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文，你後天下午三點再來找我。” “是，我知道了。” 　　 我掛上電話，心情沈重地。隆哥染上病有一陣子了，在這期間我也多次去探望他，不 時還會遇到嫂子。大嫂對這件事似乎也不太生隆哥的氣，總是溫順地照顧著隆哥；話說回 來，是不是因為隆哥日子不多了，大嫂才對他那麼好呢？在那看似平靜的表情之下，大嫂 應該還是充滿著憤怒，或更多的無奈吧？... 　　 　　 我有些感慨，心裡感念著隆哥這些年來的照顧。 　　 大學畢業後，一進公司就遇上隆哥了。作為一位前輩，他實在是很難不讓人信服：做 事極有決心與毅力，承受上級交辦的工作甚至是壓力，交付我們做事分配得井井有條，大 上我們十多歲的隆哥甚至還跟我們一起吃喝玩樂，擔任公司一級主管的他幾乎是為他打造 了屬於自己的人脈部隊，大多數人都真心跟隨著他。我們幾個同輩的年輕小夥子也跟隆哥 花天酒地…了好些日子。多年以前隆哥就懂得遊戲化的重要，不以死板的方式工作，該玩 的時候則是很懂讓我們體驗享受。 　　 　　倒是上酒店這件事，隆哥還蠻守傳統的。 　　 隆哥說過我很有識人之能。“我也混了不少年了，沒看過你這麼有天份的，小鬼。” 　 “隆哥…你誇大了啦...呵呵...” 　 “我說話有誇大過嗎？” 　　 隆哥手鉤上我的脖子，那是某個喝完三攤的深夜， “光從你挑酒店妹的眼光就知道你的本事...嗝！” “好啦，隆哥你先喝杯茶吧...” 　　 　　後來隆哥沒再提這件事，我也沒放在心上。但隆哥後來總在談完生意後問我： “你看老陳這人怎樣？”或是面試新人時總把我帶上要諮詢我的意見。 “那個R大的妹仔還蠻正的喔？要選三個新人她選得進來嗎？” 我面有難色地笑了笑： “隆哥，我們公司已經有兩個跑腿小妹了，再選一個會不會太明顯啊哈哈...” “開玩笑啦。你倒很冷靜嘛。”　“這不是在酒店挑妹啊，哈哈。” 　　 　  說到挑妹，隆哥真的是超人。 　　我記得第一次跟他到澳門時他像變魔術般地點價。 “1.1K，1.9K，2.5k，那個要8k，不過你不夠帥他不會理你...” 　　我們就站在路邊亂瞄，我瞠目結舌之餘真的去問價並無一不中。 　（要價8K的妹還真不鳥我）我當時以為隆哥真的只是很有天分和經驗而已， 　　 　　我真的那麼以為。 “你來啦？，坐啊，跟你商討大事。”　 “是，謝謝隆哥。” 即使已經很熟甚至親近了，我對隆哥還是畢恭畢敬的，當自己如同長輩的大哥看待。 “阿文，你應該知道我日子不多了。我沒有兄弟姊妹，也沒有小孩，跟我最親的...大 　概就是你這個小弟了。你知道我一直把你當親弟弟看待吧？...” 　　 “是...” 　我有點心酸，雖然覺得隆哥像在交代遺言一般有些觸黴頭，但也不好阻止他說下去。 “我一直覺得你能接我的位子。不只是你待人處事謹守分寸，更重要的是你有識人之明。 　你是個天生的領導者。” 　　 　就算你這樣稱讚我，我也不會高興啊隆哥。我心裡這麼說著。 　　 “你聽好了，阿文。接下來我要把我的所有都傳承給你。這是一個不能說的秘密， 　不是周杰倫那個，是只有我們兩個才能知道的那種。” 　　 　　 　 我開始覺得隆哥在胡言亂語了。我單膝跪在隆哥床榻邊，準備接好他的囑咐。 “隆哥，要不要叫大嫂過來？” “不…這件事，只有我們兩個才能知道。” “是...” 　　 “你記不記得我第一次帶你去澳門挑妹？” “記得。” “那次百發百中的命中率，其實是因為我有小小作弊。” “作弊？” 我心想隆哥還真行，那麼多的暗樁表示他的人脈之廣權力之大。 “嗯，我用了秘技喔。” 　　 　隆哥勉強笑了一下，臉色似乎又更蒼白了點。 “我有陽帆之眼。”　 隆哥天外飛來一句。 “...蛤？” “你知道有句話是這麼說的吧？每個人的心中都有一個價。我可以準確地估出每個人 的價。” 　　 “那這跟陽帆的關係是...” 　　 “蛤你沒看全能估價王喔，那節目很好看耶。而且我跟你說我這個能力在使用的時候 ，真的會有那種：高一點、低一點的感覺喔...” 　　 我覺得隆哥應該是快不行了。我按了緊急按鈕請護士過來。 隆哥仍在兀自喋喋不休... “喂你小子不相信我是吧。不管你相不相信我都要跟你說：你聚精會神盯著對方的眼睛 就能估出價錢！你就能買一個晚上！聽好了而且這有幾個重點！第一就是不能用來賺錢！ 你看過賭神對吧？不過這特異功能不用收功所以你可以罵髒話哈哈哈….” “吳志隆怎麼了嗎？”護士衝了進來，我轉頭對護士說： “他好像意識有點模糊了...” 再轉回頭去望向隆哥時，他的手掌忽然覆上我的左眼！我下意識向後縮了一下，左眼 一陣刺痛，一不注意就跌坐在地上。 　　 隆哥的手一軟，昏了過去。 眼神(2) 那晚之後，隆哥只再撐了三天。 那晚之後，我老覺得左眼腫腫的，不知道是心理因素還是怎樣。 有時候視線會突然失焦，我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有點年紀了還是真的有什麼陽帆之眼。 我才35歲啊！雖然最近十年是玩得蠻兇的，但也不至於傷到眼睛吧... 我忽然想到隆哥提到的使用方法。聚精會神地看...獵人看太多了吧，這根本就是凝 啊！我笑了一笑，倒頭就睡。 　　 你以為隆哥會在夢中跟我相會嗎？才怪，而且我也不是年輕人了。 隆哥的告別式很簡單，但來的人實在多得誇張。看來我不需要去照顧嫂子了，是說嫂 子也算是個女強人，強打著精神和隆哥的多方好友交頭接耳，或許他們所說的，才是不能 說的秘密吧？ 　　 我和幾個同輩的年輕同事約了當晚居酒屋。大多是受隆哥照顧，我們伴著酒就開始歌 功頌德隆哥的偉大之處。也許心情有些過於放鬆了，又或說是失去了憑藉，我覺得我們酒 量都比平常更差了點，說話大聲了，姿態浮誇了，嘻嘻哈哈說著隆哥的好卻不知道是笑到 泛淚還是笑著流淚。 門口一個小個頭的OL推門進來，我們幾個狐群狗黨都自以為很隱蔽但其實 非常張揚地視線齊射門口。靠。太正點了。在隆哥告別式這天這樣對嗎？ 不，或許這是我們對隆哥最為推心的致意方式。我們一夥人又自以為若無其事地 將視線拉回來彼此互望，然後會心地爆出一陣大笑。 "哈哈哈..." "幹你媽怕別人不知道你色是不是..." "你裝什麼鎮定啊..."(同時猛拍桌大笑) 我雖然也跟著笑但卻更掛心剛進門的OL。因為她個頭很小，所以一下就被滿溢的客群給 淹沒了，我聚精會神地仰頭張望，似乎看到了她頭頂的一搓髮頂卻又不是那麼確定。 　　 "文哥動心了是不是?" "都說文哥是隆哥的接班人啊...果不其然！" 同事們又是一陣哄笑，我卻顧不得被虧地站起身來。 平常我不會這麼失態的，但我現在卻站著直盯上小個頭OL。 那是很明顯的覬覦，我盯上她時她也正好望著我。我心想完了，怎麼會這麼失禮啊我... 這下她應該會嚇得跑掉了。沒想到這小女孩毫不畏怯地和我對望，我只感覺到空氣 為之凝結。這不是在拍電影，但也不因為她美得讓人屏息，而是我竟然望著她視線 逐漸失焦，像是在重新對焦一般...今天真的也太容易醉了吧我心想... 不太對勁。我沒什麼搖晃感，頭也不重。像是對焦完成一般，OL的臉又清晰起來， 只是頭上似乎多了很多圈圈... 　　我定睛一看。那不是圈圈。是一個8，和三個0。 　　是隆哥說的...陽帆之眼？ 　　 我閉上右眼，數字更為清晰了。是8000沒錯。 "哇靠！我們文哥什麼時候變這麼瞎了啊！跟人家眨眼咧！！" 　　 　　 同事的喧嘩更讓我們這桌引人注目，但我顧不得這些。 "大家喝多了...散了吧。" 我邊說邊掏出皮夾，現金只有五千。 "文哥真的很急咧，要把我們甩開了啊，急什麼..." "我買單。" 我結了帳以後匆匆出門，離去前還不忘再盯她一眼。 　　 　　 　　真的是8000。 　　     我衝出去提款，以防萬一還提了兩萬。 　　 　　 我跑回居酒屋的時候一定很狼狽。幾乎所有客人都在看我。 我故作鎮定走到OL桌旁，在她桌子對邊坐下。她的嘴角彎了起來，很敷衍的假笑。 "我好久沒遇到這麼瞎的搭訕方法了。" OL以杯就口，雙眼卻直直地盯著我。我也盯著她，8000又跳出來在她頭上。 我忽然想到就算這是陽帆之眼好了，就算真的有超能力可以讓人的頭上出現數字， 那就代表是我的出價嗎？會不會是隆哥跟我開了個大玩笑？... 但除了讓人出價以外，這數字還能有什麼用途呢... "噗，我也很久沒遇到搭訕人還自己在想心事的。你到底是喝醉還是怎樣啦！" 她這次的笑容表比較真了一點，但表情還是稍冷漠。 "要不要..." 賭一把，我心裡這麼想著。 "要不要陪我..." "陪你？" 我吞了吞口水， "要不要陪我一根菸？"　 "嗤，沒救了你，瞎咖。"　 我看著OL收拾包包，買了單出門，我還愣在座位上發呆。 "出來啊，不是要抽菸？"　 沒想到OL晃著頭邀我出門，我魂不守舍地跟著到門外。 各自點了根菸，我長長地籲了一口氣。 "呼∼∼"　心情放鬆了點後，瞄著身邊的OL。 "怎麼叫妳？"　 "大叔，你都這樣跟別人搭訕的嗎？" "沒有啦..." 我望著遠方，像是從前隆哥總是喜歡望著遠方耍帥一樣， 不同的是他真的很帥，而我只是個瞎咖。 "今天晚上要不要陪我？"　 我的視線落在遠方，試圖讓自己看起來像隆哥一樣的蠻不在乎。 "蛤？"　 她驚訝地皺眉並張大嘴巴嘴裡冒著煙。 "八千。" "你真的很瞎。"只見她狠吸一口菸後丟進水溝蓋裡。 　　 "不要休息喔，我要過夜。" 　幹。我心裡只有一個字，幹。 　　 　　 ------------------------------------

(3)

這像是一種既定模式，不論你看電影或是小說，當女生答應和男生去旅館之後，接著

就應該是床戲了。


當然也有那種直接跳到翌日清晨的，直接跳過西斯點。但那樣的做法也太不會挑重點

了吧？　　


她叫小妤。一看就是今天晚上沒有準備要跟男人過夜的樣子，進了房間才解了兩顆衣

扣，露出那普通到不行的內衣，色不亮白也不誘人，我看她都不好意思地笑了。



"欸...大叔，我可不可以先洗澡啊？"

"一直叫什麼大叔，沒禮貌。"

"你一直盯著我胸口就很有禮貌？"

"妳胸部好像不大齁？"


"...你真的很沒禮貌！"



我笑了笑，坐在床邊就把她拉到我身上跨坐著。


"不用洗了啦，大叔喜歡妳這樣。"

"可是我上一整天的班了..."

"我也差不多啦，還是妳要讓我先洗澡？"

"看你..."


"妳自己說的。"



我伸手解她內衣，從她敞開的衣縫中搓弄她的乳頭。她胸部真的很小，大概就32B吧，

不過胸形是蠻可愛的，而且很圓。確實有一點汗味，但那似乎也代表了機遇戰的真實感，

我倒蠻享受這種感覺的。內捲的髮尾落在胸頸之間，我輕輕撥開，一手持續逗弄她的乳頭

，一手撥開她的髮尾，低頭作勢要吻她。


"等...等等..."


小妤上身縮了一下，也不知道是我玩她的乳頭玩得太過了，還是怕我親她。



"你要親哪裡..."

"等等妳就知道了..."



我低頭吻她的鎖骨，並小心伸舌舔舐著；她似乎有點受不了我用舌頭觸碰她的身體，

緊閉雙眼的樣子很可愛。


"妳還真敏感。"

"你很愛玩欸..."


我從她的鎖骨向下舔吻她的乳房上緣，雙手往下環過她的後腰，她的雙腳自動勾了上

來。



"很自動嘛？..."

"才沒有..."


我左手的小手臂扣住她的後腰，右手掌往下摸著小妤的小屁股，把她的短裙翻起，

揉捏著她的臀。
　　

小妤的雙腿夾上之後，腿間就這樣抵著我的下腹；而隨著我不斷舔吻她的乳頭，手指

則向下刮弄她的股溝，弄得她內褲都被吃進去了一小半之後，總算感受到她抵著我下腹的

交合處稍微溫潤而濕滑。　


"濕了？"　

"嗯..."

"真的很色欸妳，哈哈。"　

"你少亂講..."


我扭了腰幾下。不是什麼爆猛身材也沒有人魚線，但腹肌總算還是有點力量。

經過愛撫身體而濕的下體，應該抗拒不了這樣頂才對。


"嗚！..."

我試著用小腹磨著她的腿間，不斷地刺激她直到那樣的濕滑擴散開來。

我看見小妤皺眉，用力緊閉著嘴巴，真的很可愛。

我擡起頭又吻上她的耳垂，一邊跟她蜜語：


"小妤可以不用忍啊，想叫可以大聲叫出來..."


她皺著眉瞪我，緊閉著雙唇不回答我。我故意啄她的唇，伸舌深吻她，挑戰她，

雙手用力掐著她的臀，然後脫著她的內褲。


"等等！..."



她想拉住我的手卻已經來不及。我讓她躺到床上，把內褲脫下的時候，真的已經很濕了。

她擺動著雙腳不知道是要開要合，不知道自己是想摸還是想要我摸，

偷偷瞄了我一眼卻已經脹紅著臉。



我把自己的褲子脫掉，拉開她的腿，一腳單膝直接靠近她的穴口，她有點嚇到的樣子

還蠻好玩的。


"你要幹嘛！"　

"這個姿勢比較好撫弄妳啊。"

"嗯？"


我把她的右腳放上我右肩，我的右手開始指姦她的洞口，我舔吻著她的大腿腿側，

本來就稍滑的洞口又更濕了。她不安地扭著腰，我更是惡意地用手指蹭著她洞口。



"妳讓我餓慘了。"


我縮手之後開始把自己脫個精光。她的腿間混著汗味的騷味特別誘人，

看來應該是個不菸少肉的好鮑，否則早就...你懂的。



我戴上套子，用傳統體位進入她。我們緊摟，抽插，我用力推著，她逐漸拔高的叫聲

不知道是真是假的高潮...但至少她雙腳勾著我，我們不知道是鎖匙之間的探密，還是

鎖鍊環扣的難分難捨，總之我們糾纏在一起猛力發洩，像是要把今晚所有被挑起的情慾

一次放盡，她瘦小的身軀讓我有種欺淩她的膨脹自傲！...



我喘著，摟她摟得更緊了點。


"大叔...蠻有技巧的喔。"

"當然。"

"不過好像快了點。"

"最好。妳真的很沒有禮貌。"


"哈哈。"



我摟著她，望穿她的眼底。8000的數字字樣在她頭頂附近晃著，但似乎沒那麼清楚了。也

許吧？...累了一天似乎有了點睏意...


隔天醒來，看到小妤已經沖好澡，準備要穿衣服了。我像是想起什麼似的掏出長夾，數了

八千元。


"大叔，你真的很厲害耶。"

"喔？過了一晚變這麼有禮貌？"

"我是說你很會開價。"

"妳果然還是..."

"因為啊，你如果開個兩萬我會覺得你詐騙，你如果開個五千我會覺得你在侮辱我。我後

來想想，八千真的是我會一口答應的價耶。"



小妤邊穿著衣服邊說這種話，講得好像她已經接過很多客人的感覺。



"好啦，至少妳值八千啊。"

"你也值啊。"

她接過我手上的鈔票，拍拍我的胸。


"你知道嗎大叔，其實你真的蠻討人喜歡的。如果我們好好認識說不定可以成為很好的床

伴喔。下次算你便宜一點好了。”



"蛤？"


我專心致志地盯著小妤頭上的三個0動也不動，但8的字樣逐漸模糊，變成了6。



"再跟我聯絡，下次六千就好。"




小妤甜甜地笑，然後離開了房間。



哇靠。梅林的鬍子啊！陽帆的眼睛啊！隆哥真是眷顧我！！！


(4)

那天之後，我變得有點魂不守舍。



我開始在百貨公司各樓層看櫃姊的價錢；在火車站附近看學生妹的價錢；去理髮店看

一下洗頭小妹的價錢；甚至盯著某藝人的海報卻發現只看海報是沒有用的。我的價值觀全

毀了，看到一個很清純很可愛的學生妹看來不過十七、八歲卻花錢就能買到，那感覺真的

很怪。那像是我剛和隆哥開始進場看女人時，我怎麼也不敢相信這麼正的女生居然可以買

得到一樣的感覺；而現在，舉目皆能買。


　　
當然也有些顯示不出價錢的。但那些女孩頭上總是顯現如同打上馬賽克的模糊字串，

那樣的女生我會多看兩眼，心裡想著，會不會下次見到她，就有價了？

像小妤一樣浮動機制的價格？



我偷偷問過一個高職女生，她立馬答應我開的價反而讓我嚇跑；我也去酒店跟妹玩猜

價錢的遊戲，每猜必中；一次次的印證，一次次套牢我物化女性的價值觀。



某天我去買飲料，紅茶辣妹的細長腿讓我有點受不了。
　　

"今天晚上要不要陪我？6000。"

"好。"



紅茶妹沒有很正，身材真的很好只是偏瘦。她非常主動，摟著我狂吻又騎上來，我心裡

倒是有種說不出的怪。


"等等..."

"嗯？"

"抱歉我沒什麼...沒什麼fu..."

"什麼你在說什麼..."


紅茶辣妹只顧著吻我，同時邊脫著她的制服。


"沒什麼。今天先這樣好不好？"

"你在說什麼！？"


紅茶妹似乎有點聽懂了，質問著我。

"沒什麼。這裡是6000，拿著吧。我要走了。"


我怎麼也沒想到紅茶妹又驚又怒。


"什麼啦！現在是怎樣啦！嫌我就是了啦！"

"呃，但我錢也給妳了..."

"幹！有錢了不起就對了啦！老娘讓妳說買就買的是不是！幹你娘！"

"那妳要不要把錢還我..."

"還妳老木啦！幹！以後不要來找我，操你媽！"


我忍不住笑了，可是又隨即覺得這樣笑好像有點白目，不過那也不管了。


陽帆之眼，真的是看透每個女人心底的價。


直到有一天，我的想法改變了。


我看到一個驚人的數字。

她是個熟女，少說也有35了，但身材保養得非常好，非常有氣質，

長得像略微豐腴的洪百榕。


我看到那數字嚇了一跳。


可這是個從來沒出現過的價。我實在忍不住要一探究竟。


她坐在名牌店的貴賓室咖啡廳裡喝咖啡。


看似優雅的舉止其實仍能觀察出那有太多的後天教育而成。

她也許嫁了個有錢老公，但無法掩飾她自身應該不是出身大家。

我從容走進咖啡廳，在她對面坐下。


"一個人？"


她稍稍皺起眉來看著我，卻又似乎好奇我怎能這麼大膽。

我當然有我的理由，我有著堅定的自信。


在這要說明一下，根據幾天的經驗累積，我固然知道陽帆之眼可以估出一個人的價錢，

但這並不代表每個人就可以立馬出價帶走。

像這樣的一個氣質熟女我總不可能一坐下就跟她說：我給妳多少，要不要給我幹？

不，不可能的，何況...


她對我好像有點興趣。　


"你應該不是來推銷的吧？看你也不像是會員。"

"我其實也算半推銷吧，推銷自己。"　

"你？哼，你有什麼好推銷的？"

"我都是推銷給個體戶啊。像妳這麼漂亮的女孩子怎麼會一個人逛街？"

"你真的假的，我都老女人了。你都這麼討好女生的啊？"


口氣中盡是質疑，但其實卻笑得很開心。

老公應該忙著賺錢吧，甚或好些時間沒稱讚過她了。



"妳真的假的，台中腔？妳是台中來的嗎？"

"你從哪聽出來的？"

太太又更好奇了點。

"台中人不都會說真的假的嗎∼哈哈"

"哪有！真的假的啦∼欸！？"


我跟太太打鬧的同時再看清楚了點那數字，千真萬確。

這次我看得很清楚了。

-2500。

這也是我為什麼信心滿滿的原因，代表我只要表現出自我，

很自然地跟她聊，她就有可能願意出2500買走我。


我的心情突然變得有些複雜。一方面是理解了隆哥所說的第一誡：不可以用特異功能賺錢

；一方面我從灑錢盡可買得天下女的大爺變成待價而沽的汁男（？），這其中的心情轉換

也實在是太大了。

但憑什麼？這麼一來，不就證明了陽帆之眼也看透著我，認為這位太太只要出2500就能把

我買走嗎！？


心底雖然有些不服氣，但看著這位太太姣好的容貌和尚有水準的談吐，以及那掩不住的傲

氣，我確實很想收了錢狠狠幹她。但我猜想她應該不會主動要求我才對。


"我不知道太太您怎麼想，但我想您先生必然忙著事業吧。

太太身邊多久沒有人陪了呢？"


"唔...你也不是年輕小夥子了，你覺得你講這種話...而且我會看上你？"


"我想年輕人才容易衝動出事。就算妳要冒一次險，

妳應該不會要那種瘋狂迷戀妳以致不可收拾的小弟弟吧？"


"...要這樣說也是很有道理。你認為你能滿足我？"

"我認為我能。不，我就是能，並且我也會讓妳這麼認為。"

"真敢講。"


口氣中並不露出特別的興趣，但我懂嫌貨才是買貨人，太太只是正思索著有什麼環節漏掉

了，若沒有，那麼這筆生意應該就談成了。


"喂，你有地方吧？"

太太高傲地問著，我竟像面對客戶般地陪笑應付：


"當然有，而且絕對安全。"

"嗯。你應該不會太貴吧？2500怎樣？"


"這是我的榮幸。"

我卑賤得像隻狗，垂手吻著太太的手背。


"蠻識相的啊，走吧，帶我走。"　


太太充滿傲氣地仰首，下巴都快跟女帝一樣了。


(5)

進了家門，太太逕自往裡走去。

"浴室在哪？有浴袍嗎？哇有浴缸耶，我想泡個澡。"


太太兀自掩上浴室的門，我有點傻眼。

嗯...畢竟她是付錢的人，付錢的是老大...


我收了東西，轉開房間的冷氣，拎了瓶水果酒，一切都準備妥當。

她走出來時很明顯身上只掛著浴袍，並要我去洗澡。

"快一點喔，可是也要洗乾淨一點喔。不要用太甜的沐浴乳這樣很娘！"



...想必是被她看到了我的banana conditioner，嘖嘖。


我快速沖了澡，大力洗刷我的胯下，拿出沐浴球用力搓揉，一面盯著手機上的時間。

我在幹什麼？我簡直就像是剛出社會戰戰兢兢趕著上工的新鮮人！

這樣做好嗎？我突然理解第一次出賣自己的那些年輕男女的心情...



匆匆跑回房間，水果酒已經被乾光了。

太太躺在我床上拉開浴袍，恣意地打開雙腳。

這...也太豪邁了吧！剛在咖啡廳裡的氣質咧！！果然是裝出來的啊啊啊！！




"舔我。"

太太的下巴依然擡得老高。我彎下身來摸上床…

"是..."

順著太太的大腿內側吻上去，我忍不住擡頭望著太太。


果然是個很有味道的女人啊...也太有味道了吧！！

她倒是看起來很滿意地嘴角微揚...在關口前方零點三米處已然如此，

我認真思索著要怎麼攻城...




先動手吧。我的左手食指先探出，由上往下先刮著她的洞口，

太太稍微扭動了一下腰...

"我叫你舔我...!"


她雙肘撐起身體，下半身往我撲面而來。

媽呀，這輩子有看過這麼進擊的城門嗎，根本就是移動城堡！

憑著過去的經驗我立馬張大嘴巴，舌頭旋即貼上她的穴縫，代價是即刻吃了一嘴毛。

該說幸運嗎？我覺得太太很滿意，配合著我的舔弄慢慢扭動著腰，

但風也像是被推送般地襲上。我快速翻動著舌頭想要結束這回合，

她稍微激烈地擡轉她的雙腿...



然後用手壓住我的頭。


幹！我心中莫名的羞辱感升起。


現在真的覺得自己像狗了，我賣力地舔著，舌頭不斷壓著她的陰唇施力，

還稍微探進陰道唰弄一下，我心想等等一定要幹死妳...


"爽...你這狗男...很會舔嘛...喔..."


再叫，沒關係，再爽一點。等妳爽玩換妳爸爽，操。

心底的每送卻只能轉換成舌尖的溫軟，每一下的舔弄都是之後要猛幹妳的動力，


讓妳爽死，讓妳爽死...




"喔...不行了...喔..."


她的呼吸漸趨急促，聲音尖細，如同九陰白骨爪的指頭扣著我的天靈蓋？


我準備予以最後一擊，沒想到她反將我一軍。

"不行了啊~~~~~~~~"


幹！這不只是顏射而已，而且還是散彈槍！

同時帶有奇異的味道，我他媽都想找化學兵支援了，

我抹了抹嘴邊的淫水，推開她的雙腳，把下半身靠上去───


"你...你要幹嘛？"

幹嘛，當然是幹妳啊。

"你瘋了是不是，我花錢買爽的，現在老娘爽完了！"


妳才瘋了，妳爸我現在硬成這樣，誰管妳爽完沒。


"幹！你有種就現在幹我！現在插我啊！老娘是讓你插的是不是？"


操，妳爸我會怕妳，沒在怕的啦，我現在就要幹死妳！


"你到底知不知道我老公是誰？他就算外頭玩女人，也不可能讓自己的女人被玩！"



太太說出了一個我不得不收手的名字，那是即便是隆哥也要賣力討好的大客戶。

我操。

這讓我心底的火又更燒了。


我並不願意被唬住，但我也不願意冒這個風險。

眼睜睜看著太太走進我家浴室，沖完澡後走出來，假笑著從容離開我家門，揚長而去。

2500的鈔票就丟在門口玄關。


我操。被買了一個晚上卻不能幹。我忽然想起那個紅茶辣妹，刺辣辣的話語言猶在耳。

"現在是怎樣啦！嫌我就是了啦！"


我只有口技被稱讚。然後呢？我默默走到玄關前撿起2500的鈔票，

心裡又想起隆哥的話：不能拿來賺錢。


還得快點把這些錢處理掉...


一肚子火和悶。穿了衣服，拿著太太丟給我的鈔票走到街角的超商，

拿了罐台啤又要了包白當。

"總共119元，謝謝。"


工讀生樣貌的小妹伸手要拿走我手上的鈔票。

"等等..."


我從褲袋掏出零錢給她，2500的鈔票則是丟進了世界展望會的捐款箱。

只見工讀小妹一臉驚訝，笑著收走我手上的零錢。


"謝謝光臨，歡迎再度光臨！"


我也一臉驚訝。

我看著工讀小妹的頭上的數字不斷翻轉，真的是有高一點、低一點的那種感覺，

直到數字不再跑。

那數字竟然歸零。


我對工讀妹也報以微笑，心裡又有了一些想法。



(6)

我坐在超商外設置的咖啡座上抽著菸。

零的領域...不對我是說零這個價碼，是不是代表不用買這個女孩呢？

那也可以解釋成一夜情囉？你情我願，不談論到金錢。

這麼想起來，或許能經營成砲友也說不定；

同時間我又想：如果這超商妹本來就對我蠻有好感，又因我這個舉動而願意跟我一夜情，

那這個價錢或許就是為我而定的...也就是說她願意把自己零元賣給我，

賣給別人就不一定了！這一點想通，我忽然興奮起來，想起我那敗類小老弟黑仔，

約他出來搞個低成本的性愛趴絕對不是問題！



這麼想著，終於等到超商妹下班。

一方面是在腦中籌畫這個性愛活動，一方面是被買我走的那個輕熟女搞得受不了，

這下當然不能放過免費要送我砲的女孩。


"那個..."　             我堆上溫和的笑容。

"請問妳住這附近嗎？"    我對著超商妹說。

"對啊。"


"我也住這附近，就那邊。"　我指著街口的房子，笑了笑。

"這附近很貴耶，難怪你捐錢這麼豪氣，果然是有錢人∼"

"還好啦，房貸也不輕鬆啊。"



"頭期款繳得出來就很厲害了啊。"

我開始認真打量她。過肩長直髮，髮尾微黃；個頭真的很嬌小大約150出頭吧？

個頭嬌小卻又好瘦，看起來應該胸部不大...穿著直筒牛仔褲和CONVERSE的帆布鞋，

很學生的樣子。


"妳是大學生吧？一個人住嗎？"


"對啊，對我一個人住。不過學姊就住隔壁啦，住附近比較好照應。"

"一個人住的話就是套房吧？想請妳幫個忙。"

我從口袋裡掏出車鑰匙，放在桌上。

"我剛要出門拿了家裡鑰匙...但拿錯了..."


我擺上苦笑的樣子，

"這下回不去了。"

"所以...？"

"所以想跟妳借廁所睡一晚啊。"

"哈哈哈這個藉口有點爛噢。"


嗯？陽帆之眼失靈了？

不對吧我錢捐出去了啊。


只見超商妹笑開來。

"哈哈哈開玩笑的嘛幹嘛睡廁所啦。讓你睡地板。"

"真...真是謝謝妳喔。"


搞定。

可愛OL，八千；

紅茶妹，六千；

超商妹，無價。



我再一次感謝起陽帆。


進了房間後，超商妹就進了浴室。


"我先洗澡喔。除了床以外的東西你都可以碰。"

"好...謝啦。"


我不客氣地轉開電視，思索著怎麼快速累積砲友。


增加好感度；展現自己的身價讓女生覺得即使免費一晚也無所謂；講英文；練壯；

跳舞的時候展現腰力...到底有幾項可行啊。


想著想著，超商妹就出來了。不知道她在家是不是都這樣，濕漉漉的長髮沾上背心，只穿

內褲就走出來。

"呃...妳..."

"我叫小悠。"

"妳穿這樣，然後叫我睡地板，會不會太過份..."

"哈哈哈什麼啦，我也可以睡地板啊。"

"真的？"

"當然是假的喔。你快去洗澡，洗完出來我跟你說你今天晚上睡哪裡。"

"我沒帶衣服耶。"

"不用啦。你穿這就好，我剛下班前拿的。"


是超商在賣的紙內褲啊...看來她果然已經有想好了。我忍不住笑意地走進浴室快速沖澡。

同樣大力搓揉著下體清洗著，這次卻不是個趕著上工的鴨子，心裡的野性似乎又回來了。


"你睡地上。"


我興奮地衝出浴室擦乾身體，卻又被澆了一頭冷水。

不對吧？這不是在玩我嗎？我厚著臉皮在她床邊的地板躺下。




"嘻，這樣也可以。"

她在床上抹著乳液，雙腳弓起往床沿伸展；我眷戀般地湊吻她的腳背，右手食指和大拇指

挾著她的腳後跟玩轉，嗅著她的青春氣息。


"不可以到床上來喔。"


她聲如細紋，口氣像是告誡卻又完全沒有說服力。我越過她的踝間直接進攻，

手指一勾起她的腳後跟讓她身體撐不住而後仰，我乘機噘起嘴唇吻上她的恥骨。


"欸你！..."


我沒給小悠太多反抗的機會，手指拉開她的內褲舌頭就往裡竄，雖然沒有淫滑入口的水，

仍隱隱感到濕氣有點重。

"南風天..."


小悠喃喃說著，我忍不住爆笑。

"妳到底是想不想要啦。"

"你不上床都可以。"

"那妳下來啊。"

"不要。"

我脫掉小悠的內褲，把她的腰拖到床邊；我半蹲下來湊上硬起的肉棒。


"這樣可以吧？"

"這樣我會很累..."

"那妳勾我的腰啊。"

我沒等小悠動作就開始抽插了。


被輕熟女挑起的慾望一下就到了滿點，我忍著，心裡盤算著要跟黑仔共商的性愛趴，

要怎麼面試女生，怎麼挑地點，怎麼規畫活動...

這些延遲我射精快感的手段使得我的腰擺得規律而慢，

但也因為慢而每下抽插都緊貼著穴壁大力磨著進去。

小悠的洞和我不算太合，不很緊也不很鬆，我只能貼著她的陰道下方蹭；

然而確實易濕的體質很合我的胃口，有些時候男人就只是想從這些小地方，

叫聲啦、出水量啦、語言的淫穢誠度來滿足自我的成就感。

這樣說好像很悲哀，可是隔天一早男人元氣補滿後，

又會開始重新尋找下一次自我實現的機會，然後不斷重複...

飄遠的思緒也無法讓我忍住刺激，索性加快準備衝刺。


小悠雙腳已經扣住我的後腰，我的雙手也壓在她的腰窩撐住她，


讓她下半身幾乎懸空著被我猛幹，



"唔嗯...嗯∼"


含蓄的叫聲讓我更興奮了點。我持續加速、加重力道，然後再快...


無價之射，要衝出的同時，我腦中忽然響起諸多鄉民前輩告誡的話：


免錢最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