裸殺 (上) 作者:寒江2002/10/10來源:巨豆情色網出版社:文帝掃校:Soso (上) 他扶著她走到停車場,上了自己的那輛黑頭賓士車,啟動引擎,轉頭倒車之際,他發現整個停車場內空無一人,已六分酒意的他,當即色向膽邊去,拉起手剎車,熄了車燈,伸出了他的魔爪。 她大約只有二十歲,他想;甚至不到,還是個幼齒哩!比起她的姊姊,不知要好吃多少倍。她上身著一件露半截腰身的「小可愛」下身是迷你裙,全白系列,修長的身材至少在一六五以上,他早就覬覦了,現在機會終於來到,為擔心她酒醒難「辦事」連找旅館的時間也省了吧! 他在解她胸前鈕扣時,她的身體掙扎了一會,他便停止了動作,待她繼續沉睡後,才再悄悄地撫弄,兩片衣葉掀開後,他首先嗅到一股乳香,繼而望見她粉紅色的胸衣,情不自禁地下體就「昂首待發」了。也感到自己的心跳瞬間加速起來,探過去的手便微微顫抖,由那胸罩上方的蕾絲花邊間隙直接插下去,哇睦! 一隻手掌剛好握了個滿把,雖然有些汗膩,但彈性佳,忍不住他就揉捏起來。 她的乳頭小小一粒,是年輕的象徵,如果他能看得見,一定會讓他的心跳更加速:雖如此,他還有舌頭,這「味覺」不是更勝過「視覺」的嗎? 他挪移身體湊近前,一口咬上她乳頭,整張嘴像一個吸盤,與她的那袋乳房緊緊密合,舌尖則打齒縫中像百步蛇一般地探出,直抵她乳頭,舔呀舔的,又圈來繞去。 他的陽具硬得是可以了,於是極想找個「洞」鑽進去,他便派出他的「先鋒部隊」——他的手掌,沿著迷你裙往內探,摸到三角褲後,毫不猶豫地繼續往內插,一下就撫摸到她的恥毛。哇!他簡直沒想到在她這般年齡,陰毛已長得如此豐盛,就像一叢盛開的花朵,使他迷失其間,游移良久,才直探入她的穴洞內。 這個小女人的陰戶可以想見是乾淨的,沒有多少東西進去過,甚至從未有過(可能是處女嗎?那他可真是有福之人了。這樣想著,他就更興奮地用手指來往進出,不一會,感到有汁液順著他指間流出,那陽具就更了不得了,幾乎快頂破他的褲襠。 她似乎有了知覺,身體像蛇般扭動起來,且不斷呻吟。他停止了動作,靜靜看著她,又沒了反應,他便更大膽地愛撫起來,手指直往洞裡戳,不過這回真把她弄醒了。 她睜開迷濛的雙眼,一時間還沒弄清楚是怎麼回事,大約隔了一分鐘左右,她徹底清醒了,望望坐在駕駛座上的他,又望望下體,雙腿不禁一夾,很快地將他的手抽出來,然後啜泣起來。 「你怎麼可以這樣子趁人之危?你是我姊夫也!」 她斷續續地說。 「不算是,你別哭嘛!我只是她男朋友而已!」 他有些慌張,沾有她騷水的手不知該放那邊。 「你欺負我,我要跟姊姊說。」 她一面扣鈕扣一面哭著道:「原來你是這種人。」 「小咪,不要。我求求你!」 他的聲腔變了:「我喜歡你,所以才敢做出這事來。」 「那你對她怎麼交代?」 她停止哭泣偏頭望他。 「我們又沒婚約,個性又不合,說分手就分了。」 「你不負責任,我才不會相信你。」 「真的,給我一點時間。」 「別說了。」 她打開車門:「我自己回家。」 「小咪……」「以後你到店裡來,我不會陪你。」 「小咪……」小咪醒來之後,就聽見廚房的炒菜聲,看看鬧鐘,已近正午了,懶洋洋地爬下床,走到梳妝鏡前,呆了一會,忽然撩起整件睡袍,檢視起自己光溜溜的身體來。她發現左乳房上有瘀痕,用手按了按,沒有消失,再擦拭一下,確定它是石堂玉留下的痕跡了,不禁鎖起眉頭,憶及昨夜他對她的唐突行為。 石堂玉過去曾是姊姊周珊的客人,大約在一年前,也就是小咪剛到台北上班之際,他開始與姊交往,這一年來,風雨不斷,以她姊姊那種烈性女子而言,是絕對無法忍受他在外邊花心的。 因此,自殺過兩回,小咪基於姊妹情,自然對石堂玉印象頗差,不過,她知道他家有錢,是個小凱子,也就多了一份好奇,至少在心態上平衡了些。昨夜,他親口表達了仰慕之意,原本她應該在酒醒之後賞他一巴掌的,聽到他這麼說之後,反倒多了些遐思!搶或偷姊姊的男朋友,不管是叛逆或者不道德,但對她這個初入社會的小女生而言,都不如刺激來得好玩。 她這麼深思時,完全未察覺鏡中的身後不知何時多了一個人影。 是阿娟那兒丫頭,進了她房間,看見她撩起睡袍那怪模樣,二話不說,上前就一把抱住她,在她背後又啃又咬的。 「幹嘛呀你……」小咪尖叫道:「搞同性戀呀!」 「這麼棒的身材,留給男人多可惜。」 阿娟一面說一面環抱她的雙乳搓揉。 「別開玩笑了。」 小咪推開她雙手。 「這是什麼?」 阿娟從鏡中發現她乳房上的瘀痕,好奇地問道:「是哪個野男人留下的?」 「撞傷的啦!神經。」 小咪放下睡袍白了她一眼。 「菜全炒好了,還不出來吃中飯。」 小咪她姊姊周珊在外邊叫喚。 「如果哪個野男人敢欺負你。」 阿娟臨出門前半開玩笑半認真地道:「我一定叫他不得好死。」 她們相繼出房間後,四菜一湯早已端上了桌,周珊坐在飯桌前未動筷子,卻燃吸一根菸,持菸的手腕上,有一道明穎的疤痕。待她二人坐走後,她說:「石堂玉早上來過電話……」小咪乍聽之下臉色微變,她擔心昨夜的事曝光,便正襟屏息而生,連筷子都不敢動。 「他昨晚到你店裡去了是不?」 周珊從煙霧後盯著她老妹問。 「沒有……」小咪心虛地胡亂言語:「喚,他有來,我喝醉了,忘了。」 這個該死的石堂玉,不會把昨晚冒犯她的事告訴她老姊吧!那可是他趁人之危,與她一點關係都沒。 「他說,朱老闆色相太重,恐怕以後會對你不利,要你換一家做。」 周珊把菸按熄道:「這是事實,我跟朱老闆最久,當然瞭解他的為人,人家是兔子不吃窩邊草,他老兄則是專找員工下手。」 那朱老闆原本是周珊的老闆,周珊將妹妹帶進他的KTV當公主後不久,就和石堂玉泡上了,石不願自己的女友在這種燈紅酒綠的地方拋頭露臉,就叫她辭職,包養她了,於是便留下小咪一個人在店內單打獨鬥,比起有姊姊罩著的時候不方便許多。 朱老闆的好色,在特種營業場所是出了名的,人稱呼「豬哥」他也不以為意,叫他「朱董」反而不習慣呢? 「他把我當小妹看待,才不會呢!」 小咪反駁道:「況且我已經二十歲了,又不是小孩子,一顆糖打發了。」 「你就是好逞強,告訴你,以後會吃大虧。」 周珊挾了口菜,一面吃,一面繼續道:「堂玉人面廣,一定能找一家比較安穩的店讓你做,何樂不為?」 「誰知道他又是安的什麼心?」 小咪忽然這麼說。 周珊放下碗筷,緊緊盯著地問:「你是什麼意思?」 小咪見說漏了嘴,趕緊圓謊道:「他還不是為了向你示好,才要為我安排工作。」 「那倒不是。」 周珊目光轉弱了:「這壞胚子別樣不會,就會傷我心,你們又不是不知道。」 她說的不錯。從前在酒店當小姐時,以她周珊的姿色,除了石堂玉之外,不知道有多少男人花重金想一親芳澤呢!每每引得石大吃飛醋,乾脆要她洗盡鉛華做個良家婦女,此後呢?石堂玉就可以獨自在外攪和吶!為她租的這間公寓,來的次數就愈來愈少,有時不來則罷,一來就跟她吵架,害她鬧過兩次自殺。 「周姊。」 阿娟說話了:「小咪不肯去,那就請石大哥幫我安排好不好?」 「你?」 周珊瞥她一眼道:「不要讀書了嗎?」 「算打工嘛!我晚上放學後就去上班,反正大四的學分不多,不會累的。」 「不行,我怎麼跟你爸媽交代。」 「我爸爸這幾年的生意很差,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在台北有一頓沒一頓的,也都是靠你們姊妹照顧,我想,我該出來做事為大家分一點憂了嘛!」 周珊沉吟片刻後,方道:「女人賺錢,真是不容易。我話先說在前頭,做到畢業,以後不准在這個圈子裡混。自己的妹子倒還罷了,我負責;你,我可負不了責。」 周珊這一番話,道盡了她的苦處。她們三人皆來自於南部同一個眷村,算是一塊長大的:周珊的母親早逝,父親另娶之後又生了三個兒女,自然對她姊妹倆無暇顧及了;放牛吃草,牛就迷失於荒野之中,周珊早就一個人跑到台北來混,算是出道得早了,等地妹妹高中畢業後,一事無成,又嚮往花花世界,自然步她後塵。 對於這個妹妹(算是她唯一的親人了)她可以讓她接棒,只要她願意,沒有人能責備她周珊,連她父親也不行,因為他早就屬於另一個家庭的了,不過對阿娟她就無能為力了。 阿娟的父母皆認識她,也知道他們的寶貝女兒與她姊妹同住,沒有異議,就是充分的信任,一旦讓他們知道了,她將女兒引介入這種歡場工作!豈不自砸招牌?何況在村子裡宣揚開來,她將阿娟這麼個大學生推入火坑,那有多難聽?她以後還要不要混呀! 「大姊答應了囉!」 阿娟興奮地道。 「不,我改變主意了。」 她不得不反悔:「以後再談吧!」 周珊為二位小妹的前途憂心的這天晚上,石堂玉竟然意外的出現了,而且還帶了兩瓶上等的伏特加酒來。 「沒人在家嗎?」 他探頭望望另兩個房間問道:「阿娟也出去啦?」 「我不是人啊?」 周珊不懷好意地道:「你什麼時候把我當人看待過?」 「曖!吃炸藥啦!」 他一把抱住周珊道:「我的好姊姊,我不把你當男人,我當你是個十足的女人,我最愛騎的女人。」 「石堂玉,別跟我嬉皮笑臉。」 她一臉正經地問:「我問你,你是不是在打我老妹的主意?」 「你老妹?小咪嗎?」 堂玉心裡一驚,但仍裝作一臉無辜地道:「她毛都沒長齊,我才沒興趣呢!」 「我不信,中午我跟她說話,一談到你,她表情就怪怪的,我看得出來。」 「我發誓……」他伸出右臂道:「我們之間若有什麼不清不白的關係,天打雷劈。」 「我鄭重警告你,小石。」 周珊指著他鼻尖說:「你膽敢動我妹妹,我會讓你死得很難看。」 「說這什麼屁話,唉!你是這樣對你老公的嗎?」 「我是把醜話說在前頭,我媽死得早,我就像是她媽媽一樣,誰也別想糟蹋她。」 「你還是多留神老朱那廝吧!」 「他也休想。老牛吃嫩草,門都沒有。」 他開了第二瓶酒,先自行浮一大白,然後猛然將周珊的襯衫一把扯開,兩隻奶子在未著胸罩的情況下,突然跳出。周珊有些訝異,姓石的這傢伙許久未對她這樣火爆過了,看起來有點斯文的他,對女人表現愛意及渴求性慾時,常使用粗暴的性愛方式:久未對她這樣,那就表示他對她的感情出了問題,如今他又這般對她,是回心轉意了嗎? 她很高興,決定好好配合他。 她掩住胸口,從沙發上站起來,滿臉驚懼地返到角落,等待他內裡的獸性發作。果然,石堂玉的眼中流露出凶光,剝下自己的衣褲後,抽出了他的皮帶,精赤條條地一步步逼近她,手中的皮帶繞個圈,像是牛仔準備捕捉野馬的繩套。 「不要……不要強姦我。」 周珊嘴中哀求著,眼睛卻盯著他已膨脹至極的陽具。 就在他即將逼近她時,她身子一矮,從他粗壯的陽具邊閃開,還順勢捏了那傢伙一把。這下子可把他激怒了,返身撲過去,未捉到她,卻撞翻了一座檯燈。 他爬起身,見她又躲回沙發上,就隔著茶几縱躍過去,未料到她有意跟他玩捉迷藏,很俐落地又跳到另一個角落,並且拿起身邊衣架上的衣服遮住胸口。 石堂玉顯然是個很賤的男人,愈是得不到的,他愈想要。他將皮帶套在脖子上,騰出了雙手好捕捉她歸案,她左躲右閃,他也緊緊跟進,絲毫不讓她逃離那個角落,末了,他將她連同那衣架一起摟住了。 「你這個賤女人,想逃到天涯海角嗎?」 「我求求你,饒了我。」 他抓住她的褲帶,「刷」的一聲連同內褲一併褪到腳跟,然後抱起她扔到沙發上。她像一隻受傷的小鳥,縮在那邊不敢動彈,看著他的屌晃呀晃的逼過來,要槍斃她似的。 他拿起桌上的酒瓶,緩緩地朝她身上倒酒,酒汁流在她昂挺的奶子上,稍稍隆起但頗平滑的小腹上,和她狀似蝴蝶的陰毛上,使她的一身充滿了伏特加味,成了一個典型的俄羅斯女人。 他趴上去,讓陽具頂在她陰洞口,然後添她奶子上的酒汁;他的動作忽然變得溫柔,令她心動不已。他在舔她乳房的同時,鼻尖一直左右摩擦她的乳頭,使那小小的一粒極為敏感地尖尖翹起,探入他鼻孔內。 他的腦袋漸次下移,舌尖舔遍她的身體,像為她擦過一遍身體,最後找到了她的小屄洞,那裡面早已流滿淫水。 到了桃花源口,他忽然又變為粗魯,雙手使勁掰分開她的腿,指頭在她陰唇兩側也將之扒開,使她洞口大張,然後一根長舌頭直向裡探,伸到不能伸為止。 她忍受不了這一下子的深入,整個臀部彈了起來,揚起有半尺高,口內則「大哥哥」、「小石」的亂喊一道。 他的舌尖進進出出她下陰無數回後,猛然抬起頭來,早已滿臉汗水,跨上她身體後,他把皮帶套在她脖子上,陽具硬邦邦地插入她陰戶中,就這樣下體一邊抽動著,上臂一邊拉動皮帶。這個姿勢受益者誰都料不到,竟是周珊呢! 當他的陽具深入她陰洞時,她的脖頸同時被皮帶拉起,雙腿便情不自禁地往外張,使他能更深人,她的快感也更大呢! 這樣子搞了無數回後,他又將她翻轉過來,改為騎馬姿勢,一手抓皮帶環,一手猛拍她屁股,而那根巨大的棒予則濕淋淋地往她屄洞裡直鑽。 「快、快、我不行了,快……」她這般嚷著的同時,手從她體下向後伸,捏住了他的卵蛋,隨著他的動作一握一鬆。 「啊……」就在她達到高潮的同時,在她的助力下,他也洩了。 他尚未翻身下馬,精液仍一點點地洩出時,門開了,是阿娟,她看見了這最後一幕。 就在小咪她姊姊和男友大玩「騎馬打仗」的同時,在KTV酒店內擔任公主的小咪、小琪和其他幾位小女生,被點名叫到V8號房內服務。 「是什麼客人?」 小咪問小琪。 「豬哥的朋友。」 她小聲答道:「其中一個叫董哥的尤其色,好像前輩子是干妓女,這輩子要撈回來似的。」 「那他小費給得爽不爽快?」 「很揟扼門。」 「他敢碰我,我就拿剪刀剪了他作孽的那個東西!」 她們端著毛巾、杯、盤,嘻嘻哈哈地進了V8。 「朱董好。」 大伙齊聲道。 「豬哥,光是看你這幾位公主就夠了,還要叫小姐幹嘛!個個都標緻得出水哩!」 小琪用臂拱拱小咪道:「這就是董哥。」 「老董,今天是你請客,就不叫小姐啦!」 豬哥老闆糗他:「想吃白食,那這幾位朋友怎麼辦?」 「喂,我可是姓董而已,不是什麼董事長,你別誤導這些妹妹,以為我很有錢。」 姓董的趕緊聲明。 「雖然不是董事長,不過真董事長恐怕也沒你有錢,少裝了,來!每位妹妹先打賞一千小費。」 豬哥大聲吆喝:「每個人再點一位小姐坐台,大開殺戒了今天。」 眾人聽到這番話無不喝采,公主們也更勤快的工作。 「老朱,拜託你饒了我行不行?」 老董故作哀苦狀:「這卡一刷下去,我怎麼交差?」 「少囉嗦!待會我叫本店最漂亮的姑娘來服侍你,讓你撈夠本。」 「漂亮倒不一定,只要夠騷就行。」 有朋友發話,又引得眾人一笑。 「好啦!橫豎都是一刀,不准討價還價,每人五百。」 老朱又接著說。 老董舉起雙手道:「我投降,今晚任你宰割了,誰要咱們給雄哥作壽呢!」 坐在他身旁一位蓄鬍鬚的中年漢子,打皮夾中抽出一疊鈔票道:「誰去換一些零錢來?」 「雄哥,不可以。」 老朱忙制止他:「這一攤講好是老董的,一切歸他。」 「是啊,是啊!」 老董一張苦瓜臉抽出鈔票,叫小妹妹去換了後續道:「豬哥要我今晚死在這裡,我也不敢不從吶!」 零錢換來了,每位公主打賞五百,唯獨小咪和小琪是一張千元大鈔。 「她們兩個留下來繼續服務,其他的可以離開了。」 老董說:「小姐你們一人點一個,這二位公主就留在我身邊,一左一右,豬哥,你說成不成?」 「當然可以。」 就這樣定了今晚的局面,五個坐台小姐在男人中間插位坐定。小咪和小琪則一左一右跪在老董身邊。一大桌子人鬧酒的鬧酒、唱歌的唱歌,氣氛極佳。 老董不怎麼喝酒,很少敬別人,別人敬他也頂多沾沾唇,其餘的時間,他全用在左右兩位「護法」上,這其中他對小咪就又更「照顧」了。 「你今年幾歲啦!」 老董問她,一雙老手一直抓著她小手不放。 「十八也!」 小咪故意嬌聲答。 「才十八嗎?」 他的手爪突然捏住她的乳房道:「我看看它們長大沒?」 「哎喲!董哥不要嘛!」 她躲閃開來,不過他的手又移到她大腿上了。 「董哥我別的沒有,就是有錢。」 他手爪一直向迷你裙底下采:「晚上請你吃宵夜好不?」 小咪挪開他的魔爪說:「不行,我媽媽會罵我。」 這種幼齒的口吻更逗得老董心神蕩漾,禁不住在她耳根說道:「別動,我再賞你一千。」 他的手掌重又回到她大腿上,且一直往裡游移,碰到她私處時,隔著層三角褲,一根指頭仍要往裡插。 「好了。」 她把他的手拿出來:「董哥,你悄悄地把一千塊放在我手上。」 「這麼快?」 他極不樂意。 「這又不是阿公店,也不是茶店仔,這樣已經很過分了。」 他掏出一張大鈔放在她掌心中,正想說什麼時,有少爺進來叫小咪接電話。 小咪將大鈔塞入腰際,跨到小琪身前時附她耳道:「我又削了他一千塊。」 「要請我客。」 小琪說。 「當然。」 她接了電話,是小四。 「晚上我接你下班,一塊吃宵夜怎樣?」 「不行,給我老姊知道,不罵死我才怪。」 她說。 「喂,我們好久沒見面了。」 聽得出來他很心急。 「改天嘛!而且我來那個,你知道嗎?」 她騙他。 對方沉默了一會,只好說:「小咪,希望你不是故意躲我,那我再給你電話好了。」 這小四是個江湖混混,有次隨著他的大哥到店裡來應酬,看上了小咪,就頻頻找她聊天,吹噓他的江湖見聞。 小咪從未聽聞過那個世界中的事,頗感興趣,一時昏了頭,對小四這種男人產生了英雄式的幻想,以為自己將會成為「大哥的女人」所以在認識後第三次見面時,就跟他到旅舍開了房間,後來,發覺他的作為根本不是當大哥的那塊材料,就逐漸滅了那幻想。 這事被她老姊知曉以後,臭罵了她一頓。她是怎麼說的,小咪現在還記得很清楚。 「你別以為男人長了根雞巴就全是英雄好漢,在這個圈子裡,那批假兄弟我見多了,全是些靠女人吃飯的賤胚子,吃干抹淨後,掉頭走人,什麼情義、什麼恩愛都是狗屁,你最好張大眼睛,看仔細點。」 老姊說的好像滿正確的,她因此漸漸遠離了小四。 要走回V8,小琪卻跑了出來,在門口遇見她立即扯到一旁說:「董哥想買你出場,正在跟豬哥商量。奇怪,豬哥倒很護你,就是不答應。」 他說,「公主是不能出場的,本來就是嘛!這是規矩,可是上回有人要我出場,他還不是照樣答應了,自己壞了規矩。」 小咪推門入內,似乎已經談完了,朱董又安排了兩個小姐坐在董哥旁邊,而朱董一見她進來,又立即推了地出門。 「那老傢伙想吃你,別再進來了。」 豬哥對她說:「都是我幫你擋掉的。」 「謝謝朱董。」 她勾著他的手臂撒嬌:「那我先回家休息好不好?」 「死丫頭,給你一根竿子就順著往上爬,去吧!要記得我對你的好喲!」 他在她屁股上捏了一把。 阿娟隔了幾天之後,才將她看見的那幕奇特的性交姿勢告訴小咪。 她進小咪房間時,小咪還在睡覺;昨晚下班返家後,她原本想沖個熱水澡,不過脫光了衣服,卻倒在床上起不來了,阿娟一眼就看見她的裸身。 阿娟和小咪同年次,月份較小些,二人在性經驗方面的成就,就如同她們的在校成績一般,有著天壤之別:小咪是在高一那年失身的,而她阿娟至令仍是處子之身。所以那晚看見周珊和石堂玉在沙發上的那個奇怪姿勢,當場臉紅心燥起來。 她不僅對兩性之事不解,連自己的性向都渾然不解,她覺得自己對男人的身體興趣並不大,反而對女體感到興奮。在這間屋子裡的周氏姊妹,平日穿著都很隨便,洗澡如廁有時也是光溜溜地滿房間跑:她們不在乎,因為沒有男人在場,但她就不同,她覺得自己是以男人的眼光看她們的軀體,奇妙無比。 周珊大小咪五歲,也不過二十五而已,整個身體散發出成熟的女人味,熟得恰到好處。她的乳房像兩個熱騰騰的包子,咬一口就會流溢出湯汁似的,可惜的是有點下垂,不過乳暈的顏色很紅,倒扯平了;可能是疏於保養之故,小腹微微凸出,也不算很礙眼,最美的莫過於她的恥毛了,簡直就像一隻蝴蝶,令人忍不住想愛撫一番。 小咪的肉體是幼嫩的,散發出的是青春氣息,雖然身材瘦高,可是乳房並不瘦,仿似兩粒桃子一般向前挺立,那微小如豆的乳頭十分可愛,含在嘴裡恐怕會溶化掉;她的腰身十分平滑,絲毫沒有贅肉,就是那一撮陰毛有些雜亂,不成個什麼形狀,比起她姊姊就不如了;值得一提的是她的腳掌並不粗大,根根趾頭像是玉雕般細緻,且十分乾淨白皙,教人恨不得捧在掌心好好咬一口。 就這般欣賞女人的眼光,阿娟不輸男人了。 現在,她望見小咪光溜溜的身子,竟激起了些許性慾,尤其她俯睡的姿勢,使臀部顯得格外高翹,陰唇明顯地呈一圓弧形,漂亮極了。她悄悄跳到她身後,垂首輕輕吻著她陰唇,有股尿騷味,但更誘惑人。她用口水滋潤著它,使它看起來更潮濕豐厚。 跟著,她學著石堂玉他們,跳到她身上摩擦著她身體,很快就把小咪給弄醒了。 「娟,你別鬧了,人家還想睡嘛!」 小咪翻動身子,把她弄了下來。 「你知不知道,我在學石大哥和周姊他們。」 她有點喘地說:「他們就是這樣搞的。」 「這有什麼稀奇,誰沒這樣搞過?」 她被她弄醒了。 「還有哪!石哥還用皮帶套在你姊姊頸上,好像騎馬。」 「他有怪癖吧!」 小咪拍拍她道:「男人的花樣多得很,兩廂情願就好,以後你會明白的。」 「我才不會讓男人當馬騎呢!」 她撫弄小咪的乳頭道:「還不如給你騎。」 「神經呀你!我可不玩同性戀的。」 小咪拉開她的手,起身出去上廁所了。 阿娟追出去,在廁所門口看著她尿尿,尿完後半蹲著身子拿衛生紙擦下體,她忽然問她:「小咪,你跟幾個男人上過床?」 「嗯……」她想了想說:「四、五個吧!」 「第一次怎樣?好不好玩?跟誰做的?」 「你很煩也!問那麼多幹嘛!」 她抓了一把牙刷刷牙,從鏡中看阿娟仍一副探秘的表情,漱完口後不自覺她笑出聲來。 「破我處女身的那個男人,你也認識。」 「到底是誰?」 阿娟貼上她後背,雙手各捏她一個乳房道:「不招供,我就捏破它。」 「好,好,好,別那麼用力嘛!」 小咪也不洗臉了,轉過身來沉思一會道:「住你家那條巷子頭一家姓張的,記不記得?」 「嗯,我曉得,他家有三個兒子,是老幾?」 小咪眼望天花板,神秘兮兮地說:「老大。」 「哇塞!我還以為是老二或者三。」 阿娟無比地驚訝:「老大比我們要大十歲呢,老天!」 「我喜歡成熟的男人,那些毛頭孩子,我才看不上眼。 「是怎麼一回事,說給我聽聽。」 小咪乾脆坐在洗澡缸邊,翹起腿來,無限愉悅地回憶道:「我們交往了一陣子,談談小戀愛、牽個手什麼的。有一次,他約我去看電影,回來之後,經過那所小學校,你知道的嘛!他牽著我走進去,我們躺在操場中央,那草坪有多舒服你不曉得。在那樣夏天的夜晚,涼風習習,滿天星斗。我們起初只是聊天,後來,他開始吻我、愛撫我,我也控制不住自己,就讓他脫光了我的衣服,然後他就奪走了我的貞操。」 「哎喲,羞死人了。」 「你有沒有想到,當第二天早上,小弟弟妹妹們在操場上升旗時,發現有血跡,一定會嚇一大跳。他們會幻想是不是有人被殺傷了?或者野狗打架咬傷的?但怎麼就想不到,那是我的處女之身呢!哈,哈。」 小咪起身洗完臉,仍抑止不住笑意。阿娟有些不解,隨著她走回房間,一邊追著問道:「這有什麼好笑,要是我一定覺得很丟臉。」 「你想想,一個女人最重視的就是貞操了,少女時代就會幻想在怎樣的情況下把貞操送給自己心愛的白馬王子。我就幻想過,在合歡山上的森林小木屋裡,公主把貞操給了王子。現在,我是公主,媽的!酒店裡的公主,而白馬王子呢?早跟別人結婚生孩子,做一個老實的公務員了,而貞操竟然是終結在操場上。你說,可笑不可笑?」 小咪停止了笑意,在化妝鏡前顯現的面容竟是哀戚的,教阿娟看了不免也感傷起來,原本還想追問一些事就收回肚內了。 這個早上的談話,使她對這從小一起長大的姊妹,愈發不瞭解了,她覺得,基本上她的人生是有淚痕的。 石堂玉又帶了兩個朋友到小咪的店裡來玩了。他並未刻意找她,不過在二個多小時結束後,他悄悄地對她說:「我有話跟你說,車上見。」 小咪很矛盾,想去又不想去,最後還是內裡的叛逆性贏了,她走到停車場,找到了他的賓士轎車。 「我還在上班,有話快說。」 她在車窗邊彎腰跟他說話。 石堂玉一偏頭就瞧見她誘人的乳溝,恨不得再次剝了她的「小可愛」將那對寶貝揪出來,但嘴邊吐出的話卻是哀求道:「你上車來,講話比較方便嘛!」 小咪坐上他的車,悶不吭聲了。 「那天的事,我很抱歉,我保證以後不會再發生了,我也很感激你沒在周珊那邊吐我的草。」 堂玉一副正人君子樣。 「其實我應該告訴姊姊的,讓她知道你是個怎樣的男人,免得以後吃虧。」 小咪冷冷地道。 「千萬不可。」 堂玉急得搖手:「你知道她那牛脾氣,死硬派的,再鬧個自殺我哪受得了。」 「既然如此,你為何不收收心?」 「你不曉得……」他欲言又止:「唉!跟你談也沒有用,你都是向著你姊姊的。」 「你說,我當個公正的中間人。」 「其實,我們的個性差太多,根本不可能長久下去,否則對雙方都是一種痛苦。」 他唉聲歎氣得挺像回事。 「石哥,我又要說你了,既然如此何必當初呢?」 小咪聲音大了些:「你不愛她,為什麼要追她,把她弄上床?難道這就是你們男人的最終目的?」 堂玉急了,連忙接口說:「誰說我不愛她?當初是這樣的,可是生活過一段時間後,我才發現她根本不是我要的那一型女人,差得很遠、太遙遠了。」 「那你喜歡哪一型的女人?」 她這樣問,是因她覺得接下去的答案就是她心裡所想的。 「你。」 他斬釘截鐵地道:「就是你這樣的女人。」 賓果,她猜對了。她要他說出來,不見得是她喜歡他,也不見得是她要示意他什麼,但就是希望他能把她擺在姊姊前面。這是女人與女人之問的虛榮,縱使是姊妹也不例外。 「你跟她有多大的不同你知不知道?」 他似乎命中了目標,便口若懸河了:「她長髮披肩,一副嬌柔的樣子,其實脾氣臭得要死,動不動就鬧自殺,這是外柔內剛,我不喜歡。而你呢?一頭染黃的短髮,頗時髦精明的樣子,骨子裡其實柔弱得很,脾氣好,對男人不能說是百依百順,至少也不會無理取鬧。你看我說的對不對?」 對,當然對,當你當面誇讚一個女人而貶損另一個女人時,這還會有錯嗎? 小咪是聽到心裡面去了。 「既然想分手,你那天為什麼還要在我家跟她做愛?還搞什麼騎馬的遊戲,這怎麼說?」 她直接逼問了。 這表示她接受了他的說法,而且有點醋酸的味道了。真是個好的開始,聰明的石堂玉怎會沒有準備呢?對付女人他是老道的。 「你不覺得你姊姊現在很可憐嗎?」 他這一反問,小咪直點頭:「她已經脫離了這個社會,快沒朋友了。當然,這也是我的錯,所以我必須時常去安慰她。那天,我帶了酒去,本來只想跟她聊聊的,你知道嘛:在酒精作祟下,很容易犯錯的,何況我們目前還是男女朋友呢!」 小咪沉默了一會後道:「你不能虧待我姊姊,好了,我要回去上班了。」 她這話裡有玄機,「不能虧待我姊姊」和「不能和我姊姊分手」是大不相同的,也就是說分手之後,也許可以用別的什麼來彌補,譬如金錢,這樣就兩不相欠了。 這是石堂玉的解讀,不幸的,他解讀正確。 拋棄了姊姊去追妹妹,那一定會給姊姊很大的刺激,對於周珊這類個性強悍的女人,得好好處理,否則一不小心會玩出人命來。關於這一點,石堂玉心知肚明。像周珊那樣的女人拿她當什麼都行,就是別當老婆,甚至當情婦都有危險。 周珊頭一回自殺是吃安眠藥,多少顆?小咪也不知道,當時她在上班,至於原因,當事的二人都沒說,她也不好去問;問送姊姊去醫院的阿娟,她只曉得當晚二人在電話裡吵得很凶,她在房間唸書,未留意談話內容。 那天晚上,她在KTV接到阿娟的電話,對方簡直是連話都不會說了,哭得上氣不接下氣,搞了好半天,她才弄清楚姊姊自殺了,匆匆趕去醫院。阿娟一見她來立即撲倒在她懷中,其實,她自己也早嚇呆了,直到那刻方才發洩出來,和阿娟抱在一塊、哭成一團。 清過胃腸後,姊姊甦醒了,臉上有淚痕,緊抿著唇,搖搖晃晃地就要自己走回去。她和阿娟趕忙一左一右架住她,叫了計程車回家。 石堂玉得知消息後趕到她家,二人關在房間裡不知談些什麼。後來,他離開了,二人又復合,這事就不了了之,誰也沒再談起,誰料到兩個多月後,她又來了一次。 這回她們全都在家,百堂玉也在;睡到半夜,忽然有人敲她的房門,矇矇矓矓之中,她聽見石哥在門外喚她,披了件衣服起來,才打開門,她就看見石哥架著她老姊,二人渾身是血。 「怎麼搞的?你們別嚇我好不好?」 她發現姊姊的身體是軟的,癱在石哥身上,更是驚嚇的不得了,眼淚奪眶而出。 「你姊姊又自殺了。」 石堂玉倒滿平靜地說:「趁我睡著之時割腕,我剛剛才發現。快!把阿娟也叫醒,我們送她去醫院。」 她這才發覺姊姊的手腕上綁了一條毛巾,已全變成血紅色的了,便趕忙叫醒阿娟,攔了計程車去醫院。 事後,她問石堂玉怎麼回事,他說也沒發生什麼,兩人當晚還相好過呢! 她這才明白,姊姊兩次自殺的原因並非全為了石堂玉,她的心底一定藏著什麼傷痛的秘密,每每想到這個秘密時,她就難以忍受,非要結束自己的生命。這個秘密,也或許是由許多個事件組合而成,一件串連一件,將她引領到黑暗的核心處,終至崩潰。 小咪不能瞭解姊姊的傷痛之處,事件過後,她也沒時間再去解密了,那種神魂顛倒的生活就像是瑪啡,明明知道不是正常人過的,但一上了癮,你就沒時間去考慮其他,依然一天天的過下去,直到紅顏逝去,雞皮鶴髮了。 當你知道許多男人像狗一般地跟在你後頭,你就會變成一個驕傲的女人。於是,小咪答應了小四的約會,為的是再次找到她的驕傲。 這不同於向阿娟吹噓自己的性經驗,女人嗅不出你發情的味道,對你缺乏興趣,會認為你是個爛屄,任男人采,爛到底了。但男人不同,他有求於你,便縱容你的驕傲,好讓他進洞。 小四就是這樣,當小咪出現在他房門口時,他簡直謙卑到了極點,只差沒有跪地迎接。「你不知道我有多想你!」 他指著茶几上放著的他倆的合照說:「我天天看著這張照片發呆。」 這小子說的這話若給他的大哥聽到,不斬他一根小指頭才怪;抱著女人大腿哀求的男人,還能當「矮螺子」還能在江湖上混嗎?不過也別大哥笑二哥了,想當年大哥混得不如意,尚未出頭時,也曾吃過軟飯,仰女人鼻息。 「少沒出息了。」 小咪竟然用大姊頭的口吻教訓道:「一個大男人肉麻兮兮的,那你為什麼不乾脆對著我的照片打手槍算了?」 「少糗我了。」 小四嘻皮笑臉地俯身為她脫了高跟鞋:「換拖鞋舒服些。」 「小四,不是我要罵你,男怕選錯行,你在道上這麼多年了,混出個名堂沒有?不是那塊料,就早早離開是非之地,免得混一輩子,還是當小弟的命,成為江湖上的笑柄,你說,哪個女人敢跟你。」 她是有資格說這話的,要不是圖個「大哥的女人」的名分,她也不會跟這胚子上床,豈料所托非人,他可以在江湖上賴下去,她可不能在他身上賴下去。 「小咪,我的姑奶奶。」 小四被罵得有點毛了:「你是X光眼呀!把我就看透了嗎?江湖之大,總有我小四冒出頭的地方吧!」 「你說,你今年幾歲啦?」 她咄咄逼人。 「二十七。」 他老實地答。 「二十七成還給人家跑腿買香菸檳榔,你不嫌老,你大哥都會嫌。」 她將到此的怨氣,全發了出來:「人家說英雄出少年,你是英雄出老年嗎?」 「小咪,你看扁我了。」 他有點光火了:「操他媽的!做大哥的也不敢這麼吐我草。」 「你行,好啊!我現在就給你一把槍,去做個人給我瞧瞧。」 「「噴子」我也弄得到,不用你費心。」 小四口氣忽而軟了下來:「你無端發個什麼火?姑奶奶,好歹你也是我的女人,醜話別再說了。」 「哼!你的女人?你養過我啊!」 她也罵累了。 「事情到此為止。」 小四巴結地說:「我燉了一鍋雞湯,想補補你這個泡酒的身子吶!」 他到廚房把雞湯端上了桌,兩人烯烯嚕嚕地吃喝起來。這小子拿刀槍不行,拿鍋鏟倒有天分,改行去賣個三杯雞、燒酒雞什麼的,說不定還有一番作為呢! 吃罷雞湯,他們一塊看錄影帶,真正的企圖小四這時才顯露出來。他先是勾著她的肩,肩上的那隻手撫摸著她的臂,摸著摸著就移到了她的胸,隔著衣服和胸罩捏玩她的乳頭,繼而握住整個乳房,搓揉得緊。 小咪沒有任何反應,眼睛直視著電視機,她自有她的打算。 小四見她未拒絕,便更進一步拉起她的衣衫,一隻手掌直探入她胸罩內,握住了那一粒桃子,把玩一會後,他索性動手剝了她的衣褲,雙手握住她的奶子,整個人跪伏在她跟前,一顆腦袋則埋在她雙膝間。 她用舌尖撥弄她的陰唇,刷過來刷過去,卻沒有什麼液體流出,他更進一步將舌頭塞入,當做陽具般進進出出,按理小咪應該有所反應而做出配合的動作,但她仍一動未動地看著電視。愈是如此,小四愈努力工作,希望能夠激起她的性慾。 「你先去放洗澡水好不?」 小咪突然說。 這令小四高興了,在浴室內做愛別有一番滋味哩!他一邊放洗澡水一邊脫衣服,當那根硬邦邦的陽具彈跳出來時,他聽見小咪的聲音:「我有事先走了,再見。」 碩大的陽具,在他的凝視下,緩緩縮小、下垂。 小咪擺了小四一道,擺得有多凶,她自己不知道,不過這不關她的事,她要呈現驕傲的目的已經達到了;像這些跟在她屁股後頭的狗,不能太寬待他們,否則他們會把她騎下去,這樣也一併騎了她的驕傲,就無地自容了。 在KTV酒店當公主,她必須服侍男人,這是她的職責,否則老朱花錢請她來幹嘛?因此在店裡,她必須收抬起她的驕傲,裝作極卑賤的女人,以博取男人的歡心,換得一些小費,不過到了外面就完全相反,她是高高在上的,凡對她有企圖心的男人,就得付出代價,那不是行賞小費了,而是一種供養,像對女菩薩的供養。 她在酒店內的同事小琪就不明瞭這個道理,因此才吃了董哥的大虧。 小琪這事在店內流傳開來,八成是豬哥老闆放出的風聲,否則老董和小琪不說,誰會知道?男人幹下這種事以後,大多會向朋友炫耀,豬哥得悉後,故意以此為活教材,訓誡店內的小姐們,因而使小琪一下子聲名大噪。 老董的目標原來是對準小咪的,沒想到這丫頭片子精得像猴似的,才摸了一下底褲就花了一千元,後來他發覺小琪的腦袋要簡單得多,便移轉了目標。 那晚,他在店裡一直待到打烊,頻頻給小琪小費,討她的歡心,打烊之後,他說要請小琪吃宵夜,原來對他存有戒心的小琪,得了小費的好處,不好意思拒絕就答應下來了。他們在六條通的夜市找了個羊肉攤,若董平時不太喝酒的,這會兒忽然酒興大發,頻頻找小琪乾杯。 「董哥,我不能太晚回家的,不然我老母會剝我的皮。」 小琪這傻丫頭天真地說。 「你放心,董哥負責把你安全送到家。」 他沒說是今晚或是明天或者什麼時間,以後怎麼怪他呢? 「往後你一定要多捧我的場。」 小琪跟他乾掉一杯後說:「我現在正存錢準備要去做瘦身,董哥,你不知道,好貴也!」 「小琪,這你就錯了。」 老董拿出他哄女人的專長來:「古代的兩大美女所謂的「燕瘦環肥」那楊玉環的肥,正是不多不少,肥得恰到好處,讓男人看起來不肥,摸起來卻碰不到骨頭,一級棒。現代的女人動不動就嚷著減肥,弄得一身骨頭,有什麼好看?像你,這身材就剛剛好,不能比楊玉環啦!但亦相去不遠矣,所以勸你最好打消這念頭,別把錢送給那些靠女人吃飯的傢伙,到了那裡,她們頂多就是捏捏你屁股、抓抓大腿的瘦什麼身?」 他恨不得說,若要瘦身,不如讓我來,我的功夫可好得很吶! 「我都已經五十五公斤了啦!」 「不胖,不胖。」 「真的?」 她垂首拉緊衣服,看著自己的身材。 老董瞥著她的胸部,一口酒差點兒流出來,連忙掏出手帕擦擦嘴。好一塊嫩肉,可不能再議她像小咪一樣,到了嘴邊又飛掉了。 「快,快,干吧!」 他變得猴急起來。 不消一個多鐘頭,小琪就趴在桌上了。老董架起她上車,直駛到新店郊區一家他頗為熟悉,也是其中會員之一的俱樂部。 小琪剛躺到床上就嚷著:「我要回家……回家。」 「我們已經到家了,你乖乖睡哩!」 老董拍著她,很快地就像一條死豬了。 媽的,搞到她上床,還是拚著酒傷身呢!平日頗重保養身體的他,不免感到痛苦,想去洗個澡,又怕她一下就醒了酒,事沒辦成,反倒成為圈子內的一樁笑話。這麼想著,老董便趕緊脫光了衣服。 可以當他女兒的這個小女生,的確是肥胖了些,不過年齡就抵銷了一切,哪裡是家裡頭那口子可以比的?簡直非一團肉可以形容,有哪個神經病會對著一團豬肉做愛呢?這樣想來,他老董的夫妻性生活,有如地獄吶! 他輕輕打開她的上衣,赫!果然不錯,這小丫頭算是波霸級的,胸罩繃得緊緊,還是露出不少肉來。解下胸罩,那一對木瓜奶就迫不及待地釋放了出來,她的身體略微一動,那對傢伙便極敏感地晃動著,好玩極了。老董他忍不住騰出雙手去撥弄它,像玩兩個水球一般,而且彈性極佳。 有了這麼好的一件貨色在手中,他得好好玩一會,不過老董素有潔癖,不能洗澡也得為她擦擦身子。他用溫水打濕了毛巾,輕輕擦拭她上身,對付那兩個木瓜奶,他則像按摩一般覆上毛巾,然後捏呀揉的,沒把她弄醒倒把自己的小弟弟壯大了;這麼一來激起了他的慾望,他竟然捨棄那兩點,拉開她手臂,親吻起她的腋下。 她的腋毛早拔乾淨了,那塊肥肥的地方就有如她的陰部,令他遐思不已,不但親吻還吸吮,有些許的汗味也顧不得了。跟著,他撩起她的迷你裙,小心翼翼地褪下她的內褲。那三角地帶的陰毛就像是貼上去的一般,又像是波浪,一層層翻高。他再用毛巾擦她陰部,近觀之下,擦著擦著,竟流出了淫水來。他一時情急,當那是瓊漿玉液,豈可任意流失,便趕緊湊嘴上去,接了個正著。 老董那受過百般訓練的老舌頭,不比響尾蛇差,在她屄洞裡翻來攪去,把那個小陰洞內儲滿了水,連她的人都有了反應,雙腿自然大張起來,且斷斷續續發出呻吟。 他擔心弄醒了她,功虧一簣,就斜斜躺在她身邊,抬起她一隻大腿擱在自己身上,抓著自己的小鳥往前頂,很快就滑進了她的洞洞裡去。 「啊……」進入的一剎那,他的心臟都快負荷不了了。她雖不是處女,但肯定不常和男人搞的,非但水多,而且陰道緊繃,他的陽具剛挺入,立即緊緊將它夾住,似乎怕它溜走似的。他試著抽動,陰洞似乎又會吐吶,隨著他的動作一放一收,快樂死人了。 老董採取的這個姿勢,二人都是躺著的,他只要扭動腰幹就能輕鬆的進出,雙手還能伸過去撈那兩個木瓜,舒爽極了。動呀動、抽呀抽的,他的速度愈來愈快,感到那洞洞內的吸力也愈來愈大,彷彿在與他拔河似的。 情勢愈來愈危急了,他抬起她的腿,一個翻身爬了起來,趴在她身上繼續努力。現在,弄醒她也無所謂了,他就要「回姥姥家」了。他覺得全身的血液全奔到他的陽具上,使它無限大了起來,且集中於龜頭處待發了。 緊要關頭,他俯下身吻她,舌尖硬闖過她的牙關探入口腔內,才碰觸到她舌頭,再也忍不住地洩洪了。 事情是辦完了,但要如何收場呢? 店裡流傳有兩種說法:第一、小琪不敢聲張,苦水往肚裡吞,自認倒楣;第二、她私下向老董敲了一筆錢,少說也有六位數。但這兩種說法都未向當事人求證過,連小琪最要好的朋友小咪也不知道,在她和周珊、石堂玉、阿娟一起出遊時,她私底下告訴姊姊的,也是這兩種流傳而已。 不過,她還補充了自己的看法,她認為以小琪的智商不可能向老董敲到那麼多錢。事實是如此,當老董射完最後一粒精子,翻身下馬之際,小琪醒了過來,逮了個正著,人證、物證俱在,百口莫辯。小琪望見他肥甸甸的肚腰,沙皮狗一般,就傷心地哭了起來。 「別哭嘛!我賠你,我賠你。」 老董口口聲聲的「賠」不知是賠什麼,怎麼賠。 「你壞死了,這樣欺負人家。」 還好,她的哭聲不算大,沒鬧到俱樂部內的人。 「都是酒惹的禍,要不然……」「你說要賠人家,拿什麼來賠?」 她嘟起小嘴問。 真是衰,她若醒來個晚五分鐘,大可開溜,然後死不認帳,就說她喝醉了,不知她家在那裡,只好送她到這邊睡覺,還特別交代管理員好好伺候著呢!不過她這麼一說,曙光乍現,當然有辦法可以賠哪! 「小琪,你乖,董哥喜歡你。」 他樓住她肩膀,她竟未推拒。 「你不是說要籌錢去做瘦身嗎?包在我身上,這樣可不可以?」 她拭了拭眼睛,似乎也沒什麼淚水,原本護在胸前的被單緩緩滑落,又露出那兩個木瓜來。 這樣就好說話了嘛!以他老董的人面,托人找一家熟識的瘦身美容院並不困難,打個折什麼的,花個幾萬塊就夠了,如果還要追加課程,還得再花錢,當然不能白花囉!端看這丫頭的配合度如何了,那爾後,這個房間可就熱鬧了,管理員得隨時進來換床單呢! 「我還想吃木瓜。」 他心裡這麼想,探手就揪住她的奶頭,這一回,她倒有反應了,一把也握住他那根方才用過的老槍,上下搖動起來。 這就是真相,除他二人外,無人知曉。 爾後老董七老八十了,在患老人癡呆症前,回憶起這件事,一定會告誡他的孫女們,別去做瘦身,縱使非做不可,向爺爺要錢,棺材本也得拿出,就是不能找別的男人掏腰包。 佔便宜就是吃虧,這是他悟出來的道理,因為他一直懷疑,他老年的腰骨酸痛,就是小琪那小妖精搞出來的。 小琪當然不可能將真相告訴小咪,再好的朋友也不行,所以小咪跟她姊姊周珊在評論這件事時,便極不屑地說:「她不肯向我坦白,就活該她要吃虧。」 「別自以為是。」 周珊潑她冷水:「你也不過是嫩姜,不知有多少男人想設計你。」 她說這話時瞥了石堂玉一眼,後者假裝未聽見。 石堂玉這回帶她們三個女人到土城的承天寺,是應周珊所求的,她要到這兒上一柱香。周珊自從退出歡場後變了許多,從前那股呼風喚雨、豪飲爛喝的架式全沒了,取而代之的是沉默寡言、消極內斂,某些人甚至懷疑她會步恆述法師的後塵,遁入空門。 來到承夭寺的正殿之後,周珊問誰願意跟她一塊膜拜,堂玉不答應,阿娟是信基督教的,便只有她周氏姊妹去上香了。 石堂玉和阿娟在廣場邊緣等候,憑欄眺望煙塵中的都市,矇矇矓矓的不辨美醜。 「石哥,」 阿娟輕聲喚他:「可不可以跟你商量一件事?」 「你說。」 他感到好奇。 「我聽周姊說,你要幫小咪換個工作,另外找一家KTV當公主是嗎?」 「是有這麼回事。」 「她不願意對不對?」 「嗯。你有何意見?」 「我想,我可以去,請石哥安排好嗎?」 喲,這可稀奇了:我們這阿娟小姐和周氏姊妹住在一塊,一直就像出淤泥而不染的蓮花,現在是怎麼回事,竟然要下海啦? 「你不是已經大四了嗎?幹嘛不好好唸書?」 他微笑著望著她,餿主意一下子湧上心頭。這阿娟好似不出色,其實細看她的眼睛明亮,鼻子很小巧,嘴也適中,屬於袖珍型的,和周氏姊妹比較起來,又是另一種風姿,引起了他的興趣。 「我的家境這一年來不太好,我不想再讓爸媽負擔我的生活費,所以……」「周姊知道嗎?」 「她不同意,不過等生米煮成熟飯後,她不答應也不行了。」 阿娟遙望「蒙塵」的都市說。 好個「生米煮成熟飯」她阿娟是不是「生米」呢? 「那豈不是要我冒險?萬一她怪罪下來……」「石哥,拜託你啦!」 「好。」 他已吊足了她的胃口:「這是我倆的秘密,誰都不能說出去。我幫你找,周珊知道後,你要說是自己去應徵的。」 「一言為定。」 在正殿前膜拜的這對姊妹,完了後走到旁邊飲起寺方供應的山泉水。 「妹,你還記不記得小時候發生的一件事?」 周珊望著堂玉和阿娟的背影問道。 「哪一件?」 小咪放下杯子問。 「大概在你小學五、六年級的時候吧!你偷了爸爸一百塊錢,記不記得?」 「哦,那一次呀!」 她笑了起來:「我當然記得,爸拿一根好長的籐條,追著我打,後來還是你出來阻擋的,對不對?」 「嗯。」 周珊的眼瞳有些茫然:「我跟他翻臉了,我也拿了一根棒子來護著你,還好沒跟他打起來。你知道嗎?我愛你,自從媽過世以後,我就當你是我的女兒,要把你撫養長大。」 「姊……」小咪一改頑劣的個性,聲音哽咽地說:「我知道,所以我最聽你的話。」 「唉!你也長大了,不再是追著我討糖吃的小女孩了,你有你的主張,我不能干涉。不過,以你的個性,我怕你會深陷在骯髒的生活裡。」 「姊……」小咪想辯解,但被姊姊制止了。 「骯髒的生活我過過了,那是不得已,以後迫於現實說不定再會淌一次,但我絕不沉迷,這是原則,我希望你能做到。」 「我可以。」 小咪篤定地回道。 「那就好,記住你今天的話。」 周珊拍拍她說。 小咪端著盤子進入V2號房服務,推開門時,她看見房中只有一個客人,翹著二郎腿,斜斜地看著她。這位大爺不是旁人,正是幾天前被她擺過一道的窩囊小四。 小咪轉身就要出房間,豈料小四身手倒挺俐落,躍過了茶几,擋在她面前。 「我今晚可是花錢來的。」 小四耍帥地摸摸鼻子道:「別的小姐我全不要,我只要你小咪。」 「我沒空,還有別桌要服務。」 她便往前擠:「你讓開,我要出去。」 「走?」 他一把將她推回沙發上,說:「今晚這道門封閉了,誰也別想進出。」 「你耍流氓呀你!」 小咪掙扎著要起身,卻又被他按回座。 「你不是瞧不起我這個「矮螺子」嗎?今晚我就要讓你看看我的表現。」 小咪接近他時,嗅到了酒味,知道他是藉酒裝瘋,鬧下去恐怕會吃虧,便改換口氣道:「好,我陪你,你按鈴叫少爺送酒來。」 少爺擺好酒菜後,她一舉杯道:「四哥,那天是我的錯,我向你賠罪。」 然後仰脖先干了。 「我操,乾一杯就算啦?」 小四一巴掌呼在她腦袋上:「你這個賤女人,不知好歹,老子對你好,你當我是「盤仔」看我怎麼修理你。」 「小四,那你想怎樣?」 她被打了一巴掌也火大了。 「怎樣?」 他哼了一聲:「那裡丟的就那裡找回來,那天你對不起我這很雞巴,很簡單,跟它賠不是。」 「你說什麼鬼話?」 「過來,我要你現在就吹喇叭。」 小咪聽不下去了,站起身又想闖出去,卻被他揪住頭髮又拉回座,便按在他膀前。她抵死不從,用力出拳打在他陽具上,痛得他大大呼喊了一聲。 小四扳起茶几,朝她掀過去,杯杯盤盤落了她一身還想衝過去揍她時,被別人從後邊抱住了。 「姊夫救我……」小咪被這場面嚇哭了,顧不得拍身上的汁液。 來人正是石堂玉,他和朋友在別間喝酒唱歌,許久未見小咪了,出來轉轉找她,沒想到從窗口就望見這一幕。 「你是什麼東西……」小四用力掙脫他道:「我勸你少管閒事。」 「這不是閒事,她是我小姨子。」 堂玉的堅強,令小咪折服不已。 這時候,門口已聚集了幾個少爺,似乎已有人通報了老闆豬哥,他從少爺身後擠了進來。 「小咪,這怎麼一回事?」 豬哥這一問,小咪立刻衝向他這邊來。 「他,他想強暴我,我不從,他就掀桌子。」 「你別聽她胡說,她是我女朋友,我們剛剛吵架,不小心弄翻桌子的。」 小四見對方人多,再不敢囂張了,真所謂的「好漢不吃眼前虧」「你有沒受傷?」 豬哥問小咪,她搖了搖頭。 「我不管你是誰,也不管發生了什麼事。」 豬哥走到小四面前說:「我只看見店裡毀了一張桌子,這總不是她砸的吧!」 「多少錢?」 小四小聲地問。 「一萬塊整。」 「對不起,我今天沒帶那麼多。」 「有沒有卡?」 「沒有。」 「那就對不起了。」 豬哥轉頭對少爺們說:「拖到後面去,找回一萬塊。」 「等一下。」 小四著急了:「我是跟鐵頭哥的小四,請問怎麼稱呼?」 「我是鋼頭,可不可以?」 豬哥撇頭示意,就有四個少爺衝進來,架起小四走了。 豬哥把小咪叫到他的辦公室內問話,他得弄清楚狀況,還有她這個女人。 小咪把她和小四交往的情形交代明白了,原來這丫頭跟人家上過床,豬哥心內頗不是滋味,再聽她說到小四的兄弟背景,他半真半假地皺皺眉。這件事或許真的不好處理,會有後遺症,不過那都是後話,先把這丫頭搞定再說,誰要她捅出這麼大的漏子來,不付點代價怎麼行? 「你看,為了你,上次我得罪了好朋友老董,幸好他搞上了小琪,算是扯平了。這回又惹上黑道兄弟,改天他找人來砸店,我連生意都做不成了。」 他故作憂心狀。 「老闆,真的對不起。」 小咪有些不知所措。 他坐在小咪對面,見她失神得連雙腿都忘了併攏,迷你裙下的內褲在向他招手,誘惑著他。 「我對你的好,你是知道的。」 他移身坐到她身邊:「任何的損失都在所不惜。」 「我……」「不用言語,我明瞭你的心意。」 他撫摸她的臉頰說:「寶貝,那痞子有沒有打你?」 她點點頭,他的聲音就更柔了:「我心疼啊!你知不知道?」 他從背後一把環抱住她,雙手去解她的扣子,每繃開一顆,他都以為會被阻止,但她並投有動靜,這樣他在解開衣服後,就迫不及待地雙手交叉從胸罩上方直接探入,實實在在地握住她的兩個奶子。 那對富有彈性、火燙的傢伙,一下子把他的活力給燃燒起來,又有些記恨她這丫頭這麼久了才把身體交給他,就狠狠地捏呀揉地,像撈本似的。 「老闆。」 小咪一面接受蹂躪一面說:「我知道你在這張沙發上搞過不少員工……」「嗯……」他彷彿沒聽見,急急扯下她的內褲。 「這一吹算是我欠你的,不過沒有下回了。」 媽的,真是現實的女人,既然說明白,就不用客氣了,他停止動作站起來,一邊望著她的軀體一邊脫衣褲,最後露出他那桿尚未充氣,呈六點半狀的陽具。 他用手去為它打氣,壯起一些,接下來就該她做了。他將傢伙舉到她面前,她會意過來,有點不情願地含住了它。 他扭動腰肢,讓陽具在她嘴裡順暢地進出,腦海裡則幻想著她剛剛顯露出的軀體,那粉紅色的乳頭、濃密的陰毛以及肥厚的陰唇;他幻想著他現在插入的就是那肥厚的陰唇,爽呀!這還不夠,他伸直雙手找到她的乳房,一下下按摩著,竟然就要達到高潮了。 他一把將她推開,免得受不了洩了。他倒不是怕她吃到骯髒的精液,而是認為就這樣結束掉,豈不便宜了她?連那洞都還沒進呢! 他將她按在沙發的靠背上,高高抬起她的雙腿,讓陰洞仰起,然後用力插進去。小咪叫了一聲,為了早早結束這場交易,她只有充分配合了,她隨著他的動作將屁股抬上放下以迎合他,還不時地用動收縮陰道夾住他的陽具。這樣沒幾個回合,他突然抽出那傢伙,匆匆爬到她身上,重又將它塞入她嘴裡,才動了動就噴出來了。 他是臨時起意的,覺得她在這項交易中所得太少,應該飽餐一頓他的精子;而她則在完事後,趕快跑到附近的超商店,買了牙刷和牙膏,就借用店門口的水龍頭,好好的刷了一遍牙。 石堂玉帶著阿娟到敦化南路一間鋼琴酒吧面試,董事長陳小姐是石的舊識,覺得阿娟也頗討人喜歡,便決定錄用她了,當下石堂玉就在店裡開酒為阿娟慶賀她生平的第一份差事,順便也讓她見習公主的工作。 這酒吧店面不大,隔出兩間VIP室,剩下就只有大張東台和圍在鋼琴前的半圓形吧檯了,不過生意極好,幾乎天天客滿,這和它的客源有關。 它是采公關制,公關小姐沒有台費,且年齡較長,較能吸引年紀大、經濟穩定的顧客,一來不會鬧事,二來少呆帳,加以價錢公道,所以生意興隆。 「陳小姐,我可是把人交給你了。」 堂玉在阿娟面前獻慇勤道:「你要答應我兩件事:第一、不准讓她喝醉酒;第二、不准讓客人帶地出場。」 「小石,你大可問問店裡的任何一位小姐,我陳姐虧待過誰?我這裡的客人也是一流,對小姐絕無非分之想。」 陳小姐很顯然是「老王賣瓜」了,無非分之想的客人,他不乾脆在家喝酒,「俗擱大碗」算了,何必跑到這麼老遠來花冤枉錢?而她又要用漂亮的小姐幹嘛? 「阿娟,還滿意嗎?」 堂玉頗尊重她。 「很好,我相信我能勝任。石大哥、陳姊謝謝你們。」 阿娟是禮多人不怪。 「這就好了,記住,小嘴要甜一點,客人小費就給得多,你還愁學費沒著落嗎?」 陳小姐說:「在這種環境裡面,一些壞習慣最好不要學,譬如抽菸啦!」 「我不會的,陳姊。」 「那你明天就來上班。」 陳小姐起身道:「我得招呼客人去了小石,你們聊聊。」 「這陳小姐跟我認識許多年了,人很不錯,你大可以放心。」 石堂玉在她走後說。 「我相信你,石哥。」 「那就好,以後下班如果不敢坐計程車,打電話給我,我負責送你回去。」 「石哥,你人真好。」 是啊!他的好是只針對年輕妹妹的,他與豬哥最大的不同點是他會放長線,不像豬哥一給你好處後,要求的是立即回報。不,豬哥為了小咪,這回可是惹火上身啦。 石堂玉放出長線準備釣阿娟的同時,在店裡的豬哥可一個頭兩個大。 最大的V8房間,或站或坐擠了近十個人,而店方只有他一個人,像這樣的談判輸贏立見,不過他豬哥在聲色場所打滾了這麼多年,也不是沒籌碼的,他得拖延時間,等人「把籌碼送來」「你看看我兄弟小四,弄成這模樣像個話嗎?叫他以後怎麼混?我的臉又往哪擱?」 坐在眾人中間發話的,是一個留著平頭的青壯漢子,一臉悍狀,天生的兄弟料,正是小四的大哥鐵頭。 「是,是,鐵頭哥。」 豬哥低聲下氣地道:「不知道有沒人向您報告,這小四在我店裡鬧事,砸了我一張桌子。」 「砸一張桌子很稀奇嗎?」 鐵頭用威脅的口吻說:「要不要我現在就做給你看?」 「不用,不用!您的威力我知道,知道的!」 豬哥額上開始冒汗了。媽的,「支援部隊」搞什麼?在這個節骨眼上動作這麼慢,自己養了他們這麼久。 「小四,你到前面來。」 鐵頭哥吩咐之下,小四從人後擠到前面。 他身上的傷痕看不見,不過一張臉倒像個豬頭似的,左眼烏青、嘴唇腫得很大,難怪要躲在後頭,這張臉哪能讓人看啦! 「你說,咱們朱老闆要你賠一張桌子,多少錢?」 「一萬塊。」 「朱老闆。」 鐵頭轉向豬哥說:「好貴的一張桌子啊!黃金打造的嗎?」 「桌子是不值這個價錢,不過得花時間做,您知道會耽誤營業時間的。」 他硬找理由搪塞。 「死鴨子嘴硬。」 鐵頭冷哼一聲:「我看在解決這事之前,我們先來追究一下責任吧!」 「鐵頭哥。」 豬哥到這時不得不亮底牌了,他挨到他身邊低聲道:「我這店是雄哥罩的。」 「哪個雄哥?」 鐵頭問。 「鬍子雄哥呀!」 豬哥猜到事有轉圜餘地了,即刻跟進:「前年才從苦窖出來的。」 鐵頭沉吟不語了,過半向,他冷冷地道:「你別拿他來壓我,江湖也有江湖的規矩。」 「是,是,打傷了人,是我不對,這事我負責。」 「不行,你得把人交出來,打他的人、那個叫小咪的女人、還有……」他偏頭望小四。 「還有她姊夫。」 小四接口道。 「鐵頭哥,您也要顧及我的立場,對不對?」 豬哥急了:「他們都是我的員工,這樣叫我以後怎麼帶人?還有……還有那個什麼姊夫的,我根本不認識他,怎麼交?」 「你真是根蠟燭,不點不亮。」 鐵頭歎了一口氣。 他也沒下命令,不過眾兄弟似乎已接到暗示了,砸電視的砸電視、砸茶几的砸茶几,聲音嚇人,瞬間這房間內除了鐵頭坐的那沙發還安好外,其餘全毀了。 豬哥眼睜睜見自己的店被砸,半個屁也不敢放,現在正是形勢比人強,沒得話說。不過也就在這時,從外邊擠進來一位他熟悉的人物。 是雄哥,他的救星到了。 「雄哥……」豬哥淒慘地叫了他一聲,其餘的話全不用說了。 「鐵頭,場面弄成這樣很難看,我們換個房間吧!」 雄哥說完主動退出V8房,走到隔壁,他帶來的人馬已佈滿了這間KTV店。 鐵頭雖是個角色,不過出來後馬上明瞭了形勢,便單身進了隔壁房,三人呈三角形位置坐著了。 「雄哥,近來的日子可好?」 鐵頭的銳氣收斂許多。 「不行囉!年紀大了,難吃頭路。」 雄哥帶示威的口吻說:「還好有這一幫兄弟挺我。」 「這地方是雄哥罩的嗎?」 他再度要證實。 「老朱是我多年的朋友,如此而已。」 不說罩不罩,但這話就更有份量了。 「我今天來,只是向朱老闆討個公道。」 「此事我略有耳聞,就讓我來說句話好不好?」 「雄哥,請說。」 「你的兄弟小四鬧場在先,老朱打人在後,有錯!不過,你剛才又砸了他的店,算扯平了,怎樣?」 雄哥如此仲裁著。 「我不服,雄哥。」 鐵頭還有異議:「他傷的是店,我傷的是人。」 「鐵頭,現在的大哥不好當啊!」 他拍拍他肩說:「底下人素質差一點的,盡給你惹禍、難收拾,正事都別幹了。這小四,就是亂源,我勸你撇了他。」 這簡直就是教訓人嘛:給他一塊糖吃再教訓倒也罷了,什麼都沒有,還要托大? 「光桿打九尢,不打加一……」鐵頭微露怒容。 「老弟。」 雄哥制止他說下去:「別浪費時間了,這樣吧!雙方各讓一步,你不追究其餘人,老朱這邊就賠償一萬元醫藥費,給你鐵頭一個面子,如何?」 「好,好,雄哥說了算。」 豬哥絕無異議了,這種兄弟場面,是愈早結束愈好。 「鐵頭呢?」 雄哥問他。 他站起身,目光緩緩掃過二人道:「這一萬塊,小弟我承受不起,告辭。」 鐵頭不接受這一萬元,擺明了他不買雄哥的帳,這是大家心知肚明的,只是礙於當時的實力,他不便翻臉而已,否則以鐵頭少壯派的個性,管你雄哥的輩分多高,他照動老朱無誤。 區區一萬元,還不夠擦他鐵頭那塊招牌呢!雄哥開出這價碼,分明是要侮辱他嘛!如此一來,豬哥就緊張了,事情非但未擺平,尚且有擴大的趨勢。他不明瞭江湖中事,雄哥過去或許和鐵頭有過節,遂利用這機會暗中較勁,但他豬哥可是無辜的呀!這就好像日俄戰爭,以中國的土地為戰場,誰最倒楣? 豬哥所能做的,只有告誡店內員工多留心些,一有狀況,立即通知雄哥的人馬,當然他也沒忘記向雄哥抱怨,「支援部隊」的動作太慢,雄哥當場答應,在事情未解決之前,他每晚派兩名兄弟留守店內,以防萬一這完全像部隊指揮官對危機處理的架式,令人折服。 至於那禍水小咪,豬哥真是又恨又愛,早知道把她讓給老董,自己吃個差一點的小琪算了。不過事已至此,他還能怨什麼?要怨就怨他褲襠內的「禍苗子」吧! 「你以後「照子」放亮點,發現情況不對,立刻換衣服閃人。」 他把小咪叫到辦公室來吩咐道。 「事情鬧成這樣,我看我辭職算了。」 小咪垂首道。 這算什麼?要打仗了就開溜,這麼簡單?他為了這丫頭搞到這步田地,說什麼也不會放人。 「那倒不用。」 豬哥考慮了一會道:「真到了危險關頭我會讓你離開的。」 這真是一筆不划算的交易,他吃到了「天鵝肉」自以為佔盡了便宜,誰知道有這麼大的後遺症,此刻他的心境就和未來的老董一般,認清了佔便宜就是吃虧。 小咪經此事件後,情緒快崩潰了,她在離開店後,首先想到的就是她那稱為「姊夫」但未來極可能不是姊夫的石堂玉。她打了個電話給他,說想見他,他要她直接到他家去。 那夥人殺到店裡時,有人認出了小四,知道是為了上次的衝突而來,便先通知了小咪。她一聞聽到這消息,心裡亂成一團,恨不得會易容術,馬上換個臉孔以免被認出來:首次,生平第一次她這麼討厭自己的面貌。 躲在女生廁所內的她,不時有人前來向她通報,一會說是對方要朱老闆將她及她姊夫交出來(這更嚇得她準備開溜了)一會又說已經開打了。她一人躲在冰涼的磁磚洞內,獨自啃食著孤單、恐懼、驚嚇,簡直快活不下去了;若她能鑽入馬桶內,她絕對會做。 後來,有人說雄哥親自出面了,她立時感到此生唯一的希望就在此人身上;若此刻雄哥要她乖乖躺下,張開腿來,她是絕無異議的。 事情總算告一段落了,她從廁所裡出來,一點也不風光;她這個「最壞女主角」遭遇到同事一些異樣的眼光,別人恐怕認為她讓大家遭逢困境,那些嫉妒她的人更是,她有滿腹的苦水得找人吐。 石堂玉住的房子客廳很大,但傢俱並不多,顯得空洞,這顯示他是個簡單但無甚才氣的人。迎她進門之後,他就走到酒吧檯後,開了一瓶洋酒倒上了。 「石哥……」她沒叫他「姊夫」且這一聲喚出後,便再也忍不住地痛哭起來……」「怎麼啦!」 他的表情十分驚慌,但他的內心卻是驚喜的,因他知曉今晚將不會孤枕難眠了。 「我,我完蛋了……」她抽泣著說:「我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到底是什麼回事?別急。」 他遞給她一杯酒道:「你先喝一杯酒,再慢慢說。」 她抓起杯子仰脖一干而淨,情緒平穩了些:「上次纏我的小四,這回帶人到店裡來談判了。」 「哪個小四,上次砸店被我制止的那個嗎?」 「嗯,他們還想找你算帳呢!」 「找我?關我什麼事?」 這會他是真的驚慌了:「我又沒對他怎樣。」 「小四那種無賴,有仇必報。這一次雄哥出面,他大哥都不買帳,我擔心他會對我不利。」 她極憂心地道。 「有這麼嚴重?」 他不自覺地喝了口酒:「我看你還是早點換個工作,離開那兒地方。」 「如果他想找我,躲也不是辦法。」 她又哭了起來說:「在這種場合,他哪裡找不到?」 「別哭了。」 隔著吧檯,他撫弄她頭髮道:「我們總會想出辦法來的。」 「豬哥已經答應保護我了,他不行的話,我再考慮換工作。」 「他有沒對你怎樣,或是……」他換了個說法:「一些特別的要求?」 老天,在這節骨眼上他還在吃醋,真是不知好歹。所幸小咪欺騙了他,沒將那樁交易說出來,只是搖了搖頭,不然他可能為這事抓狂,而將豬哥列為頭號敵人哩! 「那就好。」 他忽然問她:「你姊姊知不知道?」 她又搖了搖頭。這更好了。 「千萬別讓她知道,否則她又多操一份心,會胡思亂想。你今晚別回去了,睡在我家,這副樣子,就算你不說,她都猜得出來是發生事了。」 這時候提出這要求,理所當然,這是幫助她而不是要佔她便宜。 小咪不置可否,又飲了些酒,睡意便上來了。 「你睡我房裡,我再喝幾杯就睡客房。」 他這樣安排後,小咪也不推托便逕自到他房間去了。 石堂玉仍坐在吧檯邊,很快就將她說的故事忘光了,一心只想著下半夜該有的動作,他要用什麼借口進房間去呢?更重要的是如何上自己的床。那張床,他睡過千百回,要上就上、說下就下,但就偏偏今晚不屬於他,想要擠上去還真傷透了腦筋;她若不答應,只有老老實實地滾出來,一但傳揚出去,豈不丟死人? 在房間內的小咪也不好過,她未能睡著的原因,是這晚發生的大事仍餘波蕩漾,害她翻來覆去難以成眠。想到那個下三濫小四,她就更對兩個男人感激,一個是她的老闆豬哥,另一個當然就是她的假姊夫了。這兩個男人年齡都比小四大些,更印證了她一向的看法,老男人對她是有幫助的,所以她的貞操才會交給大她十歲以上的鄰居吶! 現在,她只好下床找個酒喝什麼的,以助睡眠。當她來到客廳,發現這個好男人竟然尚未去睡覺,一個人喝悶酒,不免心生感動。她佔了他的床不說,還讓他為自己操心,太過意不去了。 「石哥,別為我煩心了,大不了一走了之,我回南部算了。」 她越來越少叫他姊夫了。 為你煩心?是啊!他想:我正在煩怎麼回你睡的那張床呢!怎麼你就跑出來了? 「不煩,不煩,天無絕人之路嘛!」 他這話不是安慰她乃是安慰自己的,這下子二人坐在一塊,機會更大了,剛才想到的一些借口全不必了。 「明天你還要上班,早點睡嘛!」 她主動靠近他,摟住他脖頸,將他的頭埋在她胸前。 他心花怒放了,這回可是她主動的啊!所謂的「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不正指的是現在的他嘛!躺在她的酥胸上,還有何處比這更好呢? 「小咪,我好心疼你,知不知道?」 他適時地灌下迷湯,這是他的專長。 「我知道,石哥,別說了。」 她微閉起雙眼,沐浴在一種既是母性又是兒女的古怪心境中,她那愛護她的親姊姊則早扔在一旁。原本搶姊姊的男友這念頭,她若敢做出來,只是為了將姊姊比下去而已,完全屬於一種強烈的嫉妒心,就算她是天性叛逆吧!現在卻又不同了,她開始愛上這個男人了,那麼搶走他就完全是出自女人的自私心理了。 這兩種不同的心境,會使她連做愛的方式都有不同。當石堂玉的頭在她胸部摩擦時,她便主動出擊了。 她把上衣脫了,握住自己的雙峰,主動向他嘴裡塞,彷彿正哺育著她初生的嬰兒。左邊的吸過癮了再換右邊的,讓他飽嘗了一個剛發育成熟的女人乳香。 之後,她將高腳椅挪近他的高腳椅,為他脫去了衣棠,在解褲帶時,她想起了阿娟告訴過她的,他擅用皮帶做愛,便將皮帶抽了出來。 「幹嘛?」 他問。 「你不是喜歡用它?」 他答道。 「你聽誰說的?」 「阿娟,她看過你用它。」 「對你,不適合。」 他說完便低頭湊向她私處,隔著三角褲用嘴摩擦它。 她被搔到了癢處,迅快地脫下內褲,站起身將屁股高高仰起,把整個陰洞迎向他,讓他的舌尖順利滑入,這還不夠,她更前後擺動臀部以配合他的動作,很快地,她就感到陰部已蓄滿了分泌物,使她的陰道順暢無比。 「我要進來了。」 他呢喃道:「小弟弟受不了啦!」 「等一下子。」 她制止他:「你站起來。」 他一起身那根肉棒子就恰好在她面前,直直地指向她。她一手抓住它,一口便含上去,直接吞到底部,令他不自禁地顫抖一下,感到有股龐大的吸力直往他尿道口裡吸去,彷彿要將他的尿及精液全吸出來似的。 她一邊吸吮,一邊摸他的卵蛋,達到某個程度後才起身,背對著他等待他的進入。他挺了挺腰,一下就覓得她陰洞,淫水多得毫不費勁就插了進去,直抵深處,這初入的感覺幾乎使他心臟猛然就升到喉嚨口,說不出來的爽。 對她而言,這還是不夠的,她便將屁股往後推,直到她的陰道將他陽具整個吞入為止,然後她盤手握住自己的雙乳,一邊捏揉一邊晃動臀部,帶動他的陽具進進出出,不幾下她便開始呻吟起來:「嗯……啊……石哥,不要停,再進去……再進去一點……」「小咪,我……我愛你,我愛你的洞洞……我愛你全身……」他激動得直喘氣。 這時候,她忽然脫離他下體,轉回身子躺在高腳椅上,雙手高高扳起雙腿,好似瑜咖術那般讓上下體重疊在一塊,這樣又使她的屄洞全然迎向他,毫不保留的。這是對她心愛的人才有的動作,招招皆坦露無遺,為對方大開方便之門,要是豬哥才享受不到這些哩! 這不但讓他更方便插入,而且還可觀看她全部胴體,必要時雙手尚可撫摸她的三點。 他就是這樣一邊進出,一邊把玩她奶子,過癮極了。末了,他盡情撫摸她下體,還將她的陰唇整個搬開,令他的陽具更深入了。 「妹妹,我不行了……我要出來了。」 他呼喊道。 「等一下……」她又叫停了。 她將雙腿盤住他腰肢,陰道緊縮夾住他的屌,然後用雙手勾住他脖子將他腦袋壓低,兩張嘴緊緊黏在一塊,這樣幾乎就是三點完全碰觸在一塊。他愈抽動得快,她陰道愈緊縮包裹住他陽具,讓摩擦一次比一次緊密,終於他受不了了,像洪水氾濫,一傢伙全衝向平原。 啊!人生難得幾回爽! 小咪和石堂玉胡搞瞎搞的此刻,她姊姊周珊則沒睡安穩,索性起床到客廳抽悶菸,並為她妹妹等門,豈料沒等著妹妹,卻等到了阿娟。 阿娟鈴著一個小皮包,裡面裝的是她在鋼琴酒吧上班的制服,周珊雖沒有透視眼,不能看穿皮包內的物體,不過她從阿娟臉上殘留的妝痕已能猜出些許來。 「最近你好像都是那麼晚回來喔!」 周珊腔調平平地問。 「我……」阿娟心虛地答道:「我在同學家看書,兩個人可以互相討論。」 「你爸媽知道的話一定很高興,下次他們打電話來,我會告訴他們。」 周珊話鋒突然一沉道:「只怕不是,我就難交代!」 「周姊……」她欲言又止。 「你可以不告訴我,沒關係,反正我也不是你親姊姊,沒資格管你。」 「周姊。」 她放下皮包,在她對面坐下,老老實實地招了:「我在鋼琴酒吧上班了。」 「你自己找的?」 「嗯!看報紙找到的工作。」 這會她說了謊,怕的是連累她的好石哥。但她壓根兒想不到,正是這時候,她的好石哥的陽具正含在她的好朋友小咪的嘴裡。 「怕我曉得?」 他的聲音中有著不悅。 阿娟垂下了頭,像個知錯的孩子。周珊看著心有不忍,趨前握住了她的手,道:「其實我們就如同親姊妹倆,對不對?在我的心中,你的份量絕對不比小咪輕,憑什麼我反對你在這種地方工作?就因為我們姊妹都下海了,弄得一身腥,唯有你是塊讀書的料,我當然希望你能過正常生活,將來是個快樂的上班族,朝九晚五,結婚生子……」「周姊,我是迫不得已。」 阿娟目眶含淚。 「我知道,我知道……」她拍著她的手背:「誰忍心苛責你是不是?你爸爸過得不好,那沒關係,還有我嘛!我不是說過,我們如同親姊妹嗎?你學費沒著落,我幫你繳,別去上班了好不好?」 「周姊,我不能連累你。」 她堅定地說:「我們家的事,要我自己去解決,我不能再像個小孩一樣,被人呵護著,像個溫室裡的花朵。」 「唉……」她歎了口氣,「你有這份心,我很高興,我只能送你一句話:保持清醒。在這種地方工作就是要隨時保持清醒。否則,一不小心就會被壞男人設計,你看!像小咪到這時候還沒回來,誰知道她是不是被人騙到床上去了呢?」 這個姊姊真是經驗老到,不過她始料未及的是,那個男人竟是她的男人。 才兩天不見面,石堂玉就想念小咪了,不,是想念小咪那誘惑人的胴體,甚至在他家吧檯邊,他還能嗅到她的肉體香。 他迫不及待地打了個電話給她,要接她下班。 在她KTV酒店的停車場裡,石堂玉等到了小咪不過也被小四給等到了。這有點像膛螂捕蟬,黃雀在後。 「姊夫,你好。」 黑暗中的小四聲音冷冷地:「好久不見。」 「小四?」 小咪聽出他的聲音,但有些不敢置信。 「你們是姊夫跟小姨子。」 他從黑暗中現身,走到他們面前:「還是一對狗男女?」 「嘿,上回不關我的事。」 堂玉趕忙解釋:「我並沒對你怎樣,對不對?」 「好傢伙,英雄救美。」 小四還有心情調侃他:「現在不敢認帳啦!」 「你別亂來哦,不然,我叫店裡的人了。」 小咪恐嚇他。 「都下班啦:小姐。」 小四抖著腿道:「況且,人家會幫你嗎?你給店裡帶來的麻煩還不夠多嗎?」 「那你想怎樣?」 「怎樣?我只要你跟我回去一趟,把咱們的事做個了斷。」 「不行,小咪,絕對不能跟他走。」 石堂玉橫在小咪前邊。 他這是色膽,生怕一個美好的夜晚會被這痞子給破壞掉。 「開賓士的凱子,兄弟的事你也敢管嗎?」 小四壓根沒將這傢伙放在眼裡。 「小咪,你先上車,這邊交給我來。」 小咪才跨人車廂內,小四就朝堂玉身上衝撞過來,力道之大,教堂玉飛也似地彈到他的賓士車上。他人還未站起身,小四已經一拳擊在他腦袋上,打得他暈頭轉向。 不過,石堂玉雖非混混之輩,年幼時也學過防身的跆拳道,在這等劣勢下,他的腳發揮了本能,就在小四準備揮出第二拳之際,他一腳就踢中了他的脖子,把小四踢退好幾步,趁著這空檔,他翻身爬起來,在小四尚未起身時,立即給了他一個前踢,正中他的肚腹。 「不要打了,堂玉,快上車……」車上的小咪叫道。 石堂玉未理會她,連連出腳攻擊小四肚腹,踢得他只有悶哼的份,然後堂玉飛快閃入駕駛座內,呼嘯而去。 小四掙扎著爬坐起來,便開始嘔吐了。 打了一場勝仗,贏得美人心,當晚又連干兩次,叫小咪哀苦告饒的石堂玉,真是春風得意,免不了在下班後,就邀約朋友出來找樂子,小咪那間酒店暫時不能去,以免被小四堵到報仇,那麼阿娟的店自然得照顧照顧囉! 他好想吃掉阿娟喲!她可能是個處女耶!在台北多難找呀! 「石哥,歡迎光臨,到小包廂好嗎?」 阿娟出面歡迎他們一行四人。 「隨你安排,我沒意見。」 石堂玉已經吃第二攤了,一雙醉眼怎麼看,阿娟都比任何人美,包括他騎過的周氏姊妹花。 阿娟引著他們到玻璃隔出的包廂內,正擺放酒杯時,石堂玉藉酒裝瘋,一把摟住她跌到沙發上,然後對他朋友說:「這是我馬子阿娟,大學生耶!你們說正不正點?」 他這幫酒肉朋友,平時多吃他喝他的,那有不幫腔之理?遂齊聲喊道:「正點。」 「那我明天就娶她過門。」 堂玉吼道。 「石哥,你喝醉了。」 阿娟掙扎著起身。 「今晚咱們先圓房好不好?」 他拉著她的手說。 「石哥,對不起!我得去忙了。」 阿娟拉下臉,一甩手走了。 「媽的,這個賤貨!」 堂玉罵起來:「我把地介紹過來,還特別交代陳小姐要好好照顧她,現在翅膀硬了、跩起來了,開個玩笑都不行。」 「的確賤,欠修理。」 酒肉朋友甲說。 「怎麼修理?」 酒肉朋友乙問。 「灌她酒,喝醉了不就可以圓房了?」 酒肉朋友丙露出一股淫笑。 「真是「三人行必有我師」啊!」 石堂玉一擊掌道:「就這麼辦,這任務就交給你們三個。」 阿娟被石堂玉這麼的一鬧,原本不想進這包廂的,不過念及他為自己介紹工作,而且剛才的舉動可能是酒醉之故,便又到他們的包廂服務來了。 「來,來。」 石堂玉要身邊的公關小姐讓出個位子:「阿娟,你坐過來,我為你介紹幾位哥哥,以後他們會來捧你的場。」 「石哥,我們公主規定是不能坐的。」 阿娟找理由推托。 「什麼屁規定?這邊我最大,我說可以就可以。」 「對啦!石哥說了算數,你坐,沒關係。」 堂玉身邊的小姐幫腔了。 阿娟不得已,只好擠到他的身邊坐定。堂玉一一為地介紹了酒肉朋友,這起「幫兇」便不客氣了,輪流以威士忌回敬小妹妹,一個輪轉,阿娟的眼睛已有些花了。 堂玉見機不可失,便不斷對他們使眼色,要他們加把勁,下猛藥。眾人又展開攻勢,這第二輪轉下來,阿娟連要起身上廁所都站不穩了。 等地歪歪斜斜地出去之後,堂玉要小姐喚來老闆陳小姐。 「對不起。」 他真是先君子後小人,「陳小姐,阿娟喝醉了,待會我先送她回去,向你告個假。」 「她是你介紹來的,小石,這有什麼問題,只要你以後常來捧場就行啦!」 她可會做順水人情了。 「謝啦!」 堂玉咧嘴敬了她一杯。 「小石,你過來。」 陳小姐等他附耳上來後道:「別太過份,出了什麼事,我可不負責的。」 「你放心,我什麼時候出過事?」 「那我就放心了。記住!不關我的事。」 陳小姐說完,就轉去別桌招呼客人了。 阿娟從洗手間出來,上衣也弄濕了,顯然已無法照顧自己,石堂玉的酒肉朋友有的為她拿皮包、有的則扶著她,一起出門上了堂玉的賓士轎車。 阿娟被夾在後座中間,車子啟動後突然不安分起來,大發酒瘋,一會兒掙扎扭動,一會兒胡亂唱著歌,有時還將脫了鞋子的腳伸到前座,擱在駕駛石堂玉的肩膀上。 「好香……」石堂玉一邊嗅著她的腿一邊撫慰自己的小弟弟。 「堂玉。」 後座的一個酒肉朋友道:「你吃肉,留點湯給兄弟喝,怎樣?」 「你們在後面摸得還不夠本嗎?」 堂玉說。 「嘿,嘿。你怎麼知道?」 另一人厚顏道。 「狗改不了吃屎,把手拿開。」 堂玉怒喝。 黑暗中探在阿娟身上的幾隻手,悄悄滑開了。 「我不要回去,我要唱歌。」 阿娟嘶喊著。 「現在帶她去開房間,恐怕太引人注目了。」 前座的人提議說:「不如先到KTV,再灌醉些……」「成。」 石堂玉一轉方向盤往南京東路去。 進入KTV之後,阿娟抓住麥克風胡唱,稍後又是杯酬交錯,她終於不支趴下了。 這會石堂玉猴急了,他吩咐酒肉朋友們,開大音量、關小燈光,還派個人在門前把風。一切就緒後,他迫不及待地一把扯下了阿娟的內褲及絲襪,抬高她雙腿,拉下褲口拉煉,掏出傢伙,不管三七二十一就直捅進去。 插入的那瞬間,似乎碰到什麼阻礙,但一下就衝破了。阿娟好像很痛,尖叫一聲,且張開了眼睛,不過很快又昏死過去。堂玉待她再倒下去才敢繼續抽動,感覺上就像鑽入一原始山壁,不見天日,陡峭緊縮,舒爽極了。 他的另兩個酒肉朋友也沒閒著,拉開她上衣,一人握住一個奶子搓揉,只看得在門口把風的那人猛流口水。 「噢,換換手好嗎?」 門口那人哀求,但無人理會。 因為擔心有少爺闖入,堂玉就顧不得換姿勢了,只一味地往前衝,這樣急就章的情況下,他很快就洩了,抽出陽具時,他發現是血淋淋的。 「媽的,真的是處女。」 他嚷道:「快,拿衛生紙來。」 兩個痞子的手都沒空,還在阿娟身上尋寶,門口的那人抽了兩張衛生紙丟給他,也不顧把風的職責,趕上前湊一腳了。 這時,有人也起身解褲帶了。 「你幹嘛?」 石堂玉按住他解褲帶的手。 「換我上了呀!」 那人說。 「不行。」 「為什麼?你想吃獨食啊!」 「不,我怕出事。」 堂玉說:「改天再弄她好不好?拜託!」 「我去你媽的。」 那人喚另二人,「把他拉出去。」 石堂玉跌跌撞撞地給推了出門。 周珊在石堂玉的房間裡,發現了兩樣不屬於他或她的東西:一條女用三角褲及一根染黃的頭髮。雖然不屬於他們這對聚少離多的鴛鴦,但卻很眼熟,她起了疑心。 這一晚,周珊總算等到了她的妹妹小咪,而不是阿娟;同樣地,她在客廳吸著悶菸,而那兩件物證——頭髮及內褲都擺在茶几上。 「還沒睡呀!姊。」 小咪哼著歌兒跨進門,壓根沒注意到那東西。看不見髮絲不能怪她,任誰都看不見的,不過內褲這種上不了檯面的東西擺在那兒,就挺礙眼的了。 「擔心你,就睡不著。」 她冷冷地回道。 小咪是何等聰明,加上姊妹相處久了,她早摸透老姊的個性,今夜一定有著什麼事要發生了。她收斂起最近以來一直歡愉的心,在她對面坐下,這才發現了桌上的那件內褲。 那是她的內褲,她知道,也沒什麼好稀奇的,不過腦筋一個轉彎,她的臉色變了。她想起小四來店裡鬧場和石堂玉在停車場打架那晚,她之後隨堂玉回他家整晚干了二回合,早晨醒來,怎麼就找不到內褲,只好棄了它回家,難道這就是遺棄的那件? 姊姊又怎麼找回來的? 她開始心虛了,不過在不能確定之前,可不能先露出馬腳,不打自招。 「我又不是孩子,擔心什麼呢?老姊……」她故意撒嬌,也好套話。 「我擔心你被熟人騙。」 熟人?誰?石堂玉嗎?這話已經有些明顯了,不過尚未到招供的地步,而且僅憑一件內褲就可以判她偷人嗎?那種內褲不知有多少女人穿呢!抵死不認帳,老姊也沒辦法的。 「姊,什麼熟人吶!你愈說我愈不懂了。」 她一步步引蛇出洞,否則,懸著這件心事可難受了。 「小咪,我們姊妹的感情如何?」 周珊忽然換了個話題,更把她攪糊塗了。 「很好啊!」 她打著哈哈。 「我說過,我取代了媽媽的地位,這樣照顧你,對不對?」 周珊的臉色一直沒變過,仍是冷冷的。 「嗯。」 「那你如果跟我的男人鬼混,是不是形同亂倫了?」 這句話如同晴天霹靂,嚇得小咪臉色大變,幾乎無法把持了,只是瞪著一雙大眼睛望著她姊。 「你可以不承認,但是你一定要回答我這個問題。」 「我……」「是不是亂倫?」 「是。」 小咪的確是給嚇著了,這一回答就等於是招供了,原先設想好的「打死不承認」了無蹤影。 「好,那你把這件內褲拿回去。」 周珊說。 小咪才抓起內褲,就感覺不對了。她完全走入她姊姊為她設好的死胡同內,再也回不了頭了。原先在形式上是還沒承認的,但經過這一個動作,豈不表明內褲就是她的了?還有什麼好說的呢?真是個笨女人吶! 「這是誰的髒東西?我拿回去幹嘛?」 她順勢又將它扔回茶几上,心裡面想著,還好反應夠快,沒掉入姊姊布的陷阱中。 「你就是這樣。」 她姊姊歎了一口氣:「從小就是這樣,為什麼不能學學阿娟,做錯事沒什麼大不了的,下次別再犯就行了……」她才提到阿娟,阿娟就開門進來了,跌跌撞撞地望了周氏姊妹一眼,便逕自衝入洗手間去了。 周氏姊妹正在火頭上,誰也沒發現阿娟的異狀,而她阿娟剛遭到四個男人的蹂躪,身心俱創,也壓根沒注意到她姊妹的神色,只顧著衝到浴室,要把那一身臭皮囊好好沖洗一番。 在廁所內的她,尚未脫衣棠就咽咽哭泣出來。 「你看看這是什麼?」 周珊又從茶几上小心翼翼地摸到一根髮絲,遞到小咪面前:「是不是你的頭髮?」 「你這是什麼意思?」 小咪惱羞成怒地嚷叫起來:「拿一條內褲一根髮絲就想定我的罪?門都沒有……」「我不是要定你的罪。」 周珊立即接口道:「我只是要糾正你,怕你一錯再錯。」 「你那些臭男人,我一個都不稀罕,你自己不行,紅顏老去,留不住男人,就怪到我頭上來。」 「你說這什麼話?你不稀罕,那我怎麼會在石堂玉的床上找到這些東西?你不要臉、你下賤,那是你的事,別讓我也丟臉好不好?別人家說起來有多難聽?周家姊妹窮瘋了,抱著個石堂玉像抱到金飯碗一樣,還為這金飯碗吵架打架,這像話嗎?」 在洗手間的阿娟已淚流滿面,對於外間的吵架聲完全充耳不聞,一面開水籠頭淋浴的她,一面不停地喃喃自語:「為什麼?為什麼要對我這樣?」 「你要這樣罵我,好!那我就實話實說好了。」 小咪橫下心來:「我從小就討厭你,你以為你是我媽,什麼事都能替我作主嗎?你不是,你只是個過氣的酒家女、男人不要的破鞋,石堂玉早就想甩了你,我故意去勾引他、讓他上。我就是要氣你,怎麼樣?」 這樣的話說出口,尤其是親妹妹,周珊也不想多說什麼,氣是氣,她只有繞著客廳走。半晌,她又回到原來的座位上,撈出一根菸吸了,然後對她妹妹說:「小咪,我是怕你吃虧,石堂玉這個人,我太瞭解,我不在乎他,我是在乎你,我怕你被他騙了。」 說完這話,周珊眼內流出淚水,她對她至親至愛的妹妹續道:「如果你認為他能給你幸福,我自願退出,我祝福你。」 周珊掉頭就要回房間了。 「姊……」小咪叫住了她:「我對不起你,我剛才說的都是氣話,請你別在意,以後我不會再跟他好了。」 她走上前擁住她姊姊,放聲哭了出來。 在洗手間淋浴的阿娟快把自己搓下一層皮來,此刻她的心境和外邊這兩個女人是截然不同的,不是推讓、不是愛情、不是性,而是充滿了恨。 (下) 石堂玉死了。 他的屍體是被大廈管理員發現的,就在中庭的花園內,還壓死了幾株幼苗。 據大廈管理員說,凌晨四點,他聽到一聲巨響,正在三摟巡邏的他,立即衝至地面,四點十分即發現了石的屍體,立刻打電話向警方報案。 他的說辭未曾引起警方辦案人員的懷疑,事實上,當時的他正在值班室內打困,聽到聲響之後,他仍迷迷糊糊地耗了十分鐘左右,才警覺到可能會有事情發生,遂出門查看,就發現了石堂玉的屍體。 這十分鐘,很可能是命案關鍵,為了保住飯碗,他不得不撒謊。不過,有一名姓金的年輕刑警似乎覺得他話中有疑點,一直不斷地問東問西。 他叫金必勝,才從警校畢業兩年,是名軍眷,也許父親想讓他繼承衣缽,完成反共復國大業,所以才取名叫「必勝」未料到他卻當了警察,不過這名字似乎頗有些福氣,讓他破了不少小案子,同事們才在過瓶頸時,會大呼:「叫必勝來。」 這個早晨發生這種墜樓命案也夠衰的了,好不容易折騰到天亮,才找到開鎖師傅,開了七樓石堂玉的家門,一進去,金必勝立即發覺是戶有錢人家,那麼,姓石的這小子八成是個紡榜子弟了。 辦這種案子通常都很棘手。他們的交往複雜,父母約略總有一些社會關係,會在辦案上施壓,限期破案什麼的,大家都不好受。 怎麼說,先找找是否有自殺的證據吧! 金必勝和他的另一個同事分別搜了客廳及房間,沒找到類似遺書的東西,不過奇怪的是,只著有內褲摔下樓的石堂玉,衣褲雖散落在客廳,皮帶卻是抽離長褲的,且圈成一圓套形,莫非他原本有意以皮帶上吊自殺? 他走到陽台上,從那兒往下望,恰好看見覆著白布的屍體,大致能肯定他是從陽台落下去的,不過也從這兒,他看見逐漸多了的圍觀民眾,不禁皺眉問他同事,「檢察官和法警什麼時候來?」 「誰曉得?一大清早的。」 他同事回道。 「你打電話催一下,我下去維持秩序。」 他說。 金必勝重又下樓,吹哨子驅趕公寓內圍觀的民眾。 「有發現嗎?」 管理員這時又湊上來問道。 「您貴姓?對不起,我一忙就忘了。」 金必勝問他。 「姓陳吶!這不重要,破案要緊。」 他打哈哈。 「陳老伯,您對這姓石的了不瞭解?」 「他呀!怎麼說呢?」 他怕隔牆有耳似的附過來道:「他花心得很哩!常帶不同的女人回來。我這麼說會不會對死者不敬?」 「實話實說,那倒不會。」 他在心底笑了出聲:「那些女人您認得嗎?」 「只有一個,再見到會認得。」 「昨晚呢?有人來找他嗎?」 「沒有。」 他肯定地道:「石先生昨晚大約十點左右回來的,之後就投出去過了。」 「他的親友如何聯絡?」 「他的親人聽說全移民加拿大了,詳細情形,恐怕要問這棟大樓的管理委員會。」 「陳老伯,謝謝您,有問題再請教。」 周氏姊妹直到石堂玉墜樓的這天下午才得知消息,是朋友輾轉告知的,也不知是第幾手了。 周珊接的電話,愣在當場,任對方喂喂地猛喊,就是無法接話下去。 這消息有如晴天霹靂,生龍活虎般的一個人,怎麼將他和死亡連在一塊?她的心思亂成一團,不知要做些什麼?數日前,她們姊妹才為了石堂玉這個男人有過爭執,現在什麼都不用說了,天人永隔;打從周珊和他交往開始,鬧過兩次自殺,與死神較為接近的是她而不是他,然而竟發生這般的事實,教人如何接受? 她真的慌亂了,只好叫醒妹妹小咪,幫她拿個主意。 「誰死了?」 小咪濛濛地問。 「石—堂—玉。」 周珊一字一字地說。 「什麼?」 小咪從床鋪上跳起來,淚水一下子湧出:「你說誰?是誰?石哥嗎?」 「嗯!凌晨時墜樓死的,屍體在殯儀館。」 「怎麼辦?姊,我們怎麼辦?」 小咪更慌,這是她沒想到的。 這個死鬼,活著時害她姊妹倆為他爭吵,現在死了,還不能一了百了,又害她姊妹不知如何是好?如果是自殺,自然與她倆無關;如果不是,難道警方不會懷疑她們? 「昨天晚上你在那裡?」 周珊問小咪。 「我在上班呀!」 「誰能作證?」 「很多同事都行。」 「之後呢?」 「三點下班,我坐計程車回來,你還沒睡,對不對?」 「你三點二十分到家,我在看錄影帶,之後一塊聊到快五點,記得嗎?」 「嗯。」 「那好,記住,不管誰問起來,都是這個答案,不能出一點差錯,否則什麼事都有可能發生。」 「姊,那現在該做什麼?」 「換衣服,陪我去殯儀館。他是我男友,我不露面,說不過去。」 周氏姊妹花匆匆趕抵市立殯儀館,在太平間找到石堂玉簡單的靈堂,尚未立遺照,二人就先拈香拜三拜,之後他的幾位朋友中有人帶了個陌生人來見她們。 「我是刑事組的偵查員,金必勝。」 那陌生人分別遞上名片給他姊妹:「有幾個問題想請教。」 「我是石堂玉的女朋友,我叫周珊,這是我妹妹。」 周珊不敢稍有迴避,以免被誤為嫌疑犯。 「周小姐,你跟石先生認識多久了?」 金必勝拿出個記事本,有模有樣地記錄著。 「二年多吧!確實的時間不記得了,有關係嗎?」 「怎麼認識的?」 「在酒廊。」 她垂下頭,調整下墨鏡說:「當時我在酒廊工作。」 「現在呢?」 「退休了,閒在家裡。」 她用「退休」這字眼,連必勝都笑了。 「石先生最近有自殺的傾向嗎?」 「從未有過。」 「他比任何人都還想留在這個世界上。」 小咪這時插話說,被她姊姊在墨鏡後瞄了一眼。 「你是否常到他家去?我的意思不光是……約會什麼的。」 「不常。其實可以這麼說,我們的關係愈來愈淡了,若他沒發生這件事,可能也維繫不久了。」 「為什麼?」 「唉!這不關案情的,你問太廣了吧!」 小咪不懷好意地阻止他。 「兩位周小姐,你們不願回答我也無所謂,就怕我的報告上去,寫不清楚,被長官誤會了,把兩位列為嫌疑犯,到時候再想解釋,恐怕就更難了。」 「他太花心。」 周珊拉妹妹一把,搶著回答:「一直不斷交女朋友,我無法忍受。」 「你很恨他?」 這一問倒是不懷好意了。 「當然。」 周珊爽快地答:「不過我不會笨到去殺他,那種男人不值得我為他坐牢,擺脫他就行了。」 「擺脫不了呢?」 「噢,姓金的,你這就太過分了。」 小咪又打抱不平:「你想陷害我姊是不是?」 「小咪。」 周珊制止她:「隨他問,沒有就是沒有,他也不能栽我贓。」 「周珊小姐,我很同情你的處境。」 必勝正容道:「你要相信我,我不是個烏龍警察,這種人命關天的案子,馬虎不得,我得查個一清二楚,給死者和他家屬一個交代。我只是問案,絕沒懷疑你。」 「我不用擺脫他,是他怕擺脫不了我,你知道,我們這樣身份的女人,從不被當良家婦女看,玩玩就算了,兩年多,我想他也玩膩了,所以問題不在我,在他。」 「我姊姊才不會糾纏他呢!」 小咪又插嘴了。 「借問,你在哪裡工作?」 必勝忽然轉問小咪。 「我?」 小咪不假思索地道:「KTV酒店。」 這件案子果然如金必勝當初所想的,困難程度極高,一個交往複雜的富家子弟,沒有任何自殺的理由,卻從自宅的七樓陽台墜下身亡,那麼,當晚在他房內的神秘人物就難查了,如果那神秘人物是個女的,就更難查了,因為連妓女都有可能出現在他屋內,不是嗎? 不過小咪不像她姊姊那樣口風緊,在目前算是他唯一的線索了。 他來到了她工作的這家KTV酒店,打算從她口中套一些話出來。 「怎麼又是你,陰魂不散。」 小咪一見到金必勝,頗為感冒,放下杯盤就要閃了。 「小咪小姐,我是特別來捧場的,你別怕。」 必勝不好意思地說。 「那可好,你要是敢談到石堂玉這三個字,我馬上掉頭走人。」 她白了他一眼。 「好,一言為定。」 這是老套,待會話題旁敲側擊,繞來繞去再繞回來,也不嫌遲。 「要不要叫小姐坐台?」 「不用,你陪著就好。」 「我的時間不多喲!」 「沒關係。」 他飲一口酒後道:「他來過這嗎?」 「誰?」 他笑而不答,她一下便反應過來了。 「我說過不准談他的。」 小咪站起身作勢要走。 「喂,喂!你說不准提他的名字,可沒說不准提他。」 他強辯道:「你們這些皮條子,專門設陷阱讓人跳下去。」 小咪的話才說完,門口便有少爺衝進來,嚷著:「小四那幫子人又來了,快閃!」 小咪這會真起身了,在房內像熱鍋上的螞蟻,躲也不是、藏也不是、想出去也不是。不半晌,門被打開來,進入四、五個男人,為首的又是鐵頭,他旁邊的正是小四。鐵頭望了金必勝一眼,忽然轉頭附在小四耳朵上說了些話,接著小四就率著其餘人退出門外,獨留鐵頭一人。 「金長官。」 這會鐵頭換出一張笑臉來:「今晚真閒喲!來唱歌啊?」 「那像你啊?鐵頭哥。」 金必勝抖抖腳道:「我這是在辦案,問口供呢!」 「辦案?這小丫頭犯了哪條?沒關係,交給我,她不敢不招。」 「不麻煩大哥了。」 金必勝笑著說:「小案子,小弟來就好。」 「那……我在外邊等著好了。」 「不用,我會把她帶回局裡去問,你別等了。」 「金長官,她跟我……」「別說了。」 必勝擺擺手道:「鐵頭哥,今晚你等不到人了,你們的過節,我也不想知道。」 鐵頭站起來,臨走前狠狠地瞪了小咪一眼。 「現在,我還能不能提石堂玉三個字?」 必勝真是夠辣,在小咪的危機一解除後立即打蛇隨棍上。 「你別這樣好不好,剛才人家都嚇死了。」 小咪頻頻喘氣道:「這些牛鬼蛇神,就是不肯放過我。」 「這樣好不好?」 他提出個有趣的條件:「以後你每晚提供我一條線索,我不是就得天天來了嗎?」 「這倒挺好。」 小咪歡愉起來。 「那,今晚放個什麼消息?」 小咪想了想說:「石堂玉以前也常到我們這裡來……對了,有一次小四到店裡來鬧我,恰好被他撞見,起了衝突,後來,他倆還在停車場裡幹了一架,小四打輸了,會不會是這個原因,他們那幫人就把他做掉了?」 有了,小四,又是一條線索。和兄弟爭風吃醋,被兄弟先下手為強,推下樓謀殺了,這也是一個理由。 「你的想像力倒滿好,今晚算你過關。」 金必勝掏出了筆記本,記下一些東西。 「真的,這個小四有多壞你不知道,他很有可能會幹出這種事。」 小咪仍在「告狀」「好,好,這件事我會查個一清二楚,咱們喝酒吧!」 必勝怕她繼續攪和下去。 臨近下班時間,豬哥出現了,他將小咪叫到他的辦公室內。 「聽說鐵頭今晚又來了?」 豬哥在小咪一進門後就開門見山地問。 「朱老闆,我怕這份工作,我是做不下去了。」 小咪一肚子的怨氣在此刻全爆發了,淚水便奪眶而出。 「別哭,別哭。」 朱老闆上前一把摟住她,安慰道:「我全知道,都怪我不好。」 「你知道個屁。」 小咪愈發不饒人,發起飆來:「人家鬧到店裡來,也沒個人為我們出頭,這算什麼?害我只好巴結一個皮條子,多丟臉呀!」 「我跟別人約好了吃晚飯,你怎能怪我?」 豬哥打了一個酒嗝後續道:「我是生意人耶!他們這幫「矮螺子」閒著沒事幹,說上門就上門,誰有閒功夫應付他們?」 「那皮條子怎麼說?石堂玉死掉的事,他一直糾纏我。」 她真的哭出聲了。 「小石的事我聽說了,那只能怪你姊姊遇人不淑,才會招惹這些麻煩,要是跟著我,會出這些事嗎?」 豬哥摟著她坐下來:「你別學著你老姊的樣,以為小白臉都是好的,我告訴你,他們那些貨色,不是吃你軟飯,就是害你惹出一堆事情,哪有我這種男人牢靠?」 「哼,老王賣瓜。」 小咪故意裝出不屑的表情:「你那根屌歪向哪邊,我還不曉得嗎?」 「你曉得就好。」 豬哥嬉皮笑臉地把一隻手探入她胸部道:「我還不都是為了你。」 小咪將他的手抽出來,仍是不屑的表情,不過豬哥可不吃這套,又將手插回去,這下了,小咪不動了。 「還要談條件嗎?」 豬哥笑咪咪地望著她:「我挺你到底,你愛我到底好不好?」 「談條件?」 小咪斜斜倪他一眼:「那今晚,我應該陪那個皮條子睡覺。」 小咪上回肯陪豬哥幹了一回合,主要是因為豬哥幫她抵擋住小四那痞子。這回,豬哥雖沒有「功勞」不過她並未拒絕他,這是因為石堂玉的關係。 石堂玉的死,把她的生活態度完全改變了,原先,她以為可以取代姊姊跟石堂玉步入禮堂,撿到一個好男人,石堂玉死後,她才驚覺到自己根本沒有一個相好的男人,雖然在酒店內,人人都誇說她小咪長得如何如何漂亮,但她竟無一個男人寵著愛著,這算什麼? 石堂玉呀石堂玉,你為何不早點掛掉?偏等到我跟你有一腿之後才掛掉?這算什麼?逃避責任嗎? 豬哥的手可不會逃避了,他直往裡插,摸到她的乳頭後就搓呀捏的,叫小咪忍不住唉叫起來。 「小聲一點,還有人在店裡。」 豬哥倒滿清醒。 「好了吧你,恨不得全店裡的人都知道你上過我。」 小咪一句話就把他堵回去:「對不對?你就是這種心態。」 「知道就好。」 他一把抱起她,就往浴室內鑽。 這間浴室小得可以,原本只是為了供給臨時解手之需,所以只有一個馬桶,現在擠進兩個人,不免嫌擠了些。不過,豬哥顯然是有經驗的,在馬桶前邊就放下了她,好像要讓她自生自滅,其實又不是。他撩起她的裙子,剝了她的內褲,站在她身後,就用身體摩擦她,好一會,他感覺她已經進人狀況了,這才急急褪下自己的褲子,讓小弟弟探出頭來涼快。 在這兵慌馬亂之中,他愈急,卻怎麼就愈插不中,一根屌子東掃西撞硬是找不著洞,他猜想,這女人今晚是心不甘情不願的,配合度差,難以中的。 一隻老鳥在外邊遊蕩,教他光火了,伸出右手握住自己的龜頭,食指再探出尋覓她的桃花洞,這才撥雲見日觸及洞口。這下子他不再客氣了,也不管那陰道的潤滑度夠不夠,挺腰就直往裡沖。 「哎喲……」小咪疼得叫出聲:「你非要這麼粗魯不可……嗎?」 「我要給你一點教訓。」 豬哥發橫了,「免得你以後爬到我頭上拉屎。」 對話中間,他並未停止動作,不到幾下就弄得她出了水,使他更加興奮,頂撞她愈發劇烈,一下下地,讓她的頭幾乎撞到了牆壁。小咪感覺得到他存有報復之心什麼的,便了無「性」致,連屁股也懶得翹起,害他時不時「脫節」了,令人惱羞。 對豬哥來說,這的確是夠殺風景的事,每每衝撞一陣後,小雞也就插歪了,「撞壁」後總有類似折斷般的感覺,不「護短」都不行。重新再進入雖不困難,卻有不能「一氣呵成」的惱恨,況且局限在這小廁所的環境裡,那就更加不舒爽了。 小咪在性事上和年齡成反比,也是個中老手,從豬哥進入的狀況中就探知了他的心態,為了急於脫困,她只有出險招了。只見她一個大翻轉,和豬哥面對面了,然後一屁股坐到馬桶上,高高抬起雙腿,猛然一下夾住豬哥的脖頸。 這個姿勢說狠夠狠、說爽夠爽,狠在於屄洞高高揚起,男人的屌不易進入,相當吃力,爽在於一旦進入之後,直抵核心,簡直難以招架。 豬哥江湖跑到老,碰到這款姿勢卻也按捺不住,挺起小弟弟便直闖禁地,果然,正如他所料,也不是他所能控制得住的,不幾下,他便繳械了。 「小丫頭,你夠狠。」 他恨恨地說。 「朱老闆。」 小咪斜斜倪他一眼道:「我剛才說過,論功勞,今晚我該陪那皮條子的,你算是撈到了,還想怎樣?」 阿娟從南部回來了。這一回她返鄉探親,事前並未告知周氏姊妹,只在她抵家的次日,打了通電話給周珊。 周珊接到她電話時,恰才接到石堂玉的死訊,一顆心亂如麻,也忘了告知她這消息。 「死了?」 阿娟返來後得知這消息並未顯現極度的驚訝:「才幾天,就發生這麼大的事。」 周珊想她和堂玉並不熟,所以反應不激動,也就不很在意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自殺的。」 周珊忍不住又垂下淚:「警察追得很緊。人家說「一了百了」他是死後還害人不淺,弄得我們姊妹都不得安寧。」 「就是嘛!」 小咪亦附和道:「條子每天盯著我,煩都煩死了。」 「死不足為惜。」 阿娟忽然冒出這麼一句話,教兩姊妹全傻住了,但她並未理會二人的反應,便逕自回房去。 周珊有些不悅,雖然堂玉這男人讓她吃足了苦頭,但也只有她才有資格數落他,何況現在人走了,死者為大,連她都不忍過分了,阿娟就更別說了。 「阿娟。」 周珊跟隨她入房間道:「你這一趟回南部,是幹什麼呀?」 「看我爸媽呀!」 阿娟扔下行李自然地道。 「二老都還好嗎?」 周珊又問。 「很好。」 她答。 按過去的常理推斷,阿娟的父母每每在她回南部返來之際,都會托她帶些東西回來送周家姊妹,縱使沒有也會再三叮嚀她向周珊問安,這是禮數。畢竟阿娟在台北唸書,周珊亦負擔了一部分責任,二老心知肚明,以致從未冷淡待她,不過這回未捎一言半禮,倒有些意外了。 「好久沒見他們了,還真想回去看看呢!」 周珊話中有話。 「啊呀!我都忘了,他們說改天要北上,親自向周姊道謝呢!」 阿娟說這窩心的話,卻沒看她,只顧著收拾行李,令周珊愈發疑心。 「曖!他們來的時候一定要先通知我。」 小咪也跟進阿娟房間道:「我寧願把房間讓給他們睡,免得二老教訓我,就當教訓你一樣。」 通報這種消息,三姊妹平日早哭鬧成一片,這會兒阿娟卻顯得異常冷淡,連理都未理小咪,教周珊忍不住了。 「阿娟。」 她坐到她床沿:「你先別收拾行李,咱們姊妹聊聊天好不?」 阿娟停止了動作,也在床沿和周珊並排坐下,目光盯著行李道:「周姊,我很累,我想休息了。」 「好,那就不打擾你了。」 周珊站起身,對她妹妹說:「小咪,我們回房間去。」 就在周珊轉身之際,阿娟在她背後低喚了一聲:「周姊,別走。」 周珊再轉回頭,阿娟忽然一下撲到她身上,啼哭起來,身子抖得連同珊都感到劇烈的震盪。 「妹子,別哭,到底發生什麼事?」 周珊拍著她的背安慰道:「爸媽出事了嗎?」 阿娟不言語,哭得愈來愈傷心,連小咪都於心不忍地勸道:「你不要這樣好不好,有什麼事,周姊會幫你頂,就怕你不說。」 「周姊……」阿娟大呼一聲:「我對不起你,石堂玉是我害死的……」周珊當場愣在原地,擁抱住阿娟的雙手緩緩地、緩緩地垂了下來。 「阿娟,你胡說什麼?」 小咪搶上前扳開阿娟,揪住她雙肩大聲問:「你別嚇壞我姊好不好?你有種再說一遍。」 「不,小咪,你讓開,你別嚇到她。」 周珊推開妹妹,正對著阿娟,正色地說:「我知道你有很重大的心事,相信我,我能幫你分擔。現在,你慢慢地、清清楚楚地把它說出來。」 阿娟抽抽泣泣之中,總算睜開了雙眼,發現周珊正經八百地望著她,冷靜了大約一分鐘左右,才開口道:「周姊,我不是有意害他……石堂玉先幫我介紹了一個公主的工作,後來,他又找朋友來捧我的場……那天,我被他們灌醉了,然後帶到KTV去,你知不知道……他們……他們在房間裡輪暴我……嗚……隔了幾天,石堂玉又再打電話來,要我到他家去,我不願意……他竟然威脅我,說要告到我學校去,讓我不能畢業。」 「這王八蛋,他竟敢幹出這種事來。」 小咪在一旁忿忿不平地插嘴。 「你別廢話,讓阿娟說。」 周珊制止她妹妹。 「那晚,我下班後就到石堂玉他家去了,他拿一瓶酒出來,要我幹掉它。他說,如果我幹掉那瓶酒,一切事都算了。我為了擺脫他,舉起瓶子就干,可是怎麼都喝不下去。他就說,喝不下去也沒關係,只要我再跟他好一次,也算一筆勾銷……我聽他的話,脫了衣服,誰知道,他還要我做一些古怪的動作……就像有一回我在家裡看到周姊和他做的那樣。他抽出皮帶,套在我的脖子上,我就是不肯,他要打我,我躲到陽台上,他跟過來,揮出一拳。大概是喝了酒的關係,他沒打到我,我順手一推,誰知道,他整個人就翻出陽台,掉下去了。」 「那你怎麼逃跑的?」 小咪忍不住又插嘴問:「全世界人都有這個疑問。」 「當時我嚇死了,也不知道他是死是活,穿好了衣服之後,我趕忙坐電梯下樓。到了二樓,我怕被管理員發現,就按停了,然後從樓梯悄悄走下去,發現管理員在打瞌睡,就偷偷溜了出去。」 阿娟才說完,整個人就像虛脫一般地跌坐在床沿,雙目仍一直地盯著她的行李。周珊沒再問話,也是望著她的行李,半晌後方說:「這件事,只有我們三個人知道,如果誰說出去,遭天打雷劈。」 「姊。」 小咪對這咀咒頗有認同感,她說:「要不要大家一起發誓?」 金必勝擔心的壓力果然出現了,石堂玉的家人自國外返回後,透過幾位民意代表,向他的上司關切本案,層層傳達下來,就變成了限期破案。 一個月的期限,簡直是開玩笑嘛!除非他向神明要人,不過還得看神明對他爽不爽,像他這種「無事不登三寶殿」的漢子,神明還懶得理呢,為了盡速突破此案,他只有求助於人了,誰呢?就先找小四吧! 像這款小尾的兄弟,想要在一時之間把他揪出來,還真有些困難,不如求助於他的大哥還容易些,不過鐵頭上回在酒店內吃過他的痛,在他邀約的飯局上,臉色就不太好看。 「鐵頭,上回的事您別見怪。」 必勝抓起一杯酒敬他道:「為了向小咪要線索,我不得不護她。」 「金長官,您太客氣了。」 鐵頭的聲調還是冷冷地:「我是您管轄的哩!您要是一個不爽,把我提報流氓,那我還玩個屁呀!」 「知道就好。」 他心內如此想,但說出口的話卻是:「我哪敢喲!鐵頭哥近年洗手做生意了,王法也管不了你那一段了。」 「那你今天請我吃這個飯有何目的?」 「目的不敢說,只想向您打聽一個人。」 「誰?」 「小四。」 鐵頭沉下了臉,陰陰地道:「不會又是為了小咪吧?」 「絕對不是。」 必勝為達目的不甘休:「我正在查一件命案,如果與小四無關,問完口供立即放人,絕不會為難他。」 「如果我不交人呢?」 「那就罷了。」 必勝也玩起陰的:「不過這幾年他在外頭混,少不了也在酒店簽過一些帳吧?加在一塊,算是個大尾流氓,對不對?」 「金長官,你威脅我。」 「鐵頭哥,是你為難我,我說過,我只為一件命案找他,不是他做的,一拍兩散,要不要我先簽立切結書?」 「既然有你保證,我就放心了。」 鐵頭歎了一口氣。 真是長江後浪推前浪,這個小皮條子,在他鐵頭哥出道時,雞巴毛都還沒長齊呢!現在居然要脅他交人了。虎落平陽被犬欺啊!鐵頭無語問蒼天。 「什麼時候見面?」 鐵頭問。 「晚上,越早結束越好。」 必勝答。 金必勝約小四晚上見面本就很奇怪的,居然見面地點選在石堂玉的凶宅,那就更古怪了。 必勝在他家客廳內,只亮起一盞檯燈,使整間屋子看起來陰森森地,在客廳牆上懸掛著的石堂玉的遺照,就變成了一個模糊的鬼魅般的影子。 小四初來時的確給嚇了一跳,在門口連喚了三聲「金長官」就是不肯進房來。 「小四嗎?你進來坐呀!」 必勝故意將聲音放得冷冷地。 小四追尋發聲處,這才發現檯燈旁陰暗地方坐著一個人,遲疑半晌,他才跨進門。 「你坐這邊。」 必勝命令道。 小四方坐下,又發現自己恰在燈光籠罩下,儼然如電影裡警探逼問兇嫌口供般的模樣,感到很不爽,但就是不敢發作,這刻意的部署,已經先把他打敗了。 「你知道這是誰的家嗎?」 陰暗中的必勝發問了。 「不知道。」 他老實地答話。 「難道你沒來過?」 「沒有。」 「我告訴你,這是一個叫石堂玉他的家,石堂玉這個人你認不認識?」 「不認識,金長官,你帶我到他家幹嘛?」 「他的相片就掛在牆上,你過去認一認,看能不能喚回你的記憶來。」 小四走到了牆角,在黑暗中端詳許久,總算看了個清楚,不免叫嚷道:「是他,就是小咪的姊夫嘛!」 「你認出來了?」 必勝又拿出問訊的技巧:「你還記得嗎?你跟他發生過兩次衝突。」 「嘿!等一下。」 小四走回座位,反問道:「該不會是他……這姓石的發生什麼事了吧?」 「你先回答我的問題。」 「有是有,我跟他打過一次架,都是為了小咪那賤貨。」 「你很恨石先生從中作梗?」 「當然,他憑什麼插手管我們的事?算起來我們還是連襟。」 「所以你就報復他?跟蹤到他家把他給做了?」 「喂,等一下。」 小四有點焦急了:「你說,石先生是在這間屋子裡被做掉的?」 「嗯。他被人從那陽台上推下去摔死的。」 「這可不干我的事。」 小四站起身忙說道:「這個地方我從沒來過,而且不管他是哪天死的,我都可以提出不在場證明。」 「你很滑頭喲!你的底我早摸過了,你最好老實一點,早招早解脫,我可以算你是自首。」 「金長官,你可不能栽我贓啊!」 小四將頭伸到檯燈下,靠必勝更近地解釋道:「我是幹過一些狗皮倒灶的事,該蹲苦牢也蹲過了,但要我殺人,我可不敢做,所以在道上,我才一直混不起來嘛!」 「那據你的瞭解,誰最有可能?」 小四垂下頭去沉思了一會,又抬起頭說:「石先生這個人我並不瞭解,只照過兩次面,不過看他兩次為小咪出頭,我懷疑他們有一腿,你想,一對姊妹花同時愛上一個男人,這會不會構成殺機?」 小四這個人已經排除在兇嫌名單之外了,金必勝依理推測出這結論。以他在石家做的那種佈置,如果小四真是兇嫌,恐怕早在進房前見到那種場面,不是逃之夭夭、就是嚇得發抖了。當然也有那種極度鎮定的嫌犯,遇到這種陣仗毫不膽怯,且談笑自若,但這種人絕不會是小四,必勝觀察得出。 現在,他又斷了線,只有再回頭朝周氏姊妹下手了,他不得不在白天去她們家拜訪。 「金警探,你還沒結案嗎?」 周珊又給了他一個柔釘子:「該說的話我早說完了。」 周珊擋在門口,一直沒有讓他進門的意思。說實在話,在查案的皮條子,沒幾個人喜歡的,尤其,周珊心裡有鬼,她得護著阿娟那丫頭。不過,金必勝也不是省油的燈,為了進這道門,他又得出奇招了。 「我不是要問你話,我是來找小咪的,我想知道,她跟石堂玉的關係。」 這話一出口,周珊的臉色有了微微的變化,為要掩飾,她不得不讓出門路,讓這個「來者不善」的人進來。 金必勝進屋後,東瞧西望的,彷彿在搜查什麼證據似的,使周珊更加緊張起來。 「小咪呢?」 必勝不請自坐地在沙發上翹起二郎腿,還叼起一根菸,然後才繼續問道:「上夜班的人,這時候不可能出門逛街吧?」 「我妹還在房間睡覺。」 周珊極不願讓妹妹面對他,只好推托道:「她通常要到五、六點才會起床,否則,晚上工作,她的精神不夠。」 「那好。」 必勝立即接口道:「我就等她起床,反正我目前手中只有這一個案子,不急,不急。」 這會周珊無言了,二人便默默地坐在客廳中,只聽聞壁上的時鐘滴答響。約莫過了半個多小時,小咪的房門開了,她終於露面了,不過一見到必勝,她又想閃回去。 「小咪小姐,請慢。」 金必勝出言制止:「你躲也沒用,我這個人就是這性子,該賴的,我會賴到底。」 「你這個人還真討厭,賴我幹什麼?石堂玉的死,我什麼都不知道。」 「不過,我知道你和石堂玉的關係非比尋常。」 小咪原本要關門的,一聽他說的這話,手使不上力了,站在那兒像個木頭人似的。 「你一直誤導我的辦案方向,譬如小四啦,我不知道你用心何在?」 他見機不可失,立即展開攻勢。 「我沒有。」 小咪緊張了,馬上反駁道:「小四本來就跟他打過架,我是實話實說。」 「他為何要替你出頭?難道就因為他是周珊的男友?」 必勝真是步步逼進。 「我……我姊……我不曉得你瞎說什麼?堂玉跟我沒有任何關係。」 小咪一急就露出了破綻。 「你叫他「堂玉」」 必勝不放過任何關鍵:「不對吧!這應該是你姊姊的稱呼。」 「這有什麼關係?你管不著,我不願再跟你胡扯了。」 她用力關上門,不再出來了。 這女人使性子,金必勝很無奈,只好轉對她姊姊說:「周珊,我猜你一定不知道你妹妹和你男朋友有曖昧關係,很抱歉!我揭發此事,目的只是要使案情明朗化,我無意傷害你。」 「大警探。」 周珊站了起來,有送客的味道:「我在殯儀館那時,就跟你說過,他太花心,在外邊不知有多少女人,或許,我妹妹只是其中之一,但我全無所謂,因為,我早想結束掉這段感情,所以,不管你找誰問話,我想,你第一個考慮應該是,他或她有無殺人動機,如此推斷,你認為我們姊妹誰有殺他的動機呢?」 這一席話說得合情合理。事實如此,若小咪要奪她姊姊的情人,那她下手的對象應該是她姊姊周珊,而不是石堂玉。若是她姊姊周珊殺了他,可她又圖的什麼?她下手的對象應該是妹妹呀!對了,除非她是因妒生恨,認為石堂玉千不該萬不該欺騙了她的感情,更何況,他找的女人竟還是她妹妹,豈不更讓她難堪? 能順利進入石堂玉家的,除了周珊還有誰? 「我想不出你們姊妹倆有何殺人動機。」 他撒了個謊:「你剛才說得很有道理,這件案子除非是自殺,否則我會把兇手揪出來,除了告慰死者之靈,還能對你們姊妹有個交代。」 必勝說完這一番言不由衷的話,便告辭而出。 因為金必勝的登門造訪,周珊不得不召集小咪和阿娟,把問題再談個清楚,免得她兩人少不經事,把案情給洩漏了出去。 「小咪,我最怕你那張嘴巴。」 周珊先教訓自己的妹妹:「自己人瞞得緊,對外人就口無遮攔,像堂玉和小四打架的事,我都不知道,那條子倒知道了。」 「我那天是逼不得已。」 小咪為自己辯護:「鐵頭帶了一幫子人要想把我押走,恰好姓金的在,替我護駕,我不好意思,才放一條線索給他。」 「任何一條線索都不能放。」 周珊轉頭望望阿娟道:「否則你會害死她。」 「你以為我是真的放線索呀!」 小咪很委屈地說:「明的是這樣,其實我是想栽贓給小四,讓條子轉移目標到他身上,我們才好脫身。」 「周姊,你也別責怪小咪了。」 阿娟跳出來打圓場:「她也是為了我。」 「我不是責怪誰。」 周珊解釋道:「這事弄不好,不止是你阿娟倒楣,連我們姊妹都脫不了關係,所以不得不謹慎。」 「你就只會責怪我,那姓金的一直逼我,能怎麼辦?」 小咪覺得很委曲。 「難道石堂玉也是逼你跟他上床?」 周珊一惱火又將這事抖了一遍:「我想往這窟窿向外跳,你偏要進來?」 「他對你也?」 阿娟驚訝道。 「正是。」 周珊搶著答:「這屋子裡的三個女人,兩個是被他騙到手的,而你是被他用強的,你說,他是不是死有餘辜?」 當然,阿娟又嚶嚶哭泣起來。 「你比起我們好多了。」 小咪安慰她道:「我們對他一直存有幻想,比你難過多了。」 「好了,阿娟,收起你的眼淚,我們回到正事上頭。」 周珊揮揮手:「我們不能再自以為聰明了,像小咪以為可以轉移目標到小四身上,那就大錯特錯了。姓金的可不是白痢,任憑我們擺佈,你跟他說小四嫌疑大,他一去查,發覺小四不像你說的那樣,反而從小四口中知道了你和堂玉也有一手,自然又把箭頭轉回我們這邊,是不是弄巧成拙,被小四反咬了一口?」 「那……那接下去該怎麼做?」 小咪遭她這麼一分析,默認錯誤了。 「從今天起,由我一個人來對付那姓金的,你們都不准發言。」 金必勝還真是死纏爛打,為了要破石堂玉這件案子,他決定和周氏姊妹卯上了。 周珊在這個下午,一開門發現是他,先皺皺眉頭,然後就想關門了。 「我妹妹不在家,請回吧!」 她說。 「喂,喂。」 必勝一手擋住門道:「我不是來找小咪的,我想跟你聊聊。」 「那就更沒什麼好談的了。」 她還想關門。 「周珊……」他不得不使出殺手鑭:「不是我要煩你,我敢就堂玉這件事跟你打賭,雖然我不知道兇手是誰,但我相信,這屋子裡的人知道他的死因。我敢賭,如果我猜錯的話,我自動請辭,從此以後不再當警察。」 「你當不當警察關我什麼事?我為何要賭?」 「那你是承認你知道他的死因囉?」 「你別亂栽贓。」 「那你為何不敢讓我進門?」 「進來就進來,誰怕誰。」 一個辦案的刑警,要進嫌疑犯的家門,通常是最難的,除非你有搜索票,金必勝資歷雖淺,但卻老於此道。 「現在你想幹什麼,非禮我?」 周珊也是老江湖,咄咄逼人。 「對不起,我性冷感,沒法做那種事。」 必勝一下子就堵住她的口:「你請坐,咱們聊聊吧!」 「聊什麼?」 「聽你口音應該是外省人,該不會是眷村子弟吧?」 「是又怎樣?」 「哇塞!你真的是?從哪來的?」 必勝興奮地叫道。 「南部。」 周珊沒好氣地答道。 「我是新竹眷村出來的。」 必勝仿似變了個人,喋喋不休道:「我爸媽現在還住在老地方,每次我休假回去,感觸就特別深,除了看看爸媽外,還可以跟兒時玩伴敘舊。你一定知道這種感覺,整個世界都在變,只有眷村不變,還是老樣子,因為沒人理你嘛!任你自生自滅!」 「可是,我聽說我們眷村快改建了。」 周珊不自覺地回話了。 「起碼還要好幾年呢!到那時,眷村就要消失了,你我都是無根的人了。」 必勝歎息道。 「我很久沒回去了,早就不知道村子現在變成什麼個樣子。」 「趁沒拆掉前,你該回去看看。」 必勝忽又轉移話題,問道:「你去過大陸沒?」 周珊搖了搖頭。 「我也沒回去過,唉!公務員嘛!沒辦法,不過我爸倒常回去,他老家還有不少親人在,聽說我是干「公安」的,都豎大拇指哩!認為我有前途,也不知是說金錢的「錢途」呢!哪像台灣人,老瞧不起干瞥察的。」 「我可沒瞧不起你呀!」 「怎沒有?」 必勝斜視她:「你連門都不讓我進。」 「誰教你老把我們當嫌疑犯?」 「從現在起,我把你當朋友,你呢?當我是什麼?」 此時,必勝發現一個房間的門口探出個頭來,不是小咪,與他對視之後,立即縮回頭去。 「她是誰?」 必勝問周珊:「我一直以為這房間內只有你姊妹倆。」 「哦,是我房客。」 周珊眼神有些閃爍:「她是個大學生,我分租了一個房間給她。」 「大學生?」 他站起身,走到她房門口,有意無意地說:「那倒是挺稀奇的喔!」 「金必勝,你夠了沒?」 她亦跟上前將他推回座位:「她與你無關,你不要騷擾人家。」 「喂,我並沒說她與我有關,你緊張個什麼勁?」 「好,我認你這個朋友,只要你別拿案子煩我就行。」 周珊著急的樣子,讓必勝看出了破綻。 房間內的年輕女孩到底是誰?周珊為何護她比護小咪還嚴密?莫非她也與姓石的有關係? 金必勝這晚做了一個大春夢。 在周家的客廳內,三個光溜溜的女人圍著一個男人,三人的身材雖然大致相同,但細看之下,仍略有差異。周珊的乳房像一對桃子,略微下垂,乳暈特別紅潤,大大的一圈,使得一雙奶子格外顯眼;她的屁股尖尖翹起,細細的腰肢彷彿難以負擔似的。至於那陰毛既長又濃密,將桃花源洞覆蓋了。 小咪的奶子和她老姊的大不相同,似餅般的圓,又像掛在胸前的兩個箭靶,中間的紅心則是小小的一粒,搓揉起來一定是細細滑滑的,她的臀部曲線不如她老姊,骨盆略大,屁股就顯得大了些,不過從那股縫間,恰可見到那微張的、膨脹的陰洞,十分誘人。 阿娟的身材胖了些,奶房像兩個水袋,那奶頭就如袋口;值得一提的是她的陰部,有如「一線天」緊密又紮實,仿似連一根針都很難插入。 坐在沙發椅正中央的男人,不是石堂玉還有誰?他將雙腳擱在茶几上,半躺著,那一根長屌就高高舉起;隔著茶几在他對面的女人是周珊,整個身子越過茶几,雙手支撐著沙發,頭臉就伏在他跨間,吸吭著那根棒子。這個姿勢,使她自己的陰洞高高揚起,等待著插入似的。 石堂玉左右手還各摟抱著小咪和阿娟,手掌彎回正面,恰恰摸著她們各一邊的乳房,瞧他捏揉的那股狠勁,似乎想將它們弄破似的。 一左一右的這二個小妮子也不輸給姊姊,一個和堂玉熱情擁吻,另一個則吮著他的乳頭,隔了一段時間後,她二人還相互對調位置,另尋享受。 姊姊吮了個過癮,抬起頭直接跨坐上去,「噗呲」一聲,堂玉的雞巴便擠入她早已積滿水的洞中。 「哎喲……」周珊大叫一聲,雙手按住他肩頭,就在他身上起起落落了。 小咪和阿娟也改換姿勢了,小咪在前,站在沙發上,抬起一條腿跨過堂玉頭頂,便將陰戶伸到他面前,那誘人的騷味,令堂玉不得不伸長了舌頭,直探入她的核心地帶,然後伸伸縮縮,陰水一會便沾滿一嘴。 那阿娟繞到周珊的後頭,一隻手向她屁股底下伸入,捏住了堂玉的卵蛋,還騰出兩根指頭夾住他陰莖根部,隨著周珊的動作上下滑動。 「姊姊,換,換我……」小咪被堂玉舔得受不了了,喘吁吁地叫喚。 她姊姊讓出位置,空了的小穴立即被堂玉的手指插入,而小咪則采反方向坐上去,進人的一剎那,她不兔愉悅地呻吟起來,且雙手直搓自己的奶子。這個姿勢使她面對了阿娟,具有同性戀傾向的她,禁不住小咪的誘惑,把她的手移開,一口便咬住她乳頭吸吮著,另一個奶子則用手替她搓揉。 被堂玉愛撫的周珊,覺得不過癮,便把屁股抬起,對堂玉叫道:「插兩個洞洞,快,快!」 堂玉也騰出一根指頭,插她的屁眼,初時不易進入,他抽出來伸入口中沾口水潤滑,再插入時就緩緩地進去了,這樣兩根手指在兩洞內扣夾,一下一下的,把個周珊撥弄得春水蕩漾,哀哀呻吟起來。 進人高潮階段,三個女人皆站起身了,首先由周珊平躺在茶几上,然後是小咪,平躺在她姊姊身上,最後則是阿娟躺在最上頭;三個女人疊成一道肉牆,三個美麗的陰戶則全張開於同一方向。 好命的石堂玉站在六條腿前,先俯下身伸長舌頭,快速地在三陰戶間上下掃動,那舌頭就像一把刷子,同時清理三間房子,一時間陰水橫流,三人皆呻吟起來。接著,他兩手各扳住三條腿,再用長棒子由上往下輪流插,每洞各二十下,絕不偏心,不過就在第二輪開始才插了十下時,他就受不了了。 「我要洩啦!」 他大聲呼喊。 三個女人快速爬起來,還是被小咪搶了個先,一口咬住他命根子,才晃動兩下,不知就有多少精蟲溜入她的嘴中。 「別走,還有我呢!」 金必勝也大叫一聲衝入房中,不過好戲已結束,他醒過來了,內褲濕了一片。 金必勝並非迷信之人,但他相信「日有所思,夜有所夢」是他先斷定阿娟和石堂玉有關,才會做出那種荒誕不羈的夢,真是淫穢啊! 第二天,他守在周家公寓下,想摸阿娟的底,直等到晚上七點多,方見到阿娟和小咪一塊下樓,一人攔了一部計程車走了,他當然緊跟上阿娟那部。 看她進入一間鋼琴酒吧,必勝頗感好奇,難道這朵蓮花終究還是被污染了? 那天在周家,他們只對望了一眼,他不信她就認識了他,因此,他大方地走了進去。由於才開店,他是第一位客人,比較引人注意,倒是阿娟並沒仔細看他。 「請老闆過來一下好嗎?」 金必勝在一個陰暗角落坐下後,對一位少爺吩咐道。 少爺走後,他無聊地打量這間店,從服裝上,他看出阿娟是干公主的。如果她只是個純粹的大學生,那麼與案情恐怕扯不上關係,但是在這種複雜的環境底下,就容易牽扯上石堂玉,因為這和他的習性相通的。 「歡迎光臨。」 一位小姐走到他對面坐下:「敝姓陳,您是第一次來嗎?」 「嗯。你是這間店的老闆?」 必勝一面問心裡一面又在想點子了。 「不敢當。」 陳小姐遞上一根菸給他,為他點燃後道:「咱們店裡消費很便宜,公關小姐是不算台費的,輪流陪您聊天,相信您會喜歡我們的服務。」 「陳小姐,不瞞你說,我是個刑警。」 必勝掏出證件在她面前晃了晃:「有人密報你店裡用了未成年少女陪酒,我是來查案的。」 「咬喲!長官。」 陳小姐立即接口道:「我一向奉公守法,這怎麼可能,八成是別家店看我們生意好,故意誣陷的,您千萬別信呀!」 「我是想相信你,不過……有幾位公主看來的確像是未成年少女,就譬如那個……」他指著阿娟道。 「她呀!她叫阿娟。」 陳小姐這會樂了:「我保證她沒問題,待會我叫她拿身份證來。」 「她的底你真的清楚?她是怎麼進店來的?」 「我怎會不清楚,她是大學生吶:是我的一個朋友介紹來的,他姓石。」 「姓石?」 「對啊!不過這姓石的已經死了,從樓上摔下來死的。」 「你去把她的身份證拿來給我看看。」 陳小姐走開了,先跟個少爺咬了耳朵,然後才去找阿娟。過了會,少爺端了洋酒、小菜、杯子、冰塊來,桌上一下熱鬧起來。 「您別客氣,第一次來,算我請客。」 陳小姐回座後遞上阿娟的身份證。 「酒別開。」 他制止她:「我不是來白吃白喝的,你別誤會,看完身份證我就走。」 金必勝利用桌上的一盞燭光,仔細端詳了阿娟的身份證,發覺她也是來自於南部的某個眷村,心裡就有數了。 「好了,她沒有問題。」 他將身份證還給她:「陳小姐,我也是迫不得已才來的。不過,若還有人報案,我還得跑一趟,希望你合作。」 案情的發展,真是柳暗花明又一村,金必勝又得再找周珊了,他打電話去她家。 「周珊,我的朋友。」 他特別這樣強調:「出來喝杯咖啡如何?」 「你想泡我嗎?」 她在電話那頭諷刺道:「本姑娘可不是個隨便的人,看你用的是什麼名目。」 「好吧!就算是我想泡你好了,故意拿石堂玉的案子接近你。」 「那就免談,我還想睡午覺呢!」 「我這個名目行不行?」 他又掀出王牌了:「我們來談談你的同鄉——阿娟如何?石堂玉倒是挺幫忙,為地介紹了這麼一份好工作。」 電話那頭沉默下來了,隔了好一會,她才沙啞地問道:「你說,在什麼地方見面?」 金必勝約她到東區一間幽靜的咖啡館,周珊打扮得很樸素,一身黑,還戴了一副墨鏡。 「周大小姐,咱們初次約會,你就穿成這樣,不是很不吉利?」 他故意調侃她。 「金必勝,我快被你搞瘋了。」 她摘下墨鏡道:「你饒了我行不行?」 「這不能怪我,如果你實話實說,事情就單純多了,而且,我們還可以成為很好的朋友。」 「我只知道那麼多,你要我交代什麼?」 「阿娟這一段,你就在騙我。」 他步入了正題:「你說她是你的房客,與姓石的無關,不過據我瞭解,她是你南部的同鄉對不對?在台北由你照顧她,而那姓石的又為她介紹到鋼琴酒吧當公主,如果他們不熟,他會這麼做?或者,是你從中穿針引線?」 「對,就是我穿針引線的。」 她順著他揣測的較有利的方向走:「阿娟她老爸生意失敗,顧不了她,她想半工半讀自立,我就請堂玉為她安排工作。」 「你倒挺會順竿爬嘛。」 必勝好整以暇地喝飲一口咖啡後說道:「像石堂玉那種喜歡偷吃的男人,連你妹妹都不放過了,阿娟他會不動嗎?」 「對,你既然知道他是那種該殺千刀的男人,死有餘辜,為何不讓他安心地下地獄去,還要讓我們受活罪?」 「這可是兩碼子事,我必須找出真相,這是公理。」 「公理何在?」 她一火大,就提高了聲調:「這個社會還有公理?你別騙人了。」 「好。我們別扯遠了,再回到這件案子上頭。」 他怕她抓狂了,趕緊換個話題:「我看得出來,阿娟是個好女孩,不,你們都是好女孩,只不過受了石堂玉那痞子的騙。你和小咪出道得早,對這種事看得較淡,阿娟就不一樣了,一旦被男人騙了感情和肉體,很可能做出她自己都想不到的事。」 「金大警探,你還真有想像力,我看你該改行去當編劇。」 周珊故意面無表情以掩飾她的驚訝:「我愛阿娟勝過我的親妹妹小咪,任何男人都別想碰她,石堂玉就更不用說了。」 「那麼,我可不可以找她談談?」 必勝又想突破另一道關卡,這是他追線索的本領。 「不行。」 周珊很堅決:「我要保護她,她還是個學生,牽扯進來就沒完沒了。」 「事實上她已經牽扯進來了嘛!」 必勝又進一步道:「如果我要用強迫的,我可以要求她以證人的身份做口供,那不是違反了我們做朋友的原則?」 周珊再次沉默下來,跟著她說:「我考慮考慮,不過你得給我一些時間。」 周珊要的時間,是拖延戰術,好讓她們姊妹可以多商討對策,現在姊妹們又聚會了。 「事情愈來愈嚴重了。」 周珊對她們說:「那個條子金必勝,絕不像我們所想的那樣,其實他厲害得很,非要追蹤到底,現在他已經查出阿娟的底了。」 「他真有那麼厲害?怎麼查出的?」 小咪趕忙問。 「他知道阿娟跟我們同村,還知道堂玉幫地介紹到鋼琴酒吧上班。」 周珊望了望阿娟道:「這件事絕對與你有關,你回想一下。」 阿娟望著天花板,半晌,她說:「前幾天有警察到我店裡來,找我老闆。他說什麼我未成年,要查我身份,老闆就把我身份證拿給他了。」 「這一定是金必勝干的,否則,他不可能知道這麼多,看他這麼年輕,還真是老滑頭。」 周珊在客廳繞了一圈後說:「他已經把目標擺在你身上了,認定你是兇嫌,而且想約談你。」 「姊,那豈不是完全曝光了?」 小咪有點著急。 「我還沒答應他見阿娟。」 周珊站定後說:「我就怕阿娟經驗不夠,一下子就招了。」 「周姊。」 阿娟站起身道:「不行,我不能跟他見面,我會怕。」 「我知道,所以我還在想法子。」 周珊抽了一根菸:「見面也不是,不見也不是,真是棘手。」 「如果阿娟現在辭去工作,另外找一個地方躲起來,那可不可以呢?」 小咪問。 「不行,已經太晚了,這不是「此地無銀二百兩」事情與她有關。」 周珊解釋道。 「我看,我乾脆去自首算了,也不用你們煩惱了。」 「屁話。」 周珊罵道:「你這算什麼?撐不住就招啦!那我們姊妹怎辦?護你到現在,最後落一個隱匿罪犯之名,你能對誰交代得過去?」 「周姊……」阿娟即刻垂下淚來:「我連累了你們,我很難過,我只想早點解脫嘛!」 「好了,在這節骨眼上,流淚無濟於事,我要護你就護到底,誰也休想把你關起來。」 「姊!」 小咪忽然大聲喚她:「我有一個主意,只是不知道你肯不肯幹?」 「什麼點子?」 「那姓金的已經跟你談過好幾吹,滿熱的,我們為何不用美人計?由你出馬跟他拍拖,如果成為男女朋友了,那他還會對自己人下手嗎?」 這是個什麼點子?用肉體去解決這事,解決得了嗎?不過,周珊深思了一個晚上,除了此法還有別條路嗎? 她猶豫了,想到阿娟的家庭也不如自己的好,頗不容易培養出一個大學生,一旦入獄,豈不整個毀掉?而那警察金必勝也算和她同類,聊起眷村往事還滿投緣。此外,年輕的他挺俊俏,其實她細想起來,對他也一直存有好印象,不過是因石堂玉這件案子對他才起了反感,那麼,跟他拍拖又有何不可的呢?只要能救阿娟,也算值得了。 主意打定,周珊在翌晨撥了通電話結金必勝,約他晚上出來吃晚餐。她是有意要灌他酒的,所以選擇了一間海產店。 「現在是你要倒追我嗎?」 金必勝又擺出那一副無所謂的調皮樣:「我可是有條件的喲!」 「我也有個條件。」 周珊先睹他的口:「今晚只談風花雪月,眷村的故事也行,就是不准談那件案子。」 果然,必勝正要提出和阿娟面談的條件,但卻被她先拒絕了,只好「邊戰邊走」再另行設法了。 「我很久沒碰杯子了,今天可要好好喝幾杯。」 她舉起大啤酒杯說:「我是女生,你不能輸給我,從頭到尾,我喝多少你就要喝多少。」 她正要乾杯之際,他制止住她:「你先別急,要拚酒也行,不過酒醉之後,萬一獸性發作,我可不負責。」 「你不是說你性冷感?」 「你當真?」 他大笑起來,舉杯咕嚕咕嚕便一飲而盡,周珊也不客氣的乾了一杯。 「真爽快。」 必勝撫撫胸口:「接手這件案子以來,就沒再這麼輕鬆地喝過了。」 「喂,喂。」 周珊提醒他:「你犯規了,又提到案子,該罰一杯。」 必勝很阿莎力地舉起杯就干了。 「有一次,我跟朋友在他的店裡拚酒。」 周珊回憶起從前:「就是這種大杯子,喝到七、八分時,我想到一些不愉快的事,順手就砸了一個杯子,朋友說,沒關係,不爽就找杯子出氣,於是,我們每喝光一杯就砸一杯,結果你知道有多好笑,他第二天酒醒了要做生意,發覺店裡沒有一個杯子了。」 「荒唐,荒唐。」 必勝又跟她乾了一杯後說:「我們也來砸杯子好不好?」 「你不想活啦:那是我朋友自己的店也:這是什麼地方?人家老闆以為我們來鬧場的,不拚命才怪。」 「唉!等一下。」 必勝發現了什麼,抓住她的手腕,仔細端詳上頭的那條疤痕,道:「這怎麼回事?」 周珊抽回手,拿起杯子就說:「別問了,你真的想叫我砸杯子是不是?來,干。」 「既然是朋友了,跟我訴一訴有何關係?」 必勝靠近她,輕聲地問:「與石堂玉有關,是不是?」 「你又犯規了,再罰一杯。」 「別鬧了,我是說真的。」 必勝真的擺出一副嚴肅的表情:「我是真的關心你。」 周珊放下杯子,沉默良久,眼淚竟潸潸流淌下來。 「那只是一半原因。我十七歲那年,我爸逼我嫁給一個老頭子,聽說他滿有錢,我不答應,他竟然和那老頭串通設計我……把我強姦了。後來,我逃家北上自力更生,從此再沒回過那個家。我很恨那件事,很難跳出來,每每醉後一想到此,就想自殺,加上又遇人不淑。」 周珊說這痛苦的往事時,口吻平靜,但必勝知道她的心裡是激動的,由此可見,她是個很壓抑的女人,難怪石堂玉這案子,她的口風如此緊。不過經過這一晚,他也不急於破案了,他忽然覺得,瞭解這個女人才是第一優先。 「你恨男人嗎?」 必勝試探地問。 「你當我是那種偏激的女人?」 她白他一眼:「否則我會在這跟你喝酒?」 「那敢情好。將進酒,杯莫停。舉杯乾,入喉深。」 必勝說完一頭又栽入杯中。 「這什麼詩句,亂湊和一陣。」 周珊被他逗樂了,也跟進一杯。 二人就這般你來我往地,直到周珊完全人事不知。 周珊醒過來時已是午後了,走出房間發現飯桌上已擺有菜,小咪和阿娟皆坐在沙發上,不發一言地望著她。 梳洗完畢,她先灌下一大杯牛奶,然後這才坐到飯桌上,盛好飯後卻沒什麼胃口,有一下沒一下地挾著菜吃。 「今天的菜是阿娟炒的。」 小咪坐過來說:「味道鹼了點對不?」 「嗯。」 她沒怎麼理她。 「大姊。」 阿娟也坐了過來:「你昨晚醉得很離譜喔,是那個警察送你回來的。」 她乍然放下筷子,抬起頭盯著地問:「然後呢?」 「他也喝得差不多了,把你交給我之後,就搖搖晃晃地指著我,說了一些不清不楚的話。」 阿娟回道。 「他到底說了什麼?」 周珊追問。 「我不太懂……好像……對了,有一句話,他說,「別讓我看到你。」 這是什麼意思?」 阿娟回憶道。 周氏姊妹都未回答,三個人六顆眼球在房內亂轉。過了好半晌,姊姊周珊才說:「從壞的方面看,他已經猜出你涉嫌此案了;從好的方面看,他可能同情你吧!」 「我覺得他是個性情中人。」 小咪也開口了:「姊,昨晚你不該喝醉的,不然就可以留他過夜了。」 「你當我是妓女啊!過夜?我還QK呢!」 周珊嘴裡頂她妹妹,其實心裡也是惱恨自己把持不住,飲酒過量,將正經事全擱在一邊了;早設計好要獻身給他,對他動之以情,好教他放了阿娟一馬,豈料還是沒把他弄進房,不過這也證明了他金必勝是個正人君子,沒趁這機會佔她便宜,若換做石堂玉,他會饒過誰呀! 「如果他硬要找我談,大姊,你看我是不是該出面了?」 阿娟問道。 「這由我來決定。」 周珊垂下頭,扒了一口飯後道:「看時機和以後的進展了。」 她所謂的「進展」指的是她和他的交往情況,不過,兩個小丫頭沒搞懂,小咪仍兀自喃喃自語:「真不該喝醉的。」 小咪為她姊姊和金必勝的關係操心,那還真是杞人憂天呢? 她自己的感情糾紛所造成的危機,她卻早忘光了,那全是因為金必勝上回在她店裡幫她解圍之故。 人無遠慮,必有近憂。 鐵頭哥因金必勝的出現,沉寂忍耐一段時間,這晚,他終於又帶著兄弟跳出來了。 KTV酒店內一發現鐵頭哥率一票人上門,立即引起一陣騷動,有人趕忙尋覓小咪,要她先躲起來,但已經來不及了,小咪在某一個房間內,被鐵頭的人找到。 「躲到天涯海角,我都要把你揪出來。」 鐵頭恨恨地說:「帶走。」 幾名手下上去架住她,又推又扯地便將她帶出店外。 「你們看什麼?」 小咪一面掙扎一面叫嚷:「誰來救我?」 整個酒店內沒護場的兄弟,豬哥又不在,大夥兒誰願找死多管閒事?只有眼睜睜地看著她被帶出店外,或許還有平日對她不滿的人,在幸災樂禍呢! 小咪被帶上一輛小廂型車後,就有人對她毛手毛腳起來,她嘶喊踢動,卻無人理會,就連那痞子小四也不在場,否則他要自稱是男人的話,還可能會制止他們。 「夠了。」 倒是坐在前座的鐵頭大哥下令了:「你們猴急什麼?待會統統有獎。」 「統統有獎?」 難道他們想搞輪姦遊戲? 「鐵頭哥……」小咪哭得尿都急了:「我求求你,放我一馬……」縱使她喊破了喉嚨也沒人理她,換來的只是一張張獰笑的臉。 車子駛入了郊區,愈走愈偏僻,最後在一間獨立的別墅前停下,四週一片漆黑,小咪一見這景象,知道她今晚淒慘的下場了,這時候就算是喊叫,再也不可能被人聽見了,她只有冷靜下來,苦思良策。 眾人將她架入房子裡,沒讓她有閒暇瀏覽別墅的室內設計,就直接推入地下室。一進地下室,她幾乎嚇了一跳,老虎凳、皮鞭、手銬、吊具等,竟充滿了各式各樣的刑具,簡直是只有在電影裡才能看得到的場面。 任她怎麼掙扎也沒用,他們硬將她銬在吊具上,並把鐵煉拉到她雙腳恰能構到地的程度,跟著,所有人都上去了,只留下他們的老大鐵頭哥。 「死丫頭,這是我的私人刑場,專門對付叛徒和敵人的,今天讓你見識到,算你有福。」 鐵頭在她面前蝶踱著說。 「鐵頭哥,我求求你。」 她一直哭個不停:「不要打我……」「打你?不,我要用鞭子抽你。」 他露出淫笑:「用我下面的那條「鞭子」抽得你爽爽的,如果不爽,上面還有好多條「鞭子」等著抽你呢!」 說完話後,他開始脫她衣裙,一面脫一面用舌尖在她身上到處舔,尤其是胳肢窩處,他特別有興趣,汗潮混著香水味,使那一撮毛格外誘人,他甚至大口用勁吸吮,毛髮都被他吃去幾根。 「鐵頭哥,你放我下來。」 她哀求道:「我陪你好好玩,這樣子,我很不舒服。」 「我舒服就好……」鐵頭呢喃低語。 他已經褪去了她的三角褲,竟然跪在她身前,吮著她的大腿,一個個瘀痕立即顯現。接著,他抬起她雙腿,架在自己的脖子上,一頭栽向她私處,舌尖極不老實地伸了進去,來回舔舐。 她受到了刺激,雙腳盤住他身子,整個身體坐在他肩上,屁股盡量向前挺,將陰戶全部展給他。她清楚得很,只有鐵頭能讓她少受罪。 她微閉雙眼,叫喚道:「鐵頭哥哥,我愛你……我愛死你了,快操我……我是你的人……放我下來一點,我要讓你操……」鐵頭從她胯間抬起頭,仰著臉望她:「你現在願意聽話了?」 「我全聽你的,不要停,快,弄死我……」她的身體不安地扭動著。 鐵頭站起身,十分猴急地脫光了衣褲,將鐵煉放低了,但並未將她的手銬鬆脫,就這樣抓著她的頭髮,便將她腦袋往自己下身挪來。 小咪一張口,他那根大屌就像一條百步蛇,迅快地往她嘴裡鑽。現在的情況與剛才相反,換成她跪在他身前,銬著的雙手高舉頭上,髮絲亂披,嘴中合著的屌忽隱忽現,而高高在上的鐵頭則是一臉痛苦的表情。 「大哥,快來吧!」 她放過了他的陽具,躺在地上,大腿大大地張開。 「死丫頭,我看你今天是不想活了。」 「對,我要你抽死我……」她呼喊道。 鐵頭雙手握住她雙腳,往外一扳,一根屌就直往桃源洞裡塞,那屄洞內早已蓄滿淫水,他的陽具就毫無阻礙直接滑進去,戳了兩下,又滑出來,他索性握住他的傢伙,對準了洞口,直搗入內。 小咪的陰水已經滿溢,對付他綽綽有餘,不過她已浪到盡頭,便緊緊地鉗住他,生怕他的精子有一顆外流似的。鐵頭就怕太早繳械,不敢直入直出,躲躲閃閃,總算又換了另一個姿勢。 這一會,小咪趴了下來,把一個大屁股高高揚起。鐵頭哥看見了她的陰洞,握住自己的屌,對準了,便直接挺入,一下就直抵核心,他愉悅了。 「妹妹,不要動,讓哥哥爽。」 他叫喚道。 「鐵頭哥,小妹等著你進來。」 她也叫道。 鐵頭不說二話了,開始抽動,一下下地碰撞到她的屁股尖,樂翻了。 這個姿勢如同狗做愛,鐵頭插個幾回,就把屌抽出來,然後伏下身體,又用嘴去吻她的陰戶,吻完後又重新插入,直搞得小咪連連告饒。 「大哥,不要,我不要……」鐵頭玩興大增,拖了一個長條板凳過來,一屁股坐了上去,真個是「有板有眼」然後他又調整了吊具,將她升高了些,到恰好讓他插入的位置,這樣小咪就像迎空而降的仙女,陰戶不偏不倚地包住他的陽具。 小咪在這節骨眼上,使出了狠招,她藉著吊她的鐵煉旋轉身體,便深深摩擦了他的玩意,使他快活到了極點。鐵頭瞪大了眼睛,雙手緊緊抱住她的身體,嘶吼了一聲,拚盡全力做最後一擊。這一下,彷彿要戳破她的子宮了,就在那最深處他交出了庫存的精子,一滴也不剩。 完事之後,他躺在板凳上,望著她搖搖晃晃的身體,竟十分不捨得了。這個幼齒,難怪小四要糾纏不休,換做他也不願讓她跑掉。那麼,從今以後他要她當「大哥的地下夫人」一個人獨享了。至於在上頭等著姦污她的兄弟,每人發個幾千塊,讓他們到外頭去找野雞吧! 大哥要的女人,誰還敢嚕嗦,除非他不想活了。 「鐵頭哥,放我下來好不好?」 她又哀求了:「我的手好痛喲!」 「哎喲,我的心肝寶貝,一爽就全忘了。」 鐵頭敢緊垂下鐵煉,鬆開手銬。 「你看,把人家的手弄成這樣。」 小咪嬌聲道。 的確,她的手腕上已出現瘀痕了,鐵頭假惺惺地幫她按摩著,而她則假惺惺地按摩他那話兒。她希望他能再起,她寧願伺候這一頭獅子,也不願落入上頭那些狼群的手中。現在她已肯定她的危機解除了。 周珊終於答應讓阿娟錄口供了,因為她認為,金必勝已經是朋友了,他不會為難阿娟的。 在阿娟赴會前,她特別與她來了一次「沙盤推演」什麼話該避重就輕什麼話不能吐露,都演練清楚了。 金必勝約阿娟喝咖啡,這和小四的會面比起來,實在優惠許多。 「你知不知道我約你的目的?」 他開門見山地問。 阿娟點點頭,但目光仍不敢直視他。 「你為何要石堂玉幫你找工作?」 他輕聲問,唯恐嚇到了她。 「我家裡不能負擔我的生活費了,所以找必須自力更生,我一直以為在那種店裡當……當公主,只是為客人送送毛巾、端茶水,很單純……」「有客人騷擾你?」 「沒有,沒有。」 她慌忙地否認:「陳姐待我很好,她不會讓客人佔我便宜的。」 「石堂玉有沒有去捧過你的場?」 他步步逼近。 阿娟抬起頭,瞄了他一眼,就又垂下頭去:「有。他來過一次,帶了幾個朋友。」 「你有陪他們喝酒?」 「嗯。」 「喝醉沒?」 「沒有。我不會喝酒,很容易醉的。」 「你不會喝,又沒醉過,怎知道很容易醉?」 「我,我真的沒醉……」她有點慌亂:「他們想灌我酒……不,他們不讓我喝,我沒有喝,上班不能喝酒,公主不能陪酒,陳姐有規定……」她簡直語無倫次了,聽在金必勝耳朵內,已經有數了,他不能再逼她,只好轉換話題。 「周珊是你同鄉嗎?她這個人怎樣?」 「她和我同住一個村子,她妹妹小咪是我同學,我們一塊長大的。我剛來台北時,小咪要我跟她們住,可是我爸媽不同意,他們說……說周姊不正經,在當酒家女,會把我帶壞。後來,我爸生意做垮了,我投靠周姊,他們也沒話說了。事實證明,周姊並不像他們想的那樣,她護我,比護小咪還甚,我爸媽終於瞭解了,她不是壞人,她是個好姊姊。」 阿娟這一番話,正是必勝想聽的,他不但一直在求證,周珊不是殺人兇手,而且他想知道她是個什麼樣的女人。 自從和她熟識之後,必勝喜歡上她了。這個女人雖然出身風塵,卻沒有風塵味,而且在為人處事方面,都頗有分寸,知人甚深,不知不覺中,他對她有了好感。況且在那回拚酒後,他瞭解了她的心事,很快就成了她的知己,便更想為她洗刷嫌疑。不過,也令他為難的是,如果兇嫌是小咪或阿娟,那豈不令周珊更傷心?他能追查下去嗎? 「我能不能問你一句話?金長官。」 阿娟忽然問。 「當然可以。」 「你和周姊互相愛戀著,對不對?」 她微微笑著說:「石堂玉是個王八蛋,不過他在冥冥之中,把你們湊在一起了,我和小咪都看得出來。」 「這是題外話,我不想談,現在我只想把石堂玉死的真相找出來。」 金必勝很清楚,在石堂玉去捧阿娟場時,發生了什麼事,既不能逼阿娟說出來,那就只有逼她老闆陳小姐了。 在她的鋼琴酒吧,還是那個陰暗的角落,這回,他可沒拒絕她的招待,開了那瓶洋酒喝了。 酒,有一個你不得不承認的好處,它能讓你裝瘋。 金必勝今晚的酒量奇差,三杯下肚,就不對勁了。 「陳小姐,刑案跑久了,我們都知道。」 他講話的舌頭有點大了:「幹你們這一行的,有人混充老媽,幫客人媒介色情,對不對?」 「不瞞您說,的確有這種事。」 她陪笑道。 「那你有沒有呢?」 他那一雙醉眼斜視著她問。 「我?別開玩笑了。」 陳小姐馬上否認:「這種缺德事,我才不會幹呢!」 「你不錯嘛!在大染缸內還挺潔身自愛。」 他舉起杯子:「來,我敬自愛的女人。」 她也舉杯回敬他,豈料才放下杯子,他的話鋒就轉了:「不過,我聽說,你幫石堂玉拉過皮條。」 「什麼?」 「石堂玉你沒忘記吧?已經上西天了,上次我來查案,你說阿娟就是他介紹來的。」 「我當然記得。」 陳小姐有些緊張了:「不過你說的這事可是無中生有,我怎會替他拉皮條?一定又是別人設計陷害我,想讓我做不成生意。」 「你回想一下,有一次,他帶了幾個朋友來捧阿娟的場,有沒有?」 她偏頭認真地想了想後說:「有,我記得,那天他們都帶著酒意來的。」 「他們一直輪流灌她酒,有沒有?」 「有。」 金必勝原本只是這麼猜想,卻經她求證了,這麼一來,他就可以按照他模擬的狀況繼續下去了。 「他們是故意灌她酒的,灌醉後還要求你讓她出場,有沒有這麼一回事?」 他的聲音有些嚴厲了。 「有,不過……」「你還想解釋?石堂玉當時給你多少錢?」 「這個絕對沒有,真的,我發誓……」她認真地舉起右手說道:「阿娟喝醉了,小石說要送她回去,我知道他們認識,比較放心,就答應了。」 「狗屎,我看不把你帶回局裡去,你不會招的。」 必勝故意嚇她:「她在你這邊上班,時間不到,你會放她走?姓石的是塊什麼料你不清楚,你會以為他真的會送她回家?」 「我的大少爺,你饒了我行不行?」 她急得快哭出來了:「我不知道你是何方神聖,第一趟來說要查未成年少女,又指明查阿娟,這一回又說我拉皮條,對像還是阿娟。我不明白原因,但我曉得你另有目的。那件事,我老實說了吧。我猜得出小石他們想幹什麼,但我有什麼辦法阻止?客人就是大爺,我要不准他們帶她走,下回他們就不會來了,所以,我記得我曾跟小石說過,要他別玩得過火了。您瞧,阿娟不是好好的還在我這上班?可見沒發生過什麼事嘛!」 「的確沒發生過什麼事,只不過死了個下流胚子。」 金必勝幹完面前的酒續道:「我收回剛才的話,你沒有潔身自愛,為了生意,你竟然眼睜睜地看著你的員工,被狼帶走,你的行徑比那些老媽又好到哪裡?我操。」 他連粗話都出口了,可見他有多氣。 「金長官……」陳小姐還想說什麼,但他頭也未回地走了出去。 金必勝翌晨酒才退,就有任務了。 他們一行十餘名幹員,攜長、短槍,穿防彈衣,分乘四輛車往郊區走,愈走愈偏僻,最後在一棟獨立的別墅旁停下,悄悄下車後,小隊長一個手勢,使成網狀散開,向別墅包圍而去。 鳥叫蟲鳴,空氣沁人,這是個晴朗的早晨,但對別墅內的人而言,卻是個陰暗歲月的開始。金必勝和同事掩至門口後,他按了幾下門鈴,隔了約一分多鐘,裡邊有人問是誰。 「查電表的。」 金必勝叫道。 但門卻沒開,又隔了一會,竟傳出槍聲。金必勝和同事立即就地找掩避,並紛紛掏出槍來還擊。一陣紛亂之後,槍聲停止了。 「裡面的人注意……」小隊長用擴音器喊道:「我們是警察,你們已經被包圍了,趕快棄械投降……」別墅內有吵雜聲,又過半晌,裡面再度開槍了,這時候小隊長用無線電通話器下命令:「沖……」金必勝這一員勇將二話不說,帶頭就用身體去撞門,可惜被彈了回來,他和同事再合力衝撞上去,這才把那木門撞開,他順勢一個滾翻,躲到角落的沙發背後。 抬起頭,他發現兩名持槍的漢子,覷準其中一名的大腿,他射擊了,那人一下就蹲倒下去,跟著便棄槍,高舉起雙手;另一名漢子則迅速逃竄到二樓。 隊員們陸續攻了進來,且繼續向二樓攻堅,不消多久,別墅內的不法分子就全部投降了,清點人數後,總共有六人落網。 「不對,與情報不符。」 小隊長說:「漏掉一個大尾的,他們的頭子——鐵頭。」 在一樓的金必勝眼尖,他發現角落的一個小書架十分可疑,用手推了推,似乎是活動的,仔細一瞧,書架上竟然有一個暗鎖。打開鎖,書架就推開了,竟然是通往地下室的門。 他持槍小心翼翼地走下通道,一入地下室,他傻住了,那琳琅滿目的刑具簡直就像民初時代的警察單位所有,在靠牆的一副吊具上,站著一個持槍的漢子,不是別人,正是他們今天任務的目標——鐵頭。 「別亂動,鐵頭哥,槍子無眼。」 必勝用槍指著他。 「好傢伙,又是你,看來我們真是有緣。」 鐵頭仍無棄槍的打算。 「夠了,鐵頭哥。」 必勝一步步下了台階:「你的兄弟全投降了,還好,沒一個掛掉,否則,你怎麼對他們家人交代?」 「媽的,還不知道是他們哪一個出賣我的,查出來了,我要他五馬分屍。」 「五馬分屍?」 必勝在這危急關頭居然笑了:「凌遲算了,我看你對用刑倒十分熟嘛!」 「就是沒機會把你吊在這上頭,好好鞭你一頓。」 鐵頭恨恨地說。 「你要再不放下槍,我就會在局裡好好鞭你一頓了。」 必勝逼他了。 「你休想。」 鐵頭用話刺激他:「我告訴你一個秘密,你在酒店挺的那個死丫頭,曾經被我吊在這上面,操了一個晚上,爽死她了,後來她還主動要求我把她吊起來操呢!」 「你跟我說這個幹嘛?那女的又不是我馬子,關我屁事?」 必勝一步步朝他逼近:「我只要你放下槍,乖乖跟我回局裡,交代一些案子。」 「鐵頭……別動。」 他身後是小隊長的聲音。 鐵頭說時遲那時快,舉起槍便要射擊,必勝和小隊長的槍子更快,紛紛在他身上爆出數個血洞,他那龐大的身軀有如慢動作一般緩緩地倒下。必勝走過去,發覺鐵頭半張著口,雙眼睜得老大,好像對自己的死不敢置信。 「說了你也不會信。」 必勝居然對死人說話:「出賣你的人,就是被你吊著玩的女人。」 小咪今天很愉快,特地在家看完那段晚間新聞後才去上班,在電視畫面上,她像又重新返回了別墅一趟,重新進入那間佈滿刑具的噁心地下室。不過地下室內多了一樣東西,就在她和鐵頭哥做愛的吊具下方,地面上用粉筆畫了個人的形狀,那即是鐵頭最後倒下去的姿勢。 新聞記者用很激動的口吻訴說著案情,並且揣測這間刑房是鐵頭生前用來對付叛徒的,在這個時代簡直是令人震驚云云。 小咪指著那吊具跟她姊姊說:「他們就把我吊在這裡,還脫光我衣服。」 「那個小四呢?」 周珊間。 「你看,你看,就在這裡。」 小咪指著電視畫面。 在醫院的急診室內,小四躺在病床上,右腿被紗布包裹著,每當攝影機對他照過來,他就舉起被單遮住臉,不過總有疏漏的時候,以致被小咪看見了。 其實他也夠倒楣的了,那天他根本就不想頑抗,當金必勝一馬當先衝進來以後,他正要棄槍舉手投降,但那個動作讓人看來像要舉槍射擊,以致金必勝先出手,擊中他大腿,你看衰不衰? 更衰的事還在後頭呢!一場牢獄之災是絕對免不了的,大哥死了,他們這個幫派勢必重新洗牌,又將有新人出頭,等到他出獄,誰還認識他?屆時,連小弟都沒他的份了,不改行怎麼辦? 「今晚領了薪水,也別跟豬哥多嚕嗦,明天就不用去了。」 周珊在她臨出門前又叮嚀。 「我知道,那個老色狼,我才懶得理他呢!」 今晚是小咪在這家店的最後一天,她是聽從金必勝的建議,暫時離開台北,消失一陣子再說,以免她當秘密證人的事走漏了風聲,會遭到鐵頭的手下報復。 離開就離開,反正這首善之區的大台北,人不多、鬼倒不少,沒什麼好留戀的。 這個晚上沒什麼客人,下班時豬哥發了薪水,卻獨獨留住小咪她。 「你看到了新聞沒?」 他在他辦公室的沙發上,翹著二郎腿問她:「鐵頭死了,媽的!皮條子終於幫我除掉一個心腹大患。」 「恭禧啦!朱老闆。」 小咪已經微笑了一晚:「該死的終於死了。」 「小咪,店裡的人都覺得很奇怪,上回鐵頭把你押走,以他的個性來說,不可能完好地放你回來,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你為何一直不肯說?」 「朱老闆,既然你那麼好奇,我就告訴你。」 小咪坐在他旁邊:「相信你在新聞裡看過那間刑房了吧!我在那裡面待過,不過,鐵頭不是用皮鞭抽我,他是用他那根肉鞭子。我的功夫你是知道的,朱老闆,上過我的男人還狠得下心打我嗎?」 「喂,喂。」 豬哥還要追問:「他怎麼玩你?有沒有用那些玩意?臂如手銬什麼的?」 「他是個性變態。」 小咪湊到他耳畔說:「這可是第一手新聞,連記者都不知道的喔!」 「怎麼玩法?你快說。」 豬哥一面說,一面褪下他的褲子,露出他那根老陽具,用手把玩著。 「他先把我吊起來,脫光我衣服,然後用皮鞭頭捅我陰戶,等我出水之後,他再坐到老虎凳上,把我升升降降,一下下地戳進洞。最後,他還用鉗子拔我陰毛……」「別再說了,快,快,幫我吹喇叭。」 豬哥停止手淫,抓住她頭髮,一把栽下去。 小咪很認真地來回吸吮他龜頭,上下滑動得愈來愈快,就在他呻吟起來時,她突然停住了,然後狠狠地咬了下去。 「哎喲!」 豬哥大叫一聲:「我操你媽,你到底在搞什麼?」 「沒什麼,給你們這種色狼一個教訓。」 小咪吐了一泡口水:「你別以為我是你員工,就可以隨便的玩弄我,我沒咬斷那禍根子,已經對你夠客氣的了。記住,以後再敢亂玩女人,鐵頭就是你的下場。」 豬哥還痛得在室內又蹦又跳之際,小咪就昂首走了。 金必勝辦完鐵頭的案子後,決定找周珊好好談談了。 在周珊家,他們獨處著。 「我幫了你妹妹一個大忙,從此,她可以擺脫黑道的控制了。」 必勝盯著她說。 「我知道。」 周珊也盯著他:「你要我回報,是不是?」 「怎麼回報?」 他笑了起來:「用最原始的方法來取悅我?」 「你行嗎?」 她依然很認真地盯著他:「我記得你說過,你是性冷感。」 「那是玩笑話,你當真?」 「那你那天送我回家,為什麼不碰我?」 「我不是那種人。」 「該碰的時候你不碰,你就是一個笨男人。」 「現在該不該碰?」 「你認為呢?」 周珊說這話時,手已經在解襯衫鈕扣了,每開一粒,必勝的心就彈跳一下,全部解完後,她的酥胸已經若隱若現了。 「你就是這麼酷嗎?」 她還是盯著他:「你認為我沒有尊嚴嗎?剩下來的動作,不該你做嗎?」 這一連串的問題,終於問醒了金必勝,在問案技巧上,他行;但在做愛技巧上,他卻糟糕透了,不過到了這節骨眼,他可不能再像個木偶般老神在在了。 必勝挪移到她身邊,擁住她,輕輕在她耳邊喚道:「珊妹,我愛你。」 「現在,我是你的長官了。」 她微笑著說道:「金必勝,你聽好,把我抱起來,到臥室去。」 他得令了,一把抱起她來。她勾住他脖子,櫻桃小嘴主動湊上去,一碰觸到他的唇,舌頭立即伸出去,直鑽入他口中,繞著他的口腔打轉,然後和他的舌頭糾纏在一塊。 他只顧著吻她,走到臥房門口,這位警界英雄腿就軟了,抱著她跌坐地上,一面吻,持槍的那隻大手掌就不老實起來,探進她的襯衫內,掌握住她的一個奶房。 啊!這原來是他的夢境,在那個夢裡,男主角是石堂玉,他在一旁只有看的份,不過現在,一切都是那麼的真實,他的的確確地握住了她的乳房,聞到了她的體香,嘗到了她的口水。 周珊縮回舌頭,喘了一口大氣說:「現在,金必勝,我要驗收你的槍法。」 「槍法?」 「對,看看你是否像射鐵頭那般準。」 她探手入他胯間,在他陽具上用力捏了一把:「笨男人。」 必勝這才會意過來,一頭栽進她胸口,吮著她乳頭。 他一直是戀母的,記得到了國中年齡,他還非睡在母親身邊,握住她一個乳房方睡得著。這一會,他覺得她亦有這母性,乳房特別有味道,一個腦袋就抬不起來了,而周珊似乎察覺出他的感覺,便像哺育嬰兒一般,還用雙手將那個奶房托起,好讓他更方便吸吮。 吻完這一個再換另一個,直到她那兩個奶頭完全紅暈了,他才順勢往下移,到了肚臍眼,他又探出舌頭,密密地舔住,搔得她癢癢地:周珊可也沒閒著,趁著這時候,她褪下僅餘的裙子和內褲,光溜溜的下體緊緊鉗住他的身體,二人幾乎合而為一了。 必勝愈往下移,愈能嗅到她周珊獨特的味道,那是和別的女人大不相同的,有一點腥,但腥中含香氣,誘使他直探入桃花源地。 到了陰毛處,他反倒不急了,不斷用手指去捲它,一叢叢地捲起,像個玩遊戲的孩子。周珊急了,挺起腰桿,用雙手托住臀部,一下便將陰戶送到他嘴邊,逼得必勝不得不放過陰毛,直接攻向飽含陰水的源洞。 他的舌尖先是輕輕探入,像是要好好品嚐她的陰水,一直伸到盡頭了,開始痛恨自己的舌頭不夠長,這才像要大快朵頤了,猛烈地,激動地進進出出。周珊遭這衝擊,大聲呻吟起來,雙手托不住身體了,索性高抬起雙腿,架在門框上,讓門戶全開,直應了「蓬門今始為君開」這詩句。 必勝很努力,額頭上沁出汗水。他又改吻她大腿,吸出一道道瘀痕。最後,他將她雙腳捧在掌間,吸吮著每一根趾頭……就這般,她全身的味道就被他嘗遍了。 「必勝哥哥,換我了。」 周珊含混地說道。 她在這時候一點也不溫柔,將他推倒後,三兩下就剝光了他,然後依樣畫葫蘆,從他的乳頭開始吸吮。在他的陽具上,她特別下了些功夫,先用舌頭在陰莖邊舔來舔去,然後才一口吞沒它,拔出來後又用舌尖呧住龜頭,直往尿道口鑽,弄得他哀哀呻吟起來。 「我受不了了……」她握住他的陽具叫喚道:「試槍吧……」她話才說完,一屁股就坐到他身上,陽具方才插進洞,她渾身便顫抖一下,陰道壁用力收縮,緊緊夾住他的屌,久久不動了。 必勝等不及了,雙手握住她乳房,由下往上頂,一下下衝撞,就出現了汲水聲。她緊閉雙眼,表情像是很痛苦,其實爽呆了,一雙手指按在他肩上,竟狠狠地掐入他肉裡,這已經把她的感受向必勝表露無遺了。 「再進去一點,進去一點……」她狂喊道。 「上床去。」 他抽出陽具,一把抱起她,扔到床上後,整個人就撲了上去。 她沒在那兒等待,主動迎合地扳開自己的雙腿,高高頂起陰戶,在他陽具即將插入時,奮力往上一套,一下就吞沒了它,接著,她除了扭動屁股外,雙掌還猛搓揉自己的雙峰,嘴中則浪浪地呻吟著。 這是極大的挑逗動作,必勝看在眼裡,整個人快酥麻了,一股熱勁猛往龜頭上衝。 周珊似乎察覺出他即將洩出,立即喊道:「不准洩……」然後,她抱住他在床上來了個大翻滾,換成她上他下,自己又旋身和他倒並著。這姿勢在進洞後,使他的陽具往下撇,有些痛楚,快感便減了些,可防止他洩精,而她依然可往高潮前進。 女人有時的確是自私的。 周珊抱住他雙腳,自己雙腳亦合併,整個人和他重疊在一塊,然後像石磨一般在他身上晃起來,即將達到高潮時,她霍然又轉回身,愈搖愈快速。 「抓我奶奶。」 她驟然大叫。 必勝不客氣地握住她雙峰,感到自己也快不行了,在最後那一刻,他大叫一聲:「珊……」兩人幾乎是同時達到了高潮。 完事之後,必勝並未離去,他在等阿娟。 「石堂玉的案子,也該有一個結果了。」 他對周珊說,後者卻不明瞭他的意思。 阿娟從學校返家後,發現金必勝也在,有些詫異。 「阿娟,來,你坐下。」 必勝指了指身旁的沙發,說:「我們三個人得談一談。」 她坐了下來,有些侷促不安。 「別怕。」 周珊看出來了,安慰道:「有我在,金大哥不會為難你。」 真是百年修得共枕眠啊!這下子全是自己人了。 「阿娟,石堂玉有次帶朋友到你店裡去,便把你灌醉了,是不是?你一定要實話實說。」 她望望周珊,然後點點頭。 「後來他們把你架出酒店,帶你去了什麼地方?」 她猶豫了會,才小聲訊:「KTV。」 他也望了望周珊,才繼續問:「在KTV裡,是石堂玉一個人強姦你,還是他們一起輪暴你?」 阿娟掩面哭泣起來。 「必勝……」周珊對他搖搖頭,但他也搖了搖頭。 「今天在這屋子裡只有我們三個人,這件事傳不出這裡。」 必勝拍拍阿娟:「你別怕,勇敢的說出來。」 阿娟頭也沒抬,便從嘴中道出兩字:「輪暴。」 「果然。」 必勝咬牙切齒道:「我料得沒錯,石堂玉這下流胚子,真是罪有應得。」 「你知道就好,還查個什麼勁?」 周珊敲起邊鼓。 「我自有打算。」 他又轉過頭問阿娟:「命案發生的那天,你是不是到過他家?」 阿娟突然變得一臉驚懼,猛搖頭。 「我再說,一切別怕,阿娟,我不會陷害你,告訴我實話。」 等了許久,她才緩緩地點了頭。 「好了。」 必勝叮了一口氣:「這件案子結束了,我只問到這裡。石堂玉,行為不檢,在外亂搞女人,經常酒醉滋事,墜樓原因,即是因酒醉失足而亡。」 夜晚,必勝樓著周珊,同枕共眠。 「你為何不想知道真相了?」 周珊突然問他。 「我還想繼續當警察。」 他的回答,搞得她一頭露水。 「什麼意思?」 她問。 「真相有時是很殘酷的,我知道了,就得辦下去,否則不配當瞥察。而阿娟是個受害者,這也是真相,你說,我會取捨哪個真相?」 「堂玉是咎由自取。」 「不過,還有一件事我弄不明白。」 必勝悄悄問她,他的皮帶為何會抽離褲子,而且還做成一個環套?」 「你怎麼會問我?我又怎麼知道?」 「說的也是。」 黑暗中,必勝的手向她胸膛探去…… 【全書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