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名稱:慾望都市之悖倫孽戀
慾望都市之悖倫孽戀
(一)
那天一出門雪森就有點惶惑不安,他覺得右眼皮像讓線牽動著一樣急促地跳動,也許那就是要出事的預感。雪慧是昨夜在台裡做節目時給他的電話,說今天上午她在家休息。還在電話裡極甜暱地說:「哥,我們快兩天沒見了。」雪森的心裡就咯登了一下,心頭如同撞上一隻老鼠,撲騰撲騰地跳。
晚上他便很早地上了床,正在客廳裡沉浸在電視連續劇的妻子張青也就忍痛割愛,關了電視跟著上床。一上床,就把個身子直往他的懷裡去,掀著光溜溜的大腿盤著了他,緊挨住那雙手就往他的胯間探,嘴裡頭嬌暱喃喃地說:「我好想啊。」
「早上不是給你了嗎?」雪森眼睛緊閉著說,也許一睜開眼他會把持不住,張青那赤裸的身子真的很誘惑。
「做不夠的,又讓我們那兒子吵了。」張青這邊說著,就將一張水津津的口遞了過來,他噙住了女人兩片嘴唇。
女人在剎那間伸手也就緊摟住了他,身子那麼扭動在空中,毛巾被讓她掀到了一邊,裸露了只穿著一件窄小的粉紅色褲頭的身子,樣子極像一條美人魚。
雪森就摸著她的褲衩誇獎著:「好漂亮啊,哪買的啊。」
「前兩天,在貴婦人,那內衣專賣店的老闆娘還對顧客學說著:電視台的雪慧也在她那買的內褲,也是這個品牌。」一說到穿衣打扮,女人就變得津津樂道起來,那燃燒的情慾好像卻消停了很多。
「那老闆認得你?」他問。
「不認得,不過咱雪慧是名人啊。」女人說著。做名人真的好累,連穿著什麼樣子的底褲也讓人說出來了。雪森這樣想著,說:「你不要跟其他人一樣瞎起哄。」他說著攬著她的身子就睡了。
雪慧她家是住在一很高尚的住宅區裡,那裡的人非富即貴,不是身居要職的高官,就是富甲一方的巨賈。
樓道裡靜悄悄的,這個時候該走的人都走了。一開門,卻見矮櫃上新放上一個花籃。雪森上前看了看,又嗅了嗅,一股清香沁人心脾。他不大懂花,只識得其中的菊花、玫瑰、康乃馨,還有一種好像是鬱金香,別的幾種就不知名了。十幾種顏色各異的鮮花,讓一蓬叫不上名的細碎小白花雲一樣烘托著,格外漂亮。有了這花籃,客廳的氣氛就完全不同了。
雪慧開了門,看著她穿的是一件真絲的月白色襯衣,把一頭黑髮襯得黑油油的,卻又挽了個髮鬢兒在頭上,斜斜地墮在一邊,越發顯得俏生生。下邊卻什麼也沒穿,她遞給了他拖鞋,雪森伏下身換鞋,正對著了豐滿的微微後翹臀部的扭動,心裡就嗖地一陣麻酥。在她的屁股上擰了一下,就勢把她一拉,她一個趔趄險些踩著了他的身子,才一邁腿,竟跌進了他懷裡來,雪森將她的身子高高地舉起,小腹正對著了他的嘴臉,他就把她雙腿抱死。
她的襯衣沒有貼身,朝上一看,就看見了白胖胖的兩個大乳,乳頭卻極小,暗紅如豆。騰了手就要進去,她扭動著身子不讓進入。臉上就呈現著嫵媚的笑意,這時她的目光迷離了,雪森知道這是美妙樂章的序曲,輕柔而幽遠。迷離的目光越來越朦朧,越來越混沌,慢慢地變成了濃濃的霧靄,低低地飄浮在海面。
她的眼睛輕輕地合上了,他有些激動,禁不住放下她的身子來,吻了她一下。她就伸出了舌頭熱烈地響應了。兩個人越吻越動情,她的手就在他的身上摸索起來。
雪森領會了她的意思,便抱著她軟綿綿起不來的身子往臥室裡去,她就喘了起來,咬著他的耳朵說:「我都好幾天沒有了。」
她說著,眼睛又閉上了,雪森把她平攤在床上,一隻手把襯衣的扣子解脫,襯衣分開了,像一顆大的活的荔枝剝開了紅的殼皮,裡邊是一堆玉一般的果肉。
雪慧也不甘示弱,伸出一隻纖纖玉手,朝他胯下那東西摸去,剛剛隔著長褲觸及,驟覺那東西粗圓有加,旋即做害怕狀地縮了手,嬌嗔說:「一下子就起來了,我真的愛它不夠。」說著就褪去了他的長褲,卻如何也扯不下來。
正在疑慮,忽見是那東西高高聳立,將褲子撐著怎麼也卸這下來。還得他幫襯著,才能將那東西降服,連同那短褲一併褪掉。頓時那東西長長大大地跳了出來。
她手捻著,竟然圍它不過,伸過另一隻手才圍著了它,兩個手掌便合捻著,摩撫不止,卻又嘻嘻地笑著:「真是件活寶。」說著扶著他的那東西照她大腿盡頭那讓人銷魂讓人迷蕩的地方緩緩覆將下去,怎奈縫兒忒窄,雖然她奮力相抵,把個屁股努力聳起也不得進入半寸。她便心急地胡亂搖晃著腰肢,香汗淋漓。
雪森探手一摸,那地方濕了一片,淫水沿著屁股而下,將繡花的枕巾染得半濕。他只得翻身而起,把她的身子橫擺在床沿上,她也會意,雙腿就張得大大的,扯過枕巾襯在她的肥臀之下,將那個地方狠狠地暴突出來了。
此刻他懸掛在雪慧大腿根的那東西感覺到她毛茸茸的下面似乎在咻咻吸動,還有一小肉塊在嬌嬌浮起,單等著那排山倒海般的摧迫,就抹些淫水在那龜頭上,用兩個手指輕扶著根部,泰山壓頂般凌空而下,只聽見雪慧「噯唷」地一聲,身子頓時癱軟,再也沒了聲息。
雪森將那東西緊緊相抵,雖還沒盡根,卻也似進入了仙人洞一般,四周讓那溫濕的暖肉包裹著,美快無比,也就身體不動,屁股不搖,與她親吻著吮咂舌尖,咂得唧唧有聲。
一會兒,雪慧才如蟲子一樣地蠕動,她懸起了腰肢:「哥,再入一些。」他將她那雙腿高高推起,扛到了肩上,奮力一迫,便抵著一塊似骨非骨,似肉非肉的東西,心中暗暗歡喜,聳身奮力再迫,她樂融融地承接著,將自己的雙手托向腰際,讓白皙的屁股高高懸起,口裡咿呀地歡叫著。
雪慧的目光漸漸迷離起來,像煙波浩渺的海面。這是他最熟稔的目光,一種無數次讓他化作滾滾海浪的目光。
雪森總是要看到她這種目光,才能真正滿懷激情,不然他會覺得沮喪的。每次,他都這樣地醉心品嚐她那種無以言表的情緒變化。
她早滿臉潤紅,烏髮紛亂,卻坐起來說:「我給你變個姿勢吧。」下床來爬在床沿,沒有言語,只是氣喘不止。雪慧一沾著邊就會大呼小叫,這是他所經歷的,雪慧身上的癢癢肉特別多,這是只有他才知道的秘密,她經不起別人的撩搔。雪森頓時男人的征服欲大起,挺著腰際猛然抽送,抽則至首、送卻盡根,竟數百下沒有洩出半點,連自已都吃驚。
這時,她的那裡面一股滾燙的汁液噴將出來,他讓那股汁液燙擊得龜頭猛抖,拚命地抵住她,一屈一張,體內那股激流便傾奔而出。他醉眼看著她如蟲一樣跌動,嘴唇抽搐,雙目反白,猛地一聲驚叫,窩在那裡如死一般。
回到了床上,她就赤裸地鑽進了他的懷裡溫存一會,就軟軟地癱下了。她剛才太用功了,似乎耗盡了全部的力氣和精神。
雪森讓她背對著我,試著選擇一個舒服的體位躺著,再輕輕地摟著她,手捧著她的乳房。他離不開她的乳房,不是讓它貼著他的胸膛、臉龐、背脊,就是用手撫弄它。在雪森的眼中,這是她身上最動人、最神奇的地方。
雪森很感動地抱起她,深情地親吻著,手不鬧了。讓她安靜地躺在他的懷裡,她那濕潤的嘴唇抒情地翕動著,散發著醇香的氣息。
臉上涸著淡淡的潮紅,享受著男人的體貼。她的目光水一樣地流瀉著,讓他覺得彷彿自已沐浴在清澈的山泉裡。
雪森感覺這時她已幻化成霧或雲,在他呼吸吐納之間同他融為了一體。
也不知過去了多長時間,雪森感覺到外面好像有了動靜,側耳聽聽,又似乎沒有了。他搖晃著雪慧,她睡意朦朧地哼了一聲,只是更加緊摟著他。
門鎖轉動了幾下,門開了,雪森被眼前的景象擊暈了。一男子也像根木頭一樣定定地站了幾秒,眼睛似乎流出血一樣的紅,緊緊的有力的握著拳頭,那面上的筋肉,突起了梭角。然後,他咆哮著衝上前,一把掀起了蓋在他們身上的薄被,雪慧整個一絲不掛的身體就暴露出來,她讓眼前的事震動了,以致就像被電擊一般,整個人處在半癡半呆的狀態中。
她的嘴唇閉得緊緊的,抑止住了正要發出來的呼喚。接著軟軟倒進雪森的懷裡,好像她用勁紮緊的肌肉,突然間完全崩潰開來。他再把地上的衣服、裙子、腰帶、碎碎片片扔到了門外。尖聲怪腔地叫著、罵著,揪自已的頭髮。杯子粉碎的聲音,檯燈擊中床頭櫃的聲音,一隻拖鞋落到了雪森的臉上,電視遙控器則擊中了雪慧赤裸的肩上。
雪森覺得兩條腿抖顫得很勵害,他的手指頭也逐漸地同時也確實地從那被子放鬆,抓不牢了。他的兩耳嗡嗡地叫,耳朵裡發出了尖音和幽靈之音,腦子裡翻轉昏旋,眼前彷彿站著一個如塵煙般的朦朧鬼影,於是他長歎一聲,就心碎地墜下,向著那鬼影的懷抱中投去。
「你們就這麼恬不知恥,從哪時起就有這事?」他憤憤地說,和平時不同,是他那銅鐘般的嗓子現在像打雷一樣,而且有點沙啞。
雪森撈起那薄被覆蓋在雪慧的身上,自已赤條條地到了浴室拿了條浴巾盤繞在腰間。雪森挽著他的臂膀讓他到外面,他奮力一甩,雪森一個蹣跚,險些站不住腳跟,雪慧這時一聲尖叫,騰起一個赤裸的身子扶住了他。見雪慧不顧一切地袒護著雪森,他那模樣更是氣得紫漲了面皮,齜牙露嘴,半響說不出話來。
這時,雪慧才感覺到自已身無寸縷,就到衣櫃裡拿出衣服,邊穿邊說:「事已至此,要離婚你就說。我也不多費一句,只是我求你這事別張揚出去。」
雪森急急在客廳裡穿上他扔在地上的衣服,就見雪慧從臥室中走了出來,對他說:「你走吧。我收拾些東西也回家。」
雪森望著他那個妹婿,他的臉上紅通通的,像火燒的肉皮一樣。他的臉上有一點奇怪的笑法,這種笑很勉強,緊繃繃的,一看就知道不是氣得厲害,誰也笑不出這樣。如同一條喪家之犬,雪森逃也似的離開了雪慧家裡。
雪森跟妹妹雪慧從小就失去了父母,在雪慧十六歲的時候,他們唯一的親人奶奶也離開了人世。從那時起,就是他們兩個人相依為命地生活在這世界裡,那時他已經十九了,是個發育得很充分的高個男生。有一個象鴿蛋那麼大的喉結,那雙骨節突出、蒼勁有力的手張開來,也有扇子那麼大,學校裡百分之八十的女生都見識過他在中學生籃球聯賽大出風頭的投籃英姿,並且幾乎都迷戀上了他。
但雪森還是結束了學生時代,他進了一家做拖鞋的國營廠,在那地方掙著微薄的工資維持他跟小妹的生活。雪慧被挑選上了戲校,那時的她,胸膛上裝飾著一對由於青春的催促而突出來的鼓蓬蓬的乳房,臀部圓圓地鼓起來,腰細細的,頭髮象波浪一般滑膩柔軟,又像帶雨的雲彩一樣黑。她的嫵媚,優雅自然的舉止,加上幾分天真的嬌羞,自有特殊的迷人力量。
雪森的學徒工資根本無法維持兩個人日常的生活,於是他在工餘之際便學了裁縫,在所有親戚那裡借了錢購置一台上海牌的縫紉機。不到兩年,他已是那一帶小有名氣的裁縫師傅。
雪森特別擅長女式服裝,他的衣服以時髦新穎而著稱。
而雪慧也全心全意地訓練好她柔軟得像花枝一樣的腿兒。她的確竭盡所能,頗有成就,開始能在戲台上演出一些不大重要的角色,她在戲台上真像一株海棠似的裊娜,一種女英雄的軒昂氣概,含嗔帶怒裡蘊藏著微笑,眉宇間又透露著脈脈的深情。她的唱詞也很低回婉轉。還有那武打功夫,在台上簡直變成天女的舞蹈,把一般人都看得目瞪口呆了。只看見她的翩翩影子,偶有一聲嬌柔的叱吒,不由得會使人心裡戰慄。
她卸妝下台以後,便有許多年輕人瘋狂地追蹤上去,大概想認識一下她的本來面目,但是她已經讓哥哥接走了。
父母親留給他們僅有的就是這處小院子,昔日的豪華只剩下一些殘影,高牆深院,紅漆早已剝落。石縫間長著叫不出名的小草,是潮濕的地方,就生著厚厚的青苔。三月裡的一天,天氣晴朗,小院裡一片芬芳。幾天前連著下了幾天的雨,空氣中依然能感覺到的幾分潮濕。
他們有一表姐趙麗出嫁就在對門,她時常在他家裡走動,有時幫著他捎把菜帶個醬油什麼的,也在他們的井台上洗衣服,要知道那時不是每個家裡都有井的。她的動作風風火火,乾淨利落,充滿朝氣,活脫是一頭健壯的小母馬。
在後天井的廚房裡,雪森正洗涮著飯後的碗筷,從那寬敞的窗口能見到麗姐正在井台上提水。很樸拙的一口深井,整塊古老的岩石鑿出圓圓的井口。鑲著磨禿了的花邊,井沿上年長日久,被井繩磨出一道道深痕。鮮綠色的青苔和黛黑色的蒼蘚將井壁打扮得分外妖艷。
他十分猥瑣地看著她背影的曲線。麗姐屬於那種豐腴的女人,當她彎下腰的時候,她的臀部彷彿充足了氣的皮球。儘管是隔著一層衣服,他仍然感到一種犯罪的恐懼。但他還是磨磨蹭蹭地到了她的跟前,和她沒話找話地說。
由於她是蹲著洗衣服,不時要轉身仰起頭,大口地喘著氣答他,從她敝著的衣領裡,她那兩隻結實的奶子,正像一對小白兔似的,不安分地跳著。雪森對於女性的身體,有一種特殊的敏感,情不自禁地看著那雙奶子。
雪森的身體與肌肉都發展到年歲前邊去。二十歲已經很大很高,雖然肢體還沒有鑄成一定的格局,可是像個大人了,一個臉上身上都帶有天真淘氣的樣子的大人。
他突然意識到這麼偷看,如果讓麗姐知道了,將是多麼地不光彩。一陣由衷的歉意打心底裡竄出來。麗姐的衣服都是讓他做的,包括她的丈夫,他也會將剩餘的布料為她的兒子做一件上衣,或給她做件內衣、褲衩。從沒要她的錢,她也常來幫他幹些熨衣服、納鈕扣之類的細活。
院子裡的通體被烈日普照,還沒到了夏天,雪森還是渾身燒燥地難受。他就脫光了長衫,褪掉長褲,只穿件短褲頭仰八叉倒在涼席上。
表姐趙麗胸前的那兩團肉峰以及她那豐腴迷人的女隆胴體,折磨得他心思恍惚,揮之不去經常地出現在他的夢中。一覺醒來,他發覺了身下有了涼滑滑的東西,方才倏忽記得夢中有過幸福的故事發生。急切間起身看視,褲衩上床單上有了一些異味的斑點。他翻身躺下,努力回味著夢中的一些零星片段。
但就在這時,門偏被推了開來,接著有軟軟的起落聲,地面發出吱吱咯咯的節奏,同時有一股濃烈的香氣襲來。而眼前卻是一團翡翠的綠影,一臉很狐很狐的媚態。雪森針剌一般先夾緊了雙腿,就一個肉團跳坐起來。
香氣更是濃烈地刺激了他的鼻子了,更聽見她異樣的笑,聲聲顫軟如鶯。麗姐一步一步挪近來,挺了豐腴的胸膛,使兩個大奶子在衣衫裡活活地躍動。寬大的軟緞袖口甚至滑膩如脂的玉腕竟在驟然間觸貼到了他的手。雪森看著女人微閉雙眼等著他的赤身幾乎要在那一觸間軟癱下去的神色,獅子一般地跳下床來。
「雪慧已經上學了。」她輕聲地說。
「雪慧上學了。」他唯唯吶吶地跟著說。雪森的目光落在了她的身上,只披著一襲薄紗似春衫的她,春意蕩漾,睡眼惺忪地看著他。
在她充滿暗示的目光下,雪森感到十分地迫切十分地不自然。他的心跳也咚咚地快起來了。為了掩飾這種不自然,他把目光移向另一側。他感到不自然的同時,她也產生了同樣彆扭感覺。
這個燥熱的午後,本來該發生點什麼事來,但卻沒有。那時候,已經有人過來做衣服了,當雪森急忙套起長褲時,他注意到這婦人對他說話時的媚眼和已經探出在口唇之外的舌尖。
那天下午雪森煩燥不安地趴在縫紉機上,神差鬼使地把件衣服做得慘不忍睹。
他憤慨地將它扔到了一邊,隨便找塊布料沒意識地縫了件女人的內褲,這件窄小的三角褲讓他平靜了很多,他一口氣不停地趕縫了幾條,卻是越來越輕薄,越來越是狹窄。而且還別出心裁地綴上了花邊,一想到這東西將緊緊包裹住女人的那地方,雪森不禁又心馳神往。以致在往後的日子裡他對女人的內褲有種情有獨鍾的感覺。
雪慧回家了,她除了早上到戲校學戲外,其餘的時間還跟她的同齡人一樣上高中。她那已經很早熟的身子使她在同伴中總顯得鶴立雞群。而嘴裡正叭嗒叭嗒像小狗一樣舔著一根赤豆冰棒。見到那些很鮮艷的內褲不禁眼前一亮,上前就挑起來一件:「哥,這都是我的嗎?」
「當然,都給你做的。」看著她愛不釋手的樣子,他只能這樣說。
那些日子裡,無論是用拳頭捶打自已的腦袋,還是一遍又一遍地咒罵自已,雪森都發現自已沒辦法平靜下來。他的腦子裡總是為那天下午的事情追悔莫及,回到自已的房間,他像一頭發了瘋的狗一樣,沒頭沒腦地到處亂竄。
他為自已做過的這件蠢事,已後悔了無數次。可是他還是無可奈何地向著掛在那裡的一件件女人的衣服走過去,當他解開扣死的褲帶,掏出自已那東西,面對眼前瑟瑟作響微微飄動的那件衣服,他忍不住要哭出聲來。
雪森騰出左手,緊緊地壓迫自已的下身,滿臉羞愧無地自容,一陣突如其來的快感,伴隨著巨大的幸福和沮喪,把他整個淹沒了。火山一樣的岩漿正從他的身體裡噴出來。
趙麗的丈夫王榮文是一個大她七歲的中學教師,常常梳理著光滑的頭挾個很舊的皮包從巷裡走到學校。有時,也會在晚飯後踱到他們家歎一杯茶。他來了,眼睛就不住地往雪慧的身上轉。
雪慧已經圓鼓起來的乳房,以及那尖硬的乳尖,十分耀眼地頂在輕薄的衣衫上。
對於這麼一個很老了的男人,雪慧也流露出不該有的輕薄神情。她直截了當地看著他色迷迷的眼睛,還立即情場老手似地向他擠了擠眼睛,不加任何掩飾地挑逗他。
他像觸電一樣,狠狠地顫抖了一下,又好像做賊讓人當場抓住,臉色頓時發綠發青。他的過份的失態,讓雪慧感到莫名其妙。雪慧喜歡讓人吃驚,尤其是喜歡讓男人吃驚,她喜歡男人為她的舉止言談目瞪口呆。
雪慧的不在乎的舉止讓他很不自在。「阿慧快十八了吧。」王榮文手扣著茶杯子問。
「還沒,不過快了。」雪慧對著他一個笑臉,就滑出歡快的步子進了房間裡。
房間裡,雪慧不知做什麼地邊做邊唱起了戲曲,那聲音清澈嘹亮悠遠激昂。
鄰居的人有一傳說,說是上夜聽雪慧唱戲曲,下半夜就聽麗姐哼無字詞。雪慧晚飯之後無論是洗澡洗衣服都喜歡唱上一曲,而麗姐卻是要去了上床,一挨上她男人就情不自禁地呻吟著,從不怕害羞不加掩飾。
那時候沒有電視,就是雪慧她們劇團的演出也是只能逢年過節或有重大慶典才會有的。人們除了在茶餘飯後圍坐一堆,說些街頭巷尾的奇聞異趣,就是拿女人排遣這沉長的夜晚。麗姐作為這一帶最亮麗的女人,自然是人們津津樂道的對象。而雪慧比她表姐有過而無不及,更是常讓人們論盡了頭足。
王榮文的目光也隨著雪慧的身影進了房間裡,嘴裡卻也沒閒著跟雪森搭訕:「雪慧還跟你住一房裡。」
「是啊,現在對面房放了鋪床,更是沒地方了。」這院子並不小,但只有東西兩廂房。好在舊時的廂房相對狹長,就在中間隔著一木板,前後放著兩張床。
他就說:「雪慧大了,該讓她搬出來。雖說是兄妹,但終究是男女。」雪森只能唯唯吶吶地像雞琢米般地點著頭。這時,麗姐也就過來,趕上了這話,跟著說:「那也得看人家雪慧,她從小就沒膽子。」
「那也要看我願不願意。」裡間的雪慧就衝口而出。麗姐搬過小凳子,撈起了一件衣服在那納著扣子。「你倒是回家啊,兒子還沒睡哪。」她說著隨著她手上針線的起落,那袖子就往上綰,一綰竟綰到了肩膀,一條完整的肉藕就白生生亮在他的面前,且又揚了起來,雪森就看到了胳肢窩裡有一叢錦繡的毛,一時神情恍惚。
「是啊,我要走了,還有一堆作業。你可別太晚了。」王榮文說著就起了身,還朝間裡探了探頭。「知道了,我就知你事多。」她嘎地一笑,忙聳肩把口收了,眼睛撲撲地閃。她一抬頭,正好和雪森的眼神撞在了一起。她十分輕薄地做了一個表情,雪森在她的引誘下,自已的眼睛也不安分地亮了起來。
雪慧從房間裡出來了,對他說:「哥,我找同學去了。」雪森就吩咐著她別玩得太晚。
麗姐對著雪慧的背影說:「慧妹那身衣服好漂亮的,我也要做一身。」
「好啊,我這剛有剩下的布料。」他趕忙說。她就扔掉了手上的衣服,立起身來:「你給我量身子啊,我要緊身的。」雪森就拿著尺子和紙筆,對著她的身子比劃。一條軟尺在他的手上,在她個曲曲折折,玲瓏起伏的身子遊走著,到了她高聳的胸間就停住不動了,手觸到的是一陀熱騰騰肉呼呼的地方,便不禁在那兒揣摸起來。
她輕輕地啊了一聲,一個頭就頂在他的肩膀上,嘴裡格格浪笑著:「我就知你小子不老實,你小子不老實。」她的身體好像剔了骨頭似的,撐了幾次撐不穩,踮了腿往上舉,她的腰身就拉細拉長,明明白白顯出上身短衫下的一截裸露的後腰。
他才扶了一下她要倒下的身子,那身子卻像下邊安了軸兒似的倒在了他的懷裡。雪森一反腕兒摟了,兩隻口不容分說地粘合在一起,長長久久地只有鼻子喘動粗氣。
也不知過去了多少時候,她掙脫開我,逕直就往房間裡去。雪森也就尾隨著她。麗姐對於他能跟著進入房間裡感到滿意。他的小心翼翼,同樣讓她感到興奮和膽大。
她以一種居高臨下的恣態,打量著不知所措的表弟,然後走到了他的床前,十分放肆地脫掉衣服。她一件接著一件慢慢地脫著,脫一件,往床上扔一件,然後赤條條地站在那,不動聲色地讓他盡情欣賞。
雪森意識到自已正受到了鼓勵,突然克制不住自已的衝動,一下子撲到了她的身上,十分笨拙地抱著了她,十分笨拙地在她的身上胡亂摸起來。他顯然嚇了她一跳,但是這種結局也是她希望發生的。
她有些緊張,更有些興奮。她任憑他在她的身上怎麼摸來摸去,他的手在她的身上疾走如飛,一手斜插入胸,把握揉搓,另一手如蛇游動,直取她的下身。摸著肉鼓鼓的地方,愛不釋手。
麗姐的臉血湧如潮,深深地喘起了粗氣,同時她的手也在他的背上撫摸著。雪森的那東西急不可耐,在她的胯間亂戳,逗得她伸手探進了他的褲襠捻了那東西,那東西一挨她的手,似乎吃醉了酒的和尚,怒髮衝冠,就像搭在弦上的箭,一觸即發。
他的膽子越來越大。也越來越沒辦法控制自已的衝動,他突然粗暴地將她推翻在床上。她羞愧難當,用手緊擋著臉,下邊的屁股依舊搖擺不停,恰如風中揚柳,風騷萬狀。
雪森一時琢磨不透,那東西滑來滑去,就是不得入內,也就掰開了她的雙腿,加了些蠻力,挺身衝下,將碩大的東西直插她嫩生生的大腿中間,哪知因慌不擇路,竟抵進了她的尿道口那裡頭,痛得她驚呼一聲。
這時的她秀眉微閃,嬌柔容粉面。用手扶著,引著那東西朝她的大腿盡頭。只聽見禿的一聲就連根沒入,絲毫無阻。
她是空前的瘋狂,把他也捎帶得熱焰纏身,情慾勃發,好一番生死大戰,抵命相搏,汗氣蒸騰,喘如牛,渾身的肉皮子都緊繃得變了顏色,血漲得下身憋得慌,恨不得一刀子讓它流出來流盡。
麗姐在穿回自已的衣服時充滿深情地說:「哪個女人嫁了你真有福份。」
「什麼意思。」他迷憫地問。
「你不知嗎,你那東西好有勁,還那麼粗壯。」她沒半點的害羞。雪森讓她說得有點沾沾自喜了,朝自已的下身望著,那東西已軟綿綿的像灘爛泥。「是頭一次吧。」她俏臉含春地問他。他不知該怎樣回她,只是點著頭,她又過來,抱著他的裸體,嘴就在雪森的臉上亂琢亂啃,口裡叫喚著:「我好喜歡啊,我好喜歡。」
(二)
表姐趙麗和雪森有了第一次之後,過來他們家的時間就越來越密、次數也就越來越多。
雪森驚歎於女人偷起情來那種無所忌憚和膽大妄為,他在她的身上結束了小男孩的歷史,也標誌著他做為男人性的成熟。
那天他過去了她家,見王榮文正和朋友喝茶聊天,他聽著他們說得曖昧,而且句句不離女人裙下之樂,無非哪家女人姿色頗佳,床榻之間又極盡淫蕩,每每怨恨其男人短小而又不持久,獨生暗咬銀牙。又是誰家的女人雖是久曠怨婦,卻那地方狹小,緊澀而難進入。
說至興致來了,兩人都捧腹大笑,麗姐一旁見兩人酣笑,也就拿眼對雪森直溜溜地瞟來,跟著略一動,裙縫裡白生生玉瑩瑩的兩條大腿隱約可見。那朋友又拿出了兩幅畫來,上面儘是男女交媾時的姿勢。
二人指著畫中的女子,品頭論足。趙麗剛好續了水過來,不知畫裡究竟是些什麼,接過那畫看著,就見畫中一個赤條條的女人,蹲坐在男人的腰間,手卻自已捫著自已的乳房,還做著上下拱竄的動作。她就滿面緋紅,嗔著說:「哪兒來的,怎會有這污穢的畫啊。」
榮文說:「你知那姿態嗎,這有個名,是羊油倒澆。」
那朋友指著畫說:「你們看,這裡的女人拱身向前,男人身體在她的肥臀後面,以那東西投到她的地方。這叫隔山取火。這方法需要男人雙手攬牢著女人的屁股,前緊拉後衝撞,一挑一剌,那妙境真的無以言表。」
麗姐也就湊上前看了,訕笑著說:「這般活計,女人可真的消受不了。男人那東西,直抵到內,不會穿膛破肚,剌進小腹。」
說得三個男人哈哈大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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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一老了,覺也就少了好多,老吳便早早起身開了鋪子,搬出一張涼椅沏上工夫茶,便在鋪前悠悠自得地品嚐著。這一刻不是做生意的時候,但卻是人們最為忙碌緊張的時候,大人要上班,小孩要上學,來來往往的人都顯得急匆匆,也是老吳最為欣賞的一道風景。
最早上學的是最小的學生,而最小的學生卻駝著最重的書包。那些中學生就輕鬆得多,又是騎著車又只是薄薄的書包,有的乾脆連書包都不帶就只堵著幾本書在褲袋裡。那些夾著皮包慢悠悠邁著四平八穩步子的肯定是坐機關的,而打工的則騎著車橫衝直撞追趕著時間。
老吳一泡茶吃得差不多了,才有那上市的主婦們經過,她們有的身體臃腫,走動著渾身的積肉亂抖;有那風情萬種眼角盡含春意的少婦;有挺著筆直腰桿目不斜視的端莊婦人從他的面前一一經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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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陽那麼大、那麼紅、那麼圓,撒下了一大片閃亮的、鮮艷的玫瑰紅的細鱗片,於是小巷上那些房屋的屋脊上斑駁迷離,像火焰一樣閃動著點點光芒。
雪森啾准王榮文該上學校去了,就急急地往對面他們家去,才要叫門,麗姐情焰灼灼地迎了出來,也不說話就一把撲到了他的身上,雪森的懷中就跌進了個渾身上下不著一絲一線,麵粉團一般的妙人兒。
低下頭朝她的酥胸一連親咂了好幾個,才說:「想死我了,你這騷樣也熬不住吧。」就把她細軟的腰摟住了,放到了她的床中去。
「我猜著你早上一准來,我都為著你收拾好了。」她說,隨即他自已將身上那已是大大長長的東西掏擄出來,就挨向了她的那一處。
她捻著那東西,忍不住滑溜溜地降下身子,張口就啄住了,舌頭漫無邊際捲動,繞著龜稜百般摩蕩,吃的唧唧有味。
雪森的心裡已是烈焰騰起,捧著她的一張粉臉,一邊擋著一邊推著,任那東西在她的嘴裡頭進進出出。手卻在她肥大的屁股揣摸不止,又勾起她的脖頸去吸那肉蓬蓬的一對乳房。
間歇把根手指探向她那一處毛絨絨的地方,只覺得光滑如錦,直到了洞裡,卻是曲徑通幽、緊狹膩柔,漸漸生出了些潤滑的淫液,就說:「等不及了吧?」
麗姐正將那東西吞得盡興,如癡如醉間如何能回答,只是把那腦袋雞啄米似的點了點。窗外早間的日頭亮堂堂,他從沒如此真切細徹地見識女人的胴體,真是肌膚聚雪、黑髮裁雲。看著他唾涎漣漣,急切間說:「好了,給我吧。」
她雙目緊閉著,也不言語,這邊才吐出他的東西,下面卻就張開了大腿,見她那付騷興興的樣子,雪森慾火難耐,扶住那東西推起她的一隻玉腿,對著半露出來的紅鮮鮮地方,斜刺間對準花瓣便入,她輕呀了一聲,那一條玉腿也跟著一躍而起,讓他給捉住了,扛架著就抽送起來。
雪森沒敢怠慢,將自已的臀部急聳向前,輕輕款款,一衝一撞地大送大提,在她的花蕊深處滿內亂攪,如攪轆轤一般。
沒會兒功夫,麗姐嫌不過癮,就要他坐在她家木製的沙發上,自已則分開了兩條嫩白的大腿,他就見著她那一處如花苞欲放的地方正一翕一扣,液露融融,淫水如同蝸牛吐涎,滴滴而下,正對著他的那東西。
她戰顛顛地跨了上來,掰開玉股,隨即旋動肥臀,將她那濕漉漉的地方照準就套,雪森略一用力,那東西似長了眼一樣,熟門熟路,已唧的一聲滑將進去,龜頭就沒入她的洞裡,霎時,淫水淋漓順著莖柄流了下來。
她手按著他的兩胯,跟著扭動著肥臀顛簸不休,這時的她的確春情勃發,那一處已是湧出涓涓細流,揩抹了一回,柔膩無比,他也是淫火甚熾,把自已那東西揮舞得虎虎生風,把她的那一處弄得唧唧有聲,似豬咂槽水般生響。
麗姐還低頭去看那一處的碰撞相擊,竟伸出手指對著他那東西的出入之勢,套著那東西任它在她的手指間穿插進退,淫水汩汩而出,她那手指卻是捉不牢把不住。
他只覺得她那一處地方一陣緊含,龜頭也跟著熱麻痕癢,她也叫了一聲,那沙發就一下一下往門口湧動,最後頂住了房門,「咚」的一聲,把兩人都閃了一下,她的頭窩在那裡,他正要停下扶正她,她就急著說:「我不要停,我不要停下。」
雙腿竟蹬住了房門,房門就發出匡匡的響動,身子撞落了掛在牆上的一張條幅,嘩嘩啦啦掉下來蓋住了他們,她說:「字畫爛了。」
雪森也說:「字畫爛了。」但他們誰也並沒有動手去收拾那字畫。
雪森射精的時候,麗姐的那下面已是酥麻無比,經那熱辣辣的精液一刺激,隨即一哆嗦,情不自禁地自個也跟著甩出了好多陰精出來,她不禁嬌聲啼哦著,緊夾著男子的雙股久久不曾放開,手指卻把他的後背抓出許多道痕跡。
*** *** *** ***
雪森是不敢耽擱太久,出得她的門,見老吳的茶爐子已聚了好些人,孫寡婦是少不了的,還有她的那個智力有障的兒子,正自顧在陰溝那裡看著螞蟻搬家。
暴牙李,還有補鞋的三兒,三兒照例高捲著袖子,把他的那個亮皚皚的手錶無時不刻地展現在人面前,都是些長舌的婦人和閒著無所事事的老頭兒,他們打發日子的方式就是東家長西家短,惟恐天下太平沒了扯話的題目。
雪森過去打趣地逗著三兒:「三兒,幾點了?」
「你自個瞧吧。」三兒把手錶伸到他鼻子底下,三兒總弄不明白那長短几根針跟那些數字的關係。
雪森尋不著矮凳子就蹲到了地面上,老吳就招呼著他:「雪森閒著哪。」
「上的是下午的班。」他回應著,湊上前要了一杯茶喝了。
「這般早就到你表姐家啊,別吵了她倆公婆的好覺。」孫寡婦說,臉上就泛著怪怪的笑。
三兒也湊趣地說:「要是我,有那麼水靈的媳婦,每日裡都懶得起床來。」
「年輕人,可得愛惜自個的身子骨。」老吳對雪森低著聲說。
他疑惑般地對著他那張蒼老的臉,心裡卻如同晴天的霹靂般,震盪得目瞪口呆。
「老伯歲數大了,沒見過也聽得多了,打我眼前飛過的蚊子我都能分辨出公母。」老頭好像是在自言自語,其實每句都像針一樣扎到雪森的心窩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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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麗送走了雪森,從暖瓶裡倒出少許熱水,把她的下身試擦了一番。就一個人軟軟地躺到了床上,只覺得心疾力乏,懶懶的不願動彈,雙腿也因為繃得久了好像抽了筋一樣。
她就這樣赤裸著身子,只在下身那一處墊著一塊手帕,讓那些她心愛的東西回流出來。好討厭啊,怎麼流不完了,她心裡頭說,臉上卻喜悅之色不溢於表,年輕的男人真好,就是噴射出來的那東西也這麼濃稠。
而且她的這個八輩子也打不著桿的表弟那東西更是少有的碩大,讓她真正地領略到了男人的強健和性的樂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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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麗是在她十八歲那年破的身子,經手的是王榮文,那時他是她的班主任。如同所有喜歡幻想的女孩子一樣,老師在她的心中是神聖的,哪怕像王榮文這樣貌不出眾言不驚人的男人,而趙麗卻是那種趾高氣揚,無論在哪一地方也想著法子出人頭地的女生。
何況那時的她確有恃人的資本,她的臉蛋姣得像出水的芙蓉,站在其她女生跟前高出半個頭來,腿更長了,腰肢更加柔軟更有彈性了,兩條粗黑的辮子再也遮不住胸脯,那兩陀饃頭形的東西似乎也耐不住姑娘對它的束縛,鼓脹脹的,像是要撐破她的衫子。
那時王榮文對她可謂是處心積慮,他先是投其所好讓趙麗當了班長,這使她的虛榮心得到了極大的滿足,而且老是在她的試卷上加分,有時,考試時,他會久久地俳徊在她的旁邊,還趴下頭在她的耳邊裡說出了答案來。這不僅讓她心中感激,而且體會到了成熟男子溫柔細緻的關懷。
課堂上老師正在喋喋不休地講著什麼,而在他的眼皮底下,卻是另外一番景象。趙麗的聲浪顯得格外梟梟,她一面向跟她同坐的同學傾吐著什麼,一面拈著一支筆在白嫩的手指舞弄,態度鎮靜。
她的一對略大的黑眼睛在濃而長的睫毛下活潑地溜轉,照舊蘊含著媚、怨、慵幾樣不同的攝人心魄的魅力,她彎彎的細眉有時微皺,便有無限的幽怨,動人憐憫,但此時眉尖稍稍挑起卻又是俊爽英勇的氣概,因為說話太急了些,又可見到她的圓軟的乳峰在白襯衫下一起一伏地跳動。
從講台往下窺視著的王榮文,他的眼睛肆無顧忌地在趙麗的身上遊走,心裡充滿著即將征服一個女人時特有的興奮,使他真的有點不能自恃。此刻他的一隻右手一隻左手像兩匹暴戾的猛獸互相扭纏,在瘋狂的對搏中你揪我壓,使得手指關節間發出軋碎核桃一般的脆響,手上所奔現的激動是那種狂熱的感情,那樣抽搐痙攣的相扭揪纏,他正把自已的全部激情一齊驅上手指,免得壓抑在體內脹裂了心胸。
太陽的光象很快展開來的折扇一樣射進來,照在窗子上,把它的形影迷瀠瀠毫無光彩地映在了室內的地板上,和煦的陽光照在趙麗的頭上,閃耀在她的頭髮上,只見溫曖的光芒裡面微細的塵土在上下飛揚,這樣趙麗便迷糊地像在她的身上套著光環。
終於她轉過了頭來,他們互相窺視著,只感到兩個人的內心有一種共同的渴求,一種共同的忐忑不安的焦灼的心情。
王榮文為那明亮的眼睛所陶醉,誰要是這樣面對面地互相凝望著,誰就把自已的心給了對方,而且這顆心將被禁錮在對方的眼睛裡。
趙麗也一樣,望著他那雙眼睛,讓她忘悼了整個世界,在那眼睛裡她看到了另一個世界,一個充滿喜悅、歡樂和幸福的世界。
班上的同學都下到操場做課間操,王榮文把她留了下來,他心急火撩地等著其他同學磨蹭直到只剩下他們兩個,就招呼趙麗往山上去,老榕樹邊他將趙麗的手握住,他全身顫動著,他的背上流著一股熱氣,他把她的手放在唇邊,趙麗把手背往上湊了湊,他吻著像一塊棉花般柔軟的手,另一隻手就繞到了她的背後,並把嘴唇送到了她的嘴上。
趙麗的臉上,身上讓熱氣包圍了起來。她什麼都不知道,只聽見自已的心房在跳動,王榮文將全身的力量全加在她的唇上。她緊緊摟住他,好像兩個人已化作一體,他的唇熱烈有力地往下壓,趙麗的嘴唇香軟柔膩,使勁地往上湊和。
他的手腳全涼了,無意識地往前躬了躬身,把嘴唇更嚴密、滾燙的往下扣,她的眼睛緊閉著,身子仰著緊靠著他。一番石破天驚的纏綿,只見趙麗波光瀲灩秋水盈盈,剛剛經過一陣吮吸的嘴唇沖血地紅紅潤潤,吹拂著生命的氣息。
兩個人情意未盡,相攜著就往小徑中走去,王榮文就指著那一片樹林子問她:「你知道都說那地方是什麼嗎?」
趙麗就不解地搖著頭:「反正不會是好聽的。」
「人說這裡邊上的草皮都讓男女的淫液浸透著,難怪這裡的草這麼豐盛。」王榮文說了,趙麗就抗議著:「我不聽,這麼地色情。」
「有個對子就說這裡的。聽著啊,樹林深處情意長,岩石底下幽夢多。」說完扯著他的手朝前面指點著:「這對子就說這些。」
趙麗隨他的手的方向望去,就見著不遠的一叢樹下有那麼一對男女,女的半跪半蹲將頭埋在男的小腹處,滋滋不倦嗚嘬有聲。她猛地醒悟,知道他們在做著什麼,不禁吃吃地笑了起來,心也跟著慌亂著,緊摟著王榮文腰中的手便纏得更緊,王榮文乘勢拉著她在一棵樹底的石塊中坐下,她就整個身子趴在他的懷中,扳過她的頭兩個身子就摟作一塊,一時墜入了忘情的境界。
王榮文把趙麗個身兒擺弄得如貓兒、狗兒一般,她渾身顫料著,使得那樹也嘩嘩地搖著、響著,惹著不遠處的那對男女朝這邊張望著。趙麗就將面貼住在他的懷中,勾著他的脖子讓他埋下頭來:「別讓他們瞧見臉。」
王榮文便接著將臉湊了過去,兩個更是親咂到了一堆,四隻手並不閒著,互相摸索了起來。
他碰到了趙麗肉鼓鼓的兩隻奶子,那奶子是尖錐樣的,像撥地而起的兩座山峰,乳頭軟軟的、濕濕的,三摸二摸,便像小兔子一樣在手底下蹦蹦跳跳變得突出發硬,跟著手就向下滑,滑過平平展展連一個皺褶都沒有的一片平川,就讓腰帶隔住了,手指像瞎了眼的蟲子,在那裡急得不知所措,胡亂地鑽探著。
趙麗才吸住一口氣,讓那肚子陷下一些,手指就受到了鼓舞勇往直前,爬到了稀稀拉拉幾根毛形成的一個細細長條,把個女人火辣辣、熱燙燙的一處盡致地突現在他的手裡。
趙麗哪曾受過如此這般的逗弄,只有嬌喘呢喃、緊摟萎縮的份兒,早已不知心在何處、身在何方,該做什麼,不知所措之間,撞到了他褲襠間那隆起的一堆兒,心慌意亂之間摸也不是,捻也不敢,只是動也不敢動地用手肋頂著它。
直到響徹上課的呤聲響徹時,他們才如夢初醒從情意綿綿之中分開了身子,趙麗驚慌失措地忙著抖落了身上的樹葉,沾在衣衫中的草屑,而裙衫更是零亂不堪,上衣領間的幾個鈕扣被解開,乳罩也被挪動了位置,下面的褲衩欲脫未脫纏在大腿根上,整個身體狼狽不堪,幸好他幫著她整理。
等到了教室,全班同學已經各自坐好,趙麗感覺到他們的眼光都怪怪地,好像全把她看透似的。就像一隻受了驚嚇的小母鹿眼中含著被追捕時的恐慌神色。
那天的晚上,趙麗穿著無袖及膝的白底藍花裙,裙子的胸腹部都緊繃著,那種薄薄的純棉面料體緊貼在膨脹的肉體上,讓她有些快點解脫的渴望。她正在自覺或不自覺地預謀著某種遊戲,這種遊戲遠比課堂上那些數學公式或定理更加有趣。
整個校園已失卻了往早的喧嘩,有的是寂靜,鳥兒在唱著歌,那嘹亮的嗓子天真地、歡樂地唱著。王榮文是獨自住在學校裡的單身宿舍,平時有些時候,趙麗會跟其她的女生幫他收拾房間,換洗被褥。但像今天這樣獨自一個,而且是在夜晚卻從未曾有過。
王榮文是高興地歡迎她的到來,他那頭髮剛修整過並塗了少許的發油,閃著潤澤的光亮,臉上則是經過努力而鎮定下來的笑容。這讓趙麗生出莫名的興奮,好像她們間的位置顛倒過來了一樣。
他把一樣東西塞到了她的手裡,是塊很稀罕的巧克力糖,趙麗一聲不吭地剝掉錫紙,咬到了嘴裡,王榮文伸過臉去,咬住了她留在嘴外面的那一截。
他們緊緊相擁,彼此吻嚙著,放肆地喘息。隨即他把趙麗就擄到了床上,自己站立在床邊手忙腳亂地脫著衣服,當他赤著身子爬到了床上時,趙麗只知他的氣息漸漸變粗,一股溫熱的氣流噴到了她的臉上。
對於男人赤裸的胴體趙麗並不陌生,夏日裡滿大街她都見過,也曾有過走神嚮往的片刻,但從未有過如此相近、如此直接的時候,一種神秘的肉體感應驚悚地降臨。
她不知道什麼時候她的內褲讓他脫掉了,她就覺得沒有了下邊的緊縮有點不習慣,她半推半就地扭暱著,只覺得下面那一處男人的東西正堅銳無比地迫近,她惶然不知所措,對著那不著邊際胡亂頂撞的傢伙該怎樣幫著,只能努力擴張自己的大腿。
接著,他的手指撥開了她還不那麼茂密的恥毛,掀開了她那一處豐盈的小花辨,一陣揪心裂肺的疼痛使她不禁驚叫起來,雙手不知哪來那麼大的氣力,一下就把他的身體掀起。
面對著目瞪口呆的他,她的心裡也不禁生出好多的歉意,她撲到了他赤裸厚實的胸膛上。她偷眼溜了一下他胯間的那傢伙,見那龜狀的頭兒正淋濕濕地懸掛著,而且還伴有少許的血絲。
這是她第一次見識男人張牙舞爪的陽具,粗硬堅挺使她怦然心動,心中又再一次感到了焦灼,她又再躺了下去,這一次把大腿屈膝張開,他再一次進入時,比剛才順利得多,趙麗也有了種令人發狂的激動,一連竄的暈眩和跌宕,儘管還是有點痛感,但流出的好些淫液使她減輕了好些。她感覺到自己正流淌在一條從未經歷過的河中,她被自己溺水而死的喘息聲所驚攝。
趙麗正苦盡甘來食而知味時,她已經領略到了憧憬好久的那男歡女愛時的暢快。王榮文卻又傾渲而注,她只知那下面在一陣激越爽快之中,就空蕩蕩的無處著落,這使她更加急迫地蠕動著屁股,還將腰肢扭起湊合著他,一雙眼睛熱切地對著他。
王榮文的那一根東西正在她的裡面悄悄退卻著,當它脫落的時候,隨著也帶出了好些濃稠的精液,而且還滲著絲絲紅漬。趙麗驚訝地面對那些汁液,任憑它是順著她的屁腿滲流到床單上,王榮文才慌亂地拿著枕巾,捂到了她的那一處。
王榮文對著床上這具起伏曲折的胴體,心滿意足地閉上了眼睛,他清楚這女孩子已經讓他打上了烙印,如同完成了一項艱難的使命一樣,他的臉浮起著愜意的笑容。
第二天,他知道趙麗請了病假時,心裡不禁暗暗吃驚。他趕忙買了些水果奶粉就到了趙麗家,到了她家時,他還一顆心忐忑不安地不知迎接他的是什麼事。
趙麗的母親把他迎進了門,並陪著他上了閣樓,那是她們姐妹倆的閨房,對於趙麗的老師能親自到她們家中探病,老人表現出誠惶誠恐的感激。
上午的陽光還沒那麼熱烈,閣樓裡的光線晦暗朦朧,他看到了牆壁上三個女孩子放大了的照片,其中也有趙麗,趙媽媽就上前指點讓他看,都是她的女兒,趙麗最大,王榮文看著,她們都有一雙眼睛又圓又大,眸子黑得發藍,從小便是一個美人胚子。
王榮文心急火燎地等到她母親離去時,急切地問:「怎麼一回事?」
「沒事啊,只是我害怕讓人看出來了。」趙麗也沒起身,呆在被子裡說。
「傻孩子,這怎麼會呢。」終於他一顆心如釋重負地放下了,又為趙麗那嬌憨動人的神態闇然心動,有一股異樣的氣息在緩緩飄浮,他說不出這氣息是甜的是香,只覺得它溫馨醉人,激得他本來已疲倦的大腦驀然興奮起來,體內轟然膨脹,清醒地意識到自個是男人,體魄強壯公牛一般的男人。
他感覺不會錯,男人對於來自異性肉體的氣息是絕對不會弄錯的。她躺在床上,小母狗一樣脈脈含情地注視著他,他甚至想到了被窩裡的她一定光著身子。
王榮文坐在她的身邊,半拉屁股怯怯地靠著她的身子,囁嚅道:「我會對你負起責任的,而且一定會好好地待你,我們會很幸福的。」
「我相信你。」她說著,將被子欣開了一角,暗示著他,他清楚的看到了她光潔的肩窩和肩窩旁邊渾圓的乳房。
「我知道你一準會來。」她說著抓著他的手,輕輕地按到了自己的乳房上。
他揉搓著她乳房的手激動得直顫抖,怕損壞了一樣愛憐地輕輕撫摸著,少女的乳房尖挺充滿了彈性,他的手掌心撫到了發硬的乳頭,小東西頑強地毫不馴服地挺立著,讓他好奇地使出另一手段,他用兩根手指捻著它,擠壓著,摩挲著,趙麗的身子在被子底下如蟲一般地蠕動不止,嘴唇不禁擴張開了,從喉嚨裡歎出長長的一聲呻吟。
他不語,直直地盯著她波光閃閃的眼,然後,他把他的嘴唇壓了下去,接納了她急迫地伸出的舌尖,那舌尖一經進入他的口裡,就快樂無比在他的裡面放肆地攪動。
他的手順著她平坦的小腹向下挪動,此時像螞蟻一般地在她的身體上來回遊走,或輕觸細撫,或重捏壓迫,或遲疑,或放肆,或心有餘悸,或了無顧忌,走走停停,戳戳點點。
再往下面,就碰著了她毛茸茸的那地方,小草萎靡稀疏,而且早已是沾霜帶露,探探摸摸,只覺那一片神秘之地,別有一種情趣,用手指轉了圈圈去摸,麻醉醉得賽似過電。
她讓他調撥得小臉通紅,眼睛睜得越發的大,越發的清光閃閃,像一隻發怒的小母貓,又逼人又可愛,看得王榮文發起呆來,趙麗不覺怦然心動,一條毛絨絨的蟲子在心裡頭慢慢地蠕動起來,攪得她心裡奇癢卻又無處可搔,有一種說不出的焦燥和興奮。
他的情慾已經到了極致,小腹下的那東西硬揪揪的脹得難受,他妄自挺起腰身來,就從褲襠裡搗出了青筋暴脹的那一根,就掀起了蓋在她身上的被子,一床玫瑰紅有緞被面,橫躺著一俱光光溜溜雪白的胴體,那香艷旖麗是他從未曾見識的,他艱難地嚥下了口水,他發現玉體橫躺的她眼光同樣感到飢渴。
王榮文撈過她的一雙腿,把它放置在床沿上,就急切地褪下了趙麗的內褲,他發現女人的那一地方竟是如此精緻美妙,稀疏的陰毛掩映下,那肥厚的兩片如花瓣一般陰唇滲香流蜜,微張著的小洞穴像極了含苞欲放的花蕊,能感到咻咻地動彈著。
他餓虎撲食一般地猛然一壓,一個身體傾到了趙麗的肚腹中,當他的龜頭接觸到時,那地方瀰漫著融融的熱氣,他不禁用力把腰身一聳,這一次可順暢得多了,一下子就盡根而沒。
趙麗哎呀一聲,一雙玉腿緊夾到了他的屁股,這讓他沒處拖力,嘬口就在她的臉上亂親亂吻,閉起眼睛細細地體味著那溫暖的花心中間不容隙的感覺。
好會兒,趙麗才鬆開雙腿,將那白光光的大腿掰得大開,他這才盡情地狂抽縱送著,把那男人的那一根揮舞得如疾風驟雨,將胯下的趙麗折騰得嬌哦連連,一張粉臉酒醉般地紅雲纏繞,一雙俏眼波光瀲瀲,還有嘴角,不停地隨著他的抽送冽開合攏。
王榮文情知已到了緊要關頭,就將趙麗的一雙腿扛到了肩上,昂然奮起急劇地衝刺著,眼見著自己粗黑的東西在她的花蕊間進出,花瓣翕合淫水汪汪,耳聽著啪啪肉與肉的撞擊,趙麗如大病般的吭哼吟哦,一雙玉足已抵到了她的額間,還有床鋪咯吱咯吱地歡叫。
他如癡如醉的將造物主不惜工本製造出來的東西第二次強行獻給了她,噴濺的快意是蕩人心肺、奪人魂魄的,他只覺得整個身體輕飄飄地斷線的風箏,在雲端上搖晃蕩漾,體內百骸俱暢,四肢也隨著鬆弛。
(三)
老吳面對著那扇緊閒著的紅漆大門,漆體已經風蝕雨浸剝落了很多,露出了原木的顏色,一付門環也因好久沒用失去了一個,伸出院牆的桂花樹椏葉褪枝枯光禿禿的。這時趙麗出了門,如同遙遠的天際飄過一朵彩雲,圍在茶爐上的人眼睛不禁一亮。
這婦人該瘦的地方沒多一份贅肉,刻胖的那一處卻豐盈隆突,臉蛋圓圓的漂白見亮,兩條細眉彎彎活泛生動,最是那細長的脖頸嫩膩如玉,顯出兩個很高的美人骨,斑斑駁駁的光影披了一身,上邊是圓領無袖的緊身小衫,下邊一條緊身短裙直箍得腰肢彎彎腿端長如錐,衫兒是紅色的,紅得火彤彤、熱炎炎,兩截裸露的臂膊便顯得如剛出水的藕節。
她正反轉著身子鎖門,隨著她的扭動胸前兩陀圓嘟嘟的奶子便撲騰撲騰的料動,她的身子微微前傾那窄短的裙子把個屁股束縛得渾圓,連內裡褲衩的邊緣都現了出來。
老吳就流連忘懷覺得光是兩個眼珠子真的不夠用了,等到婦人走遠了還依依不捨地緊追其後,看著那豐滿的微微後翹的屁股隨著每一個步伐的邁動千姿百態地扭動,心裡嗖地一陣酥麻,褲襠裡那酷睡多年的東西變得堅硬碩大起來,心裡頭就喜滋糍地更加變本加勵肆不忌憚地對著來往的女人張狂,手裡卻極盡溫柔地撫摸著蹲在旁邊的貓兒,那貓兒就適意地喵喵叫喚。
她昂著頭,趙麗招展地從他們跟前經過,笑瞇瞇的雙眼來回逡。她喜歡看那個寡婦的傻兒子盯著她時半張著嘴,嘴角流著粘乎乎的唾沫那蠢相,喜歡看其他男人貪婪的目光。這會使她心裡產生愉悅的快感。
「這女人嫁過來好多年了吧,怎就越活越鮮艷。」暴牙張目光隨著她遠去的背影念念不忘地說。
「她嫁來時才多大啊,還不是高中才畢業。」張寡婦接過話來。
雪森不大敢走開,惟恐一離去,他們不定又會編排出他的什麼話來,就見那傻子在一旁自顧搗擼出自己褲襠裡的那一根,甭看這傢伙傻乎乎地不知冷暖不知饑飽不知香臭,卻令人驚訝的有著人類的本能慾望。眼下,他正津津有味地自個玩著陽具。憨傢伙無動於衷仍然玩得起勁,一根那玩藝被他玩弄得怒氣沖沖通體紫紅,粗硬得駭人碩大得駭人。玩著玩著,憨傢伙突然全身一陣抽搐,鼻涕一樣粘稠的精液忽地射出去好幾尺。
這時,他突然撲進到了張寡婦的懷中,張口結舌語不連貫地說:「媽,該回家餵我了。」
張寡婦的臉上頓時變得慘白,拍打著她的傻兒子說:「早上不是餵了嗎,怎現在還要。」
傻子就挽著她的臂膀,來回搖晃著說:「人家想嘛。」張寡婦讓他纏得沒法子,只好跟他走了,邊走還邊罵咧咧地,又是打又是推。
三兒就瞄著手腕上的表:「這才什麼時候啊,又吃飯了,傻子一天要吃多少頓啊。」
「你知他是肚子餓了。」老吳不陰不陽地說。
別說三兒,就是雪森也是一頭霧水,不知老吳說的啥。他覺得老吳比王榮文更像老師,說的都是深奧難懂的話。
雪森回到了家裡,早上剛剛經歷過一陣如火如荼的激情,心中對女人的那份騷動安靜下來,他充滿靈氣地在縫紉機前,一下子就做出了一套衫裙出來。趙麗從菜市場回來,幫他買了好些菜,兩人見面,不免又是一頓卿卿我我的纏綿。
雪森捧著她濕濡的臉,她咻咻的鼻息噴在面上,閃動的睫毛在他的手掌心裡像小飛蟲。趙麗手裡還拎著菜籃,就把個身子挨向了他。雪森把手伸到她的衣服底下摟緊她,隔著酸涼的汗漬和許許多多玲瓏累贅的東西,她火熱的身子彷彿從衣服裡蹦了出來。
雪森吻她,只覺得自己的身體虛飄飄的叫人渾身力氣沒處用,只有用在擁抱上。趙麗就瘋狂地將手中的籃子扔到地上,騰出雙手緊緊吊在他的脖頸上,也是老覺得不對勁,換一個姿勢,又換一個姿勢,不知道怎樣貼得更緊一點才好,恨不得生在他的身上,嵌到他的心裡。
雪森的胯下又是撲撲地漲大了,頂在趙麗的腰際中,把她心裡那騷動的慾望勾動起來,一個身子就像從高處跌下般。
雪森將不遠處的一條春凳用腳勾了過來,把依附在他身上那個軟得像一灘泥的軀體平放下去,就彎下身去扒她的內褲。
趙麗口裡喃喃地道:「你怎還要,怎還不夠啊。」卻自作主張地抬高了屁股,讓他更方便地把內褲褪了。
她的內褲剛從一隻腿裡褪了,就急急地張開大腿,高揚著的另一隻小腿上還掛著內褲,就如同半落的旗幟。雪森就蹲下身體,埋首覆蓋到了她的身上。兩人已是情熾火熱,不用多餘的鋪墊,免去纍纍贅贅的渲染,雪森粗碩臣大的陽具剛一挨著,趙麗奮起的物兒已等候正著,就是一陣驚天動地般的顛狂。
她覺得眼前這小男子成熟起來了,已不是當初那個魯莽的少年,他懂得讓女人快活,知道她們需要什麼,就連那柄深陷於她體內的肉棒也揮弄得靈活如蛇,有時快捷如疾,重拳猛擊,那種急風暴雨式的抽動,讓她的快感應接不暇,陣陣襲來風捲殘荷似的使她快喘不過氣了。
有時則輕柔溫存,和風細雨一樣漫漫席捲,酥麻也隨著水銀瀉地一樣延伸到她身上神經的枝枝梢梢,她如同溺水般地沉浮在慾海中,男人的陽具就是拚命抓住了的一根稻草,那稻草快脫落了,她拚命緊抓著,她拚命地聳起屁股迎湊著,而且把雙手扶到了屁股下面,他的每一次狠狠地插入,她的身子都要哆嗦地一縮。
雪森把她的雙足勾在臂彎上,緊抱著她的大腿,又狠力地抽送。抽插得她喊爹叫娘,魂不附體,只覺得身子輕飄飄似要飛將起來,又如墜進雲霧裡一般。不禁浪聲高叫:「快活死了,我欲飛了。」雪森耳聽著她的淫叫,更是左衝右撞,橫旋直頂,竭力大送,弄得下面的她哼哼的叫,上面的他吁吁地喘。
倆人的身體像泡在水汽氤氳的浴池裡,每個毛孔都被歡樂激活了,趙麗彷彿一下子找到了剛為人婦時的韻致,她閉上眼睛,回味著,回味著。
趙麗高中剛一畢業,王榮文就跟她提出了結婚的要求。那是在一次剛剛經歷了一陣柔情蜜意欲仙欲死的爽快之後,那時候的趙麗初歆人道,對床第的貪戀比婦人有過而無不及,他將頭鑽在她的兩腿中間,使趙麗覺得他是一個很愛她離不開她的男人,她知道不管遇到什麼,她的父母怎麼說,她是絕不會放棄這個男人的。
做女兒時的一派鴛鴛鴦鴦憧憬讓她毫不猶豫地一回到家裡就向父母說了。這無異於是一重磅炸彈,立即她的家裡便雞飛狗跳地炸了窩。她的父親頓時暴跳如雷,一口氣喘不過來躺到了床上。
接下來幾天裡,她的父母輪番地向她勸說,苦口婆心軟硬兼施,陳說了年齡上的距離對今後夫妻在心裡上、生理所造成的差異,歷數了古往今來、親戚好友中老夫少妻引發的諸多惡果,真是字字珠璣、句句泣血。見她還是無動於衷,她的母親苦苦相迫、以死相諫,最後,竟以斷絕關係相要挾。
趙麗在一個夜裡,收拾了自己的細軟,簡單地拎著包兒,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家。王榮文是不敢上她家的,只是在她家巷子裡的拐彎處等她。路旁的捂桐飄下一隻大葉子,像一隻小鳥似的,「嚓」從他頭上掠過。落在地下又是「嚓嚓」兩聲,順地溜著。月亮漸漸高了,月光照在地下。遠處一輛車經過,搖曳的車燈吱吱軋軋地響,使人想起了更深夜靜的時候,風吹著秋葉千索的幽冷的聲音。
王榮文從學校搬回到空遺著的祖屋,那是巷子裡僅有的一幢兩層樓房,簡單地收拾完了,他們便舉行了婚禮。新婚的歡樂很快就沖淡了那些不愉快的記憶,王榮文孤身一人,了無贅累,而且高中的老師工資也不低,足以讓他們過著幸福富裕的生活。
他們有了一個完美的家庭,白天,王榮文到學校上課,她在家裡忙碌,她忙活了一整天,晚上,他又讓她忙活了一整夜,他似乎從沒滿足的時候,在她的身上從來沒有夠的。那怕她正想坐下,他也會急急地挨了上去,長時間地把頭紮在她的兩乳之間。他簡直等不了晚上到床上去,而且每個夜晚都不放過她,有時,趙麗白天累得不想吃飯、不想睡覺他也不放過她。有時她覺得沒有自己的時間,她不在意,她願意做個賢妻良母,讓他感到高興和滿足。
一張紅木大床是他祖上留下來的,寬廣的踏腳板上去,足有一間房子大。新款的帳簷是一溜四隻紅木框子,配著玻璃,繡的是四季花卉。裡床裝著什錦架子,擱花瓶、茶壺、時鐘。床頭一溜矮櫥、一疊疊小抽屜嵌著羅細人物,搬演著古時的艷情故事,裡面裝著零食。床頂用金鏈條吊著兩隻花籃,裝著茉莉花。掃床的小麻秸掃帚,柄上拴著一隻粗糙的紅布條穗子。
這可是他們的雕花囚籠,他們的世界。她現在才發現它,晚上他們拉上帳子,特別感到安全,唧唧噥噥談到半夜,由著性子盡情地喧嘩嬉鬧,吃抽屜裡的糖果,像兩個小孩子。
王榮文就把她的眼睛用布條子蒙上了,她一個精赤的身子就在被子上面扭動著,手和腳又讓他給捆綁成大字,她嘴裡叫嚷著你做什麼啊,他就往她嘴裡塞著食物,或是一塊餅乾,或是奶油糖,她咯咯地笑著,吮吸糖果的涎沫飛濺到了嘴角上,不知他的哪一處輕柔地掠過,把那甜膩膩的涎沫拂去了。
那溫熱濕潤的一處就爬行在她的臉腮上,在她的眼睛、鼻子,在她的耳窩、脖頸,她覺得很舒服,就像微風掠過一樣,在她的心間蕩起了一陣陣瀲波。那東西在她的嘴邊也就不動了,輕輕觸點著她的雙唇,她探出舌尖,還沒等她舔上,他又逃到了嘴的另一邊。她急得只能咿咿呀呀地亂叫,他這才把那東西讓它跟舌尖接觸。
決不是手指,它並不修長,也不是舌頭,它沒有那柔軟,天啊,竟是他的那根陽具,她舔到了龜頭的梭溝,她就張開著口將它含進嘴裡,能感到它的暴漲欲裂。
她正美美的吮咂著,他的舌頭已徘徊在她的肚皮上,這回她真切地感到,那帶著溫潤的舌尖在她的臍眼邊上環繞著,她挺起了腰肢,急迫地等待著他再往下面,卻等來了他的一雙手掌,在她的大腿內側撫摸,她的那地方如蟲叮蚊咬,酥癢難奈難忍,一顆心讓這酥癢提懸著無處著落,唯有那嘴裡更加劇烈地套弄。
正在她騷癢難奈的時候,陡然陽具挾帶著一般火熱之氣突臨那地方,就覺得那兒滿滿實實,暢美無比,那提懸的心一下如釋重負般地放忪了,但沒會兒又讓他牽動了起來,就這樣七上八下地忐忑亂跳。
趙麗的下體承接著陽具的重重猛擊,她的手腳無法動彈,雙眼也被蒙住了,這使她身上的神經更加敏銳,全部的感覺只能集中在那一處上,只能拚命地湊起屁股逢迎著。一陣一陣快樂無比的爽快很快地波及全身,她無法自制地呻吟起來,越到後面,聲音越是高吭,幾乎是尖叫著。這也帶動了王榮文躍躍的情慾,他抽動的頻率愈來愈快,縱送的節奏也隨著她的呻吟而變幻。
趙麗如同蕩漾在情天慾海中的一葉扁舟,隨著激動人心的快感浪潮高高的拋起,忽而急速下墜,她歡歡地迭叫著,肆無忌憚地呻哦。高潮也適時地向她報告,她覺得下體的那花瓣肥大厚美,更是緊密貼切地包容著丈夫的男性之根,在他的摩擦下,子官深處有股讓她爽快的淫汁涓涓而出,來得舒心愉悅,來得通體暢快。
這淫汁的湧動也讓他受不了,他抽插的速度更加快捷,那東西也如同伸長腦袋一般暴長了很多,一下子就好像插到了她的肚子裡,隨著在那裡歡快地跳抖著,她聽到他如大病一般地呻吟,一個身體洩了氣的皮球壓到了她身上。趙麗清楚,他已經洩精了,她的下體也一陣空虛,而那東西還頑強地緊頂在她的內裡,好像還意猶末盡。
他們結婚半年之後,就生下了一女兒,養育了女兒後的趙麗,更出落得婀娜嫵媚,一張粉妝玉琢的臉嬌柔欲滴,只有一樣無多大的變化,便是她的那雙小母貓一樣大大圓圓的眼睛,仍是那麼黑,那麼亮,只是裡面增添了幾分柔情幾分野性幾分若有若無無法描述也再不用描述的東西。一個成熟女人的通體鮮潤無時無刻不在向異性散發著撩人的誘惑。
她的女兒跟她一樣,也有一雙大大圓圓的眼睛,從小就惹人喜愛,王相中百般乞求著,一定要做她的乾爹。他是趙麗班裡的,也是王榮文的學生,那時,他已安排進了銀行,是個年輕的前途無量的信貸員。對於趙麗,也不知從哪時候開始,他就像無頭的蒼蠅一樣經常圍繞在她的身邊。趙麗是等到結婚之後才覺得,原來這個不苟言笑沉默寡語的同學,對她竟是那麼一往情深,所以也常邀他到家裡玩。
七十年代初,在這個閉塞的小城鎮裡,在趙麗心靈深處的一個秘密角落裡,年輕的母親自覺不自覺地預謀著某種剌激的遊戲,這激活了她頑羈不馴的性格,一種本能殘餘的浪漫。但王相中總是溫良謙讓,他們的關係總是維持到點到為止的這一界限,全然不顧她,一個情慾勃勃的少婦對他的展露的風情。
他們的女兒卻對王相中特別有好感,有時哭鬧得做父母的他們也沒法子,只要一到他的手上,她就不哭不鬧,還綻開了可愛的笑臉,這使王相中特別得意,他把所有的工資都花費在這小妮子身上,休息時也總帶著她到處玩。趙麗就笑話說:「小妮子跟你特有緣份。」
王相中就靦腆地漲紅著臉:「她真可愛。」
趙麗那一天穿著一件青色的無袖綢裙,王相中只覺得她的肉體就像熱氣騰騰有牛奶似的,從青色的壺裡倒了出來,管也管不往,整個自己全潑了出來。
「你總不是在等著我的女兒長大吧。」趙麗開著玩笑。
他就張口結舌地:「說什麼,那我要等到什麼時候。」
那天下午本來是王相中休息,自己帶著趙麗的女兒到公園的,天知道,後來趙麗也追了去。
遠處,小妮子正在草地上自個玩得正歡,紅色的衣裙在翠綠的草地上分外奪目。王相中就跟趙麗在樹蔭下面,趙麗穿梭般地在他的面前踱來踱去,王相中是高個,也生得均勻,身上的衣服總是那麼服貼、隨便,和他一比,王榮文就粗蠢了許多。趙麗真不知那時候,自己怎麼就沒注意他,利令智昏地無法抗拒王榮文的魔力。
她竭力地在他的黑眼鏡裡尋找他的眼睛,可是她只看見眼鏡裡反映的她自己的影子,縮小的影子。她呆瞪瞪地看了半響,挨著他坐到了草地上,突然垂下了頭。她把額角抵到了他的胸前,她覺得他顫抖得厲害,連牙齒也震震作聲。
王相中伸手去摟她的肩膀,那手僵硬地不知所措,趙麗的感覺就來了,無數小小的冷冷的快樂,像金鈴一般在她的身體的每一部分搖頭。她緊緊地抱住他的手臂,還想抱住其它的地方。小妮子卻是頑皮慣了的,從他們旁邊的石凳上聳身一跳,正好落在他們的背後,也將緊挨著的兩個身子硬是觸電般地分開來了。
小妮子就吵嚷著要到山上玩,趙麗讓她纏得沒法,就牽著她的小手,同王相中直往山上走去。
一走在通往山上的林蔭道,感覺就涼快得多了,王相中滿頭的汗水也在滿山醉醺醺的樹木中很快就消失,他望著走在前面牽著女兒小手的趙麗,因為熱,那靈蛇似的辮子盤在頭頂上,露出衣領外一段肉唧唧的粉頸,細細的腰,明顯的曲線,張牙舞爪般地散佈著誘惑。便有一種軟溶溶的、暖融融的感覺泛上他的心頭,這快樂的逆流,抽搐著全身,緊一陣,又緩一陣,林中的風也就緊一陣、緩一陣的吹來,發出一蓬一蓬的潮濕的青葉子味。
他們在山頂上的一個亭子裡停了下來,當小妮子歡快地跑開時,王相中把手臂緊緊地兜住了她,重重地吻她的嘴。
小妮子追遂著一隻好看的花蝴蝶,那蝴蝶像是故意地在逗弄她,總是飛著幾步就停留下來,等到她跟上去,卻又再向前飛上幾步,就這樣,把她引到了更深的林子裡,隨即它高高遠遠地一晃,不見了蹤影。
小妮子這時才感到四周靜寂得可怕,就撤開小腿往回跑,到了那亭子裡,發現大人不見了,她並不害怕反而露出了笑臉,以前王相中都是這樣逗著她玩的,她就四處轉悠著尋找,見那邊有一塊很大的石頭,她感覺他們一定藏身在那裡,就悄悄地踱起了腳尖爬上大石上,果然,他們兩個正在石塊的後面。
但眼下的一切使她不解,越是心中困惑她越是憋住聲色想看個明白。媽媽趙麗半仰著身子依附在石塊上,一雙大腿從裙子裡伸了出來,正高張著,而王叔叔蹲在她的面前,附著身子正在努力頂撞著,一個屁股篩得團團亂轉,她見趙麗滿臉緋紅,眼睛就剩一條縫兒,嘴裡同時呀呀地呼著氣,想必是很痛苦,不禁暗暗地為媽媽擔心。
當她換了另一個角度時,她見到了男女小便的那一處卻神奇般地緊連在一起,同時,那裡很多的毛髮竟是那樣的濃密,分不清是誰的交纏相繞,而媽媽卻換了另一付嘴臉,眉飛眼笑地叫得歡快不絕,而且雙腿這回竟夾緊在王叔叔的腰間,下面的屁股還一聳一聳地跟著他的挺刺而湊動。她看得驚奇,一雙眼睛骨碌碌地亂轉,男人的那陽具跟小孩子的真是不一樣,就是那顏色那黑紫著好多,看得粗筋暴突竟是那麼猙獰可怖。
不一會,王叔叔就大病一樣,一個身體抖動得厲害,整個人就軟癱癱地趴在媽媽的懷中,媽媽就安慰著地用手在他的頭上、背上撫摸不休,還用嘴親吻著他哪。他們相交在一起的那地方,卻有了好多的汁液,看來是哪個尿了的。
(四)
張寡婦有丈夫,只是遠在泰國,六十年代初時他們剛結婚不久,她丈夫受不了飢餓,跟著人偷渡過了香港,後來又到了泰國,聽說在那裡又重新娶了老婆。是最近這幾年才有了信回來,也逢年過節捎寄些外幣來,但是,張寡婦的名字早已家喻戶曉,大家也就沒有改口,背地裡還是這麼稱呼她。
張寡婦是橫拖直拽地把她的傻兒子擰回到了家,她害怕這個沒腦子的兒子等下還會做出些更越軌的事體來。都是趙麗那騷貨惹的禍,整天塗脂抹粉把自個打扮得妖精似的,眉飛眼挑,輕薄調引,這蠢貨就是遇不得她,遠遠地一見著,下面那東西就急劇地漲挺了,就會不自禁地流出精液出來。
一回到家中,張寡婦就關閉了門窗,隨即脫了褲子,把個白花花的屁股露了出來,她趴到了榻沿上,招呼著傻兒子上來,傻子嘻嘻哈哈地傻笑著,將流到了嘴邊的垂涎努力地吸進嘴裡,就撲到了母親的身上。自個搗出那根又是粗硬了的陽具,從她的屁股後面就急剌進去。
張寡婦嘴裡叫嚷著慢著慢著別弄痛了我,其實她的那一處地方早已是涎濡漫溢,沾濕了一叢亂蓬蓬的陰毛,傻子渾身的莽力也集中到了下體那一根上,一經插入就狂抽濫送,傻子爽快的時候,就哇哇大叫,全然無所顧及。張寡婦慌忙扭轉了身子,就將他的那根東西脫開了來,反轉著身子摟緊了他,一張嘴就貼向了他,把他的聲音摀住。
傻子的那一根懸掛著,急得整個身體胡亂搖晃著,就在張寡婦的腿縫、肚腹那地方頂著抵著,最後,竟把她擄到了床上,重重地甩下,抄起她的雙腿,就在床沿上屁股猛地一聳,那根粗圓有加的陽具就朝她母親那地方狠狠一挺,禿地一聲,盡根沉沒而入。張寡婦心裡不禁一顫,嘴裡輕哼一聲,就攤開著整個身心盡情享用著傻兒子給她的刺激。
傻子愣愣地別的都不會,唯有他那根東西特別的敏感,它在她的陰道裡面橫衝直撞時就感受到了婦人肉壁的緊鎖,這種爽快使他更加奮力施為,進出的速度也加快了不少,沒一會,就滿頭的大汗淋漓,整件背心也濕漉漉的,已緊勒進一疙瘩一疙瘩隆起的胸肌裡。
揮灑著的汗珠也灑到了婦人的身體上,但胯下的婦人已是四肢頹廢,渾身乏力,敞開襟子,一身光潤膩滑的白肉,還有山峰高聳著的兩陀,任由他一個壯實的身體為所欲為,卻又不敢高聲叫喊,只有強忍著扯過被子的一角咬到了嘴裡,鼻子咻咻地急劇喘息。
張寡婦有名字,而且還很文雅叫蘭芽,其實她的眉毛細細彎彎的,鼻子也很端正,肥厚的嘴唇,但和她那雙烏黑的眼睛湊到一塊,這臉型給人嬌柔的感覺。
那一年她四十多歲了,正是花兒盛放如狼似虎的時候,男人的遠走他鄉,讓她變得沉默寡言,抑鬱不歡,臉上常現出困乏的神色。烏黑的眼睛沒有光彩,沒有表情,有時射出一道黯淡的陰沉沉的火焰,她愛發牢騷,而且覺得訴訴苦可以減輕她的憂鬱。
雖然她怨恨沒良心的丈夫又在外面成了家,遠在泰國的他並沒忘了她們母子倆,逢年過節什麼的也會托著人捎來港幣或是東西,這在那時很是稀罕。後來形勢好了點,就每月寄港元過來,讓她的生活沒有了顧慮,物質的充足讓她再也不會像以前那樣為一日的三餐費盡心機。
只是她挨不到晚上,空蕩蕩的床總是讓她徹夜不眠,以前吃糠咽菜時倒沒覺得,一躺下只盤算著明兒早起,到哪一處尋些活計。夜深了,隔壁一條巷子裡的人聲也漸漸靜下來,卻聽見一個人大聲地打呵欠,一個呵欠拖得非常長,是納涼的人睏倦到了極點,卻還捨不得去睡。
一上床就是一個人在黑暗裡,無非想著以前跟男人的那回事。她的手哆哆嗦嗦地把身上的衣裳脫了,再就是覺得手臂與大腿怎樣的擺著,於是很快就僵化,手酸腳酸起來,翻個身子重新佈置過,圖案隨即又變化過來。
屁股高高拋起,把那處地方盡著顯現出來,再翻個身換個姿勢,朝天躺著,腳骨在黑暗中劃出兩道粗白線,筆峰在膝蓋上頓了頓,踝骨上又頓了頓,腳底向無窮無盡的空間直蹬下去,費力到了極點。只覺得下面的那一張乾燥的嘴,兩片嘴唇輕輕地貼在那裡,就是覺得它的存在不能忍受,儘管翻來覆去,頸項背後還是酸痛起來,就迷糊地睡了。
一隻母貓在窗外突然發出一陣撕心裂肺的叫喊,婦人突然驚醒了,感到舌頭有點乾枯發苦。她艱難地用肘子支起身子,床腳的梳妝台上圓圓的大鏡子映出她的裸體,婦人嚇了一跳,下意識地拉上了床單遮住身子。
她羞紅著臉,有一種別樣的意趣,甚至讓婦人自己也生出一股我自憂憐的感慨,看見自己的臉映在玻璃窗裡,就光是一張臉,一個有藍影子的月亮,浮在黑暗的玻璃上,遠看著她仍舊是年輕的,神秘而美麗的。
須臾,婦人像下了很大決心,一腳把床單踢下床,挺胸收腹地在鏡子前轉了一圈。
充裕悠閒的生活讓她的身體日益豐盈,皮膚上泛起一層粉般的光芒。她的胸前,卻像是一座撥地而起的山峰,是尖錐樣的,奶頭軟軟的、濕濕的,中間陷下去一條,成了山頂又有溝,溝裡頭還有些分沁物,再往下面,平平展展連一個皺褶都沒有的一片平川,稀稀拉拉幾根毛,形成一個細細的長條,服服貼貼,順順溜溜。
張蘭芽隨意地披了一件寬大的外衣,搬了張椅子在天井裡,雨後的天氣很清新,暖暖的月光從花架漏下來,斑駁地灑在她的身上,她覺得脖子有點癢,像有人在耳垂哈氣,婦人伸展著四肢,頭顱左右晃了晃,像被男人入侵那樣。
她的指甲經過精心的打磨,平滑潤圓。婦人的中指從唇間劃過脖子,又哆嗦地爬上一隆起而有些鬆弛的山崗,在那通往神奇境界的關健所在慌亂地摸索了一回,三摸兩摸,那肉峰就像小兔子一樣在手底下蹦蹦跳跳。
手向下滑,又繼續地游弋著抵達一片有點乾枯的草地,她的手陌生地探進荒廢好久了的地帶,想在這片曾經的沼澤地找到久違的感覺。一番努力後,不禁心帙搖蕩,得意忘形,狂浪起來。女人痙攣了,她打了個寒戰,喉嚨深處發出一陣快樂的呻吟。
從那以後,婦人食而知味,無數次在睡不著的暗夜裡重操著這令人欲仙欲死的遊戲。但做多了,卻使她的心裡更是惶惶茫然,沒處著落。白天裡卻又昏昏然全沒了精神氣,而且見不得男人,滿腦子儘是男歡女愛。
她翻來覆去,草蓆子整夜沙沙作響,床板格格響著。鄰居嬰兒的哭聲,咳嗽吐痰聲,踏扁了鞋跟當作拖鞋在地板上擦來擦去,擦掉那口痰,這些夜間熟悉的聲浪都已經退得很遠。聽上去已很渺茫,如同隔世。後院裡一隻公雞的啼聲響得剌耳,沙嘎的長鳴是一支破竹竿,抖呵呵的豎到了天上去。
忽而有個漢子發聲喊,叫醒大家起來倒馬桶,是個野蠻的吠字,有音無字,在朦朧中聽著特別震耳。婦人知道天快亮了,夜晚過去,黎明像巨大的梔子花濃香熏人地插進了小小的窗戶,那紅黑兩色窗簾的縫隙。近郊的農民到城裡收糞便來了,彷彿全世界只剩下了他一個人,所以也忘了說話。雖然滿目荒涼,什麼都是他,大喊一聲,也有一種狂喜。
婦人就起了床,一邊打開了紅漆剝落的門,一邊梳烏雲也似的秀髮,一邊摘取梳齒上的落髮,一邊使長指甲卡卡地撥動梳齒,撥出一陣急弦般的繁響,拋射出無數細小的銀色的頭屑,在晨光中款款地飛舞。
她把挑著一擔糞桶的男人招呼過來。男人粗糙的皮膚和過多吸收了紫外線的臉,暴露了他常在日頭底勞作。一件上衣脫下盤在肩膀上,暴突的眉眼,野性的眼睛,雄健的身體,除了顯示一種非凡的力量,還顯示出一股醇厚與土氣。
婦人示意他進了臥房,指了指在床後邊的馬桶,還沒等他彎下身去,她的心突然漲大了,擠得她透不過氣來,耳朵裡聽見一千棵樹上的蟬聲,叫了一個夏天的聲音,像耳鳴一樣。她望著赤裸的身體,突然地從背後將他緊摟住了。
男人在這突而其來的艷遇驚惶失措,手足無惜地不知該怎麼辦,就見她從後背伸過來的一雙手捋進了他的褲襠裡,一下就擄到了他還沒屈起的那根陽具,那手戰戰慄栗顫抖著,充滿焦慮充滿期待地把他的那根東西握捻著。
他的四合褲是沒褲帶的,讓她這麼折騰著,早已脫落到了腳根,婦人對著個木訥的身子摸索著,觸手的是油滑的肌膚和健康緊繃的肌肉,她騰出一隻手,在他的大腿周圍,在他烏密的毛髮裡。粗硬尖利直插她的掌心,一陣騷癢從手心直往她的心裡去,她不禁一聲咕嚕,整個身子軟綿綿快要跌倒。
男人反轉過身體,把一灘泥似的她扶到了床上,這才看清楚了這個讓情慾燃燒得發瘋了的女人。她滿臉緋紅,眼睛裡有股汪汪的東西在流動著,嘴唇卻是乾枯著的,微微翹了起來,好像在焦躁地等待著滋潤。身上的小褂子輕薄緊束,胸前隆起的兩陀肉峰,能清楚地見到峰上尖硬了兩粒葡萄,正引人遐想地挺拔著。
他手忙腳亂地將她褲子褪下,就見一叢烏黑茁壯的陰毛火焰般地四處迸射,隱藏著的那兩瓣肉片鼓脹微啟,涔涔地流淌著乳白的液汁。男人粗魯地扯過她的雙腿,立於床邊就將他那根粗碩的陽具挑刺進去,已經荒蕪多年的陰道讓他猛地一插,婦人覺得有些脹痛,不禁輕聲呼叫了起來,不自覺地屁股往後一挪,那根東西就脫掉下來,龜頭上沾滿了淋淋的水漬。
男人不依不撓,再次擴張開她的大腿,沉沉實實地重壓下去,沒容她再次挪動,他已快速地猛然抽動,一陣入心入肺的快感隨即漫延到了她的全身,像水銀洩地般無孔不入,她感到就連頭髮梢也跟著歡快的顫動。她愜意地閉著了眼睛,由著這精壯的漢子在她裡面左衝右突,輕抽緩送,嘴裡助興賦和地呻吟不止,一個頭顱左右搖晃著,帶動那頭黑髮如綢緞一般來回擺動。
漢子這時已回過了神來,對著這飛來的艷福亢奮得一臉赤紫,平日這些城裡頭的婦人花枝招展般地撩人,讓他只是眼饞得心癢,至多也就是在心裡將她們姦淫一番,哪曾想到今兒竟美夢成真,胯下的婦人白皙鬆軟任由著他為所欲為,也就盡量使出渾身的解數,一下比一下更加用力,一次比一次更加凶狠。
一雙手也沒敢閒著,在她的胸前撫弄搓揉,那對雪白的肉峰在他的揉弄下膨脹了起來,觸手間彈性十足,如活蹦亂跳的活物。他竟嫌不夠,將她的雙腿扛到了肩膀上,手又摸到那肉縫間,眼覷著陽具在兩片肥厚的花瓣中進進出出,耳聽著夾帶而來的唧唧水聲,倒先把自己弄得如顛如狂,猛然間陽具一陣狂抖,精液像開了閘的水渠,汪汪傾瀉而出,遍灑在她的裡面,如同雨打殘荷一般。
張蘭芽陡然也猛覺裡面一陣滾熱,整個身子就如同騰飛了起來,腦子裡好一頓暈眩,子宮裡跟著也灑出好些淫汁,身子就不自覺地挺直僵硬,戰慄了一回,立即四肢如廢癱成團泥。
從那以後,張寡婦家裡就多了一門鄉下的親戚,而且來往得很是頻繁。對於這位有著紫紅臉孔,四肢健碩的鄉下人,巷子裡自然有諸多的反映,何況吳四的茶攤上向來不絕閒言碎語,他們喝著濃茶,就著蘭芽那親戚捎帶來的花生米、紅薯,議論著張寡婦這陣子臉色紅潤,眼睛活泛,談笑也多了。
沒過多久,忽然有一天漢子的老婆尋上了門來,而且還帶著親家弟兄好些人一起來,那時候蘭芽正在天井中洗衣服,那衣服堆滿了一盆子,綠的、煙藍的、琥珀色的,一堆堆,有齊齊整整的,也有歪歪斜斜的。
蘭芽見著來了好大一夥人,臉上不覺一呆,正要堆上笑臉來,一女人在她的盆子裡撈出一條濕淋淋的被單,迎面打了過去,唰的一聲,蘭芽的臉上早著了一下,濺了一身子的水。蘭芽噯喲了一聲,偏過頭來,抬起手來擋著,手上又著了一下,那厚被子吸收了大量的水份,分外沉重,震得滿臂酸麻。
其他的人就在蘭芽的家裡砸打了一陣,那鄉下女人還把她的臉抓出一道血印來。引著巷子裡的很多人都過來看,有兩個看得不服氣起來,便交頭接耳地說道:「這是哪回事,人家孤兒寡母的,再大的罪過也不能這般狠。」
另一個對著還蹲在牆頭上拍手看熱鬧的傻子喊:「人家欺負你媽哪,還不抄傢伙。」
傻子好像開了點竅,騰身躍下牆根,到伙房裡抄起一把菜刀,威風凜凜地衝了出來,總算把那一夥人給鎮壓住了。從此那漢子就絕了影跡,再也沒見了,她後來才知道,是那漢子嘴漏,拿她的事跟同伴炫耀,傳到了老婆耳朵,生出了事端。
傻子那時已是大小伙子了,喜歡攀到屋頂上去瞧跟他們一牆之隔的趙麗家,傻子在一次見到趙麗洗頭時,覺得下面的那東西硬了起來,傻子不禁用手在那裡套弄著,有一陣很是爽快的味道,於是,傻子就呀呀地歡叫著,更把那一根掏了出來,對著牆頭下面的趙麗更加緊迫地套弄。
堆著一頭的肥皂沫子,高高砌出像雲石般雪白的波浪的趙麗渾然不覺,一件無袖的褂子沒繫緊上面的鈕扣,整整地一個胸前都敞了出來,兩陀肉球如同有了生命一般,活活地抖動著。傻子的精液不一會就激射了出去,其中有些還噴到了她的頭髮上,趙麗好像有所察覺,仰起了頭來,可是眼睛卻讓肥皂沫給掩遮著,什麼也沒看見。
從那以後,傻子就喜歡上屋頂,喜歡窺探一牆之隔的趙麗,看得興起就自己擺弄著那東西,總要把那些精液套弄了出來,傻子才安靜了下來。就在有一天,傻子又攀上牆頭時,張寡婦疑慮地就在天井裡的花壇邊盯著,花壇的石槽裡種了青籐,爬在牆壁上,開著淡白的小花。沿著濕潤的牆壁的青籐努力往上爬,滿心只想越過牆的那一邊去,那裡會有一個新的寬敞的世界。
傻子在牆根上伏下了身,他邊上是一簇開得正紅火的石榴樹,紅通通的花兒匯聚成一片火焰輝映著他的臉。他年輕的皮膚已經曬得黑裡透紅,一面浮著層亮晶晶的汗珠。
不知不覺中她見到了兒子的眼睛瞅得很直,便有細若蛛絲的涎水隨風飄起,在牆頭上纏綿。雙手不禁探進褲襠裡,把那一根暴大了的陽具掏出來,很熟悉地套弄著。牆根下的她,發覺兒子已經長大成人了,那東西看來不亞於當年他的父親,碩巨渾圓,青筋畢現。隨著他的手的撫弄,陽具又膨大很多,龜頭已有鴨蛋般大小,紫紅怒張。
張寡婦一顆心也跟隨著跳躍起來,一個念頭火星似的在她的心頭一閃,她不由哆嗦了一下,似乎那火星燙著了她的心尖。胸間自有一種瘙癢難奈的感覺,下面那塊地方好像咻咻地蠕動著,有一絲絲濕漉漉的液汁滲流出來。傻子全然不覺地在牆根上自顧擺弄著自己那根東西,把那根東西玩弄得粗硬駭人,鼻涕一樣的精液隨著激噴而出,那些粘稠的濃液一下一下傾其所有地漂出好遠。
張蘭牙一下覺得兒子是長大成人了,她的眼睛充滿色情的在他的身上打轉,他的體魄粗壯健康,甚至比同齡的少年還要茁壯,他的肌膚有天鵝絨般的光滑,走動著也有豹子般使人震驚的力量,姿態煥發出來的是雄健但令人幾欲發狂的蠱惑。
張蘭牙穿著白香雲衫,黑褲子,然而她的臉上像抹了胭脂似的,從那眼圈到了燒熱的顴骨。她抬起手來摸了摸臉,覺得那臉在發燙,口乾舌燥,她返身往屋裡倒了杯茶喝下去,茶水沉重地往腔子裡流,一顆心便在熱茶裡撲通撲通地跳。她是有點六神無主了,淘米時卻連水帶米都倒向溲缸裡,揀著菜卻把菜根爛葉放到了篾簍子裡,其它的扔到了地上。
敝舊的太陽瀰漫在空氣裡像金的灰塵,微微嗆人的灰塵,揉進眼睛裡去,昏昏的。傻子折騰夠了,正大攤著身子在廳中的長條板凳上香香地睡著,街上小販遙遙搖著撥浪鼓,門外不時有急促的腳步聲經過。
她挪動著矮凳到了長凳的旁邊,從腋袖裡抽出汗巾把傻子嘴流出來的涕涎擦了,兩眼朝著兒子大腿間的褲襠一覷,傻子的那地方隆起著飽實的一堆,便趴近他去解他的褲帶,一下就把握著那陽具,在她的手裡如同活了一樣,不甘靜寂地脹大了很多。她竟把那一根東西掏出來玩耍,還把自己的粉臉緊貼上去,搖動著粗長的一根在她的腮上摩挲不止。
不覺下邊熱烘烘起來,起身看那坐過的小凳子,出現了一個濕濕的圓圈,就不顧一切,張開雙腿,把胯間的那地方挪到了凳子的邊角上,屁股不停地篩磨,蹦直著兩條腿在地上蹬來蹬去,連鞋都脫了。一時得意放浪忘了形狀,卻瞧著他擠著眼睛朝她笑,婦人猛然一驚,立即雙手去捂他的眼睛,傻子扳開了她的手,怒氣沖沖地甩開她,逕直出門上巷子裡玩去了。
蘭芽很無聊地自己做飯吃了,飯後,搬過一張躺椅到客廳裡,睡又睡不著,一顆心百般躁動,沒完沒了地折騰著,午間的太陽熱辣辣地直照,她暴躁地揮動手中的扇子,總是揮不去身上的炎熱。她把香雲衫的扣子解了,索性還將褲子脫下,只著一條花褻褲。
傻子總要到他玩累了或肚子餓了才回家,他全然不顧那邊躺著一具海棠春睡的胴體,一頭扎進了鍋子裡的米飯,透過覆蓋在臉上的扇子,蘭芽清晰地見到兒子虎吞狼咽,滿頭大汗地吃得呼啦呼啦的響,他蹲在板凳上,松闊的短褲中那一大堆的物件正逗人心思地顯擺著,那裡好像結出一棵紅色的漿果,誘人口涎。
婦人一雙纖手搓得那芭蕉扇柄的溜溜地轉,有些太陽光從芭蕉筋裡漏進來,在她臉上跟著轉。她不由得起身踱到了他的後面,指著盤子裡的肉菜,卻把胸前那肉呼呼的山峰緊貼在他的後背上,還不自覺地磨挲蠕動。
一下子,那本來已是蠢蠢欲動的情慾又讓挑動了出來,她不顧一切地將身體緊貼住了,一張臉在他的耳垂上吮吸不止。傻子讓她搔得癢癢地難奈,就嘻哈著回轉過頭來,傻傻地直對著她笑。她雙手把兒子那一根東西掏了出來,不管三七二十一撲將上去,整個就像一張大嘴,咬破了那枚果子,紅色的漿汁霎時噴湧而出,淹沒了她口腔和全身。
蘭芽的嘴裡流出了奶白色的精液,手卻拖著兒子就往床上去。她脫掉了褻褲躺到了床上,招呼著他,傻子卻也髒腳髒腿地上了床,從她的身上壓下去,在她的引弄中就套上了。她用嘴又堵了他的嘴,他一下子騰身起來狼一樣地折騰了,一邊用力一邊在擰、在啃、在咬。她像女獵手那樣設下一個套圈,而他像一隻落入圈套的餓狼,瘋狂而又老辣,一次又一次在圈套裡來回折騰,最終掙脫圈套,撲倒她並無情的掏空了她的五臟六腑。
婦人太快樂了,小小的遺憾就是傻子的瘋狂近乎機械,少了男女之間必不可少的情趣,但那種魯莽無所顧忌的衝擊卻讓她有吃不消,硬撐著也撐過來了,現在她突然覺得渾身的骨骼都脫節了。兩個人並肩躺著,兩張癡癡的臉浴在一個遙遠的太陽光輝裡。「兒子,是媽好,還是隔壁那騷貨好看。」婦人張狂地伸展開身子,這樣對他最有刺激性。
傻子倒是明白她指的是誰,嘴合不攏地笑著:「麗姐好看。」她狠狠地在他的胯間擰了下,她可以感覺到他年輕人的慾望熱力。
「她哪裡好看啊。」婦人惡狠狠地說。「要看,媽讓你看個夠。」
他只是一味地傻笑:「麗姐真好看。」
「今後可不許爬牆頭看那騷貨了。」婦人撫摸著他的胸膛說。
傻子迷惑地眨巴著眼睛:「幹嘛不讓看啊。」
婦人托著飽鼓鼓的乳房問他:「知道這是啥東西嗎?」
他笑起來,傻呵呵地:「你傻啊,長在自己身上的東西還不知道。」
「我就是不知道,你告訴我啊。」婦人把乳房湊到他的嘴邊。
傻子脖子一擰:「奶子啊。」
「做什麼用的。」婦人追著問。
「奶娃娃的,」傻子把頭擰得如麻花,扭到了一邊。
婦人無奈地伸手撥拉他胯下那根已經又粗碩了的東西:「知道這是做什麼的嗎。」
「尿尿的。」說著還用手護著襠間,急著說:「這是我的東西,我不讓你玩。」
「還會做別的嗎。」婦人因勢利導,傻子不知所以,費力地回憶著。婦人再說:「剛才你不是好爽快,比尿尿爽啊。」
傻子猛然有些明白,說:「就跟看麗姐一樣。」
「對了。」到這時候,婦人也顧不得跟趙麗過不去了,再教導著傻子:「這根東西也會餓的,餓了媽就給你吃。」
傻子好像明白了,點著頭說:「餓了,就要媽喂。」
到了夜間,屋外的空園地,青蛙不要命的鼓噪,蟋蟀、蚱猛、知了,無數的夏蟲一齊湊熱鬧,把原本已熱得如油鍋火爐般的夜攪乎得越發令人發狂。熱乎乎的暑氣久久不肯離去,瘟疫般緩緩的在青蛙蟬子的聒噪聲中飄蕩,粘乎乎的附在人身上,鬼舔蛇濡一樣。
傻子又上了牆根,這時候,是隔壁趙麗洗澡的時間,這小騷婦洗著澡哼著曲子,總把傻子撩撥得狂躁不安。蘭芽暗咬銀牙,也把自己脫了個精光,就在井台上痛快淋漓地沖涼。傻子騎在牆根上,左右環顧著,但最後還是選擇了下來,他含糊不清地說:「媽,我餓了。」
婦人這回得意地大笑著,揮手招呼他:「來啊,媽這就餵你。」
傻子上得前去,可手剛一觸及她那羊脂一般光溜溜滑膩膩的肌膚,便像挨著火炭一樣縮了回去。婦人也就放蕩地大笑,更加囂張地伸動著身子,眼睛裡帶著鼓勵和讚賞。
她赤條條挨過來,容光煥發,美艷驚人。就揚臂抬腳,如同鳥獸翩翩而舞,竭力展示她身體的每一部位,然後突然像蝴蝶一樣飛撲過來。傻子就撲向前去,迎著婦人跌過來的一個裸著的濕漉漉的身子。傻子突然扳過婦人的身體,放倒在地上,他野獸般揉搓婦人胸前的雙峰,女人感覺到一般青春的力量在摧毀她的身軀,她的骨肉被碾成碎末,又被重新揉合。
傻子這回老馬識途,已不用婦人牽引,自己就將那粗碩的陽具直插進她張開著暴突的那地方,然後,就挪動著屁股急急地抽送,婦人在他的磨擦之中快意隨即到來,一下子就到達了頂峰,不由得歡快地呻吟起來。
忽然傻子在她的呻吟聲中停了下來,不解地對著她,只讓她暗地歎了口氣,真是個不懂風情的傻瓜,就讓他坐到了天井的台階上,她自己張開雙腿迎著他屹立著的陽具套了下去,她雙手扶著他的肩膀,一個身子像打樁般上下撞擊著。
隨著一陣暴風驟雨般的顛簸,婦人心中積抑多時的那部分慾望釋放出來了,她搖頭晃耳的把緊束的髮鬢揮散開來,一張本來粉白的臉也紅暈纏繞,她伸出舌頭在乾燥了的嘴唇舔舐,口裡長歎著,音調綿長不止。隨即而來的快感如同水銀瀉地般地迅速彌延她的全身,她拚盡渾身的力氣,做了最後幾個縱套,接著,就趴在兒子的肩膀上,整個身子癱軟著再也不想動彈。
傻子眼怔怔地對著懷中一具大汗淋漓的胴體,不知所措地豎眉橫眼。大腿間的那根巨大的陽物還毅然挺立著,在她濕膩的溫暖包容下,越發暴脹,她突然的停止使他覺得憋得難受,他雙手抱定她的屁股,努力地聳動著,唧唧而來的水聲讓他覺得有趣,便更是使出莽力,把個嬌小的她如嬰兒般拋徹開來。
一下一下,下體間就爽快得呀呀大叫起來,婦人深怕讓人知覺,慌忙用嘴去堵,一根舌尖在他的嘴裡胡亂地攪動,傻子卻毫不領情,把臉扭擰到一邊,只想掙脫。蘭芽就在他的耳邊軟聲細語地說:「不能大聲的,讓人聽見了。」
傻子好像明白一樣,點點頭,卻把蘭芽放倒到了地上,自己跪到了粗硬的磚地上,沒人教他,卻把婦人一雙肥白的大腿撈起來,放到自己的腰際上,挺著下面那一根粗碩的陽物,就伏下了身。
她眼梢一掃兒子那濕淋淋青筋畢現的陽具,心裡又是一蕩,抬高著屁股迎接著他的進入,兩個身子又纏綿到了一塊,這一次,傻子的位置絕佳,進出迎擊更中她的要害,猛然間又把她將頂上了雲端,高潮來臨那一刻,她的牙齒咬住他的手臂,把傻子疼得哇哇大叫,陽具的精液也猛地噴射出來,在他的激射中她覺得昏眩,整個人好像突然騰飛起來。
從那以後,傻子上牆頭的次數少了,每當他需要時總是纏著她叫嚷著要喂,她也滿心歡喜地讓他折騰。只是,她清楚他們的關係如履薄冰,總是心有餘悸地擔憂兒子不論時間場合強行求歡。現在的傻子已知箇中滋味,全憑他那根陽具或者說體內那雄性激素作怪,一硬了起來,他就會毫不保留地強行索要,其中很大的原因是不能讓他見著趙麗,那騷貨總是不知用些什麼魔力挑逗著兒子。
終於有一天,她見傻子又趴在牆根上撥弄那根東西的時候,她搬來了一張高凳子也跟著上牆,踮起腳尖伸著脖子朝牆的那一邊窺探。跟她家隔著一道牆的是趙麗家的後天井,是她們的廚房和洗漱間,常常進出趙麗家的那個俊俏後生正在洗手,蘭芽從她們廚房裡頭吊著的幾條活魚揣摩出,那是給趙麗送魚來的,她只知道這後生是個人物,經常能弄到一些那時很緊缺的食品。
趙麗用鐵瓢往他塗滿肥皂的雙手澆淋著水,後生將兩隻濕淋淋的手臂伸到背後,勾住她的脖子,緊緊地摟了一摟。趙麗也一個身子軟綿綿地往他的懷裡貼,他的臉從這邊看上去更加俊秀,兩個人站得近好說話,不怕人聽見。趙麗的裙裾拂在他的腳面上,太甜蜜了。
一盆白蘭花種在黃白色玉盆裡,暗綠玉璞雕的蘭葉在陽光中現出一層灰塵,中間一道折紋,肥闊的葉子托著一片灰白。他們單獨相處的一剎那去得太快,太難得了,越危險,越使人陶醉。他也醉了,蘭芽可以感覺得到。兩個身子擠做一堆,推推搡搡,然後,就急匆匆地分開了,蘭芽見著趙麗黛青色的衣服胸前便沾滿了肥皂沫。
傻子像一隻大貓一樣從牆根竄了下來,他的身手確實敏捷,又穩又利索。他的頭突然鑽到了蘭芽的胯下,一雙手扯著她的褲帶子,嘶嘶地從牙齒裡吸著氣,彷彿非常寒冷似的,他的臉龐和脖子發出微微的氣味,並不是油垢也不是汗水,有點肥皂味而不單純是肥皂味,是一種洗刷乾淨的動物氣味。人本來就是動物,可是沒有誰像他現在這樣更像動物。
蘭芽的褲子已讓他扒到了腿脖子上,他力大無比地攔腰將她抱到了房裡的床中,傻子總是那一種姿勢,跪著就扛起她的雙腿,急急挑著陽具斜插了進去,一觸及她溫熱的淫液就哇哇地高興得直叫。蘭芽讓他插了個夠,試著反轉身子,翹起肥白的屁股,把那女人豐盈富饒的一塊地方展露到他的跟前,他就歪著腦袋手足無措了,不曉得該做些什麼,氣急敗壞地在她的屁股上推搡著。
婦人苦笑著起了身,在抽屜裡拿出了一瓶子蜜汁,她仰起脖子倒了一些在自己的嘴裡,卻不吞嚥,撮尖嘴唇就貼向了兒子,傻子嘗到了甜味,一張嘴就直往她的嘴唇上舔吮,婦人拿舌頭逗弄他,他也會伸長舌尖跟她相繞,這麼一戲,就把她的情慾挑撩起來。
婦人將瓶子裡的蜜再倒了一些在自己的胸前,傻子興致勃勃地舔舐下去,一條粗礫的長舌在她細膩的乳房周圍摩挲吮吸,樂得她渾身哆嗦不止,嘴裡頭不禁吟哦起來。
她索性將剩餘的蜜汁從小腹處傾洩,粘滯的汁液順著毛髮流到了股間。傻子跟著流滲著的甜汁歡快地舔舐不停,最終更是停留在她那處汁液涓涓的地方,拚命地吸吮起來,婦人一聲驚叫,接著就雙眼翻白,呼吸急喘起來,一絲遊魂從她的身體裡蕩然而出。
婦人騷癢難當,探手一拽,就將兒子胯間那根粗壯碩大的東西扯了過來,自己抬起個屁股,也不等她聳動,陡然覺得那陽具挾帶著一股火熱之氣突臨她的那地方,隨即那根陽具已埋頭沒尾滿滿實實地插了進去,她只覺得一陣暢美,不禁雙手抱緊著傻子的腰肢,拚命地搖晃起來。
傻子也知趣地挺動著腰桿,沉腰送胯,一下一下猛力挑剌,那柄陽具東顛西狂,深抽淺送,捎帶些淫水出來四處滴落。婦人一個人如同騰雲駕霧般,一雙雪白的粉臂平攤盡展,肉呼呼的大腿高舉豎立,盡致地把毛茸茸的那一處暴突。又是一番天搖地動的猛輪狂干,婦人的眼睛瞇得只是一條狹窄的細縫,身子仆然傾頹在床中,骨碌剛起,又仰面倒下。
(五)
城裡眾多的居民象蟻穴裡的群蟻,蜂巢中的群蜂,每天從大大小小的蟻穴蜂巢中爬了出來,渾渾噩噩、鬧鬧嚷嚷地經營他們一天的生活,吃喝穿用玩樂,於是隨處可見急匆匆、忽忙忙的腳步和無情打采的腳步,趾高氣揚春風得意的臉孔和蠟黃色死氣沉沉的臉孔,目光流彩、左右顧盼和毫無表情神色空洞的眼睛。唯有搬運貨物的工人、挑擔的鄉下菜農,肩膀上負著重物嘴裡頭喊著號子,給這城市帶來點點生氣。
雖然是炎熱的季節,但空氣相當涼爽。高高的、動得很快的雲在藍色天空中飛過,一陣強烈的,沒有變化的風吹了過來,給剛剛被雨打濕的巷子上揚不起一點兒塵土。
太陽照在沉寂的屋簷頭上,屋脊上的鏊魚和門洞上的朝陽雙鳳都好像在喘息一樣。伸向牆外的桂樹肥厚的葉子在空中翻作白灼的光輝,無數的鳴蟬正在聲嘶力竭地苦叫。整條人跡杳然的巷子裡,陰溝蒸發著酸臭味兒,垃圾築就了蒼蠅蚊子老鼠的安樂窩。從開著的門縫裡看去,那些院子裡的衣服在安靜地滴水,人們正在懶洋洋地睡著午覺。
老吳午飯之後就在躺椅上美美地睡了一覺,要不是一陣風把誰家的曬衣服的竹竿吹落下來將他吵醒,這一陣好夢不知會做到啥時候。
巷上總有幾家人橫架著竹竿將衣物張掛出來,那些住得狹窄的人家或是家中沒有天井的也只能這樣,或者是裙子、或者褲子、或者襯衫,在這裡還不曾有偷東西的,他們可以想要掛出什麼東西就張掛出來,更有那些不知羞恥的婦人把內中的玩藝也明目張膽地給掛出來。一時間巷子的天空像是被什麼東西點綴著,那些東西在燦爛的天空中活潑地飄蕩著。
老吳又朝對面的紅漆門裡張望,能見到天井裡掛在竹竿上晾曬的衣物,就見到那女人的底褲在風中搖晃著,紅艷艷的被白灼的陽光所照耀如同燃燒著,而且好像飛迸出來的鮮紅色的血一樣漂流,風象漩渦一樣地迴旋把它捲了起來一會向東一會向西。
老吳也就跟著飄飄然,那尖瘦的腦袋也跟著搖晃,鼻孔裡也嗡嗡有聲,就生出很多花團簇錦、雲情雨意的遐想來,便好像見著那些粉臉櫻唇、玉臂白腿,在交織、縈繞、糾纏,不覺間那東西竟瀉出點點唾涎,長長地吐出了一口氣,將積悶在胸間多年的沉鬱吐盡。
張寡婦跟著他往那天上張望,看了好久竟不知所以,又疑惑地回過頭來對著老吳,見他還是向著天空發目瞪口呆地出神,又把眼光跟往他努力探尋著。又過來了一暴牙的老頭,跟著他倆望了一會兒,便不耐煩地開口:「你們在瞧啥。」
老吳回頭對著他茫然不知所措地:「你說什麼。」
「我是說你對著老王家在啾啥哪。」暴牙老頭提高了聲音。
「沒有啊,他們家有啥可啾的。」老吳解嘲著說。
「怎麼沒得瞧,他們家可是編戲和做戲的。」老太太就多嘴地說。
這時也湊過來一胖婦人:「肯定是有節目,要不整天閉著個門,也不知他家是怎個過活的。」
「他家啊現在紅火呢,打從過去他老子沒過番時就是大魚大肉,那個銀行的後生,哪天不是魚啊肉啊都往她家裡搬。」張寡婦的家挨著他們的後院,自然比別人多了些消息。
「嘿,說是這人可不得了,是一家銀行的經理。」胖婦人說。
「當然,據說這人的老子是個大官。」老吳顯得比他們更加見多識廣。
幾個人都是這巷子裡饒舌的主兒,什麼事一經他們湊到一堆的渲染那就滿世界沸沸揚揚。前些日子巷口馬路上摩托車碰了一隻狗,還沒到了巷子底立即演變成馬路上汽車撞死了大活人。要是巷子再深些、長些,不定會說成什麼樣來。
三兒剛好騎著嶄新的自行車經過,傻子就用含糊不清的話學著別人的話:「三兒,幾點了。」
三兒在自行車上瀟灑地甩了甩手腕,把胳膊抬得高高的,瞧了瞧表。「別鬧了,快到點了,我上班去啊。」一溜煙般揚長而去。
巷子的那一頭就有個女人的倩影,傻子就盯大一雙牛眼,呲牙咧嘴地緊張了起來,火辣的陽光刺得他的眼睛瞇做一條縫,待那女子走得近了,才看清穿著白夏布衫,黑色長裙,因為熱,把那靈蛇似的辮子盤在頭頂上,露出衣領外一段肉唧唧的粉頸,修長的個子,細細的腰,明顯的曲線,這一切都是傻子平時看在眼裡,記在心裡的,待更近了些,卻是雪慧。
老吳就問她:「雪慧,這麼早就放學了。」
十七歲的雪慧一笑起來臉兒就通通地紅:「得上戲校,忘了點東西。」說著就推開自家的門。
讀著高中的雪惠,臉姣得像一朵新開的嫩荷花,唇紅齒白、明眸烏髮,素紗裡裹就一副豐腴可人的身段,立似亭亭玉樹,行如風擺楊柳,那肌膚如出泥嫩藕,那顏面似三月桃花。一對由於青春的微促而突出來的鼓蓬蓬乳房,臀部也圓圓地翅了起來,腰細細的,一頭黑髮象波浪一樣滑膩柔軟,又像帶雨的雲彩那般烏黑。
無論走在哪裡都十分招展,到處都有火辣辣熱焰焰的目光追隨著,甚至更有些浪蕩的子弟緊跟在她的後面,直至她逃也似地跑進家裡,把那紅漆大門緊緊關閉。
或是在學校裡,不知她是喜歡往男生裡頭湊,還是男生喜歡朝她跟前粘,反正只要是公開的場合,就總能看到她同一大群男生在一起,談笑風生臉放異彩,一雙水洗過一樣的眼睛靈動飛騰,不時把千種風情萬般嬌媚朝四下裡拋撒,激動得周圍的空氣都一蕩一蕩,她走到那裡,那裡就是一片歡騰和笑鬧。
大白天,院子裡空蕩蕩的,只有她養的鳥,在屋簷下的鳥籠子裡跳來跳去,嘰嘰喳喳地叫著。無意之中她被傳來的女人的呻吟聲吸引了,不可遏制的聲音是從房間傳出來的。這是一連串的十分熾烈的女人的呻吟聲,這聲音的含義對她來說不言而喻。
她像貓一樣地輕輕到了房間窗下,女人的呻吟聲越來越強烈。透過窗戶上的小洞,第一眼看見了他哥赤條條地站立在床沿下面,一下比一下有力的動作著。呻吟聲是從床上躺著的那位女人嘴裡發出的。
這是她第一次看見的活生生的男人的玩藝。因為他幹著幹著,突然停止了動作,拍了拍那女人的屁股,讓她換一個姿勢接著重新開始。就在一瞬間裡,倔強地豎在那的男人的玩藝,狠狠地嚇了她一大跳。
她一下子就似懂非懂地明白過來這是怎麼一回事。她踱手踱腳地走到門口,用力把門推開,堂而皇之地闖了進去。
哥哥和麗姐衣衫不整地躺在床上,雪慧的從天而降突然闖入,狠狠地嚇了他們一跳。麗姐連忙用手遮住胸口。她的花內衣已脫得只剩下一隻袖子,纏繞著掛在她的臂上,慌亂間連自已的乳房都來不及遮住。
雪森也是目瞪口呆地拉起被子,又是遮又是擋地不知應該怎麼辦。讓雪慧觸目驚心的是掛在床沿上翻開的女內褲,當她哥手忙腳亂地拉扯被子的時候,那條跟她一樣的女人內褲像一朵盛開的鮮花一樣,跌落在了床前。
雪慧逃也似的離開了房間,在走出房門的瞬間,她狠狠把門帶上。她回到了自己的房子裡,把手中的外衣向床上一丟,就乘勢撲倒到了床上,哭了起來。好多年來兄妹相依為命的生活,使雪慧一時接受不了哥哥跟別的女人上床的事實,她雖然極力把臉壓在衣服上,壓在白色的小床上,她大聲的嗚咽還是震動了這間房子,使人聽了很受剌激。
彷彿回到年幼的那時候,兩小無猜的他們學著大人玩過家家的遊戲,在這空曠寂靜的院落裡就演示了一番。雪森就搜羅出斷腿的眼鏡,還在嘴唇上用筆塗上黑黑點點的一圈,使稚氣末脫的臉上顯得可笑的成熟,雪慧則把大紅的被面充當新娘的嫁衣,連頭帶臉整個包裹得嚴嚴密密,在房間裡呆坐等待著。
他嘴中哼著喜慶的鑼鼓聲點過來接新娘,從一個房間轉到另一個房間,由於缺少夥伴,吃喜酒鬧洞房的熱烈場面也就省略了。在做為他們的洞房中,他們拜了天地,相互對拜,當雪森掀起了她的蓋頭時發現雪慧用了母親的胭脂把臉裝扮得紅艷艷、粉嘟嘟煞是好看,就摟著她親嘴。
她仰起嘴唇任他在臉上、嘴中亂啃亂琢,正當雪森想再進一步脫掉她的衣服睡覺時她就不幹了,她嘴中咕嚕著:「你娶上我就是給你煮飯洗衣服的,還要幹什麼。」
雪森便無言以對,但過了一會兒他似懂非懂地說:「做夫妻可不光是洗衣做飯,還要相親相愛,這相親相愛不就是晚上脫衣服一起睡嗎。」
雪慧想想也不是沒道理,就任他把自已的衣服脫光牽著上了床,上得床他就在她赤裸的身上胡亂揣摸,雪慧就驚呼著:「你這是做什麼。」
「做新娘就得這樣。」還讓她的手過來摸自已的小東西:「我見隔壁那新娘就是這樣子的。」
雪慧就給摸得咯咯直笑,酥癢之間整個身子就縮做了一團。他也是摸著摸著心中就納悶,怎的妹妹就沒有隔壁的新娘那高高的胸脯,又讓雪慧笑得不耐煩,興趣頓減:「完了,新娘做完了。」說著就要起來。
她就不悅地說:「人家還有好多事沒做呢,你就說完,多沒趣。」逕自把個枕頭揣進懷中,成個大肚的樣子,便要雪森攙扶著她一手拎著菜籃子,一手叉著腰滿院裡亂悠蕩。
到了這時候才是女孩子盡情發揮的時候,雪慧將大肚子從房間中換出一個布娃娃,就在他的旁邊給布娃娃哺乳,洗澡換尿片,嘴裡還嘮叨著他偷懶不幫她的忙,罵著丈夫無能,指使著他倒尿壺。完全一付巷子裡那些潑辣婦人的樣子,雪森就嚷嚷著不像:「我們的爸爸媽媽不是這個樣子的,你不要學那巷上沒文化的婦人。」
於是雪慧就變得乖巧,搬來一張躺椅放在天井上,讓他像大老爺們一樣,抽著煙、喝著茶,架起二郎腿搖晃著腳尖躺在天井的花壇邊。她卻抱著嬰兒挨著在他的旁邊,並且撩起了衣襟給嬰兒哺乳,嘴裡哼起了搖籃曲,一付誠心誠惶、細緻呵護的樣子。
其間不泛溫情脈脈地打情罵俏,有時也激情橫溢地親吻,雪慧學著母親更是維妙維擬,走動時搖擺著身子,風拂楊柳般,眼角含春、舉止輕佻風騷,嫵媚取寵。雪森更是極盡溫柔,走動時摟抱她的腰肢,坐下時便擁著她往懷裡,不時將手在她的衣領中,裙子裡肆意撫摸把弄,玩得如魚得水,如穿花蝴蝶春光無限。
那時雪森的東西與剛才所見竟是天壤之別,本來在雪慧的印象中男人的東西都一樣就像街邊撒尿的小童,現在她終於明白了。
從那以後她對男人的褲襠特別留意,每天清晨起來也總瞟了瞟雪森那地方,對那男女間打情罵俏、嬉鬧玩耍,特別是那些語帶雙關的、涉及到性事或男女東西的話語、詞句異常敏感,聽得心頭亂跳、興致勃勃,好像心裡很受用,如同熱天吮吸著冰棒般那涼入心肺舒暢服貼的感覺。
從此她便變得憂鬱起來,眼睛總是出神地對著某一處,好像多了許多心事,平日間的歡聲笑語減少了,走動舉止也檢點得多。整個人心神恍惚,不知所措,壓堵在心頭總像有一股悶氣,以致心間的煩躁使她常無緣無故發怒,平白無故地惱火。
在雪慧的心裡,自從奶奶離開了人世之後,哥哥就是她唯一的親人。她清楚雪森含幸茹苦拚命幹活養育著她,她也將哥哥當作她生命的全部,同時,她也知道雪森跟她一樣。可是,現在,他竟跟麗姐好上了,而且做出了那麼齷齪的事體來。這讓她很傷心,她一個人在太陽底下立著,發了一回呆,腮頰曬得火燙,滾下的兩行淚珠更覺冰涼,直涼到心窩去。抬起手來揩了一揩,一步一步走出門。
雪慧是讓戲校的校長王玉瑩在街頭看中的,因為她生就張好臉和兩條長腿,也因為她有一雙無比優雅活泛亂跳的眼睛。她尾隨著雪慧,一直到了她們學校。那時她讓雪慧趴在她的腿上,讓人量了從後脖根到尾巴骨的長度,還讓人揪著腳踝板著膝蓋把腿往頭上抬,疼得她小臉變色。雪慧能上戲校就是她的注意,「這孩子真漂亮,我要了。」王玉瑩就是這樣簡單地對雪慧校長說。
雪慧不只一次得到這個讚美。她知道自己漂亮,知道唱戲會使自己更漂亮。從此,雪慧每天的清晨和下午的第一節課後就上戲校,她迷上了戲曲,她腿挑得高,而且腰肢靈活,頸項柔軟。
雪慧緊趕慢趕,到了戲校到底還是遲到了,練功大廳中,王玉瑩正指導著其他學生訓練。見到了雪慧,威嚴地斥責:「你怎麼遲到了。」
雪慧把眉毛一皺,掉過身子去,將背倚在玻璃門上。玉瑩就上前來,挽過雪慧的臂膀:「快點準備。」雪慧就往大廳旁邊的小間裡走去,那裡是她們的更衣室,她邊走邊脫掉上衣,隨便地往椅背上一拋,人也就膝蓋一軟,在椅子上坐下了,臉上一陣一陣的發熱。
坐了一會兒,雪慧才站起來,褪去了長褲,把衣服掛到了衣櫥的架子上,衣櫥掛有白色的小荷苞,裝滿了丁香末子,熏得滿櫥香噴噴的。
生命之筆並不粗獷,它以特有的柔和色彩清晰地勾勒出少女的輪廓:修長的身腰,渾圓的雙肩,嫣紅的小嘴,淡柳似的眉,以及掩映在兩條辮子下面隱約可見的胸部曲線。這讓雪慧無論是在學校裡還是在戲校裡的男人看了心中著火喉嚨發乾一口接一口嚥唾沫。
那些想親暱她的男生常常用獨特的方式親暱她,他們總是藉故逗她、氣她、直到把她逗哭了,然後又真心實意爭先恐後地幫助她。他們覺得她那順著腮幫流下的都是蜜水。
雪慧隨即加入了大廳中排成一條長龍的那些學生中間,跟著他們一蹦一跳走著台步。隨著玉瑩手掌拍打越來越快的節拍,雪慧跳得滿場飛,兩隻靴子踢踢踏踏地像是靈活的機器。音樂嘎然而止,她轉圈已經無數之際突然來個定式穩穩立住,好半天才做出正常人的動作。接著,遂人做著動作,輪到了雪慧,她做出了一個劈叉,反正橫劈豎劈都會,一叉能腿襠挨地,自個兒能蹦起來。
肥大的戲袍也難以掩蔽雪慧修長的身子,透明緊身褲使靴子像套在兩條光腿上,一踢腿露半個屁股。王玉瑩這麼打扮著雪慧,似乎是出於一種複雜的趣味。她好像不很經意,但她從雪慧開始就始終注意著她,只是不露聲色。不滿意了就輕輕拍打她一下,低聲說:「樣子滿機靈的,怎麼就不開竅?再來一遍,腰肌放鬆,呼氣。」又在她的後背上拍了一下。
時間一久,雪慧說不定意識到了那輕柔的身體接觸並非是隨意性的或職業性的,因此她的耳朵老是紅得發紫,也就跳得特別賣力氣。如果四目有所交流,她在對方黑亮的美眸子裡看到了什麼?總不會僅是母性的溫柔吧。
示範時她過來攬了她的細腰,兩個身體幾乎沒有了距離。她成熟的身體對她是一種誘惑也是一種威脅,她紫著耳朵伴隨她舞動時的思緒無法平靜。她第一次領略到了同性身體上的驚人信息,王玉瑩無論從學習上或是生活中都對雪慧悉心照顧,儘管她已是三個孩子的母親,也有一個可愛的女兒比雪慧小幾歲。
王玉瑩對雪慧身體微妙的變化發出會心的微笑,他們都清楚這女子確實長大了,難於消滅耳膜裡雪慧尖尖錐錐的調笑,只有小孩才會有的放肆出現在雪慧的口中,別有一種的大方,甚至是浪蕩。
這天夜裡,吃過飯之後,他們兩口子正在外面的天井裡沏著茶喝,她的丈夫楊澄楠在仕途中略有小成,一家子分到了這處獨居小院。這小院的平面佈置上,採取了左右兩條軸線對稱的形式,以一種南方式的四合院為基礎,組成了東西兩房兩廂厝,南北前後天井的格局。
時達盛夏,雖然那些老態龍鍾的菊花枝條彎曲葉片發黃,但那新菊卻生意盎然含苞欲放,在天井的角落中,紅白相映,藍黃交錯,朵朵如盞如盤,滿院瀰漫著藥香,蒼蠅蚊蚋都不敢入內,一口氣吸入肺腑令人頭腦靈醒,渾身通泰,說不出的舒坦。
楊澄楠在花叢邊擺上茶几,沏起了茶。小泥爐泛泛地蕩著烈焰,小小的一個泥爐,雪白的灰裡窩著黑炭,炭起初是樹木,後來死了,現在身子經過紅隱隱的火又活過來。然而活著很快就成灰。
水壺中的蒸汽呼呼地升騰著,趕忙把水壺移向一邊,火就像一朵碩大的黑心的藍菊花,細長的花瓣向裡捲曲著,火漸漸小了,花瓣子漸漸短了,短了,快沒有了,只剩下一圈齊整的小藍牙齒,牙齒也漸漸隱去,但是在消滅之前,突然向外一撲,伸出一兩寸尖利的獠牙,只一剎那就啪地一炸化為烏有。
玉瑩也是剛洗罷了澡,頭髮蓬鬆地披在後肩,沒有穿緊身的長袍而是短袖和裙子,露出了玉白的小腿和胳脯,甚至沒有扣起領而自自然然半遮半顯的一截脖根。那短袖的胸前落了一片耀目的菊花瓣,讓他看見那一處豐滿異常的胸位。
她坐在丈夫面前搖動著團扇,頭髮拂動裊裊,菊花瓣也翩翩欲飛,楊澄楠被她的奇艷所壓迫,心不在焉地出現了煩躁,常常目光掠在她臉上又極快地滑去,汗水不停地滲了出來。
「還說不熱呢,看你都流出汗來。」玉瑩不端不正地坐在膝椅上,一條腿勾著椅子的扶手,高跟織絲的拖鞋蕩悠悠地吊在腳趾尖,隨時可以啪地一聲掉下地來。說著把扇子遞了過來,也把眼光遞了過來。
他只覺得她的眼光裡有了別一樣的光彩,有了另一樣的話語,他想起了暑天中的井台上所望見井底下的那一塊發著幽光神秘亮團,想起了小的時候在一泓四圍長滿毛茸茸水草的清池常常按奈不住要跳進池裡痛快地沐浴。
婦人還說著什麼,他已經不知道,直到發覺她遞過來的扇子和一隻軟綿的手放在了他的手裡,這一刻裡,兩個身子抖顫了,竟誰也不說話,眼睛很近地看著眼睛,不曉得天空上的星月依然照耀,天井角落中的那一株桂樹上的織蟲聲聲鳴叫得好個的空靜。
楊澄楠臉部的肌肉跳動著,眼睛裡卻流露出一絲狡猾的笑意,他湊到了玉瑩的跟前解開她上衣中的紐扣。玉瑩知道了他的意思,緊抓住他已經伸進她裙子裡的手,蹙緊雙眉輕聲細語地說:「別在這兒,別在這兒,等下讓孩子們瞧見。」
玉瑩閃爍的眸子亮亮地泛著光,她覺得有什麼東西在內心深處訇然升騰激盪,那是最為貼身的褲衩讓他扒脫下來,她突然感到羞恥難耐,她的喉嚨裡吐出一聲含糊的呻吟,渾身癱軟地跌坐在椅子上。
「閉上眼睛。」澄楠說著,她開始順從地緊閉了雙眼,她感覺到他的一隻溫濕熱乎的手由上而下,像水一樣地流過,在某些敏感的地方那隻手豎起來狂亂地戳擊著。後來,他摘下菊花把擰碎了的菊瓣攏起來灑在玉瑩的身上,花瓣從她的乳溝中滑落,那些細小輕柔的葉瓣傳導出奇異的觸覺,玉瑩的身體輕輕地顫動起來,她說:「你幹什麼,你瘋了。」
他沒有回答,他盯著她隆起的腹部,嘴裡紊亂地喘著粗氣,最後他再摘下一朵菊花塞進玉瑩的下身那地方,他看見玉瑩睜大眼睛驚恐地望著他,他沉著地摁住她擺動的雙腿,他說:「閉上眼。」
「抱我進房間,到床上。」玉瑩異聲怪調地叫著,澄楠受不了她的這聲聲撩撥,驀地產生了一種欲竄鼻血的感覺,上前橫抱著她就往房間裡。
玉瑩躺在他的懷抱裡,一手勾住他的脖子,一手在他的下身來回撫摸,她感到他的那東西在迅速地膨脹、變硬,於是加意地撫弄一番,終於逗得它像一根可怕的鐵杵。
澄楠舒服地哼哼著,一邊在她的臉上胡亂地親吻著,一邊抓住她的手往他的褲底裡面塞,玉瑩嚇了一跳,就這麼會工夫,他那東西的頭部已經濕漉漉地泛出了一些液汁,還像一隻斗不敗的公雞那樣一伸一昂的顫動,她明白那傢伙已經情迫,到了火候。
他首先趴在玉瑩的身上發洩了一通,力量之猛是她從沒有經歷過的。像一匹剽悍的種驢,上上下下前前後後從各個角度瘋狂地撞擊著她,她感到自已的骨頭架子就要讓他撞散,那處地方腫脹喧騰,一陣陣酥麻暢快透徹骨髓,渾身泛力真想攤開四肢躺著不動,但她還是咬牙挺起繼續迎合著他。
澄楠已經不知連續射出幾次,依然金槍不倒堅挺著一次又一次向她刺殺,他手舞足蹈猶不足以得到剌激的快感,竟然像狗一般趴在玉瑩的身上舔舐起來,舔她白嫩的大腿、舔她鼓鼓的胸脯,咬她俏麗的臉蛋,咬她柔軟的小腹。
他對玉瑩那塊哺育了孩子的肥沃土地特別鍾情,趴在上面一遍又一遍地吻,吻中帶舔,舔中帶舐。玉瑩如同小母貓蜷臥在他的嘴唇與利舌之下,她一邊因騷癢而翻滾,一邊貓一樣地伸出溫軟的舌尖回敬他,加倍刺激他。
她挺著豐滿的乳房反抗他,那對淺紅的乳頭象女妖的眼睛向他頻頻拋去誘惑的媚眼,她那柔軟得像沒骨頭的雙手不住地摩挲他敏感的部位,摩挲得他難忍難奈如狼低嗥如虎長嘯,重抖精神挺起尖利的矛槍向她刺來。
她卻靈巧地躲過,雙臂一彎緊緊地摟住他那公牛一般粗壯的脖子親吻,她吻著他的眼、鼻、面頰、唇,親吻他發達的胸肌,嬌嫩的腋窩,她兩片滾燙的嘴唇漸漸地往下移,肚臍,小腹,捲曲的毛,而身子卻更大力地擺動,像風中的柳樹曾經左倒右伏,但就在幾乎一時要摧折了之際,又從風中直立而起,無數的反覆衝擊中則不期而然地享受了柳之柔軟性能和死去活來的快感。吻得他體內再一次燃起熊熊的慾火。
慾望都市之悖倫孽戀六
雪慧躺在床上,被褥黏黏的,忱頭套上似乎隨時可以生出青苔來,她才洗過澡,這會兒恨不得再洗一個,洗掉那身潮氣。在床上翻來覆去,煩燥得很。從戲校回到了家裡,她就從沒跟雪森說過一句話。
下午間讓妹妹雪慧攪了好事,雪森即是懊悔又是緊張,一顆心忐忑不安。最後,他覺得還是要跟雪慧說點什麼,就來到了雪慧的房間。雪慧臉朝著牆睡著,他便在床沿上坐了下來,沉默了一會兒,然後顫聲地說:「妹妹,的確是做哥哥的不是。」雪慧還是不言語,他接著說;「麗姐可是有夫之婦,這等事千萬不能聲張出去。」
「這有什麼,男女的事不是你情我願能做得了嗎。」雪慧騰地躍起來身子,抽出手娟不揉眼睛,帶著哭腔繼續說:「我只不見不得你和別的女人親熱。」她呆瞪瞪地看了半響,突然垂下了頭。他伸出手去攬她的肩膀,她就把額角抵在他的胸前,他覺得她顫抖得厲害,連牙齒也震震作聲。
「哥哥,你不要妹妹了吧?」說到這裡,她哇地一聲哭了起來,他輕輕地搖著她,但是她依舊那麼猛烈地發著抖,使他抱不牢她。雪森忍不住,差一點噗嗤一笑,他覺得她糊塗的地方就多,可是糊塗到這地步,似乎不至於吧。「這跟要不要妹妹不一樣的。」
雪慧覆倒到了床上,帶著哭腔斷斷續續地說:「你們竟是那麼相愛。」
雪森知道被她促住了把柄,自然由得她理直氣壯,振振有詞的了。「好妹妹,就原諒哥哥一時魯莽,今後可不敢了。」
雪慧紅了臉,酸酸地一破涕而笑:「我管得了嗎,你要怎樣就怎樣。」「再也不了,哥哥就只好好地愛妹妹。」雪森知道自己該懊悔的事也懊悔了,把心一橫,索性直截了當的。
雪森一歪身,把胳膊撐在雪慧的忱頭上,臉俯了下去就嬉皮笑臉地做要親吻雪慧的樣子。雪慧把臉一偏。嘴裡就嚷嚷著:「什麼啊,人家可是你妹妹。」
雪慧坐直起身來,把兩隻手攏著蓬忪的頭髮,緩緩的朝後推去。黑暗的房間裡就有眩人的光輝,雪森站了起來,把兩隻手按在她的肩膀上,眼睛直直地看到她的眼睛裡。他說:「妹妹,你太美了。」
雪慧依舊兩隻手插在頭髮裡,出著神,臉上帶著一些笑,可是眼睛活泛地轉動著。雪森蜻蜓點水般就在她的額角上輕輕吻了一下。這和雪慧原來的期望相差太遠了,她彷彿一連向後猛跌了十來丈遠,人有些眩暈。就把手按到了額角,背過臉去,微微地一笑。
他們兄妹又和好如初,小院子裡經常響蕩著雪慧爽朗的大笑。雪森依然在傍晚的時候到戲校接妹妹。他駁著雪慧感覺就如背負著她一樣,後脖子有一絲熱烘烘呼出來的氣息,酥酥地癢,他興奮異常把車子騎得飛快,且不停地瞄著路上的小石子或那些坑坑窪窪碾過去,於是他的後背兩陀肉球便蠕抖動著、擠壓著,雪慧的胳脯自然彎過來抱緊了他,嘴裡叮嚀著慢些慢些,別把她撂下去。雪森就更加蹬得歡,雙手撒了把嚇得雪慧一陣呼叫,車子也就慢了下來,他見雪慧抓著他衣襟的手並不小、極其肥胖,奇怪的是指根粗而指尖卻細如刀削,便幻想著這手如何掌著他的那東西,在那肉呼呼的掌心中溫曖如錦、濕潤膩膩,先是輕輕一掌,久而便用力捻緊,再就把持不住恣意擺弄,那東西就在她的手中變粗變硬,她就套弄得越是歡快,如風拂荷塘,把那出水荷葉戲弄,急驟時肆意拍打,把那荷葉折騰得搖擺不定、上下翻滾,緩慢間百般輕撫,使荷葉婆挲起舞、點頭哈腰。想到這不禁渾身燥熱、血脈擴張,登時那褲襠裡便隆起了一大堆來,幸乎是騎在車上也不覺得顯現,沒會兒就到了家中。
老吳遠遠地見一對男女相擁相抱在自行車上親密猶如情侶,待到了眼前才發覺原來竟是雪慧兄妹,雪森把一條長腿蹬在地上,等待著妹妹下來,而雪慧卻還是依依不捨環繞在他腰際的手並沒有立即要離開的意思,並且更是將那胸脯更親密地緊貼著,眼光中流蕩著灼熱的期待,她想著雪森能擁抱她、親吻她。但這時她發覺老吳賊亮的眼光正朝著她們看,就如驚弓的鳥一般慌張地躲閃進了家裡。躁動之間把老吳的黑貓踩了一腳,那蓄生本正情深意切、搖頭擺尾逢迎著雪慧,沒想到卻無故受冤挨上了一腳,遂極不情願地尖聲厲叫憤憤地跑開。老吳下意識地把手探向褲襠裡搔癢,那東西就像凍疼了的爛茄子一樣垂頭喪氣,他就拎起酒瓶倒出許多酒出來仰頭一灌醉眼忪忪地躺進涼椅,眼前儘是雪慧或坐著、或躺下、或活蹦亂跳、或靜如處子的影兒。
雪慧即將進浴間洗澡的想法,害得雪森心猿意馬。後天井裡浴間的門已破爛不堪,透過那些裂縫,能夠隱隱約約地看見雪慧的腦袋,他的膽子陡然大了起來。很從容地走到浴間門口,非常淳樸地往浴間裡窺探。他的耳朵裡響起了一陣又一陣洗澡時潑水聲。其實後來發生的一切極其自然,以致雪慧心裡明白,只是早晚之間的問題,她選擇在那時洗澡,本身就期待著會發生什麼。那時候,明月高掛天上,藍湛湛的天空顯得更加深邃悠遠,和熙的春風親切地吹拂,院落裡光禿禿的樹冠發出低沉的碎語,外面行人的腳步和受驚小鳥的啾啾聲在春日裡分外清晰。吃過晚餐後雪慧的心中就有一股不能抑制的情緒籠罩著,她就說要洗澡,當她經過客廳雪森的跟前時還掉落了一件衣服,雪森十分猥瑣地看著她身體的曲線,當她彎下腰拾那遺落的衣服時,她的臀部彷彿充足了氣的皮球,儘管隔著衣服,但還是感到豐腴的妖嬈。他仍感到一種犯罪的恐懼,雪慧即將去洗澡的想法害得他心猿意馬。
院子裡空蕩蕩,只有在屋簷下、樹枝上的晚歸的小鳥嘰嘰喳喳地叫著。雪慧在後天井快要進入浴間時還回過頭對著他張望,那眼光裡蘊含著無窮的語言,她和他的眼光對接著,她給他的是鼓勵的,她故意讓那浴間的門留下一條縫,她讓熱水嘩嘩地流淌在她的乳頭上,那令人舒服的感覺傳遞到了全身,她把手指插進濕漉漉、亂蓬蓬的頭髮中,她的嘴唇因渴望親吻而焦乾,慾望已經吞噬著她的靈魂,熾熱的愛火折磨著她,她把整個女性的特徵都露在浴室的門縫中。
雪森回頭對著外面看了看,天空飄著淡淡的白雲,養在缸裡的蓮花盛開了,一連串輕脆的鳥叫聲,在一面潮濕的石灰剝落的高牆,從牆縫裡,長著了不知名的小草,開著一朵風中微微顫動的黃花。紅漆大門緊閉著,整個院子裡靜悄悄。依然有些猶豫,他怎麼能不猶豫,雪慧畢竟是赤身裸體地在浴室裡,想到這一點他就熱血沸騰呼吸緊張。他渾身象著了火一樣,他熾熱的情慾,像一群小老鼠似的在血管裡奔來奔去。透過浴室的簾子,能夠隱隱約約地看見雪慧的腦袋,他的膽子陡然大了起來,很從容地走到浴室門口,非常淳撲地往浴室裡窺探,他的耳朵裡響起了一陣又一陣洗澡時的潑水聲。這聲音更使他想入非非。她在洗澡,揮動著渾圓的臂胳,用窩成勺子狀的手掌撩起水灑在自已的脖子上、肩膀上、胸脯上、腰上、小腹上,她整個身軀豐滿圓潤,每一個部位都顯出有韌性、有力度的柔軟。陽光從兩堵綠色的高牆中間直射下來,她的肌膚象繃緊的綢緞似給人一種舒適的清爽感和半透明的絲質感。龍其是她不停抖動著的兩肩和不停顫動著的乳房,更閃耀著晶瑩而溫曖的光澤,而在乳房下面,是兩彎這人的陰影。
為了撩水,她的上身有力的一起一伏,宛如一隻嬉戲的海豚,凌空勾出一個個舒展優美的動作。水澆在她身上任何一個部位時,她就用手掌使勁地在那部位揉搓,於是全身的活力都洋溢出來。同時,在被水突然一激之下,又在面龐上蕩漾著孩子般的歡欣。
再次見到她的時候,已是她從浴間裡出來了。剛洗完澡的雪慧變得更加好看了,她的臉色通紅,頭髮幾乎濕透了。雪慧走到自已的梳妝台前,拿起梳子,一邊梳著頭髮,一邊看著鏡子裡的自已。從鏡子打量自已,是雪慧從小養成的習慣,她喜歡對鏡子觀察自已,搔首弄姿做不同的表情。這是天氣很悶熱的夜晚,雪慧額頭上不住地流著汗,她用毛巾擦著還在往下淌的汗水,同時繼續挽頭髮,她的一隻手懸在空中,把頭髮高高地盤起來,琢磨著怎麼才能把頭髮固定住,她極有耐心地看著鏡子裡的自已。雪森發覺她的目光正移向鏡子裡的他,她注意到雪森眼睛裡男人的慾望。雪森眼睛發直,失態地看著她似露非露高聳著的胸脯。
「你看什麼啊。」雪慧一低頭,看見自已高聳的乳峰,有一半已經露在了敝開的衣領這外。一想到她的乳峰正被一個男人的目光注視著,她的臉頓時紅了。還是在洗澡的時候,雪森就窺竊到她用手按著那對不肯安分的乳頭。就想到過如果一個男人見到了它,會產生什麼樣的激情。毫無疑問,男人的目光,遲早會見到它的。這是多麼好的一對玩意。出於本能臉紅了一陣的她,並不是太生氣。將自已的衣領拉了拉,白了雪森一眼。雪慧的眼睛似睜非睜,嘴角卻掛著一絲嘲弄的嘰笑。雖然她穿花內衣,可是濕透的衣服還是緊緊地貼在她的身上,這對他都是了不得的誘惑。隔著一層花內衣的雪慧,甚至比赤身裸體更具誘惑力,彷彿一朵盛開的鮮花那樣,毫無保留地向他開放。雪森體內的那股子慾火正奔騰著,他的面部正忍受著巨大的折磨。雪森貪婪地看著她,他的膽子越來越大,因為他知道雪慧實際上正鼓勵他這麼做。
當充滿著慾火的雪森衝進房間的那一瞬間,雪惠的眼睛細瞇著,嘴象魚一樣有節奏地咂著,她沒有驚呼也沒有顯出慌亂。雪森輕輕地吻著她的嘴唇,溫柔地激發她的情慾,然後縮了回去,她按照他的要求雙臂摟住他的脖子,他又吻了她,這次他的舌頭伸到了她的雙唇間,以便吻得更加地完美、更加甜蜜。他們雙膝靠攏,緊緊地擁抱著,本能地要求圓滿的結合,他們的呼吸都很急促,雪慧紅暈滿臉,皮膚也被他那粗糙的鬍子扎得發紅,她的瞳孔擴張著、放大了,現出窘迫迷茫的神情,雙唇分開著、期待著。雪森發現她那雪白和乳房對她纖細的身體而言顯得有點過於沉重,而對於他雙手卻大不一樣,他用手掌握住一隻,低下頭為她的肉體的溫馨而陶醉,雪慧使他感到驚奇,她本來放在他脖子中的雙手竟托起他的臉頰,將他的嘴唇送到她的另一人乳房中,她將身子後仰起來,於是雪森的雙頰微微傾斜著,把她的乳頭吮得發硬。他輪流著在她的雙乳中吮吸,彷彿不能斷定究竟是那一隻乳房更加豐盈。好一會,雪慧掙出個身子,嘴裡頭叫嚷著:「哥哥,不要的。」雪森上前將她抱至床沿,她雙手將褲子緊扯住,驚呼地說:「哥哥,玩玩就好,不可幹那事,只怕我破了身子,大了肚皮,那如何見人?」說著俏臉暈紅,手卻死死不放。雪森更是驚詫地發現,雪慧自已由於興奮而陶醉,以致於整個下身都濕透了。「不怕的,好妹妹。」雪森一邊說著,一邊竟將手探進她的褲衩裡面,直摸到她胯下那光光滑滑的地方上。雪慧雙腿一縮,手卻放下了褲子。雪森趁勢一下就把褲子褪下,雪慧的那地方也就鼓蓬蓬地突露出來。她忙拿手去遮,雪森卻搶先了一步,早將一隻手掌履在上面,嘻笑地對她說:「妹妹放手,就讓哥哥摩撫一下吧。」雪慧嗔道:「說好了,就只摩撫一下。」他便應聲迭迭,卻將一根手指挖了進去。那裡面緊緊窄窄,只進了半根手指,就聽見她「噯唷」了一聲,便不敢再妄自用力,把那手指縮回,復沿著她的小腹向上,去摩她的雙乳。剛剛觸及,便覺得那乳房堅挺酥潤,狠狠地捻了一下。將她的衣服扒個精光,一把攬進他的懷裡,在她的粉臉上親了幾口。
雪慧那茫然的微笑天真可愛,她羞怯地把手指伸到他的頭髮裡,然後大膽地把他的臉扳向她的嘴唇,對著他的嘴唇急迫地狠吻,雪森可以感到她的肩膀輕輕地顫動著,當她那緊緊貼住他的裸體發抖起來時,他整個濕漉漉地將她橫抱進懷中,把個身子灘放在床上,他見到了她雙腿中間那一片長著誘人的濃毛併攏,這些毛比那腋下的恥毛更加濃郁,顏色更加黑亮。一道昏黃的燈光像一張網似地罩在雪慧的身上,空氣中飄浮的煙霧使得眼前的一切變得越來越不真實,她彷彿一朵盛開的花鮮花那樣,毫無保留向他開放。
雪慧見到了脫去了衣服的他,他跪在她的面前,雪慧擔心著不能圓滿地完成他們都極度渴望的動作,赤著上身的雪森,比穿著衣服的他看來更加地健壯,那東西在他的褲襠子裡比雪慧那次見到的更加威武粗大如棒,她不禁腹部有一陣收束。看著她微閉著雙目墜入一種不能言傳的微妙境界中的神態,雪森輕柔地說:「別害怕,會有一點不舒服,過後會好起來的。」雪慧還是年幼,那裡曾讓男人這樣地摩撫親吻,一下子就渾身發軟,只得任又著他上下揉撫。雪森興致勃發,手緊撫著她的雙腿那地方,把臉挨了過去,伸出了舌頭,雪慧張開了她的櫻桃小嘴,吐出了丁香小舌承接著。兩個人的舌絞到了一處。雪森又將兩根手指併攏了,一齊挖進她的那地方,這次她再也沒叫痛,反而屁股左右擺動著,如此一磨一蕩,那兩根手指就盡根而入了。
對著雪慧那嬌嫩的地方,他也不敢用力妄為,只是將手指輕輕提出,再緩緩插入,一來一往,不出幾下子,就有津津的淫液順著手指滲流出來。「好妹妹,這地方窄窄淺淺的,要是男人那東西插了進去,只是進了一半,就抵到底了。」雪森說著,雪慧回答:「男女這地方都是天造地設的,我怎知道。」她正說著,也就來了興致,竟伸出手來,朝他的褲襠裡摸索著,剛剛隔著褲子的布料觸到那東西,就如同火燙一般地,隨即把手縮了回去,口裡輕呼驚歎地說:「這麼大啊,誰受得了啊,讓你挨著還不把命收去。」
「這是什麼話啊,是那魂飛九天的快活事,不是命沒了。你要是試過,今後一定想著。」他說,雪慧她沒有言語,就將雪森褲帶解開來,才把他的褲子褪掉,那東西一經掙脫了束縛,當時就長長大大粗圓有加跳了起來。雪慧用手掌輕握,竟然沒能圍住,是雪森將她的另一隻纖手拉過來,她雙手才將那東西合捻了起來。她雙手摩撫著,臉上就現出了怪怪的嘻笑說:「怎麼就有一根這東西,就像活了似的。」「你別高興,現在它這個樣子,如若放進女人的那地方,爆脹了起來,還不止再大一陪的。」他說著,就讓她雙腿張開,跪向兩側,探手朝她的胯下摸去,那裡早已是氾濫一片,濕漉漉的連那些毛髮也染了些水漬。雪慧見著自已那地方濕答答的,就奇怪地問著:「我又沒有尿了,怎麼這樣多的水來。」「妹妹不懂,這就是騷水,我就要弄得你這些騷水出來。」
她的臉出現了潮紅,嘴唇隆起了如一枚圓潤的紅果,那有著酒渦的腮,嫩脖子,酥軟的突胸在微微地汩跳輕動了。雪森終於在懷中接待了她軟軟的身子,在盯著她的眼睛時也將頭俯下去,俯下去,那顫晃的舌頭幾乎在接觸到了一枚紅果,卻從雪慧的眼裡看到了一個小小的他的人影兒來。雪森顫抖著,十分莊嚴地向雪慧伸去,仰天躺在床上的她,突然睜大了眼睛,看著天花板,靜靜地等待著他。
「妹妹,讓哥給你爽快吧。」雪森說,雪慧聽著,不覺輕喚了一聲,捻著那東西就直往自已雙腿間牽引。這時雪森知道妹妹動了淫興,也就順勢讓那東西朝她的那地方緩緩覆將下去,無奈那地方確是過於忒窄,他雖然奮力相抵,只是不得進入半根,就連龜子似的頭兒也沒探進。雪森一時心急,翻了個身起來,將雪慧整個身子橫抱灘放在被子,她馬上意會到了,雙腿擴張開來,並且扯過了旁邊的忱頭,襯到了她的屁股下邊,將她那地方努力地挺聳起來。雪森便雙膝跪在她的玉腿間,伏下了身體,一隻手扶著那東西直抵雪慧那迷人的地方,在那裡他左右盤旋上下研擦著,只是不前。雪慧這時就顯得焦躁起來,將她的屁股左搖右擺,前後迎湊,他卻是有意挑逗,只將那龜頭放在她的含香吐芳花瓣上,並不多進半點。雪慧不明原故,只是肢搖體顫,香汗淋漓。她終於仰起了身子,伸手就撈著他那東西,狠命地往前扯,雪森有意為難著她,只是不從,將那東西掙脫開了她的手掌,高高地昂起來,她情急難奈,手就在她自已那地方撫摸著,那裡濕了一大片,淫液順著她的股溝汩汩而流,將那個墊在她臀下的忱頭打了個半濕。就亂舞著她的一雙玉腿,扭著腰搖晃著屁股。嘴裡嬌嗔著:「人家那裡好癢的,似有千萬隻蟻兒拱拱鑽鑽一樣。」
雪森見她地那兒已咻咻吸動,花瓣中的花蕾嬌嬌浮現、欲放末放,就將那東西的龜頭探下,抹著了一些淫液,手握著照準她的那兒泰山壓頂凌空而下,只聽著她「噯唷」地叫喊一下,整個身子頓時如同癱瘓,軟綿綿地了無聲息。雪森在她的面前,非常虔誠地跪了下去。就在這寂靜的時刻,神聖的儀式已經進入了尾聲,傳來雪慧歇斯底里的一聲大叫。這聲音拖得很長很長,帶著極度的痛苦,也帶著非凡的歡樂,在夜的小宅子裡迴盪。
雪森大驚失色,下身定定地呆著不敢輕舉妄動,一隻手臂撈起了她的身子來,口湊到她的口中,吮吸了一番。她才睜開了眼睛,好像哭泣著說:「哥哥,你這樣誰受得了啊。」這時他的下面那東西緊緊地抵在裡面,雖不得盡根,但也覺得如同進了仙人洞一般,暢快無比,當下也不敢再進半寸,與她吮咂舌尖,咂得唧唧有聲。她這才搖動腰肢,湊迎起來。雪森意會著,把她的兩條大腿高高推起,扛到了肩頭上,扭了一下腰聳身一挺,就抵到了她似骨非骨,似肉又不是肉那塊,雪慧一個哆嗦,整個身子一激靈,將她的屁股更高地挺起,嘴裡頭咿呀咿呀地呻吟著。一會兒,他浸淫在雪慧裡面的那東西陡然脹粗,將她那地方塞得緊緊滿滿,就連抽動起來也覺得困難。雪慧就衰叫著:「哥哥,且稍停一下,有些疼了。」「不怕的,我再加些力氣就不疼了。」說著就雙手捧起了她的腰肢發力狠搗,乒乒乓乓一陣亂響,肉與肉相擊時啪啪有聲。雪慧這時淫興熾熱了起來,早有些淫汁迸流而出,抽送之間滴滴而下,很是有趣。有了這些液汁她就不覺得疼,也急著聳高屁股緊緊迎湊,整個身子就像風中的柳曳,無比歡快地咿呀淫叫:「再狠些,我要。」
雪森把她的身體反轉了過來,然後自已躍身下了床,緊抱起她肥白的屁股,從後面挺身聳入。也是雪慧初經人道,那地方還淺小狹窄,他雖然是用盡力氣,終是不得盡根,藏頭露尾地尚留一節在外。雪慧趴在床沿上,頭伏在鳳忱,一隻手捫著自已的乳房,一隻手緊抓著床單,屁股一聳一頂,竭力迎湊著他那東西的挑剌,口裡的呻吟現在已輕細了一些,節奏也平淡了許多,見她那付食而知味,悠然而樂的樣子真是有趣得很。雪森存心想戲弄她一番,就猛然間挺了下腰,把那東西死死地緊抵在她裡面,然後也就不動了。她就扭動腰肢,把個屁股搖得天花亂墜。這時雪森知道她的內裡一定似蟲子叮咬,百般地難受。她欲掙脫出身來,讓他死死地箍住了。她心頭焦燥起來,大叫著:「快點動起來了。」我只是不依,只將那東西抵得更緊更堅,那東西在裡面愈加勁崛,把她那地方塞得如欲爆裂。雪慧又嬌喘著:「哥哥,快點給我吧。」雪森知道此時正是她緊要的關頭,就拼足力氣,狠狠地抽插著,只見雪慧那一處淫水四溢,蓮瓣翻吐自如,沒三五個子,雪慧便目瞪口呆,渾身戰慄不止,屁股胡亂搖擺已不是章法,那裡面更有一股滾燙的精液洩出來,雪森的那東西不經灼燙,一激靈就縮了出來。
他們的結合極其自然,雪森享受著她的柔軟順從的肉體,她的手撫摸著他的後項、肩膀和脊背,然後又遲疑地往下滑,摸著他的長滿濃毛的大腿,接著一股熱辣辣強烈的,更加原始的衝動出現了,憑著做女人的直覺,她感到了他要奉獻了,她能夠完全地毫無保留地接受他,當她的雙手緊緊摟抱住他時,他再也無法控制著節奏,這時他興奮得想說點什麼,但又語無倫次,喃喃呢呢地只是嘴唇在抖動。當一切重新恢復寂靜的時候,滿天的星星眨著神秘的眼睛。
雪森手撫著她那桃兒,陣陣津津美液自指間流了出來,一時竟越洩越多。低頭看她那毛茸茸鼓突突的地方,雞寇微吐,看得他心動,忍不住就在她的那裡狠狠地親下去。雪慧春情末退,將自已的雙股搿開,也見自已咻咻吸動的那一處甚覺可愛,只是經過男人的橫衝直撞,早已是落紅無數,猩紅可憐。
雪慧就將他扯上了床,要他仰臥著,將雙腿一齊併攏,那東西就又怒髮衝冠,青筋暴現,龜頭宛若鴨蛋,卜卜直跳,煞是駭人。自已就爬到了雪森的身上,坐在大腿上。由此研研擦擦,他的那東西正對著她那桃子的縫兒,經她那淫液一浸濡,沒下子就又是活了過來,雪慧大喜,隨即伏下身子,湊過櫻桃小口,將半軟半硬的那東西含在口中,吐出丁香舌尖,緣著那龜梭捲繞了一回,頓時,他的那東西突地立即豎了起來,直將她的小嘴撐著嚴嚴實實。
雪慧歡快地叫了起來,將那東西捻到了手中,導引著進入了她兩腿之間那處地方。雪森的東西一經進入就如魚得水,暴粗瘋長地直搗到她那裡的深處。樂得她呵呵直叫,上下努力套樁,一起一伏,淫水順他那粗壯的肉莖徐徐而流,他的卵兒也隨即氾濫一片。她雙手揚起抱著自已的腦袋仰天長歎著:「真真的好爽啊,不知男人竟有這麼好的東西。」「說得好,只要妹妹樂意,哥哥這東西就給你了。」雪森說,她又放下手緊捫著雙乳說:「我要的,我要哥哥只屬於妹妹,不管其它,我心甘情願的啊。」說著這些淫言穢語,兩人都是淫意大興、情致勃發,雪慧口中咿呀有聲,漸漸地也就力不能支,騰身起坐間比先時慢了很多。雪森也不能盡興,就直起個身來,緊摟著她的蜂腰,高高提起,又狠狠地樁下。這樣她頓時輕忪了好多,手扶著他的肩膀,起躍下落,將那東西輕輕款款地挫頓,自已也暢快無比、百般受用。兩人意興狂逞,一送一迎,他的那東西經過她的淫液洗濯,這時只覺得酸癢難奈,狠狠地加了一回力氣,只覺得她的那處更加溫曖濕潤,手捧著她粉俏的臉蛋,大渲而瀉。雪慧捧著那龜頭,撈了滿滿的一手,還湊上鼻子聞了聞,嘻笑著連說:「好有趣,好有趣。」
從那開始,他們一發不可收拾地瘋狂愛戀著,每日裡眼巴巴地盼望著其中的一人回家,然後就急不可耐地相擁在一起,黑夜間好容易便各自脫光衣服,隨時放縱著情慾,雪慧一經初嘗禁果,便領略了其中的甜蜜,像饞嘴的小貓每時每刻都在想著那件事,的確她已經把自已心中那份眷戀之情都奉獻給了哥哥。每當他外出或是上班,她就把自已收拾著粉妝玉琢,油光發亮,衣著鮮艷地眼巴巴盼著等、苦苦地盼著他回家,有時他們按奈不住地會相約到了外面,有時就看電影,在那黑暗放浪形骸,或是江邊草叢中,或是公園野地裡,雪慧到了那些的地方,情慾高漲那風姿、那貪婪,那如饑似渴的樣子比那成熟的婦人過猶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