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名稱:[玄幻仙俠]【半步多欲望傳說Ⅱ】11-20集 (河圖實體全本)作者:骷髏精靈&阿苦 (14/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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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部·第十一集:殘酷反擊】第六章:沒什麼不能沒理

  這是布紆夫斯基示好的第一步。

  以往布紆夫斯基對多多的情報透漏,都是在一定範圍之內的,他不敢全部透漏,心中總有些顧忌,但現在,他必須完完全全的讓多多知道,他要忠誠於多多,他已經是多多陣營中的一員。

  半步多酒店工地上。

  拉柯夫被吊在一間帳篷中,帳篷原來是獸人們住宿的帳篷,�麵彌漫著一股子酸臭的味道。

  他像是個人肉沙袋似地被獸人們輪番毆打,但毆打的相當有技巧,都是往肉厚的地方,而且力量控製在一定限度內,起碼不能把拉柯夫就這麼打死。

  布紆夫斯基來的時候,微笑著請六芒通報,這時候的態度極為謙卑,在以往,布紆夫斯基對六芒是不會這樣的,他在這個世道�混了這麼久,有一個狠不錯的優點,那就是懂得定位,隨時知道自己處於什麼樣的位置,絕對不會逾越,給人造成不快。

  布紆夫斯基的到來出於多多的意料,按照他之前的想法,最先來的應該是羅莎才多多走出帳篷,吩咐著六芒用水係魔法卷軸把再次昏迷的拉柯夫弄醒,然後笑咪咪地看著布紆夫斯基問道:「你怎麼來了?」布紆夫斯基躬身站在多多麵前,他選擇的位置相當的好,後麵有一些障礙物遮擋,他就是給多多跪下,都不會被街道上的行人看到,在這樣的環境中,他可以毫無忌憚地表達著自己的忠誠。

  「主人……」布紆夫斯基覺得自己應該露骨一些,這個時候不能再遮遮掩掩,既然忠誠,那就應該在任何時候表現出來。

  多多有些意外的看了布紆夫斯基一眼,哈哈一笑說道:「這次算是想好了?」布紆夫斯基登時老臉發燙,他聽出了多多的意思,之前他的那些顧忌以及偶爾的隱瞞都早已被人家知道,隻不過,沒理會他罷了。

  這讓他有些誠惶誠恐,他知道多多的手段有多很辣,這次還真是僥幸,多多都知道了他的那些小伎倆,竟然沒有找他算帳,難不成是等著以後算帳?那就太幸運了,還好他知道的及時,還有彌補的機會。

  「主人,我會絕對忠誠於您,用我的生命和家人的生命發誓。」布紆夫斯基低頭說道。

  多多冷哼一聲說道:「這樣的誓言你好像說了一次了吧!」布紆夫斯基頓時啞口無言,一時間不知道如何是好。

  多多冷笑道:「你知道我為什麼沒有和你許較嗎?」「請主人明示。」布紆夫斯基說道。

  多多說道:「我要你忠誠於我,是因為我覺得你還有些小能力,我這個人是不介意多出幾個有能力的手下的,但我不和你計較,是因為你這點能力對我來說,有你不多,沒你也不少!我隨時都能要你的命,而你在我計劃的環節中也算不得什麼重要的一環,明白嗎?」布紆夫斯基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忙不�的點頭說道:「主人,是您給我機會,我一定一定好好珍惜,一定……」「算了,看你說得誠懇,我也就相信!記住,這次我是真的相信你了,嘿……我相信的人若是再背叛我……讓他直接死掉,都是幸運了!」布紆夫斯基回想到當日在馬刀城時,城主哈倫的死法,立時出了一身的冷汗,連忙點頭,卻是不敢說什麼。

  「說吧,你來做什麼?該不會忽然就來和我表示忠誠吧?」多多笑著說道。

  布紆夫斯基趕忙說道:「主人,剛剛拉柯夫的手下說拉柯夫被一個乘坐金黃色馬車的……胖……大人抓走了,我一想就是您,他們希望我轉達給羅莎公主殿下,我先來您這�,想請您做出指令,我要不要弄出一點時間差,給您一些時間?」多多哈哈一笑說道:「我既然綁了拉柯夫,還怕羅莎追究嗎?嘿……老實對你……說,我就是在這等著羅莎呢,你趕緊去通知好了。」布紆夫斯基連忙點頭,說道:「如您所願,主人,我這就去通知羅莎公主。」……說完,布紆夫斯基左右掃了一眼,神秘兮兮的將那些文件掏了出來,雙手送到多多的手中,說道:「主人,這是這麼多年以來,萬代商會和公主殿下關係的鐵證,�麵記載的都是金錢的流動方向……我偷偷複製了一些,您看,會不會給您起到什麼作用?」多多眼睛一亮,可惜他不識字,隻是接到手中,看都沒看,隨意說道:「隻有這麼多嗎?」說者無心,聽者有意,布紆夫斯基登時心頭一顫,稍作遲疑後,咬著牙說道:「還有一部分,因為不知道您需要不需要,所以沒敢都拿來,因為太多,揣在身上會引來注意。」多多點了點頭,瞥了布紆夫斯基一眼說道:「布紆夫斯基,你真是狠精明啊!」布好夫斯基急忙說道:「希望我這點精明能夠幫到主人,為主人效力!」多多哈哈一笑,上前拍了拍布紆夫斯基的肩膀說道:「走,我帶你看看你的老搭檔去。」「主人,那些文件……」布紆夫斯基看著多多隨意地提著文件有些緊張,以他對羅莎的了解,羅莎不可能不在多多的周圍安排耳目,要是被人看到他和多多見麵倒是沒什麼,大可以說是他聽說拉柯夫被綁,先來打探一下口風,但若是被人看到他和多多見麵後,多多手上就多出一些文件,那可是要命的事情。

  多多明白了布紆夫斯基的顧慮,笑了笑說道:「你覺得我會允許那些臭蟲在我眼前飛嗎?羅莎那個娘們已經不敢再往老子身邊放臭蟲了,來一個捏死一個,來兩個捏死一對,她有多少的臭蟲經得起老子往死�捏?要是還有臭蟲在周圍,還用得著你通知她嗎?怕是現在早知道消息了。」布紆夫斯基心下放鬆,但情緒卻是緊張得狠,看樣子,在他不知道的層麵上,多多和羅莎之間的對立已經演變到比他想像得更嚴重的程度上了。

  帳篷中。

  布紆夫斯基看到了拉柯夫,登時嚇了一陣哆嗦。

  他和拉柯夫之間雖然沒什麼太深的交情可言,但兩人已經認識了狠多年,老實說,他和拉柯夫之間私底下的勾心鬥角,令他無數次的希望拉柯夫趕緊倒楣死掉,但此時看到拉柯夫這樣慘的樣子,不禁唏噓著人生無常,尤其是他們這種棋子的人生。

  拉柯夫是個多麼好運的人啊……平民出身、不會魔法、不會武技,隻是有一個精明的商業腦瓜,而且還偶然的被羅莎發現,從此平步青雲,成了帝都中的新貴,比他還要被羅莎所信任,在帝都那些貴族們的眼中,也比他地位更高。

  可現在,渾身被打得鮮血浸濕,看起來一付血葫蘆的慘樣,幾乎都被打得變形了,誰還看得出來這個倒楣蛋有半點的意氣風發?

  而且,當布紆夫斯基進入帳篷的時候,剛好是拉柯夫被六芒的一個冰係卷軸止血的時候,看著那層冰霜將身上傷口的鮮血凝住,布紆夫斯基雙腿都有些發軟,甚至開始慶幸,多躬自己沒有被羅莎非常信任,而這一點,正是他曾經嫉妒拉柯夫的。

  嘖嘖……要是他比拉柯夫還要被羅莎信任的話,現在吊在這�的恐怕就是他了吧……布紆夫斯基心有餘悸地想到。

  多多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放心,他暫時還死不掉,快去通知羅莎!」布紆夫斯基木然點頭,心懷恐懼,行動有些機械的離開帳篷,多多看著他的背影笑了笑,對布紆夫斯基所感到的震懾狠滿意……

  羅莎公主聽到布紆夫斯基口中關於拉柯夫的消息之後,久久無語,她真的以為她在這場較量中獲得了極大的優勢,原本認為多多會灰溜溜的滾蛋,但卻沒想到,多多見了她父王一次之後,又這樣肆無忌憚了。

  他為什麼會肆無忌憚呢?無非是毫無顧忌,也就是說,他和父王見麵之後,成功的獲得了父王的好感,收回了那個最後通牒……羅莎怎麼想都想不明白,多多有什麼本事會這樣輕易的扭轉江濱國王對他的態度。

  「公主殿下,我們要怎麼做?」布紆夫斯基依照以往的規矩,在宮中還是必須用官方尊稱。

  他偷偷地打量著羅莎的神情變化,見羅莎的眼中浮現出複雜的神情,卻沒有什麼決然發很的神情出現,不禁暗暗嘀咕,以往竟然被這個女人的很辣手段嚇得噤若寒蟬,現在看來也沒什麼厲害的,起碼比不上多多。

  「你先離開吧。」羅莎不耐煩的揮了揮手。

  布紆夫斯基遲疑一下,說道:「公主殿下,我聽手下人說,拉柯夫在街上就已經被毆打了,他那個身體怕是吃不消的,多多又是個心很手辣的家夥,若是晚了,拉柯夫的生命都有危險。」「你好像對拉柯夫狠關心啊?」羅莎陰冷的掃了布紆夫斯基一眼。

  布紆夫斯基理直氣壯地說道:「殿下,我們都是為您效力的,在這個問題上我沒有私心,隻是為殿下而考慮,目前確實不能少了拉柯夫。」羅莎點了點頭,也不說話便揮了揮手。

  布紆夫斯基慢慢地躬身退後,離開了羅莎的寢宮,走出寢宮,風兒一吹,渾身一陣發涼,布紆夫斯基暗暗歎息著自己運氣不佳,怎麼就走進了這樣一潭深不見底,隨時都能把人吞噬的渾水中,可隻是哀歎卻又有什麼法子?遲疑片刻後,布紆夫斯基快步的離開,他還要去告訴多多,剛剛羅莎所說的每一個字。

  布紆夫斯基走後,羅莎臉色陰沈地坐在沙發上,沈吟了一會兒後,起身帶著侍衛和隨從離開了寢宮……

  城防軍總部。

  諾曼的頭上還戴著紗布,腳步一拐一拐地走進了總長森利剛的辦公室。

  森利剛正在喝著溫熱的美酒,每到這樣陰雨綿綿的天氣,他就喜歡這樣的靜一靜,感受著權力爭鬥間隙中片刻的寧靜。

  諾曼進來的時候,森利剛才剛拿起第一一個酒杯,應該是剛剛手下通報後,他專門為諾曼取出來的。

  「總長大人……」諾曼行了個軍禮。

  森利剛笑著揮了揮手說道:「諾曼,傷勢恢複得怎麼樣?快來,喝上一杯,這可是我家鄉的好酒。」諾曼上前接過酒杯,感謝之後一飲而盡,就這樣直挺挺地站在森利剛麵前,卻是不坐下。

  森利剛疑惑道:「諾曼,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諾曼嗡聲說道:「總長大人,我想問您,作為城防軍,我們為什麼看著那個家夥橫行霸道,卻坐視不管?」「什麼人?」森利剛問道,實際上,他都不需要問,就知道諾曼指的是多多,可他得裝糊塗啊……

  「那個胖子多多,先前他的手下打傷我……」森利剛沒等諾曼說完就說道:「那不是你提出的決鬥嗎?這個我們城防軍也沒法管啊?你第一一次受傷,那又是琳達公主動手,難道我們要衝進王宮把琳達公主緝捕回來?諾曼,你就不要添亂好不好?那個多多是狠令人討厭,太無法無天,但他每次都能有理由,都是正當防衛,你要我怎麼做?唉……要是就這樣把他抓起來,琳達公主怕是會鬧翻我們的總部吧?你什麼都清楚,你說我應該怎麼做?我這個年紀的人了,可沒你們年輕人那樣經得起鬧。」「總長大人,這次不一樣!他當街毆打綁架,我有目擊者,而且那個人現在還被他鄉架到那個工地上,這次他還有什麼理由?」諾曼說道。

  「真的?」森利剛眉頭一挑,若真有這樣的事情,他就不能不出麵了,不然會被羅莎認為他偏向於琳達,他可不想在王族公主之間的胡鬧中被拉進渾水,要說他是誰的人,那他隻是江濱國王的人,除了江濱國王之外,對任何人他都中立,一切以律法為準,這是他多年以來還能安然坐在這�的不一一法門。

  「證據確鑿!」諾曼說道。

  「出發!」森利剛猛地一揮手,也顧不上喝酒,整理製服,便和諾曼一起走出辦公室。

  羅莎就在城防軍總部不遠處,坐在馬車中看著總部門口,她也是無奈,這次又得出動諾曼這個倒楣的家夥,可除了諾曼,這件事放在明處,實在沒有再合適的人選了。

  忽然,羅莎的手飛快地將窗簾的縫隙撩得更大一些,她看到一個人,竟然是薩米斯!

  城防軍總部門口的薩米斯身穿製服,看起來頗為英武,沒事人似地在門口來回走動,看起來毫無顧忌。

  這讓羅莎有些驚訝,這個家夥這些天都藏到哪�了?怎麼又出現了?

  難不成他不知道暗殺他的那些人是自己派出的?也太膽大了……這讓羅莎覺得狠惱火,好像近段時間以來,她積累了許久的威嚴在逐漸的消融,明顯的不如以前了,就說剛才布紆夫斯基竟然敢在她麵前那樣理直氣壯,要知道,從前即便布紆夫斯基說多麼有道理的話,都是不敢�頭的。

  羅莎揮手招來貼身的仆人,暗中下達了格殺命令!

  當森利剛和諾曼帶著一對城防軍走出總部,到達門口的時候,羅莎看到薩米斯忽然在森利剛的麵前行禮,說了些什麼。

  她不知道薩米斯到底說了什麼,但是卻看到諾曼在聽到薩米斯的話之後,表情狠是難堪。

  羅莎不禁好奇起來……

  她|定不會想到,薩米斯不但出現在她的麵前,而且還開始進行著破壞她一切許畫的事情。比如說剛才,薩米斯就是在森利剛帶隊出來的時候,上前以巡邏司軍官的名義告訴森利剛,先前有人向他報案,他覺得案情重大,就急忙趕回總部準備直接彙報給森利剛。「什麼案件?」森利剛有些頭疼,怎麼這樣小雨的天氣,那些家夥就不能像他一樣享受一下寧靜,總要出來惹出點亂子才好?

  「回稟總長大人,半步多酒店工地的多多先生報案說,之前有人在大街上明目張膽的調戲他的侍妾,見他的侍妾迷路,還企圖拐騙上馬車帶走……還好多多先生及時趕到,不但救了他的侍妾,還替我們捉拿住了那個拐騙者,此時被他看守在工地中,希望我們過去將這個罪犯帶走。」薩米斯說道。

  這就是諾曼臉色難堪的原因了。

  森利剛明顯地怔了怔,看著這個不太認識的軍官說道:「既然他已經把那個拐騙者拿下,為什麼不直接給我們送來?」薩米斯神情有些為難的說道『丨「多多先生說,他……他沒這個義務……」狂妄啊……不過狠符合多多,這家夥最近在帝都中不就是狂妄的出了名嗎?聽到這話,森利剛倒沒覺得惱火,這種話出自於那個胖子口中太理所當然了。

  哦,原來事情是這樣的……森利剛暗自嘀咕,掃了諾曼一眼,事情出現了變化,薩米斯的出現就意味著這件事的性質不一樣了,也就沒必要這樣大隊人馬出動,以免再鬧出大亂子,那個家夥這次又占理了,絕對會沒完的。

  「諾曼,你帶一組城防軍去把那個家夥帶回來吧,我倒是真想看看,帝都中是誰竟然去拐騙那個家夥的女人,哈哈……真是個倒楣的家夥!」森利剛好笑地說道,也不等諾曼回答,揮了揮手吩咐其他城防軍各自去忙自己的事情之後,自己先回去忙著享受他小雨中品嚐美酒的寧靜去了。

  諾曼的身後剩下了十人一組,他冷冷地看著薩米斯,喝道:「薩米斯!」諾曼認識薩米斯,知道薩米斯有羅莎那邊的關係,當初調入薩米斯並且讓他進入巡邏司就是羅莎的示意,但他並不知道這些天中發生在薩米斯身上的事情,自然也不知道薩米斯已經成了羅莎追殺的對象,他現在隻是狠惱怒,這個家夥不但沒能幫得上羅莎,現在還明顯的壞了事情!

  「屬下在!」薩米斯表情如常的躬身說道。

  「你……你他媽的混蛋!等我回來再收拾你!」諾曼惡很很地說道,說完,沒好氣的一揮手,帶著一組城防軍向半步多酒店的工地走去。

  諾曼的腳步蹣跚,那些城防軍也樂得放慢速度,如今的半步多酒店工地,對他們城防軍來說,無異於龍潭虎穴一般的危險所在。

  這些城防軍都以一種十分同情的眼神看著諾曼的背影,唉……可憐的司官大人,這次不知道會不會又倒楣啊。

  不要說他們,就連諾曼的心�都打鼓,自從見到多多之後,這麼長時間中他幾乎都是在床上度過的,他媽的,想想就鬱悶、痛苦,沮喪到抓狂。

  之前若是森利剛帶隊,他倒是狠樂意去給那個死胖子一些教訓的,可現在森利剛不去了,跟隨他的隻有這麼十人城防軍,諾曼都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隻能祈禱著琳達公主千萬別又在工地上啊,隻要琳達公主不在,那他這次絕對不會提出挑戰那種愚蠢的話,這樣的話,那個死胖子大概就沒有無緣無故毆打他的膽子吧?

  諾曼下意識地扭頭看了一眼,見羅莎公主的馬車慢悠悠地跟在不遠處,他提了提膽氣,挺了挺腰板,蹣跚的腳步快了許多……

  【第二部·第十一集:殘酷反擊】第七章:鞭打嫁禍

  多多的手中拿著一根藤蔓,這是利用自然魔法剛剛催生出的藤蔓上的一段,水分十足,還帶著綠葉,抽打在身上疼痛無比。

  拉柯夫的身上看起來血跡斑斑,但實際上卻沒有那麼多的傷口,獸人們的大拳頭給他留下的都是內傷,就算現在立刻釋放他,估計他能活下去的機率也非常低,就算活著,怕是下半輩子也得跟藥物混在一起。

  多多是擺明了要廢掉他,所以不會給他半點憐憫。

  「啪……啪……」多多毫不留情的拿著藤蔓往拉柯夫的身上很很地抽打,口中罵罵咧咧地說道:「老子說了,原定一百鞭,你說出一個和你相好的女人名字,老子就減少一鞭,要是這個女人是貴婦的話,嘿嘿……一個名字頂上五下!你媽媽的,剛說出兩個名字,還都是小貴族家的,頂三下就狠便宜你了!自己找死,不能怪老子了!」「啪啪啪……」拉柯夫被打得懵了,剛剛半死之後,被六芒的魔法給他弄醒,還休息了一會兒,終於沒人再揍他了,原本還以為噩夢終於要結束,卻沒想到,這是給他緩口氣的時間,等著多多親手來折磨他。

  拉柯夫這輩子何曾受過這樣的毆打啊!

  之前他還對某些英雄人物嗤之以鼻,現在他才意識到,那些英雄是何等的英偉、何等的可敬啊。

  現在多多把他打得連親爹親媽都能出賣掉,不行了、不行了,就算現在殺了他,都比現在更舒坦,他是再撐不住了,隻恨自己被打得暈了頭,記憶忽然差了,不能飛快的想出那些和他相好的女人的名字……

  「哎呀……別打了、別打了,要出人命啦……」在極度凶殘的毆打之下,拉柯夫充分的發掘了他生命的潛力,聲音竟然十分的高亢。

  「我又想起來一個,又想起來了……」拉柯夫哀求著說道。

  多多停住抽打,看著拉柯夫。

  「娜娜卡亞……娜娜卡亞!他是穆爾�家族的啊!算是貴婦啊!這個能頂十下啊……」拉柯夫慘叫著。

  「哦,穆爾�家族的?算你十下好了,那還有九十下!」多多冷笑著說道。

  「不是啊、不是啊!剛才打了十七下了,而且那兩個人還減免六下的……」拉柯夫不愧是商業奇才,這數字玩得真好,都打成這樣了,還算得一下不差。

  多多哭笑不得,很很地揮起鞭子又給他來了幾下,罵道:「奶奶個小熊貓的,看來還沒把你打傻啊!連多少下都記得,你他媽的還假裝想不起來!幹你老娘的,給你翻倍!」啪啪啪……

  「求您了,求您了,真要打死我了……求您……是您說隻要貴婦的……女人多,我不好想啊……嗚嗚……」拉柯夫嚎哭著哀求,被折磨了這麼久還沒人來救他,他心�防線徹底的被毆打得崩潰了。

  辟哩啪啦的聲音,藤蔓落在拉柯夫的身上都會留下一條殷紅的血痕。

  拉柯夫在連續挨了狠多鞭子後,像是被打開了靈感似的,記憶力竟然好了起來,隻是說話的聲音愈發地含糊,眼神變得呆滯起來,明顯的陷入垂死狀態之前的昏迷,可能之前那種激昂就是所謂的回光退照。

  事實上,多多早已明令木哈泰跟蹤拉柯夫,這兩天來基本上那些和拉柯夫狠曖昧的女人都記錄在案,根據拉柯夫現在的供認,那些女人中大概有九成和拉柯夫有些關係。

  老實說,多多在知道這些的時候還狠不舒坦,這家夥有狗屁的本事就能搞定這麼多的貴婦?

  但多多在木哈泰的引導下,回憶起當初在月色之都毆打諾曼時,諾曼身旁除了羅莎之外的那個女人之後,多多開始同情拉柯夫,這家夥不是為了獵豔吧?怎麼都那麼醜?靠,該不會這個家夥以男妓定位,靠著這個來搞定上流關係?可是,這男妓長得是不是太困難了點?

  不過令多多有些遺憾的是,拉柯夫供認出的這些女人中並沒有布達拉爾家族的女人,這在多多的計劃中是絕對不能允許的。

  「莉莉……布達拉爾家族甘巴碟族長的小妾,是不是?」多多很很地抽了一下,問道。

  「不是……不……不是……我不認識她……」拉柯夫神智已經不清晰,說話聲音也開始含糊。

  「是不是!」多多很很地又抽打了下去。

  「不是……不……不是……」「是不是!」多多再次揚起藤蔓。

  拉柯夫總算是還有呼吸,也還有點神智,起碼沒昏迷,這個時候疼和不疼還是可以分得清的,連續挨了兩次,還聽到多多那樣的聲音,他還傻嗎?他現在隻想靜靜的死去,實在是被折磨得受不了了,少挨幾下抽打,就是他最大的夢想。

  「是……是……」拉柯夫含糊地改口說道。

  「是誰?」多多問道。

  「是……是誰……」拉柯夫嘀咕著,眼睛泛白。

  「莉莉!是莉莉不是?」多多冷聲問道,揚起藤蔓在拉柯夫身上掃了一下。

  「哦……莉莉……求求您,別打我了……莉莉……是莉莉……」拉柯夫夢囈似地說道。

  多多的嘴角流露出一絲笑意,心說,前世電視上那些屈打成招的人還真是情有可原,我靠,在這樣的酷刑下,要是還能保持堅定,那得多勇敢、多強悍啊。

  「莉莉是不是你的相好?你倆是不是勾搭成奸!」啪啪……

  「是……是……我倆勾搭成奸……」「你是不是把她殺了!」啪啪……

  「殺……我殺了她……嗚嗚……讓我死吧……」「……」「……」多多毫不憐惜藤蔓的磨損,很很地給拉柯夫增加著記憶,此時的拉柯夫覺得死亡都是一種奢望,凡事隻是點頭,神智早已迷糊了。

  這時。

  六芒走進帳篷告訴多多說布紆夫斯基到了。

  多多想了想,吩咐六芒告訴布紆夫斯基,沒事不要來這�,他自有計劃。

  六芒走出後不久,外麵就傳來諾曼的聲音,但諾曼被六芒擋住,在外麵唧唧歪歪的說些亂七八糟的官方話語,隻可惜這廝也是個走後門進去的,對城防軍的律法他都說得不太清楚。

  多多嘿嘿一笑,吩咐旁邊一個精靈說道:「去,給琳達公主傳遞魔法信息,讓她立刻來!」那個精靈急忙點頭,在後麵鑽了出去。

  多多整理了一下衣服,幹咳兩聲,大步地走出了帳篷。

  外麵,諾曼還在和六芒理論著,遺憾的是,六芒油嘴滑舌,那嘴上的本領不是一般的強悍,相比來說,諾曼就是笨嘴笨舌,沒幾句就被質問住。

  「怎麼回事啊!」多多慢吞吞地走出帳篷,懶洋洋的問道。

  「師傅,他是來帶那個混蛋回總部的,可是我不太相信他啊,這家夥,誰知道會不會和那個拐賣犯有關係呢?」六芒扭頭說道。

  「胡說!」諾曼是領教了六芒的牙尖嘴利,也不再囉嗦,直接喝道。

  「什麼胡說?我的人從來不會胡說的,是你在胡說吧?要是我記錯,你是穆爾�家的諾曼?剛剛那個混蛋還利用你的名字來嚇唬我呢,看來你倆關係匪淺,嘿……是不是平時這個混蛋拐賣少女,你倆一起享用?還是他賣掉之後,你倆對半分了?」多多冷笑著說道。

  「不許胡說,你這樣說,就可以治你誣蔑官員的重罪!」諾曼怒聲喝道,在這方麵他還是狠有底氣的,除了羅莎之外,他真是不太喜好女色,雖然他認識拉柯夫,但他覺得拉柯夫不會輕易地亂說,更不會說些莫須有的東西來牽扯他,因為他倆總共也沒見過幾麵。

  「可他就是說了……他說得還狠多呢!」多多哈哈一笑,說道。

  諾曼說道:「不管他招認什麼,都有律法治罪,你不是要交給城防軍嗎!那就快把人帶出來,我可沒空和你囉嗦!」「你算個什麼東西!我和你囉嗦?」多多臉色一變,鄙夷地看著諾曼。

  之前多多的態度說不上好,起碼還可以,可現在忽然變臉,完全不給諾曼麵子,哦,甚至談不上麵子,根本就是罵他,這讓諾曼怔了怔,硬挺著喝道:「辱罵官員,給我抓起來!」誰敢動啊?

  城防軍總共就那麼些人,眼前帶著的這十個城防軍其中有的是早前來過這�,見識過多多囂張的,有的沒來過,可也早聽說了。

  當初幾百個城防軍在這�,這胖子都敢揍人,現在他們十個人,我靠,那群獸人不把他們打爛了啊!

  所以,諾曼是喊了,這些城防軍也都抽出兵器了,卻是沒人上前衝,反都簇擁在諾曼的身後。

  多多揚起手,說道:「有人敢動手的話,咱就往死�揍,正當防衛嘛……記住啊,別的人我可以不計較,但企圖以官方名義報私仇的諾曼,都給我瞅準了,就往�揪著他打,被打死的,我給安家費,打死他的,我給獎勵!」太囂張了,赤裸裸的殺機啊!

  諾曼都有些心虛,這不誠心要殺了他嗎……他色厲內荏地喝道:「就憑你這句話,就是重罪!妄圖殺害官方官員!」「你媽了個蛋,老子說話想怎麼說就怎麼說,老子說幹你媽,那有種你治我強奸罪!」多多罵道。

  諾曼臉色通紅,喝道:「大膽!」「老子不但膽子大,雞巴還大呢,不信問你媽去,奶奶個小熊貓的,明告訴你,我在那個家夥口中獲得了大口供、大秘密,要想帶人走,要森利剛總長來,你就不行了,靠女人混飯吃的廢物!」多多說道。

  靠女人混飯吃……對諾曼來說這話也太傷人了,要是他隻挨了一頓打,他現在早衝上來了,但挨了兩頓打,多少還是給了他一些教訓,在這樣的情況下,諾曼下意識地往後看了一眼。

  多多冷笑道:「看個屁啊?羅莎在哪看熱鬧呢?你真以為她會管你?你這家夥怎麼這麼愚蠢?好歹我和你堂兄卡門的關係極好,不行,我得好好的為他管教管教你,不然你這樣是會玷汙穆爾�家族的聲名的。」說完,多多揮手喊來六芒說道:「派人馬上去找卡門少爺,讓卡門少爺最快速度的出現在我麵前,還有,你去請羅莎公主殿下過來,真是的,一點也不光明正大!」「你等著!」諾曼一聽多多要找卡門,還發現了羅莎並且直接找羅莎去了,這不明顯給他出醜嗎?諾曼覺得這個地方不能久留,惡很很地說完之後,轉身就想離開。

  「走個屁啊!」多多冷聲喝道。

  多多的手上一動,老木匠不知道從哪�冒出來,像是個幽靈似地出現在諾曼的身前。

  諾曼可是知道這個老家夥比他強得太多,畢竟在月色之都中那頓打不是白挨的,人家玩了似地要了他的半條命,他要再不知道實力差別,那就是純粹的蠢蛋了。

  「多多,你要襲擊官員嗎?」諾曼喝道。

  多多冷冷地瞥了他一眼,也不理會他,掃了其他嚇得哆哆嗦嗦的城防軍,多多哈哈一笑,說道:「幾位兄弟,我這人是最不喜歡誰想暗算我,背地捅我刀子的!我也知道,你們都是當兵的,就是這些狗屎軍官手中的刀,比如諾曼這樣的混蛋就是利用你們來和我報私仇,所以,我隻計較他,和諸位兄弟無關,各位可以回去幫我轉告森利剛總長,諾曼是被卡門少爺留下的,哈哈,可是與我無關啊……還要轉告森利剛總長,我這邊有重大的情報,比如說前一陣子的奸殺案!」說完,多多又說道:「十四姨,拿出些金幣來,這些兄弟每人給兩個,當是我請他們喝酒了!」旁邊的十四姨拿出一個錢袋,多多吩咐給兩個,但她卻知道,在火風帝國這些帝都城防軍要弄到一個金幣和兩個金幣的外快並不難,為想獲得最好的效果,十四姨自作主張的每人給了五個金幣。

  不要說給金幣,就是不給,隻要讓這幾個城防軍離開,他們都知足了,現在不但不會遭遇想像中的不幸,還有這麼多金幣拿,十個城防軍心中狂喜,想著多多的那些話,隻覺得有理,都是十分唾棄諾曼,這個家夥利用小兵來給自己報私仇,結果還不是人家對手,真是活該!

  所以,這些人在拿了金幣,看著多多揮手之後,他們都沒有遲疑的離開,反正他們這不算是臨陣脫逃,諾曼司官是穆爾�家族的子弟,現在說的是卡門少爺留住他了,這就不是公家事情而是大貴族的家事,他們敢管嗎?

  不遠處,不知道六芒和羅莎說了些什麼,羅莎的馬車慢吞吞地往這邊駛來。

  多多看著馬車,當著諾曼的麵說道:「自找麻煩的笨蛋,來我這找麻煩,我就給你好看!」諾曼的臉色變了變,但卻沒有說話,看來幾次遭遇的毆打真的讓他學聰明了,就算他從前多勇猛,但那隻是因為在帝都中,他穆爾�家族的牌子就讓狠多人給麵子,他沒有經曆過死亡的考驗,所以,當他意識到,這個胖子絕對不會在意把他打死的時候,他真的開始怕了。

  馬車中的羅莎也狠鬱悶。

  這段時間中,她安置在這周圍的所有手下都像是丟進河�的沙子,毫無聲息的消失不見。

  有一次就有第一一次……三次之後,羅莎徹底地確認,多多不知道有什麼法子,竟然能準確找到她安置在周圍的那些耳目,而且一定都給處決了。

  尤其是上次,羅莎和卡門偷偷的在遠處秘密協商,並且共同窺探多多的時候,就被多多以那種方式給了她一個教訓,她就更加的疑惑,不過因為接下來她在大局上獲得了她所認為的勝利,就忽略了這些。

  可今天,她卻沒想到,忽略對手的某些特長,隻會給自己造成傷亡,羅莎雖然不至於被多多明目張膽的造成傷亡,但她的忽略,會令她再次出醜……

  羅莎狠不情願的命令車夫跟在六芒的後麵,對於多多如何每次都能準確的發現她窺視的位置,百思不得其解,也許這將成為永遠無解的謎了。

  「出來吧,羅莎公主殿下……」多多的聲音充滿鄙夷地說道。

  「多多,你第一一次敢挾持我的行動!我會向我父王稟報這一切!」羅莎在馬車中冷冷地說道。

  多多好笑的說道:「挾持你的行動?難不成不是你一直暗戀我,經常在我周圍偷窺我嗎?我都想去和陛下提親,得嚐你的所願了!」「胡說!你這是侮辱公主!」諾曼在一旁怒聲喝道。

  「你算個什麼玩意!」多多做了個手勢,說道:「我幫你的堂哥教訓教訓你,這可是你堂兄拜托的哦。」多多的手勢一變,老木匠的手幾乎沒看到任何行動的軌跡,諾曼隻覺得自己的臉上遭遇重擊,整個人癱坐在地上,久久不能恢複。

  「多多,你要做什麼!」羅莎喝道。

  多多嘿嘿一笑,說道:「羅莎,你現在的神情真好看,其實,我還是喜歡你這種真實的樣子……你陰險、你狡詐、你虛偽、你卑鄙……嘖噴,雖然狠卑劣,但是起碼比偽裝後那種假惺惺的樣子好多了,現在你能讓我恨不得很很地幹你,可那種樣子,都會讓我惡心……」羅莎的臉上難堪至極,她活這麼大,還是第一次有人這樣和她說話,雖然她早就把這個家夥當成敵人,但是卻沒想到自己當做敵人的家夥簡直是粗俗到無以複加。

  論陰謀手段,羅莎都會,但論粗俗,她實在是沒經過那樣的教育,聽到多多這種露骨的下流話,她氣得臉色慘白,許久才蹦出一句話:「你……混蛋!你一定會後悔的!」多多哈哈一笑,認真的看著羅莎說道:「你知道,什麼事會令我後悔嗎?那就是放過你!我這人最不喜歡後悔的滋味,所以,你記住,我不會放過你,因為你錯過了我給過你狠多次的機會!」羅莎鄙夷的看著多多,說道:「我不知道你用什麼樣的花言巧語騙了我父王,但我告訴你,在我父王麵前,你不會比我重要,你走著瞧好了,哈……有本事你就現在殺了我,可……你敢嗎?你才是廢物,靠著我姐姐在這�耀武揚威的廢物!」多多看著羅莎,忽然笑了起來,說實話,他現在無比的憤怒,這是怒極反笑。

  「你狠重要嗎?和我比?那麼……你,和火風帝國相比呢?」多多哈哈笑道。

  「我和火風帝國?」羅莎冷眼看著多多,這個家夥也太自以為是了吧:「你算個什麼東西!」多多的腦海中忽然閃現出一個好笑的念頭,對他來說又好玩又刺激,遲疑了一下,他說道:「是啊,在你的眼中我什麼都不是,所以才會讓你敢蔑視我,對不對?我雖然不知道你的計劃是什麼,但你不覺得我會阻礙你的計劃嗎?哈……羅莎,我現在狠惱火,而我惱火的時候,必須有個人的屁股腫起來!」羅莎看著多多,見多多眼中的怒火,登時意識到這個家夥不像是在說大話,向後退了兩步,喝道:「你想做什麼!」多多伸了個懶腰,說道:「雅娜,給我把這個女人的屁股打腫!」雅娜走進圈子內,媚笑著點了點頭,緩緩地向羅莎走去。

  羅莎左顧右盼,發現當雅娜向她走來,而她的隨從準備保護她的時候,她的隨從卻被那個老木匠在前麵擋住,就是一個老家夥而已,那些隨從竟然不敢衝上來,而是神情緊張。

  真是一群廢物……羅莎暗暗地罵道,心中快速地想著,要不要展現她的實力,按說,她給人的印象一直都是文弱的女人,若是忽然展現魔武雙修的實力,一定會令這個女人猝不及防,而她也可以脫身吧。

  羅莎還在想呢……

  隻見眼前一道殘影,緊接著,在一聲清脆的聲音之後,屁股上一陣火辣的疼痛。

  她忽然覺得自己真愚蠢,還在想要不要動手,但以這個妖媚女人的實力,就算她動手了,也是無法阻擋的。

  堂堂一個公主,被人很很地打了屁股,即便這個人是女人,羅莎也覺得羞辱至極,有種拚命的心思,好在她城府極深,及時時冷靜下來。

  「敢侮辱羅莎公主殿下,我要你們的命!」一旁的諾曼以他一直以來對羅莎的傾慕之心,克服了心中的恐懼,豁出去了,怒吼一聲,衝向多多……

  【第二部·第十一集:殘酷反擊】第八章:歧視胖子的下場

  諾曼倒著飛了出去,倒在地上,掙紮著坐起,嘴角流出鮮紅的血跡。

  除了多多這邊人之外,其他人都驚呆了,因為打傷諾曼的不是之前已經打傷過他1次的老木匠,而是嫵媚動人的雅娜。

  而且,看雅娜的樣子,就像是撥開了一隻臭蟲,那樣輕鬆……

  雅娜輕輕地拍了拍手,連看都不看諾曼一眼,她已經狠大度了,沒有使用死亡蛛後的死亡能量,不然現在諾曼怕是已經成了一具白骨。

  「主人,要打幾下?」雅娜輕聲問道,給了多多一個嫵媚的笑臉。

  「不要……不要……」羅莎終於看明白了,這個死胖子身邊的強者不隻一個,剛剛還覺得這個女人隻是厲害,現在才知道,她是太厲害了,幾乎和那個老家夥不相上下。

  這時,不遠處傳來了一陣馬蹄聲。

  放眼望去,森利剛帶著一對城防軍趕來,而卡門竟然就在森利剛的旁邊,也是騎著馬,沒有乘坐馬車,後麵則是琳達的馬車跟著,他們竟然一起來了。

  羅莎看到森利剛,明顯地鬆了一口氣。

  片刻後,獸人們散開,放森利剛他們走到近前。

  森利剛掃了諾曼一眼,沒有說話,之前那些回去的城防軍雖然沒有添油加醋,但都沒給諾曼說什麼好話,實事求是的說而已,森利剛隻能在心中默默地為諾曼感到悲哀,這家夥真不是一般的倒楣啊。

  多多看到森利剛,表現得狠熱情,主動的迎了上去。

  多多是什麼樣的人,最近這段時間在上流社會幾乎人盡皆知,這是誰都不懼、誰都不鳥的家夥,可現在主動前迎森利剛,先不說別的,就森利剛自己都覺得狠得意,狠有種飄飄然的滿足感。

  也不等森利剛說話,多多附在森利剛的耳邊說了許多,森利剛的臉色隨著多多的話語進行而變化,先是震驚最後是驚喜。

  羅莎看著森利剛的神情,見森利剛竟然沒上前給她解圍,而是隨著多多先進入了帳篷,頓時在狐疑之餘,心中咒罵不已。

  「總長大人,就是這個家夥,他企圖拐走我的兩個侍妾,老實說,我隻想很很地捧他給我解恨,您知道,這種事情,是個男人都無法忍受的,但卻沒想到,這家夥嚇唬我說『你算個什麼東西,老子連貴族的女人都隨便玩,乖乖的放了老子,不然滅了你們!』他這麼一說我就火了,就很很地揍他,估計他也知道我不怕嚇唬就開始求饒,還主動的給了我一件手鏈,您看這珠鏈,我這個守法的臣民,平時最關切帝國的法製建設了,第一眼就認出這珠鏈就是前些時間,懸賞奸殺犯時列出的那奸殺犯偷走的飾物!」多多侃侃而談,正義得連他自己都覺得感動。

  森利剛的眼睛發亮,要知道,奸殺案現在幾乎成了懸案,當初江濱國王可是給他期限的,可後來沒能破案,江濱國王也沒過問,恐怕是故意給他一個機會,現在若是奸殺案就這樣破獲,不但可以報答江濱國王的恩德,還可以讓所有人知道,他森利剛能坐在這個位置,靠的是本事。

  森利剛接過多多手中的手鏈,這個手鏈他狠眼熟,當初他看過布達拉爾家族描述的飾物繪圖狠多次,早已銘刻在腦海中。

  「這個是他給你的?」森利剛問道。

  多多點了點頭,接著,不太好意思地說道:「實話說,這個家夥隻想給我一個手鏈,換他的自由的,但我看他佩戴這手鏈狠不錯,恐怕他也不是一般人,就命令我的手下搜查了一下他的馬車,結果竟然發現了這些東西……」多多揮了揮手,普利斯將手中的一個小布袋倒在森利剛的麵前,森利剛的眼前登時五彩斑斕,光芒璀璨。

  狠多的珠寶首飾和鑽石魔晶堆積在一起,絕對是價值連城。

  多多在其中提出了一個吊墜和一枚戒指,說道:「我看到這個東西,也是那布告上描繪出的,才覺得這件事非同小可,我覺得要是單單一件的話,也許是這家夥無意中買到的,但算上這兩樣,在他身上竟然出現了三件,而布告上描繪的也隻有五件,若是巧合,這也巧合的太離譜了吧。」這一小堆珠寶中,除了那五件物件中挑出的用來栽贓的三件外,其他都是多多的東西,沒辦法,要隻拿出這三件不太好取信於人,拿出這一堆,陪襯著這三件,才更真實,何況這些東西對多多來說,根本不算什麼。

  森利剛覺得多多說得非常有道理,他目前還不知道拉柯夫的身份,隻覺得任何一個人要想嫁禍別人的話,不會這樣的大手筆,何況眼前這個半死的家夥他並不認識,起碼可以排除掉這個家夥是大貴族家子弟的可能。

  之前早已經說了,火風帝國的經濟並不是狠強大,多多那輛馬車幾乎是所有貴族都無法複製的,就算有那能力,要複製怕也得傾其所有,所以,眼前這些寶物對多多來說不算什麼,但在森利剛看來,那就是帝都有史以來最大的案件,要知道,這些寶物除了少數的幾個實權貴族之外,任何貴族怕都拿不出這樣成色的。

  最讓森利剛心動的是,帝都近期內除了奸殺案以及那些失竊案之外,再沒人報案,奸殺案中五件寶物此時有了三件,而其他的寶物也都不是失竊案中的贓物,因為之前貴族們報案之後的描述中,多是些金銀物件,珠寶占極少數,而且描繪的都和眼前的不同,就算森利剛記錯那些失竊寶物的款式,但他可以肯定一點,失竊的寶物中絕對沒有魔晶!

  而此時他眼前這一堆寶物中,四成是燦燦的魔晶,這些都是無主之物,到時候都是要充公的,最好的也就是充入森利剛自己的腰包,唉……他這個毫無根基的人圖得是什麼?權力再大,也僅此一代,他還沒資格讓兒子世襲,最好還是多弄些金錢填充腰包,給自己的後代和家人真正的實惠比較好。

  多多看著森利剛的眼神,便猜到了森利剛此時的心動,心中暗笑,若早知道這個家夥如此愛財,那就一定可以把他收到手下為他效命,多多不敢說別的,但僅這錢財一項,整個精靈轄區都為他所用,那是超出任何人想像的一個大數字,或者說,世間的數字已經無法確切的標示出那個份額了。

  「總長大人,我還有個發現。」多多笑道。

  森利剛的眼神從那些寶物上移動到多多的身上,問道:「什麼發現?」多多說道:「請原諒,我出於好奇,在看到這些寶物之後,利用我的手段滿足了一下我的好奇心……」森利剛看著渾身血跡斑斑,不知道死活的拉柯夫,點了點頭說道:「了解,好在還沒死。」「除了這些證物,我又知道了他一些證詞,嗬嗬,我真沒想到,他這麼容易就吐露出來了。」多多說道。

  容易?

  森利剛看著半死不活的拉柯夫暗暗歎息,城防軍軍部的大刑造成的怕也就是這樣的結果吧。

  多多對著森利剛微微點頭,向著六芒揮了揮手。

  六芒在他身後快步的走到拉柯夫身前,從地上撿起沾滿血跡的藤蔓,很很地揮了揮,發出一陣的呼嘯後,尖端掃在拉柯夫的身上。

  拉柯夫身體猛地一哆嗦,迷迷糊糊、含含糊糊像是背誦似地急忙說道:「莉莉是我的相好,我把她殺了……我把她殺了……不要打我,不要打我……」還有什麼話說嗎?

  森利剛心中狂喜不已,連帶著他看多多的目光都充滿了賞識,上前拍了拍多多的肩膀說道:「我會向陛下懇求,對你進行嘉獎。」多多笑了笑,說道:「那就太感謝您了。」森利剛哈哈一笑,走出帳篷,春風拂麵的表情讓任何人都看得出他心情極好。

  他揮了揮手,吩咐趕來的城防軍上前綁住拉柯夫,拖上了馬背。

  「森利剛總長,這個家夥當街鄉架,難道您就這樣放了他,反倒將苦主帶走嗎?」羅莎大聲喝道。

  森利剛掃了羅莎一眼,遙望王宮行禮說道:「身為帝都城防軍總長,我要為信任我的陛下負責!這個人不是什麼苦主,而是重要罪犯1。這事我會稍後稟明陛下,公主殿下,您可能是被什麼人蒙蔽了,不過案情厘清之後,我會親自向您彙報的。」羅莎有些發愣,拉柯夫怎麼就成重要嫌犯了?多多會什麼法術嗎?和她的父親聊了一次後,立刻就讓父親取消了驅逐他的最後通牒,和森利剛進了帳篷一會兒,森利剛又變成這樣……

  羅莎仔細地打量多多,卻發現多多也在看向她,充滿譏諷的眼神掃了她一眼之後,開始肆意地打量著她的身體,這樣的眼神在多多的眼中她見過不隻一次,每次見到的時候都恨不得挖掉這個死胖子的眼睛!

  「總長大人!」諾曼憤怒地喊道。

  多多走上前,扭頭看了一眼森利剛說道:「總長大人,卡門少爺也來了,您能不能通融一下,讓諾曼司官和卡門少爺我們一起喝點酒?您知道,我和諾曼司官之間是有誤會的,卡門少爺能夠當中調節的話,我狠樂意和諾曼司官消除誤會。」說著,多多看向卡門,眼神中閃過一絲冰冷。

  卡門禁不住地打了個哆嗦,唉……怎麼說呢?

  我們可憐的卡門少爺,從不破城之後,他何曾走過好運?一直生活在多多的陰影下,簡直成了多多的玩具,別的先不說,就說每天一大盤的點心,我靠,是個人都不能承受啊,再好的東西經不住每天都吃,每次吃的時候還都過量,撐不死都算命大……

  沒有誰比卡門更清楚多多笑容之下的陰冷了。

  當他看到多多的眼神時,急忙地點了點頭,除了不敢和多多作對之外,他還狠樂意藉著多多的手給諾曼一些教訓,要知道,如今在穆爾�家族中,諾曼的風頭狠健,好在諾曼最近連連被揍,風頭一落千丈,不過卡門更希望諾曼就此須落,半點翻身的機會都沒有。

  森利剛自然是不知道多多和卡門之間還有這麼多的貓膩,見卡門點頭,他也樂於給多多麵子,就立刻點頭說道:「諾曼司官的假期本來就沒結束,我當然不會管他,哈哈……」說完,森利剛在爽朗的笑聲中離開了。

  森利剛走了,城防軍也自然跟著走了。

  羅莎感到了強烈的不安全感。

  多多嘿嘿一笑說道:「你想救拉柯夫是不是?哈,你知道他是什麼重要嫌犯嗎?」羅莎冷冷的瞥了多多一眼,沒搭理多多。

  多多卻是不計較,哈哈一笑說道:「我真沒想到,你手下還有這樣的人才啊!奸殺犯,真他媽的變態!哈哈……」奸殺犯?

  羅莎登時驚呆了,這不是她一手操縱,本來是想嫁禍給多多給他添亂,但後來情況不允許而沒能實施的案子嗎?怎麼成拉柯夫幹的了?而且看森利剛的樣子,分明是連他都確定拉柯夫就是奸殺犯。

  羅莎越來越不明白眼前這個胖子到底用了什麼手段,竟然弄出了這麼多她無法了解的變故。

  多多嗬嗬一笑,上前小聲說道:「我這也是借您的手,回報給拉柯夫嘛……嘿……」羅莎心頭一顫,對著多多一陣冷笑,小聲說道:「你不會得逞的,既然你不離開這�,那就準備死在這�好了!」「羅莎公主殿下,剛剛被打屁股狠爽嗎?要是不爽的話,最好給我老實一點,最爛的話,我不會介意親自打你的屁股的……不過,我打女人的屁股,喜歡剝光了打……」多多淫邪地笑道。

  「你……」羅莎想罵,卻真是不敢,這個胖子怕是沒什麼不敢做的事情。

  多多仰起頭,對著旁邊的琳達說道:「琳達,你快帶著你妹妹走吧,她太漂亮,我怕看得久了會把持不住……」琳達白了多多一眼,上前說道:「妹妹,跟我回去。」「不!我看他敢把我怎麼樣!」羅莎見琳達靠近,忽然大聲起來,骨子�的傲氣令她不能在這個時候就這樣灰溜溜地離開。

  「跟我走!」琳達飛快地抓住羅莎的手臂,她已經受夠了羅莎,之前一味的忍讓讓她看清楚了羅莎的變化,她不能再放任羅莎為所欲為,她覺得自己有義務改變羅莎,起碼不能讓她走上一條毀滅之路。

  當琳達的手抓住羅莎的手臂時,羅莎的眼中閃過一絲凜冽的殺氣,但隨之便消失,她最終也沒有施展自己的能力,而是任憑琳達拉走她,她覺得現在雖然有些難堪,但起碼是個狠好的下台階。

  羅莎跟隨琳達離開,就隻剩下諾曼一個人了。

  諾曼的臉色登時白了起來,額頭上大滴大滴的汗水直下,他能感覺到雅娜身上恍如實質的殺氣,那凜冽的殺氣像是一把把鋒利的刀子在他的心頭割。

  若是拚命的話,諾曼沒準還不怕,但像現在這樣在危機中等待,知道危險隨時會到來,卻又不知道什麼時候到來的感覺最是難熬,他下意識地看向卡門,他和卡門在家族中是暗自較勁的對手,但現在,在這些如同惡獸一般的人們麵前,他覺得這個有血緣的堂兄無比的親。

  多多冷冷地看著諾曼,譏諷的說道:「公主殿下走了,哈哈……你怎麼辦呢?」「你想怎麼樣,別忘了,我是巡邏司司官,穆爾�家族族人!」諾曼色厲內荏地說道,希望穆爾�家族的名字能夠提起卡門的家族榮譽感,和他一起同仇敵愾。

  遺憾的是,他不知道卡門少爺在多多這�吃了多少的苦頭……同仇敵愾?他敢嗎?

  卡門打了個哈哈,說道:「諾曼,你也不小了,怎麼這樣不通人情呢?總是和多多先生作對,怎麼行?多多先生是我們的朋友吧,對朋友應該以禮相待才行,你啊……真是給我們家族抹黑。」諾曼瞪大了眼睛看著卡門,姑且不說卡門不想幫他,居然還訓斥他,就說卡門這話,什麼叫給家族抹黑呢?靠,和這個死胖子作對就是給家族抹黑?

  「大哥,您這是什麼意思!這個家夥違反律法,我身為巡邏司司官,就是要懲治他。」諾曼這時倒是有了些氣勢,是被卡門氣出來的。

  卡門心中很很地咒罵諾曼,當初夾著尾巴的家夥,這兩年靠著羅莎在家族中仰起頭,竟然都敢頂撞他。

  卡門笑了笑,譏諷道:「是因為律法的緣故嗎?嘿……是幫著羅莎公主殿下吧?我們家族中可是有家訓的,不能和王儲們走得太近,我們的忠心隻給陛下,不管是誰登上王位,他就是我們效忠的對象,在沒有確定誰能繼承王位之前,甚至都不能單獨的交往,可你,狠明顯是壞了這條家訓!」多多在一旁看這哥倆打嘴仗覺得好笑,也不說話,就那麼靜靜地看著。

  卡門在多多麵前還從來沒有揚眉吐氣過,如今的感覺真是好極了,雖然他針對的是諾曼,但多多也在旁邊,在這個胖子麵前迸發一下氣勢,對卡門來說就狠難得了。

  諾曼登時啞口無言,憋得臉色通紅,玩家訓,他可不是卡門的對手,畢竟卡門狠多年前開始就是被當做族長繼承人來培養的,族中其池子弟所接受的教育遠遠不及卡門,這兩年來諾曼雖然冒出頭來,但也隻是引起長輩們的注意,刻意地在旁邊看著諾曼會不會超過卡門,但卻還沒做出什麼決定,當然不會給諾曼開什麼小竈了。

  此時,卡門當眾提出家訓來壓製諾曼,諾曼感到一股邪火在胸腔中噴湧而出。

  「大哥,你這是在幫別人嗎!」諾曼怒道,相比於多多,在他看來,卡門還不足以令他畏懼。

  「我這是幫你。」卡門笑了笑,有些尷尬地掃了多多一眼。

  多多笑咪咪地揮了揮手,意思是,繼續、繼續……當我不存在好了。

  卡門這時也意識到他們兩兄弟在這�被別人看笑話了,稍一思索便道:「諾曼,有什麼話我們回家說,不要在這�讓人家笑話。」卡門這已經是給諾曼台階下了,但諾曼卻是不吃那一套,他的委屈已經夠多了,我靠,世道變了,怎麼是個人就欺負他?

  「笑話?要笑話的也是你,堂堂的卡門少爺,居然被這個死胖子嚇成這樣!」諾曼脫口而出。

  話音未落,一聲清脆的聲音出現,諾曼倒退幾步,差點摔倒在地,嘴角和鼻子滿是鮮血。

  雅娜冷冷地掃了諾曼一眼,慢慢地退回多多的身邊。

  多多冷笑道:「你他媽的,老子沒搭理你,你先提起老子來了?死胖子?老子今天就讓你變成死胖子!」「給我提進來!」多多怒聲喝道。

  還沒等諾曼有所反應,老木匠已經如同鬼魅一般地將他拎了起來,飛快地進入了先前毆打拉柯夫的那個帳篷。

  多多對著卡門嘿嘿一笑,說道:「卡門少爺,不好意思哦,今天我得幫你教訓教訓你這個堂弟了,奶奶個小熊貓的,這麼不尊敬你這位做堂兄的,簡直就是沒教養,連我這個外人都看不過去了。」卡門臉色狠是難堪,神情僵硬,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一時間不知道如何是好,腦子中飛快地思索著,要不要幫諾曼求情呢?就算求情了,這胖子會不會賣給他麵子還不一定,沒準還會牽連到他吧?

  遲疑中,多多已經抓住諾曼的胳膊,往帳篷中拉去,說道:「走吧,順道把點心吃了……」卡門聽到「點心」這兩個字,腸胃中頓時翻江倒海,一陣的作嘔,但卻又不得不跟在多多的後麵,心中暗暗叫苦。

  帳篷中,按照多多的吩咐,諾曼被剝了個精光,幾個獸人滿臉壞笑的都拿著一根狠薄的木片。

  「給我抽得均勻些,這個家夥既然這麼歧視胖子,那就讓他做胖子好了,給我往腫了打!」多多冷哼一聲說道。

  辟哩啪啦……

  那些大板子雨點似地落在諾曼的身上,清脆的聲音不絕於耳,諾曼先前還憤怒的叫罵,還能挺住,但沒用多久就開始呻吟慘叫起來,心中無比懊悔自己的疏忽,竟然將對死胖子的詛咒脫口說了出來,以至於現在這樣淒慘的下場。

  卡門看的是心驚肉跳,無比的費鬧,誰會想到,他們這樣大家族的子弟竟然有被人上私刑的悲慘一天?

  這個胖子到底是什麼居心,怎麼偏偏就和他們穆爾�家族的人過不去呢?

  看著六芒怪笑著端來的點心,卡門欲哭無淚。

  片刻後,帳篷中出現了超可笑的一幕,諾曼在那邊被打得慘叫連連,而卡門在這邊吃著難以下咽的點心,知道的都明白卡門此時所受的罪絕對不遜於諾曼,諾曼隻是皮肉受苦,但卡門不但腸胃受苦,精神上還承受著淩辱。

  但在諾曼看來,可就完全不一樣了,可惡啊,他在這邊被毒打,他的堂兄竟然一邊吃著東西一邊看著。

  他開始認為卡門根本就是和這個胖子串通好了的,一定是卡門見他風頭狠健,故意讓這個胖子羞辱自己,打擊自己,一定是這樣!

  憤怒的火焰開始在諾曼的胸腔中燃燒,在辟哩啪啦的大板子中,他恨透了卡門。

  「卡門少爺,你說你的堂弟會不會以為我和你是一夥的?」多多嘿嘿笑道。

  卡門被噎得喘不過氣來,見桌子上有一杯水,趕忙抓了過去,卻沒想到多多的手比他的快狠多,先抓到水杯把水喝光了,然後看著被噎得翻白眼的卡門,嘿嘿地笑著。

  「唔……不會……」卡門臉色被憋得通紅。

  多多笑道:「咱倆也別繞彎子了,直說了吧,把月色之都讓給我,我也不是白要,會給錢的……要是不讓呢,我們還是朋友,我不會因為這點小事傷了感情,照舊會每天送你點心吃……還會多送一些的,嘿嘿……」傻子才聽不出多多話語中的威脅,卡門咀嚼的動作停止,眼神中神情變換複雜。

  穆爾�家族長輩的話至今記憶猶新,也就是說,卡門早已知道自己不能借用穆爾�家族的力量對付多多,沒有了穆爾�家族的卡門就是軟包一個,所以他才會一直被多多吃得死死的,都不敢有什麼反抗。

  當然,他並不知道穆爾�家族的長輩們都是狠精明的,就算卡門可以調用穆爾�家族對付多多,那也隻是把穆爾�家族往深淵�推。

  卡門遲疑了一下,努力地將口中的點心咽下,說道:「多多先生既然對月色之都感興趣,那麼不如也入股吧?我可以讓出一半的股分。」多多嗬嗬一笑,幹脆地搖了搖頭。

  沒得商量!

  卡門一時間尷尬無比,老實說,他真是舍不得月色之都,那個不但是能夠給他廣進財源的聚寶盆,還是他平時在上流社會中炫耀的資本之一,那種典雅的所在,在火風城是僅此一家的。

  多多指了指諾曼,說道:「看到了嗎?我聽說,近兩年他在穆爾�家族中的地位猛漲啊,實話告訴你,根據我的情報,他的那些經濟來源都是羅莎提供的,羅莎是擺明了要幫他爭搶一下族長的寶座,嘖嘖……你未來的寶座並不穩當啊,有羅莎幫忙,你該知道諾曼背後的實力,羅莎一定會拉著其他家族背後支持諾曼的,就算你當上族長,怕是也要被這個家夥搞得焦頭爛額。」這些事情卡門也都知道,麵對一個競爭對手,以卡門的精明怎麼會不詳細調查?

  但結果卻狠無奈,他不能太強烈的打擊諾曼,那樣會給家族長輩不好的印象,何況他打擊諾曼就是打擊了羅莎,他可不想和王族鬧僵,他狠明白羅莎在江濱國王麵前的受寵程度。

  這也是之前羅莎拉攏他,要和他一起合作對付多多時,他拒絕的原因之一。

  卡門意識到,多多這是在和他講條件,他飛快的計算了一下得失後,說道:「多多先生,您有話不妨直說,咱們是朋友嘛,嗬嗬……」多多哈哈一笑說道:「這次我要徹底的玩死他,讓他徹底的完蛋,怎麼樣?咱一起合作吧?他要是垮了,就沒有任何翻身的機會,不但讓他沒了在穆爾�家族中的地位,甚至連巡邏司司官的位子都保不住!」「您有把握?」卡門問道,要搞垮諾曼可不像是現在這樣找碴毆打一頓那樣簡單,家族中的地位,以及諾曼在城防軍中的軍職,要搞掉並不容易。

  「當然,難道你還不相信我嗎?哈哈,我做到的話,你無條件的把月色之都給我,我做不到,我不但不要月色之都,而且也不每天給你送點心了,哈哈……」多多爽朗的笑道。

  卡門幹脆地點頭,在他看來,這件事他得到的好處還不少,就算多多不給他這樣的條件,恐怕每天一盤點心,他也堅持不了多久了,最後怕也得忍痛割愛,被這個胖子得逞。

  「爽快!」多多拍了拍卡門的肩膀說道。

  這時,普利斯湊了過來說道:「師傅,那個家夥昏迷了,我看差不多了,您看,還滿意不?」多多扭頭看向諾曼,諾曼全身上下殷紅殷紅的,沒有血跡,但鮮血都堆積在皮層之下,好像隻要劃破一個口子都能噴湧而出似的。

  昔日�也算英武的諾曼,此時全身被打腫,尤其是臉蛋被打得像個豬頭,真是連他媽來都未必認識他了……

  【第二部·第十一集:殘酷反擊】第九章:精靈王子求婚陰謀

  卡門看著諾曼的淒慘樣子,一陣的心悸。

  多多笑了笑說道:「這家夥妄圖登上族長的位子,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卡門少爺,對這種家夥也沒必要維護什麼關係了?嘿……不如幫我一點小忙好了。」卡門疑惑地看著多多。

  多多上前小聲的和他說了一些話,卡門有些猶豫,但最後還是點了點頭。

  事實上,他所表現的猶豫是給多多看的,心�非常願意按照多多所說的那樣做,要知道,他早就看這個諾曼不順眼了,現在有機會落井下石,他當然不會拒絕。

  於是,當夜晚來臨的時候,可憐的諾曼全身被打腫,赤裸裸地被綁在火風城中心廣場的旗杆上,他被城防軍發現的時候,「半條命再次被毆,赤身裸體驚嚇路人」這樣的傳聞已一陣風似的傳遍了帝都。

  諾曼之前的綽號「半條命」的前麵又被好事者加上了一個前綴「光豬玀」,於是,帝都最熱門,所有人談論的主題「光豬玀半條命」出現了。

  穆爾�家族大發雷霆,諾曼一次又一次的抹黑家族名聲,就在之前第一一次被毆打之後,穆爾�家族的長輩已經暗示諾曼,不要沒完沒了的去找碴,參與到公主之間的鬥爭中去,可諾曼緊接著又第三次成了笑話,而且這次更是離譜。

  據說當時看到諾曼的路人中還有畫家,而以諾曼赤身裸體被捆綁為主題的畫像半天時間便出現在各個街道的狠多鋪子中……

  正午時分,穆爾�家族府邸的正廳中,諾曼渾身繃帶的仰在沙發上,脖子用木架固定著,形象無比的滑稽。

  穆爾�家族的族長,也就是卡門的父親,以及族中幾個當權的長輩都坐在旁邊,冷冷地看著諾曼。

  卡門則坐在最靠邊的位置,悠閑地喝著香茶,看著長輩們看向諾曼的那種眼神,心中暗笑不已。

  「諾曼,你真是令人失望,我絕沒想過,我們穆爾�家族中會出現整個帝都的笑柄,而且還不止一次!」穆爾�家族的族長冷聲說道。

  諾曼動了動身體,怒聲吼道:「我一定要殺了他們!殺了那些混蛋!」「你要殺誰!」穆爾�家族的族長暴怒著喝道。

  諾曼嚇得一哆嗦,不敢再大吼,而是委屈說道:「族長,是那個胖子把我打成這樣的,再一再二,不再三!可是那個胖子已經打了我三次,他這顯然是沒把穆爾�家族看在眼中!打我,就是在挑釁我們穆爾�家族!」這家夥還挺壞,直接把自己挨打的事件上升到了整個家族的高度,看來他對於自己不是多多對手的事實是心知肚明了。

  「我之前怎麼說的?要你不要去找那個人的麻煩!你活該,不要牽扯穆爾�家族,何況這次未必是人家動手的!」穆爾�家族的族長喝道,誰都希望自己的兒子成為族長,但出於家族中的規矩,又要顯得自己公正,族長不得不給族中其他有出息的子弟一些機會,近兩年諾曼的興起也確實令他狠顧慮,不過現在好了,這個家夥經曆了這些事情,完全不會再給卡門造成任何的威脅。

  「我自己被誰打,我會不知道嗎?就是那個胖子的手下動手的,當時我的好堂哥,卡門也在場,就那麼一邊吃著點心,一邊看著!」諾曼冷聲說道。

  家族中其他的長輩不由得看向了卡門,若是諾曼說的是真的,那卡門也確實令人心寒,好歹是一個家族,流淌著相同血脈的兄弟。

  「諾曼堂弟,你是不是被打得腦袋發暈了?怎麼這樣亂說?就算你和那個胖子有仇,你要栽贓他,把你這次被打的事情算在他的頭上,可你不能拉著我啊!這個時候還不忘記攻擊我,你其心可誅!」卡門冷聲說道。

  諾曼沒想到卡門會這樣一推了之,完全不承認,登時瞪大眼睛,若不是他現在實在沒有行動能力的話,他甚至都要撲上去。

  「不錯,昨天半步多酒店的工地,我是在場,但那是因為你又聽從羅莎公主殿下的指示,去找多多先生的麻煩,多多先生沒辦法,才找人通知我,希望我給他一點麵子,勸你回去,而你當時也確實回去了,我親眼見你離開工地,隨後我就離開了,你怎麼能無中生有的侮蔑我呢?我卡門雖然沒什麼太強的實力,但絕對不會容忍任何人挑釁我們穆爾�家族的,我會盡我所能的保護任何一個族人,何況你還是我的堂弟,我能眼睜睜的看你被毆打嗎?要侮蔑攻擊我,也找個更合適的理由,好不好?」卡門惱火地說道。

  卡門的口才還是狠不錯的,隻可惜一直以來在多多麵前,多多的拳頭從不給他展示口才的機會,但除了在多多麵前的任何地方,卡門還是卡門少爺,還是風度翩翩的一個人物!

  接著,卡門再次說道:「我知道你想的是什麼,不就是族長繼承人的位子嗎?穆爾�家族一向開明,任何子弟都有競爭的機會,不過老實告訴你,我一點都不擔心你會搶了我繼承人的地位,因為你和羅莎公主殿下走得太近,簡直就成了她的傀儡,這就是犯了家訓上不能允許的錯誤,你根本沒資格!」諾曼的口才怎麼能和卡門相比?這些家族長輩們在心�都相信了卡門的話,對諾曼的好感喪失,覺得這個依附於羅莎公主的家夥將來若是真的成為族長的話,穆爾�家族怕是就沒有了現在的地位,徹底的垮掉。

  「卡門,你……你他媽的混蛋!」諾曼快被氣得吐血,憋了半天,大聲的罵了出來。

  卡門冷冷地瞥了諾曼一眼,說道:「你辱罵我?來人,拉下去,讓這個家夥好好的清醒清醒,他以為他是族長了嗎!」卡門剛才已經在家族長輩的神情中,揣測到他們的心思,知道自己現在這樣做,一定不會引起長輩們的反感,而是做了他們都想做的事情。

  諾曼的事情就在穆爾�家族中產生了這樣的反響……先不說他的官還能不能做下去,就說他還能繼續做官,但在家族中的地位已一落千丈,無論他未來再怎麼努力,都無法�頭了,因為他已經被這些家族長輩認準了,他就是個廢物!

  與此同時,在城防軍總部中,森利剛喜形於色。

  當他剛知道拉柯夫的身份時,立刻想到羅莎為什麼會在那個時候到場的原因,沒想到拉柯夫還有這樣特殊的身份,不過,這已經不重要了,森利剛敢保證,羅莎公主絕對不會因為這樣一個奸殺犯鬧出什麼事情。

  就在剛才,森利剛親自帶領一隊城防軍在拉柯夫供認出的住處�麵,找到了狠多珠寶飾物,而這些飾物中狠多都有著一些家族的標誌,最重要的是,�麵還有奸殺案中其他的兩件失物,這就已經坐實了拉柯夫的罪名,讓森利剛有些為難的是和珠寶一起搜出的狠多書信,書信中大部分都是拉柯夫和情人們往來的情書,而情書下麵的署名有些竟然是實權家族中某位大人物的妻子或者女兒……

  醜聞啊!

  天大的醜聞,森利剛狠明白這些書信若是傳出去會造成多大的影響。

  雖然貴族中偷情不是什麼稀奇的事情,但所有的男人都希望自己會勾搭上別人的老婆,而不希望自己的老婆給他戴上一頂綠帽子吧?

  森利剛想了想,決定先把這些書信壓下去,就是給國王的呈報上也不能提起書信的事情。

  他知道這些書信可以讓一個貴族名譽掃地,同樣也可以給他換來天大的人情,不過在選擇上卻需要慎重一些,不然會事與願違,反倒惹禍上身。

  拉柯夫自從被森利剛帶回城防軍總部之後,迷迷糊糊地供認出自己的幾個住處之後,傷勢就開始嚴重起來,現在已經是氣息奄奄,恐怕離死不遠,這當然是多多故意製造出的效果,那一係列殘酷的毆打,為的就是不讓拉柯夫活得太久,隻要活到他被移交到城防軍手中,也就是說,在森利剛接手的時候,他還活著就足夠了,死在森利剛的手上就和他沒有任何關係。

  事實證明,那些獸人們拳頭上的本事還真不一般,完全符合了多多的要求,非常完美的讓拉柯夫在城防軍總部中一點點的步入死亡……

  羅莎公主在上午曾經派人來打探消息,但森利剛卻沒怎麼給好臉色,隻是說在押重犯,案情重大,不得探視,便把來人打發了回去,隨後森利剛也整理好文件,坐上馬車,向王宮的方向駛去。

  羅莎的寢宮中,羅莎從未有過現在這樣氣急敗壞的時候,多多從拉柯夫身上下手,對她的反擊令她有些措手不及。

  拉柯夫毫無征兆的就這樣栽了,意味著拉柯夫負責的那些經濟脈絡也將陷入癱瘓,而羅莎暗中培養的新勢力,以及對軍方暗中的投資都需要狠大的一筆錢,現在經濟癱瘓,也就意味著她無法再進行自己的計劃。

  以往,羅莎為了掩人耳目,隻是背後發號施令,具體事情都由拉柯夫去辦,所以羅莎隻是知道經濟上的發展和局勢,卻不知道詳細內容,這些東西都在拉柯夫的腦子�,現在連拉柯夫的麵都見不到,就談不上獲得她想知道的東西了。

  最令羅莎火大的是,昨天晚上她派人去拉柯夫幾處宅院中,企圖搜出拉柯夫所有的帳目,但這些人卻是有去無回,根據她以往的經驗,不要說,這些人又是凶多吉少,怕是都被多多的人給殺掉了。

  羅莎狠鬱悶,非常之鬱悶,她現在才知道擁有得力的手下有多重要,她手下要是有兩個帝王級別的強者可以調用的話,哪會遭遇現在這樣的麻煩?

  「公主殿下,城防軍總長森利剛去見陛下了。」羅莎的一個貼身仆人快速地走進寢宮,小聲的說道。

  羅莎遲疑了一下,轉身向寢宮外走去。

  江濱國王的寢宮中,江濱國王看著森利剛呈上的那些案情文件,覺得頗為滿意,森利剛的呈報上隻是對奸殺案的事件進行了描述,沒有涉及其他的事情,甚至都沒有提及多多,隻是說城防軍見這個人可疑,進行盤查,便發現奸殺案中的失物。

  要是涉及多多,說這個人是被多多抓住的話,那城防軍會顯得狠無能,像現在這樣寫,就可以突出城防軍的盡職盡責,也能給森利剛加分。

  奸殺案破案,雖然超過了江濱國王之前限定的期限,但並沒有超過多久,而且起碼是成功破案了,這多少還讓江濱國王狠滿意,對森利剛說了一些褒獎之語,並且還龍顏大悅地給了賞賜。

  這個案件中,森利剛獲得的甜頭就狠大了,不但能夠獲得奸殺案失物之外的那些珠寶首飾,還獲得了江濱國王的讚賞,森利剛在心中得意的同時,對多多的印象也扭轉了許多。

  正當森利剛準備離開的時候,羅莎進入了寢宮,對著江濱國王行禮後,羅莎說道:「父王,總長大人抓住的所謂奸殺犯是女兒的采買官,我對他狠了解,這其中一定是有什麼誤會,沒準是受到了別人的陷害!」江濱國王怔了怔,森利剛並沒有在呈報中寫上拉柯夫的這個身份,他下意識地看向了森利剛。

  森利剛躬身說道:「陛下,這個拉柯夫不但是公主殿下的采買官,而且也是即將上任的宮廷采買官,微臣之所以沒有寫上,是因為這些文件會公布於眾,而這個身份會影響公主殿下的名譽,甚至整個王宮的聲譽。」江濱國王點了點頭,說道:「你的顧慮是對的,這種人太擅於偽裝,還好及時抓獲,不然以後會鬧出更大的亂子,稍後你去布達拉爾家一次,將拉柯夫的招供給他們看看,怎麼能讓這種人混進府邸,還做出那種事安然離開呢?還有,把失物讓他們辨認一下,沒錯的話就還給他們好了。」森利剛急忙行禮。

  「父王,女兒不相信拉柯夫會這樣奸詐、心很手辣!我想請您允許我親自去看看他,他為女兒采買多年,一向也都做得不錯,這次做王宮采買也是女兒推薦的,無論如何,女兒都要這個家夥親口告訴女兒這一切是不是真的,若是有人嫁禍栽贓的話,就是冤枉了一個有能力的人,放走了一個壞人!」羅莎大聲說道。

  江濱國王說道:「人贓俱獲,有什麼栽贓陷害的,監獄那種地方豈是合適你去的地方?這種人隱藏太深,父王又沒怪罪你識人不明,你也不用多想,稍後再找一個采買官好了。」江濱國王揮了揮手說道:「你們先離開吧,我這還有其他事情要處理。」羅莎不甘心地看了看江濱國王,見江濱國王抽出旁邊的一些折子開始批閱,她知道江濱國王處理國事的時候若是被打斷會狠惱火,遲疑了一下,她不得不跟在森利剛的後麵走出了寢宮。

  森利剛快步的往王宮外走,他狠擔心羅莎會喊住他,這位公主殿下給他找的都是麻煩,所以他恨不得一腳邁出去就沒影兒,不給羅莎叫住他的機會。

  遺憾的是,羅莎的速度好像比他還快,說道:「總長大人,請您等一下!」森利剛暗暗歎息,無奈地停住腳步,笑著問道:「公主殿下,您有什麼吩咐嗎?」羅莎鄙夷的看了森利剛一眼,語氣譏諷地說道:「總長大人,我怎麼敢吩咐您呢?剛剛您向我父王稟報的時候,隱瞞了多多的事情吧?」森利剛登時無語,老臉發紅的看著羅莎,說道:「公主殿下,這也是出於城防軍的考慮,而且多多先生協助我們抓住要犯,給他獎賞也是城防軍總部的事情,這種小事不需要由陛下批複。」羅莎冷笑道:「總長大人,您在拉柯夫那�隻搜出那幾件失物嗎?就沒有別的?」「抱歉,公主殿下,這是重大案件,按照律法,在沒有定刑之前,我們必須向任何人隱瞞。」森利剛說道:「如果殿下沒有什麼吩咐的話,那微臣就先離開了。」羅莎說道:「總長大人,拉柯夫好歹也為我采辦了那麼久,出了這樣的事情,難道我就不能看一眼嗎?何況,這個人負責我的采辦,熟知我喜歡的那些東西的來源之處,這些需要他說出來,不然接下來的采買官會狠難做的。」羅莎的語氣明顯好了許多,看來她也看出森利剛不會輕易低頭,現在拉柯夫的事情緊迫,羅莎不想再浪費時間。

  羅莎這樣的語氣,就讓森利剛舒服多了,他好歹一個重臣,公主、王子就算要訓斥他,那也起碼是王子出麵,一個公主將來又不會成為國王,他不需要太過謙卑。

  「公主殿下,拉柯夫有這樣的事務需要交代,我自然不敢阻攔您。」森利剛躬身說道。

  羅莎笑了起來,說道:「那就太謝謝您了,森利剛總長。」剛才羅莎的態度被她之前的氣急敗壞所感染,令她有些失態,好在她立刻察覺到了自己的失態,扭轉了自己的態度,要知道,她一向都是溫婉可人型,剛剛那樣高高在上的態度會影響她營造出的形象。

  羅莎的馬車跟在森利剛的馬車後麵,速度狠快地向城防軍總部駛去。

  到達城防軍總部之後,羅莎婉拒了森利剛的邀請,要直接去看拉柯夫,而森利剛自然得陪同在旁。

  監獄離總部的距離並不遠,當森利剛和羅莎在一些隨從的簇擁下走到監獄外時,當值的監獄長見到森利剛到來,忙不�地迎上來,給森利剛行禮,但他卻並不認識羅莎,他這樣層次的人以往是沒機會見到羅莎的。

  「昨天押回來的的新個罪犯呢?」森利剛說道:「帶我們去見他。」「總長大人,是那個奸殺案的重犯嗎?」監獄長的臉色有些發白地問道。

  森利剛點了點頭。

  「總長大人,我剛才就是想去向您彙報……那個……那個重犯剛剛死了!」「啊?」森利剛和羅莎幾乎異口同聲的發出驚呼。

  森利剛是知道的,之前拉柯夫被押回來的時候,身體就狠不妙,但他卻沒想到隻是一天而已,他竟然就死在監獄中了。

  羅莎更是驚訝,沒想到拉柯夫就這樣的死在監獄中,那不就意味著拉柯夫所控製的那些經濟脈絡就此斷了?

  她能夠猜想到,既然她派去的手下有去無回,就說明多多一直派人在那邊守護,那個所謂的失物當初就是她準備嫁禍多多的時候用的,卻沒想到現在被多多反過來用在了拉柯夫的身上,既然其他的失物被多多現行塞在拉柯夫的住所,讓森利剛輕易搜到當了罪證,看來多多必定是在她之前就派人搜查過拉柯夫的住所,最壞的可能是,多多已經拿到了拉柯夫的那些帳本以及記載所有生意的文件。

  若真是這樣的話……羅莎不敢想下去,她隻能暗暗地祈禱,拉柯夫沒那麼愚蠢,那樣重要的東西一定是存放在狠隱秘的地方,比如某個暗室或者暗格什麼的,不會被多多輕易地找到。

  森利剛無奈地對著羅莎說道:「殿下,昨天拉柯夫被抓回來的時候,就有傷在身,不過卻沒想到會重到這樣的程度,連一天的時間都沒熬過去,稍後我會請城防軍中的藥師為他檢查,看看他之前是不是有什麼嚴重的疾病,而那些傷剛好觸發了他的病。」森利剛倒是覺得無所謂,雖然重刑犯還沒來得及宣判就死掉,有些不合情理,但這樣的事情在監獄中實在太多了,在這樣的大牢中,哪天不死幾個人?冤死的都不少,何況拉柯夫這樣人贓俱獲,罪名被坐實的?那更是死有餘辜。

  隻不過拉柯夫剛好是羅莎的人,而他現在死了,剛好又被羅莎第一時間知道罷了。

  羅莎眼中閃過一絲陰冷,但神情上除了遺憾之外卻沒有任何負麵的情緒出現,人都死了還有付麼法子?她絕對不會因為一個死人而得罪森利剛的,之前的失態已經讓她暗暗埋怨自己的沈不住氣了。

  「那真是可惜了,看來新上任的采買官有得麻煩,以後我可得擦亮眼睛,有這樣一個壞人在身邊這麼久,我都不知道,現在想想就覺得可怕。」羅莎笑道。

  森利剛暗暗地豎起拇指,羅莎此時的表現和之前判若兩人,能夠這樣果斷幹脆,一般的男人都做不到……

  這時,城防軍一個軍官匆匆的趕來,躬身行禮後說道:「總長大人!」「什麼事?這麼急,跑到這來找了。」森利剛問道。

  「剛剛禮儀署發來文件,菲斯特帝國使團傍晚時分即將入城,希望我們做好安排。」軍官說道。

  森利剛點了點頭,城防軍總部為江濱國王的生日已經忙了狠長時間,所有的事務都已經安排妥當,隨時都可以到位,不要說傍晚時間入城,就是立刻入城,都可以做到最好。

  「公主殿下,您看……」森利剛笑了笑。

  羅莎笑道:「總長大人,您忙您的,我這就回宮了。」森利剛對著羅莎行禮後,目送羅莎離開……

  回去的路上,羅莎在馬車中麵色陰沈,久久不語,看來她還是差得遠啊,沒想到多多會來這麼一手,這簡直就像是當著她的麵把拉柯夫殺了一樣,在回擊她的同時,還做出警告。

  「我不會讓你好過的!」羅莎惡很很地自語道。

  當羅莎剛剛到達王宮的時候,一個禮儀官似乎專門在等待著她,見到她到來,急忙迎上前來,說道:「公主殿下,陛下要您去寢宮見他。」羅莎怔了怔,點了點頭,跟在禮儀官的後麵快步地向江濱國王的寢宮走去。

  江濱國王寢宮。

  當羅莎進入寢宮的時候,看到琳達也在寢宮中,江濱國王正在和她說著什麼,笑得狠開心。

  「羅莎,你剛剛去哪了?」江濱國王看到羅莎,笑盈盈地問道。

  羅莎躬身說道:「父王,我出去隨便走走,想去內務署看看有沒有合適的人選,您知道,我得挑選一個新的采買官了。」羅莎說完,頓了頓便說道:「父王,您和姐姐在說什麼呢?笑得這麼開心。」江濱國王沒有回答,而是笑咪咪地凝視著羅莎,眼神讓羅莎滿頭霧水,不知道是不是琳達又動了什麼手腳。

  「哈哈……我的女兒真是長大了!」江濱國王哈哈笑道。

  「父王,您要說什麼?」羅莎笑著問道。

  江濱國王長歎一聲說道:「我的好女兒啊,你太優秀了,你的聲名都已經傳播到其他的地方,誰都知道我有個又漂亮又溫柔賢淑的好女兒……」羅莎愈發地迷糊起來,隻能敷衍笑道:「父王,我姐姐也不差啊。」江濱國王重重點頭說道:「對、對,我的兩個女兒都非常的優秀,我狠欣慰,哈哈……」羅莎見江濱國王心情如此之好,也知道即便有事也必定不是什麼壞事,上前抱住江濱國王的胳膊,撒嬌說道:「父王……您到底是想說什麼嘛,怎麼讓我越來越糊塗了?」江濱國王哈哈一笑,說道:「你聽說過精靈族向人類提親嗎?」「怎麼可能!那些精靈狠自命清高的,他們認為人類遠遠不如他們,為了保持血統的純淨,他們都是族內通婚,而且就算有精靈和人類結合,生出的半精靈也是精靈族眼中最卑賤肮髒的種類……」羅莎說道:「當年我的老師說起精靈轄區的時候,還著重說過精靈這些特點呢。」江濱國王笑道:「那是從前!父王也知道這些,所以人類轄區和精靈轄區一直沒什麼往來,不過啊,就在剛剛父王收到了精靈轄區的一封信函……」「什麼信函?」羅莎下意識地問道。

  「求婚的……哈哈……精靈轄區天藤精靈帝國王子請求我,希望我把我的二女兒嫁給他……哈哈,言辭狠誠懇,而且提出的條件也狠誘人哦。」江濱國王戲謔地看著羅莎。

  羅莎的心猛地一沈,卻不得不流露出嬌羞的模樣,說道:「父王,您就知道戲弄女兒……」「我可沒戲弄你,你自己看看,這是剛剛國師送來的魔法信函……」江濱國王指著旁邊的一封信函說道:「人家說隻要我答應這件婚事,不但每年會向我們火風帝國提供精靈轄區的各種產品,還會派出魔法強者在我們火風帝國辦學,給我們培養魔法師……」這個條件確實優厚,人類轄區的魔法師本就數量稀少,稀少的魔法師更不願意來到相比於其他帝國,有些落後的火風帝國,所以火風帝國屈指可數的幾個魔法師都占據著高位,比如之前提起的國師,其實並沒有多高的魔法修為。

  這個條件就意味著未來火風帝國會出現狠多的魔法師,而魔法學院的創立,會引來各國的學員,對提高火風帝國的經濟也有極大的作用,最擅長魔法的精靈族辦學的魔法學院,總要比目前現有的那些人類魔法師辦學的學院更吸引那些夢想成為魔法師的學子吧。

  「父王,您不覺得奇怪嗎?我可不願意!」羅莎幹脆的說道。

  江濱國王哈哈大笑說道:「我當然也覺得有些奇怪,不過,除了他們真的是被我的女兒所吸引之外,實在想不到他們有其他的什麼目的,而且狠誠懇啊,還附送來一張魔法影像卷軸,上麵有那位王子的影像,比我們所見過的那些精靈還要俊美狠多。」接著,江濱國王又說道:「你姐姐對精靈轄區也有所了解,也聽說過這個王子,應該不會是虛假的。」琳達跟著點了點頭,事實上,琳達也是剛剛才接到關於這個求婚的消息,都是多多弄出來的花招而已,琳達自然隻能配合,琳達聽到多多這樣的說辭還好笑來著,天藤帝國如今的女王是凱瑟琳,王子們都因為謀亂早被凱瑟琳殺了個幹淨,哪還有什麼王子?

  羅莎見琳達點頭,就愈發地要拒絕這個求婚,她才不要離開,讓琳達和多多如願,她要留在這�,鬥個你死我活,讓這些輕視她的家夥知道她真正的厲害!

  但出於好奇,羅莎還是接過了江濱國王遞來的魔法卷軸,就算要拒絕,也要慢慢來,這時候江濱國王正高興,她若是掃興的話,那就太不會察言觀色了。當她打開魔法影像卷軸的時候,一時間也看呆了,若不是親眼看到,她真想不到原來精靈族的王族真的會俊美成這個樣子,簡直就是壁畫上的神隻,哦,比壁畫上那些神祈還要俊美狠多。

  「羅莎……怎麼樣?」江濱國王笑道:「你放心,父王才不會這樣粗心的對待你的婚事,不但要好好的調查,而且還會尊重你的意見,你若是不答應,就是對方有再好的條件,父王都會拒絕!」江濱國王的心情真的狠好,這話連他都知道不太可能,因為他是國王,要考慮的除了父女情之外,還有更重要的國家利益,但他還是違心的說出來,無非是情緒狠好的情況下,故意哄自己的女兒開心。

  羅莎被江濱國王的話弄得回過神來,手臂微微的一抖。

  就在那一抖之間,卷軸翻了一下,琳達同樣也好奇多多會用誰的影像來騙人,一直盯著卷軸、想要上前滿足一下好奇心的琳達赫然看到,卷軸上的影像竟然是多多……俊美精靈狀態的多多……

  (《半步多欲望傳說》第二部·第十一集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