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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名稱:[人妻熟女]曾有西風弄晚潮 1-7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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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後由 ptc077 於 2015-1-1 09:35 編輯

(一)

    我爸媽都是礦上的。礦區很大,普通職工都住在宿舍區,像個小鎮子。

    我上初中的時候,已經十分頑劣。抽煙喝酒,曠課泡遊戲廳,放學劫女同
學……

    基本每個月都會被老師請家長。用我媽的話,你這樣下去早晚變成小流氓。

    上初三那年,我終於如願退了學。打退學那天起,我更像沒了籠頭的馬一樣,
天天在外面野,有時候一禮拜都不著家。

    慶生就是我在社會上胡混的時候認識的。他那會二十出頭,頂替他工傷死了
的爹到洗煤廠上班。上了沒幾天就查出來有病,好像是肝炎什麼的,於是天天在
家泡病號。

    他媽姓唐,好像是負責給工人發勞保用品的,淨聽一幫工人擠眉弄眼地叫她
「唐勞保「。那時候,我還不知道『老鴇』這詞。 

    第一次去慶生家是為了拿本武俠小說。他媽開的門,卷著一腦袋燙髮的卡子。
我們拿了書沒呆就走了。

    回去的時候,跟我一起去的田力說,你剛看見沒有,慶生他媽沒戴乳罩……
我嘴上沒說什麼,心裡懊悔半天,當時咋就沒注意啊。

    一路上田力跟我說了不少慶生媽的風流韻事,到家裡我發現我褲衩濕了一塊
兒。

    後來在院裡碰上慶生他媽,我就開始注意上了。她是那種典型的勞動婦女,
說話直,喜歡跟人開玩笑,尤其是小夥子。不怎麼打扮,但是收拾得挺利索。奶
子的確大。用田力的話,嘚楞嘚楞的。

    有一天我去職工活動中心偷東西,當時以為礦上籃球隊得的獎盃是鍍金的,
值點兒錢。白天的時候,就故意把一窗戶的插銷弄壞了,晚上1點多翻窗戶跳進
去,原打算去陳列室撬櫃子。

    可聽見旁邊的放映室有動靜,我以為又有青工偷著看毛片兒,就趴在門上的
窗戶往裡瞅。

    裡面挺黑,沒人看錄影,隱約有人影。過了一會,才看清楚。放映室的後面
有兩人。一個女的,裙子卷到了腰那兒,手撐著乒乓球案子,撅著屁股站著,一
個男的站在她身後,他們好像說著什麼,聲音太小聽不清。

    當時,我渾身的血液都沖到大腦了,心臟都快跳出來了。昏昏沈沈地往回去,
在窗戶前猶豫了半天,要不要回去――看看那兩人我認不認識。

    可能真是太激動了,跳窗戶時不小心把窗臺的花盆踢了,於是也顧不上去騎
自行車,手忙腳亂地鑽到路邊的灌木叢裡。

    我大概躲了十多分鐘,沒什麼動靜,正琢磨要不要出去,就看見慶生媽從活
動中心裡出來,若無其事地看了看四周,朝家走去。

    我當時起了一身雞皮疙瘩,既興奮又害怕,整個人哆嗦成一團。那個男的始
終不出來,害得我生怕撞上他,沒敢取車,直接跑回了家。

    那天晚上我手淫了四次。奇怪的是,在放映室門口我看得並不清楚,可手淫
時腦子裡的畫面卻異常清晰,而且還是好幾個不同的角度,跟電影蒙太奇似的。
慶生媽上身的衣服敞著懷,乳罩解開了但沒摘,只是掛在胸前。一條碎花裙子卷
到腰裡,褲衩褪到了腳脖子。她身後的那個男人站在黑暗中,一隻手按著她高高
撅起的白屁股,另一手伸到她胸前使勁揉著奶子,下身一下一下地往前拱。慶生
媽仰著頭,脖子繃得筆直,閉眼咬著嘴唇,鼻子裡呼呼地噴著熱氣,像一匹焦躁
的大白馬。

    後來,我真正搞上了慶生媽,讓她配合我還原了腦海中的這個畫面,竟然絲
毫不差。唯一的區別,是那豐腴肥厚的肉感,是我手淫時無論如何也想像不出的。

    活動中心那件事以後,跟田力他們幾個在一起的時候,每次瞎聊我都故意把
話題往慶生媽上引,希望能多打聽點到什麼。

    開始他們還興致勃勃地胡聊神侃,說點道聼塗説的段子,什麼慶生媽跟倉庫
的瘸子啊,跟副書記的兒子啊……

    幾次以後,說的總是那些事兒大家就沒什麼興趣了。只有我始終聽著津津有
味,事實上慶生媽成了我一直不變的手淫物件。

    後來我曾經問過慶生媽,這些傳言是不是真的。她一下把我從她身上推下去,
生氣地說,你們這群小崽子,怎麼跟老娘們似的嚼舌根子?都是真的,我就喜歡
被人睡,滿意了吧?

    說完轉過身給我一個光滑厚實的後背。每次急了慶生媽都用這招,任憑我在
她身後挺著火燒火燎的雞巴對著她的屁股瞎戳硬捅。

    過半天才噗嗤一下笑出聲,看你以後還胡唚。然後屁股朝後一挺,分開大腿
說,別敲了,進來吧。

    有一段時間,我天天晚上琢磨怎麼能搞上慶生媽,想來想去,好像只有用活
動中心那事要脅她一個辦法,但一來沒那膽子二來也沒什麼證據。

    於是很後悔當時沒破門而入當場捉姦,如果是那樣也算抓到把柄,總比自己
天天意淫強。想到後來決定多和慶生處,勤往他家跑,就算碰不上什麼機會,
至少能多見到幾次慶生媽,為自己手淫多積累點素材。

    慶生大我五六歲,本來沒什麼興趣跟我玩。可自打他從一哥們那借了一個紅
白機,就開始經常主動約我去他家。

    我一禮拜得有三四天是泡在遊戲廳裡,給他當個老師還是有富餘的,更何況
遊戲機的遊戲要容易得多。

    慶生在外面呆頭呆腦,在家裡卻耀武揚威。他媽一數落他,他就嚷嚷。他媽
嘴上罵可也拿他沒轍。

    有一回他只顧著跟我打遊戲,把一盆衣服放在廁所門口,他媽一出來就給趟
翻了,立刻就罵開了。

    我說,你還不出去幫忙收拾收拾。慶生笑嘻嘻地說,沒事,讓她罵去。

    我有點不好意思了,就找了藉口回家,出門的時候看見慶生媽蹲在地上正收
拾,從領口瞅進去,白花花的奶子一覽無遺。當時真想上去使勁揉兩下。

    我說了聲阿姨再見,夾著硬挺挺的雞巴趕緊跑了。當天晚上又手淫了好幾次。

    每次去慶生家,我都儘量在他媽面前裝得老實聽話。也不知道自己是為了什
麼,
可能是想博得慶生媽的好感,或者讓她放鬆戒心吧。

    可我總覺得慶生媽對我心裡的骯髒企圖瞭若指掌。因為每回和我打招呼,她
都是抿著厚實的嘴唇嚴肅地點點頭。即使剛剛還在跟其他小年輕肆無忌憚地開著
玩笑,看見我她也會立刻變得正兒八經不苟言笑。這感覺很奇怪,就好像在活動
中心搞她的人是我一樣。

    田力跟我說,慶生媽對你印象不好。我想也是,每個當媽的,都覺得自己的
孩子是跟別人在一起才學壞的。

    關於第一次近距離地看見慶生媽的裸體,我的記憶跟慶生媽的描述有很大出
入。

    我記得是發生在夏天的事兒。我在慶生屋裡看本黃書,他躺床上睡著了。外
面門響,他媽下班回家。

    我看了會書,推開房門打算回家,在客廳看見了慶生媽。

    因為天熱,她裸著上身只穿條三角褲,估計是沒想到家裡有人。當時我們倆
都怔住了。我盯著慶生媽一身肥白柔膩的好肉,覺得口乾舌燥頭暈目眩。

    慶生媽先是一驚,慌亂地擡起胳膊想要遮掩,但很快鎮靜下來,旁若無人地
轉身走進了她的房間。只是進屋時不小心踢到了一張椅子。我看著她緊繃繃的三
角褲邊緣滋出大片大片的白肉,狠狠吞了一口口水。

    第二天我問慶生,昨天走的時候沒跟你媽打招呼,她沒說我什麼吧。慶生說,
沒有,倒是問你多大了,是不是上班了。

    而慶生媽說這件事根本就是子虛烏有。她說如果真有這事,早就一腳把我卵
蛋踹碎了。

    她的描述是這樣的。有一次天都很晚了,我和田力在慶生家打撲克。慶生媽
在自己屋裡收拾衣櫃,翻出了件以前的羊毛衫,於是心血來潮打算試試。以她當
時的體型很難再穿下,到後來乾脆把內衣都脫了打算直接套。

    這時她從鏡子裡看見我趴在窗戶上,透過窗簾的縫隙往裡看。

    我說,不對啊,就一條窗簾縫你怎麼能看出是我,要是田力呢,也有可能是
慶生啊。

    我認得你的眼神,跟小鑽頭似的,慶生媽回答。



     (二)

  我多一半的壞都是跟田力學的。他是我哥的同學,以前經常來我家找我哥借
作業。慢慢跟我熟了。我哥到市裡上高中後,他常來找我玩。

    田力他爸是礦上一個辦公室的主任,口碑不好。可這不耽誤田力以幹部子弟
自居。我聽我爸媽說,老田家那小子別看小,偷雞摸狗的事兒可幹的不少。他們
不許我跟田力在一起混。可我那會兒就覺得跟田力呆著自在。

  我第一次嫖娼是田力帶我去的。那時礦上還沒通高速路,附近只有一條國道。
來往的貨車在那穿州過府。

    國道邊上有一溜飯館,說是飯館也能住宿。那地方也沒名字,當地人都管那
叫「十二公里」。很多貨車司機都在那打尖住店。

    有一次田力說請我吃飯。我們搭廠車到了「十二公里」。下車時我聽見司機
跟旁邊的人說,一看就是兩個小壞種。

  田力帶我去了一家沒名字的小飯館。老闆娘問他,是去包間嗎?要個服務員
吧?

    田力說,當然,給我這兄弟也找一個。

    沒多一會,兩個三十歲上下的女人進了屋。她們長得不好看,可是穿著絲襪
的大腿顯得光滑誘人。

    一開始就上上菜,後來開始勸酒。我被其中一個塗著紫色眼影的女人灌了一
杯酒,打嗝的時候發現另一個女人已經坐在了田力的腿上,田力的臉埋在那女人
敞著的領口裡吸溜吸溜的又舔又嘬。

    「紫眼睛」一直沖我飛媚眼兒。我壯著膽子伸手摸了一下她大腿。手立刻被
她一把攥住,使勁往褲襠裡塞,嘴裡膩乎乎地說,來給姐解解癢。

    過了會田力拽著另一個女人出去了。他出門時我看見他的雞巴挺在褲子外面。

    他倆剛走,「紫眼睛」三下兩下的把外衣脫了。她沒帶乳罩,三角褲是紅色
的,紅得燒眼睛。她沖著我把褲衩襠部扒到一邊,露出毛茸茸的下面,那紅黑相
間的地方顯得邪惡猙獰。

    我永遠忘不了她當時的眼神――挑釁,赤裸裸地挑釁。

    可能是因為緊張,這人生中第一次的性愛並沒讓我感到舒服暢快。我當時覺
得自己身子底下壓的是一隻張牙舞爪的蜘蛛,觸目所及到處都是細長的腿。

    「紫眼睛」的呻吟很有特點,像喉嚨裡卡了痰,「呵呵」地咳不出來。哦,
那是我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嫖娼不戴套。

  那次嫖娼後,我和田力聊女人時深入了很多。他雖然大我不多,可已經玩過
不少女人,礦衛生院的大夫,第二商場的售貨員,還有幾個托他爸走後門的女人
……

    我和慶生媽好了後,田力還把運輸隊一個管調度的大姐介紹給我。記得跟那
個大姐頭回辦事是在一輛鏟車的鏟斗裡,想想那也算是車震吧,不過那是後話了。

  有一次我們去遊泳,換衣服時他們幾個嘲笑我雞巴細,說如果是我幹慶生媽
的話就像小蝦米遊太湖。

    聽了這話,我的雞巴立刻變得硬邦邦的。我一邊罵他們,一邊飛快地穿起了
衣服,生怕他們看到。他們以為我害臊了,於是哈哈大笑。

    田力跟著笑了一會說,玩慶生媽不用雞巴太粗,主要是得長。那幾個傢夥立
刻開始逗田力,你怎麼知道,你是不是已經偷著幹過慶生媽了?

    田力不說話,任憑大家怎麼問,只是莫測高深地笑。最後的結論是,他吹牛
呢。

    回去的路上只剩我跟田力,我假裝無意中提起,那事是真的?

    田力斜了我一眼,什麼事?

    我裝作十分好奇,慶生媽那事。

    田力笑眯眯地掏出一支煙遞給我,你不信?

    我手哆嗦著給他點上煙,怎麼搞上的?

    田力吐出一口煙悠然地說,就那麼搞上了唄。

    我猛嘬了一口,一邊劇烈地咳嗽一邊問他,怎麼樣,什麼感覺?

    田力閉著眼回味著,真他媽過癮。

  在我不停地糾纏下,最終田力還是把他和慶生媽的經過原原本本地告訴了我。

  「你知道我玩過幾個女的,但慶生媽這樣的我以前真沒碰到過。怎麼說呢?
她就像個又暄又軟的大肉包子,惹得我總想咬一口。有一次,也是碰巧。我去找
我爸,他們同事說他去工會了。我就去工會辦公室。那會正好是午休。工會辦公
室的門鎖著,敲也沒人開。我尿急就去上廁所。從廁所回來正碰上慶生媽從工會
辦公室出來,她看見我臉就紅了。我當時就覺得這裡有事兒,我就問她看見我爸
沒有,她說沒有,跟著就慌慌張張地走了。我又去了工會辦公室,就一個姓何的
幹事在。看見我他也變顏變色的,說我爸早就走了,然後問我剛剛是不是來過。
我說,是啊。他說,剛剛去領勞保用品了。明顯就是編瞎話嘛。然後又問我喜不
喜歡看電影,給了我兩張電影票和幾本雜誌,還讓我以後想看電影就找他。我沒
搭理他就走了。過了幾天,我開始跟蹤慶生媽。發現她跟姓何的的確有一腿,他
倆通常都是在工會辦公室,有時候半夜也去職工活動中心。這我才真信了外面傳
的那些慶生媽的故事。這娘們真他媽夠浪的。」

  「我有一回去慶生家,他不在家。他媽在廚房摘菜,我在一邊跟她有一搭沒
一搭的閒聊。我存心提起了何幹事,說他怎麼怎麼招女人。她菜也不摘了,眯著
眼睛問我,到底想說什麼。我當時特他媽緊張,以前玩女的純粹是勾搭,沒威脅
過啊。最後我豁出去了,求她跟我玩一次。她聽了也不說話就是笑,接著摘菜。
過了會她要去廁所洗手。我一把抓住了她胳膊。她臉一下就沈下來了,對我說,
慶生快回來了,她得趕快做飯。我趕緊問她,那晚上成嗎?她說慶生第二天要去
市醫院看病,晚上她得幫著收拾東西。我一下明白過來了,就說那我明天來。她
說,你來唄,我可不一定在家,說完咯咯笑著去洗手了。看著她那騷樣,我真想
馬上就把她的睡褲扒下來,摁在那狠操。等她洗完手,我說我不等慶生了,先走
了,明天見。她忙著切菜,沒搭理我。我走過去摸了她一把。她一下急了,說我
沒大沒小的,這樣的話明天就別來了。我一聽這話立刻放心了,知道第二天肯定
能操到她。」

  第二天,田力洗了個澡換了身乾淨內衣去了慶生家。

    慶生媽開門後一言不發,自顧自回屋了。田力挺尷尬,臊眉搭眼地跟進臥室,
看見臥室窗簾拉著,慶生媽臉朝裡躺在床上,一動不動。

    她穿一件無袖的圓領睡衣,裸露的肩頭白皙渾圓,從圓潤的肩膀到寬大的胯
部之間有一條柔和的凹線,側躺的身影像一件安靜而美妙的樂器。

    田力輕咳了一聲坐在床邊。他覺得自己像個發現了一桌盛宴的餓漢,驟然之
間不知從哪下嘴。

    過了會,他把手放到了慶生媽的肩頭。她哆嗦了一下,但還是沒動。

    田力希望能挑逗起慶生媽的情欲。他的性經驗告訴他,完美的高潮必須在女
人的配合下才能達到。

    田力的手輕輕摩挲著,漸漸的,他習慣了那種滑潤的手感。於是他俯下身,
把臉湊向慶生媽的脖子。她的頭髮還是濕的,散發著洗髮膏的味道。田力貪婪地
吸著這好聞的味道。當他想親慶生媽的脖子時,她突然轉過頭說,你聽著,就這
一次。那語氣十分嚴肅。

  「慶生媽的身子特軟和,就跟趴在一個大麵包上似的,顫顫悠悠地……」

  「她的屄不像是洞,我捅進去後覺得四面都被一團一團的肉軟軟地擠著,嚴
絲合縫的。我他媽從來沒玩過這樣的女人……」

  「無論摸她哪,都覺得特別爽……」

  「不出聲。嗯,捅得狠了哼哼幾聲……」

  「她有套。我猜是何幹事給的。工會管發這個……」

  「無論我怎麼央求,她就是不跟我親嘴兒……」

  「一共就那麼兩回。往後就不答應了。說我要是再逼她,她就吊死在我們家
門梁上……」

  我們是在學校操場的角落裡聊的。天已經黑了,田力的臉模模糊糊,嘴上的
香煙忽明忽暗的。

    我雞巴硬得不行,扶著單杠彎著腰。

    你怎麼了,田力問我。

    肚子疼,我說。

    他大笑,你他媽是不是聽得受不了了,哈哈哈哈。

    他繼續嘻嘻哈哈地開導我,別急,兄弟,有機會哥給你介紹個大姐,也挺好
的,玩女人還就得玩這歲數的……

  說實話,當時我很想先弄死田力,然後一頭撞死去。



      (三)

  我有一段時間沒再去慶生家。在外面遇上慶生媽,我要麼低頭假裝沒看見,
要麼緊蹬幾下自行車飛快地從她身邊過去。

    回到家以後,我想著慶生媽的身子拼命地手淫。這些天來,我早就把田力的
描述咂摸了無數次,那些下流的語言自動拼接成了一段段活色生香的畫面,在我
眼前反復播放。

  我一直在跟自己慪氣。無法原諒一個自己覬覦已久的女人被身邊的哥們這麼
輕而易舉地捷足先登。即使是哥們也不成,更何況是田力這樣的流氓。對,這家
夥就是一個流氓。那時候,我傻乎乎地以為自己比他要高尚純潔。早知道這麼簡
單,我就先動手了,我恨自己膽小。

  一天在二商場門口,我正開車鎖,聽見有人叫我。

    我扭身看見慶生媽站在不遠的地方,笑盈盈地看著我。

    唐姨,我叫了一聲。

    她走近幾步,問我最近怎麼沒去找慶生,是不是他欺負我了。

    慶生媽身上有一股甜滋滋的奶香,我魂不守捨地說,沒有,最近挺忙。

    她拍了拍我的車把說,對,小夥子就應該忙點,別老不務正業,有時間就來
家裡玩。我答應著推車走了。

    慶生媽突如其來的熱情,令我莫名其妙。

    晚上我琢磨了很久,一會覺得是田力跟慶生媽說了什麼,一會覺得她估計是
看上我了……

    這次短短的交談,讓我堅信我肯定能搞上慶生媽。

  沒過多久,有一個歌星在市裡開演唱會。我哥弄到兩張票,他自己對這並不
感興趣,就讓我跟慶生去,可能覺得慶生至少算個大人,能看著我。

    演唱會散場後,我跟慶生去一個小麵館吃了點東西。慶生那天興致挺高,喝
大了,坐在回礦裡的末班車上東倒西歪的。

  下了車我倆往家走。慶生被風一吹,酒勁上來了,平時蠟黃的臉紅撲撲的。

    他一邊踉踉蹌蹌地走,一邊晃著瘦弱的小肩膀跟我吹噓,他以前是個什麼樣
的風雲人物。田力以前都是給我跑前跑後買煙的小弟,焦化廠打架那事你知道嗎,
我最先上的,他牛逼哄哄地說,我就是現在不在外面混了,你看我在家,我他媽
一嚷嚷我媽敢吱聲嗎?

    我聽得有點不耐煩,小聲嘟囔,我可沒少看見你媽罵你。

    慶生一下被我戳著肺管子了,扯淡,你他媽哪知道,我媽,我讓她幹啥她就
得幹啥,以前怎麼伺候的死鬼老頭子就怎麼伺候我。

  聽了他這話,我心裡一動。之前有一回在他家,我看見慶生管他媽要錢。他
媽最後禁不住他軟磨硬泡把錢給了他。他接過錢,喜滋滋地拍了他媽屁股一下。

    我聽見他媽惡狠狠地小聲罵,小王八蛋,作死啊?我當時以為這只是母子之
間親昵的舉動,還很羨慕慶生跟他媽的感情。

  我壯著膽子假裝不屑地說,別吹牛了,你爸活著那會讓你媽幹啥就幹啥我還
信,畢竟他天天睡你媽。

    慶生瞪著紅彤彤的眼珠子盯著我,我被他看得直發毛,以為他急了。沒想到
他說,都一樣,都一樣。

    我繼續試探著說,那哪能一樣,你又不睡你媽。

    慶生乾笑了幾聲,你不懂,我那死鬼爹不在了,我在家就是爹,我在家就是
爹……

    這話他翻來覆去地說了幾遍。我在心裡翻來覆去地琢磨著這話。

  第二天上午慶生來找我,吭吭唧唧地跟我說聊會天兒。我隱約感覺到他要說
什麼。我們倆各自跨坐在一輛自行車的後座上抽著煙。他憋了半天憋出一句話,
昨天我喝大了。

    我故作鎮靜地順口說,是啊,咱倆沒少喝。

    我喝多了愛胡說,你沒急吧,他小心翼翼地問。

    我看了慶生一眼,若無其事地說,沒有,哪能啊。

    我都忘了瞎吹了啥,你就當我放屁啊,他的眼神裡隱藏著哀求。

    我們倆心照不宣地對視著――多年以後我在電影《無間道》裡找到了這種熟
悉的感覺。

  我按捺著緊張興奮的心情,擺出一副成年流氓的樣子拍拍他的肩,別往心裡
去,我一直把你當哥。

    我知道,這種裝逼的豁達大度是沒法讓慶生徹底放心的,我要的就是這種效
果。

    果然,他愣了會神又問,你不會把我喝多了說的話告訴別人吧?

    我嘿嘿笑著繼續跟他兜圈子,我跟誰說去啊,誰信我啊,不過……

    慶生本來鬆了口氣,聽見我後面兩個字又緊張了起來。

    我把手裡的煙頭彈飛,不過,你可得拿我當兄弟看啊。

  這之後的一個多禮拜,慶生又找過我幾次,有時籠絡有時恐嚇。

    我從別的哥們那裡打聽到慶生從來就不是好勇鬥狠的角色,只是個外強中乾
的軟蛋。不過,在和慶生鬥智鬥勇的過程中,我從他嘴裡零零碎碎地知道了一些
慶生和他媽的事。直到後來慶生媽也跟我提起了一些事,這個拼圖才最終完整。

  慶生是那種蔫壞的孩子。上學時雖然不會明火執仗的招災惹禍,但是淘氣事
沒少幹。青春期時的慶生話挺少,回家就鑽進自己屋裡。他爸媽也不知道他在搞
些什麼。只是偶爾出去跟一幫狐群狗黨混混,扮演個從犯幫兇的角色。

  他爸是個大老粗,在洗煤廠開破碎機的。用慶生媽的話,他爸伸手就會幹三
件事:開機器,揍慶生,揉她的奶子。

    有天午休的時候慶生爸去找她,說是回家商量事。慶生媽以為是孩子姑姑離
婚的事情,就跟著回了家。

    誰知道一進家門,慶生爸就把她推進臥室,拉窗簾拽被子扒衣服,嘴裡說加
了幾天班,憋得不成了。

    慶生學校遠,中午也不回家。趁這機會兩口子「熱鬧」一下。慶生媽儘管不
樂意,可也只能由著他爸。

  要按照慶生媽的說法,慶生爸應該是那種一杆進洞型的選手――從來沒有前
奏。每次都是把她撲倒在床上,騎上就幹。

    當慶生爸匍匐在自己的身上哼哧哼哧地使勁,她可以清楚地看見他皺紋裡的
汙垢和粗大的毛孔。於是她扭過臉不再看這個骯髒醜陋的男人。

    在慶生爸即將爆發的時候,他們同時聽見客廳裡有動靜。難道有小偷?慶生
爸提上褲衩抄起檯燈就沖了出去。

  那天上午,慶生在學校管同學借了本黃書。於是無心上課,翹課跑回家,躲
進自己屋裡看得津津有味。他爸開家門時,把他嚇壞了,琢磨著怎麼編個生病的
瞎話敷衍過去。可沒想到爸媽直接進了臥室,然後就沒動靜了。

    慶生躲了會,打算悄悄溜出家。輕手輕腳走到客廳時,聽見臥室裡傳出悉悉
索索的聲音。心領神會的他蹲下身子一點點挪到臥室的窗戶底下,貓著腰往裡看。

  那是慶生第一次看到活生生的女人肉體。臥室的床上,他媽舒展著肥白的身
子。那身體是由恰到好處的凹凸和妙不可言的曲線構成的。這讓他想起了一本雜
志裡的外國油畫,那上面的女人雖然胖但一點也不臃腫。

    慶生用眼睛細細地品嘗著他媽細緻白嫩的皮膚,緊實有彈性的身體。他的感
官緊緊跟隨著他爸粗糙的大手,揉搓著自己媽媽的大腿、奶子和屁股。

    當他爸黑紅的雞巴插進他媽的下身時,慶生下意識地一把攥住了自己的雞巴。
慶生媽豐肥的肉體隨著他爸的撞擊微微蕩漾著。

    這畫面讓慶生暈眩,他閉上眼睛,手在雞巴上一刻不停地上下翻飛。就在洶
湧的高潮即將湮沒他的時候,臥室門響了。慶生睜開眼,看到他爸因暴怒而扭曲
的大臉,他的手上舉著一個檯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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