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名稱:[玄幻仙俠]《大地風雲傳》(1-20卷全本)作者:水臨楓 (6/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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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暗算野豹

  雖說不拿季家當回事,但在下午二點開賽時,水臨楓還是按朱武的計策,示敵以弱,吩咐雙桃,在九十分鍾的比賽時間快結束時,才用四十八斤方天畫戟,挑飛季家兩名家將的砍山刀,依計險勝了兩場。

  雙桃的表現,叫看台上的馬瑩菲等眾人,都捏了一把汗,隻道水臨楓昨晚是說大話,他們哪�知道,雙桃體內,當初植入的,是大澤十三龍魂中,排名第八的血祖杜標的內丹精華。

  水臨楓得到七粒男虎、錦衣衛高手的內丹,一顆血祖杜標的內丹,剔除雜質後,祭煉成了十二顆純能量體的內丹。一般來說,當內丹大到如龍眼時,若再不能變成金丹,再修煉下去的話,威力並無多少提高,隻能多延長數十年或是數百年壽命罷了。

  水臨楓把杜標鴿子蛋大小的內丹一分為五,考慮各人體質,把精華分成兩粒如龍眼般大小的內丹,強行逼入雙桃的體內煉化。其餘三顆比黃豆大一點的分給了項景瑜、項鳳嬌、和嶽雲嬌,把雷橫的內丹也分了兩份,煉成了黃豆大小的丹丸,分了一粒給想娶過門做老婆的阿香。

  倒不是舍不得給項景瑜四個人大的,實在是內丹這種能量體,在丹爐中,加天材地寶被煉成外丹,剔除了雜質,變成純能量體後,所貯藏的生物能量太過巨大,一個人被植入外丹再轉化成內丹時,肉體經脈若是承受不了這種巨大的生物能量衝擊,一定會全身血管經脈盡爆,七竊流血而斃命。

  項景瑜幾人若是血管經脈爆碎而死就麻煩了,牽扯也太大了點,但是內丹做成龍眼大小的丹丸,剛剛好可以發揮出同等級內丹最大的威力。

  桃花浪、桃花騷兩隻牝獸,反正也不是“人”身體素質又大優於常人,抱著做試驗的心理,水臨楓大著膽子分了兩料如龍眼大小的丹丸,強行幫雙桃植入體內,就算雙桃受不了內丹生物能量的巨大衝擊後死了,內丹也可以從她們的丹田中再挖出來,重新祭煉。

  死了兩隻牝獸,也沒有人會管的,大不了看她們長的漂亮,說聲“可惜”而已。但是萬幸的是,這兩個東西竟然挺了過來,如今配合她們優異的體質,再加上智商極高的頭腦,被水臨楓植入武功道術的雙桃,就算杜標重生,也不見得奈何了她們兩人中的任何一個。

  象吳青、方凝兩個愛奴,根本就沒什麼根基,水臨楓哪敢給她們亂植入內丹,一個搞不好,就會把個漂漂亮亮的小美女活活弄死。

  和季家的第三場,由水臨楓對季勝,季家的先祖季布,本為項王手下大將,知道項家的大河落日戟厲害,提出比馬下功夫,希望能扳回一場,贏兩分,以後和其他家再戰。

  這個提議,也正中水臨楓的心意,項景瑜小氣的很,給水臨楓帶來的用來激活烏騅馬的,經過項鳳嬌用道術特別處理過的他的鮮血,隻有一眼藥水瓶,還叫水臨楓省著用。項景瑜這個家夥,叫他拿錢出來,爽氣的很,說是抽點他的血用用,卻是很難。

  水臨楓也依朱武所言,虛張聲勢的一直拖到九十分鍾快結束時,才險勝了季勝,看台上的觀眾,息噓聲中數次向場中扔出了垃圾,以抗議這場無聊之極的比賽。

  吳登科小聲問朱武:“朱老你看!項景瑜藝業真是如此,還是裝的?”

  朱武低聲道:“現在還看不出來,若論季勝的武功,也是不錯了,若他不是貴族,武技也足可躋身男虎組織,田中的藝業在東瀛張狂,在我們大澤,也不能算什麼!項景瑜能贏田中,不能說明什麼問題!”

  吳登科點頭道:“朱老說的是!今晚十點,大皇帝的秘使,為北方趙三的事,要和我麵談,可能時間要談的長點,這�的事,您老幫我照應一下,最遲明晨,我定會回來!”

  朱武點頭道:“大人盡管去!這�也沒有什麼事!若是有大事,我盡量拖到大人回來就是!”

  口�答應著吳登科,心中卻是大喜,見場下水臨楓贏了比賽,正向後場走,心語傳聲道:“主公!吳矮子今晚剛好有要事,我正好可以把雙豹騙出來!”

  水臨楓回道:“那是再好不過!若能早早收伏雙豹,對比賽也有好處!想好在什麼地方了嗎?”

  朱武道:“拉斯法拉城外六十�,有一座落雷山,山腰有個殘破的雷公廟,主公先行過去等候,今晚十一點,若無意外的話,我定會將雙豹騙過去,任主公魚肉!”

  水臨楓笑道:“看她們兩個的騷樣,潑辣的緊,我倒要好好準備一下了,不要到時跑了一個才好!”

  朱武道:“我自會騙她們喝點好東西再去,不過就算這樣,主公也不要大意,雙豹的武功道術,端的厲害,主公必要算準了,一擊成功!”

  水臨楓回道:“那是自然!暗算人我最拿手了,隻要她們來了,自不會叫她們倆個跑掉!”

  深夜十一點,雙豹依朱武的吩咐,說是吳登科要她們倆人,秘密去城外六十�的落雷山雷公廟,去接一個秘密的客人,事關機密,要她們不要驚動他人,悄悄前往。

  雙豹自十七歲加入諜訊司以來,這七年中,像這種鬼頭鬼腦的情況,也不知碰過多少回,接人還是小事,殺人也是平常,幾乎都是臨時叫她們去辦。

  若是一人前去,或許還會小心些,兩個人一起去辦事,在她們眼中,是萬無一失,在大陸,就是被十三龍魂之首的盧剛堵住,隻要她們兩人在一起,也悍然無懼。

  兩人靈識散開,應該來說方圓百米的範圍內,若是有人,她們都能查覺到,兩人手牽手,慢慢的步入了殘破的雷公廟,四下�靜悄悄的,月光如水,樹影婆娑,一個人也沒有,可能要等的人還沒到。

  舒暢輕輕的歎道:“到底是什麼人呀!大半夜的把人家折騰出來,姐姐!我有時真不想在這�幹了!”

  鄭爽笑道:“說起來,我們兩人都二十五了,雖說先天道體早成,容顏還是十九歲那年的樣子,但畢竟都大了!你個丫頭,說不想幹了是想男人了吧!”

  舒暢笑道:“你難道不想!我們都二十五了,還是兩個老處女,再不找個男人,那�就生蜘蛛網了!”

  鄭爽低笑道:“不如背著大人,偷偷的找個相好的!”

  舒暢機淋淋打個寒顫道:“大人雖不能人事,卻把我們倆人當做禁臠,若是給他知道,還不知道會怎麼修理我們呢!那個矮子,變態的很,你不記得我們剛被師父送來時,看見的大姐了?”

  鄭爽咬牙道:“想想我們的師父也是自私,自己想跳出去,卻把我們倆個送進來,代替她們受罪,那個矮子,明明拿我們無可奈何,卻還非霸占著我們的身體,真是可恨!”

  舒暢搖了搖她的手臂道:“知足吧!雙簫比我們還慘,說起來,她們倆人的藝業,才進來時,比我們兩個還好,十七歲時就是先天道體了,比我們還早了兩年,卻給矮子當做狗似的使喚,動不動就給他用鏈子牽著鼻環走!我就不明白,我們為什麼要效忠他!”

  鄭爽道:“因為他代表大澤帝國,若是我們不聽話,他身後可怕的老家夥們一定會幫他,把我們抓回去處置,我們的家人和師門,也會受到牽連,真要跑的話,你我跑掉容易,想想我們的父母兄弟,會受到怎樣的對待吧!”

  舒暢無奈的道:“真不明白!我們的師門為什麼要把曆代最優秀的弟子送到諜訊司來?”

  鄭爽剛要答話,忽然覺得後肩處一痛,嬌聲道:“什麼人!”

  舒暢一個倒翻,避過了堪堪擦身而過的吹針,半空中,想也不想,左手的掌心雷瞬間凝結,“嘩嚓”一聲,道雷在耀眼的電光中,反手向吹針的方向猛劈。右手也在瞬間幻出靈兵“青雲劍”合身而上,青城山的傲世絕學“青冥七劍”連閃過數道青影,凶狠的和劈麵而來的一把暗青色的刀攪在一起。

  “叮當”聲中,刀劍閃電般的換了數十下,近身了!

  舒暢已經知道鄭爽中了那人的暗器倒地不起,不然早過來幫忙了,刀劍相交中,本能的知道那人的藝業不弱,單看武藝,似還在十三龍魂之上。若不行險,恐難製伏對手,一咬牙,拼著胸腹間空門大開,在兩人錯身的一刹那,一抖手中劍把,長劍脫手電射來人前胸。

  左手中早幻出青煙匕,大旋身貼近腋下,翻腕就劃,完全是兩敗俱傷的打法。緊要時,忽然頭一昏,丹田中氣血翻滾,頓時神智散亂,軟軟的倒在了來人的懷中。

  青煙匕劃破了水臨楓的左後側腰際,皮傷血出。水臨楓順手摟住將要倒下的媚豹舒暢,仍有些心驚的道:“好野的丫頭!想謀殺親夫麼!天下哪有這樣的打法!我靠!還真差點要了我的老命!”

  神機軍師朱武的軟骨散在關鍵時發作了,朱武是下藥的大宗師,下在她們兩人體內的師門獨家軟骨散,無色無味,若是不動內力,則毫無異狀,過了時間後,就算不給解藥,軟骨散也會自行順著尿液排出體外,被下藥者,無知無覺。

  雙豹進來時,水臨楓正隱沒了靈機呼息,潛伏在梁上,伺機暗算。本想用細小的牛毛吹針,一次性把兩人全解決了,卻不料雙豹藝業、經驗和應變能力都是了得,吹針隻暗算了一個,另一個卻及時逃脫。反擊更是凶悍如獅,電閃火石之間,水臨楓差點陰溝�翻了船,若是被媚豹用削鐵如泥的青煙神匕把後腰打開,那鐵定就會腸破肚穿,和這個世界說“再見”了。

  真不愧是諜訊司虎豹組的高手之首,青城派的得意大弟子,水臨楓擦了一把冷汗,把雙豹夾在腋下,跑到廟內隱秘的地方放好後,出來在廟門外設了一些示警的小玩意,撕開穿在身上的棉質T恤,包紮好了傷口。

  半個小時後,雙豹裸露著上身,在雷公廟深處,跪伏如羊,乖乖的被水臨楓在她們的後大臂上,植入了“紫龍印”正式成為了水臨楓的美奴,以後若有需要,隨時聽候差遣。

  媚豹舒暢更是為了剛才“不小心”傷害了主人而後悔不已。水臨楓一手一個,把她們抱在懷中坐了,用意識流,通過紫龍印,分別傳授她們兩人“心語傳聲”的使用方法,也如朱武他們當初一般,隻打開了單向的傳聲功能,待以後若有需要時,再打開單向禁製。

  今夜,水臨楓不用裝項景瑜,用本來麵目出現,看植入“活屍效魂針”後,溫順無比的一對野美人,水臨楓真是恨當年的林嫣紅,為什麼隻長了那幾根稀稀拉拉的牝毛。撫摸著兩人光滑如凝脂的赤裸上身,本想把她們兩人就地都了開苞,但想到這兩人雖是凶悍,但必竟都是處子,初次行房,恐不堪風雨,影響到明天的比賽就不妙了。

  按朱武的算計,決賽一定要在陳、項兩家中舉行,方可從中做足手腳,保證項家完勝而出。

  望著兩個別具一格的野美人,忍住無邊的欲望,戀戀不舍令她們回去休息,雙豹穿上上衣後,你望望我,我望望你,卻是不肯走,水臨楓笑道:“今天不行!改天我一定好好疼你們兩個!”

  魅豹鄭爽含羞道:“主人!我們不是這麼急著要主人疼愛,事情是這樣的,今夜我和舒暢,奉命到此地前來接人,人沒接到,回去恐不好交待!”

  水臨楓笑了起來,朱武、麥婷和自己的關係,暫時並不想叫她們知道,聞言道:“也好!來替我吹吹罷!”

  媚豹舒暢愣道:“吹什麼呀!主人請講明白!”

  水臨楓忽然明白過來,笑道:“就是替男人吹簫啊!你們不會嗎?”

  魅豹鄭爽道:“好叫主人失望!我們兩個,還真是不會,若是胡亂瞎吹,恐傷著主人的那�,不如讓我們回去好好學學後,再來侍候主人,說起吹簫,我倒想起兩個人來,我和舒暢,不但是女豹組織之首,還管理著吳登科的所有牝獸,他的大批牝獸�麵,有兩隻絕色的牝獸,不但武功道術不在我們兩人之下,更有一副吹簫的好功夫!”

  水臨楓笑道:“你說的不會是崆峒雙簫吧!”

  舒暢笑道:“正是她們兩個騷貨,得空時把她們牽到主人處,叫她們替主人吹,主人卻來上我們兩個如何?”

  水臨楓笑了起來,道:“你倒想拾現成的麥子!行——!隻要你們能把雙簫牽來,我就收了她們,叫她們兩個先吹,再給你們兩個小浪貸快活如何?”

  鄭爽羞笑道:“主人說話要算數噢!吳登科有意收我們兩個為寵妾,我們這樣做,是不是給大人戴了綠帽子?”

  水臨楓笑道:“吳矮子的那頂漂亮的綠帽子,戴了又不是一天兩天,連他的未婚正妻馬瑩菲都是我的,更何況你們兩個未來的寵妾?”

  舒暢咦道:“主人莫非——!”

  雙豹看時。同時瞪大了媚眼,水臨楓正把頭臉,慢慢的幻成了項景瑜,笑道:“你們兩個,以為老項真能放倒那個田中信榮嗎?”

  雙豹這才明白,原來項家也同陳家一般,用了個李代桃僵之計,對水臨楓的“神仙哭”易容之技,更是無比佩服。

  水臨楓摟著雙豹,暗傳聲給朱武道:“兩個小浪蹄子我已經搞定了,現在卻不肯回去睡覺,說是還要接人!你想個辦法,把她們叫走!”

  朱武道:“這好辦!我發個短信給她們即可,反正密諜的事,按司�的規定,不管辦成辦不成,上麵不提的話,不準他們問,更不準她們私下說!理解的要執行,不理解的也要執行!”

  水臨楓笑道:“那真是妙極!反倒方便了我們行事!你快叫她們回去吧!我和你的事,我不想叫她們知道!”

  舒暢忽然道:“主人!我的手機震動了,可能有短信,主人讓我看看是什麼事!”

  鄭爽也拿出塞在腰間的卡片式手機道:“朱老說,任務取消,讓我們即刻回去!”

  三天後,和關家的比賽,也是險險的三場全勝,關家的爵主關鎖,很不甘心的狠狠用手中的大刀,劈開賽場邊的石欄,無奈的走出賽場。

  最後一場的淘汰賽,是在七天後和薛家的較量,依朱武的計策,雙桃根本就用不著和兩隻二千年以上的妖精狠拼,虛虛晃晃的鬥了半個小時後,就棄戟認輸。水臨楓卻依計,隻用畫戟勾帶盤紮,和薛猛耗足了九十分鍾,把個薛猛纏的憋手蹩腳,鬥了個不分勝負。

  這樣,項家的三場,以二勝一負的成績,順利的進入下一輪的比賽,吳登科猶豫不決的問邊上的朱武道:“項景瑜這個人,可是深不可測啊!以往我們在澤東南對他的諜報工作,算是全部白費了,看他那樣,隻是想順利進入下麵的比賽,根本就不想和薛猛決生死!”

  朱武搖搖手中的折扇,笑道:“大人不必怛心,往下的比賽,還是掌握在我們手中,在半決賽中,若項家還是這樣的打法,就輸定了,但項景瑜若是叫那兩隻桃花牝獸硬拚的話,大人您說!那兩隻牝獸,麵對薛家那兩隻兩千年的妖精,勝算的把握有幾成?不出所料的話,最終還是陳家對薛家,不管是薛家的三人,還是盧剛和雙豹三人,還不是大人想叫他們輸就輸,想叫他們贏就贏,大人壓在大賽上的錢,還是穩賺不賠,這樣,隻是叫天下人都輸錢,大人想贏多少就贏多少!”

  吳登科“嘿嘿”低笑了起來,似乎看到,壓在大賽上的錢老子,正帶著數以億計的錢孫子,滾滾而來。



第七章 奇怪聲音

  嶽正陽難以置信的看著眼前這一個對手,很難把他和十年前,那個被美婢架扶著出來會客的項景瑜聯係在一起。麵前這人騎在龍馬烏騅上,一手撫摸著烏騅頭頂,那長逾二尺螺旋形的獨角,一手倒提著一百單八斤的大河落日戟,含笑看著自己。

  那龍種烏騅,馬背就高過兩米,身長丈二有餘,四條馬腿比一般的馬匹要粗兩倍,頭頂生角,身後甩著一條烏黑油亮的獅尾,前蹄不停的刨著長著天鵝絨草的地麵,根本也不把自己座下的靈獸辟邪,放在眼�,挑恤似的打著響鼻。

  嶽正陽座下的這匹辟邪獸,是神獸貔貅和獵狗所產的雜種,渾身白毛,也是頭頂獨角,但不像龍馬烏騅的獨角那樣細而長,辟邪獸的獨角,看上去就像一根冬筍,頂在圓圓的腦袋上,辟邪的獸背,也達到一百八十公分以上。

  辟邪這種靈獸,因是龍種貔貅和獵狗所生,所以對於主人極是忠誠,能吃鬼食妖,看家守墓,嶽正陽的這隻辟邪獸,品級卻不高,脅下並沒有生出雙翅,平時幻化成一方尺寬的白玉獸體,要用時方祭演出來。

  所有靈獸,皆不用韁繩,隻有背上一套鞍座,每用過一次靈獸後,都要喂以大批的餌食。靈獸的餌食,各不相同,吃肉的要給他吃肉,吃人的要讓他吃人,像烏騅每用過一次後,就要讓它吃一噸左右的人參、首烏、天心草等等草本的天材地寶。

  嶽正陽沒好氣的對麵前的“項景瑜”道:“有什麼好笑的?”

  水臨楓笑道:“怎麼好像你騎了條大狗出來啊!腦袋上還頂著一根冬筍?”

  嶽正陽道:“項兄不是南天市嗎?怎麼問出這種話來,它就是南天市的市獸辟邪,項兄怎麼連它也認不出?”

  水臨楓笑道:“算我是葉公好龍罷!石雕我全認識,活的我就認不出來了!對了!正陽老弟!我記得我們好像簽了生死狀耶!我身體不好!交手時,你要手下留情才是!”

  嶽正陽氣道:“那一百單八斤的大河落日戟,被你拿草似的倒提在手中,還要我手下留情!還有!你那兩隻牝獸是怎麼訓練的,竟然勝了李維龍和艾名揚兩個名門大派的得意弟子!他們兩個,若論起武藝來,可是嶽家軍現在的第一高手!”

  水臨楓怎肯跟他實話實說,大笑道:“正陽!枉你在軍中,還常常把什麼魔鬼訓練掛在嘴邊,我這兩隻牝獸,那才是魔鬼似的訓練呢?每天從淩晨四點,到夜間十一點,都是大運動量、超重負荷的訓練,規定了強製項目,做不到就用鞭子照死�抽。幾百個牝獸中,我好不容易才篩選出她們兩個,其餘的不是被弄死就是被逼瘋!你的軍營我也去過,像你們那種什麼所謂的魔鬼似的訓練,在我看來,就像是幼稚園的小朋友在搬家家玩而已!”

  嶽正陽沈呤道:“若果是如此慘無人道的強訓,層層篩選下,最終能篩選出這兩隻超級牝獸,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我想知道,一般來說,要死多少奴隸,才能篩選出象項兄這兩隻牝獸一般的身手?”

  水臨楓笑道:“這是秘密,本不想和你說,但看在雲嬌的麵子上,和你說了吧!一般來說是一比兩百,就是這個幾率,還要看每批買進來時奴隸的體能和智商,要知道,太笨的奴隸,就算體能能挺過來,許多東西也學不會啊!”

  嶽正陽點頭同意,正要再說話,賽場兩邊的上百麵戰鼓響了起來,這是看台上的觀眾們不耐煩了,跑去要求大賽組委會,敲響了戰鼓,催促兩人!

  水臨楓笑道:“正陽老弟!前麵兩場你們嶽家全輸了,這場就算你贏了,也是沒用,不如你做個好人,棄槍認輸算了!回南天我請你吃花酒如何?”

  嶽正陽在辟邪獸上怒道:“這是什麼話?事關家族名譽,我怎能一招沒過就把槍扔了?嶽家軍戰無不勝,廢話少說!看槍!”

  一夾座下的辟邪獸,緊緊握住丈八瀝泉槍,再不說話,分心就剌。

  水臨楓大笑起來,和嶽雲嬌廝混多日,嶽家槍早就爛熟於胸,嶽正陽平時忙於軍務的時間多,正正靜下心來練槍的機會很少,若論藝業,還不及他的寶貝妹妹嶽雲嬌。嶽家的兄妹倆人,性別生反了,嶽正陽一個大男人,心胸氣度、智商武功,遠不及他的親妹妹嶽雲嬌,可以這麼說,嶽雲嬌像他的老爹嶽劍鋒,而嶽正陽則更像他們的老母。

  “這次若是和我哥決勝沙場,千萬要給我老哥一點麵子,別三下兩下就摞倒他,他這人死愛麵子,還小心眼,就算你把他活捉,不殺他,他給你三兩下弄翻,麵子上下不了台,不自殺才怪!我嶽家就他一根獨根苗!水臨楓!你給我聽好了!若是因此令我哥喪命,我跟你沒完!”

  臨行前,水臨楓抱著嶽雲嬌尋歡,嶽雲嬌如是說。

  反正這場比賽,玩玩而已,前麵兩場,雙桃已經勝了,就算輸了這場比賽也不打緊,水臨楓見槍剌來,笑嘻嘻的撥了開去,戟走槍招,也用起了正宗之極的嶽家槍法,一模一樣的招式,劈麵相還,火花中,槍戟對撞的聲音暴響,金鐵交割的廝磨聲,隱隱從震天的鼓聲中透了出來。

  大河落日戟不是一般的重,嶽正陽被水臨楓殺的骨軟筋麻,若不是水臨楓用的是嶽家的槍法,他早就輸了,此時兩人座騎打了個轉,嶽正陽臉色煞白的恨道:“姓項的!老用我家的槍法,這算什麼?”

  水臨楓笑道:“在南天!你的為人我也知道,就是小心眼,若是三下兩下贏了你,你一個想不開,自殺的話,我回南天,熟人麵前,就不好看了!”

  嶽正陽一身是汗,渾身脫力,兩腿都在打抖,實在不想再這樣窮耗下去,怒道:“你來!有本事就三兩下贏我!我怎會為這點小事自殺!別再用我家的槍法了!看槍!”

  水臨楓笑道:“不用就不用!接好了!趙家的天龍四倒槍,銀河倒滯——!”

  “嘩擦——”一聲響,巧妙之極的趙家槍法,結合水臨楓的神力,使得大戟的戟尖,狠狠的剌在嶽正陽的瀝泉槍的槍杆上,瀝泉槍淩空飛了出去,嶽正陽虎口盡裂,水臨楓的大戟破竹般的直抵在他的護心鏡上。

  水臨楓命人駕起新收的三匹牝馬,就想和雙桃回去玩樂,剛走到馬車邊,就見栓在左邊轅杆上的張蘭小嘴含著嚼鐵,朝他媚眼直眨,目光淒苦,似有話要說,再看旁邊的徐瑩和李玉,俊俏馬臉上的表情也是一般。

  水臨楓撫摸著張蘭的妖俏的馬臉,笑道:“是不是想叫我疼了!也好!等過去就叫人把你們三個解下來,和雙桃一同侍候!”

  張蘭搖頭又點頭,頭臉上鎖鏈俱響,插在屁眼�的馬尾直搖,焦急的揚起了穿著蹄靴的肉腿,在草地上踏了又踏。

  水臨楓捏了捏她露在外麵的奶頭,撥了一下乳鈴,笑道:“是有什麼重要的話對我說吧!別急,等我上車後,坐下來,我用心語傳聲,邊走邊聽你們說!”

  三匹牝馬一齊點頭,滿臉皆是恐懼之色。水臨楓看了感覺奇怪,想定是她們碰到了什麼奇怪的事了,也覺好奇。

  坐上馬車後,一聲鞭響,三匹迷人的高大牝馬揚頭�腿,緩緩的跑了起來,六條肉光粉致的玉腿,穿著釘了馬蹄鐵的蹄靴,步調一致的踏在拉斯法拉城古老的青石街麵上,有節奏的發出清脆悠揚的馬蹄聲,雙桃騎了“烏雲蓋雪”和“馬踏西風”兩匹再雜交後的烏騅龍馬,跟在豪華的輕便馬車後麵,再後麵是一大票項家的高手和仆人,前麵是兩部摩托車開道,前呼後擁的回別院。

  水臨楓吩咐駕車的俏婢,要她不必跑的太快後,靠在車上,用心語傳道問張蘭道:“賤獸!什麼事!說吧!”

  張蘭邊揚蹄慢跑,邊傳聲道:“主人!我和瑩獸、玉獸住在主人主樓的後跨院,剛開始還好,從前天晚上開始,就聽見了一種奇怪的叫聲,似是呼喚著什麼人的名字,還伴有一陣陣陰風,聽人小獸們毛骨悚然,夜不能寐!”

  水臨楓驚道:“有這種事?瑩獸!你說說!”

  三匹母馬通過紫龍符的“心語傳聲”功能,隻能單獨和主人交談,相互之間,“心語傳聲”不能使用,水臨楓在問徐瑩時,張蘭和李玉卻絲毫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麼。

  徐瑩悲道:“求主人慈悲,把瑩獸栓在馬廊�吧!”

  水臨楓笑道:“不就是一點奇怪的聲音嗎?或許是夜間的湖風做的怪!”

  徐瑩悲道:“決對不是!賤獸在通天閣也住了七、八年,從來就沒有湖風是這種聲音,別院主樓後麵的屋子,肯定在古怪!瑩獸實在不想住在那�了,求主人慈悲!實在不行的話,就讓瑩獸跪在主人的房間�過夜吧!也方便瑩獸隨時侍候主人!”

  水臨楓笑道:“等回去後,我去看看,若是鬼魂,就把它打碎!幾道道雷下去,再厲的鬼也得了帳,區區幾個野鬼,怕它做什麼?放心!你家主人這點道行還是有的!”

  用心語傳聲,同時對三匹牝馬道:“好了!我都知道了!放開奶子,給我快跑了!”

  隨手拿起車欄邊的響鞭,淩空“啪——!”

  抽了一鞭,駕車的俏婢聽到響鞭訊號,也隨即“啪!啪!啪——!”

  三鞭,抽在三匹牝馬的赤裸的粉背上,鞭過血出。

  三匹牝馬感覺背上一痛,立即翻蹄亮掌,潑剌剌的飛跑起來,掛在奶頭、牝蒂、耳朵上等處的纓鈴,隨著傍晚夏日的炎風,悠揚的傳了開來,引得拉斯法拉城的路邊行人,紛紛注目觀看。

  臨著大湖的五號別院,占地也就一兩畝的麵積,主樓兩邊,數十間的廂房,被項家的護院、男仆住的滿滿的,每間廂房都要住四五名男仆、保安。

  主樓有兩層,上麵三間朝南的寬大上房,上房對麵朝北處是典雅的餐廳、浴室和小會客廳,中間的一間自是水臨楓住了,兩邊較小的是雙桃的臥室,樓下是一個大議事大廳。

  主樓兩側是兩個帶小院落的平房,左側是馬廊,關著二十八匹牝馬和十匹真正的戰馬,住著六名馬奴。右側住著項凡、項勝等五名項家的高手,並小蠻等十三個美婢,本來水臨楓隻帶來十二名美婢,在通天閣賺了個白送的肉便器小蠻,這才多了一名美婢。

  兩側偏院的的後麵,緊貼著就是大湖,架在高高的湖水上,荷葉開窗就能觸及。而在主樓的後麵,另外還有一間後院,直伸到湖水中,卻不與兩側的偏院相連,非得穿過主樓的大廳,從大廳的後門才能過去,後院也有回廊,花草假山中,繞著幾間房間。

  若依水臨楓本意,大可叫保安人等,也在後院住一些,然項凡卻說,這明顯是給主人的妻妾住的,更何況在大廳中人進人出的,保安工作上也不好安排,反正前麵也能住的下,人都住在一起,萬一有什麼事,也好召集。

  徐瑩、張蘭、李玉,三匹牝馬,身材修長健美,體力極好,在床上承歡時,也是性子極長,三人齊上,可以和雙桃媲美,水臨楓有意據為已有,收到私房後時時亨用,主樓的樓上住了雙桃,就讓她們三個住在後院典雅的臥房中。

  水臨楓在看見那兩隻二千年的妖精後,為小心起見,叫項凡等人,砍了一些竹子,插在整個別院的四周,包括水�,然後做起法來,布了一個道家陣法,主要也是起一個示警作用。

  竹為陰木,所布的道家陣法,隻對靈異起作用,若是活人來,則平安無事,但若是妖魔鬼怪前來,竹陣立即就會示警。按理,若是鬼物,想進竹陣,必會觸動竹陣中的玄門結界,隻要竹符一動,水臨楓立即就會有所查覺。

  但三匹牝馬都異口同聲的說,夜間聽到奇怪的聲音,豈不笑話,除非那鬼物原本就在後院,照三匹牝馬的說法,剛住進去的時候還好,隻從昨夜開始,才有異聲,這麼說來,定是觸動了什麼東西,才把那鬼物招出來。

  三匹漂亮的牝馬,氣喘籲籲中,跑到了別院,滿身香汗淋淋,俏臉盡赤,桃花騷隨手用馬鞭,抽在了右轅的李玉粉背上,對桃花浪道:“浪妹!你看!這三匹母馬這般沒用,才跑了不到五公�,就累成這種樣子,真是沒用,還虧了主人這麼疼愛她們!”

  桃花浪笑道:“騷妹不要亂說,她們肉體凡胎,能不停的跑了五公�,已經是不錯的了!”

  水臨楓從車中站起來笑道:“桃花騷!你個騷貨!是吃她們三個的醋了嗎?”

  桃花騷趕緊道:“騷獸哪敢!”

  水臨楓眼珠一轉,走下馬車來,挑著主轅上徐瑩的下巴笑道:“桃花騷一說,倒是提醒了我,像你們這般的凡體,自是不奈鞭打銬鎖,體力也有限,既植入了紫龍符,以後就是我的特別專用牝畜,我這�剛好有幾粒好東西,明天也正好沒事,我幫你們三個東西逼進體內,嗬嗬!”

  一摸李玉粉背上的鞭痕,李玉疼的一跳,水臨楓笑道:“每次鞭打後,都要上那種不留傷疤的烏金散,不但你們疼個半死,一天之內也不能侍寢,真是麻煩。先植入三粒那種好東西,成功之後,把你們帶回南天,把你們象雙桃一樣的祭煉祭煉,就沒有那些煩惱了!”

  說著話,對著桃花騷一個響指,桃花騷立即轉過身去,蹶起屁股。桃花騷今天穿的是一身性感的半裸鎧甲,隻有些許雪肉若隱若現的露在外麵。

  水臨楓拿過響鞭,在她的裸露的半截雪樣的後大腿上,連抽兩鞭,鞭過之後,血痕立即消失,連皮膚也沒紅。

  三匹牝馬看後,滿眼盡是羨慕的神色,桃花騷轉過身來,騷笑道:“怎麼樣!你們三個東西長見識了吧!這還是小意思,主人法力無邊,若得主人寵愛,不但可以讓你倆三個青春永駐,而且也如我們這般武道高強!”

  水臨楓笑道:“你們三個,願意做永生永世,做我的牝馬嗎?”

  徐瑩三人,鎖鏈聲中,螓首直點,滿臉盡是欣喜之色,水臨楓笑著對雙桃道:“你們兩個,把她們解下來,帶去上烏金散,今夜她們三個,就在留在我的房間,我去她們那兒,我倒要看看,是什麼鬼怪,敢到我的地盤撒野!”

  背後一個冷冷的聲音道:“無恥!說大話!你以為你是茅山道祖嗎?哼——!”

  水臨楓回頭一看,卻是唐露輕飄飄的負手站在柳枝上,湖風中,羅衫勝雪,如燕的美體,隨著柳枝的彈動,上下起伏,似要跌入湖水中一般。

  不由笑道:“你站在那上麵幹什麼?當心掉下來,磕碎了牙,搞破了相,煩神以後嫁不出去!”

  唐露淩空中一個“乳燕穿簾”姿式極美的飄了下來,水臨楓拍手大笑道:“好一個乳鴿下鍋喲!漂亮之極!沒事的話,正好留下來!陪我吃飯!”

  唐露一把捏住水臨楓腰間肌肉,咬牙道:“該死的!為什麼兩天都沒來找我玩?”

  水臨楓痛的大叫道:“你個小辣椒,正捏在我的傷口上,哎喲——!痛喲!”

  唐露奇道:“別裝了!剛才我都看到了!連你那兩隻牝獸,鞭子抽上去,隻要鞭子一離體,傷痕立消!你腰上怎麼會受傷?”

  水臨楓拿開她的手,掀起衣服,道:“你看!”

  果然!腰下一道可怕的傷痕,唐露道:“定是神兵所傷!唔——!一定是你又想占馬家姐姐的便宜了!尋常兵器,哪能割開你的糙肉!”

  水臨楓苦笑道:“天下又不是馬瑩菲一個人有神兵,此事說來話長,不說也罷!小丫頭,今晚有興趣留下來,和我一道捉鬼麼?”



第八章 湖底秘室

  唐露應道:“捉鬼我喜歡,但麻煩你別再叫人家小丫頭,人家今年二十了,已經不小了!”

  水臨楓詭笑道:“那叫你什麼?”

  唐露紅臉道:“你私下叫馬瑩菲什麼就叫我什麼!”

  水臨楓一愣,旋即反應過來道:“不成!若是那樣叫你!今後你嫁一個狠角色,跑到南天來把我毒打一頓就慘了,還是規規舉舉的叫你唐露吧!”

  唐露很自然的握住水臨楓的大手,肩並肩的往�走,低聲羞笑道:“唐露此生,非君不嫁!”

  水臨楓壞笑道:“那更不成!娶個母老虎回家,我的人生幸福就全毀了!”

  唐露踢了水臨楓一腳道:“人家哪�是什麼母老虎了,其實人家很溫柔的,你乖乖的娶了我後,隻要你交足公糧,你的什麼雙桃呀!牝馬什麼的,我一概不問還不行嗎!就怕你到時自己就不行了!咯咯!”

  水臨楓反過手來,反牽住她柔嫩膩滑的小手,兩人邊走邊說笑,水臨楓笑道:“若是果真不問!我倒有一點想娶你了,你個小浪蹄子,這樣的潑辣,床上一定夠勁!”

  唐露咬牙道:“你個死人!又說瘋話!人家還是處女!什麼床上夠勁不夠勁的!幸得這話是在你這死人嘴�說出,要是換作別人!看我不打得他滿地找牙!哼——!”

  水臨楓握著她的手緊了又緊,笑道:“哎呀!二十歲還是處女呀!失敬失敬!那麼小姑娘!老處女!今天在我這,晚餐想吃什麼呀?不會隻想吃香蕉吧?嗬嗬!”

  唐露卻聽不出來,和水臨楓手挽手的走到主樓的二樓小餐廳,戀戀不舍的丟開水臨楓的手,兩人麵對麵的規規舉舉的坐了。

  唐露歪頭想了又想,道:“也沒什麼特別想吃的,你剛才不說什麼乳鴿下鍋嗎?就吃乳鴿吧!順便上盤花香籍片,隨便配幾樣清雅的素菜,再上瓶好點的果酒,吃點小米飯就行了!現在這種季節,香蕉有什麼吃頭,飯後不如來兩片西瓜吧!”

  水臨楓啞然失笑,桃花浪站在桌邊,也是抿嘴嘻笑,唐露瞪大一雙鳳目,奇道:“我說錯什麼了嗎?有什麼好笑?”

  水臨楓微笑道:“桃花浪!聽清我們唐大小姐點的菜了嗎!別傻站著了!還不吩咐廚子去做!對了!給我弄一隻肥大的熟雞來,切一大盤大片的牛肉,一條大湖�產的鮮鯉。吃飽了,我和唐大小姐,也好去後院逛逛!”

  正是大澤農曆六月心的天氣,夜色如水,後院中,近水憑荷,絲絲的荷香隨著湖麵的清風,吹人得人神爽氣清,滿湖的蛙鳴不斷,雕欄畫閣,宛如人間仙境。

  水臨楓和唐露兩人,靠在豪華的沙發上半躺半坐著,無聊的打開對麵的電視,無意識的隨便看著節目,麵前的長幾上,放著兩杯清茶和一幾的水果零食。

  嗅著荷香中夾雜的隱隱含笑的花香,搖了搖伏在懷中閉目假寐的唐露道:“別真睡著了,等會兒我們還要捉鬼呢!”

  唐露閉著鳳目,披披小嘴道:“不會!有條大色狼在邊上,我怎會安心睡覺?”

  水臨楓笑道:“你修成後的道體,發出的這種含笑花的香味,聞起來就像是陳年的美酒一般,真叫人心神皆醉!”

  唐露低聲道:“可以讓你享受一輩子的!好嗎?”

  水臨楓低笑道:“好是好!就怕你把我管的太緊了,我受不了!”

  唐露膩聲道:“不會!哼——!好舒服!”

  美人在懷,馨香陣陣,水臨楓終於忍無可忍,魔爪慢慢的爬到唐露穿著的百褶鳳尾裙的大腿上,見美人沒有動靜,又向上劃過平滑柔美的小腹,在得到默許後,魔爪順著無袖的棉質衫下沿,輕輕柔柔的攀到高挺的酥胸上。

  大澤風氣開放,唐露的雙乳又是出奇的聳滑挺翹,緊身的胸兜�麵,什麼也沒穿,柔脂如玉,水臨楓感覺唐露的酥胸在自己手的輕輕撫弄下,微微的顫抖,嬌羞的無意識的反應,更是分外的動人心魄。

  另一手摟過唐露的小蠻腰,攬進懷�,大嘴旋即印上了她的紅唇,唐露激烈的掙了幾下,半推半就的顫抖櫻唇,還是被水臨楓吻上,水臨楓用舌尖抵開她的牙關,伸進她嘴�,用舌頭尋著她的丁香小舌翻絞。

  醉眼迷離中,唐露忽然清醒,�手“啪——”的一記耳光,不輕不重的抽在水臨楓的俊臉上,愣了一下後,忽又瘋狂的撲到水臨楓懷中,氣喘籲籲的狂吻道:“項景瑜!唐露我一向眼高於頂,守身如玉,視天下的男人如糞土,你是第一個吻了我的男人,若是你以後不要我,我將不惜一切代價殺死你,然後自殺!”

  水臨楓舉起左手,對天發誓道:“項景瑜對天起誓,若是以後負了唐露,叫項景瑜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水臨楓楓的誓言中,並沒有一個“我”字!反正負不負唐露,全是項景瑜的事,和他水臨楓一點關係也沒有,若是今晚能哄得唐露動情,按倒這個絕色的高貴皇族小龍女,真是天大的美事。

  水臨楓出身犬畝市井之間,在大澤,他這樣的貧民,在皇貴眼中,就像狗一樣的低賤,若是哪個皇貴不高興,隨便弄個罪名,就可以把他抓將起來,是殺是辱,全憑心情。

  水臨楓這叫什麼?這叫癩蛤蟆真吃天鵝肉,不要老命,拚死吃河豚!

  軟玉溫香在懷,水臨楓呤道:“金風玉露意相逢,更勝卻人間無數!唐露!你真的好美!”

  唐露膩道:“能那樣叫馬家的姐姐,就不能那樣叫我嗎?”

  水臨楓嗓子�發幹,啞啞的低聲道:“我的親親大老婆!——!”

  唐露膩道:“景瑜!在你心�,我和瑩菲到底誰是大老婆?”

  水臨楓笑道:“帝王一娶雙妻,當年大禹王,就同時擁有娥皇和女英兩個絕色的老婆。你和瑩菲,都是我的親親大老婆!不分大小,我發誓!一定娶了你和瑩菲,此生今世,左邊馬瑩菲,右邊唐露,就如同當日,在通天閣中一般!”

  唐露羅衫半解,喘息道:“要娶我不難,瑩菲是吳登科的未婚妻!要娶到她就難了!”

  水臨楓笑道:“你不懂的,都難!若我不能把這大澤的天捅個大窟窿,你和小馬蹄子,我今生今世,一個也娶不到!”

  唐露不解道:“為什麼?”

  水臨楓正要回答,四周響起了一陣毛骨悚然的慘笑聲,笑聲忽遠忽近,似就在這左右,又似在很遠的地方。

  唐露早已聽見,跳下水臨楓的大腿,整整腰際嫩黃色的百褶鳳尾裙,低聲道:“景瑜!那東西來了!”

  水臨楓恨道:“早不來,遲不來,這時候跑來,若是被我找到,非用道雷,打他個魂飛魄散不可!這聲音忽遠忽近,隻好騙得別人,哼——!若我所料不差,這聲音,就是從外麵假山腹中傳出來的!”

  唐露道:“來的正好!”

  右手一伸,靈犀劍閃幻化成形,劍尖的靈光,隱隱閃爍。

  水臨楓奇道:“咦!大老婆!你這靈犀劍不是雌雄兩把麼!怎麼就拿出來一把!”

  唐露白了他一眼,雙手一分,果是兩把靈犀寶劍,黑夜中,劍身一閃八十一個星芒,低聲道:“這兩把劍平時可以重疊成一把,必要時再分出兩把!你看過了!我收起來了!”

  果然複又收成一把,月光下,雌雄靈犀劍嚴絲合縫,哪�看出合體的痕跡。水臨楓卻不把刀拿出來,背著個手笑道:“咦——!那隻呆鬼,轉來轉去,就是不出來,既然她不肯出來,我們就進去找她!跟我來!”

  兩人轉進假山,黑漆漆的假山洞中,騷氣剌鼻,惡臭衝腦,數條尺長的黑影,敏捷的竄入假山的孔隙中,一閃不見。

  唐露一手把靈犀劍隱後肘處,一手掩住口鼻道:“是什麼!”

  一盞紫色的明燈亮起,視野頓覺清析起來,水臨楓左手燃起“指路靈燈”應道:“是貓!奇怪!這些貓躲在山洞�幹什麼?”

  此時水臨楓指中的靈燈,和當初馬瑩菲在南大撞鬼時,不可同日而語,指尖閃爍下,宛如一盞六十瓦的燈泡一般明亮。靈燈照射下,隻見山洞�到處是貓的糞便和吃剩的食物,大熱天腐爛的快,難怪氣味這麼難聞。

  唐露盯著那盞明亮的道燈,欣然道:“果然是我的夫君,放眼大澤,難有幾個人如夫君的道行,剛好可以配得上我唐無敵!”

  水臨楓笑道:“別在這全是貓屎的地方自吹自擂發感慨了,唐露你看,那些貓鑽進去的孔洞,隻得夠貓身進去,貓在孔中,並不能轉身,這此孔穴,必然通到別的什麼地方。”

  唐露用劍伸進其中幾個孔洞中,搗了幾下,劍剛伸進去半尺,就碰到了石壁,奇道:“咦!這些孔洞�麵,都是是帶拐角的,絲絲涼氣從�麵透出來,看起來,像是什麼地下秘室的透氣孔!”

  水臨楓道:“我最討厭什麼秘室,上次我和小馬蹄子,就差點在一個秘室�中送了性命!這次又來!”

  唐露眨著妖媚的鳳目道:“看來你和瑩菲,還真有不少故事,抽空說給我聽聽!”

  水臨楓知道自己又說漏了嘴,嘿嘿笑著,大驚小怪的道:“哎呀!怎麼我們站的地方,看起來像是一間寬敞的石室喲!”

  唐露立即轉移了注意,沈聲道:“我們東北軍,喜歡在地下修一些地下軍事工事,我們站的地方,正是一條秘密的地下通道的出口無疑,景瑜你看那邊牆上!”

  水臨楓順著她的手指看去,隻見對麵足有三米的石壁之上,怪石磷磷,如鬼臉般的假山壁上,全是貓屎貓尿,左看右看,紫色的靈燈照耀下,除假山石的形狀恐怖一點外,似乎毫無異狀。

  不由疑惑的道:“也沒什麼啊!隻是山石堆的恐怖一點罷了!”

  四周的慘笑聲,又變成了了陰漆漆的鬼叫,一聲接一聲的叫著一個人的名字,水臨楓和唐露早已經是先天道體,水臨楓現在是幹元道體,唐露是玄天真體。

  在這個大陸上,在破碎虛空成為神體之前,修煉共分為十八個階段,越往上,升級越難,如果肉身不滅的話,就可以修成主神了,但如果肉身毀了,那隻能成仙,成不了神了。

  水臨楓得鳳棲閣的紫金龍氣的滋潤,按師門“無字天書”上所錄,苦苦修煉,進入幹元道體之後,身體中的穴脈經絡,再難以擴張,靈氣損失後,雖補充起來極快,但身體中容納靈氣的空間,再難以增加。

  兩人急用“天聞通”豎起耳朵,仔細聽那常人聽不清楚的低頻率鬼語,叫的是什麼人的名字,鬼語唧唧中,卻是清析的喊著:“吳作義!吳作義!你好狠的手啊!放我出去!我好苦啊!”

  水臨楓聽的明白,笑道:“又是姓吳的!大概又跟吳登科那個矮子有什麼關係。”

  唐露白了他一眼,道:“給人家戴綠帽子,還沒有一絲絲的悔改,見麵還稱兄道弟,算起無恥來,你是第一!”

  水臨機嬉笑道:“吳矮子要娶馬蹄子,那是鮮花插在牛屎巴上的事,上天有好生之德,為了避免暴殄天物的事發生,我就義不容辭的擔當起英雄插美的大事,阿彌陀佛!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

  唐露“噗哧”一聲笑了起來,道:“說錯了!隻聽說過英雄救美,還沒聽說過什麼英雄插美,若你想當英雄,不如回去後,就托人向我老爸提親啊!”

  水臨楓笑道:“英雄救美為了什麼呀!若是條恐龍,哪個英雄會去救,這天下沒有無源無故的愛,也沒有無源無故的恨,英雄救美,說到底隻為一插,我不過是省了一個過程而已,哪說錯了!”

  唐露笑著打了水臨楓一下道:“滿嘴跑火車,滿腦子的黃色思想,有時我真是懷疑,你到底是不是皇族?”

  水臨楓打著哈哈道:“哎呀!我看出來了!那牆上的大鬼臉,卻是八個小鬼臉組成,咦——!這不可能啊!看起來,像是一種極罕見的玄門秘陣,唔——!沒錯!應該是八鬼鎖門陣!”

  唐露驚道:“八鬼鎖門陣?失傳很久了,聽說大澤隻有一個世外高人,七子中的洞宵子會擺設,洞宵子早年曾在諜訊司,效命於吳家的先輩,若是還活著,也有一百五十多歲了!看來這�,果然與吳家有關係!”

  水臨楓忽然道:“那也未必,這陣法,前朝早有記載,看我解給你看!對了!今天是舊曆什麼年什麼月,哪一天?”

  唐露拿出手機,功能切換到舊曆,告訴了水臨楓舊曆的年月,算出了時辰。

  水臨楓默默打開“玲瓏錄”按著玲瓏錄上的記載,順著“玄、虛、怒、定、破、離、杜、滅的次序,依次用手中的青鋒照刀尖,捅進了牆上八個小鬼臉雙目中的天眼中,每捅隱進去一個鬼眼,就聽到暗處繃潢聲響,跟著是“嘩擦擦”的一連串機括聲,最後兩隻鬼眼轉出三把閃著籃芒的劇毒刀片。

  設計此門的人,果然歹毒無比,若是不知道的人,定會被暗處的刀片割破皮肉,中毒而斃!

  八串連響過後,水臨楓手中的刀尖,猛的剌在大鬼臉的鼻尖上,這次卻是清脆的駑機輕響,一排勁駑雨點似的劈麵疾射。與此同時,一聲巨響,假山壁上的鬼臉盡數落進了地底的陷阱中,且麵黑暗處,現出一道長長的向下通道,通道寬有一米五六,高有兩米左右,陰風慘慘,鬼聲更加清析的從�麵傳了出來。

  水臨楓早有準備,右手挽住唐露,躍過深深的陷阱,左手輕描淡寫的淩空劃了一道圓弧,巨大的紫色的光盾,擋在兩人麵前,勁駑碰到光盾,紛紛落入秘道入口處的、兩米寬的陷阱中。

  唐露眼露異色,緊握住他的大手,跟在水臨楓身後,站在了通道門口,箭雨過後,水臨楓左手展開,又燃起了指路靈燈。

  所謂鬼域莫測,水臨楓怕被什麼不知道的東西算計,打下數塊假山石來,用起了“上下策”中的小術,喝聲:“疾——!”

  把那數塊假山石,往天拋了上去,假山石落下時,變成大大小小數隻石鼠。“吱吱”叫在,在水臨楓麵前人立而起,聽候吩咐。

  水臨楓手一指石門滑道孔隙,道:“去——!”

  眾石鼠立即四下散開,鑽到石門的滑槽深處,把滑槽死死卡住。

  水臨楓還怕有失,拉下門內的鐵環,試著合起大門,轟隆聲中,大門被假山石塞死,再也合不起來。水臨楓這才放心,鬆開了手上鐵環。讓秘道的大門敞開著,萬一�麵有什麼大家夥,跑起路來也方便不是!

  進入了那漆黑的花崗岩地道。兩人走了足足有半個小時,方才走到秘道的盡頭,感覺是往大湖的湖底深處,一路向下,走到後來,花崗岩牆壁頂、兩壁和腳底,全都被水滲的陰濕濕的。

  越往下走,鬼聲越大,水臨楓若無其事的走在前麵,唐露緊緊的跟在他身後,一隻小手緊緊的抓住他的手臂。地道的盡頭是三間寬敞的大廳,透氣性能良好,頂高都有四五米,每間都有一個籃球場大小,全是花崗山岩,似是用來藏兵或是諸物的。

  水、唐兩人下來的秘道,正是三間大廳前麵的一條三米寬的公共通道。通道盡頭的還有一條向上的通道,不知道又通向哪�。四周不時的閃過貓咪的黑影,地下各處也全是貓屎貓尿,牆角暗處,竟然還有幾隻呆頭呆腦的小貓崽子,傻乎乎的看著兩人。

  通天閣貴賓館,招待的全是皇貴大賈,平時常常住不滿,數千畝的賓館麵積,陰暗的角落並不是這一處。看來這個許多年根本沒人來的地下秘室,倒成了貓咪們的安樂窩,在此悠悠哉哉的打炮產崽。

  秘密大廳的兩側偏廳,緊貼牆壁的兩側,全是房間,厚重的大鐵門緊閉,大門都沒有上鎖,水臨楓好奇,依次推開鐵門往�麵看,每間房間都有四五十平米大,空蕩蕩的,什麼也沒有。

  有幾間鐵門�麵,卻不是封閉的房間,盡頭還有鐵門,推開鐵門,大多數又是向上的通道,隻有一間,卻是向下的通道,鬼聲正是從那�傳出來的。

  唐露伸手抓住水臨楓的手臂道:“我們還要下去嗎?”



第九章 天地狐門

  水臨楓笑道:“都走到這地方了,還不下去看看!若是你怕,就留在這�吧!”

  唐露怒道:“我怕什麼?下去就下去!”

  堵氣丟開水臨楓的手,當先便走。

  水臨楓笑道:“生氣幹什麼!我也是關心你罷了!別走那麼快嗎!黑咕隆冬的。當心前麵有古怪!”

  攆著唐露身後就追,前麵唐露早走到地道盡頭,黑暗中,傳出一聲淒厲的貓叫,混著那鬼叫,更叫人毛骨悚然。

  唐露賈勇,剛走到下麵的石室,一團黑影迎麵就撲,唐露想也沒想,手中靈犀劍急揮。把黑影劈成兩片,真氣激蕩處,身上劍上,更沒有濺上一絲鮮血。正想查看到底是什麼東西時,靈識感覺腦後有警,那東西行動之間,更沒一絲聲響,大旋身,靈犀劍劃過一道亮影,身後的黑影也被劈飛。

  啪啪啪——!傳來水臨楓的鼓掌聲,隨即聽他笑道:“好快的身手!不過用來屠貓,就……嘿嘿!”

  唐露藉著水臨楓指尖上的靈燈,已然看清,那一前一後的兩黑影,卻是兩隻巨大的肥貓,體型都在半米以上,若不是今天不巧,撞著唐露,可能日後定然成妖精。

  唐露跺腳道:“項景瑜!你看清了!這兩隻可不是一般的貓,假以時日,必然成精!”

  水臨楓笑道:“已經成精了,隻是還不能變幻成人形,若是平常的刀槍,定不能傷害它們。聽!那鬼聲就在這室�飄來閃去的!”

  唐露忽道:“小心!剛才我看到你身後,似有一雙鬼爪!你一回頭,就又不見了!”

  水臨楓道:“室門外給人設了禁製,難怪這隻鬼出不去!別擔心,等會兒我就叫她現形!這地方象間刑室,我們先去那邊看看!”

  唐露道:“也是作怪!那鬼似是知道有生人來,竟然不鬼嚎了!”

  這間地下室,大約有五十多來米大,陰森之極,四周的空氣中,彌散著恐怖的腐屍味道,室對麵盡頭,有兩根鐵柱,上麵連著兩根粗大的鐵鏈,似乎以前是掛著什麼東西的。

  靈燈照耀入,地上全是打碎的瓦壇碎片,枯骨殘肢,撒了一地。

  唐露忍著惡心道:“這是間囚室!以前是用來關什麼人用的!”

  水臨楓道:“不但是囚室,也是刑室,你沒看見,地上散碎的那具殘骨,並不是自然風化,全是被人用利器砍下手腳,丟的東一根西一塊的!”

  唐露點頭道:“牆邊那四個骷髏頭,兩大兩小,從骨色上看,兩個大髓髏頭是一男一女,兩個小髓髏頭卻是兩個小男孩,從小髓髏的大小來看,因該都在十歲左右!”

  水臨楓走近細看道:“下手的人太殘忍了,這兩大兩小四個人,全是活生生的被鋼釘,先釘住手掌心,固定在石壁上,再慢慢折磨而死。你看石壁上,還有被水泥鋼釘釘住的殘留掌骨,骨頭上全是外力打擊、折斷的硬傷,奇怪!光是頭骨上,每個都有三四處足以致命的傷痕,下手的人,和這一家四口,到底有什麼深仇大恨,竟然下這種狠手,連未成年的孩子也不放過!”

  唐露打了個寒顫道:“若是所料不差,定又是某家皇貴兄弟間,爭權爭嫡所發生的慘事!”

  水臨楓道:“不會吧!據我所接觸到的,除少數的如陳、趙幾家外,似乎皇貴之族,每家都是一子一女,很少有兩三個兄弟的,不會是兒子和女兒搶爵位吧!”

  唐露轉身看著他道:“我真是懷疑,你到底是不是項家的皇族,一家一子一女,這是近百年才盛行的,之前每家都有數個男丁,兄弟之間,常常鬥的你死我活,父母辛辛苦苦生養了數個兒子,實指望能昌大家族,卻不料兄弟之間,禍起蕭牆,到頭來隻能有一個活在這世間。活下來繼承爵位的男丁,不但會殺了自己的兄弟,還都抱著斬草除根的思想,對自己未成年的親侄兒侄女下毒手,所用的方法,也是慘無人道。大澤帝國建國初期的這段皇貴秘史,你作為一個皇族,不會不知道吧!聽我父親說,你們項家,直到上代,還有這樣的事發生,你爺爺沒有女兒,卻生了兩個兒子。你的親叔叔,為了爭奪你老爸的爵位,大年三十晚上,糾合人眾,暴起發難,你老爸雖成功平叛,斬殺了你叔叔一家四口並協從者數百人,但也受了嚴重的內傷,沒挺過三年。你老媽更是在那一役中身亡,算起來,那年你已經有十歲左右了,怎麼會記不得?”

  水臨楓比項景瑜小了十五歲,項景瑜十歲時,水臨楓還不知道在哪呢?而項景瑜隻說他父母死的早,至於怎麼死的,卻是絕口不提。水臨楓見項景瑜身體贏弱,還以為他父母身體也不好,是病死的呢!卻原來其中還有這段故事。

  不由笑笑道:“其實也不用那樣爭的,一個男丁繼承爵位,另一個做生意或是另謀他事,還不是一樣!何必這樣打的你死我活!”

  唐露懷疑道:“你到底是不是項景瑜啊!怎麼說出這種話來!爵位隻有一個,按大澤律,除開國之時分封的皇貴以外,以後就算有再大的功勞,也不得受皇貴之爵。沒有的爵位,你叔叔就是平民,到你這代,你或許還會認認你那個堂弟,再往下呢?所謂一代親、二代表,三代四代就不認了,沒有了皇貴身份,做生意要交稅,辦事要看衙門臉色,你知道,大澤的稅有多重嗎?大澤平民在政府辦事有多難嗎?”

  水臨楓苦笑,他就是貧民,怎會不知道大澤帝國的衙門難進,臉難看的官僚風氣。辦事就要送錢送女人。老實巴交的做生意、做工、種田,能致富是天方夜談。若是勤勞就能致富的話,在澤東南,就不會有那麼多平民,願意投到項景瑜的“景興國際”旗下,唯項景瑜的馬首是瞻了。

  水臨楓掩飾道:“這麼說來,麵前的這些枯骨,是一百多年前的人了?咦——!不對,應該還有一人!”

  唐露的心思,沒有馬瑩菲的細,立即被引開話題,不信道:“不會吧!隻有這四具,哪還有第五個!”

  說話聲中,那陣陰笑又在四響起,鬼語淒淒的嚎叫道:“那就是我啊!蜂魔女潘小樓!”

  水臨楓周身忽然紫氣大盛,護住唐露和自己,笑道:“第五具屍骨,就是那壇子�裝的醃貨!”

  唐露道:“潘小樓?是誰!沒聽說過!壇子,哪來的壇子?”

  水臨楓道:“就地下散落的那些碎瓦片,把人裝在壇子�,定是先砍去了手腳四肢,這叫人彘,就是變成厲鬼的這個母的!先讓我看看她躲在哪�?”

  說話聲中,雙手食、中兩指並起一翻,掠過雙目,用道力打開陰陽眼,早看到兩人背後的一團紅中泛青的鬼影,被紫金靈龍氣擋在外麵,鬼頭鬼腦的四處找著靈光的破綻。

  水臨楓笑道:“你個呆鬼!那石門的禁製你都破不了,又如何能攻得破這王者的紫金龍氣,省省吧!”

  那鬼陰森森的笑道:“你能看見我?”

  唐露也打開了陰陽眼,笑道:“哎喲!紅中泛青,怨氣好重耶!嚇死人了!”

  水臨楓笑道:“能在江湖上混到綽號的,想必你以前也是個英雌,別鬼頭鬼腦的在那�想著暗算人了!現身吧!”

  一陣鬼嚎,紅霧變大,在兩人的麵前現出鬼形來,大紅的鬼影,臉色雪青,陰漆漆的冷笑著看著兩人。水臨楓也是冷笑,冷不丁的“抓魂手”閃電般的抓出,把那團紅霧抓在手中,慢慢擠壓成一團。

  那鬼在水臨楓掌中厲嚎,水臨楓道:“老子最不喜歡有人這樣看著老子,就像吃定老子似的,不就是一隻吊鬼嗎?你隻好嚇得別人,在老子麵前,這副高高在上的鬼樣,老子看著就氣,先叫你嚐嚐老子的手段!”

  揉捏成一團紅丸之後,又在兩個掌心拍扁,再拉直,唐露拍手笑道:“好玩!也讓我玩玩!”

  水臨楓笑道:“不行!若是給你!她就跑了!剛才是她認為我們好欺,沒有提防,讓我冷不丁的抓住她,若是一放開,她就會在這室內亂跑,雖說跑不出這石室,但是魂魄的速度極快,若是給她跑了,輕易就抓不住了!”

  唐露笑道:“怕什麼!若是抓不住,我就祭出靈犀劍,把她滅了!”

  那團紅影邊嚎邊慘叫道:“靈犀劍!你是唐家的丫頭!嘿嘿嘿!就算是靈犀劍,若不是天靈釘把我釘了百年,靈犀劍能耐我何!”

  水臨楓兩眼放光,壓下心中的狂喜道:“悶誰呢!是茅山道祖親手祭煉的天靈釘,還是茅山後人仿製的,這要說清楚,若是後人仿製的,你生前道行也就那樣!”

  那團紅影道:“你個後生晚輩,竟敢藐視我!我蜂魔女潘小樓,當年可是混天真體,離仙體隻有一步之遙,釘住我天靈蓋上的天靈釘,正是茅山道祖親手祭煉的天靈釘,否則哪能釘住我?”

  唐露笑道:“又在欺負我們小孩子,被天靈釘釘住的魂魄,是出不來的!”

  水臨楓低笑道:“是啊!別吹牛了!這兒哪來的天靈釘?”

  潘小樓厲聲道:“向左!陰暗處有一個深穴,我的頭就滾在那�麵了,頭骨盡碎,我才能出來!天靈釘也落在�麵了!”

  水臨楓依言,小心翼翼的走到那深穴邊,笑道:“沒事你的頭跑到那�麵幹什麼!天熱乘涼啊!咦!下麵果然依約有一根象槍頭似的東西,待我下去看看!”

  唐露拉住他道:“天靈釘是極陰穢之物,專釘人的天靈蓋,再說!那洞狹窄不堪,又黑乎乎的,若是被人在�麵下什麼歹毒的暗器,下去後,身體躲不開,被打中了可是麻煩!”

  潘小樓鬼叫道:“還不是因為那些貓,前兩天那公母兩隻大貓打架,打碎了盛我屍骨的壇子,我的頭才會滾進那深溝!唐家的小丫頭,你勸不住他的,這小子貪心已起,名揚大陸的三根神釘之一的天靈釘,就在眼前,他如何肯放過?小子!跳呀!那洞不深!”

  這片大陸上,傳說有三根神釘,天神也能釘死,被神釘釘住的,不管是人是鬼是神是仙是妖是魔,都會魂魄盡散,永不超生。

  天靈釘是當年茅山道祖親手祭煉之物,專釘天靈,但為避免後人誤用,天靈釘上雌雄雙虎的陰陽把,要以大道行才能合上,若是不合上陰陽把,釘住天靈後,需過百年,甚至更長的時間,才能讓魂魄消散。

  靈龍鎮煞釘,是龍虎山道祖親手祭煉之物,一枚神釘,祭出時最多能幻出八條青龍,隱合八卦之數,八條青龍共擊,能殺死銀眼以下的僵屍,其餘的精怪,自是不在話在。攢心釘是清江閣閣皂道祖的親手祭煉之物,祭出之時,是一對雙飛的的雨燕,專釘心窩,被釘中心窩的生物立即灰飛煙滅,連神也不能幸免。

  這三根神釘,近年來先後失蹤,水臨楓是個講究節約的人,遇上這種好東西,怎肯輕易放棄?

  潘小樓可能做鬼時間太長,怨毒中竟然像是心機全失,說出這種呆話來,水臨楓聞言,笑了起來道:“唐大老婆說的很是!那下麵烏漆抹黑的,還是不下去的好!”

  兩指捏住潘小樓道:“什麼人把你整治著這樣!那牆角死的兩大兩小四個人又是誰?”

  潘小樓怪叫道:“我又為什麼要告訴你!能有如此道行!若我所料不差,定是已修成幹元之體!若是你答應替我報仇,我就告訴你!”

  水臨楓笑道:“鬼眼不錯嗎?是幹元道體,剛剛登堂入室而已!長夜漫漫,又找不到煙抽,你不說就算了!火來!”

  另一手的指尖立即凝成九元離火,紫色的道火閃爍,就往捏在指間的潘小樓湊去。

  潘小樓大駭,驚道:“九元離火!九元離火!你能祭出韶道人的九元離火!這火太霸道,快拿開!會燒化我的!”

  水臨楓其實並不想燒死她,若是想燒死她,直接就從夾著她的兩指中,燃出道火,不出片刻,這被天靈釘釘的元氣大傷的魂魄,立馬就會了帳。

  潘小樓道:“這事不說也悶的慌!我生前是吳天祿的二夫人,在末嫁大人之前,我是諜訊司的八美之一,人稱蜂魔女的地狐門得意弟子!”

  水臨楓微笑道:“我隻聽說過吳矮子的諜訊司,有個天狐門,你們地狐門是從哪冒出來的?”

  潘小樓奇道:“吳矮子?大人身高一米八,哪�矮了?天狐門、地狐門,祖師都是師從一人,後來分別創建了天、地狐門!”

  水臨楓道:“天狐門的祖師是條九尾狐狸,叫什麼胡簪玉的,師父卻是我的愛奴風飄雪……”

  話未說完,潘小樓暴怒道:“放屁!我師祖神仙中人,青春永駐,變幻莫測,怎麼會是你的愛奴?放屁放屁!”

  水臨楓笑道:“不信就算了!你們地狐門又是怎麼回事?”

  潘小樓怒道:“我們地狐門的創建之人,是我的師父李弄花……”

  這次水臨楓也打斷了她的話,笑道:“還李弄花呢!也是一條狐狸,飄雪和我說過,她四百年前,共收了三條狐狸為弟子,你師父李弄花的李,應該通狐狸的狸才對。她是條純黑色的黑獄冥狐,還有一條是火狐狸,叫什麼郝心秀的,卻是狐族的正宗族主,不知道為什麼,把你師父和那條白狐狸,趕出了狐族領地,流落到大澤來。以後所有能變化的狐狸,全是郝心秀的弟子或是族人,或是臣伏於她的其它毛色的狐狸,包括黑、白等狐,而所有的狐狸都不肯拜你師父和九尾狐為師,真不知道為什麼?”

  潘小樓歎道:“不能怪那些狐狸,實際上是我師父和九尾狐,背叛了狐族,自以為修成人形,爭搶一個人類的道德之士做配偶,卻弄巧成拙,私自帶那人,深入狐族腹地,毀了狐族的聖壇!從此以後,令所有的狐族,成仙無望!”

  水臨楓道:“也不對!具我所知,飄雪最近才修成了金丹,應該和我一樣,是幹元道體才對,你卻你是混元真體,差得也太離譜了,是不是又在說鬼話騙我?”

  潘小樓喜道:“師祖她老人家修成金丹了,可喜可賀!你個毛頭小鬼,知道個屁,修煉的人,分為修性、修命和性命雙修,性和命在道門的說法中,是兩個不同的概念。性是肉身,命是靈魂,修成混天道體的不一定就有內丹,有內丹的人不一定就能升級為金丹,同樣有內丹、金丹的人不一定就是混天道體,但修成先天道體是最起碼的基礎,隻有在修成先天道體,排出體內陰穢之物的基礎上,才有可能再往上修煉下去。

  隻有性命雙修的人,在修成為混天真體,又有了金丹之後,方能飛升。金丹和內丹是性質上的區別,就如同人和猴子的區別,人再小也人,而猴子不知要進化多少年,才能進化成一種新人種,你不能說一隻大猴長到兩米就是人。

  師祖隻想成大道,許多法術都棄而不學,一心隻想飛升,修煉成金丹之後,已經算是仙體,再勤加苦修,成仙就有望了。我能成為混元真體,很大程度上,是利用了吳天祿的權勢,吃了大澤的國寶紫玉香蘆所至,但體內始終隻是顆內丹,隻是從最低級的紅丹,慢慢變成紫丹,再變成黃丹,但就是變不了金丹,就算法力再高,最終也逃不過生死大劫!”

  水臨楓笑道:“這倒也是!不過諜訊司,我隻知道有十三龍魂、男虎女豹,從來就沒聽說什麼八美九美的!”

  唐露在旁道:“景瑜!她說的可能是一百多年前的事,多年前諜訊司要數七子八美武道修為最高,可能你父母死的早,許多皇貴中的秘辛,都沒人向你提起過!”

  潘小樓嘶聲道:“現在是哪一年?”

  水臨楓道:“今年是大澤帝國一百九十四年,夏七月,外麵的荷花開的正盛哩!”

  潘小樓道:“我說的是大澤八十三年的事,算起來,也已經一百多年了,一百多年前,我憑藉著自己的妖媚,哄得我們諜訊司大人吳天祿的寵愛,不顧家族的反對,納我一個平民出身的女人為妻……”



第十章 茅山靈釘

  唐露道:“那你還真有本事,按大澤律,像吳家這樣的皇族,若是納平民家的女子,就算是士族,最高的待遇,也隻能是正妾!牝獸女奴,最高也隻能升到小妾,那個吳天祿真把你納為偏室了嗎?”

  按大澤律,皇貴之族的妻室也分為三等,依次是正妻、平妻和偏室,再按爵位的不同,設定不同的妻室數量。象吳家這樣的太陽皇族,爵主可以娶六名正妻,十二名平妻和二十四名偏室,唐露聽她被吳天祿納為妻室,想當然也隻會是偏室之一,她一個平民家的美女,能成為吳家的偏室,待遇已經很高了!

  不想潘小樓卻陰陰鬼笑起來,嘶啞著聲音道:“不是什麼偏室,是正妻!當時天祿隻有我和南陽伍家的伍淑樺兩名正妻!”

  唐露道:“南陽伍家,是尊貴貴族,你有什麼資格和她平起平坐?”

  潘小樓鬼笑道:“因為我能哄的老爺開心!小妮子!將來你也要嫁人的,要不要我傳兩招秘技給你,讓你的牝戶能緊緊的夾住男人的雞巴收縮旋轉!”

  唐露俏臉通紅的道:“呸——!淫婦!”

  潘小樓大聲鬼笑道:“淫婦!天下男人都喜歡我這樣的淫婦,我順利的嫁給大人後,立即發現,那個伍家的伍淑樺,已經有身孕了!吳大人雖是疼愛我,但更愛兒子,我過門後,吳大人常常丟開我,跑到那賤人房中,趴在她肚子上聽他兒子在母體中的聲音,而且樂此不疲!”

  “我們天狐門、地狐門都有一種本事,就是可以控製男人射精的數量,用以調節生男生女,即然大人喜歡兒子,我替他生一個本不是難事,可是那賤人卻是在我末過門的時候,就已經有了三個月的身孕,我怎麼也不可能搶在她前頭替大人生兒子的!”

  “所以你就把她們母子弄死了?”

  水臨楓想當然的道。

  潘小樓仰天蕩笑了起來:“弄死?不會的!大人是個狠角色,若是把他兒子弄死,就算殺盡天下人,他也要為他兒子報仇雪恨!我隻是弄了一些小手段,變化了用我玄蜂鈴的靈蜂毒液,稀釋後再配了其他十幾種好東西,一天一滴的耐心的滴在那賤人的飲食中,讓她生了個殘疾兒出來罷了,哈哈哈——!”

  水、唐二人齊道:“瘋子!”

  水臨楓又道:“若是那樣!還不如弄死了倒好受些!”

  潘小樓不理二人,繼續道:“玄蜂的毒液,雖經稀釋,但還是破壞了那男嬰的基因,大人找到京畿最好的中央醫院,叫人仔細檢查了那男嬰的基因。那些醫生,怎知我玄門秘寶玄蜂毒的奧妙,檢查結果,都說基因變異,可能是大澤空氣、水質汙染嚴重,姓吳的賤人在懷孕期間,誤食了被汙染的東西所致!”

  “而且這男嬰長大以後,若是娶妻生子的話,後代也會受這種畸形基因的影響,為確保皇族品種的優良,建議大人,不要立此子為世子,這個男嬰取名吳作義,就是後來害死我們母子三代的人!”

  水臨楓道:“你搞得人家從胎�殘疾,人家害你不該嗎?”

  唐露拉拉水臨楓,鳳目眨了又眨,意思叫他別插嘴,耐心的聽潘小樓慢慢說。

  潘小樓似是陷入當日的時光中,自顧自話的說道:“一年以後,我就替大人產下了一名健康活潑的男嬰,五官俊美,身體結實,正是繼承皇族血脈的優良品種!取名吳作棟。大人從此以後,就不怎麼愛搭理伍家的母子兩人,伍淑樺帶著個殘疾的兒子,傷心欲絕,正好茅山的威靈老雜毛跑來看望姓伍的賤人。”

  “你說的是二仙之一的威靈真人嗎?”

  唐露動容道。

  “正是那個老雜毛,他和伍家頗有淵源,竟然用茅山大法,拘來當日的值日功曹,茅山大法厲害,那功曹不敢隱瞞,一五一十的把當日我變作他人,在伍淑樺飲食中下毒的事,全抖了出來,告訴了老雜毛!卻不想伍淑樺身邊,有我暗中收賣的丫頭,那丫頭是那賤人從娘家帶過來的,極是信任,凡事也不怎麼避她,旋即就把這事告訴了我。”

  水臨楓笑道:“這就叫舉頭三尺有神靈了!那威靈老道確也厲害,竟然能拘來值日功曹,那值日功曹,大小也算是個神吧!怎麼給他這樣呼來喚去,也太沒麵子了吧?”

  唐露白了一眼水臨楓道:“大澤帝國風雲榜上排名在前幾位的,諸如一妖、二仙、三君、四聖,不但能驅使功曹,連雷部神將也能調來,夫君這樣自高自大,若是日後遇上這幾個老家夥,是要吃虧的!”

  水臨楓搖手道:“夫君兩個字叫的也太早了吧!這些老不死的,也不知道在哪個空間快活,怎會沒事跑到大澤俗世來,和我泡磨菇?”

  唐露鳳眼圓睜,怒道:“項景瑜!你沾了人家那麼多便宜,還敢賴帳?”

  水臨楓笑道:“項景瑜不敢賴帳,項景瑜一定會三媒六證、風風光光的大開中門,娶了唐露的,嗬嗬!”

  唐露疑道:“笑的這樣壞!定有什麼陰謀!”

  潘小樓嚎嘯道:“你們兩個小輩,到底還想不想聽我說!”

  水臨楓把潘小樓的魂魄攥在掌心,似是無意識的磨搓著,笑道:“老鬼請說!我們不再打斷你了!”

  潘小樓嘿道:“若是被吳天祿知道,是我害殘了他的兒子,以後就不會再理我,當下我一不做二不休,用茅山的陰刀術,殺了吳天祿,再嫁禍給威靈老雜毛!當時的情況下,諜訊司的大批高手和京畿的衛戍部隊,是相信我的,威靈老雜毛含狠離開,臨行前,帶走了殘疾兒童吳作義。兵亂中,我順手宰了姓伍的賤人,扶我未滿周歲的兒子吳作棟,執掌諜訊司,實則整個大澤的刑獄,連同東西兩廠錦衣衛,全掌控在我手中,連天狐門,也不得不向我臣伏。

  當時的諜訊司七子和除我之外的七美,無不乖乖的俯首聽命於我,平時和我有過節的人,也反過來象狗一樣的巴結於我,想想那時,真是風光無限!這樣風風光光的過了三十年,殘疾兒童吳作義的事,也漸漸淡忘,本以為我們母子已經完全執掌了吳家的所有一切,卻不料七子、七美表麵應付於我,暗底�勾結威靈老雜毛,以脫離諜訊司,換取人身自由為條件,在我們祖孫三代人到拉斯法拉消夏時,突起發難!

  他們好卑鄙噢!大批的三山五嶽高手,連同大批的陳家軍隊,把我們祖孫三人圍了個�外不通,連天狐門也不肯幫我們,剌進我小腹的第一柄利器,就天狐門的天狐奪命針。

  當時我已經吃了大澤國寶紫玉香蘆,混元真體之身,若不是身體片碎,他們根本就無奈我何,剌入小腹的鋼針隻能給我帶來疼痛,卻絲毫不影響我的戰力,我一掌拍碎了天狐門的同門師姐的天靈蓋。麵對大批的高手軍隊,我祭起玄蜂鈴,玄蜂鈴一旦祭起,漫天全是麻雀大小的花紋玄蜂,隻要被叮上一口,玄元真體也得完蛋。玄蜂飛動時激起的毒粉,一般人根本就受不了,毒粉沾上皮膚,立即就會皮爛肉腐!”

  水臨楓道:“看來飄雪還真有不少好東西!今次若是見到她,必要她也給我幾樣玩玩!”

  潘小樓道:“飄雪?師祖的名字,是你這個蠢貨叫的嗎?這玄蜂鈴卻不是我們師門傳下來的,是我用媚術,迷惑了當年的毒狂歐陽寬,令他脫陽而死後得到的玄門至寶,我們天地狐門,真才實學不多,主要是精於變化易容之術和媚術,但一個漂亮的女人,足可以憑這兩樣本領,得到她想得到的任何東西!”

  唐露歎了口氣道:“我讚同!隻這兩件本事,還不把天下男人迷死?”

  水臨楓笑道:“其實那些毒蜂,我看也沒有什麼可怕的,隻要我祭起九元離火,片刻之間,就叫它們完蛋大吉!”

  潘小樓冷哼道:“九元離火比茅山的三味真火還要高幾個品次,你那個師父韶老道,千年來隻傳得劉基和你兩個弟子,我這玄蜂,連茅山的三昧真火,想休想在一時半會間燒死它!”

  水臨楓似是在轉移潘小樓的注意力,大笑起來:“你個呆鬼,又在說大話,天下哪有這東西!若有,你也不會被抓住!”

  潘小樓做鬼已久,人性全失,魂魄中怨恨多於理智,完全忽略了水臨楓的小動作,被水臨楓言語一激,大嚎道:“你個小輩,敢說我撒慌!那玄蜂鈴在吳作義砍下我手臂時,就被我用驅物之物,打開石壁,深深的埋入石壁之中。落入他手中,我們祖孫三代,左右都會被他殘酷折磨而死,說與不說都是一樣的下場,幹嘛要把法寶便宜給他?任他那個殘廢如何拷打,我一口咬定,在來地牢之前,我已經把玄蜂鈴弄丟了!”

  水臨楓嘻笑道:“你就是撒慌!這�全是花崗岩耶,你用什麼法力打開,就算打開,也是有孔洞的,吳作義是呆子不成?”

  潘小樓陰笑道:“你不能,不代表別人就做不到!就在那麵牆壁�,那道輕微的裂縫就是!這地牢昏暗陰森,若不細看,哪個知道!嘿嘿嘿!”

  水臨楓停止了在潘小樓魂魄上的磨搓,笑道:“好了!你的任完成了,可以安息了!”

  言罷,捏住魂魄的食中兩指一抖,一道紫色的火焰竄起,瞬間燃遍了潘小樓的整個魂魄。

  潘小樓淒厲的道:“該死的小輩,你要幹什麼?你不是想聽我的故事嗎?怎麼忽然翻臉!”

  水臨楓笑道:“吳矮子家的事,我還真沒空聽,百年前的陳芝麻爛穀子,我一點興趣也沒有,剛才耐心聽你講故事,隻是想穩住你個呆鬼,暗�卻用天道搜魂搜搜你的魂魄,看看有什麼法寶值得我收藏而已!”

  潘小樓已經給燒的七七八八,滿室的腥臭,被道火燒化的魂魄,化成一絲絲濃黑惡臭的油煙,慢慢飄散。

  潘小樓還不死心,厲叫道:“你快滅了火罷!我魂魄�隱藏的秘密,任誰也搜不到,若是那麼容易被搜出來,玄蜂鈴早叫吳作義那個殘廢給拿走了。就算剛才我說漏了嘴,給你知道了玄蜂鈴的藏處,你不知秘法,也是不會用!你帶我出去,我告訴你玄蜂鈴的用法!”

  水臨楓笑道:“既知你是風飄雪的徒孫,你們那一套我還會不知道?雖然你用你們師門獨有的萬�冰封法術,刻意隱藏了意識�玄蜂鈴的用法,但怎麼說你也不是龍種,風飄雪我搜不出來,搜搜你我還是老BB的!”

  潘小樓在鬼嚎中,終於被九元離火,燒的幹幹淨淨,空氣中惡臭衝腦。

  水臨楓甩了甩手,笑道:“這樣狠毒的婦人,不能給她留在這世上!”

  唐露掩住鼻子道:“看給你弄的,臭死了!其實她也蠻可憐的!應該帶她出去超渡的!”

  水臨楓笑道:“你不知道!這個冤魂怨氣極重,又工於心計,帶出去成一個不小心,被她跑出來,吸食了生人魂魄,增加了能量或是附在哪個人身上,取出玄蜂鈴,不知道要害死多少人!能抓住她,完全是因為她起先根本就看不起我。認為我沒什麼道行,出其不意之下,才抓住她那狡猾無比的魂魄!”

  邊說邊用起了驅物之術,驅動牆邊鐵柱上,原先掛壇子的、斷落下來的鐵鏈,左手一翻,喝了一聲“疾——!”

  那根斷鏈,立即變成了一條不大不小的虯龍,“嘎嘎”聲響的遊到兩人麵前,搖頭擺尾。

  唐露笑道:“這會兒你把它幻出來幹什麼?”

  水臨楓笑道:“唐大老婆的話,不能不聽啊!”

  手一指那個深穴,道:“下去!把天靈釘給我拿出來!”

  那條鐵虯龍立即一頭紮進了那個深穴,隻聽一陣陣的剌耳的金鐵互磨聲音響起,深穴後麵的花崗岩牆壁上,忽然開了一個小洞,流出了一地的鐵屑。待那虯龍從深穴上探出身時,隻剩得半截龍身,一隻龍爪,嘴�廢力的含著二尺長的黑沈沈的天靈釘,蛇似的掙紮的遊了出來。

  唐露變色道:“好歹毒的婦人,若是你下去,連骨頭都會被磨碎!到底那穴中是什麼機關!”

  水臨楓道:“不是機關!是滾刀桶,是一種專門折磨仇敵的酷刑,可以把仇敵的大腿或是全身,一點一點的慢慢磨碎,叫仇敵生不如死!那虯龍是鐵鏈幻化的,連鐵都被磨碎了,為什麼天靈釘在�麵卻是完好無損?”

  唐露道:“天靈釘是玄門秘寶,材質自是不一樣,當心上麵有毒!還是小心為上!”

  水臨楓笑道:“也是!就算本身無毒,插在那毒婦頭頂百餘年,沾上屍毒也是難免,聽唐大老婆的,先用道火清洗幾遍吧!”

  兩人也不急,慢慢看著那九元離火燒那天靈釘,上下清洗了幾遍,天靈釘方露出本來的麵目,原來是一根二尺多長、刃呈三棱形,把手上有兩條惡虎的沈重青銅兵刃。

  水臨楓笑道:“原來上麵果然有毒,這青銅色才是它的本色,起——!”

  水臨楓的驅物之術,現在可以說是得心應手,但那天靈釘卻是動也不動,水臨楓奇道:“又來作怪!怎麼指揮不動!”

  唐露道:“天靈釘是道家秘寶,須開爐重新祭煉過後,才能聽你的,聽說天靈釘隻是寸長的一根太古青銅釘,怎麼會是這麼個大家夥,想想當初茅山道祖,帶著這麼個大家夥到處閑逛,也是累贅!”

  水臨楓笑道:“若是茅山道祖四處帶著這個大家夥,豈不給人笑死,這東西也定是靈兵,可以變小的,真想立即回南天,開爐重新祭煉祭煉!”

  說著走過去,小心翼翼的拿起天靈釘,入手處,沈重異常,怕不下有兩三百斤,從釘頭到釘後的虎尾,給人感覺寒氣森森,大熱的天,叫人渾身冷的雞皮疙瘩直起,全身三百六十萬根毫毛全豎了起來。

  一尺半長的釘身,呈可怕的三棱形,棱角帶著利齒血槽,黑暗中也是青光閃閃,水臨楓輕轉虎頭把手上的陰陽柄,“卡嗒”一聲脆響,隻感覺無邊的恐懼彌漫全身,若是事先不知道這是茅山至寶,立即就會脫手丟了開去。

  唐露雖在旁遠遠的看著,也感覺頭皮發麻,心�一陣一陣發怵,不安的道:“聞說茅山至寶天靈釘,是由六十億年前形成的億年寒冰青銅精祭煉而成,今天一見,果然恐怖。能輕易絞散神魔魂魄的,必是天下至陰或是至陽之物,這天靈釘不用說,是天下至陰之物,聽說龍虎山至寶靈龍鎮煞釘,卻是天下至陽之物,又不知流落到何處去了?”

  水臨楓笑道:“這東西我要定了!這短短二尺餘的青銅釘,竟然有二三百斤重,這青銅之精,密度真是大的可怕。若是能祭煉成靈兵,就更可怕了!”

  唐露道:“別怪我沒提醒你,千萬別把它帶在血脈�,這東西陰氣太重,連當年茅山道祖,也不敢把它藏在血脈�,隻幻化成銅釘帶在身邊!”

  水臨楓笑道:“這東西拿在手上就冰涼剌骨,定有大古怪,我哪敢把它收進經脈,一個弄不好,就會把我凍僵,到那時,我就成僵屍了,也不知道是金眼的還是銀眼的!”

  唐露“呸”了一聲道:“黴嘴!若是那樣,不如就丟了它吧!”

  水臨楓笑道:“靈兵靈器,隻有大福緣的人,才能見到,到我水——啊!不!到我手中的東西,從來就沒有丟的道理!浪費是最大的犯罪!你個小丫頭片子知道嗎?”

  唐露疑惑道:“水什麼——?”

  真是江山好改,本性難移,一個人每到得意之時,狐狸尾巴難免就會露出來,水臨楓尷尬的笑笑道:“說的快了,說錯話而已!對了!我們去找玄蜂鈴,若是唐大老婆中意的話,就把玄蜂鈴給你,隻當是定情的信物如何?”

  唐露涉世不深,立即笑道:“這話是你說的,到時不許反悔!我發覺你這個人實在太貪!什麼東西都想要!”

  水臨楓跑在前麵,笑道:“窮人麼!就是這樣,瓶瓶罐罐都是好的,人家丟出來的舊衣爛裳,我拾到後,也會像寶貝似的收起,縫縫洗洗後,人模人樣的還穿到學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