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章

　　五天后，趙玉峰離開東港，返回鹿鳴市。在這五天里，他終于見識了什麼是聲色犬馬，什麼是紙醉金迷。他也開始慢慢了解了金錢的威力。

　　臨走前，他再次走進萬天豪的辦公室。

　　“怎麼樣？認我這個父親嗎？”萬天豪問。

　　趙玉峰緊抿嘴唇，一言不發。他現在知道眼前這個男人絕不是他能抗衡的，他有幾百種方法讓自己屈服。但是趙玉峰不打算現在就認輸，他還不能原諒他。從他們見面到現在，這個男人對母親李芳華只字不提，仿佛她根本不存在。

　　他在萬天豪身上幾乎看不到人類的感情，他對自己確實不錯，但不過是把自己當成一件工具，傳承他冷血的工具。

　　見趙玉峰不說話，萬天豪繼續說：“你可能在為自己的堅持沾沾自喜，我不會用什麼手段讓你屈服，你總會再次回來。這是命，誰也逃脫不了。”趙玉峰沒想到萬天豪會和他談論命運，不知道如何回答。

　　萬天豪敲了敲桌子，蕭逸走了進來。

　　“帶他回去。”萬天豪吩咐。

　　“是。”蕭逸恭身答道，又對趙玉峰說：“少爺，請。”萬天豪看著趙玉峰走出辦公室，半晌，嘆了口氣，按了桌上的一個按鈕。片刻，一個光頭壯漢走了進來，正是萬天豪的光頭司機。

　　光頭走到萬天豪面前，首先開口問：“你把他送回去了？”現在已經很少有人敢這樣和萬天豪說話，但萬天豪似乎好不介意司機的無禮，點頭道：“嗯。他還是不肯認我。”“可能是你的方法有問題。”

　　“他要想繼承我的一切，就不能有溫情，那是致命的弱點。只有讓殘酷的現實逼他低頭，他才能珍惜和重視我給他的力量。”“蕭逸有問題。”光頭換了話題。

　　“我知道。”萬天豪點頭。

　　“我去保護他？”

　　萬天豪搖搖頭，說：“讓綠樹去。”

　　光頭皺起眉頭，先要說什麼，萬天豪卻接著道：“你去雖然保險，但他現在需要的是鍛煉。綠樹雖然看似吊兒郎當，但是大事上不會出錯。告訴他，只要那小子不死，怎麼辦隨他。”光頭眉頭皺的更緊。

　　萬天豪不再談趙玉峰，轉而問：“古大師九十大壽將至，還沒有他老人家的消息？”“沒有。”光頭搖頭道：“師父三年前帶著紅鸞云遊天下，一直沒有消息。其實師父早就看破世事，生日對他來說已無意義。”“可是對我們來說卻有意義。”萬天豪說。

　　光頭點點頭。

　　“你去聯系綠樹吧，讓他盡快回來。至于蕭逸，我會處理。”光頭轉身離開。

　　蕭逸將趙玉峰送回學校，將一個金色的名片交給他，對他說如果有事可以打這個電話找他。

　　“謝謝。”趙玉峰說。

　　“您太客氣。我走了，您保重。”蕭逸一笑，轉身離開。

　　趙玉峰坐在教室里，回想著這幾天的經歷，猶如身在夢中。

　　“趙玉峰！”一聲嬌嗤，將他拉回現實。他回過神來，看見英語老師趙雅嫻正對他怒目而視。

　　“什麼事？趙老師。”趙玉峰站起來戚戚艾艾地問。這個趙老師雖然是個美女，但是脾氣實在太壞，特別是針自己。趙玉峰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得罪了她，總是被她找茬收拾。今天看來不能善了。

　　果然，趙雅嫻怒道：“你到底在沒在聽課？第十三題答案是什麼？說！”趙玉峰連書都沒打開，自認不知道什麼見鬼的十三題。他忙向同桌李偉求助，可惜李偉也是剛剛結束和周公的會晤，嘴角還掛著口水，自是不能提供什麼建設性意見。

　　正在趙玉峰不知所措的時候，坐在他前面的許萍兒忽然小聲說道：“選C。”趙玉峰如獲大赦，心想上次真不該那麼直接拒絕許萍兒的表白，看來她還是有優點的。不及細想立刻開口道：“選C。”話音剛落，教室里立刻響起一陣哄笑。趙老師臉色發白，使勁用教鞭敲了敲桌子，教室里安靜下來。她扶了扶眼鏡，說道：“趙玉峰，去站到教室后面去。”趙玉峰心里也有氣，說道：“不就是答錯了嗎？難道還不許我不會嗎？”趙雅嫻已經回復平靜，用帶著冰茬的語氣說：“我可以允許我的學生答錯題，但我不能容忍他分不清選擇題和判斷題。趙玉峰，你的智商真不適合坐在這里。”趙玉峰無奈地往教室后面走，心想最毒婦人心，果然不假，許萍兒這招實在太損，哼，一定得找機會報復。正在胡思亂想的時候，趙雅嫻的話又飄了過來：“趙玉峰同學，放學后去我辦公室一趟。”趙玉峰無力地垂下頭，仿佛被宣判的犯人。

　　放學后，趙玉峰以革命烈士慷慨赴死的心情敲響了高中一年級英語教研組的門。

　　“請進。”一個男人的聲音傳出。

　　趙玉峰推門走進，看到一個略微禿頂的中年男人正看著自己。男人叫宋理，是高中一年級英語教研組的組長。

　　“同學你有什麼事？”男人問。

　　“宋老師，這是我的學生。趙玉峰，你過來。”趙雅嫻對趙玉峰招招手。

　　“趙老師，我等你一起走吧，我今天開了車，正好順路帶你一段。”宋理笑著說。

　　“不用了宋老師，我還有事，不麻煩您了。”趙雅嫻冷冰冰地說。

　　宋理尷尬地笑笑，說：“那我先走，趙老師別太辛苦了。”趙雅嫻看都不看宋理一眼，轉而對趙玉峰說：“你先坐。”說著指了指旁邊的椅子。

　　趙玉峰本想說我站著就行，可是看著趙雅嫻冰塊一樣的臉，瞬間喪失勇氣，乖乖坐了下來。

　　“趙玉峰同學，你一個星期沒來上課了。”趙雅嫻說。

　　“我家里有事，我請過假了，這有校長的簽字。”趙玉峰趕緊解釋。

　　“我知道。”趙雅嫻阻止了趙玉峰掏校長墨寶的動作，接著說：“我是說你的課已經落下了一星期，你英語本來就不太好，這樣可不行。后天是周末，你去我家，我幫你補補課。”“不用麻煩老師了！我自己看書就可以了。”趙玉峰趕緊說。他本來還想周末和妹妹還有范曉蘭來次三人行呢，怎麼能把大好青春浪費在補課上。

　　“趙玉峰同學，請你端正一下學習態度。你是個非常聰明的學生，就是太不努力。現在高考壓力已經很大，等你高考的時候壓力會更大！”半個小時后，趙玉峰手里攥著寫有趙雅嫻住址的紙條，屈辱地離開了辦公室。

　　趙雅嫻看著趙玉峰離開的方向愣愣出神。這個學生長的太像他大學時的男友了，只是略顯青澀。她知道趙玉峰不是那個混蛋，但是一看到那張熟悉的臉，她就忍不住心中的怒火，忍不住要找他麻煩。看著他在自己的批評下擡不起頭，她就感到一陣暢快，之后卻是無盡的心酸和落寞。

　　她總是把趙玉峰當成他，她知道這很危險，可是她控制不住，她忘不了那個男人。所以她給了自己一個了斷的機會。

　　趙玉峰自然不知道英語老師要和他了斷，他只是急著回家。

　　回到家，發現媽媽李芳華已經回來了，正在做飯。妹妹和爸爸都不在。

　　趙玉峰衝進廚房，一把從后面抱住李芳華，說道：“媽，我回來了！”李芳華一晃肩膀，甩開趙玉峰的手，說道：“去去，別和我搗亂，沒看見我在做飯嗎？”“我離開一周你都不想我，可憐我還整天惦記著你。”趙玉峰邊說邊把手放在李芳華屁股上亂摸。因為天氣炎熱，又是在家里，李芳華只穿了一件短袖襯衫和一條白色的七分褲，腰上系著圍裙，從后面隱約可以看見里面淡黃色的內褲。

　　李芳華被兒子摸得心里一顫，嬌聲道：“小峰別鬧了，一會兒你爸和婷婷就回來了。”趙玉峰不理，手上摸得更起勁，手指還在媽媽臀縫里劃來劃去。李芳華知道這樣下去自己就快把持不住了，她轉身要推開兒子，卻被趙玉峰一把抱住，接著，趙玉峰火熱的嘴唇貼了她的唇上。

　　趙玉峰舌頭用力，擠進了李芳華的櫻桃小嘴中，兩根舌頭攪拌在一起，李芳華情不自禁地回應。趙玉峰吮吸正母親的香舌，吞咽著她的唾液。

　　李芳華心想這還是自己教兒子的接吻方法，沒想到他已經這麼熟練了。自己越來越難以抵擋兒子的誘惑，只是一個吻就讓她意亂情迷。她抓住最后一點理智，將趙玉峰推開，臉上已是一片潮紅。

　　“小峰，你冷靜點，你忘了媽媽和你說過，咱們的是絕對不能讓你爸知道，你要是這樣就再也別碰媽媽了。”說著眼圈一會，眼淚不住落下。

　　趙玉峰被嚇了一跳，趕緊一邊手忙腳亂地給媽媽擦眼淚，一邊說：“媽，我錯了，你別哭，我再也不敢了。”李芳華用手背摸摸眼睛，說道：“行了，我沒事了，你去看會電視，我得趕緊做飯了。”“不，我就看著你。”趙玉峰說著退到門邊，看著李芳華。李芳華感到兒子火熱的目光在自己身上遊走，不禁渾身燥熱，一個星期沒有被插的屄里開始分泌出液體。

　　“我回來了！”一個銀鈴般的聲音響起，趙玉峰知道是妹妹回來了。

　　“哥，你回來了？東港好玩嗎？”看到哥哥，趙玉婷叫道。

　　“也沒啥好玩的，就是人多點，樓高點而已。”趙玉峰笑著坐到趙玉婷旁邊。看見媽媽還在廚房忙碌，伸手去抓妹妹豐滿的胸部。

　　趙玉婷沒有躲閃，還往哥哥身邊湊了湊，嘴里卻說：“怎麼會呢，我聽說東港可好玩了。我們學校怎麼不組織去那里學習？”“你剛上初中有什麼好學習的？”趙玉峰一邊玩著妹妹的玉乳，一邊盯著廚房，嘴里隨口應付。

　　趙玉婷被摸得哼了一聲，趕緊捂住嘴，看看媽媽還在廚房沒有注意，這才放心，伸手去抓趙玉峰的褲襠。

　　這時房門一響，兩人趕緊收回手。趙玉峰拿過一個抱枕擋在漲起的襠部，趙玉婷則抄起遙控器胡亂換台。

　　“爸，你回來了？”看見進來的是父親，兩人趕緊打招呼。

　　“嗯。”趙敏中一邊脫下外套，一邊對趙玉峰說：“小峰啊，你去東港一中參觀學習，感覺怎麼樣啊？”“呃……”東港一中他倒是去了一眼，可是走馬觀花，什麼也沒看出來，只好硬著頭皮編：“東港一中確實不錯，地方也大，樓也高，學生也多，老師也多。比我們學校強多了。”“那是自然，東港一中全國有名，你們學校雖然在鹿鳴數一數二，但是和東港比還是差的太遠。你要努力，爭取能被學校送去東港一中。”趙敏中知道鹿鳴一中和東港一中關系不錯，每年都有幾個名額可以去東港一中學習半年，如果成績優秀還可以留在東港一中繼續學習，但是高考卻還是要回到鹿鳴考試的。不過他也知道趙玉峰的成績只能算是中等偏上，自己關系又不硬，去東港的機會幾乎為零。這麼說不過是鼓勵趙玉峰。

　　趙玉峰唯唯諾諾，表示一定努力，不辜負父母的期望。心里卻想起萬天豪那張鐵板臉，也不知心里什麼滋味。

　　“你們別聊了，趕緊洗手吃飯。”李芳華已經將飯菜擺好，來招呼三人吃飯。

　　“哥，你在東港都去哪玩了？”一邊吃飯，趙玉婷一邊問。

　　“我們是去學習的，又不是去旅遊，哪有時間玩。”趙玉峰煞有介事地胡說。他雖然去了不少地方，但都不能說。

　　“婷婷你就知道玩，到時候連高中都考不上我看你怎麼辦。”李芳華開始家庭教育。

　　“那你給我帶什麼禮物沒？”趙玉婷不為所動，繼續追問趙玉峰。

　　“啊！”趙玉峰一拍腦袋，說道：“你不說我都忘了，我還真給你帶了禮物，不但有你的，爸媽都有。”“快去拿給我看看！”趙玉婷興奮地叫道。

　　“等吃完飯吧。”李芳華說。

　　“不行，我現在就要看。”趙玉婷不依。

　　“你也不管管她。”李芳華見丈夫只是吃飯，也不說話，不由氣道。

　　趙敏中無奈地聳聳肩，趙玉峰已經去拿他的書包。從書包里拿出三個盒子，把最小的一個遞給趙玉婷，說：“這是你的。”又把另兩個分別遞給李芳華和趙敏中，說：“這是給您的。”“你這孩子，還給我們賣什麼禮物？”嘴上雖然這麼說，李芳華高興地接過禮物。

　　趙敏中笑著接過，沒有說話。

　　趙玉婷已經迫不及待地搶過盒子，紅色的紙盒很粗糙，這當然不是原來的盒子。

　　打開盒子，趙玉婷發出一聲驚呼。里面是一對耳釘，銀色金屬絲線編織成繁復的花紋，花紋又組成一個渾圓的小球，在小球里面是一顆琥珀色的圓形寶石。

　　趙玉婷小心翼翼的將耳釘托在掌心，隨著角度的變換，金屬絲上流動著炫目的光澤。她捏起其中一枚，舉起對準燈光。里面的琥珀色寶石竟然透出金色的光芒，像是一顆小太陽一樣。

　　“真漂亮！”趙玉婷激動地叫道。

　　“這得多少錢？”李芳華也吃驚地問。

　　“假的，沒多少錢。我走的時候您給了我500，三件東西花了不到300，我這還剩200呢。”趙玉峰瞎編道。

　　“現在的造假技術這麼發達了？假的都這麼漂亮，真的得啥樣？”李芳華驚嘆道。

　　“快給我戴上！”趙玉婷迫不及待地對趙玉峰說。

　　趙玉峰接過耳釘，小心翼翼地戴在了妹妹柔嫩的耳垂上。看了看，由衷地贊嘆道：“真漂亮！”趙敏中和李芳華也點頭稱贊。趙玉婷拿過鏡子看了又看，然后一把摟住趙玉峰的脖子，親了一口，叫道：“哥，我愛死你了。”趙玉峰趕緊推開妹妹，尷尬地看了父親一眼，見他沒有什麼異常，這才放心。

　　趙玉婷已經沒心情吃飯，一邊對著鏡子美去了。趙玉峰心中感嘆，余樂樂說的不錯，女人果然對珠寶缺乏抵抗力。

　　飯后，一家四口坐在沙發上看電視，趙玉婷放下鏡子，對李芳華說：“媽，我哥送您啥了？”“我還沒看呢。”

　　“那趕緊看看！”說著拿起一個長條的盒子打開。里面是一條手鏈。又十幾根極細的金屬圓環組成，每個圓環上都鑲滿了各色寶石，有大有小，錯落有秩。

　　趙玉婷將手鏈戴在了李芳華潔白的手腕上，手臂微微一動，金屬環隨之轉動，上面的寶石折射出各色的光芒。由于金屬環非常細，而且做了特殊處理，在寶石的光芒下幾乎看不到。就像是一圈璀璨地星星圍繞著李芳華的手腕旋轉。

　　“這個也是假的？”趙玉婷結結巴巴地問。李芳華震驚地說不出話來。

　　“當然了。88塊錢，當然是內部價，一個接待我們的師兄家里就賣這個，算是優惠我們。”趙玉峰信口胡謅。

　　“東港就是大城市，這個在咱們這就是賣888也肯定有人買。”李芳華感嘆，又可惜地看了手鏈一眼，說道：“可惜醫院不讓戴這些，只好放在家里了。”趙玉峰一拍腦袋，心道自己一時大意，忘了媽媽是護士，不能戴著個。趕緊說：“沒關系，在家里可以戴嘛。”“在家戴給誰看呀？”李芳華笑道。

　　“帶給我……”趙玉峰脫口而出，一想不對，趕緊改口：“帶給我們看呀！”李芳華開始被嚇了一跳，聽到趙玉峰及時改口才松了口氣，她和兒子亂倫，心里最覺得對不起的就是丈夫趙敏中，最怕被他發現，她不知道那時怎麼面對愛她勝過愛自己的丈夫。

　　趙玉婷沒注意到哥哥的口誤，對爸爸說：“爸，您的禮物是啥？”趙敏中自覺地將自己的盒子交給趙玉婷，趙玉婷喜滋滋地打開，里面是一條腰帶。趙玉婷拿起來看了看，沈甸甸，灰撲撲，毫無特色。

　　“哥，你就給爸買這麼個破腰帶啊？”趙玉婷失望地說。

　　“什麼破腰帶，告訴你，這三件禮物里這條腰帶最貴。”趙玉峰說了句實話，然后又瞎說道：“足足一百塊！師兄拍著胸脯保證是真皮。”趙玉婷撇撇嘴表示不信，然后趴在趙敏中腿上去接他的腰帶，嘴里說道：“爸，我幫你換上，看看效果怎麼樣。”趙敏中嚇了一跳，趕緊捂住腰帶，說道：“不用了，我明天自己換上。”李芳華拍了趙玉婷腦袋一下，笑著說道：“你這孩子都多大了，還這麼毛毛躁躁的，怎麼能隨便就解別人褲帶呀！”趙玉婷嘟起小嘴道：“他是我爸！”

　　“你爸也不行。”李芳華又拍了趙玉婷一下，說道：“趕緊洗澡睡覺去。”一家四口紛紛起身回房間睡覺。

　　李芳華最后一個衝完涼，一邊用毛巾擦著頭發，一邊走進臥室，丈夫趙敏中已經躺在床上，臉朝里，不知睡沒睡著。李芳華吹干頭發，也上了床，隨手將燈關上。

　　“敏中？”李芳華小聲問。

　　“嗯。”趙敏中低聲回答。

　　“你今天怎麼了？一直不說話。醫院里有事？”李芳華看出丈夫不對勁，從背后抱住趙敏中關心地問道。

　　“沒有。”趙敏中說。

　　兩人沈默了一會，趙敏中突然開口：“芳華，告訴你一件事情。”“什麼事，這麼鄭重？”李芳華笑著說，心中卻隱隱有了不安。

　　“你和小峰的事其實我是知道的。”趙敏中平靜地說。

　　李芳華的身體瞬間僵硬，半晌，才用顫抖的聲音問：“你說什麼？我和小峰能有什麼事？”趙敏中轉過身，雙眼只是這李芳華，一雙眸子在黑暗中閃著光：“你和小峰發生關系有一年多了吧？”“你，你怎麼知道的？”李芳華下意識的問，忽然意識到這麼問其實已經承認了自己和兒子亂倫的事實，眼淚瞬間溢滿了眼眶。

　　“你是我老婆，他是我兒子，咱們家就這麼大，什麼事能瞞的住？”趙敏中說。

　　李芳華再也控制不住，淚水簌簌落下。她撲倒趙敏中身上，壓抑著哭聲哽咽道：“敏中，是我對不起你，你打我罵我都行，我錯了！”趙敏中仍舊躺著不動，妻子的淚水滴在他臉上，像火焰一樣灼燒著他的心。他繼續道：“我知道小峰不是我親生的……”“不！”李芳華打斷了趙敏中的話，激烈地搖著趙敏中的手臂，哭道：“都是我的錯，是我勾引小峰的，你別怪他，都是我的錯！”說完已經泣不成聲，只是一個勁地抽噎。

　　“唉。”趙敏中發出一聲嘆息，輕輕將李芳華抱住，用手輕撫她的后背，說道：“芳華，你別哭，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李芳華只是流淚，用手捂著臉，不敢看丈夫。趙敏中扳開李芳華的手，露出那張滿是淚水的臉，柔聲道：“聽我說，其實我不怪你和小峰。”“什麼？”李芳華終于呆呆地問。

　　“我說我不怪你和小峰。”趙敏中用手擦拭妻子臉上的淚水。

　　“你說的是真的？”李芳華難以置信地問。

　　“嗯，真的。”趙敏中點點頭，又嘆了口氣，才接著說道：“三年前那次車禍后，我就再也不能……，唉，一直苦了你。”“不，我不苦，你才是最苦的。”李芳華搖頭道。

　　趙敏中鼻子一酸，眼淚也留了下來，他擦了一把臉，接著說：“我本來想和你離婚，可是你不肯。”李芳華剛要說話，趙敏中用手按住她的嘴唇，說道：“先聽我說。”“那時你還不到四十，我不行了之后，你雖然嘴上不說，可是我也能看出來你心中的苦悶。”趙敏中繼續道：“后來我發現你突然變了，變得像以前一樣榮光煥發，我以為你外面有了男人。”“我沒有。”李芳華委屈地說。

　　“我知道。我留心后才發現原來是小峰。開始我心里也不是滋味，后來一想，便宜那小兔崽子總比便宜外人強。”“討厭！”李芳華嗔道，又問：“那你為什麼不說？”“你讓我怎麼說？我養了他十七年，到最后老婆也要送他，我怎麼開口？”趙敏中無奈地說。

　　“討厭，把我說的跟貨物似的，由著你們倒來到去。”李芳華已經恢復了正常，想了想又問道：“今天怎麼又和我說了？”“小峰出去一周，你像丟了魂似的，聽到他今天回來，你早早跑回來給他做飯。我這才意識到，我不應該再霸占著你了，這對你太不公平。”說著趙敏中在妻子的屁股上輕輕一拍，說道：“去吧，從今晚開始你就和小峰住到一起吧。”“那怎麼行？我怎麼能讓你一個人睡。還有如果讓婷婷發現了怎麼辦？”李芳華說道。

　　“你以為婷婷真的不知道？還有，你難道真不知道婷婷也和小峰發生了關系？”趙敏中嘆道。

　　李芳華臉色發白，小聲道：“婷婷她知道了？”“婷婷知道你和小峰的事，你也知道她和小峰的事，只是你們以為對方不知道，小峰雖然知道你們知道，卻以為我不知道，其實我知道的最多。”趙敏中像說繞口令一樣給李芳華解釋完，又說道：“這樣太累了，不如大家坦誠一些，把話挑明。從此你、婷婷和小峰不用在避諱我，想怎樣都可以，這樣大家都輕松。”“嗯。老公你真好。”李芳華摟著趙敏中的脖子，在他臉上親了一下。

　　“現在才知道我好？”趙敏中笑道。

　　“你一直都好。”李芳華動情地說。趙敏中拍拍李芳華豐滿的屁股，催促道：“你快去吧，要不那小子該睡著了。”李芳華不再猶豫，起身開燈，下床穿好拖鞋，附身在趙敏中臉上親了一下，這才走出臥室。

　　趙敏中看著妻子匆匆而去的背影，又嘆了口氣，拿起一本書，開始翻看。

　　李芳華打開趙玉峰房門的時候，看見兒子正在看書，光著身子，只穿了一條三角褲。

　　聽到門響，趙玉峰擡起頭。看到媽媽李芳華走了進來。她穿著一件淡黃色的睡袍衣，睡袍的帶子並沒有系著，從敞開的縫隙中可以看到豐滿的酥胸和腿間下黑亮的陰毛。

　　趙玉峰雞巴一下翹起，將三角褲頂的離開了大腿。他咽了口口水，問道：“媽，你怎麼來了？”李芳華已經坐到趙玉峰床邊，看到趙玉峰手里拿的是英語書，心中寬慰。她用手抓住趙玉峰的小帳篷，笑道：“媽看你這麼用功，過來慰勞你一下。怎麼，不歡迎嗎？”“歡迎，當然歡迎！”趙玉峰說著已經將李芳華拉上床，將手將她的睡衣掀開，大手覆在了乳房之上。李芳華順勢倒在了兒子懷里，一只手將他的三角褲撥開，抓住了彈出的大雞巴。

　　“媽，你過來那爸呢？睡著了？”趙玉峰一邊揉捏這李芳華的奶子，一邊問。

　　“沒，咱們的事你爸他知道了。”李芳華幽幽說道。

　　“啊！”趙玉峰大驚，急道：“那怎麼辦？我爸生氣沒？”“能不生氣嗎？你不但操了他老婆，連她女兒也不放過。他說要把你這個臭東西割了喂狗！”李芳華搖著趙玉峰硬挺的雞巴說。

　　“我和婷婷的事我爸也知道了？”趙玉峰臉色發白地問。

　　“嗯。”李芳華點點頭。

　　“那怎麼辦？”趙玉峰腦門已經開始冒汗。李芳華看的有點心疼，不再逗他，把剛才趙敏中的話全都告訴了趙玉峰。

　　趙玉峰這才松了口氣，問道：“那就是說以后我和你還有婷婷一起操屄都不用瞞著爸爸了？”剛才嚇得僵硬的手指又開始靈活地玩弄李芳華的奶頭。

　　李芳華斜了趙玉峰一眼，嬌嗔道：“誰要和你跟婷婷一起操屄呀，你和她操去吧，我才不和你們摻和。”說著假意起身離開，可是手里的雞巴卻沒有松開。

　　趙玉峰拉住李芳華，笑道：“你還吃女兒的醋，不知羞。”接著收斂笑容，沈聲道：“剛才敢嚇我，現在要接受懲罰！”“什麼懲罰？”李芳華露出害怕的表情問。

　　趙玉峰挺了挺雞巴，說道：“先罰你把我的寶貝舔干淨。”“我認罰。”李芳華說著翻身趴在趙玉峰兩腿之間，將他的三角褲脫掉，張開小嘴，將兒子的龜頭含入口中。

　　李芳華將趙玉峰的雞巴吞吞吐吐，一會舔，一會吸，雞巴變得越來越硬。

　　趙玉峰想起余樂樂深喉的技術，問李芳華：“媽，你能把我的雞巴都吃進去嗎？”李芳華看著手里的大雞巴，為難地說道：“恐怕不行，你的太長了，會捅道嗓子里的。”“試試嘛，我覺得你一定行。”趙玉峰說著去按李芳華的腦袋。

　　“別，我自己來。”李芳華張開嘴，慢慢將趙玉峰的雞巴往里吞。

　　李芳華嫁給趙敏中之前，在家里長期被父親兩個哥哥輪*奸。那時候她們三人經常是：一人操她的屄，一人干她的屁眼，一人插她的嘴。他們根本不知道憐香惜玉，整條雞巴都杵進她嘴里，所以李芳華也算是有深喉的經驗。

　　但是嫁給趙敏中后，因為趙敏中心痛她，再也沒讓她吞進整條雞巴，所以當趙玉峰的雞巴插到她喉嚨的時候，李芳華一陣惡心，差點吐出來。她劇烈的咳嗽，趙玉峰趕緊抽出雞巴，帶出大量口水。趙玉峰拍著李芳華的后背，幫她緩解不適，歉意地說道：“媽，對不起，是我不好，以后不提這種要求了。”李芳華喘勻了起，用手摸去眼角咳出的淚珠，又抓過趙玉峰的雞巴，塞入口中。

　　“媽，真的不用了。”趙玉峰想阻止，卻被李芳華按住。

　　李芳華慢慢將雞巴吞入，龜頭緩緩插入她的嗓子，她壓抑著嘔吐的衝動，一點一點地將整條雞巴都插入最終。她稍微停頓了一下，然后將雞巴抽出一截，再慢慢插入，這次比剛才順利很多。反復幾次，李芳華已經適應了雞巴插入嗓子的感覺，仿佛有回到了被父兄輪*奸的年月。可是這條雞巴不是那三個她痛恨的禽獸的，而是她最愛的兒子的，她吃的津津有味，全心全意。

　　李芳華的口水不受控制地淌出，沿著趙玉峰的雞巴，流到他的陰毛上，將陰毛弄得濕淋淋的一片。

　　李芳華的頭起伏的越來越快，趙玉峰感到自己就快要射精，他低聲喊道：“媽，慢點！我要射了！”李芳華這才將趙玉峰漲大到極點的雞巴吐出來，雞巴上沾滿了亮晶晶的口水。她擡起頭看著趙玉峰，嘴唇和下巴上也全是口水。

　　趙玉峰也深情地看著媽媽，然后他猛地將李芳華摟住，低下頭用力吮吸她的雙唇，用舌頭舔著她的口水。李芳華也激烈地回應兒子的親吻。

　　足足過了三分鐘兩個人才分開，都有些微微氣喘。李芳華眼神已經迷離，她脫掉早已不成形的睡衣，對著兒子分開雙腿，用纖細修長的手指分開自己濕漉漉的陰唇，顫聲道：“小峰，操媽媽，媽媽要你的大雞巴。”趙玉峰像猛虎一樣撲到李芳華身上，李芳華順勢躺倒，一只手已經將趙玉峰的雞巴抓住，對準了自己的騷屄。趙玉峰用力一頂，整條雞巴毫無阻礙地插進了李芳華渴望已久的屄里。

　　“嗯！”李芳華發出一聲似苦實甜的悶哼，雙手摟住趙玉峰的脖子。趙玉峰也將李芳華抱住，雞巴開始快速抽插。

　　李芳華這是第一次毫無負擔的和兒子做愛，丈夫的話讓她終于放下包袱，可以全身心地享受兒子的雞巴。

　　很快，李芳華達到了第一次高潮，她渾身顫抖，雙手收緊，將一對玉乳緊緊貼著兒子的胸膛。趙玉峰見到媽媽來了高潮，並沒有停止，而是一咬舌尖，壓下射精的衝動，更加奮力抽插。

　　李芳華咬著嘴唇，強忍著發出嗚嗚的呻吟。趙玉峰一邊猛操一邊問：“媽，你怎麼不叫？我要聽你叫。”李芳華搖頭，嘴里勉強吐出兩個字：“你爸……啊！”呻吟聲脫口而出，李芳華又趕緊閉上嘴，俏臉憋的通紅。

　　趙玉峰不再說話，只是埋頭苦干。只用了一分鐘，李芳華便達到了第二次高潮。

　　兩次高潮的快感疊加在一起，讓李芳華暫時失去了意識，只能感到一波波快感衝刷著她的身體。等她回過神的時候，發現趙玉峰已經直起身，一只手拉著自己手腕，另一只手則抓著自己的腳踝。自己的雙腿被大大的分開，兒子的大雞巴還在自己的小穴里進進出出。

　　快感再次從下體衝上頭頂，李芳華覺得自己快要融化了，兒子的雞巴就像燒紅的鐵棒，自己就是雪人。兒子的雞巴每次抽出，都會讓自己的淫水不受控制的湧出。

　　“小峰……饒了媽媽吧，媽媽不行了……”李芳華有氣無力地說。

　　趙玉峰不理，只是賣力抽插，他也快到要達極限。忽然，趙玉峰松開手上，再次爬到李芳華身上，降頭埋入李芳華雙乳間，雞巴死死抵住李芳華，將滾燙的精液射入媽媽的體內。

　　就在趙玉峰射精的瞬間，李芳華也到達了第三次高潮，她用盡最后的力氣，抱住趙玉峰的頭。一陣熱流從她的尿道緩緩流出，她失禁了。等她發現的時候，趙玉峰的床單已經濕了一大片，上面沾滿了李芳華的淫水和尿液，還有從她體內流出的兒子的精液。

　　趙玉峰躺倒李芳華身邊，渾身是汗。李芳華的頭發也被汗水打濕，貼在臉上，顯得異常淩亂，卻有種引人犯罪的魅力。

　　半晌，李芳華有了些力氣，對趙玉峰說：“今天怎麼這麼狠心，你想操死媽媽呀？”趙玉峰咧嘴笑道：“你還不是很爽，都尿了，一會還要換床單。”“你這死孩子，我剛才差點被你操的背過氣去。”說著擡手去打趙玉峰，可是胳膊只是軟綿綿地搭在趙玉峰身上。

　　“誰讓你跟我操屄的時候還想著別人。”趙玉峰悶聲道。

　　李芳華笑道：“你這死孩子，還吃你爸醋。我是你爸的老婆，本來是被他操的，現在便宜了你，你還吃干醋。”嘆了口氣，李芳華又說道：“你爸現在……唉，我怕他聽見心里難過。”趙玉峰點點頭，表示理解。他摟過李芳華，說道：“咱們睡覺吧，床單明天再換。”“不行，我要回去和你爸睡。”李芳華搖頭。

　　“他不是說讓你以后和我睡嗎？”趙玉峰問。

　　“男人哪有心甘情願看自己女人和別人睡的？他是為了我才這麼說，我也不能讓他太難過，所以以后還是和你爸睡。”說著掙扎著做起來去拿睡衣。

　　“我覺得您就像嫖客，嫖完就走，絕不過夜。”趙玉峰嘆息道。

　　李芳華回手給了趙玉峰一下，氣道：“你這死孩子得了便宜還賣乖。趕緊把床單換了睡覺。”說罷搖搖晃晃地出了趙玉峰的房間。

　　李芳華回到臥室的時候，趙敏中還在看書。看到妻子回來，他放下書問道：“怎麼回來了？”“回來睡覺啊。”李芳華已經翻身上床，懶懶地躺下，一動也不想動。

　　趙敏中嘆了口氣，把書放下，熄了燈，躺在李芳華身邊。

　　忽然李芳華抱住趙敏中的脖子，在他耳邊小聲說：“老公，我愛你。”“我也是。”趙敏中也低聲說。沈默了一下，想要再說什麼，卻發現妻子已經發出了微微的鼾聲。趙敏中也慢慢閉上了眼睛。

　　趙玉峰換上床單，躺下剛要關燈，忽然房門一響，然后就看到一個小腦袋鑽了進來，對著他嘿嘿一笑，正是妹妹趙玉婷。

　　沒等趙玉峰說話，趙玉婷已經飛快地進屋，關上門，跳到了趙玉峰床上。

　　“你怎麼還沒睡覺？”趙玉峰問。

　　“你不也沒睡。”趙玉婷湊到趙玉峰耳邊，小聲問：“剛才你和媽干什麼了？”“沒……沒干什麼。”趙玉峰否認。

　　“哼，還想騙我。我都看見了！”趙玉婷揭穿了哥哥的謊言，然后有問：“媽媽今天怎麼這麼大膽子，爸爸還在她就跑來和你操屄，也不怕被爸爸知道！看來你不在的這一周她忍得挺辛苦的。”“那你忍得辛不辛苦？”趙玉峰說著把手伸到妹妹睡裙里面。發現她沒有穿內褲，下面已經濕淋淋了。

　　趙玉婷扭動著屁股，用自己滑膩的陰唇蹭著趙玉峰的手指，小聲道：“剛才我去廁所，看見你和媽操的那麼爽，人家的小屄也還想要了。”說完趴在趙玉峰胸口上，一邊伸出小舌頭去舔趙玉峰奶頭，一邊瞪著大眼睛可憐兮兮地看著趙玉峰。

　　趙玉峰心里苦笑，這幾天他幾乎天天和余樂樂、朵朵大戰，剛才又和母親干了一場，饒是他天賦過人，現在雞巴一下也硬不起來了。

　　他收回手，不敢再刺激趙玉婷，陪著笑臉說：“婷婷，現在很晚了，明天還要上學，咱們明天再來好不好？”“不好，人家今天就要嘛。”趙玉婷噘起小嘴，不高興地說。

　　“哥哥今天真的累了。”無奈的解釋。趙玉婷將小手伸到哥哥胯下，抓住他軟綿綿的雞巴，搓弄了一會，雞巴毫無起色，還是軟趴趴的。

　　“誰讓你操媽媽的時候那麼賣力，不給我留一點？”趙玉婷拽著趙玉峰雞巴質問。

　　趙玉峰無奈地嘆氣，忽然想到什麼，對趙玉婷說：“婷婷，以后咱們可以天天操屄，不用再怕被爸媽發現了？”“什麼？”趙玉婷問。

　　趙玉峰把李芳華說的話和趙玉婷重復了一邊。趙玉婷聽完轉怒為喜，笑道：“那太好了！以前總怕被發現，提心吊膽的，現在終于解放了。”看到手里的雞巴還是沒有變硬，趙玉婷悻悻地說道：“那今天就放過你，明天你可得先給我留著。”說完躺倒，背對趙玉峰說：“抱著我。”“你要和我睡？”

　　“嗯，反正爸媽也知道了，以后我就和你睡了。”說著打了個哈欠。

　　趙玉峰無奈，關了燈，從后面抱住趙玉婷的纖腰。不禁想起小時候家里只有兩室，兩人就是這樣睡在一起。那是的小不點已經張成了大姑娘，聞著著妹妹少女的體香，趙玉峰也沈沈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