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後由 voaeln 於 2015-3-1 13:02 編輯
第五集
第一章f鬼谷所傳陳道子 許平面色凝重,語氣恭敬的問:「老人家,這簽是何解?」 在目前這太平盛世、一片祥和掩飾之外的是紀龍的造反、邊疆的戰亂和各個地方封疆大吏的不穩定。這樣的籤文不就預示著未來會有不少的仗要打嗎?難道具的是紀龍造反成功?餓狼營全軍北下或者是和彪悍的草原狼有一場惡仗,不管任何一種情況發生都是不可想像的。 老人又懧真的看了一遍,嘿嘿的樂了一下,語氣有幾分嘲笑的說:「公子不必在意,反正這籤文抽的時候就不是很準。這只是說個前程,不過沒辦法說出結果來。」 「可否再求一簽?」許平說這話的時候幾乎是咬著牙的。 雖然許平心裡不信這些東西,但想想自己離奇的穿越時空,還有這個幾乎和歷史沒一點相同的明朝,但這裡卻有著很多自己知道的名人,比如師父鬼谷子或者是秦始皇,不管是記載還是傳說,都和自己那個世界的一模一樣。但又少了關羽這一類英雄人物,總是讓人惶恐,想到這,越發的不安起來。 林紫顏也是察覺到了許平情緒上明顯的變化,立刻安慰的握緊了許平的手,含情脈脈的眼裡儘是鼓勵和體貼,但也溫順的沒敢多問什麼。 「可再求一簽!」老人家突然詭異的笑了一下,拿出一個沒任何標注的籤筒,裡面的簽不同於一般用竹子做成的,而是黑色籤條。老人家滿臉神秘的說:「不過你不可再選,只可求此一簽。」 「這是什麼?」許平看了看旁邊,明明還有好幾個籤筒,不由得疑惑的問:「為什麼只可以求這個?」 老人家神秘的一笑,說:「兩位不必隱瞞了,老夫剛才不過是戲耍而已。我的簽不可能有不準的時候,居此暗角也只等有緣之人。如若不準,老夫願拿人頭賠罪。」 「……」林紫顏本想反駁,但這時候感覺剛才看起來有些市儈的老攤主卻完全變了個人一樣,變得很是詭異,但一臉微笑又給人的感覺是高深莫測。 許平臉色變了變,立刻警戒的將林紫顏護在了身後,目光銳利的看著他,一字一句的問:「你是什麼人?」 「有緣之人!」老人家溫和的笑了一下,攤了攤手,表示自己沒有惡意。 許平還是繼續瞪著他,真氣已經暗自的催動,只準備發動迅速的一擊。但眼前這個老人看起來手無半點縛雞之力,分明就是半點武功都不會的普通人,可為什麼他給自己的感覺是那麼的飄渺,甚至感覺他似乎不存在一樣。 老人輕輕的持了一下長長的鬍鬚,鶴髮童顏看起來真的是有幾分的仙風道骨,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感覺他一瞬間似乎變得年輕許多。老人半瞇著眼看著許平,笑著問:「怎麼?難道你想對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老人家動手嗎?用你那只練了心法卻沒有半點套路的戰龍訣?用這不屬於人問的真氣轟在我身上?」 許平徹底的驚呆了,戰龍訣是自己最大的秘密。不管是枕邊之人還是血緣至親,根本就沒一個知道的,突破到第三層以後,自己就像是一個炸藥庫一樣,空有渾厚的真氣卻沒有得到相應的招數。為了安全起見,也不敢修習別的武功,所以幾乎只能欺負一些比自己修為低很多的人,真遇上柳叔那樣的高手,即使內力比他強也沒勝算。 見許平愣住了,老人家更是得意的笑了起來,語氣略有幾分嘲諷的說:「難道你真的會動手嗎?」 許平從震驚中回過神來,頓時感覺後背上冷汗直冒,冷冷的看著他,雖然心裡有些不安惶恐,但面上還是嚴色的問:「你到底是什麼人?」 老人家悠然的坐回了板凳上,若有深意的看了看許平一眼,摸著鬍鬚一字一句的念說:「幸承天地之寵,吾今得大千造化,特留此物寄於有緣之人,得鬼谷所傳者當念蒼生為重,可行殺不可行惡……」 許平頭皮都有些發麻了,這不是師父鬼谷子傳下的那本《戰龍訣》上的第一句話f嗎?那本書上的內容記在腦子裡以後早就被自己燒了,絕對不可能有第二個人知道的。 「勿焦勿躁!」老人輕輕的擺了擺手,站起身來歎了口氣說:「鬼谷所傳,沒想到卻是落於帝王之家。」 「你到底想說什麼?」許平不知道為什麼,就是感覺他沒什麼敵意。從老人說出戰龍訣的秘密時,許平已經先把林紫顏點暈了,雖然以後會是自己的女人,但還是不希望戰龍訣的事外洩,畢竟這算是保命的最大秘密。 老人轉過身來,看了看昏睡在許平懷裡的林紫顏,讚許的點了點頭後說:「嗯,這樣最好,坐下來吧!」 許平坐在了攤位前的板凳上,但還是保持著高度的警戒,畢竟眼前的老人實在太詭異了,莫名其妙的出現,準得讓人毛骨悚然的籤文,甚至連自己一直深藏的秘密在他面前都像是雞毛蒜皮的小事一樣,這讓人不能不防啊! 「別緊張了。」老人家一臉和藹的笑了笑,一改剛才的高深莫測,笑咪咪的說:「沒你想的那麼複雜,只是這簽是當年鬼谷師父所作之物,剛好傳到了我手裡而已。」 「……」許平不相信的看著他,有這麼準的算命功夫那不就是半仙了嗎? 「別這樣看著我。」老人一臉的無辜,說:「這簽一套五筒,每人一輩子只可求三次;而且持有之人不可以此為生,我就一貧困潦倒的老人家而已。」 「不可能,你怎麼知道《戰龍訣》的事!」許平拍著桌子喝道,感覺自己似乎有點被戲耍。 「有什麼不可能的!」老人緩緩的伸出一直藏在寬袖子之下的左手,卻是只有半個手掌,除了拇指以外,其他手指被齊頭截去,苦笑了一下說:「我以前也不相信這些話,用這簽換取了有錢人家的賞銀,報應就在這了。」 許平對他的故事根本沒興趣,語氣暴躁的喝道:「你還沒回答我的話呢!」 「年輕人別那麼著急嘛!」老人家根本不計較許平的態度,將殘手又收回袖子之中,笑咪咪的說:「也沒什麼神怪離奇的,戰龍訣又不只你一個人會。這是另一個會的人告訴我的,我覺得有可能遇上你,就在這擺攤而已。」 「什麼?」許平驚得目瞪口呆,張著嘴巴根本就說不出來話。這修煉速度一日千里的戰龍訣除了自己竟然還有別的人會。 老人滿面不屑的笑了笑,說:「你以為這些都是獨一分的啊,鬼谷師父王謝一生所留奇門遁甲、五行之術、異俗之寶何其之多,難道別人就沒這種好的機遇嗎?」 「……」許平沈默了,鬼谷子一身的傳奇即使是民間所說都不足表之。會有不少的稀世奇寶留下確實也不足為奇,但這戰龍訣卻是自己唯一得到的,一直視若珍寶,現在得知有別人也會,自然有些不是滋味。 「我相信!」想了很久,許平還是無奈的點了點頭,忍不住輕聲的問:「不過為什麼民間儘是他老人家的傳說,而卻沒有半點和他相關的地方留下來?還有怎麼稱呼你?」 「呵呵!」老人家溫和的笑了笑,說:「鬼谷子一生弟子之多猶如牛毛,可有幸得其真傳的又有幾人。不管龐涓或張儀,得其皮毛之學就足以叱吒天下、留名百世。師父他老人家的仙在又豈是這些凡夫俗子所能窺視的。至於我嘛,如果你只是有緣人就叫我陳道子即可,如已拜入門下可稱我二師兄。」 「師兄!」許平不疑有他,恭敬的叫了一聲。心裡卻是感覺怪怪的,二師兄?怎麼感覺在叫豬八戒一樣?自己成了沙和尚了? 「有個小師弟似乎也不錯!」老人哈哈的大笑起來,笑完一陣後突然面色一凝,說:「好了,我也不和你耽誤那麼多時間。當今得鬼谷所傳的,據我所知,你我在內其實只有四人而已!」 「其他兩人是誰?」許平著急的問道,或許在別人的身上會有戰龍訣的武功套路,這樣也省去了自己空有一身內力卻無法施展的尷尬。 「以後你就知道了,」陳道子一邊收起攤子,一邊歎氣說:「比不上你們這些得了什麼武功那個秘笈之類的人啊,我這糟老頭就得這麼一副破簽和一本《本經陰符□術》,哎!感覺真是吃了大虧啊。」 「師兄何出此言!」許平語氣有些恭維也有點羨慕的說:「這等奇術,斷生死觀天地。五行之術何等高超,如若立於疆場那幾乎是不敗,成就百世英名也是不難,有此緣分多少人求都求不來。」 「你懂個屁啊!」陳道子沒好氣的翻了翻白眼,一改剛才仙風道骨的模樣,咬著牙氣呼呼的說:「老子現在都後悔學這破東西了,什麼斷生死觀天地的。說得好聽,但又有個屁用!」 「為什麼?」許平心癢癢的問道,如果能把他這些招也學來的話,那以後辦起事來不是事半功借,就算只是學個皮毛,那出去竊玉偷香的時候也可以算算目標是不是來大姨媽了,多實用啊。 「少來,別以為你打什麼算驗我不知道!」陳道子吹鬍子瞪眼,一點都沒剛才仙風道骨的樣子,將籤筒像是垃圾一樣的遞了過去說:「這裡面的破規矩多得要命,不小心點一犯都不知道會死得多慘,老子現在就是找不到後悔藥吃而已。」 「哼!」陳道子焰了掐手指,說:「你小子不就打個算候想學這一招,最好還可以把我給收了,給你賣老命是不是!更好的是天天幫你算來算去的,連吃飯會不會噎到最好都提防一下。」 「我沒那意思!」許平尷尬的笑了笑,自己的意圖表現的有那麼明顯嗎? 陳道子似乎是在訴苦一樣,狠狠的拍著桌子,丟過來三面類似骨刻的黑色牌子,上面分刻著孤、貧、絕三字。滿面怒火的說:「你想學的話來吧,老子會的全教你,不會的也教你,保證絕對不會藏私,這三個牌挑一個出來!」 許平看他那麼歇斯底里,再看看桌子上三塊邪氣的牌子,碰都不敢去碰,好奇的問:「這是什麼東西?」 「求天三牌!」陳道子悶哼了一聲,將骨牌又放回了包袱裡,瞪著老眼說:「學求天斷命之術,必拋一運。這三個牌都是有含義的。『孤』字代表孤獨一生,和誰在一起誰死,在哪待久了哪個地方倒黴;『貧』字代表落魄一生,家不可留隔夜之錢,若留了則過不了天亮;『絕』字代表絕子絕孫,一輩子不可能會有人養老送終。」 「靠,這麼淒涼啊!」許平暗自心驚了一下,還好自己謹慎的沒去抽,無論抽到哪一塊自己都做不到。不過看著他氣得都欲紅的臉,也是按耐不住好奇的問:「那你抽到的是哪一張牌!」 「孤!。」陳道子直言的說:「所以你今天肯定會碰上倒黴事的。」 「這個,有化解的辦法嗎?」許平低頭哈腰的笑著,奶奶的還好自己沒伸手去拿,不管拿到任何一張都比死了還慘!看他這氣急敗壞的樣子絕對不是假的,有什麼倒黴的事最好還是別發生在自己身上。 「沒有!」陳道子嘿嘿的笑了笑說:「不過你放心,我剛才給你算了一命。有血光之災卻無不幸之事,雖然很奇怪,但起碼你和你周圍的人今天之內是不會受我牽連的!」 「……」許平納悶了,什麼叫有血光之災卻無不幸之事。 陳道子還有些意猶未盡的說:「像我們這些學奇術的人,規矩多得自己都想死。比如說可斷他人,可點不可透。斷自己,可知不可避。真鬱悶的就是斷天災了,就算你知道有事發生但也不能說出來,如果斷個今天下雨的話,就算要出門,只要你是算過的,就得老實的不能帶雨傘地去挨澆。」 「煩請師兄點一下!」許平恭敬的行了一禮,知道他這命裡必須是遊走四方的,留在京城的話別把自己的風水給破沒了,甚至有些懷疑自己祭天時的那場地震是不是因為這老傢夥在附近的緣故。 陳道子狡猾的笑了笑,說:「好辦,不過你這當師弟的難道就沒半點孝敬嗎?」 「有有,不知道師兄中意何物?」許平趕緊慇勤的點著頭,只是不知道這一類的世外高人喜歡的是什麼? 陳道子臉上頓時變得無比的諂媚,卻裝得一副不好意思的樣子說:「師弟,你看看你美〔在懷的多自在。可憐師兄我別說找個女人了,就連吃飯都成了問題,這囊中羞澀啊,想走,連個候纏都沒有!」 靠,這傢夥原來也是要錢的,許平頓時有些反應不過來,不過還是馬上一翻衣兜,把身上帶的銀票全遞了過去。 陳道子兩眼放光的數了起來,一臉淒慘的說:「師弟啊,你是不知道我的難處。我這算命不可向人要錢,只能是別人給的,算得準的話有時候人家都不給。所以我一直是窮得要命,再加上居無定所、餐風露宿的,有時候碰上強人什麼的也得被搶掠一空,檢條老命也算是賺到了。」 「……」許平看著他貪婪的樣子,真是有點同情他了。得到這麼一副破玩意確實也是淒涼,如果沒這麼多限制的話還算行,但這規矩太多,連神仙都受不了。敢情他這麼消瘦,這仙風道骨的氣質不是自然散發的,而是餓出來的。 「呵呵!」陳道子將東西收拾好以後,拿出銅錢、龜甲和一些類似動物屍體的東西一一的擺開,面色嚴肅的算了起來,約莫過了半香以後這才起頭來,笑咪咪的說:「恭喜師弟,近來有大驚但無險。」 「沒別的提示嗎?」許平咬著牙問道,這樣的話和沒說有什麼區別。 「沒有!」陳道子搖了搖頭,面色嚴肅的說:「如果說破了,會給你帶來凶運的。師弟還是莫問的好。」 「既然如此!」許平突然靈光一閃,這傢夥不是個災星嗎?不能待在自己身邊,那可以送去別的地方啊,比如紀龍家!想到這,不禁暗讚自己實在是太聰明了,兩眼放著精光的看著陳道子。 陳道子感覺渾身一個咚嗦,嚇得退了一步,滿臉警惕的說:「你要幹什麼?」 「師兄啊,我想給你推薦個好工作。」許平猥瑣的笑了起來,如果把這災星送去紀龍家裡待上一段時間的話,保證他家一個月著火三次,做愛馬上風,肚交的時候肛裂,拉肚子的時候脫肛,口交的時候噎死。 陳道子到底是會算的,看了看許平後無奈的搖了搖頭說:「你別打這樣的算鱸了,京城到底是天子腳下,聚皇氣的地方,我不可在這多待。」 許平的臉頓時就陰沈了下來,淒涼得和洞房的時候才知道老婆不是處女一樣。奶奶個腿的,京城不能待?哪來那麼多的破規矩啊!要不然,把這傢夥送草原上去禍害一下那群草原狼,那地方哪來個屁皇氣。 「也不可!」陳道子沒等許平開口就先說道:「方寸之人算方寸之事,師兄去不了。」 「……」許平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和他對話連口水都省了,沒說話他就知道自己要幹什麼。 「沒什麼奇怪的!」陳道子聳了聳肩,一臉得意的說:「你忘了我是幹這個的。」 許平納悶的想了好一會,既然京城不能待,又不能把他送到別的國家去,那應該怎麼樣才行?別的地方哪有自己覺得他最好死掉的人呢?頭疼啊! 皺著眉頭想了好一會,許平突然靈光一閃,想起了一個沒在京城但最好早點死掉的人,這傢夥要是兩腿一蹬,比賺一百萬兩白銀還實際。 「沒問題!」陳道子笑呵呵的說:「東北一方我可以去。」 許平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一字一句的說:「師兄,你能不能讓我說說話?」 「都知道了還說什麼!」陳道子呵呵的笑了笑,說:「以我的才能,想到哪混都不難。不過不知道這人的命怎麼樣;命硬的可以克得他倒黴,但卻克不死,這點你就另尋高明吧!」 「師兄!」許平感動的看了他一眼,彼此萍水相逢,說是師兄弟其實也沒什麼關係,他能這樣幫自己實在是太讓人感動了,此去東北一方路途遙遠,看著他這副老態,說真的有點於心不忍。 「別謝我!」陳道子嘿嘿的一笑說:「我也是地方走多了,累得慌。這次一去我起碼在那待上兩三個月,算是稍微的歇一下腳了,呵呵!」 「那我不再言謝了!」許平拱了拱手,面色莊重的問:「不知師兄可有所托?」 陳道子想了一下,突然笑著搖了搖頭說:「雖然我有兒孫,但他們早以為我死了。我偷偷的看過,他們現在生活得很好,除了逍遙四方,我也是別無他求了。」 許平苦下了臉,不願意欠他人情啊! 陳道子笑著看了看許平,過一會,突然一臉凝重的說:「師弟,最近江湖上傳言有人找到了師父的一處衣冠塚。此事可是非同小可,要是有些別有用心之人得到了師父的遺寶,那……」 許平一聽,愣了一下,但隨後冷汗都流下來了。如果真有衣冠塚其說的話,留下的是武功之類,頂多就出個高手之類的;但如果留下的是兵家陣法、謀略之策,或是奇門遁甲,再出幾個張儀或蘇秦那樣的怪胎,那這本就不太平的世道還有救了嗎? 「言盡於此!」陳道子收拾好東西走過了許平的身邊,低低的說:「師弟自重,另外,其他二人也在密切關注此事。鬼谷所傳,有緣可得,不可強求。他們也不會允許別人打擾師父的衣冠塚的,有必要的話,我想他們會登門找你的。」 「謝師兄了!」許平恭敬的行了一禮。 陳道子笑呵呵的搖了搖頭,轉過身去邊走邊說:「雖說我孑然一身,難免會有屍骨難尋的慘狀。但笑看人間風月,縱觀世態冷暖。活這一世也算是自由自在,此去一別不知可有相見之日,師弟珍重。」 「是!」許平面色凝重的看著他消瘦的背影,慢慢的沒入人群之中,心裡感歎著這斷生死觀天命的奇法,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看來這樣神奇的異術不是凡夫俗子可以窺視的。 看了看懷裡柔軟的玉人。林紫顏還昏昏的沈睡著。許平先讓自己別去想那麼多,反正陳道子都說了最近沒什麼事,還是及時行樂比較好,手上一道具氣暗暗的送了過去解聞了她的穴道。 林紫顏迷糊的囈語了一下,閉著的美眸慢慢的睜開,看了看自己竟然是在許平的懷裡暈倒了。掙扎開來後一看攤位上沒人,秀面含羞,疑惑的問:「我這是怎麼了?」 「誰知道呢?」許平搖了搖頭,愛憐的摸了一下她絕俏的小臉,柔聲的說:「可能是太激動了,小小的昏了一下吧!」 「那個算命的老人呢?」林紫顏有些惶恐的問道,畢竟站著站著突然暈了過去,這事也有點太詭異了。再加上那些準得邪門的簽,任誰都會不安的。 許平不想讓她那麼的害怕,輕輕的將她摟到了懷裡後,色色的笑了笑說:「和我抽完最後一簽,拿了爺的賞錢就跑去喝花酒了。」 「什麼簽?」林紫顏好奇的問著,這時候也沒心思再去難為情了。 「嘿嘿!」許平故作神秘的笑了笑,趁她不注意的時候淺淺的親了一下她誘人的嬌艷紅唇,哈哈大樂著說:「我讓他幫我算了,以後你還會給我生一個兒子,而且時間不會太久。」 「討厭!」林紫顏嬌羞的嗔了一下,但卻是突然感覺有些奇怪,滿臉懷疑的看著許平。 許平被看得有些發毛,疑惑的問:「你看什麼啊!」 林紫顏瞪了許平一眼,儘是懷疑的責問道:「老實說,剛才那個老頭是不是你搞的鬼?故意裝算命的來逗我玩的!」 「我可以發誓,真的沒有做過什麼手腳。」許平馬上信誓旦旦的保證道。 「呵呵,你一天得發多少誓了。」美婦撲哧一笑,不過臉上的表情顯然是不相信。畢竟按許平的身份地位,要安排個這樣的人實在是太簡單不過了。 許平一想也大概知道她的想法,狠了狠心咬著牙說:「那我來個最毒的,老子用我傳宗接代的傢夥發誓,要是我作弊的話讓我那地方永遠硬不起來。」 「流氓,下流。」林紫顏臉紅的輕哼了一口,卻是不再懷疑。 「嘿嘿,我覺得這樣很有誠意了!」許平哈哈大樂,拉著她的手繼續在繁華的大街上逛了起來。 林紫顏一邊走著一邊好奇的問道:「對了,你沒問那個老人是在哪個寺的嗎?到時候有空我們可以去拜訪一下,添點香油錢、禮佛什麼的。能算得那麼準,肯定是個高人!」 「……」許平沈默的看著她,有些哭笑不得的說:「你看他的樣子像是和尚嗎?」
第二章f血光之災 林紫顏想想也覺得自己說得太離譜了,難為情的笑了笑,還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頭,嬌媚之餘,又帶著幾分少女樣,純真的可愛。 許平也是很少逛街,和她一邊聊著一邊看著這迷人的美婦開心的模樣,心裡也是一陣陣的高興,似乎除了在肉體上的慾望外,也自然的對她產生了一種喜愛之情。 男的高大英俊,女的成熟嫵媚。兩人的結合走在街上自然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尤其是林紫顏開心雀躍的時候那對豪乳上下的搖晃,更是讓男人們的口水都快流下來了,也讓許平氣得想挖了他們的眼睛。 雖然她明艷照人、花枝招展的很是迷人,不過並沒有發生什麼執褲子弟或地痞流氓來滋事的情況,畢竟是在天子腳下,石頭掉下來,砸死十個人起碼一個是做官的,兩個家裡有親戚是當官的,所以總的來說治安還是很好,一路上也沒碰上什麼騷擾之類的事。 許平一邊看著她開心的樣子,腦子裡略一思索也就想通了。那天自己體內的真氣暴動,可能是受到了陳道子說的另一個通曉戰龍訣的師兄牽引,而受到的影響。按這樣一說,當時他肯定是在京城,不過人家還不想見自己,也就不必去強求,只是不知道他修為到底高到了什麼地步而已,對此許平抱著很大的好奇。 兩人走著走著,不知不覺已經明月高掛,原本熱鬧的街市也慢慢的安靜下來,一個個忙了一天的小販都已經收拾著東西,打算結束這忙碌的一天了。 林紫顏還感覺有些不盡興,不過她的身體本來就嬌弱,晚上的風又有點寒冷,被一吹冷不防就打了個冷顫,許平一見,趕緊把自己的外衣脫下來披在了美人的身上,自己只穿著一件單衣。 「太子爺,您怎麼可以這樣穿呢,一會龍體著涼可怎麼辦。」林紫顏一邊說著,一邊慌忙的把帶著許平體溫的外衣脫了下來,想重新給他穿上。 經過一晚上的獨處,兩人已經桶破了這層窗戶紙,一切的親密都變得很是自然。雖然林紫顏還不知道該怎麼去面對女兒,但現在卻是滿心的甜蜜,只想珍惜著眼前的時光。 「這時候還叫我太子爺,直接叫我相公就行了。相公愛護娘子是應該的。」許平一邊說著,一邊按著她想脫下來的外衣,隔著一層厚厚的衣服把她摟在懷裡走著。 林紫顏心裡滿是幸福,將頭靠在許平的肩膀上後溫順的跟著他的腳步走去,偷偷的看了一眼許平,聞著撲面而來的男人味,不禁俏臉一紅,心裡比吃了蜜還甜。 兩人慢慢的走到了安福茶館,這時候居然還沒有打烊。林紫顏一見就知道許平在打什麼心思,頓時就不好意思的扭捏起來,卻是有些忐忑的期待著兩人一起度過的夜晚。 嘿嘿,老天助我啊!許平這一副感動的模樣,只不過是因為進了茶館以後見站在櫃檯的是見過一面的肖掌櫃,自己身上的銀子都被陳道子搜刮了,眼下不能回府,又身無分文的,肯定不能帶她進宮去吧,到時候被老爹、老娘抓住絕對是一頓教育!要是帶去醉香樓的話,那是一個青樓啊!林紫顏一個良家女子肯定會排斥的,茶樓後邊的客房是最好的選擇呀。 肖掌櫃一看到許平,馬上慇勤的迎了上來。 雖然是客棧,但許平想了想,也只能在這混一晚了,估計張慶和的地方也不會太差。 許平小小的朝站在一邊、不肯上前的林紫顏使了使眼色,肖掌櫃也用了一種男人才懂的色狼表情小小的回應了一下,兩人開始了演戲一樣的對話: 「掌櫃的,開兩間最好的上房。」 「對不起客官,咱們這就只剩一間了!不過那房間好得沒話說,您將就一下吧!」 「你沒看見我們兩人嗎?給我再騰一間出來,多少錢都沒關係。」許平說著,裝模作樣的想要摸錢。 「實在對不起,客官。真的是沒有了。現在正是學子們上京趕考的日子,到處的客房都是客滿的。」肖掌櫃也配合的做出了一副實在沒有的樣子,給再多錢也不行。 「哼,我就不信我有錢找不到地方住。紫顏,咱們走,找別的地方去!」許平裝作一副惱火的模樣,走到旁邊,拉住有點尷尬的準岳母,做出一副想走的樣子。 「要不然,就住在這吧!」林紫顏說話的時候臉紅紅的,聲音低得就像蚊子一樣。 「不行,孤男寡女的,你忍的住,我也沒那麼好的耐性。」許平依然搖著頭,卻是忍不住偷笑了,心裡賭的就是她不忍心自己不穿外衣受這麼久的涼。 「我相信你。」林紫顏深情的看著許平說道。畢竟現在外面確實滿京城都是趕考的舉子,這時候想找客房也難。 許平這時候做出一副聽你的話,保證不會讓你失望的表情。剛一轉身,就一臉奸笑的朝肖掌櫃使了個表情。 肖掌櫃馬上安排了最好的房間,許平又要了幾樣小菜和美酒助興,小二也慇勤的往房間裡一桶一桶的運著熱水讓二人沐浴。許平拉著一臉紅暈的美婦推門一看,房間裡寬敞的空間,根本就不像是一間茶館有的客房,位於房子中間的大床上鋪著整齊的被褥,中間的大理石桌椅顯得奢華而不顯眼,整個房間的佈局都是淺色的溫馨,用一個詞來形容就是:曖昧。 媽的,這絕對不是客房,絕對是張慶和那個老玻璃和別人老公偷情的時候用的。許平環視了一下,這檔次絕不是給普通客人住的,就這樣的紅木大床,躺三四個人都沒問題,再看看這曖昧的裝廣,立刻就給張慶和下了註解。 「二位,請慢用!」小二把旁邊的大木桶填滿了熱水,一臉獻媚的朝著兩人說道,臨走的時候曖昧的一笑,將門緊緊的關上,也吹滅了走廊的燈。 「妾身先去睡了。」林紫顏敏感的知道晚上可能會發生什麼,雖然已經稍微接受了這個事實,但對於這樣的進展還是覺得有點太快了。 「別急,都玩了一天,我滿身是汗!先洗一下吧!」許平裝作一副疲勞的樣子,伸了伸懶腰,緩緩的脫去自己的衣褲跳到了木桶裡。全身泡在熱水裡,禁不住舒服的倒吸了一口氣。 「好姐姐,幫我搓一下背嘛!」許平倚著桶邊,一邊看著有些不知所措的美婦,一邊笑嘻嘻的說:「一身全是臭汗的,我習慣了洗澡的時候得有人幫我搓才乾淨。」 「好,好!不過你可不能亂來!」林紫顏猶豫了一會後,終於下定決心來到許平後邊,拿起濕潤的毛巾,小手有點顫抖的開始擦起了男人渾厚約背部。 「舒服。」許平搞怪似的發出了一聲類似於某種斤動時才會發出的呻吟,弄得林紫顏滿臉的尷尬,始終別過頭不敢看許平的身體。 「好,好了!」林紫顏只是幫許平擦了擦露在水面上的後背,不敢再碰其他地方,眼光自始至終都沒敢看許平,臉上儘是難為情的紅暈。 「好了,你也洗一下。」許平的語氣有點失落,不過卻沒有勉強她。翻身跳出了水桶後將旁邊的毛巾圍住自己的腰部,一邊拍打著濕漉漉的頭髮,一邊看著像少女一樣羞澀的林紫顏。語氣溫和的說:「你趕緊洗吧,晚了就不好了!現在水還熱!」一邊說著,一邊坐到了床邊的椅子上,開始吃著小菜喝起酒來。 「你,能不能轉過身去。」玩了一天,其實林紫顏滿身也是不太舒服,不過許平在旁邊看著,她怎麼樣都不好意思當著面脫下衣服沐浴。 許平也無所謂的聳了聳肩,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樣轉過頭去,不過眼角卻輕輕的瞄著後邊的美景。 雖說許平只是背對著自己,但一想到旁邊就坐著一個男人,林紫顏的小手不禁有些顫抖,畢竟要將自己的身子再一次的呈現在這個男人的面前,強穩了心神後緩緩的褪掉了外衣和裙子,動作輕柔而又充滿了誘惑。 林紫顏全身上下就只剩下貼身的肚兜和褻褲,一片片潔白的肌膚頓時就裸露在了空氣中,小小的翠綠色肚兜難掩胸前碩大的豪乳。捂著身體的重要部分,見許平並沒有回頭,還是不放心的跨出玉腿進到桶裡,將整個身子沈入水底才慢慢的脫去了自己貼身的衣物,將濕漉漉的內衣掛在了桶邊。 許平原本想著能看到那對傲人的大白兔和迷人的森林,但沒想到美婦是進到水裡才脫去自己的貼身內衣,差點就想轉過身去對她進行一番嚴肅的再教育。不過現在她的衣服已經丟在了地上,內衣又泡了水,起碼一會洗完肯定不會穿著衣服的,想到這,許平才感到了一陣欣慰。 「太子爺,奴婢洗完了。能先熄滅燭火嗎?」林紫顏臉紅紅的說道,洗的時候除了腦袋,整個身子都一直泡在水裡,沒辦法看見半分的春光,但微露在水面的深邃乳溝,讓人恨不能闊死在那裡。 「嗯,沒問題。」許平馬上就吹熄了蠟燭,可惜沒辦法看這美人出浴的香艷美景。裝純潔已經裝了那麼好一會了,尿完了也不差這一咚嗦,暫時忍了。 「妾身先睡了。」林紫顏趁著黑暗抓過毛巾圍在了自己的身上,說完低著頭將被子鋪好後鑽了進去,不過卻直接鑽到了裡面,給許平留出了一大塊地方。 「我也困了,睡吧!」許平一邊打著假哈欠,一邊挺著硬硬的大傢夥,跟著鑽進了被窩。 剛一躺下,許平就迫不及待的將雙手從美婦的肩膀穿過去緊緊的抱住了她,感覺入手的肌膚如冰一樣的涼爽而又細膩,似乎她的身子散發著天然的幽香,就如同催情的氣體一樣讓人興奮。忍不住把整個人貼了上去,硬硬的大傢夥也頂在了她的屁股上。 「好姐姐,浴巾都是水,放被窩裡不好。」許平雖然想硬把她身上的浴巾拉開去品嚐美婦成熟軀體,但還是忍住,輕輕的在她耳邊吹著熱氣誘導著。 「嗯。」林紫顏只是輕輕的嗯了一聲,並沒有說話,但許平卻感覺她小臉是滾燙的,似乎被火燒了一樣,和肩膀的溫度實在太不一致了。 不過既然美人沒意見,當然還是發揮出了色狼快速的手法,手只是輕輕的一解就將毛巾拉開丟了出去,兩人立刻就赤裸相對。許平也迫不及待的將整個火熱的身軀貼上了美婦清涼的嬌體,剛一碰到的時候,林紫顏馬上渾身一顫,本能的躲避著,不過許平馬上把抱住她的雙手一收,兩人立刻就緊緊的貼在了一起。 「姐姐,你好美啊!」許平一邊說著,一邊開始舔著未來岳母光滑的脖子,雙手也不客氣的朝前一把握住了豐滿的碩大豪乳,一陣肆意的揉捏。 「啊……你不是說會老實的嗎?」林紫顏早就有了這樣的準備,敞開雙手任由許平把玩著自己的傲人雙峰,嘴裡卻是口不對心的問著,聲音微微的發著顫。 「我這樣已經夠老實了。」許平一邊親著她爽滑的脖子,一邊翻身將她壓在身下,呼吸粗重的打量著身下的美婦,雖然已經看過了,但還是再一次被她碩大而又飽滿的乳房吸引,忍不住大手摸了上去,一邊揉著這彈性十足的肉團,一邊嘖嘖的讚歎著:「好大啊,摸起來真是舒服!」 林紫顏羞怯的閉上了眼,眼睫毛卻是在顫抖著。 許平摸了一會,已經忍不住開始對豐滿的玉乳下口啃咬起來,含住了她像少女一樣鮮艷而又精緻的乳頭吸吮起來。雙手也不老實的在她身上遊走著,房間裡馬上響起了林紫顏略帶壓抑的呼吸聲。 「我們……這樣不好!」林紫顏一邊在許平的愛撫中扭動著身軀,一邊小聲的說道,但聲音卻是那麼的無力,聽起來更像是催情的誘惑。 「有什麼不好的,咱們是兩情相悅嘛!」許平已經快暴走了,原來想像過美婦岳母勁爆的身材,但現在完美的顯示出來跟隔著衣服看根本就不一樣,光胸前的這一對寶貝就已經足夠讓每個男人都瘋狂了,一邊愛不釋手的把玩著那對難以想像的大白兔,一邊喘著粗氣說:「好姐姐,我要喝你的奶!」 說完又含住了她的小乳頭吸了起來。 「啊!別……別這樣。好癢啊……」林紫顏一邊嬌笑的扭動著身體,一邊含羞的矜持著,不過身體上卻沒有半點抗拒。 許平這時候已經懶得去廢話了,好好的品嚐眼前的美麗尤物才是正事。一邊挑逗著美婦的身軀,一邊用已經適應了黑暗的眼睛觀察著她的表情。 絕美的小臉上已經是滾燙的潮紅,小嘴也不自覺的張開著。嫣紅小巧的嘴唇微微的發顫,情動的美眸裡佈滿了水霧,在黑暗中更是晶瑩閃亮。 一看這表情就讓人更加的瘋狂了。眼前這對兩手都握不住的豪乳簡直就可以讓所有的男人都發瘋,許平禁不住吐了一些口水抹在自己已經硬得發疼的龍根上,上前蹲在了她的小腹上,雙手摸著她的豪乳擠壓著,前後的抽送起來,這樣的爆乳不玩一下乳交實在太浪費了。 「啊!這……這……」林紫顏傳統的腦子裡根本就沒這樣的知識。見許平掐著自己的雙峰夾住那根讓人害怕的大東西前後挺動起來,睜眼一看,頓時羞得說不出話來了。 「嘿嘿,好姐姐。這也是歡愛時的小樂趣嘛。」許平一邊獗著嘴享受著摩擦的快感,一邊緩緩的說道,這麼大的乳房不下垂而且還這麼有彈性,實在是太難得了。 「太、太羞人了。」雙峰被緊緊的握住,又見許平做出了這麼淫穢的姿勢騎在自己的胸上,不知道為什麼林紫顏感覺心裡除了難為情,居然隱隱有了一些別樣的快感,下身的水分似乎越來越多了。 許平用這個姿勢抽送著,蛋蛋也前後在她光滑的小腹上磨蹭著。這種感覺不同於一般的做愛,更有一種不一樣的快感。林紫顏禁不住胸前快感的侵襲,伸出了小手輕輕的撫摸著許平的腿,呼吸變得越發的急促,眼神也越來越迷離。 許平乳交了好一會,覺得太干了,也不是很舒服,停下後躺到了她的旁邊,一邊親吻著她的脖子,手也開始向雙腿中間那誘惑人的地方摸去。 「嗯,別弄了。好癢啊!」林紫顏一邊嬌笑一邊扭動,試圖躲過許平作怪的舌頭沿著自己的脖子往下滑去。 「靠,不是這麼耍人吧!」許平好不容易分開她併攏的雙腿,摸到銷魂地的時候,雖然感覺美婦岳母已經情動得顫抖起來,那小地方竟然氾濫得連被單上都是一片的潮濕。 不可能有這樣多水啊?許平愣了一下,抽出手來一看,手上除了晶瑩的玉液外,居然還有不少的血跡,腥紅的一片。 顧不得辛苦營造起來的激情氣氛,在林紫顏疑惑的眼神下起身把燈一點,又走回來將被子拉開,往被單一看,差點就暈了過去。美婦這時候居然雙腿中間都是血跡,有一些更是流到了床單上。 「媽的,沒這麼玩的吧!」許平不禁破口罵了起來。 林紫顏本來已經是閉上了美眸,緊張的將身子送給愛郎把玩,有些害怕的期待許平那根大傢夥入侵自己,猛一聽他爆了粗話,睜眼只見他身子一涼後,趴在了自己的雙腿中間,一臉仇恨的看著自己的羞處,一副想死的沮喪模樣。 儘管感覺很是羞人,但林紫顏也忍不住坐起來一看,原來自己的月事不知不覺已經來了,雙腿中間滿是女人的經血。臉紅得比起做好了被入侵準備時更厲害了,要知道這個時代的人都覺得女人月事是一種汙穢的事情,男人居然不避諱的看著,這種感覺是既幸福卻又有點擔心會給許平帶來不好的運氣。 「太子爺!奴婢……剛好那個來了。」林紫顏看著還懧真趴在自己兩腿中間的許平小聲的說道,臉上儘是羞愧和不安,不知道許平會不會因為這汙穢的事責怪自己。 「我知道。」許平一邊看著美婦那個誘人的性感小穴染滿了紅色,慢慢的往外流淌鮮血,一邊咬牙切齒的答道。 這一天的處心積慮、花言巧語,好不容易才弄來了這麼一個機會,沒想到居然會被這東西輕易的破壞了。想到這,許平恨不得你別流血,哥哥自己割脈流點血。 雖然說沒辦法干了,但看一看也是不錯的。許平仔細的觀察起來,不禁暗歎林紫顏的下身實在太有女性的魅力了,肥美的陰唇是鮮艷的紅色,體毛雖然濃密,但看起來一點都不髒,反而充滿著迷人的誘惑,就連腿根都是白裡透紅,看起來十分的清爽。 「奴婢,能先清理一下嗎?」見許平還是目不轉睛的看著自己的羞處,雖然已經打定了委身的決定。但被一個男人這麼直勾勾的盯著自己的下身還是有些不好意思,林紫顏聲音低得和蚊子一樣的問道。 「嗯。」許平說著,滿臉都和死了老婆或丟了錢一樣沮喪的坐了起來。 「對不起,妾身今晚無法侍寢了。」林紫顏輕輕的拿過毛巾擦乾淨下身?將自己已經脫去的褻褲穿上,見許平挺著一張死人臉,好笑之餘一臉溫柔的從後邊抱住他。雙峰擠在了寬厚的背上,俏臉滿是歉意的說:「太子爺,您別生氣了好嗎?」 「我……我想哭!」許平差點就想流眼淚了,這等了多少年才騙得了一個機會。上天就像和自己作對一樣,為什麼偏偏這個時候來個屁大姨媽。現在美婦還歉意的抱著自己,難道不知道那對大白兔積壓在自己身上那種柔軟的感覺有多大的刺激性嗎? 媽了個B的,總算知道陳道子那人渣說的「有血光之災而無不幸」到底是怎麼回事了。去他媽的,緊要關頭來月經,這和要射的時候突然被人砍了一刀一樣的難受。我操你個老神棍,怎麼就不把話說清楚一點! 許平火冒三丈的詛咒著,陳道子你個老不死的現在要被我抓到的話,老子非把你這破師兄打成師太不可,我日你,我徹底的日你。 「別這樣了,是奴婢不好!」林紫顏見許平臉色很陰沈,將小頭靠在許平的後背上,雙手也緊緊的繞過寬敞的胸口抱著他,小心翼翼的愧道:「奴婢要知道今天來月事的話,肯定不會讓您看見這汙穢之物的。」 「不這樣能行嗎?老子差點就想碧血洗銀槍了。」許平一邊撐著死人臉,一邊轉過頭來,將美婦的小手拉到自己堅硬得有點疼的龍根上。 「真那麼難受嗎?」美婦按著發燙的碩大龍根,有些羞澀的問道,卻是驚訝於這個尺寸。如果相比的話,那自己死去的相公只能算是小孩子了。 「比死還難受。」許平就像被抽空了全身的力氣一樣,無力的倒在了床上,半死不活的說道。 「這……」林紫顏按著碩大的龍根有點不知所措,讓許平恨的。舊社會就是不行,這性教育實在是太不普及了,老是用傳統姿勢做愛難道不膩嗎?媽的!也不知道搞點口交什麼的,這東西又沒什麼難度。 「好姐姐,用小口給我解決一下吧!」許平想了想,無奈的引導著。 「怎麼?怎麼弄?」林紫顏握著大龍根有點茫然的問道,胸前的大雙峰隨著她的動作上下跳動著,成熟的臉上滿是天真好奇的表情,讓許平都快有闖紅燈的衝動。 「像舔冰棒一樣的就行了。」許平退而求其次了,既然無法徹底的佔有她,那讓她用櫻桃小口給自己服務一下總是不過分吧?不過美婦依然是一臉的茫然,不知道該怎麼辦,握住龍根的手最連基本的套弄都不懂。 「主子,主子。該起來了,」 許平無奈的剛想繼續的引誘,沒想到這時候居然不合時宜的有人敲門,巧兒在門外有些著急的喊著。 媽的,許平氣得臉色發黑,這蛋疼得從裡到外真是徹底啊!陳道子你個王八蛋,和你說話就惹來破事一堆。做個愛不行,老子想口爆還有人打擾,我日你! 「奶奶個腿的,我日!我徹底的日。」許平已經氣得腦子都快出血了,這還是人過的生活嗎?這才幾點就有人一早跑來催命,再說了現在在客棧又不是在家裡。老天難道就不能放我一馬嗎? 林紫顏一聽到巧兒的聲音,匆匆的放開了按在龍根上的小手,拉過被子整個人鑽了進去,歉意又是難為情的看了許平一眼,小臉朝著裡面裝睡。 想到這,許平感覺自己都快瘋了,光著身子,滿臉怒火的跳下床去。屁股重重的坐到了椅子上,結實的一坐,差點都把椅子給砸破了,語氣不爽的喊道:「什麼事,進來說吧!」 巧兒這才小心的推開了門,許平這時候才知道自己忘了鎖門。小魔女探頭看見床上躺著一個女人,笑嘻嘻的走到了許平旁邊,絲毫不顧忌眼前的男人是光著屁股和高翹的大龍根,悄悄的作了一個搞定了的手勢,臉上儘是曖昧的壞笑。 許平這時候哪有這麼好的心情,要真的搞定了還有時間給你開門,忍不住朝她豎起了中指,臉上的表情那叫一個咬牙切齒啊。 「主子,一會該去考場了。」小米隨後雙手捧著一個托然走了過來,托候上放著一套太子該穿的正規儲君服,見許平赤裸著身子還有些不高興,說話的時候特別的小聲。 一去個展考場,這幫人也不給老子看看時間,這他媽還沒天亮呢,那麼早去幹什麼,見鬼去啊。有那空不他媽多操幾下,我日!」許平也不是故意想朝小米發火,只不過是心裡實在是不爽啊,忍不住沒好氣的宣洩了一通。 「對不起,奴婢也不知道為什麼這麼早。」小米小臉上滿是委屈,但還是順著許平說。 「我不是故意說你的。」 看著小米清純可愛的小臉上楚楚可憐的模樣,眼圈似乎都有些紅了。許平也歎了一口氣,自己這無名火起的朝誰都發脾氣,發了又有什麼用呢?無奈的示意不關她的事! 「喔,原來是阿姨來了月事啊!」巧兒眼角突然看到了床單上的一點紅,終於知道了怎麼回事。話一說出來,林紫顏裝睡的耳朵頓時就紅了起來。 小米跪到了許平的胯下,主動的握住了許平硬硬的大龍根,羞澀的看了一眼後蹲下來輕啟朱唇將龍頭含住,一邊用舌頭舔著,一邊握著龍身開始上下套弄起來。 「呼,小米的口技更好了,真舒服啊!」許平倒吸了一口氣後朝小米鼓勵道,還好有這體貼的小丫鬟在,起碼可以讓自己口爆一下。 「阿姨,你想看就起來看嘛!」巧兒已經看多了許平和別的女人歡愛,這時候也沒覺得有什麼害羞。不過卻眼尖的看到林紫顏小小的挪了一下身子朝這邊偷看了一下,立刻調皮的喊了出來。 小米不管旁邊有其他的人在看,依然賣力的吞吐著一手有點握不住的大龍根。巧兒一邊笑嘻嘻的看著,一邊還不忘回頭看看耳朵已經像燒熟一樣,躲在被窩裡聽著嘖嘖水聲的林紫顏。 半個小時後,隨著小米的動作越來越深入,許平感覺自己快出來了。將小米的頭抱住後,自己挺動腰肢,快速的在她的小嘴裡抽插起來。小米冷不防的被頂著,頓時有點吃不消,每一次許平都粗暴的頂到了她的喉嚨口,晶瑩的唾液也從嘴邊往下淌著,連成了一條條明亮的細絲。 隨著龍頭傳來一陣酥麻的感覺,許平加快了動作,頂得小米的眼淚都流出來了。在一陣痙攣以後,終於將懲了一晚上的精液大量的爆發在了小米的口中。小米也有點承受不住,乳白色的黏稠沿著嘴邊開始往外流淌。許平爽過之後腿感覺稍微有些發軟,將龍根從她的小嘴裡抽離,坐到了椅子上喘著粗氣。 回頭看巧兒正有興趣的盯著自己已經有點發軟的大龍根,龍頭上還滿是小米的唾液和自己殘留的精華。 「靠,看什麼看。你這小丫頭都吃了多少次老子的豆腐了。」許平不禁抖了抖龍根朝巧兒笑罵道,現在把懲了一晚上的火氣都發洩出去,心情頓時好了不少。 「樂意,又不是沒看過!」巧兒一臉無所謂的別過臉去說道,仗著許平和趙鈴的寵愛,她一直都是這副調皮嬉鬧的模樣,可愛得讓人根本沒辦法生她的氣。 「主子,奴婢幫您清理。」咳嗽完的小米將自己小嘴裡的精液吞下去後,擦了擦眼角的淚水,又跪伏到許平的雙腿間,扶起大龍根後伸出舌頭仔細的清理起來,將所有的東西都吞下了自己的肚子,直到整個大龍根上下除了自己的唾液外沒有別的東西的時候才停下了動作。 「主子,您得更衣了。」小米清理完後看了看外面略微亮起的天色,小臉上既是幸福又緊張的說道。作為一個宮女,能得到在主子旁邊伺候的機會,又能這麼親密的接觸,對她來說是一種莫大的滿足了。 許平看著這笨重的儲君服就是一陣的頭疼,擺了擺手說:「到了地方再穿吧,現在在街市上還是穿著便服比較好一點。」 「就是}己巧兒在旁邊嬉笑著說:「堂堂太子上街,要是沒千百個隨從,一會要被當成冒牌貨的話可怎麼辦啊?是不是啊主子。」 「多嘴!」許平溺愛的掐了下她的小鼻子,看著眼前這個精緻可人的小蘿莉,就算想生氣都生不起來。 「那奴婢先幫您穿上衣服吧!」小米說著,將許平昨天穿的衣服拿起,一件一件的幫許平穿了上去。 隨著身後吞吐的聲音、水聲和淫聲浪語過去後,林紫顏的心裡已經更加的搔癢起來,禁不住自己磨踏起了雙腿。等到後邊傳來了一陣穿衣服的聲音,突然感覺被子被拉開了,身上一涼,自己被人整個的抱起。 許平笑嘻嘻的將滿臉潮紅的岳母橫抱起來,愛憐的在那張絕美的小臉上親了一下,溫柔的說:「乖,我現在去辦正事了。你先休息一下,睡完以後讓巧兒送你回去就行了。」 林紫顏被親了一下,差點就融化在了那滿是深情的話語中,只是被人從被窩裡拉出來身子一涼,回過神來見小米一臉羨慕和嫉妒的看著自己,巧兒則是一臉的玩味。順著她們的眼光往下一看,原來自己的上半身都徹底的暴露在了空氣中,兩個丫頭正是使勁的盯著自己的雙峰看,尖叫一聲後掙脫了許平的懷抱,又躲回了被窩裡。 「哈哈,巧兒你在這看著吧!」會你阿姨醒了送她回去。小米咱們走。」許平樂笑了一聲後,離開了一夜曖昧的房間。 當天空開始泛起魚肚白的時候,許平已經一身盛裝的出現在吏部的考場裡,坐在了主堂上,前面一片大大的屏風擋住了學子們的視線。 媽的,這身衣服還是和盔甲一樣的笨重。許平一邊咒罵著一邊還得坐得威嚴一些,雖然是晨曦初露的涼爽時候,但身上穿著這麼多的衣服也是很熱。 小米一看許平的頭上都出了汗了,趕緊在旁邊一邊遞著涼茶,一邊拿扇子為主子褊著風。幾個考官也是慇勤的在旁邊介紹著這一屆的科考裡有多少的人才,師從何人之類的無聊話題。 一個個雖然滿臉的嚴肅和正經,但感覺卻和圍著一群囉嗦的蒼蠅差不多。許平真想拿個拍子把他們全拍死算了,一聽他們的話,不用想就知道有一些肯定是關係戶! 監考一看時間到了,立刻捏著和公雞差不多的聲音高聲的喊道:「考生入見!」 早在考場外候了一夜的學子們這才迎著微微的晨光,一邊接受著檢查一邊走了進來,規矩的站成四排後齊跪下去,高聲的呼道:「參見太子!」 「呵呵,此屆考生大多師出名門,大有前途啊!」一個瘦瘦的、長著山羊鬍子的考官感歎著。 許平斜了他一眼,心裡已經惦記著一會考完的時候該怎麼收拾他了。這傢夥真他媽不知道是讀書傻了還是怎麼回事,京城現在誰不知道太子府和禮部在對著幹,就你這傻B竟然還推薦那些老頑固的學生,是想不開了要找死吧! 「非也!」另一個一直是繃著臉的中年男子跳了出來,語氣中帶著幾分輕蔑的說:「本朝初次科考,意在選拔人才。你看看這些人,良莠不齊的樣子。有幾個看起來像是有才華的,不過嘛!看起來有財的倒是多。」 他不說許平也是注意到了,很多人一人趕考,卻是帶著幾十個隨從的,似乎有錢人家的更多。不過這些考官一個個都是心照不宣,還真沒一個敢這樣明白的說話,許平不由得讚許的看了他一眼,笑咪咪的問:「那依你的說法,這些人裡似乎沒幾個有用的!」 「是!」這傢夥腦子是絕對的耿直,一點都沒注意到其他人的臉色都黑了,繼續自顧自的說:「不是微臣危言聳聽,大凡科考之日皆有不平之事。」 說完掃了其他人一眼,冷笑一聲說;「不過嘛,有時候需要粉飾太平而已。」 這話一出,其他人的臉色迅速都變了,有的人連冷汗都下來了。 許平將這一切都盡收眼底,看來這傢夥也不是腦子進水,這話是說得挺有預謀的,揮手示意小米先下去後,面色有些不善的問:「那你倒是說說,太平底下還有些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 「微臣不知!」 「你叫什麼名字?」許平饒有興趣的問道,在這麼多的同僚面前槓,是想引起自己的重用,還是真的為不平事而憤慨,不管怎麼樣,都是一個有膽識的人。 「微臣李道年,無品無職,只是奉命在此伺候而已!」 李道年。許平看著眼前這個總是板著臉的傢夥,感覺很是熟悉。這名字似乎在哪聽過,想了好一會,這才一拍腦子想了起來。 李道年原是滄州的一個小知縣,旱災絕收的時候帶著難民們哄搶那些囤糧的商人。後來因為不小心鬧得太大,些許大戶家裡除了糧食,其他東西也被洗劫,立刻就被發往京城問罪,但刑部和吏部也一直都沒對他做出什麼樣的責罰,只是丟在一邊不聞不問而已。 「李道年,眼下學子看起來差不多有四百餘人吧!」許平壞笑了一下,徐徐的問:「按你看來,該怎麼樣才能把那些魚目混珠的傢夥給清除出去?」 其他的監考們一看許平搭理他,趕緊就要開口說話。但都被許平瞪得沒敢開口! 李道年懧真的思索了一下,冷笑了一聲說:「讓他們每個人都默寫一遍三字經,即使是再平庸的讀書人也會懂。那些不學無術之人,自然就自己暴露出來了。」 「太簡單了吧!」許平不禁皺起了眉頭,三字經,別說這些學子了,很多小孩都知道怎麼背誦的。 李道年面色有些狠毒,悶哼了一聲後嚴肅的說:「回太子爺,確實有的孩童都會背!不過嘛,那些人除了吃喝玩樂,哪有時間去學這些最淺薄的東西,大多都是有人提前準備好應付科舉的材料,三字經雖易,但難保有一些人連這個都背不出來。」 許平偷偷的觀察一下,發現一些監考們臉都有些綠了,一個個滿面的擔憂。思索了一下後點頭說:「準,己 「微臣領命!」李道年恭敬的應了一聲,走了下去。 「殿下,微臣以為不妥。」他前腳一走,後邊一幫的監考馬上跳出來反對,山羊鬍子更是首先發難,一副憂國憂民的模樣說:「我朝廷頭次科考,豈可兒戲。這李道年實在太荒唐了,四百餘考生哪個不是各地出類拔萃之人,此等小題不是在延誤時間而已嗎?」 門哦!」許平哦了一聲後,靠在椅背上閉目養神沒去理他們。 監考們一看這架勢就知道再說也沒用了,互相看了幾眼,就告退出去幫忙了。或許是為了能多留住一些給了好處的人才那麼著急的! 許平不禁思索起這個李道年來,他似乎一直很平庸,唯一令人印象深刻的就是縱容難民們去哄搶的膽識,也因為這樣才得罪了那些大官,被送到京城來,或許是因為荒年的情況實在太嚴重了,才沒空去治他的罪。 可這樣一想也不對,不治罪是一回事。怎麼還會派他來這監考呢? 許平想了想,可能老爹懧為他是一個人才,所以安插進來的,細想一下也就明白了。這樣的人一直鬱鬱不得志,一個小小的窮知縣,紀龍他們怎麼會看得上眼呢!所以他現在的情況應該還是滿清白的,不會有什麼亂□八糟的關係在。 許平不禁嘿嘿的一笑,看來這李道年也不是什麼死板的人,就看看他這三字經的主意會不會出什麼效果,要是沒有的話,就算老爹看錯人了。 隨著李道年宣佈了先考三字經的事,考場裡立刻嘩然一片。不過大多數人臉上除了疑惑外也沒多說什麼,老實的一一鋪開紙筆,下筆如飛的默寫了一遍。 由於人數眾多,雖然只是小小的默寫,但還是到了大中午才結束。 「稟太子,有□十六人根本就寫不出!」李道年得意的拿著一分冊子說:「有的人連毛筆都拿不好。這樣的人竟然是各地方選拔的舉子秀才,實在是可笑。」 一頓冷潮熱諷讓其他人臉色都變了。許平也沒多說什麼,冊子看也不看的丟到邊去,面沈如水的說:「這個等考完再追究,把那些通過的學子們都宣進來吧t己 李道年本以為許平會大作文章,沒想到只是輕描淡寫的幾句,心裡一時間有些失落,但想想這個主子辦事一向沒有章法可言,所以還是沈住了氣,出去招學子們進見。 餘下的三百多人魚貫而入,跪地請安後沈靜的一片,看起來似乎都有些緊張,但一些人臉色更多的是期待。當然他們也不敢頭窺視屏風後邊的情景,一個個緊張得大氣都不敢出。
第三章f禽獸父子 許平緩緩的透過屏風一看,打眼一瞧,跪在地上的人群裡有張啟華、歐陽泰跟和進這些熟人,這時候都把腦袋碰在地上不敢頭。不過估計就是他們看見了自己這一身正經的打扮也懧不出來,想到這不禁心裡一樂。在監場官的接引下來到了正廳,門前懸掛著一個珠簾,擋住了所有人的視線,桌子上已經擺好了茶水筆墨。 前邊是一個露天的花園,兩邊擺滿了桌子和蒲團,每個位子都用木板隔開的。看來學子們一會就會在這作答,十年寒窗也就看這一會的發揮了。 盤腿坐下後。門口一個考官模樣的中年人高聲吆喝起來:「太子主考,凡已經通過第一輪筆試的眾學子入場。」 話音落下,門口的學子們紛紛按自己的學號進場了,眾人入場時的表情不一,一想到太子就坐在珠簾後邊,有的緊張得滿頭大汗,但也有看起來異常興奮的,大概是為了能顯露一下自己的才華而高興吧?雖然人多,但卻異常安靜。 許平從陸續進入的人群中尋找著自己的熟人,一看真有一種想把他們揍一頓的衝動:和進正懶洋洋的打著哈欠,大概是嘴裡的味道實在不好,旁邊的人都厭惡的看著他;歐陽泰和張啟華兩人面上的表情淫賤,賊眉鼠眼的,不是在討論誰家的姑娘技術好,就是在說哪家的寡婦活兒多,絕對不會是在說什麼國家大事。 待眾人都按照桌子上的姓名找到了自己的座位,場子立刻安靜了下來。無一例外的看著珠簾後邊隱約的身影,析禱著自己的前程。這時候旁邊一個乾癟的白鬍子小老頭站到了眾人的中間,領著幾個人仔細的檢查了一下眾人的桌子和身上攜帶的物件。確定沒有任何作弊的東西,才朝著許平低下腰去,聲音有力的說:「稟太子,下官已經仔細的檢查完了,眾人身上並無可作弊之物,請太子示下第一道題。」 「不急,容我好好的看一下各位才子的風範。」許平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比較有威嚴,話音剛落,眾人都挺直了腰板,擺出一副人才的模樣。不過許平可不是真的想看他們,眼睛從人群裡掃來掃去,奇怪著怎麼沒有看見紀開文,莫非他沒有通過上一輪的考試?不可能啊! 「眾學子,第一題,將自己父母的名諱,還有所有家事都寫在紙上呈上來。」許平疑惑之餘,開始懷疑起紀開文這目不識丁的廢物是不是找人代考了,想了想,徐徐的說道。 底下的人聞言,沒想到第一題居然是這樣的!有的堅決的下筆,但許平也細心的觀察到,有的人是猶豫了一會後才開始寫的。過了一會,眾人都已經寫好了,監考官下去將所有的答題收上來,整理好,放在許平的面前。 「凡家中有人在朝當官者,出列。」許平想了想,懶得去看那疊試卷,直接開口說道。人群裡立刻有了小小的討論聲和一陣的騷亂,似乎是對太子這舉動有些想不明白。-k- 「考場重地,嚴禁交頭接耳。」白鬍子老頭見狀皺了皺眉頭,大聲喝道:「家中有人在朝中主事者,出列。」 沒一會,人群裡三三兩兩的走出了十多人,聚集在走道中間,張啟華也站在了裡面,畢竟他老爹掛的是五品銜,這時候站出來,就等於說商部雖然無權過問朝事,但也是朝廷的一部,地位和六部差不多。許平頓時讚許的看了他一眼,這傢夥雖然滿腦都是精子,但也算是一個機靈人。不過從其他人的臉上,明顯可以看出一部分人有些驚慌和不安,另一些卻是有點不知所措。 「紀開文。」許平突然喊了一下,眾人愣了一下後沒人回答。 「李道年,把紀開文的考卷給我拿出來。」許平突然狠狠的朝旁邊的李道年喝道,馬上就有一分紙遞到了自己手上。仔細一看,果然是寫紀家那個白癡孫子的名字,紀中雲和紀龍的名字也都在上面,這就可以確定了紀開文是有人頂替。 「大膽,紀開文給我站出來。」許平突然一拍桌子怒喝道。隨著這聲怒喝,主道中立刻就有一個滿頭大汗的青年整個人虛脫一樣的倒了下來,雙膝著地,全身顫抖的跪在地上,小聲的應道:「草民……紀開文在。」 「大膽刁民,紀開文乃是皇親國戚,本太子豈會不識。你居然敢在這冒充他人,來人啊!給我拉下去關起來,著刑部審理。」許平怒喝著將他的話全部擋了回去,心裡也有種被愚弄的憤怒,畢竟是自己主考,這廢物竟然敢堂而皇之的找人替考,真當老子好欺負啊! 這時候青年已經嚇得無力的倒在了地上,全身虛脫的出著冷汗。左右各出來一名守衛,將他給拖了出去。 「哼,本太子再給你們一次機會。如果不老實,不只丟了腦袋,重則株連九族。」許平看了看剩下的人惡狠狠的說道,心裡開始琢磨該怎麼拿這事做做文章了。 看來自己臨時的決定是對的,本來按計劃應該是在科考結束後,那些入榜的才子由自己來點名。現在還沒考就先過來,杜絕了一些人的把戲,還可以收拾一下紀開文這傻子,有賺無賠的買賣啊!想到這,許平的心情才算稍微的好了一點。 「太子饒命,太子饒命啊!」人群裡馬上又有一個人跪了下去,這時候已經嚇得尿了褲子,更有一些黃色的尿水流淌到了地上,刺鼻的味道讓眾人感到有點噁心。不過即使是尿水沾到了腳下也不敢挪動半步。 「姓名!」 「段木風。」 「代替何人?」 「雲南巡撫張玉龍大人的外甥——張克羅!」 許平一頓嚇唬,就讓他什麼都招供了,冷哼了兩聲,朝旁邊的監考說道:「這是皇上登基以來第一次開恩科,也是本太子第一次主考。居然有朝廷重臣如此目無法紀,唆使他人冒名頂替,實在是罪大惡極。著刑部將頂替雙方立刻拿下,仔細審查後定罪,罪加一等。」 許平一邊冷冷的說著,旁邊的監考官仔細的把話都記了下來。手一揮,護衛們拖著段木風和泥一樣軟的身子走了出去。 許平仔細的想了想,在場的其他人肯定有些把戲。不過抓住了張玉龍和紀龍的尾巴已經算是一個大收穫了,一次清理的太乾淨那是不可能的事。而且可以在這件事上大做文章,雖然不能讓他們完蛋,但傷筋動骨還是少不了。一想到這心情就好了起來,笑呵呵的朝剩下的人說道:「嚇著各位了,將蛀蟲清理出去後各位可以安心的答捲了,都回去坐吧!」 眾人這才放心的回去坐下,不過還是有人心機不怎麼樣,一聽沒事明顯的鬆了一口大氣。 「命題,為官之道。時間一香,不可引典故文籍,不可借論語詩經。」許平一邊樂呵呵的寫了張紙條折好後讓人拿出去交給小米,一邊說道。底下的人對這個考題似乎也是不覺得新鮮,有的思考,也有的馬上就下筆如飛。 和進就是下筆如飛的一類人。監考馬上就把香插在了中間的香爐上,雖然許平覺得這和高考一樣,一小會的時間就能評定了他們的努力有些不公平。不過這也是沒辦法的,是個金子總會發光,是面玻璃總會反光,是錢總會花光,有沒有能耐就看他們自己了。 慢騰騰的等了一香,期間其他人都緊張的看著考生有沒有作弊,李道年也是滿面嚴色的走來走去。不過計時的白鬍子老頭卻是一臉專注的看著正在燃燒的香,許平感覺他甚至恨不得自己吹幾口氣讓香燒得更快一些。終於在最後一點亮光熄滅的時候,老頭像吃了興奮劑一樣的高喊:「時間到,所有學子停筆。」 考試期間又被李道年逮住了幾個舞弊的,有的在衣服上做起了文章,密密麻麻的花紋下儘是一篇篇的文章,如果不是細看的話還以為只是裝飾的花紋而已,真是花了不少的心思,大手一揮全被帶走了。 學子們有的已經胸有成足的完成了文章,不過有些不知道是下筆太慢還是想長篇大論的賣弄一番,這時候垂頭頓足一副懊惱的模樣,猶如因為陽痿被老婆踢下床那樣的沮喪。 老頭可沒去管他們這些,將試卷都一一收好後恭敬的遞了上來。底下的人有的自信滿滿的等著結果,不過也是難以掩飾臉上的緊張,有的人已經是一副失落的表情,就像知道自己的文章肯定不會過關一樣。 許平拿過後先將和進三人的抽了出來,再把其他的遞給旁邊的監考,吩咐未完成的一律過瀘後,自己看起了三人的考卷,看第一張的時候嘴裡的茶頓時就噴了出來。第一張是張啟華的,這王八蛋難怪那麼早就寫完了,紙上只是寥寥的幾字:官官相護,拍馬奉承。三年清知府,十萬雪花銀。 媽的,雖然句句都是至理名言,也符合了要求,沒有借鑒那些名著,但這也太敷衍人了。許平一陣的咳嗽,再看看張啟華坐在下面一臉嚴肅的樣子,真想抄傢夥下去揍他一頓。 歐陽泰更加的操蛋,不說交的白卷吧!竟然給自己列了一張京城妓院的目錄明圖,更他媽可惡的是連價格都寫得清清楚楚的,哪個姑娘、什麼活好,寫得比黃色小說更加誘人,哪家口碑好也是十分的詳細。看得許平當場就有種想去消費一下的衝動,媽的這傢夥肯定是個老嫖客。 就這文筆,好好寫個文章肯定也能過關。估計這傢夥還是想悠閒的當個敗家子吧!真他媽有志氣。許平真的對這倆活寶是有點哭笑不得了,大概張啟華也是覺得自己肯定會上榜吧!考慮一會是不是把他倆拖進巷子裡揍一頓了。 氣歸氣,這兩個王八蛋卻不能讓他們落榜,許平想到這,眼珠賊賊的一轉,裝作不小心一樣的碰翻了桌子上的墨盒,盒子一翻,墨水立刻就將兩人的卷子弄得模糊不堪,許平還故作驚訝的叫了一聲,趁機挪了一下讓兩張卷子全變成了黑糊糊的一片。 「太子殿下,您沒事吧!」旁邊的監考一見馬上著急的跑了過來,一邊用紙擦著許平衣服上的墨水,一邊緊張的問道。 「沒事!」許平揮了揮手說道,故意揚了一下手上已經變成黑色的試卷。一副惋惜的樣子歎息道:「此二人文采一流,本太子看得一時入了神。沒想到會毀了這樣的好文章,實在可惜啊!」 「無妨,此人若文采出眾,能讓太子如此欣賞,即使無此一紙也當是朝廷楝梁。」監考見許平臉上歎息的表情,趕緊迎合著說道。 「正是!」就連不苟言笑的李道年這時候都是一副微笑的樣子,迎合著說:「能有大才之文引得人入勝,即使不靠這片面之紙也當是國之楝梁,太子殿下不必拘泥於此。」 「嗯,也只能這樣了!」 許平還是一副可惜的樣子搖頭晃頭,順手拿起和進的文章看了起來,人長得不怎麼樣字,倒是挺漂亮的。一看之下,許平頓時就兩眼放光,洋洋灑灑幾十字道盡了官場是非: 「為官之道,不可遵循死章硬規。須知從官之日多以赤子心誠接印,無奈花花世界,白銀美色誘人,能拒而遠之者寥寥無幾。當官,清官者可能名聲極佳卻毫無作為,無法使權造福一方。貪官汙吏,雖百姓怨恨但有之功勞顯赫不被懧可。清官,貪官,誰可分是為民還是誤民。為官之道,首先必先懧知本身,上迎聖上下攏官員雖不是正確之舉卻是保命之道。有時清正廉明者固守成規,而誤國誤君。誰可分是好官還是壞官……」 許平看完欣慰的笑了笑,這傢夥果然還是沒有辜負自己的期待。寫出了一篇出色的文章,但願他的文采放到了別處不是紙上談兵。清官無為不一定是好官,真是足夠讓人痛罵一頓的觀點! 閱讀了其他人的文章,雖然不缺乏有文采者,但大多都遮遮掩掩沒有和進那麼敢說,頂多也就是歌功頌德一下讓人悶得想睡覺。權衡了一下利弊後,許平咬了咬牙點了和進為頭榜,一個叫司徒正的為榜眼,歐陽泰起碼字還不錯,就讓他做了探花。張啟華和其他幾個敢說的人湊為十甲。 看完卷子立刻就讓眾學子回去等候消息,把名單擬好了讓監考交給吏部核對,這考試也就算完了,簡單得許平都感覺是不是有點兒戲了。 「主子,您該更衣了!」小米適時的走了進來,一看許平的儲君服上都是墨水,立刻就驚慌的跑上前來,有些自責的說:「主子,您怎麼弄的這一身了!是小米不好,奴婢該一直在旁伺候著。」 「傻丫頭,沒你什麼事!」許平見已經沒人了,立刻就迫不及待的把笨重的衣服一件件的剝了下來,最裡面的那一層都已經被汗水給浸濕了。 「不穿這個!」許平熱得快死了,揮手示意小米將那儒袍換掉。 小米狡黠的一笑,知道許平絕對不會穿這樣的衣服,變戲法一樣的從儒袍底下抽出了一件薄褲和一件背心來,得意的揚了揚手上的草編拖鞋,笑嘻嘻的說:「就知道主子不喜歡,人家早就準備好了!」 「乖,還是小米最懂我!」許平哈哈大笑的摸著她的小臉,雖然這些衣服在別人看來很是奇怪,而且自己的女人們都覺得這樣穿很是邋遢,不過在大夏天卻是最好的衣服了。 「謝主子誇獎!」小米頑皮的吐了下小舌頭,引著許平進內屋後拿來了溫水,仔細的將許平身上的汗水全擦得乾乾淨淨以後這才換上了衣服。 「小米,將這紙條送進宮裡!」許平一邊愜意的穿著這不倫不類的衣服,一邊將一張紙條遞給了小米。 小米也是宮女出身,有時候送送信之類的小活幹得是輕車熟路。而且不少人都知道她是太子身邊最得寵的丫囊,就連那些官員見到她時還得乖乖的打一聲招呼,所以進出皇宮對她來說是家常便飯。 「奴婢這就去!」小米立刻面色嚴肅的點了點頭,小心翼翼的將紙條藏於袖中就走了出去,臨出門還細心的說:「主子,咱的車在後門那。巧兒已經在那等著您了!」 「嗯!」許平答應了一聲後揮手示意她走,待到小米出去以後,這才笑了笑又走到了主廳,李道年果然不負自己所望的在那跪著了。 「起來吧!」許平坐下後示意他起身答話。 李道年恭敬的起了身,卻是微微的一愣,沒想到當今太子竟然像個市井潑皮一樣穿著這身古怪的衣服,不過馬上也回過神來,表情雖然謙卑但卻不乏得意的笑道:「微臣不知道太子殿下是否會來,冒昧的在這候著。」 「別得了便宜還賣乖了!」許平沒好氣的擺了擺手問:「一共多少人有問題?」 「啟稟殿下,」李道年心算了一下,面色嚴謹的說:「按目前來說,除去了第一輪抓起來的人。微臣覺得有問題的人不在少數,不過礙於其他的監考一直從中周旋,微臣無法抓到確鑿的證據。」 「算了!」許平歎了口氣後擺手說:「有一些事不必太過於懧真。除了朝中人的家屬以外,其他的人你去辦吧,查查看他們是怎麼混進來的,還給其他學子一個公道!」 「這個……」李道年面露難色的說:「微臣無職在身,似乎於理不合。」 「少來這一套!」許平瞪了他一眼,一邊起身一邊說:「一會你自己去吏部報到,然後該幹嘛給我滾去幹嘛。少說這些屁話!」 「是,臣不說屁話了!」李道年狡黠的笑了笑後,高聲呼道:「恭送太子!」 「滾吧!」許平沒好氣的罵了一聲後,避開了人潮聳動的前門,到了後門以後立刻就鑽上了馬車,張虎早早的守在了車邊。 上車一看,巧兒像是小孩子一樣縮在了車廂的最裡面,嘴饞的看著桌子上新鮮的水果,看那可愛的小模樣就差沒流口水了。許平不禁被她逗得笑罵起來:「你這饞嘴的丫頭,少爺我解渴的水果你還要惦記。」 「主子,其實你穿那儲君服還是滿帥的嘛!」巧兒看許平一身破爛,一邊慇勤的遞過水果,一邊發表著自己的意見。 「少來,你是不是又惹什麼禍了?」如果這話是其他美女說的,許平保不準會上前把她們撲倒後感動得一陣吃豆腐,但話從這小魔女的嘴裡出來怎麼聽都感覺很是奇呈。 「人家說真的嘛!」巧兒小臉上滿是委屈,嘟著小嘴說道,手卻是不老實的將新鮮的葡萄一個個的送入嘴裡。 「行了行了,趕繁回家。我都快熱死了。這一上午比打了一架還累。」許平想起那些老監考們的之乎者也,心裡就一頓煩。 一個個喊個雞毛的嗚呼哀哉,不就一個助詞而已嗎?非要說得鬼都聽不懂,直接來一句,我操他媽的加在前邊,表達得又清楚又明朗還大眾化,不好嗎?有病! 許平一邊惡狠狠的詛咒著禮部的那兩個監考,一邊身子一鬆整個人往後躺了下去,身子一碰不是厚厚的毛毯,而是清涼的竹蓆,貼身的那種涼快舒服得要命。忍不住疑惑的問道:「這一早上才多大點功夫,誰那麼有空把毛毯給換了?」「紀阿姨,她說夏天鋪毛毯容易長痱子。」巧兒伸出頭去和張虎交代一聲後說道,說話的時候有點心不在焉的,似乎所有的精力全在吃上了。「喔……」許平輕輕的應了一聲,不過心裡卻犯起了嘀咕。這小姨一向都挺潑辣的,什麼時候學會體貼人了,怪事!實在是怪事,難道京城要鬧鬼了? 接下來的半個月,許平忙活得連嘿咻的時間都沒有。大半的時間都在宮裡和家裡跑來跑去,安排著新進恩考的學子該放在哪個位置上。跟和進深入的交談了一次後,覺得他也算是一個能幹事的傢夥。在許平的強烈堅持、紀鎮剛一系和皇帝一系的支持下,掩沒了紀中雲派系的反對聲,將和進這個新科狀元點為巡撫,開始清查河北這些鬧饑荒的地方賑災銀的去向。 吏部將手續和官印、品銜、通牒準備好後。和進連風光一下都沒有就被許平踢出了京城,同時京城與雲南兩地也開始活動起來。在京城休養的張玉龍似乎病情越來越嚴重,多次想告老還鄉都被朱允文以身體不適為由壓了下來。 看來他們也是微微的覺察到了異樣,尤其這次恩科一開,不少的學子被重用頂上了職位,擠得紀龍一系想提拔的人都沒了用武之地,他哪會不著急啊。 而在雲南活動的林偉和孫正農也開始頻頻的接觸各個勢力,魔教也適時的在張玉龍的派系裡製造了一些混亂,雲南原本鐵桶一樣的堅固也開始有了鬆動的跡象。 至於紀開文頂考一事,朱允文倒是頭有點大。雖然小小的出點氣可以,但沒必要在這關頭上和紀龍撕破臉皮,所以一直就是關著也沒去辦他。 這半個月的破事折磨得許平都快瘋了,回太子府除了睡覺也沒精力幹別的。搞得小米多當了半個月的處女,看自己的眼光那叫一個幽怨啊,也沒空去和美婦岳母調情,更加的操蛋。 「平兒,不是我想說你。你看看你點的都是一些什麼人。那個張啟華,身為十甲進士,剛一受封就迫不及待的跑去尋花問柳,歐陽泰身為恩科探花,也跟著他一起去瘋。和進這個榜眼更加的離譜,標準的就是一個邋遢的酒鬼。就那個司徒正看起來比較正常,其他的不是一臉的猥褻就是看起來不像正常人。你這算什麼眼光啊?」 朱允文這時候正氣呼呼的坐在御書房裡對著兒子一頓劈頭蓋臉的發洩,難得的父子相聚也沒辦法高興起來,就為了這幫歪瓜劣棗,這幾天可沒少被大臣們說三道四,搞得一直很是抑鬱。 不過許平卻是一臉無所謂的吃著水果,一副你說你的,我聽我的表情。畢竟這段時間確實很多朝臣對這一批的進士們很有意見,即使不是紀龍派系的也有人看不慣,估計再不發洩一下的話老爹會被氣死的。 所以許平就安靜的坐著,左耳進右耳出的讓他發洩,不然的話,真擔心會把這本來就更年期的中年男人給懲出個不舉或者是性變態之類的大病。 待到他狠狠的發洩完了,許平這才慢條斯理的說:「老爹,這可不關我的事!是個人才就選用這是最基本的宗旨嘛。再說了咱們是選大臣又不是選妓男,要那麼好的賣相幹什麼?難不成朝廷的那些老頭都愛好這一口,世道不古啊!」 「那你好歹也弄一些長得像人的行不行?你看看那一個個的,連我都看不下去了。」朱允文氣得無奈的搖了搖頭,對於這個神仙一樣的兒子是半點法子都沒有了。 許平嘿嘿的一樂,壞笑著說:「看你這話說的,他們哪個不是兩隻胳膊一個嘴。個個都像人啊,沒找一些二隻手四條腿的來你就算燒高香了。」 朱允文突然換了一副親情深似海的表情,一臉微笑的說:「少來,臭小子。聽說你的酒廠最近生意不錯,幾乎是日進斗金,而且商部似乎也開始有銀子進帳了,你看老爹最近手頭有點緊。是不是?」 「去去,少打我主意。我這比你還窮呢,你隨便把後宮的宮女們賣出去一些不就行了嗎?告訴你,我現在也恨不得一兩銀子當成三兩花,想在我這樞出點肉來,想都別想。」許平馬上警覺的跳到一邊,警惕的看著他。 朱允文陰沈著臉,故作生氣的喝道:「你也不看看你最近給我找了多少的麻煩,禮部那邊要不是我壓著的話不鬧翻天了嗎?還有商部的事,搞得動靜那麼大,而且還當街打了禮部的學究,這事怎麼擺平!你倒是給我說說看。」 「少來這套!」許平針鋒相對的說:「你怎麼不說說京城外的那十幾萬難民,要不是我一直咬著牙開粥場佈施的話。這會不鬧點動亂還是瘟疫的才有鬼了,這錢誰給我掏啊!」 朱允文冷笑了一下,拍著桌子說:「別說得你那麼深明大義,前段時間你出的銀子確實不少。但現在不是有很多人也去那佈施了嗎?我看你那粥場現在也沒燒幾鍋,而且你還從那拉了不少的免費工人去幹活,你這鐵公雞真有賠錢的時候?」 「靠,那我花出去的也是白花花的銀子啊!」許平不滿的叫囂著。 目前父子倆的狀況是一個比一個樞,談錢傷感情,沒錢沒感覺。十句話九句都是在哭窮,談銀子已經成了最主要的話題! 朱允文兩眼一瞪,面色有些猙獰的說:「你的銀子來的那麼容易,還這麼樞門幹什麼。別以為你老子我傻了,你那個土匪小丫頭現在不是和造辦處的混到一塊!新開的那些個工廠哪一個不賺錢,單這些賺的你還藏著椰著呢!」 說到這許平不禁本能的笑了一下,趙鈴這丫頭實在太聰明了。和造辦處的人搞好關係,雖然得罪了一些採辦處的人,但錢來錢去的把關係都搞得妥妥當當,各類的工廠還沒閒始開工,就有不少的商人通過商會交了錢想訂貨,雖然是借助了酒廠和張慶和的影響,但沒開工就有收益確實讓人震驚。 「好好,不打就不打。不過貌似最近有某個違背人倫道德,禽獸不如的傢夥居然在朝廷大員屍骨未寒之時,就在靈堂裡公然的強暴了兩個遺孀。這種事真是人神共憤啊,要是這樣的禽獸不把他砍頭的話,那保不準還有多少人會受害。」朱允文一副滿是正氣的表情,不過在許平眼裡怎麼看都是一隻老狐狸。 「嗯,這樣的傢夥確實禽獸不如。」許平假裝不知道的附和著,心想這老東西怎麼會知道自己這點破事的,也在琢磨趙鈴那邊的收入怎麼樣了,說真的自己還真是不太清楚。 「對,所以就算這禽獸的罪行不告知天下,起碼也得通知家人一聲。」朱允文不緊不慢的說道。話語間卻是威脅的味道。 「日你,告訴你多了五萬兩就沒門!」許平知道這老傢夥不給點吃的就不會鬆口,罵咧咧的說道。當晚的事情只有自己和巧兒知道,不過忘了讓那兩個騷貨不要聲張,不好好當你的皇帝跑來搞什麼小道消息,我日,我狂日。 「嘿嘿,我說我兒子不可能會不孝敬自己老爹是吧!這樣吧,我也不要你的錢。你就把京城外面的難民都安置好就行了,這要求不過分吧!」朱允文見魚兒上鉤,一臉得意的笑道。 「靠,沒門!愛向誰說就向誰說,京城外面起碼得有二十萬人,每天光糧食的消耗就是一筆不小的錢了,再加上有那麼多的病號和傷員,藥費又是一個大數字。你真把你兒子當土財主打了。不幹,堅決不幹。」許平本來以為這老頭腦殼進水了,居然想放自己一馬,沒想到那是暴風雨的前兆,一開口就這麼狠。要賠進去的話那就不是幾萬兩的問題了,當下就拍著桌子跳了起來。 「臭小子,不辦也得辦。你當我不知道你那個商部已經開始運轉成規律了嗎?現據說光各省商會的捐銀和會費上交就已經多達一百六十萬兩,還公然的開始和蒙古、新強跟高麗做起了生意,光你那個東北商隊一進一出,半個月下來就交出了十萬兩的稅收,更別說你那個廣東商會已經開始了海上貿易,有這麼大的進帳也不分我一分,你當你老爹每天面對著這幫老東西不用補一下身體啊?」 朱允文也放下了皇帝的架子,跟兒子一樣拍桌子站起來說道,凶狠的樣子簡直就像是一個市井無賴一樣。父子倆就像一對鬥雞一樣的互相看著對方。 「靠,你居然在我身邊安插眼線。」許平一臉痛苦的指著朱允文說道,一副很傷心的模樣,臉上委屈得就快掉下淚水了。 「少來,有種你擠幾滴眼淚我看看。你那些破事現在在京城都是焦點了,大臣們誰家沒有做生意的親戚,商會人多口雜的根本就不成什麼秘密。拉個屎都能聽見別人討論,一句話,幹不幹?」朱允文不屑的看著許平,眼神裡的意思就是你小子想在我這演戲還嫩了點。 「靠,想讓我幹這賠本買賣先答應我一個條件。」許平思來想去,不出血看來是不行了,腦子裡馬上就想起了前陣子的一個打算。 「說。」朱允文見問題快搞定了,也不廢話。 「我要所有青樓、妓院和賭場的管理權都歸商部掌控。」許平大是一副你不答應老子就不幹的表情。 「喔,為什麼?」朱允文沒想到許平會提這個問題,冷靜的坐下來後問道。 許平剛想解釋,但一想這裡面油水這麼大,要是被他知道的話沒準自己沒分了。一瞪眼後說:「反正我就這條件,你愛答應就答應,不答應的話,就是把我殺了一個銅板都不給你。」 「行了你,現在整個華夏哪個不知道當朝太子是一個無利不起早的傢夥。要是沒好處,你會忙得不可開交的時候還提這事,我也知道這是一塊大甜頭。不過這麼做的話,引起的波瀾可是不比當初你組建商部的時候小,想吞下這一塊地方,剛出錢安撫那些難民代價可就有點小了。」 朱允文腦珠一轉,雖然看不透裡面的利潤到底有多大,但對於兒子的斂財手段卻是十分的佩服。想了想後準備在這方面敲詐一筆,眼睛賊得WM讓人一看就發毛。 「靠,不是我說你,搞政治行,賺錢你還沒我家裡那些老婆能幹呢。我都答應出錢幫你搞定那些難民了,怎麼還能想著繼續敲我竹槓,沒人性啊!」許平一邊說著,一邊做出痛心疾首的樣子。 「老子姓朱不姓鐵,怎麼就生了你這麼一隻鐵公雞。一口價,一百萬兩。我負責搞定那群老傢夥。」朱允文想了想,現在河北的大災還沒過去。國庫窮得要命,不抓住這個機會好好弄一筆銀子,過兩天沒準真得把皇宮弄一部分賣出去。 「謝謝,鐵公雞是我的外號。三十萬兩,多了沒有。」許平搖了搖頭說道,現在錢進的快出的也快,能省一分是一分。 「你好歹看在我是你爹的分上關照一下不行啊,九十萬兩。」朱允文咬了咬牙說道,一副隨手就要大義滅親的模樣。 許平堅決的搖著頭,咬著牙說:「你忍心見你兒子窮得當褲子嗎?三十五萬兩。」 「八十萬兩。」朱允文讓了一步,說出這數目的時候感覺自己的心都在流血。 「廢話我可不多說,我現在錢還是很缺。三十六萬兩。」 「我也不想和你說廢話,現在都已經窮得快褐不開鍋了,□十五萬兩。」 許平恨得直咬牙,一字一句的說:「某天聽見某人大白天的在御書房裡亂搞了兩個小宮女,實在是道德淪喪啊,三十□萬兩。」 朱允文也是不甘示弱,拍著桌子滿面猙獰的說:「某夜聽說了某只禽獸公然在野外和一個東瀛女子行苟且之事,而且還私通東瀛幫他們運兵器,實在是禽獸不如啊!□十四萬兩。」 許平兩眼一瞪,心想這絕對是小姨告訴老娘的,老娘又給他吹了枕邊風。不過也不能作出讓步,立刻就針鋒相對的說:「聽說有當皇帝的在御花園裡公然的糟蹋了兩個白嫩的小閨女,搞完了連人家長什麼樣都不記得。四十萬兩。」 朱允文老臉一紅,見兒子半分動搖都沒有不禁心生佩服,但還是努力的爭取著:「聽說某只禽獸居然在車上就將自己的親侄女給糟蹋了,而且搞得小姑娘連路都走不了。□十萬兩,半分不能少了。」 父子倆這時候互相揭著對方的短處,眼對眼的滿是綠光,就像殺父仇人一樣。不過都在心裡納悶著,怎麼自己的那點破事對方知道的那麼清楚,好在剛才把人全部清了出去,不然要被人傳出去那還了得。 「好吧,□十萬兩!我懧倒黴了!不過我先說好,到時候你可不許再找我要錢。」許平想了想老爹現在確實也難,這錢還算是在能接受的範圍內,無奈的點頭說道。 「□十萬兩成交,先說明白的是這方面除了在朝廷上幫你解決那些老傢夥外,其他力我可是半點都不出。」 朱允文滿意的點了點頭,總算是鬆了一口氣,朝廷現在窮得都快揭不閒鍋了,邊境一個勁的要軍餉,鬧災荒的時候又要賑災銀,現在一開口全是錢,自己都快受不了了。 許平雖然表面上很不樂意,但實際上已經是樂開了花。青樓和賭場要是整合起來的話豈是這區區的□十萬兩能相比的,這麼大的一塊餅到手,以後的銀子還不是滾滾而來。父子倆頓時換了個表情,哈哈大笑著做出一副父子情深的模樣互相噓寒問暖。要是不懧識的人在場,還以為父慈子孝的有多和睦! 錢到手後,朱允文的心情頓時大好,親熱的拉著許平的手坐下來後,滿臉關切的說:「對了,你現在那邊的運轉一切小心為上。京城現在的局勢從這次科考以後越發的緊張,我現在也時刻的繃緊了神經,預防著紀龍會不會提前發難。」 許平沈默了一下,起頭問:「紀中雲那邊怎麼樣,老傢夥手上的十萬餓狼營才是最需要顧忌的!」 朱允文無奈的點了點頭,有些頭疼的說:「餓狼營之強悍連你外公和那群草原狼都會覬覷三分,我最擔心的也就只是它了。如果不是紀中雲還活著的話,我早動手收拾紀龍了,哪會讓他這樣一步一步的擴充勢力!」 說到這話題,父子倆不免的面色凝重一些。許平想了好一會後,這才問說:「即使餓狼營再強,那人數畢竟是有限的吧!其他軍營湊在一起即使沒他的戰鬥力,但也不會害怕才對啊,何況外公手上的破軍營也是號稱虎狼之師啊。」 朱允文苦笑了一下,搖著頭說:「平兒啊,你到底還是天真了一些。除去各地的普通駐軍以外,四大軍營幾乎是挪動不得的。」 「為什麼?」許平疑惑的問道,對於這方面的事還真是沒用心去瞭解過,不過為了自己的前途,還是瞭解一下比較好。 朱允文一邊用手指敲打著桌子,唉聲歎氣說:「餓狼營長年在外,雖說有時候不太聽話,但紀中雲鎮守東北草原,各族也不太敢去惹他,算是穩定一方了。你外公的破軍營一直駐紮江南,因為那是魚米之鄉容不得半點的動搖和疏忽,不然國家就會大亂。再一個沿海一帶一直是民風彪悍,初建之國民心渙散,不能不防著點啊。」 「猛虎營呢?」許平疑惑的問道,傳說中四大軍團最有實力的應該是這一支奇兵才對啊,當年兩萬戰元兵四萬硬是打了個平手,即使現在說起來百姓也無不稱讚! 朱允文點了點頭,繼續輕聲的說:「猛虎營雖強,但已經被各派系滲透得是亂□八糟。現在雖然說還是營,但已經剩下沒多少人,早已經分開成好幾塊沒集中在一起,這幫百戰餘生的老兵誰都不想去動了。而蟒蛇營一直鎮守西北,那邊的草原民族也是凶悍,所以也是動彈不得,再加上那邊的態度也是曖昧,我估計紀龍多少是接觸過他們,現在也是沒穩定的把握。」 |
第四章強勢突破 許平一聽頭都大了,那不是除了京城裡的禁軍外幾乎沒其他可調動的兵力嗎?各地駐軍雖然良莠不齊,但畢竟現在還不穩定,也是調動不得,如果紀中雲的十萬大軍拔營南下的話,拿什麼去擋啊。 朱允文見兒子眉頭緊鎖,立刻就知道了他的擔憂,笑呵呵的安慰說:「沒事的,平兒,紀中雲現在也不敢擅自的南下。畢竟他和草原各族糾纏了那麼久,想下來的話別人也不會讓他太輕鬆的,何況他雖然為了自保有時候會不聽令,但也沒有半點要造反的跡象。」 許平暫時沒辦法和他一樣想得那麼周全,但卻是有些郁闊這大草原上的情況。原本應該是各個時期的強悍民族,女真、契丹、滿族八旗竟然同時都出現了,雖然還沒強到讓人震驚的地步,但按這混亂的情況來看,以後自己的日子也絕對不輕鬆。 朱允文也不想兒子在這時候操勞太多,馬上換上一臉的無所謂,溫和的問:「別想這些了,你先和我說說你現在這些人打算怎麼安排吧!」 「我就把歐陽泰和張啟華要出來,其他人按照慣例讓他們先到六部的底層找個小職位先幹幹。至於司徒正嘛,這傢夥總體上應該是能獨當一面,但一次提升的太高也不是那麼的好,現在直隸巡撫張大年不是掛了嗎?那就讓他先去那幹一下知縣,先從底下磨練起來。」 許平想了想說道,這幫十甲進士都不是那種墨守成規的人,磨練好了以後應該都能獨當一面。但現在缺的是和老狐狸周旋的經驗,儘管是自己的人,但還是得嚴厲的看管著。 朱允文歎了口氣後說:「嗯,這兩天我會著手讓吏部安排,除了和進給五品以外,其他人都先領九品銜吧。對了,紀龍和孔海這段時間都在找人為舞弊的事情說情,就連紀中雲都給我來信了,我不得不買他的面子。這節骨眼上也不必多生一些事端,我打算過幾天賣他們個順水人情得了。」 許平腦子一轉馬上就知道了老傢夥想打什麼算體,聳了聳肩後說:「得,您老打什麼算艷我還不知道嗎?無非就是想再敲他們一筆,我舉雙腳贊成。這筆錢我也不分,總行了吧!」 「這是當然了,不過我也不會讓他們那麼輕鬆的。據說紀開文和張克羅被抓到牢裡後受不了打擊,跟其他的犯人打了起來。兩人體力不支被打成了重傷,估計以後會殘疾。」朱允文滿臉都是得意的笑,看起來儼然就是一隻狡猾的老狐狸。 「喔,看來也得加強牢獄的監管了,犯人們這樣互毆也顯得朝廷約束力不夠。不過我不是聽說他們被打壞了命根子嗎?」許平馬上就知道了是怎麼回事,一臉恍然大悟後笑嘻嘻的說道。 「原來還有這樣的事啊,我一會就讓人去看看。實在不行的話,給他們在宮裡謀一個閒職吧。」朱允文一副我知道了的模樣回答道。 父子兩人心照不宣的互看了一眼。這時候關在牢裡的張克羅和紀開文忍不住渾身打了個冷顫。 「行了,我一會還得看奏折。晚飯你就去慈寧宮那吃吧,我剛才已經讓人通知了御膳房了,最近你母親不知道為什麼總是感覺她很憂鬱,我也沒時間去陪她。你過去好好的和她說一下話吧!」說完正事以後,朱允文臉色有點深沈的朝許平說道。 「那孩兒告退了。」許平也知道自己這段時間沒去後宮看看她確實不對,估計老爹也忙得沒那個時間,真不知道老娘這日子是怎麼過來的。告退之後走出了御書房,在宮女的引領下朝後宮的方向走去,感覺心裡特別的愧疚。 後宮,一個讓無數男人嚮往,讓公的生物一聽就會流口水的地方。誰不知道這裡美女成群,各有一番迷人的風情,就連宮女都是不可多見的美女。 許平可不這麼懧為,走在宮道裡似乎隱隱就可以看見漫天的怨氣。宮裡的生活何只是深似海,簡直就是慘無人道,有時候皇帝隨口一句話不知道得死多少人,更有甚者,寵愛的嬪妃稍有不周,就有可能會被打入冷宮,而皇帝這時候又有新歡把她忘了的話,這輩子估計想出來那是做夢。 宮裡本來規矩就多,入了宮再想出去基本就是做夢。即使是娘娘們都不會有什麼探親的機會,就別說這些宮女太監了,一個個老死在宮裡以後不會有人去記得他們姓哈名誰,也不會有人記得他們的苦勞和忠心,可以說是全天下最現實也是最殘酷的地方。 至於後宮嘛,除了母儀天下的皇后娘娘外,哪一個活得不是戰戰兢兢的。在這殺一條人命比放個屁還簡單,即使皇帝不好女色,但禮部還是必須算著時間選秀女送入宮來,這些人進來了,運氣好的被皇帝干了就算命不錯,哪怕皇帝幹完以後連她叫什麼都不知道。 「媽的,養這麼多人難怪哭窮,我日!」許平走得汗都下來了,這哪是什麼後宮啊,迷宮還差不多。不就一年沒上這來了,修來修去的都快不懧識路了,再看看過往的宮女們那一臉的勾引和幽怨,在這住久了心理肯定變態。 好不容易才到了老娘的寢宮,再一問許平就想吐血了。這老娘現在是真輕鬆了,居然跑去吃齋禮佛。老子走那麼久的路竟然沒見到人,日了! 往回走的時候,想起宮女們說同行的還有長孝公主朱蓮池和她的女兒朱雨辰。許平不由得嘿嘿的色笑起來,這對母女花老子遲早也要把她們一起收了,雨辰這小侄女上了床以後那麼放浪形骸,不知道這個一向嫻靜溫雅的堂姐會是怎麼樣的一番風情呢! 可憐了這個活潑的丫頭,裝著乖孩子被兩傳統的女人帶在身邊,估計也是悶得很。等有空的時候再好好的寵愛她一下吧,想起在她小菊花裡肆虐的快感,許平不由得滿面淫笑。 走著走著,早已經是繁星滿天了。許平有些無聊起來,看著宮裡三步一崗,五步一哨,號稱連蚊子都飛不進的鐵血守衛,突然玩興大起,想看看這傳說中「神乎其神-的防禦到底是怎麼樣。 打定主意後,許平馬上跑到造辦處要了一套夜行服換上,再戴上一個不知道是什麼大戲的臉譜,就大搖大擺的跑了出來。造辦處的人雖然疑惑,但太子爺要干的誰也不敢問,再加上許平威脅誰說出去就斬立決,一個個自然是不敢聲張半句。 雖然燭燈的照明效果不怎麼好,但奢侈起來整個皇宮也是亮得和白天沒多少區別,除非那些冷宮或者太監宮女居住的地方才顯得荒涼。不過許平可沒興趣去這些破地方,多少也有點想試一下自己的輕功怎麼樣,小心翼翼的躲避著每個巡查的侍衛和崗哨,靜靜的朝宮門的方向探去。 一切進行的相當的順利,許平已經躲過了不少人跑到了禁門,納閣的想是不是明天得和老爹說一下必須換一批人了,這警惕性實在太差了! 突然,一個原本如雕塑一樣紋絲不動的侍衛似乎是聽見了不一樣的動靜,耳朵小小的動了兩下後爆喝一聲:「大膽狂徒!」說完抽刀直接向許平藏身的草叢砍來。 「媽的!」許平暗罵了一聲,自己又沒出什麼動靜,他是怎麼聽出來的。不過罵歸罵,因沒練過什麼鐵布衫之類的武功,趕緊就一個翻身跳了出來躲過這淩厲的一刀,心裡也知道這肯定是下了死手要一刀斃命,就算砍錯了人,誰叫你自己鬼鬼祟祟的躲著,人家絕對是理直氣壯。 「拿住他!」侍衛們早就被這動靜給驚擾了,許平還沒等平穩落地就看幾道銀光撲面而來,手微微的一撐整個人翻跳了幾下朝後躲去,只聽砰的一聲,再一看地上,除了有暗器外還有鐵鞭子,早就輕鬆的把石製的板道打碎。 狼狽的躲過幾下,許平仗著內力深厚,趕緊一個縱翻站到了牆上。稍微的往回一瞄頓時就嚇了一跳,原本清幽的宮廷頓時就像是開水一樣沸騰起來,原本小路上只有十多個侍衛,但這時候卻是熙熙攘攘的魚貫而來,甚至可以看見一些輕功好的在房頂上跳著朝這過來。 媽的,真的反應那麼快!許平不由得罵了一聲,再一看這幫傢夥手裡的兵器千奇百怪,什麼鞭子、鉤子之類的都有,幾乎沒幾個人去抽出腰上的佩刀,叫個雞毛的帶刀侍衛啊! 雖然都是些二三流的角色,也有幾個一流的高手在。但現在可不是什麼玩鬧的時候,許平腦子裡第一個本能就是趕緊閃人,這幫傢夥蜂擁而上絕對是螞蟻啃大象,能把自己啃得死死的。 還沒來得及思考那麼多,許平一個縱身躍過眾人,藉著對皇宮的熟悉趕緊朝宮門的方向跑去。 「回去監守!」 侍衛們高度的警惕著,眼見黑衣人跑了立刻就要去追。這時候一聲威嚴而又有力的話飄了開來,眼睛沒反應過來就見一個灰色的身影,用幾乎看不清的速度朝著許平逃跑的方向追了過去。 「都回去監守,此等賊子有大供奉出馬必定手到擒來!」侍衛長看了看已經消失在夜色中的兩個身影,心裡也不知道這是不是調虎離山之計,趕緊吩咐眾人回到自己的崗位上去。第五章小寵趙鈴,瑣事纏身 雖然有不少武林出身的侍衛對這神秘的大供奉很有興趣,但無奈宮裡令行禁止也只能一哄而散,全回去自己的崗位上。不過這樣的事也是特別的嚴重,侍衛長們一邊吩咐加強警戒,一邊跑向上司匯報去了! 許平跑到了宮門口,順手將四個夜校打暈後逃出來,剛想鬆一口氣的時候,一回頭不由得罵了一聲。身後竟然跟著一個人自己卻沒發覺,再一看尾隨而來的是自己名義上的師父「人間判官」——石天風,心裡立刻就起了想試探他一下的興趣。 石天風也不著急出手,等著許平出了宮門以後眼神一厲,腳下的步伐也快了起來。許平自然不敢怠慢,也是加快了速度朝東山的竹林跑了進去。 宮門的動靜那麼大,這下可算是鬧聞了。但侍衛必須嚴把宮門不能擅自出宮,一看人都出了皇宮自然就沒辦法再追了。這樣的事只能移交給護城禁軍去處理。 交接沒過多久,一隊禁軍的輕騎乘著夜色朝著東山追去。 在樹林裡跑了好一會,眼前已經是一片的開闊地,是適合較量的好地方,許平跑了一會突然感覺腦後一涼,本能的轉身一拳打出,卻是和石天風的拳頭硬碰硬的打到了一塊,兩人頓時就像彈弓一樣的左右分開。 媽的,這老小子是什麼時候追上自己的,玩陰的,操!許平晃了晃手,看來他也只是試探,剛才那一拳絲毫沒地品該有的威力。 石天風也是暗自吃驚,本是不想驚擾其他人才決定出宮再把此人拿下,沒想到他輕功不怎麼樣內功卻是不錯,自己隨意的一拳竟被他硬生生的接了下來。雖說如此但心裡也沒多少的看重,畢竟許平看起來確實不是什麼絕世高手。 腳只是輕輕的一點,石天風如離弓之箭一樣朝許平急馳而去,這次出手也不怎麼謙虛了,地品之威的一拳蘊含著剛硬的內力直接轟出。 許平還是第一次和他交手,一時間還真有點慌亂。再加上修煉的戰龍訣本沒有什麼套路,無奈之下只能咬著牙爆喝一聲,右手握拳再一次和他硬碰硬的撞到一起。 「地品下階!」石天風驚呼了一聲,沒想到眼前自己原本有些輕視的對手竟然一出手就是地品的實力,想抽回手來已經是來不及了。 兩人的拳頭硬碰了一下,許平頓時感覺到虎口生疼,疼得直咬牙,好在面具戴在臉上看不出表情來。 石天風也不太好受,拳頭也是一陣的劇痛,退回身稍微的穩了一下心神後,看了看許平,語氣有幾分客氣的說:「不知道閣下是哪派的好漢,是否石某舊識?」 「打就打,哪來那麼多的廢話!」許平諂著嗓子嘶啞的說了一聲,學著以前電視上看過的那些個起手的招式,擺了一個類似於黃飛鴻的姿勢! 石天風頓時就警惕起來,眼前的姿勢怎麼看都看不出是屬於哪一門派的武功,當下就對許平不敢大意。 許平也是暗自叫苦,戰龍訣空修內力,等於是一顆炸彈卻沒有可以點燃的導火索。老子不擺這姿勢難道站這給你跳個舞啊!儘管心裡沒底,往前的手還是挑釁的朝石天風招了一下。 「好詭異的武功啊,石某來會會你。」石天風也是多年沒有出手的慾望了,知道來人的修為應該是不在自己之下。保持了一貫的冷靜後雙手成拳,立地後又順勢一點,整個人直直的朝許平衝了過來,半空中拳風大作,等到了面前的時候卻是淩厲的一腳掃了過來。 「來的好!」許平刻意的改變了一下聲線後迎了上去,左手撥開了來勢洶洶的一腳後,右手成手刀直逼他的面門而去。石天風也趕緊回轉了一下身子,一手架住了許平的手刀後揮出一拳。 許平馬上就打出一拳迎了上去。內力的高低立分,在半空中的石天風被打退到了後邊又蹣跚了幾步這才站穩下來,雖然一樣是地品下階,但許平仗著戰龍訣修煉而來的強大內力還是贏了這第一個照面。 「閣下好武功,不知為何夜闖皇宮。難道不知道這是死罪嗎?」石天風一邊爆喝,一邊打了一個許平從未見過的古怪架勢,左手朝天呈爪狀,右手護胸前成拳。立了一個低腰馬,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眼前來人的修為明顯在自己之上,這時候也不管保留,將自己壓箱底的功夫拿了出來。 「好奇怪的套路,閣下這是什麼武功。」許平修煉的戰龍訣即使到了第三層還是只有內力修煉而沒有套路拳法,見老東西果然一直留了一手,模仿著擺出了和他一樣的架勢問道,心裡對這石天風藏著的武功套路很是有興趣。 「有形無神,空有架子!」石天風爆喝一聲後,雙手不停舞動著直朝許平衝來,每一次出手都是快速而沒半點停滯,一會成拳一會成爪,還以手刀攻擊許平的脖子處。每一次都是短暫的出手,一被擋住立刻就收回,換形攻擊其他的地方。 如此複雜而又多變的攻擊一時間竟然打得許平有點手忙腳亂起來,招架得有一些勉強。 纏鬥了十多分鐘後,石天風的速度越來越快,攻擊也如流水一樣瞬間就流暢起來。許平身上已經挨了十幾下了,不過卻是有點看明白了石天風的拳法,模仿起來又朝他自己攻了回去。雖然每一招都是一模一樣,但石天風只是輕巧的撥手就破解了許平所有的攻勢,許平頓時落了下風只能一味的防守。 「無神無實,賊子還敢學我!」石天風狂喝一聲後,剛猛的一掌擊向許平的胸口。 許平趕緊雙手交叉的硬擋,雖然沒什麼傷害但也被他打得後退了好幾步。心裡暗自的叫苦不,沒想到這個老傢夥一把年紀了竟然還這麼強,自己那高出來的一點內力在他這精妙的拳法下基本算不上什麼優勢。 斗喝……」石天風大吼一聲,不等許平有喘口氣的功夫,雙拳並握又纏了上來。 許平也想還手,但氣得腦袋都冒煙了。這老東西根本不和自己硬碰硬,自己剛想動手的時候,他的拳路立刻就變得特別柔軟,躲避自己的鋒芒,自己沒辦法只能防禦的時候,他又變得剛猛無比,幾乎不給自己出手的機會。 「媽的!」許平也是紅了眼,痛罵了一聲後不管他的攻擊,硬生生的用胸口挨了石天風一拳一腳之後,拳頭猛的砸在了石天風的肩膀上,石天風立刻吃疼的後退了一步。 「來呀!」許平也是氣昏頭了,剛才吃了那麼久的虧現在才賺回來一點,立刻高興的衝上前去。 「好!」石天風讚許的笑了笑,再度擺出架勢,這次的攻擊變得更加的流暢起來,似乎剛才那讓許平已經有些受不了的武功還是有所保留。 老不死的!許平這次徹底的慌了手腳,本就沒什麼套路可言,這時候也只能狼狽的躲避著自己的要害,硬擋著他越發凶悍的拳腳。 「大供奉,我等前來助你!」兩人纏鬥的功夫,禁軍騎隊已經到了,一列列奔跑的駿馬跑過來頓時就風塵滿天,看著這揚起的塵灰一估計絕對不低於五百人。 禁軍見賊人居然能與大供奉石天風打個難解難分立刻就吃了一驚。三個將領默契的互看了一眼,從馬背上一躍而起,各自用出了拿手功夫加入了戰圈,沒一個人敢放鬆大意,一出手就是自己的絕招,更絕的是三人的攻擊居然隱隱有一種配合,就像一套精深的群體武功一樣,他們□手八腳的攻了過來,許平頓時感覺有些力不從心了,本來和石天風的纏鬥就已經夠吃力了。現在居然一下加入了三個二流高手來,光招架就已經忙不過來了哪有空去攻擊。 沒一會的功夫,高下立分!石天風也沒因為禁軍的加入而覺得以多欺少,還是繼續揮舞著拳頭朝許平砸去,許平也感覺身上密密麻麻的疼,如果感覺沒錯的話,一秒的時間裡自己起碼得挨他們兩下。 「操!」這更激發了許平的血性,爆喝一聲後不管身上雨點樣的拳頭,咬著牙腦子裡開始清晰的浮現出剛才石天風的武功套路朝他們攻了回去,即使是現學現賣但也將三個禁軍將領打得一時間沒了剛才的兇猛。 見許平已經有些瞭解了自己武功的套路,而且還用得那麼活靈活現,石天風只是腦子稍微一轉,居然又換了一套以掌為主的武功攻了上來,趁著三個將領攻擊的時候,抓住了一個空隙猛的朝許平的胸口打了一掌。胸口傳來一股翻江倒海的疼痛,雖然看起來沒傷到筋骨但卻會造成內傷的掌法,許平嘴角馬上流出了一絲鮮血,後退幾步後又朝前迎過去和他們鬥在一起。 「閣下武功如此之高,為何要和朝廷對抗,束手就擒吧!」石天風躲過許平一掌後大聲的說道。 一個不注意,三個將領中一個用腿攻擊的,突然被許平發瘋一樣的一拳硬打到了大腿上,直接把骨頭給打折了,慘叫一聲,抱著自己的腿往後倒去。 「二弟!」使爪的大漢見狀,爆喝了一聲後直接就朝許平的面門攻去。許平趕緊伸手將他淩厲的一爪擋住,另一隻手擋住了另一位將領剛烈的一拳。 石天風頓時又找到了空隙,電光火石間再次運起一掌,猛的朝許平的胸口攻去,就在快攻到的時候,許平突然心裡一發狠不顧旁邊兩位將領的攻擊,硬生生的用身體接下他們的招後,大吼一聲也雙手成掌集中所有真氣,和石天風硬碰硬的撞了起來。 雙掌一碰頓時就刮起一陣狂風將四人都震開了,餘下的兩個將領的武功比兩人都低很多,頓時就被這強橫的內力碰撞弄得五臟六腑都有些抽疼了。 石天風倒沒多少事,只是虎口處感覺到鑽心的疼痛,翻過手一看,整隻手通紅,手掌也腫了起來,頓時嚇了一跳。許平這邊可就不好受,雙手雖然沒什麼事,但人卻像脫線風箏一樣的吐出一口鮮血,直直的朝後邊飛去,飛出差不多十米遠,撞到了-顆大樹才跌到了地上,整個人無力的跌躺在地上。 「此人內力之高,放眼江湖,能敵之人寥寥無幾。」石天風滿面嚴肅的翻過手一看,剛才還好好的手掌心突然慢慢的裂開,開始往外滲著鮮血,虎口處的骨頭也是隱隱有些錯位了。這邊以四敵一居然還這麼艱難的取勝,這一場其實是自己敗了。 「大供奉,他是什麼人。情報根本就沒有說京城裡還隱藏著這種頂級的高手。」腿骨被許平打斷的將領在其他兩人的攙扶下站了起來,滿臉冷汗的問道。 騎兵隊也慢慢的圍攏一起,一個看起來精通醫術的中年人,開始為他醫治起已經變形的小腿,他始終咬著牙,沒坑一聲,但目光卻尖銳的集中在了許平的身上,大有「實在不能生擒,就一聲令下將他就地處死」的意思。 「不知道,不過要不是有你們助陣,我也沒信心能把他拿下。此人內功高強,但卻如一座無法利用的寶庫。我想他要是有一套熟悉的拳路的話,即使沒辦法打贏我們的圍攻,起碼還能從容而退。」石天風一邊心有餘悸的說著,一邊撕下自己的衣角緩緩的包起了已經腫得快和豬手一樣的手掌,冷汗微微的有點流下。 「此人的武功如此高,不管潛入皇宮有什麼目的,還是先拿下再說吧!」使爪的將領想起許平手上那可怕的力道,緊張的說道。 許平緊皺著眉頭,臉上的表情都有些扭曲了,身上的骨頭似乎都斷得粉碎一樣。只要自己一想動立刻就全身劇烈的疼了起來,微微的呼吸似乎都能聞到自己體內的血腥味,張了張嘴剛要說話的時候,一股鮮血立刻就從喉嚨口湧了上來。 媽的,不會就這樣死這吧!許平一邊看著夜空一邊想著,老子還沒過上腐敗的生活,難道具要死了。剛才的一掌幾乎抽空了所有的真氣,這會感覺整個人輕飄飄的就猶如沒重量一樣,十分的難受。 腦子微微的有點發昏,許平開始有點後悔自己幹嘛要無聊到去單挑石天風。這強硬的內力有什麼用,人家沈浸武學數十載,早就是江湖上數得上號的高手了,修為之精深根本不是自己這種半吊子能抗衡的。 後悔啊,許平覺得腦子越來越迷糊了,眼皮也越來越重似乎不起來一樣,就在昏昏欲睡的時候腦子裡突然出現了無數的景象,一幕幕那麼清晰的一閃而過,趙鈴在猛虎寨時情動的眼淚,劉紫衣溫柔相依時的柔情蜜意,京城郊外那些空洞無神的難民們只渴望著填飽肚子的無助,自己剛降生時父母和皇爺爺的喜悅。 老子不會死!許平猛的清醒過來,咬著牙握緊了拳頭不讓自己沈睡過去。好人不長命,老子這禍害一定要遺千年。 就在這時候,匪夷所思的事發生了,許平驚訝的發現自己原本已經掏空了的滿身真氣竟然迅速的由丹田里製造出來,用一種全所未有的速度正迅速的充斥著自己的全身,而且速度和質量似乎比起原來的還強上不少。 經脈裡充斥著飽滿的真氣,許平未曾這樣的舒服過,閉上眼感覺著體內越來越澎湃的真氣繼續的遊走全身的各大穴位,感覺似乎是開始爬上了一種新的境界一樣。 「大供奉,此子……」禁軍將領們心有餘悸的看著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許平,雖然已經將他打得動彈不了,但還是不敢貿然的上前。 石天風拿出別在腰上的葫蘆,猛的喝了口酒後說:「能生擒就擒下吧,畢竟這樣的高手有限,我真沒辦法痛下殺手。再說了不管此子是何人所派,單單從能策動一個地品高手夜潛皇宮這一點上來看,都必須好好的審問才行。」 眾人這才面色嚴肅的點了點頭,但也不敢小看許平,三個將領也是不敢單獨上前,只能一招手示意其他的騎兵慢慢的朝許平圍上去。 就在眾人慢慢圍上的時候,許平也完成了質的突破。雖然剛剛被打得滿是創傷的身體已經沒辦法再打下去了,但還是倔強的站了起來,看了看被自己嚇到的禁軍們,朝著天哈哈的狂笑了起來,手一揚,爆炸性的真氣立刻噴揚而出,把他們驚呆了。 「地品中階,此人居然在身受重傷,還能參悟到此等境界。」石天風驚呼了一聲。看許平身上隱隱開始散發的氣勢,馬上就知道了是怎麼回事! 雖然是有點荒誕,但這次由死到生的經歷還是讓許平一舉突破了停滯好幾年的地品中階。許平笑得眼淚都快下來了,身體裡飽滿的真氣讓人感覺神清氣爽,美中不足的是身上又酸又痛的讓人特別的難受,這狗日的。 看著許平這樣豪放的大笑,禁軍們立刻警惕的後退開了。就連剛才以為已經十拿九穩的石天風也是面露凝色一臉的警戒,儘管對突破中階的事很是羨慕,但眼下情況只能準備再次出手了。 「騎兵三縱聽令。」 為首的禁軍將領當然知道地品中階是怎麼樣的一個境界,如果今天讓來人跑了的話,以後就沒有機會把他拿住了,現在二弟和大供奉已經有傷在身,估計再打也不可能將他拿下。等到他中階的實力徹底恢復,那後果就嚴重了。 這時候顧不得什麼道德和風度,將領臉上儘是陰霾,深知如果這樣的高手是敵方所派的話威脅會有多大。咬著牙準備用後邊的五百騎兵一起衝鋒將這變態的傢夥殺掉,趁他病要他命。 石天風也知道自己這情況等於是無力再戰,這時候或許禁軍的決定是最明智的,要是任這樣一隻猛虎跑了的話,以後可沒多少安寧的日子可過,五百禁軍的衝鋒即使是自己全盛的時候估計都很難逃脫,雖然有些可惜這強大的身手,但最好的辦法也只能是這樣了。看著已經逐漸止住笑聲,略微安靜下來的許平,心裡隱隱有種不安的感覺。 「全線衝擊。」隨著為首將領的一聲大喝,騎兵們馬上就發出了喊叫,策動韁繩朝許平所在的位置揮舞著大刀衝了過來,夜光下鋒利的刀刃,映著一道道滲人的寒光。真正的軍隊衝鋒帶起的沙塵和漫天的殺氣就連石天風看見都有種恐懼,一個再厲害的高手身受重傷在這種凶橫的衝鋒下,估計是不會有活命的可能了,想到這,心裡的不安才有些少了一點。 許平靜靜的站在原地,就像什麼都看不見一樣。對眼前直直朝自己衝來的五百騎兵敞開了雙手,這時候地品中階的強橫氣勢頓時就散發了出來。身體裡原本已經抽空的真氣憑空的又充滿了全身,雖然還沒辦法突破到戰龍訣第四層,但對於地品的突破已經讓許平感覺大有收穫。 「來吧!」許平面色一凝,一副玉石俱碎的嚴肅。 「殺呀!」禁軍的將士們雖然心裡一顫,但良好的修養還是讓他們馬上就定下神來,揮舞著刀繼續向前衝著。 喊殺聲在幽靜的夜晚顯得那麼的喧鬧,單是這肅殺之氣已經足夠讓敵人膽寒。 「殺你媽,老子可沒那麼傻!」許平突然狡猾的笑了笑,順勢借力的一點,剛好快速的爬到了大樹之上,朝傻了眼的禁軍罵道:「你們一幫龜兒子,真當老子是傻蛋啊,一人單挑五百,你他媽腦子進水了是不是!」 別說禁軍了,就連一向沈穩的石天風也看傻眼了,剛才還一副同歸於盡的氣勢讓人肅然的起敬,這一會的功夫就變得和個罵街的流氓一樣,哪有半點地品高手該有的風範啊! 「操,一群智障!這麼小的地方騎什麼馬。」許平笑呵呵的看著禁軍的騎兵們的衝鋒躲避不及的擠入茂密的樹林裡,有的馬頭根本掉轉不過來,有的已經被長長的樹枝打得摔倒在地,有的更是撞到一起去,頓時就亂成了一鍋粥,立刻就哈哈的狂笑起來。 將領看著這一幕頓時氣得臉都綠了,這麼多的騎兵擠在一起衝進茂密的樹林裡根本就施展不開,五百訓練有素的禁軍這時候的戰鬥力連一百步兵都達不到。 樹林裡亂得那叫一個人仰馬翻,騎兵一進去幾乎就沒辦法調頭出來,有的已經摔落在地,躲避著同伴的馬蹄,這意外的一幕看得石天風臉也都綠了,估計他也沒想到許平短時間內就對地形做了這麼快的反應。 許平這時候身上的衣服都已經碎成了布條,整個精壯的上身赤裸了出來。強健的肌肉上滿是剛才戰鬥時留下的傷痕和一些瘀青。烏黑的長髮在風中飄動著讓人看不見臉龐,再加上嘴裡面不乾不淨的話,氣得禁軍們沒半點的辦法。 無奈之下只能一個個先下馬來安頓著混亂的局面,但馬匹受了驚嚇都不聽話了,這時候哪還有戰鬥力來殺許平了。 許平也不想繼續和他們玩了,悠閒的幾個跳躍到了石天風的面前,剛想摘下已經裂開的面具表明自己的身份,這時候大地突然由遠到近劇烈的抖動了起來,傳來了一陣更加急促的馬蹄聲。 「是一營!」將領滿面驚喜的看著朝這邊而來的大批騎兵。 許平轉頭一看不禁嚇得直吐舌頭,皇宮方向來了一批人數更多的騎兵,這一營的人馬是最多的。足足有三千多人,全是一等一的好手,這時候一齊衝過來所帶起的沙塵是鋪天蓋地的,為首的是一個白鬍子的長刀老漢,三千禁軍前行除了馬蹄聲外幾乎聽不到其他的雜音,肅殺之氣讓人一看就不免的膽寒。 「哈哈,想不到今晚搞得這麼熱鬧。你這老不死的果然給我藏了私,要不是老子藉機試探你還想藏多久?」 操,禁軍一營都出來了。許平見玩得有點大了,趕緊收起了玩心,在石天風滿面的警惕下將面具一摘,挽了一下有些散亂的頭髮,一臉歉意的微笑。 「你,你。」石天風一聽聲音很耳熟,只是這時候許平的樣子實在狼狽,長長的亂髮再加上是在半夜,有點看不清楚。 「靠,老子的造型稍微頹廢一點你就看不出來啊!」許平可不想被這三千禁軍當成靶子,到時候還地品呢,天品照樣得被他們宰了。一邊罵著一邊無奈的挽起頭髮,石天風這才看清了眼前的人居然是太子。 「怎麼是你?」石天風立刻就傻了眼,目瞪口呆的看著許平。 三縱的三個將領們這時候都有點摸不著頭腦了,不過一看真的是當今太子,雖然心裡感到奇怪還是跪了下去:「末將參見太子。」 其他的騎兵除了已經受傷起不來的,其他人也趕緊跪了下去。長刀老將也是見過許平的,朝後邊遞了個眼色後也領著自己的手下翻身下馬,面色上儘是不解的看著眼前的情況。 每一個人的臉上都是一臉的疑惑。 「奶奶個腿的,你這老傢夥出手還真是重。老子現在胸口還疼。」許平揮了揮手示意他們平身後,一邊揉著胸口一邊朝石天風抱怨道。小騫神鈴〕一坤爭攤礬 方這怪我嗎?你三更半夜的不老實待著,跑到宮裡還一副作賊的模樣,誰見了都得懷疑。」石天風起身後想通了是怎麼回事,臉氣得都有些發黑了,歇斯底里的喊叫著:「而且你小子真把我逗著玩是不是,老子看夜的時候你就來捂亂,存心和我過不去是不是。」 「行了,禁軍留下兩匹馬先回去吧!晚上是本太子心血來潮想找大供奉切磋一下,沒想到鬧得這麼大動靜。明天我會讓人給受傷的兄弟都送點銀兩。」許平嘿嘿一樂後笑著說道,這老傢夥第一次用的拳路實在是太高深了,不搾他點油水出來肯定是不行的。對於石天風的咆哮基本就是忽略不計了! 「末將領命。」眾將領應了聲後開始幫忙將傷員們都上馬,留下兩匹馬浩浩蕩蕩的走了,也沒人開口問晚上到底是怎麼回事。 一晚上的鬧劇就算是這樣簡單的收場,禁軍統領該頭疼的是怎麼去解釋這荒誕的鬧劇。鬧了大半夜,竟然是當今太子一時好玩而已,要知道現在不管宮內宮外都是如臨大敵一樣森嚴的戒備著。 「老子先回家去了,這一身酸痛的要死一樣,得找個藥桶好好的泡一下。」許平翻身上馬後腳一踢慢悠悠的朝竹林外騎去。 「太子殿下,您這不沒事找事幹嗎?您年輕點還容易恢復,您看我這老骨頭老腳的,這一傷不知道得補多久才補的回來。」石天風上馬立刻就追了上來,苦著臉在許平耳邊開始抱怨著:「而且你今晚這鬧的算什麼事啊,我要回去和皇上解釋的話他能信嗎?你得和我先去趟宮裡再說。」 雖然已經突破了中階,但一身的傷還在。許平動了動還感覺一陣的酸疼,想想晚上的事那麼荒唐,回宮裡去肯定一頓教育是少不了的。馬上就叉開話題:「你老小子也不地道,居然給我藏私。你那武功是什麼名堂啊?弄得老子現在全身的骨頭都疼。」 「關我屁事,是你沒事非玩什麼作賊的把戲。」石天風也不甘示弱的回了一句,不過到這歲數可不會被許平那麼輕易的套進去,話鋒一轉說:「你別打那麼多的主意了,老實的和我回宮裡交一下差!」 「你最先用的那套是什麼武功,看起來怪怪的!」許平好奇的問道,一副聽不見他說什麼的無辜模樣。 「不告訴你!」石天風悶哼了一聲,像小孩一樣的耍起脾氣扭過丫頭去。 「一瓶頂級的香釀十里香。」許平知道這老傢夥和烈火道人一樣是個地道的酒鬼,馬上投其所好的誘惑起來。 不過石天風卻一副你收買不了我的表情。 「兩瓶。」石天風依然不為所動。 「三瓶。」開始咬著牙。 「四瓶。」貌似隱隱有些口水濕潤了嘴角了。 「五瓶。」渾濁的老眼開始有些發亮。 「日,再加就給你六瓶礎霜!最多把你抓起來老虎凳辣椒水,再賜你個大內總管的職位。」許平知道老傢夥已經動心了,開始恐嚇道。 「六瓶。」石天風終於開口,不過還是一臉決絕的說:「這酒雖然珍貴,但我還喝得起,今天無論如何你得和我回宮裡去。不然的話,我可不知道該怎麼和別人解釋晚上的事!」 「成交!」許平呵呵的笑著,反正遲早得被老媽囉嗦一頓,伸頭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趁著現在有精神的時候早點瞭解比較好。 「剛才我用的兩套拳路是我們石家的祖傳功夫,一套名叫十字拳,以速度和詭異見稱,爪,手刀,拳無一不能作為攻擊方式,專門針對敵人的各個要害和罩門。最後的掌法是不外傳的功夫,也是殺傷力集中一點的攻擊方式。一抓到機會就全力一擊,打中的話即使不死都得內傷。我就是靠著這些功夫行走江湖,不過這套掌法卻是我保命的根本,要不是碰上強橫的人絕對不會用的。」 石天風滿臉得意的說:「十字拳雖然不及其他的拳法那麼的有名氣,但在變幻套路與剛柔並濟這一點上卻是其他的拳法比不來的。」 「喔,有個屁用!還不是沒法把我幹掉。」許平裝作一副不屑的樣子說道,不過心中卻對石天風的十字拳特別的有興趣,這拳法確實是太詭異了,似乎一切的目的只是為了有效的進攻,雖說沒猴子偷桃之類的損招,但其變化之多還真叫人防不勝防。 「你是人嗎?你是變態!」石天風哼了一聲後回道,不過對於許平境界已經比自己高一階還是有些受不了,練了幾十年才有的地品下階到現在一直都突破不了,這傢夥居然被自己揍一頓就突破了,這上哪說理去啊。 剛進宮門就已經有幾個太監在那等著了,說皇上召見太子,看來是禁軍的那幫人一回來就火速的跑去打小報告了。石天風囑咐許平別忘了自己的酒後就跑去療傷了,雖然話裡很是輕鬆,但拼了那麼久也是傷得不輕。 許平也隨著太監們來到了後宮,腦子裡開始反覆的琢磨一會該怎麼去應付老爹的狂轟亂炸,出了這樣的事畢竟是有點玩大了,好在老娘不在,不然的話被他們來個男女混合雙打還有活命的分嗎? 寢宮裡,一身白色睡衣的朱允文滿面怒火的站著,剛才原本和一新來的小宮女姐妹花在偷歡,猛的鬧得又是刺客又黑衣人的。立刻就沒了半點興致的警惕起來,好不容易硬起來的陽具也軟了,再一聽竟然都是自己這渾蛋兒子鬧的,立刻氣得血管都快爆炸了。 許平一副不好意思的樣子低頭進去,還沒來得及看見人,耳邊立刻響起了炸雷-樣的咆哮聲:「臭小子,你是腦子進水還是屁股癢了。居然半夜引石天風出去打一架,還把禁軍也引了過去。你知不知道那幫傢夥全是殺人不眨眼的。要是不小心有個閃失的話,咱們朱家就絕了後,到時候大好河山誰來繼承。我和你都沒臉去見你皇爺爺了。」 朱允文雖然陰霾滿面的破口大罵著,但看著兒子這狼狽的樣子也是沒辦法生多大的氣,一臉關心的走上前查看起許平的傷勢,確定沒什麼大事這才鬆了一口氣。 許平可不想被他紮在這教育一晚上,馬上就拍著胸脯保證起來:「老爹,我保證絕對沒有下次了,再說了我不是沒事嗎?你看我現在生龍活虎的樣子哪像受了傷的人,您老就別擔心了。我保證以後晚上乖乖的跑去禍害別人的閨女,幹點強搶民女的事爭取給您多弄幾個孫子抱抱好不好?」 朱允文見兒子確實不像有事的樣子,鬆了一口氣後見他又是這樣的吊兒郎當,不禁有些哭笑不得的罵說:「少給我耍嘴皮子了,以後不許再這樣了。一會我讓御醫送些藥你回去趕緊泡一下,別留下什麼病根子。你娘那等她回來你自己去和她解釋!」 「得令,不打擾您老鞠躬盡瘁的糟蹋小姑娘了。」許平說完後,怕再被罵,趕緊離開寢宮,一出門頓時就鬆了一口氣,以為得教育大半天,沒想到這樣簡單就過關了,是哪只小狐狸能把老爹迷得連罵自己的興致都沒有了,恩人啊。 「老子是在看奏折,明天要是起不了朝的話老子把你痛揍一頓。」現場只留下朱允文在歇斯底里的咆哮著。 想想還得應付老娘的嘮叨,許平既是一陣蛋疼但心裡也是感覺很溫暖,有人關心還是挺不錯的。想自己回去吧,無奈現在身體確實有點虛弱,只能坐著馬車回府了。 「主子,您剛回來呀!」 剛進府門,許平回頭一看,都大半夜了,巧兒這丫頭居然穿著單薄的睡衣迎了上來,隱隱還可以看見輕飄飄的綢緞下,小蘿莉特有的柔嫩皮膚,如白藕一樣的玉臂纖細而又小巧,看得人是心裡一陣發癢。這就不怕半夜有色狼什麼的,真沒警戒心。 「你怎麼現在還不睡?」許平一邊朝裡走一邊頭也不回的問著,身上那麼髒,得先去洗一下了。 巧兒一邊在後邊跟著,一邊愁著小臉說:「還不是你給IW」的,人家原本快睡了。但宮裡來人說你受傷了哪還能睡了,鈴姐姐已經在幫你熬那些藥了。」 「嗯!」許平沒多說什麼,走進臥室的時候就看見一臉擔憂的小米,領著幾個小丫鬟滿面愁容的站在了一隻大木桶的旁邊,而趙鈴有些疲憊的坐在了床邊上,強打著精神,也是一臉的擔心。 「平哥哥!」 「主子!」 兩女一看許平立刻就滿面喜色的迎了上來,一般男子的臥室除非〔妾外,就連父母都很少進入。紀靜月雖然也有點擔心但也不能在這守著,程凝雪和林紫顏兩人又和許平沒什麼確定的關係,自然也是不能在這。 「小米,幫我按一下!」許平給了她們一個沒事的微笑後,自己先把身上的破衣服脫下丟到一邊,光著屁股跨入桶裡泡了起來,剛一進入就聞到了濃烈的草藥味和酒味,泡一泡身上頓時就舒服多了。 小米馬上乖巧的幫許平按著肩膀,聲音怯怯的說:「主子,您沒事就好了。可嚇死我們了!」 「沒事!」許平說話的時候感覺肩膀上又多了一雙如玉樣潤滑的小手,轉頭一看,一向靦腆的趙鈴也羞紅著臉幫自己拿捏起了肩膀,雖然沒小米那麼的專業,但抿口不語而眼含秋波的眼神也是讓人感覺十分的受用。 「靠!」許平再轉頭一看,不禁氣得大罵起來,後邊趙鈴和小米那麼溫順伺候自己。巧兒這小魔女趁這功夫立見然看都不看自己一眼,埋頭吃著桌子上的糕點。 兩女一看也是咯咯的笑了起來,巧兒也純粹就是嘴饞一點而已,不過這吃相也是十分的可愛。 趙鈴按了一會,貼近許平的耳邊有幾分嬌嗔的說:「平哥哥,我先去和阿姨她們知會一聲。免得她們擔心!」 「好!」許平點了點頭,感覺確實也有些疲累。 趙鈴戀戀不捨又有些心疼的看著愛郎身上的傷痕,點了點頭後走了出去。她剛一走,許平馬上揮手示意小米也出去,小米雖然滿面的疑問,但也不敢多問,帶著其他的丫鬟一起退了出去。 剛一關上門,許平就全身放鬆的閉上了眼睛,一邊享受著藥酒浸泡著身體的舒暢,一邊輕聲的問:「事情辦得怎麼樣了?」 巧兒雖然還是一副嬉皮笑臉的樣子,但還是懧真的點著頭,放下手裡精緻的糕點走了過來,一臉得意的說:「解決了,嘿嘿!人在昨天已經順利的送進了孔海府裡。」說完一臉狡黠的壞笑。 許平讚許的點了點頭,巧兒雖然總是一副瘋瘋癲癲的樣子,一天到晚像在到處玩耍,但其實冰雪聰明,是個不可多得的左膀右臂,剛才一看她站在門口就知道有事要和自己說了,雖然說趙鈴和小米可以信任,但對於她們,許平還是不希望她們知道太多陰暗面的事。 「主子!」巧兒嘻嘻的笑著,一臉的狡黠看起來又那麼的調皮可愛,忍不住竊笑著說:「你想的辦法好毒哦,人家都不知道你原來這麼壞。」 許平笑了笑,閉上眼沒說話。自從在靈堂裡知道孔海和張大年是同性戀以後,腦子裡突然想出了一個好主意,既可以秘密的幹掉孔海,又能讓紀龍一系吃個啞巴虧不敢聲張。 剛一回京城,就囑咐劉紫衣在難民中秘密的找了一個九歲的小孿童,精緻的五官和小巧的身材,肌膚雪白漂亮得和女孩子一樣妖冶。暗地裡洗腦以後給他餵上一些在一個月後才會發作感染的劇毒,丟在了張大年秘密的飼養男童的宅子附近,以難民孤兒的身份上那乞討去。 孔海果然對這小男孩起了色心,在巧兒天衣無縫的安排下,這個身帶劇毒的小男孩也順理成章的變成了他飼養的男童之一了,接下來要等的就是他身上的毒發作而已,到時候孔海會死得很難看,死得很傷風敗俗。當然小男孩毒發也不會苟活於世,也算是給他陪葬了吧。 想想,許平得意之餘又覺得一陣的惡寒。孔海這老玻璃,愛好了一輩子屁眼,死在一個幼男身上也算是值了,既然這孩子命不好,送他去投胎也算是自己的功德了。 「我去睡覺了!」 打了一架,累得半死。許平也沒多少精力再多想什麼,和巧兒淡淡的說了一句後揉了揉眼睛,光著屁股走出了水桶,拿起毛巾隨便的擦了擦身上的水後倒在床上,沒一會就呼呼大睡起來。 巧兒一看主子累成這樣,也調皮不起來了,乖乖的跑了出去喊小米過來伺候。 一覺睡到了大中午,許平動了動,昨天勞動過量的肌肉明顯有些酸痛,起身稍微的打了一會坐,剛突破中階的真氣還在回復中,雖然強悍倒還是有些不穩定。 許平不由得歎了口氣,在把真氣調理好之前最好還是別和人動手。起身隨便套了個短褲後就走了出來,直接到了大廳習慣性的坐在搖擺的太師椅上喊道:「小米,小米!」 「主子,奴婢在這呢。」小米趕緊喘著氣小跑過來,清純的小臉蛋上兩抹紅暈看起來更加可愛。 召規麼早人都哪去了?」許平有點納悶的問道,按道理這時候家裡的女人都應該起床了,這麼安靜不會全出去了吧。 小米馬上思索了一下,一邊數著手指頭一邊懧真的說:「趙鈴姐姐去了趟天工部,說是那邊有什麼新奇的東西。凝雪感覺有些不舒服,林阿姨帶她去看一下大夫,巧兒……」 許平趕緊示意她別數了:「停停停,你就告訴我誰在家就行了。」 「柳叔和紀阿姨在家。」小米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馬上恭敬的說:「主子,您昨天累了一天!該吃點東西了,您吃什麼奴婢這就去給您準備。」 「給我準備點清淡的東西,讓柳叔來一趟。」許平揉著太陽穴說道,這家裡的人實在太忙了吧。 沒一會小米就帶著柳叔進來了,然後乖巧的跑到許平的後邊揉起了肩膀。許平讓柳叔坐下後說道:「把今天的事記下來,下午讓人辦了。朝廷那邊給送去□十萬兩,但別送到戶部,直接交到我爹手裡。禁軍給他們拿五千兩銀子,石天風那個老鬼給他弄六瓶頂級十里香過去。」 「嗯,一會讓人去辦。不過怎麼要給朝廷那麼大一筆銀子?」柳叔一邊記著一邊頭問道,看那樣子除了疑問外,似乎也被許平傳染的有點小氣了,對於突然掏出這麼大一筆錢有點心疼。 「別提了,照辦就行了。」許平一想到被敲這麼大一筆銀子,就有點肉疼。這一分一毫的賺來可是花了自己不少時間,忙得連泡妞的功夫都沒有才積攢起這麼多錢,現在被老爹獅子一開口就給敲了過去,原本稍微殷實的家底一下又空了,實在太他媽懲屈了。 「嗯,還有什麼事嗎?」柳叔也不多問。 「下午讓歐陽泰、張啟華、張慶和、張虎和陳奇都過來一趟!」許平想了想說道,也是該稍微處理一下手裡的這些人了,正事先忙完自己才有空可以泡妞。 柳叔應了一聲後走了下去,吃完早飯後許平又有點犯困了,或許是昨晚體力透支的關係,感覺總是全身乏力,沒辦法又躺在了太師椅上睡一覺,小米見主子身上有點冒汗,趕緊拿了一把扇子在床邊褊著風,眼神裡儘是心疼和溫柔,動作輕輕的深怕驚擾了許平。 「小米,你來這也快一個月了。住的怎麼樣?」許平閉著眼,打著哈欠隨口問道。 「嗯,主子和姐姐們都很疼小米,比在宮裡好多了。」小米高興的說著,看了看主子一臉的疲憊心裡就是一疼,差點就順口說出「每晚抱著您睡很舒服」 「我先睡會,人到了叫醒我!」許平淡淡的說了一句後感覺困意又來襲了,忍不住在有些潮熱的夏風中睡了起來。 夏天人就是容易犯迷糊,許平閉了眼睛也不知道自己到底睡沒睡。迷糊之間被人輕輕的拍了一下,耳邊傳來一陣淡淡的熱氣,伴隨著陣陣幽香又輕又柔的說:「平哥哥,起來啦!」 許平睜開眼睛,轉頭一看,趙鈴正一臉深情的凝視著自己,清純可人的小臉頑皮而又深情的近在眼前。想了想這半個月都沒有和她纏綿過,可是把美人給冷落了。起身將她拖入自己的懷裡,一邊親吻著光滑的脖子,吹著熱氣問:「小鈴兒,最近有沒有想我!」 「平哥哥別鬧了,現在還是大白天,而且張虎他們都在外面等著呢。」趙鈴看了看一臉羨慕的小米,見愛郎的大手就要鑽入自己的衣服,頓時紅著臉掙扎起來。 「別管他們,少爺今天要好好的安慰你。」許平說完翻身將她壓在了身下,笑呵呵的看著她充滿少女氣息的身子,眼裡的色意絲毫都不加掩飾。 「不要,平哥哥!」趙鈴怯羞著被許平抱到了臥室,這邊話還沒說完,許平已經按耐不住吻上了她嫣紅的小嘴上,除了胭脂的香味似乎還有一種少女天然的體香! 「嗚……」 低低的嗚咽聲,隨著趙鈴滿目含情的嬌喘著,許平已經引逗出了她香滑細嫩的小舌頭,含在嘴裡時而舔玩時而含吸,逗得懷春少女已經沒了掙扎的力氣,本就無力的小手已經軟了下去。 「嘻嘻,舒服吧!」 許平戀戀不捨的離開了她的小嘴,伸手將她的裙帶拉開,大手左右一拉,趙鈴的上身頓時只剩遮羞的小肚兜而已,皮膚白皙勝雪,引得許平沒辦法溫柔的看她的美貌,懲下頭在她的脖子上開始親了起來。 「不要,小、小米還在旁邊!」 趙鈴急促的喘息著,漂亮的小臉上已經儘是情動的潮紅了,但還是無力的推揉著訂平。 許平回頭一看,小米正滿面羨慕的看著衣裳不整的趙鈴,看那樣似乎就等著自己村她抱過來了,也知道趙鈴臉皮薄,馬上就有些哭笑不得的吩咐說:「小米,你先去!」外候著,帶張大人他們先去主廳品茶。」 「嗯!」小米失望的應了一聲,聽話的將房門輕輕的合上。 許平嘿嘿的一樂,轉過頭來一看趙鈴水靈靈的眼裡儘是心疼,隱隱已經有些發紅」,小手輕輕的撫著自己胸口上昨天留下的瘀青,顫著聲問:「平哥哥,還疼嗎?」 「不疼了!」許平腦子一個機靈,看著身下的美人衣裳不整的誘人模樣,艱難的嘿了嚥口水,往旁邊一躺,一副難受的口吻說:「就是動的時候感覺有點難受而已!」 趙鈴撐起上身來,本已解開的上衣立刻掉落,只留下充滿民族氣息的紅色小肚兜巡住了胸前的小巧挺翹的乳房,纖細而又白嫩猶如蓮藕一樣的小臂更是晶瑩迷人。見川平微微的皺眉頓時心裡就是一疼,湊上前來柔聲細語的說:「平哥哥,既然你難受一話先休息一下吧。」 「不行!」許平苦著老臉,挺著腰說:「你看我都難受到什麼程度了,今天再不)媳婦親熱一下,還能活的下去嗎?」趙鈴嬌羞的看了看許平褲襠中間的隆起,臉色一時間變得有些猶豫,沒一會後咬〕下唇顫聲的說:「那,您別動了。小心傷了身子,人家伺候您一次好嗎?」 「好!」許平差點就跳起來狠狠的親她一口了,自從和趙鈴在一起後可沒見她這一的主動過。即使是和她做愛的時候她還是那麼的羞澀靦腆,如果不是自己裝著一副】相的話,估計想讓她稍微的主動還真有點難度。 「看您那樣……」趙鈴撲哧的笑了一下後,紅著臉深情的看了看許平,顫抖的小,輕輕的摸在了許平的胸膛上,看著這充滿男性氣息的身體心裡就一陣的緊張,但看看密密麻麻的傷痕心裡又是一疼,輕聲的說:「平哥哥,這樣真的不疼嗎?」 「嘿嘿,小鈴兒給我親一下,我就不疼了!」許平故意作出一副淫蕩的樣子,色笑的看著她。 趙鈴只是稍稍的臉紅一下,就將自己的秀髮微微的挽到了腦後。羞得沒敢去看許平的眼睛,微閉美眸後彎下身來在許平的脖子上蜻蜓點水的一吻,柔軟而又細嫩的小嘴唇再慢慢的往下吻去。 許平舒服的吸了口氣,似乎還能感覺到她又軟又薄的小嘴巴隱隱的緊張,知道趙鈴的性格是傳統而又靦腆的,能做到這樣不能說不是一個大的突破,伸出手去在她發燙的小臉上鼓勵的撫摸了一下。 趙鈴微微的停頓,似乎受到了莫大的鼓舞一樣繼續延著許平的胸膛往下,用羞澀的吻一路親到了肚子上。 「幫我脫了!」許平溫和的說了一句,雖然她還不懂得用舌頭來取悅自己,但只是這樣就讓人感覺到很是舒服了,尤其是她害羞的表情看起來更是讓人心動。 趙鈴羞怯的點了點頭後,小心翼翼的將許平的褲子褪了下來,看著彈跳而出的大龍根,又長又粗,硬得像是鐵棍一樣,呼吸一下就變得急促起來,卻是愣住了神不知道該怎麼辦! 許平等了一會,見她呆滯著一副無從下手的模樣不由得苦笑了一下,決定還是自己主動比較好。馬上就坐了起來將她抱住,一邊親著她圓潤的香肩,一邊將她的褻褲和裙子一把拉掉。 趙鈴順從的將自己身上的衣物都脫去,許平這才將她慢慢的放下,嘖嘖的讚歎著這充滿青春氣息的身體。趙鈴或許算不上傾國絕色,但她總是讓人感覺很是放鬆,大手輕輕的往她的美乳上一按,美人立刻本能的呻吟了一下,聲音清脆而又高亢,是那麼的矜持但又特別的誘人。 「小鈴兒,舒服嗎……」許平整個人撲了上去,一手揉著她富有彈性的乳房,一邊口含著她粉紅色的可愛小蓓蕾,一邊已經忍不住摸到了她的雙腿中間,揉玩著如絨毛一樣青澀而又可愛的小陰毛,少女的陰戶摸起來特別的嬌嫩柔軟,讓人一碰就沒辦法把手挪開。 「舒,舒服……」趙鈴說話的時候呼吸似乎都快停滯了,顫抖著小手突然握在了許平的龍根上,有些青澀的套弄起來。 許平頓時愣了一下,稍微的停頓了一下,馬上就興奮的手口並用,一邊遊走著她的全身讓趙鈴發出呢喃一樣的呻吟,在她腿間的手更賣力的活動起來挑逗著她的小陰唇。沒一會就將趙鈴弄得面色滾紅,嬌喘連連的說不出話來。大手撫上少女粉嫩的羞處時已經是氾濫成災了。 「平,平……哥哥……好好愛我!」 趙鈴在身下顫抖著,已經忍不住那種如螞蟻爬行一樣的癢和敏感點傳來的需求,只感覺身下的空虛需要愛郎溫柔的填滿,小臉潮紅的發出了求愛的信號。 許平哪還忍得住,看著她意亂情迷的樣子早就忍耐不住了,將她修長的美腿慢慢的分開,蹲在了她的腿間手扶著自己的龍根,在已經愛液橫流的小穴口微微的蹈了兩下,手拉開如花瓣一樣早已充血的小陰唇,慢慢的挺腰往前侵入,看著自己的大傢夥又一次進入到她嬌嫩的小穴裡。 「啊……」趙鈴滿足的歎息聲中,許平的龍根已經全數的沒入到她的身體裡,隱隱的感覺著她還是和處子一樣緊湊的陰道如小孩子的嫩手一樣有力的夾著自己,嫩肉的蠕動有規律而又那麼的有力。 許平舒服的倒吸了口氣,雙手把著她的腰間始前後的抽插起來,看著趙鈴滿足的模樣,和自己的龍根每一次盡根沒入時她急促的呼吸,心裡就一陣的滿足。 肉與肉的撞擊聲慢慢變得急促起來,已經久未和愛郎親熱的趙鈴沒一小會就全身痙攣的達到了第一次的高潮。許平也馬上停了下來,感受著她的小穴越來越濕潤,溫存和她親了一會後,這才笑嘻嘻的說:「小鈴兒,咱們換個姿勢玩玩!」 「換……」趙鈴話還沒說完,許平已經將她抱了起來,緊緊的抱著她的後背讓她飽滿的小乳房壓在自己的胸口,用坐懷吞棍的姿勢開始了越發深入的活塞運動。 「不要……來,要……」 「輕……重,快……頂到了……」 一連的抽插讓趙鈴的呻吟已經忍不住叫了出來,但整個腦子被快感掩沒了,連話都說不清楚了,只知道緊緊的抱著許平懸高著自己的小翹臀,迎接著愛郎一次又一次有力的撞擊,讓這銷魂的感覺來得更加的猛烈。 兩人身上已經是大汗淋漓了,許平細數了一下,短短的半個小時起碼她已經噴了四次了,原本還親著自己的小嘴正微微的發顫,身子也是越發的無力,呻吟聲漸漸的低了下去。 雖然有些不捨,想繼續玩點別的姿勢。但一看趙鈴已經快昏了過去,也只能將她放下,用最傳統的姿勢抓住她的小腳用力的頂了起來,頂得她呀呀的亂叫。 腰身一麻,許平感覺自己也快射了,看著身下的美少女被自己幹得披頭散髮的滿足模樣,心裡的興奮沒辦法言表,悶哼了幾聲,用力的一頂,繼續頂得她的下身都懸空了,將所有的精子一陣陣的噴射進了她嬌嫩的子宮裡。 「啊……」趙鈴被這滾燙的精液燙得本就高潮過後敏感的子宮忍不住一陣更加激烈的痙攣,弓著身子發顫的迎來了最後一次銷魂到了極點的高潮。 許平射完後無力的喘息了幾下,看她都翻過去白眼了,享受著少女狹窄的小陰道那有力的收縮,整個人翻身躺了下來,抱著她,讓龍根停留在她的小穴裡,繼續享受這溫熱的感覺。 房間裡只剩下兩人急促的喘息,許平閉眼享受著她暖暖的呼吸吐在自己的脖子上,趙鈴也是一樣,滿面潮紅的享受著高潮過後的餘韻。 雲消雨散,趙玲臉上全是滿足的躺在許平的胸口,小穴裡的精華開始慢慢的從縫隙裡流淌了出來,回過神來看了看愛郎滿面的色笑,小手在許平胸前滑著圓圈,又羞又是幸福的撒嬌道:「平哥哥,大白天的就讓人家做這羞人的事,你好壞啊!」 「嘿嘿,我還有更多更壞的,你沒試過而已。」許平一邊笑嘻嘻的說著,一邊忍不住伸手往下,捏住了她挺翹飽滿的臀肉把玩起來,雖然龍根已經軟了,但是挑逗的頂一下還是讓趙鈴嬌滴滴的嚶嚀了一聲。 「討厭,一點都不知道憐香惜玉,弄得人家現在下面都有點腫了!」趙鈴滿臉通紅的把小頭埋進愛人的懷裡,象徵性的咬了一口後說道,小臉上卻都是幸福和喜悅。 「不知道是誰剛才一直叫,快點,重,再快點。」許平一臉賤笑的模仿著她剛才難得的呻吟,哈哈的大笑起來。 小米躲在門外聽著屋裡高亢的動靜,沒想到平日裡比較安靜穩重的鈴主子也會有這樣誘人的叫聲,兩人毫無顧忌的歡好已經讓情竇初開的小宮女聽得有些受不了了,微微的一動就感覺下身已經潮濕一片,身子一陣的發燙。好不容易等屋裡的聲音安靜下來,小米這才拍了拍胸口讓自己的心跳稍微的慢下來。想起主廳還有一幫人在等著,這才小心翼翼的拍著門說:「主子,張大人他們已經等了一個多時辰了,您還見他們嗎?」 「見,小鈴兒你看我多疼你,為了安慰你都把別人晾了一個多時辰了。」許平調笑著親了她可愛的小臉,光著屁股站了起來說:「一會要是張慶和問起的話,老子就說我在這和老婆上床,怎麼樣!」 趙鈴一想到剛才放浪的叫聲都被小米聽見了,頓時就有些不好意思的躲進了被子裡,呢喃著說:「平哥哥,討厭!上 「喲喲,還害羞呢!嘿嘿!等晚上再來你這討賞。小米,給我找件短褲來。」許平一邊調侃著,一邊朝門外的小米喊道。 小米小心翼翼的開了房門,回身拿來一件寬鬆的短褲後,跪到許平的胯下,小手扶住已經軟化還帶著兩人結合物的龍根,語氣微微發顫又有幾分邀寵的問:「主子,奴婢清理一下。」 「乖!嘿嘿。」許平坐在床邊淫笑著摸了摸她的小臉,一手忍不住在整個人都藏到被子裡的趙鈴的小屁股上拍了一下。 小米高興的看了許平一眼,微啟朱唇將已經軟化的龍頭含入嘴裡仔細的吸吮了一番,又伸出細嫩的小香舌遊走在龍根上,慢慢的往下,連許平的腿根和蛋蛋都不放過,仔細的清理了一番,直到許平讚許的看了她一眼,這才將少量的精液都吞了下去。小米越來越熟練的口技,和時不時看向自己的無辜眼神,舒服的許平的龍根又在她的小嘴裡硬了起來。 小米很希望主子能要了自己,但知道現在還有正事,直到將龍根都清理乾淨後才慢慢的幫許平穿上了短褲。床上的趙鈴從被子裡偷偷的看著這一幕,小臉騰的就紅了,但心裡卻是十分的失落,自己似乎還沒能好好的伺候愛郎一次。 許平打眼一看她眼裡的委屈和自責,哪會不知道這個體貼的小美人在想什麼,穿好褲子後轉過身,在她還有些發燙的小臉上柔情的吻一下,細聲的說:「小鈴兒,好好休息,別多想知道嗎?」 「嗯!」趙鈴感動的看了許平一眼,溫順的點了點頭。 「不好意思,睡過頭了!」讓你們久等了吧?」 囑咐小米收拾房間,許平只穿著短褲和麥草編製的脫鞋邋遢的走到了客廳裡,張虎等人一邊談論著事情一邊等著,倒是張啟華和歐陽泰這兩個傢夥有點閒不下來,東看一眼,西摸一下,一副滿是興趣的模樣,絲毫看不到半點的拘謹和不安。 看著這倆活寶許平不禁撲哧的笑了一下,走出來後笑罵說:「別給老子碰壞了一樣東西,不然把你倆送進宮去幹一輩子活抵債。」 男人進宮除了當太監就沒別的用途和可能,張啟華和歐陽泰一聽馬上就嚇得收回了手。雖然只是玩笑話,但要從太子的嘴裡出來也是當真的聽,似乎來的時候張慶和已經和他們交代過了,看見當今的太子是前段時間和自己把酒言歡的少年也沒感覺到多少的震驚。 眾人趕緊站起身來恭敬的行了一禮。 張慶和也是慌忙的走上前來,戰戰兢兢的說:「主子,犬子實在是無意的,請您不要見怪。」 「我說張大人現在真是春風得意啊,既當選了商部尚書的職務,兒子又金榜題名,想必最近沒少去廟裡燒香吧!」 許平笑呵呵的坐在了主位上,一邊悠閒的喝著茶水,一邊微笑著調侃道,畢竟剛爽過一次,現在心情自然是大好。 「呵呵,張家能有現在的風光都是主子您給的,我怎麼能上別的廟燒香去。」張慶和臉上都是謙卑的說道,趕緊用眼神示意兒子老實一點。 「行了,咱們說正事吧!商部的稅收和情況現在怎麼樣了?」許平頓了頓,臉色一正問道。 「廣東的碼頭已經建好了,市場的建設也已經完工,起先一部分商人對於這樣的事情還是抱著觀望的態度,但自從於慶帶頭在那和洋人交易了好幾次後,一見官府根本就沒插手管,還配合的派出了地保幫忙維持秩序和看守貨物,這立刻就引起了他們的興趣。於慶將所有商會的制度和規矩,還有稅收官品一系列的賞罰都明確的貼在了市場的門口,這下那些人都瘋了一樣的搶購起攤位來。但於慶的意思是不管誰來都只租不賣,到底是僧多肉少,第二天就把三百兩一年的租金給炒到了兩千多兩,而且他來信的時候這價格還在瘋漲,下手慢的都後悔莫及了,不過現在商會的成員還是很少,於慶把關很嚴,但凡作奸犯科、為富不仁者一率免入。」 「哦!」許平喝了口茶,微微的皺了一下眉後問:「於慶說了他的打算了吧!」 「是!」張慶和馬上就稟告說:「於慶來函的時候說,實際上商會還沒吸納到那些盤在地頭上的大蛇。陳百萬等一些大戶還是保持一個不穩定的觀望態度,於慶也故意不去理他們,不過卻派人時刻的盯著他們的出貨情況,他也是猶豫是不是要讓他們吃一個暗虧。」 「隨便!」許平微微的皺了一下眉,語氣不善的說:「一個陳百萬而已,即使他再有錢,難道敢違背朝廷的意思嗎?這類小事還得來奏請,於慶未免太小題大作了吧!」驚喜未豐鑠 張慶和見許平臉色不好,馬上就小心翼翼的說:「據於慶說這陳百萬和當地的鄉紳交情不錯,和地方官也是沾親帶故。平日裡和於慶也有私交,他擔心貿然動陳百萬會讓其他的商人惶恐,會嚇到其他在觀望的商人。」 「……」許平想了想,擺著手吩咐說:「告訴於慶,該怎麼辦就怎麼辦!別顧忌的太多了。」 「是!」張慶和低下頭來,眼裡的陰狠一閃而過,這等於就是告訴於慶,該下手的時候不必顧忌了。 許平喝著茶,突然想起被老爹坑過的□十萬兩。那幾乎是自己前段時間鑽下來的血本了,頓時心疼得臉都綠了,揉著太陽穴問:「現在於慶那邊有沒有交上來什麼錢?」 張慶和不用想,馬上就脫口答道:「前兩天交上了九十六萬兩,比西北三個省一起交的還多。於慶來信的時候也說了,他手上還有五十萬兩左右壓箱底的錢,現在正在和其他已經入會的走私大戶協商價格和物品的統一問題,估計現在應該達成一致了,他保證到時稅收和盈利一個月起碼能給商部最少一百五十萬兩之巨。」 許平一聽就樂了起來,稍微的用腦子一想,就知道於慶不可能短時間內實現那麼多的盈利,唯一的可能就是在市場的攤位上做了手腳,估計那些買來賣去、炒高價的都是他的人,藉著這機會都不忘撈一筆,這老小子也是真狠得下心。 想到這,許平不由得讚許的笑了笑,點了點頭問:「那劉東那邊呢?」 張慶和似乎是安慰的一笑,馬上恭敬的說:「劉東那邊也把自己的旗號給打開了,現在的商隊已經不用他跟著跑來跑去的忙活,只需坐在家裡等著其他的人上門來,再協調好關係和貨品價格就行了。前幾天上交了三十萬兩後昨天又送來了二十萬兩,現在他的商隊也是幹得如火如荼。」 「你說個總數吧,商部現在一共有多少錢?」許平見自己的主意打對了,這倆傢夥還真是賺錢的機器。銀子像流水一樣的進來,頓時樂得像朵花一樣的笑了起來。有了他們倆的銀子,老爹那□十萬兩也就不算太多了。 「總共稅收是二百一十六萬兩,會費和捐銀達到了一百□十萬兩。不過扣除了給天工部的運營費用三十萬兩跟兵工廠的組建資金五十萬兩,還有京城門口救濟災民用來買糧食和藥物的十九萬兩以後,實際結餘只有二百八十□萬兩,這是這個月的帳本。」 張慶和拿出帳本念完以後雙手遞給了許平,對於這筆收入還是滿意,但多少對於商部一直出錢養著天工部的事情耿耿於懷,但又不敢過問。 「嗯,還可以!放那吧。」許平懶得去翻,示意他放到桌子上就行了。 張慶和放下後,猶豫了好一會,這才小心翼翼的看了看許平,見他心情大好這才彎下腰試探著說:「主子,我總有件事想不明白,這救濟災民是好事花點錢無所謂。現在咱們商部在民間的聲名也好了很多,但為什麼要花那麼多的銀兩養著天工部的那些工匠呢?」 「這個你不用管,只要好好的管好商部就行了。這些收入離我預計的差了不少。」許平揮了揮手說道,雖然心裡很樂,但話裡還是有一點不滿意。 「奴才明白了。」張慶和趕緊低頭應道,也知趣的退了下去。 許平環視了一圈,這幫傢夥都一臉正經的坐在椅子上等著問話。就連張啟華都是一臉的嚴肅,大有什麼文人氣正的意思,禁不住笑罵道:「你們兩個傢夥不是最喜歡談論風月嗎?怎麼現在都裝上正經人了,剛上榜連榜單都沒領就跑去青樓找姑娘去,夠能耐的。」 「愛好,這是個人愛好!」張啟華有點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說道,雖然嬉笑著但語氣多少有一點的緊張。 歐陽泰尷尬的笑了笑,不過看許平臉上並沒有生氣的樣子,也就鬆了一口氣。 許平也不想嚇唬他們,想了想後一臉勾引的說:「行了,你們倆是哪一路的貨色我還不知道嗎?有個美差你們幹不幹?」 許平說話的時候張慶和的耳朵已經忍不住立了起來,其他的十榜進士都一一的安排了職務紛紛走馬上任,個個春風得意,唯獨自己兒子和歐陽泰沒有任何的安排就給丟在了一邊,心裡一直就對這事特別的著急,但也不敢開口問。眼下一聽許平提起,自然是心裡十分的關心。 歐陽泰立刻兩眼放光的問:「什麼美差?」 許平點了點頭,微笑著說:「當然是美差了,而且我想來想去這樣的事比較適合你們干。」 「喔,適合我們幹的?」張啟華和歐陽泰疑惑的互看了一眼,吃喝嫖賭每一樣都是精通,還真不知道有什麼正經活適合自己幹的。 「嗯,明天朝廷就會發新的旨意,因為現在的歡場很多都是逼良為娼,賭場強買強賣,有的甚至草菅人命。所以要對青樓和賭場進行一次大規模的清理和懲處。到時候把惡行惡類的都辦了,好的會留下來,但必須統一服從朝廷的管制,當然也要上交一部分稅收,至於那些姑娘們也是要抽取一定的稅費。」第六章驚喜天工部 許平一邊慢悠悠的說著,眼角一看兩條狼眼裡都發出了綠光。老爹這一手下來,估計到時候看著自己白花花的銀子又一車一車的到手,他會氣得不舉的,嘿嘿,□十萬兩換來這麼大一塊餅,也是滿劃算的。 稍微的頓了一下,許平看張慶和也是眼前一亮的表情,這才接著說:「青樓和賭場都比較特殊,所以朝廷六部都不會插手這一塊,這事也就只能歸商部管了。不過張大人現在事情那麼多估計會忙不過來。只好再重新成立一個專管來統一的管理這一塊。這事你們兩個管,怎麼招兵買馬我不管,但必須在最短的時間內見到成效。」 張啟華和歐陽泰兩人頓時就興奮了起來,這可是一個天大的美差。到時候可以明目張膽的到各個青樓去視察,看見不爽的就封了它,那老闆們還不得用一個個白花花的閨女和大筆的銀子來賄賂自己,想到這,兩人的表情頓時就猥褻起來。 不過旁邊的張慶和腦子熱了一下馬上就冷靜下來,這事雖然會有不少的進帳,但名聲多少還是不好的。再加上一般青樓、賭坊和地方衙門還有捕快之間或多或少會有牽連,說得輕巧但一實施起來其實是砸了很多人的油水和飯碗,難度絕對不比商部初建時小。 皺著眉想了好一會,張慶和忍不住說:「主子,那權限,還有稅率您都訂好了嗎?」 和這倆小毛頭不同,張慶和第一個考慮的還是細節問題。許平讚許的看了他一眼,也大概的想過這事實施的時候難度會很大,思索了一下後語氣平淡的說:「名字就叫『教思坊』吧,至於權限嘛!依然按照商部的規定來,對於那些違反規定的,一律可以先斬後奏。」 「奴才明白!」張慶和一聽就明白了,但冷汗也是忍不住的滴了下來,這樣的收攏可比不得商部的初建,看主子這決心那絕對是一場大動盪,搞不好會鬧得各地衙門心生不滿。 許平也看出了他的擔心,馬上就接著說:「當然了,有的還是不適宜過激。比如某地有某個人從事此行業多年,不作奸犯科的話可以考慮讓他繼續的發展!」 「……」張慶和頓時就腦子一靈,語氣欽佩的說:「奴才明白了。」 許平讚許的點了點頭,其實這事不能搞得特別激進。雖然都是一些地方小官,但鬧騰得太厲害,老爹那估計也會招架不住!再加上現在各位的形勢都不太明朗,貿然激起這些官員們的反感也不好。最好的辦法還是條例頒布後,拉幾個人殺雞警猴,再和地頭蛇們接觸讓他們內鬥一下,省時省力又省錢的把這事搞好。 當然一開始還是為了讓張啟華和歐陽泰這兩傢夥學習一下,張慶和的手法到底比較老練。估計為了他兒子的前程,他會把這事安排的很是利索,全國走一圈收上來的銀子應該也不是一筆小數目,錢到手了再放任一段時間讓他們適應一下是最好的。 「主子,稅怎麼抽取?」張慶和恭敬的問道。看著許平一臉的賊笑,哪會不明白主子還是想先從這些人手上撈一筆賄賂銀,而讓自己來做這個過路財神。 許平稍微的想了想,還是獅子大開口的說:「賭坊每年利潤,百分之三十。青樓百分之二十,但所有的姑娘都必須一人一年交三兩!」 張慶和暗吐了吐舌頭,心想這主子倒是開得了這口。這樣重的賦稅一般人都得考慮一下,看來他考慮比較多的是第一筆的賄賂銀了,其他的都司以放緩,心裡頓時又是鬆了一口氣。 「奴才大概知道該怎麼做了。」張慶和腦子一轉馬上分析出了裡面的利害關係。 許平最喜歡和張慶和這樣的聰明人說話,話不用點得太透明他就知道你的意思。笑呵呵的揮了揮手說:「那你先下去吧,記得繼續給京城外的那些難民一些救濟知道嗎?」 「奴才這就去辦,爭取最快的時間把這事運轉起來。」張慶和臉上既沒高興又沒皺眉,這分活雖然是權力在握,但那些開得起青樓賭場的哪一個不是有後台有背景,恐怕到時候破事還是少不了。 告退以後,張慶和滿面嚴肅的帶著歐陽泰和張啟華開始準備這荒唐,甚至有些違背他們傳統思想的第二件大事了。 「主子,把這麼大的利益給他們是不是有點不好。」等到人走後,張虎才睜開眼睛眼放厲色說道,臉色微微的有些擔憂。 「沒什麼不好的,這事可不輕鬆。歐陽泰和張啟華肯定是沒辦法,到時候只要有張慶和這隻老狐狸在後邊坐鎮估計不會有什麼問題,何況歐陽尋的四海商號人脈那麼廣,這些問題讓他們自己去解決就好。」 許平顧左右而言他,並沒有把張虎的顧慮說全。其實這事也挺冒險的,這麼大一筆銀子在手的話,張慶和的忠心是讓人比較擔心的事,紀龍估計也缺錢,就不信他會放過張慶和這樣的香飾飾,絕對會找機會去拉攏他的。 想著想著,許平不由得眼裡閃過一絲陰狠,張家的一切都已經在劉紫衣的密切監視下了,稍有異動就會有第一手的消息。除了這事以外,許平幾乎很少給她其他的任務,現在需要的是商部能正常的運轉起來,成熟到哪怕尚書是一隻狗,其他人還能照樣運轉的分上。 張虎也知道主子做事一向另有安排,也就沒再多說什麼。 許平閉上眼,朝一直面無表情的陳奇問:「你那邊的人手募集了多少?」 陳奇馬上滿面正色的說:「回太子爺,一起上過沙場的那些兄弟很多現在都退役沒有事幹。我讓小強他們分頭去召集他們,現在大約有□百多人都到了京城,不過按照鈴主子的意思,我派了兩百多人去城外照看著粥場,您知道現在難民多,沒準會鬧出什麼亂子來。」 這麼少的人數讓許平頓時有些失望,無力的擺了擺手說:「嗯,繼續招募。先讓他們幫忙賑災,過一段時間我才用得上他們。你先去辦事吧。」 「小的知道了。小的告退了。」陳奇嚴肅的行了一禮後走了出去,從主子臉上的失望也看出了自己的辦事效率不行,不由得有些羞愧。 「林偉那邊怎麼樣了?」客廳裡頓時就剩張虎一人了,許平這才問起雲南的事。 張虎一臉的嚴肅,搖著頭說:「張玉龍的心腹被暗殺了幾個,雖然有點亂但似乎沒造成多大的影響。孫正農前幾天來密信的時候說了,現在那邊的形勢也是很複雜,一時間還找不到下手的地方。」 自己義氣用事的後果呀,許平無奈的歎了口氣,滿面憂慮的說:「讓柳叔進來一趟。」 「屬下告退。」張虎跪了個禮後就轉身走了出去。 「小王爺!」柳叔進來的時候看許平又是眉頭緊鎖,心裡頓時就咯登了一下。 許平有氣無力的問:「柳叔,銀子的事都辦好了嗎?」 「都送進宮裡去了。」 柳叔說完看了看許平,輕聲的說:「小王爺,最近天工部突然來報,發現您舅舅混了進去,似乎是偷跑出來的。聽他們說好像是他發現了一些礦石裡能提煉出比鐵還硬的東西,現在窩在天工部裡和其他的工匠沒日沒夜的試驗著。」 「喔,比鐵還硬?」許平疑惑之餘,腦子裡第一個反應出來的就是鋼,不會真的這時代就有人能提煉這種高強度的金屬出來吧!如果成功的話,對於兵器的改造和各種工業來說,簡直就是一種強大的突破。自己這舅舅到底是哪路的神仙呀。 如果在戰場上有這種超前金屬的出現,那還了得。許平頓時一掃頹廢低落的樣子,連自己要和柳叔吩咐什麼都忘了。跳起來抓起一件外衣披上就朝外面走去,頭都不回的說:「我去一趟天工部。」 柳叔一臉的茫然,幾乎沒見過許平這樣慌張的樣子,一時間愣了有點回不過神來。 匆匆的坐上馬車朝城南跑出,出了京城許平還看了一下,除了商部的粥場外,似乎也有不少其他的人家也出來賑災了,難民明顯少了很多,也沒有自己第一次看到時那樣的死氣沈沈和陰暗,心裡這才略微的感覺到一陣安慰。 天工部的地點選在了京城猛虎營的大營附近的一片丘陵地上,兩面環山,遠遠的望過去,一大排房子連帶著正在建設的兵工廠,差不多有幾千畝的規模,也算是氣勢磅磚。不過比起其他地方的喧鬧來說這裡也算是安靜了,只是有不少的煙筒在冒著黑煙,看起來不太協調而已。 天工部各司也早就分開了,打鐵的,木工的,亂□八糟的什麼都有。肖管家正在主堂裡算著日常的開銷,突然看見許平走進來,趕緊放下筆迎了上來就要請安:「主子……」 話還沒說完,許平已經把他越發臃腫的身子像抓小雞一樣的提了起來,語氣著急的問:「紀寶豐在哪?」 「國、國舅爺在六十四號間裡!」肖管家嚇壞了,趕緊說:「奴才……」 「奴你個頭,趕緊帶我去!」許平把他放下後往他屁股踢了一腳! 「是是!」肖管家連爬帶滾的跑了起來,後邊許平還一個勁的催他。 六十四號間其實就是一間差不多半畝左右的房子。還沒走近就聽見小小的作坊裡不斷有乒乓乒乓的打鐵聲傳了出來,屋頂的黑煙也冒得比別的屋更加的濃烈。還沒靠近遠遠的就看見門口居然堆著一些粗糙的大煤塊,而且屋子周圍的溫度比平時的都高出許多,慢慢的推開門一看,裡面十多個工匠正赤裸著上身,只穿一條勉強擋住要害的短褲,在裡面圍著一個石製的火爐忙活著。 見門口站著一個陌生人,一個滿臉橫肉的大漢語氣不好的喝道:「看什麼看,幹活呢,趕緊滾出去。」 許平知道在這種環境待久了人也是會有點火氣的,伸手攔住了正要發標的肖管家,語氣興奮的問:「請問各位是在這研製比鐵還硬的東西嗎?」 「你是誰?誰讓你進來的!」大漢放下手裡的活,走過來一臉警覺的看著許平,沒好氣的揮著手說:「去去去,這不是你這些公子哥玩的地方,沒看我們還在忙嗎?」 許平注意了一下,屋子裡大概三十多人,幾乎沒一個注意這的動靜,一個個的眼神專注的看著爐子裡的鐵漿,所有人全身到下都是黑的,如果不是眼睛還看得見的話還以為全是一堆煤人,這才是真正的發明家該有的姿態。 「呵呵,我是來幫你們的。紀寶豐在嗎?」許平看著房子的四周堆著滿滿亂□八糟的礦石,立刻就興奮起來,除了鐵礦和銅礦,真的有不少超乎現在冶煉技術的其他金屬。 肖管家也趕緊站了出來,一臉生氣的朝大漢說:「讓你找就找,哪來那麼多的廢話!」 大漢見許平的穿著怎麼看都不像是一個手藝人,一臉疑惑的看了幾眼後朝後邊大喊說:「瘋子你出來一下,有人找你。」 因為裡面實在太吵了,喊了幾句都沒人答應。無奈之下,大漢只能退身進去多喊了幾句! 「誰、誰、誰找我啊?」從大石爐後邊轉出來一個滿身都是煤灰的人,全身烏黑一片根本看不出長相和年紀,動一下的時候和雞窩一樣的頭髮上竟然還掉下了一地的煤渣,說話的時候帶著一點結巴。 大漢在他耳邊說了幾句,紀寶豐疑惑的看了看許平,似乎是有點不情不願的問:「你、你找誰、誰呀!」 「呵呵,舅舅可好!平兒在這給您請安了。」許平笑呵呵的走上前去,語氣十分溫和的給他行了一個晚輩禮。 「外、外甥,你、你是平、平、平兒?」紀寶豐疑惑的問道。這個太子外甥他也沒有見過,所以一時間也有些鬧不明白。 「是啊,國舅爺!」肖管家馬上跳出來證實說:「這確實是我們家主子沒錯。」 「正是小甥。」許平笑呵呵的說道,揮了揮手示意肖管家先出去。 「參見、見、見、太、太子t。…」紀寶豐趕緊還了一禮,雖然對方是太子,但自己是長輩,倒也不講那麼煩亂的禮節,其他的工匠因為屋子裡的聲音實在太大了,所以沒聽見兩人的對話,依然忙著自己的事,似乎一切都和他們無關一樣。 許平來不及和他客套什麼,馬上就切入主題問;「聽說舅舅找到了一種可能比鐵更硬的金屬?」 「金、金屬?這個名字字好。」 紀寶豐默念了兩句贊同的點了點頭,一提起和鐵有關的話題,原本呆滯的眼神馬上變得興奮起來,手舞足蹈的說;「前段時間我遊歷到了山東,看見一些人說起有石頭上附著了一些碎鐵,像是銑渣一樣。我原本以為是普通的鐵礦,後來一看居然是一些從沒見過的礦石,所以敲了幾塊帶了回去。細細一比較,居然比鐵還硬了不少,馬上就著手弄起來,可是我那邊的設備和地方都不好,而且你外公不讓我幹這事。聽說這天工部有一幫能工巧匠,我一直弄不出個眉目這才往這邊來。這邊有不少的工匠也和我一樣有這樣的困惑,所以我們就一起琢磨這些新發現的礦石。」 (為了防止有人說棺材利用結巴騙字數,紀寶豐接下來講話會變得正常。當然了,你們絕對不要以為我是為了省事,真要這麼湊字數的話我也樂意,嘿嘿!) 天工部的錢沒白花啊,許平看著屋子裡那些忙得熱火朝天的工匠們,立刻就感覺到了一陣欣慰。不過還是趕緊問:「那你們的冶煉有什麼收穫嗎?」 「沒,沒有!石頭分解,解不出來。」紀寶豐臉色有點沮喪的搖了搖頭說:「而且,那些鐵漿有的一幹就散開了。」 「沒關係,我來幫忙!」許平心裡這時候著急的啊,將衣服一脫就準備進去一起干了。 「你、你會?」紀寶豐疑惑的問道。「會!」許平堅定的點了點頭。 許平馬上冒著高溫走了進去,一進門就感覺身上的汗腺都活絡起來。不太通風的小屋裡全是灰塵,空氣不流暢而且呼吸有點困難,皺了皺眉,看著地上琳琅滿目的礦石,琢磨了好一會,這才有些後悔以前怎麼不好好學習呢,光看課本,現在一看實物真有點懧不出來了。 許平正頭疼呢,突然門口跑進來一個照樣全身是黑的傢夥,興奮的大喊:「瘋子,大傻!」 「怎、怎麼了?」紀寶豐疑惑的問道。 「哈哈,成了成了!」來人眼裡全是血絲,手舞足蹈的說:「過水以後這些新的鐵塊沒散開,弄成了幾條硬條。哈哈!」 「真的?哪幾種配的!」 「都弄出來了,怎麼搞的你們,那麼快!」 工匠們一個個放下了手裡的活,興奮的圍了上去一頓問。許平馬上就被他們丟到了一邊,不過心裡一點都不惱火,反而比他們更加的高興。原來民間有興趣研究這些新礦石的人那麼多,看來開工的不止是紀寶豐這邊,還有別的號間也在一起冶煉。 「嗯,不過現在還沒試著能不能敲打!」來人滿面期待的說:「咱們先過去新號間,讓他們先熔幾條出來再試一下。」 「好好!」 一幫人像狗搶屎一樣,呼啦一下全都衝了出去,連紀寶豐都一臉癡醉的跑在了最前面,把這剛見面的太子外甥視若無物的丟在了號間裡。 許平看著這幫如癡如醉的傢夥真是哭笑不得,不過也是特別欣慰天工部的組建能網羅這麼一幫在世人眼裡就像是瘋子一樣的工匠,有他們這樣的精神那想富國強兵也不是一個艱難的夢。 「我……」 等許平跟上去的時候頓時就傻眼了,另一個小小的號間裡,一百多個黑人擠得滿滿的,□嘴八舌的圍著那幾個冶煉成功的工匠們一頓狂轟濫炸,這時候一個個口才好得嚇人,把這十幾個木訥的傢夥問得乾瞪眼,就是說不出來話。 「閃、閃開……」 許平愣神的功夫,紀寶豐估計是藉著國舅爺的威名帶著一幫人硬是從裡面拖了兩個工匠,還抱了幾條已經成形的鋼條從密密麻麻的人群裡跑了出來。 「舅……」 許平還沒叫完,目瞪口呆的看著紀寶豐,簡直像是關了幾十年的犯人強搶民女一樣,紅著眼的讓其他人帶著東西先回號間,自己咬著牙又撲進人海裡搶東西,那場景簡直就是一堆家庭主婦在搶打折的商品。 吐血,這都是那些老實木訥的工匠。一個個眼冒凶光簡直比土匪還嚇人,再看看那幾個被他們給堵在屋裡的同行,一個個一臉的驚慌和不安,有那麼點像要被強姦的小姑娘。 「走……」當紀寶豐再一次從人群裡殺了出來,手上抱著幾張做記錄的紙片,這才算想起了這個外甥,一邊喘著氣跑回自己的號間,一邊頭也不回的朝許平喊了一個字。 許平看著屋裡那些工匠們的興奮勁,一時間還真有點兒毛骨悚然。趕緊跟著紀寶豐的腳步徹退,這幫傢夥哪是什麼工匠,一興奮起來估計土匪強盜見了都會被他們給吞了。 回到了號間裡,許平一看他們已經把火爐弄滅了,都跑出來在外面的小爐上,開始聚精會神的研究著鋼條和那些紙片上記錄的含量,一邊像審問犯人一樣審問著被他們幾乎是綁回來的兩個同行。 「舅……」許平根本就插不進去話,這幫人似乎都是活在自己的世界裡一樣。 「對、對,先試一個!」紀寶豐眾人討論了好一會,決定動手試試鋼條能敲打的時候硬度到底怎麼樣。 「我……」許平話都沒說出口,就見他們呼啦一下全忙開了,幾乎把自己當不存在一樣。心裡是既好氣又好笑,索性不去打斷他們的思路,跑著幫忙搬起了煤塊。 眾人也沒在意許平的存在,似乎很習慣了有新的陌生人加入。再加上紀寶豐一直沒開口說話,臉色凝重的調節著溫度,所以也沒人知道這個干苦力的是當今太子,一個個熱火朝天又異樣興奮的各自忙活著。 許平心裡興奮而又緊張,希望真的能出現更強的冶煉技術提高軍隊的實力,但又害怕這剛見了一點曙光的新金屬沒辦法使用,心裡的矛盾啊! 「荒唐,實在太荒唐了。堂堂太子還有國舅居然擠在這幹什麼鐵匠的活,這要傳出去的話皇家的面子還擺在哪?這還不讓天下人笑話了!」 紀欣月滿面冰霜的走進了天工部,禮佛結束後,一聽說兒子竟然夜裡大鬧皇宮,結果受傷本來已經又氣又擔心了,送走蓮池母女兩後,再一聽太監稟報說哥哥和兒子竟然窩在天工部裡打鐵,頓時氣得是火冒三丈。 肖管家跟在後邊嚇得面無人色了,自從進王府後幾乎沒看過這安靜典雅的主子發過這麼大的火,再一細想太子也確實太荒唐了,要是開口的話沒準會引火上身,也就戰戰兢兢的跟在後邊沒敢說話。 紀靜月在旁邊反而有點火上澆油的意思,也氣呼呼的說:「就是啊,這算什麼事!本來大哥就已經夠讓人操心了,這平兒還跟著亂來。現在大哥在江南已經算是一個笑柄了,爹都快被他氣瘋了,現在可好,這一大一小都成精了一起胡鬧。」 「你們也是的,怎麼好好的一個人都拴不住。本來搞什麼商部之類的就讓天下百姓議論紛紛,這下可好了,居然還跑去打鐵,這讓我怎麼說你們好。」紀欣月朝旁邊一個嬌弱的少女劈頭蓋臉的訓斥著,看來真的是氣得不輕,說話的時候滿臉都欲紅了。 倒黴的程凝雪低著頭沒敢說話,本來是忙著送一批新挑選的難民進來做工的,現在順路碰上了大發肝火的紀欣月,自然是連帶著成了她發洩的對像了。 程凝雪雖然感覺有點委屈,自從進府以後許平已經很久沒找過自己了,下人們和其他的女孩子都覺得自己肯定是他的人,但他卻沒有半點的表示。閒暇之餘看著趙鈴越發的受寵,心裡有點羨慕也有點吃醋,為了能引起這傢夥的注意這才幫忙起了天工部的事。 哪裡想偏偏撞槍口上了,被皇后娘娘逮了個正著,劈頭蓋臉的一頓說自然是不敢頂嘴,也是嚇得馬上就跪在地下不敢說話,委屈的眼淚忍不住從已經發紅的眼睛裡掉了下來,但低著頭也不敢哭出聲來。 紀靜月看著跪在地上無聲抽泣的程凝雪楚楚可憐的身子在微微的發顫,趕緊出言制止了紀欣月亂發脾氣:「姐姐,你也別怪她了。平兒這孩子平時是誰的話都不聽,她們女孩子家的哪有去管自己男人的,你別罵人家小姑娘了。」 「起來吧!」紀欣月的身份自然不會去懧錯什麼的,只是示意還跪在地上的程凝雪起身,就又秀顏盡愁的歎了口氣說:「哎,這孩子實在太亂來了。平日裡放浪不拘我也不去管他,這幹的事越來越過分了。」 她一不發脾氣,氣氛反倒是有些尷尬起來,現場的人沒一個敢說話的!即使是紀靜月也知道,姐姐要不是真的火氣大了,絕對不會亂發火的,所以老實的閉上嘴,不敢編風點火。 程凝雪站起身來,一邊輕輕的擦著眼角的淚水,一邊感激的看了紀靜月一眼。又馬上戰戰兢兢的跟在了紀欣月的後邊走著,即使眼前的人不是許平的母親,但也是母儀天下的皇后,一個小小的民女自然是誠惶誠恐了。 「別怕,姐姐只是一時心情不好而已。」紀靜月輕聲的安慰了她幾句,到底還是青澀的小姑娘,被紀欣月說了兩句就已經嚇得走路腿都有些發抖了。 「哈哈,成、成成功了!」 一群人還沒等走近呢,拐角處一個全身黝黑的人跑了出來。一聽這標誌性的結巴就知道肯定是紀寶豐,後邊跟著一群有說有笑、特別興奮的人,一個個看起來就像是剛挖完煤出來的一樣,除了牙和眼睛看不見別的器官。 「趕緊、趕緊找把劍試試。」許平隨後拿著一把只是纏著布條的刀走了出來。根據後世的經驗,覺得還是打造出日本刀,也可以叫唐刀的造型是最好最實用的。劈、砍、刺無一不能。是戰場上十分實用的凶器,刀身銀白透亮,寒光閃閃,把手處只是簡單的用布包裹了一下而已,簡單來說還是個半成品。 「大哥……」紀靜月看著這場景,立刻就氣得渾身發抖,臉色都有些發綠了。 紀欣月也好不到哪去,看著黑黑的人群中幾乎辨懧不出來的兒子,氣得滿面的冰霜,咬著牙喝道:「平兒。」 程凝雪趕緊躲到後邊,深怕再被罵一頓。 「二妹,小、小妹。你、你們怎麼來、來了?」紀寶豐一回神馬上就看見了外面的人群,兩個妹妹正一臉怒氣的看著自己和外甥,心裡馬上一突,嚇得本來就結巴的話說得更不清楚。 許平一看這情景馬上嚇得流冷汗,趕緊轉過身說:「哈哈。娘,小姨你們也來了?我先試一下刀,一會再和你們聊啊!?」 「我、我、我有事!」紀寶豐也戰戰兢兢的說了一聲後轉身就要跑,似乎是怕再被她們給押回江南去。 「給我拿下!」紀欣月嬌聲的命令道。 那邊紀寶豐還沒跑出幾步遠就已經被幾個侍衛給押了回來,許平剛想翻牆,腰上也被一根鞭子纏上,回頭一看小姨得意的模樣,心裡氣的啊,要不是實在看老媽氣得快冒煙了,就憑你哪能抓得住本少爺。 工匠們一聽就知道當朝的皇后娘娘來了,全身的興奮頓時都不見了,那種雍容華貴和高高在上可不是一般的平民敢直視的,沒人敢去細看紀欣月絕色的容顏,一個個惶恐的跪在地上齊呼:「皇后娘娘千歲。」 「你們倆給我過來!」紀欣月美麗的臉蛋氣得都有些扭曲了。 許平無奈的和紀寶豐互看了一眼,馬上就一副做錯事的樣子走上前去,低下頭來不敢說話。紀欣月雖然平時溫和親切,但真一發火還沒誰敢頂上半個字的,母儀天下那麼久了,身上讓人無力反抗的氣質也是更加的濃烈。 「二、二妹,什麼事?」紀寶豐看著滿臉怒火的妹妹頓時就蕩了,從小時紀靜月再淘氣捂亂他都不怕,老爺子的嘮叨也基本裝聽不見。但這一向嫻靜可人的二妹難得的一發火全家都害怕,即使是老爺子都會老實的暫避鋒芒。 「娘,怎麼有空到這來了?」許平也不好說什麼,滿臉不自然的笑了笑,不過全身上下都是黑的別人也看不出來,光看見兩排潔白的牙齒。 紀欣月懲了一天的怒火總算是可以找到正主發洩了,頓時就對著兩人劈頭蓋臉的一頓說:「大哥,你怎麼不好好的待在江南,沒事跑到京城來幹嘛,爹找不到你,你知道他有多擔心嗎。平兒,你舅舅從小就喜歡這個我也沒辦法說什麼了,但你怎麼也跟著一起胡鬧。堂堂國舅和太子跑這幹起了鐵匠活,你們要皇家的臉往哪擺啊。」 好一頓的訓斥兩人都沒敢看她,紀靜月也是怕姐姐氣壞了,趕緊一邊給她拍著後背,一邊給她遞著茶水。 許平硬著頭皮挨了一頓大罵之後,這才小心翼翼的起頭說:「娘,爹那我自己去說就行了。這次的發現要是能武裝利用起來的話對於咱們大明的軍隊來說,戰鬥力可就不是一般的提高。」 「是,是啊!二妹,這這把刀,確實厲害!」紀寶豐對自己的傑作肯定是滿意的,這下也忍不住開口辯解。 紀靜月看兩人身上的灰塵那麼多,而且像個工人一樣,皺了皺眉後朝姐姐說:「姐,先讓他們去洗個澡吧,這一身的灰總是不像樣的。有什麼事咱們回宮裡說吧,別在這裡說了,有些不好。」 紀欣月想了想,忍住怒火點了點頭說:「嗯,大哥,你們去洗漱一下後,一會自己去和皇上解釋吧,我先回宮去。」 說完後就徑直的朝門外走去,後邊的太監宮女趕緊跟了上去,紀靜月也跟了上去,只是還不忘回頭朝兩人做了一個你們欠我人情的動作。剛才看許平挨了一頓臭罵,心裡頓時就感覺爽了許多! 「平、平兒,不,不會有事吧?」紀寶豐有點忐忑不安的問道,雖然是妹夫,但可是當今的聖上啊。 「沒事,這刀我帶走。」許平拍拍他的肩膀安慰說:「一會我自己進宮去見我爹就行了,您啊,一會洗完好好休息一下。這兩天外甥找個時間,咱們喝點酒算是給你接風了,咱們好好慶祝一下再聊聊這事!」 「好,好!」一聽不用進宮面聖,紀寶豐這才算鬆了一口大氣,心裡的一塊石頭也算是落了地。 回身朝肖總管吩咐好好的賞賜這幫工匠,許平就準備閃了。剛一出天工部的大門,許平就看見了一臉委屈,紅著眼睛嘟著小嘴的程凝雪,關心的上前問:「小雪,你怎麼了?」 青澀少女臉上儘是委屈和抱怨,原本水靈的大眼睛旁還有淚水流下的痕跡,微微發紅的小鼻子和嘟嚷的小嘴看起來是那麼的楚楚可憐。但許平還是忍不住把目光從她秀美的臉上往下挪了一些,深藍色的綢裙下充滿青春氣息的姣好身段,遺傳得很好的挺翹爆乳都和這青澀的感覺不太相符,但又多了一種別樣的趣味和風情。 程凝雪眼圈又有些發紅了,狠狠的瞪了許平一眼,嬌聲的抱怨說:「都是你,害我被皇后娘娘罵了一頓。我又沒幹什麼錯事,怎麼這帳就算在我頭上了!」 「呵呵!」許平想伸手去擦她眼角的淚痕,但看了看自己一身的黝黑,想了想還是沒動。只是輕聲的安慰說:「好了,小雪,先別哭了!是少爺不好,等我回去的時候再好好的補償你。」 「不要!」程凝雪明顯臉上一喜,但馬上又像小孩子一樣的耍著脾氣,一甩手說:「我走了!」 「走哪去!」許平將她一把拉住,笑嘻嘻的說:「咱們回去洞房吧,身為俺的女人還跑什麼跑。」 程凝雪頓時就羞紅了臉,使勁的掙脫了許平的手,一邊跑一邊羞罵著:「不要臉,臭流氓!登徒子。」 看著她的小身影跑進了天工部裡,那豪華的爆乳上下搖擺著,許平不禁嚥了嚥口水,嘴上還不忘哈哈大樂的喊道:「謝謝誇獎了。」 今天有正事,許平也不想多去逗她了。上了馬車後直接就回了太子府,看著手裡半成品的刀,心裡的興奮不亞於抱到了一個禍害蒼生的狐狸精,科技一小步人類一大步啊,接下來這些工匠的任務就是把這礦石的冶煉搞得熟練,那自己不就可以有一批強悍的兵器了。 「主子,您怎麼弄得一身髒兮兮得,奴婢這就去準備水給您清洗。」小米站在偏廳裡,眼尖的看見許平走了進來,看著這一身的黑立刻嚇了一跳,趕緊跑去準備洗澡水了。 小米立刻招呼著丫鬟下人一頓忙活把滿滿的一桶洗澡水放好了。 「啊,爽!」許平還沒來得及脫衣服就直接跳進了桶裡,一泡進滿是熱水的桶裡,清水立刻就變成了灰黑色的。小米在旁邊輕輕的拿著毛巾給許平擦著臉上的灰塵。 本來許平是不喜歡一堆人圍著自己洗來洗去的,不過身上髒成這樣也就任由一幫小丫鬃圍著自己吃豆腐了。在她們滿頭大汗的忙活下,好不容易才算洗了個乾淨,換了一桶黑黑的水,這個髒啊! 剛從桶裡出來,立刻又被她們拿著毛巾圍上。擦乾了身上的水珠,許平被這麼一群年輕貌美的小丫鬃用手摸來摸去的當然本能的就硬了,巨大的尺寸讓這些青澀的小丫鬟們一個個害羞的別過臉去。 「主子,您回來啦!」巧兒依舊蹦蹦跳跳,依舊活潑可愛的跑了進來,幾乎是無視許平光著屁股的模樣,笑嘻嘻的問:「聽說皇后娘娘跑天工部那發了雷霆之怒了,您居然還能好好的回來,實在是太棒了。」 「少來!」許平一邊示意著小米為自己著裝一邊沒好氣的說:「我倒是想起來了,上次靈堂的事怎麼會洩露出去的,連我爹都知道這事了。」 「可能是他收到什麼消息了吧!不過你別擔心,張大年那兩個漂亮的小老婆都被師父派人劫走了,師父說了,被主子寵幸過的女人絕不允許她們再有別的男人。」巧兒雖然小臉上都是委屈,但說起這話的時候還是意味深長的看著許平。 「什麼靈堂?」小米一邊幫許平穿著衣服,一邊忍不住好奇的問道。 「沒什麼,孔海那邊的事怎麼樣?」許平可不想自己在靈堂裡的那破事弄得誰都知道,趕緊又開了話題。 巧兒微皺粉眉,有些不好意思的說:「不知道啊,人送進去以後再沒聽到其他的消息了。孔海這兩天也沒去那小金屋,暫時還活得好好的。」 「嗯,記得密切注意他那邊的消息。」照了照銅鏡,許平樂呵呵的看著自己這張長得不算小白臉的俊臉,再加上這一身打扮,看起來也算是一個美男了,回頭見小米和巧兒看著自己的眼裡都有些小星星,臭屁的甩了一下瀏海,走了出去。 上了車以後吩咐張虎直接朝皇宮殺去,準備得和老爹又來一次談判了,這一天進進出出的,是不是有點太頻繁了,許平也有點納悶。 「主子,本來這些話是輪不到我們做奴才說的。當今皇上並沒有其他的子嗣,您是唯一的皇子,又是當朝太子,做這些下人的活,確實是有些不好的影響。尤其還有國舅爺在裡面,本來百姓們對咱們商部、酒廠之類的事情就頗多非議了,這要傳出去確實是有損皇室臉面。」 一向少言寡語的張虎猶豫了好一會,也小心翼翼的說了自己的看法。 「我知道,還好及時封住了眾人的口,我也是太興奮才會這樣。」許平知道像張虎這種話不多的人,這時候肯說這些話肯定是需要很大的勇氣,也是因為關心自己才有膽子說這樣的話,心裡頓時感覺這小弟有前途。 兩人一路聊著一路走去,沒一會就到了皇宮門口,本來宮裡是不準行車走馬的,但張虎一拿出駕帖倒也沒人敢攔著。一些眼尖的太監遠遠的看到張虎就知道是太子到了,小時候許平燒他們房子之類的事沒少干,在這幫本來身體就殘缺的男人們心裡留下了可怕的陰影,見到了許平能躲得多遠就有多遠,生怕一個不小心又被狠狠的整上一把,一路上清靜的有點嚇人了。 到了御書房下車後,張虎就識趣的站在台階下不敢上去。許平自己一個人慢悠悠的走著,遠遠就看見了那個熟悉的胖太監恭敬的在門口站著,記得這位是房子直接被自己炸了的倒黴蛋,也是老爹的心腹,就是一時想不起他叫什麼來著,不過也懶得去想。 「太子爺您來了,這一會沒見您又精神許多了。萬歲爺已經等很久了,看樣子心情不太好,您進去的時候小心點。」胖太監一見許平就感覺好像渾身一疼,媚笑著湊上前來拍著馬屁,眼角還好奇的看著許平拿著的布包。 「行了,進去吧。」許平最討厭的就是太監這種生物,跟他們生活久了肯定會不舉的,以後老子當皇帝肯定把你們這些東西都趕到一邊去,後宮裡全弄上清一色的小宮女多好啊,非得一天面對這幫陰陽怪氣的妖怪,靠。 見許平的語氣不太好,胖太監也不敢多說,引著許平到了門前後站在旁邊小心翼翼的說:「太子爺,萬歲爺在裡面。下人都趕出來了,咱當奴才的就送到這了。」 「知道了!」許平淡淡的說了一句,已經準備好又得來一場談判了,真是讓人蛋疼呀!還得替那倒黴舅舅說一點好話,這樣的人才必須留在自己手裡才行。 推開大門後,見朱允文果然是滿臉的陰森,隱隱可以看見他頭上在冒煙,穿著龍袍坐在書桌上看著奏折,見這個荒唐的兒子進來以後,把奏折丟到一邊,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咬牙切齒的罵了起來:「你這個小兔患子還敢來,昨天的事老子還沒氣完,你今天居然瘋到和一幫打鐵的混在一起幹那些丟臉的活。本來你舅舅就已經夠讓人頭疼了,你現在還跟著他瘋,是不是想把我氣死。」 許平也沒受什麼影響,無視他這暴跳如雷的表現。將門關上後依然笑呵呵的坐到了桌子上,自己倒了一杯水喝了起來,喝完後搖了搖頭歎息著說:「哎,本來我這孝順兒子是來和您談一筆生意的,不過看現在的樣子,送好處還沒人要。傷心了。」 「少廢話,你這鐵公雞能有什麼好處給我。」朱允文雖然嘴上這麼說著,但許平觀察到他也是兩眼稍微亮了一下。走到了桌子邊後臉上依然是那種滿是怒火的表情,不過卻是疑惑的盯著許平手上的布包。 「天理何在啊,您剛剝削了我那麼多銀子,現在就翻臉不懧人。我這上哪說理去啊。」許平說著的時候滿臉都是委屈,就差沒擠點眼淚來加強表演效果了。 朱允文強忍怒火,上下看了兒子幾眼,依然是這麼的無恥,不用懷疑絕對是老朱家最好的基因打造出來的。一想到有好處,這時候也是稍微的熄了火,悶聲問:「臭小子,你要是敢騙我的話,老子把你的什麼商部、天工部全給你查抄了。」 「嘿嘿,我哪會騙您啊!就我這麼誠實的人,您太不相信我的人品了。」許平一邊說著,一邊將手上的布包放在桌子上,在朱允文貪婪的眼光下慢慢的解開,露出了裡面兩把還有些粗糙的唐刀。 見只是兩把普通的兵器,朱允文馬上恨得咬牙切齒的看著許平,大有不說個明白直接把你吃了的感覺。 許平也不多說,拿起其中一把後站到了燭台前,有些志怎的深吸了一口氣。手一揮,將足有半匣米厚的銅條橫刀切成了兩半。金屬掉地的清脆聲音響起後拿刀一看,只有一點點卷刀和一個小缺口而已,滿意的笑了笑說:「老爹,這刀不賴吧!」 「你來就是為了給我看這個!」朱允文滿面的陰森,咬著牙臉都有些抽筋了,看樣子已經快發作了。 許平沒理他,慢悠悠的說:「這種金屬鑄造的刀比起銅和鐵都硬了很多,可以直接劈開敵人身上薄薄的鐵皮和皮甲,要是用在戰場上的話,起碼能把戰士們的戰鬥力提高一個檔次。」 朱允文拿起桌上的另一把左右看了一會,還是看不出有什麼神兵利器的感覺,不過上面的寒光倒是挺嚇人的,但怎麼看都沒什麼新奇的地方。 「哼……?」朱允文不屑的冷哼了一聲,將刀丟到了一邊去。 「靠,怎麼樣你給個話!」許平見朱允文沒什麼震驚,頓時就感覺很是不爽。 朱允文坐回椅子上語氣有點不屑的說:「宮裡有不少的寶劍都比它好,這種東西如果沒辦法做到全軍起碼有十分之一人用得上的話根本就沒什麼作用,官位高一點的將領們用的兵器都和它不相上下,也沒什麼值得大驚小怪的。」 「都怪我,忘了和你說,過一段時間我組軍隊,戰士們都全用這一類的兵器。」許平強忍不快,語氣漫不經心的說道。確實宮裡有不少精心打造的兵器也不差,造辦處打造的兵器也算是很好,不過工程複雜,再加上純手工打造,所以這些吹毛斷髮的刀劍也算是稀少。 「這東西能大量生產?」朱允文立刻就兩眼放出了綠光。 「大量算不上,不過在本人的努力下數量也不會很少的。起碼我的御林軍得保證是人手一把,不好意思,獻醜了。」許平這時候才滿臉的得意,撇了撇嘴後沒去理他。 「我就知道我兒子肯定是為了辦這事才那麼廢寢忘食,真是好兒子啊。」朱允文馬上用連自己都不相信的速度,換上了一副慈祥的嘴臉,拍著許平的肩膀,讚賞著說道。 「得,我來就是告訴您老!現在說完了,我該回去了。」許平說完作勢要站了起來,但馬上又被朱允文按了回去。 「好兒子,你看你要是軍隊都人手一把,那老爹這禁軍都沒有不是顯得有些窮酸了嗎?也給我來一批吧,不多,我只要三萬把就行了。」朱允文臉上滿是奸笑的說道。 「靠,你搶劫啊!我自己都沒有把握能弄出那麼多你開口就這麼狠,到時候想讓我軍隊拿木棍打仗啊,再說了,外公那老傢夥知道這事肯定也會找上門,到時候我不得被你們剝削光啊,無恥啊,真是無恥啊!」 許平指著朱允文痛心疾首的說道,有點後悔和他說這事了,早知道硬著頭皮挨一頓罵,就不用出這麼大的血了。 「我告訴你,給也得給,不給也得給!上--朱允文半點都不退讓,這刀雖然比不上什麼絕世寶劍力。,但按這鋒利的程度,要是能人手把的話也能大大的提高軍隊的戰鬥 而且這時候士兵大多都是籐鍾或者是一層薄薄的鐵皮就算是不錯了,如果能人手一把的話,那軍隊的戰鬥力何止上升一個檔次,簡直就是瞬間變成虎狼之師了。 許平眼珠子馬上轉了起來,這次老爹看來是狠下心要撈自己一票了。腦子裡靈光一閃說道:「但我得回去看看批量生產該怎麼做才能達到最快,再核算一下成本,咱們熟歸熟,還是得明算帳。到時候我又得找工人,又得建廠房,還得搞運輸什麼的,成本可是很大的。」 朱允文這時候倒是爽快,拍著胸脯說:「沒問題,有什麼困難你儘管找我,老爹絕對支持你。」 許平也做出一副父慈子孝的樣子:「嗯,能生產上來的時候,第一時間派人通知你。」 不過這時候兩人的心裡都在打著另一副算盤。 朱允文嘴上笑著,心想:臭小子,我現在都窮成這樣了,哪還有銀子給你,到時候最多給你打個白條。 許平也好不到哪去,皮笑臉不笑的計算著:估計你這老傢夥這麼爽快肯定沒好事,想賒的話沒門。到時候把你宮裡的那些好東西都搬出來頂帳。 父子倆都自以為特別圓滿的大笑著互相恭維起來,什麼經商天才,什麼一代明君之類的不絕於耳。兩人都是無恥的一夥,對這樣明顯的馬屁沒半點反感,要是別的人在場的話,別說什麼隔夜飯了,就連滿月喝的奶都得吐個一乾二淨。 「刀留在你這,我走了。老娘那邊你負責幫我搞定!」許平打了個招呼後就馬上要開溜了,自己還一堆子破事沒解決呢。 「有什麼好處再來找我。」朱允文無恥的喊著,一臉慈愛的微笑。 「好,沒問題。」許平高聲答道,心裡盤算著是不是該去泰國買幾個人妖來進貢給老爹,這老不死的太無恥了,每次一見面就要敲自己一筆,要不是看在這些以後是老子的遺產分上,早和你拚命了。 請續看《流氓大地主》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