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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名稱:[人妻熟女]窗口(偷窺收獲的豔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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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引子

  話說這西天王母也忒不近人情了。她老人家就那麽輕輕一擡手,拔下頭上金
簪,又那麽一順手,輕輕地一比劃,一條不計其寬的天河,便無情地橫在了牛郎
織女之間。

  至此,一對兒癡男怨女,便飽受了「我住長江頭,君住長江尾」的離別之傷,
還要忍受那「日日思君不見君,共飲長江水」的思念之苦。

  誠然,若無這「此水幾時休,此恨何時已」的至深感慨,老祖宗也不會留下
「七夕鵲橋會」這千古佳話。

  依俺看來,牛郎織女這番相思之苦,卻也算不得多苦。至少,年複一年陰曆
七月七這天,還有那麽多喜鵲甘願奉獻,用自己的身子搭個橋,讓人家聚上一聚。

  至於能否去開個房,肏個屄,俺奶奶從來沒有講過,俺也便無從知曉了。不
過,諸如,擁個抱,親個嘴,摸個奶奶兒啥的,摳摳那個啥的,俺以爲還是滿有
機會。牛郎織女也決不會錯過良機。

  僅此,兩個小人兒整整一年的兩地相思,離別愁緒,多少也能疏解疏解,放
松放松些個。倘若不然,咱老祖宗也不會把這情色短暫的一天,作爲大中華癡男
怨女的節日。

  君不見這一天到來之後,花前月下、飯館酒屋,賓館旅社、甚至轎車後座、
牆角旮旯,或是新歡,或是敘舊,都忙的不亦樂乎?即便再次分離,總還有個下
一年繼續的追求目標。這相思之苦,兩人也能雙方分擔,這點苦也真是算不得什
麽了。

  再說了,瑤池王母那可不是一般神仙,更不是一般的女強人。她老人家舉手
之勞而建造的那條天河,絕不是豆腐渣水利工程。那是漫無邊際、寬闊無比、且
又固若金湯。再加上雲海翻滾,河浪滔天,牛郎織女,也必定要與這異常惡劣的
自然環境作鬥爭。即便不是經常性地搶險救災,也決不會常有那份閑心,去惦記
著肏屄那檔子事。這世上男女,隻要不惦記那檔子事兒,什麽相思之苦,離別之
念,也就大打了折扣了。

  說到「肏屄」兩個文字,可能會有網友對俺迎頭棒喝:「不雅、不雅,太不
雅了。人家牛郎耕田,織女織布,一個地下,一個天上,兩廂相思,絕非江頭江
尾可比。你這家夥,弄出這麽兩個丟人現眼的字來,不是亵渎愛情嗎」?

  看官暫且息怒。且不說咱幾千年文化源遠流長,單說這「肏屄」兩字,最是
博大精深。爾等試想,萬物繁育、生靈延續,焉能離開此兩個字?

  且不說這天上飛的、地下爬的,僅這大千世界,芸芸衆生六十多億,這兩個
字當爲首功。何況人生在世,事事艱辛,亞曆山大,若沒有這光輝燦爛「肏屄」
兩字,人生還有多少樂趣?

  你打工掙錢、下海經商,買車買房,都是這兩個字,才讓你有了遠大的奮鬥
目標。難不成是爲了隱居深山,出家當和尚尼姑吧。就說此刻,鼠標滾滾,鍵盤
濤濤,不知多少雙充滿血絲的眼睛,在咱SIS 掃來掃去,俺敢斷定,大多都與這
兩個字有關。你千萬別說你是來學數理化的,打死俺都不信。

  再說了,搜狗百度谷歌諸輸入法字庫裏頭,都有這兩個漢字,且讓人隨意取
用,何苦再用什麽「操逼、草比、艹壁、」的諧音來代替,更有洋不洋土不土的
「CB、XJ、XXOO……」來充數,假惺惺地裝那道學先生誤人子弟。

  假如你給情人寫信,或是和女人聊天,如果你用前面那些代詞去表示你的向
往,對方一定會味同嚼蠟,毫無興趣。也並不會認爲你是個文明人。假如你就用
那個名動組合詞,隻要這兩個字映入眼簾,她一定會心裏一顫。這是因爲,這兩
個字,異常緊密地聯系著你和她的中心思想。即便你把第一個字,拆成「入肉」
發過去,也會激起她的心海漣漪。

  好了,廢話少敘,你先聽俺說個道理,再怒不遲。

  男女之間所謂的情啊意,不管你承認或是不承認,真真地都是在想肏、想被
肏,這曆史悠久的強大吸引力驅動之下,去力求通達「屄」的目標。魚兒離開了
水,瓜兒離開了秧,何來魚水之歡?何來相依相愛?沒有這兩個字做根基,什麽
愛啊相思啊,都是白扯。

  假如,男的找個老婆,在被窩裏順著那條裂縫向下一模,本想深入龍潭虎穴
探個究竟,結果是,直接劃過,到了一個布滿皺折的幹澀之地。掀開被窩,開燈
找找,上邊一個小眼,最多能塞進個黃豆。肏!除了尿尿的功能,再無屌用;心
裏頭是不是拔涼拔涼的?

  女的找個男人,興匆匆、淫滋滋地上得床來,關了燈,吹了臘,鑽進被窩,
壯著膽子,羞嗒嗒地伸手一摸,那個小疙瘩,尚沒有娘家養的小京巴的大。暗自
一量,充其量就是自己半截小手指。又耐著性子調理了半個時辰,還是不見一絲
精氣神兒。不禁暗自心傷。自己啥屄事兒都沒有,心裏頭是不是拔涼拔涼的?

  正是:一眼屍穴無入肉,兩行珠淚暗自流。

  你們倒是說說,這愛呀情呀還有多少?能堅持三個月不離婚,那也是自己承
受著巨大的痛苦,給足了對方的面子。再回頭想想婚前,以及婚禮上那些山盟海
誓,金玉良言,是不是都扯了大串乒乓球的?是不是都是那個看熱鬧不怕事兒大
的司儀,誘供一般引導著說的?

  因此所以說呀,沒有那兩個字維系著的相思之苦,也隻是文學藝術家筆下的
故事而已,你千萬別去當真。要說人家牛郎織女還多少有點相思之念,那也是因
爲人家之前是肏過屄的,你說是也不是?

  說了這些啰裏巴嗦,現在讓俺來告知於你,什麽才叫真正的相思之苦:隔窗
相望,卻可望而不可及;近在二十幾米,卻不能相親相近;幾乎天天見面,卻不
知她是何方神聖;她時而張著,時而撅著,眼巴巴瞅著,卻又鞭長莫及,愛莫能
肏. 這就像玻璃上的蒼蠅,有光明沒前途。這苦不苦?是不是比牛郎織女苦的嚴
重!?

  這正是:
     美景隔窗千般好,苦海翻波萬丈深。
     一枝芙蓉華清水,兩隻色眼巫山雲。

  ——俺,就是這苦海中的一葉小舟,始至今日,仍在波峰浪谷顛簸……

                 一

  話說某市某區,一條二十幾米寬的「無情街」,隔開了兩棟「有情樓」。

  初夏,入夜十一點。無風,沈悶。

  PC散發的熱量,混合著主機風扇無休止的輕哼,著實令人難耐。點上一支有
火有因的煙,從冰箱裏掏出一罐可口不可樂,穿過廚房,上了陽台。

  陽台紗窗抵擋住了蚊子,卻擋不住空氣流通。晚風陣陣,習習吹來,好不惬
意。

  眼珠子無意識地,(絕對無意)上下左右,一轉一掃,哇塞!「衆裏尋她千
百度,向下一瞅,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

  明晃晃的窗口,明晃晃的房間。一個明晃晃的大屁股,恰似「一輪明月照古
今」,在二十幾米外的對面,白光閃閃,玉色滟滟,對俺毫不留情地晃悠著。

  停住眼珠子轉悠,定睛一看,她,是的,是女也她,不是人也他。手拿著一
條大毛巾,蹲一會兒、跪一會兒、撅一會兒,認認真真地擦著地闆。

  猛聽得咕咚一聲,卻原來,俺這一顆心啊,一不小心,按捺不住,一下子從
胸腔彈到了嗓子眼。福利啊,紅包啊,就這麽來了麽?

  立馬回轉進屋,關閉所有燈光,三步並一步,又躥回陽台。

  路燈倒是很明亮,可喜的是,隻能照到3 樓以下。盡管對面有幾家窗口亮著
燈,也不能很清楚地照到身在6 樓的俺身上。俺把自己置於相對黑暗之中,心裏
也覺得踏實許多。

  約莫過了四分十六秒,那個對我撅著的大屁股,立了起來,拿著擦布,出了
這個房間的門。向左拐了個彎,離開了我的視野。俺清楚地看到,她上身隻穿了
件,下擺到腰部略下的小吊帶背心。除了手裏拿的擦布,再也沒有一絲一縷了。

  過了四十六秒,她又從左邊的牆角拐了出,迎著俺款款走來,俺看她肚子底
下,大腿根部的中間,有一團赤黑。

  先走到窗戶跟前,蹲下來,退著由裏向後擦。此時,俺隻能看到一個頭頂和
一個後背。俺心裏嘀咕:「奶奶呀,娘娘呀,你就轉過來吧,向前擦不是一樣嗎。
再說,你退到了房門口,那不是被俺看到你蹲著尿尿的姿勢了嗎,多不雅觀啊。」,
正嘀咕間,人家好像聽到俺的心語,快退到房門口時,還真滴轉過身去。可惜,
隻是四十六秒的大概,她站身起來,又消失在左邊那堵該死的牆的後面。俺思量,
她家衛生間一定就在那堵牆的後面,剛才是去洗涮了擦布,回來重新擦了二遍。

  「奶奶呀,娘娘呀,回來再擦一遍吧,費不了多少水,也費不了多少力啊,
多擦幾遍幹幹淨淨多好啊,」。俺心裏頭央求著。可是,人家根本聽不到俺心裏
的呼喊。又等了四分十六秒,也沒見出來。

  爲什麽俺要把時間精確到「秒」?這是因爲今天是陰曆四月十六,俺的生日。
這是上天賜給俺的生日禮物,爲了永遠記著這難忘的時刻。

  俺的眼睛絕不肯偷懶,緊盯著那個房門的同時,仔細地觀察了房間的結構,
此前從未如此認真過。從6 樓看二十幾米外的5 樓,至少有15度下斜角,房內又
開著大燈,除了分辨率要小一些,還算是清清楚楚的。

  這是一棟普通住宅樓的塑鋼窗戶。可能是戶型的設計關系,相比之下,她這
個單元的窗戶要寬出許多。特別是中間固定的那一扇的寬度,少說也在一米左右。

  透過這個寬大的窗口,裏面應是15-18 平方米的臥室,不很寬敞,也不顯得
擁擠。靠俺這邊的窗口,是一張雙人床。床頭被窗戶邊上的牆垛掩住,看不到床
頭。隻能看到床尾往上三分之二;

  與床頭並行,是一台四開門的大衣櫃,衣櫃中間的兩扇櫃門,各鑲著鏡子;
床尾有一米左右的空間,對著床尾靠牆,應該是電視桌,盡管看不到電視機,卻
能看到熒光屏射出來忽明忽暗的光亮;

  離開靠窗的床,距離約一米半左右,是一張乳白色雙人沙發靠牆放著,看式
樣應該是真皮的,沙發靠背的上方牆上,是一幅挺大的圖片。這張圖片應該是挺
有名的,隔著二十好幾米看,盡管不很清晰,但俺也能辨別出個大概。就是上面
畫著一堆西洋男女,赤身裸體,半空還有個拿著弓箭的小愛神的那一張,這張圖
片似曾相識,俺卻叫不出名字。

  從床尾和電視桌的間隙直視,就是她走出去的房門。這道門應該通客廳。因
爲從我這邊直視過去,裏面也是明晃晃地亮著燈。她朝左拐去而消失,應該是進
了衛生間或廚房。至於那邊還有沒有其他臥室,那就看不到了。

  趁此機會,俺回到自己的房間。俺的房間與陽台平行,與廚房一牆之隔,靠
牆放著一張大寫字台,台上放著C,22寸顯示器兩邊,是一對兒惠威 M200MKIII.
坐在寬大的老闆椅上,左手窗戶,右手房門,背後是俺獨睡的雙人床。

  和老婆分房睡已經幾年了。隻是在忍無可忍之時,才會去她床上鬼混一番。
平常日子,她除了進屋給俺拾掇房間,晚間一般是不過來的。因爲這一畝三分地,
隻要俺身置其內,大都是煙火缭繞,雲山霧罩。盡管客廳、大臥室、廚房都是的
領地,俺卻從不計較地盤的大小。

  她,一般在看完電視裏那些家長裏短的節目之後,夏天沖個澡,冬天洗個腳,
上床劃拉一會兒手機,也就關燈了。至於關了燈她在想什麽、做什麽,俺從來不
去理會。

  俺以爲,即便是老夫老妻,也應尊重對方的隱私,給對方留有自處空間。何
況她那床頭櫃裏,那個帶鎖的小包包裏,裝著她偷偷買的、也不想讓俺看到的、
大大小小的、好幾支成人玩具。既然肯花錢買,必有它的價值和作用。嘿嘿,俺
也樂得自己清淨。

  俺坐在老闆椅上,用臀部的力量,將椅子略微向窗口挪挪,頭牽著肩膀,左
轉90度,直直腰,吆西!那個窗口依然控制在有效視線之內。不同的是,視角有
些偏移,她進出的那扇門看不到了。

  自以爲值得慶幸,是床面的長度向床頭方向延伸了一塊。目測,大約是一尺
左右。俺在幻想著,這個角度,如果不拉窗簾,看到她頸部位置,那是輕松紅加
自然的。

  三個四分十六秒過去了,多麽漫長多麽久遠。有火無因的煙,一根接著一根
地抽,可口又可樂,一口接一口地喝,熏蒸與澆灌著這顆焦躁的心。時而像費翔
在舞台上呼喊:「……歸來吧,歸來喲,別再四處漂泊……」;時而像劉鴻在站
台上嘶嚎:「……我的心在等待,永遠在等待,在等待……」。

  也不知俺這邊「心有靈犀」,還是她那邊「一點就通」,功夫不負有心人,
她,終於從那個該死的牆角轉了回來。

  嗖嗖嗖,隻覺得自己身輕如燕,五六個敏捷的箭步,奔向陽台。咣!肩膀撞
到了廚房的門框上。心裏罵道:操你姥姥破門框子,此時你要和老子找別扭,明
天定將斧子伺候!

  都說看了不該看的,會眼睛張針眼,俺這肩膀子撞得生疼,算是怎麽回事啊,
難不成老天爺懲罰偷窺狂?忽一轉念,俺是先鋒戰士,無神論者,哪管的許多。
嗖嗖,大無畏地站在了陽台。

  一條白光閃閃的裸體,走進門來,順手在門旁按了兩下,明晃晃的大燈熄滅,
暗黃色的壁燈開啓。

  她手拿一條白色毛巾,邊走邊擦著濕漉漉的頭發。一步、兩步……應該是第
8 步,她在床尾和電視之間的空位,停了下來。

  側面對著俺,正面對著電視一閃一閃的光亮,用毛巾在後背忽達幾下,抖了
幾抖,在脖子、胸部、肚子上擦了幾把,這才略微彎腰,岔開兩腿,在裆部抹了
幾下。我的奶奶,你要人命嗎!

  不知屏幕有什麽畫面吸引了她,讓她靜靜地站在屏幕之前四十六秒。這應該
是離俺最近的位置,通過側影,俺注意到她有著一副前突後厥的S 型曲線。

  一頭烏黑齊肩發披散下來,遮住了她半張臉,隻能看到鼻梁下下傾斜的輪廓。
乳房豐滿突出,從略微下沈的角度看,輪廓很美。剛才那輪讓俺癡迷的明月,此
時以側面輪廓展現,連接著筆直的大腿,讓俺想到英文大寫的「P 」。在「P 」
的背面,略微凹陷的曲線中,有一叢像似從懸崖縫隙滋長出來的小草。

  電視屏幕變幻的光柵,把她赤裸的身軀,輝映的時明時暗、斑斓起伏,美不
勝收。這是一尊女神的塑像,相比之下,維納斯卻要遜色多了。

  俺看不到她家電視是多少寸大,從散射的光源猜測,屏幕的上沿平行於乳房
中端,從我這邊看,也就是有著兩個核桃大小的暗色位置。由此推斷,她的身高
在166-168 之間;她的體重在120-125 斤之間;她的年齡,估計是在32-35 歲之
間;這是個豐滿熟女無疑。

  出水芙蓉?非也。含露牡丹?非也。不是都說,環肥燕瘦各有千秋嗎,那麽
她是從華清池剛出來的。可俺敢斷定,她剛才是一個人洗浴,絕對沒有李隆基,
更沒有安祿山的參與。

  俺的眼睛珠子有點發漲,心裏頭也火燒火燎。暗下決心:「俺的小奶奶呀,
你不睡,俺也不睡,你站著看電視,俺就站著看你。陪你到天明,陪你到天邊!」

  又過了四分十六秒,她動了。

  「俺的小奶奶呀,你就不能老實待會兒嗎,你折騰個啥呀,是折騰俺嗎?」,
俺注視著她的大屁股,在心裏說。

  還好,她沒出房門,右轉幾步,從床頭櫃上拿起把梳子,對著大衣櫃的鏡子
梳著頭發。之後,把頭發收攏腦後,似用一條小花手絹,在腦後紮了個似蝴蝶非
蝴蝶的結,俺也看不清。

  俺依然能看清的,是她的斜側影和那個大大的屁股,和一對兒大奶子。想不
到的是,從大鏡子裏反射出她的正面,還給人一種3D的視覺享受。

  對著鏡子,玉臂輕擡,她捧住雙乳,揉了幾揉,掂了幾掂,兩隻大白兔也就
跟著跳了幾跳。俺這個本不安分的心,也跟著蹦了幾蹦。她像似對自己這對兒寶
貝非常自信,倍感自豪。

  接著,她像在電視前面那樣,又是一個略微彎腰,略微張腿,兩手下去聚中,
對著鏡子看著什麽。不過,俺處在這個距離,無論如何也是看不清的。

  又接著,她打開櫃門,拿出一襲黑色吊帶短裙,套在身上,即便雙手在裙擺
處抻了一抻,捋了一捋,卻還是掩不住大大的屁股。這應該是齊臀情趣小裙無疑。

  俺趕緊揉揉眼睛。盡管不是明晃晃的,可那紅黃色的壁燈暗光,以及電視屏
幕的閃光,更給她披上一層神秘的浪漫。

  她爬上床,關上靠床頭的一葉窗扇,很隨意地把窗簾拉一半。俺的視線跟著
縮窄了許多。床面剩下一半,長沙發也掩去了裏側的扶手。

  不知什麽時候,也不知從什麽位置,拿到了手機。她仰靠沙發,兩隻腳提上
來,踩在沙發邊緣並自然展開,像個壓扁了的M.本就很短的紗裙下擺,此時一定
是倦縮在大腿根和小肚子低下,因爲那兩條雪白的大腿和黑色衫裙,反差明顯地
刺激著俺的眼球。

  手機屏幕的光亮,映著她的臉,忽閃忽閃的。也不知什麽時候,她戴上一副
半框眼鏡,很專注地撥弄著手機。

  俺把視線努力聚攏,向M 的中部聚焦,哇塞!俺斷定,她下身什麽都沒穿。
一則,她在衣櫃前套上吊帶裙的時候,並未脫離俺的視線。二則,朝向俺的那個
扁M 中部,盡管不像剛才站立在電視前時那麽清晰,卻有著一窪深深地暗色。

  盡管俺強力聚焦,那敗家的紅黃色壁燈,也讓俺著實看不清,這窪暗色是紅
色、紫色、亦或是黑色。隻覺得,影影綽綽,迷迷瞪瞪,毛毛糙糙,絕非丁字褲
前擋,那麽整齊。

  也不知是被蚊子叮了一下,還是被螞蟻咬了一口,她伸下一隻手去,在那窪
暗色的部位,動了幾下。至於是撓、是抓、是捏、是掐、還是揉搓,天地良心電
燈泡,俺都沒有看準。除了叉開腿,低下頭,兩手下去,掰開個什麽物件看了一
看,絕不撒謊,並未發生任何有節律的動作。做人啊,也不能太貪心是吧。

  約莫又過了兩三個四分十六秒,她起身關閉了壁燈,爬上床。除了兩條大白
腿和半截屁股,在電視屏幕的閃爍下,繼續散發著迷人的光輝,俺再也看不到什
麽了。假如,那該死的窗簾,再少拉一尺,俺最迷戀的那輪明月,也就不會出現
月食的狀態了。

  俺去了一趟衛生間。兩罐可口可樂灌下肚去,早就在肚子底下聚集成一大包
變質的液體,漲的難受。也不知是眼神經的傳導,還是局部肌肉産生的相互影響,
本不該跟著起哄的小家夥,也卻有點蠢蠢欲動。不過,俺還不至於到可恥的地步,
再說,俺也到了保精固本的年紀,除非對面窗口哪位,飛到俺的床上,那才會甯
折不彎,甯死不屈了。剛才爲了不放過任何一個細節,俺強忍著小腹的酸脹,如
今卻是實在撐不住了。

  經過短暫地「飛流直下三千尺,疑似『黃』河落九天」,俺回到電腦前落座,
挺起腰杆,側過頭去。可喜可賀,從這個角度再看,真是:「山窮水盡疑無路,
柳暗花明又一村」。窗簾的邊緣,經不住俺火眼金睛的威迫,退守了30厘米大約。
月食消退,那輪明月,又露出了燦爛的笑臉。

  她就一直這樣背對著俺側臥著。俺多麽希望她能轉個身,平躺下來。即便是
「蓬門今始不爲君開」,能隔窗賞覽那片「芳草萋萋鹦鹉洲頭」,意足矣。

  電視關閉了。那個迷人的窗口,漆黑一片。盡管還期盼著再一次明亮起來,
隨著四分十六秒一個接著一個飄過,她也沒再給俺這個機會。俺也逐漸平撫了那
律動過速的心。俺沒有懊悔、沒有埋怨。隻有感動、感謝、感恩。

  俺從老闆椅站起身來,伸了個懶腰,打開燈,大開了窗戶,意思是排洩一下
室內的煙霧缭繞。俺站在自己的窗前,默默看著對面的窗口,把之前半個多時辰
所有映入眼簾的一幕幕,從按順序從頭播放著、體會著、品味著……心裏頭默默
祝福她:我的女神,好夢。

                 二

  往前翻翻,大腦裏負責記憶的那些章頁,還真不記得是從何年何月,俺與她
成了對面樓的遠房鄰居。城市不像農村,即便是一個單元的鄰居,也可能需要很
長時間才熟悉。搬來這個單元,快十年了。至今不知道樓下那幾家姓甚名何。倘
若能發生一個特殊事件,情形也就另當別論了。

  從那天開始,在一次次意淫的同時,又在「肏她屄」的驅動之下,俺開始關
注她的各個方面。這種關注,盡管不很純潔高尚,卻沒有一絲一毫刺探人家隱私
的成分。天地良心電燈泡,撒謊是小狗。

  日複一日,光陰如梭。一年過去,又到初秋。俺從內心感激她,陪俺度過了
多少個漫漫長夜。俺又氣她,透過那個窗口,把俺折磨的死去活來。

  俺並非每天夜裏都能看到那種迷人景象。至少在晚秋之後初春之前,是看不
到那種豔光四射。在天氣變暖之後,特別是炎熱的夏天,也是「若隱若現、若即
若離」。當然,那種景象也不是一成不變的複制粘貼。萬物都在變化之中,對吧?

  比方說:在夏天,她每隔兩三天就會擦地闆,而且從不用帶杆的拖布,就習
慣蹲著、彎著、撅著擦。拾掇完房間再去沖澡,這是她的習慣,也是很多女人的
習慣。

  不同的是,擦地闆的時候,有時也會穿個短裙。從那個朝向我的屁股可以看
到,即便裙子很短,也能看到裏面穿著小內內。有時感覺她什麽都沒穿,可再仔
細一看,人家是穿著丁字褲的,隻不過在兩個肥大的屁股蛋子中間那條帶子很細,
讓自己心裏的祈盼變成了錯覺。洗完澡,進了房間,她也有時全裸,有時也會披
著或圍著浴巾。

  進房之後,赤裸著站在電視機前,有時隻看上幾眼,有時也會待上幾分鍾,
估計這取決於,畫面內容對她吸引力的大小。

  全裸著盤腿坐在床尾,邊看電視邊吃水果,這又是一道靓麗的風景,因爲電
視屏幕散發的變化著的光線,總會在她身上折射出色彩斑斓。可能是坐一會兒累
了,她會向後退去,仰靠著床頭看電視,此時盡管看不到她的臉,卻能看到她的
腹部以下。那小腹下的一叢小草,在一大片白色中間格外醒目。

  當這一幕降臨,我在祈禱蒼天,來一陣微風,吹進她的窗口,將那片芳草輕
輕吹拂,草尖搖曳,輕搔她的小腹和大腿根部的嫩肉……或是幹脆來陣猛烈的:
「八月秋高風怒號,卷你腹下一叢毛」。嘿嘿,杜甫生氣道:肏,你真能給我瞎
屄改,沒你這麽幹的。

  洗完澡在大衣櫃的鏡子前整理頭發,再孤芳自賞一番,這是她必須的程序。
每當看著她的背面和從鏡子裏反射的正面,俺感覺這是一幅世上最美的並有著3D
效果的《美女出浴圖》。至於掂一掂兩隻大奶子,那不是每次都能看到。

  坐在沙發上劈著兩條腿玩手機,是常有的事。卻不是每次都裏面都光光。有
時會看到一片純白,遮擋著那片暗色的局部。此時,更讓俺浮想聯翩。至於伸手
下去摸摸撓撓、低頭掰開看看什麽的,那也隻是偶爾。

  俺最喜歡的場景是,她全裸在沙發。時而支起兩條腿靠一會兒,時而一條腿
搭上另一條腿坐一會兒。在長沙發上躺下來時,時而朝著俺,時而背著俺,時而
仰臥,時而趴伏。

  俺喜歡她在這條沙發多多留戀,時間越長越好。爲何?因爲,俺能看到她全
部,一個完整的女人。就算她在沙發上吃零食、喝茶喝飲料、撓癢癢、挖鼻孔,
剪指甲這些小動作和零散細節,這讓她更加豐滿和實際。

  從客廳微弱的光亮判斷,她的電腦是在客廳。有時她會在客廳待上幾個小時,
也不進房來。在我不懈的堅守之下,有時也能發現,她全裸著去那個左邊的衛生
間,折返後,又消失在那個角落。俺懷疑這是不是在裸聊之間,去噓噓一下子。
等我耐著性子等到下半夜,她卻進房上床,接著就毫無動靜。把俺毫不留情地涼
了半夜。

  拉攏那個窗簾,也看似非常隨意,隻擡手刷拉一下,拉到哪兒算哪兒。有時
拉上一小半,有時拉上一大半。拉上一小半這天,俺就算有眼福了。如果她一不
小心用力過猛,隻留下這邊半扇窗葉,俺也基本死了心。因爲俺再怎麽聚光,看
到的也隻是兩隻腳,何況俺也不是戀足狂。

  她喜歡裸睡,這是不容置疑地。入睡前,最多會用一條小毛巾被,蓋住腰腹。
不過,俺最迷戀的那個圓潤的大屁股,大多時候,會向著俺柔光四射。這睡美人
的臥姿,兩個大屁股蛋子上下擠壓,大腿根部中間,兩大片肉嘟嘟的肥肉閉攏,
抿成一條深色肉縫,相比張開血盆大口,是不是更讓人浮想聯翩?

  實話實說,俺不喜歡注視她的臉。這並不意味著人家臉龐不漂亮。這是因爲
俺能看到她臉的時候,她也可能會看到俺自己。盡管平時沒有發現她刻意朝俺這
邊張看,可俺曾懷疑,當俺注視她在面對大鏡子的時候,會不會從鏡子裏看到我
家窗口並看到我的臉。

  萬一她發現對面窗口,有一對賊眼在偷窺她,從而把窗簾全部拉個嚴嚴實實,
這對俺的打擊,是沈重地。此外,俺也擔心,如果萬一,會不會對她造成心理傷
害。不管這個傷害的程度是嚴重的還是輕微的。

  爲了避免這種情況的發生,這幾年我都會采取規避的方式,站在陽台,俺就
關閉室內所有燈光。如果進了房間,俺會拉上窗簾,隻留下半個窗扇,從這僅有
20多公分寬的空隙,並不影響全景掃描。

  除了以上那些規律或不規律的現象之外,俺對她的關注度有增無減。

  第一年。有個很潇灑的大個子男人,有時一兩個月見到一次,有時幾個月見
到一次,有時在她家住上三五天,有時住一夜就走。有一個現象令我不解,那就
是,隻要有這個男人在家,不管天氣多麽悶熱,她從不全裸,至少都要穿條中裙。
夜裏還會把串窗簾得很嚴實。第二年就再也沒見這個男人出現過。

  有一個十幾歲的小女孩,不知是她的女兒還是親屬,她們相互稱呼什麽,俺
是聽不到的。這個女孩一般十天半月的就會和她一起住一兩夜,而且大多是休息
日。

  有個看似五十多歲的女人,引起俺的強烈興趣和好奇。有時半個月,有時一
個月,在她家裏過夜。還有時白天來,晚上就見不到了。她來時,會幫著整理房
間,換床單、換窗簾,做些家務。至今,我搞不明白她們是什麽關系,母女?姐
妹?朋友?計時工?都不太像。

  最令俺納悶的,是第二年夏天的一個深夜。那天格外悶熱。俺做好了充足的
思想準備,今晚定會大把眼福,也會再次經受一場欲望的折磨。

  約夜裏11點許,俺從半拉窗簾的窗戶中看到,俺的女主人公,已經洗完澡全
裸在床。俺正要聚光掃描,一個影子進入房間。等到進入壁燈照射的範圍之內,
我看到正是那個五十多歲的女人。

  這個女人也全裸著,看樣子,她也是剛洗完澡。這個女人的體態,和俺女主
人公像似,大大的奶子,圓圓的大屁股,相較更豐滿一些兒。個頭也略高一點。

  她進來之後,斜坐床邊,傾身說著什麽的同時,感覺她一隻手在俺女主人公
的雙乳揉搓。還她用手在男女主人公的芳草地,摸了一把。這是在俺能看清的範
圍之內。片刻,起身去關了壁燈。回頭上床。

  借著電視散發的餘光,俺能看出,兩個人女人非常親密,盡管看不到她們腰
部以上,卻可看出,她們在相擁相抱。

  大約還是過了四分十六秒,俺的女主人身軀下移,從床上退到床尾與電視桌
的空間地闆上,樣子似蹲似跪。好像是拉著床上的兩條大腿,向床尾下移。那兩
條大腿隨之高高舉起張開。

  俺很清楚,這是那個五十多歲女人的大腿,一條腿伸在窗台上,另一條橫在
床上,就像一個仰臥的大開胯「一字馬」。俺非常吃驚,這年齡的女人有如此腿
功,實在了得。

  俺還是借著電視的餘光看到,我的女主人,將頭匍匐在這兩條張開的大腿之
間。幾秒鍾,電視機的亮光隨之消逝。估計是床上的女人用遙控器關閉了電視機。
隨之窗內一片漆黑。就算把眼珠子鼓出來也看不到任何動靜。這種景況,是俺2
年多來看到的獨一次。

  如若說,我的女主人公,是個單身,自己在家喜歡無拘無束,徹底放松的女
人,這並沒有什麽值得大驚小怪。穿的裸露一些,或是天氣炎熱,深更半夜光光
身子,不太注意,也不太在意是否會被人看到,這也說得過去。她可能並不知曉,
每當夜半三更,窗戶對面總會有一雙欲火直射的眼睛在看著她。更不知道,這個
男人把她當成意淫對象,飽受欲火煎熬與單相思之苦。

  多少次,俺想把自己變成她家的地闆,由她跪著或蹲著擦來擦去;多少次,
俺想把自己變成她家的沙發或床鋪,任她在上面或坐或臥;多少次,俺想變成她
家衣櫃的大鏡子,她看著我,我看著她;唉,這是不可能滴。

  俺想變成一隻蚊子,透過那紗窗的小眼,跻身進去,落在她潔白的肚子上,
再飛到她的奶頭上,去恣情地吸允,哪怕被她一巴掌打的肝腦塗地;俺還想變成
一隻小螞蟻,或是一隻小蝸牛,當她劈開兩腿坐在沙發上的時候,悄無聲息地鑽
進她那窪暗色的縫隙,在那嫩肉上輕咬一口,舔舐一下,當她雙手掰開那條縫隙,
抓到我時,任她把俺捏死,俺也甘心情願。唉,這也是不現實滴。

  俺曾想買個望遠鏡,如果四倍的,俺可以把她拉近在六七米,如果買個八倍
的,她就離俺三米多了,如果倍數再高點呢,那不是可以和她擁抱了嗎?擁抱之
後接下來不就可以……,唉,這太無恥,太卑鄙,真想給自己一個響切雲霄的大
嘴巴子!

  做人,還是要有底線,尊重現實吧。那麽,現實中那個男人是誰?那個小女
孩是誰?那個她曾趴在她雙腿之間的那個女人是誰?她自己又是誰?

  俺怎麽也想不出個所以然。在俺心裏,她是一朵盛開的牡丹,永不凋謝,卻
不能采摘;她是一眼清泉,波光閃閃,清澈透明,卻深邃的看不到底;她是一部
天書,翻看千遍萬遍,都看不明白;她是一本《十萬個爲什麽》,俺找不到一個
答案。

  第二年的初秋,俺戰戰兢兢地,卻又極爲勇敢地嘗試了一下「奇遇」。俺隻
是,想縮短一點這兩個窗口的距離,讓俺近距離看看她,讓俺從迷蒙的夢境回歸
真實。僅此而已。

  休息日的白天,盡管不如夜間燈光下看的清楚,可俺還是發現,她在大衣櫃
前,換了一套衣服。下身是一條乳黃色長裙,上身是一件短袖蔥綠真絲小褂。經
過快速分析,俺斷定她準備下樓。

  用戰鬥警報的速度,俺穿戴整齊,順手戴上一副墨鏡,躥下樓去。

  有意與無意,總是有差別的。即便俺是6 樓,也還是比她早到了大街上。俺
站在路邊等著她,等她從對面那個大院門出現。

  是她,我的女神!是她,我的謎。就是她。是剛才看到的那身衣服,是那頭
略帶大波浪的烏發。隻是鼻梁上多了一幅大大的太陽鏡。

  等她若無其事地,朝俺這邊瞟了一眼,步入大街之後,俺懷著一顆忐忐忑忑
的破心,也若無其事地,在她七八米之外,尾隨其後。

  是的,是俺熟悉的身段,也是令俺「低首思故鄉」的那輪明月,就算被一層
白紗遮擋,俺也決不會「疑似地上霜」。因爲它隨著中跟皮涼鞋的中速步進,左
擰右幌,顫顫悠悠。這是真的嗎?牛郎織女是這樣相聚嗎?

  走過樓下那條天河似的「無情街」,俺癡迷者、夢寐著。

  「我的女神啊,兩年多了,今天離你最近,你不用轉身,一直朝前走吧。俺
能聞到你飄來的芬芳氣息,也能感受到你散發的魅力。如果你能施舍一點小腹下
的騷氣,讓俺醉了吧」。

  就在那個拐角,俺沒有任何思想準備,她停了下來。回過頭,像似從太陽鏡
片的後面,看著我走近。俺來不及回避,裝模作樣地繼續前行。

  「大哥」。一聲莺啼。

  俺的心,咕咚一聲,差點掉出來。瞅瞅周圍除了一對母女走過去,再沒有他
人。心裏咚咚跳著,身子卻像許雲峰臨行刑場一樣,大義凜然轉過來。

  「你喊我嘛」?

  她面帶笑容,柔和地對俺點點頭。

  天哪,隻有一米的距離。面對她,俺像小偷遇到警察。

  「大哥,距離産生美,不是挺好嗎?再說,不到三十米,你又居高臨下,也
不算遠啊,對吧?」

  俺隻覺得熱血上湧,臉上一陣滾燙。木然地定在那裏,一句也說不出。恨不
得地上開個縫,立馬鑽進去。

  「,大哥,大熱天的,你何必急急忙忙跑下樓,是要近點看看我嗎?」。

  「大妹子,你真美」。俺沒有正面回答,完全是不由自主地。

  「你是說我現在呢,還是夜裏……」?她柔聲問道。

  「都……都美……」。她一定是發現了我的偷窺。俺心裏蹦蹦跳著,腦子裏
卻在極速運轉,琢磨著怎麽回答才算得體。

  「快四十了,還能美哪兒去。」她依然柔和的說。

  「啊?其實,其實我從去年夏天,就一直以爲你三十多歲」。這句話不是贊
美詞,俺特地點到「去年夏天」,是要勇敢地坦白,誠實的面對。

  她呵呵的笑起來,聲音不大,卻很甜美。她說:「我不是說了嗎,距離産生
美啊,看來我得謝謝這條二十多米的街,讓我年輕了好幾歲。大哥,你什麽都不
用說也用不著解釋。家是避風的港灣,自由的空間,我在自己家,你也在自己家,
不管啥事兒,快樂就好,別人不能幹涉」。

  「是,是的,不能幹涉……」,俺隻有招架的份兒。

  她略顯神秘的說:「大哥你可能不知道吧,你們那棟樓,對著我這邊就2 個
單元,才14戶,能看到我家的,隻有6 戶。這麽多年,誰家幾點睡,我都心裏有
數。我都知道你和嫂子的作息時間呢,平時你家客廳的燈一滅,再關了電視,我
就知道嫂子要睡了。你們6 戶,隻有你是最晚,一般都是12點以後才上床,對不?

  「是,是,她睡得早,起得早。我是夜貓子,多年養成的壞習慣」。

  「這也算不得啥壞習慣,你應該知道的啊,我也是十一點後才上床的。」

  「我聽你嫂子說,女人晚睡對皮膚不好,你也應該早點睡」。其實這不是俺
心裏話。剛才她既然稱呼俺家那位「嫂子」,俺也借機試著用「你嫂子」這三個
字來了近距離,至於將來怎麽近,俺沒有多想,也來不及多想。

  「呵呵,習慣形成了,也是挺難改的。說實話吧,如果那5 家不睡,我也不
敢太放肆。就剩下一隻夜貓子,對面一隻夜老鼠,呵呵」。

  「你是夜貓子,俺是夜老鼠才對……」俺逐漸放松了心情,隨和著。

  「好了大哥,我並不算漂亮,但也不算砢碜,你也基本看個差不多了。我不
摘鏡子了,你也不用摘,咱都保留一點吧。還是那句話,距離産生美,大哥會明
白的。

  「是,是,明白,我明白」。我明白啥呀!

  她正要轉身,卻又回過來認真說道:

    「大哥,你一定想不到,幾年前,我就認識你了」。
  
    「這怎麽可能?」我不解問。

  「有一次在酒店吃飯,那個小房間就兩張小桌,我和閨蜜就坐在你們旁邊,
你和你鐵哥們聊天,談及亂倫話題,盡管你們聲音很輕,可我卻聽得清清楚楚。
我對你的談吐和見解,印象非常深刻。」

  俺注意到,說到此處,她臉上一抹紅雲泛了上來。俺趕緊說道:

    「想不到這樣的話被你聽到,實在不好意思。都是順嘴胡咧咧,千萬別當真」。

  「還有一次,好像是前年的事,在上坡那個銀行取錢,當時ATM 機壞了,都
在窗口排大隊,趕上我有急事,我哀求那麽多人沒人理我,是你主動把已經排了
半個多小時的排號給了我,我節省了半小時,你卻費了一小時吧。我很感動。對
你說了兩聲謝謝,謝謝,你卻非常幽默的說:‘這點小事,一個謝字足夠,你多
說了3 個謝字,耽誤1 秒半,快走吧’。這些你可能不記得了,可我至今不忘。
因爲對你有2 次深刻印象,後來我才發現你住在我家對面。呵呵]。

  「嘿嘿,你說的我確實一點也不記得了,世界真小。緣分,緣分」。我附和
著。

  「好了大哥,我要去家樂福。大熱天的,你別跟著我,萬一讓嫂子看見……
呵呵」。

  沒等我反應過來,她走了。

  「什麽銀行排隊、酒店吃飯,有什麽可記得,俺就記得你那白白的大屁股和
大奶子,就足夠了。……」。俺心裏嘀咕著。

  俺挺佩服自己的小聰明,剛下樓時還順手戴了副墨鏡。俺一邊聽她說話,一對
兒賊眼隻在她身上掃描,這個天賜的機會,是絕不可錯過的。

  和俺自己比較,再去掉她中跟鞋的高度,她的淨身高應該在167-168 之間,
和俺在窗口預測的差不多。她臉上沒有一絲粉黛的痕迹,高低適中的鼻梁,架著
淡咖啡色太陽鏡,她的臉蛋很圓潤,白裏透著一點淺紅。飽滿豔紅的雙唇,唇角
微微上翹,輕啓了兩行白玉。盡管看不清太陽鏡後的眼神,但我知道她在微笑。
且沒有一丁點恥笑的成分。

  在蔥綠色真絲襯衫的包裹下,一對兒怒沖沖的大奶子,少說也有36D ,估計
她裏面戴的是超薄乳罩,從輕薄的真絲下面,能看出挺起了小指尖大小的輪廓。
俺實在不好意思將目光下移,盡管有這身輕薄的衣服遮擋,俺也知道她大腿間的
毛發非常濃密。可第一次見面,無論如何也不能失去君子的風度,眼光絕不能太
下作了。

  望著她的背影漸漸遠去,最後消失在人流之中,俺這才回過神來。

  想想自己,真他媽的慫包蛋。除了順著人家,吭哧癟肚的應付著,連一句坦
誠的道歉都沒說出來。

  想著剛才她一臉的柔情,一臉的善意,心裏頭不知是什麽滋味。剛才那番簡
單的對話,信息量太大了。其中最主要的,是她早就認識我,還知道我在偷看她。

  俺漫無目標的走著,「距離産生美,不是很好嗎」,俺反複回味著她這句話。
她是喜歡我遠距離欣賞她、意淫她嗎?她是埋怨我今天的魯莽,在那麽近的距離
看到她嗎?還是拒絕我可能在今後的日子裏打擾她?

  距離啊距離!泰戈爾的《最遠的距離》,繞出腦際——
                              
                                ……

             世界上最遠的距離

           不是彼此相愛卻不能在一起

           而是明明無法抵擋這一股氣息

             卻還得裝作毫不在意

             世界上最遠的距離

             不是樹枝無法相依

             而是相互了望的星星

                        卻沒有交彙的軌迹
                        
                                ……

  嘎一聲,一個急刹車。一個人頭探出車窗:

    「媽拉個屄的,你找死啊,嚇死我了,沒看見紅燈啊你?」

  「對不起,對不起,我發高燒,燒迷糊了」。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光陰似箭,幾年轉眼一瞬間。

  從那次「奇遇」以後,盡管人家沒有責怪和鄙視我的偷窺行爲,或者說,她
不介意自己被偷窺,可這心裏頭畢竟蒙上一層愧疚的陰影。總感覺欠人家的。

  天氣寒冷、或冬季到來的季節,還可以控制自己,那是因爲窗口中的她,大
多會穿著一套得體的絨衣,即便是洗澡之後,也會套上一件厚厚的長浴衣。

  等到春暖花開,夏日炎炎,秋高氣爽的季節,俺的抑制力又把不住心猿意馬。
到了夜間,甯可不上SIS ,也要把精力向她的窗口集中。她,也像往常一樣,每
隔三兩天,總會發個紅包,滋潤一下俺這幹澀的雙眼。有時那個紅包還沈甸甸的,
隻是時間要拖到半夜之後,甚至下夜一兩點……

  寫文章總要講究前呼後應的。那麽現在回頭,再和牛郎織女那微不足惜的相
思之苦比上一比,他們年年見面一天一夜,俺除了那幾分鍾,連個小手都沒握,
誰苦?誰苦!

  這一章也就要結束了。做人要誠實,現在俺就告訴你,俺是苦熬3 年之後,
苦盡甘來。在俺的不懈努力之下,加了她的QQ. 之後,經進一步努力進取,一回
生二回熟,逐步相互信任,也逐步了解她和她的家。前面提到的很多迷惑,也都
迎刃而解。

  她叫韻秋,72年生人。獨生女。大學畢業後,分配在一個局機關當秘書。後
在人事處當科長。和丈夫離婚後,分得到一筆錢,之後辭職自己幹服裝生意至今。
現在於繁華路段,有個近百米的店鋪,主營女內衣,生意不錯。她今年44歲了,
徐娘半老,風韻猶存。因受其母觀念影響頗深,離婚好幾年卻至今不嫁。

  第一年窗口出現的那個不常在家男人,是她的丈夫(大學同學)。兩人大學
畢業後,都分配在機關工作,生活也很美滿。後來她丈夫調到一個南方城市,去
搞開發,發展的不錯。「男人有錢就變壞」,他也是其中之一。在南方養了二奶,
而且二奶懷了孕。第二年,她和他離婚。所以,那個男人再也沒出現在那個窗口。

  那個小女孩叫紅紅,是她的女兒,那些年,爲了上學方便,一直住姥姥家,
所以,有時休息日才能在那個窗口出現。現在,這個女孩快20歲了。

  當年我最爲迷惑的,那個五十多歲女人叫穆雲,是韻秋的媽媽。也就是那個
小女孩的姥姥(廢話)。穆雲家庭出身資本家,獨生女。家境富饒,但關系複雜。

  穆雲年輕時學過舞蹈。文革時期,在歌舞劇院當演員。因其父是資本家還是
走資派,在劇院備受排擠。當時在劇院的軍代表同情她並保護她。後,感激之情
轉入愛慕之情,未婚先孕,無奈早早結婚,嫁給比她大14歲的軍代表。

  20歲生下了韻秋。後調到文化部門機關工作。40多歲時,也就是韻秋讀大二
時,已是文化局副局長的丈夫,不幸車禍去世。因眼光比較高,也喜歡天馬行空
自由自在,一直獨身至今。現已在副處長職位上退休多年,常去日本休養。

  可能是家庭背景和環境的熏染,也可能是職業的關系,穆雲思想開放,觀念
新潮,爲人善良,豪爽大氣。她溫婉優雅,文采飄逸。加上有舞蹈的功底,至今
堅持練功,有一副迷人的身段。她注重保養,看相貌比現實年齡少10歲。在俺眼
中,她是個很有氣質的女人,也是個不一般女人。

  經過幾年的交往,俺由一個偷窺者,成爲她們母女的親密朋友。可能是由於
代際關系和有共同語言的關系,俺與穆雲當說更爲緊密。當然,這離不開那個折
磨我3 年多的韻秋從中牽線搭橋。

  隻有一點稱呼上的混亂,穆雲叫我大兄弟,韻秋叫我大哥。我叫穆雲大姐,
叫韻秋大妹子。相互都不介意,呵呵,難得糊塗。

  處於對我的絕對信任,我了解了他們家很多的曆史,也融入了她家的核心
機密包括穆雲的爸爸媽媽那一代。按穆雲的說法:「能把心裏積壓多年的秘密,
向一個值得信任的朋友傾吐,自己也很快樂」。

  連穆雲自己都搞不清,她們家從她姥姥那一代開始,就陰盛陽衰。她除了有
個同父異母的姐姐,再沒有血緣親屬。自己隻一個獨生女,獨生女接著又一個獨
生女。

  這是一個有故事的家,有色彩的家,也是以追求快樂爲目標,充滿幸福歡樂
的家,還是比較特殊和另類的家。穆雲有打算,要在有生之年把自己家的曆史寫
一寫,傳給韻秋。因我也了解了許許多多,她也請求我幫她一起寫。這是後話。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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