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名稱:(非原創)風月大陸 第十八集 (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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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集 第十章 亂象重重
  在安德列三世的大喪禮結束之後,擺在艾司尼亞各位大人面前的一個大問題日漸突出,那就是到底法斯特帝國將由誰來指掌?家不可一日無主,國不可一日無君。
  
  這一句由大陸東方魯甸的哲人說出來的話已經深入人心,可現在堂堂的法斯特帝國的皇位上居然兩個多月沒有人坐,而在高陽州卻有一位帝國的二太子文冶達自立為法斯特新皇,這無疑是一個令人難堪的事實,讓法斯特帝國成為大陸諸國間的一大笑話。
  
  統領帝都兵權的東督葉天龍離開艾司尼亞,並沒有讓艾司尼亞的局勢變得明朗起來,相反的,現在的艾司尼亞局勢益發的微妙,帝都的城衛軍沒有了名義上的主帥,各為其主的態度表露無餘。
  
  擁有南督府和北督府兩府四萬城衛軍支持的軍部尚書,三太子尤那亞自然是帝都艾司尼亞最有發言權的人物,但得到西督府和聖殿騎士團支持的六太子伊春也並不是省油的燈。
  
  而且伊春他最大的優勢還在於朝中廣闊的人脈關係,「溫厚謙和的君子」是皇族長老們對他的評價,在朝中除了軍部以外,幾乎所有的大臣都與他交好,認為他比尤那亞更適合坐上法斯特帝國的皇位。
  
  軍政兩系的裂痕隨著爭吵的進行,完全擺到檯面上,法斯特帝國的文官和武將變成了兩條難以交集的線。
  
  武將們支持尤那亞的理由是三太子才智過人,處事銳意果敢,極富進取精神,在他的帶領下,法斯特帝國將擁有更加輝煌的時期。
  
  而文官們則認為伊春的謙和仁厚才是一個皇帝的最好品德,法斯特帝國歷經數百年的擴張主義,現在應該好生休養生息,先帝安德列三世在位的後期,已經開始改變以前軍事擴張的政策了。
  
  在這樣的局勢下,要想讓自己說的話更有說服力,手中就需要有足夠的實力,這一點,誰都十分清楚。
  
  因此,葉天龍走後留下來近兩萬東督府城衛軍,成為左右艾司尼亞局勢的一支重要力量。
  
  不過,真正說起來,吉裡曼斯對東督府的城衛軍更為在意,因為尤那亞手中本來就擁有兩府的城衛軍,再加上從武安前線趕來的海鷹揚和他五千的鷹揚鐵衛,論到軍事實力,他遠在吉裡曼斯之上。
  
  而且吉裡曼斯深深知道,如果他不能在最短的時間裡面將東督府的兩萬城衛軍收歸己有,等到海鷹揚更多的部隊從武安前線趕回來,艾司尼亞將完全成為尤那亞的天下,到那個時候,他將毫無還手之力。
  
  現在他的手中就有一個讓他頭痛不已的情報,武安國內的法斯特大軍已經全線回收,其中近三萬從武安前線抽出來的輕騎正在趕往艾司尼亞的途中,更讓他心驚的是,有幾個國家派出的秘密使節正在尤那亞和武安之間進行斡旋,似乎是要促成法斯特軍從武安國全面撤軍,使得最終雙方達成一個和平協定。
  
  也就是說,在這些國家看來,法斯特帝國今後的命運將由三太子尤那亞掌握,這對於吉裡曼斯來說,可不是一個好兆頭。
  
  與此同時,逐漸顯示優勢的尤那亞採取了步步為營的戰略,暗中秘密拜訪數位大臣,在吉裡曼斯的陣營中尋找突破口,種種跡象表明,被吉裡曼斯視為盟友的一些大臣已經出現了動搖的心態。
  
  形勢逼人,吉裡曼斯再也坐不住了。
  
  他一面指使手下的心腹親信加緊活動,另外一方面,也開始暗中準備應急辦法。
  
  一下子,帝都艾司尼亞的各種活動日趨激烈,吉裡曼斯和尤那亞兩派之間小級別的摩擦和衝突接二連三的發生,讓艾司尼亞那些忠於職守的治安人員為之頭痛不已。
  
  疲於奔命的他們常常是徒勞無功,而且甚至還會受到來自上層高官的責駡和攻擊。
  
  八月二十六日,也就是先皇安德列三世的葬禮結束後的第七天,事態變得更加嚴重起來,為了維持帝都艾司尼亞的正常生活秩序,東督府的城衛軍在石義信的指揮下進行了一次全面的治安大行動,其中抓了尤那亞和吉裡曼斯的不少人。
  
  這一下,當即引起了吉裡曼斯的強烈反彈,當天下午,吉裡曼斯便帶著城衛軍出現在東督府,以調查東督府政務和財務的名義將石義信和一干東督府的將領軟禁起來,同時宣佈暫時接管東督府的權力。
  
  消息很快傳到了尤那亞的耳朵裡,但他的反應只是冷冷一笑。
  
  對於尤那亞來說,吉裡曼斯這樣的舉動無疑是在表示他已經失去了對情勢的判斷和控制,如此直接的行動,產生的後果絕對是弊大於利。
  
  縱然吉裡曼斯得到了東督府的城衛軍,卻是為他自己樹立了更多的敵人,而且這樣急吼吼的舉動,也表明了吉裡曼斯的不自信,可以說是在自己的諸方壓力下,他已經亂了分寸。
  
  隨著消息的傳播,帝都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到東督府的事件上去了,東督府的主人葉天龍不在帝都艾司尼亞,可他的夫人于鳳舞在,美女戰神的名頭和帝國元帥的身份即使是在退役之後,也是有著不容忽視的影響力,甚至有些人認為她比起她的丈夫葉天龍來,在帝國中擁有更大的發言權。
  
  因此,不少有心人都在暗暗期待於鳳舞對這件事的反應。
  
  但他們都失望了,於鳳舞並沒有什麼明顯的表示,自從大喪禮之後,她就一直深居簡出,在艾司尼亞的社交圈中完全銷聲匿跡了。
  
  就在艾司尼亞的人們為東督府的事件猜測不已之際,另外一個消息也在艾司尼亞的街頭巷尾悄悄地流傳開來。
  
  「尤那亞殿下其實是故意放走文冶達殿下的,因為他需要有一個好的藉口,調動法斯特的軍隊。而且有這樣一個微不足道的敵人存在,尤那亞殿下就可以牽制吉裡曼斯大人。」這個消息經過很多人的渲染,變得更加真實詳盡,在尤那亞和吉裡曼斯的陣營之間回蕩。
  
  原本的裂痕就已經越來越大,這個消息更是有如火上澆油,將當事雙方心中的怒火完全點燃。
  
  尤其對於處境困難的一方,腦袋中的弦繃得太緊,便有斷裂的危險。
  
  艾司尼亞的空氣中彌漫著濃濃的火藥味,就連一般普通的市民也感受到一股撲面而來,令人不安的氣氛,好像將會有什麼大事情要發生了。
  
  不過「爭權奪利,那是貴族老爺們的事情,我們只要一日三餐得飽暖」抱著這樣的念頭,他們的生活還是照舊,只是出門做事更加小心翼翼。
  
  魯圖先耐心地一戶一戶看過來,終於將視線鎖在一戶人家的大門。
  
  他的眼中掠過一絲寒光。
  
  魯圖先處身的是艾司尼亞城南的一處居住區,因為這裡面住的都是一些窮苦的人家,整個居民區的分佈顯得有些雜亂。
  
  大白天,家家戶戶裡面的人幾乎都出門工作了,整個街道顯得十分冷清,幾乎看不到一個行人往來。
  
  左右看了一下,魯圖先縱身躍過了院牆,進去了。
  
  裡面是一個三尺見方的庭院,石塊的縫隙中露出些許的綠草,顯出一副陳舊的景象。
  
  臺階上去是堂門,這時正有一個七八歲的小孩坐在青石鋪成的臺階上。
  
  見到魯圖先進來,這個小孩一跳而起,剛要張口叫喊,魯圖先擡手就是一指。
  
  「呃……」血光迸現,小孩仰面栽倒在臺階上,手腳劇烈抽搐,他的喉嚨處開了一個指頭大小的血洞,血如泉湧。
  
  出手的同時,魯圖先快速飛身,搶入堂內。
  
  堂上坐著的一個男人已經把門口發生的事情看得一清二楚,立時雙眼赤紅地一躍而起。
  
  「混蛋,連小孩也下毒手!」一邊咒駡著,男人悄然擡手,機簧聲響,追魂奪命的袖箭飛出袖口,有如電光一閃,人也同時隨箭後撲上了,勢如瘋虎,有一種與敵同歸的氣勢。
  
  相距不足一丈,聲出箭及,按理必定箭出人倒,絕難看到箭影,想閃避更是不可能。
  
  箭一出應該已成定局,而這個男人為了穩妥起見,還隨後撲出下重手。
  
  出手的瞬間,這個男人似乎看到魯圖先的身影在半空中晃動了一下,嚴格的說起來,他只看到魯圖先的影像乍沒乍現而非晃動。
  
  袖箭在魯圖先的身上一閃即沒,在男人的感覺中,箭是透體而過的,魯圖先的腹部必定有一個兩面透氣的箭孔,這時已經是半死人了,正好撲上擒人,半死的人是無害的。
  
  「我要把你剝皮抽筋……」「噗!」小腹挨了一腳,接著是一隻鋼爪般的大手扣住他的喉嚨,胸口上又挨了冰錐般的一指頭,頓時氣消功散,疼入骨髓,全身的經脈似乎在一瞬間劇烈萎縮。
  
  「呃……呃……」男人的雙手本能地捂住自己的胸口,痛得張口吸氣,上體一屈,想要倒下,卻被魯圖先整個人提在半空中,任由他的身子在空中亂晃。
  
  「我叫魯圖先,」魯圖先連眼皮也沒眨動一下,似乎剛才並沒有發生任何事。
  
  「你不認識我,現在,你認識了,應該知道我的來意。」男人怒目瞪視魯圖先,咬牙不發一言。
  
  魯圖先也毫不在意,伸出另外一隻手,樹起了食指,慢慢往男人的右眼戳去。
  
  手指逐分接近眼皮,指尖散發出來的森森冷氣已先及肌膚,冰冷徹骨的感覺頓時彌漫到男人的身上。
  
  隨著指尖觸及眼皮,一股股的寒流衝擊他的腦門,甚至連脊髓也變得冷颼颼的。
  
  「不要……」男人終於害怕了,頭部極力往後仰。
  
  但他的喉嚨被魯圖先抓在手中,想退也退不了。
  
  指尖已抵及右眼眼皮,針般的寒氣直鑽男人的腦門,他快要崩潰了。
  
  「殿下他們本來在後面的……剛才……」「我在聽。」魯圖先的手指停住了,毫無表情地望著男人。
  
  「他們剛剛……剛剛離開……」「到哪裡去了?」「他們沒……沒有說……不過……」「不過什麼?」「他們好像……說過……要離開艾司尼亞……去……高陽州……」「很好,很好。」魯圖先的嘴角流出了一絲讓男人心寒的冷笑,其實也不是笑容,僅僅是嘴角抽動了幾下。
  
  「不要……饒了我……」男人魂飛魄散,急忙出聲,同時拚命掙扎。
  
  但魯圖先扣住他喉嚨的手用力一緊,氣管破裂的聲響傳來,接著是骨折的脆響。
  
  魯圖先鬆手時,男人已經變成一具冰冷的屍體,重重的跌落到地上。
  
  「文冶達那個傢夥在你身上花了不少的錢,你也應該為此付出代價了。」魯圖先喃喃地說了一句,便從堂上消失了。
  
  片刻之後,他的身影又重新出現在堂上,側耳聽了一下,道聲:「算算那些傢夥也應該來了。」剛想舉步離開,屋簷下一聲輕微的響動引起了魯圖先的注意,躍起一看,原來是一隻十分瘦弱的小貓,正趴在屋簷下,兩眼恐懼地望著他。
  
  它從眼前這個男人的身上感覺到了一股非常可怕的殺氣,而且剛剛就看到了自己的小主人被這個男人無情地殺死,但想要轉身逃跑,卻是全身無力。
  
  「可憐的傢夥,你被人拋棄了嗎?還是跟我回家吧!」魯圖先緩緩地伸手抓下了這只小貓,一反常態地溫柔撫摸它的背脊。
  
  片刻之後,小貓不再驚恐地亂叫,魯圖先將它放進自己的懷中,縱身悄然無聲地離開了這個被他徹底清理過的地方。
  
  不一會兒,吉裡曼斯的人出現在這裡,出動的是大批的高手,因為他得到了確切的消息,文冶達和上官清兒就躲在這裡,情報指出他們兩個人前段時間並沒
  
  有從戒備森嚴的艾司尼亞逃離,而是在等高陽州的夏赫起兵吸引了眾人的注意力,艾司尼亞的戒備有所鬆懈之後,再從艾司尼亞逃離。
  
  可是他們在現場看到的只是不能說話的屍體,這戶人家大小五口人,全部被人殺死,經過仔細的搜查,房間裡面的確有藏人的痕跡,而且這些屍體都是不久以前被人殺死的。
  
  這一下,他們便把疑點放在了尤那亞的身上,現在的艾司尼亞能夠做出這樣的事情,也只有尤那亞一個人。
  
  這些高手將這裡的情況回報給吉裡曼斯之後,吉裡曼斯終於下了一個決定。
  
  而吉裡曼斯的行動也落在尤那亞的眼線中,隨後他也派人做了一番調查,於是也把矛頭對向了吉裡曼斯。
  
  很明顯,現在街頭流傳關於他私自放走文冶達的謠言一定是吉裡曼斯所為。
  
  現在已經漸漸取得朝中不少大臣支持的尤那亞,自然想到要把這個可以好好攻擊對手的情報充分利用起來,化作給敵人致命一擊的利器,爭取在下次廷議中擊敗自己的兄弟伊春。
  
  法斯特曆五三八年八月二十八日的晚上,月朗星稀,是一個適合出遊逛街的好天氣。
  
  但艾司尼亞的街頭卻很少見到幾個行人,戒嚴令剛剛解除,人們還沒有回過神來。
  
  結束了一次會晤的尤那亞踏上了回府的路。
  
  因為心情舒暢,他沒有坐到自己的車裡,而是和隨從一起騎馬。
  
  經過這段時間的活動,他終於說動了數位朝中的重臣,同意馬上召開宮廷大議會,有了這幾位有份量的大臣加入他的陣營,他將確立自己的繼承權。
  
  「只要登上皇位,第一個就要把吉裡曼斯一黨全部清除出朝廷,至於那個鄉下來的混蛋,就先讓他在青州得意一下,等完全擁有了帝國這樣龐大的力量,我的目標一定會實現的……」尤那亞興奮的思路並沒有持續多久,很快便被前面出現的突發情況打斷了。
  
  長街的那頭,不知何時站著五個一身黑衣的男人,他們在街心一字排開,有如石像一般,一動不動,看起來十分詭異。
  
  因為不想太惹人注目,尤那亞這次出來,並沒有帶著多少的護衛,他的身邊只有十五名貼身侍衛,不過出於對自己實力的信心,見到這樣的情況,他也並沒
  
  有放在心上,他關心的是,這些人的來歷。
  
  「喂,好狗不擋路,你們想幹什麼?」當前面的幾個侍衛上前說話的時候,尤那亞的雙耳微微一動,他突然聽到了周圍有大批人悄悄接近的腳步聲。
  
  心神電轉,尤那亞突然為之色變,難道真的是自己算錯了嗎?出手的人對於今晚的行動,已經做好了完全的安排,連路線和人手都算計得十分到位。
  
  而且為了不引起他的警覺,起先的人馬都藏在遠處。
  
  「小心!」尤那亞急忙出聲,卻已經是慢了一步,那兩個侍衛剛剛走到距離擋路的人十步左右,突然無聲無息地倒在地上,連掙扎的跡象都沒有。
  
  尤那亞身邊的侍衛一陣大亂,但目力超人的尤那亞卻看得十分清楚,是從那五個人中最邊上的兩個人手中發出的兩道暗器,擊中了他的貼身侍衛。
  
  舉手示意手下做好戒備,尤那亞策馬走到前面,冷聲說道:「你們天鷹門好大的膽子,難道說你們不怕我將你們連根除掉,還是認為我做不到?」聽到尤那亞一口道破自己的行蹤,五人中站在最當中的那個終於踏上一步,陰惻惻地說道:「好眼力,真不愧是雪山老人的得意弟子。我也相信你有實力可以把我們天鷹門連根拔起,但可惜你沒有機會了。」「你是天鷹老人的大弟子,天鷹門的大殺手赫連勃機。」尤那亞吸住對手的眼睛,緩緩地說道。
  
  他轉首四下看了一眼,然後哼了一聲。
  
  「你們今天來了多少人,敢說將我留下?」「不多,這裡只有三百名好手,因為還有其他的目標也需要人手。」赫連勃機的話毫無生氣,死板地說道:「其中你的頭號心腹將享受和你一樣的待遇。」「一群土雞瓦狗而已!」尤那亞的眉眼一挑,俊臉佈滿寒霜。
  
  突然,他氣沈丹田,沈聲喝道:「叫吉裡曼斯出來見我,你們這些混帳沒有資格和我說話!」赫連勃機被尤那亞突如其來的龐大氣勢一壓,眼中不禁閃過一絲的驚惶,他一向認為自己的實力超人一等,但此時面對尤那亞,他才知道什麼是氣勢逼人。
  
  從尤那亞身上散發出來的龐大力場,迫得他只有運氣抵抗才能開口說話。
  
  「讓開!」在赫連勃機還沒有開口之際,尤那亞驀然從馬上躍起,有如一隻大鳥,從他的上方越過,同時一掌擊下,勁風如山,直迫他的肺腑。
  
  「殺!」與此同時,從道路的兩邊一下子湧出無數的人影,各式各樣的暗器有如暴雨狂風一般飛向道路當中的尤那亞和他的侍衛。
  
  早已得到尤那亞暗中傳令的侍衛四散逃開,從各個方向衝擊設伏的敵人。
  
  雖然他們很快便倒在敵人的圍攻下,但也牽制了大批的人手,沖亂了對方的陣腳,為尤那亞的逃脫爭取了一定的時間。
  
  如山的潛勁下,赫連勃機只有狼狽不堪的一個就地翻滾,才躲過尤那亞的這一殺招。
  
  從見面,對話,到出手,尤那亞的動作一氣呵成。
  
  計算之精準,出手之狠辣,以及他對時機的把握,無不給赫連勃機看到了一個絕頂高手的驚人實力,這個時候,他才真正明白,為什麼自己的老師天鷹老人那麼重視尤那亞這個法斯特的皇子。
  
  「幸好這次有他們的參加……」一邊閃避尤那亞的殺招,他一邊在心中暗暗思忖。
  
  在越過赫連勃機上方的時候,尤那亞奇怪地發現赫連勃機身邊的四個人居然沒有絲毫的行動,似乎是站在那邊看著他們的交手。
  
  「怎麼回事?他們居然不出手?」尤那亞的腦海中閃過一絲疑問,瞬間即逝的時機,他又不想放棄,再說人在半空中,想改變原定計劃的話,是很不容易的事情。
  
  轉念之間,尤那亞已經越過赫連勃機的攔阻,將赫連勃機逼到了一邊,只要再一個轉折,他就可以擺脫敵人的包圍了。
  
  就在尤那亞的身形在半空中做出一個折向時,原來站在赫連勃機左右的兩個人開始動了,四隻手一揚,數道勁氣破空,封鎖了尤那亞前後的角度,空中彌漫著怪異的腥味和濃濃的焦味。
  
  手一揚,這兩個人也隨之縱身躍起,在原地的殘影尚未完全消失之前,他們的人已經到了尤那亞的身邊,身法之快,讓人咋舌不已。
  
  在這兩個人動手的瞬間,尤那亞的心便一沈,原來這兩個人才是今天的主力,他們沒有被自己的行動迷惑,而是等他確定轉向的瞬間,才出手截擊,這份目力和武技,已經是赫連勃機無法比擬的。
  
  剛才腦海中閃過的疑問得到了證實,只是這個答案是他最不願看到的。
  
  心中暗暗歎息了一聲,尤那亞身形急轉,內勁一收,整個人便落下站定。
  
  實施半空截擊的兩個人一擊落空,也隨之飄身在尤那亞的附近。
  
  此時,最邊上的兩個男人則無聲地潛到尤那亞左右八尺的距離,四個人成一個奇怪的四邊形,將尤那亞圍在當中。
  
  「影級殺手?」尤那亞的眼神一寒,望著自己左右的兩個男人,從他們展現的身法來看,只有是天鷹門最神秘的影級殺手,這些人的武技也許不高,但他們專門練一種暗器,是真正的殺人專家。
  
  「好眼力。」出手截擊的兩個人中的一個出聲了,他的聲音中不帶絲毫的感情,平靜地不帶一絲波動。
  
  「久仰殿下的大名,今日能夠一會,果然名不虛傳,血蝠深感榮幸。」這時,另外一個人也開口出聲:「殘神紅蛛。」女人冷漠的語氣,從骨子裡透出一種令人不寒而慄的空虛,好像沒有什麼東西能夠引起她的注意。
  
  「月之神殿的殘神,血蝠和紅蛛?」尤那亞的瞳孔微微收縮了一下,吉裡曼斯這次真的是法寶盡出,居然請出了這樣的人物。
  
  這一瞬間,他有些後悔,如果有公孫大娘和那兩個女神戰士在身邊,就算是月之神殿的四大殘神一齊出現,他也不怕。
  
  但是現在,他要孤身一人面對兩大殘神,和旁邊天鷹門的一眾好手,這是他出師以來從沒有遭遇過的困境。
  
  「你們還有多少人手,一起叫出來吧!」大敵當前,尤那亞更加的豪氣飛揚,這是一次前所未有的困難,但他的心中反而益發的冷靜沈著。
  
  「有我們就足夠了。」血蝠斜斜地踏上半步,提起雙手。
  
  他也十分清楚對手的實力,接下來的戰鬥,讓他的心更加火熱。
  
  夜風越來越大,一場惡鬥就要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