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名稱:[長篇連載]撿來的AV女優 (下)全
撿來的AV女優
作 者:nobod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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撿來的AV女優 【11】
星期一上班時,許多同事臉上不約而同露出想念杜蕾的表情,我看了忍不住覺得好笑,「哎!這些人是幹嘛啊!杜蕾只不過是請假,怎麼大家一付如喪考妣的死樣子啊?」我對著偉誠耳語。
「你是真不懂還是假不懂?」偉誠一臉不爽,「你不知道杜蕾是工程部男性心目中的女神,女性心目中的典範嗎?」「喔……是喔……」我裝出看到鬼的表情,「有……有那麼嚴重喔……」「大家都在說猜杜蕾這次去美國,應該是跟男朋友商量結婚的事。」偉誠煞有介事地說著。
「真的?」表面上裝得平靜,心裡卻不斷回想著杜蕾臨行前的所有談話。怎麼她都沒有跟我說過?「我想是吧!」偉誠撓著腮,「我進公司的時候就聽說她有男朋友了,
雖然好像沒有人見過她的男朋友,不過杜蕾應該不至於騙我們吧?而且她們在一起好像很久了,沒問題的話是應該結婚了吧?」「沒問題的話……」我暗想。
「怎麼?你難道不對杜蕾去美國的事感到好奇嗎?你常常在偷看杜蕾嘛……」偉誠露出詭異的眼神,上上下下地打量我。「去!杜蕾要去哪裡是她的事,哪輪得到我們管啊?」我無辜地辯白著,「再說,我對她只是純欣賞,一點邪念也沒有,你不要把我說得跟色狼一樣!」「嘿嘿,最好是這樣!」偉誠摸摸我的頭。
「去你的,又不是你兒子!摸什麼摸!」我故作嫌惡地撥掉偉誠的手。看看錶,這個時刻在美國是晚上了吧!她到了嗎?和男朋友見到面了嗎?現在在做什麼呢?是不是得到了她想要的答案呢?工程部就在沒有杜蕾的情況下過完了星期一和星期二。
好不容易挨到下班,拖著疲累的身子回家,熱得要死,害我一點食慾都沒有,隨便洗了澡就上床睡覺先。迷迷糊糊睡著,好像聽到電話鈴聲,我龜爬著摸黑下床,拿起電話:「喂?」「喂?毓寧,我是杜蕾。」「杜蕾?」一聽到她的聲音,精神全都來了。 「怎麼了?怎麼打電話來?是不是出了什麼事了?」心裡一陣緊張,深怕她碰到不高興的事。
「沒有,沒有,我很好。」杜蕾甜甜地說著,「我只是很想聽你的聲音而已。」 「妳見到妳男朋友了嗎?」我小心翼翼地問著。「嗯。昨天他陪我去逛街喔!不過只有昨天而已,禮拜天跟今天他都沒空;洛杉磯這邊現在是星期二早上九點多,我們傍晚會一塊吃飯。」
「喔……」洛杉磯的時間比台灣晚了十五個小時,所以台灣雖然已經星期三,但美國那裡還是星期二。「那妳前兩天在幹嘛?」我還是忍不住要問。「就到處瞎晃啊、逛街啊,我還有去小東京跟中國城啦!不過美國的中華料理還真是不怎麼樣!」她的心情聽起來似乎很好。
「沒事就好。」我稍稍鬆了一口氣,開始有興致開玩笑,「妳一不在啊,那些男人一個個如喪考妣咧!」「真的假的?」「騙妳幹嘛?」想起她打的是國際電話,「好了好了,電話很貴,不要講了啦!」「嗯,我只是想聽你的聲音,只是想跟你講我目前為止還不錯。」「沒事就好,那……Bye-bye。」「bye!」
聽到杜蕾掛掉電話,我才放下話筒。看看時鐘,十二點多了,又睡了一身汗,怪難過的,只好再進浴室洗一次澡。不知道是剛剛睡了一覺的關係,還是杜蕾打電話來, 還是洗了澡的緣故,我現在居然一點都不想睡!
「哭夭啊!」我咒罵著,明天又不是不用上班,現在睡不著,難道叫我明天帶著熊貓眼去上班嗎? 強迫自己躺在床上培養睡覺的情緒,「靠~」還是睡不著,這是怎樣啊!
心一橫,換上了出門的衣服,決定去巷口7-11買兩罐啤酒。喝了酒,總可以睡著了吧!再睡不著的話,乾脆拿狼牙棒把自己打昏算了!拎著兩罐啤酒走在夏夜裡寧靜的巷道中,一戶戶人家早已入睡,安靜地教人難以相信台北也有這種時刻。
走著走著,不知道從哪裡傳來好像小貓還是小狗的叫聲。循著聲音尋去,發現在一處防火巷裡有兩個可疑的人影;我靠了過去,本以為是小偷的,仔細一看,居然是兩個在「辦事」的人影。女生趴在牆上,臀部微微抬起,內褲褪至小腿,襯衫和胸罩的扣子都是鬆開的;男生從背後進入,腰部一面做著活塞運動,雙手還不忘愛撫著女生的胸部。
兩個人都壓抑著自己的叫聲,不過聲音再怎麼小,還是足以打破午夜的寧靜, 而且越是壓抑,聽起來越叫人興奮。窺視了一會兒,下身開始有了反應,已經夠熱的身體現在更熱;心裡暗叫不妙,還是趁勃起前趕快回家自己解決算了。
回到家,下身已覺脹痛,進入浴室脫下長褲,旗已升了一大半,我閉上眼睛用手套弄著,「啊……」腦子裡很快地掠過許多片段,不過我並沒有去在意看到的是些什麼。
再加快手部的動作,「啊……啊……」
我興奮地叫出聲來,腦海裡浮現出某個人的身體,只有下半身,我從背後進入她,就像剛剛那對小情侶的動作一樣;我恣意地侵略著,用所有的感官去感覺她所有的反應,「啊……快了……快了……」我低吼一聲,白色的精液射在地上,
把該清理的清理好,我回到客廳,拉開啤酒的拉環──等一下!我剛剛在想的,該不會是──
撿來的AV女優 【12】
把兩罐啤酒一口氣喝光,拒絕再去想剛剛腦子裡浮現的畫面。喝了酒果然有效,很快地我又進入夢鄉,一覺到天亮;不過早上起來還是有點睡眠不足,儘管不太舒服,但不意外。
星期三、星期四、星期五……我發現自己居然在數著日曆過日子,就連在辦公室裡究竟做了什麼事、跟誰說了什麼話都完全不記得,記憶力的長度大概只剩下一分鐘左右。
「啊……」我雙手支在桌子上嘆氣。怎麼會這樣呢?我知道自己在期待星期六,期待杜蕾回來;但是怎麼會這樣呢?我還沒有一點點愛上她的感覺,為什麼她一不在,我就開始想念她了?為什麼她一不在,世界就突然變得好安靜呢?
「你又幹嘛了?」偉誠聽到我今天不知道第幾次的嘆氣,好奇地探頭過來。「沒事啦!只是覺得很煩。」我揮揮手表示沒事。「大哥,你已經哀很久了哎!是怎樣?你大姨媽也來囉?」偉誠大概真是聽到煩了,忍不住嗆我兩聲。
「靠!什麼大姨媽?你才大姨媽來咧!」我揮手往他頭上「巴」下去。「很痛哎!」偉誠摸摸頭,「不是的話就不要亂哀嘛!要是我的程式裡面出現什麼奇怪的bug,那都是被你哀出來的知不知道?」偉誠伸手做出要把我掐死的手勢。
「好啦好啦,」我沒好氣地應著,「我會哀小聲一點啦!」「媽的,你根本沒有在聽我講話嘛!」偉誠一臉大便,不想再理我。
下午找了個藉口到頂樓喘口氣,一些煙槍們在這裡悠閒地抽煙,大家有一搭沒一搭地各自聊著自己辦公室裡的八卦、偶爾不忘批評一下主管的豬頭。我靠在圍牆上,看著林立的辦公大樓,心裡湧起一陣無以名狀的悲傷。一直以為只要自己不去沾惹,
那些複雜的人際關係或情感糾葛之類的就不會來找我,可是好像不管我如何努力地躲避,都無法完全置身事外。
明明對自己說好要以觀察者的態度對待杜蕾的,也以為我的計謀可以順利地進行下去;可是杜蕾卻沒有照我的計畫行事,她擅自把我當成她的好朋友,而且還是可以信任的好朋友,那我該怎麼辦呢?我這個「觀察者」的身份根本就無法抵擋她的「攻擊」,她用真實的情緒對待我,我當然也很自然地用真實的情緒回報她,但……那不是我想要的,我不要好朋友,也不要情人,我只要一個供我觀察的對象,為什麼杜蕾就是要來招惹我呢?
前女友說過我的寂寞好像黑洞,其實我根本不懂她的意思。我此刻的心情是不是就是一種寂寞?這種刻意和人保持距離的心態,是否根本就是我的寂寞?看起來瀟灑、帥氣、率性、不為外物所困,但事實上我也許只是怕被傷害,怕自己的付出有去無回。
我想起漫畫《犬夜叉》裡彌勒法師手上的「風穴」,一旦開啟,就會把所有東西都吸光。前女友說的其實就是這個吧!不開啟時,還可以和世界和平共處;通道被打開時,就變成一個無底洞。
「原來她說的是這個……」我覺得胸口好痛。若我的本質是個「風穴」,那麼杜蕾也是。當我們面對面時,各自的力量可以保持某種平衡,一旦平衡不再,就有一方註定要被另一個人吞噬。
「我們是同類……」我自言自語著。這麼想著,一切似乎都有了答案。對,我想念杜蕾、在意她的情緒、在意她戀情的發展……一切都因為我們是同類;因為是同類,所以可以理解對方的傷口和心態,所以會產生某種不同於一般關係的牽絆。
我並沒有愛上杜蕾,我只是能體會她的心情,只是能了解她心裡的種種掙扎。我並不愛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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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六晚上我早早就到了機場,看看錶,足足早了一個小時,真不知道自己幹嘛那麼猴急。眼睛盯著記錄著班機動態的看板,看著班機一架架由「準時」變成「到達」,
終於,杜蕾所搭的那班飛機動態也變成了「到達」。
我心焦地朝出口看去,明知道從班機降落之後,還要等全部乘客下機、
通關,還要提領行李、查驗護照,少說也得半小時左右,不可能一下飛機就立刻出現在我面前的,可是仍忍不住死盯著一個個從出口出來的旅客,深怕漏看了什麼。
終於,看到她拖著行李箱出來。「杜蕾!」我大叫她的名字,高舉著手用力揮舞,
穿過接機的人潮奔向她。「毓寧!」杜蕾四處張望,終於看到我,行李箱也不管了,丟在一邊,跑過來就緊抱著我。
「怎麼了?」我被她嚇了一跳,我們兩個並沒有要好到一見面就緊緊擁抱的程度吧!把手放在她肩上,感覺她身體似乎有些輕微的顫抖,發生了什麼事嗎?剛剛沒有看清楚那一瞬間她的表情,讓我完全摸不著頭緒。
「怎麼了?」我又問了一次。杜蕾只顧著把臉埋在我胸前,一句話也不說。「杜蕾……」我輕聲喚著她。好一陣子她才把頭抬起來,表情是說不出的疲倦。「我好累。飛了好久好久才到,看到你來接我真的好高興。」
杜蕾的語氣平穩,聽不出有任何異狀。她就這麼抱著我,一點也沒有要放開的意思,看著人群從我們身旁一一走過,有種時間在我們兩人身上靜止的錯覺。
如果她希望,就這樣抱著我到天亮我也不反對。過了好一會兒,她終於放手,「謝不起。」我拍拍她,拉起被她「拋棄」的行李箱,「走吧,我送妳回去!」
一路上杜蕾都沒有說話,車子裡只有收音機的聲音;雖然心裡早已等不及想開口問問她此次美國行的「成果」,但看看她,一臉的疲倦,還是閉上嘴巴好些;希望她只是純粹因為飛行和時差而覺得疲倦。
一路無言回到她家,我幫她把行李箱拖上樓,這也是我第一次進到她家裡。杜蕾的家有一種很冰冷的感覺,是傢俱中大量使用鋼材和玻璃的緣故嗎?不管走到哪裡,都看得見它們反射出自己的影子。
雖然我和她都是一個人住,不過男人的房子和女人的房子畢竟不同;杜蕾的家再怎麼說都比我乾淨兩百倍。杜蕾倒了杯水,「謝謝你今天來接我。」我從她手上接過杯子,「沒什麼。」兩個人坐在沙發上又是一陣無言。我看她真的不想說話,既然如此,不如讓她休息算了。
「杜蕾,妳回來一定很累,早點休息吧,我回去了。」我站起身,走到陽台穿鞋。
杜蕾沒有說話,只是站起來看著我。把鞋穿好,才想回過身跟杜蕾說聲再見,突然被人從背後抱住。「杜蕾!」我的心跳一下子快了好幾倍。杜蕾緊抱著我。
她哭了。她的哭聲從細碎的嗚咽漸漸變大,我聽到她用力呼吸和抽泣的聲音,想回身抱著她,她卻緊摟著我的腰不肯讓我移動。「不要動!我哭的樣子很醜……」她哽咽著。「不要動啦……」我看著她環在我腰上的手,這雙手好細好小,看不出來是雙可以寫出複雜程式的手,這雙手一直努力地想抓住屬於她的幸福,為什麼,這雙手的主人現在卻抱著我哭泣呢?「杜蕾……」我試著叫她。「什麼都不要說,拜託……」她的雙手把我抱得更緊。
看來她沒有哭到累是不肯罷休的了。我把手覆在她的雙手上,才知道她的手跟她的傢俱一樣冰涼;任憑她哭了一會兒,察覺她的手在我身上的力量變小了,我轉過身抱住還哭個沒完的杜蕾:「有什麼事明天再說,妳累了,去睡吧!我在這裡陪妳。」
杜蕾點點頭,被我推進房裡在床上睡下,幫她蓋上薄被,「睡吧!我不會走的。」我說。她表情痛苦地閉上眼睛點點頭,一顆淚珠又順著她臉頰滑下。
她終於睡著,小小的手還抓著我的手不肯放,我看著她安睡的表情,終於了解那時候閃過我心頭的不好預感是什麼。「唉……」我長長嘆了一口氣。儘管我找出一大堆解釋、一長串理由來讓自己相信,但事實擺在眼前的時候,所有的說明都是多餘。
我愛上杜蕾了。
撿來的AV女優 【14】
一個晚上無眠,只要一閉上眼,就看見杜蕾哭泣的臉。到底是怎麼回事?那天打電話給我的時候,不是還喜孜孜地說著她和男朋友去逛街的事?不是還要在一起共進晚餐?發生了什麼事嗎?男朋友提分手?還是被他老婆發現?還是被熟人撞見?搞不好是被自己的家人或以前的同事看到也說不定?
我的腦子裡一片混亂,她不是應該開開心心地回來嗎?究竟是誰讓她哭著睡著的?到底是什麼回事?是誰欺負了她?看著她熟睡著的臉孔,一派安詳,也許只有在睡眠裡,她才能忘掉一切的不愉快吧!
手指輕輕滑過她的臉,感覺一下久違了的膚觸;我是什麼時候愛上她的?上次加班,她給我送宵夜的時候?迎新那天送我回家的時候?還是隔天找我去吃早餐的時候?或者,她找我去頂樓「談判」的時候?還是更早一點,發現她和我是同事的時候? 也許……她在pub裡問我「一個人?」的時候,我就已經被她吸引也說不定。
太可怕了,我突然有這種感覺。原來我自己一直在自欺欺人?不停地說服自己不會再愛上任何人,要求自己不再和任何人建立深刻的關係,只要心裡有疑問就編結出一大堆理由來搪塞自己……但一切的防備卻被杜蕾的一滴眼淚給徹底擊碎。一切早是昭然若揭,只是我不肯承認。
發現自己愛上杜蕾對於眼前的狀況一點幫助都沒有。我只是愛上一個不愛我的人,不僅如此,我也許永遠都無法讓她知道我愛她,對她來說我只是她值得信任的朋友,
儘管她脆弱時會想依靠我,但並不表示我有機會從朋友「升級」成情人甚至伴侶。
看著天漸漸亮起來,我實在累得快撐不下去,走到客廳坐在沙發上小小地瞇了一下;不知道睡了多久,我張開眼睛,看見身上多了條毯子,我立刻從沙發上跳起來,衝進杜蕾的房間。
「杜蕾!」打開房間的門,她不在!不在?不在!去哪裡了?她到哪裡去了?在房子內外找了一遍,她不在家裡。「怎麼辦?」想冷靜下來好好想一想,可是想來想去還是不知道怎麼辦,「對!打手機!」連忙撥了杜蕾的行動電話,
不過她的手機卻很不給面子地在房間裡響了起來。
當我還在手足無措的時候,我聽見有開門的聲音,「杜蕾!」我大叫,不管她手上還拿著東西,衝過去抱緊了再說。「妳去哪裡了?我醒來發現妳不在,我多擔心,妳知道嗎?」
杜蕾銀鈴似的笑聲響起:「不要緊張啦,我只是借了你的車去買早餐而已。」她笑著推開過度緊張的我,揚揚手裡的燒餅油條。這下真是糗大了。我不好意思地笑笑,接過她手上的早點放在桌上,「妳幹嘛不留個字條,害我白擔心!」
還是忍不住說她兩句。「不用擔心啦,我沒事。」杜蕾輕鬆地說著。
「看著我,」她扶著我的臉,要我直視她。「我沒事,真的。」她指的分明不是去買早餐的事,我知道。撥開她的手,眼光不敢再看她,如果再看久一點,我也許會欺上她那有著美好弧度的唇也說不定;如果再看久一點,我也許就會無法自制地對她說出「我愛妳」了。
「快吃吧!」杜蕾忙著把袋裡的早點拿出來,「趁熱吃!」我一邊啃著燒餅,一邊用眼角的餘光偷瞄她,她臉上已經看不到昨夜淚溼的痕跡,神色也和平常無異,害我想開口問她都不知道要找哪個縫下手。
「昨天為什麼哭?」我想了很久,與其等待機會,不如開門見山說出來。杜蕾的神色僵了一下,眼睛看著地上,「沒什麼。只是累。」「騙人。」「你不信就算了。」杜蕾冷冷地回著。我心裡覺得不可思議。剛剛還好好的,怎麼她的表情居然回到當初在樓頂談話時的冰冷?為什麼到現在才露出這種拒人於千里之外的神色?
「反正是我多管閒事啦!」聽了杜蕾的回話,積了一肚子的疑問全都變成話語爆發出來:「是誰要我接送妳去機場的?是誰說希望下飛機之後第一個看到的人是我? 是誰把我當成好朋友的?是誰昨天哭成那樣啊?我多管閒事是吧?好啊!多管閒事就多管閒事,妳以為我愛管?我不管可以了吧!以後妳是死是活我都不管了!」
一氣之下,我丟下吃了一半的早餐,抓起杜蕾放在桌上的車鑰匙,套上鞋,奪門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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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忿忿地回到家,啥事也不想做,倒頭就睡;守了杜蕾一整夜,卻又一大早就憋了一肚子鳥氣,只有睡覺才能給我些許安慰。狠狠睡了一覺,醒來的時候已是傍晚,
哇咧~我的週末就只剩下不到八個小時了啦!把燈點亮,一個人坐到客廳裡發呆。
其實很希望自己別再去想杜蕾的事,可是腦袋就是很不爭氣地想個不停。是我太衝動了吧!我真的很想知道她這次去美國的點點滴滴,但我想這只是為了滿足我自己的好奇心罷了,而不是真的願意聽她說、了解她的心情……所以當我等了一夜,杜蕾卻什麼都不說的時候,才會讓我那麼火大吧!
「打電話給杜蕾道歉嗎?」我遲疑著;「還是讓她再休息一下吧!」最後還是這麼決定,如果杜蕾不願主動跟我說,那我最好也不要開口問。無論如何,這是她自己必須去面對的問題,更何況,我在她面前還得裝出「好朋友」的模樣。
星期一進了辦公室,直到十點多都還不見杜蕾進來,「怎麼回事呢?」我開始心焦, 是請假嗎?可是也沒有聽其他的同事接到杜蕾打電話來請假……
「鐙……」我嚇了一跳,原來是手機鈴聲響起,偉誠不只一次被我的「大黃蜂」鈴聲嚇到,我還笑他「沒氣質」,不認得這首世界名曲,現在連自己都被嚇到,看來鈴聲是該換了。
「喂?」「喂?張毓寧……先生喔?」來話者的聲音十分陌生,只聽得出來是個中年歐巴桑的聲音,而從她遲疑的聲音,我知道我的名字大概又被別人以為是女的。「我是,您哪位?」我客氣地回著話。「喔,你認識杜蕾杜小姐嗎?我是她房東啦!」「杜蕾的房東?她的房東幹嘛打電話給我?」
我一陣狐疑,「我……認識啊!有什麼事嗎?」「喔……杜小姐現在在醫院啦!」房東太太似乎有些不好啟齒。「啊?醫院?」我的音量不自覺地放大,唰的一聲站起身,同事們看著我異常的舉動,每個人都呆若木雞。
「那個杜小姐喔……就……愛睏藥吃太多了啦!」「什麼?」腦子裡一片空白。到底怎麼回事?是自殺嗎?還是不小心吃太多了?跟房東問了杜蕾所在的醫院,掛掉電話、關掉電腦,急忙收拾東西,跟經理拿了張假條,經理剛剛聽到我的鬼吼鬼叫,問我發生了什麼事。
「經理對不起!我阿媽過世了,我現在要回家一趟!」唉呀,阿媽對不起啊!妳的不肖孫子是不得已的,只好請妳從墳墓裡爬起來再死一遍啦!「喔,那真是……」經理體貼地說著,「快回去吧!公司的事就不要擔心了。」
坐上小黃一路衝到醫院急診室,問了櫃台杜蕾的位置,拐過一個轉角,連走帶跑衝進去──杜蕾安詳地睡在病床上,手臂上吊著點滴,床邊坐著一位微胖的中年婦人,想必是剛剛打電話的房東太太吧。房東太太察覺身後有人,轉過頭來就看到我站在門口。
「張先生喔?」她走近我,把手指放在唇上,示意我不要太大聲,做了個手勢要我出去再說。「怎麼回事?」我真急了,才到走廊就忍不住開口。「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啦,」房東太太看著我,「就我跟她有說好禮拜天晚上要去收房租啦,昨天要去找她之前我就打了電話給她啊,很奇怪吶,電話響很久才接起來啊,可是沒人說話哎, 然後我就聽到好像什麼東西摔在地上的聲音,啊我就叫杜小姐的名字啊,可是她也沒有回答啊!」
房東嚥了口口水,繼續說著:「其實喔……因為我家裡之前有人也是吃愛睏藥差點沒命,所以我比較警覺一點啦,我想想不太對勁,就跑去找她啦,啊按電鈴都沒人應,還好我有帶那邊的鑰匙,一開門就看到她倒在地上啦,我才趕快打119把她送過來啦! 醫生說發現得早,沒關係啦,洗個胃就沒事了。
啊早上杜小姐有醒過來一下下啦,我就問她有沒有要通知誰啊,她就說你的名字啊,我就看她的手機,才找到你的電話咩!」我心頭一陣糾結,「如果是我害的……」我自責著。
「房東太太,真的謝謝妳,謝謝妳救她一命。」我激動得差點要跪下磕頭。
「唉喲,沒什麼啦!」房東揮揮手,露出很溫暖的笑容:「杜小姐跟我租了好幾年的房子,就跟我自己的女兒一樣啦!照顧她是應該的啦!話又說回來,如果她真的怎麼了, 站在我這個房東的立場,我這個房子以後不是都租不出去了?是不是?」「那醫藥費……」我掏出皮夾。
「唉喲,三八啊!不是就跟你說杜小姐跟我的女兒一樣嗎?女兒看醫生,媽媽出錢是應該的啦,不要客氣不要客氣!」房東太太按住我掏錢的手,很阿莎力地說著。「謝謝,謝謝。」我除了謝謝,也想不到其他的話好說。
「我是不知道你跟她什麼關係啦,」房東太太嘆了一口氣,「可是她這種時候會想通知你喔,就表示你對她很重要啦,啊有什麼事好好說,不要這樣動不動尋死尋活的……很不好吶!」「我知道,謝謝妳。」我點點頭。
「既然你來了,那我就回去了。記得啊,有事好好講吶!」房東太太說完,轉身離開急診室。我回到床邊,杜蕾躺在病床上,臉色仍蒼白著,我心疼地看著她,再次回憶起我們第一次在樓頂見面的情形。「如果沒有好好地看著她,她也許會就這麼消失也說不定……」我自言自語著。
杜蕾,妳可不可以給我一些答案,別淨給我問不完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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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蕾終於醒來,或許是還搞不清楚自己身在何處,雙眼四處張望著,左看看右看看,終於把焦點定在我身上。「毓寧……」她輕聲喊著我名字。「我在。」我握住她的手,「感覺怎麼樣?」「這裡是哪裡?」「醫院。」
「我……好像睡了很久喔!」杜蕾掙扎著要起身,我連忙扶著她坐好。「嗯。」我點點頭。杜蕾花了一些時間整理了自己的思緒,這才好像想起自己為什麼在這裡,她看著我,情緒激動起來,眼底漸漸盈滿了淚。
「我……」「沒關係,不用怕,沒事了。」我抱著她,好言安撫。「是房東太太覺得妳不太對勁,趕快把妳送到醫院來的,早上她打電話給我,我才知道妳出事了。不過沒關係,妳平安就好,沒事了,沒事了。」
其實比較需要安慰的是我吧!早上接到電話的時候,連魂都快要被嚇飛,一心只想趕快到醫院來,不但阿媽被我挖起來重死一遍,也忘了自己開車來,還白白花了坐小黃的錢,嘴巴得閉得緊緊的,否則心臟真的有可能直接從嘴巴跳出來。
看到杜蕾平安無事,心上那塊大石才真的放下。現在我比較擔心的,是晚上睡覺萬一夢到阿媽怎麼辦……「對不起!對不起……」杜蕾的頭枕在我肩上,不停地哭泣著,嘴裡不停重複著「對不起」三個字。「好了好了……沒事。」我的大小姐,別哭了,妳一哭我也很想哭哎!
我放開杜蕾,拿出面紙擦乾她臉上的淚水,「妳現在覺得怎麼樣?醫生說只要妳自己覺得沒事,就可以回家了。」「我……」杜蕾的聲音還是有氣無力的。「沒關係,不要勉強,妳只要顧好妳自己就行了,其他的都不要管。」
我不再要求她什麼,與其要嘗到失去她的痛苦,不如像現在這樣,能好好地守在她身邊,對我來說就已足夠;至於我想知道的那些事,現在對我已沒有任何意義,除非杜蕾自己想說,否則對我就一點意義也沒有。
雖然我還是想知道,為什麼她非得拿自己的生命來開玩笑。「我想回家,」杜蕾搖搖頭,「我很累,可是我想回家。」「那就回去吧。」我拿起她的鞋子幫她穿上,扶著她緩緩離開醫院。
回到她家,才發現我們兩個身上都沒有鑰匙;我當然是不會有的,被抬上救護車的杜蕾自然也不會有,只好撥了電話給房東太太,請她跑一趟。
我讓杜蕾坐在路邊停放的機車上休息,她的頭就靠在我的胸前,我必須好好地抱著她,要不然她可能沒兩下就會摔下來。看著她閉上眼睛假寐,我的手輕輕順著她的髮,現在除了讓她好好休息之外,我什麼都沒辦法想。
可是……「妳到底要教我怎麼辦呢?」我無聲地發問,想見我、想見我、想見我,她總是說得那麼理直氣壯,然而在她心底,我卻「只不過」是個好朋友,「忘了他吧!」多少次我想這樣對她說,但現實狀況……又有太多的不允許。
遠遠看到房東太太小跑步過來。「對不起,還麻煩妳跑一趟。」我說。「沒什麼啦,」房東太太依舊阿莎力,「啊杜小姐怎麼樣?好一點沒?」「嗯,好多了,等一下上去再讓她好好睡一覺。」我背起杜蕾,準備上樓。
房東太太替我們開了門,我把又睡著了的杜蕾放在床上,小心地退了出來。「睡著了?」看來房東太太也很擔心。「睡著了。」我點點頭。「唉……這怎麼說……反正活著就一定會有好事啦!」
房東太太說出了很讚而且很可愛的話,「我等一會回去給她弄點東西補補身體,你會一直待著吧?」「嗯。」「那好,我晚一點再過來。」
送走了熱血的房東太太,我走進房間在杜蕾的床邊坐了下來。「忘了他好不好?他不值得妳對他好,也不是妳該愛的人。
妳這樣傷害自己,妳有沒有想過,最難過的是誰?」我細聲輕語,儘管她聽不到,卻還是想當著她的面說出來;只是,說著說著,我忍不住掩面低泣起來。
「妳到底把我放在哪裡呢?」
撿來的AV女優 【17】
傍晚,房東太太送來了一鍋熱騰騰的魚湯,燉得骨肉分家不說,魚香、薑絲香和酒香更是教人食指大動,光看就覺得好好吃。
前腳送走房東太太,後腳杜蕾就從房間裡踱了出來。「妳醒了?」她的臉色明顯紅潤了些,精神也好了很多。「嗯。剛剛房東來的時候我就醒了,只是不好意思出來跟她說話而已。」
杜蕾緩緩走向客廳,坐在沙發上。「喔。餓了嗎?房東太太剛剛送來一鍋魚湯喔,看起來好好吃喔!吃一點好不好?不然妳都沒有吃東西,身體會受不了的。」我拿了一個湯碗盛了些送到她面前。「謝謝。」
杜蕾終於露出笑容,她吃了幾口,忍不住要給他用力稱讚起來:「好好吃喔!好久沒有吃到這種媽媽的味道了!」看著她笑得像個小孩,心上又一顆大石落下;我所熟悉的那個杜蕾終於又回來了。
杜蕾迅速地「解決」掉兩碗魚湯,想起什麼似的,吶吶地開口:「那天……對不起……」「那天?」我開起她玩笑,「到底是哪天?妳對不起我的事可多了,到底是哪件事啊?」「我……」杜蕾被我一頓搶白,剛剛喝了熱湯而紅潤起來的臉頰此時更顯美麗。
我起身走向她,在她身邊坐下,再一次把她緊緊抱在懷裡,「不要再有下次了,我真的快被妳嚇死了;如果妳真的……就這樣走了,妳教我怎麼辦呢?」我終究難掩心裡的激動,全身不住地顫抖。
「毓寧?」杜蕾被我的反應嚇了一跳,雙手停在半空中不知道該放哪裡,過了一會兒,我感覺它們輕放在我背上,我將她抱得更緊。「對不起,我保證絕對不會有下次了,對不起……」杜蕾說著,不久我的肩就被她的淚滴溼了。
我放開她,「不要哭了。妳沒有對不起我。」本來想用手擦乾她臉上的淚水,但看著她,再一次認知到我是那麼深愛她,那種深度遠遠超過我自己的想像,也遠遠超過我自己所能承擔的重量。
我低下頭去,輕輕吻去她的淚。「毓寧!」杜蕾訝於我的舉動,但她畢竟是個聰明人,馬上就明白了我對她的心意,「我不值得……」她說著說著,又哭了起來。
「沒有人比妳更值得。」我用唇捕捉著她臉上的淚,杜蕾閉上眼,任我的唇在她臉上溫柔盤旋;一滴、兩滴、三滴……我的唇輕觸到她的嘴角,她發現我想吻她,臉立刻別開。
「不要……剛剛才吃了魚的……有腥味……」我這才發現杜蕾超容易臉紅,臉紅起來的時候根本就像顆蘋果,「不要緊……」我輕輕扳過她的臉,「反正那魚看起來很好吃。」杜蕾滿臉笑意,還想說些什麼,但我很快地用唇封住她所有的言語。
輕輕撬開她的牙關,找到她口內的柔軟和芬芳,像是要抽光她體內的空氣般,我以極富侵略性的吻掠奪著她。身體漸漸發熱,從腳趾到心臟都是熱的,體內的情慾伺機而動,弄得我全身發癢,呼吸和心跳全都沒了規矩。
一個吻,只不過是個小小的前奏。「我愛妳……」我終於說出來了,唇還不忘在她的唇上輕點著。看著她的唇被我吻得紅腫,心裡莫名其妙產生一種成就感;而我的雙手早就不安份了,在她的背上上下下游移著,「啊!她瘦了!」我腦子裡想著。
「毓寧……」杜蕾被我吻得腦筋一片空白,除了叫著我的名字,什麼話也說不出來。「我想要妳。」腦袋同樣一片空白的我,此刻只能順應身體的渴望。
撿來的AV女優 【18】
聽到我大膽的告白和露骨的邀請,杜蕾的不但紅得像顆蘋果,簡直和煮熟的蝦子不相上下。她雙手卻抵著我的胸口,用力地搖著頭,「不可以。」「不可以?」我沒有想到她會是這種回答,就要衝到大腦的精蟲一瞬間全部死光光,差點要棄守的理智也在最後一刻搶回城池。
「你根本不知道我是什麼樣的人,我根本沒有資格,愛人或被別人愛都好,我沒有資格!」她開始大哭,用力推開我,站起來大聲吼叫。「妳在說什麼?」我拉著她的手,「妳在說什麼?」「他不要我了……他說他不愛我了……」
杜蕾的淚水潰堤,哭得無法自抑。我不禁怨恨起很多事情。怨恨那個始亂終棄的男人, 也怨恨我自己的莽撞,只顧著滿足自己的慾望,卻忘了杜蕾之所以想走上絕路的原因。
拉著杜蕾比肩坐下,讓她的頭靠在我身上,不忘把桌上的面紙盒抱過來,以供「苦主」使用。「說吧!想說什麼就說什麼!」我抽了張面紙塞進她手裡。
「我以為他真的想跟她老婆離婚……」杜蕾邊哭邊說。「他那天陪我去逛街的時候我好高興,我等了好久才等到這一刻,我們還一起買了好多好多東西……去好多好漂亮的地方……
他說他很忙,只有星期二晚上有空陪我….後來我才知道….一切都只是藉口…」 「哼!我早說那個男人不是好東西了!」我暗想。「星期二晚上……他留在我住的飯店裡過夜,我好高興,他一直說好想我,他說他好想我……」杜蕾又激動起來,「星期三一大早他就不見了,只留個字條約我晚上再一起吃飯,我當然體諒他,他要工作,很忙。
晚上見面的時候,他卻說我其實已經不愛他了……什麼跟什麼…… 我不愛他的話,幹嘛還去美國找他?神經病……而且他還說他老婆已經懷孕……他覺得分手對我和他都好…… 那時候我才知道……他不要我了……」杜蕾的頭靠在我肩上痛哭。
「不愛我就算了嘛!幹嘛不直接說!……」杜蕾忿忿地說著,「還說不愛他老婆……不愛她又讓她懷孕……這算什麼嘛……我算什麼嘛……是他叫我去我才去的……為什麼要這樣對我……」說著說著,眼淚又開始像壞掉的水龍頭一樣,不斷向外冒。
我聽見杜蕾話中的小小玄機,「我已經不愛他了?」我揣測著,為什麼那男人會有這樣的結論?只是……現下的我該為杜蕾恢復自由身而高興,還是為她在情感上的挫敗而傷心?
「我真的一天也待不下去了,那時候只想趕快回家,在機場看到你的時候真的好高興好高興……可是我不知道怎麼開口跟你說,而且我也不想讓你擔心,一句好好的話被我說得亂七八糟的,結果又讓你生氣了。
我在家裡哭了一整天,好難過好難過……為什麼會這樣?我真的不知道要怎麼辦才好……我才會……一時糊塗……」杜蕾掩面哭泣,連話都說不完全。「沒事了,沒事了……」我將杜蕾抱在懷裡,「什麼事都沒有了。他不愛妳沒關係,有我愛妳就好了。 妳不要說什麼資格不資格的,他不要妳,是他有眼無珠,懂嗎?不要貶低自己,妳在我心目中是最好的,知不知道?」 雖然趁虛而入是件很小人的事,但……小人偶爾還是要做一下的。
杜蕾伸手抱住我,越哭越慘,「他怎麼可以說我不愛他?明明是他先不愛我的……」 「他為什麼會這麼說?」「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怎麼會知道嘛……」「好了好了……」我順著她的髮,「那我愛妳好不好?」我真是太小人了,居然在人家傷心的時候說出這種話。
「嗯。」杜蕾抬起頭,像個無助的孩子,隨即又抱住我。「不要再丟下我一個人了……大家都不要我……我受夠了……」什麼?這樣就得逞了喔?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啊?
我有點小暗爽,但我真的不知道杜蕾是不是真的懂得我的意思,「那……我可以愛妳囉?」「嗯。」
擁著杜蕾的軟玉溫香,精蟲又忍不住開始往上爬,「喂!不行!」我警告著身下的小弟弟,「今天不行!」雖然稱不上是什麼君子,但也不能小人地那麼徹底吧!
撿來的AV女優 【19】
儘管我努力說服杜蕾再休息一天,不過她還是堅持要去上班。她倒好,面對同事的疑問,只消用「感冒」之類的理由就可搪塞,我就慘了。當經理問我家裡情況怎麼樣的時候,「呃……搞錯了,我們本來以為阿媽過世了,後來……她又醒過來了……對……」說得連自己都皮皮銼的。 阿媽,我真的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看在妳孫子幸福的份上,就饒了我這次,晚上千萬不要來找我啊……
聽見同事們七嘴八舌問她在美國的見聞,我心裡好生擔心,這無疑是逼她再去回想她所不願意想起的一切。杜蕾一面微笑以對,一面拿出她在美國買的巧克力分請大家吃,她表面上裝得沒事,裝成Everything is alright的樣子,但看在我眼裡,卻讓我有一種說不出來的酸甜苦辣。
她真的願意接受我嗎?我的話,她究竟當真了幾分?即使我在言語上得到了她的首肯,但她心裡又是怎麼想的呢?她能接受另一個男人的愛嗎?願意打開自己的心房嗎?我真的能從好朋友變身為男朋友嗎?她會不會突然送給我一張好人卡,然後判我出局? 她究竟把我放在心裡的哪個位置呢?我在她心裡……唉!越想疑問越多。大概是看我盯著杜蕾盯到出了神,偉誠伸出手掌在我眼前晃了晃,把我抓回現實。
「
我問你一件事,老實說,不准呼攏我。」他的音調嚴肅,嚴肅到跟他平常那種陽光到少根筋的形象完全不符。「幹嘛啦?這麼正經。」我突然覺得皮皮銼,該不會阿媽附身在他身上吧?來質問我沒事幹嘛把她挖起來又不准她死。
「你跟杜蕾……是不是有什麼?」偉誠刻意壓低了聲音,但在我聽來,似乎整間辦公室都聽得到。「你在說什麼?我跟她只是同事……」我顧左右而言他。「喂,不准呼攏我。你還真以為我是健康快樂的陽光小白痴啊!
你常常看杜蕾看到恍神,杜蕾也常常對著你笑,而且還不是『營業用模式』,其他同事看不到,我每天都坐在你旁邊,想不看到都很難。」偉誠對我的態度感到不爽,乾脆把他看到的全部說出來。
「我……」我能說什麼呢?我和杜蕾之間有太多不足為外人道的事了。「你不說也沒什麼關係,」偉誠聳聳肩,「反正那是你跟她的事,我插不上手。不過我看她今天跟經理談了很久,是不知道他們在談什麼事情啦,不過要是哪一天我發現杜蕾辭職了, 勸你最好把皮繃緊一點,要是敢剝奪本大爺上班的樂趣,你就死定了!」偉誠拉著我的耳垂低聲警告我。
「好啦!」我摸摸無辜的耳朵,「其實你才是杜蕾親衛隊的隊長吧!」偉誠縮回位子上,只對我伸出一隻中指。
回到日常的工作軌道,我還是個Programmer,還是有寫不完的程式。不知道為什麼,我很在意偉誠說杜蕾跟經理談話的事情,有什麼事需要談那麼久?難道……杜蕾真的想要辭職?可是不太可能,她手上還有好幾個case在hold,一時之間也沒有辦法找人來代,應該是不會辭職的;就算她有這個意思,那個熱血經理也不可能輕易放走杜蕾這麼讚的Programmer,而且……她什麼都沒有跟我說。
我和杜蕾,又這樣耗了一個禮拜,除了在辦公室見面,我和她幾乎沒有機會說上話。這樣其實蠻好笑的,明明電話很方便、網路很方便,我也知道她家在哪裡,只要我想,我隨時可以跟她見面可以跟她說話。
但我心裡還是有遲疑,我那天的告白是不是被她當成了玩笑?她那天的應允是不是也只不過是個敷衍的回答?就算拿起電話見了面,也不知道該跟她說什麼才好……
又一整天都沒有和杜蕾說上話,晚上回到家只覺得又熱又累。隨便吃了點東西充當晚餐,看看電視,拿著搖控器轉來又轉去,最後還是放棄,進房打開電腦找些好笑的文章來排遣一下心情;才被網路笑話搞到肚子痛,門外鈴聲突然響起。
「來了,來了……」我穿著拖鞋跑到玄關開門。「杜蕾?怎麼來了?」我沒到是她,整個人僵在原地。杜蕾上前一步,伸手抱住我,「我好想你。」雖然不認為她說的是百分之百的實話,但仍然很暗爽。
「進來再說吧!」我注意到她背了個小包包,平常沒看過的。「怎麼了?這麼突然?」我說。「要不要喝什麼?」我打開冰箱翻找著。「不要了。」「喔。」我回到客廳,杜蕾的神色還是有點憔悴,看來我和她之間的問題沒有那麼快就能解決。
「那……今天來有什麼事嗎?真的只是想我?」我開起她玩笑,不過她的表情一點都不給面子。「我可不可以……留下來?我……帶了明天上班的衣服……」杜蕾再一次抱住我,說著說著,從脖子到耳根都紅透了。
「妳……」我吞吞口水,「妳知道妳在說什麼嗎?」「今天晚上我想跟你在一起。」杜蕾緩緩說著。
撿來的AV女優 【20】
「妳真的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我捧起她的臉,再一次確定。「妳知道對一個男人說這種話會有多嚴重的後果嗎?」「我知道我自己在做什麼。」杜蕾拉開我的手,不由分說吻住我。 我很快地搶回主導權,將她壓在沙發上,在她的唇被我吻得鮮紅欲滴之後,我在她眉額、耳垂和頸窩落下無數細碎而輕柔的吻。
「啊……」我咬住杜蕾的耳垂,用舌尖輕舔,讓她不由得發出了好聽的呻吟。脫下她身上的T恤和胸罩,我不疾不徐地親吻著她的鎖骨和胸前的皮膚,兩隻手握住她美麗的雙乳,手指不安份地揉捏著那兩朵小小的蓓蕾,看著它們紅腫挺立,杜蕾的表情也變得興奮起來,但她仍輕輕咬著下唇,似乎在壓抑自己發出聲音。
再一次欺上她的唇,讓舌頭在她口內興風作浪,「叫出來,沒關係,我喜歡聽。」我在她耳邊輕輕吹著氣。「嗯……」杜蕾星眼半睜,檀口輕啟,令人難以把持的聲音流洩而出。
我脫掉她的裙子,隔著底褲搓揉著她的蜜穴,手才觸到她細緻的肌膚,就已感覺到她腿間的溼潤,將手指從內褲邊緣伸入,放浪地勾弄著她體內的小核,「啊……不要……」她將腿夾緊,卻不知道這麼做會使快感加倍。「現在說什麼都來不及了。」我的手指持續動作著,感覺愛液不斷地湧出,她的皮膚也灑上了一層如櫻花般美麗的色澤。
將被愛液弄濕的內褲脫下,我輕輕分開她的雙腿,讓她溫暖的甬道在我面前展露無遺;我低下頭去,舌頭侵入蜜穴中翻攪,杜蕾敏感的身子立刻起了激烈的反應。
「啊……啊……不可以……啊……不行了……」她尖叫著想逃開,但身體的反應卻和她的想望背道而馳,身體越是扭動,就越濕潤,越有利於接下來要發生的一切。
「啊……」她的身體起了一陣不尋常的緊縮,高潮了。
舌頭離開她下身的溫暖,把嬌喘不已的杜蕾抱進房間,沙發太小,做起來不舒服。
「張開眼睛,看著我。」我說。我跨坐在她身上,除去身上所有衣著,我要杜蕾好好看清楚我究竟是誰。也許這是身為男人的自私,雖然明白自己可能是個代替品,但就算替身演員也該有個名字。
杜蕾半睜著眼,「寧……」她輕喚著我的名字。我吻住她,一隻手往下探索她的潮溼,僅僅是用指腹輕壓住陰核震動,就可以讓她興奮不已,伸出手指插入她的蜜穴,刻意放緩了抽送的速度,我要她渴望我,我要把她潛藏著的慾望全部引出來。
「啊……嗯……啊啊……我……嗯……快一點……」她口中發出的聲音是最好的春藥,讓我下身的慾望膨脹到幾乎難以忍耐。我太想要她,多一分鐘的忍耐就是多一分鐘的折磨,把她的臀稍稍抬高,分身毫無阻力地進入她體內。
「啊……」杜蕾輕嘆一聲,眉頭微皺,表情讓人又愛又憐;忘我地在她體內抽動著,看著她美麗的身體隨著我的動作而隨之搖擺,不覺又加快了深度和速度。
「啊啊……啊……好深……不行啦……要壞掉了……」杜蕾發出令人心醉神馳的呻吟,腿也將我的腰夾得更緊。我抱起她,把她的背稍稍抬高,陰道自然變窄,每次抽刺的快感當然加倍。
「不要……不要……嗯哼……啊……不要……啊啊……」她放聲叫著,不久就到達了第二次高潮。「喔……」我舒服地發出聲音,「快了……要到了……喔……」感覺自己快要射精,想在射精前把陰莖拔出的,杜蕾卻阻止了我的動作,我還來不及反應過來,「啊……」全射在她體內了。
「今天……是安全期……沒關係……」杜蕾滿身大汗,氣喘吁吁。我俯身又去吻她,杜蕾的手在我胸前摩挲,指尖一吋一吋地觸摸著我,我才知道女人的手指也可以讓男人變得性感,才知道被撫摸原來是那麼教人無法抗拒的事。
「啊……」下身的慾望又開始勃發,「妳會害我又想要的。」我不想讓她太累。 「沒關係,我想要。」她順手將我推倒在床上,伸手握住我的陰莖套弄著,等我感覺下半身已經開始燃燒,杜蕾抬起臀,坐了上來。
「啊……」兩個人幾乎同時發出呻吟,杜蕾擺動著腰肢,似乎對於這種能自己掌控速度、角度和深度的姿勢感到滿意;髮絲性感地上下飛舞,美麗的雙乳也激烈地晃動著,肉體互相拍擊的聲音象徵著情慾燃燒的頻率,「啊……啊……好棒…不行了……嗯……」她忘情地出聲, 「啊……又來了……啊……」 杜蕾今天似乎特別激情。當我在她體內第二次射精後,兩個人都累得無力再戰,我側身躺下,把杜蕾抱在懷裡,就這麼裸身睡去。
再醒來時,我慌張地看了看四周,「還好妳還在。」我鬆了一口氣,杜蕾還在我身邊,正看著我。「我以為妳不見了。」「我不會走的。」杜蕾把臉埋進我胸口,甜甜地說著。
接下來的兩個禮拜,我們就像普通的情侶那樣,雖然白天在同一個公司上班,表面還是裝得若無其事,但下班之後,杜蕾就化身為我的情人,一起吃飯,一起聊天,一起做愛。
我還是有點不安,害怕這一切都只是海市蜃樓,都是幻象,不知道為什麼,每次看著杜蕾的背影,都有一種說不出的透明感,就像她的身影漸漸溶化在空氣裡一樣慢慢變得透明……
那個星期六,杜蕾又到我這兒過夜,兩個人經歷了幾次激烈的性愛,和平常一樣,我摟著她睡著,以體溫感覺彼此的存在。
當我揉揉眼睛醒來時,我懷裡的杜蕾不見了。「蕾蕾?」我在房子內外找了一圈,她不見了,真的不見了,透明了。我試著打她手機,但總是轉到語音信箱;去她家按門鈴也沒有人應門,找了一整天,卻仍一無所獲。我根本不知道她還有哪些朋友……
直到星期一,從經理口中才知道,杜蕾調到高雄分公司去了,而且還是她自己要求請調的。這件事,早在她去美國之前就已經提出申請。
為什麼?這幾個禮拜以來的溫存和繾綣到底是什麼?難道是臨別的禮物嗎?我覺得自己的心被她狠狠撕裂,她說過不會走的不是嗎?為什麼就不能待在我身邊?我愛得還不夠嗎?為什麼她到最後還是只留給我沒有答案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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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是試著聯絡她,說是聯絡,也只不過是打手機、留簡訊和寫mail而已;
但,手機沒人接,簡訊也不知道她有沒有看到,mail也沒有回信。曾想過直接打電話到高雄分公司去,不過也許我的膽子大概只有人家的一半吧,我沒有勇氣打電話去,更怕接通之後,她一聽到我的聲音就掛我電話。
這天回家,在信箱裡看到一封信,雖然沒有註明寄件人,但郵戳是高雄的,百分之三百是杜蕾寄的。我急忙鉸開了封口,就算裡面有炸彈我也不在乎。
「毓寧:很抱歉這樣不告而別。你應該知道我到高雄的事吧!請調的事我早就在進行了,只是從美國回來之後才確定,雖然想找機會告訴你,卻一直開不了口,對不起。
你也許認為我只不過是為了彌補心裡的虧欠才當了你兩個禮拜的情人,如果你這樣想,我不怪你,但,這不是真的。和你在一起的分分秒秒對我來說都是重要的寶藏,
是我一生都無法割捨也無法忘記的美好。
之所以想離開台北,是因為這裡有太多跟他的回憶,繼續待在這裡只會讓我自己越來越軟弱;對了,「他」的名字叫嘉倫。或許嘉倫說得對,我早就不愛他了,我只是放不下自己曾付出過的一切;而且,不能否認的是,你已經住進我心裡,在我心裡一個很重要的位置住著。
在我快樂或難過的時候,幸好都有你在,有個可靠的臂彎能依靠是件好幸福的事; 我知道你真的愛我,我也曾考慮過是否就這樣順其自然和你發展下去,但我不知道自己是否只為了忘掉嘉倫而投入你的懷抱?如果真是這樣,那我就太差勁了。
認識你之後,我才真的知道什麼是被疼愛被保護的感覺,這種感覺是會上癮的,所以我不能這樣任性下去,職務的調動正好給我們一段時間和一個空間,讓彼此再想一想,尤其是我。
面對你全心的愛,我需要衡量一下自己是否有能力擔得起。我不要求你等我,也沒有立場要求,我希望你能過得好、過得幸福,我想清楚之後,自然會去找你;也許那時候你也離職了,到別的地方去了,不過我有自信能找到你,只要你願意再相信我一次。
謝謝你愛我,我也愛你;即使我還不能完全釐清這份愛的成分。
真的愛你的 杜蕾」
「杜蕾這女人實在太任性了……」我用力把手握緊,信紙捏在我手裡,縐成一團。
光是被愛又如何?只要值得,愛或被愛都可以很幸福啊!就算我在她心裡又有什麼用呢?定位曖昧不明,就連愛的成份也曖昧不明。
什麼叫做「讓彼此再想一想」?只有她需要想,我早就想清楚了,這輩子,我要的就只有她,為什麼她就是沒有辦法理解?兩個禮拜的纏綿的代價居然是不知多久的等待,早知如此,寧可繼續當她的好朋友,也不要她離開我半步……
「蕾蕾……」我在空無一人的房子裡呼喊著她的名字。我的生活裡從此不再有杜蕾的存在,當初那種「不好好看著她就會消失」的感覺也漸漸淡去;我學著相信她的選擇,相信有一天我們會再見面,即使我身在天涯,只要她想找我,她就一定找得到。
這種想法帶給我很大的勇氣和安慰,雖然最愛的人不在身邊,但心裡並不因此而覺得寂寞或悲傷。我的「風穴」好像被填滿了,以前那個我彷彿早已死去,心裡失落的那一角被杜蕾悄悄地填平,而我目前所做的一切努力,都是為了以後,希望下次再見面時,我能夠變成更可靠的男人,能讓她真心信賴我、決心依靠我,放心把自己交給我。
我在這裡很快地待滿了一年、兩年、三年……這幾年裡沒有再聯絡過杜蕾,只是偶爾會從同事或主管的嘴裡聽到她的名字,對我來說,知道她在工作上有表現、知道她過得好就夠了。
之前她老是在等待,現在,輪到我等她了。雖然嘴巴上說相信不管我到哪裡,杜蕾都能找到我;但我還是故作親切,其實卻很小人地巴著這份工作不放,只因為這樣她要找我的時候會比較好找。
另外一個小人的舉動,是我養成了每個星期五晚上十一點都到pub喝兩瓶海尼根的習慣;對,就是我和杜蕾第一次見面的那間pub,喝到酒保都認識我了,一看到我來,海尼根立刻拿出來備好。
我常常在那裡回想我和杜蕾之間的一切:第一次見到她時,她拿著兩杯酒任性地說著「陪我!」的樣子;在公司第一次看到我的驚訝表情;第一次開車送我回家時的樣子;第一次聽到談起她自己的事;第一次意識到我已經愛上她;第一次對她說出「我愛妳」;第一次為了她而哭……還有最後一次和她交歡時的激情……
越想她,就越愛她;越愛她,就越想見她。我在固定時間,坐在固定位子上,喝著固定的酒,心裡奢望著有一天她會到這裡來找我。
已經不知道是第幾個星期五了,反正,我又按時光顧這家pub,酒保拿出海尼根,嘴上還是不忘使壞:「又來啦?你到底要等到什麼時候呢?」我聳聳肩,杜蕾和我的事,酒保曾聽我說過一些片段,在他的印象裡,我應該是歸類為痴男吧!只不過這個「痴」,可能不是「痴情」,而是「白痴」。
喝完第一瓶,酒保再拿出第二瓶。咕嘟咕嘟地喝著酒,心想杜蕾今天是不可能出現的。身後的年輕男女正用力揮霍著青春,全身上下好像有用不完的精力,我拿著酒瓶靜靜地看著他們隨著音樂扭動著青春的肉體。
「一個人嗎?」我循聲看去,是個年輕女子,長髮及腰,穿著淡紫色七分袖襯衫和同色系及膝A字裙,身材穠纖合度,手上拿著兩杯酒。
「陪我喝!」她把其中一杯酒放在吧台上。我看了看,「莫斯科騾子?」再看看她,對著她搖搖頭。走近她,把她手中的另一杯酒也奪下,放在吧台上,吩咐酒保:「這兩杯全部換成Gin Tonic。」
我看著她,忍不住數落起來:「妳都不知道自己酒量很差喔?莫斯科騾子?
我看妳連喝曼哈頓都有問題!要喝,乖乖地喝Gin Tonic就好了!」「我喜歡莫斯科騾子啊!」她不服氣地嘟著嘴。「妳有沒有問題啊?」我一隻手托著腮,「妳要是喝醉了,那我怎麼知道我等了好幾年的答案是什麼呢?」
眼前的女子看著我,眼睛和嘴角都露出藏不住的笑,她走近我,「我只說一遍喔!」 「嗯。」
「我愛你。」她很快地說完,紅著臉低頭偷笑。
我伸手將她抱緊,「歡迎回來,蕾蕾。」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