小說名稱:[玄幻仙俠]《至尊紅顏》(全本)作者:騎著單車去旅行 (5/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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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1章、黯然傷神

  王笑笑將眼光自楊紫瓊身上移開,隻聽得的悉悉索索的聲音,不一會兒。楊紫瓊已經穿戴整齊,笑道:“好了,現在你可以轉過來了。”

  王笑笑緩緩轉過頭來,隻見楊紫瓊一身碧綠羅衫,翡翠般的鮮亮,衣服將楊紫瓊的身段緊緊包住,曲線曼妙玲瓏,凹凸有致,雙目滑溜溜的轉動,眼如點漆,靈氣彙萃,像朵笑迎春風的花兒向王笑笑眨了眨眼,扮了個鬼臉,天真活潑之氣,表露無遺。

  王笑笑心道:“好美。師妹真是個名副其實的美人。”

  當下對楊紫瓊笑了笑,下得床來,換上一身淡藍長衫,當下顯得俊逸儒雅,頗有書卷之氣,隨身逍遙劍軟劍化做一條雪銀玉帶,環在腰間,銀光閃動,芒彩隱隱,真是英姿煥發,氣態舒閑。

  待兩人穿戴梳洗整齊後,天光也已幾近大明。楊紫瓊伸手攏了攏那如雲秀發,略加整理,忍不住說道:“長家妹子不知道起來了沒,咱們今天還要趕路呢?”

  王笑笑微微一笑道:“應該起來了吧!時候也不早了,再不起來太陽就要曬到屁股了。”

  楊紫瓊‘撲哧’的一聲,嫣然一笑,調皮的道:“那好,咱們就過去敲門,看看他們是否真的睡到了太陽曬到屁股還沒起床?”

  說著,就要出去。

  王笑笑哈哈笑道:“那有人像你這樣淘氣,一大早就去吵人家的?說不定他們睡得正甜呢!”

  楊紫瓊嘿嘿笑道:“那正好。”

  斜睨了王笑笑一眼,抿嘴笑道:“師兄,你不是叫我要向長家妹子要那桃花酒的藥方嗎?我們過去,最好他們兩人還在睡覺,抱在一起,捉奸捉個正著,再向長家妹子要那酒的藥方,嘿嘿嘿,還怕他們不給嗎?”

  王笑笑又好氣,又好笑,笑罵道:“人家是夫妻,那有什麼捉奸在床的?”

  楊紫瓊笑道:“那羞羞他們也好啊!誰叫長家妹子不早告訴我那桃花酒是什麼東西?”

  說著,當真走出門外,到隔壁房間敲門去了。

  王笑笑笑著搖搖頭道:“這個師妹。”

  也緊隨跟著楊紫瓊出了門,隨手帶上了房門。

  楊紫瓊走到長、楊兩人的房間門口敲門叫道:“長家妹子,你們起來了嗎?”

  一連叫了幾聲,敲了幾下門,屋內都沒有人應門。

  這一來,楊紫瓊不禁覺得有些奇怪,心道:“我門也敲了,人也叫了,怎麼沒人理我?難道他們真的睡得這麼熟,連我在屋外敲門也聽不到?”

  當下轉頭向王笑笑望去,眼光中盡是疑問。

  王笑笑也覺奇怪,心中一動,當下示意楊紫瓊不要出聲,將耳朵貼緊房門,豎耳傾聽。

  楊紫瓊忍不住好奇,也學王笑笑模樣,凝神傾聽房中動靜。

  王笑笑附耳門上聽了一會兒,眉頭略皺,低聲向楊紫瓊道:“房中隻有一人的呼吸聲。”

  楊紫瓊點頭道:“我也是隻聽到一人的呼吸聲,隻不過那呼吸聲甚是奇特,想是長家妹子所發,因她所練的內功不同,才會有所不同。”

  王笑笑道:“不錯。”

  心中昇起了一股不祥的預感,當下便道:“我們進去吧!”

  不等楊紫瓊答話,王笑笑手掌在門上一按,掌心真力微吐,喀啦一聲,登時震斷了鎖門橫栓,推門進了屋內。楊紫瓊不意王笑笑動作忒快,跟在王笑笑身後,也進了屋�。

  兩人一進屋內就是藥香撲麵,桌上瓶瓶罐罐的擺了滿桌。楊紫瓊眼尖,一眼就看到了那桃花酒的酒瓶放在桌上,當下走上前去,拿起桃花酒向王笑笑招手道:“師兄,就是這瓶。”

  說著,將桃花酒遞給了王笑笑。

  王笑笑隨手接過楊紫瓊遞過來的桃花酒,打開瓶塞聞了聞,果然其味甚香,尚未啜飲,單聞其香就有種令人燻燻然,全身飄飛的甘醇走遍全身,忍不住道:“好酒。”

  隻聞了一下,便將瓶塞蓋上,放在桌上。環目四顧,隻見窗戶大開,還不時被風吹動,發出聲響。床前放了一雙鞋襪,而非兩雙,床上長青林睡得正香甜,一點也不知房間已經多了兩個人。

  王笑笑和楊紫瓊兩人麵麵相覷,心知不妙,這麼一大清早,窗戶不關,叫也不應,定是出事了。

  當下楊紫瓊坐到床邊,一邊搖著長青林,一邊喚道:“長家妹子,長家妹子,起來了,起來了……”

  一連喚了四、五聲,長青林竟是沒什麼反應。楊紫瓊心下一寒,伸手探了她鼻息,見她呼吸正常,這才放下一顆心。

  王笑笑見楊紫瓊叫不醒長青林,馬上道:“她被人點了睡穴。”

  當下伸手在長青林身上一拍,逍遙紫氣神功到處,穴道立解。楊紫瓊則又搖了長青林幾下,長青林這才迷迷糊糊的睜開雙眼,囈語道:“發…發生了什麼…什麼事?”

  她眼睛方睜,陽光刺目,當下自然而然地舉起手臂遮陽,眼前籠罩著一陣迷霧般的水光,依稀看見兩個人影,一坐一站,心中一驚,身子做起,搖了搖尚略感昏炫的頭腦,雙手揉眼,這才看清楚屋子中的兩人不是別人,而是自己的救命恩人,王笑笑和楊紫瓊。

  長青林沒想到王笑笑與楊紫瓊居然會在自己房�,怔了怔,忍不住問道:“你…你們怎麼會在這�?”

  楊紫瓊舒了一口氣,麵有憂色的埋怨道:“還說呢?我們在門外叫你都叫不醒,又看到你窗戶沒關,還擔心你出了什麼意外,因此就隻好破門而入了。”

  長青林臉色一紅,歉然道:“對不起,楊姐姐,我也不知道為什…”

  話還沒說完,雙眸一轉,並沒看到楊文遠,臉色陡然丕變,一手抓住楊紫瓊手臂,焦急問道:“楊姐姐,今天早上你有沒有看見文遠?”

  楊紫瓊被她突來的舉動嚇了一跳,搖頭道:“沒有啊!他不是跟你在一起的嗎?”

  長青林聞言,頭腦一陣暈眩,臉色頓時變得蒼白如紙,毫無血色,雙眼無神,隻是怔怔的看著前方發呆,彷彿失了魂。

  王笑笑,楊紫瓊兩人見長青林如此神情,相視一眼,心中均道:“出事了。”

  楊紫瓊憐惜長青林,握在長青林手掌上的玉手緊了緊,柔聲道:“妹子,妹子,你先不要急,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說出來,我們也好幫你拿個主意。”

  她一連說了好幾聲,長青林都沒什麼反應,隻是呆呆地看著前方,理也不理楊紫瓊。楊紫瓊又喚了幾聲,搖了搖她的肩頭,長青林還是相應不理。王笑笑和楊紫瓊兩人一時之間也是束手無策,房中一片死寂。

  長青林眼神呆滯,靜靜地坐在床上好一會兒。突然間,熱血上湧,胸口一股氣翻攪,整個像氣球似的悶在胸中,胸口漲得難受卻又宣泄不出,一顆心卻往底沈,又酸又苦,又淒涼,又悲切,心頭寒得彷彿披上了一層霜,臉色難看之極。

  楊紫瓊見長青林臉色不對,伸手輕拍撫順著她的背,同時溫言道:“長家妹子,你有什麼委屈就說出來,不要憋在心中,這樣你會憋壞自己身體的。”

  長青林臉上肌肉牽動,眼皮跳動了一下,似是略有反應。楊紫瓊一喜,繼續與她說話,試圖導引出長青林心中悲苦,不致積鬱心中,悶壞身子。

  長青林心情激蕩,‘哇’的一聲,一口氣衝喉而出,抱住楊紫瓊痛哭道:“楊姐姐。”

  楊紫瓊沒想到長青林反應這麼大,自己也嚇了一跳,一時間手足無措,僵在那�,任由長青林抱著她在她肩上痛哭。好一會兒,楊紫瓊才反應過來,一邊拍著她的背,一邊溫言安慰著長青林,撫平她激動的心情。

  王笑笑一旁冷眼旁觀,既見不到楊文遠,又見長青林如此反應,心中隱隱已經知道了一些端倪,回想昨日兩人在山洞時依稀聽見兩人爭吵,似乎有些誤會,本以為夫妻哪有不吵架的?

  如今想起來,說不定就是這事導的因。當下走到窗前細察,果然窗口上印有一個淡淡足印,瞧那足尖方向朝外,顯然是有人從屋內縱到屋外,踏在窗格上才留下的痕跡。房中也沒有打鬥的跡象,隻有地上有幾塊瓶罐碎片散在地上。

  王笑笑蹲下身來仔細觀察,隻見一片細小的碎瓷片上似是沾上了金粉似的,在太陽光下閃閃有光,心道:“這是什麼?”

  就想伸手將那瓷片撿起。

  這時長青林也在楊紫瓊的安慰下止住了激動,心中酸苦有所發泄,情緒也平穩了些。偶爾�頭一瞥,正好瞧見王笑笑伸手撿拾地上瓷片,心中一急,大叫道:“不能撿,上麵有毒。”

  王笑笑嚇了一跳,堪堪碰到碎瓷片的;手陡然定住,相距隻有一發,轉過頭來向長青林望去,眼中盡是疑惑。

  長青林淒然道:“那打破的瓶子原來是裝五行散用的,文遠懷疑我用假的五行散解藥騙他,交給了他師父,因此…因此昨日假裝喝醉,故意將我用來裝五行散的瓶子弄翻,將五行散灑在自己身上,結果…結果……”

  說到這�,話聲哽咽,又是泣不成聲。

  王笑笑哼了一聲,道:“好一招苦肉計。”

  接著又歎道:“看來他是趁著你匆匆忙忙拿著解藥救治他的時候,暗中記下了你的解藥放在何處,色澤如何,待服下解藥,確定無誤之後,再將你點倒,拿著解藥跳出窗去,可是?”

  長青林呆了呆,淚如雨下道:“是的。他…他說他…他不能騙他師父,所以…所以…”

  王笑笑不等她說完,接著道:“所以他就拿了你的解藥去給他師父?”

  長青林淚眼濕紅,點了點頭。

  楊紫瓊聽了,不禁怒道:“好個笨蛋,這不是去送死嗎?”

  三人相視,王笑笑歎息,楊紫瓊忿怒,長青林則是因為丈夫不相信自己而傷心到了極點,眼淚一滴又是一滴。

  楊紫瓊餘怒未熄,恨恨的道:“這個混蛋,被我遇到了,不賞他兩個老大的耳括子才怪?”

  一麵說,一麵伸拳狠狠地槌了一下床板。

  王笑笑眉頭深鎖,向長青林問道:“這是什麼時候發生的?”

  長青林止住哭泣,道:“昨天晚上我將楊姐姐扶回房間後,過不了一會兒,文遠便走進來了,還帶著一身酒氣。”

  王笑笑皺著眉道:“他喝酒了?”

  長青林有點茫然道:“我也不是很清楚,那時我正在攪和著易容膏,沒什麼注意,他就坐在桌邊,接著就不知道怎麼樣,他打翻了我那裝五行散的瓶子,灑了不少五行散在身上,整個人躺在地上抽蓄呻吟…”

  長青林說到這�,頓了一頓,臉色慘然,續道:“之後,我急忙取出解藥喂他服下,把他扶到床邊休息。他…他在我耳邊說了一句‘青…對不起’,然後就在我的睡穴上一點,我就昏倒,不醒人事了。後…後來,就看見你們了。”

  王笑笑深吸了一口氣,回想起昨晚自己曾聽到隔壁發出聲響,若從那時算起,計算了一下時辰,楊文遠離開至少也有三個時辰以上了。微一皺眉道:“他離開最少也少三個時辰以上,長姑娘,你梳洗一下,我們去追他,應該還不算太遲。”

  長青林嗯了一聲,在楊紫瓊的幫助下,很快的就梳洗完畢,帶了隨身的行李包袱,匆匆的與王笑笑、楊紫瓊兩人追楊文遠去了。

  一路上,三人行色匆匆,心情沈重,楊文遠突然的不告而別令每個人心�都蒙上了一層陰影,尤其是長青林更是神情木然,欲哭無淚,一顆心宛如刀割,不知心�在想些什麼。

  楊紫瓊見長青林神色淒苦,忍不住伸手握住長青林的手掌溫言道:“妹子,你不要擔心,我們會把他找回來的。相信我。”

  長青林勉強擠出笑容道:“楊姐姐,謝謝你。”

  王笑笑看在心�,也是不忍,隻是搖了搖頭,歎息了一聲。

  三人無話,氣氛異常沈悶,每個人的心�彷彿都掛了一塊鉛似的,沈甸甸的,連呼吸都覺不順,王笑笑幾度想開口打破沈默,說些笑話來緩和一下氣氛,但隻一看到長青林必須強自振作精神的應付眼前的一切,不禁欲言又止,嘴唇動了動,還是隻有苦笑一聲,繼續趕路。

  三人走了許久,一直低頭不語的長青林突然間咦了一聲,低呼道:“且慢。”

  楊紫瓊略感詫異問道:“怎麼了?”

  隻見長青林雙目定定地瞧著一堆亂石道:“在那�。”

  楊紫瓊聽得莫名其妙,心道:“長家妹子莫非是關心過度連腦子都燒壞了?根本什麼都沒有,隻有一堆亂石哪有什麼…”

  心念一轉,眼睛猛地一亮,不禁叫道:“是了,是了。”

  王笑笑陡然聽見兩人叫聲,一回頭也瞧見了那堆亂石,凝神觀之,立刻瞧出了端倪。

  原來武林中各家各派都有其獨門傳遞訊息的方法,有人用飛鴿傳書,有人用快馬遞信,有人折枝為號,有人刻石為記。這種種的方法無非是用來持援、追敵、求救等等所相應而生的方法,圖畫意義或是折枝為號隻有本派中人方知,他派高手是無從知曉的。

  楊文遠因長青林而不惜與師門決裂,逃亡之時,不免便將本門傳訊之法告訴長青林,以求避過華山派派耳目,因此長青林一瞧那堆亂石排列的方式便知其意,王笑笑、楊紫瓊兩人則是稍晚了一步,雖知其中有文章,畢竟不明其中含意。

  長青林急急向那堆亂石奔去,仔細的看了一會兒,焦急地道:“他們向東方去了,我們快追。”

  話聲未完,人已如箭般的射出,又快又急。王笑笑和楊紫瓊兩人互望了一眼,隨後追了上去。

  長青林心懸楊文遠安危,一路上四處尋找華山派派留下來的亂石暗記,連帶的王笑笑、楊紫瓊兩人也不閑著,幫著長青林找尋華山派派留下來的蛛絲馬跡,三人找了三、四天,逢人便問,連一餐都沒好好吃過,終於問到了華山派的下落。

  原來華山派派這次因為楊文遠反出師門,派中長老耄宿緊急研商對策的結果,都認為茲事體大,不可等閑視之,因此可以說是傾全派之力,務必要追回長、楊兩人,隨即飛鴿傳書,通令所有華山派弟子務求將兩人或殺或擒,生死不拘。

  俗話說:“人多好辦事。”

  華山派弟子在掌門人‘華山絕劍’莫榮臻一聲號令之下,逼得楊長兩人四處逃逸,惶惶不可終日,風聲鶴唳,草木皆兵,若非王笑笑相援,兩人恐怕早已成了華山派派的階下囚,因此成績可說不錯。但人多則手雜,也容易泄露行蹤,因此王笑笑一行人很快便找到了華山派派弟子的落腳處。

  王笑笑察明了華山派派眾人的落腳處後,反而不急了,心中隻有一個念頭,謀定而後動,救出楊文遠。長青林則不同,恨不得當下就殺入華山派派眾人所暫時聚居的‘靈鶴山莊’,不過她心中雖急,卻不好啟口,畢竟,憑她一人之力,若無王笑笑、楊紫瓊相助,無異是飛蛾撲火,自取滅亡,何況是這種拼命的事,又豈是容易向人開口的?當下沈默不語,靜看王笑笑反應。

  王笑笑察言觀色,自然不會看不出來長青林表麵不說,實則心如油煎,焦急萬分,當下溫言向長青林道:“長姑娘,你先別急。我們既然已經找到了華山派派落腳的的地方,就不怕他們會溜走,何況敵明我暗,對我們更有利…”

  說著,�頭看了看天色道:“時候也不早了,我們也趕了一天的路,也該找個地方吃些東西,休息一下,先恢複體體力再說。”

  楊紫瓊也附和道:“是啊!長家妹子,皇帝不差餓兵,我們先養好了力氣,也才好與他們周旋!”

  長青林心中雖然焦急萬分,但她並非不明事理之人,當下點頭道:“好。”

  三人隨意找了間客棧,略作休息,養足了精神體力,趁著月光稀微,準備夜探‘靈鶴山莊’。

  春日夜�,涼風徐徐吹來,牽動鬆枝落葉,送出了陣陣鬆香,一派祥和寧靜。突然,在雲下月影之間,花叢林木之旁陡然有黑影閃動,動作快如貍貓,隻是枝葉微幌,若有似無的迎風一搖,便又一切複歸寧靜,寂然無聲,隻有偶爾幾聲蟲鳴,數聲鳥叫,為這謐靜的靈鶴山莊帶來些許生氣。

  王笑笑和楊紫瓊長三人此時則已經穿好了夜行衣,正躲在一處草叢之後監看著靈鶴山莊中的一舉一動。

  隻見靈鶴山莊中,雖已月掛中天,但從遠處仍可瞧見莊中燈火通明,各處皆有人站崗守衛,或明樁或暗哨,顯然是外弛內張,守衛極為森嚴。

  王笑笑見靈鶴山莊中守衛嚴密,不禁眉頭略皺,心中想道:“怎麼守衛會如此之嚴,莫非楊兄弟已經被捉了?”

  楊紫瓊這時也覺得有點不對,悄悄挨進王笑笑身邊細聲問道:“師兄,你看怎地?”

  王笑笑微哼道:“也沒什麼,他們的守衛雖嚴,我王笑笑也不是省油的燈,就憑這些明樁暗哨就想阻我,哼哼,那也未免太小看我王笑笑了。”

  這時長青林也靠過來悄聲道:“那我們要怎麼進去?”

  王笑笑略一思忖,道:“你們先在這�不要離開,我去去就來。”

  說完,不等兩人回話,身子一幌,人已經無聲無息的射出丈外,當真如同黑夜中的魔影一般,魅秘詭奇。





第072章、夜探靈鶴山莊

  楊紫瓊沒想到王笑笑說走就走,才要叫住他,想要尾隨跟去,王笑笑已經不見蹤影了,不禁向長青林埋怨道:“男人都這樣,說走就走,連問候也不向你問一句,也不知道外麵有多危險,就是愛出風頭,一點都不曉得別人牽腸掛肚,一顆心懸在空中會有多難受?”

  長青林聽得楊紫瓊抱怨,隻是笑笑,並不說話,心中卻道:“你還好,至少你還知道你的他安然無恙,毫發無傷,而我呢,卻連文遠生死都不知?”

  想到此處,心中就是一陣抽痛。

  楊紫瓊見長青林臉上肌肉一陣牽動,知道她定是想起了楊文遠,觸景傷情,才會如此,不禁心下略有歉意,溫言道:“長家妹子,你就別太擔心了。吉人自有天相,楊兄弟應該不會有事的。”

  長青林勉強一笑道:“希望如此。”

  楊紫瓊又道:“不過,等把他救出來之後,我一定為你賞他兩個耳括子,什麼東西嘛,居然暗算自己的老婆?”

  說到這�,握緊了拳頭在長青林眼前幌了幌,心中猶有憤憤不平之氣,弄得長青林有點哭笑不得,神情尷尬中帶著感激,柔聲道:“姐姐不用動氣,我……我自己會處理的。”

  楊紫瓊歎道:“妹子,你太好了,對這種男人用不客氣,他們總將我們視為理所當然,哼哼,我們女人豈是好欺負的?不給他們一點顏色瞧瞧,他還當我們是他的老媽子呢!”

  說到這�,不免有些趾高氣昂起來,活像是世界的女王,彷彿全世界都在她腳下似的。

  長青林沒說什麼,隻是笑笑。

  楊紫瓊又道:“妹子,我看你也太好欺負了,對付男人啊,有時候就是要欲擒故縱,千萬不可讓他茶來伸手,飯來張口,否則的話,一旦把他們的胃口養大了,他們就不把你當一回事了,隻會拿你當仆人一般使喚,什麼柔情蜜意,海誓山盟,通通都拋在腦後了。”

  長青林怔了一怔,心道:“真的嗎?”

  她半信半疑,臉上不禁露出遲疑的神色。

  楊紫瓊並非呆瓜,自然看得出長青林並非全然相信她的話,當下老氣橫秋的問道:“怎麼?你不相信?”

  長青林急忙答道:“不是…不是不信,隻是…隻是…據我所知…好像……好像有點不一樣。”

  楊紫瓊哦了一聲道:“有什麼不一樣法,你倒是說說看?”

  長青林想了一會兒,低聲道:“我…文…文遠他待我很好的,什麼事都跟我搶著做,從不真要我動手,他還曾經開玩笑的對我說,他聽說生孩子很痛苦,若不是他無法代替我的話,他還真想幫我生孩子呢!”

  說到這�,想起曾與楊文遠同在一起時的甜蜜,心底就是一陣溫暖,十分窩心。

  楊紫瓊怔了一怔道:“這樣啊,那這麼說他還待你不錯了?”

  長青林點點頭道:“嗯,他是待我很好的。”

  楊紫瓊遲疑了一下,才道:“雖然如此,但說比做的容易,雖然他曾經這麼說過,但我……”

  說到這�,頓了一頓,猶豫了一下,道:“妹子,我不是存心要破壞你們兩個,隻是我有點懷疑就是,說出來你不要介意。”

  長青林溫柔道:“姐姐但說無妨,我不會的。”

  楊紫瓊道:“你這麼說我就好過一點了,我是想說楊文遠他說不定是……”

  話還沒說完,楊紫瓊陡然警覺有人,無相神功念動功生,玉掌揮出,快如閃電。

  隻聽夜�傳來一人低沈的聲音道:“是我。”

  驀地�黑影一閃,迎上了楊紫瓊這一掌。楊紫瓊聞聲知人,連忙收回掌力,身邊微風輕動,王笑笑已在身旁。

  楊紫瓊不等王笑笑開口,便低聲埋怨道:“什麼嘛,神出鬼沒的,你想嚇我嗎?”

  王笑笑笑笑道:“我是有點想,不過可不想挨打。”

  楊紫瓊沒說什麼,隻是瞪了他一眼。長青林則是迫不及待的問道:“王大哥,你探的怎麼了?”

  王笑笑皺了皺眉道:“我在想華山派派可能來了大人物,否則守衛不會如此之嚴。我方才進去探了一下,有兩處地方守得最嚴,一是大廳,一是後廂房,想來如果楊兄弟在�麵的話,應該就在這兩個地方中的其中之一。”

  楊紫瓊聽了之後,隨即便道:“那好,我們就到這兩個地方將楊兄弟救出。”

  王笑笑點頭道:“由東邊繞過去,東邊的防衛比較鬆,也較容易混水摸魚。”

  他話才說完,楊紫瓊就迫不及待的想立刻動身,她剛出紫星穀便受傷,可說是憋了一肚子鳥氣,氣悶的很,正想找人打架,活動活動筋骨,順便一吐受傷烏氣,當下磨拳擦掌,一付躍躍欲試的神氣。

  王笑笑見楊紫瓊一付想找人打架的神色,像個調皮的孩子,雙目閃動著狡黠的光芒,臉上似笑非笑,嬌美之中帶著天真淘氣,不禁心中暗自搖頭,卻也隱隱覺得心底有一股想要惡作劇的衝動,好笑當中自己也有點驚訝,自己的個性一向是冷靜沈著,老練深潛,與楊紫瓊在一起之後,似乎產生了些微變化,忍不住便道:“好,我們走。”

  當下一馬當先,引領著兩人由東方繞過去,伺機潛入靈鶴山莊。

  三人悄悄掩近靈鶴山莊東麵,果然正如王笑笑所說的,東方的守衛較鬆,隻有一個明樁和一個暗哨交叉掩護,王笑笑低低在兩人耳邊道:“看到沒有,那人就躲在樹叢後,是個暗哨。”

  楊長兩人向王笑笑所指的方向看去,果然在一株茂密的短樹叢中隱隱可以看到黃影閃動,顯然躲著有人。

  楊紫瓊馬上道:“讓我將他拿下。”

  王笑笑點點頭道:“好,不過可別傷了他的性命,這種小角色殺了也沒用,徒增罪孽。”

  楊紫瓊嫵媚的一笑道:“知道了,掌門人。”

  隨手拾起地上的一顆小石子彈出,黑夜中認穴奇準,精巧無比的打中那人穴道,那人連哼都沒能哼一聲,便已受於楊紫瓊。

  長青林見楊紫瓊傷後居然還有如此準頭,力道拿捏的恰到好處,治人而不傷人,忍不住低聲喝采道:“好功夫。”

  楊紫瓊轉過頭來向她笑了笑。

  解決了暗哨之後,要躲過明樁就容易多了,三人都是高手,輕輕鬆鬆的就避過了華山派弟子的耳目,潛進了靈鶴山莊。

  進了靈鶴山莊後,由於隨時有可能被發現,因此三人格外謹慎,在王笑笑帶頭下,三人由東廂漸漸摸向了後廂房,也就是兩個守衛的最嚴密的地方之一。

  三人悄然而行,沿著房間前進。突然間,領頭的王笑笑陡然停了下來,緊跟其後的楊紫瓊差點收不住腳,撞了上去。正想抱怨幾聲,王笑笑轉過頭來示意兩人噤聲,壓低聲音道:“有人,大家小心。”

  楊紫瓊將臉湊上去問道:“是守衛的人嗎?”

  王笑笑聞著由楊紫瓊身上傳來的淡淡幽香,心兒不禁為之一蕩,隨即收斂心神答道:“應該不是,聲音是從房�傳來的……”

  話還沒說完,楊紫瓊也聽見了“啊∼……嗯……啊…啊啊啊…啊∼∼”的聲音,聲音時而急促,時而舒緩,聽得楊紫瓊兩頰羞紅,雙目水汪汪的眨動。

  長青林在兩人之後,不知前麵發生了什麼事,當下悄悄碰了一下楊紫瓊的香肩道:“你們怎麼了?怎麼不走了?聽到了什……”

  ‘麼’字還沒出口,長青林也聽到了房中傳來的喘息聲,顯然有人正在房中大口大口的喘氣,不時還可聽到“哦…哦哦哦……快…啊啊啊…哼……啊…嗯”的膩人春聲,伴著時疾時徐的啪啪聲,頓時間長青林的臉頰羞紅如火,熱的發燒,所幸是在黑夜,遇到這種情形,三人雖然著實尷尬,卻也看不大出來。

  王笑笑深吸一口氣,真氣瞬間走遍全身,登時心平欲止,冷靜了下來。用口水沾濕窗紙,破了一洞,向�瞧去。隻見床上兩條肉蟲正在抵死纏綿,那男的皮膚較黑,不比女的一身細皮嫩肉似的白光滑淨,正扶著那女的的屁股,以老漢推車之式,一根肉棍在那女的的陰戶中進進出出,忙碌異常。那女的則是頭發飛散,喉頭蠕動,“啊…啊啊……啊啊啊……”

  的淫叫,隻見她麵容扭曲,似是快樂,又似痛苦,一個大屁股不停的往後頂,還不時的左搖右幌,弄得淫香滿室,實在是騷的可以。

  王笑笑心中苦笑道:“怎麼我老是遇上這種事?咱們是來救人的,沒想到反而在這�成了別人的聽眾,真是……”

  才想轉頭跟兩人商量下一步要怎麼走,手臂陡然一疼,被楊紫瓊狠狠的擰了一把,痛得差點叫了出來。耳邊則感到熱氣撲來,一個惡狠狠的嬌柔女聲道:“你看什麼啊?”

  王笑笑聞聲知人,索性伸手一覽,抱住楊紫瓊的小蠻腰,讓她緊靠自己,同時在她的耳邊嗬氣道:“我在看你啊!”

  楊紫瓊大羞,啐了他一口道:“不正經。快放手。”

  雖說如此,但她既沒有掙脫的意思,王笑笑也就裝做沒聽到,將她擁在懷中。

  屋外王笑笑和楊紫瓊兩人甜蜜相擁,屋內的妖精打架此時也已近完結。三人在外隻聽得一聲悶哼,一聲短促尖音的女聲,之後便是‘嗯啊∼∼’的吐氣聲,屋內兩人氣力放盡,一同躺在床上喘氣。這時屋外三人也才鬆了一口氣,回想方才情況,三人也覺好笑,沒想到竟然會遇上這種事。三人相視而笑,原本凝重嚴肅的氣氛登時被沖淡不少。

  好一會兒,王笑笑向兩人打手勢,準備繼續前行,先到後廂房再說。這時,廂房內卻傳出兩人說話的聲音,隻聽得一個淫邪的男子聲音道:“小寶貝,怎麼樣,我不錯吧?要…不要再來一次?”

  話聲濃濁,顯然精力消耗不少。那女子啐了他一口反問道:“你行嗎?我看你已經不行了,別忘了等會兒你還得輪班守夜呢!被上麵察覺了,你我都不好受。”

  那男子悻悻道:“可不是嗎?都是那個楊文遠捅得紕漏,還累得我們為了他到處奔波,他媽的,我看到他就有氣,掌門弟子又有什麼好驕傲的?最後還不是成了階下囚?哼哼,若不是他八字生得巧,是掌門弟子,我一定狠狠的踢他一腳,他媽的,小白臉。”

  那女的哎呦一聲道:“我的老爺,你就別發牢騷了,人家是掌門弟子,是鳳凰,那是我們比得上的?咱們吳肖連黃四支,又有哪一支比得過掌門弟子了?小心別被人聽見了,否則的話,我們就吃不完兜著走了。”

  那男的恨恨的道:“我就是不服,那些掌門弟子憑什麼什麼都不用做,一天到晚養尊處優,跟娘兒們調情,而咱們四支呢?卻什麼都沒有。就拿守夜來說吧!你什麼時候看到掌門弟子守夜過了?”

  那女的歎了一聲道:“這有什麼辦法?掌門除了位高權重之外,還有郭長老在後麵做靠山,長老的武功你是知道的,隻要是他讚成的事,有什麼人敢說不的?”

  那男子哼了一聲道:“那可不一定。這一次那姓楊的反出師門,弄了個天大的紕漏,我就不相信長老們還能繼續包庇他。這一次,嘿嘿嘿,我倒要看看他們這些掌門弟子還有什麼臉在我們麵前耀武揚威的?”

  王笑笑等三人在外聽得兩人對話,隱隱約約都覺得華山派派之中一場大風暴已經在蘊釀之中。一時之間,四下闃無人聲,連蟲鳴也似不知那�去了,一片死寂。

  又等了一會兒,房中傳來悉悉索索的穿衣聲,那女的問道:“你要去守夜了?”

  那男的不滿的道:“可不是嗎?時辰快到了,我再不去,少不了又是一頓好罵。媽的,大半夜的大夥兒睡得正香甜,老子卻得去看管死囚。媽的,真不是人幹的工作,真他媽的晦氣,守個鬼夜。”

  他口中雖然罵的凶,卻也不敢不起來守夜,想是華山派派門規甚嚴,門下弟子不敢輕忽。

  王笑笑和楊紫瓊長三人在屋外聽得那人提及死囚,都是精神一振。楊文遠反出師門,又因故毒殺了同門師兄弟,雖非是他親自下手,但光是第一條反出師門,忤逆尊長就可安個欺師滅祖,大逆不道的罪名,何況又有同門師兄弟因而喪生,罪名更重,幾乎在武林各派都是死罪,因此若非意外,這男子要去看管的死囚十之八九便是楊文遠無疑。

  當下王笑笑向兩人打了打手勢,示意兩人跟在那男子身後,看看那死囚是否就是楊文遠。楊長兩人點了點頭,正想動身,王笑笑又將兩人截住,低聲道:“這樣好了,你們先跟蹤那漢子,我到大廳一探,記住,千萬不要打草驚蛇,就算那死囚真是楊兄弟,你們也要等我回來再行動,知道嗎?”

  楊長兩人齊齊點頭道:“知道了。”

  王笑笑看看天上明月,道:“那好,你們自己小心。”

  楊紫瓊也道:“你也小心。”

  王笑笑笑了笑,身子連閃,一幌便失了蹤影。

  這時,呀的一聲,那男子推門而出,楊長兩人急忙掩身樹叢。隻見那男子向四周張望了一會,確定無人之後,方始滿意的手提單刀燈籠向後廂房走去。楊紫瓊瞧那漢子並沒有疑心有人已經潛入靈鶴山莊,伸手向長青林招了招,比了比,兩人幾乎是同時飛起,活像兩隻暗夜的大蝙蝠,無聲無息,緊綴著那男子跟了下去。

  而另一邊,王笑笑仗著師傳‘逍遙步法’的絕世輕功,一路上就像個影子,華山派派的明樁暗哨還不及眨眼,王笑笑已經幽靈似的越過了守衛,點塵未驚,神不知鬼不覺的上了大廳屋頂旁的一處死角,掀開一片屋瓦,向大廳內窺視。

  隻見那大廳之中巨燭高舉,光射四處,聚集的人還不少,當中的兩張太師椅,以及左右兩排的椅子上都坐滿了人,瞧他們個個眼中精光閃動,分明都是內家好手,連之前在土地廟中追殺楊文遠、長青林兩人的肖金奇也赫然在座,隻不過他似乎輩份不高,隻被排坐在右首倒數第二位。

  其中一人華山長髯,年約五旬,兩鬢灰白,一張國字臉,雙目神光隱隱,隻是眼光淡淡一掃,自然就有一股威儀,當中坐在主位的太師椅上,想是華山派派中地位最高之人。身旁桌幾則放了一柄形式奇古的長劍,佩上淡黃劍穗,想來必非凡品。

  在他身旁則坐了另一位老者,這老者一身粗布葛衣,臉上滿是皺紋,兩手乾枯如鳥爪,腿上則蓋了一張布,似是雙腿已廢,不良於行。雙目緊閉,似在閉目養神,看都不看身旁的長髯客一眼。

  王笑笑見當中那人氣度神態俱高,大有宗匠氣度,心中雪亮,知道這人必是華山派派的重要人物。目光電射,很快的將大廳中所有人看過了一遍,並沒有楊文遠在其中。不禁一怔,尋思道:“我本以為楊兄弟應該在此,沒想到卻是錯了。”

  就想動身離開。

  便在這時,那華山長髯客卻開口了,向在場所有人問道:“大家覺得怎麼樣?”

  話聲不大,但聽在王笑笑耳中卻是一凜,心道:“好內功。此人內力極深。”

  大廳寂然無聲,好一會兒都沒人開口說話。那華山長髯客見無人回應,緩緩道:“大家有話便說,不用顧忌。我今天要大家來,便是要聽聽大家的意見,也好做個決定。”

  他說完之後,神目如電,環視在場所有人。他的目光炯然生芒,眼睛向誰望去,就像是一道閃電劃過,既明又亮,冷厲威嚴,彷彿是一把利刃抵在眾人胸口。大廳中眾人一與他的眼光相接,不是低下頭去,便是避了開去,連大氣都不敢喘一聲,那敢說話?

  華山長髯客見大家無話,嘴角泛起了一陣難察難明的莫名笑意,似是得意,又是譏嘲。當下清了清喉嚨,就要說話。突然間有人叫道:“且慢。”

  這個叫聲來的突然,登時將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過去,連一旁躲在屋外的王笑笑也忍不住向那聲音來源望去,隻見坐在右首倒數第二位的肖金奇霍然站起,深吸了一口氣道:“大師兄,我有話說。”

  霎時間,所有人的眼光都集中在他身上,看他有什麼話說。

  那當中正坐的華山長髯客沒想到肖金奇居然會突然站出來,先是一怔,臉上閃過一絲怒意,稍現即逝,隨即又恢複淡然威嚴的神情道:“哦,原來是肖師弟,真想不到。”

  這時,連一向閉眼不睜,坐在華山長髯客身旁的葛衣老者也陡然睜眼,要看看肖金奇有什麼話說。

  肖金奇見那葛衣老者雙目暴睜,兩道威稜冷芒倏閃,直逼自己而來,彷彿兩盞明燈,要將自己看得通透。心中沒來由的寒氣直冒,不敢與葛衣老者雙目相對,藉故轉過頭去,咳嗽了一聲,深吸了一口氣,咬牙道:“大師兄,我反對。”





第073章、毒門師姐遭淩辱

  華山長髯客臉上一冷,隨即又恢複淡然神色,雙目閃芒,心中怒氣漸生,隻淡淡的哦了一聲道,雙目覷定了肖金奇,靜待下文。

  肖金奇被他瞧得毛骨悚然,頭皮發麻,渾身不安,雙腿微抖,但既已站出,便再無退縮之理。當下硬著頭皮道:“大師兄,楊文遠既已反出華山派,再無收他之理。何況他還傷了本派弟子,戕害同門,罪行重大,還請掌門三思。”

  這時王笑笑方才恍然大悟,原來這華山長髯客竟然就是華山派派掌門‘華山絕劍’莫榮臻,心中暗道:“嘿,原來是他,難怪我覺得此人氣度非凡,不同流俗。連他都來了,這下子可熱鬧了。”

  當下稟氣凝神,隻以龜息功呼吸,免得呼吸聲過大而被發現,靜觀其變。

  莫榮臻微微一笑,點了點頭道:“肖師弟,你說的不錯。隻是曾王兩位師姪既然沒死,文遠縱然有罪,卻也不大。何況他為本派出力,潛入苗疆盜取五行散解藥,功勞不小。縱使他不小心得罪了你,在言語上有所冒犯,那也是一時情急,並非存心,你就不要放在心上了,不然的話,我叫他向你賠罪就是了。”

  說著,雙手一拍,一人自內堂曲徑走出,隻見他一身藍衣,神情憔悴,垂首束手,走到莫榮臻麵前站定,低低的叫了聲:“師父。”

  王笑笑心�一震,沒想到楊文遠居然會從內堂走出,凝足目力望去,果然是他。登時心中五味雜陳,不知是何滋味。從肖金奇、莫榮臻的對話中,那曾王兩名華山派弟子似乎未死,隻不過當日土地廟夜鬥,王笑笑明明聽到廟外華山派弟子叫喊曾王兩人已然中毒身亡,又怎會未死?一念即此,當真是腦中一團亂絲,理也理不清,直覺彷彿被耍了,心中大為不快,定要弄個水落石出不可。

  且說另一邊,楊紫瓊和長青林兩人緊綴著那男子,一路上穿過假山花園,走過水榭長廊,莊中還有不少亭台樓閣,在在都有可能藏人,因此兩人特別謹慎。俗話說:“三個臭皮匠,勝個一個諸葛亮。”

  楊長兩人雖然湊起來還不到三個,但兩人齊心合力,也避過了不少暗樁。尤其是長青林乃毒門弟子,毒門毒技,天下無雙,隻是袖袍微揚,便擺平了不少暗哨,若非她在事情未明前不願傷人,華山派弟子此刻恐怕已經死傷大半。

  好不容易,兩人終於跟著那男子來到了後廂房。那男子才一趨近,暗地�兩團黑影一閃,兩個人擋在那男子麵前,低聲喝道:“什麼人?報上名來。天官賜福。”

  那男子隨即應了一句:“五路進財。”

  接著低低的罵了一聲,道:“老李,你連我都認不得了?我是來接班的。”

  那人一怔,定睛一看,果然是自己人,當下笑道:“原來是你這死骨頭,老史,怎麼,爽完了?”

  那老史用舌頭舔了舔嘴,笑罵道:“當然完了,否則你祖宗豈會來這鬼地方接班?媽的,他們在�麵舒舒服服的享受,老子就要活該受罪,守個鬼夜。”

  說到後麵,不禁有點憤憤不平。那老李聽了,連忙小聲向那老史罵道:“老史,小聲點,他們在�麵,別讓他們聽到了,否則倒楣的是咱們。”

  那老史心有不服,道:“老子才不怕……”

  話還未說完,突然房中有人冷然道:“你們兩人嘀嘀咕咕的在說些什麼?還不敢快換班,皮癢了嗎?”

  兩人聞言,登時噤若寒蟬,唯唯諾諾的應了聲是,迅速的換好了衣裳,躲回原位。

  楊長兩人一路跟著那老史而來,見那後廂房守衛果然嚴密,當下低聲商量對策。楊紫瓊問道:“妹子,你有沒有辦法將這兩人同時迷倒?”

  長青林瞧了瞧那兩處暗樁,遲疑了一下道:“這兩處暗樁相隔太遠,要將兩人同時迷倒有點困難。不過我可以試試看。”

  說著,伸手探入懷中取了一些藥粉,測了測風向,手指一彈,灑出了毒粉。

  長青林毒粉彈出,那叫做老史的漢子冷不妨有人施毒,吸入長青林彈出的毒粉,登時腦中天旋地轉,分不清東南西北,隻聽得咕咚一聲,腳下一個不穩,仰天跌倒,後腦撞上了地上石板。

  那另外一人見老史突然仰天而跌,才一愣,還沒反應過來,鼻前陡然傳來一陣奇香,也是腦眼昏花,不支倒地。

  這兩人一倒,大門的守衛便去,由暗處閃出兩人,正是楊紫瓊和長青林。兩人動作奇快,一下子就將兩人拖入花叢隱蔽處藏著,免得驚動了旁人,泄露行跡。

  當下由楊紫瓊一馬當先,低著頭走向前去,伸手輕敲大門。過了一會兒才聽到�麵有人走動,開門喝道:“誰?天……”

  話還沒說完,楊紫瓊已經忍不住了,一腳將大門踢開,碰的一聲,那人被撞得一屁股坐在地上,怒道:“王……”

  王什麼還沒出口,楊紫瓊出手快極,駢指一點,瞬間連點那人七處大穴,閃電般製住了那人。

  接著手起掌落,一掌切在那人後腦,那人連來人是誰都沒能看得清楚就被楊紫瓊一掌擊昏,身子軟倒。楊紫瓊動作之快,一氣嗬成,看的一旁的長青林也是一愣,沒想到楊紫瓊這麼快便動手,手法如此老練。

  楊紫瓊一經撂倒那人,隨即伸手將他的身子拖住,低聲道:“青林妹子,快來幫我。”

  這時長青林才如大夢初醒般,兩人合力將那人拖到一邊。

  長楊兩人擺平了門前守衛之後,這才有時間巡視四周。隻見眼前一條長廊直通到底,盡頭的那一端則是另一扇門。兩人麵麵相覷,本以為硬闖入這門後不免驚動旁人,可能會有一場惡鬥,沒想到這門後還有一條長廊,當下顯得有些猶疑不定,不知道該不該繼續前行探視,察個究竟。

  楊紫瓊環目四顧,看了一下所在地方,心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既然來了,豈能空手而回?”

  向長青林比了比手勢,兩人步履輕若貍貓,躡手躡腳的向那門走去。

  兩人才走近那門,便隱隱約約聽到門後傳來幾許呻吟聲道:“不……不…要…嗚…嗚嗚嗚…啊啊…不…啊啊啊…我…我受不…不了…不……”

  兩人聽得那聲音,都是麵紅耳赤,沒想到之前看了一出妖精打架,這�又演一出。兩人互望一眼,又是好氣,又是好笑,心想:“今天怎麼碰到的全是這檔事?”

  兩人耳聽淫聲,也是血氣略浮。

  長青林將身子靠向楊紫瓊,在她耳邊悄悄道:“楊姐姐,我們走吧!這�應該已經沒有什麼死囚,這種事不看也罷。”

  楊紫瓊點點頭道:“好,我們走。”

  就當兩人要離開時,房內突然傳出一陣淫笑道:“臭婊子,怎麼樣,知道大爺的厲害了吧?”

  接著房內就是一陣急喘,吐音模糊的哀求聲道:“求…求求…你,快…快停…停……”

  那房中男子獰笑道:“停?嘿嘿嘿,老子還沒玩夠哪!你想得美。”

  接著就是一連串密集的肉擊聲,啪啪連響,混雜著男子得意的淫笑,女子的苦苦哀求,聽在耳中,楊紫瓊眼前彷彿出現了一幅弱肉強食的圖畫。

  陡然一聲慘叫,那房中女子語帶哭音道:“不…不要…不可以…快…快抽出來…不…不要…嗚嗚嗚…不…嗚嗚…”

  叫聲突然間變得模糊,彷彿被人在口中塞入什麼東西,痛苦不堪,卻又發不出聲音來,隻有嗚嗚聲。

  楊紫瓊聽得火起,心中大怒,咬牙切齒的從牙縫中迸出聲音道:“這些畜牲。”

  忍不住就想提腳破門而入。

  長青林有了前次的經驗,見楊紫瓊又要破門而入,當下急忙拉住楊紫瓊,在她耳邊低聲道:“姐姐且慢,我們先看看再說。”

  楊紫瓊被她一拉,怔了怔,想想也對,抑製住火氣,點頭道:“好。”

  隻見那房中共有三人,兩男一女,全是赤身裸體,一絲不掛。那女的躺在床上,雙腿被一位漢子用力扳開,露出雪白大腿,連那女子最為隱密的所在也讓人看得一覽無遺。兩腿中間的一條細縫紅肉外翻,露出肉摺數重,蚌珠充血,隱約還可見到穴口數點鮮紅,沾上數滴血液,連床單也被弄得桃花處處,紅白相映,鮮豔奪目。想是那女子還是處女之身,方有落紅。

  另一名男子則挺著肉棍,硬是將粗大堅硬的寶貝塞到那女的口中,一張醜臉因為興奮而泛出紅光,額上已經見汗。還不時地伸手用力搓揉那女子的碩大乳房,又捏又掐,大肆玩弄,留下了不少指印捏痕,絲毫不在意那女子眼淚直流,痛苦之極,隻是死命的將自己的粗大堅硬的寶貝在那女子的口中抽插,口中發出啊啊之聲,竟似是個啞巴。

  先前的那一位漢子則哈哈大笑道:“啞巴,怎麼樣,不錯吧?這娘們可是個原裝貨,還沒被人碰過,老子也還是第一次玩處女,嘿嘿,果然緊得很,尤其是這個後庭…嘿嘿,果然夠辣,果然夠辣。”

  說著,毫不憐香惜玉的身子下壓,根本不理那女子死活,隻是一個勁的狠插。

  同時還狂笑道:“臭婊子,知道我的厲害了吧!你他媽的那日讓老子大失麵子,老子就今夜就騎了你。你神氣啊,你神氣啊,你們毒門的毒不是號稱天下第一嗎?使出來啊,使出來啊。”

  一邊說著,一邊還用力捏著那女子的乳房,五指一按下去,那女子的乳房上立刻出現五個青黑的指印,可見用力之重。那雖女子極力想抗拒,奈何身製人手,渾身無力,雖有一身武功,此刻卻也半點使不上力。

  那漢子則依舊不停,一邊冷笑,一邊嘲諷道:“臭婊子,怎麼樣,打我啊,反抗啊,你們毒門的武功不是挺高的嘛?來啊,來啊,老子讓你三招,怎麼不答話?啞巴那東西的味道不錯吧?瞧你還吸的挺帶勁的,果然是個賤人。”

  那女子在肉體受到侵犯,身體製於人手,無法自主的同時還聽見如此譏嘲,那漢子所說的每一字,每一句就好像一把把磨利灑鹽的鋼刀,亮閃閃,明晃晃的一刀刀刺向那女子心底深處,聽在耳中更是萬針攢刺,十分難當。回想起兩派成仇,自己因落單而被擒,自己雖練毒功,卻從未傷人過,隻因為身在毒門便受淩辱,心中既痛苦又憤恨,滿腔盡是不平之氣,想要大叫出聲,卻難開口,反而被啞巴抽插在自己口中的粗大堅硬的寶貝頂回,又腥又臭,幾欲做嘔。胸中卻是悲憤難言,怒氣澎湃一如煮沸狂滾的熱水,翻騰左右,直欲衝喉而出。

  這兩股力量交雜作用,那女子隻覺得胸口腫脹,幾欲爆破,整個人感覺就好像在刹那間便會碎成千百塊似的,突然間,眼前驟黑。耳中隻聽見那漢子哈哈大笑,笑聲中帶著興奮、殘忍、狂亂、嘲諷、淩虐等種種情緒,整個混成一團,霎時間那女子悲傷、憤怒、不平、羞辱、悔恨、害怕、心酸等千般痛苦情緒整個襲上心頭,雙目驟闔緊閉,腦中瞬間閃過父母親慈愛關照的臉龐,不禁珠淚滾滾,長黑的睫毛微微的顫動,兩條淚線劃過雙頰,心中喊道:“爸、媽,原諒我。”

  緩緩地睜了開眼,正好那漢子向她看來,兩人對個正著。

  那漢子與女子四目相接,隻見她瞪大了雙眼,眸中滿是血絲,雖無猙獰之態,卻是眼神狂厲,恨中帶癡。半哭半笑,又哭又笑似的神情,挾雜著時而低迷模糊,目簾昇霧的矇矓美眸流露出絲絲悠悠長恨,時而又是怒火熊熊之中略顯哀沈深痛,半癡不笑,似癡似笑,雙眸一瞬萬變,眼神詭異之極。

  心底驟然一凜,不知怎地心中居然昇起了一股莫名的懼意,連毛發都不禁豎了起來。心髒怦怦直跳,每一次的跳動都似乎是有人在自己繃緊的心弦上用力一撥,身子微震,心神卻是一陣恍惚,腦中好似有什麼東西的轉動,眼前所見的影像突然化分成三數個幻影,旋即又合而為一。心中寒意漸盛,心上卻是暖癢癢的,就好像是毛蟲爬過,全身都起了雞皮疙瘩。

  陡然一瞥,突然見到那女子酸楚絕望的眼中閃過七彩異光,紅黃青藍,十分奇特,而霎時間那女子的表情也變得平靜之極,沈冷堅定,似是下了什麼重大決定。心底猛然覺得極度不安,就彷彿在繁華熱鬧,人聲鼎沸的街市中突然間變得鴉雀無聲,一片死寂,回頭一瞧,整個街市隻剩下自己孤單一人,耳聽風聲過耳,落葉飄飛,忍不住打了個寒顫,全身沒來由的微抖,愣愣地瞧著那女子。

  那啞巴此時似乎也感覺氣氛不對,原本用力抽插的粗大堅硬的寶貝登時停了下來,看了看那漢子,又瞧了瞧那女子,張口欲言,卻才猛然想起自己從小便是個啞巴,說不出話的。當下張大了嘴巴,發出微弱的啊啊之聲,雙目瞪大了眼,呆呆地瞧著那女子,整個人就好像是被施了魔法一樣,僵立不動,隻是怔怔地與那女子四目相接,宛若失魂,整個人寂然不動,眼中卻流露出極度恐懼,彷彿看到了什麼妖魔鬼怪。臉上肌肉顫動,雙手微抖,突然間胯下一鬆,似乎有什麼東西掉了,忍不住用盡全身力氣低頭一看。

  他不看還好,這低頭一看,登時喉頭發癢,‘荷荷荷’發出驚駭的低吼,眼睛如死魚般變得灰白突出,雙手不由自主地抖動,想要將之停住,卻是身不由己。一滴滴的汗珠自額上、頰邊落下,滴在那女子身上,腥紅刺目,竟是鮮血,而非汗水。

  再定睛一瞧,隻見自己的粗大堅硬的寶貝不知道什麼時候居然斷了,整個含在那女子的口中,自己竟然一點感覺都沒有,心底霎時間變得空沈失落,魂魄全無,隻剩下一具中空的軀殼,愣愣地瞧著那女子。過了好一會兒,啞巴這才回過神來,耳邊突然聽見卡滋卡滋的嘴嚼聲,隻見那女子滿臉是血,卻似是毫不在意,嘴巴上下咬動,正一口一口,一點一點地將自己的粗大堅硬的寶貝吃掉,見他在看她,還對他笑了一笑,笑容詭異之極,充滿了詛咒怨恨,彷彿是惡魔的獰笑。

  霎時間屋中靜謐無聲,彷彿時間在此刻停止轉動,所有人,連在門外偷窺的楊紫瓊、長青林兩人都是驚駭的整個人彷彿被冰凍住了,身子變得僵硬異常,直似此身已非自己所有,心底發寒發毛,隻覺得如處蛇窟,千萬條黏纏冰冷的長蟲卷上身來,卻又移動不得身子,陣陣冷氣恐懼自脊骨昇起,瞬間擴散至全身。耳中猶自聽見卡滋卡滋的囓咬聲傳來,全身力氣頓失,呆呆地杵在原地,一動也不能動。

  好一會兒,長廊外冷風卷入,寒意襲上長楊兩人,一直窺視在外的長青林才猛地驚醒,定了定神。待得看清楚那女子容貌,腦中陡然一陣天旋地轉,‘轟’的一聲,腦中一片空白混沌,一顆心顫然狂抖,就像狂風中的落葉,不知將飄落何處。胸口則是一陣絞痛,眼淚沾濕了睫毛,不住在眼眶中打轉。整顆心彷彿浸在強酸之中,正一點一滴地遭到溶蝕噬咬,不住的往下沈。

  每下沈一分,心頭上的壓力便大上一分,那澈骨的酸楚悲痛便更深一分,入骨錐心,直如利鋸剜向傷口,鋸齒嵌入,猛地一拉,一顆心彷彿便要被撕裂成兩半,又似鐵鑽猛旋,冰涼透體的鑽身穿透了心,涼遍了胸,那麼冷凝悲沈,哀慟絕訣。

  此時的長青林再也忍不住,悲叫了聲道:“師姐。”

  ‘碰’的一聲大響,破門而入,登時激得黃沙飛揚,木屑四射,一個箭步搶入房中。

  楊紫瓊這時也被長青林的破門之舉驚醒,想也不想便急急跟入,同時喊道:“妹子等我。”

  身子一幌,也進了房中。

  那漢子不意房外居然有人偷視,房門乍破之時,心中猛然一陣狂跳,一顆心幾乎奪腔而出,大驚叫道:“什麼人?”

  武人反應,立刻就想跳開防禦。

  奈何此時的長青林恨意已經達於極點,悲憤填胸,再也顧不得王笑笑囑咐,避免與華山派派正麵衝突,怒喝一聲:“你去死吧!”

  出手毫不留情,一腳飛出,正中那男子下顎。隻聽得那男子慘叫一聲,下顎被長青林踢個粉碎,鮮血乍吐而出,整個人飛了出去,後腦撞上堅實的木板,咚的一聲,腦袋軟軟的垂下,昏死了過去,鮮血緩緩地自嘴角流出。

  楊紫瓊沒想到長青林看似柔弱,盛怒之下出手卻是狠辣異常,一腳就把那漢子的下顎踢碎,不禁呆了呆,心底咋舌道:“青林妹子出手好狠。”

  眼光一瞄,隻見那啞巴兀自一手搭在那女子頭上,抓著那女子的頭發,雙目大睜,一臉驚愕,竟是嚇呆了。

  當下怒從心起,嬌喝道:“人渣,滾。”

  內力潛運,正待一掌將那啞巴劈飛。陡然身邊疾風乍動,隻聽長青林悲喝道:“放開我師姐。”

  不等楊紫瓊出手,驀地半空中一道黑索卷至,纏在那啞巴的脖子上,大喝一聲:“滾。”

  勁力到處,黑索收縮內纏,那啞巴一張醜臉立刻充血發紅,雙目暴突,頸項青筋暴起,雙手用力扳住頸項黑索,樣子痛苦之極,喉頭‘呀啊呀啊’的發出混沌不明的叫聲,似在求饒,整個人被長青林拖離了三尺。

  楊紫瓊見那啞巴麵紅欲滴,整張臉已經因過度充血而變得陰紅沈鬱,遠遠望去猶似暗光微動,陰森森的看來極為怕人。忽然見到那啞巴在長青林的黑索纏頸下,雙目淚濕,眼睛閃光向自己看來,眼中滿是祁求之意,混雜著恐懼、害怕,麵容扭曲,臉上肌肉顫動,汗珠涔涔而下,喉頭嗚啊喔啊的發出混濁語音,不禁心中一陣不忍,別過頭去,向長青林叫道:“青林妹子……”

  她話才起了個頭,隻聽長青林恨意盈頂地道:“你也去死吧。”

  心中陡然涼了半截。

  就在這時,長青林黑索怒揚,整個人將啞巴甩了出去,嘩啦啪碰,打碎了房中不少瓷具器皿,夾雜著喀勒喀勒的骨碎爆裂聲,於夜深人靜之時聽來特別清楚,遠遠地傳了出去,令人心底昇起了陣陣寒意。

  楊紫瓊身子一悚,心頭顫然猛跳,忖道:“糟糕,咱們弄出了這麼大的聲響,他們一定聽見了,要盡快離開才行。”

  當下向長青林急道:“妹子,快帶你師姐走,等他們聚集起來就不妙了。”

  她話才說完,門外已經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同時有人喝道:“發生了什麼事了?快開門。”

  接著就是碰碰碰的敲門聲,門外人聲漸響,顯然華山派派弟子已經察覺有異。

  長青林美眸帶淚,一手扶起那女子,一手按在那女子後心大穴,緩緩地輸入內力,低聲喚道:“師姐,師姐……”

  那女子不意居然在此地遇見同門師妹,又悲又喜,心中一陣激動,胸口氣息翻湧,直欲衝喉而出。不知那來的力氣,伸手緊抓著長青林的手臂,淒然一笑道:“師妹。”

  話聲軟弱無力,蒼涼悲沈,長青林聽了陡然心中酸痛如絞,整顆心彷彿被一隻冰手貫入,五指握心一捏一轉,胸口直欲爆破。身子微幌,見了同門師姐,忍不住眼淚簌簌而下,眼前一片模糊,哽咽道:“師姐。”

  那女子雙眼無神地瞧著長青林,突然間搖了搖頭,口中喃喃道:“這是夢吧…這是夢吧…你…你怎會在這…這�…怎會在這�?”

  語音衰弱之極,似是向長青林詢問,又似是自個兒喃喃自語。

  長青林含淚道:“師姐,是我,真的是我,我是青林,是你的師妹青林,你記得的,你記得的,我們時常在女兒湖戲水邊的,你不記得了嗎?我是青林啊!”

  雙手緊緊地將那女子的手掌握在臉頰旁邊磨擦,睫毛一眨,眼淚滴下,正好落在那女子的手背上。

  那女子隻覺得手背上一熱,似有什麼東西沾濕了自己的皮膚,想掙紮著張開眼皮,坐定起來,卻是渾身無力,連眼皮也似有千斤之重,欲張唯艱。全身的氣力正一點一點的流失,眼前所見的長青林麵容也漸漸模糊,隻依稀知道有人握著自己的手掌磨擦撫弄,一股暖意昇上心頭,彷彿回到了慈母懷中,整個人躲在母親胸前,任憑外麵風雨不斷,雷電交作,在慈母的懷中卻是無憂無愁,安詳平靜,全身暖氣流過,絲毫不覺寒冷。神誌也已漸漸喪失。

  當下聽得那女子低呼道:“媽媽,媽媽,你是媽媽,你是我媽媽。媽媽,媽媽……”

  話聲微弱,幾不可聞。長青林整個人將那女子抱在胸前,早也忍不住淚濕衣襟,隻緊緊地將那女子抱在胸前,口中喃喃,低聲喚道:“師姐,師姐……”

  楊紫瓊一旁看了也是眼紅鼻酸,心底酸楚難過,那女子雖跟她無親無故,一點瓜葛也沒有,但瞧見那女子被折磨的不成人形,心中也是一陣抽痛,忍不住掉下淚來。

  便在這時,長廊外‘碰’的一聲大響,隻聽得有人大喝道:“彭誌盛,胡誌平,你們在幹什麼?發生了什……”

  話還沒說完,就聽得有人叫道:“長老,長老,胡師兄在這�,他被人點了穴道……”

  那人話還沒說完,陡然長廊內狂風驟起,一條黑影自長廊內射出,快如閃電,一把就將那人劈飛了出去。隨即轉了個方向,撲向了那帶頭破門而入的華山派派長老,隻聽得一聲怒喝道:“人渣。”

  那當先破門的華山派派長老才一眨眼,香風撲至,當頭便見一掌自上按下,向自己的額頭拍來,風勢勁急,力道沈凝,顯然來人掌力不差,大吃一驚,怒道:“什麼人?竟敢偷襲老夫?”

  急忙搖頭擺腰,下身一沈,左掌翻擊迎上,與來人掌力相接。

  兩人這一對掌,那華山派長老隻覺對方掌心雖然柔嫩,掌中真力卻是韌長綿遠,後勁不絕,驟然湧到便如一個充飽了氣的皮球,輕輕一彈,不但消解了自己拍出的掌力,而且力道回旋反擊,如怒潮之起,似風帆之漲,重重後勁層層下壓,逼得那長老連退三步,胸口氣悶,左掌一陣酥麻。





第074章、紫瓊發威

  那長老又驚又怒,他萬萬沒想到在此華山派派操控的靈鶴山莊中居然有人敢向他突襲出手,才待喝道:“什麼人?報上……”

  ‘名’字還未來得及說出口,眼前又是一花,強風似剪,數十腿影縱橫上下,斜擊左右,‘鴛鴦連環’,一口氣連出二十六腿,盡往那長老的頭、臉、肩、喉招呼,出腿又快又急,彷彿秋風卷葉,平地刮來一陣風,吹得落葉飄飛散射,將那華山派長老完全罩在腳下。

  那華山派長老暴喝一聲,雙掌急速旋舞,化出掌影重重,法度綿密緊嚴,隻聽得啪啪啪啪數十聲炒豆般的急響,好不容易接下了這二十六腿鴛鴦連環,想起無緣無故的受襲,心中不禁無名火起,雙目圓睜暴喝道:“是誰……”

  話未說完,半空中已經傳來一個女音恨聲道:“是你家姑奶奶我。”

  那華山派派長老愕了一愕,還待將來人看清楚,半空中陡地閃出一道冷森森的劍光,大鐮刀也似的劃成半月銀虹,又清瑩,又優雅地劈下,帶著一絲不食人間煙火的冷意,月華溶溶,流水泠泠,向自己的眉心正中斬落。這一連串攻擊,飛撲、出掌、踢腿、劈劍四個動作一氣嗬成,中間沒半分耽擱,其間起落轉折,渾然天成,恰似江河之落,一躍而就,完全不假雕飾。

  這一劍下劈乃是楊紫瓊學自王笑笑的劍法,是自逍遙九劍的第八式‘天絕地滅’中蛻變而來的。隻不過因為女子先天力氣不如男子,本是至陽至剛的一式劍法,在楊紫瓊手上使來倒彷彿成了仙女的彩帶,流虹圓融,半月回波,又輕又柔的玉帶掠下。

  楊紫瓊劍到中途,劍尖猛地左右乍顫急抖,劃出了兩抹銀圈光環,光華並射,交互掩映,霎時間劍光錯落,隱隱之間彷彿見到銀圈昇降輪轉,一上一下,明暗驟移,芒彩倏流,在不及一瞬的時間�,居然虛化成四個劍圈,上下左右分四方罩下。銀圈之中寒星閃動,或明或暗,一眨一眨的瑩瑩生光,彷彿是冰珠落雨,彼此被人以一條無形的絲線串成一圈,星星相隔,或遠或近,遠者成堆而不覺其疏,觀之若海,波光銀點起伏﹔近者成團而不覺其密,視之若網,兀自飛灑輝耀。

  光點鳴珠濺玉的拋空滑落,就彷彿是‘啊’的一聲,觀音大士身旁的玉女一不小心將楊枝淨瓶中的甘露水濺出滑落,瓶中甘露嘩啦啦地自九天急墜,化成一天晶瑩冰珠,稀稀落落的投入凡塵。

  那華山派長老幾曾見過如此清奇出塵的劍法,麵對這一式殺招,隻覺心中整個清明澄澈,無紛無擾,完全感受不到楊紫瓊劍法中的殺意,反而忍不住由衷的讚歎道:“好美。”

  先前的怒意不知怎地居然在瞬間一掃而空,不閃不動,隻是癡癡地見那光華劃下,怔怔地出了神,彷彿情人之間的情眸凝視,深邃幽淵,彼此緊視相對,兩顆心交互扭纏,誓不分離。眼中清明幽朗,沒半點雲翳,一派平靜。一顆心明湖照鏡,古井不波,心如止水。

  倏忽之間,那劍光已經堪堪指到華山派長老的雙眉之間,這華山派長老不但不避,反而踏步迎上,心中強烈地感到胸口激情澎湃,起了一股莫名的衝動,不但不想趨避閃躲,反而自己迎了上去,依稀便想起暑日夜�,自己獨立山頭,眺望山下萬家燈火,一片燈海明滅閃爍。微風拂來,化成了一片片清涼的絲絹,將自己整個緊緊裹住,心中不知不覺地昇起了一個念頭:“我要和這陣風合而為一。”

  登時無懼無畏,坦然麵對楊紫瓊劈下的劍光,眼睛微瞇,目光直視楊紫瓊。

  楊紫瓊一劍將至,卻不見那華山派長老閃躲趨避,反而見他手無寸鐵,雙目如燈的上前大跨一步,迎了上來,似要用額頭來硬碰自己的手中長劍。心下驚異,腦中閃電般閃過一個念頭,忖道:“搞什麼鬼?一定有詐。”

  當下硬生生地變招,氣聚丹田,力沈百脈,身子急降,手中劍不落反彈,‘錚’的一聲,劍尖彈起,半空中劃出一道橫臥的半月圓虹,閃亮了夜空,自左而右,斜掃了過來,招化‘玉帶圍腰’卷向那華山派長老的腰身,這一下驟然變招,事出倉促,轉折之間,不免未能盡如人意,激起的寒風登時將那長老驚醒,右腰倏冷,依稀已能感覺到劍鋒寒氣。

  當下隻聽那長老大吼一聲,雙足奮盡全力一蹬,身子火速回射,一個‘鐵板橋’,貼地平飛,倒縱了出去。

  楊紫瓊方才不該變招而變招,心中已經甚是後悔,如今到口的鴨子居然就要化風飛去,好強好勝之念大起,怒道:“你跑不掉的。”

  手中劍一送倏旋,晶華耀動中挾著一聲悶哼,血花怒濺,滴滴鮮血染紅了長廊石板地。

  楊紫瓊一劍得手,信心大增,手中長劍虛劈,振吟有聲,就要追擊。華山派弟子做夢也沒想到本派長老居然連楊紫瓊三招都接不下就受傷見紅,全都呆了。待見楊紫瓊做勢欲飛身追擊,當下發了一聲喊,幾乎是不分先後,同時有兩三名華山派弟子向楊紫瓊撲來,其中有兩人還是那華山派長老的親傳弟子。

  楊紫瓊見華山派弟子撲來,長劍幌動,寒芒連閃,出招十分狠辣,尤其是其中兩人一左一右,一人使‘冷泉靈芙’,乍吐劍花千瓣,看似花巧無力,實則暗潮洶湧,勁力深藏,刺向她的左脅,右邊一人則是單劍怒斬,一式‘北海斬蛟’,又快又狠地自楊紫瓊後頸劈下,長劍到處,勁風凜冽,顯然劍上貫足了內力。

  楊紫瓊怒哼一聲道:“滾回去。”

  身子閃了閃,隻見人影微幌,瞬間化出了數條若有若無的淡淡身影,於黑夜之中,視線不明之際,更是難分難辨,幾乎是與夜幕溶成了一體。整個人就好像施了魔法般,就在兩位華山派弟子左右攻到之際憑空消失,讓兩人撲了個空。

  兩人這一撲空,招到人杳,心中陡現警訊,暗喊一聲:“不好。”

  正待回身自救,化攻為守,猛地黑夜中一隻玉手纖纖,細嫩素潔,柔若無骨地穿過兩人劍式,似回風擺楊,若羚羊掛角,無聲無息地向兩人臉上摑來。啪啪啪啪四聲清響,兩人各被楊紫瓊摑了兩記耳光,跌了出去,臉頰腫的老高,耳光挨的不輕。隻聽得楊紫瓊冷笑道:“怎麼?就這麼一點功夫?”

  就在這時,楊紫瓊突然感到背後氣流有異,一道冰柱似的冷氣如江河激流,分波逐浪似地向自己的後脊刺來,隱隱之間感到對方劍尖傳來的那股殺氣已將自己身後大穴全數籠罩,隻要稍有不慎,就有命殞魂斷之禍,同時還聽得長青林驚叫急呼道:“姐姐小心。”

  楊紫瓊一驚,反應快極,雙腿一劈,使個‘一字馬’,上身前傾,右臂反鉤,掌心手腕齊齊用力,劍身輕轉,反手彈刃,手中長劍驟然躍起,彷彿乍死還活的靈蛇,猛地趁旁人一個不注意,陡地飛起猛噬,又快又狠,令人防不勝防。

  與其同時,長青林也出手了,怒喝道:“無恥狗賊。”

  ‘咻嘶’一聲,長青林黑索破空,一揮丈餘,在空中‘啪’的一聲,虛繞成圈,頃刻間又是運得筆直,氣達鞭梢,圈直如意,猛力向偷襲楊紫瓊的那名華山派弟子一鞭打下。

  這一鞭對正了那華山派弟子的後腦正中,黑索上凝聚了長青林近二十年的功力,又是情急而發,力道之強,破空生嘯,就連那偷襲者也感到長青林這一鞭之狠,黑索未到,索上鞭勁已經如快刀般斬下,彷彿一鞭要將自己打成兩半似的,來勢十分淩厲。

  三人動作均快,那偷襲者一動,楊紫瓊立即回應,反手出劍,既守且攻,實是精妙之極的一式劍招。那偷襲者一看情形不對,原擬在楊紫瓊說話分神之際出招,又是在看清楚楊紫瓊身法落點後突擊,事先料定自己再不濟也會弄得楊紫瓊手忙腳亂,殺她個措手不及。

  沒想到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就在出手之際被長青林一語叫破,楊紫瓊反應更是神速,沈身回劍,守中帶攻,輕靈淩厲兼俱。自己雖佔了覷定楊紫瓊背後空門的優勢,出手後卻反而夾在楊紫瓊與長青林兩人之間,楊紫瓊長劍後旋彈射,指向自己小腹﹔長青林黑索怒揮,對正自己後腦打下,本是十拿九穩的一式突襲,卻在一瞬之間情勢陡變,反而遭到楊長兩人前後夾擊。

  那人心中喊了一聲‘糟糕’,長劍刺空,楊紫瓊劍尖發出的寒氣已堪堪抵住了自己小腹,情急之下,長劍斜切而下,‘噹’的一聲,劍鳴嗡嗡,與楊紫瓊反手騰起的一劍相交互劈,爆出數點火星,一溜如飛,同時借力右閃,急避長青林鬼魅似的黑索。

  長青林豈容他輕易逃離自己的鞭下?尤其是在親眼瞧見華山派弟子無端迫害自己的師姐長秋霜,將她折磨的不成人形,身心嚴重受創之際,又要對自己的救命恩人下手偷襲,心中之怒可說已經達於極點,不發不快,腦中飛快閃過自己因為愛還偷了師門五行散的解藥給楊文遠帶回華山派,本擬拼著師父一頓罵,可以快樂
無憂的跟心上人在一起,雙宿雙飛,自在逍遙,卻沒想到華山派派居然食言,還通令華山派弟子拘殺兩人,一直以來,每日逃命奔波,沒一日好過,那還不要緊,至少她還能跟心上人在一起,奔波逃命雖苦,惶惶如喪家之犬,心中卻是甜蜜蜜。

  沒想到事出突然,跟自己一起同甘共苦的心上人居然在土地廟一役之後懷疑自己給的是假藥,還毒殺了兩名華山派弟子,自己莫名含冤,百口莫辯之餘,隻有暗自哭泣,希望郎君有朝一日能明白自己是清白的,卻不料楊文遠卻使計取藥,離己而去,更是讓她傷透了心。

  及至眼見從小與自己一同長大,情逾姊妹的師姐長秋霜隻因身在毒門,就遭華山派派生擒糟蹋,將她折磨的不成人形,淩虐汙辱,無所不用其極,呈現半昏迷的狀態,且因她強使‘鬼毒大法’想與敵人同歸於盡,更是毒入內腑,性命岌岌可危。

  現在又見華山派弟子偷襲楊紫瓊,心中之怒,再也壓抑不下,萬般思緒湧上心頭,酸的、苦的、甜的、辣的全在心中攪和擾動,一顆心時酸時甜,時縮時展,時而歡笑,時而淒苦,時而冰冷,時而火熱,想起自己為了楊文遠偷藥、叛門、逃亡、廝殺受盡了苦楚,一句怨言也沒有,到頭來卻隻換來了楊文遠在土地廟一役之後對自己的不信任,還認為自己給了假藥,毒死了兩名華山派弟子,最後居然還使計點倒了自己,偷走了自己隨身攜帶,用來救命的五行散解藥。親密如枕邊之人者,行逕居然如此不堪,反倒是隻有數日之識的王笑笑和楊紫瓊兩人,義無反顧,為自己奔波勞碌,挺身拼命。

  長青林耳聽師姐長秋霜無意識地低喚著母親與自己的名字,每一聲低聲叫喚都像是在她的心上砍上一刀,擂上一拳,舊傷未癒,新創又增,哪還忍受的住?一顆心危顫顫的悸動,殘破不堪,淚水濕了衣襟,苦澀難嚐,歸根究柢,這一切都是華山派派的錯,否則的話,師姐長秋霜也不會性命垂危,恩人楊紫瓊也不會險成劍底遊魂,她越想越是恨意如山,仇海難填。當下眼眶含淚,咬牙迸聲道:“你逃不了的。”

  ‘的’字出口,那名華山派弟子便知不妙,長青林矯若神龍的黑索打下,快疾若電,連讓那華山派弟子反應的時間都沒有,就已堪堪觸及那華山派弟子的天靈要害。

  急切間,那華山派弟子的頭猛地一偏,閃過天靈要害,卻避不了左肩,被長青林勁運十成的黑索打中,整個人隻覺得如中雷殛,渾身骨骼彷彿就在那一刹那碎成了千百塊似的,腦海中‘轟’的一聲,一片空白,耳中則是萬雷齊鳴,金鈸怒擊,還清清楚楚地聽到自己左肩的骨碎聲。狂濤怒浪似的劇痛襲上身來,整個人彷彿被大浪飛撞般,整個被拋了出去,忍不住嘶聲哀號,但隻叫了半聲,胸口真氣頓塞,一口氣轉不過來,便昏了過去,重重地跌在地上,不醒人事。霎時血花飄濺,骨肉分離,一條左臂硬生生地被長青林打掉,斷口之齊,猶勝刀切。

  那華山派弟子狂嚎一聲,叫聲淒厲錐心,就像一把利刃劃破了夜空,搗碎了寧靜,在原本平靜安詳的夜�平添了幾許悲愴的氣息,猶如在一盆清水之中滴入了幾滴鮮血,雖然鮮血瞬間散去,但水已變質,不再清純。隻見那名華山派弟子斷臂之後,大蓬血花如水球爆破般整個在空中灑了開來,鮮紅萬點,燦爛奪目,依稀看去就像是突然昇起了一陣血霧,空氣中浮著淡淡的血腥氣,又是時值黑夜,月華稀微,星光黯淡的當兒,紅黑交映,朦朦朧朧,看得所有人都呆住了,心中隱隱約約起了不祥的預感,一股寒氣直往心頭冒。

  楊紫瓊沒想到長青林出手這麼狠辣,一條柔韌的黑索在她手中使來居然有偌大威力,心中叫道:“糟糕,糟糕,青林妹子殺了他們華山派派兩人已經惹下了不小禍事,這下子又把一個華山派弟子打斷了手臂,這麼一來,他們肯定不會善罷幹休,要跟我們拼命。目前情勢險惡,還是三十六計走為上策,先撤離找到師哥再說。”

  當下跳起身來,一把抓住長青林執索的手臂低聲急道:“青林妹子,咱們快走,等他們人一多就不好了。”

  長青林恨聲道:“我不走,我要他們華山派派血債血還。”

  楊紫瓊見長青林雙目仇火怒燃,知道長青林此時心誌之堅,複仇心切,恐怕就是用一百頭牛來拉她,也拉她不走,隻是唉聲歎氣的急跳腳,想將她硬拉離開靈鶴山莊,卻是如蜻蜓撼石柱,長青林說什麼也不走。當下情急智生,急道:“妹子,你再不走,你師姐就被你害死了。你師姐還有氣,應該還有救,再不醫治就太遲了。”

  果然,楊紫瓊一言驚醒夢中人,長青林聞言渾身劇震,眼淚滾滾而落,瞬間已經下了個重要決定,咬牙道:“好,我們走。”

  左手緊抱長秋霜,右手執黑索,準備與楊紫瓊並肩突圍。

  楊紫瓊喜道:“這才是我的好妹子。好,我來開路。”

  當下心一橫,一馬當先,嬌喝道:“滾開。”

  手中三尺青鋒如狂風掃雪,激飛無數亮銀劍光,千回萬轉地似奔潮爆裂,怒浪交疊相撲,卷湧出晶亮虹光,向擋在麵前的華山派弟子殺去。長青林也不在一旁閑著,怒吒道:“擋我者死。”

  手中黑索狂舞,霎時間謐暗的夜空中幻出數十鞭影,彷彿靈蛇無數交空亂竄,要擇人而噬,威力之大,比之楊紫瓊的劍法,絲毫不讓。

  楊長兩人一發威,華山派弟子豈是輕易抵擋得住的?當下慘呼唉叫之聲四起,不是肢體中劍流血,就是整個人被長青林的黑索摔了出去。那華山派長老沒想到兩人功力如此之高,又驚又怒,聲嘶力竭地吼道:“上,把她們攔住。快上。”

  自一旁的華山派弟子手中搶過一柄劍,衝了上去,與楊長兩人廝殺了起來。

  一旁的華山派弟子見長老奮不顧身的殺入戰圈,又見同伴不是中劍流血,便是手折骨斷,不禁同仇敵慨之心大起,恨不得將兩人斬成肉醬,當下蜂湧而上,殺聲震天,一團混亂。

  且說楊長兩人這邊廂殺的不可開交,一團混亂,另一邊王笑笑則屏氣凝神觀看大廳中動靜,要瞧瞧楊文遠到底有什麼話說,一時之間大廳中氣氛凝肅,彷彿結了冰似的,在場的每個人全都將眼光集中在楊文遠身上,靜默無語,要看楊文遠是否真會如掌門所說的,肯低下頭向肖金奇認錯道歉。

  莫榮臻見楊文遠自內堂走出,神情憔悴,低頭束手,一付落寞神色,與往昔在華山派派中時那股自信沈穩,意態昂揚的氣度簡直是判若兩人,想起這個自己最最中意的弟子居然落魄到如此田地,虧得自己還一心一意栽培他,甘冒觸犯門規之大忌,將掌門神功,千回落雁劍,私下偷偷地傳予他,沒想到這個弟子居然如此的不爭氣,竟為了一個女人而弄得落寞憔悴如斯,自信全失,一想起來心中就一肚子火,不禁眉頭微皺,就待喝令楊文遠向肖金奇道歉,及至見到楊文遠兩眼無神,低低地叫了他一聲師父,不禁心頭一軟,想道:“文遠一向心高氣傲,目高於頂,如今竟落得如此田地,我又何忍苛責他呢?”

  偶爾眼光一瞥,瞧見肖金奇正嘴含冷笑,眉宇間隱露得色,一臉幸災樂禍的樣子,眼皮輕�,隻一瞬間便將在場眾人的表情看得通透,隻見有幸災樂禍如肖金奇之流者,也有麵無表情,彷彿漠不關心,冷眼旁觀者,更多的則是眉宇之間流露不耐鄙夷,在一旁看好戲的門人弟子,就連隨侍在側的本門弟子也是鄙夷的多,同情的少,不禁心下一驚,忖道:“我當初要文遠臥底潛入苗疆取得‘五行散’解藥,便是希望文遠能為本派立下大功,取得解藥,日後好繼承我的衣缽,接掌華山派門戶,沒想到今日居然會落得如此田地,弄得騎虎難下,進退維穀,看若無郭長老出麵是難以善了了。”

  想著,頭頸微微一轉,向坐在身旁那粗布葛衣的郭長老看去。

  平時莫榮臻就和這個郭姓長老走得很近,關係也很好,此時此刻看過去的一絲就是要他說幾句好話,以平息這件事情的影響力!

  那郭姓長老見掌門師兄向自己看來,就知道了師兄的意思,但是著郭姓長老平時在們終究是個陰險狡詐的老好人,對誰都不得罪,此時此刻隻好硬著頭皮說道:“掌門師兄,以我之見,文遠此次雖然也有錯,但是這件事情也是得到我們幾個長老統一的,所以錯誤也不能全部怪罪在弟子頭上,再說,肖師弟,你也有錯,作為追查弟子錯誤的長輩,你應該在弟子犯錯誤的時候從旁加以引導指正,而不是一味的追殺,培養一個優秀的弟子不容易,更何況現在朝廷也是並荒蠻亂的年代,人人自危,保存實力才是我們的當務之急!我看文遠也是年紀輕輕,有沒有什麼江湖經驗,受到那魔教妖女的媚惑也是理所當然的,誰在年輕的時候沒有幾幢荒唐事情啊,所以我肯不如讓文遠就愛你個那妖女在我們麵前親手殺了,之後文遠就到思過崖麵壁十年,也不妨我們華山派的禮儀榮辱!掌門師兄、肖師弟,你們意下如何?”





第075章、反目成仇

  此時此刻的王笑笑趴在房頂山,聽到這個郭姓的行老如此說,不禁怒斥一聲:“老狐狸!”

  再反觀那莫榮臻也是鬆了一口氣,看看那那肖長老問道:“肖師弟,你以為如何?”

  “師兄,我認為擬合過師兄的辦法都可以,但是我門下的兩個弟子都因為文遠的那個妖女害死了,這筆帳該怎麼算啊,畢竟那個妖女是文遠帶出來的,毒藥也是文遠默許了的!”

  此時此刻的肖金奇似笑非笑的看著自己的掌門師兄,想當年師傅傳位下來的時候,這掌門之位本來是自己的,但是當時不知何故居然被這個大師兄給搶走了,從那時候開始,肖金奇就策劃著終有一天,要將這個位子奪過來。

  就在此時,一個門童慌慌張張的跑過來,大聲的說道:“掌門,掌門,被我們抓住的那個毒門妖女來了兩個同夥,將我們的很多門人都打傷了,連長老也被重傷!”

  “什麼,快點,前去看看!文遠你就不要去了!好好的給我呆在房間�,就知道給師傅惹事!”

  說著,不顧楊文遠那欲言又止的神情,慌慌張張的跑了出去。

  王笑笑見狀,知道此時此刻救楊文遠已經沒多大意義了,多於這個有點愚忠的男子,本來的欣賞,此時此刻變成了厭惡!對那長青雙又是同情,又是歎息,當下,逍遙步法使出,從天上一躍而過,到了眾位華山長老的前麵的門樓上,單手扶劍,站起來,大聲喝道:“你們還是留下來吧!”

  “哼,哪�來的野小子,也敢管我華山派的大事?殺!”

  莫榮臻見有人居然不將華山派放在眼�,不禁大叫一聲命令道!

  “且慢!師兄,此人就是和你那弟子楊文遠一起殺了我兩個弟子的惡人,此時武功高強,以我的輕功,居然也追丟了,實在是丟人!還請掌門定奪!”

  肖金奇此時此刻,仇人見麵,分外眼紅,但是也知道自己有幾斤幾兩,不禁眼珠一轉,喝住了蠢蠢欲動的眾人說道。

  “嗯,閣下何人,為何攔住我等去路?”

  此時此刻那個郭姓長老,就愛你到王笑笑孤身一人站在門樓上,微風吹過,將王笑笑的衣服吹得獵獵作響,不禁心頭一震問道。

  “華山派,夥同惡人,為非作歹,縱容門下,自相慘殺,奸淫盧羅,按罪當滅門!”

  既阻礙此時,楊紫瓊也腳尖輕點牆頭飛了上來,和王笑笑站在一起大聲的說道。

  “師妹,你怎麼來了,長姑娘如何了?”

  王笑笑就愛你個楊紫瓊此時此刻一副黑衣女俠的作風,不禁心�一動,問道。

  “回客棧了,此時容後再說!華山派真不是人!今日不殺他們幾個人,我心�都不好意思在練武功了!”

  “何方妖女,居然敢來我華山派撒野,來人啊,給我拿下這一對狗男女!”

  莫榮臻見而惡人此時胖如無人的在那�說話,絲毫不把自己幾個人當做事物。不禁麵子上掛不住,大聲喝道,同時身子一動,華山絕頂輕功,踏雲飛度,使將出來,人如同大鳥一般向王笑笑二人撲去!與此是同,身邊的郭姓長老也是同樣確實華山另外一種輕功,踏雪尋梅。

  王笑笑一見,不禁大笑道:“來得好!”

  同時囑咐師妹楊紫瓊對付下麵的小賊,自己對付這兩個華山宿儒!

  說話間,王笑笑逍遙掌法分左右,腳踏七星把乾坤,逍遙真氣從手掌內用出,發出一種無形氣勁,向二人撲去。

  那莫榮臻畢竟是華山掌門,手底下還有兩下子,隻見此時真身在空中似乎虛處借力,靈巧的一個翻身,躲了過去,讓王笑笑的一掌打在了空處,將他身後的一眾弟子打得人仰馬翻,人卻如同乳燕投林一般飛快的接近王笑笑的身體。同時手掌快速的上下翻飛,一道道真氣如同炮彈一般向王笑笑飛了過來。

  王笑笑見此哈哈一笑,身體向上一翻,在莫榮臻的真氣襲來的那一刻,雙手突然下拍,將莫榮臻的之後呢去全部拍入了架下的門樓上,身體接著這一拍快速的向前飛去。

  此時的莫榮臻正是舊力未去,新力未生的時刻,眼看著王笑笑向自己飛來,心頭一驚,身體頓時向下落去,可是王笑笑比他更快,腳下一點,腳尖剛好點在了莫榮臻的後背上,莫榮臻發出一聲悶哼,撲的一聲,排在了地上。頓時灰頭土臉的站起來,發出一聲獸吼,向王笑笑撲了過來。

  見莫榮臻再次灰頭土臉的向自己撲過來,王笑笑再次哈哈一笑,又向那郭長老撲了過去,而此時的郭長老還沈浸在王笑笑那高超的武功之中不可自拔!而眼見著王笑笑撲了過來,郭長老也不愧是華山的長老級別的人物,馬上反映過來,接著就是華山劍法刺出,劍頭正向著王笑笑的胸前要穴。

  可是練習了至尊皇拳的王笑笑那能把這樣的而小兒科的劍法放在眼�,就見此時的王笑笑身體再次在空中拔高一次,堪堪避過了那郭長老的長劍,同時手中逍遙劍不知道什麼時候出霄,卡擦一聲,那郭姓長老的長劍連帶著手掌就掉在了地上。

  就在此時的楊紫瓊已經帶著長青林和她的師姐逃出了靈鶴山莊,但是卻又想到自己的師哥一個人在�麵,雖然武功高強,但是雙拳難敵四手,自己怎麼能夠私自逃跑呢!就在此時看到身後已經追來了大批的靈鶴山莊的人馬,就是想要回去助自己的師哥也不能夠,心�暗暗的罵道:“這群畜生,我一定不會放過他們的,師哥,你稍等我!”

  想著,楊紫瓊帶著一身傷口的長青林快速的消失在了街頭,看的那些追逐的人一陣黯然失色。

  長青林見到楊紫瓊麵帶由於之色,就知道她肯定是擔心那笑花郎王笑笑不由得稍微放慢了速度說道:“紫瓊妹子,我先講我師姐那頓好就來,你快快去幫助你師哥吧,要不然華山派雖然混蛋,但是畢竟是大門派,不要吃了暗虧啊!”

  “好,如此有情有意的妹子,才是我秦楚雲的好姐妹!紫瓊妹妹,你無須擔心,我去救那個花了良心的混蛋!”

  就在此時突然身邊多了一個白衣飄飄的女子,笑著看著楊紫瓊和長青林說道。

  “啊,你是誰?”

  楊紫瓊嚇了一跳,對這個突然出現的女子本能的一陣抵觸,看著那魅力的容顏,似乎還和自己的師哥很熟悉,聽那話語莫不是詩歌的老相好吧?

  “別問我是誰,待會兒讓你的呢個好師哥自己解釋吧!”

  秦楚雲說著就突然轉身想著靈鶴山莊撲去。

  “紫瓊妹子,我這個師姐就暫時交給你了,我這�有幾瓶藥,你喂我師姐服下,應該就能暫時壓住傷勢,我去看看那個騙了我的男人到底在不在哪�,要不然我不甘心!”

  長青林說著就將自己手�的長青雙交到了楊紫瓊手�,同時還塞給了楊紫瓊幾瓶藥,也不管樣子群毆那幹的反映就撒開步子向那靈鶴山莊再次撲去。

  “喂,喂,你這個要怎麼用撒?”

  楊紫瓊焦急的喊道,可是哪�還有那長青林的人影呢?

  而此時此刻的郭長老這番反映過來,發出愛的一聲大叫:“啊,我的手啊,我的手!”

  此時此刻哪�還有一派宗師的風度啊,倒在地上一手捂著自己的手,大聲的大叫著打著滾。

  “小子,你死定了,居然敢傷害我們華山派的長老,眾位弟子聽令,布華山劍陣,今天務必要就將這個狂徒拿下!”

  莫榮臻氣憤的大聲的喊道,沒想到傳說中的歌魔笑花郎如此厲害,一個照麵不但傷了自己,還將自己跌一個長老削去了一手,真是丟臉啊!

  “哈哈哈,小子們,無不想和你們華山為敵,隻想你們交出那忘恩負義的男人楊文遠,喂我那毒門妹子還一個公道,要不然,你們見天注定是要在我手�死去的!哈哈哈”王笑笑雖然笑著,但是心�實在是沒有底子,這麼多人,雖然自己跌手上的功夫不弱,但是雙拳難敵四手的道理,他還是懂的。

  “妄趁口舌之利,不要聽他的,我們這�沒有這個人!”

  莫榮臻此時此刻才知道了著歌魔魔頭為何和華山派作對,不禁對自己跌那個弟子又愛又恨,但是要是就這樣交出了自己跌得意弟子,莫榮臻又很不甘心。

  “哎呀,這麼多人啊,好熱鬧啊!咯咯咯,我也來湊湊熱鬧嘛。”

  就在此時一個輕靈的身影落在了王笑笑的身邊,對這華山派的人笑道。

  “啊,楚雲姐姐,你怎麼來了啊?”

  王笑笑一聽正是那自己朝思暮想的楚雲姐姐,秦楚雲,不禁喜出外望的看著一身白衣的秦楚雲說道,同時一把摟住了秦楚雲的身子。體會著那早已經埋藏在心底的溫柔。

  “哼,放開我,待會兒在跟你的算賬!臭小子!”

  秦楚雲雖然愛煞了這個可愛的弟弟,但是見到他再這麼多人麵前保住自己,還會死俏臉一紅,渾身一冷,掙脫開危險性的懷抱說道。

  “姐姐,我想死你了!”

  就在此時王笑笑還是在秦楚雲的耳邊輕輕的喝著熱氣說道。

  “小混蛋,這是什麼場合,現將此時的的事情處理了再說!”

  秦楚雲說著推開粘著自己的王笑笑,長劍抽了出來,看著那莫榮臻說道:“莫前輩,不知道我弟弟王笑笑今天何妨得罪了諸位,贏得諸位要這幫熱情?”

  “哼,楚雲仙子,你當真要幫這個魔頭嗎?”

  莫榮臻此時見到來著居然是七魔十三仙之中的楚雲仙子,不禁心�很恨的一跳問道。

  “莫前輩,時常聽家師說起過你,也時常聽家師教育我們,華山派是個禮儀忍讓光明正大的幫派,莫掌門也是武林一派宗師,楚雲在這�有禮了,也代家師向諸位前輩問好!但是我想今天這件事情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啊?我知道我弟弟的性格,雖然有點玩世不恭,但是也不至於做出傷天害理的事情來的,還請莫掌門明察!”

  秦楚雲一個大棒一個蘿卜的政策讓莫榮臻一陣氣憤,你弟弟還玩世不恭,那我這頓打就白挨了嗎?

  “就是,還請莫掌門交出楊文遠,你把他叫出來就好,我就是想讓他知道一件事情!我從來沒有騙過他!”

  就在此時,長青林也飛迸下來,站在了王笑笑的身前說道。

  “妖女,你還敢來?”

  肖金奇見到就是那這個妖女害的自己丟了麵子,不禁大怒道。

  “楊文遠,你給我出來,你要是個男人你就出來吧,我都看到你了,你在門後的屏風處,別躲了,難道你想應為你的事情,連累你這些師兄弟和師傅嗎?”

  王笑笑見到自己這邊人多了,不禁大聲的吼道。

  這一嗓子,讓莫榮臻和那肖金奇都詫異起來,難道這王笑笑的武功已經到了聽聲辨位的地步了嗎?不可能,他才多少歲啊?

  這一聲,也將躲在屏風之後的楊文遠嚇了一跳,但是想到著王笑笑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如今自己躲在後邊也不是事情,還不如出去將事情解決了,他可是見過王笑笑的武功的,殺人不眨眼,十步殺一人,千�不留行!一手逍遙除魔劍法那是出神入化,就連自己的師傅也不敢輕易說是可以戰勝的了。

  “你別再喊了,我們這�沒這個人,那個逆子還沒回來!”

  莫榮臻真不想將自己的得意弟子交出去,不禁能大聲的喊道。可是此時的楊文遠已經出現在了門口,不禁老臉一紅。狠狠的瞪著王笑笑,而王笑笑則是吐吐舌頭,做著鬼臉。讓莫榮臻橫的牙癢癢,一個歌魔就難以對付了,現在再加上兩個仙子,楚雲仙子又號稱冰仙子,而那長青林則是號稱毒仙子。著來年各個女人都不是好惹的主,最重要的是,這七魔十三仙都是亦正亦邪的人物,雖然身處各大勢力,但是行事風格和各大勢力的風格完全不一樣,那好似全憑所好啊!

  “青林,我對不起你!但是你給師傅的藥,經過我驗證確實是假的,著難以讓我相信你的真心!”

  楊文遠看著這個從前自己的伴侶,此時此刻忍著心痛麵無表情的說道。

  “既然文遠出來了,那麼師兄,是不是也該讓文遠自己處理這件事情,我們暫且退開如何?也希望歌魔笑花郎和冰仙子能夠置身事外,你們二位都是成名已久的人物,我想這個道理應該是懂得吧!”

  既阻礙此時那肖金奇則是一臉幸災樂禍的說道。

  “哼,華山派果然都是些雞鳴狗盜的東西,功夫不怎麼樣,嘴皮子道士挺厲害的!文遠,把你知道的說出來,這�有我在,我想即使是你的師傅在這�,也不敢徇私舞弊的!”

  王笑笑見楊文遠戰戰兢兢的樣子,不禁有點鄙視,但是為了幫助長青林這個來自苗族的善良姑娘,還是不遺餘力的說道。

  “王笑笑,你不要逼人太甚,你那天在房頂上暗箭傷人的事情我還沒跟你算賬呢,再說了,這是我華山派的事情,你橫插一杆子算什麼?”

  此時的肖金奇知道絕對不能讓這個看起來無害的人說話,要不然會壞了自己的好事。

  “笑兄,我和青林之之間的事情,我希望你看在我的麵子上不要過問好嗎?我請求你!”

  此時的楊文遠怕王笑笑一怒之下殺了自己的弟兄們,不禁看著王笑笑這邊一抱拳說道。

  “行,文遠兄,我看你也是個漢子,那天你在夜�打暈青林妹子的事情我就不過問了,但是今天,要是誰給你難堪,我歌魔笑花郎絕對不答應!”

  王笑笑就愛你打破楊文遠麵帶愧色,不禁心頭一震,但是還是笑著說道。

  “青林,你給我師傅的藥是假的,對嗎?如果不是,為什麼嫌棄啊你給我的藥,師傅喝了,不但沒有作用,而且越來越厲害了?要不是我門派的幾位長老一直用自身的元氣替師傅療傷,恐怕,師傅這時候已經命喪黃泉了,我希望你說實話!”

  楊文遠見王笑笑答應了,不禁看著長青林問道。

  “文遠,絕對不是這樣子的,我給你的解藥和昨天晚上你哪的解藥是一樣,你要相信我啊!”

  長青林此時淚流滿麵的看著楊文遠說道。

  “哼,你還敢狡辯,到了這個時候了,你還不說真話嗎?難道一開始你就在騙我,對嗎?邪魔外道,果然不足為信,我瞎了眼了!”

  楊文遠見此時此刻的長青林還是不說實話,不禁怒從心起,上前一步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