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名稱:[暴力虐待]【女警傳說之懷璧其罪】(全) 作者:rk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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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CENE 1

  天氣清涼的夜晚,穿著一襲露肩睡袍的貴婦人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喝著咖啡。
電視上那據說世界聞名的美容師正煞有介事地介紹著打粉底的最新技巧,這是她
每個晚上都必看的美容節目。

  所謂三分人七分打扮。就算一個相貌平常的女人,打扮一番之後也能變得妖
豔動人,何況她根本就是一個百分百的絕世美人。

  經過精心打扮的她,無論走到那�,都是驚豔的男人們永�的視線焦點。所
以她的身邊,永遠少不了浪蝶們的圍繞,即使在她婚後的今天。

  不過,她很享受現在的生活,她擁有她應該擁有的一切,除了那個已經年近
六旬的老公。

  但現在很好,老公出門談生意去了,明天才回來。今晚,她擁有一個完全屬
於自己的夜晚。今晚,這座半山上的豪華別墅,隻屬於她一個人的,她不必聽命
於那雙已經遍布皺紋的手,和那根其實已近作廢的軟化雞巴。

  貴婦人伸了個懶腰,電視上的美容師禮貌地向她道別。節目結束,十點整。

  該找點什麼什麼消遣呢?享有如此美好的一個夜晚,早早去睡覺太浪費了。

  酒櫃上,有一支封了五十年的紅酒,是老頭子的心肝寶貝。每天晚上,他都
會拿在手上反複端祥,但卻從不舍得開來飲用。沒人知道為什麼,沒人知道這支
紅酒對他有什麼特別的意義,即使對他心肝寶貝般疼愛的嬌妻,他也沒有說過。

  五十年的紅酒,當然很值錢,而且聽說還是五十年前用西班牙某個很特別的
葡萄園的葡萄釀的,那一年,葡萄長得特別好。可是,再值錢也不過是一瓶酒,
對於有著幾十億身家的他來說,應該算不得什麼。幾千萬的生意他都沒皺過一下
眉頭,卻偏偏對一瓶酒這麼寶貝,而他本身卻是一個不喝酒的人!

  但那是他的事。貴婦人微微笑著,拿著酒瓶看著上麵寫滿的那些她根本不懂
的洋文。今晚,這兒是她的,一切都是,包括這瓶酒。

  酒香飄溢,貴婦人給自己倒了滿滿的一杯,放入兩顆話梅,想了想,把杯子
�的酒倒掉一半,添入半杯甜甜的雪碧。紅酒就是應該這麼飲的,酸酸甜甜的才
好喝。

  話梅和雪碧會衝掉五十年好酒獨特的味道?開玩笑,關她什麼事?她喝紅酒
就愛這麼喝。

  陽台上微風輕拂,遠遠地還聽到海浪的聲音。坐在陽台上,前麵的小花園、
山腳的樹蔭、海邊的沙灘,一覽而盡。真是好夜好景!對了,還有好酒。遺憾的
是,實在太靜了。

  貴婦人突然有點後悔,今晚應該找幾個姐妹來搓它十幾二十圈,不至於讓自
己一個人在這兒喝西北風。前天小麗那騷貨贏了我十幾萬,還沒翻本呢!

  真無聊,貴婦人從陽台走了回來,把才從唇邊沾過幾口的酒杯丟到盆子�。
再去洗個澡吧,剛才吹過風了,好象有幾顆沙子刮過手臂,髒死了。對的,今天
剛從法國寄到的護乳霜要好好用一用,傍晚洗澡的時候忘了。明天的酒會可是打
算穿低胸禮服的,乳房上可不能出一點差錯。

  慢慢走上樓梯,轉到二樓的臥室。臥室中的超大浴室�,可以舉辦一次化妝
品展覽。

  房間打開,然後貴婦人發現一條黑影。黑影朦著臉,戴著手套,正把放在抽
屜�的幾萬塊現金和一些名貴首飾拿在手�。

  「啊……」作為女人的天性,一聲尖叫馬上響徹整幢別墅。可是很遺憾,今
天別墅�沒有別人。

  接下來的動作,當然是逃跑。不過,跑步並不是她的強項,反而似乎是對方
的強項。跑沒兩步,肩膀上被人扳住,裸肩的吊帶在掙紮中被扯斷,女人的臉轉
回去,看到的是一張被黑布朦住的臉。

  緊接著,小腹一陣劇痛。女人臉上露出難以置信的神情,慘叫中低下頭去,
一把水果刀,握在對方的手上,插入自己的肚子。

  對方放開手,女人雙手捂著水果刀,痛苦地倒了下來,美麗的身軀無力地抽
搐著。

  他……他竟然舍得殺死我?他一定不是男人!女人在哀嚎中想著。她的雙腿
無助地亂蹬,露出裙子底下一對保養得完美無缺的雪白玉腿,她的胸脯聳動著,
被扯斷肩帶的露肩睡衣垂下,露出高高隆起的半隻乳房。

  他一定不是男人!女人恨恨地看著對方竟然棄她於不顧,又返回房�去。以
我這樣的絕世容顏,我這樣的完美身材,他怎麼有可能看都不看一眼?他一定不
是男人!

  但她很快就知道自己這個念頭是不對的。對方片刻就從房間�出來,手�多
了一個塑料袋,顯然是來裝贓物的。他出來之後,看了她一眼……

  女人的哀嚎聲更加微弱,她肚子上很痛,非常非常痛,她知道自己快死了。
她臨死前的唯一安慰,就是又一次證明了自己確實是個非常非常迷人的美女。

  朦麵人拉斷了她另一邊的的肩帶,掀開她的衣服,脫掉自己的手套,雙手緊
握著她雪白的雙峰,用力的揉搓著,在女人垂死的搐動中,蹂躪著她一直視為驕
傲的豐滿乳房。

  他用力很大,兩隻美麗的乳房,在他的手�,好象變成兩團摻了水的麵粉,
被任意捏成任何形狀。

  「他比老頭子溫和多了……喔……為什麼不再大力一點,為什麼不碰我的奶
頭?」女人迷離的意識閃過,她原本已經變得低沈的叫聲在慢慢回升,那痛苦的
哀號,在男人的玩弄下仿佛帶入了一些激情,變得錯落有致。她冒著汗珠的扭曲
臉蛋更加扭曲,卻變成另具韻味。

  她沾滿自己鮮血的雙手在顫抖,似乎想上�到自己胸前,但她做不到。她那
對已經被捏著浮起紅印的乳房上,一對鮮豔的小櫻桃,已經在不知不覺中豎了起
來。

  男人也在喘氣,他沒見過這麼完美的乳房。他知道這個女人很漂亮,但沒想
到這個時刻的她竟還有這種魅力。可惜她就要死了,而且她必須死!但是,不管
她是否已經死了,這麼漂亮的一具肉體,絕對不能錯過!

  男人扯掉她的內褲,一隻手離開她的乳房,撫摸在光滑而修長的大腿上。女
人的腿一直在顫抖,顫抖得非常厲害,摸起來很有感覺,就象在山道上飆車的那
種感覺。也許,她的肉洞�,感覺更刺激?

  一根手指,突襲淫水泛濫的女陰,深入溫暖而緊繃著的肉腔。

  「嗬……喔……」女人從喉中發出既微弱又尖銳的聲音,那是一種男人之前
從未聽過的聲音。她全身抽搐得更加急促,蒼白的臉上竟然浮現出一線紅霞。她
無力的眼神望向男人,那呆滯的目光中閃過一絲光亮,沒人知道那是憤恨、是羞
恥、還是愉悅。

  但那一絲光亮,隻是一閃而過,女人的目光回複空洞,她的抽搐漸漸放慢,
男人知道,她快死了。

  拉開自己的褲鏈,分開女人的雙腿,呈現在眼前的,是修整得十分整齊的烏
黑細毛,呈著標準的倒三角形,下麵,是水珠閃爍的粉紅肉縫。她不是一個的貞
潔的女人,但也不是一個淫蕩的女人,她並不經常做愛,尤其是嫁了這麼一個半
老的男人之後。

  「喔!」這是她生命中發出的最後一個音符,就在男人的肉棒進入她體內的
時候。雖然抽搐還沒有停止,但她的力氣已經消失,她的眼前已模糊,隻有殘存
的意識還在接受著最後的蹂躪。

  她知道對方的肉棒進入她的陰戶後馬上撥了出去,過了半晌才重新插入。但
她卻仍然清楚地感受到,這一次,肉棒上多了個保險套。那是完全不同的感覺,
她清楚得很。

  男人開始凶猛地抽插著,不時地揉幾下她的乳房。這個美若天仙的女人的肉
洞,實在太棒了,他覺得很爽,他沒玩過這麼爽的女人,他真沒玩過一個肉洞會
顫抖的女人。他突然知道,一個痛苦抽搐中女人的陰戶,會給男人帶來怎麼樣的
快感!何況這是一個怎麼樣的美女啊!

  太美了,見過這麼多次,今晚才知道她原來美得這樣令人窒息。
  他的聲音越來越大,而她的聲音越來越小。微弱的意識,在被奸淫中漸漸淡
出,小腹中的劇痛,仿佛也在漸漸淡出,她渾身上下,彌漫著一種奇異的感覺,
她不知道那是什麼,她隻知道自己的身體,已經變得很輕很輕……

  「他……他比老頭子棒多了……」年輕貌美的貴婦人,突然聯想起四年前被
她拋棄的男友。他年輕、他強壯,他在床上永遠讓她得到最大的滿足。但是,他
沒錢。

  女人不知道現在這個男人是不是讓她得到了滿足,她已經用盡了她最後一絲
的殘存意識。她的身體,已經停止了抽搐。

  男人知道,從現在起他就是在奸屍了。但奸屍又如何?這麼美的一個女人,
就算變成屍體,也不會抑止男人的獸欲。

  爆發了,雙手握緊豐滿的乳房,下體繼續抽動,從喉中發出一聲吼叫。

  除下來的保險套被小心地包起來收好,保證沒有一滴精液留在現場。手套重
新戴好,然後小心拭去剛才空手時碰過地方留下的指紋。

  還有什麼沒做嗎?男人看著地上的女人。她的睡衣仍然在身上,隻是上擺被
拉到乳房以下,下擺被拉到胯部以上,鮮血已經幾乎沾滿整件衣服。剛才劇烈的
運動,使傷口中流出更多的血,隨著衣服的晃動,噴到上麵、噴到下麵,乳房、
陰戶,這兩個剛剛被他玩弄過的部位,也沾上點點血斑。

  好美!男人心想,自己身上這套「夜行衣」一會兒是要燒掉的,於是在臨行
前,再好好欣賞一下這具以後再也不可以欣賞到的胴體。

  或許,擺個更淫蕩的姿勢,明天警察來的時候,會有更多的人可以欣賞到這
個絕世美女的裸體,到時拍下的現場照片,將永留警察局檔案室史冊!

  來吧,雙手不要摸刀了,摸奶吧!摸自己的奶!兩邊手指分別捏住自己一隻
乳頭,有意思,漂亮!隻是乳房上沾血太多影響觀瞻,有點可惜。

  下麵……下麵就兩腿分開大一點吧。嗯,要是有繩子綁會好一點……對了!

  男人把女人的兩腿分開,一邊曲起一邊斜伸,使女人的陰戶暴露在最佳視界
�,摸出一顆玻璃彈珠,塞入剛剛被他奸汙過的肉洞�……


          【SCENE 1 OVER】

  「這是一宗入屋搶劫奸殺案。」警長指著黑板上貼著的照片說著廢話。照片
上是一個絕美的女人,有著天使的麵龐和魔鬼的身材。她那即使倒在血泊中的裸
體,也足於讓每一個男人麵紅耳赤。

  「現在,我們需要利用我們已經掌握到的資料,對這起案件進行定性。我們
需要確定這起凶案是有預謀的還是偶然發生的?如果是前者,那麼應該是因為仇
殺?情殺?還是其它的原因?如果是後者,那麼凶徒是為了搶劫而順便奸殺?還
是為了強奸而順便搶劫?來,大家綜合一下手上的資料。」警長不愧是警長,一
口氣說了那麼多話,色不改氣不喘。

  警員甲:「被害人是金融大亨鍾肅的第二任老婆孫碧妮,二十九歲,曾經是
個小有名氣的演員。案發地點是在鍾家半山的別墅,案發時鍾肅出差在外,前妻
生的女兒鍾慧在校內宿,還有一個養子鍾鬆並不住在別墅。昨晚傭人剛好放假,
也就是說,當時除了孫碧妮之外,別墅�沒有人。如果凶徒是有預謀的話,昨晚
是一個非常好的作案機會。」

  警員乙:「孫碧妮死亡時間是昨天晚上十點到十一點之間,致命傷是小腹所
中一刀,凶器應該是一把水果刀,在現場已經找到,沒有發現可疑指紋。除了被
猥褻、強奸時受到的侵犯之外,死者身上沒有其他傷痕。死者體內沒有發現男性
分泌物,估計凶徒作案時是戴了安全套的。另外案發現場發現大量雜亂的鞋印,
是來自一種大號的運動鞋,應該是凶手留下的,估計凶手是一名身高一米八五以
上的強壯男人。」

  警員丙:「根據初步調查,孫碧妮為人比較尖酸刻薄,和鍾肅的女兒鍾慧、
養子鍾鬆的關係都很差。案發第二天,也就是今天上午,聞訊趕來的親友中——
嗯,包括鍾肅、鍾慧、鍾鬆,以及鍾肅的堂姪女鍾文貞、堂侄鍾祥、孫碧妮的弟
弟孫耀輝、鍾慧的好友黃苗和三名鍾肅公司的董事喬國傑、傅海、張偉成——隻
有鍾肅和孫耀輝表現得很傷心,可見孫碧妮的人緣確實不怎麼樣。」

  警員丁:「第一個發現死者的是鍾鬆,也是他報的警。不過據我觀察,鍾鬆
這個人很有疑點,他今天表現得很不自然,始終躲避我們的眼光。另外,很多人
也證實最近鍾鬆和孫碧妮常常吵架,鍾鬆在公司曾經氣得幾乎要當場揍孫碧妮。
原因是鍾鬆認為孫碧妮在公司處處排斥他,而且懷疑孫碧妮私自轉移公司的財產
給她的親弟弟孫耀輝。」

  「鍾鬆在公司的人緣怎麼樣?」警長看了一眼警員丁,問。

  「在工作上評價似乎還不錯。但私底下,公司的職員多數跟他沒什麼交往,
認為他比較孤僻,而且名利心太重,不好相處。」警員丁顯然一早做足了功夫,
應對上司的問話敏捷而充分。

  「很好。秦妍,那你對其他人有什麼看法?」警長似乎要考考警員丁。對於
一個年輕的小女孩加入自己這組,他卻好象對她特別嚴格。畢竟嘛,他可不想讓
這個看上去嬌滴滴的小妞壞了自己的名聲。

  作為一個年輕的美女,秦妍對自己的觀察力十分有信心。她環視了一下諸位
同事,緩緩說道:「除了鍾鬆之外,鍾慧好象對孫碧妮也有挺深的敵意。對於孫
碧妮的死,她不僅看不出一點悲傷,嘴角還時不時露出一絲不屑的冷笑……」

  「一絲不屑的冷笑?這你也看得出來?有文學天才,真了不起!」警員丙眯
著眼瞧著秦妍,哈哈笑道。

  「嘿嘿!你當然不會看到。鍾慧是長得漂亮,你見到美女,除了盯著人家的
臉蛋和胸脯發癡,還會留意什麼?」秦妍冷笑一聲,反唇相譏。

  警員丙一言不發,隻是笑眯眯地看著秦妍。

  秦妍鳳眼一瞪,怒道:「我說得不對麼?你盯著我幹什麼?」

  警員丙嘻嘻一笑,攤手道:「見到美女,我除了盯著人家臉蛋和胸脯發癡,
還會看什麼?」

  「你去死吧你!」秦妍笑著拿手�的記事本往他頭上一敲,於是整個房間充
滿著快樂的哄笑聲。

  「張貴龍、秦妍,現在是在開會!秦妍你繼續。」警長手背敲敲講台,扳著
臉說。

  「嗯。」秦妍稍稍地用腳尖對著張貴龍的屁股輕輕一踢,暗算完畢之後繼續
道,「所以我認為對鍾慧應該繼續觀察,雖然她是個女人,但不排除她背後指使
的可能。」

  「我的天哪,奸殺案女人——喔,還是個隻有二十歲的女孩——也有嫌疑,
我說秦小姐,這範圍未免太寬了吧?」張貴龍搖搖頭道。

  「不用理他,秦妍你繼續。」警長依舊一張僵屍臉,半點表情也沒有。

  秦妍得意地對張貴龍一扁嘴,說道:「至於鍾肅的堂侄鍾貞、鍾祥姐弟倆,
他們看起來對這事比較冷漠,跟孫碧妮好象沒什麼感情,有點事不關己的感覺。
如果不是他們是鍾肅除了鍾慧和鍾鬆之外最親的親人,我認為他們今天甚至不必
去鍾家慰問鍾肅。」

  「鍾祥也是個二十來歲的年輕壯男,為什麼就沒有嫌疑?而且他上個月還在
鍾家給孫碧妮罵了出來,兩人也有過節。」張貴龍今天看來是跟秦妍耗上了。

  秦妍看了他一眼,道:「鍾祥被罵是因為他替鍾鬆說好話,他本人跟孫碧妮
並沒有直接衝突。至少,沒有鍾鬆那麼直接。而且鍾祥是個典型的書生,大學畢
業後都做文職工作。他身高還不到一米七五,不象是暴力傾向的人。鍾鬆的身高
是多少?」

  「一米九三,是個大塊頭。」張貴龍說,「雖然鍾祥跟黑社會常打交道,身
強體壯,而鍾鬆文弱。但很多案子偏偏是越不可能犯案的人犯案了……」

  「夠了,不要�杠。」警長打斷張貴龍的話,「就算你說的有道理。不過,
目前來看,鍾祥的嫌疑的確很小,而鍾鬆卻具備了作案的條件和動機。」

  「OK!不�杠!我承認鍾鬆嫌疑比鍾祥大。」張貴龍道,「不過我們現在
說的一切,都隻是猜測。也許這根本就是一起偶發的凶案,凶手入屋行竊,被屋
主發現,於是殺人滅口。至於強奸嘛……反正都殺人了,象孫碧妮那樣的美女,
凶手隻要有時間,沒理由放過。」

  「是不能排除偶發凶案的可能性。」警長道,「在沒有進一步的證據和線索
之前,不能排除任何可能性。大家再去找跟鍾家有密切關係的親友談談,看看有
沒有新的發現。」


             DIALOG 1

  鍾肅(老淚縱橫):「碧妮雖然嘴上刻薄一點,可是她的人也什麼啊!年紀
輕輕,就死得這麼慘……唉!」

  警員:「她最近有沒有跟什麼結怨?」

  鍾肅:「碧妮嘴上不饒人的,我知道有一些人看她不順眼。不過,也不至於
殺人這麼嚴重啊!」

  警員:「令郞跟令愛呢?似乎和她的關係不怎麼好?」

  鍾肅(苦笑):「有幾個人喜歡一個年紀跟自己差不多大的繼母呢?雖然不
算關係很好,但相處得也沒什麼問題。」

  警員:「可是據說令郞和她有過很嚴重的衝突?」

  鍾肅:「你們懷疑他?不可能的。他們隻不過是工作的配合上有點問題,阿
鬆其實挺能幹的。你們懷疑他打架我相信,可是殺人,他沒這個膽子。」

  警員:「在貴公司,好象尊夫人跟董事們的關係也不好?」

  鍾肅(有點不耐煩):「你們懷疑得太多了吧?我相信我的工作夥伴,他們
跟我出生入死幾十年,就算碧妮有什麼得罪他們的地方,他們也會賣我個麵子,
不會跟婦道人家一般見識的。」

  警員(陪笑):「我們隻是照規矩問問。尊夫人在公司主要是負責看管帳目
的吧?有沒有這種可能……我是說萬一,如果有人虧空公款或者有帳麵上問題,
被尊夫人發現……」

  鍾肅(擺手阻止對方的話):「這個我會查的。不過我不喜歡我的兒女和朋
友無緣無故就變成嫌疑犯!我累了,如果沒別的事,請便吧!」

  警員:「還有……貴府的財產損失……」

  鍾肅(起身送客):「十幾二十萬我不放在心上,我要的是抓到凶手,為我
妻子報仇!而不是聽到一些無根無據的無聊話!送客!」


             DIALOG 2

  黃苗:「我是鍾慧的好朋友,我們在大學�住同一間宿舍,我也經常到鍾家
去,她家�人和我都很熟。昨天鍾慧聽說家�出事了很緊張,我就陪她一塊回去
了。」

  警員:「據你所知,孫碧妮是個怎麼樣的人?」

  黃苗:「很風騷的女人嘍!」

  警員(�頭看了她一眼,這也是個挺漂亮的女孩。美女之間總是充滿敵意,
他馬上理解了這一評價):「我問的是她的為人。」

  黃苗:「問我啊?我跟她不是很熟喔……她很少理我的,每次見到她,她臉
上都塗得跟猴屁股似的,又不出門化妝給誰看嘛,你說是不是?」

  警員:「小姐,你好象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

  黃苗:「嘿嘿,我又沒說錯!她呢,就是覺得自己是全天下最漂亮的一樣,
誰都不放在眼�,鍾慧可沒少受她的氣。總之在我眼�,她就是一個狐狸精……
嗯,算了算了,人都死了,我還說她壞話幹嘛呢?」

  警員(搖搖頭):「那你知道她有沒有跟誰結怨?」

  黃苗:「她啊?結怨的人就多嘍,可是誰跟她結了要殺人這麼嚴重的怨,我
就不清楚啦!還殺得那麼惡心!」(揚揚嘴角作惡心狀)

  警員:「那好的,謝謝你,黃小姐。如果還有什麼需要,警方會再跟你聯絡
的。或者你再想到什麼有用的線索,也請跟我們警方聯絡。」


             DIALOG 3

  鍾慧:「她人很刻薄,疑心特別重,整天提防這提防那。除了我老爸被她迷
住之外,我想跟她經常接觸的人,沒幾個人喜歡她。可是誰想殺她……我想很少
有人比我更恨她了,連我都沒想過要她死,真想不出誰這麼狠。」

  警員(看了她一眼。居然在警察麵前宣稱自己很恨凶殺案的死者,不由有點
詫異):「你這麼恨她?」

  鍾慧(甩一甩頭,一頭秀發飄到背後):「她是很漂亮!(警員插嘴:你也
很漂亮!)我?不要拿我和她比,她是個騷貨,我不是!仗著老爸寵她,自以為
是,誰都不放在眼�。在公司作威作福,回到家�嗲得連我都肉麻。我不是反對
老爸續弦,可是她根本看中的是我老爸的錢。剛開始我也想和她搞好關係的,是
她從來就看我不順眼,我沒辦法喜歡她。」

  警員(故意誤導):「那你們不是經常吵架?」

  鍾慧:「沒有。曾經吵過兩次,後來就懶得跟她吵,省得老爸難做人。我也
想叫老爸休了她,可是一來老爸一定不會聽,二來我也不喜歡在背後做小人。」

  警員:「那現在你不是輕鬆了?」

  鍾慧(肯定地):「對!我確實不喜歡她的存在!但是,唉,想到她死得那
麼慘,真是可憐,臨死還被人那麼糟蹋。其實我心�也挺矛盾的,她沒她礙眼本
來應該挺開心的,可死得這麼慘,也挺讓人心酸的。最可憐的就是我老爸,唉!
她雖然麵目可憎,但也罪不致死!」

  警員:「除了你之外,鍾鬆好象跟她的關係更差?」

  鍾慧:「那當然。有我哥在公司,她想亂來也不太施展得開拳腳。要不是我
哥在,我看她在公司就更加無法無天了。她簡直把我哥看成眼中釘了。如果出意
外的不是她,而是我哥,我肯定首先懷疑她下的手!」

  警員:「那現在呢?」

  鍾慧:「現在?什麼意思?你們懷疑我哥?肯定不會是他!他雖然做事有點
顛三倒四,可是很講江湖道義,欺負女人這種丟臉的事,他打死也不會做的。如
果孫碧妮是個男人,早不知道被他揍過幾十次了!再說,嚇人他就本事。殺人?
借他十個膽再說吧!」

  警員:「那公司�呢?誰和她結怨最深?」

  鍾慧:「這個就說不清了。她整天懷疑這個辦事偷懶,那個拿了回扣,連董
事局那幾個我老爸幾十年的夥伴,也動不動就懷疑人家虧空。她死前那天呢,還
起勁地在我爸麵前說傅叔叔的帳目是假的,起碼被挪了幾百萬。」

  警員:「傅叔叔?是不是傅海?」

  鍾慧:「對。傅叔叔是負責會計部的,被她找的碴子也最多。」

  警員:「好的,謝謝你鍾小姐。有什麼需要的話,警方會再跟你聯絡的。」


             DIALOG 4

  傅海:「對!鍾太太前天是在我辦公室吵了一頓。她經常這樣吵的啦,公司
的職員個個都沒少見。」

  警員:「她為什麼吵?」

  傅海:「說我的帳目有問題啦!當著那麼多人的麵,一口咬定我虧空了公司
幾百萬,我能不生氣嗎?」

  警員:「事實上你有沒有?」

  傅海:「當然沒有啦!你也知道我們公司有多大啦。那麼大一家公司,每一
筆帳都不一樣。有的單要等到下個月才能結,有的單要等別的一些單湊在一起才
能結,有時候要應付稅局檢查,把一些帳目調置一下是很平常的事。可是每筆帳
都清清楚楚有紀錄的。鍾太太根本就什麼都不懂,看不明白的地方也不問,隻會
亂想亂猜,好象全公司的人都在合夥謀奪她的錢一樣。女人嘛,在家做女人應該
做的事就好了,什麼都不懂來瞎搞什麼和!我們跟老鍾提過了,可是沒有用。誰
叫人家長得漂亮呢,在床上撒撒嬌,嘿嘿……」

  警員(笑):「那現在她死了,你也耳根清靜啦?」

  傅海:「那倒是……喂,你這話什麼意思?是不是懷疑我啊?我跟老鍾幾十
年的老朋友,怎麼會幹這種事?」

  警員:「沒有,循例要問問。」

  傅海(麵有慍色):「是,我是討厭她,可是公司�誰不討厭她?她雖然不
懂事,看在老鍾份上,忍一忍也就算了。殺人要償命的,她的命還沒值錢到要用
我的命去換!」

  警員(陪笑):「不要發火,循例問問。」

  傅海:「哼!」


             DIALOG 5

  鍾祥:「我爸爸和肅伯是堂兄弟,本來關係也很一般。不過我們鍾家人丁單
薄,我父母又死得早,肅伯已經我們姐弟倆最親的親人了,他一向也很照顧我們
姐弟。我大學畢業找不到工作,是他替我找到現在這家公司做藥品研究員的。肅
伯有時也會請我們姐弟去他家吃飯,所以關係雖然不是太密切,但也算是有交往
的。」

  警員:「跟鍾肅走得近,會有些好處吧?」

  鍾祥(笑):「你指經濟上?我跟姐姐都有工作,錢雖然不算很多但也還不
錯。肅伯有時候哪個項目賺了大錢,也可能會給我張支票,說是要我們陪他一塊
高興。」

  警員:「你收了?一般數額多大?」

  鍾祥:「三幾萬吧。雖然我不缺這幾萬塊,可沒理由不收啊,何況不收太不
給肅伯麵子了,他不在乎那幾萬塊,他隻是圖大家一起開心。其實他說得很明白
了,除了慧慧和阿鬆之外,他隻有我們姐弟倆是最親的親人了,我怎麼會拂他的
好意?」

  警員:「在你眼�,孫碧妮是個怎麼樣的人?」

  鍾祥:「有點……怎麼說呢?漂亮的女人總是那樣啦,不過跟肅伯比起來,
伯母對我們就冷淡多啦。可以理解的,她跟我又沒什麼血緣關係,對我這遠房親
戚太好幹什麼?嗬!肅伯沒看不起我們這種窮親戚我已經很高興,對於伯母,我
跟姐姐還是很尊重的。想不到會發生這種事!」

  警員:「你跟鍾鬆還有鍾慧的關係怎麼樣?」

  鍾祥:「大家年紀差不多,比較談得來啦。偶爾也會一起出去玩玩什麼的,
慧慧人挺開朗,阿鬆雖然看上去酷酷的,可玩起來很瘋的,人也很好說話。」

  警員:「聽說你為了鍾鬆和孫碧妮吵過架?」

  鍾祥:「吵架?哪有,是她罵我,我哪敢頂嘴,是不?」

  警員:「那件事是怎麼樣的?」

  鍾祥:「其實也沒什麼,女人心眼是比較小的啦。那天肅伯請我和姐姐去吃
飯,結果整頓飯都聽到伯母在數落阿鬆的不是。他們公司的事我也不太清楚,不
過阿鬆這人脾氣比較躁,聽她嘮叨多了就發火,結果就吵起來了。我是勸架的,
結果伯母認為我在幫阿鬆,就連我也罵了。嘿嘿!」

  警員:「鍾肅的態度怎麼樣?」

  鍾祥:「他能怎麼樣?拍桌子喝叫不準吵,不過沒人理他。一般這種情況,
我姐姐和慧慧就隻能安慰他,或者扶他走開。他心髒不太好,不能太受氣的。可
是伯母和阿鬆脾氣都倔,一生起氣來什麼都不顧了,唉!」

  警員:「鍾鬆是不是和孫碧妮矛盾很深?」

  鍾祥:「看樣子是吧!具體情況我也不太清楚,不過阿鬆對伯母是有一點不
滿……等等,你們不是懷疑阿鬆吧?不可能是他,阿鬆不是這種人。他雖然有點
粗魯,可我相信他不會做這種事。何況肅伯一向待他象親生兒子一樣。」

  警員:「我們不是懷疑他。照規矩我們任何細節都要調查清楚,不會隨便冤
枉人的。」

  鍾祥:「那就好,希望你們早日抓到凶手。肅伯這兩天老了很多。」

  警員:「我們會盡力的。謝謝你的合作。」


             DIALOG 6

  孫耀輝:「我姐姐和姐夫的感情一向很好,很多人看不順眼。好象所有的人
都認為姐姐嫁給姐夫是貪他的錢似的,簡直是荒謬!」

  警員:「可是大多數人對你姐姐都挺有意見的。」

  孫耀輝(眼紅紅的):「姐夫的兒女怕姐姐奪他們的家產,公司的人怕姐姐
搶走他們的權勢。其實我姐姐既然嫁給我姐夫,就有責任幫他看管這個家、看管
這個公司,這沒什麼不對,是不是?個個都顧著自己的利益,巴不得我姐姐早點
死!」

  警員:「你覺得誰跟你姐姐的仇最深?」

  孫耀輝:「那就多了!公司的張偉成,我姐姐嫁過去之後,就坐了他副總裁
的位子,他一直懷恨在心;還有傅海,我姐姐剛剛查出他虧空公款就馬上給害死
了,可能是他殺人滅口;還有銷售部的小陳、人事部的老陸、司機大胡子老劉,
還有……總之公司很多人被我姐姐罵過。對了,上個月被我姐姐炒掉的張奎,一
直揚言要報複,說不定是他!」

  警員(笑):「你姐姐得罪的人還真不少。」

  孫耀輝:「那是公司�的!我姐夫的女兒鍾慧和養子鍾鬆,對我姐姐也很不
好。鍾慧這小妞一肚子陰謀詭計,平時不怎麼出聲,誰知道會不會請人下毒手!
鍾鬆更不用說了,沒有一天不和我姐姐鬧的,有幾次竟然還想行凶打人。那小子
一向凶霸霸的,一定有問題。」

  警員:「還有沒有?」

  孫耀輝:「嗯……有,怎麼沒有!大廈樓下的管理員上星期嘴�不幹不淨,
給我姐姐砸了他的單車,就一直咒我姐姐給人操死!你說我姐姐是怎麼死的?這
老混蛋也脫不了嫌疑!嗯,還有……對了,我姐姐嫁我姐夫以前有個男朋友叫唐
亮,被姐姐甩了以後,幾年來一直糾纏不清。說不定這次因奸不遂……」

  警員(打嗬欠):「行了行了。還有沒有?」

  孫耀輝:「我再想想,應該還有……」

  警員(擺擺手):「今天就到此為止吧。如果想起什麼,麻煩跟警方聯絡。
我們有很多同事,你找到誰都可以……」


           【DIALOG OVER】

  「現在再總結一下!」警長看著一大疊口供紀錄,拿著教鞭敲敲黑板。「孫
碧妮人緣很差……可以說非常差,對她痛恨的人不止一兩個。不過,目前來看,
最值得注意的人,還是鍾鬆。」

  張貴龍伸伸腰,道:「最要命的,是誰都有不在場證據,偏偏他沒有!說什
麼當時在逛街。一個大男人十點多在街上有什麼好逛的,問他去過什麼地方,說
來說去破綻百出,想不懷疑他都不行。」

  「嗯,」警長道:「其他人的不在場證據,可不可信?」

  「應該沒什麼問題。」張貴龍翻開本子,道:「喬國傑和張偉成當晚和鍾肅
一起出差在外;傅海當晚在公司加班核對帳目,由於當天剛被孫碧妮指認帳目有
問題,整個會計部都在加班,全部人都可以作證;鍾祥八點到十一點半一直在圖
書館,他一個星期有三四天會泡在那�,圖書管理員可以作證;孫耀輝說的那個
大廈管理員一直在看大樓,也有很多人作證;孫碧妮的前男友唐亮和兩個朋友在
卡拉OK一直唱到兩點多……至於鍾慧,雖然是個女孩,但也查過,當晚一直在
學校沒離開過;堂姪女鍾文貞在家看電視,雖然沒有直接證人,但當晚的電視節
目說得一絲不差,她也沒有殺人的條件和動機,應該沒問題。」

  「孫耀輝呢?」一直靜靜坐在一旁的秦妍突然發問。

  「他?」張貴龍轉過頭去盯著她,「不會變態到連親姐姐也奸殺吧?再說孫
碧妮死了對他一點好處也沒有,就算鍾肅念著情份繼續在讓在公司做事,可是靠
山倒了,想再威風就難嘍!」

  「雖然沒有明顯動機,也說不定有背後的原因。」秦妍似笑非笑,「你反正
都查了那麼多人,也不差這一個吧。」

  「我實在想不出有查他的理由。」張貴龍說,「奸殺親姐姐?除了他瘋了,
看樣子也不象。你為什麼覺得他有嫌疑?」

  「沒有啊!」秦妍笑得燦爛,「誰說我覺得他有嫌疑?他怎麼會有嫌疑?」

  「那你還說……」張貴龍瞪眼。

  「為什麼不能說?」秦妍笑笑抱起雙手,「你能整天踩我,我就不能踩踩你
啊?」

  「夠了!」警長看不過眼了,「張貴龍,還有沒有?」

  「要查當然有。」張貴龍一攤手,「比如傅海的兒子傅誌強,幾次因非禮落
過案,案發當晚說在家�睡覺,沒有人證明。不過,要是把所有和孫碧妮有過衝
突的人的親屬都列入調查對象,我看要再派過幾百號人馬過來幫忙才行……」

  警長聳聳肩,笑道:「就算真派過來了,說不定查到最後,卻發現根本就是
一起偶發的入室行竊案。」

  「不會!」秦妍道,「如果是一般小偷殺人滅口,為什麼還要強奸?不僅浪
費時間,還可能會留下重要的證據!」

  「哈哈哈!」張貴龍捧腹大笑,其他的警員——隻要是男人——也在臉上露
出會意的笑容。

  「笑什麼!」秦妍怒道。

  張貴龍涎著笑臉,攤攤手對著秦妍說道:「人都殺了,再加上強奸一條罪名
小意思。象孫碧妮那樣女人,是男人都很難忍得住啦!」

  「變態!」秦妍瞪了張貴龍一眼,「你以為人人都跟你一樣這麼色!」

  「那倒未免,不過道貌岸然的人這個世界已經很少啦,你以為個個都象我們
的頭兒那麼君子啊?」張貴龍嘻笑道。

  「你是不是在糗我不是男人?」警長麵色肅然。

  「不是不是!小的哪有這膽子,敢冒犯大人呢?」張貴龍扮起小醜來。

  警長也不由忍俊不禁,笑道:「瘋夠了就繼續!孫耀輝確實沒理由作案,何
況我們也不能排除凶案偶發的可能性。」

  「我認為可以排除。」秦妍沈吟道。

  「理由?」警長說。

  「死者明明已經死了,為什麼凶手還把她擺成那個惡心的姿勢?應該是有含
義的。」秦妍說。

  「惡心?不會呀……也許根本沒什麼意義,凶手隻是覺得那樣好看。」張貴
龍又來逗她了。

  「就算那個姿勢是隨意的,那她身體內的玻璃彈珠怎麼解釋?」秦妍追問。

  「也許是凶手就是喜歡呢!未必就意味著什麼。你偵探片看太多了吧?」張
貴龍笑道。

  「我是看了很多,可是除了會看還得會動腦子。你以為跟某些人一樣,隻會
色迷迷地看著死人的身體!思維呢,就全停止了。」秦妍一邊說著,一邊用嘲弄
的眼神瞄著張貴龍,把同事的哄笑聲都轉移到他身上。

  「那你認為這意味著什麼?」警長問秦妍,隨便替張貴龍解圍。

  秦妍低著頭,一邊想著,一邊慢慢說道:「應該是和凶手行凶動機有關。可
能……可能他們以前因為玻璃彈珠結的怨,或者……有過什麼和玻璃彈珠有關的
經曆……這個彈珠是黑色的,不知道代表著什麼。我覺得應該再去問一下鍾肅和
孫耀輝。」

  「有沒有查過彈珠的來曆?」警長問。

  「沒法查。」張貴龍一攤手,「在街上的小販那�隨便買副跳棋,就有了幾
十顆這樣的東西。」

  「那好。就這個問題再去問一問。」警長道,「現在總結一下……」

  「等一等!」張貴龍突然叫道,「我認為還有一種很大的可能性。」

  「說。」

  張貴龍咳嗽一聲,回頭望了一下秦妍,好象害怕她再次嘲諷一樣,緩緩道:
「孫碧妮是個非常漂亮的女人,一定會有很多的仰慕者。如果有人仰慕到發癡,
頭腦發熱跑到她家,企圖和她親熱……」

  「那也不必殺人搶劫啊!而且,你的電視劇也看得不少!」秦妍果然如他預
料那樣,出口反駁。

  「也可能是滅口,也可能是誤傷,也可能是被孫碧妮傷了自尊失去理智,大
家都知道孫碧妮的嘴是多傷人的啦!至於搶劫,反正東西就在抽屜�,不拿白不
拿。」張貴龍越說越覺得自己的分析很有道理。

  「不能排除這種可能!可是這樣的話,人海茫茫……」警長的頭也有些大,
現在仿佛什麼是可能的,「不過,總結起來,鍾鬆還是有最大的嫌疑。我們還是
先徹查他,同時不放過任何可能有用的其他線索!」

  「可以搜索鍾鬆家嗎?」秦妍問。

  「應該沒問題!」警長回答得十分幹脆。


             DIALOG 7

  鍾鬆:「你們開什麼玩笑?懷疑我?喂喂,別亂翻!」

  張貴龍:「真是抱歉鍾先生,我們隻是按規矩辦事,希望你合作。」

  鍾鬆:「你們腦子是不是秀逗了?憑什麼懷疑我?我鍾鬆象是幹這種下三濫
勾當的人嗎?」

  秦妍:「鍾先生,我們不是一定要懷疑你。不過為了表示你的清白,請最好
合作一點。案發的時候,確實沒有人能證明你不在現場嗎?」

  鍾鬆(氣急敗壞):「沒有沒有!我都說了沒有!難道逛街也有罪嗎?現在
法律不許男人十點多逛街嗎?他媽的!」

  鍾慧(從門口進來):「咦?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

  鍾鬆(沒好氣地):「他們懷疑我殺了那個女人!」

  鍾慧(瞪向張貴龍):「有沒有搞錯?怎麼可能是我哥呢?你們有沒有查清
楚?」

  張貴龍(被美女質問有點不好意思,連連陪笑):「鍾小姐別生氣,例行公
事而已……」

  秦妍(推開張貴龍):「鍾小姐,在案情沒有進一步明朗之前,所有人都有
嫌疑!鍾鬆先生是和死者關係最惡劣的人之一,在利益上有明顯衝突,具備殺人
動機。他穿的鞋碼和凶手在現場留下的鞋印吻合,又不能提供不在場證據。如果
你是我們,會不會查他?」

  鍾慧(轉向鍾鬆):「是不是你幹的?」

  鍾鬆(拍胸脯):「當然不是!你當我是什麼人?她怎麼說也是爸的女人,
我就是要殺她也不會給爸綠帽子戴!他媽的,死了還給我添麻煩!」

  鍾慧(轉向秦妍):「我哥不是這種人,他說不是就不是。從小到大,我沒
聽他說過一句不算數的話。」

  秦妍:「鍾小姐,你應該知道這些不能成為他洗脫嫌疑證據!如果他是清白
的,那應該做的事,是跟警方合作,找到他不是凶手的證據。我們的工作不僅僅
是證明誰有罪,也包括證明誰沒罪。不知道我這麼說,鍾小姐滿不滿意?」

  鍾慧(瞪眼):「我能說不滿意嗎?我隻是希望警方查案的時候,不要輕易
毀壞一個人的聲譽。」

  秦妍(語氣漸重):「那這點請放心!我們不會隨便冤枉人的!」

  張貴龍(聽出有點不對,拉拉秦妍的衣服):「鍾小姐放心吧,我們也隻是
例行公事!沒有確鑿的證據,我們不會隨便認定誰有罪的。」

  秦妍(瞪了張貴龍一眼):「哼!」

  鍾鬆:「那現在到底搜夠了沒有?」

  張貴龍:「嗯……這幾樣東西我們要帶回去研究一下,鍾先生沒有什麼問題
吧?」

  鍾鬆:「你媽的!我說有問題你們是不是就不帶了?搜夠了就快滾吧!」

  鍾慧(推鍾鬆坐下):「你神經病啊?你這個樣子,叫人家怎麼相信你?沒
做過怕什麼?警官小姐,你們可以請了嗎?」

  秦妍:「有個小小問題想問鍾小姐,你好象是跟令尊一起住在別墅的?這�
是鍾鬆先生的私人產業……」

  鍾慧(有點生氣,揚揚眉挺挺腰):「現在我們家�出了大事,我們兄妹商
量點事情行不?」

  秦妍:「為什麼不在別墅談?」

  鍾慧(斜著眼看秦妍):「這好象不關警方的事吧?是不是一定要回答?」

  秦妍:「以令兄現在的情況,我認為鍾小姐說出來會比較好。」

  鍾慧:「OK!我們商量我繼母的身後事,一些東西我們不希望老爸知道,
他的立場和我們不一樣。」

  秦妍:「你們不準備尊重他的意願嗎?」

  鍾慧:「那得看什麼事!她以前做過的事我們可以不再計較,不過很多已經
被她搞得亂七八糟的事必須補救。那些是我們的家事……」

  秦妍:「行了,我明白。謝謝合作,再見!」

  鍾慧(笑):「警官小姐很有意思,請問貴姓啊?」

  秦妍:「姓秦!再會!」

  鍾慧(笑眯眯):「聽說姓秦的女子通常都很迷人喲,果然是眼見為實!再
會!」


             DIALOG 8

  張貴龍(不停地打量秦妍):「她最後那句話是什麼意思?」

  秦妍:「我怎麼知道!」

  張貴龍:「不過她說的倒是真話!哈!」

  秦妍(踢了他一腳):「你要死了!你這副德性,人家一長得漂亮,說什麼
話都是真的啦!」

  張貴龍(笑):「不要吃醋啦,你說的話也都是真的!」

  秦妍(臉上浮現紅霞):「貧嘴!喂!你整天找機會跟我鬥嘴,是不是喜歡
我?從實招來!」

  張貴龍(大笑):「這個你還用問我呀!我都暗戀你一百年啦!你到現在才
知道呀!我每天枕著你的名字入眠,念著你的名字醒來……」

  秦妍(羞紅著臉):「肉麻死啦!早就知道你是個大色狼了,好!惡!心!
啊!」

  張貴龍(無辜地):「是你先惹我的!好了,別開玩笑啦,你對這個鍾慧怎
麼看?」

  秦妍:「為什麼不問鍾鬆?先問美女?」

  張貴龍:「別開玩笑了。你不覺得她今天怪怪的嗎?」

  秦妍:「沒什麼怪!隻是很直爽。你是不是看上她了?」

  張貴龍:「我隻是對女孩子表現客氣一下,你想到哪�去啦?」

  秦妍:「怎麼不見你對我客氣?OK不鬧了。我覺得鍾鬆不是凶手!」

  張貴龍:「又是你敏銳的觀察?拜托了小姐,你辦過幾十件案子,你的觸角
也不隻有在那件離婚案上靈過一次?我要是每件案子都來個直覺,早晚也有被我
閃中一兩次!」

  秦妍(不懷好意地望著他):「我是認真的!真正的凶手碰到警察查問時,
不應該是這種表現。要麼就很慌張,要麼就假裝得很冷靜。鍾鬆表現得除了著急
隻有生氣……喂!你有沒有聽到我講話?」

  張貴龍(懶洋洋的):「聽到啦!你說的是有一定道理。不過……一,你的
觀察不一定準確;二,就算你觀察準確,也許人家比你更老奸巨猾會演戲呢?再
說了,難道叫我們大家都依著你神奇的第六感覺去做事?你除了直覺之外,似乎
沒有更有說服力的東西拿得出手……」

  秦妍:「我隻是分析!那好,從另一個角度:鍾鬆是個很毛躁的家夥,不隻
我們看到,所有認識他的人都這麼說。而凶手,是個非常冷靜的人……」

  張貴龍:「也有一定道理!不過,仍然缺乏說服力。」

  秦妍:「很多和他熟悉的人,都說他不是這種人……」

  張貴龍:「這個更沒有用!你看替他說話的都是他的什麼人,鍾肅、鍾慧、
鍾祥……口供可信性十分可疑。即使他們說的是真,也不能排除他一時衝動或者
已經墮落。很多凶徒在被揭露之前,也沒有人相信他會做這種事,你沒少看新聞
吧?」

  秦妍(賭氣):「說來說去你就是不相信我!」

  張貴龍(陪笑):「不是不信你,你的意見可以參考,但卻不能作為行為準
則,懂不?你偵探小說看太多啦,總覺得最大的嫌疑對象不是真凶……小說嘛,
最後總是要給人一個大大的驚奇的。」

  秦妍(瞪眼):「不用你教訓!你說的已經老套了,要是我寫小說,就偏偏
七彎八繞,最後還是那個最有嫌疑的家夥作的案,這才夠跌眼鏡!」

  張貴龍(拍拍她腦袋):「別幻想太多啦,查案還是腳踏實地的好,想太多
沒好處!這件案子的頭緒還不夠亂嗎?」

  秦妍:「照你這麼說,我們今天又是一無所獲啦?」

  張貴龍(提提手�的箱子):「那也未免,在鍾鬆家�找到一副跳棋,其中
少了幾顆彈珠!」

  秦妍(瞪眼):「怎麼現在才說?」

  張貴龍:「一副完整的跳棋,有六十顆彈珠,分為六種顏色,每個顏色有十
顆……」

  秦妍:「別說廢話了,誰不知道!」

  張貴龍:「很奇怪的就是偏偏每種顏色都少了一顆。你說會這麼巧合?」

  秦妍:「剛才怎麼不問他?」

  張貴龍:「我不想打草驚蛇。我也有個直覺,我覺得這事好象還沒完……孫
碧妮體內發現的是一顆黑珠,如果這顆是屬於這副跳棋的,那另外五顆呢?」

  秦妍:「你擔心還會有受害者?假設你的想法是真的,他還要害誰?」

  張貴龍:「想不起來。我們現在連凶手殺人的動機都沒法確認……唉!」

  秦妍(沈思):「那隻好等等看能不能驗出孫碧妮體內的彈珠,是不是屬於
這副跳棋的了……」

  張貴龍(歎氣):「很難啊……這種跳棋滿街都是,全部一模一樣,怎麼驗
得出?就算驗得出,鍾鬆隻要一口咬定他什麼都不知道,我們也拿他沒辦法,確
實有可能是凶手偷走彈珠想嫁禍給他啊……」

  秦妍(也歎氣):「我就知道這彈珠隻能成為線索,沒法做得了證據。」


           【DIALOG OVER】

  警長清清喉嚨,幹咳一聲,這幾天他好象有點上火了:「怎麼樣,案發五天
了,還沒有新的進展?」上麵和媒體的壓力看來不小,他的臉色十分不好看。

  張貴龍搖搖頭,扁嘴道:「要查的東西太多了,好象孫碧妮的前男友唐龍,
原來不是去唱卡拉OK,而是和兩個朋友一起去嫖妓,繞個彎路就浪費我一天的
時間。」

  警長瞪眼道:「怎麼搞的!還沒有找到凶案的目擊證人嗎?鍾鬆那邊查得怎
麼樣?」

  秦妍揉揉眼睛,打個嗬欠,道:「他們半座山就他們兩幾間豪宅,半夜三更
的誰到哪�去見凶手啊!」

  張貴龍聳聳肩,苦笑道:「沒找到什麼真正有用的證據,也沒找到和凶案現
場留下的腳印相同的運動鞋。他小子每天如常上下班,晚上多半去酒吧泡。不過
被我們懷疑之後脾氣好象更壞了,老說人家戴著有色眼鏡看他,動不動就和人吵
架。」

  警長點點頭:「也有可能是做賊心虛。盯緊一點!玻璃彈珠的事問得怎麼樣
了?」

  秦妍也搖搖頭苦笑:「不隻鍾肅和孫耀輝不知道,認識她的人也沒人聽說過
她跟玻璃彈珠有過什麼關係,沒人聽過她喜歡或討厭這東西。唉!」

  張貴龍繼續苦笑道:「我們查得那麼辛苦,卻可能根本都是在瞎忙。凶手也
許跟這些都完全沒有關係……」

  「不會!」秦妍堅定地說,「這肯定是有預謀的凶殺案……」

  「不要爭了!」警長趕快讓�杠胎死腹中,「大家都辛苦了!不管怎麼樣,
這些線索都還得繼續查下去。累了幾天,今天大家早點回去休息吧,散會!」總
算難得地表現出他體恤下屬的一麵。

  拖著疲憊的身體,秦妍一路打著嗬欠回到家中。此刻她什麼都不願想了,隻
想好好泡個熱水澡,美美的睡上一覺再說。

  「媽,我回來了。」秦妍關上家門,對著母親說。

  「嗯!」母親看著報紙,應了一聲。

  幾天沒見到女兒,這時候應該很高興上跑上來嗬寒問暖的。現在居然這麼不
上心,「觸覺敏銳」的秦妍有些奇怪。

  「怎麼啦?」她走到母親身邊坐下問。

  「你在查這件案子嗎?」母親指著報紙問。報紙上,正是孫碧妮奸殺案的報
道。

  「是啊,怎麼啦?」

  「鍾肅的老婆真的死了?」母親幽幽地問。

  「這還有假的?到底怎麼了?你認識她?」秦妍肯定母親心中有事了。

  「沒有!沒事。」母親慈愛地拍拍女兒的臉蛋,微笑著說。

  「別逗我了,媽!你有沒事還想瞞得過我?你一定認識她是不是?你知不知
道她喜歡還是討厭玻璃彈珠?」秦妍急不可待地發問。

  「我不認識她。」母親安祥地看著女兒,良久,緩緩道,「你已經二十三歲
了,長大了。有一個你應該知道的故事,想不想聽?」

  秦妍格格一笑:「什麼我應該知道的故事,要講我的身世秘密嗎?」

  「正是講你的身世秘密!」母親的話雖然說得很慢,但仍然結結實實地嚇了
秦妍一跳。

  「我?我也有身世秘密?你不是一直守寡著嗎?難道我不是爸爸生的?你終
於肯告訴我爸爸的名字啦?」秦妍連珠炮般地發問。

  「我是守寡,不過是守活寡。你沒有名義上的爸爸,媽媽從沒結過婚……」
母親幽幽說道。

  「不……不是吧?那……」秦妍撓撓頭。

  「你是個私生女。」母親說出了女兒心中已經知道卻不喜歡接受的話。

  「你的親生父親,就是鍾肅!」接下來的話,更讓秦妍大大的嚇了一大跳。

  「我認識鍾肅的時候,才十九歲,他已經有老婆了。雖然我們是真心相愛,
可是……總不能永遠偷偷摸摸在一起。我不想破壞人家的家庭,從來沒要求過他
離婚。隻要能跟他在一起,我已經很滿足了……」

  「你也太傻了吧?」秦妍難以置信地說。這年頭還有這種浪漫故事,居然還
發生在自己的親生父母身上,實在太難想象了!她接著問:「那這麼多年了,你
為什麼不結婚?因為我?我記得小時候有很多叔叔來找過你的。」

  「一半吧。」母親仍然是慈祥地笑著。

  「那另一半的原因是什麼?」秦妍不解地看著母親的表情,然後她很快找到
答案,「你還在等他?不會吧!他有沒有等你?他老婆死了之後,他有沒有找過
你?沒有吧!他再娶的,是個年輕漂亮的小演員!媽媽你太傻了。」

  「那個孫小姐這麼漂亮,我理解的……」母親的胸懷比女兒想象中要寬大太
多了,她接著說,「那時候他太太始終沒有生孩子,我卻生了你!他曾經想過用
這個理由把我接回去,可是他太太怎麼也不同意。他真是傻,他太太怎麼會同意
呢?後來他太太也生了個女兒,叫慧慧吧,我就跟他說,他不能再三心兩意了,
他應該回到他的家庭去,他不能辜負他的太太和剛剛出世的孩子。然後就帶著你
離開他了。」

  「你真是太傻了!」秦妍抱著媽媽,「你就這樣讓他一點責任也不用負,自
己受苦?還傻傻地等了他二十年?」

  「除了這樣,還有讓大家都開心的辦法嗎?」母親微微笑著,但秦妍這次看
出了母親笑容�的酸楚。

  「這二十年來我過得很開心,我也知道他心�還有我,我又有一個這麼乖這
麼漂亮的女兒,還有什麼不滿足的呢?」母親摟著女兒,輕輕撫摸著她的頭發。

  「你怎麼知道他心�有你?他心�如果有你就不會娶那個刁鑽刻薄的女演員
了!」

  「我知道的!乖女兒,媽知道的!」

  秦妍的眼角滲出了淚水,但同時,她也明白了鍾慧那天對她說的最後一句話
的意義了。

  「聽說姓秦的女子通常都很迷人喲!」原來指的是媽媽,她是跟母親姓的。

  「原來鍾慧的媽媽,一直對我媽媽懷恨在心,一直在女兒的麵前說媽媽的壞
話……」

  「啊!那鍾慧豈不是我同父異母的妹妹?怪不得我見了她有種特別的感覺,
我還以為是因為張貴龍在爭風吃醋呢……」

  「我呸!自己掌嘴!我怎麼會為了那小子爭風吃醋,我怎麼會喜歡他?我呸
呸呸!」

  一路的胡思亂想,秦妍倚在母親的懷�,甜甜地睡去。


              SCENE 2
  半夜三更的大學女生宿舍,息燈之後整幢樓房漆黑一片,隻有偶爾幾個勤奮
的學生,打著手電筒或者點著蠟燭還在孜孜攻讀,從窗口穩穩見到幾線亮光。

  二零七房陽台外,一條黑影順著水管爬了上來,潛入房間之中。

  房間之中,倒著兩個昏迷的少女。一個坐著趴在書桌上,一個伏倒在地上。

  黑影朦著臉,穿著一雙大號運動鞋,躡手躡腳走近兩個女孩,借著窗外朦朧
的月光,分別端起她們的臉確認身份,抱起趴在書桌上的女孩,擺到床上,將房
門上了鎖,關閉窗戶。然後一邊解著褲帶,一邊走到床邊。

  那是個洋溢著青春氣息的少女,一頭齊肩的秀發,悠長的眉毛,鵝蛋形的俏
臉,白�的皮膚上五宮長得恰到好處,在幽暗的光線下,仍然可以看到這是個嬌
豔的小美女。隻是,昏迷中的她,聽不到那爽朗的笑聲,看不到那燦爛的笑容。

  黑影戴著手套的手,輕輕撫過少女的臉蛋,落在她的胸前。

  隔著襯衫和厚厚的胸罩,仍然可以感受少女乳房的彈性。黑影雙手用力地捏
著,潔白的襯衫被他抓得皺巴巴的,束入牛仔褲的下擺在拉扯中給拉了上來,露
出小肚上一線雪白的肌膚。

  黑影開始動手脫她的衣服。一個鈕扣一個鈕扣的,解開她的上衣。迷藥的藥
效能維持到清晨,他一點都不著急。

  襯衫解開,平滑的小腹上麵,戴著一件繡著玫瑰花紋的胸罩。黑影的喉頭發
出一聲低咽。平時看著她鼓鼓的胸脯,總是以為她胸罩�麵一定是墊了棉,現在
才知道這富豪千金,真是擁有一對傲人的乳房。

  胸罩被解開,黑影除下手套,緊緊地握住那對堅挺的少女乳房。一手一隻乳
房,根本握不牢。他用力地揉著、抓著,那對滾圓的球體,滑膩膩的彈來彈去,
那隻有屬於處女的堅挺和彈性,使黑影相信這是一對沒動過手術的貨真價實的真
乳。

  真是好身材,可能還是處女。可惜了……

  黑影把玩著那對足於讓絕大多數女人慚愧的乳房,他突然想起另一個女人,
那個垂死女人的完美雙峰。沒想到這少女的乳房,一樣那麼完美,另具一番誘人
的味道。

  他的手指,輕輕摸上豐滿乳房上兩隻小小的紅櫻桃,忍不住低頭用嘴舔了一
口,吸了一吸。少女的乳香,真舒服!他長長舒了一口氣。

  而昏迷中的少女,「嚶」的發出一聲低哼。她有感覺了,即使在夢中。但黑
影知道她不會醒來,他一手繼續玩弄著她的乳房,一手伸到下麵,開始解她的褲
子。

  穿著牛仔褲,脫起來有點麻煩。黑影的另一手,隻好戀戀不舍地離開她的乳
房。被捏緊的乳房在魔爪離開之後,彈了兩彈,馬上回複了原狀。

  少女的下身,穿著和她胸罩一樣款式的小底褲。非常小,兩片近乎三角形的
布片剛剛遮住她的陰部和屁股溝,幾根細細的毛不可避免地伸出褲外,在黑暗中
更是顯得淫蘼非常。

  黑影顯然並不喜歡欣賞女人的內褲,他迅速將那累贅的遮掩物扯下,分開女
孩的雙腿。黑暗中看得並不清楚,但那條朦朦朧朧若隱若現的肉縫,更使男人胯
下那根條狀物的硬度迅速膨脹。

  他立刻將它掏了出來,戴上安全套。

  他的手指在少女的下體摸索著,從陰阜上稀疏的絨毛,順著幽長的峽穀,一
直伸到她的屁股下麵。

  屁股很結實,就是不夠滾圓。也許多做幾次愛,屁股會肥大起來的,那樣,
這具已經很出色的胴體就會更完美了。可惜……

  黑影的手抓著她的臀肉,還順著她的臀溝遊走著。手指輕輕刮過她的後庭,
少女又是發出一聲低哼。

  原來她的屁眼這麼敏感?黑影的中指摳了一摳,輕輕挖入女孩的後庭,進入
了半個指節,而女孩性感的雙唇,在昏迷中微微張開,發出更響的一聲低叫。

  可惜今晚沒空玩你屁眼!黑影隻感他的肉棒已經漲得很疼了,他不想再空耗
時間了。

  凶猛的陽具,插入緊窄的少女陰戶。�麵不是很濕,陽具借著安全套上的潤
滑劑,緩慢地向前挺進。

  少女的眉頭皺了起來,嘴角在輕輕嚅動。好美!黑影覺得她這個表情真的很
美,他以前以為她開懷大笑時是最美的,原來不是!

  肉棒的前進受到了一點阻滯,在周圍肉壁的緊緊壓迫之下,似乎有點進退維
穀了。

  原來你真的不是一個淫蕩的女孩!黑影看著少女進一步扭曲著的臉蛋,心中
暗道。而我,就是你生命中唯一的男人!而你,卻連我是誰都不知道,真對不起
你。

  黑影雙手抓緊少女一對堅實的乳房,他用的力很大,手指仿佛就陷入雪白的
乳肉中去。而他的膝蓋半跪起,他的肉棒輕輕抽了少許,然後全力向前一衝!

  少女全身猛的一抖,口�發出一聲比預料中響十倍的叫聲。

  黑影立刻掩緊她的嘴。雖然手掌離開乳房有些可惜,但他的肉棒,已經進入
她身體的最深處!

  現在唯一擔心的,是剛才的叫聲會不會吵醒其他人。這�是學生宿舍,薄薄
牆壁的另一麵,有很多睡著或未睡著的年輕人。

  少女沒有再發出類似的叫聲了,她的嘴被捂住,隻是偶爾從喉中傳來兩聲低
悶的呻吟。男人快樂的肉棒在安樂窩�輕輕地抽動著。外麵確實也有過幾聲腳步
聲,但很快就平靜了下去。

  肉棒抽動的幅度漸漸加大,在溫暖而緊密的肉腔中沐浴,就像一條活躍的泥
鰍,在自由的池塘�快活地歡跳著。男人的手指再一次伸到少女的股間,擠壓著
那柔軟的菊穴,讓那敏感的小肉孔,帶給它初經人事的主人更多的刺激。

  少女的肉洞仿佛在一張一合收縮著,給予奪走她貞潔之身的罪惡醜物,以絕
頂的享受。

  男人繃緊的下體隱隱忍住,激淩的感覺仿佛要隨時迸發,但他並不想這麼快
就結束。

  漆黑的宿舍�,從窗外透入的微弱月光,映在牆壁上是一隻高舉著的手,一
道亮光閃過,牆壁上的黑手向下戳落,黑手下麵那尖尖的黑線,沒入女體隆起的
山峰下麵。

  鮮血,從被奸淫中的少女的腹中湧出。她的雙眼猛的睜開,從嘴�迸發出的
慘叫聲被捂著嘴的黑手逼回聲道。美麗的胴體一陣劇烈的抽搐,美麗的少女不相
信她如花的生命將這樣被終結。

  她全身抽搐著,美麗的頭顱晃動著,美麗的乳房跳動著,被插入的下體抖動
著。

  她的陰道壁,無與倫比的激烈抽搐起來,全方位地擠壓著侵入�麵那根異物
的每一根性神經。

  沒有一根肉棒可以經受這種刺激,它使男人的下半身都飄上雲端。

  男人快樂地享受著最後的餘韻,他的整根肉棒正在度過有史以來最舒服的一
刻。它不斷地噴射出歡舞著的液漿,可惜的是,那些液漿,不能直接射入女孩的
體內。

  男人戀戀不舍地撫摸著少女的乳房,直至美麗的肉體完全停止了抖動。他摸
著、捏著,為美麗可人的女體將永遠消失道別。

  射幹最後一滴精液的肉棒抽了出來,在透明的安全套�麵,是白色的罪惡見
證;外麵,是紅色的罪惡見證。少女的心髒已經停止跳動,但她半小時前還是處
女的陰戶�,流出一滴滴鮮紅的血淚。

  安全套被小心地收好,男人手上再次戴上手套。

  少女的身體被重新擺好,她的雙手摸在自己曾經小心嗬護過的乳房上,手指
分別捏著兩隻仍然鮮豔的乳頭。

  她的雙腿被大大分開,一邊曲起一邊斜伸,暴露在空氣中的陰戶�,被塞入
一顆玻璃彈珠。

  這個姿勢真是美!奸殺犯斜著頭欣賞著。臉蛋這麼漂亮,乳房這麼完美,連
小穴也這麼奪人心魄,還有那未經開發的菊穴,一定可以讓人欲仙欲死。這麼好
的肉體,如果可以天天玩就太棒了!

  可是沒有如果!

  男人長出一口氣,掉轉頭看看仍然趴在地上的另一個女孩。

  那是個清純的女孩,在昏迷中不知道她的身邊,剛剛發生了怎麼樣可怕的事
情。她漂亮的臉看上去睡得那麼安神,容顏和她已經死去的好友相比毫不遜色。

  男人的手摸向她的胸前,雖然隔著手套、隔著衣服,仍然能夠感覺到她也有
著一對很好的乳房。

  男人把她抱起,放到另一張床上。然後,出人意料地,給她蓋上被子。

  雖然也很想操你,但,不關你的事。明天醒來,你會嚇壞的,現在好好睡一
覺吧!

  男人此刻,就好象一個慈祥的長者一樣,為昏迷的美麗少女放下蚊帳,微微
一笑,才消失在黑夜之中。


          むSCENE 2 OVERめ

  秦妍呆呆地坐在會議廳�的凳子上出神,警長揮舞著教鞭在台上滔滔不絕地
說了些什麼,她好象根本聽不進去。

  血泊中那具美豔的女屍,圓睜著美麗的雙眼,仿佛在向老天控訴著不公平。
如花似玉的雙十年華,在凶徒的黑手下嘎然而止,生命的最後一刻,還受到了那
麼殘忍的虐待。

  在秦妍心中,那更象是對她的傾訴,向姐姐傾訴她的不幸,哭泣命運對她的
殘忍。

  多少年來,秦妍的心�是多麼希望擁有兄弟姐妹,可以和她一起分享喜怒哀
樂。可是,就在她終於知道自己原來真的有一個親妹妹的時候,她的親妹妹,卻
正在遭受凶徒的毒手!

  「秦妍!秦妍!想什麼?你能不能集中點精神?」警長在台上叫她。

  「啊?沒事!」秦妍回過神來。

  「專心點!我們繼續!」警長說:「這次的死者鍾慧,是上宗謀殺案死者孫
碧妮丈夫前妻的女兒,二十歲,死亡時間是半夜一點半到三點之間。和孫碧妮一
樣,是被一把類似水果刀的凶器刺穿腹部,失血過多致死,死前被強奸過,現場
沒有找到凶器和可疑指紋,卻留下跟孫碧妮案現場發現的一樣型號一樣尺碼的運
動鞋印。另外,死者被發現時被擺成的姿勢,以及陰道�被塞入的玻璃彈珠,和
孫碧妮案非常相似。鑒於兩宗凶案受害者的關係,以及死亡的方式,基本上可以
推定是同一個人所為。」

  張貴龍翻翻記事本,接口道:「第一個發現死者的是死者鍾慧的室友黃苗。
根據她的口供,昨天晚上她們一起參加了一個舞會,回來後不久,不知道怎麼回
事就昏過去了。醒來的時候她自己在床上睡得好好的,而鍾慧卻遭了毒手。」

  警員甲:「案發現場宿舍�的熱水瓶�的水,已經確認含有一種強效迷藥,
具體的成分還需要進一步化驗。黃苗也證實了當晚她和鍾慧都用這個熱水瓶�的
水衝過牛奶喝,這是她們每晚臨睡前的習慣。宿舍外的水管上有攀爬過的痕跡,
凶手應該是從那�進入現場的,現場隻在二樓,任何一個健康的男人都應該能夠
爬得上去。」

  警員乙:「案發當晚,隔壁的宿舍�確實有人聽見過特別的聲音,似乎是驚
叫聲,但是很微弱,有人起來看過,沒有發現就不以為意了。很奇怪的一件事,
就是凶手奸殺了鍾慧,卻放過了和鍾慧差不多漂亮的黃苗。黃苗已經到醫院做過
檢查,她根本沒有受到過任何侵犯。」

  張貴龍:「很顯然,這不是一般的色魔,他的目標隻是鍾慧。他預先就在熱
水瓶�放迷藥,非常明顯是有了充分的預謀,而且對死者的生活習慣和行蹤相當
了解,很可能是熟人。」

  警長:「應該如此。最起碼凶手知道兩件事:一、鍾慧和黃苗當晚要去參加
舞會,不會因太早喝到迷藥昏倒,而讓其他宿舍的同學提前發現;二、鍾慧和黃
苗有臨睡前喝牛奶的習慣。而且凶手非常熟悉學校的環境,很可能在做案前作過
偵察。」

  警員甲:「據鍾慧的同學們講,鍾慧在大學�的人緣很好,為人很爽朗很親
切,從來不擺富豪千金的架子。鍾肅怕女兒吃苦,曾經打算跟別的有錢人一樣,
給女兒在學校附近買套房子雇個傭人,但鍾慧拒絕,隻願住現在這種條件比較優
越的雙人套間。事實上,很多同學隻知道她家�比較富裕,不知道她的父親就是
鍾肅。所以,應該不會是在學校和別人結的怨。」

  警長:「黃苗跟死者的關係親密,而且一直在案發現場,有沒有可疑?比如
說,她會不會和鍾慧有什麼矛盾?或者有沒有一起陷入什麼三角戀愛之類,而導
致情殺?」

  張貴龍:「應該沒有,兩個女孩都沒談男朋友。如果有,在集體生活的大學
�,不可能掩人耳目。黃苗這小女孩從清晨到現在一直都驚魂未定,哭個不停,
受的刺激很大,而且醫生也證實她體內仍然有殘留的迷藥成分,案發時應該不是
清醒的,應該沒什麼可疑。」

  警長:「OK!那就行了,例行查過沒問題就好。其實很明顯,鍾慧和孫碧
妮,應該是同一個人殺的,作案手法非常相似。這樣一來,對我們來說也許是件
好事,我們的目標範圍至少可以減少八成。現在有一個人的嫌疑比其他所有人加
起來都大!孫碧妮和鍾慧的死,最大的直接受益人,是鍾鬆,他將成為鍾肅幾十
億財產的唯一繼承人。」

  警員乙:「案發在下半夜,幾乎所有的人都在睡覺,證明的人都是他們的最
親近親屬,不能作證,所以大部分人都沒有不在場證據。但是,十分湊巧,偏偏
鍾鬆這次就有了不在場證據。」

  張貴龍:「替他做證的,是鍾肅的堂侄鍾祥。根據鍾祥和鍾鬆的口供,昨晚
他們八點到十點半一起在酒吧喝酒,然後一起到鍾鬆家�繼續喝,兩個人都喝得
很醉,一直到今天中午才醒來。酒吧的侍應證明了他們兩個昨晚在酒吧�喝了十
幾瓶啤酒,還吵得很大聲。而且昨天他們酒吧有個活動,拍照的時候也拍到了他
們倆,當時是十點鍾左右,他們已經喝得很醉了。另外,鍾鬆家�附近的小賣部
老板,也證實了十一點鍾左右,這兩個醉醺醺的年輕人在他那�買了兩箱啤酒和
一些小吃。」

  秦妍突然若有所思,忽道:「凶殺現場,我好象聞到一股淡淡的酒味……」

  張貴龍對她點一下頭:「我也有注意到。鍾鬆的家�,確實亂丟著一些空酒
瓶,家�到下午仍然酒氣很重,還有很多嘔吐物未及清理。不過,我注意到地上
有很多酒跡,那些酒要是收集起來也數量不少。所以我懷疑鍾鬆這一次是故意邀
請鍾祥一起喝酒,目的是要鍾祥做他的時間證人。他可能灌醉鍾祥,自己卻把酒
倒在地上沒有喝多少,卻等鍾祥喝醉之後再出去作案。」

  警長欣賞地看著張貴龍:「時間證人鍾祥有沒有合謀的可能?」

  張貴龍想了一想,道:「應該不會,凶手明顯隻有一個人。而且他們昨晚確
實在那些時間�一起喝酒,再說鍾祥給他做假口供也沒什麼好處。」

  警長嘉許地點點頭:「你的分析很有道理,鍾鬆有非常明顯的殺人動機。而
且他的不在場證據並不嚴密,有很大的做作嫌疑……」

  秦妍喃喃說:「可是那是她的妹妹啊……」

  張貴龍笑道:「傻瓜,又不是親妹妹。再說已經奸殺了兩個人,這種禽獸難
道還會顧什麼親情?」

  秦妍搖搖頭:「我還是覺得有問題。凶手很明顯是一個心思非常細密的人,
如果是鍾鬆,反正在下半夜他根本不必找什麼時間證人。演一個這樣有漏洞的故
事,反而讓人生疑,不象是一個深思熟慮的人做的。」

  張貴龍拍拍她的肩膀,笑道:「也許他不認為這個故事有漏洞呢?隻要我們
找不出實質的證據,就算懷疑他也拿他沒辦法,是不是?你的分析有一定道理,
不過……」

  秦妍擺擺手:「行了行了,我明白。我承認現在鍾鬆的嫌疑確實很大,動機
太明顯了,不過在沒有進一步證據之前,我有權利保留自己的一些看法吧?」

  警長搖搖頭:「你當然有!不過最好是有根據!老是像寫小說一樣地胡思亂
想,是作為一名警務人員的大忌!你應該多學學貴龍……」

  正說著,房門被打開了,一名警員跑了進來,喘著氣對警長說道:「警長,
我們的弟兄在離案發現場大約一百米處的路邊草叢�,發現一個裝滿精液、外麵
沾著血跡的安全套,已經送去化驗了。那條路是我們懷疑凶手進出學校的必經之
路……」

  警長點點頭,興奮地說:「死者鍾慧之前還是處女,這個有可能就是重要的
證據……」

  秦妍�起頭,插嘴問道:「那草叢再進去一點,是不是有個湖,湖邊是小樹
林?」

  那警員點點頭,答道:「是。」

  「警長。」秦妍道:「我也是那所大學的畢業生,那片小樹林,可以說是情
侶的勝地!如果有大學生情侶昨晚在那�偷情……」說到一半,臉上紅彤彤的。

  張貴龍似笑非笑地看著她,怪聲怪氣道:「你以前是不是也經常光臨那兒?
這麼熟悉?」

  「張貴龍!」警長發話了:「嚴肅點!不管怎麼樣,一切等化驗報告出來了
再說。萬一安全套上血跡真的屬於鍾慧,那這個證物對我們來說太重要了。」

  「對!」張貴龍放下嘻皮笑臉,認真說道:「現在我們首先要找出下迷藥的
人。下藥的時間應該是鍾慧或黃苗最後一次喝熱水瓶�的水之後。那�是女生宿
舍,男人輕易不能進去,白天和上半夜也不太可能爬水管,應該先弄清楚當天有
什麼陌生人進過宿舍樓。這個可能相對容易查一些。」

  警長突然想起一件事,道:「昨天傍晚八點鍾之前,也就是鍾鬆碰見鍾祥之
前,他在哪�?有沒有證人?」

  「這好象沒有問。」張貴龍翻著記事本:「如果在可能去下藥的這段時間他
沒有時間證人,那他的嫌疑就更大了。」

  警長點點頭:「那現在先鎖定鍾鬆為這兩起奸殺案的頭號嫌疑犯,大家努力
點,看能不能盡快找到他作案的證據,或者推翻他不在場的證據!散會!」

  「等等!」今天顯得太安靜了的秦妍突然叫起來:「我想到什麼了!」

  「OK!」警長瞥了她一眼:「簡短點說!」

  「首先,我承認鍾鬆很有嫌疑。」為了應付張貴龍的頂嘴,秦妍首先表明立
場:「不過,除了爭遺產之外,還有一種可能性也非常大!」

  環視一下眾人,在確認大家都在聽她說話之後,秦妍深深吸了一口氣,繼續
說道:「這兩起凶案的受害者,分別是富豪鍾肅的妻子和女兒。那麼,會不會凶
手的目標根本不是兩名死者,他要報仇的對象,其實是鍾肅呢?如果這樣的話,
就能夠很好解釋為什麼兩名死者都遭到強奸,而且死後下體還被塞入彈珠、擺出
一個淫賤的姿勢。因為這正是複仇的信號,很可能是以前某位被鍾肅淩辱過的女
人的親人做出的報複。至於彈珠象征著什麼,鍾肅應該很清楚。」

  張貴龍舒一口氣,緩緩道:「我同意秦妍的想法。因為如果是複仇的話,也
能很好解釋另一件事,就是為什麼凶手絲毫不侵犯也同樣很漂亮的少女黃苗。」

  警長又是點點頭:「確實有可能。那好,大家分頭行事吧,該問的人都去問
一問……嗯,現在已經晚上九點了?那明天再行動吧,下班!」


             DIALOG  9

  鍾祥:「昨晚我本來是想去圖書館的,可在路上就碰見阿鬆了。他情緒很低
落,硬拉著我一塊喝酒。我看他心情很差,就陪著他啦!在酒吧他不停地訴苦,
覺得被你們警方懷疑很委屈,喝個不停,我隻好陪他一起喝。後來我看他喝得太
多了,就打算送他回家……」

  警員:「你確認他真的喝了很多?」

  鍾祥(笑):「他一伸脖子就是半瓶,喝那麼多還沒倒已經不錯了。嗯,我
送他到了樓下,他突然又說想喝,我拗不過他,就在樓下又買了兩箱上去喝。最
後我們倆都醉得不成樣了,到中午才醒,害我被公司經理狠罵了一頓。」

  警員:「你真的確認他把啤酒都喝下肚了?我們的同事看到鍾鬆家�的地上
有很多酒,會不會是他故意倒的,其實沒喝?還有在酒吧呢,會不會也這樣?你
真的肯定?」

  鍾祥:「我真的看到他喝的。地上的酒也許是不小心打翻酒瓶灑的吧?我那
時迷迷糊糊也不記得了。」

  警員:「你既然迷迷糊糊,怎麼能肯定他把啤酒真的喝下肚?」

  鍾祥(笑):「警官,你也和朋友一起喝過啤酒吧?在敬酒的時候,你會不
會對方沒喝卻自己先一杯灌下去?我們是一起喝的,他還咕嚕咕嚕喝得很大聲,
不會假的。」

  警員:「如果他隻是喝一口並故意喝出聲音,卻把剩下的大半杯倒在地上,
你能不能發覺?」

  鍾祥:「應該能吧!」

  警員:「能不能絕對肯定?那時候又吐又灑的,大家的衣服應該都濕了吧?
他要是把啤酒順著下巴倒在衣服上,你肯定你也能察覺?」

  鍾祥:「這個……我覺得他應該是真喝的,他騙我幹嘛?」

  警員:「也就是說你不能百分百肯定啦?還有,即使他真喝,他的酒量多大
你清楚嗎?」

  鍾祥:「我跟他喝過幾次酒,我知道他挺能喝的。不過我的酒量也不差,我
喝得沒他那麼拼命都醉成那樣,他肯定好不到哪�去。再說了,那時候他說的全
是醉話,假不了。」

  警員:「如果他是裝醉騙你呢?你再想清楚,有沒有這可能?」

  鍾祥:「裝的?不會吧!不像啊!他確實是喝得很醉了,那個樣子應該假不
了。」

  警員:「也就是說你還是不能絕對肯定了?」

  鍾祥:「我真的覺得阿鬆不會是凶手,相信我。還有,所謂酒後吐真言,他
說他沒殺過伯母,應該不會是假的。我真的覺得他不是這種人!」

  警員:「鍾先生,你也應該聽過『知人知麵不知心』這句話吧。我們不是一
定要指認鍾鬆,不過他的嫌疑確實很大。如果你再想起什麼細節,請馬上跟我們
聯絡!謝謝你的合作!」

  鍾祥:「那當然!希望你們盡快破案,慧慧死得太慘了……」


             DIALOG 10

  鍾文貞(拭眼淚):「慧慧是肅伯的獨生女,她人很好,又活潑又開朗,還
長得那麼漂亮,真想不到是誰這麼狠心……」

  警員:「你跟她的關係是不是很好?」

  鍾文貞:「還不錯了。肅伯對我們姐弟一向很好,慧慧沒有姐姐,她一向當
我是親姐姐一樣,我也當她是親妹妹,我們很談得來的。」

  警員:「據你所知,鍾慧有沒有跟什麼人結過怨?」

  鍾文貞:「慧慧人很好,應該沒什麼仇家。她是一個人見人愛的女孩,有誰
那麼恨她呢?要是關係不好的,除了伯母之外應該沒有了。可是伯母已經……」

  警員:「那對於鍾鬆,你有什麼看法?」

  鍾文貞:「他?我弟弟就跟他比較好談,我不怎麼喜歡他!土霸霸的一點修
養都沒有。那時候肅伯沒有兒子,看他無父無母的整天在街上流浪很可憐,才收
養他的……你們懷疑他?對啊,現在他是肅伯唯一的財產繼承人了……如果真的
是他,那他也太沒良心了!肅伯和慧慧對他那麼好……」

  警員:「你知道鍾肅跟什麼人結過怨嗎?」

  鍾文貞:「肅伯生意做得那麼大,有什麼仇家也不奇怪啊。不過這個我就不
清楚了……」

  警員(眼看問不出有用的東西):「好吧,謝謝你鍾小姐,今天打擾了!」

  鍾文貞:「不客氣!你們要是想知道伯母的事,他弟弟知道得多一點。如果
想問慧慧的話,苗苗應該知道的比我多。」

  警員:「苗苗?是黃苗吧?」

  鍾文貞:「對啊!她們從小玩到大,一向都是同一個班級的,關係好得不得
了。慧慧死得這麼慘,我看最傷心的除了肅伯就是苗苗了。」

  警員:「謝謝你!」


             DIALOG 11

  黃苗(呆呆躺在病床上,麵色蒼白,淚流滿麵):「慧慧……」

  醫生:「病人受到很大的刺激,情緒一直很不穩定,請你們別問太久。」

  張貴龍:「都過了一天還這樣嗎?」

  醫生(歎氣):「唉!她隻是個小女孩,親眼看到自己最好的朋友那麼慘的
死狀,還跟屍體一起睡了半夜,難怪啊!過幾天會好的。」

  張貴龍:「謝謝你醫生!黃苗,你怎麼樣?咱們聊兩句?」

  黃苗(�起頭,神色有點發呆):「你是警察嗎?抓到凶手沒有?慧慧死得
好慘啊……哇……嗚嗚嗚……」

  張貴龍(拍拍她的手):「我們一定會抓到凶手,為慧慧報仇的。不過現在
需要你的幫忙。」

  黃苗(睜開淚眼,握住張貴龍的手):「我能幫什麼?快點兒告訴我,我一
定幫!我一定幫!」

  張貴龍(美少女的手柔軟光滑,拉得他好不舒服。臉上有點紅):「案發當
天去舞會之前,你和鍾慧是誰最後離開宿舍的?」

  黃苗:「是我。慧慧那天在家�陪她爸爸,沒在學校,到舞會開始時才趕回
來,還遲到了。」

  張貴龍:「你離開的時候大概幾點?離開之前有沒有喝過熱水瓶�的水?」

  黃苗:「四點左右吧。那天下午沒有課,我一個人在宿舍�,不過約了幾個
同學四點先去布置舞會現場。離開之前……我自己沒有喝水,不過別人有喝。」

  張貴龍(神經立刻上弦):「別人?有別人去過你們宿舍嗎?」

  黃苗:「是啊,有人來找慧慧,我就招呼了一下。」

  張貴龍:「是誰?大概幾點?」

  黃苗:「那時候我已經準備出去了,快四點了吧?是個很時髦的女人,二十
多歲吧。她說是慧慧的朋友,可是我跟慧慧從小就認識,卻從來沒見過她!」

  張貴龍:「是你倒水給她喝,還是她自己倒?」

  黃苗:「第一杯當然是我倒了!喝完之後她還想要,我手上正好沒空,她就
自己倒了。你怎麼這麼問?啊!對了,她在熱水瓶�下了藥!是不是?我想來想
去,一定是水�給人下了迷藥,不然我和慧慧怎麼會一起昏倒呢!」

  張貴龍:「熱水瓶確實給人下了迷藥。據你所說,這個女人很可能就是下迷
藥的人!」

  黃苗(捂臉哭):「我真笨,怎麼那麼大意呢?我害死慧慧了!嗚嗚……」

  張貴龍(拍著她的手):「別傻了,不關你的事!凶手是處心積慮要害慧慧
的,你怎麼防得了呢?」

  黃苗(喃喃地):「是啊,為什麼不害我,偏偏害慧慧呢?我真笨,哪有人
那麼渴,喝完大杯水還要再喝呢?白開水有什麼好喝的?對了,她倒水的時候我
沒看著她,她一定在那個時候下的藥……我真是太笨了,我要是機靈點,慧慧就
不會死了……嗚嗚嗚……」

  張貴龍(對哭泣的女孩束手無策):「別哭了……別哭啦!乖……你再想一
想,還記不記那個女人的樣子?」

  黃苗:「記得!我記得!她害死慧慧,化成灰我都記得……」

  張貴龍:「想清楚了,真的記得,能不能做張拼圖出來?」

  黃苗:「真的記得,沒問題!她穿著藍色的連衣裙,繡著荷花那種!她的頭
發染過的,有一點黃還有一點紅……」

  張貴龍(苦笑,心想女孩怎麼隻留意別人的衣服裝扮):「長相呢?」

  黃苗:「她應該有一米七左右高……不對,那天她穿的高根鞋,鞋根有四厘
米左右吧!她胸部起碼有34,應該是D罩杯的,腰圍應該是23到24,下麵
比較小一點,32吧!」

  張貴龍(目瞪口呆,傻笑):「女人看女人,真是不同!」

  黃苗(精神好像好了很多):「那當然!美女看美女是全方位的。現在可以
去做拼圖了吧?」

  張貴龍(笑):「隻要你精神沒問題,當然可以了,這會給破案提供很大的
幫助的!」

  黃苗(掀開被子從病床上跳下來):「那還不走?快快快……」

  張貴龍(笑笑,指著她的病人服):「不用那麼急!你不先換換衣服?」

  黃苗(拉著他的手):「不用了,快點為慧慧報仇才要緊!一輩子偶爾有一
天半天不漂亮有什麼關係?走啦!」

  張貴龍(覺得這女孩太可愛了):「也不急在這一分半秒,還是先換了衣服
吧!我在門口等你。」


           むDIALOGOVERめ

  秦妍忐忑不安地走入鍾府的大門。雖然幾天前她已經來過,可是,今天的心
情特別的不同。

  今天,她知道這�本來應該是她的家。而她即將麵對的,是她的親生父親。

  父親!聽起來很親切,可是卻又如此的陌生!

  「王八蛋!我打死你這王八蛋!」突然從廳中,傳來父親的吼叫聲。

  秦妍加快了腳步,推門而入。

  「真的不是我害死慧慧的,你相信我啊姐夫!」

  秦妍心中「咚」的一聲,打了個突。父親懷疑孫耀輝害死慧慧?

  麵前,孫耀輝正繞著沙發逃避著,她的親生父親鍾肅,正持著拐杖,顫著手
追打。

  「一夜之間,他老了這麼多,連拐杖都用上了……」秦妍不由有些心疼。上
次來的時候,他雖然為嬌妻慘死表現得很傷心,可是現在看來,那個打擊,跟現
在相比,根本不值一提。他那原本紅光滿麵的臉上,長滿了新生的皺紋。

  可是現在她的身份是警察,不是他的女兒。不是!嘿嘿,他明明知道有她這
個女兒,二十年來關心過一下沒有?沒有!

  「鍾先生!我是負責鍾太太和鍾小姐案子的警察……」秦妍平靜地說。

  「警察?」鍾肅一聽,�起頭看著秦妍,指著孫耀輝連聲道:「快抓他!抓
他!一定是他害死我女兒的,一定是他!」

  「不是我,真的不關我的事……」孫耀輝有點慌了,連聲辯白。

  「鍾先生,坐下來慢慢談好嗎?」

  秦妍看著父親憔悴的樣子,心中一酸:「孫先生,你也請坐下。」

  鍾肅恨恨地瞪了孫耀輝一眼,顫抖著的手緩緩放下,慢慢地挪到沙發前麵坐
下。孫耀輝見他坐下,轉了個圈遠遠坐到他的對麵。

  秦妍搖了搖頭,坐到了他們中間,說:「鍾先生為什麼會認為孫先生害死令
愛?」

  鍾肅淚水湧了出來,顫抖地指著孫耀輝,說:「他……他這畜生,一直就和
我的兒女不和!碧妮死後,他總是懷疑是慧慧和阿鬆害的。他咒……咒……咳咳
咳……他咒慧慧,他巴不得慧慧早點死……一定是他!一定是他!」

  「也就是說,鍾先生其實並沒有證據是嗎?」

  「證據要你們去找!」鍾肅的拐杖捶了一下地麵。

  「真的不是我……我怎麼會殺人呢?」孫耀輝急於表白。

  「那案發當晚,你在幹什麼?」

  「我……都那麼晚了,我當然在睡覺啊!」

  「也就是說,沒有不在場證據?」

  「這……」孫耀輝頭上冒汗,「半夜三更的,到哪去找證人啊?可是真的不
是我……」

  秦妍點點頭,轉向鍾肅:「鍾先生,您說的話我們會查的。不過現在無憑無
據……」

  鍾肅的拐杖又重重捶了一下地麵,嚷道:「你們警察是幹什麼的?那要你們
去查啊!」

  「我們會查的!不過,現在能不能讓孫先生先走?我有些話想問你。」

  「那我走啦!」還沒等鍾肅說話,孫耀輝已經從沙發上彈了起來,飛也似的
溜之大吉。

  「唉!」鍾肅看著他的背影,歎一口氣,道:「想問什麼,說吧!」把背靠
在沙發上,閉上眼睛。

  「那我就照直說了。」秦妍小心地注視著鍾肅的表情,說道:「我們懷疑尊
夫人和令愛的死,是凶手對您的報複……」

  鍾肅突然張開眼睛。

  「請問鍾先生,」秦妍說話越來越小心:「您以前有沒有做過能讓哪位女士
的親屬對您懷恨在心的事?尤其是跟玻璃彈珠有關……」

  「你!」鍾肅臉色十分難看,指指秦妍:「小女孩,不要亂說一些會毀人名
譽的事!」

  「鍾先生!」秦妍並不退讓:「這兩件凶案,是非常嚴重的罪行,而且和您
息息相關。如果鍾先生想為尊夫人和令愛討回公道,應該跟警方合作……」

  「有意思!小姑娘!你懷疑我玩弄女人了是吧?」鍾肅突然笑了起來:「不
過我可以問心無愧地告訴你,我鍾肅對女人從來都是絕對認真的,從來沒有隨便
玩弄過女人。如果你們懷疑是因為哪個女人被我毀了而轉向我的妻女報複的話,
我可以負責任地告訴你,你們不必在這方麵浪費時間!」

  「你真的沒玩弄過女人?」秦妍氣往上衝,說話不由大聲一點。

  「絕對沒有!」鍾肅斬釘截鐵。

  「你說謊!」秦妍麵色漲紅,叫道:「明明有個女人為你守了二十年活寡!
你明明還有個私生女,為什麼不承認?」

  「你……」鍾肅麵色大變:「你怎麼知道?你……你叫什麼名字?」突然仔
細端詳起秦妍的麵容來。

  「秦妍!」秦妍冷冷地說。

  「你……你的生日是四月初七,你屬羊?」鍾肅的聲音十分顫抖。

  「對!」秦妍揚揚眉,冷冷道:「你承認了,你有老婆還在外麵亂來,害了
人家一生,卻還大言不慚地說自己沒有玩弄過女人!」

  「我沒有!我和淑蘭是真心相愛的!要不是我結婚太早……我……」鍾肅有
點激動:「我絕對不是玩弄她!」

  「真心相愛?別逗了!」秦妍發現自己開始控製不住情緒了:「那你原來的
太太死了之後呢?為什麼不去找她?你知道她一直沒結婚是為什麼嗎?」

  「她……她一直沒結婚嗎?我……我……」鍾肅一時有些語結,頹然地垂下
頭,說:「我……我承認是給碧妮迷住了,我沒見過那麼迷人的女人,我……可
是我絕沒有在外麵亂搞女人。你既然是我的女兒,就應該相信我!」

  「正因為我是你的女兒,我才不相信你!」秦妍眼淚不由流了下來:「我是
怎麼來的?是你在外麵亂搞女人生出來的!我怎麼相信你?」她的聲音,仿佛在
和父親吵架。

  「你不相信我也沒辦法。」鍾肅的眼淚也抑製不住了:「可是我生命中,就
隻有過三個女人。是真的,我不騙你。」他的聲音,現在變得十分低落。

  看著他憔悴失落的模樣,秦妍不由也心軟了。歎道:「你真的沒有嗎?」

  「不管你相不相信,你媽媽到現在,仍然是我心中最愛的女人……」鍾肅顫
抖地站起來,拄著拐杖,蹣跚走到酒櫃前,取下一瓶葡萄酒。

  秦妍認得這瓶酒,孫碧妮死的時候,這瓶酒就放在茶幾上。

  「這種是你媽媽最喜歡的酒,我終於為她找到了一瓶極品。我夢想著有朝一
日,可以和她一起享用它。可惜……」鍾肅緩緩地說著,�起手拭了一下眼角的
淚水。

  「真的嗎?」秦妍開始有點相信了,這種葡萄酒,確實是母親最喜歡的那一
種。

  「碧妮不是一個好太太,我知道。沒人敢動我這瓶酒,可是她居然這樣糟蹋
它!嘿嘿!我是被她迷住了,被她迷住了……」鍾肅的精神好象開始有點恍惚。

  「你先坐下再說吧。」秦妍走到他身邊,扶他慢慢坐下。

  「我知道對不起你……女兒……」鍾肅輕撫著她的臉:「我差點忘了自己還
有個女兒……對不起!」

  秦妍沒有懷疑他此刻的誠意,但她也沒有絲毫的感動。輕輕一句不該結婚太
早、一句被她迷住了,他說得這麼輕易。可憐媽媽,已經被他誤了一生!

  「你慢慢休息吧!我走了。」秦妍扶他坐好,轉身就走。

  應該如何麵對這個父親,該不該相信他的話,秦妍心頭一團亂麻,她實在不
知道此刻應該怎麼辦。

  「妍妍……」鍾肅的聲音變得很親切:「你還會來看我的,對嗎?」

  「我……」鍾妍沒有回頭,雖然緩下腳步:「也許吧!」

  「你也一定會替慧慧報仇的,對嗎?她是你的妹妹!」

  「我會的,我知道。你休息吧!」秦妍頭也不回,衝出大門。

  大門外,站著一個人,卻是鍾祥。秦妍停下了腳步。

  「來看你伯父?」秦妍說:「進去吧,他精神不太好,多安慰安慰他。」

  「我知道。」鍾祥說:「能不能和你聊兩句?」

  「私人問題最好就算了。」秦妍說:「現在我是警察,你是這件案子的當事
人之一,身份不太方便。」

  「不用這麼認真吧?」鍾祥笑道:「你現在也是當事人之一了。真沒想到你
是肅伯的女兒,我們原來是親戚。」

  「你都聽到了?」秦妍平靜地說。

  「是的。」鍾祥笑了笑:「真是想不到。你說要是我們當初沒有分手的話,
現在可該怎麼辦?」

  「都已經過去了我不想再提。」秦妍說:「如果一定要我說,我隻能說幸好
我們已經分手,不然現在麻煩大了。」

  鍾祥幽幽地看著她,歎道:「其實這幾年我一直惦念著你,唉!不過算啦,
現在什麼都不用提了,我們居然還是近親……」

  「別說這些無聊話了。」秦妍不想聽下去:「我還有事做,你進去陪你伯父
吧!」在大學時她和鍾祥交往過一段日子,但秦妍好動鍾祥太靜,性格始終合不
來,就分手了。

  「這麼快就走了?你放心,我可不是想纏著你。」鍾祥笑道:「你最近怎麼
樣?跟你在一起的那位張警官,好象對你挺有意思的,是你男朋友?」

  「不是。隻是同事嘛!」秦妍笑道:「怎麼?怕我沒人要?你呢?怎麼樣?
聽說你還是很勤奮,到現在晚上還經常泡在圖書館。」知道對方不會在以前的戀
愛史上糾纏不清,心情放鬆了很多。

  「沒辦法啊!」鍾祥聳聳肩:「我現在的工作,是拜了肅伯的麵子得到的。
我可不想讓人覺得我隻能靠他!現在科學發展得這麼快,我這個藥品研究員不好
當呀,一不當心就變成老古董了,不費點心思怎麼行?」

  「你姐姐呢?好象快結婚了吧?」

  「她?別提了。」鍾祥歎一口氣:「男朋友不上進,整天跑來跟她要錢,不
知道姐姐圖他什麼好!沒結婚已經這樣,要是真和他結了婚,我姐姐早晚給他氣
死。」

  「沒這麼差勁吧?」秦妍笑了笑:「對了,你真的確定鍾慧遇害當晚,鍾鬆
整晚都跟你在一起?」

  「我想應該是的!」鍾祥皺眉道:「剛才被你的同事剛剛問完話,又輪到你
來問啦!說真的,我覺得阿鬆不是那種人。」

  「你很了解他嗎?」

  「雖然我們不是經常接觸,不過我認識他也已經有很長一段日子了。他這個
人雖然看起來很粗,做事大大咧咧的,但為人很豪爽,夠義氣,不是那種會在暗
地�施陰謀詭計的人。我們的觀察力都不錯,這是我們最相似的地方,你應該可
以相信我。」

  「我相信你的判斷!」秦妍嫣然一笑:「不過,很多線索都指向他,他確實
嫌疑不小。你再想清楚點當晚跟他一起的情形,不要放過任何細節。」

  「OK!OK!」鍾祥無奈地攤攤手:「如果我真想到有可疑的地方,會盡
快告訴你的。人心難測嘛,我明白的。」

  「那就謝謝你啦!」秦妍笑了笑,望了一眼屋�,垂頭道:「你伯父身體好
象虛弱了許多,有空多來關照一下他。」

  「我會的。」鍾祥說:「其實他更想見的,應該是你!慧慧已經不在了,這
個時候,有個關心他的女兒,應該才是他最大的安慰。你媽媽那些是上輩人的事
了,你始終是他的女兒。」

  秦妍苦笑道:「我也不知道應該怎麼做。」

  「你明明是很關心他的。」鍾祥笑了笑:「有空就多來看看他吧,最好帶著
男朋友一起來。當然如果到時你不想看到我的話,我會回避的。」

  「什麼話!我哪有男朋友!」秦妍臉上一紅,心上浮現起一個人的影子。

  「現在沒有,早晚會有的!」鍾祥笑眯眯地說:「時候不早了,我去看肅伯
了,你加把勁,把凶手揪出來!」

  「那我走了!BYE-BYE!」秦妍甜甜一笑,目送鍾祥走入門去。轉頭
一望,遠遠處有個人正呆呆地看著她。

  「喂!你怎麼來啦!」秦妍跑了過去,拍了一下張貴龍的肩膀。

  「剛和黃苗做完拼圖,想來看看你這邊問得怎麼樣了。」張貴龍尷尬地笑了
笑:「笑得這麼開心,跟他很熟嗎?你們以前認識?」

  「認識又怎麼樣?你吃醋?」秦妍格格笑道,幽幽地注視著他的臉。

  「是啊,我吃醋!酸死了!」張貴龍大聲道,鼻孔�仿佛果真有些酸酸的感
覺。

  秦妍哈哈笑著,拉著他的手往外走:「走吧!上車再說。對了,你那邊查得
怎麼樣?跟那位漂亮的黃小姐一起,有沒有什麼豔遇?」

  「黃苗證實案發當天下午,有個陌生女人去過她們宿舍,很可能是下迷藥的
人,已經做了拼圖。」張貴龍打開車門,請秦妍入座。

  「怎麼樣,漂不漂亮?」秦妍笑著鑽進汽車。

  「拼圖嘛,看得出來什麼?你怎麼比男人還關心這個?」張貴龍幹笑一聲,
進入汽車開了引擎。

  「我是替你關心呀!」秦妍笑得有點不自然:「你看美女一向不是很有心得
嗎?」

  「那個是嫌疑犯耶!你不會看我看得這麼沒品吧?」張貴龍發動了汽車,繞
著彎曲的山路向外麵的世界奔去。

  「你很有品嗎?抱歉!我真的不知道喔!」秦妍哈哈笑著。

  「笑我!等一下看我怎麼收拾你!」張貴龍扭著方向盤:「不開玩笑了,你
這邊問得怎麼樣?」

  「這邊?」秦妍呆了一呆,說:「他否認玩弄過什麼女人,卻懷疑孫耀輝是
殺害鍾慧的凶手。」把鍾肅追打孫耀輝的事說了一遍,卻略去自己父女相認的鏡
頭。

  「你怎麼看?相不相信他?」

  「他對孫耀輝的懷疑隻是他個人揣測,我們先聽著吧。孫耀輝如果真的懷疑
鍾慧和鍾鬆合謀害死孫碧妮,他更應該報仇的對象,應該是鍾鬆,何況他根本沒
有證據懷疑鍾慧,沒道理為此就處心積慮對付鍾慧。」秦妍說。

  「鍾肅那方麵呢?」

  「暫時相信他吧……」秦妍猶豫道:「到了這個地步,他如果真的想為老婆
和女兒報仇,就不應該再隱瞞什麼了。」

  正說著,兩個人的電話先後響了。張貴龍和秦妍相對一笑,汽車向著警局的
方向開去。

  「看來頭兒那邊有進展了。」張貴龍說。車子一進入鬧市區,速度便減緩了
很多。

  「停車!快點!」秦妍突然叫道。

  「幹嘛?局�催著呢!」張貴龍雖然不太清楚發生什麼事,但還是老老實實
把車停到路邊。

  「鍾鬆!」秦妍指著對麵路邊。

  「對呀!」張貴龍馬上集中精神,「這小子,大白天的在街上和女人吵架?
咦?那女人是不是鍾文貞?」

  「沒錯,就是鍾肅的堂姪女鍾文貞!下去看看!」秦妍邊說邊打開車門,張
貴龍連忙跟了下去。

  鍾鬆頭上青筋突現,滿臉漲紅,正暴跳如雷地大聲吼叫著:「你他媽的再說
老子是凶手,老子剁了你!」

  「幹什麼!什麼事?」張貴龍走近前去,喝道。

  「警官……」鍾文貞一見警察,好象見了救兵一樣,連忙躲到張貴龍身後,
說道:「他……他是瘋的!我隻不過問了他一句,就好象踩到他尾巴了……」

  「八婆!你還說!」鍾鬆怒叫著想衝過去,給秦妍攔在前麵。

  「你問了他什麼?」張貴龍頭對著鍾鬆,對身後的鍾文貞發問。

  「我隻問他,人是不是你害的,就這麼一句,又沒惹他什麼!」鍾文貞眼一
直看著鍾鬆,小心翼翼地說。

  「我沒有!沒有!你們他媽的個個都當老子是凶手,媽的!我受夠了!」鍾
鬆跳叫著,揮著拳頭又想衝過去。

  秦妍嘴角含笑攔到他麵前,斜著頭靜靜看著他。如果鍾鬆真要打人,得先過
她這一關。

  鍾鬆牙齒咬著嘣嘣響,喘著氣看了一下秦妍。半晌,怒叫一聲,狠狠甩下高
舉著的手,掉頭狂奔而去。

  「你沒事吧,鍾小姐?」張貴龍轉過頭去,扶住鍾文貞。

  「我沒事。」鍾文貞對著張貴龍一笑。

  「沒事就好,鍾小姐小心點,我們還有事。」秦妍瞪了張貴龍一眼,拉著他
的衣袖就走。

  「慢點!喂!衣服拉破了!」張貴龍一路怪叫著。秦妍理也不理,一直拉到
汽車邊。

  「當然要快點,」秦妍說:「第一、局�正催著呢;第二、人家的手是不是
很軟很滑?我怕你再摸兩摸,醜態畢露,被人家當成色狼抓了起來。」

  張貴龍心中聽得十分受用,怪笑道:「其實還是你的手比較軟比較滑……你
這樣扯著我,人家才真的把我當色狼呢!」

  「難道你不是嗎?」秦妍白了他一眼,還是把手從他衣服上移開了。

  「OK!我是我是!整天和女人不清不楚,害你總是吃醋!這行了吧?」張
貴龍壞笑著,打開車門把秦妍推了進去。

  「臭美啦!誰吃你的醋?」秦妍嘟嚷著,係好安全帶。

  「好了好了,不跟你玩了。」張貴龍說:「怎麼看?」

  「看什麼?」秦妍瞪眼道:「剛才那位鍾小姐你沒看夠?」

  「我是沒看夠!」張貴龍嘻皮笑臉的:「不過我問的是鍾鬆。他真的為一句
話就發那麼大脾氣?」

  「你懷疑鍾文貞說謊?」秦妍皺皺眉頭,想了一想,說:「我想不出她說謊
的理由!不是我要跟你�杠,你是說假如……假如鍾鬆真的是無辜的,以他這麼
暴躁的性格和這麼低的EQ,有這樣的反應也不是什麼太離奇的事。」

  「根據這幾天的觀察,鍾鬆確實受到很大的壓力。被我們懷疑之後,幾乎所
有的人都戴著有色眼鏡看他。」張貴龍一邊開車一邊說著:「不過就算你的想法
有一定道理,可是太多的疑點指向他了,他很難擺脫嫌疑。」

  「你就隻會說這句話!算啦,警局到了,看看他們有什麼新發現再說吧。」
秦妍搖搖頭說。

  會議室�人已經齊了,警長先生表情興奮地正宣布著一件事。

  「鑒證科那邊的報告送過來了,證實在大學�找到的安全套,上麵的血跡屬
於鍾慧!」警長揚著手�的報告大聲說著話。

  「現在,隻要證明安全套�的精液是屬於誰的,馬上就可以抓人了!」警長
臉上的笑容十分燦爛。

  「那現在,是不是先去找鍾鬆?」張貴龍問。

  「找不找無所謂,用他的唾液或者毛發去驗DNA就行了。馬上去拿!」警
長下令。

  「警長!我們剛剛碰到鍾鬆了。」秦妍舉手發言,把剛才的事說了一遍。

  「真是隻瘋狗!」警長搖搖頭:「把他請到警察局來,告訴他安全套的事,
看他肯招認了沒有!」

  「告訴他?這……」張貴龍猶豫道:「會不會太冒失了?」

  「照我的話去做!」警長的口氣不容置疑:「這回還不釘死他!」


            むDIALOG 12め

  秦妍(站在口供房外):「真的打算聽頭的話,告訴他?」

  張貴龍(拍拍她肩膀,打開房門走進去):「相信我!我知道怎麼做!」

  鍾鬆:「你們是不是正式抓我?是就拿出證據來!你媽的,讓我吃完飯都不
行!」

  張貴龍(遞上一杯水):「請喝水!我們已經找到一個很關鍵的證物。現在
再給你一個機會,你最好老實交代。不然等到我們真正去抓你的時候,大家都不
怎麼好看。」

  鍾鬆:「那好啊,有證據就抓我啊!我怕你老母?」

  張貴龍(忍氣):「如果你真是清白的,你最好交代清楚孫碧妮被害當晚,
你在幹什麼?繼續隱瞞對你沒有任何好處。」

  鍾鬆:「總之你們有證據就抓我,沒證據就別老來煩老子!你媽的,老問來
問去你煩不煩?」

  張貴龍:「我知道鍾先生最近很煩,我想鍾先生應該比較我們更想盡快為自
己洗脫嫌疑吧。就算你當時在做別的不太能見光的事情,可是你想想,你現在被
懷疑的是強奸殺人,是要槍斃的重罪!再不能見光的事情也沒這個嚴重吧。」

  鍾鬆(看了他一眼,點上一根煙大口地吸著,然後沈默。五分鍾後):「好
吧,我說。那時候我在叫『雞』!」

  張貴龍(冷笑):「哪家夜總會的小姐?地點在哪�?對方叫什麼名字?」

  鍾鬆:「酒吧�認識的,叫玲玲,直接帶去我家了。」

  張貴龍:「還記得她的樣子吧,能不能再找到她?」

  鍾鬆:「找她幹嘛?玩過也給過錢了,又不是想泡她。想找她的話,去那家
酒吧碰碰運氣吧。」

  張貴龍:「那一會你做張拼圖。」

  鍾鬆:「這麼麻煩?」

  張貴龍:「麻煩?她現在是你不在場的唯一證人!鍾慧遇害當天,你和鍾祥
去喝酒之前,在哪�?幹過什麼?」

  鍾鬆(一攤手):「也是!」

  張貴龍:「也是什麼?」

  鍾鬆:「也是玩女人啦!」

  張貴龍(�頭看他一眼):「從幾點到幾點?對方身份?地點?」

  鍾鬆:「這個叫什麼可沒有問,反正就是在酒吧�泡上的。傍晚認識的,玩
完之後想再去酒吧,就遇上阿祥了。大概五點多到七點多吧。」

  張貴龍:「一會也做張拼圖!你這種富家公子,玩個把女人有什麼要緊的?
以前為什麼不說?」

  鍾鬆:「不想老頭子知道,他不喜歡,他說過我要是又在外麵亂搞,毀壞他
鍾家的聲譽,就把我趕出公司。你知道我不是他親生的……」

  張貴龍:「沒腦子!你不知道現在是兩宗奸殺案哪?關係到你養父的老婆女
兒。洗脫不了嫌疑,他會怎麼對你?」

  鍾鬆:「所以我現在不就說嘍!」

  張貴龍:「希望你說的是真話!去做拼圖吧!」

  鍾鬆:「是不是做完我就可以走了?」

  張貴龍(小心收拾著鍾鬆留下的煙頭):「現在八點了,拼圖做完最快也要
九點。你到時直接走吧,不用回來找我了。」




              SCENE 3
寧靜的夜晚,人們早已經甜甜入睡,清幽的月光照著大地。廣袤田地邊上,
有一座破舊的農舍,�麵仍然透出著日光管的亮光,一宗罪案正在發生。

  二十多歲的時髦女郎坐在一個破箱子上麵,雙手被緊緊捆在一起,高舉過頭
吊著,她的腿企圖蹬向侵犯她的男人,但她的雙腿已經分開綁在地上的木樁上,
動不得分毫。

  女郎仿佛見到生平最恐怖最不可思議的事情一樣,圓睜著眼看著男人的臉,
瘋狂地搖晃著頭,她想大聲地尖叫,大聲地疾呼,但是,她塞滿布碎的嘴上緊緊
被綁著布條,隻能發出綿延不斷悶叫聲。

  男人粗暴地扯破她的衣服,衣服前襟已經分開,露出胸前一片雪白的肌膚。
女郎瘋狂地扭動著,她的胸口不停地起伏,不停地喘氣。但,根本不能阻止自己
的上衣被扯成碎片,向男人展示出更多赤裸的身體。

  男人的眼睛悠悠地看著她,臉上露出古怪的笑容,讓女郎打了一個冷戰。她
仿佛扯長著噪門想說什麼,但隻能從喉中傳出一陣咿咿呀呀的低悶聲音。她的眼
淚如泉湧出,她的臉漲得通紅,還有那漲鼓鼓的兩腮,女郞美麗的容顏失去了平
日�亮麗的色彩。

  但男人的動作沒有絲毫停頓,女郎的上衣已經變成一堆破布條,一些落到地
上,一些仍然掛在身上。但那些掛在身上的碎片,隻是更加刺眼地呈示著她現在
受辱的身份,分毫不能保護她這已經裸露在男人目光下婀娜多姿的身材。

  男人的手伸向她的胸前,把她的胸罩推到頸下,抓住她一對雪白的乳房,大
力地揉捏起來。軟綿綿的好光滑!他的手掌,剛剛好握得緊一隻乳房。

  女郎的兩隻乳頭,分別夾在男人雙掌的大拇指和食指中間,整隻手掌,正好
覆蓋住整隻乳房,牢牢地抓住。兩團可愛的乳肉,被向下擠壓的同時,操縱在男
人的手�轉著圈。

  向上推、向下拉,夾緊乳頭揉一揉,然後兩團乳肉向中間擠,緊緊的貼在一
起。

  好疼!女郎雙乳上的疼痛使她直咧牙。可是,這樣玩乳房的方式,是她男朋
友最經常用的,可是那輕柔多了。為什麼?為什麼你知道?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男人發話了:「姓蘇那小子,就是這個姿勢,雞巴插到你奶子中間是不是?
我見到過!」

  女郎羞恥地別過臉去,眼淚已經滴滿她的肩頭。

  男人嘿嘿一笑,掏出陽具,夾到兩隻乳房中間,開始一邊揉捏著乳房,一邊
輕輕抽送著肉棒。很別致的感覺,滑滑膩膩的,就象被溫柔地愛撫著。雖然沒有
直搗肉洞的刺激,但看著女郎那悲憤的淚臉,享受肉棒輕點她下巴的樂趣,男人
握著乳房的手抓得更緊了,他的肉棒也很快到達最佳硬度。

  「疼……疼……」女郎口�含糊地發出聲音,她的乳房感覺就要被捏爆了,
布滿淚花的臉上,多了一層薄薄的汗珠。她眼睛可憐地望向男人,希望他能讀懂
自己眼中的哀求。她很想問為什麼,她更想開口求他不要,可是她說不出話來。

  男人對著她微微一笑,在女郎眼�,這笑容是如此的可怖,象個噩夢一樣。
不知道沒聽清她的聲音、沒看懂她的眼神,還是故意不管,他揉玩乳房的力度更
大了,兩隻圓滑可愛的乳房,現在被揉成廢紙一樣,棱角凸現。

  女郎急促地喘著氣,布滿青紫爪痕的兩隻乳房隨著胸口的起伏,不停的搖晃
擺動著。男人的手掌已經離開了,落在她的下身。他脫下她的褲子。

  不要!女郎心�狂呼著。她又企圖扭動掙紮,雖然她知道她無法掙得脫。但
不論她怎麼不願意,怎麼羞憤無地,並不能擺脫她被脫光衣服,被恥辱地玩弄私
處的命運。

  男人的手撫過她下體濃密的陰毛,按到她的胯下。一根手指,未經屋主的同
意,破門而入,捅入幹澀的陰道中。女郎嘴�繼續發出含混的聲音,身體不停亂
扭著,可男人的手指卻開始了輕緩的抽送。

  「嗯!」

  女郎悶叫著。就算她不能接受這樣的現實,但女人的身體的誠實的,一鼓幽
幽的暖意,正在小腹中緩緩地散開。美麗的眼眸前麵早已淚花一片,但更加急劇
的淚水,正加緊洶湧而出。


  男人顯然感受到女體中的變化,他的手指抽了出來,笑吟吟地送到女郎的麵
前,在她乳頭上一抹,顫動著的乳頭上多了一層薄薄的水印。

  於是男人換上兩根手指,然後是三根、四根。女郎的腰板挺著筆直,陰戶�
飽實的感覺讓她幾乎瘋狂,她的頭上仰著,纖細的脖子上正咯咯竄動著氣流和口
水。

  「沒想到姓蘇的小子已經把你玩成這樣了,我看整隻手掌都伸得進去!」男
人突然道。

  最後一隻在肉洞外的拇指,收縮在掌中,手掌繼續向�深入。

  女郎現在一動都不敢動了,她臉上痛苦地扭成一團,難以置信地看著男人、
看著自己被整隻手掌插入的小肉洞。

  天哪!我做錯了什麼?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這樣對我?她的腦子�亂哄哄
一片。

  「你已經太濕了!被一隻手掌玩都這麼淫蕩!真是看錯你了!」男人冷冷說
著,手掌猛的一下抽了出來,赤裸的胴體好象被電擊一樣,身體猛的一彈,瞬即
癱軟下去。

  女郎被打濕的胯間,冒出了幾點血珠,但男人好象沒有看到。他解開女郎左
腿的捆綁,把腿扛到肩頭,肉棒對著女郎的下體,緩慢插入。

  不!女郎心中慘叫著。不行!

  但失去反抗能力的她,在連淚眼的哀求失效的情況下,隻能痛苦地目送著男
人的陽具,驕橫地闖入她最不應被侵入的地方。她被他強奸了!不!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

  女郎喉中的悶叫,變得有些尖銳。她努力地掙紮著、扭動著、搖晃著,但當
她確認男人的陽具已經插入她陰戶�的最深處之後,她停止了一切無謂的努力。

  男人凶猛地抽插著肉棒,那是溫暖可親的肉腔。雖然沒有那個昏迷的女大學
生那麼緊,但是,他卻出奇地興奮。或許……

  男人的手指,摸到她的身下,找到了目標,一根手指大力地擠入女郎窄小的
菊花洞。

  「啊!」女郎一聲低叫,又開始了扭動掙紮,尤其是屁股,扭得更加厲害。

  雖然肉洞�,沒有如期出現他享受過的有趣蠕動,但劇烈的扭動,仍然帶來
著令人輕飄飄的快感。他用一根鋼筆,代替手指硬生生地插入女郎的肛門�。

  女郎仍然瞪著他,那充滿憤恨的眼神中,滲溢著不可思議的神情。她似乎已
經認命,任由男人的肉棒無所顧忌地淩虐著她受傷的陰道,更摧毀著她已經幾近
破碎的心。身體上的疼痛,仍然扯動著她臉上的神經,扭曲著她本應美麗動人的
臉蛋,但她已經好象死了一樣,半點也不動了。

  男人一手抱著她扛在他肩上的大腿,一手緊握著她的右乳,狂風暴雨般地挺
動著下身,奸淫著木然不動的美女。她的美貌也許比不上那個囂張的貴婦人,她
的身材也許比不上那個清純的富家千金,但她的味道非常特別,接觸她每一寸赤
裸的肌膚,都會令他心中某一條神經激烈地顫抖。她的反應怎麼樣,對他來說,
根本不重要。

  重要的是別的事。

  男人把肉棒抽回來,從口袋�摸出一片小袋。他為自己戴上安全套。

  他不想射在我體內,是不想我懷孕嗎?這個畜生,他為什麼要這樣?為什麼
會變成這樣?女郎的臉上抽搐著,她已經停止了流淚。

  肉棒重新進入她的身體,她痛苦地閉上眼睛。接下來的奸淫,進行得更是猛
烈,她知道他要射了,這個遊戲,很快就要結束了。

  她繼續閉著眼睛,她不知道應該怎麼辦,不知道接下來的生活要怎麼過。她
更不知道,她還能怎麼見人,她還能怎麼麵對自己!

  男人的奸淫已經結束,肉棒離開了受創的肉洞。女郎的傷心還在繼續,她的
腦子�一片空白。

  突然,陰道�一陣涼意。女郎猛地睜開眼,男人的手指把什麼東西推入自己
的陰戶之後,正慢慢戴上手套。

  他要幹什麼?他把什麼東西放進去了?涼涼的,好象還圓圓的?

  玻璃彈珠!她腦子�轟的一聲。

  她知道了自己的命運,即使她就算做夢也不會夢到這樣悲慘的命運。她的眼
睛恐懼地看著男人,難以置信地搖著頭。

  慢慢地搖著頭,她的眼淚重新迸發而出。

  她很想知道為什麼,很想男人告訴她為什麼。但是,當冰涼的刀鋒貫穿她的
小腹,當滾熱的鮮血沾滿她的軀體,當她的意識已經完全消失,男人沒有再開一
次口。

  她雙眼圓睜著,為這具美麗的豔屍增添多一筆恐怖的氣氛。她死不瞑目,即
使男人強行抹蓋上她的眼臉,她也永遠死不瞑目。

                  【SCENE3  OVER】

  「我……我姐姐失蹤了!出門外整晚都沒有回來,我很擔心她出事了。」鍾
祥一大早就等在警局門口,攔住了正要進去上班的張貴龍。

  「會不會去男朋友家過夜了?」張貴龍領著他走進辦公室,一邊走一邊問。

  「不可能!而且我也找過他了,沒有。」鍾祥的神色十分焦急。

  「不要急,從頭慢慢說。」張貴龍給他倒了杯水,坐下來問。

  「是這樣的。昨晚我不小心碰傷了手,流了點血,家�消毒的酒精剛好用完
了,姐姐就出門去買……」鍾祥說。

  「一個人?」

  「是的。我跟她說隻是劃破一條口子不要緊,」鍾祥舉起手向張貴龍展示他
的傷口,確實隻劃破了短短一條傷口,「而且那時候已經十點多了,用止血貼隨
便貼一下就好了,可是她就怕細菌感染什麼的,非要去買。女人總是這麼婆婆媽
媽的……」

  「你怎麼不陪她下去?」

  「她不讓啊!說什麼我受傷了別亂動,我也拿她沒辦法。而且雜貨鋪就在路
口很近的,就由著她了。誰知道等了差不多半個小時她還沒回來,我就下去找。
可是雜貨鋪老板說姐姐根本沒有來過,那段路的路燈又剛好壞了,我怕她遇上壞
人,就周圍找了幾圈,不過沒找到……」

  「你找到幾點鍾才回家?」

  「我沒回家!」鍾祥說,「我回去見到姐姐還是沒回來,就很著急,開車到
處去找。姐姐沒什麼朋友的,再說那種情況她也理由到別處去啊,她幾乎就穿著
睡衣!」

  「你找了什麼地方?」張貴龍皺起眉頭,照這麼說,鍾文貞確實很可能出了
意外。

  「主要就是我家周圍的大街小巷,尤其是很暗的巷子。還不放心跑到她男朋
友家去找,可是找了一夜,還是沒有一點消息。天亮的時候,我還在路邊撿到這
個耳環,是我姐姐的。」

  鍾祥拿出耳環,交到張貴龍手上。

  警員們已經陸陸續續來上班了,秦妍一進門,第一眼看見的,就是耳環。

  「咦,這不是你姐姐的耳環嗎?」她對著鍾祥嚷道。女人對於服裝首飾,果
然是有著獨特的嗅覺。昨天看了那麼幾眼,馬上就印象深刻。

  張貴龍對秦妍笑一笑,轉頭繼續問鍾祥:「哪條路的路邊?」

  「就是從我家到雜貨鋪的那段路。」鍾祥說,「晚上路燈壞了,太暗我沒注
意到,早上才看見的。」

  「這麼說,那�很可能是的你姐姐被襲擊的地方。」張貴龍也認為鍾文貞應
該出事了。

  「到底出什麼事了?」秦妍坐到鍾祥旁邊問。

  「慢慢再告訴你!」張貴龍合上記錄本,站起來說,「現在馬上叫弟兄們在
鍾文貞家附近搜索,看能不能找到人……」

  「不用了。」話音未落,警長走了進來,「南郊發現一具赤裸女屍,懷疑死
者就是鍾文貞!」

  「馬上出發!」

  鍾祥的臉刷的一下全白了,從椅上彈了起來:「我能不能一起去?」他問的
是秦妍。

  秦妍頭轉向警長,警長麵無表情地點頭:「反正也要他去認屍……」

                      【DIALOG 13】

  鍾鬆(手有點抖):「什麼?鍾文貞死了?」

  張貴龍:「昨天下午你剛剛在街上和她有過衝突,晚上她就被害了。怎麼會
這麼巧?」

  鍾鬆:「就是這麼巧!我怎麼知道為什麼!他媽的,好象有人在故意整我似
的。」

  張貴龍:「昨天你為什麼罵她?還企圖打人?」

  鍾鬆:「沒什麼,最近我脾氣比較燥。給你們當殺人犯不停地查,你說我煩
不煩?」

  張貴龍:「鍾文貞跟你說了什麼話?」

  鍾鬆:「她質問我有沒有殺人。」

  張貴龍:「你就因為這樣發那麼大的火?」

  鍾鬆:「你們不是又懷疑我殺她吧?我真的沒有!我承認昨天是我不對,我
現在最煩人家懷疑我殺人了,我昨天是粗魯了一點,可是我也不至於為這點小事
就把她給殺了吧?」

  張貴龍;「昨晚九點半你在警局做好拼圖離開,鍾文貞十點多就被襲擊了,
時間上也太湊巧了吧?你離開警局後去了哪�?」

  鍾鬆:「回家啦!這次真有證人的!」

  張貴龍:「誰?」

  鍾鬆:「就是那個女人啦,昨晚剛剛做過拼圖的那個。」

  張貴龍:「哪個?第一個還是第二個?」

  鍾鬆:「第二個,就是這說忘記她名字的那個,這次我問了,她說叫小婷。
我昨晚回到家,她已經在門口等我了。」

  張貴龍:「嘿嘿!上次你給了不少小費吧,送上門來了。」

  鍾鬆聳聳肩:「她問我借一萬塊,說是急用。反正數目不大我就給她了,也
沒打算她會還。」

  張貴龍:「昨晚還有沒有跟她上床?」

  鍾鬆:「當然有了。不然白給她錢哪?他媽的,那娘兒在床上真夠浪的,昨
晚特別賣力氣,搞得我爽死了……」

  張貴龍(打斷他的話):「你借了錢給她,應該留下她的聯係方式了吧?」

  鍾鬆(拍頭):「唉呀!忘了!她說過要留電話給我的,可一爽完就忘了!
不過這次這看她看得很仔細了,眉毛應該比昨晚那拼圖細一點,嘴唇厚一點,還
有臉應該瘦一點……」

  張貴龍(打電話):「喂?請把鍾鬆昨晚做的兩張拼圖送到這�來。對,我
是張貴龍,我還沒看過。」

  片刻,拼圖送到。

  張貴龍(看到拼圖,呆了一呆,慢慢遞給鍾鬆):「是這張吧。」

  鍾鬆(看了一眼):「是!」

  張貴龍(按鍾鬆的描述,為拼圖換上眉毛嘴唇和臉頰):「是不是這樣?」

  鍾鬆:「差不多了。」

  張貴龍(看著拼圖,若有所思):「你可以走了,我們隨時會再找你,不要
離開本地。」

  鍾鬆(瞪眼):「什麼意思?軟禁我?」

  張貴龍:「如果你失蹤,我們將認為你畏罪潛逃,很可能會下通輯令!你自
己考慮清楚!」

                      【DIALOG 14】

  林伯:「我是鍾小姐住的那個小區的管理員,和鍾小姐也算是很熟了。唉,
年紀輕輕,真是紅顏薄命啊……」

  警員:「案發當晚,你看到什麼?」

  林伯:「昨天晚上,大約是十點十五分左右,我看到鍾小姐穿著便服出街,
說是去路口買瓶酒精。她出去的時候跟我打了個招呼,沒想到這一去就……」

  警員:「她出去之後,你有沒有聽到什麼異常的聲音?」

  林伯:「沒有啊!我那時候在看電視,沒留意。差不多半個鍾頭之後,鍾先
生就急匆匆地走出來,出來的時候沒跟我說話,可是一會兒他很快回來了,問我
有沒有看到他姐姐。我照實說了,他就又跑了出去,這次可能去了一個鍾頭左右
吧,又回來很焦急地問我他姐姐有沒有回來。我說沒有,他就叮囑我如果他姐姐
回來,馬上打電話給他,自己就開著車出去了。」

  警員:「那時候大概幾點?」

  林伯:「十二點左右。他走之後,我就關門睡覺了。不過一晚上也沒睡好,
一直在留意鍾小姐有沒有回來。唉,鍾小姐人那麼好,我也很擔心她出事啊!」

  警員:「那鍾祥幾點鍾回去?」

  林伯:「具體我就不清楚了。我天一亮就起床了,馬上去按他們家門鈴,不
過沒人在。我就出去買早點,一開門就看見鍾先生一個人坐在路邊呆呆地出神,
我叫了好幾聲,他才聽到我說話。原來他找了一晚上沒找著,又不想回家,他也
不知道該怎麼辦。」

  警員:「是誰發現耳環的?」

  林伯:「我和鍾先生嘍,差不多同時的。鍾先生說要去報警,一站起來就看
到路邊的牆角有個耳環被草遮住一半。半夜�路燈又壞了沒看到,可是天一亮就
看得很清楚了。」

  警員:「據你所知,鍾文貞是個怎麼樣的人?」

  林伯:「鍾小姐人很好啊,看我無兒無女一個人很可憐,也挺照顧我的,有
時候她買宵夜也會給我買一份。她心地又好人又漂亮,到底是誰這麼狠心……」

  警員:「你知不知道她常跟什麼人來往?或者說,有誰經常去他們家?」

  林伯:「鍾先生是個書呆子,整天手�都抱著一堆書,很少有朋友找他。鍾
小姐也差不多,除了她的男朋友,也很少有人找她。」

  警員:「她男朋友跟她關係怎麼樣?」

  林伯:「好象還不錯,不過具體的我就不知道了。他時不時會來找鍾小姐,
有時候還過夜,關係應該不錯的。」

  警員:「好的,謝謝你林伯。如果還想到什麼可疑的事,麻煩你馬上通知我
們。」

  林伯:「我會的,你們要快點把害死鍾小姐的混蛋抓起來啊……」

                      【DIALOG 15】

  蘇銳(眼眶紅紅的):「是,我是文貞的男朋友!我們感情很好。(掩臉)
我們就快結婚了,文貞死得真慘……」

  警員:「昨晚十點鍾之後,你在幹什麼?在什麼地方?」

  蘇銳:「喂,你們這麼問不是懷疑我吧?我們感情很好的!我殺她我有什麼
好處?我還等著她借五萬塊錢給我救急呢!」

  警員(懷疑地看著他):「你急著要錢幹什麼?你經常問她要錢?」

  蘇銳(不安地看著對方):「老實說吧,錢是還賭債的。我可不是經常問她
要錢,偶爾而已嘛!大家都打算明年結婚了,錢的問題不用這麼計較吧,反正她
有個有錢的伯父……」

  警員(鄙夷地看著他):「你還沒回答我,昨晚十點鍾之後在幹什麼?」

  蘇銳:「我昨晚一直沒出去過,一個人在家。」

  警員:「可是聽說你很少晚上在家的……」

  蘇銳:「我也不想啊,我那幾個朋友現在都是我的債主,沒錢還當然躲起來
啦!昨晚文貞的弟弟去家�找過我,他可以證明我在家!」

  警員:「幾點的事?」

  蘇銳:「不記得了,可能兩三點吧,我已經睡得很死了,就聽到有人不停地
按門鈴,還很用力地拍門,隻好起來看了。」

  警員:「你沒看時鍾?」

  蘇銳:「沒有。文貞弟弟就問我姐姐有沒有來過,我說沒有。他還不信,還
進屋子�搜了一遍才走,害得我今天眼眶都黑了!」

  警員:「有沒有和鍾祥一起出去找人?」

  蘇銳:「沒有。我當時睏死了,心情又不好,他一走我又去睡了。」

  警員(搖搖頭):「你女朋友失蹤你都不緊張?還口口聲聲說感情很好?有
你這樣的男朋友可真夠倒黴的。」

  蘇銳(不好意思地):「我……我以為不會有什麼事的……我都說了當時很
睏,沒想那麼多。」

  警員:「算了。你想想鍾文貞有沒有什麼仇家?」

  蘇銳:「她性格很溫和,沒聽過她跟什麼結怨的!啊,對了,會不會她幫我
籌到錢,在路上給人劫殺了?」

  警員:「她穿著便服去路口買東西的時候遇襲的!」

  蘇銳(伸長脖子):「那……那會不會有人不喜歡她向她伯父借錢……她伯
母和堂妹的死,聽說你們懷疑她伯父的養子幹的,會不會這次又是他?」

  警員:「這是我們警方的事!沒事了你走吧!」

                      【DIALOG16】

  鍾肅(跌坐在沙發,喃喃地):「連文貞也……難道,難道真的是找我報仇
的?會是誰呢?會是誰呢?」

  秦妍:「拜托你再想想清楚!如果真的是針對你的,他連文貞都害,對你的
仇恨絕對是刻骨銘心不共戴天的!你沒理由不知道!」

  鍾肅:「我真的想不起來!真的想不起來!就算是商場戰爭,我從來也都給
人留有餘地的,我不趕盡殺絕。我真的不知道!妍妍你相信我……」

  秦妍(低頭不敢看他):「算了,不要急,慢慢想,也許有的仇結得你自己
也不知道……」

  鍾肅:「啊!難道又是耀輝這雜種?他連文貞也懷疑?不對呀,沒理由牽涉
到文貞那麼遠……到底會是誰呢?」

  秦妍:「文貞是不是經常向你借錢?」

  鍾肅:「有時候吧,都是三幾萬,我也沒打算要她還。對了,昨天我剛剛給
了她五萬塊。」

  秦妍:「這事鍾鬆知不知道?」

  鍾肅:「似乎知道吧。問這幹什麼?這是我的事,他可管不著。」

  秦妍:「那……他知道之後,有什麼反應沒有?」

  鍾肅:「你們又懷疑他?」

  秦妍:「你別發脾氣,現在多數疑點都指向他,按規矩我們警方一定要查。
他到底有什麼反應?」

  鍾肅:「沒什麼反應。就算有反應,也輪不到他多事!」

  秦妍:「你似乎對他也不是很滿意?」

  鍾肅(沒回答這個問題,精神好象轉移到其他地方去了,喃喃不休):「難
道真的是他?不會的,怎麼會是他?不會是他……不會的不會的……他就算真的
是要爭遺產,沒理由連文貞也害啊……不會……」

  秦妍(皺起眉頭):「鍾先生?鍾先生?」

  鍾肅(恍然�起頭):「喔?你叫我什麼?」

  秦妍(有其他同事在場,不是很願意叫爸爸,一時不知道說什麼好):「鍾
先……我……這個……」

  鍾肅:「我想不會是阿鬆的。就算我的遺囑�留下一點財產給文貞姐弟倆,
可是就那麼二千萬……我有幾十億家產,他沒理由的!妍妍,他沒理由為兩千萬
殺人的,對不對?你告訴我,對不對?」

  秦妍(看了一眼同來的同事,有些不好意思):「也……也許吧!你已經立
了遺囑?這事鍾鬆知不知道?」

  鍾肅(又是喃喃的):「他……他到底知道不知道?我好象跟他提過,又好
象沒有!到底有沒有呢?到底有沒有呢?」

  秦妍(歎口氣):「你沒事吧?」

  警員甲:「我看還是讓鍾先生休息吧,他現在的精神狀態不適宜問話。」

  鍾肅(精神恍惚):「我到底跟他說過沒有?真的是阿鬆嗎?我真的養了十
幾年的豺狼嗎……」



                      【DIALOG OVER】

  警長敲著講台,清點著人數:「秦妍還沒回來嗎?已經晚上七點了,大家都
沒吃飯,難道她要吃完飯才肯來嗎?」

  張貴龍忙道:「剛才鍾祥來找她,好象有很要緊的事,她正外麵問話呢!」

  警長哼了一聲道:「不管她了,我們開始!先總結一下手上的資料!媽的,
已經是第三宗了!」他的頭皮有些發麻,剛剛被上頭狠批了一頓。

  張貴龍:「這回的死者鍾文貞,二十七歲,是鍾肅的堂姪女,死亡時間是淩
晨三點到四點之間,死因是被利器刺穿小腹,失血過多致死。屍體是清晨被一名
農民在路邊的田地�發現,當時女屍雙腿分開,雙手分別捏著自己的乳頭,法醫
官也證實了死者體內被塞入一顆玻璃彈珠,作案手法和孫碧妮案以及鍾慧案極其
相似。考慮到三名死者的關係,我們有足夠理由相信這三起案件是同一個人所為
的連環奸殺案。」

  警員甲:「在棄屍現場南邊大約三公�的一家破舊農舍�,發現大量和鍾文
貞一樣血型的血跡,和一些遺棄的繩子,和鍾文貞屍體上發現的勒痕吻合,估計
是捆綁受害者時候留下的,那兒很可能是案發第一現場。另外,在棄屍現場往北
五公�接近市區的路邊草叢�,發現了一個沾有同樣血型血跡的安全套,有可能
是凶手丟下的。」

  警員乙:「懷疑是第一案發現場的農舍周圍沒有住戶,詢問過附近村民,由
於案發時間是下半夜,昨晚也沒人見過什麼可疑人物或者可疑車輛。死者鍾文貞
昨天剛剛在街上和鍾鬆有過嚴重衝突,而鍾鬆的時間證人無法找到……」

  「三件案子,鍾鬆都是最大的嫌疑人……」警長打斷了警員乙的話,「毫無
疑問,他具有極大的作案嫌疑!」

  「可是,如果要爭遺產,殺死孫碧妮和鍾慧已經足夠,為什麼連鍾肅的遠房
親戚也要殺害呢?」警員乙提出疑問。

  「顯然,他對鍾文貞的美色垂涎已久!」警長肯定地說,「而且,不是說鍾
文貞姐弟也是鍾肅的遺產繼承人嗎?雖然占的比例不大,但這更說明鍾鬆是多麼
的變態和凶殘!」

  「我有疑問。」張貴龍舉手道,「我不認為凶手是因為美色殺人,他在完全
有機會的情況下,沒有侵犯同樣年輕貌美的黃苗,就說明了這一點!」

  「可能是作案時間不夠,也可能他並不認為黃苗的相貌身材足於讓他下手,
也可能他隻對身邊熟悉的人具有獨特的變態欲望。總之,凶手顯然是個變態的而
殘忍的家夥,他的心理絕對不可以用常理推斷。」警長教訓他的屬下道。

  「OK!就假設警長的推論正確。」張貴龍不得不給警長一點麵子,「不過
有一點很奇怪,大家看這兩幅拼圖。這一幅是黃苗拼出的鍾慧案當天下午懷疑到
宿舍下藥的女人,這一幅是鍾鬆拼出的女人,他說鍾慧案發當日傍晚以及鍾文貞
被襲擊時,他都正在和這個女人上床!」

  張貴龍站了起來,把兩幅拼圖遞到警長麵前。

  「的確是很象!」警長也不得不承認,「有可能是人有相似,而且這說明了
什麼呢?」

  「如果這是同一個女人的話,那就太奇怪了!鍾鬆為什麼承認和那個可疑的
女人認識呢?」秦妍不知道什麼時候進來了,插嘴道,「既然那個女人是他的幫
凶,他應該盡量替她遮掩才對啊!」

  警長白了她一眼,被一個乳臭未幹的女下屬搶白,心情不太美麗。不過他還
是耐心說:「鍾鬆並不知道黃苗拼的這個圖。既然這個女人是他的同黨,早晚會
被我們查出他們認識,他這是在為到時候的口供提前做準備。」

  「可是如果凶手真的是鍾鬆,他為什麼早不動手晚不動手,偏偏在他和鍾文
貞吵過架而且被我們警員發現的當天下手?這不是明顯著引誘我們去查他嗎?」
秦妍固執地認為鍾鬆的嫌疑有問題,「而且他殺鍾文貞的動機實在不足。」

  「我說過,凶手是個變態的家夥,不能以常理論之。明擺著凶手最有可能就
是他,還老是想些亂七八糟的東西!」警長有些不耐煩了,「你好象跟鍾鬆有什
麼關係似的,老是維護他?」

  秦妍的臉有些紅了,爭辯道:「我不是維護他。我隻是覺得太多的疑點指向
他,反而更可疑,好象是有人故意安排的一樣……」

  「好了好了!」警長打斷她的話,「你上次懷疑是針對鍾肅的仇殺,結果查
到什麼沒有?如果是這樣,沒理由連鍾文貞這種遠房親戚也殺吧?小姑娘,查案
要實實在在,別太多無聊的幻想!」話說得已經不太客氣了。

  「一件歸一件!」秦妍不太服氣地嘟囔說,「而且你也說了凶手是變態的,
誰保證他不會變態到和鍾家有關係的人都想殺?」說到這�,突然打了個冷戰。
和鍾肅有關係的女人事實上還有誰?她有點慶幸自己這個身份現在還是隱蔽的。

  「夠了!」警長不太能忍受下屬對自己的不太敬重,「你這麼會想,多想想
怎麼抓到鍾鬆的證據吧!還有,剛才和鍾祥說了什麼,都開會了還不進來?」

  「鍾祥要求警方保護,說覺得自己很危險。」秦妍這才想起那件事,連忙彙
報說,「他說他伯父一定會一部分遺產給他們姐弟的,可沒想到鍾鬆這麼狠,連
他姐姐也殺,他怕下一個目標就是他自己。」

  「鍾祥也認為鍾鬆是凶手了吧?」警長咧嘴一笑。

  秦妍無奈地搖搖頭,說:「他說想不出別的可能了。那天晚上他醉倒,確實
不能肯定鍾鬆沒有離開過。他還說鍾鬆那晚不停地勸酒,一開始以為他心情不好
沒什麼,現在越想越可疑。」

  「這就對了!」警長點頭道,「現在看來,鍾祥非常可能是鍾鬆的下一個目
標。他既然殺了鍾文貞,按計劃肯定要除去鍾祥。隻不過鍾祥是男人……不知道
他打算怎麼下手?」說到這�,警長不禁也苦笑了一下。

  警員甲:「要不要派人二十四小時保護鍾祥?」

  警長點頭:「看來有必要。」

  秦妍也點頭:「我也同意鍾祥現在很危險,不過我有不同的看法。」

  警長無奈地歎氣:「說吧說吧,這回想到西伯利亞還是爪哇島?」

  秦妍笑笑說:「我想到了一件事。鍾祥說他伯父可能會留遺產給他,這隻是
猜測。鍾鬆知道了遺囑內容也是猜測。但有人卻清楚地知道鍾肅遺囑的內容!」

  張貴龍笑道:「鍾肅嘛!還有他的律師和……」

  突然眉一緊,脫口而出:「他遺囑的見證人是誰?」

  秦妍笑著拍拍他的肩膀,讚道:「聰明!立遺囑除了律師之外,至少還需要
一個見證人簽名。而鍾肅遺囑的見證人,是他最親密的搭檔之一喬國傑!」

  「你現在懷疑喬國傑。」警長道,「動機呢?殺了這些人他有什麼好處?難
道你想說鍾肅強奸過他的老婆女兒?」

  「不是!」秦妍覺得警長最後的那句話十分刺耳,說話大聲了一些,「假如
鍾肅的遺產受益人全部死亡,根據鍾肅的遺囑,他幾十億的財產,將全部投入他
耗費了畢生心血的公司。」

  「而作為公司第二大股東和鍾肅最好的朋友之一,最起碼鍾肅的股份有相當
大一部分會落到喬國傑名下,而傅海、張偉成等股東也會有很大好處。如果他們
再費點功夫,讓鍾肅修改修改遺囑,把遺產的受益人換成他們的名字,也並非不
可能。」

  「要實現這一點,就必須讓鍾肅的遺產失去繼承人。」張貴龍接口道,「按
現在的情況,鍾鬆如果被定罪,將肯定失去繼承資格,那麼鍾祥現在反而變成唯
一的繼承人!目標太明顯了,鍾祥現在可以說危在旦夕!」

  「而且必須在鍾鬆被逮捕之前把他殺害!」秦妍繼續補充,「這樣才能嫁禍
給鍾鬆!」

  「如果這種可能性成立的話——也就是鍾鬆是被故意陷害的話——那就能很
好解釋拼圖上的疑點。」張貴龍好象和秦妍唱雙簧一樣,一唱一和,「那個女人
明顯是凶手的幫手,她不但不會為鍾鬆做時間證人,而且她是故意接近鍾鬆,目
的正是要讓鍾鬆沒有時間證人!她偏偏在鍾文貞被害的時候主動去找鍾鬆,這未
免太巧合了。」

  「而且不止喬國傑,傅海和張偉成可能合謀,因為他們也能成為受益者。」
秦妍接著說,「他們甚至不必自己動手,讓身邊的人甚至請殺手都可以……」

  「那麼,」警長聽了一陣,終於開口,「你怎麼解釋玻璃彈珠呢?還有,鍾
文貞被害前特別地受到了殘忍的虐待,為什麼?再說很明顯,強奸鍾慧是凶手的
主要目的之一,要是隻為殺人,他們幹脆直接在熱水瓶�下劇毒就好了,不用半
夜三更跑去強奸那麼麻煩和危險!我不認為凶手是受人所托或者集團犯罪。」

  「這個我一時還想不通,也許是喬國傑他們中的某一個人和鍾肅有仇……」
秦妍撓頭說。

  「至少說明你的想法很有缺陷!」警長說,「對了!到現在為止,鍾祥是唯
一的財產繼承人,他是最大的受益者……」

  警員甲嚇了一跳:「不是吧,懷疑他?鍾文貞可是他的親姐姐啊!」

  警長表情嚴肅,說:「按照秦妍的邏輯,他是不是更可疑?何況凶手明顯是
變態的,奸殺親姐姐有什麼奇怪?」說話的時候眼睛直視著秦妍,明顯是對秦妍
不斷的頂撞他的回敬。

  「鍾祥和他姐姐的感情一向非常好……」秦妍聲音有點低。

  「你很了解他嗎?」警長不失時機地回擊。

  「我……」秦妍一咬下唇,猶豫了一下,毅然道,「我跟他在大學的時候拍
過拖,我是很了解他。」

  「我怎麼不知道?」張貴龍幾乎跳起來,沒經過大腦的話脫口而出。

  「你為什麼要知道!」秦妍幽幽地看著他,臉上潮紅地說。

  「算了!」警長也玩夠了,說,「鍾文貞在被害前,明顯受到過比孫碧妮和
鍾慧更殘忍的虐待。我剛才這麼說不是懷疑鍾祥,隻是提醒秦妍你,想東西的時
候要有根有據有個限度,不要天馬行空幻想個沒完沒了!」

  「警長,」張貴龍脈脈地看了一眼秦妍,回頭道,「有疑點可以繼續查。不
過我覺得秦妍剛才的分析很有道理,除鍾鬆之外,我們不能放過這個可能性。」

  「好吧!」警長環視了一下眾下屬,終於點頭,「既然不能排除這可能性,
大家就下點力氣……」話未說完,會議室的門開了。

  一名警員走了進來,交了一份檔案到警長手�,說:「鑒證科的報告!」

  警長翻開看了一眼,臉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他大踏步走上講台,聲音鏗鏘
有力地說:「不用麻煩了!經過化驗分析,昨晚鍾鬆煙頭上的唾液,和沾有鍾慧
血跡的安全套�的精液,DNA完全吻合!」

  張貴龍回頭看了一眼秦妍,苦笑著聳一聳肩。

  秦妍低聲對他說:「算我們看走眼了,沒辦法!」

  「還嘀咕什麼?」警長歡快地叫道,「申請逮捕令,馬上出發抓人!」

  可人是抓不到了。忙活了整整一夜,從鍾鬆的家到公司、到他所有的朋友、
到他常去的酒吧和所有他可能出現的地方,直到次日傍晚,得到的結果是:鍾鬆
失蹤了!

  「要不要申請通輯令?」回到警局的會議室,警員甲有氣無力地說,看著一
個個眼�布滿血絲、疲憊不堪的同事。

  「起草吧!」警長歎氣說:「肯定是畏罪潛逃了!這時候不知道已經跑到外
國去了沒有?唉!」

  會議室�沈默一片。大家都知道,要是讓他逃出這座城市,再想抓到他,無
異於大海撈針。

  那樣的話,這個案子……大家都看著垂頭喪氣的警長。破不了這個轟動全國
的大案,他的麻煩可就大了,媒體的壓力鋪天蓋地,上頭的口水會淹死他,本來
年底大有指望的升職恐怕也要泡湯啦。

  「怎麼不出聲啦?秦妍!」

  警長越看秦妍越有氣,「你平時不是話很多嗎?」

  秦妍�起頭來,似乎想說什麼,不過想了想還是算了。

  「警長,我們找出那個可疑女人的身份了。」張貴龍看了一眼秦妍,硬著頭
皮替她開口。

  「你們是不是太閑了?」警長情緒不太好,「我現在隻想聽到鍾鬆的消息。
抓到他,一切OK,否則,一切不OK!知道嗎?」著急起來,也顧不了用辭的
問題了。

  秦妍卟嗞笑了一下,張貴龍忙分散警長的注意力,道:「那個女人也是嫌犯
之一……」

  「好了好了,說,查到什麼了。」一想到要是能抓個從犯,多少也能交一點
差,警長馬上有了興趣。

  「她叫陸婷,當過舞女。」秦妍開始發言,「很多酒吧的侍應和熟客都見過
她。根據她經常出現的地方分析,她很可能住在西區。不過由於她不是本地人,
查不到她現在的地址。」

  「但是自從孫碧妮案之後,就沒人再見過她了。曾經有個和她相熟的客人打
過電話找她,但她的手機最近一直沒有開機,懷疑換號碼了。」張貴龍補充說。

  「就這樣?」警長瞪眼道:「找不到人,這些都是廢話!」

  「這些都是今天找鍾鬆的時候順便問到的,要再查也得有時間……」秦妍頂
嘴道。

  張貴龍連忙打斷她,說:「反正一時也找不到鍾鬆,不如分點精力找找陸婷
吧。拿著她的拼圖和鍾鬆的照片在西區一帶問人,總應該有人見過他們?雖然麻
煩點,可一定會有收獲的。」

  「嘿嘿!她多半是跟鍾鬆一起逃了!」警長冷笑道,「你們愛查去查吧,這
件事就由張貴龍和秦妍負責!其他的人,集中精力抄出鍾鬆!散會!」

  張貴龍無奈地應了一聲,回頭對秦妍苦笑著:「你害死我了!那麼大一片地
方,隻有我們兩個人……」

  「和我一起很委屈你嗎?」秦妍沒好氣地說。

  「不會不會,怎麼會呢?」張貴龍頓時想到「兩個人」的意思,立刻換了一
副嘻皮笑臉,「有美為伴,再辛苦十倍也幹了!」

  「想得美啊你!你我分頭各查一邊,誰愛跟你為伴!」秦妍嗔笑一聲,手�
的筆又是敲了他腦袋一記,垂下頭來偷偷注視他的反應。

  「OK,那就說定了,你可別不小心跑到我的範圍喔!」張貴龍故作輕鬆,
「到時重複勞動,費力不討好別怨我。」笑笑站起身,起身便走。

  「喂!」秦妍望著他的背影,羞急交加地跺了兩跺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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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CENE 4

  溫暖的席夢思,明亮的燈光,一對赤身裸體的男女糾纏在床上。

  男人倚著枕頭躺著,手掌摸在女人的身下,玩弄著她懸空垂著的豐滿乳房。
而女人,正跪趴在男人的下體,握著男人衝天怒吼中的肉棒,含在嘴�「吧嗞吧
嗞」舔得正歡。

  「噢!」男人喉中發出歡悅的哼叫,肉棒的前端已經進入柔軟濕潤而又溫暖
緊密的深喉。

  女人一手握著肉棒底端,一手在卵蛋上輕撫著,舌頭環繞著硬挺挺的肉棒,
突然「卟」的一聲,和著一股急促的氣流,猛的一下將肉棒從口�抽出。

  「好寶貝!有進步啊,爽死了……」男人喘著氣說。

  「那就在喉嚨�給你放水,怎麼樣?」女人嬌笑著說,�起頭看著男人。那
是一個二十二、三歲的年輕女郎,嬌豔的美麗臉蛋上麵,間雜著紅色和黑色的一
頭秀發。

  「不要!」男人霍的坐起身來,橫身抱起女郎的腰,把她扳倒在床上,「今
天這麼HIGH,非要破了你屁眼的處女不可!」

  「不要!」女郎格格笑著掙紮,「不給就是不給!」

  「不給也得給,我連潤滑油都準備好了!」男人一邊說著,一邊按著女郎的
身體,分開她的雙腿,「不過,現在先拿你的騷穴熱熱身……」肉棒在女郎的胯
下點來點去,在扭動不停的肉洞旁邊尋找著目標。

  「不要著急嘛……今天是危險期……」女郎赤裸的身體被摸著癢癢的,扭來
扭去,格格一直笑個不停。

  「你別亂動,我就戴套!」男人笑著暫時停止了襲擊。

  「好……格格……快點……」女郎忍著笑,身體不再亂動。

  男人迅速從床頭櫃�摸出一枚安全套戴上。

  「趴起來……」男人又扳著她的身體。

  「不要……」女郎含情脈脈地看著他,溫柔地說,「我喜歡看著你的臉跟你
做愛……」

  「趴不趴?」男人嗬著女郎的癢,「趴不趴?趴不趴?」

  「哈哈……哈哈哈……咳……哈哈……」女郎癢得象隻泥鰍一樣地在床上扭
著,求饒道,「我……我趴,救命啊,要死了!」沒等男人停止嗬癢,她已經在
扭動逃避中,屁股朝上趴好。

  「這樣才對嘛!」男人扶著她圓滾滾的肥屁股,肉棒對著女郞已經滲出沾液
的肉縫,一槍到底。

  「呀!」女郎尖叫著,雙手緊緊抓著床單。

  「我很厲害,是不是?」男人得意地說。

  「你好厲害啊!呀……我見過的男人中間,你是最棒的……喔!」女郎呻吟
著叫。

  「你這騷貨!」男人嗬嗬笑著,肉棒威猛無比地衝刺著,在女郎淫蕩的叫聲
中,一根手指冷不防鑽入她高高翹著的屁眼�。

  「喔!別……喔喔!難受……」女郎浪叫著,屁股扭了扭。

  「別亂動,今天破你的屁眼是破定了!」男人暫時停止了動作,從床頭櫃上
拿過一個小瓶子,倒了一些滑膩膩的液體在掌心,手指在掌心地滾兩滾,沾滿了
滑滑的油質液體,重新插入她的肛門。

  「輕……輕一點……」女郎紅著臉呻吟,可空洞的肉洞�又癢起來,忍不住
又浪叫道:「快……用力……快……」

  「到底是用力還是輕一點?」男人戲弄地笑道,插入肛門�的手指用力地挖
著,可女郎陰戶�的肉棒卻一動都不動。

  「前麵……前麵……壞死了……快點呀!」女郎扭著屁股叫。

  「什麼前麵後麵?我聽不懂耶!到底哪�要用力……」男人壞笑著,手指在
女郎的屁眼�轉著、挖著,搞著可憐的女人緊皺著眉頭,漲紅著臉不停地喘氣嗷
叫。

  「都……都用力吧!快……」什麼前麵後麵既羞於出口,一時之間又說不清
楚,情急之下,一切都由他了。

  「那就是說,屁眼也給我啦?」男人哈哈笑著,肉棒開始了輕輕地抽動。

  「給……你要什麼都給你了……你說的話,我有哪句不聽的?」女郎喘著氣
說,屁股又是扭了扭。

  「嘿嘿!」男人滿足地從她屁眼�抽回手指,雙手揉捏著她那兩片滾圓的臀
肉,肉棒大力地插兩插,才離開那個饑渴的肉洞,上移到布滿油跡的菊花口。

  「溫柔一點哦……」女郎緊張地說。

  「嗯!」男人扶緊雪白的屁股,肉棒對準目標,慢慢向�刺入。

  「輕……輕點……疼……」女郎皺眉說。

  「忍一忍!」男人突然說。肉棒已經順利進入了一節,借著潤滑劑的滑度,
看來應該能夠暢通無阻。他吸一口氣,雙手按緊女郎的屁股,下身一挺,肉棒又
滑進了一大截。

  「呀!」女郎眼淚流了出來,雙手亂抓著床單。

  「好緊……」男人興奮的肉棒在顫抖,他想起了那個處女的陰道,和這個屁
眼一樣的緊,雖然緊,但是足夠滑。

  男人忍住那一刹那的射精欲望,肉棒在女郎的肛門中開始了大力的抽插。

  「輕一點……啊……疼死我了……人家才第一次……哎呀!輕點啊……」女
郎顫抖著身體,一對雪白的乳房垂在身下彈來彈去,不停地呼叫著。

  可男人恍若未聞,他箭在弦上,不得不發。這麼刺激的感覺,就算不用力也
很快會射,此刻那有不加緊享用的?

  「你別這麼用力啊……呀!喔喔喔喔……」女郎上氣不接下氣,她赤裸的美
麗胴體,現在就象一隻砧上的白斬雞,顫抖著任人宰割。

  「噢……」男人也喘著氣,射精後的肉棒滑出洞口。

  女郎雪白的屁股中央,留下一個褐紅色的肉洞在透著氣。

  男人拿過紙巾,把安全套包好,再小心地拭抹著自己陽具上的殘痕。

  「人家現在什麼都毫無保留地給你了……」女郎翻過身來,一手捂著屁股,
一手勾著男人的脖子,溫柔地說,「你還對人家這麼粗暴……」

  男人沒有理她,隻管將拭過的紙巾再包上一層。

  「怎麼啦?」女郎扳過他的臉,在唇上親了一口。

  「沒事,爽歪了。」男人擦一下剛剛被吻過的嘴唇。

  「那你說是我爽,還是那三個女人爽?」女郎調皮地摟住他,對於愛侶玩別
的女人,居然沒有一點醋意。

  「當然是你最爽了!」不管是不是言不由衷,每一個男人都懂得說出這個標
準答案。

  「那你剛才還對我那麼粗暴?」女郎撒嬌道,「說,你對她們是不是就是這
麼粗暴的?」

  「難道還憐香惜玉嗎?」男人勾起女郎的下巴笑道。

  「來嘛,抱抱我……」女郎鑽進他的懷�,「你知不知道,剛才嚇死我了,
我真怕你象對那三個女人那樣的對我……」

  「嘿嘿!」男人陰陰地笑著,「象你這樣又漂亮,在床上又浪,還肯幫我殺
人的女朋友,我怎麼舍得呢?」

  「人家可是真的全心對你,我想這個世界,不會再有別的女人,肯幫你強奸
別的女人了,你知道嗎?」女郎小鳥依人般的貼著男人的身體,訴說著自己的好
處。

  「我當然知道,我實在不舍得傷害你……」男人把女郎放平在床上,輕撫著
她的臉。突然,手掌移到她的脖子上,用盡力氣掐住。

  「呃!」女郎剛剛叫出一聲,一張臉馬上就漲得通紅,再也發不出任何聲音
了,她的眼神難以置信地望向男人,眼淚滾滾而出。

  「我實在不舍得殺你……」男人惋惜地說,「可是你已經暴露了!到時候你
一定會供出我的,是不是?」

  女郎很想說「不是」,可是她沒有得到這個機會。她想表明自己是多麼多麼
地愛他,為他不惜做任何事……可是,她再也沒有可能再說一句話。

  「你早就應該知道,我絕不是一個憐香惜玉的人!」這是女郎聽到的最後一
句話,直到斷氣的時候,她的眼睛仍然無法相信這一切。那圓睜著的漂亮雙眸,
仍然流露出她的傷心和憤恨。

          【SCENE 4 OVER】


  「陸婷被殺了!很明顯是被殺人滅口!」警長恨恨地把手�的文件甩到講台
上,「鍾鬆這王八蛋真他媽的狠!」

  陸婷終於找到,但不僅沒有減少他的麻煩,反而麻煩更大了。現在凶犯身上
背負的人命已經增加到四條,再抓不到他,警長實在不知道怎麼向上麵和媒體交
差。

  張貴龍說:「不過有一點現在可以肯定,就是鍾鬆至少到昨晚還沒有離開本
地!我們已經在機場、車站、碼頭和所有出市的道路設置關卡,鍾鬆現在想跑已
經很難了。」

  警長點點頭:「就怕他暫時躲起來不跑,我們的關卡……嗯,不知道要耗費
多久的人力物力。對了,陸婷家�找到證據沒有?」

  張貴龍翻開資料,說:「這次是在死者家�殺的人。由於陸婷一個人住,凶
手有足夠的時間毀滅證據。屋子�很明顯地剛剛被清掃過,顯眼處都沒有什麼發
現。不過,在一些牆角、桌底等不顯眼的地方,發現了多處指紋,已經證實屬於
鍾鬆。」

  「陸婷能幫他殺人,當然關係不一般,家�到處有他的指紋很正常!很好,
已經可以證明鍾鬆經常在陸婷家出入,甚至有可能同居。現在集中精力,搜索一
下鍾鬆在本市還有什麼可能藏身的地方,一定要把他找出來!」警長揮舞著他的
雙手,慷慨激昂地說著。

  「能找的地方都已經找了,」警員甲無奈地說,「他又可能去住酒店,這麼
大一座城市……」

  「通輯令已經下了!」警長說,「電視上也會出現他的照片,隻要他還在本
市,一定會有人看見他!」

  「那我們現在應該做些什麼?」警員甲說,「對了,現在還要繼續保護鍾祥
嗎?」

  「應該沒這個必要了。」警長說,「鍾鬆的罪行已經暴露,就算他殺了鍾祥
也不會得到遺產,他和鍾祥無怨無仇沒必要冒這個險。而且,他現在能不被我們
抓住已經是萬幸,怎麼還敢出來生事?還是叫阿強收工吧,就跟他說保護任務已
經結束了。」

  「等一下!」秦妍突然叫道,「警長,我知道你不高興,可我也要說的。萬
一我的設想成立,鍾祥現在才是最危險的時刻!」

  「我算服了你了!」警長對著秦妍搖搖頭,「現在鍾鬆的犯罪證據確鑿,而
且還畏罪潛逃,你還想怎麼樣?」

  「未必是畏罪潛逃!」秦妍堅定地說,「如果我的設想成立,那鍾鬆恐怕我
們永遠也找不到了,他可能已經遇害了!而鍾祥,是他們最後一個必須清除的目
標,他們一定會在我們找到鍾鬆之前下手!」

  「你還是在袒護鍾鬆,真他媽的不知道你們是什麼關係!」警長顯得不耐煩
至極,居然有這麼一個難纏的下屬真是太不幸了,本來已經心情不佳的他忍不住
口吐粗言。

  鍾妍臉一下紅了,爭辯道:「我不是袒護他,我隻是就事論事!鍾鬆為什麼
拼出陸婷的相貌來,這始終是個極大的疑點。還有,象凶手那麼細心的人,為什
麼連續兩次在我們的搜索範圍之內丟棄留有自己精液和死者血跡的安全套?」

  「你就愛瞎攪纏!」警長雖然不耐煩,但為了表現他的民主,還是耐著性子
說,「凶手很可能沒想到我們的搜索範圍會這麼大!而且他已經把安全套丟棄在
離凶案現場相當遠的地方了。還有,鍾鬆拼出陸婷相貌的動機雖然不清楚,但你
能解釋在陸婷家�發現的那麼多鍾鬆的指紋嗎?」

  「我暫時無法解釋,也許鍾鬆失蹤後因為某種原因被騙去陸婷家……」秦妍
也覺得這一點很難解釋。

  「就算是!為什麼指紋被發現的地方,都是一些平時不易觸碰到的地方?除
了屋主和經常在那�出入的人外,還會別的可能嗎?」警長對於自己的反駁很滿
意。

  「這個……」秦妍不禁也有些語塞,「總之指向鍾鬆的疑點太多太明顯太可
疑……」

  「還有,沾有鍾文貞血跡的安全套,也已經證明�麵的精液屬於鍾鬆。這已
經是第二個了,就算到了法庭,也絕對是鐵證如山!」警長敲著講台說。

  「警長!」張貴龍覺得自己不能不出聲了,「秦妍的想法確實也能解釋一些
疑點,如果是真的話,鍾祥現在仍然有危險。而且我們也不能夠排除鍾鬆孤注一
擲,抱著僥幸心理繼續行凶的可能性。我看不如……」

  「萬一起訴鍾鬆失敗,」警員甲幫腔,「他仍然是遺產的繼承權人!他那麼
精明,難保在法庭上會耍什麼花招……」

  警長沈默了一陣,籲一口氣,擺手說道:「好吧好吧,還是繼續保護吧!散
會!」

  張貴龍回頭對秦妍眨眨眼,作出一個勝利的手勢。

  可秦妍卻白了他一眼:「人家說了半天你也不幫忙!」

  「我最後不是幫了嗎?」張貴龍急道,「你的老情人現在安全得很,還有什
麼不放心的!」

  「什麼老情人!」秦妍臉上一紅,嗔道。

  「不是嗎?」張貴龍鼻子�好象有些酸酸的,「他看你的表情,跟看別人就
不一樣。他可能還很喜歡你……」

  「我和他現在是堂兄妹!」秦妍幾乎脫口而出,不過還是忍住了。

  「你吃你的醋吧!」她哼了一聲,起身便行,走到門口,回頭對張貴龍得意
地揚頭一笑,「我要回去看我媽,你會不會也吃醋?」

  會議室�一片哄笑聲,張貴龍紅著臉看了一眼同事們,恨恨的說道:「我吃
醋?別臭美了!」




              SCENE 5
  「蹲下!臉朝著牆壁,雙手抱頭!」光天化日之下,私竄民宅的年輕人,戴
著手套的手揮舞著水果刀,威脅著女主人。

  「錢都放在哪兒?」他抓住依足吩咐抱頭蹲在牆角的女主人的頭發,喝問。

  「你找錯對象了,我家沒什麼錢!那邊抽屜�有五百塊錢,你要就全部拿走
吧。」強令自己冷靜的女主人忍著頭上的扯疼,與歹徒周旋起來。

  「耍我?」男人朝著對方蹲著的屁股上踢了一腳,女主人頓時跌坐在地上。
男人理也不理,打開抽屜,把�麵幾百塊現金和一些金銀首飾都收入懷�。

  「錢你可以拿走,」女主人小心地轉過身來,看著他的動作,說:「其中有
個手鐲對我很重要,可不可以留下?」

  「少廢話!站起來!」男人水果刀指著女主人,打量起她來。

  這是一個四十多歲的半老徐娘,看得出年輕時肯定是個大美人。即使現在麵
容體態仍然保持得很好,說是三十五、六歲也有人相信。男人色迷迷地看著她鼓
鼓的胸脯、翹翹的屁股,和她依然美豔的臉蛋,撲麵而來地感受到一鼓成熟女人
獨特的魅力。

  「脫衣服!」他的水果刀仍然指著女主人,一步步逼近,臉上掛著淫淫的笑
容。

  「你要幹什麼?」本以為他拿了錢會走人,沒想到出現這種狀況,女人的方
寸有點亂。

  「廢話少說,脫衣服!」男人喝道。

  「錢你……你拿走就算了,我已經這麼老了,年紀可以當你媽……你還是走
吧……」女主人緊張地「勸說」著。

  「啪!」女人臉上挨了一記重重的耳光,然後男人的水果刀就冰涼地貼到臉
上,那冷冰冰的聲音說:「老子已經背了幾條人命在身上,別以為不敢殺你!」
另一隻手,摸到女主人的胸前,隔著衣服抓住鼓鼓突出的乳肉,大力地一捏。

  「放……放手……你,你聽我說,我真的不適合你的……」女人慌亂地推著
對方侵上胸前的手。

  「我沒什麼耐性,再問你一遍,脫不脫?老子不是很喜歡奸屍。」男人持刀
的手稍稍一用力,女主人美麗的臉蛋上馬上多了一道血痕。

  女主人的手顫抖著,停止了阻止對方,那隻魔爪正肆無忌憚地摸捏著自己的
胸前,女主人思緒萬千,一時不知道如何是好。

  「我要你自己脫!」水果刀冷冷地拍打著流血的臉,尖尖的刀鋒劃過細嫩的
皮膚,一陣雞皮疙瘩在女人的身上連串冒起,女人隻覺自己仿佛掉進了冰窖�,
凍得直打冷戰,但顫抖著的手,還是稍稍解開了上衣的一個鈕扣。一個之後,接
著是第二個……方寸大亂的女人思維好象變得空白,在強盜的威嚇之下,木然地
做著他命令的動作。

  還沒等她完全脫下上衣,男人的手已經迫不及待地伸入衣服�,扯開她的胸
罩,握住她一隻幾十年來一直小心嗬護保養著的乳房。

  「不要……」女人的眼淚流了下來,低聲哀求著麵前的色魔。

  男人冷冷地看著她,侵犯她胸前的手突然收了回去。可沒等女人開始慶幸,
她看到那隻戴著手套的手伸到他自己嘴邊,男人張口咬住手套,把它脫了下來,
那隻現在沒有阻礙的手,重新伸到她的胸前。

  「求求你不要……」女人現在除了哀求,不曉得應該怎麼辦。

  「繼續脫,我不喜歡廢話。」男人依然冷冰冰地說著,他手�的水果刀,已
經來到她的胸前,刀尖輕挑著她的乳頭,突然間乳頭上一痛,一串血珠從上麵流
了出來。

  「不要……」女人盡管口�仍然哀求著,可是卻不得不繼續脫著她的衣服。
上衣已經脫下來了,胸罩也已經摘下,現在她上衣完全赤裸,兩團圓鼓鼓的乳房
不僅沒有太明顯的下垂,還在男人的揉捏中,展示著二三十年來一直保持良好的
彈性。

  屈辱的女人流著淚、流著血,她的心中也流著淚、流著血。這麼多年了,沒
有男人的愛撫,她知道自己很想要。但,絕不是給麵前這個人!這麼多年寡婦般
的生活,仍然細心地保養著自己的身體,決不是要這個結局!

  可是色魔根本不理這些,他驚歎於她這個年齡還能有這樣的身材,他現在隻
想痛快地享用這個美貌的成熟女人。他更用力地揉搓著她的乳房,他的刀鋒,從
她的胸前繼續向下劃,伸進她的褲子�,劃斷了她的褲帶。

  女人的褲子掉了下去,同時被劃破的內褲落下半邊,烏黑的陰毛露了出來,
呈現在陌生的男人麵前。

  「別這樣……真的不要……」女人手足無措地用手捂著自己下體,哭泣著躲
閃著男人的魔爪。

  「自己脫光!」男人順勢一推,把女人推倒在茶幾上,一隻腳踩上她的臉。

  「嗚……」女人嗚咽著,顫著手,隻好慢慢脫下自己身體上最後一點遮掩。

  「分開腿!」男人的腳離開了她的臉,單膝跪在她小腹上,一隻手已經摸到
她的胯下。

  「求求你,真的不要!」女人緊夾得雙腿,說什麼也不肯鬆開。

  「找打!」男人一拳打在裸體女人的肚子上,伴隨著一聲慘叫,女人腿上的
力度一鬆,雙腿被男人強行分開。

  「太久沒被人操過吧?這麼緊!」男人的手指壓在她的陰唇上,一隻指節已
經侵入她封存了二十年的肉縫。

  「不要……」女人突然一聲尖叫,整個身子好象都蹦了起來。刀鋒在她的大
腿上,又劃開了一道流血的傷口,可是她這次好象沒有察覺,她突然用盡全力推
開以為一切盡在掌握的男人,跌倒在地上後掙紮爬起,奪路要逃。那種陰戶被侵
入的感覺,就象一道閃電,擊中了她的心頭。

  絕對不能!我的身體隻屬於一個人的,絕對不能讓別的男人沾汙!就算死,
也不能夠!纖弱的女人驟然間具備了絕頂的勇氣,她為自己剛才的懦弱感到深深
的恥辱。怎麼可以任由別的男人沾碰自己的身體?還自己寬衣解帶?我剛才是傻
了?

  但她剛才確實沒有傻,她深深知道,就算他手�沒有刀,三個她也打不過一
個強壯的他。

  意料之中的,她很快又再一次被製服。這一次,男人用繩子把她捆了起來。

  他連繩子都帶了!女人感到一陣絕望,可是,她這次不會再屈服。她拼命告
訴自己,要冷靜!要冷靜!冷靜會有辦法的,一定要冷靜!

  男人又分開她的腿,她再怎麼掙紮蹬踢都沒用。

  「我女兒是警察!」她突然叫道,她為自己現在才想到這點懊悔不已,「你
快放開我,不然警察追到天涯海角也會抓到你的。你放了我,我保證當什麼事也
沒發生過。」

  可是男人仿佛什麼也沒有聽到,似乎一點也不害怕她有個當警察的女兒,他
的手,再次摸上了她的陰戶。
  
  「啊!不要!你再碰我,我就當場死給你看!」絕對的女人使出最後一招,
她一邊叫著,頭一邊用力地碰著地麵。

  可是,這一招也沒有一點用。男人饒有興趣地看著她的哭鬧,毫不關心她的
死活,而他的手指,毫無顧忌地依約鑽進她的陰道。

  「呀……喔!王八蛋……我做鬼也不放過你……」女人眼淚嘩啦啦地流下,
咬牙切齒地罵。

  「等你死了再說。老子還沒真正操你呢,這麼多話!」男人終於開了口,把
插入她陰戶的手指增加到兩根,在荒蕪已久的田野�,靈活地鑽著、挖著。

  女人失聲哀嚎著,身體不停地翻著扭著,就象一尾掉到旱地上的魚,挺著滾
著。不過,男人的手指扣得很緊,亂蹦著的陰戶,根本離不開他的掌握之中。

  男人冷冷地看著她,臉上露出了一絲冷笑,在女人的嚎叫聲中,他插入陰腔
�的手指屈了起來,占據了更大的橫向麵積,又磨又鑽,象鐵錘一樣,一下下在
溫暖柔嫩的肉洞�錘撞著。

  「混蛋……不要……」女人哭著。活了幾十歲,還從來沒有被這樣玩弄過。
她的禁地,隻有一個男人享用過,而那,是一個溫柔體貼的男人,他總是細心地
嗬護她、遷就她,讓她快樂。

  但現在,這個惡魔似乎就是要讓她痛苦。他撕毀了女人幾十年來戰戰兢兢保
守著的尊嚴,讓她赤裸裸地麵對夢魘般的羞辱,這個惡魔,根本沒把她當人看,
他隻是粗暴地淩辱她,讓她生不如死。

  但男人還是感覺到她幹澀的陰道�發生了變化。所謂三十似狼四十如虎,就
算她再不願意,她畢竟還是一個正當狼虎之年的正常女人,還是一個已經二十年
未經滋潤的饑渴女人。

  女人知道自己的陰戶�在顫抖,她告訴自己那是哭泣的顫抖。她的全身也在
顫抖,一對仍然雪白豐滿但已經不再堅挺的乳房翩翩起舞,而當她看到男人亮出
她久已疏遠的烏黑肉棒時,她恐懼的顫抖,演變成抽搐。

  男人分開她的雙腿,她隻是徒勞地蹬了兩下腿,根本無力抗爭。男人為自己
戴上了安全套,女人抽搐得更加厲害,她被綁著的雙手掙紮了幾下,絕望地閉上
眼睛。

  那真是久違了的感覺!一根炙熱似鐵的肉棒進入了久未開荒的敏感地帶,女
人失聲哭叫著、顫抖著,她的感官突然間仿佛進入了一個刺激的全新空間,好象
在騰雲駕霧,又好象在高空下墮。可是女人,仍然清醒的腦子�,隻有這麼一個
念頭:完了!

  她的肉體已經被沾汙,她將為此背負一生的汙點,她永遠不能微笑著去麵對
那個深愛一生的男人,她二十年來唯一美麗的夢想,已經破滅!

  男人悠悠地挺動著肉棒,他感受到女人的饑渴。那個仍然緊窄的小小肉洞,
正象久旱逢甘露的人們一樣,不顧一切地收縮著敏感的肉壁,一張一合,男人從
來沒有碰上過這樣奇異的景象。

  這真是個神奇的女人!雖然已經不再年輕,但卻有著年輕女人無法具備的魅
力。

  他一邊奸淫著她,一邊撫摸著她顫抖中的身體。仍然是那麼白、那麼嫩、那
麼滑,皮膚沒有一點鬆馳,仍然擁有一副美妙的身材。那個體態,如果從後麵看
上去,絕對不會想到會屬於一個已經年過四十的中年婦女。

  但她精心保養著的身材,沒有盼來她翹首以待的男人,卻迎來一個她絕不願
看到的惡魔。

  女人秀美的臉蛋上淚痕縱橫,她的哀泣聲不絕於耳,她的掙紮一刻也沒有停
止,即使她已經絕望地知道這是徒勞。

  他緊握著她的兩隻腳踝,把她的雙腿分開至極限,讓成熟女人的下體完全暴
露在沒有任何遮掩的攻擊波下麵,肉棒加快頻率,凶猛地在女人抽搐中的陰道�
撞擊著,撞擊著!

  女人頭昏腦漲地呻吟著,她的雙腿仍然在不停的亂踢,她知道自己是有快感
的,她為此感到深深的羞恥。她此刻多希望自己已經暈過去,她實在忍受不了心
理和身體上這樣的雙重折磨,她仿佛要瘋過去了。

  男人欣賞地笑對她的迷亂狀態,他把她的雙腿往她的身體壓去,讓她的屁股
微微翹起。

  就在女人還在為自己的這個極端不雅的姿勢羞愧無地時,那根讓她接受狂亂
的肉棒抽了出來。

  但她萬萬沒有想到,他的下一個動作,竟是把肉棒刺進自己的肛門�!

  不!

  連自己最深愛的男人,也沒有侵犯過那兒,不!

  肉棒已經進入了一小節,但女人感受到的,不是那處女地傳來的劇痛,而是
心肺被撞擊的劇震,她表現出更加劇烈的抗拒。

  她歇斯底�地亂扭著,就趁著男人騰出手去扶正肉棒時,暫時重獲自由的腿
正正踹中男人的心窩。

  男人一個蹌踉倒退幾步,女人哭叫著翻起身來。已經遭到強暴的她,精神上
已經無法保持冷靜,她現在唯一的念頭,是逃!她要逃離他的魔爪,她已經無法
再忍受這種恥辱的折磨了。

  那是一個很棒的屁眼!這是男人剛才最強烈的感覺。這絕不是一個普通的女
人,這是一個很漂亮、全身上下都散發著成熟魅力的漂亮女人,這是一個女警察
的母親,是一個年齡足於當他母親的女人。

  男人心�澎湃著虐待的欲望,他要征服她的屁眼、得到她的一切。

  女人再次被按倒在地,現在不僅她的雙手,還有她的雙腿、她的脖子也被圈
上了繩子。

  男人現在已經不需要分開她的雙腿,他隻需要一個高高翹起的肥大屁股。

  女人仍然哭鬧著,她不明白這樣悲慘的噩運為什麼會發生在她的身上,難道
她的一生還不夠不幸嗎?但無論她怎麼哭叫怎麼掙紮,她的雙腿還是被牢牢綁在
一起,對折起來盤到自己的脖子上,留著圓溜溜的光屁股任由對方的淩辱。

  緊緊地壓住雪白的肉體,男人的肉棒,帶著安全套上的潤滑劑和女人流出的
體液,重新對準了女人的菊花口,在女人的慘叫聲中,一寸寸地打通了幽閉的腔
道,深深地進入女人的直腸深處。

  「原來搞屁眼是這麼爽的!」男人心道,「以前不知道,浪費太多了!」他
興奮的肉棒輕快地抽送著,享用著顫抖的成熟美女屁眼�的溫存。真舒服呀,那
麼肥大的屁股,真有肉感,連屁眼�也這麼有彈性。

  可女人,現在隻想到死。

  她有生以來第一次,第一次覺得自己的身體是如此的肮髒,她已經背負了太
多的恥辱了。所以,當男人勒緊她脖子上的繩子時,她恐懼的眼神�,流露出來
的,還有一份難以想象的鎮定。

  雖然她的身體不能不害怕地顫抖著,但她心中一片清明。

  男人把繩子的另一端拋過屋梁,她看得清清楚楚,即使當時她的屁眼�還是
插著一根怒張的肉棒。

  她的身體緩緩升起,她的脖子越勒越緊,她的胸口越來越漲,她的呼吸越來
越困難。可是,屁眼�的肉棒卻抽插著越來越凶猛。

  女人的身體劇烈地抽搐著,帶給男人的肉棒無上的快感。那個剛剛被開苞的
菊花洞,好象凝聚了女人全身的力氣,正全力地收縮著,就象一名經驗豐富的妓
女,在努力地企圖以最快速度榨出男人的精液。

  它得逞了!在她斷氣之後。

  男人緊捏著一隻白嫩嫩的乳房,用力搖晃著女人懸吊著的身體,大幅度挺動
下身,肉棒在迷人的屁眼著作著最後的衝刺。

  女人什麼時候停止掙紮,女人的屁眼�什麼時候停止抽搐?很遺憾,他不知
道。在他爽快無比地噴發出快樂的精液之後,他才發現一切已經停止了。

  一具赤身裸體的美麗豔屍,在男人走後空蕩蕩的屋子�,吊在梁上搖晃、飄
蕩。

          【SCENE 5 OVER】


  傾盆大雨拍打著靜寂一片的大地。大地上,一名麵貌嬌美的少女站在雨中,
任憑綠豆大的雨點敲擊著她淚流滿麵的俏臉,驟然間,少女迸發出一聲嘶心裂肺
的痛叫。

  遠遠處,一個男人打著雨傘,心痛地一步步走近。雨中少女那窈窕的身姿,
此刻看上去更是如此的惹人疼愛,男人胸中充斥著一股將她抱入懷中好好疼愛的
強烈欲望。

  「小妍,別淋雨了,會生病的!」張貴龍的雨傘擋住了潑向少女的雨點,輕
聲說。

  「為什麼?為什麼?」秦妍捂著臉痛哭失聲。

  「別想太多了,你回去休息吧!」張貴龍輕摟著她的肩頭往回走,「伯母的
事交給我吧,你太累了。」

  「不!我一定要親手抓到凶手!」秦妍仰起頭,悲傷的眼神中流露著堅定的
決心,「要開會了嗎?」

  「已經開始了。」張貴龍說,「我看你還是先去休息吧。要不,我請個假送
你回去?」

  「不要!」秦妍堅定地說,「你先去,我換件衣服。」說完,撇下張貴龍疾
步向著大樓狂奔而去。

  警長一臉嚴肅,悲痛地對著台下的警員們說:「非常不幸,這次的受害者,
是我們同事的母親,我想大家一定也跟我一樣很難過。秦妍我會放她幾天假的,
不過破案的重擔,就落在大家的身上了。有沒有信心?」他說最後一句話的時候
提高了噪門。

  「有!」這是警員們唯一可能的回答。

  「很好!現在分析案情。」警長點點頭,「張貴龍還沒回來嗎?」

  「來了!」門一開,張貴龍落湯雞般地進來,把上衣脫下,赤膊坐好。

  「去換件衣服!」警長下令。

  「不用了!開完會再去。」張貴龍說,「我沒事,我想參加會議!」

  「OK!那開始!」警長不再婆媽,說,「死者秦淑蘭,四十三歲,臨終前
遭受過比較嚴重的毆打、捆綁和虐待,並受到粗暴的性侵犯。從死者陰道和肛門
損傷程度來看,她不僅被凶手強奸,還被強迫進行了肛奸……」警長說到這些性
名詞,想起她是自己下屬秦妍的母親,心�不禁湧出一股古怪的感覺。

  「死者家�的財物被洗劫一空,表麵上看,這是一起入屋搶劫奸殺案。」警
員甲接口道,「現場沒有找到任何跟凶手可能有關的東西,由於案發時周圍鄰居
都去上班,沒人發現有可疑人等在附近出現過。」

  警長點點頭說:「凶手敢在白天做案,還肆無忌憚地把事主吊起來虐奸,說
明他事先一定踩過點,知道那段時間附近一帶沒有人會幹擾他作案。」

  警員乙撓撓頭:「既然是有計劃的,秦妍家也不是很有錢,為什麼凶手會選
中她家呢?不會是為了劫色吧?要劫也劫秦妍,秦淑蘭都四十多歲……」

  「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張貴龍隻覺得警員乙的話無比的刺耳,大聲喝
道。

  「不要吵!繼續!」警長古怪的眼神白了張貴龍一眼,喝止道,「這是最近
我們接手的第五宗奸殺案了,不過這一宗表麵看是一起劫殺案,和前麵四起似乎
沒有直接的聯係……」

  張貴龍忍著氣,順著警長的口吻分析道:「第一到第三起,也就是孫碧妮、
鍾慧、鍾文貞的死,據我們分析應該是和鍾肅的遺產有關的謀殺案,三名女死者
的屍體被發現時,被擺出同樣的淫蕩姿勢,下體被塞入一顆顏色分別是黑、紅、
綠的玻璃彈珠,明顯是同一個凶手所為……」

  「等等……」警長好象想起了什麼,「你說三顆不同顏色的彈珠,我們在鍾
鬆家�找出過一盒缺了六顆不同顏色彈珠的跳棋。如果這三顆彈珠都來自這盒子
跳棋,那另外三顆在哪�?又意味著什麼?」警長腦�注重的還是鍾家連環奸殺
案。

  「也許一顆已經分配給了鍾祥……」警員乙突然道,可馬上想起鍾祥是個男
人,那麼彈珠想要塞入他的……咋一咋舌,收聲了。

  「凶手是變態的,他已經肛奸了陸婷,說不定對男人也有類似的愛好……」
警長搖頭道,「可是還有兩顆呢?算了,一時沒有線索,先不管了。」

  「警長!你說凶手肛奸了陸婷……」張貴龍象是想到了什麼說道:「我突然
想起,他並沒有侵犯孫碧妮、鍾慧和鍾文貞的肛門。如果說凶手對這個有特別愛
好的話,他也沒理由放過的。」

  「你想說什麼?」警長一聽又似是對鍾鬆的懷疑,麵色有些黑。

  「我一時想不起什麼,可是,」張貴龍說,「這總是十分奇怪的事!要是殺
陸婷的和前麵三起凶案的凶手不是同一個人……可如果是這樣的話,很多疑點根
本沒法解釋!」

  「陸婷做過舞女,很可能還跟別的男人上床,和她肛交的也許不是鍾鬆。」
警長想了想說,「而且強奸殺人很容易留下證據,鍾鬆為了節省時間,可能就不
會再生枝節。」

  「那麼秦淑蘭明顯地被肛奸過,而且凶手除了一樣強奸殺人外,和前麵的命
案好象沒有共通點。」警員甲說。

  「陸婷和秦淑蘭的下體沒有發現彈珠……陸婷應該屬於被殺人滅口不提,秦
淑蘭也沒有,她本人與鍾肅一家又沒有關係,似乎可以證明此案與鍾家連環命案
無關。」警長沈吟道。

  張貴龍呼一口氣道:「從現在情況看,這起凶案符合一切劫殺案的條件。雖
然比較湊巧跟我們最近的連環命案一樣是奸殺,不過凶手實在沒有理由象瘋狗一
樣,連不相幹的人也殺害,所以我認為本案跟鍾家連環命案應該沒有關係,可以
列為一般的劫殺案處理。」

  「不!」秦妍人未到聲先到,進來時已經換了一身便服,隻是濕漉漉頭發還
沒擦幹,顯然是為了趕時間匆匆趕來。她的眼�仍然紅腫著,麵容說不出的悲傷
憔悴。

  「秦妍,我已經放你一個星期的假了,你可以回去休息了。」警長念她新遭
喪母之痛,語氣十分溫和,「案子我們會查的,你就別想太多了。」這小妞沒事
時還愛胡思亂想,現在心情混亂,幻想起來他可吃不消。

  「我不休息。不破案我決不消息。」秦妍的口氣沒有絲毫商量餘地,「而且
警長,我有很重要的事情彙報。」

  「說吧!」警長雖然不喜歡聽她亂想,不過現在態度也盡量做到親切。

  「這件事我本來不想說的,可是現在不能不說。」秦妍坐了下來,悲憤地說
道,「我媽媽跟鍾家的案子肯定有關,她是鍾肅一生最愛的女人。她為鍾肅生了
一個女兒,二十年來一直在等他!」

  「不是吧!」會議室炸開了鍋,大家麵麵相覷,難以置信。

  「這事是我媽媽親口跟我說的,鍾肅也承認了,不信你們可以去問他!」秦
妍抑製著自己的情緒,盡可能平靜地說。

  「那麼,你是鍾肅的私生女?」警長喘過一口氣,問道。

  「是!」秦妍說,「我其實也是最近才知道。」

  「你怎麼不早說!」警長重重地捶了一下講台,「搞了半天,原來凶手在和
他人作嫁衣裳。就算他殺了鍾祥,最大的受益卻原來是你!」

  「我不說,是我認為這件事和案子沒什麼關係。」秦妍胸口起伏著,「隻有
很少的人知道這件事,對案情不會有影響。」

  「沒影響?」警長吼道,「如果你母親也是鍾鬆殺的,就是說鍾鬆已經知道
了這件事!要是你早說,最應該被保護就不是鍾祥,而是你和你母親!知道嗎?
你母親就不會這麼容易死!」

  「警長……」張貴龍用幾乎哭著的聲音叫道。看著秦妍已經流滿淚水的臉,
他想不通警長為什麼還忍心刺激她,還用這樣的口氣傷害她。

  「知道這件事的還有誰,把名單列上來。」警長回過一口氣,看著秦妍道。

  「我父親不會把這種事亂說的,連鍾慧都隻知道有我母親這個人,具體情況
一點也不了解。我母親更不會亂說的……」秦妍委屈地說。

  「我現在要知道的,是還有誰知道這件事!」警長大聲叫道。

  「還有鍾祥。」秦妍想了想說。

  突然間,一個念頭閃過,秦妍頓覺自己腦子�「轟」的一聲響,亂作一團。

  「秦妍……秦妍你怎麼啦?你沒事吧?」張貴龍拍著失神的秦妍的肩膀,緊
張地叫。

  「我腦子�很亂……」秦妍扶著頭站起來,「這�空氣好悶,我想出去透透
氣……」

  警長無奈地搖了搖頭:「去吧。」

  看著秦妍轉過門後的背影,警員甲一攤手,說道:「看來我們要對這件案子
重新分析了。」

  「如果秦妍說的是真的,那麼,秦淑蘭案極可能是鍾家連環命案的續集!」
警長說,「可是鍾鬆自己已經是通輯犯,他再殺人又有什麼意義呢……張貴龍!
張貴龍!想什麼?在開會呢!」

  張貴龍「啊」的一聲,從恍惚的狀態�回複,看了一眼警長,緩一口氣,腦
�急轉,說:「我在想秦妍提過的兩種可能。第一種是針對鍾肅的仇殺,如果是
這樣的話,鍾鬆這個人在案子我們可以甚至可以忽略不計,而凶手具備殺害秦妍
媽媽的絕對動機!而且事情還沒完,他的下一個目標,將是……」說到這�,不
由打了個冷戰。

  「秦妍!」警員乙補充完他未盡的話,「如果是這樣的話,那秦妍現在不是
很危險?」

  「第二種呢?」警長冷冷地看著他,不置可否。

  「第二種,就是喬國傑或傅海他們指使凶手作案。」張貴龍盡量使自己平靜
下來,「如果是這樣的話……」

  「跟第一種一樣。」警員乙又插嘴說道,「最危險的還是秦妍!嗯,還有鍾
祥。」

  「那好。」警長冷冷地說,「隻要你們能解釋那兩個安全套�的精液,和陸
婷家�的指紋,我就考慮排除鍾鬆的嫌疑!」事到如今,連張貴龍都加入秦妍的
胡攪瞎纏,警長想不煩都很難。

  「我想說的,是另一種可能性!」張貴龍說,「假設前麵幾起案子都是鍾鬆
幹的,他現在已經不會再這麼幹下去了,那麼,會不會有人為了利益,繼續他的
工作呢?」

  「嗯……」警長動容了,「你的意思是說,喬國傑或者傅海,終於看到有利
可圖的地方,鍾鬆已經替他們殺了好幾個人,他們同時又知道了秦妍母親和鍾肅
的關係,所以……」

  「我就是這意思!」張貴龍說。

  「這種情況確實不能不考慮!」警長陷入沈思中。這樣的話,麻煩也真夠大
的,他的太陽穴突突亂跳,頭開始疼起來。

  「可是,知道秦妍母親和鍾肅關係的人很少,鍾祥……」張貴龍也陷入了沈
思。

  「難得是鍾祥幹的?」警員甲突然叫了起來。

  「不可能吧!」警員乙奸笑著道,「那不是連親姐姐都奸殺?除了秦淑蘭之
外,就算鍾文貞死得最慘啦!如果是他,可真有夠變態的!」

  「我哪說他奸殺姐姐了!」警員甲辯解道,「我隻是懷疑秦妍媽媽這一件是
他幹的。你想想,鍾鬆已經幫他除了主要對手了,他莫明其妙地居然變成幾十億
遺產的唯一繼承人!可現在卻冒出個老情人和私生女,他一點份也沒有……這種
心�落差會使人犯罪的!」

  張貴龍聽得心煩意躁,心早已放在進案子�,站起來對警長道:「秦妍好象
情緒很不穩定,我去看看她!」也不管警長是否點頭,徑直走了出去。

  走廊�沒有她。張貴龍找遍了整座大樓,最後,在樓下的屋簷下,看到了正
抱著手呆呆看雨的秦妍。

  張貴龍慢慢走近,站到她旁邊,說:「你想到什麼了?」

  「你怎麼知道我想到東西?」秦妍淡淡地說。

  「我看你的樣子就知道了。」

  「你以為你真的很了解我嗎?你怎麼不知道我在胡思亂想,等一會又會連累
你?」

  「我不怕你連累。你想到什麼,告訴我,我們一塊想。」

  「我都理不清頭緒,你能幫什麼?」秦妍淡淡一笑,「別煩我了,我真的很
煩。」

  「我不是煩你!」張貴龍急道,「我隻是擔心你。你知不知道你很可能是凶
手下一個的目標,你現在很危險!告訴我,想到了什麼,我幫你一塊分析。」

  「你也會說我胡思亂想!我一向都胡思亂想的啦,難道現在想可憐我?陪我
一塊瘋?」秦妍心情糟糕,不幸的張貴龍撞上槍口,變成出氣筒。

  「我相信你!我一向都相信你!雖然我總是和你頂嘴,可是你的分析,我從
來都很認真的分析過,我沒當你胡思亂想……」張貴龍急起來口不擇言,「我知
道你的想法雖然很多時間缺乏理性分析,可是很多都很有道理的。相信我,我不
想看見你隻有一個人煩,我真的隻想幫你!」

  秦妍悠然回過頭來,望著張貴龍,垂頭半晌,�頭說道:「你這麼說什麼意
思?為什麼這麼關心我?想向我示愛嗎?」

  張貴龍沒料她會這麼直接問出口,頓時張口結舌,一時不知道如何應答,悶
了一會,鼓足勇氣,脫口大聲說:「是!我喜歡你!」

  秦妍慘然一笑,擰轉頭去,說:「是嗎?可是我現在不想聽這些。除了替我
媽報仇,我什麼也不想。」

  「我知道!我明白!」張貴龍說,「那些事以後再談。我隻是想說我是站在
你這邊的,無論發生什麼事,我們一起麵對,好嗎?」

  秦妍慢慢轉過頭來,張貴龍清晰地看到,她嬌俏的臉上,掛著一串晶瑩的淚
珠。

  「告訴我,你想到什麼頭緒了,我們一起理清它!」張貴龍牽住秦妍的手,
溫柔地說。

  「很零碎,我還沒想通徹。」秦妍揉揉太陽穴。

  「沒關係,最重要的一點是什麼?」張貴龍說。

  「我已經可以解釋安全套的疑問了!」秦妍說。

  「你還是認為鍾鬆是被人陷害的?」張貴龍沈吟道,「安全套是最重要最直
接的證據,你想到什麼了?」

  「我始終都想不明白,鍾鬆為什麼要拼出陸婷的樣貌來?這是一個極大的疑
點,唯一的解釋,就是他們兩個根本不是同謀!」秦妍說,「而陸婷兩次在鍾鬆
麵前出現的時間,剛好是鍾慧被害之前和鍾文貞被襲之時。如果說第二次是刻意
讓鍾鬆找不到時間證人的話,那第一次又有什麼意義呢?那時候迷藥已經放進鍾
慧宿舍的熱水瓶了。」

  「嗯,陸婷那天在宿舍的出現很蹊蹺,一定會引起我們的注意。鍾鬆如果是
凶手,不可能沒想到這一點,他拼出陸婷的樣貌,確實不可理解。」張貴龍說。

  「所以,陸婷故意找鍾鬆上床的目的,讓鍾鬆找不到時間證人還在其次,最
重要的,是得到裝有鍾鬆精液的安全套!」秦妍目露精光。

  「豁然開朗!」張貴龍一拍大腿,「以鍾鬆這種馬大哈,根本不會去考慮安
全套被帶走這種小事!凶手作案後,把死者的血塗抹到安全套外麵,丟棄到離凶
案現場有一段距離卻又仍然在我們搜索範圍內,目的就是要嫁禍給鍾鬆!」

  「可是,凶手又怎麼知道我們一定會搜索到那�呢?」秦妍又說,「還有,
陸婷家�的指紋,我想不到合理的解釋,兩次都是在鍾鬆自己家�上的床……」

  張貴龍也沈默了,一會兒,他才猶豫地說:「可能這就是凶手為什麼要兩次
丟棄安全套的原因,因為一個安全套已經足於讓鍾鬆百口莫辯。他也許怕第一次
我們沒有找到,又搞了第二次……不然連續兩次都這麼粗心大意,很容易反而引
起我們的疑心。」

  「就是,凶手根本就可以把這麼重要的證物扔到我們不可能找到的地方。反
正要收藏好帶走,為什麼不幹脆帶回家往抽水馬桶�一衝,卻丟在路邊?這很沒
有道理!」秦妍說。

  「嗯!」張貴龍摸摸腦袋,突然道,「你曾經說過,你懷疑現在鍾鬆已經遇
害了?」

  秦妍呼一口氣:「如果他不是害怕躲起來的話,這是最大的可能。凶手的目
的隻是想讓大家相信鍾鬆殺了人,而不是想讓法庭定他的罪。如果凶手覺得案情
出現了疑點,把他毀屍滅跡,製造畏罪潛逃的假象,是很正常的。」

  「我說的不是這個!」張貴龍說,「我隻是想到,如果凶手控製了鍾鬆,就
等於很容易得到了他的指紋!」

  「你說凶手帶著那麼大一個人或者屍體,到陸婷家印指紋?」秦妍難以置信
地說,「這太誇張了吧?鍾鬆可是個一米九三的大個子!」

  「我看過一件案子,」張貴龍說,「凶手殺了替罪羊,然後砍了他的手掌去
印指模,幹擾警方視線……」

  「好狠!」秦妍恨恨地說,「我們現在已經能夠解釋指向鍾鬆的兩個最大疑
點了!」

  「假如鍾鬆不是凶手的話,那會是誰呢?」張貴龍皺眉說,「剛才在�麵,
有同事懷疑害你母親的是鍾祥,他懷疑鍾祥在孫碧妮和鍾慧死後,本來已經成為
你父親遺產的唯一繼承人,可是卻偏偏讓他知道你和你母親的存在,所以……」

  他一邊說著,一邊小心地注意秦妍的反應,見她一直緊鎖著眉頭,沒有不悅
的表情,才放心繼續說道:「你看以鍾祥的為人,這種可能性……喂?小妍?小
妍?你想到什麼了?」

  「哦不!」秦妍回過神來,說:「鍾祥和喬國傑和傅海他們就算認識也不會
很熟,不太可能把這件事告訴他們……」

  「我剛才說……」張貴龍覺得秦妍聽錯了他的話。

  「我不認為有兩個凶手!」秦妍堅決地說。

  「為什麼?」張貴龍不解。

  「我的直覺!你不要吵!讓我想想……」秦妍蹲了下去,抱著頭苦想著。

  張貴龍看著她纖弱的嬌軀,好象正承受著千斤重擔一樣,心疼地輕歎一聲,
隨著她蹲下去,牽住她一隻冰涼的小手。

  「你在回憶鍾祥最近的舉止?」他發現自己已經越來越了解她了。

  「沒有破綻……」秦妍低頭喃喃自語,「一定會有的!那個樣子不對……」

  「你是不是感覺鍾祥的表現確實有些異樣?」張貴龍輕聲問。

  「是的。」秦妍仍然低著頭,「我們一直沒有懷疑他!可是回想起來,他的
表現太鎮定了,好象胸有成竹的樣子?你也向他問過話,你有什麼感覺?」她終
於�起頭來問張貴龍。

  「說真的。」張貴龍說,「在我眼�,隻看到他望你的眼神,我隻感覺他還
喜歡你!我吃醋。」

  「不是這個!」秦妍沒有心思說這個,「我不是很確定,可是越想越感覺他
在命案發生之後,舉止好象太刻意了……」

  「你現在懷疑所有的人都是他殺的?」張貴龍打個冷戰,「你跟他交往過,
你相信他會奸殺自己的姐姐?」

  「我不知道……他那個人的心�我一直看不透。」秦妍搖頭說,「他一切都
很優秀,可是就因為這一點,我才不想跟他繼續下去的。我不想和一個我不了解
的人在一起,沒有安全感。」

  「你了解我嗎?」張貴龍情不自禁地握緊她的手。

  「你單純多了,我放心。」秦妍仿佛不經意地輕聲說了一句。這,已經足於
讓張貴龍的心�樂開了花。

  「可是幾起凶案發生的時候,他都有不在場證據……」秦妍又是輕歎道。

  「不怕,我們慢慢分析,一直有破綻的!」張貴龍身體漸漸貼近秦妍,兩個
人的臉就快碰在一起了。

  「我媽死的時候,他在哪�?」秦妍突然仰頭問。太突然了,鼻子和正溫柔
地低望著他的張貴龍的鼻子碰了一下。

  「他在上班。」張貴龍摸摸鼻子,開心地說。

  「我在說我媽死了,你笑什麼!」秦妍這次更突然,猛的站起來叫道,眼淚
奪眶而出。

  「對不起,我……我不是有心的……」張貴龍手忙腳亂地解釋,剛才意亂情
迷,根本沒有想到秦妍提起的是她剛剛遇害的母親。

  「你沒良心!」秦妍捂著臉,一掉頭又要衝進雨�。

  張貴龍隻好死命拉住,好話歹話說了一大籮筐,總算把任性的女孩哄住。

  「別耍脾氣了好不好,我們還是來找出鍾祥的不在場證據到底有什麼破綻好
不好?」張貴龍輕聲細語地說。

  「嗯!」秦妍輕輕地點一下頭,任由張貴龍摟著她的肩膀,扶到遠離雨水屋
簷下。

  「從第一起凶案開始。」張貴龍說,「鍾祥八點鍾到圖書館,孫碧妮十點多
遇害,鍾祥十一點半離開圖書館。圖書館到鍾家別墅開車要大約半個小時,現在
的問題是,圖書館有沒有別的能避開圖書管理員視線的出口?管理員能不能肯定
鍾祥整晚都在圖書館沒有離開過?」

  「按理說,進了圖書館的人就各自找書,管理員不可能注意到每一個人的行
蹤……」秦妍說。

  「隻要能證明鍾祥有離開過的可能……」張貴龍低頭思索。

  「不要猜了,去問問就知道了。」秦妍拉起張貴龍便走,「我們一邊走一邊
分析。」

  「可是�麵的會還沒開完……」張貴龍叫道。

  「不管他們了,跟頭說了也白說!」秦妍不容分說,「快去開車!」

  「可是……」

  「我沒心思跟頭兒囉嗦!他不會相信我的!」秦妍盯著張貴龍,「你到底幫
不幫我?」

  「我幫!我當然幫!」這次輪到張貴龍拉著秦妍跑了。

  汽車呼嘯著駛離警察局,向著圖書館的方向奔去。

  秦妍說:「我們繼續吧!第二起凶案的時候,鍾祥在鍾鬆家喝醉了……我們
一直認為,是鍾鬆故意灌醉鍾祥,然後出去作案,讓鍾祥做他的時間證人……」
說到這�,頭猛的轉向張貴龍,張貴龍卻也正轉頭望向她,眼神一觸碰,兩個人
好象同時看出對方眼�的意思。

  「可是如果事情恰恰相反……」兩人異口同聲說出這一句,然後會心地相對
一笑。

  張貴龍接口道:「被灌醉的是鍾鬆,出去作案的,卻是……」

  「我們先入為主,隻在尋找鍾鬆的疑點,從來沒懷疑過鍾祥!」秦妍重重捶
了一下大腿,「不是鍾鬆利用鍾祥做時間證人,而是剛好相反,是鍾祥在利用鍾
鬆!」

  「太陰險了!」張貴龍說,「事後還口口聲聲為鍾鬆辯護,其實卻是在為自
己掩飾!反正隻要我們找到安全套,他對鍾鬆看法的口供根本沒有意義!媽的,
裝好人不用本錢,反而讓我們覺得他不會是嫁禍的人,他還想得挺長遠的!」

  「好。第三起,鍾文貞出門半小時之後,鍾祥才從家�趕出來找姐姐。」秦
妍說,「等了半小時這很合常理,不過半小時也可以幹很多事情……」

  「我們現在隻要做的,就是證明一下他們家小區除了經過門房的大門之外,
還有哪兒可以離開?」張貴龍說,「半小時,他完全可以打昏鍾文貞之後把她藏
起,然後才回到小區,從門房出來演戲!」

  「如果真的是他的話……」秦妍幽幽說,「襲擊鍾文貞就太容易了,對方根
本不會做任何防範!貞姐真是太可憐了……」

  「嗯!」張貴龍說,「駕車離開之後,根本沒人知道他去了哪�。他完全可
以將鍾文貞藏在車�,就算跑一趟蘇銳家去演一出戲,仍然有足夠時間去廢農舍
強奸殺人!」

  「假設我們的推想都是是真的,那麼前三起凶案,鍾祥的不在場證據就很有
疑點!」秦妍點頭說,「那接下來呢?陸婷死的當晚,鍾祥應該在受我們同事的
保護……」

  張貴龍點了點頭,把車暫時停在路邊,摸出手機。

  「是阿強嗎?張貴龍。陸婷死的當晚,是不是你在保護鍾祥?」張貴龍說。

  「是我。怎麼了?」

  「當晚你們在幹什麼?」

  「當然是睡覺啦?什麼事?」

  「你能不能肯定鍾祥當晚沒有離開過家?」

  「應該沒有吧。」

  「真的肯定?」

  「出了什麼事了?當晚我們十一點就睡了。他睡房間我睡客廳,到四點多的
時候我還醒過一次,他睡得好好的。」

  「四點多?老兄,你在保護市民耶!中間沒有醒過?」

  「沒有吧!那天累死我了,一合上眼就睡著了。」

  「也就是說你當晚睡得很死了?」

  「可以這麼說。」

  「那OK了,謝謝你。」

  張貴龍合上手機,望向秦妍說:「你有什麼看法?」

  「有問題!」秦妍說。

  「不錯。阿強從來都不是睡豬,何況是有任務在身的時候!睡到四點才醒一
次?很奇怪!」

  「除非他被下了輕量安眠藥!」秦妍尋思道,「他也說了,一合眼就睡著,
十分可疑。」

  「OK!那就當存疑吧!」張貴龍看著秦妍,小心地說道:「那麼,今天早
上……他應該是在上班!」

  一提到今天早上,秦妍眼�露出憤恨的神色,咬牙道:「去他公司問!我們
同事沒看到他離開,可他整天呆在實驗室�麵,如果從別的路跑掉,我們的同事
不一定知道!」


             DIALOG 17

  圖書管理員:「鍾先生差不多每兩三晚就來一次,一般都到圖書館關門的時
候才走,現在很少有年輕人這麼好學了。我們見麵得多一般都會聊兩句,也算比
較熟的。」

  張貴龍:「是不是他進去之後,你一直到他出來時才見到他?」

  圖書管理員:「那是肯定的,我不可能陪著一個人到處逛吧?再說他要看書
也不喜歡有人在旁邊打擾,對吧?」

  秦妍:「我們剛才看過這�的環境了。你們的門口在樓下,樓上有那麼多房
間,如果他從別的路離開,你應該不會知道……」

  圖書管理員:「我們這�可是本地區最大的圖書館!不同門類的書分開在不
同的房間!不過我們的管理是很嚴格的,這幢樓隻有一條樓梯,任何人進出都要
經過我的門口!」

  張貴龍:「請別誤會,我們的意思是想請你確定一下,真的沒有別的路可以
進出?」

  圖書管理員:「當然沒有!除非翻牆啦!」





             DIALOG 18

  林伯:「沒錯,那天晚上鍾先生應該是在鍾小姐離開之後大約半個小時出來
的。這很正常啊,沒什麼問題吧?」

  秦妍:「沒有。我們隻是想問一下,除了你看的大門口,還有沒有別的出口
可以離開小區?」

  林伯:「應該沒有,而且我們圍牆上麵也安了電絲網,想翻牆都不容易!」

  張貴龍:「剛才我們有看到工人在安裝電絲網!是不是電絲網最近出了什麼
問題?」

  林伯:「是啊!前幾天那邊的電絲網被人剪掉一段,還是鍾先生通知我的!
那個位置牆比較低,又剛好在樓後麵,我在門房看不見。鍾先生擔心會有小偷從
那�潛入小區,叫我早點找人去修。」

  秦妍(和張貴龍對望一眼):「好的,謝謝你林伯!我們今天來問的事,請
不要告訴鍾祥。」


             DIALOG 19

  李經理:「鍾祥?挺不錯的小夥子,很勤奮,悟性很高!怎麼了警官,他有
麻煩?」

  張貴龍:「李經理是他的上司吧?他今天上午是不是一直在上班?」

  李經理:「是的。除了出來吃午餐之外,他整天都在實驗室。」

  張貴龍:「請問實驗室�除了他之外,還有誰跟他一起?」

  李經理:「是這樣的。本公司的實驗室在國內是領先水平的,一般來說每位
研究員都有自己的項目。所以,除了研究員自己所帶的學徒或者助手外,都是單
獨進行研究的。鍾祥由於資曆還比較淺,沒有自己的助手,所以是一個人自己研
究。」

  秦妍:「也就是說,整天他都是一個人在研究室�?」

  李經理:「對。我們的研究是非常保密的,除了研究員和幾位主管之外,一
般人不允許隨便進出。即使是別的研究員,除非在項目上有聯係並且得到我的同
意,否則不能隨便進入別人的研究室。」

  張貴龍:「這樣?您能否確定鍾祥一整天都沒有離開過?」

  李經理:「應該能夠!研究員都是這樣,他們手頭上的工作沒告一段落,他
們自己肯定不會中斷的。有問題嗎?」

  秦妍:「那麼,我們可不可以到他的研究室�看一下?」

  李經理:「很抱歉,不太方便。」

  秦妍:「我們是警察查案……」

  張貴龍:「通融一下,你們的研究我們也不懂,不會泄露你們的秘密……」

  李經理:「這是公司製度,真的很抱歉!如果確實有這個必要,請兩位申請
一張搜查令,我本人也好對上麵和下麵有個交代。不然的話,真的很抱歉。」

  秦妍:「可是……」

  張貴龍:「那麼,研究室應該有窗戶吧?那帶我們到樓外麵看看窗戶總可以
吧?」

  李經理:「這個沒問題,請這邊走!」

  張貴龍(打著雨傘,眼睛注視著窗戶):「小妍,你看到什麼?」

  秦妍(冷笑):「我什麼也沒看到,隻看到窗戶的外麵有一條水管!」

  張貴龍:「我還看到鍾祥的研究室在二樓,而且窗戶是半開著的!李經理,
請問研究室的窗戶一般是開著還是關著?」

  李經理:「通常是關的。不過兩位知道我們是藥品公司,經常會做一些化學
實驗,所以如果實驗中會產生一些刺激性氣體的時候,除了排風扇之外也可能會
開窗的。」

  張貴龍:「那請問鍾祥正在進行的項目,會不會產生需要開窗的氣體?」

  李經理:「這個……」

  秦妍:「李經理不用這麼多心了,這個問題又沒涉及你們公司的秘密!」

  李經理:「應該是沒有。不過具體的研究過程會發生什麼很難說,我沒法保
證。」

  秦妍(走近水管):「貴龍你來看!這鞋印……」

  張貴龍(走近一看,向秦妍使個眼色,笑著轉向李經理):「那謝謝你了李
經理,不過,今天我們問的東西,請向鍾祥保密。」

  李經理(笑):「請放心,我的保密工作一向做得很好!」

           【DIALOG OVER】


  「一定是他!沒錯了!看那個鞋印,跟孫碧妮和鍾慧遇害現場留下的一模一
樣!」秦妍眼紅紅地叫著,「他根本就沒有不在場證據!那個王八蛋……」

  「現在我們隻能說,鍾祥有非常大的嫌疑……」張貴龍開著車,冷靜地說,
「我們隻是找到他不在場證據中的破綻,而沒有任何證據。至於那鞋印,大街上
很多這種款式的鞋,而且鍾祥也不是穿這種鞋碼的鞋……」

  「那肯定是他在故布疑陣!」秦妍哭道,「那你說,你是不是認為鍾祥就是
凶手?你說!」

  「是,我是認為。」張貴龍說,「可是,我們現在要做的,是去搜集證據!
我們現在手頭上一點實質性的證據都沒有,你知道嗎?」

  「你就隻會說這些廢話!」秦妍的情緒很不穩定,哭泣著叫道,「你知不知
道我媽媽死得多慘!找證據?證據這麼好找嗎?有的話早就找到了!你還說會幫
我,你根本不了解我的心情!」

  「我了解,我怎麼不了解?你這個樣子我有多心痛你知道嗎?」張貴龍著急
地說,「可是除了找證據之外,我們還能做什麼呢?你冷靜點想一想,還有玻璃
彈珠那條線索我們仍然一無所獲!」

  「別的我不知道,我不管玻璃彈珠!」秦妍抹一下眼淚,「我隻知道,我一
定要親手把凶手繩之以法!我不能讓媽媽就這麼枉死!」

  「小妍你聽我說好不好……」張貴龍說,「現在我們在鍾家附近,我們先去
看看你父親好不好?伯母的事應該讓他知道的,我們聽聽他的意見好不好?」

  秦妍沈默了,這個時候,心亂如麻的她,確實也很想再見到父親。畢竟,他
現在是她唯一的親人了。

  「你……你們說淑蘭死了……死了?」剛剛還勉強打起精神來迎接女兒的鍾
肅,一聽到這個噩耗,頓時麵如金紙,身體搖搖晃晃,一屁股跌坐下去,喃喃自
語半晌,一口鮮血狂噴而出。

  「爸爸!」秦妍銜著淚,撲到鍾肅身上,第一次叫了這個稱呼。

  「妍妍……妍妍……」鍾肅顫抖著摸著女兒的頭,喃喃道,「妍妍……告訴
爸爸,爸爸上輩子是不是做了很多孽啊?是不是?是不是?」

  「沒有……不是的……」秦妍哭著。

  碰到這種場麵,張貴龍束手無策。他拍拍秦妍的肩頭,想安慰一下心愛的女
孩,可是,秦妍沒有反應,她隻是和父親抱頭痛哭。

  「淑蘭死了……死了……」鍾肅的樣子和垂死的人幾乎沒什麼分別了,「是
我作的孽,一定是我……是我……」說著說著,突然又是一口鮮血噴出,沾滿了
秦妍的衣服。

  「爸爸!」秦妍猛地�起頭,看到她這個父親已經雙眼翻白,鼻孔倒吸,全
身不停地抽搐起來。

  「叫救護車!救護車!」秦妍嚇得大聲尖叫著。父親竟然有這種反應,是她
萬萬想不到的。可是,最起碼,她明白了父親對母親的心,是真的。

  她不能再失去父親了!

  秦妍跪在地上哭著,扶著擔架哭著,蹲在救護車�哭著,坐在手術室外的凳
子上呆呆地哭著,直到醫生告訴她,父親暫時度過了危險期。

  外麵的雨仍然嘩嘩地下著,秦妍再一次衝進雨中。

  一切來得太快了。昨天,她還仿佛是一個活潑單純的少女;今天,她的世界
仿佛已經充滿著愁風苦雨。

  雨水衝刷著她嬌美的身軀,濕透了衣服沾在身上,勾勒出少女身材那美妙的
輪廓,少女捧著臉,大聲地哭著。太快了,來得太快了,她不知道怎樣排遣心�
的苦楚,

  張貴龍也不知道。他知道此時此刻,說什麼話都不能平複秦妍的情緒,就讓
她發泄吧,發泄完了,就會舒服一些。看著秦妍痛苦的樣子,張貴龍說不出的心
疼,他隻能做的,就是站在她身旁,陪著她淋雨。張貴龍突然多希望這陣雨快快
停下,免讓他的心上人受多一點折磨。

  秦妍抓著頭發,蹲了下去,她的肩膀不停地搐動,抽泣的聲音漸若微弱。

  張貴龍脫下外衣,披到她的肩上,柔聲說:「回去吧,小妍。別著涼了。」

  「別管我呀……」秦妍紅著眼低哭。

  「乖了!」張貴龍扶著她的肩膀蹲下,說,「你要是生病了,還怎麼抓凶手
啊?」

  秦妍沾著雨水的臉望了過來,眼紅紅地望著張貴龍,突然間,「哇」的一聲
哭,一把摟住張貴龍的脖子,頭趴在他的肩膀上,又是放聲大哭。

  張貴龍隻覺自己的鼻子已經也是酸酸的,眼�也是澀澀的。他輕拍著少女的
後背,把她緊緊地抱在懷�。

  少傾,秦妍哭聲稍止。

  「你會幫我的,是嗎?」她輕聲問。

  「我一定幫!」張貴龍信誓旦旦,「不管發生什麼事,我都一定會站在你這
邊!」

  「我要你幫我抓凶手,你也幫嗎?」秦妍依在他懷�,柔柔地說。

  「當然!我們一定要抓到凶手……」沒經大腦的話一出口,張貴龍馬上覺得
有點不對勁,「你……你打算幹什麼?」

  「我好冷,我要回家……」秦妍突然打起冷戰來。

  張貴龍把她抱著更緊了。這�是醫院,沒有備換的衣服,隻好攙扶著她,走
向停車場。車上還有一件換下來的T恤,雖然有點男人的汗味,但在沒有其他衣
服的情況下,隻好拿給秦妍將就點換上。

  「好臭……」回到了汽車上,秦妍的心情已經平複了很多,拿著T恤皺了皺
眉,向張貴龍一扁嘴。

  「將就點吧!你全身都濕透了,不換衣服肯定會著涼的!」張貴龍已經把濕
的上衣脫了下來,光著膀子,隻是褲子不好意思脫下,濕漉漉的仍然穿著。

  「已經著涼了……啊……啊嚔!」秦妍話未說完,已經結結實實地打了個噴
嚏。

  「你看你……老不聽話,去淋雨幹嗎呢?我也來了……啊……啊嚔!你看什
麼,快換衣服!」張貴龍也抱著手,身上確實有些冷,打開車門要進入駕駛位。

  「你出去……看著我,叫我怎麼換嘛……」秦妍臉上一紅,「轉過臉去不許
偷看……」

  「是是是!」張貴龍也是臉上一紅,連忙關上車門,背過身去,倚著車子。
�麵有個美少女在換衣服……張貴龍不由想著,腦�浮現起秦妍赤裸的玉體。

  「啪!」他突然打了自己一記耳光,那是心愛的小妍!怎麼可以這麼下流?

  「篤篤!」車窗玻璃響了兩聲,秦妍已經換好了。

  張貴龍迅速打開車門鑽入車�,呆了一呆,秦妍看上去感覺有些搞怪:男人
寬大的衣袖中,露出一雙雪白的玉臂,仍然濕淋淋的警裙貼著大腿,秀美的雙腿
依稀可見,那一頭淋濕了的頭發盤了起來,沾著未幹水珠的臉上,看上是如此的
亮麗動人。

  但張貴龍此刻卻在腦�冒出一個詞:性感!跟秦妍接觸的時間其實已經不短
了,平時隻覺得她美麗可愛、惹人愛憐。而此刻,卻感到她性感——令他有了性
的感覺。

  「看著我幹嘛?快回家換衣服啦!」秦妍嗔道。

  「你好漂亮……」張貴龍說了一句呆鵝般的話。

  秦妍臉上刷的大紅,咬著嘴唇低下頭去,眼睛卻稍稍斜過來,偷窺著男伴健
碩的赤裸上身。

  那還滴著水珠的古銅色肌膚、結實的胸肌、壯健的手臂……自成為一名少女
之後,她還是第一次如此近距離地麵對一個赤膊的男人。秦妍的呼吸變得有點急
促,心中一股古怪的暖意蕩了一蕩。

  張貴龍也呆了,他注視秦妍的眼光,自上車之後就未離開過。兩人的眼神在
對方的身上遊動,終於碰到了一起。

  秦妍的臉上又是一陣紅,連忙蕩開眼神,咬著嘴唇,嗔道:「還看什麼看!
快開車啦,好冷……」

  汽車的引擎在話音未落之際已經啟動。就在踩動油門之前,張貴龍頭突然伸
了過去,在心愛的女孩臉頰上輕輕一吻,沒等秦妍做出反應,車子已經向前開了
出去。

  秦妍輕輕摸著被親吻過的位置,捧著頭不再說話,隻是臉上露出了甜甜的笑
容,幽幽地望向聚精會神開著車的張貴龍。

  下雨天,車子緩慢地開著,秦妍含情地望著。經曆變故的少女,感到已經找
到了新的依靠、新的希望。

  「對了,你剛才好象說想到了抓凶手的辦法?」張貴龍突然道。

  「哦,是的。」秦妍好象有點心不在焉。

  「說來聽聽。」

  「嗯。」秦妍漸漸回過神來,看著張貴龍,緩緩說,「辦法很簡單,你沒理
由想不到。」

  「我想不到。」張貴龍的回答十分幹脆,幹脆得讓秦妍懷疑他在回避這個問
題。

  秦妍嘴角動了一動,看了一看他的臉,說:「你不用想太多,隻要幫我做兩
件事。第一是讓阿強告訴鍾祥,我父親病危可能過不了今晚;第二,是今晚一直
陪著我。」

  今晚一直陪著我!這是一句應該讓張貴龍欣喜若狂的話,但此刻他一張臉卻
黑了下來,斬釘截鐵地說:「我反對!」

  「你的反對無效,我已經決定了!」秦妍的聲音雖然柔弱,但卻顯得如此不
容更改。

  「求求你別這麼任性好不好?這太危險了!」張貴龍硬的不行來軟的。

  「你不是說過無論怎麼樣,你都會站在我這邊嗎?你想反悔?」秦妍依然說
著讓張貴龍抓狂的話。

  「我是說過一定會站在你這邊的!可是這樣太危險了,你知道嗎?別任性好
不好?」張貴龍幹脆停下車,用可憐兮兮的眼神望著秦妍。

  「我不是任性。」秦妍說,「按照我們的分析,凶手,不管他是不是鍾祥,
但是下一個目標一定是我,對吧?既然他早晚要找我,遲早讓他現身不是比一直
在等安全嗎?這樣的話,他在明我在暗,我們早有防範,是不是?否則,我在明
他在暗,不知道他什麼時候下手,防範起來不是更難更危險嗎?」為了證明自己
不是意氣用事,她開始了分析。

  「凶手要實現他的目的,的確一定會在鍾先生去世之前害你。」張貴龍說,
「可是至少,我們應該通知頭兒,讓他來指揮。這不是警隊紀律的問題,是你安
全的問題。」

  「我不要!」秦妍搖頭,「這次我們又認定凶手是鍾祥,一定會笑掉他的大
牙。他一向當我是小女孩,我可不想再給他奚落多一次!我要證明給他看,我的
判斷是對的!」

  「你聽我一次好不好?」張貴龍這回真的急了。

  「你今晚會保護我的安全,是不是?」秦妍的話又一次讓張貴龍想吐血。

  「我會保護你!我拼老命也一定會保護你!」張貴龍的臉已經漲紅了,「可
是……」

  「那不就行了?」秦妍對著他展顏一笑,「我相信你……」

  聽起來是綿綿情話,可是張貴龍心中隻是著急,他的聲音越說越高:「隻有
我一個人保護你,我還是不放心,我不能冒險!小妍你聽我說……」

  秦妍卻沒有聽他說,打斷他的話,說:「我都相信你了,你不相信自己嗎?
你是不是不相信自己能夠保護我?」

  「我不是!」張貴龍幾乎是吼了出來,他終於領教了少女胡攪亂纏的功夫,
他的話真的不是那個意思,他急得不知道如何表白,他大聲說,「我一定能保護
你!可是我不要冒險,我要絕對安全!」

  「你幹嘛這麼緊張?我自己都不怕。放心吧,隻要我們早有防備,我就不會
有事的。就算我出事,起碼也能看清凶手的麵目,為我媽她們報仇……」

  「不!」張貴龍叫道,「我不會要你有事!我絕不會要你有事!你千萬不要
有事……」說到激動處,竟側過身子,一把將秦妍緊緊抱在懷�,「答應我,一
定不要讓自己有事……」張貴龍的話中帶著哭腔,捧著秦妍的臉,兩人的鼻子幾
乎碰在一起。

  秦妍沒有再說話,隻是靜靜地看著他的臉、他的眼、他的嘴……她知道自己
感動了,她已經感到幸福的滋味了,她的眼眶開始有點濕濕了……

  當他的嘴唇,印上她的嘴唇時,秦妍沒有拒絕,她反而一把摟住他的脖子,
開始了激吻。這是她的初吻,長達十分多鍾的初吻。

  張貴龍也幸福極了。懷�的女孩,是如此的惹人愛憐,是如此的讓人迷醉。
張貴龍仿佛心已經熔化了,此時此刻,要是有人要把他的心掏給她,他知道自己
絕不會有絲毫猶豫。

  一定要保護她,保護她一生,永遠地愛護她,讓她快樂……張貴龍腦子�翻
轉過無數電視劇台詞,現在的他一點也不覺得這些話有什麼老套,他隻知道,這
就是他一輩子的承諾!

  從現在開始!

  他摟得如此的緊,他的身體仿佛開始酥軟,他的血液中仿佛流動躁熱的火,
他的手撫摸著她的後背,從後背撫摸到她的肩膀、她的雙手。

  他衝動了,他的手,摸到她的胸前。

  她沒有反抗,隻是繼續熱吻著,她摟他摟著很緊。

  他的手伸進她的衣服�……多光滑的皮膚啊!他的心一陣顫動,手掌撫過平
滑的小腹,觸摸到少女胸前高聳的山峰。雖然隔著胸罩,但他的手開始顫抖,他
的心開始激動,他的呼吸開始急促。

  她也是。她臉上泛起潮紅的晚霞,從她喉�吐出的氣流,和從他喉�吐出的
氣流,在兩人的唇間碰撞著。當溫暖的大手掌掀開胸罩,觸摸到柔嫩的肉團時,
她「嚶」的一聲輕叫,嘴唇逃離了他的嘴唇,把臉埋到他的脖上,緊緊地抱著他
的身體。

  他輕輕地揉著,好舒服。

  秦妍倚著心愛的男人,她突然多麼希望一切已經過去,煩惱的事通通過去、
凶手已經被抓住、障礙已經被撤除,然後,她永遠地象這樣倚在他的懷�,為他
奉獻出一切……

  幸福的夢想,隨著男人不安份的手掌伸進她的褲子,觸摸到她敏感的肉阜上
時,嘎然而止。

  「不要!」秦妍突然掙脫開來,「這個時候,不要……」

  「對……對不起……」張貴龍紅著臉,不知所措。

  看著男友尷尬而有些失落的神情,秦妍心中一軟,摸著他的臉,軟聲說道:
「我媽剛剛去世,我沒心情……」

  「我明白……」張貴龍還是十分尷尬。

  「別這樣啦,等事情過去……」秦妍紅著臉,話越說越小聲,「我什麼都是
你的……」

  意亂情迷的女孩,完全沒意識到這樣的話,不是一個矜持的少女應該說的,
可現在,她隻是說著她心�的話。

  「我……」張貴龍的臉一下也全紅了,心中甜蜜無比,連話也不知道怎麼說
了。他唯一能做的,就是給可愛的女孩再一個甜甜的吻。

  「聽我的話,報告頭兒,好不好?喔……啊嚔!」張貴龍溫柔地問,突然間
打了個噴嚏。

  剛才激情似火時什麼都忘記了,這次剛一分開,就發現自己確實著涼了。

  「嗯!」秦妍受感染般地吸了吸鼻子,含情地看著張貴龍,點了點頭。情竇
初開的少女,此刻無論心上人說什麼,都是好的。都說女人一旦為愛人交出身體
之後就變得百依百順,但秦妍此刻,已經百依百順了。

  張貴龍對著她微微一笑,摸出手機撥通了警長的號碼。

  警長一聽到他的聲音,劈頭就是一頓臭罵。也難怪他生氣,本來案子破不了
心情就不太好,偏偏這兩個不懂事的下屬,在開會中間居然一走不複還,半點紀
律性也沒有。

  張貴龍硬著頭皮,聽完上司的訓戒,小心地說出自己和秦妍的分析。意料之
中地,換來的又是一頓充滿質疑和訓示的牢騷。一會懷疑這個,一會懷疑那個,
現在又懷疑鍾祥了?警長難免懷疑秦妍是不是傷心過度,走火入魔了。

  「就算不是鍾祥,」張貴龍說,「反正我們也要保護秦妍嘛!虛報鍾肅已經
病危,可以引凶手盡早現身,我們隻是讓阿強在保護鍾祥時多個心眼,讓他順利
溜出來……」

  張貴龍的語氣十分溫和,看得秦妍十分陶醉。他真是又有頭腦又細心又有分
析能力又對我好……總而言之,他現在說話的樣子,真是好帥耶!秦妍打了個冷
戰,抱緊雙臂,身邊的男人讓她暫時忘記了身體的不適。

  張貴龍卻沒顧到什麼帥不帥,他倒是覺得自己現在很狼狽,要讓發脾氣中的
上司接納自己的意見,他也算是磨盡了嘴皮了。不過,最終能得到滿意的結果,
才是最重要的。

  現在已經是下午三點多了,想要布置一切,就得盡快。回到秦妍家換好衣服
後,不等同事們趕到,張貴龍馬上展開行動。

  首先,要在秦妍家的隔壁征用一間空屋,以作監視之用。天從人願,剛好秦
妍家對麵有一個單元很少有人居住,幾乎一直空置,張貴龍費了九牛二虎之力,
一探到這一點,也不管�麵有沒有人、業主是否同意,自行撬門而入。反正鄰居
也不知道主人是誰,一時半刻沒法找到,警察就先征用再說啦!

  其次,是在秦妍家的臥室安裝攝像頭,一發現情況就可以馬上衝過去抓人和
救人。這些得等技術人員到來才能辦,但是安裝、拉線的位置卻是可以提前找認
的,張貴龍忙上忙下,等同事就位並忙碌起來之時,他才喝上第一口水。

  累,是固然的,不過這都是為了秦妍,再累也值得。何況,美麗可愛的人兒
還一直陪在身邊,再累也是甜蜜的。

  不過也有掃興的事,張貴龍要求整晚在秦妍家�陪伴的要求,被警長嚴辭駁
回。

  「你腦子秀逗了?凶手知道多個人在,就算不放棄行動也有防範了,我們的
行動還怎麼進行?」匆匆趕到的警長吼道,「況且,秦妍還是個黃花大閨女,你
一個大男人在她那�過夜象什麼話?人家的名節還要不要了?」

  關於第二個問題,張貴龍暫時無法解釋。至於第一個問題,任他如何保證決
不輕易現身、不會讓凶手發覺多個人等等,警長隻是不允。何況,警長大人今晚
已經決定親自上陣指揮,這樣居然還不放心,未免也太不給警長大人麵子了!於
是,張貴龍再說多兩句,自尊心受到挑戰的警長忍不住發火了。

  「你怎麼象個婆娘似的囉嗦個沒完?現在是我說話算數還是你說話算數?你
現在很空閑是嗎?去幫忙拉線!」

  張貴龍委屈地當起了鋪線工人,幾乎所有的同事都捂著嘴暗暗好笑,對著他
聳著肩頭作愛莫能助狀,隻有秦妍善解人意的眼神讓他無奈中感到貼身的溫暖。

  一切的布置已經完畢,警長、張貴龍等四人守在對麵空房�的監視器前,另
外兩名警員坐在停在馬路上的汽車�,監視一切進入秦妍家大樓的可疑人等。

  等待的時間過得如此緩慢。忙得滿頭大汗的張貴龍,感冒不知道什麼時候已
經痊愈,可是監視器中心愛的女孩仍然不停地打著噴嚏、擦著鼻涕……

  你看你,早叫你別淋雨又不聽,要是真淋出大病了可怎麼好?哎!鼻子都擦
得紅紅的了,會不會很疼?

  這樣不行!張貴龍轉頭對警長說:「我得去給秦妍買點感冒藥!」

  「不行!」警長想也沒想就否決了他的想法,「已經十點多了,凶手隨時可
能出現。」

  監視器中,秦妍穿著睡衣麵向鏡頭甜甜一笑,算是對他說了聲晚安,然後鑽
進被子�,眯上了美麗的眼睛。

  十二點半,阿強打來電話:「鍾祥果然溜出去了,估計二十幾分鍾後到達你
們那兒。」

  「大家提高警惕!」警長下令,心中不由打鼓,莫非這次真看走了眼?真的
給秦妍這小妮子蒙對了?

  可是半小時過去了、一小時過去了,樓口周圍仍然毫無動靜。警長煩躁地走
來走去,張貴龍依然目不轉睛地盯著監視器。

  真美!她睡的樣子好可愛……象個睡美人…


              SCENE 6
  年輕美麗的女警察,穿著睡衣被自己的手拷拷在自家的床上。她一臉悲憤,
仇恨地瞪著眼前的男人,不時吸著流著鼻涕的鼻子。可是她的身體,她的每一寸
肌膚,隨著男人的觸碰,敏感地搐動著。

  男人拿著明晃晃的水果刀,輕輕挑開女警察睡衣上的扣子。一粒、二粒、三
粒,等到所有的鈕扣都掉了下來,刀尖才挑著睡衣,向兩旁掀開。

  「你真白。」男人說。呈現在眼前的,是扭動著的美麗女體。平滑健美的小
腹,高高隆起的胸前,兩隻已然堅硬立起的小櫻桃,在雪白的乳肉上顫動。男人
俯下頭去,一鼓處女的乳香撲鼻入肺,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男人丟下水果刀,雙手摸上了那對他朝思暮想了多年的乳房。

  好軟、好滑、好飽滿……男人粗大的手掌環繞著柔嫩的乳肉,上下滑行著,
從溫柔地愛撫,漸漸轉為大力地揉搓。

  「你……你放手……不要……喔!不要……」女警察羞恥地躲避著,盡管她
根本躲避不了。她心�感到無比的厭惡,可是她的肉體,卻暖暖的好不舒服!

  是的,在乳房被玩弄之前,她很難受。現在,的確舒服多了。

  「別說不要,你明明很想要的!」男人握著乳房用力地揉著,好有彈性,好
象真的還沒被別人玩過……

  「你……你無恥……你給我下藥……不要……」女警察粉臉潮紅,無力地呻
吟著。她筆挺的鼻梁下流下的鼻水,流入她微張著的小嘴�,好不狼狽,可是,
她卻沒有辦法阻止。

  男人好象沒聽到,他隻知道,他長久以來想得到的東西,正在他的手�;他
最想享用的女人,正在等待他的擺布。這對美麗的乳房,他曾隔著衣服撫摸過,
但當他企圖伸進衣服�的時候,被乳房的主人無情地拒絕了。現在,沒人能夠阻
止他,隻要他喜歡,他想幹任何事都可以!

  「你知道嗎,今天早上,我抓著一對四十多歲的成熟奶子的時候,心�一直
在想,她年輕貌美的警察女兒,奶子有沒有她那麼大?玩起來會不會更過癮?要
是母女倆可以同時一起玩,那就太好了!可惜啊……」男人突然說起別的話題。

  「你王八蛋!你會天打雷劈的……」女警察悲憤地哭叫著。一想到她那慈愛
的母親,昨天剛剛被這對淫爪折磨羞侮,淩辱至死,滿腔的悲憤泉噴而出,不由
放聲大哭。

  「想你媽了嗎?」男人笑著,「說真的,你媽那對奶子,是我玩過的女人中
最大的。到了那個年齡,還能保養得那麼好,難怪老頭子當年對她那麼癡迷。姓
孫那賤人那對奶子雖然形狀最漂亮,可還沒你媽大呢!」一邊說著,手掌一邊從
她的乳房根部一路搓到乳尖,好象在量她乳房大小一樣。

  「放開我……嗚……你沒人性的畜生……」女警察哭著掙紮,可是體內的燥
熱,卻使她的身體在對方的愛撫之下,時不時地顫抖著。

  男人依舊不理她,隻管說著令她羞辱萬分又悲愴不已的話:「可是你這對東
西,雖然也算不錯了,但玩過你媽的豪乳,你這兩團肉相差得還真不少喔!說實
在的,讓我有些失望,我還以為女兒就算不如母親,也不至於相差這麼遠吧?誰
知道,連你妹妹慧慧都不如!」

  女警察氣得根本說不出話來,她的憤怒、羞恥,加上滾熱流竄著的血液,已
經令她的頭腦熱氣騰騰,無法完整地思索。男人肌膚的接觸,更令她開始不間斷
地發出自己都不願聽到的呻吟聲。

  「不……不要……」她心中痛苦地哀叫著。可男人還在提醒她,她的妹妹,
唯一的妹妹,也這樣悲慘地被他淩辱過,也這樣悲慘地死在他的手�!

  「慧慧還是個處女呢!我本來還以為她的胸罩�麵一定墊了東西,誰知道原
來沒有耶!」

  「對啦,你應該也是處女吧?」男人說,「慧慧那對乳房,真的給我好大的
驚喜。害我差點下不了手殺她……」

  「呀……嗯喔……你混蛋!你混蛋……啊……壞蛋……」女警察哭著呻吟。
這個王八蛋,已經汙辱殺害了妹妹和媽媽,現在又輪到我!

  我……我……他真的會強奸我之後,殺死我嗎?我不……

  女警察眼�露出恐懼的神色。她緊夾著雙腿,腰不停地扭著,騷熱的感覺越
來越強烈,她不想這樣,可是,她阻止不了。

  男人的手指輕撫著她的乳頭,突然輕輕一彈。女警察屁股猛的一挺,發出一
聲尖叫,一股濕熱的感覺竄上褲襠,她的內褲,已經濕了一大片。

  「很爽是不是?」男人壞笑著,「好了不糗你了。其實不管別人的乳房有多
好,我最想要的,還是這一對!你知道嗎?我想要它們已經想了好久好久了,因
為它們本來就應該屬於我的,說真其實你也不差嘛,又白又嫩,也不算小……」
愛不釋手地揉搓著女警的雙乳,甚至把臉埋進乳溝,盡情地廝磨著。突然,張嘴
在嬌嫩的乳肉上咬了一口。

  「呀……」女警察又是一聲尖叫,口水和著鼻水噴出。不止是因為疼痛,更
是因為這種驟發的刺激。

  「這種極樂的享受,你沒試過吧?喜不喜歡?」男人的手離開了她的乳房,
在她全身摸索著,然後伸入她的褲�,「濕成這樣,你真是個騷貨呀!」

  「不要……不要碰我……」女警察眼淚緩緩流下,「不是你……不是……」

  「你的毛毛也不少耶!跟你媽差不多……嗬嗬,總說你奶子沒你老媽的大,
現在終於有樣東西跟她差不多啦!」男人說著,剝下她的褲子。

  女警察的雙腿徒勞地蹬踢著,直到她已經完全赤裸,直到男人的手掌已經摸
上她的陰阜,她仍然徒勞地蹬踢著。

  「顏色好漂亮喔!」男人強行分開她的雙腿,注視著她的陰唇,「上次操慧
慧時太暗了,這次終於可以看清楚一個處女的下麵是什麼樣的……」

  「不要看……喔……你走開……走開……嗯……不要……」女警察的台詞,
現在隻能如此,沒法變得出新花樣。隻是她的身體,好象已經越來越敏感。

  「對了,還沒確定你是不是處女,媽的,別先讓那姓張的警察給偷吃了了」
男人手指撥開她的陰唇,慢慢探入幽深而濕暖的陰道。

  女警察的身體劇烈地顫抖著,她的喉嚨發出尖悅的呻吟,一鼓仿佛要直上雲
霄的快感灌進她的腦膜,可她的腦子�想的卻是:「早知道,下午在車�,我就
給了他……我為什麼不給他?」

  但是,後悔是沒有任何意義的。當她看到男人亮出他粗壯的肉棒時,她瘋狂
地亂扭著,挺著屁股蹦著,象一條活魚上了砧板。

  不要……不是你的……絕對不是……女警察心中急叫著。她知道,一根手指
就能讓她有那麼大的反應,這根東西……

  男人得意地笑著,她這個樣子似曾相識。對了,她老娘在反抗的時候,就是
這個樣!好一對漂亮的母女花!我真是豔福不淺……

  女警察的腿被扳著分開,一切的掙紮扭動都無濟於事,她濕漉漉的下體給了
對方莫大的方便。

  男人突然間感到一陣莫名的緊張,或者說的興奮。還差一點,他就要占有這
個自己苦戀多年的美女了。她的屬於他的,永遠都是!

  肉棒頂上了陰唇,男人興奮得脖子漲紅,女人緊張得麵色漲紅。男人的扶著
肉棒的手微微顫抖著,可女人的全身,都是劇烈地搐動。

  插入了,一寸、二寸……女警察失聲痛哭著,可她的哭聲,被她自己的無可
抑止的呻吟一次次打斷。

  肉棒猛的一戳,沒根插入。男人舒服地一聲輕哼,女人卻是發出一聲震耳欲
聾的尖叫。

  沒有疼痛。沒有!

  女警察隻覺自己的身體�麵有一股股溫暖的氣流上下竄動著,仿佛把她的身
體輕飄飄地托起。那種感覺,奇特無比,說不出的舒服又說不出的難受,讓她好
象發瘋一樣,身體不停地亂搖,口�不停地亂叫。

  男人的肉棒緩慢地抽插,當肉棒抽出時,底端沾上的鮮紅液體讓男人喜在心
頭。可女警察根本沒意識到這個,她隻知道,隻要男人的肉棒停止運動,那種奇
癢入腦的感覺,她絕對無法忍受。

  她癢的不僅僅是敏感是性器官,而是全身。她全身的肌膚,此刻都好象是最
敏感的陰核,隨時隨刻會把她帶上性欲的高潮。

  「我說過,我要讓你在和我做愛時發出最動聽的叫床聲!」男人悠遊地奸淫
著女警察,肉棒的每一點輕微的摩擦,都使女警察發生不可思議的反應。他的願
意達成了,他一輩子也沒聽過這麼激烈的叫床聲。

  沒有比這個更激發男人的性欲了,他很快就覺得自己要射了,他不應該一上
來就太盡興。

  糟糕!他馬上發現了問題,立即把肉棒抽了回來。他還沒有戴套。

  奪走她處女的一槍,無論如何絕不戴套,但現在可不行!他迅速摸出安全套
戴上。

  可是,這短短的瞬間停頓,已經讓女警察苦不堪言。她現在的呻吟,隻能用
嚎叫來形容;她現在蹦動著身體,已經不是砧板上的活魚,而是熱鍋�的活蝦。

  「嗷……啊啊……救命……呀……」用文字,已經不能表述她的叫聲。

  但男人並不重新插入,他隻是輕撫著她的身體,揉著兩隻發漲的雪白乳房。

  「是不是很想要呢?鼻涕妞?」他壞笑著問。

  「啊……殺了我……呀呀……我要死了……」女警察淚水和鼻涕橫飛,她僅
剩的神智,苦苦支撐著不要讓自己崩潰。

  男人的肉棒頂上了她的陰戶,女警察不由自主地挺動著下身,努力用自己迷
人的肉洞去迎合對方的侵入。雖然口�否認,但身體是誠實的。

  肉棒輕輕地插入少許,然後停止了。男人說:「叫我操你!」

  「不……」女警察聲嘶力竭地叫著,她已經不能控製自己的音調,可是她的
下身,卻主動地向下挺著,向肉棒的方向頂去。

  「不說,就算了!」男人使出最無賴的一招,肉棒隻在肉洞�磨來磨去,並
不插入,挑逗著女警察行將崩潰的神經。

  「不要……」女警察扭著屁股,失聲哀叫著,她也不知道這個「不要」,指
的是什麼意思。

  男人的肉棒又頂入少許,說:「叫我操你,我就插進去!」

  「不……」女警察的殘存意識仍然頑抗著,可是聲音已經小了很多。極度的
饑渴,令她的身體仿佛就要崩壞了。她知道此刻她的身體,是多麼需要一根肉棒
的插入,來舒緩她的難受和痛苦。

  她知道自己就快支持不住了。

  「說:操我!」男人引導著,進入肉洞�的肉棒前端輕磨著,讓女警察的呼
吸一次次進入急促的高峰。

  女警察的眼睛已經失去了神采,她的陰戶傳來的一浪浪怪癢,已經折磨得她
不能忍受,終於,她一聲大哭之後,瘋狂尖叫起來。

  「操我!哇……操我哇……嗚……」她的眼淚在不停地流著,混雜著鼻涕、
混雜著口水。

  「要說請祥哥操妍妍!」男人得寸進尺。

  「嗚……嗚……請……請祥哥操妍妍……」繳械之後,女警察已經沒什麼抗
拒的能力了。

  她除了繼續痛苦地扭動之外,很難保持住自己的意識了。

  男人的肉棒慢慢地捅入,十分慢,已經令女警察又是發瘋般地浪叫起來了。
即使,這仍然遠遠不足地舒緩她的難受和痛苦。

  男人覺得很過癮,十分的過癮。當初她拋棄他的時候,可曾想到有這一天?
而他,日思夜想就為了這一天!

  他不會讓她舒舒服服地享受,想浪叫可以,但必須在他的指揮下。

  男人的抽插變得越來越慢,停停頓頓,激奮的女孩那初經人事的陰道�不僅
緊密柔嫩,而且還一直強烈地搐動著。要不是男人剛剛早有預見地吞下一顆壯陽
藥,現在恐怕早已經泄到十萬八千�了。

  好難得的一次機會,怎麼可以不盡量久地享用?何況,他還要好好享用下這
個夢中人的後庭花呢!自從食髓知味之後,他深深地為放棄前麵那幾個女人的後
庭而遺憾,對於她,他不想再留下任何遺憾。

  女警察依然痛苦地哀號著,對於自己的身體竟然變成這樣,她感覺就象做著
一場噩夢。

  就算時而襲人的快感令她飄飄然而上雲霄,可是,這不是原本的她,她不要
丟掉自我的自己。何況,每一點快感,都來得如此難受,她感受到的,更多的是
折磨、折磨……

  為什麼不給我來個痛快?她心中哭叫著,此刻的少女,早已經丟棄了矜持、
丟棄了尊嚴。

  她知道自己此刻,隻是一隻在欲海中掙紮著的淫獸。

  男人的手指沾滿了她滿溢的愛液,慢慢挖進她的肛門。但是,她好象沒有感
覺到。

  她的腦部神經,已經完全被滾滾湧來的性感占據,別的感官仿佛已經失去了
功能。

  女警察哀號著扭動不停,那根現在令她愛恨交織著的肉棒,仍然淺嚐輒止,
仍然禁錮著她洶湧澎湃的欲望。

  「殺了我……我要死了……殺了我……」女警察口�含糊不清地叫著。她扭
動著的雪白胴體,明明就是一個活脫脫的淫婦,她那扭動著的屁股,不停地向下
蹬著、蹬著,努力地去套合那根淺淺磨動著的肉棒,她要它深深地進入,更深、
更深……

  可是,男人並不願意滿足她,他更願意戲弄她。看著她發情的樣子,他滿意
極了。他的手指深深地扣進她的肛門�,那個強烈收縮著、仿佛要將他手指夾斷
的菊花洞,令他充滿著期待。

  他另一隻手握緊她的乳房,下身扭一扭,淺插在淫水泛濫肉洞�的肉棒轉了
一轉,猛的一下沒根而入。

  這是他戴上安全套之後,第一次深插。

  「啊……」女警察發出一聲尖叫,一聲仿佛要把所有壓抑瞬間釋放的尖叫。
她的雙腿同時猛的一夾,盤在男人的腰上。假如此刻她的雙手能夠活動的話,她
一定會把男人整個抱住。

  可是,快樂隻是一瞬間。男人一插之後,竟把肉棒抽了出來。

  「嗚……」女孩的叫聲充滿著哀怨,她的淚水,又一次流下。

  「不要……」女警察含糊地哭著,她的雙腿失魂落魄般地亂踢著,然後說,
「給……給我……」

  「你說什麼?」男人被她的主動小小嚇了一跳。

  「求你給我啊……哇……我受不了呀……給……給……」女警察已經不知道
自己在說什麼了,她隻知道自己的身體就快熔化了。

  「說你是個賤貨,要大雞巴!」男人順勢而上。

  「嗚……你……你是個賤貨,要……要大雞巴……快啊……」女警察漲紅著
臉哭。她確實已經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了。

  「你媽的,你才是賤貨!」男人低估了對方的迷亂程度,一不小心變成了賤
貨,又是好氣又是好笑。伸手在她雪白的屁股上用力一拍,把她屁股推高,肉棒
頂在她的屁眼上,調整著姿勢。

  「快……嗚……要大雞巴……」可憐的女警察猶自不知道要發生什麼事,她
真的很想要大雞巴,她可憐兮兮地哭著、催著。

  「大雞巴來了!」男人冷笑一聲,用力掰開圓滾滾的屁股,肉棒借著力向�
捅入。

  「呀……」女警察終於感覺到發生什麼事了,一聲哀叫,那不是她期望發生
的。她無力地扭著屁股,從空虛的陰戶�汩汩而出的清澈細流,滴到正在努力拓
荒的肉棒上。

  肉棒已經不再需要潤滑了,安全套上麵早已經滿是女警察自己淋漓的愛液。
未經人事的肛門急促地一張一合,可是絕不能阻止入侵者的慢慢深入。

  「不要……嗚嗚嗚……不是的……不是的……不要……」女警察這一次,真
的號啕大哭起來。剛才雖然插得不深,插得不夠力,可是,畢竟多少讓她有一些
感覺。現在,什麼也沒有。

  她的屁股很痛、很漲、很難受,可是這些都已經被拋諸腦後。她全身被完全
挑逗出來的情欲種子,已經在遍體上發芽開花。但,這個時刻,男人卻轉移了目
標!

  「不是的……嗚……不是……救我……」女人渾身戰抖著,被銬住的雙手四
下亂甩,撞得床頭嘩嘩直響,她椒乳上那兩隻硬得發疼的小櫻桃,仿佛風箏一樣
搖曳不定。她美麗的臉上扭曲著,散亂的長發覆到臉上,說不出的哀怨動人。

  如果她的愛人看到現在她的臉,一定會心疼得要死。可是,麵前這個男人不
會。

  男人的肉棒已經完全占據了有利位置,已經能夠享受到女警察幽深的屁眼給
他帶來的緊迫快感。他深深地插入,又慢慢地抽出;再深深地插入,又慢慢地抽
出……

  他知道自己快射了。能夠支持到現在,他已經對自己的表現相當滿意。

  他雙手緊緊抓住女警察的一對乳房,無比用力地捏住,他的下身一下下地挺
動,有節奏地挺動。

  他想起了一首歌,一首曾經讓他和她相戀的歌。歌,已經成為過去,但節拍
卻在此刻重現。

  他感到自己在跳著舞,她哀號的哭聲就是伴奏,他勇猛的肉棒就是指揮棒,
指揮著他的快樂和她的痛苦。

  他就快升天了。真的!這種感覺,就是升天!

  他的血液好象都湧入了大腦,而他的丹田好象在這一瞬間失去了束縛。他的
肉棒怒張著,好象大了一圈,從體內噴射出的欲望一路暢通無阻。

  「喔喔喔!」女警察一頓一抖地叫著,她已經接近瘋狂的邊緣。空虛的炙熱
感漫延在體內的每一個角落,那漲痛的肛門�發生了什麼事,仿佛事不關己。她
知道的,隻有當男人插入時,偶爾觸碰到她或許也已經變得淫蕩的陰毛時,帶給
她的無盡期待。

  男人射完了,但他的肉棒依然堅挺。

  女孩沒有再哀求,她好象已經知道哀求是沒有用的,她隻剩下哭聲。

  男人的肉棒離開了她的屁眼,取下充滿勝利象征的安全套小心收好,然後,
換上新的一個!今天一炮是不夠的。對於這個女孩,他要盡可能地玩到最徹底。

  女警察現在一個人躺著,下身兩個肉洞水光閃爍。她的眼睛空洞地不知望向
何方,微張的嘴唇�發出沒人能夠聽懂的聲音,濕成一片的臉上狼狽不堪,她那
美麗的胴體,一絲不掛地搐動著,一下、又一下。

  「還要不要?」男人笑著問。

  「嗚……嗯……」女警察失神的望向男人,看到他仍然朝天怒豎著的肉棒,
身體猛的一顫。

  「求求你,不要折磨我了……」女警察紅著眼流著淚,她早已徹底放下她的
高傲,現在的她,在他麵前已經失去高傲的資格了。

  「會讓你爽的!」男人陰森森地說,「你會達到最高潮!你知道,在高潮的
時候死去,是不會有痛苦的。」

  「不……不要……」聽到死字,女警察無法掩飾內心的恐懼。

  「不要啊……求你……不要……」她大聲地哭著。漸漸回複的神智,使她知
道那是不能幸免的,但她真的不要!

  除了哭,大聲地哭,聲嘶力竭地哭之外,她做不出別的反應。

  「該換個姿勢了,鼻涕妞。」男人把她的手拷從床頭解下,重新拷住她的雙
手,讓她翻了個身,俯趴著翹起屁股。

  女警察沒有反抗。不是她不想反抗,是她已經根本無力反抗。她的身體,軟
綿綿地使不上力,隻好任由他擺布。

  「讓我痛快地再爽一次,我會讓你死得很痛快的!鼻涕妞!」男人摸著她的
屁股,「再過十年,你的屁股也許會象你老媽那麼肥那麼大,可惜……」

  女警察又是號啕大哭著,她的鼻涕好象已經不再流了,可是她的眼淚從來沒
有停過。

  她還知道,她的哭中,不僅僅帶著恐懼,還帶著期待。她知道,那根凶惡的
家夥,已經來到她的胯下。

  「卟通!」清脆的一槍。

  「啊……啊啊呀……」女人驟然間發出驚天動地的浪叫聲,把她的哭泣、她
的憤恨、她的恐懼,通通擠得無影無蹤。男人凶猛的一槍,不僅捅入她肉洞�的
最深處,而且重新撩起她體內澎湃的性欲。

  這一次,沒有再挑逗,男人隻是盡情地抽送著,在讓自己痛快的同時,也把
女孩推向一波高似一波的高潮中。

  「要死了……啊……啊啊啊……」女警察放聲浪叫著。她就象一艘驚濤駭浪
中孤舟,在這個時候,完全身不由己,她的身體、她的所有感覺,都好象就在那
隻孤舟中,猛烈地升、猛烈地降,她的全身都充滿著欲望的感覺,她知道,這一
次她會滿足。

  但她最後一絲清醒的理智,仍在注視著男人的舉動。不知道什麼時候,當自
己飛上最高峰時,那雙罪惡的黑手,會突然扼住自己的呼吸。

  「你的身體真的很淫蕩……」男人喘著氣說,他還不想立刻殺她。他知道自
己不會下不了手,他隻是要讓這個快樂延長得久一點。

  可是,他不得不被迫中斷。因為,他聽到了外麵的門被踹開的聲音。

           【SCENE6OVER】

  張貴龍一腳踹開門,然後,他馬上聽到了秦妍的哭聲。

  真的來了!真的已經來了!張貴龍氣血上湧。萬幸的是,秦妍還沒有遭到毒
手,她還活著、她還活著。

  張貴龍大踏步進入秦妍的臥室,然後臉上驟然間變成豬肝色,他發出一聲怒
吼。

  他心愛的女孩,他可以豁出性命去愛的女孩,正一絲不掛地哭叫著,被一個
男人奸淫著。

  是鍾祥,果然是鍾祥!這個王八蛋!他拿著一把手槍,張貴龍認得那是秦妍
的槍,一邊指著秦妍的太陽穴,一邊用力地奸淫著她!

  「把槍放下!張警官!」鍾祥陰笑著說,「想欣賞免費春宮片可以,到那邊
坐下慢慢看,可是不要刺激我!沒看到我正忙著呢,我槍握著不是很穩,會走火
的……」

  「放開她!王八蛋,你放開她!」張貴龍紅著眼,聲嘶力竭地怒吼。

  「為什麼要放開她?你沒看到她正爽著嗎?」

  鍾祥示威般地捏著秦妍的乳房,肉棒又是用力地一插,讓秦妍又是發出一聲
長長的尖叫。

  「啊……不要……啊……阿龍……阿龍救我……」秦妍流著淚,失神的眼睛
帶著淚花看著張貴龍。你終於來了,終於來了……

  「你放開她!我叫你放開她!」張貴龍的聲音咽噎著,他握著手槍的手不停
地顫抖,他的心就快碎了。

  「是我叫你放開槍!放不放?」

  鍾祥用槍管敲著秦妍的頭,肉棒繼續抽插著。他知道,他這次可能真的逃不
掉了。可就算死,他也要盡情地享用完秦妍之後才死。

  他不怕死,從來都不怕。隻是在幾十億遺產眼看到手的時候死,實在太可惜
了!

  「小妍……」張貴龍銜著淚,叫著秦妍。他的心,一陣一陣地絞痛著。

  「龍……噢……」就象經典的電影場麵一樣,男女主角哭著叫對方的名字,
距離雖然近但卻又遙不可及。隻是秦妍的聲音中,夾雜著太多不和諧的音符。

  鍾祥狠狠一插,秦妍「啊」的一聲叫。

  插插。

  「啊啊!」

  插插插。

  「啊啊啊!」

  就象一個遊戲,鍾祥為自己完全掌握的指揮權感到十分滿意。他感到自己已
經操縱了秦妍的一切,他更起勁地奸淫著她,在她的愛人麵前奸淫著她,讓她的
感官在跳躍中沸騰著,讓她的浪叫聲在起伏的浪尖上翻滾。

  「小妍……」張貴龍放聲大哭,顧不得惡魔就在欣賞。

  「啊……啊啊……龍啊……啊……救我……」秦妍臉色潮紅,她的陰道�從
來沒有象現在這樣暢快過,她從來沒有過象現在這樣極樂的快感。可是她不要。
在張貴龍的麵前,她更不要!

  「不要看我……嗚……啊啊……別……」她的鼻涕,不知道什麼時候又流了
下來,她美麗的麵容,散布著淩亂的發絲,哭出得紅腫的眼眶�不停地流著淚,
看上去淒慘無比。

  「喔喔喔……」她的羞恥感覺,從心�的底處蒸發而上,仿佛已經布滿肌膚
上的每一根毫毛,她的臉從來沒有象現在這樣的紅,可是她根本不能停止自己的
叫床聲。

  不能,就算叫著小聲一點,也不能。

  「放下槍!」鍾祥再一次對張貴龍發出警告。要不是怕在寂靜的夜晚驚動更
多的人,要不是怕影響自己現在高漲的興致,要不是為了要享受秦妍更豐富的窘
態,他早就對他開槍了。

  張貴龍猶豫著,他現在心神不定,根本難以冷靜地思考。繳械嗎?還怎麼救
小妍?他雙眼血紅,噴出的火焰仿佛要把鍾祥燃燒。

  「別那麼看著我。」鍾祥用力地奸淫著秦妍,他剛剛射過一次,現在狀態非
常好,還有心情戲弄張貴龍,「看你的小妍吧!你看,她叫著多歡,給我操得多
爽!哇,這奶子還很圓很挺呢,你沒摸過吧,很有彈性呢……」在他手上的一隻
雪白乳房,被揉得棱角凸現。

  「嗚……不要……啊……喔喔喔……喔喔喔呀……」秦妍哭著正要說話,馬
上又被猛力的一連串抽插中斷,變成了一串淫蕩的浪叫聲。

  「不要叫了!」張貴龍大聲叫著,他實在無法聽得下去,他真想捂住耳朵,

  「小妍別叫了……」

  那是他心愛的女孩,卻在別人的奸淫下發出這樣淫猥的叫聲。沒有一個男人
可以忍受。

  他好想喘一口氣,他就快喘不過氣來了。再這麼下去,他不知道還能否控製
住自己的行為。

  可援兵還是過了好一會兒才趕到。為不懂事的屬下生氣過之後,警長終究還
是帶了人跟來。等得太久,張貴龍還沒有消息,他隻好帶著所有的下屬,衝了上
來。

  沒人統計過秦妍的同事們,有多少人是喜歡秦妍的;更沒人知道他們中間,
誰曾經幻想著秦妍的身體手淫過。在一群血氣方剛的小夥子中間,有這麼一個年
輕漂亮的女同事,這應該是一件很正常的事。

  而現在,不管是否喜歡秦妍的人,不管是否對秦妍的身體有過幻想的人,他
們現在都應該感到滿足。十幾二十個壯年男人,包括已經不再年輕的警長,對眼
前看到的一幕,既憤怒,但更多的是心癢。

  有的年輕大男孩,胯下已經起立致敬了。

  一向清純美麗的女同事,正赤身裸體地被凶徒強奸著,還發出著難以置信的
高昂叫床聲!

  她哭泣的臉龐沒人注意,受注意的,是那對不停抖動著的乳房,是那高翹著
的屁股,是那雪白完美的胴體……

  更沒人注意到羞憤交加、正氣得全身直抖的張貴龍。

  鍾祥一看這陣勢,知道自己的末日已經到了。他突然感到一陣莫名的興奮:
他的傑作,有了更多的觀眾!

  「她的身材是不是很棒?很漂亮?很性感?」鍾祥毫無懼色,突然笑著對房
間外的一大幫警察問話。

  「是。」不知道是誰答的話。張貴龍憤怒地吼了一聲回過頭來,卻找不到目
標。

  秦妍羞慚得要死,她不僅被強奸了,還在這麼多天天接觸的熟人眼前,一絲
不掛地展示著她被強奸中的裸體!她真的要昏了過去,她親愛的同事,這個時候
還能夠色迷迷地看著她的裸體!

  「來,叫得更歡快一點,跟你的同事們說,你有多淫賤!」鍾祥哈哈大笑,
抓著秦妍的頭發,強迫她的淚臉朝向外麵,然後又是一輪凶猛的抽插。

  「喔不……啊啊啊啊……不要看……喔!啊喔喔!」也許是藥力太厲害了,
也許是剛才欲望被挑逗得太久了,當身體能夠被充分滿足時,秦妍的欲望被完全
地揮發出來,她的身體充滿著性感,衝擊著她體內的每一處,衝垮了她禁錮著激
情的堤壩。

  她充滿愉悅和恥辱的叫著,高揚在每一個人的耳際。她不想這樣,可是她沒
辦法控製自己,沒有辦法,她的體內、她的血液�麵,滿滿的都是淫蕩的種子,
淫蕩的跳躍中的種子。

  秦妍隻覺的身體滾滾發熱,強烈的羞恥感就快衝破腦膜,她真恨不得就此死
去。

  「鍾祥,你已經被捕了,馬上棄械投降!」終於,警長醒悟到他的職責,他
大聲地叫道。

  「是啊,放開人質,馬上投降!」秦妍那幫可愛的同事們,也開始大聲地喝
叫,除了張貴龍。他雙手狠抓著頭發,他就要氣瘋了。

  「免費欣賞的機會不是很多喔,急什麼呢?」鍾祥早已沒把自己的性命放在
心上,他心中隻想玩得盡興,「是不是看不清楚不過癮呢?那好吧,我就滿足觀
眾要求……」他突然抱起秦妍的一條腿,高高�著,把女孩正被男根插入的最穩
私部位,呈現到眾人的麵前。

  「不要看……不要……不要……哇……不要……啊喔……喔喔……」秦妍痛
哭著,瘋狂地搖著頭,她塗滿淚水、鼻涕和口水的臉龐汙漬一片,她沒臉見任何
人、任何人。

  但是,她的叫床並不能因此停止。迷蒙的目光中,她看到一雙雙充滿野性的
眼神,那一雙雙多麼熟悉的眼神!現在,那些眼神,正在看著自己毫無保留暴露
出來的裸體,被強奸著的裸體!

  她的尊嚴,在同事中的最後一絲尊嚴,已經被完全撕成碎片,可她的喉中,
還在不停地發出可恥的聲音。

  秦妍劇烈地顫抖著,那些眼光,怎麼會這樣冷漠?怎麼有人的嘴角,還能露
著可怕的笑意?怎麼所有的眼光,都是這麼色迷迷的?

  他們在看我的乳房嗎?在看我被揉玩著的乳房嗎?他們在看我的陰戶嗎?在
看我被羞恥地插入著的陰戶嗎?

  秦妍的頭腦嗡嗡作聲,她覺得自己好賤,真的好賤。她的臉皮,好象已經被
剝開了一層又一層。她緊緊地閉上眼睛,她不敢接觸那些令她無比恥辱的眼光,
但這樣就能減弱她的恥辱感嗎?

  不能!永遠不能!

  激奮的快感,繼續猛烈地衝擊著她的大腦,令她幾乎無法呼吸。卷體而來的
恥辱感覺,從腳趾尖席卷入大腦。秦妍已經不勝負荷了,在發出一聲長長的哀叫
之後,頭一垂,昏了過去。

  「小妍!小妍!」張貴龍發瘋般地狂叫著,撲進房間�。

  「站住,不然開槍了!」鍾祥把槍對著秦妍的頭喝道。

  張貴龍猛地刹住腳步,呆了一呆,身體抖了兩抖,突然大吼一聲:「你這王
八蛋……」不顧一切,撲了上去。

  小妍已經被他害死了嗎?死了嗎?這王八蛋!王八蛋!!王八蛋!!!

  「砰!」

  張貴龍龐大的身軀倒了下去,鮮血從他的小腹中汩汩流出。

  「砰砰!砰砰砰!」此起彼伏的槍聲轟然響起,鍾祥剛剛開了一槍的手還沒
歸位,頭上已經中了一槍,緊接著,胸口、肩膀、手臂……

  失去支撐的秦妍從床上滾落地上,她睜開了眼睛,在耳旁轟鳴的槍聲把她吵
醒了。

  她第一眼看到的,是血泊中的張貴龍。

  「龍……阿龍,阿龍……」秦妍哭叫著爬向張貴龍,她嚇得麵色青白,她嚇
得把體內那些討厭又可愛的欲望,擠到黑暗的角落�。

  「你不要死……不要死……」秦妍抱著他的頭痛哭失聲。

  「叫救護車!救護車聽到沒有,還看!沒看夠嗎?」警長不愧是警長,馬上
清楚現在最迫切要做的事。他用力地拍了一下旁邊還在傻看著秦妍裸體的下屬,
生氣地喝罵著。

  「小妍……」張貴龍努力地睜開眼睛,含情地看著秦妍,「你……你沒事了
嗎?」

  「我沒事,沒事了!你要挺住啊……」秦妍抱著他的身體,抱得緊緊的。

  「你……你沒事就好……我……我就算死也放……放心了……」

  「不會的……你不會死的……不會的……挺住啊,救護車就要來了……挺住
啊……」秦妍泣不成聲。要是,要是連他也死了,那,我還用不用活下去呢?

  「我好愛你……小妍……你知道嗎……你知道嗎……」

  張貴龍的聲音顫抖著,可他努力地說著,他怕以後不會再有機會說了。

  「我……我知道……你會好的,會好的……」秦妍哭著,不停地哭著。外麵
還有很多人,可是她沒想到找件衣服穿上,也沒有人找件衣服為她披上。

  「要是我能好……我……我……你肯嫁給我嗎?」張貴龍顫抖著說,他的眼
神充滿著期待,深情地望著秦妍。

  「你……你不嫌棄我嗎?我已經不是以前那個清純的女孩了……」說著這話
的時候,秦妍的心�滴著血。

  「我不……我永遠愛你……不管發……發生了什麼事,我永遠愛你……我愛
你……你願意嫁給我嗎……」張貴龍用盡力氣說著,他的聲音越來越微弱。

  「我願意……」秦妍大哭著,緊緊抱著他,緊緊地,「我願意!我願意!我
也愛你。你要支持住,一定要!」

  「我會支持住……我會……我會的……我要娶你……」張貴龍心中大聲地叫
著,「我要支持住,我要娶妍妍!我會永遠愛護你、保護你、永遠給你幸福!我
會!」

  三年,三年過去了。三年前那個夢魘般的夜晚,仍然在秦妍的身體和心靈上
烙上深刻的印記。

  她和他遵循著諾言,他躺了一年醫院之後,就在出院的那一天,踏上鮮紅的
地毯,她為他穿上了等待了一年的婚紗。

  即使,他已經半身不遂。那粒罪惡的子彈,摧毀了他的坐骨神經,他將永遠
在輪椅上度過下半生。

  她沒有介意。他,是為她而受傷的,使他受傷的子彈,是從她的手槍�發出
的。她更知道,無論他變成什麼樣,她對他的愛,已經永遠沒法改變。

  他也沒有介意。或者他已經沒有資格介意,雖然他的妻子,曾經在那麼多人
的麵前被強奸過,曾經在那麼多人的麵前,發出那麼羞恥的浪叫聲。可他已經是
一個廢人,能夠娶一個美麗的億萬富婆為妻,他還能介意什麼呢?他隻有無盡的
懊惱:他承諾過要一輩子照顧她、給她幸福,可是現在,為什麼事情剛剛相反,
被照顧的人變成他自己呢?

  每個本來溫馨浪漫的夜晚,張貴龍摟抱著自己美麗動人的嬌妻,卻什麼也幹
不了。還談什麼給她幸福?現在連最基本的夫妻生活都不能給她!她是如此熱情
似火,她是如此嬌豔動人。張貴龍知道她多麼的想要,他的心�充滿著愧疚。

  「小妍,你還這麼年輕,就算你再另外找個男人,我絕對不會怪你。」張貴
龍不止一次對愛妻說過這句話。

  「我不!」秦妍的回答從來沒有絲毫猶豫,「我是你的,就永遠是你的!我
不會再讓別的男人碰我,絕對不會!」

  「你很辛苦……」張貴龍心中流著淚。

  「我討厭那種事……我討厭……」秦妍明白他指的是什麼,「而且……我能
忍……」她說最後三個字時,聲音已經變得很小。

  是的,她能忍,可是越來越難忍。她不知道,她還能忍到什麼時候。

  她救助過醫生,用過各種辦法,可是,折磨她的頑疾,一天更比一天嚴重。
醫生說,當年你喝的那種藥,藥性已經植根在你的腦中,已經和你的血液溶為一
體。

  沒辦法移除,沒有。

  每當接觸到男人的肌膚,每當嗅到男人的味道,尤其要命是,每當置身熙熙
攘攘人群,聽到紛紛擾擾的驚歎聲、接收到注視過來的眼光,她身體內那被植下
的淫蕩種子,便迅速地生根發芽,不可抑止。

  今天,她將去參加父親的喪禮。受到致命打擊的富豪,身體再也沒有康複過
來。他臨終前,把公司留給他三位同甘同苦多年的好友,而他的億萬身家,留給
他現在唯一的親人。他從前沒有好好照顧她的這個女兒,但現在,他把他的心都
掏給了她。

  雖然太晚了。

  喪禮的主持人,在傾說著逝者一生的光榮和業績,但每個人的心�,想到的
卻是他的不幸。

  為什麼這樣殘忍的事情,會發生在他的身上,讓他在突然間,失去了美豔得
讓人心眩的嬌妻、失去了疼愛得如掌上明珠的愛女,還失去了送給他一生中最美
回憶的心愛女人。

  是因為他太有錢了?

  是的,匹夫無罪,懷璧其罪。他的璧,就是他的億萬身家;他連累了他最愛
的親人,她們是如此的年輕美麗,卻被殘忍地殺害。她們也懷著璧,她們的璧,
是她們的遺產繼承權。

  人們開始歎息他的不幸、開始惋惜他的英年早逝、開始責罵凶徒冷血暴行,
也開始流淚。

  秦妍戴著墨色太陽鏡,但她沒有流淚。她想哭,可是,此刻她的心,沒有給
哭留下空間。


              SCENE 7

  她不願意來這種公眾場合,自從那個可怕的夜晚之後,她害怕來這種公眾場
合。

  她曾經想繼續當她的警察,那是她從小以來一直的夢想。可是,她不敢再做
警察。

  她不是怕危險,她是怕那種可怕毒素,不知道會不會在什麼關鍵時刻突然發
作。她覺得自己是一個病人,病人是不能當警察的。

  可是今天,她不能不來,即使她知道自己的狀況絕對不適合來。

  主持人的聲音越來越激昂,台下的歎息聲和嗚咽聲越來越刺耳,她的身體也
越來越顫抖。

  她想逃離這�,但不能。她苦苦地支撐著。

  她不敢睜開眼睛,她害怕一睜眼,看到的是一雙雙淫視著她的欲望眼睛。

  她的身體更劇烈地顫抖,誰都以為她是傷心過度,隻有她知道不是。

  她仿佛感到那一根火熱的肉棒,正在她的肉洞口廝磨著,挑逗著她那行將崩
潰的神經。

  她仿佛感到自己已經一絲不掛,正在她最熟悉的那些人麵前,被痛快地奸淫
著。

  她仿佛聽到自己浪叫聲,正震天動地地嘶叫著,尖銳地盤旋在漆黑的夜色上
空。

  她確切地感到,自己體內那淫蕩的血液,已經幻化成一隻隻淫蕩的跳蟲,侵
蝕著她全身敏感而脆弱的每一條神經。

  她清楚地知道,她的座椅上的淫水,正一滴滴、一滴滴地滴落到地麵。

  她粉臉透紅、她雙唇緊閉、她額頭滲汗、她鼻息紊亂、她鮮豔待放的陰唇奇
癢難當。

  隻有深深地插入、凶猛地抽送,隻有讓她的乳房在大力地揉搓中變形,隻有
讓她的陰戶�不再空虛……

  都沒有……隻有夜深人靜時,她背著丈夫流著熱淚,對自己陰戶的玩命地摧
殘。隻有不停地捏、不停地扭、不停地用手捅刺,才能舒緩她的痛苦和難受於萬
一。

  沒人知道,在熟睡著的丈夫旁邊,赤身裸體地捏著自己乳房、挖著自己陰道
的美麗少婦,是怎麼樣的一番景象。隻有她自己知道。

  她已經習慣了不作聲,因為她怕吵醒她的丈夫,那會令他和她都非常難堪、
非常難受。

  是的,不作聲,即使多麼想哭叫出來,都要忍!她做得到。

  她想,我做得到。

  在肅穆而哀傷的殯儀館�,唯一的孝女在父親的遺像麵前,把手伸進了自己
的裙子。

  「嗯……」她沈悶地哼了一聲,她的三隻手指,深深地挖入自己早已經濕淋
淋的肉洞�。

  她的頭腦開始閃晃,但是她能夠保持住最後一絲神明。她知道自己現在在哪
�、在做什麼。

  可是她的身體不知道。

  主持人流著淚,他已經泣不成聲。

  所有的人都垂下頭,以表示對死者的敬意。

  隻有死者的女兒,還在大庭廣眾之下,努力蹂躪著自己的陰戶,讓那涓涓不
斷的淫水,流滿著本著灑滿熱淚的地麵。

  她的動作越來越急促,她的呼吸也越來越急促。她的頭腦中突然熱血一湧,
她知道一股熱流正在衝擊著她淫穢的手指。

  「啊……」她發出一聲低鳴,腳心一軟,屁股跌坐到濕漉漉的地麵。

  所有的人都向她看去。她急速考慮著如何掩飾。

  可是,沒有考慮的空間。

  那些關注的眼光,令她想起當天那些好色的眼神。他們……他們在看我的裸
體嗎?她開始重新顫抖。

  剛剛稍微平靜下來的身體,開始重新顫抖。淫蕩的毒素,開始了新一波的衝
擊。

  她再也無法控製自己,她揪著自己的頭發,放聲大哭。

  大家善意地安慰著痛不欲生的孝女,沒人知道,孝女的一隻手,又重新摸進
自己的裙子底下。

  飄飄欲仙的快感,一浪緊接一浪,撲到她的身上,吞噬著她每一絲意識,考
驗著她每一根神經。

  她不知道什麼時候會停止,真的不知道。

  也許永遠不會……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