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名稱:[人妻熟女]夕子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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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是聚光燈下的寵兒,她是億萬影迷的偶像。她是東方女性美的化身,她是
亞洲影壇上最耀眼的一顆明珠,她是世界影壇上不可逾越的高峰,她是百年電影
史上不可複製的傳奇!人類電影史上唯一獲得奧斯卡、坎城、柏林三大影后桂冠
的夕子小姐,于今天下午15:15分於北京遇突發事件不幸去世。今天這個世
界為她而哭泣!

  18:30分北京某醫院候診大廳,一個身穿白大褂的青年男子背靠大廳的
牆壁上,翹首向大廳的門口望去,不時的低頭看著拿在手中的電話。

  18:40分倆個衣著光鮮的男子步入了醫院的候診大廳,他們倆人抬頭向
大廳內張望著,眼光掃視著諾大的候診大廳,終於在一個角落裡看到了那個身穿
白大褂的青年男子。

  「老杜!」其中一個身材較高的男子沖著杜衡不斷揮著手臂,倆人加快了腳
下的步伐,向杜衡走了過去。

  杜衡其實並不老,今天才是他二十五歲的生日。年輕的杜衡之所以被稱呼為
老杜,那是因為他的老實,他是那種一腳踹不出一個屁的男人,老實到讓人乾脆
就叫他老杜。

  今天是杜衡的生日但很可惜他要值班,他是這家醫院停屍房的管理員。這個
工作可能聽著滲人,但是一天三班倒除了將屍體推進停屍間,打掃一下停屍房的
衛生之外,其餘的事情基本沒有,每個月五六千的工資也算能養家糊口了。

    其實這些都不主要,主要的是杜衡很老實,老實的他不願意為了生活去付出
更大的努力。而這個一天除了推死人之外就沒有任何事情的工作,正好滿足了杜
衡一切的要求,所以杜衡幹的有滋有味,以至於今天是他的生日他都不願意換班。

  自己的生日自己不在意,可是他的好朋友卻很在意。今天他的好朋友海濤和
張勁便在下午的時候給他打了電話,要求今天到他們單位給他開個別開生面的生
日趴體。

  其實杜衡知道他們來這無非是想找個地方樂一下,所謂樂一下就是他們三個
除了是發小之外,還有一個共同的愛好就是吸毒。而作為在這個城市最陰暗、最
不可能有外人來的地方工作的杜衡來說,他的停屍房就是做好的吸食毒品的地方。

  杜衡很老實但這不代表老實的人不吸毒,這就跟出軌的女人不一定就不是人
們眼中的賢妻良母是一個道理。

  其實有的時候老實的人往往會做出很不老實的事情,杜衡就屬於這類的老實
人。

  張勁口中喊著杜衡的名字,拉著肥胖的海濤快步的走了過來。長相帥氣的張
勁來到杜衡面前拍著杜衡的肩膀說道:「老杜怎麼等兄弟們等急了吧,看看兄弟
給你帶了什麼好東西。」說著張勁拉開皮包的拉鍊,杜衡看到了一瓶上好的五糧
液靜靜的躺在皮包呢。

  張勁看著杜衡又繼續神秘一笑,輕輕的將五糧液向邊上一挪,一個裝著白色
粉末的小塑膠袋露出來。

  杜衡見到那白色的粉末眼睛一亮,隨即神情緊張的將張勁的背包拉鍊趕緊拉
上。雖然張勁和海濤不止一次在杜衡這吸過粉,但是他們二人每次帶著這東西來
找杜衡的時候,杜衡都會緊張害怕。這次也不例外,杜衡神色緊張著沖二人說道:
「你倆少扯,這幾天上面查的嚴,我要是被抓著我的工作就沒了。」

  站在一旁的海濤笑著說道:「查的再嚴也沒人樂意去你那死人堆裡查,所以
你那是這座城市裡最讓人放心的地方。」

  杜衡有些無奈的說道:「我特麼的早晚要毀掉你倆的手裡。」

  張勁這個時候突然神秘的問道:「你剛才給我們微信裡發的照片是不是那個
夕子?」

  杜衡神情突然變得有些自得的抿了一下嘴,壓低聲音說道:「我四點接班的
時候剛送來的,明天早上要送去解剖的。」

  「那這麼說夕子的屍體要在這放上一晚上了」海濤興奮的問道。

  「沒有別的情況的話,應該是在我這裡停上一宿。」杜衡低聲的回答道。

  張勁拿出手機打開微信,對著杜衡說道:「杜衡你就拍了這一張嗎?是不是
還有別的非常爽的照片,比如裸體什麼的?」

  杜衡連忙搖了搖頭否定道:「來的時候我就拍了這一張,然後就跟著出去了。」

  海濤笑嘻嘻的一推杜衡的肩膀說道:「你他媽的少扯,那麼漂亮的一個明星
放在你面前,你特麼的會只拍她一張臉。」

  杜衡被海濤這一下說的滿臉通紅,雙手直在面前搖擺否定著。海濤頗有玩味
的沖張勁說道:「我看這小子的悶騷的樣,他肯定拍了而且還特麼的拍了好多張。」
說著海濤就伸手去搶杜衡手中的電話。

  杜衡嚇的差點叫出聲,一把推開海濤指著大廳說道:「你特麼的小點聲,沒
看這大廳裡到處都是打聽小道消息的記者嗎,小心讓人家把你倆兜子裡的東西翻
出來曝光了。」

  張勁二人四下一掃,果然發現大廳當中有至少幾十個,扛著長槍短炮四處搜
尋目標的記者,看來明星就是不一樣,死了之後還有八卦讓人扒。

  張勁將包重新背上後問道:「走老地方去喝兩口,也算我兄弟二人給你過個
生日。」

  杜衡有些為難的看了看大廳說道:「今天不行日子太特麼的特殊了,醫院高
層都在我可不敢就這麼離開。」張勁將包內的白色粉末拿出來在杜衡的眼前一晃,
嘴中說道:「這可是新出的貨,難弄得很,你要是錯過了可別怪兄弟沒告送過你。」

  毒品對一個人的誘惑是無窮的,她就想一個性感的粉色骷髏,每一個吸食她
的人都知道她的可怕,可是每個人卻又被她的可怕而誘惑。

    杜衡就是這樣的一個人,一個在外人看來老實到不能在老實的男人,卻對這
白色的粉末有著近乎狂熱的執著。杜衡摸了一下鼻子,咬著牙說道:「吸粉可以
但今天不能上去,我知道外面有個地方。」

  18:50分杜衡帶著張勁二人來到了醫院後面的一塊空地上,這裡是醫院
住院部的一個角落,除了保潔阿姨每天早上來這裡堆放一天的垃圾之外幾乎沒有
別人來這裡。

  醫用垃圾和生活垃圾成堆的堆放在院牆邊上,門口一側則放著豎排大個的垃
圾箱,幾人走到這裡後就聞到了一股難聞的垃圾味。

  海濤皺了一下鼻子說道:「靠難道我們要在這裡品嘗美味嗎?」

  杜衡點了點頭說道:「這裡是最安全的,除了早上保潔部上這裡傾倒垃圾外,
只有每週一環衛公司的人到這清理垃圾,除了他們這裡根本就沒人來。」

  海濤看了看手錶對張勁說道:「都七點了,聽說妖城今天的夜場有猛料,吸
完了咱倆正好去那裡嗨!」

  張勁在海濤的催促下將帶來的五糧液拿了出來,又從包裡取出三個紙杯,將
白色的粉末分別放在紙杯裡,然後將高度的五糧液倒進三個紙杯中。

  張勁非常認真的將紙杯中的酒與毒品充分的攪勻,然後將手中的倆杯酒分別
遞給等在一旁的杜衡和海濤。

  海濤拿起紙杯放在嘴邊陶醉般的細細的聞著,臉上立即呈現出一副醉生夢死
的表情,口中說道:「這果然是上品,不用喝只是聞聞就已經讓人醉了,說完放
在嘴邊輕輕的舔了一口,含在嘴裡細細的品位了一會兒,這才一仰脖將杯中的毒
酒喝幹。」

  張勁舉起手中的杯子對杜衡說道:「嘗嘗看這個怎麼樣,這一杯酒可頂得上
你小一個月的工資了》」

  杜衡沒有像海濤那樣的陶醉,他拿起酒杯一口就將杯中的毒酒全喝了下去。
原本香醇辛辣的五糧液含在口中泛著淡淡的酸味猶如液化了味精,看似平淡卻強
烈的刺激著杜衡口中每一處神經,這種刺激甚至超過了香醇的白酒。火辣、香醇
的白酒竟然無法掩蓋這淡淡的酸味,它通過杜衡口中每一處神經快速的傳遍了杜
衡的全身,讓杜衡忽然感覺到了自己的感知竟然超過了飛逝的時間,他甚至可以
在這種快感中體會到白酒進入自己身體匯入全身血液中的每一個瞬間。「呼!」
杜衡長長的呼出一口氣,那是一口陶醉在夢幻中的呼吸。

  杜衡睜開眼睛看著和自己同樣一臉陶醉的張勁和海濤,神情激動的說道:
「這特麼是」美金「?」

  張勁嘴角上翹著微微一笑道:「正是因為是」美金「我們倆才找你一起分享。」

  海濤更是湊過來摟著我的肩膀說道:「怎麼樣夠勁道吧?」

  杜衡興奮的點了點頭,翹起大拇指說道:「都說美金版是極品,今天算是領
教了。」

  海濤看著一副滿足樣子的杜衡說道:「好啦!你既然這麼滿足就說明我們倆
沒白給你過回生日,老張咱倆也撤吧,晚上妖城的靚妹兒還等咱呢。」海濤說著
就要拉著張勁走。

  張勁卻沒有要離開的意思,反而一把拉住要走的海濤。海濤有點納悶的看著
張勁說道:「靠!這破垃圾場味好啊?你不走怎麼還想繼續聞聞啊?」

  張勁沒理會海濤而是沖著杜衡神秘一笑道:「喂?你一會兒幹嘛?」

  杜衡看了看手錶說道:「現在19。20,我上去之後就去清理下停屍房的
衛生,然後在辦公室等淩晨交接班。」

  張勁突然拉著海濤湊到杜衡的身邊說道:「臭小子,你難道一會兒不會上去
看看上面那位?」

  杜衡有些疑惑的問道:「我上去看誰?」

  「靠!你難道說的是夕子的屍體,我看那個幹嘛,一個死人有什麼好看的。」
杜衡反應過來之後,頗為不滿的反駁著。

  張勁照著杜衡肩膀就是一拳,冷笑著說道:「你少給我裝,那上面躺著的可
是夕子,中國最頂級的女明星,全世界的寵兒。你特麼的會不想上去再看看,鬼
都不信你說的話。」

  杜衡揉著被張勁狠勁打了一拳的肩膀說道:「你為什麼要問這個,再看那也
不過是具屍體,一個死人看再多能有什麼意思」

  張勁大聲喝道:「什麼意思?那可是夕子,你特麼不想看我還想看呢?」

  張勁的話一出,杜衡和海濤齊刷刷的看向張勁,海濤更是拍著肩膀說道:
「大哥別開玩笑了,咱趕緊走吧靚妹可不等人的,別為了個屍體耽誤了咱倆的把
妹,要不然咱這限量美金版可就白喝了。」

  張勁沒理會一旁傻笑的海濤而是沖著杜衡說道:「她身上是不是沒穿衣服?」

  杜衡點了點頭說道:「不止是她,凡是進來的屍體都是光著身子的。」

  張勁回頭沖著海濤說道:「你難道不想看看裸體的夕子嗎,別忘了這可是全
世界男人的夢想,現在她就安安靜靜的躺在這裡,等著我們去欣賞她,你難道不
想嗎?」

  海濤被張勁一通搶白得滿臉通紅,咽了一口塗抹從牙縫裡擠出了一句話道:
「誰特麼不想誰特麼是孫子。」

  張勁大力的拍著海濤的肩膀說道:「好!誰特麼不看誰是孫子,老杜滿足我
兄弟兩人的這個要求不。」

  杜衡嚇的連連擺手道:「你倆這是往死裡玩我,我可不敢帶你倆去那裡,這
要是被發現了我死定了。」

  張勁見杜衡連連拒絕情緒竟然有些激動的說道:「她現在就躺在你的地盤上,
你想怎麼看就怎麼看,所以你特麼不以為然。可是對於我們來說這輩子就只有著
唯一的一次機會可以看到夕子,你難道就不能幫我們圓一次夢嗎?」

  海濤也上前說道:「杜衡你放心,我倆上去看一眼就走,不會給你找任何麻
煩的。」

  張勁和海濤與杜衡不一樣,他們倆都是社會上所說的富二代和官二代,他們
不像杜衡只是普通家庭長的屌絲。如果不是他們三個從小學一直到高中都是同班
同學,恐怕杜衡與他們這一輩子都不會有什麼交集。這麼多年來一直是張勁和海
濤在杜衡面前炫耀著,杜衡從來都只是個聽客和羨慕的份。

    今天萬沒想到因為一個死去的夕子,他們倆人竟然會苦苦的哀求自己。

  那隱藏在心底的虛榮心在這個時候突然活躍起來,借著毒品的刺激杜衡做出
了一個讓他和他們走向深淵的決定。

  受電視劇的影響,很多人都以為停屍房都在地下室,其實真實的情況並不這
樣。停屍房一般都會放在通風良好,但很少有人涉足的地方。

  杜衡所工作的停屍房就是位於整個醫院大樓左側的部分,這部分樓體屬於整
個大樓向左側的延伸部分,樓層並不高也就十多層。樓裡大多都是一些化驗室和
檢查科室,而停屍房就位於這座大樓的頂層。

  與手術用的電梯專用通道一樣,停屍房有專門的電梯通道,而杜衡的一項工
作就是負責管理這個電梯通道。

  如果沒有杜衡手中的鑰匙,這個電梯是不能被隨意使用的。也是因為這個方
便條件,杜衡要想神不知鬼不覺的帶幾個人上去是很容易的事情。就這樣杜衡帶
著張勁倆人神不知鬼不覺的便登上通向死人之地的專用電梯。

  看著電梯顯示板上不斷閃動的數字,張勁和海濤的心則隨著電梯的不斷上升
跳動的越來越快。這個電梯海濤和張勁不是第一次坐了,他們以前曾經跟著杜衡
去他的辦公室一起吸過粉,坐的就是這個專用電梯。可是今天的情況卻與以往大
不相同,這不僅是他們第一次走進停滿屍體的房間,也是他們第一次近距離觀看
一個女人的屍體,而且這個女人活著的時候還是億萬矚目的明星。

  面前安靜冰冷的走廊,清冷略顯昏暗的燈光,毫無生氣的大理石地面和雪白
的牆面給人一種無形的壓抑感,甚至當你走在這條走廊上會讓人產生一種通向死
亡的感覺。

  這種綜合起來都感覺讓張勁二人產生一種憂鬱、壓抑、緊張甚至悲涼的氣氛,
以至於在這種氣氛的感染下,他們對夕子身體窺視的欲望都被沖淡了許多。

  與張勁和海濤越來越緊張的心情不同,杜衡則變得越來越幸福,臉上的表情
興奮的有些誇張。

  隨著電梯的登上頂樓三人邁出電梯的那一瞬間,杜衡突然像變了一個人一樣,
臉上的興奮和得意的神情溢於言表。

  因為這裡是他的天下,他是這裡的真正主宰者。不管你還達官顯貴,還是億
萬富豪,當你躺在這裡的時候,你們都將聽我的擺佈,這是杜衡心裡經常說的一
句話。

  他喜歡這裡的安靜,這裡的清冷,甚至這裡的陰森氣氛。他喜歡看到那些第
一次來到這裡的人們,在這種環境下表現出的拘謹、膽小以及懦弱的神情,他喜
歡在這裡對所有的人包括死了的人指手畫腳,任意的擺佈。

  在這裡他絕對是最高的權威,很少有人敢反駁他的話,敢反對他做的每一項
決定。所以當他看到張勁和海濤那帶著興奮、緊張甚至恐懼的臉時,他心中的自
豪感、滿足感以及成就感如火山噴發出的岩漿,以一種管噴的方式猛烈的噴薄而
出。

  這種感覺的外在表現正如張勁倆人看到那樣,走在前面的杜衡突然沒了拘謹
感,突然沒了平時那種懦弱和沈悶的感覺,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興奮的喜悅,那是
一種近乎變態的興奮,興奮的讓他在張勁倆人面前有些手舞足蹈,有些精神失常
的興奮,這種興奮讓張勁二人莫名其妙的產生了一種對杜衡的恐懼感。

  噶吱一聲,當杜衡用鑰匙打開面前厚重的鐵門時,一股陰森森的冷氣撲面而
來,這股氣味是那樣冰冷入肺,讓人的渾身每一根神經都為之一顫。

  杜衡站在二人面前竟然閉上眼睛深深的吸了這一口陰寒的氣息,然後滿足的
回頭對二人說道:「怎麼樣這就是死亡的氣息,你們仔細品味一下是不是有一股
淡淡的腥味?」

  杜衡不等他們的回答,又接著低聲說道:「這淡淡的腥味就是屍體的味道,
屍體越多這腥味就越大。」說完杜衡首當其衝的走進這間陰森黑暗的房間。

  啪!杜衡輕巧的打開了牆壁上的開關,原本黑暗的房間突然變得明亮起來。
停屍房要比想像中的大得多,簡直和一個小型的禮堂差不多。

  在寬敞的房間倆側整整齊齊的擺放著二三十個手推床,每個床位上都用白布
覆蓋著一具屍體,而夕子的屍體就在其中的一個床上。

  「今天的屍體不多只有二十三具,所以這屋子感覺要比平常寬敞得多,你們
猜猜看看這其中那具是夕子的屍體。」杜衡精神有些亢奮的沖著他們倆半開玩笑
的說道。

  這是張勁二人第一次看到這麼多的屍體,雖然此時屋內燈光明亮,又有同伴
相陪,可是仍舊感覺到了一股寒森森,陰冷冷的感覺。

  張勁的膽子要比海濤大得多,他穩定了一下心神便走到了裡面,挨個的看著
倆邊停放的屍體。

  這些屍體上面都蓋著白布,從外面很難一眼分得屍體的性別,更別說白布單
下麵哪個是夕子的屍體了。

  杜衡一臉玩味的看著在一旁猶豫不決的倆人,眼神中透著一股狡黠的目光,
似乎正期盼著他們倆人自己去動手分掀開那些蓋在屍體上的白布單。

  白布單下面可能是夕子那充滿誘惑和神秘的身體,也可能是一具醜陋的、恐
怖的、殘缺不全渾身是血的殘屍,這一切只隔著一張薄薄的白布單。

  張勁來到一具屍體前,那是一具身材嬌小的屍體,雖然身上照著白布單,但
依然可以看到胸前的隆起。張勁不敢肯定這就是夕子的屍體,但這起碼也是一具
嬌小身材不錯的女屍,於是他的手慢慢的伸了出來,眼睛卻看向一旁一臉興奮的
杜衡,他想要在杜衡的臉上需找答案,可惜杜衡的臉上除了興奮的表情之外再也
看不出任其他的內容。

  刷!床單被高高的掀起,掀起床單的並不是張勁而是杜衡,杜衡實在等不及
想要看看他們二人看到屍體時的表情,因為這床單下麵的屍體太讓杜衡興奮了。

  杜衡興奮的緣由並不是這具屍體屬於夕子,而這是一具非常醜陋和恐怖屍體
的。床單下的屍體的確是個女人,從她的身體上看這也是一具年輕女性,但非常
可惜的是這是一具被活生生割下整張臉的女屍。

  杜衡在這裡幹了整整三年,看過各種各樣的屍體,早就沒了恐懼的排斥感,
然而當杜衡第一次見到這張帶著一層厚厚筋肉的骷髏時還是被嚇了一跳,因為那
張臉恐怕只能出現在西方的玄幻小說中。

  今天當張勁走到這具屍體邊上時,杜衡惡作劇的心思便忽的一下冒了出來,
他要讓自己的這兩位好兄弟也和他一起分享這具醜陋到恐怖的屍體,他要看看他
們倆個大老爺們驚聲尖叫時的模樣。

  杜衡的惡作劇終於實現了,就在白被單被掀開的那一刻張勁和海濤同時發出
一聲驚叫,倆人被床上躺著的血肉模糊的骷髏嚇出了一身的冷汗。杜衡看著倆個
被嚇得發抖的男人,高興的哈哈大笑,他要的就是這個效果,要的就是這些平常
在他身邊秀著優越感的朋友們瑟瑟發抖,只有這樣杜衡內心中才能獲得一絲來之
不易的滿足。

  「老杜我操你媽的,你想把我倆嚇死嗎?」張勁沖著杜衡怒吼著。

  杜衡並不在意張勁的怒駡,因為他剛才已經得到了滿足,得到了滿足的人往
往是不會在意隨後的小小的不快。

  那是一張位於整個停屍間最裡面的一張床,那裡的燈光並不明亮,略微暗淡
的燈光讓整個氣氛顯得有些神秘。

  杜衡走到那張床前靜靜的站在那裡,他的神色又一次變得深沈,雙目不再有
那玩笑般的狡黠。

  張勁和海濤知道眼前這張普通的床上躺著的就是夕子,那張雪白的布單下面
便是這個世界上最美的一件藝術品。

  「準備好了嗎?」杜衡一邊問著身邊的朋友,一邊將手放在屍體上面的白布
上。潔白的布在杜衡的手中被慢慢的掀起,一件絕世無雙的瑰寶隨著白布的掀起
正漸漸露出她神秘的面紗。

  三個男人在白布掀開的那一刹那,不約而同的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因為他們
看到了一張美的足可以讓世上任何一個人窒息的臉。那是一張秀美而無一絲塵世
俗氣的臉,那是一張精緻到夢幻的臉,只是這張堪稱完美的臉上少了一絲血色,
雪白如羊脂的肌膚沒有了那誘人的紅潤。

  白布沿著同樣雪白的肌膚漸漸滑落,一具粉雕玉砌的身體靜靜的呈現在三人
的面前。

  三人看著眼前這具屍體,心如駭浪澎湃。夕子一個昔日距離他們遙遠如蒼穹
中的一顆明星,遙遠的只能讓他們三人仰望她身上散發的星光,而永遠無法看到
她真實的面容。

  那個高貴如女神般的女人,如今就靜靜的躺在他們的身前,近的幾乎觸手而
及。

  這不是一具屍體,這是一件藝術品,一件堪比維納斯的藝術品。張勁伸出因
激動而顫抖的手,慢慢的向這具身體伸去。啊!當自己的手觸碰到那柔軟光滑的
身體時,張勁在心中竟不由自主的發出一聲感歎。這就是光滑如緞的質感嗎,身
下的並不是一具女人的屍體,而是一件等待他撫摸品味的藝術品。

  昔日那個只能在電視、電影、雜誌上可以見到的女人,現如今正赤身裸體的
被張勁攥在手裡,這種感覺是真實的也是夢幻的,讓張勁產生了一種不真實的如
墜入夢境的感覺。

  乳房女人的性感之源,張勁的手不可控制的將那誘人的椒乳一把攥在了手裡。
夕子的乳房並不大,但卻嬌挺如峰,即使現在已經死去多時,依舊傲然挺立在他
們的面前。

  海濤直勾勾的看著這對乳房,看著這傲人的椒乳在張勁的手中不斷的變換著
形狀,嘴中不自覺的說道:「想不到她的乳頭竟然是粉色的。」

  張勁回頭看著海濤說道:「怎麼樣想摸摸嗎?」

  海濤紅著臉沒有說話,但雙眼卻一直沒有離開胸前那一抹粉色。張勁拍了拍
海濤的肩膀說道:「摸一下這可是全世界一半人都想上的女人,明天她就不復存
在了。」

  海濤有些靦腆的湊到前面,伸出同樣顫抖的手,慢慢的放在了夕子的胸前。
好軟!想不到看著這麼挺拔的乳房,入手之後竟然如此柔軟,仿佛可以融化在你
的手中一樣。

  海濤抬著頭看著站在一旁微笑著的杜衡說道:「你怎麼不過來摸一下,你是
不是已經摸過了?」

  杜衡依舊微笑著,笑的讓海濤二人可以肯定他早已摸過了。或許是高純度毒
品的刺激,讓一個邪惡的年頭充斥在張勁的頭腦中,他抬起頭看著杜衡說道:
「你說我現在插到她的下麵,裡面會不會特別乾,一點都不會舒服。」

  杜衡伸出倆個手指放在嘴邊輕聲說道:「抹點塗抹上去,就不會這麼乾了。」

  「你是不是奸過屍體?」海濤突然向杜衡問道。這原本是一句玩笑的話,可
是在這種場合下,三個人瞬間陷入了沈默。

  張勁看著略有些不自然的杜衡,笑著說道:「你特麼絕對幹過這事,而且我
相信我和海濤只要一走,你肯定爬上去把夕子操了。」

  海濤跟著附和道:「看著小子一副悶騷的樣子,現在都要撲上去了。」

  「你能告送我們現在你總共幹了多少個了?」張勁現在絕對相信杜衡是奸過
屍的,因為他的眼中充滿了欲望。

  氣氛變得越來越怪異,冰冷的房間在三個年輕人中漸漸的變得燥熱,氣氛漸
漸的變得曖昧不清。

  一向謹慎老實的杜衡突然拿出手機帶著一絲炫耀的語氣說道:「上次他們送
來一個姑娘,那是一個十八歲的小姑娘,很嫩的一個小姑娘。」

  杜衡一邊說一邊將手機遞給了張勁和海濤,倆人端詳著手機中的照片一臉羨
慕的對杜衡說道:「上完感覺怎麼樣?」

  杜衡嘿嘿一笑,一臉神秘說道:「說實話除了不會叫,別的一點都不差。」

  張勁臉色通紅的如剛喝完酒的醉漢,雙手在夕子的乳房上不斷的使勁揉捏著,
簡直就想要把那乳房捏碎揉爛一樣。他沖著杜衡問道:「你幾點接班?」

  「十二點準時下班。」

  張勁看了看手錶說道:「現在是晚上八點十分。」

  杜衡沒等張勁把話說完,搶著說道:「從現在開始一直到我下班,我們有四
個小時的時間,在這裡沒人打擾我們。」

  張勁和杜衡同時露出一副相同的神秘表情,張勁的手則順勢滑到夕子的股間,
不斷搓揉著那抹黑色的恥毛。

  海濤看著二人興奮中透著一股子淫邪的表情,一股子寒氣從腳後跟一下竄到
了頭頂,他慌忙對二人說道:「你倆瘋了不成,她可是夕子啊,這要是被人知道
了,我們就特麼的全完蛋了。」

  張勁看了一眼海濤說道:「你難道不想上了這個女人嗎,你可知道中國至少
有七億人想上了她,今天她就擺在我們面前你想錯過這個機會。」

  海濤看著靜靜躺在他們身前的夕子,那嬌挺的乳房、那緊致水嫩的陰道,在
剛剛都被他的雙手細細的撫摸過,他咽了一口塗抹抬頭看向杜衡。

  杜衡笑著對海濤說道:「放心四個小時足夠咱們三個一人一次,不會有什麼
大問題。」說著杜衡走到二人的中間,對他們說道:「張勁你先來,我和海濤去
裡面的清潔室等你。」說完他也不等海濤繼續說話,一把將海濤拉進了停屍房後
側的一個套間裡。

  這裡堆放的大多是一些清潔停屍房的工具和一些其他物品的小型倉庫。杜衡
拉著海濤站在門口,透過門上的玻璃窗向外看去。

  張勁向一頭饑餓的狼利索的脫掉了褲子,悶吼一聲撲了上去。嘎吱!嘎吱!
簡易的手推床不斷的發出著聲音,這是一種另類的呻吟聲,一聲聲金屬的呻吟不
斷敲打著杜衡和海濤的心。雖然二人只能看到張勁爬在夕子身上不斷蠕動的屁股,
但倆人都知道能夠將自己的生殖器插進自己夢中女神陰道裡是一件多麼夢幻的事
情。而今天就在眼前張勁正瘋狂的享受著這夢幻的感覺,兩人看著張勁不斷抽動
的身體,聽著那夾雜在金屬聲音中的粗重喘息聲,倆人的呼吸漸漸的加重,噴出
的熱氣竟然將面前的玻璃照上了一層白霧。

  20:35分杜衡在興奮的等待中度過了十五分鐘,當張勁提著褲子一臉滿
足的走到杜衡面前時,他知道該自己去品嘗眼前的這具美味了。

  房間是冰冷的,但杜衡的心是火熱的。他的心伴隨著腳下的步伐猛烈的跳動
著,狂暴的擊打著自己的身體。白熾的燈光下夕子的身體顯得格外的白淨,白的
如一尊白玉雕塑靜靜的躺在那裡。

  杜衡慢慢的走到近前,從夕子纖細圓潤的腳趾慢慢的向上滑去,一直滑遍眼
前這具身體的全身。昔日高高在上的女神現如今就躺在這裡等待自己去征服、去
品嘗,這種感覺杜衡怎麼會輕易的讓它溜走,他要細緻的慢慢的品味,這具屬於
他的物品。

  「他竟然去吻屍體!」海濤隔著玻璃看到杜衡伏下身子,竟然去親吻夕子那
傲然挺立的胸部,被驚的目瞪口呆。

  張勁看著杜衡瘋狂的舉動說道:「他就是一個變態,我敢保證這幾年他沒少
在這裡操過屍體。」

  杜衡沾了口吐沫均勻的塗抹在堅硬渾圓的龜頭上,輕輕的掰開夕子的大腿,
慢慢的爬上了手推床。

  夕子的陰部因張勁的耕耘,顯得有些濕靡,兩片淡粉色的陰唇如蝴蝶的倆片
翅膀伸展著,裡面的嫩肉竟然泛起晶瑩的紅潤。

  撲哧堅硬的肉棒徑直的插了進去,啊想不到裡面竟然竟然是濕滑溫潤的。

  他身下的可是人世間最美的女人,哪怕此時的她已經香消玉損,哪怕只是一
具沒了靈魂的屍體,但這足以讓杜衡激動不已。

  原始的性衝動成了此時杜衡身體最強力的發動機,杜衡如開足了馬達的賽車,
呼嘯馳騁在夕子嬌嫩的身體上。

  砰!砰!砰!強壯與嬌柔激烈的碰撞著發出猛烈的撞擊聲,這肉與肉的撞擊
聲竟然蓋過了金屬摩擦晃動時發出的聲響。

  啪!啪!啪!兩人撞擊的聲音,漸漸的有單調的拍打聲變得異樣的空靈,那
不再是簡單的肉體的碰撞而是情欲的交融。

  水!為什麼她身下會有水?杜衡的下體明顯感覺到了一股濃濃春水的澆灌,
他明顯察覺到了對方下體的潮熱,這種滾燙的感覺徹底激發了杜衡的肉欲。

  這是他奸屍以來從未有過的體驗,她一把將身下的屍體摟在懷裡,享受著倆
個身體肉體上的摩擦,感受著身下那具屍體帶給他的前所未有的激情。

  沈浸在性欲漩渦中的杜衡,竟然忘我的一把捧起夕子的臉,忘情的向夕子吻
去。

  她的臉怎麼是濕的,當他的唇吻在那精緻的面孔上,他分明感應到了一抹酸
鹹的液體掛在她的臉上。

  他睜開了禁閉的雙眼向夕子的臉龐看去……

  啊!一聲驚吼將清潔室內的張勁和海濤嚇出一身冷汗。隨即只見杜衡幾乎是
從夕子的屍體上直接彈了起來,重重的摔在地上。

  張勁和海濤慌忙從裡面跑了出來,沖著萎靠坐在牆邊的杜衡喊道:「怎麼了
老杜?」

  杜衡背靠在牆壁上,滿眼驚恐的望著對面的屍體,渾身抖如篩糠,張著的嘴
除了發出一陣啊啊的叫聲之外,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還沒等張勁順著杜衡的手指的方向看去,身後卻傳來海濤聲調變得異常怪異
的聲音:「她……她………她活了!」

  張勁扭頭向後看去,夕子白皙的身體依然保持著被他們分開的姿勢,被他和
杜衡蹂躪的禁地微微的張開著,露出粉嫩帶著水一般光澤的蚌肉,烏黑油亮的恥
毛癱軟的貼在陰唇的兩側,上面掛滿混合著他們與她的液體,這場景透著一股刺
入骨髓的淫靡氣息。但這一切卻再也不能勾起張勁一絲的淫欲,因為此時張勁分
明看到那雪白傲人的椒乳正上下起伏著,原本如白玉般的臉上的竟然掛著一抹潮
紅,緊閉的雙眼早已睜開,水晶一般的雙眼驚恐的望著他們,眼角噙滿淚水。

  饒是張勁心裡早有準備,但是當看到眼前這一幕的時候,仍舊被驚的說不出
一句話,臉色慘白的呆立在當場直直的看著剛剛蘇醒過來的夕子。

  時間在這一刻仿佛突然停止流逝,空氣在這一瞬間凝固在冰冷的空間之中。
這一刻這裡再也感受不到任何活躍的氣息,三個男人如泥塑一般死死的盯著面前
赤裸的女人。

  她還不能活動,她的身體唯一可以動的只有那雙透著激動與恐懼的雙眼。

  張勁慢慢的挪動著腳步,一步一步的向夕子靠了過去。伴隨著他向前的每一
步,張勁的心跳都不斷的加快著速度。這來自心房猛烈跳動的動力並不是來自出
於對性原始的衝動,那是一種恐懼,一種對連張勁想都不敢想的恐懼。

  面前那具粉雕玉砌的身體在張勁的眼中再也不是性感的女人,而是一具足可
以把自己拖向萬劫不復深淵的粉色骷髏。透過夕子那雙明水晶的般的雙眼,張勁
看到的不再是美麗而是可怕的噩夢。

  僅僅幾步的距離卻讓張勁走的心疲力竭,以至於他不得不掏出包中的毒品猛
吸了一大口,希望用著高純度的白色粉末來緩解他以處在崩潰邊緣的心臟。

  兩雙同樣充滿恐懼與絕望的眼神在此刻碰撞在了一起,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我的人生決不能毀在眼前這個女人的身上。張勁心中一個可怕的聲音不斷怒吼著,
那是聲嘶力竭的怒吼,那是絕望之下的怒吼,那聲音猛烈的衝擊著張勁的大腦,
他的眼睛在這一瞬間蹦出一道道血絲,血紅的雙眼讓躺在自己面前的女人感受到
了死亡的恐懼。

  張勁伸出已經顫抖幾乎不受控制的雙手,那雙白皙修長的手此時仿佛變成了
一雙連張勁自己都不敢直視的魔抓,這雙來自惡魔的手抓正緩慢的撲向眼前的女
人。

  就在張勁下定最終的決心的時候,突然從他面前出現了另一雙手,那是一雙
白胖的手掌,此時這雙手正抓起滑在地上的白布,輕柔的蓋在了面前這具裸露的
身體上。

  這雙手的主人不是別人,正是張勁的死黨海濤。海濤將白布單蓋在夕子的身
上的同時,俯下身子臉對臉的對夕子說道:「夕子小姐你別怕,我們不是壞人,
你現在能說嗎?」

  原本在張勁那雙血紅透著兇殘的眼神下,夕子的雙目幾乎驚懼到崩潰的邊緣,
此時突然在他的面前出現了一位白胖的男子,並向他示意溫柔的幫助時,她看向
海濤的神情中透出了激動的淚水和強烈的乞求,那樣眼神就如同一個墜落入充滿
風暴汪洋大海中的女人突然看到了一棵漂浮在自己面前的稻草一樣,雖然這顆稻
草未必能夠救自己,但她仍然死死的攥住,誓死不撒手一樣。

  海濤摸了摸夕子的身體,發現雖然她的身體已不在冰冷,但依舊僵硬如初,
恐怕剛剛從鬼門關逃過一劫的夕子,再一時半會之內未必會恢復知覺。

  海濤儘量使自己的語氣平緩的向夕子問道:「夕子小姐如果你能聽懂我的話,
就請你眨一下眼睛好嗎?」

  海濤的話音剛落,夕子那水晶的眸子便使勁的眨著,深怕海濤看不到她在眨
眼。

  海濤看到起死回生的夕子依舊保持著清醒的意識,竟然從內心中湧起莫名的
興奮,他回頭沖著靠坐在牆邊不斷發抖的杜衡喊道:「老杜你還靠在那幹嘛,還
不趕快給夕子找一件衣服穿上。」

  杜衡如失魂落魄的傀儡一樣,眼神呆滯的從休息室裡找來一件刷手服遞到了
海濤面前。海濤二話不說接過刷手服,連忙套在了夕子的身上。

  杜衡一邊看著海濤給夕子穿衣服,自己一邊自言自語道:「怎麼辦她肯定看
到我強姦她了……她肯定看到我……她肯定看到我了………」

  張勁一把將杜衡拽到了後面的儲藏間裡,壓低聲音說道:「你特麼瘋了嗎,
在這個女人面前瞎嘀咕什麼?」

  原本還神情呆滯的杜衡被張勁的話突然驚醒,他一臉慌亂的死死攥住張勁的
肩膀大聲吼道:「我完了……我完了……我不能讓我家裡人知道,如果讓我爸知
道,他會打死我的。張勁你告送我怎麼辦,現在到底怎麼辦!」

  張勁暴躁的一把將杜衡的雙手拽了下來喝道:「你特麼的問我,我怎麼知道,
誰他媽的知道的這娘們竟然活了 .」

  就在張勁和杜衡不知所以的時候,海濤則一臉興奮的跑了過來對二人說道:
「真沒想到夕子竟然起死回生了,你們倆還愣在這裡幹什麼?杜衡你還不趕快去
外面通知醫生,我這就給我記者朋友打電話,這絕對是今天全世界最具轟動的新
聞。」

  海濤一邊興奮的說著,一邊就要從兜裡掏出手機。張勁一把抓住已經伸入褲
兜裡的手,沖著海濤急道:「你幹什麼?」

  海濤有些詫異的看著張勁說道:「打電話通知人啊,我還能幹什麼?」

  「你瘋了嗎?你想讓全世界的人都知道,我們在這裡強姦了夕子嗎?」張勁
的話讓海濤一愣,他抬頭看著張勁,又看了看愣在一旁痛哭流涕的杜衡,海濤突
然發覺到在場的三個人,只有他自己因為夕子的蘇醒而興奮。

  明顯感覺到氣氛不對的海濤,愣愣的看著面前的兩位兄弟說道:「難道你們
不想讓外界知道夕子復活了嗎?」

  「不想!」張勁惡狠狠的回答道。

  「你呢?老杜,難道你也不想讓人知道嗎?」杜衡背靠在牆上,顫抖的搖了
搖頭。

  「我看你們倆都瘋了,難道咱們三個就這麼在這個地方呆著,就能瞞得住全
世界的人嗎?用不了幾個小時,等接班的人來的時候,我們還不是一樣束手就擒,
還不如趁現在自己將夕子送出去,爭取寬大處理。」海濤邊說邊走向停屍房大門。

  張勁一把拉住海濤的手臂說道:「誰說我們會束手就擒。」

  張勁的聲音雖然不高,但卻足以讓海濤停下了腳步,他詫異的扭頭看向張勁。

  這時的張勁不自覺間透出一股讓人不寒而慄的神情,雙目散發出一道道冰冷
鋒利如刀的目光,一股如餓狼般的氣息籠罩在張勁的周身。這樣的氣息讓海濤不
自覺的打了一個哆嗦,雖然張勁只是用眼神死死的盯著他,但海濤卻再也邁不動
腳下的步伐。

  張勁看到海濤站在原地不再有繼續向外面走的意思,他心中暗暗的松了一口
氣,但眼神已久冷峻的盯著海濤說道:「我們絕不會坐以待斃,我可不想讓我的
下半身在監獄中度過。」

  海濤從張勁的話中似乎意識到了什麼,他驚恐的看著張勁說道:「難道你想
……」海濤沒有說出後面的話,他實在是無法相信一個自己認識了十幾年的發小,
會突然冒出這麼可怕的想法。

  張勁沒有回答海濤的問話,而是在沈默中點了點頭。

  「你瘋了!我決不允許發生這樣的事情,我相信老杜也不會你同意你這個瘋
狂的想法。」在經過一陣恐懼之後,海濤突然發瘋般的咆哮起來,海濤剛剛研究
生畢業,他的生活才剛剛開始,他可不想就此毀掉自己所有的人生。

  「你給我閉嘴!你說的光冕堂皇,那是因為我們三個當中,只有你沒上了夕
子,你他媽的當然不怕這件事被曝光了。可是我和老杜能行嗎,如果這件事被曝
光了,我和老杜不僅會他媽的坐牢不說,你別忘了我老爸可是政府幹部,到時候
你讓我爸爸怎麼辦?」張勁指著海濤的鼻子低聲吼道。

  海濤並不理會幾乎憤怒到失控的張勁,而是把求助的目光投向了一向老實本
分的杜衡。

  「老杜你會贊同我吧,我知道你是夕子的超級粉絲,難道你想親手殺死你的
偶像嗎?

  杜衡靠在牆上頭不斷的撞著後面的牆壁,嘴裡不斷的嘀咕道:「我不知道…
…我不知道……」

  張勁扭頭一把摁住精神已經極度崩潰的杜衡說道:「老杜你考慮清楚我們現
在的處境好不好,難道你真想放任那個女人活著離開這裡嗎,你可想好了她可是
夕子一個萬眾矚目的全球巨星。我們的事如果曝光之後,你想想全世界都知道你
是個一個奸屍犯,到時候別說你在自己生活的這一個小圈子裡抬不起頭,你就是
在全世界幾十億人面前都抬不起頭,老杜你聽到我的話了嗎?」

  張勁的話像一把利刃深深的刺進杜衡的要害,讓杜衡猛然間從頹廢中驚醒。
他抹了一把臉上的淚水,低聲說道:「我特麼還沒結婚,我不想我的人生就這麼
完蛋了。」

  張勁興奮的照著杜衡肩膀就是一拳,然後獰聲問道:「老杜你有辦法將人殺
死之後,第二天法醫屍檢查不出原因嗎?」

  杜衡點了點頭說道:「用濕毛巾捂住臉可以讓她窒息而死,然後我在把屍體
擦洗一遍,應該就不會被發現什麼馬腳。」

  張勁揮著拳頭猛的砸在牆上,狠狠的說道:「說幹就幹,老杜去找一條濕毛
巾,我們這就把那娘們弄死。」

  杜衡聽話的從後面的衣櫃裡取出了一條寬大的毛巾,然後放進旁邊的水池內。

  張勁看到杜衡聽話的按照他的吩咐做著準備工作,稍微平復下自己的心情後
扭頭對海濤說道:「你要是不敢參與,就乖乖的在這裡等我們。」隨後扭頭對杜
衡說道:「完事了嗎?完事就趕緊出去把這個女人做掉,以免夜長夢多。」

  雖然經歷了整整六七個小時的假死亡,再經過初次蘇醒後的餛飩和驚懼之後,
現在平復下心情後的夕子完全意識到了自己的處境。自己赤身裸體的躺在一間到
處都是死人的太平間,而那三個男人當中至少有兩個男人曾經把自己強姦了,而
自己乾脆就是在一個男人的身下蘇醒過來的。

  他知道這三個男人在對面的小屋子裡不斷的爭吵著,雖然她聽不清楚三個人
爭吵的全部內容,但是她清楚的知道自己現在的生死已經完全掌握在那三個男人
的手中。

  吱呀一聲那間小屋的門被推開了,從裡面第一個走出來的正是那個讓她看著
就心驚膽戰的高個男人。此時這個男人血紅的雙眼死死的盯著自己,快步的向自
己走來。

  夕子看著這個男人突然意識到了一種不祥預感,隨著男人與男人的距離不斷
的拉近,她清晰的聞到了一股氣息,那是讓人崩潰的氣息,那是死亡的氣息。

  剛剛經歷過死亡的夕子,深切知道生命的寶貴。可是還沒等她再一次去享受
這來之不易的生的氣息之時,眼前的這個男人卻要再一次把生命從她的手中搶走。

  不!她不要坐以待斃,她不要放棄生的希望。可是現在的她全身僵硬的沒有
一點知覺,甚至連發出一聲呐喊都成為不可能。

  一股火辣辣的氣息撲面而來,兇惡的眼神如兩把刀子狠狠的剜進自己的雙眼
之中。

  此時的男人在夕子的眼中,早已變成了面目可憎的兇神惡煞,變成了要把她
靈魂從身體裡抽走的魔鬼。

  我不甘心,我不想就這麼離開這個世界。夕子掙紮的張開嘴,她要向面前的
男人做最後一次呐喊,她要向命運之神宣洩自己的不滿。

  「啊……!」那是一聲渴望生命的呐喊。當這個聲音艱難的從夕子的口中喊
出,足以讓每一位聽到這聲呼喊的人心碎,但是被罪惡蒙蔽雙眼的張勁並沒有停
下自己的腳步,反而加快了自己奔向夕子的步伐。

  「老杜把毛巾給我拿來!」來到夕子面前的張勁,突然向身後的杜衡喊道。

  「我不許你這麼做!」沒等杜衡回復張勁的喊話,海濤憤怒的從儲藏間走了
出來。

  一向隨和的海濤表現出了從未有過的憤怒,他指著張勁的鼻子喝道:「我們
三個人的人生不能毀在你這個瘋子的手裡。」海濤邊說沖到夕子的身邊,他用手
撫摸著夕子的額頭安慰道:「夕子小姐你別怕,我這就帶你出去。」

  海濤邊說邊從張勁手中搶過手推車,加快腳下的步伐向停屍間的大門沖了過
去。

  「老杜快堵住大門,不讓海濤沖出去。」張勁站在海濤的身後大聲吼道。

  「老杜!」當海濤看到老杜擋在自己的面前,雙手死死的抵住面前的手推車
時,海濤沖著杜衡發出絕望的一聲怒吼。

  杜衡表情痛苦的向海濤搖了搖頭,雙手更加用力的握著手中的手推床拼盡全
力阻止海濤再向前邁出一步。

  「虧我還把你當成兄弟,你他媽的在這個時候竟然想背後捅老子一刀。」張
勁怒吼著從海濤的後面一把將海濤攔腰抱住,向身旁猛的摔了出去。

  就這樣倆個鐵哥們突然變成了仇人,在杜衡的不斷勸解聲中撕扯扭打在了一
起。

  張勁本來就比海濤長大的高大粗壯,此時更是失控的像一頭髮了狂的公牛,
吼叫著對著海濤一通暴捶猛踹。

  突然砰的一聲,張勁終於將海濤結結實實的摔在了地上,隨後他抬起腳狠狠
的向海濤的腦袋踹了過去,口中發狂的罵道:「我讓你他媽的當好人,我讓你他
媽的救這個臭娘們!」

  「張勁快住手,你看那是什麼?」杜衡一邊阻止張勁繼續施暴,一邊用手指
著躺在地上的海濤腦後叫道。

  血!鮮紅的血液如泉湧一樣從海濤的腦後噴湧而出,很快在海濤的周圍形成
一大片血海。

  刺眼奪目的鮮血讓張勁從發狂的失控中冷靜了下來,他第一次感到了什麼叫
做後怕。

  他知道自己這次真的徹底玩大了,他趕緊蹲在地上一把將海濤的頭抱住,滾
熱的鮮血仍舊不斷的從海濤的後腦中噴湧而出,瞬間自己的雙手便浸泡在這片血
海之中。

  「海濤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你不要嚇我,你快說句話。」張勁聲音顫抖
的不斷對海濤呼喊著。

  海濤雙目盯著面前的張勁艱難的說道:「張勁救救我,我……我不想死……
…」

  「海濤你放心咱們是好兄弟,我不會讓你死的相信我。」張勁一邊安慰著海
濤,一邊和杜衡飛快的將海濤抬近了後面的儲物間中。

  張勁驚慌的看著杜衡一面從急救箱中取出紗布、消毒水、止血藥,一面熟練
的給海濤做了簡單的包紮,儘量將海濤的血止住。

  「怎麼樣?」張勁忐忑的向杜衡問道。

  「他需要馬上就看醫生。」杜衡聲音顫抖的回答道。

  張勁看著躺在一邊的海濤說道:「好兄弟你在堅持一會兒,等我把那個女人
解決了,就馬上帶你去看醫生。」

  叮鈴!

  「什麼聲音?」張勁驚恐的向杜衡問道。

  「不好是樓下來送屍體的?」說著杜衡飛快的跑向外面,一把關掉了停屍房
內的電燈,然後將夕子的手推車推進了裡面的小屋內。

  張勁看著一臉驚慌的杜衡急道:「你不是說只有你有電梯鑰匙嗎,怎麼還有
人來這裡?」

  「下面也有備用鑰匙,有時候他們也會直接將屍體送上來。」杜衡低聲的回
答道。

  「那他們會不會將屍體送上來後去找你?」張勁焦急的問道。

  「應該不會的,誰沒事總在這上頭呆著,他們將屍體送上來看不到我,會把
單子直接放在我休息室,我回來後自己入檔就行了。」杜衡嘴上雖然這麼說,但
心中仍舊緊張的要命,深怕對方突然就按章辦事。

  「求……求……你們………放………」

  就在這緊要關頭,躺在手推床上的夕子竟然開口說出了話。

    這一聲斷斷續續的乞求之音,在張勁和杜衡的耳中簡直就是一聲足能將二人
震得肝膽俱裂的炸雷。

  張勁伸出手一把死死的捂住了夕子的嘴,不讓她在發出任何的聲音。

  吧嗒!吧嗒!伴隨著一陣腳步聲和手推車劃過理石地面的聲音,一名男醫生
推著一輛手推床走進了停屍房。

  停屍房內的空氣在這一瞬間凝結在了一起,杜衡的耳中幾乎聽不到外界任何
的聲音,他能聽到的只是自己胸腔中那劇烈的跳動之聲,砰砰如鼓點般的聲音,
幾乎要將杜衡的心臟敲的稀碎。

  男醫生只是簡單的瞅了一眼空蕩蕩的停屍房,扭頭關閉了屋內的燈光哼著小
曲離開了這裡。

  叮鈴!伴隨著走廊盡頭電梯啟動的聲音傳來,張勁和杜衡如泄了氣的皮球一
屁股坐在了地上。

  倆人又待了片刻,張勁這才意識到自己的手還捂在夕子的嘴上,他一鬆手只
見被窒息的滿臉成醬紫色的夕子,長著嘴、蹬著雙眼,直挺挺的躺在了二人的眼
前。

  張勁和杜衡相互瞄了一眼,便都俯下身子想看看夕子是否被他們窒息而死。

  然而就在張勁剛要去仔細檢查的時候,夕子半張的嘴突然發出啊……!的一
聲,並伴隨著一陣劇烈的咳嗦,胸脯竟然上下起伏緩過了這口氣。

  張勁有些懊惱的對著尚未緩過氣的夕子啐了一口道:「媽的想不到你還這麼
能抗,這麼弄都沒把你弄死。」

  「張勁你快來看,海濤快不行了!」杜衡蹲在海濤聲旁焦急的向張勁喊道。

  張勁顧不得還在驚恐中的夕子跑到海濤身旁,對著已經奄奄一息的海濤說道:
「海濤你聽著我們現在就想辦法把你送到樓下,但你要記住當有人問起你來你是
怎麼弄傷的,你一定要對醫生說你是不小心摔傷的懂嗎?」

  海濤眼神迷離的看著張勁,嘴中不斷的重複道:「你們別拋下我,一定要救
我。」

  張勁占了起來對杜衡說道:「我們不能就這麼樣把他從樓上抬下去,你這有
沒有什麼可以把人裝進去不容易讓人發覺的東西。」

  杜衡在屋內掃視了一圈說道:「我這裡除了幾個大號垃圾桶之外,就再也沒
有別的東西了。」

  「好就用這東西把海濤運出去,不過要記住我們把海濤送到樓下之後,先別
直接送到急救室,一定要先從你們樓後的垃圾場的側門出去,然後在從大門進去
懂嗎?」張勁此時仍舊不厭其煩的向杜衡囑咐道。

  杜衡惶恐的連連點頭,然後手指著旁邊床上滿臉驚恐看著他們的夕子說道:
「這個女人怎麼辦?『張勁看著床上的狠狠的說了一句:」現在就弄死她。你去
外面看看動靜,我去把仍在外面的毛巾取過來。「

  說著張勁拉著杜衡飛快的向外面跑了出去,將奄奄一息的海濤和驚恐萬分的
夕子扔在了這間黑暗的小屋內。

  作為世界寵兒的自己,萬萬沒有想到,會有一天已這樣的方式結束自己的生
命。

  此時屋內靜悄悄的,夕子僵硬的身體在經過剛才一系列的折磨和驚嚇之後,
她發現自己除了下半身還沒有知覺之外,自己的上半身已經能夠慢慢的移動了。

  她扭過頭看了一眼躺在一旁的海濤,那個胖胖的男人。就在剛才夕子一直把
這個男人當成自己唯一求生的希望。現在她的希望伴隨這個男人的逝去而變得渺
茫,面對自己的生命即將被人剝奪,她看著面前與她同樣即將死去的男人留下了
兩行痛苦的眼淚。

  「對不起!」對面的男人突然輕聲的對她說道。

  伴隨著這三個字,夕子明顯可以感覺到他的精神正漸漸的消失,慢慢的眼中
的神彩已變得灰暗。

  這個試圖將自己從這裡救走的男人,就這樣在自己的面前安靜的走完了他人
生最後一步。

  看著生命在自己眼前一點一點的消失,讓夕子原本熄滅的生命之火,再一次
在心中燃起。她決不能這樣無聲無息的死去,她是夕子一個億萬人矚目的明星。
她的生命決不能就這樣終結,前方還有好多精彩等待著她。

  重新燃起的希望讓夕子的身體迸發出了極限的力量,她使出自己身體所能夠
發出的極限的力量,努力的將自己的身體向手推床下翻去。

  砰!的一聲夕子重重的摔在了地上,肉體撞擊冰冷堅硬的地面上帶來的疼痛,
絲毫沒有影響到夕子。她伸出剛剛恢復知覺的雙臂,艱難的拖帶著自己僵硬的身
體向海濤一步一步的爬去。

  「她竟然打電話了!」杜衡拿起從夕子手中搶回來的手機對著張勁喊道。

  萬沒想到僅僅離開這麼短短的幾分鐘時間,眼前的女人竟然拿海濤的電話向
外播出了號碼。

  惱凶成怒的張勁一把抓起夕子的秀髮,惡狠狠的對著夕子吼道:「臭婊子你
媽的剛才給誰打的電話?」

  「我的經紀人,我告送他我在醫院的太平間裡活過來了。」夕子在張勁粗暴
的對待下,艱難的回答道。

  「我操你個媽的!」張勁聽完夕子的回答,發瘋般的照著夕子的胸口狠命的
踢了起來。

  夕子稚嫩的胸脯根本無法忍受男人粗暴的攻擊,鑽心的疼痛讓躺在地上的夕
子發出陣陣痛苦的呻吟。

  但是夕子知道此時哀求和痛苦的呻吟救不了自己的性命,她強忍著張勁對自
己粗暴的虐待,儘量不讓自己繼續發出呻吟之聲。她一把抱住再一次踢向自己胸
口的大腿,哀求的說道:「你放心我沒向我經紀人說出這裡面的事情,我只告送
他我被一個醫院工作人員救活了,我用的就是這個人的手機,僅此而已。我求求
你們放我走吧,我保證一個字都不會亂說。」

  杜衡更是慌張的看著張勁問道:「我們現在怎麼辦?」張勁看著手機上播出
的陌生號碼無奈的說道:「這娘們的確把電話打出去了,現在沒有辦法了,我們
只能把她送出去。你負責送她走,我去把海濤送到外面搶救。」

  直到這個時候張勁二人才意識到海濤早已沒有了呼吸,看著躺在冰冷角落裡
的海濤,張勁伸出手合上了那雙依然還睜開的雙眼低聲呢喃道:「我們對不起你
了。」

  「把海濤的屍體裝進垃圾袋裡一起帶走吧。」張勁長舒了一口氣說道。雖然
海濤的意外死亡讓張勁感受到了失去朋友的悲痛,但對他來說這也是一種解脫,
現在他們可以專心應對眼前的這個麻煩。

  當停屍房的大門被推開的那一刹那,夕子這才感覺到自己這才是真正的復活
了。

  雖然幽長的走廊依舊是陰森冰冷,但夕子卻感受到蘊含在空氣中那生的氣息。

  張勁和杜衡推著夕子和海濤的屍體快步的走向前方的電梯,他們心中是矛盾
的,此時的他們即希望自己趕快結束眼前的一切,又對即將到來的一切感到無限
的恐懼和迷茫。

  電梯的門在懷著迥然不同心情的三個人面前打開了,空蕩蕩的電梯空間在三
個人的眼中呈現出了兩種截然不同的畫面。夕子看到的是一片光明,是她熟悉的
聚光燈、鮮花和掌聲;而張勁和杜衡看到的則是冰冷的手銬,暗無天日的牢房,
還人們向他們投來的不恥的目光。

  一陣所有人都熟悉的蘋果手機鈴聲突然響起,三個人的目光同時聚焦在了張
勁手中所拿的那部屬於海濤的手機。

  手機螢幕上顯示的號碼正式夕子方才撥通的那個陌生號碼,再經過一陣激烈
的思想鬥爭,張勁最終還是接通了手中的電話。

  「喂!剛才是誰給我打電話?」電話那頭傳來一個中年男子的聲音。

  伴隨著對方的聲音,原本已經無助的雙眼又一次閃出暴怒的火焰,他對著電
話吼道:「你他媽的打錯了!」說完張勁直接把電話狠狠的摔在了地面上,啪!
的一聲電話被摔的粉碎。

  「臭娘們!你他媽的竟然敢耍老子,我媽的不掐死你,我誓不為人。」張勁
怒吼著一把從杜衡的手中搶過手推床,推著床掉頭向回走去。

  杜衡跟在後面有些不知所以的問道:「張勁你怎麼回去了?」

  張勁頭也不回的吼道:「電話就是他經濟人打過來的,這娘們剛才根本就沒
有撥通那個電話。」

  一走進停屍房,張勁粗暴的將夕子直接從床上狠狠的拽了下來,然後將夕子
直接拖進了裡面的儲物間。

  杜衡跑到張勁的身後問道:「我們現在怎麼辦?」

  張勁面露兇狠的說道:「殺了她!你再去弄一條濕毛巾,等我把海濤的屍體
處理回來後,咱就把這個娘們宰了。」

  杜衡看了看手錶有些焦急的說道:「你快點回來,現在十點多了,還有不到
一個小時就該交接班了。」

  張勁沒有理會杜衡而是重新返回到走廊,推著裝著海濤屍體的垃圾桶繼續向
電梯走去。

  「老杜把電梯門口的碎電話收拾一下。」張勁落下一句話便走進了電梯。

  咣當!杜衡按照張勁的吩咐,關上了儲物間的門拿起條埽向外走去。

  希望的火焰剛剛點燃,命運之神又一次把她無情的掐滅。伴隨著房門的再一
次關閉,夕子徹底感受到了絕望與恐懼。

  她試圖掙紮著從地上站起,可是僵硬的雙腿依舊毫無任何知覺,僵硬的就像
兩條死肉拖在她的身下。

  夕子知道這時是他最後一次求生的機會,她必須要抓住這次機會,否則她將
徹底告別這個她無比眷戀的世界。

  夕子堅強的用兩手支撐著笨重的身體,一下一下艱難的向門口爬去。她輕輕
的將儲物間的房門推開一絲縫隙,悄悄的向外望去。去收拾殘局的杜衡還沒有回
來,整個停屍房顯得空蕩蕩的,而更關鍵的是停屍房的大門竟然沒關,一道明亮
的光線透過半敞開的大門投射在幽暗的停屍房內,如一盞指引她前往生命彼岸的
明燈照亮了她前面無盡的黑暗。

  為了活下去這個柔弱的女人,再一次用雙手拖著自己僵硬的軀體,向前艱難
的爬行著。

  冰冷潮濕的地面摩擦著她稚嫩的肌膚,刺骨的寒意不斷襲擊著她身體每根血
管,死神的長鞭不斷鞭撻著她脆弱的靈魂。

  活下去!活下去!夕子腦海中不斷的在呐喊著,這是她向前爬行的唯一動力。

  這一天對杜衡來說恐怕是他一生過得最特殊的生日,刺激、興奮、恐懼、交
織在一起讓他在這一天臨近零點時終於崩潰了。

  杜衡不知道自己是如何清掃的走廊地面,他不是一個愛哭的男人,但今天他
的眼淚止不住的再往下流。

  這眼淚是為以死去的好友海濤,還是為了自己即將到來而又不可知的未來,
還是為了那個裡面躺著的女人,這些恐怕連杜衡自己也不知道。

  他神情麻木的走進了停屍房,推開了裡間儲物室的房門。

  夕子不見了!猶如一聲炸雷在杜衡的頭頂炸開,將杜衡徹底擊潰在了這冰冷
的房間內。

  他發瘋的在停屍房內四處尋找著,可是空蕩蕩的停屍房內,除了二十多具失
去生命的軀體之外,根本找不到那個女人。

  短短不到十分鐘的時間,一個下半身失去知覺的女人到底能跑到哪裡去,杜
衡發瘋般的終於在屋內哭喊著。

  或許杜衡沒有想到的是,就在他推開停屍房大門的時候,夕子就躲在他身側
門後的地板上,當他走進裡面儲物間的時候,夕子則剛剛艱難的爬行在走廊的大
理石地面上。

  求生的欲望沒有沖混夕子的大腦,她並沒有沖向走廊盡頭的電梯,而是掉頭
直奔對著停屍房大門的露天陽臺。

  夕子知道此時如果沖向電梯必定會遇到上來的張勁,而在這幾乎沒有任何可
以藏匿自己地方的樓層裡,外面的露天陽臺卻成了自己最佳的庇護所。

  區區只有一米零一點的窗臺,在夕子的面前卻變得遙不可及。她知道自己的
時間不多了,稚嫩雙手使勁支撐著自己的上半身,讓自己盡的身體儘量達到她現
在所能夠到的極限。

  疼痛那是一種挑戰身體最高極限的疼痛,從她的腰間、手臂傳來襲來。

  夕子緊咬牙關憋足最後一口氣,啪!一隻手掌終於夠到了那遙不可及的窗臺,
啊!伴隨著夕子心中的一聲呐喊,她抬起了自己第二隻手臂。雙臂死死的摁在窗
臺上,用力的向上撐起自己的身體。

  這是一件多麼簡單的事情,但這對此時的夕子來說簡直是她這一生做過的最
為艱難和痛苦的事情。

  她努力的向上攀爬著,可是身體太重了,她從來不知道自己輕靈的身體此時
會如此的沈重。

  她用盡自己最後一絲的力氣,努力的站了起來,可是當她抬起一隻手臂試圖
打開面前窗戶時,她纖細的臂膀卻無法再支撐自己沈重的身體,砰的一聲她又一
次重重的摔在了冰冷的地面上。

  努力,再努力一次,你一定能成功的夕子。夕子咬著牙再一次重複著剛才的
動作,努力的向上攀爬著。

  柔弱的身體一樣可以迸發出讓人不可以思議的力量,當夕子再一次從窗臺前
站起的時候她的雙眼又一次噙滿了淚水,只不過這次的淚水是激動的眼淚。

  推開窗戶呼吸真正的空氣,那是繁星下自由和生命的氣息。夕子大口的呼吸
著這來之不易的氣息,強忍著拉伸僵硬肌肉帶來的撕裂般的疼痛,夕子努力的向
窗外爬去,她要徹底的投入生命的環抱之中。

  砰!夕子又一次重重的摔在了地上,嬌弱的身體撞擊在冰冷的理石上帶給夕
子的不僅僅是疼痛而是絕望。

  自己的身體被一個強大的力量從後面死死的攥住,野蠻的沿著冰冷的地面向
後拖拽著。

  夕子狠命的向前掙紮著,可是自己的腳踝緊緊的被身後的惡魔攥在手裡,任
她如何掙紮都逃不開那可怕的魔爪。

  身體被無情的拖拽著,窗外的繁星漸漸離自己遠去,深邃的夜空曾經離自己
如此之近,可就在要自己觸手可及時,自己卻又墜入了萬劫的深淵。

  夕子絕望的呼喊著,做著最後一次也是徒勞的掙紮,但死神卻越來越近,以
至於她可以感覺到死神正在那間黑暗的房間裡微笑著等待著她。

  「我不想死!」被拖拽的夕子絕望的呼喊著,可是死神已經緊緊的將她抱住,
任她咒駡、哭喊、都已經沒有了任何意義。

  當杜衡看到張勁猶如凶神一般攥住夕子的一條大腿,如拖拽著一隻牲口將夕
子從走廊裡一直拖進了停屍房。從來沒有的恐懼感襲上杜衡的心頭,眼前的張勁
再也不是那個高大帥氣有些痞子氣的公子哥了,而是一個兇殘、無情、嗜血的惡
魔。

  看著在地上痛苦掙紮哭喊的夕子,杜衡第一次從心裡覺得這個女人是如此的
可憐,第一次覺得他和張勁所做的一切是如此的殘忍。

  張勁將夕子拖到杜衡的腳下,拽著手中的大腿硬生生的向後一擰將夕子的身
體翻了過來,昔日高貴典雅的女神如同砧板上任人宰割的魚肉渾身顫抖著躺在了
兩個男人的腳下。

  張勁近乎瘋狂的對杜衡吼道:「濕毛巾呢?」

  杜衡用一直不斷抖動的雙手將懷中剛剛浸濕的毛巾遞到了張勁身前,張勁並
沒有去接杜衡手中的毛巾而是用手指著躺在地上的夕子對杜衡說道:「你去把這
個娘們弄死。」

  杜衡看著地上已經恐懼到極限的夕子,並沒有聽從張勁的指揮,只是呆立在
原地直直的看著夕子。

  「老杜你發什麼楞,趕緊弄死她。」張勁站在一旁吼道。

  杜衡神情恐慌的扭過頭看著張勁道:「要下手就你下手,我不敢殺人。」

  張勁一聽氣急敗壞的吼道:「操你媽的!都他媽的這個時候了,你說你不敢
殺人,你別忘了你的雞巴也他媽的操了這個女人,她不死你也脫不了幹係。」

  張勁的話並沒有刺激到杜衡,杜衡咬了咬牙哆嗦著對張勁說道:「反正你剛
才已經殺一個人了,現在這個要殺你就自己動手。」

  杜衡的話讓張勁的怒火一下子竄到了頂點,他怒不可視的一把抓住杜衡的雙
手,聯手帶毛巾一下子摁在了夕子的臉上,嘴中狠狠的說道:「你他媽的想脫關
系門都沒有,有福一起享,有難咱他媽的也一起當。」

  杜衡看著躺在地上不斷扭動的身體,看著那雙原本美麗而現在透著無限驚恐
與絕望的雙眼放聲的哭道:「我不想殺人……我不想殺人………」

  可是不管杜衡心中多少個不願意,他和張勁一樣成為了扼殺這個年輕女孩的
兇手。

  夕子的驚恐的雙眼漸漸的失去了光澤,不斷掙紮扭動的身體漸漸的失去了溫
度,那曼妙性感的胴體又一次在杜衡的面前變得僵硬。

  昔日靠聲音和音容笑貌征服全世界的女人,最終沒有發出一聲呼喊,就這樣
被倆個男人野蠻的殘殺在了這冰冷的房間內,沒有留下任何的痕跡。

  「操!她怎麼還尿了!」當夕子不甘的咽下最後一口氣的時候,張勁才發現
夕子竟然噴出一灘宿尿。

  金黃的尿液順著夕子的胯下無聲的流淌著,染濕了夕子的身體散發出一股刺
鼻的腥臊味。

  恐怕沒人會想到這麼一位迷倒全亞洲男人的女人,最終會以這樣一種悲慘和
不堪的方式結束了自己的一生。

  張勁看著蹲坐在地上依舊不斷發抖的杜衡說道:「老杜你把這女人的身子處
理乾淨,我先在樓下等你。」說完張勁扔下夕子的屍體和已經崩潰了的杜衡離開
了這裡。

  夕子那美如維納斯般的身體又一次呈現在了杜衡的面前,但此時的杜衡再也
沒有了任何性質。他用一條柔軟的毛巾輕輕擦洗著被尿液和塵土弄髒的身體,他
知道自己做了一件這一生恐怕都無法原諒自己的最殘忍的事情。

  如果說剛才的眼淚都是為自己而哭泣,那麼現在當看著如沈睡中的屍體時,
他流下的眼淚則是為了眼前這個女人。

  他努力的擦洗著夕子身體上每一寸的肌膚,他不想讓一點塵埃沾染在夕子的
身體上。此時他所做的這一切恐怕是他能夠為這個女人所做的最後一件事,也是
他自我認為的一次贖罪。

  可是這些又有什麼用,一個鮮活的生命,就這樣扼殺在他自私、冷漠、兇殘
的手中。

  終於屍體被他清洗的一塵不染,那雪白甚至還略帶一些紅潤的身體又一次呈
現在了杜衡的面前。「一路走好!希望你在天國一樣璀璨奪目。」杜衡心理不斷
默念著。

  「咳!咳!咳!」突然夕子的口中竟然又一次發出了聲音,杜衡的心中一陣
狂跳。

  她竟然沒死,一個女人可以在一天之內經歷兩次假死,這是一個多磨渴望生
命的女人。

  杜衡吃驚的看著身下漸漸恢復呼吸的女人,低聲的對她說道:「別睜開眼睛。」
說完她將手中的那張白布輕輕的蓋在了夕子的身上。

  叮鈴!電梯門又一次被打開,站在電梯門口的杜衡看到張勁又一次慌慌張張
的從裡面走了出來。

  杜衡面露慌張的問道:「你怎麼又回來了?」

  張勁雙手一攤說道:「我剛才把手機落在了裡面,你快把門打開我進去取手
機。」

  杜衡一步一步的慢慢想向前走著,心臟忍不住的砰砰之跳,他心中默念著夕
子前往不要從床上下來,否則這個大難不死兩次的女人必定不會逃過第三次。

  「你磨蹭什麼呢?快把門打開,一會兒接班的就來了?」張勁看著杜衡哆裡
哆嗦的拿著鑰匙半天也沒把門打開,生氣的一把搶過杜衡手中的鑰匙直接插了進
去,大門哢嚓一聲被張勁推開。

  伴隨著大門打開的一瞬間,一把鋒利的剪刀便直接刺進了張勁的眼中。脆嫩
的眼睛根本無法阻擋利刃的鋒芒,錐子般的刀身毫無阻力的從瞳孔內直接刺進了
張勁的頭骨深處。

  撲!撲!撲!三次,張勁的左眼整整被重複的刺入了三次,伴隨著剪刀第三
次從眼中拔出,鮮血如噴泉一樣從眼中噴出,一道道鮮血飛濺而起,噴射在面前
那個嬌小的女人臉上。

  張勁在倒下的一瞬間終於看清楚了那張臉,那個結束自己生命的臉正是夕子。

  杜衡傻傻的看著眼前的一切,精神崩潰的對著夕子說道:「你為什麼要殺他,
他拿走手機就會走的。」滿臉鮮血,表情冰冷的夕子邁過腳下的屍體來到杜衡面
前,她沒有回答杜衡的質問,而是用手中的利刃毫不留情的刺進了杜衡的小腹。

  一下!二下!三下!杜衡驚恐的看著眼前的女人,那個再最後關頭被他救下
的女人,現在卻無情的用手中的利刃一下一下剝奪著自己的生命。

  鮮血隨著不斷拔出的利刃向外噴湧著,杜衡雙手捂著自己的小腹剖通一聲跪
在了夕子的面前,他抬起頭用盡自己的力氣向夕子問道:「為什麼………要……
…殺我?」

  撲!鋒利刀身深深的刺進了杜衡的脖腔。

  今天淩晨北京是某醫院爆出驚人消息,昨日因意外死亡的著名影星夕子小姐,
意外的於次日淩晨從該院十層墜樓身亡。

    同時警方在醫院的停屍間內發現了兩具男性屍體,其中一人經院方證實為本
院工作人員。又具警方最新公佈的消息,在稍早時候警方又在醫院廢物堆放處發
現一具青年男性屍體,關於這次離奇事件警方已經介入調查,我們將持續關注後
續事態發展。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