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名稱:[職場激情]冰虎挑情(01~08 完) (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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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什麼?」沈天擎不敢置信的挖著耳朵,看著眼前惡狠狠瞪著他的女人,然
後誇張的捧著心,傷心的道:「哇!你傷了我的心,竟然說我是奸詐小人。」

  「本來就是!難怪你和承輯會是好朋友,因為你們都只會使這種小人步數來
讓我上當,所以你們都是奸詐小人。」

  這下子,不只是沈天擎驚愕得說不出話來,就連源伯都嚇得下巴快要掉下來
了,竟然有人敢當著少爺的面前罵他?但見少爺那張黑得不能再黑的臉,以及似
乎有向石小姐的方向沖去的打算,他正不知該如何是好的時候,那闖禍的小妮子
竟然再度語出驚人。

  「哼!有什麼好瞪的,不怕眼珠子掉出來?難道我說的不對嗎?想要人家留
下來,竟然用那種……那種……」她突然說不下去,想到那火熱纏綿的畫面與甜
言蜜語的低語,她的臉飛上紅霞。

  「那種什麼?馨馨。」江承輯簡直不敢相信她竟然敢把他們的事說出來,語
氣中有風雨欲來的傾向,若是她真的敢說出來,他就要狠狠的打她的屁股。殺人
般的目光先射向在一旁笑得不知死活的沈天擎,然後才又瞪向她。

  她現在才遲鈍的發現自己的錯誤,連忙哀叫三餐,看都不敢去看站在她面前
極具威脅性的江承輯,突兀的推開他,跑出餐廳,在經過沈天擎身邊時,即使紅
著臉,她還是丟下了一串話。

  「笑笑笑!最好笑死你,哼!」然後再轉頭朝江承輯丟出一句話:「用那種
騙死人不償命的甜言蜜語來哄我,怎樣?」她大膽的朝他扮了個鬼臉才跑出去。

  江承輯原本想要追出去,可是在看到好友笑成那副模樣時,反而將怒氣往他
身上發,咬牙切齒地道:「你來這個地方最好有個理由,不然你就完了。」

  噢喔,看來他要玩完了!不過沈天擎對自己可以看到江承輯和石馨蘭之間的
進展神速而感到值回票價。「承認吧!你愛上她羅!」

  江承輯聳聳肩不予置評,既不否認也不承認,只是對他威脅道:「要不是你
是我重視又患難與共的朋友,我會殺了你。」他指剛才沈天擎故意的調侃。

  「真嚇死我了!」沈天擎故意拍拍胸口,裝作害怕的樣子,他知道好友對他
總是嘴巴上威脅,實際上根本不可能那樣做;如果承輯要讓一個人生存不下去,
根本不必訴諸言語。

  看到江承輯又用力的瞪著他,沈天擎突然正經的道:「我看得出來她是個適
合你的女人,承輯,你真的要把她給拖入這場計畫之中嗎?」沈天擎打從心底欣
賞她,並感激石馨蘭讓江承輯重生,仿佛脫胎換骨般的成了一個嶄新的人,成為
一個真正會笑、有血有肉的人。

  他一直以為承輯就要這樣過一輩子,成為有軀體卻沒有熱度的人,無血無淚
的過完一生;可石馨蘭做到了,而且輕易的闖進他的心,進駐他的生活中。

  也許有一天,江承輯願意將在日本發生的事告訴石馨蘭,也願意主動將他父
母的事親口告知。

  只有向他所愛的人傾訴,得到支持興撫慰,才能讓他永遠掙脫如禁錮般的束
縛,求得心靈的平靜與解脫。他看得出來那只潛伏、盤踞在他心底深處猙獰的惡
龍還沒有離去,這樣的他,是沒有辦法成為一個真正有血有肉的正常人的。

  「這是我的事。」江承輯不想讓沈天擎看出更多,也不想去承認石馨蘭在他
心中究竟佔有多重要的位置,現下唯一該想的,應該是他的計畫才對。

  明白他的意思後,沈天擎沒有執意往下追問,只是歎了口氣。只要是江承輯
做下的決定,根本就沒有人可以改變,他只是希望江承輯不要後悔就好,於是沈
天擎只好順著他移轉的話題回答:「我有個新企劃案要你過目一下。」

  「到書房去。」他站起來率先走了出去,「源伯,倒兩杯咖啡進來。」

  「是。」源伯應了一聲,馬上去做事。

  走在他背後的沈天擎又冒出另一句話:「別怪我多嘴,別因為往日的痛苦經
驗而傷害她,我知道你絕不會那麼做,不過你腦海裡固有的觀念卻可能會。」他
看得出石馨蘭雖然天真冒失,外表堅強不服輸,可表面下卻是個脆弱的小女孩,
在愛情的領域裡還是生手,恐怕和江承輯在一起會跌撞得傷痕累累,到時只盼她
能堅強的堅持下去。

  江承輯的腳步因為他的話而頓了一下,兩手緊握,沒有回應的再度往前走。

  沈天擎沒有再多說什麼,因為他知道江承輯聽進去了。這一切只能靠雙方自
己去維繫,畢竟這是他們兩人的感情,他這個好友只能在一旁關心提醒,根本沒
有辦法插手。

  希望在那老頭回來前他們的感情能堅若磐石,沈天擎在心底如此希望著,兩
人的感情若夠深厚、彼此信任,那麼那老頭絕對無法拆散他們。

  江承輯依然沒有回應,此刻的表情在沒有石馨蘭在側時,回復了一貫冷漠、
高深莫測的神情。

  石馨蘭高興的跳著舞,心情愉悅的跳躍著。

  兩個小時後,她在舞蹈社裡沖完澡就準備回去,這幾天也許是因為她的心情
好,所以練起舞來也格外的順利,想到江承輯,她的嘴角、眼底閃著笑意,亮著
炫麗迷人的光彩,整個人神清氣爽。

  「小馨,想什麼想得這麼高興?連魂都不知跑到哪裡去了?」另一個教舞蹈
的老師,拍拍她的肩問。

  「沒什麼。」石馨蘭笑著不想和別人分享她的快樂,「對了,小莉,教完舞
怎麼還不趕快回家,待會兒你的親密愛人又要來電催你羅!」她打趣的調侃她。

  張可莉是個大四生,一邊打工一邊念書,晚上就來舞蹈社教舞賺取生活費,
她的男友是個社會人士,兩人同住在一間房裡。

  「哎喲!別這樣說。我是想今天是我的生日,我約了幾個朋友,也想要請你
一塊去慶祝一番。」

  「什麼?」她連忙推拒,「我不行啦!」石馨蘭想到江承輯在家等她用餐,
而且她根本不想參加這種聚會,寧願和他多相處來得快樂。

  「別這樣,你一定要去!今天可是我的生日,平時要約你出去,你都說要趕
回家和父母一起吃晚飯,我也從沒勉強過你,小馨,拜託嘛!」張可莉做出一個
祈求的手勢,一臉哀求的望著她,「人家難得的生日,連這點面子都不賣,還虧
我們是朋友!」

  「我真的不行。」看到張可莉這樣子,雖然很為難,可是石馨蘭心裡還是掛
念著江承輯。雖然她活潑大方又開朗,可是不習慣與人太過親近,總認為好過頭
會不知分寸,這樣反而會有一些不愉快的摩擦。

  所以,她總是做那個傾聽人說話的人,至於她對江承輯的態度,則是因為她
認為既然他是她的親密愛人,也是她最愛、最在乎的人,她便希望自己和他可以
像父母那樣無話不談,成為彼此的知己和一輩子扶持的好伴侶,這才是她願意放
下心扉的原因吧!

  看她一臉為難的模樣,張可莉也不想強人所難,但受人之托就得忠人之事,
尤其他又是她親密愛人的頂頭上司兼好友,若是連這點忙都無法幫上,那不是太
不夠意思了嗎?

  「那你去一下子就好,露個臉,也算是給我個祝福嘛,好不好啦?」她再度
求著她。

  看她一直遊說,石馨蘭實在不好意思再推卻,考慮了一會兒,「好吧!看在
你的面子上,我去一下子就好,你等一下,我打個電話再和你一起走。」

  就這樣,她打了個電話給江承輯,要他不用等她吃飯,交代了她的去處就和
張可莉一塊走了。

  可是石馨蘭萬萬沒想到,到了那裡竟然只有張可莉和她的男友,以及一個陌
生的男人,頓時讓她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尤其那個男人對她的企圖不言可喻,
雖然她不得不承認他是個出色的男人,可是,她卻已心有所屬。

  林子揚是Opale家族企業在臺灣的執行總裁,長得英俊又多金,是十分
有價值的黃金單身漢。

  倒追他的女人一大堆,他卻像個風流的花花公子般,在女人堆裡十分吃得開,
卻從未對哪個女人認真過,像他這種男人,是石馨蘭十分厭惡的類型。

  雖然石馨蘭可以看出他的談吐不俗、儀態絕佳,但他臉上陰沈又狠絕的表情,
顯露出他是一個十分不簡單的人物,她總覺得他對她顯露出來的興趣,絕沒有表
面上的單純,只是她不知道林子揚究竟想要做什麼。

  而在他的堅持及張可莉早就和男友走掉的情況下,石馨蘭只好讓林子揚送回
家。

  當她轉頭向他道謝時,他卻大膽的在她的頰上快速的印上一吻,還在她驚愣
的望著他時,一臉深情的告訴她:「我會再打電話給你。」

  對於他突兀的動作,回過神來的石馨蘭心中升起一絲不滿,強壓抑住自己不
悅的情緒,語氣顯得禮貌而疏遠:「我們開門見山的說吧,你到底想要從我身上
得到什麼?我並不認為這麼單純的我會有什麼可以讓你想得到的東西。」

  誰知,林子揚一聽見她的話,隨即笑了開來,然後伸手想要撫上她的面頰,
卻被她不客氣的拍開,並惡狠狠的瞪著他,他卻毫不在意的笑了,「你確實很聰
明,你那次在公開的宴會上對江承輯所表演的那一手很漂亮,所以,我對你很有
興趣。」

  「只可惜我對你沒興趣。」石馨蘭不假辭色的對他,她總覺得這個人身上有
一種邪氣,讓人渾身不舒服。

  「我知道,你只對江承輯一個人有興趣,否則……」他突然往後面那棟別墅
瞄了一眼後才道:「你就不會和他同居了。而我就是因為你是第一個和他同居的
女人,所以我才會對你有興趣。」

  「神經病!」她罵了他一句,轉身就想要離去,誰知他卻從後頭一把拉住她
的手臂。

  「做什麼?放開我!」

  「別掙扎了,我當然會放開你,不過在放開你之前,我想要先做一件事……」
林子揚早就從眼角瞄到一道高大的身影正往他們靠近,於是他低頭想要攫獲她的
唇,沒想到卻疼得彎下腰,然後以著一臉不敢置信的表情看著她。

  原來,在發現他的企圖時,石馨蘭早就準備好要反擊,於是她屈膝用力朝他
的兩腿中間一頂,然後在他痛得低下腰之際,又用力的踢了他一下,惡狠狠的死
瞪著他看,當然不忘退後一大步以遠離他。

  「哼!你這個混蛋加三級的大色狼,竟敢占本姑娘的便宜,還把我當成一個
隨便的女人?告訴你,你那張爛嘴碰了我,我還怕得病呢!你最好離我遠一點。」

  林子揚從來沒想到江承輯竟然會喜歡一個這麼潑辣的女人,更出乎他意料之
外的是,石馨蘭的舉止完全和她那出身良好家世的高貴淑女氣質一點都不符合,
真的是人不可貌相,他在心底開始懷疑,江承輯真的會看上這樣的女人嗎?

  這時,江承輯的聲音卻從他們的身後傳來:「林子揚,你是吃飽沒事做嗎?」

  他的話讓林子揚輕輕的笑了起來,「你說呢?」他睨了石馨蘭一眼,故意用
著極為刻薄的話對他說:「我看你最好小心一下自己的名譽,像這種只會丟了男
人面子且帶不出場的女人,我建議你早點甩了好。」

  「是嗎?」江承輯的嘴角含著一抹冷笑,走到石馨蘭的身邊摟著她的纖腰道:
「我看你是酸葡萄心理,因為你這個在女人堆中一向吃得開的風流男人,竟然會
栽在一個女人的手裡,這種事若說出去,真不知是誰的面子掛不住,你還是擔心
你自己吧!」

  「哼!」他無禮的上下打量著她,然後對他道:「或許她是長得還可以,不
過若要帶出去的話,我覺得你應該叫她合嘴,或許這樣……」

  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石馨蘭的大吼聲給阻止。「你才給我閉嘴!你這個登
徒子,不要臉的下流……」一連串罵人的話,從她那張小嘴裡不斷的冒出,精采
的程度簡直令人歎為觀止。

  直到她罵累了,才停下來喘口氣,惡狠狠的瞪著林子揚,卻惹來他的大笑,
然後用著十分同情的目光看著江承輯。

  「可憐!真沒想到,我不過是一時好奇想要會會你的女人,卻……有趣,真
是有趣。」他忍不住搖搖頭。

  「你笑夠了嗎?你這個……」誰知,江承輯卻用手掌蓋住她的嘴巴,並對林
子揚道:「快走吧!你這個流連在女人準而得花柳病的臭男人!」江承輯的語氣
裡有著可疑的笑意,要這個在商場上表面和他是敵人、私下卻是最好的朋友的林
子揚快點離去,因念他是無法在石馨蘭的口下討到半點便宜的。他太清楚石馨蘭
的性子,平常是一副活潑又好說話的模樣,可是一旦惹上了她,她絕對會展現可
怕的潑辣爆發力,讓人歎為觀止。

  像石馨蘭這種隱藏在心底的可怕爆發力,有時還真令他嘖嘖稱奇,女人有時
翻臉比翻書還快,他可是在她身上印證了這項理論。

  「江承輯!」林子揚十分憤怒的叫著他的名字。他算什麼多年的私交好友?
竟然敢把那個恰北北剛才罵他的話又複誦一遍,真是……

  「我這可是為你好。」看著在他懷裡掙扎的石馨蘭,因氣憤而漲紅的臉看起
來真是誘人,晶亮的眼眸因生氣而發光,看起來真是美極了,讓他情不自禁的想
要將她拖回房間,好好的疼愛一番。

  他警告的話讓林子揚瞬間眼神一閃,突然露出奸詐的笑容,「好吧!這筆帳
我就記在你的頭上,別忘了,表面上就照我們的約定,我幫你追回,不過私底下,
我要整個Opale。」

  「快滾吧,你這個大老奸。」

  他朝他揮了揮手,「別客氣了,你這只老狐狸。」林子揚不客氣的反擊,然
後在臨上車前又對他說了一句:「啊!別說我這個老友沒意思,先奉勸你一句,
好好的搞定這個女人,要不然接下來……可有你受的。」

  抓住被他抱在懷裡又踢又踹的石馨蘭,江承輯的嘴角忍不住嘲諷的扭曲,
「看來,天擎那個大嘴巴什麼都告訴你了。」

  「那個日本女人可不是那麼好打發的,我先在這裡祝福你好運羅!」他再看
了石馨蘭一眼,然後忍不住搖搖頭露出一臉笑意。看來,他特地跑來認識的女人,
確實與沈天擎所說的一樣有趣,他相信,她絕對有那個能力可以給好友帶來幸福,
這樣他就不必再替江承輯擔心了。

  當林子揚的車子遠去後,江承輯這才放開石馨蘭,並拉著她的手往屋內走去。

  來到房間後,石馨蘭十分不高興的瞪著他,「喂!我問你,你們在說什麼日
本女人?那是誰?」

  聽著她充滿醋意的質問,江承輯的心底其實是有一份愉悅的,她在吃醋,他
看得出來,以石馨蘭的脾氣和個性,若是和松版花玲相處一室,那畫面……他忍
不住搖搖頭不敢想下去,不過他並不打算任由松版花鈴來欺負她。

  這種保護她的念頭非常的強烈,連他自己都十分訝異,或許她已經是他的女
人了,所以保護自己的東西是每個男人都會去做的事,看著她那張不悅的嬌容,
或許他該透露──點事讓她知道,免得她連敵人是誰都不知道,就得臨時應敵。

  可是,江承輯又擔心這樣子會影響到自己的計畫,他猶豫不決的蹙緊眉頭,
第一次舉棋不定,他是該順著自己的計畫走好扳倒那個老傢夥,還是該好好的把
握住她?

  「她是一個不重要的女人,你不必費心去想。」

  「但……」石馨蘭總覺得有哪裡不對勁,要不然林子揚就不會特別把她提出
來,她的個性雖然迷糊,但是女性敏銳的直覺還是存在,他剛剛的眼神明明有些
通優,表示江承輯有事瞞著她。

  正當她想要開口再詢問他時,江承輯卻不知在何時已閃身到她的面前,並以
著親昵之姿一手摟著她的腰肢,對她道:「什麼都不要想,只要想想這個就好了。」

  他誘惑的低語迷惑了石馨蘭,她總是無法抵抗他散發出來的魅力。

  看著他那雙原本冷漠無情的眸子在這一刻閃動著熾熱的火焰,她隨即明白他
想要的是什麼,忍不住臉頰一陣羞紅,卻主動圖上他的脖子,並在江承輯低下頭
吻住她之前對他道:「承輯,我最討厭有人欺騙我。」

  正想吻上她芳唇的江承輯突然頓了一下,臉上有著古怪的表情,下一刻卻不
發一語地狂肆的吻住她的唇,唇舌交纏之間,讓她也燃起了如火般的欲望。

  「嗯……」

  江承輯靈活的舌逗弄得石馨蘭癱軟在他的懷裡,整副心思都隨著他的親吻而
舞動,她感到一陣天旋地轉,柔軟的嬌唇傳來一絲近似快感的疼痛,肺部的空氣
仿佛就快要被他的吻給榨幹,取而代之的是一股難以排解的焦急火熱……

  於是,他的熱情,她的主動,讓他們狂野的滾上了床,她的唇吻上了他精壯
的胸膛,並極盡挑逗之能事的舔舐、啃吸,如玉般的雙手也肆無忌憚的在他的身
體各處遊走,激起他更狂肆的反應。

  江承輯迅速的加以反擊,猛烈的吻、激纏的苦與撩撥的愛撫,讓石馨蘭無法
控制的呻吟出聲。

  他的舌尖吸吮著她唇間的甜美,不讓她有撤退的空間,而她則同樣對他有著
深切的渴求。

  男性的厚實大手緩緩遊移在她身體各處,燃起的火焰幾乎要讓她融化,燥熱
不堪的身子不安分的扭動著,直把壓在她身上的男性軀體挑逗得無法自抑。

  他低吼一聲,半跪起身,讓他汗濕的胸膛熨貼上她光滑白皙的裸背,左手大
張滿滿地盈握住飽滿的胸乳,盡情地揉捏。

  他的右掌則在此同時襲向她女性敏銳柔嫩的中心點,恣意的挑撥、揉按,然
後一個挺身自體後貫穿,兇猛地撞擊著。

  他有力的在她體內移動,直到兩人都到達極致的高潮……

  疲憊感很快的席捲石馨蘭,讓她昏昏欲睡,在背後撫摸的大手,讓她的嘴角
揚起一抹甜美的笑,卻在聽到他在她耳邊的低語時,僵住了身子。

  石馨蘭反應極大的一下子就從床上彈跳而起,不敢置信的神情在她臉上綻放、
一雙眼眸瞪得如銅鈴般大,「你……你說什麼?」她微顫抖的手指著他,語氣裡
淨是無法相信。

  「嫁給我。」

  「啊!」一聲尖叫劃破寂靜的空氣,顯得突兀而刺耳。

  江承輯忍不住皺起眉頭瞪著她看,難道要她嫁給他,令她這麼難以接受到宛
如承受了什麼打擊嗎?看她似乎沒有停止的打算,他不得不開口嘲諷:「怎麼?
你現在是在練習自己的肺活量嗎?」

  可惜的是,石馨蘭對他的諷刺之語毫無反應,反而突然一把跳到江承輯的身
上,雙手激動的捧著他的臉龐,用著十分嚴肅的語氣對他道:「你剛剛說什麼?
再說一次!」

  「我說,嫁給我。」

  或許是受到的刺激太大,她一臉的睡意全被驚嚇給趕跑。

  「啊!不會吧?天啊!我簡直不敢相信……」石馨蘭在得到他的肯定之後,
又是尖叫又是驚奇,反覆不斷的念著:「你……你竟然向我求婚……」然後,她
突然興奮的在他的臉上又親又吻又舔。

  江承輯對她這種反應一點都不介意,反而淡笑的對她說:「看來你是答應羅?」

  石馨蘭正想點頭時,卻像是想到什麼似的,臉色突然變得十分古怪,並以疑
惑的眼神瞅著他看,然後沈聲的說:「不對、不對……」她用力的搖搖頭,然後
從他的身上跳下來,非常憤怒的站在床邊,用力的瞪著他。

  她這突如其來的轉變,讓江承輯一頭霧水,這女人到底又是哪根筋不對了?

  「又怎麼了?」

  「江承輯,你這個一點都不浪漫的大混蛋,哪有人求婚像你這樣的?我不管,
你要重新向我求婚!」

  她的要求讓江承輯一愣,求婚還有NG重來的嗎?「你希望我怎麼求婚?」

  石馨蘭挫敗的瞪了他一眼,「求婚的人是你,這個問題你不會自己去想辦法
嗎?更何況,你也還沒給我一個要我嫁給你的理由?」

  這女人真難搞。他忍不住微蹙起眉思索著,「結婚就結婚,何必這麼羅唆?」

  「我不管,人家一生也不過才結婚一次,你怎麼可以讓我的夢想幻滅?不管,
我要你負責我的夢想。」再怎麼想,她都不會想到自己被求婚是在歡愛過後、昏
昏欲睡之際,而且還讓他這樣冒出來的一句話就給搞定了。

  更更重要的是,他都還沒有說出那句她最想聽的話耶,他怎麼可以就這麼不
負責任的想要把它直接忽略過去?

  石馨蘭其實要的不多,只要一個受重視的感覺和江承輯的真心。

  「好吧!」他突然說了這麼一句,然後在看到她赤裸裸的站在自己的面前大
聲抗議時,那副美麗的模樣,讓他只想將她再壓回床上,好好的將她再愛一遍。

  壓根兒不知道他想法的石馨蘭,就這樣呆呆的撲向他,對著他的臉頰又親又
吻,「我就知道你對我最好了,那來吧!」

  她的邀請正好順了江承輯的心,他馬上露出一抹貪婪的笑,將她壓回床上,
「沒問題。」

  對他不安分的舉動,江馨蘭先是一愣,接著抗議:「不是,人家不是指這個,
你這個大色狼!」嗚……她的抗議無效,因為一個男人的欲望並不是那麼容易澆
熄的。

                第七章

  江承輯決定在這個月月底與石馨蘭訂婚,並舉行盛大的宴會,讓所有人分享
他們的喜悅,所以石馨蘭這幾天常常回家去和父母親一起商量她的婚姻大事。

  石馨蘭對於自己要嫁給江承輯是肯定與開心的,但她卻有點悶,江承輯雖然
給了她一頓浪漫的燭光晚餐與慎重的求婚,但怎樣都不肯鬆口對她示愛,讓她十
分的氣悶。

  雖然石馨蘭知道江承輯是喜歡自己的,要不然也不會選擇自己作為終生的伴
侶,但是若沒從他嘴裡親口聽到那三個字,她還是十分的不甘願。

  不過轉念一想,她決定給他多一點的時間,反正他們現在是訂婚又不是結婚,
她有信心可以在結婚前從他的嘴裡聽到那三個字,到時,她將會是這個世上最快
樂幸福的新娘子。

  這天下午,石馨蘭到育幼院義務教完舞回來,發現門前多了幾輛豪華賓士轎
車,詫異的問站在書房外的源伯:「源伯,有客人啊?」

  源伯點點頭,「石小姐回來啦?肚子餓了吧?要不要吃些點心?」他關心的
問。

  「我不餓,謝謝您的關心。」她搖搖頭,覺得源伯的表情十分的奇怪,似乎
有些什麼不想讓她知道的事,看到他不安的頻頻望著書房,隨即道:「書房裡有
什麼大人物來?竟讓我們的源伯心神不寧。」源伯是一個十分沈穩的人,不可能
會有什麼事難得倒他,能讓他露出這副反常的模樣,那就表示理頭的客人絕不是
什麼小人物。

  「小姐真聰明,是森野老爺來了。」他讚美了她一句,隨即語氣沈重的說:
「唉!每次他來總讓少爺的情緒低落陰鬱好幾天。」

  「是森野爺爺?」她驚呼一聲,他怎麼來了?石馨蘭記得江承輯曾告訴過她,
他有一個旅居在日本的爺爺,他該不會是因為他們這次的訂婚而特地趕來的吧?
只是源伯的反應為什麼是一副擔憂的表情?

  「嗯,還帶了一位日本小姐。」源伯慢慢的說著,小心翼翼的看著石馨蘭的
表情,希望她不會不高興。

  「日本小姐?」為什麼要帶日本小姐,這和參加他們的婚禮有什麼關係?她
費腦筋想了一會兒,眼珠子靈活的轉了轉,然後兩手互擊一掌,開心的嚷叫:
「哎呀!該不會是森野爺爺那麼老了,還想娶個年輕的小姐吧?」

  石馨蘭八卦的對源伯頂了一下,語出驚人的繼續道:「而他怕承輯不肯同意,
所以就趁這次的機會想要帶她來給承輯看看,好同意他續弦不成?」聽說森野爺
爺已經獨居好幾十年,真沒想到臨老才來段黃昏之戀。

  石馨蘭這番異類的想法讓源伯驚異了一會兒,在他未笑出聲時,他們的身後
卻傳來一陣爆笑的男性低沈嗓音。

  「哈哈哈……真是太好笑了!」沈天擎一出書房,聽到這番論調笑得就差沒
抱著肚子。「承輯,你的未婚妻真是太可愛了,竟然有這麼寶的想法!」沈天擎
拍了一下和他並肩而立的好友,還兀自笑個不停。

  沈天擎根本不理會背後那兩道銳利又憤恨的目光,還故意提到未婚妻三個字,
存心氣死老頭和那目中無人、任性自大的松版花珍。

  如果不是擔心石馨蘭在知道那老頭硬塞一個女人給他時會有什麼反應,他真
想和沈天擎一起大笑出聲。石馨蘭的這番話已經夠羞辱那個老頭,他確實不需要
多說什麼,該說的,該做的,他剛才都已經說完,他不認為和那老頭還有什麼好
說的。

  一個頭髮花白卻依然神采奕奕的老人從他們身後出來瞪了他們一眼,銳利的
目光直射向石馨蘭,措詞也絲毫不客氣,厲聲道:「哪裡來的野丫頭,也敢踏到
森野家來撒野,還講出這麼不得體的話,真是沒家教。」

  他嚴厲又冷酷的言語毫不留情的指責她,令石馨蘭莫名其妙又忿忿不平。

  「你……你這個老不修!莫名其妙的見人就罵,看起來還真像一隻老瘋狗,
見人就亂吠亂叫。」

  可惡!她看起來那麼好欺負嗎?怎麼每個人一見到她就想欺負她?

  「你……你這個野丫頭,真是反了,竟然敢罵我是瘋狗?」他氣得臉紅脖子
粗,一根手杖直指向她。

  「哼!誰教你要先罵我,我當然要反擊回去,要不然還傻傻的被你欺負?」

  江承輯看著她那副兇悍的模樣,忍不住感到好笑,除了他以外,就只有她敢
對這老頭有不馴的態度,也不管老頭的地位和名聲在這社會上有多崇高。不知為
何,看她這個樣子真是令他心情舒爽不少,也該有人給老頭一個教訓了。

  「逞一時口舌之快是沒有用的,像你這種野丫頭,別想我會承認你人我們森
野家的門,拓澤他已經有未婚妻,你最好識相點快點滾人,免得到時候難堪。」

  「什麼?未婚妻?」這個消息對石馨蘭而言,宛如晴天霹靂,沒想到江承輯
竟然有未婚妻。這……她憤恨的瞪向那個罪魁禍首,然後上前一把狠狠的揪住江
承輯的領帶。

  「說!為什麼有未婚妻還向我求婚?你最好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要不然我
就用這個領帶把你給勒死!」她語帶威脅、目露凶光的狠瞪著他。

  石馨蘭殺氣騰騰的模樣倒是出乎眾人意料之外,頓時之間,氣氛凝結,沈天
擎先是一愣,然後悶悶的笑出聲。這個女人真是夠辣,他只要等著看好戲就好羅,
原本想要幫忙,生怕這個小妮子被森野老爺和松版花玲給生吞活剝,這下子看來,
或許他連嘴皮子都不必動,就可以免費觀賞到一出好戲。

  但萬萬沒想到,沖出來的人竟是松版花玲,她上前想要推開石馨蘭那不像樣
的舉止,「你這野女人做什麼?竟然敢碰我的未婚夫,還不快給我放開!」

  看著松版花珍那張美豔的臉,掠過石馨蘭心田上的是一抹刺痛,想到要把心
愛的男人讓出去,真是教人傷心,但她不能原諒的是江承輯的欺騙;不理會松版
花玲的叫囂,她對著江承輯恨恨的說:「我說過,我最討厭人家欺騙我,你為什
麼要這麼做?」

  「我沒有欺騙你,她就如同我告訴你的,根本就是一個不重要的女人!」江
承輯知道,如果再不開口解釋,石馨蘭將會憤怒的離開。他可以從她的眼神中看
出她的傷心與震驚,他的心思全都擺放在她的身上,在這一刻裡,江承輯腦海裡
唯一的念頭就是要留住她,緊緊的將她綁住,讓她永遠留在自己的身邊,那些見
鬼的計畫全都滾到一邊去了。

  江承輯伸出手用力的摟住石馨蘭的腰,不在乎的任由她拉著他的領帶,也不
在乎松版花玲倒抽一口氣的聲音。

  他竟然說她是一個不重要的女人,這口氣她松版花珍怎麼咽得下去?

  正待發作,耳朵卻又聽見江承輯接下來的話,讓她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臉
色只是受到屈辱般的一陣青一陣白。

  「何況,她只是那老頭替我安排的女人,我根本沒同意,更不可能娶她,我
唯一想娶的女人,現在就在我懷裡。」

  江承輯的話安撫了石馨蘭那顆受到創傷的心,她略帶不滿的朝他的胸膛打了
一下,「那你為什麼不早點告訴我?」

  「因為對我而言,這件事一點都不重要,我不想讓你為這件事費心,只想你
當個快快樂樂的準新娘。」

  江承輯的話,讓石馨蘭的不滿一下子全都消失不見,快樂的偎在他的懷裡。
唉!沒辦法,誰教她就是這麼愛他,三言兩語就被他擺平,更何況,這件事也不
是他的錯,都是森野老頭的錯。

  哼!石馨蘭惡狠狠的瞪著那個臭老頭。想要破壞她和江承輯好事的人,她絕
不會給好臉色看的。

  而松版花玲在聽到江承輯對另一個女人的深情告白後,更是羞憤難當,情緒
相當憤怒,她走到森野樊宇的面前,對著他發火。「這是怎麼一回事?森野先生,
你該給我一個交代,當初你可不是這樣說的,我的名譽你該如何賠償!」

  松版花珍的態度不再客氣,講話也大聲起來。日本企業界和她所有的親戚朋
友,都知道她即將下嫁日本最有價值的單身漢森野拓澤,她這下子顏面豈不盡失?
無論如何當然也得給她一個交代才行。

  對於她不客氣的言行,一向高高在上、固執古板的森野樊宇頓時變了臉色,
毫不客氣的反駁:「這件事我自會和你多桑洽談,輪不到你這個丫頭片子來教訓
我。」

  江承輯冷眼旁觀的看著他們的互動,也懶得理會他們,挽著石馨蘭轉身就要
上樓去。哼!他心裡暗嗤:這老頭一向自恃甚高又極愛面子,這下子看他怎麼去
收拾殘局?看他的老臉要往哪裡擺?

  第一回合可以算是他勝了,臭老頭,等著接他的下一招吧!

  「站住!」森野樊宇中氣十足的喝斥。他可是在社會上打滾了將近半個世紀
的人,歷練如此豐富,吃過的飯也比他多了不知多少,怎會不知他的那一點心思,
想和他鬥,再等個幾百年吧!哪能讓他這麼如意的置身事外?

  江承輯聽到他的喝斥聲,往前走的腳步頓了一下,又遲疑了一會兒,才轉身
過來面對他,連同石馨蘭一起。

  江承輯挑眉望著他,也不先開口,就等著看他要說些什麼。

  森野樊宇看著江承輯一派的沈靜穩定,不似以往大發脾氣、總是挑釁他,而
顯得毛躁浮動的樣子,他沈思著,究竟是什麼原因讓他變得這麼穩重……他將目
光調往江承輯身旁的女孩子。

  雖然長得清秀靈氣,但照他看來,這麼沒教養又潑辣的女人會有什麼特出之
處?因此自負的他決定不把石馨蘭著在眼裡,轉而用淩厲的眼神看江承輯。「別
以為這樣你就贏了,我們之間還沒完呢!」他用姿態和眼神顯露出霸氣與不服輸
的強勢,向江承輯宣戰著。

  森野樊宇將目光再度調向石馨蘭,眼神銳利如刀的掃視著她,話卻是針對著
江承輯而來。「新聞稿不是我發出來的,我也不會參加你們的文定之喜,所以我
不會承認她是我們森野家的人。」他強硬的對他說。

  「哼!臭老頭,你那麼老了,怎麼還那麼愛管閒事?你不肯承認,我們也不
希罕,你不來更好,這樣我才不會吃不下東西、笑不出來。」

  「你說什麼?你這死丫頭,真是不知死活……」

  老人家的話是慢了點,但聲音可也十分的洪量,卻氣得臉紅脖子粗。

  石馨蘭朝他吐了吐舌頭,「就算我要死,也絕對會排在你的後面,何況,我
說什麼你還聽不懂?」她忍不住朝他同情的搖了搖頭,「可憐喔!年紀大了就不
要逞強,得了老年癡呆症這種病我們也不會笑你,如果你早點說我就會好心的告
訴你,我看到你吃不下、笑不出的原因,是因為在看到你的時候會覺得反胃。」

  沈天擎早就忍不住的爆笑出聲,源伯也忍得十分辛苦,不斷漲紅著臉輕咳著。
江承輯則是第一次看到那老傢夥栽在一個女人的手裡,忍不住感到好笑。

  早說過了,石馨蘭這女人不但尖牙利嘴,反應也比別人快,再加上她剛才就
把帳給記下,才會對老傢夥那麼不客氣,老傢夥又偏偏愛意她,這就是瞧扁她的
下場!

  「你、你……」他氣得說不出話,只得朝江承輯道:「你要是娶了這個女人,
絕對會後悔。」森野樊宇氣得全身發抖,從沒人敢用這種語氣和他說話,他簡直
快要氣死了。

  誰知江承輯卻不在乎的聳聳肩,然後對他道:「你錯了,我如果沒娶她,後
悔一輩子的人會是我,所以你贊不贊成、承不承認根本一點都不重要!」石馨蘭
給了他太多太多,他可以從她的神情舉止和眼神之間看出她對他的愛戀與深情,
她是唯一不在乎他其他附加價值的人,就是單純的只愛他這個人,這讓他覺得自
己好驕傲,再怎樣他都不會放開這麼可愛的女人。

  森野樊宇真的沒有想到江承輯回來臺灣只不過短短的幾個月,竟然有這麼大
的變化,以前只要他一反對,江承輯不和他吵上半天才奇怪,現在竟然這麼平靜
的以事實來反駁,真是令他感到驚訝!看他望著那女孩時所流露的眼神是如此溫
柔,連原本冷漠的神情也變得溫暖起來,看來他不能小看這個女孩子對他的影響
力。

  森野集團可是個大企業,怎麼可以讓這種沒有教養的野丫頭當森野家的孫媳
婦,至少也得和他們同樣是個企業家族才行!否則他這麼多年來對他處心積慮的
安排及栽培豈不白費力氣?不行,他絕不允許這樣的事發生。

  雖然他是個在商場上能呼風喚雨的大人物,很少有事情是他做不到的。不過,
「進可攻,退可守」這句話他還懂,既然這招不行,他可以先退一步;這樣做並
不代表認輸,可以得到永遠的掌控權的人,才是真正的贏家。

  「我不同你辯,這件事我暫時擱下,不過別想我就這麼承認這件事。」話一
說完,他就偕同松版花珍要離去。

  誰知,臨走前,石馨蘭卻又惡意的補上一句:「老頭,年紀那麼大了,別一
副暴躁的樣子,要是氣爆了血管,那可就完羅!」

  「野丫頭,儘管逞你的口舌之能,到時候,我看你連哭都哭不出來。」他憤
怒的轉身大步離去。

  森野樊宇離去前眼睛裡有著一抹詭異的光芒,令江承輯心裡警戒了起來。

  沈天擎走到他身旁說:「我看那老頭一定有鬼,怎麼可能這樣就算了?」

  「我知道,這和他一貫霸道的行事風格不符,等他出招再說,現在也無法去
預防什麼,你回去休息吧,有什麼事明天再說。」

  沈天擎點點頭,在離去前對石馨蘭說了一句話:「提醒我,千萬不要惹到你。」
看她剛才對付森野老爺的模樣,他突然明白,像石馨蘭這種恰北北的女人實在是
意不得。

  誰知,她卻朝他吐了吐舌頭道:「我才沒那麼可怕,要不是那老頭想要破壞
我和承輯的好事,我也不會這麼失常,若是被我老爸知道,一定會被我氣死。」

  她一說完,沈天擎和源伯都笑了起來,而江承輯只能無奈的朝她搖搖頭,但
心底卻為了她如此捍衛他們之間的事而感動。

  在沈天擎離去而源伯也下去休息後,江承輯低頭看著她,對她道:「謝謝你,
馨馨。」

  「咦?」她有些疑惑的微偏著頭對他道:「謝我什麼?」

  「因為你那麼堅定的站在我身邊捍衛我們的婚姻,你說,我該不該謝謝你?」

  「笨蛋!」石馨蘭忍不住罵了他一句,「人家那麼愛你,都要把你變成我一
個人的了,又怎麼可能會對那種想要搶走你的人客氣?」

  江承輯將她擁入懷裡。他可愛的馨馨,總是這麼毫不保留的對他表示愛意,
明知道得不到相同的回應,卻依然不吝惜的給予他無盡的愛,帶著一身燦亮的光
芒,走進他灰暗的生活,用她的光明、開朗與活潑,和那身傲骨與理直氣壯的天
真容顏,就這麼闖入他的生活,給他帶來歡樂與陽光,他真的好愛好愛她!

  被自己腦海裡形成的念頭給驗住,愛意竟然就這樣自然的湧現,幾乎要淹沒
了他,是呀!他怎麼到現在才明白,原來,自己已經這麼這麼的愛她。

  愛她的笑、愛她的莽撞、愛她如陽光般的性子。激動的他捧起她的臉,將自
己的唇印上她的。

  這個吻深而長,傾注了所有對她的柔情與深意……不管那老頭如何激烈的反
對,這輩子他絕不會放開她的……

  石馨蘭震驚的看著眼前的一幕,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事實,經由半
敞開的房門,她看見一個身材姣好卻陌生的女孩幾乎半裸的掛在江承輯的身上,
她不可置信的瞪視著他,眼裡滿是震晾。

  原本她還不相信江承輯會背叛她,那老頭剛才在樓下所說的話,她一個字都
不信,就算林紫音是他的前妻又如何?她有這個自信江承輯只喜歡她一個;但是
讓她不得不懷疑事情的真實性,是因為這些天來,江承輯每次都乙太忙來回絕她
的陪伴,也不再像之前那樣,在她回家陪父母時發出抗議並誘拐她回到別墅來,
還要她多在家裡住幾天。

  而現下,那老頭要她自己上來看清事實的真相,沒想到,真相竟然是這麼的
殘酷。

  也許是她發出聲音了吧,當江承輯擡頭看見她時,石馨蘭下意識的反應是轉
頭就跑。

  因為她知道,江承輯依然愛他的前妻,那個讓他有傷痕的女人。

  江承輯在看見石馨蘭時,低咒一聲,然後將她用力推開,冷冷的說:「夠了,
我想這樣就夠了。」

  林紫音不解的還想要偎上去。這些天以來,江承輯好不容易肯碰她,她當然
要把握這次的機會。「輯,人家還想……」

  江承輯冷哼:「若真那麼想,就回家找你丈夫吧!恐怕他在看到這卷你和我
這些天來情話綿綿的帶子時,不會讓你太好過。」

  「輯?你……你在報復我!」林紫音的臉色丕變,真沒想到,他竟然會用這
種方式……

  「沒錯!是你自己送上門的,那我又何樂而不為呢?」他的目光一轉而高清
冷。

  「既然是那個老頭找你來的,我又怎麼能不回送你一個大禮物?聽說你丈夫
是一個十分好面子又無法忍受戴綠帽的男人,我想下場會如何,你自己心底該有
個譜吧?」

  「你……你好狠!」她的丈夫是一個殘虐又冷血的男人,她當時看上他家有
錢,卻沒想到他是一個可怕的男人,要的是完全的忠貞。而他多疑的天性,讓她
著實吃了不少苦頭,若是被他知道,那她的下場可不只是受皮肉之苦而已,想到
這裡,林紫音忍不住臉色發白。

  「那老頭想要利用你來破壞我和馨馨,你敢接下這個任務,就必須有承受後
果的勇氣,這只不過是給你一個小小的教訓罷了!」誰敢得罪他,他絕對會加以
還擊,再也不是當年那個情感脆弱的男孩。

  「輯,確實是他叫我來的,但是在看到你之後,我就改變主意了,我還愛著
你,我……」

  林紫音被他那如寒冰般的眼神給凍住了話語,散發著肅殺之氣的身體朝她靠
近,讓她顫抖得連連後退。

  「讓我明白的告訴你,我和你之間已經是不可能了,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打
什麼如意算盤。這全是因為那老頭給你的金額太過誘人,所以你才會接下這個任
務,因為你的小開丈夫對你的零用錢控管得很緊,而那些小錢你根本就看不上眼。

  但你在看到我之後,決定改變主意,想要巴上我,因為我比較大方,可以供
應你龐大的花費;現在你又對我表達愛意,只是為了不要回到你那個多疑的丈夫
身邊受苦,只可惜,我對你連一點感覺都沒有,只有鄙視和厭惡,對於我回敬你
的一點點心意,你就不用太感激我了。「他冷酷的揚著手上的帶子,對她陰森的
笑著。

  林紫音知道大勢已去,只好趕快離去,她現在要擔心的是將要面對的皮肉之
苦與丈夫的無情責罰,或許她該拿著那張由森野老爺開給她的支票遠走高飛才對,
她現在終於嘗到自食其果的下場。

  江承輯對於石馨蘭傷心的離去,連一句質問的話都沒有,感到十分的不安,
依她的性子,怎麼可能會這樣不戰而退?她的勇氣到哪裡去了?他快步的走下摟,
在看到那老頭臉上得意的笑容時,頓時明白一切。

  江承輯絲毫不加理會的走過他身邊,想要去找石馨蘭解釋一切,無奈不論他
怎麼找,就是再也找不到她的下落,讓他氣得找老頭理論。

  「你究竟是怎麼和她說的?」

  「我何必多說什麼?這些天來你陪著林紫音,想著的不就是你的報復嗎?這
下子可好,是你親手把她逼走的,又關我什麼事?」

  「你……」江承輯無力去反駁他的話。是的,是他親手把石馨蘭遠走,他對
林紫音的報復根本一點意義都沒有,他連得到報復的快感也沒有,甚至還覺得空
虛。這些天來沒有她的消息,讓他一點都不快樂,好像少了什麼似的,心空蕩蕩
的,根本就找不到真實的感覺。

  就在這時,源伯和沈天擎一起走了進來,沈天擎對失意的江承輯道:「你這
個大笨蛋,何必為了要報復林紫音而讓馨蘭給跑掉,這樣值得嗎?」他氣極敗壞
的道。這些天來,他也四處找著石馨蘭,無奈她卻毫無音訊,就連她的父母都不
知道她跑到哪裡去了,完全像泡沫一般,消失在這世上。

  江承輯沒有反駁,事實上,在他放棄和老傢夥理論之時,他就不再開口說話,
就算沈天擎罵他,他也不還口。

  在氣頭上的沈天擎根本沒有發現他的不對勁,只是一個勁兒的對他說:「你
知不知道,馨蘭曾打過電話回家,告知她父母她打算在外住一陣子,要他們代為
取消婚約。」沈天擎沒好氣的道,就是不懂江承輯腦袋裡到底在想什麼。不是告
訴過他不要只想著報仇嗎?誰知他卻一意孤行,這下子可好,把人給氣跑了,看
他到哪裡去找新娘?

  看這種情形,石馨蘭根本就是故意要躲著他們,就算再怎麼找,也別想找得
到人。

  就在他這麼想時,卻發現江承輯十分的不對勁,他僵硬著身軀,從沈天擎進
來到現在連一句話都沒說,這種情況實在是太反常,難不成刺激過大,讓他變得
怪怪的?

  沈天擎倏然想起江承輯之前病發的情況,嚇了一大跳的連忙閃身來到他的面
前,看到他那張臉頰上全是汗水,讓他忍不住驚喊上聲:「承輯!你不要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