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名稱:[不倫戀情]玉女情劫1-12 (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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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決裂

  沖出了門,玉雪的心像一團亂麻理都理不清。

  被晚風一吹,玉雪的頭腦才清醒了一點,方才見到的情景恍如夢境一樣不真
實。叔叔和劉嫣發生那樣的事,怎麽可能?他們年紀整整差了一輩!一想到在床
上叔叔淫性勃勃的表情和劉嫣羞憤欲死的神態,玉雪就覺得耳熱心跳。

  她就這麽神思迷離的在街上亂走,一直逛到了十點多才返回。

  一進門就看到叔叔翹著腳、抽著煙,在客廳饒有滋有味地看著電視。

  玉雪現在都不知道怎麽跟他打招呼了,低著頭臉紅的猶豫了一下。叔叔倒是
眉開眼笑的說:「玉雪,回來啦!在老師家吃的晚飯麽?」

  玉雪「嗯」了一聲,在叔叔黏乎乎的目光注視下回了自己房間。一關上房才
不自覺的松了一口氣。

  「明天見了劉嫣一定要問個清楚,這究竟是怎麽回事?」玉雪閉上眼,無力
地倒在床上。

  當她小心的從自己瑩白的大腿上褪下三角褲時,發現底部的大片黏汁早已幹
結,看上去汙穢不堪,還略帶異味。

  「不要問我!不要問我!」在體操室�,玉雪才問了一句,劉嫣已經淚流滿
面軟倒在單杠下面,臉羞得通紅。

  「我昨天看到了你們……」玉雪謹慎地選擇著措辭,希望不要傷害到脆弱的
好友。

  劉嫣隻是捂著臉抽抽嗒嗒羞愧的流著眼淚,根本拒絕做任何的答覆。

  玉雪蹲下身抱住她的肩膀,用安慰的語氣說:「劉嫣,跟我說,到底發生了
什麽?」

  劉嫣還是低著頭,漸漸止住了哭聲:「你叔叔……半個月前……強奸了我…
…」

  「哦!」玉雪失聲驚呼,「怎麽會的?」

  「他、他趁你還沒回家,要給我做按摩,說是幫助我活動筋骨,有助于把舞
跳得更好。後來……」劉嫣難以啓齒的擡頭望了一眼玉雪,眼淚汪汪的說,「他
摸我的臀部,還揉我的……乳房。」

  「你沒有反抗?」玉雪氣憤的聲音都顫抖了。

  「我發現情況不對,就一個勁的求他停手,可是他……他一邊在我耳邊說著
髒話,一邊把我抱進了他房間,然後就……」

  「你怎麽不跟我說!」玉雪心痛的看著懦弱的好友梨花帶雨的樣子。

  「我……我怎麽說得出口?」

  「那你怎麽後來還去?」玉雪不理解的問,她覺得自己竟一箭雙鵰的爲叔叔
和劉嫣同時感到難過和羞恥。

  「他威脅我,要把這事告訴我父母,除非我定時去……滿足他。」赤裸裸的
坦白已令劉嫣的自尊潰不成軍。

  「對不起!對不起!」玉雪摟著劉嫣的頭,輕輕撫摸摸著她的頭發,隻覺得
此時怎樣的道歉都顯得蒼白無力。

  「既然你不想公開……我保證以後你也再不必見到他!」玉雪斟酌了半天才
說出了自己的考慮。

  「嗯。」劉嫣兩眼無神地點了點頭,不知心思漂移到了什麽地方。

  「那你……以後打算怎麽辦?」看劉嫣的情緒平靜了下來,玉雪才又試探著
問。

  「你知道嗎?杜見峰給我特別通融,他說可以等我通過畢業考再去報到。」

  仿佛離開了方才的尴尬,劉嫣的精神被新話題吊起了一點。

  「他跟你非親非故,爲什麽待你這麽好?」玉雪滿腹懷疑的問,她不想劉嫣
一再淪爲生活的犧牲品。

  「他說我有天份,可能成爲最好的舞者之一。」

  「他在騙你!」玉雪經過極大的考慮才說出口。劉嫣跳得好是真的,但要成
氣候還早得很,她真不明白杜見峰是什麽居心!

  「沒有,他沒有!」劉嫣生氣了,「他是鼎鼎大名的舞者,用不著騙我!」

  「那可不一定,你仔細觀察過沒有?這個舞團根本是烏合之衆,沒有紀律、
沒有效率,一切都是亂糟槽的,連考試都能任性地作弊,絕對不會有前途的!」

  「你太讓我失望了!」劉嫣倒抽一口冷氣,「杜見峰說藝術講求的是自由,
藝術家當然不會像一般人那麽保守呆闆,也唯有在充份的自由中才能夠發揮創造
力。你不該用一般人的眼光來衡量他們。」

  玉雪沒有說話,隻是看著她好友的側面,劉嫣中毒太深了,她想,杜見峰的
一次演講,及方才的一點恩惠就可以把人哄得團團轉。

  「劉嫣,我發現一件事,」她終于鼓起最大的勇氣,「我們以前一直都在作
夢,你知道嗎?現實跟夢想畢竟是有很大的距離。」

  「你在嫉妒!」劉嫣打斷了她。

  「什麽?」

  「我有的你都沒有,所以你一直在壓制我,讓我覺得自卑,一切都不如人,
隻有你能幫助我,而心甘情願的讓你用所謂的友情在控制我。」

  「我沒有!事實上我不是一直都在鼓勵你?」玉雪冷靜了下來,不管劉嫣有
什麽積怨,她都要盡力消除這份誤會。

  「那隻是你的手段而已!」劉嫣冷冷哼了一聲,「你不斷用理想、勇氣等等
字眼作障眼法,使我信任你、依賴你,你甯願看到我身上發生著不幸,然後跑來
安慰我,充當我的精神支柱。到我真能超越你時,你卻用各種謊言阻止我!」

  「你就爲了杜見峰幾句不關痛癢的話來攻擊我們的友情?」她發現劉嫣的轉
變太快了,快得不能讓人適應,或許,在這之前地一直錯看了劉嫣,她的友誼也
隻是一廂情願。

  「不!我已對你忍耐太久了,你逼我說出真話倒使我覺得很痛快!」

  劉嫣瘋了!

  玉雪低下了頭,但馬上又昂了起來,如果說一個微不足道的勝利就能讓劉嫣
瘋狂,那麽這種友情也不用再盡心維持下去。唯一令她愧疚的是,在她們決裂前
竟還發現自己的叔叔一手釀造了一齣雪上加霜的悲劇。

  「劉嫣,我對我給你帶來的一切不幸深表歉意。現在既然你這樣想我,我也
沒什麽好說的,可是我們還是該好好的說句再見,對嗎?」玉雪在驚懼與痛苦中
承受下所有的難堪。

  「再見!」

  劉嫣雖然是瘋了,不再需要她的鄙夷表情卻讓人終身難忘。玉雪沿著月色,
慢慢往回家的路上走,走到一半,還是哭了出來。

  也許劉嫣的長篇大論都是自以爲是,但有一點說對了,玉雪沒有家、沒有父
母,難免也會嫉妒擁有幸福的人。

  雖然她一直隱藏得很好,也會責備自己,用其他的方法使它平衡,但她是真
的在嫉妒。在潛意識中,她難免不對那些比她幸福的人懷有恨意。她站在一個圍
牆邊哭了起來,最後,她拭去眼淚,她不要再自憐,她終于想通了,想消除這份
恨意唯一的方法,就是使自己也能跟別人一樣的幸福。

  她無依無靠,那個能替她創造幸福的魔法師,就是她自己。

  「我要更堅強!」她不斷的對自己說。

  今天她的身體沒有昨天那麽劇烈的症狀,可她還是覺得體內有一種化學作用
正在潛移默化的發生著,令她心緒不甯。

  「也許我應該考慮搬出來住,開始一種新的生活!」

  (七)迷亂

  「聯考快到了吧?」謝雲潇停下了畫筆,轉頭問玉雪。

  「嗯!就在下個月初。」

  「那你怎麽還是沒精打采的呢?」謝雲潇有些責備,看著她,但表情立刻又
換做了關心,「該不是遇到什麽意外?」

  「沒有。」

  「對了,你上回說的那個學舞蹈的同學怎麽樣了?」楊程穿著寬大的和服式
的晨褛,端著三杯咖啡進來,滿不在乎的坐在窗前喝了一口,雪白的大腿自衣擺
底下伸出了老大一截。這是她的休息時間。

  「還沒回家。」說起劉嫣,玉雪的心就很亂。

  「嘿嘿!現在的小丫頭真不得了,十六、七歲就懂得和男人私奔同居。」楊
程很刺耳的笑了兩聲,還瞥了眼玉雪,言下之意,連玉雪都計算了進去。

  玉雪沒有吭聲,但心�很後悔自己一時多嘴,把劉嫣的事告訴她,既缺口德
又給人把柄,這種傻事無論如何她都不會再做了。

  謝雲潇皺皺眉,放下畫筆,走過去端起了自己的一杯咖啡,站在窗外往外凝
視,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你說那個男的叫杜見峰對不對?」楊程馬上想起什麽似的叫了起來,「雲
潇,你還記不記得莊客非?」

  「莊老杜見峰有什麽關系?」

  「關系可大了,虧你們從前還是好友,他的事你居然一點也不清楚?」楊程
很有興頭的說。

  「我對別人的私事不感興趣。」謝雲潇連頭都沒有回就澆了她一大盆冷水,
玉雪注意到他沈思的表情自有一份豐采。

  「玉雪,你有沒有興趣,我說給你聽!」突然,楊程一拍她的肩膀,打斷了
她的思緒。

  「我還沒畫好。」玉雪低聲說的。

  「得了吧!你哪兒是在畫,我看得清清楚楚,你根本是在發呆。」受到楊程
的取笑,玉雪的耳根子又是一陣臊熱。

  「過來,我說說莊客非和杜見峰的關系給你聽。」楊程明的是拉住玉雪,但
瞄向謝雲潇的眼光,卻明明白白說的是「你不想聽,我就非說給你聽不可」的神
氣。

  「那個杜見峰在跟你的寶貝同學好起來之前,有一段轟轟烈烈的戀愛史,這
羅曼史還跟一個財閥——莊客非牽扯不清,你曉得嗎?」楊程說。

  出乎意料的,一直站在窗前的謝雲潇突然一語不發,轉身就走。

  「老師……好像生氣了。」

  「別理他,狗熊脾氣,好像天底下誰都招惹了他!」楊程撇撇嘴,樣子十分
性格,襯著那張美極了的面孔,有股說不出的味道。

  「老師真的生氣怎麽辦?」

  「咦?該急的是我,你擔心什麽?」楊程叫了起來,同時仔細的打量著她,
「該不會……」

  「你別胡說!」她慌得臉都紅了。

  「你的謝老師會對所有人生氣,但就隻一個人不會,他看到不但不生氣,反
而愈看愈高興。」

  「誰?」她大著膽子問。

  「你呀!還會有誰?」楊程沒好氣的。

  「你……」玉雪終于忍無可忍的,「我一直很敬重謝老師,我希望你不要隨
便傷害他!」

  「喲!真的生氣了?好吧!算我沒說,這總可以吧!」楊程伸長了健美的大
腿,再伸個懶腰,「聽嘛!杜見峰的故事還沒講完呢!」

  在她繪聲繪影的描述�,玉雪對那個素未謀面的莊客非印象很是惡劣,雖然
她明知道楊程在加油添醋動機可疑,但是先入爲主的成見,已經沒法動搖了。

  「莊客非這麽有權勢,區區一個杜見峰當然毫無招架餘地,隻有乖乖把女友
讓給莊客非了。」楊程下了個結論。

  玉雪一點也不喜歡這個故事,即使她對杜見峰一點好感也沒有,仍覺得聽這
種事很窩囊……

  「再告訴你一個秘聞!」楊程轉動著那雙褐色得像茶水晶般的眼珠。

  「別人的私事,我還是不要聽比較好。」

  「緊張什麽,這可是有關謝老師的哦!」

  「我還是不想聽。」

  「得了吧!假正經,你楊姊姊是個直腸子,你坐下。」楊程一把扯住了她,
「那個莊客非說也奇怪,年紀都快五十歲了,卻偏偏隻對年輕的少女有興趣。」

  說著,楊程打量了她一眼,「呀!」她一下子叫了出來:「對!就是你這種
類型的,靈秀慧黠!」

  「別扯到我。」

  「你知道嗎?爲什麽剛才謝老師一聽到莊客非的名字就不高興?」

  「難道……」

  「你猜對了,很聰明嘛!」楊程用手拍了拍膝蓋,「他們有過節,很深的過
節。」

  「我不相信。」她脫口而出。

  楊程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那眼光非常淩厲也非常奇怪,但出乎意料的是,楊
程並沒有取笑她,隻繼續說著:「他們的過節,是杜見峰事件的翻版,簡直是一
個模子刻出來的。莊客非看上的那個女孩子,本來是謝雲潇的模特兒,隻有十七
歲,謝雲潇對她萬般呵護,一心一意等她長大好娶她,沒想到莊客非花言巧語,
居然就把她給哄走了。結果這個女孩人小心眼可不小,不但把莊客非弄得服服貼
貼的,現在還成了如假包換的莊太太。就爲了她,謝雲潇和莊客非有十年沒有說
話。」

  聽完整個故事,玉雪陷入了沈思。這個刺激的故事並不好聽,卻帶給她太多
的壓力;尤其是嚴重的破壞了謝雲潇在她心目中至高無上的形象。可是楊程真正
的動機是什麽?謝雲潇又是怎樣的一個人呢?

  楊程下樓去洗手間的時候,有個人自畫室門外走了進來,那潇灑的身影,飽
經世故的臉孔,都是那麽親切。

  「謝老師……」謝雲潇的嘴唇動了動,但沒有說話;平常,他是個驕傲而孤
獨的人,可是此刻他看起來很不相同,似乎有著滿腹心事。

  她從側面端詳著他,也許是出于好奇,她偷偷的研究著他臉上的表情。

  他並沒有生氣也沒有笑容,但不知怎麽的,她總感覺到,在他臉上,似乎有
種看不見的欣喜,正慢慢的滋生出來。而那種欣喜,也同樣的感染到她。

  就這樣想著的時候,謝雲潇突然回過頭來看了她一眼,不知道是不是錯覺,
她隻覺得那一眼中包含了太多太多的意思。她全身一震,從耳根子到臉頰,整個
可怕的發起燙來。

  這時聽到楊程在下面喊:「玉雪,你下樓來,我還有話跟你說!」

  「上去吧!」謝雲潇對她點了點頭,當他那像正燃燒著什麽似的眼睛接觸到
她時,那種可怕的、發燙的感覺又來了。

  她恨自己胡思亂想,可是,她竟沒辦法阻止。

  「你還有什麽事?」

  楊程坐在樓下的長榻上,玉體橫陳、風情萬種,那雙漂亮的,像寶石般發著
光的眼睛中有種奇怪的表情:「你還記不記得,有次我跟你提過,你很合適當模
特兒的事?」

  「我不要!」她大吃一驚。

  「看你嚇成那個樣子!」楊程笑了,「這可是一個好機會哦!」

  楊程的樣子愈來愈神秘,隻見她站起身來,赤著腳走動著,那身又短又薄的
晨褛,隨著她的動作,不時洩露出她的好身材,那模樣比她全裸時還要誘人。

  「我不懂你的意思!」玉雪的嘴唇發幹,生硬的頂了回去。

  「如果能做謝老師的模特兒,是你的福氣。」楊程眼睛中的狡黠消失了,取
而代之的,是一種奇特的嫉妒。

  玉雪的耳朵「嗡!」地一下子亂響起來,身子也不由得往後一縮:「是秦老
師……叫你來問我的?」

  「哈!」楊程大笑,「他怎麽會叫我來問你這種問題?如果他發現了我在自
作主張,不砍掉我的頭才怪!」

  她用手在脖子上比劃,做了個砍的手勢。

  「那你爲什麽要問我呢?」

  「因爲我關心啊!」楊程輕輕松松的說。

  「我沒有受過訓練。」

  「這有什麽難?我可以教你。」

  「不!謝謝你的好意。」玉雪堅決的搖搖頭,「我也不合適。」

  「那這麽說來,你是真的不願意羅?」楊程的眼睛整個眯了起來,詭異的表
情,讓人猜不透她心�面真正是在想什麽。

  「對!」

  「好吧!那我也沒什麽話說,反正我是隨便問一問。對了,等下謝雲潇問起
來,你隨便編個謊,千萬別跟他說我問你這個。」

  「爲什麽?」

  「我不喜歡他認爲我好管閑事。」楊程聳了聳肩膀,走到屏風後面開始換衣
服,「畫了一晚上,我該走了。」

  「昨晚……你沒回去?」她立刻敏感起來。

  「這有什麽好奇怪?常有的事;謝雲潇有時候喜歡在晚上工作。」

  「在想什麽?」過了不知多久,另一個聲音闖進她的耳膜。

  「沒有!」她慌亂的掩飾著。

  「是不是楊程跟你說了什麽?」謝雲潇把挾著的幾本畫冊順手往架上一擱。

  「不,她沒說什麽,我們隻是……閑聊。」

  「你楊姊姊這個人沒什麽壞心眼,就是心直口快,如果她說了什麽不應該說
的,你千萬別介意。」謝雲潇的聲音好溫柔,她一擡眼,他的眼神也和聲音一樣
的溫柔。

  「我不會的。」她紅著臉,趕緊站起來,局促的走到窗口,假裝看外面的風
景。

  「我希望你真的別介意!」謝雲潇也跟著走到窗邊,雙手自然而然的放在她
的肩上。

  這種情況,單純的玉雪當然是一點經驗也沒有;但本能的,她覺得不對,一
定要拒絕這種不正常的試探。

  「老師,今天……還要繼續畫麽?」她唇幹舌燥的,勉強擠出這麽一句。

  「你的臉紅了。」謝雲潇對她的話似乎置若罔聞,反而靠得更近,手指觸著
她。發絲,那麽輕那麽柔,像是怕驚動什麽,卻又無限依戀。

  他溫柔的聲音中,有種蠱惑的力量,宛若一陣吹過原野的春風;而玉雪,又
似已是等待很久了,她垂下了頭,剛才所有的警覺心全逃得無影無蹤,她心甘情
願讓他這麽待她。

  她那低垂的臉寵,羞怯柔麗,粉馥馥的光彩,像一層透明釉,教人看得發呆
發癡。而她的私處,這幾天來持續的那種騷癢黏稠的感覺又出現了。

  「玉雪……」他的聲音低得近乎耳語,重複著那一句話,「你的臉紅了,好
紅,爲什麽?」

  喃喃的低訴聲一直進入心底,而他似有若無的觸摸,也帶來一陣暖流,像春
風般愛撫過她的全身,她傻傻地站在那兒,不知道該拒絕,不曉得要抵抗,酥胸
反而不住的起伏起來。她已經感到此時自己的三角褲已完全貼在了濕糊糊的陰部
上,而這種羞窘的情境反而令她感到一種莫名的興奮。

  這種情況,她醉了,她真的要醺醺然的醉去。但那恍惚的滋味,一切都像夢
境般朦胧了起來,有股說不出的情愫,在這撩撥中,被整個挑逗了出來。

  謝雲潇微笑的臉孔愈來愈近,像另一個巨大的星球般向她靠近……

  她腦海中突然掠過了叔叔與劉嫣在床上那黑白交纏的肉體。

  「不!」她一陣驚惶,那未泯的靈智一下子被激發了,她慌張的、惶恐的抗
拒著她不該接受的一切。

  「把畫布架起來,我們還要在畫一點特別的……」謝雲潇的聲音又恢複了鎮
定,那種冷漠充滿了高高在上的權威,令人無限敬畏。

  是夜,玉雪回家時叔叔嬸嬸都已經上床就寢了。玉雪回到自己的房間,躺在
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不知道爲什麽,腦中全是謝雲潇的影子。那張憂郁的、
瘦削的臉孔,在袅袅的煙霧後面,深深地看著人,像能夠把人的心思整個看穿。

  她搖搖頭,想把他的影像自幻想中搖掉,但是沒有用,一個消失了,會再浮
上另一個,更緊密的纏繞住她,讓她不能思想、不能抗拒。

  最後她實在受不了,隻有坐起來,望著牆壁發呆。模糊中,她突然看見謝雲
潇自牆壁向她走來。

  「謝老師……」她情不自禁地出聲。

  謝雲潇站在床頭,默默地看著她,可是那雙眼睛再也不隱藏任何情感……

  在一陣快樂的暈眩中,他坐了下來,緊緊擁住了她,「玉雪!玉雪……」她
聽到他喃喃的叫喚聲,和從他身上傳來的男性氣味。

  在她還來不及思想時,他已經捧起了她的小臉,他們深深的凝視著,然後,
他爲她寬衣解帶,她在他面前被迫露出了雪白的胴體。謝老師的目光停留在她一
絲不挂的肉體上,那種強烈的羞恥感令她的大腿抽筋般的拼命加緊……天在旋,
地在轉……

  「謝老師……」突然之間,她醒了過來,惶惑地用手探索著他方才坐過的位
置。

  沒有人在那兒!

  玉雪屈起一條腿,迷亂地低下了頭,靠在腿上,胸腔�的心還在怦怦怦的亂
跳,大腿上佈滿了細密的汗珠。她沿著大腿,緩緩褪下了幾乎被浸透的三角褲。

  「我一定是瘋了!」她對自己輕輕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