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一章:火鳳燎原 一道璀璨的火焰光影,像是劃破九重天雲的血羽鳳凰,翩然降臨人間,帶著令人無法正視的光與熱,一現身就襲向邪蓮,炫目光焰吸引住全場的視線,更令我心中狂跳。 (羽虹到了!) 我心中竊喜,因為純以實力而論,羽虹可以說是目前火奴魯魯島戰線上,反抗軍一方的最強戰力,看她像是一團火焰流星似的,夾帶灼熱氣流與光影,高速掠近,大有可能敵住邪蓮,讓情勢改觀。 但當我改望向邪蓮,就知道事情不會這麼容易,因為她的臉上明顯露出笑意,那種好整以暇的從容感,顯示她早就在等待羽虹的出現,也早已有了準備。 「妖女,受死!」 羽虹一拳猛朝邪蓮擊去,小小的拳頭上燃著熾烈火焰,配合金剛猿臂增勁的鐵拳,可以輕易擊穿鐵板,但卻不能損及眼前的障礙物。在羽虹的一拳擊實前,邪蓮閃電揚臂,一手掐著羽霓的咽喉,舉起昏迷不醒的她,擋在她妹妹的致命一拳之前,逼羽虹收手。 先聲奪人的一擊被攔下,羽虹身上的熾盛火光隱斂,現露出真身。在反抗軍士兵士氣大振的呼叫聲中,我卻暗叫糟糕。羽虹身上穿著的,仍是那一套長襖、貼臀短褲的巡捕制服,雖然英武美觀,但對於比武時需要不住散熱的羽虹而言,卻是最糟糕的服裝,偏生這次遇到的對手又極其強悍,不是過去那些雜碎可比。 「妖女,放下我姊姊。」 對這呼喝置之不理,邪蓮手腕一抖,收起了長鞭,讓右手空出來,另一手則是穩穩抓住人質。 「哈哈哈,羽二捕頭好天真,你過去都是這麼應付匪徒的嗎?」 邪蓮穿著短窄的黑色皮衣,只裹住乳臀,皮質又薄又緊,直如畫在肌膚上;白皙香肩、平滑腰腹,盡露在外;三角皮褲的下方,是兩截白生生的大腿,舉手投足間,渾圓高聳的乳房和肥翹的肉臀急搖輕顫,更是引人遐思。 這樣的妖艷穿著,看在羽虹眼中,更是一種邪惡的挑釁,讓她一語不發地出手搶人。 「呵呵,有本事就來搶啊。」 邪蓮展開背後蝠翼,在空中翺翔回動,與敵人玩著捉迷藏的遊戲,儘管還多帶著一個人,她的飛行速度仍然很快,翅膀拍動的幅度不大,可是瞬間增速的爆發力卻強,每每能夠在千鈞一髮之際,避開羽虹的撲擊。 相形之下,羽虹的武功固然強橫,獸王拳揮灑之際,虎虎生風,盡顯絕學威勢,但卻因為投鼠忌器,顧忌著姊姊的安全,不敢全力出手,結果看起來反而被邪蓮壓在下風,甚至還被她戲弄。 邪蓮的飛行角度詭異,瞬間加速度又快,常常一下子靠近羽虹,像是存心誇耀似的,將自己豐滿得快要裂衣而出的渾圓豪乳,在羽虹眼前刻意晃過,抖蕩出一片誘人乳浪。 一面拍翼閃躲,邪蓮一面還有時間高聲調笑,艷媚笑聲中帶著一股蕩人心魄的魅力,明明是得意的笑聲,聽在耳裡,卻讓人聯想到男女合歡時,女方細細的嬌喘與呻吟,不由得全身火熱。 「我真不懂,明明是姊妹,為什麼你的武功高過你姊姊那麼多?獸王拳確實厲害,但這可不是慈航靜殿的本事。」 邪蓮高舉手臂,又用羽霓的身體來阻擋羽虹,手勁使得重了,昏迷中的羽霓悶哼一聲,露出了痛楚的表情,霓虹兩人姊妹連心,一看到姊姊的痛苦神情,羽虹立刻收手,恨恨地鼓動雪白羽翼,滑翔退出三尺。 憑著人質,成功把敵人玩弄於股掌,邪蓮再次笑了起來,「光之神宮好大的名頭,並蒂霓虹好輝煌的緝捕成績,想不到只有這點本事,讓人貽笑大方啊。」 比之幾年前分手,邪蓮的艷媚更增添了成熟韻味,一舉一動都帶著性感風騷的妖艷,那種風情,是霓虹、阿雪這種青澀少女所比不上的。就連一個簡單的叉腰動作,手掌平貼腰上,黑色的手套襯托出肌膚雪嫩晶瑩,吸引人們連連將目光投向她肥白渾圓的肉臀,看著苗條蛇腰的律動,想像到纏體合歡時的銷魂滋味。 但這一朵鮮艷的血蓮花,卻委實不易摘采,她一直掌握著與羽虹之間的戰鬥節奏,還笑著質問羽虹究竟被何事耽擱,這麼晚才抵達戰場,累得羽霓孤軍奮戰,更因此被擒。 羽虹不答,只是像隻野獸般地緊盯著敵人,伺機想救回姊姊,邪蓮再次笑了起來,用那勾魂嗓音說道:「就算羽二捕頭不說,姊姊也能猜到幾分。你眼冒春水、雙頰艷紅、胴體如酥,眼角眉梢都有掩不住的滿足春情,剛才若非與男人相好,就是偷偷躲在哪個地方,自我慰藉…」 「胡說!妖女,你再胡言亂語,今日你就休想生離此地。」 「呵,羽二捕頭或許不知道,我們吸血族有一項本領,就是嗅覺靈敏,遠遠超過人類幾十倍,現在我們兩個人的之間並不遠,要不要猜猜看我在你身上聞到了什麼?」 邪蓮仰起頭,作勢深吸了一口氣,媚笑道:「好香,真是好甜的香味,從沒聞過這麼香甜的蜜汁肉味…呵,在羽二捕頭褲襠裡的那塊美肉,正汩汩流著女兒家珍貴的香蜜淫汁呢。」 這一句話揭露隱私,逼得羽虹惱羞成怒,奮力就是一腿,但這記羚鹿連環踢仍未奏功,被邪蓮從容避過,又再笑了起來。 「不過,羽二捕頭雖然悶騷在內,卻還是比不上令姊的風流,你才不過是偷偷在底褲上流著浪水,你姊姊卻連嘴裡都是男人的精液味兒…嘖嘖嘖,倒真看不出這麼一張清純面孔,嘴巴卻這麼下流,精液味兒這麼重…不知道其他地方是不是也沾上了這個味兒,讓我來查查看吧。」 邪蓮拉遠了距離,趁著羽虹不及靠近追來,一手仍掐著羽霓咽喉,讓她躺靠在自己的身上;另一手卻放在羽霓的小腹上,一下子就探進了她的褲頭,在戰場上眾目睽睽之下,明目張膽地探索著少女短褲內的秘密。 「住手!」 羽虹想要阻止,又急又怒地鼓動翅膀,想要飛近阻攔,但卻攔不住邪蓮同時撲動蝠翼,高速閃躲出去。 「唔…」 昏迷的羽霓,被邪蓮提在手上,意識不清地微微掙扎,半點作用都沒有;在羽虹悲憤的慘叫聲中,邪蓮輕易地分開了羽霓的雙腿;手掌在少女的貼臀內褲內起伏擺動,五指活動,顯然已經闖進了羽霓柔嫩的處女花徑。 最敏感的部位受到襲擊,羽霓美麗的面孔劇烈抽搐,像是要從昏迷中清醒過來,但邪蓮卻不給她這樣的機會,微一側頭,兩瓣淒艷如血的紅唇,已經吻在羽霓的櫻桃小口上,羽霓的表情迅速由痛楚變為和緩,更漸漸轉為一種美好快活的舒爽,緊繃的身體也隨之放鬆下來,顯然邪蓮那一吻中蘊藏著催情迷藥。 「無恥的妖女,我殺了你!」 羽虹的叱喝詞句沒什麼新意,但那股怒火卻是非同小可,週身鼓蕩起來的火勁,化為一道又一道的熱浪,往地上襲擊過去,看這聲勢確實大有逆轉戰局的可能,但我們一直忽略了,邪蓮並不是一個人在作戰。 當羽虹身形幻動,預備要和分心的邪蓮比速度,搶救人質時,地上突然亂箭齊發,幾十隻疾箭一起朝羽虹亂射而去,羽虹鼓蕩週身火焰氣勁,把及身的羽箭一一焚燬燒盡,卻也因此無法再搶上前去。 「潛藏於碧波之間的藍眼,回應海民召喚,消滅天空的敵人,遊蕩之星!」 空海幻僧指揮屬下放箭後,自己也召喚出幾頭海星不像海星,海膽不像海膽,通體佈滿尖刺的古怪透明生物,纏住羽虹,讓羽虹心急如焚,卻又無奈地分不出手來。 底下是亂軍交戰,空中卻是香艷旖旎,這實在是很古怪的景象,但我的目光卻緊追著半空中兩道交纏人影。邪蓮確實是大膽放肆,也不管身在戰場之上,肆無忌憚地吻著羽霓,一邊用舌尖挑逗羽霓的舌頭,一邊將她口中甜香的唾液,渡入對方的小嘴、舔對方的唇,讓彼此的唾液拉出條條細絲。 似乎肯定羽虹衝不過來,邪蓮索性放開了抓住羽霓咽喉的左手,往下摟著少女細嫩的腰肢,讓她貼靠在自己身上;另一隻手則移往她圓圓鼓鼓的翹臀,在熱褲內部,揉捏撫摸羽霓的結實屁股,略作刺激後,又重新回頭刺激她腿間的花谷。 「啊……啊……哦……哦……我好熱好難受……啊……啊啊啊…」 邪蓮的調情手法很有一套,半昏迷的羽霓被她吻得身體越來越軟,微仰著頭,長長的金黃秀髮像瀑布一樣散落,嘴中則發出含糊不清的低吟;當邪蓮手指的抽插愈來愈快、愈來愈重;羽霓的掙扎卻愈來愈微弱,嬌軀不自覺地扭動起來,少女的臀部也隨著節奏輕輕地搖動…… 我被這幕惹火景象弄得心癢難耐,想來反抗軍士兵也是差不多,就是不知道黑龍會士兵為何能充耳不聞,反而能把握住這個敵人心神紛亂的時刻,更兇猛地殺敵。 (奇怪,戰爭決勝,應該是速戰速決,邪蓮怎麼還有心情作這些調戲?她自己放蕩淫亂也就算了,連空海幻僧都配合她攔截羽虹,這點可不太尋常啊。) 我腦裡浮現了這個念頭,但不及深思,邪蓮的一個動作讓我放棄思索。似乎是為了向羽虹示威,邪蓮在一輪熱吻結束後,把右手離開羽霓的熱褲時,還多扯了一件東西出來,在輕微的布帛撕裂聲中,那條鵝黃色的破爛碎布,赫然就是羽虹的褻褲。 「羽二捕頭,你看到了沒有,這是你姊姊的內褲,上頭晶晶亮亮、粘粘滑滑的東西,你說是什麼呢?呵呵,你們姊妹一母所生,不但長得一模一樣,就連蜜汁的騷淫氣味都一個樣子,真是難得呢。」 邪蓮有意張揚,一面媚笑著說話,一面還將那件幾乎成為破布的鵝黃褻褲貼近去聞,表情似乎非常享受,盡顯一個女淫賊的本色。 「羽大捕頭的內褲,只有我一個人能欣賞,太浪費了,我相信底下一定有很多男人也想要這個東西,不如給大家都分享分享吧。」 一句話說完,邪蓮把那件褻褲隨手拋出,落點正是亂軍之中。會不會有男人放下手邊的生死殺伐,去搶這條香艷的褻褲,那還真是未知數,但對我而言,這條羽霓的褻褲卻正是我圖謀已久之物,哪能落到別人手裡,當下唯有從藏身處竄出,圍巾遮面,仗劍殺入陣中,試圖搶奪到手。 假如這是一場拋繡球招親大會,慢上一步的我肯定沒有機會,但這是生死一瞬的戰場,儘管邪蓮那番香艷挑逗讓全場九成男人都在注意,卻終究沒有誰願意冒著被敵人砍斬一刀的危險,去撿那條沾著羽霓淫蜜的褻褲,就這麼被我一路殺入亂軍之中,搶撿到手。 (搶到了,太好了,羽霓的體液已經收集到手,下次可以偷偷進去施法,再也不怕她飛上天去。) 搶到了施展術法的重要工具,我心中委實得意,不過陷身亂軍之中的我,似乎也成了旁人的目標,十幾名黑龍會士兵認準了我,喊著要把我分屍的威脅叱喝,分別從幾個方向殺了過來。 「分屍我?不看看自己的德性,先問問我的保鑣吧。」 觀戰已久,我對敵方的平均實力有個瞭解,根本就不把這些小兵放在眼裡,只要施放淫精靈出去,就可以讓敵人瞬間倒上一片;召喚皮粗肉厚的淫獸,更是這種物理作戰的最佳生物兵器,但我不想造成太大騷動,引起上空注意,所以就召喚一群淫蟲,朝周圍亂灑出去,用這手法擺平周圍的雜碎…遺憾的是,敵我不分,多少也是有點後遺症。 在我這邊辛苦獲得戰利品後,那邊的戰鬥也進入白熱化。羽虹在連續受挫後,憤怒的高亢情緒,令身上火焰的溫度再增;鳳凰本是火鳥,怒火也是火焰源頭之一,宿主的怒氣與鳳凰血相互回應,在短時間內會短暫暴發強猛戰力,更勝平時,羽虹豁出一切,再不顧忌焚體之險,暴發性的高溫火焰沖體而出,形成滾滾熱浪,洶湧朝四面八方襲去。 本來不輕不重與她遊鬥的召喚水獸,被那紅艷艷的熾烈火焰捲入,剎那間就被燒得點滴無存;在這純力量的顛峰暴發下,就連空海幻僧的魔法都抵擋不住,倉皇敗走;火焰籠罩的五尺範圍內,被直接波及的士兵,無分敵我,都在慘嚎中化為彈跳的火塊,一時間耀眼紅光與燒焦氣味籠罩全場,人人相爭走避。 邪蓮卻是首當其衝,在赤紅火光逼近的時候,她眼中先是閃過懼意,瞬間轉為麻木呆滯,最後又變成淫艷的微笑。三種變化一閃即逝,但我由於角度問題,卻都清楚捕捉到了,心中頓時一陣詫異。 「呵,何必那麼急。你想要人,我還你就是了。」 邪蓮媚笑著一�手,昏迷不醒的羽霓就這麼被她拋出去,投向火光之中;雖是盛怒之中出手,但羽虹似乎早就料到敵人有此一招,右手一推一轉,赫然發出一股柔勁,把羽霓推升起來,自己一面出拳攻擊,一面也預備伸手接人。 如果羽虹能夠再多些狠辣,無視羽霓的存在,把這一擊完整發出,憑這幾乎突破第六級修為的強猛一擊,我肯定邪蓮不可能全身而退。但羽虹太在乎姊姊,甚至不願把姊姊往其他地方一推,全力攻敵,而要分心接人,這樣一來,她本來強勢之至的熾焰一擊就有了瑕疵,讓邪蓮有了可趁之機。 早先邪蓮摟著羽霓,在空中的一輪冶艷遊鬥,讓人太過印象深刻,以致於我們都忽略掉,邪蓮最早並不是空手作戰的。這時,也不知道她變了什麼手腳,只見她手往後方一抽,那條伸縮無定的白骨邪鞭就重現掌上,破空而揮,朝羽虹的護身火光笞去。 羽虹察覺到這後發先至的一鞭,想以護身火勁全力接擋,但邪蓮的白骨鞭卻像是一尾毒蛇,靈活刁鑽,明明中段已經被羽虹的烈火拳勁影響,彎曲倒退,但先頭部分卻反而轉了小半圈,詭奇難測地噬咬上羽虹肩頭。 「唔!」 羽虹痛哼了一聲,她力量可比羽霓強得多,這一鞭不能使她傷筋斷骨,但白骨邪鞭卻似乎另有變化,尖端生出一根利刺,在鞭中的那一刻,刺穿了她的雪嫩肌膚,而且從鞭梢迅速變成鮮艷紅色的情形來看,顯然白骨鞭正在吸著她的熱血…她火熱的鳳凰血! (她媽的死婊子,武功變強了,腦子裡還在裝屎,這樣子就被人玩弄了。) 邪蓮帶著喜悅的笑容、羽虹的受傷,讓我突然有一個感覺,或許這才是邪蓮一直遊鬥的目的:奪取鳳凰血。 雖然不知道是要用來作什麼,但肯定是對黑龍會大有好處,對我們大大不利的事,我不能坐視,得要想辦法阻止。 用弓箭射斷,是個很爛的蠢主意,一來我倉促間搶不到弓箭,二來我弓箭技術不佳,穩射歪的,即使射到,邪蓮的白骨鞭只怕不是俗鐵能斷。至於淫精靈之類的,未必派得上用場,最後迫於無奈,我只好揚手施放淫動彈。 「去!去!去!」 準頭不佳,我連發了三記淫動彈,卻直到第三記才命中白骨邪鞭。如果我力量足夠,淫動彈能夠逼出銳鋒,這一下就可以把白骨鞭切斷,無奈我沒有那種本事,撞擊力巨大的淫動彈擊中白骨鞭,只是把白骨鞭從羽霓肩頭拉出,帶出了一蓬血霧。 「啊∼∼」 白骨鞭梢的倒刺,從肩頭血肉內硬生生拔出,痛楚可想而知,不過羽虹好像也想通事情嚴重性,負痛出手,重重一掌切在白骨邪鞭上,熾熱紅光一閃,鋒銳如刀的火勁已將白骨鞭尾端切斷。 「啊!」 又是一聲慘叫響起,本來穩穩操控著戰鬥局面,始終遊刃有餘的邪蓮,在沒有受到任何攻擊的情形下,竟然慘叫一聲,口噴鮮血,那樣子明顯是施展魔法被破的反噬症狀,而剛才唯一被破壞的東西是…白骨鞭! 邪蓮受創,痛嚎一聲,雪白的胸口噴灑滿點點鮮血,立刻收回了白骨鞭,憤怒地往地上掃視。 「誰?什麼人阻我大事?」 在極短暫的瞬間,邪蓮好像看到了我,眼中露出了驚愕的表情,但馬上又轉為強烈的喜色,眼睛凝視著我,拍動背後蝠翼,像是要朝我這邊飛來,可是我還來不及有什麼動作,她旁邊吃了幾次虧的羽虹把握時機,羽翼一展,飛近到邪蓮身邊,全力出手,重重一擊從旁命中邪蓮腹側。 「嗚…哇!」 邪蓮大口鮮血噴出,整個身體如斷線風箏般高速倒飛,在空中拉出一道淒厲血線,遙遙飛出幾十尺外,摔墜到海中,激濺起好高的浪花柱。 主力武將一敗,羽虹變得無人能敵,連空海幻僧都不願意在沒有支援的情形下,獨自面對這頭驕傲的火鳳凰,於是吹起哨子,讓黑龍會士兵留下部分斷後,剩餘的與他一起全速撤退。 負責斷後的那幾名黑龍會士兵,確實非常勇悍,揮舞大刀巨斧,不讓人近身,但卻又怎是羽虹的對手?一拳一個,幾名鐵甲武士被她的火焰重拳捲入,一下子就被幹掉,清除了追擊障礙。 可是空海幻僧的腳程卻不錯,利用反抗軍被稍微阻住的機會,叱喝著手下,回到港口邊,迅速登船,當羽虹振翅飛翔到港口,黑龍會的幾艘大船已經出海,失去先機了。 「別讓敵人跑了,我們追!」 就算羽虹不下令,任何一個腦袋正常的軍人都會這麼做,問題是,當反抗軍的船艦預備要出港,港口外的海面突然爆破炸碎,一道漆黑墨影破浪而出,蝠翼拍動,一下子升到半空,攔在反抗軍艦隊之前,卻沒有作出什麼動作,只是好像被釘在一個無形十字架上,雙手平舉地停留在半空。 距離頗遠,站在港口邊的我看不是很清楚,除了確認是邪蓮之外,我看不見她的確切表情與相貌,只是感覺一股遠較先前更為陰寒的氣勢,由她身上源源不絕地發出,往外擴散,邪異絕倫。 「妖女,你哪裡也別想跑,束手就擒吧!」 從未對邪蓮感到畏懼,羽虹鼓動著身上的鳳凰血焰,紅光擴張震動,就像是一頭拍動流光火翼的鳳凰,燒灼天空,朝邪蓮撲及過去。 船艦上的反抗軍為她喝采叫好,但在流光火翼要把邪蓮吞卷下去的那一刻,邪蓮驀地�起頭來,發出一聲令人匆忙掩耳的淒慘嚎叫,那聲音聽來似曾相識,依稀就是那天我在海盜船上被異音所迷,阿雪把我弄醒時所用的聲音,恍若沈淪地獄之底,萬千枉死怨魂的齊聲悲叫,像是一把冰冷的淬毒匕首,直刺人們腦部,如果修為不足,近距離聽見這聲音,當場就會瘋掉。 暴發出來的不只是聲波。 在邪蓮仰頭嚎叫的同時,某種不明力量也同時出現,以她為中心,往外擴散,將羽虹所鼓動的鳳凰血焰阻住,難以寸進,而些許餘勁朝周圍擴散,就連站在大老遠的我,被波及後都不禁打了個寒顫。 淒厲的慘嚎一聲接著一聲,詭異的聲音像是萬鬼齊哭,絕不可能是一個人的聲音,而在這陣哭嘯聲中,邪蓮身後的海域產生變化,先是滾捲起漫漫黑霧,跟著,一個模糊的巨大影像在黑霧中緩緩成形,由一無所有的虛空,漸漸具現化,變為存在的實體,整個過程非常短暫,當人們仍驚訝於眼前景象,那艘陰森邪惡的古老船隻,已經出現在眾人的面前。 腐朽的桅桿上,飄揚著破碎的黑龍會旗幟;船身行經之處,海水盡數轉為濃艷血紅,滾冒著水泡;活屍與白骨兵劃槳、操舵,九十九朵碧綠鬼火環繞引路;整艘船半掩蓋在濃霧中,所有特徵皆與傳說中相符,正是東海人的千古禁忌,幽靈船! 「幽…幽靈船!」 「黑龍會的鬼船出現了,真的出現啦!」 「逃、逃命啊!」 留在港口上的士兵驚惶失措,紛紛抱頭鼠竄,屁滾尿流似的逃跑了,連應該叱喝他們作戰的長官都不例外。隔著這麼遠,還有這麼強烈的反應,那些與幽靈船碰個正著的艦隊,情形只會更糟,我幾乎看得到那些船上的士兵沒命地奔逃,第一時間掉轉船頭,猛力劃槳,想離那艘寫滿不祥、詛咒的鬼船越遠越好。 在這樣的大趨勢下,就算有什麼人自負武力,想要與幽靈船一決勝負,那也是不可能的,但轉頭逃跑也不見得就是安全選項,當反抗軍船艦背對著幽靈船逃命,幽靈船上射出羽箭、發出炮彈,擊中了最尾端的幾艘。 來自幽靈船上的武器,並不是世俗凡鐵,甚至很難說是實體兵器。弓箭命中人體後,馬上化作飛灰消失,但屍毒卻進入人體,見血封喉,剎那奪命;炮彈擊中敵人船艦,馬上就還原回千百怨魂而散,但在紛飛散開的一瞬間,那股衝擊力量卻把船身腐蝕出一個大洞,甚至是好幾個。 「可惡,又是這艘鬼東西!」 隨著幽靈船出現,邪蓮的力量大增,反過來壓得鳳凰血焰飄搖欲滅,過去吃過苦頭的羽虹不願硬拚,唯有轉頭撤退,守護在艦隊左右,與他們一同回航。 我站在岸邊,看著幽靈船在一輪攻擊後,並沒有朝港口這邊追擊過來,反而漸漸消失在濃霧之中,心裡覺得有些疑惑,因為以幽靈船的強大,為何不一早就拿出來使用?又為何不進行追擊?這點實在是說不過去。 正在思索,突然眼前綠光一閃,某樣東西飄墜下來,是魔法師使用的特殊信簽,上頭寫著三天之後的子夜時分,在火奴魯魯西北角的海岸邊見面,末尾沒有署名,只是印著一個妖艷的血紅唇印。 這是邪蓮對我的邀約。 ◆ 第二章:風水輪轉 海邊的這一戰,最後以這樣的形式結束,可以說是不幸中的大幸,至少我們這邊沒有太大傷亡,損失也不至於太嚴重。 雖然不太想自誇,但我想逆轉勝負的關鍵,還是在邪蓮看我的那一眼。如果不是因為邪蓮注意到我的存在,有了片刻的停頓,因而被羽虹重擊得手,那麼邪蓮與空海幻僧配合,優秀的魔法師、強橫的武者,這個指揮組合毫無破綻,他們可以順利把霓虹各個擊破,再率軍掃蕩剩餘的敵軍。 所以,這一次反抗軍實在是勝得很僥倖。 但雖然死傷不多,卻不代表沒有影響。中了箭上屍毒的官兵,多數當場倒斃,少部分還多留一口氣的,也都在回到島上聚集在一處,活活燒死,因為如果不處理掉他們,這些身體健壯、能抵抗屍毒的患者,就會被屍毒漸漸侵入腦部,變成擇人而噬的活屍,讓情形更是不可收拾,所以只好在他們尚未屍化之前,先行燒成灰燼。 只不過,看著本來還一起並肩作戰的同儕,在哀嚎中活生生被燒死,目睹這幕景象的人們,心裡自然很不好過,尤其是當他們把這當作自己未來的命運時,那些本來勇於赴戰的士兵,就依靠著身旁的人,一起臉如土色地顫抖著。 我想五百年之前,這些士兵的祖先們,正面對幽靈船肆虐的火奴魯魯島民們,一定也是用同樣的表情,對著焚燒活屍的焦臭與慘嚎,心中恐懼不已。 前後兩次,我都親眼目睹幽靈船的出現,尤其是這一次,邪蓮直接由身後的虛空召喚出幽靈船,那種恐怖的聲勢與森寒氣氛,委實非同小可,就算伊斯塔首都的活屍騎兵群起衝鋒,大概也不過如此。但連續看了兩次,我有些困惑,好像有某些關節透露著詭異,但偏生一時間參不透那個奧秘。 (問題是在幽靈船的追擊動作吧,雖然說出現是為了斷後,但以那時候的情形,幽靈船沒理由不追擊的。就算黑龍會想要玩什麼心理戰,不戰屈人之兵吧,但只要幽靈船簡單追擊敗軍,再多殺一些人,恐怖效果只會更好,為什麼他們這次不這麼做?唔…好像不只這一次…) 我突然想到,過去聽反抗軍士兵談起遭遇幽靈船的戰鬥,次數雖然不少,但每次似乎都是點到為止,幽靈船實際造成的死傷,還遠不及死在邪蓮與黑龍會艦隊攻擊下的數目。 這個不合理的情形,是否隱藏了什麼秘密? 我覺得事有蹊蹺,但又參不透裡頭的奧秘,只得暫時作罷,留待有更多線索時再來思考。 雖然自認為是反抗軍的一員,但說句老實話,整個火奴魯魯島上的軍人死個精光,對我也無關痛癢,真正讓我擔心的人,還是羽霓、羽虹兩姊妹,偏生她們兩個這次戰鬥後都發生了危機。 羽霓聽說一直沒有清醒,所以戰後始終不曾露面。造成這情形的理由,邪蓮的迷藥或許是理由,但以羽霓的個性,出了這麼大的醜事,就算清醒了也會找理由不見人。 羽虹的情形只怕也不樂觀。她與邪蓮激戰一場,尤其是最後全力施為,催發鳳凰血焰,對身體的負擔極大,照理說早該覓地洩火散熱,但我在那座巖窟中等待良久,卻始終不曾見她到來,又聽說她為了照顧姊姊的病情,難以分身,頓時心裡有數,猜到她必定是倔脾氣發作,強行在房裡忍著焚血之苦。 為何倔脾氣發作?那當然是因為島上軍民的異樣眼光了,這群酒囊飯袋打仗的本事不行,見了幽靈船溜得比誰都快,但是事後談論起敵方妖婦如何狎玩羽霓,又如何遊鬥羽虹,種種香艷熱辣的情景,就像他們親自動手一樣。 邪蓮其實已經把整件事說了七八成。匆匆由巖窟中趕去作戰的羽虹,褻褲裡肯定沾著滿溢的香蜜淫汁;連續多日飲下我瑩晶玉的羽霓,小嘴裡自然是濃濃的精液氣味。這兩個秘密被邪蓮當眾說出,雖然還沒有人識破我的機關,但是聽聞這些話的人們,看待霓虹姊妹的目光自然有所改變。 「聽說了嗎?並蒂霓虹的那個短髮妹妹,每天都躲起來自慰呢!真是變態啊,寧願自己搞,也不要男人,難怪每次作戰回來都不見人影,一定是偷偷躲起來自慰去了。」 「還是那個姊姊正常些,你們聽到那個吸血妖女的話了吧?出陣之前,居然還在與男人搞七撚三,弄得滿嘴精液味道,洗都不洗就上陣了,真是一個好色的猛女啊。」 「看不出來,兩姊妹長得那麼清純,骨子裡卻這麼淫蕩。一對姊妹婊子,哪有資格與我們的李元帥齊名?想到還要與她們一起作戰,真是丟臉到家,說出去都難過啊。」 這樣的討論,從那天戰後就開始在島上四處蔓延,比疾病傳播的速度更快。我的變態老爸曾說過,天下男人本下賤,三五個雄性動物聚在一起聊女人,絕對沒有什麼好話,像我以前在薩拉帶兵,閒來無事還不是常常討論冷翎蘭的緋聞?不是猜測她性變態,就是猜她同性戀,與身旁的女幕僚有染。 不見得懷抱什麼惡意,只不過是對於可望不可及的女人佔點口頭便宜,聊以過癮,至於會否對當事人造成什麼傷害,這點就不在我們的考量之內了。而邪蓮這一手非常毒辣,相信在這之後,島上的總戰力會進一步被削減,士兵們的士氣也到了瓦解邊緣。 如果只是單純的賽馬,還可以在前頭掛一個胡蘿蔔,驅使馬兒快跑;但人類的作戰可不是這樣。當士兵們看著衝在最前頭的女上司,腦裡想的不是作戰,而是那搖曳生姿的圓翹美臀,幹起來是何等美妙滋味時,這種士兵還能打勝仗,就真的是有鬼了。 (這招確實毒辣,換作我是指揮官,也一定會採取這種策略,比殺敵更有效,但是…他媽的,怎麼這一招被邪蓮給學去了?這真是自己打自己,卑鄙還卑鄙了。) 撇開旁人不談,這場戰鬥讓我確認了很多東西。首先是邪蓮,她投身黑龍會一事,似乎有點古怪,本來我猜測她可能未必神智清醒,不過,她既然發出紙條邀約,應該是還認得我,與我最早的猜測不符合,看來只有三天後碰一次面,才能瞭解詳情了。 火奴魯魯島的西北角,我已經去看過環境,那裡是斷崖峭壁,普通人難以攀登,但是對有翅膀的邪蓮卻不是難事,她很輕易就能飛上來,只不過那裡距離飯堂的距離有點近,我要小心一點,別讓阿雪或四大金剛他們闖來破壞,製造不必要的麻煩。 不過,距離邪蓮邀約時間還有三天,這三天裡頭如果我無所事事,那就太浪費了。事實上,在那場戰鬥結束後,我也已經想好了策略,逐一擊破目標,不怕羽霓羽虹的翅膀飛到天上,也絕對飛不出我的手掌心。 首先要處理掉的是羽虹。雖然已經被我得手數次,肉體上的吸引力沒有羽霓那麼強烈,但她的死倔脾氣卻讓我擔憂,如果繼續任由她躲避旁人的眼光,悶在房裡強忍焚血之苦,弄不好真的會氣血沸騰,焚體而亡,香消玉殞,到時候我苦心調教的小美人兒變成一團木炭,我要找什麼東西去幹? 所以,一個單純的變態色情狂好當,但如果打著長期佔有的主意,那可真是一件累人的工作。 (可是…如果這死妞兒硬是不出來,我該怎麼辦呢?) 我沒本事強行抓人,所以在這時候,有特殊工作的好處就浮現上來了,飯堂的飲食由我經手,從源頭開始下藥,哪怕羽虹不乖乖中計? 話雖如此,霓虹也算是專業緝捕人員,對普通的迷藥、春藥有研究,我不能隨便拿些簡單貨色,容易被她們識破。幸好,配不良藥品是我強項,伺候這兩個發正義春的羽毛姑娘,保證每次都有讓她們驚喜的新花樣。 「…前置咒語省略,淫蟲,出來!」 隨意召喚出幾條淫蟲,我用手套抓著扔進石缽裡,杵搗成泥,再把這些汁液抹入餐盤底部,慢慢混入料理當中。這樣的下藥法,只要每次不超過三條,淫術魔法書的記載保證無色無味,極難察覺,除非對方恰好也是此道高手。 趁著這頓料理送去,我賄賂送飯的小兵,探聽羽虹的用餐情形,發現她把米飯菜餚全數退回,卻把我下藥最重的熱湯給喝個乾淨,心裡不禁陰險地獰笑,以她全身有如火焚、水分迅速消耗的口渴狀態,將這碗發情淫湯喝乾淨後,那股慾火哪裡還忍得住,今晚肯定有我享受的了。 傍晚時分,本來應該是飯堂工作最忙碌的時候,不過我卻找藉口開溜,把工作扔回給阿雪與四大金剛,自己跑到海邊的那處巖窟,偷偷躲藏。 用以迷神亂性的煙霧,我已經準備完畢,就只等待羽虹的出現,而她果然沒有讓我失望,就在我進入巖窟等待的一刻鐘後,一道璀璨火影如飆風似的衝了進來,將黑暗洞窟照得一片明亮。 進入巖窟後,羽虹謹慎地往周圍看看,確認周圍沒有人躲藏之後,這才鬆懈了表情,開始寬衣解帶,讓她那具白皙無瑕的少女胴體,裸裎在黑暗的洞穴中,成了一幅對比明顯的美麗圖案。 看起來仍是那麼美麗,躲在巖縫中的我悄悄點燃薰煙,讓那特殊氣體開始在洞窟中蔓延。一如往常,羽虹絲毫沒有察覺,只是平躺在習慣的位置上,任著冰涼的海水輕拂過肌膚,一雙細緻的手掌分別按撫胸前、輕探胯間,沒過多久,陣陣令人銷魂的呻吟聲,就在巖窟中緩緩傳透出來。 (太乖了,這麼容易就自己送上門來,我如果不吃,就太對不起你這小淫婦了。) 我心中竊笑,悄然從藏身的巖縫出來,放下了薰香,確認淫慾結界已經在運作,便放心地走向羽虹,預備像過去幾天一樣,在她的纖細軀體上恣意發洩,同時幫她洩散掉體內的焚血高溫。 「啊…好舒服…好快活,為什麼會這麼爽快…啊!我…」 羽虹嬌媚的呻吟,聽起來就像是一隻發情的小貓咪,讓人心癢難耐,我快步跑到她身旁,愕然發現她雖然全身赤裸,一絲不掛,但卻在頸項上戴了一條鏈子,金光閃閃,甚是好看,只不過…之前我從沒看她戴過這條項煉… 雖然這只是一件小事,但這個反常的情形讓我感到一絲警兆,因而還退了兩步,下意識地拉開安全距離。 人多小心一點,果然不是壞事,當我往後跨出一步,本來躺在地上的羽虹突然睜開眼睛,單從那沒有一絲情慾的清醒眼神,我就知道她現在是絕對的神智正常,沒有被我的薰香給影響。 (太過大意了,再怎麼說,心燈居士是她師父,就算有些防身神器,那也很說得過去。那個項煉一定有問題,這次反被她逮個正著了!) 腦裡冒出了這個念頭,我第一時間往後退去,但純以武功來論,羽虹的身手遠勝於我,只見眼前水波迸散,閃爍紅光一下子燦爛映照眼前,在我能做任何抵抗之前,猛地掐住我的脖子,將我身不由己地往後推去,重重撞在後頭的巖壁。 之前曾在羽虹意識中發生的戰鬥,如今實際上演,她這一推的力道好大,我的身體在巖壁上一撞,差點當場就嘔出血來,想要呼吸喘息,卻又給羽虹的右手掐住,喉嚨像是被火燙的鐵箍勒著,疼得直流眼淚,哪裡還喘得過氣來。 「禽獸!果然是你這狗賊!」 距離太近,縱使我想閃避,也不得不正視羽虹的眼神,只見她雙目赤紅,惡狠狠地瞪著我,恨不得馬上將我千刀萬剮。從這眼神來看,她已經弄懂了這幾日莫名綺夢的由來,識破我就躲在一旁弄鬼的事實,只不過…到底是哪裡露出破綻的呢? 是了,問題出在邪蓮身上。在戰場上,邪蓮認出了我,因而有了古怪的停頓動作,羽虹把握到這一點,順利擊傷邪蓮,以羽族人遠較尋常人類為強的銳利眼力,居高臨下,順著邪蓮的目光發現我,並不是什麼難事,只不過我那時候全部精神都在邪蓮身上,竟然沒發現這麼要命的破綻,真是該死。 「卑鄙小人,你不是有很多陰損技倆嗎?為什麼不用了?快點使出來啊!無恥淫徒!」 不愧是職業的捕快,羽虹一連串話罵下來,有些屬於方言的髒話,她還說得滿精采的,只不過她再罵下去,就會扯到我對她做過的事,越說越是自取其辱,結果火氣更大。 (唔…光是罵人應該不夠,接下來就該是要動手了吧。) 一如我所料,羽虹用一些了無新意的話,痛斥我一陣子後,跟著便揚起手來,狂風暴雨般地連打我十幾下耳光,出手毫不留情,我很快就嘗到自己嘴角破裂的鮮血滋味。 我知道自己現在的樣子被頭散發,臉頰腫起,肯定非常狼狽,但如果在這時候示弱,那結果肯定會更糟糕,所以勉力�起頭,故意瞥向羽虹胸前那對激烈起伏的雪白鴿乳,露出垂涎的眼神。 「嘿…很過癮啊,好久沒有嘗到這種滋味了,比…比干羽二捕頭的小屁屁還要過癮啊。」 「無恥!無恥!」 「為什麼你來來去去總是這幾句?沒有別的話可說?其實我還該多謝你…為了活逮我,你連衣服也不穿,擺下這麼香艷的陷阱,堂堂羽二捕頭光屁股拿賊,這件風流韻事傳了出去,我縱死也瞑目啊,哈哈哈∼∼∼∼」 得意的獰笑,讓羽虹又踢了我兩腳。被我點醒後,她注意到自己仍赤身裸體的事實,氣得發紅的俏臉上,又泛起羞恥的紅暈,充滿生氣的美感相當動人,我看出她有那麼一瞬間的猶豫,似乎想先穿上衣服,再來處置我,但最後卻仍是決定死死地掐住我,不讓我有可趁之機。 「對啦對啦,就是這個樣子,怕什麼羞呢?你全身上下有哪個地方沒被我看過摸過?都已經搞過那麼多次了,還怕什麼羞呢?你以為自己還是那個乾乾淨淨的處女嗎?嘿,我記得你只要一裸露就會興奮,現在該不會是故意露屁股給我看吧?」 在不該笑的時候笑,當然不會有什麼好結果,不過羽虹似乎沒有打算對我下殺手,反而眼神恨恨地朝我下半身望去,一股森冷寒意讓我心中狂叫不妙。 「被你玷汙過後,我想了很久。在南蠻的時候,我與你有過約定,只要你能救助羽族同胞,我就任你擺佈,你已經完成了承諾,所以我不會殺你,但為了不讓其他的無辜女性受害,我要讓你再也不能做惡。」 「不…不要開這種玩笑吧,羽虹妹妹,大家不過是偶爾干一干,增進感情,你何必那麼認真呢?別的不說,你起碼也要想一想,它曾經給了你那麼多快樂,你怎麼能一下床就翻臉不認人呢?」 「住口!」 羽虹舉起手臂,運起獸王拳勁,五指變得細長銳利,恍若刀刃,被這一下切割過去,保證是根草不留,痛不欲生;感受到那股殺氣,我昂揚的胯間立刻委靡不振。 「你這頭禽獸,今天你就好好用身體記住,曾經被你淩辱過的女人,她們身心承受過怎樣的痛楚!你所得到的報應,還不及她們的百分之一!」 「…好、好可怕,我知道錯了,下次…下次…下次你記得動手快一點。」 一句話說完,羽虹就乖乖地倒了下去,在她仰身栽倒的時候,眼睛裡還閃著不能置信的錯愕,顯是一點都不明白,為何突然間自己四肢無力,腹痛如絞,軟軟地栽倒。 像羽虹這樣的武者,只要運功鎮痛,就算被人砍上幾刀,也可以強忍下去,但她這次一倒下,沒過多久就捧著雪白的小腹,發出痛楚的呻吟,渾身冷汗涔涔,片刻之後,就算咬緊牙關也克制不住那股劇痛,開始在地上翻滾,淒聲慘叫。 「臭婊子,剛才打我打得很過癮是嗎?現在就讓你嘗嘗什麼叫痛。」 我摸摸臉上的腫脹瘀傷,著實疼痛,忍不住怒瞪了羽虹兩眼;躺在地上捧腹哀嚎的她,也同樣朝我看來,怎樣都猜不到自己為何會這樣。 剛才我被羽虹抓住,狠狠挨了一頓痛揍,雖然說是狼狽不堪,但自己卻也在暗中默唸咒文,預備使用淫術魔法。 照黃晶石裡的記載,這個咒文由於是緊急時使用,所以應該是稍一念動,馬上就發揮效果,但我第一次使用,手忙腳亂,大有誤謬,幸好羽虹被我一堆廢話分散精神、浪費時間,不然如果她一上來立下殺手,我此刻已經沒命了。 造成這現象的理由,是羽虹背後逐漸清晰的那一抹鮮艷紅影,凰血牝蜂,我植入她體內的地獄淫神。羽虹背後沒有長眼睛,與我說話的時候,根本看不到自己背上的凰血牝蜂逐漸浮現,開始壓制宿主的行動。 地獄淫神,本就是用來俘虜與奴役女性高手的淫術,為了防備女性高手抵抗,又怎會沒有反制手段?我以魔力近距離操控牝蜂,除了麻痺羽虹的四肢活動外,還能在她植入地獄淫神的子宮內,造成撕裂般的劇痛,什麼神功都壓不下來。 「蠢女人,給你臉你不要臉,現在知道老子的厲害了吧!」 我在羽虹身旁蹲坐下,一手按在她的俏臀上撫摸著,清楚感覺到那發自肉體深處的顫抖與痙攣;羽虹應該是想要反抗與逃開的,但是太過強烈的劇痛,卻令她只能抽搐著肢體,近乎兩眼翻白地呻吟著。 「在南蠻教了你那麼多次,還是學不會這一點。無所謂,你繼續反抗,我很樂意多給你一點教訓的。」 嫌慘叫聲音太過刺耳,我減弱了地獄淫神的壓制,停止了羽虹子宮內的劇痛,只是持續讓她渾身乏力,難以掙扎。 子宮的劇痛一解除,另一個意料之外的效果發生。羽虹本來就是為了洩散慾火才來到巖窟,雖然她將計就計,找出了我的存在,但體內亢奮的慾火並沒有消失,反而因為延遲處理,燒得更加熾烈,子宮內的劇痛一停,熾烈欲潮加倍湧來,我很訝異地發現,她大腿內側已經沾著一片濕黏淫液。 心裡明明恨得咬牙切齒,肉體卻爭著向敵人獻媚,羽虹此刻是什麼樣的心情,確實也很讓人玩味。 我一面發笑,一面卻開始擺佈羽虹無力掙扎的肉體,在整個過程中,她看著我的目光,凶狠得像是要噴出火來,但是這股狠勁卻不持久,這幾天的夢中鬥爭,早就已經把她的堅持給擊垮,即使她由夢幻回到現實,也再提不起那股抗爭的毅力,當我輕夾住她粉嫩的乳蕾,用食、拇指來回搓揉,羽虹很快就克制不住,細細呻吟出來。 讓羽虹的身體仰靠在我身上,雙腿大張,渾圓的屁股、誘人的花瓣,都不加掩飾地裸露出來;我左手捏住羽虹的圓翹屁股,大力搓揉捏弄,右手伸到她胯下玉戶,將濕漉漉黏稠的蜜液,在她的股溝間來回搓摸。 眼神一下朦朧、一下清醒,羽虹勉強�起手來,一記肘頂撞向我,但我早有防備,一手格開,拼著被她多打幾下,雙臂環抱,緊緊把她箍著壓回懷裡,在她汗淚縱橫的俏臉上亂吻。 「放開我,放開我……」 羽虹一邊扭著螓首閃避,口中尖聲悲叫,只是實在太過微弱,根本沒有效果,而我握住肉杵,搓弄幾下,趁著羽虹驚惶失措的時候,悄悄扳開她的臀肉,將尖端陽抵著臀溝上下滑動,羽虹才發覺異樣。 「你…你在作什麼?那裡是…」 「那裡是你全身唯一一個沒有被我射過的地方,不過很快就不是了。」 我竊笑著將肉杵抵上稚嫩的菊門,羽虹終於反應過來,用盡身體所剩下的每一絲力氣去掙扎,但卻只把白嫩的小屁股,在我肉杵前端的菇頭上,摩擦得快要出火來。 「不、不要在那裡,那裡髒,求求…………」 羽虹難得向我求饒低頭,照理說我怎樣都該給她一點面子,無奈我和她一樣,肉體都不聽理智使喚,當下伸指分開她渾圓鮮紅的菊輪,將粘滿淫液的肉杵緩緩擠入。 「痛!好痛…別插了…我…啊!」 在羽虹的痛呼聲中,我一寸寸向內進入;才一進菊門,肉杵就感覺被層層柔軟溫暖的軟肉團團裹住。初次被使用肛菊的緊搾感,比起插在玉戶的感覺還要強烈,尤其是異物進入,引起羽虹括約肌反應性收縮,肛菊口好像是一道鐵環,緊緊箍住肉杵,內部腸壁還一陣陣收縮擠壓,十分舒服。 「進去囉,小羽虹,現在你全身再也沒有一個地方,我沒進去過了。」 在少女的哀求聲中,我緩緩移動下身,在羽虹菊門裡面緩緩研磨,右手箍住羽虹平坦柔滑的小腹,左手食、中二指,伸入她蜜汁氾濫的花房裡,用力扣挖。不一會兒,羽虹啜泣的聲音轉大,但花房深處卻不斷溢出淫蜜,往後流淌到肉體連接處,配合我的抽插,濕潤起來。 「嘖嘖,你還真是一個小淫女耶,第一次被男人干屁股,就可以浪成這樣,就算是阿雪都比你不上,好,讓我來玩玩看,試試你的屁眼有什麼能耐。」 菊洞漸漸適應了肉杵,嬌嫩的直腸也分泌出一種油質黏液,令我的抽插漸入佳境。 心力交瘁,羽虹的理智連同羞恥心,都被甜美肉慾漸漸融化,熾熱的眼神籠罩一層氤氳霧氣,在我的變態姦淫下,居然也能引發春情,口中喃喃嗚咽,渾圓挺翹的香臀,不顧菊洞內直腸火辣辣的難受,左右扭動起來,腦袋左右搖擺,頭髮隨著動作飄蕩在空中,呼吸急促,嬌喘不停。 「…屁股好熱,好燙喔…快、快要燒起來了…好痛…啊…插我的屁股…」 我欣賞羽虹春情勃發的嬌態,索性不再克制,腰腹用力,在羽虹菊輪裡狂肆姦淫,胯下恥骨撞得她雪白臀肉亂顫。 不知道經過了多久的瘋狂時光,我想到羽虹的屁股還是初經人事,不能太過肆虐,大力抽動兩下後,把滾燙種子兇猛發射在菊洞深處的直腸內。 我喘息著,從少女菊洞內拔出尚未疲軟的肉杵,喘氣笑道:「呼!太舒服了…太過癮了,你這個又騷又愛假裝的小蕩婦,連屁眼都那麼淫亂,真是敗給你了。」 隨著肉杵拔出,一股乳白的濃稠精汁,從羽虹雙腿大張的屁股中間緩緩溢出。 我把手指伸到菊輪口,將屁眼流出的精汁,勻稱塗抹在少女肉臀四周,通過仔細的觀察,確信沒看見稚嫩菊輪上出現血漬,顯然受傷不重,這才偷偷鬆了一口氣。 ◆ 第三章:巨鯊之刀 狂風暴雨的摧殘結束,我趾高氣揚地站著,俯看著裸趴在地上的羽虹,看著她無力分張的修長雙腿、看著她滿是淤青的雪白肉臀,還有臀縫間那個不住吞吐呼吸的稚嫩菊輪,緩慢吐出白濁漿液的景象,感覺非常滿意。 能夠徹底征服一個女人的身心,特別是一個不簡單的女人,那種感覺實在非常之好,只可惜我還不至於自我陶醉到那種地步。要是我蠢到相信羽虹能夠被這種姦淫折服,那我在走出這個巖窟之前,身體就會被燒成焦炭。 羽虹的個性很倔,弱點也不少,要她短時間屈服,那並不為難,但要把她真正折服,那就不是短時間內能夠作到。不過,我本身相當享受這種馴悍的感覺,羽虹是否屈服於我,早已經不是重點,她的反抗、我的欺壓,本身就是一個非常令我亢奮的過程。 (唔,如果心燈居士知道我這樣對付他的寶貝徒弟,不知道會……) 仔細想想,心燈居士其實對我不壞,在薩拉城中也算對我頗為照顧,這樣子搞他的女徒弟,將來拆穿了實在很不好看。無奈我們認識的順序錯了一步,否則我看在他的份上,說不定就會不動霓虹姊妹,現在……既然已經動了,見面反正是不好看,索性一不作,二不休,幹完了妹妹,我連姊姊也一起幹掉。 基本的一點放話與嗆聲,是絕對必要,所以我擺出高架子,告訴羽虹說,她被我的邪術所控,淫神入體,一輩子都別想擺脫,不管怎麼掙扎,最後都一定是沒用,要她死心,因為這就是她注定的命運,說完後大聲獰笑,還踢了她兩腳。 故意說著這些話的我,並不是個變態……好吧,我認錯,我是個變態……但是用這種口氣說話,是為了持續給羽虹陰影與壓力,讓她趨向光明的心持續扭曲,最終改變成我要的形狀。 這幾天的夢境、今天的打擊,我撒在她心田深處的種子,應該漸漸發芽了。我希望她的潛意識裡產生一種觀念,就是不管她怎樣提升、怎樣突破,最後都無法抗衡我,我是她永不能打倒的對象。當這個形象深植於心裡,折服工作就完成了。 要把這荒唐思想植入人心,並不容易,不過再苦的藥,只要有適當的甜味作輔,一樣能讓人乖乖吃下去,而這個洗腦的技巧,就是一個法雷爾家秘傳的魔法字眼「命運」。 當人們連續遇到過大的痛苦,常常會以「命中注定」這字眼去自我安慰,進而愈合心理傷口,然後……也就安於現狀,停止進步。命運,這名詞雖然虛無飄邈,卻與「還有明天」一詞,並列為對人類理性殺傷力最大的兩大精神麻藥,回顧法雷爾家歷代祖先,幾乎每一代都很擅長為人們施打,尤其是伺候美麗女性。 可笑的是,優秀的毒梟自己通常不吸毒,所以變態老爸在我小時候就認真告誡,不管遇到什麼事,絕對不能拿命運來當借口,人絕不能向命運屈服。 「……尤其是兒子你要記好,當一個人擁有足夠力量……他就會強。當某個轉折點來臨,他就可以憑靠自己的力量與智慧,把天意、運數給超脫,把自己的既定命運推翻……與改變。」 變態老爸難得這麼認真,但我認為,這並不是什麼光明的人生導向,只不過是販毒的告誡後代,別自己偷吃貨物而已。 羽虹大概沒有一個販毒的老爸,事實上,鬼才知道她老爸是什麼人,所以當我獰笑著說完那些話,四肢酸軟無力的她,還兇猛地試圖用嘴咬我,但被我輕敲一下手指,就捧著肚子,哭號著打滾跌開。 作戲作足全套,為了戲劇效果,我本想用腳踩著她的頭,狂妄地說幾句話,反正她之前打我十幾下耳光,臉都腫了,現在給她一點苦頭,也算扯平。不過,腳剛剛提起來,看到羽虹淚眼通紅、金髮散亂的樣子,終究是踩不下去。 我離開洞窟時,回頭顧盼,羽虹已經坐了起來,只是軟弱的手腳還沒法撐住身體站立,一隻手仍捂著小腹,又彎下腰,顯然迅速消退的疼痛,仍然有著可觀的威力,而她白皙裸背上,那只幾乎要離背飛起的凰血牝蜂,艷紅得快要滴下血來。 這實在是令我印象深刻的一幕…… 離開了巖窟,我朝著飯堂的方向回去,正在想該如何解釋我腫成豬頭的醜臉,突然路上撞到幾個熟識的海民,他們面色慌張地跑向飯堂。 我看他們跑得上氣不接下氣,攔住一問,結果他們是說村子裡頭發生了事情,請幾位當家過去救命。 �頭看看,遠處喧鬧聲起,顯然有人已經把話傳到,飯堂那邊一道煙塵狂風似的朝這邊飆來,四大金剛一聽見村子需要幫手,二話不說,抄起手邊的刀、叉、棍、棒,一個個奔走如風,搶著出來。 我與他們路上相逢,沒看到阿雪與加籐大當家,聽說是一個留守、一個出海捕魚。我索性也不急著回去,和他們一起看熱鬧去,結果跑了一陣,來到飯堂附近的一處村落,那裡正發生糾紛,村民們群起嘩噪,與反抗軍的士兵對峙,但手上連兵器也沒有的他們,明顯落在下風。 民與兵鬥,從來沒有好下場的,不過當四個怒眉騰騰的巨漢,降龍伏虎般地一下子闖過來,情形馬上便告不同,那十幾名士兵看著眼前四大金剛的凶狠模樣,全都嚇得往後退去,變得色厲內荏,而我們趁機詢問,才知道是這群士兵喝醉了酒,半夜偷入民宅,搶了村民飼養的雞,燒烤來吃,雙方因此發生衝突。 我沒想到居然是這種小事,本來打算看熱鬧的心,頓時覺得沒趣。 就我這個軍旅出身的人來看,軍隊徵用民間物資,是常有的事情,當兵的如果不吃老百姓的,那又要吃誰的呢?這不過是徵用幾隻雞而已,既沒有搶別人的米缸,也沒有把別人用以插秧的米種徵收,更沒有把別人家辛辛苦苦養大的閨女徵用,幹完之後連同拆下的門板一起扔回,目前這個樣子,已經是非常品行優良,我甚至覺得東海這地方的居民大驚小怪,非常無聊。 當然,如果是打著旗號「為鄉為民,替天行道」的反抗義軍,幹出這種事,確實有些顏面無光。但世間事不可能只有好的一面,反抗軍的士兵也是人,整天和黑龍會作戰,只能吃我們供應的那些單調夥食,是人都會厭的,跑來吃幾隻雞,用不著搞出這麼大騷動啊,如果不是這些人整天拚命作戰,讓黑龍會的人上來,那就不是少幾隻雞,而是雞犬不留了。 對局勢最好的處理,當然是大家「相忍為國」,各自退一步,可是情形卻與我所期望的朝反方向發展。似乎是因為察覺到這邊的騷動,軍營那邊一堆士兵跑出來,浩浩蕩蕩幾百人,持刀拿槍,一下子就趕到這邊,還搶先把我們給包圍住,百多根火把在外頭搖晃,滿滿的仇視惡意,感覺就像身在戰場。 飯堂與反抗軍發生衝突,這並不是第一次,上一次四大金剛聯手,把那些酒囊飯袋打得東倒西歪,全靠霓虹趕來,才撐住了反抗軍的場面,現在羽霓還「傷重未醒」,羽虹……多半還捂著小腹忍痛,能夠過來幫手就有鬼了。 唔,或許我不該太早下結論。 圍住我們的百多人中,大部分都是來自外地的義勇軍。這些多數出身傭兵、追跡者的義勇份子,在上次飯堂包庇逃犯時未及到場,早就梗懷於心,想找機會討回顏面,現在不但趕來參加包圍,還把壓箱底的重裝武器給拿出來。 反抗軍的軍費不足,士兵的武器裝備簡陋,這沒什麼好說的,但是部分傭兵來自島外,長年在各地戰場上亡命,自備的武器、防具可精良得多。這時聚眾而來,其中十來個人的手上,居然裝配了爆炸殺傷力強大的魔法連弩,有一個大塊頭甚至還穿戴「堡壘重甲」,這種軍火黑市中的高價商品,本身厚甲的抗擊力優秀,還裝配許多魔法武器,一旦啟動,簡直就是一座會移動的小型碉堡,端的是厲害不過。 這些殺傷力強橫的武裝一亮出來,就連四大金剛都變了臉色。年紀最長的十藏,眨著他的炯炯獨目;年紀最輕的萬藏,緊握著拳頭,難掩心中的不安。 猛虎難敵猴群,他們四個人武功雖強,但能否以本身的硬功、速度,去抵抗這些武器,仍屬未知之數,尤其是當那群經驗老到的傭兵,一上來就搶了包圍位置,隱約布成了方陣,隨便攻擊其中一點,都會招致驟雨般的還擊,這就讓人不敢輕易動手。 更何況……在這包圍圈內的人,除了四大金剛,還有那些無辜的村民…… 更何況……在這包圍圈內的人,除了那些無辜的村民,還有我。 (他媽的,居然連羅賽塔的重裝龜殼都亮出來了,這下子可硬拚不過,老子血肉之軀,非得選邊站不可了……) 戰場上生死一瞬,為了緊急時候救命,隱藏一點實力或裝備,這點無可厚非,只是…… 先前對付黑龍會的時候,把這些厲害兵器隱藏不用,現在卻拿來鎮壓老百姓,掠奪補給品,這些阿兵哥真是……好他媽的義勇啊! 正當情勢緊繃,雙方的對峙一觸即發,突然一聲巨吼撕空而來,恍若猛虎咆哮,震得所有人耳裡嗡嗡作響。 「你們在幹什麼!」 自從成為飯堂的一份子,被十藏士官長的揮打斥罵給訓練,我的耳朵應該是很能適應噪音才對,但是被這聲大老遠傳來的嘯聲一衝,我赫然覺得天旋地轉,站立不穩,暈眩的腦中不由得一驚,知道這是被高手以精純內家真氣衝擊的結果,�眼一看,一個昂藏背影不知何時已擋在我們面前。 從後頭看著這個背影,我依稀覺得有些眼熟,卻又感到全然陌生。 眼熟,並不值得奇怪,因為我已經與這個男人相處有些時日;陌生,卻是因為我從沒在這個男人身上看到這種氣勢,更沒想過會有朝一日,會看到這背影如淵停嶽峙般傲立在我眼前,氣勢強得直掃千軍萬馬。 這其實沒什麼好奇怪的,以身形而論,他本就比四大金剛更高大,就連十藏的魁梧身軀都有所不及,只是此刻他不再駝背,不再縮著手腳,當他以昂首姿態一步跨出,那種不同於平凡人的耀眼神采與超凡魅力,就自然在他身上出現。 「這裡是怎麼回事?加入軍伍的時候,軍規應該寫得很清楚,要吃飯就到飯堂來,提供食物是我們廚師的責任,不關老百姓的事!」 加籐鷹肩上扛著一條鯊魚,足足有三公尺長,不下數百斤重,看來就是他剛才出海的收穫。他單肩扛著這尾巨鯊,行若無事,而問話的語氣雖然平淡,卻隱斂著怒氣。 如果不是刻意漠視,人們應該很輕易就能聽出他語氣中的不滿,可惜因為他上次當眾下跪的動作,這些士兵似乎把他當成一個可以任意欺淩的對象,不但出言嘲笑,還要我們識相一點,下跪道歉。 「武器,是為了保護人才存在;用武力殘害沒有武力之人,這種人稱之為匪;出現在軍隊裡,就叫做兵匪。你們的槍頭是不是搞錯了方向?千里迢迢跑到東海來,就只是為了把槍頭對著老百姓嗎?」 加籐鷹的聲音不大,可是不但遠近眾人都耳邊作響,就連士兵們手中刀劍都發出共振;他說話的態度並不兇惡,也沒有威嚇作態,但卻比黑鬼士官長的揮鏟叫罵更具有懾服力,就好像一個百戰將軍,對著他的雄師勁旅在訓示。 很遺憾,不知道是對方太笨,抑或是他們對於實力的自滿,讓他們的智力降到水準以下,那些士兵居然擺出一副囂張姿態,說這世界強者為王,弱肉強食,當兵的如果不吃老百姓,又要吃誰的……唔,這話好耳熟,讓我有點小小的不好意思。 「我們離開封地,來到這鬼地方,本來就是為了出人頭地,建立武勳,誰像你們東海懦夫一看到幽靈船,就嚇得抱頭鼠竄,既然你們這麼沒種,那麼與其被黑龍會姦淫擄掠,不如由我們來……嗚!」 沒有人看清楚發生什麼事,只知道那名耀武揚威說話的軍官,突然之間五官整個凹進面門去,連一聲哀嚎都發不出,淒慘地倒斃。 這個動作只是導火線,在場的傭兵群也許沒有足夠眼光,但是長年在戰場上磨練出的職業反應,仍是在水準之上,當他們一發現情形有異狀,在大腦意識到發生什麼事之前,身體就採取了自動反應,往後拉開安全距離,並且朝著包圍圈內發射魔法箭矢。 「咻!咻!咻!」 十多道炫目彩光,在不甚密集的破空聲中連接而來。這些魔法箭矢並不是靠著高速連射來達到殺傷力,而是以射擊途中與命中後的強烈爆炸來摧毀目標;每一枚箭矢,都有把爆炸點方圓數尺摧毀殆盡的威力,照理說,包圍圈內的村民與我,應該立即置身於致命爆破與高溫火焰中。 但這理應出現的情形,卻沒有發生。所有的魔法箭矢,在爆炸之前就「嗤」的一聲,熄滅消失,炫目光彩彷彿被某種看不見的黑暗所吞噬,盡數歸化虛無,包圍圈中的我們,就只看見一道道五彩光芒射來,卻隔著老遠就離奇消失,蔚為奇觀。 在平凡人的眼中,這些是奇跡;在我眼中也是,因為我與身邊的人們一樣,只能看,卻看不到一流高手的快捷動作,進入那個神速世界。但我的頭腦卻能理解發生了什麼事,知道加籐大當家正以肉眼難見的神速拔刀、出劍,搶先一步攔截攻擊,就如同當年李華梅在南蠻出手救我與阿雪那樣。 (唔,這個出手的模式,與她當年如出一轍,這樣的話……下一著就是轉守為攻,雷霆一擊了。) 彷彿與我的猜測相證實,當敵方陣營中最強的活動堡壘,開始朝這邊發射重火力兵器時,一個令人顫慄的波動,瞬間撕裂大氣,彷彿某種無聲的落雷轟落人間,我們只隱約見到灰白巨影一閃,彷彿巨鯊活躍出水面,擇物而噬。 然後…… 我們唯一能夠確定的東西,就是那座厚重堅固的活動堡壘,連同裡頭的使用者,緩緩、緩緩地從中裂成兩半…… 驚呼聲與逃竄的混亂腳步聲同時響起,那種活動堡壘型的重裝甲,就算用魔法弩箭亂轟,也不可能在短時間內被摧毀,是軍火市場中的高檔貨。要一擊將之斬成兩段,所需要的力量有多強啊? 冷翎蘭的霸海豪刀絕對做不到,羽虹的獸王拳也不行,恐怕只有萊恩·巴菲特的碎夢刀方有這等威力,換言之…… 不過,我本身的驚訝,並不是為了加籐鷹的力量級數,而是因為我看到了那具被劈成兩半的屍骸,連同斷裂的重裝甲,一半彷彿被千刀萬砍,緩緩浮現許多刀痕,而後破裂;另一半卻好像被某種極強力量給搓揉,由內部開始扭曲變形。 極剛與極柔的力量,在一擊之內作到,黃土大地之上,只有一種神功會出現這種特性。 與法雷爾家玄武真功齊名……上天下地至尊功的地霸氣訣! 東海黃金龍族的不傳武學! 這次的兵糧事件,造成了一陣騷動。向老百姓調征軍糧這種事情,在大地各國都是很普通的家常便飯,被「調征」的人們多半是敢怒不敢言,很難得會像這樣踢到鐵板。 如果照往例,發生了這種事情,其他的士兵與當地軍部,都會跟著為死去士兵出頭,不是為了什麼義理,而是如果讓人們學會反抗,那以後如何調集物資?如何取樂? 但這次不一樣。面對一個一刀就摧毀活動堡壘的高手,敢與他正面硬幹的,一定是名了不起的勇者,所以士兵們選擇沈默,只不過人人都感到奇怪,為何軍部方面也選擇低調,除了簡單叱喝當晚有份參與的士兵外,就沒有別的動作。 如果不是因為那一刀所露出的訊息,我會和大多數人一樣,認為本地軍部是被加籐鷹的強橫武功所懾,但我從那一刀之中,認出了地霸氣訣的獨有效果,顯然加籐鷹與李華梅有所關聯,再加上聽聞過他曾是反抗軍重將的消息,我肯定本地軍部早就知道有這名高手存在,甚至老一輩的士兵與百姓也都知道,所以每次發生衝突的,都是新來的外地人。 問題仍然存在,沒有被解決,我嘗試在飯堂裡頭進行一些瞭解,不過這卻變成了敏感話題,才一出口,就成了所有人目光的焦點,尤其是十藏那個黑鬼,淩厲眼神像是一把利刃,筆直射了過來。 「梅兄弟,這是我剛剛煮的魚湯,嘗嘗看味道怎麼樣?」 化解尷尬氣氛的是加籐鷹,他端來的七寶魚湯,是利用烹割鮮魚的剩餘材料,雜碎作成的,但一送入口,就知道這碗魚湯很不含糊。 魚肝、魚鰭、魚卵、魚腮、魚胃、魚皮,還有零碎的魚肉,七種不同的材料,或烤、或燙、或涮、或煮,每一樣材料的做法不同,起鍋的時間也不同,不但處理起來極考驗手工,更是一道很花時間的功夫菜,七寶集於一碗,溫瑩清澈的白湯,散著濃郁的清香,暖暖入口,化作讓人舒暢的熱流,齒頰留香,整尾鮮魚身上的精華全在裡頭了。 「大當家作菜的本事,真是舉世無雙啊。」 這句馬屁倒不是白拍,早在我知道加籐鷹身懷強橫武技之前,就已經對他爐火純青的廚藝大為傾倒,聽說四大金剛都是半路出家,所有的廚藝都是大當家傳授,所以才對他這麼崇敬。這個傳聞我相信,只不過我現在認為,四大金剛向加籐鷹學的不只是煮菜功夫,恐怕連武功都是受他點撥。 徵收軍用物資的那件事,像是一把鑰匙,打開了加籐鷹心中的一道門。那件事發生的隔天,他就回復了平時的舉止,還是笑得那麼憨厚純良,用他的大手燒出一道道好菜,可是那種畏畏縮縮的神色少了,相反地,他一個人削東西沈思的時間就多了。 我不知道他究竟在想些什麼,只是感到沈思時候的他,身上有一股難以親近的氣息,一如他現在端湯給我時候的表情。 「梅兄弟,每個地方都有它的文化與禁忌,這些東西未必很好懂,不過當有一天你能夠入境化俗,成為當地的一份子,那時候你就會懂了。」 溫厚的笑容裡頭,含著拒人千里的客氣,加籐鷹手臂上的「特」字龍紋赤章,在我眼中是那麼地閃耀,卻又那麼地格格不入。 沒有能夠入境化俗,成為他們的自己人,我當然也就無從瞭解,為何加籐鷹擁有一身強橫武功,卻甘於退役在野,當一名沒沒無聞的小廚師?又為何他眼見自己的友軍節節敗退,黑龍會勢力日漸猖獗,卻甘心置之不理? 這些因由,我沒有地方可探知,不過隔天碰到了茅延安,他興致勃勃地向我問起加籐鷹,想知道這號風雲人物的日常生活,聽我簡單敘述一遍後,就感歎果然是真人不露相。 「有什麼露不露相的?加籐鷹曾經是反抗軍高幹的事,還是你告訴我的,你早就知道他會武功了,幹嘛好像一副完全不曉得的樣子?」 「這點你就不懂了,我不是佩服他的武功,是佩服他過去的事跡啊。你大概還不知道吧?這位廚師老大當年不愛江山愛美人,衝冠一怒為紅顏,更因此與李老元帥反目,從反抗軍中叛出,退役歸隱呢。」 「衝冠一怒為紅顏?這個有意思,大叔,你說清楚一點。」 倒不是我搜集情報的能力弱了,而是茅延安處理這邊軍務的文書工作,接觸到秘密宗卷、探聽到陳年舊事的機會,比我多得太多,雖然我整天都待在飯堂裡,看得到加籐鷹,卻還是要從茅延安口中,我才知道這位大當家的過往事跡。 「最近我勾搭上那邊一個老處女課長,酒後幹過幾次,那女的就把什麼都說了。這位廚師頭大哥啊,當初是李老元帥……就是現在李華梅元帥的父親,李老元帥在挑選傳人的時候,親自將他從小兵群中選出栽培,傳授武功,讓他逐步累積功勳,成為龍神族的頭號猛將,連東海至寶斬龍刃都傳給了他……當年啊,這位廚師大哥英偉挺拔,是此地一等一的人物,不知道有多少少女為他心醉,期盼得到他虎目一顧呢。」 茅延安的言語,依稀描繪出一副當年的景象。 年少英俊的加籐鷹,武功高強,腰配斬龍刃,手握精銳兵權,在對抗黑龍會的戰爭中屢建奇功,成為人人欣羨的對象;每次凱旋回航,無數熱情奔放的青春少女聚在碼頭邊,為心目中的英雄人物喝采,毫不掩飾地投以愛戀眼神。 「那不是蓋的,聽說廚師老兄當初也是個狠角色,每次凱旋歸航,都會用敵人的頭蓋骨作成酒盞,然後在下船時,從碼頭上帶走一個少女,用那人骨酒盞痛飲美酒,還有那名處子的寶貴初夜,慶賀他的勝利。」 「強姦啊?」 「喔,只有不夠格的小兵才作那種事。那時候想獻身給廚師老兄的人不知道有多少,和他一起過夜的女人,還會成為同伴欣羨的對象咧。這種魅力,還有一眼判斷是否處子之身的眼力,賢侄啊,怎麼他比你更像法雷爾家的子孫呢?」 「這不是重點。」 有魅力到這種程度,錦上自然添花,當時執掌反抗軍牛耳的李老元帥,為了表示對這名弟子的重視,甚至打算把年紀還小的女兒畫眉許配給他,這麼一來,日後反抗軍的大權唾手可得,可以說再沒有比他更令人羨慕的少年英雄了。 但是,就在加籐鷹的人生之路走到燦爛顛峰時,他遇到了一個女人,並且讓他深深地陷入進去。明明是個不知道經過了多少香艷韻事的浪子,卻深深沈浸在這段美好戀情當中,不能自拔…… 「等等,那個女人該不會是黑龍會的人吧?」 「賢侄,大叔可真是佩服你啊,你猜人不幸的時候,怎麼就猜得這麼神準呢?」 「大概是因為我壞吧。」 ◆ 第四章:英雄美人 每一個偉大的男人背後,一定有一個同樣偉大的女人。每一個英雄的人生路途上,也一定會遇到一個足以改變他一生的女人,結果可能是好,可能是壞,但不可否認,很多英雄人物都夭折在這一關上頭。 加籐大當家很幸運,因為很多英雄終其一生,都沒有能夠找到真心相愛的女人;但他也很不幸,因為他所愛上的那個女人,後來被證實是黑龍會的間諜,與他在兩軍交戰的時候動手。 由於這不是什麼光彩的事,當時的反抗軍總部下達封口令,所以有關這一段往事的詳情,沒有什麼人知道,猶如幽靈船事件一般,搞得眾說紛紜。 有人說,加籐鷹受到妖女迷惑,背叛義軍出走,但卻中了黑龍會的奸計,身受重傷,大怒之下斬殺妖女,殺出重圍。 有人說,加籐鷹始終堅守正道,在善惡之際,做出取捨,親手把妖女殺掉,抗拒了黑龍會的誘惑。 太多種說法,有的說加籐大當家當過奸細與叛徒,有的卻刻意維護他正義形象,到底哪個才是事實,恐怕只有當事人才曉得。但唯一可以肯定的東西,就是這場戀情以悲劇收場,殺掉妖女的加籐鷹也沒有再重任軍職,而是從反抗軍中退役,不接受任何的慰留與請求,性情大變地卸下戎裝,洗手當一名平凡廚師。 加籐鷹退役歸隱的消息,震驚敵我雙方,但隨著時間過去,也就成了沒人在意的往事一件。李老元帥由於得意傳人歸隱,不得不另覓人才傳功,結果選中了存心不良的九鬼鷹魔,種下殺身之禍。但即使恩師亡故,加籐鷹也沒有報仇的意願,任由反抗軍所有人將他當成懦夫看待。 昔日威震八方的飛龍將軍,就此威名不再,直到李華梅神功初成,挑起領袖重任,親自來飯堂請師兄出山不果,與他訂下約定,只要反抗軍不向島上民眾調集物資,這間小小的飯堂就會來者不拒地提供士兵飲食。 「那時的情形不像現在,反抗軍正是風雨飄搖的時候,常常被黑龍會封鎖物資,除了廚師大哥,沒什麼人夠本事弄到補給物資。」 弄補給物資的方法,我猜大概就是像現在這樣,捕魚或是打獵吧,但茅延安說,東海的第三勢力,「海賊王」丹羅·維斯德,是加籐鷹的好友,當年是透過加籐鷹的面子,他麾下的船隊才與反抗軍做生意,供給物資。 「後來,反抗軍節節勝利,情形變得好轉,這種情形才有了改變,島上食堂增多,不再靠那間飯堂供應糧食,但是本地年長些的居民都知道這件事,態度不一樣。」 堂堂李大元帥的師兄,假如那些新兵知道這件事,肯定就不敢造次了,而茅延安和我喝了一會兒茶,發現從我口中問不出什麼東西,就很沒趣地離開了,但走的時候,還奉送給我一個重要消息。 「對了,蓬萊島那邊的戰事僵持住,為了對抗敵人的術法,反抗軍訂購的武器已經在送來的路上,聽說是門威力強大的魔法巨炮,只要送來,黑龍會的狗賊就有好戲看了。」 我促成國際會談最大的好處,就是大地諸國對反抗軍開放武器買賣,大幅取消以往的限制,這門巨炮更是其中的頂級貨色,是由慈航靜殿的僧兵工房所鑄,本來是不流出光之神宮的重武器,這次由剛剛當選議員的冷月櫻女士大力斡旋,才特別以低價售予反抗軍,用來討伐黑龍會。 對於軍情類的消息,我興致不是很高,將就聽著也就是了,不過,茅延安最後的一句話,卻讓我像火燒屁股一樣,差點跳起來。 「…秘密隨行護送軍火的人,賢侄你也認識,就是老朋友心燈,他過兩天就到,到時候大家就可以一起打牌聊天了。你最近在飯堂不是常常打牌嗎?過幾天就多一個牌友了。」 媽呀!哪壺不開提哪壺,哪個人來都無所謂,偏偏就是心燈居士要來! 我才剛剛開了羽虹屁眼的處女苞,這兩天她身心俱創,一定傷心得死去活來,心燈居士竟然過兩天就到?這不是擺明要我完蛋嗎? 不行,我不能就這麼坐以待斃,得想點辦法出來,就算我不能阻止羽虹告狀,也不能阻止心燈居士到來,至少我還可以躲、還可以溜。當初連鬼魅夕都殺我不到,心燈居士當然也… 唔,就這麼逃跑,實在太虧了,在逃跑之前,我要多幹一票,起碼…要把羽霓給吃下肚裡去。 法雷爾家的男人,看到絕色佳麗,就像見了美肉的老饕,如果不咬下去,實在愧對祖宗。 染指羽霓的陰謀,我籌畫已久,就差最後一步,哪有半途而廢的道理?再者,還有一個重要理由,是讓我對羽霓難以割捨的緣故。 基於童年時候的陰影,羽霓是個百分百的女同性戀,對男人從來不假詞色,只和妹妹演變成同性愛侶的關係,像這樣的女人,絕對不會讓男人碰她一根手指,據我的瞭解,她和羽虹的假鳳虛凰,也只限於愛撫摩擦,沒有更進一步,換言之,羽霓一定是個處女。 這一點,我已經從羽虹身上得到證明。自來好事成雙,既然已經把妹妹給吞下肚了,哪有不咬姊姊一口的道理? 由於對外宣稱昏迷不醒,這幾天我們並沒有送飯給羽霓,讓我無法準確掌握羽霓的狀況,她究竟是昏是醒,確切狀況如何,這些情形我毫不瞭解,貿然行動確實有風險,但心燈居士過兩天隨時會出現,我再不盡快行動,以後可能再也沒有那麼好的機會了。 選日不如撞日,經過一番考慮,我決定今晚就設法溜進她住宿的營房,姦淫得逞。 關於隨時可能開溜的事情,我沒有告訴阿雪。她的心思太過單純,如果事先告訴她,可能會露出行跡,反而增添麻煩。至於茅延安,他在這座東海島嶼上這麼吃得開,就繼續留在這邊造福飢渴怨婦吧,我壓根就沒有通知他的打算。 不能再偽裝送飯,只好靠真本事硬闖,這對我來說不是什麼難事,因為那周邊的警戒不嚴,又沒有高手,很輕易就能潛入進去,唯一的障礙,就是霓虹姊妹自己。 就是對付羽虹最麻煩,我特別佈置了一個結界,只要她一靠近,我就能夠察覺,先發制人;至於對付羽霓卻簡單,我身邊攜帶的魔法香爐,就足夠解決了。上次趁亂在戰場撿的破爛褻褲,被我萃取了大量淫蜜,終於在今晚有了用處。 當我趁著夜晚,偷偷溜到羽霓的住處附近,心裡幾乎偷笑了出來。那裡完全沒有警戒,看來羽霓仍昏迷一事,九成是假,否則不可能連個警戒的人都沒有,但既然沒有守衛,就表示羽霓有自衛能力,讓我提早點燃了迷香。 搜集毛髮或體液,用淫術魔法煉製成的特殊薰香,只對羽霓一個人有作用,其他人就算在近距離聞到,頂多腦袋微暈,並不會產生我指定的幻覺,或許還會有亢奮效果,腦袋特別清醒。我大老遠就點了薰香,希望羽霓在聽到我腳步聲之前就中了招。 這做法有些冒險,所以我懷中另外揣著的東西,就是加了瑩晶玉的乳汁,即使碰到羽霓,也有狡辯的餘地。但是,當我越來越靠近,卻聽見羽霓房中傳來乒乒乓乓的亂響,一聽就知道是女孩子大發脾氣,狠砸著房裡的擺設。 「妖女!妖女!嗚…都是那個妖女…」 氣憤的斥罵、間歇的嗚咽,隱約傳入耳來,我悄然到了屋外,不敢碰觸門窗,只是先把香爐放著,讓薰香緩緩滲入屋內一陣子後,才側目從窗縫中窺看。 羽霓一個人站在混亂殘破的房間裡,可能是因為情緒焦躁的關係,身上穿得很清涼。 一件繡著粉紅花朵的嫩綠色肚兜,頂端和中段有兩條細細的繩子,除此之外,整個光滑的背脊、肩頭和兩條粉臂都露在外面。小肚兜的正面,有一個菱形的小開口,露出一段雪嫩光潔的乳溝。 比起上身的清涼景象,少女下身穿著一條剛好過膝的白色窄裙,低腰的設計,右邊有一條很高的開衩,直直延伸到大腿的中部;短裙在臀部位置收得很緊,把她高翹臀丘的曲線完全顯露出來。像這樣的窄裙,普通內褲一定會在屁股上頂出痕跡,但我現在卻看不見這樣的情形,所以除非羽霓穿著類似丁字的小內褲,否則就是根本沒穿內褲。 到底答案是哪一個呢?我有心思索,只是眼光很自然地順著臀部曲線,往下被羽族少女最傲人的美腿所吸引。雖然沒著絲襪,但羽霓的粉腿看起來,還是如同綢緞般的順滑,修長粉白,無懈可擊,赤足站在房裡,彷彿有心展露白潔雙腿般,呈現最自然而動人的腿臀曲線。 只不過,比起這麼動人的少女胴體,房間內的景象就很淒慘,好似被狂風肆虐過。桌椅擺設,幾乎沒有一件完整的東西,足見羽霓這幾天躲著不敢見人,只能在房中發洩悶氣的破壞威力。 「嗚…嗚…」 我壓抑著呼吸,不發出聲息,看羽霓一輪發洩,把僅剩的一個杯子砸碎在牆上後,頹然坐倒,兩手捧著臉,抽抽噎噎地哭了起來。 「…虹兒,為什麼你不理姊姊了?姊姊這麼難受,你也不來看姊姊…你、你不要姊姊了嗎…」 霓虹自小相依為命,姊妹自是情深,羽霓心裡難過之際,最需要妹妹的安慰,但羽虹這小妞兒剛剛被我淩虐不久,依照阿雪的經驗來看,恐怕一兩天之內,羽虹都會有些行動不便,為免姊姊看出異狀,這幾天內索性不來見面,也是情理之中。 但…羽虹不在,羽霓又疲憊得意識恍惚,這卻正好是我趁虛而入的機會。我再稍微忍耐些時間,確認薰煙已經完全滲入,裡頭的哭泣聲音漸漸沈寂下來,我便悄悄推開房門,進到裡頭去。 「誰?」 雖然被魔法薰煙影響,羽霓的六識感官異常遲鈍,沒察覺我的潛伏,但畢竟非聾非瞎,聽到有人進了房間,馬上驚覺過來,擺出戰鬥姿態。 然而,那雙保持警戒的眼眸,卻在看到我的瞬間,化為滿滿的柔情,跟著滿溢出晶瑩淚水,好像看見深愛情郎一樣,主動張開雙臂,朝我快步走來。 「虹兒,你終於來了…」 「是啊,姊姊,真是對不起,讓你久等了。」 我用緩慢的語調,說著不含情感的話語,但羽霓卻像是很感動一樣,握著我的手,流淚用力點頭。進化之後的淫術魔法,透過魔法薰煙,我可以讓羽霓看見我想製造的幻覺,一如此刻,在羽霓眼中,我是她最親愛的好妹妹。 「都是妖女不好,害得姊姊這麼難過,請姊姊放心,那妖女一定不會有好收場的。」 口中說話,我用指頭沾了沾懷裡的瑩晶玉,趁著羽霓心花怒放的當口,閃電抹過她柔嫩的嘴唇。 霓虹姊妹的警覺性都很高,單純靠魔法薰煙掩護,未必足夠,我要另加一層保險。之前羽霓就已經對瑩晶玉上癮,雖然她以極大的定力,沒讓我的最後一步得逞,卻仍無助於紓解體內的禁斷症狀。如今,連斷了幾天的吸食,純照醫理而言,她應該光是嗅到男人的精液味道,就開始心神蕩漾,引發體內的慾火了。 「嗯…哼…」 一聲甜美的呻吟,由羽霓的唇間溢出,她的眼神瞬間有了變化,多了一種濃得化不開的欲焰春情,輕聲呢喃,吐氣如蘭,熱情地伸手勾住我脖子;艷紅欲滴的唇,主動朝我面上吻來。 「姊姊,太好了,我喜歡這樣的你,再多吻我一點吧。」 「虹兒…」 用充滿暗示性的語氣,我操控著羽霓的行動,慢慢走到她身前,伸手到她後背,解開淺綠色的肚兜繫帶,讓那件繡著紅花的肚兜徐徐褪下,看到她那雙與妹妹形狀相同的纖巧鴿乳、白嫩的肌膚、可愛的肚臍眼。看多了阿雪的渾圓豐滿,羽霓這種纖細的骨感美人,真是令人心動不已。 一雙尖尖的雪嫩鴿乳,頂上粉嫩粉紅的乳蕾,在肉體的情慾激盪之下,早已如花苞般俏立。面對這雙嬌嫩而又纖盈的小奶,我依然感到強烈慾望,用雙手搓玩那對柔軟而充滿彈性的乳房,手指搓捏兩粒小櫻桃,看著它們漸漸成熟,由原來的淺粉紅色轉變成鮮紅色。 「真是太美了,傻姊姊。」 我不懷好意地笑著說話,兩手熟練地把玩著一雙嫩奶,雙胞胎姊妹的敏感地方相差彷彿,我早就把羽虹的肉體給摸透,現在把同樣技巧用在她姊姊身上,只是一會兒功夫,羽霓便輕輕地嬌喘起來,幾滴細小的汗珠,浮上了她挺秀的鼻尖,趁著暈紅的羞顏,讓人看得慾火中燒! 欣賞撫弄了半晌,我更進一步行動,伸手到羽霓臀部,將她的白色窄裙解開後,果然印證了猜想,看到了那件幾乎遮不住肌膚的丁字褻褲。我企圖解開她丁字褻褲的繫繩,但繩子系得太緊,一時不易解開,我不耐煩起來,索性將褻褲整件往下拉。 在我動手的過程中,羽霓一直朦朦朧朧地呻吟著,她燃著愛火的眼神,偶爾會露出掙扎與痛苦的神色,尤其是在我嘗試拉下她褻褲時,她伸手輕輕抵抗,眼神中露出的痛苦,彷彿隨時都會從惡夢中醒來。 察覺到這點,我連忙沾了沾瑩晶玉,不但沾抹在她的嘴唇上,也在她的鼻端抹過,同時從兩方面刺激她的感官。而這一下沾抹的效果,就像把火扔到油桶裡,本已熾烈燃燒的欲焰,一下子轟然炸開,漸漸清醒的眼神變得混濁,一灘濕漬迅速在褻褲的白色絲綢上擴張面積。 我持續把玩著少女粉嫩的乳房,舔著她圓潤的耳垂,說著愛的話語,讓她濕黏的蜜液汩汩淌流,室內很快就瀰漫著淫靡的氣味。 「姊姊,我們都那麼久沒做了,你不想要嗎?」 「想…只要是和虹兒你一起,姊姊要的。」 當我再次把手放到她褻褲的邊緣,羽霓只是發出一聲模糊的嬌哼,並沒有進一步動作,我也就放心大膽地動手了。 「姊姊,我脫掉你褲子囉。」 「嗯。」 在羽霓的首肯下,我將她的褻褲猛地往下一拉,呈現在眼前的景象,雪白的少女恥部,長了一些金黃色的短短纖毛,隱約綻放的花谷紅紅嫩嫩,使我禁不住流出了口水來。 終於讓羽霓全身赤裸地站在我面前,連日辛苦達到了一個里程碑,我心頭狂喜,仔細欣賞眼前的美麗胴體。 和妹妹的體態相同,羽霓的身高不算太高,骨肉均勻,一身肌膚光滑細嫩,香氣撩人。雙乳小巧而挺拔,恥毛不密而秀美,而那雙最是傲人的羽族美腿,筆直而修長,再加上一張清秀青春帶著幾分英氣的臉蛋,就算沒有特別展露笑顏,也已經搶盡人們目光,更別說她此刻雙眸如水,臉帶羞紅,春情蕩漾的風情,令人垂涎欲滴,完全忽略了她一些細微的缺點。 羽霓的手上有繭,手腕、小腿上的一些部位,有一些細微傷痕,這些大概都是以前的舊傷,逮捕工作時候造成的傷害,這是職業工作不能避免的傷害,除非她像月櫻那樣,金枝玉葉,渾身肌膚才能雪嫩無瑕,像是一隻大白羊似的。 但我另外注意到,在羽霓的後肩,有一道暗紅色的印記,這個印記曾經在羽虹身上看過,我以為是一道胎記,可是羽霓後肩的紅印更為清晰,看得出一些模糊的圖形與文字,似乎是一個烙印。 (奇怪…怎麼會是…) 腦裡閃過困惑,但在這種重要時刻,我把這思考置之不理,再次開始我的動作。 淫術薰煙配合瑩晶玉,羽霓的情慾被刺激著,早已渾身麻痺,頭昏腦脹。而我玩弄完她的雙乳後,便把手伸到她的下半身,撫摸著大腿。 「啊…啊…虹兒,快一點…」 羽霓的雙腿乍分乍合,似拒還迎,面對我的挑逗,毫無抵抗能力,早已春情勃發,渾身酥軟,一雙修長的玉腿也無力移動。 「姊姊,別急嘛,我們很久沒有作了,讓妹妹好好來愛你。」 我不太喜歡夜長夢多,但是上次奪羽虹童貞的時候,太過急切,沒有能夠仔細享受,常以為憾,現在難得遇到一個相貌與身材都相同的少女,可以把那時的情境重來一次,我就想要慢慢玩弄。 現在,看羽霓沒有抵抗意識,我便肆意撫摸她的大腿內側,把手指遊移到她大腿盡頭,輕輕撫摸她花谷開口,那邊早已經蜜液黏膩,我手指沾了一層晶晶亮亮,滿意地從她腿間抽了出來,再次開嘴往她嬌嫩的粉紅乳蕾吻去 羽霓嚶啼一聲,享受著我的吻弄,對我的挑逗產生強烈反應,花谷持續分泌出大量愛液,無比的快感讓她高聲呻吟起來。 我見羽霓流露出愉悅嬌態,滿面通紅,連忙鼓動舌尖,舔得她全身舒暢,全身都在飄飄的雲端,美得不知道自己在什麼地方,兩手不自覺地按放在我頭上,兩條粉雕玉琢的美腿也對著我慢慢地張開。 滿心喜悅,我盯著羽霓的下體,看著那稀疏的金黃嫩草間,一道粉紅色的肉縫泌流蜜液,沾濕了周圍,因為雙腿張開的關係,粉嫩肉縫微微開了一線,可以看到一部份的嫩肉。 我讓羽霓躺在床上,自己連忙脫光衣服後,就開始做提槍上馬、奪取處女貞操的最後動作。 「姊姊,你先躺下吧,妹妹今天來和你玩一個很好玩的遊戲,來,用這條布把眼蒙上。」 過去霓虹姊妹間的假鳳虛凰,並沒有實際抽插銷魂,我為了防止露出破綻,只能用這做法來誘騙。而在瑩晶玉的誘引下,羽霓很柔順地照著作了。 準備就緒,我跪在羽霓兩腿之間,用手扶著硬直的肉莖,慢慢的用前端的肉菇搓揉她的花谷。 受到這刺激,羽霓開始左右扭動雪白臀部,在肉菇來回揉擦、卻不插入的挑逗下,那道粉紅色的嬌嫩肉縫,更是濕淋淋的直冒水。這感覺不只讓羽霓狂野地嬌吟,對我本身的快感也極為強烈,肉菇頂在兩片肉縫上又戳又揉,濕熱溫暖的感覺使得我馬眼一舒,幸好警覺得快,強自忍住,否則差一點就射了出來。 「姊姊,快活嗎?」 「好…好舒服,你這次用什麼東西?姊姊從來沒有這麼快活過…」 「呵,姊姊,這才只是開始呢,等一下還會讓你更舒服。」 確認潤滑已經足夠,我邪邪地獰笑一聲,微微後退,跟著猛地一挺腰,預備迎接那處女開苞時,刺耳淒厲的哭泣尖叫聲。 一下子挺入! 出乎預料地順利直入深處。 …沒有受到任何阻礙,沒有…發生任何事。 羽霓依舊是嬌聲呻吟,滲出香汗的雪嫩胴體依舊輾轉翻動,在我的身體下,作出種種性感動人的放蕩媚態。 但我的心卻整個冷下去! 我不是一個迎接新婚的丈夫,當然沒有戴上綠帽的羞辱,可是當我花費偌大時間與心血,冒著種種風險,好不容易搞上了這個美人兒,卻沒有聽到那聲痛叫,沒有看到落紅,那感覺就像一道期待許久的美食,卻缺了主菜般的失望。 (媽的!棋差一著,想不到等了這麼久,這小婊子卻不是原裝貨,還真的是個婊子!她以前和什麼野男人幹過了?) 沒有落紅,未必就不是處女,也可能是以前運動或練武時過於激烈,因此弄破了處女膜。這個道理我當然明白,但是買名牌貨卻拿不到保證書,那個感覺就是不一樣,羽霓的身價在我眼中頓時低了幾個檔次,變得無比輕賤。 但縱然是個賤婊子,已經是箭在弦上的我,仍有著強烈的肉體慾望要發洩,滿腔怒火,預備要操得這賤婊子哭爹喊娘,幾天下不了床,正要付諸行動,外頭突然傳來一陣人聲喧嘩,顯然是有一批人馬朝這邊過來。 (天殺的,到底是什麼人?挑在這個時候過來?) 我稍一遲疑,外頭的聲音越來越近,已經可以聽到是一群女子的談話聲,眼下已經不容猶豫,我萬分不捨地抽身,還來不及抽插的肉杵帶著蜜漿拔出,跟著就伸腿掃掉仍在燃燒的淫術薰香,連穿好衣服都來不及,拋下仍被遮住眼睛、縱聲浪叫的羽霓,第一時間滾躲到床底下去。 時間真是千鈞一髮,就在我滾到床下的同時,門被敲了幾下,接著「呀」的一聲被推開,一群人走了進來。 「羽大姑娘,好久不見了,你…」 「姊姊,族主她們…啊!」 兩個不同口音的說話,卻因為同樣的一聲驚叫而終止,跟著就是十幾聲倒抽涼氣的聲音,然後轉換成十幾個女聲的齊聲嘩然。 「虹兒,快一點…姊姊再等你…嗯,你這可愛的小東西,姊姊愛你…」 在那陣嘩然叫鬧聲中,我聽見羽霓的婉轉呻吟持續傳來,腦裡依稀能夠想像外頭的情形。 雖然淫術薰香已經熄滅,但殘餘效果仍在作用,讓意識昏沈、目不視物的羽霓,處於情慾高亢的浪蕩狀態,嬌喘出聲,香汗淋漓,輾轉粉軀,拋臀甩乳,說不定還自動伸手到兩腿間,沾著潺流的香蜜,撫慰高漲的慾火,任誰看到這一幕,都會把羽霓當作是一個不知羞恥的蕩婦淫娃。 現場的情形之亂,真是彷彿千軍萬馬開戰,震耳欲聾,但三聲連環巴掌在稍後響起,有人為了這一幕繼續出醜的鬧劇,採取了最正確的動作。 「姊,你醒一醒!」 「…虹兒,你在作什麼?我…你們…」 幾句模糊的囈語之後,羽霓似乎弄清楚自己的處境,也把遮眼布給弄了下來,在看見自己赤身裸體,暴露在十多雙熾熱目光的指責之下後,她發出一聲令人血液僵凝的淒厲哭叫。 「不、不要∼∼∼∼∼∼」 在那聲尖叫引著所有人注意的同時,我從床底偷偷往外偷看,只看到十多雙同樣修長白皙的美腿,彷彿是長腿美人競賽似的,穿著同樣款式的銀色長靴,俏站在我的眼前。 而在那一雙雙美腿當中,有一雙顯得特別結實的長腿,依稀讓我有些熟悉,不自覺地冒險探頭窺看,只見一套銀甲銀盔,從那件銀亮的三角胯甲往上延伸,包裹住成熟健美的女體,而那張臉和眼睛…稱不上老相好,但她確實是與我有過數次歡好經驗的女人。 現任羽族族主卡翠娜! 理應身在蓬萊島作戰的她,突然造訪此地,打斷了我的醜惡慾望,還恰巧目睹了羽霓的羞態,真是來得很不及時。 只是,當我心裡大罵,驚覺到自己姿勢不妥,要再次把頭縮回去的時候,卡翠娜卻似乎注意到我的目光,一下子把頭轉過來,在這種無比尷尬的狀況下,與我目光相對! ◆ 第五章:血艷香劫 好死不死,在這種時候被卡翠娜看到,只要她開口叫上一聲,所有人馬上知道羽霓的窘境,是因為我的奸惡淫謀,屆時不用等到心燈居士前來,我就要惹上一身麻煩了。 被揭發之後,一場激戰在所難免,而在場的羽族女戰士之中,武功最高的就是羽虹,我已經做好唸咒準備,只要一被揭發,馬上先放倒羽虹,跟著就在血戰中奪門而出,然而,應該要發聲叫喊的人,卻作出了異樣的動作。 從那個角度,卡翠娜發現了我的存在,明亮的碧綠眼瞳中,閃過一絲驚訝之色,那在那絲驚詫一閃而過後,她卻馬上閉起了嘴,還對我使了個眼色,要我無聲地爬回床底躲好。 我與卡翠娜並沒有什麼交情,不明白她為何突然「倒戈相向」,但在這種時候,根本就由不得我拒絕,我十萬火急地溜回床底下藏好,靜待上頭的事態演化。 卡翠娜並不是單單裝做看不見我而已,幫忙幫到底,她還幫我把屋裡的人都弄出去。先是藉口說今天的事情要在場所有人忘記,不要給羽霓難堪,所有羽族女戰士都離開出去;跟著要羽虹帶姊姊出去沐浴,把身體上的汙穢洗滌乾淨,就這麼將屋裡的所有人給弄出去。 (奇怪,她是羽族現任族主,羽霓羽虹都是她的族人,為什麼會這麼幫忙我?) 女人心,海底針,我摸不透卡翠娜幫助我的理由,只是暗自慶幸僥倖,自己能在這種情形下逃過一劫,不過就在卡翠娜跟著霓虹離開的時候,我看到她留下了一張紙條,擺明是要留給我的。 紙條上的留言很簡短,就是約我隔天晚上到碼頭邊的酒店碰面,想來她不知道我藏身之處,又是新到此地,對島上環境不熟悉,只能約在剛剛下船時所看到的地方。 (明天晚上?太會挑時間了,和邪蓮撞在一起,我會赴約就有鬼了。) 匆匆忙忙溜了出去,回到了飯堂,對眾人胡亂打個哈哈,把今晚發生的事情掩飾過去了。然而,一直到我今晚入夢沈眠,在我夢裡頭反覆出現的,仍是那一幕肉菇已經深入花谷,卻無緣好好一探究竟,就得被逼著抽拔出來的遺恨滋味。 隔天一早,阿雪就把我搖醒,很興奮地告訴我,昨晚蓬萊島那邊派了人過來,聽說是因為得到這邊戰情不利的消息,所以由卡翠娜親自率領百多名羽族精銳,過來協助作戰。 「師父,卡翠娜女士也來了喔,你不去和她打個招呼嗎?」 「才不要。我們來這裡那麼久,什麼功勞都還沒有立,現在跑去和人見面,會被人看不起的。」 「對喔,師父還要找反抗軍的奸細呢,沒找到之前,不可以和任何人見面的。」 說到這裡,阿雪突然有些欲言又止,對於素來心思質樸的她,這種情形相當難得,令我連聲催促追問,最後才告訴我說,她聽到一些傳聞,有不少士兵都在議論紛紛,說這間飯堂的人全是奸細,尤其是那個大鬍子廚師頭,更可能是黑龍會派來的間諜。 這顯然是過去的往事開始產生後遺症,我讓阿雪別想太多,只要用心去感覺,飯堂裡的人們看來是否像奸細,她想了想,很肯定地搖頭說不是,我說那樣就很足夠了。 以感覺來說,我也相信飯堂裡頭沒有奸細,不過究竟有沒有,一點都不重要,因為我今晚和邪蓮會面之後,可能就要開始跑路。建功立業雖然重要,卻終究比不上心燈居士來要我狗命的危險,更何況,雖然沒立下什麼武勳,也沒找到什麼寶藏,但羽霓羽虹卻都被我干到,算來也是不虛此行。 (不過,卡翠娜作的事情還真是奇怪…) 照理說,霓虹都是卡翠娜的族人,她沒理由袒護我這個人類,卻讓自己的族人蒙羞。即使她看在我對羽族有些功勞的份上,但霓虹對羽族的付出與犧牲只會比我更多,更別說從強姦者與受害者的身份來看,卡翠娜實在沒理由放我一馬,還掩護我逃跑。 除非…這其中牽涉到一些權力鬥爭的內幕,那就很合理,也就不是我所能詳料的了。 只要去和卡翠娜見一面,那名銀盔銀甲的熟艷女戰士就會告訴我理由,可惜我對這種權力鬥爭沒興趣,而且比起她的邀約,來自邪蓮的邀請更為重要,我實在分身乏術。 這天上午,我並沒有看到霓虹,想來昨天發生了那場騷動後,她們姊妹必須好好溝通;以為自己騷得作起春夢,在夢中與妹妹合歡的羽霓,應該很羞於面對妹妹。她們姊妹會怎麼談話,這點就非我所知,我只是等著時間過去,當明月高昇,我就偷偷溜出飯堂,朝邪蓮約定的地方出發。 關於邪蓮為何投入黑龍會的理由,我這幾天想了許多。邪蓮本就是剽悍馬賊,手上幹下的血案無數,而黑龍會專門吸收悍匪劇盜,許以榮華富貴,向來是黑道強人趨之若鶩的超級惡勢力,當邪蓮完全吸化約伯·希恩的力量後,會投身黑龍會為將,這點其實並不奇怪。 當然,這些只不過是我個人的推測,實際情形如何,不親自見上一面,是不會知道的。 本來,我還存著些許顧忌,但是三天前在碼頭上對望的那一眼,邪蓮眼中的喜色,顯示她見到我還認得出來,神智也還清醒,就是她的這一眼,讓我決定與她見面。 (如果能說動邪蓮反叛黑龍會,這可是大功一件,不過…嗯,未嘗沒有可能,邪蓮聽我話的可能性還是很高的。) 站在海岸邊上,我等待著邪蓮的到來。當一輪明月高掛在天空的正中央,陣陣海潮聲拍岸破碎,頭頂上的明亮月色突然閃過一抹黑影,我�頭往上一看,只見一群黑影閃電劃過天空,幾下盤旋之後,朝這邊飛降過來,隨著距離漸漸拉近,看得清楚,那赫然是一片蝙蝠群。 蝙蝠群像是一片烏雲,朝著這邊飛來,在快要飛到的時候,突然旋轉激繞,跟著迅速凝化為人形,變成一具成熟美艷的結實肉體,拍動背後的蝠翼,飄揚紫發,朝這邊飄墜而降,無聲無息地降落在我前方十尺處的斷崖邊緣。 特殊的情境,讓我大吃一驚,雖然早已知道邪蓮有了可觀的進步,卻沒想到她突破至這等程度。 (能夠幻化蝙蝠,那也能幻化為煙霧了…吸了高階聖職者的血與精,果然是進化了不少,從吸血族變成了吸血鬼,這種特殊的反祖現象,是吸血族人夢寐以求的進化啊…) 凝視著緩步朝這邊走來的邪蓮,她艷麗的風情依舊,但眉目間那股陰狠的邪氣更盛,整個體態與容貌看來也更年輕,本來四十多歲的熟艷美貌,經過反祖進化後,現在看來只有三十出頭,重拾青春美艷,誘人的身體曲線,誇張而充滿媚惑的魅力。 高聳肥碩的豪乳,在那件黑色皮革的胸罩中,一步一彈跳;坦露出來的雪白小腹,平坦而圓潤;套在胯間的那件丁字黑皮褲,緊緊地包裹住隆起的恥丘,清晰的輪廓,遙遙勾引著我的視線。 看著她的邪艷風情,我腦中翻湧起陣陣回憶,想到當初趴在她赤裸的身體上,兩手握著她渾圓的肥乳,大力捏得變形,聽著那陣陣歡愉的喊叫,心裡也翻湧起來。 「很久不見了,想不到在這裡遇見了你…」 想得出神,渾沒察覺邪蓮已經來到我面前,一句問候話語讓我驚醒,正想說點什麼,她白皙近乎沒有生氣的冰冷手指,按放在我口邊,阻止了我的說話。 「什麼都不要說,我們兩個這麼久沒見了,應該有更適合我們的問好方式吧。」 邪蓮的大膽與直接,遠在我的預期之外。無視我們正在海岸邊,毫無遮掩,隨時有人可能經過的事實,邪蓮突然蹲跪下來,一把拉下了我的褲子,掏出了柔軟的肉杵,一口就含了下去。 「唔…」 突如其來的刺激,我很快就有了反應,而邪蓮的技巧熟練一如當初,除了口含的刺激,還將濕滑的口水塗在手掌上,就像撫摸嬰兒的頭一樣,愛撫肉杵的根部。 「哇…舒服…嗯嗯…噢…」 由於角度的緣故,邪蓮只能從下面仰望,看到被她含在口中的肉杵,再直視我的眼神,眼眸中所閃爍的光芒,妖異而性感。 「分別以來,你也想很久了吧?放進嘴裡,好好去吸!」 受到我的催促,邪蓮用妖媚的眼神,挑逗似地望著我,手握住挺立的肉杵,把充血的肉菇含在嘴裡,一進一出地來回吞吐。 輕輕含住我半顆肉菇,一部份的包皮圈住肉菇的外緣,邪蓮香舌靈動,劈進包皮之中,用舌尖將肉菇剔剝出來,我一整天的慾求不滿,在這一刻全被挑動,肉菇全部裸出,將邪蓮的小嘴填得滿滿的。 我全身劇烈地抽搐顫慄,邪蓮放鬆嘴唇,小舌兒繞著我的馬眼打轉,漸漸擴散開來,廣及整顆肉菇,並且滑進稜溝裡去,用舌尖往返舔畫著,我受用不住,腰部又向上挺,邪蓮小嘴圈起,把我整個肉菇都吞進去。 「呼…」 每進去一分,她就好像舒服地深深歎一口氣,並頭向後仰,垂下艷紫色的髮絲。 「唔…」 不愧曾有過吸精女王的稱號,邪蓮的動作很巧妙,先讓舌尖上下活動幾下,跟著便趁勢讓肉杵進入喉嚨的深處,尖端也碰觸到喉嚨的粘膜。 「噢…」 在這剎那,我哼了一聲,開始挺腰,邪蓮很有默契地配合著我的動作,一鼓一鼓地吞吐朱唇,面頰的肉盡量縮緊。 「吸…蘇…啾…滋…」 伴隨淫靡的聲音在空中上揚,邪蓮開始用力磨擦肉杵,並且用濕潤的舌頭大力地舔,在此同時,她毫無血色的白嫩手指,還反覆刺激著我會陰到肛門間的部位。 儘管沒有織芝的「神之手」,邪蓮卻用技巧來補足一切,特別是她一面摩擦雙手,一面用挑逗眼神仰望的動作,很讓人有一種滿足感。 只見她含著肉杵讓頭向上移動時,還會不自主地加快速度,偶爾一下把尖端深深含進喉嚨裡,像含糖球似地旋轉舌頭,又吸又吮,令肉菇繃漲得油油亮亮,觸覺敏銳異常。 每次被舌尖刮過去,我就有一種像從高空往下掉的感覺,心臟都要跳出來,全身的神經彷彿繃緊弓弦,怒挺肉杵則如同弦上的箭,隨時都要一射不返。 「棒…噢…再來…哦哦…」我呻吟起來,原本沈埋在莖幹裡的筋絡,掙扎地浮腫起來。 邪蓮見狀,瞭然地笑了一聲,輕輕地深吮了兩下,將肉杵吐出唇外,接著站起身來,慢慢將腰帶解開,雙手一分,上半身的皮革胸甲自動消失,露出粉嫩的香肩,高聳的胸部像是兩座高山;再一把扯去胯間褻褲,邪蓮火辣的傲人身段,一絲不掛地呈現在我面前。 月光在海潮下反射上來,只見邪蓮赤裸裸的胴體,渾圓而堅挺的肥奶在胸前起伏不定,像極了一對特大號的水蜜桃。白皙而粉嫩的肌膚,如同潔瑩的初雪,比上好的玉雕更玲瓏剔透。 小巧而稜角分明的紅唇,直張開著;光潔柔嫩的脖子、平滑細嫩的小腹、渾圓修長的大腿、豐挺的臀部、凹凸分明而高佻勻稱的身材,以及那令人遐想的粉紅肉縫,像是深山中的幽谷,一再提醒我曾有過的荒淫時光,當下早已滿眼血絲,雙手直顫。 「哈,你自己送上門來,現在就好好說聲別來無恙吧。」 我慾火大發,猛地撲向邪蓮,摟住她曲線玲瓏的嬌軀,右手不斷地在她那溫暖的花谷來回撫摸;左手從邪蓮的腳趾摸向小腿,再停留在雪白柔嫩的大腿,順著臀部滑向腰腹,最後,停留在一對肥碩的圓乳上。 「嘿,好像比最初見到你的時候更大了喔。」 「哈,你想說這是你的功勞嗎?小弟弟,你該不會只有抓女人奶子的膽量吧?」 「何止是抓,還有得你舒服的。」 我反覆捏著邪蓮圓滾滾的浪奶,又開始轉向她那鮮紅的乳蕾,舌頭在她雙乳上畫圈圈,一口含住肥白乳房,大力吸吮。邪蓮回應著我的挑逗,拚命地扭動著美麗的肉體,將兩條修長粉腿分得大大的。 淫蜜潺流,濃密而柔軟的恥毛,卻覆蓋不住微開的淫花唇,大大張開的粉腿根部,三角地帶柔軟地隆起,艷紅色的花蒂緊緊閉著小口;我忍不住將手揉向那兒,兩隻手指撥開邪蓮柔軟的花瓣,大拇指按住她毫無抵抗能力的花蒂,手指開始快速震動。 邪蓮不改淫艷本色,一點都不顧忌可能引來旁人注意的風險,高聲喊出她的激情;我本身也興奮難耐,先躺了下來,也不脫去衣服,只是用手握住肉杵,對著邪蓮輕輕搖動,淫笑道:「坐上來,淫婦!自動把主人的東西,插到你最騷的地方去。」 我與邪蓮之間,基於當初的約定,並不是對等關係,現在我故意用了這個稱呼,是要確定她獲得進化提升後,這關係會否有了改變;只見邪蓮先是一怔,跟著就妖靡地笑起來。 「是,是,一定讓主人你快活的。」 邪蓮艷笑著蹲在我身上,分開雙腿,大剌剌地蹲下身子,花谷抵上我堅硬火熱的肉杵,用右手分開淫肉唇,導引肉杵進入自己的淫靡花谷,卻不深入吞吐,只是慢條斯理地為我解開上衣的扣子,坦露出胸膛。 「嘿,淫婦,你這是在作什麼?」 「你別管,今晚一切由我來。」 邪蓮豐滿的乳球緊靠我胸膛,上身輕輕一動,吞含在花谷入口的肉杵便長驅直入,讓兩具久違的肉體合一,更勝當初的奇妙舒爽,讓邪蓮雙眼迷濛,媚眼如絲,面紅耳赤,稍稍套弄幾下,小嘴便輕吐如蘭香氣,嬌喘籲籲,看得我肉杵一陣顫動,更加堅挺。 「不會吧?你幾時變得這麼不經干?別讓我失望啊,搖起你的奶子,給我好好表現一下。」 「…好嘛…就照你的意思。」 邪蓮�起雙手,捧起那雙肥白的圓奶,壓在我胸膛上左右摩擦,雪臀隨著那一前一後的動作搖擺,在與我作著緊密摩蹭的同時,極盡香艷地合體交歡,圓碩肥奶拋抖甩蕩,在我眼前幻出醉人波浪,一會兒向左,一會兒往右,一會兒畫圈,那種波濤洶湧的程度,幾乎比得上阿雪。 「好個淫婦,你的奶子現在是什麼罩杯?有多大了?怎會這麼彈手?」 邪蓮不答,只是繼續用豪乳對著我摩擦,搖擺著肥白肉臀,引導花谷中的肉杵,在膣道內變換著角度抽插,主動追求著肉體快感,當快感來臨時,她甩動著紫發,在銀色月光下滿足地叫喊。 這種放浪情景,讓我不禁想起當初和魔苓聯手,把這吸精女王玩弄得連聲討饒的光榮戰績,但隨著萬魂幡的失落,魔苓已經消失,如今我只有靠自己來扳平戰局。 「自己玩得很爽嘛,不讓你見識一點厲害,你把主人全都給忘了嗎?」 我雙手一提邪蓮雙腿,拉起跨在自己的腰上,把邪蓮摟抱起來,肉杵死命抵向她花房深處,邪蓮很配合地�手環抱住我脖子,纖腰像是水蛇般狂扭;而我奮力�舉起邪蓮的腰,待那具豐滿的雪白胴體落下,肉杵向上猛頂,在這姿勢配合下,赫然深插入花房,重擊宮口,就這麼大刀闊斧地重幹起來。 「插我……快來插我……主人的東西又粗了呢,邪蓮的騷穴都被塞滿了…」 論起交合中的放蕩,邪蓮確實遠非阿雪、月櫻姊姊能比,而要能夠讓她滿足,也不能使用普通輕憐蜜愛的交合,像現在這樣的狠招,肉菇直擊花房深處的宮口,對尋常女性著實疼痛,但邪蓮卻能享受這種疼痛中的至高愉悅,帶給她的快感遠遠高於前面慢火細熬。 每一次拋甩,肥圓碩乳連同一身豐滿白肉,抖出性感的畫面;我下身恥骨和邪蓮結實屁股撞擊,啪啪聲響不絕於耳,她也在這種強力抽插帶來的無比快感下,渾身汗出如漿,像只母獸般嚎叫出聲。 兩具緊密相連的身體,不斷快速大力撞擊,彼此接合處的淫蜜四濺,灑向周圍的沙土,我抱著邪蓮的一身美肉,拋上落下,最後,邪蓮終於被胸前、花房內傳來的快感淹沒,上身死命抵住我的胸膛,一對圓碩的肥乳上下翻飛,她眼角流淚,口中忘情呻吟,動作愈來愈大,啞著聲音嬌呼一聲後,身體猛顫,緊緊抱摟住我不放。 我再奮力抽插幾下後,也是被這辛苦姿勢弄得氣喘連連,一聲悶哼,肉杵重撞幾下,在邪蓮滑膩的花房,準備射出滾燙的種子。 精關鬆弛,正是最暢快美好的一刻,我爽得發不出聲音來,通體酥軟,腦裡僅剩下的一絲理智,卻突然驚覺到不對,自己的噴射動作竟是如大河奔流,毫不休止,在邪蓮熾熱花房的柔軟蠕動下,一波接著一波,瘋狂噴射出去。 (怎會…是不是有什麼地方搞錯了?) 通體酥軟得�不起身來,死到臨頭,我卻還搞不清楚狀況,直到一陣冰冷的刺痛,刺破了我的頸項,大量鮮血一下子往外流洩,我才知道自己錯得有多厲害。 在我們合體交歡的過程中,我曾一直留意邪蓮的魔鬼右手,以防她那只具有邪異能力的右手驟施突襲,但她始終沒有特殊動作,讓我安了心。若我有提防,現在這種情形就不會出現,過去我曾用淫慾結界來對抗邪蓮的吸精采補,但眼下事出突然,我根本就來不及用那方法抵禦。 (糟了,這樣下去,真的會變成人干…) 我心中恐懼地狂叫。本來因為歡好高潮而發熱流汗的軀體,急速冰冷下去,而在肉體相連的情形下,我卻很清楚地感覺到,邪蓮的身體由微冷而迅速溫暖起來,尤其是小腹部位,更是火熱難當。 頸上被吸血,胯下被吸精,精血齊失之下,我縱然知道自己中了暗算,命在旦夕,但卻連根手指都無法動彈,任憑心裡再急,也無法進行掙扎,只能感受到邪蓮的冰冷目光,充滿快意地盯在我面頰上。 驀地,周圍的溫度突然一冷,我胸口一痛,跟著就感到一股大力湧來,身不由己地狂滾出去,儘管被滿地砂石刮得甚是痛楚,但噴血與洩精的情形卻終止停住,邪蓮也好像被什麼東西給打中,飛了出去。 命懸一線,我勉力睜開眼睛,只聽見耳邊陰風慘慘,恍若厲鬼悲鳴,而眼前一堆灰濛濛的半透明影子,擋住了一直想朝這邊衝來的邪蓮。 邪蓮眼中閃爍著冰冷的恨意,幾次撲沖無效,都給那些灰影擋住後,她仰起頭發出一聲尖銳悲嘯,嘯聲似若破空利箭,響亮穿雲,而天上明月灑下一道血紅陰光,直射向她。 濃濃的血腥味瀰漫空中,當邪蓮接觸到這陣血光,她的頭髮莫名向上飄起,紫色眼瞳更是紅得像是要滴出血來,一身邪力驟然提升,左手一揮,把攔阻在前的陰魂鬼影全給掃開。 然而,就在她淒厲悲嘯,引月光精華入體的同時,天上明月也射出另一道光柱,化作碧磷青光,射向數十尺外的一處亂石堆中,顯示另外有一名修練妖法邪術的人物存在。而當邪蓮勢若瘋虎地朝我撲來時,地上轟然炸響,一道堅硬陰森的白骨之牆裂地而出,在千鈞一髮之際,矗立擋在邪蓮之前。 「讓開!」 邪蓮怒吼揮手,鋒銳邪異的魔鬼右手撕裂手套,砸敲向白骨之牆。 「轟」的一聲,堅硬程度遠逾鋼鐵的白骨之牆,被打出一個大缺口,只要再補上兩記,白骨之牆就會徹底崩潰。 在我看來,已是驚於邪蓮的力量之強,但從邪蓮錯愕的眼神來看,她顯然更驚於施術者的力量。 令她吃驚的不只如此,當邪蓮要再次揮爪破壞白骨之牆時,百尺之外傳來急勁破風聲,數百道漆黑如墨的箭矢連射過來,每一道都具有破石分金之威,迫得邪蓮不得不放下目標,拍動蝠翼高飛,一面躲避,一面雙臂連揮,鼓蕩出血芒氣盾,要把這些「黑月之箭」盡數遮擋。 但對方的黑魔法之精,更在她意料之外。當黑月之箭被血芒給阻斷、粉碎,理應失效的魔法赫然生出二段變化,粉碎的箭矢竟變化為一條條黑蛇,刁鑽滑溜,剎那間就變化成百多條黑蛇,沿著邪蓮的手腳,瘋狂盤纏、噬咬她的肢體,逼得邪蓮在空中分解身體,化作數十隻蝙蝠紛飛盤旋,甩開所有黑蛇,才又在空中重組成形。 「伊斯塔的哪位巫術高人在此?為何阻我向這惡魔復仇?」 展動蝠翼,邪蓮在空中高聲喝問,心情激盪之下,聲傳數里,恐怕連那邊的軍營都聽見了,但藏身在亂石堆中的人卻沒有回答,反而是邪蓮的正上方,突然湧現一陣黑霧,翻滾騰湧,像海潮似的擴散開來,卻又只凝現在一定的範圍內,不管邪蓮怎麼飛翔躲避,甚至化身蝙蝠飛散,只要她一重組身體,那陣黑霧就在她上方復現。 邊躲邊退,邪蓮已經快要飄行到海面上方了。當黑霧中隱約浮現骷髏形象,只要是魔法師,沒有人會不認得這代表什麼,那是黑魔法中的惡毒詛咒,也是巫師們最強力的殺敵手段,只要詛咒命中目標,除非施術者肯大傷元氣地解咒,或是對方以特殊方式破法,否則被咒者幾乎就是死路一條。 邪蓮識得厲害,正自全力抵抗,在她的淒厲尖嘯中,平靜的海面上連連爆炸,幽靈船的模糊影像隱約浮現,陣陣陰風吹拂之下,遠近海面盡數凝冰結凍,刺鼻的血腥味大盛,但幽靈船的影像卻始終無法具現,顯然邪蓮為了對抗詛咒,已經沒剩下一絲餘力,在先機已失之下,甚至無法充分借助幽靈船的萬鬼之力。 雙方對峙較勁,幽靈船與骷髏的形影明滅不定,一時之間難分軒輊,但就在這個節骨眼上,四道身影閃電般射來,人還未到,四條長長的鎖鏈拋甩上空,捆纏住邪蓮的四肢,將她往下拉扯。 邪蓮正與詛咒比鬥到緊要關頭,哪有能力抵禦或分身逃跑?馬上就給扯落過來,當她脫離海面的上空,幽靈船的形影頓時消失,陰風與鬼嚎聲平復,邪蓮則在空中噴出一口鮮血,整個人像斷線風箏似的往地上墜落。 「活捉妖女了!」 「她跑不了了!」 喜悅的叫喊歡聲雷動,十藏、百藏、千藏、萬藏,那是飯堂四大金剛的聲音,這麼說,與邪蓮激烈比鬥,佔著上風的人…是阿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