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名稱:[職場激情]【小村·春色】 11-15集 作者:獵槍 (3/4)
【第十五集】第一章:抵死纏綿
此時此刻,衣服是多餘的。成剛以百米衝刺的速度將蘭月變成原始人。蘭月的裸體非常美,真是皚如天上雪,皎如雲中月,兩隻大奶子分明是兩座山峰,特別引入註目,教人看了就垂涎三尺。不僅如此,從她的肉體散發出來淡而悠長的香氣更叫人飄飄然,心神俱醉,不知道身在何方。
蘭月雖說已經動情,仍然堅持自己的原則。她並緊雙腿,玉手摀著腹下,一副堅貞玉女的風範,那又羞又喜又慌的樣子更叫人心動。
成剛實在是喜歡極了,他那根棒子挺得那麼高,比一門高射砲還威風,支支愣愣、搖頭晃腦,就是不肯低頭。
成剛口水都快乾了。他喘息著說:「蘭月,來,躺好,讓老公吻你,我要吻遍你的全身。」他極力忍耐著不想馬上就乾,他想把好事持續得更長一些。
蘭月柔聲說:「我是你的人,心屬於你,你想怎麼樣我都不會拒絕。」
那溫馴的樣子真像一隻小貓,使成剛感到得意洋洋。
蘭月平躺下來像是白金的雕像,在燈光下那麼悅目、那麼誘人,雖說是裸體,卻沒有一點俗氣,沒有一點邪氣,讓人覺得心情特別愉快。
成剛貪婪地觀賞著,雖是如此的姿勢,那奶子並不因此而變形,還是那麼堅挺圓潤,兩粒紅櫻桃仍然穩穩居中,等著男人貪吃。再看下面,雖說並著腿,也能見到可以稱得上茂盛的絨毛,捲曲而精緻,跟白玉般的肌膚形成鮮明對比。更重要的是,成剛由這裡想到了絨毛下的景觀,怎能不教人有衝鋒陷陣的念頭呢成剛誇道:「蘭月,你是我見過的最漂亮的姑娘,誰的身子都不能跟你比,你就是完美的化身。」
沒有人不喜歡聽好話、聽別人誇獎,蘭月也不例外。她微笑著說:「成剛,你在騙我吧?不說別人,就是我表姐也比我好,你怎麼能忽略她呢?」
成剛搖頭道:「她並不比你好。從外表看你們旗鼓相當、難分高下,至於衣服裡面嘛,我猜她一定不如你。」
蘭月聽了高興,問道:「你怎麼會知道呢?」
成剛笑嘻嘻地回答道:「那還用問嗎?我脫過你的衣服,可沒有脫過她的衣服,我哪裡知道她長得啥樣子呢?」心想:我脫過她的衣服,實事求是地說,你們的裸體各有千秋,我都想玩啊蘭月哼了一聲瞋道:「難不成你也想脫她的衣服嗎?我可警告你別去惹她,不用她動手,她那些粉絲就會把你打成爛泥。我知道她有好多粉絲的。」
成剛說道:「你想到哪兒去?她兇得像一隻老虎,我才不會自討沒趣呢。」說著,他上了床壓在蘭月的身上,開始親吻她。真按照他說的,他要吻遍她的全身。
他的吻從額頭開始,猶如蜻蜓點水一般一步步向下,等親到嘴邊時,成剛笑道:「肉棒子好吃嗎?」
蘭月笑了笑說道:「你當你那東西是羊肉串嗎?想知道的話自己嚐嚐吧。」說著,撅起火熱的紅唇,成剛不客氣地親上去,連舔帶啃,又把舌頭伸到蘭月的嘴裡攪和著,攪得蘭月忍不住伸出玉臂摟住他的脖子。
兩條舌頭纏起來,那麼用力、那麼纏綿,用自己的動作表達著自己的感情。待兩嘴分開 時,都呼呼地喘起來。
蘭月問道:「怎麼樣?味道好嗎?」
成剛笑道:「當然好了,只聞到了你的香味兒,沒聞到我的臭味兒。」
蘭月雙手在他的後背上撫摸著,說道:「以後別叫我親那裡了,我實在不喜歡。」
成剛不解地問道:「為什麼呢?」
蘭月搖頭道:「不喜歡就是不喜歡,沒有為什麼。那裡不是用來親的。」
成剛說道:「可是我特別喜歡親吻你的小洞洞啊!」說著,他的身體下栘,又分開蘭月的兩條玉腿,使其女性的秘密暴露在外。不用說,那裡也是很美的。蘭月不只有漂亮的臉蛋,也有同樣水平的私處讓男人著迷,不然的話,蘭月就不是絕色美女了。
成剛跪在蘭月的雙腿之間,目不轉睛觀賞著那兒的風景。為了更方便看,他又將蘭月的腿微屈,使她的屁股肉鼓起來,形成兩股肉柱,白得耀眼,豐腴厚實,充滿活力和彈性。在它的襯托下,絨毛黑亮黑亮,粉唇若隱若現,穴口露珠閃閃,而下面的菊花也是嫩嫩的、緊緊的。無論是多麼挑剔的人,也不會不滿意蘭月的。
蘭月被成剛那充滿狼性的眼睛看得緊張,下意識地併腿說道:「都是熟人兒了,又不是第一次,沒有什麼好看的。」
那羞喜而緊張的表情實在招人憐愛。
成剛說道:「蘭月,你就像是天上的月亮,叫我永遠看不夠!我簡直愛死你了。」說著,他托起她的玉腿使之�高,讓她的私處朝天,接著把嘴湊上去,他要用自己的親吻疼愛自己喜歡的姑娘。
他用舌頭、也用嘴唇玩弄著那裡,那裡多麼敏感吶,成剛像品嚐美食一樣嚐著,不時發出唧唧之聲。這是多麼刺激的好事,使得蘭月的嬌軀震顫,不得片刻安寧。她那美麗的嘴唇發出啊啊的叫聲,顯得那麼興奮、又那麼喜悅激動。那愛液流個不停,像是發洪水了,有的淫蕩地流到腿上,有的則進了成剛的嘴裡,他則把那水噹成瓊漿玉液了。
他�起頭看看蘭月那火紅的俏臉、瞇著的美目、張合著的紅唇,再瞧瞧嘴下美女的下體,粉穴流著水、菊花收縮著,一股腥氣飄來更教男人發狂。
他想起了跟蘭雪的「後庭花之戰,不禁又低下頭舔起蘭月的菊花,癢得蘭月菊花收緊,嘴裡叫道:「成剛,你好變態啊,那裡怎麼可以舔呢?我不要你這樣子,快放開。」
成剛照舔不誤,抽空說道:「有什麼不能舔的?還有插屁眼的,你沒有聽說過嗎?」
蘭月嬌喘著說道:「我當然知道,我可不想玩那個,你可不準干我那裡。」
成剛�起頭望著被舔得潮濕的小菊花哈哈一笑,說道:「蘭月,等哪天你這裡癢癢了,要求我幹,我一定不會推辭。」
蘭月哼了兩聲說道:「你是變態我又不是變態。」接著說,「你要不做愛的話,咱們就睡覺吧。」
成剛嘿嘿一笑,說道:「忙了半天,怎麼能不干事呢?」說著,放下她的大腿擺好姿勢,挺槍一刺。由於準備工作做得好,大棒子不難進入,只挺了幾下便插到底蘭月滿是地長出一口氣說道:「真好、真好啊,裡面立刻不癢了。」她的玉手在成剛的後背上撫摸著,非常動情。
成剛輕柔抽動著,讓肉棒在洞裡衝擊,嘴上說:「這麼說,平時一定很癢了?」
蘭月吐氣如蘭,哼聲道:「有時候我正給學生上課時,不知不覺就想起這事了。一想到這事,下面就癢,很想要你的東西插進來。等我看向那些學生時,又感覺很慚愧。」
成剛抽到穴口,又插到底,感受著這美女的滋味,嘴上說:「有什麼好慚愧的呢蘭月嬌媚地笑著說道:「我可是一位老師。為人師表,怎麼可以在學生面前想這事呢?這是邪惡的,不應該的。」
成剛嘿嘿直笑,說道:「蘭月,你想得可真多,有什麼好慚愧的?你是老師不假,可是老師就不能想這事嗎?老師就不跟人上床了嗎?老師再神聖、再偉大,說到底也是一個正常人。你要是不想這事,我才覺得奇怪呢。你想那事,證明你很正常,並不邪惡。」
蘭月望瞭望成剛,笑了笑說道:「你說得對,親愛的老公。我也是一個正常女人,只是不該在學生面前想那事。」
成剛撲撲地干著,加快速度,下面撲滋撲滋之聲響個不停。他說道:「幸虧你是小學老師,這要是高中老師,那些男生一定會包圍你。你動情的樣子真好看。」
蘭月被幹得很舒服,雙臂纏住成剛的脖子嬌聲說道:「你覺得我好看的話,那就多賣點力氣吧,像個男子漢一樣。」
成剛抽動著肉棒,說道:「這麼說,你很喜歡被乾了?」
蘭月搖頭道:「我可沒說啊。」
成剛笑道:「我知道,你可是很喜歡被操的,被我操厭。」
蘭月美目一閉,嬌滴滴地說:「親愛的老公,你說得真下流,我好討厭你。」
成剛聽得心花怒放,被迷得靈魂飄飄。在慾望的驅使下,他激動不已,拿出暴風驟雨的威力,狠狠操著自己心愛的姑娘。他知道,自己的表現也會叫蘭月舒服透頂。
蘭月感覺自己裡面被塞得滿滿的、漲漲的,當肉棒動起來,全身無處不爽,當肉棒抽出穴外時,她又感覺一陣空虛。當那肉棒再進來頂到花心時,她的快感又重新來臨。這是多麼美妙的事,難怪自己這麼愛成剛,肉體的歡愉也很是重要的原因。若是沒經歷過這事,誰知道這事有這麼大的吸引力呢在快感的衝擊下,蘭月喊道:「老公……親愛的……我愛你一輩子……」她的聲音好柔、好媚、也好浪,使成剛大有「鞠躬盡瘁,死而後已」的念頭。
成剛的肉棒子忙活起來像接電一樣快,在小洞裡出出進進,每一下插入都令蘭月爽得想尖叫。只是她畢竟是個有修養的美女,即使在她最舒服的時候,也注意控制自己的形象。因此,她的叫聲遠不及小路跟蘭雪那樣大,但自有一種含蓄而文靜之美。
插了一會兒,成剛抽出棒子,改趴為跪,屈起她的玉腿,望著被自己插成圓洞的私處,以及那被愛液浸濕的絨毛,心裡不知道多美、多驕傲。他也顧不上多想,湊上嘴狠狠親了幾下,親得唧唧地響,誇道:「蘭月,你真是迷人,騷水都流到了屁眼上。我太喜歡你了。」
蘭月被他的話羞得不敢睜眼,哼道:「喜歡就跟我做愛吧。別老是親那裡,那裡又沒有酒好喝。」
成剛笑道:「在我看來,那裡就是比酒好喝啊!」說著,伸長舌頭,在那張開的肉唇又是一陣猛舔,還把舌頭伸到洞裡品咂,比吃美食還過癮呢。那女性獨特的氣味令成剛如癡如狂。
蘭月本來已經被成剛幹得欲仙欲死,中途再被他的嘴舔陰,更是樂得無法形容。
她特別感動,知道成剛對自己愛意極深,她感到很滿是。她知道,他對自己的愛遠勝於對蘭花,雖說自己不是他的妻子,卻比他的妻子更重要,這對她來說已經夠了。只要被他愛著,一生當情人也沒有什麼蟹言。
她在成剛的憐愛之下也忍不住說:「成剛,親愛的老公,我這輩子只愛一個人,永遠不變心。若是有來生,來生我還要跟著你。若有十輩子,我也都屬於你。除了你,再也沒有誰值得我愛了。」說著同時,她的嬌軀不時抖顫,因為成剛的嘴還在非禮她呢。
成剛�起濕淋淋的嘴,吐掉黏到嘴上的一根毛,微笑道:「蘭月,我就愛聽你這麼說。你這麼對我說話,我可是感動得不得了。當然,現在是在床上,我更喜歡你說些發騷的話,那樣幹起來更有味道。」
蘭月半睜開美目說道:「我已經都說到這份上了,你還想聽什麼呢?」她的芳心如蜜,又怦怦亂跳著。她當然知道成剛最喜歡聽什麼話了,可是她還是無法那麼自然的說出。她再大方,也不能像小路一樣說出沒羞沒臊的話。她是一個老師,很要面子的。
成剛放下她的腿,向她瞇了瞇眼睛說道:「蘭月,我最喜歡你說:老公,我的屄癢癢了。老公,快點操蘭月的小騷屄吧。」
蘭月呸了一聲瞋道:「好噁心。這種下流話我可說不出口。」
成剛露出哀求的表情說道:「求求你了蘭月,你對我說說話,我就喜歡聽你那麼說。我每次一聽到說這個話:心裡就爽了,比干了十個美女都爽啊。」
蘭月見他可憐兮兮的,心有點軟,就說道:「好,我說、我說。不過以後別再叫我說了,這話可不是一個要面子的女人應該說的。」
成剛見有機會,臉露喜色說道:「行,行,說吧。我以後不再逼你。」
蘭月把美目閉上,張了張紅唇沒說出聲來。成剛催促道:「快說啊。你要是再不說的話,我的棒子可能就會軟了,軟了就乾不成了。那時候,你可不要怪我。」
蘭月沒有辦法,以低得不能再低的聲音說:「我癢了,快來干我吧。 」
成剛急了,說道:「快說哪兒癢了?快說操啊。」
蘭月無奈,只好說:「蘭月的……屄……癢癢了。親愛的成剛老公,快來……操操……蘭月的小騷……屄吧。」這幾句說得妤吃力,說完,她連忙用手把臉捂上,好像很沒臉見人一般。
成剛聽得魂飛天外。這動作是害羞的表現,多有吸引力啊!那聲音多麼動聽、多麼性感,它不是出自大膽的小路之口,也不是出自任性的蘭雪之口,更不是出自勇敢無畏的宋歡之口,而是出自蘭月。別人說這話,魅力減色不少,而蘭月說出來,效果絕對不一樣,絕對能教人發狂。為了這幾句話,把命丟掉都不後悔。
蘭月是什麼人?她是一個優秀的老師,是一個思想保守、潔身自愛、修養很好,對惡人惡事深惡痛絕之人。想讓她說出淫婦才會說出的髒話,談何容易?為什麼成剛能做到呢?自然是由於愛情的力量了。豈止是說髒話,蘭月連成剛的棒子都舔了,由此可見,她對成剛的愛之深切。難怪成剛的魂都要飛了,換了任何男人都一樣。
成剛並沒有忘了實際行動。他衝動得挎起蘭月的大腿,然後將激動的大棒子再度插入。他眼看著自己的大棒子消失在肉唇之中,心裡別提有多美了。他不再那麼溫柔,呼呼地干起來,如同海浪滔天,激情澎湃。每一下插入都那麼雄渾威猛,好像要把蘭月的花心幹碎一樣。
蘭月被幹得浪叫之聲大作,加上積極配合著扭腰擺臀,成為一個典型的床上尤物。跟那些淫婦不同的是,既然被男人壓在身下用肉棒操著嫩穴,她也自有她的高雅矜持之態。這才是她最大的特色。
成剛心裡多麼好受啊!蘭月的小穴具備多種優點,誰插進去,誰都艷福無邊。那裡面那麼緊、那麼暖、那麼多水,像有隻小手按摩他的龜頭一樣舒服,使人就想一直幹下去,不想拔出來。
成剛幹得過癮。幹到後來,他乾脆將蘭月的雙腿放在肩膀上,而自己像做伏地挺身一般,一下下插著。這個姿勢多好,蘭月的小洞朝上,而成剛的大肉棒直上直下地抽插,插得小穴不時溢出愛液。有時候,插著插著肉棒脫落了,成剛不必伸手,只要把肉棒子在那裡頂幾頂,便撲哧一聲又入洞了。
蘭月歡呼道:「親愛的老公……你好……好厲害啊……你快趕上……趙……趙子龍了……你的玩意像……是鐵打的呀……又是桿麵杖一樣……長啊……」她的聲音高低起伏,婉轉動聽,哪裡是一般的歌曲能比得了呢?在這種聲音的鼓勵下,成剛更是乾得有聲有色,如狼似虎,簡直要把蘭月干成碎片。
一時間,室內聲響不斷,充滿了原始的野性。那張結實的床像起了地震,隨時都可能四分五裂。
成剛的實力多強啊,蘭月哪裡會是對手?他一口氣不知乾了幾千下,把蘭月幹得幾度高潮。最後在蘭月的乞求下,才戀戀不捨得射了。射完之後趴了一會兒,從蘭月的身上翻下,躺在旁邊,感受著暴風雨之後的美妙滋味。
蘭月喘息著,成剛也喘著。過了好一會兒,他們的呼吸才恢復正常。
蘭月睜開美目,有氣無力地說道:「老公,蓋被子吧。我感覺有點涼。」
成剛嗯了一聲,拉過被子蓋在兩人的身上。他望著俏臉紼紅的美女說道:「蘭月,這回吃飽了吧?」
蘭月神情嬌傭,深情望著他說道:「吃得太飽了,一年之內不吃也不餓了。」
成剛哈哈一笑,說道:「你讓我半年不碰你,我可做不到。我是一個正常的男人,很喜歡幹的。」說著,他伸出胳膊將蘭月摟進懷裡。蘭月貼著成剛貼得緊緊的,生怕自己跟他分開。她的裸體那麼光滑、那麼柔軟、又那麼溫暖,天生就是一個教男人著迷的大美人。從她的身上幾乎找不到什麼缺點。
蘭月緩緩地說:「我再待幾天就得回家了。」
成剛哦了一聲,說道:「你也沒來幾天,怎麼這麼急著回去啊?」
蘭月回答道:「學校那邊又變卦了,不讓我們待那麼久,說是怕耽誤孩子們上課。我也在城市待夠了,想家了。」
成剛唉了一聲,說道:「難道我不值得你留戀嗎?」
蘭月抿了抿嘴角,笑了笑說道:「我當然留戀你了,可是,我也同樣愛我的工作和學生啊!你總不能讓我像一隻金絲鳥一樣被你養在籠子裡吧?你希望我依靠你活著嗎?」
成剛很能理解,說道:「我當然尊重你的想法,而且我喜歡有志氣追求夢想的人。只是,我有點捨不得你走,真想陪你一起回去。」
蘭月輕輕搖頭,說:「不不,咱們還是不要一起回去,讓別人看到了不好。再說,你在省城裡的事都辦完了嗎?」
成剛想了想,便想到了父親,回來省城後還沒有見到父親一面呢。他既然已經決定成為他的事業接班人,自己總不能不打聲招呼就走吧。再說,他身體不好,自己作為兒子總應該去看看。不然的話,可真是愧當人子。」
蘭月悠悠地說:「我先回去,你辦你的事。不過,有件事你得陪我去辦。」
成剛問道:「什麼事? 」
蘭月回答道:「陪我去看看蘭強,我媽一直惦記他呢。」
這事不是什麼難事,成剛痛快答應了。之後,他們帶著狂歡後的疲倦跟滿是相擁而眠。
早上起床,兩人四目相對,都覺得心裡像蜜一樣甜。凡是男女,經過了肉體歡愛之後,關係自然非旁人可比。何況兩人已非「一夜夫妻」,感情之好,可以說是別人無法代替。
穿好衣服,蘭月便要去做飯。成剛攔住,微笑道:「娘子昨晚辛苦了,還是讓老公去做吧。你歇著。」
蘭月聽了一笑,笑得艷勝鮮花。尤其是「娘子」一詞,更教人覺得新鮮有趣。她柔聲說道:「成剛,我要是真是你老婆,我可沒有蘭花勤快,到時候你一定受不了。」
成剛一邊洗黃瓜、一邊說道:「有什麼受不了?你當我老婆,我寧可做牛做馬。」說著,還向她擠擠眼睛。
蘭月瞇著美目,臉上仍留著殘紅,那柔情蜜意特別動人。她的激情和興奮過去了,現在的她又恢復了平時的矜持與穩重。她說道:「成剛,你又逗我了。你老是把我當成高中女生哄,我好歹也是老師,是教學生的,頭腦可不算差。你不用再唬我了,我不會受騙的。」
成剛回頭笑著,說道:「我哪裡是唬你啊,我說的都是真心話。對了,你怎麼不叫我老公了呢?昨晚可不是這樣的。」
一提起昨晚,蘭月的臉不禁發燒,又回想起昨晚欲死欲仙的一幕幕,又是喜悅又是羞澀。她低了頭小聲說:「少提那事,我可讓你給折騰苦了。」
成剛笑嘻嘻的,充滿了驕傲和色情,說道:「蘭月,哪裡是折騰,應該是幸福吧?」
蘭月�起頭,呸了一聲說道:「幸福的人是你,可不是我。」說著,在廚房門口一轉身,背對著他。
成剛望著拉門玻璃後她的背影,心裡暖洋洋的。她的背影也是優美的、好看的,雖說穿著衣服,不像昨晚看得到肉,但成剛仍然著迷不已。他想到自己昨晚在蘭月身上是怎樣的銷魂和興奮,那時候的自己才是最讓人羨慕的。
洗罷黃瓜,將其擺到菜板上。在刀切之前,成剛拿起一根來說道:「蘭月,我來問你,你說這根黃瓜像什麼?」
蘭月頭也不回地說:「像什麼?像茄子和棒槌什麼的。」她的口氣淡淡的,可見不感什麼興趣。
成剛狡猾地笑著,以誘導的口氣說:「你不覺得這東西很像我身體某個膨脹起來的部位嗎?」
蘭月聽了芳心亂跳,轉頭對成剛罵道:「你這個下流傢夥,永遠也登不了大雅之堂。我怎麼會愛上你呢?真是有眼無珠。」說著,用美目瞪了成剛一下,便像逃跑一樣進了小房間。她心裡不大喜歡大房間,因為那是人家夫妻的休息之處。
成剛大笑說道:「蘭月,你害什麼羞啊?你昨天晚上不是還吃過它嗎?吃得那麼香甜、那麼動情,我見了好感動啊!」
蘭月並不從小房間出來,嚴肅地說:「成剛,不準你再提這事。你要是再提的話,我以後就拋棄你,讓你一輩子都看不到我。」
成剛知道是她的矜持在作怪。因此又哈哈一笑,不再說什麼了,心裡卻想:都「老夫老妻了,怎麼還像個未破身的大姑娘呢?昨晚她舔起來的時候,我是多麼舒服啊,太過癮了。一想起她紅唇吞著肉棒子、舌頭舔著龜頭的樣子,成剛心裡又是美不可言。
舔他肉棒的女人裡,技術最差的自然是蘭月,因為她是新手,沒什麼經驗。可是,他卻最喜歡讓她舔。原因很簡單,越難得的事越教人珍惜。被蘭月舔這麼一回,都爽到骨頭里了。以後應該好好訓練訓練她,最好以後每次幹她前都叫她舔一陣,以促進她「口技」進步。這樣的妞太少見了,又是絕色,又有修養,又這麼愛我,我成剛雖說沒什麼大出息,但能得到蘭月的愛也該知是了。
他由蘭月的身上,不由得想到了風雨荷身上。這兩人的外形和魅力真可謂雙峰對峙,二水分流。成剛稱兩人是「絕代雙驕」,是有一定道理的。他活了半輩子,見過最漂亮、最迷人的女人,就是她們兩位,偏偏她們二位還是表姐妹。要是有一天她們兩位一起服侍我、一起陪我睡覺,那才叫賽過活神仙,勝過當皇帝呢可是,那難度太高了。蘭月可以得到手,但想得到雨荷就難了。先不說有多少競爭者,單是雨荷對自己的印象就有點糟。這也怪自己,明知那女子不可以動,自己總是忍不住動她,導致對方對自己的印象越來越差。上回在飯店非禮的陰影還沒有消除,這次比武時又舊戲重演,兩次的事累積在一起,只怕雨荷不會原諒我了吧?也許自己跟她的緣分就此錯過了,再也難以挽回。
難道說眼睜睜瞧著這麼好的姑娘落入可惡的卓不群之手嗎?絕對不行。那小子我一看就有氣,唉,可惜了,上次那麼好的機會我都放過了。要是我直接把她上了,何至於有現在的遺憾呢?即使雨荷跟自己徹底絕交,自己好歹也有一個心理安慰吧唉,自己太傻了。放過上回那樣的好機會,以後還會有機會嗎過了一會兒,蘭月從小房間走出來,見成剛站在廚房裡一動不動、呆頭呆腦,不禁覺得很奇怪。她上前拍了拍成剛的背部說道:「成剛,你怎麼了?得了什麼怪病嗎?」
成剛這才把思緒收回來,豁達地笑了笑說道:「沒什麼,沒什麼,馬上吃飯了。」
蘭月的美目在他的臉上掃了掃,問道:「你是不是又想起哪個美女了成剛向她熱情地笑著說道:「我想起了你昨晚上吃『黃瓜』的事。」
蘭月呸了呸,快步出了廚房說道:「你這大色狼,三句話不離本行。跟你,沒有共同語言。」說著,又躲回小房間了。
成剛見了直笑:心想要是蘭雪,她才不會走呢,一定會跟自己鬥嘴。在這方面,她跟小路一樣,都是不會退讓的。
過了十幾分鐘,兩人吃飯。他們坐在對面,目光不時相遇。每次相遇,蘭月很快就把目光栘開,她對成剛侵略性的目光還是有點不適應。她知道,他的心裡還在想著昨晚的妤事。
成剛望著蘭月文靜吃飯的樣子:心裡很滿是。有這樣的情人,誰能不滿是呢?他心想:等把蘭月的工作調到城市之後,自己一定會回省城。她在哪裡,自己就在哪裡,雖不是夫妻,也勝過夫妻,有她的地方才有幸福啊他直盯著蘭月,生怕她突然消失似的。蘭月再次盛飯時問道:「成剛,你怎麼這麼看我?不認識我了嗎?」
成剛嘿嘿一笑說道:「我越看你越覺得好看,不但有美麗的外表,還有豐富的內涵。不但氣質高雅,舉止也高雅,無論穿衣服還是不穿衣服,都那麼好看。」
蘭月聽了微笑說道:「我要是長得跟醜小鴨似的,你還會勾引我嗎? 」
成剛想都不想地說:「即使你沒有這麼好的外表,有了其它優點,我一樣喜歡你。」
蘭月雪亮的美目盯著成剛說道:「既然喜歡我,也不會這麼愛我吧?你們男人最喜歡女人漂亮的臉蛋和肉體,這一點我不會說錯的。」
成剛說道:「好色是人的本性,你不要用衡量聖人的標準衡量我啊。我只是一個普通人,普通得像你們農村的黑上塊。」
蘭月點點頭說道:「這話我愛聽,你就是一個黑土塊,跟我們農村人沒什麼區別。我媽聽到這話,她一定會很高興。」
成剛問道:「為什麼?」
蘭月回答道:「因為你這樣更像我們家人啊。」
成剛笑了笑,問道:「蘭月,今天你可以陪我一天吧?」
蘭月搖頭道:「不行。我忘了告訴你,我們今天白天還有活動呢,九點要集合。今天要到某一所學校參觀,我大概還要講些話吧。」說到這不禁嘆了口氣,表示她不大喜歡這樣的安排。
成剛長嘆一聲,一拍大腿皺眉說:「蘭月,你什麼時候能痛快地陪我玩幾天呢我要的不只是晚上,白天也要。」
蘭月放下筷子沈思著說:「我在省城待不了幾天。我想,回去之前,總會有一兩天的時間可以陪你吧。」
成剛聽了大喜,說道:「一兩天也行,總比沒有強。要是時間再多一些,就更教人開心了。」說著,大口吃起飯來。
吃完飯後,成剛收拾了碗筷,然後拉著蘭月的手並肩站在陽台上望著景色。只見城市的樓群在陽光下一清二楚,樓群像群山一樣望不到邊際,藍天在樓群的擁擠之下也變得狹窄多了。
樓下的路上人來車往,處處顯示城市的熱鬧和快速,這跟小村子的風采完全不同,兩者的差距可有好一段距離。
成剛聞著蘭月身上的香氣:心裡癢癢,便把她摟進了懷裡親了兩下臉,說道:「蘭月,你喜歡城市嗎?」她的臉真標準,又耐看。
蘭月回答道:「喜歡,非常喜歡。」
成剛問道:「為什麼呢? 」
蘭月說:「城市更有我能發展的空間,更有我前進的動力。在城市,我想我在工作上一定會更有成就。在農村,我就是井底之蛙,能看到多大的天空呢?」
成剛點了點頭,沒有說話:心裡想著將來。將來蘭月來到省城,自己該如何處理家里和她之間的問題呢?過了八點之後,蘭月收拾好一切要出門了。成剛拉著她的手說道:「我送你下樓吧。」
蘭月笑著搖頭說道:「不必那麼麻煩了。我又不是小女孩,能找到地方的。」
成剛的目光在她的俏臉及嬌軀上掃著,說道:「你長得這麼漂亮,我怕你被人家搶去當老婆。」
蘭月甩開他的手嬌瞋道:「狗嘴吐不出象牙,青天白日,誰有那麼大的膽子啊!再說,有事我可以打電話給你。」
成剛嗯了一聲,說道:「行,有事馬上打電話給我。對了,今晚能不能來?」
蘭月輕嘆一口氣,掠了一下頭髮說道:「我也不知道。能來當然是好,要是不能來,你就一個人好好休息吧。昨晚你耗費的體力很多,一定元氣大傷。 」
成剛不以為然地笑了幾聲說道:「你搞錯了,別說一個你啊,就是十個八個你一起來讓我幹,我也一樣輕鬆愉快。」
蘭月笑罵道:「大色狼,美死你了。我可不準你當著我的面去幹別的女人,要是讓我抓住你出軌的話,別怪我無情。」說著,她打開房門往外走。
成剛囑咐道:「早點回來,我等著你吃晚飯。」
蘭月點點頭,說道:「盡量吧。」然後又說:「你可得守身如玉,不能亂搞啊!」
成剛一臉真誠說道:「放心好了,我一定像處女保護自己貞操一樣保護自己。」
蘭月回頭嬌笑,露出整齊的白牙說道:「鬼才相信你。」說著,走出去,砰地將門關上了。成剛看不到她了,只聽到平穩的腳步聲越來越遠、越來越小。
成剛回想蘭月的話,覺得很有意思。他心想:要我守身如玉不去亂搞?這有點太難為人、太不人道了吧?我的慾望那麼強,你又不抽時間陪我,難道讓我被慾火燒死嗎?不出軌才怪。
他回到臥室裡往床上一躺,合上眼回憶著過去的好事,那些大美女一一樣在腦海中轉過。她們一個比一個美麗、一個比一個誘人,每個人都好比一盤美食,每個人都散發不同的氣味。
回想昨晚蘭月的表現,成剛覺得可以打九十分。這個大美女真夠愛自己的,為了取悅自己,已經不顧她的自尊和原則。她生平第一次用嘴幫男人服務,這對她來說是多麼困難的事啊。本來,跟自己的妹夫相好已經挺過分了,現在她又突破自我,改變自己的想法,做了讓心上人大喜的事。這愛情的力量是多麼巨大,多麼教成剛感動啊成剛心想:以後我得對她更好,不然實在對不起自己的良心。她確實是一個難得的好姑娘,等她忙完工作上的事之後,我應該帶她好好出去玩一玩。不然,這次省城她算是白來了。
躺了半個小時,成剛坐起來:心想今天的天氣不錯,我應該做點什麼才好?去看父親嗎?有點不想,因為一旦去了,父親就會纏住自己,不讓自己輕易離開;但要是不去,實在有愧于心。
想來想去,成剛還是決定過去看看。可是,要是遇上繼母怎麼辦呢?成剛一想到這個人,心跳跳得好快,像是通電的機器似的。
遇到就遇到吧,該來的總會來,怕什麼?男子漢,大丈夫,敢做敢當。我沒有必要再選擇逃避了,她想怎麼樣,只管來好了,我不會怕她的。想到這,成剛便開始做出門的準備。
換好鞋,穿好衣服,又簡單照了下鏡子,覺得沒有問題了,這才輕輕鬆松下了樓。一邊走著、一邊哼著小曲,成剛心想:應該可以遇到父親公司的美女小王吧?這個小王,又漂亮、又多情、又有正義感,要是能摟進懷裡就太好了。想到自己以後成為公司的老大,猶如當了皇帝,那麼對誰感興趣都有得手的機會。父親公司的美女不會太少吧?想到以後的前景,他大有叱吒風雲的壯志。
下了樓往門口走去,一出門口往左一轉,立刻看到迎面走來兩個人,是一男一女。男的身穿西服,個子高大,身強體壯,大眼、劍眉,挺氣派的。成剛心怦地一跳,他認出這人是卓不群。再看並肩而行那個女的,黑色警服、警帽,俏臉如霜,像是要找人出氣似的。一看到她,成剛心猛地一沈,連忙轉身,像賊一樣往庭院裡溜。
對這個人,成剛是又愛又怕,這人自然是絕色美人風雨荷了。
他藏在門旁,打算等他們走過去了再去自己想去的地方。只是想到兩人走在一起:心裡不禁有點酸溜溜的,很不舒服。其實,他們兩人走在一起不是為奇,人家可是公開的戀人關係,可是,在成剛看來就不是那麼回事,倒像是卓不群搶了他的老婆似的。他在心裡不停詛咒卓不群,快點倒黴吧、快點出事吧,最好快點歸位,這小子不是個好東西,居然大言不慚要自己跟雨荷保持距離。媽的,你算哪根蔥啊!你才是第三者,破壞我跟雨荷的關係,你應該被千刀萬剛。
他正亂想著心事,哪知,風雨荷經過這裡時突然停下了。她轉進門裡,一指成剛,嚴肅地叫道:「成剛,別躲著,給我滾出來。」
成剛一呆,不明白對方是怎麼發現自己的,他記得剛才雨荷低著頭,不可能看見自己,就連卓不群那小子也是注意著雨荷,而沒有往前方看。可是,對方已經在叫自己,就算想躲也不成。
他哈哈一笑,朝風雨荷瀟灑地揮了揮手說道:「風警官好啊,一天不見,變得更漂亮了。」對她身後那個可惡的傢夥,成剛只是瞪了一眼,便不再看他。
風雨荷朝他勾勾手說道:「成剛,我讓你滾過來,你怎麼不動呢? 」
成剛笑呵呵地說:「回風警官的話,我會走、會跑,就是不會滾。我不是一個皮球,不具備滾的能力,也許你身後的傢夥會滾吧。」
風雨荷聽了,不禁一笑。這一笑艷光四射,猶如大地回春、春暖花開,看得成剛心裡飄飄欲醉。但卓不群可惱了,指著成剛罵道:「混蛋,你才會滾呢。我一個公司經理,不跟你小流氓一般見識。」
成剛呸了一聲說道:「你才是小流氓。我成剛可是大學畢業,如假包換,不像某些人,是靠老子的力量起家。」
這話刺到了卓不群的痛處,使他差點跳了起來。因為他卓不群就是依靠父親的勢力使事業發展起來的,沒有他父親,他什麼都不是。
成剛並不清楚他的背景,只是隨口一 說,見他如此激動,心里特別痛快。見卓不群臉氣成了豬肝色,那痛快之意越發濃了。
卓不群實在氣不過,咬牙切齒向成剛走來,打算在風雨荷面前教訓一下這個無禮的小子。可是一想到對方的功夫不錯,又有點心虛,生怕「偷雞不成蝕把米」,萬一沒達到目的還丟人現眼,可就犯不上了。風雨荷會瞧不起自己的。
正當這時候,風雨荷一揮手說道:「好了,卓不群,我跟成剛有幾句話要說,你先走吧。」
卓不群聽了不爽,望著風雨荷說道:「雨荷,這小子挺狡猾的,你跟他有什麼好說的?再說,不是說好了要一同逛街嗎?還沒有逛呢?」
風雨荷沈吟著說:「得了,你先到前面等我。」
卓不群鬆了一口氣,看了看笑裡藏刀的成剛,又看了看一臉嚴肅的風雨荷,問道:「那你要待幾分鐘呢? 」
風雨荷微微皺眉說道:「不要囉嗦,叫你去就去。」那態度像是上級對下屬。
卓不群哎了一聲,再不敢多說,狠狠瞪了成剛幾眼,氣呼呼地走了。走歸走,卓不群還三步一回頭,生怕成剛把風雨荷拐跑。那動作出現在他的身上,教成剛覺得特別好笑。等到卓不群走得遠些了,成剛實在忍不住,哈哈笑出了聲。
風雨荷睜大美目,冶冶地問:「笑什麼?有什麼好笑的?」
成剛走到風雨荷面前,指了指卓不群消失的方向說道:「你看卓不群像不像一條哈巴狗?我看挺像的。」
風雨荷不回答,只盯著成剛看,成剛被盯得心裡發毛,往後退了一步說道:「雨荷,你怎麼了?有什麼不對嗎」風雨荷冷笑道:「成剛,佔了我的便宜就算了嗎?你不覺得內疚嗎?我可是昨晚都沒有睡好啊。」
成剛仔細一看,可不是,風雨荷的眼睛微微發紅。他心裡一疼,很不好受,便說道:「雨荷,我正式向你道歉,我不是故意要羞辱你的,而是因為太喜歡你了,才會忍不住親你。請你不要生氣,原諒我這回吧。我以後再也不會對你無禮了。」
風雨荷側著身子抱著手臂,不為所動。她很嚴厲地說:「成剛,你的道歉我不接受,這種事不是道歉就算了的。」
成剛唉了兩聲,說道:「雨荷,你想怎麼樣呢?你想罵就儘管罵吧,我不還口;你想打就伸手打吧,就是把我打成豬頭我也不會怪你。你想怎麼樣,儘管來吧。」
風雨荷將目光對準成剛的臉,久久沒有說話。成剛心裡充滿疑惑,不知道她葫蘆裡賣什麼藥。
【第十五集】第二章:美女有難
哪知道風雨荷變了話題,審視著成剛的臉,一本正經說:「成剛,有人向我報告了,使我對你的印象更壞。」她的臉色都陰沈下來了。
她這種語氣和臉色,使成剛感覺事情重大。他望著她問道:尋什麼事能影響你對我的好印象?」心想:又是誰陷害我呢?叫我抓住他,我非把他的腦子打成狗腦子。
風雨荷淡淡一笑說道:「有人告訴我,說你欺侮蘭雪又欺侮蘭月。」
成剛哦了一聲,也板起臉來怒道:「誰說的?你告訴我,我去找那個混蛋算帳。我可沒有得罪誰,幹嘛往我的頭上扣屎盆子?」
風雨荷美目瞇了瞇,緩緩說道:「你別管誰說的,我只問你有沒有這事。」她像一個法官一樣盯著成剛,使他不能逃避。
成剛想了想,竟露出了微笑說道:「雨荷,在回答這個問題之前,咱們得搞清楚一個詞。」
風雨荷問道:「什麼詞?」
成剛說道:「首先得弄明白什麼是『欺侮』。」
風雨荷說:「這還有什麼不明白呢?欺侮就是欺侮,你還不明白嗎? 」
成剛哈哈一笑,說道:「好,那麼我可以回答你,我沒有欺侮她們。」
風雨荷面沈似水,哼道:「成剛,你不老實,你胡說八道。我知道,你確實欺侮了她們,而且不止一回。」
成剛見她胸有成竹的架勢,還真嚇到了,但他不是傻瓜,故作平靜說道:「雨荷,這事可不能亂說,這關係到我的清白名譽和形象。若是毀了,我以後怎麼在這世上混呢?你這麼說,總該有證據吧?在法庭上審判還需要有人證、物證呢。」誰知道她是不是在騙自己呢,現在可不能衝動、不能亂說。
風雨荷轉了轉眼珠,透著精明勁說道:「我有人證。」
成剛心裡怦地跳一下,問道:「誰?」
風雨荷沈默了一下,然後才說:「蘭月。」
成剛啊了一聲說道:「什麼?什麼?蘭月。哈哈,你一定是搞錯了,她怎麼會幹這種事呢?她怎麼會冤枉我呢?你在開玩笑。」
風雨荷說道:「你不信是吧?好,我就告訴你吧,是蘭月說的,把你和她的事都說了,還有你欺侮蘭雪的事。她說得很詳細,我聽了氣得想捅你幾刀。你也太不是人了,把人家三姐妹都上了,趕得上採花大盜。你是禽獸,該天打雷劈、千刀萬剮。」
越說,聲音越大。
這一連串的痛罵使成剛覺得無比委屈,他不服氣地說道:「不可能,不可能,哪裡會有這事?你在唬我,我才不會上當。」
風雨荷冷笑著,說道:「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不撞南牆不回頭』?難道非得讓我把蘭月叫到眼前來,你才承認嗎?」
成剛想了想,越發覺得這事蹊蹺。蘭月那麼聰明的姑娘怎麼會做如此蠢事呢?她有什麼必要把自己的隱私透露出去呢?而且還扯上蘭雪?我記得蘭月並不知道我跟蘭雪的事。唉,定是雨荷在騙我呢,我差點被她騙了。
想到這兒,成剛忍不住笑了,笑得輕輕鬆松、瀟瀟灑灑、無憂無慮。
他這種態度上的突然變化使風雨荷覺得奇怪,說道:「都到這時候了,你還有心情笑?真是個臭流氓,不知死活。」
成剛微笑道:「雨荷,你不要再跟我演戲了,你說的這些是不可能的。你說蘭月說的,那你告訴我,她什麼時候跟你說的?」心想:昨晚我們還度春宵呢,她的心情多好啊,怎麼會這樣對我?完全找不到理由。再說,她是一個特別自愛的人,怎麼會輕易把自己的秘密講給別人聽呢,這也太可笑了。
風雨荷仍然很鎮定,說道:「就是前幾天說的。」
成剛追問道:「哪一天? 」
風雨荷說:「我為什麼要告訴你? 」
成剛又說道:「雨荷,你不用再騙我了,我又不是傻瓜。」
風雨荷仍是凝重的臉色,用鄭重的腔調說:「成剛,我想不到你是這種人,不但對我非禮,還害了我那兩個表妹。我對你真是沒有辦法,真想掏出槍槍斃你,以解我心頭之恨。」
成剛並不氣惱,說道:「雨荷,你恨我我可以理解,可是你不能把你兩個表妹也扯進來。她們跟我幹乾淨淨,根本不恨我,你要是不相信的話,咱們可以將她們叫到跟前來。」心想:要是當面對質,有你好看,她們哪個會當面承認是我的情人?再說,就算承認了,也是兩廂情願,不會說成是強姦。
風雨荷搖搖頭說道:「成剛,你真是嘴硬,我把話都說到這份上了,你還是不承認。好好,咱們走著瞧吧。哪天你要是犯到我手裡,看我怎麼收拾你。我非得好好給你上上課不可。」
成剛望著面帶怨恨的風雨荷說道:「雨荷,我承認我對你不規矩,你怨我、恨我是應該的。不過,這只是我們兩個入之間的事,請你不要把別人扯進來,那對別人來說是一種傷害。她們可是你的親表妹,難道你忍心嗎?」
風雨荷哼了兩聲說道:「別把自己說得跟聖人似的。你是什麼德性,難道我還不知道嗎?」
成剛實在沒法子,說道:「你究竟想怎麼樣?我聽著呢,不用拐彎抹角。」
風雨荷咬了咬紅唇,一指成剛的鼻子說道:「我想一槍斃了你。」她的美目睜得好大,神光炯炯,有殺人的力量。
成剛咧嘴笑了笑說道:「雨荷,你是一個警察,不能亂來。再說,你也是懂法律的人。按照法律規定,我非禮你,就算有錯,也不能算犯罪吧?即使是犯罪,也不至於是死罪吧?我只是摸了摸你、親了親你……」
風雨荷臉上一紅,使勁一揮手暍道:「住口,不要再說了。」
成剛點點頭說道:「好,我聽你的,不再說了。但也請你放寬心,不要再生氣了。生氣有害身心,尤其會使美女迅速衰老,你不想比別人老得更快吧?還有,那件事我不會跟任何人說,這只是咱們兩個人的秘密,你也不要說。」
風雨荷氣鼓鼓地說:「想得美。我告訴你,成剛,也許哪天我就跟蘭花說,還要告訴她,你把她姐姐跟妹妹也玩了,讓她知道你有多麼惡劣、多麼缺德、多麼不是東西。我看,她不跟你離婚才怪。」說著,她下巴微揚,一副幸災樂禍的樣子。
成剛可是見過大風大浪的人,他 豈會被這個嚇著?他笑道:「雨荷,只要你開心,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你要是把我的老婆整沒了,我就娶你當老婆,咱們倆一起過日子。雖說你這人毛病不少,像是刺玫瑰似的,不過我不嫌棄你,我願意娶你。咱們可有言在先,在外頭你是警察、又是女強人,回到家,你可什麼都不是,就是我成剛的老婆。該做飯得做飯,該洗衣服得洗衣服,該給老公洗臉洗腳,一樣都不能差。當然,該生孩子也得生孩子,一樣都不能少。」他說得挺認真,倒像煞有其事。
風雨荷聽得臉上白一陣、紅一陣的,最後她氣得插起了腰,大聲道:「成剛,你放狗屁。全世界的男人都死光了,我也不會嫁給你。再說,就算是我當你老婆,在家裡也是我說了算,你得給我洗衣、做飯、洗腳丫,要我服侍你,我呸,做你的大頭夢吧!」說著,氣呼呼地走了。
成剛見她生氣的樣子也別具美態:心中大樂。那是一種激動、暴力的美,跟和顏悅色大不相同。他望著她扭動的腰肢,以及圓滾滾的屁股大過乾癮。哪知道,走了幾步之後,風雨荷又回頭來說:「成剛,咱們的帳可沒有完。沒有我的允許,你不能隨便離開省城,你要離開得跟我打招呼,要是擅自離開的話,我不會放過你的。你給我記住了,我是認真的,不是開玩笑。」說完迴轉頭,以更快的速度走遠了,一下子人就不見了。
成剛長出一口氣,心想:原來她的脾氣這麼大啊!她簡直就是一隻豹,或者說是一隻母老虎。這樣的姑娘誰敢娶?娶了能當老婆用嗎?這樣的姑娘娶回家裡只能當祖宗供著吧?指望她會干家務真是做大頭夢。看來我跟她的梁子結上了,以後還真不知道該怎麼消除呢。
這姑娘可真夠邪門的,歪讓我隨便離開省城,把我當什麼人?囚犯嗎?我可是個自由人,你憑什麼管我?你是警察不假,可我也沒有犯罪,要我走時跟你說一聲,我才不是傻瓜呢!想破壞我的家庭?門都沒有。我倒是想把你的對象弄走,我一看卓不群那小子的奴才嘴臉就有氣。那樣的男人哪裡是男人呢?簡直就是太監。這種人在雨荷跟前晃來晃去,多像蒼蠅和蚊子,教我生氣。得了,你們還是吹了的好。像雨荷這樣有個性的美女,只有我成剛這樣的男人才能配得上。卓不群,你只配給她當奴才,倒個尿壺什麼的還夠格。
想到這兒,成剛不禁笑出聲來,好像這一切都已經成真了似的。
這時候,他的手機響起,一看號碼,感覺非常驚喜,不是別人,卻是剛成為自己女人的宋歡。她說過要自己別隨便連絡她,現在,她倒是主動連絡自己,一定有事。
電話接通,成剛問道:「宋歡嗎?想我了?」
裡面傳來顫抖而急促的聲音:「成剛,我跟人打架呢。快來!再不來,就等著幫我收屍吧! 」
成剛大驚失色,忙問:「你在什麼地方呢?」
宋歡急忙說了。
電話裡不時響起喊叫聲、罵人聲、還有砰砰聲。
成剛記下位置說道:「你別急,我馬上過去。」
放下電話,成剛立刻攔了一輛出租車,告訴司機,要以最快速度趕到目的地,自己可以付雙倍價錢。
司機自然樂得滿臉笑容,加速前進。
其實那裡並不遠,也在這一區,就在他家南邊,坐車也不過五、六分鐘就到了。
付過錢,下了車,只見前面五、六個小子正圍著誰打。旁邊站著個矮個男子,吹鬍子瞪眼大叫道:「你們幾個,給我打,非把她打到倒下不可。我還沒有見過這麼厲害的娘們,這樣的娘們玩起來一定更有味兒。不過,別打她的臉,打壞了就不好玩了。」說著,那男的臉上露出了淫笑。
成剛著急,幾步蜷上去。這回看清楚了,被圍的人正是宋歡。別看她被五、六個男人圍著,仍然全力抵抗,只是一拳把這個打倒,其它人又圍上來,一腳踢跑一個,又有人衝上去。儘管她把別人打得鼻青臉腫,但自己也頭髮淩亂,樣子很狼狽,形勢對她很不利,因為那些男人並不後退。而且,成剛看得出來,這些傢夥並不是普通的傢夥,也練過武的。要是單挑,誰也打不過宋歡,可是群毆,宋歡就處於下風。
成剛叫道:「住手,都他媽的給我住手,不然,我讓你們都變成孫子。」
那夥打手根本沒聽到,仍然前仆後繼地圍攻。宋歡見成剛來了,精神大振,大叫道:「成剛,快來幫我。這群王八蛋不要臉,連手打我一個小姑娘。」
這一分神,宋歡屁股上吃了一腳,往前一撲,差點倒下。
成剛見他們不停手:心裡更急。當前最重要的是讓他們停手,擒賊先擒王,看那個矮個子像頭頭,便一把抓住他的手大暍道:「你讓他們停手,不然,我捏碎你的狗爪子。」說著,手上一用力,那男子便發出媽呀媽呀的慘叫聲。
那些打手聽到叫聲,便轉頭瞧矮個兒,宋歡趁此機會拳打腳踢,衝出包圍,跑到成剛面前氣喘籲籲地說:「成剛,你真是好樣的,我太喜歡你了。」
成剛笑道:「自己人說這個就見外了。」
那些打手叫道:「放開我們大哥。」
成剛嘿嘿一笑,看著矮男人說道:「你也太不像男人了,找一群狗腿子打我的小情人,你真是個烏龜王八蛋。」猛地又一使勁,那男人便叫得更大聲,殺豬般地叫著。
那些打手又叫道:「快放開我們大哥,不然的話,我們就讓你見血。」說著,他們紛紛從懷裡抽出匕首,虎視耽耽盯著成剛。這跟剛才對付宋歡可大大不同,對宋歡是有分寸、是教訓,對成剛則是動真格的。
宋歡怕成剛吃虧,問道:「成剛,怎麼辦?」
成剛滿不在乎笑道:「就憑你們幾個廢物,想救你們大哥是做白日夢。」說著,一按矮男人的脖子說道:「你先趴下。」他也真聽話,撲通一聲便趴下了。
成剛�起一隻腳踩上去說道:「宋歡,你看著他,他要是敢動一動,你就廢了 他。」
宋歡答應一聲,說道:「沒問題。」說著,也精神抖擻上前踩上一腳,踩得那個大哥直咧嘴。
那些打手再也忍不住,一個個揮刀向成剛衝來。這可不是鬧著玩了,是有心要給成剛見血。
成剛哈哈大笑說道:「不給你們點顏色,你們不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今天就讓你們知道誰是孫子、誰是大爺。」說著,他一個箭步踱上去,躐入刀叢中,出拳、踢腿、肘撞、膝磕等等,如入無人之境,只聽得叫痛之聲不絕,他們的刀紛紛落地。
等到成剛回到宋歡身邊時,那些人沒有一個是站著的,有的躺著、有的趴著、有的側臥、有的坐著,都齜牙咧嘴呻吟著,全無剛才的威風和氣勢。
宋歡樂得像一個孩子,連蹦帶跳拍著手叫道:「成剛,你真厲害,真是大英雄、大豪傑。我愛死你了。」她一點都不掩飾自己的感情。
宋歡的腳一離開,那位大哥也坐了起來。
成剛得意笑著說道:「打這些廢物就跟吐口水一樣輕鬆。」然後問坐在地上的男人說道:「你還有什麼不服氣嗎? 」
那大哥站起來,對成剛一敬禮說道:「大爺,你真厲害,兄弟服了。」
成剛一指他的鼻子說道:「你欺侮我的小情人,還那麼不要臉找人打她,你得向她道歉。」
那大哥老實多了,對著宋歡陪笑說道:「對不起,姑奶奶,是我們錯了,全是我們的錯,你只當我們瞎了眼睛,饒我們一回吧。」
宋歡使勁一搖頭,說道:「不行,你摸了一下我的屁股,就這樣了事嗎?」
那大哥說道:「姑奶奶,你不是已經打我一個耳光了嗎?你瞧瞧,這手指印還在呢。」
成剛一瞧,可不是,那枯黃的臉上確實有著指印,自己剛才並沒有註意到。
宋歡說道:「不行,你摸得那麼使勁,還掐了一把。我太吃虧了。你只有一邊臉上有指印,我要在你另一邊臉上也留下指印才行。」說著,伸出手掌,大有再打一巴那大哥摸摸自己的臉,苦著臉說:「姑奶奶,別打我了,我已經夠沒面子了。」
那些打手這時候都掙扎著站 起來,一起道:「不能打大哥的臉,要打,就打我們的臉吧。」
成剛見這幫人挺講義氣,就說道:「宋歡,得饒 人處且饒人,既然沒有吃大虧,就算了吧。」
宋歡不甘心地說道:「這也太便宜他們了吧? 」
那大哥說道:「只要不打臉,怎麼都行。」
宋歡哼了一聲,盯著那大哥的臉說道:「你占我的便宜,我打你一個耳光,你又叫人打我,我可還沒有報復你呢。我的損失大了,你不想挨打,那麼就掏錢吧。你給我造成的精神損失可大了,不然,咱們報警好了,看你得賠多少錢。」
那大哥沒辦法,說道:「好好,我給錢。」說著,從衣服裡掏出一大�錢來,說道:「這是一萬塊,都給你。」
宋歡樂呵呵地接過錢說道:「算你識相。雖說少了一點,但也比沒有強。」
那大哥嘿嘿笑著,說道:「這下我們可以走了吧?」
宋歡握著錢,高興得合不攏嘴,看都不看他們說:「有多遠,滾多遠,別再叫我看到你。」
那大哥如釋重負,招呼著弟兄們走人。
成剛叫道:「站住。」
那大哥嚇了一跳,緩緩回頭,驚魂未定地說:「大爺還有啥吩咐? 」
成剛冶冷地說:「以後你要是再敢對我的小情人無禮,我會砍掉你的爪子,讓你加入殘疾人協會。」
大哥頭搖得跟波浪鼓似的,顫聲說:「不敢,不敢,絕對不敢。我要是再敢對姑奶奶無禮,我會自己把爪子砍下來給你。」
成剛滿意地笑了,說道:「這還差不多。」一揮手,看著這些傢夥相互攙扶著走了,轉頭再看宋歡,只見她正靠在路邊的一棵大樹上算錢呢。一邊算著,一邊報數,不時沾點口水在手指。這讓成剛覺得非常好笑,但他並沒有說什麼。他沒有理由笑話吔,因為每個人對於錢的看法不同。
等到宋歡數完了,成剛朝她一笑。宋歡將錢放進褲兜里嘻嘻笑著,說道:「成剛,讓你笑話了。我還沒有得到這麼多錢過呢。」
成剛擺擺手,說道:「我不笑話你。對了,你怎麼跟這夥人打起來的呢?」
宋歡像想起什麼來似的,喔了一聲說道:「對,我男朋友呢?」說著,她轉到樹後尋找。
這時,一個年輕人從樹後轉了出來。這讓成剛一愣,倒沒有註意到樹後還藏著一個人。事實上,這棵樹挺粗,一個人抱不過來,躲著人也不奇怪。只是他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宋歡身上,根本沒往樹後看。不然,怎麼會看不到呢成剛一看那青年,生得中等個子,長相清秀,眼珠子直轉,像是有心計的人。
宋歡指著他,說道:「這就是我的男朋友唐武。」
唐武向成剛點點頭,問道:「你跟宋歡是什麼關係?她真是你的情人嗎? 」
成剛沒有馬上回答,而是看了看宋歡。
宋歡瞪了唐武一眼說道:「我跟他什麼關係,你管不著。倒是你,淨是惹禍。今天要不是你,我會跟人家打起來嗎?要不是成剛幫忙,我今天就吃了大虧。」
唐武不服氣,說道:「他摸你的屁股,我能不作聲嗎? 」
宋歡大聲道:「作聲沒有關係,可是你不能一上來就罵操他媽啊?本來那傢夥已經道歉了,讓你這一罵,罵出了這麼多後果。你可好,事惹出來自己倒先跑了。」
唐武反駁道:「我沒有跑,我只是躲起來。我知道你能打,怕成為你的累贅。」
成剛聽了直笑,沒有說什麼。但宋歡受不了,說道:「你給我滾,我以後再也不是你的女朋友了。」
唐武還是問道:「你跟這個叫成剛的是什麼關係?」
宋歡哼道:「你管不著。從今以後,咱們各走各的路。」
唐武氣得臉煞白,瞪了成剛一眼,跟宋歡說:「我不會放棄你的。」說著,大步走了。
成剛望著唐武倔強的身影說道:「你這男朋友的脾氣還真不小。」
宋歡指著唐武的背影狠狠罵道:「這混蛋是個沒出息的貨,他永遠也不能成為英雄。」
成剛笑了,說道:「既然知道還跟他糾纏,難道你的頭腦不夠聰明嗎? 」
宋歡唉了兩聲說道:「你不知道,我這個人重感情、太念舊了,不然以他的德性,我早就把他給甩了。」一雙富有野性的眼睛看著成剛,給成剛一種特別的感覺。
成剛望著她穿了一身休閒裝,不過此時已皺得不像樣子,又髒又亂,這自然是打架所造成的。否則的話,以她的身材及外貌,不知道多麼吸引人。美女變成這樣,猶如孔雀掉了一半毛似的不受看。
宋歡也意識到了,說道:「我中午得回學校,可是我還想跟你逛逛街、說說話。」
成剛想到那天晚上的美事,對她一笑說道:「我也很想。你回學校有什麼大事嗎?」
宋歡回答道:「我的一位女同學找我一起洗澡去,我答應了。」
成剛思了一聲說道:「那倒不好失約。」
宋歡微笑道:「時間還早,我們可以在一起待一會兒。」
成剛嘿嘿笑,說道:「我可是求之不得。對我來說,二十分鐘時間也夠。」他的笑容中流露著好色跟野心,使得宋歡的臉上泛起了紅暈,跟盛開的桃花一樣好看。
宋歡瞪他一眼說道:「你啊,怎麼又想那個呢?男人應該以事業為重,知道嗎?」
她很認真地教訓著成剛,像是老師對學生一般。接著又說道:「對你來說,二十分鐘太多了,五分鐘就夠了。」
這話可叫成剛不服氣,說道:「啥?五分鐘?大誇張了,我什麼時候那麼糟糕過啊?你要是對我沒信心,咱們現在就可以試試。」
宋歡聽了直笑,笑得又美又浪,說道:「成剛,咱們是人可不是牲口,你當是公狗和母狗呢?可以隨隨便便在哪兒都行。」
成剛挑釁地看著她說道:「宋歡,你要是願意,就是在市場上乾,我也沒有意見。」
宋歡聽了大笑,隨後罵道:「滾你的吧,你不要臉,我還要臉呢。」說著,撩了一下頭髮,顯示自己淑女的風度。
成剛看了看天,說道:「得了,咱們先找個地方坐一會兒,再去逛街。」
宋歡低頭看看自己的衣褲,皺眉道:「弄得這麼臟可怎麼辦?回去換多麻煩呢這些狗操的男人,把爪子印和蹄子印都弄上去了,浪費我這套好衣服了。」
成剛笑了笑,說道:「衣服髒了可以洗,那爪子印和蹄子印又沒有帶油漆。」
宋歡嘆著氣說:「這我也知道。可是,現在怎麼辦?我得出去見人?要不,你跟我去學校,我去換換吧。」
成剛說道:「那多麻煩呢?你中午不是還有事嗎?等你換完衣服再回來,咱們哪裡還有玩的時間?」
宋歡點頭,說道:「你言之有理。那現在怎麼辦?怎麼樣可以不用回去,又可以出去見人?」
成剛笑道:「太簡單了,傻子都知道該怎麼辦。」
宋歡問道:「怎麼辦」成剛說道:「買一套新的就好了。」
宋歡聽了恍然大悟,點頭笑道:「對對,我怎麼突然間變得這麼傻,像是腦袋被驢踢了似的。」
成剛哈哈笑,說道:「你連傻子都不如。」
宋歡不服氣說:「你才連傻子都不如呢。對了,錢從哪來?你付嗎?」說到這兒,她的臉上露出了取悅人的笑容。
成剛連忙擺擺手,說道:「拜託,宋歡,你不可以打我的主意。我現在跟你比,我是窮光蛋,你可是個富婆。」
宋歡轉了轉眼珠子說道:「你的意思是要我自己掏腰包嗎? 」
成剛說道:「不是你掏,是讓剛才那個摸你屁股的傢夥掏。」
宋歡伸手按了按剛收到的錢,猶豫不決說道:「那可是整數吶,花了就不完整了。」
成剛有點意外,想不到她會這麼說,便說道:「原來你這麼會打算,我倒是沒看出來。」
宋歡感慨道:「以前不是這樣子的,自從我爸病倒之後,我花錢就不敢那麼大方了。我是被缺錢嚇怕了。」
成剛思了一聲,說道:「好,那你的整錢就別花了,我來買單吧。」
宋歡聽了,樂得跳了起來歡呼道:「太好了,太好了,我的命真不錯。」
望著她那歡天喜地的樣子,成剛倒是想起了蘭雪,他覺得兩個人有相似的地方。
只是相比之下,宋歡更成熟、更有頭腦,不像蘭雪像一個小孩子,即使偶爾有點小聰明,也只是小孩子的小伎倆,算不上智慧。
幾分鐘之後,兩人來到附近一家冷飲店,找個包廂坐下,雙方都點丁東西,成剛點了冰,宋歡仍然點了咖啡。不過不同的是,她選擇加糖。
成剛不明白,問道:「宋歡,上回你不是說愛喝苦的嗎?怎麼兩天就變了呢?」
宋歡甜甜地笑著,說道:「上回我心情很差,命很苦。現在好了,債也還完了,心情也輕鬆了,不用再苦了。我當然該吃一點甜的東西。 」
成剛笑道:「你的變化還真快。」他望著她的臉:心想:以前她是憂鬱的、失落的、 心事重重的,現在多好,猶如滿天的陰雲都散了,露出乾淨的藍天,露出了紅太陽。女孩子笑起來好看,便是題不她們的生活有多幸福。
等東西上來之後,兩人開始享用。這回相處跟上回有了明顯的區別。上回兩人的心情都很沈重,這回沈重消失了,宋歡心情好了,成剛的心情更好。上回兩人只算朋友,現是則是親密的情人,這從他們四目相對時便可看出來。
成剛隨口問道:「咱們好上之後,你的男朋友有什麼反應嗎? 」
宋歡啜了一口咖啡,回答道:「他並不知道這事,我沒有告訴他。我們相處的時間不短,有一定的感情。我要是告訴他的話,他一定會很激動。你不知道,他這個人心眼不大,而且報復心挺強。我現在跟他說分手,他應該猜得出來與你有關係。你得小心點,搞不好他會找你算帳。」
成剛聳聳肩,滿不在乎地說:「我一個男子漢還會怕他一個太監樣的小男生嗎?老虎從來不怕羊的。」
宋歡提醒道:「成剛,你可不要輕敵。別看他是一個普通的學生,他可是有一個好親戚,聽說那親戚有錢有勢,不好惹。他要報復你的話,自然不會自己動手,一定會藉肋於他人的力量。你不要掉以輕心了。」
成剛聽了略有所思,點頭道:「行,我記下了。」心想:一個小男生還能把我怎麼樣?膽敢來找我麻煩,一定讓你躺在擔架上回去。
沈默一會兒,成剛又問道:「你跟他今天出來做什麼?」
宋歡回答道:「是我約他出來的,打算跟他說分手的事,還沒說呢,就碰到了那個矮個子的流氓。我們正在路上走,他湊上來就摸了我的屁股一把。我氣極了,回手就是一個大耳光,我使了勁兒,你也看到了,我在他的臉上留下了點痕跡。太遺憾了,沒把他的牙打掉幾顆。」說到這,她的臉上是又恨又喜又失望。
成剛說道:「要是把他的牙打掉了,他對你就不會客氣了。」
宋歡喝了一大口咖啡,放下杯子接著說:「那傢夥一看吃虧了,便向我掄拳頭。我兩個回合就讓他摔了個狗吃屎。我要他道歉,那傢夥服氣了,於是向我道歉。可是我男朋友罵了他一句操他媽的,這下子就捅了馬蜂窩。那傢夥一通電話叫來了好幾個小子,我男朋友見大事不妙,人先失蹤,把我留那。以後的事你都看到了。」
成剛聽了大為不平,說道:「宋歡,不是我潑你冷水,你這個男朋友真是不中用啊,人家說:『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來時各自飛。』你們還沒有成為夫妻呢,關鍵時刻就自己先逃命,把你甩了。你可以想想,要是你們結婚了,他會怎麼對你呢?」
宋歡擊掌嘆息說道:「可不是,以前我還沒有發現他這麼差勁,現在看來,他這個人我絕對不要了。即使沒有你的原因,我也不能要他,他太沒有良心、太沒有責任感。就是女朋友要被別人輪姦,他也會為了保命而自己先逃跑。」
成剛思了一聲,說道:「以我看,應該會這樣。」
宋歡一臉傷感,說道:「可惜這麼長時間我對他付出的感情,他的表現太教我心寒了。這也不怪他偽裝得好,只怪我太傻了、太寵他了。按道理說,他不肯幫我還債,時不時還諷刺我,我就應該有點覺悟,可是我沒有,還為他找種種藉口替他著想。現在看來,我的腦袋真是壞了。」說到這兒,她幾乎要哭了出來。
成剛安慰道:「好了好了,別想那些不開心的事。好在那事都已經過去了,你現在已經獲得了自由和解放。再說,你認識了我,這說明你的眼光並不太差。」
宋歡不禁一笑,笑得很艷麗、很嫵媚,說道:「是啊,我看著你最順眼了。」
成剛很正經地說:「那好,看著順眼就嫁給我吧。
宋歡笑靨如花,說道:「行,我沒有意見,只是你要先把家裡的黃臉婆休了才行。」
成剛聽罷,嘿嘿直笑,可是他並沒有表態,只是像沒聽到似的吃自己的東西:心想:怎麼可能呢?蘭花可是一個好妻子。
宋歡咬著這個話題不放,說道:「成剛,你怎麼不說話了呢?正經回答我。」她的美目睜得老大,跟瞪著差不多。
成剛乾笑了兩聲,說道:「好,我離婚,娶你當老婆,這總行了吧?」
宋歡聽罷咯咯直笑,笑得特別開心,說道:「這話我愛聽。不過,你想娶我,我還不嫁給你呢。我大學畢業後前途遠大,要是嫁給你,我什麼都完了。我想好了,不嫁給你,要讓你嘴饞。」
成剛笑道:「不嫁就不嫁,那我就不影響你的錦繡前程了。」他心想:宋歡這個人一點都不笨,她知道我不可能為了她而毀掉家庭,所以故意這麼說,讓我不至於心煩。真難得她這麼懂事。
宋歡端起杯子,一邊喝著咖啡、一邊問道:「咱們一會兒到哪裡買衣服?我這一身得換掉,不然的話無法逛街,像我長得多醜似的。」
成剛想了想,說道:「既然要買東西,自然是買好的了。得了,去有品牌的店吧。」
宋歡擺擺手,說:「不,那兒的東西太貴了,花那份錢我會心疼。」
成剛說:「你不用心疼,我來埋單。」
宋歡堅持己見,說道:「不行不行,是你埋單也不能亂花錢,還是找個普通賣場吧。」
成剛嗯了一聲說道:「好吧,你怎麼開心怎麼做,都隨你好了。」心想:宋歡不是那種不知好歹、不計後果的人,這一點要比蘭雪強得多了。當然,也許與年紀也有關係,蘭雪只是個高中生,而宋歡是大學生,學歷不同,受到的教育不同,經歷的事不同,結果自然也不一樣。
兩人享用完之後,宋歡搶著付了帳。他們出了店之後,成剛問道:「用不著你花錢。跟我在一起,我來埋單就是,你賺錢不容易。」
宋歡說道:「咱們是自己人,誰花還不一樣嗎?你想花錢,那還不簡單,一會兒有你表現的機會。到時候你可別心疼啊。」說著,大步走在前頭,成剛笑呵呵地跟在後面。他想知道,宋歡會挑什麼樣的衣服。
他們很自然進了前面的一家商場,那是六層高的大樓,外表新穎,設計獨特,散發濃郁的時代氣息。這裡真不小、貨也多,從一樓到頂樓都是令人眼花繚亂的衣服,各式各樣,豐富多采,使人覺得兩隻眼睛都不夠用了。
成剛最不喜歡陪女性買衣服,他可是有過深刻的體驗。拿蘭花來說,就是個典型的例子。每次出來,成剛都要耐著性子,女人都熱愛衣服,偏偏總是拿不定主意,看了這件好,又覺得那 件也不錯,試來試去都不滿意,然後再看下件、再上別家。這麼一折騰,時間很快地過去了,往往逛了一天,腿都要走斷了,也不能買到稱心如意的。沒辦法,只好第二天再來。因此,每次蘭花買衣服時,成剛是不想跟的,可是,不去也不成,那會讓妻子失望。為了妻子快樂,只好選擇自己痛苦。
現在成剛又開始受罪了。從一樓開始,宋歡挑了幾件試衣,試了那麼多,老是看不中。成剛真想替她拿主意,但一想又不行,第一次陪她買衣服,怎麼能那麼獨裁呢?得讓她自己決定才是。於是,成剛開始暗叫命苦。
說來也真夠巧的,當他們挎著胳膊,下了電梯,走上三樓,剛走沒幾步,就聽到旁邊冷笑道:「你看,這小子挺風流的,我還以為他是個模範丈夫,原來也是個薄情郎。不過,也不怪他,除了我之外,還哪有幾個是用情專一的男人呢。」
另一個聲音響起,只是哼了一聲,就這小小的一聲,已經令成剛惴惴不安,彷彿大禍臨頭。他第一個反應就是甩開宋歡的胳膊,想要逃之天天,然而沒等到他逃呢,已經什麼都晚了,那兩個人已經走到成剛他們的面前了。
這兩人不是別人,正是卓不群跟風雨荷。跟剛才在路上不同的是風雨荷換了衣服,她換了一套運動服般的衣服,挺合身、美好的身材暴露無遺。她沒有化妝,而是素顏見人,仍然那麼迷人、那麼有個性、有內涵。往人群裡一站,照樣鶴立雞群、美冠群雌。
卓不群皮笑肉不笑地看著成剛,笑容中的意思可多了,而風雨荷則是用銳利的眼睛審視著成剛,又瞧了瞧宋歡,只是淡淡笑著,沒有馬上說話。
成剛滿臉堆笑說道:「雨荷,我的好親戚,真巧,咱們這麼快又遇上了,真是緣分。有緣的人,想不見到都不行。」
風雨荷抿了抿嘴角,說道:「成剛,你能不能告訴我,這位漂亮姑娘是誰啊?」
成剛故作輕鬆笑了笑說道:「你說她啊,也不是外人,是我一個網友。我們在網上很聊得來,跟倆口子似的。」
成剛又指著風雨荷,對宋歡說:「這是優秀的女警察風雨荷,是我老婆的表姐。」
宋歡向來以美貌自負,這次見到風雨荷之後不禁傻眼,想不到對方比自己強多了。若對方是一隻鳳凰,自己連天鵝都算不上,她簡直是迷上風雨荷了。她伸出雙手握著風雨荷的手,一臉誠懇地說:「風姐姐,你太漂亮了,我長這麼大,還從沒有見過這麼美的姑娘呢。人家說沈魚落雁,閉月羞花,就是指你了。」
風雨荷本來想教訓宋歡幾句,讓她知難而退,不要跟成剛攪和在一起,可是見她這麼說話,人也長得美貌可愛,那些教訓的話便說不出口了。於是,她換了柔和的口氣說道:「小妹妹,你也是個美女,我見了也喜歡你。」
成剛又說道:「宋歡,你不知道,這位女警官不隻長得漂亮,身手也厲害。你看過我身手不錯吧,可是跟她比,根本就是二流選手,替她提鞋都不配。」
這幾句話說得很正經,使得宋歡不得不信。而風雨荷則搖了搖頭說道:「成剛,別奉承我了,我要是有那麼厲害,就不當警察去當俠女了。」
宋歡啊了兩聲說道:「有這樣的事,那我可以拜姐姐為師了。」
成剛見她拉著風雨荷的手不放,便笑道:「宋歡,把人家的手放開吧,再不鬆的話,連我都要吃醋了。」
宋歡聽了一笑,這才戀戀不捨地放開手。
成剛說道:「雨荷,你還沒有跟我握手呢。來,咱們握一個吧。」說著,伸出手去。
風雨荷手一縮,藏到了背後說道:「我才不跟你握手,你今天洗手了嗎?」
成剛的手伸出去握不到目標,顯得挺沒面子,幸好他的臉皮厚,自我解嘲地說:「那好吧,等我洗了手,咱們再好好握個手,也許你還願意跟我來個擁抱呢。」
風雨荷忍不住笑了,輕聲罵道:「真不要臉,臉皮比以前更厚了。」
聽到這話,宋歡噗哧笑了,連一直在旁邊怒目而視的卓不群都有了笑容,但那卻是嘲笑。
這時候,風雨荷突然想到一件事,忙說道:「成剛,你跟我來,我有幾句話要告訴你,很重要。」
成剛見她說得認真,便說道:「什麼事?」
風雨荷往旁邊走出幾米,成剛跟上去。
風雨荷看了看周圍低聲道:「成剛,你千萬不要再往上走了。我在樓上逛時見到蘭月,她正跟她們學校的人逛街呢。」
成剛聽了,心裡撲通一聲,全身發涼,他心想:自己跟宋歡要是挎著胳膊被蘭月撞見,那可惹禍了。自己的嘴巴再巧、再會說,恐怕也難以洗脫嫌疑。要知道,明眼人一看自己跟宋歡的眼神,就知道是什麼關係,蘭月那麼聰明,她當然也能看得出來。她那麼愛自己,要是發現了自己在外有相好,即使不說再見,也得柔腸寸斷、失望透頂。自己再百般努力,只怕也難以恢復原樣,猶如一隻杯子打碎了,是很難復原的。
成剛哦了一聲,說道:「怎麼這麼巧?不可能吧。」
風雨荷冷冷地盯著他說道:「我能幫你的也只有這些了,我本來想當她面告你一狀來著,可是,我一見到宋歡那麼討人喜歡,就有點心軟。我可不想傷害她。」
成剛聽了這話:心裡湧起了一股熱流,覺得風雨荷這樣做真是難得。要知道,兩次非禮的事她還沒有跟他算帳,這次卻又幫了自己一把……這樣的姑娘太好了,成剛更有種要親吻她的念頭。
可是,現在不行。他最該做的事是趕緊從這裡消失,要是真被蘭月撞個正著 ,那可壞事了。
因此,他說道:「謝謝,我欠你個人情。不過,你跟這個卓不群別走那麼近,我看得出他不是好人。」
風雨荷只是哼了一聲、白了成剛一眼,沒再說別的。
成剛用眼睛親吻一眼她的嘴之後,快步來到宋歡跟前說道:「情況不妙,咱們快點走。」
宋歡問道:「怎麼了?什麼情況不妙啊?要地震了嗎成剛使了個眼色,拉著她的手就走。宋歡知道不便多問,還向風雨荷揮手道再見呢。這個舉動使風雨荷的俏臉露出了愉快的笑容,她心想:像宋歡這樣的漂亮姑娘,誰見誰不動心一邊的卓不群見了,恨得牙根都疼,罵道:「這可是鮮花插在牛糞上了。」
風雨荷聽了很不舒服,說道:「別人何嘗不是這樣形容我和你呢?」
一句話,就把卓不群噎得說不出話來,只有尷尬的笑容。
【第十五集】第三章:脫衣風采
成剛拉著宋歡的手,迅速 出了商場。走出一段距離之後才停下來,宋歡掙脫了成剛的手,輕輕喘息著問道:「好好的跑出來幹嘛呢?難道有打劫的人嗎?」她的俏臉上充滿了疑惑。
成剛深吸了幾口氣,慶幸沒有跟蘭月照面。他笑著解釋道:「是這樣的,我老婆在樓上呢。你可以想像,這要是碰到了,會是什麼樣的情形?」
宋歡一聽,笑了起來說道:「原來是這樣啊。還能是什麼情形?兩個女人罵成一片,然後打成一團,男的在旁邊頓是搥胸,大呼小叫,又無濟於事,眼看著自己喜歡的兩個女人向醫院靠近。」
成剛聽得連連點頭,說道:「宋歡,你真有想像力,形容得也非常到位。我想的跟你說得差不多,為了避免麻煩,只好走為上策。」
宋歡哈哈大笑,以調侃的口氣說:「成剛,看你天不怕地不怕的氣勢和厲害勁兒,我還以為這世上沒有你害怕的事呢,想不到你也是個氣管炎《妻管嚴》呢。這也太不可思議了吧?實在是不應該。」
這話聽得成剛臉上有點發熱,為了維護自己的男人形象和尊嚴,他不得不解釋一番。他說道:「我倒不是怕她,我是不想讓你們兩個人見面後太難堪。不管誰受到傷害,我心裡都不好受、都會內疚。我以為避開才是好法子。你說呢?」
宋歡不以為然,說道:「我倒真想見見你老婆,想看看她長得到底是什麼樣子,比我強多少。只是在你家連她的照片都沒有看到,太可惜了。」
成剛笑了笑,說道:「我不是跟你說過嗎?她沒有你漂亮,沒有你有魅力。」
宋歡聽了露出得意之色,但還是搖頭說道:「這個我可不信,以你的眼光會看上一個不像樣的女人嗎?不可能。」
成剛說道:「這有什麼不信的呢?諸葛亮都可以娶一個醜老婆,我娶一個不如你的女人當老婆有什麼好奇怪的?我也不是運氣一直都好的。」心裡卻想,蘭花跟你比,不能說差,只能說各有千秋。若你跟蘭月比,那可要差一大截了,蘭月可不是一般的美女所能媲美的。
兩人正說著話,從商場方向來了一夥人,慢條斯理,成剛先是沒有註意,可俊來離得近些,他從人群中看到了熟悉的臉蛋。那艷若桃李的姿色、清冷而高雅的氣質,都令他心驚肉跳,雙腿發軟。他連忙背過身,裝作看路邊的廣告,低聲說道:「宋歡,你快躲起來,我老婆來了。」
宋歡哦了一聲,反應很快,一閃身進了旁邊的一個小精品店。兩人剛找好位置,那夥人已經到了跟前,成剛自然地轉回身子,蘭月立刻看到了。
她立刻露出愉快的笑容,讓別人先走,她自己停在成剛的面前,深情望著他說道:「成剛,你怎麼在這裡呢?沒在家好好歇一歇嗎? 」
成剛也笑著看她說道:「我不是跟你說過嗎?我這體格跟牛一樣,那點體力活能把我怎麼樣?」他看著蘭月,不禁感到一陣心醉。
蘭月聽罷,臉上羞紅,低下頭輕聲笑著說道:「這可是在大道上,注意你的形象,要是給別人聽到,咱們都沒法做人了。」
成剛拉著她的玉手溫和地說:「知道了,我以後一定注意場合和用詞。」
蘭月思了一聲,緩緩收回手說道:「我有件事告訴你,你一定會很開心。」
成剛心中一暖,忙問道:「有什麼好事快點告訴我,讓我也高興高興。」他望著蘭月,心情好得不得了。
蘭月穿著一套嶄新的西裝裙,風度絕佳,配上她的俏臉跟氣質,魅力無法抗拒,使得成剛在大街上都想摟入懷中疼愛一番。但他得忍著才行。
蘭月想了想,說道:「是這樣的,我們已經定了回鄉下的日期,是大後天。」
成剛唉了一聲,說道:「這也太急了吧?咱們還沒有好好玩玩呢。」
蘭月說道:「也是。不過,明後天我是自由的,我可以把時間都用在你身上。你想上哪玩,我都陪著你。」說到後面,她已經是滿臉的聿福甜蜜。
成剛聽了大喜,幾乎想跳起來吶喊。他強忍著自己的激動說道:「太好了,太好了,這回可得盡情玩樂一下了。」
蘭月提醒道:「可別忘了陪我去看蘭強,那可是我媽的寶貝兒。」
成剛連連點頭說道:「那還用說嗎,你上哪兒,我就上哪兒。」
蘭月說道:「那好,我追他們去了,離隊太久可不好。」
成剛說:「好吧,那你晚上回來陪我嗎? 」
蘭月輕輕搖頭,說道:「我也不知道,只有晚上才知道。」說著,向他一笑,邁著輕快而優美的步子追她的同伴去了。
成剛望著她的背影以及扭動的部位,心裡像暍了美酒一樣好受。因為入迷,連宋歡來到身後都不知道。
宋歡心裡有氣,在他的後背上猛地一拍,嚇了成剛一跳,回頭叫道:「幹什麼,要害死我啊? 」
宋歡瞪大了眼睛說:「成剛,你騙我呢,她比我強得也太多了吧?你還說……你這是存心諷刺我啊!」說著,她的眼睛都紅了。
成剛聽了心裡好煩。他耐著性子說:「宋歡,我哪裡有諷刺你啊,是你想得太多了。我說你比她強,是在我的心目中,知道嗎?因為喜歡你,自然就不那麼在乎外貌了,明白嗎?」
宋歡搖頭道:「我不明白。我只知道你對她著迷得厲害,你跟她說話的樣子像是連魂都沒有了,我看得很清楚。」
成剛問道:「你都聽到什麼了? 」
宋歡說道:「我雖說什麼都沒有聽見,可你們那種神態我看得太清楚了。你還拉著她的手,這不是存心氣我嗎?當我不存在嗎?」
成剛聽了刺耳,說道:「宋歡,你別忘了,她是我的老婆,我拉她的手並不過分吧?」心想:她怎麼有點蠻不講理了呢?她不應該是這樣的人。
宋歡呆了一呆,一臉失落,說道:「可不是,我倒忘了你們才是夫妻,我算什麼東西啊,頂多是第三者,連個二奶都算不上。我還纏著你幹什麼?不如滾蛋算了。」說著,她便往前走去。
成剛跟上去說道:「宋歡,你別激動,咱們有話好好說,沒有什麼事談不攏的。」
宋歡攔住一輛出租車,打開車門說道:「我要一個人靜一靜,你不要煩我,好不好? 」
成剛點點頭說道:「好吧,你是一個聰明的姑娘,我相信你不會讓我失望的。」
宋歡深深地望了他一眼,便鑽進車裡走了。那車像一道光,轉眼間就不見了,可成剛還是記住了那一眼。那一眼中是痛苦、是無奈、是迷惑、是感嘆,她似乎又變回了滿身債務、無路可走時的她了。
成剛站在原地嘆息,心想本來一切都好好的,怎麼會突然變成這個樣子呢?這不是我想要看到的。我想看到的是我的每個女人都心情好、過得好、活得好,沒有眼淚和愁容,現在可好,宋歡對自己不滿了。也許,她有她的道理吧,不知道以後她還會不會理我?可能以後只能當普通朋友。
成剛長嘆幾聲向家裡走去,也真是巧,在一個拐彎處又碰到風雨荷。不過跟剛才不同的是,這次她是一個人,像平常散步似的。
兩人走到對面停下來,風雨荷一看成剛的苦瓜臉,不禁露出微笑,似乎對他的怨恨眨眼間都沒了。她稍微歪頭問道:「成剛,你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
成剛臉上露出苦笑,沒有立刻回答。
風雨荷白了成剛一眼,說道:「呵呵,怎麼著,連我都不理了嗎?我可沒有坑過你,還幫了你呢。你不想說就算了,我懶得理你。」說著,�腿就想走。
成剛笑了笑,說道:「雨荷,你別走。我不是不想說,只是這事很沒有面子啊。」說著,就把剛才的事說了一遍。他已經不再有什麼顧慮。他十分清楚,風雨荷已經知道他跟蘭月之間的關係。
風雨荷聽了直搖頭,美目冶冶盯著他,板著臉說道:「不是我要批評你,你這個人風流過頭。你娶了蘭花,又搞了蘭雪,這已經夠過分了,幹什麼還扯上蘭月呢?現在又跟那個宋歡不干不淨,男人,都沒有一個好東西。」
成剛無奈地說:「男人都有自己的弱點,我也不例外。對了,你怎麼知道蘭雪、蘭月跟我的關係?我才不相信是蘭月告訴你的,她又不是三歲的孩子。」
風雨荷臉上露出狡猾笑容,說道:「你跟蘭雪的事有天晚上我注意到了,至於怎麼知道蘭月和你的關係,嘿嘿,這就是秘密。我不想告訴你。」
成剛由衷地說:「雨荷,你可真厲害,我的什麼事你都知道。」
風雨荷胸有成竹地說:「何止這些,我還知道你別的事呢。我可警告你,可別得罪我,不然,有你苦頭吃。」
成剛陪笑道:「這是自然。我拜託你,這些事可千萬別透露出去,尤其是蘭家的人,讓他們知道就全毀了。我自己不怕,我是一個男人,怎麼樣都好辦,主要是怕她們受到的傷害太大。」
風雨荷思了一聲,說道:「總算你還有良心。我不說出去可以,不過,我有個條件。」
成剛急問道:「什麼條件?」他心想:我這不是讓她把我控制住了嗎?以後還怎麼泡她啊。
風雨荷意味深長地笑起來,半晌沒有作聲。
成剛又問道:「你是什麼意思風雨荷收住笑聲說道:「我的條件很簡單,你得聽我的。」
聽著這沒頭沒腦的話,成剛有點發傻,說道:「我聽你的?那我以後還有自由嗎?你不成了我的主子了嗎?」
風雨荷想了想說道:「我沒有說要你完全聽我的,但是有些時候你要聽我的。」
成剛臉上笑得難看,說道:「這話更教人胡塗了,我不知道你究竟想讓我幹什麼。」心想:難道你以後不叫我搞女人,我就不搞了嗎風雨荷思索片刻,說道:「內容我還沒有想好,不過到時候就知道了。那時你要是不聽我的,就有你好看。」說到這兒,她臉上露出了勝利者的笑容,特別驕傲,簡直是向成剛示威。
成剛苦笑道:「只要是你發話,不讓我吃飯、不讓我睡覺,我豈不是活不成了嗎? 」
風雨荷凝視著成剛說道:「我是那麼不講理的人嗎?我可不想讓你死。你活著,並且活得好,才對我有好處。再說,你欠我的帳還沒算呢。」
成剛這才放寬心說道:「這就好,只要是別教我頭疼的就好。」
風雨荷點點頭,說道:「你不用害怕。我不會干涉你的風流韻事。不過我得事先聲明,你要是不聽我的話,我在傷心之下把你的老底給掀了,你可別怪我無情。」
成剛說道:「我要是答應你聽話,你可不能玩我。」
風雨荷說:「行行,我不會把你當猴要,只要你聽話。」
成剛越聽越覺得不對勁。自己一向自由慣了,現在要聽她的話,這活著的樂趣可減少了許多。我得想個辦法擺脫她,不能讓自己多一個主子。我可以逃得遠遠的讓她找不到我、無法聯繫我。這樣,她就沒法子命令我了。
風雨荷追問道:「你答應了嗎?成剛。」
成剛一臉為難相,說道:「讓我再考慮幾天吧。」
風雨荷一揮手說道:「沒得考慮。我跟你這麼說已經夠客氣了,這要是換作別人,我才不跟他廢話呢,立刻將醜事公佈於眾,使他成為名人。」
成剛嘆著氣說:「你這話教人心裡完全沒有底啊,我一點都不喜歡被別人管,活著感覺都不像人了。」
風雨荷臉一冶,說道:「這麼說你是不同意?」她說到後面時,聲音已經冷得像水。
成剛直拍大腿說道:「雨荷,難道你就不能通融一下嗎?我也有我的難處。」
風雨荷不客氣地說:「不能,誰教你做了不該做的事,那是你活該。」
成剛沈吟著說:「不如這樣,我只答應為你做一件事。你說這不行嗎? 」
風雨荷搖頭道:「不成不成,一件也太便宜了。」
成剛皺眉道:「難不成還得十件八件嗎? 」
風雨荷鄭重地說:「十件八件我還嫌少呢。」」
成剛唉了一聲說道:「你還教我活不活? 」
風雨荷一臉不滿,說道:「既然談不攏,今天就算了。你好好考慮一下吧,等你考慮好了再連絡我吧。不過,一切後果你自負。」
成剛嗯了一聲,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風雨荷邁步前進,走了幾步她又回頭說:「成剛,記住,別把我的話當耳邊風。哪天我心情不好,我就把你的醜事掀出來,叫你吃不完兜著走。」
成剛顫聲道:「難道你就不顧及她們的感受嗎?」
風雨荷陷入沈思,好一會兒都沒有說話。
成剛動情地說:「雨荷,我知道你是一個難得的好姑娘,你可不要把我逼上絕路。」
風雨荷不為所動,說道:「要是你真的上了絕路,也沒有人逼你,是你自己走的。我警告你,別偷溜走,你要是不聽話,有你受的。」
成剛直搖腦袋說道:「我真是服了你,現在,你就是想給我當情人,我也不要。」
風雨荷聽了有氣,使勁呸了一聲罵道:「放狗屁,盡做白日夢。別說你有老婆,就是沒有,我也不會考慮你。」說著,憤憤而去。
那威嚴而正氣的背影使成剛感慨萬千,他心想:我跟雨荷之間怎麼會變成這樣呢?這哪裡像親人、像朋友,倒有點像對手、像仇人。
等風雨荷消失之後,成剛像搬走一座大山一樣,感到輕鬆一點,這才回家。
回到家,簡單吃口飯,又開始考慮自己的心事。今天的煩惱事真多,先是宋歡發脾氣,又有風雨荷的威脅。宋歡那邊的事還好解決,但是風雨荷的事可難辦。也不知道到底誰那麼缺德,把我跟蘭月的事說了出去,要是教我知道是誰說的,我一定打斷他的狗腿、撕碎他的臭嘴。
不過話又說回來,雨荷對自己還是挺夠意思的。自己兩次對她無禮,她都沒有冷酷報復自己,她做人算夠仁義了,倒是自己對不起她。就說上午吧,她好心好意通知自己避難,使自己免於跟蘭月碰頭。要不然雙方相見,那場面說多慘就有多慘。蘭月倒是不會跟宋歡當街開罵、更不會打架,光是不理自己,以後跟自己各奔東西再無來往,就已經夠自己受的。自己應該感謝她才對。
然而,她居然提出那麼荒唐的條件,要自己聽她的話。自己要聽她的話,那自己成什麼了?不就是奴才嗎?這是他不願意的。作為一個人,要是不能自由活著多沒有意思。儘管自己很喜歡雨荷,但要讓自己當奴才言聽計從,還是有點猶豫。一個男人要是活得一點尊嚴、一點威信都沒有,還不如死掉算了。雨荷,你也太難為我了。
可要是自己不聽她的,她真的會洩漏秘密,那該如何是好?那時候自己可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就是死了,也不能挽回自己的損失。自己不怕臭名遠揚、不怕身敗名裂,可是,傷害蘭家姐妹才是最痛苦的事。
我該什麼辦呢?他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心裡亂成了一團,可總是想不出什麼有效的辦法。最終,也只是長籲短嘆,腦袋瓜子生疼。
到了晚上,他感到一陣空虛。他想到了蘭家姐妹、想到了自己的愛妻,蘭花很愛自己,她沒有打電話給自己並不是不關心,而是不想煩自己罷了。
於是成剛撥通電話說道:「蘭花,你在幹什麼呢?」
話筒里傳來蘭花喜悅的聲音:「剛哥,我跟媽剛吃過飯,正在談你呢。」
成剛一笑說道:「我有什麼好談的呢?我又不是什麼大人物,也沒有什麼功績。」
蘭花笑呵呵地說:「難道非得大人物才能談嗎?我和媽正談著你什麼時候可以回來呢。「成剛頓了一頓說道:「我父親那邊的事還沒有辦完,等了結了,我就會回去了。」
蘭花忍不住問:「那到底還要多久?」
成剛想了想,說道:「還不清楚。」
蘭花停頓了幾秒鐘說道:「大姐在省城還好吧?」說這話時,她語氣中的喜悅不見了,有的只是溫和與平淡。成剛自然很清楚其中的原因。
成剛回答道:「她應該不錯,難道她沒有打電話回家?」
蘭花說:「打是打了,不過沒有多說什麼。」
成剛說道:「她要回去了,她們學校的人都要回去。」
蘭花哦了一聲說道:「好哇。她回來了,你也差不多了吧? 」
成剛說:「應該很快吧。這要看我父親身體是不是恢復健康。我自然希望他長命百歲,那樣,我仍然可以過我逍遙自在的日子。否則,我的好日子可要結束了。」
蘭花笑道:「倒是真沒有幾個人像你這樣。哪個男人一聽說自己會當上老大,都是樂得朝南天門直磕頭,可你倒好,倒有點怕了。」
成剛笑道:「你也知道,我是一個不大喜歡操心的人,讓我操心實在太為難我了」
蘭花說:「誰愛操心呢?你作為你爸的兒子,要想不操心是不可能的。你既然生在那個家庭,就不要有什麼怨言。」
成剛語重心長地說道:「這些道理我也很明白,可是,我就是想逃避啊。我多麼喜歡輕鬆愉快的日子,跟你兩個人過悠閒的生活。」他心想:最好加上蘭月、蘭雪諸女,這樣才更完美。
蘭花安慰說:「老公,你不要那麼悲觀。我相信,咱們會有那麼一天的。」
成剛也笑了,說道:「好,會有那麼一天。」
蘭花強調道:「別忘了,要看看我弟弟。我媽還挺惦記他的。」
成剛說:「你放心妤了,忘不了的。」
蘭花最後說:「你好好照顧大姐,讓她在省城開心些,別教她失望。」說到這兒時,明顯透出了醋味。身為成剛的老婆,她當然也會吃醋,她仍然很不希望大姐是他的情人。
兩人閒談一陣子後才放下電話,跟蘭花聊過之後,他感覺心裡輕鬆多了,不再有什麼負擔,就連來自風雨荷的壓力好像也少了。有個老婆就是好,可以調節自己的情緒。
晚上八點多鐘,他拉好窗簾正準備睡覺時,只聽到砰砰砰的敲門聲。
成剛來到門口從貓眼張望,並問道:「誰啊?」他心想這個時候誰會來呢?大概是蘭月吧?一想到她,心裡一陣狂喜,但而眼睛看到的只是一片黑,走廊裡的燈沒有亮起來。
外面一個聲音回答道:「是我,宋歡。」那聲音好聽,又透著嫵媚之氣。
成剛聽到這名字,又氣又是喜,上午才剛跟自己發過脾氣呢,這時候怎麼又會來呢?他問道:「你怎麼會來呢? 」
宋歡回答道:「我想來就來,怎麼,不歡迎我嗎?不開門我可走了,我可不是來求你的。」聲音中已經有了不滿之意。
成剛馬上打開門,門開處,藉著屋裡的燈光,見宋歡站在門口,粉紅色的吊帶裝、性感的超短裙、兩條玉柱般的大腿美麗極了。再看臉,泛著桃紅,帶著喜悅,喜悅中還有一點撒嬌之意,全無上午的牢騷與幽怨。
成剛看著心情喜悅,說道:「進來吧。」
宋歡邁步進門,伸頭東張西望說道:「你老婆不在家嗎? 」
成剛笑道:「你已經進來了,還管她在家不在家呢?」心想:幸好蘭月不在,不然,今晚也只能請她離開了。老天保佑,別一會兒蘭月再殺回來,那可就壞事了。
宋歡換了拖鞋,挨著每個房間看過後,回到成剛面前笑嘻嘻地說:「來得正巧。我都想好了,萬一撞上了,就說走錯門了。」
成剛拉著她的手,再度打量一下她的外表說道:「怎麼還穿成這樣?你已經不是領舞女了。」
宋歡眨著長睫毛的美目說道:「本來不會穿成這樣子。因為我的兩個朋友穿成這樣子,我想蓋過她們的光彩,也就成這樣子了。」
成剛拉她一同坐在沙發上問道:「都過八點了,你從哪裡來? 」
宋歡嘆口氣說道:「別提了。我這兩個姐妹太不像話,一點都沒有義氣,重色輕友。我們一起出來玩,結果她們倆先後被男朋友接走了,剩下我一個人。不巧的是我遇到我的男朋友,他非得纏著我,我告訴他我已經不是他的女朋友,別再跟著我。說完這些話,我就叫車上這來。我現在一見他就有氣。」
成剛聽了舒服解氣,說道:「好哇。我看那小子沒什麼骨氣,你這麼對他就對了,我看他就不喜歡。」
宋歡說道:「你喜歡他才是怪事呢。」
成剛看著她白光光的肩膀,肥美的大腿,再看看她鼓鼓的胸脯:心跳都加快了,身上有些發熱,這是正常現象,要知道,宋歡的身材跟臉蛋都在平均水平之上。不然,也不會有那麼多人對她感興趣。
他伸手將她摟在懷裡,貼著她的臉蛋溫和地說:「宋歡,你是來陪我睡覺的嗎?」
宋歡聽了臉上熱呼呼的,將成剛往旁邊一推,臉一闆說道:「不是。陪睡覺哪輪得到我,你有那麼漂亮的老婆呢。我來,只是想問你,那個大美人真是你老婆嗎?」
成剛瞇著眼睛笑了,說道:「你說的是哪一個姑娘?」
宋歡急著說:「就是你叫老婆的那個漂亮妞,跟你說話時我躲開的那個。」
成剛嘿嘿一笑,說道:「是啊,是我老婆,有什麼不對嗎? 」
宋歡想了想,說道:「我看有點不對。按理說,當老公的對老婆那麼親密,有點不對勁啊。我問你,你們結婚幾年了?」
成剛懶洋洋地回答道:「好像十年了。」
宋歡呸了一聲罵道:「放屁,放狗屁。我看她才二十出頭,難道她十歲、八歲就嫁給你不成?說實話。」
成剛哈哈笑,說道:「讓我好好算算。」說著,伸出兩隻手,裝模作樣地算著。
宋歡皺眉問:「到底多久了? 」
成剛慢騰騰地回答道:「二年多了吧。」
宋歡說道:「這還差不多。就算是結婚一年,你們的熱勁也早該過去了才對。你對她、她對你,也不應該是那麼甜蜜、那麼纏綿。這裡頭一定有鬼。」她一臉疑雲,深不可測。
成剛唉了一聲,說道:「宋歡,你到底想說什麼?」
宋歡突然唔了一聲,一指成剛說道:「你告訴我,她是不是跟我一樣,也是你的情人?」
成剛往沙發上的扶手一歪說道:「沒有根據的事不要亂猜了。」
宋歡湊近他,拉著他的手,聲音轉為溫柔說道:「成剛,你老實告訴我,你是不是真的喜歡我?」
成剛伸手撫摸她的秀發,說道:「那還用說嗎?要是不喜歡,怎麼會跟你好上,又藉給你錢呢?我不是一個沒有原則的人。」
宋歡眨著美目,嚴肅地說:「你跟我在一起總是不誠實。」
成剛一臉委屈,說道:「你可冤枉我了。我沒有不誠實。我也沒騙過你。」
宋歡說道:「可是,那個女的不像你的老婆,你卻非得說是,這一點真叫我心寒。我都懷疑你是不是只是想玩玩我,而不是對我有感情。」
成剛又將她摟在懷裡說道:「你想得太多了。那個女的是不是我老婆有那麼重要嗎?重要的是咱們在一起開心就好。」
宋歡沈默一會兒,點點頭說道:「是啊,我這麼仿真是多餘,我只是你的一個情人而已,哪有資格管那麼多呢?我真是太傻了。」
這話說得有點酸,使成剛聽得心裡很不好受。
他伸嘴在她的俏臉上親了親,說道:「別說這些不開心的了,快說點好事吧。」
宋歡說道:「我今天除了上火就是生氣,哪裡有什麼好事?想從你這裡得到點好事,你還不肯給我。」
成剛嘿嘿笑,說道:「你想要好事那還不容易嗎?我馬上就給你。我下面憋得都硬了。」
宋歡笑嘻嘻地呸了一聲,說道:「誰說這個,我說的是別的。」
成剛問道:「是什麼?」
宋歡搖搖頭說道:「算了算了,再說又不開心了。我跟你說,今天我跟你分開之後又到別的服飾商店去逛,在那裡又遇到一件煩惱事。」
成剛一臉關心問道:「什麼煩惱事?」另一隻手則是在宋歡的大腿上撫摸著。她的大腿又涼又滑,很細膩、很柔軟、很有彈性。
宋歡沒有抗拒他的撫摸,說道:「我正在店裡看衣服,有兩個小子流裡流氣的,不像好人,一個勁的盯著我。我走到哪兒,他們就跟到哪兒。最後我實在忍不住,問他們想幹什麼,他們中的一個問我姓名、問我幹什麼的,想跟我交朋友。你沒看見,他們臉上的表情可噁心了,看了我都想吐。 」
成剛聽了不平,說道:「對於這樣的小流氓不用客氣,罵他八輩祖宗都行。」
宋歡說道:「我倒沒有馬上罵他們,我跟他們說,我的朋友已經夠多了,沒空跟你們做朋友。你們要是實在憋得慌,還是回家跟你媽交朋友吧。」
成剛聽了哈哈大笑,說道:「你這不是拐著彎罵人嗎?他們還能放過你嗎?」
宋歡思了一聲,說道:「可不是,這下子,這兩個小子急了,跟瘋狗一樣激動,伸了胳膊就衝過來。我也沒客氣,痛毆了他們一頓。等他們趴到地上直叫,半天都爬不起來時,我才說了一句:『回家操你媽去吧,想操姑奶奶還不夠格。』然後,我就揚長而去,那兩個小子還在地上叫呢。那時候,我很有成就感,好像得了一個什麼世界冠軍似的。」
成剛聽了笑個不停說道:「宋歡,你可真粗野啊,看來一般人可整不了你。」
宋歡下巴一揚說道:「可不是。就那種垃圾的臭男人,只配操狗去,哪裡有資格操我?他們沒長那種雞巴。」她說起粗話來非常流暢、非常自然,沒有什麼顧忌。
成剛把手伸進她的短裙裡,碰觸她的小內褲問道:「宋歡,你告訴我,我有沒有資格操你? 」
宋歡臉上帶著羞澀,笑著推掉成剛那無禮的手,說道:「你淨問廢話。你不都已經操過了嗎?我什麼便宜你沒有佔過啊。我不就是你的人嗎?」說著,又在成剛的臉上親了一口。
哪個男人處在這地步能不興奮的?哪個男人能不驕傲呢?成剛樂得比剛當了皇帝還高興呢。他湊上嘴就是一頓親吻,那隻好色的手又伸入短裙裡。這回不客氣,直接來到大腿根,稍作徘徊之後便按在她的小丘之上。
宋歡嬌軀一顫,瞪了成剛一眼,說道:「成剛,你姦色。我好討厭你。」
成剛朝她色色地笑,說道:「只怕言不由衷吧?我好喜歡操你,你真是一個讓男人銷魂的姑娘。」說著,大嘴壓在她的嘴上玩起唇舌遊戲。那隻手在下面活動著,像蟲子一樣亂鑽,使宋歡時不時地哼哼幾聲。那聲音時高時低,每一聲都性感動聽,使宋歡是個很有經驗、很懂事的姑娘,在接吻調情方面是個好手。當成剛品嚐了紅唇之後,她便張開嘴放他進來。於是,兩條舌頭相遇立刻如膠似膝,無休無止。雙方都沈醉在這歡愛的前奏裡,樂此不疲。
魔手在內褲外活動一會兒,那里便濕透了。手指的刺激使得宋歡春情蕩漾,水流潺潺。她在成剛的挑逗下呻吟著、扭動著,越來越無法忍受。很快的,宋歡推開成剛的嘴,嬌喘籲籲說道:「我要被你給弄暈了。」接著,啊地一聲叫,原來成剛的手指在她的豆豆上捏了一下。
成剛兩眼發光,一邊動著手指感受那裡的好處,一邊說道:「舒服吧?宋歡。我這是給你送歡樂過去啊!」
宋歡俏臉充滿紅霞,美目水靈欲滴,嬌軀扭個不停,艱難地說道:「別再摸了,再摸下去,我可要強姦你了。」
成剛的手指照舊又嫗又點的,隨心所欲,嘴上笑道:「你想強姦我?別逗了,我強姦你還差不多。告訴我,裡面的內褲是什麼顏色的?」這個時候,他偏能沈住氣,他想把宋歡給逗得主動出擊才好。
宋歡強忍著衝動,嘻嘻笑道:「你猜呢?」
成剛親吻著她的脖子,漫不經心地說:「是白色。」
宋歡問道:「為什麼是白色呢?」
成剛說:「白色代表純潔。你是以姑娘之身跟我好,就用了白色。」
宋歡說道:「不對,不對。我不是穿白色的。」
成剛又猜道:「那麼一定是黑色的。」
宋歡說道:「為什麼是黑色的呢?」
成剛解釋道:「黑色代表神秘啊!男人看了就會更嚮往,更有乾的意思。」
宋歡又搖頭道:「不對,你接著再猜猜看。」
成剛放開她,坐直了身子說道:「那一定是紅色了。紅色代表熱情,代表赤誠,代表忠貞。這回總對了吧?」
宋歡長出一口氣,要知道被男人愛撫的滋味又好又難受。她笑呵呵地說:「不對,不對,還是猜錯了。這回可把你難住了吧?」
成剛撓了撓頭髮,說道:「這倒有點難猜了。」
宋歡站了起來,在他的面前很有風度轉了幾個圈子,就像跳舞一樣,然後很有風情地對他笑著說道:「成剛,我可有言在先,猜不出來的話你休想碰我。我可不跟一個弱智的傢夥同床共枕。」說著,挑釁地笑了出來,都笑出聲來了,那聲音顯得好得意、也好氣人。
成剛冥思苫想,幾乎要抱頭思索。他眨了眨眼睛說道:「宋歡,你得給點提示。世上的顏色多了,要我漫無邊際地猜,就是猜到明天早上我也猜不對。」他望著宋歡的白肩膀、白胳膊、白大腿,直嚥口水。那可是一流貨色,比蘭月的肉體不會差太多的。蘭月嫩得可以掐出水來,宋歡也一樣,只是沒有蘭月掐出的水多罷了。
宋歡笑咪咪地看了看成剛,向後退了幾步,然後彎腰看他,她說道:「好吧,看你挺可憐的,就給你一點提示吧。」
成剛一臉喜色,說道:「快說,快說啊。」
宋歡皺了皺眉,然後雙眉一揚,深沈地說:「這種顏色也常見,尤其是談情說愛的人喜歡說,也喜歡用它形容。」說罷,頓了頓,還想往下說,生怕成剛反應不過來。
成剛哈哈一笑,猛地一拍大腿說道:「好了,我猜到了,我猜到了。」他的眼中閃著興奮的光芒,像兩道星光一樣,要把宋歡照亮了。
宋歡不信,說道:「你說猜出來了,那就說出來看看吧。」
成剛指了指她的吊帶裝,微笑道:「應該是這種顏色的,粉紅色。」
宋歡不以為然,說道:「不對,不對,猜得不對。」
成剛堅持己見,說:「我一定猜對了。不信的話,你讓我看看。」
宋歡往後直退,退到大臥室門口,臉上笑著說道:「我不讓你看,看了也不對。還是接著猜吧。」
成剛站起來向她靠近,說道:「你不讓我看,那一定有鬼。來,我脫脫看。」
再往下一落,那短裙已經移位落到腳麵,而那內褲已經露面了,赫然是粉紅色的。
成剛見了大笑,說道:「我就說是吧,你還不承認。幸好我立場堅定沒有變卦,不然的話,我可真成了低智商的笨蛋了。」
宋歡將裙子脫掉,拿到手裡,說道:「我想騙你一下的,沒想到你偏不上當。你啊,夠鬼靈精的。」說著,又將裙子向成剛擲來。
這回成剛有了準備,一伸手穩穩抓到手裡,還說道:「這回打不著我了。」又將裙子放下。
再看宋歡,身著粉紅色的內衣在成剛的眼前表演起來。她是那麼動情、那麼有活力,跟她在舞廳的表現大不相同。那時,她的臉色帶著憂鬱和愁苦,現在不同了,都是真誠與美好,都是衝動和慾望。有了慾望的女人會更美、更教人喜歡。宋歡現在就是這樣。
宋歡在動,她的身上部位都在動,兩條玉臂在搖動,兩條玉腿在擺動,細腰在舞動,美臀在轉動,還有她的春情在跳動,這後一點是需要男人體會的。成剛是一個成熟的男人,自然感受到了,並且很深刻。
看著她的表演,他一下子想到了上次床上的好事。想到自己的野性和艷福,想到宋歡的多情和浪叫。那畫面是多麼艷麗、多麼誘惑啊!現在,宋歡在向自己放電,她的一個眼神就已經讓人找不到方向,何況她還有許多的優勢呢正當成剛被迷得合不攏嘴時,那宋歡已經湊上來,雙臂勾上他脖子,一腿在地、一腿高舉過頭,擺個精彩姿勢。成剛便學著許多電視劇裡的鏡頭那樣,身子放低,一手託其腰,一手把腿彎,像是王子跟公主的模樣。這樣,兩人便臉對臉。
一瞬間,兩人像呆了一樣都沒有動,都沈默了。這沈默中預示著風暴的來臨。
成剛先打破了僵局。他伸嘴在她的嘴上親了一下,然後笑道:「現在是我表現的時候了,你等著享福吧。」說著,將她打橫抱起,美滋滋的往臥室裡走。
宋歡合上美目緊靠在他的身上,聽著他強烈的心跳,聞著他濃郁的男人氣味,芳心一陣陣沈醉跟亢奮,還摻雜著一點點緊張,嘴上說:「我要受苦了。我會像好白菜一樣被豬拱了。」
成剛聽了,發出一陣大笑說道:「只怕是好豬拱了爛白菜吧?」
宋歡雙拳如棒,猛擂著成剛罵道:「放屁,放狗屁,你才是爛白菜呢,你才是臭豬。」她的聲音充滿的嬌媚和甜味兒,令人心裡癢癢的。
成剛已經顧不上跟她鬥嘴。現在,行動比語言更重要啊!就像溫習功課一樣,他要溫習一下宋歡美妙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