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名稱:[玄幻仙俠]《海盜的悠閑生活》(1-13集全本)作者:黑月 (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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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集 第十章

  「脫、脫、脫!」

  在醉香金銀閣內的其中一座賭場內,震天般的巨響正從所有賭徒中眾誌成城的喊出來。

  由於伊羅巴文明的東傳,龍家又力求走在時代變化的尖端,所以在建築和衣式上,近年都或多或少可以看到伊羅巴文明的影子。醉香金銀閣的每座賭場都有其特式,這一座正是伊羅巴式的,賭場內的荷官均為女子,而且都穿著兔女郎的打扮。和癸進門時所想的不同,不是全身毛像隻兔子布娃娃的衣服,而是比內衣還貼身的一件緊身小衣,直接緊貼在肌膚上,僅露出胸口上麵的肌膚,加上一件伊羅巴外套,蝴蝶領結,像魚網一樣的從大腿直到腳踝的長薄襪,再加上兔形的頭飾和毛茸茸的假尾巴。

  看到噴血的癸,立時就掏出一大把銀票,打賞了賭場的荷官和負責的館主。表演了幾手極低劣的技術,證明了自己是最好的肥羊,正等著給狼吃。之後再出言挑釁,要和美麗的女荷官賭至她剝光為止,並聲言以本傷人,非要她全脫不可。

  等到對方上勾,癸才使出真功夫。他雖不會賭術,但是就如他用武術入性技一樣,利用內力和巧勁做手腳,一直戰無不勝。讓美麗迷人的女荷官,全身剝得隻餘下一件比手掌還小的貼身褻褲。雙手左右分掩胸前,肉光致致的非常迷人。

  癸賭的僅是一般的擲骰子賭大小而已,好方便他以武出千。連戰連勝的他一臉得色,賭場內用來搖骰的雖然隻是一般竹筒,但內部卻經過特殊改造,讓人極難聽得出聲音,而且還暗藏機關,非同一般。可是這可絕難不到癸。

  癸輕彈出幾股指風,擊在半裸露出胸前一對美妙肉球,女荷官手上的竹筒,把內�的骰子依自己所想的方向轉動。眼看對方就要全裸人前時。他感到地麵極微的倏然一震,竹筒內的骰子又再滾動了。

  出現在癸身邊的是一個渾身白衣如雪,玉容冰冷如罩上一層寒霜的黑發黑瞳美女。剛才就是她出手的。她一出現,所有正大聲喊脫的人都立時收了聲。

  「賭場內賭的是運氣,以武功造假,欺負女孩子,真是卑鄙下流。」

  如電光一樣的眼神迫視在癸身上。而她正是癸的目標,龍家暗影殿中,十大殺手的首席,血鶯。據青靄提供的資料,她出身青樓,雖然很遲才習武,但天份極高,從簡單的內功心法和招式中,自行頓悟,開創出一套專合女子使用的霸道武學。短時間內由醉香金銀閣內的一名妓女,成為了暗影殿中的首席。

  「呼!血鶯小姐呀!果然如傳聞一樣,好一座美豔絕倫的冰山,聽說你最恨登徒子的是嗎﹖」「是。」

  血鶯以深寒刺骨的語氣回答,在聲音中已集以內力,以音攻人。不過這還不足以動搖癸的心神。

  「好遺憾呢!如果我早些見到你,便可以在床上婊你了。」

  「侮辱女性,那麼有趣嗎﹖」「有趣。荷官小姐,這是給你的打賞。若是你把褻褲都剝了下來,其他的我也全送給你。」

  雖然剛輸一局,但癸把自己桌上的百餘兩銀籌碼推到了女荷官的麵前,另外他還把身上餘下的千餘兩也掏出來。這筆他剛才贏來的錢絕對足以改變一個窮人的一生走向了。其實還可以再贏多一點的,不過為免惹出真正的賭界高手,癸自料還是適可而止的好。

  賭客們全都興誌勃勃的在看,反正是癸出錢,不過礙於血鶯在此,無人敢出聲而已。美麗女荷官臉上露出貪婪、欲望、羞澀、為難的諸般神色,最後她貼近賭桌,解下褻褲放到賭桌上,雖然有賭桌擋住,看不到她的神秘三角地帶,但是她高翹的香滑屁股卻盡現人前。一臉紅透了的羞人樣兒,非常迷人。

  「就是這麼有趣﹖」癸輕薄的道。

  血鶯麵無表情的脫下身上神州式的白衣,露出下麵的白色中衣,遺憾的是鬆鬆的中衣,一點也看不出她的身體曲線。在替女荷官蓋上衣服之後,她才冷冷的回過頭來麵對癸。

  「敢和我賭嗎﹖」「怎樣賭!」

  「我是殺手,就賭我的技術,一天之內我若傷不到你,我就任你處置一天。好滿足你想婊我的欲望。」

  「那若是我輸的話呢﹖」「我要親手閹了你。」

  「所謂傷,總不能隻是擦傷一下吧!最少要躺在床上三、五天的才算。」

  「成交。」

  癸的話,刹時讓所有人都嚇呆了。血鶯以往在醉香金銀閣時便以冷豔馳名。自從改當殺手之後,不少為求一親芳澤的婊客,或者與龍家有生意來往的人,都想要和她有肌膚之親。而血鶯幾乎必定提出這個條件。在連閹了三十人之後,再無人敢提要占有她的事。

  通常那些臨陣退縮的人,必定會丟下一句,為一個以往人人可以操的婊子,這樣做劃不來。還一臉鄙視和輕薄之色看著血鶯。

  身穿中衣的血鶯就這樣無視癸走出去,殺手要殺人當然會選時機,一擊即退。

  「等等!」

  癸退下身上外衣,讓女荷官穿上。再把血鶯的白衣還給她。

  「來。」

  血鶯冰雪般的目光為之一陣動搖,似有一點暖意流過。但是就在癸把衣服交到她雪白的指掌上時,卻感到手上卻痛,不隻被刺傷,還有一股內力侵入而來。

  可是以癸的目力,的確是看到她手上絕無暗器,而且長期服用愛水的奶水,癸可是不懼毒藥的。

  就在癸一呆之際,已被血鶯全力往賭場之外扔去。其力道之猛,若是常人的話,足可叫他像團肉漿的撞死地上。癸在這一瞬間反藉血鶯一扔之力,全速往外逃。幾個起落之間,已然到了外麵大街之上,癸連忙躍到屋頂上,往自己船上逃。反正乖乖在船上待一天,血鶯就自然落到自己手上的了。正麵較量的人,說不定誤傷佳人。剛才故作君子的表現,已經讓他吃了一個大虧,還是識趣知機一點的好。

  追擊而來的血鶯已經穿好了衣服,麵上帶著一副詭異的麵色。既興奮開心,又寂寞難過。因為對手不弱,刺激起她的鬥誌,以及內心對自己因殺人而興奮,感到罪過。

  幾枚暗器從她手中電射而來。癸也拔出火倉迎擊,擊出幾條火蛇,將她的暗器一一燒毀。

  兩人一追一逐直往碼頭奔去,但愈追愈近,輕功尤在癸之上的血鶯卻在半途消失了。

  感到安全的癸,小心翼翼的直往碼頭去,想要返回船上。

  「好色的代價真是慘淡呀!」

  癸看著剛才被血鶯所傷的傷口,並無中毒,而且傷口甚少,隻是在掌上留下幾個小洞。但是他卻感到體內血氣不暢,身體相當不適。以不畏毒的他來說,實在猜不出血鶯所用的武器,和如何能有此效果的。

  那麼辣手的美女,還是避之則吉,躲上一天,方為上策。正當癸以為安全,心神一鬆正躍回船上時。在戰陣中縱橫無數次的身體,感到後方有異,立時本能的半空發出真空刀氣,利用反作用力,讓自己硬從懸空狀態中橫移。

  「來人!」

  反正雙方沒約定不準他人幹頂,癸自然要找幫手了。

  在癸大叫的同時,他看到遠處手持一柄紅弓而站的血鶯,一箭不中的她,從原地瞬即消失。而看到船身上釘住剛才自己極險的閃過,她射出的箭,癸拔出一看,訝異到說不出話。

  那是一枝散發出強烈寒氣的血箭,整枝箭竟是由急凍的血塊做的。雖然不大,但其寒刺骨,把癸的手皮都凍傷了。

  龍家首席殺手,果然非同一般。有點感到太自大了的癸,隻好跟青靄交代過後,自己在十四艘船上隨便找了一艘躲在內中,反正血鶯隻有一個人,任她搜也搜不出自己藏在那�的。

  睡了一晚,再加上運功療傷。第二天癸又靜極思動,找了個女兵幫忙,讓她帶口訊給成美,讓她找昨晚看上的那個女荷官來陪自己。開出的條件是交代成美買件價值百兩銀的首飾送人家,隻要對方喜歡,可以作他的女人,長留在船上。

  出手那麼低的原因是癸不是用錢買女人,他是用錢哄女人。雖然昨天自己讓對方在人前丟盡了臉,但是昨晚送她的錢已足夠補償有餘,而且他也認為那女荷官對自己有意思。

  果然在中午時,那女荷官就來了,癸自然少不了情話和甜言蜜語,接下來就是滿足昨晚沒有機會幹過夠的下身小弟。

  雲雨過後,癸穿了條褻褲繼續躲在一個放裝水木桶的貨倉內。身邊伴著他的是全裸的美麗女荷官。癸事後問起,才知她叫禮美,邪馬台帝國出身。

  「癸公子真大膽呢!連血鶯姐你也敢惹。」

  「我知她專門出麵幫助醉香金銀閣內的弱女子的,所以昨天才故意欺負你。」

  「對了!禮美認為她是個怎樣的人﹖」「我以往可是一起和血鶯姐一起做妓女的。」

  感到一陣委屈的禮美答道。

  「血鶯姐很好人的,由不懂武功時開始,她總是護著其她姐妹,每次被老鴇和龜奴打,她都會替被打的姐妹說情,甚至捱打。後來她跟我說,做妓女不能做一世,一定要想法子從良。否則等年老色衰就慘了,所以她自己跟婊客習武,靠自創的武術成為暗影殿的首席殺手。我很好賭,也改不了賭性,跟血鶯姐談起,她才勸我精研賭術,改做荷官的。」

  「通常做妓女的原因是什麼,血鶯的呢!」

  「我是被家人賣的,多數姐妹也是被賣或被拐的,少數則是大饑荒時自己賣身的。血鶯姐本來是神州國的人,我聽她說,她為了讓弟弟考取功名,才自願賣身為妓的,因為那時已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戰禍四起到處都是饑荒,就是想出賣勞力也沒有人願賣。血鶯姐為了弟弟才出此一策的,以便弟弟能有幾年的生活費。」

  「想來血鶯還真是個可憐人,難得她做了妓女還想奮發向上。」

  「是呀!血鶯姐可是我們醉香金銀閣中的可憐弱女子們的保護神,雖然被人打打罵罵還是免不了的。不過自從她武功大成之後,再沒有人敢把姐妹們虐待至死了。」

  癸想著關於血鶯的資料,上麵隻有她出身籍貫的資料,以及在醉香金銀閣為妓時的資料。雖然也有一些性格描述,卻遠不如聽禮美直接談,來得具體。她果然如癸所想的,是個值得下手的好女人。不枉癸在長長的一張美女清單上挑了她出來。

  「你不怕被血鶯姐閹了嗎﹖」「怕呀!不過想要抱得美人歸,隻好甘冒其險了。因為這樣隻好躲在這�,免得給她找到。」

  「不如我跟血鶯姐求情吧!癸公子雖然好色,其實昨晚是無意欺負我的,隻想引誘她注意。」

  「不用!反正也差不多夠時間了。」

  「癸會幹血鶯姐嗎﹖」「她喜歡就幹。」

  「為什麼還要等她喜歡﹖癸公子可是花了不少心機。」

  「我花心機是為了要她任我處置一天呀!否則像她那類冰山美人,想要她聽花言巧語也沒有機會。至於幹不幹得到,自然要看美人心意。」

  這時,癸意外的聽到一聲低歎。

  內心的思考馬上急轉往殺手的行事時手法,在敵人最大意的時刻去行刺,可是殺手的一個基本做法。該不會剛才的歎息,是血鶯在偷聽吧!不可能,她怎找到自己,何況除了剛才在做愛時,他肯定沒有人進來貨庫的。就算是首席殺手,也太誇張了吧!

  不怕一萬,隻怕萬一。癸還是驀然提升功力,全神戒備。當然癸不知道血鶯這名字,就是因為她善用血而在從良時自己改的,隻要身上有傷口,十�之內也難逃出她的追蹤。

  而就在這當刻,數枚紅鏢閃電射至。癸立時用火倉一擋,將之全數震開。

  「像你那麼好色如命的人,還真是少見,龍癸。看在禮美份上,我就饒了你的命根子,但是敢對我不懷好意,你準備被痛打一身吧!」

  白衣如雪的血鶯從水桶陣中閃出,如電光般攻至,手持住一柄通體渾紅的血劍,散發住迫人的冷氣。

  兩人刀劍交擊,短時間內互有攻守了千百招。受到驚嚇的禮美,連忙拿衣服掩起身子,大叫著不要打。

  癸深想,雖不知血鶯何時潛入進來的,但是看來她是為免傷及禮美才遲遲沒有出手。在這�他的身手可施展不開,不止地方狹小,更是在自己船上,不過不求有功,但求無過,隻要拖上一整天就夠了,時間距昨晚約定,不過還差十五分鍾而已。

  倏然間猛攻中的血鶯暴退,隻見她持刀一割,在手上割出一個小傷口,擠出一滴滴鮮血。癸則運功戒備,靜待她的進攻。

  血液在血鶯手中竟凝結成血針和血的細鏈,以鏈連針用作遠攻,手中劍近攻,血鶯再次攻了上來。多了無孔不入,四方八麵攻至的血針,血鶯步步進迫,反把癸全麵壓製住。

  到這�癸如再留手就必傷在她手下了。想及木桶內全是水,要滅火還容易,乃決心不再留手。立時讓火倉生出一股烈火,把血鶯迫退。之後邊反擊邊以火蛇級的火炎進襲。而且反守為攻的癸,更靠火倉的火炎熱力,把血鶯手中的血針和血劍慢慢溶掉,反占了上風。

  就在癸的刀要劃過血鶯胸前衣衫時,她內勁一發,拳腳齊出,把四周木桶盡行打碎,一時四濺的水花,把火倉的火炎盡行壓製著。

  「夠時間了吧!」

  在癸的大叫之中,於漫天彌漫的水氣,癸與血鶯再次硬拚了一招,把兩人都各自震退。最後還是癸以內力的優勢占了一點點上風。

  「很久沒有輸過給人了。」

  麵色蒼白的血鶯頹然坐下,深深呼吸著。

  「你用血作武器﹖」「沒錯!」

  癸不禁想到,血鶯能在短時間內成為暗影殿首席,就是靠這種未傷人先傷已的霸道奇異武學。一個青樓女子出身的人,竟然練就如此可怕武功,其內心之堅強,鬥誌之剛毅,真的讓癸深為震撼。



第六集 第十一章

  贏得了美人的一天時間,如果可能癸還真想在床上渡過就算了。可是,若果這樣做,隻會被血鶯視為一個好色的登徒子。而癸所要給她的印象是好色的海盜之王,而不是隻會玩女人的一條淫蟲。

  因此隻好依女性們的喜好,先培養感情,再達致靈欲一致的境界。有一點癸實在無法理解,既然最後的結果是一樣的,那為何不能由欲入情。天下女子都是一樣的貨色,隻有建立了感情的基礎,才可以對她們的肉體亂來。這先後之序,萬萬掉轉不得。

  非常珍貴的這一天,就在看星、出海、散步等事中渡過。其間癸雖有對血鶯輕薄一下,但絕不敢太過。僅限於率真的本性流露,一個好色的人,忽然變成君子,怎看也是弄虛作假。

  就在十二個時晨將盡的黃昏時份,癸選了一間神農館眾多店子中,非常小巧僻靜清幽的,和血鶯把酒言歡。話題自然離不開她悲慘的過去。

  酒過三巡之後,臉色白如冰霜的血鶯,雙頰染上一股紽紅,好不迷人。

  「血鶯不覺得很蠢嗎﹖把自己賣入火坑,用得到的錢給弟弟去考取功名,神州國的人都好像有種狀元狂。個個那麼拚命去讀四邪五誤等經書。」

  「狀元就是我們這些窮苦人家的夢想,一旦金榜提名。富貴、名譽、官位都隨之而來。十年寒窗苦讀無非就是為了一個夢想,能夠活得更幸福快樂的夢想。賣身的事,當年我已是走投無路了,而弟弟是我的唯一,更是延續我家血脈的人,就算是比死更可怕的恥辱,我都可以承受,隻要是為了他。」

  在血鶯的眼中,有著濃烈的愛意、哀怨、癡迷、苦澀、怨歎之情等等的集合。而在癸看來有一種可怕的感覺,因為那是在海神之中,他少數見過的人的眼光。蘭道夫用人,隻管實力,不管道德,所以任何大奸大惡之徒,隻要有能力、忠心和服從都會被錄用,即管他犯的是天理不容的亂倫大罪。

  「你對弟弟的愛,並不隻是姐妹吧!像血鶯那麼淒怨的眼光,我也曾從一些身犯亂倫大罪的人身上看過。」

  癸的大膽猜測,換來的是血鶯如觸電般的反應,手上的酒杯竟握不住掉在桌上,一時間低垂下頭,恥辱得不敢看癸。

  痛苦的沈默持續著,女人可以為她所愛的人付出一切,而如果那個人不止是自己的弟弟,更是集自己愛意與希望於一身的對象,血鶯自願賣身也不出奇。癸在海神的舊部中就有兄妹亂倫的人,心腸就像菩薩一樣善良的華香,時常為他們分憂解困,從中癸也間接明白他們的悲哀。一段無罪的愛,就隻因血緣的身份,而遭到世人白眼,萬般迫害和唾罵。

  「老大,這什麼破店子,東西卻意外的好吃。」

  「土偶的用途不就是這樣嗎﹖是供我們女真人奴役的畜生。煮得不好吃,我們還何必讓他們活。」

  「呀!好酒。」

  嚴重的幹擾了店子的氣氛,阻礙癸安慰血鶯的乃是一班女真人。

  新金國為了永遠支配神州國奴役炎黃之民,遂送了不少年少的子弟來龍家的天機館學習兵法與用計之道。所謂的土偶,是女真人對炎黃人的蔑稱。因為他們就是被屠殺也不敢拚命,甚至很多人連逃都不敢逃,所以才叫做土偶。

  「你們這班豬尾巴給我滾!」

  癸一聲暴喝。這班人敢竟破壞他與血鶯的靜處。豬尾巴則是炎黃人反擊女真人的稱呼,因為女真人的發型都是醜陋的前額剃光,背後留一條又長又臭的豬尾巴式的發型。

  之後先是一陣喝罵,繼而是強者對弱者的施暴。轉瞬間,地上全是重傷但還死不了的女真人,要不是怕青霞藉此驅逐自己一夥出去,癸已要了他們的命。

  而作為他們的老大,乃是一個麵帶稚氣,看起來像是女扮男裝的少女般的人物。輕搖著紙扇的這性別難分的人,卻無視於手下被癸打成一地的滾地葫蘆。外表看起來帥氣瀟灑,表情依舊鎮靜從容。

  「等等!請別為難我家公子。」

  當癸想動手揍他時,他身邊的女仆勇敢的挺身阻擋癸,姿色一般,外表看來十五、六歲的少女,雖然臉色發青,卻為自己的主人而不惜犧牲自己,去麵對癸這破壞神。

  「算了!老板,替我把這些雜碎搬走,免得擾了酒興。」

  癸扔出一錠銀,深陷在掌櫃的桌子上才轉身而去。

  「請問公子就是龍二小姐的夫君,龍癸嗎﹖」似男亦似女,俊美不凡的男裝麗人開聲問道。

  癸理也不理他,掉頭返回到血鶯的桌上去。比起成熟而身世可憐的大美人,他還沒空理會這種男女不分的丫頭,雖然他應當是女的,因為他並沒有像一般女真人那樣,把前額剃光,不過背後也一樣留了一條豬尾巴。

  「炫靜主人,你沒受到驚嚇吧!」

  挺身保護他的女仆,取出絲巾想要替炫靜抹汗。

  「不!我沒有受驚,不必夢兒費心了。」

  在癸早已背轉身之後,炫靜溫文爾雅的輕語。但是他手上卻發狠的捏在夢兒身上,讓她痛得銀牙咬碎,以發泄癸加諸於他身上的恥辱。先是敢侮辱毆打女真人,接下來竟然無視自己的存在。

  癸不清楚他背後的這一幕小插曲。眼中隻有血鶯冰霜般的冷豔麵容上,掛著的那一行清淚。

  「我們換個地方好嗎﹖」癸溫柔的牽起血鶯的手離開店子。

  之後在島上庭台樓閣之間,二人盡展輕功的飛躍其間,而血鶯則把自己心中的痛,用傳音入密的功夫與癸分享。

  「我是個人盡可夫的賤人。是的……癸公子,我……我與自己的弟弟相戀,而且更做了那敗壞倫常之事。竟然與自己的親弟交合。當年我與弟弟是如何的難舍難離,但是為了他的前途和幸福,我隻好賣身作妓。」

  「這麼多年來,我苦苦習武,就是為了可以有一天能擺脫這皮肉生涯,與他姐弟重逢。直至去年,我終於找到他了。」

  在去到一舟島最高的一座小城堡的屋頂上後,渾身顫抖,難以克製的在飲泣的血鶯,看起來是一個如何無助的弱女子呀!

  「弟弟……弟弟他曾經答應過我,隻要有一天考取功名,必然要替我贖身,姐弟二人雖不能成婚,但也要相依著歸老。他發誓永不娶妻的,那時他的臉多真誠呀!」

  癸把血鶯抱在懷中,輕舔掉一連串無止盡的流下的淚珠。

  「等到我武功大成,反而是我訪遍天下去找他。不止是出任務是私下盡力打探,殺人所得的報酬,除了少數接應救濟淪落為妓的姐妹們外,都交給龍家用來作尋找他的費用。」

  「誰知……誰知他,他早已考取到功名。而且是新金國的狀元,還娶了他們的格格。」

  格格,癸記得是在女真人對公主的稱呼。

  「雖然如此,但我還無恥的想要與他共續前緣,不求身份地位。在我百般哀求之下,甚至出動到美色相誘。已經變心多時的弟弟,才肯讓我留在他身邊。但是……但是可能是上天懲罰我這罪人,弟弟竟然出賣我,將我交給女真人的朝廷。因為我刺殺過多名女真人的官員,新金國有為這些案件重賞懸紅。弟弟為求再高升一品,所以把我這親姐姐出賣了。」

  雖然青霞決定支持新金國,但支持歸支持,生意歸生意,隻要有人出得起錢,就是龍家的敵人,龍家向來也是照賣情報給對方的不誤的。

  癸聽著懷中玉人的悲哭,有點後悔自己剛才的魯莽,要是自己不說破就好了。不過對那些身犯亂倫罪孽的人來說,他們是無處傾訴的,或許自己聽血鶯哭訴之後,可以讓她痛苦的心情平複一點。

  癸不是神州人,更不會為別人的民族大義而戰。但是為了愛侶的青靄、忠仆的灰影和如今自己想求一夕之歡的血鶯,癸決心要讓新金國灰飛煙滅。不為什麼,就為他們傷害了癸身邊的人,已經夠作為新金國滅亡的理由。

  最後的結果,癸不用血鶯再說也猜得到,她現在既然能在自己身旁,自然是殺出了女真人的監獄。

  「你殺了你的弟弟嗎﹖」「我如何能忍心,他既是我家唯一的血脈,更是我用一生去愛的人呀!他可以負我,我不能負他。」

  癸自然輕柔的就吻在血鶯的麵上,嘴唇上的熱意,給身世悲慘的這位女殺手以慰藉。再接下來細心的吻在她的玉手上,原應雪白無瑕的肌膚,卻有著不少傷痕。

  懷中的女子既強亦弱,以武功來比,她和癸各擅勝長。以人格來說,雖然淪落風塵,卻不自我放棄,不止奮發向上,和諸般援助境況相同的苦命女子。可是她一生卻吃過多少苦楚呢!堅強的背後是多麼渴求別人的安慰。

  「血鶯,我一直覺得性愛是兩情相悅的事,並不隻有男人在取樂的。或許你會覺得我是在占你的便宜。但是我想讓你嚐試到這種快樂。」

  雄渾有力的大手,卻親切憐惜的隔衣愛撫在血鶯的乳房上,讓哭紅雙眼的龍家首席女殺手,麵帶怯懦的�眼看他。

  「我不是說公子可以隨意處置我一天的嗎﹖」「但是,現在已經過了十二個時晨了。」

  「很多姐妹都討厭性事。她們隻知道男人都隻為求壓在自己身上,滿足自己的獸欲。連性的快樂也從沒嚐過,反倒要整天假裝滿足,好去取悅婊客。但是我知道的……真正相互喜歡的人,做這件事時,是非常快樂的。癸公子或許可以給到我這種快樂。」

  再多的言語已是不必的了,太陽早已西沈多時,癸就在夜色的掩護下,替血鶯寬衣解帶,露出一身欺霜賽雪的肌膚。

  「好難看嗎﹖」血鶯委屈的道。她雪白的身子上,卻有著不少顏色甚淡的傷痕。究竟是在她賣身為妓,還是現在以殺人為生時留下的,已不得而知。但是這滿是缺憾美的身體卻讓癸萬般憐愛。

  「好看!非常好看。」

  癸舍棄顏色猶如少女的乳頭,反吻在酥胸的疤痕上。溫熱的吻上上下下的吻遍了血鶯的全身,而被脫下的衣服則已隨風吹散掉落。

  「哈呀!哈呀!哈呀!」

  血鶯感到體內升起的一股熱意,不止是欲火,更有對癸的感動。他不止沒有厭棄這殘花敗柳之身,反而肯吻遍自己渾身上下。

  吻在歡場之間是那麼的珍貴,又是那麼的便宜。一個吻連一文錢也不值,但是婊子是不可能得到客人的吻的,而不知多少妓女,雖然連後庭也賣了,卻還保留著一點香唇不賣,因為那是自己留給情人的唯一一個地方。

  癸的指掌摸遍血鶯美如白玉的胴體,接下來把頭顱深埋在她的雙腿之間,桃花園之上。

  「呀!不能,那�髒呀!」

  在血鶯淒怨卻又感動的嬌啼之中,癸已如雨點般吻在她那花唇上。黑色的絨毛柔軟幼細,不止沒有打擾癸的雅興,反而讓他覺得更加刺激。不一會兒,從花穴內己流出了晶瑩的露珠,空氣中散發出陣陣動人的香氣。

  「血鶯有感覺了嗎﹖」「唔!」

  感動得下淚的血鶯頷首承認,很久……很久了,沒有人把她當作一個人去愛。她尋回一個人的身份,是靠殺手的實力,讓人為之害怕的實力。而現在她才能感受到帶有由憐而生的愛,由愛而生的欲。

  「呼!」

  一聲深呼吸,癸的分身一氣沒入進內部已如小河般流滿愛液的花穴。

  在武道之途上進發的血鶯,由於身體的鍛鏈,讓花穴也連帶的由男人的蹂躪中恢複了緊窄。細小得讓癸意外的花穴,把他緊緊的包裹住。

  癸把血鶯從屋頂上抱起,雙臂運力,把玉人懷在掛前,輕快的拋上拋下,讓肉棒出入不絕,觸發起血鶯心湖中快感的漣漪。

  「啊啊……呀呀……啊啊啊……」

  血鶯發出美妙動人的浪叫,真如林中夜鶯,在仙韻般的淫叫中,夾集了她的所有感情。不再是剛認識時那種冰寒的聲音。

  強壯碩大的肉棒,盡情的抽插在血鶯的嫩穴之內,而溫熱的愛液也從花穴中流出,濡濕癸的衣衫。

  血鶯放任癸盡情在她身上獲得滿足,而她也獲得快慰的享受作回報。她還未滿三十,身體其實正值渴求雄性的年月,但是卻被迫每晚孤人獨眠。而現在,她終於得意盡情的投入到男歡女愛之中。

  「呀呀!」

  在愉悅的嬌歡聲之中,血鶯纏弄在癸身上。冰山美人現在卻熱情如火,直至快樂的顛峰,在癸的衝刺中達到高潮,也讓這位情人盡情泄射在她體內。

  他們並沒有這樣就完事,血鶯的肉體,一旦投入進去,不會如此就滿足的。癸打算一直做到日出為止,要在太陽的萬丈金光之中,滿足懷中這龍家首席的女殺手,也是境況堪憐的弱女血鶯。

  血鶯的小嘴,正吐納住癸的肉棒。癸甚少事後讓女人吻他的那話兒,除非她們主動,或者是愛水等美人犬級的。而血鶯正是主動為癸服務,眼前英偉的男子,在島上到處流傳著他的風流史。初時血鶯隻覺得他是一個淫邪的登徒子,而現在她隻希望盡可能讓他在自己身上發泄淫邪的一麵。

  以自己殘花敗柳之身,她沒有想過會長待在癸身邊,但是卻希望可以盡量延長相處的時光。

  直到在黎明之中,癸最後一次在她體內一泄如注,並且發出邀她加入的請求。但是卻被血鶯婉拒了,她不認為自己有資格待在癸身邊。數天之後,她接下了任務,要離開一舟島以避開癸。但是在離島前夕,二小姐卻出現在她居所,並密談了一個時辰。



第六集 第十二章

  龍家的成員,雖然沒有海神那樣遍及萬國。可是除了包括東洋大陸各國的人之外,也有少量伊羅巴人。癸在盡情獵美之餘,也有留意一下小軍師的動作,萬館城內的館藏,就是出動馬車牛車來拉,也不是一、二百輛可以拉得完的。青靄的想法應該是秘密建造地道之類,讓人持續潛入進去偷繪當中的所藏,再分批次運出一舟島。

  對此癸隻能抓抓頭放任青靄而行了,他就做好吸引青霞注意力的工作。青靄半秘密的在拉攏島上的龍家成員,似乎隻是掩飾挖地道的事。

  除了血鶯,癸的下一個對象是萬館城內的老處女。神州和高盧混血的童流霞。比起雙十年華還多了很多歲,早已不會有人提親,就算有人對她有興趣,應該也隻是以圖利用她的職務之便。

  天氣正是和風細雨日子,癸好不在意天上的微雨,戴著預備送給童流霞的香豔伊羅巴內衣,輕快的邊走邊吹哨子。

  「喵……喵……」

  走在一舟島街上的癸卻看到一名愁容滿麵的少女,在逗玩剛出生不久的貓兒。

  「你是……」

  少女的容顏雖然說不上天姿國色,可也秀麗絹好。特別是她衣衫半濕,高等神州國丫環打扮的衣服,讓人隱隱可以看到她的乳房和腰肢,他的主人很明顯的別有用心,給她衣服選用的衣料可是半透明的薄紗。

  「癸公子好!」

  對方禮貌的跟癸行禮,他卻記得臉孔不記得在何處認識過。

  「我叫夢兒,是炫靜公子的丫頭。」

  癸這才想起她是那天勇擋在自己身前的小姑娘。

  「這麼有情趣嗎﹖下雨天跟貓在街上玩。」

  「不……我是出來做事的。可是看到這棄貓,就不忍心丟下它。它好可憐呢!被遺棄的貓兒,一生都是很悲慘的吧!」

  少女幽幽的說,手中抱住一臉病弱的貓兒。對小貓的同情,也是因為她感同身受。

  「拿回家去養好了。」

  想念起華香也是喜歡這些小動物的人,加上少女與小貓都是惹人憐愛的樣子。癸從懷中掏出十兩銀,不管夢兒同不同意,強行放到了她手上。十兩足夠一個家庭數月的開銷了。

  憐惜的抱著貓兒,夢兒看著風流名聲遍及全島的癸遠去。內心悲哀的想著,要是自己的主人是這位公子該有多好。

  「賤人!這麼久都不回來。」

  在一陣嬌叱聲中,夢兒的臉蛋被打了五個血紅的指痕。宛如少女的主人炫靜出現在她麵前。一把就搶過她手中的銀兩。

  「回去才好好調教你這賤貨。」

  因為得到錢而稍稍的興奮著的炫靜,沒有心情管夢兒懷中的病貓。隻想回去後,好好的調教夢兒一頓。事實上在癸看不到的衣服下,夢兒的身軀布滿著各種繩痕與鞭痕。

  炫靜就是目前新金國的皇帝,自先皇死後就被母親送來這�,以避開攝政皇多爾袞的迫害。隻是他雖貴為皇帝,不隻手上沒有一兵一卒,更連多一兩銀都沒有。

  在上一代的皇家權鬥之中,長子皇太極搶了最得寵幼子多爾袞的帝位,還諸般迫害,炫靜的母親孝莊就是多爾袞的愛人。直到皇太極晚年病弱,多爾袞發起政變,就在大殿之上和孝莊皇後舊情複熾,當場歡好,讓被俘且重病在身的皇太極看著他們行淫,氣死大殿之上。

  孝莊雖然不愛皇太極,可是炫靜好歹是自己含辛茹苦帶大的,所以力勸年老無子的多爾袞不登帝位,將名義上的皇帝之名留給炫靜。把他外放到這�,不止如此,在眾多女真權貴之子中,就數他最窮最弱勢。雖然是自己所愛的女人之子,卻也是仇敵之子。多爾袞當然不會給他好過。

  但是遺留著奸狡的皇太極的血液,炫靜的才智不下乃父。靠種種卑鄙的毒計,控製著原來應該欺淩他的島上新金國皇孫公子們,夢兒也是得至這些人送給他的丫環。困苦的環境,培養出炫靜惡毒狡詐,貪婪小氣,有仇必報的性格。對癸給他的侮辱,他是必定會加以回報的。

  「流霞,我來看你了。」

  在萬卷城內癸直入到童流霞辦公的地方,身旁跟著負責監視的兩個十二生肖的高手,就是癸也不能自由的在這�活動。

  「小騷貨,今天也很美麗呢!」

  癸的心情極好,隨了因為眼前的美人之外,就是昨天收到莉亞娜黛回歸在即的珍珠傳訊。明天他就可以得到小魔女的幫助,到時二人合力,必然有更多的美女失身於他和下不了床。

  「誰是騷貨,你少胡說了。」

  眼前的美人,一身中年伊羅巴婦女的打扮。從領口包到袖口,下身是及地半圓型的灰色蓬起長裙。加上一副粗厚的木製眼鏡,束成髻盤在腦後的頭發。外觀的打扮,連醜女都不如。

  可是她那冰霜般的白亮肌膚,被束胸緊壓著的大胸部,以及眼鏡下透露著迷人秋波的美眸,還有沒有任何化裝卻紅豔美麗的香唇。卻告訴癸一旦把她剝光之後,絕對是讓人眼前一亮的美人。

  年輕時她不乏追求者,而她就以這身打扮刻意去拒絕他們。而且態度極差,一點不假辭色。結果最後錯失花期的她,已是麵臨著孤獨終老的命運。

  癸看得出的,不管她外表如何裝正經裝矜持。童流霞對自己那強壯雄渾的身軀是欣賞迷戀的,對挑逗她的那些直率卻帶點色的說話,雖然厲聲咒罵,卻是內心暗喜的。

  「我的小美人兒,這是我找我家幽鳳為你特製的金屬眼鏡,輕身堅硬,別再戴那木框眼鏡了。還有穿上我早先送你的衣服,還有這套內衣,後天中午告一天假來我船上。」

  看著癸手持的內衣,童流霞滿臉紅暈。那是黑色的束胸和內褲,不止設計華貴,更重要的是以半透明的布料製成的。

  「你這變態,誰會穿這種衣服!」

  童流霞氣極大罵,俏臉滿是紅霞,更顯豔麗動人。

  癸接下來什麼都不再說,也不管身旁有兩個十二生肖中的高手在監視。就把童流霞強抱在懷中吻起來,直到她擂打在自己身上的粉拳變得軟弱無力,呼吸因深吻而變得氣喘為止。

  「爛人!」

  倏忽分開之後,童流霞一巴掌打在癸的臉上。雙目己有淚光,一副恨死了他的表情。

  但是她瞞不住癸的,深藏在她體內的淫念已發動,麵對這可能是最後的英偉霸道追求者,童流霞這座外表堅固的城池,早就裂痕處處,而且隨時做好迎皇師入城的準備,隻欠一次全力猛攻,好讓她好故作不敵,放下自尊與矜持。

  「你一定要來,不然……我以後絕不再來找你。」

  冰冷的丟下這句話,癸撫著被打的臉,頭也不回的轉身走開。對武功不凡的他來說,這一巴掌連抓癢也不夠,可是……裝痛和裝受傷害,也是攻奪女人心防的妙法。想必童流霞正為動手打自己而大生悔意。

  次日莉亞娜黛的座艦龜甲船載著給她捕捉回來的雪女與織仙,開入一舟島碼頭,停泊在癸的旗艦旁。

  騎著變身成豹的佩爾蒂,莉亞娜黛飛躍過海麵,降落到癸這邊。

  「怎樣﹖我的海盜大頭目,有想念小魔女嗎﹖」被海風吹起的波浪秀發依舊迷人,青空顏色的雙瞳閃著懷念與興奮的神彩。

  「當然了,我有一個人要介紹你認識的。和我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石幽鳳。」

  癸領著幽鳳出來和莉亞娜黛見麵。麵對大方行禮的幽鳳,莉亞娜黛隻是色色的巡覽在她身上。

  癸與莉亞娜黛兩人相視,心懷不軌的各自神秘一笑。

  「佩爾蒂,我還給你找了一位朋友。」

  接下來出現的是狼妖灰影出現,黑豹與灰狼既好奇又微帶點敵意的觀察著對方。至於莉亞娜黛則興奮的抱著灰影大叫,好像得到一件大玩具一樣。

  雪女魅羅和織仙紗夜也果然是不負癸所期待的美女,而且除魅羅之外,莉亞娜黛還降服了一打十二名的雪女回來。之後,大淫魔與小魔女在為後宮的事討價還價。

  而看在船頭的青靄眼�,讓麵色有點發白的她拉起薰的手。

  「你要保護船上的所有人呀!可不要讓這對惡魔太過份。」

  青靄本想以軍師的身份壓製著癸與莉亞娜黛不可以太過份的,怎知連自己也成了他們的美食。目前,除了薰之外,可再沒有人管得著他們了。

  「我自身都難保,你還想要我保護其他人。」

  麵對軍師大人臉色發青的請求,薰隻能苦笑回答。莉亞娜黛到底還是怕武功高強的薰,因為除癸之外,最強的就是她。至於癸,以往薰留在他心中高貴英氣的形象還有點作用,他欺負人也不敢欺負到薰頭上。

  莉亞娜黛和幽鳳的相遇,對癸來說是相當重要的。那意味著魔法與科學的結合,在公事上,可以期待武器和艦船的質素大幅提高,在私事上,後宮將不乏各種新淫具的誕生,保證誰不聽話,不用癸出馬,用淫具就管叫她們三天下不了床。

  而在當天發生了一件事,之前被癸打傷的女真人,全部重傷而死,之後更在詳細驗屍前被人把屍體全數焚毀。

  青靄與青霞兩姐妹本就已如拉滿弓弦的關係,至此更是全麵爆發。青霞從表麵看,自然是癸失手打死人,再派人毀屍滅跡。更嚴重的是她懷疑妹妹藉此破壞自己跟新金國的關係。雖然在這當中不無疑點。

  而作為被害者的代表,炫靜順理成章的接收了他手下狐群狗黨的遺物。盡情的把夢兒當貓來調教,等著看龍家兩姐妹反目,癸大吃苦頭的日子。

  而根本沒注意到這種不起眼的陰謀,癸利用織仙給船上幾乎所有人都弄了一套侍女服。能逃得過他這一劫的,隻有助紂為虐的莉亞娜黛和僅能自保的薰。

  三名雪女正為他製造冷氣,而亂、春心、覓十兵衛等則用芭蕉葉作的大扇給他送來陣陣涼風,維月正張開雙翼在半空打掃船桅。身旁是成美和梨花在喂她吃去了皮的生果。

  想來男人追求的也莫過如此了。不過魅羅和紗夜還給莉亞娜黛私藏著,至於幽鳳則忙於研究莉亞娜黛的各種珍貴收藏和書籍。

  而女仆中質素最差的一人,龍青霧正端著盤子走過來,上麵放了新鮮的水果與紅茶。

  「莉亞娜黛,我有一件事想問的,這�主人應該是我吧!我放棄了自己的興趣,不讓大家全裸僅穿圍裙的服侍我,可以穿女傭裝。這應已夠寬大為懷了,但是為什麼你可以不去換衣服,反而以女主人的身份自居,坐在我旁邊。」

  「因為我是後宮的主人呀!」

  莉亞娜黛隻是甜甜的笑著。

  「我才是主人吧!」

  眼中閃過一絲得意的神色,莉亞娜黛道:「船上最大的是我,還是癸。」

  「是莉亞娜黛女皇。」

  一時除了梨花和成美之外,其他人都高叫著莉亞娜黛。

  「喂!你現在想要造反嗎﹖」「豈敢,來。癸主人。」

  莉亞娜黛親自取過一顆去了核的葡萄,用口咬著喂給癸。手上拿起香蕉皮朝最笨手笨腳的侍女青霧仍去。

  剛吃了一口香甜,癸就被笨侍女的紅茶與生果淋了個滿頭。而這笨侍女龍青霧,隻能吐著舌頭陪笑。

  癸提起一臉傻笑的青霧道:「笨這件事好像是沒得救的。你給我去跟黑白玩玩好了。」

  接下來手一扔,將這可愛的小笨蛋扔到了水中,陪殺人鯨黑白。

  雖然莉亞娜黛這小魔女在謀奪癸的後宮,但還是有人忠心於他的。梨花忠心的跟癸報告,剛才真正的凶手是誰。可惜等她說完,莉亞娜黛己經騎豹而逃。偶爾這樣輕鬆一下,對癸來說心情真不錯,雖然在青靄說來,他是有那一天不這樣輕鬆的。自然癸不能放過喧賓奪主的小魔女了。

  「癸,你好卑鄙呀!」

  「三對三有什麼卑鄙的。」

  為了端整後宮的紀律,癸還是到莉亞娜黛重重設防的龜甲船走了一遭,把小魔女捉了出來。

  在雪女們弄的人工雪之下,青霧正和梨花、成美組成一方和莉亞娜黛打雪戰。

  青霧高呼著:「雪戰、雪戰、雪戰!」

  臉上滿是興奮的笑容,對沒看過雪的她來說,這可是極度刺激的感受。

  至於梨花可也發揮忍者的實力,以雪球接連進攻,而成美也同樣是樂在其中。

  雖然三對三,但莉亞娜黛的助手是灰影和佩爾蒂。黑貓拒絕變身,還抓在莉亞娜黛背後以免受到連累。而莉亞娜黛則企圖把身手敏銳的灰影,用作盾牌,抵擋敵人的雪球攻勢。莉亞娜黛在三對一的雪球攻勢之下,被扔了個渾身濕透。

  在懲治過小魔女之後,癸正等待童流霞的來臨。

  「癸主人!讓青霧服侍你好嗎﹖」對癸替自己主持了公道,忘了最初是誰扔她下海的青霧。純真得幼稚的她,主動提出要報答癸。

  頭戴發飾,身穿伊羅巴式的深咖啡色傭人服,前方是雪一樣潔白的圍裙以及背後大大的蝴蝶結。看起來清純可愛。

  「好。青霧不愧是我的小可愛,就是笨了點。」

  「人家才不笨呢!」

  「那就要看看你如何表現了。不過單是我一個人享受不好,成美給我牽愛水上來。我給女仆舔,讓女仆再給美人犬舔吧!」

  癸興奮的說完,托起忠心馴服的青霧的香腮,取過莉亞娜黛尚未喝的熱紅茶灌了進她的小嘴內,再由雪女手上取過她們用妖力凝結而成的冰塊放進去。最後把肉棒從褲內掏出,塞進漲得鼓鼓的青霧口內。



第六集 第十三章

  一放進青霧的口,就感到一股溫熱的暖流,但又未到灼人的熱度,讓肉棒無比受用。在這當中,漲得滿口難受的青霧,迫得吞噬了部份浸過癸的龍根的紅茶。然後用她那靈巧的小舌,舔弄逗玩癸的龜頭和帽邊等高度敏感地帶。

  悅樂的快感直湧上來,叫癸大呼痛快。而在這當中,冰塊和紅茶一冷一熱的配合,帶來異於平常的高度刺激,何況青霧的丁香小舌一直辛勤的在為他服務。

  除了觸覺的高度刺激之外,視覺的享受也讓人心神愉快。鼓起香腮,雙眼精靈的青霧,小嘴兒為難的吞吞吐吐住自己的肉棒。玷汙和玩弄自己所愛的女人,也是床上的一種樂趣。

  之後,被牽上來的愛水。除了頸上的黃金項圈,下身僅有一塊荷葉包著女體最神秘的地帶。之所以用荷葉乃是某次船上的廚房弄荷葉飯得來的靈感。一看到,就讓人想打開荷葉,盡情飽餐荷葉下的美味。

  能夠得到主人的寵愛,讓美人犬愛水臉上浮著期待與淫穢的表情。而她果然如餓狗一樣,在青霧不依的掙紮中,高掀她的裙子,把那綿質的雪白內褲往下拉。露出一個光滑性感的香臀,看得癸更形興奮,多往青霧口中落力的插了幾下。

  「唔……呀……呀……」

  在青霧為難與動情的叫聲之中,癸的肉棒沒入與進出於她的迷人小嘴之內,而在她背後性感香豔,大胸部晃動搖擺的愛水,正努力舌耕在青霧的桃花園之上。

  一冷一熱,再加上靈動嫩滑的舌頭。癸一聲低哼,把滾燙的陽精全灌入到青霧的嘴內。之後就改為欣賞青霧在愛水舌下高潮,最後二女深吻在一起,將口中的陽精、陰精、紅茶、冰塊、愛液全都吞下去為止。

  「青霧的舌技愈來愈好了。」

  癸托起青霧的香唇輕吻以示嘉獎。而愛水,則交給其他後宮成員,用木陽具滿足到她大呼痛快為止。

  「雖然不是每次都做到主角,但是做配角時你們也要努力呀!」

  看著派去接送童流霞的馬車到達,癸遂對身邊的諸女道。同時也停止了在沒穿內褲的青霧裙下,用手指做探險的動作。讓雙眼含情脈脈,臉上一滿是春意的她,雙頰泛紅的回去扮演女仆的角色。

  就如癸所預料的一樣,童流霞穿著他之前送的大膽伊羅巴晚禮服。露出奶白色的香肩,美麗的鎖骨性感動人。

  而肯穿這樣來應約,也就是暗示著,癸今晚想對她怎樣也可以。

  癸飛躍而下,神威凜凜的降落在童流霞身旁。霸道和野性的一下子就大膽的把她抱在懷�。

  「怎樣,想通了嗎﹖我的美人兒。」

  「你叫我來這�做什麼。」

  一臉又氣又恨的樣子,童流霞掙紮著要從癸懷中脫出,但卻給他抱得緊緊的。

  「讓你做一個美夢!」

  癸輕觸在那團圓滾滾的胸前肉球上,在童流霞的尖叫聲之中,高竄而起,飛躍回到了甲板之上。由後宮成員扮的女仆列陣歡迎,叫喊著歡迎主人和夫人歸來。

  而童流霞已經被癸氣得雙頰發紅了。隻是她眼中卻藏不著一絲感動和高興的神色。

  「今天是女仆節,所以我的女人都作女仆打扮。」

  癸讓童流霞坐到莉亞娜黛剛才的位子上,讓她和自己共享著眾人的服侍。

  「我聽說伊羅巴的女人都喜歡做夢的。」

  童流霞聽著一臉不明所以的樣子。

  「就是白馬皇子的美夢。英俊不凡,溫柔體貼的王子。自然少不了宴會上名貴的禮服、眾人觀羨的眼光、動人的優美旋律。」

  這樣開口說的不是癸,而是終於肯換上女仆服的莉亞娜黛。

  「請讓莉亞娜黛為我的海盜王與他的一夜夫人彈一首曲子。」

  恭維有嘉的莉亞娜黛以羨慕的眼光看著童流霞,讓她芳心大喜。之後癸牽起她的手,踩著莉亞娜黛剛教的伊羅巴舞步跳起舞來。

  周圍是雪女們用妖力製造的微風與小雪,耳邊是莉亞娜黛那魅惑人心的美妙音色。

  一時之間,童流霞感到全身都騷軟了。成為眾人羨慕的對象,成為美麗動人的女主角,可是從少女時代起每個女人就一直在做的夢想。而且這個夢,即使到老也不會停。

  癸緊貼在童流霞的胸前,壓迫著她的一對大胸脯,另一隻手則在她裸露的光滑粉背上遊走。平日幾乎從未給癸好臉色看過的她,現在卻一副迷醉的樣子。

  環境與音樂,真的是最能叫女人舉腳降服的武器。

  「今晚不要走!我要讓你做一個真正成熟的女人。」

  麵對癸在耳邊的柔聲細語,這位有著高盧美女浪漫血統的玉人,輕輕頷首,羞紅著臉答應。

  一曲又一曲的,兩人在莉亞娜黛魅惑人心的曲子下跳著舞,而薰則下令開船,在日落黃昏之後出航海上。

  而等到童流霞發覺時,甲板上已組合起了一張巨大華美的床。除了青霧與莉亞娜黛,其他人已盡行退去。

  「流霞有沒有聽過女人要在廳堂做淑女、床上做蕩婦、廚房做主婦才是好女人。」

  「有呀!」

  「那麼我這假扮的紳士,也要回複我的本性,在床上就要做一隻野獸,才叫真正的好男人。」

  接下來把這已心動的美女,一把抱起,扔到了床上。

  「等等!你不會是想在這�做吧!」

  在甲板的燈光與夜空月光之下,她一臉赤紅的樣子,更是香豔迷人。

  「以夜空為天花、月兒作燈、茫茫大海作地板、加上這張床,流霞還想怎樣。」

  癸在青霧的服侍下瞬速脫去衣裳。

  「那……那至少,要她們兩個退下吧!怎……怎可以有人留在這�的。」

  「讓我告訴流霞夫人一個秘密。」

  莉亞娜黛邊動手脫童流霞的衣服,邊在她耳邊悄聲說。

  「我們又不是真的是侍女,那邊的是癸的蠢蛋軍師,我呢!則是後宮的主人。流霞上了賊船,當然不能讓你乖乖逃出去了。」

  在一輪掙紮糾纏之中,莉亞娜黛剝下童流霞晚禮服的上半,讓她黑色的束胸前展現在癸眼前,那真是深刻的乳溝和壯觀的大胸部。

  癸一下運勁於指,將之當刀來用,幾下功夫,就把童流霞全身砍了個精光,僅餘內褲。貼身輕盈,黑色的半透明質底,充滿神秘誘惑。而癸不顧莉亞娜黛用眼神抗議,這樣的好事,他才不讓給這個想與他搶美女的小魔女。這條內褲非要自己來脫不可。

  「啊呀……」

  童流霞玉容上泛著紅霞,身體陷入火燒一樣的熱情狀態之中。以往眼角太高的她,差點就以為隻能孤寂終老了,若非有癸這識花之人。隻是……在兩名少女麵前被人剝光,真的很羞人呀!

  終於童流霞身上再沒有一絲阻礙癸活動的東西。月色下迷人的大胸部,還有修長的嬌軀,雙腿盡頭間的黑色絲絨般的柔毛。讓癸看得色心大動。

  隨手一揚,癸把剛脫下成熟豔女的內褲扔給莉亞娜黛。有一點癸不明白的,莉亞娜黛又不是男人,更加是處女之身,為何她會如此沈迷於性事和調教之中。而最叫癸意外的是,在激動之中,她偶爾出現冷靜極的表情,好像在計算什麼。

  反而青霧的好色就正常得多了,她對這方麵可是非常有趣,即使三、四人一起服侍自己。她不隻不抗拒,還對其他女性的身體很有興趣,現在她就以帶著情欲的眼光看著童流霞的大胸部,和自己嬌小的雙乳在相互比較。

  「流霞有沒有想過初夜是這樣一種情形呢﹖」在癸的點頭示意下,青霧和他分享著眼前的碩大豪乳。觸之滑不溜手,且極富彈力。

  一陣揉搓之下,就讓童流霞大聲的浪叫出來,一點也看不出是處女。

  至於在她下半身,莉亞娜黛不管童流霞半抗拒半順迎,把這迷人浪女的雙腿大大打開,把螓首埋在她的桃花園之間,香舌直鑽進花穴之內。弄得童流霞扭身奉迎,輕�腰肢,配合著莉亞娜黛活動。

  癸埋手在那對大胸部之上,這鼓漲的東西還真是驚人的級數。從鼻端傳來的乳香撲鼻,叫人心神一爽。對此癸是伸出大舌,大舔特舔於其上,方叫他感到愜意。

  「啊呀呀……啊唔呀……」

  才第一次,童流霞的身體已盡情的投入。內心雖對被兩個可作自己女兒的少女,如此的玩弄,深感恥辱。可是……她就是控製不住渾身上下傳來的快樂。

  「啊呀!」

  當癸掏出肉棒在童流霞的大胸脯上乳交,用她滑膩的乳肌揉搓包夾自己的分身小弟時。腰下女體一陣痙攣,已在三人之交雙攻擊之下盡情泄了出來。

  輕擦著嘴邊淫水的莉亞娜黛,飛快的走到童流霞身旁,把自己含在口中的陰精灌回她的香唇之內。

  「呼!真是一對淫蕩的處女。」

  對癡纏在深吻的童流霞與莉亞娜黛,癸的肉棒把白濁的精液全射在她們麵上。看來起多麼的淫蕩與誘惑人。

  「你說誰淫蕩,誰呀!紗夜和魅羅還是我留給自己享用好了。」

  「我的魔女大人,你就饒我這小海盜一時失言吧!」

  童流霞密實姑娘假正經,正當盛年卻沒有男人的她,可是悄悄的長年自慰,不過她一直小心不弄破處女膜。對男女間的房事,從館藏中她可偷看過不少。

  「替我舔幹淨!」

  麵上滿是陽精的莉亞娜黛吩咐道。而對羞慚得不知如何是好的童流霞,莉亞娜黛大力一捏她的乳頭,結果還是讓她乖乖的吐出香舌,舔掉癸射出的精液。

  「呼!讓人好羨的大胸脯呢!圓鼓鼓的,若然像愛水一樣有奶可以喝。必定能最少榨上三大杯的。」

  青靄微妒又羨的玩弄著童流霞的一對特大尺碼的玉乳。

  癸退到一半身,把與一對大乳房相對的修長美腿擱在肩上。看著那花唇微張,黑色的纖毛間盡是淫蜜的女陰。

  過熟的香甜果子,這就是癸對童流霞的想法。還是處女的身體,但肉體卻早已成熟多時了。所以才會第一次,就在他們三人的圍攻之下如此投入。

  「啊呀!」

  一口氣突入的肉棒,刺穿了蓬門今始為君開的陰道。貫穿童流霞保守多年的處女膜。雖然痛得她高亢的尖叫,渾身一陣痙攣,但是卻無礙她享受性的快樂。到底她可不是青靄、成美等未熟的青澀處女。

  雖然發色和瞳孔都是神州國人的黑色,但是身體卻是伊羅巴母親的遺傳。大到讓女人妒忌的巨胸,典雅修長,濃纖合渡的美腿,窄小卻有力的小蠻腰。

  剛被破身,童流霞就高聲的在叫床,任由青霧與莉亞娜黛玩弄她的酥胸,讓癸的肉棒連轟在她的花穴內。一時淫水四濺,愉悅的歡呼聲高唱入雲。

  雖然是第一次,但是處女就是處女。童流霞可一直隻敢在處女膜之前撫弄自己,絕不敢越過這最終防線。所以內部異常緊窄,加上身體卻已全熟,女性的愛液傾瀉而出,弄得內部又緊又滑。

  「哈呀!」

  癸興奮的低享一聲,感受著小弟的快感,全力的抽插在女體之內。幹得淫水亂飛,童流霞麵上盡是激動和快慰的表情。就在她悅樂舒緩的表情之中,癸將精液全射進花穴之內。

  除了癸褲子半脫,四人隻中僅有童流霞是全裸的,麵上盡是滿足後的迷人風韻。她更主動的吻在青霧和莉亞娜黛身上以示感激。

  「癸,人家也想要呢!何況青靄有話要和我們的新人說。」

  青霧隔著裙子邊安慰自己的花唇邊道。

  而莉亞娜黛則神色興奮的抓著童流霞被剝下的內褲,往她股間抹拭,好沾上處女的鮮血和愛液。

  「莉亞娜黛,你不是變態到收集這種東西吧!」

  「你胡說。我是在收集施魔法的材料。」

  頓生怒意的莉亞娜黛,粉臉含煞的樣子,卻有著異樣的魅力。

  「我果然沒看錯,故作正經的外表下,有著一副多麼淫蕩美麗的胴體。」

  癸將滿身都是汗水、愛水、精液等都童流霞抱在懷中。

  「人家那�淫蕩了﹖」「這�。」

  在童流霞的嬌聲抗議之中,癸一手探進她的花穴之內。讓她在喔嗬一聲之中,再陷入快感的亂流之中。

  「看,四個人之中,就你一個全裸,還是麵對夜空與大海,如此暴露。」

  剛係好褲子的癸,取笑著他剛得到的寶貝。

  而在青霧體內的青靄,則在她奪取龍家館藏情報的策略中,又加上一項已完成。

  在青靄的計劃之下,正在從一舟城修建一條地道連接到萬卷城。而作為她的姐姐,青霞也不是易惹的貨色。利用地聽之法,她已基本上掌握了妹妹的計劃,隻是她有點懷疑,這就是妹妹的全部計劃了嗎﹖青霞現在正盤算著何時把心懷不詭的青靄和癸趕出去最好。雖然不喜歡被人利用,但是她還是決定借女真人被打死的事件,把他們兩人掃地出門。隻是到底是姐妹,青霞尤其害怕因妹妹而使龍家爆發內鬥,因為這一戰下來,隨時會使龍家一分為二。所以炫靜設想的姐妹大戰,根本沒有發生的條件。

  至於青靄,她竊取館藏的事,也一直依自己的進度進行著。而無論如何,目前不是奪取龍家的時候,己方也還沒足以說服姐姐放棄支持新金國的實力。所以青靄本身也開始準備離開。

  而為龍家沒有爆發姐妹內鬥,炫靜可是更恨在心�。決心要讓青霞在妹妹和新金國中選擇一方。而他相信以公為先的龍青霞必然會選擇新金國。

  一想到此,炫靜歹毒黑暗的心靈就大呼爽快。

  「賤人!好好的舔,別讓牙齒碰到我。」

  炫靜拉扯著夢兒的頭發,她痛得眼角含淚。而夢兒淒苦的在舔弄的肉棒,和常人的大不相同,竟無外皮,是一根通體粉紅的肉棍。而炫靜也在自己胸前撫弄著自己的胸部,雖然非常小巧,但那絕對是女生的乳房。

  夢兒雖然知道炫靜的毒計。但她卻無能為力,她自知自己僅是一個下賤的仆人。就如她猜想自己的主人是雌雄同體的,卻從沒看過主人全裸的樣子。很多事她都是無能為力的。隻希望龍癸不會被自己的主人所傷害到。

  而炫靜之所以那麼恨癸,不隻是為幾個手下被打。而是他身為一國之君對癸的妒忌。他不過一個海盜,卻有強壯健碩的身體,身旁眾美環繞,手下數千兵將。反之自己貴為一國之君,身體卻男不男女不女。手下隻有些被威脅控製的女真皇孫公子,身伴更隻有夢兒一個女奴,國政實權盡在多爾袞身上,每晚更盡情玩弄自己淫亂的母親。他能不妒恨嗎﹖自己是個隻有虛名的皇帝,而龍癸不過是一個海盜,卻有美相伴,有兵有艦,實權在握。上天實在太豈有此理了﹖



第六集 第十四章

  作為一個卑微的弱者,炫靜要對付那些欺負到他頭上的人,就隻有用毒了。靠著用無數小動物作試驗,在自己的後園埋著成小山的枯骨。他成功開發出多種隻有自己有解藥配方的新毒藥,由此才能成功反客為主。控製著一班女真族的皇孫公子。

  而既然挑不動龍家兩姐妹相爭,他隻好親自出動了。

  正忙著獵豔的癸,這幾天聽到有傳聞說,半夜有裸女在碼頭區出現,遂忍不住要悄悄去看看是真是假。而這可說是男人色心和好奇的本性,自己雖早有一船的美女,可還是忍不著對這種香豔傳聞的好奇。

  可是坐在船首像上吹了半夜的風,正在開始咒罵誰在傳這些謠言時,卻看到有兩個深夜時分穿著得讓他眼前一亮的人。一個時渾身捆有像魚網狀的繩索在地上爬的少女,另一個則是身穿旗袍,有著長長秀發的青澀少女,從身型看隻有十二、三歲吧!

  「好,就在這�好了。」

  作主人的旗袍少女,在行到癸的船隊之前媚聲說。

  「唔、唔!」

  被她拖著的美人犬大搖其頭,一臉羞澀不願的表情。

  「叫你泄在這�就泄好了。」

  雖然年紀尚小,可是已有著一種美豔尤物氣質的旗袍少女,竟抽出鞭子,抽在她的美人犬屁股上。

  「啪!啪!啪!」

  「哈呀……」

  在悲叫聲中,從體型看十五、六歲的美人犬高舉左腳,把一股黃金水射向了癸的其中一艘戰船。

  「喂喂!你們還真大膽,竟敢撒尿在我的船上。」

  看到這一幕,興奮難製的癸一個飛躍,降落到她們的麵前來。撒尿中的美人犬害怕得低聲嘶吼,而旗袍美女則是發出銀鈴般的輕笑聲。

  「抱歉!狗兒不聽話,我這作主人的也沒法子。」

  而癸這才認出,旗袍少女就是當日他認為女扮男裝的炫靜。而身上滿是鞭痕,很多地方還打得皮開肉裂,捆滿繩索的乃是當日既挺身救主,之後又拯救弱小動物的夢兒。

  雙腿和粉腿上還沾滿自己的尿液,夢兒悲淒絕望的不敢�頭看癸。

  看到夢兒,癸的臉上眉頭為之一皺。他也有打自己的女奴和美人犬,有時連女人都不放過。可是絕無這樣子的,癸的虐,不過是一種房中樂趣而已,九成的對象是樂在其中的。餘下的一成,是癸故意惡作劇欺負對方。

  而炫靜明顯是個徹頭徹尾的激虐派。

  「狗兒是沒有智慧的,要追究,當然要追究主人了。」

  「這……可是這時刻也快天光了。不如明晚請龍癸公子到我的住處去,我和夢兒這頭畜生,一起跟公子道歉好了。」

  麵上深懷歉意,眼中卻送出一個動人秋波,輕拉旗袍露出雪白但還未成熟的粉腿。

  「好!明晚我可要好好追究你這主人的責任。」

  「這狗兒好可愛嘛!讓我喂一喂他。」

  癸心中妄想著明天狠操炫靜這狠毒的主人,同時心中對可憐的夢兒感到不忍。

  取出隨身用竹筒裝的愛水的人奶,癸一口喝掉含在口腔內,然後再扶起地上的夢兒,強吻在深感恥辱的她唇上,將奶水灌了進去。

  對女真人,幾次接觸下來,癸一點好感也沒有。不過女真美女的話……雖然青靄告訴過他炫靜是男人,但是眼前有胸有臀的淫毒小美人,怎會是男人。癸決定明晚好好調教炫靜這主人,安慰受到過度淩虐的夢兒。如今首先灌夢兒喝有除毒療傷奇效的人奶。

  自己扮成狗兒裸身撒尿,而癸竟然沒有看輕自己,讓夢兒深受感動。對色鬼龍癸的輕易上當,炫靜一麵對自身魅力感到滿腔的優越感,其次內心已冷笑著,準備送癸這妒恨的對象上西天了。

  到了期待的明天,癸曾經考慮過是否要帶莉亞娜黛一起去的,不過最後還是決定自己一個人去。炫靜有上等美人犬的水準,而夢兒則是一般女奴。夢兒是不夠的了,但用炫靜跟莉亞娜黛交換,應該可以提早一點嚐到織仙紗夜和雪女魅羅。

  在天機館的宿舍區,癸找著了炫靜那不大的小房子。向青靄打聽之後,得知他是當今新金國的虛名皇帝時,癸還真的嚇了一跳。皇帝和王子,他見過不少,也殺過好幾個,可是從沒操過真的皇帝。而且真實身份還是女人來的,想像著新的美人犬,癸就期待著把她征服。但是在這清幽的一地方,炫靜正盡其所能的準備著針對癸的陰謀。

  敲門之後,從門縫處出現的是夢兒害怕和痛苦的眼光,讓癸看得心中一軟。

  「歡……歡迎龍癸公子,我家主人有事尚未歸來。請公子稍等,如果……如果公子覺得悶的話,可以用公子的大家夥去操母狗夢兒的小穴穴。」

  夢兒身上的穿著,正是昨晚的裸身捆繩裝。

  「怕什麼﹖我可是很疼小動物的。」

  癸推門而入,重新關上之後,手上一捏就把所有繩索都捏斷了。

  「炫靜不在嗎﹖有沒有其他人。」

  「沒有,這�隻有小母狗夢兒。」

  「別這樣說自己,今天起你不是什麼小母狗了。」

  癸溫柔的說畢,然後單手抱起裸身的夢兒,直入廳堂。把夢兒放在桌上,從帶來準備整治炫靜的一整箱淫具之中,取出傷藥給夢兒塗上。

  「癸公子好溫柔!」

  一時之感,夢兒感動得眼有淚光。雖然好像隻是小事一件,但對出身卑微的她來說,是從未感受過別人如此善待的。

  「你才可愛呢!」

  夢兒身上的傷還真多瘀傷、鞭傷和灼傷。內心想著炫靜真是一個不入流的調教師。

  「請癸公子調教小母狗吧!」

  被癸邊塗藥邊毛手毛腳的夢兒,臉上一片潮紅,微微動情的她掙紮下桌,以四肢著地的方式,口含一根皮鞭回來。

  「施虐的事我也喜歡做,但絕不會像你的可惡主人那麼過份的。要虐待我也虐她不會虐你的,現在我讓你嚐嚐上天賜給女人真正的快樂吧!」

  癸從地上把夢兒抱回桌上,擲開她含著的皮鞭,大大的分開她雙腿,就想替她口交。

  「呀呀!」

  大驚的夢兒,嚇得麵色都青了,一下全力咬在癸的肩上,猝不及防之下,癸竟被她咬傷了。

  「對……對不氣,癸公子萬不能吃夢兒的那�。」

  為了計算癸,炫靜已在夢兒的花穴中塗滿了毒藥,隻要他舌頭或肉棒接觸就會沾上。

  看著她既傷心亦害怕的樣子,癸也不忍責怪她。不過她的主人實在太殘忍了,把她整治成這個樣子。

  手上盡量溫柔的撫摸在夢兒身上,充滿憐愛的手逗得夢兒婉轉嬌啼。臉上憂心的神色雖未退,其已沒有了那老是害怕的樣子。

  「哈呀……唔……我……好奇怪呀……啊啊……」

  夢兒愉悅的嬌呼著,身體興奮的在癸手下掙紮。

  「舒服吧!夢兒。等我把你那皇帝主人也收服了,我就把你一並帶回船上好了。」

  小巧的乳房上卻滿是鞭傷和瘀傷,下身也是同樣的情形。讓癸極度的憐愛她,雙手輕巧的撫遍她全身,甚至進入到了花穴之內。

  「喔嗬……」

  夢兒嬌軀劇震,滿是情欲的眼中卻閃過一絲害怕。

  「癸公子,我對不起你,但是……可以請你輕一點嗎﹖」「那用不著道歉的。」

  癸把夢兒的腿大大的張開,直接逗弄她的小豆豆。手指每當抹、擦、捽、按過花蕊,夢兒就顯得更加酥軟無力,呻吟聲更加悠揚舒適。

  「不行了!」

  一聲痛苦悲哀夾集著愉悅快樂的高揚叫聲,夢兒奮起全身的力量,一腳蹬開癸。

  然後,從她的花穴中一股白色的陰精噴灑而出,極為壯觀。而她麵上則是悲哀與感激同時存在的樣子。最後一次能夠那麼舒服,太好了。人生走到這地步,她已覺得值得了。

  「白色……」

  有些人在高潮的同時會失禁,所以陰精混和尿水會混成黃色的。可是白色……夢兒為何會是白色的。

  這一刻,夢兒的眼神有著幾乎無邊的痛苦,可是小嘴卻露出一副幸福的笑容。

  隻見她光著身子跑離桌上,再回來時,手上已經多了一隻小貓。

  「癸公子,請你好好對待他,他叫小夢兒,和夢兒一樣淒苦。」

  「是上次的小貓嗎﹖」眼神落在貓兒身上,癸卻沒留意到夢兒一臉堅決。

  癸把小家夥接過來,想著夢兒真是難纏,炫靜欺負得她太過火了吧!就像不信任人的小動物會咬人一樣,剛才又踢又咬自己。而這時她以蒼白如紙的悲哀麵色,輕聲低語。

  「我要去洗個澡,請癸公子萬勿偷看。如果……我的主人是癸公子就好了,但是我是炫靜陛下的女人。」

  說畢她低著頭急步衝進了浴室內。

  「炫靜那賤人還沒回來嗎﹖」癸邊期待著把新金國的皇帝狠狠的調教,邊和名喚小夢兒的貓玩。雖然隻是掛名的皇帝,不過,有總好過沒有呀!

  等了一會兒,癸決定做一個男人就該去做的事,偷窺。

  懷著有點興奮的心情,從門隙處偷看,卻隻見夢兒一臉痛苦神色的浸在水�。什麼也沒有看到,心想著她滿是傷痕的身體,癸就決定推門而入去安慰她。

  「用玫瑰浸浴嗎﹖真夠……」

  可是癸卻說不出風雅兩個字。夢兒的澡盤內全都是水,紅色的水,當中漂滿玫瑰花瓣。對比起她全裸的身體,更顯魅力,讓她的美色最少增加三分。而讓癸叫不出來的,不是眼前美境,而是與此完全不相配的血腥味。

  「你……你做什麼。」

  癸暴喝一聲,提起她垂軟無力的雙手。上麵有兩個鋒利的傷口在手腕處,癸不知這傻姑娘不知為什麼,竟然割脈自殺。

  馬上替她封穴止血,癸一閃就出到廳外,以比戰鬥時還高的速度取過放淫具的箱子,衝回進浴室內。二話也不多說,馬上替她包紮傷口。

  「沒有用的,癸公子。讓我好好的浸一浸吧!水好暖,好舒服,怪不得主人那麼喜歡浸浴,我想學她很久的了。可是……要是夢兒做出這種事,一定會被主人打死的,可是現在已不怕了,因為我很快就可以死了。」

  夢兒悲哀得近乎透明的臉容,慢慢的失去血色。

  「夢兒是個苦命的女子。自小窮苦,長大之後又正值新金國入侵,之後是被奸被奴役。都不知換了多少個主人了,也想不起被奸過多少次。我是個人盡可夫的賤貨。」

  「少胡說了,那有這種事。被強奸的人,就算被奸了多少次,我也不覺得有一點髒。」

  「癸公子是我遇到最溫柔的好人呢!」

  癸一瞬間極為激動,要不是夢兒的身體這樣,他就動手掌摑她了。而現在他一邊用手輸內力給她,同時取出裝愛水奶水的竹筒,希望這奇效的奶水再幫他一次。

  「好暖呢!背脊上。」

  夢兒的臉色更白了,生命的活力正從她身上快速消失。距死已經不遠了。

  「喝下去!」

  麵對癸竹筒的奶水,夢兒隻是輕搖螓首。

  管不了那麼多的癸,一口自己喝了下去,再強硬的吻在夢兒嘴上,灌進她嘴內。

  「好暖、好香甜、好舒服!」

  軟弱無力的,夢兒勉力的一笑。

  「既然是這樣,你就一定要活下去,就算受了不少苦,但也別自殺來嚇人。人生還有好多好事在等著你的。」

  「別人的人生或許很美滿,可是夢兒的人生隻有苦命。我早就想這樣做了,隻是怕痛一直不敢這樣做。夢兒現在是否很美呢!可惜身體上有很多難看的傷,嗚……炫靜主人對癸公子一直妒恨有加,今天他交代我,在陰道內放毒,謀害癸公子,好讓他殺死你。還告訴我,解藥就是精液,若在一定時辰內無法讓癸公子射在我體內,我就會毒發而死。癸公子好溫柔,從沒人對我這麼好的,我……我實在不忍心害你。我想……讓夢兒這種苦命的人死掉,總好過讓癸公子死,反正我死不足惜。」

  「胡說!那有……那有這種事。夢兒絕不會是死不足惜的人,我現在就覺得非常痛苦和可惜。」

  癸內心哀痛已極,夢兒太可憐了。眼前的她已是氣若遊絲,癸的內功,愛水的奶汁,也無法從死神手中挽留她於人世。

  「神州國的四書五經都教導我們不可以失節,要守三從四德,說那是比死還可怕的恥辱。可是夢兒不止一次,都數不清失了多少次節了。夢兒死後會下處罰淫賤靈魂的地獄吧!我好害怕呀!但是……但是很難得有人會對夢兒好的,那些奶很好喝,癸的吻也很甜。要照顧小夢兒呀,別讓他像我一樣苦命。」

  「癸的身體很暖呢!」

  夢兒的螓首最後擱在癸的肩上,再也不會動了。

  而在隸屬於天機館的清靜宿舍區內,被炫靜控製的兩名十二生肖之一,唐冥帆正在對女真族的人大開殺戒,以強橫的實力,在黑幕的掩護下,把一個個空有蠻力,武功其奇的女真皇孫公子,送上黃泉路。在島上這�是甚少守衛的個區域,因為人手不是用在防禦外敵入侵,就是警戒青靄他們,而炫靜之所以這樣殘殺同胞,首先是他本來就憎恨這些過往曾欺負自己的人,其次是借此陷害癸,其三若是龍家大亂的話,他正好藉機偷取龍家的財物和情報館藏返回神州國本土。初生之犢不畏虎,對自恃有點聰明才智的炫靜來說,他實在小看龍家到愚昧的地步。

  而另一個十二生肖縹翼,正帶同守衛來逮捕癸,而炫靜要做的,就是故意弄傷自己,假裝被害者和證人。先讓夢兒毒到癸,縱然不死也要讓他寸步難行,斃於唐冥帆和縹翼之手。

  這兩名十二生肖都是被炫靜用毒藥控製了的。之後建立成相互利用的關係,不止勒索這�女真貴族的財物,更私下偷龍家的情報和財物偷賣出去,不過隻敢偶一為之。對唐冥帆和縹翼來說,炫靜這小畜生真是瘋的,這樣在太歲頭上動土,和找死相差不大,但是他們已勢成騎虎,想不幹也不成。

  而之前的陰謀,已讓青霞暗中加強了警戒,隻是她認為此事有可以利用之處,又缺少實質證據,才未有所行動。但是雖然不知黑幕是炫靜,但這兩名十二生肖已是被鎖定成懷疑對象之一。

  雖然他們屢次堅拒,可是麵對炫靜的相迫,隻好孤注一擲了。唯有希望炫靜的陰謀可以成功,還要當家的龍青霞不要發現。

  在浴室內,癸感內心愁腸百轉,雖然不是自己的女人,但是一個苦命的女子就這樣死在自己麵前。看著那蒼白,再無一絲生命氣息的肌膚,癸是恨極了。炫靜這等女真人是什麼﹖有力量就可以這樣傷害人的嗎﹖既然如此的話,那就讓你們看看世間上誰才是真正有力量的人。

  回想著之前的幾次相遇,最初夢兒不是勇敢,而是被炫靜所逼,要去挺身保護她。之後是她同情境況和自己一樣可憐的小貓,自己以銀兩相贈,她一臉感激的樣子。還有昨天晚上,她以性奴的身份出現。懦弱和愚蠢的夢兒,在她心中,炫靜已經是無可對付的強者,長期被虐施,讓她根本沒想過可依靠癸去救出自己。但是不管如何,炫靜的確讓癸回味到了痛失最愛時的無力感與無盡的淒苦。

  「安息吧!可憐的夢兒。」

  癸悲傷的替她合上眼皮,步出浴室的他抓起那隻隻會喵喵叫的小夢兒。不管青霞事後會怎樣做,青靄事後會不會責怪他。癸決意抓起炫靜,讓她成為莉亞娜黛的囚犯,嚐盡何謂人間地獄。至於島上的女真人,癸要一個不留的斬盡殺絕。這是遷怒,但是對縱橫四海的龍來說,身邊可憐弱小的貓、兔等受到傷害,為何還要對咬傷他們的土狼客氣。

  如果他們相信隻要是強者就可以為所欲為,不遵守癸和蘭道夫這些更強大的惡人的也有的惡之有道。他龍癸就要讓女真人以弱者的身分消失在人世上,而且保證痛苦極了慘死。



第六集 第十五章

  滿胸遺憾的癸在聽到外麵的尖叫聲,才從傷感中走出來。他手握火倉,一腳就踼散掉大門。

  「救命!殺人呀!」

  一身女裝的炫靜,正在不遠之處,衣衫淩亂的指著他叫喊。在他背後是縹翼和已經把這�百餘名女真人及他們的仆役,殺了個大半的唐冥帆。還有龍家衛護中次於十二生肖的一百零八好漢中的二十多人。手持明晃晃的利刀,透著寒氣的長槍,久經訓練的戰士。對方迅速的包圍著癸。

  按照炫靜的計劃,現在的癸應該身中他下在夢兒身上的劇毒,就算不是距死不遠,也已寸步難行了吧!龍癸會背著殺害女真人的罪名,被擊斃在這�。隻是他沒料到,一向軟弱的夢兒竟選擇了自殺,而沒有向癸下毒,更不知道就算對癸下毒也是無效的。

  「像你這麼惡毒的人,若是男人,我就即時先閹後殺了。但既然是女人的話,我就要叫你試試比死還慘的滋味。」

  看著酥胸半露,微微看到乳房,裝成一副柔弱受害者的炫靜。癸內蘊的狂怒頓時爆發,隻想立時殺了他。

  「龍癸,你竟敢在這�殺害龍家的客人。快束手就擒,否則格殺勿論。」

  唐冥帆嘴上一吼,可是一打手勢,已讓部下們圍攻上來。根本不給癸解釋的機會。

  「誰上就誰死!」

  滿是殺意的癸冷冰冰的道,他已懶得解釋了。叫龍家的人一時背上立生寒意,但是卻沒有停止圍攻的動作。陣前抗命,可不是小罪。

  一個照麵,癸一揮火倉,立時射出多條火炎之蛇,讓從未見識過魔刀威力的敵人,攻勢立時大亂。看準其中一名一百零八好漢之一,癸閃電般一刀劈至。而對方也身手不弱的擂刀對抗。

  「嘩呀!」

  全力一擊之下,對方被震得渾身發軟。而當同伴們看清時,已發現他被癸一擊打穿。傷口上滿是斷裂的骨頭和飛濺的血液,即時斃命。盛怒之下出手,癸一照麵就將自己的速度和力量發揮到極限。

  滿懷驚人的殺意,癸的出手極為霸道。手下既狠亦毒,不殺光這�的女真人,他可不能解恨。而敢阻礙他的人,就隻有死。

  二十二人變成二十一人之後,這班龍家衛士繼續圍攻。雖然不如十二生肖,可是一百零八好漢也不是一般雜碎。但是癸拚著捱上幾拳受點內傷,也要把他們立斃當下。一時刀光劍影,寒夜之中,火倉的火光影照著縱橫交錯的身影。中刀的慘呼,瀕死前的號叫,還有飛濺的鮮血。

  第二、第三和第四名死者也很快出現。雖然癸身上也多了幾個傷口,但他表麵上好像全然沒事一樣。鬥氣也是壓製對手的一種力量,癸現在就正化怒意為鬥氣。

  至於炫靜,在看到這種情形之下,立時轉身就溜。他是新金國的皇帝,絕對不能死在這種地方的。一邊在內心咒罵著夢兒的成事不足,龍家一百零八好漢的虛有其表,一邊對癸更懷恨意,對他來說,癸這種礙眼的人,應該很簡單的給殺了,方能叫他愜意。

  狂風刮體之中,癸發出真空刀氣,連砍數人,手上火倉烈炎翻騰,讓人不能輕易近身。目前圍攻他的人已經死掉一半人了,可是不明內中隱情的一百零八好漢,可不能退。陣前逃亡的話,可是嚴重罪行。對手雖然強橫,但是龍家的戰士,隻能拚死苦戰。

  「冥帆大人,快叫增援來吧!再這樣下去,恐怕兄弟們全要斃在他手下。」

  「別吵!這樣的對手罷了。」

  在圍攻之中,癸避實擊虛的,回避著他們兩名十二生肖,專向較弱的一百零八好漢下手。

  騎虎難下的唐冥帆和縹翼,不禁在內心臭罵著炫靜這個隻會迫使他人去送死的混蛋。之前他出手殺掉被癸打到重傷的女真人時,已讓當家的龍青霞暗中加強了女真人四周的監視。算算時間,其他的十二生肖到達也隻是時間問題,若果不先斃了癸,讓他變成死人,無從對證的話,他可沒自信能騙得過龍青霞。

  唐冥帆使出九爪飛索,直射癸而去,帶起震耳的風雷之聲。而一身仙女似的輕紗衣服,芳華正盛卻身手不弱的縹翼也全力出手,腳踏飛索飄身攻至。還未死的一百零八好漢,則適時後退,讓兩位十二生肖以二敵一。

  「鏗、鏗、鏗!」

  癸接連數刀,一一擋開飛索,發出驚人的耀目火花。但是也給縹翼終於等到時機,淩空而下攻至,雙手放出沾滿劇毒的特殊絹索,纏著癸的身體。

  在一陣絹索散發出的藍霧中,癸本應斃於劇毒之下的。可是就在這時,癸運力一拉,剛猛霸道的力量,反把以靈動輕盈為長的縹翼拉至他身前,一拳就重轟在她身上。

  被迫以己之劣對敵之長,縹翼與癸兩人貼身拳腳交鋒,每一招都極為凶險,短短一瞬間,卻是生死一線的惡鬥。可是麵對如狂龍般氣勢的癸。縹翼最後還是被打得,嘔吐著鮮血飛出去。

  雖然癸也被她重擊了一掌,可卻硬壓著傷勢。準備一並用炎之龍燒死對手。

  「好!就看誰比較強。」

  到這地步,不斃了癸實在無從解決。唐冥帆不退反進,雖然和有排名次的龍家十大殺手不同。十二生肖不是依實力而排名的,但對比起擔任雞之位的縹翼,獲得龍之位的他,可是自認是最強的。

  癸擦著剛吐出的一小股血,不進反退。而唐冥帆和其他餘下來的人卻急起直追,隻是當他們追近時,癸手上的魔刀火倉,已是烈炎熊熊,火龍束勢待發。

  紅光一閃,烈炎已把所有人都卷進去。誰也逃不脫。驟然間,在這不再清幽之地,滿是痛苦的厲叫。火海中人影滾動。

  運功護體的唐冥帆雖然燒得一身焦黑,但還是從火炎中硬闖了出來。

  「死吧!」

  在他持爪攻向癸的一刻,癸手中電光一閃,在九爪飛索刺著的額前。可惜僅隻劃開一道血口,真空刀氣已搶先半招把他劈成了二半。

  當火炎消散之後,隻餘下滿地焦屍。而被這些人一阻,癸已追不上炫靜了,恨意未消的癸,決心搜她出來,還有把這�的女真人,也全數殺個清光了。

  在青霞接到在天機館宿舍區,再有人刺殺女真人的消息時,就立時調動人手,將那�封鎖包圍。乘坐由四名十二生肖�的轎子,青霞真有點自己是武林高手的感覺,從龍殿中,她迅速抵達天機館中撥給女真人用的宿舍區。遠遠就可以看到那�火光掩映,火槍的射擊聲和哄動的人聲。

  還沒清楚詳情,但當青霞派過來的人員,見到癸像殺神一樣的斬殺女真人,自然出手阻止。一時之間雙方大戰起來,但癸人單勢弱,隻好施展他在邪馬台帝國來時從陣上練就的單人突入反擊術。利用自身輕功的優勢,擺脫對手,再行一擊即脫或潛入突擊。但是龍家的士卒可不同被德川征調的外藩兵員,他們像棋盤一樣分區包圍封鎖,再遂區搜索。

  而當青霞去到的這一刻,所接到的消息是,自行要求擔任當地警戒的龍與雞的十二生肖,已一死一重傷。一百零八好漢中的二十人被殺,其他一般士卒傷亡近百。

  龍家的防務,過去千年以來,從未讓外敵大軍登上一舟島的。但是來自神州國的武林高手潛入,卻從未間斷的潛入。如果對手是癸這種強者,青霞的做法是讓十二生肖包圍困死對方,再用火炮和毒氣交相攻擊。至今為止再強的高手,也沒有殺不死的。但是這次的對手是妹妹的丈夫,情形就截然不同了。

  把薰手下的忍者派出去,加上以往在爭奪當家之位時,青靄就有一班舊部。所以她也不比青霞慢上多少就收到訊息。

  原本正在地道內監視著挖掘的工作。這條地道雖然頗長,而且還要考慮通風等問題,但最叫青靄為難的,不是開掘的難難,而是認真的程度。從一開始,地道已準備好讓姐姐發現,好掩飾她的真正目的。可是工作做得不足,姐姐又豈會上當。可是癸的海盜集團還在草創階段,她可不舍得太花錢。

  「好陰暗幽深的地道,又潮濕。應該鋪上石磚和石板,多開幾個通風口,照明的燈火由我來負責好了。另外可以每隔十設放座小雕像,那樣子才顯得美觀多了。」

  「沒有那個預算!」

  青靄冷冷的駁回莉亞娜黛的提議。

  「吝惜鬼!」

  「再吵就在後宮的經費上削減。」

  「那我就先扣起青靄你用的那一份。」

  在地道內,青靄找莉亞娜黛來,是順道詢問她交代的,首飾租借店的事。既然有魔女在,當然就得利用這張皇牌才能出奇製勝,壓倒姐姐。

  而本來在吵嘴的軍師與魔女,在得知癸的事時。青靄是大驚失色,心想這會是姐姐的陰謀嗎﹖還是單純的意外。至於莉亞娜黛則興奮的大叫,追問著青靄是否要全力出擊,一舉拿下龍家。

  對興致勃勃的莉亞娜黛,青靄真是說不出話來。她崇拜到癸好像他是無所不能的神仙一樣,根本不擔心他會受傷和死亡。而且她這小魔星,對殺人放火之事,最是樂觀其成。

  但是這�是一舟島,龍家的大本營,對手是姐姐。龍家所傭用的人,很多都是代代為龍家工作的,這�有數百張麵孔,是青靄和青霧自少相知相識的對象。更是她們兩人的家以及故鄉。這�和別的地方不同,是她們充滿回憶和珍視的地方。

  再說目前己方隻有四千多人,加上青靄拉回支持自己的舊部一萬人。一萬四千對姐姐手上還餘下的四萬人。連能否獲勝都成問題了,更遑論對島上的破壞。

  「通知薰做好戰鬥的準備,吩咐幽鳳來和我一起去見姐姐,一個時辰內我們沒有消息就動手強攻。莉亞娜黛,你也回去做好準備,要用毒也好,用魔法也好。」

  分別對傳令的忍者和莉亞娜黛交代之後,青靄心下一沈。她實在不想自己的故鄉和家毀於戰火,和姐姐暗鬥是一回事,但演變到雙方五萬多人的戰爭就不同了。

  「太過份了!隻有一個時辰,不就是兩個小時嗎﹖你以為我是魔術師呀!」

  青靄對她實在沒有話好說了。莉亞娜黛根本不明白自己有多重視這�。

  經曆不同、身份不同、教育不同。青靄和莉亞娜黛的看法又怎會相同。一個是自少備受精心教育,要承繼龍家,備受重視和寵愛的兩顆明星之一,可說除了偶爾關懷自己的母親過世,到失去當家之位為止,從未吃過除壓力之外的任何苦楚。另一個是珍愛自己的母親,在眼前死於火刑之下,自少流離失所,備受迫害,守護在身邊的小勇士佩爾蒂,為了保護自己由人類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青靄雖然以軍師之位,得要去決定部下的生死,但她是相信,隻有自己做得好,才能讓更多人得救。相反莉亞娜黛憤世嫉俗,雖然為她一己,隻會偶爾輕開殺戒,但是對世人遭到戰火和動亂,她隻會拍手大聲叫好,興奮開心。因為對她來說,無分種族,人民、民眾、百姓、萬民,怎叫都好﹖都一樣的,都是敵人。是有需要時就利用,享受母親默默以魔法蔭庇,到認為有害時就用酷刑殺害自己母親的人,本質上毫無分別。對敵人,莉亞娜黛比癸更冷酷更無情,就算百萬人頭落地,隻要死的不是她重視的人,小魔女眉頭也不會皺一下。

  乘坐馬車回到碼頭區,讓幽鳳上車,放下莉亞娜黛。青靄已經看到一時碼頭區戰雲密布,薰把船上的大炮也搬了下來,更開始築起臨時的工事。士兵們都麵色緊張,有的在擦拭著火槍,有的以顫抖的手反覆在檢視著兵器。現在士兵的訓練程度,距離青靄心目中的理想還很遠。對莉亞娜黛的魔法她也沒有把握,而且難得有了幽鳳這兵器與建築的藝術家,卻還沒有機會讓幽鳳對艦隻和兵器完成改裝。

  「為什麼好像突然要開打的樣子﹖」一臉憂心,正擦拭著在船上工作室弄得一臉汙漬的幽鳳問道。

  「有點意外,處理得宜沒有問題的。」

  壓下亂成一團的心,青靄外表胸有成竹的樣子。癸霸道叛逆,別人給他一巴掌,他肯定打足對方十拳。管他對手是皇帝,也一樣。但是,現在不是在街上的小吃店或飯館,而是在龍家。從初步的消息看,癸不隻殺女真人,甚至還對龍家的人也出手。

  「唉!」

  趁幽鳳不在意,青靄偷偷的低歎一聲。遠遠看到家眷們居住的一舟城和煙花之地的醉香金銀閣都已漆黑一片。在青霞姐姐的吩咐下,馬車直往天機館駛去。路上可以看到守衛的士兵們,一臉戒懼和緊張的神色。情況之緊急遠比一般武林高手侵入來得可怕,一個處理不善,將會是龍家內戰的局麵。

  在車上,青靄把事情約略跟幽鳳交代一下。

  「可能的話,千萬不要弄成開戰的狀況。」

  「唔!」

  「我會盡力的,真不想這�優美的古建築還有千年的珍藏古籍毀於一旦。那真是人類的寶藏呀!毀了的話……實在太可惜了。」

  青靄內心一陣唏噓,看來還是隻有薰才能理解自己。莉亞娜黛是唯恐天下不亂,幽鳳雖然比她好多了,但是對政略和戰略全然外行的她,既不了解形勢凶險的程度。對癸這兩個人說是完全的信任,還是自己關心則亂呢!她們好像都不會想,癸麵對的危險。

  當去到宿舍外圍時,青靄於士兵們的包圍之中彙合了姐姐,這�最少有上千人。

  眉頭皺起,臉有薄怒之色的青霞登上了青靄的馬車上。

  「這不是姐妹爭玩具。姐姐是想我們骨肉相殘嗎﹖」一照麵,青靄就挑明了去迫問。

  「要發怒的人應該是我呀!你的龍癸不止對這�的女真族學徒大開殺戒,還連我手下的人都下手。你再不讓他住手,我絕不跟你客氣的,就算是妹妹都沒情可講。」

  心智多高,演技再好。麵對十多年朝夕相處的姐妹,有些事是怎瞞也瞞不住的,看到對方真情流露的怒意。而不是虛情假意,故作友善或公事公辦的態度,至少可以確定不是對方弄的詭計。

  青靄道:「究竟怎麼一回事﹖」青霞道:「應該是我問你才對。」

  為免再增加傷亡,而反正女真人也給殺掉大部份了,青霞在她剛到時就撤出了宿舍內的棋盤狀封鎖網,將封鎖撤到外圍。安排了八個十二生肖,青霞才和青靄共乘馬車駛進宿舍區。

  而殺紅了眼的癸,在打擾他龍家護衛都撒光了之後。遂放手對餘下還未及逃走的女真人斬盡殺絕。

  「就在前方,請當家和二小姐下車。」

  當車頂上警戒的十二生戒說完之後,青靄姐妹和幽鳳瞬速下車。隻見前方十丈遠的癸,渾身血汙,也分不清是他自己還是別人的。正追殺兩個女真人,一個作士兵打扮,心口上書一個神州國勇字的女真士兵,正全力的大步逃跑。而癸一臉冷戮的發出真空刀氣,在一片刮體勁風之中,將人體切裂成二截。

  「青靄,你去叫龍癸住手!」

  一臉慍色的青霞道,新金國送來天機館的學徒,全是有身份地位的人呀!這叫她怎樣去跟新公國攝政皇多爾袞交代。但是反正已死了那麼多個,也不差眼前這二個,青霞不想為此和癸動手,隻好待妹妹處理。

  「癸!別動手。」

  青靄雖然嬌呼阻止,但是他已把另一個十餘歲的女真人踩在腳下。但是心中滿是哀傷與淒酸,加上怒意和傷口痛楚的刺激。癸還是一刀砍了下去,拿著綁豬尾巴一扔,把切下的首級擲成肉餅。

  站在遠處看到的青霞就更怒了,自己都到了這�,龍癸還是不給麵色,把自己的客人像宰豬一樣宰。

  「殺得好!」

  「早就想這樣做了。」

  更叫她生氣的是身旁兩個十二生肖在叫好,而且還故意讓她這當家聽到。龍家雇用的人中,一半出身神州國,其他諸國的人,也多有神州國的人為妻或為友。對青霞支持新金國的決定自然不滿了,何況女真族的暴發戶,向來把自己看得比天還高,言詞之間每是土偶土偶的辱罵說話,雖然欺負不到十大殺手、十二生肖還有其他館主、閣主、城主身上。但是這已叫所有的人都不服不滿的了。

  偏偏青霞這次的對手,是自己反新金國急先鋒的妹妹。一旦真的開戰,她也沒有把握,真的能控製所有部下。所以才會對癸一再容忍。

  被青霞一瞪,兩個十二生肖才乖乖閉嘴。對這自恃奇技異能之士,是不可能像下人和士兵一樣嚴格要求的。

  「癸,別再殺了!」

  青靄不管他渾身血汙,拉著他的手勸說,同時察看他的傷勢。

  「卡爾……不!癸你沒事吧!」

  幽鳳看到癸身上全是血的樣子,心下慌成了一片。匆忙間,就把自己的袖子撕下來替他包紮。

  找不到炫靜,癸卻始終不甘心。但是連場惡鬥之後,加上身旁兩個紅顏知己。總算讓他冷靜下來。

  再確忍癸並無致命傷之後,青靄才追問出癸事情的經過。至於幽鳳則因癸的傷勢心下一酸,忍不住哭了出聲。雖然那不是什麼致命傷,但是自己一直珍視和愛護的小弟,弄成這樣子。讓她好心痛,更想起當日他負傷跳海而逃,從自己身旁失蹤近兩年的事。她可不能再失去,視同弟弟,如今還是自己戀人的癸了。



第六集 第十六章

  「你要殺,就讓我叫火槍隊來射死他們好了。何苦弄成自己滿身是傷的。再不然用大炮來轟女真人好了。」

  癸一臉苦笑的聽著幽鳳的埋怨。任她替自己擦拭血汙和包紮傷口。

  「那個炫靜的事,我會叫姐姐處理的了。請癸你罷手好嗎﹖」青靄憂急的勸道。

  「不行!我要找著她,叫莉亞娜黛讓她用自己的身體去體會,痛苦這兩個字的真正解釋。」

  想到香消玉殞的夢兒,癸胸中盡是遺憾。就為了自己打了幾個女真人,炫靜竟然想謀害自己。這還不重要,隻是她找死而已。問題是她竟然讓可憐的夢兒來算計自己。讓她小姑娘為己自盡。

  回想起她的幸福,隻是浸一盤暖水。滿是傷痕,內心痛苦的她就死在自己懷�。癸可以不恨不怒嗎﹖「我明白癸很生氣,但是請你想想。碼頭上數千人的生命,龍家數萬人的生死,都在你一念之間。你不止殺了女真人,還殺了我們龍家的衛士。姐姐不可能再放任你不管再亂來的,炫靜的事交給我處理。請你返回船上去好嗎﹖」「我和青霧,都不想自己的家,毀於戰火。還有我們身邊認識的人,死於戰亂。」

  看到神色苦楚,麵上滿是祈求的青靄,癸無法拒絕她。而且自己就是因為不想要全麵戰爭,才不選擇以奇攻奪下龍家的強橫手法。

  「癸。回船上治傷好嗎﹖我不想你負傷再留在這�。何況我也不想看一舟島上的建築和千年館藏毀於一旦。」

  「好吧!我答應你們。但我還有一件事先要做的。」

  看著稍遠處的八名十二生肖,遠方包圍著自己的數千火把。還有碼頭區內自己的戰船,以及後宮的女人。他實在不能不放下。

  癸把一直收在懷中的貓,小夢兒交給青靄,吩咐她在船上找專人治飼。自己回到炫靜的屋內,從已經冰涼的水中抱起夢兒。懷中少女,已經再無氣息,她苦命的靈魂,已離開這個塵世。

  「對不起!如果我再細心一點,再注意你多一點,或許就不會這樣了。」

  隻是縱然說再多的話,夢兒也聽不到了。

  作為當家,青霞封鎖了消息,先把癸送回船上,她現在隻希望這瘟神速走。和感情用事的妹妹不同,青霞認為自己是絕對冷靜,無情的計算著的好當家。對癸報複並無意義,要懲治他也休想妹妹答應。而女真人也差不多全死光了,現在隻能想如何跟多爾袞交代,以及查清事情的真相。經過調查,從傷口來說,殺害女真人的共有兩個,一個是癸,另一個是刻意改用兵刃的人。根據查問生還的仆役,以及聽過癸的供詞。調查到夢兒屍體上有毒藥,第一個殺害女真人的蒙麵人,並不像是癸,特別是所用兵刃和武功不同。最重要的是查到炫靜屋內密藏的毒藥。

  從動機、手法和證據看來,真的一點都不像是妹妹的計劃,青霞基本上判斷,必是有第三者在搗亂。相對的,癸的證詞也相對變得更可信。對此她再詳細調查了縹翼和唐冥帆的行縱與財產狀況。對大致情形已經有個了解。

  而當逃得一劫的炫靜來求見時,青霞內心已暗恨在心。聽著他滿口謊言的把自己版本的真相說了一遍。

  「你要說的就是龍癸跑來天機館宿舍區,對你們大開殺戒,還意圖強奸你的仆人。」

  本來正裝成滿胸悲憤的炫靜,卻擦覺到青霞臉有不屑之色。之後她輕揚手,就有人把重傷的縹翼送了進來。

  「她什麼都說了。龍家的酷刑如果不夠味道,我們又如何能夠以情報維生。除非一件事能完全不讓我有懷疑之處,否則休想可以瞞得著我。」

  就在渾身血汙的縹翼不斷叫哀住當家饒命之中,縹翼被送了出去。

  「她是我龍家的人,除了身體的懲罰之外,我們是很功利的。為了賠償我龍家的損失,隻有讓她在醉香金銀閣做十年妓女了。而我應該怎處置你呢!皇帝陛下。」

  麵對玉容冰冷的青霞,本來應該一臉懼色的炫靜,反倒是神色自若。

  「既然青霞當家知道,就算我失禮好了。反正死的都是我女真人,我是他們的皇帝,龍家有什麼損失。此事就此作罷如何。」

  「你向唐冥帆和縹翼下毒,再串通他們在我這�幹鼠竊狗偷的勾當。這且不說,今次我龍家可死了不少仆役和戰士,還有二十個一百零八好漢的成員被龍癸殺了。先不說他要我把你搜出來交給他。你叫我怎向多爾袞交代,他送來天機館當學徒的人差不多全死了。」

  聽到這�,炫靜終於變色。要給多爾袞知道的話,就連母親也保他不著,因為多爾袞早就想置他於死地了。

  「等等!這一切都有話好說。青霞當家,請別忘了我是新金國的皇帝。你難道沒聽過奇貨可居的故事。隻要讓我收回實權,無論多少金錢我都可以補償給你。」

  「你在說笑話嗎﹖我和多爾袞合作得好好的。憑什麼要幫你這無兵無權無財的人。嘿!癸的事我幫你托下,因為我還要把你送給多爾袞交代,為了你我龍家可是破費不菲。」

  「等等!」

  內心焦急如焚,炫靜再也顧不得尊嚴。

  還穿著旗袍的炫靜,立時脫去所有衣服,坦露出雖然嬌小,但是卻曲線玲瓏,已然具有魅惑人心,富有魔力的嬌軀,而從現狀看來,未來必然會更為可觀。雌雄同體的他,肉棒遠比常人小,而且不勃起時,是深藏在花穴之中的,所以外表看來,她絕對一個女兒身。

  「嗬!照我手上的資料看,你出生時應該是男的呀!不過炫靜陛下,你該不會是想色誘我吧!」

  看著青霞四周的護衛,滿是色心或鄙視的看住自己。炫靜就又恨又怕,自己這可恥的身體,是從未全裸在人前的。而現在……

  「若然我回到新金國,靠這副身體絕對可以顛倒眾生的。就憑我的身體,就可以為我換來新金國將領的支持。而且我是多爾袞最恨的先帝皇太極之女,隻要我表露女兒身的身份,他一定會想要強奸我來作報複的,對此我可絕對有信心,反過來用美色控製他。」

  炫靜柳腰款擺,騷首弄姿的,讓人被誘惑得,恨不得當場上去操她。

  青霞則一臉冷酷的走到炫靜的身旁,繞著他的身體轉了一圈,手捧他發育中的淑乳和翹起的臀部。事實上除了花穴內長了一根隱藏的男根,他的肉體原全是標準的女兒身,而且還相當迷人。

  在青霞的撫弄下,炫靜強忍住下身的反應。要給她知道自己是雌雄同體,那自己就完蛋了,試問龍青霞怎會下注在一個陰陽人身上。

  一直摸到炫靜氣喘連連,滿麵紅暈,青霞才罷手退去。

  「小小年紀,心腸歹毒。身體也夠浪夠姣。隻是太沒有自製力了,敢在我龍家生事,你是吃了豹子膽吧!」

  「青霞當家!我絕對可以重奪新金國的實權的。想想,我可是皇帝之身,由女兒身的皇帝去色誘,有人能不入迷的嗎﹖而且我的技巧可不弱。」

  炫靜無恥的提起青霞的手去撫摸自己的胸部。

  「你最好給我有點自製力。毒是夠毒了,心計卻不周全,又沒有忍耐力,而且你迷誘人的手段還真幼稚。不過好吧!我就賭在你夠毒的份上,現在我立刻送你回新金國,這�的事我替你瞞著三個月,也會派我們最好的調教師來調教你。若然你迷不著多爾袞,可別怪我無情。當然在你奪回新金國實權之前,我也會給你財力和情報支持。」

  「多謝青霞當家!我……不,是朕必定不會讓你失望的。」

  滿麵屈辱的炫靜說完就想拾回地上的衣服。

  「不必了!馬上要被人調教的人,還用得著穿衣服嗎﹖我派人直接送你去碼頭。」

  對炫靜裝的皇帝樣兒,青霞隻想冷笑出來。

  深感恥辱與委屈的炫靜,最後怨毒的看了青霞一眼。在內心他不知想過從多爾袞手中奪回江山多少次了,可從沒想過要像如今般,以肉體去供仇人享受的。

  「慢!」

  青霞對將退出外的炫靜叫道。

  「炫靜陛下,你最好改改那小小事就要向人報複的性格。要成大事,必然要承受常人所不能受,如果你回到新金國之後。還像現在這樣,小小恥辱都不能忍受的話,而且馬上讓人從你狠毒的目光中看來,我看你就算能僥幸不死,也隻能一世做多爾袞的性奴了。」

  送走炫靜之後,青霞在內心計算著,以炫靜這歹毒的淫婦取代多爾袞。現在龍家和新金國是對等的,但是將來換一個能被她控製的實權皇帝上台,自然是有利得多。何況炫靜的武器是美色,這可是世上最本小利大的武器。在金巒殿上操女皇帝的誘惑,足以叫絕大多數臣子拜倒石榴裙下。相信炫靜經調教之後,必定會成為用淫術掌控新金國的真命天子。

  而現在青霞可得要解決癸和妹妹的事。

  雖然比預定早了一點,青霞已決定和妹妹攤牌。再讓她包藏禍心的留在這�可不好。將已經查明炫靜謀害癸的一事,通報給妹妹之後,青霞才接見她。

  「找到炫靜了嗎﹖」青靄直接問道。

  「給他逃了。」

  外表冷靜的妹妹則什麼都沒再說。龍家如果是任由外人進出自如,千年威名何在。所謂逃走,是給藏起來了吧。

  「一出事,他就乘新金國的船在封鎖前逃出去了。雖然龍癸是被害者,但他下手殺害龍家的衛士,卻是事實。看在你份上,我可以不追究,不過隻好請你們離開龍家。而且日後我也不歡迎他再來。」

  「這真的是炫靜的陰謀,不會是姐姐設計要迫我們走吧!」

  「嘿!你還說,島上的女真人,有三份之一是你的龍癸殺的。你叫我怎向新金國交代。」

  「我早叫你不要支持新金國的。這樣的皇帝、這樣的攝政皇。姐姐保護炫靜,這當中又有什麼新陰謀。」

  「反正不是針對你的,青靄你別給我多事。」

  「姐姐。我最後再請求你一次,請你不要支持新金國吧。我不想和姐姐為敵。」

  青霞看得出妹妹是真心的,可是她作為當家也自有一番考慮。

  「用計之道,就在於冷酷無情。唯有不把人當人,這樣在計算之時,才能得到最好的結果。該犧牲的,就絕不要婦人之仁。青靄你太受感情影響了。」

  「這不是用計,是選擇與誰為敵的對象問題。姐姐有什麼理由要幫外人侵略自己的國家。」

  「為了我龍家的長遠發展。」

  兩姐妹為難的互相看著對方,一經決定的事,要說服對方就難了。

  「下次回來,說不定我要用武力奪回當家之位。為了整個神州國。」

  「這是威脅嗎﹖……如果非要我放棄支持新金國,你大可以自己收拾掉新金國不就行了嗎﹖還有就算你是妹妹,我也不許你私下打龍家千年館藏的主意。」

  青霞丟了一份文件給青靄看,那是青靄秘密建造中的秘道,以及準備利用運糧進島的船,把情報資料偷偷抄錄出去。此外也有她用錢收買的龍家成員名單。

  一時間青靄麵色大變,顯出一副大受打擊的樣子。

  「哼!」

  青靄不甘似的低哼一聲。

  「但是,如果姐姐堅持支持新金國的話,那最終,我們兩姐妹難免會變成敵人的。」

  「如果你丈夫變得比新金國還強,我就收回對新金國的支持。」

  「今後可能會有好幾年不會回來了。」

  雖然是討厭的姐姐,可是姐姐就是姐姐。意見雖然相左,但這份姐妹之情卻是不會就此消失的。



第六集 第十七章

  「告辭了!青霞姐姐。」

  既責怪姐姐,恨她冷酷,但是想起又再要跟她分別,還有不知那一天能返回故鄉。青靄不由得又感到有點依依不舍。

  「青靄……上次你離家出走的事。我也過份了一點,當時隻想你妒恨我得到當家之位,要走就走好了。但是,外麵不比家�,要小心呀!還有,若果隻是你,我何時也歡迎你回家的。」

  「好……好的。珍重了!」

  幾句感情用事的話,卻讓青靄心中一暖。親情的可貴之處,就是怎樣不和和爭吵,家人間的關心卻不會消逝。

  在返回船上之際,青靄獨自苦思住。和姐姐相鬥相爭的時候多,能安然相處的時間總是少。還有癸為了一個初識的婢女,竟然激動若此,叫她深感訝異。為了華香的死,他放浪了一年才能重新振作。而如果死的是自己呢!他這濫情又情深的伴侶,會像失去華香時一樣嗎﹖對自己為妒忌一個死人而呷醋,青靄真感到有點憂鬱。

  回到旗艦之上,眾人都因一夜的戒備而露出疲勞和鬆懈的神情。獨有莉亞娜黛眉頭緊鎖。

  莉亞娜黛道:「青靄。真的打不成嗎﹖」「是呀!」

  想著故鄉能幸免於戰火,加上莉亞娜黛氣鼓鼓的樣子。才叫青靄能鬆容一笑。

  「首飾租借店的事,沒有問題吧!後天我們就得要駛離一舟島了。」

  「放心!可以賺錢,又這麼有趣的事,我一定弄得你滿意的。」

  多才多藝的莉亞娜黛,對首飾的設計也很有興趣。將鑽石、珍珠、寶玉和金與銀等結合,創造出美輪美奐巧奪天工的作品。對她來說正是盡展所長之事,尤其是針對什麼乳環和貞操帶的。

  而這也是青靄反擊姐姐的計劃,利用莉亞娜黛可以記錄影像的珠影魔法,開設一間首飾租借店。就可以讓童流霞等內奸公然替她收集情報,將下過魔法的珍珠記錄情報,再明正言順的交回首飾租借店,用船運出後再以魔蝙蝠轉送回自己手上。姐姐不可能想到,一間隻要求客人付一筆按金和少量銀兩就可以每天租借不同首飾的店子,會有如此作用的。遺憾的是,這樣一轉折,情報的時效性就會大大減低了。加上用癸的獵豔做掩護,莉亞娜黛在短時間替青靄控製了不少人。她在島上還控製了很多姐姐沒有察覺到的人。

  青靄總算瞞過姐姐,得到了龍家千年的資料,以及在龍家深埋上背叛的種子。像血鶯,她會為癸訓練一班青樓姐妹作殺手,為將來建立情報網做準備,對像不隻是龍家,還有整個神州國。

  直到艦隊出航當天,癸一直沒有出現在所有人麵前。

  而在艦隊出航,離開了一舟島的目視距離之後,天上降下無數的雪花,氣溫驟降,叫人渾身一涼。十二個雪女,一齊施展出妖力,在這炎熱的日子,製造出一場令人感到蒼涼哀傷氣氛的飄雪。

  癸抱著仍然裸體的夢兒屍體,登上甲板。左右相伴著莉亞娜黛和雪女魅羅。

  「很冷呢!癸。」

  青霧渾身發冷的對癸叫道。而薰等其他人也相繼聚到了甲板之上。

  「抱歉!因為今天要舉行一個葬禮。」

  經過莉亞娜黛處理,夢兒蒼白的屍身將不會腐化。

  懷中冰凍的遺體,叫癸深感自責與無力。也害怕將來,同樣的情形會再降臨在自己身上。他不可以容許身邊的人,會比他更早死的。

  「拜托你了,魅羅。」

  一頭銀發,玉容優雅卻給人一種冰霜般的感覺,獨是唇嘴紅豔豔的雪女族長。黑色的神秘美眸,流露出她的同情和憐憫。

  「請大家聚成一團。」

  在她的吩咐之中,讓人自然會想依從她甜美聲線的說話。

  而癸則手執火倉,把夢兒的遺骸交給魅羅。

  接下來刹那間,船上滿是冰雪和火炎。癸的火倉舞出最大級數的火龍,緊緊包圍著所有人。而在這外麵,則是狂風暴雪的冰霜世界,讓人看不透外麵的情形。縱然受到火龍的保護,像青霧和維月等不懂武功的人,卻全都凍得全身發抖。

  當風雪平息下來時,夢兒已經被包在一塊巨大的冰棺之中,在陽光的折射之下,看起來是那麼動人和美麗。隻是甲板的一部份,也被魅羅弄出的冰雪所凍壞。

  「龍癸首領,這是永久玄冰。它幾乎是無法破壞的。」

  「好冷!」

  身上散發著愁傷之氣,癸運氣於手,撫在凍得刺骨的永久玄冰之上。

  「魅羅,忘了在上麵刻字了!」

  「那我在外麵再包上多一層冰塊,因為就是我自己都無法破壞它的。」

  「不用了!我自己來吧!火倉解除抑製,使出最大力量。」

  癸淡然的一語。但是卻叫幽鳳滿臉憂心,因為魔刀火倉,如果隻是單純那麼好用和安全的刀,就不叫魔刀了。當作為刀最重要核心的黑色寶珠,發揮出全部威力時,甚至足以擊出像巨浪一樣的火炎,溫度之高更比平常使用的還要高上好幾倍。

  赤紅刺目的萬丈強光,叫除了薰這種級數的人全閉上雙目。火紅如太陽的火倉,發出灼人的高溫,讓癸龍飛鳳舞的在上麵刻上夢兒之墓四個大字。

  而魅羅看到,簡直震驚到無法說出話來。剛才她可是竭盡全力,才能弄出永久玄冰的,而且也從沒聽祖先說過,有人類能將之破壞的。

  火倉的真正威力,極為強大和霸道。雖然它會產生保護主人的氣團,但是當使出全部力量時,武功若非極高之人,將會立時被它灼死。

  「再見了夢兒。」

  很抱歉,我是那麼的粗心大意,如果那時有多細心注意你,或許就不會讓你自盡。對不起!

  癸雙掌擊出,轟然一聲將夢兒的冰棺推下海中。呆然注視著被冰棺激起的衝天水花,而癸已麵白如紙。

  幽鳳拚命的尖叫道:「馬上叫大夫來。」

  之後作為讓火倉使出被禁製的全部威力的代價,癸口中狂噴鮮血,頹然倒下。看著手中和甲板上的鮮紅,癸又想起二年前,華香在他手中斷氣時的情形。淒慘悲傷的回憶,再一次從心底湧現。之後,在滿腔的憂傷之中,他失去了知覺。

  等到癸康複到能行動,已經是四天之後的事。換言之,他足有七天沒有近女色了。還沒完全康複的他,把小軍師抱到船桅之上去商討。

  「接下來青靄有何計劃﹖」癸的聲音,聽起來空洞悲痛,一點也沒有平日的樣子。

  「大懶蟲終於有興趣了嗎﹖首先我們到新大板城,接收薰的豐臣軍。然後到神州國參加凶殺武道大會,最後進攻天涯海角,建立我們的根據地。」

  「解說一下凶殺武道大會和天涯海角吧!」

  「目前我們的人手,對比起新金國和海神實在太弱了。要有一拚之力的話,最低限度要有十萬人。但是以我們手上的人才來說,擴充到三萬人已是極限,否則就隻有用一些庸人為將。而在凶殺武道大會之中,我們會得到大量的人才。至於天涯海角,則是一個叫袁遺誌的武林高手所占據的大島。該島四周均為懸崖峭壁,獨有一處例外,擁有一個良港和長灘作唯一的出入口。正合我們將來發展之用。」

  「癸,為何忽然對我們的動向有興趣﹖」「夢兒的死,讓我好好反省了一下。我不能太逃避,把一切都交給你。大家把命運交到我手上,我就要盡力保護好她們。」

  「青靄。我追求的不隻是勝利,而是完勝。我已經失去得夠多,傷得夠重。我不要為了成就海上霸業,讓我手下的人去犧牲。讓她們一個個戰死,我要她們每一個都好好的活在我身邊。為此我作為全體的領袖,把用謀定策的大權交給你,實戰指揮你就讓薰去做吧!而我會和灰影等身處最危險的戰線,用自己的力量去保護所愛的人。因為我們是男人呀!」

  正像平常一樣,被女兵們當狗一樣抱著和逗玩的灰影,由趴在甲板上變為站起,發出一聲狼嗥。聽覺極強的灰影,在此一點上可是和首領心意相通的,不止要為癸盡忠,他也有自己想守護的人,雖然這個人恩將仇報,辜負了他的一片愛意。

  「我理解癸的心意,青靄一定盡力而為的。」

  內傷和內心都未癒的癸,心底一陣長歎。蘭道夫教導他的,是成就霸業就要狠和冷酷無情,不隻要精於計算,而且要以霸道治理部下,斷絕親情和友情。唯有如此才能成為最強的霸者。

  但是,製霸天下,無非是比力量而已。如果自己有輕鬆獲勝的絕對強大的力量,就不用如此改迫自己去改變。華香死後,他決意去行自由自在,隨心意而為的道路。所以才把影響部下生死的計策工作交給青靄。隻想要她替自己下決定。

  夢兒的死,猶如給了他一個警號。逃避不是辦法,他要用自己的力量化不可能為可能。既要維持自己現在想愛就愛,不爽就給讓自己不爽的人一拳的性格,又要稱霸海上。在未來,他希望得到更多像灰影一樣的仙妖部下,身處戰陣之中最危險之處,保護自己每一個女人。

  雖然不能讓每一個士兵都不死,但至少不能讓他後宮的女人有所犧牲。那怕是最不被受他重視的一頭美人犬也一樣。

  「青靄有沒有看過戲劇。」

  「有呀!不隻神州國的,伊羅巴的也有,但沒看過邪馬台式的。」

  「經常是大團圓結局,你討不討厭。」

  「有點,好像很悶。」

  「但我現在不是做戲,是現實。我就是要追求大團圓結局,因為我已經受夠現實給我的傷害。我身邊的人也一樣。我要她們每一個人都會和我一起,在人生的舞台上,演到大團圓結局為止。」

  「好不可能和狂妄的想法,但是我就是喜歡癸這樣。」

  青靄深感幸運的倒在癸懷�。是女人就一定會妒忌的,癸再愛自己都好,青靄內心還是會妒忌其他人。但是對比起其他三妻四妾的男人,喜歡就要,不喜歡就拋棄。癸會珍視她們每一個人,竭盡心力保護她們,直到人生的最後一刻。

  雖然有點受不了,但青靄還是感謝莉亞娜黛的。因為她根本不會有妒忌這種想法。她的想法是自己才是後宮的主人,而癸則是她的伴侶,唯有她才能真的平等對待所有人。

  以飛鴿傳書給新大板城,薰通知自己的老臣們,將會回來之事。而幸惠率領的分艦隊也會在回到新大板城之前,跟癸他們會合。

  在接下來十餘天的日子,癸自己是在研究一陣新的武功,以及協助薰訓練士兵。織仙紗夜替全艦隊編織了更耐用耐燃和輕身的帆與繩,艦隻的速度也因此提高。莉亞娜黛則和幽鳳合力在研製新武器和將來根據地建築物的設計圖樣。

  最叫青靄在意的是莉亞娜黛研製新淫具的事,為什麼自己得和其他人一起成為她調教玩樂的工具。雖然一再抗議,可是莉亞娜黛一句,這是為了提升自己魔力,就叫對此一點也不明白的青靄等人無話可說。另外則是癸的心情,始終未能平複。

  考慮到豐臣的家將未必同意並入癸的手下,甚至會對癸不利,青靄交代薰。隻跟老臣子們通報了跟伊達家的婚約告吹,以及自己將會回來。其他的事先按下不表。

  會合上幸惠之後,癸的艦隊達到一萬人,大型的不列顛和邪馬台式戰船十四艘,莉亞娜黛私有的龜甲船一艘,其他神州國中型戰船三十餘艘。

  在分途行動之後,幸惠收拾了一些小海盜組織,擴充多二千餘人。而這批新人並無一並回來,而是留在神州國沿海劫掠,提供經濟支持。六千名新兵,經過戰火曆練,雖然距離百戰雄師還遠得很。但已經是堅實可用的士兵,雖然還遠未至於青靄所要求的精兵水準。

  除了訓練之外,要提升士兵的能力,最好就是實戰。但是愈和強敵交手,隻會傷亡慘重。所以,青靄都吩咐幸惠找些小海盜和神州國的小武林門派下手。有經驗的精兵要培養出來並非易事,尤其是每次戰鬥,最好也會有一成至半成人死傷,而這又得要不斷補充新兵。

  多日航行之後,可以看到孤島上的邪馬台式城堡,極為醒目。仿如汪洋大海中擎天一柱般的城堡,就是豐臣家的大本營,新大板城。隻是在他們到達的當天,卻是個暗雲蔽日的天氣,叫人生出一股不祥的感覺。

  就如青靄、青霧在龍家時一樣,薰在闊別一年之後,終於重回到這個故鄉。



第六集 第十八章

  兩個黑點從城堡的天守閣飛翔而下,不久即可看出是人抓著巨大的風箏。隨即風箏降落在甲板上,隻是不同一般風箏,它飛行時較平,還有一些可協助調較方向的活動部份。

  從上麵下來的是兩個身著忍者服,一頭長發隨風飄逸,剛由少女步入成熟豔麗女性的階段。看來應是雙十年華左右的雙生子。

  「拜見薰主公。」

  二女著陸後一個飛躍,已來到船樓處的薰麵前,恭敬的跪下行禮。

  「起身吧!癸,她們是真田十勇士之中最強的猿飛佐助和霧隱才藏。」

  癸看著眼前體態修長,胸部和臀部卻圓渾隆起的一對雙生子。一身忍者服,更顯她們英姿颯颯。隻是在雙方對視時,卻窺見一絲如盯著獵物般的凶狠目光。但是再看清之後,黑白分明的靈動雙眸中,隻有好奇和仰慕的神色餘下。

  邪馬台帝國的人,將出色的人物其名字,一代代傳下去,這個習俗,還真是叫人好奇。

  「薰,真田十勇士又不是真的十勇士子女,那她們從小孩時開始就被叫佐助和才藏的嗎﹖」「不是呀!袁飛佐助和霧隱才藏是在她們證明自己有擔付上這名字的實力時,才被賜予的。之前她們也有自己的名字,佐助叫小西沙由香,才藏叫小西歌夜。」

  聽在耳�,雖然不如袁飛與霧隱這兩個名字震撼人心,可是小西沙由香和小西歌夜可是有魅力和好聽得多了,好像神州國的詩人吟詩的言詞。

  「主公,請和癸大人駛回碼頭。黑田大老和森大老已經等很久了,其他船請在海麵上下錨。」

  「我看碼頭還有點空位呀!雖然不能全體泊岸,也讓我們輪流使用吧。」

  青靄開聲說道。通常有重要事情,青靄都會算好日子,盡量由在她控製身體時去做。

  「可是,碼頭還要供魚船和貨船出入,沒有空位不行的。」

  「不要緊!到時我們禮讓回空位出來。」

  青靄一開始就封著想僅使他們一艦泊岸的助佐和才藏。

  在新大板城的主殿內,豐臣的家臣們分兩排而跪坐。作首的男人分別是高大雄壯,像岩石一樣,臉上滿是歲月所留下皺紋的黑田殿生。以及不穿武士服,一身黑色長袍,把人從頭頂包到腳底的森宗意軒。

  黑田殿生看著眼前的艦隊,等同於豐臣家的全部實力,卻隻感到憂多樂少。薰小姐長大了,亭亭玉立的她,已不是當日接受自己管教和指導,學習兵法和劍術,有著紅蘋果一樣紅臉蛋兒的可愛小女孩。

  不止推拒了與伊達家的大好姻緣,還和來曆不清的男人一起去做海盜。豐臣家就要毀了嗎﹖不……或許在當年大板城破時,豐臣就已經滅亡。是他們這班幸免於難的老人,拒不承認事實,一直在做夢。

  但是薰小姐能理解嗎﹖十多年來,每日每夜無不想著故國,希望終有一天能埋骨於故土。苦苦跟德川家鬥爭十多年,卻難以說得出什麼成果。難得在絕望之中和伊達家定下婚姻,有望回歸故土。現在卻一切成空。

  「森大人。眼看豐臣家就要滅亡了,你有什麼想法。」

  「嗬嗬!既然這樣的話,我就回歸祖國吧!豐臣不留人,自有留人處。最近我聽說在九州島,出了一位能顯神蹟的少年,天草四郎。到時我看看他能否值得我效力。」

  黑田殿生隻想咒罵這位新天主教的瘋狂教士。豐臣家的實力,分別掌握在他黑田殿生的豐臣傳統舊臣之手,和從十四門徒會分裂出來,新天主教的信徒森宗意軒手上。

  從打地基到築牆建城,已是多少個年頭之前的日子。要是薰主公不能體諒的話。

  讓黑田殿生不滿的是,最大的戰船中,有十艘一起泊到碼頭內。使他對袁飛和霧隱兩個人的,勸阻工作不能成功深為不滿。

  在癸他們的旗艦泊到碼頭內時,已見到一排排的武士、忍者和水手在恭候。當中有一半是女子。豐臣家之所以在這男尊女卑的時代,大量的使用女性,不隻是因為主公是女子,方便在她身旁服侍。而是豐臣家在連串敗仗之中,男性的損失驚人,不能不被迫如此。

  新大板城雖然不如真的那座有七層之高,但也有五層。在一個海外孤島上蓋上如此一城中等城池,真不容易。而豐臣軍顯得井井有條,士兵體健而富有鬥誌,讓癸對之深抱期望。不是匆忙征募的新兵,這次自己將可以得到一批精銳的將士。

  癸等一行人乘牛車進入新大板城,其間薰一一駁回助佐和才藏的勸說。她們似乎隻想薰、幸惠、入道、甚助衛門和覓十兵衛進去。

  隻是進城之後,對比起外表的雄偉,城內卻意外的缺少裝飾和破舊。看來在海上為盜,致力於推翻德川家的豐臣家的日子也不好過。錢都花在最現實和重要的事,根本無暇理會裝飾。

  「恭迎薰主公歸來。」

  進入大殿之內,兩旁的數十名臣下同時伏身迎接。而一直伴在癸身邊的薰,示意他跟在自己身邊,讓其他人進入臣下的位子,直往主公的席位而去。

  在示意臣下起身之後,癸看到的是黑田殿生的一臉怒容和不滿,還有黑袍內森宗意軒的一對冷酷眼光。

  「薰主公,請容老臣大膽直說。為何和伊達家的婚事告吹,所謂投靠到癸旗下,是怎樣的一回事。」

  一坐下,黑田殿生就詞鋒直迫而來。

  「黑田大老。薰已經細心考慮過,複興豐臣家一事,我已經決定放棄。」

  薰的話,一時間叫舉座嘩然。好一會兒才鎮靜下來,對向以服從為上的邪馬台帝國人來說,由此可見他們的震撼之大。

  「敢問主公有為何有此想法,還有之後作何打算。」

  忍著滿腔怒意和悲痛。黑田殿生雖對薰說話,卻用恨不得灼死癸的視線看住他。在座之中,和他一樣眼光的人竟占了大多數。和伊達家的婚約,無疑是對他們這班在現實中絕望夠了的人,眼前唯一光明的坦途,現如今就因為這好色淫邪的小子,一切都毀掉,所有希望都化為絕望。

  「我已決定下嫁癸公子,豐臣家也會投入到他的海盜組織旗下。諸位將士,我已厭倦了和德川家作長期戰。以我們的實力,是不可能戰勝的。我不想再白流無益的血。」

  「薰主公是決定放棄報秀賴公和澱君的仇,放棄秀吉大人辛苦建立的霸業嗎﹖」「是!」

  深吸一口氣,麵對疑惑、憂心、憤怒和憎惡的眾多眼光,薰堅定的道。

  舉座再一次嘩然,情況尤甚於之前。

  「我反對。薰主公,請恕老臣無禮,在老臣看來,主公是被眼前這淫邪小子迷惑了。身為人子,是不可能放棄父親被殺,豐臣天下被奪的大仇。即使主公責怪,我也要清除這害人的東西。」

  黑田殿生竟不顧君臣之別,抽出閃著寒光的佩刀。

  「黑田大老,要斬的話,就請你先斬下薰的首級。」

  麵對老人怪責的眼光,薰內心也極為痛苦。自小失去雙親的他,從小就是在黑田殿生的教育下長大的。他的指導雖然非常嚴厲,但是薰苦苦努力,都隻是為要他那岩石般的臉上能露出嘉獎的微笑。

  雖然他外表威嚴肅穆,但是好幾次薰苦練到受傷,卻怕他責怪和擔心而苦撐下去。每一次他都看出薰的傷勢,苦澀的一笑,下令讓主公休息。

  看著薰和千姬相像的麵容,黑田殿生心下大痛。他隻想可以回到故國,難道主公要為自己的任性而放棄嗎﹖晚年一直盤旋於心間的這一大願,真的無法達成嗎﹖「老臣失禮了。」

  在顫抖的語聲之中,黑田殿生痛苦的收回了刀。他不隻無法對付自己效忠的主君,更不能向自己一手教養長大的薰,持刀相向。

  「薰主公,臣下們實在無法接受此事。」

  之前一直交給黑田殿生處理的森宗意軒,用他那叫人背脊生寒的聲音道。單是聽來就感到神秘和可怕。

  「請主公收回成命。否則我等隻有以死相諫。」

  在座三份之一的人,齊聲叫道,聲音雖刺耳巨大,隻是聽來卻缺少生氣。好像被人教導吩咐的樣子。

  森宗意軒是島上的忍術高手,二代真田十勇士和豐臣家的女忍者,就是他和初代真田十勇士的生還者一起培養的。這些臣下,恐怕全被他的忍術所控製,隻要薰不答應。就真的會切腹於眼前。

  在吵雜的脫衣聲之中,臣下一個個坦露出上半身,空洞的眼神顯出,隻要森宗意軒令下。就會切腹自盡,絕沒一絲猶豫。

  癸和青靄交互著視線,看來暫時是非退讓不可了。薰也不是能看著臣下為此自盡的人。

  「黑田大老、森大老。薰很痛苦,一直都是。身邊和我一起成長,一起習武的同伴們,一個個在與德川家的戰鬥中倒下。而複興豐臣家和回歸故國的願望卻從未見得到希望,一年又一年,在歲月的洗禮下,老人們頭發變白,少壯們身死沙場。直到伊達政宗提出婚約,讓我嫁入伊達家,還許以次代實權者之位。為此,女兒家的幸福是不重要的,為了各位,薰隻有犧牲自己。」

  「但是薰從來都不忍心,祖國再長期陷入戰火之中。更不忍心,各位為我而死。犧牲得已經夠多。之所以放棄婚約,是出於薰的自私,我背叛了你們,隻為追求一個女人的幸福。」

  薰深深的一鞠躬,眼中滿是淚光。她好痛苦,腦中盡是那些為了讓她走到這�,而犧牲掉的女孩子的臉。她們和自己一樣,都是芳華正茂的少女,從少一起接受嚴格的訓練。雖然薰身為主公,不能和她們玩樂在一起。可是看著她們在嬉戲的麵孔,薰有多羨慕和多想加入其中。而如今當中有多少人,連男女之愛的滋味都沒嚐過,就踏上了黃泉路,埋骨邪馬台帝國。

  「薰自知身負重罪,無可補償。但是豐臣家的複興之業,隻能到此為止。我會解散豐臣家,喜歡的話可以回歸故國、留在新大板城生活、到其他國家或跟隨我投效到癸旗下。豐臣家積存的艦隻、兵器、金銀和米糧,我會分給大家,以作諸位日後生活之用。而薰自己,決意成為龍癸的將軍。不是為了天下人,也不是為再建豐臣大業,而是為家母千姬和妹妹繭,和德川家康作出一場私鬥。如果大家不怪薰卑鄙自私的,薰很希望你們還願意襄助我豐臣薰。因為我一個人的力量太薄弱,難以對抗魔君家康。」

  薰的話大出青靄和癸的意外,原定的計劃是直接將豐臣的所有人,都收到癸的旗下。但這樣一來,一萬人中恐怕會跟隨癸的連二千都不到。不知何時結束的海盜生活,追隨的還是背叛以往理想的主公,會有多少人甘願如此。

  「我不能讓大家為我的決定而死。薰是認真的,不管現在或今後,隻要有一人為此自殺。薰就切腹以慰之,絕無虛言。」

  薰雙手一縮,讓武士服從肩上滑下,震碎纏胸布,拔出腰間小刀。

  眼前的情境讓每一個人都目定口呆。高高在上的豐臣薰,如今坦胸露臂。衣衫之下的豐滿胴體盡現  臣下眼前,健美勻稱的嬌軀,曲線迷人如白玉雕成的乳房,緋紅的乳頭和粉紅色的細小乳暈,香豔的鎖骨,漆黑柔軟的秀麗長發。

  美得人無法轉移目光。但是在她那俏麗動人的花容月貌之上,卻有著堅定不移,決心一死的表情。那不是做戲,她是認真的,明知這樣做癸,還有幸惠、黑田大老和真田十勇士會多痛苦。隻要有一個人為她而死,薰就隻能以共往黃泉去謝罪。看在眼中,在座之人絕無一絲欲望,薰愈美,他們隻會愈悲哀和傷痛,因為眼看她就要自殺於前,一縷芳魂歸向離恨天。

  「各位。豐臣薰也不過是戰國亂世之中,父亡母被辱的弱女,是大家因豐臣之名讓我走到這�的,大家給了我的不隻錦衣肉食,當大家還餓住肚子的時候。還把自己的父、母、兄、弟、姐、妹送上戰場,隻為讓薰能恢複爺爺曾經得到過的霸權。你們為我付出的,薰無以為報。幸惠,那時你應該做的不是出賣二百姐妹,而是取下我的首級,這樣子一切才會結束,大家才可以回去過想過的生活。」

  薰沒有大哭出來,但是她麵容之悲哀,讓在場的女性們全哭了出來,而她自己麵上則滾下兩行淚珠。手持白絹,擦拭著切腹用的小刀。覓十兵衛再無法自製,想著年少時就下嫁的丈夫,卻戰死沙場。甚助衛門悲痛欲絕,薰主公是這麼關心她們。入道的臉上也流出了淚光,縱然她豪邁如男人。至於幸惠則更加痛苦,她真恨自己怎麼會做出背叛之事,現在真田幸惠才真正明白,她當日的背叛,傷得薰有多重。幽鳳給其他人感動,自己也哭了起來。而青靄也明白薰對豐臣家,就好比自己對龍家,玉容哀傷。在這之中唯一例外的是莉亞娜黛,她隻是作為一個超越者,冷眼注視著眼前的一切,腦中隻有流過人類的種種惡質,忘恩負義、自私自利、無窮的欲望。眼前的感動,僅隻是人類的良心偶一為之,轉眼人性又會變回醜陋得無以複加。

  一時之間,癸給嚇到六神無主。薰在全神戒備,就是近在數尺之外的癸,也無法在她傷害自己之前把刀奪下來。何況以薰的武功,要自殺也不是他能一再製止得到的。

  「薰,夠了。你也要像華香和夢兒一樣要我痛不欲生嗎﹖」癸激動的高喊。

  「對不起!癸,這不是薰所能決定的。」

  薰淒怨為難的看著癸,她能怎樣。明知癸剛因夢兒已傷得夠重,他心底為華香而生的洞,也從未真正填滿。可是形勢如此,她隻能依自己的心意為之。縱然對不起癸,讓他會更痛苦。

  接下來薰把目光移到森宗意軒黑袍中閃著寒芒的眼中。

  「薰主公真的是長大了,那麼就請讓森走自己的路。」

  一時準備切腹的臣下,眼神之中都恢複了清明。而森宗意軒一禮不施,就這樣站起轉身而出。

  「豐臣薰。我期待你在和德川家康的私鬥之中擊敗他。」

  一時之間薰渾身一震。森宗意軒是衷心的祝賀,但是在這之中,卻是為了讓自己的欲望得到滿足。就像一隻準備在豹捕捉獵物之後,再行搶過的土狼的目光。

  「薰……」

  黑田殿生,心下一歎,薰長大了,不止肉體,連思想也是。再不是唯自己之命是從的少女主君。但是,他放不下,他還是放不下複興豐臣和所有人回去故鄉的夢。

  【第六集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