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後由 voaeln 於 2012-3-24 09:06 編輯 ================================= 本人呼籲網友們不要將本站資源用於盈利和/或非法目的 本人亦不承擔網友將本站資源用於盈利和/或非法目的之任何後果和/或法律責任 本圖像文件皆從網上搜集轉載/不承擔任何技術及版權問題 下載鏈接僅供寬帶測試研究用途/請下載後在24小時內刪除/請勿用於商業目的 ================================= 第五集 【內容簡介】 歡喜大法再次做惡,大年夜裡,上演了一場轟轟烈烈的什麼戲碼呢?熱戀中的宋思雅竟要與徐子興分手,好端端的,這是為什麼呢?男人以事業為重,雄心勃勃的徐子興,能一帆風順地創出一番事業嗎? 第一章 捉姦門 先是兩名女人為徐子興脫去衣服,然後她們很自然地幫他洗澡,雖然她們不停談笑,但都沒有不自然的表情,顯然她們對徐子興的裸體很熟悉。白玲情不自禁地瞄了徐子興的裸體幾眼,臉上飛起幾朵紅雲。 她與徐子興有過兩次經驗,那兩次經驗對她來說實在是太深刻。白玲一生中只有兩個男人,一個是大她十多歲的李正峰,另一個就是徐子興。李正峰生前正值壯年,但哪比得上徐子興的天生異稟。想起徐子興帶給她的瘋狂與快樂,那是李正峰不曾給過她的。 與徐子興的兩次,白玲都不敢看他,所以她只能憑感覺知道徐子興的肉棒很大,當她從浴室窗口親眼看到徐子興的肉棒時,她差點驚呼出口。 「好大的肉棒呀,我的穴穴那麼小,怎麼容得下啊?」 白玲的俏臉鮮紅欲滴,猶如紅花般綻放開來,恍惚中傻傻地盯著徐子興看,一時間竟忘了偷看的目的。 浴室門猛地打開,兩道尖叫聲同時響起,白玲驚得往後一仰,可她忘了現在是站在椅子上,右腳踏了個空,「撲通」一聲連人帶椅子倒在地板上,摔得眼冒金星;宋思雅則拉著門呆呆地看著白玲。 徐玉鳳探出頭來問:「出什麼事了?」 宋思雅回過神來,啐了白玲一口:「不要臉!」 徐玉鳳一看倒地的人和椅子,哪還不知道白玲做了什麼事?心中雖有不悅,但見白玲摔得眼淚都流出來,心一軟便把她扶到沙發上坐下,關心地問道:「妹子,摔哪了?快讓我看看。」 見徐玉鳳如此不計前嫌,令白玲感覺慚愧不已。被別人撞見這種事,而且還是被自己的「情敵」撞見……白玲幾乎要把頭垂到胸口上,她簡直沒臉見人…… 徐玉鳳見白玲的手捂著右手肘,知道她受傷,便掀起她的袖子,只見手肘處已是烏黑一片。 「家裡有藥嗎?」徐玉鳳問。 「我去拿。」白玲剛起身,腳上一陣劇痛,身子一歪又倒坐回沙發上。 「你歇著,我去拿吧,藥放哪裡了?」徐玉鳳問。 白玲見徐玉鳳如此關心自己,心中非常感動,眼淚流得更快,哽咽道:「在裡屋靠左第二個櫃子裡。」 農村人幹農活,誰家沒有治跌打損傷的藥?只是大多數人都窮,用不起西藥,只能用土方──「炸芙蓉山茶」功效主治跌打損傷、燙傷,效果相當不錯;不過這只有窮人在使用,像白玲這種陣上少有的富戶,用的都是從南洋進口的紅花油。 紅花油有股刺鼻的味道,不過效果很不錯。徐玉鳳將紅花油擦在白玲身上的傷口處,不知道是因為藥效的關係還是別的原因,白玲只覺得身上有股火在燒。 宋思雅本想冷嘲熱諷她幾句,可徐玉鳳以眼神警告她。宋思雅看著白玲這慘樣,想想也怪可憐的,沒有再落井下石,便拿起沙發上一套幫徐子興新買的衣服,對徐玉鳳說:「玉鳳姐,咱們把他擡進臥室吧。」 徐玉鳳拍拍白玲的手說:「妹子,不要見外,這種事我們不會說出去的;你就當什麼也沒發生過好了。」 白玲頓時覺得徐玉鳳很偉大,想起以前的種種,覺得自己對她那麼殘忍,玉鳳卻以德報怨,一時間百感交集。 驀地,她「哇」的一聲,撲進徐玉鳳懷裡哭喊道:「玉鳳姐,我對不起你,你還對我那麼好,我……嗚……嗚……」 徐玉鳳拍著她的背,安慰道:「妹子,別哭,沒事的。姐姐不怪你,要怪只能怪姐姐沒本事,誰叫我生的是女孩呢?正峰他一直想要個男孩……不能怪你……」 「不……玉鳳姐,我是個壞女人,我搶了你老公,現在又來搶思雅的對象。我不是人,我不是人……嗚……嗚……」白玲自責地扯著自己的頭髮。 徐玉鳳捉住她的手腕,勸道:「妹子,真的不怪你,你別放在心上。我知道你和小興的事一定不是你的本意,要怪就怪小興他……太好色……」 雖然宋思雅與白玲是「情敵」的關係,但看到白玲如此折磨自己,宋思雅心中也不忍,幫著玉鳳勸道:「白玲,我比你更清楚小興,他是什麼樣的人,你也別折磨自己了。」 好一會兒,白玲才擦乾眼淚,看著徐玉鳳和宋思雅,眼神裡閃過慚愧,心中暗自下一個決定:「我知道自己該怎麼做了。」 一個小時後,宋思雅親切地握著白玲的手,兩個女人似乎沒了芥蒂,聊個不停,話題都在數落徐子興。徐玉鳳也摻和進去。 三個女人聊得很痛快。忽然提到過年,宋思雅一高興,提出要邀請白玲去家裡一塊過年;白玲本來不願意,但徐玉鳳認為這件事得再跟徐子興說。 白玲想想也好,總不能不讓人安穩地過完這個年吧;她本來是打算一個人孤零零地過年,這下好了,能跟大家一起熱鬧地過個平安年。 第二天,我一醒來就發現這個世界變了。 思雅和白玲正有說有笑地吃早餐,看她們兩人的談笑不似造假,我心中暗自奇怪,看看窗口,太陽還是從東邊出來啊。 兩女看到我出來,都招呼我用餐,我感到受寵若驚,心想:思雅什麼時候變大方了?難道她已經默許我可以左擁右抱,跟白玲在一起? 而白玲正在低頭吃飯,根本不看我一眼,我頓感疑惑,藉口說要去梳洗。在廚房逮住玉鳳,問她昨天我喝醉後,到底發生什麼事。玉鳳白了我一眼,說:「什麼事也沒發生。」 我見言語無效,就一把抱住她的腰,肉棒隔著衣褲抵在她的大屁股上狠狠地刺兩下,威脅她說:「你到底說不說?不說我就在這裡把你辦囉。」 玉鳳卻不吃我這一套,挑釁地白了我一眼,說道:「你敢!你要是敢亂來,我就叫,看思雅怎麼收拾你!」 思雅可是我的軟肋,畢竟我很愛她,但我不至於被玉鳳一句話就嚇著,不然以後還不被玉鳳笑話啊。我伸出舌頭舔了玉鳳的耳垂一下,她顫抖了一下,大屁股也扭了扭,磨得我更加難受。 心裡邪火一起,伸手捉住她的一對大奶子,使命揉著,下身還挺了挺,隔著褲子刺在一個軟熱的地方。 我喝道:「玉鳳,你知道我從小就膽大包天,我真的敢做,你可別逼我。你說是不說?」 往常像這樣對她,玉鳳一定會順從我的意思;但今天她卻很反常,突然高喊一聲:「思雅──」 正在客廳吃飯的思雅,回了一聲:「玉鳳姐,做什麼?」 我被玉鳳大膽的行為嚇一跳,生怕思雅會跑過來,連忙放開她,同時又整理一下衣衫。 我瞪了玉鳳一眼;玉鳳卻不看我,只是一邊整理被我弄亂的衣服,一邊喊道:「荷包蛋好吃嗎?要不要再來一個?」 思雅在外頭喊:「挺好吃的,我們快吃飽了,你幫小興做幾個吧。」 玉鳳笑咪咪地看著我,別有深意地對外頭喊:「也對,他就知道吃!」 我氣得不行,玉鳳竟然開我玩笑,於是惡狠狠地對她說:「今天晚上,看我怎麼收拾你!」說完也不等她回話,轉身進浴室洗臉去…… 雖然一直到過年,我也沒弄明白玉鳳和思雅是怎麼接受白玲的,不過看起來三女相處得很融洽,我也就放心。 「女人心,海底針。」這是我從書上看到的一句話;確實,女人的心思永遠是最難捉摸的,反正最後還不是便宜了我?所以我也沒再追問這件事。 鎮上的事也告一段落,所以大家決定盡早回家,臨走前去跟乾爹與乾娘打聲招呼,想請他們到我家過年,畢竟人多熱鬧,但沒想到乾爹與乾娘拒絕這項邀請,說是要和范叔、朱倩一起過年。 今年,派出所有很多同事不回家過年,所以打算在年三十晚上辦個聯歡晚會。乾爹與乾娘被請去當嘉賓,聽說還要當評審幫節目評分。 這樣的話,他們就沒辦法跟我一起過年;家裡還有東方爺爺和小晴,東方爺爺的房子也蓋好了,很遺憾地錯過他的新屋落成典禮。 我和玉鳳、思雅與白玲是坐大黃的牛車回來,幾天不見小狼與大黃,我還真想它們。 我們村路窄,只有拖拉機才進得來,白玲原本打算開她那輛轎車,我嫌那車太招搖,而且她在我們村的名聲本來就不太好,所以就作罷。 其實我覺得還是牛車舒服,一邊坐著還能一邊欣賞沿路的景色;比坐轎車好多了,轎車一下就衝過去,多好的景色也只在眼前一閃而過。 得到消息的杏兒等人早站在村口等我們。 杏兒一見到我們就跑過來,說道:「媽,你們怎麼現在才到啊?」 玉鳳笑道:「還不是小興只顧著看路邊的景色,不急著趕路,才會晚點到。」 白玲看著母女倆溫馨的畫面,神色有些落寞,忽然杏兒跑到白玲面前,拉著她的手就往家裡走,嘴中說著:「姐,走,咱們回家去。」 剎那間,白玲兩行熱淚落在塵土中,她裝作眼裡進沙,掏出手帕,擦擦眼角說:「嗯,咱們回家。」 「大哥哥……」小晴丫頭頂著兩個羊角辮興奮地跑到我身邊。 我彎腰把她抱起來,說道:「喲,小晴啊,哥哥幾天沒見你,你又長胖了。」 小晴捏著我的鼻子,噘著小嘴,得意地說著:「哼,哥哥就會騙人,小晴今天到二蛋他們家玩。他們的桿秤好奇怪,是放在地上,當二蛋爸爸幫我量體重時,說我還是三十二斤重,沒胖也沒瘦。」 二蛋爸爸是村裡的會計,專管計稅收糧,所以他們家有一台落地秤。 思雅最疼小晴,從我懷裡把她搶走,說道:「來,小晴。看姐姐幫你買什麼?」 當她拿出布娃娃時,小晴眼睛一亮,一把搶過來抱得緊緊,喊道:「我有洋娃娃囉,我有洋娃娃囉……」 眾人看見小晴這麼可愛,便都笑了起來,笑聲中充滿歡樂和溫馨。 「李玉姿呢?」我問道。 杏兒說李玉姿這兩天都在菜棚裡看著,由張翠花陪著;那天晚上應該把她們嚇得不輕,畢竟剛跟我做那檔事,我就突然口噴鮮血,這兩個女人能不嚇壞嗎? 剛回到玉鳳家,東方友爺爺就來慰問我。他跟我談起昨天請全村人吃飯的事,興致很高,尤其令他意外的是,擺了二十幾桌竟然只花不到兩百塊錢;東方友雖然是個做學問的人,對錢財並不看重,但還是感歎農村和城市裡的物價懸殊。 我把東方友是當成親爺爺看待,所以有些事沒瞞著他。這次在鎮上發生的事,我都詳細地告訴他,他建議我找個更大的靠山,好迎接來自張氏兄弟的打壓,並隱諱地表示我多與朱倩套交情,畢竟人家的老爹是市公安局局長。 我們一老一少整整聊了一天,不知不覺天都黑了,每次與東方友說話,我都有「與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的感覺;我暗自慶幸,自己請了一尊「活菩薩」回來。 晚上又是雪花飄飄,正應了那句「瑞雪兆豐年」。 吃完晚飯後,我送東方友和小晴回到他們的新家,新落成的新房像幢小型洋別墅,佈置得新穎別緻,屋子前有一片小草地,草地中間鋪著一條短短、彎曲的鵝卵石小道,盡顯幽雅自然。 走進屋裡,撲面而來一股濃郁書香氣;想必東方友把他在城裡的書都搬到這裡來,他曾自豪地說:私人藏書已經達到二萬冊,當我看到從地板到天花板的長長一排藏書,我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激動。 我從未見過如此多的書,就算是新華書店也沒有這麼多本書,我輕撫那一排排放得整齊的書籍,我小心地問:「爺爺,我能看這些書嗎?」 東方友慈祥地笑道:「當然可以。」 小晴也吵著說:「爺爺,小晴也要看書,長大後要當跟爺爺一樣的學問家。」 小晴奶聲奶氣的童言逗得爺爺呵呵直笑,說:「我們的小晴,長大以後一定是名女博士。」 小晴頭仰得高高的像個小公主,說:「哥哥,以後不準你叫我小晴,你要叫我女波士。」她發音不清楚,把「博」念成「波」,真是可愛得令人好笑。 聊到九點鐘,我才回家,走到外頭被北風一吹,我才想起好幾天,沒去菜棚看看情況,心裡覺得有些對不起李玉姿,心想:她沒日沒夜幫我看菜棚,照理說也該去探視她。 走到自家門前的時候,一串男人的大腳印在雪地裡特別顯眼,我一驚,循著腳印望去,腳印延伸向大門前消失,我的心頓時跳加速,心想:難道有賊?哪個兔崽子敢在太歲爺頭上動土? 我快步來到門前,仔細留意腳印,發現左腳印深、右腳印淺,還有些斜斜的。我想正常人的腳印不可能是這樣,該不會是衛強那個瘸子吧?衛強曾被我打斷右腿,想起他平日走路的姿勢,那腳印的主人一定就是他! 他來我家做什麼?他不是不知道,我家是不許陌生人靠近的,尤其是大棚,萬一裡面的爐子出問題,我這些菜就全毀了,這些菜是我的寶貝,我還指望它們幫我帶來第一桶金。 「咚咚咚,咚咚咚……」我用力敲著大門,過了好一會兒,才聽見裡面有人。 「是誰?」李玉姿甜膩的聲音似乎有些顫抖。 「是我,快開門!」我有點生氣李玉姿竟然不聽我的話,隨便放人進去! 李玉姿打開門讓我進去,一股誘人香氣撲鼻而來。我藉著屋內傳出的燈光,發現李玉姿漂亮的臉蛋顯得有些緊張,她披著一件薄薄的小棉襖,頭髮蓬鬆,看來是剛從床上起來,飽滿乳房和纖細腰肢在雪夜下的微光中看起來更加誘人。 「是徐叔啊,這麼晚還來看棚子啊!」李玉姿的聲音很生硬,還一個勁地給我使眼色。 我略一思索,心下瞭然,也裝出一副主人口氣說:「是啊,今天才從鎮上回來,白天事多,沒來得及看看大棚的菜怎麼樣了。」 李玉姿給我使眼色,又瞄了瞄臥室的方向,看來衛強躲在臥室裡,我會意,逕直走進菜棚,李玉姿便快速閃身鑽進臥室,不一會兒,前門傳來一陣輕重不一的腳步聲,聲音漸漸遠去。 衛強已經離開了。 李玉姿走進大棚。看著我冷冷地望著她,她臉上頓時一片慘白,身體搖搖欲墜像要跌倒似的,我一把扶助她的細腰,觸手處溫暖、滑膩、暖洋洋的,她整個身子都向我偎過來,堅實的乳房隔著厚厚衣物仍讓我感覺到它的溫暖誘人。 雖然她有施美人計的嫌疑,我卻沒有中招,冷冷地說:「我跟你說過的話,還記得嗎?」 「記得!」李玉姿害怕得低下頭。 「什麼話?」 「大棚裡不許放外人進來。」 「那你為什麼把衛強放進屋?」我冷冷地盯著她說;看著她這副可憐兮兮的俏模樣,就是讓我想欺負她。 李玉姿眼睛紅紅的,說道:「他……他說在家裡,一個人悶得慌,想過來看看電視。」 我道:「不是有張翠花陪你嗎?」 「衛三子已經回來,所以她只能白天陪我。」李玉姿害怕道。 「你一個人晚上看棚子會不會害怕?」我冷靜下來。 「有……有一點。」她小聲地說。 她一個婦道人家,三更半夜還得幫我看棚子;雖然說農村裡沒什麼壞人,可誰能保證不會出意外呢?想一想,又覺得自己的無名火發得實在是不應該。 心中憐意頓起,我半扶半抱起李玉姿動人的身體,坐在沙發上,那不經意的摩擦,立刻點燃我沸騰的慾火,把帳棚頂得高高的,且不可避免與李玉姿的臀部進行最親密的接觸,每一次的接觸都讓我有股想把她摟進懷中肆意撫愛的衝動。 我說:「是我不好,不該讓你一個女人在夜裡看菜棚的。」 李玉姿頭垂得低低的、沒有說話,我忍不住把她抱進懷裡,將她的乳房緊緊擠壓在胸前、下身聳動著在她的小腹間摩擦著、嘴唇肆親吻著她粉嫩的頸項。 李玉姿被我突然的襲擊弄傻了,丈夫才剛離開不久,而自己就在跟別人偷情? 她清醒過來時,已經被我壓在沙發上,她用力推著我的胸膛,像是要將我推開,嬌柔的身子劇烈掙扎,但她微弱的力量怎能與我相比,無濟於事的掙扎只會讓我與她緊密黏在一起的身體得到更多的快感,看到李玉姿失去血色的蒼白臉蛋可以知道她很驚慌,忽然她停止掙扎。 「今天能不能不要?我……我……」她低聲說了半句話就說不出來。 「為什麼?」我問。 她說:「今天晚上我不想……」 「可是我想!」我霸道地說,惡意的用肉棒頂了頂她的小腹。 李玉姿蒼白的臉頰染上一層紅暈;她生性逆來順受,換成別的女人跟著衛強這種廢物,早就要鬧離婚,她卻對衛強不離不棄。 有好幾次我都想叫她跟衛強離婚,話到嘴邊又說不出口;畢竟衛強現在變成廢人也是我一手造成的。 她說:「那你能不能先洗洗臉,一身酒味,臭死了。」 我聞聞衣領,想起今天跟東方友聊天時,喝了不少酒;東方友學問深,酒量也不淺。 我放開李玉姿,她飛快地奔進屋裡,不一會兒,便端盆熱水走進來,先是一聲不吭替我洗臉,又問我:「你要洗腳嗎?」 我懶懶地說:「你幫我洗。」口氣溫和卻堅決;李玉姿蒼白的臉紅了紅,便蹲下身為我洗起腳來。 春水鎮的風俗是每天睡覺前,老婆都要幫自己的老公打水洗腳;但我要李玉姿幫我洗腳不是這原因。只是我想要享受別人的老婆為自己服務的快感。 李玉姿將我的鞋襪除去,握著我的腳放進熱水盆內,熱水燙得我全身暖洋洋的,我閉上眼睛享受這種舒服。 大棚裡的溫度很高,比起屋外的冰天雪地,這裡簡直就是天堂。 李玉姿耐心仔細地幫我洗著腳,腳掌腳踝甚至腳趾間的縫隙都被她洗得乾乾淨淨,像一個盡職的妻子服侍自己的丈夫。 等到李玉姿用毛巾將我腳上的水漬全部擦乾,我開始脫衣解褲;她看著我猴急的樣子,滿臉通紅,偷偷地抿嘴一笑,小聲說:「你等等。」端著洗腳水出去。 當我脫得只剩內褲和背心,便鑽進沙發上的被窩,用被子緊緊裹住自己,被褥間全是淡淡的女人香味,讓我情不自禁地深深吸了一口氣。 李玉姿收拾好一切後,就走進大棚,順手去關燈。 「不準關燈!」我叫了起來;李玉姿不敢違背我的意思,手一個勁地揉著衣角,一步一挪地朝我走來。 「把衣服脫了!」我命令道,聞言李玉姿就邊走邊緩緩脫下衣服。明亮的燈光下,她的肌膚粉嫩得像是天上飄下的白雪,失去胸罩的乳房絲毫沒有下垂,驕傲地在胸前聳立,兩顆嫣紅的乳頭像是白面饅頭上點綴的紅印般可愛。 她彎腰脫下內褲,隨即有些羞澀地用手蓋住兩腿間,但是透過手指的縫隙仍然隱約可見…… 尤物、尤物啊!我在心裡狂叫,我再找不到任何其他的詞語可以來形容。 我忍不住跳下床,一把抱起她的美麗身體倒向床上,在她的嬌呼聲中,挺起腰奮力用肉棒肏進她的小穴;那一刻,我整個人都想鑽進去…… 我埋頭在她的酥胸上,一口含住她硬硬的乳頭吸吮,想到她是別人的老婆卻在我的身下嬌吟,慾望便更加強烈。 我的汗水爭先恐後從毛孔衝出,隨著劇烈運動又和她身上的汗水融合,讓我們肌膚的接觸更加膩滑;我擡起頭來,只見李玉姿美麗的身體上佈滿汗珠,嬌媚的臉蛋上滿是迷醉快樂的神情,征服的快感頓時瀰漫全身。 許久後,我無力地趴在李玉姿的身上,雖然很累,但我們都沒有睡意。 我從李玉姿的身上下來,側躺在她身邊;她側過身抱著我的腰,溫暖結實的乳房貼在我的身上,眼波如水般望著我。做愛後的女人最需要愛撫,雖然我心有旁鶩,但還是給予她充分的愛撫。 李玉姿的身子也有了變化,皮膚愈來愈白;以前她膝蓋上的皮膚很乾燥,也很難看,但自從跟了我之後,她全身的皮膚變得愈來愈光滑,膝蓋上的皮膚也益發白嫩。 她個子不高、小巧玲瓏,在我懷裡像是個瓷娃娃,我的雙手遊走在她曼妙起伏的裸體上;她閉著眼睛,全身潮紅,還沒有從高潮的餘韻中清醒過來,額上浸濕的秀髮胡亂地黏在她的臉上,一縷濕發被她抿在小嘴上。 能給衛強戴上這頂綠油油的帽子,我很高興。在農村裡,媳婦偷漢子對丈夫來說是奇恥大辱,而且衛強又被我打廢手腳,徹底淪為一個吃軟飯的軟骨頭,可以說,現在全靠李玉姿養活他,而李玉姿則靠我給她的每個月三十塊錢工資養活自己,以及養活她的廢物老公。 李玉姿是個內向而且要面子的人,雖然她被迫失身於我,但她沒有想過要跟衛強離婚;但衛強已經不能人道,性慾正旺盛的李玉姿享受我帶給她的快樂之後,已經離不開我,這一點,從她盡心盡力為我照料菜棚就可以看出。 其實她很聰明,如此一來我和她各取所需,彼此沒有心理上的負擔。我們有的只是肉體上的關係,以及僱傭關係,所以,每次我都可以盡情地在她身上發洩自己的獸慾;就像今晚,如果不是她實在受不了,我還會繼續下去。 我欣賞她美麗誘人的高潮表情,沒注意到她已經沈沈睡去。我苦笑一下,看來今天晚上沒人陪我看大棚,我把被子塞緊,將她摟在懷裡,閉上眼睛,默默感受歡喜大法內氣在體內運行。 每次陰陽交合之後,我的精神會更為旺盛,我想,這就是華老中醫跟我說的採陰補陽的好處;但雖然採陰補陽對我來說有極大好處,然而對女方而言,陰氣則會大為虧損,難免會影響壽命。華老曾告訴我,採補過度,女方活不過四十歲。 我雖然不指望自己能活百歲,但也不想玉鳳她們不到四十就香消玉殞,所以當務之急就是賺錢,有了錢後,僱人尋找傳說中會采陽補陰奇術的人;但錢哪有那麼好賺?這一年,我每日辛苦種菜,也只存了七、八千塊錢。 在城市裡,這點錢不算什麼,但七、八千塊錢在農村裡可不得了,至少現在農村裡的萬元戶沒有幾個;就我們春水鎮來說,下面十幾個村裡一個萬元戶都沒有,只有鎮上還有幾位萬元戶的富人。 我現在唯一會的謀生手段只有種菜!大棚種菜,總的來說投資小、風險小,收入當然無法跟白玲的運輸公司相比;但大棚種菜資金回收挺快,一年四季都可以有菜賣,如果明年還是按照今年這種做法,我想成為萬元戶是指日可待,但若想成為富甲一方的大富翁,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所以,我必須追加投資,擴大現在大棚的規模,同時還要開拓新的市場;如果只是局限在春水鎮這個小地方,我永遠成不了富翁,畢竟春水鎮人口不多,每次趕集,幾筐菜賣出去頂多賺五、六十塊錢。 第二章杏兒 我算過一個月最少有十場集,我每個月賣菜最少能賺五、六百塊錢,如果碰巧逢年過節,市集對蔬菜的需求量更大,也就能多賺一筆。 今年我共賺了七、八千塊錢,除去日常用度外,我送乾爹五百塊錢、補償衛強五百塊錢、昨天給李明理五百塊錢調查經費,總共約花去三千塊錢,手裡只剩下五千塊錢。 這五千塊錢是明年我發家致富的本錢,我先計算自己能用五千塊錢將蔬菜大棚擴大到什麼程度,一番衡量後,心想:如果投資報酬快的話,可以不斷增加投資,明年我可以用五千塊錢當資金,將現在兩畝地的大棚擴大到一百畝。 今年每畝地的利潤是三、四千塊錢左右,如果明年擴大到一百畝,那可是三、四十萬的利潤啊,光想我就興奮,八十年代初,一年能賺三、四十萬,在城裡也是個天文數字啊;雖然風險很大,但這麼高額的利潤已經令我興奮得睡不著覺。 我知道種兩畝大棚跟種百畝大棚的區別。首先,我本身資金過低,五千塊錢一花出去,手裡就沒有流動資金;但買種子、買化肥、建大棚……哪樣不要花錢?所以第一步應該是找人借錢! 若在以前,我絕對不會有借錢的念頭;但這幾天與東方友交談後,他談到「借雞生蛋」一詞,我覺得真實際,借人家的錢來發展自己的事業,賺到錢後在還錢。 我先一一列出自己的人脈,發現沒有多少人能借我這麼一大筆錢;最富有的人自然是白玲,畢竟九舅開運輸公司賺了不少錢,如果向她開口借幾千塊錢應該不是件難事,但我一個大男人向她一個女人借錢,太沒面子,這事不能幹。 撇除白玲這個大富翁,我認識的人裡面只有乾爹家和范叔有幾個錢;乾爹是稅務所所長,家裡不會缺錢,而且他跟我關係又親密,應該是最好的借錢對象。 但今年我才塞五百塊錢給他,卻明年向他借幾千塊錢,這樣不太好,因此我也把他排除在外。 只剩下范叔可以幫忙了,范叔是派出所所長,肯定可以幫我,同時跟我關係又不錯,找他借錢絕對沒問題;等過了春節,就去找范叔談看看,心裡便安心下來,睡意也隨之而來,便摟著李玉姿,不一會兒就沈沈睡去…… 第二天就是年三十,我放李玉姿兩天假,讓她今天和明天都不用來菜棚,畢竟她家也要過年,早上我還包給她六十六塊錢的紅包,我要她別讓衛強知道,留作私房錢,她紅著臉答應了。 今年過年是我這輩子最熱鬧的一個年;雖然很多親人已經都不在,例如姥姥、姥爺還有九舅,但今年跟我一起過年的新人也不少,宋思雅、白玲都是。 女人們在玉鳳的帶領下忙裡忙外,洗菜的洗菜、做飯的做飯、炒菜的炒菜;閒人只有三個:一個是我,一個是東方友,還有一個就是圍著大家亂轉的小晴。小晴見什麼都覺得稀奇,見到玉鳳殺雞放血,她嚇得哇哇大叫,小手蒙著眼睛,偏偏還要張開手指偷看,可愛的模樣把我們逗得樂不可支,有了小晴這個小搗蛋鬼,這個年絕對不會清靜。 思雅、杏兒兩個人分別在玉鳳和白玲身邊幫忙,思雅跟著玉鳳、杏兒跟著白玲,像兩對母女花似的;我則閒著沒事做,跟東方友商量明年擴大種植規模的事。 東方友說:「小興啊,你考慮問題還是太片面了。我問你,就算你有錢了,又能怎麼樣?你搞的是種植業。要種植,首先要有土地,但現在村裡的土地都有人家承包,請問你到哪裡找土地?」 我想也不想就說:「爺爺,這還不容易嗎?咱們村荒山野地,有一大片土地空著,那不就是土地嗎?」 東方友歎口氣,搖搖頭說:「你也知道荒山野地,當然也知道是貧瘠之地,那種土地適合大棚種植嗎?」 我還真沒想過這個問題。是啊,野地貧瘠,如果想讓土地變得更肥沃就得多用上肥料,但農家肥哪裡抵得上化肥效果快?要用化肥自然得多花錢,這樣一來投入的成本更高,風險豈不更大? 東方友看著我低頭不語,又說道:「你也別灰心。我猜你也想到,如果用化肥催肥這些土地,成本會增加,這買賣不劃算,所以,咱們得找別的土地。」 我道:「村裡的好地都被村民們一家家佔了,誰還肯把土地讓給咱們啊,再說人家還要種糧食,就算讓給我,人家肯讓咱們改種蔬菜嗎?」 東方友微笑說:「小興啊,你還是觀念轉不過彎來啊。」。我盯著他不語。 「你說農民種田是為了什麼?」他一副高深莫測的模樣道。 「養家餬口!」我答得很快。 「不錯,是為了養家餬口。那我問你,拿什麼來養家餬口啊?」 「嗯,自然是錢!」 「沒錯,就是錢!農民種糧食無非是為了換錢來養家餬口,如果你讓他們不種糧食改種蔬菜,反而能得到更多的錢,你說他們會不會答應你的要求呢?」 我深思片刻,肯定地點點頭。 東方友說:「那好,怎麼做就不用我說了吧?」 「嗯,過了年,我就一家一家找他們談。」我說。 東方友一揮手,斬釘截鐵地說:「不行,你還忘了一件事,你得讓村幹部同意你這麼做。」 我一想,是啊,土地是集體所有的;春水村代代靠種糧生活,突然不種糧,村幹部他們會答應嗎?我只想到村民這一面,卻沒想到村幹部那一面。 東方友說:「小興啊,你還缺乏一點哲學知識,我建議你平時應該多看看這方面的書。」 「哲學?哲學是什麼東西?」我只讀過三年書,其他都是靠自學,沒聽過哲學這個東西。東方友被我逗樂了,哈哈大笑道:「哲學不是個東西!」我一聽也知道他在笑我,我也笑了。 東方友喝了口茶,說道:「哲學是什麼呢?這是一個既簡單又複雜的問題。我們說它簡單,是因為它應該是哲學這門學科最基本的規定,但凡學習哲學的人都要從這個問題開始;如果一個學習或研究哲學的人說他不知道哲學是什麼,似乎是一件很可笑、很滑稽、很不可思議的事情。然而,這的確是事實。」 「我們說它複雜,就是因為迄今它仍然是一個問題,而且可能永遠是一個問題;換言之,『哲學是什麼』這個問題至今尚未有答案……」 我聽得頭都大了,尷尬地說:「爺爺,你能不能說簡單點,我……我聽不懂……」 東方友一拍腦門,道:「唉,你看我愈老愈糊塗了。你又不是做學問的,呵呵,是爺爺說複雜了,其實對於初學者來說,你只要記住:哲學是理論化、系統化的世界觀,是對自然、社會、思維科學等一切科學的一般概括。」 爺爺這句話我還是有聽沒有懂,茫茫然暈乎乎。 東方友看我一臉困惑,說:「我那裡有幾本書,改天你拿去看一看就明白我說的意思了。我讓你學哲學,不是要你做研究,而是讓你學到思考問題的方法。希望能對你做生意有所幫助,能學以致用。」 我點點頭說:「爺爺,我會用心學的。」東方友嘉許似的含笑點頭。 每次跟東方友交談,我都會有一種水滴面對大海的飢渴感覺;東方友學問高,智慧深如大海,從他身上我學到不少東西,但還不夠,每當我沾沾自喜以為自己學到不少時,總會再被他深奧的學問所折服,這令我有一股對知識的飢渴感,愈是學習,就愈覺得自己很膚淺,看來工作學習要兩手抓,兩手都要硬啊。 「在聊什麼呢?聊得這麼開心?」杏兒看到我和東方友聊得高興,也來湊熱鬧。 東方友說:「是杏兒啊,來來來,我和小興正聊起哲學呢。」 杏兒瞪大眼睛指著我說:「他懂哲學?」 這話聽在我耳裡特別刺耳,感覺在嘲笑我,令我大感沒面子。 東方友不好說什麼,好在玉鳳走過來聽到,幫我解圍,她說道:「杏兒,你怎麼說話的?」 杏兒不高興地反駁:「媽,我是實話實說啊!怎麼了?」 玉鳳瞪了一眼沒理她,反過來安慰我:「小興,杏兒她不懂事,你可別怪她。」 我笑笑說:「沒事沒事。」 杏兒見我們都不理她,哼聲說:「不理你們了,我去洗菜。」便跑了。 玉鳳道:「我去教訓教訓她,書是愈讀愈多,卻愈來愈瞧不起人了!」 東方友道:「沒什麼,杏兒她還小嘛,你別怪她。」 玉鳳道:「她已經不小了,過年就是十九歲,比小興都大三歲。小興現在都能成家立業,你看看她,整天東奔西跑就知道玩,像個沒長大的娃兒似的。」 東方友笑了笑,沒說話;但玉鳳看出我眼裡的失落,拍拍我的肩膀說:「小興,別放在心上,杏兒這孩子不會說話,沒心沒肺的。」 我笑著說:「玉鳳,我沒事,你去忙吧。」玉鳳哪裡不知道我的脾氣?知道我嘴上說沒事,心裡一定有事;不過現在不適合說,於是轉身回廚房去忙。 無法繼續上學是我心中永遠的痛。知識份子總會瞧不起目不識丁的農民;杏兒雖然也在農村長大,但現在的她,身上已經沒有農村姑娘的土氣,更多的是城市人的洋氣。 別看我靠大棚種菜賺不少錢,杏兒還是頗不以為然,畢竟跟她父親創辦的運輸公司相比,我頂多只能算是個體戶;個體戶在這年頭是被人看不起的,因為在很多人眼裡,我不種糧改種菜叫不務正業,好在我在村裡的輩分高,沒幾個人敢說我。 杏兒輕視的目光令我很難受,她不是看不起我嗎?我就學給她看!不就是哲學嗎?大家都是人,你能懂我為什麼就不能懂?我暗自下決心,一定要好好跟東方友學習哲學! 當夜幕來臨時,家家戶戶放起鞭炮。 我拿出一串萬響鞭炮,小晴緊張兮兮地抓住我的衣角,不停地問:「哥哥,咱們真要放鞭炮嗎?」因為城市裡嚴防火災,嚴禁放鞭炮,所以小晴從小到大沒見過放鞭炮,難免有些緊張。 我彎腰把她抱起來,笑道:「小晴別怕,有哥哥在,鞭炮打不到你的。」 小晴雖然緊張,但也很興奮,她笑說:「哥哥很厲害的,把那些擠小晴的人都丟得遠遠的。小晴不怕,哥哥你快放鞭炮啊。」小晴到現在還記得當日擠公車的情景,真難為她這個小不點。 在農村裡放鞭炮都會先點一枝香,再以香點鞭炮的引線,所以我用火柴點燃一枝香,微紅的火星冒出裊裊香氣,小晴則在一旁緊張地把自己的耳朵捂得嚴實,而東方友和玉鳳她們都喜孜孜地看著我們。 萬響鞭炮從院子裡一棵高高的棗樹上一直垂到地下,有八、九公尺長。 我抱著小晴,右手拿香迅速把鞭炮點燃,然後退至玉鳳身邊,眾人的注意力都盯著鞭炮,誰也沒注意我的動作比豹子還快! 「啪啪啪」一連串的鞭炮嗚響聲乍起,小晴初始還嚇得捂耳朵,然後發現只是聲音大一點,並不可怕,小姑娘膽子便大起來,兩隻小手鬆開,小嘴樂得呵呵笑,又是拍手又是大叫:「過年啦!過年啦!」 女人們手挽著手,看著鞭炮有說有笑,其實大家都不知道對方在說什麼,但大家都想表達出自己心中的高興;我偷瞥了她們一眼,只見玉鳳左手挽著思雅,右手挽著白玲,白玲又挽著杏兒,四個人親熱地靠在一起。 這四名女人都是大美女,各有各的美麗。在過年的鞭炮聲中,女人們的臉上都紅紅的,水汪汪的眼睛裡綻放喜悅的光芒;我也發現東方友現在的精神明顯比在城市裡好多,鄉下清新的新鮮空氣安逸的生活確實很適合靜養。 萬響鞭炮足足放了二十分鐘,中間沒有停頓,每一個小鞭炮爆炸的速度也很快。在我們鄉下,如果有哪戶人家的鞭炮響到一半熄火,就是凶兆,來年必定諸事不利;雖然這是農村的迷信思想,但無論誰家碰到這種事都不會高興,好在我買的萬響鞭炮品質好,從頭到尾沒啞過一次。 放了鞭炮,然後就是請神。請神的規矩沒有那麼多,只是把酒菜先擺上桌,擺好筷子凳子,然後在院子裡擺一個盆子,燃起黃紙,祭祖請神。 若在幾十年前,全村老少都會舉行一個盛大的祭祖儀式。自從國家提倡廢除迷信思想後,這類活動愈來愈少,現在已經演化成家家戶戶在自家燒些黃紙,請祖先「享用」年夜飯後,接著就輪到我們吃。 一切事情都做完後,東方友就被我請到上位首座,他也不客氣,想把小晴抱過去一起坐;但小晴這丫頭最喜歡黏著我,死活都不願意,還讓杏兒取笑她說:「這麼喜歡你哥哥,等你長大後,嫁給她好了。」 小晴小腦袋瓜一仰,得意地說:「杏兒姐姐,我長大後一定要跟宋姐姐一樣,嫁給大哥哥!」這句話把一桌人都逗樂了。 玉鳳夾一隻大雞腿到她碗裡,說道:「小晴啊,那你可得快點長大,不然啊,你宋姐姐就要把你的大哥哥搶走了喲。」 小晴人小鬼大,小眼珠骨碌碌一轉,說道:「宋姐姐才不會呢!我長大以後就跟宋姐姐一起嫁給大哥哥。」一邊說還一邊啃著大雞腿,沾得滿嘴都是油。 思雅看我笑咪咪的,瞪了我一眼,嗔道:「你是不是給小晴灌了什麼迷湯?」 我苦笑道:「我哪敢啊。」 小晴幫腔道:「大哥哥才沒給我迷湯喝,小晴就是喜歡跟大哥哥在一起。」說著她油油的小嘴還在我臉頰上香一口。 眾人看了好笑,思雅遞給我一條手帕,嗔道:「活該!」大家都笑了。 我注意到白玲的話最少,眼神中不經意間流露出幾許落寞,我給玉鳳使個眼色,玉鳳看到後,又是幫她夾菜,又是跟她說話,我以為白玲想起她死去的丈夫,心裡沒多注意,偶爾和她聊幾句。 總的來說,這頓年夜飯還是相當溫馨。我想起已經在天國的親人們,我想他們看到我現在過得這麼好,一定很高興吧!爸爸媽媽,你們在天上過得好嗎? 我眼眶發熱,有點激動。酒不醉人,人自醉,我高興地跟東方友聊,話題圍繞在明年如何擴大菜棚的規模。 女人們坐在一起聊些女人家的私房話,她們總會不時看向我;小晴見我和爺爺不理她,氣得她跑到外頭找小朋友玩,說是要找小朋友們放鞭炮,思雅一再叮囑她要小心,小晴便不耐煩第一溜煙跑了。 年夜飯快吃完的時候,大門被人敲響,李玉姿一臉喜氣地從外頭進來。 玉鳳親熱地迎接,拉著她的手說:「玉姿,你怎麼來了?快進屋裡坐。」 李玉姿看到我,臉上不經意一紅,頭又低下去。 還沒等我們問,李玉姿就羞答答地說:「衛強剛吃完飯就出去打牌,我一個人在家覺得孤單,就來找你們。」 玉鳳一把將她按到桌邊說:「還客氣什麼,都是自家人。我們年夜飯還沒吃完,要不要再吃點?」 李玉姿連忙客氣地說不用,玉鳳不允,非要她也吃點,思雅也勸了幾句,只有杏兒沒給李玉姿好臉色看,我看著煩,便拿出老闆的口氣說:「你就再吃點。」 我一出聲,李玉姿就不作聲;她本來就是個內向的人,看到在座的有不認識的人,更不好意思說話。 白天我把電視機從大棚裡搬回家,這會兒,大家就坐著看起春節聯歡晚會,我不是喜歡看電視的人,不過今晚卻破例。春節聯歡晚會辦得確實好,當然,我一個從不看電視的人哪看得出好壞啊,再說,大過年的圖得不就是個高興嗎?只要節目熱鬧,誰管它是好是壞啊。 農村裡沒那麼多講究,吃完年夜飯,親戚在附近的就開始拜年,遠一點的就等正月初一到初四再去拜年;不過在我們老家有句俗話:「拜年不拜初五六,又無酒又無肉」,說的是初五、初六不宜拜年,那時候農村人家裡的好酒、好菜大概都吃光了,你要再去拜年就沒什麼好吃的。 萬家燈火通明時,玉鳳領著一群女人去裡屋,不一會兒,她們便花枝招展地回來,一個個穿著新衣裳,別提有多漂亮,今晚可以一飽眼福了。 玉鳳一身淑婦裝,落落大方,雖然穿著許多厚衣服,但大胸部、大屁股怎麼也掩蓋不住,這幾個女人裡就數她乳房最大。 白玲還是一身女強人打扮,上身是女式西服,下身是包腿筒裙,裸露出來的一截小腿上穿著肉色絲襪,我微微皺眉,她不會冷嗎?不過看她的樣子應該沒事。 思雅是一身紅色羽絨服,遮到膝蓋處,她的個子最高,一米七,高挑身材搭配上大衣似的羽絨服更顯苗條。 杏兒一副學生模樣,馬尾辮盤在腦後,一身清爽純真的打扮,令我眼睛一亮。以往我一直對她有成見,所以從未正眼打量過她,想不到我這個表姊已經出落得如此美麗。 女人們當中就屬李玉姿打扮得最樸素;她不是不愛美,也不是不愛打扮,誰叫她嫁給衛強這個廢物呢? 衛強現在全靠他老婆一個月三十塊錢過活,當李玉姿晚上來我們這裡時,我就懷疑一定是我給她的私房錢被衛強拿去賭了;衛強是個出了名的爛賭鬼,原來家裡還有幾個錢,現在早被他敗光,但沒想到連過年也不讓李玉姿買新衣服。 我把玉鳳拉到一邊,低聲對她說:「你還有沒有新衣裳,送李玉姿一套。」 玉鳳望了李玉姿一眼,她很清楚衛強是個什麼人,點點頭說:「我只買一套,不過幫杏兒買兩套,那一套還沒穿,就讓杏兒給她一套吧。」 我說:「也好,反正她們兩個身材差不多。」 玉鳳朝我笑一笑,就拉著杏兒到裡屋商量這件事,自從練了歡喜大法這氣功後,我耳朵尖多了,雖然關著門,但我還是聽到裡屋內玉鳳和杏兒的爭執聲。 「媽,憑什麼要我借衣服給她?她又不是我什麼人。」杏兒道,聽聲音她很不樂意。 「杏兒,不是借,是送給她。明天媽再帶你去縣裡買幾套。」玉鳳說。 「但那家店說這款式已經斷貨,這已經是最後一件。媽,我很喜歡這件衣服,我不想給別人。」杏兒說。 「女兒,咱們做人應該要有點同情心,你看人家李玉姿,大過年的連件新衣服都沒有。」 杏兒道:「那是她的事,誰叫她誰不嫁,偏偏嫁個廢物、爛賭鬼?」 玉鳳有些生氣了,罵道:「杏兒,你怎麼這樣說話?李玉姿幫你小興弟弟看菜棚,也算是自己人,你怎麼能這樣說人家?」 杏兒被訓了,默不吭聲一會兒,才道:「小興怎麼說也是個老闆,有他這樣賺錢的嗎?過年連個紅包也不給人家?」 玉鳳說:「怎麼沒給?小興說今天一大早就給了,不過你也知道衛強那個臭小子是什麼德行,小興給玉姿的紅包,十之八九被衛強搶去了。玉姿也是個命苦的女人啊。」 杏兒沈默一會兒,說道:「那好吧,媽,你把我的這套新衣服給她穿吧。」 聽到這裡我就沒有在繼續聽下去;雖然杏兒對李玉姿不冷不熱,總算還有點良心,過了一會兒,玉鳳便把李玉姿叫到裡屋去。 當李玉姿紅著臉、低頭走出來時,整個屋子都亮起來;我沒想到李玉姿打扮起來這麼漂亮,一點也不比杏兒差,綠色的學生套裝穿著她身上,一條雪白色圍巾盤在她的脖子上,增添幾分亮麗,這身衣服一穿上,頓時使她年輕幾歲。 事實上李玉姿和杏兒同年,只是李玉姿十八歲就嫁給衛強,勞心勞力,因此看起來比杏兒要大幾歲,但其實她們才相差幾個月而已。都說十八姑娘一朵花,李玉姿被她們一打扮,真的是貌比花嬌,我都認不出她來了,她還是昨晚在我身上嬌吟的女人嗎?隱約中我又有股激動,想把她抱在懷裡好好再愛一次。 偏偏這個時候,杏兒口沒遮攔:「喲,玉姿姐,你看吧。我就說你一走出來非把我們小興嚇傻不可。你看他那賊樣,口水都要流出來啦。」我一驚,伸手便往嘴角摸去。 「咯咯咯」只見女人們笑成一團,好啊,她們竟敢騙我。我跳起來追著杏兒要打她,杏兒尖叫一聲便拿玉鳳當盾牌,說道:「媽,救命啊,表弟要打我!」 杏兒又尖叫著往白玲身後躲去,我緊追不捨。 東方友笑呵呵地看著我們這群小輩打鬧,眼裡有種滿足感,像看到自己的兒子與兒媳。 白玲見我突然來到她的面前,有些緊張,這兩天她一直躲在玉鳳、思雅的身邊,我都找不到機會跟她說話。我伸手要去抓杏兒,白玲卻冷不丁地栽進我懷裡,只見杏兒狡猾地笑著,眼裡儘是揶揄之色。 白玲輕「啊」一聲,俏臉通紅像只受驚兔子似的掙脫我的懷抱,鑽進裡屋不敢見人。 我有些發愣,杏兒湊到我耳邊,輕聲說:「我的色鬼弟弟,剛才那一下艷福,你要怎麼謝我啊?」 這個杏兒儘是給我添亂,忽然瞥到思雅的臉色不善,我暗道不妙。思雅吃醋了,這後果會很嚴重,玉鳳和東方友也在一旁壞笑地看著我。 我厚著臉皮說:「我臉上長花了?」 杏兒「噗哧」一聲,說:「我看你是心裡樂開了花。」接著怕我報復她,便鑽進裡屋;此刻我很想教訓李紅杏,以前怎麼都沒發現她這麼牙尖嘴利;難道說女大十八變,愈變愈嘴利? 悻悻地喝下一杯悶酒,杯子還沒放下,外頭便傳來一陣耳熟的哭聲。 「好像是小晴的哭聲。」我聽了聽,不敢確定道。 東方友一聽,反應大得不得了,小晴可是他的命根子,他猛地跳起來,一點也不像個老人。 「小興你說什麼?小晴哭了?」沒等我回答,東方友已經心急地跑到門口。 「怎麼了?」女人們愣了愣,沒反應過來。 我也怕小晴出事,跟在東方友背後也出了門,剛出門就看到小晴摀住手哭著朝我們跑過來,身後跟著一大群小娃娃。 東方友著急死了,三步並兩步跑過去,心疼地抱住小晴,說道:「小晴,你怎麼了?告訴爺爺,誰欺負你了?爺爺讓你哥哥揍死他。乖,不哭,不哭……」 我真沒想到,平時穩如泰山的東方友也會驚慌失措?難道真是事不關己,關己則亂?小晴一邊哭叫著,一邊摀住小手,我輕輕抓過她的小手一看,發現她的右手拇指已經腫大通紅。 東方友也看到了,急忙問:「小晴,告訴爺爺,你的手怎麼啦?」 「嗚……爺爺……哥哥……小晴剛才跟二蛋子他們放鞭炮……不小心炸著手了……嗚……小晴好痛哦……」小晴哭得小臉都花了,新衣裳上也全是灰;我們連忙把她抱回家,玉鳳拿出消腫止痛藥,一群女人輪流哄著小晴。 小時候我玩鞭炮也被炸過手指頭,那痛是一陣一陣的,得過兩天才能完全消腫止痛,小晴從來沒吃過這種苦頭,被藥膏纏上時還是哭得稀里嘩啦的;突然,我靈光一閃,懊惱地一拍腦門。 眾人被我嚇了一跳,連忙問:「小興,你怎麼啦?」 第三章 野心的男人 我也不答話,靜心感覺體內的內氣,今天喝多了,將內氣能治傷痛這件事給忘了;我把小晴抱到我懷裡坐著,對她說:「小晴乖啊,哥哥給你變個戲法。」小晴一聽有戲法可看,哭得不是那麼厲害。 內氣像一道清泉,從我的掌心勞宮穴傳進小晴的右手;小晴立即止住哭聲,她瞪大一雙淚眼,吃驚地看著自己的手,她感覺自己的小手裡有一道清泉在流淌。 小晴大叫一聲:「哥哥,我手指裡有只小老鼠在動耶!」 玉鳳知道我會氣功治病,微微笑道:「小晴,別打擾你哥哥,他在幫你止痛呢。」東方友看著我專注的神情,也不敢打擾。 杏兒雖是讀書人,卻對古老的氣功充滿好奇,她有些不敢相信,問玉鳳:「媽,小興他真的會氣功嗎?」 玉鳳點頭道:「你小興弟弟可厲害了,他可是個氣功大師呢。」 小晴清脆的嗓音突然響起:「小晴不痛了耶,大哥哥好厲害喲。」小晴在我的臉上親一口,臉上濕濕的,沾著不知是口水還是淚水。 玉鳳拿來手帕幫我擦臉,東方友抱著小晴問:「小晴,告訴爺爺,還疼嗎?」 小晴又親了爺爺一口,說道:「爺爺,小晴的手一點都不痛了,大哥哥好厲害哦!」 東方友握著小晴的手,那根腫腫的大拇指已經恢復它原先的小巧玲瓏,看起來白白的、嫩嫩的,讓東方友激動地親了一下,又對我說:「小興,太謝謝你了!我都不知道要怎麼感謝你才好……」 「爺爺,瞧您說的。咱們已經是一家人了,您是我的爺爺,小晴是我的妹妹,哥哥照顧妹妹是天經地義的事!」東方友感激地握了握我的手。 除夕夜裡,經過這小小波折後,大家哪都不去了,一家人坐在一起,海闊天空地聊著。 東方友因為剛才擔心小晴的情況,精神有些不濟,便早早回家睡去,小晴則吵鬧著要「守歲」,東方友只好千叮嚀萬囑咐,托我們千萬要照顧好小晴,原本我要他直接睡在我家,但他說睡別人的床睡不慣,最後還是回家。 已經十點鐘了,春晚也播到一半。剛吵著要守歲的小晴,在她爺爺離開不到半個小時後,便趴在宋思雅的懷裡睡著;原本吵鬧的屋子突然一下子安靜下來,大家都不說話,只是看直播晚會節目。 我偷偷打量這裡的五名女人,暗自想著:如果她們都是我的老婆,該有多好啊!人就是這麼不知足,思雅說的沒錯,我這人就是吃著碗裡還看著鍋裡的。 我是個很有野心的男人,歡喜大法的修練讓我不再滿足於只擁有幾名女人,征服女人的慾望無比強烈,隨著我功力增長,這個數字可能還會增加。 因為歡喜大法的副作用,我現在對玉鳳她們都不敢盡興;但我能感覺到心裡的邪火是愈憋愈望,有股想把一切毀滅的慾望。 思雅抱著小晴靠在我身上,我的一隻手已經偷偷地從她背後伸進衣服裡,摩擦著她滑嫩的背部;思雅察覺到後,瞪了我一眼,一隻手擰著我腰上軟肉,想讓我放手。 我忍痛就是不放開,伸進她衣內,偷偷把她背後的胸罩扣解開…… 別看思雅長得瘦,但她是骨頭細,其實很豐滿;背上皮膚很光滑;腰上的軟肉最嫩;平坦的小腹上肉滾滾的,摸起來很舒服。 思雅想站起來躲避我的色手,但我另一隻手死摟著她的腰不放;思雅偷看一下,發現大家都沒注意到我們,才知道我為什麼這麼大膽。 玉鳳和李玉姿在廚房裡收拾碗筷;白玲和杏兒一邊嗑瓜子,一邊看電視,注意力都放在春睌節目上;思雅終於受不了,再這樣下去她非出醜不可,開口道:「白姐、杏兒,我把小晴抱到房間去睡覺。」 杏兒頭也沒回地說:「快去快回,不然就錯過好看的節目。」白玲倒是悄悄偷看我一眼,沒說話。 思雅抱著小晴離開,我也跟進去,隨手把房門關上,思雅已經把小晴放到大床上,她正弓腰幫小晴蓋被子。 從我這個角度正好可以看到宋思雅被褲子緊蹦的翹臀,緊身褲把她的屁股分成兩瓣,也把她臀溝中的三角地帶蹦起;我只看了一眼,小腹上便升起一團慾火。 我很慶幸思雅是我生命中,第一個遇到的處女;有時候我挺嫉妒九舅,憑什麼玉鳳、白玲那樣的大美女會被他奪去處女身?但誰叫咱生得晚呢?這麼一想,心裡也就坦然了。 思雅還在彎腰,屁股翹得高高的,像極做愛時的姿勢。 我猛地從後面抱住她的小屁屁,高高的兄弟隔著棉褲抵在她兩腿之間摩擦;思雅驚得「啊」了一聲,上身猛地直起來,兩隻玉手按著我抱住她屁股的雙手,說道:「興,你幹什麼?」 我在她耳邊輕吹口氣:「我想幹你!」語氣霸道,思雅被我說得脖子都紅了。 「興,現在不行,等大家都睡了,咱們再……」思雅求饒道。 「不行,誰叫你這個小妖精把我勾出火來?我要你負責!」我兩隻手緊抓著她的屁股,下身已經開始動作。 「不行,小晴還在這裡呢!」思雅努力地掙扎。 我笑道:「小晴都睡了,你還怕什麼?」動手解開她的褲腰帶。 思雅沒想到我說要就要,心裡有氣,怒道:「徐子興,你放開我,我今晚不想要!」 我沒理她,我現在已經是慾火高漲,哪裡管她想不想要,兩隻手一上一下,飛快地脫起她的衣服。 思雅真的生氣了,她一邊拚命地掙扎,一邊怒道:「徐子興,你混蛋!」 我也怒道:「你今天就算不想給我,我也要!」便把她撲倒在床上,按著她的嘴巴,不讓她喊出聲。 剛才她的聲音不大,外面的人沒被驚動;只見思雅「嗚嗚」地叫著,兩隻眼睛都噴出火來,手腳不停地掙扎,差點被她抓破我的臉。 慾求不滿催生出慾火,我把枕巾塞進她的嘴裡,一隻手扣住她兩隻手腕,一隻手脫她的衣服。 理智上我很想停下來,偏偏丹田中的內氣自動運行起來,有愈轉愈快的趨勢,每當內氣轉一圈後,我的慾火便會更盛一分:我突然想起,昨天忍著慾火沒在李玉姿身上盡興,莫非今日反彈了? 歡喜大法是門邪功,幾乎每天無女不歡,以往我不知道它是邪功時隨意而為,自從我知道它是邪功後便一再刻意壓制它;現在看來適得其反,慾火催生出我心中的暴虐之意,很想將它發洩出來。 思雅倒在寬大而舒適的大床上,她烏黑長髮胡亂披散在雪白的枕頭上,雙手無力地被我按在床頭,誘人的胸部隨著呼吸大幅度地起伏,身體因為掙扎而稍微側臥,將她優美的身體曲線暴露無疑;她的褲子已經被我剝下來,外衣的下緣只遮到小腿的中段,露出一截皓白瑩澤的小腿,光滑柔嫩;兩隻完美的雪足,那光潔的腳踝,令我慾火焚身。 我伸出右手輕輕放在她瑩白的小腿上,光滑的肌膚如綢緞一般,我的手興奮得微微顫抖,她的腿還在踢動,我一手抓住她的腳輕輕揉握,細膩肌膚溫潤而有光澤,讓我簡直不想挪開,我先用膝蓋頂住她的一條腿,讓她不能動,再握住她左腳將鞋脫下,然後又照老辦法將她右腳的鞋脫下,丟在床底。 思雅「嗚嗚」叫著,眼裡已經流出滾滾的淚珠。我無意間瞄到一眼,猛地打個冷顫,心想:我在幹什麼?我這是在強姦!雖然我們是戀人,但女方不願意,在法律上就屬於強姦;可惜我一瞬間的清醒很快被滔天的慾望之火掩埋。 思雅看到我的雙目又變得一片赤紅,好像一個魔鬼,她心裡更加害怕,瘋了似的用腳踢著我。 我一手握住她一雙柔足,猛地將她的雙腳往兩邊分開,她的外衣被我掀起,修長豐潤的雙腿漸漸裸露出來,我一直將衣服掀到她的大腿根部,連白色內褲都能隱約看到。 勻稱光潔的雙腿擺在我面前,一伸一屈的還想踢我,她的肌膚潔白而有光澤,線條細緻而優美,猶如象牙雕刻般美麗;這是一雙令男人瘋狂的玉腿!我再也忍不住,撫摸起思雅的大腿。 這誘人的雙腿光潔瑩白、溫暖柔軟而有彈性,沒有一絲贅肉,既有少女般的結實,又有少婦柔軟的手感和光澤,讓我愛不釋手,摸了一遍又一遍,似乎想將這鮮嫩水靈的修長玉腿搾乾才甘心。 一輪的愛撫和親吻後,我將思雅的身體整個翻過去,讓她俯臥在床上;我則喘著粗氣,開始脫下思雅的衣服…… 我的呼吸愈來愈粗重,雙眼佈滿血絲,像一頭飢餓的野獸,貪婪地望著獵物;而思雅的臉側靠著枕頭,拚命地搖晃,細嫩脖子有如一道優美的曲線,讓我忍不住在她的玉頸上深深吻了一下。 她的外套是沒有紐扣、前開的紅色拉鏈衣,我抓著她的後領口往下扯,外套被扯到背部,香肩露出來,我又把手伸向拉鏈,隨著「嗤」的聲音,大衣自動向兩邊分開…… 大廳裡女人們做事的做事、看電視的看電視,沒人注意到我和思雅已經待在房一段時間。 我將手放在思雅光潔動人的背上,感受著雪膚的細膩感覺透過掌心傳到我心裡;床上的思雅已經裸露大部分的身體,她像象牙般光滑潔白的肌膚呈現在我眼前,曼妙曲線更是展露無遺。 此時我已經慾火中燒,一浪強過一浪的慾火衝擊我的大腦,有一道聲音在我腦中不斷地響起:「幹她!幹她!干死她……」 思雅那動人的乳房微微帶著一絲顫抖,徹底地裸露在我的視線中:白皙如玉的膚色、圓錐狀聳立的乳房、圓滑柔美的線條、兩顆鮮嫩誘人的小櫻桃,呈現出少婦風韻,簡直就是人間的極品!我看得一陣目眩。 思雅的衣物瞬間被脫去大半,白嫩的嬌軀裸裎在我眼前,潔白光滑的胴體上不帶任何瑕疵,如同粉雕玉琢,燈光的光華灑在宋思雅的全身,令她的身體發出柔和悅目的光芒。 終于思雅不再掙扎,她知道這根本就是徒勞,只會激起我更強烈的征服慾望,所以她不動了,一雙眼睛森冷地望著我;但此刻的我智昏神迷,哪裡會在意這些。 她的裸體是那麼美,晶瑩潔白、曲線玲瓏、曼妙動人,這一身肌膚光滑得像緞子、乳房渾圓、乳頭尖尖;雖然比不上玉鳳,但也很可觀…… 思雅的胴體晶瑩潔白,我的皮膚黝黑粗糙;思雅的玉手纖纖,我的雙手粗大粗糙。我撥開她前額的一縷秀髮,用指尖觸摸她光潔的額頭,指尖順著瓜子臉的兩側滑到下頜,然後是細緻優美的脖子,接著是骨肉有致的香肩;每到一處,我都仔細品味指下肌膚,直到手指滑到她高聳的乳房上。 她的乳房是圓錐型,美妙的圓弧一直延伸到腋前,像兩座雪玉的山峰,山的頂峰是一圈淡紅乳暈,中間是尖尖的紅點,小小的乳頭很柔軟,潔白細膩的肌膚滑如凝脂,給我一種溫潤的感覺,在我手指輕觸下,滑柔的肌膚隨著指尖微微起伏。 我把整個手掌覆蓋在乳房上,又將乳房握在手中;這高聳的乳房彈力十足,而且她的乳房還帶有一點青澀的味道,用手掌在乳房表面輕掃,還能看到雙乳細細顫抖,顯露出一股少女的羞澀。 我把思雅的雙臂擺成高舉的姿勢,讓胸部可以更加高聳,再把手指伸到她的腋下亂摸,一遍又一遍地撫摸思雅潔白挺翹的乳房,久久不願放手,那溫潤的感覺令我的慾望之火熊熊燃燒。 如果說思雅的乳房像高峭的雪峰,她的小腹就是一片廣闊平原,平坦而潔白,身體的曲線在這裡形成美妙的弧線;她的一對乳房的下緣延伸為纖細的柳腰,平坦的腹部正中是圓圓的肚臍眼,腹部肌膚一片雪白,她的腰身頂多只有二十二寸,沒有多餘的脂肪,但又不會顯得過分消瘦,所以撫摸起來非常柔軟光滑。 盈盈一握的腰身繼續延伸到臍下,外側和瑩白的大腿相連,向下、向內則為雪白小腹,小腹有一道緩緩向上的曲線,在和兩條大腿交會的地方是每一個男人都想看到的迷人維納斯山丘。 我的雙手從思雅的腰部一路滑下去,經過雪白的大腿、圓潤的膝蓋、優美的小腿,最後停留在光潔的腳踝。我抓住她的腳踝用力地往兩側拉開,隨著兩條玉腿慢慢張開,我將思雅的雙腿屈起,雙手扶住她的兩膝,順著她大腿的內側一直向上滑去,直到停在大腿根部。 左手移到她溫軟潔白的胸部,挺拔的乳房在我的手下被或捏、或揉、或搓、或抓、或握,她開始哆嗦起來,瑩白膚色在我不住地玩弄下漸漸變成粉紅。 我開始親吻她的乳房,楚楚可憐的紅櫻桃在舌頭不停舔吸下慢慢變得艷紅硬實起來,攔腰把她白璧無暇的胴體抱起橫放在自己的懷中,她還是緊盯著我,先前的掙扎已經停止。 她纖細的腰貼在我毛茸茸的大腿上,纖巧的脖子枕在我粗壯的手臂,頭向後仰起,烏黑長髮垂下散落在她瑩白裸裎的胴體,形成一條曲線,雪玉般的身體散發一股淡淡清香。 我將頭埋在她的一對豐滿的乳房中吮吻舔吸,左手托著她光潔背部,右手則不停地盡情撫摸她高聳的乳房、平坦小腹、瑩白大腿和柔軟臀部,不時將手伸到她兩腿中間。 我含著思雅的乳尖吸吮,色眼迷離地掃視赤裸的女體,再放回床上;我讓她的身子平臥在自己身前,將她的雙手舉高過頭、兩條玉腿屈起,然後再把她的兩膝盡量向兩側拉開、壓低,貼近水平,使雪白大腿最大限度的被分開。 剎那間,慾火猛地衝上腦海,狂暴慾望洶湧而起,我迅速地剝光自己的衣服,陰莖早已紅通通地挺立。 我撫摸著思雅一雙柔美長腿,烏黑柔軟的陰毛伏在陰丘上、雪白的大腿根部一對粉嫩陰唇緊緊地閉合在一起,當我的手撫過柔軟陰毛時,觸摸到思雅濕乎乎、軟乎乎的陰唇。 我把思雅一條腿架到肩上,一邊撫摸滑溜溜的大腿,一邊用手把粗大的肉棒頂到她柔軟的陰唇上,縱身一挺,「滋」的一聲插進去大半,思雅雙腿的肌肉驟然一緊。 「真緊啊!」我感覺肉棒被思雅的小穴緊緊地裹著,感覺非常爽,讓我來回動了幾下才把肉棒連根插入;思雅秀眉微微皺起,嘴裡哼著,渾身抖了一下。 思雅的右腳翹起擱在我的肩頭,左腿屈在胸前,一對雪白乳房在胸前顫動著。 隨著我肉棒向外一拔,粉紅的陰唇向外翻,粗大肉棒開始在思雅的小穴抽送,發出「咕唧、咕唧」的聲音;思雅咬著牙,渾身微微顫抖,輕聲地呻吟著。 玩了一會兒,我又換個姿勢,翻身壓在思雅身上,雙手托著她的腿,讓她的雙腿向兩側屈起豎高,濕漉漉的陰部向上突起,粉紅陰唇此時已經微微分開,我堅硬的肉棒頂在思雅陰唇中間,「唧」的一聲插進去。 當插進去時,思雅的屁股便向上擡一下,我知道這表示思雅動情了,也不忙著干,將她的兩條腿抱在懷裡,一邊肩頭扛著一隻小腳,粗大肉棒只是慢慢地來回動著。 瘋狂激烈的做愛、酣暢淋漓的呻吟吶喊,如浪潮般的快感。 感覺著那一下一下的摩擦、抽送,思雅輕輕呻吟,扭動柔軟的腰肢,一不小心,肉棒滑出穴口。 我的手已經抓住那一對如同熟透蜜桃的乳房揉搓,一邊低下頭去,含住粉紅色的乳頭用舌尖輕輕地舔著,一邊以右手食指、拇指輕輕揉搓另一顆乳頭;此時一股股電流般的刺激直衝思雅的全身,她忍不住渾身微微戰慄,乳頭漸漸硬起來。 「別這樣……嗯……」思雅的雙手無力地晃動著。 我一邊吸吮乳頭,一邊將手滑下乳峰,掠過雪白平坦的小腹,摸了幾下柔軟陰毛,手就放在肥嫩的陰唇上,兩片陰唇此時微微敞開,我用手分開陰唇,便輕輕搓弄著嬌嫩陰蒂。 「呀……不要……啊……」思雅再次受到刺激,雙腿不由得夾緊、鬆開,又夾緊。 玩弄一會兒,我的肉棒已堅硬如鐵,我抓起思雅一隻嬌小可愛的腳,一邊把玩著,一邊將肉棒毫不客氣地插進她的小穴。 「啊……呀……」雖說這根東西在她身體裡出入好多次,但思雅每次都感受到強勁刺激,令她欲罷不能。 她一下張開嘴,兩條修長玉腿的肌肉陡然蹦緊。 「咕唧……咕唧……」她的水很多,小穴又很緊,我一開始抽插就發出「滋滋」的淫水聲音。 肉棒幾乎每下都插到小穴最深處,每一插,思雅都不由得渾身一顫,紅唇微張,呻吟一聲,我連干了四、五百下,思雅已是渾身細汗涔涔,雙頰緋紅,一條腿擱在我肩頭,另一條玉白大腿此時也高高翹起,伴隨著我的抽送來回晃動。 「啊……哦……哎……嗯……嗯……」 我停了一會兒,又開始奮力抽插,每次都把肉棒拉到小穴口,再一下插進去,打在她的屁股上,發出「啪啪」的聲音。 一波波強烈快感衝擊得她不停呻吟,聲音愈來愈大,喘息愈來愈重,不時發出無法控制的嬌叫。「啊……嗯……」每一次呻吟都伴隨長長的出氣,臉上的肌肉隨之緊蹦,彷彿痛苦,又彷彿舒服。 「啊……啊……啊啊啊……」思雅已經無法控制自己,不停地叫著;我感覺到她的小穴一陣陣收縮,每插到深處就似乎有一張小嘴要把龜頭含住一樣,一股股淫水隨著肉棒拔出,順著屁股溝流到床單上,已濕了一大片。 她那對豐滿乳房像波浪一樣在胸前湧動,粉紅色的小乳頭如同冰山上的雪蓮一樣搖曳、晃動。 高潮來了又去、去了又來,思雅早已經忘了一切,只希望粗長的肉棒能用力、用力、更用力地幹著自己。 我又快速幹了幾下,把她的大腿放下,肉棒突然拔出來時,她突然蹦出一句:「別……別拔出來。」 我聽了,心中大感滿足。 「爽不爽?趴下。」我拍了屁股思雅的屁股一下。 思雅順從地跪趴在床上,圓潤屁股劃著美妙的弧線,中間兩瓣濕漉漉的陰唇真是勾魂奪目啊!我把她跪著的雙腿向兩邊一分,雙手扶住她的小腰,「噗哧」一聲插進去。 「呀……啊啊啊……」思雅被突如其來的一下衝擊得差點趴倒。 我的手伸到她身下,握住她的乳房,開始快速地抽送,腹部的肉撞到她的屁股,「啪啪」直響。 思雅上氣不接下氣的嬌喘呻吟…… 終於,思雅又一次高潮,小穴一陣陣收縮,巨大的快感令我把一股股滾燙的精液射到她的身體裡。 思雅渾身不停地顫抖,趴在床上一動也不想動,一股乳白色的精液從微腫的陰唇間緩緩流出…… 宋思雅真的感覺到世界末日。 身上的男人奪去她的第一次,佔有她所有的愛。為了他,她可以忍受他擁有別的女人,一次又一次的原諒他,只因為愛他;可他呢?絲毫不理會自己的感受,在除夕不顧她的強烈反對,硬是…… 雖然她的身體已經向他投降,但並不代表內心也投降,現在她無法冷靜思考,因為這個男人帶給她的衝擊是如此強烈,她很想恨他,但才恨不到一會兒,她就被巨大快感淹沒那一絲絲恨意。 宋思雅很痛恨自己,為什麼自己會這麼沒用,明明心裡不想的,可是當他一碰觸到自己,那洶湧而來的慾火也燒到她身上,她見徐子興眼睛是赤紅的,只有慾望;宋思雅想起以前他不是這樣的,除了自己第一次時他喝醉了,發了瘋把她和玉鳳都給…… 宋思雅心裡還是感到一絲絲慶幸,幸好自己的嘴被堵上,否則忍不住的呻吟聲還不被外面的人都聽到啊?她現在唯一擔心的就是怕小晴會醒過來;小晴還只是個小孩子啊…… 小晴彷彿天生和宋思雅投緣,她們不但長相相似,小晴跟小時後的自己長得一模一樣,簡直是縮小版的宋思雅,所以,宋思雅像疼愛女兒一樣疼愛著小晴! 想到這裡,宋思雅忍不住把頭偏到一邊看看小晴,她才看了一眼,瞳孔就猛地一縮,眼睛瞪得老大的──小晴醒了,正盯著我們看呢。 宋思雅不知哪來的力氣,猛地一把推開身上的男人。 我正弄得爽快,冷不防她給我來這一手,一個不小心便被她推到床底下去;幸好我反應靈敏,以手撐地,否則就是以我的肉棒撐地…… 我暴怒,吼道:「你幹嗎?」爬起來時卻見思雅已經拿被子裹住雪白的身子,她沒理我,卻是摟著小晴。小晴醒了! 「哥哥,你幹嘛要打姐姐?」小晴氣鼓鼓地瞪著我說:「哥哥你壞死了,趴在床上打姐姐的屁股。哼,小晴以後再也不理你了。」說完還轉過頭用小手摸著思雅汗涔涔的臉說:「姐姐,你還痛嗎?」 思雅真是百感交集,這種事竟然被小晴看見;她現在只覺得尷尬,只能親親小晴的小手,說道:「小晴你誤會了,你哥哥是在跟姐姐玩遊戲。」 「姐姐,你都這麼累了,哥哥還逼著你玩遊戲啊?大哥哥真是壞死了,小晴以後真的不理他了。哼!」 小晴白了我一眼,小手指刮著小臉說:「羞羞,大哥哥不知羞,連衣服都不穿!」 對上小晴那雙純潔的大眼睛,我的慾火無緣無故竟如潮水般消退而去,那股煩躁感也不再壓在心頭,我鬆了口氣,彷彿卸下千斤巨石;但當恢復理智時,我才想起自己對思雅做了什麼。 我將她強姦了! 我整個人懵了!我是這麼愛她,她也是這麼愛我,偏偏帶給她最大傷害的人卻是我!我腦子裡很亂,不知道該怎麼解釋自己的行為,只是傻站在床邊看著她。 「你想教壞小孩子嗎?還不快到床上來?」思雅捂著小晴的眼睛,不讓她看我的裸體,朝我冷冰冰道。 「思……思雅,我……」我鑽進被窩,想說句道歉的話又說不出來。 「你不用再說了,我想,我們完了!」思雅說分手時,語氣很平淡,好像在說別人的事一樣;我腦子「轟」一響,思雅要跟我分手!我慌了,我是愛她的,她也是愛我的,她不能這樣,不能…… 第四章 婚內 「不,思雅,你聽我說。剛才」我急著解釋,思雅卻打斷我的話說:「不用了,你不用再解釋,在你做出禽獸行為的時候,我已經想得很清楚。徐子興,你朝三暮四、見異思遷、見一個愛一個,我再也受不了了,分手吧,你不適合我!」 「不,思雅,我一定要解釋!這都是我練的那個氣功搞的鬼。真的,你聽我說,我練的氣功是西藏的一門邪功,叫歡喜大法,專門……」 思雅冷笑不止:「你知道它是邪功還要練?哼哼,徐子興,你終於說出真話了,原來你一直把我們當成練功的鼎爐,算我宋思雅瞎了眼,竟然會愛上你這種人!放開我,放開我……」她劇烈地掙扎著,小晴被我們嚇壞了,大哭道:「姐姐、哥哥,你幹嘛欺負姐姐,放開,哥哥你放開姐姐……」 我抓著思雅的手臂想讓她聽我解釋,沒等我解釋,小晴就哭開了;屋裡頓時亂成一團,門「砰」一聲被人打開。 我扭頭一看,玉鳳、李玉姿、白玲、杏兒四個人已經進來,問道:「發生什麼事了?小興、思雅,你們這是怎麼了?」 宋思雅吵鬧、掙扎,我急得臉紅脖子粗,抓她的手跟生根似的就是不放;我不敢放手,我知道如果我放了手,只怕這一生可能會永遠失去她。 「思雅,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聽我解釋……」 「我不聽,我不聽,你走,你給我走!」 小晴看著玉鳳她們來了,朝她們哭喊道:「杏兒姐姐,你們快來幫幫姐姐啊,大哥哥欺負姐姐,嗚……嗚……」 玉鳳三步並成兩步抓住我的手說:「小興,你這是幹什麼?還不鬆開手?你力氣那麼大,會傷著思雅!」 我朝玉鳳吼道:「不行,我一鬆手她就要跟我分手,我不放!」 杏兒跑過來把小晴抱到懷裡哄著,白玲和李玉姿都不好意思上來勸,因為我到現在還是赤著身子;宋思雅見來了幫手,掙扎得更加厲害,她猛地一腳踢掉我身上的被子,我的身體便暴露在眾人眼前。 「啊」白玲和李玉姿齊齊驚呼一聲,跑到外頭去;杏兒回過頭看了我一眼,啐了一口,臉臊得通紅,抱著小晴也跑到外頭,順手還把門關上。 房間裡剩下我們三個人,大家都不是第一次,也不會不好意思。 玉鳳勸道:「小興,你先鬆開手,有什麼事,咱們慢慢商量啊。」 我堅決地搖搖頭:「不行,一鬆手思雅就要跟我絕交,我不能放!」 玉鳳剛才以為我說胡話,也沒怎麼在意,現在第二次聽到卻不敢不信,她問思雅:「思雅妹子,小興說的是真的嗎?」 宋思雅哭著說:「玉鳳姐,他……他強姦我……哇……」她撲到玉鳳懷裡大哭起來。 玉鳳被弄糊塗了,道:「你們這是怎麼了?剛剛不是還好好的嗎?思雅,你說他強姦你?可是你們明明就是一對,怎麼能說是強姦呢?」 宋思雅哭道:「玉鳳姐,我不願意,徐子興他非要逼我給他;我不給,他就、他就把我……哇……」 玉鳳哭笑不得地說:「你們小倆口本來就是一家人,哪裡有什麼強姦不強姦的。思雅啊,你可不能亂說話,要出亂子的。」 「玉鳳姐,我是認真的。徐子興做出這種事,我無法再原諒他,我不會報警,但我和他之間已經完了,我要分手,我再也不想看見他!」思雅認真地看著玉鳳。 我生怕玉鳳會幫她,忙對玉鳳說:「玉鳳,你聽我說。我那氣功是跟一個喇嘛學的,以前我不知道這是門什麼氣功,那個喇嘛也沒說,後來從華醫生口裡我才知道,我練的是西藏密宗的歡喜大法,是一門採陰補陽專門禍害女人的邪功!華醫生警告我,要我盡量少和你們做那檔事;可是今晚我實在是憋不住,頭腦一熱就逼著思雅做那檔事,但我真的很愛思雅,我不是故意的,都是歡喜大法在搞鬼,你們要相信我……」 我亂七八糟說了一大堆,總算是把事情前因後果說出來;思雅也不哭了,睜著淚眼看我。 玉鳳問:「華醫生?是不是鎮衛生所裡的華老?」 我點點頭,說:「就是那晚救了我一命的老中醫。他是華佗的後人,祖輩就會氣功,所以他才知道我練的是什麼氣功。」 「小興,你說的那個什麼歡……歡喜大法,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玉鳳問。 「歡喜大法就是那個喇嘛教給我的氣功。實際上,這是一門邪術,透過吸采女人的陰氣來補充男人的陽氣,而使修練氣功的進度加快;只是這邪術一旦練上就不能半途而廢,輕則半身癱瘓,重則一命嗚呼!」 「那對我們女人的身體是不是有什麼損害?」玉鳳聽出問題來。 我點頭,直言不諱道:「是的,如果我和你們過度頻繁地發生關係的話,你們很可能活不過四十歲!」 思雅一聽,氣得直叫:「你都知道那樣對我們的身體有損害,你還這樣對我?」 我道:「思雅,我都說了,剛才被慾火沖昏頭,喪失理智才做出那種禽獸行為,我真的不想那樣對你,真的,你要相信我!」 玉鳳理智一點,她問:「小興,難道沒有解決的辦法嗎?」 「辦法是有,就是要找到會采陽補陰功的人,讓她把采陽補陰功教給你們,這樣一來,咱們就可以雙修;從理論上講,對咱們只會有益處,不會有害處。」 思雅冷笑道:「說得容易。茫茫人海,上哪找人去?」 我被她說得一愣,不過隨即自信道:「世上無難事,只怕有心人。我徐子興總有一天能找到那個人。」 事實上,正如思雅所說,茫茫人海要找到那個人何其困難;但沒有努力過,誰知道一定找不道呢?所以,哪怕只有億分之一的希望,我也不會放棄尋找。 玉鳳被我的自信感染,動情道:「小興,我相信你,你是個頂天立地的漢子,你一定能找到那個人的。」思雅的眼神閃爍不定,她之所以會愛上我也是因為我身上有股強大的自信;男人會因為自信而充滿魅力,所以男人可以沒有錢,但萬萬不能沒有自信。 我趁機握著思雅的手,動情地說:「思雅,相信我,我一定能做到的!」思雅看著我的目光更加猶豫,我趁機給玉鳳使了個眼色。 玉鳳會意,拍拍她的手說:「相信小興吧,他是個男人!」 思雅偏過頭去,顯然氣還未消,不過態度已經好很多。 我趕緊道:「思雅,我真的離不開你,原諒我好嗎?」 思雅更加猶豫不定,顯然她的內心在劇烈掙扎,玉鳳也不忘數落我,當然還幫我說盡好話,最後宋思雅委屈地撲到玉鳳懷裡哭道:「玉鳳姐,你一定要幫我好好教訓徐子興,他剛才把我嚇壞了,嗚……」 玉鳳拍著她的肩膀說:「沒事了,姐一定幫你好好教訓這個臭小子。」說著還用巴掌在虛空「啪啪」的拍了兩聲,對我使了個眼色後,我會意地「唉喲」、「唉喲」慘叫兩聲。 「思雅啊,我教訓那臭小子了!別生氣了,好嗎?」 思雅背著我哭,頭都埋到玉鳳懷裡,哪能看得見背後?聽到我的慘叫聲還真以為我被玉鳳打,幸災樂禍道:「打得好,打得妙,打得瓜瓜叫,如果以後你再敢欺負我,就叫玉鳳姐打你,哼!」 她像個小孩子似的說氣話,不過我知道已經雨過天晴,對玉鳳感激地點點頭。她白了我一眼,說:「你出去,我要跟宋思雅說說話,你看看你,把人家一個姑娘家都欺負成什麼樣子了。」 我朝宋思雅下面看去,早就紅腫成一片,歉然地看了看她們,說:「那我出去啦。」 玉鳳也不理我,小嘴湊在宋思雅耳邊說著悄悄話。 我悻悻地穿上衣服出去了。 一開門,幾個女人「唉喲」、「唉喲」地慘叫著倒在門前。 白玲、杏兒、李玉姿都在;白玲最尷尬,無巧不巧地倒在我胯間,一擡頭,小嘴正巧隔著褲子碰到依然微挺的肉棒。 這輕輕一觸,讓肉棒怒了,氣得挺身而起,撞了白玲的小翹鼻一下。 「啊」三個女人看到這一幕都叫了一聲,白玲更是羞得臉蛋通紅,一起身就跑了,杏兒拉起軟癱在地上的李玉姿,瞪了我一眼,罵聲「色狼」後也跑了。 玉鳳和思雅聽到聲音正好回頭,因為角度的關係沒看到關鍵的一幕,我暗自鬆了一口氣。 「小興,她們幹嘛呢?」 「剛才她們躲在門外偷聽。」 玉鳳輕笑一聲,嗔道:「明天要她們好看!今晚你別睡在這房間,我要和思雅聊聊天。」 我點頭出去,思雅根本不看我,但我知道,有玉鳳在,一切都能搞定的。 來到大廳竟然一個人也沒有,電視開著沒人看,春睌也結束了,正播著廣告,我喊了兩聲沒人應;我來到另一間房才發現房門關得緊緊的,看來白玲她們三個是躲著不敢見我,悻悻地想:「我又不是老虎,有必要這麼怕我嗎?」 正巧,杏兒正在屋裡對白玲和李玉姿說:「就不讓他睡臥室!他不是老虎,卻是色狼!我們女人不怕色狼還怕誰?」 玉鳳家雖然屋子挺大,實際上臥室只有兩間;農村人家的炕都很大,一張炕可以睡三、四個成年人還很寬鬆,但今晚被我這麼一鬧,女人們霸佔住兩張大床,我只好在大廳裡打坐運功過夜。 正如華老所說,練習氣功正如逆水行舟,不進則退。我這兩天被「歡喜大法是邪功」影響練功,中斷兩三天;以往每天必做的功課──行氣打坐,也沒有做。 偏偏在大年夜裡出了亂子,今夜我的確喪失理智,淪為慾望的奴隸;如果不是小晴純真的眼神喚回我的理智,只怕我會獸性大發,把玉鳳她們都給…… 我暗自擦了把冷汗,真不敢想像那後果,我閉上眼睛,小晴那雙天真的大眼睛還在我腦海裡不斷盤旋,有了它的存在,我不再害怕心裡的那股邪惡火焰。 發生今晚的事後,我再也不敢停止修練歡喜大法;丹田里的內氣在我的奇經八脈中盡情歡快地運行,得到陰氣滋補的內氣更顯粗壯,當一切平靜下來,我把內氣收回丹田,感覺丹田更為充盈,我的功力又有長進! 睜開眼時,天已經大亮了!一九八四年,新的一年來臨! 李明理一大早就跑來跟我談了半天,他說春節正是張天森請客送禮的時候,這幾天正好可以摸清楚張天森的人脈。 「錢不夠用就打通電話給我,我幫你匯過去。」李明理臨走時,我交代道。 李明禮拍著胸口說:「徐哥,你放心吧,這五百塊錢都夠我一年多的生活費。怎麼會不夠用?真有要用錢的地方,我一定打電話給你。」 說完我又交代他一切要小心行事,他一個勁的點頭,這才送他出村。 大年初一該開始拜年了。 我先去東方友爺爺家。爺爺正在看書,聽我說要去跟村裡的李老太爺拜年也來了興致;李老太爺是村裡輩分最高的人,近年來不出門也不說話,跟個高僧似的,但只要他一開口必定是金玉良言,有如高僧偈語。 東方友來村裡後,人人都見過他,就是李老太爺沒來找他。 照理說東方友年紀比李老太爺小,應該是他要去拜見李老太爺,但去了幾次都吃閉門羹,倒令東方友覺得掃興,不過愈是見不著,東方友愈是想見;他倒要看看,這位在春水村被傳為神人的李老太爺是個什麼樣的人物。 其實我私底下是存了私心。我要想發財,現在只能靠大棚種菜,然而想大面積種大棚就得向村裡人要肥沃的田地,這首先得村幹部們同意!假如村幹部們不干涉,村民們有我給的錢也就不會有什麼話說。 李老太爺的話在我們村裡說一不二,他兒子李成就是春水村村書記,所以說到底,這事還得李老太爺出聲;上回我找到李成,李成已經透露出要培養我成為下一任村委書記的意思,因此給李老太爺拜年,那是必行之舉。 我私心裡很感激李老太爺。這與九舅對我的態度不同,九舅是讓我一個孤兒自生自滅;李老太爺卻以他獨有的冷漠在關心我,他要我幫他挑水,卻把家裡的書借我看,表面上是一項交易,實際上是想讓我好好讀書。 雖然我從頭到尾跟他說不上三句話,但我還是從他冷漠的表情裡看出他對我的關愛;村書記李成是個沒主見的人,凡事都問他父親李老太爺的意思,沒有李老太爺出聲,他也不會培養我。 來到李老太爺家,大門卻是關得緊緊的。李老太爺獨居,李成是孝子,把家蓋在李老太爺屋子隔壁,所以我們先去拜訪李成,李成聽到我想見見他父親,二話不說就請示去了。 李成回來說,李老太爺只想見東方友,但不想見我,這讓我感到奇怪?早先東方友來拜訪他幾次,李老太爺閉門不出;今天我來拜訪他,他不見我,卻要見東方友! 李成把東方友領進李老太爺家好久都沒出來,也不知道在說些什麼;我感歎,高人行事當真是高深莫測啊。 一個小時後,李成才和東方友一臉淡然地出來了。 我迎上去問:「老太爺說了什麼?」 李成不說話,東方友也是一臉高深莫測道:「佛曰:不可說,不可說。」 「爺爺,你在說什麼啊?我沒看過佛經!」 東方友哈哈一笑,拍拍我的肩膀道:「以後你就會知道了。」 雖然東方友什麼也沒說,但我看得出來他心情很不錯,那我搞大棚種植的事十之八九有希望了。能得到李老太爺的保證我就放心了,有他一句話,抵得上縣長一句話,哦不,張天森那個混帳縣長在我們村,說話的份量還沒李老太爺重呢。 「阿興啊,你要當書記沒這麼容易。咱們不說別的,首先你得入黨。這樣吧,過幾天你去寫份入黨申請書,有我的推薦,入黨絕對沒問題。不過以後的表現怎麼樣就得看你自己。」李成吸口煙道。 「舅,那這事就麻煩你了。關於大棚圈地的事……」按輩分算,李成是我表舅。 「這件事,父親他已經同意,不過春節後,我還得跟幾個村幹部開個會,具體商量一下相關細節。這是件大事,就算我們同意也得上報到鎮政府去,鎮政府還得上報到縣政府去,必須要縣政府批準才可以。」 「舅,這田地不是咱們村集體的嗎?咱們怎麼用,關鎮政府、縣政府什麼事啊?」 李成不說話,只看了我一眼,我猛地驚覺自己說錯話了,看來自己還是少不經事啊,官大一級壓死人;土地雖然歸集體所有,但是如果上級干涉下來,還不都得打水漂?東方友看著我沈思的模樣,笑道:「小興啊,以後遇事要多想想,聽人說話時也要好好揣摩!」 「爺爺,我知道了。」我誠心誠意地說。今天,我又學了一招。 得罪張氏兄弟,也就是得罪整個張氏兄弟在春水縣的人脈,光是我知道的就有一個春水鎮的胖子鎮長。張天林被我打,一定想盡辦法要報復我,如果我要辦大棚種植,這就是他報復我的最好機會;如果我是他也絕對不會放過。 看來對付張氏兄弟和我的發財大計得同時進行。 在李成家吃過中飯,我又跟著東方友回到他家,向他討教如何寫入黨申請書。東方友開玩笑說我是令他大材小用,不肯教我。 他說:「你家裡不是有個老師嗎?讓她教你就可以了。」 我一想,可不是?思雅不是老師嗎?能當上老師的一定是黨員,所以她一定會寫入黨申請書;只是昨晚我惹她生氣,不知道她今天會不會原諒我,想起昨晚的事,我就沒心思待在東方友家,便匆匆回到家。 李玉姿已經回自己家去,杏兒陪著小晴在嗑瓜子看電視,見我進來瞄也不瞄一眼,小晴還記得昨晚的事,朝我哼了一聲:「不理你了。」 我也沒在意,小孩子嘛,氣來得快,也消的快,過不了幾天她就會忘了,像以前一樣天天纏著我。 玉鳳在廚房裡忙碌,我問道:「玉鳳,思雅她在房裡嗎?」 玉鳳用毛巾擦擦手說:「在!氣已經消了不少,你再好好跟她陪個罪。記著,千萬別再惹她生氣,不然我可饒不了你。」 我大喜,抱著她的腰,在她唇上狠狠地親了一口:「玉鳳,你真好,我愛死你了!」 玉鳳大羞,推開我說:「白玲她就要來了。」 我不以為然道:「怕什麼,她不是已經答應跟咱們在一起嗎?以後你們還要在床上共侍一夫呢,還怕什麼?」 玉鳳閃躲著不敢看我的眼睛,說:「好了,你去找思雅吧,你在誰家吃中飯?」 我沒注意到她的異樣,隨口說了聲:「書記家。」就往思雅的房間走。 白玲恰巧走過來,看了我一眼就低著頭,我趁機拉住她說:「白玲,最近兩天,你幹嘛老躲著我?」 白玲慌道:「沒啊,我哪有躲著你。」我還想追問。 她又道:「你還是去房裡勸勸思雅吧!我還得幫玉鳳姐姐洗碗,昨晚一大堆盤子到現在還沒洗完。」 「那好吧,不過,嘿嘿……」我突襲她的櫻桃小嘴,舔舔唇邊香味,在她耳邊輕聲道:「今晚我想要你!」 白玲羞得滿臉通紅,推開我跑走,低聲罵道:「杏兒說得沒錯,你就是頭大色狼!」 我看著她美妙的背影感歎,我還真是壞啊,安慰一個女人前還調戲另一個女人;我想我這輩子是沒救了,朝三暮四注定是我的性格。 我整理一下思緒,認真地回想一遍自己與思雅的感情路,這才走到她門前,敲了敲門;這是我新養成的習慣,誰叫咱將來要娶的老婆是個教書「先生」?互相尊重,也是愛的一種表現。 「請進!」思雅清脆嗓音響起,我推開門,她正坐在書桌旁寫東西,不愧是老師,大年初一還在工作。 「玉鳳姐,這麼快就做完啊?你等會兒,我寫封信,馬上就好。」思雅頭也不回,埋頭寫字;想必她把我當成玉鳳,我悄悄地走到她背後,想看她寫些什麼。 思雅察覺到異樣,猛地把信往胸口一藏,回過頭來一看,驚道:「啊,怎麼是你?玉鳳姐不是……」 「剛才是我敲的門。」我道。 「那你幹麼不出聲?」宋思雅抱著信氣呼呼地看我。 「我現在不就出聲了!」 思雅氣道:「無賴!不許你偷看!」 我笑了:「都老夫老妻了,哪來的偷看啊?你都是我的人,有什麼信是我不能看的?」 思雅更怒,指著我說:「徐子興,你這是侵犯個人隱私!」 我莫名其妙道:「宋思雅,你都是我老婆了,還什麼個人隱私啊?咱們雖無夫妻之名,卻早有夫妻之實,你寫的信我為什麼不能看?」 思雅氣得說不出話來,恨恨地一擺手,說道:「我跟你說不清楚。總之,你這是侵犯個人隱私,是犯法的。」 我被她說得噎著,問道:「犯法?犯什麼法?我看自己老婆寫的信也叫犯法?天大的笑話!」 思雅被我氣得離開書桌,拉開房門指著外頭道:「徐子興,我現在不想看到你這頭沙文主義豬,你給我出去!」 我怒了,雖然聽不懂什麼叫「沙文主義」,但「豬」這罵人的話我還是聽得懂,於是怒急而笑:「行,我是豬,你又是什麼?不要以為你比我多讀幾年書就認為高人一等。宋思雅,我徐子興就算小學沒畢業,將來照樣也能出人頭地!」說完怒衝出門。 宋思雅把門猛地關上,「砰」一聲巨響,屋裡還傳來她的哭鬧聲:「滾,你給我滾,你這個沙文主義豬、沙文主義豬……」 我低聲下氣來向她道歉,沒想到是這種結局,玉鳳她們都跑過來攔住我,問怎麼回事?我憋著一口氣,對她們說:「不就是偷看她寫信一眼而已!實際上我根本沒看清楚上面寫什麼,她就把我大罵一遍,一會兒說我什麼沙文主義,一會兒又罵我是豬,她不是瞧不起人嗎?我還沒受過這種窩囊氣呢。」 杏兒拉著小晴,指責我說:「信件本來就屬於個人隱私,你憑什麼偷看?這是犯法的,這是侵犯個人隱私權;思雅姐罵得沒錯,你就是頭沙文主義豬!」 我現在對「沙文主義」這四個字很敏感,杏兒如此奚落我,更使我怒火中燒,怒道:「有膽子你再說一遍!老子不懂狗屁的沙文主義,也不懂什麼個人隱私權,我犯了什麼錯?招你惹你了嗎?嗯?」 我這一怒,玉鳳、白玲、杏兒都被我嚇得不敢出聲,小晴更是害怕地躲在杏兒背後,緊抱著她的手。 「哼」我如同一頭發怒的獅子,怒氣衝天地離開家,小狼「汪汪」兩聲跟在我身後。 大年初一,家家都喜氣洋洋,我們家卻是又吵又鬧,莫名其妙惹了一肚子火,還把思雅氣得不輕。 出了門,被冷風一吹,我腦袋立刻冷靜下來。 一想,後悔了。 剛才怎麼忍不住對思雅發火?我是要去向她道歉啊!怎麼能被一句「沙文主義豬」沖昏腦袋呢?還說出那種傷感情的話來,頓時感覺心亂如麻,怎麼也想不明白,於是我跑到東方友家裡去訴苦。 東方友聽我說完就哈哈大笑。 我苦著臉說:「爺爺,你還有心情笑?我現在都後悔死,思雅一定不會原諒我了。」 東方友止住笑,認真道:「小興啊,這件事確實是你的錯,你想不想知道你哪裡做錯了?」 我點點頭道:「爺爺,我來找您就是想請您來給我指點迷津的。」 東方友把我按到沙發上坐下後,說:「來來來,咱們先坐下說話。」 等到兩人坐定,他才開口:「你和小宋這孩子吵架,主要有兩點誤會!第一,你在法律方面的知識確實有限;在咱們國家,對個人隱私是有規定的,你不經過同意偷看小宋寫信,本身就是屬於違法的事,就算你們以後結婚,你這樣子做也是不對。夫妻之間應該相互尊重,相敬如賓,你懂嗎?」 第五章 財運亨通 我細想爺爺的話,覺得他說的有道理。例如我雖然很愛思雅,但有很多事還是瞞著她的,推己及人,自然也得尊重她的選擇;話雖然如此說,但我心裡還是有些不舒服。 東方友又說:「小興啊,你現在可能不理解,以後多看看法律方面的書籍,你就知道我說的意思;簡單說,你和小宋兩人在學識層面相差太大,產生隔閡。」 我不想在這個問題上糾纏不清,直接問東方友:「爺爺,我想知道那句『沙文主義』到底是什麼意思。」 東方友又呵呵笑,我苦著臉說:「爺爺,你能不能等會兒再笑啊,我都急死了,你快點告訴我吧。」 東方友笑道:「小宋她是罵你大男人主義。」 我心想:原來如此。 「沙文主義就是大男人主義的意思?」 「也不是,只是外國的一些女權主義者對大男人主義者的蔑稱。」 反正不是好話,我心想:我這個人是有點大男人主義,但農村裡哪家男人沒有大男人主義? 像衛三子以前因為不能人道,被他老婆張翠花看不起,那就叫窩囊!男人可以被男人看不起,但絕對不能被自已的老婆看不起!這就是農村人的哲學!呵呵,我現在也懂哲學了。 「爺爺,她這不是瞎扯嗎?咱們農村人,哪個男人不大男人主義的?」我苦著臉說。 「小興啊!小宋她是讀書人,讀書人自然有讀書人的講究;如果你改不了你這大男人主義的臭脾氣,我看,你們倆遲早會出問題。」東方友語重心長道。 我沈思片刻,道:「爺爺,那我平時多讓她一點就是了。」 東方友拍拍我的手說:「這樣就對了!小宋她是新時代的獨立女性,你不能拿農村女人跟她相比;回去後跟她道個歉,說些好話。夫妻嘛,床頭吵床尾合。」 我聽了爺爺的建議,和小狼回去了。 過完年就可以春耕,大雪昨天就融化了。 今天恰好是晴天,田野裡滿是青草小花,小狼在我身邊跑來跑去,一會兒撲撲路邊的青蛙,一會兒追追野地上的蝴蝶,看著我的心情也變好,心中更覺得後悔,心想:我一個男人為什麼不能讓讓她?女人不是用來罵的,而是用來疼的。 剛到家門口就聽到裡頭鬧哄哄的,我推門進去一看,思雅正拎著兩個行李袋吵著要離開,玉鳳和白玲正攔著她不讓她走,杏兒在一旁哄著小晴,小晴看到姐姐要走,正在哭呢。 我三步並成兩步來到宋思雅面前,抓住她的手說:「思雅,你不能走。」 「你放開我!我為什麼不能走?徐子興,我們完了。我要回家,我要馬上回家。」思雅哭著拳打腳踢,我杵著一動不動任她打罵。玉鳳想拉住宋思雅,被我阻止道:「玉鳳,你讓她打吧。都是我的錯,她打我,我心裡也好受些。」 「放開我、放開我,徐子興,你混蛋!你這個惡棍、流氓……」 我抓著她不放,無論她怎麼罵、怎麼打,我就是不鬆手。她的手抓到我臉上,我也不躲、也不運功抵擋,硬生生地挨了一下,左臉頓時被劃出三條血痕來,玉鳳看了心都碎了。 思雅也愣了,不哭不鬧,愣愣地看著自己沾著血絲的手,以及男人臉上的三條爪痕,問道:「你、你為什麼不躲?」 我笑了笑說:「這是做錯事的懲罰,為什麼要躲?躲了,你就不會原諒我。」 思雅看著我的眼睛,我滿含情意地看著她,向她表達我內心中最誠摯的愛意,說道:「我愛你,宋思雅!」 眼睛是心靈的窗戶。思雅看著我的眼睛,她看出那裡有熊熊的火焰,不是怒火,而是至深的愛意,她的心瞬間被這雙飽含愛意的眼睛融化,丟下行李,撲到我的懷裡痛哭,用小手捶著我的胸膛,說道:「你這個混蛋、流氓,你為什麼要偷走我的心?嗚我恨你、我恨你……」 我深深地看著她說:「宋思雅,我愛你,我真的很愛很愛你!」我低下頭,舔去她臉上的淚珠,最終封住她的香軟小舌。 一對戀人,旁若無人的相擁熱吻…… 杏兒啐了一口,抱起小晴往裡屋跑。 小晴叫道:「杏兒姐姐,大哥哥和宋姐姐親嘴,宋姐姐不會走了吧?」大眼睛一個勁往後頭望去。 杏兒一手摀住她的大眼睛,說道:「小孩子,不許看!」 白玲又是高興又是心酸;她為這小倆口重歸於好而高興,又為自己而心酸,心想:他畢竟不是自己的愛人,我的愛人已經離我而去。她想起去了另一個世界的李正峰,心裡莫名悲傷。 玉鳳欣慰地看著這對情人,拉拉白玲的手,白玲會意一笑,和玉鳳走進屋裡。 「還疼嗎?」思雅輕撫我的左臉,說道:「我去給你拿藥來。」她轉身想走,被我拉回懷裡,我連忙說:「不用!這點小傷不礙事。」 「萬一要是感染就麻煩了。」 「沒事的,只要你別離開我,我什麼麻煩都不會有。」我道。 「哼,就你會哄人!你這張嘴,都不知道騙多少女人了。」宋思雅白了我一眼,臉貼著我的胸口,感受我強而有力的心跳。 我輕撫著她一頭秀髮,柔聲說:「思雅,對不起,以前我太沙文主義了。」 「你是不是去找過爺爺?」 我故意逗她:「你怎麼知道?」 「哼,如果不是爺爺告訴你,你怎麼會知道沙文主義是什麼意思。」 「好老婆,你真聰明。來香一個吧!」我作勢欲親,思雅掩住我的嘴,笑嘻嘻道:「我聰明跟親吻有什麼關係?憑什麼要給你親啊?」 「老婆啊,你都是我老婆了。老婆不讓老公親,讓誰去親啊?難道讓那頭沙文主義豬去親嗎?」 「呸,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來。好的你不說,就學會這句罵人的。」 我摟著思雅的細腰,她的胸口貼著我的胸口,雖然隔著兩層厚厚棉衣,但那股溫軟的感覺卻相當舒服。我們相擁著,誰都不願意放開對方,只希望這溫馨的一刻能保持道地老天荒。 也不知過了多久,思雅突然紅著臉啐了我一口推了我一把,罵道:「色狼,整天就知道想那種事。」眼睛有意無意地瞄我下面。 我低頭一看,大感冤枉,我的小弟弟想出頭,又不是我想。我尷尬地道:「誰叫你長得那麼漂亮。」 冷不防思雅趁我說話之際,輕輕打了我的小弟弟一下,打完就跑,說道:「不理你這個色鬼,把人家抱那麼久,玉鳳姐她們肯定看到了。」 我裝出一副受重創的模樣,躬腰捂著兄弟哀叫道:「唉喲,痛死啦!」 思雅轉過頭給我一個白眼,說道:「痛死活該,誰叫你整天只知道想女人。咯咯咯……」嬌笑著跑進裡屋。不一會兒,裡屋傳來女人們肆無忌憚的笑聲。 世界上最好的營養劑是什麼? 愛情! 在思雅這個世界上最好的老師教導下,我這個學生很快就寫好一份文情並茂的入黨申請書。 大年初二時我交給李成,李成對我翹著大拇指說:「行啊!讀書人就是不一樣;當年,我硬是磨蹭半個月才寫出兩百個字來,你才一天就寫了洋洋灑灑三、四頁紙。好樣的,徐子興同志,我可以給你保證,你入黨的申請一定能通過。」 「舅,你別開我玩笑了。我那點水準自己還不知道?要不是宋老師幫忙,我哪寫得出啊?」我裝傻道。 「宋老師?去年才來咱們村的那個女老師?」 李成曖昧地看了我一眼,說道:「阿興啊,你怎麼不把她帶來讓我老頭子看看啊?」 「舅,您就別開我玩笑了。八字還沒一撇呢,人家父母還沒同意。」 李成說:「咱們村這群娃娃就數你最出息。你這小子是咱們春水村的俊小子啊!人家父母怎麼會看不上你?放心吧,等你今年把菜棚擴大經營,到時候你就是萬元戶,還怕人家看不上你?」 我笑笑,沒說實話。其實我根本不在乎思雅父母的看法;他們反對又怎麼樣?思雅現在都住到我家,還怕她跑了不成? 雖然春節期間村幹部們還沒正式開始上班,不過我已經開始動作。我每天要去一名村幹部家拜年,名為拜年,實則送禮;官小點的就送二、三十塊錢,官大點的就送四、五十塊錢。 錢雖然少,但在春水村已經是不得了的大錢。我們村又窮,村幹部們大多吃力不討好,他們收到我的「大禮」後,對我客氣得不得了,紛紛表示,一定會支持我為春水村貢獻心力。 雖然有李老太爺表示同意,但我不想出意外,只要用錢堵住村幹部們的嘴,就不怕他們日後說三道四。 整個春節期間我都泡在酒桌上;另一方面李明理的調查進展很順利,他每天打電話向我報告情況。 張天森這個縣長當得很爽。據李明理調查得知,張天森至少在縣城裡包養三個情婦,跟不少下屬都有曖昧關係,他的女秘書就是他其中一個情婦;難怪他近幾年沒去找魏婉,原來是有新情婦。 李明理還發現,張天林的人脈已經佈滿整個春水縣。在我國,一縣的實際掌權人是縣委書記;但張天林卻透過自己的人脈架空縣委書記,使縣委書記成了空架子,想必張天林跟那個縣委書記一定不和。 敵人的敵人就是我們的朋友──這句話深合我胃口。我要李明理盡量跟縣委書記拉上關係,有了縣委書記的幫忙,如果張天林找我麻煩也好有個照應。 初六這天,我吩咐李玉姿看好大棚,便帶眾人上乾娘家拜年。玉鳳、白玲、思雅、杏兒,就連小晴都吵著要去。一大群人在牛車上也不怕擠,我樂得坐在花叢中,偶爾吃吃思雅和玉鳳的豆腐,逍遙自在地趕著牛車往鎮上走。 路上去鎮裡的人不少,有去拜訪親友的,也有去鎮上玩的,鄉間路上少有的熱鬧;玉鳳她們的美麗是那麼顯眼,特別是我身邊還坐著一名女教師、一名女大學生,還有一名女老闆。 她們三個人的打扮正好適合自己的身份,路過的人都要朝我們望一眼,我看到男人們眼裡的羨慕,樂得享受這些妒忌的目光。 來到乾娘家,乾娘聽到外頭鬧哄哄的,出來一看是我們,樂得笑開了花,豐滿身子撲來抓住玉鳳的手,說道:「玉鳳姐,你可來了。你們要再不來,我可要去跟你們拜年了。」 乾娘只比玉鳳小一歲,看起來她們卻是一樣大,玉鳳笑道:「瞧你說的,我們這不就來了嗎?來來來,我給你介紹。杏兒,快過來,這是你阿姨。」 杏兒抱著小晴,甜甜地叫了一聲:「阿姨過年好!」 乾娘掏出紅包往杏兒手上塞,說道:「來來來,好侄女,阿姨給你紅包啊。」看到小晴時,突然朝我吼道:「好小子,連女兒都這麼大了,還騙我說你跟思雅沒什麼!」 她一說,把眾人逗得哈哈大笑,杏兒她們笑得眼淚都流出來,思雅窘得臉蛋通紅,她跺著腳說:「乾娘,小晴不是我們的孩子!」 乾娘還半信半疑,問玉鳳:「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玉鳳把東方友和小晴的事說了一遍。 乾娘一拍手,拉著思雅說:「好媳婦,是媽說錯啦!不過小晴和你長得還真像啊。」 思雅跺著腳不依,嗔道:「乾娘,你還說。」 乾娘蹲在小晴面前,拉住她的小手也給她一個小紅包,說道:「來,小晴乖,阿姨給你紅包。」 小晴乖巧地叫了一聲:「謝謝阿姨!」 乾娘摸摸小晴的小腦袋直道:「這孩子真乖!」看得出來,她很喜歡小晴。 一進了屋,我就問:「媽,我爸他人呢?」 說到乾爹,乾娘就氣,說道:「你爸啊,夜不歸宿的,也不知道躲到哪砌長城去;他要是敢回這個家,我非好好教訓他。」 「砌長城?」我丈二金剛摸不著頭。 白玲笑著說:「就是打麻將啦。」 「哦,是打麻將啊。媽,才過一年,您說話的功力長進不少啊。」 乾娘打了我一下,說道:「臭小子,幾天不見,皮癢了是嗎?連你乾媽都敢取笑?」她白我一眼的眼神很嬌媚,令人怦然心動,不過我也知道這種邪念想不得,連忙把邪惡念頭扼殺在萌芽狀態。 「媽,爸他不會是連打幾天麻將吧?」我剝了顆花生往嘴裡送。 乾娘幫我們又是端茶又是送水,玉鳳看不過去也幫忙。好一會兒,才坐下來,聽到我一問才喝口茶說:「我也不是很清楚。你爸和你范叔天天玩間諜遊戲,人都不知道躲哪去了。」 我一想,別看乾爹為人和和氣氣,其實是個臭脾氣的人。張天林拆了他的台,還把他打了一頓,這口氣乾爹怎麼可能嚥得下?十之八九是找范叔商量怎麼扳倒張天林,這豈不是正中我的下懷? 屁股還沒坐熱,我便說要去找乾爹他們,小晴也吵著要上街去玩,於是眾人乾脆去逛街。 春水鎮雖然很小,但也有三條街,加上十里八鄉就春水鎮的集市最大,人流量不少,街上也比較繁華。正月初六正好有個集,街上的人多如牛毛。我國計劃生育搞了不少年頭,人反而是愈計劃愈多。 為了避免淪為提款機及免費搬運工的命運,才走到街上我就藉口去找乾爹他們,溜了。 思雅含笑地看著我狼狽而逃的模樣,杏兒恨得牙癢癢道:「真是個小氣鬼,賺了錢都不送點禮物孝敬表姊。」 思雅打趣道:「杏兒你還好意思說,你可是比小興大三歲喲!」 杏兒不屑道:「我是女生耶,誰叫他是男生。」 思雅咯咯笑道:「杏杏,你是不是想交男朋友啦?你別想跟我搶小興喲。」 杏兒追著思雅就打:「思雅,你壞死了,有沒有搞錯?他是我表弟耶,你怎麼能亂說話。」 一邊看戲的乾娘卻冒出來一句:「表弟怎麼啦?農村裡表兄妹結婚的多如牛毛。」 杏兒羞得一跺腳,恨恨道:「不理你們了。小晴,姐姐帶你買冰糖葫蘆,不理她們。」說著就在眾人的取笑聲中牽著小晴落荒而逃。 我來到派出所,向門衛一打聽,范叔和朱倩都不在。范叔家我沒去過,不過應該在紡器廠宿舍內,找不到范叔,不如問問朱倩。 來到公寓下,正好碰到白玲公司的司機老王。當日老王帶頭起哄,仗著人多逼迫白玲漲薪水,我印象很深刻,所以一眼就認出他來;那夜我穿著不顯眼的衣服,不像今天西裝革履,一派成功人士的打扮。 說實話我不喜歡穿西裝,更不喜歡穿襯衫,感覺上穿了這身衣服就像是套了身殼,還是烏龜的,硬邦邦的,伸手都不自在,渾身上下不舒服;但宋思雅喜歡。她說我穿西裝帥多了、也有精神多了,更有男人魅力。我一時飄飄然,被捧得不知東南西北,等元神歸位的時候,衣服已經套在身上。 本來還挺後悔,可當我穿著西裝在玉鳳她們面前亮相時。女人們個個眼睛放光,像要把我吞了似的,連杏兒看我的目光都變了,多了一分欣賞之色;這樣一來,我腿也直了,腰也不彎了,渾身不會不自在,用句智取虎威山裡的台詞說:精神煥發! 在思雅的努力裝扮下,我整個人都變個模樣,拿鏡子一照,連自己都認不出來,更別說只與我有過一面之緣的司機老王,跟他擦肩而過時,他根本認不出我來,但看他那副快樂的模樣,我感到疑惑:運輸公司的司機春節期間不是都忙著跑車嗎?他怎麼有閒功夫? 來到三樓敲朱倩家的大門,隔了沒多久,裡面傳來一道女人聲音:「誰啊?」 我應了聲:「是我,徐子興。」 朱倩穿著睡衣,打著呵欠幫我開門,朱倩掃了我一眼,笑道:「喲,武林高手今天怎麼改穿西裝?不過看起來帥多了,比起那身土不拉嘰的衣服好看多。」 我一看,她還穿著睡衣,雖然包得密不透風,但我還是感到有些不好意思,說道:「咳咳,朱倩,你先去換件衣服吧。我有些事想問你。」 朱倩低頭一看,臉紅了一紅。在八十年代初,還是有男女之別;不過朱倩畢竟是城裡來的姑娘,不怎麼害羞,落落大方說:「請坐吧,我回房間一下,你等會兒。」扭著柳腰,消失在臥室內。 朱倩長得美,身材一點也不差。大奶子、大屁屁,絕對是個生兒子的料。穿起警服的她有種制服的誘惑,令我生起一股欲探其究竟的慾望;我這個人朝三暮四,見著漂亮女人兩眼就放光,一見到朱倩,差點連來這裡的目的都忘了。 足足等了半個小時,朱倩才走出來。警花就是警花,大過年的穿的還是一身警服,我見道:「朱倩,你沒別的衣服了?」 朱倩不以為意道:「怎麼啦?我從小就這麼穿的啊。」 我瞪大眼睛,不信道:「你不會從小就沒穿過別的衣服吧?」 朱倩偏頭想了一會兒,說:「是啊!我從小就在警官學校讀書,一直讀到畢業,還真沒穿過別的衣服呢。」 朱倩一副很自然的表情,完全沒注意到我的不自在,看來朱倩不是一般的警花啊,竟然對警察這個職業如此情有獨鍾。 我試探性地問:「朱倩,你將來不會也嫁給警察吧?」 朱倩道:「是啊,怎麼啦?我爸媽他們都是警察,我也是警察,我將來的丈夫當然也得是個警察。」 我苦著臉低聲說:「那我豈不是沒機會了?」 朱倩畢竟還是個十八、九歲的大姑娘,羞得臉紅通通的,她嬌嗔道:「呸,徐子興,你說什麼?」 我連忙喝口水,掩飾說:「我是怕沒機會喝這麼好的茶。」 朱倩是個單純的人,也沒往心裡去,問道:「你這麼早來找我幹嘛?」 「現在還早?太陽都照屁股了。」我笑著說。 朱倩被我這句粗話說得臉又紅了一下,說道:「難得放假,我只是賴一下床而已嘛。」 我怕她羞跑了,忙說正事。 「我乾爸兩、三天沒回家,我乾娘讓我來找找。你知道范叔和他在哪嗎?」 朱倩說:「不知道啊!自從過年晚上見過范所長後,就再也沒見過他們了。」 「那你知道范叔的家在哪裡嗎?」 朱倩點點頭,笑著說:「我可以帶你去找范所長,不過你得幫我下樓買早點,我餓了!」她嬌憨的樣子很可愛;能為美女買早點是我的榮幸,更何況她還是個警花?我下了樓,買了份早點。 回到朱倩家,她已經洗臉完畢,她接過包子狠狠地一口咬下去,哪還有一點女生的樣子?活像餓死鬼投胎;我不停地叫她吃慢點,她邊吃還邊要我幫她倒水。好一會兒才慢下來。 「呃」她打了個飽嗝,心滿意足地喝了口水,說道:「真飽!」小舌頭伸出嘴邊舔了舔,誘人至極,差點被我的慾火給舔出來。 美人就是美人,連吃飯的模樣都是美的。 跟著朱倩下樓,她把我帶到後面一排宿舍,鑽進一間公寓,我們爬上二樓。「咚咚咚」,我敲了敲門,可是半天都沒人應。 我問朱倩:「是這兒嗎?」 朱倩點點頭道:「范所長家我來過好幾次,不會錯的。」 「咚咚咚」,我又敲了敲門,好半晌才聽到裡面有拖鞋的聲音。 「誰啊?」一個懶洋洋的男人聲音傳來。 我一聽就喜了,不是范叔還能是誰?高叫一聲:「范叔,我小興啊,快開門。」 范叔爽朗地笑道:「難得有人給我這個單身漢拜年,來,快請進。」范叔從裡頭打開門,才開半邊,「啊」,朱倩尖叫一聲,兩手捂臉,轉過身背著大門。 范叔一呆,發覺全身上下只穿條長褲,上半身正光著膀子,他老臉一紅,對我說:「你先跟小朱進來坐,我去換身衣服。」 我笑嘻嘻地對朱倩作手勢說:「進去吧。」 朱倩狠狠甩掉我的手,說道:「進你個大頭鬼啦!」 蹬蹬蹬,小腰一扭往樓下跑了,我在她身後喊道:「朱倩,你別走啊。你走了我怎麼向范叔交代啊?」 朱倩在樓下喊:「那是你的事,我才不管呢。不過今天這事都怪你,徐子興,你給我等著,看本姑娘以後怎麼收拾你。」聲音漸漸遠去。 我進了屋,趴在窗口往下看,朱倩美麗的背影看起來像是受驚嚇的小兔子,不一會兒,美妙的身姿消失在前排房子了,看來她是害羞,跑回家啦。 「小興,你怎麼找到這兒來了?不會是你媽讓你來抓我回去的吧?」乾爸一邊扣襯衣扣子,一邊走出臥室。 我笑道:「爸,我就知道你在這兒。這幾天怎麼不回家?可把我媽急死了。」 范叔也出來了,他們兩個滿臉都是鬍渣,頭髮亂得像草窩,都頂著一對熊貓眼,看起來像是幾天幾夜沒睡的樣子。 我訝道:「爸,范叔,你們不會真的連打幾天麻將吧?」 乾爸丟過來一隻臭襪子,罵道:「臭小子,你怎麼這樣說?我們是國家幹部,賭博可是犯法的,你這小子別亂說。」 我輕巧地閃過,躲到一旁打量起范叔的家。單身漢還真是單身漢,屋子裡亂七八糟,到處都是煙蒂、煙灰,一張沙發千瘡百孔,全是被煙頭燙的。我指著沙發說:「范叔,你什麼時候喜歡上嚴刑逼供啦?」 乾爸和范叔兩個都是老煙槍,每天火不離手、煙不離口。乾爸家還好,有乾媽管著,范叔一個單身漢竟然亂成這樣。 他尷尬地笑道:「男人嘛,不抽煙是男人嗎?」 我道:「我就不抽煙!」 范叔拍拍我的肩膀,曖昧地說:「小興當然是男人啦!我聽說你和玉鳳……」 我臉不紅氣不喘地狡辯道:「范叔,我跟玉鳳是清清白白的,你可別亂說。」 范叔曖昧地笑了笑,勾肩搭背道:「臭小子,還不老實?那天一大群女人來所裡看你的時候,我就看出來。你真行啊,左擁右抱、一箭雙鵰……小興啊,你看看你范叔,年紀都一大把還沒討個老婆,你這麼厲害,能不能教範叔幾手,讓我也……」 我和玉鳳的事情並沒有瞞著乾娘,乾娘知道了肯定會跟乾爸說,范叔是乾爸的拜把子兄弟,自然也就知道;不過我並不擔心,范叔最喜歡開玩笑,我捶了捶范叔胳膊上結實的肌肉說:「范叔,你老當益壯,還用得著我這毛頭小夥子教您?我聽我乾爸說,您年輕的時候可是很風流。」 范叔一聽就變臉了,朝乾爸吼道:「好你個老趙啊,咱們兄弟這麼多年。當年我是怎麼跟你說的?」 乾爸一頭霧水,委屈道:「老范,我是個什麼樣的人你還不清楚?這種事我連我家那口子都沒說過。」 范叔不信,說道:「小興是怎麼知道的?」 乾爸也是莫名其妙,道:「是啊,小興,你是怎麼知道的?」 我一臉壞笑道:「你們不是告訴我了嗎?」 兩人頓時回過神來,同時把我撲倒在沙發上罵道:「臭小子,竟敢騙我們?」 「真是八十老娘倒蹦三歲小兒,老子活了大半輩子,竟然被你騙了!」 他們一個扭我的手、一個按我的腿,把我制得服服貼貼的。 若要真打起來,三個范叔都不是我對手。 我討饒道:「爸、范叔,饒了我吧,下次不敢了。」 范叔扭住我的手說:「老趙你讓開,我早就想教訓這臭小子,看我今天怎麼收拾你。」說著還真用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