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名稱:[玄幻仙俠]《誘紅樓》10-18集(實體全本) (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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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章群花之引
  
  皇後夾緊雙腿,用肢體的動作暗示寶玉停下來。
  
  寶玉沒有遵從懿旨,反而變本加厲地抽插聳動。
  
  “啪”的一聲,寶玉的小腹撞在皇後雪白的臀丘上,欲望的悶響聲在桌下翻滾回蕩。
  
  啊,真是個大逆不道的小太監啊!啊……快感一浪接一浪湧入心海,皇後的銀牙已經咬破下唇,麵對寶玉的放肆,她下意識選擇隱忍,心想:忍一忍,再忍一忍,無論怎麼樣都不能讓她們看笑話,本宮可是皇後娘娘!呀,它想……進去,不!不匕匕……
  
  ARn嬌嫩的花唇傳來異樣的觸感,皇後嚇得用力向前一撲,又下意識踮起雙腳,但還是未能逃脫“角先生”的追擊,那粗大的龜冠就此抵在花瓣中心,再也不願離開。
  
  刹那間,時光億萬倍延長,皇後瞳孔急速放大,蜜唇則違背主人的心意夾住可惡的“角先生”下一刹那,寶玉的聲音飄入皇後的耳中。
  
  “娘娘,奴才為你按摩穴道,娘娘若是不願,奴才絕不會進去。”
  
  “啊……唔……”
  
  皇後心中回蕩著無數斥責的話語,但飄出唇角的隻有一縷銷魂的顫音,心想:混帳東西,竟敢這麼調戲本宮!嗯,還好隻是一根角先生,不是男人的髒東西!
  
  每當皇後要發怒時,天意公主與李芷兒總會埋怨出聲,而這一次她們則一反常態,低頭研究手中的牌麵,思索了好久好久……
  
  “角先生”在皇後的陰唇上研磨、旋轉,偶爾還淺淺刺入半寸,立刻又退回去,小太監果然不敢“冒犯”一國之母。
  
  皇後的紙牌已經散亂一地,她眼神左右閃動,卻看不清楚北靜王王妃等人的麵容,隻看到三道模糊的身影。
  
  “娘娘,要是想,就自己坐下來吧。”
  
  寶玉的左手鑽入皇後肚兜中,五指握住人間最華貴的人妻美乳,火熱的氣息則鑽入皇後的耳廓中,那若有若無的醉癢憑空突現,鑽入皇後的心窩。
  
  嗯,坐下去吧,反正隻是一根淫具。不,我是當朝皇後、一國之母,豈能做出這種羞人的事情?皇後的身子在細小的空間�劇烈震顫,欲望的本能與皇家的威儀天人交戰,她的身子向上逃離,陰唇卻夾住“角先生”不願舍棄。
  
  “姐姐,這沒有什麼,順著心意做事吧。”
  
  恍惚間,北靜王王妃來到皇後身邊,勸說的聲音輕柔悅耳。
  
  天意公主可不是溫柔的主,北靜王王妃話音未落,她已經翻起白眼,道:“皇嫂,你真是磨死人了,我那皇兄就是一個白癡,你幹嘛為他守節呀?”
  
  “大姑姑,放開心懷,享受一次吧!”
  
  李芷兒在皇後另一邊出現,在皇後的心中又添了一道烈焰,道:“我與天意都享受過了,很舒服的,嘻嘻……”
  
  啊,不隻是妹妹,原來天意與芷兒也……這樣!是呀,她們可以,為什麼我不可以?意念微妙變化,皇後半裸的嬌軀緩緩下沈,泥濘的花瓣緩緩盛開,一絲一絲包裹“角先生”不……不對,我是皇後,不能做出這種事!想到這�,皇後猛地起身,陰唇終於離開“角先生”但蜜汁卻滴落而下,全部滴在“角先生”上,那水色的滑動無比淫靡誘人。
  
  “唉,皇嫂,還是我幫你一下吧。”
  
  天意公主抓住皇後的左臂,李芷兒也伸出玉手,她們好似皇後的左膀右臂,拉扯著皇後的身子向下沈。
  
  這兩個……死丫頭,啊,她們竟然這麼……戲弄本宮!啊……被逼無奈下,皇後的身子再次緩緩下沈,陰唇一寸一寸吞沒“角先生”事實上,天意公主與李芷兒拉扯的力量無比輕微,皇後下意識閉上雙眸,檀口則與私處花瓣不停張大。
  
  “啊……哦……”
  
  皇後已經不再反抗,但陽根太過粗大,花徑又太過緊窄,套入大半個龜冠後,皇後再也坐不下去。
  
  寶玉深吸一口大氣穩住體內的欲火,突然大手摸上北靜王王妃的乳房,一邊揉捏,一邊邪魅膩語道:“好姐姐,幫我一下。”
  
  情人的私語心靈相通,北靜王王妃玉臉羞紅,白了寶玉一眼,隨即雙手按在皇後的肩上,緩緩下壓,與此同時,天意公主與李芷兒的手也在皇後的腰間用力。
  
  “滋……”
  
  如破浪分水般,堅挺的肉棒在蜜穴�穿行,嬌嫩的花徑套著肉棒下沈。
  
  一寸、兩寸、三寸……肉棒不停插入。
  
  一分、兩分、三分……蜜穴不停張大。
  
  插入一半後,寶玉用力一挺,“啪”的一聲悶響,肉棒就此盡根而入,他整個小腹貼在皇後的臀丘上,精囊也重重打在皇後的腿上。
  
  “呀——”
  
  猛烈插入的衝擊直透花心,皇後仿佛處子般感受到一股強烈的脹痛,慘叫聲衝口而出,還有兩行莫名的淚花湧出眼角。
  
  “噗滋!”
  
  一秒的停頓後,寶玉的腰身再次一聳,龜冠衝開花徑,第一時間就充塞皇後的子宮花房。
  
  “噢……”
  
  脹疼已經消失,快感充斥皇後全身每一寸肌膚,她的腰肢緊緊抵在桌邊,身子仰天向上,顫抖著朱唇道:“你……你是誰?你到底……是……是誰?啊啊啊……”
  
  皇後終於醒悟了,男人的肉棒已經插入她的子宮花房,她怎麼可能還不知道那是什麼玩意兒?
  
  “姐姐,別管他是誰,我不會害你的。”
  
  北靜王王妃接過話頭,她輕柔撫摸皇後散亂的秀發,感觸萬千地道:“你會像我一樣感受到快樂的,我們已經苦了那麼久,何必再苦下去?”
  
  “皇嫂,你就聽王嫂的吧,我們怎麼會害你呢?咯咯……”
  
  天意公主的月牙美眸彎成一條細縫,看著寶玉占有皇後,她感到特別興奮。
  
  “大姑姑,我幫你,嘻嘻……”
  
  李芷兒同樣眉飛色舞,她站在寶玉身後,突然用力推動寶玉的身軀。
  
  順著李芷兒的一推之力,寶玉向前一撲,恢複本像的身軀壓在皇後的背上。
  
  皇後又是連聲歡鳴,撲通一聲,她弓挺的身子被壓下去,飽滿的乳房重重砸在桌麵上,因為桌子很高,她被迫雙腳離地。
  
  “啪啪啪……”
  
  肉體撞擊的聲浪迅速充斥空間,寶玉五指大張,肆意揉捏皇後雪白的屁股,肉棒的抽插則越來越快。
  
  欲望的火焰吞噬悠閑的氣息,天意公主與李芷兒不由自主靠上去,雖然北靜王王妃也渾身發熱,但她心思更加細膩,及時攔住天意公主與李芷兒,強行將她們拖出去。
  
  “你到底……是誰?停……停一下啊!啊……”
  
  皇後趴在桌上,極力扭轉著身子,想看清楚身後之人。
  
  “我是男人,你的男人!”
  
  寶玉狠狠一插,皇後剛剛挺起的身子又倒在桌上,緊接著他大手一揚,嘩啦一聲,皇後的肚兜變成兩半,桌麵的絨布直接摩擦著皇後的乳頭。
  
  “唔……唔……啊……嗚……”
  
  乳房在桌麵來回滾動,皇後不想發出羞人的尖叫聲,咬住銀牙,但齒縫間的呻吟卻如泣似訴,更刺激寶玉的欲火。
  
  寶玉呼吸一蕩,肉棒奇跡般又脹大一圈,他雙手一攬,將皇後的兩腿夾在腰間,肉棒插入得更深、更猛。
  
  “啊啊啊……啊噢……”
  
  滿足與羞窘的尖叫在皇後舌尖上渾然交織,她的乳房貼著桌麵留下無數銷魂的軌跡。
  
  牌桌雖然很沈重,但也抵不住寶玉的欲火,在他近似瘋狂的聳動中,桌腳貼著地麵不停向前滑。
  
  一刻鍾後,皇後的乳珠已經從桌邊滑到中央位置。
  
  兩刻鍾後,皇後的蜜汁第三次噴濺,哀羞的春水已經布滿整張桌麵。
  
  半個時辰後,皇後化作一灘軟泥,“砰”的一聲,桌子撞到牆角上。
  
  “呃!”
  
  寶玉的悶哼聲與桌子的撞擊聲同時響起,肉棒一震,滾燙的陽精轟然噴射而出,悉數射入皇後的子宮花房,留下他獨有的印記。
  
  “啊!”
  
  在精液的洗禮下,皇後發出前所未有的呐喊聲。
  
  皇後終於回過頭來,看清楚身後男人的麵容,瞬間寶玉的身影占據她的雙眸、占據她的心房,最後“轟”的一聲,徹底禁錮她的靈魂。
  
  尖叫聲緩緩散去,滾燙的精液終於射完,欲望的波浪平息,而人生的精彩則攀上另一個高峰。
  
  皇後、北靜王王妃、天意公主與李芷兒同一瞬間嬌軀一顫,四道五彩霞光從她們體內激射而出,於虛空一點相遇,四片花瓣同時閃現在她們腿上。
  
  “咦?哈哈……”
  
  寶玉先是愣了一下,隨即得意地歡聲大笑,原本他以為仙花隻會出現在賈家女人身上,沒有想到皇家四女也是仙花轉世,心想:原來上天已經注定這幾個皇家美人都是自己的女人!
  
  交會的霞光絢爛迷人,最後分出五道光芒,四道光芒回到天意公主四女體內,最後一道光芒則射入寶玉的眉心中,帶給他更大的驚喜。
  
  恍惚間,寶玉看到一群美麗的倩影,在虛無空間中翩翩起舞,美絕塵寰。
  
  一張張熟悉的麵容含情脈脈,一個個絕色的倩影投懷送抱,一朵朵美麗的仙花近在眼前。
  
  玄異的明悟在寶玉心海油然而生,皇家四女不僅是仙花的宿主,而且還是仙花的引子,得到她們的一刻,其他仙花的蹤跡再也不是秘密。
  
  一重重的驚喜湧入寶玉的心窩,也湧入虛無幻境,警幻仙姑的話語同樣波瀾起伏。
  
  “寶玉,咱們就快成功了,三界有救了!”
  
  “仙姑姐姐放心,我一定會滿足你的願望,那個什麼大地之魔等著被我蹂躪吧,妖他娘的!”
  
  充斥天地的豪情四方激射,寶玉的心聲慷慨激昂,他的行動卻淫靡放浪。
  
  羞澀的尖叫聲中,皇家四女飛上同——張床榻,混入皇宮的假太監縱身一躍,拉開又一場狂歡大戲。
  
  皇後主動送上朱唇,狂亂地吮吸寶玉的口水,北靜王王妃騎在寶玉腰間,用淫靡的姿勢吞沒寶玉的肉棒,而天意公主與李芷兒則爭搶著寶玉的雙手。
  
  “啊!”
  
  寶玉的呻吟聽似痛苦,實則狂歡無限,火熱的陽精一波波射出,野性的欲望一輪輪循環,金陵行宮還是皇家之地,但睡在�麵的主人卻是寶玉!
  
  歡樂總有結束之時,三日後,寶玉站在天意公主的專用座駕之前。
  
  皇後身上的病魔盡去,多了幾許嫣紅的玉臉嬌豔如花,沈聲道:“寶玉,既然趙全這麼可惡,我們何不先下手為強,永絕後患!”
  
  “不用,我要滅他,隻需要動一動手指就可以了。”
  
  皇家女人總有幾分尋常女子沒有的威儀,寶玉對此不以為忤,反而很喜歡,他用力抱了抱皇後,隨即搖頭輕笑道:“留下他,是因為他還有用,有些事我自己下不了手,嘿嘿……”
  
  “你這是想借刀殺人,壞東西!”
  
  天意公主嘟起小嘴,對寶玉的卑鄙狡猾她可沒有絲毫譴責的意思。“寶玉,我不想回王府了,就在這兒等你來接我。”
  
  北靜王王妃揮動玉手,依依不舍地送走寶玉。
  
  “我也不回去了,臭小子,早點回來,不然我給你好看!”
  
  李芷兒與北靜王王妃的心思不謀而合,她下意識追上去,直到瘋狂馬車消失在視野之中,她這才回到兩個姑姑身邊。
  
  天意公主親自客串車夫,瘋狂馬車在行宮九重大門之間如過無人之境。
  
  宮中上下,朝廷文武誰都不敢阻撓天意公主的馬車,不料馬車行至宮外,卻被幾個身穿鬥篷的平民攔下來。
  
  不待天意公主揚鞭發怒,熟悉的感應已經鑽入寶玉的心窩,攔路的竟是十二女伶,在攔下馬車後,她們又悄無聲息隱入黑暗中,隻剩下迎春獨自衝向馬車。
  
  “二姐,你這是?”
  
  寶玉眼中充滿驚喜,也有一點迷惑。
  
  “寶玉,抱緊我,我怕,嗚……”
  
  車門還未關閉,迎春已經緊緊摟住寶玉,恨不得擠入寶玉的胸膛中,幾秒的激動後,她顫聲道:“我父親不講信義要悔婚,還要把我許給孫紹祖。”
  
  “什麼?老東西!”
  
  怒火瞬間襲入寶玉的心窩,他可不喜歡被人過河拆橋的感覺,即使賈赦是迎春的父親,殺機依然彌漫他的雙目。
  
  “寶玉,是娘親偷偷告訴我的,咱們怎麼辦呀?怎麼辦呀?”
  
  端莊傳統的性子令迎春略顯柔弱,淚珠濕潤臉頰。
  
  “明天就是你父親接任家主的日子,我就是要反對也來不及了。”
  
  寶玉雙目微皺,眼中寒光一閃,突然揚聲道:“天意,知道孫紹祖在金陵的府邸嗎?”
  
  “知道!咯咯……”
  
  不用寶玉多說,天意公主已經揮舞長鞭改變馬車的方向,她就是唯恐天下不亂的主,瞬間歡喜得眉飛色舞。
  
  馬車刮起淩厲的勁風,向孫紹祖的府邸飛奔而去。
  
  在馬車中,迎春玉臉一紅,咬了一下銀牙,隨即說道:“寶玉,要了我,我要做你的妻子。”
  
  “好,一回家,我就命人籌備婚禮!”
  
  “不,我是說現在,現在就要了我,我現在就要做你的妻子!”
  
  迎春挺拔的玉峰重重抵在寶玉的懷中不停摩擦著,更主動送上香吻。
  
  “啊,現在?”
  
  寶玉愣了一下,他看到迎春眼中的恐慌,良知告訴他這不是好時候,但他的欲火一向更強大。
  
  “呼”的一聲,瘋狂馬車籠罩在異樣的氣息中,車外的天意公主氣呼呼地哼了一聲,隨即再次改變馬車的方向,馳向人跡較少的街道。
  
  醉人的真情突然爆發,寶玉與迎春的嘴唇纏綿在一起,衣衫仿佛紛飛的彩蝶般飄落在車中每一個角落。
  
  隨著肚兜的飄飛,晶瑩嬌小的乳頭、勝過尋常少婦的少女乳球還有那粉紅的乳暈,悉數湧入寶玉的視野中。
  
  寶玉悶哼一聲,大手情不自禁抓上去,然後是火熱的唇舌。
  
  親吻、舔吸、卷動及最為激情的吮吸,寶玉用盡所有的手段撫平迎春心房的恐慌、驚怕、忐忑、憂傷……
  
  時間在這一刻凝滯,瞬間化作永�。
  
  “啊!”
  
  悠長的尖叫久久回蕩,銷魂的呻吟餘音不絕,迎春猛然抱住寶玉的頭顱,仿佛要將他悶死在乳浪�一樣。
  
  寶玉沒有掙紮,唇舌繼續撫弄乳珠,手掌則悄然往下滑動,順著迎春豐腴而不失曲線的嬌軀探入她的雙腿間。
  
  “不……不要,啊……”
  
  迎春的攻勢被迅速瓦解,她的嬌軀突然緊繃,春潮噴湧之後,她化成一汪春水,酥軟無力,嫣紅醉人。
  
  朦朧的光華彌漫迎春的玉臉,迷離的美眸閃動羞澀的光華。
  
  高潮過後,迎春終於恢複本性,她抓住寶玉作惡的手掌,羞聲道:“寶……寶玉,咱們還是……回家……再……”
  
  迎春要撤退,寶玉的欲望卻已被點燃。
  
  欲火彌漫下,在皇宮時看到的幻象再次湧入腦海,他雙目異彩一閃,迎春突然感覺手心發熱,一道花朵形狀的印記緩緩浮現,惟妙惟肖,栩栩如生。
  
  “二姐,看到了嗎?這就是我們的緣分,上天注定你永遠是我的女人!”
  
  迎春還未看清楚那道奇妙的烙印,掌心的熱流已經湧入她全身每一條經脈,最後“轟”的一聲充斥她的神秘花徑。
  
  “啊……”
  
  瞬間迎春的花瓣再次盛開,就連羞怯的本性也抵擋不住玄異的情火,道:“寶玉,抱緊我,用力……抱緊我,啊啊……”
  
  迎春翻身而起,坐在寶玉雙腿上。
  
  在這一刻,迎春的心靈隻有寶玉的身影,她的腦海已經忘記寶玉之外的一切,這渾然忘我的癡迷中,少女情懷固然功不可沒,五色仙花的力量更必不可少。
  
  二姐竟然這般激情四射!寶玉不禁暗自驚歎,又暗自得意。
  
  有了皇家四女這美妙的“花引”十二仙花將無所遁形,自己覬覦已久的美人何愁不投懷送抱?嘿嘿……寶玉一邊浮想聯翩,一邊按動馬車�的機關,座椅退讓,軟榻出現。
  
  寶玉抱著迎春倒在榻上,柔情地道:“二姐,別緊張,我會好好愛你的!”
  
  寶玉強自按捺住衝動,肉棒在迎春的花瓣上輕輕摩擦、緩緩研磨。
  
  “啊……”
  
  迎春情不自禁地呻吟出聲,含羞帶怯地說出勇敢的愛語:“寶玉,來吧,我不怕……疼!”
  
  寶玉聽聞如此深情的邀約,隻覺得腦中一震,腰身不由自主向前一挺,肉棒逐分逐寸插進迎春的蜜穴中。
  
  “呀……”
  
  盡管寶玉已盡量做到溫柔小心,但迎春依然抵擋不住撕裂般的疼痛,低聲痛叫起來。
  
  肉棒越插越深,痛叫越來越急,龜冠已經抵在處子膜上,突然寶玉用力一插,“噗嗤”一聲,溫潤緊窄的花徑�響起人生第一次摩擦聲。
  
  “呀——”
  
  迎春的痛叫聲直衝車頂,處子之血好似飄飛的桃花般,染紅她臀下的褻衣。
  
  慘叫的同時,迎春眼角滑出兩滴莫名的淚花。
  
  破處的疼痛直鑽迎春的花心,寶玉的陽根插入後立刻靜止下來。
  
  過了一會兒,迎春緊繃的身子逐漸酥軟,寶玉則開始緩慢又堅定的抽插,他每一寸進出總會弄得迎春眉眸顫抖,唇角的顫音似若痛苦的低叫,又好似羞澀的呻吟。
  
  不知不覺中,處子之血已被春水完全淡化,寶玉忍耐已久,忍不住用力向內一推。
  
  “噢……”
  
  肉棒盡根而入的快感在蜜穴�擴散開來,寶玉與迎春同時緊緊抱住對方,兩人的私處貼得無比緊密,就像他們的心靈一樣,再也沒有絲毫空隙。
  
  “啪啪……”
  
  激情的抽插聲連綿回蕩,迎春天生的媚骨給了寶玉更大的驚喜,片刻後,他已全無顧忌,大起大落的推送記記到底,次次命中蜜穴花心。
  
  天生媚骨,滑如凝脂,柔若雲堆,而且還有超強的恢複力。
  
  “呃!”
  
  寶玉全力衝刺不到十下,透心的酥麻讓他心懷一蕩,差一點一泄如注,他急忙調整呼吸,剛壓下骨子�的酥麻,不料迎春突然�起腰身,花徑中,肉環有如觸電般顫抖不休。
  
  寶玉噴出一口熱氣,酥麻又一次充斥他全身每一寸肌膚,他隻差半點就火山爆發了,而且這“半點”正急速消失中。
  
  “砰”的一聲,寶玉重重壓在迎春身上,肉棒好似打樁機般,失去控製的抽插又猛又快。
  
  寶玉抽插的速度越來越快,迎春的聲音越來越急……
  
  終於,精液與蜜汁在花徑中轟然碰撞,唯美的剌激將整個世界摧毀,那一瞬間寶玉與迎春攜手飛上情欲之巔,他們的腦海一片空白,久久不能回過神。
  
  瘋狂馬車停在孫府旁邊的巷口,寶玉飄然而去又飄然而回,前後還不到一刻鍾的時間。
  
  迎春臉上仍嫣紅未消地迎上去,略顯緊張地問道:“寶玉,你將孫紹祖……殺了嗎?”
  
  “我沒有殺他,那多沒意思,嗬嗬……”
  
  寶玉抱住迎春,露出邪惡的微笑,登上馬車後得意地解釋道:“我在他身上試了一下攝魂之眼的威力,你們等著看好戲吧。”
  
  “咯咯……我就知道你這家夥不會那麼好心。”
  
  天意公主在車轅上豎起耳朵,迎春還在猜測寶玉的手段,她已經看穿寶玉的邪惡念頭,長鞭淩空一抖,終於回到賈府大門前。


  第七章風雲變色
  
  一聲炸響,禮炮煙火改變天空的顏色。
  
  賈赦期盼已久的日子來臨了,朝野上下一起關注的日子來臨了。
  
  這一天,文武百官擠破賈家門檻,其他三大家族的重要人物紛紛出現,榮國府第一次那麼熱鬧喧嘩。
  
  賈赦坐上賈家家主之位,從賈母手�接過寶庫的鑰匙,那可是賈家幾代人積累的財富。
  
  賈赦緊緊攥著鑰匙,卻絲毫不提迎春的婚事,即使寶玉上前相問他也佯作未聞,隨即大步迎向前來祝賀的趙全。
  
  趙全不僅代表錦衣衛出席宴會,而且還是皇上的特使,帶來皇家豐厚的賞賜。
  
  趙全與賈赦互相行禮之際,忍不住看了賈赦腰間的鑰匙一眼,一道熾熱的光芒瞬間一閃而過,或許對賈赦來說,那鑰匙隻是金銀珠寶,但在趙全眼中卻是千軍萬馬,是他的宏圖偉業。
  
  寶玉本想追上去,不料賈璉卻橫身而現,語帶弦外之音地道:“寶兄弟,趙千戶是朝廷特使,你就不要過去打擾了。”
  
  “璉二哥,我不是……”
  
  “寶玉,迎春可是家主的女兒,石鈺無根無基,你覺得他配得上我妹妹嗎?”
  
  長久以來,賈璉都被寶玉的光芒壓在身下,如今情勢大變,他怎能不趁機奚落一番?
  
  寶玉頓時氣不打一處來,但塵埃已經落定,他也隻能懷揣悶火,氣衝衝地離開榮國府。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寶玉還未平息悶火,薛家的老掌櫃又帶來壞消息——薛寶釵竟然離家出走!
  
  寶玉的下巴久久沒有回到原位,沒想到薛寶釵竟然也會離家出走,他瞬間有種哭笑不得的衝動,最後隻剩下滿心的苦笑,感到無可奈何。
  
  從薛家老掌櫃的敘述中,寶玉已經猜出大致的真相,薛寶釵定然是得知“石鈺”的真正身份,一向自傲的性子鑽入牛角尖,所以才會離家出走。
  
  以寶玉憐香惜玉的性情,自然不忍看著薛寶釵黯然神傷,不過如今情勢正值千鈞一發之際,他心中還有無數的牽掛,他又怎敢輕易離開?
  
  唉,究竟應該怎麼做呢?滿心煩愁的寶玉信步而走,不知不覺回到大觀園,走入殘花凋零的桃林。
  
  小溪蜿蜒,繞林而行,桃花瓣瓣,水麵悠悠。
  
  寶玉走到溪邊,一腳踩在一片花瓣上,突然來自“花引”的力量毫無預兆地占據寶玉的腦海,下一刹那,一個怪異的念頭鑽入心窩,人生第一次他竟然發出多愁善感的歎息,而且酸氣彌漫。
  
  “花兒呀花兒,你本清高,如今卻墜身汙泥,是命該如此,還是被迫無奈?罷了,今日我就相送一程,讓你們也見一見九霄天地!”
  
  寶玉意念所及,一股清風憑空突現,卷起一地殘紅盤旋升空,好似一條花龍消失在浮雲之間。
  
  咦,我在幹什麼?好惡心呀,他娘的!殘花遠去,寶玉瞬間又恢複正常,他渾身一個哆嗦,雞皮疙瘩掉了一地,隨即飛速逃之夭夭,就好像被鬼追的凡人般,背影狼狽無比。
  
  “唉……”
  
  片刻後,花木林蔭深處,一道胸娜多姿的倩影緩步而出,幽沈的歎息在殘風中幽幽回轉。
  
  林黛玉眺望著寶玉離去的方向,異彩閃爍的目光卻久久沒有收回。
  
  時間不知道過了多久,林黛玉朱唇微微顫動,呢喃自語透出強烈的朦朧氣息:“眾�尋他千百度,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唉……”
  
  又是一聲歎息,兩行淚花從林黛玉的臉頰滑下,灑落在一片花泥中。
  
  不知是幸運抑或是不幸,林黛玉成了寶玉人生唯二次“變態”的見證人,她對寶玉的神通僅隻刹那驚訝,但對桃花的“幸福”卻是長久的震撼。
  
  多少個不眠的夜晚、多少次午夜夢回,林黛玉期盼看到不就是這麼一幕嗎?
  
  林黛玉心想:竟然是寶玉,寶玉竟然就是自己期盼的知音人,怎麼會是他呢?為什麼是他?
  
  其實寶玉不是不好,可是他身邊已經有太多女人,別人也許可以接受,但林黛玉生性孤高,這也是她一直以來有意無意疏遠寶玉的原因。
  
  林黛玉在桃林中站了好久好久,直到暮色降臨,她眉梢眼角的愁思也未消失。
  
  賈家形勢大變,留都的天空突然風雲變色。
  
  榮國府還在大肆慶祝,一紙訴狀已經送到皇帝麵前,鐵證如山直指賈家滔天罪行——賈赦為一己之私滅人滿門,而苦主更是皇後宗親,這一下子亂子捅破了天,無論四大家族有多少金銀財寶,但在皇帝麵前依然隻是奴才。
  
  錦衣衛以最快的速度包圍賈府,禦林軍則緊緊盯住其他三大家族的動向。
  
  “砰!”
  
  一聲巨響,錦衣衛如狼似虎撞開白玉為堂金作馬的賈府大門,賈赦屁股還未坐熱,冰冷的鐵繚瞬間將他的美夢化為泡影。
  
  “孫賢侄,這是為何……”
  
  賈赦看到領兵的孫紹祖,竟然向他發出求救的信號。
  
  孫紹祖猙獰狂笑,不待賈赦呼喊完畢,他已經抓住賈家寶庫的鑰匙,然後高高舉起刀柄將賈赦當場打暈過去。
  
  賈家兩府頓時雞飛狗跳,曾經所有人都想擠進賈家的大門,現在所有人都往外跑,可惜錦衣衛早已層層把守,別說是人,就是一條狗也別想逃出去。
  
  賈赦等人紛紛被打入大牢,迎春則躲入大觀園,孫紹祖一馬當先,挾帶滿腔欲火衝向內院。
  
  危急時刻,皇後的懿旨來到,宣旨之人赫然是天意公主。
  
  皇後仁慈,隻誅首惡,不許擅動賈府一草一木,府內女子也全部特赦。
  
  看著一個個絕色美人在麵前逃走,孫紹祖渾身難受,而趙全則雙目微縮,皇後如此奇怪的態度令他緊繃的心弦更充滿肅殺之氣。
  
  賈家倒台,不用趙全處心積慮,無數賈家以前的“親朋好友”已經開始控訴,先是賈家罪證滿天飛,隨後是四大家族惡行欺天下。
  
  沈迷仙道的皇帝也有發怒的時候,一聲令下,開始針對四大家族的嚴苛調查。
  
  四大家族的未來岌岌可危,各式各樣的私語在人群中流傳,有人甚至提議背水一戰,殊死一搏。
  
  三日後,一大群身帶四大家族令牌的蒙麵刺客殺入皇宮,運氣不佳的皇帝就此壽終正寢,危難之際,當今太子草草登位。
  
  文武百官哭天喊地,要求將四大家族滿門抄斬。
  
  而這次一向白癡的新皇帝卻突然英明起來,雖然派兵包圍四大家族的府邸,但卻沒有進一步行動,很快的,新皇帝找到證據,識破這一出“借刀殺人”之計,竟是有人想圖謀造反,而且此人必是皇族之人。
  
  又一場血腥的調查開始了,凡是有可能繼承帝位的皇族子弟紛紛禍從天降,連北靜王也受到牽連,被軟禁在王府中。
  
  許多皇族本要反抗,不料一支大軍突然在京城出現,並閃電般進入沒有關閉的城門中,禦林軍則緊縮內宮中,不管城中動靜。
  
  無數的皇親國戚躺在斷頭台上,鮮血從金鑾大殿流到大街上,從朝廷流到鄉野。
  
  短短旬日時光,血腥已經滿天飛舞,但殺戮還未到最高潮的一刻。
  
  “匡當”一聲,趙全與孫紹祖暗地�打開賈家寶庫,入目卻是一片空無,別說金銀財寶,連破衣爛布也沒有。
  
  趙全與孫紹祖瞬間臉色大變,賈赦父子的慘叫隨即充斥大牢每一個角落。
  
  “說,你們將財寶藏到哪兒了?”
  
  話音未落,趙全已經手起刀落,一個賈家隨從的腦袋滾到賈赦麵前,嚇得賈赦渾身唆_,異味立刻從褲襠下飄出。
  
  “趙千戶,老夫沒……沒有騙你,老夫真不知道。抄家前一日,財寶都還在,老夫……親自檢查過。”
  
  趙全盯著賈赦,陰森的目光隨即轉向賈璉。
  
  賈璉的神色比賈赦好不了多少,趙全的鋼刀還未舉起,他已經兩眼一翻,當場昏死過去。
  
  “廢物、孬種,旺,可惜了王熙鳳那麼漂亮的女人竟然被他占了!”
  
  孫紹祖的唾沫吐在賈璉身上,還不忘補上一腳,盡情發泄他擠壓心頭多年的嫉恨之火。
  
  不待趙全逼問,賈薔已經搶先哀號出聲:“大人饒命,小人隻是賈赦的隨從,一點不知道寶庫的事情,大人饒命呀!”
  
  孫紹祖憤怒地給了賈薔一記耳光,趙全的眉心則緊緊皺在一起,他在刑房內原地轉了好幾圈。
  
  “趙兄,會不會是賈寶玉幹的?”
  
  “賈寶玉半月前已離開金陵,正在去薛家祖宅的船上,除非他能飛,否則不可能回得來。”
  
  趙全搖了搖頭,眼中寒光一閃,突然問道:“姓石的小子呢?賈家出了這麼大的事,他沒有什麼舉動?”
  
  “那小子就是一個天生的下賤小民,靠山倒台,他一直躲在府中,沒有出門半步。”
  
  孫紹祖的嘴角勾出鄙夷的弧度,然後補充道:“傅秋芳與探子傳回來的消息一模一樣,肯定沒有問題。”
  
  趙全聽出孫紹祖話語中的異樣,他深知對方稟性,沈聲提醒道:“孫兄,大事為重,我們現在還用得上石鈺,事成後,傅秋芳一定會是你的禁_.”孫紹祖的心事被說中,不由得臉皮發紅,尷尬回應的話語剛要出口,一聲怪笑在他身後響起,毫無預兆。
  
  “嘎嘎……兩個笨蛋,這麼容易就被賈寶玉唬弄了!”
  
  “啊!賈璉,你……”
  
  趙全兩人�頭看去,竟見賈璉升空而起,渾身黑霧環繞,雙目綠光四射,如此一幕令他們呼吸一顫,下意識往門口移動。
  
  賈鍵手掌一揚,腳上的鐵鏈化成羅粉,一股陰風隨即鎖住趙全與孫紹祖。
  
  賈璉身形淩空,緩緩飄了過去,怪笑道:“你們不要怕,本座不是賈璉,他的賤命已經煙消雲散了,嘎嘎……”
  
  “你……是誰?”
  
  趙全不愧是人間梟雄,刹那的驚慌後,他急速平複呼吸,沈聲追問道:“你可是旋風國師的朋友?”
  
  “真聰明!本座正是小旋風的好友,獨角蛟王是也!”
  
  占據賈璉軀體的獨角蛟王頭顱往上一仰,狂傲的妖氣瞬間充斥兩個人類的眼球。
  
  “請問……蛟王,您有何……旨意?”
  
  孫紹祖沒有趙全那分定力,在妖氣的壓製下,他已經雙腿打顫。
  
  “小旋風有事來不了,特意拜托本王前來助你等一臂之力。”
  
  獨角蛟王腳踏黑霧,淩空走了幾步,大手一揮,道:“你們繼續做你們的事,賈寶玉就交給本王對付,他那小小神通還不在本王眼中。”
  
  話音未落,黑霧已經開始盤旋,一轉眼獨角蛟王已經破空而去,連賈赦與賈薔也消失不見。
  
  孫紹祖眨了眨眼,隨即眉飛色舞歡聲道?“趙兄,太好了,咱們又有大神相助了,哈哈……”
  
  “這不一定是好事。”
  
  趙全的眉心緊皺,最後呼出一口大氣,咬牙道:“咱們已是箭在弦上,不管是生是死都必須搏下去!”
  
  寶玉的確沒有在去薛家的路上,此時他正在水月庵中,在三女尼的美妙嬌軀上縱橫馳騁。
  
  “啊……”
  
  縱情的呻吟讓時光仿似又回到大半年前,隨著寶玉猛然一入,靜虛熟美的玉體飛上雲端,而智能兒與智善兒早已化成軟泥。
  
  “啊!”
  
  歡樂達至最高時,靜虛的呻吟已成飲泣聲,今兒個的她特別狂野奔放,以往想也不敢想的姿勢紛紛主動擺出來。
  
  “好姐姐,放心吧,趙全這次死定了。”
  
  寶玉深知靜虛的心思,手掌撫摸著充滿誘惑力的尼姑光頭,同時腰身一聳,“滋”的一聲,肉棒再次插入蜜穴。
  
  就在這時,玄異的感應突然充斥寶玉心窩,那寒冷的氣息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猛烈,心想:不好,家中出事了,十二女伶也不是對手!
  
  刹那間寶玉臉色大變,他連穿衣的時間也不敢耽擱,拿起長袍就飛向夜空。,直到人影消失,寶玉的聲音這才傳入靜虛耳中:“耐心等待,沒我消息,千萬不要離開水月庵。”
  
  “嗯,我等你。”
  
  雖然明知寶玉已經遠去,靜虛還是揚聲回應,隨即帶著一臉幸福的微笑進入夢鄉中,至於寶玉的焦急,她並未太擔心,就連妖界之王都不是寶玉的對手,還有誰傷得了他?
  
  夜色之下,金陵上空。
  
  一團浮雲上,獨角蛟王的本尊躬身而立,對月亮的方向謹慎稟報道:“啟稟主人,小妖已經按您的吩咐挑起賈家內亂。”
  
  “嗯,做得好。”
  
  月亮沒有絲毫變化,但一道陰柔的聲音卻順著月光鑽入獨角蛟王的腦海中:“金牛與梅妖動身了沒有?”
  
  “回主人,他們已經到了金陵城外。”
  
  獨角蛟王深呼吸一口氣,隨即媼釀一下話語,這才無比小心地道:“金牛從奴才嘴�得知主人的存在,他願意為主人出力,不過梅妖似乎另有心思,需不需要……”
  
  “不用多事,梅妖要做什麼就讓她去做,那樣才更真實。”
  
  來自虛無的聲音沒有絲毫變化,但卻多了一股不可抗拒的“平靜”聲音隨風散去的刹那,弦月似乎失去光華。
  
  賈家,大觀園。
  
  一聲巨響,大門變成碎片,三道身影站立在飛卷的煙塵中。
  
  賈璉在前,賈赦與賈薔在後,三個目閃異光的傀儡仰天呼嘯,隨即殺向怡紅院,三人所經之處不僅花木遭殃,就連山石門庭也變成殘垣斷壁,等襲人幾女從睡夢中驚醒的一刻,她們已被妖氣籠罩。
  
  “賤人,你也在這�?去死吧!”
  
  王熙鳳出現在怡紅院眾女中,雖然賈璉被妖氣附體,但本心並未死去,一股怨毒之火猛然充斥雙目,就連妖氣一時之間也抵擋不住。
  
  賈鍵惡狠狠地撲向王熙鳳,賈赦與賈薔也立刻撲上去。
  
  妖氣四溢的眼神、環繞全身的黑霧、猙獰扭曲的臉頰,巧姐看著現在的父親找不出絲毫親情,隻有滿心的恐懼,她不由得縮入王熙鳳的懷抱,緊緊閉上眼睛。
  
  “砰!”
  
  重物撞在牆上的聲響猛烈回蕩,關鍵時刻,五色玉帶保護眾女,三個傀儡往反方向拋飛,淩空灑下一片黑色血霧。
  
  眾女不約而同長出一口大氣,麝月最是膽小,偷偷用眼角看過去。
  
  隻見三個傀儡躺在地上好似三團爛肉,怎麼看也不是活著的生物。
  
  王熙鳳與平兒下意識對望一眼,她們雖然早已心屬寶玉,對賈璉也沒有半分留戀,但看著賈璉這樣慘死還是忍不住歎息一聲。
  
  就在這時,異變猛然出現,虛空灑下三道詭異的光芒,賈璉第一個躍身而起,碎裂的骨骼瞬間痊愈,道:“賤人,我要殺了你,還有你這個小賤人!傲—”
  
  賈璉的吼聲與野獸無異,他雙手的指甲飛速暴長,好似十把妖氣迸射的利刃,刹那間,怡紅院仿佛進入了數九寒天。
  
  沈悶的撞擊聲再次響起,妖氣彌漫下,五色玉帶岌岌可危,眾女花容失色。
  
  “妖孽,休得放肆!”
  
  清脆的嬌斥聲中,秦可卿與十二女伶破空而至,惜春勉強跟在後麵。
  
  “賈蓉媳婦兒?”
  
  秦可卿之媚曾是無數男人意淫的對象,賈璉自然也不列外,如此突兀見到一個死去的絕色美人,他不由得微微一愣,隨即又勃然大怒,道:“你也要幫賈寶玉?賤人,一起去死吧!”
  
  暴戾殺氣與妖氣渾然相融,賈璉三人同時殺到秦可卿麵前。
  
  經過地府一事後,秦可卿早已不是當初可比,雙袖淩空一蕩,她微微向後退了半步,從容地接下賈璉如野獸般的攻擊。
  
  下一刹那,十二女伶從兩側圍上去,眾女有如穿花蝴蝶般,玄妙的陣法封鎖三個傀儡的身形,將他們逼向中心一點。
  
  在十二女伶的逼迫下,三個傀儡的腳步越來越重,就連妖氣也向他們體內縮去。
  
  片刻後,賈璉三人的後背互相撞在一起,除了鮮血與慘叫外,他們已經沒有還手之力。
  
  “囊——”
  
  勁氣爆炸聲衝天而起,本無意外的廝殺突然風雲變色。
  
  又是詭異光芒從天而降,打入三個傀儡體內,轉眼間,他們的身子有如陀螺般旋轉,刮起的颶風吹散十二女伶的陣法,也吹散怡紅院眾女眼中的喜悅。
  
  “不要慌,大家聚在一起,按照寶玉教的法子盤膝打坐!”
  
  王熙鳳不會術法,但卻最冷靜,眾女下意識按照她的話語行動起來,就連秦可卿與惜春也不例外。
  
  十二女伶顧不得抹去嘴角的血跡,身影一閃,她們合成一個圓圈,將王熙鳳等人圍在中間。
  
  一個個五色護罩從王熙鳳等女體內擴散而出,一眨眼,一個大大的結界憑空突現,雖然不能擊退敵人,但一時自保也不是問題。
  
  賈璉三人好似三頭野獸般不停用頭顱撞擊五色結界,發出連串悶響,但強大的結界紋絲不動,眾女不由得呼出一口大氣,並不約而同用心聲呼喚同一個男人。


  第八章血染賈府
  
  源自五色神石的力量名不虛傳,結界內的王熙鳳等人緊繃的心弦逐漸放鬆。
  
  可惜,結界之外卻出現意外。
  
  “襲人姑娘,你們這兒出了什麼事啦?老祖宗命老奴前來問一問,啊!”
  
  妖物的襲擊並沒有隱藏聲響,賈家上下都被詭異的撞擊聲驚醒過來,服侍賈母多年的周瑞夫妻第一個來到,他們踏入院門,立刻嚇得舌頭打結。
  
  “撲通”一聲,周瑞手中的燈籠掉在地上,緊接著他的腦袋砸在燈籠上。
  
  “啊!”
  
  周瑞媳婦的驚叫無比尖銳,直刺賈璉三人的耳膜。
  
  賈赦雖然變成妖物,但怎麼也忘不了他家主的身份,耳膜一疼,他立刻勃然大怒,猛然衝上前,將周瑞媳婦瞬間撕成兩半,鮮血奔流,腸穿肚爛,五髒四散。
  
  瞬間怡紅院、大觀園,乃至整個賈府頓時血色彌漫,很快的,尖叫聲以怡紅院為中心擴散開來,男人、女人、老人、小孩的尖叫此起彼伏,驚恐無比。“賈寶玉、狗東西,滾出來——”
  
  “小雜種,再不出來我殺光所有人!”
  
  “雜碎、狗東西、孬貨!”
  
  賈鍵三人站在血泊中,不停咒罵同一個仇人。
  
  片刻後,賈家越來越慌亂,寶玉卻一直沒有出現。
  
  賈璉扭曲的麵目更加可怕,他瞪了結界�的妻女一眼,突然露出殘忍陰毒的笑容,道:“我就不信賈寶玉不出來,這味道真舒服,嘎嘎……”
  
  怪笑聲中,賈璉聳動鼻尖,深深嗅了一下血腥的味道,隨即化作一頭野獸撲向其他的院子。
  
  “啊,救命——”
  
  瘋狂的殺戮開始了,賈璉三人分作三路,製造出三條血色的通道。
  
  一開始,賈璉三人還“惦記”著寶玉,片刻後,他們的腦海隻剩下殺戮的快感——殺,殺光眼前出現的所有人!
  
  尖叫、驚叫、慘叫彙成恐懼的河流,鮮血、殘肢、斷體布滿賈家每一個角落。
  
  雖然紅樓護衛不停湧來,而且悍不畏死,但卻絲毫不能阻止賈璉三人的腳步。賈赦殺到賈家主宅,殺到賈母麵前。
  
  “啊,是老爺!”
  
  此時,邢氏與賈赦的兩個小妾正好陪伴在賈母身邊,驚恐的她們一見到賈赦,不由自主歡喜地迎上去。
  
  素日�這兩個小妾就喜歡爭風吃醋,她們故意擋在邢氏身前,令邢氏不得不腳步變慢,然後衝上去,膩聲呼喚道:“老爺,你可回來啦,嚇死妾身……呀!”
  
  這兩個小妾諂媚的聲音戛然而止,慘叫聲震得屋頂瑟瑟發抖。
  
  隻見賈赦張開雙臂,迎接那兩個小妾的投懷送抱,緊接著雙臂一緊,瞬間箍斷她們的脊椎。
  
  “老爺,你……”
  
  邢氏僥幸逃過一劫,但她不夠聰明,不知道立刻逃走,反而呆立原地。
  
  “賤人,你也在害我,去死吧!”
  
  在賈赦心中,世間所有人都成了他的仇人,他掄起兩個小妾的屍身,對著邢氏的頭頂狠狠砸了下去,“砰”的一聲悶響,血霧遮掩人類的目光。
  
  同一時刻,渾身浴血的賈薔殺入稻香村。
  
  李紈緊緊地護住賈蘭,下人們或是變成屍體,或是逃到遠處,隻有柳五兒母女留在她的身邊,雖然李紈也有五色玉帶,但為了避嫌,她從未隨身佩戴,麵對賈薔瘋狂的殺氣,她與賈蘭飛了起來,重重撞向牆壁。
  
  柳氏母女花容失色,雖然有心救人,但卻無力回天。
  
  眼看李紈母子就要撞成肉泥,牆壁搶先一秒憑空出現一個大洞,李紈母子險之又險地從破洞穿過去,落入秦可卿的懷抱。
  
  賈璉三人如此發狂,秦可卿與十二女伶不得不走出安全的結界,緊追在他們身後做起救火隊員。
  
  “五兒,帶上大奶奶,趕緊去怡紅院。”
  
  秦可卿將李紈母子淩空拋給柳五兒,隨即飛身擋在破洞前麵。
  
  “賤人,一個也別想逃,嘎嘎……”
  
  賈薔雙目煞光一閃,妖氣竟然又翻升一倍,一個照麵,身為鬼仙的秦可卿就落入下風,腳步顫抖,雙袖碎裂。
  
  賈薔那強大的妖力橫空一掃,尖銳的指甲有如尖刀般,轉眼刺破秦可卿咽喉的肌膚,這時一隻平凡無奇的茶杯飛過來,砸在賈薔的背上。
  
  尤氏母女三人出現在大廳門口,尤二姐雖然用盡全身之力,但那碎裂的茶杯連賈薔的皮毛也難以損傷。
  
  妖物傀儡就是古怪,總是喜歡做出人類意料之外的事,賈薔手指一頓,竟然放過具有威脅的對手,隨即怒氣衝衝殺向手無寸鐵的尤二姐。
  
  “你們快逃,他是妖怪!”
  
  秦可卿不顧傷勢地急聲呼喊,並勉強追上去。
  
  然而尤氏母女三人不是不想逃,而是根本逃不了,一轉眼賈薔的身影已經籠罩她們頭頂的天空,妖氣彌漫的手掌已經打向尤二姐的頭頂。
  
  “妹妹小心!”
  
  危急時刻,尤氏猛然推開尤二姐,用頭頂擋住賈蓉的毒掌。
  
  榮國府,正院上房。
  
  “轟”的一聲巨響,賈璉掀掉半邊屋頂,將王夫人四周變成血色地獄,殘肢斷臂不停淩空砸下,飛濺的血肉一次次堵著王夫人逃跑的去路,賈璉的殺氣逐漸變異,他開始沈浸在狸貓戲鼠的遊戲中。
  
  因為薛寶釵出走,薛姨媽索性搬到王夫人的院�,在這危急時刻,她與香菱的身上都出現五色護罩,暫時抵擋著賈鍵的“血肉”攻擊。
  
  “姐姐,別怕,玉兒一定會來救我們!”
  
  “妹妹,你……這是?”
  
  王夫人看著薛姨媽腰間的五色玉帶,神色無比怪異,一時之間就連生死也被拋到九霄雲外。
  
  這種五色腰帶王夫人一點也不陌生,寶玉的“禮物”早已是賈府公開的秘密,她身為寶玉的母親,曾經在諸多少女身上見過,心想:如今妹妹身上竟然也有一條,豈不是說……
  
  “姐姐,我這是……啊!”
  
  薛姨媽臉頰一紅,羞得手足無措,護罩的力量突然大減。
  
  “砰”的一聲,一截斷手擊中香菱,香菱又撞在王夫人與薛姨媽身上,三女在地麵滾成一團。
  
  “夫人!”
  
  焦急聲中,芳官帶著五個女伶破空而至,再次與賈璉廝殺起來。
  
  血色充斥賈家每一個角落,逃到府門的人群卻撞在看不見的牆壁上,一個個撞得鼻青臉腫,幾乎魂飛魄散。
  
  “嘎嘎……你們全都得死!”
  
  夜空的弦月突然被一片黑霧遮掩,等月光再次出現時,獨角蛟王已經駕著黑霧在賈府院子上空出現。
  
  獨角寒光一閃,恐怖直透人心,獨角蛟王將下麵的人群打入絕望深淵後,又突然話鋒一轉,獰笑道:“你們想活的話,本王給你們一個機會,隻要殺死賈寶玉,本王就饒你們一命!”
  
  賈寶玉?寶二爺?殺死——寶——爺!刹那的死寂後,人群猛然“活”了過來,先是下人們急速張望著四周,然後許多賈家主子的眼中也出現不善的氣息,瞬間相同的意念在人群中四處奔騰,他們要找出寶玉,然後殺死他!
  
  人群湧向賈府每個角落,一開始他們隻是搜尋寶玉的蹤跡,搜尋無果下,他們開始逼問與寶玉關係親近之人,最後已經變成一場燒殺搶掠。
  
  賈家或許命中注定該有一劫,寶玉的出現雖然改變抄家的結果,但劫難卻依然來臨,而且更加凶猛。
  
  賈家徹底大亂的一刻,意外的變化再次出現。
  
  賈璉三人身軀一縮,妖氣又開始變弱,片刻後,發瘋的賈家自己人反而成為主力軍,即使十二女伶痛下殺手,也阻擋不住發瘋的人群。
  
  寶玉在哪�?他為什麼還不出現?賈家每一個人都在心中念著同一個人,隱藏在夜空中的妖怪也是同樣的思緒。
  
  “呀——”
  
  憤怒的長嘯聲撕裂夜空,萬眾期待的人物終於從天而降!
  
  嘯聲掃過大地,發瘋的人群陡然靜止,仿佛中了定身咒般,他們終於想起自己的身份、想起寶玉的神通,倏地後背被冷汗浸透,金銀珠寶更從懷中掉出來。
  
  同一刹那,隱身在暗中的妖影藏得更加隱秘,唯有獨角蛟王沒有躲避,他本能地看了看虛空,隨即雙拳一緊,強自抹去恐懼,然後飛身迎向寶玉。
  
  “賈寶玉,獻出五色神石,不然本王將你賈家變成一片血海!”
  
  獨角蛟王意念一動,下方的人群果然又開始騷動起來,目光甚至開始變異。
  
  獨角蛟王的威脅很猛烈,寶玉的回應卻更是直接:“獻你娘的!”
  
  粗俗的咒罵聲中,寶玉隔空一腳踢過去,沒有絲毫章法,也沒有任何玄妙,隻有萬丈的怒火、隻有純粹的力量!
  
  獨角蛟王身形飛速變換,雙手接連布下七、八層結界,但寶玉的力量還是長驅直入,一聲悶哼,獨角蛟王飛出百丈。
  
  賈寶玉這廝竟然這麼厲害?嘶……獨角蛟王吸入一口涼氣,震驚之後,他又猛然發出大吼聲,身軀一抖,竟變回蛟龍的原形,張開血盆巨口咬向寶玉。
  
  老祖一定會出手相助,有老祖在,什麼也不用怕!深植靈魂的認知在獨角蛟王腦海中打轉,瞬間頭頂的獨角閃閃發光,前所未有的強大。
  
  寶玉的怒火並沒有因為先前一擊而減少,不待蛟龍完全張開巨嘴,“颼”的一聲,他跳到龍頭上,掄起拳頭狠狠打下去。
  
  “砰砰砰!”
  
  寶玉的拳頭一打下去,先是龍鱗龍皮,然後是龍血,龍肉紛飛四濺。
  
  獨角蛟王期待的無敵強援並沒有出現,妖力反而意外的減弱,連逃跑的機會也沒有了。“傲——”
  
  在半空飛旋片刻後,獨角蛟王發出一生最慘烈也是最後一次的吼叫聲。
  
  大地一顫,龍身墜落在賈家院子中。
  
  煙塵緩緩散去,現出寶玉傲然站立的身影,他手中赫然拿著蛟龍的獨角,一滴滴龍血正順著獨角往下滴落。
  
  我的媽呀,二爺連龍也能殺死!刹那間,賈家下人們躺滿一地,不是他們佩服到五體投地的地步,而是內心充斥著恐懼,已經無人能站立。
  
  寶玉橫目一掃,對這些下人並沒有好臉色,道:“不想死的,就給我這樣趴著!”
  
  寶玉手提龍角從人群上空飄然而過,聲音傳入所有人耳中時,他已經出現在賈璉三人麵前。
  
  也許是感應到寶玉的氣息,也許是收到神秘的指令,寶玉出現的一刻,賈璉三人迅速會合,然後飛向府門的方向,與寶玉在前庭上空碰個正著。
  
  仇人相見,分外眼紅,賈璉一見寶玉,殘存的人類思緒立刻湧入腦海,綠帽子的怨恨衝天而起。
  
  “賈寶玉,我要殺……”
  
  “啪”的一聲,一記耳光打斷賈璉的撕吼。
  
  寶玉心中可沒有半點愧疚,龍角一抖,直直插入賈薔的頭頂,然後反手一記耳光又將賈赦打成旋轉的豬頭。
  
  時光仿佛已經靜止,賈璉三人躺在地上絲毫動彈不得。
  
  寶玉則一步一步從半空走到地麵,他一腳踩在賈薔的屍身上,隻聽一聲輕響,賈薔就此化為廳粉。
  
  “寶玉,別……別殺我,我也是……身不由己。”
  
  即使變成妖物,求生的念頭還是讓賈赦渾身顫抖,急忙出聲求饒。
  
  “不殺你,讓你以後再找機會害我身邊的人?”
  
  寶玉笑了,笑得讓人毛骨悚然,道:“賈赦,你認為我是那種好人嗎?”
  
  寶玉的腳底離地飄浮,對準賈赦兩人的胸口,挾帶死亡的氣息冷酷地踩下去。
  
  虛空之上,浮雲之後,好幾道呼吸同時變得粗重。
  
  落梅女王眨了眨雙眸,壓抑眼底一縷複雜的光華,低聲問道:“老祖,就這樣放過……賈寶玉嗎?”
  
  夜空微微一顫,一個白須白發、慈眉善目,甚至可說仙風道骨的老人從虛無中緩緩浮現,他看了桃,梅兩妖一眼,微笑道:“我知你們的心思,放心吧,會有你們出手的機會,不過不是現在。”
  
  金牛大王雙目微縮,仔細看了蛟龍殘破的屍體一眼,眼珠一轉,神秘而得意地道:“老祖,屬下特地為賈寶玉準備一樣禮物,請準許屬下行動。”
  
  “去吧。”
  
  灰衣老祖微微點頭,目閃讚許的光華,歎息道:“你雖然沒有你父親牛魔王那般神通,但卻比他聰明許多,未來成就不可限量。”
  
  “多謝老祖!”
  
  灰衣老祖隨口的一句話卻令金牛大王激動得渾身顫抖,俯身行了一個大禮後,滿心歡喜地駕雲而去。
  
  落梅女王與桃妖對望一眼,桃妖略一猶豫,還是忍不住問道:“老祖,小妖還是不大明白,以您法力,要滅掉賈寶玉隻是舉手之勞,何必如此大費周章呢?”
  
  “你們到時自會明了,老夫所做一切都是為了讓我妖界大發光芒,再也不必被天界處處壓製。”
  
  灰衣老祖一番感歎後,揮了揮衣袖,雲霧再次遮掩月光,藏住他飄忽的身影,消失在兩個女妖的視野中。
  
  死氣彌漫的賈家,寶玉的殺氣已經衝到頭頂,他淩空的腳底緩緩往下沈,賈赦與賈璉的胸膛上各自出現一個腳印形狀的凹痕,胸骨受到重壓的聲音持續不斷。
  
  “賈寶玉,你要殺死你的親人嗎?嘎嘎……我可是你的大伯。”
  
  賈赦瞳孔一突,嘴�突然發出另一種聲音,刺耳而難聽,還透出強烈嘲諷的氣息。
  
  賈璉隨即也笑了,笑得無比詭異:“對呀,本座可是你的堂兄,你占了堂兄的女人,還要謀害堂兄的性命,不怕天打雷劈嗎?”
  
  “喀嚓”一聲,寶玉的腳印又深了兩寸,他冷冷地看著兩個非人非妖的生物,怒聲道:“天打雷劈?如果老天要為你們這種禽獸出頭,那我就將老天——”
  
  “寶玉,不要胡說!”
  
  警幻仙姑的聲音突兀地出現在寶玉的腦海中,堅定而焦急地打斷寶玉咒罵老天的話語:“寶玉,這是妖界的詭計,他們故意刺激你,要你親手殺死家人,觸犯天怒!”
  
  一股迷惑在寶玉心中閃現,略一尋思,他又露出無所謂的神色。
  
  警幻仙姑與寶玉心意相通,目光立刻多了三分擔憂,急聲提醒道:“天怒可不是天庭的律法,而是‘渾沌之天’的懲罰,大羅金仙也會被打得魂飛魄散!”
  
  對於警幻仙姑的警告,寶玉不能不聽在耳中、記在心�,觸犯“上天”的話語終於強行咽了回去。
  
  就在這時,一聲暴吼在牆頭上響起。
  
  “大膽孽子,還不放開你叔伯兄弟,不然本座殺了這個辱沒家風的賤人。”
  
  賈政竟然也出現了,而且身輕如燕,跨步如風,哪有絲毫殘廢的跡象?他單臂往上一舉,王夫人頓時發出驚恐絕望的尖叫聲。
  
  這就是金牛大王為寶玉準備的“大禮”一把直刺寶玉逆鱗的利刃。


  第九章我必翻天
  
  “妖怪,放開我母親。”
  
  怒火在寶玉胸膛猛烈衝撞,但王夫人的安危卻令他不敢擅動,他大手一揚,人生少有地服軟道:“你要五色神石,我給你就是。”
  
  “是嗎?那好,你先打斷自己的雙腳!”
  
  賈政那端正的五官已被妖氣彌漫,冷笑聲還在盤旋,突然又狂暴地大吼道?“打呀,給我打,不然我殺了這賤人!”
  
  那妖氣四溢的手掌對準王夫人的身軀,賈政眼中看不到絲毫夫妻之情。
  
  寶玉心神一慌,鋼牙一咬,雙拳狠狠砸向自己的雙腿。
  
  “喀嚓”一聲脆響,寶玉頓時跪倒在地,小腿已經彎曲成九十度。
  
  “嘎嘎……真是孝順兒子呀,不過你對我這父親可不怎麼樣。”
  
  賈政的中指一彈,指甲陡然變成一尺長的利刃,輕易刺破王夫人的咽喉肌膚,同時再次威脅道:“再來一次,打斷你自己的雙手,打呀!”
  
  賈政突然完好無損的出現,卻變成妖魔鬼怪,王夫人原本陷入驚恐與絕望中,已經看不清四周的一切,直到寶玉雙腿斷裂,那“喀嚓”聲並不猛烈,卻好似一道驚雷在她心房直接炸響:天啊,玉兒竟然為了我打斷自己雙腿?
  
  眼淚瞬間湧出王夫人雙眸,不僅濕潤她的臉頰,還抹去她心海的迷霧。
  
  這一瞬間,在王夫人心中,寶玉的身影完全蓋過賈政,眼看寶玉又要打斷雙手,她猛然大喊道:“玉兒,不要!他不是你父親,不要管我,快逃——”
  
  話音未落,王夫人一口咬在賈政手臂上,使出她人生最大的力量。
  
  賈政雖然已是人妖混雜之物,但竟然也被王夫人咬得皮破血流,他下意識揮動手臂,一下子將王夫人扔出去。
  
  一聲悶響,地麵砸出一團小小的煙塵,王夫人墜地之後滾了兩圈,隨即一動也不動,生死難測。
  
  “母親,呀——”
  
  從未有過的怒火瞬間充斥寶玉的腦海,緊接著從他全身每一個竅穴噴薄而出。
  
  看著寶玉淩空飄浮的身軀,賈赦、賈政及賈璉同時臉色大變,生物的本能讓他們感到恐懼,三人下意識轉身要逃,但妖氣卻再次以詭異的方式離他們而去。
  
  幾乎同}時間,賈赦父子癱倒在地,賈政則從牆頭摔下來,他們的眼神中再也沒有絲毫妖氣。
  
  “寶兄弟,我是賈璉,別殺我,熙鳳歸你了,我把她讓給你就是,你別……
  
  呀!“賈璉的確恢複正常,但寶玉已經失去常性,女人就是他的逆鱗,更何況受難的還是王夫人,他豈能不殺機四射?
  
  “轟”的一聲,院子正中多了一個大坑,大坑中,賈赦父子的身軀化為廳粉,與煙塵、泥沙合為一體。
  
  “賈政,我要你——碎屍萬段!”
  
  寶玉一步一步走過去,雖然他是淩空踏步,但每一步走出,地麵似乎都在瑟瑟發抖。
  
  賈政清醒了,雖然他恐懼不已,但多年的習慣仍無法改變,用命令的口吻斥責道:“混帳,還不將為父扶起來?你這樣看著我做什麼?成何體統!”
  
  “扶你起來?嘎嘎……”
  
  寶玉的瞳孔忽大忽小,他怒極而笑,笑聲無比刺耳。
  
  “寶玉,他是你父親,殺不得,千萬殺不得!”
  
  虛無幻境回蕩著前所未有的震波,警幻仙姑用盡全力影響著寶玉的意念:“寶玉,殺了他,一定會觸怒上天,千萬不要中計呀!”
  
  寶玉的身軀頓了一下,光芒四射的手掌還是舉了起來。
  
  這一刹那,時光失去意義,空間已經開始扭曲。
  
  暗中的灰衣老祖比警幻仙姑更加緊張,看著寶玉高舉的手掌,他已經失去先前的神秘氣息,胡須不停顫抖,喃喃自語道:“天怒淬體,神滅妖生。主人,你的計劃就要成功啦!就要成功啦……”
  
  這時,賈母在一大群女人的扶持下,跌跌撞撞從�麵衝出來。
  
  雖然賈母老眼昏花,但母子連心,隔著老遠就呼喊道:“玉兒,不要傷你父親……”
  
  賈母的呼喊對寶玉沒有絲毫反應,他身軀猛然一震,終於吼出先前強自克製的逆天之音:“天怒就天怒,天若犯我,我必翻天!”
  
  吼聲還在天地間激蕩,寶玉已經一掌狠狠打下去,“轟”的一聲,地麵又多了一個大坑,賈政也步上賈赦的後塵。
  
  啊,寶玉竟然殺了賈赦、賈璉、賈薔,還有他的父親賈政?賈家半數以上的女人都看到這一幕,極度的震驚充斥著美眸,就連賈母昏死倒地她們一時也未反應過來。
  
  “轟隆隆——”
  
  幾乎是寶玉弑父的同一瞬間,夜空突然裂為兩半,一道赤紅的閃電對準寶玉的頭頂“緩緩”劈了下來。
  
  天怒——渾沌之天的懲罰果然出現了!
  
  在寶玉的眼中,甚至在賈家凡人的感覺中,那道閃電無比緩慢,好似虛空浮動的蚯蚓,但法力強大的寶玉卻難以閃避,世界仿佛都已被“天怒”充斥。
  
  夜空中,神秘的灰衣老祖再次出現,看著那“緩緩”劈下的天怒之雷,禁不住老淚橫流,激動無比:“來啦、來啦,主人,老奴等你好久啦!”
  
  妖怪之淚灑落虛空,身為妖界第一人,灰衣老祖竟然緩緩跪下去,最後趴伏在雲團上,用最為虔誠的姿勢迎接口中主人的出現。
  
  “哈哈……”
  
  興奮的大笑聲在同一時刻響起,卻不是同一個空間。
  
  就在寶玉被“天怒”劈中的一刻,在他來自的世界�,地魔突然渾身光芒四射,先天魔氣縱橫飛舞,哪有半點受傷的跡象?
  
  “啊!”
  
  觀音與悟空被囚禁在一團煙霧中,距離地魔隻有幾米距離,目睹地魔此刻情形,悟空隻是迷惑地眨了眨火眼金睛,佛心堅定的觀音反而大驚失色,發出驚叫。
  
  “怎麼,本座其實沒有受傷,你很意外,對吧?哈哈……”
  
  地魔玩味的眼神橫空掃過,見觀音無言以對,他很享受地深吸一口穢氣,這才繼續嘲諷道:“你們以為女媧的詭計能瞞過本座嗎?本座生於天地之前,豈會將爾等看在眼中?”
  
  “你是故意放走金箍棒?”
  
  警幻仙姑雖然是觀音的化身,兩者容貌一模一樣,但觀音的寶相莊嚴絕非警幻仙姑可以比擬,刹那的慌亂後,觀音的目光已經恢複聖潔與平靜。
  
  “哈哈……猜對了。”
  
  妙計被觀音親口說出,地魔很有快感,笑聲未散,突然又咬牙切齒地怒聲道:“可惡的盤古,不僅用詭計打敗本座,還將本座的魔身藏到三千大千世界中。”
  
  悟空突然張開雙眼,接過話頭嘲笑道:“老孫還以為你這廝真是什麼先天魔怪,原來隻是一個孤魂野鬼呀,你孫爺爺最喜歡打這種東西。”
  
  “小猴子,整個天界�,本座就看你順眼一點。”
  
  地魔還真是青睞齊天大聖,不怒反笑道:“本座的魔身如果與五色神石合為一體,就可以真正毀天滅地,讓這三千大千世界再次回複渾沌。”
  
  “老鬼,回複渾沌有什麼好?什麼東西都沒了,你找誰欺負?”
  
  “渾沌並不好,不過……”
  
  地魔充滿怨恨地說道:“盤古小兒創造的東西本座都要毀滅,嘎嘎……隻有這個宇宙消失,才能徹底抹去他的痕跡。”
  
  話語微頓,地魔又歡欣地看向悟空,道:“小猴子,你放心,本座會重新開天辟地,到時必會留下你今世的靈魂烙印,讓你有機會找我報仇。”
  
  “呸!”
  
  對地魔的好意,悟空吐了一口唾沫,隨即搖頭歎息道:“老孫終於明白凡人為什麼那麼多毛病了,原來都是被你這廝傳染。你也別好心了,若是有膽,現在就放開老孫,讓你孫爺爺打你個魂飛魄散。”
  
  “潑猴,你既然如此不識好歹,那本座現在就調教……咦?”
  
  地魔渾身的光芒突然浮動起來,凶狠的話語戛然而止,驚詫的目光迸射而出。
  
  三千大千世界之一。
  
  此時,賈家上空回蕩著灰衣老祖的驚詫之音。“啊,怎麼會這樣?”
  
  天怒即將擊中寶玉的頭頂時,五色神石突然憑空突現,接著天怒擊中五色神石,天空與大地同時顫抖,但卻沒有聲響回蕩,空間一片死寂。
  
  失去意義的時光不知過了多久,天怒消失了,五色神石微微一顫,隨即無聲無息化為萬千光點隨風散去,寶玉再也感覺不到警幻仙姑的氣息。
  
  “撲通!”
  
  光華散盡,天地恢複正常,呆立原地的寶玉這才吐出一口鮮血,最後重重地倒在腳下的大坑中。
  
  寶玉的元神還在,他竟然沒有被“天怒”毀滅,這讓灰衣老祖不敢置信,雖然五色神石神奇,但寶玉卻沒有飛升大道,怎麼可能躲得過天怒之劫?
  
  不可能的,絕對不可能,肯定另有蹊蹺!想到這�,存活千萬年的灰衣老祖雙手急速揮動,指尖過處,虛空夜色仿佛波浪起伏。
  
  “波浪”中,寶玉的人生急速回放,最後定格在賈寶玉出生那一幕。
  
  灰衣老祖心想:原來如此,難怪“天怒”隻有一半的威力!
  
  “可惡的女媧,狡猾的賤人!”
  
  灰衣老祖看到賈寶玉真正的來曆,不由得憤怒地咒罵一聲。
  
  一番尋思後,灰衣老祖緊皺的眉頭又舒展開來,冷笑道:“賈寶玉,你不是喜歡女人嗎?老夫就如你所願,讓你做個風流鬼!”
  
  憤怒的氣息化為陰冷的笑聲,灰衣老祖臨去之際,衣袖一抖,在賈家上空布下一個特別的結界。
  
  灰衣老祖離去不久,金牛大王就從黑暗中冒出來,他雙目發光,緊盯著昏迷的寶玉,就好像在看世間獨一無——的珍寶。
  
  雖然金牛大王畏懼於灰衣老祖的力量,但野心從來沒有消失過,如今有了這等天賜的好機會,他怎會輕易放過?
  
  “颼”的一聲,金牛大王化作一股陰風撲向那令他垂涎三尺的身軀。
  
  下一刹那,賈家上空蕩起一層波紋,金牛大王的去勢比來勢更快,直接飛出金陵,落在一片郊野中。
  
  震蕩的波紋並未立刻消失,若潮汐般湧向隱身在暗中的落梅女王與桃妖。
  
  落梅女王與桃妖聯手之力也抗衡不了“波浪”的力量,不得不連連後退,直到退出城門,結界的力量這才緩緩消失。
  
  “老祖竟然布下這樣的結界,老祖到底是賈寶玉的敵人還是朋友?”
  
  落梅女王玉臉怒色彌漫,雖然明知不是灰衣老祖的對手,依然掏出法寶意圖強行闖入結界。
  
  “好妹妹,不用急在一時,總有你報仇的機會。”
  
  桃妖攔住落梅女王,沈聲勸說道:“咱們不能與老祖明著作對,那是自尋死路,要殺賈寶玉,我有更好的辦法。”
  
  “姐姐,快說,不要賣關子了。”
  
  “老祖這個結界咱們雖然進不去,�麵的人卻出得來,何不耐心等待?賈寶玉走出金陵之日,就是他送命之時。”
  
  “可是……他如今身受重傷,又明知有對頭窺伺,怎會輕易出門?”
  
  “傻妹妹,你真是被那負心的死猴子氣傻了,唉。”
  
  桃妖神情複雜地苦笑一聲,隨即強自歡顏道:“我們監視賈家這麼久,對賈家的情形可算一清二楚,要想逼他出門,何止一種法子。”
  
  話語微微一頓,桃妖拉著落梅女王的手悠然轉身而去,一邊走,一邊安慰道:“聽我的沒錯,先去附近洞府休息幾日,老祖對他似乎抱有不尋常的目的,咱們要想殺他,一定不能操之過急。”
  
  “好姐姐,我聽你的。”
  
  落梅女王終於克製住衝動,臨走之際,她忍不住回頭看了腳下古城一眼,那目光中除了怨恨殺氣,還有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
  
  餘波猶存的賈府中,丫鬟、婆子們圍著昏迷的賈母打轉,姑娘、奶奶們則衝向寶玉。
  
  寶玉雖然血染衣衫,但呼吸卻甚是平穩,沒有性命之憂,令眾女高懸的心房終於踏實一些。
  
  在秦可卿的攙扶下,王熙鳳來到前門院子,迅速聽完事情經過,她銀牙一咬,玉臉緊繃道:“可卿,今夜發生的事絕不能傳出去,否則寶玉以後將寸步難行。”
  
  無論原因如何,弑父總是逆反天倫之舉,王熙鳳的眼中出現狠辣的殺氣,目光掃向趴伏在四周的下人。
  
  秦可卿聽出殺人滅口的意思,娥眉不由得蹙在一起,善良的本性不允許她大開殺戒,但王熙鳳說得也對,怎能讓這些人出去胡說八道?
  
  秦可卿大感為難,猶豫不決,十二女伶則毫不遲疑,邁步走向一幹賈家下人,十一——把利劍寒光四射。
  
  關鍵時刻,寡言少語的惜春提出更好的法子:“師姐,你不是學會了攝魂之術嗎?將他們今夜的記憶全部抹去吧,不然殺戮太多有傷天和。”
  
  “也好,那可卿就辛苦一下。”
  
  王熙鳳微微點頭,隨即挺直嬌軀,沈聲吩咐眾女開始打掃這個爛攤子。
  
  賈家內部巧妙地改變著事情的真相,金陵城中,賈家大亂的消息早已四處傳播。
  
  榮國府的血氣還未散盡,皇後派來的大軍已將賈府團團包圍,說是要嚴密軟禁,其實是為了保護賈家上下,無意間熄滅趙全立刻斬草除根的念頭。
  
  賈府內亂,死傷一片,寶玉重傷昏迷,可謂拔掉趙全與孫紹祖心中的刺,他們怎能不開懷大笑?
  
  第二天一大早,更大的驚喜來到趙全與孫紹祖麵前。
  
  似乎是被賈家的慘劇嚇到,石鈺竟然派人送來幾十箱金銀珠寶,負責送禮的包勇無比恭順,不停代主子表達歸順之意。
  
  趙全極力壓抑心中的狂喜,不冷不熱地打發走包勇,隨即與孫紹祖相視大笑:“原來賈寶玉將寶庫轉移到石鈺那兒,真是狡猾呀,哈哈……”
  
  “也算石鈺這小子聰明,不然賈寶玉就是他的下場,嘿嘿……”
  
  孫紹祖附和大笑一番,隨即壓低聲調,得意地問道:“趙兄,時機已到,咱們該動手了吧?”
  
  “送出這些金銀,咱們就立刻動手!”
  
  趙全大手一揚,再也抑製不住野心的光芒,他極度興奮時,卻沒有看到孫紹祖眼底閃過一縷異樣。
  
  殘忍的清洗還在繼續,皇族的人口每一個時辰都在減少。
  
  京城已是一片腥風血雨,新皇帝也受不了那令人窒息的味道,登基後,在趙全的建議下,朝廷匆匆搬回金陵。
  
  金陵再次成為皇城,血腥之氣也緊隨而來,四大家族更緊閉門扉,不敢大口喘氣。
  
  人不停的死,血不停的流,官不停的換。
  
  終於,人死夠了,血流盡了,滿朝文武都換成趙全、孫紹祖的親信。
  
  這一天,新皇帝的寢宮�響起驚恐的叫聲,小金子與小銀子搖身一變成了趙全的奸細,匕首架在新皇帝的脖子上。
  
  隨後,新皇帝一邊落淚,一邊寫下禪位詔書。
  
  金鑾大殿上,宣讀詔書時,文武百官竟然沒有絲毫意外,他們早已被趙全買通,偶有一、兩個守舊的忠臣也不敢與禁衛軍的鋼刀碰撞。
  
  新皇帝絕望了,詔書還未念完,就已經癱倒在龍椅上。
  
  趙全見狀整理衣襟,一步步走向龍椅,走向夢想的終端。
  
  不料就在這時,孫紹祖從武將中站出來,大聲怒斥趙全陰謀篡國,大逆不道。
  
  異變突生,讓滿朝文武幾乎不敢置信。
  
  趙全氣得怒發衝冠,一場內訌在金鑾大殿拉開序幕,掀起一重重血腥的巨浪。
  
  禁衛軍與禦林軍分成兩派,偌大的皇宮就此被刀光劍影充斥。
  
  廝殺開始了,金鑾大殿流遍鮮血,然後從外宮殺入後宮,又從宮中殺到宮外。
  
  在這場瘋狂的浩劫中,皇後寢殿在烈焰中付之一炬,前皇後與北靜王王妃、剛當上皇後不久的太子妃就此香消玉殞。
  
  大亂第二天,新皇帝的屍首躺在午門口,天下更亂。
  
  腥風血雨中,孫紹祖的人馬下意識遠離賈家,趙全也沒有將倒塌的賈家放在眼�,雙方不停爭奪著文武百官的支持,也爭奪著各路兵馬的助力。
  
  持續半個月的爭鬥後,還是趙全更老奸巨猾,他很早就在金陵南城預留一支伏兵,連孫紹祖也不知道。
  
  伏兵一湧而出,將孫紹祖的府邸夷為平地,孫紹祖就此死在亂刀之下。


  第十章人間太平
  

  
  朝野一顫,就在所有人都以為趙全即將篡位成功時,京城再次異變突起。
  
  “殺叛賊,清天下!”
  
  一支神秘而強大的軍隊仿佛從天而降,人數雖然不多,但卻人人武功高強,為首的蒙麵人甚至能飛天遁地。
  
  這支人馬如摧枯拉朽般,很快就將趙全的親兵全部剿滅,將趙全困在布滿血跡的金鑾大殿中。
  
  撲通一聲,趙全重重地坐在龍椅上,看著緩步而入的蒙麵人,他雙目劇烈收縮,充滿恨意道:“你是誰?”
  
  “趙大人真是健忘呀,小人送上的銀子還夠用吧,哈哈……”
  
  來人拉下蒙麵黑巾,露出嘲諷的笑臉。
  
  “啊,石紝!竟然是你?”
  
  極度的意外充斥趙全的雙眼,緊接著怒火洶湧,他猛然躍身而起,一刀劈向石鈺的頭頂。
  
  失敗已經讓趙全不可接受,敗在石鈺手中他更是歇斯底�。
  
  鋼刀還未完全落下,刀刃已經變成卷曲的廢鐵,石鈺一腳伸出,將趙全踩在龍椅上,道:“趙大人,我也讓你死個明白。”
  
  話音未落,石鈺的麵容如水流動,一轉眼,寶玉那邪魅的微笑轟然占據趙全的瞳孔。
  
  “原來如此,哈哈,原來如此!”
  
  趙全愣了一秒,隨即仰天大笑,他終於想通一切,最後在大笑聲中自己終結自己的性命。
  
  輸在寶玉手中,趙全徹底服了,心想:原來從很早開始,在自己以為掌控一切的時候,賈寶玉已經將自己玩弄在股掌之間。
  
  “師父,你內傷未愈,法力剩下兩成不到,還是回府休息吧。”
  
  一身勁裝的秦可卿來到寶玉身後,時移勢易,她身份雖是徒弟,但如今更像是貼身保鏢,外加眾女的特派代表。
  
  “唉,在府�困了那麼多天,就讓我在外麵多待一會兒吧。”
  
  寶玉一腳踢開趙全的屍體,然後坐在龍椅上,挪了幾下屁股後,他又撇著嘴站起來,道:“這張椅子設計難看,坐著還很不舒服,也不知道這些人幹嘛整天惦記?白癡!”
  
  秦可卿可沒有閑情逸致與寶玉胡扯,略顯擔憂地道:“城外一直有妖氣徘徊,咱們趕緊回去吧,不然夫人又要責怪我了。”
  
  “好、好,我馬上回去,不能讓娘親責怪你。”
  
  提及王夫人,寶玉臉上頓時多了幾分異樣的光彩,腦海則思緒盤旋,回憶的目光感慨萬千,複雜無比。
  
  賈家這一場劫難,下人死傷近百,主子中,賈母一睡不醒,第三天就離開人世,邢氏死在賈赦手中,尤氏也身受重傷,不治而亡。
  
  神奇又意外的是王夫人,短暫暈厥後,她不僅醒過來,而且渾身上下沒有絲毫傷處,那自然是灰衣老祖暗中的功勞。
  
  迎春與尤家母女痛不欲生,幾番暈厥,其他人等雖也心懷悲痛,但寶玉的昏迷已經牽動她們所有的思緒,連惜春也是滿麵愁容。
  
  困難時期,王熙鳳再次展現出管事二奶奶的風采,她毅然下令,喪葬之事從簡從快,還悄悄將紅樓別府�的女人接回府中。
  
  元春與不明內情的母親、妹妹、嫂子相見,自然免不了又是一番抱頭痛哭,有了這麼一番鬼怪經曆,家中眾人見到死而複生的金釧兒竟然也沒有太大驚奇。
  
  唏噓感慨後,大多數女人還沈浸在悲喜交加的淚水中,王熙鳳與元春則連夜秉燭夜談,第二天天一亮,這才有了包勇獻上大量金銀的一幕。
  
  日子一天天過去,仍憑外麵殺得天翻地覆,寶玉依然沈睡不醒。
  
  眾女逐漸感到慌亂,恐懼一絲絲侵占她們的心海,連迎春與尤二姐也忘記親人逝去的痛,不由自主圍到寶玉身邊。
  
  五天之後,趙全與孫紹祖狗咬狗難分難解時,寶玉終於醒過來了。
  
  寶玉的眼簾還在顫抖,一個豐盈的嬌軀已經撲上去,道:“玉兒,你醒啦,你終於醒啦,嗚……”
  
  喜極而泣的顫音在寶玉耳邊盤旋,先是隱隱約約,然後越來越清晰。
  
  是母親的聲音,母親在哭?她還活著!寶玉急速張開雙目,王夫人激動的臉立刻映入眼中,他剛要開口說話,王夫人激動的淚珠已經落下,正好滴在他的嘴唇上。
  
  淚水微帶苦澀,但寶玉卻感覺無比甜蜜,因為王夫人不僅安然無恙,而且還對他態度大變,即使是剛剛蘇醒,他依然能感覺到胸前那柔軟的擠壓感。
  
  “師父,你又在想什麼壞東西?還不快點!”
  
  秦可卿隱帶羞澀的催促打斷寶玉的回憶,他低頭一看,原來自己的身體已經有了反應,雖然不是原形畢露,但怎能逃過鬼仙的雙目?
  
  “沒想什麼,你可別誣蔑師父我的人品,嗬嗬……”
  
  寶玉尷尬地笑了笑,隨口搪塞兩句,然後走到秦可卿腳下的雲團上,在她的幫助下,悠然飛出金陵皇宮,飛向五彩斑斕的賈家。
  
  風平浪靜,塵埃落定。
  
  賈母逝世這小小插曲並未影響寶玉的心情,高壽而終本就不算壞事,在他秘密宴請陸判過後,眾女親眼看著賈母的靈魂飛入西天,家中上下更是一陣歡聲。
  
  大亂之後,四大家族各自收拾殘局。
  
  寶玉不僅身具神通,而且還鏟平叛逆,無形中,他已是賈家不二的主人,其他三大家族也下意識以他為首。
  
  如今寶玉一人的風頭已經蓋過整個賈家,甚至蓋過四大家族,可惜他的尊崇隻能在外人麵前顯顯威風,回到家中,他一切權力都被一幹美人強行收割。
  
  內有王熙鳳當政,外有元春把權,其他人還嘻笑著組成一個“最高委員會”唯一的工作就是對監督製裁寶玉,絕不給他繼續“沾花惹草”的任何一絲機會。
  
  麵對如此壓迫,寶玉不僅樂在其中,而且似乎還嫌壓迫不夠,一時興起,他幹脆將紅樓別府搬入原來的寧國府大宅,寧國府就此消失在曆史的長河中。
  
  這一日,寶玉偷偷溜出大觀園,從自己挖的暗道溜入新的紅樓別府。
  
  寶玉剛一打開暗門,迎麵就碰見一位讓他意料不到的秀美少女,道:“咦?傅姑娘,你不是與你哥哥一起離開京城了嗎?”
  
  趙全已死,因為傅秋芳及時棄暗投明,傅家成為趙全餘黨中少數沒有受到波及的人物。
  
  “回二爺,家兄已經安頓妥當,我……在家住不慣,所以……又搬回來了。怎麼?二爺不歡迎小女子嗎?”
  
  傅秋芳先是玉臉飛紅,期期艾艾找了一個爛得不能再爛的借口,隨即又銀牙一咬,突然嬌蠻起來。
  
  不待寶玉有所回應,傅秋芳嬌嗔道:“你不歡迎我也不在意,反正是晴雯留找旳,亨!——羞紅已經爬過傅秋芳的耳垂,一聲嬌哼後,她疾步轉身而去,留給寶玉一個氣衝衝的背影,弄得寶玉半天沒有回過神來,不知道究竟什麼地方得罪傅秋芳。
  
  唉,女人果然都是不講理的生物,還是大姐最好,嘿嘿……寶玉心頭一熱,飛身撲向元春的臥房,可惜因為他法力大減,未能逃過十二女伶的監視,很快又被灰溜溜地押回大觀園。
  
  看著眾女趾高氣揚的背影,寶玉禁不住再次感慨萬千:女人真是厲害,串通了的女人更是厲害,唉,我現在算不算是虎落平陽被犬欺呢?
  
  輕言放棄不是色狼的風格,寶玉絕對是色狼中的色狼,出不了大觀園,他的目標立刻變成蘅蕪苑,“颼”的一聲,窗戶一顫,他又開始偷香的旅程。
  
  堅持總有回報,這一次,寶玉終於成功地摸上薛姨媽的床。
  
  “啊……”
  
  滿足的歡鳴聲中,薛姨媽肥美的屁股向後一迎,刹那間飛上雲端,朱唇張大到極限。
  
  “啪啪……”
  
  偷偷摸摸總是別有刺激,寶玉難得成功一回,雙手抱著薛姨媽的腰肢,肉棒好似打樁機般猛烈聳動,一開始就是大開大合,每一下都插入薛姨媽的花心深處。
  
  “啊……好侄兒……好老公,用力、用力……噢……”
  
  薛姨媽同樣激情如火,刺激的欲望不在寶玉之下。
  
  雖然很多人都知道薛姨媽與寶玉的關係,但因為特殊的身份和王夫人,她總是不敢明目張膽與寶玉雙宿雙飛。
  
  畫麵一閃,薛姨媽化作一汪春水倒在大床一邊,香菱則代替薛姨媽承受寶玉的碩大巨物。
  
  “噗滋、噗滋……”
  
  寶玉的動作不再狂暴,而是細心品嚐著曼妙花徑的緊窄嬌嫩。
  
  “啊……”
  
  無論多少次,隻要是在薛姨媽身邊與寶玉交歡,香菱總會倍感羞澀,除了聲音如泣似訴外,總會因為過度緊張,花徑夾得特別緊,令寶玉特別舒服。
  
  酥麻開始在寶玉的背脊�奔騰,肉棒插得越來越快。
  
  寶玉呼吸一蕩,最後時刻,他故意把香菱弄到薛姨媽身邊,兩人身子一碰,薛姨媽隻嗯哼一聲,香菱的玉臉則紅若滴血,花心劇烈收縮。
  
  “呃!”
  
  刹那間,寶玉的陽精激射而出,悉數射入香菱無比緊窄的蜜穴中。
  
  寶玉在家中與眾女嬉戲時,人間天下終於風平浪靜。
  
  趙全一死,北靜王隨即走到朝堂上,在四大家族的全力支持下,他順理成章地登上大位。
  
  皇都再次遷回燕京,天下開始恢複太平。
  
  北靜王辛辛苦苦治理天下,迅速忘記北靜王王妃被大火吞噬、屍骨無存的心傷之事。不久後,按照皇家禮儀,禮部很快選定後宮之主。
  
  新皇大婚,普天同慶,新紅樓別府中同樣張燈結彩,在新房中,新郎隻有一個,新娘卻是三人。
  
  兩個美麗熟婦與一個青春少女並排趴在床上,渾圓的臀丘美妙晃動,新郎傲然站立在床邊,撫摸著左右兩邊的美臀,並向中間的美婦人說話。
  
  “王妃姐姐,你後悔嗎?”
  
  “不後悔,我永遠不後悔,當一萬次皇後也比不上做你的女人。”
  
  情欲之火已經淬煉多時,北靜王王妃渾身散發著嫵媚的光華,她回眸含情,羞語道:“寶玉,愛我,用力愛我!”
  
  瞬間寶玉心海波浪蕩漾,聽著人間最美的邀請,他禁不住用力一插,“滋”的一聲,肉棒徹底充塞北靜王王妃的蜜穴。
  
  “噢……”
  
  滿足的呻吟聲在三女口中流轉,幸福原來這麼簡單。
  
  一牆之隔,另外一間臥房內。
  
  元春雙手緊抱著被褥,身子不停扭動著,雖然她不想偷聽,但隔壁的聲浪卻故意與她作對,總是往她耳中鑽,心想:唉,可惡的家夥,肯定是故意的,皇後她們也真是,幹嘛叫得那麼……大聲呀,唔……
  
  元春下意識重重掐了被子一下,隨即玉臉發熱,想起前晚的叫聲,心想:弟弟今夜會不會過來呢?他肯定會來的,討厭的家夥,嘻嘻……
  
  想起寶玉的壞,元春的玉臉不由得多了三分戲謔。
  
  寶玉的行動果然被猜中,午夜未過,他已經摸上元春的繡床,沒有多餘的言語、沒有多餘的行動,陽剛之軀與柔美之體完美結合在一起。
  
  半個時辰後,元春就像李芷兒三女一樣,嫣紅的嬌軀癱軟無力,她習慣地發出求援之音。
  
  “吱呀”一聲,虛掩的房門羞澀而開,除了晴雯姑嫂與金釧兒外,十二女伶中的六個也一擁而入,瞬間歡聲一片,衣裙飛舞,本是寬敞的臥房變得擁擠狹小,晃眼的肉色香風濃鬱。
  
  嬌羞戲語中,卻有一女慌亂地逃向門口,她動作雖不慢,卻被晴雯堵在門口。
  
  “咯咯……進來了就別想走!”
  
  晴雯一把按住此女,在其他兩個女伶的幫助下,將她悄然送上大床,而正在忙碌的寶玉根本沒有看見床上多了一個陌生人。
  
  情欲激蕩,呻吟盤旋。
  
  當玉蘭的身子化為軟泥一刻,眾女都會心帝偷偷相視一笑,趁著寶玉抽出肉棒尋找下一個目標的機會,她們一起動手,將雙眸緊閉的傅秋芳塞到寶玉身下。
  
  “啊!”
  
  片刻後,一聲疼叫衝上屋頂,激蕩的春色突然靜止,仿佛被一刀斬斷。
  
  寶玉終於發覺異常,凝神一看,失聲問道:“傅姑娘,怎麼是你?”
  
  “怎麼不能是她?笨蛋。”
  
  晴雯的嬌嗔化解尷尬的氣息,她從後麵摟著寶玉,打趣道:“壞家夥,便宜你了,記住,可要對傅姑娘溫柔一點,人家可是第一次呢!”
  
  事已至此,寶玉還能說什麼?“性”福的家夥順著眾女的推力緩緩壓上去,又一場火熱的征程開始了。
  
  一夜荒唐,春色無邊。
  
  天明時,除了寶玉之外,隻有元春還有起床的力氣。
  
  “唉,你呀,全家上下就你一個人快樂,沒有看見二妹與三妹不開心嗎?”
  
  元春戳了寶玉的額頭一下,撥開寶玉在她玉峰上揉動的色手。
  
  “大姐,你可冤枉我了,我也不想她們傷心,不過……這種事我也沒有辦法呀。”
  
  寶玉親手殺了賈赦與賈政,雖然他沒有絲毫後悔,但看著探春與迎春的淚眼還是有點無奈。
  
  “她們並不是怪你,父死女傷那是人之常情。”
  
  元春一邊為寶玉穿衣,一邊話鋒一轉,輕快地道:“聽李紈講,你們曾經想辦詩社,現在正是好機會,有了事情做,她們自然不會胡思亂想。”
  
  “還是大姐想得周到,我回去就跟紈姐姐說,叫她負責這件事。”
  
  有機會身處在花叢中,寶玉自然不會反對。
  
  寶玉興衝衝地來到大觀園,正在怡紅院與稻香村的岔路口猶豫時,王夫人焦急的身影已經占據他的視野。
  
  “玉兒,你去哪�啦?怎麼不在床上好好休息?你要嚇死為娘呀!”
  
  一場風浪過後,王夫人對寶玉的態度可謂天翻地覆,不過卻有點緊張過頭,她一把抓住寶玉的手腕,而且抓得特別用力,仿佛稍一鬆手,寶玉就會在她眼前消失不見。
  
  “娘親,我沒事,隻是出去走走,不要憂心。”
  
  曾幾何時,寶玉無比期盼王夫人的熱情,但此時此刻他卻感覺哭笑不得,心底還有一絲苦澀:母親如此反常的表現肯定是逃避現實,賈政的死其實還是令她受傷了。
  
  思緒的變換隻在刹那之間,寶玉知道王夫人心靈的迷惘與彷徨,他突然展開雙臂抱住王夫人,隨即話鋒一轉,道:“母親,孩兒害您擔憂了,您放心,孩兒一定會保護自己,絕不讓母親擔憂。”
  
  寶玉的雙臂很有力,王夫人飽滿的乳峰擠壓在他的胸膛上,趁火打劫果然是色狼的金科玉律。
  
  王夫人空虛的心靈流過一縷暖流,寶玉的“乖巧”令她娥眉舒展,不過雙峰傳來的擠壓感卻令她玉臉發熱,羞紅悄然無息從她耳垂下擴散開來。
  
  “玉兒,可卿說了,你重傷未愈,不能太過勞累,快回房休息。”
  
  王夫人用巧妙的動作從寶玉的手臂間滑出來,緊接著揚聲吩咐道:“鴛鴦,送寶玉回房,好生照料,他若是再出意外,我就罰你。”
  
  賈母逝去,鴛鴦自然而然成為王夫人的貼身侍女,這既是寶玉暗中授意的結果,鴛鴦自己也很是歡喜。
  
  鴛鴦脆生生地應了一聲,隨即代替王夫人抓住寶玉的手腕,半強迫地拉向怡紅院。
  
  王夫人還在抵擋,寶玉也不敢太過放肆,在王夫人心中留下一記熾熱的眼神後,他乖乖變成鴛鴦的俘虜。
  
  “你呀,就老實幾日吧,惹得夫人生氣,受罪的還不是我與襲人她們。”
  
  “對呀,現在夫人最大,我可不想象姐姐那樣被你連累,沒個好下場!”
  
  玉釧兒結束鴛鴦的話頭,嘴角高高翹起,雖然最後金釧兒有驚無險,但她當初可著實傷心好久,心底難免留下一絲怨氣。
  
  “玉釧兒,別胡說,夫人菩薩心腸,怎會那麼狠心?當初的事情全怪寶玉一個人。”
  
  怡紅院眾女中,秋紋心思最是細密,第一個感覺到寶玉心中的不爽,急忙打斷玉釧兒的埋怨話語,並不停頌揚夫人的好處。
  
  “秋紋說得對,夫人待我們不錯,隻要寶玉不造反,咱們就不會受罪。”
  
  麝月沒有秋紋那麼精明,但她心底的確很尊敬王夫人。
  
  “好啦,大家不要再說了,記住我們的身份,以後也不要在背後議論夫人的是非。”
  
  襲人玉手輕揮,製止眾女的七嘴八舌,隨即柔聲道:“鴛鴦,你回去跟夫人說,我們會好生看住二爺,絕不讓他隨便出府。”
  
  寶玉身邊諸女中,雖然襲人隻是婢女,但卻擁有特別的地位,鴛鴦點了點頭,終於不再數落惹是生非的寶玉。
  
  “嗯,那好,我這就去回話。”
  
  鴛鴦走到門口,又突然停下腳步,將自己的關懷化作特別的警告:“寶玉,你傷勢未愈,下次若再偷偷溜出去,我一定會告訴夫人。”
  
  “是是是,姑奶奶,我一定聽你的。”
  
  寶玉連聲回應,大力點頭,可鴛鴦剛一離開,他立刻從床上蹦了起來,一把抱住襲人。
  
  “好襲人,還是你對我最好,嗬嗬……”
  
  “寶玉,別鬧啦。”
  
  襲人羞得玉臉通紅,在寶玉的懷中扭動著身子,道:“鴛鴦沒說錯,你必須老實養傷,不然我們會擔心的。”
  
  “是呀,昨夜在東府那邊鬧騰一夜,還沒有鬧夠呀?”
  
  玉釧兒的話語很大膽,不過她的人已經躲到門外。
  
  “嘿嘿,你們老公我越鬧越精神,你們忘了嗎?我修煉的可是動門大法,這就是療傷!”
  
  寶玉大手一揚,一股吸力將眾女全部吸回床榻上,緊接著“砰”的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