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名稱:[人妻熟女]凋謝(又名畢業後的日子) (01-12) (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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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1)

  阿朱第四次躺在我床上是在一個月以後。中間我去找過她一次,小姐說她有
事又回家了。

  那天她過來得很早,才八點多,我問她怎麼這麼早過來,她說現在嚴打,晚
上老闆都不敢開了,白天也只做些按摩洗頭之類的,天一黑就關門,熄燈睡覺。

  「從天黑就睡到第二天早上?」我很懷疑,對經常習慣於午夜才睡覺的她們
來說,這麼漫長的黑夜如何能熬過去?

  「那當然不會睡那麼早,熄燈之後就在屋�瞎聊,說話都不敢大聲。」

  那我可算是吃了豹子膽了。

  「你和他怎麼樣了?」我想起那個司機。

  「還是老樣子,」阿朱歎了口氣:「你說怎麼這樣折磨人,讓人心煩。」阿
朱瞧著天花板,嘴角輕露微笑,臉上如少女般的充滿憧憬。

  我懂得阿朱的心情,古龍說過:「失去依靠的女人的心,就像一團棉花,只
需一滴水,立刻膨脹。」我真希望阿朱能找到一個好人,平平安安地渡過一生。

  阿朱還想說下去,我止住她:「一會兒再聊行嗎?先做一次,我憋了老長時
間了。」我的確是忍不住了,欲火上升,難以抑制。

  阿朱笑了:「你是不是來的時候就一直起來?」

  「可不!」我把她的手拉到我隆起的地方:「你看,一個月沒見你,它都生
氣了。」

  它不是生氣,它是生氣勃勃。阿朱微微張開嘴,我摟住她,熱吻。我們三下
五除二,把衣服脫光,用傳統姿勢,我把龜頭頂在她柔軟的肉瓣上。我現在不用
像以前那樣愚蠢地尋找入口了,只要我一使勁,它總能從正確的地方進去。

  雖然很久沒有做了,但射精的欲望並不強,我也沒有使用激烈的動作,我不
急不慢地抽送著,感受著那種肉體和肉體的磨擦。

  這樣持續了不久,我對阿朱說,「換個地方,我想看看我們怎麼做。」

  我拔出陽具,下床,把阿朱的臀部挪到床邊,讓阿朱兩腳懸空分開,我站在
地上,一只手按在她一只大腿上,另一只手握住陰莖,把龜頭頂在陰毛下的裂縫
上。我用龜頭沿著裂縫上下移動,有時會施加一點壓力,讓它陷進大陰唇�面,
有時候我會把龜頭對準那個小硬塊,逗弄它,然後提起陰莖在它上面輕輕拍打。
把龜頭往下移,一直到屁股裂縫的最低端,然後再緩緩往上移動,尋找另一個我
未曾接觸過的洞口,在一個起皺的地方,我停止了。

  稍微調整一下角度,我開始往龜頭使勁,企圖讓它從這個入口進入阿朱的體
內。但這個大門似乎尚停留在八十年代以前的意識水準,拒絕對外開放,洞口緊
閉。我知道阿朱可能不喜歡這個方式,於是放棄了努力,把陰莖往上挪動,到了
常去的地方,把它送了進去。

  用這個姿勢我幾乎不覺得累,我一面用眼睛享受著阿朱豐滿的肉體,一面用
陽具享受著阿朱濕潤的肉體。阿朱可能覺得累了,一只腳放了下來,懸在床邊。
我一只手仍按在她另一只腿上,把一只腳往上提,踩在床上,同時上身往前傾,
以使我們的陰部更緊密的結合。

  我開始加快速度,接近高潮的時候,我不得不把腳放下來,雙腳站在地上,
使勁地撞擊阿朱,阿朱的兩腳不知什麼時候已交叉繞在我後腰上。然後我開始爆
發,我整個上半身都倒在阿朱身上,直到體內沒有東西排出為止。

  我擡起頭,似笑非笑地看著她。阿朱也在笑:「你技術越來越好了,是不是
我不在的時候找別的女人了?」

  「沒有,」我急忙否認:「我就找過你。」

  「那你怎麼越來越厲害了?」

  「可能是看多黃色錄影了。」我自嘲地說。

  這當然是一個原因,但我相信,即使不看,我遲早也會學懂這門技術,這可
能就是人們常說的,做愛無師自通。清理完畢,我和阿朱並排躺在床上。

  「其實知識份子也是很壞的。」阿朱忽然來了一句。

  對阿朱的唐突我一點都不奇怪,我已習慣了她聊天的規律,即想到什麼說什
麽。她聊天的目的,並不在於聊了什麼,能有人聽到她的傾訴就足夠了。我也是
樂於聽別人講述自己的經歷的,我甚至認為,能聽到別人發自內心的訴說也算是
一種幸福。

  「到我們那�的也有大學生,甚至還有研究生呢!不過他們倒是挺規矩的,
不像別的客人總愛動手動腳,我挺喜歡替他們做的。那也不能說他們是好人,是
不?只不過他們更能裝,讓你看不出來。」

  我心�苦笑,不知道她有沒有把我算在知識份子的範圍內?

  「現在幹壞事的知識份子多著呢!而且做得特陰險,讓你查都查不出來。」
阿朱停頓了一下,似乎想舉個例說明,終於沒找著,只好繼續說道:「別看他們
穿得挺好,頭是頭腳是腳的,脫了褲子跟別人沒有什麼兩樣,什麼損招都想得出
來。」

  阿朱嘰嘰嚕嚕地說了什麼我記不得了。提起知識份子,我想起前段時間去北
京,一個老專家跟我發牢騷,說什麼從宋朝開始,中華民族就是不再是一個完整
的民族,中國的知識份子猶如一盤散沙,文人相輕,始終團結不起來,以至於連
小日本也敢欺負我們。

  要想振興中華,中國的知識份子一定要團結起來,拋棄存在於我們之間幾千
年的「文人相輕妒賢忌能」的惡疾,不要內耗,要光明磊落,要與人為善,要勤
奮,要通過自己的艱苦勞動而不要去剽竊別人的成果。只有團結才有力量,要提
倡「文人相敬互相支持幫助」的新風尚。

  「做什麼你?」阿朱用肘推了我一下:「一句話都不說。」

  「我想讓你看看我有多壞。」說著,我的手伸進她內衣,來到她豐滿的小山
堆。

  我那位哥們說過,女人身上這麼多地方,只有乳房是最乾淨、最吸引人的,
其他地方都是很髒的。我至今還沒有享受認真享受過阿朱的乳房,這次我可不能
錯過機會了。我把阿朱內衣脫掉,支起上半身,把頭埋在她胸脯上,用嘴含住了
一個乳頭,有時候用舌尖如蜻蜓點水的動作捕捉她,有時候從舌頭到舌根讓整個
舌面在她上面掠過,有時候用手把她緊緊罩住,企圖讓把整個含在嘴�,另一只
手則在她另一只乳頭上捏著、揉著。

  我看不見阿朱的臉,不知道她喜不喜歡這樣,這種場合下,我總想知道她的
表情,然後根據她的表情來決定下一步該幹什麼。阿朱的乳頭粘滿了我的口水,
房間�一定發出了「嘖嘖」的聲音。

  我覺得有點累了,停止動作,擡起頭,阿朱閉著眼睛,只是閉著眼睛而已。

  搞不明白,我躺下來,問她:「你喜不喜歡我這樣弄?如果你覺得不舒服就
說話。」

  阿朱用力點了幾下頭:「挺舒服的。」

  「你知道嗎?你總不說話,有時我都不知道你舒不舒服,以後如果你覺得不
舒服就說話,我怎麼你才舒服,哪個姿勢你不喜歡就跟我說,行嗎?」

  「唔。」阿朱又點頭:「你剛才就弄得挺好。」

  「是哪個動作?是用手,還是用嘴?」我很想知道她是怎麼想的。

  「用嘴。」她似乎不好意思,很小聲地說。

  我用手擼著已經勃起來的寶貝,對著她耳邊說:「它又起來了。」阿朱沒有
說話,我翻身到了她雙腿中間。

  「你看著我行嗎?」我一面在校準陰莖,一邊對她說。

  阿朱睜開眼睛和我相對,我把龜頭擠了進去,然後停止,我雙眼直視著她,
下身微微前移,陰莖又進了一點。我們對看著,沒有說話。

  陰莖幾乎是一節一節地進入阿朱體內,在這幾十秒中,我們似乎在看著對方
的眼睛,又好像在看著遙遠的地方。

  當我握住陰莖根部的手碰到阿朱陰部時,我把手抽了出來,雙手摟住她後腦
勺,把陰莖全部插了進去,然後我們開始親吻。覺得嘴開始發累時,我擡起頭,
雙手撐在床上,開始了肉體與肉體的交流。

  我的技術看來真的見長,我甚至學會了在全部插入阿朱體內時,扭動臀部做
幾個回轉,增大磨擦的幅度。

  幾分鐘後,我開始喘氣,阿朱覺察到了,說道:「讓我人在上面吧!」

  我翻身平躺在床上,阿朱跨了上來,把倒在肚皮上的陰莖立了起來,就要往
下坐,「等一下!」我急忙說,我突然產生了一個念頭:「讓我看看。」

  我把手伸到她陰部,找到洞口,這才是真正的洞口,我以前接觸的都不算是
洞,只能算是柔軟的凹陷。我幾乎是一下子把三根手指插了進去,而這種狀況下
她仍然不緊密,使我懷疑是不是整個拳頭都能伸進去。

  我抽插了幾下,讓手指都粘滿液體,液體之多,使我一陣亢奮,我把手抽了
出來,阿朱拿起我的陽具把它納入陰道,然後緩緩坐下。她開始有節奏地聳動,
而且動作越來越快。我感覺快要射精了,產生這種衝動,與其說因為她對我的磨
擦,倒不如說是她猛烈的撞擊,猛烈得甚至使我覺得小腹發痛。

  我不想那麼快爆發,我對她說:「我受不了,你下來吧。」

  「不!」阿朱搖搖頭,雙眼緊閉,急促地聳動著。

  我抱住她,把她掀下來,喘了口氣,我說道:「換個姿勢,你在床邊,我靠
�面。」

  我讓她側臥,面向床邊,叫她擡起雙腳,然後把一只腳橫著擺在床上,讓她
雙腳放下,我再把另一只腳穿在她雙腳中間,這樣四條腿便交叉在一起。挪動屁
股,我把陰莖送進她體內,這種姿勢是最能深入阿朱體內的,我用手在結合的地
方摸索著,那�已經找不到任何一絲空隙。

  我把手縮回她小腹,來回撫摸,問她:「到哪里了?」

  阿朱把一只手按在我手背上,挪到一個地方,說道:「這�。」

  大概是肚臍的地方,我笑著說:「不會吧,是不是進了子宮了?」

  「可不,真的到了子宮了。」

  「我怎麼沒感覺出來?」我不相信。

  「我都感覺出來了,」阿朱把按在我手背上的手輕微使勁:「你試動一下看
看。」

  我動了一下龜頭,把感覺都集中在它身上,但我仍然感覺不出有什麼異同。

  「你沒有感到有什麼東西在包住你嗎?」阿朱問道。

  「沒有,感覺不出來。」

  我不再在這個問題上糾纏不清,我把手挪到我們結合的地方,把陰莖稍微後
退,手伸了進去,找到阿朱的陰蒂。我輕輕地揉動著,不時抽插一下陰莖。

  阿朱很快就受不了,她開始喘氣,一只手伸了下來,想把我的手推開。我不
理她,相反,我都加快了揉動和抽動的速度。阿朱終於進入瘋狂狀態,她大腿扭
動,嘴�嗚咽著,拚命地想把我的手推掉。

  用這個姿勢我很難加大衝擊力度了,我坐起來,然後伏在阿朱身上,繼續抽
插。受到阿朱的感泄,我開始射精。

  我們良久才恢復知覺。

  「你真行,」阿朱給我口頭獎勵:「越來越厲害了。」

  「厲害什麼,」我裝著不好氣地說:「累死我了。」我其實並不是很累,很
奇怪。

  阿朱吃吃地笑:「就要累死你這個饞貓。」接著又說:「其實剛才你放出來
正好,我們一起出來。」

  「什麼時候?」

  「就是剛才我在上面的時候,那時我正要達到高潮,你偏偏要我下來,氣死
我了。」

  我覺得很冤枉,對阿朱什麼時候達到高潮我的確看不出來,這是我一直想搞
明白的問題。

  我急忙解釋:「我哪知道你那時候要高潮,你怎麼不說?」

  「我說什麼?」阿朱嗔怪道:「那時我還能說出話來嗎?」

  我想想也是,她那個時候大概已經神智不清了,我使用了武力才把她掀下來
的。

  擦拭乾淨,阿朱摟著我,不肯睡。

  「你剛才為什麼要把我的手推開?」我想起她剛才老推我的手:「你不喜歡
我這樣弄嗎?」

  「喜歡也不能老弄,」阿朱解釋:「我推你的時候就表示我已經高潮了,再
弄反而不好了。」

  原來如此,看來色情小說真是害死人,難怪國家三令五申要禁止出版黃色書
刊。

  「高潮的感覺怎麼樣?」

  「唔,好。」阿朱點點頭。

  「那以後要多做,」我順水推舟:「做愛可以美容。」

  阿朱顯然沒有聽說過這一結論,她睜著眼睛,沈默不語,然後半信半疑地問
道:「真的?」

  「真的。」她突然「咯咯」地笑笑起來:「笑死我了,她們一天做好幾次,
怎麼美不起來?」

  我也忍不住笑了,我急忙解釋說:「她們不叫做愛,她們有快感嗎?能達到
高潮嗎?」

  阿朱神色凝重起來,似乎陷入沈思。在一片沈默中,我慢慢地進入了夢鄉。

  也許明天她會變得美麗起來。

  我這次大概是著了魔,第二天睡過來時,龜頭又伸到了內褲褲頭邊沿,要跑
出來似的,我把陽具緊貼在阿朱大腿上,把她弄醒。

  阿朱睡眼朦朧,利用這個機會,我扳過她的身子,讓她屁股背對著我,蜷縮
雙腿,然後把一只腿插在她雙腿中間,陽具緊貼在她雙腿中間的裂縫上。

  「讓它溫暖一會兒好不好?」我用陰莖的頭部輕輕地摩擦她柔軟的肉瓣。

  「我覺得有點痛,」阿朱好像不大情願:「你都弄了兩次了,我受不了。」

  「不會的,」我安慰她:「我會慢慢地,溫柔的。」

  我一只手伸到她乳房,撫摸著它:「我真的很想,你給我好不好?」

  「唔,可要慢點。」

  我用手壓在龜頭上,腰部緩緩使勁,阿朱臀部微微後挫,龜頭陷了進去。我
怕她會痛,所以抽插的動作很慢。阿朱的腔內總是一片濕潤,所以我估計她不會
覺得痛。

  維持了幾分鐘,我把陰莖抽出來,讓她平躺,然後用蹲坐的姿勢重新進入。
這樣最大的好處是可以撫弄阿朱的陰蒂,而阿朱的陰蒂是非常敏感的,不管是以
前還是現在,在我陰莖的抽動和對陰蒂的刺激下,阿朱沒多久就開始收縮。我沒
有堅持下去,伴隨她一起收縮、爆發。

  「還痛嗎?」平靜下來之後,我問她。

  「奇怪,剛才明明覺得痛的,現在怎麼不痛了?」阿朱一臉迷惑。

  「你把它傳給我了,」我笑著說:「我開始痛了。」我的龜頭真的有點痛。

  阿朱也笑了:「是不是�面有個小孩把你抓痛了?」


               (12)

  阿朱終於在全國一片喊打聲中離開了天津,我知道這次她不會再回來了,為
期兩年的嚴打看來已經把她的退路封死。

  說起來中國的嚴打也算是建設有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的一大特色,譬如原來該
判一年,到了嚴打時期就該判兩年、三年,嚴打具有階段性,法律的執行也就有
了階段性。舊的不去,新的不來,現在打掉了一批,很快就會有新生力量補充進
來,用我們司機的話來說就是:「該嚴打的照打,該挖洞的照挖。」

  而能在這次大風大浪中仍能屹然不動的,老闆自然是嚴打者的大舅小舅或三
姑六姨。可以看見,每一次運動,社會的利潤就進行一次重分配,這次看來也不
例外,一批高官將紛紛落馬,但他們的落馬和阿朱的失業(我權且這樣認為),
哪個更快人心?

  成克傑一次在北京開會時說過:「看見廣西還有這麼多人在挨餓,我心�難
受,睡都睡不好呀!」到底是什麼使得嫖娼業屢禁不絕?嚴打能夠解決這些問題
嗎?

  我到底沒有帶阿朱到網吧去,我知道一開始就是在敷衍她,我是沒有膽量帶
她去這種公共場所的。我曾經對她作出的許多允諾,現在看起來都是一時衝動,
也許在我內心的深處,還是抱有一絲玩的心態。

  阿朱將走向何方?她是否會到另一個地方重操舊業?不得而知。但阿朱似乎
已經沒有太多的選擇,以她本身的知識素質,以及年齡的限制,她看來很難再找
到一個稱心如意的工作了。她和那個司機的關係顯然也已經壽終正寢,阿朱對未
來的一絲美好的憧憬就此化為泡影。在她的後半生,是否還會有誰再像從前一樣
悄然撥動她的心弦,讓她怦然心動,寢食不安?

  海河水仍像往常一樣涓涓長流,海河兩岸已經一片林蔭,似乎要把藍色的河
水從我眼前遮掩住。我貯立陽臺,心中竟難以平靜,到天津這麼長時間,我到底
得到了什麼?從小到大,父親母親都對我寵愛有加,對我寄予光宗耀祖的希望。
我也沒有令他們失望,一路凱歌高奏,直到考上重點大學,使他們在鄉親近鄰中
得到了莫大的尊敬,而我也理所當然地成了那一帶小孩們學習的榜樣。一切都是
那麼的美好,前途一片光明。

  然後我開始真正跳出龍門,成為他們夢寐以求的大城市的一員。像所有在他
鄉苦苦拚搏的人一樣,為了出人頭地,為了給遠在家鄉的父老鄉親們臉上貼金,
我們已經失去太多。即使如此,離自己的目標似乎還有很長很長的距離,路還很
久,望不到頭。

  陽居家又飄來熟悉的歌聲:「常回家看看,回家看看……」每當聽到這首歌
詞,心中總是一陣傷感,禁不住熱淚盈眶,在他們的有生之年,我已經不可能再
回到老家,如當年他們含莘茹苦把我撫養大一樣照顧現在已經年老體衰的父親母
親。

  是否所有人都像我一樣,出來開闖自己的新天地,就意味著今生再也無法盡
自己的一份孝心?但我現在都做了什麼?原來令我深惡痛絕的事情,現在活生生
地發生自己身上,而且帶著一種麻木的心態來對待自己的所作所為,我還是原來
的我嗎?

  陽臺的花已經盛開,姹紫嫣紅,競相鬥豔,春的氣息撲面而來。但我卻忍不
住一陣悲傷,我知道,在這生機勃勃的季節,在我年邁的父母的殷切期望中,那
個曾經那麼純真、心無旁羈的男孩已經像花一樣凋謝了。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