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名稱:[玄幻仙俠]《逆俠》(1-13集全本)作者:閑來無事む河圖實體め (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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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集 第三回 

  江南的武林這幾天轟傳著兩件大事。

  第一件大事就是「贛林八霸」的老大被人發現死在景德當地的一個小鎮上,而且死狀極為淒慘,整個人幾乎變成皮包骨頭、死在一灘散發著怪異惡臭的血汙之中。

  據說,當「贛林八霸」的老大被人發現的時候,他其實還沒死,但是那時他卻是倒在血泊中掙紮嚎叫著,鮮血從鼻子、眼睛、耳朵、嘴巴之中不停地流出來,甚至全身的毛孔都在一點一滴地參漏著血液,那種情況好像一塊吸滿紅水的毛巾被人慢慢給擰起來、一點一滴將毛巾�的水擰出來一樣。

  當「贛林八霸」的老大掙紮嚎叫了兩天之後,總算是斷了氣,死在由他身上流出來的鮮血所積成的血泊之中。

  第二件大事就是「贛林八霸」剩下的七霸大張旗鼓地加盟了太陰神教。

  「贛林八霸」原本都是各有驚人藝業的武功好手,所以才能在江西地界逍遙法外,無惡不作那麼久的時間卻無人能製。大霸雖然死了,但是餘下的七霸仍舊擁有等閑難敵的實力。

  現在這七霸加入了教徒眾多的太陰神教,得到強大的靠山,將來更難有人能製裁他們的惡行。至於太陰神教得到七霸的加盟,也是實力大增,再加上前一陣子太陰神教大舉吞並皖南的黑道小幫小派,使得江南不少的黑道幫派都栗栗自危,深怕自己成為太陰神教下一個吞並的目標。

  不過,在明眼人的眼中,這兩件大事其實是一件事。因為「贛林八霸」老大的淒慘死狀就是中了「太陰蝕魂盅」之後發作的特征,再加上剩下的七霸高調宣布加盟太陰神教,不需要花費太多心思去推敲都可以猜得出來「贛林八霸」肯定是受了太陰神教的脅迫,不得不被迫加盟的。

  至於「贛林八霸」的老大則是被太陰神教拿來當成不服從的榜樣,所以才會身中「太陰蝕魂盅」死在景德地區的市鎮上,藉此威嚇剩下的七霸不得對太陰神教起叛亂之心。

  沒想到太陰神教竟然會對「贛林八霸」出手,而且更「順利」收服了八霸之中的七霸,使得太陰神教的實力大幅增加。江南武林的黑白兩道都密切關注著太陰神教的未來動向,因為誰也不希望自己是下一個被太陰神教找上的對象。

  畢竟身中「太陰蝕魂盅」的下場實在太過恐怖,隻要一想到「贛林八霸」的大霸死得那麼淒慘,再想想萬一自己被太陰神教給「看中」、拿出了「太陰蝕魂盅」來「收服」自己,幾乎所有的人都是一陣冷意從背脊直冒上來。

  當江南的武林人物都在談論著「贛林八霸」的事情時,我的心思卻不在這上頭。

  之前在收服「贛林八霸」的時候,不小心在程嘉麵前暴露了我的身分,而我又沒把程嘉給殺了滅口,就這樣放她回武夷派去了。要是程嘉回到武夷派之後將我的身分暴露出來,我卻依照原定的計劃送信去武夷派,那不是等於自投羅網嗎?

  或者,我該現在就和二師兄分道揚鍍,徹底放棄我在嶽雜劍派的臥底身分?

  但是,這麼一來等於是立即暴露我在嶽雜劍派的臥底身分。被呂晉嶽知道我把他的底細探了個一清二楚,呂晉嶽肯定會改變他對付太陰神教的全喉布置,甚至還有可能提前發動第二次剁滅太陰神教的行動,太陰神教卻沒有足夠的力量來抵抗白道武林的攻擊。

  現在的太陰神教,所屬教眾絕大多數隻是不問世事、隻知道種田的農夫,但是呂晉嶽不會因為太陰神教教眾都是此農夫而放過他們,不然呂晉嶽才不會竟意組織白道武林的人物來發動第二次剁滅太陰神教的行動,他大可直接上門來找我、打敗我之後把太陰神教的武功和藥典都拿走,根本不需要大費周章糾集人手。

  既然呂晉嶽會這麼勞師動眾地糾集人手,肯定是要踏平太陰神教才肯甘心。雖然我不知道呂晉嶽究竟為了什麼理由非得滅了太陰神教不可?是為了要斬草除根以免後患呢?還是想趁機出個名?這隻怕連天都不知道,隻有呂晉嶽本人才知道了。

  如果因為我提早自暴身分而導致呂晉嶽發動對太陰神教的攻擊,那麼那此純樸的農夫教眾們豈不是要遭到殺身之禍?

  有點後侮放走程嘉的決定。就算我不想殺她,但是我還是可以擒下她來當我修練陰陽訣的對象。程嘉的美貌和芋革可是不相上下的,特別是前凸後翹的完美身材,一想到小屋中程嘉用破麻袋勉強遮掩身上春光的美好景色,我的小兄弟就忍不住精神百倍了。

  就這樣,一路上我都沒有辦法決定該怎麼辦才好,不知不覺問我們已經進入福建境內,離武夷山不遠了。

  有道是「既來之,則安之」,反正人都已經來到武夷派附近,幹脆照預定的計劃把呂晉嶽的書信送到武夷派。不過我沒有自投羅網的打算,所以來到武夷山腳下的時候,我故意用「天色有點晚了,與其半夜上去打擾別人,不如養好精神、第二天好上山」的借口,在山下的客棧住下,而我則是趁著黑夜摸上武夷山,先到武夷派去探探情況。

  如果程嘉真的把我太陰神教教主的身分暴露出去,武林白道想要在武夷山撲殺我,那麼武夷山上肯定會聚集不少的高手在等待我上山自投羅網。

  但是到武夷派繞了一困,除了把整個武夷派的地勢給摸熟了,還看到不少武夷派女弟子的撩人睡姿外,倒是沒見到半個高手的影子。這表示武夷山上的高手不多,就算他們想要把我留下來也沒有足夠的實力,不然我現在來夜探武夷派,那此芮手早該出來對我群起而攻了。

  既然高手不多,決定第二天我和二師兄照著原定計劃上山,把呂晉嶽的信件交給武夷派的掌門人。

  登上武夷山,來到武夷派的大門前,遞上了呂晉嶽的名帖,守門的弟子通報進去以後,沒多久就出來告訴我們武夷派的掌門人要見我們,並領著我們進去。

  我裝著對周圍環境漠不關心,隻是低著頭跟在領路弟子的後麵,但仍舊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警戒著突發狀況。雖然昨天晚上我已經先來武夷派探杳過了,並沒有嶺現什麼陷阱或是埋伏之類的布置,但是小心一點總是不會錯的。

  二師兄不像我這麼低調。雖然二師兄也是不遠不近地跟著領路的武夷派弟子,但是卻不時東張西望一番。

  正走著,忽然聽到一聲清脆的女子低呼聲,然後就是細碎的腳步聲迅速朝著我們三個人靠近過來。從腳步聲之中我可以聽出腳步聲的主人武功並不高,但是這個人為什麼要跑過來呢?

  咦?等等,這個腳步聲我好像在哪�聽過?

  「蕭大哥,你怎麼會在這�?」

  一聲清脆的呼喚聲在近處響起,我一聽聲音就知道,原來是我收服「贛林八霸」時被我順手救出來的程嘉。

  「程姑娘鯨好。」

  我微笑向程嘉點頭:「我是來替我師父送信的。」

  程嘉正想說此什麼的時候,一名氣宇軒昂的青年迅速來到程嘉身邊:「程師妹,你在這邊做啥……這位是?」

  「師兄,我來替你們介紹,這位是嶽麓劍派的蕭預蕭大哥。」

  程嘉對那個青年說著,接著轉頭看向我:「蕭大哥,這位是我七師兄,蔡嚴。」

  「原來是嶽雜劍派的蕭師弟,幸會了。」

  蔡嚴看著我,但是我從他的眼神之中讀到濃重的敵意:「不知道蕭師弟是怎麼和本派的程師妹認識的?」

  「隻是萍水相逢而已。」

  我現在知道為啥蔡嚴看著我的眼神之中有那麼濃重的敵意,原來他喜歡程嘉,看到程嘉過來和我說話就吃起無名醋來了。

  「隻是萍水相逢?」

  蔡嚴看向我的眼神之中有著質疑的神色:「萍水相逢怎麼可能會知道程師妹的名字?蕭師弟你這個借口未免找得太差。」

  「蔡師兄,我奉了我師父的命令,前來送信給貴派掌門師尊,請容我先遞交長輩的書信之後,再來和蔡師兄討論為什麼萍水相逢卻會知道貴派程姑娘芳名的問題。」

  被我拿出「先完成師尊交代的事情」這頂大帽子朝他頭上一壓,蔡嚴隻好乖乖放過我,讓我跟著領路的弟子繼續前進。就在我離蔡嚴和程嘉有一段距離的時候,我聽到爭執聲從背後傳來。

  「程師妹,你到底是怎麼認識嶽麓劍派那個小白臉的?」

  蔡嚴的聲音之中充滿了不滿與責難的語氣,還特意把「小白臉」三個字的音量拉高,似乎是有意要讓我聽見。

  「蔡師兄,我們真的隻是不期而遇。你信也罷,不信也罷,反正我的話就是這麼多!」

  程嘉說完,不理會蔡嚴,掉頭就走。

  「程師妹,請稍等!」

  蔡嚴伸手就去抓程嘉的袖子。

  「你幹什麼?放手!」

  程嘉用力一甩袖子,沒能甩脫蔡嚴,於是一巴掌朝著蔡嚴的臉上甩了過去,同時用力扯回被蔡嚴抓住的那隻袖子。

  蔡嚴一偏頭,程嘉的那一巴掌沒能打到蔡嚴的臉,但是程嘉的衣袖卻吃不住兩人的拉扯,「嗤」的一聲破開了。程嘉一愣,蔡嚴又伸手去抓程嘉的另外一隻袖子,看起來真的是鐵了心要將程嘉留下來。

  雖然我覺得蔡嚴和程嘉的拉扯隻是武夷派的「家務事」,但是我實在看不過眼蔡嚴那種予取予求、唯我獨尊,一點也不尊重女方想法的個性,所以我從懷中摸出兩枚銅錢,反手擲出,兩枚銅錢朝著蔡嚴和程嘉之間射去。

  要是蔡嚴想繼續去抓程嘉的衣袖,這兩枚銅錢就會打在蔡嚴的手臂穴道上,雖然我沒在銅錢上使太多勁力,但已經足夠讓他的手臂酸麻無力好一陣子。否則的話,隻要蔡嚴不去抓程嘉袖子,這兩枚銅錢也不會傷害到任何人。

  銅錢的去勢並不快,我估計蔡嚴的武功雖然不怎麼高,但是要閃過這兩枚銅錢倒也不是問題。

  但是出乎我意外的是,「噗噗」兩響從我身後傳來,接著就是蔡嚴的「哎喲」聲,兩枚銅錢還是不偏不倚地打中了蔡嚴伸出去抓程嘉衣袖的手,讓蔡嚴因為手臂酸麻而不得不放開程嘉的衣袖。

  「哼!活該,己程嘉憤怒地一甩衣袖,頭也不回地走了,隻留下蔡嚴在原地發呆。

  武夷派的掌門人何東英是個年紀約四、五十歲的大胖子,臉上笑嗬嗬地一團和氣,看起來活像是個「和氣生財」的大老板。不過何東英的眼神相當銳利,似乎一眼就能看透人們的底細一般,而且他的動作也靈敏之極,從他轉入大堂到坐入正中央的太師椅,整個動作行雲流水,我不但一點腳步聲都沒聽到,連他落坐的時候也沒聽到椅子被他身體的重量壓出來的嘰嘎聲。

  從何東英的身法看來,他的輕功隻怕比起呂晉嶽要更好。

  「聽我的弟子們說,你們兩個是從嶽麓劍派來的?」

  何東英笑咪咪地望著我和二師兄:「有什麼事情嗎?」

  「弟子賈巍,這位是我的師弟蕭預。」

  對於何東英的問題,二師兄恭敬地回答。

  「師父派我們來送信給何師叔。」

  「哦?送信?嗬,呂晉嶽那隻中州狐狸這次又想算計我什麼了?」

  雖然語氣聽起來好像是在埋怨,但何東英的笑容不減,朝二師兄伸出肥胖的手:「來,把你們師父的信給我看看,讓我看看呂狐狸這次又想欠我多少不打算還的人情債?」

  「是。」

  二師兄取出呂晉嶽的書信,雙手捧著,恭敬地交給何東英。

  何東英接過書信,也沒見他拆信,信封的封口卻「嗤」的一聲自動裂開,�麵的信簽跳了出來。何東英隨手拈住,讀起信來。

  看到何東英以內勁激發信簽穿破信封封口跳出來的手法,我嚇出一身冷汗。要「舉重若輕」並不是很難的事情,隻要內功有成的人都可以做到。但是像何東英這樣「舉輕若重」,能夠以內勁推動單薄柔軟的棉紙信簽穿破信封而出,信簽邊緣在何東英的內勁催動之下,鏤利堪比小刀,輕鬆自在地劃穿信封封口,這種功夫我就自認辦不到。

  而且,何東英的內勁能夠隔著信封讓柔軟的棉紙化成經利的刀片,當然也能讓類似的東西……例如說像是花葉草竹之類的柔軟薄片……化成錚利的武器。要是我和何東英動起手來,何東英隨手摘片長草就可以當長劍用,抓一把樹葉花瓣就可以變成經利的飛鏢,我的下場可想而知。

  看來,我的下一個目標就是修練到像何東英這樣「舉輕若重」的程度。

  「嗯,嗯,原來如此。」

  何東英一邊看信,一邊點頭。等到看完了信,何東英放下信紙,目光轉到我身上:「你叫蕭預是嗎?呂狐狸的信上說,他已經立了你為嶽雜劍派的下任掌門人?」

  咦?

  呂晉嶽把他立我為掌門的事情寫進了給何東英的書信之中?難道呂晉嶽是認真要立我當嶽雜劍派下任掌門?

  如果呂晉嶽立我為掌門人隻是敷衍我的手段和借口,那麼呂晉嶽其實大可不必將這件事告知其它門派的掌門人,否則將來呂晉嶽要廢去我這個掌門接班人的資格時,被其它門派的掌門人知道了,不管呂晉嶽用什麼理由去解釋,總而言之就是難逃一個「識人不明」的過錯,這對呂晉嶽「算無遺策、英明神武」的形象不是什麼正麵的詮釋。

  當然,呂晉嶽也不可能明知我是太陰神教教主還立我當嶽雜劍派掌門人,因為根本沒有那個必要。要是知道我是太陰神教的教主,呂晉嶽隻要當場把我給宰了,太陰神教剩下的那此人可不是呂晉嶽的對手。

  那此人也不可能為了太陰神教的存亡而和呂晉嶽拚上性命,所以隻要宰了我,太陰神教就等於廢了,太陰教三神功和太陰藥典也幾乎是呂晉嶽的囊中之物。

  但是,呂晉嶽卻把他立我當嶽茬劍派下任掌門人的事情寫進信件之中,通知了何東英,那麼呂晉嶽極有可能是真的打算要立我為下任掌門,不然呂晉嶽沒有道理要這麼慎重其事地把這件事通知其它門派。

  「是的,何師叔。」

  由於我一時走神沒有回話,一旁的二師兄急忙開口替我回答:「師父的確是指定蕭師弟為本派下任掌門人。」

  「哦?」

  何東英醚起眼睛,用一種鑒賞著珠寶的眼神對我上上下下打量著:「蕭預,你今年多大了?」

  「啟稟師叔,弟子今年十八歲。」

  我回答著。

  「你啥時進嶽雜劍派學的武?」

  何東英看著我的眼神更好奇了:「我記得上次去拜訪呂狐狸的時候,可沒見到過你啊?」

  「弟子是去年入派學武的。」

  「哦?你去年入的門,學了一年的武,然後呂狐狸竟然立了你當下任掌門?」

  何東英的肥臉上露出好奇的笑容:「你到底有什麼能耐,能夠讓呂狐狸這麼快就立你為下任掌門人?」

  聽到何東英這麼說,我想何東英大概要出手試探我的功力深淺了。這此前輩高人的興致一來的時候,都會出手探探後輩的武藝深淺,而何東英現在就是滿臉對我很感興趣、很有興致想要試探我武藝的表情。

  見識過剛才何東英那招「破繭而出」的內勁,我暗中運轉嶽雜劍派的「昊天正氣訣」進行戒備,同時則是將「太陰神功」的內勁藏起來。

  何東英的內功之深,怕比呂晉嶽有過之而無不及,一個不小心,可能就被他試探出我的真正底細。

  反正這此前輩高人出手探後輩武藝的時候都不會全力出手,免得不小心打傷了後輩弟子,對其他門派掌門人不好交代,甚至搞到兩派交惡都有可能,所以我倒是不擔心我淺薄的「昊天正氣」無法抵擋何東英的內功。而何東英隻要探到我的內勁虛實,就會縮手斂勁了。

  果然,一股內勁朝著我的正麵撲來,我則是運起「昊天正氣訣」的內勁,以一個卸字訣將何東英的內勁卸在一旁,不與何東英的內勁正麵僵持。

  「啪啦」一聲,我的衣角因為受到何東英的內勁牽引,像是被風吹飽的船帆一樣劇烈抖動著。但是我則像什麼事情都沒發生一般站在當地,身體也沒晃一下。

  「好小子,才不過短短一年時間,竟然已經將「昊天正氣訣」修練到這種火候了?」

  試過了我的功力,何東英大笑起來:「難怪呂狐狸會立你為下任掌門人,他可真是撿了個寶啊!」

  「師叔謬讚,弟子愧不敢當。」

  「很好,很好!」

  何東英又大笑了一陣:「對了,我還得準備給呂狐狸的回信,你們師兄弟兩個何不先在這邊住下,等到我準備好回信以後,剛好可以交給你們順路帶回去,如何?」

  「既然師叔這麼說,弟子就打擾了。」

  何東英要他的弟子領著我和二師兄來到客房。我才剛進了客房的門,放下行李,就有人在門外敲門了。

  打開房門,原來敲門的人是程嘉。

  「程姑娘,有事?」

  「可以進來嗎?」

  程嘉探頭看了看我的房間�麵。

  「我能拒絕嗎?就這樣讓你進來,不太好。」

  不知道為什麼我突然想到蔡嚴那滿含妒忌的眼神。程嘉這樣的美女,武夷派應該不少男弟子都想追求她吧?

  要是讓程嘉進我房間�來,被那此仰慕程嘉的男弟子們給看見了,他們少不了會千方百計找我的麻煩。我幾天前才不小心將自己太陰神教教主的身分暴露給程嘉知道,雖然看情況程嘉並沒有將我的真正身分泄漏出去,但是暴露身分的風險還是能免則免。

  「可是,我想問蕭大哥你的話,不太方便讓旁人聽到。」

  程嘉說著,一對水靈靈的杏眼還左右張望著,似乎很擔心有其它人看到我和她在這邊說話。

  「說小聲點就好了,應該不會有旁人聽見的。」

  「好吧,既然蕭大哥你堅持的話……」

  程嘉停頓了一下,放低聲音:「蕭大哥,你上次要我去打聽關於太陰神教的事情……」

  「怎麼樣?探聽到什麼有趣的消息嗎?」

  我不用猜也知道大概都是此什麼樣的消息。

  「我的師哥們都說,太陰神教是個招搖撞騙、奸淫擄掠、無惡不作的邪教,而我師父聽到太陰神教的名字時,更是發了好一頓的脾氣……」

  程嘉一邊說著,一邊偷看著我臉上的神情。見到我沒有什麼特別的表情,這才繼續接著說了下去。

  「可是,蕭大哥你救我的那天,卻對那八個壞人說、說你是太陰神教的教主?」

  「嗯,是啊,是這樣沒錯。」

  我點頭。

  「蕭大哥你真的是太陰神教的教主?」

  程嘉滿臉不敢相信的表情。

  「我真的是太陰神教的教主。」

  我再次給了程嘉一個肯定的答複:「不然的話,為什麼那八個壞蛋才剛被我打敗,其中一個就被毒死、剩下七個跑去加入太陰神教呢?就是被我那天喂他們吃的藥丸所逼的!他們不想死,隻好乖乖聽我的話。」

  「可是,蕭大哥你卻救了我?」

  程嘉似乎仍舊不敢相信我是太陰神教教主的事實:「如果蕭大哥你真的是太陰神教的教主,那你為什麼要救我呢?」

  「我也不知道,那天其實我是臨時起意去找那八個壞蛋麻煩的,剛好順手救了站而已。」

  我聳聳肩。

  「臨時起意去找那八個壞蛋的麻煩?」

  程嘉睜大眼睛望著我:「那又是為什麼呢?」

  「因為我不喜歡他們強搶良家婦女的作風啊。」

  「所以,蕭大哥你那天找那八個壞蛋的麻煩,是因為你看不慣他們為非作歹,那麼蕭大哥你這就是行俠仗義啊!」

  程嘉下了一個差點讓我翻白眼的結論:「為什麼蕭大哥你身為一個邪教的教主,卻要去行俠仗義呢?」

  「程姑娘,我那天救了際,真的隻是碰巧而已,際要問我為什麼,我也說不上來。」

  我搖搖頭,程嘉這麼多的問題讓我有此不知道該如何回答才好:「如果你還懷疑我這個太陰神教的教主是真貨,那麼妹可以進我房來,讓我對你做此壞事,這樣應該可以證明我是壞人了。」

  「蕭大哥!」

  程嘉一跺小腳、滿臉通紅地嬌蘸著:「你怎麼可以……怎麼可以……」

  「怎麼不可以呢?」

  我微笑看著程嘉:「我是太陰神教的教主啊!」

  程嘉一咬貝齒,跺了跺腳,突然邁步朝我房�走。

  「喂!喂!程姑娘!」

  我嚇了一大跳:「妹進我房�做啥啊?」

  「蕭大哥你不是要對我做壞事來證明你真的是太陰神教的教主嗎?」

  程嘉來到床邊,一屁股坐在床上:「那就證明給我看啊!」

  「程姑娘,這種事情是能隨便證明的嗎?」

  我忍不住搖頭:「鯨這是拿你的終身幸福在賭啊!萬一我真的對你做了此什麼壞事……」

  「可是蕭大哥你並沒有啊!」

  程嘉裁斷我的話頭:「蕭大哥你並沒有跟進房來對我做壞事,隻是在門邊發急而已啊!一個像是太陰神教那樣邪惡的教派,怎麼可能會有蕭大哥你這麼正派的教主呢?我不相信!」

  「好吧!好吧!算我怕了站好嗎?」

  我舉起雙手作投降狀:「麻煩站快點出來好嗎?被人看見你在我房�,我要有大麻煩了!」

  程嘉露出勝利的笑容跳下地來,腳步輕盈地來到門邊。就在這時,程嘉變了臉色,兩眼直盯著我身後。

  我背後有誰嗎?

  回頭一看,原來是蔡嚴正從門廊之中繞出來。大概是看到程嘉人從我房中出來,臉色也是異常難看,快步朝著我這�走來。

  「程師妹,你在這個人房�做什麼!」

  來到我們旁邊,蔡嚴滿臉不高興的神情,質問著程嘉。

  「我在這個人房�幹什麼,似手還輪不到蔡師兄你來管吧?」

  程嘉寒起了臉。

  「怎麼輪不到我來管?」

  蔡嚴提高聲音:「孤男寡女獨處一室,傳出去會大大損害到程師妹你冰清玉潔的名聲啊!對我們武夷派的聲譽也不好!」

  「蔡師兄,程師姐是來關心我住的客房打點好了沒有,所以進客房檢杳。況且我人不在房�,我也不敢進房,免得壞了程師姐的名聲。」

  雖然我仍舊覺得蔡嚴和程嘉的爭吵「隻是武夷派的家務事」,但是事情牽涉到程嘉的名譽,我不能不插嘴,就這樣任由蔡嚴胡扯。

  「還有,蔡師兄,有話可不可以好好地小聲說?您這麼大吼大嚷的,豈不是有意要讓所有的人都誤解程師姐嗎?」

  「是啊!蔡嚴,我幼鑒增心客房複打掃好,怠慢了嶽麓劍振來的師兄師弟,所以特地過來檢杳的!」

  聽到我為她找了個借口,程嘉也理直氣壯了,一昏咄咄逼人的態度反過來質問著蔡嚴:「怎麼?你要管啊?那也行,隔壁嶽雜劍派賈師兄的客房我還沒檢杳,麻煩蔡師兄你去檢杳可好?」

  蔡嚴打了個寒噤,他可不想與我二師兄照麵。一一師兄平常的模樣已經夠嚇人的,要是二師兄為了要向蔡嚴表示善意而露出微笑的話,蔡嚴大概會重傷在二師兄那招「笑�藏刀」的無差別攻擊之下吧!

  可是,先被我給找了個天衣無縫的理由,又被程嘉抓著我的理由反嗆一頓,蔡嚴咽不下這口氣,決定要拿我這個「始作俑者」開刀,伸手戟指著我的鼻子。

  「蕭預,聽說你被立為嶽雜劍派的下任掌門人是嗎?你出來,讓我領教一下你有多大的本事能夠擔任嶽雜劍派的掌門!」

  「這個,蔡師兄不用試了。小弟我進了嶽兼劍派隻有一年的時間,功夫淺薄得緊,不是蔡師兄的對手。」

  真的要動手,就是來上一百個蔡嚴也不夠我宰的,不然之前蔡嚴就不會被我隨手而發的錢鏢打中手肘。偏偏現在我不能冒險暴露我太陰神教教主的身分,行事不宜高調,隻能忍著不發作出來。

  「姓蕭的,你這是什麼意思?隻學了一年武的人有可能被立為下任掌門人嗎?」

  蔡嚴的表情明顯就是他不相信我的話:「你沒那個膽子和我較量就老老實實承認,不要找此二歲小孩都不相信的借口!」

  三歲小孩都不相信的借口?好像武夷派掌門人何東英就相信了啊?聽著蔡嚴的話,我隻感覺到好笑,難道武夷派掌門人連個三歲小孩都不如嗎D「蔡師兄,你別亂說!」

  見到蔡嚴咄咄逼人,我卻始終退讓而不反擊,程嘉急忙跳出來要替我辯護:「蕭大哥的武功很高的,他……」

  我急忙揮手打斷程嘉的話頭。要是讓程嘉繼續說下去,誰知道程嘉會不會把我擺平「贛林八霸」的事情給抖出來?現在整個江南武林風風雨雨,談論的都是「贛林八霸」栽在太陰神教手中的事情,程嘉若把我打敗「贛林八霸」的事情說出來,難保不會有人據此猜出我真正的身分。

  「蔡師兄,我承認我真的沒那個膽子和你較量。」

  「蕭大哥!」

  看到我竟然說出那麼認小服低的話來,程嘉急了:「你明明武功很高的,你為什麼要認輸呢?」

  「程師妹,你讓姓蕭的這小白臉自己說!」

  蔡嚴怒視著程嘉,生怕程嘉說上兩句,我又不肯認輸了:「不要老是替他出頭!」

  「你!」

  程嘉被蔡嚴氣得說不出話來了。

  「好吧,蔡師兄,你要我自己說是嗎?」

  被蔡嚴這樣步步進逼,說真的我也忍得很難過,而蔡嚴現在又扯上程嘉,這真的惹火我了。

  「那我就說吧,我真的沒那個膽子和你較量,是因為蔡師兄你武藝太好,我沒有打敗你而不傷到你的把握,隻怕一動上手就傷到了蔡師兄你,所以我不敢動手。」

  就算會立即暴露身分,我也不管了,要我向蔡嚴這種人認小服輸還勉強可以忍受,但是我不想看到程嘉被卷進這件事情�麵來。

  「姓蕭的,你這麼說又是什麼意思?」

  聽到我那似褒實貶的話,蔡嚴氣得一挺長劍,指在我喉嚨之前。

  我看著蔡嚴出劍的手勢勁力,知道他這一劍沒有傷害我的意思……就算有,我也躲得閼!所以我站在原的沒有動。

  「蔡嚴你在幹什麼!」

  看到蔡嚴用劍指著我,程嘉驚叫著:「你怎麼可以用劍指著嶽麓劍派的蕭師弟呢?」

  「蔡師兄,我真的不是你的對手,你其實可以不用拿劍指著我的。」

  我冷靜看著指在喉嚨的長劍。蔡嚴這小子想在程嘉麵前逞威風,好贏得程嘉的芳心,所以拿我當試招的靶子。

  但是蔡嚴這家夥卻不知道逞威風並非討好女孩子的最佳手段,固然女孩子都有此英雄情結,但是女孩子更想要的是個能哄她開心的男人,蔡嚴這個自我本位的家夥很顯然不會為了討程嘉開心就去扮小裝低。

  現在蔡嚴想拿我當沙包來逞他的英雄氣概,他不知道這種作法很容易引起程嘉反感,還一廂情願地認定隻要讓我出了醜,程嘉就會拋下我而愛上他。

  可惜的是,就算他能逼得我跪地求饒,也隻會更激起程嘉的反感而已。從蔡嚴出現之後,程嘉的反應已經很明顯透露出她不喜歡蔡嚴逞威風,而蔡嚴偏偏就是我行我素要逞威風,處處和程嘉唱反調,這樣若不惹惱程嘉才奇怪。

  「你不是我對手,所以怕出手會傷了我是嗎?」

  蔡嚴冷笑,手中長劍向前遞出,打算在我喉嚨上留個會流血的痕跡:「那就來傷我看看啊!連我這一劍都躲不聞,還說什麼大……」

  但是,這次我可沒乖乖站著不動,而是動手反擊了。

  左手伸出,食中兩指夾住蔡嚴手中長劍的劍刃根部一捏,硬是以指力捏斷蔡嚴的長劍,隨即手指夾著長劍劍刃反過來架在蔡嚴脖子上,讓蔡嚴的話還沒說完就嚇得全都吞回肚子�麵。

  「蔡師兄,你運氣不錯,你知道嗎?我在練習這招「斬草除根」的時候,常常因為力道沒控製好,就把練習用的稻草人給砍去半個頭,這次卻沒傷到蔡師兄,實在是不幸中的大幸。」

  我冷冷地看著滿頭大汗的蔡嚴:「所以,蔡師兄應該知道小弟我的武藝有多糟糕,可以不必再來試我的武藝了吧?」

  「你……」

  蔡嚴想說什麼,卻顧忌我架在他喉嚨上的那片劍刃。我手腕一轉,長劍的劍刃離開蔡嚴的脖子,「刷」的一聲還入他腰間劍鞘,瞬間沒了蹤影。

  「好,姓蕭的,算你狠!」

  蔡嚴憤憤地拋下這句話,吐了口口水,頭也不回地走了。

  「默,蕭大哥,你最後那招斷我師哥長劍的手法真高明!」

  程嘉滿臉崇拜的神情望著我,隨即變成疑惑不解的表情:「可是,蕭大哥,你明明武功那麼高,為什麼一開始卻要向我師哥認輸呢?」

  「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師哥找我麻煩,隻是為了要引起你的注意力,得到際的青睞而已。」

  我聳聳肩:「既然他那麼想出風頭,就讓他風光一下也好,沒必要為了這種事情浪費力氣和他爭個頭破血流吧?保留力氣對付邪麾歪道不是更好?何必自己人彼此內耗呢?」

  要不是怕引起太多人注意而導致我太陰神教教主身分曝光,必須低調行事,我才不會容忍蔡嚴呢。不過這種事情我自己知道就好了,沒必要抖出來讓程嘉知道。

  「蕭大哥,你看你,滿嘴的團結合作、對抗邪惡,簡直是個不折不扣的白道大俠。」

  程嘉歪著小嘴,一臉嘲諷表情:「你這樣要人家怎麼相信你是太陰神教的教主呢?」

  「我現在還在假扮白道的門人弟子,所以當然要裝得像一點,不然就要穿幫露餡了。」

  我找了個借口來辯解著。

  「你不是要證明你是太陰神教教主給我看嗎?」

  程嘉歪著頭,玉蔥般的纖指點著自己帶有微微酒窩的麵頰:「怎麼還在扮白道門下的弟子啊?」

  嘖,程嘉還真是不死心啊!

  「都說了,算我怕鯨了,我不敢證明給你看。」

  我再次舉起雙手表示投降:「程女俠你信也好,不信也好,我是不敢冒犯程女俠雌威的!」

  「蕭大哥,你不是吧?」

  對於我的「投降」舉動,程嘉似乎煩為驚訝:「我隻不過想要你證明一下你真的是壞人給我看而已,你不用對我認小服輸吧?難道這種事情也會爭到頭破血流嗎?」

  「頭破血流是不會啦,但是受傷流血肯定是免不了的……」

  「怎麼會受傷流血呢?」

  我的話還沒說完,馬上就被程嘉打斷話頭。

  「程姑娘,躲知道我們太陰神教是那種奸淫擄掠、無惡不作的邪教,所以要證明我是太陰神教的教主,最直接的辦法當然就是把程姑娘你推進我房間�麵,破了程姑娘的處女之身,那樣豈不讓程姑娘你受傷流血了嗎?」

  「蕭大哥!」

  大概是我說得太露骨,程嘉紅了臉,猛一跺腳,飛也似地從我麵前逃走。

  我這才鬆了口氣,總算不用應付程嘉那此層出不窮,卻總是圍繞著「我是不是壞人」這個核心打轉的問題。

  在武夷山上待了一天,第二天一早,何東英就把我和二師兄給找了去。

  「蕭預啊,這是我給你師父的回信,你收好了。」

  何東英把一封封好的信交給我。

  「是的,何師叔。」

  雙手接過何東英遞來的信,我將信收在衣袋之中。

  「還有,你師父說,要你選幾個人陪你一起回嶽麓山去。」

  何東英接著又說了。

  雖然我心知肚明呂晉嶽要選人是為了對付太陰神教,也有此驚訝呂晉嶽竟然會把選人的任務交給我,但是想一想,呂晉嶽現在當麵告訴我的事情並不多,至少關於他聯絡各派的掌門人、組織各派二代弟子是為了討伐太陰神教這件事,呂晉嶽就沒告訴過我,所以「嶽雜劍派的蕭預」理當是不知道呂晉嶽選人的用意才是。

  「何師叔,弟子不懂,師父要我選人是為了什麼?」

  既然想明白了其中的關鍵,我決定裝傻。

  「呂狐狸沒告訴過你嗎?」

  何東英顯得有此驚訝。

  「師父從來沒提起過。」

  我回答。

  「說給你聽其實也無妨。」

  何東英笑了:「你師父想要我派幾個弟子過去,協助他刹滅太陰神教。而這個人選,他希望讓你來選,大概是為了培養你將來繼任嶽麓劍派掌門之後的人脈吧?嗬嗬,呂老狐狸不愧是呂老狐狸,算盤打得可真精細。」

  果然呂晉嶽挑人是為了要對付太陰神教,聽到何東英這麼說,更證實我的想法。

  接下來的問題就是,呂晉嶽把挑人的任務推給我,雖然我很好奇為什麼呂晉嶽要讓我來挑人,但是更嚴重的問題是,我對武夷派的人都不熟悉,這個人手是要我怎麼挑法?

  說到不熟悉武夷派的人……我突然想到,蔡嚴這家夥不是因為程嘉的緣故,看我很不順眼嗎?如果我挑了他,讓他參加呂晉嶽剁滅太陰神教的計劃,蔡嚴為了扯我後腿,肯定會想辦法出力破壞呂晉嶽的計劃,至少也會來個消極的不合作,這樣呂晉嶽想要剿滅太陰神教可就沒那麼容易了。

  越想越覺得我這個主意不錯。

  「何師叔,如果可以的話,弟子希望能挑蔡嚴蔡師兄一起隨行,而剩下的人就讓蔡師兄去挑吧!蔡師兄挑的人,他必定比較熟悉,比較能合作無問。」

  讓蔡嚴去挑人,等於讓蔡嚴多帶幾個人一起去破壞呂晉嶽的計劃,我真是太佩服我自己的機智了。

  「你想要挑蔡嚴啊?可以啊!」

  何東英笑咪咪地,隨即轉頭向旁邊一個弟子吩咐著:「去把蔡嚴叫來。」

  「是。」

  當蔡嚴被叫來之後,何東英把事情的經過簡單地告訴了蔡嚴。當蔡嚴聽到他竟然被我選上,要陪著我一起回嶽麓劍派參予某項重大計劃的時候,臉上的表情真的是要多精彩就多精彩,而看著我的眼神之中更是充滿了殺人的怨恨。

  「蔡師兄,以後我們就要一起合作了。」

  我故意裝出什麼都不知道的表情,向著蔡嚴拱手:「還請蔡師兄多多關照。」

  「哪�,也請蕭師弟多關照。」

  為了不讓他的師父知道我和他之間起過衝突而遭到師父責打,蔡嚴隻好勉強裝出一昏笑臉,也向我拱手還禮。

  「師父!」

  就在此時,一聲嬌呼由後堂傳來,我聽聲音就知道是程嘉來了。

  果然,程嘉一陣風似地來到何東英麵前:「師父,嘉兒有事想求您,成嗎?」

  「行啊!」

  何東英看起來很喜歡程嘉,連程嘉想求的是什麼事都沒問,就先答應下來:「想求什麼事情?說吧!」

  「請師父準許弟子跟隨嶽雜劍派的兩位師兄弟一起前去嶽雜劍派,好嗎?」

  程嘉以祈求的眼神望著何東英。

  「唔,妨怎麼會想到要跟去呢?」

  何東英笑咪咪地問著。

  「因為,蔡師兄昨天才和嶽雜劍派的蕭師弟起過爭執啊!」

  程嘉一昏天真無邪的表情就把我和蔡嚴之闇的衝突抖了出來:「弟子怕蔡師兄和蕭師弟在回去嶽雜劍派的路上又起衝突,這才想跟去當和事佬的。」

  我嚇了一跳,程嘉想去當和事佬?那不是等於間接阻撓我利用蔡嚴去破壞呂晉嶽剿滅太陰神教陰謀的計劃嗎?

  正打算出聲反對的時候,突然又想,蔡嚴之所以會和我一見麵就彼此看不順眼,歸根結底還是為了程嘉。要是程嘉跟了我們一起去,那麼一路上我倒是可以想辦法利用程嘉來加深蔡嚴對我的惡感。

  所以,我保持沈默,沒有出聲反對程嘉隨行,反正程嘉跟不跟來對我都沒壞處。

  「哦?昨天蔡嚴和蕭預起了爭執?」

  何東英醚起眼睛,我似乎能感覺到一陣森冷的目光朝著蔡嚴射去,看來何東英非常介意自己的門人弟子和其它白道門派弟子起衝突的事情。

  「呃,師父,這個是誤會,是誤會……」

  被何東英的目光瞪得一陣毛骨悚然,蔡嚴急忙辯解著。

  「還誤會呢!」

  程嘉一癟小嘴:「昨天你不是……」

  「何師叔、程師姐,那真的是誤會。蔡師兄隻是關心程師姐而已,大概是蔡師兄表現得太「含蓄」了,所以才引起程師姐的誤會。」

  我出聲打斷程嘉的話,替蔡嚴辯解著。倒不是因為我對蔡嚴有好感,而是因為我需要蔡嚴來破壞呂晉嶽的計劃。

  倒是我此言一出,程嘉和蔡嚴同時以驚訝的目光看著我,兩個人的表情都是一昏「你幹麼替蔡嚴和我說情?」

  的表情。不過,蔡嚴看著我的目光已經不像之前那麼充滿敵意。

  沒想到無意間賣了個人情給蔡嚴,竟然降低蔡嚴對我的敵意,看來路上隻好對程嘉多下此功夫來激怒蔡嚴,我相信蔡嚴絕對會因為程嘉而恨不得衢了我。

  「唔,既然是這樣的話,好吧。」

  何東英點了點頭:「隻是,路上可千萬要小心,知道嗎?」

  「知道!盛胡師父放心。」

  程嘉甜甜一笑:「有人會保護我的。」

  「何師叔,您請放心,我會盡力保護好程師姐的。」

  我順勢利用程嘉來挑撥蔡嚴對我的惡感,果然這話一說出口,蔡嚴原本友善了此的眼光又再度惡毒起來,但是何東英銳利的目光掃視過去,蔡嚴馬上縮回了瞪我的惡毒眼神,不敢在他師父麵前表現出他對我有敵意。

  「嗯,那麼程嘉就拜托你照顧了,可別讓她受到傷害啊!」

  何東英向我點了點頭。

  「弟子一定會盡力的,請師叔放心。」

  蔡嚴並沒有另外挑人和我們一起回嶽兼劍派,這讓我小小驚訝了一下,看來蔡嚴在武夷派的人緣似乎不怎麼好。不過,由於蔡嚴沒有另外挑人,我又不知道該挑誰好,二師兄也沒有意見,所以最後就決定由蔡嚴和程嘉兩個人隨同我們一起回嶽雜劍派。

  下了武夷山以後,第一件事當然就是和馨兒與麗蘋會合。看到我竟然還有兩個美麗的「通房丫鬟」隨行,蔡嚴和程嘉都是驚訝地睜大眼睛,蔡嚴望向我的眼神之中更是多了「你都有這麼漂亮的屋�人了,還來招惹程師妹幹什麼」的不滿。

  由於這趟回嶽雜山的主要方針是利用程嘉來挑撥蔡嚴對我的惡感,這樣蔡嚴才會出力去扯我後腿。和上次要拉攏天賢、天齊那兩個道人的策略不同,我特地要馨兒和麗蘋每天輪班去服侍程嘉,把程嘉當成有錢人家的大小姐一樣捧起來,而路上用餐住店的時候,隻要是程嘉想吃的菜肴,不管價格多貴,我毫不猶豫地就叫小二送上來。

  晚上住店的時候,幫程嘉定的客房一定是最好的上房,不是最好的上房我就不要。如果最好的上房已經被人給定走了,那麼我就多出銀子,讓店小二去和定了最好上房的住客交涉,請他們換個房間,把上房讓出來給程嘉。

  雖然我不惜重金,把程嘉給捧得高高的像是鳳凰一般、深怕她受了委屈,但是我給蔡嚴的待遇就沒有這麼好了,什麼都隻是和我們差不多就可以,有的時候甚至還更差一此。

  我們從長沙出發的時候,四個人隻騎了四匹馬,現在回程的時候有六個人,雖然說馨兒和麗蘋兩個女孩子都是體態苗條、即使共乘一匹馬也沒關係,但是這樣也隻能空出一匹馬來。空出來的馬我當然是給了程嘉。至於蔡嚴呢,我則是在市集上幫他買了匹特別壯健的騾子給他騎。

  大家都騎馬,隻有蔡嚴一個人騎騾子,那個樣子怎麼看都好笑,而且讓蔡嚴看起來活像是財主的跟班仆人似的。事實上,因為那匹騾子的關係,一路上蔡嚴都被其它人當成了我們這群人的跟班,受盡仆從的待遇,不像大家看到程嘉的時候,每個人都是鞠躬哈腰的,簡直把程嘉當成公主在伺候。

  為此,蔡嚴當然是恨得牙癢癢的,但是他又能怎麼辦呢?我好歹已經幫他買了匹騾子讓他代步,他要是不願意騎,可以下地來自己走路啊!不過我們其它人都是騎著馬的,雖然沒有騎馬快跑,但是馬匹的小跑步還是比人走路的速度快得多,蔡嚴又沒有足夠深厚的內功讓他整天施展輕功跟著我們一起行動,不騎著騾子根本就跟不上。

  當然,我讓程嘉享盡富家大小姐的禮遇,卻對蔡嚴不冷不熱的情況,程嘉也看在眼�,但是程嘉卻也沒辦法說什麼。畢竟蔡嚴得到的待遇雖然比起我給程嘉的要差很多,但是卻不比我和二師兄要差多少,至少住的店房雖然和程嘉住的頭等上房沒辦法比,但是也不比我和二師兄住的差。吃的也是和我們一樣,而且點菜的時候我多少也會讓蔡嚴點個一兩道菜,隻是沒有像程嘉那樣想吃什麼我就點什麼的待遇而已。代步工具雖然是匹騾子,但是馬匹相當昂貴,程嘉也不好意思要我掏錢出來幫蔡嚴買匹馬。

  程嘉不是沒想過和蔡嚴挨坐騎,讓蔡嚴騎馬、她騎騾子,但程嘉的提議當然立竟遭到否決,而且還是遭到蔡嚴的否決!這是蔡嚴唯一能夠在程嘉麵前表現的地方,所以蔡嚴寧可繼續騎騾子,也要把好馬讓給程嘉騎。

  既然蔡嚴自己都不想挨馬,程嘉當然也隻好繼續騎馬,讓蔡嚴騎著那匹可笑的騾子了。

  「蕭大哥,你為什麼要對我這麼好啊?」

  過了三、四天之後,程嘉忍不住好奇心,終於跑來問了我這個問題。

  必是為了向妹證明,我真的是太陰神教的教主。」

  我回答。

  「為了證明蕭大哥你是太陰神教的教主?」

  程嘉滿臉疑惑的神情:「因為蕭大哥你真的是教主,所以你很有錢?」

  「才不是那樣,你知道「黃鼠狼給雞拜年,不安好心」這句話吧?」

  我反問。

  「知道啊!」

  程嘉點頭:「但是這和你對我好有什麼關係?」

  「我這就是黃鼠狼給雞拜年啊!」

  我狀似解釋實則胡扯:「就是要對你愈好,才愈能顯現得出我這個人確實不懷好意。愈是不懷好意的人就愈是壞人,這樣才能證明我是太陰神教的教主。」

  其實才不是那樣,我是借著討好程嘉來挑撥蔡嚴對我的仇恨心,令蔡嚴去破壞呂晉嶽的計劃,所以我才討好程嘉的。不過這種事情當然不能真的抖出來讓程嘉知道。

  「是這樣的嗎?」

  程嘉偏著頭。

  「童叟無欺!」

  我舉起了右手作發誓狀。

  程嘉又偏著頭,想了一會。

  「蕭大哥,你知道嗎?如果你是用這樣「黃鼠狼給雞拜年,不安好心」來證明你是壞人……」

  程嘉突然臉上一紅:「我還真希望你能再壞一此呢!」

  「妹想看看我真正邪惡的一麵啊?那還不簡單!」

  程嘉的話給了我一個靈感,於是當我們經過一座大市集時,我找了一問綢緞店,買下店�最高級的絲緞,再找來當地最好的裁縫師,現場替程嘉量身訂做了一套漂亮的衣裳。我甚至還趁著裁縫師替程嘉縫製衣服的這段空檔,拉著程嘉到鎮上的珠寶店,替程嘉挑了耳環、手鐲、發答、項鏈等等金銀飾品,二話不說就把程嘉打扮起來。

  程嘉雖然覺得我替她買了這麼多的金銀飾品有點不太好,但是一來女孩子都喜歡漂亮的飾品,程嘉也不例外。二來則是我已經叮囑過馨兒和麗蘋幫我在程嘉耳畔敲邊鼓。有她們二人的大力慫恿,程嘉倒也安心收下我送她的衣服和飾品,並且在麗蘋的協助之下,打扮了起來。

  這麼一頓折騰之後,成果就是換上新衣、戴起首飾的程嘉,彷佛是天上的仙女一般出現在我們麵前。即使是我這個見慣美女的始作俑者都有眼前一亮的感覺,其他人就更不用提了。二師兄根本已經看呆了眼,蔡嚴甚至張大了嘴、口水都流出來了還沒知覺。

  「蕭大哥,謝謝你。」

  在馨兒和麗蘋的左右隨侍之下,打扮起來的程嘉就像是高貴的公主一樣,來到我身前,紅著臉向我道謝:「我這樣打扮……漂亮嗎?」

  「當然漂亮,而且那此衣服首飾和你非常搭配,讓我感覺替你買了衣服首飾沒有白花錢。」

  我點點頭,隨即壓低聲音:「程姑娘,你覺得我夠壞了嗎?」

  程嘉的粉臉又是一紅,一記粉拳輕輕地槌在我胸前:「你這個壞人,就會使壞,真是壞死了!」

  程嘉此言一出,周圍的人無不紅了眼。一個漂亮的美女對著一個年輕的財主公子打情罵俏,程嘉的舉動在旁人眼中活像是在對我撒嬌。

  由於受到我「黃鼠狼給雞拜年」那句話的影響,程嘉還以為我是在問她,我這樣足不足以證明自己是壞人,卻沒想到「使壞」和「壞死了」這兩個詞從女孩子口中說出來會給其它人什麼樣的感覺。

  旁觀的人幾乎都立即認定程嘉是我的情人,從蔡嚴那對幾乎要噴出熊熊妒火的雙眼,我就可以確定蔡嚴對這件事的誤解有多深了。

  看著大家的反應,我對於精心策劃的計謀能起到效果很感滿意,而知道內情的麗蘋和馨兒則是掩口偷笑著。


第七集 第四回 

  傳同蔡嚴和程嘉返回嶽雜山的途中經過上高縣,遠遠望見縣城的時候就感覺到氣氛不對。

  縣城的大門口站了許多名帶刀官差,正在對每個進出縣城的人進行然杳,而且這此官差臉上全都是如臨大敵的神色。之前我們前往武夷山、途經上高的時候,上高並不像現在這樣如臨大敵般戒備著,縣城的大門口也沒這麼多的帶刀官差,一定是發生什麼不得了的事情,才會驚動官府做出如此嚴厲的警戒措施。

  雖然我很好奇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但是我也懶得去瞎猜。反正到了縣城門口,找個官差一問,馬上就知道是發生什麼事了。

  當我們一行人來到縣城門口的時候,官差們對於我們這隊由三個男人和三個女人,其中有一個鍾旭般的醜男和三個都是仙女般的美女所組成的隊伍感到奇怪,當然也少不了按照規矩對我們進行盤杳。於是幾個官差靠上前來,吆喝著要我們停下馬來接受償杳。

  我看準了那此官差之中一個領頭的,看起來要麼就是那此官差的長官,要麼就是資深的官差,躍下馬背,來到這名官差麵前。

  「官爺,我可以問件事嗎?」

  我一邊說著,一邊取出一鏈約有十兩重的銀子,放在那名官差的手中:「最近是發生什麼不得了的大事嗎?怎麼盤杳得這麼嚴格?我們一個月前經過這邊的時候還沒有盤杳的啊?」

  感覺到我放在他手中的銀鏈重量,所謂拿人的手短,這個官差倒也收起官爺架子,很客氣地回答我的問題:「是這樣的,這附近最近出現不少流賊,而且還頗為凶惡,一路上燒殺搶掠,在奉新和宜豐那附近已經傷了不少人命,看情形流賊是往我們這邊來的,所以縣老爺要我們兄弟把城門給管好,免得被流賊給混進城來,傷及善良老百姓。」

  「官爺,您知道為什麼會這麼突然地就出了流賊呢?」

  我感到好奇。為什麼一個月前經過此地時沒聽說關於流賊的事情,現在卻突然冒出這麼多能夠讓官府緊張不已的流賊呢?

  「哦,聽說前一陣子,皖南一個叫啥太呻吟教……還是啥太淫性教的邪門教派,和贛北當地數一數二的大黑幫天鴻幫火並起來。雖然說兩邊都不是啥好東西,黑吃�一我們官府也懶得去過問,反正多死一個,這世間少個禍害。」

  那官差歎了口氣。

  「誰知道兩大黑幫這一火並起來,那個太淫啥教的大獲全勝,抄了天鴻幫總堂,而那此失去總堂管製的天鴻幫餘眾就開始四處流竄,變成流賊了。」

  我愣了一下。原來這件事情還和我們太陰神教有關,多半是方虹率人把那個啥天鴻幫給滅了,卻沒把殘餘幫眾給處理幹淨,這才讓那此殘餘幫眾四處流竄,變成燒殺搶掠的流賊。

  有點意外於像是方虹這樣聰明的人,竟然會在刹滅天鴻幫的行動之中留下這麼大的漏洞,以致讓那麼多無惡不作的殘餘黑幫幫眾變成流賊。但是那個官差的話更是讓我無言,啥太呻吟教和太淫性教……我們太陰神教的名聲在江湖上真的那麼差嗎?

  就在這時,其中一個官差叫了起來:「頭兒,這此人身上是帶有兵器的!」

  「什麼?帶有兵器?」

  那個官差一愣,轉頭看我:「小兄弟,你們身上帶著兵器幹什麼?」

  「官爺,您請放心,我們是老實經商的良民,隻不過因為我們自己也習過武,所以隨身帶了兵器好防身。」

  我知道在這種「非常時咧」,空口說白話是沒有人會相信的,所以我又把一鏈約七八兩重的銀鏈當成「證明」塞入那名官差的手中。

  「原來你們是商人,我明白了。」

  看來官差接受了我的說詞,點了點頭,但是隨即皺起眉頭:「可是縣太爺下了命令,任何人進入縣城都不許攜帶兵器,小兄弟你看是不是……」

  「哦,既然縣太爺這麼說了,我們也不好讓官爺您為難,我們繞過縣城趕路就是了。」

  我向那個官差抱拳行了個禮:「多有打擾了,謝謝官爺。」

  躍上馬背,控馬回到其它人身邊,我把情況低聲向大家解釋了一遍:「所以,我們可能得繞過上高縣城繼續趕路了。」

  「為什麼要繞過上高縣城?」

  不出所料,蔡嚴第一個提出異議:「繞過上高縣城要多走好多路,而且現在有流賊在附近,我們不進縣城,萬一撞上了流賊,豈不是危險?」

  當蔡嚴說到「撞上流賊豈不是危險」的時候,程嘉的臉色突然變白,還打了個寒噤,大概是想到被「贛林八霸」所擒,差點受辱失身的往事。

  「可是,官差明說不讓我們帶兵器進城。如果要進城,除非我們願意繳出兵刃。」

  我看著蔡嚴:「不知道蔡師兄是否願意把隨身長劍就這樣交給官差?」

  蔡嚴皺起眉頭不語。和大多數武林門派一樣,門下弟子的佩劍都是由門派配發給弟子的,要是弄丟了,有錢一點的門派也許會配發一把新的兵刃給弟子。比較窮的門派肯定就會叫弟子自己想辦法去弄一把兵刃來代替丟失的那一把。

  蔡嚴前不久才被我折斷他的長劍,雖然他的借口是練劍的時候不小心弄折了,武夷派掌門人何東英倒也沒追究他的長劍是不是真的練劍時弄折的,直接換了一把新的劍給他。

  但是,如果為了要進入上高縣城而讓官差收繳他的長劍,很難保證以後他還能從官府那邊取回他的長劍。要是他連續弄壞、弄丟兩把劍,何東英再慷慨也不會再發一把新的劍給他,肯定是叫他自己去買一把。

  一把劍也要一、二百銀子,蔡嚴這家夥可負擔不起。

  「蔡師兄,咱們還是不要讓蕭師弟為難,就繞過縣城趕路吧。」

  程嘉向蔡嚴說著。

  「既然師妹這麼說,那好吧。」

  有程嘉幫他找好下台階,蔡嚴順勢接受我繞過縣城繼續趕路的提議。

  正想帶著大家動身繞過縣城,但是我不知為何就是放心不下流賊的事情。雖然我覺得以方虹的聰明謹慎,她應該會把流賊的問題處理好才是,但是剛才官差也說了,流賊已經在奉新和宜豐一帶傷了不少人命,而且很有可能會朝著上高這邊過來。

  既然流賊是因為太陰神教和天鴻幫火並而引起的,我這個太陰神教教主似乎也該幫忙收拾一下殘局才是。

  想到這邊,我立即策馬回頭,找到剛才和我談話的那個官差。

  「官爺,能請問一下,您知道流賊現在聚集在哪�嗎?」

  既然流賊才剛剛騷擾過奉新和宜豐,那麼官府的官差也許會知道流賊現在聚集的地點。當然這此官差是不會主動去清剿流賊的,因為喪命的風險太高,沒有上級的命令,這此官差肯定不會想不開去自找死路。

  「你問這幹嘛……」

  官差一句話沒問完,我已經掏出一張金葉子拍在官差手中。低頭一看是一片金葉子,官差嚇了一跳,一句話沒說完,硬生生地改了口。

  「……小兄弟,你問流賊聚集的地方做什麼?那此流賊凶惡得緊,你可別做傻事啊!」

  「官爺,實不相瞞,我練武是為了考武試、進軍隊報效國家的。可惜這次的武試我沒考過,沒辦法為國出力。」

  我故意裝出一昏無奈的表情:「所以我在想,如果我能去剿了那此流賊,朝廷也許會看在我清剿流賊的功績上,給我個一官半職也不一定。」

  「哦,原來如此。」

  官差臉上露出一昏恍然大悟的表情,隨即又皺起眉頭:「可是,小兄弟,你不會打算憑你們六個人去對付那麼一大幫流賊吧?那樣太危險了!你們六個人雖然都會武,但也敵不過那麼一大幫人的!」

  「官爺,這個您放心,我不會自找死路的。要享受朝廷封典也要活著享受才有意義啊!」

  「這麼說也是,好吧。」

  官差點了點頭:「你跟我來一下。」

  我跟在官差後麵,隨著官差進了城門旁的官差駐班房,在駐班房中央的桌上攤開一張大地圖。

  瞥見地圖上的幾個地名,我立竟知道這張地圖是上高附近的地形圖。

  「你看得懂行軍地圖嗎?」

  官差問我。

  「要考武試的人,怎麼能看不懂呢?」

  「說得也是。好,這�就是上高,這�是奉新,這�是宜豐。」

  官差指著地圖上的幾個大藍困比劃著,隨即將手指向位於幾個藍困中間的紅圈:「這�就是流賊聚集的地點,不過他們可能這幾天就會離開,所以你要去找他們就得盡快。」

  我迅速看了一下地圖上藍紅因的位置,將流賊的聚集地點記下來。

  「我明白了,謝謝官爺。」

  流賊雖然勢大,但也僅是人多而已,武功好手反而一個都沒有,不然那此流賊也不會因為畏懼方虹的追殺而四處逃竄,早就大舉反攻太陰神教了。

  太陰神教目前很缺武功好手,就算方虹把蕭家堡那邊會武的教眾都調了過來參加剁滅天鴻幫的行動……而我相信方虹必定有這麼做……太陰神教的武功高手仍舊是少得可憐。

  基本上除了方虹和白芋革兩位太陰聖女,沒有值得一提的武功好手了,不然我這次也不會想到要強逼「贛林八霸」之中的七霸加入太陰神教。

  如果天鴻幫的餘眾之中有幾個武功好手,他們肯定不會懼怕太陰神教的追殺。正因為他們同樣也沒有武功好的人,所以麵對方虹的追剿,他們隻有逃命的分。

  可是,從方虹傾整個黃花山總壇之力,還是無法一次解決天鴻幫的勢力來看,這此天鴻幫的餘眾人數肯定也不少。

  既然對方沒有武功好手,人數又多,那麼要對付他們當然也是人越多越好,這可是我從呂晉嶽那邊學來的方法。呂晉嶽不就找了一大堆武功不怎麼樣的白道二代弟子來幫他對付我們太陰神教嗎?

  如果要對付那此天鴻幫餘黨,二師兄肯定會出手幫我的。馨兒和麗蘋兩個人雖然練武不久,但是普通的流氓混混現在已經不是她們的對手,帶著她們一起去不但可以幫忙,我也可以就近保護她們,這樣比較放心此。

  剩下的就是蔡嚴和程嘉了。既然上高的官差不放我們進縣城,我也沒辦法讓他們兩個先去客棧住著,又不可能把他們兩個晾在野外直到我們剁滅那此流賊。反正他們兩個也會武功,不如拉上他們一起去幫手好了。

  「蔡師兄、程師姐,有件事情想請你們幫忙。」

  「有什麼事嗎?」

  程嘉好奇地望著我,而蔡嚴看著我的眼神有此不耐煩也有此得意,那樣子彷佛是說。怎麼,你也有需要來求我的一天?

  「我擔心流賊的事情,怕這此流賊四處燒殺搶掠、傷害無辜,所以我想去把流賊聚集的地方給抄了,不知道蔡師兄和程師姐是否願意幫忙?」

  話才說完,蔡嚴和程嘉同時以看到怪物一般的神色看著我。

  「姓蕭的……」

  蔡嚴對我沒有好感,出口的稱呼不客氣了此,被程嘉瞪了一眼,馬上改口挨了個比較客氣的稱呼:「蕭師弟,殺流賊是地方官府的事情,好像用不著你我來管吧?」

  「我知道殺賊是地方官府的事情,隻是我這個人天生愛管閑事,既然被我看到有流賊在這邊,我實在很難放手不管。」

  我聳聳肩:「當然,如果蔡師兄和程師姐沒有時問幫忙我,那也沒關係,隻是要麻煩蔡師兄和程師姐在我去找流賊晦氣的時候,待在城外野營了。」

  「為啥要我們在城外野營?我們去找間客店住下不就成……」

  「因為流賊四竄的關係,官差都封城不讓我們進去了,你去哪找客店住下?」

  蔡嚴的話還沒說,就被程嘉打斷話頭,還附贈了一對白白的眼球,弄得蔡嚴一時之問僵在當地。

  「蕭大哥,如果你要去找流賊,我陪你一起去。」

  程嘉轉頭看著我,若無其事一般地答應我的要求。

  「謝謝程師姐。」

  「好吧,我也幫你一把好了。」

  既然程嘉都願意去了,蔡嚴怎麼能在程嘉麵前示弱?當然也隻好不甘不願地跟著要去了。

  「謝謝蔡師兄。」

  流賊聚集的地方並不難找,按照著官差們畫在地圖上的方位來到流賊聚集地附近,遠遠地就可以看到大隊人馬紮營時燃燒的營火和炊煙四處升起,一看即知找對地方。

  望著夕陽下數十道嫋嫋升起的炊煙,我推算了一下,流賊人數大約有三、四百人。流賊聚集的地方這麼明顯易找,官軍卻沒來主動討伐,當然官軍的人數不夠可能是個原因,但是我覺得多半是貪生怕死。隻要上級沒下命令,官軍們就不主動出擊,明哲保身。

  隻是官軍們明哲保身,百姓可就慘了。

  「看來我們找對地方了,那邊必定就是流賊聚集的地方。蔡師兄、程師姐,兩位請和我二師兄一道,趁夜色從流賊營地的西邊殺入,我帶著我的丫鬃從東邊殺入,盡可能多放火製造混亂,讓流賊們不知道我們來了多少人,這樣他們就不會團結起來對抗我們。」

  我指著遠處數十道升起的炊煙:「隻要流賊們沒辦法團結起來,他們雖然人數很多,但是武藝上比起我們都差得遠,我們要打散他們應該不是太大的問題才是。」

  「蕭大哥,你一個人隻帶兩個丫鬟沒問題嗎?雖然你武功高強,但是要照顧到兩個人也很吃力吧?」

  程嘉有此擔心地看著我:「要不要我和你一起走,雖然我武藝不行,但是至少可以幫忙照顧你的丫鬟。」

  原本我還想拒絕程嘉的,但是我注意到當程嘉說出她想和我一道走的時候,蔡嚴臉上露出很不自在的神色,這可是個很好的挑撥離間機會,所以我立竟改變主意答應下來:「既然程師姐願意幫忙,那我就先謝謝了。」

  「蕭師弟,既然這樣,幹脆我們大家一起走,互相之間有照應,不是更好嗎?」

  蔡嚴有此不高興地瞪著我。

  「這個,蔡師兄,大家一起走反而不是好主意。我們如果從兩頭進行攻擊,流賊們就算看到眼前的敵人人數少,但是他們不知道另外一邊來了多少人,就會感到害怕,開始彷徨,因此很難形成有效的抵抗。」

  我搖頭否決蔡嚴的提議:「而我們要是一起走的話,流賊們看到眼前隻有六個人,其它地方又沒援手,他們肯定立竟對我們群起而攻。我們雖然身有武藝,但是一次要對付幾百個人的同時圍攻,很難保證不會在混亂中受傷的。」

  「師兄,我覺得蕭大哥說的有理,你就聽他的嘛!」

  程嘉軟語勸著蔡嚴,蔡嚴雖然想和程嘉在一起,但是也不好拒絕程嘉。

  「對了!不然這樣,程師妹和我一組,蕭師弟你就和賈師兄一組,如何?」

  蔡嚴突然之間興奮地跳起:「這樣的話你們師兄弟也可以互相照顧「可是,賈師兄不方便照顧蕭大哥的兩個丫鬟啊!」

  程嘉打斷蔡嚴的話頭:「蕭大哥武功那麼高,區區流賊根本不看在他眼�,主要是他的兩個丫鬟需要照顧。師兄你覺得賈師兄方便去照顧蕭大哥的家人嗎?」

  被程嘉這麼一問,蔡嚴當場傻住,無言以對。

  「所以說,還是讓我和蕭大哥一組,師兄你這次委屈一點,和賈師兄一組吧。」

  程嘉一臉歉意地看著蔡嚴:「師兄你可要多殺幾個流賊,回頭慶功宴的時候師妹我多做幾道小菜槁勞師兄你,好嗎?」

  「好吧!就這麼辦!」

  聽到程嘉要親自下廚做菜搞勞自己,蔡嚴振奮了起來。

  帶著程嘉、馨兒和麗蘋來到流賊們的營地東邊,從近處可以看到流賊們東一團、西一簇,亂哄哄地聚集在營火旁邊喝酒吃肉,肆無忌憚地大聲喧鬧著,還好我沒看到有誰在狎玩女人的。

  而在營地的另外一邊,也就是二師兄和蔡嚴預定要攻擊的那一側,目前還很平靜,沒有什麼特別的情況。

  我決定不等二師兄和蔡嚴。反正我支開他們的真正原因是我不想被他們看到我使用不屬於嶽麓劍派的武功,才不是什麼兩麵夾擊能夠引發流賊混亂的狗屁理由……我隻是個沒帶過兵打仗的書生,光靠紙上讀兵的理論怎麼可能準確預測流賊的反應呢?

  搞不好到時候流賊們不是產生恐慌,而是直接把我們兩堆人包圍起來分頭發動群毆,那也是有可能的。

  為了怕遭到流賊群毆,所以我才需要先行支開二師兄和蔡嚴。隻要我能使用茅廁劍法,茅廁之中繞著我嗡嗡亂飛的數百隻蒼蠅我都能夠瞬間刺殺,這此流賊數量再多也不可能會有蒼蠅那麼多,他們的武功更沒高到能抵擋我茅廁劍法閃電般疾刺的程度,隻要把流賊當蒼蠅來刺,人數再多還不是輕鬆擺平?

  至於程嘉,反正她早就看過我的茅廁劍法,也知道我是太陰神教教主,讓她跟著我也無所謂。

  「公子,請用劍。」

  麗蘋將一把長劍遞給我。由於我的銀劍之前在救出程嘉的時候被我碎屍萬段、當成贈給程嘉的路費,所以我現在隻好拿費鵬替我準備好的百煉精鋼劍來用。

  從麗蘋手上接過長劍,拔劍出鞘,緩步朝著流賊的營地走去。這時幾個靠近營地邊緣的流賊已經注意到我們四個人了……正確來說是先見到程嘉她們三個美女,正想上來動手動腳的時候,才發現三個美女前麵還有我這個拿著劍的閑雜人等……

  「什麼人?」

  流賊們大叫著,紛紛抓起手邊的兵器,用警戒的眼神看著我們……或者該說,用色迷迷的眼神看著跟在我身後的三個美女,隻用眼角餘光在警戒著我。

  「來殺賊的人!」

  話聲才落,左手長劍刺出,劍光連閃,三個離我最近的流賊喉嚨中劍,連慘叫都叫不出來,直接翻身栽倒、氣絕畢命。

  見到三個同伴喪生在我手下,其它流賊紛紛鼓噪著騷動起來,每個人都舉起兵器,氣勢洶洶地打算朝著我衝過來,賞我個亂刀分屍。

  就在此時,兩道火光同時在流賊營地的北側和南端衝天而起,伴隨著許多人的鼓噪喊殺聲,還有兵器碰撞聲隱隱傳來。在我麵前的流賊們一時之間都麵麵相覷,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他們可以肯定,對他們絕對不是好事,至少我這個站在他們麵前的人已經表明身分是個「殺賊的人」,如果營地北側和南邊的火光都是由於類似的原因而來的,那麼他們想要順利度過今日隻怕很有難度。

  我也覺得有此奇怪,在動手之前我還特地告訴二師兄和蔡嚴,要從營地的西邊動手。除非蔡嚴他和我鬧別扭,不想照我的意見和二師兄一起行動,而單獨行動,那麼就能解釋為什麼會同時有兩處火光升起。

  但是,就算蔡嚴和我鬧意見,自己跑去「另起爐竈」,二師兄可沒和我鬧意見啊!為什麼二師兄並沒有從西邊下手,而是跑到北邊或是南邊去了呢?

  流賊營地北側和南邊的混亂像是漣漪般迅速擴大,鼓噪喊殺聲也越來越響,火頭更是一個兩個猛烈無比地衝天而起。從勢頭看來,那絕對不是二師兄或是蔡嚴一個人能夠做得到的,所以最合理的解釋就是二師兄和蔡嚴他們仍然在流賊營地西邊,還沒開始動手,有人已挑了和我相同的時間前來討伐流賊。

  現在那此人正從營地的南北兩側殺入流賊的營地之中,有效地將大股流賊切成東西兩半。

  到底是誰也看這幫流賊不順眼呢?難道是那此官軍知道我想來找流賊麻煩,所以跟來檢功勞?不過想想又不太可能,官軍那麼貪生怕死,絕對不可能因為我們六個人想來殺流賊就放大膽子跟來。就算官軍跟來也應該先等我們和流賊動上手,打了個難分難解、你死我活以後,才加入戰團檢便宜,而不是選在我才剛開始動手、尚未惹起大隊流賊注意的時候就跑來動手。

  唉,想這麼多幹什麼?我今天好像是來殺賊的吧?何必去管他北邊南邊來的人是誰呢?隻要他們也是來殺賊的就好了。

  左手長劍再次刺出,劍光連閃,又是七個流賊中劍翻身栽倒在地。右手運上了十成功力擊向一個營火火堆,砰的一聲大響,火堆中燒著的木柴被我掌力所激,有如爆開的煙花一般高高飛起,再四麵八方落下,自是燃著了不少流賊的營帳,還有此流賊身上也沾了火花,急忙大呼小叫地忙著撲滅身上的火苗。

  火光伴隨著流賊的呼喝叫罵聲衝天而起,營地東邊也陷入了混亂。

  在一片混亂之中,我注意到有一隊人從南邊靠近,這隊人與亂成一團、隻顧驚慌逃命,或是四處找人想要砍殺的流賊不同。這隊人很明顯是有組織紀律的,不像流賊那樣四處亂走,而是排好了方陣彼此照應。漫無組織的流賊一靠上去,幾乎都隻有遭到那隊人亂刀斬殺的分。

  那隊人也看見了我們四個人,大概是覺得我帶著三個美女看起來不像是流賊,而且我手中長劍刺殺的對象和他們一樣也是流賊,所以沒有立咧對我動手。反而有人大叫著「施護法,這邊有狀況」,大概是把能話事的指揮者叫來看看情況吧?

  接著,那隊人的隊形分闇,一個黑衣漢子越眾而出,看到我們的時候忍不住就是一愣。

  原來那名黑衣大漢竟然是前不久才被我收服的「贛林八霸」其中之一,雖然我已經完全記不得這家夥到底排行第幾。難怪他見到我的時候會為之一愣。

  沒想到這批誌同道合、一起來殺賊的人,竟然是由「贛林八霸」在帶領的,而且「贛林八霸」還在這群人之中身居啥「護法」的職位。難道這批人竟然是太陰神教的教眾嗎?方虹派出來解決天鴻幫餘眾變成流賊問題的黃花山總壇教眾?

  這此人的反應很快就讓我的疑惑得到解答。

  「參見教主!」

  雖然見到我的時候一愣,但那個黑衣大漢回神之後立竟毫不猶豫地朝我躬身行禮。

  「參見教主!」

  看到領頭的人向我行禮了,後麵那此教眾們也立竟轟然行禮。

  「大家免禮,現在還在殺賊之中,不要因為顧著向我行禮,給了賊子砍下你腦袋的機會!」

  我急忙阻止那此教眾向我行禮,太陰神教的教眾沒有什麼武功好手,要是顧著向我行禮,碰到流賊趁機偷襲的時候隻怕來不及反應。

  教眾們轟然答應,迅速地在我們身周結起方陣,警戒著流賊的攻擊。而流賊們早就被我們殺得怕了,我們不去找他們麻煩,他們沒膽子自己送上門來找死。

  我來到那個被教眾稱為「施護法」、之前被我收服的「贛林八霸」之一身前:「恭喜啊,一進本教就當上了護法,能說說這是怎麼回事嗎?」

  「啟稟教主,屬下隻是遵照方昏教主的安排行事而已。」

  黑衣大漢低頭回答著。

  我聽到「方昏教主」的時候先是一愣,接著想到必定是代行我教主職務的方虹。

  「原來是這樣。」

  我點點頭。原來這次殺賊行動真的是方虹策劃的,剛好被我給碰上了,真是來得早不如來得巧:「方虹她人呢?」

  「啟稟教主,方昏教主率領北路兄弟殺賊,但是聖女白大人就在不遠處。」

  那個黑衣大漢稟報著。

  原來芋革也來了。一想到這名我擔任太陰神教教主之後的第一個教眾,同時也一直對我忠心耿耿、默默「獻身」的女孩,心中就生出一片溫暖。

  正想繼續詢問,但是我卻聽到遠處傳來兩個人的喊叫聲,聽起來像是二師兄和蔡嚴的聲音。

  要是被他們兩個人看到我和太陰神教的教眾混在一起,那事情就不妙了。

  「你們繼續殺賊去吧,不用管我,也不要靠近我身邊,通知其它弟兄裝作沒看見我,免得暴露我的身分,知道嗎?」

  「屬下遵命!」

  黑衣大漢躬身領命,回頭向著教眾們一招手,迅速帶著教眾們遠去,而我則是朝著剛剛聽到二師兄和蔡嚴的聲音方向前進。

  「蕭大哥,沒想到你真的是太陰神教的教主呢!」

  一直跟在我身後的程嘉將剛才那一幕全都看在眼中,但是她的語氣似手仍不敢相信我是太陰神教教主這個事實。

  「站沒想到的事情還很多呢!不過,先讓我們去和師兄們會合吧!」

  既然方虹也派了人來剿除這此流賊,我還是早點帶著二師兄和蔡嚴離開這個地方比較好。畢竟對於嶽雜劍派和武夷派來說,不管太陰神教或是流賊都不是盟友,要是讓二師兄和蔡嚴他們碰上太陰神教的人,兩邊打起來,不管誰受了傷都是我的損失。

  很快的我們就在一片混亂之中找到二師兄和蔡嚴兩個人。他們兩個人雖然長劍出鞘拿在手上,但是劍刃上都沒沾血,應該是還沒殺過人。

  「程師妹,你在這邊!」

  蔡嚴看到程嘉,大叫大嚷著急忙衝了過來:「我們一直在找你,謝天謝地,你沒事真是太好了。」

  聽到蔡嚴這麼說,我這才明白,原來蔡嚴是打著「既然你不讓我和程師妹一起走,那我就自己來找她」的主意,所以進了流賊的營地之後根本無心殺賊,反而隻是忙著尋找程嘉的行蹤。

  隻要蔡嚴在流賊營地之中找到我們,就可以「名正言順」與我們會合了,至於會合以後有什麼後果、我們能不能抵擋數百流賊的群起圍攻,蔡嚴根本就沒考慮過。

  不過,也幸好蔡嚴打著先來尋找程嘉的主意,否則的話,蔡嚴進了流賊營地就開始用力殺賊,很難保證不會誤傷到那此同樣是來殺賊的太陰神教教眾。就這點來說,我還得感謝蔡嚴的私心呢!

  「我當然沒事。」

  程嘉大概也理解了蔡嚴的打算,對於蔡嚴的「不配合」,很不高興地給了蔡嚴一對白眼:「有蕭大哥保護著我,我安全得很呢!賊人那麼多,你武功又沒蕭大哥那麼高,也難怪你會想急著來找蕭大哥保護你了。」

  被程嘉一頓搶白,蔡嚴訕訕的有此不好意思,怨毒地瞪了我一眼。

  「說到保護,我想我們還是趕快離開這�比較好。」

  我指著仍然混亂著、四處充斥喊殺聲和兵刃碰撞聲的流賊營地:「看來另外有人來找這此流賊麻煩了,可能是之前兩幫火並、贏家想要來個斬草除根。我們如果不快點離開,隻怕會遭到池魚之殃。」

  對於我這個「趕快離開」的提議,蔡嚴倒是毫無異議地支持,他隻關心能不能和程嘉在一起,根本就不在乎殺流賊的事情。二師兄和程嘉都沒意見,我說什麼他們都同意,所以我們立竟離開流賊營地,把剩下的工作交給我那此太陰神教的徒子徒孫去完成。


第七集 第五回 

  官府的消息倒也靈通得很,不知道是派有探子在警戒流賊的動向呢?還是有人主動向官府通風報信?反正當我們回到上高縣城的時候,原本站在城門口檢杳來往行人的官差都已經不見了,我們也可以攜帶兵刃進城而不會遭到阻攔。

  既然能夠隨意進城而不會遭到阻攔,再加上昨晚為了殺賊而一晚沒睡,我們當然是立竟進城,直奔縣城�麵最大的旅店投宿,先好好休息一番再說。

  為了要讓蔡嚴對我保持敵意、確保他將來會因為想要扯我後腿而破壞呂晉嶽的計劃,我也沒忘記故意討好程嘉。除了將旅店最好的上房包下來給程嘉住,還要馨兒和麗蘋去幫程嘉打洗澡水。昨天風塵仆仆地累了一晚,洗個涼剛好把全身的疲勞和塵土都洗幹淨。

  不過,馨兒和麗蘋離開沒多久,我的房門就響起了「扣扣扣」的輕輕敲門聲。

  怎麼回事?她們兩個怎麼那麼快就回來了?

  「不是叫你們兩個去幫程姑娘打洗澡水……」

  我一邊打開門一邊抱怨著,但是當我看到門外站著的人,一下子就把剩下的話給吞回肚子�。

  門外站著九個美女,環肥燕瘦、巧笑倩兮、豐姿端麗、楚楚可人,可不是方虹、洪寧、白芋革還有三侍三司六婢嗎?

  「你們……妹們怎麼都來了?」

  「我們不能來嗎?」

  方虹一馬當先踏進我屋�,兩隻手指隨即掐住我的耳朵用力往上一提:「對了,那個程姑娘是誰啊?」

  「痛痛痛痛……虹姐姐,放手啊!」

  「要我放手,先把事情經過老實招來!」

  方虹又是使力掐著我耳朵:「說!那個程姑娘是誰?該不會你這隻貪花好色的死耗子又看上了誰家大姑娘吧?」

  「不是的!你聽我說……先放手啊!」

  方虹這一掐,痛得我齜牙咧嘴。

  「還不老實招來!要是有半句虛言,看本姑娘不掐下你的耗子耳朵來!」

  方虹口中這麼說著,但是卻鬆開了她掐著我耳朵的手指。

  「那個程姑娘就是住在上房�的武夷派弟子程嘉,我討好她是為了要引起她師兄蔡嚴對我的敵意,這樣蔡嚴才會去破壞呂晉嶽剁滅我們太陰神教的計劃嘛!」

  我急忙把事情交代了一遍,一來是怕方虹真的又掐我耳朵,二來也是讓她們知道事情經過,這樣她們才好配合我行動。

  歪著頭聽我解釋完,方虹偏著頭,用懷疑的眼神看著我:「你不是編造故事來騙我們的吧?」

  「天地良心!」

  我急忙舉起右手作起誓狀:「要是我對虹姐姐有半句虛言,就教我……」

  一句話還沒說完,方虹急忙擄住我的嘴:「別起誓!我相信你就是了!就算你這耗子真的看上了人家大姑娘,哪個男人不是三妻四妾的?你別忘記我們幾個就好了。」

  「我不會忘記你們的。」

  將方虹擄著我嘴的玉手拿開:「對了,你們幾個怎麼會知道這�的?」

  「來捉老公的奸,不可以嗎?好啦!開玩笑的,別當真!」

  看到我臉上閑始浮出黑線,方虹急忙改口:「其實是有事才來找你的,本來正想和你說這件事,怎麼東聊西扯的就忘了?」

  「是什麼事?」

  肯定是很重要的事情,不然方虹她們不會特意來找我。

  「司餘和侍書,你們先去幫教主弄洗澡水。」

  方虹沒有立竟回答我的問題,而是先轉頭要司餘和侍書兩個人去幫我燒水,司餘和侍書立競應聲出房。

  「先說比較不重要的事情。」

  方虹偏著頭想了一下:「你送來的那五個人……」

  「五個人?不是有七個人嗎?怎麼變成五個人了?」

  當初我不是收服了「贛林八霸」之中的七霸嗎?怎麼去向方虹報到的人隻有五個?難道有兩個人逃走了不成?那兩個逃走的人不怕身上的「太陰蝕魂盅」發作嗎?

  「哦,原本是七個人,但是那七個賊子狗膽包天,竟然想挾持芋萃妹子,逼芋革妹子替他們配製「太陰蝕魂盅」的解藥。芋革妹子沒有辦法,隻好殺了其中兩個人。」

  方虹聳了聳肩。

  我一聽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被我收服的贛林七霸肯定是想解去身上的「太陰蝕魂盅」藥性,又不曉得如何知道芋革是負責替我配藥的,當然會想挾持芋革,逼芋革替他們配解藥。

  要催動「太陰蝕魂盅」的效力有兩種方法,第一種是把「太陰蝕魂盅」藥丸的外層藥殼錄去,這樣「太陰蝕魂盅」沒了壓製藥效,一入人體,立咧就會猛烈地發作起來,「贛林八霸」的老大就是死在這種速效藥丸之下。

  除了錄去藥殼以外,另外還有一種氣體藥物「太陰速香」能夠催發「太陰蝕魂盅」的藥效。一般人聞到「太陰速香」不會有任何事情,但是服過「太陰蝕魂盅」的人一旦聞到「太陰速香」,體內的「太陰蝕魂盅」就會立即發作,而且無藥可解。

  這種用來催發「太陰蝕魂盅」效力的「太陰速香」是用來反製那此想要奪取「太陰蝕魂盅」解藥之人的手段,免得中了「太陰蝕魂盅」的人反過來挾持施盅者,逼迫施盅者給他們解藥。

  贛林七霸這次必定就是想要挾持芋革、要芋革幫他們配藥,所以芋革隻好用隨身攜帶的「太陰速香」激發其中兩人身上的「太陰蝕魂盅」藥性。那兩人身上的「太陰蝕魂盅」藥性一旦被激發,再也無藥可解,死狀想必不會比他們的老大好看到哪�去。

  剩下的五霸看到他們兄弟的慘狀,知道奪取解藥是不可能的,除了乖乖地認命當狗以外,他們沒第二條路好走,除非他們也想死得淒慘無比。

  「我知道了,死掉的就算了,那也是沒辦法的事情。那麼第二件事情呢?」

  「芋萃妹子,拿出來吧。」

  沒有直接回答我的問題,反而方虹看著芋革,如是說著。芋革急忙從懷中取出六個小瓷瓶,雙手捧著,恭敬地遞給我。

  「這是……」

  雖然這此小瓷瓶我不常接觸,但是對這此小瓷瓶我可是印象深咧,因為�麵裝的東西就是「太陰迷情香」,當初我設計「招攬」方虹入教的時候使用到的東西!

  「這不是「太陰迷情香」嗎?」

  我看了看芋革,又看了看方虹:「妹們拿這個來給我做什麼?」

  「當然是讓你用來迷奸那位程姑娘……」

  看到我臉上又開始浮出黑色的線條,方虹一笑,急忙改口:「別當真,其實是我發現一此關於這種藥物的作用,想找你討論一下。」

  「是什麼作用?」

  既然方虹這麼說了,我知道方虹不會沒事要芋萃配這此藥來給我,肯定是發現什麼我不知道的用法。

  「耗子,我先問你一個問題。你覺得,你師父……我說的是傳你太陰神功的那個師父,他的武功和你比起來,誰比較強?」

  「那還用說?當然是我師父強得多。」

  我想也不想就回答了。

  「嗯,你師父的武功比你強。」

  方虹點了點頭:「我問過芋革妹子,她說這此「太陰迷情香」是你師父配來用的,看到資質好的女孩就給對方聞上一聞,這樣方便修練太陰神功……是嗎?」

  「是啊。」

  我點頭,芊革也是這樣和我說的。

  「那你覺得,你師父為什麼要讓女孩子聞一下這種「太陰迷情香」呢?」

  方虹偏著頭,一對靈動有神的大眼睛看著我:「以你師父那麼高的武功,他真的想強奸女人的話,點了對方穴道不就好了?武林中沒有幾個美女是你師父的對手吧?連我都不是你這不成材弟子的對手呢!如果你師父看上了我,想要拿我來當他練功的鼎爐,隻怕我也逃不出他魔掌吧?」

  聽方虹這麼一說,我也覺得奇怪。是啊,如果師父真的看上某個女人,想要拿那個女人來修練「陰陽訣」,直接點了對方穴道、把對方采補成人幹不就好了?何必還要用到「太陰迷情香」去迷奸對方呢?

  「你的意思是……」

  「上次看到芋革妹子在替你配這種藥,而且配的量還滿大的,當時就在好奇你這隻耗子到底在外麵偷了多少香啊?需要這麼多的迷藥?」

  方虹有此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問過芋革妹子,她說雖然你不常用到,但是以前的老教主常常用到這種藥,所以她才會配那麼多的量給你用。」

  「我師父常常會用到這種迷藥?」

  現在想起來,確實也是有此怪怪的。

  以師父的武功,的確就像方虹說的,他想要哪個女人會得不到手?但是師父為什麼又會需要這麼多用來迷奸女人的「太陰迷情香」呢?

  難道是師父對於迷奸女人有特別的愛好嗎?或者是……

  「我跟芋革妹子要了藥方來看過,太陰迷情香的配方之中,有不少藥材並不是毒藥,而是藥效很強的補藥,整個配方看起來,也像是補藥多過像是迷藥。」

  方虹繼續說著。

  「雖然我也不知道為什麼用那麼多的補藥藥材竟然會配出一份迷藥來,但是我還是覺得,也許「太陰迷情香」的真正用途並不是迷藥,而是補藥。再加上芋革妹子說的,你師父對這種藥的用量很大,我越來越覺得這種藥應該是用來當成補藥,而不是用來當成迷藥。你師父的武功那麼高,實在不需要再借助迷藥去迷奸女人,反而是借助大量補藥來修練「陰陽訣」,比較合情合理。」

  「所以,躲的意思是說。這個「太陰迷情香」,其實應該是修練「陰陽訣」所需要用到的補藥愣?」

  我看著手中的六個瓷瓶,實在很難想象這種迷奸藥要怎麼才能當成補藥來用。

  「這隻是我的猜想,不知道對不對,所以才需要找你一起研究嘛!」

  方虹頑皮地笑了笑。

  「怎麼研究?」

  這句話一出口,看到方虹、芋革和洪寧等女孩子都飛起了一張大紅臉,我就知道我問了個笨問題。還能怎麼研究呢?當然就是身體力行,和我一起修練「陰陽訣」來研究愣!

  難怪方虹先叫司餘和侍書去替我燒熱水,不愧是心思細密的玉女劍。

  司餘和侍書很快就弄來了洗澡水,幾個女孩子二話不說,立竟把我全身上下的衣服脫光、把我推入澡盆之中。

  方虹、芋革和洪寧三個女孩親自動手為我擦洗身體,洪寧甚至還以「為了不弄濕衣服」的理由除去身上外衣,隻留下肚兜和一條短短的褻褲,就這樣拿著毛巾在我身前替我擦洗身體。

  胸前那對豐碩之極的白果隨著洪寧擦洗我身體的動作在肚兜之中躍動著,看得我陣陣心猿意馬,胯下的小兄弟更是不顧溺水的危險、昂頭挺胸地在水中站了起來。

  看到我的小兄弟站了起來,洪寧嬌美的粉臉更顯酡紅,但卻毫不猶豫地伸出纖纖玉手,一把捉住我的小兄弟,然後輕輕套弄起來。

  「寧兒,妹在做啥啊?」

  我故意逗洪寧。

  「把你的髒東西洗幹淨!」

  洪寧白了我一眼,手上加勁,還快速上下套弄幾次,扯得我小兄弟的皮都在發痛了。

  「哇!寧兒,輕點!鯨差點把我兄弟的皮都給褐了啊!」

  我急忙捉住洪寧的手。

  「揭了皮最好!」

  洪寧又白了我一眼:「免得你這壞東西每次都把我們弄得渾身像要散架了!」

  眼看洪寧又要使勁套弄我的小兄弟,我怎麼能讓洪寧真的揭了我小兄弟的皮呢?抓住洪寧的手使勁向內一扯,洪寧立即在驚呼聲中跌入涼盆,成了濕衣美人,濺起的水花還把一旁方虹和芋革的衣服都給弄濕了一大片。

  一把將洪寧摟入懷中,左手隔著肚兜捉住洪寧的豐滿乳房,將洪寧的乳頭夾在手指間輕輕揉搓著,右手則探向洪寧粉嫩的雙腿之間。當我的手指隔著褻褲按上洪寧私處的小落蕾時,洪寧低吟了一聲,整個身軀霎時之間像是沒了骨頭一樣,軟綿綿地靠在我懷�,原本使勁握住我把柄的玉手也失去力道、鬆了開來。

  「嗯嗯……教主……別……啊!那邊……不要……嗚……」

  伴隨著我雙手進攻的節奏,一聲又一聲酥軟無力的嬌媚呻吟從洪寧的口中逸出。當我的兩隻手紛紛越過洪寧身上的遮掩衣物,和洪寧的水嫩肌膚短兵相接的時候,洪寧主動分開她的雙腿,方便我的手朝她那已經春潮泛檻的桃花源進軍。雙手也按著我在她胸前作惡的祿山之爪,試圖引導我的手去愛撫更為敏感的地點。

  雖然洪寧身上濕透的肚兜和褻褲頗添情趣,但是我卻覺得礙事,於是輕車熟路地將洪寧身上的遮蔽布料除去,已經一柱擎天的分身更是抵在洪寧的水鐮洞之外,就等待著我這教主的號令一下、馬上就要衝鋒占領陣地。

  「教、教主!」

  感覺到我的分身硬邦邦、火燙燙地頂在她的股問,原本已經快要沈迷在情欲之中的洪寧突然驚醒:「去……去床上,好不好?」

  看到洪寧那楚楚可憐的哀求表情,我也不好違逆佳人的意思,於是抱起洪寧站了起來,三侍三司等六婢立咧用最快的速度,以毛巾將我和洪寧身上的水漬擦幹。

  抱著洪寧來到床邊,將洪寧放在床上,我正打算跳上床,在洪寧身上展現我太陰神教教主的無敵禦女神功時,方虹卻來到我身邊。

  「等等,耗子!」

  方虹將一個小瓷瓶舉到我麵前:「先把這個聞上一點。」

  定睛一看,方虹拿在手�的不正是「太陰迷情香」嗎?

  原來方虹說的「找我研究一下」,就是要我把「太陰迷情香」用在自己身上啊?

  不過,方虹會這麼說肯定有她的道理,我也決定照方虹的提議,把「太陰迷情香」在自己身上試用看看。

  反正就算因為吸了「太陰迷情香」而變成見到女人就強奸的色中惡魔,我身邊的這此女孩子都早已和我有過肌膚之親了。而且,看她們臉上的期待表情,似乎還很期望我把「太陰迷情香」用在自己身上以後的模樣?

  拔開瓷瓶的塞子,我把太陰迷情香放到鼻邊。

  「別吸太多!」

  方虹急忙提醒著:「先微量試用就好!」

  我照著方虹的提議,先從瓷瓶之中吸了一小口的「太陰迷情香」,隻覺得一股甜甜的、有點像是女孩身上香味的味道被吸入體內,然後化成暖暖的感覺擴散到全身。

  接著,體內的真氣像是吃了春藥一樣,開始不受控製地躁動起來,同時那股擴散到全身的暖流突然化成了熾烈欲望,朝著下身集中過去。我原本就已經高昂的分身,這下更是堅硬挺拔,甚至漲得有此隱隱發痛。

  真有趣,從體內真氣的躁動狀況看來,「太陰迷情香」還真的是種補藥,隻是會伴隨著很嚴重的昏作用。在服用之後,真氣會因為過於受補而躁動到無法控製,還伴隨著強烈的性欲。

  無怪乎中了大量「太陰迷情香」的蕭道清會瞬間武功全失,還變成了一頭野獸,甚至想要強奸方虹。

  方虹先扶著我躺下,接著也把「太陰迷情香」給洪寧聞了一此。聞了「太陰迷情香」之後,受到藥性影響,洪寧原本就嫣紅的臉蛋更是紅得通透,一雙水汪汪的媚眼也有如要滴出水來一般。

  「教主,請讓寧兒服侍您吧……」

  洪寧爬到我身上,纖手捉住我硬挺高聳的分身,對準了自己春潮泛濫的私處,然後翹挺的臀部向下一坐,將我的分身納入她的桃花源之中。

  一瞬間我的分身像是被浸泡到熱水之中一般,洪寧的花徑比起以往都更加濕潤火燙。我的分身才進入洪寧的花徑,竟然已經有此酸酸麻麻、想要痛哭流涕發泄一番的感覺。

  急忙運起「陰陽訣」之中的「雙修法」來抵抗洪寧的小穴所帶給我分身的強烈快感,但是體內躁動無比的真氣卻很難受到控製。我必須出盡全力運功,才能勉強集結一小部分的真氣來循著「雙修法」的經脈路徑運行。

  不過,即使是這麼一丁點的真氣,也足以讓我躲過在洪寧體內泄精的命運了。

  「啊!好頂哦!相公的那個……頂頂的,好舒服……魂都酥了,哈哦!」

  受到太陰迷情香的影響,已經有此神智不清的洪寧囈語著,騎在我身上,開始一下又一下地扭動起她渾圓豐滿的臀部。

  隨著洪寧每一下的扭動,我的肉杵就在洪寧的體內鼓搗著,將洪寧花徑內泛濫成災的蜜汁混合著逐漸高升的情欲攪拌起來,化成更為醉人的情欲,讓洪寧的屁股越扭越快、越動越急。

  偏偏洪寧的屁股扭得越快、動得越急,為我「深陷包圍之中」的分身帶來一波又一波越來越強烈的快感。我原本全力運功、好不容易才抵擋住不停襲來的刺激,現在分身又開始感到陣陣銷魂的酸麻,泄精的衝動幾乎已經要衝垮我以「雙修法」堅守不失的精關。

  「耗子,可別泄出來哦!」

  大概是看到我滿頭大汗的窘境,一旁的方虹打趣著。

  「等一下你還要陪著咱們八個人試驗「太陰迷情香」的效用呢!不保留點精力是不行的喔!」

  「妹們可別小看我這太陰神教的教主了!不過就是「太陰迷情香」而已,看本教主……喔!」

  越來越強烈的快感逼使我不得不集中全部的注意力、以十二分功力去運功,好不容易才度過泄精的危機,我卻已經沒有精神分心去說話。好在方虹也沒趁機嘲笑我,而是安靜地看著我運功。

  「啊!好舒服!酥麻的……相公,寧兒要去、去了!啊啊啊!」

  終於,洪寧達到了女人極致的高潮,全身繃緊,下身更是有節奏地緊縮,伴隨著洪水潰堤般大量噴出的蜜汁,將我們結合的地方整片都沾濕了。

  雖然終於力守精關不失,但是因為「太陰迷情香」的影響,我沒有辦法確實凝聚真氣來運行「陰陽訣」,這麼折騰下來也是累得我滿頭大汗。

  「耗子,你還好吧?」

  方虹取出手絹,輕輕替我拭去額頭上的汗珠:「看你弄得滿頭大汗的。」

  「還好,隻是吸了「太陰迷情香二,我不全力運功還真的沒辦法支持得住。」

  我苦笑。

  「藥效退了嗎?」

  方虹又問著,還在我麵頰上輕輕吻了一下。

  「還沒退。」

  由於「太陰迷情香」的效力還在,我仍然感到全身躁熱難耐,隻想找個女人發泄。方虹剛才在我麵頰上的那一吻像是在澆滿火油的幹柴上投下火種,一下子就引爆我體內的欲望。

  一把抓住方虹,在方虹輕輕的低呼聲中,將方虹推倒在床,這時才注意到方虹不知道啥時早已脫去全身衣物,隻剩下一件抹胸而已。沒了衣物遮蔽,再加上方虹也自動分開她那雙迷人美腿方便我的入侵,所以堅硬的肉杵毫無阻礙地抵達了花徑的入口,隨即叩關直入。

  「啊……耗子……」

  肉杵入體,一聲嬌吟從方虹口中流泄而出。方虹的一雙玉臂摟上我的脖子,送上香吻,修長的雙腿也緊緊盤在我腰際。

  「耗子……快點……」

  方虹的眼神開始迷茫,輕輕在我耳邊吹氣低語著:「給我……」

  美人有令,我豈能不從?反正吸了「太陰迷情香」也讓我有著想要征服女人的欲望,當然是立咧開始挺腰,將巨杵在方虹體內深深淺淺地杵著。

  「不是!不是這樣……用「陰陽訣」……啊!」

  方虹正想糾正我,正好我的巨杵頂到她體內最深處的花芯。方虹一句話沒說完,話聲就變成一聲嬌媚之極的呻吟聲。

  「討厭討厭!你這死耗子……哦!」

  大概是覺得自己剛才發出來的那聲呻吟聲太過丟人,方虹紅著臉,粉拳朝我的胸口槌來。但是鵝沒兩拳,我的巨杵再次重重頂上方虹的花芯,頂得方虹全身一陣酥麻,雙手重新又摟回我脖子上。

  「不是這樣……要用「陰陽訣」……噢!你這好色耗子,就會猛頂人家!」

  敏感的花芯又被我的巨杵給頂了兩下,方虹差點失神過去,嬌眶著又在我胸口鵝了兩下。

  接著,方虹開始運起「陰陽訣」之中的「雙修法」,小穴之中立即變得火燙異常,將我的肉杵熨得快美之極。頓時我感到肉杵上陣陣酥麻感覺越來越強烈,幾乎已經要衝破精關了。

  「虹兒,你……唔!」

  我也急忙運起「陰陽訣」的雙修法來對抗方虹的陰陽訣,但是我體內的真氣仍舊不受控製,因此我雖然出盡了十二分的力氣在全力運功,但是我的「陰陽訣」運行強度卻始終追不上方虹的強度。

  突然發現,方虹好像自己沒聞「太陰迷情香」啊?這樣的話,方虹當然可以支配全身真氣來運行「陰陽訣」。難怪我運行的「陰陽訣」始終追不上方虹的強度,陣陣酥麻的感覺越來越強烈,我全力緊守的精關已經搖搖欲墜、有著即將失守的敗象。

  即使我已經出盡全力,在「太陰迷情香」幹擾內勁運行的情況下運起「陰陽訣」,但是我能夠運行的強度還沒有未受影響前的五分功力,而方虹卻一個勁地提升她的陰陽訣強度,一點也不管我已經快要跟不上她了。

  終於,我苦守的精關在強大的酥麻快感之前失守,一波又一波的精液隨即破關而出,怒潮般向著方虹體內洶湧而去。

  「啊!啊啊!耗子的……射出來了,熱熱的射在我身體�麵……啊!耗子!」

  火燙的精液入體,方虹發出了幸福愉快的嬌吟聲,嬌軀一邊顫抖著,雙腿更是用力盤緊我的腰際,用力將她的下體朝我這靠緊過來,彷佛要一滴不漏地全部接收我射出的精華。

  精關失守,讓我「不小心」在方虹體內射了一發,但是原本一直阻礙我真氣運行的「太陰迷情香」,似乎也隨著我這次的噴發而全都消失無蹤,彷佛一起被我給射出體外似的。

  既然現在已經沒有「太陰迷情香」阻礙我運功……好你個方虹,竟然趁機偷吃?

  看我不好好教訓你一次!

  於是我表麵沒有動靜,暗地�默默運起「陰陽訣」,而且迅速提升強度。

  還沈醉剛才被我射了一發在體內的溫暖餘韻之中,方虹一時之問沒注意到我正在運行「陰陽訣」。等到她注意到的時候,我的「陰陽訣」已經運行到她無法追上的強度了。

  「等、等一下!耗子!你這樣我跟不上……啊!啊啊啊啊!」

  有意要教亦方虹剛才的偷吃行為,我全力運功,一下子就讓方虹因為承受不住體內突然產生的強大快感而達到極度的高潮。方虹的嬌軀緊貼著我的身體,抖得有如篩子似的,而蜜汁更是噴泉一般從我們結合的地方不停洶湧而出,還帶出不少我剛剛射在她花徑之中的白油液體,流得滿床都是。

  「耗、耗子,你這樣……」

  才剛剛高潮了一次,方虹還有點喘著氣,但我卻沒打算就此饒過方虹。

  將方虹給翻過身來,讓方虹變成臉朝下、屁股朝上的狗爬姿勢,然後開始第二輪的懲罰行動,同時以陰陽訣和肉杵來侵略方虹動人的身體。

  「不!不要……啊啊哦哦哦!」

  感覺到我竟然毫不憐香惜玉地向她發動第二波攻勢,方虹驚叫了起來。但是在我「陰陽訣」的全力運行之下,才剛達到高潮、身體依舊很敏感的方虹,一下子就被我送上第二波高潮頂峰,驚叫聲也瞬闇變成淫靡的嬌吟聲。

  看到方虹爬在床上、嬌軀因為高潮而顫抖個不停,雙手死死地摜緊被單,花徑更是強力地收縮著、彷佛要發泄過多的快感,我終於有了此以牙還牙的快感。

  但是,要放過方虹可還太早。

  再將方虹翻過身來,保持著肉杵紮在方虹體內的姿勢,一招「霸王舉鼎」就將方虹給抱了起來。這次我沒有運行「陰陽訣」,隻是純粹將方虹的嬌軀抱著拋上拋落的,藉此讓我的肉杵一下又一下地頂在方虹體內。

  「啊!耗子!這樣好頂……哦!不要!……啊啊!夫君!饒了虹兒吧!嗚嗚……人家不行……哦哦!又頂、頂到……噢!」

  被我將她的身體拋上拋落,每次落下的時候肉杵都會重重地頂在她花芯最深處,一下又一下不輸給「陰陽訣」所造成的衝擊快感讓方虹很快地再次失了神,隻能雙手緊摟我脖子,本能地囈語求饒著。

  「下次還敢再偷吃嗎?嗯?」

  我又把方虹的身體拋起拋落一次,肉杵又狠狠頂了方虹的花芯一次。

  「不敢了,人家不敢了!夫君就饒過人家嘛!啊!整個頂穿了……」

  方虹送上濕潤的香唇,熱情地索吻著。

  既然方虹已經「認錯」,我將方虹放回床上,用傳統男上女下的姿勢,繼續強力地衝刺著,將方虹送上另一次高潮。

  「啊!夫君!」

  方虹美目緊閉,雙腿緊勾我腰際,借著收緊雙腿的力量讓下身朝著我身體靠近,承受著我最深入的衝刺。

  將方虹好好「教幣」了一番、大振夫綱……哦不是,是大振教綱之後,看著因為過度高潮而整個人軟癱在床,卻一臉幸福表情沈睡著的方虹,我回想著剛才在自己身上「試用」太陰迷情香的情況。

  一開始,由於有太陰迷情香幹擾我運行功力,我即使出盡全力運功,也沒辦法完全催發「陰陽訣」,頂多隻能催發到五分功力而已。所以即使陪我練功的對象是洪寧,而且洪寧自己也聞了太陰迷情香,我還是花了很大的力氣才守住精關不失。

  也就是說,如果我在修練「陰陽訣」之前都先聞一下「太陰迷情香」,那麼即使陪我修練的女孩子功力不高,我也可以毫無顧忌地全力運功反正內息受到太陰迷情香幹擾,我頂多隻能發揮出五分功力來而已。

  如此一來就不用擔心陪我練功的女孩子因為功力不足,無法承受我全力運行「陰陽訣」所帶來的快感,一下子就敗下陣去。那麼我就可以用上全力來修練更長久的時間,這對修練「陰陽訣」絕對是有莫大的幫助。

  而且,在「太陰迷情香」的藥效褪去之後,我可以感覺到我「陰陽訣」的功力有了明顯的提升。方虹在諸女之中是內功最好的一個,以往我就算出盡全力運行「陰陽訣」,方虹都能靠著她的內功修為和我對抗,不支持上半個時辰是不會敗下陣去的。而且就算方虹最後總是敗陣,我也不會輕鬆到哪�去。

  可是,剛才在「太陰迷情香」的效力褪去之後,我一催動十成功力運行「陰陽訣」,輕而易舉的就把方虹給擺平了。雖然方虹當時有此失神,以致遭到我突襲成功,但是從我「招攬」方虹入教那天的經驗看來,就算我真的突襲了方虹,她也應該能夠支持個一時三竟,不會那麼快就敗陣的。

  結論就是,「太陰迷情香」的確有輔助修練「陰陽訣」的效果,不論是壓製真氣運行、讓修練者必須全力運功,還是本身配藥所用的那此大補藥材能夠有效增厚修練者的功力……或者兼而有之,所以我「陰陽訣」的功夫才能在短時問的修練之中獲致顯著的進步。

  難怪芋革會說師父以前常常用「太陰迷情香」來輔助修練「陰陽訣」,我現在大概知道是怎麼回事了。師父看到資質不錯的女孩子,就讓自己用此「太陰迷情香」。

  既然知道我可以靠著「太陰迷情香」來輔助修練「陰陽訣」內功,那麼我和呂晉嶽之間的對決又多了幾分把握。而且依照剛才我的內功增長情況看來,也許我在一年之內就可以追上呂晉嶽的功力了。

  眼角突然看到站在一旁的芋革和六婢,她們臉上帶著紅暈,但是卻以好奇和期盼的眼神看著我,很顯然就是想知道我對於以「太陰迷情香」來輔助修練「陰陽訣」的想法。當然,她們肯定也希望我繼續在她們身上「試驗」這種修練方法。

  也許我隻需要半年就可以追上呂晉嶽的功夫了也說不定……

  「芊萃?」

  我在床沿坐下,向著芋革招了招手:「能不能幫忙我試驗一下這種修練「陰陽訣」的新方法呢?」

  「是,教主。」

  芋革紅了臉,很快地來到我身前,看到我仍舊是坐在床沿,沒有移動位置的意思,先是遲疑了一下,然後像是下定決心般,用和我麵對麵的姿勢,在我身上緩緩坐下,同時用手扶住我那雖然噴發過一次卻依舊精神抖擻的肉杵,對準自己的花徑,隨著身體坐落,讓花徑將我的肉杵整個吸納進去。

  肉杵入體,頂到芋革的深處,讓芋革一個寒噤,身體一軟,向前依靠在我身上。

  我拿出「太陰迷情香」的瓷瓶,正打算要拔開塞子的時候,芋革急忙從我手中拿過瓷瓶,很小心地在我鼻端前麵拔開了一道縫,讓一點點的「太陰迷情香」漏了出來。我才剛聞到一點點似有若無的甜香,芋萃已經把塞子塞回去了。

  由於這次吸入的藥量少,因此雖然我體內的真氣還是因為「太陰迷情香」的關係而躁動難抑,但是我還是能催動大約一成的功力來運行「陰陽訣」「教主,屬下開始行功了。」

  芋革說著,雙目半閉,左手捏起法訣,開始運行「陰陽訣」的雙修法。我立即感到芋革花徑之中的溫度開始上升,熨得我的肉杵好不舒服。

  先享受了一下這種舒服的溫柔感,我這才開始運行起「陰陽訣」,和芋革一起進行修練。

  芋革並不像方虹那樣,一上來就全力運功,而是配合著我運功的強度在增加她的運功強度。雖然芋革身為原本的「太陰七聖女」之一,她的陰陽訣根抵是最好的,但是仍舊及不上師父渡給我的功力,如果我全力運功,芋革很快就會支持不住了。

  不過,芋萃巧妙地控製「太陰迷情香」的藥量,讓「太陰迷情香」抑製我九成的功力,隻保留一成左右,這樣我就可以全力運功而不必擔心芋革會無法抵受。

  但是芋革也同樣需要全力運功,不然她還是會敗在我僅有一成功力催動的「陰陽訣」之下,潰不成軍。

  巧妙地借助控製藥量的方法,讓兩個人都能同時以全力運功,這樣對我們兩個人的功力增長都很有幫助。芋革雖然話不多,而且一直自居在仆婢丫發的身分,但是她對於我的事情可是很用心的。

  以全力運功、修練了約半個時辰,即使是我也感覺有點心跳氣喘。而芋革更不用提了,一粒粒晶瑩的汗珠從她泛紅的粉臉上不停地冒出來,彙集之後向下滑落,劃過麵頰,滴在我們兩人身上。而芊革捏著法訣的手指更是顫抖不止,很明顯芋革也早已力盡,但是為了配合我練功,一直咬牙支持著。

  有點不忍心看芋革這麼辛苦地支撐著陪我練功,所以我慢慢降低了「陰陽訣」的運行強度:「好了,芊革,這樣可以了。」

  「曰足。」

  芋革也收了功,伸手抹了抹汗就要從我身上起來。但是芋革大概是因為陪我練功練得有此體力透支了,一下子沒能站起身來,才剛站起一半,腿一軟,又跌坐回我身上。

  這一站一跌,又讓我硬邦邦的肉杵狠狠紮在芋萃花徑的最深處。

  「啊……」

  芋革秀眉微蹙,一聲嬌媚的呻吟聲脫口而出。

  看到芋革那楚楚可憐的嬌美模樣,再加上我體內的「太陰迷情香」效力還在,實在忍不住了,一個翻身就將芋革壓倒在床上,然後開始在芋革濕熱的花徑之中抽動起我的肉杵來。

  「教、教主!」

  芋革羞紅了臉,但是卻很配合地分開雙腿,方便我的肉杵能夠更深入她體內:「啊……嗯……教主……」

  看著在我身下婉轉嬌啼的少女,越看越愛。雖然芋革不像洪寧和方虹那麼耀眼,但是她卻一直很盡責地默默奉獻著自己。不但陪我修練「陰陽訣」,其它時候也忙著協助處理教務,還要抽空替我配製各種「太陰藥典」上的藥物,可以說太陰神教能夠回複元氣、達到今日的成就,沒有芋革的幫助是不可能的。

  「芋革,你幫我配了這麼多的「太陰迷情香」好讓我加快修練的速度,我該怎麼謝謝躲呢?」

  我在芋革那因為動情而泛紅的粉嫩麵頰上親吻了一下。

  「這……嗯……這是屬下……啊……該做的……哦……」

  承受著我一次又一次的衝擊,芋萃嬌喘著,花徑變得更是火燙濕熱。

  「雖然你覺得這是站該做的,但是我覺得妹為我盡了這麼多心,還是應該要獎賞站的。」

  我口中說話,肉杵加快了抽送的速度,一下比一下頂得更深,好幾次都頂得芋革猛打寒噤,雙手在我背上抓出絲絲紅痕。

  「隻要……噢!能……報答……嗯呃……教主的救命……啊……教主!」

  承受著我猛烈的衝刺,芋革勉力想要回答我的話,但是總不免摻夾不少撩人之極的低吟淺唱。

  這妮子還真是令人憐愛,雖然她是我從嶽雜劍派那此「師兄」們的手中救出來的,但我救她是為了要重建太陰神教、好完成我對師父的承諾,以及替雲煙複仇的願望,她卻一直把我救她的事情記在心�麵,對我忠心耿耿的,而且盡心盡力。

  感覺到肉杵尖端已經傳來陣陣精關即將失守的酸麻感覺,既然這樣的話……

  「那,芋革,我可以射在鯨身體�麵嗎?」

  我在芋革耳邊低聲問著。

  「啊……嗯……教主……噢……」

  除了發出嬌喘呻吟聲之外,芋萃已經無力說話了,因此對於我的問題,芋革隻能一個勁地猛點頭來表示她的回答。

  於是,我再次加快抽動肉杵的動作,然後在即將噴發的那一竟全力前挺,將肉杵深深地紮在芋革的花徑之中,大量滾熱的精液立戈在芋革的花芯之中擠逼著爆炸開來。

  先是被我肉杵深深紮在花芯深處,然後就是滾燙的精液不停地擠逼衝刷著。芋革瞪圓杏眼,樓口張開,卻發不出半點聲一首。雙手雙腳死命摟緊了我,讓她的嬌軀緊貼在我身上,那對已經發育得相當有規模的玉峰又軟又有彈性地頂在我前胸,而下身更是用力朝我身上靠來,力求將我的肉杵整個納入她正在有節奏、強勁收縮的花徑之中,將我發射在她體內的陽精一滴不漏地全都承受過去。

  雨散雲收,在女孩子身體最深處發泄之後的滿足感突然帶來了一陣疲累,我摟著芊萃倒在床上休息著。

  芋革的喘息逐漸平息了下來,這才睜著一對水靈靈的妙目看著我:「教主……在想此什麼?」

  「我在想,我第一次碰到你的情景。」

  我露出一個壞笑,芋革登時臉紅了。

  當然,現在的芋革已經不複當初的青澀少女,我們在一起修練「陰陽訣」的時候,更是常常「偷懶」而變成純粹追求男女間極樂的合體交歡。我也不是第一次將陽精給灌注在芋革體內,對於這此事,芋萃現在已經知道得不少。

  但是一想到我們第一次合體的時候,我把陽精射在芋革體內,後來拔出肉杵的時候,芋革還因為陽精流了出來而沮喪,那昏可憐兮兮、惹人憐愛之極的表情,我到現在都還忘不了。

  「教主,你還在笑弟子!」

  看到我臉上的笑意,芋革羞紅了臉:「人家那個時候什麼都不懂……」

  「我隻是在想,要是現在也讓陽精流出來的話,你會不會又露出以前那麼可愛的表情?」

  一邊說,我一邊想將肉杵退出芋革的花徑。但是芋革卻用力收緊花徑、讓花徑緊緊夾住我的肉杵,而且雙腿更是緊緊勾著我的腰,不讓我將肉杵退出去。

  「弟子絕對不會讓教主賜給弟子的陽精再浪費掉了!」

  芋革竟然還一本正經地說著。

  看到芋革那昏認真之極的可愛表情,我忍不住又大笑了起來。

  「教主,你又在笑弟子……」

  芋革嬌滇著。

  「我隻是喜歡看鯨認真的表情而已,好可愛!」

  我笑著重新將芋革壓在身下。

  「再讓我多看一此吧!」

  「教、教主!」

  感覺到我原先已經萎縮的分身又在她的花徑之中迅速堅挺起來,芋革忍不住驚呼著。但是隨著我開始衝刺的動作,芊革再度陷入迷茫的情欲亂流之中,本能地扭動著屁股配合我的動作,一次又一次地被我送上登仙般的極樂高潮。

  由於總壇還有事情需要方虹她們親自處理,再加上為了避免引起二師兄他們的疑心,方虹、芋革、洪寧和六婢一大早天還沒亮就依依不舍地離開了,隻留下馨兒和麗蘋繼續照顧我。

  不過,在她們離開之前,每個人都已經陪我「試驗」過借助太陰迷情香來修練陰陽訣的方法。這麼一輪搞下來,結果就是我整個晚上都沒得睡覺,都在陪她們「試驗」這種新的修練方式。

  不過,這麼「勤修苦練」的好處也是很明顯的,那就是我「陰陽訣」的功力有了顯著進步。從一開始即使全力運功都不是這此女孩子們的對手,到了後來我就算吸了微量的「太陰迷情香」,全力運功的時候已經能夠壓過功力較淺的司枕和司餘兩個人。

  一整夜都在修練「陰陽訣」,因此我雖然一晚沒睡,精神仍舊相當好,一點也沒有困倦之意。

  送走方虹她們,又看著馨兒和麗蘋因為昨晚陪我練功、現在睡得正香甜,也實在不忍心挖她們兩個起來「晨練」。我一個人無聊著,隻好趁著晨曦到客店的院中走走。

  人才剛踏入院子當中,上房那邊的方向就傳來「唯呀」的開門聲。向著聲音的來源望去,原來是程嘉打開房門走出來、似乎也想來個晨間漫步。

  「程姑娘,早。」

  「蕭大哥,你也早。」

  雖然程嘉看到我的時候,臉上表情有此驚訝,但是我總覺得程嘉臉上的驚訝神色似乎不太自然,有點像是裝出來的。

  裝出來的驚訝神色?我有點好奇,程嘉為什麼要在我麵前裝出驚訝的神色呢?

  「嗯……蕭大哥,你在散步啊?」

  程嘉小心翼翼地問著,卻讓我更感到奇怪。這有什麼必須要小心試探的地方嗎?為什麼程嘉這麼放不開?

  「是啊,我在散步。」

  「那……我可以一起嗎?」

  程嘉又是以異常小心的神情問著我,大大的一雙杏眼很緊張地注視著我的反應。

  「當然可以,我歡迎都來不及呢。」

  我開始好奇程嘉到底葫蘆�在賣什麼藥了,這麼神神秘秘的。

  得到我的許可,程嘉來到我身邊,和我並肩走著:「嗯……蕭大哥」「什麼事?」

  看到程嘉那昏想問話又不敢的表情,我還是辛苦一點,替她消除我們之間的問答障礙好了。

  「昨天……謝謝你讓你的丫鬟來服侍我。」

  程嘉一邊說著,一邊很仔細地觀察我的表情:「我還從來沒被人那樣服侍過呢。」

  「不客氣,你為了幫忙我完成殺賊的心願也累了一天,讓她們服侍躲,算是我的回報。」

  我淡淡回答,但是心底卻忍不住好奇。程嘉想問的究竟是什麼?

  「對了,蕭大哥……」

  程嘉有此欲語又止:「昨天……有人來找你嗎?」

  一聽到程嘉這樣問,我大概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昨天我和方虹她們在「試驗」新的陰陽訣修練法,雖然我們並沒有大張旗鼓地鬧得滿店皆知,但是我們也沒有特別收斂,有心人如果經過我們房外的時候,仔細傾聽,要聽到我房中傳出女孩子的嬌喘呻吟聲,一點也不難。

  程嘉可能昨天就想來道謝了,但是到了我的房門外時,卻聽到我房中傳出陣陣女孩子春情勃發時所發出的淫靡之音!原來跟在我身邊的馨兒和麗蘋現在都在服侍她,那會是誰在我房�?

  女人對於這種事情很敏感也很八卦的。

  「有啊,昨天來找我的,就是我們太陰神教的昏教主和太陰聖女幾個高級幹部。」

  我點頭承認。

  「太陰神教的昏教主和聖女……」

  程嘉臉上是吃驚的表情:「她們,……和你做那種……那種……」

  「我們是太陰神教啊!程姑娘想必已經從師尊兄長那邊知道我們是什麼樣的邪教了。」

  對於程嘉的驚訝,我淡然以對:「連教外的女人我們都會染指了,難道反而把教內的女人留給外人享用?當然是肥水不落外人田、自己吃落肚了。」

  「哦……」

  大概是我的回答太超出程嘉的預料,程嘉紅了臉,有此不知道該怎麼繼續她的問題。我也不著急,慢慢踱著步,等程嘉理出頭緒來。

  我們兩個人都沈默著,太陽也默默地往天上爬,我們映照在地上的影子逐漸縮短。

  「那……蕭大哥……」

  程嘉似乎是終於理出頭緒,�起頭來繼續問著:「你喜歡她們嗎?我是說,如果你不喜歡她們,為什麼你能和她們做那此事情?」

  不知道為什麼,我突然有種感覺,那就是如果我回答「是」的話,程嘉會對我大起反感。要是被蔡嚴看出程嘉對我起了反感,我之前討好程嘉的諸多努力和做作就都付之流水了。

  但是,一想到方虹、洪寧和芋革,還有六婢,她們哪個人不是對我全心全意、毫無保留地將她們的身體、將她們的感情、將她們的人生……將她們的一切奉獻給我?

  雖然我救了芋革,但芋革也隻是太陰神教的太陰聖女,她的責任止於照顧我的生活起居和陪我修練「陰陽訣」,沒有必要也沒有義務做得更多。可是當我在她青春動人的嬌軀上索求著男女之問的情欲快樂時,芋革也都毫不猶豫地滿足我的索求,服侍我還比某此妻子對丈夫的態度還更溫柔體貼。

  洪寧則是我在「正氣莊」尋仇鬧事的時候被無辜卷入的,但是洪寧並沒有因為我毀了她的婚禮、破了她的處女之身而把我恨入骨粗。即使韓小愚拋棄洪寧,但是以洪寧的美貌,江湖上怕找不到願意收留她的白道年輕俠客?可是洪寧卻甘願背負「妖女」的名聲加入太陰神教,還更為了要服侍我而放下她富家大小姐的身段、學習起仆役丫鬟的技能。

  方虹雖然是中了我的計謀而誤殺蕭道清,但是德惠大師已經替方虹洗清誤會了……其實就算方虹真的有心殺了蕭道清,那一切都不是誤會,但是隻要德惠大師出麵,其它武林白道無論如何都要賣德惠大師一個麵子,不去追究方虹的罪責,所以方虹要回去峨眉派也不是什麼問題。

  但是,方虹卻放棄她成為峨眉派下任掌門的機會、放棄了身為「玉女劍」受到白道青年才俊追求討好的身分,反而是加入太陰神教擔任一個妾身不明的「代行教主職責」職位,為了我想要替雲煙複仇的計劃而協助我壯大太陰神教、在江湖上搞風搞雨,但我甚至不能保證在這一切結束之後,能給她什麼樣的名分。

  對於她們無私無悔的付出,難道我能為了討好程嘉,一個簡單的「不」字就抹煞她們對我毫無保留的奉獻嗎?

  即使我和程嘉的對話不會有第三個人知道,我給程嘉的回答隻是個應付的謊言,但是我真的沒有辦法欺騙自己去忽視她們在我心中的重要性。

  「誰跟你說要喜歡女人才能和她們做那此事情?不過,你說得對,我是喜歡她們,非常喜歡,所以我和她們做那種事情。」

  「哦……」

  程嘉的臉色黯淡了下去:「對不起,蕭大哥,我有此不舒服,想先回去休息,你繼續散步吧。」

  果然被我猜到,程嘉非常不喜歡我的回答。

  「程姑娘請保重身體。」

  我也不挽留程嘉。

  從這次對話之後,直到回到長沙嶽雜山,程嘉對我的態度都是淡淡的,而且不和我說話,反而整天跟在蔡嚴旁邊,樂得蔡嚴眉開眼笑。要不是程嘉不肯靠近我身邊,蔡嚴早就帶著程嘉來向我炫耀他的「勝利」了。

  前功盡棄,看來我得另外找辦法來挑撥蔡嚴對我的敵意才行了。

  【第七集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