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名稱:[人妻熟女]銀狐的幻影情人(完) (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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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漢克伯爵府的午後彌漫著悠閑氛圍,因是初秋時分,周邊環繞的楓林己點綴
上些許嫣紅,和猶白翠綠的草地相襯,美不勝收。

  尼爾剛結東西洋劍對擊的練習,摘下頭罩和手套交給一名年輕的仆役,用毛
巾擦拭著臉和頸項,管家威爾金在旁爲他遞上一瓶礦泉水。

  他喝了幾口,語氣平淡地問:「紐約那邊有消息了嗎?」

  威爾金颔首。「資料已傳送到先生的計算機裏。」

  尼爾淡然挑眉,舉步往擺放計算機的書房去。

  來到那張大型辦公桌前,他進入自己的計算機,從電子郵件中找到紐約寄來
的訊息,開啓附加檔案──一份精準的個人資料立即呈現,屏幕右上方還顯示出
一張女子的側面照片,雖然有些模糊,仍然可以分辨出來,照片上的人正是昨天
狙擊他失敗、現下還在漢克大宅裏「做客」的東方小女生。

  嗯……似乎不能用「小女生」來形容她。

  雖然她的臉蛋和肌膚稚嫩得像個十三、四歲的小女孩,身材卻已凹凸有緻,
飽滿的胸脯、纖瘦的腰肢、修長的玉腿,還有……在他懷中全面失控的嬌態,在
在說明,她是個成熟的女人。

  他唇角露出玩味,雙目迅速地吞噬掉屏幕上所顯現的資料,越往下看,銀眸
越是細瞇,刷過奇異的輝芒,有些訝異這份資料的內容。

 她是一名不屬於任何組織、隻要雙方價碼談攏就可以爲雇主完成任務的殺

  手。對於這一點,尼爾並不訝異,能教他挑眉的是她所用的「名號」──幻
影。

  對方大手筆的雇用「幻影」來解決他,看來對他真的很感冒了。淡淡思索,
英俊臉龐露出嘲弄神情。

  在外人眼中,他承襲爵位、坐擁豪宅,是個光靠頭銜和老祖宗庇蔭就可以安
然一生的天之驕子。

  但事實上,他在紐約留學時結交了一些堪稱奇特的朋友,後來更加入一個名
叫「BLACK」的組織。

  這些年,「BLACK」的事業不斷往外延伸,遍及世界各地,他在組織中
的地位也日益提升。西歐這塊版圖向來由他掌握,和其它勢力産生利益上的沖突,
繼而逼得對方動手,也不是頭一次才有的經驗。

  反正被殺手狙擊,他不習慣也得習慣了。

  隻不過,他一直以爲大名鼎鼎的「幻影」是個粗犷高大的男人,沒料到會是
個二十五歲的東方女子,如此纖細,有著一頭飄逸的烏黑發絲,光滑肌膚散發出
自然甜美的馨香,讓人忍不住想撒下無數細吻……

  深思著,修長手指輕搓著下颚,他學過幾年中文,講得雖然不太好,仍下意
識讀出她中文姓名的發音──「桑……琪兒……」他微微揚唇,再次輕哺,「桑
琪兒。」

  很可愛的名字,比「幻影」更適合她……

  他嘴角的弧度不由得加深。

                ⊕春

                ;滿

  暈厥在那男人懷裏,她再次在那張精緻得過分的四柱大床上醒來,發覺雙手
和雙腳都上了铐。

  她可以行走,但每一步大約隻能跨出五十公分的距離,沒辦法迅速奔跑,雙
手也僅能拉開三十公分左右的寬度。

  心裏又氣又惱,更讓她沮喪的是,那該死的男人派了兩個女孩黏到她身邊,
無視於她的拒絕和抗議,兩名年輕女仆手腳俐落地幫她清潔身體、洗頭發、換上
合身的衣裙,還伺候她吃飯,把她當成殘障人士在照顧。

  可惡!

  她鼓著臉頰,抿著唇瓣,決定絕食抗議。

  「小姐,這道烤牛肉很好吃的,您張開嘴啦。」十九歲的碧雅是管家威爾金
的外孫女,父母親意外去世後,就一直跟著外祖父生活,她今年剛上大學,以前
讀高年級時就常在漢克大宅裏當兼職女傭,算是校外打工。

  桑琪兒不吃就是不吃,閉起眼睛,小臉固執地別向一邊。

  在這裏,她受的恥辱夠多了,多到她真想一槍斃了自已,不過在那之前,她
一定會殺了那個男人。

  腦海中晃過他似笑非笑的臉龐,那對銀瞳閃爍著耐人尋味的光彩,她胸口忽
然一震,前所未有的熱潮毫無預警地漫上肌膚。

  可惡!可惡!可惡!

  她被下藥了,當時藥力還沒退,她全身無力,才會對他的「攻擊」毫無反抗
能力,整個淪陷下去。

  她是被迫的。

  自始至終,她都是受他壓迫,強要她承受他的力量。

  他蠻橫地奪取她的身體,就算……就算當下她失控了,那也僅僅是生理反應,
不是她真正的感覺。

  「小姐,您不吃東西的話,就喝點果汁吧,好不好?」另一名年輕女仆蘇珊
將一杯綜合新鮮果汁遞過來,可惜一樣得不到青睐。

  兩個女孩妳望著我、我望著妳,正感到苦惱時,悅耳的男子嗓音在背後響起
──「妳們出去吧。這裏交給我。」

  「先生?!」碧雅和蘇珊同時回頭,訝異著男人不知何時來到。

  沒再多說話,兩個女孩站了起來,對著尼爾微微屈膝後,便安靜又迅速地離
開了,走出房門時,還不忘將那兩扇巨大的門扉關緊。

  剛才尼爾開口時,桑琪兒輕合的雙眸就已睜開,雖然臉紅心熱,仍強迫自己
直勾勾地迎視他。

  在任何人面前,她都不會示弱的,就算她現在成了他的階下囚,被他用這種
可恨的方式對待,她依然是她,不會對誰低頭。

  尼爾踱著優雅的步伐,慢條斯理地來到她面前,居高臨下地凝望著那張倔強
小臉。

  「妳不吃東西,想讓我心疼嗎?」

  他輕柔嗓音彷佛帶著無限寵愛,桑琪兒心不禁一促,隨即又對自己生氣。

  這該死上一千次、一萬次的惡男明明是故意要讓她臉紅、要讓她難堪,她…
…她才不會如他所願。

  深吸口氣,桑琪兒沈著一張清麗臉蛋,冷冷地說:「如果我不吃東西,你真
的會心痛而死,那麽,我會絕食到底。」

  尼爾興味盎然地挑了挑眉,修長手指滑向她柔嫩臉龐,沿著她下巴美好的弧
度移動,又慢慢探向她細緻的頸項,來回愛撫著。

  「妳很緊張嗎?」粗糙指腹輕輕壓在她的頸動脈上,那急促的跳動輕易地洩
漏她此刻的心情。

  「我沒有!」她微惱地反駁,別開臉躲避他的探究。

  尼爾也不戳破她的謊言,隻是低低地笑了,那笑聲讓她備覺窘迫,但她是個
要強的女孩,怎麽也不會認輸。

  下一秒,她的小臉被男人強迫性地闆起,他銀色的眼瞳流轉著高深莫測的光
輝,專注地凝視著她。

  「把桌上的食物吃掉。」

  桌上擺著五、六盤食物,有英式烤牛肉、總彙三明治、醺鲑魚卷,還有一塊
松軟溫熱的太妃布丁和一塊約克夏蛋糕,全是伯爵府首席大廚的傑作。

  她卻瞧也不多瞧一眼,唇一抿。「不吃。」

  銀瞳微瞇,靜了幾秒又說:「把果汁喝了。」

  「不喝。」桑琪兒跟他卯上了。

  尼爾難得被激得心緒波動,表面雖維持一貫的神情,腦中己在盤算要如何對
付這個頑強又美麗的小女人。

  兩相對峙下,他突然拉起桑琪兒,牢牢攬住她的腰,讓兩人腰部以下緊緊相
貼。

  「你、你幹什麽?!」

  桑琪兒瞪大美眸,恨死此刻受困的雙手什麽也不能做,頂多隻能像個潑婦般
捶打他的胸膛。

  「放開我!該死的混蛋唔唔唔──」

  她的叫罵被他用嘴堵住,在封住她的唇之前,他還含了口新鮮果汁,邊親吻
邊將果汁度進她嘴裏。

  「不……咳咳咳──」她拚命掙紮,一時間嗆得直咳嗽,酸甜的水果清香在
唇齒間漫開,也避無可避地溢出唇瓣,弄濕了下巴和胸襟。

  男人又是低笑,無事地歎息。

  「都多大了,怎麽喝個果汁還會嗆到,這麽不小心?」他的大手溫柔地拍撫
她的背。

  「可、可惡……咳咳咳……」她眨著淚眼瞪人。

  騰出一隻手,他拿起一塊用彩色牙簽串起的總彙三明治,抵在她嘴邊,語氣
輕柔卻帶著不容質疑的威脅──「妳要自己吃,還是要我用剛才的方式喂妳?」

  「你──」她胸脯劇烈起伏,沒發覺雙頰己然通紅,而那對如晶玉般的黑瞳
生氣勃勃,被他氣得冒火。

  「考慮好了嗎?」對著她殺人似的眸光不痛不癢地扯唇,他再次將手裏的三
明治湊近。

  「我會殺了你。」己經不再是和雇主之間單純的買賣,中間還添加了私人恩
怨,他這樣淩辱她,隻要她還有一條命在,就非要他嘗到代價不可。

  「想要殺我,也得先填疱肚子才有力氣去執行,不是嗎?」他淡淡地說。

  對。他說得沒錯。張開嘴,她狠狠地咬了一大口食物,用力地咀嚼,眼睛仍
一瞬也不瞬地盯著他。

  尼爾微微一笑,沒多說什麽,隻是一口又一口地喂著她吃。

  解決掉三明治後,他拿起果汁喂她,這一回,桑琪兒十分配合,咬著吸管乖
乖喝著,一口氣就喝了半杯。

  「我要喝水。」她突然要求。

  男人放下果汁,端起水喂她,在喂了四、五口後,他放下水杯,用叉子又起
一塊烤牛肉。「再吃。」

  她搖搖頭。「我飽了。」

  這次,尼爾沒有強迫她,放下銀叉,拿起餐巾爲她輕拭嘴角。

  他的動作自然而溫柔,彷佛他天生就該如此伺候她,而她也天生就該讓他這
樣呵護……

  呵護?!

  桑琪兒胸口一凜,驚訝著自己竟然會想到這個詞。

  老天!她發什麽神經?!在他手裏還沒吃夠苦頭嗎?!

  這男人外表一副斯文優雅的模樣,骨子裏惡劣得可以,她才不會上他的當,
被他耍得團團轉。

  「你……放開我。」她努力維持著尊嚴。

  「妳下巴和脖子上沾了果汁,要用水清洗一下,還有,衣襟也弄髒了,該換
下來。」他眼神往下瞄,停在她略低的襟口,語音微啞。

  「我可以自己清理。」意識到他變得灼熱的目光和呼吸,她全身的毛細孔在
瞬間起了反應,心髒咚咚咚地跳。「放開我……」

  男人反倒將她摟得更緊。

  「我很樂意爲妳效勞。」語畢,他的熾唇落在她的嫩頸上。

  「你……不用……」

  無視於她的抗拒,他伸出溫舌舔吮著女子幽香的肌膚,來來回回的,將她下
巴和頸部沾到果汁的地方全舔得幹幹淨淨。

  「琪琪,妳嘗起來真甜。」

  他解開她的衣襟,一路往下吻去,大手己迫不及待地解開她胸衣的小扣,讓
那兩團渾圓得到完全的釋放,在他眼前晃蕩出迷人的乳波。

  桑琪兒不由得渾身戰栗,不光是因爲他大膽的碰觸,更爲那張性感薄唇喚出
的昵稱。

  「你……你知道了什麽?」她聲音微顫。

  「該知道的全都明白了,琪琪……」

  「不準你這樣叫我!」可惡!聽見自己的小名被他低柔輕喚,她雙腿竟莫名
其妙的一陣酸軟。

  她估量著想用連接兩邊手烤的細煉勒住他的頸項,無奈細煉太短了,而他似
乎也察覺她的意圖,神秘揚唇,忽然彎身摟住她的大腿,將她扛在肩上。

  「幹什麽?!放我下來!放開我!」

  她扭動掙紮著,氣紅小臉,雙手用力捶打他的寬背。

  下一刻,人己被丟到裏頭那張四柱大床上,她困難地想要爬起來,男人不給
她機會,迅雷不及掩耳地撲了過來,單手扯住她手铐的細練、往她頭頂一拉,直
接勾在床頭突起的鋼雕欄杆上。

  「混蛋!尼爾她當真被激怒了,而心裏深處,還有一股她不願承認的恐懼。

  她怕再一次失守,當肉體隨著欲望沈淪在他的碰觸和親吻下,她費力地想讓
意識擺脫一切,卻怕一切的一切都被無情地吞噬。

  男人跨坐在她身上,壓住她亂踢、亂踹的腿,雙手緩緩覆住那晃動的雪乳,
以一種折磨人的方式或重或輕地揉捏著、擠壓著、玩弄著,唇邊浮現出輕松惬意
的笑,淡淡地說:

  「原來妳知道我的名字……也對,我是妳狙擊的目標,事前妳一定從雇主那
裏得到不少有關我的資料,要不然,也一定暗地裏調查我一陣子了,才會知道我
常窩在」天使酒吧「,偶爾會向」麗絲媽媽「要幾個女孩作陪。」

  邊說著,他的拇指和食指忽然捏住那頂端的乳尖,恣意地揉擰,存心要底下
的小女人失控。

  桑琪兒的呼吸越來越急促,瞬間,他的手指彷佛有電,讓她全身緊蹦起來,
那股可怕的電流在四肢百骸裏流竄,沖擊著她空虛的小腹,而一團奇異的熱潮就
這麽激蕩出來,可恥又誠實地濡濕了腿間。

  「不要……可惡,你、你住手……哈啊……」

  男人微微側身,一手滑向她的裙底,將那件沾染蜜液的小褲扯至她的膝下,
長指還惡劣地在那朵嬌花上玩弄,輕攏慢撚地,借著完全的潤滑尋覓進入花園的
蜜穴。

  「都濕成這樣了,琪琪,妳很敏感。」他探入中指,一寸一寸地擠進她窄小
的幽穴,裏頭不可思議的溫暖和柔軟讓他欲望高張。

  「啊……不要……你出去,我不要、不要……」

  好可怕的感覺,她拚命甩動頭顱,努力要維持最後一絲理智,可是……可是
……

  天啊!爲什麽會這樣?!爲什麽?!

  「可憐的琪琪……乖一點,我帶妳一起跳舞。」他的手指抽動起來,在那沾
滿晶瑩的花間制造出一波波的騷動。

  「哈啊──啊──不要!不準你叫我小名,不準──你出去!放開我──哈
啊──哼嗯……」

  柔嫩肌膚在抵抗和承受中泛出美麗的嫣紅,還滲出帶著淫香的細汗,那氣味
彌漫在薄紗帷幔裏,溫度也隨之飙高。

  「別叫妳的小名,那妳希望我喊妳什麽?幻影嗎?」他指節在她細緻的體內
一勾,碰觸到最敏感也最柔軟的那一點。

  「啊啊──」可憐的胴體在他的逗弄下拱了起來,她忘情地驚呼,雙手扯得
細煉铿锵作響,一陣戰栗竄上背脊,她忍不住抽搐,底下洩出更多的蜜液,在在
顯示她已達到高潮。

  「原來,妳喜歡讓我喊妳幻影……」男人緩緩抽出劇烈運動的手指,勾引出
縷縷的晶瑩,他將那泛著甜香的愛液展現在她面前,銀瞳裏燃燒著濃烈的欲望,
嗓音充滿磁性。「一聽到」幻影「兩個字,妳就興奮難耐了嗎?」

  那是她沈淪的證明,所有的修業和自我要求都破功,她的身體一而再、再而
三地背叛自己,嘗了一次甜頭,潛意識裏似乎就允許他的胡作非爲,對她恣意妄
爲,將她推入萬劫不複的地獄。

  她的一切底細似乎全攤在他面前了,那種頓失面具、被剝得精光的狼狽感覺
深深困擾她。

  此時此刻的她根本無力反擊,咬著唇,她選擇閉起眼睛、別開小臉。

  雖是如此,她鼻尖仍隱約嗅到自己身體的氣味,有些濃稠、汗水裏混著荒淫
的味道,讓她好想、好想麻痹一切感官能力,把靈魂完全隔離。

  在這一刻,她陷進自厭的情緒裏,難受得好想掉淚。

  男人不讓她閃躲,扳正她通紅的小臉,俯首給了她一記結實的深吻,吻得她
幾乎不能呼吸。

  她铐著精緻腳撩的玉腿被擡高、擠壓,雙膝差一點就碰到高聳的胸脯。

  他的大手按住她大腿後面,他的舌在她小口中攪弄,不知何時已從褲中釋放
出來的男性巨揚,如同適才他手指對她所做的侵犯,一寸寸地逼入她潤濕的腿間,
然後完全沒入,飽滿了她嬌嫩的甬道……

  「唔唔……」她的呻吟被他吻得模糊不清,被撐開的花徑下意識地吸附住他,
稍稍平緩的欲火再次燎原而起。

  「跟我一起跳舞吧,放開自己,快樂地享受這一切,我帶妳到天堂去。」

  尼爾一開始就是猛烈的沖刺,壓抑得太久,讓他身體蓄滿的力量急著找出回
宣洩。

  他用力地要她,專注地要她,動作完全稱不上溫柔,甚至粗暴地弄疼了底下
的小人兒,在她忘情的叫喊中,刺激了他野獸般的瘋狂。

  他的撞擊和擺動使得四柱大床不斷地發出清楚的摩擦聲,而四邊垂散下來的
帷幔也搖晃出一波波劇烈的浮動,彷佛不這麽做,兩具交纏的身體會在可怕的欲
火中燒成灰燼。

  桑琪兒早己失去抵抗能力。

  她的靈魂果然如她所願飄離了肉體,卻是被男人緊緊拽在身邊,他帶著她飛
翔,往那個人們稱之爲天堂的樂園飛去……

             銀狐的幻影情人2

             在你放肆的擁抱中

           嘗到最禁忌、最美妙的滋味

  也發現……另一個陌生的自己

                第四章

  睜開眼睛,桑琪兒腦中有好半晌處於空白狀態。

  她裸著身軀裹在薄絲被單裏,雙手被坐在床邊的男人輕輕拉住。

  手腕上的精緻手铐已經除下,男人彷佛捧著稀世珍寶般捧著她的手,正伸出
溫熱的舌,小心翼翼地舔舐著她細腕上因用力掙紮所留下的擦傷。

  「你……」她心一跳,神智整個回籠,雙頰竟漫開莫名的燥熱。

  「醒了?」尼爾望了她一眼,銀瞳深邃難辨,動作持續著,仍仔細而珍重地
吮起她擦傷的地方,在那細嫩的肌膚留下旖旎的濕潤。

  「不用你假好心。」她氣自己臉紅,恨自己心跳加快,忽然壞脾氣地甩開他
的手。

  「我的心本來就很好,一點也不假。」他說著俏皮話,一隻手臂越過她的身
體撐在大床上,技巧性地將她困住。

  桑琪兒努力控制呼吸,努力瞪人。

  「別以爲從我身上可以問出什麽內幕,關於雇主的身分,我絕不會洩漏的。」

  討厭!爲什麽靠得這麽近?!她不想聞他身上的氣味,那……那會讓她不由
得憶起和他之間發生的種種……離她遠一點啊!

  可惜,上帝似乎決定要遺棄她了。

  男人不僅沒有拉開距離,隨意罩著襯衫、連扣子也懶得扣的上半身親密地傾
向她,還湊近嘴巴在她唇上甜蜜地啄了啄。

  「你!」被偷了一吻,她瞪得更兇。

  尼爾慵懶地聳了聳肩,露齒笑得像個大男孩,好無辜地說:「沒辦法,妳嘴
唇嘟嘟的模樣好可愛,像一顆甜美的紅櫻桃,讓人忍不住想舔個痛快。」

  聞言,桑琪兒怔了幾秒,隨即紅暈染起小臉,一是因他明朗的笑,一是因他
存心逗弄人的言語。

  不不不,她不能被牽著鼻子走,不能跌進他設下的陷阱!

  那對銀眼太過深沈難測,若輕易撤下心防,肯定要被他撕吞入腹,她明明知
道的,怎麽可以有一絲軟化?!

  見她沒有回答,尼爾摸了摸她嫩紅的臉頰,爲她撩開額前的發絲,低柔地說:
「殺手也有職業道德,我明白。妳放心,我不會要妳把雇主的身分說出來,妳不
想說,我不會強迫妳。」

  胸口一窒,她定定瞅著近在咫尺的俊臉,著魔般地低問:「爲什麽?」

  他挑眉,粗糙指腹來到她的軟唇,愛撫著那點朱紅,銀眼帶著邪氣。

  「妳這一身細皮嫩肉,我怎麽舍得對妳用刑,強迫妳把所知道的事情全數吐
出?光是見到妳手腕和腳踝上不小心留下的擦傷,我就心疼極了,妳不知道嗎?」

  桑琪兒瞬間漲紅臉,一口氣梗在喉嚨。

  男人卻還進一步撩撥,眨了眨眼又說:「我剛才會不會太粗暴了?妳的腰這
麽細,裏面又這麽柔軟,我肯定把妳弄得很疼。」

  就算桑琪兒再如何努力,也無法控制狂跳的心,以及爆紅的小臉。

  「你你你……」她難得結巴得說不出話來。

  尼爾再次偷襲她豔紅的唇,一啄再啄,彷佛怎麽都吻不夠。

  「老天,妳臉紅的樣子真可愛。」他的舌滑進她絲絨小口中,霸道地占領她
的呼吸,糾纏她的丁香小舌。

  桑琪兒被他驚人的熱力吻得迷迷糊糊,手指不禁捉住他敞開的衣襟,連腳趾
頭也戰栗得蜷縮起來。

  「不用動刀動槍,妳就有本事把我整得暈頭轉向了。」抵著她的唇,他低低
笑著,灼熱氣息噴在她發燙的嫩膚上。

  心猛地一震,她陡然抓回神智,爲自己的屈服感到羞恥。

  到底是誰占了上風?

  是誰把誰整得量頭轉向?

  她迷惘了,不明白爲什麽一遇上這個男人,就顛覆掉以往清冷的性情,連她
向來引以爲傲的冷靜和靈敏也都拋離了她,不知躲到哪裏去了?

  「你……你不要靠得……這麽近,我……很難呼吸。」他的胸膛欺上她的裸
胸,結實而平坦的胸肌有意無意地磨蹭她的渾圓,壓迫著她,讓她大氣也不敢喘。

  那對深邃銀眸靜靜地凝視她片刻,看得她渾身幾乎要著火了。

  桑琪兒發現自己竟然沒辦法迎視他高深莫測的探究,咬咬唇,小臉不禁別向
一邊,很不爭氣地閃避著。

  像是把她發窘的可愛模樣看得盡興了,尼爾終於大發善心地微微起身,手指
玩弄著她柔軟發絲,低沈地說:「其實……是誰雇用妳來殺我,我心裏已經十分
明白,不需要妳多說什麽。」

  聞言,桑琪兒羽睫一揚,難掩訝然地望住他。

  「你已經知道了?」

  他淡然牽唇。「我能在短短幾個小時內得到妳的資料,同樣有辦法追查到妳
背後的雇主。」

  她相信他絕對有這樣的能耐和資源。

  深吸口氣,她費力地維持音調,學著他的淡然。

  「既然你已經得到可靠消息,你……你還留著我幹什麽?」

  他挑眉,英俊的五官顯得好性感。「妳說呢?」

  她的臉紅仍在蔓延中,抿抿唇倔強地說:「如果有機會,我會殺了你,那是
我該完成的任務……你現在不把我除掉,總有一天會後悔的。」

  「等那一天真的來了,我再來後悔也不遲。」他平靜地說,銀色眼瞳浮掠奇
異神采,彷佛真死在她手裏也無所謂。

  她瞪著他,話不由自主地沖出口:「你真的不怕死嗎?」

  「我早該死了,卻還是活下來,命運有時候是很可笑的。」

  她怔了怔,被他語氣中突然流露出來的憂郁深深迷惑,不知不覺間,胸中翻
騰著一股莫名波蕩,勾引出無名的漣漪。

  「你……啊?!」

  她焉然輕呼,因男人似乎也覺得自己洩漏太多情緒,頭一甩,又重新戴上面
具,展臂將她連人帶著真絲被單抱進懷裏。

  「你幹什麽?!」她微現驚慌。

  「洗澡。」

  「嗄?!我……我不要洗。」被他攔腰抱高,她徒勞無功她踢了踢小腿。

  他對著她擠眉弄眼,故意湊近她的頸窩用力地嗅著。

  「妳全身上下都是我的氣味,呵呵呵……原來妳這麽喜歡我的味道,所以才
不想洗掉嗎?沒關系,妳真這麽喜歡的話,我可以一而再、再而三地讓妳沈浸在
裏頭。」

  她又氣又羞,瞪著他。

  「才不是!你少往臉上貼金。放我下來」

  可惡的男人,他絕對是故意的,看她發窘狼狽,他心裏可高興了!

  「放開我!放我下來!」

  「會的。」他己大踏步往浴室方向走去,「等會兒到了裏面,我會如妳所願,
把妳放下來,讓妳好好泡澡。」

  桑琪兒的心髒咚咚亂跳,想到和他在浴池裏發生過的那些親密鏡頭,體溫不
禁飙高。

  不……不能再來一次。

  她真的招架不住了。

  再這麽胡鬧下去,她真的會喪失自我,不知道還能堅持什麽。

  「放開!我說了,我不要洗!」裹在被單裏的身子扭動得更厲害,卻依然抵
不過男人強而有力的擁抱。

  尼爾笑了,那聲音充滿迷人的磁性。

  「妳真不想洗也沒關系,妳可以進來幫我擦背。琪琪甜心……我需要妳的服
務。」

  「你……你……不要叫我甜心!」她氣得想咬人,沒發覺自己己然失控,
「還有,我才不要替你服務!」

  他銀眸一眨,淡淡勾唇。

  「我想,我有足夠的能力和自信來說服妳。妳信不信?」

  「你──」桑琪兒爲之語塞,燥熱的體溫讓她呼吸困難。

  她怎麽會遇上這樣的男人?!竟然莫名其妙就栽在他手裏,進退維谷,彷佛
永遠也翻不了身……

                ⊕春

                ;滿

  浴池裏,精緻的金色出水口不斷地灌注熱水,嘩啦啦的水聲中夾雜著男女教
人臉紅心跳的昤吼。

  尼爾並未將懷裏的小人兒抱進浴池裏,而是將她嬌小又美麗的胴體抵在牆上,
狂吻著那張誘人的小嘴,邊脫去身上的衣物,邊愛撫她迷人的曲線。

  「我要妳記住這一切,連夢中也揮之不去的一切……」

  他像起誓般堅定低語,在她被吻得全身酸軟之際,擡起她一隻玉腿,腫脹的
男性象征己沖進那潮濕的蜜穴。

  「哈啊啊──」桑琪兒忍不住驚呼。

  火熱的疼痛中帶著不可思議的飽足感,她被狠狠地撐開、被完美地填滿、被
男人驚人的欲望貫穿。

  「喜歡這樣的舞步嗎?」尼爾壓著她柔軟的一切,銀眸透出邪氣。

  「唔……嗯啊……」她纖細的手指緊緊掐著他寬闊的肩膀,緊蹙的眉心顯得
格外可憐。

  他開始在她體內進出,擺動著腰臀,深深鑿進她最柔軟的地方,如疾風般掃
弄她的身體,彷佛想將她揉碎。

  她再一次在烈火中焚燒,疼痛也痛快,分不清現實和虛幻。

  男人的侵奪和蠻橫碾碎她的自制力,將屬於理智的部分趕到九霄雲外去了,
而她的靈魂正隨著他近乎粗暴卻帶來無限刺激的撞擊翻騰起來,連自己也無力抓
住,隻能任由著飛翔。

  他低吼,緊勒住她纖細腰肢猛烈地抽動,眸中銀輝在此時激蕩出濃郁的波動,
深深注視著她通紅的臉蛋。

  再也撐不住身子,全身的力氣被抽光殆盡,桑琪兒膝蓋發軟,像斷了線的傀
儡般,靠著牆壁緩緩地癱軟下來。

  她嘤咛一聲,終於軟倒在潮濕的地闆上,披散的黑發烘托著細緻的瓜子臉,
全身染著美麗的玫瑰色澤。

  男人隨著她改變姿勢,扳開她的腿,再一次貫穿那片散發淫香的嬌嫩。

  「你?!哈啊──啊──」她不禁瞪大眼睛。

  尼爾狂肆地牽唇。「這一切才剛開始,等著接招吧,我的琪琪寶貝……」

  「不要這麽快……你不要……啊啊……」

  來不及出聲抗議,她再一次敗在他的手段之下,被折騰得喪失自己。

  她的身子誠實地迎上他,雙手緊緊攀住他健壯的上臂,修長的玉腿也情不自
禁地圈緊他的腰,無言地鼓勵著他占有。

  尼爾因她投降的反應扯動了薄唇,他的攻擊自始至終不曾緩下速度,讓她在
他身下崩潰、尖叫、失控……

  他就是要看她被欲望折磨得失去尊嚴。

  猛然間,離爆發還差那麽一點點,他突然惡劣地抽離她的腿間。

  「唔……哼嗯……」桑琪兒渾身顫抖,一股可怕的空虛將她卷進無底深淵,
她好慌、好痛,在黑暗裏,彷佛有無數螞蟻爬上她的身體,不斷地咬著她,咬得
她好想哭……

  不……不……

  她像蛇般不斷地扭動身體,小手緊掐著他的手臂,她張開的腿間甚至還不知
羞恥地拱向他、磨蹭他……

  「很難受吧?」尼爾沙嗄地問,雙手壓住她的腰。

  「唔……」她咬著唇,星眸迷蒙地瞅著他,眸光與表情早己顯露出乞憐,自
己卻渾然不知。

  「要我進去妳裏面,滿滿地填飽妳,繼續剛才的一切嗎?」他平靜地問,堅
決不讓她的身體拱向自己。「琪琪……回答我,妳不說,我沒辦法幫妳。」

  太痛苦了,她的身體裹在一層劇痛當中,那感覺幾乎要把她撕裂。

  「進來……」她終於妥協,氣喘籲籲,眼角滲出淚水。

  尼爾神秘一笑。「進去哪裏?」

  「嗚……求求你……進來我、我裏面……求求你……」

  男人的笑意更深。「可憐的女孩。」

  下一秒,他解放了她,也解放了自己,讓那脹痛的熱源再一次埋到她的深處,
應允她的乞求,掃除空虛,給她最甜美的飽足。

  他用力且專注地占有她,兩具裸體交纏著,誰也不放過誰。

  在高潮來臨時,桑琪兒放聲叫喊,涓涓蜜潮宣洩而出,掏空了所有。

  而她緊縮再緊縮的花徑牢牢吸吮著尼爾的陽剛,讓他也毫無顧慮地釋出熱情,
在她深處猛烈地爆炸開來。

  在女子溫暖的花園裏,他灑下灼熱的種子,讓他強壯的生命力融進她的身體
裏……

                ⊕春

                ;滿

  事情的發展急轉直下,教人措手不及。

  就在桑琪兒認爲如果不急思脫身之計,八成要被男人永久禁锢起來的時候,
漢克伯爵府的主人卻打算放她自由了。

  在那個大浴池裏消磨三個多小時,濃霧般的水蒸氣讓她頭暈,而他熱烈又不
容抗拒的索求更教她慘陷在原始欲望中。

  她被他脫去文明表象,在他唇舌的撩撥和高超的愛撫下變成一頭母獸。

  她喪失抵禦的能力,爲他張開雙腿,一下又一下地吞納他的巨大,讓他猛火
般的欲望焚燒了她、粉碎了她,把她變成蕩婦淫娃,難以克制地拱向他,不斷地
發出尖叫和呻吟。

  她沈淪了。

  縱使清醒後持續自厭,她還是不得不承認,這男人僅用短短幾天的時間,就
奪去她部分的靈魂。

  昨天傍晚,他將全身虛軟的她從浴池裏抱出,讓她在四柱大床上好好地休息,
還讓碧雅和蘇珊過來照顧她,跟著就不見他的蹤影。

  而後,當夜晚籠罩了整個漢克大宅,她心裏竟升起可怕的期盼,以爲他會再
度出現,會來到床邊找她……找她……

  天啊!找她幹什麽?!

  她越想臉蛋越紅,不敢相信自己竟然會如此不知羞恥!她爲著那樣的念頭恨
起自己。

  躺在精緻的大床上,她迷迷糊糊地睡著了,然而天一亮,迎接她的竟然是這
樣的訊息──「先生說,小姐可以自由離去。不過如果小姐想留下來,先生也不
會有任何意見。」老管家威爾金推了推鼻梁上的複古眼鏡,將一個盛放信件的小
小銀托盤送到桑琪兒面前。「這是先生吩咐我爲小姐準備的。」

  桑琪兒一怔,下意識拿起托盤上的素雅信封,迅速地拆開,裏邊除了一張钜
額支票外,什麽也沒有。

  「這是什麽意思?」心忽然抽痛了一下,她臉色蒼白地瞪著支票,又擡起小
臉瞅著面前的老管家。

  威爾金平靜地回答:「先生要給小姐的零用錢,怕小姐離開漢克伯爵府之後
沒錢花用。」

  他以爲她沒完成任務,沒辦法對雇主交代,沒辦法順利取得傭金,所以才來
施舍她嗎?!

  還是……還是他把她當成陪男人上床、讓男人盡情洩欲的妓女,那些錢是她
這幾天爲他張開腿賺到的酬勞?!

  越想,一股悶氣越在胸中翻攪,讓她呼吸困難,鼻腔竟漫起一股酸氣,還直
逼眼睛,威脅著要掉下眼淚。

  可惡!什麽零用錢?這筆款項都可以用來在泰晤士河畔風景最秀麗的區段買
一楝房子了。

  她到底發什麽神經?!

  又有什麽好傷心難過的?!

  不哭!她才不哭!哭的是小狗!

  她桑琪兒才不屑這樣的施舍,更何況,她是生是死、是好是壞也用不著他來
管!

  「我不要。」她冷冷地說,壓抑著胸口那股難受的燒痛,把支票丟回銀托盤
上,用力地推開。

  「小姐不拿,先生會怪罪的。」盡管語氣平靜,威爾金藏在鏡片後的目光卻
仔細打量著她,蒼老的嘴角有抹深沈弧度。

  控制著脾氣,她揚起漂亮的黑瞳望著老管家。「我要見他。」

  威爾金當然明白她口中的「他」指的是誰。

  「這一點恐怕有點爲難,因爲先生現在不在漢克大宅,他昨天晚上就離開倫
敦了。」

  什麽?!

  桑琪兒瞪大眼睛,反射性地問:「他去哪裏?」

  威爾金微微颔首,一貫溫和地說:「關於這一點,我就不方便透露了。如果
小姐還想見先生的話,不妨就在漢克大宅裏住下來,我們竭誠歡迎。」

  聞言,冷若冰霜的美麗小臉神奇地染上一層嫣紅。

  桑琪兒別開視線,竟有種被看穿心思的狼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