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如廁 「小姐,對不起,我一直覺得你好面熟,卻想不起來,我們以前見過面嗎?」 他說。 「不好意思,我不認識你,你認錯人了。」我低聲說。我現在的嗓音雖然還 有點粗沈,但也跟嗓音偏粗的女孩一樣,聽不出是男人的聲音。 那男人又看了看雅美,突然恍然大悟對她說:「啊!你不是王力的妻子嗎?」 我心�一驚,記起有一次我們在街上碰到他,當時隻說了幾句話,想不到這 小子的記性這麼好。 雅美也吃了一驚,她肯定沒想起來這個人。 「你認識王力嗎?」在慌亂中靜下來後,我故意問。 「我和他是朋友啊!」 「噢,她是王力的妹妹。」雅美靈機一動。 「怪不得,原來是這樣,怪不得我總感到有些面熟,想不到王力有這麼個漂 亮妹妹!請多指教!」他笑著說,並把名片遞給我。他是本地一家有名的夜總會 經理,現在還是光棍,什麼都好,就是有一點不好,見到漂亮女孩總是本能地喜 歡套近乎。 我接過他的名片。 「王力最近到哪去了?手機都不接。」他問。 「哦,回老家了,有些私事,可能最近不會回來。」雅美說。 我們站著聊了會,匆匆找了個借口想走。 「對了,王小姐能不能留個電話?」那小子問。 「我現在住在哥家,沒電話。」我說。 「這樣,有空來我們夜總會玩!」 我們迫不及待地跑掉了。直到出了公園,看不到他的人影,才放慢腳步。 「好險!」我說。 「他是你朋友?」櫻兒問。 「一個客戶,關係挺好。」 「是這樣,那麼以後就稱是王力的妹妹好了,不會有人懷疑。」 我們繼續逛街,雖然逛街對我來說是很無聊的事,但有幾個月沒出來了,也 倍感新鮮。 剛才一緊張,有些尿意出來了,自從尿道口移到雞雞根部後,總覺得不像以 前那樣會憋尿,是因為尿道的長度短了吧!真正的女人是不是也跟我一樣就不得 而知了。有了尿意後就想上廁所。 「想去洗手間。」我說。 「小便嗎?」 「嗯。」 「陪你一起去吧!」 我們進了一家百貨公司,一般的百貨公司每層都有洗手間,所以很容易找到 了。我下意識地朝男廁走去,卻被雅美拉了回來。 「走錯方向了,這邊!」她笑著說,一個中年男人經過我的旁邊,看了看我。 「這邊?不大好吧!」我從來沒進過女廁所。 「去男廁的話會被人當作變態。」 「可去女廁不也一樣。」我忽然覺得自己好像不屬於人類了,這個世界竟沒 有我的歸屬。 雅美拉著我走進女廁,�面跟男廁的構造差不多,隻是少了小便立池。一個 時髦的女孩正在洗手處的鏡前補口紅,根本沒注意我們。 我跟在雅美的身後,像做賊一樣走過,進了一道隔間,就立刻把門關上。脫 下褲子蹲下撒尿,我已經習慣了這種方式,隻是還需要把垂下的雞雞稍微提起來, 以免被尿液弄髒。 小便爽快地從尿道口噴薄而出,發出噝噝的聲音,女孩子撒尿的聲音和男人 的不同,男人是不會發出這種聲音的。可是我卻有這樣的聲音了。 我的左邊隔間有個女孩在大便,發出哼哼的聲音,像是在手淫。從來沒有隔 那麼近聽一個陌生女孩大便時發出的哼聲,充滿肉欲,聽得我有點熱乎乎的,雞 雞有些脹,情不自禁地用手指去撮弄。 女孩好像便秘,這樣輕哼了好久,終於稀�嘩啦下來一大堆東西,她長長地 哼了一聲,那感覺好像比高潮還舒服。 我有一種想射精的感覺,雞雞微微有些痙攣,但已經沒有了射精的能力了, 因為連睾丸係統和射精管都沒有了,當然不會有精液產生。 我竭力想維持男人的感覺,卻發現這種感覺越來越弱。 我和那女孩幾乎是同時站起來,跟我想像的不同,她是個很漂亮的青春少女, 大約隻有十五六歲,還是個學生吧!她拉上短褲,整理了下裙子,在離去的時候 還看了我一眼。 我穿好牛仔褲,打開隔門,女孩正洗完手,斜背著一隻小挎包離去。 還是個處女吧!可剛才的哼聲真讓人受不了。我看著她背影想。 走出洗手間,雅美和櫻兒等那�了。 「怎麼這麼久?」 「哦,沒什麼。」我微笑著說。 「女廁所的感覺怎樣?」雅美笑道。 「比男廁要幹淨。」我說。 她們笑了笑,我們到了三樓的女裝商場,這�對她們來說,就像如魚得水, 我隻是跟在她們後面看看。 「這套很適合你喲!」櫻兒指著一套塑料模特上的女裝對我說。 是套紗質束腰的晚裝式白色長裙,十分典雅。 營業小姐一看到我們在這兒指指點點,馬上笑容滿面地走過來。 「你的眼光真好,這位小姐最適合穿這套長裙了!」她說。 「你瞧,我說得沒錯吧?」櫻兒說。 「對啊,穿上試試吧!」雅美也在一旁說。 「不,不要穿吧!」我說。 營業小姐已經從衣架上取出一件同樣的裙子遞給我。「買不買不要緊,穿上 試試,保證好看。」 櫻兒早在一旁接了過來,把裙子往我手上一塞,推我進了更衣室。 「快換吧!」她在外面喊道。 更衣室的空間很狹小,在門的背後有一面一人高的鏡子,我第一次在鏡子� 看到自己的全身,心中仍困惑不已。 這個美麗的女郎,是我嗎?我又一次問自己。世界真是奇妙,也許我根本不 該出生為男性,如果生下來就是女的話,是不是也是這樣子呢? 聽媽媽說我以前有個姐姐,但我卻從沒見過她,所以也無從想象如果生下來 就是女人,會是什麼樣子,但大約也不會差吧!如果生而為女人的話,現在的我 會做什麼呢?可能也會和現在一樣,跟女伴一起逛商場,然後也會在這�試衣, 或者說不定是跟男友在一起。會不會已經嫁人了呢?也許還生了小孩呢。 這樣胡思亂想著,一邊脫了衣服,掛在衣勾上,從鏡子�看到隻穿著藍色乳 罩和三角底庫的我。乳房雖然不大,但已經像模像樣了,身體有了曲線,屁股上 的肉明顯豐厚了很多。在這幾個月�,我的身體變化之大,竟總讓人覺得像在做 大變活人的魔術似的。 「喂!好了嗎?」外面雅美在叫了。 我拿起長裙抖直了,卻不知怎樣穿它。比劃了一下,大約是從下套上去的吧, 於是決定這樣做,但套到長裙的上身部時,緊得要命,我還真怕弄壞了它。好不 容易套了進去,長裙一下子伏貼得穿在了身上。 鏡子�的我又好像完全變成了另一個人,一個淑女。原來女性的服裝會有這 們大的魔力,可以完全改變一個人的氣質。怪不得女人們都那麼喜歡買衣服,因 為這樣可以讓她們保持新鮮感和美麗的自信。 我整理了一下裙子,第一次穿裙子,總讓人感覺有些怪怪的,但也有點新鮮。 這裙子的背後有Z形的帶子,用來束腰,我不知怎麼係它,我覺得女人的衣 服真是千變萬化,複雜得像萬花筒般,每個元素都會變。 「還沒穿好嗎?」又在催了,大約我是這�換衣服最慢的「女人」了。 我鼓起勇氣,打開門,說:「好了!」 「哇,我真喜歡你了!我的美女老公。」雅美眼睛一亮。 我的臉紅紅的,櫻兒笑盈盈地過來,幫我在背後係上腰帶,這下子,我的腰 就顯得細了,曲線馬上出來了。 「好看?」我在她耳邊耳語。 「好看得沒話說。」 「真有點難為情。」 「你難為情的樣子更好看,將來不知要迷倒多少男人。」 「我才不要呢。」 營業小姐也隨聲附和著,說了一大堆好話。雅美就去付了錢。 「我去換回來。」我往試衣室走。 「這樣穿著吧!」櫻兒說。 「這可不行,不習慣啊!出去會羞死人的。」 「真是比姑娘還姑娘,穿出去就習慣了。」 「對對,穿著就習慣了。」雅美也說,去試衣室把我原先穿的衣物都塞進大 袋子�提著。 現在想穿回那套衣服的機會都沒了,我才發現上了她們的當。 「原來你們是有預謀的。」我說。 「女人嘛,就要女性化一點,我們是要幫你找到做女人的感覺。」櫻兒說。 雅美提著袋子在前面走了,櫻兒挽著我走在後面。 大腿被裙子束住了,不能大步邁腿,長裙的下擺在優美地晃蕩著,整個人像 是在白色的波浪�,這種感覺真是太奇妙了。 有不少男人和女人回頭來看我們,我很緊張,仿佛在台上表演似的,隻有緊 緊靠著櫻兒。 「你會喜歡上做焦點的感覺。」櫻兒套用梁朝偉的廣告語,跟我開玩笑。 來到女鞋部,她們說要給我買女式皮鞋,因為現在穿著的運動鞋跟長裙不配 套,而且我37碼的腳雖然可以穿雅美36碼的鞋子,但還是有點偏緊。轉了一 圈,揀了一雙珍珠色的尖頭高跟皮鞋,雖說隻有8公分的跟,但對我來說仍感到 太高了,但兩個女人說這鞋皮質軟,我穿上就不那麼痛。 穿了進去,尖頭雖然有些緊,但還不至於痛。 「站起來看看。」櫻兒說,她扶著我站起來。 第一次穿高跟鞋,好像人站不穩似的,尖尖的鞋尖從長裙下露出來,看上去 腳小了很多。 「怎麼樣?感覺。」她問。 「還好。」 「那就買下吧!」 我們付了錢,高跟鞋就穿在我腳上,往電梯走。 路上一心翼翼的,就像踩著高翹,下電梯時還差點扭了腳,還好扶著扶手。 真佩服那些穿十幾厘米高,鞋跟像釘子般的高跟鞋走路還如履平地的女人。 一出商場沒多久,我就後悔了,原來穿高跟鞋是活受罪,前而的腳趾被夾得 緊緊的,有些痛,高高的後跟把重心往前移,所以自然得挺胸翹臀,走路的時候 連屁股都覺得一扭一扭的。在大街眾目睽睽之下,跟那些時髦女人一樣扭起屁股, 真讓人害臊。 走了大約半個小時,才慢慢習慣,中間坐在路邊休息了幾次,按摩擠痛的腳 掌。 「剛才你的屁股扭得比我們還厲害呢!」櫻兒笑著說。 「還取笑,瞧我多狼狽。」 「不過蠻好看呢,很性感。」 「真不知你們是怎樣想的。」其實並不是有意去扭屁股,隻是把思想太注意 這地方了,總想不要扭,但越這樣想,髖部就運動得更厲害了。 「回家嗎?」我問。 「不,還要去個地方。」 「哪兒?」 「到了就知道了。」 她們攔了一輛的士,說去徐濱路紅玫瑰,行駛了十分鍾後,下了車,原來是 個大美發廳,櫻兒說這個美發廳是專為女士服務的,很專業。 老板娘好像跟她很熟的樣子,進去後聊了幾句,櫻兒說我是她鄰居,要做個 發。 老板娘招呼了一個長得很帥氣的小夥子過來,我原先以為是美發師,卻不料 給我洗頭的。 坐到位置上後,小夥子開始給我洗頭,以前我都是洗頭妹洗的,這次換成洗 頭仔,讓他在頭上摸來摸去,總感覺不舒服,但好的是他的手法還到位,也不重。 「小姐是第一次光顧我們店吧?」洗頭仔邊洗邊問。 「是吧。」我含糊地應了聲,盯著鏡中的我。還沒有這麼長時間地看著變成 女人相的自己,從五官可以看出我原先的影子。真是好奇怪哦,雌激素的作用! 在半年前,我做夢都想不到半年後的我會變成這樣子。而更想不通的是,今 天下來,我對櫻兒她們的種種慫恿並沒有多大的抵觸情緒,跟關在家�時已有很 大的不同了。而變化開始產生於我在櫻兒的梳妝鏡前第一次看到自己的女性臉龐 時,那是一種心靈深處的激蕩,從那刻起,我就覺得自己的心理有些變了,那個 男人的靈魂,仿佛在此刻被這個鏡中的女人一拳擊倒在地,雖然回合還沒結束, 他還會掙紮著爬起來,可力量的對比已經發生了變化。 一個被閹割的,且外表完全女性化了的,擁有發育著的乳房的男人,是屬於 男人多一點呢?還是屬於女人多一點? 我感到很困惑,呆呆看著鏡中的女人,鏡中的女人很美麗,相信很多男人都 會喜歡這張臉。可那就是我嗎?而我又是誰? 隨著陽具的失去,我的男人靈魂仿佛也被閹割了。 洗完了頭,坐到了理發位上,一個頭發比我還長的男理發師站在了我後面。 「小姐,做個什麼發呢?」他問我。 我不知怎樣回答。 「能做劉海嗎?她還想留回長發,你看怎樣的發型好?」櫻兒在旁問道。 理發師走到我面來,把我的額上的頭發用梳子梳了一大層下來。前後左右看 了一下,說:「短了點,但還能做。這樣吧,剪個有層次的妹妹頭,這樣以後留 長發也不必擔心發型了,然後離子燙,染酒紅色,又時尚又大方。」 我也沒什麼意見,反正到這地步了,多不多個發型都無所謂。 剪了頭發,跟著離子燙和染色又足足用了兩個多小時,現在才感覺到女人的 無聊了,上發膏,在燙發器�烘,又上發膏,又烘,就坐在那兒,什麼事都幹不 了,連頭也不能自由地轉動,還真需要一點毅力。 全部完成後,背上和頸上都僵直了。鏡中的美人兒跟剛才的又有些不同了, 帶有劉海的酒紅色妹妹頭有些俏皮,有些純真,顯得年齡好像小了很多。 原來女人和頭發跟服裝一樣可以改變整個形象,這世界上有多少種搭配啊, 女人的世界遠比我想像的要豐富多彩。有那麼多女人沈迷於購衣和做頭發,從女 性的角度來說,有太充足的理由啊。 「越來越漂亮了,阿力。」雅美說。 聽到這樣的話,我沒有像前幾次一樣有強烈的反感,而是癡癡地看著鏡中的 我。 就這樣,終於變了嗎? (8)乳房 打的回來,一路上無語,隻是望著窗外的紅男綠女發呆。 終於回到家,已是中午一點多了。櫻兒和雅美在我家張羅了飯菜,大家都餓 得發暈了,吃得很快。我奇怪這兩個喜歡同一男人的女人,竟然跟姐妹一樣好, 太不可思議了。 心�有一種淡淡的醋意,徐海鷹這小子真的這麼好,能讓兩個女人甘心為他 做一切事情?而看著名義上是我妻子的雅美,我也不像開始時那樣氣她了。是我 首先背叛了她,她用這種方式報複我,也無知可說。 但現在,兩個家庭,好像並成了一個,一個變異的怪胎。 正吃完飯,徐海鷹回來了,現在他擁有我們兩家的鑰匙,儼然是兩家共同的 主人。 他直接開門進來,我們四目相對,都怔了怔。我回過神來,飛快跑回臥室, 關上門。 被他看到我的這身女性打扮,可是一點尊嚴都沒了。 他在門外跟兩個女人說話,聽不清,然後聽到開門的聲音,才想起連臥室他 也有鑰匙。 我拼命把門推回去,喊道:「不要進來!不要進來!」 「讓海鷹進去吧!」兩個女人在幫他說話。 「不,求求你們,不要進來!」我哭喊道。肉體的閹割竟讓心理也變得很脆 弱,一急就想哭了。 不知是雌激素的作用還是這麼多月來關在家�沒有鍛煉。力氣也比以前小了 很多,跟徐海鷹比起來,更是螳臂擋車。 門被推開了。我跳到床上,用被子蓋住全身,不讓他看到我。 「你別看我!」我喊道。 門被哐得一聲關上了,好久沒有動靜。 臥室很靜。 他走了? 我慢慢從被子�探出頭來,赫然看到徐海鷹正坐在床邊看著我。 他趁我慌亂之際,扯開了我的被子,扔得老遠。 我縮在床頭,像一個做了見不得人事情的孩子。 「真像!真是太像了!」徐海鷹自言自語說。 我扭過頭不去看他。 「你真漂亮!比我想像的還漂亮。」徐海鷹一臉壞笑說。 「現在你高興了?!你的變性實驗得逞了!」 「不,還沒完,我要的不單單是外表,強力新型雌激素和手術隻能改變你的 外表,但並不能給你女性最核心的器官和女性的心靈。我要的是真女人,一個從 肉體到靈魂都變成真女人的變性人。」 「我即使成為女人,也是個不完全的女人,你把我弄成不男不女的怪物。」 我憤憤地說。 「這可不一定,總之,我會讓你感謝我的,作為你治好我陽萎的報答。明天 到我醫院來,我送你一件你做夢都沒想到的禮物。」徐海鷹笑著說,在我的臉上 摸了一把。 「是好東西。」他笑道,走了出去。 這天晚上,雅美和櫻兒都留宿在了徐海鷹那�,隔壁不時傳來一陣陣興奮的 浪叫,聽得我很心煩,不知道這三個不知廉恥的男女在搞什麼花樣。 *** *** *** *** 第二天早上,櫻兒陪著我去整形醫院,在樓下打了個電話,不一會兒,雅美 下來了,把我們接到徐海鷹的辦公室�,他是性矯正科的主任,擁有一間個人辦 公室。 「知道今天為什麼要帶你到這兒來嗎?」徐海鷹坐在辦公椅上問,我們坐在 他對面的沙發上。雖然我不得不聽他的話來醫院,但並不想搭理他,把目光看向 投向窗外。 「我知道你在恨我,不過沒關係,以後的時間長著呢,你會喜歡上現在的身 體。」 我仍然沒有回答,窗外飛過一隻不知名的白鳥,在窗台上停了一下,又飛走 了。 「距上次動手術的時間已經有三個多月了,從外表看來,情況發展得比我預 期的還要好。但還需要做檢查,我昨天說過,要送你一件禮物,我不會食言的。」 他讓雅美帶我去體檢室。 「脫了吧!」關上體檢室的門,雅美說。 「不脫!你們想幹什麼?」 「常規檢查,為了你的身體好。你不必擔心,也不必難為情,我又不是不知 道你的身體。」雅美笑著說,一邊為我寬衣解帶。 我忽然想起以前我也曾這要解過她的裙子,卻好像是很遙遠的事了。 長裙脫了下來,內衣也脫下來,這樣就剩貼身的胸罩和底褲了。 「這個也脫嗎?」 「當然。」 然後那藍色的胸罩和底褲從我身上移走,我一絲不掛地站在她面前。 「好精致的乳房!」雅美說,用手指觸了觸我的乳頭,敏感的電流傳導開來。 乳房明顯比做男人時要敏感,連整個胸部皮膚的觸覺都覺得比其他皮膚不一 樣。 「躺到上面去吧!」她指著有兩個架子的診床說。 這是婦科診查床,我有些難為情,好像自己受了莫大的屈辱,但還是照她說 的躺下了,兩條腿被分開架在托架上,這樣,陰部就毫無保留地呈現在她面前。 「喝口水吧!」她遞過來一杯水,我正感到口渴,就喝下。 她提起我的雞雞,小小軟軟的,像條肉蟲兒,外面的包皮因為寬大而產生了 折皺。她開始用剃毛刀刮我的陰毛,刮好後,用消毒水清洗了好幾次,然後把我 的包皮翻上去,露出紅紅嫩嫩的龜頭清洗包皮�面。她洗得很細致,感覺舒服, 我仰面盯著頭頂上的無影燈,人有些累,就眯上了眼。 迷迷糊糊中,感覺像被打了一針,因為幾乎每隔幾天就要打一次雌激素,所 以對打針好像也習慣了,不那麼感到痛。 我做夢般睜開眼,看到在我下面竟不是雅美,而是戴著口罩,穿著手術衣的 徐海鷹,正坐在那�,他的眼睛上帶了一個奇怪的儀器,像微型顯微鏡模樣。他 的旁邊,雅美也是穿著手術服。 「你們,你們在幹什麼?」我想喊,可舌頭不聽使喚。我才發現自己被麻醉 了,但大腦卻沒有麻醉掉,仍保持著清醒。 原來雅美給我喝的水有問題。 怎麼也動不了,隻好眼睜睜地看著徐海鷹從雅美手中不時接過手術刀、血管 鉗、鑷子等手術工具,像在雕刻一件藝術品一樣,雕刻著我的陰部,但我看不到 他在做什麼。 進行了四十五分鍾,在進行了細致的縫合後,他終於擦了擦額上的汗,取下 眼鏡式顯微鏡,興奮地對雅美說:「成功了!」 「愈後不留下疤痕嗎?」雅美一邊為我包紮一邊問。 「用最新的顯微技術,加上自吸收的生物線縫合,除非在高倍放大鏡下看, 否則肯定看不出來。」 「除了你,誰會用高倍放大鏡看這個啊!」雅美咯咯地笑道。 「現在隆胸吧!」 「做多大?」 「按他的體型和目前的乳房形態,應該每隻注射800CC。」 「800CC?太大了吧?」 「不,如果太小的話,以他的體型,會顯得有點單薄,而且女人胸大,不是 壞事啊!」 我聽著他們談話,嚇出了一身冷汗。他們到底要把我變成什麼樣? 「你喜歡大胸女人是不是?」雅美不無醋意地說。 「你是指櫻兒吧?你這個也有不一樣的風味嗬。」他笑著說。 「什麼時候也幫我做!」雅美不高興地說。 「你的身材嬌小,做大了會不協調,而且你做大了,我倒不一定就喜歡。」 雅美不說話了,取出一個小瓶子的藥物配製。不一會兒,用一個大針筒注了 果凍似的透明材料,交給徐海鷹。 這時候,徐海鷹已經用粗水筆在我的乳房上畫了個圈,並在四周推動,好像 在思考怎樣注射。 他接過注射器,從我左乳房下方的下緣刺入,慢慢推入「果凍」,一邊指導 雅美怎樣用雙手按捏成優美的乳房形狀。 從不同的方向打了好幾針,我的左乳竟像氣球一樣吹大了起來,從包子似大 小,到雅美乳房一般大小,最後到跟朱櫻兒一樣大小,甚至更大一些。 這變化看得我目瞪口呆,左乳完成後,又隆了右乳。然後徐海鷹親自用雙手 捧著我的乳房,像做一個面粉球一樣按捏我的乳房,直到做出滿意的形狀。 「很完美的乳房!」雅美說。 完成後,他們幫我穿上病服,擡到外面的觀查床,掛了一瓶抗生素。我從麻 醉效力中一點點恢複,能夠動動手腳了。 櫻兒進來坐在床邊。她有些驚訝地看著我的乳房,在病服�面,我的乳房像 要繃掉病服的扣子,高高聳著。 「原來他說的禮物,就是這個。」我苦笑說。 「比我還大哩!」櫻兒說。 「他們給我打入了什麼?」 「一種叫英捷爾法勒的進口隆胸材料,這種材料會被人體慢慢吸收,轉換成 脂肪,形成真正的乳房。」 我聽過這名詞,好像是很流行的注射式隆胸方式。 麻醉過後,下身和雞雞開始感到一陣陣放射式的疼痛,雅美給我打了一枚止 痛針。 「回去好好休息,過一星期就好了。」 我在櫻兒和雅美的攙扶下,出了醫院,巨大的乳房掛在胸前,好像突然多了 兩塊肉,沈甸甸的,下樓梯的時候,還有晃蕩的感覺。 回到家,馬上臥床休息,沈睡過去,做了很多古怪的夢。 *** *** *** *** 第二天雅美和徐海鷹在家�給我換藥,我看清楚了生殖器,雞雞徹底沒了, 他們說,已割了我的雞雞皮,把雞雞彎曲埋入了我的體內,也就是現在所謂的陰 阜�面,看上去,我的「陰阜」確實飽滿多了,像個小丘一樣微微隆起,而龜頭 就成了陰蒂,有三分之二埋在體內,像個小芽兒一樣隻露出三分之一,且被用殘 留雞雞皮做成的陰蒂包皮包圍著。陰囊從中間切開了,向兩邊推,成了大陰唇, 小陰唇則用龜頭下方的雞雞嫩包皮反轉做成,整個陰部雖然腫脹,但已經跟女性 器官沒有什麼兩樣了。但奇怪的是他們沒有給我做陰道,在雞雞的位置,用一小 塊雞雞皮補著。 「還有件禮物,我早就送給你了,但要讓你自己慢慢發現。」徐海鷹神秘地 笑著跟我說。 用不著拆線,五天後,生物線被身體組織自行吸收了。陰部的腫脹漸漸消去, 一個看上去幾乎是天生的女性生殖器奇異地長在了我腿間。 乳房的青腫與不適也如期消失,紅紅的乳頭猶如兩個不可一世的公主般站立 在圓潤的高峰上,每走一步路,我都能感到乳房的波動像漣漪一樣衝擊著我的身 體。 根據雅美的囑咐,在一星期內,我必須每天按摩乳房三次,每次半個小時, 以防止隆胸材料硬化結塊。當我按摩豐滿的乳房時,我感覺到了異樣,那是比以 前撫摸雅美和櫻兒的乳房完全不同的感受,因為除了手上柔軟的手感,還有來自 我體內的快感,那種快感是屬於女性的,她像春天地底發芽的具有強大生命力的 小草,在蠢蠢欲動,好像馬上要破土而出。 失去了雞雞,擁有女性生殖器後,對我的心理打擊是顛覆性的,因為雞雞是 男性的象征,雖然到後來它變得又小又軟,但畢竟還是雞雞,但現在,我怎麼能 把這個羞答答的,隻露出一丁兒頭的小東西叫做雞雞呢? 原來給我買的乳罩因為太小已不能用了,櫻兒把她的兩隻沒戴過幾次的乳罩 給了我,她說她的乳房是E罩杯的,以前懷孕時買了兩隻F罩杯的,現在稍微大 了點,給我卻剛好,一隻是黑色的綢乳罩,沒有任何修飾,卻透出一種簡單的美, 另一隻是紅色的,上面用金線繡了兩朵玫瑰,還有蕾絲鑲邊,很高貴熱烈。然而 我喜歡黑色簡單的那種。她教我如何正確戴乳罩,因為現在我的乳房大小已不同 於一星期前了。她讓我身體稍稍前傾,這樣乳房就自然垂蕩,那是一種實實在在 的重量感,然後把罩杯托住乳房的下部,從後面扣上扣子,站起來,用手指把在 外面的肉塞入罩杯,整理好肩帶後,感覺就完全不一樣了,乳房中間形成誘人的 深深乳溝,兩隻乳房更有力地高挺,雖然還能感到肉感的重量,但比自然垂下時 好多了。從側面看,身體的曲線形成了一個大大的S形。這樣的身材,這樣的乳 罩,在以前是我性幻想的對象,我曾經暗地�對著櫻兒晾在陽台上的這隻乳罩手 淫,而現在,它卻戴在了我的身上,戴在了比她更大的屬於我的乳房上,命運仿 佛一場荒誕諷刺劇,我不知是該哭還是該笑。 為了和乳罩配套,櫻兒還把她的黑色三角底褲給我穿,那是十分性感的底褲, 簡直和丁字褲差不了多少,露出大半個屁股,半透明的布料讓陰部若隱若現,令 人遐想。柔滑的布緊緊裹著我的陰部,在陰阜的地方微微隆起,然後有些嵌入中 間的那條縫,左右兩片大陰唇驕傲地凸起。 「太讓人難為情了。」我都不好意思對著鏡子看,這條曾經嵌入櫻兒那神秘 小縫的底褲,現在以同樣的方式嵌在我的小縫上,仿佛還留有她陰部的體溫,真 是讓人羞愧難當。 「做女人的感覺,怎麼樣?」櫻兒問。 「我不知道。」我回答,而我也確實沒法表達這種感受。 櫻兒又開始教我化妝,一步一步,從淡妝到濃妝,一連教了我一星期,隻到 我能熟練掌握為止,就如成了我女性生活的導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