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回到教室的時候上課鈴正好響了起來，看樣子葉曉曉應該是免不了遲到了，
為她默哀啊。

　　這節課是歷史課，歷史老師是一個大學剛畢業出來的男生，可能是因為第一
次正式擔任任課老師的工作，他對這份工作比較上心，每一次都會提前來到教室，
所以此時他已經站在講臺上面默默的看著我了。

    我趕緊加快步子小跑著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去安靜坐好，見此，歷史老師才把
視線從我身上移開，開始講課了。

　　坐在位置上，我不由自主的往一旁的譚霜雪看去，現在上課了，沒人關注這
裡了，她應該又要開始那個什麼「耐痛訓練」了吧。

　　想到這裡我就忍不住一陣歎息，這種訓練什麼時候是個頭啊。

　　可等我看清楚譚霜雪樣子的時候我不由的吃了一驚，她竟然正拿著筆在她那
張「耐痛訓練」的計畫表上用力的塗劃著，我不由的連忙叫住她，「譚霜雪，你
幹嘛呢？」

　　「……」對於我的提問，譚霜雪只是默默的看了我一眼，然後平淡的說，
「沒幹嘛。」

　　「不是，你為什麼要劃掉這些計畫？」我感到十分不解。

　　「因為沒用了。」譚霜雪的回答十分簡短而又冷漠，說著，她乾脆直接把這
張寫滿了計畫的紙揉成一團然後扔到地上。

　　「喂！你幹嘛？怎麼就扔了啊！」我感覺譚霜雪現在的狀態有點不對勁，但
我現在也沒時間想那麼多，那張紙上可是譚霜雪花了一晚上功夫才想出來的東西
啊，雖然內容有點讓人難以理解，但這也是她的一番心血啊，現在就這麼不明不
白的扔了，也太可憐了吧。

　　我連忙彎下腰伸手去撿，可就在我的手觸碰到那團紙的瞬間，譚霜雪突然抬
起腳用力的踏在我的手背上，將我的手掌死死的釘在了地上。譚霜雪這一腳真的
很用力，靴底一排一排的尖銳防滑紋路幾乎是一瞬間就刺進了我手背的肉裡，痛
的我當時就慘叫了出來。

　　班上的其他學生被我慘叫的聲音所吸引，紛紛轉過頭來一探究竟，可下一秒
他們的腦袋就飛快的轉了回去，因為一旁的譚霜雪用冰冷的眼神把他們嚇退了。

　　我一邊用另一隻手抓住譚霜雪的腳腕往上提，一邊使勁往外抽自己被踩著的
手，可這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譚霜雪的腳紋絲不動，就這樣穩穩的踩在我的手
背上。

    見此，我只能抬頭朝譚霜雪投去求饒的目光，「痛……譚霜雪，為什麼踩我
的手，快……快把腳拿開啊，好痛！」

　　對此，譚霜雪只是用冷淡的眼神俯視著我，「不要。」

　　「為……啊……為什麼……」手背上傳來的劇痛讓我說話都有些哆嗦了。

　　「果然呢……」譚霜雪沒有理會我的哀嚎，而是自顧自的喃喃著。

　　「什麼果然啊！」我在下面一頭霧水，完全不知道譚霜雪這是要幹嘛。難道
她又在網上看到了什麼不得了的東西嗎？

　　「變態星……」

　　譚霜雪的呼喚讓我下意識的抬頭看向她的眼睛，但視線中出現的卻是一個不
斷放大的黑影。譚霜雪的鞋底就這麼狠狠的印在我的臉上，正中靶心，堅硬的鞋
底直接把我的鼻子踩扁壓在臉上，頓時，我只感覺鼻子湧出來一股強烈的酸意。

    鼻子上傳來的不適感讓我有些難受，我馬上把腦袋往後仰去，希望可以躲開
譚霜雪的鞋底，可我此時正被她踩著一隻手，身體已經被死死的定住，根本沒辦
法進行大幅度的躲閃動作，再加上譚霜雪的腿本來就很長，面對我的後仰動作，
譚霜雪只是稍微伸直了點腿，便又一次把鞋底完全的蓋在了我的臉上，好不容易
稍微復原了點的鼻子再次被鞋底所壓扁。

　　「嗚嗚嗚……」由於嘴巴也被譚霜雪的鞋跟死死的壓著，沒辦法張嘴，我只
能在喉嚨裡面發出意義不明的聲音來抗議譚霜雪的行為。

　　「變態星……」譚霜雪的聲音從上面傳來，譚霜雪的鞋底壓在我臉的正中央，
所以並沒有完全蓋住我的視線，繞過頂在眼前的鞋幫，我看到了譚霜雪的樣子，
她正默默的看著我，臉上看不出有什麼表情。

　　我想我此時的樣子肯定很滑稽吧，一隻手被譚霜雪牢牢的踩在腳底下，身體
被迫著半趴在地上，但由於臉被譚霜雪的腳用力的蹬著，我腦袋只能保持著高高
仰起的姿勢，非常難受，感覺脖子都要扭斷了一樣。

    鼻子被譚霜雪的鞋底緊壓著，只露出一條細縫供我呼吸，為了吸到足夠的氧
氣，我只能用鼻子費力的吸著譚霜雪鞋底的空氣，一股濃烈的皮革味混著塵土的
味道湧進我的鼻腔，異味充滿了我的鼻腔，讓我的鼻子有些難受，但我也沒有辦
法，此時我能夠呼吸到的也只有譚霜雪鞋底的空氣了。

　　一種屈辱感在體內慢慢形成，譚霜雪此時冷淡的目光就如同催化劑一般讓我
體內的這種感覺越發的猛烈起來。

　　不要看著我……不要這樣子看著我……不要用這種眼神看著我！

　　我下意識的要扭開腦袋逃避，可臉上不斷傳來的壓迫感卻提醒著我自己此時
的處境。

　　「唔……」可能是為了懲罰我剛才扭臉的動作，譚霜雪踩在我手背上的那只
腳更加用力的往下壓，將我的手掌死死的壓在地面上，我感覺自己的手掌就要被
踩扁了一樣，特別是手指的位置，剛好位於鞋底的鞋跟下，在堅硬的鞋跟的碾壓
下，手指仿佛要被踩斷了一樣，我痛的忍不住猛烈抽搐了起來。

　　「變態星不愧是抖ｍ呢，」譚霜雪無視我因為疼痛而變得扭曲的表情，她微
微伏下身子湊近我，眼神冷漠的俯視著我，「這一次明明已經遠遠超出你的疼痛
忍耐界限了，你卻一點不情願的感覺都沒有呢，這樣對你會讓你很興奮嗎？」

　　什麼啊，譚霜雪她在說什麼啊，我現在非常不情願啊，手痛的都快失去知覺
了。

　　好像是知道了我的想法一樣，譚霜雪突然把踩在我身上的腳全部收了回去，
臉上、手上的壓迫感瞬間消失了。

　　我有些呆呆愣在了原地，不明白譚霜雪這突然的是要準備做什麼，剛剛被譚
霜雪用力踩踏的手掌突然傳來一陣強烈的刺痛感和酸麻感，這是血管被壓迫許久
之後突然暢通帶來的後遺症，我的整條手臂幾乎都麻痹了，就像有一陣強烈的電
流在手臂裡肆虐一般，我不由的露出了痛苦的表情。

　　但是，我並沒有動，我強忍著手臂上傳來的麻痹感，身體依然保持著被譚霜
雪踩踏時的姿勢，儘管這姿勢讓我非常難受。我自己也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譚
霜雪她終於放開了我，這個時候我不是應該馬上從地上起來回到座位上嗎？但是
內心深處的這種莫名的空洞感是怎麼回事？難道我在等待著什麼？

　　我不由的有些焦躁起來。

　　譚霜雪這時也沒有理會我，只是默默的低著腦袋看著我，雙腿上下的疊在一
起，裹著誘人黑絲的美腿在我眼前輕輕的晃著。

　　「唔……」我的視線不由的被這一抹透著朦朧感的黑色所吸引，看著近在咫
尺的修長美腿，我忍不住暗自咽了咽口水。

　　隨著譚霜雪秀腿的不斷擺動，我能感覺到自己體內的某個防線正在一點一點
的倒塌。

　　我好像突然明白自己為什麼會依然保持著被譚霜雪踩踏時的姿勢了，這是我
的內心深處在期待啊，期待著譚霜雪能夠重新把腳放到我的身上，繼續踩在我的
臉上和手上。

　　我想被譚霜雪踩踏啊！

　　「譚……譚霜雪……」我有些臉紅，聲音由於極度膽怯而變得有些發顫和結
巴。

　　「恩？」譚霜雪停下了左腿的晃動，冷漠的眼神默默的盯著我。

　　「請……請繼續踩我吧……」

　　「理由。」譚霜雪的語氣依然非常平淡。

　　「我……我是個喜歡被女孩子踩踏的抖ｍ，所以……所以請繼續踩我吧……」
說出這種讓人羞恥的臺詞，我的臉紅的都快滴出血來了。

　　「就算會讓你感到疼痛嗎？」譚霜雪把疊在下面的那只腳輕輕抬起然後壓在
我放在地面的手上，這一次譚霜雪並沒有刻意的用力踩踏，但是兩條腿疊在一起
帶來的重量集中在我的手背上也足以讓我感受到痛楚。但是此時的我已經不會在
意這種程度的痛了，內心湧現出的欲望將我對疼痛的感覺麻痹了，我連忙點起頭
來。

　　「果然呢……」譚霜雪看見我的回答後並沒有更進一步的行動，而是自言自
語般的喃喃著，「變態星是個抖ｍ，只有在這種情況下才會心甘情願的接受疼痛
呢。」

　　「譚……譚霜雪，還有這裡，這裡……」我不知道譚霜雪在想什麼，此時的
我已經完全陷入了一種莫名的狀態裡面，我像狗一樣的用自己的臉磨蹭著譚霜雪
翹起來的黑絲美腿，一邊陶醉在絲襪的細滑觸感中，一邊提醒著譚霜雪把腳放回
到我的臉上。

　　「……」譚霜雪看著我的樣子有些默然，她用腳把我在她腿上磨蹭的腦袋踢
到一邊去，然後伸直了腿搭在我的肩膀上。

    譚霜雪彎下腰去把我手下壓著的那張揉成一團的「耐痛訓練」計畫書抽走重
新攤在桌面上，然後掏出手機來在網上搜索著什麼並與那張計畫表上的東西進行
對照。過了好一會兒，譚霜雪重新才抬起頭來。她一邊把手機收回口袋，一邊轉
過頭來靜靜的盯著我，可看見眼前的一幕之後，她不禁愣了愣。

　　「變態星……」譚霜雪的聲音讓我回過神來，我抬起頭朝她看去，卻發現她
的眼神有些怪異。

　　臉頰上突然傳來濕潤的觸感，我這才意識到自己剛才在幹嘛，由於譚霜雪的
一條腿搭在我的肩膀上，她穿在腳上的短靴正好貼在我的臉旁，我剛才一直扭著
臉舔著嘴邊的靴筒呢。

　　「對……對不起！」被譚霜雪撞見我在舔她的靴子，我感到十分尷尬，身體
下意識的就要躲開譚霜雪的視線，可是譚霜雪馬上扭動腳腕勾住了我的後頸，讓
我沒辦法繼續後退，我有些怔怔的看著她。

　　「來，讓我們重新開始『耐痛訓練』吧。」譚霜雪微微俯視著我，平靜的說
道。

　　「哈？」

　　我還沒反應過來譚霜雪話裡的意思，她勾住我後頸的腳突然用力一帶，巨大
的力量牽引著我的腦袋往地面砸去，看著眼前極速放大的地板，我下意識的伸出
另一隻空餘的手出來撐住了地面，防止自己的腦袋砸在地板上，可是……

　　「砰！」

　　我的額頭重重的砸在地面上發出一聲悶響，譚霜雪她竟然直接踩著我的後腦，
硬生生的把我的腦袋踩到地板上去了。幸好現在教室裡有點吵，不然這動靜絕對
會把其他同學的注意力吸引過來。

　　「嗷……」我不由的慘嚎一聲。

　　「變態星，快點抬頭。」譚霜雪毫不在意我的哀嚎，一邊用堅硬的鞋底輕輕
的碾著我的腦袋，一邊慢悠悠的說道。

　　我好像知道譚霜雪要準備幹嘛了，但是我此時也沒有其他的選擇，只能乖乖
聽從。

　　我有些小心翼翼的抬起腦袋，帶著譚霜雪踏在我頭上的腳一起往上。譚霜雪
的腳並沒有用力，只是輕輕的放在我的頭頂用鞋底磨蹭我的頭髮，因此我沒怎麼
用勁就把譚霜雪的腳頂起來老高。

    等到我已經完全支起上半身趴在地上後，預想中的事情卻並沒有發生，譚霜
雪她竟然沒有把我的腦袋再次踩到地面上去。我一時有些愣在原地，不知道接下
來要怎麼做。

　　時間一秒一秒的過去，譚霜雪依然沒有什麼行動，我趴在那裡卻有些按耐不
住了，視野裡，譚霜雪另一隻腳正踩在我的手上輕輕打著節拍，鞋底一下又一下
的敲打在我的手背上，留下一個個的鞋印，我的手背都變黑了。我看的心裡有些
發癢，但是又沒辦法行動。

　　「變態星，」就在這時，譚霜雪終於開口說話了，「把頭抬起來。」

　　抬頭？可是譚霜雪的腳還壓在我的頭頂啊，怎麼抬頭？

　　我心裡有些犯嘀咕，但還是按著譚霜雪的要求慢慢的抬起了腦袋，譚霜雪的
腳底本來踩在我的後腦上面，隨著我慢慢的仰起腦袋，譚霜雪的腳被我頂了起來，
堅硬的鞋底在我的頭上慢慢滑過，鞋底粗糙的質感碾過我脆弱的頭皮。

    最後，當我費力的高仰起腦袋朝譚霜雪看去時，我卻什麼也沒能看到，因為
譚霜雪的腳正靜靜的踏在我的額頭上，腳後跟微微騰空，漆黑的鞋底正壓在我視
線的正上方，仿佛要直接塌下來一樣，這種視角非常具有迫力。

　　「真乖。」譚霜雪平淡的聲音從上方傳來，一邊說著，她還用鞋底在我的額
頭上輕輕的左右磨蹭著，好像在表揚我一樣，我有些不好意思起來了。

　　啊，如果譚霜雪的語氣可以再生動一些就更好了。

　　就在我有些走神的時候，譚霜雪踏在我額頭上的那只腳卻突然用力往下踩，
巨大的壓力將我的腦袋瞬間踩到了地面上去，我甚至還沒反應過來。

    由於這一次我是高高仰起腦袋的，所以重重砸在地板上的是我的下巴。相對
脆弱的下頜骨用力的磕在地面上，那一瞬間我感覺自己的整個腦袋都在「轟隆隆」
的作響，隨之而來的就是從下頜骨傳遞到牙齦的劇痛，我整個面部肌肉都不由的
緊繃了一下。上下牙齒相互猛烈對撞，我感覺自己的牙齦都有些鬆動，口腔裡面
甚至還隱隱傳來一股鐵�味。

　　「唔唔唔！！」我想張開嘴慘叫，但是譚霜雪的腳死死的踩在我的頭上，用
力的碾壓著我的腦袋，仿佛要將我的腦袋擠爆。我的下巴被牢牢的壓在地面上，
只能從喉嚨裡擠出幾聲悶響，掌管下巴開合的肌肉遠遠不是譚霜雪一隻腳的對手。

　　「變態星真沒用，連我的腳都支撐不住。」譚霜雪完全沒有憐憫我的意思，
她一邊挖苦著我，一邊還用腳在我的頭上不輕不重的踹著。

    踹了好一會，譚霜雪才終於把腳挪開了。她把腳移到了我的嘴前，皮靴的鞋
尖輕輕觸碰到了我的嘴唇，帶來一絲涼意。看著近在咫尺的鞋尖，我有些情不自
禁的伸出舌頭輕輕舔舐起來，舌尖卷起鞋面上的灰塵不斷的帶入我的口腔，略微
苦澀的味道卻仿佛擁有魔力一般讓我下巴上殘留的疼痛感都減輕了，我不由的更
加賣力的舔舐起來。

    不過譚霜雪把腳放在這裡好像並不是讓來舔她的鞋，她微微翹起鞋尖來抵住
了我的鼻孔，然後慢慢往上提，我被迫著跟著她的腳一起抬起頭來。

　　譚霜雪微微低著頭面無表情的俯視著我，我伏跪在地上被她用腳尖勾著鼻子，
這個場面讓我微微感到一點尷尬，臉上的神色頓時有些不自然起來了。譚霜雪沒
有理會我的尷尬，她繼續往上抬著腳，直到我的腦袋被迫著完全仰起來之後她才
把腳收了回去。

　　「不許動。」譚霜雪用平淡的語氣下著命令，我只能乖乖的服從，不知道她
又打算做什麼，心裡不免有些緊張。

　　譚霜雪慢慢的伏下身子靠近我，她伸出一隻手來輕輕的搭在我的臉頰上，大
拇指輕柔的撫摸著我的下巴，略微冰涼而又柔軟的觸感將我下巴的最後一絲疼痛
也消去了。

　　「還痛嗎？」譚霜雪輕聲的問道。

　　「啊？」我有些楞楞的望著她，有點沒反應過來。

　　「鈴鈴鈴……」

　　就在這時，尖銳的下課鈴突然響了起來，我馬上回過神來，連忙從地上爬起
來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去，一邊把自己衣服上沾到的灰塵和鞋印拍掉。

    這時，譚霜雪輕輕的戳了戳我的胳膊，我扭過頭看去，一隻雪白而又纖細的
手掌伸了過來，譚霜雪的手掌輕輕的撫過我的額頭，「這裡也有印子。」

　　我就這樣傻傻的看著譚霜雪把我額頭上的鞋印子擦掉。

　　「好了。」說著，譚霜雪收回了自己的手。

　　「那……那個，謝了哈……」我有些不好意思的揉了揉腦袋。

　　「恩，」譚霜雪輕輕的點點頭，然後默默的盯著我的眼睛，「你還痛嗎？」

　　「哈？哦哦，不痛了，一點都不痛。」我開始還有點沒反應過來，但後來馬
上回答了她。

　　聽了我的回答，譚霜雪臉上的神色突然舒緩了一些，她稍微看了看我下巴的
位置，然後繼續說，「變態星，你的能力真的很好用，其實剛才那一下我有些沒
控制好力度，我不太會把自己的力度控制在剛剛好的位置，如果是普通人的話，
剛才那一下就會在下巴那裡留下一個很深的傷口。」

　　「哈？」譚霜雪的說法讓我突然有些冷汗直流，原來那一下有這麼嚴重嗎？
說實話，因為自己這個能力的原因，我對於傷痕這種東西有些麻木，因為再大的
傷口我都可以很快的癒合。

　　「你做的很不錯，」譚霜雪說，「我還以為你會受不了這種疼痛，結果你還
是忍住了。」

　　「什麼？我有忍住嗎？」我有些不太明白，印象中自己剛才好像完全沒有拼
命忍耐某種東西的樣子，只是一直在沒用的慘叫著。

　　「一個被火焰灼燒的人會因為受不了這種灼燒帶來的疼痛而慘叫，會拼命的
翻滾著自己的身體，會想盡一切辦法來停止這種疼痛，這個時候他們腦子裡完全
沒辦法思考其它的東西，這就是忍不住。而忍住疼痛的人雖然可能也會因為疼痛
而大叫，但是他們不會回避這種疼痛，而是正面的面對，思維也不會因為疼痛而
停止。而變態星剛才不僅沒有痛的滿地打滾，還……」說著，譚霜雪突然有些怪
異的看了看自己的鞋子，「還想著伸出舌頭舔我的鞋。」

　　「額……」我的臉唰的一下就紅了，剛才的自己咋就那麼變態呢，竟然還主
動的舔譚霜雪的鞋子。

　　「變態星果然是變態啊。」

　　「呃呃……咱別說這個了，」我趕緊扯開話題，免得讓自己越來越尷尬，
「對了，你剛開始是怎麼啦？就是剛上課的時候，感覺你那個時候狀態有些不對
勁啊。」

　　「……」譚霜雪突然陷入了迷之沉默，過了好一會兒她才慢慢抬起頭看著我，
不知為什麼，我好像在她的眼神裡看到了一絲落寞，她開口輕輕回答，「我不知
道。」

　　「哈？」我有些楞楞的看著譚霜雪，不知為什麼，我心裡隱隱感覺這個話題
不能再繼續下去了，於是我連忙轉移話題，「對了，你先前怎麼要把那張計畫表
給扔了啊？」

　　「我在生氣。」

　　「哈？」譚霜雪簡短的回答讓我有些沒反應過來，生氣？譚霜雪生氣了？我
忍不住朝她那張總是面無表情的臉上多看了幾眼，我實在無法想像出她露出生氣
模樣的表情。

　　「你為什麼生氣啊？」我小心翼翼的問。

　　「因為變態星剛開始對我的訓練計畫表現的非常抗拒，完全沒有認真對待的
樣子。」

　　「額……」我一時有點無言以對，好像我當時是有點抗拒啊，只是沒想到譚
霜雪的觀察力這麼敏銳，竟然能夠看出來。

　　「對不起！」我馬上道歉了。

　　「後來我針對變態星是抖ｍ這點稍微修改了一下訓練的內容，」譚霜雪沒用
理會我的道歉，而是繼續往下說著，「結果變態星就變得非常上心起來了。」

　　「額，有……有嗎？」

　　「有。」

　　「……」

　　　　　　　　　　　　　　——————

　　總之就是這樣，整個上午我都在譚霜雪的特殊的訓練之中度過，臉啊，後背
啊，肚子啊，甚至下面那個地方，幾乎我的渾身上下都被譚霜雪狠狠的踩過一圈。

    期間，在踩肚子的時候，譚霜雪又一次沒控制好力度，方形的粗鞋跟隔著一
層衣服愣是在我的肚皮上劃出了一條血痕出來，當時痛的我差點吐了出來，幸好
我看見是上課拼命忍住了。那個早自習下課後突然出現的葉曉曉後來也沒有再來
找我，我突然想起來她還沒有同意我ＱＱ的好友申請呢，算了，反正這週末我們
會在漫展上碰面的。

　　「咦？張星嗎？」

　　背後突然傳來一陣熟悉的聲音，我回頭看去，卻發現唐月正一臉驚訝的看著
我。

　　沒想到竟然能在放學的路上碰到唐月呢。

　　「怎麼了？」我沖著唐月笑了笑，算是打了個招呼，有了上一次的接觸，我
已經把她當成朋友了。

　　「沒……沒……沒什麼！」誰知道唐月卻突然露出一副驚慌的表情出來，她
有些慌亂的舞動著雙手，臉上微微還有些羞紅。

　　看見她這個樣子，我不由的把她高傲冷漠的形象和現在做了一下對比，結果
搞得我差點笑出聲來。唐月瞬間就怒了，她抬起腿對準我膝蓋就是一腳，硬邦邦
的鞋尖狠狠的紮在我的腿上，痛的我腳一軟直接單膝跪倒在地上。

    唐月沒有就這樣放過我，她抬起腳狠狠的跺在我跪在地上的那條腿的大腿上，
然後翹起腳尖用鞋跟狠狠的碾著我的大腿，我痛的嘴角都有些抽搐起來了。

　　「饒了我吧。」我連忙伸手抓住唐月的腳求饒道。

　　「哼！你這個變態不是喜歡被女生這樣對待嗎？」唐月顯然還在氣頭上，她
狠狠的瞪著我。

　　「可是現在的情況不對啊，」我小聲的解釋著，「你看看周圍……」

　　「恩？」唐月疑惑的抬頭起來，這才發現這裡已經被一堆人圍住了，基本上
都是學生。

　　「不良少女唐月又在欺負別人了呢……」

　　「那個男生好可憐啊，竟然被唐月在大街上這麼羞辱……」

　　「他是怎麼惹到唐月的啊？」

　　「……」

　　看見我被唐月踩，大家顯然是誤會了什麼，都在這裡議論紛紛呢。

　　「……」聽到周圍學生的話，唐月的臉瞬間就紅了，「你們這些混蛋說什麼
呢！都給我滾！」

　　「啊啊，唐月生氣啦！快點逃！」

　　「不好，臉都氣紅了，被抓到就完了。」

　　圍著的學生們瞬間逃開了。

　　唐月再次把兇狠的目光投向了我，不過這一次多了一些不自然，想必肯定還
是有些尷尬吧，畢竟剛才被那麼多人圍觀。

　　「哼……哼！」唐月努力擺出一副高傲的樣子出來，她插著腰，高高在上的
盯著我，「這……這次就先饒了你吧，下次再嘲笑我，我就殺了你！」說完，也
不等我回應，她就撤開腿跑了。

　　「果然還是有些不好意思啊。」

　　我目送著唐月的背影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