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名稱:[玄幻仙俠]一個太監闖後宮(全) (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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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後由 www0698 於 2014-11-3 14:46 編輯

第八集 第三章 嬌弱公主

軍得勝而還,四處出沒的叛軍,一個不剩,都被朝廷大軍剿滅無
蹤。

  朝廷征討大軍入城之時,照例要接受金陵百姓的夾道歡迎。

  洪三娘和秦貴妃頂盔披甲,並馬齊驅,在軍中緩緩向前行進。聽著滿
耳的歡呼之聲,看著道路兩旁的百姓出於至誠的欣喜笑容,芳心中卻是一
片迷亂,不知道該以什麼樣的心情,來對待這歡樂的場面。

  在前面,李小民卻是一片笑容,平易近人地揮著手,催馬在軍前行
進。看上去,完全是一個與民同樂的中書令大人的模樣,讓二女看得又恨
又好笑,對視一眼,幽幽地歎了口氣。

  李小民卻不管她們在那裡惺惺相惜,自己滿心舒暢,上殿繳令,與周
皇后眉來眼去一陣,恭敬地道自己部下軍兵,已經將叛軍盡數消滅,皇后
娘娘,以後自可高枕無憂了。

  一邊說著,心裡卻一邊在想:「哼,果然是高枕,只可惜這高枕不是
枕在娘娘的頭下,每次交歡,我都是把她的枕頭墊在她屁股下面的!」

  殿上文武百官,無人能看出他心中奇怪的心思,反倒只見他恭敬地低
頭謙遜,道是一切托了娘娘的洪福,感覺中書令大人謙虛有禮,絕無半分
少年輕狂的模樣,不由心下欽敬。

  周皇后坐在珠簾之後,一副寶相莊嚴的威嚴模樣,淡淡地勉勵幾句,
又下令賞賜李小民,給他加了一千戶的封邑,而他部下眾將,又各有封
賞。

  下得殿來,眾官齊來賀喜,恭喜他再度受到封賞。便是從前與李小民
不夠親近的,也都來道賀,希望能與李小民拉近關係,免得被視為異黨,
遭到清洗的命運。

  李小民呵呵大笑,向眾官拱手道:「今日各位大人若有空閒,請到山
居來,喝一杯水酒,慶賀天下太平!」

  眾官喜動顏色,能得到中書令大人的邀請,在一起喝酒,關係自然會
親近一些。前些日子,朝中一片亂糟糟的,中書令大人又忙著率軍追殺叛
軍,因此一直沒有能向他道賀,飲宴相慶,現在有了機會,當然不能錯
過。

  於是李小民率領文武百官,浩浩蕩蕩,大批車馬直向自己的府第行
來。

  這一日,中書令府中大排宴席,宴請文武百官。百官早都在多日前便
已準備好了賀喜的禮物,令人從家裡拿來,獻與中書令大人,為他這些天
來加官進爵而道賀慶祝。

  無數官員,上前舉杯道賀,稱頌安南侯功高蓋世,若非有他在,只怕
朝廷傾危,徒讓錢松這群賊子奪了江山社稷。

  李小民謙虛而笑,只道眾官功勞甚大,若非各位一力支持,也不能這
麼快便將亂局平定。一時間,滿堂和氣,朝中官員,盡皆舉杯而笑,大半
官員都在深喜自己躲過一次大亂之劫,又可以過上一段太平日子了。

  酒菜上來,李小民坐在正席之上,舉杯殷勤勸酒,與眾官痛飲一番。
看著滿堂官員,朝臣無數,盡以自己為尊,不由心中大快。知道權傾朝
野,便是此意了。

  那些朝臣,雖然也不願意讓一個太監當政,主持朝中政務,怎奈安南
侯李公公的功勞太大,幾乎是一力擊潰了錢松等人的叛亂密謀,天下兵
馬,又大半在其掌握。不論是實力還是功勞,都穩居天下之首,因此有許
多朝臣都心悅誠服,聚集在他旗下,一心為朝廷出力。便是心懷異志者,
見李公公勢力如此之大,也只能虛與委蛇,裝作是他的忠實部下了。

  偶爾有幾個不識時務的,對於李小民升遷得太快,頗有怨言。可是李
小民派遣在他們身邊的耳目甚多,在他們不知道的情況下,便將密室之
語,傳到情報官的耳中,彙聚起來,交給了李小民。

  對於這樣不忠誠的傢夥,李小民也不想濫殺,只是將幾個罪行證據確
鑿的交與了大理寺,當作錢松的同黨,砍頭了事。那些曾對同僚們說起李
小民不是的,也在金陵城的紛亂中,被亂兵所襲,不小心死於非命。而那
些亂兵殺人搶錢之後一哄齊散,又到哪裡找他們去?

  這麼來回幾次,朝臣們也大都心裡有數,就算心裡有怨言的,也不敢
多說,只好暫且忍耐,畢竟軍權在別人手裡,如果自己還敢亂說話,那真
是嫌自己命太長了。

  當然李小民也不想做得太過份,過了一段時間,自然出來平定亂局,
把亂兵趕出金陵,從此便再沒有亂兵襲殺朝廷大臣的事發生了。

  此刻在中書令府中,眾朝臣一團和氣,笑呵呵地飲酒作樂。酒過三
巡,李小民照例下令府中歌伎歌舞助興。

  當一隊隊的美貌少女按照眾官未曾聽過的美妙音樂,輕聲曼唱著歌舞
起來,百官半醉之間,都互相喜笑,聽著仙樂般的絲竹之聲,看著那些美
若天仙的美少女們,一時幾疑身在瑤池,享盡人間所不能有的至樂了。

  這般美貌的少女,是百官夢寐以求而難以得到的。也只有李小民這般
有錢,才能買到這麼多色藝雙絕的美女,放在家中。

  可惜李公公太過小氣,放著這麼多美女自己不用,也不給人,讓眾官
徒呼奈何,心中漸生不滿之意。

  戶部尚書丁管正在舉杯飲酒,一眼看到自己夙來的政敵,工部尚書狄
人吉此刻也在飲酒作樂,眯著一雙色眼,正在偷瞄那些美女歌舞時的美妙
儀態,一副樂在其中的模樣,不由暗生不平,揮手一拍桌案,借著酒意笑
道:「果然是美妙歌舞,只可惜這般美女,還不及狄夫人的美貌啊!」

  此言一出,旁邊聽到的人都有些驚訝。一個與丁管相好的官員便湊趣
笑道:「尚書大人所言的狄夫人,卻是哪一個?」

  丁管借醉笑道:「還有哪一個,京城官吏眷屬之中,最為美貌的,當
然非狄尚書的夫人莫屬了!」

  狄人吉聞言,面現微怒,卻又有些自得,淡然笑道:「哪裡哪裡,拙
荊醜陋,哪裡及得上丁尚書的夫人那般美貌!」

  李小民聽得好奇,拱手笑道:「二位尚書大人在談論什麼,這般高
興?」

  丁管知道李小民雖是太監,卻甚是好色,不然也不會養這麼多美貌歌
女不給人了,當即添油加醋,將狄人吉的夫人的美貌誇得天下少有,一心
只想將禍水引到他家裡去。

  李小民看著兩個長須大臣,俱都四五十歲年紀,怎麼會有這般美貌的
夫人,不由搖頭不信。

  丁管卻笑道:「狄大人斷弦再續,卻有了這般美貌的夫人,果然是好
福氣啊!」

  李小民這才知道狄人吉是續弦再娶了一個美貌夫人,不由好奇心起,
想要看上一看,狄人吉的夫人是如何美貌法。

  不過當著眾官,自然不能問到此事,李小民便笑著將話題岔開,與眾
官一同欣賞起歌舞來。

  這一日,文武百官在中書令大人的府第中,盡情飲酒,直到大醉方
散。可是在李小民的心中,卻記下了狄夫人的美貌之名,想著將來一定要
看一看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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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體一向好得令人吃驚的真平公主,忽然生病了,而且病得十分厲
害。

  在得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周皇后正躺在床上,與內宮總管李小民激烈
交歡,直幹得香汗淋漓,鳳體嫣紅,忽然聽到外面跑來的小宮女驚慌地說
真平公主突然昏倒,還要咳血,不由大吃一驚,想要推開身上的李小民,
卻又不及他力大,只得苦求他草草收工,放她從身下離開,也不及梳妝,
披上衣衫,雲鬢蓬亂地離去,前去看望女兒,只留下那個送信的標緻宮
女,給李總管泄火之用。

  李小民被這一打擾,也沒有了什麼興致,只是躺在床上,讓那名美少
女伏在自己胯下,吮吸舔咂著從皇后娘娘鳳體中流出的玉液,心裡暗自納
悶:「怎麼真平公主突然病了?上次幹她的時候,她還是精神健旺啊!」

  想起上次與真平公主激烈痛快的香豔場面,李小民不由心火陡起,將
那名負責侍候周皇后的宮女按倒在床上,便行交歡,心裡懷念著真平公主
的冰肌玉膚,氣喘籲籲,不多時便已完事,懶洋洋地趴在宮女的身上,不
想起來。

  美少女低泣著,也不敢推開李公公的身子,只能讓他趴在自己身上,
壓得她有點喘息。

  在美少女身上趴了好久,也不見周皇后回來與自己重尋歡樂,李小民
有點無趣,便爬了起來,看看身下的宮女,已經累得嬌喘籲籲,也有些不
忍,便喚了另一個宮女前來幫自己清理乾淨,穿上衣服,拍拍剛才那個美
少女的臉頰,讓她躺在皇后娘娘的鳳榻上好好休息,自己走了出去。

  這宮女哪有膽量一直躺在皇后的床上,見他走了,慌忙勉力撐起嬌弱
無力的身子,在另一個宮女的攙扶下,向外面走去。

  那一個少女只是用口舌服侍了李小民,幫他清理了一下,被弄得嬌喘
不止,臉色飛紅,看向自己姊妹的目光,也充滿了羨慕。心下暗自盤算,
如果有這樣的好機會,一定要自己搶著來報信才好。

  李小民出去轉了一圈,找了長平公主,跟她在一起玩親親,親吻了一
陣,隨口將真平公主的生病的消息告訴了她。

  長平公主與她姊妹情深,果然一聽便著了急,帶上李小民,直向真平
公主的寢宮走去。

  走進寢宮,迎面便見大批的宮女圍繞在庭院裡,低頭侍立,臉上都有
惶急之色,看起來真平公主的病勢不輕。

  李小民跟著長平公主走進真平公主的臥室之中,但見太醫數名,垂首
立於床前,連大氣都不敢出上一口。

  香榻之上,一名絕色少女氣息奄奄,嬌弱無力地躺在那裡,面白如
紙,看上去一副就要香消玉殞的模樣。

  周皇后坐在她的床前,拉著她的手,眼淚漣漣,顫聲叫道:「我的
兒!你怎麼會病成這樣,幾天不見,就病得如此沈重!」

  真平公主勉強睜開眼睛,靜靜地看著母親,輕聲道:「母后!孩兒此
去,便是與母親再無相見之期。請母后保重身體,我們母女,來世再
見!」

  周皇后大驚失色,抱住真平公主,兒天兒地地大哭,直哭得幾乎暈厥
過去。

  真平公主被周皇后抱在懷裡,面色平靜,絲毫不以死為意。目光一
轉,落到李小民臉上,忽然面色大變,一陣劇烈地咳嗽,直咳出血來,灑
在周皇后的衣衫上面。

  李小民慌忙低頭退後,心裡納罕:「剛才看她還好好的,怎麼一見到
我,就變了臉色?難道是這病跟我相沖克不成?可是又沒聽說我練這仙法
會克死什麼人啊!」

  可是看到一個如花似玉的美人兒變成了這副模樣,李小民還是心中慘
然,低頭不語。

  門外珠簾一卷,聞得香風繚繞,卻是秦貴妃也聞訊趕了過來,看到自
己女兒和李小民在一起,不由娥眉微蹙,卻也不及去查問,忙上前扶住周
皇后,柔聲勸慰,卻止不住周皇后滿心的哀痛,淚水打濕了衣衫。

  幾個嬪妃也聞訊趕來,圍住周皇后,努力勸慰。秦貴妃脫身出來,微
蹙柳眉,向那幾名太醫道:「請問幾位太醫,真平公主得的是什麼病,嚴
不嚴重?」

  那幾個太醫苦笑道:「貴妃娘娘在上,小人不敢欺瞞:公主實是憂思
過度,才得了這一場重病。須得好生用藥調理,若能解除她心中憂思,治
療起來便多了幾分把握。」

  周皇后抱住女兒哭道:「真平,你告訴母后,你到底在思念什麼,母
后一定替你想辦法!」

  真平公主伏在周皇后懷裡,目光看著躲到屋角處的李小民,口唇蠕
動,在伏下頭來的周皇后的耳邊,輕聲道:「母后,你若真的為我著想,
就去找一個叫李白的人,只有他來了,才能治好我的病!」

  李小民耳朵尖,遠遠地聽到,心下大為難過:「原來這位公主殿下是
為了我才生的病,這倒是我造的孽了。把她丟在一邊,這麼久都不來找
她,害她思念過度,弄壞了身子。唉,這麼好的身體,怎麼能隨便弄壞,
那不是太可惜了嗎?」

  一個粉妝玉琢般的美麗小姑娘伏在榻旁,已經哭得眼淚汪汪,卻是真
平公主同母的親妹妹安平公主。幾個妃嬪一圍,長平公主也上前陪著一同
哭泣,順手把她推了出去,不讓她看到這麼淒慘的場面。若是也染上病,
那就太可憐了。

  大家都在圍著周皇后與真平公主勸慰,沒有人理睬安平公主,只有李
小民急公好義,拉著安平公主的小手,走出屋外,柔聲安慰道:「公主殿
下,不要著急,真平公主的病一定會好的。這裡太亂,空氣又不好,我們
先出去休息一陣,再回來看你姐姐吧。」

  安平公主擡起白玉般的小手,掩面哭泣,一直走出屋外,才發現拉著
自己的,是那個曾經輕薄過自己的壞人,慌忙將手抽了出來,瞪著紅腫的
大眼睛,怒視著李小民,咬牙道:「你這個壞人,又在打著什麼壞主
意?」

  李小民低頭歎息道:「公主殿下,你怎麼可以這麼說!我這都是為了
你們姊妹和皇后娘娘著想,這才這麼說的。現在真平公主已經病成這樣
了,你若也急出病來,讓皇后娘娘可怎麼辦才好!」

  這一番話,倒引起安平公主的愁緒,流著眼淚道:「你說,姐姐這一
次是不是會死了?」

  李小民拉著她的小手,領著她走向庭院後面的花園裡,沈吟道:「看
起來像是病得很重,要是沒有我的話,說不定真的會病死。」

  安平公主撇撇嘴,努力做出輕蔑的樣子,嬌聲道:「看你又在胡吹大
氣,難道你還有什麼辦法,能在幾天內治好我姐姐的病不成?」

  李小民的自尊心果然受到嚴重打擊,臉一板,挺直腰杆大聲道:「不
是吹牛,只要我一動手,五天之內,定然還你一個生龍活虎的姐姐!」

  安平公主心中一動,卻做出不信的樣子,撇著嘴道:「哼,我才不
信!除非你真的能治好我姐姐的病,不然的話,就算你欺君罔上,治你個
滅族大罪!」

  李小民心中暗惱,這小女孩這麼愛記仇,不過是摸了幾把,親了幾
下,她就一直針對自己,現在更是設下圈套讓自己鑽,若是治好了她姐
姐,她自然高興;若是治不好,她還可以借此機會除掉自己這個強仇大
敵,倒是兩不耽誤。

  他回頭看著安平公主白玉般潔淨的小臉,佯笑道:「公主殿下,既然
如此,我們不如打個賭如何?」

  安平公主警惕地擡眼看著他,咬牙道:「打什麼賭?」

  李小民從容道:「不如這樣,我們打賭,若是我能在五天之內治好真
平公主的病,你就答應我一件事,怎麼樣?」

  安平公主一雙烏黑靈活的眼睛在眼眶裡骨碌碌地亂轉,心裡暗自尋
思:「答應他一件事?哼,肯定不是什麼好事,又想占我便宜了!也罷,
就讓他高興一回,只要他能救活我姐姐,不過才一次,我就閉眼忍下來好
了!」

  她擡眼看著李小民,笑眯眯地道:「也好。不過,若是五天之內治不
好,你也答應我一件事,好不好?」

  李小民毫不猶豫地點頭答應,看得安平公主心中暗喜:「哼,要是我
姐姐有什麼不測,我就讓你在下葬的時候,自己跳到墓穴裡面,為我姐姐
陪葬!」

  李小民看她一雙黑眼珠靈活地亂轉,雖然不知道她在想什麼,也猜出
肯定不懷好意。不過,自己有從公孫不敗那裡搜羅來的大量靈丹妙藥,自
然不會把這點小病放在心上。

  看李小民答應得爽快,安平公主倒有些擔心起來,連忙補充道:「五
天之內,你一定要還我一個跟從前一模一樣的姐姐,不然我們的賭約就算
你輸!」

  李小民點頭答應,安平公主卻笑道:「還有就是她的心情也得好才
行,若是還有些悶悶不樂,就不是和從前一樣了!」

  李小民一怔,心中暗惱,這病人的心情怎麼能是醫生能控制得了的?

  看看四下無人,李小民索性當場報復,將安平公主摟在懷裡,渾身上
下亂摸,嚇得安平公主幾乎尖叫起來,卻被早有準備的李小民低頭吻住她
的櫻唇,用力一吸,便將她小小的香舌,吸到了自己口中。

  安平公主用力掙扎,揮動小小的粉拳,用力打在李小民頭上,低聲叫
道:「你這壞太監,又在做壞事,當心我告訴母后,滅你滿門!」

  就在真平公主的寢宮院內,李小民倒也不十分亂來,鬆開手,順手摸
了摸她小巧綿軟的酥胸,心中暗道:「好像發育起來了!不知道是不是我
上次摸過她的功勞?」

  安平公主氣乎乎地跑開,跑出十幾步後,又回身小聲叫道:「記著剛
才你說的話,要是我姐姐的病治不好,我一定不會放過你!」

  她一直跑回到真平公主的臥室之中,看著眾人還在那裡忙亂,也不敢
多說什麼,只能小心地站在真平公主的床前,看著昏迷不醒的姐姐垂淚。

  秦貴妃撫摸著她的頭髮,歎息道:「好可憐的孩子!咦,安平,你剛
才去哪裡了,怎麼頭髮有些亂?」

  就象李小民從前說的那樣,安平公主確實不敢告訴別人,說自己「被
一個太監摸到了咪咪」,只能咬著牙說道:「承貴妃娘娘掛懷,我剛才出
去吹一吹風,頭髮被風吹得亂了。」

  一個熟悉的聲音從旁邊傳了過來:「公主殿下,外面風大,可不要到
處亂跑,要是也生了病,那就糟了!」

  安平公主轉過頭去,怒視著一臉悲天憫人的李小民,恨不能上前狠狠
一腳,跺在他的大腳趾上,免得他再說這麼假仁假義的話來噁心人。

  李小民捧著一個盒子,裝作沒有看到安平公主臉上的怒容,向周皇后
躬身行禮道:「啟稟皇后娘娘,小人這裡有家傳的仙丹,對重症之人,頗
有奇效。現在奉獻出來,請娘娘為真平公主服下,或者能有效用也說不
定。」

  見這位神通廣大的小情人捧來一丸仙丹,皇后娘娘如落水之人抓到了
一根救命稻草,慌忙上前打開盒子,從裡面拿出一丸丹藥,顫聲道:
「好,既然有仙丹就好,快來人,倒水,餵公主把藥吃下去!」

  旁邊幾個嬪妃一陣忙亂,扶起真平公主,替她倒好溫水,將李小民拿
來的丹藥放在她的口中,用水送下去。真平公主昏昏沈沈,也就把藥吃了
下去。

  不多時,真平公主的身體果然好像好了許多,也不再象剛才那樣發熱
咳嗽。眾人這才鬆了一口氣,看向李小民的目光充滿了驚佩感激。

  周皇后輕歎一聲,幽幽地道:「小民子,真是多虧你了!」

  李小民一臉謙虛,躬身道:「這都是托了皇后娘娘的洪福,小人不敢
居功。」

  周皇后擡起美目,感激地看著他,想起剛才自己和他在床上交歡的時
候,未曾服侍得他盡興,便聽說女兒急病,趕忙下床趕了過來。等一會,
回到了自己的寢宮,自己一定要盡心盡力,服侍他高興才是。一想到自己
即將對他做的事,美麗的嬌靨,不由微微紅了起來。

  李小民暗自笑著,示威般地看了旁邊的安平公主一眼,心中暗道:
「怎麼樣,小將出馬,一個頂倆,什麼五天之約,只怕今天我就能把她的
病治好!」

  安平公主面色微紅,雪白光潔的貝齒輕輕咬著櫻唇,卻若無其事地笑
道:「對啊,姐姐病很快就能治好,而且我猜她病好一定會很高興,就象
從前一樣,你們說是不是?」

  嬪妃們慌忙點頭稱是,長平公主也微笑著將她攬在懷裡,親昵地刮著
她的小鼻子,只有和她打著啞謎的李小民,低頭站在床邊,微微地冷笑。

  ※��������※��������※���

  金陵城外,城郊的一處大莊院中。

  莊院外面,戒備森嚴,許多士兵圍在莊門外,小心地守護著公主的安
危。即使是已經到了深夜,還是有士兵在盡職地值班,免得有什麼不測發
生。

  真平公主本來是應該住在皇宮中的,可是卻因為她生了病,中書令大
人上奏周皇后,道是只有住在宮外的莊院中,方可采天地元氣,對病況大
有幫助。周皇后對中書令大人已經是言聽計從,立即下令,將真平公主送
到宮外居住。而這居住之所,便是她常與李小民幽會的那處莊院之中。

  此刻,在莊院最中間的一處高高的繡樓上面,燈火盡熄,裡面的人似
是已經睡著了。

  但是,睡著的只是侍候公主的宮女們。在最大的一間臥房裡面,依然
點著一支紅燭,燭淚緩緩流下,在紅燭底部,形成了一片淚海。

  在繡房的臥床之上,躺著一個嬌弱的少女,美麗的臉龐上,一片慘
白,似乎是大病未愈的模樣。

  她瞪著迷蒙的大眼睛,靜靜地看著窗外的夜空,不言不語,只有幽幽
的歎息,自她香唇之中,輕輕散發出來。

  錦被蓋在她的身上,這纖弱的少女,看上去似乎是十分瘦弱,還在輕
輕地咳嗽著,看上去甚是惹人憐惜。

  時間已經是夜深人靜,現在還在注視著她的,只有在屋外偷窺她的那
個少年男子了。

  他穿著一身黑色夜行衣,趴在窗外,用一個自製的潛望鏡,偷偷地伸
進窗子裡面,觀測床上少女的一舉一動,深深的憐惜,自他心底緩緩湧
起。

  這身夜行衣,是李小民與她初見之時,所穿的那一件。看到自己喜歡
的少女為了思念自己,落到這般深重的病境,李小民心裡也不好受,便要
翻身越過窗子,跳進屋裡去。

  可是他的腿有些發軟,讓他的動作不能象往常那樣隨意。這腿軟的原
因,卻是拜了床上這位公主殿下的母親所賜。

  他撫摸著自己發軟的雙腿,回憶著在昨天的夜裡,自己在周皇后寢宮
中停眠整宿,與她徹夜尋歡,周皇后出奇地嫵媚柔順,對李小民的要求,
一一照做,盡心盡力地服侍他快活,讓這一夜成為了李小民和她做得最爽
的一次。

  不僅昨夜,就是剛才,李小民食髓知味,又摸到了周皇后的床上,抱
起周皇后的玉體,便行雲雨起來。周皇后因為一夜疲憊,還未睡醒,可是
被他在睡夢中雲雨一陣,驚醒過來,也沒有責備他的趁夜偷襲,反倒強撐
著疲憊的嬌軀,盡力支陪,口舌奉侍,嬌軀狂浪搖動,直到在極度的快樂
之中尖叫昏迷過去,李小民才在她玉體內發洩完畢,在幾個面紅耳赤的美
貌宮女的服侍下,穿上衣衫,悄悄地出了宮。

  他的周皇后的私情,在她的這些貼身宮女裡面,早就不是什麼秘密
了。不過李小民也不在乎,反正周皇后身邊的幾十個宮女他都已經一個個
地嘗了個遍,不知采了多少處女元紅,算是大家都有了一腿,也不怕她們
到處亂說。而且就算她們想說,身邊還各自有一個宮女鬼魂守在暗處,任
務就是阻止她們亂說話。以這麼強大的暗中實力,還怕什麼走漏消息不
成?

  看著屋裡嬌弱美麗的真平公主,想著剛才周皇后嫵媚狂浪的模樣,不
知道她們母女,如果在一起服侍自己,會是什麼模樣?

  想到這裡,李小民不由偷偷地笑了起來。

  屋中靜靜臥床休息的少女,聞聲一驚,擡起頭來,虛弱地道:「外面
是誰?」

  話音剛落,便看見一個黑衣人推開窗子,跳了進來。

  真平公主微微一驚,卻不叫嚷,看著那熟悉的身影,眼眶不由微微地
濕潤起來。

  

  皮膚黝黑的黑衣少年,緩步走到床邊,低下頭,靜靜地看著床上擁被
而臥的嬌弱少女,柔聲道:「公主殿下,可苦了你了!」

  他緩緩坐在床上,輕輕抱起真平公主,將她只穿著小衣的嬌弱身子抱
在懷中,垂首輕輕吻在她的唇上。

  真平公主的大眼睛裡,流淌著純潔的淚水,用盡力氣抱緊了他,香舌
深深地進入他的口中,與他有力的舌頭糾纏在一起。

  李小民的手,在真平公主身上款款撫摸,每一處都沒有放過,似乎是
要重新回憶起在這具嬌軀上曾經享受過的溫情和歡樂。

  在他的撫摸下,真平公主不由輕輕地呻吟出來,扭動著嬌軀,慘白的
臉色也微微泛起了紅暈。

  李小民的手,已經撫上了她不太平的酥胸,握住小巧的玉乳,另一隻
手,自柔滑雪股而下,撫摸著那微有幾分濕潤的公主禁地,心裡想的,卻
只是如何讓她的身體更快地好起來。

  除了搶來的丹藥以外,他所知道的最有效的治療方法,就是用陰陽雙
修之法,讓仙力在女子體內流轉,修補她傷損的各處器官和細胞。這樣的
做法,即使是作為鼎爐,與他交接的女子也能得到很大的收益。

  為了救助自己喜歡的少女,李小民不顧自己已經在她美貌的母親身上
發洩了過多的精力,忘卻了幾天幾夜擁美苦戰的疲憊,毅然爬上床榻,脫
下褲子,便伏在了真平公主的身上。

  真平公主羞紅了面頰,卻不反抗,只是靜靜地看著他,任由其所為。

  纖弱少女趴伏在床上,因為大病而一絲力氣都沒有。李小民也不忍讓
她過於操勞,於是甘於自己累一點,雙手握住她的纖腰,把她的粉臀稍擡
高一些,自己的胯部貼緊真平公主柔滑細嫩的香臀,讓那還帶著周皇后鳳
液的微微濕潤的仙器,從後面進入了她的身體。

  真平公主嬌喘息息,微微發出哭泣似的呻吟,只覺玉體內部被撐得滿
滿的,被李小民的巨大弄得幾乎喘不過氣來。

  李小民抱住纖弱無力的少女,不顧自己的滿身疲憊,在她身上大起大
落,同時強行運起心法,讓仙力自交合處進入她的玉體,流轉周身,聽著
她的嬌喘哭泣之聲,想起她為自己而大病一場,心中又是快樂,又是感
動,動作更是賣力,將真平公主弄得幾次攀上了愛欲的巔峰,哭泣尖叫著
李白的名字,反手抱緊他,幸福地昏迷過去。

  李小民不辭辛苦地繼續工作著,讓仙力修補好她所有受損的內部器
官,這才鬆了一口氣,趴在她身上崩倒喘息,感覺著她玉背粉臀美腿的柔
滑細嫩,低頭看一看,那在同一夜進入了大唐兩個尊貴女子玉體的器具,
已經累得微微紅了起來。

  雖然累成這樣,但這樣的犧牲,在李小民看來,是應該付出的。於
是,他堅強地爬了起來,盤坐在真平公主玉背之上,瞑目調息,用仙力來
修補操勞過度的仙器,讓那上面,微微閃出了淡淡的光芒。

  真平公主悠悠醒轉,感覺著背上似乎有什麼在壓著,卻並不沈重,回
頭一看,李小民已經微微飄浮起來,只是身體還不時下落,壓在她的玉背
上,溫暖的大腿和臀部與她柔滑的玉背進行親密的接觸。

  真平公主掙扎著爬起來,只覺精神好了許多,看著已經虛浮到空中的
李小民,輕聲問:「你在做什麼?」

  李小民在空中低頭,寶相莊嚴地微笑地道:「我新學了一門飄浮術,
還不能熟練掌握,須得常加練習才行。」

  他盤膝浮在空中,身體的某一個部位,在閃爍著淡淡的光芒。那個部
位,是由仙力催生出來,自然與別的器官大不相同。

  真平公主的目光被那一處閃光點吸引住了,靜靜地看著近在面前的仙
器,臉色微微泛紅,柔聲道:「這……是怎麼回事?」

  李小民苦笑道:「它最近有些疲憊,因為飄浮術影響到它的緣故。如
果你能幫幫我,它能恢復得快一些。」

  真平公主柔順地點頭,正要詢問該怎麼幫助他,李小民的手已經從空
中伸下,按在她的頭上,引導著她的臻首,向自己胯間貼來。

  美麗嬌弱的少女,溫柔地舔舐吸吮著;飄浮在空中的少年,面帶微
笑,嘉許地點頭,對這肯于吸去母親殘留玉液的孝順少女欣賞萬分。在飄
飄欲仙之下,自己的身體,也飄浮得更高了。

  真平公主仰起頭,香舌攪動,緊緊纏繞,渾然不知自己現在正在吸吮
三個人的體液,包括自己的在內。而除她之外另兩個人,都是與她至親至
近之人。只是一股熟悉的感覺,讓她的動作更形溫柔細膩,口腔的吸力幾
乎要把李小民的魂魄吸出來。

  這樣的打擾,讓李小民無法專心練習飄浮術。通地一聲,從空中落下
來,恰好將真平公主砸倒,赤裸臀部坐在她美麗的臉龐上,而她仍在盡職
盡責地緊緊含吮著。

  李小民雙腿夾緊公主殿下白玉般的面頰,與她的口腔親密接觸了半
晌,將她拉起來,抱在懷中,溫柔撫慰。

  他的手,辛勤地揉動著真平公主柔軟滑膩的雙峰,努力讓它變得更大
一些;至少也要象她的妹妹安平公主那樣發育良好,不然若是比那個小女
孩的還要小,實在是太失為姊的尊嚴了。

  真平公主柔順地躺在他的懷中,嬌靨上帶著一絲紅暈,纖細的蔥指輕
輕撥弄著他的乳頭,輕聲問起了他離去後的經歷。

  李小民信口說了一陣,哄得真平公主信了,正要哄她睡著然後抽身離
去,忽然聽到真平公主輕聲道:「小白,你什麼時候考取狀元,到宮裡向
我母親提親?」

  李小民一怔,心裡暗自叫苦:「真要我向你母親提親?我怕她會不願
意啊!除非我再辛苦一把,幹得她一佛出世,二佛升天,說不定她就會神
智迷亂地答應把你嫁給我了。」

  他乾笑幾聲,敷衍道:「最近沒有什麼考試,只怕要等將來開考以
後,我才有機會中了狀元,那時再向你母親提親,才有希望。不然的話,
我一介布衣,根本就不可能有機會娶到你的嘛。」

  真平公主微笑道:「可是人家很著急呢。不如這樣,我向母親說一
聲,提前多加一次恩科,那你就有機會可以中狀元了!」

  李小民乾笑道:「這樣也行啊?可是你母親未必便會答應,你公主幹
政,怕有人會說閒話吧?」

  真平公主聽了,也有些為難,蹙眉思索一陣,忽然眼睛一亮,微笑
道:「我想起來了!還有一個辦法,就是求上次你見過的那個小太監小民
子,他現在已經是大權在握,當上了中書令,你也聽說過這件事吧?」

  李小民點點頭,由衷地讚歎道:「以一個普通的小太監,居然能這麼
快地做到中書令的高位,他真是了不起!簡直是所有太監們崇拜的偉大偶
像啊!」

  真平公主也微笑道:「說的是,他真的是很厲害,這幾次危機,都是
靠他才化解了,不然的話,大皇兄的陰謀,就要得逞了呢!只可惜我的外
祖父……」

  一說到被殺的周泰,真平公主的眼圈有些發紅,李小民慌忙撫慰,與
她交歡一陣,弄得她哼哼唧唧嬌聲大作,也顧不得傷感,抱緊李小民,輕
聲呻吟,舒舒服服地享受著情郎帶給自己的美妙的快樂感覺。

第八集 第四章 美貌貴婦

工部尚書狄人吉的府第之中,來了一位貴客,讓他好生忙亂,一面吩
咐管家快快準備宴席,一面親自出迎,恭恭敬敬地將他迎到了家中。

  家中的婢僕,都甚為好奇,不知道來的是哪一位貴客。一看之下,卻
有些驚訝,來的貴客卻是一個少年,身上穿著大唐重臣的華貴服飾,卻不
是皇子衣飾,讓眾人不知道,到底是哪一個朝臣,能這麼年輕,就做到大
臣之位,讓自己家裡的老爺,也如此敬重。

  對於狄人吉的惶恐迎接,李小民拱手笑稱自己路過此處,忽然想起一
件水利工程的大案子須當提早進行,也不及到朝堂上去說,便先進狄人吉
府中,與他商議妥當,再行上奏。

  對於中書令大人的勤勉,狄人吉深為讚歎。一邊命人排開宴席,一邊
與李小民細細探討,從準備資金、徵集民夫到這條河道該如何修改,都談
了一遍。而李小民對那一帶的清楚,所準備計畫之周密,都讓狄人吉歎為
觀止,暗自欽佩不已。

  說完了公事,狄人吉當然要請中書令大人在此用飯。宴席之上,狄人
吉殷勤勸酒,賓主盡歡而醉。

  狄人吉身為尚書之尊,家裡也養著些歌伎琴師,喚出來歌舞助興。李
小民醉眼看去,但見那些少女歌舞得也還算可以,雖然遠不及自己家裡的
美貌少女們,可是在金陵城也算是一般水準之上了。

  他們飲酒許久,此時,夜色已然籠罩大地。外面倒是高高懸著一輪明
月,照耀得門前一片明亮。

  看著窗外的月色,李小民舉杯笑道:「尚書大人,不若我們出去賞月
飲酒作樂,如何?」

  狄人吉自然應承,喚家人在後園涼亭中,另排一桌酒席,帶著歌舞
伎,一行人迤邐向後園行去。

  坐在風景優美的後花園中,感受著夜風吹拂臉龐的爽快,李小民心中
大暢,飲酒時也談笑風生,更多喝了幾杯。

  月光如水,照耀在後園之中,將整個花園,映照得一片優雅之意,撲
面而來。再加上歌舞伎又在月下微笑著且歌且舞,烘托得氣氛,更為讓人
迷醉。

  李小民喝了不少,帶著醉意,舉杯笑道:「狄人吉大人,久聞尊夫人
美若天仙,不知可否請出一見,讓我一嘗好奇之念?」

  狄人吉一呆,中書令大人提出的這個要求可以說是十分過份,同屬朝
臣,如何能在別人家裡,說出要看別人老婆的話來?

  不過轉念一想,他又記起李小民本是太監。雖然中書令之尊令人震
恐,可說到底,不過是一個根本算不得男人的小太監,就算讓他看了老婆
也沒什麼。嘿嘿,不要說看,就是把他們剝光了放在一起,也絕不會出什
麼事!

  想到此處,狄人吉心中大定,不願為此小事得罪權勢熏天的李小民,
便拱手笑道:「大人有命,安敢不從!侍女,快去請夫人來!」

  旁邊侍立的婢女一呆,慌忙答應,跑去請夫人。

  李小民耐心地飲酒等待,有一搭沒一搭地和狄人吉閒聊著。狄人吉也
含笑相陪,努力讓中書令大人感覺到快活。

  他們坐在涼亭之中,賞花賞月,看著鮮花帶著淡淡的銀白色,在月下
搖曳,談笑風生,甚為開心。

  遠處,似有暗香向這邊襲來。李小民擡起頭,遠遠看去,不由微微一
呆。

  在花園圓圓的月亮門內,一個俏麗佳人,正帶著婢女,輕移蓮步,盈
盈向這邊行來。

  她看上去約有二十出頭的年紀,容貌絕美,清麗至極,鼻如懸膽,目
若秋水,一股清雅氣息,撲面而來。在月下循著花園中的道路,婷婷而
來,在月光映照之下,身上散發著淡淡的聖潔銀光,讓人油然而生崇敬不
敢輕瀆之意。

  整個花園被月光映照得一片靜寂優雅。坐在長亭之中,看著月下美人
緩步行來,李小民忽然覺得喉嚨一陣發乾,無法說出話來。

  那絕世美人帶著幾名俏麗小婢,緩步走到亭前,盈盈下拜道:「妾身
拜見中書令大人!」

  李小民慌忙站起身來,拱手還禮,澀聲道:「夫人快請免禮,下官實
是愧不敢當!」

  狄人吉站起身來,陪笑道:「這便是拙荊白氏,是下官三年前剛續弦
的。其父本是本朝大儒,書香門第,家教嚴謹,受人敬重。只可惜下官四
年前外放回來,未曾識得嶽父大人,便聽說他早已辭世,便輾轉托人,聘
了其女為妻。這些年琴瑟相合,也甚是和睦。」

  李小民回過神來,拱手笑道:「如此,倒是失敬了!請夫人上坐,下
官也好在學問之上討教一二。」

  狄夫人眼觀鼻,鼻觀口,口問心,絲毫不肯多看李小民一眼,只是在
狄人吉的催促之下,盈盈走進亭中,坐在狄人吉身邊,微垂雙目,竟將李
小民這般美少年,視若無物。

  李小民心下不服,努力說些笑話來逗她開心。狄夫人卻最多只是淡淡
一笑,從不肯開懷暢意,讓李小民不由感歎,果然是一代儒家大賢教養出
來的好女兒,行事循規蹈矩,絲毫不肯走錯了一步。看她這般遵守禮儀,
自知內外有別的道理。若非自己是個太監,只怕她還不肯遵從夫命,出來
見自己一面。

  在一起喝了幾杯,李小民看出狄夫人有告辭之意,慌忙笑道:「下官
聞聽,狄夫人精通音律,不知可肯彈上一曲,讓我聆聽仙音否?」

  狄夫人微微一怔,含笑搖頭道:「妾身許久不彈琴,已經生疏了。況
且這裡沒有瑤琴,只怕要讓大人失望了。」

  李小民撫掌笑道:「說起來倒是巧了,我剛才去市上買東西,看到有
一個人在叫賣古琴,索價甚高。我一時好奇,拿來彈了幾下,感覺音色甚
美,便買了下來。本要回府,忽然想起那件水利大案,便順路進了貴府,
與狄大人商談。現在那古琴我正帶在身邊,狄夫人不若就此古琴,彈奏一
曲,如何?」

  狄夫人聞聲也不由驚訝,她本是愛琴之人,聽聞有古琴,自然好奇,
便點頭應允,看看李小民拿出來的是什麼琴。

  見她應允,李小民倒肅穆起來,站起來喚人端水來淨了手,從身邊帶
著一個長袋子裡面,小心翼翼地取出一張古琴來,莊嚴地放在長案之上。

  一見此琴,狄人吉倒先驚呼出聲:「中書令大人,這琴好生古樸,難
道便是前朝有名的落雁琴麼?」

  狄夫人也是驚訝,素手輕輕掩住櫻口,沒有驚呼出來,一雙美目靜靜
地看著那張古琴,眼中頗有歡喜之意。

  李小民搖頭笑道:「不是。據我看來,此琴的年代更為古老,只怕已
有千年不止。至於其名,已無可查考,不如就請狄大人賜名,如何?」

  狄人吉哪裡敢為中書令大人的愛琴取名,慌忙推辭謙謝。又喚狄夫人
快去淨手焚香,準備彈奏一曲,以供中書令大人傾聽。

  見了這等好琴,狄夫人自是欣喜,用銀盆之水洗淨了素手,旁邊的俏
婢焚上香,在淡淡香煙之中,狄夫人端坐在案後,素手輕彈,一首美妙的
樂曲,自琴上飄了出來。

  李小民坐在亭中,看著月光似水,皎潔無限;佳人如玉,美若天仙。
襯著這般音質優美的古琴彈出的美妙的古曲,不由心神迷醉,癡癡地舉杯
望著那絕世佳人,恍若已然登仙一般。

  一曲彈畢,亭內亭外,寂靜無聲。所有人都被這絕世優美的琴音震
懾,心神迷醉,靜靜地不發一言。便是狄夫人自己,也被這從未彈出過優
美琴音,迷醉其中,半晌不能言語。

  幾聲清脆的鼓掌打破了這難言的寂靜,李小民站起身來,鼓掌微笑
道:「果然是好琴藝!如此好的琴藝,也只有這等好琴才能配得上。下官
這張琴,便贈與夫人,望夫人勿卻!」

  狄人吉驚道:「中書令大人,這如何使得!此琴乃是無價之寶,千金
難買,下官如何敢收這等厚禮!」

  李小民搖頭笑道:「不是這等說。常言道,寶劍贈俠士,紅粉贈佳
人。這等好琴,必得有琴藝超絕之人方能彈奏。吾觀金陵城中,琴藝如夫
人者,絕無僅有。這等好琴,不送與狄夫人彈,還能送與誰彈?那豈不是
糟蹋了這般好琴麼?」

  其實在金陵城中,琴藝與狄夫人差相彷彿的,還有一位秦仙兒。不過
李小民從地底下挖出來的古琴還有幾張,已經送了她一張好的,諒她也用
不了這麼多古琴。因此這張琴,他是鐵了心要送給這位清麗不可方物的狄
夫人了。

  看著那位清麗佳人坐在案後,玉容之上,微有猶豫之意,李小民趁熱
打鐵,拱手笑道:「這等好琴,配上夫人之琴藝,那是人世難得一聞的絕
世天音!只望夫人能容下官時常來聆聽仙音,便是下官之福了!」

  狄人吉又驚又喜,李小民要送琴給自己,那是頗有籠絡之意。而且要
經常來聽自己夫人彈琴,那就經常會見面。要以此來聯絡感情,那是最方
便不過。自己從周相故後,彷徨無措,生怕被大權在握的李小民和周皇后
當成異黨清除出去,如今李小民主動示好,安肯不從?當下慌忙躬身拱
手,陪笑道:「既然中書令大人有此美意,下官卻之不恭,在此先行拜謝
大人厚賜了!」

  狄夫人聽得丈夫如此說,也盈盈站起,拜倒在地,輕啟櫻唇,鶯聲
道:「妾身拜謝中書令大人賜琴!」

  聽著她清脆的嗓音,李小民喉間一陣發乾,努力做出平易近人的模
樣,拱手笑道:「夫人過謙了。這般好琴,能得夫人彈奏,讓我等得以聆
聽仙音,那是我等的福份才是!」

  他的目光望向那張無名古琴,微微一笑,沈聲道:「如此好琴,不可
無名。以吾意,此琴可名『鳳凰琴』,不知二位意下如何?」

  狄人吉擊掌讚歎道:「鳳凰琴,好名字!中書令大人果然不同凡響,
所起之名,震古懾今,貼切之極!」

  狄夫人垂下長長的睫毛,美目凝視著那具古琴,想著它現在已經有了
一個好聽的名字,不由心中歡喜,在優美的唇線邊,現出了一個淡淡的隱
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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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色已深,狄夫人坐在自己香閨之中,長案之後,輕拂案上瑤琴,喜
不自勝。

  在人前,她須得按照家中自幼的訓導,目不斜視,不得妄言妄動,做
出有損身份的事來,而如今到了自己的閨房之內,便可以不必事事依照規
矩來,看向鳳凰琴的目光也充滿了欣喜,臉上的笑意濃重,便似是一個未
經世事的小姑娘一樣,笑容燦爛至極。

  輕輕笑了一陣,狄夫人支頰沈思,想著今天見到的那個少年,到底是
個什麼樣的人。

  剛聽到小婢帶來丈夫的傳話之時,狄夫人一陣驚訝,不知道丈夫如何
想起來讓自己去見別的男子。後來聽說這位中書令大人本是內宮出身,太
監之體,這才讓她明白,因此才從了丈夫之命,不知道這算不算違了父親
的遺訓。

  想了一陣,狄夫人輕輕搖了搖頭。反正自己這次出去見的不是男人,
自然不會有事。何況出嫁從夫,丈夫之命,自然須得遵從才是。

  而那位少年更是讓人驚訝,以內宮侍從之身,小小年紀,便已立下天
大的功勞,幾次將金陵滿城上下人等救於危難之中,現在更是做到了中書
令的高位,比之原來的左右二相,地位更為崇高,簡直是大權獨攬。若非
他是內宮侍從,沒有兒子以供繼位,不知道會不會有不臣之心。

  狄夫人搖頭苦笑,想想這等事,不是自己一個婦人女子應該想的,便
低頭仔細欣賞那張瑤琴,心中卻怎麼也放不下那個含笑長身而立的俊俏少
年的影子。

  這般俊美的少年,是她畢生未曾見過的。父親治家甚嚴,不允許女兒
見外面的男人,而父親去世後,母親便將她許嫁了狄人吉。進府之後,家
事雖由她掌管,見的男人也不多。狄人吉府中家法森嚴,那些僮僕見了
她,都不敢擡頭,而狄夫人稟承主母威嚴,自然也不能假以辭色。而今天
能看到外面的男人,雖然還不是一個完整的男人,也讓她芳心微亂,新奇
之中,亦不禁有一絲惶惑升起。

  那少年俊美的面龐,飄逸的氣度,親切的笑容,都讓她芳心微跳,不
知道為什麼會有這種感覺。難道說,自己竟然會違背祖訓,對那少年動了
什麼不應有的心思麼?

  她用力搖頭,強迫自己不去想這些奇怪的事情。伸手到琴上,開始彈
奏一首古曲《鳳求凰》。

  這一首曲子,本是她應了鳳凰琴之名,偶然想起,隨手彈出來的。可
是情由心生,這一曲,竟然彈奏得盡善盡美,其中意韻深遠,令狄夫人自
己也甚為驚訝。

  一曲彈畢,狄夫人幽幽歎息,想著自己雖然發揮出了超常的琴藝,將
這鳳凰琴的獨特音質發揮得淋漓盡致,可是心緒已亂,又如何能將它平息
下來?

  一陣鼓掌聲,清脆響起,在夜色中,甚是響亮。

  狄夫人悚然驚懼,站起來清聲問道:「是什麼人?」

  這一問,其實只是為自己壯膽而已。以她那敏銳的聽覺,剛才在席上
聽到的鼓掌聲,與這鼓掌聲幾乎完全相同,讓她可以輕易地猜出,鼓掌的
人究竟是誰。

  李小民緩步從窗邊暗處走出,撫掌微笑道:「夫人所彈這一曲《鳳求
凰》,甚得其中意境。這也是我將鳳凰琴贈與夫人的緣故,果然是心有靈
犀一點通,你我二人心心相印,夫人這麼快就猜出下官的用意了!」

  狄夫人面色羞紅,芳心驚疑至極,顫聲道:「中書令大人,為何星夜
到此?此事不合禮法,還請大人速速離去!」

  李小民搖頭笑道:「下官誠心而來,夫人又何必拒人於千里之外?我
來之事,請夫人放心,絕不會傳到別處去。下官不才,學過一個昏睡咒,
夫人的婢女,現在都已經睡熟了,絕不會聽到我們之間的隻言片語!」

  這個時候,正在回身尋找著自己婢女的狄夫人玉容失色,雖然不再擔
心婢女們將此事傳到丈夫耳朵中去,可是二人星夜相對,孤男寡女,雖然
此人是個比自己小七八歲的少年,還是個太監,終究于禮不合,讓她安能
不芳心驚悚?

  李小民踏上幾步,站在她的面前,誠摯的目光看著狄夫人,溫聲道:
「夫人在上,請容下官一訴衷腸!自從席上看到夫人此等美貌才情,讓下
官情難自己,因此星夜到此,來見夫人,請夫人萬勿推拒!」

  說罷,他張開雙臂,乾淨俐落地將狄夫人抱在懷中,低頭便吻在她的
嬌嫩櫻唇上。

  狄夫人已經是驚得呆了,直到他將舌頭伸進自己唇中,才想起來掙
扎,貝齒並得緊緊的,死也不肯讓他的舌頭伸進自己口中。

  李小民也不著急,舌尖在她光潔貝齒上輕舔,嘴唇吮吸著她香甜的柔
嫩雙唇,雙手抱緊她的嬌軀,雖然這美女比他這身量未足的少年還要高一
點,卻被他將一雙玉臂連同嬌軀抱在懷中,無法掙脫,雙手還能抽空在她
纖細腰肢上摸上幾把,只覺觸手酥軟,甚是令人銷魂,不由大樂,嘴裡狠
狠吸住狄夫人的上唇,伸出舌頭,輕舔她的瓊鼻,感覺著熱熱的氣流急促
地打在自己舌頭嘴唇上,知道她已經動了情,更是竊喜不已。

  狄夫人張惶失措,畢生未曾遇到過這般無賴的男子,如今卻在一個太
監身上遇到了。一雙修長玉腿並得緊緊的,玉手下探,抵擋著他那魔手無
恥的撫摸深入,卻防不了上方,被他一隻手臂抱住自己的雙臂,另一隻手
探上酥胸,狠狠地一抓!

  未曾著過人手的玉峰落入男人手中,這麼用力地一握,弄得狄夫人心
神大亂,張開口,啊地一聲叫了出來。

  趁此機會,李小民的舌頭迅速闖了進去,與狄夫人滑膩香舌糾纏在一
起,用力吸吮著香津甜唾,再來一番激烈舌戰,弄得狄夫人嬌喘籲籲,無
力地閉上美目,兩行晶瑩的淚珠,自長長的睫毛中,緩緩滑落。

  看她哭了,李小民心中憐惜,輕輕吻去她臉上的晶瑩淚水,舔著她的
耳垂,微笑道:「夫人何必如此,男女之欲,人之大倫,難道夫人自己不
知道嗎?」

  狄夫人眼閉雙目,顫聲道:「中書令大人不要如此!妾身是狄氏之
婦,永遠不會改變!大人此行,甚是無禮,還請罷手!」

  李小民搖頭笑道:「夫人,何必自欺欺人!狄人吉自外放地方官任上
受傷以來,早已不能人道,娶了夫人回家,也不過是掩人耳目,借此來掩
蓋自己的軟弱無能而已。夫人現在尚是處子之身,又何來狄氏之婦之
稱?」

  配合著自己的話語,他的手迅速下移,從酥胸上一直摸到處女最神秘
的禁地,一把扣住,緩緩撫摸,感覺著羅衫絲褲裡面毛髮與肌膚輕輕摩
娑,耳邊彷彿聽到了那乾燥悅耳的聲音,在俊美的面龐上,不由露出一絲
得意的邪邪笑容。

  狄夫人此刻已經被他剛才的話震得幾乎昏了,這等秘事,他又是如何
知道的?自從嫁入狄府之後,與狄人吉從未在一張床上呆過,每日裡相互
間住得甚遠,更未曾有過親密舉動。初時自己對男女之事一無所知,還只
道本來應當是如此。後來聽婢女們說起這事奇怪,自己方才知曉男女之
事,不由訝異萬分。至於狄人吉當初在任上受傷之後,便失去了男性的功
能,卻秘而不宣,禁止任何人談論此事,自己也是偶然聽一個忠心的僕婦
所言才知道,而中書令大人,又是如何知道這等大事的?

  極度震驚之下,連李小民如此過份的動作也未曾注意到,直至下體傳
來奇怪的磨擦感覺,狄夫人才拼力掙扎,一股強烈的委屈自胸中痛出,哭
泣呻吟道:「你……你不要這樣,我……我不要……」

  李小民聽著她語無倫次的呻吟聲,臉上笑意越來越濃,低頭輕吻著她
的櫻唇,微笑道:「這次的一吻,只怕還是夫人的初吻吧?能得到夫人的
初吻,下官幸何如之!既然一吻已得,不若夫人再大方一點,容下官來安
慰夫人多年寂寞,不可下官可有幸與夫人同榻尋歡麼?」

  多年來獨守空閨的寂寞委屈,被丈夫上官欺淩的恐懼憤怒,化為了強
大的力量,讓狄夫人奮力將李小民推開,大聲嬌呼道:「不要!我生是狄
家人,死是狄家的鬼,既然嫁入狄府,不管丈夫怎麼樣,我一定不會做出
這等失節之事!大人若再逼迫,妾身只有一死了之!」

  她的手,飛快地從頭上拔下一根金釵,將鋒利的尖端,直指雪白修長
的玉頸,清麗的面容上一片堅定的表情,靜靜地看著李小民,只待他再做
出什麼出格的舉動,便一釵刺進去!

  李小民面色微變,靜靜地看著她,見她死志已生,也不敢太過逼迫,
只得將手掌緩緩從她的下體移開,歎息道:「夫人何必如此!下官也只是
想找一個知疼著熱的人而已,夫人若是不願,下官不再強求便是。只可
惜,只可惜……」

  他仰天長歎道:「我李小民又到哪裡,去尋找夫人這般蘭心慧質的絕
世佳人啊!便是有,只怕也都嫁了人,再不肯做我的紅顏知己!除非她們
的丈夫不在人世,可惜啊可惜,哪有這般的好事!看來我還是只能指望夫
人你啊!」

  狄夫人早已驚慌得不知該如何是好,心下卻也不想死,只盼李小民能
知難而退。聽李小民這般說,慌忙道:「你不要再來纏著我,我可以把我
妹妹介紹給你,至於她肯不肯改嫁那就看你的了!」

  李小民心中暗喜,他在來之前早已把狄夫人的家世調查得一清二楚,
不然安能記住狄人吉不能人道這等小事。臉上卻是一片慘然,搖頭歎息
道:「令妹是不是已經嫁人了?只怕我與她,也是於禮不合吧?」

  狄夫人慌得口不擇言,顫聲道:「寡婦再嫁,不違禮制。你若有意,
我便讓妹妹與你見上一面,她若不願,你不可強求。」

  李小民仰天長歎道:「為何想要找一個知疼著熱的人,如此困難!難
道我們太監,就不是人麼?」

  他頹然鬆開懷中美女,轉身向窗子走去,一身的寂寞淒涼,輕聲長吟
道:「知我者謂我心憂,不知我者謂我何求!」

  站在窗前,他回轉身,無限依戀而心痛地看了狄夫人一眼,翻過窗
子,跳入了一片茫茫夜色之中。

  狄夫人卻是大驚,自己這處閨閣是在三樓之上,他這樣跳下去,只怕
會受傷。

  她慌忙放下金釵,顧不上淑女儀態,快步跑到窗邊,看著茫茫夜色
中,一個身著白衣的少年淒涼地寂寞獨行,向客房那邊而去,這才微微放
心。

  轉過身,狄夫人失魂落魄地向床邊走去。

  呆呆地坐在床上,咀嚼著剛才那奇異少年所說的話語,回想剛才之
事,雖然他是個太監,沒有能力破壞自己的貞潔,但是與他一吻,便日已
然失了婦道。幸而沒有被他脫下衣衫,不然的話,更是失了大節,死後也
無顏去見去世的父母!

  突然間,她又想起,妹妹的丈夫剛剛去世,自己便要給她介紹男子,
於禮不合;況且妹妹心智堅定,更甚於己,在妹夫病重之時,常道若有不
測,定然守節終生。雖然太監是可以娶妻的,但自己讓她寡婦再嫁,只怕
會敗壞了她守貞一世的誓言,這又如何對得起她?

  芳心紊亂之下,狄夫人撲倒在繡枕之上,嗚咽痛哭起來。對於自己出
賣了妹妹的行徑充滿痛悔,恨不得當場死掉才好。

  她卻不知,在旁邊的空氣中,飄浮著幾個僕婦的冤魂,死死地盯著
她,若她微有死意,便會上前阻攔,不管怎麼樣,也不會讓她輕易地死
掉,招致仙主大人的震怒責罰。

  當初仙主大人與狄夫人親熱時,這幾個鬼奴是沒有資格進來的。不
過,仙主離去時,曾下令絕不許出事,否則便要她們魂飛魄散,反之,做
得好定有重賞。這些僕婦慌忙從窗外飛入,圍護在狄夫人身邊,保護著
她,不讓她受外人或是她自己的傷害。

  ※��������※��������※���

  第二天早上,宿醉剛醒的李小民從狄府的客房起身,在狄府僕役的服
侍下,梳洗完畢,出去與狄人吉拱手見禮,坐上轎子,一同上朝去了。

  在朝堂上,李小民位於朝臣最上方,躬身上奏,將自己與狄人吉商量
好的水利工程之事,報給了珠簾後面的美貌情人。

  周皇后細細問來,李小民推說此事由狄人吉負責,交給他來回答。

  周皇后轉而詢問狄人吉,狄人吉昨夜與李小民探討了許久,對一眾細
節了然於胸,躬身立於朝堂之上,一一道來,說話井然有條,讓一眾朝
臣,不由暗暗點頭,知道狄人吉是搞內政的一把好手,讓他做工部尚書,
確實是合適不過。

  周皇后沈思半晌,立下決斷,讓狄人吉來全權處理此事。至於一應資
金,都可由國庫中供應。對於他的勤於政事,也大加勉勵,並賞了幾十匹
絹帛,聖眷之隆,讓一心想看他倒楣的戶部尚書丁管等人眼睛都紅了,也
只能心中暗罵而已。

  狄人吉大喜拜謝周皇后的厚賜,心中歡喜無限。

  這幾十匹絹帛,雖然價值不菲,倒也看不在狄人吉的眼裡。只有興修
水利之事,耗費資金甚巨,確是貪汙受賄的大好良機。若做完了這件差
事,就已經夠自己子孫吃上好多年了——如果他還能有子孫的話。

  他知道此事多虧李小民之力,或者便是他拉攏自己的一個手段,下得
殿來,將李小民拉到一邊,再三拜謝,並隱約提出,逢年過節,定有孝敬
的厚禮送上。

  李小民看他高興成這樣,還有與自己坐地分贓之意,也不由心裡嘀
咕:「他這麼高興,該不會是跟後世的貪官汙吏一樣,想要下狠手把這水
利大事造成豆腐渣工程吧?哼,他要是貪得太多倒也沒什麼,就算老子付
給他的費用了。可是要把那工程造砸了,就算我饒得過他,周皇后也放不
過他!回頭我還得我派些耳目跟著他,免得他貪得太多了。只可惜出了金
陵百里,我手下的這些冤魂的安全就得不到保證,上一次派幾個冤鬼出去
到西路軍送信,剛走出一百二十裡,就被黑無常帶著幾個陰兵截住,差點
把他們抓到地府去問罪,治他們不到地府報到的大罪!幸好他們報了我的
名字,黑無常才給了幾分面子,放他們過去,不然的話,我的信就傳不到
了!唔,看來金陵地下果然有古怪,這百里之內,鬼魂想要逃離地府的壓
力就可以做到,一出了這百里,就沒有生命安全的保障,這事真的很稀
奇!這樣的話,他要是出去興修水利,還真的得找些厲害些鬼衛跟著他才
行。」

  他心裡胡思亂想,與狄人吉打著哈哈,看他千恩萬謝地去了,自己轉
過身,從一個不引人注意的小門,走進了內宮之中。

  其實以他內宮總管的身份,下了朝再進內宮,也算不得什麼。尤其是
在一眾侍衛都已經換上了他的親信士兵之後,更是想做什麼就做什麼。要
不是還要留著一直重病昏迷的李漁,好讓周皇后可以名正言順地以皇后之
位垂簾主政,提前把他結果了,也不算什麼事。

  站在宮中的花園裡,李小民仰天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享受著純淨的空
氣,心裡歡喜,在這內宮之中,才是自己可以盡情享樂的地方,絕不會有
什麼女子,稟承著什麼大節不放,做出拒絕自己的這種傻事出來。

  ※��������※��������※���

  在金陵城東南百里之外,有一座高山,巍峨無比,直聳入雲。

  這座山峰,雖然高大險峻,足可入天下名山之列;但其四周繚繞的,
都是愁雲慘霧,看上去陰森無比。

  高山之中,道路險峻非常,山中陰風呼嘯,灌入四處密佈山體的山洞
中,聲音刺耳,令人聞而膽寒。

  山外遠處,些許還有幾家人類;山下與山中,卻早無人類蹤跡。在山
中到處盤踞的,卻都是一些恐怖的厲魂與閒散小妖,借著地下陰氣,強行
抗拒陰曹地府的管轄,四處的冤魂都被那些鬼怪搜羅上山,聚成強大的勢
力,不肯入陰間投擡轉世,還不時四下出動,殘害生靈,令陰間使者,頭
痛無比。

  此一地,亦如金陵一般,地下有強烈的陰氣聚集,讓那些厲魂足可憑
此抵擋陰間派來的陰兵,與金陵共為南唐最讓陰間使者頭痛的兩處地面。

  這一處高山,因為靠近的人,大都莫名其妙地死去,不能離開,因此
被遠處的人類,稱為鬼山,不敢接近。

  本來這座山上,雖然有鬼魂盤踞,卻還不至於發展到這般地步;可是
自從龜山派一派覆滅之後,南唐沒有了護國道門,山上鬼怪便都倡狂起
來。其中最強的一個鬼魂,依其多年修煉的強大法力,一舉震服了所有其
他厲魂小妖,自號東山鬼王,據此山中,號令群鬼,無有敢不服者。

  山中除了極陰之地聚集的大批鬼魂之外,還有一些妖怪,居住在此。

  本來妖之一族,在千年前較為繁盛,在天下嘯聚山林,不時下山去捉
拿幾個活人上山打打牙祭,血淋淋地吃下肚去,大為快活。可是千年前道
門興起,天下修道之士,無不以斬妖除怪為己任,經過上千年的慘烈殺
戮,天下的妖怪被殺得一片調零,許多山中,妖怪滿門九族,盡被修道之
士屠盡。本來東山之上,也被龜山派上輩法師屠了幾次,將大小妖怪殺得
乾乾淨淨,成為一片可以夜行無阻的淨土;怎奈妖怪雖去,鬼魂又來,近
幾十年來,此地陰氣日盛,鬼魂聚集無數,直至今日,勢力龐大至極,便
是龜山派複生,亦難能動搖其根基。

  遠處的妖怪,身居北趙、陳、蜀等國,被道門正義之士殺得擡不起頭
來,些微聞得此處鬼勢大盛,便有不少拖家帶口,前來投奔。雖然到了此
處,本系少數民族,要受東山鬼王節制,至少能在他的庇護之下,保住性
命,也就心滿意足了。東山鬼王看自己轄下的妖怪眾多,漸漸已經達到了
鬼魂之數的十分之一,便從中選拔有些法力的,設下十二妖將,讓他們統
管一眾妖怪。

  對於這樣膽敢抗拒地府權威的鬼魂組織,陰間自當派兵征剿才是;可
惜陰間最近實力不足,因與西方魔界大戰幾回,損兵無數,也只撐持了一
個不勝不敗的局面,很難有餘力來收拾陽世不服管束的巨大鬼魂組織;因
此只得睜一眼閉一眼,將此事交給人界的帝王法師去處置了。

  別的國家還有護國道門,倒還不怕;南唐國內,卻是護國道門盡滅,
雖然帝王李漁欲立陰山派為新的護國道門,怎奈陰山派的法師們大都因為
前次一場大戰,內傷未複,不能前來應召。因此也只得任由東山鬼王率領
群鬼眾妖,在此處逍遙度日了。

  東山鬼王部下兵強將廣,日子過得逍遙自在,本應快活才是,可是今
日,他站在山峰中帥帳之內,卻是滿面怒色,大聲怒吼道:「怎麼,我拜
弟幽冥煞王被人害了,讓你們去給他報仇雪恨,你們竟然說沒有辦法?」

  東山鬼王,身高丈餘,面色發黑,容貌獰惡,頭上長著一雙利角,兩
個銅鈴般的大眼睛中,凶光暴射,頭顱晃一晃,便似兇神惡煞一般,令人
望而膽戰心驚。

  此時,天色已晚,他站在山峰中部,一處精心搭制於山中大樹上的涼
篷之下,指著部下大聲怒吼:「我早就說要起滿山之鬼,大舉前往金陵,
屠滅城池!你們卻推三阻四,道是道路艱險,怕陰間閻羅王派軍于陰氣衰
退之地,伏擊我軍;而那狗太監內憂外患,遲早要倒大黴;可是現在聽到
的消息卻是,那個狗太監做了中書令,掌控大權,日子過得越來越舒服!
爾等如此誤我,難道不怕我律法森嚴麼?」

  他部下厲鬼,漫山遍野,見他發怒,都惶恐跪倒在地,不敢擡頭,滿
山跪的都是瑟瑟發抖的厲魂。

  一個身穿朝臣服飾的老鬼,戰戰兢兢地上前跪下,叩頭稟道:「大王
息怒!不是老臣推三推四,實是最近地下陰氣,變動異常,尤其是十余裡
外,陰氣幾乎消失,若茂然出動,遇上陰間前來捉拿之兵,我滿山之鬼,
只怕會多有損傷!大王若是實在不想看到那個太監活得舒服,可以派出十
二妖將,前往金陵,伺機一舉擊殺太監中書令!就算殺不了他,也可以攪
得他滿城大亂,讓那太監焦頭爛額,為大王出一口惡氣!」

  東山鬼王聞言,精神一振,緩緩後退,坐在一張巨大無比的座椅之
中,目光閃爍,不知在想著什麼。

  他既然不出聲,部下鬼魂小妖亦不敢發出半點聲響,一時間,滿山之
中,寂靜一片,便是山中的鳥獸,亦不敢出半點聲音,來驚擾這兇殘可怕
的東山鬼王。

  半晌之後,東山鬼王擡起頭來,用力一揮巨大鬼爪,大喝道:「十二
妖將何在!可有願意去替我分憂,將金陵擾得一片大亂的麼?」

  話音未落,他帳下一員勇猛至極的虎將便迫不及待地大步上前,躬身
抱拳,粗聲粗氣地道:「大王勿憂,末將願前往金陵,定要斬了那狗太監
的首級回報大王!」

  東山鬼王擡起頭來,見那員大將膀大腰圓,身材魁梧,目光如電,口
似血盆;卻是他帳下妖將中,最為勇猛的一員虎將,不由眼前一亮,點頭
道:「說得好!難為你這麼勇猛,果然不愧是我帳下的虎將啊!」

  那虎將得其讚揚,喜得咧開虎嘴,挺起虎背虎腰,額頭上碩大的
「王」字也喜得顫動不停,嘴裡卻謙遜道:「多謝大王褒獎,末將愧不敢
當!」

  東山鬼王轉過頭去,看著另外十一員妖將,眼中微有不悅之色。

  那十一個妖將,見虎將搶了風頭,本來就不高興;現在看東山鬼王不
悅,更是驚悚,慌忙跑上前去,跪倒在東山鬼王大座之前,拼命地表達忠
心,搶著要去人類聚集的金陵城中,攪個天翻地覆,便是殺不了那個狗太
監,也要弄得他心裡難過,睡不著覺!

  其中一名肥頭大耳的妖將,叫得最是響亮,挺起肥大的胸膛,放聲叫
道:「大王,請派我出征,定要斬了那狗東西的腦袋回來,獻與大王!」

  跪在他旁邊的一個妖將卻是心中憤怒,轉頭怒視著這個傢夥,知道他
是趁機指桑罵槐,也抱拳高叫道:「大王還是派我出征,不砍了那個笨東
西的豬頭回來,大王就斬了我的頭!」

  此言一出,旁邊的豬將心生不快,轉過頭,與狗將怒目相視,若非在
東山鬼王座前,便要與他抱在一起,按倒在地,飽以豬拳!

  東山鬼王笑眯眯地看著自己部下爭相出戰,輕咳一聲,道:「先不要
著急!知己知彼,百戰不殆。猴將,你先將你前次去金陵城,偵察到的情
報說出來看看!」

  妖將之中,一個身穿紅色衣衫的猴子挺起胸膛,大聲道:「是!前次
末將在金陵城中偵察,混跡街頭,正在進行才藝表演之時,忽聽旁邊一個
正在欣賞表演的人在嘀嘀咕咕,跟他旁邊的人說起上次的大戰,卻是那個
害了煞王的太監李小民施展仙法,破了敵方一個道士的法術,當場擊殺了
那個道士;隨後又率領部下眾軍,一舉擊殺了敵軍首領,這才平息了叛
亂。而那個太監也因此大功,受到賞識,被封為中書令,掌管軍政大權!
末將一聽此事,便心中大怒,那個太監如此大膽,害了煞王還不急著逃
走,竟敢在此為官!本來末將想要潛入宮中,取其性命,只是未得大王號
令,不敢擅動。求大王命末將出行,定要斬了那太監的狗……那太監的大
腦袋回來,獻與大王!」

  他這話臨時收回,總算沒有介入到豬將與狗將的爭端之中,卻引得旁
邊一個大腦袋的虎將心生不快,斜目看著他,冷笑道:「不要胡吹了,你
那點本事誰不知道,也就是能扮個小醜,逗人一笑也就是了!什麼街頭才
藝表演,直接說是耍猴戲不就得了嘛!」

  猴將聞聲大怒,扭頭怒視著虎將,卻被他一雙暴眼瞪了回來,惡狠狠
地瞪著小小的猴頭。

  猴將立即氣勢頓消,縮在一旁,低頭不敢說話。

  在眾妖之中,他是法力較低的一個,本來輪不上他為將,可是前一個
猴將年紀老了,又染上了吸食極樂逍遙散的毛病,直把自己吸死了,這個
位置,才由猴中最強的一個頂上,卻也比不上別的將領的妖術厲害。在群
妖之中,常受人欺負,怎奈猴單勢孤,無法反抗,也只能咬牙忍耐而已。
除了偶爾能在比自己身量小些的老鼠兔子面前耍耍威風,滿足自己扭曲的
心理需求之外,別的時候,就只能是受欺負的命運。

  東山鬼王看得開心,呵呵大笑道:「好好好,你們都搶著去,你們都
很忠心!哼,妖怪和鬼魂就是不一樣,不怕陰兵來抓,這點好!」

  他的目光,掃過十二妖將,突然伸手點了幾點,大聲道:「鼠牛虎
兔,就你們幾個去吧!對了,把猴子也帶上,他常在金陵耍猴戲掙錢,對
金陵城的一切都比較熟悉,讓他替你們打探情報,也算有個照應。至於其
他的,可以在下一批進城攻擊!」

  此言一出,被點到名字的幾個妖將,

  一隻碩大的老鼠,聽到自己被第一個點名,不由鼠軀一震,愣在當
場;一頭憨厚的老牛,聽到自己被第二個點名,也不由牛軀一震,愣在當
場;老虎也是虎軀一震,還有兔軀猴軀,皆是一震,剩下的妖將們也是一
震再震,怔怔地看著東山鬼王,想不到他會派出這樣的戰鬥組合。

  虎將震過之後,目光掃過一旁震來震去的妖將兄弟,心中大喜,知道
此去可以肆意地欺負猴子,正要上前請求一個先鋒的位置,東山鬼王卻揮
手止住他的話,沈聲道:「你們幾個,要一個一個地來,按照我說的順
序,一一率領部下進城搗亂,不可亂了順序!老鼠,你第一個進城攻擊,
等會到我帳後來,我有話交待你!」

  一個賊眉鼠眼的胖老鼠,聞聲鼠軀劇震,雖然心中害怕,還是不得不
上前叩拜,顫聲道:「謝大王信任!」

  虎將心中不服,上前一步,想要抗議,卻見東山鬼王冷冷掃來一眼,
沈聲道:「小老虎,你有什麼事嗎?」

  虎將被這一眼看得渾身冰冷,虎軀微顫,低頭道:「是,末將是想謝
大王信任,讓末將第一批出戰,末將感激之至!」

  東山鬼王點點頭,恐怖鬼面上露出一絲微笑,淡然道:「很好!你們
先下去收拾一下,老鼠,你跟我來!」

  看著東山鬼王恐怖的身影轉身走進後面的巨大山洞之中,一眾妖將鬼
魂,盡都鬆了一口氣。

  牛虎兔猴四將,下去收拾行李,召集部下,準備出征。老鼠低著頭,
走進山洞之中,心中忐忑,不知大王會有什麼話交待自己。

  不一會,他便連滾帶爬地從洞中離開,鼠臉上滿是憂喜交集之色,飛
快地跑開了。

  在漆黑的山洞之中,東山鬼王獨自站在黑暗裡,臉上已經消失了那狂
暴的表情,平靜地望著老鼠離去的背影,微微冷笑。

  在一片黑暗之中,他陰森的聲音,低低地傳了出來:「李小民,你的
出現,倒很有趣呢。我這千萬年來的圖謀,說不定便要著落在你的身上,
替我實現!」

第八集 第五章 兩代皇后

第二天早上,李小民從一位皇妃的床上爬起來,伸個懶腰,只覺心曠
神怡。

  回過頭,看著那位美貌宮妃,正趴在床上,纖細的赤裸嬌軀蓋著錦
被,雙拳護在面頰側旁,緊閉美目,臉上微微還有淚痕,讓李小民不由歎
息,看起來這麼美貌的女子,卻是身體如此柔弱,承受不了自己的臨幸,
輕輕鬆鬆便昏過去幾次,弄得自己不能盡興。

  這位皇妃的名字,李小民也懶得去記,只記得昨天酒醉,隨意挑了一
處皇妃的宮室走進去,溜進了她的屋裡,把她按在床上便行雲雨起來。

  那位宮妃卻是認得他的,又驚又喜,帶著恐懼盡力支陪,怎奈體質太
差,與他激烈交歡一陣,便支撐不住,苦苦哀求他不要再玩了,弄得李小
民草草收工,從她玉體內退出,搖頭歎息不已。

  因為是不得寵的皇妃,身份也不高,身邊的宮女也很少,而且老的
老,小的小,都不夠漂亮,讓眼界漸高的李小民看不上眼,因此只能抱著
這位美貌皇妃過過乾癮,用她的柔嫩小嘴、纖細玉指稍稍泄火,隨後便抱
著她悶悶地睡了一覺。

  早上起來,李小民正是精神旺盛的時候,可惜這位妃子身體太弱,便
是再度與她雲雨,一定也不能盡興,只得伸手到她錦被中,撫摸她柔嫩的
香臀玉乳,過過手癮,然後便穿上衣服,去找可以承受自己旺盛精力的美
女。

  縱觀宮中,體力最好的美女非周皇后莫屬。李小民輕輕微笑著,直向
內宮中央的那處宮殿走去。

  他輕車熟路地走進周皇后的宮殿之中,迎面忽然看到一個美貌少婦跪
在周皇后的臥室門前,滿頭珠翠,身上穿著綾羅綢緞,華麗至極,卻是渾
身顫抖,垂首伏地,不敢擡起。

  李小民一怔,這才想起,是自己有些想念太子妃的身體,想想她在道
觀裡面住得一定很悶,因此假傳周皇后旨意,召她入宮交歡解悶。而太子
妃多半是會錯了意,昨天接了旨,以為是周皇后找她治罪,因此今天早早
地進宮,跪在周皇后門前請罪。

  現在這時候,只怕周皇后還未起床。自從她平定叛亂之後,便藉口身
體不適,每月上朝時間減少為十五天,日常事務都交給李小民處理。這
樣,她就有一半時間可以睡懶覺,以彌補夜間與中書令大人商討國事帶來
的通體疲憊。而昨夜,李小民又據羅依依來報,周皇后批閱奏章直到深
夜,現在多半是起不來了。

  見太子妃嚇成這個樣子,李小民滿懷同情地走過去,蹲在她的身邊,
撫摸著她的頭髮安慰道:「好了,不要怕,有什麼事做錯了,改過就行
了!實在不行,我還可以替你求情啊!」

  因為是伏跪在地上,讓她的窈窕身材中,後凸的香臀頗為惹眼。李小
民的另一隻手,忍不住便伸過去,撫摸著香軟的玉臀,用力捏了幾把,心
中暗道:「不愧是皇家最尊貴的王妃,下一任的皇后,手感就是好!」

  太子妃驚慌地擡起頭來,看到是他,又羞又氣,伸手推著他的胸脯,
顫聲哭道:「你還說!都是你做了那件事,讓母后現在要降罪,我該怎麼
辦?」

  李小民歎息著,伸手到她微鬆的腰帶內,羅衣之中,直接撫摸著柔滑
香臀,沈吟道:「罷了!既然事因我起,我去向皇后娘娘請罪好了!有什
麼事,都加罪在我身上,絕不會連罪了你!」

  聽他這般說,太子妃心中感動,也忘了這個小太監正在輕薄撫摸自己
尊貴的身子,一把拉住他,感動流淚道:「小民子,你肯這麼做,真是難
為你了!你放心,你去了以後,我一定給你多燒紙錢,再燒幾個紙宮女去
服侍你,不會讓你一個人孤單單地在陰間受苦!」

  李小民一怔,心中大罵:「你怎麼知道我一定會死?哼,兩個人做出
來的好事,讓我一個人去頂罪,你沒有一點不意思嗎?這麼不講義氣,回
頭一定要幹得你死去活來!」

  看著太子妃驚慌哭泣的帶淚嬌靨,他忽然想起:「她怎麼好像還不知
道我已經大權在握了?對了,六莊觀離得遠,我又一直派大軍圍護,裡面
的消息傳不進去,她不知道詳情,也是情有可原。」

  他的手用力擰了太子妃香臀一把,戀戀不捨地從綢衫裡面抽出來,拿
到上面,撫摸著太子妃的頭,安慰道:「請王妃娘娘放心,小人便是粉身
碎骨,也絕不會連累了娘娘!」

  說出這樣的狠話,李小民悲壯地站起身來,帶著捨生取義的感慨,邁
著沈重的腳步,一步步地,緩緩向臥室門走去!

  看到小民子如同刑場就義的義士一般,悲壯地絕然而去,太子妃心中
大為感動,雙手捂著玉面,嚶嚶哭泣,對這捨身救人的小太監充滿了感激
欣賞之情。

  李小民莊嚴地伸手打開周皇后臥室房門,踏入了裡面。接著,他便把
門隨手關上,將太子妃的滿腔思念與關懷,都關在了外面!

  臥室裡的大床上,又是一幅佳人春睡圖。那絕色美貌的佳人,蓋著錦
被躺在床上,正在熟睡著;一隻白藕般的手臂落在錦被外面,上面還帶著
幾個金玉鐲子;玉容上一片安祥,嬌豔紅唇邊,還帶著一絲微笑,似乎在
做著什麼好夢。

  這美人,看起來如此嬌慵,絕色美豔仿若一個年輕的女子一般,偏偏
又帶著極為成熟性感的女性魅力,讓李小民看得心頭火起,緩步走過去,
輕輕握住了她放在錦被外面的玉臂。

  皇后娘娘的手臂,雪白嬌嫩,襯著腕上光芒閃爍的鐲子,更顯誘人;
李小民小心地將她的手臂放在被中,免得她著涼了。

  接下來,他又伸手到被子裡面悄悄撫摸,感覺著周皇后玉體綿軟光
滑,好像什麼也沒有穿,不由暗自欣喜微笑,悄悄地掀開下面的被子,露
出了玉腿,免得周皇后熱著了。

  修長挺拔的美腿,從被子裡面探出,渾圓雪白,絕無一分贅肉,看上
去充滿了優雅的美感;李小民的手,緩緩撫上去,在綿軟光滑的大腿上輕
輕撫摸捏弄,一直摸到圓圓的膝蓋處,再向下撫摸著光滑如玉的小腿。

  周皇后的玉足,看上去曲線優美,散發著淡淡的光澤。李小民捏住晶
瑩雪白的小腳,輕輕撫摸,看著這對白玉般可愛的小腳,魂飛天外,忍不
住將皇后玉足放在自己臉上,輕輕摩挲。

  周皇后睡夢中感覺到一陣發癢,輕笑一聲,玉腿隨意地一掙,掙脫了
李小民的手,翻了個身,繼續她的美夢。

  李小民擡頭看她還未醒,暗自笑著,將頭鑽進被中,臉部磨擦著周皇
后的雪白大腿,觸面滑膩,顯示這尊貴麗人的皮膚如此之好;舌頭也不閑
著,在修長美腿上輕吻舔吮,占夠了便宜。

  周皇后昏睡之中,不知外事,任其所為。李小民抱著她的雪臀翻過身
來,分開一對玉腿,將她擺成常用的交歡姿勢,在昏睡的周皇后玉體上輕
舔半晌,大腿內側的性感地帶更是不會放過,伸手一摸,發覺周皇后已經
被自己挑逗著鳳液溢出,露珠掛在玉門之外,知道到了時候,便直起身
來,抱住周皇后如花嬌軀,下體與周皇后親密地接觸著,緩緩進入到她尊
貴性感的嬌軀之內。

  初入之時,終究還是有幾分艱澀緊窄,李小民和昏睡的周皇后都不禁
呻吟一聲,感覺著二人的結合是如此緊密,幾乎讓李小民把持不住,當場
走火。

  他深吸一口氣,平抑心神,半晌後感覺已經不那麼興奮衝動,方才開
始挺動腰部,與睡夢中的周皇后交歡。

  在夢中,周皇后方才夢到自己追逐著小民子,終於追上了他,將他按
在地上欲行周公之禮。忽然便感覺到這一陣難言的暢美襲來,不由張開朱
唇,低聲嬌吟,雙腿夾緊李小民的腰部,在夢中也在和李小民肆意雲雨,
尋歡作樂。

  李小民被她的回應弄得興致高昂,將一雙修長美腿架在肩上,便行大
肆攻擊起來。這一雙美腿比他的腿還要長得多,李小民架在肩上,卻不覺
不適,只因早就做得熟了,反倒用手大肆撫摸著光滑的大腿和雪白粉臀,
順手吃著豆腐。

  在強烈的快感刺激之下,周皇后悠悠醒來,睜眼看到李小民正在自己
身上賣力苦幹,一時分不清夢境還是現實,張開櫻唇,嬌慵地道:「小民
子,你在幹什麼?」

  李小民一邊在她體內快速進出著,一邊興高采烈地跟她打招呼:「皇
后娘娘,早啊!我沒幹什麼,就是在幹你啊!」

  周皇后半睡半醒間,玉腿夾緊他的頸部,半晌才明白他在說什麼,不
由大羞,扭動著身子,將錦被拉上來,蓋住了玉顏。

  李小民微笑著,賣力大幹,弄得周皇后嬌喘連連,玉體火熱,再也顧
不得矜持,伸手抱住李小民,張開櫻唇,熱情地獻上香吻。

  二人緊緊地擁吻著,唇舌激烈糾纏,交換著口中的唾液,李小民腰部
也在用力挺動,二人上下處的身體,都在親密地激烈接觸。

  周皇后在夢中已經和小民子雲雨了許久,醒來又經受了這一番挑逗,
再也忍耐不住,仰頸發出一聲吟鳳,用力翻身將李小民壓在下面,就象在
夢中一樣,騎在他的身上,猛幹著他。

  李小民幹了一陣,也微有些疲憊,趁勢乖乖地躺在床上,積蓄精力,
準備一舉將周皇后的鬥志衝垮,當然,還要捎帶上外面那位美貌驕傲的太
子妃。

  周皇后雪白性感的鳳體跨坐在他的身上,低頭看著這位比自己小一半
還多的英俊少年,想著自己女兒都比他大,如今卻在自己胯下承歡,一股
滿足的快感,不由湧上心頭。

  修長美腿屈在李小民的身側,夾緊他的腰部,曲線玲瓏的鳳體上下聳
動,用力地狠幹著李小民,周皇后一雙玉掌按在李小民臉龐兩側,嬌喘籲
籲,通體香汗淋漓,低頭看著他的俊俏容顏,一股肆意姦淫美少年的興奮
感覺,讓她的動作更為劇烈,帶給李小民的刺激也更強勁至極。

  二人激烈交合,直到周皇后累得嬌喘息息地撲倒在李小民胸膛上,由
她主導的這一場交歡才告停止。

  李小民卻不肯放過她,一手握住緊貼在自己胸前的美乳,一手抱著香
臀,下體聳動,從下面進攻著周皇后的鳳體。周皇后此時已是疲憊不堪,
無力地抵擋著他的進攻,感覺著他深深地侵入自己體內,卻只能趴在他胸
上嬌吟,再也無力掙扎。

  交歡一陣,李小民將周皇后翻過身來,讓她伏跪在鳳榻之上,從後面
侵入她的玉體。

  周皇后嬌聲哼著,媚眼如絲,雪白窈窕的性感嬌軀伏在床上,感覺著
從後面侵入自己的少年如此勇猛可愛,不由伸手向後,幫助他更激烈地進
入自己的鳳體。

  劇烈的磨擦讓周皇后下體火熱,口中也忍不住發出了陣陣浪叫嬌吟。
李小民也不阻止她,反而動作更加劇烈,然後得意地欣賞著皇后娘娘發出
的動人悅耳的嬌吟之聲。

  二人激烈交合,用上了各種姿勢,弄得周皇后浪叫連聲,聲音嬌媚,
動人心魄。若非李小民早在屋中設下了聲音的禁制,只怕已經傳到了屋
外,讓太子妃聽去了。

  李小民也想起外面還有一個驕傲美女跪在地上,等待著自己的傳喚,
可是她卻想不到,自己到了周皇后屋裡,卻是和她在做這種事。自己和她
一在屋裡一在屋外,一個提心吊膽,一個肆意尋歡,其中苦樂,可說是天
差地別了。

  想到太子妃在外面等著自己和周皇后交歡完畢,雖然知道她聽不見,
李小民還是心中興奮,抱起周皇后便下了床,讓她伏在大紅地毯上面,自
己仍從後面侵入著她,推動雪白豐臀,讓她向前面爬去。

  用這樣羞恥的姿勢在地面上交合,周皇后羞得滿臉通紅,低聲央求著
他不要這樣玩弄自己,可是卻抵擋不住他推動腰臀的力量,下體傳來的衝
擊力道也讓她不由自主地向前移動,被他推擠衝撞著向前爬去。

  一直來到屋門前,李小民站在地毯上,一邊與周皇后激烈交合,突然
伸手拉開了門。

  周皇后四肢著地,正處於交歡的迷亂之中,忽然感覺到一陣冷風從門
外吹來,驚訝地擡起頭,只向門外看了一眼,立即渾身冰涼:在門外跪在
自己面前的,豈不正是自己的兒媳婦?

  此時,太子妃拜伏在門外,提心吊膽,不敢擡頭。而屋裡更是一聲都
沒有傳出來,讓她更為心驚膽戰,不知道李小民在屋裡受到了周皇后怎麼
樣的折磨。

  可是事實是,現在遭受折磨的卻是母儀天下、尊榮至極的周皇后。她
驚恐地看著外面伏拜的華衣美女,生怕她擡起頭來,咬緊牙關,一聲浪叫
也不敢再發出;可是李小民在身後卻還在猛烈地撞擊著她的雪臀,啪啪的
聲音混雜著淫糜的水聲,太子妃又怎麼會聽不見?

  她呆了一陣,見太子妃一直沒有擡頭,這才想起,身後的少年慣會運
用隔絕聲音的法術。現在屋內屋外,顯然便是兩個世界,不管有多大聲
音,外面都聽不見。

  可是聲音聽不見,氣味還是會傳到外面去。太子妃拜伏於地,忽然嗅
到一陣濃烈的香氣,似乎便是自己母后身上常用來熏衣的那一種。

  她正要擡頭,周皇后見狀大驚,慌忙將臻首伸出屋外,厲聲喝道:
「不許擡頭!」

  陡聞耳邊這一聲大吼,太子妃嚇得嬌軀亂顫,伏在地上不敢動彈。心
中叫苦,不知道母后悄悄開門訓斥自己是什麼意思。

  此時,李小民正是用力一擊,擠得周皇后上半身出了屋外,看太子妃
不敢擡頭,心中稍定,可是李小民仍在那留在屋裡的下半截玉體上大為肆
虐,弄得她幾乎呻吟出來,不由大恐。

  她回過頭,用懇求的目光看著李小民,鳳體也在拼命地向後退去,頂
住李小民的胯部,一點點地往裡縮。

  李小民微微一笑,也不為已甚,便稍稍退後,放她縮回了門裡。

  可是一旦回來,他的動作就變得更加狂暴激烈,大開著門,兇猛地狂
幹著皇后娘娘尊貴的鳳體,同時盯著外面伏拜顫抖的太子妃,胯部用力撞
擊著周皇后的玉臀;每一下劇烈衝撞,都似乎要將周皇后的身子撞到門外
去一般。

  周皇后被他衝撞得內臟一陣陣地緊縮,躲在門裡,大聲浪叫嬌吟不
止。看著屋外的太子妃,錯亂的快感佔據了這尊貴麗人的整個身心,她的
叫聲更加狂放,終於承受不住李小民的狂暴攻擊,大聲尖叫著昏倒在大紅
地毯之上。

  此刻,李小民也到了最後關頭,抱緊周皇后的雪白鳳體,顫抖著,將
自己的精華,盡數射到皇后娘娘的尊貴鳳體之中。

  當周皇后醒來時,感覺到自己胸前一對豐乳正被人用力揉捏著,她側
躺在地毯上,無力地睜開美目,看著面前微笑的少年,想起剛才的事情,
羞得滿面通紅。

  她的頭已經垂到了門口,青絲散開,已經灑到門外,搭上了伏拜不敢
擡頭的太子妃的雲鬢。看到這一景象,周皇后慌忙翻身爬起,呆呆地看著
外面伏地抽泣的太子妃,芳心狂跳不止。

  現在她只想在兒媳婦面前保持身為一國之母的尊嚴,可是李小民卻抱
住她的臻首,微笑道:「請娘娘屈尊,幫小人一把!」

  感覺著玉頰上傳來的濕潤觸感,似乎還有液體從臉上流淌下去,周皇
后羞得玉顏通紅,努力推拒,可是看到外面跪拜的太子妃,又怕被她知
道,只得長歎一聲,張開鳳唇,幽幽地服侍起小民子來,替他吮吸清理
著。

  她一邊輕舔吮咂,一邊舉目看向屋外,提心吊膽地看著同樣提心吊膽
的太子妃。幸好她在恐懼之下,一直沒有擡頭,這才讓周皇后稍稍安心。

  忽然,一個十六七的小宮女邁步走了過來,繞過廊角,忽然看到周皇
后跪在地上為內宮總管大人品弄吮舔著,不由大驚,站住了腳步。

  周皇后最為羞恥的狀態被人看到,不由羞得無地自容,狠狠咬住嘴裡
軟綿綿的東西,怒視著那個不知趣的宮女,心裡想著,是不是應該殺她滅
口!

  那個宮女,名喚香蘭,生得眉清目秀,也與李小民有過數夕之歡,只
是周皇后這般模樣,還是第一次見到,見她面色不善,慌忙拜伏在地,苗
條嬌軀,不住地顫抖。

  李小民面前,遠近三處,倒跪了三個美貌女子,身份各不相同,其中
最尊貴的一個此時正跪在他的胯下替他品弄吮吸,弄得他大感有趣。只可
惜還差一個公主,不然就更加完美了。

  李小民伸出手來,悄悄地招手,喚香蘭過來。

  香蘭遠遠看到,不敢不依,顫抖著站起身來,遲疑地走向周皇后鳳閨
之門,一步步地從太子妃身邊走了過去。

  太子妃跪伏在地,不敢擡頭,雖然感覺到有一個女子從自己身邊走
過,也只能俯首低泣而已。

  香蘭走進屋中,苗條纖細的嬌軀輕顫,隨手輕輕帶上了門。低頭看到
周皇后憤怒的眼神,忽又跪了下來,叩首抽泣不已,只道:「娘娘饒命!
總管大人饒命!」

  李小民歎息一聲,對這女孩滿身奴性憐憫不已,也不與她們多說,彎
下腰,將大小兩個美人兒都抱在懷裡,直接向大床走去。

  香蘭本是一個小小宮女,與尊貴的皇后娘娘一同被總管大人抱在懷
中,本就驚惶不已;而周皇后更是羞怒,多日來卻已經被李小民的威風震
懾住,不敢向他抱怨,只能怒目瞪著香蘭,恨她無端出現,害自己赤著身
子,鳳體上下,以及一切醜態,都被她看到了。

  她這倒是冤枉香蘭了。香蘭本是她房中貼身宮女,時辰到了,怎麼能
不來打掃,並服侍她起床梳洗?倒是別的宮女,看到李小民鑽到周皇后屋
中,一時不敢來,只有香蘭一大早剛出去采花,未曾得知此事,此刻一無
所知地前來服侍周皇后,卻看到她正在服侍男人,遭此無妄之災,心中叫
苦不疊,芳心更感驚懼。

  李小民也不管她們怒的怒,怕的怕,直接一視同仁,放在鳳榻之上,
按倒便幹。周皇后本就是赤裸著雪白嬌軀,被他一通狂風暴雨,弄得再度
魂飛天外;而宮女也在他的命令下,哭哭啼啼地脫光了身上宮裝,與周皇
后並肩躺在鳳榻之上,承受著總管大人的臨幸。

  雖然一開始二女俱都羞澀,心中各有滋味,但在李小民熟練的本領之
下,弄得她們哭的哭,笑的笑,都將原來的事,忘諸腦後。

  半晌之後,香蘭方才悠悠醒轉,擡頭看著李小民,心中羞澀,只道總
管大人如此厲害,能弄得人生死不知,這般能耐,只怕也是所煉仙術的一
種,果然是常人難測其威。

  周皇后此時在一旁喘息未定,李小民轉過身去,便將香蘭摟在懷中,
一邊與她款款交合,一邊在她耳邊,將自己的計畫說了出來。聽得香蘭花
容失色,瞪著李小民,見他面容嚴峻,並不是在開玩笑,也只有流淚點
頭,應承下來。

  她的一雙玉臂,牢牢抱住李小民的脖頸,雪白雙腿盤住他的腰,嬌喘
息息地聳動著,迎合著他的衝擊,香唇湊到李小民耳邊,帶著哭腔,顫聲
道:「總管大人,此事一了,皇后娘娘一定會賜奴婢一死,還求總管大人
救命!」

  李小民理解地點了點頭,輕輕捏著她小小的美乳,伸手撫弄柔滑纖
腰,想著如此美少女,要是被周皇后弄死了,那真是十分可惜,便挺動著
腰部安撫道:「你放心,只要有我在,你不會有事!不過,剛才我說的
話,你可聽清楚了,一點都不許有違才行!」

  香蘭流淚答應,嬌軀顫抖著微微點頭,抱緊李小民,想要服侍他盡
歡,卻覺他推開自己坐了起來,心下微覺失望,卻也不敢多作要求,趕忙
爬了起來,胡亂穿上衣衫,跳下床去,跪在床邊,向周皇后叩頭顫聲道:
「奴婢大膽,求皇后娘娘饒命!」

  周皇后連番雲雨,已經同嬌軀無力,連責罰她都沒有了氣力,看著床
下跪著的女孩,想起剛才與她並肩躺在床上承歡,雖然心中怪她不知上下
尊卑,竟然和自己並肩承受寵倖,卻也知道她身不由己,怪她不得,只是
輕輕哼了一聲,並不說話。

  此時,李小民也下了床,穿上那件太監總管的外袍,彎腰撫摸著香蘭
的頭,柔聲安慰道:「錯了沒有關係,以後改了就行了!好了,快去按我
說的做,別耽誤時間了!」

  香蘭叩頭答應,把心一橫,走到門邊,伸手拉開門,努力裝出冰冷的
聲音,冷冷地道:「皇后娘娘有旨,太子妃韋氏,可膝行入內進見!」

  太子妃早就跪得玉膝酸痛,心下驚懼悔恨欲死,等了許久,終於聽到
這一聲宣召,慌忙叩頭顫聲道:「是,臣妾尊旨!」

  她酸麻的雙膝一步步前行,順著大紅地毯,爬行到周皇后鳳閨之中,
微微擡頭,卻見一個身影,穿著太監服飾,跪在周皇后床前,亦是俯伏於
地不敢擡頭,不是那個與自己犯下通姦大罪的太監小民子又是誰?

  看到小民子跪在地上,太子妃的嬌軀一陣恐懼顫抖,半晌方息,再往
上看去,卻見周皇后躺在鳳榻之上,身上蓋著錦被,只露著頭臉在外,絕
美的面龐上卻滿是威嚴之色,潔白如玉的面頰上微帶一絲緋紅,看她來
了,微微哼了一聲。

  這輕哼一聲,本是周皇后為了保持自己僅有的一點可憐尊嚴,努力作
出來的,可是聽在太子妃耳中,卻如晴天霹靂一般,震得她撲倒在地,低
聲哭泣起來,一邊哭,一邊叩頭顫聲道:「兒媳該死,犯下濤天大罪,求
母后寬恕!」

  規規矩矩拜伏于地的李小民擡起頭來,看著床上滿臉威嚴的絕代麗
人,周身上下,威儀無比,不由讚歎她果然是天生做皇后娘娘的料,即使
自己不說,她也知道該保持威嚴,不枉自己拜她一拜。

  香蘭輕輕掩上門,回身走到鳳榻旁側,冷冷地道:「皇后娘娘有旨,
太子妃韋氏,所犯何罪,可自己招認!」

  太子妃一呆,羞得玉面赤紅,顫聲道:「臣妾,臣妾罪大,母后明察
秋毫,豈不都知道了嗎?」

  香蘭寒聲道:「胡說!皇后娘娘讓你自己招認明白,你敢違旨不
成?」

  李小民擡起頭,驚奇地看著這個剛才還在自己身下哭泣求饒的弱質宮
女,暗歎果然是近朱者赤,在周皇后身邊呆得久了,連她的威儀都學到了
幾分,果然有演戲的天分。

  站在床邊的美少女,看著他臉上讚歎的表情,心中歡喜,臉上卻是絲
毫不露,只是嬌媚地白了他一眼。

  太子妃經這一嚇,果然不敢推託,顫聲將自己與李小民在皇后寢宮偏
殿內做的事,一一道來,雖然是一語帶過,語焉不詳,卻也讓她羞得面紅
耳赤,無地自容。

  李小民在一邊伏拜偷聽,聽她語聲羞澀,承認自己與她做過那事,不
由心中大樂。擡起頭,對香蘭再度做了個眼色。

  香蘭會意,寒聲道:「皇后娘娘有旨,太子妃所言不詳,須得再做一
次,讓皇后娘娘看個清楚,才好定罪!」

  太子妃聞聲大驚,擡頭怔怔地看著周皇后與香蘭,生怕是自己聽錯
了:母儀天下的皇后娘娘,如此會下這種命令?

  周皇后躺在床上,身軟如綿,連說話都覺乏力。見李小民與香蘭如此
胡鬧,心中好氣又複好笑,只是不願管李小民的事,閉上眼睛,只做不見
太子妃臉上哀婉乞憐的神色。

  李小民卻是恭敬地叩頭,惶恐萬分地道:「尊皇后娘娘旨意!」

  他緩緩移過身來,將手搭在太子妃香肩上,滿臉沈痛之情,哀聲歎息
道:「王妃娘娘,皇后娘娘的旨意不可不遵,只得委屈你了!」

  太子妃大驚,跪在地上一扭身,用力打落他伸向自己衣帶的魔手,顫
聲道:「母后,您這是何意?」

  香蘭見她不從,心中一急,生怕李小民說她辦事不利,不再管她的死
活,當下厲聲道:「大膽!皇后娘娘有旨,令太子妃韋氏即刻與內宮總管
李大人重現那日之事,如有違者,立即送內事房亂棍打死!!」

  此刻的香蘭,一心只顧承順李小民以保住性命,不管是皇后娘娘還是
太子妃都只有拋在腦後,威風凜凜地站在鳳榻之側,英氣勃發,這美貌少
女挺起胸來,倒是別有一番英姿。

  李小民驚訝地擡頭看了她一眼,暗暗點頭稱讚,心道:「有潛力!好
好調教一番,將來定是可造之材!」

  太子妃果然被嚇得嬌軀狂顫,拜伏在地毯上,哭泣不止。

  李小民悲痛地歎息著,移到她的身邊,將嘴湊到她耳邊,顫聲道:
「王妃娘娘,旨不可違,奴才為了你的安危,就算再受累一次,也是心所
甘願!」

  他的手,緩緩移到太子妃腰帶之上,跪在她的身邊,替她寬衣解帶。
太子妃卻只顧拜伏哭泣,任由他所為,心中惶懼,無可言喻。

  不一會,太子妃雪白性感的窈窕玉體,便一絲不掛地出現在鳳閨之
中。

  李小民仰天長歎,滿臉悲壯之色,先將太子妃擺成了「雪天跪地裸求
的姿態」,自己站起身來,輕輕一拽腰帶,那件太監總管的長袍,飄落在
地。在那裡面,什麼都沒有穿,直接便露出了健美的身材。

  太子妃趴在地上哭泣,自然看不到他的快捷,只覺一雙手撫上身子,
香臀被擡高,隨後便覺有男子從後面侵入了自己玉體。因在恐懼之下,十
分艱澀,倒比往常痛了幾分。

  李小民站在她的身後,悲壯地開疆拓土,再次征服這塊誘人的土地,
在香蘭冰冷毫不留情的命令之中,不斷地與太子妃變換姿勢,在鳳榻前潔
淨的地毯上,演出了一幕幕的香豔場面。

  太子妃開始是羞愧哭泣,可是在李小民高超的技巧之下,漸漸地魂飛
天外,忘卻了塵世間的一切,甚至在香蘭無情的命令之下,與李小民奮力
交歡,抱緊他努力迎合,嬌喘尖叫之聲,響徹鳳閨之內。

  周皇后躺在床上,雖是滿身心疲累,想要休息一下,卻被她的尖叫聲
弄得無法合眼,看著她在李小民身下閉目扭動嬌軀的放浪儀態,也不由周
身發熱,緊咬櫻唇,努力抑制著自己興奮的呻吟聲,免得發出來被太子妃
聽到,自己的威儀便蕩然無存了。

  李小民將太子妃按在地毯上,肆意交合,直幹得她抱緊自己,尖叫一
聲暈了過去,再低頭看她,此時已是身軟如綿,閉目不語,不由讓李小民
搖頭苦笑,對自己的超強能力自豪不已。

  他放下太子妃,從她身上站起來,走到床前,卻見周皇后已經滿面紅
潮,目光嬌媚如水,不由心動,掀開錦被,便伏在她的身上,長驅直入,
毫無阻礙地進入了她的鳳體。

  周皇后滿面羞赧,想要推拒,卻是嬌軀無力,只得蹙眉忍耐,緊咬貝
齒,不肯發出一絲淫聲。

  李小民見她這般識趣,也不說話,二人緊緊相擁,緩緩交合,似在運
動,又似在休息一般。

  而太子妃躺在鳳榻之前的地毯上,失去了知覺,半晌方才悠悠醒轉,
擡頭四顧,見自己仍是躺在周皇后臥室之內,周身赤裸,下體濡濕,而那
害人精小民子卻不知了去向,不由心裡一急,哭了出來。

  她翻身跪倒在鳳榻之前,擡頭恐懼地看著周皇后,忽然心中一動:周
皇后雖然還是象剛才的姿勢,仰天躺著,可是身上的錦被高出了不少,像
是裡面還藏了一個人一般,而且還在不停地顫動,不知道裡面在做著什
麼。

  她驚訝地看著周皇后輕咬櫻唇、努力保持平靜的玉容,再看看旁邊亦
咬著嘴唇努力忍笑的香蘭,心中忽然起了一個荒謬的猜想,不由芳心大
驚,瞠目結舌地跪在那裡,動彈不得。

  這個猜想實在太過驚人,即使是膽大如太子妃,也不敢妄斷。倒是香
蘭知情識趣,笑著走過來拉住太子妃,示意她到鳳榻前來。

  周皇后慌亂地睜開鳳目,嗔怒地瞪了香蘭一眼,眼中頗有惶急之色。
香蘭卻裝作不見,知道她是無論如何都不會放過自己,除非總管大人救
命,不然自己難逃一死。當下只顧拽著太子妃靠近,一切都按照總管大人
的計畫辦事。

  太子妃膝行上前,跪在榻邊,在香蘭的示意下,伸出顫抖的玉手,緩
緩拉開周皇后身上覆蓋的錦被。

  縱然是心中有了準備,陡見此情景,太子妃還是不由玉手掩口,驚愕
地尖叫了一聲:

  壓在皇后娘娘身上,與她處於交合狀態的,不是那膽大包天的太監小
民子,還會是誰?

  李小民縮在周皇后胸前,正在享受地低頭吸吮她的柔滑玉峰,忽然眼
前一亮,被人把被子從頭上掀開,也不著惱,轉過頭,將臉貼在玉峰之
上,向太子妃微微一笑。

  這一笑倒讓太子妃清醒了許多,心下恍然明白,剛才的一切,都不過
是出這於這小冤家的作弄,芳心頓時大怒,站起身來,一把揪住在周皇后
身上賣力聳動的李小民,便要把他揪下來,飽以粉拳!

  周皇后忽覺身上少年一動,睜眼看到太子妃正在用力將他拖下去,不
由心頭微怒,舉目看著太子妃,冷冷地哼了一聲。

  聽到這熟悉的哼聲,太子妃心中下意識地便是大驚,慌忙跪倒在地,
口稱:「母后饒恕!」心裡明白,周皇后正在享受,自己虎口奪食,那豈
不是犯了她的大忌?

  磕了幾個響頭,太子妃忽然一呆,擡起頭來,看著交合中的二人,心
中恍然想道:「她也做了這種事,那就是說,她也犯了大罪,又有什麼資
格來教訓我?」

  想到剛才被這一對姦夫淫婦戲弄了個夠本,太子妃羞怒至極,雖不敢
與周皇后撕破臉,卻也不把自己與小民子的姦情放在心上。看李小民正按
住周皇后幹得高興,不由怒哼一聲,索性自己也站起身來,擡腳踏上床
去,一手按住旁邊的香蘭肩膀,借力站起在床上,邁步從李小民的腰部上
方跨了過去。

  她跨這一步,實是無禮至極。母儀天下、至為尊貴的皇后娘娘就在李
小民身下,她這豈不是在皇后娘娘身上跨過去了麼?

  香蘭在皇后娘娘身邊許久,忠心護主,見她如此無禮,不由娥眉皺
緊,正要怒斥她的無禮,忽又停下:連周皇后都不說什麼,她還有什麼可
說的!

  周皇后也看到兒媳如此行為,只是自己現在與李小民這般模樣,實在
是沒什麼立場可以訓斥她的無禮,只能閉目蹙眉,當做看不見,努力享受
起李小民帶來的快樂感覺。

  太子妃赤身裸體地在李小民二人身邊坐下來,盤腿大坐,低頭欣賞著
二人交合情狀。見周皇后仰天躺在床上,玉容泰然自若,只是微微有些飛
紅,而李小民壓在她的身上,溫柔服侍,比之跟自己在一起,要尊敬輕柔
得多,不由心生醋意,暗道:「整天裝得跟聖人一樣,結果還不是犯了淫
亂宮閨的大罪?哼,今天就要看她浪起來,是什麼樣子!」

  可是看李小民動作如此緩慢輕柔,不知什麼時候才能直到皇后娘娘發
浪,太子妃心中一急,決定自己動手,幫他一把。

  她的纖纖玉手,緩緩伸出,在李小民赤裸胸膛之下,一把握住了周皇
后的玉乳,熟練地揉動起來,努力挑逗著,帶給她更強的快感。

  李小民一怔,扭頭看著盤坐在一邊的赤裸佳人,眼中帶上一絲贊許之
意,想不到她這般大膽,連尊貴無比的皇后娘娘也敢輕易褻瀆。

  周皇后也微微驚訝地睜開鳳目,目光轉動,淡淡地看了太子妃一眼。

  這一眼,雖不淩厲,卻帶著無上的威勢,其中所蘊威嚴,何異千鈞。
太子妃的眼睛只接觸了這目光一剎,立即駭得呆住,嬌軀狂顫不止。

  在長久以來周皇后的積威之下,太子妃芳心劇震,周身香汗淋漓,鬆
開抓住周皇后玉乳的賤手,跪倒在床上,叩頭哭泣道:「皇后娘娘在上,
臣妾知罪!求母后寬恕!」

  李小民也看到了這一眼,見其中所蘊威嚴深重,即使他幹了周皇后這
麼久,還是不由心驚。

  一股敬仰之意,自他心中油然而生。抱住皇后娘娘的尊貴鳳體,他的
動作愈發輕柔,生怕褻瀆了皇后娘娘的威嚴。

  雲雨一陣,周皇后仍是那般清淡從容的模樣,絕美玉容上的威儀,絲
毫不因紅暈漸濃而沖淡。

  一直保持這樣的正常體位,李小民倒做得有些無趣起來,轉頭看見太
子妃溫潤嬌軀,曲線柔美的身段,纖細腰肢,圓潤的雪臀,都和周皇后有
得一比,不由伸出手去,撫摸著她的纖細雪臀,召喚她到下面來,服侍自
己。

  太子妃終究是害羞,搖頭不應,同時擔心地看著周皇后,生怕她不
快。

  李小民更覺無趣,轉頭看向香蘭,喚她上來服侍。

  香蘭已是視其為唯一一根救命稻草,慌忙脫衣上床,爬到他的身後,
跪在周皇后兩條玉腿之間,伏下身去,伸出鮮紅香舌,細心舔舐著他的身
子,即使是任何羞人的所在,都細細輕舔,一處都不放過。

  太子妃此時也被李小民的魔手弄得嬌喘息息,欲心漸熾,看到香蘭做
出了榜樣,而周皇后也沒有什麼嗔怒的表示,而香蘭倒是吸吮得津津有
味,不由微生醋意,慌忙爬下去,推開香蘭,跪在周皇后玉腿間,接替香
蘭的位置輕舔品嘗起來。

  低頭含吮雙丸一陣,忽然看到周皇后兩條大腿雪白粉嫩,晶瑩如玉,
讓她不由心中一動,紅唇不由自主地向那兩條玉腿湊去,直到接觸上柔滑
結實的大腿,更是芳心狂跳,嬌喘不止。

  懷著對周皇后異樣的情愫,太子妃輕輕喘息著,一邊舔著李小民的大
腿,一邊趁機向下輕舔,細細舔舐著周皇后的美腿。而周皇后也因李小民
漸趨激烈的動作,而香魂飄蕩,嬌喘漸漸劇烈起來,快意之下,也就無暇
注意是誰在下面舔自己尊貴鳳體了。

  太子妃在下面恭謹勤奮地舔吮著,不時偷偷卷起一兩滴鳳液,含入口
中,細細品那難得的滋味。而李小民看她如此喜歡,也不時照顧她的櫻桃
小口幾下,直噎得她美目翻白,方才離去,再度進入了皇后娘娘的鳳體,
留下她獨自品味那味道濃烈的鳳液。

  出於對周皇后的崇拜和愛幕,太子妃輕輕舔著周皇后的美腿,一路向
下,直到最後,將她晶瑩雪白的玉足含在口中吮吸,想著自己終於與美麗
尊貴的皇后娘娘有了這般親密的接觸,因心理巨大的滿足感,而讓太子妃
興奮得急促喘息,抱緊一雙玉足,幸福得幾乎暈了過去。

  李小民一邊和周皇后交歡,一邊回頭向下面看去,見太子妃臉上的幸
福表情,不由好笑,伸出自己的腳,在她玉容上蹭來蹭去。

  沈浸于美夢中的太子妃睜開眼睛,看到是李小民,俏臉微紅,幽幽地
歎了一口氣,抱住李小民的赤足,輕輕吻舔,就象對待周皇后玉足一般,
施以帝皇般的服務。

  李小民此時,卻是享受到了歷代帝皇都難以享受到的超級服務,與兩
代皇后的人選肆意交歡,身邊還有一個美少女嬌喘息息地將酥胸在自己背
上磨擦,快樂無以復加。

  雲雨許久,直到周皇后再度嬌吟著昏迷過去,李小民也終於疲倦,趴
在皇后娘娘的鳳體上,迷迷糊糊地進入了夢鄉,再度睡一個回頭覺。

  他的嘴,與周皇后嘴對嘴地輕吻著,吸吮著她口鼻間沁人的幽香,下
體也與她緊密地結合在一起;而他的腳趾,仍在那位剛出現有戀足癖傾向
的太子妃口中,被她抱緊深含,香舌不斷地蠕動吸吮。而那位宮女香蘭,
已經悄悄地下了床,看著床上令人臉熱心跳的香豔場面,穿衣出去,望著
外面明媚的陽光,手捂發燙的俏臉,幾乎以為剛才自己是做了一個離奇古
怪至極的春夢。

第八集 第六章 老鼠進城

清晨,朝陽初升之時。

  在金陵城外的荒野上,一個矮小的生物,正遙遙望著遠處的金陵,臉
上的表情充滿悲涼。

  它的身高,不過尺餘,剛好達到人類小腿的高度,用兩條後腿,堅定
地站在沙土之上;身上的毛亂蓬蓬的,上面還沾滿了塵土,一副滿身風塵
的模樣。帶有尖嘴和鬍鬚的小臉上,滿是猶豫的神情,卻狠狠咬著尖牙,
悄悄磨動,在一陣令人膽寒的吱吱磨牙聲中,臉上的表情也漸漸變得凝得
堅定起來,最後狠狠一咬牙,邁開大步,向前踏去,便要勇敢地踏入金
陵,為了大王的大業,做出一份應有的貢獻!

  可是,鼠將的腳剛剛踏出一步,便陡然停了下來,臉上的表情更是變
得悲壯萬分,面頰的肌肉輕輕扭動著,一行濁淚自左眼緩緩流了下來。

  它尖尖的嘴巴緩緩張開,帶著無限的悲涼,狠狠咬著牙,喃喃說出了
一句讓人感動的話語——

  「好痛!!!」

  它的鼠頭,慢慢地轉了過去,帶著無限的憤恨,怒視著站在自己身
後,那滿面友愛表情的猴子。

  一隻猴子,筆直地站在它的身後,眼睛不眨不眨地看著它,濃濃的關
愛之情自它的猴眼中射了出來,默默地看著鼠將。而它的一隻腳,微微前
伸,剛好踏在老鼠那肥大的尾巴上面,中趾尖尖的指甲恰好壓住鼠尾的根
部,直深入地下的沙土之中。

  鼠將回轉身子,恨恨地看著它,咬牙問道:「猴子,你在做什麼?」

  猴將靜靜地看著它,滑稽的猴臉上滿是讓人感動的兄弟友愛之情,顫
聲道:「因為你要出征,我捨不得你,所以要親自前來送你進城!」

  它的聲音,十分悲涼空曠,讓鼠將聽得不由鼠鼻一酸,感覺它的猴爪
在激動的心情下,用力更大,讓鼠尾根部,更是酸痛難忍。

  狂風自曠野上刮過,吹動猴子周身的毛髮,簌簌作響。這站在曠野中
的猴子,顯得如此蒼涼痛苦。

  它的猴臉,已經開始劇烈地扭曲起來,淚水自它的雙眼中,緩緩流
下,低頭看著與它相對流淚的鼠將,動情地說出了一句咬牙切齒的話:

  「是誰踩我尾巴?!」

  它的猴頭,驀然轉了過去,怒視著身後的一頭老牛,臉上悲憤的表
情,與被踩了尾巴的鼠將,別無二致。

  那頭老牛,身高卻要比它高得多,前蹄堅硬,帶著老牛超絕的體重,
狠狠地踩在長長的猴尾之上,直將猴尾中間那一部分深深踩進了沙土之
中。

  那頭老牛,用它憨厚的眼神,無辜地看著憤怒的猴將,緩緩張開牛
口,嘿嘿奸笑道:「我看你們踩來踩去很好玩,想著你一定也喜歡被人踩
尾巴,所以就來幫幫你!」

  在最前面的鼠將,雙爪抓緊尾根,用力抽出尖尖猴腳爪下的長尾巴,
解恨地冷笑道:「黃雀捕蟬,老牛在後,果然是惡人自有……那個善人
磨!」

  猴將怒視了老牛一陣,又回過頭,輕蔑地瞪著鼠將,磨牙道:「連成
語都會說錯,怪不得人都說鼠目寸光!」

  鼠將鼠目泛紅,怒道:「你一大早跑來欺負人,還敢說我!我知道你
是沒當上第一,心裡不高興,可是大王發下來的命令,你敢說有什麼不對
嗎?」

  猴將怒道:「什麼不高興,欺負人,我這是本著兄弟友愛之情,跑來
送行的,誰知你鼠咬呂洞賓,不識好猴心!」

  它轉過頭,又怒視著牛將,咬牙道:「你這頭老牛,整天騎在老子的
頭上,今天又跑來攪野火!要不是你的牛尾巴太短,我一定得去踩上一
踩!」

  挨了這頓罵,老牛臉上一點都沒變色,臉上的表情反而充滿了對它的
關切,嘿嘿奸笑道:「猴子別生氣,回頭我請你吃清蒸猴尾,怎麼樣?」

  它堅硬的牛蹄,在沙地上狠狠磨著轉了個圈,但見猴將臉上的淚水,
刷地奔流而下,仰頭向天,發出了一聲刺耳的慘叫!

  老牛憨厚地奸笑著,正要出言安慰猴將,忽然牛臉上表情一變,回過
頭,看著吊在自己尾巴上打秋千的白兔,怒道:「兔子,你在幹什麼?」

  一隻大小如同普通白兔的兔子四足並用,緊緊抓住它的牛尾,吊在上
面笑道:「你們踩吧,我也踩一踩玩上一玩!」

  在後面,一隻身材壯碩魁梧的老虎也伸出尖利的腳爪來,獰笑道:
「今天是踩尾巴大會嗎?看來我不踩也說不過去了!」

  它擡腿便來踩兔子尾巴,可惜踩了幾腳也未踩到,不由怒氣上湧,狠
狠一腳向兔子的屁股踹過去,卻被兔子靈活地一閃,那一腳正踹在牛將的
腿上,痛得它一聲大叫,哞哞地震響在曠野之上。

  就在老牛被虎爪踹得一個趔趄之際,猴將趁機將自己的長尾巴收回
來,悲痛地抱在懷裡,臉上流淌著憤怒的淚水,厲聲喝道:「別鬧了!大
王命令我們五個一起去進攻金陵,你們倒窩裡鬥起來,象什麼樣子!」

  兔將此時已經跳到牛將的背上,跳著舞尖聲大笑道:「你還說!不是
你第一個跑去欺負老鼠的嗎?再說不是我們一起進攻,是老鼠最得大王寵
信,讓它最先去進攻,你不要搞錯了!」

  猴將聞言更是惱怒,心裡暗道:「我在金陵演出了那麼久,對金陵最
是熟悉,憑什麼要把這個立功的機會讓給老鼠!要是老虎搶去這個機會也
就算了,可是現在老鼠這個小不點也開始耀武揚威了,以後還有我的好日
子過嗎?」

  它的目光,斜斜地落在鼠將的身上,鄙視道:「大王一定是搞錯了,
怎麼會派這種小東西去金陵打頭陣?」

  虎將在後面大喝道:「不錯!這麼小的東西,能有什麼用!還不如派
出一員虎將,一舉攻下金陵,讓那些人類知道我們妖族的厲害!」

  牛將也憨厚地冷笑道:「就是就是,讓這種小東西進城,只怕一個照
面,就被人類的馬給踩死了!再怎麼說,也該派一個大些的妖將進城,免
得丟了我東山的面子!」

  說著話,又伸蹄去踩猴將的尾巴,嚇得猴將慌忙將尾巴向旁一甩,躲
開了牛蹄。

  兔將站在它的身上,摸著鬍鬚冷笑道:「人家正受大王寵信,你說這
麼多,有什麼用!沒辦法,就算丟了我們大家的面子,也只有讓它先去
了!誰讓我們不會溜鬚拍馬呢!」

  猴將的尾巴,剛才被踩得生疼,現在一甩,更是難受得鑽心刺骨,心
中怒氣勃發,卻不敢向法力強大的牛將泄火,飛起一腳,將面前的老鼠踢
飛,怒道:「真丟臉!憑什麼讓它先打第一陣!」

  鼠將那胖胖的身子,被踢得飛上半空,隨後又重重落下,在地面上,
摔成了一團。

  它費力地爬了起來,回頭怒視著猴將,緊咬尖牙,從牙縫中擠出一句
話:「猴子,你是一定要找麻煩,是不是?」

  猴將怒道:「廢話!我什麼找麻煩,我是本著兄弟友愛之心,對你諄
諄教導,免得你一步走錯,一失足成千古恨……」

  話未說完,便見鼠將滿面怒色,伸手到口中,發出了一聲刺耳的尖
嘯!

  眨眼間,在地面上的大小洞窟中,都探出了尖尖的老鼠腦袋,嘰嘰吱
吱地亂叫著,互相用鼠語傳遞著資訊。

  猴將臉色微變,向後退了一步,怒道:「老鼠,你想怎麼樣?找幫手
來我就會怕你嗎?」

  鼠將怒視著他,伸手向前一指,吱地一聲大叫,便見滿地老鼠,迅速
從洞中跳出,順著鼠將的手勢,瘋狂地向猴將沖去!

  縱然猴子身形較大,也禁不住成百上千隻老鼠猛撞,轟然倒地,被一
大群老鼠站在身上,揮動小小的鼠拳,狠狠地打在猴將的身上!

  先前那只最大的老鼠見同族一舉奏功,也跳了過來,先施了個法術,
讓猴將渾身無力,又命令部下老鼠一鼠抓住它一隻猴指,讓猴將無法捏法
訣念咒,自己跳上猴頭,揮起老拳,狠狠地砸在猴頭之上。

  它生怕東山鬼王怪責,也不敢用尖利鼠牙傷了猴將,只帶領大批部
下,揮動鼠拳狠砸在它的頭上,一邊打一邊怒罵,還不時跳起來在猴頭上
猛踩洩憤。

  被幾百上千的小拳頭打在身上,縱使是比老鼠大得多的猴子也禁受不
住,痛得周身酸痛,連聲哀叫,當場被那群大老鼠按在地上一頓胖捧,直
打得昏了過去。

  後面三個妖將都臉上變色,不由向後退了幾步,目瞪口呆地看著這一
場火拼,想不到一向賊眉鼠眼、躲在地下不敢出來的鼠將還有這等剛烈脾
氣和本領。

  鼠將騎在猴頭上狠狠亂打了一頓,將一直以來受同夥欺壓的火氣大肆
發洩一陣,猶自不足,跳起來振臂高呼道:「東山鬼王萬歲!為了東山鬼
王,我們可以拋頭顱,灑熱血,不斷地前進,前進!打倒一切敢於我們為
敵的傢夥!」

  豪情壯志,如烈火一般,在他小小的心胸中燃燒。鼠將狂跳起來,望
著太陽振臂大喊,淩雲壯志,直沖雲霄!

  它緩緩轉過身,怒目看向幾個站在一邊瞠目結舌的同伴妖將,冷冷地
哼了一聲,轉身大步向金陵城走去,一邊走,一邊大聲怒吼道:「既然大
王派我做了這件事,我就一定要替大王扮好,以報答他的知遇之恩!就算
是粉身碎骨,也絕不後悔!」

  那些老鼠們都用後肢直立起來,看著自己慷慨走向人類城市的頭領,
小小的鼠眼中,都不禁熱淚盈眶!

  這沖天豪情,影響到的不僅僅是老鼠而已。旁邊幾個妖將,也是深受
觸動,若有所思。

  其中受到觸動最大的,莫過於虎將了。聽到鼠將的壯志豪言,他不禁
虎軀一震,舉目遠眺,只見在通紅的朝陽映照之下,那渺小的身影顯得如
此偉岸,竟然隱隱散發出王者之氣。。。。

  ※��������※��������※���

  在金陵城中,一處民宅之內,傳出了女子哀傷的哭泣之聲。

  一個頭陀緩步走到那處民宅之前,仰頭看去,卻見那處民宅也是高宅
大院,顯然是富裕人家。只是門前掛著白幡,看上去是正在辦喪事。

  那個年輕頭陀搖頭歎息,走上前去,輕輕叩門,揚聲道:「請問裡面
有人嗎?」

  裡面哭聲漸息,停了一會,院門打開,一個美貌女子出來開門,紅腫
著雙眼,仔細地看著那個頭陀,問道:「請問大師到此,有何貴幹?」

  那頭陀擡手撩開自己臉上遮掩的亂髮,仔細打量著開門的女子。但見
此女一身素妝,戴著重孝,似是雙十年華的模樣,容貌清麗至極,簡直可
以說是美若天仙,身材也是窈窕性感,襯著素衣,更顯清麗誘人。

  她的頭上,青絲雲鬢烏黑發亮,上面紮著白色的帶子,束住了頭髮,
因為哭泣而微微有些鬆開,髮髻上還戴著一朵白花。

  她此時一雙美麗的大眼睛,已經哭得似水蜜桃一般,紅腫起來,卻更
顯得俏麗嬌弱,惹人憐惜。

  頭陀雙掌合十,躬身行禮,溫聲道:「請問夫人,此處可是許仙居士
的家中麼?貧僧前日曾與居士有一面之緣,今日路過金陵,特來拜會。」

  聽到亡夫的名字,那帶孝美女眼圈又紅了起來,努力抑制住流淚的衝
動,顫聲道:「承大師掛懷,先夫命薄,已在五天前去世了。」

  頭陀驚道:「真有此事!前者我見到許仙居士,只覺他面帶黑氣,似
被妖孽纏身,因此一直掛念。想不到今天到此,才知道他竟然真的出事
了!不知可下葬否?」

  帶孝美女掩面哭道:「現在還未下葬。只待七日之後,再行下葬之
禮。」

  頭陀合什歎息道:「既如此,不知夫人可否允許小僧進去看一眼,向
許仙居士的靈位行個禮麼?」

  素妝女子紅著眼圈,點頭答應,帶著他走進靈堂。

  頭陀舉目觀瞧,但見靈堂之內,到處懸掛著白幡,一片淒慘景象。屋
中卻沒有別人,只有那女子一人,在此守靈。

  頭陀在靈牌之前,合什為禮,口中喃喃念誦一段經文,為許仙超度,
望他早日前去投胎,千萬不可滯留塵世,做了他人的電燈泡。

  以他的法力,便是許仙含冤而死,做了冤鬼滯留金陵陰地,也能輕易
超脫他前去投胎轉世。何況許仙早已病亡,鬼魂說不定也都被黑白無常帶
去,只怕早就轉世為人了,他念這一段經文,也只是略盡人事,以防萬一
而已。

  素妝女子站在一旁,看得心酸,不由掩面哭泣起來。

  頭陀念完了經文,回身歎息道:「小僧既然到此,遇見了夫人,便是
有緣。敢問夫人,可是姓白,名諱上素下貞的麼?」

  白素貞面現驚色,拭淚疑道:「大師如何知道小女子的閨名,敢是先
夫告訴你的麼?」

  頭陀點頭微笑,心中暗自感歎道:「果然歷史還是有它的偶然性和必
然性的啊,白素貞要嫁許仙,這已經是天命註定的了!」

  看著他亂髮掩蓋下的俊俏容顏,白素貞美目之中,忽然閃過一絲疑
色,輕聲問道:「請問大師,法號為何,在哪座寺廟出家?」

  頭陀合什微笑道:「小僧四海為家,不過是一個孤苦的行腳僧人。至
於法號麼,貧僧法海,請娘子多加指教!」

  白素貞面現驚色,向後退了一步,喃喃道:「法海?」

  頭陀點頭微笑,沈聲道:「娘子聽到貧僧法號,可有些驚訝麼?」

  白素貞淒美的面龐上,忽然消失了悲痛之色,化為一片冰冷,望著這
年輕頭陀,冷冷一笑,淡然道:「妾身驚訝,不是因為大師的法號,而是
因為大師笑得這麼奇怪,讓妾身想起一個人來!」

  頭陀不動聲色,淡淡地道:「哦?不知貧僧的笑容,能讓娘子想起什
麼人來?」

  白素貞冷笑道:「那個人,卻是一個油嘴滑舌,只會調戲女子的輕薄
之徒!據妾身所聞,那個人的笑容,便是這般邪邪的,和大師一般無
二!」

  頭陀一怔,擡起頭看著這冰雪聰明的清麗女子,忽然大笑起來:「娘
子果然厲害,我第一次扮頭陀,就被你認出來了!看來還是我扮得不象
啊!」

  白素貞唇邊露出一絲譏嘲的笑容,淡然道:「妾身雖然見的行腳僧人
不多,可是打扮得象大人這般的,還是第一次見到。有誰見過,披發頭陀
還穿著一雙官靴的?」

  李小民低下頭,看看僧袍下面的那雙官靴,擡起頭來,一臉無辜地
道:「這雙靴子是我找人定做的,很舒服的啊!怎麼,難道想穿得舒服點
也有錯嗎?」

  白素貞語塞,看著這位厚臉皮的中書令大人,淡然道:「我一個寡婦
之門,不便招待外人。大人若無別事,就請回吧!」

  李小民忙道:「慢來慢來!我當然有別的要事,看你這意思,一定是
你姐姐找你談過話了,怎麼樣,你姐姐有意撮合我們,你有什麼意見
嗎?」

  想起姐姐面對自己悲憤的哭訴,白素貞又羞又怒,咬牙道:「大人此
言差矣!妾雖愚鈍,也知道『烈女不事二夫』的道理,此生既許許仙,便
會為他守節一生,再不改嫁!而大人官居一品,卻穿著頭陀的衣衫,喬妝
改扮,上我寡婦之門,是何道理?」

  李小民嘀咕道:「開個玩笑嘛,這也要大驚小怪的!」看白素貞面色
不善,也不廢話,直截了當地道:「下官看娘子美貌非常,與下官正是良
配,不如我們這便回我府中,拜堂成親,娘子看如何?」

  白素貞怒視著厚臉皮的中書令大人,看他年紀似乎比自己還要小上好
幾歲,說話卻恁地無恥,也不願與他廢話,回身拿起一根哭喪棒,咬牙
道:「大人若再輕薄,休怪小女子無禮了!」

  李小民一怔,倒撐不住笑了,撫掌笑道:「好好好,我輕薄,你無
禮,我們倒真是天生一對了!」

  還沒笑得幾聲,哭喪棒便已當頭打來,李小民一時不防,頭上挨了幾
棒,被直接打出了門,光當一聲,將大門緊緊關上了。

  站在門外,披發頭陀揉著頭上長出來的大包,嘀咕道:「真是開不起
玩笑,要不是怕打傷了你,當我不會還手嗎?其實我才沒有那個意思,不
過是聽說有個節婦在這裡,來看看新鮮,結果卻受這一頓無禮!切,不理
你了,我回去辦我的正事要緊!國家大事,一點都不能馬虎啊!」

  頭陀大人回頭就走,手中亂敲木魚,仰起頭,還是一副洋洋自得的模
樣,大搖大擺地走在街上。看得路人紛紛側目,不知道做頭陀有什麼值得
驕傲的,為什麼這個頭陀,竟是一副不可一世的得意模樣?

  ※��������※��������※���

  金陵城門處,熙熙攘攘,城內外的百姓都在大道上匆忙地走著,進城
出城的人流穿梭不絕。

  守門的兵士,分兩行站在城門邊,盡職盡責地守衛著金陵城門,嚴防
有間諜混入。

  突然間,一陣驚呼聲從城門處向外面傳了出去。路上的百姓,都在目
瞪口呆地看著大道上遠遠走來的一個生物,臉上盡都露出了古怪驚愕的神
色。

  那個小小的身影,越走越近,即使是城頭上的士兵,也可以輕易地看
出,那個緊攥小拳頭走來的,豈不正是一隻碩大的老鼠!

  它的身高,足以到達人的膝蓋部位,身材健壯,渾身的鼠毛粗糙不
堪,此時正奇特地以雙足站立,象人一般直立著向城門走來。兩個小小的
鼠爪,緊緊地攥成拳頭,小小的鼠臉上,滿是堅毅的表情,昂然面對著堅
固的金陵城池,一副慷慨赴死的模樣。

  城門上下,一片鴉雀無聲。所有的人,都被這奇特的事件驚得呆了,
靜靜地看著那只碩鼠,沒有人能說得出話來。

  那只老鼠,心理素質甚好,在眾人驚訝瞪視的目光之下,一點都不覺
害羞,攥著鼠拳,堅定地走到城門前,仰頭看著城門上方寫的「金陵」兩
個大字,站住腳步,長長地歎息一聲,喃喃道:「金陵,我來了!」

  這一聲既出,遠處皆聞。所有的人,都驚得大叫起來,一時間,驚呼
之聲,響徹城門一帶。

  那些挑著擔子、拿著行李的百姓,都驚懼地向後退去,恐懼的眼神瞪
視著這只奇特的碩鼠,心中充滿了對未知事物的恐懼。

  即使是守門的士兵,也都心驚膽戰,卻不敢輕易退後,以免遭到上司
的責罰。

  守門的小隊長,強忍住心中的驚懼,大聲呼喝,命令部下快將這只碩
鼠圍起來,不要讓它靠近!

  一小隊的守門士兵,紛紛抄起長槍,將那只碩鼠團團圍住,銳利的槍
尖對準老鼠,成一個圓形排列。槍尖處寒光閃爍,卻在微微顫動,顯示了
持槍者心中的不安。

  這一圓陣,氣勢森嚴,若是一般人被這麼多士兵持銳利長槍逼住,自
然是不敢反抗。可是那只老鼠卻是英雄膽大,橫眉立目地看著這群持槍壯
漢,鼠鼻中冷冷地發出一聲不屑的哼聲,邁開小腿,大步向城門走去。

  看著它邁著堅定的步伐,昂然走來,眾士兵們心中驚駭,竟無人敢於
上前阻攔,即使是擋在它前面的士兵,也不由自主地稍稍退後,走到一
旁,將大道讓開給它。

  小隊長看得心驚,大聲怒喝,斥責那些讓路的士兵。士兵們挨了一頓
痛罵,這才醒悟,想起自己竟然怕了一隻老鼠,不由羞得面紅耳赤,可是
小隊長命令他們上前攻擊那只老鼠,卻是沒有人敢於上前,就是小隊長本
人,也只能舉刀呼喝,大聲命令那只老鼠停下來,再不敢真的上前攻擊
它。

  城門前方,一個奇怪的局面顯露在眾人面前:一群衣甲鮮明的士兵,
挺著長槍,槍尖微微向下,逼住一隻大老鼠;那只老鼠卻是滿臉昂揚鬥
志,昂首闊步走向城門,竟無人敢於真的攔阻它的去路。

  就在那只老鼠快要踏上吊橋之時,一個憤怒的吼聲從城門內傳了出
來:「大膽!哪裡來的鼠輩,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擅闖我大唐都城,難道
不怕王法律條麼?」

  城門之中,一名身材魁梧的武將,騎著一匹高頭大馬,威風凜凜地挺
槍站在大道上,一雙暴眼怒視著前方的敵鼠,滿身的豪氣,直沖雲霄!

  這位膽敢與老鼠對峙的壯士,便是衛戍軍城防營屬下,新近提升為佐
將的何大牛壯士!

  自從跟了伯父李小民,他便好運連連,接二連三地升官,現在更是被
提拔為佐將,負有在城內巡邏的職責。

  在他身後,跟著幾個城防營的將領,個個臉上紅光顯現,和何大牛一
樣,酒氣醺天。卻是剛才和何大牛一起去了酒館,慶賀他升職,喝得半
醉,這才帶上士兵,巡邏到此。卻看到一隻老鼠公然蔑視朝廷的權威,不
由讓何大牛大怒,挺槍而出,要以一身正氣,震懾住這只不知好歹的鼠
輩!

  何大牛的氣勢,不可謂不豪勇;怎奈那鼠輩,鬥志更堅,卻是一眼不
看何大牛,昂首挺胸,邁步走向吊橋,滿身的豪氣,竟將前方那大將壓了
下去!

  何大牛看到這老鼠竟然視自己如無物,不由怒氣填胸,瞪著老鼠,呼
嗤呼嗤地直喘粗氣。而在他身後,那些酒醉的將佐們,已經在戲謔地大聲
呼喊起來:

  「何將軍,怎麼連一隻老鼠都不怕你?哈哈,看起來還是你的威力不
夠啊!」

  「這麼小的一隻老鼠都不把你放在眼裡,你要是連它都震不住,以後
你的士兵若學起樣來,你怎麼對付他們啊?學貓叫嚇唬他們嗎?」

  幾個將佐,原本對何大牛升遷如此之快,心懷不平,現在醉意湧來,
更是大聲呼喝,把心中不平之氣,盡化為戲謔之言,大聲喊出來,羞得何
大牛滿面通紅。

  看著一員大將與一隻小小的老鼠對峙,而且那只老鼠還一點害怕的意
思都沒有,這般滑稽的場面,讓那些將佐都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心中甚
覺有趣。

  何大牛本就是火爆性子,哪堪這般調笑戲弄,當即大吼一聲:「鼠輩
敢爾!」

  這一聲怒吼,便如晴天打了一個霹靂,城得城門上下,都不禁嗡嗡作
響。滿街人等,盡都嚇得目瞪口呆,瞪著這位滿身豪勇氣勢的大將,心中
讚歎,果然不愧是軍中大將,吶喊起來也這麼威勢十足。

  可是城外的老鼠仍是一點表情都沒變,仍是緊握鼠拳,昂然走來,竟
絲毫未將何大牛放在心上。

  剛當上了將領,何大牛正在信心十足之際,哪堪如此輕視,當即憤然
怒吼一聲,挺起長槍,拍馬直向城外鼠輩沖去!

  他胯下的戰馬,速度越來越快,飛快地馳上吊橋,邁開四蹄,大步沖
向那小小的敵人!

  金陵城外,大道之上,一個豪氣沖天的魁偉武將,手持鋒利沈重的長
槍,拍馬飛馳,越過吊橋,挺起長槍,直向前方的鼠輩刺去!

  而那小小的老鼠,卻是橫眉立目,滿臉堅毅至極的表情,緊握鼠拳,
站在大道上,昂然怒視著疾馳而來的大將!

  雙方的身材比例,相距可謂天差地別。所有人都在瞠目看著這一幕驚
人的情景,驚訝敬佩之意,從心中狂湧而出。

  戰馬疾馳,蹄聲如雷。那鋒利長大的鋼槍,如暴龍般狂刺而出,直取
地面上老鼠的面門,便要將它一槍挑飛,以成就城防大將何大牛的不敗偉
名!

  那老鼠,卻是穩穩站在當地,深深吸了一口氣,小小的身體陡然漲
大,渾身鼓得如同皮球一般,看著銳利的槍尖飛刺而來,寒光狂閃,陡然
間吐出胸中氣息,大聲怒吼道:

  「滅世轟天拳!」

  隨著這一聲怒吼,它小小的鼠拳瘋狂擊出,以萬鈞之勢,重重砸向閃
著寒光的槍尖,竟似對槍尖的鋒利,毫不放在心上!

  何大牛看得大驚,對這老鼠的膽量也不禁暗自欽佩。只是身在戰場,
勢處敵對,便是敬佩這老鼠的英雄豪情,也不能手軟,只能拼盡力氣,將
長槍直向前刺去!

  老鼠憤然揮拳,這一拳,帶著狂暴的威勢,重重擊在銳利槍尖之上,
發出一聲轟然巨響!

  巨響聲中,便見那員身材魁梧的大將,連同巨大肥壯的高頭大馬,盡
都被鼠將一拳,狠狠地轟上天空!

  與此同時,狂暴的氣浪,向四面八方狂卷而去,將週邊站著參觀的人
群,沖得東倒西歪。一擊之力,狂猛如斯!

  老鼠的小拳頭,早已在它的獨門武技之下,被煉得如同鋼鐵一般,重
重砸在槍尖上,雖然槍尖也是精鐵鍛造,它的鼠拳卻出奇地絲毫未損,怒
視著空中翻滾慘呼的敵將敵馬,一縷勝利的微笑,在它自豪的臉上,浮現
出來。

  何大牛壯碩的身體,在天空上翻翻滾滾,滿心驚駭地大叫著,隨著那
戰馬一同向下墜落。但聽一聲巨大的水響,二人馬俱都落入護城河中,濺
出大片的水花。

  何大牛卻不大會遊泳,更兼醉意上湧,更忘了遊泳是怎麼回事。在河
中,被灌得滿口是水,只能大聲掙扎呼救,模樣狼狽不堪。

  吊橋上,那小小的老鼠,帶著勝利者的威嚴,緩緩轉過頭,看著河中
掙扎呼救的手下敗將,張開嘴,輕蔑地向河中吐了一口口水,正落在何大
牛的頭上。

  何大牛瞪大了雙眼,清清楚楚地看到這老鼠這般侮辱自己,一股悲憤
之情,自心底瘋狂湧起,不由仰天悲鳴一聲,向水下沈去。

  護城河裡,早有幾個水鬼巡邏,卻都是他父親何炯的部下,被下令來
防守護城河的。雖然看到他和老鼠決鬥,卻因那老鼠妖氣沖天,不敢擅自
插手,更兼光天化日,陽氣太盛,讓這些水鬼不敢輕易出水,只能眼睜睜
地看著上司的獨生兒子被鼠一拳打落水中,慌忙上前救護,扶著他的身
子,托著他碩大的屁股,將他推上岸去。

  吊橋上的老鼠,卻是絲毫不將這值得輕視的人類放在心上。它邁開兩
條小腿,龍形虎步般地踏過吊橋,直向城門走去!

  城門處,幾個將領早就驚訝得目瞪口呆,張口結舌。

  剛才親眼看到一員大將和一個老鼠較勁,還用著訓練時的標準姿勢,
挺槍拍馬衝殺,直讓這幾個將領笑斷了腸子,大呼這傢夥殺雞用牛刀,把
城防營的臉都丟盡了!

  誰知這老鼠更狠,只一拳,便將那大過它身子幾十上百倍的壯漢大馬
轟上了半空,這般巨力,讓眾將領看在眼中,涼在心裡,知道便是換了自
己上去,也定然是一般的悲慘下場!

  看著老鼠昂然走來,幾個將領慌忙撥馬退到一旁,相視苦笑。

  他們知道,若是上去,也擋不住那只老鼠;若被它當場擊敗,自己一
世英名,盡付諸護城河中流水,而且此後也擡不起頭來,要永遠被人恥
笑!

  這偉大的老鼠,在眾人滿懷驚懼的目光下,

  甚至於讓人無法仰視——因為它長得矮小,眾人最多只能俯視它而
已。

  帶著滿身的豪氣,老鼠緩緩踏入城門,沒有人敢擋在它的路上。它昂
首闊步,翩翩遠去,消失在遠方的街道拐角處。

  在街道邊的下水溝裡,幾個驚訝的小腦袋探了出來。卻是和它一樣的
老鼠,只是身量上,要比它小得多了。

  一個渾身灰白的年老老鼠,撫摸著嘴上花白的鬍鬚,激動得熱淚盈
眶,顫聲驚呼道:「天哪,那不是……皇族滅世轟天拳!想不到終我一
生,還能再度看到這般神奇至極的本領!」

  它仰面向天,虔誠地喃喃稱頌道:「老天不滅我鼠族,讓我大鼠一
族,終於又出了這麼一位蓋世英雄!」

  直到老鼠的身影徹底消失在街道拐角處,城門處的眾人才想起來驚呼
大叫,一時間亂作一團。

  這個時候,那個頭陀正在街上高高興興地走著,忽然聽到前面一陣大
亂,許多人都在亂哄哄地叫著,好像是出了什麼事,讓他心中一陣納罕,
不由加快腳步,向城門的方向跑去。

  待得跑到那裡,已經是鼠去無蹤,只留下大批百姓,在那裡驚歎議
論,口沫橫飛地講述著剛才發生的奇事。

  護城河邊,幾個士兵扶著一個滿身水濕的將軍,幫著他把口中喝下去
的河水吐出來。李小民遠遠看去,似乎有些面熟,慌忙跑過去看,站在那
將領身邊,低頭一看,認出他便是自己從前的親兵何大牛。

  何大牛趴在地上大聲嘔吐著,將腹中河水吐出來,忽然看到面前有一
雙熟悉的官靴,心中一動,慌忙擡起頭,看著頭陀驚訝的面容,一股悲意
自心底湧起,淚水緩緩從虎目中流出,顫聲道:「伯父,侄兒被老鼠欺負
了,你可一定要為侄兒做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