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名稱:[不倫戀情]公寓(01~04) (全文完)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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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空巢大樓

  魂兮何所去?

  地府有無蹤?

  人死後,上天? 落地?

  是被傳說中的黑白無常、牛頭馬面押到閻羅大殿,任由十殿閻王裁定功惡,
再行處置。

  還是像是埃及人那古老的傳說一樣,要被打開胸腔拿出心臟放在天平上稱量


  抑或者在九天之上有個名為天堂的居所,名叫彼得的聖徒在門口看守著上帝
的門戶。

  沒人知道。

  或者更確切地說,很多人都言之鑿鑿地說自己知道,但是他們每個人的說法
都和其他人不一樣。

  雖說夕夏聽說近來有個大事件發生,聽總部流傳的隻言片語,「門」被打開
了,才誕生了這許多的怪異。但少女也吃不準,那語焉不詳的所謂的門,究竟是
實際存在著的事物,還是比喻的虛指。

  不過,這個世界反正還是按照以往的慣常延續著。既然所有人都各執一詞,
卻又爭執不下,大家也就拿著各自的教本互不干涉。

  近來,這個世界的「怪異」是越來越多了。

  不過像是這種被評定為E級的小鬼,簡直就是拿來考核練級的,根本不值得
一提。

  「不過,從對方的表現來看,應該並沒有致人死地的意思,到時候是直接強
制驅散掉,還是封印起來帶回去交差呢。」悠閒的走在街上,少女有一搭沒一搭
的胡思亂想著。

  看來那個靈體也確實是遭受了重創,一路走過來,都沒有受到任何襲擊。

  不過話說回來,如果對方還敢在自己身上加持著「金剛」、「無明」雙重結
界的情況下來攻擊,那夕夏也不介意當場就將它除滅。

  「話說回來,還真黑啊。」夕夏順著故意被束縛在身上的一點點惡靈的陰森
靈氣的指引,一路走過來。四周已經漆黑了一大片了。明明剛剛還是一片喧鬧繁
華的都市景象,不過在轉過一個巷道後,周圍一下子就安靜了許多。

  古怪的地方不僅僅是這樣,現在接近10點多鍾了,正好是絕大多數人過完
簡單的夜生活後回家,卻又還沒有來得及睡下去的時間,在這個人口繁密的都市
區,本該是一片燈火通明的景象。不過夕夏注意到,眼前的這幾棟大廈,整棟樓
的居民宅裏只有寥寥幾盞燈亮著。最外側的通道上亮堂堂的,看似很有人氣,但
是仔細看看陽臺,卻沒有什麼衣服晾曬。

  看上去就像是人口集中的居民區,卻罕見的開了個孔洞一樣。這和周圍的樓
房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被故意束縛在身體上的一點點的陰森靈氣蠢蠢欲動,看來,是已經接近了邪
妖藏身的位置了。

  注視著那幾棟大廈,少女突然覺得一陣惡寒。林夕夏皺了皺眉,忍不住自言
自語道:「看來不完全是醫院本身的原因呢,這裏的風水,也真夠差的。在這種
環境裏,也難怪會生成惡靈。」

  雖然說少女修習的是結界術,對於陰陽五行、蔔算八卦都並不在行。不過具
備著靈力的修煉者們本身對於「錯誤」也是很敏感的。

  不過啊,這樣也好。

  夕夏突然嘻嘻的笑了起來:「看來這裏的風水已經把絕大多數的居民給趕出
去了,那麼,我就可以不用太顧及什麼了。」

  少女將手向後一揚,被紮成馬尾的如墨般長髮迎風飛揚,英姿颯爽地朝著那
妖魔的藏身公寓走去。

  世界上絕大多數的公寓的佈局都很類似。穿過大門,進門的大廳裏就有著兩
座電梯。而電梯的另一側,是向上的樓梯。

  才一進門,夕夏的臉色一白,夕夏只覺得自己仿佛越過了一道門簾,和外面
的匆匆一瞥不同。僅僅是一步之遙,在邁過大門的瞬間,仿佛被無數雙眼盯住般
,一陣奇怪的顫慄感湧上心頭。

  公寓的內部就仿佛降低了幾十度的溫度。

  少女瞥了眼保衛室,裏面只有個老態龍鍾的老大爺在看報紙。

  看到一個陌生來客的闖入,那個老保安也只是抬了抬頭,看了看少女一眼,
就又低下頭去,竟是連例行的詢問都沒做。

  這一對視,林夕夏瞳孔驟然收縮,面上還沒有表現出來,不過內心又是一驚


  乍看上去,那個老保安只不過是個疏於值守的老大爺,但當夕夏和那個人短
短對視的時候,那個老人渾濁的眼裏沒有一絲神采。

  常言道:眼睛是心靈的視窗。

  那副眼睛裏毫無活人應有情緒可言,空白、冰冷。而少女還注意到,那老人
拿起報紙的姿勢略顯僵硬,就好像只是有個人的軀殼坐在那裏,全無活力可言。
而軀殼裏面的東西,已經不剩下多少了。

  驚覺到自己的聯想,林夕夏更是心中一寒,少女凝神地向著那個保安注視著
,不過這個時候,那個男人已經重新拿起報紙,遮住了自己的臉。

  那拿著報紙的手,看上去毫無血色,不似常人。

  夕夏的臉色已經很難看了。

  少女默默的轉身走去,再跨出門之後。

  夏季空氣伴隨著蟲鳴聲撲面而來。

  濕熱,嘈雜,並不那麼舒適,卻是充滿著這個世界正常的味道。

  這才是夏天該有的樣子。

  「結界~」而門內,則是另一個世界。林夕夏抬起頭,深深地看著大門頂上
的「小花公寓」的大字,嘴裏喃喃自語著。

  林夕夏可不是普普通通的術士,作為一個調查員,少女可是跟隨過局裏的很
多高階調查者進行過很多次可怕的任務。

  所以僅憑著這份經驗和直覺,少女就知道,這個公寓並不正常。

  而且,那寒可徹骨的陰氣也不像是一個才死沒幾年的幽靈所能夠佈置的。

  「E級任務的超級附加題麼,有意思~」在門口眯著眼睛站了半個小時左右
,少女霍地睜開眼,冷笑著走了進去。

  少女的鞋跟在地上踩出噠噠噠的聲音,這一次,那個保安乾脆連報紙都沒有
放下。

  左手是電梯,右手是樓梯。

  電梯可是由很多部件組成的精密物件,假若出個意外,這個鋼鐵的代步工具
可就變成了讓自己作繭自縛的牢籠了。夕夏毫不猶豫地直走上樓梯。

  出乎意料的,明明是個充滿穢氣的地方。可是理應很少人踏足的樓梯道中敞
亮著燈。燈光明晃晃的將整個通道都照得沒有一片死角。

  不過,這光耀的大道,並沒有給夕夏多少安心的感覺。明明還是在盛夏,空
氣卻好像越來越陰冷了。

  第一步,第二步……林夕夏小心翼翼地順著樓梯口往上走。

  似乎是因為有了電梯,公寓的住戶主要使用著電梯,這個樓梯通道還兼著消
防通道的功能,修建得特別龐大,僅看樓梯臺階的寬度,就遠比普通的公寓大上
許多。

  在重新踏入這所結界之前,自己已經重新給自己加持了「通明」結界。如今
,通明、金剛、無明三重結界加諸己身。哪怕是再多麼強大的靈體,林夕夏自忖
也是可以應付的。

  不過,萬事還是小心為妙。

  林夕夏睜大著眼,一步一步的慢慢挪動著腳步,步步為營。

  這裏,不太對勁。

  從大廳裏進到樓梯道後,少女心裏的不安感就越發強烈了。

  整塊區域,都好像不對勁。可是卻又說不出來哪里不對。

  走了不到幾十步,心細如發的少女突然發現,自己的腳步本該是筆直朝前進
的,可是,不知不覺的,自己卻走偏了十公分,等到反應過來,自己已經很接近
一邊的欄杆了。

  夕夏皺起了眉毛,忍不住俯身下摸。纖細的手指在地上的臺階上似乎摸到了
什麼痕跡。順著那個痕跡定睛細看,這一下,讓少女看出了些許端倪。樓梯的台
階是用著瓷磚鋪成的,這是非常典型的構造。所以夕夏也沒有太在意。然而,當
手真正一摸,那地板上的紋路顏色和凹凸並非全然一致的。

  有些描黑的看似是凹陷在裸露水泥的部分,卻是和其他的地方持平。用手指
觸摸,還能摸到無數細小的凹凸,有規律地仿佛是文字般。而另一些部分,同樣
是用著光影的手法隱匿著。

  再細細觀察的話,那看似和市面上的瓷磚類似的花紋,卻開始有了不一樣的
圖騰紋路。

  在頭頂上那有些耀眼的燈光下,明明就在腳下的東西,竟然有種「燈下黑」
的忽略感。

  而且,說起燈光,林夕夏猛地仰起頭來,那吊裝在天花板上的吊燈中,隱隱
閃耀著紅色的光沫。

  可惜由於那大功率的燈光太過刺眼了,少女眯著眼盯了幾秒鐘,已經感覺到
眼球酸痛得淚水都要流出來了,不得不低下頭去。

  少女腦子裏也不住地轉動著,這座大樓明顯不正常。雖說乍看之下,看上去
只是一所中規中矩的公寓。然而,自己現在靈覺所感覺到的濃郁陰氣絕非虛假。
如果只是普通的建築規劃失誤的話,就算是這塊土地的下方有著聚陰靈脈,濁氣
也會自然地下沈,哪怕尋常的滲透那也不至於會產生這種能夠讓人真正的感覺到
寒意的冷。

  這股冷意,讓夕夏感覺到一種隱約的饑渴、憎惡、貪婪的氣息。

  綜合著進來看到的一切,少女做出了判斷,這絕對是精通風水的邪師所為,
最令人心驚的是,夕夏從一樓一直走到三樓,都始終未能感應到陰氣的流向。

  這很不平常,靈力流動的路徑可以被稱為「靈脈」,而它們的螺旋形成了「
穴」。可是在這棟摟裏,陰鬱的靈氣表面上看仿佛凝固在這裏一樣,但當少女仔
細感應,卻好像又是變成了無數股極細小、極細小的亂流,以著自己所不理解的
規律在大樓裏亂竄著。

  每向上走一層,夕夏的臉色就難看一分,這倒不是因為陰冷靈氣的襲擊,作
為修煉有素的術者,少女加持在己身上的三重結界足以阻止這股穢氣的蔓延了。

  可是,林夕夏也明白,自己是有提前準備,有著靈力的調查員。而原本該在
這裏居住的普通用戶呢?

  他們可是必須每天都和這棟邪穢的公寓樓朝夕相處,哪怕是本該是最放鬆、
最沒有防備的深夜睡眠,也被一點點薰染著。

  這棟公寓,已經根本不是常人理解的陽宅了,更確切的說,這裏根本就不是
為活人準備的居所,用著少女還不知曉的佈局,整棟公寓樓如同抽水機一般將深
處在地下靈脈的陰氣源源不斷地抽取上來。將這棟聳立在地面上的建築,化成了
一顆地上墳墓。

  在這種環境裏住下去,根本要不了多久,心裏的戾氣就會被徹底的激發出來
。身體更是會一天天衰落下去。

  則肉體上的虛弱,則會更加加劇心靈的漏洞。一直惡性循環下去,一個正常
人,根本在這裏堅持不了幾個月。無怪乎,在大廳裏面的租金是那麼便宜。

  因為這棟公寓,根本就不是為了賺取金錢而建造的啊。它的建造者想要圖謀
的,是比金錢更加昂貴的東西。

  第四樓了,「噠噠噠」林夕夏的小皮靴在地面上踏出一陣陣有節奏的聲響,
少女從樓梯口走出來,往著公寓的房間通道走了個遍。只有偶爾的房間裏有著燈
,除此之外,整個公寓一片死寂。站在陽臺上,卻連本該初夏無處不在的蟲鳴都
聽不到,折讓夕夏有種感覺,整棟大樓,就好像只有自己一個活物。

  這種感覺,很孤獨。孤獨的背後含義,則是恐怖至極。

  再一次從四樓的最裏側向樓梯口的方向走回,一路上,林夕夏的眉頭越皺越
緊。

  林夕夏發現,不止是樓梯口那被燈光照得雪亮的臺階,連這公寓的陽臺通道
,也密密麻麻的刻滿了奇異的紋路。

  這一條條的紋路,在月光之下,時隱時現。

  「夜叉式現,盡顯!」少女忍不住了,雙手飛快的結印,一聲嬌叱。

  也許沒有靈力的普通人只會把它們當成是一種奇怪的藝術品,可是在林夕夏
通過秘法打開的陰陽視界裏,那一道道的紋路,蕩漾出紅色的光痕,在打開靈視
的一瞬間,好像所有的紋路都活了過來,化成了覓食的蛇群般,在整棟公寓裏遊
走著。

  僅僅這樣一次凝視,夕夏只感到一陣胸悶噁心,險些搖搖欲倒。突然,小臂
上封印著那惡靈的一點靈氣的地方猛地作痛起來。

  林夕夏一驚,緩過神來,按住那作痛的手臂,不得不收住陰陽眼,運起靈力
將那開始蠢蠢欲動的惡靈殘骸鎮壓下去。

  「還在樓上嗎?」少女捂住還在隱隱作痛的小臂,不安的抬頭上望。

  很接近了,被斬開脫離了本體的陰氣不存在智慧可言,只是本能地想要回到
本體中。而在這陰氣濃郁的大樓裏,自己的結界和公寓本身的聚穢結界相互抵消
,手臂裏的亡魂的殘骸被這陰氣一激,再加上感應到本體的存在,愈發興奮的活
躍起來。

  那個亡魂,也應該感覺到自己的存在了吧。

  林夕夏摸了摸下巴,眼神一厲,某種意義上說,它正是一切的起因呢。不是
它對於晨雪的襲擊,那麼夕夏自己根本不會來到這裏。雖然少女調查員打定主意
,在回去之後一定要向上級申請調查出這棟大樓的物主的詳情,不過現在,當務
之急是瞭解這只亡靈的經歷。

  不敢再用靈視直接觀看那遍佈在牆壁上的神秘文字,以避免靈魂和這股龐然
的法陣直接接觸受到汙染,林夕夏調整了下架勢,提起戒心,接著向上走去。

  整棟樓的公共通道依舊燈火通明,容不得一絲陰影,燈光下的一切景象都盡
收眼底。不過夕夏自己看不到的是,眼前牆壁上那一條條玄奧神秘的花紋在自己
的瞳孔上緩緩收束著,一點點的交織起來,在靈眸上形成了美麗的圖案。

  這棟公寓,總有有十一層。

  第五層了,林夕夏緩步上前,什麼情況都沒有發生。

  緊接著是第六層,林夕夏瞥了眼樓梯口的樓層告示,繼續上行。

  第七層,少女還是完全沒有探索公寓房間的意思,只是按住恢復平靜的手臂
,向上走去。

  第八層的樓梯,還是毫無異象。

  或者更準確的說,異象並沒有變化。

  和在一樓時一樣,環繞在周身的陰氣依舊濃郁,不增不減。

  樓梯的臺階上、牆壁上全部都佈滿著在光影下的古怪紋路和奇異文字。在燈
光下被盡收眼底。如果是一無所知的普通人,那只會被潛移默化的影響著,而對
于林夕夏而言,由於少女調查員早早就注意到了這個異常。

  每當目光和周圍接觸,夕夏總是會不自覺地觀察那些明露在表面的圖案,以
及深藏在塗黑的影下的文字。

  夕夏突然發現一點被自己忽略掉的東西,這些紋路,根本就是一體的。那些
紋路都是一組組的和相鄰的部分連接起來。無論是有著什麼樣的東西作為阻隔,
被斷開的紋路將沿著其他部分延伸、舒展過一個弧線,繼續連接著。

  也就是說,整棟公寓,實質上被一個龐大到無法想像的圖案籠罩著。

  一行行令人眼花的圖案在眼前晃過,連夕夏都沒有察覺到,少女自己的身體
微不可查的搖了搖,那些被映射到眼底的符文紋路,宛若被滴入到清水中的墨汁
,蕩漾著彌散開來。

  這個時候,林夕夏正陷入思考,「這究竟代表了什麼意思呢。」

  那些紋路和文字並非完全無法理解。夕夏勉強辨認出了幾個字元和圖畫,那
些似乎都是在消失的異民族手中沒落的圖騰。

  看著這樣一個個連串起來的圖案,林夕夏突然湧起了一股衝動,她想要解析
這種符文,好徹底的理解這棟公寓建造的企圖。

  當這個念頭從心裏面跳出來後,夕夏更加堅信了自己的判斷,「沒錯。就是
該這樣。面對能夠把整棟樓都化成巫術的領域的對手,再怎麼謹慎小心都不為過
。」

  輕輕的心裏的話都說了出來,仿佛要給自己加油鼓勁一樣,少女用力地重重
點了下頭。

  不知怎的,她發現自己又一次充滿了勇氣和幹勁。

  於是,夕夏停住了腳步。蹲下身子,用纖白細嫩的手指小心的撫摸著眼前的
臺階,瞪大的雙瞳,仔仔細細地俯覽著那指尖觸碰的部分,仿佛要憑著一股子韌
性就能把根本不存在腦海知識體系裏的古怪符文給解讀出來一樣。

  在深深的集中了注意力後,臺階上的紋痕在眼中顯得越來越清晰。纖毫畢露


  那一條條的紋路看上去像是有規律的文字,又像是刻意繪塗的飛禽走獸。

  線條扭曲著,在燈光的反射下,在夕夏的眼中溢出了幽遠的黑色光暈,並且
深深地融入到了少女的瞳孔深處。

  林夕夏看得更加入神了。

  少女一行一行地認真地查看著那烙印在臺階上的線條。

  非常認真、非常仔細。

  雖說夕夏其實根本看不懂那神秘紋路的含義,不過,林夕夏莫名地覺得,只
要認認真真地看著這線條,就覺得心底裏溢出滿滿的充實感。

  只要集中精力,本來有些暈眩的頭腦也變得異常清醒。

  而且,雖說有點矛盾,但是夕夏已經本能地覺得,這些隱藏在正常的角落的
紋路圖騰,儲存著難以想像的知識。只要破解了它,那麼摧毀這座公寓一切都將
不會是難題。

  「太棒了。」只要……只要能夠掌握籠罩著這片大樓的符文,那麼一切都將
不攻自破。既然如此,那麼就不必那麼麻煩地捨近求遠嘛,只要好好地呆在這裏
一條條紋路的看下去就可以了。

  「可惜悟到這點太晚了。」一想到自己這在之前浪費了不少寶貴時間,夕夏
有些懊悔的用力拍了拍掌。接著,少女的余光瞄到了新的一條和周圍紋路不一樣
的圖案,夕夏停止了後悔的反應,迫不及待地整個身子都趴到臺階上,簡直是恨
不得把眼睛都貼到上面閱讀。

  四、樓梯間的認真閱讀

  又是一行紋路被閱讀過了,林夕夏覺得心裏又被填滿了一分,仿佛無形的知
識可以直接穿過眼瞳深入大腦填充空虛般,林夕夏只覺得無比滿足,嘴角不由得
鬆弛著露出安心的淺笑。

  正當夕夏輕移著指尖,指引著視線的時候,一個運動鞋徑直地踏到了她即將
看到的地方,接著,一個有些生硬的聲音從頭頂上傳來:「小妹妹,你在這裏做
什麼啊?」

  夕夏有些疑惑地抬起頭。

  一個臉色蒼白的年輕人站在那裏,居高臨下的俯視著自己。

  在抬起頭和對方對視的瞬間,林夕夏只覺得心裏猛地一跳,身體的肌肉也本
能地繃緊起來。那個男人的臉色極其蒼白,毫無血色,只有僵硬表情的皮膚看上
去就好像一張宣紙緊緊地貼在臉部一般。而男人在那宣紙般肌膚下俯覽自己的眼
珠也是呆滯無神著,活像是個玻璃球,正機械般地掃視著自己。

  「哼,原來只不過是個……」夕夏不屑地脫口而出一句話,接著,夕夏愣住
了。

  少女忽然感到腦袋有些混亂起來,原本想要說出的話,像是墜入到深淵裏一
樣,從腦袋裏消失不見了。

  只不過是個什麼?

  剛剛說出去的話語仿佛還在耳邊縈繞,那不屑的印象還猶存在心裏。然而,
夕夏確實發現,自己忘記了最後一句話想要說些什麼了。

  四肢著地地趴在地上,夕夏抬頭望向對方。

  夕夏甚至有種懷疑,這個男人看上去正用眼睛看向自己,但是那玻璃球般的
眼球其實根本沒有能力映射到自己。

  在夕夏的目光注視下,那個男人擺了擺頭。

  在那個年輕人的腦袋邊緣,夕夏可以看到掛在吊頂的照明燈。由於那個男人
腦袋恰好的擋住了燈光直射的路線,宛若日食般吞掉了光線的一部分。

  而當男人偏移腦袋之後,燈光徹底直射到夕夏的眼眸之中。

  那股白光之中,仿佛有些什麼異色。

  林夕夏呆了呆,少女看不到,仿佛是對那耀眼燈光的反射,自己眼睛正在詭
異地發亮。

  不過,林夕夏蹙起的眉頭逐漸放鬆下來。

  既然想不起來,那應該不會是什麼重要的事情,就這樣在心裏安慰著自己。

  不過林夕夏不願意在陌生的男人面前示弱,少女決定轉守為攻,不正面回應
對方的問題,而以自己的詢問來取代對方的詢問:「那你是什麼人呢?來這裏幹
什麼?」

  男人咧開嘴,像是要做出一個微笑,不過那猶如平鋪在臉上的宣紙一樣蒼白
僵硬的肌肉抽動起來,看上去反倒令人覺得無比不協調,「我可是這棟樓的住戶
,作為租戶,在自家的公寓裏走動不是很理所當然的事情嗎?」

  「對喲。」夕夏愣了愣,接著贊同的點點頭,這個說法沒什麼不對,非常正
常。

  於是夕夏側了側身子,往樓梯的一邊挪了挪,給那個男人讓出身位。

  「不好意思擋到你了,你可以過去了。」

  說完後,林夕夏重新低下頭,望向指尖的位置,準備在男人過去後繼續開始
閱讀。

  不過男人並沒有走下樓梯的意思,反倒是蹲下身子,靠近林夕夏,厲聲道:
「你根本不是我們公寓的人吧,外人怎麼可以隨便進來呢。保安怎麼可以這樣不
負責任,竟然擅自放外來人進來,你不經過許可就擅自進來,這樣是很不對的。
這裏不是你呆的地方,快離開。」在說完話後,男人看上去意猶未盡,伸出手來
,拉住夕夏的胳膊,做出一副要把少女帶走的姿態。

  男人的發言倒是挺有道理的,倒也是很符合普通人的思維模式。不過,如果
他的聲音不是充滿著那種古怪的僵硬,那就更有說服力了。

  可是,沈陷在這棟大樓的夕夏似乎已經不再具有察覺這股異狀的能力了。

  在男人說完那番義正言辭的話後,林夕夏身體一震,無奈地低下頭。

  「沒錯,不經過許可就進入私人的場所,這樣子是不好的!」林夕夏喃喃自
語道,強烈的羞愧感在心裏發酵著,她的眼眶中泌滿了淚花。

  可是,如果按照這個男人的話,自己就應該從地上站起來,然後轉身走出公
寓。

  可是,這樣一來,自己不就再也看不到這些美麗的圖紋了嗎。

  夕夏簡直要哭出來,怎麼可以,怎麼可以離開,還有好多好多的要閱讀,要
看呢

  這樣子就拉走的話,自己就沒辦法再充實自己啊。

  而且夕夏本能地覺得,失去了這個機會,就不會有然後了。少女紅著眼眶,
低聲下氣地哀求道:「求求你,讓我多呆一會兒吧。」

  「不可以。」男人悶聲悶氣的斷然否決著,手裏的勁也越來越多。

  夕夏糾結起來,隨著男人拽著自己胳膊的力道的加強,少女心裏難以用言語
描述的不舍和苦澀也越來越強烈,直到最後,夕夏大叫著哭出聲來,「不要,不
要,求求你不要拉我走啊。我只是想再看看這些美麗的藝術品啊。」

  出人意料的,男人住手了。

  「這可破壞了規矩啊。不過既然只有我一個人看到,想要我高抬一手,也行
。不過我也記得,公寓的老闆曾經說過,我們付過租金之後,除了別人房間裏的
私人物品外,公寓裏其他的物品,都是公用的。你既不是公寓的住戶,也不是誰
的私人物品。那麼你也是公用的,對吧。你平白無故佔用了我們的空間,我可是
有使用一切公用品的權力。」男人一板一眼的說道,仿佛一個正在念著劇本的拙
劣演員。

  「是……不對。」茫茫然地應了聲,接著,夕夏只覺得腦袋裏猛地一疼,仿
佛過電了一般,少女痛苦地閉上眼捂住腦袋,大呼起來,被拉住的胳膊使勁地甩
著,想要掙脫那個男人。

  劇烈起伏的情緒牽動著靈力,在猛地甩脫中,那個年輕的男人臉色一變,強
握住林夕夏手腕的掌心如同被火焰炙烤過般發黑變脆。被燒傷的手掌當即僵硬起
來,無法使力,不得不鬆手放開林夕夏。

  不止如此,年輕人的原本僵硬地如同戴上了紙面具的臉上難看的扭曲起來,
像是感覺到了極度的痛苦。眼神中開始有了一點生機,卻並沒有多少掙脫的歡喜
,更多的是透著巨大的難受和絕望。

  可惜,夕夏此刻也正難受地抱住腦袋,並沒有看到這矛盾的一切。

  很快,男人再一次地恢復平靜,雙眼重新變得呆滯。

  「什麼不對。如果你不同意的話,那麼,就請你出去。」男人的聲調又提高
了幾度,冷冷的說道。

  林夕夏捂著腦袋搖搖晃晃地從地上站起身來,步伐不穩的後退著。

  自己心靈的深處仿佛捲動著驚濤,整個人的思考都混亂起來了。

  「我,究竟是怎麼了?」夕夏自言自語起來。自己很難受,腦子裏仿佛被攪
動般天旋地轉,記憶更是斷層了一般時斷時續。

  夕夏努力地理順思路,自己,不是應該要解析整個公寓的謎團嗎?整個公寓
,按照自己的推測理應不會有什麼人剩下了?然後呢? 然後應該是……

  接著,腳步聲向著自己靠近著,夕夏感到自己的肩膀被人用力地拍了拍。

  少女本能地抬起頭,那個年輕人正側著身站在自己面前。

  而他的上方,燈光璀璨。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那懸掛在吊頂上的照明燈發出猶如太陽般的光芒,
閃亮的燈光,將周圍照得宛若白天。

  色彩構成的光影現象消退了,天花板上、牆壁裏,扶梯上,欄杆的縫隙裏,
腳底的臺階上,無論從哪個方向看,都逃不過那層層疊疊的紋路,整個空間都似
乎被那數不盡的線條繪成了一張大網,網格投映在她瞪大的瞳孔中,和少女靈眸
中的異色交相呼應著,從四面八方將夕夏包裹起來。

  「我……」林夕夏晃了晃頭,張開嘴,卻沒有發出一點聲音。少女用力地按
了按額頭,腦子裏還有點暈暈乎乎的。

  不過很快,少女就重新想起了自己的「目的」。

  自己,正是為探究這棟公寓的「異變」而來。

  想要摧毀這裏的異變,就必須深入地理解這個怪異。而最好的方法,莫過於
解析這裏遍佈的符文了。

  解析這裏的符文,優先度高於一切。

  「不可以打草驚蛇。」很快,夕夏收攏心神,心裏只有這一個念頭。

  「小姐,你究竟是什麼意思?」然後,林夕夏才注意到,那個男人皺起眉毛
,對著自己發問道。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清楚這裏的規矩,請多多原諒。」並沒有對男人那
僵硬的表情做出疑問,回過神來後,夕夏連聲地對著男人道歉起來。

  「沒關係了。不過既然你已經是這裏的公用品了,我就要不客氣的使用了。
」男人擺了擺手,看上去很大度地說。

  夕夏突然覺得有點奇怪,那個男人最靠近自己的地方應該是左手,而且那個
男人看上去最開始也是想擺左手,不過那只手只是微微抬起後又放了下去,該用
另一隻手來擺動。

  不過很快,夕夏便選擇忽略了這個疑惑。畢竟,一個男人擺手是用左手還是
右手,跟自己又有什麼關係呢。

  「那麼,我就繼續了。」夕夏試探著提問道。

  「等等。」男人僵硬的臉上咧開嘴,露著噁心的微笑。

  隨後,男人伸出手,抓住夕夏襯衫的上沿。解起少女的衣服的扣子來。

  「你……這是要做什麼?」林夕夏本能地握緊拳頭,接著,腦子裏又是一陣
眩暈。

  只聽那個男人理直氣壯道:「已經說過了,這棟公寓裏,除了住戶的私人用
品外,其他的都是公用部分。你既然站在這裏,說明你同意接受規則。要不然就
必須從這裏滾出去!現在你的身體和你的衣服都不是只屬於你的,而是我們公寓
的公用品。你怎麼可以穿著我們的衣服呢。」

  聽到這番顛倒黑白的發言,林夕夏不可思議地瞪大眼,然後,更多的線條映
射在自己的雙瞳裏,似曾相識的圖案在眼睛的深處緩緩地融合著。

  「我……唔……你說的沒錯……對不起。」乾澀的張了張嘴,林夕夏無奈地
點點頭。作為調查員,她必須繼續在這座公寓裏調查著,所以她自己必須入鄉隨
俗,遵守著這個「公寓規則」。

  男人解開了夕夏最頂上的扣子。

  襯衫的前襟微微咧開,露出了夕夏潔白的脖頸,修長白皙的脖子下,兩片鎖
骨若隱若現。少女美麗的肌膚白皙勝雪,清香若蓮。

  林夕夏又一次覺得腦袋裏有些發疼了,隱約感到了幾分不對勁。明明對方只
是正在處理著自己的公用品,可是,自己的心裏卻莫名地生出惱火,嗔怒的情緒
。仿佛心底湧著無窮盡的沸騰火焰,恨不得把眼前周遭的一切都燒成灰燼。

  「冷靜,冷靜。抬起頭來,深呼吸!」還是那個男人的聲音,在經過牆壁的
迴響後,仿佛整個空間都在嗡嗡地發聲,恰到好處地在夕夏的耳邊響起。

  聽從著建議,夕夏抬起頭,將清澈的眼眸投向前方,吊頂的燈光一閃一閃的
,隨後深深地吸了口氣。

  充斥著視界的光線如同直潑到心底的一盆涼水般澆熄了心裏的怒氣,她發現
自己的心情立竿見影地變得冷靜起來。

  恢復冷靜後,夕夏不禁有些懊惱,「我究竟是怎麼了? 作為修行者,怎麼
連一點點怒氣都無法控制住,不可以再魯莽下去了。平心!忍耐!」少女在心底
暗暗地告誡自己。

  於是,這樣心裏一邊想著,林夕夏呼出了口氣,挺起胸膛,收緊身姿,以方
便男人接下來的行動。

  另一個紐扣也在男人的翻弄中被解開。

  這一次,充滿著對稱美感的鎖骨在男人的眼底暴露無遺。隨之顯露的,是夕
夏微露的溝壑。

  男人本來機械的呼吸也變得有些加速,手上的動作也加快起來。第三顆紐扣
也失去了自己的作用。

  這一次,林夕夏的鴿乳裸露了大半,一層雪白的乳罩還貼身地包裹著那隆起
的乳房,如麝蘭般的少女體香從胸口彌散開來。不過男人明顯忍不住了,雙眼發
直的從前襟裏伸進去,一把握住夕夏的小白兔,大力地揉捏起來。

  夕夏低著頭,看著胸前的隆起在男人的不斷揉搓下不斷地起伏。這種毫不留
情的大力撫弄下,胸前的蓓蕾上傳來一陣陣酥酥的奇妙感覺。

  陌生而甘美的觸感,讓少女忍不住縮起身子,心裏也說不清是想逃開,還是
想要挺起胸脯來湊得更前。

  男人不由自主地吞咽了口水,那猶如人偶般的表情也變得有些生動起來,「
你自己脫。」

  一邊說著,男人用力地將夕夏的乳罩給扯了上去,一點嫣紅的紅梅失去了屏
障,在空氣中傲然挺立。

  然後,張開大嘴貼到夕夏的乳頭上吸吮了起來。

  林夕夏全身一顫,濕潤的舌頭沾著滑膩膩的唾液,來回不停地在自己的乳頭
上打著轉子。男人的呼吸粗重火熱,興奮呼吸時的熱氣噗呲噗呲地拍在她如玉的
肌膚上。

  比剛才撫弄胸脯更加酥麻的過電感覺一下子湧遍了少女的全身,仿佛被那股
熱流可以穿過皮膚沖進心房裏,夕夏的心臟砰砰直跳。觸碰過對方的肌膚也迅速
地泛起桃花般的豔紅。

  被一個異性如此玩弄著自己的私處,這種前所未有的奇妙體驗讓夕夏戰慄著
,緊張的窒息感讓腦袋裏更加混沌起來。

  夕夏現在正被推到樓梯的牆壁上,那個男人埋頭在她的乳房上肆意的舔弄,
一隻手按住夕夏的肩膀不讓她胡亂動彈,另一隻手則按在靠近少女腋下部分的牆
壁上。

  「我……啊……」夕夏顫抖得越來越厲害了,雖然只是胸脯上被不斷的被人
舔弄,然而對於未經人事的女孩子來說,這種刺激也太過頭了啦。

  男人的舔弄也不是如僵硬的表情那樣呆板,他大張著嘴,一口將夕夏的右乳
包在口腔裏,還不住地吸著氣,讓少女充滿著彈性的美乳越陷越深。而溫熱的舌
尖更是出乎意料的柔軟,卻充滿了勁力。時而輕柔的舔吻撫弄著,時而又對著那
尖頂的乳尖拼命地舔舐。

  位於邊緣的牙齒也時不時地啃咬著嬌嫩的乳肉,而男人嘴唇上喳喳的鬍鬚也
老是在夕夏的敏感的肌膚上紮動著。本來該是令人反感的疼痛在這淫靡的氛圍下
,卻變成了更加撩人心弦的強烈刺激。

  「好痛……嗯嗯……啊!呀……不要啊!」夕夏再也忍耐不住,哆嗦著身體
叫出聲來,秀氣的嬌軀狂亂地晃動著,看似在奮力的掙紮,那顫慄的呻吟聲卻也
不完全是苦悶,也隱含著在無法逃避的初經人事中的矛盾和無奈。

  在這樣的刺激下,夕夏覺得腦筋都不好使了,整個大腦裏一片空白。混沌的
腦海中只留下男人最後的一句話,「自己來脫。」

  的確呢,自己還穿著公寓的公用品,這樣不太好。

  籠罩在明亮的光線下,夕夏迷迷糊糊地自言自語著:「是的,這樣子不好,
自己進入了這棟公寓就得好好的遵守規則……要不然,會被趕出去的。」

  接著,她伸手解起自己的扣子來,單薄的襯衫上本來就沒有幾個扣子,雖說
第四顆紐扣因為男人的淫弄而解了好久,不過到了第五顆,她的動作就變成流暢
多了。

  很快,夕夏的纖手就解到了底,強忍著那股巨大的快感,少女艱難地將衣服
折了起來,扔到臺階一邊的挎包上。

  這樣一來,夕夏上半身就只剩下被拉得歪歪扭扭的乳罩了,少女的上半身,
在男人的面前展露無遺。

  那個男人也仿佛是被這猶如藝術品般的嬌軀所震撼,停止了對夕夏胸脯上激
烈而狂亂的啃吻,後退了幾步,認認真真地盯著夕夏看了起來。

  不過,那充血的紅瞳,和嘴裏不住吞咽的唾液,怎麼看也不像是一個要溫文
爾雅地靜靜欣賞著藝術品的紳士,而更像是饑餓了半輩子的餓鬼。

  在這樣充滿著攻擊性的目光的注視下,夕夏不由自主地雙手交叉到肩膀,將
雙乳給勉強遮掩起來。

  雖說自己的工作和相貌毫無關係,但是基於年輕的少女愛美的本能,夕夏還
是對自己的臉蛋和身材都有做好好保養的。再加上源自父母親優秀基因的遺傳,
夕夏對於自己的容顏比起普通人而言的優秀也是有所自覺的。

  對於自己的身體,夕夏也是相當引以為傲。不知道算不算自戀,夕夏自己也
挺喜歡對著鏡子打量自己的身材,心裏也暗暗得意洋洋。

  這是女孩子的天性。當然,她也絕不想成為一個徒具外表、內裏空空的人。

  為了便於工作而堪堪只留到肩膀左右的黝黑秀髮,被用最簡便牢固的手法炸
成了個馬尾。再下面是一雙靈動有神的大眼睛,和筆挺秀氣的鼻子、如同玫瑰花
瓣般天然色彩的可愛嘴唇,共同組成了一張漂亮清秀的瓜子型臉蛋。而青春少女
在最美好年華發育出來的嬌嫩細白的肌膚,被保養良好地自然散出如蘭如麝的體
香。

  而臉蛋之下,發育中的雙峰如同竹筍般向上挺翹著,形狀完美。雖說並不大
,不過從夕夏的年齡來看,無疑還是有巨大的發展潛力的。夕夏還處在由少女向
著女人蛻變的年齡,乳頭和乳暈都是很漂亮的粉色。

  而且在自幼以來的長久鍛煉下,少女的身體極具彈性,也並沒有長出什麼破
壞身體形態的龐大肌肉。白皙的下腹部平坦滑潤,不帶一絲贅肉。一個黑色的肚
臍在雪白的肌膚上,變成了吸引眼球的可愛一點。更下麵的地方,還被褲子所擋
著,不過從那貼身的輪廓來看,少女的大小腿骨肉勻稱,線條優美。而且長度恰
到好處,剛好和上半身形成完美的黃金比例。

  這樣一具身體,完全沒有任何缺陷,絕對稱得上完美。

  夕夏對於自己身體的審美判斷當然同樣也適用于那個男人。

  那個男人喘著氣,用手在頭上撓了撓,帶出一大片飄揚的頭皮屑。

  看著夕夏那美妙的身體,男人那本來渾濁的眼球都發亮著。急不可耐地催促
著:「快,接著脫啊。」

  林夕夏的手輕輕地搭上了腰帶,猶豫起來了。

  少女突然覺得,好不容易平息下來的腦袋,又疼了起來。明明對方要求自己
脫下屬于公寓的公用品的建議很正常合理,可是,她總覺得,內心裏有種不知名
的力量在強力地阻擾了雙手的行動。

  當夕夏勉力地想要扭開腰帶的搭扣的時候,心裏那股子沒法用語言來形容的
難受感也越來越強烈了。

  原本忽略的感覺浮上心頭,剛才被舔弄過的乳房上黏糊糊、濕噠噠的,一股
令人作嘔的氣味從胸上傳過來。好噁心,好想吐啊。

  又一次的,林夕夏鬆開手捂住腦袋,猛地顫抖起來,不過這一次不再是因為
那過電一般的酥麻麻的快感,而是那股難以描述的苦澀和哀傷感籠罩了她的心頭


  正當夕夏陷入到渾身顫抖,臉色發白的狀況的時候,那個男人並沒有靠近上
前,空間裏再一次的嗡鳴作響:「很難受嗎?   很難受的話就不要勉強自己
。看看周圍,這會讓你好過一點。」

  「周圍的風景?」像是在溺水中抓住了一根稻草一般,夕夏努力地抬起頭,
鋪天蓋地的燈光蓋過了她的視線。

  那亮白色的光芒仿佛有著生命般脈動著,將夕夏整個地裹起來。在光線下,
遍佈在周圍的紋路毫釐畢露。

  少女出神的望著那些圖案,充滿靈性的雙眼重新變得呆滯起來。糾結痛苦的
神情逐漸地從臉上消退。

  男人等得差不多了之後,趁勢說道:「既然你想看,那就接著看吧。」

  接著,走上前去,輕輕地拍打著夕夏的屁股,示意她趴下來。

  這次,男人的話語中仿佛充滿著不可抗拒的力量般,夕夏乖乖地遵從著他的
命令。

  在男人的動作牽引下,少女像是小娃兒一樣溫順地就地趴到臺階上,小腦袋
就放在臺階前,任由美臀撅起,作出一副毫無防備的姿勢。

  「嘿嘿嘿~又是一個新鮮的新人。」男人發出一陣陣笑聲。蒲扇大的雙手此
刻卻靈巧得可怕,幾下功夫便將最後守護著夕夏酥胸的乳罩給解了下來。

  隨後,又如法炮製地將女孩的外褲褪下,然後將脫下的衣物毫不在意地丟在
一旁。

  這樣一來,林夕夏那雪白動人的酮體就徹底地裸露了出來。

  在那個男人用手掌拍打的示意中,夕夏也不斷地伸展著身體,協助著對方讓
貼身的褲子從身上脫下去,暴露出來的大腿變得涼颼颼的。

  不過夕夏根本沒有注意,整個人都再一次地沈浸在那玄奧的符文中。手指在
最後中斷閱讀的地方指著,雙眸發亮地牢牢地盯住那臺階上的圖案不放。自己終
於可以繼續看著這些精彩的圖畫了,好幸福。

  然後,林夕夏感覺到自己被褻褲包裹著的臀部被男人的雙手伸進來撫摸。

  「嗯啊……」異樣的感覺讓夕夏不由自主地發出一聲嚶嚀,趕緊像是剛才褪
去外褲一般,光溜溜的玉足一隻踏在冰涼的臺階上,而另一隻則筆直的伸起,好
讓男人把褻褲一角褪下。

  冰涼的地板和少女的掌心、足尖接觸著,深夜的冷意讓夕夏不禁輕輕地打了
個冷戰,不過這種阻礙對於一個調查員來說,根本無足掛齒啦。當務之急,還是
要先把這棟大樓的源頭確定出來。

  不過,男人似乎並沒有瞭解到夕夏的好意。隨著「嘶~」的布錦破碎的一聲
,夕夏沒有抬起頭也感覺到屁股上也變得涼涼的。

  當然不可能只是這樣咯。

  不多時,夕夏感覺到,自己的雙腿被對方扳開著,擺成雙足踮地,雙腿大大
分開的姿勢。這樣一來,自己的蜜穴也應該在人前裸露無遺了吧。

  現在怎麼樣也好啦。自己可必須認真地解讀這些異族文字,根本不應該分心
到其他事情上。對方只是在處理公寓裏的公用品,自己沒必要多管閒事。

  林夕夏心裏暗暗告誡自己,不過,不知怎的,夕夏還是覺得臉頰發燙,牙齒
莫名地咬住自己的下唇。

  總有什麼地方不對勁!

  可是自己並沒有受傷。也沒有人攻擊自己或者是妨礙自己的調查啊。 林夕
夏覺得百思不得其解。

  只好搖搖頭,將這困惑暫時壓在心底。

  「對了,你是誰?」夕夏開始感覺到,自己的蜜穴開始被人不住地搔弄著,
同時,男人的聲音在自己耳邊作響著。

  在還來不及細想之前,林夕夏已經聽到自己的聲音脫口而出:「我叫林夕夏
,是政府針對怪異的調查員,現在正追著一個逃脫的惡靈而過來的。」

  「哦~」男人撫弄少女蜜穴的動作停頓了下。接著冷哼了下:「1008那
個白癡。」

  然後,男人又饒有興致地問道:「那你知道你在這裏是什麼嗎?」

  「不是說了這裏除了公寓用戶外,其他的都是公用品嘛。」夕夏有些不高興
了,這個人怎麼總是明知故問地問些理所當然的問題啊。

  不過男人的無聊問話還在繼續:「小夕夏還是個處女呢。真是很難得呢,不
過畢竟是公用品。就像是沒開封的紙箱,反正還是要被打開咯。我就毫不客氣地
拿走你的童貞了喲。你不會有什麼意見吧?!」

  「隨你的便了。」林夕夏有一茬沒一茬的隨口應付著。心裏很是煩躁,這個
男人真的很煩啊,需要把一個明明就知道答案的問題翻來覆去的問嗎。

  「說的也是呢,那就真的要不好意思了。雖然說已經沒有身體了,不過還是
可以享受到這樣鮮嫩高級的女人呢,嘿嘿~」

  正牢牢盯著符文的林夕夏皺了皺眉,越來越朦朧的意識還是捕捉到了什麼可
疑的詞語呢。

  不過……少女的眼中又是晃過一絲異芒,眼底看到的紋路圖形好像越來越大
了。

  夕夏搖了搖頭,剛剛好像聽到了什麼奇怪的話,算了,應該就是死宅無聊的
自言自語吧。

  男人接著興高采烈地說道:「哈哈哈,公用品,公用品!沒錯,就是公共的
用品。獨樂樂不如眾樂樂。這棟公寓已經沒有幾個人了。在他們很快就完蛋的餘
生裏,就讓你去侍奉他們吧。」

  隨後,夕夏覺得一根手指遞送到自己雙腿間的秘處,開始簡短的抽送,耳邊
傳來的依舊是男人猥瑣的聲音,「對了,像是你這樣的可愛的小處女,第一次就
由我毫不客氣的收下吧。不過你不要緊張,我們這裏可是住過一個整形師。只要
用高超的處女膜修補手術,那張白白的膜又會完好的跑出來的。然後,你就可以
從第一層樓開始,一個一個人的侍奉下去。這麼多人等著你的服務,你就可以每
天都開開心心的不用穿衣服。乖乖地岔開腿來等著男人們進來就可以了。從早插
到晚,然後讓你每天在臨睡前的時候被好好的麻醉到床上接受手術,等到第二天
再破瓜流血出來。這個主意不錯吧。」

  「哦,對了,這棟樓少說也是住著百來號人的。一天一個人太難為你了,也
太消耗時間了,要不這樣好了,到時候,一個人負責插小穴幫你破處,一個人插
屁眼,另外一個人來搞你的小嘴巴。這樣一來,滿打滿算也就一個多月就可以搞
完全公寓了。到時候再讓你清醒過來,讓你親自看到自己被第一時間戴上乳環、
陰蒂環,那環上還要系上個鈴鐺,再把你雙手雙腳捆起來,讓你一抖一抖地在地
上滾來滾去。那鈴鐺聲肯定會跟寺廟裏那風鈴一樣好聽。」

  「像你這樣有靈力的小東西,肯定可以玩上很久很久。話說啊,像你這樣的
人肯定會有員警上門調查吧,不過沒關係,只要這棟大樓裏還有我的結界在,普
通人就絕對看不到你的。我到時候要不要就把你牽到門口,請那群過來調查的警
察叔叔坐一坐女體人椅呢,嘿嘿~」

  「又或者,我要把你的魂給攝走一部分,再放你回去,然後讓你每天每天的
騙來幾個可愛的女同事。然後讓整個公寓的男人過來姦淫了她們。你到時候就會
站在那裏像是洋娃娃一樣,看著你的好朋友一邊咒駡著你,一邊肚子裏被灌滿精
液。再然後你會乖乖地跪到地上,幫你的好朋友好好地把漏出來的精液給舔下去
。幾百號人啊,你每天都可以吃飽飽。哈哈哈,真是太有意思了。」

  林夕夏不發一言,默默地傾聽著男人那顛倒常理的胡言亂語。

  好煩,好不容易才平靜下來的腦袋又疼起來了。夕夏虛弱地撫了撫額頭,腦
袋裏始終在隱隱作痛。哪怕是在看著符文感到心裏最平靜的時候,頭上也還是不
時地竄出怪誕的荒謬感。

  就好像自己正和真實的現實隔了一層不真切的毛玻璃一樣,透過那層歪曲的
鏡片,不住打轉的渦旋讓自己暈暈乎乎的。

  可是,究竟是哪里不對呢?   夕夏非常的疑惑。

  現在就似乎變成了打地鼠遊戲,心裏困惑的「小地鼠」從一個孔洞裏鑽出來
,自己剛剛打下去一隻,另外一隻又從另一個地方探頭探腦著跑出來了。

  一陣陣火辣辣的刺痛感從陰穴裏傳到腦子裏,夕夏低下頭去,男人的手指塞
在自己的蜜穴口,開始在自己的陰道裏進進出出。

  緊接著,屁股上又是一痛。隨著「啪」的響亮一聲,夕夏的臀肉被大力地拍
擊了一下。

  翹得高高的屁股被這大力的一擊拍得起伏、變形著,在蕩漾起一陣來回晃動
的肉浪後,才恢復了原來的美妙形狀。

  然後,又是一擊。

  男人往手心裏吐了幾口水,讓少許的唾液沾濕手掌,來回不停地拍打著夕夏
的可愛的小屁股。像是拍打鼓點樣有節奏的以著林夕夏的身體作為樂器,讓夕夏
的悶哼作為伴奏,自娛自樂地在這無人的樓梯間裏演奏起來。

  雖說被不斷拍打著臀部的聲音聽起來無比響亮,但是實際上反饋到肉體上並
不算那麼疼痛。比起屁股上的疼痛,反倒是一股奇怪的屈辱感縈繞在心間,夕夏
不自覺地眼角泛起一抹淚痕,撐在階梯上的白細粉臂搖搖欲倒,俏麗的嬌軀本能
地扭動著,卻是始終掙脫不開。

  夕夏不知道,肉體上那本能的來回扭動,反倒像是魚鉤上不住扭動的蚯蚓般
,吸引著男人沸騰的肉欲。

  「喲,出水了。真是淫賤啊,嘻嘻~」男人忽然發出驚喜的一聲,接著,不
斷在肉穴裏抽送的那根大膽的手指拔了出來。沾著黏液的手指在夕夏眼前一晃而
過,湊近到少女的鼻尖,惡劣的擦了擦,將那粘稠的蜜液留在夕夏的鼻尖上。

  接著,拍打著屁股的動作也停住了。

  林夕夏只覺得有兩隻火熱火熱的大手緊緊地按在自己的腰上,讓自己動彈不
得。同時,蜜芯上開始感覺到一根堅硬的東西,正從外面強行地試圖擠進來。

  她低下頭,撅起的屁股下的蜜穴被放得高高的,可以眼睜睜地看到一根粗大
黑亮的棒子從男人的肚皮下延伸出來,正在一點點的朝著自己的身體裏前進。

  和眼裏見到的一樣,蜜芯裏傳來一股快要燙傷自己的溫度。未經人事的穴口
顫抖著,緊閉著門口,抗拒著那根棒子的深入。

  「痛,好痛……好可怕!」林夕夏不由自主地瞪大雙眼,明明,自己是公用
品。可是,心裏的恐懼和惶恐越來越深。

  心裏像是有一個聲音在呐喊著,夕夏恍然有種預感,假如被這根肉棒真正的
插入進去了,就會陷入到萬劫不復、永無翻身的地步了。

  可是,問題到底出在哪啊。

  心裏的悸動越來越強,任憑赤裸的身體光溜溜的裸在夜裏涼爽的空氣中,跳
得越來越快的心臟仿佛就要從胸腔裏跳出來一樣,整個身體都要隨著心跳而震盪
起來。

  「怎麼回事!」林夕夏再也忍受不住,大呼地喊叫著。

  男人囂張的大笑著:「你完蛋了。」

  霍地,少女的手臂爆出了劇烈的疼痛,仿佛有股力量在裏面爆炸一般,一股
痛得簡直要令人暈厥過去的感覺沿著脊椎,如利矛般刺穿大腦。

  「啊!」一聲痛到極點的悶哼從夕夏嘴裏泌出。

  桎梏,破裂了!

  仿佛這種非人的劇痛在腦漿裏化成真實的光矛,那層覆蓋著自己「常識」的
扭曲鏡片被穿透了。林夕夏重新看到了真正的現實——一個男人,正高舉著他的
陽具,對準著自己的蜜穴,正要侵犯自己。

  夕夏的汗毛都要豎起來了,條件反射的,少女用盡全力,飛起一腳,狠狠地
踢到男人的大腿上,措不及防之下,保持好的平衡瞬間失去。男人一咕嚕地跌倒
,滾了下去。

  等一路的滾到了底下,對方抬起頭來,詫異的表情溢於言表。「什麼?!」

  很快,男人的表情變得猙獰,「不可能,你衝破了結界。」

  夕夏也立馬察覺到了自己的處境,驚出了一身冷汗。原本守衛著自己的三重
結界早已不知什麼時候煙消雲散了。而失去了防護的自己,才會傻傻的被一個附
身傀儡所制服、險遭侵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