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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名稱:[人妻熟女]凋謝(又名畢業後的日子) (01-12)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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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

  糟糕的事情發生了,我還沒動幾下,從她�面就發出了「噗噗」的聲音,令
人感覺非常不舒服。我很尷尬地問道:「怎麼回事?」

  「有氣進去了。」她好像也不大好意思。

  這樣做愛實在沒意思,我摟著她臀部,躺到床上,恢復了剛才並排、她屁股
背對我的姿勢。我試著動了幾下,還是有那種令人惱火的聲音。

  「我有點痛。」她說道。

  「那怎麼辦,我還沒射出來呢?」這種情況我第一次遇到,我停止在那�,
不知如何是好。

  「那你繼續吧,輕點就行了。」

  「算了,你覺得痛咱就甭幹了。」雖然花了200塊錢,但我不想勉強她。

  「不,你還是幹吧!只要你覺得好就行。」她好像有些哀求地說。

  「不用了,你不舒服就算了。」我忍住欲火,安慰她:「其實我要高潮很簡
單,用手幾分鐘就行了,主要是要你快樂。」

  她有點吃驚:「你用手?你經常用擼的嗎?」

  「是的。」我支支唔唔的回答:「有時候看完黃色錄影就弄。」

  「你以後別這樣,想的時候就找我。」

  「行。」

  說得輕巧,我哪有這樣多錢?我真有錢的話,就不會光顧髮廊了。

  「其實剛才你已經放了。」她說道。

  「不會吧!」我不相信:「放不放我還不知道嗎?」

  「你真的放了。」她堅持道:「我都感覺出來了,可能只放了一部份。」

  我有些好笑,我還是第一次聽說射精還有射一半的。我看了看表,差不多兩
點了:「挺晚的,睡吧!」

  「我們再聊一會好嗎?」她居然還不想睡。

  「聊什麼?」

  「隨便聊,在那�可把我悶死了。」

  我很奇怪:「你們那�不是有很多小姐嗎?」

  「他們會聊什麼?」她拉長聲音說:「男的整天琢磨怎麼如何把女的弄死,
女的琢磨怎麼想辦法快點把男的弄出來。」她笑了笑:「那幫人太找樂了,壞死
了!」

  「你怎麼會流這麼多水?」我換了話題,我對剛才的勝績念念不忘。

  「我不知道,我以前都不流的。那時只想著快點完,哪有心思想這個。」她
停頓了一下:「那地方可危險了,時間長了怕逮著。」

  「你剛才舒不舒服?」我最關心這個了。

  她點點頭:「舒服。你沒看我流這麼多嗎?」

  雖然這是意料中的答案,但我還是很高興。「很晚了,睡吧。」我又說了一
次,我不知道打了多少個呵欠,我的確很困了。

  「唔。」她答應了。

  我往後退了退,把陰莖拔了出來,它沒有剛才那麼堅硬,但仍然處於勃起狀
態。

  「我幫你弄吧!」她坐起來,用手捏住陰莖套,輕輕把它拉了出來,放在桌
上的塑膠袋�,然後躺在我身旁,笑著說:「你明天看看,�面肯定都是水。」

  我顧不了那麼多了:「睡吧!」她點點頭:「抱住我,我要你摟著我睡。」
我把一只手伸到她頭上,她擡起頭,我手放下,她把頭擱在我手臂上,偎依在我
胸前,我把另一只手搭在她後背,摟著她,很快就進入了夢鄉。

  第二天(當天?)我醒來的時候才六點多鐘,這是我考研養成的習慣,早起
要背單詞,後來這個習慣就固定下來了。她仍然偎依在我胸前,我的手臂不知道
什麼時候已經抽了出來。幾絲頭髮散落在額頭,我用手輕輕地把它們攏回耳邊,
她醒了。

  我沒說話,看著她,她好像還沒睡醒的樣子,有點迷茫的看著我。

  「睡得好嗎?」我問道。

  「唔。」她用力點頭:「比在那�好多了。」

  「你們睡在哪里?」我記得她們屋子不大。

  「就睡在按摩床上。」

  「那怎麼睡?太小了,連翻身都不行。」

  「我們把三張床拼在一起,這樣舒服一些。」

  我撫摸著她的頭髮,不知道說什麼好。她看著我,眼睛很亮。

  我握著她一只手,拉到我下身,我醒起來時陽具已經勃起,她捏了捏:「嚇
死人了。」

  我突然想起一個問題:「算不算大?」我估計每個男人都會問這個問題的,
雖然很多健康雜誌告訴你,陰莖的大小與女人的性高潮沒有直接關係,但沒有男
人不關心它的。

  「大。」她只說了一個字。

  「真的?」我不能確定她是不是在敷衍我。我以前曾經量過我的寶貝,長度
大概有14·5公分,如果覺得不甘心,把尺子用力往皮膚�壓一下,可以達到
15公分。對於長度我是充滿信心,我問過我的同學,他們居然有12公分的,
當然,比起老外來就不值一提了。但我覺得龜頭小,還不到4公分,我沒問過別
人的有多大,總之我有一種細長的感覺。

  她手摸索著移到根部,然後回到頭部,肯定地說:「夠大的。」

  「我覺得不夠粗。」我掀起被子,低頭往下看。

  「還不大?」她手突然使勁:「你要把我弄死才高興是嗎?」

  「哎喲!」我叫了一聲:「你要把我弄死才高興是嗎?」

  「就是要把你弄死,免得害人。」她嘟起嘴:「你這個害人精。」

  她嘴唇很厚,很性感,我忍不住把嘴對了上去。我雙手抱住她頸部後面,她
則抱住我後腦,我們深情地接吻。

  昨晚沒有得到釋放的欲火死灰復燃,我離開她的雙唇,問道:「要嗎?」

  她點點頭,但立刻又說:「不行,我就帶了一個套。」

  我已經忍不住了,我翻身把她壓在身下:「不用套的,我又沒病,是不是你
有病?」我一邊說著,一邊把龜頭頂住她陰部。

  「不行。」她雙手往我腹部推:「下次再說行嗎?」

  我吻著她,龜頭在溝�滑動,然後看著她雙眼,用懇求的聲音說:「你讓我
進去吧,這樣會把我憋死的。」

  「你這個壞蛋。」她收回雙手,雙腿稍微分開。說來也奇怪,這次不用她幫
忙,我也沒看見入口在哪里,但我只試了幾下就插進去了,這可能就是所謂的熟
能生巧。

  我立刻就開始抽動,她陰道�已經充滿黏液,抽插非常順利。我不忘吻她,
每當吻她的時候,抽動就減緩,然後離開她嘴唇,加快速度,再減慢速度吻她。

  這樣重覆一會,她又露出了昨晚那種難受的樣子,不久陰道肌肉開始收縮。
我已經到了無法控制的地步,我知道很快就要射精,我不再吻她,只是一味的撞
擊,也不顧她陰道對我的約束。

  我終於要爆發了,我猛地抽插了幾下,然後把陰部緊緊地貼在她陰部上。我
似乎什麼都看不見了,我支著上身,一動不動,任由液體從體內噴出。

  結束了,我伏下身子,全身無力,倒在她身上,頭落在她頭部一側,口對著
她耳朵,大口大口地喘著氣。

  隔了一會,我把頭移過來,對著她,她閉著雙眼,口微微張著,我可以聽到
她的呼吸聲。

  我吻了吻她,她睜開眼睛,雙手在我背後撫摸著:「舒服嗎?」

  「舒服。」真的很舒服。

  「我沒有病吧?」

  「沒有。」我樂了,又吻了一下。

  「把衛生紙拿過來。」

  我一只手往桌子夠,夠不著,我抱住她臀部,往床邊挪。隨手拿起一叠衛生
紙遞給她,她擡起屁股,把衛生紙放在她屁股下,我擡起屁股,陰莖滑了出來。

  她手在屁股下麵動著,一會兒把衛生紙扔掉:「再來一些。」

  我又拿了一叠,她把衛生紙包住我的寶貝,把它擦了擦,然後又扔掉。我坐
起來,傻呼呼地看著她。

  她瞪了我一眼:「怎麼這麼多?再來。」

  我又遞給她一叠,她在自己陰部擦了幾下,然後扔掉:「還要。」我又拿起
一叠。

  「行了,我要上廁所。」她穿起內衣,下床,往廁所走去。

  我癱在床上,渾身沒勁,好像散了架一般。

  她老半天才回來,看見我這個樣子,吃吃地笑了。我沒理她,我已經理不了
她了。

  她鑽進被窩,摟著我:「累了吧?看你還讒不讒!」

  我深深地呼了一口氣,愛撫著她頭部:「累死我了。」

  這次持續時間可能不到五分鐘,我有點納悶:「這次怎麼這麼快就完了?」

  「你恢復正常了。」她拍了我一下。

  「什麼恢復正常了?這次太快了。」我不甘心地說。

  「這樣不好嗎?」她摟緊我:「你昨晚簡直是瘋了,受不了你了。」

  七點多了,我得早點送她走,太晚了就不好辦了。

  「該走了。」

  她看了看表:「好吧,起來吧。」

  穿好衣服,她拿起鏡子,梳理頭髮。我掏出兩百塊錢遞給她,她臉有點紅,
接過錢,不好意思地笑著說:「真不好意思,下次我不要錢了。」

  我送她走的時候非常謹慎,只恐碰見熟人,還好,那天是星期天,七點多鐘
街上人還挺少的。

  回到屋�,房間一片狼藉,滿地都是紙團,我顧不得收拾,倒頭呼呼大睡。
醒來時已經十一點多了,趕快把屋子收拾乾淨,然後隨便吃了點東西。

  這一天,我一直處於亢奮狀態,腦子�都是昨晚的情景,陰莖幾乎一天都在
勃起,我好幾次把褲子脫掉,細細觀察,想看看它有沒有變樣。

  還真有點不同,陰莖非常的光滑,好像鍍上了一層什麼粉似的,我不知道這
是不是跟避孕套有什麼關係,因為後來的幾次做愛都沒有出現這種情況。後來她
再沒帶過套子來。


                (6)

  街上人來人往,車輛川流不息,道路中間的交通崗上,員警正在指揮交通。
突然,馬路對過跑過來兩個人,一胖一瘦,瘦子在前面,胖子在後面追,一邊追
一邊喊道:「抓住他,抓住他!」

  瘦子跑得很快,胖子長得胖,氣籲喘喘追了半天了也沒追上,街上好心的群
眾開始幫著追,跑在瘦子後面的人越來越多。瘦子慌慌張張地跑到了馬路中間,
員警一看,好,送上門了,從崗上跳下來,伸腿一絆,「撲通」一聲,瘦子倒下
了,在地上呼呼喘氣。

  一群人圍了上來,大家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七嘴八舌地議論著,就等著
胖子過來了。

  一會兒,胖子粗著氣趕上來,人群自動閃開一道縫,讓胖子進來。胖子一把
拽住瘦子:「好小子,嫖完雞敢不請客?」

  這是馬三立的一段單口相聲,我第一次聽時還納悶,怎麼嫖完雞還要請客?
沒想到還真有這種事。第二天,我跟同學提起這件事時,那位老兄居然嚷起來:
「請客請客,好小子,有你的,今晚好好慶賀一下。」

  他到底沒有喝上慶功酒,但我對那幾天的心態卻感到莫名其妙,在此事發生
之前,我常常用「墮落」這兩字來形容自己,現在我似乎把它們拋到腦後了,相
反,每碰到一個密友的時候,我都忍不住跟他們提起這件事,而且其中炫耀的成
份多於自責的成份,就好像以前那位哥們對付我一樣。

  不過,這的確算是一個成功,剛開始時是出於性的誘惑,後來與其說是想發
泄,不如說是想迫切地證明自己的性能力了。

  第一次沒有成功的時候,我感到極度恐慌,「陽萎」、「性無能」時時充斥
我的腦海,而這種恐慌,又是和以前的經歷聯繫在一起的。以前和同性在一起,
每次完事之後,我都忍不住要想:我是不是變態?我是不是只有和男人在一起才
能完成男人的職責?我是不是無法結婚了?

  由於傳統的觀念,我一直不敢出去找小姐,每當產生欲望的時候,我都是自
己解決,有時自己無法滿足自己時,我就會把目光轉向別的能讓我發洩的東西。
但這樣越發增加我的罪孽感,我常常陷入深深的自責中。

  我知道,這樣我下去會崩潰的,所以最終我還是邁出了這一步。不管對錯,
我總算從以前的深淵中走出來了,也許出於這種原因,我才會有這樣的好心情。

  難道這真的是一次勝利?我會不會陷入另一個陷阱?我不知道。人生充滿了
變數,走一步算一步,有誰會預料到禹作敏一夜之間由聞名全國的大英雄變成階
下囚呢?

  我原以為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的,但一個禮拜之後,我又忍不住了。

  週六的晚上,我踏上了那道熟悉的臺階。阿朱一看見我,立刻跑了出來。

  我對她說:「我們在外面說話好嗎?」我不想進那間屋。

  「行。」她穿上外套,跟我到了門外的地坪。

  這是一條很偏僻的小道,甚至沒有路燈,除了路過車輛發出的燈光之外,幾
乎是黑黑的一片。

  「想我嗎?」她抱住我。

  「想。」我想當時我一定臉紅了,因為我說想的時候,似乎是性的欲望占了
上風。

  「告訴你一個好消息。」她靠在我胸前,高興地說。

  「什麼好消息?」我真沒料到她會有什麼好消息。

  「我現在不幹了。」她有些得意地說:「高不高興?」

  我一驚,難道今晚白來了?嘴�卻說道:「真的?」

  「真的,我以後只做按摩。」

  「那……」我拉長了聲音:「我……」

  「但是我跟你走。」她緊緊地摟著我:「我以後只跟你出去。」

  我有些感動,又有一絲害怕,她不會纏著我不放吧?

  人都是自私的,我常常在書上看見這個結論。我想,當時產生這種恐懼,也
是自私的本能吧?

  「那你現在就跟我走。」儘管有不詳的念頭,我還是迫不及待地想帶她走。

  「不行。」她搖搖頭:「今晚不行。」

  「為什麼?」

  她有點害羞:「我來事了。」

  「有什麼事?」我追問。

  「你是不懂還是裝傻?」她捶了我一下:「我來月經了。」

  原來如此。我以前只聽說過把來月經說成來什麼例假的,看來新名詞是層出
不窮。

  我心底有一絲莫名的興奮:「什麼時候來的?」

  我對有關女人的名詞都有濃厚的興趣,比如說白帶、月經,直到現在,我對
白帶還莫名其妙。平常報紙出現更多的是月經,我一直想知道月經究竟是什麼東
西。也許我們這方面的教育得到太少了,我知道最多的就是聽說來月經時肚子會
痛,但一直沒有機會見識這神奇的東西。有時在門口的垃圾桶�會扔有用過的衛
生巾,用透明的塑膠袋裝著,可以看得出�面是一塊長條狀物,我有好幾次想把
它們拿回家去,但來往的人很多,最終沒有得逞。

  我其實是見過衛生巾的,一次我正在屋�看書,「咚咚咚」有人敲門,我開
門一看,一個女孩站在門口,甜甜地說道:「先生你好,我是XXX公司的,我
們正在搞促銷,你在上面簽個名就免費送你一件,如果你有什麼建議,請向我們
公司反映。」

  這種事情我見得多了,休息日呆在家�常常會得到免費的午餐,多是餅乾、
洗發水之類,當然有時也少不了騷擾。免費的午餐為什麼不要?我不假思索,拿
起她遞過來的筆,「唰唰唰」寫下我的大名。

  回來仔細一瞧,竟然是一包小護士衛生巾,上面好像寫了什麼夜用型、幾片
裝,記得不清楚了。

  打開時嚇了我一跳,我沒想到衛生巾會這麼大的,我原來以為它也就豆腐塊
大小,沒想到居然有我手掌那麼長!

  後來它最終沒有完成原來的使命,滲上別的東西之後,就被我扔到垃圾桶�
了。

  我還知道女人來月經的時候有很強的性欲,以前打球時,如果有誰突然威力
大增,銳不可檔,我們就會朝他大吼:「你他媽的是不是來月經了?」

  「什麼時候來的?」我問她。

  「剛來,禮拜四。」

  「痛不痛?」

  「還行。有時候可痛了。」她一副心有餘悸的樣子:「都不想吃東西。」接
著又說:「每月都來一次,煩死人了。」

  「那今晚怎麼辦?」我很失望,把手按在她胸部上:「我今晚很想。」

  「我也想你。」她擡頭看著我說:「可是真的不行,你是讀書人,又不是不
懂。」

  「為什麼不行?」

  「哎呀,會流很多血的。」她跺了跺腳:「流得你滿床都是,回來還要我替
你洗床單。」說完她也樂了。

  「那怎麼辦?我難受死了,有沒有別的辦法?」我想起了肛交,不過沒有說
出來。

  「沒有。別的好說,就這個不行。」她語氣很堅決,看來是沒輒了。

  我還想逗逗她:「你是不是騙我,不想跟我走?」

  她急了:「真的不騙你,不信你可以摸摸看。」我沒有伸手下去。

  天氣很冷,我想回去了。而且一男一女站在髮廊前(我敢說附近肯定知道�
面有什麼勾當),誰都知道是什麼事,此地不宜久留。

  我沒有吻她就向她告別:「下周六我再來,週六可以了吧?」

  「不用週六,禮拜二就行了。」

  「可是平時我要上班,還是週六吧!」

  「行。那我進去了,禮拜六早點來。」她鬆開我:「路上小心點。」

  我怔怔地站在那�,竟然不想挪步。良久,我歎了口氣,蹬上那輛破車。

  時間還不算很晚,但由於天冷,街道上冷冷清清的,有一番「路上行人欲斷
魂」的意思。經過前段時間的治理,馬路還算乾淨,以前亂七八糟的違章建築差
不多都拆完了。

  前段時間市政府可謂是大動干戈,發動全市群眾,大作輿論宣傳,把所有的
「三無」人員統統遣送回鄉,街頭小販一律哄走。然後是什麼退路進廳,退路還
民,一時間執法人員滿街跑,各種橫幅標語迎風飄揚,你方唱罷我登場,好不熱
鬧,但原因不詳。

  有一次我在髮廊聽到有人這樣描述:據說一次李瑞環帶外賓從北京過來,車
行到小白樓(天津最繁華地帶)時,外賓問道:「請問怎麼這麼長時間還沒到市
區?」

  後來李瑞環把張立昌罵了一頓,說現在天津已經實現了四個現代化,「城市
農村化,街道地攤化,幹部沒文化,」還有一化我忘了。

  於是張立昌開始大掃蕩。

  在髮廊我還聽過這樣的話:「男的不嫖娼,對不起張立昌;女的不賣淫,對
不起江澤民。」

  一定要到群眾中去。

  我沒有等到週六,星期五我就去接她了。

  回來的路上,阿朱顯得很興奮,嘰嘰喳喳說個不停,好像忘了自己是剛才從
哪里出來似的。

  那天我去得晚,回到家已有十點多了,我們沒聊幾句,很快就脫衣上床。

  「你這�真好。」阿朱側臥在身旁,手放在我胸口,愜意的說:「就像回到
家一樣。」

  「那你可要常回家看看。」我笑著說:「不過我可沒有這麼錢。」

  「我要是為你的錢。」阿朱不高興:「看你說的!」

  我倒希望她要錢,一是怕以後說不清,二者阿朱這樣也不容易。

  不過她很快又活躍起來:「你知道嗎,有個男的喜歡我。」

  不會吧!我很驚訝:「誰呀?」

  「他是開車的,每次下班之後都要到我們那�坐坐。」

  「他是單位�的司機?」

  「是的。」

  「有多少錢一個月?」

  「也就一千出頭吧。」

  「管吃嗎?」

  「中午管一頓。」

  看來他生活也不易。「多大了?」我接著又問。

  「三十五。」阿朱好像有點遺憾:「不過他禿頭。」

  「禿頭怎麼了?」我說:「男人的外表並不重要,他對你好就行了。」

  「也是。」阿朱又高興起來:「他長得可高了,有一米八幾,長得也壯。」

  我嚇了一跳:「這麼大塊?」

  「嘿嘿!」阿朱嘻嘻地笑了:「羨慕了吧?」

  我的確是很羨慕,我一直對自己耿耿於懷。我高一米七六,還不到一百三十
斤,典型的南方人體形,瘦長瘦長的,總覺得自己缺乏陽剛之氣。

  「你們現在關係怎麼樣了?」我問道。

  「唉!」阿朱歎了口氣:「大家都不好意思說明,你猜我我猜你,總到不了
那一步。」

  「以後就好了。」我安慰她:「剛剛開始的時候總是這樣的。」

  「以後我不能去找你了。」我接著說:「我可拗不過他。」

  「那倒不會,現在我們還不到那個程度。」她摟住我,嗲嗲的說:「我想到
你這�來。」

  我輕輕地撫著她的後背,有點無可奈何地說:「其實我以後也要找對象的,
我總不能這樣呆下去。」

  「我知道,唉!以後再說吧。」阿朱垂著頭,低聲說道。一會兒她又擡起頭
來,看著我說:「我想改行。」

  「好呀!」我也覺得她這樣活一下不是個路:「你打算幹什麼?」

  「幹什麼呢?」她想了想:「我什麼都不會,我覺得只有學開車了。」

  「那倒不錯。」我隨口說道,其實我並不知道開車好不好,但總比現在這樣
強吧。

  「幹我們這行太危險了,有時候真想回家。」

  我明白她的意思,萬一讓員警抓住可就完了。

  「現在逮得嚴不嚴?」

  「還行。我們有一個老闆特厲害,聽說在市里都有關系。有一次他們被逮住
了,光罰了點錢就放出來了。」

  「員警最壞了。」她忽然恨恨地說:「他們真不是人。」

  「怎麼了?」我有了好奇心:「他們是不是經常去監視你們?」

  「那幫人惡心死了。」她沒有正面回答我的問題,自顧說道:「脫下褲子就
幹你,提上褲子就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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