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王曉莉已經不止一次來到趙雲濤家的大別墅了，與李雪梅也已經不是第一次
見面了。在高一時候的家長會上，王曉莉第一次見到李雪梅，當時的王曉莉在驚
歎於李雪梅的美麗與風韻之時，並未與其進行深入的交流。

　　這其中，不僅有家長數量眾多，王曉莉分身乏術的原因，最重要的，還是因
為趙雲濤。

　　那個時候，王曉莉已經和趙雲濤的關係有些撕扯不清了，所以她對於趙雲濤
的母親，感覺很是有點心虛。

　　不過在這個陽光明媚的午後，王曉莉似乎已經完全放鬆了下來，兩個女人就
像朋友一樣交談著。她們的話題已經並不局限於趙雲濤和學校裡的孩子們，她們
交流著彼此的工作、彼此的大學和彼此的生活。

　　王曉莉不得不承認李雪梅真的是一個談話的高手，這種技巧性和對人心理的
準確把握，絕對是與趙雲濤一脈相承，甚至更為巧妙。

　　兩個人越聊越投機，直到天色已近黃昏，李雪梅終於把話題從做飯吃飯上又
轉移到了家庭上。

　　＂王老師，你看，這是雲濤三歲時候的照片。＂李雪梅抱著一大本厚厚的相
冊，指著那一張有些泛黃的相片，對王曉莉說道，神情中充滿了驕傲與疼愛，
＂他那個時候，就像得了多動症一樣，只有讓人抱著，才會老實下來，我就只能
天天抱著他。＂收回了照片上目光，王曉莉認真的盯著仿佛沈浸在自己幸福世界
中的李雪梅。

　　這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女人啊！王曉莉越與李雪梅相處就越驚歎於這個女人
的不凡：這個今年已經３８歲的女人，兒子已經１６歲了，卻仍然如此妖嬈，雪
白的肌膚讓王曉莉都不得不相形見絀；她２７歲喪夫，幾乎是一個人拉扯孩子長
大成人，可整個家裡的房間乾淨整潔明亮大方，絲毫不見生活的窘迫。那美麗的
容貌、高挑的身材、完美的Ｓ形曲線，讓身為女人的自己都不禁動容。

　　這真是一個了不起的女人。王曉莉在心裡由衷的讚歎不已。

　　＂王老師……王老師……＂只是一瞬間的失神，便立刻被李雪梅察覺。

　　王曉莉一下子就有些尷尬了。＂哦，剛才有些走神兒了，＂她不好意思的解
釋道，忽然，一個念頭從她的腦中升起，直覺告訴她，這是一個好主意。

    ＂哎呀，李姐，別這樣了，你比我大，以後我就叫你姐姐吧。你叫我妹妹，
或者小王都可以。＂　

    王曉莉的話似乎出乎了李雪梅意料之外，始終從容不迫把握操控著談話局面
的李雪梅一下子愣住了。不過她立刻便答應了了下來，＂那可真是太好了，能有
這麼一個漂亮的妹妹，真是求之不得的好事！＂當下，兩個人便開始互相以姐妹
相稱了。

　　＂妹妹，＂李雪梅要比王曉莉想像中更快的適應了身份的轉換，＂你知道，
姐姐我是一個寡婦。＂說到這裡，李雪梅別有深意的看了王曉莉一眼。

　　王曉莉只覺得汗毛倒豎，她不是太明白李雪梅的意思，卻也不好發問，只好
耐心的聽著李雪梅的講述。

　　＂雲濤五歲那年，他父親走了，扔下我們孤兒寡母，我只是一個女人，沒有
什麼能耐……＂　

    ＂你應該明白的，雖然部隊給了我們娘倆一大筆錢，還給我們評了一個烈屬
的稱號，可是家裡沒了男人，我這麼一個女人，還帶著孩子，生活還是挺不好過
的……　

    ＂……再後來，雲濤上了初中，那時候我就覺得這孩子已經長大了、懂事了。
有一天，他突然對我說：媽，你相信我麼？我說：我怎麼會不相信你？我就你這
麼一個兒子，你就我這一個媽。要是不信你，我還能相信誰？　

    ＂他說：那好，媽，我爸給我留了多少錢？我問：你問這個幹什麼？這個錢
你不能動，這是你爸用命換來的。　

    ＂他說：我知道這個錢不能被隨便糟蹋，可是媽媽你現在過的太辛苦了，要
是一直這麼下去，我們總有一天會坐吃山空的……他那天跟我說了很多，總結出
來的意思就是：應該要趁著現在還有機會的時候，好好的搏一下，看是不是能搏
出一個更好的未來……　

    ＂那天晚上，我想了一整夜。我發現兒子說的話真的很有道理。於是第二天
一大早，我就帶著雲濤，把雲濤他爹給我們娘倆留的錢和部隊給的撫恤金都取了
出來，一共二十多萬……　

    ＂那個時候，我感覺自己都要瘋了，竟然會把這麼多錢，幾乎是我們娘倆的
全部家底都拿了出來。現在細想起來，如果雲濤稍有閃失，我們現在就不能坐在
這麼大的房子裡聊天了……　

    ＂再後來，我買了這個大房子，然後取回了三十萬塊錢本錢，剩下的一百多
萬就都留給了雲濤，讓他自己隨便玩去吧，反正他的成績一直非常好，不用我操
心……＂　

    ……

　　王曉莉已經忘記了自己究竟是怎麼從趙雲濤家的大別墅裡走出來的了。

　　李雪梅幾乎是一個人在那裡說了一個小時，一直說到了天黑。王曉莉只隱約
記得，自己謝絕了李雪梅要自己留下吃晚飯的請求，迷迷糊糊的就坐上了李雪梅
的賓士車回到了家裡，而她甚至沒有注意到，賓士車的司機，是一個英氣逼人的
漂亮美女。

　　王曉莉今天只有一個人在家，因為是週末，瑤瑤在昨天就被她送到了爺爺奶
奶家；她的丈夫則又出差了。

　　不同於一般婦人之間聊天的家長里短、世事常情，李雪梅在最後給王曉莉講
述的那段話，給了王曉莉極大的震驚。

　　雖然李雪梅在關鍵的地方都有所保留，可是在她的話中，王曉莉還是能敏銳
的捕捉到很多細節，以至於王曉莉都有了一種消化不良的感覺。

　　趙雲濤很有錢，這一點王曉莉早就知道；趙雲濤在學校外面經常有很多事情，
總是很忙需要請假，這個她也早就知道。在王曉莉看來，這些東西，都應該是趙
雲濤的母親李雪梅的功勞。

　　可是王曉莉萬萬沒有想到，李雪梅竟然會親口暗示自己，這所有的一切，都
是趙雲濤做的。

　　那個時候上初中的趙雲濤多大歲數？

　　１３歲？１４歲？

　　王曉莉是一個老師，她自認為很瞭解這些正處於青春期的孩子們，可是她還
是難想像一個會做出這麼多驚天動地的大事來，哪怕他比一般的孩子要早熟太多，
甚至成熟到１６歲就爬上自己班主任語文老師的床。

　　王曉莉發覺自己越來越看不懂趙雲濤了，哪怕這個男人已經做了自己大半年
的情人。趙雲濤原本似乎清晰的面龐，似乎一下子籠罩在了薄霧之下，不再清晰。

　　想著想著，王曉莉覺得越發疲憊，竟然就躺在自家的沙發上，睡了過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王曉莉在隱約中聽到，自己家的外門似乎傳來了鑰匙轉動
的聲音。在認識到這一點的瞬間王曉莉就驚醒了。

　　王曉莉一下子就有些懵了。她的丈夫張烈應該已經出差了，女兒在爺爺奶奶
家，趙雲濤則已經在昨天遠赴香港，那麼在這個三更半夜的時候用鑰匙開門的人
是誰？

　　正在王曉莉坐在沙發上不知所措的時候，電光火石之間，門被猛的一下打開
了：準確的說，是被人一腳踹開的。

　　＂嘭！＂一聲巨響，在這樣安靜的夜裡居然是那樣的顯眼。王曉莉看到，兩
個黑乎乎的影子順勢閃進了屋子裡。

　　內心的恐懼再也無法壓抑，＂啊！＂一聲女性特有的尖叫聲從王曉莉的喉嚨
深處爆發了出來。

　　尖銳的叫聲似乎震住了破門而入的兩人，兩個人影在黑暗中一下子都愣住了，
呆呆的看著王曉莉。

　　＂來人啊！救命啊！有賊啦！＂王曉莉可沒有給他們留下太多猶豫的時間，
一下子退到了窗戶跟前，放聲大喊起來。

　　＂別……別喊了……＂忽然一個人醒悟了過來，快步走向王曉莉，試圖制止
王曉莉的舉動。他的眼神中似乎充滿了尷尬。

　　不過黑暗中，王曉莉在驚恐之下並沒有注意到這些，只是在那裡瘋狂躲閃著，
不停的把身邊的東西扔向兩個不速之客，大喊著＂救命！＂場面在幾秒鐘內就變
得十分混亂詭異，直到王曉莉聽到那個追著她的人開始大喊：＂曉莉！曉莉！別
扔了！別扔了！是我啊！是我！＂王曉莉頓了一下，忽然醒悟了過來，這個聲音
不正是自己的丈夫張烈的麼？

　　＂可是……怎麼會是他？＂壓下心中的疑惑，王曉莉一把拉開了燈。這時她
才看清，尷尬的想要攔住自己的人，可不正是自己的丈夫張烈？而另外一個手裡
拿著一部相機、不知所措站在門口的人，卻是張烈的弟弟，張強。

　　＂嫂子……＂張強很尷尬的小聲叫了一下王曉莉，一邊把手裡的相機小心的
藏在了身後。

　　＂你們這是要幹什麼？＂王曉莉看著一地的狼藉，感覺自己快要瘋了，控制
不住的大吼道。而在暗地裡，王曉莉卻感覺心頭一緊。她的直覺告訴她，張烈和
張強這麼沖進屋裡，十有八九是想捉姦來的，張強手裡的照相機更是可以作為佐
證。

　　＂這個……老婆你別生氣了，先消消氣。＂張烈似乎自知理虧，一臉堆笑的
勸解著王曉莉。

　　王曉莉剛想說點什麼，樓道裡卻傳來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王曉莉想了一下，
還是沒有再說下去。

　　＂王老師！王老師！＂人還沒到，一個粗獷的男聲已經沖進了房間，是住在
王曉莉樓下的體育老師李剛，而且聽腳步聲，還不止一個人。

　　這時，王曉莉才算是放下心來。剛剛在很短的時間裡，她就已經思量清楚，
一定要趁著這次張烈捉姦失敗的機會，把事情說開，不然以後一定會對自己和趙
雲濤後患無窮。

　　＂姓張的！＂王曉莉咬著牙吼道，＂今天你必須要給我說明白了，這到底是
怎麼回事！＂此時，距離張烈和張強破門而入，總共只過了不到一分鐘時間。

　　而與此同時，李雪梅正在別墅中，與遠方的趙雲濤愉快的通著電話。

　　＂……這麼說，你告訴了王老師這麼多事情？＂　

    ＂是啊！怎麼樣？兒子。話說王老師的接受能力還真是很差啊！我只是簡單
講了一下你的故事，她竟然就有些精神恍惚了。我就讓小英把她送回家了。＂　

    ＂這個……媽呀，精神恍惚才是一個正常的反應好嗎？你應該清楚，你兒子
確實不是什麼正常人。＂　

    ＂哈哈！我當然知道。不過今天的關鍵還不是這些，你知道麼？就是在現在，
張烈和張強應該已經去捉姦了。＂　

    ＂張烈？張強？哦，我想起來了，王老師的老公和小叔子。不過我也沒有在
家啊！他們去捉誰的奸？＂　

    ＂當然是去捉你最愛的王老師的奸嘍！張烈好像兩個月前就已經發現不對勁
了，不過他應該不認識你，也不會想到自己老婆的情人會是一個小屁孩。我就將
計就計，擺了他一道。現在估計你王老師的家裡已經鬧翻天了。＂　

    ＂這樣不太好吧？＂　

    ＂沒什麼不好的。你的王老師是一個聰明人，如果她還想跟那個張烈繼續過
下去，那麼今晚的這一切自然的都不會有什麼效果；可只要她能夠下定決心，今
天晚上的事就是離婚的最好理由，任誰都說不出半個不字來。＂　

    ＂媽，我都明白的。可是，這事不會有什麼後患麼？＂　

    ＂放心吧，兒子。今天這事，我只是讓小英挖了一個坑，張烈可是自願跳進
去的，填土把張烈埋了的也沒有咱們，那是你王老師幹的。你王老師除了在咱家
裡坐了半天之外，再跟你和我一點關係都沒有了。＂　

    ＂好吧，希望如此。＂　

    ＂呵，以張烈的智商，要想明白這麼複雜的事情，估計需要一段時間了。＂　

    ＂不過媽媽，這樣的事情以後還是儘量少做，即使要做，也要先通知我，我
才應該是最終的決定者。＂　

    ＂嗯，媽媽知道啦！你也別想太多，在香港好好幹，在那邊……＂　

    正當李雪梅還要跟兒子嘮叨些什麼的時候，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從樓梯上傳來。

　　＂夫人，＂一個面色冷峻的漂亮女孩走上了樓，把手裡的電話恭敬的遞給了
李雪梅，＂是王老師打來的電話，她說，有急事找您！＂這個女孩兒正是李雪梅
的司機小英。

　　李雪梅眉角一翹，流露出來的風情就連冷漠的小英都心動了一下，臉上浮現
了一絲紅暈。

　　李雪梅卻完全不以為意。她接過了電話，卻把手裡面趙雲濤的電話與王曉莉
的電話並排放在了一起，還順手把王曉莉的電話開成了免提。接著便示意小英離
開。

　　＂喂！王老師，出了什麼事麼？＂李雪梅的聲音完全聽不出任何異樣。

　　＂李姐，真不好意思，這麼晚了還給你打電話。＂電話裡，王曉莉的聲音倒
是帶著哭腔，＂這日子已經沒法過了，今天讓我去你家住一晚上吧！＂

    王曉莉的話似乎已經在李雪梅的意料之中了，她無聲的笑了笑，＂妹子，別
著急，你這是怎麼了？＂　

    ＂我也不知道啊！＂王曉莉哇的一下就哭了起來，接著，便一五一十的把剛
剛發生的事交代了清楚。

　　李雪梅又笑了笑，心想王曉莉也真不愧是一個好班主任，話說的還是很明白
的。

　　＂妹子別哭了，你現在在哪裡？我讓小英馬上就過去接你。＂安慰了幾句之
後，李雪梅終於掛斷了王曉莉的電話。

　　在吩咐了樓下的小英幾句話後，李雪梅又再次拿起了趙雲濤的電話。

　　＂媽！＂李雪梅聽到電話裡的趙雲濤無可奈何的埋怨著，＂王老師遇到你，
真不知道倒了什麼大黴了。＂　

    ＂這你就不知道了，兒子。＂李雪梅悠然說道，＂她遇到我，不是倒了黴，
而是走了鴻運。＂　

    ＂哦？這話怎麼講？＂　

    ＂因為我給了她一個機會。＂　

    ＂機會？……我有些明白了。＂　

    ＂真是聰明的孩子，一點就通。＂　

    ……

　　當王曉莉再次來到趙雲濤家的時候，李雪梅早已經等候在了門口。與白天不
同，晚上的李雪梅只穿了一身睡衣，裸露著圓潤的肩頭與鎖骨。王曉莉注意到，
在黑暗的燈光下，那雙高高挺起的乳尖頂的睡衣顯得有些空蕩蕩的。

　　＂唉……妹子，你受苦了。＂李雪梅快步走上前去，拉住了王曉莉的手。

　　此時的王曉莉早已不復平日裡為人師表的莊重與嚴肅，兩隻眼睛哭的像桃子
一樣，頭髮亂蓬蓬的，狼狽不堪，除了自己平時的隨身小包之外，兩手空空，顯
然是從家裡離開的時候十分匆忙。

　　＂李姐……＂看見了李雪梅，王曉莉一下子又要哭了。李雪梅連忙安慰了她
幾句，讓她先去洗澡，還可以安心在這裡住下。

　　王曉莉的心情直到她進入了趙雲濤家那個巨大的浴盆中的時候，才算略微平
複了下來。

　　這間浴室王曉莉並不陌生，以前趙雲濤帶著她不止一次來到過這個浴室，兩
個人還曾經在這裡盡情的交歡。

　　王曉莉把頭深深的紮進了水中，她覺得自己一定是瘋了。就在一個小時之前，
她在自己的家裡，徹底的跟現在的丈夫張烈撕破了臉，而且還是在鄰居和同事們
的見證下。當然，在外人看來，她是一個受害者，一個在丈夫無端的懷疑下被莫
名＂　捉姦＂　的受害者。

　　但是，王曉莉的心裡卻十分清楚，張烈的懷疑並非沒有根據，她真的已經出
軌了。張烈唯一的問題，只是捉姦完全失敗之後，給自己造成的被動。

　　那麼，自己該怎麼辦呢？難道真的要離婚麼？離婚之後，瑤瑤該怎麼辦？

　　潮水一樣的問題瞬間向王曉莉湧來，淹沒了她的思緒，讓她無法呼吸。有那
麼一瞬間，王曉莉甚至覺得，自己不如就這麼淹死在澡盆裡一了百了。

　　＂妹子！妹子！＂正當王曉莉沈浸在自己的思緒和水中的時候，一個聲音卻
又將她拉回了現實中。

　　王曉莉從水中擡起頭，儘管熱水從臉龐流下，有些遮蔽了視線，但是她還是
驚訝的發現，李雪梅已經來到了浴盆的另一邊，正面對著王曉莉，全身赤裸，一
絲不掛，坐在了浴盆的邊上，只有兩隻腳從膝蓋以下沒入了溫熱的浴水中。

　　＂李姐……＂王曉莉顯得有些局促不安，顯然李雪梅想要對她說些什麼。對
於王曉莉來說，這種與人完全赤裸面對面進行交流的情況，是十分陌生的。即便
對方是女人，也是如此。

　　李雪梅沒有馬上說話，只是坐在浴盆邊緣，用腳掌輕拍水面，撩動著熱水。
在王曉莉的眼裡那腳掌的肌膚白裡透紅，腳趾纖細，竟比想像中還要白皙一些。

　　＂水還好吧？＂李雪梅笑著問道。

　　王曉莉有些羞澀的點了點頭。她突然發現，全身赤裸的李雪梅是如此的美麗，
如此的攝人心魄。同樣是母親，王曉莉很難想像這個年齡的少婦還能擁有如此大
而柔嫩，沒有一點下墜的雙乳；那一對沈甸甸的半球，隨著她的呼吸微微晃動著，
白皙的肌膚散發著柔潤的光澤，染著水汽更是有一份如玉般溫香誘人垂涎的光彩。
那和渾身潔白肌膚截然不同，而有些顯目的紅暈中央，那倔強挺立著的兩粒櫻桃，
已經驕傲地挺立起來；修長的美腿和小腹幾乎沒有一絲贅肉，甚至不輸任何少女。

　　似乎注意到了王曉莉的目光，李雪梅嘴角一彎，雙手撐著浴盆邊沿，修長的
身軀緩緩的滑進了水中，仰面躺下，激起了陣陣水波，蕩漾間，白皙的肩頭若隱
若現，時而露出精緻的鎖骨和挺立的乳尖。

　　＂李姐，你真美。＂王曉莉讚歎道。

　　＂別叫我李姐了，直接叫我姐姐就行了。＂李雪梅輕笑道，＂你也不差啊！
有胸有屁股，個頭也不賴。我要是男人，看了也會動心的。＂　

    ＂姐！＂從優雅美麗的李雪梅口中突然聽到如此粗鄙的話，著實嚇了王曉莉
一跳。

　　李雪梅躺在那裡舒服的申了一個懶腰，＂妹子，你也別見怪，我這也是沒有
拿你當外人。女人嘛，就是要好好的享受。不僅要享受生活，還要享受人生。＂
王曉莉可是從來沒有見過李雪梅這樣優雅美麗女人的另一面。

　　＂妹子，你現在能養活自己和女兒麼？＂李雪梅突然很突兀的問道。

　　王曉莉莫名其妙的點了點頭，＂能啊！學校裡給的帶班工資挺高的，就是忙
了點。＂　

    ＂平時孩子都是你帶的吧？＂李雪梅又問道。

　　王曉莉又下意識的點了點頭，＂平時他總是出差，都是我一個人帶瑤瑤的。＂
在這個橢圓形的浴池裡，兩個高挑美女一人一邊躺在水中，一個問，一個答，寬
大的浴池空間裡居然還有富餘。

　　逐漸的，李雪梅像是打開了話匣子，滔滔不絕的說了起來，＂小英剛才都跟
我說了，你家那個男人也實在太過分了，哪裡有三更半夜到自己家裡捉自己老婆
奸的道理，別說你沒有什麼了，哪怕真的就是有了小情人，也不能像他這麼幹。
就是他不想再要這張臉了，你也得要臉不是？他這就是想跟你來個魚死網破。你
呀！妹子，還是心太善了……＂　

    王曉莉聽著李雪梅的話，有些發懵，這跟她來這裡時候的想像完全不同。自
古以來，夫妻吵架都是勸和不勸分，可是聽著李雪梅話裡話外的意思，竟然是在
勸自己儘快離婚？這是什麼意思？

　　李雪梅卻像沒有看到王曉莉的臉色變化一樣，繼續在那裡說著，＂……所以
說，要我看來，這男人就沒什麼用處，說是床上用品都有點多餘。我都帶著雲濤
過了這麼多年了，沒見過幾個男人比我們娘倆錢多的，也沒有見過幾個男人比我
們娘倆能幹的，你說，要他們還有什麼用？就是浪費糧食嘛……＂李雪梅後面說
了什麼，王曉莉已經記不住了。也許是消耗了太多的體力和精力的緣故，她竟然
有點迷糊了，最後居然就這樣躺在浴池裡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