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名稱:[人妻熟女]緋色遊輪(01~02) (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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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密碼的最後一段,是另一個地點——不遠,循著密碼的指引,海莉在附近的
一個車站寄存處撬開了一個儲存櫃的鎖。

  那裡面放著一張船票。

  船票的背後,印著登船的日期——在日期旁,還有一條手寫的短句。

  「提前一周。」

  事到如今,海莉已經沒有別的選擇。

  動用以前軍隊中的關係,海莉在兩天內弄到了槍、彈藥,以及一張CIA的
證件——這可以幫助她將槍支攜帶至泰國。

  出發前,海莉向幾個退役前在國外結交的好友打聽了有關船票的事,並得到
了預料之外的可靠情報。

  「船宴」。

  那是一段只有受邀請的人士方可登船的奢華之旅——那張價值不菲的船票就
是邀請書。

  屆時,無數臭名昭著的軍閥、黑幫頭目、毒梟之類的人將雲集於此,在沒有
法律約束的公海上享受一年一度的狂宴。

  為了避人耳目,「船宴」每年的登船地點都不同。而那個座標指向的,顯然
就是今年「船宴」之旅的起點。


                         
  
    是一趟極其兇險,甚至可能有來無回的旅程。但為了家人,海莉毫無遲疑地
背上了旅行包。

  在出發之前,海莉聯繫上了一個一直在私下對「船宴」進行調查的員警朋友,
並將此事告知。

  雖然對方幾番建議,希望海莉能和她先在香港匯合,再一同前往。可綁架犯
提出了提前一周登船的要求,海莉的時間已經所剩無幾。

  「我先行一步了,說不定還能幫你搞到一張票。」電話裡,海莉對她的朋友
說道。

  「肯定有人盯上你了,請千萬當心。」對方憂心忡忡地回應道。

  「放心,我這邊是可以搞到槍的,你的國家不方便吧?」鏜的一聲響,海莉
將子彈押上了膛,「我在泰國的落腳點就不告訴你了,到時候我來聯繫你。」

  「明白,我們分開目標會小點,到時候再聯繫匯合地點吧。」電話這頭的女
人突然有種不安的預感。

  「……願神保佑,祝你我好運。」海莉在胸口劃了個十字,擱斷了通話。

  幾天後,在曼谷近郊的山中,一座大宅的地下室。

  尋常人必定難以想像,僅僅是一道電梯,加上幾尺厚的泥土與水泥之隔,一
座令人嚮往的豪華宅邸之下,竟是一個如斯壓抑恐怖的所在。

  昏暗陰森、悶熱潮濕的地下室裡,皮鞭的呼嘯聲和女人的慘叫聲正此起彼伏
地在磚石材質的四壁間迴響。

  四個赤著上身的亞裔壯漢正各手持一根粗皮鞭,大聲暴喝,以全身的力量灌
注進手裡的工具,將粗糙而佈滿倒刺的皮革甩向一個被懸吊在房間正中的女人。

  在汗流浹背的男人們不知疲倦地鞭打下,皮鞭交錯抽打在女人的赤裸肉體上。
皮膚撕裂,血液飛濺,女人只能瘋狂地扭動身軀,仰起頭沖著上方大聲喊叫,以
緩解肉體的痛楚。

  這是一個身材高大的白人女性,她的身體健美而修長,分明的肌肉線條將她
身體輪廓舒展開,一眼就望去便知道她不是一個尋常的柔弱女子。她的一頭齊肩
金髮散亂地披散在肩頭與身後,沾滿了灰塵和汗液,顯得光澤黯淡而有些乾枯。

  不著寸縷的她,雙手的手腕被一根粗繩捆綁在一起,高束在地下室的頂部。
因為身體懸空,重力牽扯著她健壯的肉體,承受著全身分量的手腕與繩索間已經
是一片血紅。

  她的雙腿膝蓋上,兩道從地面延伸出的繩索纏繞了好幾圈,將她的雙腿牢牢
地束縛住,向左右拉開了大約九十度,毫無遺漏地暴露著她股間淩亂糾結的金色
陰毛和性器——若非如此,這間低矮的刑房恐怕還無法將她完全懸空地吊起。

  被「人」字型吊起的她,在承受著殘酷鞭刑的同時,毫無疑問還正受到周圍
男人對她在性方面的虐待——他們總不時地在抽打她大腿與胸背的間隙,夾雜幾
下對股間的鞭襲。

  如此境地對任何一個人,尤其是女人來說都可謂淒慘至極。但是,這樣還遠
遠無法道出她的悲慘遭遇。

  她的身體表面滿布這各種各樣的傷口,除了大面積的鮮紅色縱橫交錯的鞭痕
外,還大量夾雜著各種讓人不忍直視的傷痕。股間、大腿與脊背上的漆黑烙印、
豐滿乳房上的青紫色淤痕和細密針孔,橫穿乳房根本上下的瘀傷種種,無不證明
這個女人在此前受到過非人的折磨。

  她的胸口和腹部有大片的青腫,應該是受到過猛烈的毆打。她修長健壯的雙
腿,以及遠較尋常女人的寬闊脊背上,充斥著大量交錯,甚至互相覆蓋的鞭痕,
說明她承受過大量、多次、不間斷的鞭刑。大腿內側的鞭痕略稀疏,但針孔和烙
痕更多,尤其是股間,靠近陰部的皮膚上,滿是密密麻麻的黑點,那些統統都是
用煙頭一類的東西灼燙出的痕跡。

  順著她在鞭雨中飄搖的肉體向下看去,她的腳掌也是一塌糊塗。足底是一道
道鮮紅的傷口,腳背上則是一小片一小片的漆黑焦痕。她的腳趾更加慘不忍睹,
十趾的指甲都被殘忍地剝去,而且每個腳趾的頂端還都紮著幾根鋼針或是鐵簽。

  ——這是一個飽嘗酷刑的女人,而且無論是從用刑之人的意圖來推測,還是
從她肉體的承受能力來判斷,她所遭逢的災難還遠未結束。

  幾輪針對大腿與身體主要部位的鞭打過去後,鞭子的勢頭變得更加兇狠而淩
厲。男人們默契地針對性地向著女人的乳房、陰部、側腰等敏感的部位展開攻擊
——啪的一聲響,兩記由下自上的鞭打結結實實地同時拍在女人的胯間,女人昂
頭一聲大呼,旋即失去了意識。

  一個男人在牆角的水池裡舀了一桶水朝她潑去。

  「啊啊啊啊啊啊——」在撕心裂肺地高呼中,女人又一次在鹽水的沐浴中痛
苦地醒來。

  望著眼前笑容猙獰的男人,女人將一口吐沫對著正站在她前面的男人啐了過
去。

  男人很熟練地躲開——這個女人每次醒過來都會這樣做,被吐了幾次後,他
就習慣了。

  「怎麼樣,美國妞兒?鞭子的滋味兒不好受吧?」這個嘴角一側留著一道橫
向傷疤的男人操著一口蹩腳的英文,把團起的鞭子頂在女人至少有F罩杯的堅挺
胸部下方,故意地用力來回磨蹭著,用滿布毛刺的粗糙鞭身在她的乳房下又擦出
數道新的細小血痕……

  「呸!」女人對著她又吐了口血——這次正中他的前額。

  「這些該死的美國佬——總以為自己高人一等。」女人身後的男人怒喝一聲,
掄圓了胳膊,把鞭子對準她的臀部全力一揮。鮮血迸濺之下,那裡多出了一道橫
貫臀部左右的鮮紅色鞭痕——人類身體表面最厚實的皮膚也經不起這種鞭子的全
力抽打,一下就被磨穿了。

  「唔!」女人硬是咬牙挺住了這一下,沒有叫出聲來。

  「還真他媽能撐,弟兄們以前還真沒見過這麼能抗的女人——那邊那個也不
錯,可這個更厲害。」一個男人瞄了一眼位於地下室盡頭的另一間牢房。

  「瞧瞧她的身材,」另一個男人伸手摸了摸金髮女人背後的肌肉,「我操她
的時候,腰都差點被她夾斷了。」

  他們的交談與感懷皆發自肺腑——自從這個女人被綁架到這裡,已經過了整
整三天。

  這三天裡,他們對這個女人的折磨從未停止。除了吃飯睡覺,這個體格健碩
的女人幾乎每天要承受長達十多個小時超高強度的嚴刑拷打。

  ——不幸的海莉,在抵達曼谷的當晚,就被一群男人趁著洗澡的功夫闖入了
旅館房間的浴室。

  他們用電擊器襲擊了她,還用肥皂水給她灌了腸,之後將她綁架到這裡。

  「還抽嗎?」一個男人把鞭子換到左手,旋轉著酸痛的右腕問道。

  「抽了五輪了,也該換換口味了。」嘴角有傷疤的男人把鞭子丟下,泡進了
鹽水池中。

  其他男人也和他一樣,陸續將皮鞭丟進了早已被染成血色的水池。

  鞭打結束了——海莉卻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

  按照之前的經驗,海莉知道他們接下來將要對自己用什麼刑。

  「奇怪的差事。」

  「別抱怨了,『老闆』讓我們做什麼,我們就做什麼,幹活兒吧。」

  男人們一邊聊著,一邊把一台小型發電機和數根電極與電線從工具箱中取出。

  一直以來,為老闆從事刑求工作的他們,不知從多少人口中撬出了老闆想要
的情報。任何人,不管是地痞流氓,黑道或毒品生意上上的對頭,甚至是員警、
軍人,只要被送進這個魔窟,不出兩天就會屈服。

  如果被拷打的物件是女人的話,那就更加輕鬆了。他們以前曾從一個風雲一
時的女性毒梟口中為「老闆」撬出一批毒品的埋藏地點,一共才花了不到三十六
個小時,而且之後那個女人還乖乖地張開腿為宅子裡的所有男人服務了整整一個
月——可老闆兩個月前送來的一個叫做芭薩麗的女拳手和三天前送來的這個美國
妞卻是例外。

  只是,與之前刑訊芭薩麗時不同,對這個美國女人,老闆的要求竟然是——
「好好招呼下這個婊子。」

  僅此而已,連「拷問」都算不上,他要求的,只是純粹地折磨她。

  一開始,頭回接到這種命令的男人們不得不小心翼翼地使出各種手段來折騰
這個看起來很經打的美國女人——因為這種活兒很麻煩。

  既沒有時間限制,也沒有明確的目標,所以用什麼刑、每次該拷問多久反而
變得難以判斷——但他們很快就打消了這種顧慮。

  第一次對這個女人用刑持續了大約四小時,每一個男人都累得筋疲力盡,這
個美貌的金髮女人雖然也是氣喘籲籲,可一直咬牙堅持的她看上去竟好像比他們
還輕鬆似的。

  她甚至都沒哼哼過一聲。

  於是,惱羞成怒的他們放棄了對一般人常用的刑法,改用更加暴烈的酷刑來
折磨她。

  其中一種就是像剛才那樣,用帶有毛刺的硬皮鞭不間斷地、高密度地鞭打,
同時用濃鹽水加劇她的痛苦,並阻止她昏厥。

  這是他們發現的第一種能讓這個女人叫出聲來的刑法。

  然後是電刑。

  對行刑者來說,這算是個挺節省體力的法子了。

  不過,第一次對這個女人用電刑的效果並不佳——因為手搖式發電機的最大
功率竟然分毫不能撼動這個女人的意志。

  氣急敗壞的他們乾脆把地下室用於照明的那台小型柴油機給拖了出來,接在
女人的身上。他們在女人的腋下、股間、胸乳和腳趾上接了近十個電極後才拉下
了電閘——這次總算讓這個女人嘗到了苦頭。

  看著女人痙攣般地顫抖,男人們才略感安心——曾有那麼一會兒,這些以折
磨人為本職工作的男人們竟對自己的「職業技能」失去了信心。

  殘酷的電刑持續了近一個小時,一直到柴油燒光,地下室裡的燈泡熄滅,男
人們才手忙腳亂地停止了用刑。

  當然,他們不會因卓有成效的電刑和柴油短缺就懈怠了工作。之後,他們還
對這個女人連續施用了鐵烙、老虎凳、夾棍、針刺等刑法,還用鐵鉗和小刀,或
拔或撬掉了這個女人每一個腳趾的指甲。

  就這樣,第一天的刑罰才算結束。

  ——可用刑的暫時中止並不意味著受刑的女人可以得到休息。

  因為「老闆」對手下人的照顧,以及「工作」的關係,他們平時並不太缺女
人。但在泰國,能摸到姿色過人、身材火爆的歐美女性的機會可不多,像海莉這
樣可以肆無忌憚地折騰、隨心所欲地施暴的機會更可謂是少之又少——在玩女人
的方面,他們要滿足的欲望,可不僅僅是性欲那麼簡單。

  所以,當晚用刑之後的「例行公事」,他們是無論如何也不會錯過的。

  那天晚上,他們將海莉的雙手雙腳與頭髮捆好,輪番對她施暴。從十一點開
始,他們不間斷地輪奸她,最後還用濃鹽水和高壓水槍給她「沖了個澡」。

  當男人們散去,已是夜裡三點。

  粗糲的地面擠壓、摩擦著海莉全身的傷口,海莉只覺得全身都在火辣辣地灼
痛,根本無法入睡——無論是坐還是躺,海莉都找不到一個可以順利入睡的姿勢。

  就這樣意思朦朧地倚在牢房的牆壁旁忍耐了一夜,次日的八點,在一陣電擊
棍帶來的劇痛中,男人們再次出現在海莉的眼前。

  「起床,母豬,今天的功課開始了。」

  冰冷的金屬觸感打斷了海莉的回憶,被固定在刑椅上的她發現男人們正將一
支連著導線,且表面滿是孔洞的奇怪金屬棍插入自己的下身。

  「今天試試這個,美國妞,我保證它比前兩天的那些夾子來勁。」男人一臉
淫笑,他把金屬棍往裡一捅,然後握住金屬棍底端的握柄用力一旋。

  「啊啊啊啊啊啊啊!」海莉爆發出大聲的驚呼——半是因為劇痛,半是因為
她沒想到這種刑具的功用竟如此惡毒。

  「夠勁兒吧,toughgirl?」男人們大笑道。

  這是一種特製的刑具,啟動了某個機關後,棍身上的每一個小洞都被從洞中
頂出的金屬尖刺所填滿——這些刺紮進了海莉陰道的肉壁中,既給她帶來了巨大
的痛楚,又起到了固定的作用。

  「美人兒,這根『狼牙棒』可是專門為你這種婊子準備的,是不是很舒服?
我們再來一根吧!」男人如法炮製,把另一根一模一樣的金屬棍塞進了海莉的肛
門,然後再次「固定」好。

  海莉的慘叫持續了幾分鐘才停下——就在她停下後,氣喘籲籲的時候,一個
男人提起膝蓋,對準她的胯間就是一撞。

  海莉的慘叫聲與男人們的哄笑再次充斥在地下室中。

  「美國妞兒,你真有種,居然敢得罪『老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仍在大聲嚎叫的海莉根本沒有回答他的餘裕。

  「老闆可是特地吩咐過我們,不要把你弄得太難看——嘿嘿嘿,你跟電刑很
有緣分呢?」男人一邊說著,一邊又把數個長柄鱷魚夾固定在海莉的陰唇和乳房
上。尤其是乳房上的兩隻夾具,它們的尺寸巨大無比。男人們在海莉的眼前「哢
嚓哢嚓」地擺弄著它們,然後對準了海莉乳房的正當中部位夾了上去,而不是夾
在乳頭上。

  鐵鉗般的鋸齒將乳房攔腰咬住,渾圓飽滿的乳房硬是被鉗成了兩顆葫蘆。一
直緊咬牙關的海莉把嘴唇都咬破了,她破口大駡。

  「Fuck!你們的『老闆』肯定是個沒種的——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不等海莉說完,男人就拉下了電閘。

  青白色的電流驟起,海莉的胯間,由於金屬夾具與金屬棍發生碰撞,產生了
大量的火花。

  海莉的身體瞬間繃緊,每一條肌肉都暴露無遺,纖毫畢現。尤其是她的大腿
與背脊,賁起的肌肉完全改變了她原有的流暢體型,被束好的金髮在掙紮中披散
開,隨著海莉拼命地甩動的頭顱空中狂舞。她緊咬牙關,發出含混的囈語——這
遠遠不能抵消她肚子裡的金屬棍所正發揮著的極其恐怖的效用。

  金屬棍表面的每一根小刺都充當了一根獨立的電極,間歇地在她極度敏感的
陰道中釋放著三萬伏的脈衝電流。

  海莉死死抓住刑椅的扶手,雙腳的拇指緊扣在地面。她的雙腳踮起,大小腿
與臀部的肌肉顫抖著,繃得緊緊的,整個身體也因此向上擡高了一截。

  男人們也沒有閑著,他們不時合上電閘又再打開,將海莉掙紮的節奏完全掌
控在他們的控制下,如同欣賞舞者的表演般觀察者海莉的機械性的生理反應。

  本就昏暗的燈光,時明時暗地閃爍了近半個小時後,他們才停下。

  「Yeah,美國婊子,爽不爽?」

  「我看她都快爽歪了,哈哈哈哈!」

  在男人們的譏笑聲中,海莉低垂著頭,大口大口地將空氣吸進肺裡。從極致
的痛苦中暫時解脫出來的她根本無力搭理這些男人。

  「再來一次,這回要讓她爽上天!」

  「這次加上這個!」

  海莉不禁微微擡起頭,望向男人手裡的東西——竟然還沒結束,竟然還有更
疼痛苦折磨在等著她?

  「只要這個月你能挺過去,我就放了你的丈夫和孩子。」

  海莉記得,那個抓住自己的泰國人說過這樣的話。

  為了老公和孩子,她只能強迫自己堅持下去。

  此外,她還不禁慶倖——幸好當初沒有和那位香港的朋友一起踏上泰國的土
地。如果是那樣的話,她的命運就會和自己一樣——不不,如果是她的話,她的
下場肯定比自己還要淒慘百倍。

  海莉的意識回到現實,她看到男人們正把一個個矽膠貼片貼在自己的身上。

  乳房的內外側和下部、腋下、臀部、小腹、大腿內外、背部、腰際、胯間,
他們一口氣在自己的身上貼了近二十枚貼片式電極,而且全是在最敏感的部位。

  海莉別無選擇,她猛吸一口氣,然後繃緊了全身的肌肉,將尖利的視線投降
了男人們。

  「哦,這個婊子還能撐!」

  「Good!這樣才有趣!」

  男人們驚喜地看著這個女人——她的眼神雖然黯淡,卻充滿鬥志。

  確認了所有電極都被固定好後,他們互相之間點點頭——發電機旁的男人拉
下了電閘。

  淒厲無比的尖銳嚎叫充斥著刑房,好似一頭瀕死的野獸——不,這樣說未免
太不貼切,因為女人所發出的聲響,明明更近乎於怒吼,充斥著旺盛的生命力與
不屈的意志。

  顫抖的身軀,痙攣著,每一條肌肉,每一寸皮膚都在與剔骨抽髓般的痛苦搏
鬥著,汗水從身體各處湧出,滴落在刑椅,漫延至地面。

  掌控發電機的男人略加思索,望向電閘——其實這個閘門才只拉到一半。

  突然,女人竟然高喊了一聲——聲音很模糊,但十分高亢。

  「殺了你們!」

  聽到這裡,他咧了咧殘破的嘴角,把電閘推了回去,中斷了電流。

  「我覺得她還不夠爽。」他說著又從一旁的工具箱裡取出一根約有小指粗的
金屬棍。

  「Yes,就這麼幹!」

  「我怎麼沒想到!Yeah!對付這種美國婊子就該這樣!」

  男人走進海莉的下身,他用一根手指在海莉的陰道口撥弄了一陣,然後把那
根較細的金屬棍硬生生塞入了海莉的尿道。

  然後,在海莉的慘叫中,他一口氣把電閘推到了四分之三的未知。

  又一次,女性的嘶鳴聲在刑房中響起。

  這一次的聲音,聽上去極其尖銳而刺耳。

  現在,就連瀕死的野獸只怕也難以形容這個女人的掙紮與痛苦了——從承受
著極端劇痛的她的喉嚨裡傳出的聲音甚至不像是一個動物所能發出的。

  她全身的肌肉線條都扭曲了,僵硬的軀體就像是一整塊飄浮在空氣中的肉塊。
她的背部蜷曲,足弓緊繃,讓人不禁想像她從脖頸至小腿,再到足部的身體線條
在將來某一刻時斷裂開的樣子。

  越來越多的鮮血從她的傷口和下體湧出,她開始口吐白沫。伴隨著騷臭,尿
液從她尿道口與堵塞在那裡的金屬棍的縫隙中激射而出,又在佈滿電流的刑具表
面瞬間蒸發殆盡。

  「美國妞兒,你的大奶子在跳舞!」

  「哈哈,這個女人的胸太棒了,我看著就硬了!」

  「看她的屁股,像裝了馬達一樣!要是咱們操她的時候也像現在這麼精神該
多好!」

  男人們沒有絲毫憐憫之心,他們圍著她,指指點點,譏言穢語,用最下流的
口吻和言辭,點評著這個可以讓他們孜孜不倦地施加暴行的女子的肉體,忠實描
述著他們接下來想要繼續對這個女人採取的手段,以及今晚工作結束後想要在她
身上玩的新花樣。

  「現在懂了嗎,臭婊子?要不是『老闆』要我們手下留情,你早就他媽的趴
在地上求我們操你的大屁股了!」

  「美國女人,求我吧,求我操你,我就把電閘關個十分鐘——你真走運,我
最喜歡操美國妞兒了!特別是你這樣的大奶妞。」

  「瞧啊,翻白眼兒了,她快要爽飛了!」

  在男人們無恥下流的挑逗中,電流似乎在漸漸減弱——頭頸微微抽搐著的海
莉,意識逐漸模糊。

  不知過了多久,再一次醒來時,海莉發現一個男人正趴在自己的下身動著什
麼手腳。還沒等反應過來,一記直至腦髓的刺痛貫通了她的全身——男人用一根
燒紅的鋼針刺穿了她作為一個女人,全身最最敏感的部位。

  嘴角一側留有傷疤的男人掏出一隻大號的金屬圓環在海莉眼前晃晃,然後拽
著她的頭髮,強迫她低頭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陰蒂被穿上這個同時象徵著屈辱與
痛楚的東西。

  較針孔粗數倍的圓環幾乎是強行穿過了海莉的陰核,鮮血迸射之下,粗大的
環身將早已充血的陰蒂擠得愈發腫脹。

  「這樣就方便了!」男人一邊說著,一邊將一隻電工夾夾在了圓環上。

  「美人兒,你醒了?再試試這個。」

  電閘又被拉下——不過這次只被拉下了一個很小的角度。

  「哈啊啊啊啊呃呃呃呃噫噫噫哦哦哦哦哦哦——」海莉的慘叫聲開始變得尖
銳而詭異。

  海莉發現有種熟悉的熱流正從身體的深處湧上,這種只有和丈夫赤裸相擁時
才會有的感覺竟然在這個時候,在這些男人的面前浮現。

  就連被他們輪奸時也不曾產生的性欲竟在這個時候爆發了。

  「哈哈哈,看啊,這婊子居然發情了!」

  「下賤的美國母豬!嘗嘗你們自己的發明!」

  自己的發明——海莉的視線一偏,不經意瞄到了地面上的一隻空針管。

  她突然明白這些男人對自己做了什麼。

  「畜生!」在自己的高呼與尖嘯聲中,海莉的腰胯不由自主地向上挺動,整
個下半身也開始了劇烈的顫抖。

  這一次的電刑只持續了十分鐘,海莉就在針對乳頭和陰蒂的電流刺激下達到
了劇烈的性高潮。

  「哦哦哦哦,Good,今晚就這麼玩!」一個男人興奮地歡呼起來。

  「可惡的,畜生!我一定,一定會殺了你!」海莉吐著口中的鮮血,拼盡全
力地瞪視著這個男人。

  「看啊,兄弟們,這個美國女人還能挺下去,我們做點什麼?」

  「收到,兄弟。」

  在第三天的刑訊中,這是發電機的電閘最後一次被拉下,而且是一次被推到
了底——經過變壓器的轉換,二十萬伏的電流張開了爪牙,從四面八方鑽進了海
莉的肉體。

  深入陰部與肛門的金屬棍,各種撕咬著肉體的金屬夾,以及緊貼在身體表面
的貼片仿佛一齊震鳴起來,又從海莉高高仰起、大大張開的口中湧出,合奏成一
支光怪陸離的奏樂。

  海莉毫無保留地把體內的每一絲痛楚都轉化成為了尖銳淒厲的哀嚎。

  「救……綺……不……」超出人類所能承受極限的大腦失去了自製的功能,
它驅使著海莉開始說胡話。

  男人們大笑著重新又抄起了沾滿鹽水的鞭子,開始抽打海莉的身子。

  最先在抽打中脫落的是電夾,然後是貼片——尤其是那兩隻鉗住海莉乳房的
巨型鱷齒夾,當它們從海莉的乳房上滑脫時,夾嘴上的利齒在海莉的皮膚上留下
了幾道深深的口子。

  三支深入體內的金屬棍被牢牢地固定在她體內,沒有被皮鞭擊落,但每一次
當它們暴露在體外的部分,或是它們的末端所抵達的小腹上部被皮鞭擊中時,海
莉的嘴裡都會斷斷續續地蹦出幾個字眼。

  隨著海莉身上的電極越來越少,她的囈語也愈發清晰。

  男人們突然察覺到了什麼。

  多年從事刑求工作的他們敏銳而默契地互相使了個眼色,他們一邊對海莉的
大腿和腹部施加鞭打,一邊注意細心聆聽她的喃喃細語。

  「救……他們……馨綺……不……不要……管我。」

  男人們第一次在海莉的身上發現了值得「拷問」的東西,他們試圖趁著這股
勢頭榨取出潛在的情報。

  烈性春藥可以將人的痛苦部分轉化成快感——趁著藥效還沒退,男人們愈發
狂暴地摧殘著海莉千瘡百孔的肉體。

  揮動鞭子的頻率已經快到極限了,但海莉沒有進一步吐露更多的跡象。

  男人們將老闆的囑咐一時拋到了腦後,嘴角殘破的那個男人抄起一支熾紅的
約半掌大小的三角形烙鐵,懸在女人的乳房上方——他還是猶豫了一下——然後
慢慢按了下去。

  哧的一聲響,青色嗆鼻的煙霧升騰起來,海莉的肚子一挺,膨脹到極限的肌
肉大塊大塊地浮現在挺直的腰身上。

  海莉強健的肉體在劇烈的掙紮中大幅度地躍離了椅面與椅背,縱然有鎖鏈與
鐐銬束縛,然而咯咯作響的它們卻不免讓周圍的男人們心驚膽戰。為了確實壓制
住這個女人最後的反抗,持有烙鐵的男子熟練地將手中烙鐵與身邊的同伴交換。
接過另一支正紅熱的板狀烙鐵後,他將烙鐵對準海莉隆起的腹部戳了過去。

  哧響與慘叫交疊,海莉的脊背重重地摔回刑椅,她向後仰起脖子,大聲嚎叫
著,將之前反復掛在嘴邊的那句話大聲喊了出來——「救他們,莫馨綺,別管我!」

  響亮而清晰——之後是約半分鐘的死寂。

  響徹刑房的哀嚎聲逐漸減弱,最後成為了掛在嘴邊的喃喃細語。牽扯著不鏽
鋼制鎖鏈的掙紮也趨於平靜,海莉的身體終於失去了力量。

  健碩的肉體癱軟在已經冷卻的烙鐵下,除了被插入電極的下身還在隨著電流
機械性地顫抖,海莉的身體一動不動。

  她的頭顱無力地垂向右側,滿頭金髮披灑在右肩,毫無遮掩地暴露著千瘡百
孔的肉體。尤其是剛剛才出現在乳房與小腹上的兩處烙痕,紅黑色摻半的創痕尤
其紮眼。

  「報告『老闆』。」握著烙鐵的男子聽得懂英文,他欣喜地抽動著殘破的嘴
角,對其他人命令道。

  一個人立刻就跑了出去,其他人則丟下了皮鞭和烙鐵,對著海莉的身子發呆,
等待老闆的前來。

  不多時,「老闆」幾乎是一路沖到了地下室。

  「你確定?」

  「沒錯,老闆。」

  「你再說一遍。」

  「我聽得很清楚——救他們——呃——mo- xin- xi——還是qi?
然後是,別管我。」

  「莫馨綺?」

  「Yes!就是這個名字。」

  「老闆」一臉震驚,旋即又狂笑起來。

  「哈哈哈哈哈,莫馨綺!」

  負責刑訊的男人們面面相覷。

  「老闆?我們——」

  「你們做得好!」被他們喚作「老闆」的男人看了看昏迷中的海莉。

  「哈哈哈,這也太巧了,我的仇家竟然都跑來自投羅網了。」

  「我原本只想把這個美國女人折磨得身不如死——沒想到她還給我準備了一
份大禮。」

  「記住,她說的那個女人叫莫馨綺——念不準也沒關係,我可是一輩子都不
會忘記這個臭婊子的名字。」

  「老闆!我們該怎麼做?」

  「……四天後就是開船的時候,莫馨綺說不定,不,她一定會來,最好能在
她混上船前逮住她。我要你們拷問出有關她的一切情報——她在哪兒、來做什麼、
這個美國女人和她是什麼關係,她們還有沒有其他幫手,還有——媽的,早知道
我就不把她的丈夫和孩子給弄死了——」

  「——你說什麼?你把他們怎樣了!」就在這個時候,海莉突然朝著「老闆」
大聲喊道。

  「她怎麼可能醒著?」負責控制電閘的男人大驚,「她不可能這麼快就醒過
來!」

  「……媽的,告訴你也無妨,你的老公和孩子早就被我弄死了。你的老公是
被我親手打死的——用棍子,一棍子一棍子的打死的!我把他的骨頭,一根根地
打斷,然後搗碎!我把他剁成肉泥和你的孩子一起喂了我的狼狗。」

  「畜生!」海莉頓時淚如泉湧,她猛撲向前,聲嘶力竭地呼喊,卻因刑椅的
束縛而一屁股坐了回去。

  「哼,我的狗好像特別喜歡你的孩子,你想聽聽她活生生被一口一口吃掉的
聲音嗎?我都錄下來了。」

  「畜生!你什麼都別想知道!我一個字都不會告訴你!」想起這三天地獄般
的經歷,自己完全是出於對丈夫和孩子抱有的一線希望才咬牙堅持到現在,海莉
不禁絕望地罵道。

  「那就看看是你的身子硬,還是這裡的傢夥硬!」說罷,「老闆」一腳將海
莉連人帶刑椅踹飛了出去,束縛住海莉手臂和雙腿的鎖鏈被牽扯得叮噹亂響,
「你們要注意,這個女人剛才是裝作暈過去的!」

  「對不起,老闆,我們也沒想到——」

  「這個女人以前有過受刑的經驗,當心點。」

  「難怪,老闆——您是不是和這個婊子有仇?」

  海莉的身體突然一震。

  「有仇?」「老闆」走到海莉身邊,一把揪住她的頭髮,把她的頭提了起來,
「這個該死的婊子,她殺了我的叔叔和哥哥!」

  「老闆!這麼說——」

  「就是這個女人,我一輩子也不會忘記這些該死的美國佬。十年!我整整找
了她十年!」

  「老闆,你放心!我會把這個婊子的皮一層層地扒下來。」

  「我相信你,察旺,不過千萬別大意。」

  「謝謝您,老闆。如果不是您,說不定就讓她跑了!」

  「說不定?好,好,我把以前的事都告訴你——」

  嘴角曾被割裂的男人名叫察旺,是這些負責拷問的男人的頭頭,他親自為
「老闆」搬來一把椅子。

  接下來的十分鐘,「老闆」坐下將以前的那段往事回憶了一遍,負責拷問的
男人們聽得聚精會神。海莉也一言不發,她將頭靠在地面上,靜靜地把握著這來
之不易的片刻安息——她已經下定了決心,絕不會將朋友出賣,誓要與這個惡魔
抗爭到最後一息。

  「這個婊子以前是美國海豹突擊隊的軍官。」

  「那時的美國佬專門喜歡和我們這些東南亞的毒販過不去,CIA的探子到
處都是。一旦嗅到風吹草動,這些美國人養的狗就會追著味道,殺到我們眼前。」

  「我們那時很窮,不像哥倫比亞和墨西哥的那些大佬,我們連好槍都買不起
幾把。就連緬甸的同行也壓我們一頭——那些該死的國民黨流亡部隊和美國人穿
一條褲子。」

  「有一回,美國人襲擊了我們的一個村子——這些成天拿正義標榜自己的美
國佬竟然把那個村子幾乎屠光了!我的叔叔,我當時的老大就死在那裡。」

  「後來,也不知道是什麼回事,這些美國佬遭了報應——他們好像內訌了。」

  「我的人趕到那裡時,整隊的美國佬死得就剩下七八個,而且基本都負了傷
——他們互相攻擊,一大半都死在自己的槍下。」

  「那個時候,就是這個婊子,她一個人拖住了我們,掩護其他人往林子裡撤
退——媽的,她殺了我們六個人,拖了一小時。」

  「想想我當時真是年輕,竟然打起美軍的主意。」

  「美國佬不熟悉地形,又進了林子,跑不了多遠。不過他們肯定會朝岸邊跑,
去等接應他們的船——我說不定有機會把這些美國佬全抓住。」

  「這個婊子是打光了子彈以後被活捉的。我把她帶回基地,連夜拷打,想逼
問出他們的撤退點。」

  「結果我們都被這個婊子耍了。我們折騰了她一夜,第二天早晨,她告訴了
我一個假地點。等我們撲了個空回到基地時,她已經被美國人救走了,基地也毀
了——我要不是帶著人出去,死定了。」

  「被我逮住前,她把發信器吞到了肚子裡——所以我才叫你們帶她來前先給
她灌腸。」

  「幾年後,我第二次逮住她——不過這次是靠日本人。」

  「日本那邊的同行日子也不好過。要伺候好他們的美國主子,日本人就不能
從哥倫比亞和墨西哥人手裡進貨,只能從我們這裡買。」

  「我們的貨很貴,不過日本人沒得挑。為了說服我供貨給他們,他們答應了
我不少好處——其中有一條就是幫我對付這個女人。」

  「這個婊子逃回去以後升了官,幾年時間裡帶人毀了我不少生意。我當時想
弄死她都快想瘋了。」

  「可美軍駐地哪是那麼容易闖進去的?我派去殺她的人不是死了就是被抓了。」

  「日本人不知從哪兒打聽到這個消息,他們當時許諾可以提供最好的殺手來
做這件事,只要事成後我降一成價。」

  「我怎會相信這些美國人的手下敗將,所以我就開了個玩笑——如果他們能
把這婊子活著給綁來,我給他們降兩成價。」

  「可他媽這些日本人不知從哪兒找來一個超厲害的殺手,竟然真的把這婊子
給弄來了,還在美軍駐地裡大鬧了一場,殺了他們不少人。」

  「這個女人被綁著送來後,我們沒日沒夜地操她,折磨她,想從她嘴裡套出
點東西後再殺了她祭我的叔叔。結果我們折騰了她整整一個禮拜也沒撬出來一個
字。」

  「我叔叔的兒子聽說這件事以後,帶著一群人和專門的設備找到我,說要親
自拷問這個婊子,我答應了。」

  「美國人的設備就是好,才兩天這個婊子就頂不住了——害得我哥哥一時大
意,又讓她給逃了。」

  「她當時就是靠裝暈騙我哥哥給她松了綁——她殺了我唯一的親人,還打傷
了我的腰。」

  「我對老天爺發了誓,要親手抓到她,讓她生不如死。」

  「她退役後,我雇人滿世界找她,找了整整十年——」

  說到這裡,「老闆」站起身,拍了拍察旺的肩膀。

  「明白!我們會讓她開口的!」男人們一齊向「老闆」保證道。

  「別讓我失望。這個女人任你們拷問,她沒那麼容易弄死的。」

  「放心吧,『老闆』,我跟你一樣。和美國人的仇,我這輩子都報不完。」
察旺摸了摸自己從嘴角蔓延至臉頰的長長傷疤。

  說完,「老闆」就沈浸在某種歇斯底里地狂喜中離開了地下室。

  「呵呵呵呵,莫馨綺!你來得正好——這一回,你在船上的」熟人「恐怕比
上次還要多得多了。」

  突然傳來一陣劇痛,「老闆」伸手扶住腰上的舊傷處,皺著眉頭。

  「呵呵,不知道『那個婊子』怎麼樣了?說不定這次能派上用場——」

  他自言自語道。

  (香港,皇家員警水警署)

  「譚sir,我想告假。」

  署長辦公室裡,身材肥碩臃腫的譚文祖深陷在寬大的辦公椅中,瞄著眼前的
絕色佳人。

  一名身著全套夏裝警服的年輕女警立在他的面前,即使是略顯寬鬆的警服也
遮擋不住這位女子的火辣身材。

  從她的俏麗臉龐上可以明顯看到英國人的血統成分——這在香港並不罕見,
但如她一般完美地將亞洲和歐洲女性的優點一併繼承的女人恐怕不會太多。

  她的身姿頗顯亞洲女性纖細的古典美感,卻又因176公分的身高而兼具歐
美女性的高挑。她擡起的纖細手臂顯得結實而勻稱,裙擺下露出的小腿十分修長。
長期從事體力工作搭配上張弛有度的體能鍛煉,塑造出了她緊致肌膚下曲線柔和
的肌肉線條,非但絲毫沒有破壞女性的身體美感,反而彰顯了一種健康,堅強的
氣質。

  她胸腹間的曲線更是一絕,玲瓏有致、前凸後翹的的身材起伏感強烈,讓人
不禁懷疑她的這身警服是否小了一號。她的胸型圓潤,卻又如歐美人一般高聳挺
拔,就像是一對瓷碗倒扣在胸前一般,豐碩,卻又可一手盈握。

  她的臀部高翹而結實,沿著臀溝向上沒入背部的曲線流暢而性感,這應該也
是長期堅持鍛煉的結果——此時她背在身後的雙手正搭在這塊讓男性不禁浮想聯
翩的部位上。

  「好啊。現在啊,不服老都不行啦。這個case能完美解決,全是靠了你
們這些年輕人。馨綺啊,你跟這個case十七個月,這是你應得的回報——兩
個月的帶薪假,回來後給你請功——好好放鬆下吧。」

  「Yes,sir。謝譚sir。」莫馨綺併攏雙腳,立正,行了個標準的
敬禮後,轉身離開。深綠色的警裙順著她轉身的方向順時針揚起,展開,展露出
些許裙下的風光——從小腿到膝蓋,到大腿,她的下肢如警棍般筆直且渾圓結實。

  其實,莫馨綺並未感到愉悅,微笑著轉過身的她,面對著無人的方向,卻是
一臉的厭惡與沈重。

  莫馨綺離開不久,譚文祖起身鎖好了辦公室的門。

  他先是用一個便攜電波探測器四下檢測了一番,確認自己的辦公室裡沒有被
竊聽後,才從辦公室的保險櫃中取出一隻衛星電話,撥了一個電話號碼。

  「喂,我照你說的都安排好了——我給她放了兩個月的假。」

  「多謝了。」電話的另一頭是個男人的聲音。

  他的中文還算熟練,但顯然不是中國人。

  「還真是有意思啊,只要安排她放假就OK——這麼說你知道她會去哪兒?」

  「我自有安排,您只是推了她一把,解了她的後顧之憂而已。所以譚sir
不必擔心,您這裡沒有任何風險。」

  「好,以後還是一樣,你們走貨,我可以不管——只要你們不在我的地盤上
卸貨、販貨。」

  「哈哈哈哈哈,好說。我保證,即使是您退休以後,每月的例份也照舊——
這種太平差佬,我都想做了。」

  「幹我們這行可是會得罪人的——可惜了,那麼好的女人,卻不懂這個道理。」

  「哦,譚sir也對莫小姐感興趣嗎?」

  「哼,別說得自己不感興趣似的,莫馨綺落到你們手裡,會有什麼下場我清
楚得很。」

  「譚sir說笑了,大家都是男人嘛——我事後給您寄去錄影帶如何?」

  「咳咳,那個就——就寄到我瑞士銀行的金庫吧。」

  「好的,這次多謝您的關照了。」

  「哼,就這樣,我們一個月內都不要再聯繫了——還有,『差佬』是個很難
聽的詞,年輕人。」

  擱下電話,譚文祖不禁舒了一口氣。

  想到自己的瑞士銀行帳戶中將要多出的一千萬美金,譚文祖不禁有些飄飄然
起來。

  馨綺啊,馨綺,年輕人要有分寸才是——你再這樣查下去,遲早會查到我的
頭上。

  我任職的這二十年,整個香港境內都沒有發生過大宗的毒品走私案,和毒品
有關的犯罪率也是史上最低——當個好官可不容易啊,你可不要怪我。

  又過了片刻,仰躺在價值兩萬港幣的辦公椅中的他,不禁開始想像莫馨綺落
入日本黑幫之手後,那些日本人會在她身上使的手段。

  「媽的,便宜了那些日本人。」他不禁憤憤地嘀咕起來,「我就是再當二十
年差佬也摸不著這麼好的女人。」

  將衛星電話收好後,躺在辦公椅中的他,心有不甘地嘀咕著。

  「錄影帶?呸!憑什麼老子就只能乾等一個月?還他媽只能看錄影?」

  越想越不痛快的他,考慮良久後,拿起桌上的辦公用電話,撥了個內線號碼。

  與此同時,遠在京都的田中健藏也才擱下電話不久。

  「莫馨綺——希望這個誘餌夠香甜,可以勾起那些老傢夥的口腹。」

  早年間,身為香港水警的莫馨綺與國際刑警配合,給日本黑幫的走私生意造
成了不計其數的損失。大阪聯合與神都會的高層通過特殊管道得知了她的身份後,
無不對她恨得咬牙切齒。

  恐嚇、綁架、暗殺,他們都試過了,但這個叫莫馨綺的女人總能化險為夷。

  唯一一次成功的綁架發生在五年前,神都會甚至為她出動了「鴉」。他們在
香港附近的公海上用一艘裝滿麻藥的船當作誘餌困住了她,並成功地生擒了這個
女人——這想必是紗紀小姐的功勞。

  與莫馨綺一同登船的香港水警幾乎全部死於非命,只有莫馨綺和她的一個女
性同事倖存。那一年的「船宴」還未開席,莫馨綺在黑道上的仇人們就提前得到
了消息——神都會此次攜帶赴宴的女人中,有兩個香港水警,其中一個就是莫馨
綺!

  不過,讓遠道而來的人們失望的是,為了彰示幫派實力的神都會,執意要攜
莫馨綺提前登船,給她創造了逃生的機會。

  因為來自不同國家的各大黑幫勢力尚未全部登船,導致巨大的豪華遊輪上人
手不足,讓莫馨綺抓住了機會,跳海逃生。

  神都會也因此丟盡了臉面。

  田中健藏拿起手邊的一份資料,上面詳細記載了有關莫馨綺的一切情報。

  莫馨綺,女,26歲,身高176公分,體重60kg,三圍92- 62-
91,罩杯34D。無病史,無遺產疾病,體能過人,擅長中國武術、槍法、遊
泳、網球。精通中、英、日、俄四國語言,略懂法語。父,Nicolai·A
dams,英法混血,設計師,已故;母,莫嫣然,香港人,緝毒員警,殉職。

  旁邊還有幾張莫馨綺的照片,除了她的證件照和一張偷拍的生活照外,全部
都是她當年被俘後拍下的裸照——奇怪的是,莫馨綺逃跑後,她照片的底片和錄
像帶都神秘遺失了。

  田中健藏對著莫馨綺的照片觀察了許久。

  「啊——可惡啊,可惡。真是可惜,這邊也是個不得了的美人兒。」田中健
藏不禁感歎,「但我顧不上那麼多了。」

  他合上莫馨綺的個人資料,將之丟到一旁,又為自己倒了一杯酒。

  「紗紀,等著我,我來了。」

  (「船宴」起航前兩日,曼谷)

  嚴格來說,濱臨湄公河入海口的曼谷並不算是個沿海城市——這也是將「船
宴」的出發點設在這裡的原因之一。

  來自世界各地的黑幫巨頭在兩日內就會到齊,屆時,他們將搭乘「船宴」主
辦者安排的駁船前往附近的公海海域,登上「船宴」的實際舉辦地——一艘頂級
的豪華遊輪。

  一家市區邊緣的旅館三樓,莫馨綺站在正對著街道一側的窗邊,悄悄撩開了
窗簾的一角。

  仔細觀察了一會兒後,她又輕輕地將窗簾放下。

  「呼——」確認無人跟蹤後,莫馨綺長出一口氣,除下了用於偽裝的鴨舌帽,
躺倒在泛著黃褐色斑塊的床單上。

  一股噁心的黴味從床單與床墊中被擠出來,將本來就充斥著酸腐氣息的空氣
沾染得更加令人不適。

  絕不能出一絲差錯——對此毫無察覺的莫馨綺合眼默念道。

  先行一步抵達曼谷的海莉五天前失去了聯絡,此時想必是凶多吉少。有什麼
人用綁架人質的方法故意把海莉引到這裡,而沒有在美國暗殺她,這就說明對方
暫時還不想取海莉的性命。

  只是,像海莉那樣的女性,一旦落到犯罪分子的手中,如果沒有被立刻殺害,
就意味著——從女人的角度來看,加上自己的經歷,莫馨綺真的不願意這樣去思
考。

  五年前的噩夢始終纏繞著莫馨綺,從未散去——那些男人們的眼神和笑容猶
歷歷在目,被他們壓在身下的自己每一次掙紮時的慘叫仍不絕於耳。

  只要一閉上雙眼,那種揮之不去的恥辱和痛楚就會一齊襲來,反復噬咬著自
己的心靈。

          最令人難以忘卻的還不止這些——

  無論是被男人們捆綁在床上長時間地性交,甚至是被繩索吊起承受永無止境
的性虐待,都無法和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同事被饑渴的男人們淹沒時的那種絕望與
無助感相提並論。

  卓妍——五年前的那場行動中除自己外,另一個在日本黑幫的槍口下生還的
國際刑警。一想起那位小自己四歲,私下把自己當成姐姐的純潔少女,哭喊著將
手朝自己伸來,在數十個男人們的包圍下撕扯著嗓子慘叫,莫馨綺就不由得泛起
一股惡寒。

  沒能夠拯救她,和她一起逃走,將她一個人留在那兒,被侵犯、折磨、玷汙
——這給孤身逃出魔窟的莫馨綺帶來了無盡的負罪感。這份如萬針穿心般的刺痛,
一刻不停地折磨了她整整五年。

  「小妍,對不起。這次,我一定會為你報仇!」莫馨綺用手背掩住面頰,卻
止不住鹹澀的液體從雙眸中不住地湧出。

  近傍晚時分,莫馨綺從床上爬起身。

  與大多香港人印象中的旅遊勝地相反,這個季節的曼谷真不是個適合度假的
好地方。

  沒有空調的房間裡充斥著悶熱潮濕的空氣,盤桓於四壁的汙漬與隱藏在逐漸
剝落的牆紙背後的黴斑在高溫下蒸騰出異味。再加上旅館後不遠處是個垃圾場
(其實只是個當地人慣於傾倒生活垃圾的大坑),開窗換氣也是自討苦吃。

  她褪下了寬鬆的牛仔褲,又脫掉濕透的汗衫,走進淋浴間。

  莫馨綺沒有選擇較高檔的賓館入住,身上的衣物也是便宜的地攤貨,不過這
不是因為錢的問題。父母去世後,莫馨綺繼承了他們的遺產——尤其是從父親那
邊,身為世界一流的頂尖設計師,她的父親給她留下了一筆一輩子吃穿不愁的財
產。

  縱是如此,莫馨綺也沒有選擇波瀾不驚的人生——她毅然決然地走上了母親
曾走過的道路。

  如今曼谷城內黑道齊聚,最好的賓館內恐怕早就住滿了來自世界各地的黑幫
人士,莫馨綺只能選擇較遠離市中心的小旅館——這也是海莉的選擇。

  擰開水龍頭,冰涼的水柱沖刷著身體表面的汗水,帶走了體內的疲倦和熱量
——莫馨綺想了想,其實海莉的判斷沒有錯,她根本就別無選擇。

  對方握有人質在手,又指定了地點和時間,身材樣貌在此地十分顯眼的她只
能孤身一人飛蛾撲火——其實自己也是一樣,如果父母仍在世,說不定自己也會
像她一樣自投羅網。

  莫馨綺把頭抵在噴頭下方的牆面,發著呆,任涼水流淌過自己的秀髮,匯入
豐滿乳房中的縫隙,又沿著胸腹流經股間,滑過雙腿——她一時實在是想不到該
怎麼做才能登上船、找到海莉,然後拯救她,和她一起復仇,再和她(或許還有
她的家人)一起全身而退。

  「海莉早就有所覺悟了,她沒有事先約定匯合地點就一個人趕過來,是因為
她已經做好了被俘以後遭到拷問的打算。」

  「海莉說過,很多年前,她曾被毒販抓住過——想必她知道那些人的手段吧?」
想到這裡,莫馨綺一陣心酸,「她甚至準備了扛不過酷刑時也不會連累到我的手
段。」

  「可,萬一她真的扛不住酷刑,她還是會透露我即將抵達曼谷的事情,這樣
也很危險。」想到這裡,莫馨綺不禁打了個冷顫,關上了淋浴用的噴頭。

  「就當作他們已經知道我身在曼谷了吧。」莫馨綺無可奈何地作出了最理智
的判斷——雖然海莉是一個堅強的女性,但莫馨綺認為從最謹慎的角度考慮不是
件壞事。

  還有兩天時間,沒有武器的自己一定要找到能名正言順混進「船宴」的方法,
不管是付出什麼代價,哪怕是搭上這條性命——為了海莉,為了小妍,更是為了
慘死在販毒集團手下的母親。

  當年,莫馨綺的母親莫嫣然因公殉職——這種含混其辭的說法只不過是應付
外界公眾與媒體的官方措辭。

  事實上,莫嫣然是在家中遭綁架後被殺害的。

  那一年莫馨綺才14歲。

  莫嫣然失蹤後的第二周,員警在某個港口找到了她。

  那時的莫嫣然已經是一具慘不忍睹的裸屍。

  經法醫鑒定,她死前遭到了常人難以想像的虐待。

  她的口腔、胃中和下體內均檢測到了大量精液,而且其中包括了人類、犬類
與馬匹的精液。傷痕累累的肉體上,擦傷,挫傷,燙傷,穿刺傷,甚至還有些說
不上來的古怪傷口,不計其數。尤其是性器官,現場負責驗屍的年輕法醫都忍不
住吐了一地。

  她的一側乳房被剖開成兩瓣,露出了被烙成一片焦黑的乳腺組織。另一側乳
房整體完好,但上面被鑽出了大量駭人的孔洞,乳頭上還別著她的警官證。臀部
上的皮膚被剝去,大腿上的皮膚也被烙得殘缺不齊,大腿內側的靜脈上還留有大
量靜脈注射的痕跡。她的下身更為淒慘,陰唇與陰核都被割下;陰道與肛門間的
隔膜也被割斷,兩者連成了一體,其中還塞上了大量的罌粟花枝。

  與之相較,她的表情卻無比詭異。直至火化,莫嫣然僵硬的臉孔上都掛著一
副好像得到了解脫般的喜悅笑容。

  負責喪儀的師傅說,就維持著這樣的表情也不錯。

  唯一可能讓莫馨綺略感欣慰的,是母親的致命死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