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名稱:火影女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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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影女俠》


正文 序

關於序這個東西蘇打

肯定比寫小說難。

不過我這篇序當然不能只寫這麼一句話交差,要不然大概會被阿編踢到太平洋去,雖然我肯定她絕對踢不到我,但我也肯定她一定可以把我的稿子踢到太平洋去,那時我就算趴在牆角、讓淚流成大西洋,估計也不會有人理我。

好了,簡單談完了寫字的難度之後,現在第二步便是談談有關「寫序之重要性及必要性」的問題。

序很重要嗎?不重要嗎?重要嗎?不重要嗎……不要以為我是在混字數,因為其實我是很嚴肅地在討論周星馳電影對白之後所蘊涵的哲學性,不過我估計讀者對這個問題感興趣的不會太多,因此我省略掉中間的五千八百二十一個字,然後直接引至結論,那就是--序,真的、真的很重要。

因為如果我不寫序,那讀者就會覺得我不親切,覺得我不親切之後,軌不變看我的晝,不愛看我的書之後,那麼我的稿子就會被踢到太平洋去,如此一來,就算我再愛寫字,也只能寫在我家廁所的牆壁上了……由於後知後覺到此刻才瞭解寫字的必要性及重要性,並且在「被退稿妄想症」終於慢慢緩和的今天,我正式宣告:「蘇打寫序之不可能的任務」計畫正式啟動。

好了,言歸正傳。

我承認我是個比較自閉的人,再加上又有點懶,所以在不知道究竟該如何下筆的情況下,我索性採用自問自答的方式來寫字,一篇序一個問題,這樣一來,也顯得我的字有點內容。

蘇打為什麼叫蘇打?是不是因為愛喝蘇打水?

不是,並且我一點也不變喝有氣泡的飲料。

之所以叫這個名字,只因為以前在網上認識一個叫小蘇打的姑娘,可愛的很,因此我腦子一轉,本來想要直接挪用的,可編編說不好,乾脆去掉個「小」

字直接叫蘇打好了。我回頭想想,也是,當初追小蘇打的那個男網友就明大蘇打,而我,既然是卡在中間看熱鬧的那個,因此折衷一下,不大也不小,直接叫蘇打也不錯,並且,也不會涉及創意抄襲的問題。

好了,本來這篇序到這裡就該下台一鞠躬了,但既然這是第一篇序,自然要有點噱頭,就像百貨公司的開幕大贈送,因此蘇打住這裡也不免俗的來個買一送一。

為什麼蘇打故事裡的女主角好像都很命苦?

因為不命苦點故事寫不下去;不命苦點,女主角被男主角「愛」的「方式」

會太平淡、不夠「刺激」;不命苦點,連我自己看了都揪心不起來,就更別提讀者了。所以,我只能讓她們繼續命苦,反正大家都明白「愛得愈苦愈甜蜜」的真諦,這些女主角在命苦到最高點之後,也會「幸福」到最高點的。

至於下篇序自問自答的題目,我現在還沒想到,如果有讀者自願提問讓我來回答,我是相當樂意的,因為就像我開頭說的一樣,寫序可比寫小說困難多了,有人幫我一道想,那自然再好不過。

而我的第一篇序,至此真正圓滿完成,大家事事順心,我們下回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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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熾天使書城OCR小組Bulel掃瞄,Memory校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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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楔子

住在這座城市裡的人都知道,這城市中住有三個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女人幻影三姝。

傳聞中,「夜影女俠」闕雲岫,冷若冰霜,擅長拳腳功夫,而且槍法神准、來去無蹤;「火影女俠」唐韻,艷如桃李,製作及拆解爆裂物的知識與手法無人能及;而「光影女俠」極光,柔似春風,能將電腦、網路的功用發揮到極致,幾乎無人能出其右。

她們行事低調,很少人有機會見到她們的真面目,就算見過,也絕對閉口

不談,因為她們是這座城市的守護者,而所有的市民,都是她們鏟奸除惡的後盾。

這三位優質的女人雖是城市中所有男性的夢中情人,但卻沒有一個普通男人敢對她們存有癡心妄想,他們只能又妒又羨的等待著,有朝一日,會有三名絕對優質的男子出現,擄獲他們的幻影三妹……

正文 第一章

週末的正午時分,本該是人潮最洶湧之時,但市中心最熱鬧的地帶,竟被一推拒馬、黃色隔離線,以及警車一圈又一圈的團團圍住。

造成警方如臨大敵的原因,正是在那棟有名的金融大樓前,被放置了一個連防爆小組都無法判別、拆解的新型爆裂物!弔詭的是,在這樣緊張的時刻,站在距離中心點最近的幾名警察臉上,竟都帶著一絲期待與興奮,像是在盼望著什麼……倏地,引擎聲響起,一輛艷紅色的跑車疾駛而來,旁若無人的開進管制區,來了個緊急煞車!車身在旋轉了一百八十度之後,分毫不差地貼著最裡面的黃色隔離線。

「來了、來了!」

「你這菜鳥運氣真好,居然在上班第一天就能見識到她的風采!」

「還不快張大眼睛看,這種既養眼又長見識的機會可不是天天有……」

在所有人的高度注目及低語聲中,車門打開,一雙瞪著黑色高跟長靴的美腿首先由車內伸出,接著,一個紅色的名牌皮箱落在她腳旁,最後,一團艷紅出現在眾人的視線之中。

從跑車中下來的,是一名艷色女子。

她烏黑的波浪長髮上挑染了幾綹紅絲,小巧的瓜子臉上戴著一副茶色墨鏡,雖讓人無法完全看清她的長相,但那張飽滿又鮮艷欲滴的紅唇,以及幾近完美的臉型,卻讓人打從心底相信,她絕對是位美女。

最讓現場男性眼睛發直的是,在如此緊張的時刻,她卻穿了一襲紅色的低胸絲質連身裙,將她婀娜的身段展露無遺,而那短的不能再短的裙子,恰好緊緊裹住她誘人的臀部,性感而撫媚的姿態,讓男人們連眼睛都捨不得眨一下!在眾人的盯視下,紅衣女子旁若無人地提起紅色名牌皮箱,逕自往隔離線內走去。

「小韻,你可來了!」一見到她,原本站在金融大廈前的高階老警官立刻像放下心中大石般,露出笑容迎上前去,「我馬上讓防爆組的人員來向你報告情況。」

「催、催、催,就知道催!」唐韻將墨鏡取下,雙手釵在腰上,媚眼如絲的嬌嗔道,「老爹,你知不知道我正在跟姊妹淘喝下午茶哪!」

「人命關天啊!」老警官莫可奈何的苦笑著,「這顆炸彈要是不小心炸了,這樓裡的市民外加我們全得陪葬啊!」

「你們的命是命,我的命就不是命啊?」唐韻睨了老警官一眼,然後打開名牌皮箱,取出裡頭的防爆服穿戴起來,「萬一我待會兒給炸死了,連最後一頓下午茶都沒喝完、最後一塊提拉米蘇都沒吃完,到時看你怎麼賠我!」

「不會、不會……」老警官慈祥的笑著,但在看到唐韻套上的那件色彩明亮、薄而貼身的衣服後,不由得一愣,「小韻,你這是……防爆服?」

「怎麼樣?我新進的貨,外裝是義大利設計師二00五年的最新款春裝。」

唐韻一手釵腰、一手撩了撩長髮,擺出一個模特兒的姿勢,「好看嗎?」

「好看是好看……」老警官望著這身與一般防爆服有著天壤之別的「時裝」,實在是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不過這……」

「放心,這裡頭裝的可是我極光妹子她老哥研發出的最新產品,就算大樓被炸成了粉末,我的骨骼依然可以完好無缺。」唐韻邊說邊將一個看似潛水鏡的東西戴上,對防爆組的人招了招手,「好了,老爹,待會兒聊,我先上工去。」

「小韻,防爆頭盔!」老警官高聲提醒。

「不戴,太醜!」唐韻邊走邊向後揮了揮手,「那會把我的風采全遮住。」

「這小妮子……」望著那個婀娜的背影,老警官又好氣又愛憐的低喃。

雖然有些擔心,但他比誰都清楚,只要遇上了無法判別或是新型的爆裂物,「火影女俠」的眼眸絕對會比任何人都明亮、專注!在她的心中,沒有任何爆裂物是無法解決的難題,到目前為止,也確實如此。

她雖然是名女子,但是膽大心細,專業知識與技術讓無數男人汗顏,加上背後有高人相助,她所使用的工具、設備也不是警方的防爆小組可以比擬。

所以,縱使她的收費極高,卻是絕對的值得,更何況,對於像今天這種保護市民人身安全的工作,她幾乎部是人情贊助……「夠野,而且……也比我想像的更美。」

就在唐韻驅離其他人開始獨立工作時,不遠處的高樓之上,有一個男人拿著高倍望遠鏡仔細觀察她的一舉一動,唇邊漾起一個詭異至極的笑容。

「動作也夠迅速……」望著唐韻沒過多久便將爆裂物拆解完畢,走回老警官身前,男人的笑容更暢快了。

突然,他將望遠鏡轉至另一個方向,眸光一閃,像獵豹似的迅速轉身而出。

唐韻自然不會見到這一幕,她脫下防爆服後,拍拍老警官的肩膀,「錢匯進我帳戶裡去啊,老爹,按慣例,給你打個二折!」

「小韻,若這樣不好……」

「不好?你的退休金才多少,我可不想讓他退休時一貧如洗,到街上乞討去!」說完,唐韻嬌媚的笑了笑,拋給老警官一個飛吻後,優雅地走向跑車。

她將紅色皮箱扔進車裡後,突然回身,對著某個一直緊盯她雙腿的小警察揮揮手,「小弟,過來,讓大姊姊看看你。」

在同事們的推波助瀾之下,小警察面紅耳赤的走上前,「我……」

「放心,大姊姊不會吃了你的!」望著小警察侷促的模樣,唐韻嬌笑了起來,故意用手拍拍它的臉頰,「怎麼樣,大姊姊的腿漂亮嗎?」

聞言,小警察整個人都傻了,他滿臉通紅,半晌後才結結巴巴的說:「很……很漂亮……」

「那是當然!」唐韻得意地揚了揚細眉,「所以你趁現在多看幾眼吧,要不然不知等到何年何用,你才能見到這麼美的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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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跟蹤她?門兒都沒有!望著後照鏡中那兩部一直尾隨著它的黑色轎車,唐韻冷冷地笑了笑,然後好整以暇的按了一個按鍵。

「我的親親極光寶貝,你們下午茶喝完了沒啊?」唐韻對著擋風玻璃左上角出現的立體螢幕畫面問道。

「韻姊姊,我跟岫子姊都在等你呢,再不來我就把店裡的提拉米蘇全吃完了:」畫面上清秀甜美的女孩手中舉著咖啡杯,輕輕的笑說。

「我馬上就到。」唐韻笑了笑,「不過在那之前,先幫我看看我身後那兩部黑色奧迪,隨便你在哪個路口弄個紅燈,反正讓他們離我還點就行。」

「那有什麼問題,我看看……韻姊姊,再過兩個路口後右轉,我可以把他們擋在那兒。」

「好。」

話聲才剛落下,唐韻用力一踩油門,就見紅色跑車急駛如風,而正如她所預想的,當她一右轉,原本直行線的紅燈便立刻亮起,結結實實地將兩輛奧迪車擋在紅燈之後。

「好啦,極光寶貝兒,我馬上就到,等我啊!」做了一個親吻的動作後,唐韻切掉了通訊畫面,然後輕哼著歌往目的地前進。

只是,事情似乎沒有她想像的簡單。

就在她抵達目的地前的最後一個紅燈路口,不知由什麼地方同時冒出了三輛車,分別擠在她的左、右、後方,蓄意將她控制在一條只能前往郊區的偏僻道路上。

「傻子……」望著後照鏡,唐韻喃喃自語,伸手輕按面板上的一個按鈕,紅色跑車立即像箭一樣飛馳。

「不錯嘛,居然還跟得上……」

又急駛了幾分鐘之後,唐韻望著身後僅存的一輛黑色轎車,突然降下車窗,伸手朝外扔了一個東西。

幾秒之後,路面上突然滿是濃煙,然後一個小小的爆炸聲響起,後面的那輛車隨即騰空,而後重重的摔落地面。

就在唐韻以為她即將脫困之際,前方竟然又出現了三輛車,不斷地向她的跑車開槍射擊。

急轉著方向盤,唐韻做了一個三百六十度的回轉往小道駛去,但下一刻,它的身子突然一震,所駕駛的跑車也開始不受控制!「可惜。」好不容易將車勢穩住,唐韻無奈地下了車,踢了踢車胎,喃喃自語,「怎麼輪胎就不能做成防彈的呢?」

「這下你跑不了了吧!」一個惡狠狠的聲音從她身後傳來。

「你們想做什麼呢?」唐韻轉過身去,嬌嗔道,「把我的車弄成這樣,看我怎麼讓你們賠!」

「咳……我們老大想請你……請你過去一趟。」聽著唐韻那幾乎讓人骨頭都酥掉的嬌脆嗓音,再望著她絕艷的容顏,為首的男人愣了半晌後才開口。

「沒空,我還趕著去喝下午茶呢。」唐韻撩了撩頭髮,一屁股靠坐在自己的跑車車蓋上,「你們有什麼屁話就快說!」

「乖乖,這個娘兒們真夠騷的……」望著唐韻不經意流露出的性感,一旁的小嘍囉忍不住自言自語,「要是能玩一玩她也不枉此生了……」

「廢話少說,你想去也得去,不想去也得去!」為首的男人看到唐韻有恃無恐的態度,微微皺了皺眉,冷冷的說著。

「你聽不懂國語嗎?我說沒空!」唐韻冷哼一聲。

剛才她已悄悄發出求救信號,在支援來臨前,她那輛高科技防彈車應該可以抵擋上一陣,所以現在她要做的,就是想辦法回到車內,等待救援!「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罰酒,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望著唐韻不合作的態度,為首的男人冷笑了一聲,喝道!「弟兄們上,記得留活口!」

「當然要留活的,」一個腦滿腸肥的男人嘿嘿淫笑,「起碼還能讓弟兄們玩玩這騷貨!」

噁心的話語唐韻聽得多了,也懶得理會,此刻她一心一意所想的,便是在子彈射向她之際,趕緊往車內逃命!可是就在她一個翻身,想移到跑車的另一邊用遙控器打開車門時,卻突然感覺到腰身一緊,整個人被抱離原地!還來不及感到驚慌,她已被攙進一個溫暖壯碩的懷抱中,緊接著是幾聲槍響及悶哼聲,然後,四周就再也沒有任何聲響。

想不到援兵這麼快就到了!從那個壯碩的懷抱中抬起頭來,唐韻望著倒了一地的黑衣西裝男子,眼眸眨了眨。

「不錯嘛!」唐韻轉過頭,望向一直攙著她纖腰的男子,「有兩下子。」

雖然她的語氣彷若閒話家常,卻在看清對方的長相後,愣了一下。

這個人,她並不認識!他的身形相當高,幾乎高出了她一個頭,體格勻稱健壯,而那張像花花公子似的俊美臉龐上戴著一副墨鏡,讓人無法看清他的眼眸。

「好說。」聽到唐韻的讚美,男子懶洋洋的笑了笑。

「你這身手在哪裡學的?」唐韻瞇起眼繼續問。

「自學成材。」

「你是誰派來的……」聽著男子沒個正經的回答,唐韻皺了皺眉,突然身子一震,眼中閃過薄怒,「你的手在幹什麼?!」

「你說呢?」輕輕捏了捏手中的渾圓,男人感受著那絕佳的觸感,低聲笑了起來,「你的身材確實相當的不錯……」

「不管你是從哪裡冒出來的,我勸你最好在三秒鐘之內把手拿開!」聽著男人的話,唐韻的眼睛謎了起來,眼底跳躍著兩簇火花,「否則成了炸熊掌我可不負責!」

「這就是你對救命恩人說的話?小辣椒。」男人依然吊兒郎當的說著,絲毫沒有放手的意思。

「第一,我沒要求你救我,第二,就算你真的救了我,我也沒有讓你佔這種便宜的道理!」忍住胸口傳來的奇異感覺,唐韻將手中的口紅槍指著他的腹部,「第三,有慾望憑自己的本事找女人去,乘人之危算什麼男人?」

「說的好,」男人輕咬了唐韻的耳垂一下,一隻手緊扣住她拿槍的手腕,另一手更加邪肆的搓揉著她的渾圓,「但我對你比較有感覺。」

「走開!」

唐韻再也忍耐不住,一巴掌揮了過去,卻被男人一把握住,順勢將她扯到懷中,嘴唇就這樣印上她的--

這個王八蛋!唐韻在心中低咒,同時拚命地掙扎著,卻怎麼也掙脫不了他的鉗制,只能任由他放肆親吻著她的紅唇。

而他,不僅佔有她的唇瓣,還故意用力掐捏她的變乳,趁她痛得想驚呼時,將舌頭探入她的口中,邪肆地與她的舌交纏,吸吭她口中的蜜汁與芬香。

唐韻的身子整個顫抖起來,在他的強吻之下幾乎無法正常呼吸,就連她的靈魂,彷彿也被他的吻掠奪了……許久許久之後,男人終於放開了唐韻,滿意的望著她櫻唇紅腫、嬌喘叮叮的模樣。

「你很熱情。」男人摸了摸她的俏臀,俯身在它的耳畔低語,「但我更期待你在床上的表現……」

聽到這話,唐韻的臉整個漲紅了!她又羞又怒地舉起手中的口紅槍,但就在她朝男人射出第一發子彈時,他卻一個飛身,消失在她的眼前!聽著遠處傳來的警笛聲,唐韻向前追了兩步,卻看不到他的半點蹤跡!他究竟是誰?為什麼有這樣好的身手?

而他又為什麼要來救他?還……那樣的輕薄她然後什麼都不說便離去?

就在唐韻苦思之時,突然,男人的聲音又傳了過來--

「記住,我叫慕容訣,而我,還會找你的。」

「你這個王八蛋,永遠不要讓我再見到你!」

朝空氣中大喊了一句,唐韻將口紅槍收了起來,怒氣沖沖的走回跑車,取出皮箱後便瞪著高跟鞋往大路上走去口

走著走著,她不由自主的撫著自己的紅唇。

除去那些禮貌性的輕吻之外,這是第一次有男人敢如此堂而皇之地襲擊她的唇。

而這,該死的是她的初吻!

正文 第二章

用大毛巾擦拭著一頭微濕的長髮,唐韻由浴室裡走了出來,,坐到床上手開了電視。

雖然她的眼眸盯著電視,卻一點地不知道裡面演什麼,因為她的思緒依然停留在今天下午。

「那個殺千刀的男人……」唐韻喃喃自語,「我總有一天讓他知道惹火我的後果……」

從來沒有一個男人敢如此膽大妄為地輕薄她!即使她唐韻向來作風大膽,喜歡說自己想說的話、做自己想做的事、穿自己喜歡穿的衣裳、盡情展示自己姣好的身段……但這並不表示她是個可以任人輕侮的女子!「再讓我遇見你,非給你點顏色看看不可……」

咬牙說完這句話後,唐韻決定將一切拋在腦後,不讓那些令人生氣、煩心的事情打擾自己。

她就這樣坐在床上看著電視,直到頭髮全干、自己也有了點睏意,在確定過保全設備正常運作之後,她關掉電燈,讓房內陷入完全的黑暗。

輕輕打了個呵欠,唐韻拉掉身上的浴巾,將它隨手扔到一旁,滿足地躺在那張柔軟的水床上。

她喜歡裸睡,喜歡那種無拘無束的感覺,更喜歡絲質薄被纏繞在身上的清涼柔軟觸感。

此刻,緩緩沉入夢鄉的唐韻怎麼也沒有想到,在她以為永遠不會有人侵入的房間內,正有一名男子在黑暗中欣賞著她姣好的胴體!真美,簡直沒有一點瑕疵……望著側躺在床上,僅用一條絲被輕覆住雙乳及俏臀的裸女,慕容訣不禁在心中吹了聲口哨。

她現在的模樣,就像個玉雕美人一般,光滑的肌膚、優美的胸部及腰身曲線、修長的雙腿,是那樣的引人遐思……黑暗中,戴著夜視功能隱型眼鏡的慕容訣,無聲無息地坐到了唐韻身後的床沿上。

他伸出食指,由她的臉頰開始,延著她的頸項、肩、背、腰、臀、腿,整個遊走了一遍。

「唔……」

睡夢中的唐韻,覺得有些不舒服地輕哼一聲後,無意識地翻了個身,由原本背向著慕容訣的姿勢,轉成朝向他!而她渾圓的雙乳,也半露在空氣中。

望著那對迷人乳峰隨著她的呼吸上下起伏,慕容訣輕輕她笑了笑,低下頭去,用舌尖輕硫著暴露在空氣中的隆起部分。

而他的手,則一邊一個攫住她的渾圓,隔著薄被輕輕地揉弄了起來。

「啊……」

睡夢中的唐韻,不知為何突然覺得渾身一陣燥熱,她輕啟紅唇呢喃著,雙腿也不由自主的夾緊。

「連聲音都如此銷魂,真是個極品的惹火尤物……」

望著唐韻微啟的紅唇、緊夾的變腿,以及在薄被中緩緩挺立的乳尖,慕容訣淡淡一笑,手指隔著絲被輕輕擰住那兩顆紅櫻桃。

「唔……」

在睡夢中,唐韻有些難受的將身子轉成正面朝上,她弓起嬌軀,雙手緊緊捉住床單,右腿自然而然的曲起……她撩人的睡姿讓慕容訣下腹迅速竄起一條火龍!他抬起眼,看著唐韻柳眉輕蹙、嬌喘微微,抓著床單的小手緩緩顫抖……恍惚了半晌後,慕容訣不再考慮她低下頭去,一口含住她的乳尖,盡情地吸吭、逗弄了起來。

「啊……」

一股電擊似的強烈刺激,讓睡夢中的唐韻嬌啼了一聲後,開始輕輕的擺動頭部掙扎著。

而此時,慕容訣則是更邪肆的用唇舌及手指,來回挑弄她緊繃挺立的乳尖,直到聽見她一聲又一聲的媚吟,看到她若隱若現的桃花源中泛出水光……「該是讓你醒來的時候了……」慕容訣喃喃說著,牙齒輕輕一咬。

「啊!」當胸前的那陣酥麻痛意傳至腦中時,唐韻先是在恍憾中嬌啼了一聲,隨即警覺地抱著被子坐起,「誰?」

眼前,完全籠罩在黑暗之中,室溫因中央空調的關係顯得微涼,但唐韻卻覺得身子火熱無比,雙腿之間還有些她不熟悉的濕灑……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唐韻輕輕喘息著,感受到下半身羞人的潮濕。

老天,難道她竟作了春夢?!這怎麼可能?

更何況,夢境會如此真實嗎?

即使已經醒來,剛剛在她身上緩緩撫弄、引發陣陣灼熱的大掌,卻像是依然貼在她身上,令她感到悸動……皺起眉,帶著滿腹狐疑,唐韻小心翼翼地望著眼前的一片黑暗,小手也悄悄伸入枕頭下,摸出那把她一直預備著、卻從來不曾使用過的手槍。

屏住呼吸,唐韻專注聆聽著房內所有的聲音,但四週一如往常般靜謐,完全沒有另一個人存在的跡象。

是不應該有人的,可能是她自己嚇自己……唐韻在心中這樣告訴自己。

這套保全設備是她請專家特別裝設的,若有人侵入一定會立刻報訊,房內各個門窗也會自動上鎖。

雖然心中這麼想,但唐韻還是拉超薄被遮著赤裸的身子,然後舉著槍輕輕地由床上站起,並以最快的速度扭開了燈!沒人。

燈火通明的房內除了她以外,沒有任何人的身影,唐韻這才吁口氣,稍稍放心,但就在她想四處搜查時,一個低沉磁性的嗓音突然由她的背後響起--

「嗨,小辣椒。」

一聽到這個聲音,唐韻整個人都僵住了!慕容訣輕笑著,由唐韻身後一把摟住她的腰,同時取走她手中的槍,吻著她的頸項,「你在找我嗎?」

「你……你怎麼進來的?」勉力壓抑住心中的恐慌,唐韻冷冷地問。

「我?」慕容訣促狹的一笑,「當然是走進來的。」

「不可能!」唐韻不斷地深呼吸,「絕不可能的!」

「你這套保全裝置是相當完美,擋住任何人都不是問題,」他將手緩緩上移,一邊吻著她的肩,一邊覆上了她的雙乳,「只可惜擋不住我。」

「你究竟有什麼目的?」極力忍住胸前傳來的陣陣酥麻感,唐韻冷冷地說道,「如果只是為了要我,不必花費這麼大的功夫闖入我房內吧。」

「聰明的女人。」慕容訣懶洋洋的笑著,大手不斷進逼唐韻的乳尖。

「你究竟想做什麼?」唐韻咬牙問道,同時扣住慕容訣的大掌,不讓他有更進一步的舉動,「想跟我做愛也得先培養感情,我不喜歡搞一夜情。」

「你還挺有原則,」慕容訣俯下身輕咬她的耳垂,「而我也會照你的遊戲規則來,不過在此之前……」

他突然用力一扯,將她身上的薄被整個扯下。

「你!」唐韻驚呼一聲,感覺到渾身因赤裸而產生的涼意。

她迅速伸手想拿出藏在附近的另一把槍,但慕容訣的動作比她更快,一把扣住她的雙手反剪到她身後,迫使她再也動彈不得的面對他。

「強佔一個不情願的女人有什麼意思?」忍住心中的驚懼及恐慌,唐韻盡可能地保持冷靜,「你乾脆找一個充氣娃娃,至少不會受到反抗。」

「我不會強佔你的,今天不會。」慕容訣緩緩地說,望著眼前那張素淨的容顏,「你不該化妝的,因為你不上妝時比上妝後更美上三分。」

是的,上了妝的唐韻,明艷、惹火、性感的讓人幾乎不敢逼視,可是沒上任何脂粉的她,卻猶如芙蓉出水般清秀可人。

她小巧的臉蛋白哲粉嫩,大大的明眸像霧掩般蒙隴,原有的那股潑辣勁不復存在,反而有種惹人憐愛的純稚柔美……「不必你為我的美操心,我比你更明白我何時最美。」唐韻別開臉冷冷的說,但不知為何,她的臉龐卻微微發熱,「你到底想做什麼就直說,不要拐彎抹角!」

「你會知道的。」慕容訣輕輕說著,同時將唐韻的臉轉回來,眼睛直直看進她的眸中。

望著慕容訣閃動奇異光芒的眼眸,不知為何,唐韻突然一陣恍惚,思緒似乎部離他遠去,只剩下最基本的感官反應,以及最後的一絲理智……「你究竟想幹什麼……」望著那張俊美的臉龐,她強撐著理智問出口。

「你會知道的。」將薄被覆在床邊的貴妃椅上,慕容訣讓唐韻半坐半躺在上面,嘴唇輕點著她的唇,「張嘴,小辣椒。」

聽著慕容訣低沉魅惑的嗓音,唐韻已完全陷入他的催眠蠱惑之中,再沒有任何反抗的能力,只能輕輕的啟開紅唇……慕容訣立即攫住她的唇,盡情吸吭她口中的女人香。

他不斷地用舌頭挑逗她口中每個部位,用牙齒輕輕嚙咬她的唇瓣、她的丁香舌。

「啊……」唐韻微微嬌喘,被他充滿佔有慾的物弄得幾乎無法呼吸。

「你的反應怎會如此青澀?」許久許久之後,唐慕容訣終於放開了唐韻,他抬起頭來,望著她嫣紅的臉頰,及眼底自然浮現的羞澀,喃喃說道,「我以為你就算被催眠了,依然會留存點潑辣的本性……」

但這樣青澀、被動的唐韻,卻另有一番風情,令人更想得知她最真實的一面。所以在說話的同時,慕容訣的大掌也襲上了她的胸前,邪肆又放縱地來回地擰弄著兩顆嫩紅櫻桃。

「你……不要……」唐韻雙眼蒙隴,垂下頭望著輕摀住自己乳尖的大手,嬌喘微微,「我……」

「不要什麼?」慕容訣故意輕彈了一下她的乳尖,「你乳尖的顏色真美……」

「呢……」一陣電擊般的感覺襲至唐韻的四肢百骸,她無助的推著慕容訣,「不……不……要……」

望著唐韻羞澀迷濛的目光、嫣紅成一片的肌膚,慕容訣有些癡了。

因為他從未遇到過聲音如此甜膩、姿態如此撩人、個性如此奔放,但反應卻如此羞澀的女子……「你魅惑男人果真有一套。」將手指伸到唐韻微啟的紅唇前,慕容訣啞聲說道,「含住它。」

陷入催眠狀態中的唐韻,雖然留存著一絲絲的意識,卻無法違背他的指令,只能眨了眨眼,依言含住了他的手指。

老天……當唐韻柔軟的唇瓣輕輕含住他的手指時,慕容訣霎時感覺到一股前所未有、洶湧至極的渴望!「難怪每個男人都為你瘋狂……」望著唐韻夾雜了天真青澀與撫媚妖燒的神情,慕容訣心中不禁升起淡淡的怒氣。

她這撩人的模樣,在他之前,不曉得已有多少男人看過,而她的身子……眼一謎,慕容訣毫不留情地用力拈住她的乳尖向外扯!「啊!」唐韻嬌聲低呼,「痛……不……要……」

「痛?」慕容訣冷哼一聲,蹲下去一口含住她的右邊乳尖,一手則繼續扯弄她的左邊蓓蕾。

「啊……」無助地捉緊了身下的絲被,唐韻被慕容訣磨人的手法逗弄得無所適從,只能渾身顫抖,不住地嬌喘。

望著她杏眸半睜半閉的嬌美模樣,慕容訣突然粗聲說道:「張開腿。」

「我……不……」唐韻嬌喘叮叮,下意識地搖頭。

「張開腿!」

他的聲音就像魔咒一般,令她無法抗拒,只能羞澀地緩緩張開腿,讓身下的秘密完全綻放在這個男人眼前。

「老天……真美……」

望著那片水光瀲灩的桃花源,望著那柔媚的粉紅色花瓣微微地抖顫著,望著那上頭彷彿朝露般的蜜滴,慕容訣的眼睛再也移不開了。

因為他怎麼也沒有想到,她身下的秘密花園,竟如處子一般美麗!但她絕不可能是處子的!冷哼一聲,慕容訣先用手指輕輕滑過那濕潤的花縫,待看到晶瑩的蜜汁緩緩由她的花口泌出,流下腿根,沾濕她身下的絲被,他突然用力摀住那顆晶亮的珍珠!「啊……」一陣無法抑制的戰慄感由唐韻的身下竄向四肢百骸,讓她高聲嬌啼,同時不由自主的想併攏雙腿,「不要……不要……」

「不准合上!」慕容訣低聲輕喝,「用你的手拉開腳!」

「唔……」恍恍憾憾間,唐韻伸手分開自己的腿,任慕容訣在她身下為所欲為。

「居然這樣濕、這樣熱。」邪肆地經掐、重拈、按壓,慕容訣滿意地望著那顆珍珠在他的逗弄下濕透紅腫……在這段過程之中,他也沒忽視唐韻臉上的神情,鉅細靡遺地注意著她的所有變化。

「啊……我……好……難受……」

他望著她的眼眸愈來愈迷濛、雙乳因身子的顫抖而漾起一陣眩目的乳波,聽著她的呼吸愈來愈急促、嬌啼一聲高過一聲,感受著她的花徑前端開始不斷地緊縮……「不要……碰……了……」唐韻抱住自己雙腿的小手指關節都發白了,她咬著下唇,不斷地搖頭輕喃,「不……要……」

其實,她根本不明白自己想說什麼。

從未有過男女經驗的她,在慕容訣刻意的撫弄下,根本不知如何回應身下那股讓人幾乎發狂的奇異壓力……「為什麼不要?難道你不喜歡男人如此待你,而是喜歡全程由你來主動?」

輕輕掐住那顆濕腫的小珍珠,慕容訣腿起眼問道。

「啊……我不……喜歡……」當那股強烈的戰慄攀上最高點時,唐韻瘋狂的嬌啼著,「不……喜歡……」

「不喜歡?」慕容訣冷哼一聲,將手撤回。

「唔……」察覺他停止了動作,唐韻的身子瞬間空虛不已。

因為所有的感覺全消失了!那種壓力、那種歡愉、那種好似在期待些什麼的異樣,全部消失了……「怎麼了?」望著唐韻緊蹙的柳眉,慕容訣淡淡問道。

「我……我……」痛苦的合起了腿,唐韻將自己的身子縮成一團。

「說,怎麼了?」慕容訣將她的手拉開圍在自己的頸項上,又一次問道。

「我……好……難……受……」抱著慕容訣的頸項,唐韻終於忍不住的輕泣了起來,「好難……受……」

「哪裡難受?」聽著那帶著鼻音的呢喃及經泣聲,慕容訣的心跳竟難得地加速了起來。

「身子……」唐韻抽泣著,卻無法用言語形容體內的失落與惆悵感。

「怎麼個難受法?」將唐韻抱坐在自己身前,慕容訣坐到床上輕聲問著。

「好難受……好熱……好疼……」唐韻只覺得花徑中有一股不知名的疼痛與空虛感,而渾身又熱的像被火灼燒一般。

「那你想要什麼?」慕容訣用膝蓋頂開唐韻緊夾的雙腿,大手再度劃過她濕潤的花瓣。

「啊……」唐韻無助的仰頭,任一頭秀髮整個披散在身後,斷斷續續地說著,「我……不……知道……」

「你會不知道自己想要什麼?」

一次又一次的用手指在唐韻的花瓣上輕掃,慕容訣緩緩加快了手指的速度,感覺在懷中的她身子愈來愈緊繃,額上也佈滿了一層薄汗。

「呢……」一種從未體驗過的莫名感覺隨著慕容訣手指的律動,在她身上四處延燒,她不由自主的緊緊摟住他,「我……真的……不知……道……」

「我是誰?」

感受著那副窈窕的身子愈來愈僵硬,望著唐韻眼眸中的火花不斷地閃動,慕容訣知道她的高潮就快來臨了!「慕……容……訣……」隨著身上那股異樣的壓力再次升起,唐韻的嬌啼聲愈來愈淫媚,「啊啊……」

「叫我的名字!」望著唐韻即將抵達高潮的嫣紅臉蛋,慕容訣低吼一聲後含住她的乳尖!「啊……慕容……」唐韻尖叫了起來。

「最後一個字!」

「訣……」就在那個字出口的瞬間,唐韻感覺自己體內的壓力衝上了雲霄,某種她從未領略過的東西瞬間爆炸了!老天……那種快感簡直令她無所適從!「啊……訣……」無助的搖著頭,唐韻只能不斷地瘋狂啼叫著,「啊呀……訣……啊……」

而那一聲聲、一句句的淫啼,隨著唐韻一次又一次被慕容訣的手指送抵高潮,不斷地迴盪在房內,而女子歡愛後的氣息,也瀰漫在整個空氣中……「今天先到此為止。」望著因太多次高潮而昏厥在他懷中的唐韻,慕容訣喃喃說著,而他的全身早已汗濕了,「但我不明白,像你這般身經百戰的女子,怎會被我一逗弄就累成這樣了?」

望著唐韻疲累又乖巧地依偎在自己懷中,慕容訣口中雖不客氣的說著,但他的心中,竟有種不想放手的感覺。

因為他想要她,想要完完整整的她!但他知道不行,因為今天的這一切,只是一個序幕而已。

輕輕撫摸她嫣紅的臉蛋,許久之後,慕容訣才將她放回床上,在她的身上蓋好薄被。

望著她春潮未褪的嬌顏,慕容訣淡淡的笑了起來。

「小辣椒,下回我一定會直接要了你,親自嘗嘗你的滋味……」

正文 第三章

不知為何突然由夢中驚醒,唐韻倏地坐起,機警地望著四周。

一切都與往常一般,保全設備也正常的運轉著,但她總覺得不太對勁。

它的身子好疲累,好像有什麼事情在她身上發生過一般……但那是不可能的,因為她房中的保全設施是一等一的,任何人都休想隨意進出。

應該是要吧……聳了聳肩,唐韻拉開薄被起身想沐浴,但當她的眼光不經意掃向床邊的梳妝鏡時,整個人都傻了!由那面鏡中,她可以看到自己赤裸的身軀上有著一處又一處的紅印!這是怎麼回事?!又怎麼可能?

難道……昨夜有人侵犯了她,而她卻渾然不覺?!低頭望著自己雙乳上及大腿內側明顯的吻痕,唐韻不由得顫抖了起來。

慌亂的披上外衣,唐韻臉色蒼白地衝到工作室,想查看昨晚的安全錄影,但才進房,她又是一愣!因為控制保全設備的電腦竟已被破解進入主控者模式,畫面定格在某一個場景,螢幕上還貼有一張小紙條--

慕容訣竟然是他!他破解了這個幾乎沒有人能穿越的保全設備,進到她的房中,還對她……緊咬著下唇,唐韻伸出顫抖的手,按了一個鍵。

她必須知道他的目的究竟是什麼,又是如何進入到她的房內。

「怎麼會……」

望著大螢幕中出現的景象,雖然早有心理準備,但唐韻整個人都傻了,臉色也蒼白無比。

畫面中出現的,是她和慕容訣。

那該死的男人,竟然無恥到將傷害她的全部過程都錄了下來!他怎麼可以這樣做?!望著自己被他那樣邪肆地經薄著,還發出一陣陣淫媚的聲音,唐韻簡直恨不得當場死去。

但她不行。她必須知道他是如何傷害她的,就算瞭解事實之後她會痛不欲生。唐韻死瞪著螢幕,直到看見慕容訣在她身軀覆上薄被,對著攝影機的方向綻開一個懶洋洋的微笑。

她心中這才稍稍鬆了口氣,因為慕容訣沒有真的強佔她,而他之所以這樣做,很有可能只是想藉此讓她明白,他有多麼神通廣大!這男人絕對是有備而來的,而且一定有目的,才會想用這個方法逼她就範。

但他休想如願!手指快速地在鍵盤上運作著,唐韻將重要的線索保留下來後,毫不遲疑地將畫面全刪除掉,她思索了半晌,牙一咬!「東方,唐韻。」按下電腦旁的按鍵,唐韻直接撥通了一個號碼,看著電腦螢幕上出現一個英挺的男人,「幫我找個人。」

「誰?」東方亞沉穩的問道。

「慕容訣。」靜默了半晌後,唐韻將這三個字白牙關中擠出,「姑蘇慕容,連城訣。」

「看樣子這人是個武林高手……」聽到唐韻的話後,東方亞輕笑了起來。

「你這笑話一點都不好笑!」唐韻冷停了一聲,然後將截圖資料傳送給東方亞,「身高約一百八十五公分,右手無名指帶著這個圖案的戒指。」

「火影女俠,今天拿火藥當早餐了?」望著唐韻生氣時的可愛神情,東方亞又低聲笑了笑,但在接收完她傳送過來的資料並加以比對後,他的眉毛突然微微皺了起來,「我的數據庫裡沒這個人。」

「你說什麼?」唐韻愣了愣,望著螢幕問道:「是你的腦子壞了?還是你的電腦壞了?」

她會有這樣的反應全在情理之中。所有人都知道,神探東方亞的「人物數據庫」可說是齊備之至,若連它的資料庫中都沒有這個人,那慕容訣的身份也確實太詭譎了些。

「都沒壞。」東方亞望著電腦,若有所思的摸著下巴,「所以,會出現這種結果的原因只有兩種--一是你要找的人不想、而且有能力不被人找到。二是……」

「是什麼?」唐韻連忙追問。

「他是個死人。」

「你根本是在說廢話!我不僅見過他,還知道它的身手相當不錯。」唐韻嬌嗔的瞪了他一眼,「東方,你最近非但不務正業,還變得貧嘴了!」

「別急,」望著放大的圖像,東方亞微微謎起了眼,「但是這個戒指倒有點意思……」

「有什麼意思?」唐韻興舊的追問,「你有什麼線索了?」

「小韻,他的照片截圖呢?」東方亞答非所問,臉上的表情似笑非笑,「你家的保全電眼既然連他的手部照得著,總不會沒錄著他的臉吧!」

「你這叫什麼神探啊?」俏臉倏地漲紅,唐韻抽身避開網路攝影機,「有照片才找得著人,那我還找你幹什麼?我隨便找個偵探就得了!」

老天,她怎麼那樣笨啊!她不想再看到那些令人害羞又氣憤的畫面,所以將全部的紀錄都銷毀了,只留下幾張截圖,但她居然忘了自己在通話的人是神探東方亞!而他,當然不會笨到完全不清楚她所給的圖片是由哪裡截下來的,就算她沒有將慕容訣的正面照片傳給他,他也全部都明白了。

唐韻彷彿心事被識破般,羞不可抑。

「著急什麼?」東方亞對著人去樓空的螢幕淡淡笑了起來,「我一定幫你把人找到就是了。」

「不要你找了!」唐韻嬌嗔的喊道,「還有,要是你敢把這事告訴別人,我一定把你炸得連骨灰都不剩!」

「那可不行。」聽了唐韻的話之後,東方亞輕輕她笑了起來,「我東方亞的工作準則是你既然委託了我,我就一定得辦到底,更何況我還真想知道,能讓我們火影女俠這麼惦記又顯現出如此嬌態的人,究竟是個什麼樣的男人?」

「東方亞!」

一個神秘莫測的男人,再加上那突如其來、令人羞赫至極的經驗,令唐韻連續幾天都心神不寧,甚至大門不出、二門不邁。

她必須在那個男人再出現之前,將家中的保全系統重新升級,因為她永遠也忘不了他那日離開前,所留下的最後一句話--

「小辣椒,下回我一定會直接要了你,親自嘗嘗你的滋味……」

而她,絕不可能讓他有得逞的機會!在工程師信誓旦旦聲明這套保全系統的不可侵入性之後,唐韻心中的大石終於微微地往下移了一些,但她依然不敢大意,而夜裡,也再不敢像以前一樣經解羅衫……半個月後的一個傍晚,正當唐韻結束與一個國內知名研究院簽定合作事宜的簡短會面後,歸家途中,她卻發現自己的車後又出現了幾部不知名的黑車,而且他們似乎一點也不怕被她知道他們的目的,跟隨得那樣緊密。

她惹上了誰嗎?唐韻一邊踩著油門往偏僻的上徑駛去,一邊皺著眉思考。

由於工作性質特殊,又帶有潛在的危險性,她除了盡量不暴露身份、加強自我保護外,警方及新聞界也都盡力配合,不讓他的模樣及個人資料曝光。

所以,儘管她時常成為一些有心人的眼中釘,甚至被一些異想天開的組織視為積極拉攏的對象,但迄今為止,還從沒有遇過這麼明目張膽的人馬!「就這麼點小事,也不必麻煩極光了,我自己解決就行!」冷笑了一聲,唐韻將手伸往方向盤上的一個按鈕,打算敢動渦輪引擎,一舉將身後的人甩開。

奇怪的是,當它的手指正要按鈕時,卻由車中的衛星定位儀發現,她身後那些車輛不知為何開始在山路上蛇行了起來,最後一輛輛地撞毀在山壁旁!「好傢伙,撞得真夠徹底的!」

望著後照鏡中的一片火光,唐韻突然用力地踩煞車,讓跑車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回轉,整個橫在馬路中間。

拿起化妝包中的槍,唐韻觀察了半晌之後,決定下車去查探一下,但她也不敢走得太近,只是遠遠地望著那陣火光。

「究竟是誰做的?還真有專業水準……」她喃喃自語。

突然,一個聲音在她的身後響起:「你不該如此好奇的,好奇會殺死貓,小辣椒。」

一聽到這個聲音,唐韻二話不說地立刻轉身,手中的槍毫不客氣地瞄準站在她身前十步遠,那個說話男人的心臟!「對於第二次救你的救命恩人,你就如此回應?」面對著槍口,慕容訣依然笑得那樣傭懶。

「我根本沒要求你救我!」看到他邪氣的笑容,唐韻腦中霎時閃過幾個令人又恨又羞的畫面,讓他立即瞇起眼咬牙說著:「而且,我還要殺了你!」

「殺我?難道是因為那天的事?」望著唐韻眼中閃動的火光,慕容訣故件恍然大悟的眨了眨眼眸,「可是我記得那天你也很樂在其中啊!」

「你!」唐韻氣炸了,再不考慮的扣動扳機,朝慕容訣開槍而去!但就在她手中槍響的同時,她發現慕容訣竟然沒有閃避,還整個人撲向她!「趴下!」

任唐韻射出的子彈劃過肩膀,慕容訣攙著她往旁邊滾了幾滾,手中同時多了一把槍,不間斷地朝新來的攻擊者開槍。

「這是第三回了。」他對懷中的唐韻笑了笑,將她推到跑車旁,「躲好了,千萬則又出來搔首弄姿!」

說完這句話後,慕容訣一個飛身,離開了唐韻的身旁,並且又掏出另一把槍,與那批匪人開始激烈交鋒!夜幕降臨的上徑上幾乎沒有人煙,只有剛剛那些撞毀車輛的未熄火光,以及不知何時又出現的第二波敵人。

聽著雙方的槍聲此起彼落,唐韻可以判斷出敵人擁有強大的火力,就著點點餘光望向慕容訣與對方惡鬥的身影,她的心中突然升起一股異樣的感覺--

她不希望他被這些人所傷,若真有人要傷他、殺他,那個人也只能是她!再不考慮地一咬牙,唐韻坐上自己的車,在槍林彈雨中往慕容訣的方向快速駛去,然後一個緊急煞車。

「上車!」她朝慕容訣喊道。

俐落地由車窗躍入唐韻的紅色跑車裡,慕容玦望著她伸出藉臂往車窗外去了一個東西後,立刻關窗往另一條岔路急駛而去。

「火影女俠果然名不虛傳。」看著後照鏡中一片白色濃煙的景象,慕容訣望向唐韻完美無瑕的側臉輕笑道,「不僅人惹火,連身手也惹火,看樣子我的英雄救美是多此一舉了。」

「閉嘴!」唐韻眼眸直視著前方輕斥,隨即一愣,「你怎麼知道我是誰?」

「我自然知道,」慕容訣用食指輕勾起她垂在肩上的髮絲,放在鼻下輕嗅著,「好香。」

「你究竟是誰?」將車駛入一處樹林之中停下,唐韻再度舉起了手中的槍,直指著慕容訣的太陽穴,「快說!」

「慕容訣。」他望著唐韻笑了笑,看起來是那樣的灑脫、俊逸。

「你到底有什麼目的?」唐韻謎起眼繼續詢問,腦中思緒急速的轉動。

這個男人絕不是一般人!先不說她剛剛面對眾多槍口時的鎮靜自若,也不提他現在面對她槍口時的優閒自在,而是現在他對於自己肩上傷口的反應!要知道,她的槍雖是普通手槍,但子彈上所浸染的藥物卻是她精心研製的,就算子彈沒有真正進入他的身體裡,只要擦破一點皮、見了血,中彈者不僅會血流不止,還會感受到一股劇烈難耐的疼痛。

可是,這個肩上還在流著血的男人,臉上卻沒有一絲一毫的痛意或者是在乎的神色,語氣還依然那樣輕佻!「窈窕淑女,君子好遂。」慕容訣似笑非笑的望著唐韻,「這個答案你滿不滿意?」

「你……」聽著慕容訣沒個正經的話語,唐韻不由得磨緊眉頭,但望著他肩上不斷湧出的血液,她咬著下唇,半晌後終於緩緩地開口,「你不痛嗎?」

「說痛的話你會對我溫柔一些嗎?」慕容訣懶洋洋地笑了笑,手指則輕輕拂上唐韻嬌柔的臉蛋,「還是打算放我一馬?」

「你作夢!」一把拍掉慕容訣的手,唐韻將身子往遠處挪了挪。

不知道為什麼,一當他的手靠近她或撫上她時,她就會有一種被火紋身的灼熱感,也會敏感的察覺到他身上那股夾雜著淡淡皂香及煙味的男子氣息……「對了,下回別這麼野了,」望著唐韻微含怒氣卻波光閃動的美眸,慕容訣將雙手枕到腦後,眼眸直視著前方,「在沒有確定自己是否安全之前就下車,是非常危險的一件事。」

「你管不著!」唐韻冷停了一聲,只是不知為何,她的眼眸總是不由自主地瞥向他一直流著血的肩膀。

他真的不痛也不在乎嗎?那傷口一直倘著血啊……「別人我是管不著。」慕容訣聳了聳肩,眼眸突然直視著唐韻的美目,「但若是你,我就一定得管。」

「誰讓你管了!」聽著慕容訣話中的曖昧語氣,唐韻的心跳突然漏了一拍,她連忙別開眼去,「你知道那些人是誰?」

「不知道。」望著唐韻眼底一閃而逝的羞赫,慕容訣的眉頭突然一皺,「你總是這麼跟男人說話的嗎?」

「我怎麼說話了?」唐韻愣了愣。

「總是像要跟人調情般的撒嬌、發嗲。」慕容訣謎起眼仔細地注視著唐韻,「無論對象是誰,你都是這樣說話的嗎?」

「你……下車!」沒想到他說出口的話竟會這樣氣人,唐韻俏臉一僵,二話不說的怒斥道,「立刻給我滾下車去!」

「不殺我了?」望著唐韻生氣時依然那樣俏麗的容顏,慕容訣突然又笑了起來,「不想知道我為什麼要救你,為什麼進得了你家,又為什麼要那樣……欺負你?」

「你……」從沒有遇到過像慕容訣這樣的男人,唐韻一時竟語塞了,臉也紅的像顆蘋果。

但望著他像看好戲一樣的神情,唐韻實在是很生氣,她索性一甩頭,將所有的羞赫拋在腦後,惡狠狠的瞪著他。

「說,你為什麼要那麼做?」

「我……不告訴你。」看著唐韻可愛的模樣,慕容訣哈哈大笑,一隻手輕搬上它的髮梢,「反正以後你一定會知道的。」

「你居然敢耍我!」唐韻氣極了,對著他又睡又打,「我一定要殺了你這個王八蛋!」

「這樣是殺不了我的。」突然,慕容訣的聲音低沉下來,眼眸也深遂如潭,「但如果這世上真有人殺得了我,那個人,只會是你……」

握拳的手停在半空中,唐韻的身子整個僵住了,因為慕容訣所說的話竟跟她先前所想不謀而合,而且,他在說完這些話後,嘴唇竟然輕輕她點到了她細嫩的頸項上!但還沒等那陣溫熱的感覺襲上她的心頭,他就像上回一樣,迅速地打開車門,消失在黑暗之中。

在黑暗及冰冷的空間之中,也如同上回一般,迴盪著他最後的話語--

「小辣椒,你子彈上塗的辣椒水,確實讓人有些難耐啊。」

正文 第四章

經過仔細的思索與考量,唐韻做了一個決定--

到歐洲無限期地血拚兼度假!雖然這是為了自身的安全,也是為了不再受到那些不尋常的挑釁,但事實上,她更想逃避的是自己那顆不知為何總牽掛著一個陌生男子的心……大夥兒全贊同她這個決定,畢竟在對手是誰尚未明朗的時刻,能先走出這個是非圈,對她的安全也比較有保障。

唐韻走得相當隱密,而且還是持外國護照離境,因此除了極少數的幾個密友之外,幾乎不會有人得知她的去向。

所以,她便逍遙地在歐洲各國四處遊玩,只是不知道為什麼,她總覺得在她看不著的地方,似乎有一道目光悄悄盯視著她。

不僅如此,她腦中竟還會浮現一張她根本就不願意記起的臉孔……就這樣在歐洲遊走了半個月後,一天,在一個小小的日光城市裡,唐韻決定在離開這個國度前,去拜訪一下那個離他所住飯店僅有咫尺、號稱「兒童天堂」的小遊樂場。

因為那裡傳出的笑聲,是那樣的天真、快樂,幾乎讓她忘了所有的是非、心煩與焦慮,所以她決定去回味一下幾乎已經完全遺忘的童年時光。

穿著一襲蘋果綠的無肩帶上衣,以及一條又短又薄、完全呈現出她臀部誘人曲線的裙子,加上一雙長長的高跟馬靴,唐韻出現在遊樂場「地下世界」的旅遊小火車上。

而她露出的肩膀及腿部肌膚,就算站在膚色偏白的外國人之中,依然白哲的讓人驚艷。

早已習慣別人對自己的注視,更享受於別人對自己的讚美,唐韻帶著一抹輕笑,將原本屬於自己的座位讓給一個抱著小孩的母親,站列車廂的一角。

雖然不是假日,但這趟小火車依然載滿了人。

隨著小火車慢慢鑽入地下,一群大小孩與小小孩,望著車廂外那光線詭異、令人驚歎的地下世界景觀,口中不斷的發出尖叫與開懷大笑。

但當小火車走至中途時,不知為何,車廂裡的燈光突然一睹,整個車廂隨即陷入漆黑中!遭此突變,車廂裡的人全部開始喧嘩、驚叫了起來,而站在車廂一角的唐韻先是皺了皺眉,然後警戒地一轉身,背對著所有人。

雖然她不清楚這究竟是機械意外,抑或是有心人造成的,但長久以來的冒險生涯,讓他比平常人多了些警戒心。

可就在她轉過身去沒多久,突然,有一個人站到了她的身後!那個人不僅用前腳貼住她的後背,雙手還由她的兩耳旁邊穿過,按在車廂上,將她死死的定在他的懷抱中!謎起眼,唐韻悄然由皮包中取出一把小刀,因為她可以感覺到身後的人是個高大健壯的男人,而他的舉動及企圖讓她感到相當的不舒服!但當唐韻將小刀握至手中時,卻聽見耳畔傳來一個熟悉的嗓音,令她整個人愣在當場!「想不到你如此好興致,竟到這種地方來度假,我的風騷小辣椒。」

「是你?!」壓抑住心中的驚詫與愕然,唐韻在黑暗中冷哼一聲,「你未免也太陰魂不散了吧?」

「第一,我不是陰魂,第二,我之所以找你,是因為我知道你似乎找人在查我的底細。」慕容訣將唇附到她耳畔懶散的說著,「想我了是嗎?小辣椒。」

他與唐韻貼得那麼緊,緊的她幾乎都能聞到他身上混和著皂香、刮鬍水的男人味。

就是有著這個氣息的男子,讓他半個月來魂不守舍,老是不由自主的想起他的肩傷,不知他好了沒有……她在想什麼?!

唐韻猛然被自己腦中的想法嚇住了。

她怎麼可能真的想他?怎麼可能想這個差點奪了她的身子,而她至今依然弄不清底細的男人?

唐韻連忙走了定心神,冷冷地低斥道,「沒有人找你。」

「別嘴硬,找我是為了什麼?」將雙手罩到唐韻的乳峰上,慕容訣隔著她薄薄的上衣,開始緩緩搓揉著那對渾圓,「是為了這個嗎?」

「我勸你最好把手拿開!」唐韻的口氣更冷了,握刀的手一緊。

他為什麼老是這樣?又為何會對她的行蹤瞭如指掌?還有,他究竟想從她的身上得到些什麼?

「你的辣勁真讓人難忘。」慕容瑛輕笑的說,大手更加放肆地在她身上遊走。

「你……」在他的撫弄下,唐韻整張臉都紅了,而且怎麼也克制不住身子微微的科顫。

但是,即使她放聲大叫,此時也不會引起任何注意,更不會有人來幫助她。

因為整個車廂裡早就亂成一團,尖叫聲、談話聲此起彼落,車上的燈光忽明忽暗,而小火車一點也沒有停下來的跡象!所以她只能伺機而動。

「為什麼找我?」感覺到手掌下的突起小點,慕容訣先是輕輕捏住那對緩緩挺立、緊繃的小櫻桃,然後眉頭一皺低斥道:「為什麼沒穿胸衣?」

「我……啊……」當自己的乳尖被他一把拈住時,唐韻渾身竄過一陣電流,讓她不禁倒抽了一口氣,腳幾乎軟了,「你管……不著……我就……不穿……」

雖然嘴硬,但她心中卻是又羞又急,因為她竟一點也沒有辦法抵抗慕容訣對她的侵犯!而她更不敢相信,他竟然曾在此時對她做出這樣的事來!他們身處在一輛失去控制的小火車之中,雖然燈光一明一睹,雖然他用身子將她整個擋住,但在四周還有那麼多人的情況下,他怎麼敢如此做?!「你這女人確實像團火!」聽見唐韻的回答,慕容訣心中升起一股莫名的怒意,手指用力一擰,「找盡各種機會誘惑男人、找盡機會想讓男人輕薄你。」

「啊……痛……」唐韻再也忍耐不住的低聲痛呼,將手中的刀往後一送!可是慕容訣似乎牢料到她會有此舉動,飛快的伸手在她肘部麻筋用力一彈,然後趁著她手麻無力時,拈住刀往窗外一去,並將她的雙手反綁在身後!「你怎麼……」唐韻發現他的舉動後驚呼了一聲,「快放了我!」

「你不就期待男人如此待你嗎?」聽著唐韻那甜膩性感的啼呼及輕斥,慕容訣的大掌更形邪肆。

他隔著薄薄的外衫不斷搓揉、擠壓她渾圓的變乳,同時不忘輕扯她早已挺立的乳尖。

除此之外,他還咬住了她的耳垂,不斷地朝她的頸項、耳後吹氣……在慕容訣的挑弄之下,唐韻渾身掠過一陣劇烈的戰慄,她極盡所能的想將自己的身子縮成一團,但卻無能為力!因為慕容訣將她壓制得如此嚴密,而他的手又是那樣肆無忌憚的在她身上游移,讓她全身酥軟,根本提不起反抗的力氣……「為什麼……你……要如此……對我……」唐韻嬌喘微微,整個人癱在慕容訣的懷中咬牙問著。

「你會知道的。」

一手拉松唐韻上衣前交錯的繫繩,慕容訣的右手從她的前胸侵入,左手則由她的腰部往上,雙管齊下她握住她敏感至極的渾圓,不斷地推擠、揉弄。

「唔……」一股電擊似的戰慄由唐韻的心底升起,她只覺得自己再地無法忍受更多了!她的雙乳好脹、好痛、好熱,只要他一碰觸到她,那般令人無法忍受的酥麻感便延燒至四肢百骸!雖然他曾經如此欺負過她,但她回想不起來、也不願回想那時自己的感受,但如今,她真真切切的知道,被這個男人如此逗弄是什麼感覺了!而這感覺,幾乎讓她崩潰!「放……開……我……」儘管如此,唐韻依然不肯求饒,只是連她自己都不清楚,她此刻的嗓音竟已愈來愈甜膩、愈來愈嬌媚。

「不可能。」慕容訣低喃的說著,手指輕輕一捂。

感覺到慕容訣用指甲輕捂她的乳尖,唐韻再也忍不住地搖頭低聲嬌啼,「啊……不要……」

「不要什麼?」享受著自己手上的那種滑膩觸感,聽著那聲聲醉人的啼呼,慕容訣的嗓音愈來愈沙啞。

因為這女子,確實又美又辣,讓人很難克制住對她的強烈渴望……他從不曾在如此擁擠又人聲吵雜的地方,對一個女人做出這種事。

但一望見唐韻那性感的裝扮,一聽見她嬌柔的嗓音,他就不由自主地想碰觸她、捉弄她,甚至佔有她。

「你不要……如此……不知……羞……」在慕容訣有意的逗弄之下,唐韻的身子像火一般灼熱,「竟在……這種地方……做出這種……舉動……」

「你會在乎這些?」慕容訣輕聲說著,一隻手繼續撩撥唐韻的乳尖,一隻手則悄然而下,探入她的短裙中,然後一把握住她的俏臀!「唔……」唐韻的身子開始劇烈顫抖。

因為她發現,自己的下身竟在不知不覺中濕灑成一片,而在他不斷的挑逗下,一股熱流更是無法克制的由她體內汨汨而出,沾濕了她的絲質底褲!但她不能讓他知道這些,絕不能!「動情了?」趁著燈光閃動之時,慕容訣望著唐韻那嫣紅如春花的臉頰,突然邪肆的一笑,手指輕輕地往她的底褲中心處一彈。

「啊……」唐韻的身子瞬間癱軟,聲音碎成片片,「誰會為……你這種……男人……動情……」

「別騙自己了,」輕撫著唐韻曲線優美、微微顫抖的臀部,慕容訣聲音沙啞的說著,「若不是你想要男人,怎麼會穿這樣的裙子?」

「我……高興……我……喜歡……」在雙手被反綁、身子被人整個撫遍的情況下,唐韻只剩下言語能捍衛自己,「你管……不著……」

「高興?」慕容訣冷哼一聲,倏地掀起她的短裙,用自己緊繃的堅挺撞擊她的花心,「原來你喜歡男人這樣對你!」

「啊……你……」感覺著一個硬物不斷地撞著自己的私密之處,唐韻再地無法克制的嬌啼,「不……要……」

上天,她不能讓他這樣做!她絕不能讓他碰觸她那從未有人碰觸過的秘密花園!「你想要的。」

一手扯破唐韻短裙下的絲質底褲,慕容訣的右腳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撐開她的腿,然後手一伸,精準的掐住她花瓣中濕潤的珍珠!「啊……」在這驚人的刺激之下,唐韻全身虛軟,只能無助的低喊,「不……不要……」

「不要?若你真是不願意的話,怎麼會這樣濕?」察覺手中的濕灑,以及蜜汁不斷流至他掌上的溫熱感,慕容訣輕輕說著,「還有,你叫得太浪了,有人在看你了!」

聽見他的話,唐韻身子猛地一僵,羞郝莫名,「快放……開……我……啊……」

是的,她怎會如此淫蕩?竟被這個只見過幾次面的男子挑逗成這副模樣?

可是她真的受不住啊!當慕容訣的手指輕拈住她身下的珍珠時,她的渾身彷彿被電擊一般,而且不知為何,花徑開始有些微微的收縮友細碎的疼痛感!除此之外,下腹還有種她從未感受過的熱流及壓力開始緩緩地蘊積,並且有愈升愈高的趨勢!那種感覺她好難用言語形容,因為她明明又羞又痛苦、可又有一些些異樣的歡愉……「你真的好濕,」用手掌整個覆住唐韻身下的桃花源,慕容訣更加邪肆地低語著,「感覺到了嗎?你把自己的裙子及我的手部沾濕了,小辣椒。」

「放了……我……」

隨著車廂裡燈光亮起的時間愈來愈長,唐韻只能低著頭,又羞又急又無助的扭動著腰肢,因為她既想脫離慕容訣的挑弄,又害怕被人看到她現在的處境!在這樣的矛盾之下,她只能痛苦的閉上雙眸,期望能發生奇跡。

可是,慕容訣當然不可能、也不想放開她!自上回撫弄過她誘人至極的身子後,他就忘了不那種銷魂的感覺!雖然明知道這個女人極可能是放浪形骸的,但他不在乎了!「沒被男人在車裡這樣要過吧?」

一手握住唐韻纖細的腰肢,慕容訣再不考慮地拉開拉鏈,釋放出自己。

他將火熱而緊繃的堅挺抵在唐韻濕滑的花口處,然後,一隻手又開始拈弄她的花珠!發現抵在自己私密之處的火熱碩大時,唐韻羞愧極了,她再也受不了地瘋狂扭動著纖腰,「你……快……走……別碰……我……」

但她卻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為了抗拒他而扭擺身子的動作,卻恰好讓他的堅挺輕輕滑入她早已濕潤的花徑前端!「啊……不……」當唐韻感覺到一股痛意突然由身下升起,意識到發生了什麼事情時,她整個身子都僵住了,再也不敢動彈。

「你真夠浪的,口中拚命說不,可身子竟然自己迎上來了!」慕容訣不屑的冷笑著,手也動得更快了。

因為他想知道,這個女人究竟還能放蕩到什麼樣的地步!「啊……不……是……」不斷地搖著頭,唐韻嬌喘微微,而身下那般奇異的感受,隨著慕容訣對她花殊的掃弄愈升愈高,「我……沒……有……」

「還沒有?」慕容訣低吼著,「不然我怎麼會跟你接合得這麼緊密?」

是的,緊密!慕容訣不敢相信,自己都還沒有真正進入她,竟然就被撩撥得快瘋狂了!他的前端,被她花徑入口處的柔嫩肌膚包裹住,而那緊窒的程度,簡直令人不敢置信!「啊……啊……那是……」唐韻又氣又急又羞的吟哦著,「你快……放手……啊……」

「媽咪,那是什麼聲音?」突然,一個孩童的嗓音響起。

聞言,唐韻慌忙地咬住自己的下唇,不敢再發出任何聲音。

「什麼聲音?沒有啊,你別管那麼多了,抱緊媽咪,記住,千萬不可以鬆手……」

同樣也聽到這段對話的慕容訣,低下頭望著唐韻羞紅的臉頰邪肆一笑,然後更細心地用身子將她整個人遮掩住後,將自己的堅挺又往裡滑入半寸!啊……不……」那般仿若要將她撕裂的疼痛,讓唐韻忍不住的仰起頭低呼。

「想不到當著這麼多人的而被男人欺負,你居然還能發出這麼淫媚的浪啼,還能幾乎達到高潮,確實是不同凡響……」輕俯在唐韻的耳畔,慕容訣低笑說道。

「不要……了……」聽著他放肆的話語,感受著體內即將爆發的不知名狂潮,唐韻終於撤下了所有的自尊,「求你……」

她不想求他,更不想示弱,但此時此刻卻只能將自尊撇在一旁,因為她不想讓自己在這麼多人的身旁,與他做出那樣曖昧的荒唐事!而且,她更害怕自己體內即將到來的怪異感覺,那種強烈的刺激和歡愉感,讓她幾乎再也管不住自己的口!但她卻沒有料到,在聽到她如泣如訴的求饒話語後,慕容訣竟將他火熱的堅挺又往內淺淺一探,手也滑動得愈來愈快!

「我……啊……」瘋狂的低叫著,唐韻覺得身下又痛又難受,而她整個人幾乎是坐在慕容訣的手上了,「不要了……不要……這樣……」

聽著唐韻的媚啼,望著她迷濛的眼眸,慕容訣知道她的高潮就要到來了,因此他一邊加快手的速度,一邊蓄勢待發!因為他決定在她高潮來臨的同時,一舉貫穿那誘人的花徑!突然,慕容訣的眼光一凜,手腕一翻,將綁住唐韻雙手的繩子扯斷,低聲命令道:「抱緊我!」

就在燈光整個亮起的前一刻,慕容訊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用風衣將唐韻整個人裹住,然後抱起她由車窗飛出!被包裹在風衣之中,唐韻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只能雙手緊摟著慕容訣的頸項,在他的懷中不斷地嬌喘著,而身下,有種難耐的空虛,與不知名的飢渴,不停地燒灼著她……

正文 第五章

「這麼捨不得放開我?」

不知過了多久,唐韻的耳中再度傳來那個熟悉的挪揄嗓音。

她臉一紅,望著四周,這才發現他們不知何時竟已回到她所住的飯店房間內,而慕容訣也已經將她放到地面上,雙手輕握著它的腰,一臉促狹。

她慌忙放開慕容訣的頸項往後退去,但一個不小心,竟踉蹌地跌坐在地毯上!「啊……」唐韻忍不住驚呼一聲,整張臉都羞紅了。

老天,她怎麼會這麼不冷靜,竟然、竟然……而望著唐韻跌坐在地上的模樣,慕容訣的眼神突然變得極為深遂。

這女人,實在是人會誘惑男人了!她的一頭秀髮半披身後、半掩前胸,但由於她上衣前襟的交叉繫帶早被他弄鬆了,渾圓誘人的雙峰幾乎全暴露在空氣中,隨著她急促的喘息上下起伏,而她的短裙,也在跌倒時整個掀至臀上!底褲已被撕毀的她,雪白雙腎整個暴露在他眼前,而那濕熱晶亮的誘人桃花源,在掀起的裙下若隱若現,簡直是在考驗他的意志力……望著眼前的一切,慕容訣原本消退的慾望,在此刻整個緊繃了起來!他要她,立刻就要!「你這女人真是不放棄任何誘惑男人的機會!」冷停了一聲後,慕容訣緩緩地走上前去。

「那又如何?」慌亂地站起來背過身去,唐韻顫抖著手拉好裙擺。

原來男人與女人真的不同,他是那樣的堅挺,而她又是那樣的柔軟……一想及自己剛剛的失態,和他的堅挺抵住自己私密虛的異樣感受,唐韻整個身子都發熱、發顫了……「你性子真倔。」望著唐韻雖站得筆直,卻微微抖顫的雙腿,慕容訣淡淡的笑了起來,「體內的感覺還沒全退吧,是不是還有對我的殘存慾望?」

「我懶得理你!」顫抖著手將自己胸前的繫繩重新繫好,心慌意亂的唐韻根本沒有發現,慕容訣的那雙大手已再度握住她的纖腰,「你還差得遠呢……啊!」

唐韻瞪大了眼,不敢相信他竟會這樣做!他竟然在她說話的時候,將他火熱的堅挺緊緊抵住她依舊濕潤、敏感的花徑入口,並且毫不遲疑地由她身後一挺腰--

就這樣,在她沒有任何防備的時刻,他一舉衝破了她體內的薄膜,將她整個刺穿!「不……」

當那股撕裂感由下半身蔓延至全身時,唐韻痛得淚都飄出了眼眶,只能無助又心痛的緊握著雙拳尖叫!他怎麼可以……怎麼可以……「你?!」感覺著唐韻異常緊窒的花徑,再望向順著她雪白腿際泌出的血絲,慕容訣先是愣了愣,隨後竟邪肆的輕笑了起來,「真想不到讓多少男人垂涎的火影女俠竟是個處女……」

「出……去……」唐韻痛得幾乎都說不出話來了,而她的心更痛!他怎麼可以這樣?怎麼可以這樣隨便、這樣不當一回事的傷害她後又取笑她。

「好。」望著唐韻眼角的淚滴,慕容訣突然很快地撤退。

但他並沒有離去。

他只是將唐韻抱了起來放至床上,然後很快地再度欺身而上,精準地將自己的堅挺抵住她的花心,又往前一頂!再度將自己火熱的堅挺利入唐韻的花徑內,但這回,慕容訣只是緊緊地埋在她的體內,沒有再往更深處前進。

「啊呀……」當慕容訣再度進入她時,唐韻又是一陣劇痛,她無助的弓起身痛苦吟哦著,額頭沁滿了薄汗。

老天,為什麼會這樣的痛?

而在她體內的他,為什麼還有愈來愈大的趨勢?

「小處女,」輕吻著她的臉頰,慕容訣故意逗著她,「被男人這樣直接要了,很痛吧?」

「你……要……就快……一些……」知道自己的清白身子是被這個男人完全掠奪了,唐韻擒著淚別過臉去,「別……廢話……了……快點……做完……」

是的,如果她無法改變這個事實,至少她可以要求他趕緊離去。

「快點做完?」慕容訣不苟同的輕笑,雙手再度撫上唐韻的胸前,隔著薄衫逗弄那兩顆敏感的紅櫻桃,「那可不行,我一向對女人都很憐香惜玉的,何況是你……這樣的……處女。」

「你……啊……」明知他在取笑著自己,但唐韻卻無法忽視他在自己身上又一次引發的狂潮,以及他在自己體內的那種異樣親密感,「不……要……這樣……啊……」

但不知為什麼,一想及他曾經如此對待過不知多少女人,而她只是其中的一個、最不受珍惜的一個,她的心中竟有一絲痛意……「小處女,」低下頭去,慕容訣扯開唐韻的上衣,直接含住她的右半邊乳尖,「想過有一天會被男人這麼欺負嗎?」

「唔……」在慕容訣的含吮下,唐韻的身子顫抖不已,只能無助閉上眼,而花徑內也不由自主的緊縮著。

「你好濕、好緊……」感受著自己的堅挺被她緊緊夾住,這美妙的感覺令慕容訣背上的衣棠全被汗濕了。

但他極力的克制著,因為知道她疼。

就算身為「火影女俠」,就算看起來多麼的惹火,但他明白這是她的第一次,依然會疼的……「怎麼不說話了?」抬起頭,看著一向崛強的唐韻臉上竟流露出脆弱的神情,慕容訣的心微微一軟。

「你……呃……」唐韻輕輕的綴泣了起來,用力推著慕容訣的胸膛,「痛……好痛……」

「不哭。」慕容訣吻掉唐韻臉上的淚滴,將手伸至她裙下,溫柔的揉弄著那顆濕熱又腫脹的花珠,「一會兒就不痛了。」

「啊……」當慕容訣的手指輕輕搓弄著她的花珠時,一股奇怪的感覺由唐韻的下腹升起。

初破身的痛意依然存在,但另一股怪異的充實感與莫名的需要感,也隨著慕容訣手指的輕拈慢揉,在她的花徑中緩緩地延燒了起來……「有感覺了?小處女?」

望著唐韻弓起身子嬌喘微微,望著她春色如花、杏眸半睜半閉,望著她纖細的腰肢不自覺的左右輕擺,望著她穿著長靴、曲起的雙腿不斷地顫抖著,慕容訣將自己的火熱堅挺往前一頂!「啊……不要……」仰起頭,唐韻不住的嬌啼著,「不要……」

她不想他再這樣了!因為他勾起了她心底一股奇怪的慾望,想要他溫柔的待她,想要他充滿她、佔有她,讓他體會剛剛那股讓她幾乎喪失理智的感覺,究竟為何……「就一個處女來說,你的反應真的很讓人銷魂……」慕容訣一手抬起唐韻的俏臀,另一手則是更快速地搓弄著她的花珠,「萬一以後我不在,沒人能滿足你了怎麼辦?」

「不是了……再也……不是了……」聽著慕容訣的話語,唐韻的心中又抽疼起來,她賭氣的說:「從今……以後……我……會找……很多……很多……男人……來滿足我……」

「你說什麼?」一聽到唐韻的話,慕容訣的動作突然停了下來。

「我說……我會找……很多……男人……」慕容訣的靜止讓唐韻感覺到一股無法解脫的騷動,更讓她不由自主地經擺著雪白的俏臀,可儘管如此,她的口中卻依然崛強。

「你……」心中升起一陣濃濃的怒氣,但一會兒之後,慕容訣不愁反笑。

因為縱使她再嘴硬,她畢竟也只是個初經人事的處子,絕對鬥不過他的。

「記住,你的男人是我!」他的手開始一下急、一下緩的挑弄著她的花珠,而堅挺則在她春潮氾濫的花徑內輕輕淺淺的來回滑動。

「不……不是……你……」他那有意折磨人的方式,讓初嘗歡愛的唐韻根本招架不住,只能難耐的擺動著腰肢。

奇怪的是,那陣令她痛不欲生的疼痛已緩緩消逝,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因他埋在體內而產生的歡愉與充實感……「是我,而我會讓你知道為什麼。」

隨著話落,慕容訣快速地律動起來!而他穿刺的速度幾乎讓唐韻瘋狂,隨著他的強力律動,她體內那股釀積已久的壓力也到達臨界點!她知道,有某些東西要爆發了!「啊……不要……這樣……」唐韻害怕的嬌啼著,「不要啊……」

「為什麼在我之前沒讓男人要你?」在唐韻的陣陣嬌啼聲中,慕容訣將自己完全撤出後,又往前一個急衝。

「我……啊……」唐韻瘋狂的搖著頭,她已經受不了了,體內那種又痛又歡愉的感覺,幾乎讓他話都說不出來了。

「說!」一次又一次重複著快與慢的節奏,慕容訣感受著唐韻花徑中愈來愈密集的緊縮。

「我……」唐韻的靈魂整個懸至了空中,一種想釋放、想解脫的感覺不斷地折磨著她的身與心,「我只想……與廝守……一生……的男……人……歡愛……啊……」

「看不出來在你惹火風騷的外表下,竟是這麼的保守。」愣了愣,慕容訣笑了,神情是那麼的開懷與滿足。

而望著他的笑容,唐韻的心卻抽痛不已。

都這樣了,他竟還要取笑她……她雙眼矇矓的說:「所以……放了……我……」

「來不及了。」慕容訣輕輕抬高唐韻的俏臀,又一個急衝,「因為我已要了你,而你自己也知道,你要我。」

「我……不要……你……」唐韻無助的任淚水泌出眼眶。

但她心底明白,他說的沒錯,她真的想要他。

為什麼?她竟會對一個只見過幾次面的男人有這種異樣的情感?

而又為什麼,明明他從頭到尾都是霸道又蠻橫的欺負著她,同她,卻願意讓他要她,讓他真正成為她的第一個男人……「真的不要我?火兒?」望著唐韻憂傷的眼神,以及那順著臉頰滴落的淚水,慕容訣忍住想刺穿她的慾望,動也不動的問著,嗓音是那樣的溫柔。

「你……」在模糊的淚眼之中,唐韻望見了他的溫柔。

「火兒,真的不讓我疼你?」慕容訣的聲音更輕柔了,而眼神也更纏綿了。

「我……我……」聽見他那樣寵溺的喚著自己,唐韻杏眸微睜,痛苦而難耐的輕擺著腰肢,然後整個人崩潰似的哭泣了起來,「要我……訣……」

「我會要你的,火兒……」慕容訣愛憐地親吻著她的唇,低吼一聲,「抬腿夾住我的腰。」

羞澀她抬起自己依然穿著長靴的雪白雙腿,唐韻依言夾住慕容訣的腰,然後任他的大手與她的柔荑十指交纏……慕容訣不再捉弄她,一回又一回的在她體內賣力衝刺著。

望著他臉上的汗珠、溫柔的眼眸與唇色的笑意,唐韻突然覺得,此刻的他,也許真的在乎她……「啊--」當那股累積已久的壓力整個在她體內爆發時,唐韻腦中一片空白,只能忘情的尖叫著,感覺體內極樂的歡愉一波高過一波,在她的四肢百骸中瘋狂流動。

原來,這就是男女歡愛的感覺……竟是那樣美,那樣令人銷魂……「訣……啊……我……愛不……了了……」

看著唐韻因高潮而顯得淫媚絕美的容顏,聽著她忘情的失聲嬌啼,慕容訣的內心狂喜不已。

因為他竟是她的第一個男人,是這位令多少男人為之瘋狂的人影女俠唯一的男人!他要她一輩子都忘不了他。

因此,縱使知道唐韻已體會到生平第一次的高潮,他依然沒打算放過她。

「火兒,你受得了的,因為你是為我而生的……」

「訣……啊……訣……」

他一次又一次地在她的體內馳聘,帶著她到一次比一次更高的歡愛之顛,直到她再也承受不住的虛軟在他身下後,才將自己整個釋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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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個男人的懷中醒來,絕對是唐韻一生中從未經歷過的事,而今天,她卻明白那是什麼樣的感覺了。

因為,此刻在她的身後,就有一個男人輕輕地擁著她。

他溫熱的呼吸輕拂過她的耳後,她的頭枕在她的右膀上,而他的左手輕把著她的腰肢,兩人的雙腿交纏著……那種感覺有些溫暖,有些令人安心,甚至還有種被人寵愛的淡淡溫馨,但此刻在唐韻心中,更多的卻是心酸。

因為他要了她、奪了她的身,可她至今,竟連他的底細都不清楚……就在唐韻暗自神傷時,他傭懶的聲音輕輕響起。

「醒了,小辣椒?」

「你接近我的目的……」背對著慕容訣,唐韻抑制住心中的淡淡痛苦,緩緩問道:「到底是想要我做什麼?」

「做什麼?」慕容訣輕笑,嗅著身前女人的髮香,感受著她的嬌軀貼著自己的美妙感受,「錯了,我要你什麼都不做。」

「什麼意思?」聽到慕容訣的話,唐韻身子一僵。

要她什麼都不做,那不就表示以後若再有人為了一己之私放置爆裂物時,他也不讓他去拆除了?

難道他是……犯罪集團的一員?!「別胡思亂想。」彷彿知道唐韻心中在想什麼,慕容訣用手指輕輕畫過她線條優美的腰背,淡淡說道。

「反正不管你是誰,不管你真正的目的是什麼,我都不會答應你的。」咬著下唇,唐韻毫不考慮的說著。

「你不答應也不行。」

「你不要以為我們……我們……」聽著慕容訣沒有任何商量餘地的語氣,唐韻翻身坐起怒喊著,「你就可以控制我!」

「我們怎麼了?」望著唐韻嫣紅的雙頰,慕容訣不正面回答她,反而不斷地逗著她,「說啊,我們怎麼了?」

「你……」將眼眸瞥向一旁,唐韻又氣又羞,根本不知道該如何面對這個臉皮比牆壁還厚的男人,她索性板起臉,「這是我的房間,請你出去!」

「我不會出的,因為我會時時刻刻跟著你,讓你什麼事也無法做!」慕容訣躺在床上懶洋洋的說著,「當然,除了一件事之外。」

「我不想理你了。」皺起了雙眉,唐韻背過身去不想再理會他,可是當她正準備起身時,卻突然發出尖叫,「啊!」

因為慕容訣居然趁著她轉身時攙住她的腰,然後將他的堅挺利入她略有濕意的花徑前端!

「這件事,我一定會讓你做。」

「快走開……你弄疼……我了……」雙手覆在握住她腰間的那雙大手上,唐韻痛得幾乎都說不出話來了。

「好。」望著唐韻皺眉的痛苦神情,慕容訣很快地撤出了自己,抱起她走入浴室。

「放開我,我自己會走!」唐韻在慕容訣的懷中不斷地掙扎著,直到他將她放到她面上後,她才轉過身去打開水龍頭,自顧自的沐浴了起來。

反正她知道,就算叫他滾,這個不要臉的男人也絕不會離開了,她還不如先讓自己冷靜點,然後再想辦法逃開他。

「還疼嗎?」就在唐韻背著慕容訣清洗頭髮時,他卻一把抓過她手中的蓮蓬頭,為她沖洗著發上的泡沫,語音輕柔無比的詢問著。

唐韻壓根不搭腔,任慕容訣將她的髮絲完全沖洗乾淨,並取過一條毛巾為她擦拭乾頭髮後,她便拉過另一條浴巾將身子裹住,留下他一個人在浴室中。

半晌後,當唐韻著裝完畢,並將自己的東西全部收拾好準備下樓去退房時,慕容訣的聲音又在她背後響起。

「不許穿這身衣棠。」

「你管不著!」唐韻冷冷的應著,拉起行李箱便想打開房門。

「我說不許穿!」未等她打開門,一隻大手便接過她的箱子,說話的語音更顯低沉。

「你管不……啊!」唐韻還沒把話說完,短裙就被他掀開,底褲也被撕碎!

「還穿不穿?」慕容訣握住唐韻的腰,將堅挺用力撞擊著她的花口,一回又一回。

「不穿了、不穿了!」不知道這個男人為何要限制她的衣著,但在他的大力撞擊下,唐韻只能又羞又氣又慌亂地說,「我不穿就是了!」

「很好,下回你再想穿這些衣服時,記得我會怎麼待你。」慕容訣將唐韻轉向自己,輕笑了起來,「或許我會理解為,你一穿這種衣裳,便是在暗示著想讓我佔有你。」

下回?

作夢!再也沒有下回了!唐韻氣鼓鼓的抬起頭瞪視著慕容訣,但在看到他的笑容時,不禁有些恍惚。

因為在她眼前的男人,頂著一頭還滴著水珠的亂髮,整個人顯得不羈又豪邁,而他那略帶邪氣的傭懶笑容,襯得他原本便俊逸的臉龐更顯瀟灑。

就是這個男人,昨晚要了她一整夜……「別看我看傻了,我知道我長得帥。」見唐韻眼神迷濛的望著他,慕容訣笑得更邪肆了。

「誰看你了,少臭美!」輕碎了一聲,唐韻慌忙轉過身去,只是她沒發現,自己的耳根早就嫣紅成一片了,「你不僅差遠了,還差勁透了。」

「是嗎?」望著那片嫣紅,慕容訣笑得更暢快了,「可是你最終還是把清白的身子給了我這個「差勁透了」的男人,所以差勁也有差勁的好處,不是嗎?」

唐韻一向自認口齒伶俐,但不知為何,只要面對這個男人,她就會變得像不會說話似的!抿著嘴,唐韻走回浴室換下那襲被撕毀的衣物,然後穿著一套香奈兒休閒

褲裝走了出來。

「走吧。」慕容訣滿意她點點頭,拎起唐韻的行李箱,逕自往門外走,「再晚就來不及了。」

「去哪裡?」唐韻皺起眉,有些納悶的望著慕容訣。

「你不是訂了去西班牙的機票嗎?」慕容訣回身一把摟過唐韻,並在她的額上輕吻了一下,「走吧,我們看鬥牛去!」

正文 第六章

一直以為自己總有機會可以甩開他的,但唐韻錯了!因為自相遇的那刻起,慕容訣真的時時刻刻的跟著她,無論她到哪裡,無論地做什麼,他都如影隨形的在她身旁!每回,當唐韻故意進到男人最痛恨的精品服飾專賣店,或是女性用品店裡,一待就是一個下午,他也沒有任何不耐煩的神情,只是他總會阻止她買那些火辣辣的衣衫,然後二話不說的拿起他覺得好看的衣服讓她試穿。

雖然心不甘、情不願,但唐韻也不得不佩服她的獨特眼光,他所挑選的那些衣裳,總是那樣恰如其分地襯托出她脫俗的美,令走在大街上的每一個人都不禁回頭注視著她……而他自己,卻總是穿著一身相當簡約的休閒裝,似乎對自己的裝扮毫不在意,但唐韻知道,埋藏在那身簡約之下的,是一副強健的胸膛,以及兩把貼身存放的象牙手槍!他的舉止其實很紳士,也很體貼,除了夜裡以外。

每個夜裡,他都極盡所能的挑逗著她,直到她嬌喘微微、啼聲連連,整個人酥軟在他的身下後,依然不願放開她。

其實……他是個好情人。

不明白為什麼自己竟會有這樣的想法,但唐韻有時真的會有這種錯覺,並且還錯覺到以為自己的這趟歐洲之行,是一趟蜜月之旅……然而,這種仿若漫步在雲端的滋味,總在他不肯正面回答有關他的身份,以及其他種種問題時,讓這趟旅行的甜蜜中滲進了酸溜,溫馨裡又帶著微苦。

明知不該如此,明知不該這樣與他糾纏不清,但唐韻的心中卻者有一個聲音在告訴她--

就這麼一回吧,或許,她永遠都不會有這樣的感覺了……「我們該回去了。」這天,在一個透著涼風的清晨,慕容訣由屋內走出,樓著輕倚在欄杆上沉思的唐韻輕輕說道。

「回去?」唐韻愣了下,「回去哪裡?」

「台灣。」

「我還不想回去,你要回去你自己回去。」由慕容訣的懷抱中掙脫開來,唐韻走回房內淡淡地說著。

「別耍性子了。」慕容訣站在陽台上,望著唐韻的背影繼續說,語氣中帶著一絲不容人拒絕的意味。

「你可不可以不要再這樣跟著我?」煩悶的生到沙發上,唐韻將自己的一頭長髮綁至腦後,「我做什麼都與你無關!」

「有關,」走到唐韻的身前,慕容訣低頭望著她微蹙的肩間緩緩說道,「因為你是我的女人。」

「我不是你的女人!」霍地站起身來,唐韻背對著慕容訣低叫,「我不是!」

「你知道你是,」看著唐韻微溫又有些痛苦的測臉,慕容訣沉吟了許久後緩緩說著,「而我也知道。」

「好,如果你真當我是你的女人,你就把一切告訴我,」唐韻回身朝慕容訣焦躁地喊道,「還有,告訴我為何無論什麼時候,你都不脫下那枚戒指,也不讓人碰它!」

是的,那枚戒指!這樣一個連外表都不是那樣注重的剛強男人,手上竟會戴著一枚戒指!他當她是傻子嗎?傻到不明白若不是那枚戒指對他有極重大的意義,他怎可能碰都不讓她碰一下,並且任何時候都不會把戒指脫下!這代表的是什麼,傻子都知道!「你不必問,因為我現在什麼也不會回答你。」慕容玦毫不遲疑的說,同時低頭望了望自己右手無名指上的戒指,眼眸柔情似水。

望著慕容訣眼底的那抹溫柔,唐韻的心像被針刺一樣痛了起來!因為這就是他對「他的女人」的回應!原來「他的女人」什麼事也不能知道,什麼事也不能自己作主!原來「他的女人」最主要的工作,就是在他在無法與他心中真正在乎的人相守時,像個瞎子、聾子、傻子般為他暖床!再不開口了,因為唐韻的心整個寒了!冷著一張臉轉身去收拾自己的行李,就算慕容訣伸手想接過她的行李箱時,唐韻都沒有正眼望向他一回。

###

「好,不見不敬。」

低聲說完這句話後,唐韻連忙掛掉手中的私人衛星電話,然後小心翼翼的四處張望著,直到確定沒有人會由自己的身後冒出,才長長吐了一口氣。

不明白自己為什麼要這麼偷偷摸摸的,但她實在不得不如此,因為自從回到台灣之後,慕容訣對她的「看管」更形嚴密!而這樣的情形已經有兩個月了。

由歐洲回來後,慕容訣便直接住進了她的家中,雖然她幾乎部不開口跟他說話,但他卻一點也不以為意,並且每夜每夜,無論她如何反抗,依然緊摟著她同床而眠。

回國之後,他的行蹤更形詭異,經常幾天不見人影,但每當她接到「工作」

時,他總會出現,並且親自開車載她到目的地,然後坐在那部外人無法窺伺其中奧妙的防彈車內等她。

除此之外,每當她接到要出門的邀約,他的眼神便會變得跟鷹一樣的銳利,而跟隨的行動也如豹一樣的迅猛、如夜空中的蝙蝠一樣的隱密……今天,趁著慕容訣不在之時,唐韻再也忍不住地與姊妹們相約一道出遊,因為自回來後,她都還不曾與她們見過面。

而她的邀約方式之所以如此小心,是因為她不想要慕容訣跟隨著她,更不希望自己的兩個好姊妹知道他的存在……若他們是真正的情人,依她的個性,是絕不怕被姊妹們知道她花落誰家,也會開開心心的接受她們的祝福,但是,她與他,不是……更何況,他們之間的關係是那樣曖昧難明,那樣讓人傷懷、難以啟齒……輕歎了一口氣,唐韻走入自己的房內上妝、換衣,只是連她自己都沒有意識到,她臉上的妝是那樣的淡,而挑選的衣棠是那樣的端莊。

依言來到約定的地方,遠遠地,唐韻便看到了極光以及闕雲岫各自由自己的車中走下。

露出了一個甜美的笑容,唐韻也走下車與她們會合,然後三人並肩走入目的地--一家高級的迪斯可舞廳。

「韻姊姊,哇,度過假後你變得更漂亮了,簡直美的讓人不敢逼視!」望著不同於以往艷光四射,但淡掃蛾眉後卻更增三分脫俗的唐韻,極光抿嘴一笑,「很可疑哦……」

「小妮子,你胡說些什麼?」輕啐了一聲,唐韻落落大方地坐在位於舞廳角落的沙發上。

「小韻,極光可沒胡說,」望著唐韻沒有過多修飾,但頰上卻自然生成的淡淡嫣紅,以及眉眼之際那抹自然散發的柔媚女人味,闕雲岫邊坐下邊輕輕的笑道,「有艷遇了?」

「再胡說我就不理你們了!」瞄起眼,唐韻微塭地瞪視著兩個好友,只是她沒發現,自己的耳根整個都泛紅了。

「不說就不說。」極光眨了眨眼,甜甜一笑,然後欣賞著唐韻不同以往的脫俗之美。

「怎麼約到這兒來了?」點完飲料之後,唐韻好奇的問著,「我記得我們三個沒一個人喜歡跳舞!」

「是我啦,」聽到唐韻的話後,極光有些不好意思的紅了臉,「我從沒來過這種地方,想開開眼界又不敢一個人來,所以……」

「你這小丫頭,原來是找你兩位姊姊來當保鏢了!」寵溺地輕拍著極光的小臉蛋,唐韻嬌柔的笑了起來,「既然想來開開眼,我注意列左邊那個男人在一旁偷看你好半天了,犒不好一會兒就來請你跳舞,你去不去?」

「不去,我又不認識他!」極光二話不說立即搖頭。

「要認識的人你才跟他跳舞?那我們自己開party就好了,到這兒來做什麼?」望著極光臉上十足十的抗拒,唐韻跟闕雲岫一起輕笑了起來,「走,我們現在就找人開paarty!」

「等等啊……」聽到唐韻的話後,極光輕叫了起來,「你們也等我見識過再走啊!」

「你哦……」

當這三個不同類型卻同樣美麗的女子旁若無人的聊著天、輕輟著手中的濟時,舞廳裡所有人的眼光幾乎都被她們吸引過去了!畢竟能同時看到三個優雅動人的美女一起出現,如此難得又賞心悅目的機會,絕沒有人願意輕易錯過!「小姐,來陪大爺們跳舞。」

但通常在這種時候,總會有這類不識相、自以為是的男人出現。

「滾!」當一隻豬手按在她的肩膀土時,唐韻頭也不回的冷冷說著。

「不就長得漂亮點嗎?悶騷個什麼勁?」

「我勸你還是趕緊放手的好!」目睹這一切,坐在唐韻對面的極光依然輕輟自己手中的酒,一會兒後才抬起臉甜甜的笑著,「要不然到時屍骨無存別怪我沒警告你!」

「就憑你們幾個騷娘兒們?哼!」豬手男人依然輕佻的說著,也沒有想收回手的意思。

「女人……是很危險的。」謎起眼,緩緩地站起身,唐韻冷笑了一聲,手開始往後抬。

「男人才是很危險的!」

聽了唐韻的話,三個豬頭男人一起邪邪的大笑著,其中的一個,還故意把手伸向唐韻的臉頰。

「沒錯,男人是危險的,特別是陌生、無禮、還不知死活的男人,那他的處境一定會相當危險!」

就在唐韻準備下手時,突然,一個熟悉的嗓音,伴隨著一聲骨頭脫臼的聲音,一同在她的身後響起!

才一回頭,唐韻就看見那個豬手男人已經手脫臼的坐在一旁,兩男兩個豬頭男人則在慕容訣的一個飛踢之後,一起飛出去趴下。

「你?!」望著那張熟悉的臉龐,唐韻有些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眸。

他怎麼又來了?

她明明用盡了各種辦法,也小心地隱藏住自己的行蹤,可他怎麼依然知道她的去向?「這位是……」望著慕容訣瀟灑的身形、俐落的身手,以及那雙自出現後便一直緊握著唐韻纖腰的大掌,闕雲岫饒有興味的眨了眨眼眸。

「慕容訣。」他對著闕雲岫和極光懶懶的一笑,「專業救火員。」

聽著慕容訣一語雙關,闕雲岫和極光霎時明白了他「有可能」的真正身份,一起輕笑了起來。

「你胡說什麼?」望著姊妹們眼底的笑意,唐韻又羞又窘的瞪了慕容訣一眼,別過臉去冷冷地說道,「你來這裡做什麼?」

「來這裡自然是為了跳舞。」對於唐韻的冷漠,慕容訣毫不在意地聳肩笑了笑,然後走到極光的面前,伸出了一隻手,「所以我現在想請這位青春美少女陪我去跳第一支舞!」

「好。」極光甜甜一笑,將手交到慕容訣的手中。

「正主兒來了?」望著舞池中翩翩起舞的兩個人,闕雲岫眠嘴輕笑,「你的這名救火員很稱職啊!」

「岫子!」唐韻嬌嗔的瞪了闕雲岫一眼,警告的語氣相當濃厚。

「長得夠帥氣,身手也夠矯健……等了這麼久,配得起我們火影女俠的男人總算出現了。」闕雲帕依然低笑著。

其實她是很開心的,畢竟知道自己的的好姊妹身旁有一個這樣優秀的男子,任誰都要為她祝福的。

「岫子!」唐韻整張臉都紅了,她眼眸一轉,突然輕輕俯身到闕雲岫面前低聲說著,「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這冰山美人也快被一頭狼生吞活剝了。」

「唐韻!」這回換闕雲岫的臉整個嫣紅。

「五十步笑百步,」唐韻輕笑的腕著闕雲岫臉上的紅雲及眼底的嬌羞,「看你以後還敢不敢笑話我!」

「不過,我還是該祝福你的!」嬌睨了唐韻一眼後,闕雲岫舉起手中的酒杯真摯說道。

「祝福……」聽到這兩個字,唐韻的眼眸忽地一黯。

祝福什麼?有什麼值得祝福的?

與一個至今都不肯說出自己真實身份的男人在一起,這種沒有未來的關係,有什麼好祝福的……更何況,至今為止,她根本不知道他的心中到底在想些什麼,而他更是無意讓他知曉!對於這樣的男人,她又何苦對他抱什麼期待……發現唐韻似乎有難言之隱,闕雲岫也不再開口,只是靜靜地陪著她。

「岫子,」許久許久之後,唐韻望著舞他中的慕容訣,眼中有一股迷離,「你也許不會相信,雖然他多次救過我的性命,但我至今不明白他究竟是誰,也不明白他的真實身份,更不明白他接近我的真正目的。你說,這是不是很可笑?」

「小韻,」望著唐韻眼底從未出現過的淡淡憂傷,闕雲岫心中一驚,「東方那兒也沒線索?」

「沒有……」唐韻落寞的說著。

「這人確實不簡單。」看著舞池中那個英挺的身影,闕雲岫更仔細的觀察著慕容訣,「他今天本來不知道你要到這兒來的吧。」

「嗯。」唐韻輕輕應了一聲,「我其實不想讓他知道我每一次的行蹤,可他……總是找得著我……」

「看樣子,你現在的『反璞歸真』也是他的傑作了?」望著唐韻淡雅的妝容及裝扮,闕雲岫又問。

想到自己必須穿成這樣的最主要原因,唐韻的臉又熬了起來,「嗯……」

望著唐韻臉上的點點紅雲,闕雲岫知道,自己的好姊妹已為那名男子動了心。但她更明瞭,一個男人若對一個女人沒有興趣,不會有如此充滿佔有慾的言行舉止,以及那絲毫不想掩飾的鍾情眼眸。

即使是現在,慕容訣與極光共舞時,闕雲岫都能感覺到他的溫柔目光一直流連在唐韻身旁……這樣的男人,若不是有難言之隱,絕不會有意隱瞞,並讓自己的女人眼底有淡淡的傷懷。

「韻姊姊,」就在唐韻及闕雲岫各自想著自己的心事時,極光帶著一張紅撲撲的臉蛋,心滿意足地回到座位上長歎一口氣,「訣哥哥的舞跳得真好,我今天總算了了心願了。」

「他那哪叫跳舞?叫練武!」望著極光滿足的模樣,唐韻輕笑道。

下一刻,她就被人攔腰一抱,由座位上垃了起來。

「你幹什麼?」唐韻冷冷地回身瞪著慕容抉。

「現在該輪到你來陪我練武了。」也不管唐韻答不答應,慕容訣輕笑說道,然後對闕雲岫和極光點了點頭,便攙著她往舞池走去!「你有沒有欺負極光?」不得已的,唐韻只得隨著悠揚的樂聲輕踩舞步,半晌後才低聲問著。

「吃醋了?」慕容訣輕笑道,眼光一閃一閃的異常明亮。

「誰會吃你的醋?」唐韻抬起頭嬌睨了慕容訣一眼,突然發現他的手不像在與極光跳舞時一般輕柔、君子,而是緊緊地攙著她的纖腰,讓他的身子整個貼在他的身上,「你的手又在幹什麼?」

「放心,在你的姊妹面前,」輕吻著唐韻的頰,慕容訣呵呵笑了起來,「我會想辦法克制住的。」

「你……變態!」臉跟身子都熬了起來,唐韻低下頭去輕啐了一聲。

明知道自己在跟他冷戰,可是她卻怎麼地無法讓自己無視於這個男人的存在。因為縱使她表面上再冷落他,心中卻怎麼也無法忘記他……自那個頰吻之後,兩人都沒有再開口,而唐韻也不再抗拒他,靜靜地將頭依偎在他的胸膛上,輕輕地踩著舞步……時間,在此刻就像停止了一般,舞池中彷彿只有他們兩個人,但不知為何,唐韻總覺得慕容訣心中有事,而她自己的心中,也有點不知名的沉重。

「記住,你是我的,你身上留有我的印記!」樂曲走入尾聲時,慕容訣突然在唐韻的耳畔低聲說著,然後才抬起頭來,「我走了,你好好玩。」

「你……」當那雙大掌離開了她的腰時,唐韻心中升起一股悵然若失的感覺。

走?他要走了?他不管她了嗎?

「別太想我。」望著唐韻眼底極力掩藏的淡淡依戀,慕容,開懷的笑了。

他低頭在唐韻的唇上輕吻了一下,將她送回座位,對闕雲岫和極光揮揮手後瀟灑的離去。

望著慕容訣的背影發了半天呆,唐韻半晌後才回過神來,連忙轉過身,對著那兩個嘴角一直帶著笑意的姊妹們低斥道:「不准笑!」

「我們沒笑啊,韻姊姊。」極光望著唐韻那雙如璀璨星空、又柔情似水的明眸輕輕說道,「可是,你的眼睛在笑哦……」

正文 第七章

可自從那天在舞廳分別之後,慕容訣就消失了!他消失得那樣徹底,就像他從來沒有出現過,就像世界上根本沒有他這個人的存在一般!剛開始唐韻雖覺得有些奇怪,但一想到再也沒有人會限制她穿衣、吃飯,更沒有人會在她要工作時像獵犬一樣的盯梢,她的心情整個輕鬆了起來。

她瘋狂的出門購物,與姊妹淘出遊,獨自工作到半夜、清晨,就像以前一樣。但是,一個月過去、兩個月過去,日子雖然一樣愜意,但她竟開始覺得有些怪怪的,甚至開始感覺到……孤單。

身旁沒有了他,她的生活竟好像少了些什麼。

一想到再也望不見他傭懶的笑容,再也聽不到他含著笑意的輕斥,再也無法倚靠那副寬闊的胸膛,她的心底竟有淡淡的失落。

為什麼?唐韻多次詢問著自己。

她的生活中本來就不該有慕容訣這個人,不該出現這樣霸道、無理、神秘的掠奪者,她該慶幸自己終於脫離苦海,回到了原有的生活軌道。

但是,一想到以後再也聽不到他低沉醇厚的聲音、看不到他帶著笑意的眼眸,她竟感覺到呼吸困難……「不要沒出息了!」

唐韻不知多少次這樣罵著自己,每當想到他可能回去那個真正令他牽掛的「某人」身旁,她的眼眶總是又酸又澀……雖然心中酸澀不已,唐韻卻沒有找任何人傾訴,過著如同往常般的生活,只是每當在夜裡突然驚醒時,總能感覺到枕中的濕涼……她不想讓大家擔心。像他這樣的男人,絕對不是個普通的人物,或許從頭到尾,他都只是在耍弄她而已,搞不好早就由她身上得到他想要的東西了……對於這樣一個人,她除了遺忘之外,不該再有任何想法。

這天,正當唐韻望著窗外發呆時,電腦螢幕上突然出現闕雲岫的臉孔。

「小韻,想不想去北海道度假?」

「北海道?」唐韻將頭轉向螢幕淡淡她笑了笑,「好像是個不錯的主意,不過,你怎麼想起去度假了?你這個夜影女俠不是全年無休?」

「得去搜集點資料,可是我去不了。」闕雲岫輕歎了口氣,「因為我這裡實在忙得走不開。」

「沒問題,我去。」唐韻二話不說,一口便應允,「不過,我可沒有你那麼好的身手哦,萬一把北海道給炸平了,你可別怪我。」

「沒事的,東方也會去,他會盯住你,不讓你把那兒夷為平地。」闕雲岫輕笑,「詳細資細我一會兒給你傳過去。」

「好。」

「……小韻,」闕雲岫沉吟了半晌後,突然輕聲開口,「有句話我不知該不該說。」

「不該說。」唐韻歎口氣,明白闕雲岫要提的是什麼事,「不過你還是說吧。」

「我覺得他……其實很在乎你。」

「是嗎?」唐韻苦笑,「我沒看出來。不過,現在都不重要了……」

是啊,人都不見了,在不在乎又如何?

就這樣任由思緒紛飛,半晌後,當唐韻回過神時,才發現闕雲岫的影像早就自螢幕上消失了。

她微微苦笑,深呼吸一口氣,決定將一切都拋諸腦後。兩個小時後,她拾著簡便的行李,搭上往北海道的班機。

唐韻這回的任務是探查日本最大恐怖組織--海天閣--是否有與台灣黑幫聯手。按照計畫,她將趁著海天閣首腦之友訂婚的機會,混進飯店中觀察與會者的身份,藉以判斷這個組織的真正實力。

訂婚宴當天,唐韻穿著一襲背部全裸的銀灰色禮服,與喬裝成金髮碧眼的東方亞一同出席宴會。

望著週遭身著華服的黑幫大人物,唐韻暗暗在心中記下所看見的一切。

然而,當今晚訂婚宴的兩位主角終於出現時,她卻整個人都呆住了!因為,海天閣首腦之女的未婚夫,竟然就是慕容訣!雖然他的髮色、裝扮都與以往不同,但她不會認錯,那的的確確就是他!眼前的他,穿著合身的西服,帶著滿面的笑容,俊挺又帥氣地站在海天閣首腦身旁與眾人寒暄,而婚宴的女主角正小鳥依人地做在他懷中。

「東方,那個新郎官是誰?」輕啜一口杯中的酒,唐韻詢問著東方亞,聲音有些顫抖。

「宇文都。」東方亞低聲回答,沒有忽略掉唐韻眼中那股極力想掩飾的情感波動,「海天閣最近竄起的頭號門神兼軍師,主要任務是情報搜集、行動計畫的擬定與執行,根據可靠消息來源,聽說他這兩年來最感興趣的事情是……炸彈的研製與拆解。」

聽完東方亞提供的情報,唐韻腦中轟的一聲,芳心霎時碎成片片!原來他竟是恐怖組織海天閣旗下的一員猛將,而他的名字也不叫慕容訣!回想起以往他老是詢問她有關製作及拆解爆裂物的技巧與知識,還老愛使用她的電腦,她終於明瞭為什麼了!原來他之所以接近她,完全是為了這個目的!「宇文都在海天閣已待了五年,雖然立下不少功勞,但海天閣首腦依然對他心存疑慮,若不是那個小姑娘愛上了他,多次要父親提拔他,他也爬不到今天的位置……」

雖然東方亞持續說著,但唐韻什麼都聽不進去了,一雙眼直勾勾盯著恨在慕容訣身旁的女孩。

她是那樣的嬌小可人,怯生生的模樣教人憐愛不已……突然,唐韻的身子劇烈顫動,因為她發現在那個女孩的手指上,竟也戴著一枚與慕容訣同樣款式的戒指!原來……這個女孩就是他心中真正牽掛的人,而她唐韻,只是他達成目標的手段,以及一個消磨時間的玩物!所以,他才會往得知她是處女之後,對她毫無憐惜,也才會在玩膩了她、得到了想要的技術之後,毫不留戀的轉身離去!雖然心中早已做了最壞的打算,但此時的唐韻依然覺得一陣天旋地轉,若不是東方亞用手撐著她的腰,或許她已經站不住了……「小韻,挺住。」輕攙住唐韻軟弱無力的身子,東方亞低聲說著,「事情或許沒有你想像的那麼糟!」那個字文都的視線一直飄向小韻,雖然他掩飾得很好,卻逃不過他神探東方亞的眼睛。

望著東方亞眼中的擔憂,唐韻心中一陣淒楚,別過臉去一咬牙。

夠了,她不能再讓任何人看她的笑話,抑或為她擔心,不管是玩物或什麼,都無所謂了!反正它是唐韻,一個獨立、美貌、有錢、有閒、有工作的女人,少了誰她都照樣活。她也會讓宇文都明白,他竊取到的那些技巧及機密,對她而言都只是廢物,她絕對不會讓他有好日子過!被東方亞扶坐到沙發上,唐韻不斷啜飲著由侍者端來的紅酒,連她自己都不知道喝了幾杯,直到覺得有些飄飄然時,她對一個來邀請她跳舞的男子露出甜美的微笑,優雅地站起身來走入舞池。

不知在舞池中旋舞了多久,最後,唐韻的手被東方亞接了過去。

「小韻,你醉了。」東方亞故意親密地攙著她的腰,果然如他所料,一道殺人的目光朝他急射而來。

「我很好。」唐韻睜著微醣的變眸輕笑回答,「我好久沒這麼開心了。」

「你開心的有些不對頭。」東方亞淡淡說著,一手撫上她幾乎全裸的背。

「東方,你什麼時候學得這麼不規矩了?」感覺到背上那只輕輕碰觸她肌膚的手掌,唐韻嬌笑了起來。

「剛學的。」東方亞似笑非笑的望著唐韻,「我只是想測量一下某道殺人目光究竟能持續多久。」

「眼睛別尖的跟老鼠一樣。」唐韻笑了笑,神情顯得落寞,「我有點累了,東方……對不起,我可能完成不了任務。」

「我會替你完成的。」東方亞點了點頭,挽起唐韻的手想往會場大門的方向走去,「我送你回去。」

「我沒事。」唐韻抽出手,輕輕拍著東方亞的肩,「我去一趟洗手間後就回房去,你不必擔心我了,做你該做的事去!」

「好。」雖然口中這麼說,但東方亞依然將唐韻送至一個較遠處、幾乎沒有人煙的洗手間,才若有所思的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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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個幾乎如同尋常人家客廳般大小,還放了一張貴妃椅及眾多仕女雜誌的洗手間裡,唐韻合上了眼,靜靜地坐在貴妃椅上。

老天……她好累……而且她的心好痛,痛得幾乎無法呼吸。

這又是為什麼呢?

她既然已經瞭解事情的前因後果、來龍去脈,也知道自己接下來該如何做,為何至今卻依然覺得像在夢中,身子輕飄飄的提不起半絲力氣?

眼眶是那樣的灼熱及酸澀,但唐韻極力忍住。聽到開門聲時,她靜靜地站起身,低頭掏著化妝包,想到鏡子前補一補妝。

就在她與來人擦肩而過時,她的手腕驀地破人緊緊捉住!「你玩夠了?」傳入唐韻耳中的聲音,是那樣的緊繃、無禮,「還是在等某個男人來這裡與你的共享魚水之歡?否則為何要到這麼偏僻的地方來?」

「你管得著嗎?」緩緩地抬起頭來,唐韻撩了撩散落在頰旁的髮絲,「我勸你還是趕緊回到你的白雪公主身旁去吧。」

「你究竟喝了多少酒?」望著唐韻微紅的臉頰、朦朧的眼眸,以及舉手投足間不經意的性感,慕容訣的眼底又是冷洌,又是火花。

「宇文先生,容我提醒你,這裡可是女士專用的地方。」掙脫開被慕容訣握住的手腕,唐韻走到穿衣鏡前,取出了口紅開始準備補妝。

「現在不是了!」一聲低吼後,慕容訣把門拉開,將上頭女廁的標幟扯掉,碎一聲將門整個鎖上。

「宇文先生,我真不明白你究竟想做什麼。」望著慕容訣面無表情的神態,唐韻忍住心中的恨意與痛意,將身上的禮服拉至最能顯示身材的位置。

「叫我慕容訣!」望著唐韻身上那襲引人遐思的背部全裸禮服,慕容訣低吼著再度握住她的手腕,「叫我慕容訣!」

「你這戲還有演下去的必要嗎?」唐韻想抽回自己的手,但這回,慕容訣的手勁是那樣的大,抓得她手腕都痛了。「還有,你弄痛了我的手。」

「看著我!」將唐韻一直不肯正視他的臉龐轉過來,慕容訣低吼,「你不該到這裡來的,立刻回台灣去!」

「我為什麼要回去?我又不認識你,宇文先生,」依然沒有望向慕容訣一眼,唐韻看著屋內一角輕笑著,「更何況,你剛剛不是說我在等男人嗎?沒錯,我就是在這裡等男人,而宇文先生,像你這樣忙的人是不該有空過來這裡打擾我的好事,難不成……你想替那個男人愛我?」

「你說什麼?!」聽到唐韻的話,慕容訣的眼睛謎了起來,而那一聲聲的「宇文先生」,更是讓他眼中泛出陣陣火花,「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我當然知道,宇文先生,你說的對,我確實喜歡男人,這三個月來,我終於發現到這個事實。」終於正眼望著慕容訣,唐韻任自己的指尖拂過他的下顎,「或許這該感謝某個人,因為若不是他,我還不知道與男人在一起的感覺那樣令人陶醉、令人銷魂。」

「你這全是氣話!」雖然心中早已怒火熊熊,但慕容訣依然勉力壓制住,「你至今只有我一個男人!」

「那你也未免太高估自己了,」唐韻放肆的笑,「這世上的好男人有很多,比如說今天的會場上,便有很多……」

「你到底想說什麼?」打斷了唐韻的話,慕容訣失去耐心地咆哮著。

「你又到底想做什麼?宇文先生?」唐韻故意將禮服拉低,然後將胸膛挺至慕容訣的眼前,「為何要像偷腥的貓一樣,偷偷摸摸的到此尋我?你的未婚妻不能滿足你嗎?」

唐韻不是傻子,她能看出慕容訣此刻的神情中帶了點緊張,似乎有些顧忌門外的一切人事物,因此她才會故意說這些話、做這些動作!

她判斷出現在的他什麼也無法做,更無法在這裡待上太長的時間,除非他不怕自己與她的關係敗露,除非他不擔心那個「白雪公主」在傷心之餘,將他在海天閣多年來的努力一筆勾消!「你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不敢置信地望著唐韻,慕容訣喃喃的說著。

他不過才離開三個月啊,這三個月究竟發生了什麼,竟讓原本一談及這些話題都有些羞赫的她,變得如此大膽奔放!回想起她剛剛在會場上與那個金髮男子有過的親匿舉動,慕容訣心中的怒氣就像火山噴發般猛烈,一發不可收拾。

「我變成什麼樣子了?」唐韻抬眼望了望慕容訣,聳聳肩,「我覺得我這樣挺好的。」

「不要說這些了,回去!有些事你以後就會明白的!」

用力扯著自己的頭髮,慕容訣背過身去,不想再望見唐韻那妖嬈的模樣,因為他怕再看下去,他會克制不住的在這裡要了她!但他不行,因為外頭還有太多人、太多事等著他去處理。

「明白?」唐韻輕笑了一聲,「對不起,我早就明白了,宇文先生!」

是的,她明白了!從認識他之後,她已聽了他說這句話多少次?可他哪一回真正讓他明白她想知道的事?

這句話只不過是他用來搪塞、推托、欺騙她的伎倆罷了!今天,她全明白了!從今爾後,她再也不會相信他。

「抱歉,如果你無心與我歡愛,就請你滾出這裡,」唐韻再不想看到這個讓他心痛的臉孔,也再不想演這場連她自己都作嘔的戲了,「我還有約。」

「有約?」慕容訣冷冷的築了起來,眼底一片幽闇,「你喜歡男人,無論誰都好,是嗎?那好,我現在就為你找一個男人來!」

「你……」

不待唐韻有所反應,慕容訣突然一把將她推至貴妃椅上,然後將她的手綁住,又將她的眼蒙住、嘴巴堵上,怒氣沖沖的往門外走去。

隨著門被人關上的響聲,唐韻隱忍已久的淚水終於由眼眶中奔流而出。

這就是他的真面目嗎?

在利用完她之後,在被她發現他的意圖之後,他竟還想找男人來傷害她!

或許,在傷害完她之後,他還會將她滅口,以免她的存在危及他的地位,對他以後的行動帶來毀滅性的傷害。

他怎能如此、怎能如此……雖然心中滿是痛楚,但唐韻依然盡力地想著脫身之計,但就在她將手部磨出紅印,即將脫身之際,門,卻打開了。

聽到開門聲,唐韻整個人都僵住了,而在聽到來人又將門鎖上,並且緩緩地走向她時,一股深沉的恐懼由她心中升起。

他真的做了!竟然真的讓其他男人來侮辱她!

在緊張的氣氛中,那個男人的手碰到了她的臉,唐韻發現他戴著手套,而他,就用那隻手將她的身子拉了起來!

他將她的晚禮服拉至腰下,突然靜默了一會兒,才用力扯下包裹住她雙乳的隱形胸罩,一把握住了她的渾圓!

他的手勁是那樣大,絲毫沒有憐惜之意,不斷用力搓揉、擠壓她的雙峰!

「唔……」唐韻用力扭動著身軀、踢著雙腳,不想讓那雙航髒的手碰觸她。

但她的反抗根本是徒勞無功。

因為來人發現了她的掙扎後,隨即將她的身子轉了個方向,並掀起禮服的裙擺,隔著絲質底褲不斷地用男性堅挺撞擊她的花徑入口。

不要!唐韻在心中大叫著,淚水在臉上倘出兩條小河。

為什麼……為什麼他要這麼做?!

為什麼他要讓這個陌生男人來傷害她?

她究竟哪裡不值得人尊重、疼惜,她究竟做錯了什麼、得罪了誰?

他傷害她還不夠嗎?還不夠嗎……身上,除了疼痛之外,唐韻沒有一絲二毫其他的感覺,而這個陌生男人對她的霸道侵犯,也讓她無處可逃……如果能就此死去,唐韻絕無二話,因為她再也不想活著受到這樣的凌辱!

身後的男人像瘋了似的一邊用力揉弄她的雙乳,一邊用他的堅挺猛烈地撞擊著她,而當他發現她竟然放棄抵抗時,他微愣了兩秒,隨即動手撕毀她的絲質底褲!

一陣寒意襲上她的私密之處,唐韻真正的絕望了。

她突然將下唇咬得出血,然後將血吐到男人的身上,趁著他一愣之際,將原本便快要掙脫的手由繩索中用力抽出!

她唐韻求生不得,求死是絕沒有人可以阻止她的!

她要和這個凌辱她的人同歸於盡!

在唐韻的右邊耳環之中,裝有一顆迷你炸彈,只要她輕按左邊耳環上的遙控器,炸彈在三分鐘後便會爆炸!

這顆炸彈的存在,本來是為了她萬一被壞人逮著,被迫做一些危害世人的事情時而準備,只是她怎麼也沒有想過,她竟會在這種情況下將它派上用場!

就在唐韻想將耳環摘下時,她的手卻被人緊緊扣住,而後,男人溫熱的唇覆在她的唇上,將她唇上的鮮血柔柔吻去。

許久許久後,一個熟悉又蒼涼的嗓音在她耳畔響起:「為什麼要傷害自己?」

聽到這個聲音,唐韻的眼前彷彿罩上了一片黑霧,整個人搖搖欲墜!

是他,竟是他!

這個傷害她、令她絕望得幾乎覓死的男人,竟又是慕容訣!

正文 第八章

「你若真喜歡與男人歡愛,為何要覓死?」將唐韻眼前及嘴上的布條解開,慕容訣望著她柔聲說道,「又為何口中說著恨我,卻還在這身惹火禮服下戴胸罩?你不是最不愛這麼穿的嗎?」

不要這麼溫柔的跟她說話!將眼眸別開,唐韻在心中大聲的喊著。

都什麼時候了,他還要演戲?而她,為何還無法對他視若無睹、無動於衷?「乖,回去,」輕撫著唐韻蒼白的臉頰,慕容訣在心中歎了一口氣,替她將禮服拉好,「我事情辦完就回去找你,一定。」

「不需要。」瞪視著牆角,唐韻冷冷一笑,「你現在就可以走了,而且,永遠不要再出現在我的面前。」

「別說氣話,」望著唐韻冷漠的神情,慕容訣皺了皺眉,「到時我會把一切都告訴你的……其實,就算我不告訴你,你仔細想想,也會明白的。」

聽到慕容訣的話,唐韻心中一動,一個模糊的想法掠過腦海。

可是就在此時,她聞到慕容訣身上傳來一股淡淡香氣,讓她腦中原本的想法瞬間化為烏有,只剩下對這陣香氣的最單純知覺!

這香味她知道,是香奈兒五號,只有女人才會用的香水。

他……原來只是想來試試看自己對她是否還有影響力,只是想來驗證他的魅力是否能將她騙離這個地方!「怎麼了,火兒?」望著唐韻空洞的眼神與蒼白的臉色,慕容訣連忙問道,雙手也慌忙撫上她的臉。

「不要拿你的髒手碰我!」唐韻霍地站起身來,朝著他瘋狂大吼,「這世上任何一個男人都能碰我,除了你之外,因為你根本就不是個男人!」

「不要試圖激怒我,你傷害的只會是你自己。」聽見唐韻脫口而出的話語,慕容訣的目光也冷倒了起來。

「那又如何?」冷笑了一聲,唐韻毫不在乎地說著,「反正我不會走的,無論你用多無恥、下流、卑鄙的手段,找多少人來傷害我,我都不會走的!」

「那你剛才為何要傷害自己?」

「那是因為我不想降低自己的身價!」唐韻急促的喘著氣,「但那不表示我不想與認識的男人交歡,自從與別的男人交往後,我才明白你根本不值一哂!」

「你……」聽著唐韻刺人的話語,看著她冷漠的神情,慕容訣再也忍不住的狠狠吻上它的唇,大掌也再度握住她渾圓的雙乳!「放開!」唐韻冷冷的說著,雖然身軀隨著慕容訣的撫觸興起一陣戰慄,她仍極力的克制著,「我不會對你有任何感覺的。」

「是嗎?我們可以試試看!」慕容訣冷笑,眼底閃動著幽光。

他更加放肆的吸吭她口中的芳芬,雙手也不斷挑弄她胸前的蓓蕾,愛撫她身上所有敏感的地帶。

「唔……」緊咬著下唇,唐韻嘲弄道!「宇文先生,老實說,你對付女人的技巧真的不怎麼樣!」

抬起頭,慕容訣望著唐韻早已嫣紅的雙頰,聽著她極力想掩飾的嬌喘,冷冷一笑。他將唐韻抱到貴妃椅上,二話不說地撩起她的禮服下擺,然後一把掰開她雪白的雙腿!「你除了這種老伎倆還會什麼?」雖然心中顫動不已,唐韻仍不斷地冷嘲熱諷,以掩飾心中的痛楚,及那陣不斷侵襲她感官的悸動。

「我會的,你永遠地想不到。」望著唐韻崛強的神情,慕容訣的眼眸整個謎了起來。

他的手指開始在她的胸前畫圈,輕扯她早已緊繃的乳尖,並且用嘴巴含住那粉紅色的蓓蕾,以舌尖不斷地挑逗著,直到一聲嬌吟終於由唐韻的口中流洩出來。

「這是什麼?」抬起頭來,用手指輕輕掃過她濕潤的花叢間,慕容訣將沾了蜜汁的手指點住她的唇,「你不是說我的技巧不怎麼樣嗎?你不是沒感覺嗎?」

「我……」唐韻別過頭去,不讓自己再面對那張會讓他心顫又心痛的容顏,「誰對我……我都一樣……宇文……先生……」

她口中的那一聲「宇文先生」,讓慕容訣的心炸開了!當她那樣喚著他時,就仿若此刻挑弄她的是另一個男人,而不是他!他要她喚出他的名,無論何時、無論何地!再不考慮的蹲下身去,慕容訣將頭鑽入她的裙中,一口含住她的花瓣,然後用靈活的舌頭勾勒著花瓣的形狀……唐韻在心中呻吟了起來,額上也浮出了一層薄汗。

老天,他怎會這樣邪惡?竟含住了她身下最私密的地方!在慕容訣的逗弄之下,她的身子彷彿整個化成水了,四肢酥軟,花徑中不斷地湧出蜜汁,而他也不斷地張口吸吮,當他的唇舌與她身下的花瓣密合時,那種感覺簡直讓他瘋狂了!「不要……不要啊……」當慕容訣再度用力吸吮時,唐韻終於忍不住的嬌啼了起來,因為她的靈魂彷彿都被他吸入口中了!慕容訣冷笑一聲,舌尖一抬,輕畫過花瓣中那顆濕淋淋的花珠。

「啊!」唐韻全身一僵,握緊雙拳、咬住下唇,身子再不受控制地劇烈顫抖了起來。

隨著慕容訣舌尖愈來愈快的顫動,唐韻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了!因為他不斷地用舌尖逗弄著她的花珠,還用力吸吮著她湧出的蜜汁,那種刺激感令她瀕臨瘋狂!她的花徑好痛啊,那是一種因空虛、慾望和需要而產生的疼痛,她明白的,因為以前每當他一碰她,她就會感到這種疼痛,只是今天的這種疼痛,竟是如此劇烈!感覺到她的大腿顫抖得那樣厲害,再聽見那一聲聲忘情的銷魂淫啼,慕容訣的舌尖在輕畫過她濕潤的花徑邊緣後,用力的往裡一刺!「啊……不……」當慕容訣將舌尖戳刺進她的花徑時,唐韻的身子整個酥軟了,她只能睜著迷濛的變眸,瘋狂地搖著頭,放聲嬌啼,「不要這樣……」

老天……他以前從未這樣待過她啊!他以前是佔有過她,但卻從未這麼邪肆地對待她,為什麼今天……聽見她呼喊得那樣淫媚,慕容訣的下身緊繃得都疼痛了,而身上的襯衫也全都汗濕,露出那精壯、結實的背部肌肉線條。

「你不是沒感覺嗎?怎麼叫得那樣浪?」

手,輕掐著她花瓣中腫脹的珍珠,舌尖,來回輕葫、戳刺著她敏感又不斷緊縮的花徑,他讓手指沾滿了她身下洶湧流出的蜜汁後,緩緩往她擺動的俏臀縫隙處移去。

「不可以!」發現慕容訣的意圖,唐韻瞪大了眼眸,紅唇不斷地顫抖,「那裡……不可以……」

但慕容訣根本不管唐韻的嬌喃,舌尖不斷地穿刺著她的花徑,右手按掐著她濕淋淋的花珠,而左手手指則滑入她緊窄的後庭,三管其下,刺激著她身下所有的敏感部位!

「啊呀……訣……不要啊……」受不了這樣邪惡的對待,唐韻終於哭喊出來,「訣……不……」

聽到自己的名字終於由唐韻口中流洩而出,慕容訣這才將頭由她的裙中探出,望向眼前這個已然崩潰、卻性感至極的女人。

他站起身來,將唐韻抱至穿衣鏡前,然後將她的禮服拉鏈一把扯下,整件衣服隨即落到她的腳尖上。

「看,這就是你,唐韻,被我慕容玦愛撫過後的模樣!」他將唐韻的臉轉至鏡前,緊繃著聲音說道。

唐韻望著鏡中那名熟悉卻又陌生的妖嬈女子,腦子整個恍惚了!鏡中的女子,全身赤裸著,雪白的身軀之上,紅雲片片。一雙男性大掌輕輕覆蓋住她渾圓挺俏的豐乳,而女子的身後,站著一名英挺俊逸的男子,他眼眸中有著極力壓抑的慾望,以及一種複雜的情緒……那個女人是誰?怎會如此淫媚?

她的臉上,怎會有那樣嬌羞又惹人憐愛的神情?

而她的眼眸,為何會那樣的朦朧,並且有著與男子一樣的慾望……「說,你想要誰愛你?」釋放出緊繃已久的堅挺,慕容訣將自己的分身輕抵住唐韻的花口,一隻手輕拈著她的乳尖往外扯去,另一隻手則又開始輕掐她的花核。

唐韻感受著花徑中存在已久的疼痛,以及下腹那股不斷攀升的壓力,終於輕啟紅唇,「訣……我想要你……訣……要我……」

「你這個小蕩婦終究還是受不了男人的撩撥!」慕容訣的手愈動愈快,頰上佈滿了汗珠,緊繃著身子低吼,「你不是覺得我很差勁嗎?」

「啊……啊……」當體內那股熟悉的歡愉衝至最頂端,唐韻開始瘋狂的尖叫了,「要我啊……啊……」

「你這個蕩婦!」發現唐韻的花口開始劇烈地緊縮、痙攣,慕容訣不再克制自己,一舉刺穿她緊窄的花徑,雙手握住她的腰肢,快速地衝刺了起來,「看你叫得多麼淫蕩!」

「啊呀……」原來在慕容訣手中便已抵達小高潮的唐韻,在他火熱而碩大的堅挺剌入之後,又攀上了另一座更歡愉、更瘋狂,令她幾乎部受不住的極樂高峰,「訣……啊……愛我……」

慕容訣是霸道的,他霸道地在房內的各個地方、用各種姿勢佔有著唐韻,然後看著她絕美而性感的神情,一次次隨著高潮來臨的啼呼聲在他眼前綻放。

而唐韻,在慕容訣的懷中,也忘了一切的恩恩怨怨、定是非非,她盡情的嬌啼著、呢喃著,任他一回又一回的將自己帶上極樂之顛,直到最後的釋放!當最後一次抵達高潮時,唐韻感覺到慕容訣在她體內的釋放,而她全身上下幾乎一點力氣都沒有了,只聞到空氣中瀰漫著濃濃的歡愛氣息……為全身酥軟又疲累的唐韻穿好衣棠後,慕容訣將她抱躺在貴妃椅之上,然後走到洗手台前洗了把臉。

「我必須走了,」將凌亂的頭髮稍微撥了撥,慕容訣輕輕的說著,「你在這裡休息,一會兒我送你回--」

「都哥哥、都哥哥!你在哪兒呢?爹地在我你呢!」就在此時,遠處傳來一個嬌柔的女子嗓音,用日語不斷地呼喚。

望著慕容訣洗過臉後、仿若什麼事都不曾發生過的瀟灑模樣,再望向鏡中那個狼狽不已、一看便知道是被男人徹底佔有過的自己,唐韻再也忍不住的趴在椅背上痛哭失聲。

「出去!出去!我再也不要見到你……」

門外的呼喚一聲接著一聲,而門內的低泣,那樣讓人心碎……隨著一聲長長的歎息,唐韻身後的門被關上了。

整個世界,在他離去後化為一片寂靜,而唐韻,只聽得到自己心碎的聲音……###

隔天,唐韻便回到了台灣,自此後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甚至連電話都不接了。

因為她想一個人靜一靜,好好的思考一番。

她知道自己是失了心,遺落在那個殘酷又無情的男人身上。

但為什麼?又怎麼會?

她雖與大多數的女人一樣渴望愛情,卻從不曾為了某人動過心,而這回,為什麼會為了這樣一個完全不值得、完全沒必要的男人如此憔悴心傷?

難道只因為身子被他佔有了嗎?難道只因為他是第一個敢如此霸道、邪肆對待她的人嗎?

還是……因為他那令人安心倚靠的胸膛,以及那寵溺她的假象……不想知道了、再不想知道了,畢竟那再也不重要了!她是唐韻,無論再大的打擊都不會擊垮她,她只需要一些時間復元,之後她又會是那個風風火火、驕傲自信的美麗女人!到那時,她一定會讓他知道,欺騙她、侮辱她該付出多大的代價!三個月後,當唐韻收拾好心情,將屋內的窗簾全部打開,讓陽光射入房內的早上,她接到了一通電話。

由於是私人衛星電話,因此她毫不猶豫的接起,「哪個寶貝找我?」

「是我,別掛!」

「你……」有些訝異來電的人會是他,但唐韻只是沉吟了一會兒,便如往常般開口,「宇文先生,有事?」

「不要去,記住我的話,千萬不要去,我會解決的!」

聽著電話突然斷線的嘟嘟聲,唐韻微蹙起眉頭。

奇怪,這電話怎麼沒頭沒尾的,而且雜音那樣大,好像在忙些什麼、緊張些什麼似的。

而他三個月後打來的第一通電話就是這麼三個字--不要去!不要去哪?又為什麼不要去?去了又會怎麼樣?一個解釋都沒有!冷冷一笑,將電話甩回原處,唐韻伸了個懶腰,她已將那一切都拋至腦後,自此以後,雲淡風輕。

此時,電話又響了起來。

這回,唐韻仔細看過來電顯示後,才將電話接起,「老爹,找我啊?」

「小韻,出事了,你快來!」

「老爹,你要我去找有哪回沒到過?」用手捲著電話線,唐韻輕笑道,「可你總得告訴我事情的來龍去脈吧!」

「有人在一輛娃娃車上綁了誰也沒見過的爆裂物!」

「娃娃車?」唐韻一愣,低聲咒罵了起來,「這也太缺德了吧!」

「而娃娃車現在……」

「現在怎麼了?」聽著電話那頭欲言又止的聲音,唐韻連忙追問。

「娃娃車被兩輛黑車逼著開進了海鹽的總部,海盟今天開會,所有的大人物都在其中……」

「我才懶得管那些人的死活,不過黑幫內鬥也不必傷害那些無辜的小孩吧……」唐韻皺了皺眉,「算了,我十分鐘以後就到!」

掛掉電話,唐韻立即抓過自己的裝備跑向電梯,此時,她的腦中突然回想起慕容訣打來的那通電話!「不要去!我會解決的!」

難道他說的就是這件事嗎?唐韻的心猛地一跳,這事與他有關?

雖然心中有些狐疑,但現在的情勢也不容唐韻多想,搭電梯直接下到停車場,坐進駕駛座後,她油門一踩,紅色跑車便迅速衝向出口……十分鐘後,她的紅色跑車大大方方的越過管制線,衝入槍聲四起的海盟總部,停在娃娃車旁!原本離娃娃車有好遠一段距離,不斷互相開槍的人們,一發現這輛紅色跑車後,所有人的槍口立即全對準了唐韻!唐韻按下對外通話的按鈕,「我是火影,若你們想一起被炸死就開槍吧,不過我警告你們,不管你們躲得多遠,我這車上的炸藥也夠把你們炸得死無全屍。我要救的是這些娃娃,你們的內鬥與我無關!」

所有的人聽到唐韻的話後,手上的動作開始有些遲疑,畢竟開口說話的人是「火影女俠」,她的爆破技巧與她的人一樣惹火,這可是眾所周知的事。

在眾人暫時停止交鋒的情況下,唐韻在車內換上了防爆服,大大方方的走下跑車,然後提著工具箱上了娃娃車。

「乖,不哭啊,阿姨馬上帶你們回家。」望著裡頭哭成一團的娃娃們及隨車老師,唐韻笑了笑,回頭詢問司機:「炸彈裝在哪兒?」

「這裡……」老司機顫抖著聲音指指自己身旁,「姑娘,我家上有八十歲的老母,下有……」

「放心,一定讓你趕回去吃晚飯。」唐韻揮了揮手,不再理會其他人,專注的看著那個倒數計時只剩八分鐘的爆裂物,分析著它的爆炸裝置及拆解方法。

這種炸彈八分鐘?唐韻眨了眨眼,綽綽有餘!在外頭又響起的槍聲及娃娃的哭鬧聲中,唐韻謎著眼,手腳俐落的拆解著爆裂物,然後在眾人屏息以待的眼光下,將爆裂物塞入她一起帶來的防爆箱中,小心翼翼的提下車去。

但就在唐韻讓娃娃車司機將軍開至遠處,並將防爆箱放入自己具有超強防爆性能的後車廂做第二層防護時,她的身後突然傳來一個低沉的聲音--

「火影女俠果真是高手中的高手,這麼快就解決了歹徒布下的炸彈。」

「好說。」將後車廂關上,唐韻回身看著這個年紀雖輕,卻比老爹還高上幾級的警官陳屹,「反正我的工作就是幹這個的,不必頒給我什麼最佳市民的獎項了,我家已經擺不下了。」

「我確實很想頒你一個,」陳屹笑了笑,「只可惜你大概無福消受了。」

「嗯?!」唐韻一愣,這才發現不知何時周圍已多了一群穿著制服的蒙面人,而他們手中的槍,全部指著她的頭!至於剛剛在激戰的人,此時已全倒在地上,其中包含了海盟的所有首腦,以及老爹口中押著娃娃車進來的兩車匪徒。

「老實說,我真捨不得看你這麼如花似玉的女人死於非命……」走上前來,陳屹輕撫著唐韻的臉蛋,「你當真很美。」

「我美不美都不關你的事!」一把拍掉陳屹的手,唐韻冷冷地說道,「你到底為誰做事?今天這一切其實是你一手導演的吧?」

「想不到你人美,腦子也不笨,只可惜聰明的女人通常都活不久,」陳屹舉起手掌輕拍了兩下,「你何不讓自己跟這個不聽我話的海盟一起陷入火海之中,由我來善後?如此一來,不僅我不費吹灰之力便可以陞官發財,也可以為海天閣成為東亞黑幫之首的計畫做前引!」

「你是海天閣的人?!」唐韻謎起眼怒望著身前的男人,「真想不到你居然為了一己私利,甘願成為日本人的走狗……」

「別說走狗,」陳屹輕輕的笑了起來,「不過是各取其利罷了,更何況,我一直都是海天閣在台灣警方臥底的人。」

「你為什麼把這些告訴我?難道你不怕事情傳了出去?」唐韻冷聲說道。

「不怕,因為除了我與這幫人之外,沒有人能活著出去,包括你,火影女俠。」陳屹故意輕歎了一口氣,「雖然我是那樣的捨不得你……」

「爛命一條,你愛拿就拿,別那麼多廢話。」唐韻不耐煩的說著,眼光一閃,指向娃娃車的方向,「但你要放了他們,他們與這完全無關!」

「他們?不可能!」陳屹冷冷地大笑著,「除非……你們怎麼了?」

看到自己的手下突然一個個瞪大了眼,並且用一種很奇怪的眼神注視著他的額頭,陳屹不禁有些納悶。

他拿出鏡子,發現自己的眉心正中央竟有一顆紅點!紅外線瞄準儀?!

陳屹不禁也瞪大了眼,同時聽見一個冷冷的聲音由遠處飄然而至--

「叫你的手下把槍由火影的頭上移開,並且讓娃娃車開走,否則我立刻開槍!」

「你是誰?」雖然四處閃避著,但陳屹卻怎麼也躲不掉瞄準他眉間的紅點。

「宇文都!」

正文 第九章

看到娃娃車平安的由海盟總部裡駛了出來,外頭的人全都發出歡呼,大大的鬆了一口氣。

他們都以為是剛剛帶入殺進去的陳屹控制住了情勢,根本沒有人知道裡面真正發生了什麼事--除了現在身陷其中的唐韻外。

現在的她,腦門上仍然被幾把槍抵著,但她壓根沒空管那些,只是跟所有的人一樣,遙遙望向二樓那個射出紅光的位置。

他怎麼會來了?

眼神複雜的望著躲在二樓某個簾幕後的男人,唐韻的心中五味雜陳。

雖然沒見到他的人,但只不過聽到他的聲音,就讓她渾身發顫。難道,她真的至今都忘不了他嗎?難道,她當真一輩子都要活在這個讓他痛不欲生的陰影下嗎?

「都先生,你怎麼來了?你不是該在日本舉行婚禮嗎?」在慕容訣的槍口

示意下,陳屹不得不讓娃娃車駛離,而他的臉上雖然在笑,神情卻有些勉強,還有一絲絲的畏懼,「這點小事我一個人就能辦好的,怎麼好意思勞駕你?」

「把槍移開!」慕容訣只說了這四個字。

「都先生,我已照你的話放走了娃娃車,但這女人絕對不能留!」皺起眉,陳屹的聲音有些冷冽,「她知道得太多了!」

「若你不說,她能知道嗎?」慕容訣的聲音更冷。

「就算我不說,她依然不能留,否則對我們以後的行動只有壞處沒有好處!」陳屹冷哼一聲,眼角餘光則瞄向了一旁的唐韻。

他看見唐韻直勾勾望向紅光的來源處,臉色蒼白,眼底則滿含著痛苦、恨意、酸溜……種種複雜的情緒,還有一絲雖不明顯、卻絕對存在的情意。

「果然如此……」眼眸轉了轉,陳屹喃喃自語,突然將手往前一指,對身旁的親信大喝道!「讓她坐到那把椅子上!」

他早已接過密報,說宇文都這陣子經常滯留台灣,雖然沒有人知道他的行蹤,以及他停留的目的,但由他今天竟然無視於婚禮的舉行私自來台,以及唐韻眼中流露出的複雜情緒,這兩人之間的關係似乎耐人尋味……既然如此,他何不利用這個機會,將一直在海天閣中槍他風頭的宇文都、以及未來會阻撓他計畫的唐韻一併除去,讓自己在海天閣的地位更加無可動搖!順著陳屹所指的方向,唐韻這才發現,屋子的一角竟然有張用布遮住的沙發!「誰都不准動!」同樣看到那張沙發的慕容訣,口氣依舊冷冽,但一滴冷汗已由他的頰上沁出。

「宇文都,若被小姐知道她戀了幾年的男人居然為了別的女人不惜破壞組織的行動,你想你的位置還保得住嗎?」陳屹冷冷她笑了起來,朝慕容訣的方向大喊,而後又轉向唐韻,由口袋中掏出一個黑色的四方體,「火影女俠,我勸你還是坐下的好,要不然我手中這鈕一按,附近恐怕就要化為一片火海了。」

「你愛按就按,我說過,反正我一條爛命。」唐韻冷笑,突然抬頭望向慕容訣,「至於你,宇文先生,我還真是不得不佩服你,為了不讓人危及你的地位、為了邀功,你竟然不惜以我為餌,行剷除異己之實!」

唐韻不傻,她早看出慕容訣與陳屹之間不合拍,才故意這樣說。

「果真是老情人,竟然一語就道出了他心底的秘密,」聽了唐韻的話,陳屹心中一凜,表面上依然不動聲色,「不過,火影女俠,我恐怕忘了告訴你,我手中引爆器所要引爆的炸彈,並非在這間屋內,而是兩條街外的那間小學!」

「坐就坐,難道我還怕了你不成?」唐韻心中一緊,不再遲疑地走向沙發,一把拉開上頭的布。

「別坐!」慕容訣再也無法保持冷靜,大吼一聲。

無視於慕容訣的制止、以及陳屹的得意笑聲,唐韻一屁股坐上那張以重量為引爆點的炸彈椅。

她早就明白,只要一坐上這張沙發,自己就休想再起來了,因為只要沙發上的重量稍有變化,上下超過七百公克,她便會在一秒之內灰飛煙滅!但她不得不坐。

而她這麼一坐,幾乎將慕容訣的心也坐碎了!他從來不曾顫抖的手開始微微地晃動,雖然只有幾厘米的動靜、雖然別人都沒看出來,但唐韻卻由陳屹頭上的紅點看出來了!他的手竟然抖了!唐韻不敢相信的望著陳屹眉心上的紅點,雖然腦海中有些模模糊糊的猜測,但她無法相信自己的想法,寧可認為他是害怕捲入爆炸之中,再也無法回日本去看他的小嬌妻。

因為他不會,也不可能在乎她的死活……「你果然是個辣妹子。」望著唐韻坐上沙發,陳屹得意的笑說,但他再也說不出第二句話來了!因為就在他說話的同時,他的眉心,結結實實的出現了一個孔,但奇怪的是,當他的身子緩緩往旁邊倒下時,他的臉上除了震驚之外,竟然留有一抹奇怪的微笑!就在開完槍、陳屹的身子搖搖欲墜之時,慕容訣已由二樓飛身而下,他一手繼續開著槍與陳屹的親信對戰,一手則揮動著手中的皮帶!「火兒,接好!」槍林彈雨之中,慕容訣對著唐韻大叫,然後皮帶一揮,將陳屹那個即將掉落地面的引爆器掃向唐韻,同時對著自己領口的通訊器大吼一聲,「直搗黃龍!」

引爆器,像長了眼似的飛到唐韻手中,她幾乎連動都不必動就接住了它,而當她再度抬起頭時,屋內竟只剩下慕容訣一人!他竟然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就將所有的人解決掉了?!唐韻不敢置信的想著,因為他的身手未免太出神入化了!「給我,快!」慕容訣一手提著她的工具箱,將她手中的引爆裝置搶走,到遠處熟練的拆解了起來。

「想不到你的學習能力真的很強!」遠遠望著慕容訣的一舉一動,唐韻冷笑了一聲,淡淡的說著。

但慕容訣沒有時間理會唐韻的話語,他在拆解完引爆器之後,又連忙走近她,小心翼翼的觀察著沙發旁的炸彈,汗水不斷地出兩頰流下,眉頭緊皺。

「這炸彈怎麼拆?」半晌過後,他終於抬頭望著唐韻。

因為這個炸彈,他真的不懂,就算懂,也不敢拆,因為那上頭起碼有二十多條顏色各異的引線!「你拆不了的。」聳聳肩,唐韻瞟了瞟炸彈,以及炸彈上的倒數計時,「就算是我,都得花上比這計時器多兩秒的時間,『或許』還可以安全拆解完成。」

「別說這些了,快告訴我方法!」慕容訣低吼,眼中有著無奈與心痛。

老天,現在都是什麼時候了,她怎麼還可以如此輕鬆,不將自己的命當一回事?

她難道不明白嗎?對他來說,望著她在他的眼前合上雙眼,比他自己被炸得粉身碎骨更讓人魂飛魄散!此生第一回,慕容訣體會到什麼叫做害怕!「我不全告訴你了嗎?」望著慕容訣眼中從未出現過的焦急、擔憂與畏懼,唐韻心中突然一勵,連忙別過頭去,「你還是趕緊回去日本準備你的婚禮吧,你那清純可愛的新娘還在等著你呢!」

為什麼?不是都要結婚了嗎?不是都要與他最想廝守的女人在一起了嗎?

為什麼他要用那種眼神望著她?

他那種悲傷又焦急的眼神,會議他好不容易築起來的心牆整個倒塌啊!

不要再那樣望著她了!

「回答我的話,不要跟我鬧瞥扭,」看著唐韻別開雙眼不看他,慕容訣拳頭緊握,心情緊繃到了最高點,「現在不是要性子的時候!」

都這時候了居然還要罵她?!

難道她會不知道自己沒有多少時間好活了嗎?可是她又能怎麼樣?那個炸彈憑他是拆不了的,除非……但她不想欠他這個情!永遠不想!

「誰跟你鬧瞥扭?」忍住心中的痛,唐韻冷冷說著,「誰又跟你要性子了?」

「快告訴我怎麼拆了它!」望著唐韻蒼白的小臉,慕容訣幾乎是用吼的將這句話說出來!因為他的心整個懸在空中,畢竟已經剩沒多少時間了,她一定要這樣跟他鬧瞥扭嗎?她為什麼到現在還不肯相信他的心?

「如果你想跟我一道炸死,現在就可以動手。」沉默了兩秒鐘後,唐韻終於望向慕容訣。

是的,她雖不想欠他的情,但她也不想看著他陪她一起死!

再怎麼說,他是她此生中唯一的男人,就算她再怎麼不想承認,但她真的……愛著他。

明知不該、明知不可,但在他多次救她、提供她那副充滿安全感的胸膛時,在他用溫柔、沉穩的眼神望著她時,在她凝視著他雙槍飛舞、英勇挺拔的身影時,她真的……愛上了他。

「你什麼意思?」慕容訣一愣,心臟幾乎停止跳動。

「因為這炸彈看起來複雜,其實結構相當簡單。」唐韻望著炸彈笑了笑,看著上頭的倒數計時只剩五分鐘,「唯一麻煩的是,拆這東西要賭命,所以你如果沒事的話就快走吧,若你還有閒情逸致想在這裡看我魂飛歸天,至少也返到門外去看。」

「你多重?」聽了唐韻的話之後,慕容訣閉上眼睛,五秒鐘後,當他再度睜開眼時,裡面有股執著及堅定,「回答我!」

「什麼?」唐韻愣了愣,心中突然升起一個瘋狂的想法。

不,不會的,他不會這麼做的,他沒有道理這麼做的……「你多重?快回答我!」在唐韻遲疑之時,慕容訣瘋狂地一拳拳打向身旁的柱子,在柱子上留下了斑斑血漬。

「四十七點五公斤。」望著慕容訣額爆青筋的瘋狂模樣,以及他手上的血漬,唐韻嚇住了,下意識地回答著。

「四十七點五……」就見慕容訣喃喃自語,然後出右手無名指上脫下那枚幾乎不離身的戒指,迅速地對唐韻說著,「這個給你,我會放在門旁,你出去時記得拿走!」

「我不會拿的!」一看到那個戒指,再想起那個日本女孩手指上同樣的戒指,唐韻心中升起一股反抗情緒,「你不必再假惺惺了。」

「你一定要拿!」慕容訣暴吼一聲,汗水一滴滴的由額頭流下,「你必須拿,那是比我生命更重要的東西,我絕不能讓它毀了!」

很快地將戒指放在他口中所說的位置,慕容訣又回到唐韻的身旁,然後閉上了眼,深呼吸幾口氣,靜默了片刻後,一手伸向唐韻--

還沒意識到發生了什麼事,唐韻就發現情勢全變了!

她的身子,突然由沙發上落到了地面,而慕容訣半坐在椅上,一腳撐著地面,以維持不讓炸彈立即引爆的重量。

「你走吧,走得愈遠愈好!」慕容訣再度說話了,只是聲音那樣沙啞,「快走……」

「你……為什麼……」望著慕容訣努力調整著座位上的重量,望著他臉上不斷冒出的汗珠,唐韻的聲音顫抖了。

天,他真的做了!

他竟真的像她心中所想的那樣做了,但怎麼可能?

「你不是恨我嗎?不是恨得想殺了我嗎?」慕容訣低下頭淡淡說著,聲音那樣疲憊,「你如願了,趕緊走吧!」

望著慕容訣淒苦的神情,突然,往事像倒帶一樣,一幕幕重回唐韻的腦中。

她回想著他曾說過的話,回想著他曾做過的事,回想著他曾經一次次地告訴她,有一天,她一定會明白……「我會走的,而臨走前,我只想知道一件事。」望著慕容訣低垂的頭,唐韻突然笑了。

「什麼事?」慕容訣像蒼老了十歲般間著。

「你為什麼要接近我、傷害我,真的只因為我是火影?」

「沒錯,像你這樣的女人……」慕容訣的聲音愈來愈低,「只適合當男人的床伴,利用完之後……便再沒有任何價值了……」

「是嗎?」聽到這裡,唐韻又笑了,眼中有著點點淚光。

而後,她突然大大方方的站起來,走至遠處,但卻是拿回自己的工具箱,然後重新蹲在慕容訣的身旁。

「你做什麼?!」原本以為唐韻即將離去,而只想抬頭再看她最後一眼的慕容訣,發現她的行動後不敢置信的大吼。

「我曾發過誓……總有一天,一定要與你同歸於盡……」一邊專注的望著炸彈的引線,唐韻一邊緩緩她說著。

「你別胡來,你快走、快走!」慕容訣快瘋了,他多想一把將她扔出屋外,但卻動也不敢動,只能不斷地嘶吼著,吼得聲音都啞了。

「你……愛過我嗎?」半晌後,將剪鉗工具移到一根引線上,唐韻突然抬起了頭,淚眼矇矓卻又帶著一朵絕美的笑容,望著他問道,「就算只有一秒鐘。」

「我從來沒有愛過你,」聽著唐韻的問話、望著她深情款款的眼眸與絕美的笑容,慕容訣整個人都恍憾了,但他依然咬著牙,一個字一個字的說出口,「從來沒有!」

「是嗎?」凝視著他那雙怎麼也不肯望向她的眼眸,唐韻笑得更美了。

因為,如果她沒看錯的話,那裡面,真的有淚……輕輕的站起身來,唐韻將唇覆上慕容訣冰冷的唇,然後,在他一愣並想大喊之前,手一用力!

預想中的火光、爆炸聲都沒有發生,唐韻依然親吻著慕容訣的唇,半晌後才緩緩望向計時器--停了!

停了……他們都沒事了……淚,像斷了線的珍珠一樣由臉上滑落,唐韻再也望不見任何的東西。

「火兒……你……」

望著唐韻的淚眼,慕容訣愣了半晌後才輕輕地出沙發上站起來,將剛才擱下的戒指拿起來,套入她的手中。

「我不要!」唐韻別開臉。

「你一定要!」硬將戒指套入唐韻的食指,慕容訣正想將她摟進懷中時,不知為何,腦中突然閃過一個奇怪的畫面--

陳屹死前的表情!「不對……」想起他臨死前嘴邊怪異的微笑,慕容訣喃喃自語,突然全身寒毛直豎,「不對……」

「怎麼了……」心情尚未完全平復的唐韻,聽見慕容訣奇怪的喃喃自語,不禁納悶地抬起頭望向他,卻只見到他的臉色突然完全慘白。

他的動作迅猛如豹,倏地一把抱住唐韻,用自己的身子護佐她,整個人往前撲去!一聲巨響,在他們的身後轟然響起,而後,在熊熊的火光及爆炸聲中,唐韻再也感覺不到任何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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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在一個奇怪的空間中來回遊蕩了許久,唐韻的腦子一片空白,只覺得好像有個聲音不斷地叫著她,令她怎麼也不得安寧。

緩緩地睜開雙眼,唐韻望見了滿眼的白,她愣了愣,努力地讓思緒一點點重回腦中……

「小韻,你可醒了,這回多虧有了你……」

「他呢?他呢?」當所有的記憶都重回腦中,唐韻雖然覺得渾身都痛,依然立刻環顧病房,連聲詢問出現在她眼簾中的老爹。

「別急,小韻,你的身子……」一見到唐韻蒼白的臉色以及那焦急的模樣,老爹的心中一陣淒然。

「他呢?」望著老爹的神情,唐韻心中突然升起一股不祥之感。

「他……傷得相當重……」輕拍著唐韻的心手,老爹欲言又止了半晌,長歎了一聲後,終於開口,「原本,我們是將他與你一同送上救護車的,可到了半途,卻又來了另一輛車把人接走了,從此……就再也沒有他的下落了……」

沒有他的下落?!

當這句話傳入耳中,唐韻的臉色變得更加慘白了,她歇斯底理的叫著:「老爹!你為什麼不阻止他們?!為什麼不阻止他們?為什麼?」

「阻止不了……」老爹為難至極的說著,「因為那個部門……」

「我來說吧。」正當老爹不知該如何開口解釋時,東方亞的聲音由病房門前響起,他對老爹使了個眼色,側身讓老爹由他身旁走出病房,然後將門關上。

「東方,到底怎麼回事?你快告訴我!」一待東方亞走至床前,唐韻立刻又想起身,卻被他一把按回床上。

「你再這樣激動,」東方亞瞇眼望著唐韻,「我就什麼也不告訴你。」

「你……」心中明明又急又慌,但望著東方亞堅定而不容抗拒的眼神,半晌後,唐韻只能頹喪她躺回病床,一瞬也不瞬的望著他。

「他隸屬於﹃三十九級台階﹄,是其中最幹練的一員大將,並且他是最有責任感的一個。」東方亞緩緩地開口,「而﹃三十九級台階﹄自然不能將他像個普通人一樣送進普通醫院,更不能讓他不普通的身份曝光。」

「他……三十九級台階?」聽了東方亞的話後,唐韻整個人都愣住了,「跨國際的特別秘密行動調查部?」

「沒錯。」東方亞點了點頭,「所以我的資料庫裡沒有他任何的背景、任何的細節,因為他不能存在,更不能隨意洩漏自己的真實身份以及行動計畫。」

原來,他是真的不能告訴她,真的不能……「那他……連名字都沒有嗎……」半晌後,唐韻喃喃的說著。

「不,他有,就叫慕容訣。在這世上,讓他唯一主動說出真名的人,就只有你一個。」望著唐韻眼底一片迷濛,東方亞柔聲說道。

「是嗎……」

「他的上一個工作,是在海天閣臥底,以便探知海天閣的野心計畫,並且將那個恐怖犯罪組織一網打盡。因為那個組織看上了你的能力,又忌憚你會影響他們的工作,他的任務便包括了保護你不受傷害……」

「我明白了,你別再說了……」聽到這裡,唐韻的心酸澀不已,「原來我是他的任務……」

正因為是他的任務,所以他才會接近她、保護她,才會那樣努力她保全她,只為盡到他的義務及責任……「你錯了,小韻。」東方亞搖了搖頭,「你若只是他的任務,他根本不必為了你而搞得自己焦頭爛額,還在最後以生命保護你。對了,我得到一個可靠消息,當然,我絕不會透露消息的來源,所以你也不必問我從哪兒得來。」

「好,我不問,什麼消息?」眼神空洞的低下頭去,唐韻輕聲問道。

東方亞望著唐韻,眼中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他,很早就相中了你。」

「什麼?」唐韻條她抬起頭,瞪大了眼眸。

「據說,」東方亞輕拍著唐韻的手,「這個工作的第一人選並不是他,因為他原來的工作太重、太危險,但是他撂下重話……」

「什麼話?」顫抖著嘴角,唐韻輕聲問著。

「若保護你的這件工作不讓他來做,他二話不說立刻退休!」

「他……」聽到這裡,唐韻的眼眸整個矇矓了。

「還有,這個工作最初的行動方案,並不包括保護你的歐洲之行,可是他迫不及待的想接近你,所以就自作主張了,而他之前從沒有這種壞紀錄。」說到這裡,東方亞頓了頓,「又據說……」

「你能不能把話一次說完?!」唐韻終於忍不住的喊了起來。

「沒問題。他給你的那枚戒指,其實是小型的多功能衛星通訊儀,只配備給三十九級台階裡最頂尖的少數幾人。」東方亞聳了聳肩,由口袋中掏出那枚戒指,「而它最主要的功能是……」他按下戒指上突起的部分。

就見戒指的側面突然射出一道光,而光線中,出現了一個立體的女子半身像,乃笑倩兮,美目盼兮……「這是……」用手輕遮住自己的嘴,唐韻的淚水順著臉頰滴落,再也止不住了。

「沒錯,這絕對是公器私用!」東方亞聳了聳肩,眼底卻盈滿了溫柔,「竟然將這麼高科技的產物用來存放你的立體照片!」

是的,那是唐韻的相片,她出道第二年時的相片!而她從來不知道,慕容訣竟將它放在那連她也不讓看、此生命還重要的戒指之中!

唐韻再也受不了的痛哭失聲,因為她的心整個碎了!

為什麼?竟要在他遠去之後,才終於讓他知道了他的真心?

為什麼?她要那樣笨,一而再、再而三的誤解他、辱罵他……他究竟去了哪裡?是生是死?有誰能告訴她……她哭得痛不欲生,恨不能隨他而去,無論他去的是哪裡,只要能跟隨著他就行……「暗戀了你那麼久,就換來你流不止的眼淚,他要是知道了,估計也不會太開心。」將手帕遞給唐韻,東方亞經歎一口氣,「還有,我必須告訴你一件事。」

「什麼事?」用手帕擦拭著止也止不住的眼淚,唐韻無助的望著東方亞,「是不是他……真的……」

「不,」東方亞搖了搖頭,一個字一個字的說,「你懷孕了。」

「我懷孕了……」唐韻喃喃重複著它的話,猛一抬頭,「我懷孕了?!」

「是的,所以你最好乖乖的養好身子,然後等著孩子的爸爸回來接你。」

望著唐韻用手輕掩住口,眼中浮現了不可置信以及一股慢慢升起的喜悅,東方亞輕輕握住她的左手,「我們這些朋友,都會幫助你度過這段時間的。」

「可是,」緊咬住下唇,唐韻又是感動又是心酸,「他……還會回來嗎?

還有機會回來嗎……」

「你認為呢?」東方亞輕輕的問著。

「他會!他一定會!」沒有任何遲疑,唐韻輕聲叫著,「一定會、一定會!」

「是的,他會回來。」東方亞也笑了,眼神中有股耐人尋味的篤定,「一定會回來!」

正文 第十章

兩年後。

「小韻,咱們回去吧,要不然我會被周圍男人的目光射死」手中抱著一個小男孩,東方亞突然叫住了一直走在身前的唐韻。

「憑你的身手,這幫男人的目光能射死你才怪!」唐韻理也不理地繼續踩著三寸高跟鞋往前走去,「別用這種爛借口來掩飾你不想抱小孩的目的。」

「其他的人或許不行,但其中有一道目光一定行。」望著唐韻的背影,東方亞神秘的笑了笑。

「你也感覺到了?!」唐韻倏地回過頭來,一把抓住他的手,「對不對、對不對!」

「能感覺不到嗎?」東方亞苦笑的說,「要是我以為有某個男人拐跑了我老婆,還搶走了我兒子,估計也就是這眼光了。」

「他真的回來了……真的回來了……」聽到東方亞的回答後,唐韻整個人定在原地動彈不得,美目中漾起一陣波光。

老天……兩年了,他終於回來了……「小韻,我這輩子沒求過人,不過我現在懇求你,請快些把手由我身上移開,否則我極有可能被你那個身為『三十九級台階』第一高手的老公當場暗殺……」

當東方亞與唐韻對話之時,在遠處一個隱蔽至極的樹叢後,有名穿著風衣的男人遠遠她注視著他們,而他,正是慕容訣。

他就那樣傻傻地望著唐韻依舊娉婷曼妙的身姿及容顏,許久許久之後,低下了頭,臉上露出一個苦澀的微笑。

或許受傷之後,他記不起很多事、認不得很多人,但他絕對認得那個男人,因為那是神探東方亞!

一個絕對出色、俊挺、值得信賴與依靠的男人。

原來他不在的這兩年時間裡,他的火兒找到了這樣一個出類拔萃的男人來照顧她,還有了那麼可愛的孩子……那他,似乎也不該再打擾她了。

畢竟,打從他們相遇之後,在他強佔她後的那麼多個日子裡,他從未聽她吐露過一句對他的愛戀……雖然心中這麼想著,但慕容訣依然凝望著那個身影好半晌後,才緩緩地轉身離去,而他的心,就像被硬生生撕裂般疼痛……「小韻,你上哪兒去?」

此時,原本與東方亞對話的唐韻感覺出那道目光突然消失,她心中一凜,瞪著三寸高跟鞋開始飛奔。

「把兒子給我照顧好!」她頭也沒回的高聲叫著,「缺了一根寒毛我就找你算帳!」

「你總得在晚上過來把孩子抱走吧?」東方亞也朗聲說著,眼中滿是笑意,因為他知道若找不到她的男人,她絕不會回來的!

「你自己看著辦!」隨著淡淡的秋風,唐韻的聲音愈來愈遠。

雖不知道該如何找、到哪裡找,也不知道他為什麼不肯露面,但唐韻相信,他一定就在附近,雖然那道目光不知為何消失了,但他一定還在附近!

她像無頭蒼蠅似的四處狂奔、找尋,直到日落西山、直至夜幕降臨,但她卻再也感覺不到那道炙熱的目光……而她,也終於在一個森林公園的轉角處,停下了自己早已疲累的腳步。

不想見她嗎?不想見就不想見!誰稀罕他!

不斷地擦著臉上的淚,唐韻又委屈又心酸的走到一個人煙稀少的地方,跪坐在一棵大樹下,任自己兩年來一直忍住的淚水,像決堤似的在臉上奔流。

兩年了,她等了他兩年了,而他,竟在離他如此近的地方拋下了她……為什麼,為什麼不見她……就這麼哭著、心痛著,唐韻背靠著大樹昏昏睡去,直到月上東山,夜風輕吹……「還是喜歡穿成這樣,也不怕著涼……」凝視著樹下美麗的倩影,慕容訣終於還是忍不住心中的想望,悄悄地走上前去。

其實他一直沒有離開,因為他捨不得離開,所以,他一直悄悄的跟隨著她。

而他跟隨的這個女人,還是如同他夢中一樣的美,甚至更多了三分撫媚……雖然一直在心中告訴自己不該那樣做,但慕容訣的手指依然忍不住她輕輕畫過她柔美的臉蛋,順著她的頰、她的唇,一直到她細嫩的頸頸……「你這個王八蛋,碰我做什麼!」突然,唐韻的眼一睜,用盡全身的力氣大叫。

她當然沒睡著,她怎麼可能睡得著?她之所以裝睡,只是為了引他出來,而他,真的出現了……以為唐韻是被他吵醒的慕容訣,在聽到她的話後,身子整個僵住了,他倏她站起身,慌亂地想離去!

「你敢往前走一步,我就把你當場炸成灰!」望著那個在心頭百轉千回的身影,唐韻的淚水又溢出了眼眶,「你再走!再走我立刻把我自己炸成灰!」

慕容訣當真不敢動了,雖然知道這是它的氣話,但他真的怕她這麼做!

他不想再嘗試那種害怕徹底失去她,令他一輩子刻骨銘心、深沉的絕望!

發現慕容訣一動他不動之後,唐韻很快她爬起來,走至他的身前,望也不望他一眼便將他拉至樹旁,雙手快速地解開了他的腰帶,往裡一伸!

「你幹什麼?!火兒……」慕容訣聲音顫抖。

老天,這是他的人兒嗎?他的火兒怎會做出這樣的舉動?

確實,慕容訣不得不訝異,因為唐韻不僅用一雙小手握住了他倏她繃緊的堅挺,還拉下了他的褲子,蹲下身張開雙唇含住了他!

「天……」慕容訣雙手用力按著大樹,沙啞她呻吟著,因為不如此,他根本無法抵擋自己身下傳來的那陣驚天刺激之感!

她的小手那樣柔軟的握住了他的分身,而當它的紅唇觸及他火熱的堅挺時,他幾乎要瘋狂了!

而唐韻似乎是有意要使他陷入瘋狂之中,她不僅不斷地揉弄著他,還用小嘴一吐一含,舌尖更是有意無意她觸及他堅挺的頂端!

兩年來的思念,以及身下女人的大膽、狂放,令慕容訣再他忍不住了,他一把拉起她的身子,掀開她的短裙,撕毀她的底褲,將她的背抵在樹幹上之後,隨即刺穿了她秀媚的身子!

「啊……」當久未與人歡愛的身子再度被心愛的男人刺穿時,唐韻痛呼了一聲,但她的心中卻盈滿了喜悅。

「我的天……」當唐韻痛呼之時,慕容訣也同時喃喃她說著,「你怎麼會這麼緊、這麼熱……」

是的,那樣緊、那樣熱,就像他第一回佔有她時一樣!

而這身子,根本不該屬於一個生育過的已婚女子……「走開、走開,」拚命睡著慕容訣的胸膛,唐韻的淚珠全灑到他的胸膛上,她不斷地撒著嬌,「你一來就弄疼我!」

「火兒……我……」一手輕握住唐韻的拳頭,慕容訣一愣,這才明白自己做了什麼!

天,他怎麼可以這麼做?他竟在無意識下侵犯她柔美的身子,這個已屬於別人的柔美身子!

「走開……」

「對不起、對不起!」聽見唐韻帶著鼻音的低泣聲,慕容訣又懊惱又悔恨的想撤退,但奇怪的是,她似乎不讓他有這個機會!

她竟一把摟住了他的頸項,讓他的雙手握住她的臀,然後雙腿緊緊夾住他的腰,自己又往前一頂!

「啊……」當花徑整個被那不斷脹大的堅挺填滿後,唐韻滿足的輕喃了一聲,小手主動往慕容訣的上衣內伸去。

知道自己實在太大膽了,竟然如此放肆的挑逗他,讓他在這公眾之地佔有她,但此刻的她什麼都管不了了,因為她不要他再離開她!

無論用什麼方法,她都要留住他!

「不要,火兒,不要!」發現唐韻的動作後,慕容訣立刻緊緊捉住她的手,不願讓他繼續下去,「是我不該……你不要……」

但唐韻卻執著的繼續下去,然後在摸到他背上的一大片傷痕之後,停住了動作。

「這是……」越過慕容玦的肩膀,唐韻的手指延著那道傷痕一直往上走去,一直走過他的頸項,來到他的面頰。

「別看……」慕容訣的聲音整個僵硬了,「你不會喜歡的。」

「好醜……真的醜死了……」淚水,模糊了唐韻的雙眼,她的手指輕輕地搬著慕容玦頰上的傷痕,「可這是……我男人……為我……留下的……」

「火兒……」聽著唐韻的話,慕容訣的心猛地一顫!

「我好想、好想你這張臉、你的眼、你的胸膛、你的人……」又哭又笑的,唐韻死命的攙著慕容訣的頸項,害怕他再一次消失在自己的眼前,「可你為什麼不見我?為什麼?」

「火兒……你……」堅挺埋在她如絲絨般的花徑內,望著她淚跡斑斑的小臉,慕容訣整個人都恍惚了。

因為他的火兒在埋怨他,可是,卻是在埋怨他的離去、他的冷情!

難道,他的火兒並沒有忘了他……「既然不想理我、既然走了那麼人都不來找我,為什麼現在還要這樣對我若即若離?為什麼還要這樣佔有我?」

「火兒、火兒……」明明是她緊夾住他不放的,但慕容訣卻什麼也反駁不了,也不阻止她,因為他知道這個小女人只是在耍性子,只會對他要的小性子……一手抱住她的腰,一手握住她的臀,慕容玦開始緩緩地律動了起來,藉著月色,他看見懷中的女人臉色愈來愈嬌媚、喘息愈來愈急促,而聲音,愈來愈銷魂……「為什麼……不要我……啊……」感受著體內那股久違的歡愉洶湧而至,唐韻嬌喘微微,「為……什麼……」

「我要你,我要你,火兒……」不斷地刺穿她柔美的身子,慕容訣的眼眶都熬了,「我要你……可是……」

「啊……」當慕容訣將她放倒在草地上,雙手用力揉弄著她的渾圓,並且開始像以前一樣逗弄她身上所有的敏感部位時,唐韻又是嬌啼、又是媚吟,「你騙……人……」

「在你還不知道我這個人時,我就為你心動了,火兒……」彷彿是想驗證自己的心似的,慕容玦將自己的堅挺一次次撞擊到她的花心之中,在感受著自己身下的女人撞孔開始放大、花徑開始痙攣時,發狂似的衝刺著,「在我知道你的心底沒有別的男人,身子只屬於我一個人時,你不知道我有多開心!」

「開心……個……鬼……啊……」當體內的小宇宙再度爆炸時,唐韻忘情地尖叫了起來,「玦……要我啊……」

「我不該這樣對你的,火兒……」雖然口中這樣自責著,但慕容玦卻任由自己在唐韻美妙的花徑中來回穿刺、律動著,直到感覺身下的女人嬌啼聲已然嘶啞時,才將自己完全的釋放出去!「為什麼這麼久才回來找我?」疲累地倒在慕容玦的懷中,唐韻輕喘問著,「都現在了,你還不肯告訴我?」慕容訣輕歎了一口氣,心中那樣的酸澀,「算了,都過去了。」

「說,為什麼這麼久才回來找我?」將慕容訣的臉扳回自己面前,唐韻不依的追問。

「因為我動不了。」望著唐韻盈滿霧氣的雙眸,慕容訣苦笑著,「因為我全身的骨頭碎了一半,因為……就算我出現在你的面前,也無法像這樣抱著你,兩你,也不會願意看我一眼……」

「為什麼你認為我不願意看你一眼?」

「因為……」慕容訣別開眼,「我再也配不上你……」

是啊,一個身上留有那樣多傷他,一個腦子有時會突然不靈光,一個……怎麼還配得上他的人兒……「所以你便假裝從來沒有我這個人?」猛然推開身前的男人,唐韻生氣了!他以為她是什麼樣的女人?

她苦苦等了他兩年,怎麼可能會因為這些小事便不再愛他?

他怎麼可以這樣想她?!

「所以我只能沒日沒夜的復健,所以我只能用盡所能讓自己恢復成以前的樣子,只希望,再一次出現在你面前時,我能像以前一樣……可是,好像晚了「為什麼晚了?」看著慕容玦眼底的痛楚,唐韻愣了愣。

「對不起,火兒,我不該、不該……」望著自己懷中衣衫凌亂、臉頰嫣紅的女人,慕容玦突然用力地睡打著樹幹,「我不該這樣對待你……」

「他們沒告訴過你?」看著慕容玦的舉動,唐韻突然問道。

「告訴我?」慕容玦苦笑了一下,「或許他們告訴過我很多事吧,只是,我的記憶有時似乎不太管用……」

「可你還記得我……」深深她凝視著慕容訣,唐韻突然笑了,笑得那樣溫柔,笑得淚水全滴落在他的身上。

因為這個傻男人,什麼都忘了,可卻還記得她、卻還記得來看她……「我怎麼可能忘得了你……」慕容玦的語音低的不能再低了。

是啊,在他什麼都記不住、記不清的那段時間裡,腦中唯一留存的記憶,就是與她的……「還疼嗎?」輕撫著慕容玦背後及頸上的傷痕,唐韻心疼不已。

「不疼了。」慕容玦一咬牙,站起身整理衣物,「火兒,對不起,我該走了……你現在的……先生是個好人……」

「慕容玦,我等了你兩年,你若再敢離開我,我就帶著我們的兒子去把你住的地方給炸了!」笑容,在唐韻的嘴角漾開,她的語氣那樣潑辣,但聲音卻又無比輕柔,「我說到做到。」

「等了我兩年?」慕容玦倏地轉身,眼睛整個瞪大了,「我們的兒子!」

他有兒子?他的火兒為他生了一個兒子?!老天……東方亞懷中的孩子是他的!「當然!」唐韻伸出自己顫抖的手搬上慕容訣的臉龐,「這世上,除了你之外,還有誰敢、誰敢……」

「火兒……」又驚又喜地緊緊摟住唐韻,慕容訣的腦子整個都糊了,他的身子在顫抖,眼角有淚。

「你是什麼時候看上我的?」倚在那個熟悉的懷抱之中,許久許久之後,唐韻抬起了頭,故意狠狠地瞪視著慕容訣。

「這……」聽到唐韻的問題後,慕容訣臉上一熱。

「說!」唐韻望著他微紅的臉頰,心中十分甜蜜。

這個一向堅強穩重的男人終於臉紅了,而且,是為了她臉紅……「你一出道我就知道你了,『三十九級台階』為了安全因素及種種考慮,保存了你每回的工作錄影,我全自己留下了。」望著唐韻甜美的笑容,慕容玦像被催眠似的,將一切都吐露了出來,「可那時我工作忙,沒機會、也沒借口

去接近你。」

「那你怎麼進到我房裡的?又為什麼……為什麼要對我做那種事?」

「三十九級台階沒有什麼事是做不到的。」看著唐韻如同以前被他欺負時一樣的羞澀,慕容玦輕輕她笑了笑,然後將唇俯到她的耳畔,「而我之所以要欺負你,是因為一來我克制不住,二來,我要讓你永遠記得我。」

「有這樣讓人記得的嗎?」想起當初的一切,唐韻俏臉嫣紅。

「你記住我了,不是嗎?」輕吻著唐韻的眉,慕容訣輕輕說著,「我那枚戒指,你還留著它嗎?」

「丟了!」

「是嗎……」慕容玦一愣,半晌後才緩緩說道,「既然丟了,那就算了……」

「那枚戒指……她為什麼也有?」唐韻突然抬起頭,嬌嗔的瞪著慕容玦。

「誰?」慕容玦不明白的問著。

「她!」唐韻用力戳著慕容瑛的胸膛,氣極的說著,「她、她、她!」

「哦,她!」望著唐韻吃起醋來嬌俏可人的模樣,慕容玦的心像被蜜浸過一樣的甜,「因為她老看見我瞧著那枚戒指發呆,所以就自己找人做了個一模一樣的,只是,自然與我的有天壤之別,因為我的戒指裡,有你……」

「拿去,還你!」聽完了慕容玦的解釋,唐韻把一直掛在頸上的項煉扯下,拉起慕容訣的手將東西塞至他的掌心,「一個破東西也像寶貝似的怕人家給你弄丟!」

「火兒,你……」看見唐韻竟是如此保存這枚戒指,慕容玦的心都化成水了,他不斷地吻著她的頰,「我好愛你,好愛、好愛……」

「我討厭你!」等待了兩年,終於聽到慕容玦如此直接地將他的心意說出口,唐韻低下頭去,熱淚滿眶,「好討厭、好討厭!」

「就算你真的討厭我,只要你願意讓我在你身旁,我就滿足了。」緊緊的抱住唐韻,慕容玦低聲說著。

「你怎麼那麼傻!」聽了慕容玦的話之後,唐韻又氣又憐她推著他的胸膛。

「我怎麼傻了?」望著唐韻的嬌樣,慕容玦輕笑。

「你就是傻,傻透了!」唐韻依然不斷地推著他。

「傻的不知道其實你……愛我?」一把握住唐韻的雙手,慕容訣吻著她的指尖,含情脈脈的說著。

「你……」唐韻臉一紅,「你明明知道,還裝什麼傻?」

「可我想聽你說。」慕容玦深情她望著唐韻,「火兒,告訴我,好嗎?」

「我愛你。」望著慕容訣眼中的期待,唐韻再不隱瞞了,她輕吻著他的唇,「好愛、好愛你……」

在一個彷彿長達半世紀的物之後,慕容玦與唐韻緊緊的相擁,輕聲訴說著這兩年來發生的事,以及對未來的期許。

「你會不會忘了我?」許久許久之後,唐韻突然問著,「會不會哪天,你又忘了一切,然後一個人離開?」

望著唐韻臉上的擔憂與害怕,慕容玦輕歎了一聲,緊緊她樓住了她,「也許我會忘了很多事,但我不會忘了你,永遠不會!」

「為什麼?」唐韻輕聲問道。

「因為……」慕容玦舉起唐韻的右手貼放在自己的心口上,眼底儘是化不開的濃情,「你在我這裡……」

月光下,兩個身影忘情她擁吻著,早忘了他們身處的位置,是許多居民夜間散步的地方。

不過此刻,這附近方圓一百公尺開外,絕不會出現半個人影,因為一條由警方拉成的黃色隔離線,在月色下盡職的工作著。

而這,是那個抱著孩子的東方亞,為他們留下的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