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名稱:[玄幻仙俠]《惡魔養殖者》(1-26集全)作者:微風妖來坊【河圖實體】 (5/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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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集

  第一章

  「一句話?」我奇道,「一句話能有什麼用?」

  『這就要看你怎麼用了。』瑣羅亞道,兩顆眼珠離的遠遠地,在那張扁平的菱形頭部上轉了轉,目光如電。

  『不過,看在你辛苦為孤孵化肉身的份上,孤且先忠告於你,』瑣羅亞道,肉鰭拍打著屋頂邊緣的護欄,鏗鏘作響,『凡其所言,俱為災禍,且必定成真。』原來如此,難怪牠會叫做災噩之預言者。

  『你想聽嗎?阿劫瑪諦?』瑣羅亞道,語氣聽來像是在笑,嘴旁邊那兩條長長鯰須晃動起來,『你可有這勇氣?』「說來聽聽吧!」我喊道,瑣羅亞嘲諷的態度令我十分惱怒。

  災噩的預言……大不了就是什麼我會毀滅宇宙之類的話吧?雖然我有幽影,又能驅使魔物,但僅僅如此就能對世界甚至宇宙造成什麼威脅,我可是說什麼也不信。

  再說,從牠說的話�,或許可以探出一點端倪,讓我知道露希法腦筋�到底在想些什麼。於是我抱著姑且一試的念頭,狠狠瞪著瑣羅亞。

  『哼哼哼哼……』瑣羅亞發出冷笑,那對裸露的巨眼似乎看穿了我心�的盤算。

  『命運是從山頂滾落的岩塊,』過了一會,瑣羅亞緩緩道,『墮落的終點是光明斷絕的深淵,掙紮的痕跡四散在山腰上。草地上。轉眼即逝的水流上,奔石沒有固定的方向,黑暗雖是終點,道路卻不止一條,途中有蜜。亦有苦,最後都將歸於虛無。』「……這是什麼意思?」我聽的一頭霧水,問道,「這是謎語還是預言啊?」

  『孤隻傳達災噩,』瑣羅亞道,『不教授智慧,你若無法明了預言之真意,自己想辦法找到通曉命運之人吧。』「這……你說了又不解釋,是耍我嗎?」我詫異無比,「說了那麼多,反正就是我會毀滅宇宙對吧?」

  『哈哈哈哈!』瑣羅亞猛然放聲大笑。本來一直飄在我們身旁的飛虎迅速尾巴一甩,青黑色的身軀筆直向下,鑽進了校舍內部。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從那張將近三十公尺寬的巨口中,恐怖的笑聲從瑣羅亞鋸齒般的利牙之間向外奔張,搖撼著整座校園。

  操場的紅土。校舍的玻璃。樹木枝枒上的綠葉,全都被瑣羅亞的笑聲震碎震飛,一時間,風聲有如鬼哭神嚎,刮的四處飛砂走石,景象萬分駭人。

  「……」伊織緊緊抓著我,身上的衣物都要給風吹裂了,她張大了嘴,臉色漲紅,雙手指著自己的喉嚨,但我根本聽不見她的聲音。

  (別笑了!)我大喊,但聲音早就被瑣羅亞的笑聲給淹沒,隻感到胸口上一股駭人重壓,像是給人扔到了海底一樣,得用盡全身力氣才能吸進一口氣來。

  『……嗬嗬嗬嗬。』或許是聽見了我的話,瑣羅亞的笑聲漸弱漸微,周圍風聲隨之迅速消逝,身上重壓亦退,但仍令人胸口鬱悶,氣息難暢。

  「哈……哈……」伊織軟倒在我身旁,拼了命的喘息,顯然剛才她一度無法呼吸。

  我連忙將伊織攙扶起來,幸好她看來尚無大礙。

  「你……你笑什麼?」我問道,被瑣羅亞這麼一笑,我講起話來嗓子都是抖著的。

  『你也太瞧得起自己了,阿劫瑪諦。』瑣羅亞冷笑道,『連吾神露希法亦不敢誇口宇宙之存滅,你不過一介偽人,竟敢自稱能毀滅宇宙?』「那你是說我無法毀滅宇宙了?」我問道,心�卻反倒安穩下來。

  『宇宙?』瑣羅亞忍俊不住,巨大的扁平身軀在操場上空忽高忽低,尾巴又甩垮了幾間教室。

  『憑你之力,別說宇宙。世界了,光這小小市集,你就無法控製。』瑣羅亞好不容易憋住笑,穩住身子,道,『還說什麼毀滅宇宙?哈哈哈哈!』「那……」我不禁心懷期待,「佳奈的詛咒,是不會實現的囉?」希望藉瑣羅亞之口,解除心中的畏懼。

  「佳奈的詛咒?」伊織一聽,奇道。

  『……』但瑣羅亞卻沈默了下來。我不禁心中一寒。

  『孤已經為你立下預言,』牠開口道,『其真意需由你自行體會,孤要走了。』「等等!你想去哪�?」我連忙喊道。瑣羅亞這麼大的身子,要是讓牠四處亂跑,可不是鬧著玩的。

  發動幽影,我想將瑣羅亞收回黑泥之中,豈料牠行動雖受幽影牽製,但我卻說什麼也收牠不下。

  『孤可非那些腦筋愚鈍的低等魔物,』瑣羅亞冷冷道,『孤要去哪,可沒你說話的份。』隻見瑣羅亞巨體扭動,藍光乍現,巨魟化作人形。

  身上一襲藍袍,頭頂戴著白色圓帽,蓄著濃密青髯的老人出現在我和伊織麵前。

  他深刻的皺紋下,一雙眼睛雪亮,隱隱發出精光,鼻梁又高又挺,五官輪廓甚深,嘴給青髯遮住了,下頦全埋在濃密胡須�。

  『這樣一來,你就不必擔心了吧?』瑣羅亞笑道,牙齒從青髯�透了出來,顯然看穿了我心中的顧慮,『快解開孤身上這些礙手礙腳的東西。』「你想去哪�?作什麼?」我仍不敢輕易放開對瑣羅亞的拘束,問道,心中想起麗子所言,魔王需要數十萬人魂才能喂養的話。

  『哈哈,你擔心孤會吃人?』瑣羅亞又笑,『現在孤以你的幽影為居所,凡孤所需,自有幽影供給,無須攝取人魂。』「就算這樣好了,你想在方穀市�作什麼?」我問道。

  『隻是稍稍觀察一下人類罷了,』瑣羅亞道,『這可是孤長久以來的興趣,難得來到人間,可得好好聽聽看看再走。』「不行,你既然已經孵化,依格爾很快就會來回收的。」我道,依照過去的經驗,依格爾經常會提前收回我所孵化的魔物,更何況這次的魔物可不是什麼人畜無害的小東西,而是個不折不扣的地獄魔王。

  『不,依格爾這次不會提前的,』瑣羅亞卻道,『為了你的下個任務,他想必正在地獄張羅哪,哼哼哼……』又冷笑起來。

  「下個任務?」我驚道,「那是什麼樣的魔物?」

  『……』瑣羅亞臉色一沈,低聲道,『孤今天說太多話了,不能再說下去,快將孤放開!』一股駭人氣勢又從瑣羅亞身上散出,我不得不解除幽影對瑣羅亞的束縛。

  瑣羅亞冷笑兩聲,右手一揮,一陣藍光,人就這麼消失了。

  「影哥哥,他到哪去了?」伊織連忙問道。

  「他在……」瑣羅亞畢竟是我所孵化的魔物,人雖自我麵前消失,但氣息仍停留在方穀市之中,無法超出幽影的範圍,「…他到了商店街去了。」我道。

  「好奇怪的魔物,真搞不懂他在想什麼……」伊織餘悸猶存,道。

  「你沒事吧?」我問道。

  「嗯,還好,」伊織微笑,「影哥哥,你剛才說的詛咒是?」

  「沒有……沒什麼啦!」我連忙牽起伊織的手,笑了笑,搪塞過去。一邊把遠在伊織家中的金蝶兒給喚了過來。

  幽影滾動,金蝶兒駕著座下七彩祥雲緩緩浮出。

  『什麼事來著?姑娘正跟銀雀兒那呆子講的興起呢?』金蝶兒沒好氣地問道,聽來她似乎又在和銀雀兒鬥嘴。

  「你把這附近修整一下。」我指了指前麵那棟被瑣羅亞弄得半垮不垮的校舍,道。雖然校舍被毀個一兩棟也不會怎麼樣,但眼前的麻煩事已經夠多了,能少一樁是一樁。

  『……這誰弄的?可真是豪氣呀?』金蝶兒不悅道,『竟然還得要姑娘我來動手善後?』說歸說,金蝶兒小手往竹籃�探,嬌小身軀飛向半毀的校舍,化作一點金光,雲朵下端點點晶雨反照日光,遠遠望去,絢爛華麗,十分耀眼。

  隻見晶雨一灑落,頹毀的校舍上便金風大作,卷起如龍,眨眼間,校舍恢複了原狀,要不是地上大小不一的混擬土塊還東一堆西一堆地躺著,根本就看不出之前發生過什麼事。

  『好啦!』金蝶兒乘雲歸來,道,『不過地上那幾個死人姑娘可就沒辦法了。』「死人?」我道,仔細看了看操場,確有幾個像人的東西橫躺在校舍牆角邊。

  「待會叫喜罪來清理一下就好了,我們先走吧。」伊織在旁道。

  我點點頭,把躲在建築物�頭的飛虎給喚了出來。

  隻見一尾兩三個人大的扁頭鯊魚,從校舍下方飛躍而出,身子在空中扭轉,繞著我和伊織畫起圈來…狀似榔頭的頭部兩端,各生著一隻大眼,下邊裂著一張血盆大口,腹部兩側各有兩片鰭,背上則有三片豎立的背鰭。

  『哎呀!好大尾魚!』金蝶兒見到這麼條龐然大物從校舍�頭蹦出,不禁喊道。

  「……這家夥要怎麼用啊?」我不禁略感困惑。

  「會不會是要坐在牠的背上?」伊織道,「從那個魔王的說法聽來,這條魚似乎是種交通工具。」

  「坐……?」我伸手摸了摸飛虎光滑的肌膚,「這怎麼坐啊?一上去就滑下來了吧?」道。

  飛虎似乎聽懂了我們的話,隻見牠背上凹陷出兩個圓洞,大小正好可容我和伊織坐下。

  「你看,影哥哥!」伊織笑道,「牠身上有位子讓我們坐了耶!」

  「嗯……對呀。」我點點頭,心中卻不知怎的隱隱不安起來。

  『不……伊織她本來就很聰明……』我心想,『從瑣羅亞的話�推算出飛虎的用途,不過是小事一樁而已……』「影哥哥?」伊織見我答話時表情不自然,問道,「你怎麼了?」

  「沒……沒事。」我道,抓著飛虎的背鰭,坐進牠身上的圓孔中,除了濕滑了點外,軟綿綿暖呼呼地,竟十分舒適。

  伊織跟著坐在我後麵的圓孔中,表情看來十分開心。

  我一邊發動幽影,把金蝶兒送回伊織家�,一邊用手拍了拍飛虎的背。

  牠扭了扭頭,尾巴甩動,猛然向前遊去,一瞬間就把學校給遠遠拋在腦後。

  「哇!好快!」伊織又驚又喜,喊道。

  隻聽得耳邊風聲呼嘯,飛虎尾巴隻是輕輕甩動,也沒感到什麼大力,身子卻光叱電掣,筆直向前飛去。

  由於飛虎速度奇快,離我們較近的東西都糊成一團,難以分辨,離得較遠的,才看的清楚。

  沒兩分鍾,飛虎遊到了方穀市南端,一條寬敞的十二線快速道路之前。

  此時,我感到下方有異,連忙拍打飛虎的背,讓牠停了下來。

  「影哥哥,怎麼了?」伊織奇道。

  「你看下麵。」由於飛虎和地麵保持著四層樓的距離,所以我用手指著地上,道。

  伊織探頭下望,隻見快速道路旁,幾頭昏靈聚在一起。

  遠遠望去,牠們就像是幾隻黑色的瓢蟲,一隻背著一隻,越�越高,手腳糾纏在一起,看來不禁令人感到有些惡心。

  沒一會,幾隻小昏靈融合成了一隻大昏靈,背上也長出了幾隻眼珠,眨了眨眼,身上四對腳迅速跑動,順著快速道路繼續往南奔馳。

  「……影哥哥,牠們想要做什麼呀?」伊織皺眉道,「看著讓人不舒服耶。」

  「我也不清楚……」我道。

  他禍煞耶大概是……想利用昏靈四處奪取他人的意識吧?

  接著,我和伊織乘著飛虎在方穀市內四處遊覽,然而在昨晚絕望之瞳的肆虐下,街道阻塞,路上滿是停滯的車影,醒著的人也都集中在醫院。學校等安置傷員的地方,電車。公交車等大眾運輸工具停擺,不是撞進人家之中,便是橫躺路邊,更有不少地方似乎連水。電都沒了,方穀市的都市機能可說是癱瘓大半,宛如瀕死之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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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家門前,已是下午的事。

  還沒離開飛虎,我就感到草間的波動從屋後傳來。

  『先是白芒,後是草間的,今天是怎麼回事來著?』我心道,讓飛虎直接在後院降落。

  隻見一個手腳筋肉裸露,穿著背心。短褲的高大男子,坐在後院高高堆起的磚頭上,看到是我,裂嘴大喊起來。

  「大哥!」草間用那宏亮的嗓音喊道。

  「這是誰啊?」伊織第一次見到草間,不禁問道。

  我一邊從飛虎身上躍下,一邊簡單地向伊織介紹。

  「蒼龍會?」伊織聽見暴力組織的名字,不禁一驚。

  「陛下,」一旁等著的麗子裸著上身,下肢化作蛇形,「這個家夥說什麼也要見陛下一麵,趕也趕不走,奴便讓他在後院等了。」迅速移動到我身邊,蛇軀在地上悉娑作響,說道。

  我見草間臉上隱隱帶著血汙,顯然是被麗子打了一頓。

  「什麼事啊?」我問道,「你來找我肯定不是什麼好事。」

  「大哥,別這麼說啊!」草間一馬平時那充滿自信的笑容不知到哪去了,愁眉苦臉地,「小弟現在沒辦法了,隻能找大哥幫忙。」

  「幫什麼忙?」我問道。

  「大哥,您昨晚那一下,真是讓小弟欲哭無淚,」草間歎道,「小弟手下的人掛了一半,沒了知覺,雖然沒死也和死了差不多了。」

  「你是來怪我了?」我冷冷道。

  「小弟哪敢!」草間極力否認,「本來小弟想,我們這邊如果都倒成這樣了,想來警察那邊也是差不多……豈料那些混蛋條子竟然每個人都安然無恙!」

  「現在因為警察要分出人力去管那些昏倒的家夥,才沒趁機來抄小弟的場子,可是再過一段時間以後,以那些畜生的作法,一定會趁哪個月黑風高的晚上來突襲我們的,大哥!」草間激動道。

  「到時候,隻憑小弟一人,實在無法抵擋那些個畜生啊!」草間道。

  「……你說警察那邊沒有人出事?」草間會被警察怎樣實在不關我事,但聽見他說警察那邊沒有人受到絕望之瞳的影響,倒令我十分在意。

  「是呀,他們頭上的白毛似乎保護了哪些個製服畜生,」草間回答,「就算給那些眼珠子碰到了,也是一副若無其事的模樣。」

  「竟然還有這種事……」我不禁奇道,被白芒控製的人可以不受絕望之瞳的侵襲,甚至連已經陷入絕望的人,白芒也都能加以操縱,白芒什麼時候有這麼大的本領?

  「陛下……恕奴無禮多嘴……」麗子突然道,「陛下的狂信者也有同樣效用,這可不是那小老頭的專利。」

  「狂信者?啊……原來如此!」我一聽,恍然大悟。

  想來,擁有絕對信仰的人,亦即狂信者,是不會輕易陷入絕望的。白芒操縱他人的方式想必和我的狂信者有異曲同工之妙,所以才能這樣保護他手下的警察,甚至操縱已經失去意識的人。

  「換句話說,我也可以操縱那些被絕望之瞳奪走意識的人了?」我道。

  「是的,陛下。」麗子恭敬道。

  「大哥,小弟就知道您一定有辦法,可以請……」草間聽了我和麗子的對話,臉上泛出一絲期待,懇求道。

  「我才不要,這種麻煩事隻會讓我累的半死而已。」我連草間話都沒聽完,便立刻回絕。我和白芒不同,那小老頭的體毛一次可以射向一大群人,狂信者一次卻隻能對付一人而已。

  再說,就算讓白芒把那一百多萬人全變成他的手下,對我而言也沒有任何不利之處,說不定還更便利些。

  「大哥,小弟求求你!您可憐可憐小弟吧!」草間連忙跪了下去,千請萬托的,隻差沒抱著我的腿哭了。

  「影哥哥,你幫幫他嘛。」伊織此時開口道。

  「為什麼?」我奇道,沒想到伊織會要我協助草間。

  「人家討厭那個小老頭,最好有人可以和他作對。」伊織啐道,「這個理由夠充分了吧?」

  「謝謝大姊!」草間見風轉舵,見伊織對我頗有影響力,立刻向伊織磕起頭來,「大姊恩德,小弟永生難忘!」大聲喊道。

  「誰是你大姊啊!我才沒你這種肌肉棒子做成的小弟!」伊織啐道,對草間甩了甩手。

  「可是,你要我幫他,要怎麼幫?」我道,「難不成要我用狂信者對著那些半死不活的家夥,一個一個灌教條進他們腦袋�麵去吧?」

  「影哥哥,你應該還有別的辦法吧?」伊織卻道,「金蝶兒法寶那麼多,你問問看她嘛。」想要援助草間之意,顯然十分堅定。

  「陛下……」麗子又插嘴道,「家�有個東西,或許可以派上用場。」

  「什麼東西?」我道,「拿來看看。」

  麗子於是轉身,蛇軀滑進屋內,過了一會,端著五六瓶裝滿乳白色液體的玻璃容器,滑了出來。

  「這……」我奇道,「這不是牛奶嗎?」玻璃瓶上印著商標,寫著「雪祭鮮乳」。

  「陛下,這是喜久子那奴的毒乳。」麗子卻道,「因為找不到適當的容器,奴等才用玻璃瓶裝,讓陛下見笑了。」

  「喜久子的……」我一聽,大為詫異,「毒乳?」

  這麼一說,前陣子確實喜久子有提到什麼胸口漲的發疼一類的話,當時我隻隨便叫麗子幫她處理一下,沒想到她們竟然把乳汁收集在裝牛奶的玻璃瓶�?

  我接過一瓶母親的毒乳,還是冰的,將其握在手�仔細端詳,瓶中乳汁雪白,怎麼看都像牛奶多些。

  看著看著,我動手解開蓋子,乳汁觸到空氣,一抹綠絲立刻從瓶底往上擴散,在乳汁�化了開來,瓶口中並溢出一股濃厚的香甜氣味。

  我連忙把蓋子闔上,生怕給沒有抵抗力的伊織聞到。從這味道看來,真的是母親的乳汁。

  「這是要給誰喝啊?」我皺眉問道,「普通人一喝下去,連命都沒了,是要拿這來殺人嗎?」

  「陛下,用水將此毒乳稀釋後,再加以煮幹,可以得到毒性較淺的粉末,」麗子恭敬道,「人吃了後,會產生無上的歡快幻覺。」

  「你的意思是要把它做成毒品?」我驚道,簡直哭笑不得,用母親的乳汁做成奶粉已經夠荒唐了,那奶粉竟然還是毒品?

  「凡是嚐過這種美妙滋味的人,將再也無法忍受日常生活的無趣,」麗子接著道,「人們將不惜一切,爭奪這些粉末。」臉上露出興奮的笑容,大概是在想象著該如何玩弄那些人吧。

  「換句話說,就是可以利用這些粉末來控製他們了?」我道,把手中的瓶裝毒乳遞給跪在地上的草間,他小心翼翼地接過。

  「是的,陛下。」麗子道,豐唇綻放,笑靨嬌豔。

  「你聽到了吧?」我道,「毒品一類的東西你應該很熟悉才對,不用我多說。」望著地上的草間。

  「大哥,小弟一定不會辜負您的期望。」草間笑道,一邊爬起身,快手接過麗子掌�剩下的幾瓶毒乳,「小弟一定會把那個叫白芒的家夥給宰了,把他的屍體當作戰利品,獻給大哥。」

  「我才不要那種東西。」我啐道。

  在麗子交代完毒乳的稀釋比例,以及其它注意事項後,草間這才滿臉笑容,踏著大步,捧著那幾瓶毒乳離開了。

  「呼……」我看著草間的身影消失在巷弄的轉角,不禁輕歎,「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

  「影哥哥,你在擔心什麼?」伊織立刻牽住我的手,作勢欲往家中走去,「我們先進去休息一會吧?我還沒有仔細看過你家�麵是什麼樣子呢。」道。

  「等等!」我連忙把伊織拉回身邊,「別急著進去!」

  「為什麼?」伊織不解道,望了一眼這棟老舊的木造二層建築,「已經沒有以前那種讓人討厭的氣息了呀?」

  『他禍煞耶是走了沒錯,可是喜久子還住在�頭啊。』我心想。

  「伊織,你今天先回去吧。」我道,「待會我可能又要被拉進意識宇宙�頭,不曉得什麼時候才會醒。」

  「那我在旁邊陪你……」伊織不死心,接著道。

  「別擔心,麗子也在這�,」我好言相勸,「我不會有事的,你先回去吧,我家�麵有毒氣,一般人進去會死的。」

  「毒氣?」伊織一驚,「可是影哥哥你……」

  「我們有喝下特殊的藥,不會有事的。」我把伊織推上飛虎的背,她不解地看著我,表情困惑。

  我拍了拍飛虎的背,牠尾巴一甩,身子向上奔竄,聽話地飛向伊織家,一眨眼就不見了。

  「麗子,」我這才低聲道,「你在伊織身上,可有看出什麼東西來過?」

  「她隻是個普通的女孩而已……陛下的意思是?」麗子不解,回答道。

  「不,沒什麼……」我道,轉身,從後門走進家中。

  『希望這隻是我的杞人之憂而已……』我心想。

  一推開門,喜久子身上甜膩的毒氣便撲鼻而來,香味被酷暑熱勁蒸在屋�,濃的令人頭昏腦脹。

  「小日!」喜久子穿著一件白色上衣,黑色緊身短裙,那萬分標致的腰身在緊身短裙的強力凸顯下,極為誘人。看她臉上期待的表情,喜久子似乎在屋�等了很久,一見到我,便滿麵堆歡地迎了上來。

  「你餓不餓?想吃什麼?」喜久子殷勤地問道,嘴邊笑靨綻放,眼角兩旁的細紋也彎了起來,頭發在腦後束起,幾縷沒綁好的黑絲從發際垂下,在喜久子散發成熟風韻的臉龐上飄掠,竟平添了幾分豔氣。

  「我沒什麼想吃的……佳奈呢?」我問道。

  「她在二樓躺著,我叫她不要上去,可是她不聽……」喜久子皺起眉來,「這孩子真不聽話……都叫她不準忤逆哥哥了……」

  「沒關係……」我道,斜眼一瞥,喜久子上衣胸口上,兩粒櫻桃站的高挺,衣料上竟然還有水漬。

  「你這邊怎麼濕了?」我捏著喜久子右乳,問道。

  「啊!」喜久子身子一顫,眼�頓時浪意滿盈,「小日……媽媽胸口又漲的疼了……你幫媽媽弄一弄好不好?」嗓音諂媚,曲意求歡之情甚是明顯。

  「待會吧。」我道,看了一眼麗子。

  麗子知我心意,伸手抓住喜久子的頭發,喜久子嚶了一聲,兩眼雖望著我,腳卻隨著麗子,走進臥室�去了。

  我登上樓梯,推開佳奈房門,走了進去。

  那個創造了我的女人坐在床邊,茫然地盯著關上電源的電視,身上穿著喜久子之前那套洗到退色的灰白睡衣和睡褲。

  「佳奈!」我喊道。

  「哇啊!」佳奈嚇了一跳,整個人打了個顫,「你……你是誰?」瞪著我,問道。

  「你問我是誰?」我一聽,簡直困惑不已,「你不認得我了?」道。

  她該不會又被什麼人動了手腳吧?難不成又是露希法?

  就在我暗自擔憂的時候,佳奈眨了眨那雙大眼睛,道:「……哥哥?」

  「你沒忘嘛。」我道,心中竟然有點高興。

  「你的樣子變了……所以我剛剛沒認出來……」佳奈慢慢站直身子,走到我身旁。

  一股酸甜的少女氣味傳入鼻中,佳奈暖呼呼的身體貼了上來。

  「哥哥……」佳奈的雙手順著我的腰,將我圈住,「不要拋棄佳奈……佳奈……最喜歡哥哥了……」顫聲道。

  「!」

  『什麼?她在說什麼?』我心中大驚。

  我按住佳奈的肩膀,將她從我身上推開一步。

  她大大的烏黑眼眸�,閃爍著璀璨的淚光,雙頰因為泛湧的激動情緒而潮紅,滑嫩鼻尖下的紅唇濕潤欲滴,雖然一身褪色睡衣,卻掩不住那早熟嬌軀中濃厚的柔情蜜意。

  ……這家夥是誰啊?那個用恨意和惡毒打造的禦影佳奈到哪去了?我的妹妹可不是這種長相甜美,身材姣好,氣味又酸又甜的女孩。

  我不禁開始懷念起那個醜陋的雌性生物,那個創造了我的母親。雖然我一直想要毀滅她,但一旦失去了那個惡毒的東西,我同時也失去了體內一切憎惡的歸依之所。

  難以遏止的怒火迅速吞沒了我,按著佳奈肩頭的雙手不禁發起抖來。

  「你為什麼會講出這種話?」我冷冷道,「是誰教你的?」

  「什麼?哥哥?」佳奈驚訝的皺起眉頭,用近乎慌恐的口吻道,「我……我說的都是真的……哥哥……」

  她連不安的表情都如此可愛,這簡直令人無法忍受。

  「我的妹妹呢?」我掐住佳奈的肩膀,「我隻改造你的外表而已,可沒連你那可憎的腦袋都加以修改。」怒氣難遏。

  「我……我就是佳奈啊!哥哥!」佳奈雙頰上淚珠滾落,「好痛!你放手!」喊道。

  「少騙人了!」我不禁笑了起來,「佳奈不是會求饒的人!她會用更難聽的話反罵回來!」

  我的手慢慢往佳奈頸上滑去,指尖陷入她雪白的頸項中。

  「把佳奈還給我!」我怒道,「我要淩虐的是禦影佳奈,不是你這個洋娃娃!」

  「哥……哥……」佳奈睜大了眼睛,無法呼吸。

  『殺……殺……』腳下,響起了魔物的低鳴。

  一股凶惡的波動從她身下竄出,我早已有所警覺,立刻放開佳奈,身子急忙躲開。

  魔物漆黑的手臂橫亙在我和佳奈之間,牠龜裂的爪尖動也不動,幾滴鮮血從上頭滑落。

  我連忙審視身體,似乎沒有被魔物碰到的痕跡。

  「咳……咳……」佳奈一手撐在床上,一手撫著喉嚨,又咳又喘。

  魔物慢慢將手臂收了回去,佳奈的幽影又恢複一片沈寂。

  「你這王八蛋到底想幹嘛啦!」佳奈神情丕變,杏眼圓睜,怒目相視,「很痛啊,混蛋!別以為我給你好臉色看就可以這樣隨便動手!」惡狠狠地罵道。

  「哈哈!」我一聽,不禁開心地大笑,「這才是佳奈說話的模樣。」

  「廢話,白癡啊你!」佳奈怒極,往門奔去,想要逃走,卻被我一把拉住。

  「你想幹嘛?放開我!」佳奈夾雜著憤怒和畏懼的表情也十分好看,我不禁股間一熱,將她扯了回來,扔在床上。

  「啊呀!」佳奈頭撞到牆板,疼得叫了出來。

  我發動狂信者,將佳奈的雙手扣在一起,雙腳扯開。

  「你……你想幹嘛?」佳奈明知故問,細細的眉頭皺了起來。

  「哼,當然是玩你啊。」我冷笑道,渾身上下都是前所未有的痛快。

  我把自己的長褲褪下,陰莖脫離束縛,往上彈了彈。

  「不……不要……」佳奈氣勢頹軟,小聲道,「是我錯了,你饒了我吧……」

  「你做錯了什麼?」我笑道,抓住佳奈的睡褲,用力一扯,「沒什麼好怕的,又不是第一次了。」

  嗤嗤數響,喜久子不知穿了多久的睡褲應聲而破,隻留了兩截褲管在佳奈腿上。

  「呀呀!」佳奈尖叫,身軀扭動,但被狂信者緊緊扣壓著,根本無法逃開。

  我用手往佳奈兩條大腿中間,那暖烘烘的地方摸去。肥嫩的肉貝尚未敞開,粉紅花瓣軟軟相合。我將指尖順著那道溝,緩緩上下刮弄。

  「啊嗯!」佳奈十分敏感,腰肢立刻竄了一竄。

  我將整個手掌都壓在她柔軟的蜜處上,又磨又揉,激烈晃動起來。

  「啊啊!啊啊!」佳奈的臀部一會兒上一會兒下,整個人在床上抽來扭去,「不要……啊啊!」那對烏黑雙眸中的厭惡神色,正因著肉體無可抵禦的快樂而逐漸崩解。

  她胸口那對足以媲美麗子的豐乳沈甸甸地晃著,我摑住了一邊,將她含進口�。

  「嗯嗯!」佳奈嘶喘一聲,頭往後仰,兩手被狂信者高高的鎖在牆上,露出腋下雪白的嫩膚。

  她的乳頭在發燙,一咬下去,一股似水的淡香暖液便滲了出來。

  「嗯?」我不禁一驚,將佳奈充實飽滿的乳把在手�,從�頭逼出一股股微甜母乳,嘴�緩緩啜飲。

  「嗚……」佳奈咬著唇,蹙緊眉頭,神情既羞又辱,恨恨地瞧著我。

  「……你又沒懷孕,怎麼就有奶水了?」我放開口中櫻桃,問道。

  「……不知道!」佳奈別過頭去,硬生生地道。

  佳奈嫌惡的神情和肢體動作令我越發興奮,難以克製體內的欲望,我於是解開狂信者。

  佳奈一感到手腳恢複自由,便扭身想要逃開,但我立刻將她壓在身下,一隻手按著她的喉嚨。

  「你想去哪�?」我笑道,「好玩的現在才要開始呢。」

  「……」佳奈沒有回答,眉頭依舊緊蹙,唇咬得更緊了。

  我抓住佳奈的頭發,將她的臉往上扳,用力奪去那對豐唇。

  「嗚!嗚!」佳奈酸甜的體味撲進我的口中,我頂開她的雙唇,咬住她的舌頭。

  像是要將佳奈咀盡嚼碎似一般,我越發貪婪地在她口中肆虐。我另一手按上佳奈的腰,那隻蜜穴不知不覺竟已濕了,花瓣也都綻放開來,跨下陰莖立刻搶入了她,深深地挺進。

  我用力地將陰莖刺入佳奈的腹中,動作無比激烈,粗大的肉杆似乎想要將她的腸子也頂出來似地,滋滋磅磅地撞擊著佳奈的骨盆。

  「啊啊!」佳奈痛苦地喊叫著,身子在我猛力抽送下,沒一會已經滑到了床沿。

  我欣賞著佳奈誘人的痛苦神情,那對失去焦點,茫然飄蕩的烏黑瞳孔�,映出了我臉上濃鬱的邪惡笑意。

  「哈哈……哈哈哈!」我不禁笑了起來,掐住佳奈的臉,想要將她此刻的神情牢牢烙印在腦中。

  然而,此時佳奈眼神一變,竟柔柔地看著我。

  腰上一暖,佳奈的腿勾了上來,雙手撫著我的背。

  「哥……」佳奈輕聲道,「你輕點弄……佳奈是你的小母狗……我哪�都不會去的……」語聲細軟,眼�淚光雖仍閃爍,現在看起來卻像是喜極而泣的模樣。

  我心一涼,就像是被人當麵潑了桶冷水,肉棒整個軟了下來。

  「哥哥?」佳奈感到體內的堅物逐漸縮小,不禁露出訝異神色。

  『這倒底是怎麼回事?』我在心中怒吼,『是誰奪走了我淩虐佳奈的快樂!』心念一動,我往佳奈幽影上望去,�頭那個人臉依然漂浮在泥漿之中。

  『是這玩意嗎?』我心道,『是這東西讓佳奈變成這副軟弱模樣?』「活人絕對無法收服的魔物……」我不禁喃喃自語,「露希法……你到底在打什麼主意?」

  我從佳奈身上下來,抽出濕漉漉的垂軟陰莖,不顧佳奈的溫柔叫喚,徑自推開房門,往樓下走去。

  第二章

  走到樓下,我悵然若失,轉進客廳�,身子半裸,坐在沙發上。

  我想起當初遇見依格爾的那個晚上,被他逼著簽下了那紙莫名其妙的合約,從此開始魔物的養殖。

  借著養殖魔物,我獲得了不少的奇怪能力,而這些詭異的力量,讓我過著不受人類社會規範所拘束的生活。我可以任意的操縱他人。玩弄他們的身體。甚至輕易奪去他們的性命。

  做這些事情讓我非常的愉快,而其中最令人開懷的,莫過於欣賞佳奈臣服在我腳下的痛苦表情。

  ……我大概是為了這個目的而存在的吧?為了折磨喜久子和佳奈……不!喜久子隻是附帶,讓佳奈痛苦才是我最深刻的欲望。

  畢竟,是佳奈自己創造了我,她所期望的毀滅便是我所有行動的動機。

  雖然我不願承認,但心�早已明了,我不能沒有加奈,不論是如何的羞辱她。淩虐她。玩弄她。蹂躪她,都是我需要佳奈的證明。

  然而,現在的佳奈已經不是佳奈了,那張曾經令人生厭的醜陋嘴臉,現在回想起來竟然會讓我感到如此眷戀……

  「哼……哼哼……」我越想越覺荒謬,嘴�不禁冷笑起來,當初我是那麼樣急切的想要擺脫那張臉,現在竟感到後悔了。

  不!這跟長相和身材沒有關係,就算佳奈變成世界上最美麗的女孩,隻要她保持原來的性格,就仍是世上最惡毒的雌獸。當我奸淫這隻惡毒的雌獸,耳�聽著牠充滿憤怒和恨意的咆哮時,股間陰莖便會硬的像鐵塊般,貫穿牠淌著毒液的洞穴。

  到時,我將掐著牠的脖子,在牠的體內獲得最為歡美的快感。

  但現在的佳奈早已失去了她的獸性,變成了一個溫柔婉約,奉承迎歡的「女人」。

  其實,早在這之前,佳奈就已經開始產生變化,隻是她那副醜陋嘴臉,讓性格上的轉變顯得不那麼引人注目罷了。

  一旦佳奈拋棄了過去的模樣,性格上的迥異便透過那張性感而幼稚的誘人臉龐,放大數倍,展露出來,簡直就像是橫臥在大街上的死屍一樣怵目驚心。

  我不是王子,我需要的不是天上掉落的公主,而是渾身長滿毒瘤的魔女。

  如果,影響佳奈的是她幽影內那個魔物,那我不論如何都要將牠從佳奈身上除掉。

  『露希法……你早就算到了這一點嗎?所以才放了個「活人絕對無法收服的魔物」在佳奈體內?』我心想。

  「啊啊……啊嗯!」喜久子夾雜著痛苦和歡喜的銷魂叫聲在屋內隱隱回蕩,刺激著我體內的欲望。

  垂軟的陰莖,又慢慢站了起來。

  紗邪佳的波動從幽影內部傳來,我心念一動,讓她從天花板上緩緩飄落。

  展開一雙寬大的漆黑皮翼,紗邪佳閃亮著一雙金色的迷人雙眸,臉上依舊是蕩意溢浪,頭上的亞翼也輕輕拍動,黑發曳散如瀑,嬌笑不止。

  她白晰的膝蓋枕在我腿旁,透著暖意的腿中間,那總是濕潤無比的襲人媚穴活生生地吻了上來,一下將我吞入大半。

  『影哥哥,』紗邪佳笑道,『終於給我等到了,你好久沒讓人家開心了啦!

  不管不管∼∼亂交亂交∼∼』腰肢上下扭動,綴著一層烏絨的嫩丘往我下腹迎來。

  我摟住紗邪佳輕巧的腰,把臉埋上她的胸口,吮住一邊的俏麗櫻桃,品嚐起紗邪佳濕熱的美穴來。

  紗邪佳口中的呻吟聲和伊織的幾乎無法區別,我興奮地抱住她,將她壓倒在身下。

  收起了背後的翅膀,紗邪佳的腿鉤住了我的腳,香甜的唇舌軟綿綿地纏絡上來。

  我看著她春雪欲融的金色雙眸,感到腰上一麻,頓時射了。

  握住紗邪佳的手,我們十指交纏,她嬌嫩的乳房在胸口上輕輕晃動,大腿根上一片紅潮。

  『影哥哥……啊啊……』紗邪佳甜美地嬌嗔著,嫩肉貪婪地吮著我的精液。

  在美妙的酸麻快感�,一道念頭突然劃過我眼前。

  為什麼伊織和紗邪佳會長的一模一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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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輕撫著紗邪佳的頭發,看著她殷勤地翻動唇舌,為我舐淨下體。

  左手的鑽戒隱隱放出寒光,在紗邪佳黑色的發絲�頭穿梭。

  『不可信任那個予你戒指的女人。』歐汀高深莫測的話語又在我耳邊響起。

  『他說的……真的是伊織嗎?』我不安起來,『難道……連伊織也和露希法有所勾結?』雖然我極不願相信伊織有危害我的意思,但萬一她真受到露希法的控製,她自己想必是不會察覺的。

  我猛然一驚,想起一件極為重要的事情。

  『伊織她早在遇見我之前,就認識露希法了!』我暗自心驚,『就在露希法第一次出現的時候!』我還依稀記得,那日在商店街,當露希法從佳奈的幽影中出現的那一刻,伊織臉上驚奇的表情。

  那時,她說的確實是:「我認識這個人!」

  思及此處,我不禁心中一寒,難道我身邊所有人物都在露希法的控製之下?

  『嗯?』紗邪佳�起頭來,困惑道,『影哥哥,你今天怎麼這麼沒精神?』纖細的手指扶著我軟軟的陰莖。

  「沒事……我有點累了,你先回去伊織那邊吧。」我道,努力不讓心中的憂慮表現在臉上,發動幽影,打算將紗邪佳送走。

  『咦?可是人家還……』紗邪佳嘟起嘴道,話未說完,人已消失在黑暗泥漿之中。

  我望著窗外,外頭陽光普照,遠遠地,傳來人們充滿焦躁和恐懼的說話聲。

  一股熟悉的感覺襲上心頭,我閉上眼睛,準備呼應來自意識宇宙的召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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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次來到的地方,是個遍地花朵,碧草如茵的廣大原野。

  四下微風輕拂,吹起陣陣花草香氣,天上陽光和煦,照在身上暖和無比。

  不遠處,更有幾條小溪潺潺而流,水光清冽,有如銀絲,點綴著原野繽紛的麵孔。

  原野上零星散布著許多以白色石材搭建的小屋,但其中並無人氣,這廣大的原野上,竟似無人居住。

  我走至溪旁,想要掬點水來喝。

  在溪旁的小石上蹲下,我將手探入溪中。

  隻見溪中有一人,紅眼獠牙,額上生著一對短角,正從水�望著我。

  「哇啊!」我一驚,差點以為水�有魔物。

  定神一看,原來那人隻不過是水中倒影罷了。

  「這……這是我?」我驚道,手往臉上摸去,卻沒摸到什麼。

  「我……我變成魔物了嗎?」我又驚又懼,一邊摸著自己的臉,一邊又往小溪平靜的水麵上望。

  這一回,水麵上出現的卻不是我的倒影,而是露希法……和伊織!

  「露希法?」我大驚,雙手抓著溪旁的石塊,上半身往前突出,「還有伊織?為什麼她們會在這�?」臉離水麵越靠越近。

  水中,露希法和伊織正在談話,但隻有影像,沒有聲音,我自然無法得知她們說話的內容。

  我睜大雙眼,凝視著水�的露希法和伊織,她們兩人有說有笑地,讓我越看越是心驚。

  「……這條溪為什麼可以映照出不存在的東西?」我恍然驚覺,「這條河定有問題!」

  正欲將身子抽回,溪中突然出現數隻潔白手臂,並著無數嬌媚笑聲,抓住了我,想要將我拖入溪中。

  一瞬間,本來清澈見底的小溪流,成了一潭漆黑的深淵。

  我連忙發動幽影,卻發現幽影出不來!

  「不……不要!」我驚慌地喊道,「放開我!」

  深淵�,一群人魚歡喜地遊動,她們的身影透著令人戰栗的邪氣。

  『阿劫瑪諦!』一人突然喚道,接著我便感到肩上一緊。

  一眨眼,什麼深淵幻影的,全都消失了,溪水依舊潺潺而流,我在水麵上的倒影也是模糊不清。

  我轉過頭來,背後站著一人,她碧綠的發絲垂在身上那件白金打造的胸甲上,腰上掛著用細鐵鏈織成的鎖子裙,手依然扣著我的肩膀,青色雙眸�神色柔和。

  女子背後生著一雙潔白無暇的羽翼,再加上身上那股波動,她顯是天堂三大天使之一。

  「……拉法葉?」我細細凝視,畢竟隻見過一次,好一會才認出她來。

  『……這�的溪水都是人魚的眼淚,』拉法葉放開我的肩膀,低聲道,『要是看的太出神了,是會被自己心中的幻象所吞噬的。』「這是哪�?」我問道,站起身,四處觀望。

  『這�是……』拉法葉道,『「泰克斯大河」河畔的樂土。』『你跟我來。』拉法葉說完,便張開背後的翅膀,這一張開,一雙足有十公尺橫寬的巨翼往左右伸展,聲勢煞是驚人。

  她不由分說地抓住我的手,翅膀一揮,風聲大作,我們便騰然高起,迅速飛行起來。

  我低頭下望,隻見寬廣原野化作一片茫然綠地,往四方鋪去。

  飛了好一會,綠地的盡頭是一條黑色的大河,河邊聚集者許多細小白點。

  隻見浩蕩河麵上,黑漿翻滾,波濤洶湧,急流漩渦互相攪動,狀況甚是險惡,想必這便是拉法葉所說的泰克斯大河了。

  拉法葉抱住我的胸口,緩緩落下。

  透過那具白金胸甲,有股令人安心的暖意隱隱傳來。

  『到了。』拉法葉道,雙手放開,背後翅膀收攏。

  「嗯……」我點點頭,心�竟還有點眷戀她的擁抱。

  『你看那邊。』拉法葉不待我說話,右手指著河畔惡水。

  我順勢望去,隻見河岸上,幾個白衣天使走動,而地上滿滿的,竟全是被狂信者捆綁起來的天使!

  『不是那�,是河上麵。』拉法葉又道。

  泰克斯大河漆黑的河水翻湧,水麵上,幾隻枯槁手臂抓著鮮紅人魂,從河中向岸上拋擲。岸上穿白衣的天使接過人魂,那人魂立刻變成一個一個裸身天使。

  銀白閃光接著便此起彼落地閃耀起來,狂信者封住新生天使們的五官,用銳利的刀刃扣住他們的手腳,剮去他們的下體,將下腹�頭填滿銀塊,綁成跪姿,集中於一處。

  我不禁憶起貝爾塔,想來她也是一成了天使便受到這樣的對待。

  「你們為什麼要這樣對付這些天使?」我不禁問道,「他們不是你們手下的人嗎?」

  拉法葉不作回答,但是那雙柔和的青碧眼眸�,透著一股哀傷。她手一揮,河畔工作的白衣天使們立刻退了下去。

  河中的手臂又扔了幾個人魂到岸上來,鮮紅光球馬上化作數名裸身天使。

  這次,白衣天使沒再上去用狂信者束縛他們。

  新生天使們茫然地望了望四周,突然一齊張開翅膀,竟掉頭飛向泰克斯河的另一邊去了!

  我望著他們漸行漸遠的背影,隻見天使們背後的白羽上泛起點點黑斑,沒一會,就成了一對對漆黑羽翼。

  「墮天使?」我驚道。

  『……河的對岸,就是地獄的入口。』拉法葉低聲道,『新生的天使們不願意留在天國,若不用狂信者將他們留下,每一個人都會選擇飛渡泰克斯河,成為墮天使。』「什麼?」我越聽越奇,「為什麼?又沒人在誘惑他們……」

  『你難道感受不到嗎?』拉法葉難掩哀傷之意,道。

  「……」我閉上眼睛,仔細感受意識宇宙的波動,「是露希法?」

  在泰克斯河的對岸,目光不及之處,有另一個龐大的意識宇宙,與我現在身處的樂土相接,露希法的波動正隱隱從那頭傳來。

  『沒錯,正是路西華利……露希法在誘惑著這些天使。』拉法葉道,『他們進入地獄後,便會直接向露希法宣示效忠,成為新生的惡魔。』神情黯然。

  「露希法有這麼大的影響力啊……」我不禁喃喃自語,心中也不禁擔憂起來。

  伊織她……是不是也受到了露希法的誘惑?拉法葉又揮了揮手,讓白衣天使們返回崗位,繼續工作。

  「……你該不會隻是為了讓我看這個,才特意把我招到這來的吧?」我問道,「你想要我做什麼?」

  『我希望你別再和露希法勾結。』拉法葉道,青眸之間,充滿悲憫之情。

  『這樣下去,最先毀滅的將是你們人類的世界,』拉法葉道,『難道你希望這種事情發生嗎?』「你是說我會讓世界毀滅嗎?」我不禁怒道,「我可沒那麼大的能耐!而且我也沒和露希法有什麼勾結!」

  『你隻是不知道自己受到露希法的控製而已。』拉法葉道,『正如同那些飛渡泰克斯河的墮落天使,不知自己飛向何方……但,最近你自己應該也有所察覺才對……』「你這是什麼意思?」我一怔,追問道。

  『你左手的戒指……』拉法葉看了看我的左手,『以及你視為最重要之人的女孩……』道。

  我連忙把左手縮到身後,嘴硬道:「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雖是短短一瞬,但歐汀的表情和話語,又在我腦中閃過。

  『……你或許沒有毀滅世界的能力,』拉法葉見狀,改口道,『但你的行動造成的後果卻會導致宇宙秩序的瓦解,最終……』『拉法葉!』一道男性嗓音從天上傳來。

  我仰頭上望,從這波動來看,是三大天使的另外兩位,尤理耶和加百列。

  隻見身著白袍,手持天平和聖書的睿智天使,以及手持長劍,身穿銀白胸甲的義憤天使,紛紛降落在我和拉法葉身旁。

  『阿劫瑪諦!』尤理耶發絲如火焰般飄動,一見到我,便立刻怒道:『你這與惡魔相溺之人!竟敢擅闖淨園樂土!』手上長劍便欲朝我揮來。

  『住手。』白發如霜的加百列製止了尤理耶,並對拉法葉道,『拉法葉,你為何將阿劫瑪諦帶入樂土?你明知這乃是違反戒律的。』『露希法的邪惡計劃就快要得逞了,加百列。』拉法葉語重心長地道,『難道我們就要這樣眼睜睜看著地上成為惡魔們的死亡樂園嗎?』『就算如此,那也是背離神恩的人類咎由自取。』加百列不帶感情地道,『不是我們該管的事情。天堂也不會因為地上世界的毀滅而有所動搖。』『怎麼可以這樣!』拉法葉往前踏了一步,激動道,背後羽翼搖晃,『你是要我袖手旁觀嗎?』『不,隻是還不到我們應該出手的時候,』加百列道,『幸好依格爾人剛入地獄,好一陣子不會出現,快趁現在把他送走吧。萬一給龍格飛瞧見了,又不知道他會說出什麼難聽的話來。』『嘖!』尤理耶啐了一聲,瞪了我一眼,『這邪惡之人就算了,為什麼我們得聽命於龍格飛呀?如果米迦勒還在的話……』插話道。

  『尤理耶!』加百列神色嚴厲,高聲道,『別提了!』『你們兩個都不在乎地上人類的生命嗎!』拉法葉見二大天使似乎並不關切地上世界,臉上氣憤難平,『再這樣下去,露希法的惡念真的會實現的!』『那時,我們自有對付方法。』加百列道,『快讓他走吧。』「露希法她的目的是什麼?」我見狀,連忙問道,「跟我說說,看情況,說不定我能夠幫助你們。」

  此話一出,拉法葉不禁柳眉一揚,麵露喜色。

  用不著他們說,我自己也不想總是被露希法牽著鼻子走。而從三大天使口中聽來,他們似乎知道露希法打的主意是什麼,若能藉此得知些對抗露希法的法子,那真是再好不過了『你已經解放了他禍煞耶,』拉法葉不顧加百列製止的眼神,挽著我的手道,『露希法已經成功地讓你在地上散布了「絕望」,她的下一步就是開啟「死亡」。』『不管發生什麼事,你都不能喚醒死亡。』拉法葉諄諄叮嚀,『絕對不行!』『夠了,拉法葉!』加百列高聲道,手一甩,我身邊立刻現出數道白光。

  『啊!』拉法葉手一鬆,一股大力將我從她身邊吸走。

  我墜入白光之內,意識立刻遠離。

  ###

  睜開眼睛,我回到了現實世界,窗外已是黃昏。

  屋外吵鬧無比,警車的紅藍燈光遠遠曳開。

  「……發生什麼事了?」我驚道,走出客廳,拐進母親房內,打算找條褲子穿上。

  一進門,隻見麗子和喜久子在床上緩緩滾動,碧鱗蛇軀卷在喜久子的大腿上,兩人裸著身子,喜久子神情恍惚,肌膚汗濕,頸上。腋下。胸口。腹腰等處,滿滿全是齒痕,一邊乳房給麗子捏在手�,緩緩淌著乳汁,沾著愛液的蛇尾滑過喜久子的股間,麗子纖細的手指還貪婪地撥弄著喜久子晶瑩濕潤的蜜穴。

  床上一大灘水漬,顯然喜久子已經泄了好幾次。

  「陛下!」麗子一見到我走進臥房,立刻拋下喜久子,散亂著一頭卷發,上身爬下床,鱗軀悉悉娑娑地滑至衣櫃前,取出折好的長褲,笑盈盈地呈到我麵前。

  「你怎麼知道我要穿衣服?」我不禁問道。

  「奴見陛下沒有想要使用奴等的意思,所以才……」麗子笑道。

  「那你知道外麵是怎麼回事嗎?」我問道,一邊將褲子套上。

  「奴不知道,陛下。」麗子回答。

  「小日……」喜久子用渾濁的嗓音呼喚著我。

  她斜躺在床上,身子輕輕打顫,乳房上奶水橫溢,股間淫沫淌流。

  「小日……你來抱抱媽媽……」喜久子掙紮著,被歡喜麻痹的身子在濡濕的被單上緩緩抽搐。

  「陛下,您別理那奴,」麗子道,「奴等下會好好修理這條母狗的。」

  「不,沒關係。」我不知怎地,徑自走到喜久子身邊,將她摟在懷�。

  「啊……小日……」喜久子歡喜道,她束起的頭發早已散開,身上散發著濃馥的致命香氣,雙手也環在我肩頭上,嘴�不斷喊著我的名字。

  我突然想起了拉法葉,如果我有母親,那被母親抱在懷�的感覺大概就像那樣吧。我抱緊喜久子,雖然是假的,不過我還是試著在她身上找出一點母親的感覺。

  但喜久子的手卻往我腰上滑去,按上褲扣。

  她的唇迎了上來,舌尖在我嘴上窺探,想要趁隙進入。

  「嘖!」我啐了一聲,把喜久子推開。

  「小日……」喜久子見我不喜,慌忙道,「你別生氣,媽媽隻是……�麵癢的厲害……」抱著我的褲管,「你別生氣……媽媽以後不敢了……」

  「我又沒生氣。」我不悅道,把喜久子的手撥開,徑自走出臥室。

  麗子的咒罵聲和喜久子的悲鳴在我走出臥室的那一刻,同時響起。

  「哥……」外頭,佳奈一手倚著牆,站在走廊上,輕聲道。她身上隻穿著一件薄薄的細肩帶上衣,上衣給豐滿的胸部一撐,下緣連肚臍都遮不住,腰臀間的誘人身段。一雙穠纖合度的美腿,一覽無遺。

  我不理會佳奈的搭話,繞過她身旁,走下玄關,穿上鞋子,打算到伊織家過夜。

  「哥,你要去哪�?」佳奈卻對我十分有興趣,人又依了過來,問個不停,「你今天晚上要不要回來?」

  「那跟你沒關係,」我冷冷道,「我現在不想看見你。」佳奈臉上那嬌柔的神情,令我感到十分不快。

  「哥……我今天晚上會在房間等你回來。」佳奈卻道,細聲軟語的,竟然充滿纏綿之意。

  我越聽越怒,猛然站起身,推開門,走了出去。

  碰地一聲,我把門用力關上。

  喚出飛虎,雙髻鯊扁平的腦袋從幽影中躍出,我踏著牠右邊的鰭,坐進飛虎背上的凹洞�。

  不待號令,飛虎甩了甩尾巴,往上飛升,在暮色中朝伊織家的方向遊去。

  ###

  走進伊織家寬敞的大廳,清雅和伊織見到是我,又驚又喜,立刻滿臉堆歡地擁了上來。

  伊織換上了一件天藍色的連身裙,長發一如往常在腦後結了個馬尾。清雅則是一件低胸的粉色上衣搭配著米色短裙。黑色絲襪,發絲散在肩上。兩人都微施薄粉。

  「小影啊,你怎麼現在才來看阿姨嘛,阿姨都快嚇死了。」清雅皺緊眉頭,「昨天晚上到處都是火災車禍的,阿姨整夜都沒睡好,你真狠心,都過了整整一天才來看我,就隻顧著和千尋相好,阿姨都不管了?」摟著我的手臂,又嗔又怨。

  「你又沒少隻手少根腿的,在這邊牢騷什麼?」伊織撥開清雅的手,啐道。

  清雅不想和伊織正麵衝突,順勢摟起我另一隻手,和伊織兩人左依右迎地,將我擁進客廳�。

  「轉學生!!」雪川一如往常,在T恤上披著一件白外套,下麵搭配灰色短裙,見到是我,立刻喊道:「昨天晚上那些滾來滾去的大眼球是什麼啊!我看到好多人被眼球給……」

  「沒你的事,別多問。」我道。

  「……好。」雪川隻好乖乖閉嘴,但還是細聲嘀咕個不停,「反正我隻是個玩具……有重要的事也輪不到我……嗚嗚嗚……」

  我在沙發上坐下,左右看了看,紗邪佳和金蝶兒在客廳�晃攸晃攸的,卻不見銀雀兒。

  從波動看來,銀雀兒似乎待在樓上,顯然是不想和金蝶兒共處一室。

  「影哥哥,你吃過飯沒有?」伊織問道,「你今天要住下吧?」

  我點了點頭。清雅立刻開心地往廚房走去,伊織接著又瞪了雪川一眼。

  「好啦好啦,我去幫忙就是了……」雪川無奈地起身,「唉,玩具還得幫忙煮飯,我還真是多功能啊……」牢騷不停。

  「影哥哥,你幹脆就一直住在我家好了。」伊織見到礙事的人都走開,不禁笑道,「事情鬧的這麼大,我想方穀市會有好一陣子不能正常運作的。」

  「嗯,」我點頭道,「不過這些事有白芒會處理,不需要我們操心。」順手打開電視。

  電視上,正好在播出六點的晚間新聞。

  「……方穀市市長下午一恢複意識,便發表聲明,以強硬的態度,拒絕外界的援助,同時命令市警將其它縣市派往支持的警察。醫療人員,以及駐在市內的各大媒體記者等,強製驅逐至市外,並在各聯外道路上設置路障及檢查哨,禁止任何人出入方穀市。方穀市市長自下午開始便拒絕答複外界的一切質疑。在昏迷人數估計超過四十萬的危急狀況下,方穀市市長此一舉動已經嚴重影響市民的生命安全,首相聞訊後震怒,已經透過內務省,正式下達解職命令……」新聞主播以嚴肅的口吻道。

  「封鎖道路?」我奇道,「白芒想幹什麼?」

  或許是新聞媒體都被驅逐出市外的關係,電視新聞上沒有更進一步的消息,我於是關上電視。

  「伊織,你爸爸呢?」我問道。

  「他在樓上躺著,」伊織回答,「你想找他?」臉上神情歡喜,看來格外開心。

  「不……隻是想試試狂信者……」我道。

  「你怎麼看起來這麼開心?」不過伊織的態度實在令人困惑,話到一半,我不禁改口問道。

  「嘻嘻……」伊織嗬嗬一笑,「影哥哥,你不覺得這樣很好嗎?」道。

  「好?」我驚道,「哪�好啊?」

  「當然好啊,方穀市�頭有一半的人就要變成我們聽話的奴隸了,」伊織笑道,「剩下的一半,遲早也會變的差不多,外頭的人又進不來,方穀市�頭,很快就沒有人敢不聽影哥哥的話了。」

  「……我倒是沒想過這點。」我困惑道。

  「所以我就幫你想啦,」伊織甜甜一笑,「影哥哥,不如這樣吧,你讓方穀市一半給白芒管,一半給那個叫草間的家夥管,然後我們就讓他們兩個自己在那邊爭搶,他們兩個為了討影哥哥歡心,一定想盡辦法讓影哥哥有好處可享,這樣不是很好玩嗎?」

  「不用這樣,他們也會給我好處啊?」我道,「那兩個家夥本來就不敢違抗我的……」

  「說的也是,那是人家想太多了。」伊織笑道。不知怎的,她這一番話讓我心�毛了起來。

  「伊織……」我不禁鼓起勇氣問道,「你之前認識露希法嗎?」

  「露希法?你說那個奇怪的女人?」伊織一聽,歪著頭道,「說不認識也不對,不過說認識也不對……」

  「到底認不認識?」我焦急道。

  「嗯……我雖然之前沒看過她,可是卻有一種跟她認識很久的感覺……」

  伊織奇道,「我也不曉得為什麼……影哥哥?」

  我一聽,不禁大為動搖,雖然早有預料,但聽見伊織親口證實,還是十分震驚。

  「怎麼了?你臉色好差啊!」伊織擔憂道。

  「沒事……隻是有點冷而已。」我道,盡力隱瞞心中的不安,希望別給伊織看出來。

  「那我摟著你,你就不會冷了。」伊織微笑,接著便將暖呼呼的身子貼了上來,雙手纏著我的腰。

  我緊緊抱著伊織,希望可以藉此忘卻心中的不安和恐懼。

  ###

  用過晚飯,我和伊織。清雅一塊上樓,走進臥室�,觀察昏迷不醒的廣則。

  他閉著眼睛,肥胖的身軀陷在床鋪上,除了呼吸以外,動也不動。

  「失去意識的人,要怎麼讓他動呢?」我不禁自言自語道。

  『公子,您昨晚的舉動真是把小的嚇壞了,』銀雀兒在我身邊低聲道,『要是給娘娘知道了,她說不定以後都不會讓您去瑤池了呢。』「沒關係,反正我也不想去。」我道。

  銀雀兒一聽,臉上神色難堪,不知該說些什麼,駕著座下彩雲,靜靜地飄出房外。

  「影哥哥,你想讓我爸醒過來嗎?」伊織問道。

  「小影,」清雅道,「不讓他醒過來也沒有關係呀……阿姨已經是你的人了,不需要他來礙事。」嗓音嬌柔,媚意甚濃。

  「別趁亂撒嬌。」伊織瞪了清雅一眼,道。

  清雅哼了一聲,往我身邊靠近,伊織則伸出腳,擋在我和清雅中間,母女爭寵戲碼似乎又要上演。

  不過我對她們兩個的爭風吃醋一點興趣也沒有,隻是不斷把教條注入廣則腦�,並發現這對他毫無作用。

  『沒有意識當然不可能有信仰,用平常的方法是不可能控製一個失去意識之人的。』我心想。

  於是我換了個法子,讓狂信者將廣則全身上下都用銀質扣環扣住,將命令下給狂信者,而不是廣則。

  「站起來。」我道。

  狂信者依我命令,將廣則的身體搬運到了床下,站立起來。

  「啊!小影,你真的讓他醒了?」清雅驚道,她看不見狂信者,以為廣則果真醒轉,連忙閉上嘴,不和伊織繼續爭吵下去。

  看得見狂信者的伊織則不禁在旁訕笑起來。

  「就這樣到樓下去吃飯。」我道。

  狂信者於是將廣則的身體往樓梯運去,走起路來一板一眼的,十分不自然。

  床上,廣則體重所造成的凹陷正緩緩回彈上來。

  『那些受白芒操縱的人,舉動可沒這麼奇怪啊?』我心道,『看來在這方麵,白芒的能力可能要勝我一籌。』不過,我對操縱他人這類麻煩事沒什麼興趣,反正白芒也不敢加害於我,他若是想要增加自己手下的傀儡數目,就讓他去做好了。

  就在我心�盤算之際,突然腰上胸口都是一暖,隻見伊織母女倆一左一右,四手環抱,將我輕輕一推,三人一塊跌上了床。

  伊織笑盈盈地,動手解開我的長褲褲扣,清雅則服侍我脫了上衣。

  兩雙香唇軟軟襲上,我隻好摟著母女倆人,輪流同她們親嘴。

  伊織一手往我股間探去,剛握住了陰莖,清雅立刻跟進,母女倆各執一方,一手捧冠,一手掄杆,緩緩套弄。

  伊織和清雅身上的香氣,讓我盡管心中滿是憂慮,也不禁興奮起來。

  伊織自己褪去上衣,展露她白晰誘人的軀體,隻腰上係著一條綁繩黑綢內褲。清雅也連忙褪下衣物,她穿著一套黑色蕾絲內衣,絲襪搭著馬甲襪帶,成熟的嬌軀因此顯得更加性感。

  我撫摸著母女倆滑嫩的肌膚,一會兒把伊織的唇含在嘴�,一會兒吮著清雅口中的芳涎,股間陰莖硬漲,熱燙起來。

  兩人見我完全挺起,頭往下滑,四片柔唇貼上龜頭,母女倆就這麼將我含在她們口中,一邊吸吮起來,臉都快連在一起。

  我趁機把玩她們毫無防備的臀部,用手指在伊織母女綻放的花朵中前後探索,刮弄鮮紅的花瓣。

  很快地,我在她們口中噴出濃濃的白漿。伊織立刻將龜頭含入口中,讓清雅隻能在旁邊妒忌地皺起眉頭。

  「小影……你看看千尋……她這麼欺負阿姨……」清雅轉回身,嗔道,想我給她點補償。

  我笑了笑,兩尾龍根早已從幽影中浮出,其中一尾滑上了清雅的臀。

  「呀啊!」滋地一聲,龍根先進入了清雅的蜜穴,鮮紅的肉冠挺入了花徑,歡地清雅身子一陣亂顫。

  伊織將陰莖吸吮幹淨,�起頭來,捧住母親的臉龐,吻了上去。

  「嗚!嗯嗯……」清雅表情先訝後喜,很快地放開了唇,迎接伊織的親吻。

  隻見一道濃稠白漿從兩人唇邊落下,原來伊織正將精液送入清雅口中。

  我體內的欲火於此時凶猛起來,另一尾龍根卷住了伊織大腿,緩緩朝向她的菊門滑動。

  翻動身子,我將伊織母女壓在身下,�起清雅的臀,扯下她的蕾絲內褲,龜頭頂在她汁水泛濫的菊門之上。

  「啊啊!」頂開清雅的菊輪,她發出驚訝的叫聲,「小影,那兒是……」顧不得嘴角白霜溢流,道。

  「別吵,影哥哥要給你把後麵也開通了,你該……啊啊……」伊織笑道,摟住母親的身子,一邊龍根晃動,肉冠撐開了菊花,她柳腰也是一顫,話聲中斷,輕喘起來。

  「小影……阿姨是第一次……你要輕點……嗯嗯!」清雅臉泛紅潮,一陣亂顫,顯然是給龍根頂著泄了。

  伊織摟著母親,舔舐她頰上淌著的殘精,清雅呻吟不止,母女臉上,俱是放浪的春意。

  我一邊感受著清雅蜜穴中的震動,一邊將陰莖挺入了菊底的柔軟深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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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影哥哥……你是不是有心事?」伊織摟著我的頸子,一身香汗淋漓,問道。

  在連續三個小時的纏綿後,清雅已經歡地整個人軟了下去,動也不動地躺在我和伊織身邊。

  「……沒有啊。」我連忙回答,「我哪有心事?」

  「可是我看你好像不是很開心的樣子。」伊織皺眉道,「你在想些什麼?」

  「沒有啦,你想太多了。」我苦笑道,極力隱藏心中的不安,「隻是最近又是他禍煞耶又是瑣羅亞的,實在有點累。」

  「嗯,那你要好好休息啊,」伊織笑道,「今天就好好睡吧,外麵的事就交給小老頭他們去處理就好了。」

  「嗯……好……」我點點頭,閉上眼睛。

  伊織的手在我胸膛上輕輕撫摸,似乎是在助我入睡。

  但是我心中萬般疑惑,此起彼落地上下翻湧,說什麼也睡不著。

  第三章

  三日後,八月十一日。

  三天後的上午,我離開了伊織家,由於不想用飛虎,我刻意采取步行的方式,沿著被翻覆車輛層層阻擋的馬路,慢慢朝著自宅走去。

  路上出現了許多穿著白衣,成群結隊,步伐一致有如軍隊的團體,男女老幼皆有,手持鐵棍木棒一類之物。

  他們踏著響亮的步子,在街上來回巡邏。

  一見到有人畏畏縮縮地躲開,他們便立刻擁上,抓著那人檢查他的眼瞼和舌頭。

  如果被他們發現有異,那個人就會被當場亂棒打死,傀儡們的白色外衣上也會因此血跡斑斑。

  我不避不讓,正麵朝著那些人走去,一見我逼近,白衣軍立刻止步,紛紛蹲了下來,低著頭,動也不動,讓我從中間走過。

  這些人是白芒利用手下的傀儡,按照居住地域,組成的巡邏隊,主要的目的是在搜尋草間的餘黨,清除方穀市�反對白芒的異議份子。

  而草間似乎在方穀市偏南的幾個町鎮中,成功的利用毒粉擴展了勢力,驅逐了白芒的傀儡軍。

  封鎖經過三天,方穀市內已經退回到了以物易物的原始時代,日幣已經成了廢紙。原因是白芒控製了市內一切物資的流通渠道,凡是加入傀儡軍的,其家人都能獲得配給的食物和用品,以外的人,就算拿幾百萬來也換不到東西。

  白芒此舉,使得草間為了養活自己手下的人,隻能不斷的對傀儡軍發動攻擊,搶奪食物和日用品。

  我看了地上的傀儡們一眼,轉身離去。

  繞過路上礙事的車輛,花了比平常多兩倍的時間,我終於回到了家門前。

  隔著半條街,我看見一堆白芒的手下等在遠處。家門前還有幾具發黑的屍體,都穿著白衣,可能是誤闖進喜久子毒氣範圍之內,不慎被毒死的傀儡。

  「喜罪,」我道,「清理一下。」用腳尖踢了踢地上沈重的屍體。

  『是的,父親。』喜罪從牆邊走出,身子一抖,黑霧乍現,化作魔相,手中火焰長劍便往屍體上招呼。

  我推開家門,香氣撲鼻的同時,我感到白芒的波動在喜久子以及麗子之間閃爍。

  「啊啊……」喜久子開心的笑聲傳了過來,「好漂亮……這些都是給我的嗎?」

  「是啊……咳咳……」白芒嗽了兩聲,「隻要您中意,要多少屬下都能弄來。」諂媚道。

  「陛下!您回來了!」麗子察覺到我走進家門,蛇軀悉悉娑娑地,滑了過來。

  膠質的胸衣將麗子的傲人雙峰裹在一起,誘人的乳溝從中間圓形鏤空處顯了出來,隨著身子,上下搖晃,和那窄腰緊臀,綠鱗蛇軀,構成了一幅懾人的妖異豔繪。

  麗子在我腳前跪下,抱著我的腿,身子依附,仰頭上望。

  「白芒來幹什麼?」我問道,摸了摸麗子的額頭。

  「陛下,他拿著一箱珠寶,說是要奉獻給您的。」麗子道,蛇信吐出,在我指尖上纏繞。

  我於是走進餐廳,麗子跟在身後。

  隻見白芒掩著口鼻,穿著黑色警官製服,頭上白發一會兒倒一會兒豎,正倚牆而立。

  桌上擺著一口黑色皮箱,喜久子聚精會神地把玩著�頭的珠寶首飾,甚至沒有注意到我已經回來了。

  「長官!」白芒見到我,連忙開口道,「今日下屬準備了些……咳咳!」說到一半,咳嗽不止,看來是受不住喜久子身上的毒氣。

  「你到我家來想幹什麼?」我問道,往桌腳便是一踹。

  「啊!」喜久子見桌子搖晃,這才警醒,「小日?你回來了?」連忙放下手中的鑽石項鏈和金質手環。

  我瞪了她一眼,喜久子膽怯地低下頭去。

  「白芒,你還不回答?」我暫且不管喜久子,回頭又問。

  「是……長官,下屬聽見一些消息,」白芒點頭道,「那個叫做草間一馬的家夥……似乎和長官有所淵源……」態度畢恭畢敬。

  「你想問是不是我給他那些毒品的嗎?」我看穿白芒來意,問道。

  「不……下屬不敢……」白芒連忙否認,眼光卻狡獪地閃了閃。

  「是我給他的,你有什麼意見?」我道,「把你的東西拿走,我對這些珠光寶氣的東西沒興趣!」

  說完,索魂鞭便從我腳下幽影中浮出,血手大張,作勢威嚇。

  曾領教過索魂鞭威力的白芒,一見那滲著血的黑色鞭身,雙腿便抖了起來,二話不說,提著桌上皮箱,箱口也不及關,便欲奪門而出。

  「等……等一下!」喜久子卻神色焦急,喊住了白芒,一邊抱住我的手臂。

  「小日……你別讓他把那些東西帶走嘛……」喜久子皺眉道,「媽媽求你……你不要的話,就給媽媽好不好?」嗓音細柔,說話之間,一股香氣襲來。

  我看了喜久子一眼,她眼角細紋上多了幾分哀色,淚珠似乎隨時都會潸潸滾落,臉上是殷殷企盼,瞳中是切切貪婪,在饑渴的物欲作祟下,喜久子身上的香氣又濃了幾分。

  「你這麼喜歡這些東西?」我問道。

  喜久子連忙點頭,一邊柔聲道:「小日,媽媽求你,你把那些首飾給媽媽吧?媽媽隻有這個要求,你就可憐可憐媽媽吧!」

  「嘖……」我對著白芒,「把東西放下!然後就給我消失!」喝道。

  「是……是……」白芒連忙將裝著珠寶的皮箱放回桌上,一邊踏著碎步,迅速地從後門離開。

  「小日!」喜久子大喜,摟著我便是一陣親吻,口中芳津濃鬱無比,幾乎令人窒息。

  「好了!」我笑罵,把喜久子推開,「你開心了吧?」我竟答應了喜久子的要求,自己都感到有些不可思義。

  喜久子見我臉上已無怒色,倩然一笑,這才喜孜孜地重把皮箱打開,拿起�頭的珠寶首飾,左右端詳。

  我在餐桌旁坐下,麗子也矮身,依偎在我腿邊,雙手輕輕摟在腳上,指尖像是貓兒踏足,沿著脛骨一路履過。

  又呆坐了一陣,我才想起了回家的目地。

  「佳奈呢?」我問道,「她人在哪?」被白芒這麼一攪和,我差點忘了我是回來找佳奈的。

  「那奴在樓上,把自己鎖在房�,三天沒出來了。」麗子柔聲道。

  「三天?總要出來吃飯吧?」我驚道。

  望向喜久子,她正忙著把項鏈耳環等物往身上裝飾,一點沒聽到我和麗子剛才說了些什麼。

  我不禁惱怒,索魂鞭往喜久子屁股上便是一下。

  「啊啊!」喜久子吃痛,整個人被抽的跌撞在桌上,皮箱掉落,珠寶散了一地。

  「我在問你啊!」我怒道,索魂鞭又往喜久子屁股上抽了兩下,「在那玩什麼東西!」

  「啊啊!」喜久子疼地滿臉通紅,淚水湧出,「對不起!媽媽沒聽見!饒了媽媽吧!」戴滿金銀鑽戒的雙手緊緊扣著桌沿,給黑色迷你裙裹著的臀部卻越�越高。

  「要我饒了你?」我冷笑道,「那你�什麼屁股?」減輕索魂鞭的力道,對著喜久子翹起的熟成美臀,便是一陣飽抽。

  「啊嗯!」喜久子身子顫動,臀部不斷�高,最後隻以腳尖站立,「饒了……啊啊!饒了我吧!」嘴�討饒,嗓音卻益發柔軟。

  我腳旁的麗子哧哧淺笑,看來她平時的調教已經在喜久子身上產生了效果。

  啪!啪!啪啪!

  索魂鞭揮舞著,滲著血的鞭痕在喜久子的迷你裙上起了又消,消了又起。

  「哈……哈……」喜久子的呻吟�充滿了銷魂之意,股間銀漿滑落,雙腿一僵。

  「噫噫!」腰臀一陣竄動,喜久子竟然泄了。

  索魂鞭血手抓著迷你裙,用力一撕,喜久子的臀便露了出來,兩片臀肉鮮紅如桃,蜜處一片黏糊,雪絲垂落,大腿膝後的白肉兀自抽動。

  「哼,你還挺喜歡的嘛?」我冷冷道,「被人抽打也能泄?」

  「對不起,小日……媽媽……」喜久子緩緩道,一臉仍沈浸在高潮餘韻中的浪蕩表情,「沒辦法克製……」

  「佳奈這幾天都沒吃飯嗎?」我再問。

  「對……」喜久子逐漸恢複過來,「叫她出來,她也不聽……隻是說她要在房間�麵等你……」道。

  「那家夥真的三天都沒吃飯……」我不禁擔心起來,連忙從椅子上站起。

  奔上樓梯,我推開佳奈房門。大熱天的,房間�卻像是寒冬一般冰冷。

  房門一開,我腳還未踏進,卻先本能地退了半步。

  隻見地上盤據著一股漆黑霧氣,看來頗為沈重。

  「死氳穢氣!」我驚道,想起換腕之痛,不敢輕易進入。

  不過死氤穢氣沒有擴散的跡象,到了佳奈房門口便停住了。

  細看穢氣源頭,隻見床上被褥鼓成一球,顯然佳奈正把自己裹在被窩�,穢氣正從被沿下方細細淌出。

  我想起了拉法葉叮嚀的話語:「絕對不可解放死亡!」

  拉法葉口中的死亡,想必便是指佳奈體內的魔物了。

  「若是解放佳奈體內的魔物,便著了露希法的道……」我喃喃自語。

  然而,我若不解放佳奈體內的魔物,可憎的佳奈便會永遠被埋葬在那張可愛的外表下,我體內的憤恨也永遠得不到解脫的一天。

  「露希法……」我恨恨地道,「你真是善解人意啊,連這種地方都替我想到了……」

  『活人無法收服之魔物,』我心想,『必定是來自冥府了。』雖然拉法葉之前如此鄭重叮嚀,但我卻不敢保證見到佳奈,自己會做出什麼事來,為了再次踐踏那可蹭的女人,說不定我會就這麼打開冥府大門。

  以未雨綢繆之意,我在心中呼喚魔王瑣羅亞。

  『嗯?』瑣羅亞的聲音在我腦中響起,牠正悠遊在方穀市北方街道中,『於孤何事?』『你先回來,在我附近看著,待會要是發生了什麼事,你得出手幫忙。』我心道。

  『哈哈,聽你意思,想來是要解放冥府女神了?』瑣羅亞笑道。

  『冥府女神?』我驚道,『你知道佳奈體內的魔物為何嗎?』『……多言無益。』瑣羅亞卻又不願多說了,『你若喪命,孤亦難存,且幫你這一次吧。』一股龐大波動從屋頂上透了過來,瑣羅亞似乎已經飄移到了上頭。

  我仰頭看了看天花板,心中盤算,光憑瑣羅亞一個說不定不夠。

  『金蝶。銀雀!』我心道,把金銀姊妹從伊織家中喚來。

  『作什麼啊?』金蝶兒依舊一副慵懶神貌,『不過姑娘我也閑了好幾天了,動動也好,有什麼……』問道。

  『公子安好,』銀雀兒於彩雲上欠身道,『小的來替公子效……』姊妹倆話未說完,一見到地上黑霧,臉色均變。

  『死氤穢氣?』兩人同聲道。

  「你們有什麼方法可以除掉這東西嗎?」我問道。

  『我之前不是跟你說過,死氤穢氣我們天府之人是除不掉的嗎?』金蝶兒皺眉道。

  『雖然除不掉……不過,小的可以將其隔開。』銀雀兒道。

  說完,銀雀兒和金蝶兒兩人駕著座下祥雲,飛進屋內,在佳奈床邊繞起圈來。

  隻見黑霧收攏如圓,恰巧給姊妹倆的祥雲軌跡給鎖住了。

  我見狀,這才走進屋內,來到床邊。

  「佳奈!」我大聲道。

  被褥�,佳奈動了動。黑霧止住,不再溢出,甚至還漸漸回收。

  緩緩地,佳奈翻開裹在身上的被子,露出頭臉。

  隻見她散亂著頭發,眉目之間,神情憔悴,臉色蒼白,雙頰上赫然浮現著兩道黑線。

  「哥哥……」佳奈顫聲道,「你終於來了……我以為你不要我了……」眼光閃爍。

  她身上的打扮和三天前相同,僅在身上掛了件短短的細肩帶上衣,勉強遮住那對豐滿的乳房。

  「……你幹嘛三天不吃飯?」我問道,雖然死氤穢氣已經不再溢出,還是刻意和佳奈保持距離。

  「三天……已經三天了嗎?」佳奈困惑道,從床上站直身,慢慢向我走來。

  「你想幹什麼?」我退了一步,把佳奈伸出的手撥開,問道。

  隻見佳奈一語不發地跪了下去,爬到我腳邊,緊緊抱住我的腿。

  「哥哥……佳奈是你的母狗……永遠都會聽你的話……拜托你不要離開我……」佳奈莫名其妙地哽咽道。

  「放手!惡心死了!」我給她抱的渾身發毛,不禁用力將佳奈踹開。

  「啊!」佳奈撞到書桌的腳,疼地喊了出來,白晃晃的身子在地上蜷曲。

  她望著我,眼�淚珠滾滾,這個白癡,難不成她以為自己是什麼悲劇�的女主角嗎?

  我大怒難遏,走上前去,一把抓住佳奈的頭發,對著她的臉賞了兩掌。

  「噫!噫!」佳奈臉頰紅了一大片,唇上也流下鮮血,身子扭動,想要逃離,卻被我緊緊抓著,動彈不得。

  佳奈痛苦的呻吟聲讓我興奮了起來,然而她的臉還是那麼的可愛,盡管雙頰腫起,盡管嘴�淌血,似乎都無法減損天織機賜給她的美貌。

  我摑了一陣,終於失去興趣,將佳奈甩在地上。

  「……去給我吃飯,你死了,可是很麻煩的。」我冷冷道。

  佳奈滿臉血淚模糊,也不知是聽見沒有。

  隻見她仰躺在地上,慢慢將雙腿張開,就像是一頭溫馴的母狗,將她的下腹展露給主人一般。

  「你這是在幹什麼?」我問道。

  「哥哥……」佳奈顫著嗓子道,「你進來好不好?」

  「我想要……」佳奈哀求道,「我想要你緊緊抱著我……」

  一瞬間,我喉中一股酸味上湧,險些吐了出來。

  「誰要……」我怒極,「誰要碰你這母狗!」大喊道。

  「聽好了,你這頭畜生!」我騎到佳奈身上,掐住她的脖子,「我最討厭你了!讓你活著,隻是為了方便折磨你而已!沒想到你現在卻變成這副模樣,讓我一點都快活不起來!與其讓你這種礙眼的家夥整天在我麵前閑晃,不如早點殺了你算了!」

  佳奈一聽,睜大了眼睛,似乎感受不到我施予她頸子的壓力。

  『那你之前是在騙我嗎?』佳奈的聲音變了,變的沙啞而低沈,『你說會保護我。喜歡我都是騙人的嗎?』杏眼圓睜,表情一瞬間猙獰起來。

  我不禁放開了手,從佳奈身上跳開,因為死氤穢氣又開始擴散了。

  「我可沒說過這種話,是你的幻想吧?」我笑道,心中又是興奮又是恐懼。

  興奮的是,佳奈體內的魔物總算要顯露她的真麵目了,隻要除掉她,我既可找回原來的佳奈,亦可打破露希法的陰謀詭計。而恐懼的是,一個不小心,恐怕我也沒命了。

  佳奈的身體平平浮起,眼�淌下黑色的液體。

  『你騙我……』佳奈口中發出駭人的聲音,『所有騙我的人都要死……所有人都要死……』『金蝶銀雀!』我心道,『快封鎖住這家夥身上的魔物!』『那作的到啊!』金蝶兒渾身散發金光,『光壓製那些死氤穢氣,姑娘我就得使出渾身解數了呢!』喊道。

  『公子,小的恐怕也……』銀雀兒亦道,和姊姊兩人各自形成一金一銀的光球,在佳奈身旁迅速回繞,讓死氤穢氣凝聚成一個窄圓。

  「你殺的了我嗎?」我喝道,「有膽就試試看吧!」

  狂信者將手扣腳鐐向佳奈擲去,扣住她的四肢,將她在空中扯成一個大字形。

  『嗚嗚……嗚嗚……嗚……』佳奈口中不斷發出類似哭聲的鳴叫,聽了令人毛骨悚然。

  漆黑的液體不斷從她眼中淌落,充滿怨恨的眼眸緊緊盯著我,那美麗的外表終於再也無法遮蔽佳奈體內的惡毒了!

  死氤穢氣在金銀姊妹畫成的圓中翻滾,隻要一個閃失,立刻便會狂湧而出,而我恐怕也會命喪當處。

  然而我卻興奮極了,佳奈憎惡的眼神讓我欣喜萬分。

  『多恨我一點吧!』我在心中大笑,『這樣你才有值得蹂躪的價值!』突然,佳奈的哭聲嘎然而止,死氤穢氣也消失了。

  隻見佳奈白眼一翻,整個人失去意識。

  「嗯?發生什麼事了?」我大驚。

  狂信者的銀白鎖煉猛地崩碎開來,佳奈人落於地,卻沒發出一點聲音。

  有好一會,什麼事都沒發生。

  我看了看地上的佳奈,又看了看金銀姊妹倆,她們臉上俱是驚懼之情。

  一股難以言喻的沈重壓力慢慢襲上我的肩頭,我不禁抓住胸口,大聲喘息起來。

  隱隱約約,我們都感覺到,有什麼可怕的東西要出現了。

  終於,緩緩地,從佳奈的幽影中,浮出了一個黝黑的人形輪廓。

  它看起來就像是一根彎折的竹竿披上一件黑色的披風,又高又瘦,斜斜地折成ㄑ字形,看不出哪�是腳哪�是腰。

  兩雙枯槁如炭的手臂細細長長地掛在軀幹兩旁,它慢慢轉過頭來。

  一張蒼白的臉孔,空洞的雙眼,空洞的嘴巴,那顆頭與其說是頭,倒不如說是顆被挖了三個洞的中空朽木,朽木的�麵是一片無盡的黑暗。

  『背棄我的人……』魔物發出令人毛骨悚然的悲鳴,『全部去死吧……死吧……』頭上稀疏的毛發像是拉長的鐵絲,不時相互觸碰出刺耳的銳聲。

  體內的興奮不知到哪去了,我現在隻感到恐怖,無法抵禦的恐怖。

  露希法說的沒錯……這不是活人能對付的東西!我無法控製顫抖的手腳,騰地一聲跌坐在地。

  『嗯?你別發怔啊!』『公子?』金銀姊妹見狀,大驚道。

  「我……我……」我張開口,卻連話也說不出來。

  魔物搖搖擺擺,佳奈的身體也隨之晃動,雙腿站了起來,上半身卻往後折,雙手攤在地上,給魔物往前拖行。

  「陛下!」麗子渾身綠鱗,猛然闖入房內,一把將我抓起,「這�危險!奴帶您出去!」喊道。

  『不準走……』魔物道,『我要殺了你……』它伸出那對黑炭般的手臂,身子拉長,像一座拱橋般,把自己的腦袋放到了房門前,雙手擋在我和麗子身旁。

  『凡人!我壓不住了!』『公子,小的也……』金銀姊妹慌亂地喊叫起來。

  「陛下,不要離開奴的身邊!」麗子神情驚慌,道,蛇軀一卷,將我裹了起來。

  下一瞬間,金銀霞光猝逝,穢氣無聲無息地向四周淹沒,我聽不見任何聲音,看不見任何事物,一片死寂。

  『糟了!』我心道,『伊織他們有危險!』立刻把幽影�所有魔物全部解放,把金銀姊妹送回,命其各自護衛宿主。

  此時,我腳底虛浮,感到麗子的蛇軀晃動,似乎正朝屋外移去。卷著我的蟒身雖冰冷,但仍能隔著鱗片感受到麗子的心跳,看來,連冥府女神也殺不了麗子。

  『父親!發生什麼事了?』喜罪困惑的嗓音傳來,我感到身上一鬆。

  麗子蛇軀舒緩,將我放了下來,原來我人已到了屋後,站在院子�的草地上。

  「……天怎麼黑了?」一旦重能視物,我首先發現四周天昏日稀,宛如薄暮。

  �頭一看,穹蓋全天的竟是滿滿的烏雲,隻見黑靄一層一層向下堆砌,陰沈厚重,有如無數墨石條塊,幾乎能夠以手碰觸。隻在極遠處,地平線的附近,才有幾抹天光隱現。

  身旁,魔化喜罪披著一襲鮮紅鎧甲,白發飄散,手上緊握長劍,正不安地望著我。

  『父親,你沒事吧?』喜罪問道,我點點頭,讓她隨侍在側。

  再往屋子望去,隻見黑霧如滾滾凶濤,從窗戶。門口,泄洪般地湧出,穢氣落在地上,還反卷起來。

  此時,後門�的穢氣突然被分開了,一個肌色蒼白的裸女抓著喜久子的手,快速朝我們奔來。

  「啊啊!小日!」喜久子光著腳,手�緊緊抓著那口裝珠寶的皮箱,「媽媽嚇死了!發生什麼事了?」一邊跑,一邊驚慌失措地喊道。

  我看了一眼那裸女,她手腳細長,一頭光亮黑發緊緊貼在身上,遮去半邊臉麵,似笑非笑地看著我,肌膚之下,隱隱透出綠色霧氣。

  『是蠱女嗎?一陣子沒放出來,看來手腳都長好了。』我心想。

  「天啊!小日!那是什麼?」喜久子此時轉身回望,看見正從屋子各處不斷湧出的穢氣,大驚失色,懼道。

  「把她帶走,離得越遠越好。」我對著蠱女道,蠱女微笑,噫噫呀呀地喊了兩聲,抓著喜久子往別處走去。

  「小……小日?」喜久子害怕地朝我喊道,不過我揮了揮手,叫她快走,別在這礙事。

  院�的穢氣雖越積越多,奇的是黑霧卻飄不出我家庭院半寸,隻是不斷向上淤積,轉眼已有半個人高。

  「麗子,你知道那東西是什麼嗎?」我問道。

  「陛下,奴著實不知。」麗子用手和嘴扯下身上被穢氣汙染的鱗片,回答道,「冥府的事情,很少有人知道。」

  「……瑣羅亞!」我一聽,轉頭朝著屋頂上大喊。

  過了一會,瑣羅亞披著藍袍的身影才緩緩出現在屋簷上,他一臉高深莫測,微笑道:『怎麼?這點小事就要向孤求救?』「佳奈身上那隻魔物是什麼?快告訴我!」

  『知了名號,又能拿她如何?』瑣羅亞笑道,『反正身為活人的你是對她束手無策的,至多能保住自己性命而已。』「少囉唆!快告訴我那是什麼!」我怒道。

  『那是末日三獸之一,』瑣羅亞笑道,『冥府女神,死獸黛爾。』「……怎麼製服她?」雖知不會有答案,但我仍不禁問道。

  『吾神已經跟你說過了,黛爾是活人所無法對付的。』瑣羅亞笑道,『不但如此,就連我們地獄之人對其也是束手無策!』「……少騙人了!」我怒道,「你一定知道什麼方法,沒有說出來!」

  『沒錯。』瑣羅亞幹脆地承認了,『但我不會告訴你的,因為那違反了吾神的旨意。』「又是露希法……」我怒極,「那該死的女人到底在打什麼主意!」氣的不禁跺腳。

  此時,黛爾的悲鳴又響起了。

  隻見她狹長的身子從佳奈房間的窗戶中探了出來,雙手扣著牆壁,一歪一扭地爬上了屋頂,整個人越拉越長,似乎沒有腳似的,簡直是條沒有鱗片的黑蛇。

  隻見那黑色身軀越拉越長,黛爾鐵絲般的頭發上燃著火花,直直對著瑣羅亞撞去。

  『哈哈,』瑣羅亞輕輕閃過,腳踏在黛爾的後腦上,踩著她的身子一路走去,竟然就在黛爾背脊上坐了下來,『你找錯人了,黛爾,孤乃地獄之人,不知死亡為何物。』黛爾用空洞的雙眼凝視著瑣羅亞,接著便當這人從來不曾出現過一樣,忽視了他,視線往我身上射來。

  「喜罪!」我喊道。

  喜罪漆黑雙翼一展,長劍一晃,便直直衝向屋頂上的黛爾。

  『嗚嗚……嗚啊啊啊啊!』黛爾見喜罪逼近,張開深不見底的嘴巴,發出了令人心肺俱碎的恐怖悲鳴。

  死氤穢氣隨著黛爾的悲鳴,猛然上翻,撲向喜罪。

  『嗚呃!』喜罪連忙雙手交叉,防護於前,鮮紅身影一瞬間給穢氣吞沒。

  接著,隻見她雙翼歪折,鎧甲碎裂,周身黑氣一散,白光隱現,身軀鬥縮,嬌小身軀便往地上墜,竟然被黛爾打回成天使相了!

  我見喜罪似乎已經失去意識,連忙用幽影將她接住,收了起來。

  「陛下,我們快走吧!」麗子此時不安道。

  「……你也沒法對付她?」我問道。

  「奴雖是不死之身,卻無法一邊對付她,一邊保護陛下。」麗子道,「而且奴也打她不過。」神情無奈。

  「……好吧,我們先找個安全的地方躲躲,幸好她看來不能離開……」我點頭道。

  『嗚啊啊啊啊!』黛爾的悲鳴聲突然迅速逼近。

  隻見她從屋頂上飛躍了過來,狹長身軀從窗戶一直延伸到我的麵前。

  那雙黑炭般的手,幾乎就要碰到我的臉了!

  我嚇得往後跌了一步,望著黛爾駭人的空洞五官,無法動彈。

  「陛下,」麗子將我往後拉,「她出不來的,別擔心。」

  黛爾的身子無法離開狹小的庭院,有某種力量將她局限住了,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對我來說可是再好不過的事。

  「啊……」我點點頭,重新站穩腳步,這才發現已渾身都是冷汗。

  黛爾轉頭,望著佳奈房間的窗戶,身子抽了抽,卻再也無法伸長。

  『嗚嗚嗚嗚……』她低聲悲鳴,身軀騰空擺移,又旋回了屋頂上。

  瑣羅亞一直沒事人似地,端坐在黛爾身上,此時也下來了。

  「瑣羅亞,你打算袖手旁觀到什麼時候?」我怒道,「難道你忘了我死了,你也會死嗎!」

  『哼!』瑣羅亞嗤之以鼻,『隻是還沒到孤出手的時候而已,你急什麼?看著吧!』手從袍中伸出,指著黛爾。

  隻見黛爾身軀的一部份直立起來,兩手抱著頭,低聲抽泣。

  雖然我看得不是很清楚,但黛爾空洞的眼眶�,正淌著鮮紅的血淚。

  記得之前也在佳奈身上看過這種情況,當時黛爾也是這麼抽泣著。

  緩緩地,黛爾將手指刺進那空無一物的眼眶之中,用力拉扯起來。

  『啊啊……嗚啊啊……』淒厲的悲鳴在昏暗的天色下回蕩,大量的鮮血從她眼中噴出,順著屋頂往下流,將半壁屋子染成了紅色,落到穢氣�頭。

  天上的烏雲分了開來,但烏雲上頭卻不是盛夏的毒辣太陽,而是一扇平倒的黑鐵大門!

  「冥府之門……?」我驚道。

  『啊啊啊啊!!』黛爾發出前所未有的恐怖叫聲,我不得不用力摀住耳朵,不然恐怕就這麼聾了。

  『小子,好好看著,』瑣羅亞的嗓音在我腦中冷笑道,『這是大河,泰克斯。』『泰克斯?』我心驚。

  天上的冥府大門無聲無息地開啟了。

  泰克斯河的漆黑怒水以侵吞萬物之勢,傾泄而下。

  『哼!』瑣羅亞冷笑道,『小子,這才是孤大顯身手的時候。』隻見瑣羅亞足踏虛無,一步步往天上走去,同時扯下頭上圓帽,雙手展開。

  藍袍碎裂,瑣羅亞的雙手化作肉鰭,身子越展越大,紫色閃電在空中四處奔走,照亮了陰暗的烏雲,牠帶刺的尾巴猛然甩動,發出陣陣呼嘯。

  瑣羅亞恢複成了巨魟的模樣,而且比我孵化牠的時候要來的更加龐大。

  巨魟魚慢慢往上爬升,白色腹部下,嘴角溢出雷絲,瑣羅亞接著便用背部撞上了冥府之門。

  『啊啊!』黛爾發出憤怒的吼叫聲,枯槁的雙臂對著天上的瑣羅亞揮舞。

  瑣羅亞的巨體擋住了冥府之門,泰克斯的河水也止住了。

  看著天空上,兩樣巨物無聲的驚人碰撞,簡直不似人間應有的景象,我一時間不禁張大了嘴,難以言語。

  『小子,事情還沒完呢!』瑣羅亞的心聲又道,『看看那些水吧!』我這才警醒,黑色怒水此時已經落到了地上。

  由於肉眼被建築物遮掩,難以見物,我便以幽影探測。

  那大股惡水落在方穀市正中央,正順著地勢,以驚人的速度往東南角滾去。

  「那個方向……」我大駭,「是伊織家!」

  心念一動,我召喚飛虎,豈料這尾笨魚貪生怕死,竟然不敢在黛爾麵前出現!

  『混漲東西!快給我出來!』我怒道,喚了好多次,飛虎這才戰戰兢兢地從幽影中浮出,連背鰭都歪了一邊。

  我一腳踏進飛虎背上空洞,一邊叮嚀麗子留在附近注意黛爾的行動,便直奔伊織家而去。

  飛虎向上爬升,一上天,隻見惡水流經之處,紅光萬點,處處朱華,建築物上飄著的竟然全部都是人魂,鮮豔的令人懼駭。而被飛虎這麼一折騰,惡水早已流的遠了,伊織家也早就沒頂於泰克斯河水之下。

  『伊織她應該不會有事吧?』我心慌意亂,『金銀姊妹她們。還有紗邪佳都在那�,伊織她應該不會有事的才對……』我以心念詢之,金銀姊妹均有回應,她們兩人一個保護雪川一個保護清雅,所以目前這兩人都沒事。

  然而,紗邪佳卻遲遲沒有給我回應。

  「怎麼回事?」我驚駭道,「紗邪佳!你快回答我!」

  沒一會,飛虎已到了伊織家前,白色的平坦屋頂上,隻飄著一個鮮紅的人魂。

  「那應該是廣則的靈魂……這麼說伊織應該沒事……」我連忙安慰自己,一邊命飛虎降落在伊織家前院上。

  跳到草皮上,我穿著早已踩髒的襪子,直接打開伊織家客廳的落地窗,奔了上去。

  「伊織……」我忙喊道,但一見到客廳中的景象,接下來的話便哽在喉嚨,說不出口。

  隻見清雅和雪川圍繞在一個人身邊,那人躺在地上,身上穿著白衣,可是手腳都已全黑,隻有臉上還透著幾絲正常膚色。

  金銀姊妹漂浮在旁,臉上透著不安。

  紗邪佳以不自然的姿勢倒在不遠處,就像是給人剪斷了線的木偶一樣。

  「小影!」清雅見到我來了,驚駭道,「你快來看看,千尋她突然倒下去了!」

  「……怎麼回事?」我怔在原地,「發生什麼事了?」

  金銀姊妹飄到我身旁來,似乎說了什麼,但我卻都聽不見。

  「雪川!」我看著一旁手足無措的雪川,喝道,「告訴我發生什麼事了!」

  「黑。黑黑……黑黑的水突然流過來……」雪川又驚又恐,眼淚也掉了下來,結結巴巴地道,「然後她就變成這樣了……」

  「紗邪佳!」我大怒,抓著地上的紗邪佳,用力搖晃,「你為什麼不保護伊織!混蛋!」

  然而紗邪佳毫無反應,就跟死了一樣。

  我拋下她,奔到伊織身旁,將她�了起來。

  伊織身上,隻剩額頭還是白的,其它地方全都被死氤穢氣所蝕。

  看到伊織的模樣,我不禁鼻頭一酸,心痛地流下淚來。

  『就算用金風續月膏,也沒辦法救了……』我心道,握著伊織冰冷的手,胸口�頭似乎有什麼東西緊緊揪在一起,痛苦萬分。

  見到連我都落淚,身旁眾人均不發一語,客廳內陷入一片絕望的寧靜。

  『傷心嗎?影哥哥?』此時,那道熟悉的女聲再度響起,彷佛一切都在她計算之中。

  「露希法!」我怒吼道,身下幽影翻滾,轟攪如沸。

  隻見左手手指上的鑽戒發出耀眼白光,一身白紗的露希法笑盈盈地從光靄�躍了下來。

  『又見麵了,你不覺得我們真的很有緣嗎?』露希法笑道。

  「你這畜生!」我怒道,「快把伊織恢複原狀!」

  幽影竄動,七支索魂鞭一齊向露希法揮去,卻僅是憑空劃過,對她沒有造成任何傷害。

  『別這樣嘛?姊姊我可是好心要告訴你救伊織的方法耶?』露希法微慍道,『你再這樣,我就要走了喔。』「惡魔!反正這也是你早就算計好的吧!」我怒極,但還是收起了索魂鞭,為了救回伊織,就算明知被騙,也隻能聽露希法的話了。

  『……這才是我的影哥哥嘛。』露希法重展笑靨。

  「怎麼做?快點,伊織快沒時間了!」我焦急地催促道。

  『簡單的很,一下就好了。』露希法收起笑容,正色道,『隻要你有決心。』「是什麼?」我問道,「別賣關子了,快說啊。」

  『真魔化,』露希法笑了起來,『隻要讓伊織變成魔物,她就不會死了,永遠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