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名稱:[玄幻仙俠]【流氓大地主】 1-5集 作者:棺材裡的笑聲 (3/4)



文字放大:    自訂文字大小:    行距:

c1804gQw71314757776.jpg

  【第五集】第一章:鬼谷所傳陳道子

  許平面色凝重,語氣恭敬的問:「老人家,這簽是何解?」

  在目前這太平盛世、一片祥和掩飾之外的是紀龍的造反、邊疆的戰亂和各個地方封疆大吏的不穩定。這樣的簽文不就預示著未來會有不少的仗要打嗎?難道具的是紀龍造反成功?餓狼營全軍北下或者是和彪悍的草原狼有一場惡仗,不管任何一種情況發生都是不可想像的。

  老人又認真的看了一遍,嘿嘿的樂了一下,語氣有幾分嘲笑的說:「公子不必在意,反正這簽文抽的時候就不是很準。這只是說個前程,不過沒辦法說出結果來。」

  「可否再求一簽?」許平說這話的時候幾乎是咬著牙的。

  雖然許平心裡不信這些東西,但想想自己離奇的穿越時空,還有這個幾乎和歷史沒一點相同的明朝,但這裡卻有著很多自己知道的名人,比如師父鬼穀子或者是秦始皇,不管是記載還是傳說,都和自己那個世界的一模一樣。但又少了關羽這一類英雄人物,總是讓人惶恐,想到這,越發的不安起來。

  林紫顏也是察覺到了許平情緒上明顯的變化,立刻安慰的握緊了許平的手,含情脈脈的眼裡盡是鼓勵和體貼,但也溫順的沒敢多問什麼。

  「可再求一簽!」老人家突然詭異的笑了一下,拿出一個沒任何標註的籤筒,裡面的簽不同於一般用竹子做成的,而是黑色籤條。老人家滿臉神秘的說:「不過你不可再選,只可求此一簽。」

  「這是什麼?」許平看了看旁邊,明明還有好幾個籤筒,不由得疑惑的問:「為什麼只可以求這個?」

  老人家神秘的一笑,說:「兩位不必隱瞞了,老夫剛才不過是戲耍而已。我的簽不可能有不準的時候,居此暗角也只等有緣之人。如若不準,老夫願拿人頭賠罪。」

  「……」林紫顏本想反駁,但這時候感覺剛才看起來有些市儈的老攤主卻完全變了個人一樣,變得很是詭異,但一臉微笑又給人的感覺是高深莫測。

  許平臉色變了變,立刻警戒的將林紫顏護在了身後,目光銳利的看著他,一字一句的問:「你是什麼人?」

  「有緣之人!」老人家溫和的笑了一下,攤了攤手,表示自己沒有惡意。

  許平還是繼續瞪著他,真氣已經暗自的催動,只準備發動迅速的一擊。但眼前這個老人看起來手無半點縛雞之力,分明就是半點武功都不會的普通人,可為什麼他給自己的感覺是那麼的飄渺,甚至感覺他似乎不存在一樣。

  老人輕輕的持了一下長長的鬍鬚,鶴髮童顏看起來真的是有幾分的仙風道骨,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感覺他一瞬間似乎變得年輕許多。老人半瞇著眼看著許平,笑著問:「怎麼?難道你想對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老人家動手嗎?用你那隻練了心法卻沒有半點套路的戰龍訣?用這不屬於人問的真氣轟在我身上?」

  許平徹底的驚呆了,戰龍訣是自己最大的秘密。不管是枕邊之人還是血緣至親,根本就沒一個知道的,突破到第三層以後,自己就像是一個炸藥庫一樣,空有渾厚的真氣卻沒有得到相應的招數。為了安全起見,也不敢修習別的武功,所以幾乎只能欺負一些比自己修為低很多的人,真遇上柳叔那樣的高手,即使內力比他強也沒勝算。

  見許平愣住了,老人家更是得意的笑了起來,語氣略有幾分嘲諷的說:「難道你真的會動手嗎?」

  許平從震驚中回過神來,頓時感覺後背上冷汗直冒,冷冷的看著他,雖然心裡有些不安惶恐,但面上還是嚴色的問:「你到底是什麼人?」

  老人家悠然的坐回了板凳上,若有深意的看了看許平一眼,摸著鬍鬚一字一句的念說:「幸承天地之寵,吾今得大千造化,特留此物寄於有緣之人,得鬼谷所傳者當念蒼生為重,可行殺不可行惡……」

  許平頭皮都有些發麻了,這不是師父鬼穀子傳下的那本《戰龍訣》上的第一句話嗎?那本書上的內容記在腦子里以後早就被自己燒了,絕對不可能有第二個人知道的。

  「勿焦勿躁!」老人輕輕的擺了擺手,站起身來嘆了口氣說:「鬼谷所傳,沒想到卻是落於帝王之家。」

  「你到底想說什麼?」許平不知道為什麼,就是感覺他沒什麼敵意。從老人說出戰龍訣的秘密時,許平已經先把林紫顏點暈了,雖然以後會是自己的女人,但還是不希望戰龍訣的事外洩,畢竟這算是保命的最大秘密。

  老人轉過身來,看了看昏睡在許平懷裡的林紫顏,讚許的點了點頭後說:「嗯,這樣最好,坐下來吧!」

  許平坐在了攤位前的板凳上,但還是保持著高度的警戒,畢竟眼前的老人實在太詭異了,莫名其妙的出現,準得讓人毛骨悚然的簽文,甚至連自己一直深藏的秘密在他面前都像是雞毛蒜皮的小事一樣,這讓人不能不防啊!

  「別緊張了。」老人家一臉和藹的笑了笑,一改剛才的高深莫測,笑咪咪的說:「沒你想的那麼複雜,只是這簽是當年鬼谷師父所作之物,剛好傳到了我手里而已。」

  「……」許平不相信的看著他,有這麼準的算命功夫那不就是半仙了嗎?

  「別這樣看著我。」老人一臉的無辜,說:「這簽一套五筒,每人一輩子只可求三次:而且持有之人不可以此為生,我就一貧困潦倒的老人家而已。」

  「不可能,你怎麼知道《戰龍訣》的事!」許平拍著桌子喝道,感覺自己似乎有點被戲耍。

  「有什麼不可能的!」老人緩緩的伸出一直藏在寬袖子之下的左手,卻是只有半個手掌,除了拇指以外,其他手指被齊頭截去,苦笑了一下說:「我以前也不相信這些話,用這簽換取了有錢人家的賞銀,報應就在這了。」

  許平對他的故事根本沒興趣,語氣暴躁的喝道:「你還沒回答我的話呢!」

  「年輕人別那麼著急嘛!」老人家根本不計較許平的態度,將殘手又收回袖子之中,笑咪咪的說:「也沒什麼神怪離奇的,戰龍訣又不只你一個人會。這是另一個會的人告訴我的,我覺得有可能遇上你,就在這擺攤而已。」

  「什麼?」許平驚得目瞪口呆,張著嘴巴根本就說不出來話。這修煉速度一日千里的戰龍訣除了自己竟然還有別的人會。

  老人滿面不屑的笑了笑,說:「你以為這些都是獨一分的啊,鬼谷師父王謝一生所留奇門遁甲、五行之術、異俗之寶何其之多,難道別人就沒這種好的機遇嗎?」

  「……」許平沈默了,鬼穀子一身的傳奇即使是民間所說都不足表之。會有不少的稀世奇寶留下確實也不足為奇,但這戰龍訣卻是自己唯一得到的,一直視若珍寶,現在得知有別人也會,自然有些不是滋味。

  「我相信!」想了很久,許平還是無奈的點了點頭,忍不住輕聲的問:「不過為什麼民間盡是他老人家的傳說,而卻沒有半點和他相關的地方留下來?還有怎麼稱呼你?」

  「呵呵!」老人家溫和的笑了笑,說:「鬼穀子一生弟子之多猶如牛毛,可有幸得其真傳的又有幾人。不管龐涓或張儀,得其皮毛之學就足以叱吒天下、留名百世。師父他老人家的仙在又豈是這些凡夫俗子所能窺視的。至於我嘛,如果你只是有緣人就叫我陳道子即可,如已拜入門下可稱我二師兄。」

  「師兄!」許平不疑有他,恭敬的叫了一聲。心裡卻是感覺怪怪的,二師兄?怎麼感覺在叫豬八戒一樣?自己成了沙和尚了?

  「有個小師弟似乎也不錯!」老人哈哈的大笑起來,笑完一陣後突然面色一凝,說:「好了,我也不和你耽誤那麼多時間。當今得鬼谷所傳的,據我所知,你我在內其實只有四人而已!」

  「其他兩人是誰?」許平著急的問道,或許在別人的身上會有戰龍訣的武功套路,這樣也省去了自己空有一身內力卻無法施展的尷尬。

  「以後你就知道了,」陳道子一邊收起攤子,一邊嘆氣說:「比不上你們這些得了什麼武功那個秘笈之類的人啊,我這糟老頭就得這麼一副破籤和一本《本經陰符七術》,哎!感覺真是吃了大虧啊。」

  「師兄何出此言!」許平語氣有些恭維也有點羨慕的說:「這等奇術,斷生死觀天地。五行之術何等高超,如若立於疆場那幾乎是不敗,成就百世英名也是不難,有此緣分多少人求都求不來。」

  「你懂個屁啊!」陳道子沒好氣的翻了翻白眼,一改剛才仙風道骨的模樣,咬著牙氣呼呼的說:「老子現在都後悔學這破東西了,什麼斷生死觀天地的。說得好聽,但又有個屁用!」

  「為什麼?」許平心癢癢的問道,如果能把他這些招也學來的話,那以後辦起事來不是事半功借,就算只是學個皮毛,那出去竊玉偷香的時候也可以算算目標是不是來大姨媽了,多實用啊。

  「少來,別以為你打什麼算驗我不知道!」陳道子吹鬍子瞪眼,一點都沒剛才仙風道骨的樣子,將籤筒像是垃圾一樣的遞了過去說:「這裡面的破規矩多得要命,不小心點一犯都不知道會死得多慘,老子現在就是找不到後悔藥吃而已。」

  「哼!」陳道子焰了掐手指,說:「你小子不就打個算候想學這一招,最好還可以把我給收了,給你賣老命是不是!更好的是天天幫你算來算去的,連吃飯會不會噎到最好都提防一下。」

  「我沒那意思!」許平尷尬的笑了笑,自己的意圖表現的有那麼明顯嗎?

  陳道子似乎是在訴苦一樣,狠狠的拍著桌子,丟過來三麵類似骨刻的黑色牌子,上面分刻著孤、貧、絕三字。滿面怒火的說:「你想學的話來吧,老子會的全教你,不會的也教你,保證絕對不會藏私,這三個牌挑一個出來!」

  許平看他那麼歇斯底里,再看看桌子上三塊邪氣的牌子,碰都不敢去碰,好奇的問:「這是什麼東西?」

  「求天三牌!」陳道子悶哼了一聲,將骨牌又放回了包袱裡,瞪著老眼說:「學求天斷命之術,必拋一運。這三個牌都是有含義的。『孤』字代表孤獨一生,和誰在一起誰死,在哪待久了哪個地方倒黴:『貧』字代表落魄一生,家不可留隔夜之錢,若留了則過不了天亮:『絕』字代表絕子絕孫,一輩子不可能會有人養老送終。」

  「靠,這麼淒涼啊!」許平暗自心驚了一下,還好自己謹慎的沒去抽,無論抽到哪一塊自己都做不到。不過看著他氣得都欲紅的臉,也是按耐不住 好奇的問:「那你抽到的是哪一張牌!」

  「孤!。」陳道子直言的說:「所以你今天肯定會碰上倒黴事的。」

  「這個,有化解的辦法嗎?」許平低頭哈腰的笑著,奶奶的還好自己沒伸手去拿,不管拿到任何一張都比死了還慘!看他這氣急敗壞的樣子絕對不是假的,有什麼倒黴的事最好還是別發生在自己身上。

  「沒有!」陳道子嘿嘿的笑了笑說:「不過你放心,我剛才給你算了一命。有血光之災卻無不幸之事,雖然很奇怪,但起碼你和你周圍的人今天之內是不會受我牽連的!」

  「……」許平納悶了,什麼叫有血光之災卻無不幸之事。

  陳道子還有些意猶未盡的說:「像我們這些學奇術的人,規矩多得自己都想死。比如說可斷他人,可點不可透。斷自己,可知不可避。真鬱悶的就是斷天災了,就算你知道有事發生但也不能說出來,如果斷個今天下雨的話,就算要出門,只要你是算過的,就得老實的不能帶雨傘地去挨澆。」

  「煩請師兄點一下!」許平恭敬的行了一禮,知道他這命裡必須是遊走四方的,留在京城的話別把自己的風水給破沒了,甚至有些懷疑自己祭天時的那場地震是不是因為這老傢夥在附近的緣故。

  陳道子狡猾的笑了笑,說:「好辦,不過你這當師弟的難道就沒 半點孝敬嗎?」

  「有有,不知道師兄中意何物?」許平趕緊殷勤的點著頭,只是不知道這一類的世外高人喜歡的是什麼?

  陳道子臉上頓時變得無比的諂媚,卻裝得一副不好意思的樣子說:「師弟,你看看你美妻在懷的多自在。可憐師兄我別說找個女人了,就連吃飯都成了問題,這囊中羞澀啊,想走,連個候纏都沒有!」

  靠,這傢夥原來也是要錢的,許平頓時有些反應不過來,不過還是馬上一翻衣兜,把身上帶的銀票全遞了過去。

  陳道子兩眼放光的數了起來,一臉淒慘的說:「師弟啊,你是不知道我的難處。我這算命不可向人要錢,只能是別人給的,算得準的話有時候人家都不給。所以我一直是窮得要命,再加上居無定所、餐風露宿的,有時候碰上強人甚麼的也得被搶掠一空,檢條老命也算是賺到了。」

  「……」許平看著他貪婪的樣子,真是有點同情他了。得到這麼一副破玩意確實也是淒涼,如果沒這麼多限制的話還算行,但這規矩太多,連神仙都受不了。敢情他這麼消瘦,這仙風道骨的氣質不是自然散發的,而是餓出來的。

  「呵呵!」陳道子將東西收拾好以後,拿出銅錢、龜甲和一些類似動物屍體的東西一一的擺開,面色嚴肅的算了起來,約莫過了半竈香以後這才�起頭來,笑咪咪的說:「恭喜師弟,近來有大驚但無險。」

  「沒別的提示嗎?」許平咬著牙問道,這樣的話和沒說有什麼區別。

  「沒有!」陳道子搖了搖頭,面色嚴肅的說:「如果說破了,會給你帶來兇運的。師弟還是莫問的好。」

  「既然如此!」許平突然靈光一閃,這傢夥不是個災星嗎?不能待在自己身邊,那可以送去別的地方啊,比如紀龍家!想到這,不禁暗讚自己實在是太聰明了,兩眼放著精光的看著陳道子。

  陳道子感覺渾身一個咚嗦,嚇得退了一步,滿臉警惕的說:「你要幹什麼?」

  「師兄啊,我想給你推薦個好工作。」許平猥瑣的笑了起來,如果把這災星送去紀龍家裡待上一段時間的話,保證他家一個月著火三次,做愛馬上風,肚交的時候肛裂,拉肚子的時候脫肛,口交的時候噎死。

  陳道子到底是會算的,看了看許平後無奈的搖了搖頭說:「你別打這樣的算鱸了,京城到底是天子腳下,聚皇氣的地方,我不可在這多待。 」

  許平的臉頓時就陰沈了下來,淒涼得和洞房的時候才知道老婆不是處女一樣。奶奶個腿的,京城不能待?哪來那麼多的破規矩啊!要不然,把這傢夥送草原上去禍害一下那群草原狼,那地方哪來個屁皇氣。

  「也不可!」陳道子沒等許平開口就先說道:「方寸之人算方寸之事,師兄去不了。」

  「……」許平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和他對話連口水都省了,沒說話他就知道自己要幹什麼。

  「沒什麼奇怪的!」陳道子聳了聳肩,一臉得意的說:「你忘了我是乾這個的。」

  許平納悶的想了好一會,既然京城不能待,又不能把他送到別的國家去,那應該怎麼樣才行?別的地方哪有自己覺得他最好死掉的人呢?頭疼啊!

  皺著眉頭想了好一會,許平突然靈光一閃,想起了一個沒在京城但最好早點死掉的人,這傢夥要是兩腿一蹬,比賺一百萬兩白銀還實際。

  「沒問題!」陳道子笑呵呵的說:「東北一方我可以去。」

  許平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一字一句的說:「師兄,你能不能讓我說說話?」

  「都知道了還說什麼!」陳道子呵呵的笑了笑,說:「以我的才能,想到哪混都不難。不過不知道這人的命怎麼樣:命硬的可以克得他倒黴,但卻克不死,這點你就另尋高明吧!」

  「師兄!」許平感動的看了他一眼,彼此萍水相逢,說是師兄弟其實也沒什麼關係,他能這樣幫自己實在是太讓人感動了,此去東北一方路途遙遠,看著他這副老態,說真的有點於心不忍。

  「別謝我!」陳道子嘿嘿的一笑說:「我也是地方走多了,累得慌。這次一去我起碼在那待上兩三個月,算是稍微的歇一下腳了,呵呵! 」

  「那我不再言謝了!」許平拱了拱手,面色莊重的問:「不知師兄可有所託?」

  陳道子想了一下,突然笑著搖了搖頭說:「雖然我有兒孫,但他們早以為我死了。我偷偷的看過,他們現在生活得很好,除了逍遙四方,我也是別無他求了。」

  許平苦下了臉,不願意欠他人情啊!

  陳道子笑著看了看許平,過一會,突然一臉凝重的說:「師弟,最近江湖上傳言有人找到了師父的一處衣冠塚。此事可是非同小可,要是有些別有用心之人得到了師父的遺寶,那……」

  許平一聽,愣了一下,但隨後冷汗都流下來了。如果真有衣冠塚其說的話,留下的是武功之類,頂多就出個高手之類的:但如果留下的是兵家陣法、謀略之策,或是奇門遁甲,再出幾個張儀或蘇秦那樣的怪胎,那這本就不太平的世道還有救了嗎?

  「言盡於此!」陳道子收拾好東西走過了許平的身邊,低低的說:「師弟自重,另外,其他二人也在密切關注此事。鬼谷所傳,有緣可得,不可強求。他們也不會允許別人打擾師父的衣冠塚的,有必要的話,我想他們會登門找你的。」

  「謝師兄了!」許平恭敬的行了一禮。

  陳道子笑呵呵的搖了搖頭,轉過身去邊走邊說:「雖說我孑然一身,難免會有屍骨難尋的慘狀。但笑看人間風月,縱觀世態冷暖。活這一世也算是自由自在,此去一別不知可有相見之日,師弟珍重。」

  「是!」許平面色凝重的看著他消瘦的背影,慢慢的沒入人群之中,心裡感嘆著這斷生死觀天命的奇法,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看來這樣神奇的異術不是凡夫俗子可以窺視的。

  看了看懷裡柔軟的玉人。林紫顏還昏昏的沈睡著。許平先讓自己別去想那麼多,反正陳道子都說了最近沒什麼事,還是及時行樂比較好,手上一道具氣暗暗的送了過去解聞了她的穴道。

  林紫顏迷糊的囈語了一下,閉著的美眸慢慢的睜開,看了看自己竟然是在許平的懷裡暈倒了。掙扎開來後一看攤位上沒人,秀面含羞,疑惑的問:「我這是怎麼了?」

  「誰知道呢?」許平搖了搖頭,愛憐的摸了一下她絕俏的小臉,柔聲的說:「可能是太激動了,小小的昏了一下吧!」

  「那個算命的老人呢?」林紫顏有些惶恐的問道,畢竟站著站著突然暈了過去,這事也有點太詭異了。再加上那些準得邪門的簽,任誰都會不安的。

  許平不想讓她那麼的害怕,輕輕的將她摟到了懷里後,色色的笑了笑說:「和我抽完最後一簽,拿了爺的賞錢就跑去喝花酒了。」

  「什麼簽?」林紫顏好奇的問著,這時候也沒心思再去難為情了。

  「嘿嘿!」許平故作神秘的笑了笑,趁她不注意的時候淺淺的親了一下她誘人的嬌豔紅唇,哈哈大樂著說:「我讓他幫我算了,以後你還會給我生一個兒子,而且時間不會太久。」

  「討厭!」林紫顏嬌羞的嗔了一下,但卻是突然感覺有些奇怪,滿臉懷疑的看著許平。

  許平被看得有些發毛,疑惑的問:「你看什麼啊!」

  林紫顏瞪了許平一眼,盡是懷疑的責問道:「老實說,剛才那個老頭是不是你搞的鬼?故意裝算命的來逗我玩的!」

  「我可以發誓,真的沒有做過什麼手腳。」許平馬上信誓旦旦的保證道。

  「呵呵,你一天得發多少誓了。」美婦撲哧一笑,不過臉上的表情顯然是不相信。畢竟按許平的身份地位,要安排個這樣的人實在是太簡單不過了。

  許平一想也大概知道她的想法,狠了狠心咬著牙說:「那我來個最毒的,老子用我傳宗接代的傢夥發誓,要是我作弊的話讓我那地方永遠硬不起來。」

  「流氓,下流。」林紫顏臉紅的輕哼了一口,卻是不再懷疑。

  「嘿嘿,我覺得這樣很有誠意了!」許平哈哈大樂,拉著她的手繼續在繁華的大街上逛了起來。

  林紫顏一邊走著一邊好奇的問道:「對了,你沒問那個老人是在哪個寺的嗎?到時候有空我們可以去拜訪一下,添點香油錢、禮佛什麼的。能算得那麼準,肯定是個高人!」

  「……」許平沈默的看著她,有些哭笑不得的說:「你看他的樣子像是和尚嗎?」

  林紫顏想想也覺得自己說得太離譜了,難為情的笑了笑,還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頭,嬌媚之餘,又帶著幾分少女樣,純真的可愛。

  許平也是很少逛街,和她一邊聊著一邊看著這迷人的美婦開心的模樣,心裡也是一陣陣的高興,似乎除了在肉體上的慾望外,也自然的對她產生了一種喜愛之情。

  男的高大英俊,女的成熟嫵媚。兩人的結合走在街上自然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尤其是林紫顏開心雀躍的時候那對豪乳上下的搖晃,更是讓男人們的口水都快流下來了,也讓許平氣得想挖了他們的眼睛。

  雖然她明艷照人、花枝招展的很是迷人,不過並沒有發生什麼執褲子弟或地痞流氓來滋事的情況,畢竟是在天子腳下,石頭掉下來,砸死十個人起碼一個是做官的,兩個家裡有親戚是當官的,所以總的來說治安還是很好,一路上也沒碰上什麼騷擾之類的事。

  許平一邊看著她開心的樣子,腦子里略一思索也就想通了。那天自己體內的真氣暴動,可能是受到了陳道子說的另一個通曉戰龍訣的師兄牽引,而受到的影響。按這樣一說,當時他肯定是在京城,不過人家還不想見自己,也就不必去強求,只是不知道他修為到底高到了什麼地步而已,對此許平抱著很大的好奇。

  兩人走著走著,不知不覺已經明月高掛,原本熱鬧的街市也慢慢的安靜下來,一個個忙了一天的小販都已經收拾著東西,打算結束這忙碌的一天了。

  林紫顏還感覺有些不盡興,不過她的身體本來就嬌弱,晚上的風又有點寒冷,被一吹冷不防就打了個冷顫,許平一見,趕緊把自己的外衣脫下來披在了美人的身上,自己只穿著一件單衣。

  「太子爺,您怎麼可以這樣穿呢,一會龍體著涼可怎麼辦。」林紫顏一邊說著,一邊慌忙的把帶著許平體溫的外衣脫了下來,想重新給他穿上。

  經過一晚上的獨處,兩人已經桶破了這層窗戶紙,一切的親密都變得很是自然。雖然林紫顏還不知道該怎麼去面對女兒,但現在卻是滿心的甜蜜,只想珍惜著眼前的時光。

  「這時候還叫我太子爺,直接叫我相公就行了。相公愛護娘子是應該的。」許平一邊說著,一邊按著她想脫下來的外衣,隔著一層厚厚的衣服把她摟在懷裡走著。

  林紫顏心裡滿是幸福,將頭靠在許平的肩膀上後溫順的跟著他的腳步走去,偷偷的看了一眼許平,聞著撲面而來的男人味,不禁俏臉一紅,心裡比吃了蜜還甜。

  兩人慢慢的走到了安福茶館,這時候居然還沒有打烊。林紫顏一見就知道許平在打什麼心思,頓時就不好意思的扭捏起來,卻是有些忐忑的期待著兩人一起度過的夜晚。

  嘿嘿,老天助我啊!許平這一副感動的模樣,只不過是因為進了茶館以後見站在櫃檯的是見過一面的肖掌櫃,自己身上的銀子都被陳道子搜刮了,眼下不能回府,又身無分文的,肯定不能帶她進宮去吧,到時候被老爹、老娘抓住絕對是一頓教育!要是帶去醉香樓的話,那是一個青樓啊!林紫顏一個良家女子肯定會排斥的,茶樓後邊的客房是最好的選擇呀。

  肖掌櫃一看到許平,馬上殷勤的迎了上來。

  雖然是客棧,但許平想了想,也只能在這混一晚了,估計張慶和的地方也不會太差。

  許平小小的朝站在一邊、不肯上前的林紫顏使了使眼色,肖掌櫃也用了一種男人才懂的色狼表情小小的回應了一下,兩人開始了演戲一樣的對話:

  「掌櫃的,開兩間最好的上房。」

  「對不起客官,咱們這就只剩一間了!不過那房間好得沒話說,您將就一下吧!」

  「你沒看見我們兩人嗎?給我再騰一間出來,多少錢都沒關係。」許平說著,裝模作樣的想要摸錢。

  「實在對不起,客官。真的是沒有了。現在正是學子們上京趕考的日子,到處的客房都是客滿的。」肖掌櫃也配合的做出了一副實在沒有的樣子,給再多錢也不行。

  「哼,我就不信我有錢找不到地方住。紫顏,咱們走,找別的地方去!」許平裝作一副惱火的模樣,走到旁邊,拉住有點尷尬的準岳母,做出一副想走的樣子。

  「要不然,就住在這吧!」林紫顏說話的時候臉紅紅的,聲音低得就像蚊子一樣。

  「不行,孤男寡女的,你忍的住,我也沒那麼好的耐性。」許平依然搖著頭,卻是忍不住偷笑了,心裡賭的就是她不忍心自己不穿外衣受這麼久的涼。

  「我相信你。」林紫顏深情的看著許平說道。畢竟現在外面確實滿京城都是趕考的舉子,這時候想找客房也難。

  許平這時候做出一副聽你的話,保證不會讓你失望的表情。剛一轉身,就一臉奸笑的朝肖掌櫃使了個表情。

  肖掌櫃馬上安排了最好的房間,許平又要了幾樣小菜和美酒助興,小二也殷勤的往房間裡一桶一桶的運著熱水讓二人沐浴。許平拉著一臉紅暈的美婦推門一看,房間裡寬敞的空間,根本就不像是一間茶館有的客房,位於房子中間的大床上鋪著整齊的被褥,中間的大理石桌椅顯得奢華而不顯眼,整個房間的佈局都是淺色的溫馨,用一個詞來形容就是:曖昧。

  媽的,這絕對不是客房,絕對是張慶和那個老玻璃和別人老公偷情的時候用的。許平環視了一下,這檔次絕不是給普通客人住的,就這樣的紅木大床,躺三四個人都沒問題,再看看這曖昧的裝廣 ,立刻就給張慶和下了註解。

  「二位,請慢用!」小二把旁邊的大木桶填滿了熱水,一臉獻媚的朝著兩人說道,臨走的時候曖昧的一笑,將門緊緊的關上,也吹滅了走廊的燈。

  「妾身先去睡了。」林紫顏敏感的知道晚上可能會發生什麼,雖然已經稍微接受了這個事實,但對於這樣的進展還是覺得有點太快了。

  「別急,都玩了一天,我滿身是汗!先洗一下吧!」許平裝作一副疲勞的樣子,伸了伸懶腰,緩緩的脫去自己的衣褲跳到了木桶裡。全身泡在熱水里,禁不住舒服的倒吸了一口氣。

  「好姐姐,幫我搓一下背嘛!」許平倚著桶邊,一邊看著有些不知所措的美婦,一邊笑嘻嘻的說:「一身全是臭汗的,我習慣了洗澡的時候得有人幫我搓才乾淨。」

  「好,好!不過你可不能亂來!」林紫顏猶豫了一會後,終於下定決心來到許平後邊,拿起濕潤的毛巾,小手有點顫抖的開始擦起了男人渾厚約背部。

  「舒服。」許平搞怪似的發出了一聲類似於某種斤動時才會發出的呻吟,弄得林紫顏滿臉的尷尬,始終別過頭不敢看許平的身體。

  「好,好了!」林紫顏只是幫許平擦了擦露在水面上的後背,不敢再碰其他地方,眼光自始至終都沒敢看許平,臉上盡是難為情的紅暈。

  「好了,你也洗一下。」許平的語氣有點失落,不過卻沒有勉強她。翻身跳出了水桶後將旁邊的毛巾圍住自己的腰部,一邊拍打著濕漉漉的頭髮,一邊看著像少女一樣羞澀的林紫顏。語氣溫和的說:「你趕緊洗吧,晚了就不好了!現在水還熱!」一邊說著,一邊坐到了床邊的椅子上,開始吃著小菜喝起酒來。

  「你,能不能轉過身去。」玩了一天,其實林紫顏滿身也是不太舒服,不過許平在旁邊看著,她怎麼樣都不好意思當著面脫下衣服沐浴。

  許平也無所謂的聳了聳肩,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樣轉過頭去,不過眼角卻輕輕的瞄著後邊的美景。

  雖說許平只是背對著自己,但一想到旁邊就坐著一個男人,林紫顏的小手不禁有些顫抖,畢竟要將自己的身子再一次的呈現在這個男人的面前,強穩了心神後緩緩的褪掉了外衣和裙子,動作輕柔而又充滿了誘惑。

  林紫顏全身上下就只剩下貼身的肚兜和褻褲,一片片潔白的肌膚頓時就裸露在了空氣中,小小的翠綠色肚兜難掩胸前碩大的豪乳。捂著身體的重要部分,見許平並沒有回頭,還是不放心的跨出玉腿進到桶裡,將整個身子沈入水底才慢慢的脫去了自己貼身的衣物,將濕漉漉的內衣掛在了桶邊。

  許平原本想著能看到那對傲人的大白兔和迷人的森林,但沒想到美婦是進到水里才脫去自己的貼身內衣,差點就想轉過身去對她進行一番嚴肅的再教育。不過現在她的衣服已經丟在了地上,內衣又泡了水,起碼一會洗完肯定不會穿著衣服的,想到這,許平才感到了一陣欣慰。

  「太子爺,奴婢洗完了。能先熄滅燭火嗎?」林紫顏臉紅紅的說道,洗的時候除了腦袋,整個身子都一直泡在水里,沒辦法看見半分的春光,但微露在水面的深邃乳溝,讓人恨不能闊死在那裡。

  「嗯,沒問題。」許平馬上就吹熄了蠟燭,可惜沒辦法看這美人出浴的香艷美景。裝純潔已經裝了那麼好一會了,尿完了也不差這一咚嗦,暫時忍了。

  「妾身先睡了。」林紫顏趁著黑暗抓過毛巾圍在了自己的身上,說完低著頭將被子舖好後鑽了進去,不過卻直接鑽到了裡面,給許平留出了一大塊地方。

  「我也困了,睡吧!」許平一邊打著假哈欠,一邊挺著硬硬的大傢夥,跟著鑽進了被窩。

  剛一躺下,許平就迫不及待的將雙手從美婦的肩膀穿過去緊緊的抱住了她,感覺入手的肌膚如冰一樣的涼爽而又細膩,似乎她的身子散發著天然的幽香,就如同催情的氣體一樣讓人興奮。忍不住把整個人貼了上去,硬硬的大傢夥也頂在了她的屁股上。

  「好姐姐,浴巾都是水,放被窩裡不好。」許平雖然想硬把她身上的浴巾拉開去品嚐美婦成熟軀體,但還是忍住,輕輕的在她耳邊吹著熱氣誘導著。

  「嗯。」林紫顏只是輕輕的嗯了一聲,並沒有說話,但許平卻感覺她小臉是滾燙的,似乎被火燒了一樣,和肩膀的溫度實在太不一致了。

  不過既然美人沒意見,當然還是發揮出了色狼快速的手法,手只是輕輕的一解就將毛巾拉開丟了出去,兩人立刻就赤裸相對。許平也迫不及待的將整個火熱的身軀貼上了美婦清涼的嬌體,剛一碰到的時候,林紫顏馬上渾身一顫,本能的躲避著,不過許平馬上把抱住她的雙手一收,兩人立刻就緊緊的貼在了一起。

  「姐姐,你好美啊!」許平一邊說著,一邊開始舔著未來岳母光滑的脖子,雙手也不客氣的朝前一把握住了豐滿的碩大豪乳,一陣肆意的揉捏。

  「啊……你不是說會老實的嗎?」林紫顏早就有了這樣的準備,敞開雙手任由許平把玩著自己的傲人雙峰,嘴裡卻是口不對心的問著,聲音微微的發著顫。

  「我這樣已經夠老實了。」許平一邊親著她爽滑的脖子,一邊翻身將她壓在身下,呼吸粗重的打量著身下的美婦,雖然已經看過了,但還是再一次被她碩大而又飽滿的乳房吸引,忍不住大手摸了上去,一邊揉著這彈性十足的肉團,一邊嘖嘖的讚嘆著:「好大啊,摸起來真是舒服!」

  林紫顏羞怯的閉上了眼,眼睫毛卻是在顫抖著。

  許平摸了一會,已經忍不住開始對豐滿的玉乳下口啃咬起來,含住了她像少女一樣鮮豔而又精緻的乳頭吸吮起來。雙手也不老實的在她身上遊走著,房 間里馬上響起了林紫顏略帶壓抑的呼吸聲。

  「我們……這樣不好!」林紫顏一邊在許平的愛撫中扭動著身軀,一邊小聲的說道,但聲音卻是那麼的無力,聽起來更像是催情的誘惑。

  「有什麼不好的,咱們是兩情相悅嘛!」許平已經快暴走了,原來想像過美婦岳母勁爆的身材,但現在完美的顯示出來跟隔著衣服看根本就不一樣,光胸前的這一對寶貝就已經足夠讓每個男人都瘋狂了,一邊愛不釋手的把玩著那對難以想像的大白兔,一邊喘著粗氣說:「好姐姐,我要喝你的奶!」

  說完又含住了她的小乳頭吸了起來。

  「啊!別……別這樣。好癢啊……」林紫顏一邊嬌笑的扭動著身體,一邊含羞的矜持著,不過身體上卻沒有半點抗拒。

  許平這時候已經懶得去廢話了,好好的品嚐眼前的美麗尤物才是正事。一邊挑逗著美婦的身軀,一邊用已經適應了黑暗的眼睛觀察著她的表情。

  絕美的小臉上已經是滾燙的潮紅,小嘴也不自覺的張開著。嫣紅小巧的嘴唇微微的發顫,情動的美眸里布滿了水霧,在黑暗中更是晶瑩閃亮。

  一看這表情就讓人更加的瘋狂了。眼前這對兩手都握不住的豪乳簡直就可以讓所有的男人都發瘋,許平禁不住吐了一些口水抹在自己已經硬得發疼的龍根上,上前蹲在了她的小腹上,雙手摸著她 的豪乳擠壓著,前後的抽送起來,這樣的爆乳不玩一下乳交實在太浪費了。

  「啊!這……這……」林紫顏傳統的腦子裡根本就沒這樣的知識。見許平掐著自己的雙峰夾住那根讓人害怕的大東西前後挺動起來,睜眼一看,頓時羞得說不出話來了。

  「嘿嘿,好姐姐。這也是歡愛時的小樂趣嘛。」許平一邊獗著嘴享受著摩擦的快感,一邊緩緩的說道,這麼大的乳房不下垂而且還這麼有彈性,實在是太難得了。

  「太、太羞人了。」雙峰被緊緊的握住,又見許平做出了這麼淫穢的姿勢騎在自己的胸上,不知道為什麼林紫顏感覺心裡除了難為情,居然隱隱有了一些別樣的快感,下身的水分似乎越來越多了。

  許平用這個姿勢抽送著,蛋蛋也前後在她光滑的小腹上磨蹭著。這種感覺不同於一般的做愛,更有一種不一樣的快感。林紫顏禁不住胸前快感的侵襲,伸出了小手輕輕的撫摸著許平的腿,呼吸變得越發的急促,眼神也越來越迷離。

  許平乳交了好一會,覺得太乾了,也不是很舒服,停下後躺到了她的旁邊,一邊親吻著她的脖子,手也開始向雙腿中間那誘惑人的地方摸去。

  「嗯,別弄了。好癢啊!」林紫顏一邊嬌笑一邊扭動,試圖躲過許平作怪的舌頭沿著自己的脖子往下滑去。

  「靠,不是這麼耍人吧!」許平好不容易分開她併攏的雙腿,摸到銷魂地的時候,雖然感覺美婦岳母已經情動得顫抖起來,那小地方竟然氾濫得連被單上都是一片的潮濕。

  不可能有這樣多水啊?許平愣了一下,抽出手來一看,手上除了晶瑩的玉液外,居然還有不少的血跡,腥紅的一片。

  顧不得辛苦營造起來的激情氣氛,在林紫顏疑惑的眼神下起身把燈一點,又走回來將被子拉開,往被單一看,差點就暈了過去。美婦這時候居然雙腿中間都是血跡,有一些更是流到了床單上。

  「媽的,沒這麼玩的吧!」許平不禁破口罵了起來。

  林紫顏本來已經是閉上了美眸,緊張的將身子送給愛郎把玩,有些害怕的期待許平那根大傢夥入侵自己,猛一聽他爆了粗話,睜眼只見他身子一涼後,趴在了自己的雙腿中間,一臉仇恨的看著自己的羞處,一副想死的沮喪模樣。

  儘管感覺很是羞人,但林紫顏也忍不住坐起來一看,原來自己的月事不知不覺已經來了,雙腿中間滿是女人的經血。臉紅得比起做好了被入侵準備時更厲害了,要知道這個時代的人都覺得女人月事是一種汙穢的事情,男人居然不避諱的看著,這種感覺是既幸福卻又有點擔心會給許平帶來不好的運氣。

  「太子爺!奴婢……剛好那個來了。」林紫顏看著還認真趴在自己兩腿中間的許平小聲的說道,臉上盡是羞愧和不安,不知道許平會不會因為這汙穢的事責怪自己。

  「我知道。」許平一邊看著美婦那個誘人的性感小穴染滿了紅色,慢慢的往外流淌鮮血,一邊咬牙切齒的答道。

  【第五集】第二章:血光之災

  這一天的處心積慮、花言巧語,好不容易才弄來了這麼一個機會,沒想到居然會被這東西輕易的破壞了。想到這,許平恨不得你別流血,哥哥自己割脈流點血。

  雖然說沒辦法乾了,但看一看也是不錯的。許平仔細的觀察起來,不禁暗嘆林紫顏的下身實在太有女性的魅力了,肥美的陰唇是鮮豔的紅色,體毛雖然濃密,但看起來一點都不髒,反而充滿著迷人的誘惑,就連腿根都是白裡透紅,看起來十分的清爽。

  「奴婢,能先清理一下嗎?」見許平還是目不轉睛的看著自己的羞處,雖然已經打定了委身的決定。但被一個男人這麼直勾勾的盯著自己的下身還是有些不好意思,林紫顏聲音低得和蚊子一樣的問道。

  「嗯。」許平說著,滿臉都和死了老婆或丟了錢一樣沮喪的坐了起來。

  「對不起,妾身今晚無法侍寢了。」林紫顏輕輕的拿過毛巾擦乾淨下身?將自己已經脫去的褻褲穿上,見許平挺著一張死人臉,好笑之餘一臉溫柔的從後邊抱住他。雙峰擠在了寬厚的背上,俏臉滿是歉意的說:「太子爺,您別生氣了好嗎?」

  「我……我想哭!」許平差點就想流眼淚了,這等了多少年才騙得了一個機會。上天就像和自己作對一樣,為什麼偏偏這個時候來個屁大姨媽。現在美婦還歉意的抱著自己,難道不知道那對大白兔積壓在自己身上那種柔軟的感覺有多大的刺激性嗎?

  媽了個逼的,總算知道陳道子那人渣說的「有血光之災而無不幸」到底是怎麼回事了。去他媽的,緊要關頭來月經,這和要射的時候突然被人砍了一刀一樣的難受。我操你個老神棍,怎麼就不把話說清楚一點!

  許平火冒三丈的詛咒著,陳道子你個老不死的現在要被我抓到的話,老子非把你這破師兄打成師太不可,我日你,我徹底的日你。

  「別這樣了,是奴婢不好!」林紫顏見許平臉色很陰沈,將小頭靠在許平的後背上,雙手也緊緊的繞過寬敞的胸口抱著他,小心翼翼的愧道: 「奴婢要知道今天來月事的話,肯定不會讓您看見這汙穢之物的。」

  「不這樣能行嗎?老子差點就想碧血洗銀槍了。」許平一邊撐著死人臉,一邊轉過頭來,將美婦的小手拉到自己堅硬得有點疼的龍根上。

  「真那麼難受嗎?」美婦按著發燙的碩大龍根,有些羞澀的問道,卻是驚訝於這個尺寸。如果相比的話,那自己死去的相公只能算是小孩子了。

  「比死還難受。」許平就像被抽空了全身的力氣一樣,無力的倒在了床上,半死不活的說道。

  「這……」林紫顏按著碩大的龍根有點不知所措,讓許平恨的。舊社會就是不行,這性教育實在是太不普及了,老是用傳統姿勢做愛難道不膩嗎?媽的!也不知道搞點口交什麼的,這東西又沒什麼難度。

  「好姐姐,用小口給我解決一下吧!」許平想了想,無奈的引導著。

  「怎麼?怎麼弄?」林紫顏握著大龍根有點茫然的問道,胸前的大雙峰隨著她的動作上下跳動著,成熟的臉上滿是天真好奇的表情,讓許平都快有闖紅燈的衝動。

  「像舔冰棒一樣的就行了。」許平退而求其次了,既然無法徹底的佔有她,那讓她用櫻桃小口給自己服務一下總是不過分吧?不過美婦依然是一臉的茫然,不知道該怎麼辦,握住龍根的手最連基本的套弄都不懂。

  「主子,主子。該起來了,」

  許平無奈的剛想繼續的引誘,沒想到這時候居然不合時宜的有人敲門,巧兒在門外有些著急的喊著。

  媽的,許平氣得臉色發黑,這蛋疼得從裡到外真是徹底啊!陳道子你個王八蛋,和你說話就惹來破事一堆。做個愛不行,老子想口爆還有人打擾,我日你!

  「奶奶個腿的,我日!我徹底的日。」許平已經氣得腦子都快出血了,這還是人過的生活嗎?這才幾點就有人一早跑來催命,再說了現在在客棧又不是在家裡。老天難道就不能放我一馬嗎?

  林紫顏一聽到巧兒的聲音,匆匆的放開了按在龍根上的小手,拉過被子整個人鑽了進去,歉意又是難為情的看了許平一眼,小臉朝著裡面裝睡。

  想到這,許平感覺自己都快瘋了,光著身子,滿臉怒火的跳下床去。屁股重重的坐到了椅子上,結實的一坐,差點都把椅子給砸破了,語氣不爽的喊道:「什麼事,進來說吧!」

  巧兒這才小心的推開了門,許平這時候才知道自己忘了鎖門。小魔女探頭看見床上躺著一個女人,笑嘻嘻的走到了許平旁邊,絲毫不顧忌眼前的男人是光著屁股和高翹的大龍根,悄悄的作了一個搞定了的手勢,臉上盡是曖昧的壞笑。

  許平這時候哪有這麼好的心情,要真的搞定了還有時間給你開門,忍不住朝她豎起了中指,臉上的表情那叫一個咬牙切齒啊。

  「主子,一會該去考場了。」小米隨後雙手捧著一個托然走了過來,托候上放著一套太子該穿的正規儲君服,見許平赤裸著身子還有些不高興,說話的時候特別的小聲。

  一去個展考場,這幫人也不給老子看看時間,這他媽還沒天亮呢,那麼早去幹什麼,見鬼去啊。有那空不他媽多操幾下,我日!」許平也不是故意想朝小米發火,只不過是心裡實在是不爽啊,忍不住沒好氣的宣洩了一通。

  「對不起,奴婢也不知道為什麼這麼早。」小米小臉上滿是委屈,但還是順著許平說。

  「我不是故意說你的。」

  看著小米清純可愛的小臉上楚楚可憐的模樣,眼圈似乎都有些紅了。許平也嘆了一口氣,自己這無名火起的朝誰都發脾氣,發了又有什麼用呢?無奈的示意不關她的事!

  「喔,原來是阿姨來了月事啊!」巧兒眼角突然看到了床單上的一點紅,終於知道了怎麼回事。話一說出來,林紫顏裝睡的耳朵頓時就紅了起來。

  小米跪到了許平的胯下,主動的握住了許平硬硬的大龍根,羞澀的看了一眼後蹲下來輕啟朱唇將龍頭含住,一邊用舌頭舔著,一邊握著龍身開始上下套弄起來。

  「呼,小米的口技更好了,真舒服啊!」許平倒吸了一口氣後朝小米鼓勵道,還好有這體貼的小丫鬟在,起碼可以讓自己口爆一下。

  「阿姨,你想看就起來看嘛!」巧兒已經看多了許平和別的女人歡愛,這時候也沒覺得有什麼害羞。不過卻眼尖的看到林紫顏小小的挪了一下身子朝這邊偷看了一下,立刻調皮的喊了出來。

  小米不管旁邊有其他的人在看,依然賣力的吞吐著一手有點握不住的大龍根。巧兒一邊笑嘻嘻的看著,一邊還不忘回頭看看耳朵已經像燒熟一樣,躲在被窩裡聽著嘖嘖水聲的林紫顏。

  半個小時後,隨著小米的動作越來越深入,許平感覺自己快出來了。將小米的頭抱住後,自己挺動腰肢,快速的在她的小嘴裡抽插起來。小米冷不防的被頂著,頓時有點吃不消,每一次許平都粗暴的頂到了她的喉嚨口,晶瑩的唾液也從嘴邊往下淌著,連成了一條條明亮的細絲。

  隨著龍頭傳來一陣酥麻的感覺,許平加快了動作,頂得小米的眼淚都流出來了。在一陣痙攣以後,終於將懲了一晚上的精液大量的爆發在了小米的口中。小米也有點承受不住,乳白色的黏稠沿著嘴邊開始往外流淌。許平爽過之後腿感覺稍微有些發軟,將龍根從她的小嘴裡抽離,坐到了椅子上喘著粗氣。

  回頭看巧兒正有興趣的盯著自己已經有點發軟的大龍根,龍頭上還滿是小米的唾液和自己殘留的精華。

  「靠,看什麼看。你這小丫頭都吃了多少次老子的豆腐了。」許平不禁抖了抖龍根朝巧兒笑罵道,現在把懲了一晚上的火氣都發洩出去,心情頓時好了不少。

  「樂意,又不是沒看過!」巧兒一臉無所謂的別過臉去說道,仗著許平和趙鈴的寵愛,她一直都是這副調皮嬉鬧的模樣,可愛得讓人根本沒辦法生她的氣。

  「主子,奴婢幫您清理。」咳嗽完的小米將自己小嘴裡的精液吞下去後,擦了擦眼角的淚水,又跪伏到許平的雙腿間,扶起大龍根後伸出舌頭仔細的清理起來,將所有的東西都吞下了自己的肚子,直到整個大龍根上下除了自己的唾液外沒有別的東西的時候才停下了動作。

  「主子,您得更衣了。」小米清理完後看了看外面略微亮起的天色,小臉上既是幸福又緊張的說道。作為一個宮女,能得到在主子旁邊伺候的機會,又能這麼親密的接觸,對她來說是一種莫大的滿足了。

  許平看著這笨重的儲君服就是一陣的頭疼,擺了擺手說:「到了地方再穿吧,現在在街市上還是穿著便服比較好一點。」

  「就是}己巧兒在旁邊嬉笑著說:「堂堂太子上街,要是沒千百個隨從,一會要被當成冒牌貨的話可怎麼辦啊?是不是啊主子。」

  「多嘴!」許平溺愛的掐了下她的小鼻子,看著眼前這個精緻可人的小蘿莉,就算想生氣都生不起來。

  「那奴婢先幫您穿上衣服吧!」小米說著,將許平昨天穿的衣服拿起 ,一件一件的幫許平穿了上去。

  隨著身後吞吐的聲音、水聲和淫聲浪語過去後,林紫顏的心裡已經更加的搔癢起來,禁不住自己磨踏起了雙腿。等到後邊傳來了一陣穿衣服的聲音,突然感覺被子被拉開了,身上一涼,自己被人整個的抱起。

  許平笑嘻嘻的將滿臉潮紅的岳母橫抱起來,愛憐的在那張絕美的小臉上親了一下,溫柔的說:「乖,我現在去辦正事了。你先休息一下,睡完以後讓巧兒送你回去就行了。」

  林紫顏被親了一下,差點就融化在了那滿是深情的話語中,只是被人從被窩裡拉出來身子一涼,回過神來見小米一臉羨慕和嫉妒的看著自己,巧兒則是一臉的玩味。順著她們的眼光往下一看,原來自己的上半身都徹底的暴露在了空氣中,兩個丫頭正是使勁的盯著自己的雙峰看,尖叫一聲後掙脫了許平的懷抱,又躲回了被窩裡。

  「哈哈,巧兒你在這看著吧!」會你阿姨醒了送她回去。小米咱們走。」許平樂笑了一聲後,離開了一夜曖昧的房間。

  當天空開始泛起魚肚白的時候,許平已經一身盛裝的出現在吏部的考場裡,坐在了主堂上,前面一片大大的屏風擋住了學子們的視線。

  媽的,這身衣服還是和盔甲一樣的笨重。許平一邊咒罵著一邊還得坐得威嚴一些,雖然是晨曦初露的涼爽時候,但身上穿著這麼多的衣服也是很熱。

  小米一看許平的頭上都出了汗了,趕緊在旁邊一邊遞著涼茶,一邊拿扇子為主子褊著風。幾個考官也是殷勤的在旁邊介紹著這一屆的科考裡有多少的人才,師從何人之類的無聊話題。

  一個個雖然滿臉的嚴肅和正經,但感覺卻和圍著一群囉嗦的蒼蠅差不多。許平真想拿個拍子把他們全拍死算了,一聽他們的話,不用想就知道有一些肯定是關係戶!

  監考一看時間到了,立刻捏著和公雞差不多的聲音高聲的喊道:「考生入見!」

  早在考場外候了一夜的學子們這才迎著微微的晨光,一邊接受著檢查一邊走了進來,規矩的站成四排後齊跪下去,高聲的呼道:「參見太子!」

  「呵呵,此屆考生大多師出名門,大有前途啊!」一個瘦瘦的、長著山羊鬍子的考官感嘆著。

  許平斜了他一眼,心裡已經惦記著一會考完的時候該怎麼收拾他了。這傢夥真他媽不知道是讀書傻了還是怎麼回事,京城現在誰不知道太子府和禮部在對著幹,就你這傻逼竟然還推薦那些老頑固的學生,是想不開了要找死吧!

  「非也!」另一個一直是繃著臉的中年男子跳了出來,語氣中帶著幾分輕蔑的說:「本朝初次科考,意在選拔人才。你看看這些人,良莠不齊的樣子。有幾個看起來像是有才華的,不過嘛!看起來有財的倒是多。」

  他不說許平也是注意到了,很多人一人趕考,卻是帶著幾十個隨從的,似乎有錢人家的更多。不過這些考官一個個都是心照不宣,還真沒一個敢這樣明白的說話,許平不由得讚許的看了他一眼,笑咪咪的問:「那依你的說法,這些人裡似乎沒幾個有用的!」

  「是!」這傢夥腦子是絕對的耿直,一點都沒注意到其他人的臉色都黑了,繼續自顧自的說:「不是微臣危言聳聽,大凡科考之日皆有不平之事。」

  說完掃了其他人一眼,冷笑一聲說:「不過嘛,有時候需要粉飾太平而已。」

  這話一出,其他人的臉色迅速都變了,有的人連冷汗都下來了。

  許平將這一切都盡收眼底,看來這傢夥也不是腦子進水,這話是說得挺有預謀的,揮手示意小米先下去後,面色有些不善的問:「那你倒是說說,太平底下還有些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

  「微臣不知!」

  「你叫什麼名字?」許平饒有興趣的問道,在這麼多的同僚面前�槓,是想引起自己的重用,還是真的為不平事而憤慨,不管怎麼樣,都是一個有膽識的人。

  「微臣李道年,無品無職,只是奉命在此伺候而已!」

  李道年。許平看著眼前這個總是板著臉的傢夥,感覺很是熟悉。這名字似乎在哪聽過,想了好一會,這才一拍腦子想了起來。

  李道年原是滄州的一個小知縣,旱災絕收的時候帶著難民們哄搶那些囤糧的商人。後來因為不小心鬧得太大,些許大戶家裡除了糧食,其他東西也被洗劫,立刻就被發往京城問罪,但刑部和吏部也一直都沒對他做出什麼樣的責罰,只是丟在一邊不聞不問而已。

  「李道年,眼下學子看起來差不多有四百餘人吧!」許平壞笑了一下,徐徐的問:「按你看來,該怎麼樣才能把那些魚目混珠的傢夥給清除出去?」

  其他的監考們一看許平搭理他,趕緊就要開口說話。但都被許平瞪得沒敢開口!

  李道年認真的思索了一下,冷笑了一聲說:「讓他們每個人都默寫一遍三字經,即使是再平庸的讀書人也會懂。那些不學無術之人,自然就自己暴露出來了。」

  「太簡單了吧!」許平不禁皺起了眉頭,三字經,別說這些學子了,很多小孩都知道怎麼背誦的。

  李道年面色有些狠毒,悶哼了一聲後嚴肅的說:「回太子爺,確實有的孩童都會背!不過嘛,那些人除了吃喝玩樂,哪有時間去學這些最淺薄的東西,大多都是有人提前準備好應付科舉的材料,三字經雖易,但難保有一些人連這個都背不出來。」

  許平偷偷的觀察一下,發現一些監考們臉都有些綠了,一個個滿面的擔憂。思索了一下後點頭說:「準,己

  「微臣領命!」李道年恭敬的應了一聲,走了下去。

  「殿下,微臣以為不妥。」他前腳一走,後邊一幫的監考馬上跳出來反對,山羊鬍子更是首先發難,一副憂國憂民的模樣說:「我朝廷頭次科考,豈可兒戲。這李道年實在太荒唐了,四百餘考生哪個不是各地出類拔萃之人,此等小題不是在延誤時間而已嗎?」

  門哦!」許平哦了一聲後,靠在椅背上閉目養神沒去理他們。

  監考們一看這架勢就知道再說也沒用了,互相看了幾眼,就告退出去幫忙了。或許是為了能多留住一些給了好處的人才那麼著急的!

  許平不禁思索起這個李道年來,他似乎一直很平庸,唯一令人印象深刻的就是縱容難民們去哄搶的膽識,也因為這樣才得罪了那些大官,被送到京城來,或許是因為荒年的情況實在太嚴重了,才沒空去治他的罪。

  可這樣一想也不對,不治罪是一回事。怎麼還會派他來這監考呢?

  許平想了想,可能老爹認為他是一個人才,所以安插進來的,細想一下也就明白了。這樣的人一直鬱鬱不得志,一個小小的窮知縣,紀龍他們怎麼會看得上眼呢!所以他現在的情況應該還是滿清白的,不會有什麼亂七八糟的關係在。

  許平不禁嘿嘿的一笑,看來這李道年也不是什麼死板的人,就看看他這三字經的主意會不會出什麼效果,要是沒有的話,就算老爹看錯人了。

  隨著李道年宣布了先考三字經的事,考場裡立刻嘩然一片。不過大多數人臉上除了疑惑外也沒多說什麼,老實的一一鋪開紙筆,下筆如飛的默寫了一遍。

  由於人數眾多,雖然只是小小的默寫,但還是到了大中午才結束。

  「�太子,有七十六人根本就寫不出!」李道年得意的拿著一分冊子說:「有的人連毛筆都拿不好。這樣的人竟然是各地方選拔的舉子秀才,實在是可笑。」

  一頓冷潮熱諷讓其他人臉色都變了。許平也沒多說什麼,冊子看也不看的丟到邊去,面沈如水的說:「這個等考完再追究,把那些通過的學子們都宣進來吧!」

  李道年本以為許平會大作文章,沒想到只是輕描淡寫的幾句,心裡一時間有些失落,但想想這個主子辦事一向沒有章法可言,所以還是沈住了氣,出去招學子們進見。

  餘下的三百多人魚貫而入,跪地請安後沈靜的一片,看起來似乎都有些緊張,但一些人臉色更多的是期待。當然他們也不敢�頭窺視屏風後邊的情景,一個個緊張得大氣都不敢出。

  許平緩緩的透過屏風一看,打眼一瞧,跪在地上的人群裡有張啟華、歐陽泰跟和進這些熟人,這時候都把腦袋碰在地上不敢�頭。不過估計就是他們看見了自己這一身正經的打扮也認不出來,想到這不禁心裡一樂。在監場官的接引下來到了正廳,門前懸掛著一個珠簾,擋住了所有人的視線,桌子上已經擺好了茶水筆墨。

  前邊是一個露天的花園,兩邊擺滿了桌子和蒲團,每個位子都用木板隔開的。看來學子們一會就會在這作答,十年寒窗也就看這一會的發揮了。

  盤腿坐下後。門口一個考官模樣的中年人高聲吆喝起來:「太子主考,凡已經通過第一輪筆試的眾學子入場。」

  話音落下,門口的學子們紛紛按自己的學號進場了,眾人入場時的表情不一,一想到太子就坐在珠簾後邊,有的緊張得滿頭大汗,但也有看起來異常興奮的,大概是為了能顯露一下自己的才華而高興吧?雖然人多,但卻異常安靜。

  許平從陸續進入的人群中尋找著自己的熟人,一看真有一種想把他們揍一頓的衝動:和進正懶洋 洋的打著哈欠,大概是嘴裡的味道實在不好,旁邊的人都厭惡的看著他:歐陽泰和張啟華兩人面上的表情淫賤,賊眉鼠眼的,不是在討論誰家的姑娘技術好,就是在說哪家的寡婦活兒多,絕對不會是在說什麼國家大事。

  待眾人都按照桌子上的姓名找到了自己的座位,場子立刻安靜了下來。無一例外的看著珠簾後邊隱約的身影,析禱著自己的前程。這時候旁邊一個乾癟的白鬍子小老頭站到了眾人的中間,領著幾個人仔細的檢查了一下眾人的桌子和身上攜帶的物件。確定沒有任何作弊的東西,才朝著許平低下腰去,聲音有力的說:「�太子,下官已經仔細的檢查完了,眾人身上並無可作弊之物,請太子示下第一道題。」

  「不急,容我好好的看一下各位才子的風範。」許平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比較有威嚴,話音剛落,眾人都挺直了腰板,擺出一副人才的模樣。不過許平可不是真的想看他們,眼睛從人群裡掃來掃去,奇怪著怎麼沒有看見紀開文,莫非他沒有通過上一輪的考試?不可能啊!

  「眾學子,第一題,將自己父母的名諱,還有所有家事都寫在紙上呈上來。」許平疑惑之餘,開始懷疑起紀開文這目不識丁的廢物是不是找人代考了,想了想,徐徐的說道。

  底下的人聞言,沒想到第一題居然是這樣的!有的堅決的下筆,但許平也細心的觀察到,有的人是猶豫了一會後才開始寫的。過了一會,眾人都已經寫好了,監考官下去將所有的答題收上來,整理好,放在許平的面前。

  「凡家中有人在朝當官者,出列。」許平想了想,懶得去看那疊試卷,直接開口說道。人群裡立刻有了小小的討論聲和一陣的騷亂,似乎是對太子這舉動有些想不明白。

  「考場重地,嚴禁交頭接耳。」白鬍子老頭見狀皺了皺眉頭,大聲喝道:「家中有人在朝中主事者,出列。」

  沒一會,人群里三三兩兩的走出了十多人,聚集在走道中間,張啟華也站在了裡面,畢竟他老爹掛的是五品銜,這時候站出來,就等於說商部雖然無權過問朝事,但也是朝廷的一部,地位和六部差不多。許平頓時讚許的看了他一眼,這傢夥雖然滿腦都是精子,但也算是一個機靈人。不過從其他人的臉上,明顯可以看出一部分人有些驚慌和不安,另一些卻是有點不知所措。

  「紀開文。」許平突然喊了一下,眾人愣了一下後沒人回答。

  「李道年,把紀開文的考卷給我拿出來。」許平突然狠狠的朝旁邊的李道年喝道,馬上就有一分紙遞到了自己手上。仔細一看,果然是寫紀家那個白癡孫子的名字,紀中云和紀龍的名字也都在上面,這就可以確定了紀開文是有人頂替。

  「大膽,紀開文給我站出來。」許平突然一拍桌子怒喝道。隨著這聲怒喝,主道中立刻就有一個滿頭大汗的青年整個人虛脫一樣的倒了下來,雙膝著地,全身顫抖的跪在地上,小聲的應道:「草民……紀開文在。」

  「大膽刁民,紀開文乃是皇親國戚,本太子豈會不識。你居然敢在這冒充他人,來人啊!給我拉下去關起來,著刑部審理。」許平怒喝著將他的話全部擋了回去,心裡也有種被愚弄的憤怒,畢竟是自己主考,這廢物竟然敢堂而皇之的找人替考,真當老子好欺負啊!

  這時候青年已經嚇得無力的倒在了地上,全身虛脫的出著冷汗。左右各出來一名守衛,將他給拖了 出去。

  「哼,本太子再給你們一次機會。如果不老實,不只丟了腦袋,重則株連九族。」許平看了看剩下的人惡狠狠的說道,心裡開始琢磨該怎麼拿這事做做文章了。

  看來自己臨時的決定是對的,本來按計劃應該是在科考結束後,那些入榜的才子由自己來點名。現在還沒考就先過來,杜絕了一些人的把戲,還可以收拾一下紀開文這傻子,有賺無賠的買賣啊!想到這,許平的心情才算稍微的好了一點。

  「太子饒命,太子饒命啊!」人群里馬上又有一個人跪了下去,這時候已經嚇得尿了褲子,更有一些黃色的尿水流淌到了地上,刺鼻的味道讓眾人感到有點噁心。不過即使是尿水沾到了腳下也不敢挪動半步。

  「姓名!」

  「段木風。」

  「代替何人?」

  「雲南巡撫張玉龍大人的外甥——張克羅!」

  許平一頓嚇唬,就讓他什麼都招供了,冷哼了兩聲,朝旁邊的監考說道:「這是皇上登基以來第一次開恩科,也是本太子第一次主考。居然有朝廷重臣如此目無法紀,唆使他人冒名頂替,實在是罪大惡極。著刑部將頂替雙方立刻拿下,仔細審查後定罪,罪加一等。」

  許平一邊冷冷的說著,旁邊的監考官仔細的把話都記了下來。手一揮,護衛們拖著段木風和泥一樣軟的身子走了出去。

  許平仔細的想了想,在場的其他人肯定有些把戲。不過抓住了張玉龍和紀龍的尾巴已經算是一個大收穫了,一次清理的太乾淨那是不可能的事。而且可以在這件事上大做文章,雖然不能讓他們完蛋,但傷筋動骨還是少不了。一想到這心情就好了起來,笑呵呵的朝剩下的人說道:「嚇著各位了,將蛀蟲清理出去後各位可以安心的答捲了,都回去坐吧!」

  眾人這才放心的回去坐下,不過還是有人心機不怎麼樣,一聽沒事明顯的鬆了一口大氣。

  「命題,為官之道。時間一竈香,不可引典故文籍,不可藉論語詩經。」許平一邊樂呵呵的寫了張紙條折好後讓人拿出去交給小米,一邊說道。底下的人對這個考題似乎也是不覺得新鮮,有的思考,也有的馬上就下筆如飛。

  和進就是下筆如飛的一類人。監考馬上就把香插在了中間的香爐上,雖然許平覺得這和高考一樣,一小會的時間就能評定了他們的努力有些不公平。不過這也是沒辦法的,是個金子總會發光,是面玻璃總會反光,是錢總會花光,有沒有能耐就看他們自己了。

  慢騰騰的等了一竈香,期間其他人都緊張的看著考生有沒有作弊,李道年也是滿面嚴色的走來走去。不過計時的白鬍子老頭卻是一臉專注的看著正在燃燒的香,許平感覺他甚至恨不得自己吹幾口氣讓香燒得更快一些。終於在最後一點亮光熄滅的時候,老頭像吃了興奮劑一樣的高喊:「時間到,所有學子停筆。」

  考試期間又被李道年逮住了幾個舞弊的,有的在衣服上做起了文章,密密麻麻的花紋下盡是一篇篇的文章,如果不是細看的話還以為只是裝飾的花紋而已,真是花了不少的心思,大手一揮全被帶走了。

  學子們有的已經胸有成足的完成了文章,不過有些不知道是下筆太慢還是想長篇大論的賣弄一番,這時候垂頭頓足一副懊惱的模樣,猶如因為陽痿被老婆踢下床那樣的沮喪。

  老頭可沒去管他們這些,將試卷都一一收好後恭敬的遞了上來。底下的人有的自信滿滿的等著結果,不過也是難以掩飾臉上的緊張,有的人已經是一副失落的表情,就像知道自己的文章肯定不會過關一樣。

  許平拿過後先將和進三人的抽了出來,再把其他的遞給旁邊的監考,吩咐未完成的一律過瀘後,自己看起了三人的考卷,看第一張的時候嘴裡的茶頓時就噴了出來。第一張是張啟華的,這王八蛋難怪那麼早就寫完了,紙上只是寥寥的幾字:官官相護,拍馬奉承。三年清知府,十萬雪花銀。

  媽的,雖然句句都是至理名言,也符合了要求,沒有借鑒那些名著,但這也太敷衍人了。許平一陣的咳嗽,再看看張啟華坐在下面一臉嚴肅的樣子,真想抄傢夥下去揍他一頓。

  歐陽泰更加的操蛋,不說交的白卷吧!竟然給自己列了一張京城妓院的目錄明圖,更他媽可惡的是連價格都寫得清清楚楚的,哪個姑娘、什麼活好,寫得比黃色小說更加誘人,哪家口碑好也是十分的詳細。看得許平當場就有種想去消費一下的衝動,媽的這傢夥肯定是個老嫖客。

  就這文筆,好好寫個文章肯定也能過關 。估計這傢夥還是想悠閒的當個敗家子吧!真他媽有志氣。許平真的對這倆活寶是有點哭笑不得了,大概張啟華也是覺得自己肯定會上榜吧!考慮一會是不是把他倆拖進巷子裡揍一頓了。

  氣歸氣,這兩個王八蛋卻不能讓他們落榜,許平想到這,眼珠賊賊的一轉,裝作不小心一樣的碰翻了桌子上的墨盒,盒子一翻,墨水立刻就將兩人的捲子弄得模糊不堪,許平還故作驚訝的叫了一聲,趁機挪了一下讓兩張卷子全變成了黑糊糊的一片。

  「太子殿下,您沒事吧!」旁邊的監考一見馬上著急的跑了過來,一邊用紙擦著許平衣服上的墨水,一邊緊張的問道。

  「沒事!」許平揮了揮手說道,故意揚了一下手上已經變成黑色的試卷。一副惋惜的樣子嘆息道:「此二人文采一流,本太子看得一時入了神。沒想到會毀了這樣的好文章,實在可惜啊!」

  「無妨,此人若文采出眾,能讓太子如此欣賞,即使無此一紙也當是朝廷楝梁。」監考見許平臉上嘆息的表情,趕緊迎合著說道。

  「正是!」就連不苟言笑的李道年這時候都是一副微笑的樣子,迎合著說:「能有大才之文引得人入勝,即使不靠這片面之紙也當是國之楝梁,太子殿下不必拘泥於此。」

  「嗯,也只能這樣了!」

  許平還是一副可惜的樣子搖頭晃頭,順手拿起和進的文章看了起來,人長得不怎麼樣字,倒是挺漂亮的。一看之下,許平頓時就兩眼放光,洋洋灑灑幾十字道盡了官場是非:

  「為官之道,不可遵循死章硬規。須知從官之日多以赤子心誠接印,無奈花花世界,白銀美色誘人,能拒而遠之者寥寥無幾。當官,清官者可能名聲極佳卻毫無作為,無法使權造福一方。貪官汙吏,雖百姓怨恨但有之功勞顯赫不被認可。清官,貪官,誰可分是為民還是誤民。為官之道,首先必先認知本身,上迎聖上下攏官員雖不是正確之舉卻是保命之道。有時清正廉明者固守成規,而誤國誤君。誰可分是好官還是壞官……」

  許平看完欣慰的笑了笑,這傢夥果然還是沒有辜負自己的期待。寫出了一篇出色的文章,但願他的文采放到了別處不是紙上談兵。清官無為不一定是好官,真是足夠讓人痛罵一頓的觀點!

  閱讀了其他人的文章,雖然不缺乏有文采者,但大多都遮遮掩掩沒有和進那麼敢說,頂多也就是歌功頌德一下讓人悶得想睡覺。權衡了一下利弊後,許平咬了咬牙點了和進為頭榜,一個叫司徒正的為榜眼,歐陽泰起碼字還不錯,就讓他做了探花。張啟華和其他幾個敢說的人湊為十甲。

  看完卷子立刻就讓眾學子回去等候消息,把名單擬好了讓監考交給吏部核對,這考試也就算完了,簡單得許平都感覺是不是有點兒戲了。

  「主子,您該更衣了!」小米適時的走了進來,一看許平的儲君服上都是墨水,立刻就驚慌的跑上前來,有些自責的說:「主子,您怎麼弄的這一身了!是小米不好,奴婢該一直在旁伺候著。」

  「傻丫頭,沒你什麼事!」許平見已經沒人了,立刻就迫不及待的把笨重的衣服一件件的剝了下來,最裡面的那一層都已經被汗水給浸濕了。

  「不穿這個!」許平熱得快死了,揮手示意小米將那儒袍換掉。

  【第五集】第三章:禽獸父子

  小米狡黠的一笑,知道許平絕對不會穿這樣的衣服,變戲法一樣的從儒袍底下抽出了一件薄褲和一件背心來,得意的揚了揚手上的草編拖鞋,笑嘻嘻的說: 「就知道主子不喜歡,人家早就準備好了!」

  「乖,還是小米最懂我!」許平哈哈大笑的摸著她 的小臉,雖然這些衣服在別人看來很是奇怪,而且自己的女人們都覺得這樣穿很是邋遢,不過在大夏天卻是最好的衣服了。

  「謝主子誇獎!」小米頑皮的吐了下小舌頭,引著許平進內屋後拿來了溫水,仔細的將許平身上的汗水全擦得乾乾淨淨以後這才換上了衣服。

  「小米,將這紙條送進宮裡!」許平一邊愜意的穿著這不倫不類的衣服,一邊將一張紙條遞給了小米。

  小米也是宮女出身,有時候送送信之類的小活干得是輕車熟路。而且不少人都知道她是太子身邊最得寵的丫囊,就連那些官員見到她時還得乖乖的打一聲招呼,所以進出皇宮對她來說是家常便飯。

  「奴婢這就去!」小米立刻面色嚴肅的點了點頭,小心翼翼的將紙條藏於袖中就走了出去,臨出門還細心的說:「主子,咱的車在後門那。巧兒已經在那等著您了!」

  「嗯!」許平答應了一聲後揮手示意她走,待到小米出去以後,這才笑了笑又走到了主廳,李道年果然不負自己所望的在那跪著了。

  「起來吧!」許平坐下後示意他起身答話。

  李道年恭敬的起了身,卻是微微的一愣,沒想到當今太子竟然像個市井潑皮一樣穿著這身古怪的衣服,不過馬上也回過神來,表情雖然謙卑但卻不乏得意的笑道: 「微臣不知道太子殿下是否會來,冒昧的在這候著。」

  「別得了便宜還賣乖了!」許平沒好氣的擺了擺手問:「一共多少人有問題?」

  「啟�殿下,」李道年心算了一下,面色嚴謹的說:「按目前來說,除去了第一輪抓起來的人。微臣覺得有問題的人不在少數,不過礙於其他的監考一直從中周旋,微臣無法抓到確鑿的證據。」

  「算了!」許平嘆了口氣後擺手說:「有一些事不必太過於認真。除了朝中人的家屬以外,其他的人你去辦吧,查查看他們是怎麼混進來的,還給其他學子一個公道!」

  「這個……」李道年面露難色的說:「微臣無職在身,似乎於理不合。」

  「少來這一套!」許平瞪了他一眼,一邊起身一邊說:「一會你自己去吏部報到,然後該干嘛給我滾去幹嘛。少說這些屁話!」

  「是,臣不說屁話了!」李道年狡黠的笑了笑後,高聲呼道:「恭送太子!」

  「滾吧!」許平沒好氣的罵了一聲後,避開了人潮聳動的前門,到了後門以後立刻就鑽上了馬車,張虎早早的守在了車邊。

  上車一看,巧兒像是小孩子一樣縮在了車廂的最裡面,嘴饞的看著桌子上新鮮的水果,看那可愛的小模樣就差沒流口水了。許平不禁被她逗得笑罵起來:「你這饞嘴的丫頭,少爺我解渴的水果你還要惦記。」

  「主子,其實你穿那儲君服還是滿帥的嘛!」巧兒看許平一身破爛,一邊殷勤的遞過水果,一邊發表著自己的意見。

  「少來,你是不是又惹什麼禍了?」如果這話是其他美女說的,許平保不準會上前把她們撲倒後感動得一陣吃豆腐,但話從這小魔女的嘴裡出來怎麼聽都感覺很是奇呈。

  「人家說真的嘛!」巧兒小臉上滿是委屈,嘟著小嘴說道,手卻是不老實的將新鮮的葡萄一個個的送入嘴裡。

  「行了行了,趕繁回家。我都快熱死了。這一上午比打了一架還累。」許平想起那些老監考們的之乎者也,心裡就一頓煩。

  一個個喊個雞毛的嗚呼哀哉,不就一個助詞而已嗎?非要說得鬼都聽不懂,直接來一句,我操他媽的加在前邊,表達得又清楚又明朗還大眾化,不好嗎?有病!

  許平一邊惡狠狠的詛咒著禮部的那兩個監考,一邊身子一鬆整個人往後躺了下去,身子一碰不是厚厚的毛毯,而是清涼的竹蓆,貼身的那種涼快舒服得要命。忍不住疑惑的問道:「這一早上才多大點功夫,誰那麼有空把毛毯給換了?」「紀阿姨,她說夏天鋪毛毯容易長痱子。」巧兒伸出頭去和張虎交代一聲後說道,說話的時候有點心不在焉的,似乎所有的精力全在吃上了。「喔……」許平輕輕的應了一聲,不過心裡卻犯起了嘀咕。這小姨一向都挺潑辣的,什麼時候學會體貼人了,怪事!實在是怪事,難道京城要鬧鬼了?

  接下來的半個月,許平忙活得連嘿咻的時間都沒有。大半的時間都在宮里和家裡跑來跑去,安排著新進恩考的學子該放在哪個位置上。跟和進深入的交談了一次後,覺得他也算是一個能幹事的傢夥。在許平的強烈堅持、紀鎮剛一系和皇帝一系的支持下,掩沒了紀中云派系的反對聲,將和進這個新科狀元點為巡撫,開始清查河北這些鬧飢荒的地方賑災銀的去向。

  吏部將手續和官印、品銜、通牒準備好後。和進連風光一下都沒有就被許平踢出了京城,同時京城與雲南兩地也開始活動起來。在京城休養的張玉龍似乎病情越來越嚴重,多次想告老還鄉都被朱允文以身體不適為由壓了下來。

  看來他們也是微微的覺察到了異樣,尤其這次恩科一開,不少的學子被重用頂上了職位,擠得紀龍一系想提拔的人都沒了用武之地,他哪會不著急啊。

  而在雲南活動的林偉和孫正農也開始頻頻的接觸各個勢力,魔教也適時的在張玉龍的派系裡製造了一些混亂,雲南原本鐵桶一樣的堅固也開始有了鬆動的跡象。

  至於紀開文頂考一事,朱允文倒是頭有點大。雖然小小的出點氣可以,但沒必要在這關頭上和紀龍撕破臉皮,所以一直就是關著也沒去辦他。

  這半個月的破事折磨得許平都快瘋了,回太子府除了睡覺也沒精力干別的。搞得小米多當了半個月的處女,看自己的眼光那叫一個幽怨啊,也沒空去和美婦岳母調情,更加的操蛋。

  「平兒,不是我想說你。你看看你點的都是一些什麼人。那個張啟華,身為十甲進士,剛一受封就迫不及待的跑去尋花問柳,歐陽泰身為恩科探花,也跟著他一起去瘋。和進這個榜眼更加的離譜,標準的就是一個邋遢的酒鬼。就那個司徒正看起來比較正常,其他的不是一臉的猥褻就是看起來不像正常人。你這算什麼眼光啊?」

  朱允文這時候正氣呼呼的坐在御書房裡對著兒子一頓劈頭蓋臉的發洩,難得的父子相聚也沒辦法高興起來,就為了這幫歪瓜劣棗,這幾天可沒少被大臣們說三道四,搞得一直很是抑鬱。

  不過許平卻是一臉無所謂的吃著水果,一副你說你的,我聽我的表情。畢竟這段時間確實很多朝臣對這一批的進士們很有意見,即使不是紀龍派系的也有人看不慣,估計再不發洩一下的話老爹會被氣死的。

  所以許平就安靜的坐著,左耳進右耳出的讓他發洩,不然的話,真擔心會把這本來就更年期的中年男人給懲出個不舉或者是性變態之類的大病。

  待到他狠狠的發洩完了,許平這才慢條斯理的說:「老爹,這可不關我的事!是個人才就選用這是最基本的宗旨嘛。再說了咱們是選大臣又不是選妓男,要那麼好的賣相干什麼?難不成朝廷的那些老頭都愛好這一口,世道不古啊!」

  「那你好歹也弄一些長得像人的行不行?你看看那一個個的,連我都看不下去了。」朱允文氣得無奈的搖了搖頭,對於這個神仙一樣的兒子是半點法子都沒有了。

  許平嘿嘿的一樂,壞笑著說:「看你這話說的,他們哪個不是兩隻胳膊一個嘴。個個都像人啊,沒找一些二隻手四條腿的來你就算燒高香了。」

  朱允文突然換了一副親情深似海的表情,一臉微笑的說:「少來,臭小子。聽說你的酒廠最近生意不錯,幾乎是日進斗金,而且商部似乎也開始有銀子進帳了,你看老爹最近手頭有點緊。是不是?」

  「去去,少打我主意。我這比你還窮呢,你隨便把后宮的宮女們賣出去一些不就行了嗎?告訴你,我現在也恨不得一兩銀子當成三兩花,想在我這樞出點肉來,想都別想。」許平馬上警覺的跳到一邊,警惕的看著他。

  朱允文陰沈著臉,故作生氣的喝道:「你也不看看你最近給我找了多少的麻煩,禮部那邊要不是我壓著的話不鬧翻天了嗎?還有商部的事,搞得動靜那麼大,而且還當街打了禮部的學究,這事怎麼擺平!你倒是給我說說看。」

  「少來這套!」許平針鋒相對的說:「你怎麼不說說京城外的那十幾萬難民,要不是我一直咬著牙開粥場布施的話。這會不鬧點動亂還是瘟疫的才有鬼了,這錢誰給我掏啊!」

  朱允文冷笑了一下,拍著桌子說:「別說得你那麼深明大義,前段時間你出的銀子確實不少。但現在不是有很多人也去那布施了嗎?我看你那粥場現在也沒燒幾鍋,而且你還從那拉了不少的免費工人去幹活,你這鐵公雞真有賠錢的時候?」

  「靠,那我花出去的也是白花花的銀子啊!」許平不滿的叫囂著。

  目前父子倆的狀況是一個比一個樞,談錢傷感情,沒錢沒感覺。十句話九句都是在哭窮,談銀子已經成了最主要的話題!

  朱允文兩眼一瞪,面色有些猙獰的說:「你的銀子來的那麼容易,還這麼樞門幹什麼。別以為你老子我傻了,你那個土匪小丫頭現在不是和造辦處的混到一塊!新開的那些個工廠哪一個不賺錢,單這些賺的你還藏著椰著呢!」

  說到這許平不禁本能的笑了一下,趙鈴這丫頭實在太聰明了。和造辦處的人搞好關係,雖然得罪了一些採辦處的人,但錢來錢去的把關係都搞得妥妥噹噹,各類的工廠還沒閒始開工,就有不少的商人通過商會交了錢想訂貨,雖然是藉助了酒廠和張慶和的影響,但沒開工就有收益確實讓人震驚。

  「好好,不打就不打。不過貌似最近有某個違背人倫道德,禽獸不如的傢夥居然在朝廷大員屍骨未寒之時,就在靈堂裡公然的強暴了兩個遺孀。這種事真是人神共憤啊,要是這樣的禽獸不把他砍頭的話,那保不準還有多少人會受害。」朱允文一副滿是正氣的表情,不過在許平眼裡怎麼看都是一隻老狐狸。

  「嗯,這樣的傢夥確實禽獸不如。」許平假裝不知道的附和著,心想這老東西怎麼會知道自己這點破事的,也在琢磨趙鈴那邊的收入怎麼樣了,說真的自己還真是不太清楚。

  「對,所以就算這禽獸的罪行不告知天下,起碼也得通知家人一聲。」朱允文不緊不慢的說道。話語間卻是威脅的味道。

  「日你,告訴你多了五萬兩就沒門!」許平知道這老傢夥不給點吃的就不會鬆口,罵咧咧的說道。當晚的事情只有自己和巧兒知道,不過忘了讓那兩個騷貨不要聲張,不好好當你的皇帝跑來搞什麼小道消息,我日,我狂日。

  「嘿嘿,我說我兒子不可能會不孝敬自己老爹是吧!這樣吧,我也不要你的錢。你就把京城外面的難民都安置好就行了,這要求不過分吧!」朱允文見魚兒上鉤,一臉得意的笑道。

  「靠,沒門!愛向誰說就向誰說,京城外面起碼得有二十萬人,每天光糧食的消耗就是一筆不小的錢了,再加上有那麼多的病號和傷員,藥費又是一個大數字。你真把你兒子當土財主打了。不干,堅決不干。」許平本來以為這老頭腦殼進水了,居然想放自己一馬,沒想到那是暴風雨的前兆,一開口就這麼狠。要賠進去的話那就不是幾萬兩的問題了,當下就拍著桌子跳了起來。

  「臭小子,不辦也得辦。你當我不知道你那個商部已經開始運轉成規律了嗎?現據說光各省商會 的捐銀和會費上交就已經多達一百六十萬兩,還公然的開始和蒙古、新強跟高麗做起了生意,光你那個東北商隊一進一出,半個月下來就交出了十萬兩的稅收,更別說你那個廣東商會已經開始了海上貿易,有這麼大的進帳也不分我一分,你當你老爹每天面對著這幫老東西不用補一下身體啊?」

  朱允文也放下了皇帝的架子,跟兒子一樣拍桌子站起來說道,凶狠的樣子簡直就像是一個市井無賴一樣。父子倆就像一對鬥雞一樣的互相看著對方。

  「靠,你居然在我身邊安插眼線。」許平一臉痛苦的指著朱允文說道,一副很傷心的模樣,臉上委屈得就快掉下淚水了。

  「少來,有種你擠幾滴眼淚我看看。你那些破事現在在京城都是焦點了,大臣們誰家沒有做生意的親戚,商會人多口雜的根本就不成什麼秘密。拉個屎都能聽見別人討論,一句話,幹不干?」朱允文不屑的看著許平,眼神裡的意思就是你小子想在我這演戲還嫩了點。

  「靠,想讓我幹這賠本買賣先答應我一個條件。」許平思來想去,不出血看來是不行了,腦子里馬上就想起了前陣子的一個打算。

  「說。」朱允文見問題快搞定了,也不廢話。

  「我要所有青樓、妓院和賭場的管理權都歸商部掌控。」許平大是一副你不答應老子就不干的表情。

  「喔,為什麼?」朱允文沒想到許平會提這個問題,冷靜的坐下來後問道。

  許平剛想解釋,但一想這裡面油水這麼大,要是被他知道的話沒準自己沒分了。一瞪眼後說:「反正我就這條件,你愛答應就答應,不答應的話,就是把我殺了一個銅板都不給你。」

  「行了你,現在整個華夏哪個不知道當朝太子是一個無利不起早的傢夥。要是沒好處,你會忙得不可開交的時候還提這事,我也知道這是一塊大甜頭。不過這麼做的話,引起的波瀾可是不比當初你組建商部的時候小,想吞下這一塊地方,剛出錢安撫那些難民代價可就有點小了。」

  朱允文腦珠一轉,雖然看不透裡面的利潤到底有多大,但對於兒子的斂財手段卻是十分的佩服。想了想後準備在這方面敲詐一筆,眼睛賊得讓人一看就發毛。

  「靠,不是我說你,搞政治行,賺錢你還沒我家裡那些老婆能干呢。我都答應出錢幫你搞定那些難民了,怎麼還能想著繼續敲我竹槓,沒人性啊! 」許平一邊說著,一邊做出痛心疾首的樣子。

  「老子姓朱不姓鐵,怎麼就生了你這麼一隻鐵公雞。一口價,一百萬兩。我負責搞定那群老傢夥。」朱允文想了想,現在河北的大災還沒過去。國庫窮得要命,不抓住這個機會好好弄一筆銀子,過兩天沒準真得把皇宮弄一部分賣出去。

  「謝謝,鐵公雞是我的外號。三十萬兩,多了沒有。」許平搖了搖頭說道,現在錢進的快出的也快,能省一分是一分。

  「你好歹看在我是你爹的分上關照一下不行啊,九十萬兩。」朱允文咬了咬牙說道,一副隨手就要大義滅親的模樣。

  許平堅決的搖著頭,咬著牙說:「你忍心見你兒子窮得當褲子嗎?三十五萬兩。」

  「八十萬兩。」朱允文讓了一步,說出這數目的時候感覺自己的心都在流血。

  「廢話我可不多說,我現在錢還是很缺。三十六萬兩。」

  「我也不想和你說廢話,現在都已經窮得快褐不開鍋了,七十五萬兩。」

  許平恨得直咬牙,一字一句的說:「某天聽見某人大白天的在御書房裡亂搞了兩個小宮女,實在是道德淪喪啊,三十七萬兩。」

  朱允文也是不甘示弱,拍著桌子滿面猙獰的說:「某夜聽說了某隻禽獸公然在野外和一個東瀛女子行苟且之事,而且還私通東瀛幫他們運兵器,實在是禽獸不如啊!七十四萬兩。」

  許平兩眼一瞪,心想這絕對是小姨告訴老娘的,老娘又給他吹了枕邊風。不過也不能作出讓步,立刻就針鋒相對的說:「聽說有當皇帝的在御花園裡公然的糟蹋了兩個白嫩的小閨女,搞完了連人家長什麼樣都不記得。四十萬兩。」

  朱允文老臉一紅,見兒子半分動搖都沒有不禁心生佩服,但還是努力的爭取著:「聽說某隻禽獸居然在車上就將自己的親侄女給糟蹋了,而且搞得小姑娘連路都走不了。七十萬兩,半分不能少了。」

  父子倆這時候互相揭著對方的短處,眼對眼的滿是綠光,就像殺父仇人一樣。不過都在心里納悶著,怎麼自己的那點破事對方知道的那麼清楚,好在剛才把人全部清了出去,不然要被人傳出去那還了得。

  「好吧,七十萬兩!我認倒黴了!不過我先說好,到時候你可不許再找我要錢。」許平想了想老爹現在確實也難,這錢還算是在能接受的範圍內,無奈的點頭說道。

  「七十萬兩成交,先說明白的是這方面除了在朝廷上幫你解決那些老傢夥外,其他力我可是半點都不出。」

  朱允文滿意的點了點頭,總算是鬆了一口氣,朝廷現在窮得都快揭不閒鍋了,邊境一個勁的要軍餉,鬧災荒的時候又要賑災銀,現在一開口全是錢,自己都快受不了了。

  許平雖然表面上很不樂意,但實際上已經是樂開了花。青樓和賭場要是整合起來的話豈是這區區的七十萬兩能相比的,這麼大的一塊餅到手,以後的銀子還不是滾滾而來。父子倆頓時換了個表情,哈哈大笑著做出一副父子情深的模樣互相噓寒問暖。要是不認識的人在場,還以為父慈子孝的有多和睦!

  錢到手後,朱允文的心情頓時大好,親熱的拉著許平的手坐下來後,滿臉關切的說:「對了,你現在那邊的運轉一切小心為上。京城現在的局勢從這次科考以後越發的緊張,我現在也時刻的繃緊了神經,預防著紀龍會不會提前發難。」

  許平沈默了一下,�起頭問:「紀中云那邊怎麼樣,老傢夥手上的十萬餓狼營才是最需要顧忌的!」

  朱允文無奈的點了點頭,有些頭疼的說:「餓狼營之強悍連你外公和那群草原狼都會覬覷三分,我最擔心的也就只是它了。如果不是紀中云還活著的話,我早動手收拾紀龍了,哪會讓他這樣一步一步的擴充勢力!」

  說到這話題,父子倆不免的面色凝重一些。許平想了好一會後,這才問說:「即使餓狼營再強,那人數畢竟是有限的吧!其他軍營湊在一起即使沒他的戰鬥力,但也不會害怕才對啊,何況外公手上的破軍營也是號稱虎狼之師啊。」

  朱允文苦笑了一下,搖著頭說:「平兒啊,你到底還是天真了一些。除去各地的普通駐軍以外,四大軍營幾乎是挪動不得的。」

  「為什麼?」許平疑惑的問道,對於這方面的事還真是沒用心去了解過,不過為了自己的前途,還是了解一下比較好。

  朱允文一邊用手指敲打著桌子,唉聲嘆氣說:「餓狼營長年在外,雖說有時候不太聽話,但紀中云鎮守東北草原,各族也不太敢去惹他,算是穩定一方了。你外公的破軍營一直駐紮江南,因為那是魚米之鄉容不得半點的動搖和疏忽,不然國家就會大亂。再一個沿海一帶一直是民風彪悍,初建之國民心渙散,不能不防著點啊。」

  「猛虎營呢?」許平疑惑的問道,傳說中四大軍團最有實力的應該是這一支奇兵才對啊,當年兩萬戰元兵四萬硬是打了個平手,即使現在說起來百姓也無不稱讚!

  朱允文點了點頭,繼續輕聲的說:「猛虎營雖強,但已經被各派系滲透得是亂七八糟。現在雖然說還是營,但已經剩下沒多少人,早已經分開成好幾塊沒集中在一起,這幫百戰餘生的老兵誰都不想去動了。而蟒蛇營一直鎮守西北,那邊的草原民族也是凶悍,所以也是動彈不得,再加上那邊的態度也是曖昧,我估計紀龍多少是接觸過他們,現在也是沒穩定的把握。」

  許平一聽頭都大了,那不是除了京城裡的禁軍外幾乎沒其他可調動的兵力嗎?各地駐軍雖然良莠不齊,但畢竟現在還不穩定,也是調動不得,如果紀中云的十萬大軍拔營南下的話,拿什麼去擋啊。

  朱允文見兒子眉頭緊鎖,立刻就知道了他的擔憂,笑呵呵的安慰說:「沒事的,平兒,紀中云現在也不敢擅自的南下。畢竟他和草原各族糾纏了那麼久,想下來的話別人也不會讓他太輕鬆的,何況他雖然為了自保有時候會不聽令,但也沒有半點要造反的跡象。」

  許平暫時沒辦法和他一樣想得那麼周全,但卻是有些鬱闊這大草原上的情況。原本應該是各個時期的強悍民族,女真、契丹、滿族八旗竟然同時都出現了,雖然還沒強到讓人震驚的地步,但按這混亂的情況來看,以後自己的日子也絕對不輕鬆。

  朱允文也不想兒子在這時候操勞太多,馬上換上一臉的無所謂,溫和的問:「別想這些了,你先和我說說你現在這些人打算怎麼安排吧!」

  「我就把歐陽泰和張啟華要出來,其他人按照慣例讓他們先到六部的底層找個小職位先乾幹。至於司徒正嘛,這傢夥總體上應該是能獨當一面,但一次提升的太高也不是那麼的好,現在直隸巡撫張大年不是掛了嗎?那就讓他先去那乾一下知縣,先從底下磨練起來。」

  許平想了想說道,這幫十甲進士都不是那種墨守成規的人,磨練好了以後應該都能獨當一面。但現在缺的是和老狐狸周旋的經驗,儘管是自己的人,但還是得嚴厲的看管著。

  朱允文嘆了口氣後說:「嗯,這兩天我會著手讓吏部安排,除了和進給五品以外,其他人都先領九品銜吧。對了,紀龍和孔海這段時間都在找人為舞弊的事情說情,就連紀中云都給我來信了,我不得不買他的面子。這節骨眼上也不必多生一些事端,我打算過幾天賣他們個順水人情得了。」

  許平腦子一轉馬上就知道了老傢夥想打什麼算體,聳了聳肩後說:「得,您老打什麼算艷我還不知道嗎?無非就是想再敲他們一筆,我舉雙腳贊成。這筆錢我也不分,總行了吧!」

  「這是當然了,不過我也不會讓他們那麼輕鬆的。據說紀開文和張克羅被抓到牢里後受不了打擊,跟其他的犯人打了起來。兩人體力不支被打成了重傷,估計以後會殘疾。」朱允文滿臉都是得意的笑,看起來儼然就是一隻狡猾的老狐狸。

  「喔,看來也得加強牢獄的監管了,犯人們這樣互毆也顯得朝廷約束力不夠。不過我不是聽說他們被打壞了命根子嗎?」許平馬上就知道了是怎麼回事,一臉恍然大悟後笑嘻嘻的說道。

  「原來還有這樣的事啊,我一會就讓人去看看。實在不行的話,給他們在宮裡謀一個閑職吧。」朱允文一副我知道了的模樣回答道。

  父子兩人心照不宣的互看了一眼。這時候關在牢裡的張克羅和紀開文忍不住渾身打了個冷顫。

  「行了,我一會還得看奏摺。晚飯你就去慈寧宮那吃吧,我剛才已經讓人通知了御膳房了,最近你母親不知道為什麼總是感覺她很憂鬱,我也沒時間去陪她。你過去好好的和她說一下話吧!」說完正事以後,朱允文臉色有點深沈的朝許平說道。

  「那孩兒告退了。」許平也知道自己這段時間沒去后宮看看她確實不對,估計老爹也忙得沒那個時間,真不知道老娘這日子是怎麼過來的。告退之後走出了御書房,在宮女的引領下朝后宮的方向走去,感覺心里特別的愧疚。

  后宮,一個讓無數男人嚮往,讓公的生物一聽就會流口水的地方。誰不知道這里美女成群,各有一番迷人的風情,就連宮女都是不可多見的美女。

  許平可不這麼認為,走在宮道裡似乎隱隱就可以看見漫天的怨氣。宮裡的生活何只是深似海,簡直就是慘無人道,有時候皇帝隨口一 句話不知道得死多少人,更有甚者,寵愛的嬪妃稍有不周,就有可能會被打入冷宮,而皇帝這時候又有新歡把她忘了的話,這輩子估計想出來那是做夢。

  宮裡本來規矩就多,入了宮再想出去基本就是做夢。即使是娘娘們都不會有什麼探親的機會,就別說這些宮女太監了,一個個老死在宮里以後不會有人去記得他們姓哈名誰,也不會有人記得他們的苦勞和忠心,可以說是全天下最現實也是最殘酷的地方。

  至於后宮嘛,除了母儀天下的皇后娘娘外,哪一個活得不是戰戰兢兢的。在這殺一條人命比放個屁還簡單,即使皇帝不好女色,但禮部還是必須算著時間選秀女送入宮來,這些人進來了,運氣好的被皇帝乾了就算命不錯,哪怕皇帝幹完以後連她叫什麼都不知道。

  「媽的,養這麼多人難怪哭窮,我日!」許平走得汗都下來了,這哪是什麼后宮啊,迷宮還差不多。不就一年沒上這來了,修來修去的都快不認識路了,再看看過往的宮女們那一臉的勾引和幽怨,在這住久了心理肯定變態。

  好不容易才到了老娘的寢宮,再一問許平就想吐血了。這老娘現在是真輕鬆了,居然跑去吃齋禮佛。老子走那麼久的路竟然沒見到人,日了!

  往回走的時候,想起宮女們說同行的還有長孝公主朱蓮池和她的女兒朱雨辰。許平不由得嘿嘿的色笑起來,這對母女花老子遲早也要把她們一起收了,雨辰這小侄女上了床以後那麼放浪形骸,不知道這個一向嫻靜溫雅的堂姐會是怎麼樣的一番風情呢!

  可憐了這個活潑的丫頭,裝著乖孩子被兩傳統的女人帶在身邊,估計也是悶得很。等有空的時候再好好的寵愛她一下吧,想起在她小菊花里肆虐的快感,許平不由得滿面淫笑。

  走著走著,早已經是繁星滿天了。許平有些無聊起來,看著宮里三步一崗,五步一哨,號稱連蚊子都飛不進的鐵血守衛,突然玩興大起,想看看這傳說中「神乎其神」的防禦到底是怎麼樣。

  打定主意後,許平馬上跑到造辦處要了一套夜行服換上,再戴上一個不知道是什麼大戲的臉譜,就大搖大擺的跑了出來。造辦處的人雖然疑惑,但太子爺要幹的誰也不敢問,再加上許平威脅誰說出去就斬立決,一個個自然是不敢聲張半句。

  雖然燭燈的照明效果不怎麼好,但奢侈起來整個皇宮也是亮得和白天沒多少區別,除非那些冷宮或者太監宮女居住的地方才顯得荒涼。不過許平可沒興趣去這些破地方,多少也有點想試一下自己的輕功怎麼樣,小心翼翼的躲避著每個巡查的侍衛和崗哨,靜靜的朝宮門的方向探去。

  一切進行的相當的順利,許平已經躲過了不少人跑到了禁門,納閣的想是不是明天得和老爹說一下必須換一批人了,這警惕性實在太差了!

  突然,一個原本如雕塑一樣紋絲不動的侍衛似乎是聽見了不一樣的動靜,耳朵小小的動了兩下後爆喝一聲:「大膽狂徒!」說完抽刀直接向許平藏身的草叢砍來。

  「媽的!」許平暗罵了一聲,自己又沒出什麼動靜,他是怎麼聽出來的。不過罵歸罵,因沒練過什麼鐵布衫之類的武功,趕緊就一個翻身跳了出來躲過這淩厲的一刀,心裡也知道這肯定是下了死手要一刀斃命,就算砍錯了人,誰叫你自己鬼鬼祟祟的躲著,人家絕對是理直氣壯。

  「拿住他!」侍衛們早就被這動靜給驚擾了,許平還沒等平穩落地就看幾道銀光撲面而來,手微微的一撐整個人翻跳了幾下朝後躲去,只聽砰的一聲,再一看地上,除了有暗器外還有鐵鞭子,早就輕鬆的把石製的板道打碎。

  狼狽的躲過幾下,許平仗著內力深厚,趕緊一個縱翻站到了牆上。稍微的往回一瞄頓時就嚇了一跳,原本清幽的宮廷頓時就像是開水一樣沸騰起來,原本小路上只有十多個侍衛,但這時候卻是熙熙攘攘的魚貫而來,甚至可以看見一些輕功好的在房頂上跳著朝這過來。

  媽的,真的反應那麼快!許平不由得罵了一聲,再一看這幫傢夥手裡的兵器千奇百怪,什麼鞭子、鉤子之類的都有,幾乎沒幾個人去抽出腰上的佩刀,叫個雞毛的帶刀侍衛啊!

  雖然都是些二三流的角色,也有幾個一流的高手在。但現在可不是什麼玩鬧的時候,許平腦子裡第一個本能就是趕緊閃人,這幫傢夥蜂擁而上絕對是螞蟻啃大象,能把自己啃得死死的。

  還沒來得及思考那麼多,許平一個縱身躍過眾人,藉著對皇宮的熟悉趕緊朝宮門的方向跑去。

  「回去監守!」

  侍衛們高度的警惕著,眼見黑衣人跑了立刻就要去追。這時候一聲威嚴而又有力的話飄了開來,眼睛沒反應過來就見一個灰色的身影,用幾乎看不清的速度朝著許平逃跑的方向追了過去。

  「都回去監守,此等賊子有大供奉出馬必定手到擒來!」侍衛長看了看已經消失在夜色中的兩個身影,心裡也不知道這是不是調虎離山之計,趕緊吩咐眾人回到自己的崗位上去。

  雖然有不少武林出身的侍衛對這神秘的大供奉很有興趣,但無奈宮裡令行禁止也只能一哄而散,全回去自己的崗位上。不過這樣的事也是特別的嚴重,侍衛長們一邊吩咐加強警戒,一邊跑向上司匯報去了!

  許平跑到了宮門口,順手將四個夜校打暈後逃出來,剛想鬆一口氣的時候,一回頭不由得罵了一聲。身後竟然跟著一個人自己卻沒發覺,再一看尾隨而來的是自己名義上的師父「人間判官」——石天風,心裡立刻就起了想試探他一下的興趣。

  石天風也不著急出手,等著許平出了宮門以後眼神一厲,腳下的步伐也快了起來。許平自然不敢怠慢,也是加快了速度朝東山的竹林跑了進去。

  宮門的動靜那麼大,這下可算是鬧聞了。但侍衛必須嚴把宮門不能擅自出宮,一看人都出了皇宮自然就沒辦法再追了。這樣的事只能移交給護城禁軍去處理。

  交接沒過多久,一隊禁軍的輕騎乘著夜色朝著東山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