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名稱:[玄幻仙俠]《海盜的悠閑生活》(1-13集全本)作者:黑月 (7/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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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集 第一章

  快馬加鞭急進的多爾袞,坐騎突然人立嘶鳴不肯前進。多爾袞欲要強迫愛馬前進,後方卻響起浪濤湧來似的馬叫,麵對猛獸戰隊的千頭惡獸,馬匹都不欲前進,對揮鞭的騎士,更想將之摔下馬,十萬大軍未戰已露亂像。

  「呼……」

  勉強一戰,看來並無勝算。多爾袞最後下令撤退,不止是馬匹受到影響。還有海龍和鄭家聯軍那些發火生雪的仙妖武器,靠軍中的正義門人未必抵擋得住,二個因素相加,在馬匹的情緒已經不穩的當下,萬一稍後再來一次大亂,很可能戰無不勝的女真騎兵會不明所以的於此吃敗仗。放棄眼前的獲勝機會雖然可惜,但機會今後還多的是沒必要勉強,多爾袞改突擊的命令為後退。

  被猛攻了一天再爆發出來的力量極為驚人,鬥誌沸騰的士兵差點直殺到多爾袞的騎兵之前。

  全麵崩潰的天佑軍出盡吃奶的力氣來逃跑,後方猛獸戰隊和騎兵位於第一線追擊。背向後方如狼似虎的海鄭聯軍,被斬瓜切菜似的殺至屍積成山一路潰退,隻餘三萬多人逃出。

  對多爾袞的逃走,青靄的確感到好險,她的計劃是重擊天佑軍後退回城內,可是大軍一動人人奮進,她想製止也辦不到。否則在城外的平原決戰,己方又已苦戰一天以上,情況非常不妙。

  杭州城之役的首次攻防戰,就以天佑軍慘敗結束,雖然他們一度非常接近勝利的邊緣。殲敵九萬的海龍和鄭家聯軍也付出一萬人作代價。

  入夜之後,多爾袞派出上千兵力來收回天佑軍兵將的屍體。青靄則派白武和灰影壓陣,也派出一千士兵去拾回戰場上的箭和武器,剝下屍體的盔甲,留下一具具白色的屍體堆成山供多爾袞運回去。

  收集數萬件盔甲武器後,青靄對這個成果甚為滿意。女真人比炎黃人更不善攻城,多爾袞還會勉強來攻嗎﹖還是他會就此退卻。已勝了一回合的她覺得這樣也好,遺憾的是沒有機會殺多爾袞於陣上。

  新金軍中,天佑軍士兵都灰頭土臉,女真士兵卻全然不受他們的敗北影響,反正炎黃士兵是專供送死用的。

  「賈精忠,今天你辦得不錯,表現比我預想還好,等平定南方後,我自然會論功行賞。」

  「微臣敗軍之將,豈有接受賞賜之理。」

  嘴上客氣的說完,賈精忠自然不會再拒絕,否則就真的沒有賞賜了。

  「隻是……實在可惜!差一點就可以攻入城內。」

  「沒有必要太可惜,本來我就沒想過你會獲勝,我要的是這個。」

  多爾袞指向後退的行列中,士兵正搬運的以萬具屍體。

  賈精忠、張九重和一眾女真紅旗將軍領都不明所以。頭破、斷手、斷腳、跌到像肉餅似的,天佑軍的駭人屍堆有什麼好要的。

  「我軍的糧草供應,絕對等不到西路軍和東路軍到達,但有了這幾十萬斤肉,還怕士兵吃不飽嗎﹖」一時間,就連殺人如麻的這些將領也為之臉色變青,他們當中雖然不乏愛吃美女肉的狂徒變態。但吃同伴臭男人的屍肉……

  「放心!人肉不是誰都有膽食的,叫火頭軍殺一百匹馬,裝成是馬肉。煮的時候小心一點,若是有什麼眼球、手指和腳指在飯菜中被士兵發現,我就把整個夥頭軍幾百人全斬了。真的馬肉我們自己享用,人肉供士兵們吃就行。」

  眾人自然又是恭維奉承大讚妙計。可是心底不由得都害怕起多爾袞的狠毒無情,借敵人的手,殺自己的士兵作糧食。心底毛毛的他們,不禁慶幸自己選了攝政皇而沒鬥膽至背叛他投靠炫靜。

  青靄自然沒有想到多爾袞解決糧食不足的這一妙著,在等待敵方攻城的幾天中,小心計算著敵人糧食耗盡的日子,準備等敵方退兵時一舉反擊。就在雙方對峙之際,青靄收到了幸惠的緊急求救信,遂急喚雲仙、薰和癸商議。

  「之前在珍珠江上遊有一塊區域,始終探聽不到情報,所以我派了幸惠和血鶯兩人去偵查,而結果就隻有這封信。」

  看完信後,雲仙和癸都臉色不佳,薰更是幾乎軟癱。因為內容隻有兩行八個字『危險速逃極急待援』,可是這封信卻是用血寫的,上麵還有幸惠血跡的指紋。

  「是幸惠的字跡嗎﹖」整個人變得繃緊成一張拉滿的弓,癸著急的發問。

  「沒有錯!信紙上有聯絡的暗記,除非幸惠再出賣我們,不然絕不會是假的。」

  「幸惠不會的!上次……上一次她一直很內疚。所以今次,絕對是真的。」

  好姐妹的幸惠身處危難,信上的血很有可能就是她自己的。想著長伴身旁既仆亦妹的幸惠,薰的心就如同浸泡在苦水中。

  青靄看雲仙和癸的麵色,也沒有對幸惠有所懷疑。至於青靄,雖然人心隔肚皮,幸惠又有背叛的記錄,但以莉亞娜黛的調教手段來看,她不認為幸惠還會有背叛的可能。

  「問題是決戰在即,夜叉軍團跟隨莉亞娜黛在北方活動,嬌妻軍團的三位仙女和星河被我抽調去攔截中路軍。要再派人手的話,隻好派白武和灰影,對手是人類的話還好,若是魔界戰士。」

  「由我去吧!」

  癸抽出火倉回答,看著刀身上的倒影,腦海中回憶著森羅的樣子,幸惠和血鶯身手不弱,能傷到她們的說不定就是森羅的魔界戰士。

  青靄道:「癸是我們決戰的主要助力,有你在不下於上千士兵。」

  對有所猶豫的青靄,癸回答道:「幸惠好歹也是我的美人犬,血鶯雖僅有一夜纏綿。我身為男人,若是第二次讓人宰了我的女人,不如找莉亞娜黛把我變成女人好了。」

  對癸的決意青靄不再多說,有雲仙和薰在,靠她們的努力勉強可以支撐癸不在的空缺。而雲仙深感癸的情深義重,要是他是自己的男人,麵對這種危難時刻當然也會想對方來救。因此縱是會使戰況不利,雲仙也沒有出聲。唯有薰感激的拉了癸的手走出去。

  「癸要去的話就要珍惜時間。」

  薰邊說同時吩咐準備三匹上好的馬供替換,還有食物清水等。

  「好多謝癸,本來我應該親自去的,可是……可是……請你一定要幫到幸惠。」

  「放心!」

  癸嘴上回答得輕鬆。內心想起的卻是華香和小姑娘夢兒死時的情形,那個在邪馬台帝國時一直把自己看作敵人,在薰與大義間掙紮,然後又被莉亞娜黛調教的幸惠。癸不能接受再有人殺他的所愛,就算他對幸惠隻有淡薄的情意也一樣。若是幸惠死了的話,他要永遠悔恨的感情又增加一項。

  薰的背影看起來是那麼的沈重,領先走在前頭的薰,臉頰側有一顆清亮的淚珠滾過。

  「我不會死的!幸惠也誓必要救回來,所以別再擔心了。」

  一直默默忍耐的薰,行走在城內依舊沒有變化,直到踏入無人的馬房內,她才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癸!我好擔心,繭來信說母親病了,而我連有多嚴重都不知道,現在幸惠又這樣。我……我……我……」

  薰身上盡管穿著威武不輸男兒的盔甲,武功僅比癸略低,可是她還隻是一名女性。擁有一顆關愛母親,珍惜情同姐妹幸惠的心。女將軍的薰還是極需人去安慰的。

  癸就讓薰伏在自己的胸膛痛哭,雙手溫柔地以無比的情意包容著她。在這�薰不必擔心自己個人的感情導致軍心不穩,她隻是一個需要愛的女子。

  一切準備就緒後,薰並騎相送癸離去,同時給他作一程護衛。分手前夕,癸看著薰情根深種,默默一個人承受苦難,以眼睛訴說出的種種感情,他已不克自持。

  躍到薰的坐騎後,癸就在馬上替她寬衣解帶,衣服綁在韁繩上。激動得淚珠滾滾的薰全身火一樣燙,癸將她抱在懷中感到好舒服,好像回到母親的懷內一樣叫人充滿暖意。情念高漲,欲火卻不足的薰花唇還是幹幹的,癸索性用她的淚珠作潤滑。將透明清澈的淚水塗抹在花唇內外,經過一輪愛撫,整個花穴變得濕透和灼熱時,癸再一把將薰安放在自己身上,就在馬背上和她熱情的交歡。

  在癸的勸誘下,薰盡情的在癸身上發泄,以無比快慰的性刺激去撫慰她緊張不安的心。這是瘋狂和縱欲的送行,處在這動蕩不安的時代,沙場上生與死是那樣的接近。愛得激情,幹得放肆。平常拘謹保守派的薰,今天大膽到判若兩人,裸身的她全身香汗涔涔而下,癸狂野陶醉的品味薰的香舌、變硬的一對蓓蕾、肉棒狠幹進薰的嬌軀。回應癸的是火一樣野熱情的呻吟,薰在癸身上舞動,小蠻腰和香臀搖擺扭動,追求更高的享受,能撫慰和忘卻所有不安和懼怕的高潮。

  直到癸將他白熱的精液填滿薰濕暖緊窄的花穴,她全身是汗的倦怠伏在自己肩上為止。想著今夜薰眼中的悲滄傷感,癸心中大感不安,內心湧起不祥之兆。這次可能是敵人的陷阱,亦有調虎離山攻擊海龍和鄭家聯軍的可能,前途吉凶難料。

  沐浴在癸的愛河中,薰的心神鎮定不少。可是孤身返回杭州城時,幸惠、母親和癸的事全都堆滿在她心頭。

  多爾袞在天佑軍攻城失敗後一直沒有再來,青靄經過多次審訊俘虜,確信己方將會獲勝。因為處死俘虜解剖之後,在他們胃中發現很多還未消化的肉,再加上供詞,青靄認定多爾袞每天殺軍馬來供士兵食用。而沒有了馬的新金軍,絕不是海龍和鄭家之敵。

  癸走後數天,青靄確認了多爾袞在軍馬殺得差不多後撤退的情報,下令全軍追擊。

  八萬海鄭聯軍將士,一萬為騎兵,火槍、弓、弩手等三萬人,餘下四萬則為步卒離城而去。留下二萬人防守杭州城。

  多爾袞不依原路,向西北方進入山穀中逃脫。晨光初現時分,海鄭聯軍追到這�一時進退難定。

  青靄道:「進去的話一定有陷阱。」

  雲仙道:「我們先放慢追擊速度,等敵人放鬆戒心後再全力追上擊其無備如何。」

  薰道:「就算有陷阱,踏破陷阱捕殺掉多爾袞就行。否則他若是輕騎先逃,我們就是殺光紅一旗和紅二旗軍都沒有多少作用。」

  癸既然為幸惠奮戰,薰亦要為母親奮戰到底。

  「有陷阱的話,就由我負責踏破。」

  青靄一語決定了海龍和鄭家軍的命運,全軍往山穀中殺去。

  穀口狹窄堪稱天險,兩側是高聳的峭壁,放數百兵丁守在這�,就是上萬兵馬也攻不破。穀內由窄而闊變成長達數�,足以供騎兵馳騁自如,山邊更是林木眾多雜草茂盛極易埋伏。

  雲仙越走越是心驚,多爾袞再笨又豈有放棄如此的絕佳埋伏之處。到這地步她不得不放棄捕殺多爾袞的想法。

  「青靄、薰,地形太不妙!還是先退為妙。否則敵軍守著出口,再正麵來攻,我們八萬人全都要死在這�。」

  「太遲了!敵軍已前後來攻,想走也走不掉了。」

  青靄看著天空翺翔戰隊的海鷗,還有傳騎剛送來的通報回答。

  「青靄怎知道的﹖」麵色變得青極的雲仙震駭莫名。

  「灰影、白武可以跟動物溝通。沿途我放出海鷗偵擦,有他們翻譯後以傳騎通報我一個人知道。海鷗數不出數字,但回報是很多很多的敵軍在我軍前後出現。」

  對大驚的雲仙和薰,坐在愛水大腿共乘一馬的她續道:「多爾袞因糧草不足而退,但他還未到極限,最少可支持三、五天。誘我們來此,就是想用騎兵殲滅我們,而我則是想要他強攻我軍的設防陣地,為此隻有將計就計。」

  「距離敵軍合圍尚有一個時辰,現在我們就地設防。這�是平原正好供新金騎兵衝鋒,我要用火槍和強弩將新金軍盡殲於此。薰,到時我準備二千騎兵作最後預備隊給你,獲勝後發動追擊,定要拿下多爾袞的首級。」

  「等等……」

  雲仙急道。

  「多爾袞萬一不強攻,反而圍我軍於此怎辦。」

  「不用多慮!他們的糧食最多不夠五天用,戰馬估計也殺了一半,而我軍帶同輜重補給,食物和清水絕對夠十天用。而且我也有辦法迫多爾袞強衝我軍陣地。」

  天涯海角之役時,青靄就算錯了敵人到達的日子,雖說當時鄭芝龍是靠魔界戰士之助。但雲仙看她信心十足,除了信賴青靄也別無他法。當下立即和君莫辭和金太真等準備拒馬陷坑和沙包設營布防,等待新金軍來攻。

  海鄭聯軍在穀中布下一字長蛇陣,將全穀分成二半。中間是輜重車和營帳,外側是輕型火炮、火槍手及弓弩手,然後是邪馬台刀兵、長戟兵,以及剛剛準備好的沙包、拒馬和陷坑。

  原本想待前方更適合的地形才攻擊的多爾袞,由於海鄭聯軍沒有動作,就率眾主動來攻,當看到那嚴密的防線時一時也嚇呆了。

  「嘿嘿!想不到上當之後一個時辰就做出這等防線,看來他們早有準備呢!也罷,我就斷你們糧水,不餓死也渴死你們。」

  青靄沒有料到多爾袞有用人肉當糧食的怪招。像吃人肉也要打下去的苦戰,曆史上隻有在饑荒和圍城戰時會出現。未陷絕望的新金軍會有這種反常的動作,完全是超出常理之外的現實。

  多爾袞震驚於海龍和鄭家防務之堅強時,青靄的情況亦不輸他多少。新金軍每一個人都有坐騎,敵人根本沒有殺馬為食。預計對付五萬騎兵五萬步兵的她,現在要被十萬鐵騎前後夾擊。



第十一集 第二章

  糧食自然不可能從天而降,青靄腦中這時才閃現出多爾袞派兵收屍的工作,當時自己還因為避免疫病,要埋葬萬計屍體的煩惱問題得以解決而舒一口氣。誰知敵人竟然用屍肉為糧。

  看到前後都是飛馳而至的騎兵勁旅,揚起漫天塵天的大軍,叫人心下膽寒。

  「勝敗就在今天了!全軍準備。」

  大聲令下的青靄,目標轉向敵方帥旗下多爾袞的身影。在癸不在的情況下,她們能戰勝嗎﹖可是青靄非勝不可,否則癸的所有希望都會在這�破滅。

  奇兵突襲不成,多爾袞就下令包圍著海鄭聯軍的兩支新金軍安營,準備圍攻,待敵人糧水用盡再出擊。

  天空上豔陽高照,隻有幾片浮雲,看起來那麼的祥和。可地麵上,敵對雙方的將士嚴陣以待,弓上弦刀出鞘,森寒的殺氣從二十萬人身上流出,讓空氣好像凝結一樣。

  「大家多掘一寸,一會兒就輕鬆一點。」

  拿著用仙魔界兵器改裝的鏟,灰影掘泥比削豆腐還快的在努力,於陣地前開出一條深闊一丈長的溝,部下跟在後麵把泥土裝進麻袋,堆放起長長的沙包壘,溝底再插滿尖竹。

  除了正麵,負責背麵的白武可也不想輸過他的好友灰影。一個時辰之內,陣地的強化速度之快,連多爾袞也訝異。

  「青靄有什麼辦法迫敵人來衝﹖長久下去不是辦法呀!」

  薰看四周士兵的士氣都提振到最高,正是決戰之時。但若是被圍上數天可不妙,敵軍雖無糧可還有馬,要是殺馬作糧的話,真有將己方圍而殲之的可能。

  青靄自然不會說敵人有充足肉食,否則軍心不動搖才怪。看陣地的防務已差不多完成遂下令放訊號彈,再道:「讓大家休息半個時辰,跟著就要開戰了。」

  戰場上二十萬人,除了新金軍修建營地的聲音,僅有少數的私語,這平靜就像處於台風眼中一樣。

  倏然間,海鄭聯軍的後方,紅二旗軍的後方出現鄭家軍的旗號,數千兵馬的出現將形勢變成青靄的本隊被兩支紅旗女真軍包圍。紅二旗軍又被青靄的本隊和伏兵所包圍。

  「薰、雲仙。我早已遣杭州城的二萬兵力隨我們之後出動,如今封鎖著穀口。由現在起,敵軍若不發動衝鋒,我們就向後築壘前進,將紅二旗軍消滅。」

  被圍的緊張形勢,使海鄭聯軍的兵將深感壓力。而友軍的出現和反包圍敵人,驀然將士氣刺激到最高。

  多爾袞罵了句髒話,想不到鄭雲仙敢將計就計,就不怕自己十萬鐵騎強衝的威力嗎﹖被圍的紅二旗軍不止軍心浮動,主要的補給還在多爾袞這一邊。突襲不成,包圍又被破解,他真得要愚蠢得去硬衝敵陣嗎﹖「張九重,按後備計劃準備風變之術。」

  「是!」

  得令之後的張九重旋即召集部下築壇施法,要召風喚雨吹襲全穀。到時敵人的火炮和火槍因雨水的吹打,僅有弓箭能用,絕敵不過他們女真鐵騎的。

  人人緊張焦慮得連喘氣都吃力時,明朗的睛空漸漸變成烏雲蓋頂。

  青靄、雲仙和薰一齊色變,莫非天亡她們。青靄雖有準備長期戰的話在營帳中開設窗口,甚至建土城以便下雨都能讓火炮和火槍發揮威力,但這可不是一、二天能完成的。

  沒有道理下雨的!青靄事先可詢問過對天氣變化遠比人類敏感的灰影和白武二妖,料定這幾天都是睛天。

  「通知魅羅要她和全部雪女無論如何改變風向,阻止雨降下來,否則我們全都要死於此地。」

  見招拆招的青靄和多爾袞互相鬥智,到這階段演變成雪女們的妖力和張九重的風變之術的較量。

  天空最終還是降下兩來,可在雪女們的努力下,烏雲總是聚不起來,雨絲更被強風吹開。

  「哈哈哈哈!好、好、好。很久沒打過這種勝負難料的仗了。全軍集結,分五股向敵人右翼輪番進攻。用旗號聯絡紅二旗軍要他們配合,叫這班烏合之眾,知道縱橫馳騁大草原大砂漠的我軍厲害。」

  齊聲歡呼的新金軍排列好陣勢,計劃由海鄭聯軍的左翼突破,再由此橫掃整個防線。

  戰馬嘶鳴士兵呐喊,十萬大軍的鐵甲洪流分由前後流動,湧向海鄭聯軍的陣地,其勢湍急有若洪水。

  「薰、雲仙今天就看你們了。」

  在本陣對兩位女將道別之後,青靄隻能等待交戰的結果。

  原本個性較為沈穩的薰,因母親而激起鬥誌,不知不覺間變得愛和雲仙較量。向青靄告辭後,兩人互相給了對方一個看自己表現的眼神,到達中央的陣地準備出擊。

  承受敵軍直擊的是灰影和白武二人,分別以狼人和熊人形態手握絕天劍和滅地刀立於陣前。

  前方上萬敵軍的氣勢和殺氣之猛,並未能壓倒他們。對灰影來說,不止是報癸大恩於此時,獲勝之後回到家中更可以得到瑪瑙的嘉獎,何況她肚中的小孩可不能沒有了父親。

  「點火!開炮。」

  上百枚二磅和四磅的野戰炮同時被點燃,比天打雷劈還響的轟隆爆炸聲後,數十枚的炮彈落在前麵千步之外的鐵甲大軍之中。一時間慘呼哀鳴,新金軍中出現多個血洞,每一個都要數名兵馬的性命。很多人在被炮彈擊傷後墜馬,旋即被同伴踩成肉餅。

  進入數百步之距時,新金軍全都挽弓搭箭,箭頭的銀芒彷若一片星的大海,而每一顆星都是致命的利器。

  「射擊!」

  布署在第一線的火槍手透過防馬柵開始齊射,分成三排連環射擊。雷響一樣的槍聲過後,比之煙團一樣的火炮硝煙,陣地上像罩上一層薄霧。最前方的新金軍像浪潮的起伏一樣,中槍倒地後消失在同伴鐵蹄下。

  萬道箭雨構成一條銀虹破空而至,勁箭造成海鄭聯軍中慘呼不絕,倒地的士兵大聲呻吟呼痛。沐浴在海鄭聯軍的槍林彈雨中,新金軍的利箭也毫不客氣的反擊。戰場上生命急速的消逝。

  「殺!」

  灰影持劍站於陣頭,絕天劍一揮,劍氣就斬斃當先衝至的敵軍。女真鐵騎衝擊在陷坑和拒馬之前,有陷進去跌死,有被刺過全身窟窿的。更多的是試圖飛越而過,或拔刀斬砍拒馬與防馬柵,甚至近距離橫越陣地,不斷快速發箭射擊的。

  撞擊在這堅強陣地上的新金軍,迅速造成屍積如山,以血的代價換取破壞和穿透工事,奮勇激鬥掩護火槍兵和弓弩手的步卒。刀砍、戟刺、劍劈,士兵們把平日鍛鏈的武術全都發揮出來,若是沒死在敵人刀下,僥幸獲勝之後,又得迎接下一個對手。

  熊人的白武,就像一個自動殺人木偶一樣,不論人馬,接近者都被他一爪而斃,再狠狠的高舉,用天生的神力擲回敵陣中。真有能與之交上手的,就以彩芒奪目的滅地刀,一擊劈成二半。

  比之白武靈活性尤在他之上的灰影奔走全場,阻止敵人滲透防線。新金軍雖然死傷慘重,可是在他們不要命的攻勢阻擋下。固若金湯的防線也變成千瘡百孔,在每一個缺口內海龍和鄭家的士兵,都持戟拿刀的全力反擊。鋒利堅硬的邪馬台刀在近身肉搏時更顯其可怕之處。

  除了不懂武功的青靄留下指揮全局,連五間組的君莫辭也出動了。青靄輪流以寒雪孤鷹、愛水、沙也加等人去支援。士兵不斷輪調,好讓他們在這殺戮地獄中回氣。

  一次又一次決死的衝鋒,新金軍用人屍馬屍填滿陷坑,把拒馬、防馬柵和砂包做成的工事多處穿透滲入進來。

  慣於戰陣的多爾袞從人數上看,估計己方傷亡己近二萬,但突破在即到時己方橫掃敵陣,勝負立判。

  待到敵人銳氣稍挫,白武和灰影危急時青靄乃下令發動局部反擊。封鎖後方的二萬鄭家軍侵入作騷擾作戰,讓紅二旗軍無法全力進攻。雲仙和薰更率八千騎兵和一萬步軍大膽殺出陣外。

  多爾袞是集中全力突破敵人左翼,以免全線硬衝浴血。青靄可不能讓右翼成為遊兵,一麵大膽抽調兵力作支援,更主動出擊打擊在紅一旗軍的中央。

  以猛獸戰隊的千獸齊吼作聲音心理攻擊後,兵鋒直透敵軍中央。

  可是多爾袞早有準備,幾天來他讓馬匹接近自己捕獵得來的老虎和狼,使之習慣猛獸的可怕叫聲。青靄這一招是再無作用了。

  薰和雲仙立於陣頭,指揮火槍和和弓弩手側射新金軍,構成與灰影部隊的交叉火力,短時間射得敵陣人仰馬翻死傷枕藉。

  「出擊!」

  一聲令下,多爾袞親率殿後的一萬多兵力來攻,反過來側擊薰和雲仙的部隊。雙方騎兵混戰在一起,還是新金軍占上風。

  被逼退的雲仙和薰分成二股,互相支援向後退去,中間出現一個一百步闊的空洞。

  眼見機會湧現,女真鐵騎高舉大刀,凝成一片刀光四射的刀林,從缺口中直撲海鄭聯軍空虛的陣地。

  而在這刻意形成的缺口,一萬步卒中占達五千的火槍和弓弩手不斷開槍和發箭,箭矢密如飛蝗,子彈把闖入者打成一個個染血的蜂巢。這死亡之門造成新金軍不斷失血,入此門者有死無生。

  雲仙在君莫辭和金太真的左右護衛下,騰龍箭和五行箭連發不絕,殺人旋風的騰龍箭和穿人如紙的五行箭,殺至她前方空出一個破洞,就算有正義門或女真族的少數高手,能逼近至她身旁,旋風箭一出,勁箭旋轉一圈從後斃敵。教眼前以騎射立國的蠻敵,方知神州並非無人。

  身邊雖然沒有護衛,但薰的閃電吉光殺敵之多還在雲仙之上,來回衝殺於敵陣,吉光麵前的辮子兵和木頭差不多,電蛟一出敵人就成片的化成焦炭。

  多爾袞一度衝進死亡缺口,在覓十兵衛指揮的可怕彈雨下犧牲了愛馬,才從愈積愈高的屍山中退了下來。

  縱橫天下無敵手的女真騎兵,絕非海龍和鄭家的騎兵可比。可是雲仙像一座撼之不動的巍峨岩山,撼之非死即傷,薰馳騁戰場上的英姿連多爾袞也不敢近。倒不是他怕死,而是薰的閃電。癸的火龍還有回避的可能,薰的電蛟快至僅有仙魔一族能回避,人類麵對薰隻有在她出手前先行閃開。

  無法獲勝的多爾袞乃調動賈精忠的步兵,以火繩槍和弓箭裝備,從己方左翼出動,以火力支援。

  這是槍械性能和平時訓練水平的決戰,可是在覓十兵衛的訓練和幽鳳對槍支的改良設計下,海龍和鄭家的射手豈是認為靠騎射立國,不重槍械的新金天佑軍可比的。

  槍與槍的互射之中,海龍士兵填裝得更快,射得更準,人數更多,不久就連賈精忠也被打死在陣前。

  可是賈精忠雖敗,還是減弱了死亡之門的威力,多爾袞換馬後冒死穿出,突入進步兵方陣,一陣狠殺破開後直迫本陣而來。

  現在的情形,多爾袞若是斬下海龍和鄭家軍本陣大旗不止造成敵軍心大亂,還可攻向灰影和白武。

  多爾袞怒吼:「衝!」

  到了這地步,青靄也將右翼的紗夜、梨花和成美也投進去。在中央迎擊霸主多爾袞。

  青靄沈著的道:「開火!」

  成美利用魔界武器改造的彈弓,射出一道道銀色的殺戮之光,穿透不知多少女真士兵的身體,梨花更是絕不吝惜竹筒炮,炸得敵人東倒西歪。

  手持一柄沾滿人血的龍頭鐵鎚,多爾袞全力一擊,一道真空之刃切開防馬柵和拒馬,勝機倏現的紅一旗騎士們拚盡最後一口氣衝入。

  看著敵人高舉的大刀,青靄感到這就是結束了。

  驟然間,當先衝入的女真騎兵在半空分解成數百的肉塊,無一存活,甚至連如何被殺的也不知道。

  「軍師大人,不要待在這麼危險的地方,這�有我的蜘蛛網在,隻有死人才可以闖入。」

  一身黑衣從頭頂包到腳底,隻露出一對滿是神秘風情的美眸,紗夜緊守最後防線。

  看著士兵們裹足不前的多爾袞,從虛空中的紅線看出,對方使用的是透明且利比鋼刀的線。現在他的直屬兵力減至數千,雲仙和薰從後方攻來,覓十兵衛的火槍弓弩隊左右夾擊,正前還有紗夜、梨花和成美組成的防線。

  多爾袞放棄狂攻掉轉馬頭,向正強攻灰影的己方部隊衝去,手下的衛士和猛將拚死阻擋海龍和鄭家軍合圍。

  「別走!多爾袞。」

  亂軍中薰搶先以出,直追而至。可是卻給多爾袞的手下大將阻擋,對方可是數十年修為的好手。

  「為了母親大人、為了癸!擋我者死。」

  充電的吉光發出刺目若太陽的閃光,硬是把和她持刀硬拚的對手電成飛灰,直追而去。

  可是縱然薰心有不甘,還是隻能目送多爾袞突破己方二、三千殘兵,衝回新金軍強攻灰影陣地的大軍之中。

  正麵戰線的惡鬥,使名滿天下的紅一旗軍也死傷慘重,加上強攻灰影的陣地,新金軍已到極限。隻是灰影和白武也一樣,他們身中多枚勁箭,深入骨骼的刀傷達三、四處,要是人類早就死了。

  看著紅二旗軍突破白武的防線,直透而來。灰影決心為癸拚到最後,手中絕天劍舞成一個銀球。準備與敵死戰到斷氣一刻。

  「兄弟,這樣死了大嫂豈不是要守寡!我來助你一臂之力吧。」

  敗退下來的白武和灰影全身是血,他們已無暇理會全局了。

  「好!就看世上還有沒有人能取我們二妖的命。」

  血戰終於進入最後階段,紅一旗軍全麵向後敗退,紅二旗軍突破白武和灰影的防線,但他們也再無力橫掃敵陣,僅能追著紅一旗軍退去。而海龍和鄭家全軍則從後方和右麵夾攻追擊。

  勝負雖然已定了,可是多爾袞不死的話,如此苦戰也沒多少意義。青靄將最後關頭也沒出動的二千騎兵交給薰,讓她以此新力軍發動追擊。



第十一集 第三章

  慣於機動作戰敗退誘敵的女真騎兵,雖遭敗北卻退得井然有序。數目尚在四萬以上,而薰無視兵力差距,對敵陣核心處的多爾袞直殺而去。

  珍珠江臨近下遊的地區,離杭州城在數百�之外的工地上,以萬計的民眾正不斷施工,進行掘湖儲水的工程。血鶯和幸惠看著下麵人頭湧湧,數也數不清的人,還有那浩大的工程,整顆心都緊張得抽搐起來。

  炫靜的計畫就是在多爾袞和海鄭聯軍決戰時,放水淹沒殲滅雙方,就算犧牲己方二十萬將士也在所不惜。由魔界戰士中的兩名小隊長吉林和夢澤伴同二、三十名黑猩鳥與一萬以上的綠營兵負責建堤儲水。

  腥紅蚯甲吉林,本身就極擅長鑽地,加上動用民夫,當下遊青靄和多爾袞對峙時,建起了一個個大小不一的湖。在靠河處由雪女夢澤建成的冰堤壩,利用結界降溫使時值初夏的冰壩能維持不融化。一旦解除結界就會造成滔滔洪水滾滾而下的局麵。更可怕的是炫靜調集正義門的道士和尚,施行求雨之法,弄得此區域河水泛濫,想像其一瀉千�之威。豈能叫血鶯和幸惠不心寒。

  看下麵的人手和兵力,不是血風連和五間組的人手可以對付得來的。感到形勢危急的幸惠,連忙用笛子召喚魔蝙蝠,準備向軍師青靄告急,同時要星河等四仙妖帶兵來這�破壞。

  就在血鶯與薰看著魔蝙蝠飛近時,上空一個黑影雷霆閃電的疾降而來,手中怪異兵器一揮,將魔蝙蝠斬成二截。

  看著天空上的黑猩鳥,血鶯壓下替姐妹報仇的執念和幸惠先行逃脫。君子報仇十年未晚,現在下遊海鄭聯軍十萬人的命運就看她們能否把這�的消息送出去。

  血鶯與幸惠施展輕功在山間林木之中飛掠前進,可是天際一直有黑猩鳥在監視。以魔界戰士的實力,血鶯和幸惠勉強能對付幾名,但工地上卻有十數名黑猩鳥,被追上的話可說絕無生理。

  急行數�之後,血鶯和幸惠非但不能擺脫天上的黑猩鳥,後方還帶起一股黃煙,數路騎兵分從幾個方向在大路上急馳,看來打算先超越她們再行包圍過來。

  麵對這情形,血鶯和幸惠放慢速度,準備一會兒強行突圍。

  不久前方人聲嘈雜,龍家的首席殺手和真田十勇士的指揮,消失身影於森林中。

  親自帶兵來追的李聞道,這次動員過千之眾,非擒殺掉海鄭聯軍的探子不可。要是消息泄漏,炫靜的計畫失敗,他在朝廷內就再無前途可言。千名士兵分散十路,把馬匹留在路上入林搜索。

  倏然間在天上給與指示的黑猩鳥降下道:「李大人!快叫手下集結。」

  李聞道問:「怎麼﹖」黑猩島道:「來了。」

  原來擅長隱藏形跡的血鶯和幸惠從外側主動接近李聞道,分別用血冰造的吹箭和十字鏢偷襲。在空中看不清楚地上的情形,黑猩在發現新金軍接連多人倒下後,急降支援。

  被發現之後,幸惠伴著一身銀光閃出,手中先後射出十多道銀芒,十數枚十字鏢或直或成曲線,又急又慢,甚至變速的倏快倏慢。一出手就斃掉十數名綠營兵,直殺向黑猩鳥。

  改良後的旭日刺,使幸惠手中赤影像個小太陽一樣發亮,氣勢威力均無懈可擊。

  「鏗!」

  兵刃交擊之後,手持怪異彎刀的黑猩鳥被砍退,在地上留下一丈長的坑紋。沒有給對手喘息的機會,幸惠像舞動於空中一樣,躍起急旋,赤影幻起一片紅光,像紅色的瀑布一樣下擊黑猩鳥。

  「動手!攔截她。」

  被奇襲攻至左支右絀的黑猩鳥急叫。

  可是這支部隊不是女真士兵更不是天佑軍,隻是綠營兵而己,麵對這種高手過招,根本沒有插手的空間,何況他們也無意送死。

  放出訊號彈召來其他九路士兵後,李聞道大急的叫士兵增援,可是眾人隻是包圍在外。

  交手百招之後,黑猩鳥慘叫一聲右手被赤影砍斷,劇痛的他將傷口噴出的血向幸惠一灑,終於將其長江大河滔滔不絕的攻勢為之一阻。雙翼急拍振翅高飛而逃。

  就在他氣虛,傷口痛得分神時,紅光倏閃。一支從森林中射出的血箭,帶起雷動的風聲貫穿他的身體。

  黑猩鳥墜落地上前瞬間,埋伏好的血鶯竄起從樹頂跳高,把重傷的黑猩鳥劈成數截。

  「嘩呀—」

  綠營兵心目中,妖怪黑猩鳥是近乎無敵的。連黑猩鳥也被打倒,使他們一下子作鳥獸散。

  「來—來人啊—」

  血鶯一旦出手,下刀淩厲急勁狠毒,像李聞道這種對手,她不用眨眼的功夫就可以殺上幾個。但那把綠營兵支解有若庖丁解牛的血刀,架在李聞道頸上卻再也砍不下去。

  「姐姐—不要殺我,鶯姐姐—」

  李聞道就是血鶯那個負心薄情的弟弟,看著那對可憐求恕的眼睛,血鶯怎也下不了手。

  滅口殺光百名綠營兵後,血鶯和幸惠在大路上奪來四匹馬,加上被捉著的李聞道,幸惠乘一匹,血鶯與李聞道共乘一匹,再留二匹作輪換。

  向來對男人絕少有半分善意的血鶯,一言一行是那麼關心這弟弟,在馬上還一直對他噓寒問暖。對他背叛和拋棄自己的事卻提也不提。

  幸惠雖然不滿,尤其是現在急逃發訊是最優先的事,血鶯還要為感情而衝動,多帶一個心懷不詭的人,隻會使她們兩人變得更危險。

  在請求姐姐放掉自己被拒後,李聞道臉上就變得像黑炭一樣,厭惡和憎恨著自己的姐姐。

  幾經猶豫肌膚相貼的血鶯試著把手伸向李聞道的手掌,但是卻被他狠狠的推開。

  「你這賤人別碰我。」

  看不過去的幸惠一馬鞭就往李聞道臉上抽去,口中罵道:「那有人這樣對自己姐姐的。」

  「不要!」

  伸手來擋的血鶯徒手接著幸惠的鞭子,使她氣在心�不再幹涉。為免召喚魔蝙蝠時再引來黑猩鳥,幸惠和血鶯打算在到達安全範圍才發訊息出去。當晚三人找了一個大的樹洞落腳。

  當幸惠在外麵看守時,血鶯才能有機會和弟弟獨處。

  「為什麼你那麼狠心﹖」幽幽的語氣透著無盡的傷痛。

  「不是我狠心!是你狠心,你已經是我的女人了。還讓人睡在你身上,甘心作那下賤的婊子。你還憑什麼來見我﹖」「你—聞道你怎可以這樣說﹖當時我不賣身,你我姐弟二人都要一起餓死了。何況當時你也沒有反對!」

  「嘿!沒反對不代表讚成,何況我們是姐弟,給人知道我們做過那種無恥之事,我這狀元還怎做下去,像你這種被人穿過的破鞋,別想我再碰你。」

  聞道你好薄情好狠。為什麼﹖姐姐這樣為你付出,你卻如此對我。

  血鶯不由得回憶起自己握著弟弟的小手在行乞流浪時的情形,在那種亂世中他們不知多少次靠樹皮草根活下來,能捉到老鼠吃已是豐盛的一餐了。當時姐弟兩人都分別是對方生命的全部,血鶯還記得在弟弟初懂人事時,在大雪紛飛於破屋取暖的一夜,自己把處女之身交給了弟弟,那一個瘋狂的晚上和在背德的責備下的激情。這一切究竟餘下了什麼﹖希望弟弟長進,才賣身為妓的自己,除了一身不幸之外就什麼也沒有得到。

  「姐姐,放了我吧!隻要宰了那個幸惠,我就帶你回北之京。到時我將姐姐金屋藏嬌隱瞞身分,姐姐就可以再待在我身邊。」

  臉色轉善的李聞道,握著血鶯的手道。

  無論他變成怎樣都好﹖李聞道還是血鶯當日受盡苦難帶大的弟弟,他可以對自己無情,血鶯卻不能對他無義。但那一份背德的戀情,終於還是弄至破滅,血鶯對他是全然死心了。她心中好後悔,若是沒有讓他去考取功名,或許他不會變成如此一個口蜜腹劍的惡毒之徒。

  「姐姐—」

  就在血鶯要義正嚴詞的拒絕時,外麵傳來幸惠的嬌呼。提起用血變成的刀,血鶯拉起弟弟的手闖出外麵。

  包圍著樹洞的是雪女夢澤、腥血蚯甲吉林,三名黑猩鳥和一個外形像犬人的魔界戰士。

  「聞道你躲回樹洞去!」

  血鶯心知是帶不走弟弟的了,現在隻有和幸惠拚死殺出去。

  利用犬人魔界戰士的嗅覺,在李聞道失蹤後好不容易追查至此的魔界戰士,各自持兵刃攻上。二對六的情況,血鶯和幸惠實在沒有多少勝算。

  血鶯和幸惠互為支援強闖出去,血鶯手中血刀化為血劍直取雪女夢澤,對手的冰劍和她叮當不絕,紅色和白色的劍影凝成一個紅白色的光團。受到強攻的夢澤以雪女的力量勉強支撐著步步後退,她的寒梅白雪劍法輕靈多變,但比之血鶯狠辣霸道的緋雨劍法夢澤一時擋之不住。

  敵人能追上馬匹是靠三名黑猩鳥背負,血鶯和幸惠要逃出去,除了要騎回馬上,還得想法子對付三名黑猩鳥,否則還是會被追上的。

  幸惠單是承受每次攻擊,那如雷神重鎚一樣的金剛鑽就已叫她雙手酸麻。身旁還有二名黑猩鳥助攻。

  「鏗、鏗、鏗!」

  用波濤般的密集攻勢,吉林重擊破開幸惠的防禦,鑽鋒直取她的粉頸。

  在幸惠命懸一線時,血鶯手指中的血破體而出,一條紅線把幸惠拉開,自己則滾落地上,讓收勢不及的吉林和夢澤鑽劍硬碰在一起。

  能否死�逃生就看這一擊。

  擺脫掉最強的吉林和夢澤,血鶯從掌中噴血,貫滿內力的滿天血雨,猶如鋼珠的直灑向三名黑猩鳥和犬人戰士。

  在這重擊之後,血鶯手中劍化成弓,以冰化血液為箭連射四枝,勁箭貼地向上竄起奇襲大亂的四名魔界戰士。

  吉林和夢澤撞在一起後利用反作用力回身攻來,金剛鑽直取地上不設防的血鶯。

  雙方交手不過幾個眨眼的功夫,被血鶯救回一命的幸惠取出背上翻江弓一箭射向吉林。讓他不能不回身擋格。

  幸惠翻江弓結水而成的冰箭連環發射,再配以血鶯不發則已,發則必中的狙命暗箭,不止打散六名魔界戰士,更擊斃掉三名黑猩鳥和犬人魔界戰士。

  最後吉林和夢澤與血鶯和幸惠隔著幾丈的距離對峙。剛才是幸惠靠運氣和血鶯用霸道的箭術才能僥幸占優。幸惠還好,血鶯的箭是用她的血冰化而成,破壞力強得叫人咋舌,可是她雖已小心節省,還是因此而失血過多,功力自然大減。

  「喝!」

  吉林口中噴泡,弄至一身泡沫後強攻而來。夢澤則以飛雹百彈,凍結空氣中的水分為冰雹,將之射向血鶯和幸惠。

  幸惠手中翻江弓冰箭勁射而出,透明的箭矢迅雷急襲,連續數箭均擊中吉林,血鶯則用緋雨劍法幻起一個劍幕,把百枚飛雹先後格擋。

  連中數箭的吉林,身上泡沫凝固後緊若盔甲,使冰箭穿透泡沫甲胄不能再穿透他身上的鱗甲。他淩厲凶暴的重擊而下,金剛鑽被血鶯和幸惠閃過後在地下擊出一個大洞,泥土碎石激射而起,打得幸惠和血鶯二人全身發痛。

  像一個人形蚯蚓的吉林,接下來將金剛鑽飛射幸惠。幸惠的手快至僅留殘像,收弓拔刀,在驚天動地的巨響後,雖擋開飛鑽。但雙臂發軟的她麵對的是一身泡沫盔甲的吉林強攻而來。他僅僅用拳頭,威力就已開山劈石,手臂發軟的幸惠根本無反擊之力,腳下以靈動的身法險險避過。若無救援的話,幸惠早晚必被擊斃當場。

  一拳帶起雷動風聲的重拳迫至,退無可退的幸惠隻餘用赤影硬擋一途。在她身影剛定下來時,吉林如山重的鐵拳竟是虛招,另一隻手拉動一條以唾液造成的泡沫線。

  大為訝異的幸惠,憑戰陣中的經驗直覺的判斷必有危險,雙腿發力急跳而起,背後勁風襲體幸惠的腰背受到重擊,不隻血肉橫飛,衝擊力更震得她吐血,全身內功提聚不上。

  以唾液的泡沫作盔甲的同時,吉林也以一條泡沫線勾起他掉到地上的金剛鑽,正麵強攻吸引幸惠的注意力,再從背後加以奇襲。

  另一方麵的血鶯受到夢澤的攔截,守得密不透風的劍法,配合上雪女的風雪攻擊,還是被血鶯迫了在下風,而且這還是多次用霸道狠招的結果。可血鶯就是無法撇開她去救援幸惠,每一後退夢澤就反攻而來,血鶯的優勢已是強弩之末,若不能迅速獲勝逃出,她和幸惠都要死在此地。

  「血鶯別管我了!你先逃,薰姐還有癸主人等十萬將士都看你的了。」

  背上傷口血如泉湧深達一寸闊五寸多的幸惠,手握赤影叫道。

  血鶯內心這時像是萬蟲噬心一樣痛苦,假若沒堅持要帶弟弟走的話,或許她們已逃了出去。眼眶�滿是淚珠的血鶯在這生死抉擇的時刻,隻能救人多的一方,轉身急逃。

  「休想走!」

  夢澤轉守為攻,長發一擺暴長直纏血鶯。她雖已有防備,但還是被這靈活到像有生命的頭發捆個結實。

  長發纏身不能動彈的血鶯舉掌向著夢澤,手掌貫滿內力,欺霜賽雪的肌膚變成像太陽一樣紅。血鶯決心犧牲一隻手掌換夢澤一命。

  之前見識過血風連的可怕,夢澤刹那間鬆開長發急退一丈。血鶯的武功遠高於血風連的女子,估計她若自爆,若在幾丈之內必死無疑。夢澤可不想和敵人同歸於盡。

  得到這機會的血鶯丟下幸惠飛身上馬而逃,不敢迫得太絕被窮鼠噬貓的夢澤保持數丈之距追在後方,以雪女的身手去追奔馬絕不成問題。

  被血鶯丟下的幸惠還要拚死反擊,但被吉林的重拳痛毆,打得她整個人飛起,手中刀掉落身旁。

  「還是先奸後殺有味道!之後我再在你背上寫幾個字給卡爾先生打個招呼。」

  看著氣若遊絲麵容痛苦的幸惠,吉林動手去撕她的衣服,很快就讓她上身裸露出一對玲瓏有致的椒乳。

  閉目待奸的幸惠使吉林大為得意,下身一陣掏摸,從鱗甲之中掏出他全身除陣節外唯一不硬的肉棍子。

  一道紅光在吉林最無防備的此刻劈來,刀鋒過處吉林雖沒閹掉,肉棍子上還是留下刀傷冒出赤紅的鮮血。

  「賤女人!我奸完你再五馬分屍。」

  剛才裝死等待機會的幸惠,已經用盡全身力量,但還是舉起沒有內力的手提刀往吉林劈去。

  吉林負傷後更強猛凶狠,一腳就把幸惠踢飛進草叢中,料定她無力逃跑,先給受傷的肉棒止血,再慢慢折磨幸惠。

  被重創得口鼻全是血的幸惠,在草叢中用最後的力量打開隨身的小袋,把自殺用的毒藥、春藥、刀傷藥和莉亞娜黛給的法寶準備好。一陣忙亂之後,幸惠服下了自殺的毒藥,而她體內空蕩蕩的再無一絲內力。與其被虐而死,幸惠寧可自殺。心中想著血鶯能逃得出去嗎﹖薰小姐的安危讓在等死的她也不得安寧,心中萬分牽掛。



第十一集 第四章

  薰的騎兵在突襲力和連射能力都不如女真騎兵,但作為承繼武田紅甲鐵騎和伊達家鐵炮兵組織和精神的部隊,雖造詣還有待磨練,可實力絕不容小覷。所有騎士都配備有火槍,在射程上超越女真騎兵,突擊用的長戟可刺可劈,對比起敵人的槍、斬馬刀和大刀不相伯仲,決定性的差距則出在騎術方麵。比起幾近活於在馬背上的女真人,來自農耕和海洋民族的海鄭聯軍是及不上的。

  不像步兵可以排射,薰使用潮水式射擊法,第一排的騎士對敵人遠射之後就分往左右放慢落後,讓其他人前進射擊。每次數十槍的齊射,在數萬的女真騎兵中打出一個缺口,蓄勢待發的薰位於所有人的前方,閃電蛟離刀而出,原應騰飛天際的電蛟在地上施暴。炫目更甚太陽的瞬間強光後,百多名首當其衝的敵騎立成焦炭。

  「目標隻是多爾袞一個人,隻要取下他的首級整個神州國都是我們的了。」

  高聲發話的薰向調轉馬頭殺來的女真騎兵發出一個真空斬,刀氣劈開空氣,將十數人同時劈開。馬上因慣性而飛起的人頭和上半身,將一股血雨灑向這支紅甲鐵騎,使人人變得麵目更猙獰。

  一方麵是為之前無法參戰而爆發出驚人戰意的新力軍,另一方是剛遭敗績的氣虛力歇的部隊。十倍於薰的女真騎兵竟被薰攔腰截開,在刀山劍海之中,威風凜凜的薰刀光處,人仰馬翻,手下竟無一合之將。

  麵對這二千氣銳之師,多爾袞還有辦法應對,可是從後方海鄭聯軍的數千騎兵又已打擊在己方隊尾,更後方步軍喊殺聲震天,如滔天海嘯的殺來。勉強抵擋除了再敗一場徒增死傷,絕無勝算。

  攻時要凶猛絕倫,退也要飛快如風,本就是女真騎兵的特色。多爾袞看遍兩側山穀的地形有利之處,加速朝極為狹窄的一個位置前進,此處僅容數十騎越過足可暫守一回。

  剛才的激戰已耗盡女真軍威震神州國的箭,隻餘一張空弓的他們威脅力大減,在多爾袞指示下數百親衛守在缺口準備最後決戰。

  薰的騎兵直衝而至打擊在多爾袞的直屬親兵上,這些人中不乏女真猛將和正義門的高手,位於陣前的薰受到多人圍攻,數柄利刃同時往她身上招呼而來。

  真空刀氣直劈敵人的馬頸,同時被切下的數個馬頭噴起驚天血雨,掩蓋著對手的視線。就在這刹那間薰躍離馬背,匹練刀光連閃,在人頭馬背之間飛越,在敵我驚呼聲之中如飛鷹一樣撲向獵物。

  隻要一擊就可以了!眼神銳利若老鷹,吉光上電光閃現,不發則已,發則驚天動地。

  點算著有多少人馬越過身後狹窄處,雖還餘一萬兵馬,多爾袞已決心出手。對渾身殺氣隆隆,身著染滿人血的赤色盔甲的薰,多爾袞向後倒翻臨陣而逃。

  本以為多爾袞一代霸主,到此地步應是決心一戰,想不到他竟不戰而逃,薰輕靈的身體更是飛燕般急進追擊。

  「嘿嘿!殺了如此一個佳人真是可惜,還得要我上萬將士陪葬,不過我可不能讓你殺掉。」

  多爾袞早已計算好此處山穀收窄,手中龍頭鐵鎚發出真空之刃劈向數丈高的崖懸壁處,把突出的岩石俐落的切下。

  上空掉下萬斤巨石,不要說前進,停在原地也會有被壓成肉漿之險。薰為錯失時機而怒吼,手中電光不得不由瞄準多爾袞改為往落石迎去。

  多爾袞連劈了十多鎚,打得山崖壁上凹陷處處,重越千斤萬斤的大小巨石發出比雷鳴還響的聲音,前方揚起的煙塵高達十數丈,將所有的一切都淹沒進去。

  料定追殺自己的女將必死於石下,多爾袞從穿破缺口的二萬多人處每人三三兩兩的收集餘下的箭矢,以數百死士殿後守護,用箭雨封鎖這缺口。新金國的存亡就看多爾袞的存活,就算紅一旗和紅二旗軍盡喪於此,隻要他還活著雙方強弱之勢不會有太大的變化。

  「可惡!」

  剛才命懸一絲的薰,全身被泥塵染成土黃色。靠閃電劈碎頭頂落石,以刀網擋開碎石,薰絕處逢生,可是眼前落石構成的土牆雖還可飛越而過,但想追上多爾袞是再也休想。

  薰背轉身把包括張九重在內的殘餘敵軍,當成了發泄內心失望的對象。而敵軍後方則是大步追來的海鄭聯軍。

  用壯士斷臂的方式封鎖薰的追擊後,多爾袞絕無因戰敗而棄履,反而鬥誌昂揚。在他遠大的眼光來看,剛才一戰僅是全個神州攻略戰的一個戰術小挫折,新金國的國本並無半點動搖。事實上被他丟棄的新金軍陷入死地後隻有拚死一戰。他心算著海鄭聯軍死後的傷亡總在三、四萬之間,當他們恢複這個損失時,多爾袞不止已補足東路軍二十餘萬人的損失,更可建造好龐大的艦隊,鼓征服全神州國的餘威,渡海蕩平天涯海角和思明島。

  作為天下的征服者胸襟要廣、視野要闊,在這神州國的大棋盤上。東路軍的連場敗仗,在多爾袞來說等若是圍棋中的棄子,以這損失換取海鄭聯軍接受決戰先後損失四至五萬人,己方在收集潰兵後總損失應在二十五萬以上,雖五倍於敵但新金國的恢複力可不止海鄭聯軍的五倍。在下一回合的決戰中,他將以更強盛的軍容發動更凶猛的攻勢。

  多爾袞沒有在全軍後方殿後,反而跑在全軍之先。他遠不止是猛將更是全局的指導者,當然沒有為了虛名,留在後方以冒死之險去換取多救幾個士兵的。反正士兵他多的是。

  連逃了百�之後,走在全軍之先的多爾袞到達一個早已陷落的圍村。村子有二丈高的石牆,內有房屋數百,外麵還堆滿早先新金軍屠村後所殺的上千村民正在腐爛的屍體。

  正想以此為據點收集敗軍的多爾袞,卻看到石牆上雕刻著新金攝政皇多爾袞,命於此的尺長大字。他當下就大驚,難道鄭雲仙已事先安排好伏兵於此。

  「快走!」

  「走不得。」

  以更響亮雄偉的女音把多爾袞壓下的人出現了,影雀從圍村中躍出立於臭不可聞的屍山之頂,配起她手持的骷髏鐮刀真若死神降臨。而同時十餘名黑猩鳥從村內飛出包圍著多爾袞的百餘騎。最後炫靜一身大膽豪放的炎黃式女裝,酥胸半露就如一名青樓豔姑那般冶豔的出現,身旁跟著人形的黑獅作衛護。

  「炫靜,你這小人竟然和森羅這等惡魔勾結!」

  「是又如何﹖攝政皇大人看朕今天穿得漂不漂亮!要為你送死朕可是精心打扮過一番,好讓你死之前最後一眼把朕的豔姿留在腦海�,等你到了地獄還可以妄想一下。不過你是再也休想可以碰到朕的身體。」

  拉高裙腳直到大腿,露出一條纖美姣好的粉腿,肉光致致的好不誘人。炫靜拋過來的眉眼中滿是嘲弄之意「嘿!憑這就想殺我,你是妄想。小人得誌就是說你,到頭來炫靜你的皇帝夢也是做不成,不過由我操控的傀儡變成森羅的傀儡。何況你的身體算什麼,老子又不是操得少了!你的小嘴、屁眼、淫穴不知灌滿過我的精漿多少次。不過炫靜你倒是有點值得驕傲的,讓我替她打槍的人妖天下隻得你一個。不過你其實不男不女的,用女字不太恰當。」

  「殺了他!給朕殺了這逆賊。朕要逐隻手逐隻腳的砍掉,最後親手閹掉這逆賊再拿身體去喂蟲。」

  怒極的炫靜狂吼。

  被太陽一曬而更臭的腐屍堆,也隻有不再是人類的影雀會不介意,事實上她根本不覺得臭,對吸血僵屍的她來說,甚至還有種親切感。好像在她成為僵屍的那一天,家人和鄰居們堆成的屍山。

  若是沒有眼前的這個多爾袞,影雀的故鄉在這亂世中不見得可以維持和平多久,但下手殺害影雀所有親朋的是新金兵,而指揮他們的就是眼前人。善惡到頭不會有報應,上天不會作出製裁,要製裁就隻有用自己的一雙手。

  「多爾袞留給我!其他人反抗者格殺勿論。」

  麵對從屍山上俯視自己的影雀,多爾袞就任由身邊親自訓練忠誠絕無可疑的衛士和黑猩鳥作垂死鬥。一般人類士兵訓練得再高明,沒有百倍優勢也不可能擋得上黑猩鳥,十倍優勢亦隻是多支撐一會。

  多爾袞在等,他身後還有二萬大軍陸續趕來,多拖一刻救援就愈多。而在這絕境之中,他必須創造奇蹟才能死�求生。

  終於風魔披肩揚起,影雀神威凜凜的下撲攻來,手中骷髏鐮刀寒光逼人。

  多爾袞一個倒翻,龍頭鐵鎚反手擊出直取影雀雙腿。骷髏鐮刀竟將地麵切開回旋再斬而至,刀鎚交擊之後多爾袞在地上幾個滾動才止住去勢。魔界戰士的力量果然名不虛傳,多爾袞一生戎馬還沒試過被女人以力量壓倒自己的。

  接下來骷髏鐮刀的骷髏頭一張,毒舌鏢帶起風雷之聲直趨多爾袞。僅看到紅影一閃的多爾袞在地上連番滾動,所過之處毒舌鏢迅雷似的急射急退,打得地上到處都是寸闊的洞,人的肉體若被擊中,不被穿過窟窿才怪。

  四周的衛士發出慘號哀鳴,兵刃鏗鏘聲之中,他們被魔界戰士們殺得屍橫遍地,赤紅的鮮血染紅著大地。

  多爾袞愈打身上愈是冒冷汗,對方的實力絕對足以致他於死地,影雀的出手要不是近於戲弄他的話,恐怕更凶悍和淩厲。

  但是鬥智不鬥力,若是靠蠻力的話多爾袞也打不下這大好江山。算準時機之後,他起腳踢起手下被斬下的頭顱勁射往影雀而去。

  接連幾個人頭,每一個都力逾千斤,硬接的人類肯定會吐血重傷。

  風魔披肩一揮,影雀利用這件防具造成一麵氣盾,一股有若實質的勁風瞬間將人頭卷飛出去在地上撞成肉餅。

  但這僅是虛招誘敵,多爾袞龍頭鐵鎚借此機會在地上重擊,雙腳再借力一蹬,像電光一樣彈前,龍頭鐵鎚當頭往影雀敲下。

  倏然間影雀雙手像是消失了一樣,實質她以超越人類視覺的速度發出月影斬,連串新月形像大刀闊的真空刃斬向多爾袞,割得他手臂和雙腿全是傷口,溫熱的鮮血從這霸主身上灑下。

  「喝!」

  吐氣開聲的影雀發動體內所有妖力,以下擊上硬接多爾袞的鐵鎚,更順勢將之打飛出去。

  就是現在!

  多爾袞處在劣勢之中唯一的勝機就是擒賊先擒王。剛才連番進攻都是他為了讓影雀打飛的計算。一可擺脫這高手,借她和自己的力量飛出。二是他算好正向炫靜撲去。

  半空飛出的多爾袞手中龍頭鐵鎚在地上連點,速度更增一倍,像流星貼地飛行,目標直擊炫靜。

  本來滿麵得色的炫靜,現在卻嚇得花容失色,旋即躲進黑獅身後。

  「可惜!人類有這身手。」

  麵對多爾袞傾全力於此的一擊,黑獅眼中精芒閃現變身成有翼獅身人首獸,張口咆吼的他發出獅子吼,音波攻擊不止讓所有人的耳朵嗡嗡作響,更把一代霸主的肉身震得肉腑盡碎,全身滲出血水。多爾袞的龍頭鐵鎚則重擊得黑獅倒飛出去。

  看到效忠對象被重創,殘餘的衛士手下一呆,都被黑猩鳥乘機擊斃。

  臨死的多爾袞最後看的不是炫靜而是吐血坐起的黑獅,身為人類的尊嚴和霸主的氣度使他拒絕做森羅的走狗。可是人類的力量要戰勝這些魔界戰士實在太難了,多爾袞想不到自己英雄一世,今日竟命喪於此。唯一叫他悔恨的是,他還沒和海鄭聯軍分出最後的勝負。

  沒有求饒也沒有辱罵,多爾袞彷佛自己才是勝利者的大笑後道:「也好!雖然早了幾年,我就到冥界去和閻羅王較量,把他的江山搶來玩玩。天下就讓給炫靜你吧!還有一點,你別以為勝過了我,論智謀論武功,哼!我是敗於森羅的魔界戰士手中。作為人類也應該滿足了。最後,晚年能玩到炫靜你這人妖小妞,真是夠本了。作為激死皇太極,玩遍你全身的代價,天下就當作是我給你的贈禮,是我嫖你的代價。」

  多爾袞一麵吐血一麵笑,直到影雀的骷髏鐮刀砍下他的首級。

  「死……死了吧!」

  又怕又氣的炫靜不敢相信的看著地上多爾袞的人頭,首級臉上還是一個得意的微笑。

  「賤人、賤人、賤人!」

  把所有怒氣和屈怨發泄出來的炫靜把多爾袞的人頭當球踢。

  「我早就想這樣做的了。」

  之後她還不解恨,把裙子拉高蹲下身脫下褻褲,對著這當代霸主的人頭小解,金黃色的尿液從神秘誘惑的女陰灑向眼前的人頭。炫靜心�實在爽快,看著下麵沐浴於她黃金水中的人頭,她才覺得大仇得報,還有一點銷魂的快感!最後由影雀隔空發勁,以掌風將這人頭送上屍堆山之頂。

  看著炫靜滿臉喜情春風得意的樣子。影雀也有像她一樣的解恨心理。往生了的親人應該能安息吧!

  「現在起神州國是我們的了!」

  影雀看著炫靜對剛剛才開始趕到的新金軍宣布多爾袞戰死,今後由皇帝親政。隨著新金國的易主,現在萬象大王建立起一個替他工作,由東到西的日不落仆從國。

  看著淋滿尿水,多爾袞屍山上的首級的笑容,影雀想到一代霸主竟有這種下場,真是世事難料。

  多爾袞雖沒死在薰的追擊而意外的死在炫靜的暗殺之中。但就像武林高手被庸手暗殺一樣,被奸人暗算並不動搖他生前所建立的霸業,何況人死如燈滅,炫靜最後的一泡尿,說不定在陰闇的他還覺得喝得痛快。就像曆史上多少名將,戰場上縱橫無敵,卻被玩弄權術的奸臣害死一樣。多爾袞以世人意外的形式退出了曆史舞台。



第十一集 第五章

  杭州城穀外一戰,馳騁神州大地未嚐敗績的女真鐵騎以慘敗收場,但是運籌帷幄此場大戰的青靄卻未能釋懷。匈奴東野人和北野人軍、天佑軍團、紅一旗和紅二旗軍,前後逃脫的人加起來達到十萬之眾。己方的損失最終為五萬人,四萬是在穀外血戰時犧牲的。損失比達到五比一之差,可是考慮到補足兵員的能力,雙方的均勢竟無一點動搖,而日月皇朝的殘黨軍在三路新金軍的夾擊下,非降即滅,少數殘餘估計也拖不過明年。下次作戰己方還能獲取這種水平的勝利嗎﹖不隻要大勝,犧牲還得少,這股壓力加諸在雙肩上,讓青靄連月事也受心理影響而不準。

  雲仙尚有餘力去掃蕩殘敵,薰卻在斬殺張九重之後,一臉疲憊的回到本陣,她的美麗也因血戰而蒙塵。全身都是灰黃的泥土和變黑的血跡,身上還有幾個小傷口。

  「青靄軍師!薰未能斬多爾袞於刀下,而讓他逃脫了,非常抱歉。」

  「不,今次沒有殺掉多爾袞隻是延長最終勝利的日子到來。海戰才是我們稱雄的地方,如今捷徑走不通隻好老老實實一步一步的去扭轉戰局。薰先下去休息好了,青靄不能在陣上和大家一起殺敵,就讓我處理事後。」

  自身壓力不輕的青靄,表麵上安慰薰。

  送走疲憊的薰,看著她滿是失落的背影。青靄忙碌著給失職的人訓斥,許其帶罪立功或即時懲治,作戰有功的則一一加以獎賞,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的則加以慰問。

  雲仙到底是以振興神州國為己任,眼界開闊的名將,對小事的處理就沒有青靄那樣事無大小都親身過問,特別是對處置敗卒降將和屍骸全無興趣。青靄作為海龍這海盜集團的軍師,幹起盜賊的本行,收集敵我雙方十萬以上的屍骸,不論敵我均將盔甲兵器剝下,己方的人換上紙製供死人下葬用的壽衣,割下遺發留待將來交給家人後予以火葬。敵軍的則把首級割下堆成一個人頭金字塔,屍身拋棄任其腐化。

  青靄不是刻意殘忍的處置屍體,而是戰爭可不止是陣上刀劍交鋒。為了寒敵之心,鼓舞己之士氣,建造這座陰森可怕的人頭金字塔是有心理作戰之用的緣故。以後敵人看到氣勢必挫,己方每提及此則戰意高揚。隻是……看著數萬塊顆人頭堆在一起的可怕場麵,青靄不由得感到有點反胃。

  青靄到底隻是一名少女,才智過人的她對神州國對炎黃之民滿懷理想。但作為統兵的軍師,實際布署過大軍作戰後。對戰爭的理想和神聖化消失了,有的隻是為現實奮鬥的無奈和職責所需。目前的青靄比之以往更能體會薰想盡早結束戰爭的心理。她是永不可能像癸和莉亞娜黛那樣習慣血腥的。

  身負重傷的灰影和白武優先獲得多香子大夫的處理,對他們身上的各種兵刃造成的傷口,她以仙界針線加以縫合,並用仙術加速其癒合,最後再對護士開出藥方。

  「感謝灰影和白武的奮戰!青靄對二位的神勇感動之餘,也請二位珍惜生命,好再為癸首領效勞。灰影家中還有懷孕的妻子在等待,而白武連妻子都還沒娶呢!」

  灰影道:「上陣殺敵也是為了家中還沒出世的孩子和瑪瑙。」

  「放心!必定讓二位滿意的。」

  青靄在勞累之中強迫自己露出一個撫慰的淺笑,自出城追擊後她就沒闔過眼。

  「軍師大人,我們休息一會兒吧!」

  全身血汙任由護士替她擦拭的多香子道,她身上散發著和薰同樣的倦怠。

  在滿帳的呻吟聲中,多香子和青靄並肩走在滿地的傷忠之中,人數之多直排到處理傷兵的營帳外都是。

  「剛才的二位傷勢雖重,卻無性命之憂,痊癒不會要太久。現在他們有機會感激我的治療,可是下一次呢!」

  「多香子大夫,不是我說!戰爭就是這樣的,你何必多想呢﹖這樣隻會自尋煩惱。」

  「是啊……可是……要不要來一顆﹖」多香子從身上拿出藥丸服用,並且分了一粒給青靄。

  「這是……」

  「是提神的藥丸,服下之後可以幾天不睡,更能支撐疲勞。可是有副作用,之後會更累,可能七至十天動一動也會全身酸軟。」

  青靄二話沒說就服下了!戰後處理真的是忙得她恨不得自己有二張嘴四隻手,或者一天有二十四個時辰用。

  「肉體的疲勞可以服藥暫壓,心靈的疲勞卻沒有可以治療的方法。」

  戰場上士兵還在打掃戰場,人類的屍體漸少,可是地上還是血跡斑斑,尤其惡心的是吝惜的青靄下令把戰死的馬匹作軍糧處置,士兵忙著在割馬肉加準備醃製。

  「剛才不斷有人被送進帳內供我治理。很多人的傷勢,隻要有時間我就有信心可以處理,但花太多時間救一個的話,另外就已死了四、五個在等待的。那種生命在手中消逝的感覺一點都不好受。救得一個,就有二個人死亡。」

  青靄對此隻能默言以對,想說服多香子根本不管用,她想要的隻是一個供發泄感情的對象。一麵聽多香子訴苦,青靄利用這段時間盤算下一階段的作戰。話題逐漸轉到多香子和莉亞娜黛的合作上。

  多香子從仙醫術中知道血型的存在,但她隻能憑自身仙法偵知,所以拜托莉亞娜黛研究如何用魔法探知血型。若是成功就能以輸血的方式大量減少傷者。還有肉體再生的技術,就是讓失去的手臂或眼球可再長出來的技術。

  當談到這些醫術的研發時,多香子變得朝氣勃勃,眼中神采洋溢。青靄則訝異於世上竟有這等醫術,不過她內心的盤算是如此一來,士兵的損耗減少。少一個人戰死,她就多一個精兵。

  在青靄、雲仙、薰大戰多爾袞的同時,血鶯正受到自己弟弟的追殺。

  「姐姐出來吧!是聞道負了你,我……我是愛姐姐的。所以不能容許別人占有你,所以我恨你也恨我自己。恨你為何要去犧牲,也恨自己不能保護你。因此重逢後才會對你冷淡無情。聞道真的很心痛﹖還記得嗎﹖小時候我有病你沒有錢替我找大夫,每次姐姐隻是用身體抱著包容我,給我鼓勵。鶯姐姐在我耳邊嗬氣如蘭的日子,聞道每當想起就心痛。」

  「原諒聞道吧!出來好嗎﹖姐姐。」

  李聞道的每一句話都發自肺腑,這是他的真心話,隻是卻不是全部。

  他一麵帶同幾名黑猩鳥在搜索自己的親生姐姐,要置她於死地,口中卻不絕的以言詞引誘她出來。

  「和姐姐結合之後!聞道就想天上地下,千萬人中我無親無顧,獨有姐姐是我的。就算姐弟結合是逆天背德的亂倫惡行,那怕受千夫所指聞道也想保護你呀!出來吧。鶯姐姐,讓聞道向你道歉。你信不過我嗎﹖好的,我知道你不會傷害我的,你們先退下,離開這�要有一�遠。」

  血鶯已不是以弟弟為最優先愛得無以複加的她了。上一次苦苦追尋卻換來被出賣,被最愛最親的弟弟出賣是多叫人痛心的事。

  血鶯內心為弟弟充滿感情的話痛苦,可是作為一個殺手,她自是隱身在河水中不出來,以逃避敵人的追蹤。直到用地聽之法確忍黑猩鳥已遠去,小心從外側反複觀察和試探,肯定絕無危險之後。她才出現在滿臉失意的弟弟麵前。

  「聞道你恨姐姐嗎﹖恨我出賣自己的肉體﹖」「當然了!因為愛才會恨,隻是當日陷入絕境中我也沒有辦法才沒說出口。」

  弟弟眼中那情意、色欲、興奮、怨懟、自責混集的眼光看著自己。讓血鶯又怕又想親近他。

  「我……我……」

  血鶯想求他原諒,卻有千言萬語不知從何說起。

  「和我回北之京吧!我心中雖對姐姐的事,雖然一直有條刺。可是上次我也太過份了。對不起,再給我一個機會好嗎﹖鶯姐姐。」

  對弟弟伸出來的手,血鶯好想握著它,那是帶來親情、背德之戀、激情性愛的一隻手。可是作為一個殺手之前,血鶯已做了好幾年的妓女,男人花巧的言詞她不知聽過多少。理智告訴她,弟弟是騙自己的。問題是血鶯的內心何嚐不是在騙自己,再信弟弟一次,給他和自己一個機會,差點要應允的血鶯稍一猶豫後反而後退。

  「說真話吧聞道!你不隻是我弟弟,還是男人。那些臭男人姐姐實在看得太透了。你由日月皇朝的狀元變成了新金國的狀元,還娶了他們的格格。聞道是厭棄有我這種出身的姐姐,還怕我們的戀情泄露,所以才會對我那麼狠,連姐姐都要害。」

  「那又怎樣﹖我是鶯姐姐的弟弟呀!是你一直帶在身邊,由小嬰兒變成現在堂堂新金國狀元的弟弟。我每次做錯事你不也原諒我的嗎﹖信我多一次好嗎﹖別忘了我們是骨肉相連的血親。我和妓院中的臭男人不同,他們是你弟弟嗎﹖當今世上我才是你唯一的親人。」

  麵對大膽的抱過來的弟弟,心中一軟的血鶯,想要後悔時已被他緊抱著。

  「姐姐,我好愛你,也恨你!我愛得你要死,也恨不得你死。你明白嗎﹖」「聞道、聞道、聞道……」

  濃烈到化不開的親情和背德的禁忌之愛爆發了。血鶯不顧一切的抱著她骨肉相連的弟弟。眼中淚珠滾滾而下,這麼多年除了癸給她安慰的一晚外,她無時無刻不念著這弟弟。

  「鶯姐姐!我對你的感情是真的,如果我現在是皇帝的話就好了。可以處死掉所有說我壞話的人,我恨你也愛你,但還是要娶你,讓你做我的皇後,那怕與天下為敵。」

  無情無義的李聞道,眼眶中盈滿淚水。男兒有淚不輕彈的他也無聲的垂淚。

  「如果我是皇帝那該有多好呢﹖」就在他這發自心靈深處的感歎聲之中,正抱著弟弟哭得梨花帶雨的血鶯感到全身內力朝背脊湧去,然後消失得無影無蹤。

  「聞道……這是……」

  血鶯不能相信,弟弟……最愛的弟弟再一次背叛了她。

  丟下手中魔界戰上交給他,用來禁製血鶯武功的道具,李聞道�手撫著姐姐那滿是憂傷和哀怨的臉蛋兒,他想在姐姐死前再一次占有她。可曾經自屬於他的姐姐,卻不知被多少男人碰過,想到此心中厭惡才打消碰這肮髒身體的念頭。

  「可是我不是皇帝!不能不顧及陛下、朝中大臣和床頭那賤婦的看法。而且我恨你,為什麼這身體不再屬於我的,為什麼給天下臭男人摸遍了。所以……姐姐你別怪我,聞道這樣做都是為了大好前途,還有讓我李家光宗耀祖。姐姐你就在天上保佑我真的成為陛下的夫婿,到時聞道必定會到姐姐墳前懺悔的。對不起,鶯姐姐我是愛你的,比世上任何人都愛。」

  李聞道溫熱的嘴唇碰上來,雙手由臉蛋移到雪白滑膩的粉頸,十指發勁要捏斃他血親的姐姐。血鶯的內力雖受製,但身體久經鍛鏈,何況還有對招式的精熟,隻要她反抗,除了因筆動得多而指力不錯的弟弟絕敵不過她。

  十隻因練功而有不少傷痕,再也不像少女時代那樣柔美的一對柔荑撫上弟弟的臉。是我負了你!氣息不暢逐漸昏迷的血鶯沒有反抗,她的心好痛,再一次被出賣和背叛。隻是若是聞道認為除掉自己才能飛黃騰達,那活著還有什麼意思,還不如死了的好。

  看著姐姐漲紅難過的臉龐,一陣兵刃交擊聲讓他手下一鬆,血鶯本能的大口大口的吸著氣。

  連日隻在馬背上閉目養神,靠五間組和血風連的消息和協助,經曆重重困難,癸終於到了。剛才他在外麵惡鬥一陣,斃盡守護李聞道的黑猩鳥。

  滿身染血的癸將一個黑色的東西擲向李聞道身上。

  「你這惡心的書生給我放開手!」

  肩上被撞得發痛的李聞道發現那黑色的東色是黑猩鳥的首級,心下大驚滿臉發白的放開手。

  「你……你是誰﹖」「是偷了你姐姐的男人,應該算是大舅吧!不過炎黃民族的叫法太複雜,可能算錯了。」

  剛才癸在解決最後一名黑猩鳥時已聽到他們的所有對話。

  「和無法無天的海盜比起來,原來飽讀聖賢書的東西才真是畜生不如。血鶯若是我姐姐,就算要與神佛戰鬥我都要愛她一生一世。而你……留你這種人在世上,我覺得連自己呼吸的空氣都變臭了。」

  對這下賤的東西,癸真是恨極。血鶯的身世和過去,讓他隻有同情和憐惜,相比之下血鶯的弟弟是什麼東西。有機會就連姐姐也上,然後卻又翻臉不認人,手中火倉一揮,灑下刀上的血水,癸拔地而起,火倉燃起熾熱的烈炎直撲向李聞道。

  「癸公子住手!聞道終歸是我弟弟。」

  臉蛋還因缺氧而漲紅,雪白粉頸上是弟弟的指印,死�逃生後眼中閃爍著悔恨無奈的眼光。對弟弟的不忠不義,飽受傷害的她還是割舍不下這份親情,不惜一切的用血肉之軀去擋癸的刀。

  如果血鶯眼中的是絕情之色,癸還可饒李聞道一命,但麵對血鶯的餘情未了,他非殺李聞道不可,就算會被她恨一世。血鶯已經夠可憐,隻要她弟弟還活在世上,她就會再受騙再受利用。而能給他幸福的隻有自己,既然如此就絕不能放走李聞道。

  癸手下一遲滯,讓李聞道和血鶯都鬆口氣時。他右手一閃,就在這輕晃中,貫滿勁道的火倉離手而去,釘入李聞道體內貫穿他的心髒。

  「不……不會的……」

  滿口鮮血的李聞道呻吟。

  「聞道、聞道……我……嗚……嗚嗚……」

  震駭莫名的血鶯回身隻看到在血海中的弟弟,再有千般的怨恨亦已一筆勾銷。

  血鶯想替弟弟止血,可是這傷勢已經沒救了。方寸大亂的血鶯手忙腳亂,全然沒有龍家首席殺手的從容自若。

  「姐姐,對不起!我……我愛金銀財寶也愛名利權勢……可是世上好不公平,為什麼兩者不能兼得呢!太不公平,這個世界太不公平了。」

  看著血鶯號啕大哭的抱著漸變冷和生命氣息消失的弟弟。

  癸內心一陣噓唏,金銀財寶的價值不過是換來錦衣肉食豪宅華廈。而穿得好不好還不是一件衣服,最好整天不穿方便做愛。豪宅大廈,還不如幕天席地的做愛來得好,世上有山有水不向世人收一分錢開放。這些物欲的東西,除了博紅顏一笑外,半分價值也沒有。為此而要拋棄為自己賣身為妓,既是情人亦姐姐的血鶯。是李聞道天生狠毒,還是神州國在這動亂之中多數人都已心智失常。



第十一集 第六章

  匆匆埋葬了弟弟,留下一塊大石作墓碑,血鶯連傷心的時間也不許有,為了負傷被拋棄的幸惠以及全軍數萬人馬與後宮諸成員,她與癸並騎急行日夜不停。

  與時間賽跑下,帶同幾名五間組和血風連的成員,二人回到當日幸惠被棄置的地方。

  在路途上聽血鶯述說當日的情形,癸想到幸惠若有個萬一,薰的心情,自己的心情,就什麼也不敢想。

  被追殺的血鶯一直沒有能送出求救訊息,而求救信又是幸惠送來的,癸心想她一定是逃脫了才能發訊。可是實情並非如此……

  等待不畏辛勞趕至的癸,是幸惠被掛在樹上內髒被挖去的裸屍,她臉上沒有半點表情,無懼、無怨、無苦、無悲,就像是熟睡了一樣。下身花唇還有幹涸的穢跡,地上染滿血汙,懸吊在樹上的屍身,膚色還是像活著時那麼紅潤。可是背上卻用爪割開嬌嫩雪膚上劃成血痕寫著,今天是真田幸惠,明天下一個是誰﹖胸中的憂傷和無奈,自怨自責以狂怒的拳勁發泄出來。

  「森羅、天帝軍,我在此立誓不宰光你們誓不為人。」

  承受癸火山爆發似的一拳,掛著幸惠屍體的樹,軀幹被打成粉碎,沙啦沙啦的落葉聲之中,一直被森羅派魔界戰士追殺的癸,決心要反擊回去,不管雙方差距有多大。君子報仇十年未晚,小人報仇無日無之,他決心要做一回狠毒的小人,狠狠的還以顏色。

  「癸!別激動,這……這未必是幸惠。不然屍身完好不腐,臉上的表情也太平靜了。」

  「不是幸惠那是誰﹖」盛怒下的癸把怒氣轉向血鶯發泄。弟弟剛亡故的血鶯,在心情上的痛苦隻有比癸尤有過之,何況幸惠若死,拋下她的自己就等若見死不救。

  「莉亞娜黛的替身紙人。」

  一聞此言,癸立將內力注入幸惠的屍身中。餘溫猶在的屍體,解除魔法後立時代變回一張破爛的紙人。

  「沒死!幸惠還沒死。」

  現在的癸連慶幸的心情都沒有,狂怒心傷之後,又變回全然未知的狀態。

  「快找,以這�為中心搜索。」

  幸惠雖以替身紙人逃過一劫,可並不代表她本人就安全。癸拾起替身紙人,上麵還有穢跡和那句今天是真田幸惠,明天下一個是誰﹖癸一個人不可能保護身邊所有人,森羅派來的刺客若由癸轉到其他人身上,隻要數目夠多連薰都有危險。

  癸心想,不惜代價亦要在最短時間內變得更強,獲得超越人類可以挑戰仙魔一族中強者的力量。

  直到聽到五間組的女忍者有所發現的消息,癸一支箭似的趕去。

  出現在他眼前的是正在彌留狀態的幸惠,麵白如紙的她下身全是血汙,紅潤的嘴唇變得幹裂。當日負傷之後,她用僅餘的力量服下自殺毒藥和放出替身紙人,僥幸騙過吉林後,服下解藥的幸惠連走也走不動,隻寫了一封求救及警告信。

  「幸惠支持著,我馬上遣人去軍中叫多香子來。你一定沒有事的!」

  「癸主人!請叫薰小姐她們快逃,小心洪水。我……」

  癸製止幸惠再說下去,免得她再消耗所餘無多的生命氣息。

  「我馬上去,你安心休息就行。還有你可別死了,上次你背叛的事,薰還沒原諒你的,要是就這樣去了黃泉國,薰鐵定恨死你。」

  癸看著幸惠急喘和閉上眼休養,忙下令手下們照顧她。同時調動附近所有五間組和血風連的人,要破壞魔界戰士們建造的人工湖。

  心煩意亂的癸,衷心期祈多香子能趕到。以他的經驗來看,幸惠的失血量和背上傷口的發炎,已經是沒救的了,除了希望仙道醫術再創奇蹟,就看幸惠的求生意誌。因此癸才特意說薰還未真心原諒她。

  動用手上餘下的幾隻魔蝙蝠,及分派信使去通令青靄急促撤退。癸腦海中隻有炫靜和森羅得意狂笑的樣子,還有青靄她們全軍被洪水淹沒,珍珠江上浮屍處處的情形。

  天空上還有不知有多少黑猩鳥,魔蝙蝠能否像幸惠送出那隻一樣僥幸到達青靄手中,全是未知數,而派人送信恐怕信差到達的同時,洪水也已經到達。

  憂心忡忡之下的癸和血鶯,召來的五間組和血風連成員近二百人。還有幸惠手下的其他真田十勇士。

  天明之前的一個時辰,全體抵達人工湖所在。珍珠江經過連日求雨術之後河水上漲,多個大小不一的人工湖,水麵波光掩映。洪水一爆發的話,其威力是無可抵擋的。

  「就這樣全體殺進去!血鶯你留在這�照應就行。」

  「可是對方有上萬人……」

  「綠營兵而已。行軍打仗不是兵多就行的,還要看統率力和機變靈活的調動。對方營地內還有營火,女人的慘叫聲和哭聲隱若傳來。一支軍紀全無的隊伍,我們利用夜色奇襲,對方不明我方人數,必然自亂陣腳。根本不足為懼,倒是魔界戰士方麵,大家非小心不可。」

  「為了拚死發訊的幸惠,還有下遊處的全體同伴,此戰非勝不可。」

  深知血鶯因激戰而失血過多,還有連日奔波,不是短期內可恢複。癸自有借助六位真田十勇士的力量。

  「突襲!」

  二百騎士不顧五十倍的力量差,直衝而下。像急流而下的這支小而精銳,除癸之外全為女性的部隊,直撲營帳。雷鳴一樣的馬蹄聲旋即引起下麵的營帳大亂混亂,九成連營帳也沒有的平民百姓隻蓋了一個草棚遮擋風雨。

  在軍民大亂之中,癸當先發出火倉的炎龍。包含著他滿胸憂急和恨意的火炎之龍,熾熱的火炎將軍營連守衛一起燃著,熊熊大火迅即漫延開去。

  凡是手持兵刃的莫不被十字鏢一擊斃命,五間組內的女忍者戰力驚人,手下邪馬台刀對上錄營兵,毫無敵手擋者立死。

  很快整個縱橫十數�,住有以萬計百姓的營地已騷動大亂,哭爹喚娘的聲音此起彼落,人人爭相向外逃去。分散看守的一萬綠營兵也隨之自行潰散。

  癸如入無人之境的直殺至最大最引人注目的大帳,而在那�等著他的是飛翔天際的近十名黑猩鳥,還有雪女夢澤和腥紅甲蚯吉林。

  盤算著五間組和血風連的人可以一抵十,麵對以一敵百的黑猩鳥二百對十,論戰力還強過對方一倍,外加真田十勇士中的六人。癸最大的問題就是那雪女和腥紅甲蚯。

  「殺!」

  癸一聲令下搶先攻進去,雙方二百多人動起手來。

  炎龍直撲軍帳,把雪女和腥紅甲蚯都卷了進去。

  經過天河仙女的指點教導,癸的肉體得以強化,久無增長的內功也有所上升。現在一對一他能擊敗任何黑猩鳥,麵對三、五名的話則勝算未知。

  看著火海中的二個人影,四周盡是兵刃交擊聲,癸以為一擊奇襲成功。可是當中一個滿身甲胄的影子從火海中穿出,以幽魅般的身法,難測的蹤影急攻而至,金剛鑽直取馬背上癸的咽喉。

  癸躍離馬背一個倒翻下擊而來,幾條火蛇直纏對手而去。

  「這種程度的火就想烤熟我!未免太小看我們魔界戰士了。」

  金剛鑽蕩開癸的魔刀火倉,吉林大開大砍的步步進迫。力道上無法與對手硬拚,癸改采遊鬥的方式。持著速度的優勢,暫時抵擋那威力驚人的金剛鑽。

  「使用魔刀火倉的就是海龍的卡爾閣下吧!軍帳內有維持冰壩的結界控製器,控製器一毀就算連我也製止不了冰壩的溶化,到時二個時辰內洪水和冰壩的殘骸就會沿江而下,下遊的人跑得再快也快不過洪水。所以你們最好小心點,別把控製器弄壞。」

  雪女夢澤在火海中以寒氣自保,雙手妖力發功把整個軍帳和火炎都卷到半空,露出設在�麵的一個冰的丈高儀器。

  戰鬥開始之後,以為對方是一般人類的黑猩鳥被攻個措手不及,尤其是六位真田十勇士擊斃二名黑猩鳥。不同凡俗的這支忍者精銳竟有擊敗己方之力,癸和吉林交手,吉林又不見得能取勝。

  夢澤本可以立時毀了控製器,讓洪水爆發,但是她必為狂怒的對方所報複。因此她隻好利用控製器去增加己方的勝算,手中聚水成冰,冰劍立往控製器劈去,刹那間真田十勇士都棄下對手來求援。她以此牽製對手,等待派出去進行搜索和攔阻魔蝙蝠的黑猩鳥飛回來。

  一時間形勢逆轉,夢澤用她的飛雹百彈往控製器攻擊,逼使六名真田十勇士隻能死守於控製器處。其他黑猩鳥在夢澤的援護下和二百餘女兵對手戰個平手,雙方勝負難定。

  麵對著吉林,癸不能不訝異於他的速度,像幽靈那樣倏隱倏現的高速,僅比自己稍慢,金剛鑽的威力壓倒火倉,而他又無懼火炎。

  看著死守控製器的真田十勇士,還有相繼戰死在夢澤手下的血風連和五間組成員,癸更感憂急。

  幸惠能否獲救還未可知,青靄她們又情況危急。癸盯著火倉,考慮著是否解除魔刀的保險掣應戰,以超高溫的火炎對敵。問題是解決到腥紅甲蚯卻對付不到雪女,她正和己方混戰。而一旦解除保險掣,癸不自未傷人先傷己,更會負創至無力作戰。而看到陣地大亂,還不知會有多少黑猩鳥會趕回來。

  屢次攻擊,都給癸僅僅避過。吉林停下來和癸隔數丈相對,他口吐泡沫在身外形成第二層泡沫甲,再造出一條泡沫線連上金剛鑽。

  閃爍的金光中,金剛鑽脫手飛出,帶起音爆直迫癸而來。

  「當!」

  巨響過後癸雖格開金剛鑽,可是吉林舞動的金剛鑽卻如影隨形的緊逼而至,他自己還雙拳運勁,把癸壓製在金剛鑽下,再逼他接自己碎石劈山的重拳。

  被吉林逼到後有金剛鑽前有雙拳的癸倒飛而出,硬往金剛鑽搶去,半空發出真氣空刀斬向泡沫線。

  連盔甲也輕易開破開的真空刀氣竟未能斬斷這泡沫造的線。

  生死一線的癸在飛鑽及體之前因剛才一擊改變其行進角度,火倉力劈鑽身將之震飛開去。

  一擊不成吉林再來第二擊,隻是這次他的目標不是癸,而是結界控製器。

  就算是真田十勇士,都不可能擋開吉林的重擊。被迫急了的癸豹子般彈起,半空勁斬在泡沫線上,使金剛鑽失控飛開去。

  麵對癸遲滯在半空的身影吉林自然不放過,幻影似的飛快趕至,拳出如風急若驟雨的向癸猛攻,刀拳交加的鏗鏘聲響徹天際,吉林的雙拳竟能與火倉硬碰。

  「夢澤!」

  久攻不下的吉林大叫。而用冰雹百彈把癸的部下們打至戰力大減的雪女夢澤,前後夾攻癸,她的速度可還在吉林之上。

  使出寒梅白雪劍法的夢澤,手中劍幻出一朵朵梅花,被刺在身上癸血肉之軀絕難承受。

  癸朝地上發出真空刀氣,以強大的反作用力高升彈起,打算讓吉林和夢澤撞在一起。

  霎眼間夢澤螓首一揚,她的秀發變長直卷癸的頸項而來。

  倏然間癸被纏著的長發朝吉林擲去,由下而上吉林拳勁括起凶猛的氣流,其威可見一斑。

  「鎚形!」

  癸於這時對死生與共的魔刀大喊,這火倉古用一己性命作代價打造的魔刀顯出她的威力。火倉的鐵鎚和吉林的鐵拳硬碰,兩股狂猛的力道相撞,魔刀火倉裂成碎片,吉林的爪指則被震斷。晨光未現的最黑暗時候,魔刀火倉春潮的刀身像夜星一夜四散,銀光閃閃的魔刀碎片散落地上。

  就在吉林錯愕極張口呼痛哀號時,癸將隨身的竹筒炮扔進他口中,以刀柄發火點燃。轟隆一聲巨響將癸自己也炸飛開去,吉林則外表絲毫無損的立於地上。可是被泡沫和鱗甲雙重保護的肉體,已被火藥炸成肉漿。

  「吉林!前後夾攻。」

  不知吉林已死的夢澤邊叫邊收緊勒住癸頸項的長發,手中冰劍鎖定癸的心房來攻。

  剛才被勒住的瞬間,癸單手護著頸。現在手上發力阻止夢澤收緊之餘,以隻餘刀柄的火倉迎擊雪女。

  就在冰劍及體之前,火倉的熾熱火炎瞬間構成炎的刀身,在和冰劍交錯而過時將之溶解後砍向雪女夢澤的身體上。

  「火炎化作刀身!」

  被燒到渾身是火的夢澤厲叫慘呼。

  「沒錯!當火倉碎掉時,就會用火炎取代金屬的刀身,而且是遠超平常溫度的烈炎。還有隻有刀上的寶珠還在,斷掉千百次火倉還可以重生的。」

  隨著癸話畢,人放鬆下來時,散落在地上千百塊的魔刀碎片自行飛回,重新構成火倉的刀身。夢澤重傷倒在地上,以雪女的體質還死不了,卻已無力再戰。空中的黑猩鳥還有四名,癸已可應付自如。就在癸心想之後隻需逐個破壞水霸,慢慢化解洪水威脅時。天邊有一堆物體像流星一樣飛墜地上。

  擊出一個尺深大洞,造成塵土彌漫的竟是癸派出去的魔蝙蝠。當癸�首仰視時,看到的是騎在黑獅背上的炫靜,還有影雀。用蝙蝠式的翅膀飛翔天上的影雀,手中骷髏鐮刀幻起重重刀影,月影斬發出多個小弧形的真空刀氣直劈地上的結果控製器。

  頃刻間隨著結界控製器的破壞,距離冰壩因氣溫溶化,洪水沿珍珠江而下,僅有二個時辰。



第十一集 第七章

  「很久不見了龍癸。如今天氣暑熱,這些涼快的水就作為朕的賞賜,閣下好好享用。就當作是朕感激你讓朕被迫從一舟島落難而逃的報答。」

  仇人見麵分外眼紅,看著下麵錯愕震怒的癸,炫靜心下大感涼快。多爾袞到死都看不起她,使炫靜缺少了一份複仇成功的快意。

  「我燒了你這賤人!」

  狂龍怒吼般的叫聲中,一道道火炎從火倉中激射向天際的炫靜。

  麵對火舌臨身的攻勢,黑獅振翅高飛,身旁的影雀舍身搶前,風魔披肩一揚,立時卷起迅猛的氣流,成為一麵風之盾把癸的攻勢化解。烈炎中炫靜長笑著消失於雲端。

  監視戰況伺機而動的炫靜,運氣不錯的找到刺殺多爾袞的機會,獲得可說是遠超她預料的戰果。之後她適時下令影雀和黑獅第一時間送她回工地內,因為二名魔界戰士的飛航速度比信鴿還快,不必另外傳訊之餘,還可讓炫靜全程親眼目睹水淹敵軍的壯觀場麵。

  衡量癸手邊的實力,以及上次差點讓多爾袞擊殺的危機,炫靜選擇暫時退走。何況能拜見到癸受挫悔恨的表情已叫她為之愜意。

  夜襲的目標沒有得手,看著東方晨光初現,癸從沒像今天那樣希望太陽不要升上來。

  癸沒浪費時間去看冰壩溶解洪水泛濫的大場麵,花了一點時間準備馬車後,他和血鶯共乘一車緊跟在洪水後出發,趕回杭州城。連日不眠,癸就是鐵打的人都要休息,血鶯亦借此機會調息身體為接下來的惡鬥準備。

  沒有了魔蝙蝠,想給青靄通報亦是不可能。癸內心憂慮著後宮一眾成員和海龍全軍的情形,以航速算絕無艦隊逃回海上的可能,唯有寄望青靄在最後一刻發現洪水,率全軍移到河的南岸。因為癸從五間組飛馬來報得到消息,中路軍的二十餘萬新金軍正全速輕裝急趕向杭州城。最壞的結果是在大水過後,己方殘軍被盡殲於杭州城內。

  心中雖憂憤不已,悔恨自己未能阻止洪水。消耗到極限的肉體卻自然進入睡眠狀態,直到在惡夢中驚醒已是次日上午。

  人工的洪水規模還是比不上老天的所為,雖則威力驚人,幾個時辰就流光了,不會持續數日,馬車得以在洪水過後行駛在珍珠江沿岸。但從實窗往外看,時間雖短破壞卻不輕,兩岸的蒼翠植物為之一掃而光,什麼也沒有留下,隻餘下光禿禿的山石,河道更被擴闊數尺。

  倚偎在癸懷中的血鶯因他的蘇醒而悠然醒轉過來,玉手自然的握緊著他。癸和血鶯還未知道多爾袞己敗。心想縱使新金東路軍覆沒於洪水下,但同伴能逃過洪水一劫嗎﹖之後又能否承受敵軍中路軍的進攻。

  身旁的男人默然無語,眼神中的焦躁和牽掛卻已出賣了他的心情。

  難過的沈默久久持續著,隻有呼吸聲充斥車箱內。

  「癸,軍師大人一定能及時逃到南岸的,船沒有了還可以再造,隻要人活著就行。」

  「多爾袞會讓她們有機會上船嗎﹖我真的不敢想像。」

  癸一閉上眼,就看到滿江都是浮屍的可怕情形,其中包含著他自失去華香後,填滿後虛心房的每一個所愛。

  血鶯比幸惠還少回海龍,但亦多少知道癸和眾女的情形。癸就像自己失去弟弟一樣傷痛。

  每一晚每一晚,血鶯都曾在饑寒交迫之中和弟弟相擁而眠,寒風之中僅有對方的體溫能溫暖自己。血鶯沒有恨下手殺弟弟的癸,要說有恨的話也是針對自己。聞道是她一手帶大的,他會如此忘情負義,落得這種下場,必然是自己教而不善之過。內疚、思念,心頭掠過以往種種的曆經。血鶯的心都要碎了,而現在癸將要麵對相同的情形,失去所愛的人。

  血鶯沒有再安慰癸,麵對劣勢有千百個理由去相信眾人能平安,可是相對的,就有億萬個理由認為情況已然絕望。痛失弟弟的傷,對癸的同情,諸般感受讓血鶯眼眶含淚,碧澄的淚珠從俏臉上劃過掉下。

  當淚珠掉在地上四散時,癸狂野的吻在血鶯的朱唇上,再沒有一言半語。現在他們需要的不是甜言蜜語,而是叫人忘情的激情性愛,唯有如此才能撫慰血鶯喪弟之痛,癸的焦急難耐。

  沒有溫柔,有的隻是徹底的欲望,燒盡一切哀痛的肉欲,忘卻所有不快的官能刺激。

  貫滿內力的掌風一掃,血鶯身上衣衫盡碎。健美豐滿的瑩白身軀,乳頭粉嫩鮮紅媲美少女,三角地帶上的黑色淒淒芳草,神秘且叫人遐想連連。分布身上清淡的傷痕叫人又痛又愛,每一道都在訴說著眼前美豔女子的不幸身世。

  癸一把含著血鶯的乳頭,大口大口的吮,舌頭粗野的亂舔,時而打轉、時而急刺,嘴巴或吹或吸。很快挑逗得血鶯欲火急升,反過來主動的撕開癸的衣服,纖手撫摸在結實粗壯的胸膛上。盈滿眼中的淚珠變成像珍珠鏈一樣的垂掛她的芳容上。

  前戲還沒做夠,癸就以血鶯的淚珠作潤滑,將之塗抹在長著黑色柔絲的桃花源上。

  不一會功夫,血鶯盡去癸身上的束縛,讓那叫人臉紅心跳的龍根躍然於眼前。看著這嚇怕人的壯碩東西,血鶯知道隻要它填滿自己的花穴,癸勇猛的前進,就會讓自己暫時忘卻所有的哀痛。還會享受到魂飛天外般的銷魂感受。

  再也忍受不了的癸,一把將血鶯的一條腿擱於肩上,就以這叫女性羞慚為難的姿勢插入。溫暖卻濕熱不足的女陰,讓癸感到美妙的快感從肉棒上直傳體內。

  彷佛要將所有不安和焦慮都發泄在眼前,嬌豔卻飽受傷害的女體身上,癸徐疾有致的加速前進,肉棒畫圓與斜行交替,接連勇闖女體最神秘之處,讓無數男人沈迷的秘所。

  「唔……用力……用力……狠狠的搗碎我!別留情,幹我。」

  承受癸的猛攻,快感的旋風從花穴掃過全身,直扣心弦。

  血鶯期待癸的野蠻,粗暴但叫人狂喜的性愛。好懲罰她教育弟弟的失敗,以及用叫人飄飄然的快感,消去心中的傷痛。

  放浪的嬌吟,引來排山倒海的猛襲,熱烘烘的花徑,滲出要把人融化的女體新鮮花蜜。獲得愛液滋潤的癸,幹脆連內力也用上,以高頻極速猛插,退出到花穴口處整軍,就朝著四方八麵猛衝,肉棒的狠搗急幹,將血鶯送上激情的高峰。

  漸漸的血鶯腦中被悅樂和茫然填滿,銷魂蝕骨的官能刺激,填充著她的心靈。靈台的一點清明,隻會使人不能盡興和哀傷。

  「啊呀!快……再快……不要饒我。狠狠的來……」

  一點點陷進瘋狂的性愛洪流中,血鶯在癸身下狂叫之餘,更腳從癸的肩上移到腰間,雙腿夾著癸的腰肢,兩手一張抱著癸,整個人掛到他身上。

  那種像要燒死自己的愛與欲的熱火,讓血鶯不能自製的投進去,心湖中除淫亂的悅樂外,再也不想要有別的感情。

  癸雙手抱著血鶯那柔軟卻彈力十足的結實香臀,把她抵在車箱壁上,如癡如狂的猛急直進。腰腿用勁的癸,每一次的拚力衝刺,都叫懷中女子發出更淫靡更意亂情迷,不能自製的爽快淫叫。

  灼熱的愛液從血鶯的桃花源滲出,流滿癸的大腿,更滴滴答答的灑在車座上。清麗透明,在陽光下閃閃生輝的愛液,看起來美得聖潔,可是鼻端嗅著血鶯淫汁與香汗的味道,讓癸忘情的全力衝刺,直到聽到血鶯悠長哀怨纏綿的至福淫叫。

  被血鶯勒緊的癸,不再壓抑,對蠕動收縮,陰精泄射的花穴放出他積壓的陽精。

  全身舒服得快要融化的血鶯,感到一股急流勁射體內。想到癸的精液填滿體內,感到心中欣慰的血鶯全身軟癱下來。

  「哈呀……哈呀……啊啊……唔……」

  臉色潮紅,愁傷盡去,隻有癡迷快意的表情留下來。血鶯的肉體在窗外陽光照射下,點點晶瑩的汗珠,看起來耀目生輝。被癸放回座位上的血鶯,愛液、陰精、淚水和陽精混全在一起。白濁的體液混合物,散發著淫亂的氣息。

  癸向來喜歡品味美女最濃鬱的人體花蜜,可是對自己的精液絕無嚐試的興趣。但理性早已消失,唯有對愛欲的渴求餘下後。癸提高血鶯的雙腿,埋首血鶯的神秘花園,舔起二人剛才泄出的體液。

  「呀……呀呀呀呀呀!」

  濕潤且洋溢暖意的舌頭掃過桃花源的一瞬,使血鶯稍為清醒。對這地方天然的羞慚和矜持使她,哀羞快意的掙紮起來,在下身弄到一片狼藉時口交,太過於羞人了。

  「不……清……清洗一下才繼續吧!」

  「沒有那個必要,要洗用我的舌頭洗。」

  醉心於性愛,暫時把負麵情緒與牽掛、思念都壓抑在心底,癸用他的大舌撥弄兩道花唇,舔吮上麵的淫液。吹之以冷氣、嗬之以熱氣,舌頭打轉在上麵。

  比起切實的肉棒接觸,細膩潤滑的舌頭服務,讓血鶯的快感水漲船高卻就是差那麼一點滿足感。哀憐的在癸舌下掙紮淫叫,全身弓起,雙頰熱熱的嫣紅一片。全然動情的血鶯又羞又欣陶醉,口中吐出讓癸更激動的淫聲亂語。

  熱情的淫唱持續,血鶯下身洪水爆發。癸的舌頭巧妙刁轉的進攻,旁敲側擊到她花穴騷動,在癸麵前蠕動,淫水泊泊而出,妙不可言的銷魂嬌吟,訴說著那讓人陶醉的快意。

  整個子宮和花穴都被弄到發燙,淫水的洪流多到叫血鶯不好意思時,在外麵騷擾襲擊夠了的癸,舌頭一下子鑽進花穴內。旋即花唇緊縮,緊緊的夾著這頑皮的舌頭。

  「呼……嗬……啊啊啊……」

  麵上豔如桃李,似嗔似喜的血鶯輕呼一聲。那銷魂蕩魄的感受太快慰了。

  之後癸的舌頭在花穴內打轉,直接享受女體剛泄出的淫液,手指更逗弄著早已掙出花苞之外的花蕊。粉紅得圓潤可愛的這顆快感樞紐,小珍珠一被手指挑釁就讓血鶯全身大震。

  「不行了!」

  血鶯雙手本能的一推,按著癸的頭,清澄急猛的噴泉射向他臉上。癸伸出舌頭舔掉臉上熱熱地且可口美味的陰精。

  「呼……呼……呼……」

  冷豔的血鶯,現時弱若無力的樣子,別有女性的韻味,將冰山融化的感受,讓癸極有滿足感。

  懂武功的人,可以做到常人難以做得到的姿勢。把武術入性愛的癸,也能獲得遠超常人的快感。

  癸橫躺在車廂的座位上,全身重量放在手掌和雙腳上。常人要做已經夠難,若還要騎一個女子在上麵,幾乎是不可能的事。可是癸就做得到,血鶯現在就以騎乘位騎在癸身上。

  淫靡之音不絕自血鶯嘴中發出,她全力馳騁在癸身上,而癸則不時運勁把她拋上拋下。肉棒進出於花穴內,填滿這方寸之地,引發更澎湃的淫水。

  看著從花穴滲出的淫水,血鶯將之淫靡的塗在癸胸膛。長發飄飄的血鶯,表情嫵媚富誘惑力,塋白如玉的雙頰,白中透紅春情滿麵。

  節奏感十足的淫唱,將兩人的快感升華到更高峰,在騎乘中的血鶯,酥胸起伏的拋上拋下,擺蕩的乳球以及嶺上紅梅,讓人的視覺飽受刺激。

  二人互相配合的進行著,癸腰肢運力外還用上暗勁,旋轉、曲線等運行方式。不時弄得向前斜傾嬌軀,好讓下身的花蕊能磨擦在癸身上。

  血鶯難以想像自己會放浪到這種程度,可是處身官能的大海之中,她不能自製的作出對追求更高悅樂的動作。

  直透花穴的肉棒,更是直迫子宮,徹底填滿血鶯,讓她在自己身上發情,主動的激烈交歡。精神和肉體都同時獲得極度滿足。

  「唔呀……呀呀呀呀呀啊……又……又來了!」

  再一次登上極樂的血鶯,臉色紅若夕陽,流露出性受時滿足卻又似受折磨的歡悅表情。由子宮去到花穴,在陰精泄出的同時也抽搐著榨出癸的陰精,直到癸暢快的發射出來。全身發軟二人一起倒在車箱中為止。

  激情結束後,維係著二人之間的是淡淡的哀愁,沒有急著換上新衣服。癸把血鶯抱到膝上,肉棒依然精神勃勃的停留在她的花徑之內。身上汗珠未幹,交歡後的淫穢氣味洋溢於車箱內。

  作為炎黃民族的人,血鶯飽受禮教的束縛,和弟弟的亂倫叫她傷痛和自責不絕。唯有那一份愛情和親情結合的心意能安慰她。可是血鶯最不能原諒自己的,甚至自己也看不起自己的是因時勢所迫而要賣身為妓。

  原本,她心想世上所有人都看不起我,還有弟弟。結果弟弟卻像常人一樣,甚至尤有過之,反而是眼前人能夠接受自己。

  依血鶯的經驗,男人嘴上說不介意為妓妻子的過去,其實十中有七、八心底還是看不起她們的。而癸就是例外的那一、二個。剛才的瘋狂性愛叫她很羞人,為妓時習的房中術,每一次被迫使出來都叫她心生傷痛,覺得自己下賤無恥。剛才卻應用得那麼自然。

  不管這次東歸的後果如何,血鶯決心支持和守護在癸身邊,同時在內心對弟弟道別。她不能忘懷血親的弟弟,但李聞道再不會以情人身分留在她心中。

  能夠得到一個包容和喜歡自己的人,血鶯已感到老天待她後半生不薄。羞澀地光裸於癸懷中,內心又憂又喜。憂前途未卜,喜獲珍愛的人。



第十一集 第八章

  與東路軍決戰後,喪師四萬的海鄭聯軍,撥出過百因減員而人手不足的艦艇供轉運物資和民眾之用。青靄等統帥階層和主力還留在杭州城及鄰近地區,對癸出發多日都無魔蝙蝠的急訊,幽鳳、薰等後宮人員自是憂心不已。

  就在青靄等人計劃再派人增援時,經由灰影的翻譯通報,翺翔戰隊的海鷗查知了珍珠江上遊正洶湧而下的大洪水。

  驟然間陣眾人可說陣腳大亂,由這�到出海口足有二、三天航程,而洪水到達的時間估計少於六個時辰。其次同時收到星河等發出中路軍輕裝急進,逼近至杭州城外二天的距離,若是舍棄輜重物資,先鋒部隊快馬急進,一天就可到達。

  到此地步青靄、薰、雲仙等本來已痛下決心,放棄艦隊全軍移師至南岸。但是魅羅卻提出或許能救回全軍的方法。

  以魅羅為首的十名雪女,打算用冰短時間建造出一整隔貼杭州城位於江中的冰城,將艦隊都圍在內�,先放水淹沒杭州城,再調整冰城和杭州城的水位至同高,將數達二百多艘的船開進杭州城內。

  那種忙亂叫青靄忙得想長出多張嘴巴來用,把以萬計的軍民全都趕上艦艇,在杭州城的城牆內外都堆滿沙包,以強化其堅固程度。

  民眾們哭爹喚娘的聲音,鋪天蓋地而來,士兵們被逼要用武器才能讓民眾就範。

  灰影道:「喝!又來一包。」

  白武道:「兄弟們別放慢手腳。」

  以人狼和人熊形態,他們兩個親率士卒在趕工加固城牆,手中的沙包輕若鴻毛的被拋來疊好。而士兵們也回應以難聽的合唱去支持,麵對危機士氣依舊高漲。

  二個時辰之後,全城居民的財產都被淹沒在水中,從拆毀的城門口上,第一艘艦艇開進了杭州城之中。

  從碧澄的藍天上往下看,龐然大物的杭州城變成一隻裝滿水的四方巨碗。而狹窄得可火燒連環船的冰城內,每一艘船上的甲板和船艙都擠滿了男女老幼。

  尚餘一個時辰時,杭州城外出現成千上萬無止盡的動物浪潮,位於船上或是城牆上的人目擊了遮天蔽日的鳥群還有在城外經過,千百種不同動物的野獸大軍。

  那場麵的震撼性,把恐慌感染了每一個人。比之幾天前的生死惡戰尤有過之。

  在餘下一個時辰的最後時刻,把所有船都開進杭州城後,上萬的士卒同時用沙包封閉被拆毀的城門,再由雪女一族們在全城外多加一道數尺厚的冰牆。

  包括魅羅在內,十名雪女都累得不成人形,連動也無力再動。

  青靄無暇去嘉勉她們,因為在西麵的江上出現像海嘯一樣湧來的大洪水。隻比城牆略矮的洪水漫山遍野的湧來,夾集在當中的除了閃現銀芒於載浮載沈的冰塊,還有炫靜事先準備兩端包鐵的巨杉。

  奔騰的水聲淹蓋著一切,洪水吞噬著杭州城外的大地。

  立於城牆之上雲仙、青靄、薰等眾人目擊著這驚心動魄的場麵。

  青靄嚇得躲在薰身後,洪水的威力有多大是未知數,緊急加固的城牆能否承受得著洪水的衝擊更沒有任何計算。但海鄭聯軍總數超過四百艘的艦船,有近七成位於此處,棄船南渡的損失實在太大。所以才選擇了孤注一擲的做法。

  撞擊城牆的滔天洪水激起百尺大浪,眼前一片蔚藍色之後,幾乎把青靄撕裂的水壓蓋上來。

  那一瞬間青靄眼耳口鼻全被水包圍,整個人浮起來,唯有被薰握著的手阻止她被衝走。浮在水中不能呼吸的青靄,內心戰栗冒起死亡的恐懼。

  水聲掩蓋掉一切的驚呼呐喊,湧入城內的大浪讓緊密相連的艦艇互相碰撞,大量的船隻同時受損,無數擁擠在甲板上的人掉入進水中。

  「沒事吧!青靄。」

  以為會沒命的青靄對薰的慰問隻能大聲咳嗽,剛才她的肺內湧入不少江水。

  輕便武士服打扮的薰環目四看,立於承受洪水衝擊的一麵城牆之上,除灰影、白武等仙妖,隻有少數武功高強的成員。梨花、成美、愛水、沙也加等都被衝進了城內,正在水中掙紮著遊上來。

  魅羅等雪女緊急造出的冰牆上,插著不少二丈長的包鐵巨杉,在冰塊撞擊下冰牆多處龜裂。

  所幸的是洪水的高度沒有城牆高,大膽冒險的結果是渡過了第一個難關。問題是杭州城能繼續承受洪水的衝襲到何時。

  「青靄!早先你應該跟幽鳳一起躲回船上的。」

  薰說話的同時手中吉光一揮,刀氣劈穿空氣砍在一塊丈大的冰塊上,水花四濺激起大浪,差點要撞上城牆的冰塊為之碎裂,化成點點銀光落入水中。

  雲仙用後羿神弓連環發箭摧毀水麵上的冰塊巨杉,沙夜則用蜘蛛絲破空穿入洪水中,以強大的妖力將充滿威脅性的冰塊拉開。

  一波波的洪水持續在撞擊城牆之後灑落,杭州城牆的完好維係著以萬計的人命。

  但不管薰、雲仙和沙夜等如何努力,也無法阻止在水底撞上冰牆的巨杉和冰杉,一旦當城牆底層崩塌的話,洪水就會無情的把這�的一切淹沒。最清楚這一點的莫如感到腳下連串震動的薰。她隻能寄望這突如奇來的洪水來得快去得也快。而這時又一個大浪卷浪,滔滔江水湧上城牆頂端。

  乘馬車急行而來的癸和血鶯,經過沿途的洪水泛濫區,剛淹死的屍體處處到是,發漲變色,在太陽曝曬下發出濃烈的屍臭。

  炫靜的洪水作戰,給珍珠江沿岸帶來的破壞,幾乎是毀盡人類文明的痕跡。除了倒塌的樓房就隻有數之不盡被淹死的屍體。

  終於杭州城出現在癸麵前,西麵的城牆崩塌倒下,上麵零零散散的有海鄭聯軍的士兵在清理。江麵上一艘船也沒有留下來。

  青靄她們帶兵撤到南岸了嗎﹖懷著這份希望,癸躍離馬車風馳電掣的朝杭州城急行,輕功施展到極限快若疾風。

  「首領﹖」看著生還者驚懼的麵色,癸急道:「軍師、薰將軍、幽鳳她們怎樣﹖」士兵舉手指著城內。

  躍向崩塌的城牆時,癸想到沒有了艦隊士兵們怎由南岸回到北岸的杭州城,難道青靄她們沒有撤退。倏然間他的心為之冰凍。

  出現在癸眼前的全然是大災難過後的情形,二百多艘戰船傾倒在杭州城內,把下麵一座座的房子都壓破。城千上萬的士兵在拚命修船,民眾則在殘破的家園內撿拾還有沒有可用的東西。

  「沒事、沒事、沒事了……」

  癸全身的氣力都像流光了一樣軟倒在崩塌的城上,雖然不知他們怎把艦隊運進了杭州城內,但是所有人應該都得救了。

  在半空的黑獅背上,炫靜目擊著由洪水到達到退去的一切。海鄭聯軍竟使出這種辦法化解洪水,讓她內心大為不爽。等到看著杭州城這大水中的孤島隨時淹沒時,她才轉為歡愉。結果眼看將倒而未倒的城牆,直到洪水退去前夕,僅餘丈高時才崩塌。城內的水倒流而出,情況大亂,還有不少人墮進水中喪生。雖然如此但敵人的主力和艦隊還是保住了。

  輕騎而至新金軍雖然出現在杭州城外,但先鋒部隊隻有一萬,主力還在後麵一天的路程上。

  一天,隻要一天的行軍速度之差,炫靜就可把癸和他所有的一切毀滅。如今卻隻能眼睜睜的看敵人逃去。

  「走!飛回去。」

  功虧一簣的炫靜乘坐著黑獅消失於雲端。

  而在城內癸終於和眾女重逢,全身濕透像隻落水小狗的青霧第一個撲上來。經過比與敵軍大戰還驚險的搏鬥後,梨花和沙也加等激動到哭起來。幽鳳以安慰的目光看著癸,累極的薰則以溫柔的笑容歡迎他。

  緊急修好破損的船底,很多艦隻連桅杆都斷掉,帆也沒有一張完好的,殘殘破破的海鄭聯軍在新金國,中路軍的主力到達前駛離杭州城,前後相差還沒有半個時辰。

  每一艘船上都擠滿了人,衛生環境變差,嬰兒的哭聲,暈浪者嘔吐物的臭物飄浮於空氣中,慘勝的航回思明島與天涯海角。與東路軍的戰鬥,戰死和永久傷殘者達到五萬。受到炫靜的洪水攻擊,在珍珠江上來不及出海或返回杭州城,又損失數十艘戰艦,兵將雖大多數撤到南岸但死者的名單上又多加了數千人。

  這一年的炎夏就這樣結束。

  此後炫靜發表對戰歿的多爾袞讚揚的詔書,在青霞和森羅幫助下消清除異己,掌握著新金國的大權。秋季時雙方雖互有交戰,卻沒有什麼成果,日月皇朝的殘黨還是非降即滅,宣告其正式滅亡,僅餘雲仙控製的沿海諸島。

  薰還是沒能成功的快束結束神州國之戰,可是青靄已得到她希望的民眾和財富,對今後的壯大和發展大有作用。而炫靜重握國政大權的混亂到年底已經終結,但東路軍的重創和內耗多少減弱了新金國的實力。

  當初奉命北上的莉亞娜黛,以最少的代價獲得最大的戰果。前後殲敵十萬以上,而她手中隻有一萬人。可卻沒打過多少硬仗,敵人不是死於魔法、毒藥就是魔界奇異生物手上。

  莉亞娜黛的攻擊徹底的執行著,得不到的東西也不能讓敵人得到的觀念。凡是拒絕投降的城池,沒有一座不變成死城的。消滅一切人為的東西,大片的良田盡化飛灰、城鎮居民一夜間被毒斃,除了雞犬竟可不留一個活人。讓東北地區,這所受戰火僅少於東南的直隸飽受重創。死亡的平民以百萬計,財物損失以億兩銀去算。

  魔女莉亞娜黛的名字,其恐怖在炎黃之民心中從此超越女真族的辮子兵,特別是在杭州城一戰中,連多爾袞也敗死之後。

  進入冬季後海鄭聯軍全力擴編,準備明年的戰鬥。

  這一次的主要目標是德全統治下的蓬萊仙境,除了以海製陸反攻神州國本土外,也是讓薰和癸可藉此作基地進軍邪馬台帝國。為了薰可以救出母親,癸可以遵守承諾三年後重回,以及看看政宗替他所生的孩子。

  炫靜成為名副其實的皇帝後,馬上就答應了參加萬象大王的人類畜牧計劃,同時也像德川家康一樣獲得魔界轉生的機會,權力、財富、美女等盡在掌中之後,除了享樂,炫靜所首要做的事就是複仇。背夫偷漢的母親、當日導致她狼狽逃回國內成為多爾袞玩物的癸,甚至青霞也是一樣。但她還有互相利用的價值,暫時隻好容忍下來。

  冬季休兵的海龍,正在大造新艦積極練兵,癸則為開拓財源和訓練新兵,在東洋大海上和德全、不列顛等國的艦隊作戰。劫掠海上的商船,滿載搶回來的美女和貨物而歸。

  把羊吃光就沒有羊可以吃,所以癸快樂的海盜生涯,依舊維持他隻搶二成財物的習慣。唯一例外的是對做奴隸生意的船,癸向來是殺人奪貨一個不留的。

  此外海盜活動還有截斷蓬萊仙境與德全本土聯係的作用,將之孤立起來,以為明年的攻勢作準備。

  目標雖僅隻是一個伊羅巴殖民地,但青靄料想炫靜、森羅甚至姐姐都極可能會插手其中。海龍愈壯大,敵人也就會愈多,直到最後逼出萬象正麵決戰為止。而同時也得為蘭道夫的海神萬一主動出擊作準備,強於伊羅巴諸國中任何一國,但弱於諸國聯合的海神若是出動其百萬大軍的話﹖以目前海龍和鄭家聯軍的實力萬難對付。

  作海盜最愉快的就是激戰後打敗敵人,在一船的貨物中隨意選出自己喜歡的東西。癸帶同十餘艘船的艦隊滿載而歸的,大杯酒大塊肉,身摟搶回來的美麗天竺女奴,身上掛滿用金幣串成的頸鏈。

  人生得意都莫若如此了。遺憾的是還得顧忌著天空會不會有魔界戰士突襲降下,幸好對方很久沒派刺客來,不然打完後連武器也隨時得不到一件的魔界戰士,可是癸最不喜歡對上的敵人。又強又沒有利益可得。

  看見天涯海角時,癸看著準備送帶回海龍的禮物。天竺女奴用來引誘星河和灰影,逗九華、碧影、碧濤和瑪瑙生氣,這可是十分有趣的事。頸上的金幣頸鏈又得被青靄充公作軍費,給各人的首飾珠寶、綾羅綢緞,還有捉回來交給多香子處理的伊羅巴醫生。



第十一集 第九章

  出航多日後回歸,自然得要盡慶一番來補償離別後的寂寞。在這神州國最南端的帶島嶼,冬季反倒是比較清涼幹爽,更適合做愛的季節。

  而根據莉亞娜黛出的主義,癸一身獵人裝扮步入叢林之中,這個森林內可說陷阱重重,但同時又有眾多讓人獸奸欲望大發的雌獸,就看癸如何去捕獵。

  還沒離開生著篝火的營地,就有一頭送死的猴子撲上來。全身穿著一身猴裝的青霧第一時間撲進癸懷中。

  「現在是我打獵還是你打獵,那有獵物主動跑出來的。」

  「是我打獵,這條人肉香腸是我的了。」

  俏皮的一笑後,隔衣按著癸不安份的那根肉棒,然後迅即解開衣服,將這昂首擎天的肉棒從褲襠中抽出。

  「很不公平呀!青靄因為工作,總可以在癸身邊,我和癸在一起的時間,一直都比她少。為了讓癸增加內心我所占的分量,青霧要努力。」

  說完就從身上抽出二個瓶子來道:「這是莉亞娜黛教我做的。」

  用珍貴的玻璃盛裝著的黃色與紅色的液體。

  「莉亞娜黛教授的話,究竟是用什麼材料做的﹖」癸一時為之色變,味道一級好,材料一級怪,是莉亞娜黛魔法烹飪技術的特色,讓人不敢輕易去品嚐,可吃了第一口又忍不住吃下去。

  「牛奶和果醬而已。」

  說畢的青霧,就用她亮晶晶的大眼仰視著癸跪在地上,把牛奶傾倒在癸的肉棒上。

  「好涼……」

  癸叫了出來,這竟是冰鎮過的精煉牛奶。

  「看起來很好味呢﹖」青霧嫵媚的輕舔紅唇,雙眸凝視著被塗得黃黃的肉棒。

  「我不客氣了。」

  櫻桃小嘴一張,就把癸的肉棒納入進窄小的口腔內。

  「唔……唔……」

  被牛奶凍得涼冰冰的肉棒,遇上青霧口中的溫膩巧舌,龜頭傳來的享受真是銷魂到妙不可言。

  天真爛漫的青霧就這樣,舔吮癸的肉棒,將之吞噬進肚中。

  看著滿是期盼和暗含情欲的眸子,癸爽快到坐在地上,讓青霧伏於他兩腿間活動。吐出肉棒之後,半張的小嘴兒中有著唾液的銀絲和黃黃的牛奶。

  輕撥秀發的挑逗動作後,青霧逐寸逐寸的吻起整枝肉棒,還由龜頭直舔到肉袋處,不時以冷暖氣吹之。從馬眼中滲出少少通透精塋的舔稠液體。

  「這個叫什麼呢﹖癸也像我們女人一樣濕了。」

  「你的嘴巴何時學得那麼壞。那淫亂魔女教你的嗎﹖」「莉亞娜黛聽到會生氣的。」

  癸不再跟青霧打情罵俏,雙手從後壓著青霧的頭,讓她一口吞下自己整支肉棒。叫青霧小嘴張到極限,由癸主動繼續口交,肉棒不時撞擊在青霧口腔的嫩肉上。而那靈活的丁香小舌則一而再的起來反抗,被舌頭舔在最叫人快感的冠邊地帶時,癸的呼吸也變得急促。

  那種美妙和爽快,使肉體亢奮,官能的刺激充斥腦海。

  下身一熱,癸灼熱的精液全數射進青霧的口內。

  骨錄一聲,青霧將之全數吞進肚內。水汪汪的大眼,燃起著情欲之火。

  「看我宰了你這猴子。」

  癸拿出無鋒小刀,把青霧按在地上,轉迅割剝下她身上的猴皮,露出羊脂白玉的光潔裸體,神秘光滑的三角地帶上,閃現著光亮。這小妮子下身早就濡濕了。

  插在菊穴內的猴尾隨著收縮而擺動,由青靄控製身體時的後庭訓練,可顯現出結果來,猴尾活靈活現像真的一樣。

  癸側躺在地上和青霧首尾相接,成為一個人肉環。頭伏在她雙腿間品玉,而青霧則拿出溫熱得恰恰好的果醬塗在肉棒上,有點燙又不致叫痛。

  癸雙手捉著兩片鮮嫩可愛的花唇,將之左右分開,露出內�布滿愛液閃亮的紅色蜜穴。運氣內功,直吹花洞內外。

  「啊……啊啊……啊……唔……哈呀……」

  青霧發出快意的吟唱,隨著悅樂的叫聲,被勁風吹襲的花穴像魚嘴一樣開合,清麗的愛液從花穴中湧出流滿雙腿。

  熱切的舔掉濕暖的愛液,癸用舌頭撩撥青霧的花蕊,這顆粉紅色的小珍珠,被舌尖抵著和纏弄,旋即讓青霧激動得夾著癸的頭,全身興奮得抖震。

  另一方麵的青霧在口交中雖略了在下風,但還竭力的反擊。香唇夾著癸的肉棒,時鬆時緊,又或著直吻在龜頭,輕輕吸啜。嫩滑的舌頭纏著帽邊地帶,美味且熱烘烘的果醬,慢慢由癸的肉棒上被吃掉。

  對比之下,溫熱的舌頭反倒顯得涼快,一冷一熱的互相攻擊,帶來叫人騰雲駕霧的舒爽感覺。

  互相以舌頭服務的癸與青霧,在潮湧的官能大海中,各自將陽精和陰精射進對方口中。肉體顫抖痙攣,青霧白如雪的肌膚更泛上妖異的粉紅色。

  各自滿足之後,癸和青霧深吻在一起,從舌端傳來牛奶、果醬、陰精和愛液的味道。腥、鹹、甜等味道混集其中,雙舌交纏的親熱結束後。倏然分開的青霧,眼中盡是快感的茫然之色,紅唇上還留著的精液和唾液也被她用誘人的舌頭舔掉。

  「我可不會忘了你這小東西,你這舌頭愈來愈厲害了。」

  「嘻嘻!打獵完和其他獵物一起整治我吧!」

  「唉!」

  那有自動送上門的獵物,把打獵的氣氛都破壞掉了。

  以悠閑和刺激的心情癸遊蕩在森林內,幾次追及梨花所扮的兔子都給她逃了。愛水的毒蛇和沙也加的野狗,也是在差點得手時失之交臂。遺憾的是眾女之中缺了薰,她是不肯參加莉亞娜黛設計的這等淫亂遊戲的。

  「吽……吽……吽……」

  相對起自動送上門給就地正法和與癸玩追逐遊戲的美女們。有內力不懂招式的幽鳳隻有四腳趴在地上等待被捕獵。

  莉亞娜黛真是多鬼主義!幽鳳麵對癸時總有點自己是長輩的感覺,不止是長癸幾歲,少女時代的她可是看著癸由小孩變少年的。可能的話她也想像薰那樣不玩,隻是她可沒有薰般能拒絕莉亞娜黛的威嚴。

  「好大乳房的一頭母牛!」

  捉了半天都沒有獵物的癸,隻好舍難取易向幽鳳下手。

  本來光是等待被捉和馴服的幽鳳,聽了可就心中有氣,玉頰霞飛的她,用腳在地上扒了幾下,吽的一聲發狠朝癸衝去。

  「嘩……嘩……嘩……」

  被幽鳳橫衝直撞,癸一時手忘腳亂的閃躲。給了癸一個教訓,讓他狼狽不已的幽鳳覺得這遊戲也頗有趣的。

  「好!就讓我做一回鬥牛勇士。」

  一身黑白色牛衣打扮,胸前高聳入雲的碩大雙峰,把幽鳳的身材全部特現出來。

  「吽……」

  扮牛再叫一聲後,幽鳳朝癸直衝而去。

  麵對有備的癸,內力武功不如的幽鳳無法再次得逞,給癸單手按著頭。接下來癸一個全麵反擊,將幽鳳反抱在懷中,抽出繩索捆好雙手綁在樹上。

  「好……我看看這母牛的奶多不多!」

  這豪乳既是幽鳳自傲也是叫她不好意思之處,姐弟式的戀愛變成現在這樣子,真是難為情死人。

  「這麼大,看來要養一打孩子也可以。」

  「你呀!你當我是人還是豬,那能生那麼多孩子。」

  「嗬嗬!牛說話是犯規的。」

  「姐姐我不和你跟莉亞娜黛那變態玩了。」

  「別生氣嘛!我馬上讓幽鳳姐開心。」

  癸撕開那層牛皮,把豐滿的柔美大胸脯剝出來,上麵的一對紅葡萄早已堅挺怒立。

  「是不是想榨奶﹖」幽鳳眼有慍色真有點怒了。

  「你還欺負人﹖」「我就是要欺負你。」

  癸搓弄著那軟滑有肉感,摸下去滑不溜手,軟綿綿的可口雙乳。

  被癸愛撫之後,幽鳳的薄嗔之意旋即瓦解,口中徐徐吐出快意的淫唱。

  「唔呀……呼……呼……唔……」

  「其實應該正正經經的做呀!這種遊戲讓人家很羞。」

  「但幽鳳下麵的嘴不是這樣說的。」

  癸的手鑽入牛衣內直探幽鳳的秘花,那�濕濕滑滑的愛液潮湧。

  「再叫大聲一點!把其他獵物也引出來。」

  輕咬著幽鳳的耳珠,癸將暖氣吹送進去,讓她嬌軀發顫,欲火更形高漲。

  無奈之下幽鳳顧不得讓其他眾女聽到的羞恥,發出旖旎淫靡的嬌吟,這快意的叫聲很快引來森林內的雌獸們注意。

  癸剛才已先布好陷阱,很快在一聲驚呼後,已有獵物上當了。丟下幽鳳,癸視察陷阱後找到的是叫他意外的獵物。

  「喂!這不像你啊!這麼簡單就被捉了。還是淫亂的你像青霧一樣自動送上來給我吃。」

  「什麼呀﹖上當的才不隻我呢!不過我不懂武功,來不及逃。」

  金色的發絲從狐狸衫的頭套上露出來,青天色的眼眸滿是不甘心的神色,鼓起腮幫子的莉亞娜黛被吊了在樹上的繩網內。

  「好!我就先正發了你這騷狐狸,才慢慢收拾森林內的動物。」

  解下繩網,癸俐落的剝下狐狸皮,隻留頭飾和尾巴,把莉亞娜黛放到肩上走回幽鳳處。

  「今天的獵物有猴子、牛和狐狸。」

  「莉亞娜黛這麼容易就被捉﹖」「女人的幸福有時就是被人烹調嘛!」

  裸身倒不會叫莉亞娜黛尷尬,但魔名顯赫的她這麼容易被癸捉到,還真讓她靦腆不安。

  癸解開幽鳳和莉亞娜黛,展開一場欲肉大戰。先觀賞著女狐狸莉亞娜黛和母牛幽鳳的同性愛,讓她們幹得香汗淋漓,妖豔嫵媚的氣氛使癸再受不了僅有視覺享受。

  「幽鳳的胸還真大!摸下去好柔好舒服。」

  騎在幽鳳身上,撫弄逗玩叫自己羨慕的巨乳,莉亞娜黛興奮的道。

  至於幽鳳則滿臉哀羞之色,比他們年長的自己被弄得淫叫聲不斷,分外羞人。若是隻和癸二人,幽鳳大可鎮定從容的享受癸的愛。現在卻羞慚得全身火熱,下身愛液長流。

  「胸脯不是大就是好的。大有大的美,小也有小的別致之處。」

  纖美修長的莉亞娜黛,雙乳意外的豐滿有分量,隻是對不起幽鳳的碩大豪乳,分量才會無比相比。

  癸說畢就一手從後撫上,握著那動人且敏感的乳筍,輕輕搓撚那緋紅寶石似的乳頭。

  「唔……啊啊……好舒服……啊啊啊……」

  被弄得全身火熱的莉亞娜黛給癸一推,主動壓在幽鳳身上,用汗液和愛液作潤滑,互相摩擦取悅對方。而癸則看著莉亞娜黛圓渾高翹的屁股蛋兒,還有插在菊穴雖不如青霧靈動像真,可也有趣誘人的狐狸尾巴。

  「濕透了呢!騷狐狸。」

  撥開尾巴,直探花間重地的癸,手掌上沾滿莉亞娜黛的淫汁。

  「是呀!所以請癸用你的大肉棒好好懲治這頭騷狐狸。幽鳳姐,我們一起來叫,把其他動物也引進羅網中。」

  爽快得昏昏迷迷的幽鳳卻無從回答,麵對癸她可以主動求歡,但是加上小自己那麼多歲又愛玩的莉亞娜黛,她可答不出口。

  「哈呀……」

  癸從後插入,以十足畜生的姿勢侵占莉亞娜黛,被她暖滑的花穴包�著。以雄猛的力量朝著內�衝刺,弄得淫汁四散。

  「唔……啊啊啊……好……好厲害……全身像散了一樣……」

  灼熱的肉棒徹底占滿著莉亞娜黛的花穴,而莉亞娜黛的桃花源又和幽鳳的交叉摩擦著。

  哈……啊……唔……哦的淫聲浪語高唱入雲,很快的這些浪蕩的叫聲就叫引來森林內的各種雌獸。

  聽到森林內樹葉的沙沙聲,想到自己的交歡場麵被人目擊眼�,幽鳳羞得全身火熱之餘,體內已是快感的波濤洶湧。至於莉亞娜黛是愈被看愈爽快,她可不隻是被動的給癸狠狠搗入,還主動的運用雙腿腰肢的力量,直到快感的浪潮淹沒她的心神。被癸的肉棒送到高潮的世界,全身像是酥軟融化一樣。

  嫩肉壓迫而來,癸爽快到魂飛天外,好不容易才能忍住不泄出。之後把目標轉到下方,對準幽鳳的花穴運力貫入進去。

  「哈呀……啊啊啊……」

  羞不可抑的幽鳳終於狂叫出來,矜持崩潰後的浪更是刺激癸。他或旋轉或斜行,時快時慢。幽鳳的聲音一弱他就慢下來,待到姐姐般的她發出哀求的呻吟,才又全力衝刺,逼得幽鳳叫得更浪更大聲,把莉亞娜黛都蓋過為止。

  「我……我不行了……啊啊啊啊啊……」

  終於伴隨著白色的滾燙精漿的噴射,幽鳳攀登上高潮的頂峰,腦中除了悅樂,什麼感覺也沒有。

  「啊啊啊……」

  「好!猴子、母牛、狐狸征服。接下來要幹那一隻動物呢!」

  重重的拍在幽鳳和莉亞娜黛的香臀,讓她們大聲嬌呼後。癸赤身的高速突進鄰近的林木之間,把那些沈淪於剛才淫靡景象,正自慰到臨界點,難以逃脫動物一一捕獲。

  癸的淫亂獵人生活維持了二天才結束,之後他轉往多香子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