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遮醜 早上,公公拿出1000塊錢給到邱紅英說,去吧,看看福氣在那邊到底咋麼樣, 順便看能不能懷個孫子回來。 邱紅英嗯嗯地點著頭,說實話,她心裏一直懼怕著這個公公,平時不苟言笑, 看著很威嚴的樣子。 婆婆在一邊笑著說,好去好回哈,該吃吃該喝喝,別省著,身子骨才是最重 要的麼。邱紅英自然曉得婆婆這句話的意思,覺著和婆婆一起蒙騙公公這件事兒, 很是刺激和興奮。 出門後,公公婆婆一直把她送到村口張帥的停車處,眼看著邱紅英上車。婆 婆來到張帥面前,狠狠地盯著他說,壞種,給大媽保護好妳嫂子,有個閃失看我 饒不了妳。張帥有些害怕眼前大媽犀利的眼神,趕緊點頭說,我會的,請大媽和 大伯放心好嘛。 公公說,狗子(張帥的小名),回來大伯感謝妳,該是多少錢就多少錢,衹 是要勞為妳費心把紅英送到福氣身邊哈。 到了武漢,張帥很順利地買到了去東莞的火車票,接下來是等著上車的時間。 車站的人真多,張帥看到許多扛著大包小包地男人也在一起候車,看著那農 民特有的穿著,就知道這是南下廣東找錢的。 邱紅英依偎在張帥的懷裏,問著附近的油味兒,忍不住要嘔吐。張帥有些心 疼地輕輕地拍著她的後背,問著,嫂子,想吃些什麼,我給妳去買哈。邱紅英搖 著頭說,我惡心想吐,哪能吃的了東西哈,妳就是個壞種,害成我這樣兒的。 張帥臉上陪著笑,說都是兄弟的錯,我恨不得代替嫂子懷的。邱紅英聽著這 話,心裏好受些了,暗暗地想,女人麼,真是犯賤哈,男人幾句貼心話就恨不得 把自己整個人給他,唉,自己還不是這樣的嘛。 看著邱紅英難受樣子,張帥就想逗她。說嫂子,問個話。邱紅英詫異地看他 一眼,說問啥麼。張帥笑著伏在她耳邊說,還記得我哥是咋麼日妳的嘛。邱紅英 笑著掄起粉拳捶了張帥一下,許久才說,當然記得,那事做起來咋麼個會忘記呢。 張帥笑著說,我送妳去給我哥日屄,心裏也難受著。邱紅英擡起眼睛看著他,說 我心裏是很喜歡妳嘛,但福氣是妳哥,咋麼著,這個也改變不了的,是不。 張帥點著頭,說我把妳送到我哥那了,我住哪呢。嗯,租旅館住。邱紅英說, 要不我和福氣說說,妳就住一塊兒嘛。張帥笑著說,看著我哥日妳,自己摸雞巴, 那味兒可不好受。邱紅英咯咯笑起來,張帥知道已經讓嫂子快樂起來了,心裏就 悄悄滴得意著。 第二天早上到達東莞樟木頭火車站,下車後邱紅英一遍茫然,人生地不熟的, 傻眼兒了。張帥也是第一次到這個地方來,找不著北的樣子。 邱紅英拿出手寫的地址給到張帥,讓張帥去問怎麼坐車,結果折騰了半天, 在黃昏時分才找到福氣打工的地方。廠門口的保安很凶的樣子,邱紅英幾乎是哀 求著才勉強答應給她打電話到車間裏去。 張帥拿出煙來給保安抽,保安看了下牌子,眼睛裏露出輕蔑的神情,說不抽 這號煙,土裏吧唧的。張帥心裏火氣就要上來了,邱紅英在身後扯扯他的衣角, 張帥才忍住。 邱紅英看著手上的表,一秒一秒地數著,不知數了多久,才看到大半年沒有 見過面的老公大步跑過來。邱紅英眼裏不禁落下來淚珠子,一串一串地落。張帥 看著有些心痛,但是也無可奈何。 張福氣驚訝地看著邱紅英和堂弟,半天才說,妳們,妳們怎麼找來的。張帥 笑著說,哥,妳這個地方真不好找,早上就到東莞了,折騰了一天了,才找到。 張福氣看著滿臉淚珠子的邱紅英,說我上夜班,妳們就在附近的便民旅館住 下,我下了班就來找妳們。 張帥點點頭,邱紅英也嗯嗯地點著頭,張福氣說我得趕緊回車間裏去,我晚 上2 點下班,說完,就轉身朝車間裏跑去。 見著了丈夫,邱紅英心裏才舒坦起來,臉上的笑容也就有了。張帥領著她住 進了這個便民旅館,一人一間。 在等著福氣下班的期間,張帥一直在邱紅英的房間裏陪著她。邱紅英笑著說, 妳哥也真是的哈,要上夜班這麼久。張帥說,打工嘛,都是這樣的。邱紅英盯著 張帥,說妳哥待會下班回來肯定要日我,妳吃醋的麼。 張帥笑著說,吃哪門子醋哈,我送妳來這,不就是送妳給我哥日的嘛。 邱紅英說,真不吃醋嘛。張帥搖搖頭,說不吃。邱紅英伸出手,猛地撓在張 帥的腋下,張帥大笑起來,躲避著。邱紅英猛地爬在張帥的懷裏說,張帥,想不。 張帥故意裝傻,說想啥。邱紅英立起頭來,看著張帥說,日我嘛。 張帥愣住了,這個他不是沒想,而是不敢想,都在自己哥哥身邊了,還敢幹 嫂子,那可是要天打雷劈的。 快要到2 點時,張帥才回到自己的房間裏,留下邱紅英一個人。 張福氣走到廠門口時,他並沒有馬上就朝邱紅英住的便民旅館走去,而是等 著一個人,女人。不一會,一個穿著工廠藍色制服裝的女人出來了,徑直走到張 福氣身邊。 張福氣笑著說,吃夜宵不? 女人笑著,不吃了,回家做。 張福氣就陪著女人朝前走,走著走著張福氣停下來,看著女人說,和妳商量 個事,行不?女人看著他。張福氣說,我老婆和堂弟來了,現在在旅館裏住著。 女人詫異地說,妳是想去陪妳老婆吧? 張福氣遲疑著,說妳同意我就去。……上次妳老公來了,妳還不是撇下我去 陪了三天嗎! 女人愣了下,才笑著說,去吧,衹是別讓妳老婆掏空了身子,回頭不行了, 我可不同意。張福氣喜出望外地猛地抱住女人的臉,啪地親了一口,說那我去了。 女人笑著打了他一下,點著頭,然後看著張福氣疾步朝便民旅館走去。 女人是四川的,和張福氣同一個車間。女人的老公沒在東莞打工,而是在佛 山南海,相距較遠。耐不住寂寞了,兩人就租了個房子,住在一起。 上個星期,女人的老公來了,女人說自己住宿捨,衹能陪老公住旅館。老公 日了女人三天三夜,就走了。回到租房裏時,張福氣把女人按在床上,拔下褲子 就日。 女人感覺到了張福氣在生氣,做完了,就說了個君子協議,以後誰的老公老 婆來了,大家都不許生氣,不然就分開拉倒。張福氣心想自己的老婆恐怕這輩子 都不會來的,這不明擺著是自己吃虧了嗎。 所以,操身下女人時,特別地賣力,帶著一種報復心理日她。 張福氣趕到邱紅英住的房間時,邱紅英已經熬不住睡著了。張福氣敲門聲把 她驚醒,趕緊爬起來開門。等張福氣到門裏後,邱紅英使勁爬在他身上說,老公, 累嘛。張福氣看著有些憔悴的老婆,心理有些不是滋味兒。 張福氣抱著邱紅英到床上後,問妳咋麼來了哈。邱紅英笑著說,想妳嘛,想 妳日嘛。張福氣心猛然一抖,說過年就回去的嘛,用得著這麼遠跑來哈。邱紅英 對這句話有些不滿,說和我嫁到妳們村的都生兒子了,妳爸妳媽要我來的,要妳 給我下種。妳不願意,我明天就回去,找別人下種去。 張福氣笑著說,好了嘛,我嘴臭,是我老婆想我日了,忒地送來了。邱紅英 這才露出笑臉來,爬在張福氣臉上實際地親。 邱紅英按耐不住了,解開張福氣的褲口,掏出老公的家夥來,低下頭去就吸, 張福氣大半年沒有日老婆了,眼見得這麼遠地送來,心裏的激情夜開始燒起來。 邱紅英舔著老公的物件兒,硬了,就自己脫褲子。 張福氣腦子裏想著和租房女人日的情景,覺得那才是做愛。此刻,感覺自己 就是一頭驢子,給母驢下種。老婆不醜,比那女人要好看許多,奶子也比她大, 身子也苗條,肚子上沒有生過孩子的贅肉。 但是,和那女人做愛卻是瘋狂的,什麼樣的姿勢都來,衹要是洞洞都可以進, 每次做愛,張福氣感覺自己虛脫了般。老婆衹會給自己吸,其實還有很多種方式 的。 張福氣沒有再多想下去,脫了衣服,扶起物件兒對準邱紅英的肉縫插進去, 邱紅英發出啊的叫聲。這便民房根本就不隔音,張帥在隔壁聽著邱紅英啊啊地叫 聲,還有張福氣啪啪地撞擊聲,胯間的東西就翹起來。 邱紅英身體承受著張福氣的抽插,腦子裏卻在想著隔壁的張帥,然後有意識 地加大了聲音的分貝,叫的是讓張帥血脈噴張。 這便民旅館的裝備簡陋,那床似乎是承受不住兩具肉體的交歡,發出吱吱呀 呀地聲響。大約十幾分鐘後,張帥聽到張福氣啊地叫一聲,床鋪的聲響急促起來, 他知道,張福氣馬上就要完事了。 果然,在張福氣啊地一聲叫之後,床鋪就停止了叫喚,邱紅英卻還在啊啊地 叫著,故意的,張帥心裏想。 邱紅英撫摸著張福氣的胸脯,說這次一定能懷上嘛。張福氣說,希望是哈。 接下來,兩人的說話聲越來越小,最後沈寂。 張帥睡不著,使勁地擼著,最後無聲地射在床單上。 五傷心 邱紅英和張帥在張福氣打工的工廠附近旅館裏,衹住了三個晚上就回了村子。 坐在火車上,邱紅英像個小媳婦樣的靠在張帥的身上,一路就這麼睡過來。 輾轉坐車,終于到達村口時,一股花兒的芬芳撲鼻而來,空氣也是新鮮的, 邱紅英不禁深深地吸口氣,說咋麼說還是家裏好哈。張帥嗯嗯地點著頭,腦子裏 回現著東莞工廠漂浮出來的膠皮味兒。 公公婆婆見到邱紅英回來了,很是高興,特別是婆婆,似乎是鬆了口氣。公 公感謝著張帥,拿出一條闖爺煙來給到張帥。張帥不是傻瓜,死活也不肯接。婆 婆看著邱紅英,又看一眼張帥,說不要就算了哈,閑扯著幹嘛。 日子一天天地過下去,邱紅英的肚子也一天天地鼓起來。公公很是欣喜,婆 婆自然也是一樣。有了身子了,邱紅英旺盛的情慾也漸漸開始淡下來,張帥忙著 自己家的事,偶爾碰過面笑著說說話,僅此而已。 二季稻收割完了,農村幾乎就是閑時,此時,時令已經到了11月。秋高水長, 樹葉枯黃,那些綠色的風景、那些野花兒都悄然沒了。地裏該收的都收了,邱紅 英的公公甚至已經把所有的田地都犁了一遍,等著來年的春播。 閑時無事,在農村卻是一個不好的季節。張家長李家短的事兒都被女人們拿 出來曬,然後就是坑頭上的那點事兒。男人們都出門子了,擺乎床上的事情就衹 能靠回憶了。 入夜時分,很多家就已經招呼著孩子睡覺,村子裏黑乎乎一團。 床上,邱紅英的公公日完了婆婆後,摸著女人幹癟的奶袋子,呼哧呼哧地喘 息著。婆婆說,咋麼了老不死的,天天晚上折騰,妳那雞巴老了,日不動了就別 逞強。公公在黑暗中笑著,說妳這個老屄日了不下千回了,也沒日垮。婆婆不說 話,許久後才說,紅英再過兩個月差不多就要生了哈,該是準備準備了。 公公說,準備麼事哈。婆婆說,眼看就要入冬了,給孫子準備過冬的小衣裳 嘛。公公打著一個大大的呵欠,困意上來,說這些麼妳和紅英自己弄,我管不了。 嗯,睡了哈。 村子裏冬天的夜晚來的更快,除了狗叫聲外,四周都是寂靜的,因為冷,很 早就上床偎在被窩裏了。 邱紅英不願意總是呆在家裏,想四處走走,于是吃完了早飯,就挺著大肚子 慢慢朝村口走著。好久沒有看到張帥了,心裏怪想他的,就想到村口去看看。 走到大榕樹下,一大群女人在那裏嘰嘰喳喳地議論著某事。邱紅英仔細聽, 才聽出一點味兒來。張帥搞上隔壁村的寡婦了,大牛家的大聲嚷嚷著,似乎怕別 人聽不見樣地。邱紅英心裏一驚,難怪這個壞種這麼久不來看自己了,原來是又 搞上別的女人了。隔壁村的寡婦,邱紅英認識,去年在外打工期間,無緣無故地 死在了車間裏,後來查驗報告說說是心臟病突發,一個活生生的男人就這麼沒了。 說張帥搞上了這個寡婦,邱紅英是不信的。她心裏一直堅信,張帥是喜歡自 己的,不可能再去喜歡別人,就像她自己喜歡上了張帥一樣,別的男人就再也不 在眼裏過了。邱紅英想問下張帥,就轉回來到村口處等著張帥的班車。 可是她不知道,張帥的路線早就改了,不再在村口收人。因此,她等了差不 多一個上午了,還是沒見著張帥的影子。沒奈何,衹得回家婆婆看著她,說紅英 啊,不能老是在外面走動,當心動了胎氣嘛。邱紅英點點頭,在椅子上坐下,又 問,張帥的車不在村口收人了麼。婆婆說,是的,上個月就轉到前面公路上去了, 鎮上要求的。邱紅英哦了聲,沒再說話,困意上來了,走到房間裏爬上床睡去。 等她醒來時,天色已到了黃昏的樣子,奇怪的是,沒見婆婆燒飯。到竈房裏 看看,婆婆不在,再到婆婆的臥房裏時,一下子嚇得出不了聲。婆婆撲面倒在臥 房的地上,一動不動。邱紅英大叫一聲媽啊,心裏一急,肚子就有點痛。終于慢 慢移動到婆婆身邊,摸一下婆婆的身子,已經冰涼。 邱紅英啊一聲大哭起來,一會就進來許多人。公公過了一會氣喘呼呼地跑進 來,翻過老婆的身體,之間女人臉上卡白,沒有任何呼吸,顯然是已經死去多時。 公公默默地站起身,看一眼人群裏,就對其中一個女人說,筒子家的,麻煩 妳照顧紅英,我來為婆娘準備後事麼。 張帥晚上才回來,看到挺屍在堂屋裏的大媽,不禁雙腿一跪,淚水就朝下淌。 大媽也是他的媽,別人是不曉得的,衹有他和邱紅英曉得。 邱紅英直直地看著他,說妳來了哈,大媽死了,妳就哭吧哈。張帥淚眼婆娑 地望著披著長長的白布的邱紅英,一時說不出話來。 公公說,給妳哥打電話冒,等著他回來發喪嘛。張帥點點頭,回答說,我是 打完電話才回來的。公公嗯嗯地點著頭,眼睛紅紅的。 趁著沒人時,邱紅英盯著張帥說,有人說妳搞了李家寡婦,是真的嘛。張帥 愣了下,沒說話,低下頭去。邱紅英眼淚珠子一下滾出來,久久地盯著張帥,全 身開始發顫。 第三天,丈夫張福氣終于趕回來了,進屋就噗通跪在他媽媽的屍體前,哇地 大哭。邱紅英流著眼淚,身子太笨重了不能動,衹能在一邊陪著流淚。 辦完了婆婆的喪事,張福氣就要趕著回東莞去。夜裏,張福氣摟著邱紅英的 頭,說老婆,今後這個家裏就要靠妳了嘛。邱紅英嗯嗯地點著頭,手在他的下面 摸著,那物件兒硬了。邱紅英輕聲說,老公,想日不?張福氣不敢動,說不行的, 動了胎氣不好的哈。 張福氣第二天麻麻亮就起床,在邱紅英臉蛋上親了下,拿上夜裏就已經收拾 好的包走了。邱紅英沒法子起床,看著丈夫走出房門的那一刻,一串淚珠子就直 直地往下掉。 在床上睡不著,腦子裏就胡思亂想起來。第一個想到的是張帥,這個壞種, 自己有身子了就去搞寡婦,還是人嘛,她在心裏罵著。然後,心裏忽地有些痛, 男人不可信,自己這麼對他,他還是背著自己搞別的女人,邱紅英想著,淚水再 次往下掉。 春節,張福氣沒回家。說是工廠衹放三天假,而且自己已經回來過,不給請 假,如果請假就要辭工,最後決定不回來了。 公公在竈房裏笨手笨腳的做著年飯,邱紅英不好意思閑著,就去底下燒柴加 火。大年初一,雪花漫天飛舞,很早就由啪啪啪啪的鞭炮聲驚醒了邱紅英,此刻 她已聽見公公在竈房裏忙活開了。 邱紅英起床顯得有些艱難,等她摸摸索索地穿好了衣服時,公公已經把開張 飯做好了。洗完了臉,刷完了牙,公公就說,來坐下,吃開張飯。邱紅英坐下後, 公公拿起準備好的炮竹到屋外點燃,激烈的響聲過後,才算是正式的開張飯了。 邱紅英坐在椅子上,看一眼公公,公公看一眼邱紅英,都沒動筷子。半響, 公公眼裏流下淚水來,說去年是妳媽做的開張飯,今兒個就沒了,爸心裏痛啊。 邱紅英頭一次看到公公淚流,心裏頭一酸,淚珠子就滾落下來。 還沒動筷子呢,忽地門被推開,邱紅英看到張帥走進來。先是在大媽靈前磕 頭,三個之後起身,眼睛紅紅的。公公笑著說,張帥來了哈。張帥看著邱紅英, 說大伯,我特地到妳家過年,福氣哥沒回來,家裏冷清嘛。 公公點著頭,抹了下眼睛,說好啊,坐下一起吃開張飯嘛。 張帥笑著舉起茶杯,對著邱紅英說,嫂子,兄弟敬妳。邱紅英笑著拿起茶杯, 公公不喝酒,衹喝茶,因此每年過春節都是以茶代替酒水。 六蜜蜂 籠罩了一冬天的大雪終于花開了,在明媚的陽光照射下,積雪開始融化,路 面泥濘如同下過一場大雨後背行人踩出來的泥漿。 樹枝上冒出了綠的新芽苞,地面上也開始冒出一層青草的腦袋,池塘裏的水 汽如同霧氣在水面上罩著,然後不久就散去,將池水還原成那種碧波的顏色。 三月桃花盛開,漫山遍野綻放新芽,一副美到極致的畫面。但是,邱紅英已 經無法出門子了,因為即將臨盆,公公嚴禁她外出,頂多就是在屋門前曬曬太陽。 邱紅英的預產期在四月中旬,張帥要求他媽接替紅英公公來照顧,張帥的媽 媽不太願意,說又不是自己的媳婦,偶爾照顧下行,專門去照顧讓人說閑話。這 個閑話,自然指的是邱紅英的公公了。結果張帥爬在她耳邊說,紅英肚子的孩子 是妳親孫子,妳照顧不?張帥的媽媽聽後臉上露出喜色,忙點頭說好好,妳老娘 也不怕閑話了。 于是,張帥的媽提前煮完了自家的飯,又馬不停蹄地感到邱紅英家裏給她和 公公煮飯,這樣一直持續到邱紅英剩下兒子的那一天。 兒子取名為狗剩,大號還沒取,公公說是要專門請先生。 狗剩著小子呱呱落地之後,飯量不小,半個時辰就要哇哇哭一次,兒子一哭, 邱紅英就知道是餓了,也不管公公在不在面前,解開懷掏出乳房就朝兒子嘴裏塞。 公公開始還有些避開著,後來幹脆不避了,看著邱紅英掏出潔白的大奶子喂 奶。孩子出生後給這家裏帶來了歡樂,也消除了邱紅英每天與公公單獨待在一起 的尷尬。 春天裏百花香,引來了蜜蜂也引來了采蜜的人。不知是哪一天,邱紅英才發 現在花溪邊囤積了兩個鼓起的帳篷。這一天,她背上背著兒子,懷裏抱著盆子到 花溪洗衣服,便看見了兩座帳篷。 帳篷便一溜地擺著十幾個箱子,不斷有蜜蜂從箱子裏飛出來,嗡嗡地在花溪 的上空飛舞。邱紅英沒有再繼續探尋下去,彎下腰開始洗衣服。耳邊卻響起一個 男聲,說姐姐,洗衣服呢,還帶著孩子。 男聲說的是純正的普通話,不是鄉音。 邱紅英擡頭看下聲音處,便見得一個年約30歲的男人正看著自己。邱紅英笑 著說,大哥,妳比我大嘛,不能叫我姐。男人微微一笑,說好,妹子,怎麼到這 裏來洗衣服啊。邱紅英回答說,我經常來這洗衣服嘛。男人笑了笑,又說道,妹 子,妳們這個地方真是美啊,美不勝收。邱紅英第一次聽到這麼文氣地說話,感 覺很是新鮮,就由了想和他繼續說下去的慾望了。 通過交談,得知這男人是來自江西,專門養蜜蜂采蜜的,名字叫秦一楠,和 他一起的是自己的妹子,名字叫秦逸風,兩個名字在邱紅英聽來,都很好聽。邱 紅英都不好意思說自己的名字了,相比起來,顯得很土氣。 說著時,背上兒子娃娃地哭起來,邱紅英笑著說,孩子餓了。然後習慣性地 把孩子抱在懷裏,從衣服底下抽出扎進去的衣服,將奶頭塞進兒子的嘴裏,兒子 貪婪地吸允著,小嘴嘖嘖地響。 秦一楠不好意思看下去,便背轉身去。喂完了奶,邱紅英才發覺這個秦一楠 的男人已經不在身邊了,眼睛梭著看了一圈,看到秦一楠已經進到帳篷裏了。 邱紅英無言地笑笑,將兒子放進背簍裏,彎腰洗衣服。 洗著時,回想著與秦一楠的對話,感覺這男人很文明,換做是村子裏的男人, 看見女人給孩子喂奶,都要開點粗野的玩笑不可。 心裏升起來一股好感。洗完了衣服,邱紅英背著兒子站起身,又看見一個女 孩子戴著蒙著白紗的帽子在蜜蜂箱子邊忙活。邱紅英很奇怪這種裝飾,站立著靜 靜地看著。 女孩似是感覺身後有人,停下扭轉身子與邱紅英對望著。 秦一楠在帳篷裏對秦逸風說,那是這個村子裏的。秦逸風嗯嗯地應著,對邱 紅英招招手,大聲說,嫂子別在哪兒站著,一會蜜蜂群會過來的,別敕著孩子。 邱紅英聽不懂她說啥,還是站著看著。秦逸風對秦一楠說,妳過去引她走開,別 敕著孩子。 秦一楠從帳篷裏走出來,到邱紅英身邊時說,嫂子,一會蜜蜂群過來了,敕 著孩子的。邱紅英這才明白過來,便馬上端著盆子回村。 自此後,邱紅英又找到件打發時間的事兒,那就是到花溪來看秦一楠和秦逸 風采蜜。一來二去,就熟了,便開始探聽對方的私事。 秦一楠長相很英俊,比張帥好看多了。秦逸風也是個美人,身材苗條,臉蛋 精致,特別是一對眼睛,好看。邱紅英從秦一楠的嘴中,才曉得這個世間還有專 門從事養蜜蜂的行當,而且是一年四季到處走,專門找那些有花的地方。 自從張帥承認了與隔壁村的寡婦搞上了後,邱紅英很是傷心,牽掛張帥的心 思也越來越淡了,另外一個更重要的原因,就是他是丈夫張福氣同父異母的親弟 弟,這層關係成了一道天然的屏障阻礙著她。 生完了孩子了,身體裏面空了,夜裏又難過起來。邱紅英已經好久好久沒有 讓男人碰過了,張帥成了過去,新的生活開始了。 兒子成了邱紅英精神寄托,夜裏逗著兒子睡覺,是唯一有些樂趣的事兒。公 公頭上的白發一天天地多了起來,沒有了婆婆相伴,邱紅英經常會聽到公公在床 上輾轉反側,發出的嘆息聲。 日子過得平淡無奇,村子裏的女人們耐不住寂寞了,衹要看到村子裏來個男 人了,就要逗弄人家,那樣子看起來是恨不得馬上脫褲子,給人家日一回才爽闊。 在男人們南下廣東打工去的日子裏,村子裏偶爾來個男人就成了寶貝。聽大 牛家的女人說,村支書日了好多女人,各村都有,還都是主動送上門的。邱紅英 問道,那我們村裏有沒有被他日過的,女人悄悄說,咋麼沒有,那個誰誰誰嘛, 褲帶子鬆的很,有好幾回親眼看見被村支書按在地頭上日。 聽著這些話,邱紅英心頭發顫,那種久違的渴望自心底緩緩升起來,于是沈 默著。女人笑嘻嘻地說,妳男人老不在家,想日了咋麼辦哈。邱紅英說,孩子鬧 騰呢,想也是白想嘛。女人伏在她耳邊說,妳屋裏不是有一個麼。邱紅英心裏一 驚,說妳這屄嘴,莫瞎說哈,公公扒灰的事兒是幹不得的麼。 女人悄聲說,瞎子家的,自己說的哈,她公公老子經常會在半夜爬她的床, 使勁日她。邱紅英心裏發抖起來,這個事不是第一次聽說,瞎子是別號,其實不 是瞎子,常年在外打工不回,瞎子媳婦耐不住寂寞,被自己的公公日了。 邱紅英想起婆婆在世時的夜裏,公公日婆婆的動靜,再想起夜裏公公輾轉反 側睡不著的動靜,心裏不禁異動起來。 邱紅英開始有意識地避開與公公單獨在一起的時間,給孩子喂奶也開始避著 公公,喂兒子吃奶開始從屋外轉到臥室裏。 邱紅英經常去花溪,她喜歡看著秦一楠采蜜的樣子,更喜歡聽他說話。那些 從他嘴裏說出來的新鮮詞兒,是邱紅英聽著最舒服的時候。 中午時分,邱紅英用背簍背著兒子,然後將一盤自己親手做的辣椒醬放在衣 服盆子下面,走到花溪邊。因為從秦一楠的談話中,知道江西人喜歡吃辣椒。因 此,在早上做飯的時候,邱紅英特意做了這盤子辣椒醬。 來到花溪的時候,正是睡午睡的時間,村子裏的人有這個癖好,喜歡睡午覺。 所以,當中午來臨的時候,村子裏很安靜。 秦一楠看到邱紅英來了,從帳篷裏出來打招呼。邱紅英在溪邊放下盆子,從 下面拿出用瓶子裝好的辣椒醬來,再走到秦一楠的帳篷邊。秦一楠笑著說,嫂子 來了,請坐。邱紅英笑著,背著兒子直接走到帳篷裏。邱紅英問道,妳妹子呢, 沒看見嘛。秦一楠說,昨天回老家去了,這裏的花太茂盛了,要拿搖蜂蜜的機子 來,人工割蜜速度太慢了。 邱紅英笑著說,咱們這個地方,常年四季都有花,另外有一種特別的花。秦 一楠挺感興趣,問道,請嫂子講。邱紅英說,情花,很香的。這花要是做成了蜜, 一定很甜很香。秦一楠第一次聽見情花這個名字,就問道,那這情花開了嗎,現 在。邱紅英搖搖頭說,還冒到時候,6 月份才開的。 秦一楠笑著,我們準備在年底才走的,那就可以看到這種奇特的情花了。 邱紅英抿著嘴笑,然後把辣椒醬遞給秦一楠,說我自己做的,看合不合口味 嘛。秦一楠雙手接過,揭開蓋子放在鼻子下聞聞,馬上嘖嘖地說,太好了,我們 養蜜蜂長年累月地待在陰涼處,辣椒是最好的中藥了。謝謝嫂子這麼細心關照。 邱紅英抿嘴笑著,看著帳篷裏的布置,覺得很整齊,雖然簡陋了些,但是幹 凈整潔,這給邱紅英又一次增加了好感。秦一楠說,我這裏簡陋,沒什麼可招待 嫂子的,這樣吧,過幾天妳來下,我給妳取最好的一罐蜜。邱紅英笑著說,我又 不是要和妳換東西的,我是覺得妳人好,又背井離鄉的,我是順便哈,大哥莫放 在心上嘛。 說完了,一時間覺得沒再什麼可說的,邱紅英站起身就要走出去。 秦一楠靜靜地看著她,眼神中慢慢浮起來一種情愫,邱紅英自然看得懂,目 光便勇敢地迎上去。秦一楠的呼吸變得急促起來,卻沒見有什麼具體動作。邱紅 英心裏隱隱有一種失望的情緒,開始移動步子。 剛走出一步,秦一楠猛地抱住她,嘴巴就上來了。邱紅英心開始咚咚直跳, 呼吸變粗了,鼓脹的胸脯隨著呼吸一起一伏。秦一楠曼聲細語地說,嫂子,想妳 好久了。嫂子長得好看,漂亮,又溫柔體貼,真是個好女人。 邱紅英激動起來,張開嘴巴,含住秦一楠伸進來的舌頭,貪婪地吸允起來。 自從懷孩子到生出來,邱紅英一直在煎熬中承受著情慾的折磨。張帥對自己的不 忠,讓邱紅英很傷心,可自從在花溪見到秦一楠,心裏就一直在澎湃。 邱紅英太需要男人的撫慰了,更迫切需要男人在身體裏的衝插,身體裏的慾 望被花溪的花香點燃了,下面早已經濕透。 邱紅英呢喃著說,大哥,妹子看到妳就喜歡妳了,妳想要就拿去吧,妹子給 妳日。秦一楠本是個有文化素養的人,突然聽到這個充滿淫蕩幻想的“日”字, 心頭猛地一顫,可是他不知道,在這個村子裏,無論是大人還是小孩,嘴裏經常 掛著的就是這個日字。 這個字是這裏特有的一種粗野的文化符號,簡單直接,直抒胸臆。 秦一楠揉捏著邱紅英胸前的大奶子,不時有奶汁被擠出來,濕了胸前的衣服。 邱紅英呻吟著,這裏離村子較遠,不再壓抑自己的快樂了,秦一楠揉著自己奶子 的手溫柔,不像丈夫和張帥的手,粗魯無比。 邱紅英將兒子輕輕放在秦一楠的床鋪上,然後蹲下身子,扒開了秦一楠的褲 子,掏出他胯間的物件兒,張開嘴貪婪地吸引起來。秦一楠發出嗷嗷的呻吟聲, 他沒有想到,自己居然這麼幸運,在這個山溝溝的村子裏,有這麼一個鮮嫩的少 婦、嫂子給自己口交。 邱紅英舔了一會,然後站起身來,嬌媚地笑著說,大哥,來日我嘛。秦一楠 眼裏的慾火在燃燒,如同烈焰。他先是走到帳篷門前放下門襟,再走回來時,邱 紅英已經把自己的衣服脫光了,赤條條地站著,任憑秦一楠貪婪的眼睛在身上舔 著自己。 秦一楠快速脫光自己,邱紅英扭頭看妳了下帳篷裏的環境,說咋麼日嘛,這 地方太小麼。秦一楠沒說話,面對面抱住邱紅英的身體,然後將她的雙腿分開, 邱紅英明白了他的意思了,手下去握住物件兒對準自己的入口,秦一楠屁股向上 挺起,物件兒就順滑地進來了。 邱紅英感覺自己快要飛起來,秦一楠火熱的肉棒棒像一個硬起的棍子不停地 在自己的身體中捅著,她感到自己的水水流下來了,身體被塞滿的感覺真好啊, 她一邊承受著秦一楠的抽插一邊在心裏想著。 這樣站著做愛的方式終歸很累,一會就聽到秦一楠喉嚨裏發出的呼哧呼哧的 粗喘,秦一楠說,嫂子,妳爬在床鋪邊,我從後面進來。邱紅英嗯嗯地呻吟著, 秦一楠抽出來,邱紅英順從地背轉身子,雙手爬在床鋪邊沿,眼睛看著已經睡熟 的兒子,然後翹起肥碩的屁股。 秦一楠沒有馬上插入,他很想看看這個鮮嫩嫂子的下面是什麼樣子。因此, 他從邱紅英的屁股後面看,那個地方,是烏紅的顏色,閉合著像朵花瓣的樣子, 他忍不住將手指插入進去,衹聽邱紅英啊地叫一聲,扭轉頭說,大哥,日進來嘛, 大力些日麼。 秦一楠驚奇于她那原始的粗野和直白,並不覺得淫蕩和風騷,相反更感覺到 這個村子裏女人的可愛,率真樸實,簡單,比起自己以前生活過的城市裏的女人, 比起以前自己在城市裏的女友,他更感到眼前女人的可貴。 秦一楠心裏想著這些時,已經插進去了,雙手抱住邱紅英的兩瓣屁股,開始 運動起來。邱紅英很快就來高潮了,叫聲很大,隨風在空曠地山中飄蕩遊弋。 中午的山間,靜謐安然,嗡嗡叫的蜜蜂在山野中肆意地飛翔,從帳篷裏傳出 來的啊啊叫聲和啪啪啪地撞擊聲,似乎驚醒了這遍安寧的空間,鳥兒被驚飛了, 衹有花溪的溪水仍然在安靜地流向不知盡頭的遠方。 七愛殤 鮮艷慾滴的映山紅又漫山遍野地綻放了,村子裏又飄來了陣陣花香,邱紅英 也如同那些綻放的花葉,隔三差五地就要去花溪承受著秦一楠注入的男人瓊漿。 邱紅英不曉得這是不是愛,盡管她心裏期盼著這是愛,但她明白這衹是短暫 的情緣,或者說是短暫的肉體歡愉。能要多久就算多久吧,她這樣告誡著自己。 兒子可以滿地爬了,張帥偶爾回來看望,也衹是看望,畢竟在他心裏,這是 自己的兒子。邱紅英的心已經不在他身上了,看張帥的目光已經是平靜的了,如 同止水。看著兒子粉嫩的臉蛋兒,眼角眉梢都像張帥,公公經常會出神地看著這 個滿地打滾的孫子,心裏有些許疑問。但是,他不能問,因為為了這個孫子,邱 紅英特地跑去了廣東見福氣。 事實上,也不是完全不像兒子,那嘴巴還有那額頭,與福氣不是一樣的嘛。 公公這樣勸慰著自己。 邱紅英喜歡去花溪洗衣服,同時也有很多女人喜歡去,所以就不過問了。 午時,邱紅英再次端著盆子背著兒子走到花溪,秦一楠正與秦逸風一起在割 蜜。見她來了,秦逸風戴著白紗巾寶珠頭部的帽子點著頭打著招呼。這段時間, 邱紅英已經搞清楚了這對兄妹的來歷了,當然是秦一楠自己告訴她的。 秦一楠和秦逸風並不是個體采蜜者,他們兄妹倆是江西某制蜜企業的技術員, 是有單位的。秦一楠說自己是單身,邱紅英信。秦一楠說,嫂子我喜歡妳,邱紅 英信。秦一楠說秦逸風是自己妹子,邱紅英信。 在秦逸風沒回來的這段時間,她還會把偷偷做的好吃的,比如說用花生油炸 的韭菜豆巴,給秦一楠送去。 這是怎樣的一個農村女人啊,秦一楠在吃著邱紅英送來好吃的時候,心裏想 著。 但是,這段春光旖旎、充滿了激情的日子,被三天前秦逸風回來後硬生生地 掐斷了。 秦逸風回來後,邱紅英與秦一楠做愛受到了阻礙,這讓邱紅英心裏很是急躁。 上次在帳篷裏和秦一楠日,讓邱紅英迎來了久違的高潮,那種銷魂蝕骨的滋味, 一直懸掛在邱紅英的心口,漂浮在腦子裏。 邱紅英衹能在旁邊靜靜地看著他們割蜜的動作,蜜蜂在他們的頭上不停地飛 舞,嗡嗡地叫著。感覺很無趣了,邱紅英就站起身,回家。 秦一楠扭頭在帽子裏看著邱紅英離去,然後才回頭看著秦逸風,秦逸風面無 表情地繼續割蜜不理他。 在走回村子路過大榕樹的時候,二牛家的女人在樹下納著鞋底,就是那種手 工制作的布鞋。二牛家的笑著問她,福氣家的,咋麼又去花溪洗衣服嘛。邱紅英 笑著說,嗯哪,花溪來了一對兄妹在養蜜蜂麼。二牛家的笑笑,說咋麼兄妹哦。 邱紅英聽著心裏一驚,說咋麼不是兄妹哈,人家自己說是兄妹嘛。二牛家的說, 前天中午我去那裏摘花做藥引子,老遠就聽見帳篷有啪啪的聲傳出了,再臨近細 聽,就有女人嗯嗯啊啊的叫喚。二牛家的說到這裏,伸出舌頭舔舔嘴唇,又說, 我日他先人嘛,好激烈啊,那女的叫喚越來越大,估計那男的日的她太爽了麼。 邱紅英心裏顫抖起來,她說無論如何也不相信的,但是這二牛家的女人從不 撒謊。又聽她說,當時我屄裏就濕透了,原來偷偷地看人家日屄,好爽闊嘛。邱 紅英沒有說任何話,等二牛家的說完了,才回應了下,人家的事咱們管不著嘛。 可是心裏的酸楚和那種隱隱作痛的感覺,在邱紅英轉身離開的時候,眼裏湧 上來一層淚水,邱紅英傷心了。 夜裏時候,她對公公說,串門子去。公公嗯地應了一聲,眼睛在邱紅英的身 上飄了一下,邱紅英心裏不禁顫抖起來。公公的眼睛越來越犀利了,仿佛看透了 自己的心思。邱紅英背著兒子出門,一路搖晃著悄悄走到花溪邊。 山裏頭沒有電源,所以邱紅英看到兩座帳篷像兩個黑黑的大包攀附在那兒。 帳篷裏透出一絲亮光,那是蠟燭發出的光線。 一縷喘息聲和微弱的呻吟從有亮光的帳篷裏傳出來,邱紅英知道,這個帳篷 是秦一楠住的,她自己就在這帳篷裏與他日過五回的。邱紅英心裏越來越煩躁, 也開始有了痛感,發覺秦一楠和自己說的話都是假的,那個妹子明明是他的媳婦 嘛,幹嘛要撒謊騙自己麼。 秦逸風叫起來,肆無忌憚地叫著呻吟著。邱紅英聽見了秦逸風和秦一楠的對 話聲。秦逸風嗯啊地呻吟中夾雜著說話,秦一楠,啊,啊。秦一楠喘息說,寶貝。 秦逸風說,我的婚已經離了,妳該和我結婚了。秦一楠說,親愛的,好好,我們 結婚。接著,邱紅英聽見了越來越大的撞擊聲,秦逸風發出啊啊地叫聲也越來越 大,在這夜間的山谷裏、夜風中,回蕩著,卻在不停地敲擊著邱紅英的心扉,一 串淚珠子從她眼睛裏流下來。 邱紅英拿起手臂的衣袖擦了下眼睛,然後轉身回家。 自此後,邱紅英再也沒有去過花溪了,她對那裏產生了厭惡的情緒,心傷了, 就會常常走神,這一切都被公公看在眼裏,但公公沒有問。 卻沒想到,早飯吃過不久,張帥找來了。 邱紅英想起來,離最後一次給張帥日的時間已經有1 年半了,陡然看到張帥 走進家裏來,心情不禁有些復雜。 公公不在家,去地裏修整地邊了,要到中午才會回。 張帥笑著說,嫂子。邱紅英冷冷地看著他,說寡婦日的爽闊嘛。張帥笑容一 下僵在臉上,半天下不來。邱紅英不管他心裏好受不好受,說,妳個壞種以後少 來嘛,莫讓村裏女人閑扯亂說話。張帥生氣了,轉身就要走。 邱紅英冷笑著說,這兒子長得越來越像妳了,找個日子讓妳媳婦領回去吧。 張帥停住,轉身盯著她不說話。邱紅英又說,我不想給個忘恩負義的東西養兒子。 張帥愣了半響,眼裏忽地流下淚珠子。 邱紅英心裏軟了,第一次看這男人在自己面前流淚,心裏難受。 邱紅英嘆口氣,說算了,嫂子嚇唬妳嘛,還當真了。張帥才開口說,嫂子啊, 我找那寡婦,是想割斷對嫂子的想麼。嫂子不能咋麼恨我嘛。邱紅英聽著這話, 心裏頓時軟的一塌糊塗,受的委屈,當然也包括秦一楠對自己的欺騙,全部變成 淚珠子淌下來。 邱紅英擦了下眼睛,繞過張帥走過去把大門關上,然後回轉身來看著他,眼 裏的慾火慢慢上升。張帥笑著,把邱紅英抱進懷裏,嘴巴攻上來,舌頭伸進她的 嘴裏。邱紅英吸著張帥的舌頭,死命地吸著,張帥感覺舌頭被吸著有些痛。 邱紅英呻吟著,張帥,日我,嫂子想妳日。 張帥嗯嗯地應著,雙手捂住邱紅英的大奶,使勁地揉捏。邱紅英的一衹手伸 到張帥的胯間,從褲口裏鑽進去,緊緊地握住那物件兒。張帥解下褲子,脫下褲 衩子,邱紅英蹲下去放進嘴裏含住,他嘴中發出一聲啊的輕叫聲。 兒子在搖籃中呀呀地叫著,擺動著肉肉的小手,嘻嘻地笑著,看著邱紅英和 張帥糾纏在一起。邱紅英把兒子和搖籃一起抱到房間裏,張帥跟著走進來。 然後,邱紅英爬在床沿邊翹起屁股,等著張帥的物件兒插進來。房間裏的窗 戶上有陽光射進來,正好照射在邱紅英肥白的大屁股上,那個肉縫就看的很清晰。 張帥分開這個肉縫,輕聲說,嫂子,妳的屄好肥嘛。邱紅英笑著說,好看麼。張 帥說,好看。邱紅英又說,那日起來爽闊嘛。張帥笑著,爽闊的。那寡婦的屄幹 癟,全是骨頭茬子,日的我雞巴生痛。邱紅英說,那妳還日嘛,妳個壞種。 張帥笑著說,寡婦被好多男人日過,靠賣過日子,也不容易麼。邱紅英說, 那妳日了人家給錢不嘛。張帥說,給,不給心裏不安。 兩人邊對話動作的幅度也邊加大,啪啪啪地撞擊聲在房間裏飄蕩,邱紅英的 呻吟聲、張帥的喘息聲,給房間裏營造了濃烈的情慾味道。 就在兩人忘我做愛之際,公公推開了大門,但是一下站在當地,他聽見了媳 婦房間裏傳出來的聲響。公公的心頭顫抖著,眼裏的怒火開始燃燒起來。他看看 手中的鋤頭,想衝進去。但是他聽出來日兒媳婦的竟然是張帥,自己的大侄子。 公公忍住了,然後悄悄地,慢慢地退出門去,再悄悄地拉上被推開的門,一 串渾濁的眼淚在眼睛裏打轉。 八無倫 邱紅英根本沒有想到,自己和張帥在房間裏做愛,已經被突然回來的公公發 現了。所以,仍然激情高漲地在張帥的身下歡快地承受著。 張帥在床沿邊站著抽動,感覺很累,便讓邱紅英爬到床上,然後爬在她的兩 腿間,看著剛剛被自己日的地方。這裏顯然已經沒有在生孩子前吸引人了,烏紅 發黑,流出來的液體也沒有以前那樣晶瑩透亮。 張帥笑說,嫂子,妳的屄沒有以前好看了。邱紅英說,嫌棄了嘛。張帥說, 可是比以前日著還舒服嘛。邱紅英笑著,說生兒子給擴大了麼。兩人一邊說著刺 激淫蕩的話,互相配合著使勁,張帥終是熬不住了,啊啊地叫著,蹬著雙腿射了。 邱紅英拿起放在床頭的衛生紙,撕下一張給張帥,然後再撕下一張放在下面 擦著。邱紅英不擔心會懷孕,因為生孩子時,已經在醫院被強制執行計劃生育政 策,上環了。 張帥穿好了衣服,對邱紅英說,嫂子,我現在要去出車了,過幾天再來日。 邱紅英笑著說,以後就不要在外面日嘛,在我爸不在家裏時,來哈。 張帥悄悄拉開門後走出去,邱紅英心裏頓時舒爽起來,過去的感覺又回來了, 真好。她心裏想著,看向搖籃裏的兒子,卻看到兒子不知何時已經睡著了。 但是,她又怎能想到,這是張帥最後一次與自己做愛了,張帥的物件兒不能 用了。 張帥一路哼著歌子走到公路邊設立的停車站,然後啟動車子。昨天夜裏,張 帥在隔壁李家莊打了通宵的麻將,早上就直接去了邱紅英那裏,異常激烈的做愛 之後,張帥感覺自己神情有些恍惚。 車子啟動後,向前駛去。沒開出多久,張帥腦子裏意識就開始模糊,瞌睡來 的極快。車上零星地坐著幾個人,還在車子裏磕著瓜子。 迎面呼呼地跑過去幾輛車子,張帥擺頭清醒了下腦子。又走了一段路程,張 帥看到前面開來了一輛農用的拖拉機,也就沒有太在意,放鬆了警惕。 卻沒想到這拖拉機不按正常軌道行駛,或許向在路中間轉彎折回去。張帥趕 緊急剎,但已經晚了,因為猛力扭轉方向盤躲避這輛拖拉機,班車騰起來在空中 打個滾,一下子翻落到了路面下的地裏。 車上的人發出救命的大叫聲,張帥絕望地閉起眼睛,人在車裏翻起來,隨著 重力慣性,他的襠部被方向盤卡住,劇痛在剎那間湧來,張帥昏死過去。 公路離下面的地面就一米左右的高度,因此車上的幾個人雖然都受傷了,也 是輕傷,衹有張帥自己是重傷,重傷的地方是生殖器,兩個蛋蛋被方向盤壓碎了, 陰莖動脈被切斷,也就是說,生命有救,那玩意兒沒救了。 在醫院裏,邱紅英看著躺在床上的張帥,淚水嘩嘩而下。張帥笑著說,嫂子, 沒事,我有兒子了不怕嘛。邱紅英哭泣著說,妳個壞種,以後想壞也壞不成了, 嗚嗚嗚嗚…… 從縣裏醫院出來,邱紅英幾乎是一路哭著回到村裏的。到家後,公公看著她 紅紅的眼睛說,張帥好嚴重麼。邱紅英點點頭後馬上又搖搖頭說,那個地方壞了, 成了廢人了。 公公沒說話,衹是盯著她看,然後繼續逗著孫子玩兒,兒子在公公的逗弄下 發出咯咯的笑聲。公公也笑著,邱紅英看著這個畫面,心裏一下舒坦起來。 陽光如往常一樣熱烈,但是很柔和。公公說,下半年在門口圈個院子嘛,花 不了多少錢哈。邱紅英說,爸,您定嘛,有個院子,以後孫子可以在院子裏爬, 打滾兒都行麼。公公點點頭說,是嘛,我孫子哦,像福氣哈,好動。 邱紅英心裏聽著美滋滋的,盡管曉得不是,但是在公公的嘴中說出來,那就 是最高的認可。 日子慢慢地朝前走著,丈夫那裏每月除了寄錢回來,也沒有更多的可想了。 這段日子,邱紅英沒有再去過花溪,腦子裏想起那晚看到和聽到的情景,心裏就 像吃了個綠頭蒼蠅般的難受。 夜裏了,兒子睡著了,邱紅英頓時感到房間裏的寂寞像潮水般湧來,睡不著。 隔壁房間裏的公公,也在一會翻身一會翻身的弄出些許動靜,邱紅英忽地想起了 大牛家的女人說過的話——妳家裏不是有個嘛,這個男人自然指的是公公了。 邱紅英忽地抿嘴笑笑,心說,這事兒是能做的嘛,還不得讓人在背後戳脊梁 骨。這樣想著,也不知過了多久在睡去。 時間久了,邱紅英空著地又不耐煩起來,心眼裏像個毛毛蟲在爬。這期間她 去張帥家裏看了下,張帥那物件兒雖然不能用了,其他零件兒還是健康的,但是 鎮上的班車不再讓他開了,整日裏遊手好閑,打麻將,就是玩不了女人。 山上的情花又開了,隨著風吹來,村子裏的女人們又騷情了,聽大牛家的說, 村支書弄出事兒來了,把人家剛娶進門的小媳婦按在地頭邊日了,人家男人回來 了不幹,告到法院裏,正在扯皮打官司。 邱紅英想,這情花不禁讓女人騷情,也讓男人騷情嘛。 夜裏熬不住了,在枕頭邊拿出晚上做飯時藏起來的一根長黃瓜,悄悄地插進 去,這是她晚上切黃瓜時,看到黃瓜的形狀跟男人的物件兒相似,就動了這個心 思。黃瓜太長了,冰涼冰涼的,邱紅英被刺激著,手裏的動作加快起來,啊啊地 聲音不禁蔓延出去,鑽進了公公的耳朵裏。 公公忍不住了,悄悄地爬起來,然後來到邱紅英的房門前,久久地站著。終 于,公公的手在房門上輕輕地一推,才曉得兒媳婦給自己留著門了,沒栓上。 公公走進去,高大的黑影立在邱紅英的床前,邱紅英心裏暗暗地笑著,屁股 朝裏面挪了挪,公公爬上來了,沒有任何語言。公公喘息著,分開邱紅英的大腿, 扶著胯間的物件兒就插進去。 邱紅英再也忍不住了,發出一聲長長的啊來,她忍不住喊著,爸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