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名稱:[玄幻仙俠]《修真無極》1-7集(全本)作者:玄坤 (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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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集 魔門紀事 第七十九章 迷霧漸散

  吸魂獠,也就是那個冒牌的青楓真人在玄空派的千�之外一陣沈思,錯過了與海明潮相約的時間,當他回去的時候,海明潮正在與玄空派的掌門之妻青柳真人在靜室�胡天胡地,大戰三回合,滿室都是淫穢的味道,更加刺激了二人的情欲,三百回合過後,再來三百回合。

  吸魂獠將麵具再次扣到臉上,又成為了那個在玄空派�讓人覺得神秘莫測的青楓真人。

  “去把海明潮請來。”剛一入玄空派,青楓真人便對身後的弟子說道。

  “是,師父。”道明應上一聲,便去海明潮的住所卻尋海明潮。

  “大師兄,我師父有請。”道明站在門外說道,這四周沒有任何的人,倒是讓道明說話方便了好多。

  可是半天過去了,屋子�靜然一點聲音都沒有,細聽之下,還有緩緩的呼吸聲。

  “大師兄。”道明聲音大了些,可是還是沒有回應,道明心中漸怒,這個海明潮,真以為自己叫他一聲大師兄就可擺架子不成?別人在乎你,可是身為吸魂獠座下的弟子,可不怕你。

  道明心�越想越怒,�腳便踹上那房門,出奇的是,房門並沒有上閂,一腳下去,門忽地一下便加了,險些閃了道明的腰。

  門一開,入目的便是一張大床,在大床上還躺著一個人,當看清了床上的人影後,道明傻了,竟然是一個光屁股的女人。

  本已處於半昏迷狀態下了柳如聽得聲響,緩緩的睜開了眼睛,卻見那平日�總是板著臉的道明師兄正站在門口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看著自己。

  一聲驚叫,倒像是小貓一般,柳如連驚叫的力氣都欠缺,可是卻有力氣伸手拉過被子蓋到身上。

  道明這才想起,此女的臉雖然有些走形,可是不是柳如卻又是誰,此女可是海明潮的妻子啊。

  “對不起,對不起,誤會,我師父要見海明潮大師兄,請轉告一聲。”驚慌之下的道明顧不得保密,連聲說道,轉身逃一樣的溜走。

  “道明,你們怎麼才回來?”道明正低著頭向回走,腦子�全是那光著屁股的女人的身影,特別是兩腿間那一抹黑色,更是讓他幾乎都險些撞到山壁上,突然傳來的聲音讓道明回過神來,可是一看之下,心中一驚,臉色也有些不太自然,跟他說話的人正是海明潮。

  “噢,我師父要見你,有時間去一下吧。”道明說道,逃一樣的跑掉,倒是把海明潮弄得一頭都是霧水。

  “哎,道明師弟,我現在就有時間啊。”海明潮說著追了上去,身上猶自還帶著一股淫穢的味道。

  柳如在房內坐起身來,眼睛中閃動著怨恨的目光,突地,像是想起了什麼,強撐爬到了床下,其中的一個床腿是中空的,�麵藏著當初洛風回玄派的時候,送給她的靈藥,她一直都沒有舍得吃,牢牢的藏在床腿中。

  取出那個隻有指頭大小的瓶子時,柳如的身上已經濕透了,想當年,柳如也是一個資質出眾,極有可能有一番作為的玄空弟子,可是今天,身子弱得卻像是嬰孩一般,卻還要忍受著摧殘。

  柳如隻覺得眼前似是憑空的冒出無數個金星星來,圍著她轉啊轉的,手上的瓶子也好像是變成十幾個,模糊的一排,若非現在倚在床腳上,隻怕已經倒到地上了。

  終於,那個小小的玉瓶塞子被拔開了,一股迷人的淡淡輕香飄進鼻孔�,隻是聞著這味道,便讓柳如精神為之一震,體內早已滯怠的真元也是微微的動了起來。

  洛風把身上最好的東西留給了柳如,連他自己都舍不得用。

  張嘴將那個小瓶子�唯一的一顆青綠得像是要滴出水來的丹藥倒進了嘴�,丹藥入腹,似是化為劇烈的氣體一般,衝擊著她的身體,也帶動了她的真元。

  柳如的真元早已停滯,經脈也有些萎縮,修真這東西,如逆水行船,不進則退。

  柳如忍受著整個身體都被撐爆一樣的劇痛感,可是這種痛苦與柳如這些年所受的屈辱比起來,根本就不算什麼,簡單點說,就跟蚊子咬了自己一般,痛的隻是肉體,而柳如的心,已經被傷得傷痕累累。

  柳如嬌弱的身子躺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著氣,身上流出的汗水,在地麵上形成了一條小溪,可是柳如卻覺得,自己的精神從來都沒有這麼好過,真元竟然又恢複到了從前的水平。

  自地上一躍而起,將先前撞翻的櫃子打開,終於找出了那封信,那封本應該落入青木掌門,可是卻偏偏落到了海明潮手中的信。

  “隻怕,就憑這些還不夠。”柳如自語著,眼中精光更是前所未有的閃現著,女人,一但起了報複之心,將可怕之極。

  將信拿在手�,柳如便向屋外衝去,可是剛剛打開門,山風吹過,隻覺身上涼颼颼的,柳如這才想起,自己的身上連一個布絲都沒有,都已經被海明潮撕碎了。

  翻箱倒櫃,終於找出一套看起來平凡而又簡單的衣服,胡亂的將衣服套在身上,柳如出門了。

  青楓真人所住的地方就在中指山最為偏僻的一個角落�,極不起眼,可是就是這個地方,除了青楓真人的門下弟子外,卻從來都沒有哪個弟子敢到這�來逛悠,就連其餘的四大執事還有青木掌門沒有什麼要緊事都極少來這�。

  “從。”道明退出去後,青楓真人一指對麵的蒲團說道。

  “是,師叔。”海明潮微笑著點點頭坐了下去,四下打量了一下,這石室當中,除了兩個蒲團一個小小的羊油燈外,再無他物。

  “師叔的生活太簡單了些。”海明潮說道。

  “修真之人,若是奈不住寂寞,經不起紅塵誘惑,又如何能得那飄渺的仙道?”青楓真人說著,笑了起來,能見青楓真人一笑,無疑是太陽從西邊出來的一件事。

  海明潮不可置否的笑了一下,自己每天都生活得極為精彩,要女人有女人,要什麼就有什麼,可是現在的修為不還是在修真界�也能排得上字號。

  “聽說海師侄與青柳真人走得很近啊。”青楓真人說道,眼睛咪著,臉也再次變回原來那平板的樣子,看不出他倒底再想些什麼。

  “哪�,師娘待我恩重如山,做晚輩的自然要以孝為先。”海明潮臉色不變的說道。

  “噢?是嗎?那你倒也是真是孝順啊,都孝順到青柳真人那從不讓人進了靜室�去了。”青楓真人咪著的眼睛微微睜開,用有些曖昧的眼光看了看海明潮。

  海明潮微微一頓,說道,“師娘的身體不太好,做晚輩了給捶捶背揉揉肩也算是盡了孝道了。”

  “平時可不見你到青木的靜室�去給他捶背揉肩啊,不過好像那靜室�常有些異味,還有些奇怪的響動傳出來啊,師叔我雖然一輩子未近女色,可是關於那種男女歡好之事,還是能分得清的。”青楓真人道。

  “哈哈,青楓師叔,難道你以為就這麼點事,就可以用來威脅我海明潮不成?”海明潮大笑了起來,他與青柳真人苟合之事,玄空派�知道的人不在少數,就算是那些不知道的,也知道他們二人關係不簡單,可是那又能怎麼樣?誰也沒有證據,五大執事相互牽製,沒有證據的事誰也不也亂說,免得引火燒身,至於那些普通弟子,借他們幾個膽子也不敢到青木真人那�說三道四。

  這件事,隻瞞青木真人還有青靈兒兩人而已,至於其它人,隻要沒有被抓個現行,海明潮並不懼。

  “嗬嗬,海明潮,你也太小看我了。”青楓真人說道。

  “其實,青楓師叔啊,你也不能總是抓著我的各種毛病來說事,嗯,隻是不知道我應該不能應該叫你青楓師叔,不知青楓師能否將真實身份見告啊。”海明潮的臉上露出了怪怪的笑容。

  海明潮的表情看著青楓的眼中,哪�是想讓他告訴身份啊,分明就是已經知道的意思,青楓覺得有些頭疼,怎麼在一夜之間,自己的身份就大白於天下,好像世人皆知了一樣呢。

  一絲殺機,從青楓真人的身上散了出來,雖然隻是有那麼一絲,卻也讓海明潮有些不太服舒。

  “青楓師叔,你不會是想在這�殺人滅口吧,嗬嗬,如果我沒有點準備,怎麼會到師叔您這個修真大高手的靜室來。”海明潮看似十分隨意的說道。

  “不錯,不錯,後生可畏啊。”青楓真人突地大笑了起來,撫掌稱讚了起來,若不是洛風的名頭實在是太響了,隻怕這海明潮才會當屬年青一輩中的第一人。

  “青楓師叔,我看我們也不必在這�再試探下去了,不如彼此交個底吧。”海明潮突然說道,“相信師叔你也發現我海明潮並不隻是玄空派掌門大弟子那般的簡單吧。”

  “不錯,很早我就發現了,隻是一直都不想不通而已。”青楓真人點頭說道。

  青楓真人的話說罷後,二人都不再出聲,誰也不想先將自己的底交出去,都在等著對方先說出身份,海明潮雖然做出一副明知青楓真人真實身份的樣子,可是隻是從青楓真人與無量老人相鬥時發現一點異常,隻是不管怎麼樣,先做出一副自己全知的樣子,以增加談判的砝碼。

  柳如將那封信揣進了懷�,飄身出了門,她並沒有將這信直接去交給青木真人,柳如雖然受了這些年催殘,可還沒有變傻,這雖然算是海明潮的一件錯事,可是放到已經明顯有將掌門之位交給海明潮的青木來說,算不得什麼大事,最多不過就是一翻訓斥罷了,柳如要一擊必殺,要海明潮再也翻不了身。

  神秘的青楓真人突然要見海明潮,這其中必有玄機,所以出了門的柳如直奔青楓真的住所而去。

  一路上雖有門派內的弟子認出這被折磨得不成人形的柳如匆匆去,心下雖有些奇怪,可是更多的則是憐憫,多麼好的一個女孩啊,現在竟然變成了這樣,卻也無人詢問柳如所去何處。

  遠遠的,柳如便躲了起來,青楓真人門下的道明和道空雖然平日�不顯山不露水,可是卻從來都沒有人小看他們,柳如雖然報仇心切,可是卻也知心急吃不得熱豆腐,這事急不得。

  青靈兒去找自己的娘,可是卻被告知,正在休息,誰也不見,青柳真人哪�是在休息,分明就是在體會那高潮後的餘味。

  青靈兒雖驕縱,可是卻不敢強衝母親的靜室,就連父親都進不去那�,更何況是自己呢,氣極之下,踢了守門的兩名弟子幾腳,氣衝衝而去。

  去找父親,可是卻又被告知青木真人正在參悟天道,沒時間,打擾別人修煉,在修真界�一向都是大忌,青靈兒更不敢在這個時候去找父親了,誰知道青木真人是不是正在關頭上,萬一走火入魔了,那自己在玄空派的逍遙日子也就到頭了,這一點,青靈兒比誰都清楚。

  將那守關弟子按在地上狠揍一通,直打得那守關弟子直告饒,這才算是罷了,又去尋大師兄海明潮去了。

  “呸,什麼東西,早晚有一天讓人碎屍萬斷。”那守關弟子在青靈兒消失以後,竟然像是沒事人一樣站了起來,對著青靈兒消失的方向呸了一口,對於身上的傷痕,連看都沒有看上一眼,就好像受傷的不是他一樣。

  衝進海明潮的居室,卻見不到大師兄,就連那個柳如也沒了影子,青靈兒可真的是火了,像是風一樣卷出了海明潮的居所,瘋狗一般見人就咬,雖然沒有問出海明潮的去向,可是卻讓她問到了柳如的去處。

  “這個騷狐狸。”遠遠的看到了柳如的身影,青靈兒咬著黃黑的牙根暗罵著,猛地撲了過去,可是剛剛到前,卻沒了柳如的影子,隻見道明和道空站在青楓真人修煉那處山洞的洞口。

  “喂,你們兩個,有沒有看到柳如那個騷娘們。”青靈兒不客氣的對道明與道空吼道,青楓真人固然可怕,可是現在就並不在前,而且,青靈兒已經被氣昏了頭,現在就算是天王老子在,她也會衝上去胖揍一頓。

  “哼,你才是真正的騷娘們,嘴�冒臭氣,身上範著騷氣,不是騷娘們又是什麼。”道明與道空對望一眼,同時看出了對方的想法,臉上竟然還有了怪異的微笑。

  “我們沒有見過柳如來過。”二人同時說道,就像是約好的一樣。

  “哼,回答得那麼痛快又這麼齊整,還有,看看你們臉上的那種表情,肯定是你們把柳如藏起來,把她給我交出來。”青靈兒衝著二人怒吼著,那股子臭氣也衝口而出,薰得二人身子直向後退。

  “我們真的沒有見過柳如。”二人無辜的說道。

  “還敢說謊,肯定是你們將她藏進洞�了,快點交給我,要不然我就要進去搜了。”青靈兒怒火衝頭,根本就忘了這�是青楓真人的修煉之所,而不是任她胡為的青柳坡,也不是青木洞,更不是海明潮的居所。

  “不行,你不能進去,師父正在修煉。”道明與道空的臉色一變,師父與海明潮正在密談,若是讓其它人等闖入,那他們也就活到頭了。

  “哼,還說沒有?你們如此的阻攔我,定是將那騷娘們藏到洞�去了。”青靈兒吼叫著就向�衝。

  道明與道空的臉色一齊變得極為難看,同時伸手將青靈兒攔了回來,若是其它人如此的話,隻怕這二人早就將他打出去了,可是偏偏是這青靈兒,打又打不得,勸又勸不得,當真是難辦。

  看著青靈兒與道空道明爭執著,離那洞口越來越遠,柳如的臉上不由露出了微笑,這個青靈兒,總算做了一件好事,幫了自己一個忙。

  可能是道明與道空太過於緊張,也可能是看這青靈兒不順眼,在爭執中,二人的手推到了青靈兒的身上,這二人雖然名義上還是低代弟子,可是論實力,在玄空派�,隻是比海明潮稍遜而已,二人又是同時一跟,推得青靈兒一個跟蹌,險些踏不住飛劍自空中掉下去。

  “你們敢打我?”青靈兒火了,本來今天就夠憋屈了,又不是一定要找到柳如,隻是想找個人出氣而已,道明與道空這一個動物,就像是一個火星掉進了火藥桶時三樣,青靈兒一下子就炸了。

  “我們……”二人還不待解釋,青靈兒便是腳下一動,帶著腳臭味的飛劍便向道明的脖子射了過來。

  道明二人為了自衛,不得不動起手來,一時間,三人鬥在一處,本來以青靈兒的修為,就算是再來幾個,也未必是道明與道玄這兩個青楓真人精心教出的弟子聯手的對手,可是偏偏青靈兒打架的時候還喜歡呼喝出聲。

  “哈”一聲巨喝,飛劍刺向道明的肩頭,跟著飛劍的,是青靈兒噴出的一口惡臭惡臭的氣息。

  “嘿。”再一聲巨喝,飛劍拐了個彎,劈向道空的腦袋,再噴出一口臭氣。

  “啊吒。”又是一聲巨喝,飛劍射向道明的褲當,緊跟著,又是一口臭氣。

  這青靈兒的身上,也是帶著一股子騷味,無論是道明還是道空,平常都是幹淨慣的人,一近青靈兒的身,被薰得立刻後退,二人又不敢下重手,青靈兒又是得理不饒人,一時間竟然跟二人戰了個平手。

  修真者打鬥起來,波及的地方極大,道明與道空不敢打擾洞內密室�的青楓真人和海明潮,隻得抽空向四周掃了幾眼,沒有其它人在這�,於是便有意的引著青靈兒遠離了洞口。

  柳如抓緊時機,閃身溜了進去,柳如前腳進去,後腳,道明與道空的目光又掃了過來,隻是隱隱的看到了一點閃動,卻還以為是青靈兒的飛劍,他們兩個,幾乎要被青靈兒的惡臭氣息薰迷乎了。

  一進這神秘的修真地點所在,柳如有些傻眼,當初隻是憑著一股怨氣便衝了過來,可是當她進了洞才發現,這�竟然像是迷宮一般,剛一進洞,便有三個入口,天知道走哪一個會引動機關,走哪一個又能找得到海明潮和青楓真人。

  修真之人雖然可以憑著一口內息數日不呼吸,可是總是要換氣的,而且修真者的密室一般都建得密不透風,免得稍露什麼信息出去,可是卻都會有些透氣孔。

  隱隱的,幾乎不可聞的聲音傳入了趴在牆上找其它出路的柳如耳中,四下尋找,終於在快要出洞口的地方發現了一道兩指多寬的石縫,將耳朵緊緊的貼在石縫上,再將真元全力的提起以提高耳邊,這才隱隱的聽到了聲音,其中的一個聲音隱隱便是海明潮,而另一個雖然沒有認出來,可是想必就是那個青楓真人了。

  海明潮終於還是比不得青楓真人這個老狐狸,先坐不住了,忽地站起來身來,“師叔,既然沒什麼事,那師侄就告退了,師父將門派內一些瑣事交由師侄處理,所以就不再叨擾師叔了。”

  “師侄莫急,師侄莫急,坐下再說。”青楓真人連忙說道。

  “師叔,我看沒有那個必要了,師叔既然一點誠意也沒有,那師侄何必還在這�自討無趣?”海明潮冷笑一聲道。


第五集 魔門紀事 第八十章 如此驚人

  “師侄何出此言啊,剛剛我也隻是在想該怎麼說罷了。”青楓真人笑道,伸手將海明潮按到了蒲團之上。

  “那好吧,我倒要看看,青楓師叔你如何說了。”海明潮大馬金刀的坐了下去,心下竊喜,沒想到自己竟然可以在這個老狐狸這�占到先機。

  青楓真人沈吟了一下,海明潮則是麵色不變,眼睛都沒有看到青楓真人的身上,隻是餘光卻緊緊的盯著青楓。

  青楓真人將臉上的麵具一抹,另一張俊朗蒼白的臉出現在海明潮的麵前。

  海明潮本以為,就算是青楓真人說出再奇怪的話,比如說有什麼機緣之下加入了什麼其它門派之類的,他都不會吃驚,可是現在原本的師叔竟然變成了另外一個人,這要他如何不驚。

  “你是誰?”海明潮一下子跳了起來。

  “原來你不知道?”變回吸魂獠的青楓真人心�一驚,沒想到自己竟然上了這個小子的當,都是那個青陽真人,將自己弄得疑神疑鬼,還真的以為海明潮知道了些什麼。

  “知道什麼?”海明潮愣了一下,他壓根本就不知道麵前這個人是誰。

  “唉,算了吧,還是我來說吧。”吸魂獠不由苦笑了一下,沒想到自己竟然會在陰溝�翻船。

  “青楓真人早在四十年前就死在了我的手上,而我當時逼著百變神君為我製做了這麼一個東西。”青楓真人說著揚了一下手上那個透明的麵罩。

  “什麼?青楓師叔死在了你的手上?百變神君?”海明潮再也坐不住了,一下子就跳了起來。

  也不怪海明潮會如此的失態,無論是哪個消息,都足以讓修真界也為之抖上一抖,四十年前,青楓真人便已是名滿天下,而當時還有一個奇人僅憑著個人的實力便打下了極大的名頭,絲毫不比三大門派之流差,此人便是百變神君。

  百變神君此人若論實力,隻能算是二流,可是百變神君卻有著一門十分奇怪的功法,運起此功法,隻要看別人施用過一次法術,便可以模擬出那門派的真元力,再配上他那獨具匠身的麵具,甚至是化身之術,可以在任何門派出入如無人之境。

  當年最為轟動的一件事便是百變神君化身為靈波寺的一個小和尚,竟然偷入靈波寺,險些就看到了靈波寺的貝葉經,可惜後來被羅漢堂的住持發現,可是動用整個門派的力量,竟然沒有抓到百變神君,最後逼得靈波寺將所有的人都集中了起來一個個的排查,這才算是將百變神君給逼出了靈波寺了事。

  在五十年前,除去各大派的掌門人之外,曾出現過幾大高手,青陽玄術無量劍,終南靈丹百變君,吸魂驚心空見僧,鬼穀神算昆侖迷。

  這其中指的分別是青陽真人,無量老人,終南山的大方道長,百變神君,吸魂獠,空見神僧,奇人鬼穀子,最後的昆侖指的便是那個自封神大戰後就再也沒有出現過的昆侖派。

  海明潮沒有想到,當年那個百變神君最後竟然落到了眼前這人的手上,腦子�正在轉著此人是誰的念頭,可是麵前這個卻說出了讓他全身汗毛倒豎的話來。

  “我便是吸魂獠,嘿嘿,那百變神君雖然滑得很,可是最後還是被我重創,為我製出這麵具後便吸光了他的腦髓。”

  “什麼?你就是吸魂獠?”海明潮嚇得跳了起來,吸魂獠的威名修真界�的上層又有哪個是不知道的,此人專人腦髓甚至是精血,邪道第一人物啊,當初青陽真人那等高手都在他的手上吃了虧,沒想到今日竟然就坐在自己的麵前,海明潮隻覺得自己的後頸發涼,好像吸魂獠已經咬到了自己的後脖子上一樣。

  “怎麼?我不像?”吸魂獠問道。

  “不不不。”海明潮連連擺手,笑話,怎麼會有人拿吸魂獠的名號來開玩笑,那可是會要命的。

  “我隻是奇怪,前輩威名滿天下,怎麼會到我玄空派來?就算是青陽真人在你的手下也討不得好去,像你這樣一個高手,又有誰敢去捋你的虎須?”海明潮奇怪的問道,修真修到了吸魂獠這個份上,幾乎對什麼都看不上眼了,要不然的話,他們這一輩的高人早就跑出去捉拿洛風了,哪�會輪到他們這些小輩在那�蹦達。

  “嘿,我這哪�算是高人,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啊。”吸魂獠歎道,他不由想起那已達真仙之境,隻要跨過最後一步,便可以達到那傳說中的大羅金仙之境的青陽,應該說是青陽真仙。

  “別光聽我說,現在也把你的身份說出來吧,你可不止是玄空派大弟子那麼簡單。”吸魂獠突地從自己的沈思中清醒過來,險些又上了這小子當,把自己所有的家底都掏出來。

  “這……”海明潮頓了一下,他的身份實在是太敏感了,他有些沒有把握吸魂獠聽後會放過他。

  “怎麼?”吸魂獠的臉冷了下來,殺氣自他的身上迸射出來。

  “前輩誤會了,晚輩隻是在想應該怎麼說。”海明潮連忙搖手,若是惹得吸魂獠出手,海明潮雖然自視甚高,可是還沒有高到敢捋吸魂獠這個邪道第一人的虎須。

  “賭了。”海明潮將心一橫,索性將所有的籌碼的都壓在了吸魂獠的身上,若是有吸魂獠相助,那麼離自己的夢想,就隻有一步之遙了。

  “其實,我並非中土人士,而是東瀛人。”海明潮說道。

  “哼。”一聲冷哼,吸魂獠身上的殺氣刹那間便達到了頂點,“你們這些東瀛跳梁小醜,從未停止過打我中土神洲的主意,沒想到竟然混進了玄空派,還身居高位。”

  海明潮被吸魂獠身上的殺氣壓得倒飛而起,砰的一聲撞到了身後的石壁上,將石壁撞出一個人形的凹坑來。

  吸魂獠是個邪道高人,完全無視修真界�的那些狗屁規則,可是他首先是中土神洲的修真者,就算是他與正道拼得再厲害,那也是中土神洲的家事,而海明潮一摻合進來,那性質就全變了。

  海明潮被壓在石壁上,絕望的閉上了眼睛,這豪賭,他倒底還是輸了,而且,把命都要輸進去了。

  可是等了半天,也不見吸魂獠的尖牙咬到自己的身上,睜開眼睛,卻見麵色蒼白的吸魂獠此刻滿臉的潮紅,額頭上青筋爆起,連雙手,都爆起道道筋絡,甚是嚇人。

  吸魂獠心中,道義與利益在激烈的鬥爭著,好久好久之後,吸魂獠平靜了下來,臉色恢複了那病態的蒼白,殺氣也收了回來(下部書估計要換網站了,希望各位大大還能跟著我一路同行,新書會提前給各位大大們預告,請繼續捧場)。

  海明潮的心中狂喜,自己竟然壓對了,就算是沒壓對,那也是個平局,雖然身份爆露了,可是最起碼這條命算是保住了。

  “你接著說吧。”吸魂獠的殺氣一收,平靜得像是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海明潮在心�快速的盤算著,看來吸魂獠還處於猶豫當中,若是自己能打動吸魂獠,就算是他不加入已方陣營,那自己也算是成功了。

  “我東瀛曆經數百年,終於研究出一種功法了,可以讓人失去心髒仍然存活,而且……活得很好。”海明潮猶豫了一下說道,他好像沒有看到吸魂獠臉上那不屑的笑容一般。

  “我這一門號稱是無心門。”海明潮說著剝開自己的上衣,在心髒處揉動了幾下,撕下一塊像人皮一樣的東西,在他的心口處,有一巴掌大空洞,透過那空洞,真接可見內器,果真是無心的。

  “目前,我已經取得了無心門所有的控製權,並且在玄空派,我也取得了決對的領導地位,玄空派有六成以上的弟子,都成為了我無心門的人,聽我號領。”海明潮說道。

  吸魂獠心中大驚,沒想到這海明潮在派內所駐時間甚短,竟然還有如此的成績。

  卻不想,海明潮正是借著回山時間短的機會才有如此成績,每次回山,必定會四處拜訪,世人皆以為是人之常情,可是海明潮卻可借機實旋他的計劃,而在玄空派,他又是眾弟子中實力最強的一個,無論是軟語相商,利益誘之,還是動用強力手段,海明潮都有八分以上的把握。

  若是海明潮常駐派內,那麼他的一切活動肯定早已落入有人的眼中,最起碼,他騙不過吸魂獠。

  吸魂獠的心中更是盤算起來,玄空派六成以上的實力,絕對在玄空派內占了絕對的主導權,如果他再幫上一把的話,那麼海明潮日後,定會完全控製玄空派。

  “現在,青柳真人也在我的控製之下。”海明潮說著怪笑了起來。

  “難怪。”吸魂獠點頭大悟。

  “若是我能控製住青木老牛鼻子,那麼整個玄空派都會落入我的手上,到時前輩想做什麼都方便了很多不是嗎”海明潮接著說道。

  “嗯,我的想法很簡單,不想再受那些正道人士的千�追殺還有無窮無盡的騷擾,我想開宗立派,可是隱入玄空派這些年來,隻是收了門外那兩名弟子而已。”吸魂獠說道,他覺得,自己這成績與海明潮的大手筆比起來,簡直就小兒家的遊戲,上不得台麵。

  “我可以幫你,隻是你能確定你能控製住青木那個家夥嗎?”吸魂獠說道。

  海明潮的大喜,自己果然說動了吸魂獠,如果真的控製的青木的話,那自己在玄空派就有著絕對的領導權,有一天統領中土修真,那又是何等暢快的一件事。

  “我從青柳那老娘們的口中得知,青木掌門的修為隻是比她高一籌而已,我控製青柳真人尚有餘力,控製青木真人絕對沒有問題。”海明潮連忙答道。

  “好,我幫你。”吸魂獠說道。

  “多謝前輩。”海明潮連忙翻身拜謝。

  吸魂獠大方的接愛了海明潮的一拜後又說道,“我相信你的實力,可是並不相信你的為人,若是你以後事業大成之日,控製了整個玄空派,倒時候把我外一推,嘿嘿,誰又肯相信我吸魂獠一個邪道之人的話。”

  “這……前輩意欲如何?”海明潮問道。

  “沒什麼,既然你們能研究出這種無心之術來,想必就是為了控製他們,而你也是一個無心之人,想必也有控製你的方法,我不控製你所有的無心門人,隻要有什麼東西在手,能製得住你便可。”吸魂獠說道。

  “這……前輩,控製住我不就是控製了我整個無心門了嗎?”海明潮的臉色有些不太好看。

  “不不,我可不是小孩子,你並非無心門最高的領導者,控製了你,就跟控製了一條小雜魚一樣,而需要的,隻是讓你這個名義上的玄空派最領導者給我一個掩護既可,隻需百年,我吸魂獠便可在修真界�站穩腳根。”吸魂獠說道。

  海明潮的臉上像是潑了顏料一樣,要多難看有多難看,吸魂獠的話實在是太傷人了。

  “前輩果然慧眼,在下確不是無心門的門主護法之流。”海明潮雖然心中不滿,可是卻不敢在言語上有所表現。

  “那你考慮一下吧。”吸魂獠說著閉上了眼睛。

  海明潮坐在原地,臉色不斷的變幻著,最終將牙咬得咯吱一聲響,可能是將某一顆牙齒咬碎了。

  海明潮伸出了手,絲絲如紅煙般的真元透出,在他的手上不斷的盤旋凝結著,最終,一顆指頭大小,狀若真形的心髒出現在他的手上,那顆小小的心髒還在跳動著。

  “這是晚輩的製心,擁有了製心,就可以說是擁有了我的生命,為顯誠意,前輩盡管拿去。”海明潮說著,小心的將那個東西遞了過去。

  吸魂獠微微一笑,伸手接了過來,放到眼前看了看,這玩意還真是跟真的心髒一樣啊,每跳動一下,都會有些氣體從這個孔鑽出來再從另一個孔流進去,形成了一個循環。

  吸魂獠突地將手上那指頭大小迷你型心髒捏了一把,圓的捏成了扁了。

  “啊。”海明潮突地大叫一聲,嘴�吐出一口鮮血,人發萎軟了下去,倒在地上顫抖著,吸魂獠看著手上那心髒一樣的東西嘖嘖稱奇。

  “前輩,你這是為何?”海明潮抹了一把嘴角的血跡坐了起來,臉上像是抹了一層苦膽汁。

  “沒什麼,我隻是想試試,這東西是真的還是假的。”吸魂獠輕描淡寫的說道。

  與此同時,在玄空派的山門之外,一巡山弟子突地大叫一聲,嘴�噴著鮮血自空中摔了下去,症狀與海明潮一模一樣,幸好是同行的弟子將他扶住,這才免了被摔的痛苦。

  洞外的呼喝聲漸低,隻餘下青靈兒那如牛般的喘息聲,她遠遠不是道明與道空的對手,雖然二人不敢下毒手,可是卻也纏得青靈兒將所有的氣力都耗了個幹淨,這才軟言相勸。

  柳如覺得差不多了,該聽的也都聽到了,若是等那二人回來,隻怕自己就成竈坑�的王八,進退不得了。

  瞅準時機,柳如小心的溜了出去,正被青靈兒纏得頭疼的二人沒有發現柳如離開。

  柳如心急火潦的直奔青木真人的修煉之所,沿途雖然遇到些玄空弟子,可是柳如名義上是海明潮之妻,倒也沒人敢多言。

  在青木真人的洞口,柳如被護法弟子所阻,連青靈兒都不敢放進去,更何況是柳如,無論柳如怎麼說,那弟子就是不放行。

  柳如終於清明了過來。轉念一想,就算是此時自己見到了青木真人又怎麼樣?自己除了手上那封信之外,還是什麼證據都沒有。

  難道自己空口白牙的說青楓真人是邪道高人吸魂獠,海明潮是什麼東瀛無心派的人,已經控製了玄空派六成又上的勢力,連青柳真人都在他的控製之下,現在二人聯手,想要控製整個玄空派,這些玄之又玄,奇之又奇的事,青木掌人真的會信嗎?

  柳如細想了一下,有道是眾口爍金,六成以上的弟子都說自己胡說八道,那青木真人又會信哪一個?想到這�,柳如不由出一身的冷汗,臉上再現絕望之色,眼中的希望之火也熄滅了下去。

  無意識的行走著,當柳如清醒過來以後,卻發現自己又回到了那個讓她倍受恥辱的海明潮居所,不由又想起了那個帥氣而又陽光的大男孩來。

  “也許,他能相信我,以他的本事,說不定真的可以扭轉乾坤。”柳如自語著,眼中又重新燃起了希望之火。


第五集 魔門紀事 第八十一章 柳如逆逃

  重燃希望之火的柳如連東西都沒有收拾,隻是匆匆的找出了她曾經用過的那把飛劍,踏上飛劍便向山外飛去。

  每個門派都允許弟子隨意外出的,玄空派更是如此,柳如又沒有什麼掌門手令,也沒有海明潮親自帶領,巡山弟子哪�肯放。

  “你們倒底是放還是不放?”柳如對著麵前這兩名巡山弟子吼道。

  其中一麵色有些不自然,似是受了重傷的弟子將脖子一梗,“對不起,就算你是大師兄的老婆,我們也不能放。”

  笑話,剛剛自己都不知道犯了什麼事就被小懲一下,險些丟了命,現在要是將這個沒有任何法令的人放出去,那個所謂的製心再一捏,自己還不玩完。

  “哼,你們等著,我去找海明潮去。”柳如說著便轉身。

  一聽柳如說要去找海明潮,那兩名弟子心中都是一驚,這萬一要是真的有什麼要緊事的話,那……可是二人對望一眼,同時搖了搖頭,海明潮曾下嚴令,沒有他的手令,誰要是想出山,門都沒有,就算是有了掌門或是執事手令的人要出山,都要在第一時間通知道他。

  如果柳如真的是奉了海明潮之命外出而忘了帶手令的話,他們頂多也就是挨一頓訓斥,如果不明不白的放她走了,那才會出大事的,想到此處,二人更是堅定了心中的想法,沒有手令,休想從他們的手上走出玄空大門。

  “對不起了,事關重大,我也不得已而為之。”柳如在心中默念著,臉色一正,轉過身後,飛劍爆起,直刺向那臉色不正常的巡山弟子,而她也同時回身揮出一掌,擊向另一名弟子。

  二人雖然覺得有些不對勁,可是想到此女是海明潮的老婆,而且,柳如平日�嬌弱異常,從未與人爭鬥過,無論什麼事,都咬著牙承受著,哪�想到,這平日�跟病貓一樣的女子會爆起傷人。

  噗,飛劍透體而過,柳如的一掌也擊在另一名弟子的身上,將他打得倒飛出去。

  召回飛劍,踏著飛劍便向山外跑去,心�隻想著自己把玄空派的弟子給殺了,根本就沒有時間回頭看看自己所造成了打擊效果。

  飛劍穿過身體,隻是帶出一小溜鮮血而已,轉眼間便止住了血,徒留身上一個正在緩慢愈合的傷洞。

  至於那被掌擊飛的弟子,根本就像是沒事人一樣,大吼著追了上來。

  “嗡。”輕響聲中,那被飛劍刺傷的弟子腳下的飛劍射上了天空,發出嗡嗡的響聲,向派內示警有人闖關。

  此時海明潮與吸魂獠在某些意見上已經達成了一至,二人正在前往青木真人的修煉之所,準備實施他們的第一個計劃,可是就在這時,示警特有的飛劍破空之聲傳入他們的耳中。

  海明潮的臉色一變,在這個緊要的關頭竟然出事了,當下二話不說,縱身而起,向山門處飛去,臉色更是陰沈如水,若是此時誰敢與海明潮正麵相爭的話,海明潮一點也不介意將他撕成碎塊。

  “大師兄。”那胸前還有著一個透明窟窿的弟子遠遠的迎了上來。

  “先把你的衣服整理好。”海明潮陰聲說道,眼中盡是殺機。

  那弟子這才猛然想起身上的傷處,若是被不知情的人看到,真的會出大事,嚇得連忙伸手將殘破的衣衫整理了一下,擋住了那個透明窟窿。

  “倒底是怎麼回事?”海明潮吼道。

  “是……是柳如,他強行闖關,道一師弟已經追上去了。”那弟子嚇得真哆嗦,可是還是十分順溜的將話說全了。

  “什麼?柳如?”海明潮一驚,他完全沒有想到那個平日�憑由他胡為的柳如會闖關而逃。

  “她的真元不是已經盡失了嗎?怎麼還可能在你們兩個人的手上逃脫?”海明潮潮聲喝道。

  “沒……沒有,她的真元盡在,好像還更勝從前,她偷襲了我們。”那弟子的聲音越來越低,不管怎麼說,海明潮給了他們那麼大的好處,幾乎成了不死之身,可是卻還是被一個女子偷襲成功並逃出了玄空派,這事到哪都說不過去。

  “哼,沒用的東西。”海明潮冷哼一聲,一巴掌拍到那弟子腦袋上,直將他拍得從數十丈高的空中射到了地上,砰的一聲紮進了地下。

  若是放到平日,派幾個人追上去,將她抓回來也就是了,可是現在可是在吸魂獠的麵前丟了天大的臉啊,讓他以後的麵子還往哪擱啊。

  那弟子竟然在受了海明潮全力的一掌之後,腦袋還沒有裂開,搖搖晃晃的從地下鑽了上來,再次飛了起來,老老實實的站在海明潮的麵前,似是要再挨他一巴掌一般。

  吸魂獠有些吃驚,剛剛海明潮那一巴掌幾乎已經有了他六成的威力,理論上來講,那修為普通的弟子腦袋上挨了這麼一巴掌,根本就不可能有命在,可是現在呢,除了眼睛有些外突之外,根本就一點傷處也看不出來。

  “馬上帶領精銳弟子,用最快的速度將柳如追回,如果追不回來柳如,你們也不用回來了。”海明潮淡淡的話讓那弟子的心�有些發寒。

  “是是是。”那弟子連聲答著退了回去,在海明潮的身後,自然有些精銳弟子飛了出來,在那名弟子的帶領下,尋著道一,也就是先追下去的那名弟子留下了印跡追了上去。

  海明潮總是有些不好的預感,向吸魂獠告了聲罪退了回去,在自己的居所,果然發現那封信不見了,再去青木真人的修煉之所,柳如來過,可是被擋了回去。

  海明潮誇獎了那弟子幾句,麵沈如水的向回行去,正碰上在山門處沒有找到他的青靈兒。

  “大師兄,你跑哪去了,害得我好找。”青靈兒不滿的說著,噴著臭氣向海明潮飛了過來。

  海明潮的心�正煩,真的很想一巴掌把青靈兒拍死得了,可是海明潮的理智還是製止了他的動作,成功在即,不能因為這個小娘皮壞了好事。

  突地,海明潮想起了這個青靈兒最愛找柳如的麻煩,也許問問她會有些消息。

  “靈兒,今天走以後,你有沒有看到柳如?”海明潮的麵色緩了下來,柔聲問道。

  “哼,你成天就想著那個騷狐狸。”青靈兒不滿的說道,故做可愛的嘟起了小嘴,若不是海明潮已經習慣的話,隻怕真的會當場吐出來。

  “柳如逆逃了,這事很重要的。”海明潮溫柔的笑道。

  “什麼?柳如那個騷娘們逆逃?哼,我早就看出她不是個好東西。”青靈兒麵露喜色的說道。

  “是是是。”海明潮連聲答道,隻是心�卻想道,其實你們母女倆才是最騷的騷娘們。

  “哼,我就說嘛,今天我看到她鬼鬼祟祟的向青楓那個老家夥的洞府跑去,可是等我追過去的時候,卻又不見了她,肯定是躲進去了,哼,青楓那個老家夥門下的那兩個弟子也不是什麼好東西,我說要進去找,可是他們卻怎麼也不讓。”青靈兒說著,臉上露出了不滿的表情。

  “什麼?你說什麼?柳如今跑到青楓師叔的洞府去了?大約是在什麼時候?”海明潮的臉色一變,不好的預感愈發強烈。

  “大約在兩時辰以前吧。”青靈兒不滿的說道,“你看你,還說沒想著那個騷狐狸,一提她,你的魂都沒了。”

  海明潮可是真的有些急了,兩個時辰前,他不正與青楓真人談到最關鍵的地方嗎?柳如肯定是聽到了什麼,她又不是傻瓜,光憑那樣一封信並不能證明什麼,隻是海明潮有些想不通,他們二人是在密室�談的話,柳如怎麼能聽到。

  海明潮轉身就走,青靈兒連呼喊都來不及,海明潮便已遠去了。

  “哼,柳如你這個騷狐狸,別讓我抓住你,否則的話我一定要將你碎屍萬斷扔進河�喂王八。”青靈兒看著海明潮快速遠去的方向將一番過錯都歸疚到了柳如的身上。

  “海明潮,你怎麼來了?”剛剛回到洞府的吸魂獠完全沒有將柳如這個不起眼的人物逆逃當成一回事,看到海明潮似是火燒了屁股的跑來倒是有些奇怪。

  “沒事沒事,我隻是想要查看一下。”海明潮進了洞,並沒急著向�走,而是四下尋找著什麼,一路尋出去,終於被海明潮發現了那個裂縫。

  “這個是……”海明潮指著那個氣流明顯不對的裂縫說道。

  “這是我靜室的透氣孔。”吸魂獠說道。

  “哪個靜室?是不是我們談話的那個?”海明潮的臉色變了,就在這個裂縫的旁邊,明顯有趴過人的痕跡,就算是海明潮不問,也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不,我所有的靜室都是通這個透氣孔透氣的。”吸魂獠說道。

  “壞了。”海明潮大叫一起,起身射了出去,按時間來算的話,這個柳如此定將他們所有的話都聽到了耳中。

  雖然柳如隻是一個小人物,就算是他說什麼也未必會有人信,可是海明潮還是不敢有些鬆懈,有的時候,一場戰爭隻要一個小兵就可以改變整個戰局,而現在這個最為緊要的關頭,柳如說不定隻要一句話,就可以改變他的命運,讓他萬劫不複。

  柳如出了玄空派,一路向東北方向奔去,她根本就來不及辯別方向,隻因為,這個方向,是初洛風離開玄空派的時候所去的方向,當時,是她望著洛風消失在天邊的,所以她下意識的,選擇了這個方向。

  身後那道一像是不知疲倦一樣的追著她,柳如雖然在修為上高於這個普通的弟子,可是卻沒有那股悠長勁,因為她已經足足禦劍飛行了三天三夜,反觀那弟子,竟然好似還有餘力一般,臉不紅氣不喘,幾次都險些追上柳如。

  柳如不也稍停回身阻擊那弟子,誰知在他的身後還跟著多少人?示警之下,隻要幾刻鍾,整個玄空派都可以動起來。

  最近一段時間�,洛風在修真界�卷起了一陣狂潮,每天都有為數眾多的修真者踏著飛亦或是其它的法寶自中土呼大城鎮上空劃去,時常的還會有些和尚道士自空落了下來,進入各大城鎮打尖休息,直叫中土百姓以為,傳說中的神仙下凡了。

  各地都掀起了道佛的熱潮,就算是再小再破的寺廟道觀都有人供奉香火,這也是洛風遠遠沒有想到的,隻是這世間有沒有神仙還是一說,就算是有,又哪有時間來管這塵世間的事,青陽真人隻是進入了距離仙人隻是一步之遙的真仙之境連修真界的事都懶得管了,更何況是仙人,還有這三千煩惱的塵世。

  古城洛陽,曆史悠久,悠久到不知這城是何時興建而起,這座古城人口眾多,又是修真界�東西相通的一處要道,所謂神跡自然是見得最多,惹得這個城�和尚道士一下就多了起來。

  有傳道的,有播佛法的,當然,還有些裝腔做勢騙取錢財的,總之魚龍混雜,凡是看著像是有幾分仙風道骨的人物,都會倍受尊敬,甚至在這�住了幾十年的某位留了一胡子的老大爺,都被誤認成某位在此隱世修行的高人,吃飯買東西都不要錢的,弄得洛陽古城�那些老頭一個個都留起了白胡子,又多了幾分不倫不類。

  “這位老弟,請留步。”一身後背著一把不知是用什麼木頭做成的破木劍,身上穿著不知是從哪尊神相上剝下來的道袍,留著兩撇老鼠須的老者拉住了一個華服年輕人。

  “這位道長,不知有何見教。”那一看就是有錢人家公子的年青人一見自己被一隻髒兮兮的手抓住,回頭舉手就要開打,可是一見是道士,連忙恭敬的說道,直以為自己碰到了什麼隱世的高人,而自己,又恰被高人看中。

  “這位老弟,我見你頂冒黑氣,怕是中了什麼陰邪之物啊。”那道士看了年輕人半天後方才說著,一臉都嚴肅的表情。

  “啊?果真如此?怪不得我最近身體有些發虛。”那年輕人頂著酒色過度的腦袋驚聲道。

  道士雖然臉上雖然一副莊重的表情,可是心�都快要笑得抽筋了,自打來了這洛陽城,從前那套話都不用了,在大街上隨便逮到一個直接說中邪,立刻就有人信,隻是來了這�五天,就賺了不下百兩銀,也許,自己應該再黑一點,直接賺夠千兩銀子就回家養老去算了。

  道士相到得意處,竟有些失神,可是看在那華服公子的眼中,倒像這個道士在思索猶豫些什麼一樣。

  華服公子一下就急了,撲通一下就給道士跪了下去,“道長救命啊,道長救命啊。”說著連連叩頭。

  “噢噢,好好好。”道士應聲道,心中更是竊笑不止。

  道士自懷�拿出一張黃色的道符來,上麵用朱紅色的筆不知畫些什麼東西。

  “此乃我獨家秘製道符,雖然你身上的陰邪之物甚是厲害,可是卻也足夠用了,回家隻需將此物置於床頭,安心打坐三天既可,簡單方便,居家旅行的必備良品啊。”道士碾著那幾根老鼠須說道。

  “道長,有沒有快點的方法?”華服公子有些為難的說道,打坐三天不就意味著要做三天和尚,沒有女人沒有美食怎麼行。

  “這位老弟啊,切記不可心急啊,你本已被陰邪之物所侵,本身精氣不足,若是貧道強行以道法化解,彈指既可,可是那樣的話,你的身體吃不消,隨時都會有隕命的危險啊。”道士麵色嚴整的說道。

  “這……這……”華服公子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選擇了自己的小命,把握一點的好,萬一真的出了點什麼事的話,什麼金錢什麼美女,都是空的。

  “還請道長賜福。”華服公子如接聖旨一般的跪地伸出手雙手至那道士的麵前。

  “唉,這符還是老道無花了三年的時間方才煉成的,可惜我那道觀啊,破落得很啊。”道士捏著手上的道符一臉的不舍。

  “這……在下這�尚有些銀錢,請道長拿去修葺一下道觀。”華服公子一陣感動,連忙從懷�拿出一張銀票來,不就是幾千兩銀子嘛,沒了可以再向老爹要去,再反過來看看人家道長,道觀都破成了那樣,還外出行走江湖,救世濟人,多麼高尚啊。

  “那貧道就多謝了。”道士說著接過了那張銀票,一掃麵額,剛剛還以為是幾十兩,可是猛地看到那千字,嚇得身子一抖,那張道符飄了下去,一次就是幾千兩啊,做了一輩子神棍了,什麼時候也沒有見過麼大麵額的銀票啊。

  華服公子連忙接過那張道符,喜滋滋的道謝而去,光顧著高興了,完全沒有看到那道士那種吃驚的表情。

  “洛風哥哥,你也不管管,那個道士一看就是騙子,腳步雖紮實,卻無一絲真元的飄逸之氣,還有啊,一張道符怎麼可能煉三年之久,修為到了,揮筆之間便可畫出來,哼,他是個大騙子。”宮如玉捅了洛風一下說道,他們兩個,從那道士蒙那華服公子的時候就在一旁觀看了。

  “算了吧,他並不是什麼壞人,雖然是個騙子,可是卻並沒有害人家室,那公子明顯就是酒色過度,回家打坐休息三天,應該會有些改觀,人家掙點錢養老也不容易。”洛風微微的笑一下說道。

  “哼。”宮如玉氣得一扭頭,不再理會洛風。

  街頭這一幕,除了洛風宮如玉以後,並沒有什麼人圍下來觀看,都隻是遠遠的看上幾眼,生怕得罪什麼高人,就匆匆而去了。

  道士終於回過神來,四下看了幾眼,見無人注意自己,連忙將那千兩麵額的銀票小心的揣時貼身的懷�,再做出一副高人的樣子。

  “再做最後一筆就收山回家養老了。”道士心�想道,眼睛四下描動,一對似是鬧了別扭的情侶落入了他的眼中。

  道士晃著八字步走了過去,對那正輕聲哄著女子的男人施了一禮道,“這位小哥,你流年不順,似是招惹了什麼不該惹的髒東西,待貧道算上一算。”道士說著,右手五指如綻花般的掐動著,若是不知底細的人,還真以為這道士在用什麼奇術給人算命掐流年一般。

  “中指節,食指肚,無名指彎……”道士在心�念著他特有的那種掐算口決,其實就是怕把這手指頭給掐亂了。

  洛風好笑的看著這個道士,沒想到有一天這種江湖神棍竟然算命算到了自己的頭上來了,在修真界�,自己的名頭都蓋過了那些什麼掌門長老之流的高手了,不過這道士的胡搞,倒是把洛風失去雪霜兒的心頭之悲給衝淡了不少。

  “啊呀,小哥,你中了妖邪之物啊,隻怕已有……”道士�起頭來,話還沒有說完就給憋了回去,洛風的眼神清沏,似是可以看透人心一般,那道士隻覺得,自己在這個年輕,可是偏偏透著一股蒼桑味道的人麵前,就像是沒有穿衣服一般。

  “嘿,你這個大騙子,膽子還真是大啊,竟然把主意都打到我洛風哥哥的身上來了。”宮如玉冷笑一聲對那道士說道。

  道士隻覺得這美麗得不沾凡塵的女子一聲冷哼,讓他的心都跟著凍結了,整個人都僵在原地,手腳直抖。

  “這位道長,我洛風雖然魯鈍,可是還算是修行有所小成,至於妖邪之物,見了我隻會躲著走,所以,你這一套我並不相信。”洛風說著,伸手輕輕的在那道士的肩上拍了一拍,化解了宮如玉加之在他身上的那種氣勢。

  “高……高……高人啊。”道士終於呼喝出聲來。

  在這高人滿地亂跑的洛陽城�,這一聲呼喝並不足以引起人們的注意,每天喊出這一句話的,不下百八十人,誰有功夫天天看高人啊。

  “我並不算是什麼高人,如果是的話,也不會被人追著滿天下跑了,這位道長,錢賺到了,就早點離開這是非之地吧,我等雖好說話,可是萬一有一天你撞到了他人的手上,隻怕……嗬嗬。”洛風笑了兩下,那意思,不言而喻。

  “是是,多謝高人指點。”道士隻覺得後背冰冷一片,隻是一會功夫,冷汗就濕透了他的衣襟。

  “咦?”一直都是不屑的望著天空的宮如玉突地發出一聲驚咦聲,洛風也覺得有些不太對勁,�起頭來,隱隱的,兩道流光劃過,直向洛陽城外落去。

  “不過又是一場追殺罷了,這修真界不知什麼時候才能靜下來。”洛風歎了口氣。

  “什麼?修真?你們是修真者?”那道士走了大半輩子江湖了,對於修真竟然多少還是知道點,隻是沒有想到今天竟然在大街上一下子就遇到兩個。

  道士隻覺得眼前一花,二人便失去了蹤影,徒留道士傻傻的站在原地,嘴�喃喃的念著修真,修真。


第五集 魔門紀事 第八十二章 都是為了愛

  逃至洛陽城外,柳如力竭,不得不落了下來,身後一直都緊追不舍的道一隨著飄落之勢,飛劍直向柳如的後背。

  當的一聲,柳如架開那把飛劍,人也跟蹌一下,摔倒在地上,雖然有洛風的靈藥讓她暫時恢複了真元力,可是必竟已經有近十年沒有動過手了,動作法決都失澀了好多,再加上本已力竭,竟然被一個普通的弟子給擊倒在地,隻是一個能連續三天三夜追著她不放尚有餘力的弟子,還能算是一個普通的巡山弟子了嗎?

  “隨我回山。”道一召回飛劍冷聲說道,追了這麼久,早已失去了耐心,顧不得此人是海明潮的老婆了,如果她真的是有什麼事的話,用得著逃嗎?如果不把她帶回去的話……一想到海明潮那磣人的手段來,道一憑空的打了一個冷顫。

  “休想,就算是死,我也不會再回玄空派,要麼殺了我,帶著我的屍體回去,要麼,就將我挫骨揚灰。”柳如喘息著怒喝著。

  “那隻有得罪了。”道一在這個時候還是保持著最基本的尊敬,就算是柳如要玄空派�再沒有地位,可也是海明潮的老婆,總是要留上三分情麵。

  道一告罪一聲,飛劍直射向柳如的小腹。

  柳如的修為倒底還是比道一強上一分,雖然力竭,憑著殘存的真元,與道一鬥在一處,甚至飛劍幾次都刺中了要害,可是那道一隻是微微一頓,像是沒事人一樣衝了上來,像是一隻打不死的蟑螂。

  洛風不想惹上什麼麻煩,他還有更重要的事去做,去天山,找那個老妖婆算殺妻之恨,所以他選擇了避開那兩道劍光落下的方向,走的是相反的方向,待行出千�之外的時候再調整一下方向即可。

  剛行出數百�,洛風的麵色一緊,緊跟著,宮如玉也發現了異常,二人對望一眼,同時壓下身形,藏身於野外的荒草之中。

  空中數十條人影呼嘯而過,一絲形跡也沒有隱藏,當看清了當頭一人,洛風的拳頭握了起來,那人不就是海明潮嗎。

  “難道那道劍光是海明潮的敵人?”洛風心想,與宮如玉對望了一眼,宮如玉搖了搖頭,想不通是怎麼回來。

  “敵人的敵人便是朋友,走,我們去看看,尋機救下那人。”洛風小聲的說道,二人起身,悄悄的跟上了玄空派的大隊人馬。

  當海明潮帶著獰笑圍了上來的時候,柳如絕望了,在麵對幾十玄空派精銳弟子的包圍,柳如可沒有洛風的本事,還能逃得出去。

  “臭娘們,你再跑啊,就算是你跑到天外也,能逃出我海明潮的手掌心嗎?”海明潮指著柳如大笑了起來,隨既牙一咬,手一甩,石中劍出,柳如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便覺一件東西自身體上掉了下去,低頭一看,卻是自己卻著劍,準備隨時候自殺的右手,手中,尚緊緊的握著那把三尺飛劍。

  片刻,血才噴射了出來,柳如悶哼一聲,左手點了幾點,掐了個道決,血悠然止住,隻是柳如的臉也變得蒼白無比,隱透著不正常的紅色,似是臨死之人的回光反照一般。

  “我不會讓你那麼輕易的就死去,我要把你帶回去,一點一點的,將你身上的肉都割下來,我要把你送給所有門下的弟子,讓他們都嚐嚐,我海明潮老婆的滋味,哈哈哈。”海明潮走上前去,一把掐住柳如的嘴陰聲說著,陰聲的笑著,最後,一口唾沫啜進了柳如被強行頂開的嘴�。

  “海明潮,你不得好死。”柳如似是瘋了一般的怒吼著,拼盡全部的真元,飛起一腳,踢向海明潮的胯下。

  “你這個臭娘們。”海明潮�腿將柳如一記撩陰腿頂了回去,再飛起一腳,踹到了柳如的小腹上。

  柳如嘴�噴著大口的鮮血,倒飛出數十丈方才落地,搖搖晃晃的再次站了起來,臉上亦露出難看了微笑,那是對海明潮蔑視的微笑,海明潮怒吼一聲,現愈衝去補上一腳的時候,柳如的身子,直挺挺的摔了下去。

  “柳如!”一聲如遠古巨獸般的怒吼,緊跟而來的,是一股強大而又具有壓迫感的氣勢還有銳氣。

  數顆人頭衝天而起,一道身影爆起衝至了柳如的身邊,一把將柳如抱了起來。

  對於那幾個沒有了腦袋,卻還在亂晃的弟子,海明潮看都沒有看上一眼。

  隻見那幾個沒了腦袋的玄空派的弟子晃悠著,將滾落在地的人頭撿了起來,就那麼的向身子上一安,又是一個活蹦亂跳的漢子。

  洛風隻是抱著柳如,並沒有看到這奇怪的一幕,倒是留在外圍做接應的宮如玉,一張小嘴張得大大了,險些驚呼起來,修真者雖然可以說是逆天而為,可是卻沒有聽說過誰可以沒了腦袋還能活著,更沒有聽說過誰的腦袋被砍了下去還可以再安回去。

  “哈哈,洛風。”海明潮看清了是洛風,嘎嘎的大笑出聲。

  “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闖進來啊。”海明潮笑得更是得意,從前有其它門派的人在場,無心門的實力不敢盡數全用,可是現在便都是自己人,大可放手施為,洛風就算是有十條命也不夠送的。

  “海明潮,我洛風與你不共戴天。”洛風遙指著海明潮發出野獸一般的怒吼之聲。

  “哈哈,洛風,怎麼你才知道啊,我可是早就知道了。”海明潮得意的笑著,接著臉色一正,“洛風,你還是痛快的束手就縛吧,否則的話,我教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海明潮陰陰的說道。

  “洛風……是洛風。”柳如睜開了蒙朧的雙眼,看到洛風之後,似是有無窮的力量一下湧入了身體�一樣,猛地坐了起來。

  “哼,你這個騷娘們,果真與這洛風有一腿,不過我說洛風啊,好歹你也是修真界�的成名人物,怎麼連我海某人的破鞋你也穿啊。”海明潮冷聲的嘲笑著,可是那二人,似是沒有聽到一般。

  “柳如,是我,是我,你不要動,我會把你救出去的。”洛風輕聲說道。

  柳如斜著眼睛,看著臉色愈加陰沈的海明潮一眼,突地噴出一口血,趴到了洛風的肩上,可是放在洛風的眼中,這口血噴得倒是有些蹊蹺。

  “不要說話,聽我說,聽我說。”柳如暗中捏了一把洛風,海明潮的性格她清楚得很,在這種時候,以他驕傲的性格,是不會出手的,一定會等著看洛風臉上那種悲痛欲絕的表情。

  “海明潮是無心派的人,還有,那個青楓真人,並不是原來的青楓真人,而是一個叫吸魂獠的邪道高手。”柳如趴在洛風的肩上悄悄的說道。

  洛風驚呆了,沒有想到,自己一直都苦苦追尋的屠村殺父仇人吸魂獠,竟然混進了玄空派,而且還是那個曾經被他稱為青楓師兄的人。

  “你快走,我阻上他們一阻。”柳如悄聲道。

  “我不能走,不能放任你落入他們的手上。”洛風道。

  “我早已有了必死的決心,就算是你帶我離開這�,我也活不下去,走吧,若是你不走,我現在就死在你的麵前。”隻剩下獨臂的柳如吼了起來。

  海明潮猛兒一驚,竟然上了這柳如騷娘們的當,剛剛竟然在裝昏,莫不是她已經把所有知道的事都告訴給了洛風?海明潮可以輕視柳如,卻從不敢輕視洛風,洛風可以將整個修真界都搞得翻天覆地,更何況隻是一個玄空派。

  “走,我不想讓你看到我死時的淒慘模樣,就讓我在你的心�留下最美的一麵好不好啊。”柳如痛哭了起來,斷臂處再次迸射出鮮血,整個人都變得像是一個血人一般。

  柳如回手一掌拍到了自己的胸口處,一口紫黑的血噴了出來,洛風不明所以,可是海明潮卻是一驚,這不是青柳真人那個騷娘們自己研究出來的一種同歸於盡的法術嗎?這個小蹄子什麼時候學會的?

  “洛風,你走吧,當年我偷學師父這偷天逆法,為的,就是今天,不要讓我白白去死,不要讓我帶著遺離開,如果可能的話,尋個機會,為我報仇吧。”剛剛還在痛哭的柳如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聲音都變得平靜無比,沒有一絲的起伏。

  “不,我不會走的,除非你跟我一起走。”洛風搖了搖腦袋。

  “哼,今天我就讓你們這一對狗男女葬身於此。”海明潮麵色猙獰,哪還有一絲從前的從容與優雅,雖然他並不喜歡柳如,絲毫都沒有拿她當過人看,可是卻容不得當眾戴上一頂絕帽子。

  柳如全身的骨頭節發出脆響聲,似是全身的骨頭都斷了一般,柳如整個人都像是憑空長高了一截一樣。

  突地,柳如出現在洛風的身前,洛風隻來得及看清柳如臉上那種透著死灰的青白色,大力傳來,人便已騰空而起,竟然是柳如將洛風抓起,強行的甩了出去。

  “攔……呃……”海明潮那一句攔住他還不及喊出口,柳如便出現在他的身前,殘存的左臂一拳打在了他的臉上,將海明潮整個臉都打得變了形,橫飛十幾方才摔到地上。

  眾弟子一愣神,怎麼才這麼一會,一隻小小的綿羊就變了一隻大老虎,隻是這麼一愣神之際,洛風已經飛出人圈之外,甚至還來得及將菜刀射了出去,洞穿了幾名玄空精銳的胸膛。

  “快走。”柳如巨喝著,直如虎入羊群,一拳一個,紛紛將那些玄空精銳弟子打倒在地,可是那些被打倒的玄空弟子竟然再次站起來,竟然像是沒事人一樣。

  危險的氣息,從柳如的身上傳來,而且,越來越濃,洛風不祥的預感也越來越強烈,大吼著,菜刀橫掃而出,宮如玉也忍不住了,衝了出來,龍吟聲中,龍影射出,將一個背後偷襲向洛風的玄空弟子擊飛。

  “走啊。”柳如巨喝著,幾把飛劍插進了她的後背,可是柳如像是變得沒有一絲知覺一樣,絲毫不影響她的速度與力量,幾下子便衝到了洛風與宮如玉的身邊,一拳一個,用巧勁將二人打得倒飛出去。

  “一個也不能放走,都給我攔下來。”海明潮從地上爬起來,一把將嘴角滲出的血跡抹淨大吼起來。

  柳如巨喝一聲,自她的體內,隱隱的雷聲傳來,洛風呼喊起來,柳如麵對著他,露出了微笑,似是解脫了一般。

  方圓�許的天地元氣不正常的波動起來,齊聚柳如身邊,再猛地向四周炸開,隨之炸開的,還有一絲絲的血跡和碎肉。

  強大的衝擊過後,眾玄空精銳個個身上帶傷,有的,甚至下半身都被衝擊得變成了粉末,上半截身子卻還在呼喝著。

  “洛風哥哥,我們快走吧。”看著那些打不死的玄空精銳紛紛站了起來,宮如玉不由分說,拉著已經發愣發癡的洛風轉身便跑。

  “柳如,你這個王八蛋。”看著洛風與宮如玉就那麼的消失在自己的視線�,海明潮似是瘋了一般的踐踏著地上已經碎得不能再碎的血肉,嘴�怒喝連連,嚇得那些全身帶傷,可是卻還是精神十足的玄空精銳弟子連個聲都不敢出。

  “呀!”跪在伏牛山頂,麵向著柳如自爆的方向,洛風發出一聲淒涼的怒喝聲。

  雪霜兒死於夢無涯的手上,而現在,柳如又為了自己,死在海明潮等人的圍攻之下,雪霜兒,是自己的妻子,而柳如,是自己第一個愛上的女人,雖然沒有肌膚之親,可是那少年蒙朧的愛意,卻是在洛風的心中,占得最重的。

  兩個至愛的女人一先一後,相隔不到一年相繼離去,洛風那本就脆弱的心承受已經達到了極限。

  洛風整個人看著都像是傻了一般,整日都變得呆呆傻傻的,宮如玉拉他走,他便走,宮如玉要停,他便停,整個人都如行屍走肉一般。

  宮如玉無奈,本想帶他回九龍門請師父龍天幫忙,可是計算了一下距離,還是終南山離得較近,不如就去趟終南山,要青陽真人幫個忙好了。

  宮如玉背起傻掉的洛風,披星戴月的向終南山趕去,她的心�絲毫不比洛風好受多少,眼看著自己的愛人從一個生龍活虎的有為青年變成了一個對外界感知毫無所知的傻子,她的心理承受,也達到了極限。

  “啊喲,丫頭,這是怎麼了?”宮如玉背著洛風剛剛落下,還不等去敲那茅屋的門,方頭方腦的大方道長推門走了出來,看到宮如玉那憔悴的樣子,大方道長驚叫了起來。

  想當初他們離開的時候,宮如玉這個丫頭是個圓圓的臉蛋,可愛之極,可是現在,宮如玉整個人眼窩深陷,臉色青灰,連尖下巴都出來了。

  “大方道長,青陽師父呢?”宮如玉的嗓子有些沙啞。

  “那個老牛鼻子在你們走後不久他就走了,也不知道哪去了,一直都沒有回來過啊。”大方道長說道。

  “不管了,你不是煉丹很厲害嗎?快點救救洛風哥哥吧。”宮如玉說著輕輕的將洛風放了下來,洛風就那麼傻傻的站在原地,嘴�不知在念叨著什麼,似是沒有魂一般。

  “莫不是失魂症?”大方道長看著洛風的樣子不由自語著,這時撲通一聲,心力交猝的宮如玉軟倒了下去。

  “我的天啊。”大方道長驚叫一聲,連忙將宮如玉抱進了茅屋�,喂下兩粒固本培元的丹藥下去,給她蓋上一床髒兮兮的被子。

  回過手來檢查了一下洛風,人是什麼毛病也沒有,就是真元有些不同,這還是洛風個人修煉的問題,也沒有什麼走火入魔的跡像,再運用他並不擅長的探查之術,三魂七魄也沒什麼問題,怎麼人就變成了這樣呢?

  宮如玉還在昏迷當中,要等她醒了才能問出個所以然來,直到這�大方道長才發現,上來是洛風帶著兩個女孩來的,怎麼這回隻有宮如玉一個呢?

  第二天,宮如玉醒了過來,問清了所有的一切,大方道長歎了口氣。

  “怎麼?連您也治不了嗎?”宮如玉看著大方道長的樣子不由大驚失色,一把抓住大方道長的手臂叫了起來。

  “啊喲,丫頭,輕些,我這把老骨頭經不起拿捏。”大方道長叫了起來,手臂骨都被宮如玉捏得咯咯做響,骨頭都出現了裂紋,大方道長隻擅長煉丹,對於那種修煉之術,並不專精,連宮如玉都比不起。

  “對不起,對不起,洛風哥哥是不是沒救了。”宮玉的眼眶�滿是淚水。

  “這倒不是,雖然我大方有著可以起死回生的本事,可是平生最怕碰到的就是這種心病啊,就算是有再好的靈滿也醫不好這心病啊。”大方道長揉著手臂歎道。

  “那怎麼辦?前輩您指點一下,隻要是我能做到的,就算是丟了這條命也在所不惜。”宮如玉說著,不由想起他們初次相識時,在東海之濱,洛風拼了命般的維護著自己,想到傷心處,哭得更厲害了。

  “丫頭你不要哭啊,這種情況下,辦法也不是沒有。”大方道長猶豫了一下說道。

  “什麼辦法?”宮如玉似是溺水者抓住了一根稻草一般,說什麼也不會放手了,再次抓住了大方道長的手臂,大方那剛剛複位,治得差不多的手臂骨再次裂開。

  大方道長好不容易才算是掙脫了宮如玉的魔爪,揉著再次裂開的骨頭哭喪著臉說道,“方法其實很簡單的,一是要他自己恢複,有一天他想通了,自然會醒過來,另一種方卻有給他一點刺激,劇烈一點的那種,說不定他馬上就能回過神來。”

  “等?要等多久?”宮如玉問道。

  “不知道,也許一天兩天,也許是一年兩年,也許是一輩子,他現迷失了心竅,時間越久,清醒回來的可能性就越小。”大方道長說著,挪動了一下身子,離得宮如玉遠一些,免得她一激動,自己這老胳膊老腿的再受到折磨。

  “那另一種方法呢?怎麼刺激他?”宮如玉再次問道,伸手卻抓了空,令大方道長慶幸不已,幸好遠離了宮如玉,要不然這手臂骨肯定要再裂一次。

  “我哪�知道,他最在乎什麼就拿什麼刺激了,好了,我的話都說完了,我還一爐丹藥正在煉著,我要去看看。”大方道長說罷,連忙鑽進了地下,免得再受宮如玉激動之苦。

  “最在乎的?不知道我算不算。”宮如玉看著洛風傻傻的,還流著口水的樣子喃喃的自語著。

  海明潮一通火發完,將那些弟子都派了出去,下了死令,把洛風帶回玄空派,生要見人,死要屍,自行返回了玄空派,現在出了這麼多的事,與吸魂獠達成了計劃不能再拖了,免得夜長夢多。

  玄空派一些弟子發現一件奇怪的事來,不知為什麼,令人尊敬的大師兄竟然和以神秘著稱的青楓師叔搞到了一塊去了。

  “大師兄。”守在青木真人門前的那弟子遠遠的見到了海明潮連忙行禮。

  “嗯。”海明潮大咧咧的道,“掌門還在閉關嗎?”

  “是的,一直都沒有出來,已經有三十天了。”那弟子恭敬的說道。

  “很好,你去吧,這�交給我了。”海明潮說道。

  “是。”那弟子躬身退下。

  行至洞�,在最內側的靜室�,青木真人盤坐在蒲團之上,一臉的莊重,可是隱隱的,竟然傳來呼嚕聲,青木真人竟然在睡覺,而不是想像中的睡覺。

  聽到有人進來,青木真人的呼嚕聲一收,睜開了眼睛,卻見海明潮與那個從不出麵的青楓站在自己的麵前。

  “你們怎麼來了?”青木真人有些不滿的說道,在修煉的時候不得隨意打攪,這是每個弟子入門時第一件告知的事,怎麼自己這個大弟子還有師弟會犯這麼明顯的錯誤。

  “師父,我和青楓師叔有要事要與師父相商,十萬火急,所以顧不得許多。”海明潮道。

  “什麼事?”青木真人一皺眉頭一說道。

  “是這樣的……呃……我看還是青楓師叔與你說吧。”海明潮說著歎了口氣,一臉的愁雲。

  “大師兄,是這樣的。”說著,戴著青楓真人麵具的吸魂獠向前靠近了兩步,“其實……我……”突地,吸魂獠猛地衝近了青木真人的身邊,雙手一較,將青木真的手臂扣進了手內,別到了身手,陰冷的真元盡斷透時了青木真人的體內,麵對這個除了青陽之外,玄空派最厲害的高手,吸魂獠雖然自視甚高,卻也不敢稍有所鬆懈。


第五集 魔門紀事 第八十三章

  “你……你們這是為何?”青木真人怒吼起來,全身真元一掙,險些讓吸魂獠有些把持不住,逼得他不得不將全部的力量都用了出來,牢牢的將青木真人按在原地。

  “玄空派,從此是我的了。”海明潮臉上帶著怪笑,在青木真人的麵前蹲了下去,伸手拍打著青木真人的臉皮。

  “海明潮,你這個逆徒,竟敢弑師奪位,你這又是為何,再有幾年,玄空派的掌門之位還不是你的,你究竟是為何?”青木真人呲著牙喝道。

  “我知道,再過幾年,我就是玄空派的掌門,可是我等不了那麼久了,還不,我也不喜歡你用一種居高臨下的施舍態度給我的掌門,隻是像我這樣,強奪來的掌門之位坐起來才有意思。”海明潮說到得意處,嘿嘿的怪笑了起來

  “海明潮,你不要太得意,就算是你殺了我你未必能當上掌門,五大執事雖然青楓站在你這邊,可是還有四位執事。”青木真人憋得臉色潮紅,卻還在怒吼著。

  “錯,不是四個,而是三個,我老婆已經跟我上床了,哈哈,別說,那師娘那個老騷娘們幹起來還真是有味道,哈哈哈。”海明潮得意得哈哈的大笑了起來。

  “海明潮,你……你……”青木真人被氣得臉色由紅轉黑,再由黑轉紅,已經不知道該罵海明潮如何是好了。

  “海明潮,不要跟他廢話了,馬上動手,免得夜長夢多。”吸魂獠有些反感海明潮那得意嘴臉,不由厲聲道。

  “明白。”海明潮打了個響指,手一伸,噗的一聲插進了真元被製,脆弱得如同普通人的青木真人的胸膛,再一縮手,一顆猶自跳動,帶著鮮血的心髒到了海明潮的手上。

  “你……”青木真人難以至位的看著自己那流血的胸部創傷還有海明潮手上那顆心髒,海明潮這個平日�孝順有加的弟子竟然真的敢動手。

  十分奇怪的語調自海明潮的嘴�發了出來,聽起來讓人覺得有些昏昏欲睡,卻見海明潮一手的鮮血,似是有了生命一般,在他的手上爬動了起來,鑽進了那顆跳動漸弱的心髒,那心髒是得了什麼刺激,再次強而有力的跳動了起來。

  青木真人隻覺得自己那空空的胸膛似是塞進去了什麼東西一般,失去心髒而產生的迷弱感消失,身體再次充滿了力量。

  青木真人,甚至是吸魂獠都是一臉詫異的看著海明潮,海明潮手上的那顆心髒倏地縮小,卻還像是真正心髒那樣跳動的小東西。

  小巧得稱得上是漂亮的心髒沒入了海明潮的手中,海明潮點了一下頭,吸魂獠這才放開青木真人。

  青木真人暴喝一聲,起身就要撲出海明潮,海明潮的臉上還帶著那種自信的微笑,那顆已經沒入海明潮手中的心髒倏地再次出現,輕輕的在手上一握。

  身子已經起身撲到半空中的青木真人隻覺得自己胸前一緊,似是有誰將手伸進了胸膛�,狠狠的握了一下他的心髒一般,一口血噴了出去,人也如死魚一般的自空中掉落,摔在地麵上,狼狽萬分。

  “現在你想死都死不了,除非是我想讓你死,對了,不要妄想殺我,我死了,你也就死了,還有玄空派六成以上的弟子,也會為了陪葬的,哈哈哈。”海明潮仰天狂笑了起來。

  吸魂獠的眉頭皺了起來,沒想到這海明潮竟然還掌握著這麼一手,如果自己想要殺他,還要考慮一下是不是直接把玄空派滅掉,隻是那樣的話,他就失去了最初的打算。

  “海明潮,你……”

  “我什麼我,要怪隻能怪你當初瞎了眼,竟然選了我做你的大弟子,哈哈,青木老兒,你最好乖乖的聽話,否則的話,我教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還有,你的女兒,哈哈。”海明潮說著再次握了一下手上那顆小巧的心髒,地上的青木真人猛地彈起尺多高,再吐一口血,摔到地上。

  青木真人躺在地上,兩眼空洞的望著靜室的上方,收徒不慎,竟然將整個玄空派都置於此賊子之手,自己還有什麼麵目去見曆代祖師。

  “洛風哥哥,如果你真的在乎我的話,就醒過來吧。”宮如玉的左手輕輕的摸著洛風的臉,在她的右手上,還拎著洛風那把從不離身的金身血紋菜刀。

  宮如玉退開兩步,正站在洛風的身前四尺外,菜刀緩緩的舉了起來,可是幾次,她都沒能下得去手。

  “宮如玉啊宮如玉,妄你還說可以為了洛風哥去死,怎麼到了這個時候,竟然下不去手了呢。”宮如玉苦笑著看著手上的菜刀。

  “這個小丫頭,竟然用這一招,不過這一招也確實是最有效,唉,萬一洛風醒不過來,那你豈不是白白的送了性命?”躲在茅屋�偷看著的大方道長歎息著,伸手從衣服�拿出了一大堆的靈丹妙藥,準備隨時充當救護員的角色。

  宮如玉發出一聲怒喝,金血二色閃動,菜刀向自己雪白的頸側揮去,菜刀甚至還未來得及及體,銳氣便已將宮如玉的脖子上劃出一道深達寸許的傷痕來。

  “不……”一聲巨吼,一隻強而有力的手握住宮如玉的手腕,將那菜刀搶了回來,“操你媽的,誰敢動如玉?誰敢?”洛風怒吼著,似是一頭發了情的公牛一般圍著宮如玉轉悠著,兩眼血紅。

  菜刀的銳氣不知是割斷了哪根血脈,直至此時,血才迸射出來。

  “啊喲,不好。”大方道長大叫一聲,推開房門衝了出來,身後還拖著一大堆的靈丹妙藥。

  “好賊子,竟然敢傷到宮如玉,該死。”洛風怒了,菜刀揚了起來,巨大得,如真實的刀影出現在洛風的上空,帶著強勁的風雷之聲向大方道長劈去。

  “不可。”宮如玉一手捂著脖子,另一隻手一把將洛風抱住,“那是大方道長啊。”宮如玉全然不顧正在激射的鮮血,抱著洛風大叫著。

  刀影在大風道長的頂門處停了下來,漸漸的散去,洛風眼中的瘋狂之色也漸漸退去。

  啪,大方道長的發暨炸開,那塊髒乎乎的發巾也裂成不知多少塊飛了出去。

  一縷鮮血,從大方道長的頭發間流了出來,大方道長被嚇得站在原地一動也不敢動,剛剛那一刀,雖然隻是將他的頂門肌膚劃破,可是大方道長隻覺得自己是在鬼門關走了一糟,兩腳都有些發軟。

  洛風臉上的煞氣盡褪,可是那菜刀還是握得緊緊的。

  大方道長回過神來,顧不得查看自己頭上的傷處,奔到宮如玉的身邊,在她的身上點上幾點,頸側似泉湧一般的血流停了下來,大方道長自身後抓起一個小瓶子,倒出一粒丹藥,在指間捏破,將藥中的粉末塗到傷處。

  “好了,保你的傷好以後一點都看不出來。”大方道長拍了下手說道,這才將自己腦袋上的粗粗的處理了一下。

  “這個……大方道長,真是對不起,我……”洛風紅著臉說道,他已經清醒了過來。

  “沒事沒事,我也知道你小子那點傷心事,想我當年的時候啊,唉,不說了,不說了。”大方道長臉上帶著幸福的神色,有些不好意思的擺了擺手。

  宮如玉臉上露出奇怪的表情看著大方道長,沒想到這個長得方形的奇怪人物竟然還有些風流韻事。

  大方道長不好意思說,洛風與宮如玉雖然好奇,可是卻也不好多問,三個對望一眼,笑了起來,所有的尷尬也在一笑之間化為飛煙。

  洛風與宮如玉打算在終南山上休息幾天,這一日,二人正在談笑間,下山尋藥的大方道長忽然跟跟蹌蹌地飛了回來,嘴�更是跟拉著破風箱一般的大喘著。

  “道長,你怎麼了?”洛風與宮如玉連忙迎上去問道。

  “出……出事了。”大方道長將氣喘勻後叫道。

  “出事?什麼事。”沒頭沒尾的話將洛風和宮如玉都聽得一愣神。

  “你小子行啊。”大方道長上下的看了洛風幾眼說道。

  “行?大方道長,倒底是怎麼回事啊。”洛風急得不行。

  “今日我在山小鎮�遇到兩名修真,聽他們說,你偷了天山派的道典,而且,還偷入玄空派,將青木掌人刺傷,更是盜走了玄空派的玄空真解,而且,還奸殺了玄空大弟子的老婆柳如。”大方道長說道。

  “放他媽的羅圈狗臭屁。”前麵還沒什麼,可是一提起柳如來,洛風一下就跑了起來大罵,更是一把將身後的菜刀拔了出來。

  “玄空派我倒是去過,可是那是我剛剛遇到雪霜兒時候,都幾年前的事了,而且我也沒有看到青木真人,這刺傷之事又是從何說起,柳如,哼,是海明潮幹的好事,我還沒有去找他算帳,他倒是打起了我的主意來了。”洛風叫道。

  這事洛風用腳趾頭都能想出來,肯定是海明潮和那個殺了自己徒弟的夢無涯搗得鬼,隻是這動靜也太大了點,難道海明潮就不怕被青木真人知道?

  “如玉,走,我們下山,真是老虎不發威,還真當我是病貓了,既然他們一而再再而三的逼我,那就讓他們看看,我洛某人也不是好惹的主。”洛風將菜刀向身後一插對宮如玉說道。

  其實洛風此人老實得緊,從不主動招惹些事非,凡事隻要吃點虧就能挺過去的,他絕不找麻煩,可以說,他很怕麻煩,所以顯得他有些懦弱,這一點每個認得他的人都心知肚明,可是誰也不好多說,今天,海明潮和夢無涯的小動作激怒了洛風,一個連續失去兩個女人的洛風。

  洛風現在身上透著極度危險的氣息,眼中更是殺機隱現,洛風埋在最心底的那種暴戾之氣被激發了出來。

  甚至來不及跟大方道長打上一個招呼,洛風便拉著宮如玉沒了影子。

  “嘿,我說老家夥,這真的能行嗎?這小子萬一氣急攻心,打上天山派或是玄空派,無論是哪一個,這小子都未必有命出來啊,我的靈丹妙藥再好,雖號稱可起死回生,可是你是知道的,也隻能醫不死之人啊。”看著二人消失後,大方道長說道。

  “你就放心吧,這個小子以後要擔大任的,而且,我也請鬼穀子那個老不死的給他算了一命,半生多難,可是卻可絕處逢生,難道鬼穀子那老不死的神算之術都不靈嗎?不過看他這些年�的表現,好像還真是那麼回事,每一次危在旦夕的時候,都有人出手相助。”青陽真人推門自茅屋�走了出來說道。

  “希望你們都是對的,唉,這也就是你的徒弟,如果是我的,我真是舍不得讓他受如此多的災難,含在嘴�都怕化掉。”大方道長歎著氣。

  “哈哈,就算是洛風資質再好,不經受些磨煉,始終生活在我們這些老家夥的羽翼之下,隻怕難成大器啊,隻是,他受的難,確實也是多了點,真是難得他還能撐下去。”青陽真人背著手,看起來就像是一個普通的鄰家老大爺一般,分明已達最高的反璞歸真的境界。

  “洛風哥哥,我們這是去哪啊?”出了終南山,宮如玉發現方向不對,連聲問道。

  “去玄空派,我倒要找青木掌門問問,難道門下出這樣的弟子,他這個天下第一大派的掌門人就不管嗎?”洛風紅著眼睛說道。

  “難道你又要像上次那樣,獨自把我丟在外麵?”宮如玉撅著嘴問道,隻是這種事她不用問都知道,洛風肯定不會讓她隨著他一切去涉險。

  果然,洛風沒有出聲,隻是點了點頭,二人誰也不出聲,隻是悶頭向玄空派的方向飛去。

    ***   ***   ***   ***   ***   

  無憂穀。

  李洵咪著眼睛,四下的張望著,穀內每個女弟子都抱著一種十分敵視的態度看著每一個人,可是看到李洵,卻放下敵視,恭敬的稱上一聲大師兄,這讓李洵得意非常,可是卻又覺得有些擔心。

  無憂穀內已經連續的莫名其妙的失蹤了十幾個女弟子,每一個都是資質上佳,漂亮非凡,就連水月大師也是暴怒,命李洵將此事查清。

  可是查來查去,連根毛都沒有找到,做賊心虛的李洵前一陣不得不跑到外麵去湊熱鬧,不過還真是被他找回幾本其它門派的心法來,他也隻是交上去一小部分,手頭上還留了幾部比較高明的心法來。

  水月大師將那些心法都送了回去,那些小門小派可以對洛風遞爪子,威風八麵,可是輪到人家無憂穀,他們連屁都不也放一個,就差沒當成祖宗供起來。

  門內清查摧花賊的事已不了了之,這讓李洵擔心已久的心也放了下來,隻是心中深藏的那種變態心理又加蠢蠢欲動起來,特別是見了水月大師幾麵以後,每日每夜,腦中無不想著將水月大師扒光衣服,一邊在她的身上發泄著,一邊將她分屍,令李洵寢食不安。

  一身材嬌小,隻有十一二歲的小姑娘蹦蹦跳跳的向李洵跑了過來,看著那小姑娘臉上純真的微笑,還有那微微發育的身材,李洵的下身猛地挺立起來,身子也有些發抖,可是李洵的理智告訴他不行,這個小姑娘是他最小的師妹,也是水月大師的關門弟子,十分疼愛,如果把她動了,那麼目標實在是太大了。

  “小師妹,你來幹什麼啊?”李洵說著伸手將這個十一二歲的小姑娘抱了起來,手正摸在她的屁股上,不能動,占點便宜也好。

  “大師兄,師父讓你去無憂堂。”小姑娘甜甜的說道,她哪�知道,李洵那雙魔手正在她的小屁股上緩緩的遊動著,下麵那根東西也頂在她的屁股上。

  “無憂堂?”李洵一愣,那�可是議事的地方,都多少年沒有開過了,怎麼師父又去了那�,難道她不打算把無憂穀交給自己了?還是,她發現了點什麼?

  想到這�,李洵色心全無,輕輕的放下小姑娘,道了一聲我一會就去便轉回了自己的房間。

  將自己武裝了一翻,可是李洵卻還是心�沒底,想要逃此無憂穀,可是再轉念一想,萬一隻是正常的議事呢?那自己不是不打自招了?

  李洵終於還是決定去一趟無憂堂,自己的身份與地位不能隻是因為自己的一時猜忌就此失去,那樣實在是太可惜了。

  “師父,諸位師叔。”李洵一跨進無憂堂心中就是一驚,今天人怎麼來得這麼全,不光是水月大師,還有與水月大師同輩的幾位師弟都在。

  “洵兒,坐吧。”水月盤坐在首位上指著下麵的位子說道。

  “謝師父。”李洵恭敬的說著,坐了下來。

  “這一次召集大家來,是因為玄空派有了大的動作,他們以為,玄空真解與天山飄雪決同為洛風所盜,你們都有什麼看法?”水月大師說道。

  鐵甜甜剛要起身說話,卻被水花大師以眼色製止,這些長輩們一個個都修成了人精,誰會亂說話?就連在他們身後的弟子也沒有一個說話的,都老實的等著師父的眼色。

  可是李洵心�卻有些疑惑,這個消息自己也剛剛才得到了,怎麼師父這個向來足不出戶,身邊隻有一個小師妹,怎麼可能這麼快就知道這個消息了呢?

  如果說是幾位師叔通知的,打死李洵都不會相信,無憂穀外表看起來光鮮無比,在修真界�又異常的活躍,甚至有超越玄空派的架式,可是自家事自家知道,幾位師叔都在盯著上位呢,怎麼可能主動向水月大師通報消息呢。

  當李洵的目光掃到臉上帶著怪異微笑的鐵甜甜臉上時,他明白了,肯定是他通報的消息,可能是為了奪得師父的好感,如果有一天抓到了自己的痛腳,隻怕到時師父失望之下,還真的會支持他成為掌門。

  “這個老狐狸。”李洵在心�暗罵著水花大師,鐵甜甜確實聰明,資質也僅次於自己,可是他決不會想出這麼一手來,還不都是水花那個老狐狸教的,李洵心中暗想道。

  “洵兒,你來說說吧。”水月大師明亮的眼神落到了李洵的身上。

  李洵心中一蕩,好清好純的一雙眼睛啊,竟然隻是一眼之下,就讓李洵心中那種變態的欲望消於彌耳,隻是當李洵避開那雙眼睛的時候,那種變態的欲望再次自心中升騰而起,直次李洵的腦門,若不是李洵還有些定力,隻是怕當場就要扒了褲子向水月大師撲去,至於還有沒有命在,那就隻有天才知道了。

  李洵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心情,清了一嗓子說道,“弟子以為,其一,此乃無憂穀的一個機會,玄空,天山兩派所謂的盜典都可能是假的,相信在坐的各位都知道,天山與玄空兩派與洛風的恩恩怨怨,都想置其於死地。”

  李洵頓了一下,看了在坐的諸位一眼後接著說道,“不管他們是真是假,洛風身具數派之長,為修真界一大怪胎這是一個事實,同時,他也極有可以閱覽了所得的各派道典,若是我們能將其捉來,套問出所有道典的具體內容來,再由師尊或是諸位師伯研出一套綜合性的心法,對我無憂穀來說,決對是齊天之福,成為天下第一大派,將指日可待。

  就算是我們不自行使用,僅以這些道典內容來說,我無憂穀也能得不少的好處,天下各派,無不將鎮派道典視為心頭肉,這心頭肉落到了我們的手上,那麼他們豈有不聽我們無憂穀號令之理?

  隻是這種手法有失正大,我無憂穀為之,若有把柄落入玄空派,靈波寺,甚至天山等大派手上,對我無憂穀的名聲也是至命的打擊。

  其二,我無憂穀坐山觀虎鬥,洛風此人修為怪異,福運奇佳,僅以一人之力,便在修真界各位前輩麵前攪起翻天大波,不如就坐等洛風與玄空,天山兩派拼個兩敗俱傷,我們再出去收拾殘局,也不失為一種好的方法。”

  “師侄可真是會說話啊,光明的,不光彩的話都讓你給說了。”失去數名心愛女弟子的水境大師冷笑一聲說道。

  “這……”李洵一愣,臉色通紅,他沒有想到水境大師會這麼不給他麵子,當眾便說出如此難聽的話來。

  “洵兒,把話說完罷。”水月大師一擺玉手說道。

  “是,師父。”李洵行禮道,水月大師給了他一個台階,他也不得不下,非要說出一個所以然來不可。

  “弟子以為,我無憂穀無論是從名聲還是從今後的發展上來講,都不能去趟這混水,但是這麼大的事,正好是我無憂穀眾弟子曆煉的大好時機,所以弟子願帶領我無憂弟子外出曆煉,隻旁觀,不插手。”李洵一咬牙說道,其實他更加傾向於第一種方法,隻是不能說啊,若是能讓他帶門下弟子出去的話,那麼他便有機會,也許,能將第一種方法用出來,想辦法多為自己撈些好處。


第五集 魔門紀事 第八十四章

  “各位以為呢?”水月大師的手指敲著桌麵向下麵的人問道。

  “師姐,李洵身為掌門大弟子,日常事務眾多,我看不如讓甜甜去吧。”水花大師笑咪咪的說道。

  “可是甜甜的經驗不多啊,洵兒必竟在修真界�行走二十年以上了,遇到緊急情況,也能隨機應變啊。”水月大師說道。

  水花大師的眼睛緊咪了一下,這個娘們,做出一副毫不知情的樣子,還不是為了自己的弟子打算,什麼東西,水花大師臉上不變,可是卻在心底罵道。

  “就是因為經驗不多才在曆煉啊,實在不行,就動動我這把老骨頭好了。”水花大師笑道,還伸了伸胳膊,發出咯咯的骨節爆響聲,還真像是生了鏽一般。

  “師弟,我看還是算了吧,咱們的年紀也都大了,咱們就坐鎮派內好了,外麵的事,就都交給年輕人去辦吧,我看不如這樣好了,讓甜甜做為隔手與洵兒一同出山,各位師弟誰要派出弟子,一會都把名單交給洵兒好了,咱們就散了吧,本座也要去閉關修行了。”水月大師說著,不待眾人反對,起身便出了無憂堂。

  雖然在坐的各位無不在心中大罵著這個掌門,可是麵上卻還是要做出一副恭敬的樣子來。

  李洵心中竊笑不已,此次自己帶隊出穀,必然有女弟子跟隨,到時偷偷的敲昏一兩個,滿足一下自己那抓心撓肺般的感覺,誰又會在意?本來外出曆煉便有死傷,何況又隻是失蹤呢。

  在臨出穀的時候,水月大師將李洵叫到了她的靜室�,李洵心跳難當,現在隻有他們二人單獨相處,若是……李洵不敢再想下去,老老實實的站在水月大師的麵前。

  “洵兒,你身當重任,可是近來為師卻發現你真元不穩,道心不寧,這是為何啊?”水月大師淡淡的問道。

  李洵被嚇得腿一軟,直以為是水月大師發現了什麼,強做鎮定下,苦笑一聲,“師父,可能是近來修真界�煩事過多,弟子又身為掌門大弟子,總是想著如何能借此時機讓我無憂壯大,所以耽擱了修行。”

  “洵兒,此次事了之後,你就回來專心修行吧,待你修為足夠,為師也可以放心的將無憂穀所有的事務都交給你了。”水月大師說道。

  “是師父。”李洵說著跪了下去,不敢再看水月大師那清澈而又充滿了信任的眼眸。

  “洛風哥哥,我已經有了足夠的實力幫你了。”在玄空派外的那個小城的某個客棧�,宮如玉嘟著小嘴不滿的說道。

  “如玉啊,雖然你現在已有三龍之境,對付普通的修真者已經完全沒有問題了,可是現在我要去找青木真人,這其中的凶險,比之前幾次更甚,我一個人打不過就走,可是帶著你就完全不一樣了。”洛風笑著摸著宮如玉的小腦袋說道。

  “說來說去,你還不是嫌我修為不夠,哼,大不了我回山修行去。”宮如玉滿的說道。

  “傻丫頭,咱們都是好幾十歲的人了,別再耍小孩子脾氣了。”洛風笑道,轉念再一想,是啊,真的是好多年了,一轉眼,自己已經三十出頭,眼瞅著就奔四十的人了,可是看起來就還像是二十歲的樣子,當真是世事無常啊。

  洛風安頓好宮如玉便出門了,他不光是要找青木真人,還有那個青楓真人,也就是吸魂獠,從前不知道吸魂獠下落的時候,洛風的心中充滿了仇恨,總是想著見到他會怎麼怎麼樣。

  可是現在,洛風的心�竟然出奇的平靜,他隻是想見見這個屠了整個洛家村,不共戴天的仇人,身上竟然絲毫的殺氣也沒有。

  偵騎四出捉拿洛風,可是誰也沒有想到,洛風竟然會在這種時間,主動的找上玄空派的門。

  玄空派這次可謂是大動作,不光是精銳弟子盡出,而且,連五大執事中也有三人帶著門內弟子四下捉拿洛風,修真之人,無不驚呼變天,一時間之間,修真界�,誰也不敢稍逆玄空派的意思。

  玄空派最近也不怎麼了,竟然完全將從前那種做事溫和,輕易不會動怒的手段做了一個一百八十度的改變,誰敢稍阻,立刻便會遭到雷霆萬鈞般的報複。

  以玄空派此時的威名,就算是後方空虛,隻有幾個老家夥還有些最普通,級別最低的弟子鎮守,可是除非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敢到玄空派去撒野,那麼等待他們的,將會是整個玄空派迅雷般的報複手段。

  雖然玄空派此時戒備禁嚴,可是那些守山的弟子實在是太差勁了,應該說整個玄空派所留的弟子都太差勁了,洛風輕易的就溜進了玄空派深處。

  可越是這樣,洛風的心就越向上提,有道是虛則實之,實則虛之,若是讓洛風來選擇的話,他寧願此時的玄空派都是些高手坐鎮,最起碼,那樣能讓他的心�有些底。

  洛風像是一隻耗子一樣,小心的貼在中指山那陡峭的涯避上,天知道會從哪�冒出來一個高手襲擊他。

  青木真人一直都呆在他的修煉洞府當中,輕易從不出來,青靈兒自海明潮走後,每天都要來大鬧一番,守門弟子的臉色也越來越冷,甚至,已經敢與青靈兒動手了。

  啪,一記響亮的耳光打在了守門的那弟子臉上,“你敢向老娘動爪子?是不是活夠了?”青靈兒怒吼起來。

  “哼,你這個騷娘們,我告訴你,現在的玄空派已經不是從前那可以任你施為的玄空派了,惹惱了小爺,扒了你的皮。”那弟子眉毛一立叫道。

  此守門的弟子可不是一般人,他是海明潮的心腹,而且還會揣磨上意,海明潮煩青靈兒,他早已知道,不如今天就趁著自己的手好生的教訓她一下,說不定海明潮一高興,還會得些許好處。

  “你這個王八蛋,敢這麼跟老娘說話,我看你是活膩了。”青靈兒氣得臉都變了,打她出生的那一天起,玄空上下,哪一個不對她禮讓三分,就算是五大執事見了她,能繞就繞,能躲就躲,青靈兒,就是這玄空派的一霸。

  青靈兒哪�能受得這種氣,臉上殺機隱現,刷的一下就拽出了盤在腰間的冒牌青龍劍,原來的那把劍,被海明潮拿去了,卻又毀在洛風的金身血紋菜刀之下,青靈兒又萬分喜歡那青龍劍,可是卻又不好找海明潮去要,隻得在玄空派大鬧一場,最後還是青木真人為她量身定做了一把這才算是罷休。

  冒牌青龍劍帶著呼嘯聲向那弟子身去,那名弟子竟然連閃都不閃,直向青靈兒衝來。

  青靈兒雖然驕縱,可是下手卻有分寸,雖然稱霸了這些年,卻從未冒出過人命來,可是今天這弟子一而再再而三的招惹於她,從未吃過虧的青靈兒早已是動了殺機,滿口的黃牙一咬,冒牌青龍劍直穿那弟子的腹部,此處對於修真者來說,隻要不是大威力的法寶擊中,輕易不會製命。

  噗的一聲輕響,青龍劍毫無阻滯的穿過了那名弟子的身體,甚至劍柄處還帶出一小截的腸子。

  啪一聲響,那弟子一巴掌扇在了青靈兒的臉上,手勁竟然也是奇大無比,這一記響亮的耳光將青靈兒打得倒飛出去,砰的一聲撞在石壁。

  “哼,敢惹小爺,打你都怕臭了小爺的手。”那弟子若無其事的將手在衣襟上抹了幾把,對腹下那透明的傷口看都不看一眼。

  “你……”青靈兒氣得指著那弟子全身都在顫抖中,可是隨既又被那名弟子腹下湧出的黑色粘液驚呆了。

  那黑色的粘液將那弟子的腹腔添滿,顏色變幻,竟然隻是用了一小會,那傷處就已經不見了,這種本事那些普通的無心門弟子是絕對沒有,心腹,自然要有點心腹的本事。

  “我什麼我。”那弟子一揚手,做勢要再扇上把掌,把青靈兒嚇得向後一躲,隻是她的眼中卻閃動著一股精光。

  “哈哈。”那守門的弟子得意的笑了起來,“沒想到你這臭娘們也有被小爺打的時候。”

  隻是那弟子沒有發現,青靈兒在做勢害怕的時候,手指動了幾動,掐出了一個新的劍決來。

  笑聲未完,聲音嘎然而止,那冒牌的青龍劍撲的一聲,直將那弟子半個腦袋切了下來,隨之下來的,還有他半張嘴,雖然還有一半的嘴是張著的,可是那笑聲卻怎地也笑不出來了。

  “我讓你再囂張。”青靈兒一臉的狠色,冒牌青龍劍在手,一臉的殺意,這是她平生第一次動手殺人,可是心�卻無一絲的緊張,反倒有些抑製不住的興奮。

  奇的是,那名弟子並沒有從天上掉下去,腦袋上被切開之處雖然可以清楚的看得清那些腦漿等物,可是那些本應該是流漿的腦部組織並沒有流出來,反而就在他那半個腦袋�晃啊晃的。

  那弟子竟然用那半張臉對著青靈兒冷笑一下,俯身衝了下去,自地上撿起了那半個腦袋,就那麼的扣了上去,手在臉上揉了幾下,除了有一道被劍劃出的傷口外,竟然看不出其它的痕跡來。

  “我的媽啊。”青靈兒怪叫了起來,腦袋被切了下來,可是竟然還能活的,聽都沒有聽說過,就算是那些以體堅而稱的僵屍,也不可在沒有腦袋的情況下還能存活,更何況隻是半個腦袋。

  那名弟子獰笑著衝了上去,將青靈兒按在石壁上一頓狠揍,打得青靈兒連聲都不敢吭一聲,這人實在是太嚇人,嚇得青靈兒已經傻了。

  這一切,都看在了洛風的眼中,他在救柳如的時候,就已經見過了玄空弟子被切成兩斷後再複位的情況,心中的驚異遠遠小於青靈兒,可是卻還是有些接受不了。

  “天啊,這玄空派倒底怎麼了?怎麼門下的每個人都變得人不人鬼不鬼的?”洛風在心中驚歎了,可是他還沒有忘記此行的目地,消無聲息的溜進了青木真人修行的洞府。

  此時洛風已經完全顧不得什麼禮數了,以最快的速度向深處射去,他要在那名弟子發現事情不勁之前,將所有的事情都向青木真人問個明白,他一直都堅信,所有的一切都是海明潮搞出來的,青木真人隻顧修煉,並不知情。

  推開那道石門,洛風終於長出一口氣,自己沒有白跑一趟,青木真人就盤坐在這石室中央的那個蒲團之上。

  “掌門。”洛風施禮道。

  “洛風?”青木真人睜開半閉的眼睛看清了眼前的人由驚叫了起來。

  “正是在下洛風。”洛風道,雖然他始終還是對玄空派,對趁火打劫的青木真人有著敵意,可他並非是那種分不清大是大非的人,現在整個玄空派都大難臨頭了,洛風這個曾經身為玄空派的弟子,總不忍心看到玄空派落入海明潮那等奸邪之輩的手上。

  “你好大的膽子?”青木真人怒喝了起來,轟的一聲站了起來,臉上的神色卻十分的怪異,不像是那種怒色,更多的似是一種無奈,好生的別扭。

  “掌門請聽小子一言。”洛風連忙搖手示意自己毫無敵意。

  “海明潮並非我中土人士,實乃東瀛賊子,還有那個青楓真人,真實身份是邪道第一高手吸魂獠,他們現在意圖聯手控製整個玄空派。”洛風用最快的語氣說道,隻怕說得慢上一點,青木真人就會出手,讓他沒有再說話的機會。

  青木真人麵色複雜的看著洛風,拳頭握得咯咯直響,洛風啊洛風,我玄空派真的是對不起你啊,隻是若你能早點來通報這個消息,又哪�會有海明潮的機會,現在,一切都晚了,掌門,五大執事都是海明潮的人,甚至現在八成以上的弟子,都已被海明潮挖去心髒,以秘法控製了,青木真人在心中哀嚎著。

  “還請青木掌門定奪,若是能用到我洛風之處,盡管開口,現在我們應該盡去前嫌,聯手製止海明潮,吸魂獠等狼子野心。”洛風施禮道。

  “洛風,你盜我玄空重典,竊天山寶物,勾結哉外賊子,今日又到我玄空挑撥離間,今日若不將你拿下,我青木又有何麵目見曆代祖師。”青木真人指著洛風叫了起來,臉色也怪異起來。

  “什麼?掌門,你怎可如此?”洛風一驚,隻是洛風卻沒有意識到,青木真人隻是指著他叫囂著卻沒有出手,也沒有看到青木真人向他扔出的那些眼色。

  “什麼人?敢擅闖我玄空掌門靜修重地?”一聲怒喝自洞外傳來,卻是那正痛毆青靈兒的弟子聽到青木真的吼聲飛了進來。

  “蛇鼠一窩,上梁不正下梁歪。”洛風怒吼著,插出菜刀對著青木真人便劈出一聲,轉身向洞外奔去。

  青木真人隻是打出幾記道決便將洛風的菜刀銳氣擊散,而洛風此時也奔出了洞外,青木真人猶豫了一下,還是追了出去。

  洛風一出洞,一柄飛劍便直奔他的腦門襲來,黑光一閃,水雲盾擋住了那飛劍,菜刀一揮,刷地將那人的腦袋切了下來,直衝上三尺多高。

  卻見那無頭屍體猛地拔高,伸手接住自己的腦袋,向頸上一按,扭了幾下脖子,竟又是好人一個。

  “難道青木掌門也……”想到這�,洛風的身上不由冒出了一層冷汗,隻怕這次玄空之行,真的要白來了,同時心中也慶幸,沒有帶宮如玉來,否則當真要將她也置身於險地當中了。

  洛風將菜刀一揮,現在已經顧不得再隱藏痕跡了,隻能殺將出去了。

  一時間,整個玄空派警聲四起,不斷的有弟子自各處湧將出去,片刻便已有百餘名之名,雖然兩位執事坐鎮,可是不知為什麼,竟然到現在還沒有出來,就連青木真人,也是姍姍來遲。

  青柳真人雖然死心踏地,可是卻被青草真人拉住,不斷的在說些沒有營養的話。

  看著洛風舉著一把菜刀,身邊狂風四起,將那些修為不怎麼樣,可是偏偏卻怎麼打也不死的弟子打得東倒西歪,臉上不由露出了一抹比哭還要難看的苦笑,誰又能想到,當初這個被他們汙陷,趕出玄空派又要置於死地的弟子,現在卻又將所有的希望都壓到了他的身上。

  洛風,現在已經是最純正,也是修為最高的玄空派真正弟子,如果有一天玄空派真的滅門的話,那麼玄空派所有的希望就都在他的身上了。

  現在洛風已經顧不得留手了,這些弟子,已經都變質了,根本再也算不得上是人了,菜刀一出,一名弟子被自頭至胯劈成了兩半,自空中掉了下去,在地上,兩片身子還在爬動著,努力的將兩片身子拼接起來。

  再一刀下去,又一人被劈了下去,可是無論劈下去多少,被身邊的風係魔法卷走多少,可是要不了多大一會,便又會像沒事人一樣飛回來接著投入戰鬥。

  再一刀下去,一名因為看到了奇怪現像而愣住的弟子被洛風一刀斬成兩斷,隻是這次卻不同,那斬成兩截的弟子竟然痛嚎起來,傷處也迸射出血紅得耀眼的鮮血來,痛嚎片刻後,聲音弱了下去,卻是已然死去。

  “難道玄空派的弟子還沒有完全變成無心門的人?”洛風心下一驚,手腳慢了一點,幾把飛劍同時射到了他的身邊,水雲盾轉動,將那些飛劍擋開,可是還是有一把飛劍在洛風的肋下開了一道口子。

  身上的刺痛驚醒了洛風,已經不能再猶豫下去了,隻是卻也不能再下殺手了,洛風眼中的殺機隱去,菜刀一橫,刀影頓出,菜刀如蒲扇般的掃過,將擋在他麵前的那些玄空弟子拍得飛了出去,卻無性命之憂。

  一聲暴喝,頭也不回的將菜刀向身後揮出,人也在風係魔法的推動之下自那缺口射了出去。

  洛風雖然未下殺手,僅以刀麵或是刀背擊開攔路的弟子,卻也無人能敵,洛風自己不覺得什麼,可是他的修為,卻也能與一派宗師比肩,差的也隻是火侯而已,若是能再給他幾十年的時間,開宗立派,絕不是什麼笑話。

  留守的都是些低代的弟子,雖然無心門眾甚多,怎麼找也死不了,可是洛風還是如狼入羊群,菜刀幾揮之間便已奔出了玄空派的守山大陣,再向外,便是廣闊的天際,向雲層中一鑽,又有誰能找得出他來。

  一聲嬌喝,一飛劍帶著閃亮的光華向洛風的小腹刺來。

  水雲盾出,擋住那飛劍,菜刀也劈了出去,可是此人卻比那些普通弟子強了百倍不止,竟然讓洛風的一刀劈了個空,而那把被水雲盾所阻的飛劍,竟也靈活的轉了個彎,在空中一化二,二化四,轉眼間,便是三十六支飛劍。

  “萬劍術?”洛風一驚,這可是玄空派高級法術啊,本來繼承了青陽真人衣缽的洛風搞出個萬刀術來也是有可能的,可是洛風卻也牢記青陽真人的話,已人為本,卻不是那些花�胡哨的法術,隻要將自己的身體修好了,那些亂七八糟的法術又能如何?別人萬般法術,我隻用一已之身,集一身之後,一招之製敵,豈不快哉?

  話雖如此,可是洛風卻還是被萬劍術給驚了一驚,在整個玄空派�,隻有掌門,五大執事還有那個第一高手青陽真人會此術,就連海明潮都不懂,洛風此時便是傻子也知道,有高手出場了,而自己想走,也沒有那般容易了。

  水雲盾在洛風的身邊化為一片虛影,阻擋著那些劍影,可是劍影倏地增多,洛風手上的菜刀化為一片金血二色,當當聲中,萬劍術所幻出的劍影盡數被擋開。

  卻是那青柳真人,手持一支如水般的長劍,一臉煞氣的看著洛風,也不知她對洛風哪�來的那般大的怒氣。

  有這青柳真人阻上一阻,忽拉拉,那此玄空弟子圍了上來,若是放到從前,打死他們也不也擋洛風的鋒芒,可是現在不同的,就算是洛風手上的菜刀再利,也砍不死他們,還有什麼好怕的。

  青木真人和青草,青根二位真人對望一眼,沒想到青柳竟然還成為了海明潮的心腹,對他竟那般的死心踏地。

  青木真人隻是心痛玄空派在自己的手上遭如此劫難,對於青柳真人扣在他頭上的綠帽子早已是無暇理會了。

  有這麼多的人看著,其中必有海明潮心腹,青木等仍也不敢再故意偷懶,隻得仗劍飛到前頭,與青柳真人並肩而立。

  玄空派這幾大高手在修真界�也算是頂尖的人物,沒想到今天竟然會聯手對付洛風這個後起之秀,此事若是傳將出去,玄空派的威名必將掃地。

  “玄空上下,竟然皆成了海明潮的掌上玩物,可悲啊,可歎啊。”洛風手握菜刀,仰天長歎著。

  “哼。”青柳真人冷哼一聲,長劍脫手而出,還是萬劍術,在空中翻滾著向洛風卷去,青木等人也是喝上一嗓子,齊齊的向洛風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