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名稱:[職場激情]【小村·春色】 6-10集 作者:獵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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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村·春色】

   作者:獵槍
   出版:河圖文化

  【第六集】第一章:床上談心

  電話一通,裡邊就傳來蘭花溫柔的聲音。一聽這聲音,成剛心神稍安。他憑直覺,也知道沒有什麼大事兒。蘭花問道:「剛哥,你睡著了嗎?」她的聲音中並沒有帶著明顯的睡意。

  成剛回答道:「是呀,我睡了。想不到這個時候你會來電話。」他想到今晚上的好事,對蘭花有點內疚,雖然這裡的事兒她不知道。

  蘭花說道:「我睡了一會兒就醒了,又躺了好久,也沒有睡著。我想我是失眠了。失眠好難受,就想跟你說說話。」她嘆著氣。

  成剛關心地問:「怎麼了?有什麼心事嗎?」

  蘭花回答道:「也沒有什麼大的心事,只是每天都在想你,想你能快點回來,跟我團圓。」

  成剛說道:「我想起來了,你說有好事要告訴我。」

  蘭花輕聲笑了,說道:「是呀,是有件好事要說的。不過我也說過,我要親口、當面告訴你。我現在可不會說的。你不要套我的話。」

  成剛笑了,說道:「那我就不問了。家裡也都好吧?蘭雪的功課還是那麼棒嗎?」他光著身子在黑暗中坐著,覺得身上有點涼,很想快點結束這次通話,好鑽進被窩暖和,好跟蘭月再情話綿綿。

  只聽蘭花說:「蘭雪倒挺好,只是整天地叨咕你,盼你快點回來。這個小丫頭想必是很惦記她的那份禮物。你回來的時候,你可別忘了呀。前兩天她回來時,還把老嚴的姑娘給帶來作客了。看來兩個人已經不是對頭了。你說挺奇怪吧?」

  成剛一愣,倒是沒想到玲玲能跟蘭雪在一起,心說,真是瞬息萬變吶,這兩個姑娘一見面就跟兩隻老虎一樣互相咬幾口,想不到她們的關係能夠改善。這二人是誰對誰讓步呢?應該不會是蘭雪吧。

  成剛一笑,說道:「和解了還不好嗎?反正也沒有解不開的大仇。」他隱隱覺得二人的關係改善,是與自己有直接關係的。回去得問問玲玲才行。

  蘭花說道:「那倒也是呀。至於我媽,昨天感冒了,不過吃過藥已經好些了。這個你不必告訴我大姐的。」

  成剛哦了一聲,說道:「不嚴重就好,我跟蘭月不在她跟前,就得你多照顧她了。」

  蘭花笑道:「這還問用嗎?我對我媽最好了,那是狗攆鴨子——-呱呱叫。」她的笑聲很悅耳,透著興奮勁兒。

  成剛故意打了一個哈欠。蘭花就說道:「剛哥呀,好了,我不多說了,別影響你休息。」

  成剛又來個哈欠,然後說:「沒事兒,我還能挺住。」

  蘭花加快語速,說道:「只說最後一句,希望你辦完事後,能快點回到我身邊,我現在最需要你了。」

  成剛回答說一定,蘭花便哦了一聲,將電話掛斷了。成剛放下電話,並且關機。他連忙跑回小屋去,只見蘭月已經穿好內衣,坐在床頭,雙手抱膝,臉上帶著悲傷,失落,還有茫然,眼圈還發紅,應該是哭過的。成剛也找來褲衩套上,坐到她的身邊,一摟她的肩頭,說道:「蘭月,你感覺不舒服嗎?」

  蘭月轉頭望著他,說道:「沒有,沒有,只是不知道怎麼了,我突然很想大哭一場,哭個昏天黑地才痛快。」她靠在成剛的懷裡,並沒有什麼反感的意思,這使成剛很欣慰。

  成剛安慰道:「蘭月呀,你不要想得太多。女孩子嘛,總會有第一次的,有了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的。你不要心理負擔太重了。 」

  蘭月瞅著成剛,眼圈一紅,兩滴淚珠落下。她擦了擦,勉強笑了笑,說道:「這道理我也是懂的,可是我就是忍不住啊。我以前我以為自己很堅強,鬧了半天,我跟別的女孩子沒有什麼不同。 」她此時有一種淒豔之美。

  成剛在她的臉上親了兩口,說道:「別對自己要求太高。來,咱們躺下說話。」說著話,扯過被子,跟蘭月一起躺下來。聞著她身上的香氣,成剛心裡溫暖,不禁將她摟在懷裡。蘭月此時還挺乖,像一隻小貓一樣柔馴。有了新的關係,心的距離都不一樣了。

  蘭月緩緩地說:「我知道女孩子肯定有一天會失身的。只是想不到會來得這麼快,並且失身於自己的妹夫,心裡怪怪的。以前我還憧憬過自己的未來,想像過自己的白馬王子,可是經過剛才之後,好像什麼都沒有了,只剩下黑夜,只剩下這個小屋,還有一個裸體的你。」

  成剛帶著歉意說:「是不是我對你造成了很大的傷害?」

  蘭月搖頭,說道:「那倒沒有那麼大。反正我也有預感,跟你在一起,遲早會吃虧的。我來的時候,一點都不想住你家的。可是蘭花勸了那麼久,我自己的立場又不夠堅定,結果我就吃了大虧了。」

  成剛聽了舒服,心說,此次成功,還有蘭花的一份功勞吶,只是她並不知道她的舉動是在幫我呀。如果她事先想到的話,也就不會那麼傻了。誰願意幫自己的老公介紹女人,誰願意給自己找個情敵來鬥爭呢?蘭花又不傻,只是對自己的男人過於信任了。

  成剛說道:「蘭月呀,你要恨就恨我吧,反正是我佔有了你。我自從第一次見到你以後,就希望跟你在一起。這不是普通的好色之徒對於美女的想法。我是想跟你長相廝守,就像夫妻一樣。認識你以後,我就奔著這個目標努力了。每次一聽說你有麻煩,我就急得不得了,比我自己有事還急呢。一聽說你還有個未婚夫,我衝動得都想殺死他。我不想看到任何男人去纏著你。」

  蘭月笑了笑,說道:「我能感覺到你對我的野心,可就是無法迴避。你是一個強者,我也需要你幫助我。只是我不想跟你靠近,可還是進了你的陷阱。」

  成剛說:「這證明咱們緣分不淺吶。應該好好珍惜才對。」

  蘭月沈默一會兒,才說道:「成剛,你有沒有想過以後怎麼面對蘭花?」問得成剛一呆,接著就說道:「我還沒有想好呢。」這確實是一個很現實的問題。他心裡已經有了不安了。

  蘭月說道:「是呀,蘭花是你的妻子。你又不是一個無情的人,你對她也有感情。咱們之間有了這事兒,我想,要是她知道的話,她一定會很傷心的。她一定會不知所措。」

  成剛點頭道:「是呀。那就盡量不讓她知道得好。古人說的『難得糊塗』,確是真理呀。

  蘭月提醒道:「可是沒有不透風的牆,除非咱們以後不再來往。」
  成剛摟住她,連親了幾下嘴,說道:「不,不,既然咱們已經這樣了,那就這樣下去,永遠不分離,難道你不喜歡我嗎?你也說過要跟我嘛。」

  蘭月說道:「我是說過的,可是有我在,你們夫妻就別想太平。如果咱們分手,以後各奔前程,對誰都有好處。你們夫妻可以像往常一樣過日子,我也可以不傷了姐妹之情。這是多好的事兒呀?」

  成剛急道:「可是你把我給忘了嗎?難道你就一點都不留戀我嗎?」

  蘭月無語,半天才說:「自然不會了,可我要以大局為重。姐妹之情在我心中比任何事兒都重要的。我不想我們姐妹因為你而鬧翻了。那樣的結果絕不是我想要的。」

  成剛嗯了一聲,說道:「車到山前必有路,總會有兩全其美的辦法的。好了,現在咱們睡覺。」

  蘭月輕輕推推成剛,說道:「我不習慣被人摟著睡的。」

  成剛笑了,放開她,說:「以後你會習慣的。那時候如果沒有人摟著,你還睡不著呢。」

  蘭月瞪了他一眼,嗔道:「胡說,我才不會那麼賤呢。」說著話,身子一轉,給成剛一個背影。成剛笑了笑,沒有說別的。二人就躺在一個被窩裡休息了。成剛由於興奮,剛佔了一個美女,那股驕傲勁兒充滿了內心。他怎麼能輕易睡得著呢?結果是蘭月睡著了,而他睜眼直到天亮。

  天亮之後,他才迷迷糊糊地睡了。等他再度醒來時,已經大亮了。成剛一摸身邊,是空空的。他猛然一驚,連忙坐起來,是呀,蘭月沒影兒了。他心說,她哪裡去了?不會走了吧。他連忙下了地,挨個屋找人。找遍每個角落,都沒有蘭月的影子。

  他頹然地往沙發上一坐,心說,難道她真的離我而去了嗎?難道她以後真要不理我了嗎?即使是那樣,也不應該來得那麼快呀。我跟她連『蜜月期』都沒有過去呢。這有點太殘忍了吧?

  他站起來,心急火燎地踱著步,心說,她要走怎麼連個招呼都不打呢?是不是怕吱聲了我會阻攔她?不會的。我成剛可不是強人所難的人。她要走的話,我不會勉強她留下的。一個人如果心要飛了,留住人也沒有用的。那樣兩個人都不會舒服的。

  成剛又到南窗眺望,那麼多的樓房,一望無邊。他想,為什麼別人可以養住一大堆情人,而我想留住一個蘭月都那麼難呢?也許還是我的能力太差吧?接著他又想起蘭雪、玲玲還有小路來。她們可都是留戀自己的。

  正當他失魂落魄的時候,敲門聲響起。打開門一看,卻是蘭月。她拎了一袋子菜,臉上有些羞澀,又有些苦澀。看到成剛時,她的臉上有了微笑。成剛象絕處逢生一般,將蘭月拉進來,緊緊摟在懷裡,生怕她再度跑了。

  蘭月被弄得莫名其妙,拍拍成剛的背,問道:「成剛,你怎麼了?有點怪怪的。」

  成剛仍然摟著她,說道:「我還以為你一個人偷偷地走了呢,可把我嚇壞了。我以為你非常絕情呢。」

  蘭月輕輕推開他,說:「成剛呀,這怎麼可能呢?如果我要走的話,也一定會讓你知道的。偷著走算什麼呢?偷著走就能把昨晚的事兒一筆勾消嗎?我不會那麼孩子氣的。倒是你呀,真像個孩子。」

  成剛傻笑了兩聲,望著蘭月白裡透紅的臉蛋,迷人的美目,說道:「原來你沒有跑,到樓下買菜去了。」

  蘭月眨了眨美目,說道:「是呀,家裡沒有吃的了。我去買一些。我見你還睡著,就沒有打擾你。」

  成剛心裡暖暖的,猶如春風拂面,說道:「蘭月,你對我真好呀,真像老婆一樣。這好像是你頭一回對我這麼好,以前可沒有發現的。」

  蘭月換好拖鞋,拎著菜往廚房走,說:「以前你是我的妹夫,是有老婆的,我怎麼能對你好呢?現在不同了。現在你不止是我的妹夫,也是我的男人吶。我不對你好,還能對誰好呢?」說著話,把菜放到地上,掏出來,放在洗菜盆裡。

  成剛聽了越發高興,望著蘭月嬌豔的臉,自豪感滿心。他在蘭月的臉上再也找不到冷氣跟傲慢了,取而代之的是深情,喜悅,羞澀,偶爾還會有幾分憂鬱與失落。那也是正常的。那正是一個失身的姑娘的心態的表現。

  成剛走過去,從後邊摟住她的腰,用下體摩擦著她的屁股,輕聲說:「蘭月呀,我還不餓呢,咱們先說 說話,再做飯好嗎?」

  蘭月嗯了一聲,沒有反對。成剛便拉著她的手,拉她到沙發坐下。四目相對,成剛分外愉快。那是一個男人佔有一個女人的愉快,也有愛情得到回報的滿足感。而蘭月的眼光則復雜得多。冷不丁多了一個親近的男人,她有點不能適應。

  成剛關切地問:「蘭月呀,昨晚的事兒你不會怪我吧?」

  蘭月搖搖頭,那短髮也跟著動了動。她說道:「我怎麼會怪你呢?沒有什麼好怪的。是我把你招到我的房間裡去的,出什麼事兒,自然由我自己完全負責。我已經是成年人了。」

  成剛聽了一笑,說道:「那昨晚的事兒是一個意外嗎?如果你不做夢,不喊名字的話。咱們還是原來的關係嗎?」

  蘭月低了一下頭,說道:「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的?在你這裡住,有這樣的結果,我早就想到了。但我還是選擇在這裡住了。也許冥冥之中,我就該有這樣的經歷吧。就算沒有昨晚的惡夢,失身也是早晚的事兒。我可以感覺到。」

  成剛真誠地說:「蘭月,請相信我,我對你是有真情的。我並非是一個佔了便宜就溜走的人。我會對你負責到底的。如果你不嫌棄我的話。 」

  蘭月點點頭,說道:「我一點都沒有怪你。我知道你對我一直很有感情。我早就從你的目光和態度中感覺到了。只是那時候我沒有想到會跟你有這種關係。咱們將來會走到哪一步,誰也不知道的。如果形勢不好,咱們的關係難以維持,那就乾脆地散了吧,千萬別勉強。那樣的話,既害了你,也害了我。」她說得很認直。

  成剛都沒有想到蘭月會說出這麼達觀這麼瀟灑的話。在他看來,她是一個傳統型的女性,對感情是很執著的。一旦失身於誰,就會對誰死心踏地,永無二心,絕不會再變了。可是她這麼說了,這說明什麼?說明她講的是違心話,或者無奈之言。

  成剛驚訝地瞪大眼睛,說道:「你真會忍心離開我嗎?我可是拿你當妻子看的。」

  蘭月直視著成剛,輕聲說:「我是說如果。也許有那麼一天,我看上了別人,我就會跟他走。那時候你也不要怪我呀。」

  這話說得成剛心裡直酸,但他還是說:「真要有那麼一天,我自然不會怪你。誰叫我是一個有婦之夫,不能光明正大的娶你呢。那時候你非得要走,我也不能攔著你。我還是一個通情達理的人。」

  蘭月淒然一笑,說道:「那就好,我就知道你是一個好男人。我喜歡的男人不會差到哪裡去的。」

  成剛一擺手,說道:「蘭月呀,咱們的關係剛剛有了一個飛躍似的發展,正當火熱,你能不能不往我的心上潑冷水呢?我感覺冰涼冰涼的,象掉進了冰窟窿一樣。」

  蘭月淡淡地笑道:「那好吧。那我就不說了。」說著話,她閉上嘴,不說話,也不看成剛了。

  成剛摸摸她的手,說道:「蘭月,怎麼了?連個動靜都沒有了?」

  蘭月雙手放在膝上,規規矩矩的樣子,說道:「你不讓我說,我就不說了。」

  成剛哭笑不得,說道:「咱們還是說點高興的事吧。你這次來省城,多呆幾天吧,等玩夠了,咱們再回去。」

  蘭月深思一會兒,說道:「城市也就是城市罷了,大同小異,沒什麼值得留戀的 。我想再呆個三五天,我就回去了。沒有必要在這裡浪費大好時光。家裡還有一幫學生等著我呢。我也惦記著他們。我也不能老叫別人給代課呀。自己的事兒還是得自己去做。」

  成剛稱讚道:「你是一個很有責任感的老師。學生有你這樣的老師,是他們的福氣。」

  蘭月謙虛地說:「只是我水平有限,雖然盡力教學,也怕誤人子弟。」

  成剛用欣賞的目光望著她,一會兒瞧瞧她文雅的俏臉,一會兒又盯盯她突出的酥胸,心裡想著昨晚她的床上的風情,心裡熱辣辣的,嘴上說:「怎麼會呢?我相信你的學生里一定會有大人物出現的。那時候你的了不起的學生會到你家來感謝你的。」

  蘭月瞅了一眼成剛,見他眼神那麼色情,忙避開了,說道:「但願如此吧。」

  成剛說道:「那就聽你的,再呆個三五天,咱們一起回去。回去時,要給她們買禮物的 。我不大會買東西。這件事兒,我就拜託給你了。我出錢,你出力吧。尤其是蘭雪的禮物,一定要選好的,選精的,選合適的。那丫頭可是個盡刺兒的人。」

  蘭月回應道:「好,這事兒交給我。保證她們都沒有什麼挑的。」

  成剛又說道:「今天的天氣看來不錯,咱們出去走走吧,散散心。」

  蘭月輕輕搖頭道:「我不想出去了。我身體還有點不舒服。我要休息一天的。」

  成剛忙問:「是裡邊還疼嗎?」他當然知道破身之苦了。

  蘭月並沒有回答,只是說:「女人生理上的事兒,你就別問了。」說著話,白了他一眼,就奔廚房去了。那一眼既含羞,又嫵媚,使成剛心里格外舒服。回想昨晚上的旖旎風光,一股醉意上了心頭。是的,那種事兒哪個男人能不醉呢?哪個男人能不戀戀不捨呢?

  吃過飯,成剛想出去轉轉,再次邀請蘭月。蘭月又在書房裡捧書看,並不想跟著。成剛知道剛失身的她心理非常的微妙,也就不勉強她了。囑咐了一些必要的話,就自己下樓了。到了樓外,天地一寬,所有樓房彷彿蜂擁而來,投向自己的懷抱。『人逢喜事精神爽,』,成剛感覺自己象吃了興奮劑一樣的興奮,並沒有因為昨晚的睡眠不足而影響了精神頭。心裡有了好事,他看這個城市也不那麼討厭了,遇見的人也都那麼順眼了。即使是仇家吧,這時候也能得到他的寬恕。

  他並沒有馬上坐車,而是沿著人行道前進。一邊走著,一邊瞅著這城市的面貌。大街,樓群,車流,人潮,天橋,地下通道等等,共同構成了這個城市的間架。跟農村一比,真是兩個世界。拿蘭月那村子說吧,土道,磚房,草房,籬笆,木橋,楊柳,莊稼,大大的天空,帶著青草味兒的風。那裡的道上也有人,即使全都上道上走,跟城市一比,也如一滴水比大海。

  他漫無目的地走著,逛了幾家商場之後,不知不覺就來到了父親的辦公樓下。等他�頭看到那裡的標誌時,不由地笑了。他心說,我怎麼來到了這裡呢?難道我是想看望看望父親嗎?

  經過這次回來後跟父親的交流,他對父親的印象越來越好了,對他的內心也有了一定的了解。繼母那件事給自己造成的陰影越發地淡了。他心說,那事只要繼母不說,我不說,誰會知道呢?我就當沒發生好了。我還是父親的好兒子,他還是我的強者父親。

  他來到樓下,並沒有人來阻擋。保安對他微笑,顯然已經知道是誰了。成剛很順利地就上了樓。

  上樓之後,在走廊裡正碰到江叔。成剛微笑致意,說道:「江叔,你好啊,最近不錯吧?」

  江叔也向成剛露出笑容,說道:「我還好吧。只是你父親不太好。」

  成剛的心裡一緊,急問:「怎麼了?他又不舒服了嗎?」

  江叔點頭道:「昨天在辦公室裡又有點頭暈,後來好一些了。」

  成剛鬆了一口氣,問道:「還是老毛病嗎?」

  江叔臉上帶著無奈,說道:「是呀,還是心臟的問題。這人就是不能像機器。機器要是哪個零件壞了,換個新的,照常工作。人就不行了,比如心臟吧,就算是換一個心臟,也趕不上原裝的。現在的醫學還是不夠高哇。像你父親吧,他應該長命百歲才是。如果他有點問題,我們這們員工都會忐忑不安的。當然了,還有你坐鎮呢。」

  成剛搖頭道:「我怎麼能跟我父親比吶,他是一個成功的企業家,大商人。對了,我父親在樓上吧?我去看看。」

  江叔回答道:「沒有,他今天沒來上班。」

  成剛一愣,說道:「這麼嚴重呀。連上班都來不了了。」

  江叔一擺手,說道:「不是這樣的。今天他沒有來,是因為去醫院檢查身體了。他本來不肯去的,我勸了他多次,好說歹說,他才同意不來上班,去醫院的。你也知道他的,只要有口氣,他就不會放下工作,一副寧死不屈的脾氣。」

  成剛嗯了一聲,說道:「我父親就是這樣子的。如果他不是這樣的脾氣,那就不是他了。既然他去了醫院,我就不在這里呆了。」

  江叔說道:「成剛呀,如果有空的話,你去多陪陪他吧。他現在很需要親人的關心的。」成剛答應一聲,就跟江叔說了聲再見,匆匆下樓了,腦子裡想得都是父親的病情。父親的心臟問題始終解決不了。這個毛病不是他一個人專有的,而是人類共同面對的一大難題。這個世界上,每天不知道有多少人死於心髒病呢。儘管目前的醫術發展很快,日新月益,可就是無法根治心髒病。這是人類的悲哀。也許以後真可以像汽車換零件一樣,可以隨意換心臟,並且跟原裝一樣。然而那不知道要等多少年才行。目前也就是想想罷了。

  下了樓,離開父親的公司,成剛來到大街上。父親的病鬧得他心神不寧。如果父親去世的話,他這一攤子活兒就得交給我。那麼多的員工,那麼大的事業,自己能不能管理好,並且發揚光大呢?隔行如隔山,自己可是沒什麼經驗的。希望不會給他丟臉。最好父親可以多活幾年,我也好輕鬆幾年。當他的繼承人,在外人看來,固然是一件很光彩的事兒,可是其中的艱辛有誰知道呢?人們看到的中只是輝煌的一面。沈重的一面,他們永遠不知道。

  成剛決定到醫院去看一看。他坐上線車,往醫院而去。雖然江叔並沒有說在哪家醫院,但他知道肯定是中醫院,因為父親對中醫是很感興趣,也很信服的。就連成剛也覺得中醫挺神奇的,只要醫生的手指往你的手腕上一搭,就可查出你有什麼毛病。不像西醫還要藉助那麼多儀器,還要滔滔不絕地問患者那麼多的問題。而且,還經常發生醫療事故。成剛就曾聽蘭花說過,說是有一位小夥子,去做闌尾炎手術;是走著進手術室的,結果手術完成後幾天,那小夥子就嚥氣了。聽說手術倒是成功的,是護士在給打藥的時候,用藥量過大才導致死亡的。此事一傳出,使好多的患者心驚肉跳的。好多人再不敢去那裡看病了。還有這省城的一家大醫院,這兩年也出了件醜聞,漫天要價,有一個病人花了幾百萬,結果還是死了,使得全國嘩然。

  等成剛到醫院之後,進去一打聽,得到的結果是父親已經檢查完離開了。又是白跑一趟,成剛心說,他能到哪裡去呢?這個時間他會回家嗎?自然是不會的。那麼他會到哪裡?一定在公司呢。成剛暗笑,心說,我還不如在他的公司等著呢。他那個人,只要有一口氣,就會操心公司的事兒。他離開了,自然是回公司服務了。因此,他又坐車返回去。

  回到父親公司,上了樓,果然見父親的辦公室的門虛掩著。成剛聽裡邊沒什麼動靜,就輕輕敲門。裡邊傳來父親的聲音:「進來。」他的聲音明顯不如平時洪亮有力。

  成剛推門進去,只見父親正坐在辦公桌後,在看著什麼文件呢。一見成剛,他便放下文件,嚴肅的臉露出微笑,說道:「成剛,你又跑來 一趟呀。我都聽你江叔說了,你來過了。」說著話,他走出來,拉著成剛的手,同坐沙發上,臉上盡是慈愛。

  成剛瞅瞅父親的臉,是臉色憔悴,白髮似乎又多了一些,眼神也不如平時那麼有神。他說道:「爸,你不是病了嗎?應該好好休息才是呀,你怎麼又來公司了?」

  父親微微一笑,說道:「成剛呀,你也是知道我的。讓我什麼事都不干,老老實實地呆在家裡,養魚、喝茶、看電視,那等於是折磨我呀。我一天不來公司,都會覺得很無聊,很沒勁的。我的公司,我要每天看著它運轉,看著它紅紅火火,我的心裡才痛快。如果讓我貓在家裡不干事兒,我會死得更快的。」

  成剛聽了皺眉,說道:「父親,你千萬不要提這個字眼呀,我聽著心涼。」

  父親豁達地一笑,輕拍成剛的手,說道:「成剛呀,你怎麼也變得這麼軟弱了呢?哪個人不是有生又有死呢?敢於面對生,為什麼就不能敢面對死呢?就因為每個人都會死的,我才會經常想到死。說句實話,我還真有點怕死呢。我還沒有活夠,我還想做更多的事情呀,還有許多事情沒有做呢。」

  成剛安慰道:「只要你不胡思亂想,專心靜養,隨時到醫院檢查,你一定會多活的。」

  父親點點頭,嘆息著說:「我是應該多活幾年呀。活著才有希望。如果死了,什麼都沒有了,連那個小盒子都不完全屬於你呀。」

  成剛為了避免他傷感,就問道:「爸,家裡還好吧?」

  父親嗯了一聲,瞅著成剛說:「都好。你繼母的生意越乾越好,已經打算擴大經營規模了。你弟弟在近期的考試中還是第一呀。有這麼好的家庭,這麼好的親人,我很知足呀。」

  成剛說道:「爸呀,作為了一個男人,你已經很不起了,可謂事業,家庭雙豐收呀。」

  父親哈哈一笑,笑得咳嗽幾聲。他止住笑聲,不無得意地說:「其實我這輩子最大的豐收是有你這麼個兒子。你才是我的驕傲。你弟弟雖然學習好,勤奮努力,但他是個書呆子,不夠靈活,不夠機智,又少了野心跟霸氣。而你就不同了,很像年輕時的我,天不怕,地不怕,敢於衝鋒,敢於打拼,有理想,有氣慨。我相信,你進入商場之後,會幹得比我更出色的。」

  成剛聽了格外高興。因為他的父親很少稱讚別人。今天如此稱讚,肯定是發自內心的。成剛自我感覺,也還不錯。他雖然不算那麼優秀,也比那些活在父母的慈蔭下的子女要強百倍。在成剛看來,他們都是寄生蟲,不會有多大的出息的。象自己,不依靠父親,全靠自己奮鬥,掙來了樓房,掙來了一筆可觀的存款。在當代青年中,就算厲害了。如果別人有成子英這樣的父親的話,早就樂屁了,肯定整天想著如何從老頭子手裡挖錢,而不思進取。

  成剛笑了笑,說道:「爸呀,你不要這麼誇我,我哪裡有這麼好哇。」

  正說著話呢,傳來幾下敲門聲。他父親成子英就板起臉問道:「誰呀?」

  一個聲音回答道:「成總,我是江副總的秘書小王,來送他的意見書的。」

  成子英馬上變樣了,頭都不�,翹起了二郎腿,面冷如冰,很威嚴地說道:「進來吧,放到桌上。」外邊答應一聲:「是。」就進來一個人。成剛一瞧,是個妙齡女郎,高佻的個子,職業套裙,秀氣的臉蛋,還生著一雙嫵媚的大眼睛。轉動之時,透著伶俐跟魅力。

  小王將文件放在桌上之後,又來到成子英面前,說道:「成總還有什麼吩咐嗎?」

  成子英瞅著對邊的牆,淡淡地說:「沒有。你回去做事吧。」小王答應一聲,轉身往門口走,還看了成剛一眼。成剛發現,她對自己笑了一下。他心說,她是對我成剛笑呢,還是對成總的公子笑呢?

  小王出去之後,將門帶上。成子英放下腿,表情柔和起來,對成剛說:「你是不是覺得我對人太冷了?」

  成剛點頭道:「是有那麼一點。為什麼你對下屬不那麼友好呢?」

  成子英一笑,說道:「成剛呀,老虎為什麼威風?為什麼會成為百獸之王呢?因為他有他的本事跟威嚴呀。如果老虎跟笑面虎一樣,軟得像豆腐,哪裡還有誰把它當回事呢?」

  成剛聽罷,想了想,說道:「爸,我明白一些了。」

  成子英嗯一聲,說道:「成剛,你好好學吧。這裡的一切以後都是你的。只要你好好乾,就連剛才那個小妞都是你的。」他的臉上出現了王者的霸氣跟豪氣,使成剛心潮起伏,想了好多。

  成子英望著兒子,說道:「成剛,爸也不是一個怪物,也想跟旁人好好相處。可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呀。換了誰處在這個位置上,想要站住腳,都要遵循一定的規律。你跟我提過建文帝的事,我很喜歡這樣的例子。爸也可以再次發點議論,如果建文帝有我這樣的性格,你說他會丟掉皇位嗎?在關鍵時刻,我可以為了事業拋棄兒女情長,踢掉一切絆腳石。別人可以說我是沒有人情味兒,可是為了成功,只好這樣。那個朱棣跟我有著同樣的性格。只不過我不如他那麼有謀略,更不如他那麼沒有人性。」

  成剛打量著父親,說道:「爸,我越來越理解你了。當頭的不能像完全像一個百姓一樣,可以隨便說說笑笑,可以隨便過自己的日子。他要承受太多太大的心理壓力了。他得挺住,得學會應對。不然的話,他只有從這個場合裡被踢出去,就像建文帝一樣。對一個國家,或者一個公司來說,好人沒有用,重要的是能人。比如建文帝就是一個好人,可是因為他是好人,而不是能人,因此,他就失敗了。如果他是爸你這樣的能人,朱棣必死無疑。」

  成子英滿意地一點頭,說道:「不錯,不錯,在關鍵時刻,建文帝居然會為了不擔殺叔的罪名,讓底下人手下留情。我看到這裡忍不住笑了。他真是一個孩子。自己的皇位都受到威協了,他還把名聲當一回事兒,還把叔叔當成親人。真是傻子,根本分不清哪輕哪重。這樣的人不丟掉皇位才怪呢。反過來你看朱棣對他,毫不客氣,毫不留情,趕盡殺絕。一點不給他一點機會,這樣的人雖有點不是人,卻能獲得成功。當初劉邦對項羽也是這態度。」

  成剛感慨道:「聽父親一番話,我懂得許多。」

  成子英微笑道:「孩子,歷史是用來幹什麼的?是用來叫咱們不要再犯那樣的錯誤。」

  成剛心悅誠服地說:「爸的話我會記在心裡,有空還要多琢磨琢磨的。」

  成子英嗯了一聲,說道:「成剛呀,一個人能夠取得大的成功絕不是偶然的,是許多因素湊到一起而作用的結果。我跟你說這些,不只是談論歷史,而是想讓你從中受到啟發。你有時候是有點兒女情長了。記住,該做決斷的時候,絕不能跟綿羊似的,象建文帝,還有南唐的李煜,當皇帝是不合適的,若是當一個文人嘛,還差不多。」

  成剛說道:「說得好。爸,我同意你的說法。」

  成子英哦了一聲,說道:「成剛呀,我光顧著跟你談歷史了,都忘了問你此來的目的了。你除了看我之外,你一定還有別的事兒。」他的眼睛突然有了光彩,瞅著成剛。

  成剛回答道:「是的,爸。我正想跟你說,我這兩天就要去農村了。我是來跟你告個別的。」接著就把有關的情況講了一遍。不該讓別人知道的,他自然沒有說。對於父親,也不能啥都講的。

  成子英靠在沙發靠背上,說道:「去吧,好好散散心。在城市裡生活得太久了,人的神經好像都變緊了。這快節奏的生活,這精神上的負荷,這金錢的逼迫,時間長了都叫人神經錯亂吶。我也想過有一天到鄉下去,過點與世無爭的生活。只是這個願望已經落空了。不過你能過得開心,也是一樣的。蘭月的調轉之事,你不必著急,人家已經給我信了,成功不遠了。」

  成剛歡喜地說:「父親的能力就是超強。」

  成子英一笑,雙目變得炯炯,正經地說:「成剛,這就是事業跟地位帶來的好處。你好好乾,將來會比我更強的。」

  成剛答應一聲。父子二人又談了半天,成剛見父親精神頭不足,就起來告辭了。成子英送到門口,囑咐道:「你快點回來,咱們父子多聚聚。」

  成剛回答道:「一定的。」他望著父親的老態,心裡酸溜溜的,象經歷了什麼悲劇似的。他向父親揮揮手,就走出去帶好門。父親沒有出來。成剛知道他不是無情,而是不想讓員工們看到他多情與柔和的那一面。他要在員工的心中留下永遠的鐵漢形象。

  離開父親,他又回到大街上。他想起了一些往事。父親說得不錯,他有時候為了事業是不顧一切,或者可以說是不擇手段的。在他的心裡,事業與成功才是第一位的。自己的生母早死,與父親的冷落跟無情是有直接關係的。然而帶來與家庭有時候不能兩全的。作為一個事業型的男人,有時候也很無奈,很痛苦。但他只能將無奈與痛苦放在一邊,而繼續向自己的路前進。

  成剛想,如果換了自己的話,自己會為了事業而不惜一切代價嗎?我要是那位建文帝的話,會為了皇位將親叔叔殺掉嗎?應該會吧。

  他在街上走了一會兒,就想蘭月了。此時,她在家不知道幹什麼呢?也許還在看自己感興趣的書吧。他跳上一輛公交車,向家里而去。等下了車之後,就到家跟前了。他經過一家花店的時候,特地買一束紅玫瑰帶回去。紅艷艷玫瑰,多像美女的燦爛的笑臉呀。成剛帶著它,向家裡快步走著。他想像著蘭月見花時的愉快心情。

  進了家門,只見蘭月正在做家務。她拿著麻布正在擦地呢。成剛叫道:「蘭月呀,這種活你就不要乾了,留給我吧。你看看,我給你買什麼回來了。」說著話,向她晃晃手中的玫瑰。

  蘭月�起頭,見到花時,不禁露出了笑容,雖然是微笑,也足以美過這束玫瑰了。她放下活兒,走過來,將花接到手裡,說道:「買它幹什麼呀,怪浪費錢的。我可是聽說這東西很貴的。」

  成剛望著她的俏臉,說道:「那你喜歡嗎?」

  蘭月瞅了他一眼,說道:「喜歡是喜歡,可這東西不適用呀。我已經過了浪漫的年紀。」

  成剛哈哈一笑,說道:「你才多大呀,你沒聽說嘛,女人是三十不浪,四十浪,五十正在浪頭上。」

  蘭月當然聽說這話,不由臉上發燒,低頭說道:「我才不會浪呢。」

  成剛笑道:「不會可以學嘛。好了,將花插起來吧。」說著話,去給她找來一個花瓶。插完花,將花放在冰箱上,以白牆為背景,花顯得那麼嬌豔,那麼鮮嫩。成剛可以聞到淡淡的花香。

  成剛跟蘭月並立著,問道:「身體還疼嗎?」

  蘭月回答道:「沒有事兒了,想不到那事女人會那麼疼的。」她由於害羞,不敢看成剛,而是看著自己的腳。

  成剛將雙手放在她的雙肩上,開導道:「蘭月呀,你不必害羞的。現在的社會風氣這麼開放,這種事並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了。你雖然失去了處女身,但也沒有失身於賊,而是給了自己心上人。這應該不是壞事呀。比起那些被強姦,被誘奸的姑娘,你還是幸福的。」

  蘭月緩緩�起頭,幽深的美目放射著柔和的光芒,說道:「我何嘗不懂其中的道理呢?只是我心裡就是有個疙瘩解不開呀。我總感覺自己吃虧了,受了委屈。你欺侮了我。我已經沒臉見人了。我媽要是知道的話,一定會罵死我的。」

  成剛安慰道:「你想得可真多呀。蘭花當初也在是婚前就跟我做愛了,她就沒有你這麼重的心理負擔,也沒有那麼多的顧慮。」

  蘭月回答道:「我跟蘭花不一樣。蘭花的心眼比我大得多,性格也開朗得多。她沒有負擔,那是因為她知道她沒有看錯人,也知道你一定會對她負責任,讓她當老婆的。我就不同了,你也無法對我負什麼責任。你已經有了老婆。」說到這裡,蘭月美目中已經淚光閃閃了。

  成剛憐愛地將她擁入懷抱,這香噴噴的嬌軀令人心神俱醉。他的手在她的背上輕輕撫摸著,說道:「我會盡量補償你的,你想要什麼,我都會滿足你的。」

  蘭月使勁搖頭,說道:「我什麼都不想要,我只想光明正大地跟你在一起,而不是以什麼情人的身分。別人喜歡這種浪漫,可我不喜歡。」她越說聲音越大,透著苦澀與心酸,彷彿一隻受傷的黃鸝在歌唱。

  成剛聽了難過,說:「蘭月,如果你非要一個名分的話,那麼不如你跟蘭花交換一下身分吧。」

  蘭月從成剛的肩膀上�起頭,望著成剛的眼睛,問道:「你這是什麼意思?我沒有聽懂。」

  成剛盯著她有幾分激動的臉,慢慢說道:「我的意思是說,你非要一個名分的話,我跟蘭花商量一下,讓她把妻子的位置讓給你,讓她當我的情人,你看怎麼樣?」

  蘭月聽了,身子猛地一抖,像被針刺了一下。她的紅唇也抖了,然後用力推開成剛,嚴厲地說:「不行,不行,這絕對不行。你不能傷害蘭花的。她那麼好的人,我這個當姐姐的絕不能對不起她。她沒有什麼錯,錯只在我。」

  成剛勸道:「蘭月呀,你不要自責呀,更不要怕蘭花怎麼樣。她的性格我知道的。她如果了解了全部內情,她一定不會怪你的,也會接受你的建議。」

  蘭月一揮手,說道:「不要再說了。我剛才的那些話都是些牢騷話,你不必當真的。好了,我去做飯了,你一定餓了。」說著,她往廚房走去,帶著一臉的愁容,令成剛一陣陣心痛,又無計可施。他心說,女人多了,有時候也是苦惱呀。既然碰了她們,還得負責到底呀。男人活著真不易。

  【第六集】第二章:短裙風采

  蘭月去做飯了,成剛站在旁邊饒有興趣地看著。他看著蘭月做事認真的樣子,覺得也是一種享受。美女在勞動的時候,也有著運動的健康的美。只要你去注意,你就可以發現的。

  成剛津津有味地看著,也不在乎蘭月不時朝他射來的白眼。他只覺得連那白眼都是美的,都是令他心靈震顫,體溫上升的。正當他看得過癮時,他的手機響起來了。

  一看號碼,是蘭花的。他接通之後,聽到的卻是另一個聲音:「姐夫,你什麼時候回來呀?你到底回來不回來了?」一個女聲,聲音很大,大得要震破成剛的耳朵。成剛連忙將耳朵離遠些,並且走向大屋說話。電話裡的那個人不是蘭花,而是蘭雪。

  成剛說道:「蘭雪,怎麼會是你?怎麼用你姐的手機呢?你姐呢?」

  蘭月冷哼了兩聲,野蠻地說:「我用我姐的手機就不行嗎?她是你的女人,我也是的。你給她買手機,也得給我買呀,不然的話,我就把什麼都說出去了。」

  成剛聽了皺眉,壓低聲音說:「小丫頭,不要胡攪蠻纏,找我有什麼事?你大姐在我家呢。」

  蘭雪緩了緩口氣,音量低了些,說道:「我最近看到嚴玲玲背著一個皮包,是真皮的,黑亮亮的,背在身上,特別有派頭。我也想要。」

  成剛聽了想笑,,說道:「就這麼點小事,還跟我說什麼呀?跟你姐說就是了。」

  蘭雪哼了兩聲,說道:「要是跟她說好使的話,我就不找你了。我已經跟她說了,她說我想一出,是一出,任性過頭了,讓我打消這個念頭。姐夫呀,你可不能不管我呀。我可是你的人呢。」

  成剛皺皺眉,說道:「我知道了。這樣吧,等我回去,咱們再商量。」

  蘭雪切了一聲,說:「還商量什麼呀?用得著商量嗎?這麼點的小事,你都不肯答應。以後我還能靠你幹什麼呀?」

  成剛無奈,說道:「好了,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吧。」

  蘭雪這才有了笑聲,說道:「讓我說,那還用說嗎?自然是買下了,要買一個比嚴玲玲的包好一些的,要在氣勢上壓倒她。我最不喜歡她在我面前耍威風了,好像她生來就是最高貴最漂亮的女孩子,我們都是垃圾。」

  成剛批評道:「你呀,你呀,就喜歡跟人家攀比,什麼時候你才能變成大人呢?像你姐姐她們那樣。你老跟嚴玲玲比什麼?」

  蘭雪不服氣地說:「同樣是人,她憑什麼總要壓迫我們?」

  成剛說道:「人家有壓迫你嗎?是你自己想得太多了吧。我問你,嚴玲玲他爸找到我家來,是不是你告訴他地址的?」

  蘭雪嘻嘻一笑,說道:「姐夫呀,對不住了。我也不是有意告訴他的。只是因為他跟我說,嚴玲玲可能跟你去省城了。我一著急,就說了你家的地址。」

  成剛嘆了一口氣,說道:「小丫頭呀,你真是小孩子。他來到省城差點沒跟我打起來。你以後可得管住自己的嘴呀,不然的話,我會很生氣的,後果很嚴重。」

  蘭雪有點不耐煩了,說道:「知道了,知道了,我以後不會了。我以後就裝啞巴好了。你快告訴我,你什麼時候回來?」

  成剛回答道:「快了,快了,你急什麼呀,我還沒有辦完事呢。」

  蘭雪乾脆地說:「不行,不行,三五天之內,你就得回來。大姐的事兒是事兒,我的事兒也是事兒,你可不能不管我。」

  成剛說道:「好了,好了,你的話我都聽明白了。等我回去了,咱們再談。」

  蘭雪又說道:「三五天之內,你給我痛快地回來。不然的話,我就到省城抓你回來。那時候我也不管別人怎麼議論了,反正我已經不要臉了。」說著話,把電話掛斷了。

  成剛放下手機,心說,這個小丫頭,和尚打傘——無法無天。小小年紀,就學會利用我們的關係進行威協了,真是可氣。回去之後,得好好教訓教訓她,免得給鼻子上臉。

  出了大屋,蘭月已將飯菜端到桌子上,問道:「是小妹來的電話嗎?」

  成剛往凳子上一坐,說道:「可不是嘛,小丫頭真是難纏呢。」

  蘭月將盛好的在碗飯遞給成剛,又送來筷子,然後才坐下,說道:「小妹又給你找什麼麻煩了?」她雪亮的目光瞅著成剛,使成剛心裡好亮堂,更使得他情緒大好,象沐浴在陽光之下。其實蘭月的目光不像陽光,更像溶溶的月光。

  成剛吃著飯,夾著菜,慢條絲理地說:「小妹叫我給她買禮物,說是如果買的不稱心,她就自己來省城買。」

  蘭月輕輕搖頭,說道:「小妹還像個十歲八歲的孩子,好像永遠都長不大。她總想比別人強些,總想比別人都有面子。」

  成剛笑了笑,目光在蘭月的白裡透紅的俏臉上打轉,說道:「你在她那個時候一定比她強吧?」

  蘭月回答道:「無所謂強不強,只是我跟她的性格不一樣罷了。」

  飯後,收拾完桌子,成剛問道:「下午,你想幹什麼呢?」

  蘭月回答道:「還是看書。」

  成剛又問道:「看什麼書呢?」

  蘭月說:「你那書櫃裡有本武則天,我翻了翻,挺有興趣的。一個女人走向成功真不容易,不知道要踏過多少男人的屍體呢。」

  成剛說道:「武則天可是一個有本事的女人,是中國古代最有力量的女人。」

  蘭月慨嘆道:「可是她的所作所為,有時候也太叫人痛恨了。為了權力,連親情都不要了。掐死自己的女兒,殺死自己的兩個兒子。人家說虎毒還不食子呢,她這麼做,豈不是連禽獸都不如嗎?」

  成剛微笑道:「從道德的角度看就是這樣的。在她的眼裡,權利才是第一位的。她不想被別人給踩下去,就變得沒有人性了,比毒蛇還毒,比野獸還殘忍。這也是可以理解的,只是那種人一般人做不了。」

  蘭月說道:「換了我,寧可自己去死,也不會去殺自己的孩子。」

  成剛呵呵笑道:「這就是為什麼你不能成為武則天的原因了。如果你是她那樣的女人,我早就被你給玩死了。」

  蘭月也露出含蓄的微笑,說道:「我雖然不想像她那麼心狠手辣,窮凶極惡,但也很佩服她的能力跟魅力。在那個男人占主導地位的社會裡,她敢於騎在男人頭上,讓他們一律跪著做人,真是了不起呀。她還敢於當皇帝,更是空前絕後。這個女人無論如何,都是要被人記住的。」

  成剛抓住蘭月的手,說道:「快別說武則天了,咱們還是說說自己,該干點什麼吧。」

  蘭月任他握著手,說道:「我不已經說了要看書嗎?」

  成剛溫和地說:「可也不能老看書呀,那麼看下去,會把你看傻的,會變成書呆子的。不如咱們還是出去走走吧。」

  蘭月搖頭道:「下午我是不想出去了。不如咱們明天再出去吧。」

  成剛咧嘴笑道:「還是別明天了,咱們今晚出去玩。」

  蘭月盯著成剛,一臉堅決地說:「我可跟你說呀,我可不去那些不干淨的地方。我一看到那種女人就噁心,就想吐。」

  成剛唉了一聲,說道:「蘭月呀,你看你想到哪裡去了?我也沒有說領你去什麼歌廳,酒吧,夜總會呀。我是想領你逛逛夜市去。那裡還是挺乾淨的,賣東西的也多。」

  蘭月想了想,說道:「好吧,那咱們說好了,不去那種地方,去逛夜市。」

  成剛高興地說:「好哇,太好了。保你出去之後,會很開心的,比在家看書有意思。」

  蘭月說道:「不過現在得讓我休息一下。我昨晚也沒有睡足。」

  成剛忙說道:「我陪你一起休息好了。」

  蘭月推開他,說道:「我去睡了,你可不準跟來。不然的話,我以後就跟你一刀兩斷,叫你以後連我手指都碰不到。」說著話,轉身回屋去了。成剛站在原地,瞅著她的背影消失在小屋,又見到門扇堵上門框的空間,還聽到嘎嘎的鎖門聲。看到這一幕,他也只能乾瞪眼,直嘆氣。他總不能破門而入吧?既然已經得到她了,就不能再做讓她寒心的事兒。

  成剛無奈地聳聳肩,去到前窗望風景去了。他心裡說,雖然她已經失身了,可是還是沒有放開呀。生理上她有了改變,可是心理上並沒有太大變化。我得加把勁兒,把她變成放浪的女人,越放浪越好,最好就像慾海裡的婊子,就像小路一樣,讓她幹什麼就乾什麼,讓舔棒就舔棒,讓吞精就吞精。她如果可以那麼馴服的話,我一定會更有成就感。一想到蘭月會變成婊子一樣的女人,他 特別興奮。一個美女,20歲出風頭的美女教師,變成一個淫賤的女人。作為那個使她變化的男人,他 會多麼快活呀。他沈浸在自己的刺激性的構想裡。

  在天將黑時,蘭月睡好了。她去做飯,成剛給打下手。吃完飯後,二人換好衣服,一起下樓,就去逛夜市去了。成剛拉著她的手,瞅著她的俏臉,一想到自己的構想,就心裡嘿嘿地笑,笑得好愜意。

  成剛想起跟小路一起的情景。與小路相伴,猶如接近一團火,那麼熱,那麼艷麗,會把成剛烤得熱乎乎的。蘭月正好相反,她是一湖水,清冷的水,晶瑩剔透,按說應該使他冷得後退吧,可是錯了,這水好像比那火更有吸引力。尤其是蘭月改變了對成剛的態度之後,使成剛覺得這湖水比那團火更熱,簡直要把自己給熔化了,像她這樣的美女,即使是將自己給化了,他也沒有什麼怨言。成剛心說,換了別的男人也應該是這種想法吧。

  還是那條街,汽燈那麼亮,伸到遠處。小攤連成一片,令人眼花繚亂。別以為小攤是垃圾場,精品全在精品屋。那你就錯了,這裡同樣有好東西,並且要比精品屋里便宜多了,實惠多了。

  蘭月大開眼界,看到好多喜歡的東西。但她卻壓住自己的慾望,沒有見啥買啥。等經過那些書攤時,成剛想起小路在這裡買了一本成人書,就跟蘭月小聲說:「這裡的書好多呀,什麼樣的都有。要不要弄一本有色的回去看,可以豐富咱們的夫妻生活。」

  蘭月掃了他一眼,說道:「你這人真噁心。」在燈光下,她的樣子既美艷,又優雅,還有一點嫵媚。那清冷的氣質已經淡一些了。

  她說歸說,還是在書攤前駐足停留。她上前翻了幾本成人書,只翻了幾頁,就都放下了。美目在那些雜亂的書報上掃了幾遍,就將一本厚書撿到手裡。成剛看得真切,那是新版的『紅樓夢』。

  成剛見她捧在手裡,看得挺仔細,就說道:「你喜歡看這個呀?那男主角娘娘腔,娘娘調的,不像個男人,像個太監,還搞同性戀。那個女主角是個病號,吃藥比吃飯還多,並且心眼小,嘴巴厲害,更讓人受不了的是整天的哭天抹淚。誰要是娶那麼一個老婆,非叫她的淚水給淹死不可。 」

  蘭月不客氣地說:「你只看到了一點皮毛,精華處你沒有看到。我就最喜歡這本書的。我家有一本,我已經看過好幾遍了。只是那書太舊了,又字小,看著累人。不如買這一本吧。」

  成剛長嘆一聲,說道:「既然你喜歡那個娘娘腔的傢夥,那就買一本吧。」說完乖乖地付帳。小攤的東西就是便宜,連十元錢都不到。看著蘭月捧著書陶醉的樣子,成剛暗暗感慨,蘭月跟小路就是不同。小路會買市井小說,刺激性慾,而蘭月卻會買『紅樓夢』這樣的名著看。性格不同,修養不同,她們的喜好也相差甚遠。真是一個女人一個味兒呀。

  又向前走了好遠,蘭月並沒有買別的。成剛就鼓勵她多買些東西,蘭月雖答應了,但還是沒有買什麼。等經過上次那家內衣店時,成剛心一動,就拉她進去了。蘭月一進去,頓時視野開闊,裡邊那麼多內衣。

  蘭月低聲說:「我有穿的,你拉我進來幹什麼?」

  成剛微笑道:「我是想給你買一套高檔的,穿著舒服的,我看著又覺得有趣的。」

  蘭月嗔道:「我就知道,你是不懷好意的。」說著話,她要往外走。

  成剛拉住她,說道:「咱們都是自己人了,害什麼羞呀?選一套吧,不用你付帳的。如果你不買的話,我倒省錢了。」

  蘭月想了想,就不再堅持己見了。蘭月在內衣叢中來回穿梭,簡直看花了眼睛,迷失了方向,拿不定主意了。成剛笑瞇瞇地原地看著她,她後邊跟著熱情的服務員給解說與介紹。

  足足有二十分鐘,蘭月還沒有挑到喜歡的。成剛走過去,問道:「怎麼了?一件合適的都沒有嗎?」

  蘭月的美目掃了掃那些內衣,說道:「那內衣都太暴露了,穿上跟裸體差不多。」

  成剛覺得好笑,說道:「這些不是普通的內衣呀,這是情趣內衣,自然是帶著情趣的。如果是普通的店,我就不領你來了。」

  蘭月搖頭道:「還是別買了,我挑不出來。如果非得要買的話,你幫我挑一件吧。」

  成剛點點頭,說道:「既然你沒有主意,那麼就讓我來幫你吧。」他在一面牆的內衣群下轉了兩回,很果斷地指著一條裙子說:「就是它了,拿下來瞧瞧。」

  蘭月順著他的指頭一看,那是一條超短裙。這條短裙跟普通的不一樣,是無法穿出去上街的。蘭月見了臉紅,說道:「我不要它,它太那個了。」成剛笑道:「我喜歡吶,你就當為了我好了。」說著話,服務員已經將它取下來,交到成剛的手裡了。成剛仔細觀察,這短裙確實很性感。它不止是短,而且是很低胸的,估計穿在身上,奶子得露出一半,而且衣料很透明,只能遮住奶頭,而後邊,整個背部都露著,下擺很短,只能蓋住三分之二屁股。前邊在襠部更透明。想來穿上跟光著是相似的。

  成剛心說,若是蘭月穿上的話,一定會叫人流鼻血的。他再三翻看這條裙子,越發覺得設計者懂事,就是想將女子最敏感的地方最全面也最藝術地裸露出來。

  蘭月皺眉說:「你不要買呀,你買了我也不穿。」

  成剛嘿嘿一笑,說道:「你不穿我穿好了。」

  蘭月聽了好笑,笑罵道:「你心裡變態呀,少噁心了。」

  成剛指指那裙子,對服務員說道:「就是它了,將它包好了。」服務員答應一聲。一算帳,接近二百元。當二人出了店,蘭月感嘆道:「那麼多錢就買這麼一塊遮羞布,你傻了嗎?」

  成剛微笑,說道:「只要喜歡就買嘛,錢不是問題。」

  蘭月說道:「你真是有錢沒地方花了,大概有錢人都這樣吧。餵,你真打算讓我穿它嗎?」

  成剛再度說:「你不穿,我穿好了,一定很迷人吧。」

  蘭月笑道:「不是夠迷人,而是人看嚇死人,鬼看嚇死鬼。」說著罷,臉一板,就快步走了。成剛哈哈一笑,便快步追上去。他心說,雖說是當老師的,到底還是鄉下人,在苦日子裡過得太久了,不太懂得生活。難道她不懂得生命不在於長短,而在於質量的道理嗎?我以後還得多開導她,多調教她才行。她到底脫不了鄉下人的本質。

  回到家,將屋裡燈都打開,空間驟然變小。成剛與蘭月坐在沙發上,再度拿出短裙來看,越發喜歡。這設計者將它用了黑料子,這也是為了突出女性的白嫩呀。只是如果女性膚色較黑的話,那可就壞了,那是黑上加黑呀。

  蘭月不以為然,斜視著短裙,說道:「這東西有那麼好嗎?看你一副色狼樣兒,難道它比一個活生生的人還吸引你嗎?」

  成剛一聽,就將短裙往旁邊一放,�頭瞅她,說道:「這麼說,你吃醋了嗎?怪我冷落了你了嗎?」

  蘭月將目光轉向一邊,幽幽地說:「我哪有資格吃什麼醋呀?我又不是你的老婆。最多只算是一個相好的。」

  成剛聽得心裡發苦,過去將她摟在懷裡,說道:「好端端的,怎麼又牢騷了呢?」

  蘭月在成剛的懷裡晃了晃,說道:「我就是不服氣,我一個好好的姑娘家,為什麼非得跟一個有老婆的男人好呢?難道天下的好男人真的都死光了嗎?或者是我的眼睛瞎了嗎?」

  成剛聽了一笑,說道:「你的想法可真多,咱們已經木已成舟了,想什麼都晚了。不如拋開一切思想 包袱,極時行樂,盡情享受人生吧。過兩天,咱們回農村去以後,行動就不方便了。」

  蘭月睜大美目瞅著成剛,說道:「你跟我好,就是為了跟我上床,享受我的肉體嗎?」

  成剛見她目光鋒利,心裡一緊,連忙說道:「當然不是了,主要還因為我愛你呀。不信,你感覺一下,我對你有多麼熱呀。」說著話,就向她的嘴上親去。蘭月一轉頭,說道:「不要,不要,我不喜歡這樣子,跟一個野獸似的。」

  成剛沒親到嘴上,卻親到臉上,滑滑的涼涼的感覺。他笑道:「人本來就是由猴子變的,即便帶些獸性也沒有什麼奇怪的。來,咱們練練功夫吧。你是初練,更應該實踐了,不然的話,我以後就不疼你了。」說著,那嘴又湊到蘭月的臉上親。蘭月掙扎了幾下,也就老實了。她知道,成剛想幹什麼事兒,她是無力阻止的,更何況最寶貴的東西已經失去了,自己已經貶值了,沒有必要再堅守了。一個女人失身一次,跟失身十次也沒有什麼不同的。

  成剛摟著蘭月,摸著她 的背,親吻俏臉,越親越舒服。很快,熱吻就落到她的唇上。儘管不是初吻了,蘭月還是嘴唇顫了一下,顯然還不適應。成剛貪婪地吻著蘭月,兩手一起在她的背上撫摸著。摸來摸去,就從她的衣服下探入,將一層層衣服拉開,直接觸到她的肉上。她的背光滑得像抹了酥油,又熱乎得讓人舒暢。成剛越摸越想摸,那嘴也在忙活著,連親帶舔地玩了一陣兒,就將舌頭頂入她的嘴裡,去跟她的香舌作交流了。

  隨著成剛動作的深入,蘭月的心跳越發快了,體溫上升。那種曾有過的熱流再度從小腹升起,向全身蔓延,使她有點口乾舌燥,喘息聲越來越清楚了。當成剛的手來到她的奶子上抓弄時,蘭月的鼻子哼出了聲,並且本能地去推成剛。

  成剛豈能放棄她呢?將她抱起來,向臥室走去。他要跟美女開個無遮攔大會,再度享受銷魂的艷福。那艷福曾叫他軟了骨頭。他非常迷戀。誰不喜歡跟夢中情人做愛呢?那感覺真好。

  成剛將蘭月放在床上。蘭月向裡邊一滾,坐了起來,驚慌地說:「你為什麼對這種事這麼有興趣?不做的話,活不下去嗎?」

  成剛衝著她嘿嘿直笑,說道:「蘭月呀,你哪裡知道過來人的苦處呀。這種事兒,只要你體驗過它的好處了,以後若不做,那就會全身不得勁兒,就像生了病一樣的難受。」

  蘭月盯著成剛那雙燃燒著火焰的眼睛,說道:「為什麼我沒有你說的那種感覺呢?」

  成剛耐著性子回答道:「你是新手,還沒有入境呢。來,不要多說了,咱們大干一場,讓我好好疼愛你。」說罷,做了一個撲的姿勢。

  蘭月知道不可避免,說道:「我知道你喜歡我,對我很好。其實我對你也一樣喜歡的。只是我性格你也是知道的,我不會討人歡心的。」

  成剛笑道:「那沒有關係呀。你不會討人歡心,我可以教你的。比如說,剛才那件短裙……」

  蘭月臉紅如霞,不安地說:「什麼?你還想讓我穿那條丟人的裙子嗎?穿上它跟光腚差不多的。」

  成剛哈哈一笑,說道:「你呀,還不懂什麼是人生呀,人活著除了努力工作,努力掙錢,努力生存之外,還得努力享受。那件短裙是乾什麼的?就是增加人們在性方面的樂趣跟想像力的。聽我的話,你去穿上它,讓我看看你有多麼美麗,多麼讓人瘋狂。」

  蘭月見成剛一臉的期待跟希望,便猶豫著說:「好吧,為了你,我也不要什麼尊嚴了,反正我早就沒有什麼尊嚴了。」

  成剛苦笑道:「這種事兒是情人間的美事兒,與尊嚴沒有什麼關係的,就是最高雅的女藝術家,在家不也一樣跟老公上床,不也一樣給老公口交嗎?大家都一樣,都在干人幹的事兒。去吧,去穿吧。」

  蘭月答應一聲,從床上下來,往外去了。成剛瞅著她的背影還說道:「快點呀,不要讓我等久了。」說著話,坐在床上,美滋滋地想像著蘭月穿上短裙後的樣子。他心說,能讓蘭月穿上這件東西,那可不容易呀。她是一個過於保守的人吶,就像讓一個舞蹈演員脫光了跳芭蕾一樣。蘭月肯讓步,必定是因為愛我的。我這個男人可算是幸福了。

  等了足有十分鐘,還不見蘭月的動靜。成剛坐不住了,就喊道:「蘭月,你好了沒有?天都快亮了。」

  蘭月的怯生生的聲音傳來:「這就來了,馬上好了。」成剛聽到那聲音好像在打顫。

  又過了有幾分鐘,蘭月才哆嗦著出現在門口。這位美貌的女教師穿著黑色的短裙站於門外,立正站著,十分拘束。一打量她的形象,成剛忍不住笑出聲來,笑得前仰後合,等止住笑聲,成剛才說道:「蘭月呀,你想逗死我呀?這也太好笑了。」

  蘭月被笑得莫名其妙,往自己身上瞅瞅,疑惑地問:「有什麼不對勁嗎?」

  成剛苦笑了幾聲,走上前來,說道:「蘭月呀,那衣服是這麼穿的嗎?」

  蘭月不解地問:「不這麼穿,要怎麼穿?」

  成剛又笑了兩聲,說道:「蘭月呀,穿這種短裙,是要光著身子穿的,你瞧瞧你是怎麼穿的。」原來蘭月是身著內衣穿短裙的。白色的內衣,黑色的短裙,裸露的腰,裸露的四肢,儘管好看,也沒有預期的效果。

  蘭月這才恍然,說道:「我以為就是這麼穿的呢。照你那種說法,我還不如光腚呢。」

  成剛說道:「光腚就不藝術了。來,蘭月,讓我幫幫你,將你的裸體露出來。」

  蘭月擺手道:「我不要,我不想,我不想光著身子。」

  成剛開導道:「蘭月呀,你不知道自己的奶子有多大,有多美嗎?這麼好的奶子,應該露出來給我看吶,給你的心上人看。藏在衣服裡太可惜了。還有你的屁股,也是很成熟,手感很好的。你應該將它們都給我欣賞,那是藝術呀。」

  蘭月聽了臉上發燒,同時也有喜悅,說道:「你認為我的身子美嗎?」

  成剛回答道:「那還用問嗎?你的臉蛋能打九十的話,你的身子可以打九十五分的。為什麼那麼不自信呢?」

  蘭月小聲說:「我的胸部太大了,經常使我苦惱。我覺得這是不應該的,跟我的性格不一樣。我的性格是傳統的,我的胸也應該傳統些,小一點才對。每次人家盯著我的胸看,我就想找個地方躲起來。或者吃點什麼藥,讓它變小些。」她的語氣中透著羞澀與不安。

  成剛反駁道:「錯了,錯了,蘭月,苗條是美,豐滿也是美。你難道忘了嘛,唐朝可是以肥為美的嗎?象楊貴妃,就是一位胖美人。而你呢,只是胸部大一些,並不是胖呀。何況胸大有什麼不好哇,有多少女人都拼了命要豐胸,你多好,天然的大,天然的美,我都要喜歡死了。每次伸手上去,多提多過癮了。」他眼睛一瞇,一副陶然其中的神情。

  蘭月眨著美目,問道:「你真的喜歡我的胸部嗎?」

  成剛回答道:「那還用問嗎?喜歡得無法形容。」說著話,雙臂伸出,雙手屈張著,作抓捏狀。蘭月忍不住後退一步,哼道:「真是個色狼。」雖在罵著,臉上卻有了微笑,那是一種對自己價值肯定的笑容。

  成剛說道:「既然你的胸長那麼美,那就露出來吧?反正你在我面前也不是沒有光腚過。來,我幫幫你。」說著話,走到蘭月背後,不由分說,將她的胸罩掛鉤摘下。

  蘭月害羞,還用手摀著。成剛便過去將她的手推開,又把胸罩拿下。這樣蘭月的奶子就露出來了。在短裙的映襯下,圓圓的球體暴露著,那麼突出,那麼挺拔,連乳暈都隱約可見,卻見不到奶頭。這種露法更為迷人。

  成剛忍不住瞪大眼睛,眼都不眨地瞅著,連喘息都一樣了。蘭月羞怯,又要用手摀。成剛鼓勵道:「蘭月呀,不要再捂了,美好的事物就該讓它給人看吶。你的胸部就應該給我看,讓我更愛你。」

  蘭月罵了一聲:「大色狼,我恨死你了。」兩隻手不再遮了。臉上卻羞得滿是紅霞。

  成剛說:「這才對勁兒嘛。來,再把褲衩脫掉吧。」他盯著她的胸部看,幾乎流出了口水。這一對尤物,確是極品。

  蘭月猶豫著,含羞帶辱地將褲衩脫了,放到腳邊。成剛立刻看到了她胯間的一團黑色。對成剛而言,那是黑色的火焰吶。成剛上上下下看看蘭月,說道:「別那麼死板呀,在我面前走兩圈,讓我看看。」

  蘭月拘謹地說:「我不是模特,我不會走台。」

  成剛嘿嘿一笑,說道:「你不會可以學嘛。來,蘭月,給我走一個,讓我來看看你的美麗。你不會走不要緊,就像平時走路那樣就可以了。」說著話,他往床邊一坐,充當觀眾。

  蘭月瞅著成剛,少些表演的勇氣。成剛再次說:「蘭月,我是你的心上人吶,難道你不想把最好的一面奉獻給我嗎?難道你不想讓我快樂嗎?你不是想討我歡心嗎?這就是機會呀。 」

  蘭月想了半天,才說道:「好吧,在你面前,我早就沒有臉了。」說著話,她往成剛面前走,就像平時那樣,淑女似的步子,跟模特步不同,還是那麼平衡,那麼文靜,那麼富於節奏。

  成剛分外看見她的高聳的胸部一顫一顫的,那露出的大部分的球體白得像雪。動起來時,猶如起伏的海浪。顫動之間,那奶頭也移動位置,時不時露面,猶如驚鴻一瞥。

  成剛一會兒看看她的胸部,一會兒又看看她的別處,也看蘭月的俏臉。她的臉上透著紅暈,帶著羞澀、緊張、又喜悅的表情,配上它的高雅與清新的氣質,真叫人銷魂蝕骨呀。成剛看得都不會眨眼了。

  蘭月為了讓成剛高興,在他面前走著步,每到頭時,就轉身回走。每當這時,他就看到那短裙的下擺在動作下,一掀一掀的,欺霜賽雪的屁股便被成剛看個夠。它夠圓,比得上中秋的明月。它夠鼓,比得上標準的西瓜。它也夠嫩,單憑視覺,就使人以為可以掐得出水來。再看屁股間細溝,在胯下處是一片黑,成剛似乎看到了那裡的裂縫。他的心跳都要停止了。

  成剛張大了嘴巴,幾乎說不出話來。他向蘭月一招手,好不容易才說出一句:「蘭月你過來。」蘭月便慢慢地走過去。成剛拉著她的手,將她抱起來,放在自己的大腿上。一手摟著她的腰,一手在她的背上摸索著。由於大腿相壓,成剛立刻感覺到了滑膩與清涼。

  成剛望著她的俏臉,誇道:「蘭月呀,你真美,你真迷人,簡直把我的魂給勾走了。」

  蘭月睜開眼,說道:「我是不是很不要臉,很丟人?」

  成剛搖頭道:「怎麼會呢?你這是在用另一種方式愛我呀。在自己的心上人面前,怎麼做都不丟人的。你知道嘛,蘭花也很愛我的。她為了讓我喜歡,她經常用嘴舔我的棒子的。」

  蘭月聽得哦了一聲,真不敢相信這是真的。在她的心裡,妹妹開朗,勤快,聰明,也愛乾淨,沒事兒就會去洗衣服。想不到愛乾淨的她,可以去舔男人的東西。難道這就是愛情的力量嗎?愛情可以讓人忘記一切,改變本性嗎?蘭花可不是下賤的人吶。

  蘭月說道:「她是她,我是我,我不會舔你那根臟東西的。」

  成剛笑道:「那也不一定,總有一天,你比蘭花還大膽,何止是舔那裡,就是那裡的下邊,你也會舔的。我保證你會的。」

  蘭月搖頭道:「我不會的,我不下賤,也不是婊子。」說完,有點後悔了。那不等於拐彎罵蘭花是婊子嗎?

  成剛大有深意地說:「那咱們就等著瞧吧。」說著話,他雙手來到她的屁股,嘴也吻到紅唇上了。蘭月一陣暈眩,跟吃了藥一樣。

  成剛將舌頭伸入蘭月嘴裡,細細品味著香舌之美。雙手在她的屁股上抓弄著。蘭月一陣發暈,按著成剛的肩膀。成剛生怕她從腿上掉下來,就一手環住她的腰,使她穩定下來,別一手繼續騷擾著她,撩撥著她。那好色的手摸夠了屁股肉之後,又向臀溝探入。在她的菊花上點著,點得蘭月菊花直縮。又觸到她的豆豆上,更使蘭月忍無可忍,不由地扭著嬌軀,鼻子的哼聲則更大了。當成剛的手來到小穴上時,已經碰到了那裡的淫水了。

  成剛放開她的唇,笑道:「你已經動情了,你下邊流出來了。」

  蘭月瞇著美目,啊啊地輕聲叫著,說道:「是你在勾引我,佔了便宜還笑話我。你真可恨。」

  成剛說道:「可恨的還在後邊呢。」說著話,將蘭月一抱,放倒在床上了。然後,他以最快的速度脫光自己,挺著支支愣愣的大棒子就撲了過去。蘭月看到那根大棒子,羞得直捂臉。

  成剛將她的小裙子脫掉,笑道:「蘭月呀,你別害羞呀,男女間幹事是一件很愉快的事兒。來,讓我給你快樂。你一定會成為舒服的女人。」說著話,將蘭月壓在身下,大嘴再次在蘭月的臉上掃蕩著。蘭月本能地掙扎著,但那不像掙扎,更是誘惑。

  成剛的雙手伸到她的胸前,隔著薄衣大肆揉搓著,像是麻將洗牌一般。手下鼓鼓溜溜,又軟如棉花,傳遞著蘭月的體溫。接著將短裙上部往下一拉,一對大奶子就露出來了,哦,兩座高峰,欺霜賽雪,滑如酥油,使人銷魂。

  成剛�起身,盯著兩隻尤物,稱讚道:「你這兩個玩意真美呀,我從沒有見過像你的這麼迷人的。我真是愛死你了,蘭月,這輩子你都得跟著我呀,讓我經常摸你,幹你,不然的話,我一定活不好。」說完話,他就急不可待地低下頭,玩起奶子來。他用嘴叼住一粒奶頭品咂,一隻手在另一個奶子上把玩。無論是嘴,還是手,都玩得津津有味兒,比一個淘氣的孩子還可惡。為了公平起見,手與嘴不時換換位置,使兩隻奶子都能得到最好的照顧。

  成剛的舉動,使蘭月癢極了,酸極了,害得她全身直扭,急促地呼吸著,嘴上說:「成剛呀,別再玩了,我要昏過去了。不要玩了,我實在受不了你。」她的聲音聽起來可憐巴巴的。

  成剛放開她,再一看奶子,已經膨脹起來了,好像剛出鍋的山東大饅頭。那兩個粉紅的奶頭也都挺立起來,硬如花生米。成剛笑了,說道:「這兩個奶子,真是極品吶。」說著話,又低下頭狂吻、狂摸一陣兒,又弄得蘭月呻吟不止,淫水增加。

  在她的求饒下,成剛放她一馬,但把重心又移到她的下身來。他將蘭月的玉腿大大分開,仔細一瞧她的秘處,已經一片汪洋了。絨毛已濕,非常可愛。肉片張開,露出嫩肉。淫水正像口水一般流著。流得那麼好看,又那麼淫蕩。大腿根已經水光閃閃的,連那下邊的菊花也受到滋潤。

  蘭月見成剛盯著自己的下體看,羞得臉如火焰,不安地說:「成剛,別看我那裡。羞死我了。」說著話,想並上腿,但那是徒勞的。

  成剛看了看蘭月嬌豔的臉蛋,再看看她濕潤的下部,誇道:「蘭月呀,你不只臉蛋跟奶子長得好,就連你的逼也同樣美麗。這麼好的逼,我要是不好好操一操,就白當一把男人了。」他說得很粗野,聽得蘭月更羞,更刺激。蘭月哼道:「不要,不要了,你已經佔過一次便宜,不要再佔便宜了。我不答應。」她說的自然是假話了。

  成剛笑道:「嘴上說不想,可是下邊很想了,對吧?你看吶,你的水流得好多呀。蘭花沖動的時候,都沒有你的多呀。你天生就是一個尤物,只是別人不知道罷了。既然你是讓男人開心的,為什麼還要壓抑自己呢。來吧,讓我好好疼疼你。我要讓你像一個婊子一樣叫喊。」說著話,抓過來一個枕頭,墊到蘭月的腰下,將她的雙腿�高彎曲,使她的屁股朝天。這樣的姿勢,女人的兩個孔道自然都暴露無遺了。單從視覺上,已經叫人瘋狂了。成剛的目光在上邊掃視著,他衝動得幾乎想要射精了。

  看吧,一個裸體的姑娘全身那麼白,白如雪,潤如玉,真可謂冰肌玉骨。她的臉那麼清麗,又那麼高雅,此時卻一片春情。她的奶子雖躺著也不變形,仍是青春的高聳,像兩個健身球。尤其是下體,在這個姿勢下,屁股分為悅目的兩半,豐滿而多肉,兩半之間,夾著一條嫩溝,小穴如花綻開,露水豐富;菊花羞羞答答,像在呼吸。古人們歌頌女人身體,多歌頌別的部位,並沒有歌頌下體的。成剛看罷蘭月的玩意,真想賦詩一首,寫盡它的誘人跟美妙。但他此時如同火山爆發,哪裡有時間干那雅事呢?

  只見成剛跪下來,像是面對高高在上的女神一般。他深吸一口氣之後,將蘭月的后腰靠在自己的雙膝上,然後把著蘭月的大腿,將自己的嘴湊上去。那條舌頭在蘭月的下體上地毯般地『轟炸』著,不放過任何一個角落。蘭月何曾受得了這樣的刺激呢?她雙腿不時地彎曲著,雙手抓著床單,鼻子哼哼著,嘴裡啊啊地叫喊著,像一個受刑的犯人。

  成剛吃得熱情如火。那張嘴害得蘭月幾乎要流乾淫水。那花瓣被成剛親得興奮起來,自動地張開來,說不出的可愛。成剛親得興起,把小穴親得唧溜溜直響,後邊連她的菊花也不放過。舌尖在上邊頂著,舔著,轉著,弄得蘭月都要昏死過去了。她全身顫抖著,忍不住達到了高潮。成剛大樂,立刻張大嘴吸著,弄了一臉。

  蘭月叫道:「成剛,我已經死了,我感覺我已經全身都分裂了。你這個壞男人,我下輩子都要恨你。」語言兇巴巴的,聲音卻是嫵媚的,性感的,讓人骨頭酥酥的,憑誰聽了也受不了。

  成剛放下她的身子,將枕頭抽掉,再度趴上來,挺著那根激動的肉棒往裡頂著。那裡已經是水淋淋了,因此進洞不像第一次那麼難進了。只是蘭月的穴小,又經歷太少,成剛還是沒有那麼順利進入。當龜頭進入後,蘭月啊了一聲,皺了一下眉,顯然還是沒有那麼適應。成剛就又連親帶摸地玩了一陣,蘭月眉頭舒展,成剛放心了,又將後部分刺進去。龜頭頂在花心上,花瓣緊裹著,說不出的舒服。

  成剛親了親蘭月的嘴,說道:「蘭月,我的小情人,咱們又結合在一起了。咱們的下邊,多麼親密呀。」

  蘭月喘息著說:「成剛,你什麼時候可以放過我呢?我真是怕了你了。雖然愛你,卻不應該跟你做的。」

  成剛說道:「這個時候不要說那麼大煞風景的話,來,咱們樂一下吧,把你的激情也拿出來,要像個有風情的女人。」說著話,肉棒開始抽插了,沒那麼快,一邊動著,一邊觀看著蘭月的反應。趴在她的身上,還是挺柔軟的。

  蘭月被插得很快有了快感。先是臉上還有一些羞澀與不安,等成剛乾了幾百下之後,她才入境。成剛說道:「蘭月,來,勇敢點,摟住我的脖子吧,我是你的男人。我正在操你呢,你瞧我操得多喜歡呀。」說著話,加快速度,把小穴幹得撲滋撲滋直響,二人的肚皮也發出了啪啪的碰撞聲。

  蘭月也嚐到男人的好處,兩條常春藤般的玉臂也在成剛的呼喚聲中伸來,抱住成剛的脖子。成剛大喜,那根肉棒強而有力地干著蘭月。蘭月被幹得哼哼著,紅唇開合著,也發出啊啊之聲。只是她叫得不如小路聲音大,也不如蘭雪清脆。成剛已經知足了,他想,像她這樣的很要臉的姑娘,能做到這份已經不易了。以後日子長著呢,總有一天,我可以將她變成一個婊子,我一個人的婊子。讓人她在床上忘了尊嚴,忘了害羞,也忘了要臉。不要臉的女人才可愛呀。

  這樣乾了一會兒,成剛又換個姿勢。他下到地上站立著,將蘭月的雙腿挎到胳膊上,一邊幹她,一邊瞅著她各處的美麗。在成剛的操弄下,蘭月一臉的春情,完全沒有了不安。她的奶子一搖一晃地動著,無可形容的好看。由於奶子大,因此比別人來得更為壯觀,真有驚心動魄之感。若是一對小奶子,跟雞蛋似的,就不會有這效果了。成剛大過眼癮,心說,真美呀,簡直迷死我了。這兩個大玩意是無價之寶哇。

  成剛也不忘了看二人結合處,只見那根粗長的肉棒出出入入的,那小穴也是一張一縮的,像是小嘴一樣,被撐得鼓鼓的。肉棒插進去時,結合嚴密,從結合處慢慢地溢出了淫水,緩緩地下流著。這樣,成剛既享受著幹癮,又享受了眼癮。只是蘭月一直不肯大聲叫出聲來,還是那麼含蓄,那麼保守,使他失去了大飽耳福的機會。這也是沒法子,她的性格決定了她床上的風情。她剛剛破身,想叫她像婊子一樣淫浪,顛狂,短期做不到,還需要時間呀。

  由於蘭月是新手,戰鬥力有限,成剛不想讓她承受太多的負荷,因此,在她再度高潮後,自己又插了幾百下,就將精華射進去了。然後,他抽肉棒,躺在她的身邊。蘭月這時候也動情了,主動撲進成剛的懷裡。成剛將她抱住,聽她的喘息聲越來越輕。他用手輕撫著她的肉體,心裡無比滿足。

  成剛將她的手拉向自己的肉棒。蘭月便放手在上邊,回想著這東西帶給她的幸福與苦處。想到甜蜜處,她也大膽地握住了肉棒,象握住了那寶貴的愛情。成剛見此,覺得自己是世間最快樂的男人。

  【第六集】第三章:順利回家

  又過了三天,蘭月決定回家。在這三天裡,每天晚上二人都同床共枕,雲雨之歡不可避免。蘭月在床上大有進步,羞澀漸漸減少,熱情緩緩�頭。這使得成剛在大享艷福的同時,感到非常的驚喜。他更有信心將她變成豪放如火的婊子型的女子了。這當然是指床上了。總有一天,她會將自尊與羞恥全都拋掉,百依百順地跟自己玩樂。

  既然決定回家,就要做離開前的準備了。他們主要做的事有兩件,一件是給家人買禮物,另一件是看望蘭強。作為大姐,蘭月對蘭強的感情還不錯,雖然沒有蘭花那麼疼蘭強。

  見到蘭強時,蘭強正在忙著。請過假之後,蘭強被二人領到一家飯店,連吃邊談。一身工作服的蘭強說道:「大姐呀,你回去跟媽她們說,就說我在這裡雖然累點,可我很高興。我挺喜歡在省城活著的。每天看著那些有錢人搖頭尾巴晃的,感覺我自己都變得有檔次了。我總有一天要比他們更有錢,更有面子。我蘭強決不是一個窩囊廢。」

  蘭月嚴肅地望著蘭強,說道:「蘭強,就好好乾你的活吧,別羨慕那些有錢人。許多有錢人都是『為富不仁』的,是行屍走肉,過著畜生般的日子。你可不要學他們呀。你得當一個對國家,對社會有用的人。別以為那些有錢人就活得快樂,他們也有他們的苦惱。」

  蘭強不同意,說道:「大姐呀,我寧可要有錢人的苦惱,我也不要窮人的苦惱呀。窮日子就像這省城的大道似的,幹走不到頭呀。我可受夠了。我非得當個有錢人不可。」

  蘭月嘆口氣,說道:「既然你非想當個有錢人,那就使勁想吧,使勁努力吧。你記住,就算是有錢了,也得乾人事,否則的話,咱們家里人都不會喜歡你的。」

  蘭強哈哈直笑,說道:「大姐呀,我只是想想罷了。想當有錢人,哪有那麼容易的。如果沒有什麼運氣的話,我想我這輩子都只能當一個小弟了。」

  成剛在旁勸道:「蘭強呀,要對自己有信心。你得相信,上天對每一個人都是公平的。當機會來時,你一定得把握住。這就跟找對像一樣,當你遇到喜歡的人時,你就使勁追去。可不要等她老了,你再告訴她,那時候黃瓜菜都涼了。」

  蘭強嘿嘿笑起來,笑得嘴張得老大,一副厚道樣兒,還帶點小青年的傻 氣,說道:「姐夫呀,你這話我愛聽。有首歌唱得好,『路見不平一聲吼啊,該出手就出手啊。』我在使勁工作的同時,正找機會發財呢。」

  蘭月的美目炯炯地望著弟弟,說道:「蘭強,我聽說你還談了一個對象,處得怎麼樣了?可不要影響工作呀。」

  蘭強聽了眉開眼笑,說道:「大姐呀,你的消息還真靈通。我以為這個對象又會很快地吹呢,想不到我倆還真對脾氣,那叫王八看綠豆——-對上眼了。我們這幾天都談到結婚以後的事兒。」

  蘭月一驚,說道:「發展得這麼快呀?」

  蘭強說道:「可不是嘛,大姐,現在都什麼時代了?是電子時代,高速時代呀,人家深圳可是三天一層樓呀。現在人搞對像三天就可以搞定了。」

  蘭月輕輕搖頭,感慨道:「真不了解你們這些小孩子,腳底下好像踩著火箭似的。你才多大呀,二十都不到,難道就真想結婚了?」

  蘭強眨巴幾下眼睛,說道:「大姐呀,你不知道,我跟她可有話說了。她對我也很好,常去看我的。她說要跟我一起努力,一起奮鬥,要攢錢買一套房子,屬於我們自己的房子,自己的家呀。他媽的,這城市裡的房子也太貴了。在農村蓋一所三間大瓦房才幾個錢吶,在這裡可好,一套房子夠咱們掙幾輩子的。他媽的,這生孩子不叫生孩子————嚇人吶。」說到這兒,蘭強吐了吐舌頭,一副對現狀不滿的神情。

  成剛聽了直笑,連蘭月臉上也有了一絲笑容。成剛說道:「蘭強,世上無難事,只怕有心人。只要你有自己的目標,找對路了,目標也是有實現的可能的。」

  蘭月喝了一口飲料,說道:「蘭強呀,你要自信呀。你看看你姐夫,他雖然家世不錯,可是他並沒有靠家裡,而是靠自己的能力買了一套樓。你得向他學習。」說著話,她的目光一瞅成剛,目光中含著讚美與欣賞,還有幾分得意。她在用『姐夫』一詞裡,心里特別溫暖,好像成剛就是自己的丈夫。因為蘭花是蘭強的姐姐,自己也是的。蘭強的姐夫,也可能是蘭月的男人。

  蘭強夾了一塊肥肉塞嘴裡,一邊嚼,一邊說:「姐夫,你就是我的偶像呀,我像崇拜華仔一樣崇拜你呀。」

  成剛擺了擺手,說道:「只要你向著目標不停地工作,你以後是可以超過我的。」說著話,瞅了一眼蘭月,跟她的美目一碰,二人都同時笑了,心裡都非常甜蜜。自從有了肉體關係之後,蘭月看他就跟以前不一樣了,目光中明顯有春天的特點。看來,通向女人芳心的路,肉體之路也是一條捷徑呀。一個姑娘如果把第一次給了那個男人,那麼心也會給他的。何況蘭月對成剛早有好感呢。

  吃得差不多時,蘭月問道:「我們就要回去了,你還要什麼話說嗎?」

  蘭強搖頭道:「沒什麼說的了,你就告訴媽她們,我是蘭家的兒子,一定會給蘭家爭氣的,叫她們不要惦記我。還有呀,村里頭誰要是敢欺侮咱們家人,給我打個電話,我去敲折他的狗腿。」

  蘭月聽了冷哼一聲,說道:「蘭強呀,你又在冒虎氣了。咱家沒有什麼事兒,以前被人欺侮,那是因為沒有強者。現在不同了,真有什麼事的話,還有你姐夫當靠山呢。」

  蘭強傻笑道:「可不是咋地,姐夫的能力比我強百倍了。」

  臨走的時候,蘭月又給蘭強一百塊錢。蘭強說啥不要,說道:「姐呀,我已經發工資了,一千多塊呀,再加上給的獎勵,兩千多塊呀,夠我花了。」

  蘭月與成剛聽了高興。蘭月說道:「這多好呀,你總算可以掙錢養活自己了。媽要是知道,一定會快樂的。記住呀,不要亂花,更不要去賭錢,把錢放好了。」

  蘭強說道:「姐呀,你就放心吧,我對象幫我攢著呢。」

  蘭月聽了大驚,說道:「什麼?你把錢放在她那兒了?人心隔肚皮,這安全嗎?」

  蘭強胸有成竹地說:「自然是沒問題了。如果她不是一個讓我放心的人,我怎麼會跟她處對象呢?放心吧,大姐,我蘭強不是一個瞎子,會看人的。」

  成剛則說:「蘭強呀,為了安全起見,你還是自己管錢吧。也可以試試她這個人到底怎麼樣。」

  蘭強的笑容消失了,說道:「好的,我聽你們的。」

  離開蘭強之後,二人上街去買禮物。成剛見蘭月冷如冰霜,一聲不吭,就覺得奇怪,問道:「蘭月呀,你怎麼了?好像有心事呀。」

  蘭月搖搖頭,美目望著遠方,幽幽地說:「蘭強還是個小孩子,不懂得世道人心的可怕。他怎麼能將錢放在別人那裡呢?萬一那個姑娘人品不好,拿了錢逃跑,蘭強這汗水錢可就沒了。」

  成剛微笑道:「蘭月呀,咱們已經將話說到了,聽不聽就是他的事兒了。但願他沒有看錯人,那是一個像你一樣優秀的姑娘。」

  蘭月轉過頭瞅著成剛的臉,輕啟朱唇,說道:「我有那麼優秀嗎?我只是一個農村姑娘,一個小村子小學的老師,沒有什麼修養,也沒有什麼水平,不知道有多少人看不起我呢。」

  成剛搖頭道:「蘭月呀,你不要那麼謙虛呀。在我的心裡,你就像仙女一樣美,才女一樣高雅,皇后一樣高貴。誰也不能替代你的位置。而且你在床上的表現,越來越叫我滿意了。你以後一定是床上高手。」

  蘭月本來聽得心裡舒坦,等聽到後邊時,就羞得俏臉如霞。她見前後人不多,就�腳向成剛踢去,嘴裡還罵道:「大色狼,我把你踢成太監。我不要成為什麼高手不高手的,多噁心,多不要臉。」

  成剛早有準備,笑著跑開了,回頭說道:「成為高手有什麼不好呀,我會更愛你的。」

  蘭月瞪著美目,說道:「你再說,我非把我踢成太監不可。」說著話,追了過去。成剛自然跑得更快了。在這種玩笑之中,二人的感情似乎更有發展了。他們的心裡都很得意,尤其是成剛,他感覺自己打了一個大勝仗。對方不止是肉體屬於自己,心也是的。換了誰,誰不驕傲,誰不興奮呢?這樣戰績是值得吹吹牛的。

  買完禮物,就回家了。回到家之後,將各人禮物拿出來,對於別人的,成剛沒說什麼,對於蘭雪的,成剛說道:「蘭月呀,你只給蘭雪買了一些明星的圖片,明星的傳記什麼的,她會滿意嗎?」他指著蘭雪的禮物。

  蘭月很自信地說:「她會喜歡的。她是一個追星族,也做著明星夢。」成剛聽了點頭,心說,到底是姐妹呀,比較了解對方的喜好,換了自己的話,還真不知道買什麼好,只怕花了不少錢,還不中蘭雪的心意呢。不錯呀,蘭月是個很有用的美人。

  很快就到了出發時間了。成剛就想想還有什麼事沒有做。他首先想到了父親,想到自己離開還是應該打個電話的。雖然那天已經跟他道過別了。在電話裡,他說了好多讓父親開心的話,父親也讓他好好照顧自己,有空去看看繼母。成剛是滿口答應了,但他還是鼓不起勇氣去看繼母。他與繼母之間的那道溝他始終跨不過去。他想,總要與她碰面的,那麼還是遇到的時候再說吧。自己還是別沒事找事,主動靠近她,那不是等於靠近懸崖嗎?還是別傻了。

  接著,他又想到了小路。藉著下樓購物的機會,他撥通了小路的電話。他心說,如果小路說要跟自己一同回去,那可怎麼好呢?若是答應她吧,蘭月肯定會疑神疑鬼,剛剛建立的情人關係,也許就要斷絕了。可是要是悄悄地走了,未免對不起她。作為一個男子漢,還是得有情有意的。

  電話一通,小路就說道:「成剛,你得手沒有?如果沒有得手,我幫你出出主意,讓你走向成功。」

  成剛笑了笑,說道:「小路,我要跟蘭月回農村了,你回去不回去呢?」

  小路格格一笑,說道:「你們一起走,我跟著湊什麼熱鬧呀?那不是當燈泡嗎?你當是我弱智呢?」

  成剛說道:「你真的不回去嗎?在省城還有什麼事做嗎?」

  小路沈吟著說:「我是不想那麼快回去,我還要多走走,多考察考察。我以後想來這里幹點事業。」

  成剛哦了一聲,說:「想不到你這麼有雄心壯志呀,真讓我佩服。對了,老嚴知道你來省城不?」

  小路回答道:「那還用問嗎?自然是知道了。我打電話告訴他的。我既然還是他的女人,還跟他有關係,必須得告訴他了。」

  成剛問:「那他沒有對你發脾氣嗎?」

  小路說:「那倒沒有,不過他告訴我,以後往哪裡去,得跟他說一聲,不能眼中沒有他,還叫我早點回去。」

  成剛感慨道:「想不到老嚴對你還真有感情。誰能想到這樣的有感情的傢夥,居然是一個縣城惡霸。」

  小路笑道:「那有什麼奇怪的?秦檜還有他的優點呢?老嚴也是人吶,何況他這樣的惡霸還生出玲玲這樣的好姑娘了呢。你看老嚴長那個熊樣兒,可是玲玲生得很漂亮。沒有老嚴,你哪有玲玲這樣的好情人吶?得謝謝老嚴吶。」

  成剛點頭,說道:「那是,那是。我跟你說呀,你回去之後,可得守口如瓶呀,千萬別把我跟玲玲的事兒說出去。說出去,事情可壞了。他怎麼對我,我倒不怕,男子漢,大丈夫,沒有什麼不能擔當的,只是玲玲一定會挨罵的。」

  小路嘻嘻一笑,說道:「難得你這麼關心她。好的,我不會亂說話的。何況我要是把你們倆的事泄漏了,也等於把我自己害了。我也是背叛過他了。他也不會饒了我的。」

  成剛說道:「如果沒有什麼事的話,我就不多說了。等你回去後,咱們再聯繫。」

  小路答應一聲,說道:「等你見到玲玲的時候,告訴她,我是很想念她的,讓她好好學習,將來一定得有出息,別當個普通婦女。」

  成剛也是滿口答應,又說了一會兒話,才說了再見。成剛想想小路,又想想玲玲,再想想蘭月、蘭雪,心中一陣的興奮。他心說,作為一個男人,我也應該知足了。從不同美女的身上,得到不同的感覺,一樣的是那麼令人銷魂。人生在世,這已經是最大的快樂了。我成剛總算沒有白來人世走一回。

  出發的那天早上,二人吃飽喝足,成剛先給蘭花打個電話,告訴她自己何時可以到家。蘭花的喜悅從電話中就可以聽出來。成剛可以想像得到她是多麼高興,比撿了金元寶還高興。

  他們坐了八點的車,由三棵樹車站發車。由於修了高速公路,車跑起來很快。一路上太太平平,並沒有再出現去時的可怕事件。二人坐在一起,不時四目相對。成剛瞅著她微笑,蘭月臉上帶著羞紅,往往避開他的侵略性的目光之後,慢慢又將目光返回到成剛的身上了。二人的心裡都非常舒服,像是剛度完蜜月返回家鄉一樣。

  大約三個多小時吧,車跑到縣城。二人下了車,腳一落到地上,長出一口氣。三小時的坐車,也不是一件很好受的事兒,跟乾了一次重活兒一樣的疲勞。成剛望望天空,再瞅瞅街道,頓時由一種從高處落到低處的感覺。這里和城市不一樣,算得上半個鄉下了。樓房雖沒有那麼多,道路也沒有那麼寬,人群也沒有那麼密,車也沒有那麼多,相比之下,平靜多了。

  成剛領她到一家冷飲廳的一個單間坐下,說道:「蘭月,累壞了吧?」

  蘭月掠了一下垂到臉上秀發,微笑道:「沒有事兒,還好,總算到家了。」

  成剛說道:「咱們先在這兒歇口氣,一會兒咱們找家飯店吃東西。」

  蘭月想了想,說道:「還是不要了。我不想在這裡吃飯,我想回家跟家里人一起吃。」她的聲音充滿了感情。

  成剛嗯了一聲,說道:「好吧,一會兒咱們不吃飯了,回家吃好了。」於是,二人在冷飲廳裡喝東西。那裡正放著優雅的輕音樂,在音樂聲裡,成剛想到了蘭雪跟玲玲。這個時間,她們已經放學了。只要自己到學校去,玲玲也許見不到,蘭雪肯定在的。只是身邊有蘭月,還是忍著點吧。目前沒有必要讓她們相互知道她們跟我的關係。

  喝完東西,二人起身,往家鄉方向走去。在路邊找了一輛三輪車上去,就向家鄉跑去了。在縣城這段路跑得挺快,等下了水泥路,拐到土路上時,速度就慢一些了,窗外的風景也變了,不是楊樹林子,就是莊稼地,天空也大了,土色也多了,越來越象鄉下了。

  當車跑到村口時,可以看見一些人家的煙筒正冒著炊煙呢。那些房子在跟前的田地的映襯下,顯得那麼小,就好像大海裡的一些小島一般。成剛搖下玻璃,窗外的風吹來,清涼而溫馨。蘭月輕聲說:「這是家鄉的風,感覺真好,就像在田野上走道一樣。」

  成剛點頭,說道:「鄉下不錯呀,就像一個人本色的活著,沒有沾染上一點壞毛病,那麼原始,那麼純真。我真是喜歡。」

  蘭月轉頭沖他說:「既然這麼喜歡,你就別走了,在這裡定居吧。憑你的經濟實力,可以當一個大地主的。」

  成剛望著她溫柔而美麗的臉蛋,說道:「我倒是真想呀,只是短期之內是不能稱心如意了。」說話間,那車已經跑到村里那條主道上,一趟趟房屋紛紛後退著。再一拐彎,就已經進了胡同,很快就停在蘭月家門口。

  二人下了車,打發走三輪。成剛四處瞅瞅,瞅瞅人家的高高的柴火垛,土牆,杖子,草房,再�頭看那天空,那麼大,那麼完整,不像城市的天,已經叫高樓和其他的高大建築給破壞了。人在地上看,天空像是被剪刀給剪了,剪得不像樣子。成剛又深吸幾口氣,那空氣照例是清新的,乾淨的,帶著青草味兒,似乎還含著一絲甜味兒。

  蘭月問道:「怎麼了?成剛,看你呆頭呆腦的樣子,倒是像農村人進城後的傻樣兒。」

  成剛笑道:「農村好哇,美女多呀,難怪我要變成傻樣兒了呢。」

  蘭月臉一板,說道:「成剛呀,現在已經回家了。不是在省城了,以後咱們還要像以前那麼保持距離。別叫人給看出破綻來。尤其是蘭花,她是我的妹妹,我可不想傷害她。你明白嗎?」

  成剛重重一點頭,說道:「我明白。可是我要是想幹你時,我該怎麼辦?」

  蘭月用美目剜了他一眼,先往院裡走去了。成剛微微一笑,也跟著進去了。進院才進一半,蘭花就跑了出來,叫道:「剛哥,大姐,你們可回來了。我好想念你們呀。」

  蘭月點點頭,說道:「蘭花呀,讓你受累了。」

  成剛站到蘭花面前,說道:「蘭花呀,家裡的事兒也很多呀,真不應該讓你承擔的。好在我們都回來了。」

  蘭月瞅瞅蘭花,沒再說什麼,轉身就進屋了。那動作乾脆而迅速。成剛她的動作中發現了點什麼。他知道蘭月與蘭花有了新的矛盾。雖然蘭花是成剛的老婆,二人說情話也是理所當然了,但成剛覺得,蘭月好像有點排斥蘭花了。不用說,是因為她跟自己的關係變了。女人嘛,有幾個願意自己心愛的男人跟別的女人接觸呢?蘭月也不能免俗的。

  蘭花也感覺有點異常了,看了看蘭月消失的背影,問道:「大姐怎麼了?」

  成剛笑了笑,說道:「沒什麼,可能是坐車累了吧。」他瞅瞅自己的蘭花,還是那麼好看,雖然她穿著陳舊的紅衣服,但那蓬鬆的長長的捲發,明亮的含笑的眼睛,明淨而潤澤的額頭,都表明她不屬於這個農村了。

  蘭花沖成剛嫵媚地笑了笑,低聲道:「我都想死你了,你再不回來,我還真以為你跟別的女人私奔了呢。」

  成剛說道:「是私奔了又回來了。」說完話,跟蘭花相對著開心地笑起來。成剛一�頭,發現蘭月正在窗後望著二人呢,眼中帶著霧一樣的憂傷,使成剛心情突然變得沈重了。唉,這一切都是自己造成的。

  成剛與蘭花一起進屋,見到了風淑萍。風淑萍知道他們今天回來,已經換了一身新衣服,更認真地梳了頭,顯得人精神多了。不像四十多,倒像是三十幾歲。

  風淑萍微笑道:「成剛,這次的事又讓你操心了。要不是你,蘭月這輩子只怕都難轉正了。我已經聽蘭月把什麼都說了。」

  成剛一笑,說道:「嬸子呀,我為這個家做什麼,也都是應該做的。我也是這個家裡的人嘛。」

  風淑萍笑了笑,說道:「都坐下吧。」成剛瞅瞅蘭月,她從窗戶那邊走來,坐到炕沿上,靠近炕梢。臉色已經和氣一些了,但她的目光仍然時不時地去剜成剛,顯然對成剛是有意見的。因為成剛正挨著蘭花坐的。成剛心裡也覺得委屈,心說,難道我跟蘭花坐在一起有錯嗎?蘭花可是我的老婆呀。

  風淑萍詳細詢問了此省城之行,並問了蘭強的近況。當她得知蘭強幹得不錯,並且為公司立功時,高興得兩眼淚汪汪的,說道:「謝天謝地呀,這孩子要是能這麼幹下去,我還有什麼不知足呢?再說上個老婆,那就太好了。」

  蘭月說道:「媽呀,你兒子可挺厲害的,現在已經談上了一個。」

  風淑萍哦了一聲,驚喜地問:「真的呀?處得挺好吧?啥時候能辦事呢?」

  蘭花在旁笑起來,說道:「媽呀,他們才認識幾天吶?哪有那麼快結婚的。再說了,蘭強的年紀還小,還是多干點正事,等有點錢了,再辦事吧。現在辦事,連登記都登不成。還是個孩子呢,年紀不夠。在城市,三十歲結婚都是正常的。」

  風淑萍說道:「這省城跟咱們農村真不一樣呀,在咱們農村,三十歲的時候,孩子都上初中了。」

  蘭花說道:「媽呀,如果這個對象處好了,你可就有兒媳婦了。那時候,你可真是無憂無慮了。那時候你也跟著搬到省城住吧,享受享受城裡人的好生活。」

  風淑萍搖頭道:「只怕那種福我享不了呀。那城市人在屋裡吃,又在屋里拉的,那屋得多大臭味兒呀。」聽得成剛跟蘭花都笑了起來。蘭月的表情似乎也柔和了一些,只是她一看見成剛跟蘭花湊在一起的樣子,就格外不舒服,像是自己的丈夫有了新歡似的。

  蘭花將目光轉向蘭月,問道:「大姐,這次同學聚會一定挺高興吧?」

  蘭月一下子想到了被那個傢夥糾纏,成剛解圍的事兒,嘆了一口氣,說道:「沒什麼意思,同學會都成了眩耀會了,一個比一個能得瑟,一個比一個能臭顯,好像自己要是比過人過得好,就能多活十年似的。想不到這些同學都變成那個熊色了,可惡!」

  蘭花驚訝地說:「現在人怎麼都會變成這樣呢?」

  蘭月一搖頭,說道:「誰知道呢?可能是環境造成的吧?在學校的時候,一個比一個可愛,都跟小花貓似的,現在可好,都成了瘋狗,色狼,老狐狸了。太叫我失望了。以後我再也不會參加這些聚會。」

  蘭花又問道:「大姐,你在我家住得好不好?成剛有沒有照顧好你呢?」

  蘭月一下子就想到那段好事了,不禁臉變紅了,好像蘭花那亮晶晶的眼光已經看透了她的秘密似的。她不禁又把目光轉到成剛身上。成剛哈哈一笑,說道:「蘭花,你住在咱家,我自然會盡心盡力地照顧她了,她要什麼我給什麼。我會給她最大的快樂,你說是吧?蘭月。

  蘭花一臉的歡喜,問道:「大姐,是這樣嗎?」

  蘭月平撫一下心跳,緩緩地說:「還好,還好。」目光掃了一眼成剛,心說,大色狼,我恨死你了。你乾了我,我卻不能當你家的女主人。我可是吃了大虧了。

  成剛實在不想讓蘭月成為註意的焦點,就對蘭花說道:「蘭花呀,你把新買的手機給我瞧瞧吧。」

  蘭花也笑著從東屋拿了過來。成剛一瞧,長長的,屏幕很小,圖像也不夠清楚。他只看了兩眼,就笑了,說道:「蘭花呀,買一回也不買一個漂亮些的,咱們又不是缺錢。」

  蘭花瞅了一眼風淑萍,說道:「媽跟我說,要學會過日子,掙錢很不容易的。我就照媽的話來了。」

  風淑萍嘆息道:「這麼一個小玩意,要好幾百,實在劃不來呀。」

  蘭花嘻嘻一笑,說道:「媽呀,你哪裡知道手機的好處呀?真要是有事了,打個電話很方便的。」

  風淑萍說道:「你們這些年輕人吶,跟我想得就是一樣呀。」

  蘭花說:「媽呀,時代在發展,科學在進步,思想也要改變的。」

  風淑萍搖頭道:「你媽我老了,就跟村口的井一樣老,改不了了。」

  蘭花說道:「媽呀,你才多大呀,在城裡,你這個年紀,屬於青年呀。」

  風淑萍一聽,睜大了眼睛,說道:「什麼?屬於青年?拉倒吧,都成了老太婆了。」

  蘭花笑道:「媽,我說的是真的,不信的話,以後你親眼到城市去看看就知道了,保證讓你大開眼界。」接著,她瞅著蘭月,問道:「大姐,城市好不好?」

  蘭月淡淡一笑,說道:「有好的一面,也有差的一面。」

  蘭花又問:「那你願意在那里呆著嗎?」

  蘭花想了想,回答道:「若是講工作,我願意在那裡。那裡畢竟文化發達,經濟也好,對人的前途很有利。若是講生活,講環境,我倒願意住在咱們農村。這城市就像是補藥一樣,適當地吃,可以健身,可是吃多了,也會讓人危險。」

  蘭花聽了一愣,說道:「補藥?這倒也新鮮。」她將手機在手裡把玩著,又說道:「大姐呀,這次到省城你應該買個手機的,像你在外上班的,沒有手機不方便的,萬一同事有什麼事兒,找你也容易的。」

  成剛看著姐妹倆說話,他的目光一會兒在這個臉上,一會兒在那個臉上,越看越覺得二人風采差距很大。蘭花讓人覺得溫暖,燦爛,像一輪太陽。而蘭月顯得清冷、落寞,則像一輪秋月。太陽固然是美,月亮則更美,更讓人動心。

  成剛心說,依蘭月的性格,她應該不會將手機拿出來給蘭花看。她不是那種愛表現自己的人。可是他這次可想錯了,只見蘭月微微一笑,美目在成剛臉上掃一眼之後,說道:「蘭花,你說得對呀,手機這東西,確實很好玩。我好不容易去一趟,要是不買一個回來玩,是有點白瞎這機會了。你來看看。」說著話,她從自己的包裡將那隻新手機掏出來了。她往桌子上一放。

  那漂亮的外形,精緻的做工,以及清楚的屏幕,都令蘭花一愣,她將它放在手裡,一臉的喜歡,像是看到一件珍寶一般,她越看越愛。

  風淑萍雖說是外行,也覺得美觀,就問道:「這個比你那個好看多了,一定得貴個一二百塊吧?」

  蘭花笑了,說道:「媽呀,何止是貴一二百塊呀?要是那麼便宜的話,大家都會搶瘋了的。」

  風淑萍眨了眨眼睛,說道:「難道這麼一個小玩意,還能值千八百的嗎?」

  蘭花翻來覆去地看了幾眼,又瞅瞅蘭月,又看看風淑萍,說道:「媽呀,我雖然不太熟悉手機,不了解市場的行情,可是依我看,這手機最起碼要兩千塊錢左右。」

  蘭月聽了笑了,說道:「蘭花呀,你真的變成城市人了。」說著話,看了成剛一眼,成剛只是笑,不出聲。

  風淑萍不敢相信,望著蘭月,問道:「這個小玩意真有那麼貴嗎?能值兩千塊?天吶,真嚇人。」

  蘭月點點頭,說道:「差不多吧,我們可是走了很多地方,挑了很多手機才挑出來的一個。」

  蘭花望著成剛,說道:「大姐這手機是你跟著買的吧?那倒也是。大姐畢竟對省城不熟悉。」

  蘭月面現得意之色,說道:「可不是嘛,成剛陪我跑遍了全城,連飯都顧不上吃。我一說不好看,他馬上領我換一家。他對我可真好,就連掏錢的時候,他也不肯讓我掏,非得買單,我也爭不過他,只好讓他付了。」

  蘭花聽了一怔,問道:「剛哥,是這樣嗎?」

  成剛見蘭月帶著疑惑的口氣,而蘭月的臉上又是一副咄咄逼人的神情,顯然是有意在妹妹面前顯示自己對成剛來說有多麼重要,就差說二人的關係發展到那一步了。成剛微笑道:「是呀,大姐不想買手機,我勸她買的。她說沒帶那些錢,我就給她墊上了。」說著話,向蘭月使個眼色。

  蘭月這才意識自己有點失態了,美目眨了眨,臉色柔和起來,音量也低下來,說道:「哦,蘭花,對,他說得對呀。我沒帶那麼些錢,就跟成剛借了。你放心好了,我很快就還給你們的,不會讓你們受損失的。」

  蘭花這才笑起來,說道:「沒關係,沒關係的。有錢就還好了,沒錢就算了。咱們姐妹的感情第一。」聽到這裡,成剛的心裡才輕鬆一些。他偷看了蘭月一眼。蘭月也在看他,那目光分明帶著幽怨與苦惱。

  兩女之間難為夫,成剛現在是完全體會到這話的含意。心中苦雖苦,還是甜佔了主導地位。一想到那甜,他心神俱醉,彷彿又回到了蘭月的肉體上。

  說了一陣話兒,風淑萍說道:「你們坐車這麼長時間,也一定餓了。我去做飯。」說罷就要站起來。蘭花馬上說:「媽呀,你一身新衣服,還是在這聊天吧,做飯的事兒由我來負責了。」

  風淑萍點頭笑道:「好好好,我的女兒已經可以幫媽乾一切活兒了。累了時,就歇一會兒。」蘭花答應一聲,就往廚房去了。剩下三個人,接著說話。風淑萍望著成剛,說:「成剛,給蘭月辦轉正的事兒,一定很不好辦吧?」

  成剛說道:「還行吧,好在省城裡有一些朋友很厲害。如果單憑我的本事,可就困難點了。」

  蘭月瞅著成剛,含情地說:「媽呀,你不知道,為了給我辦事兒,他連他的父親就搬動了。成剛可不是一個隨便求人的,這次為了我,他什麼都豁出去了。你說你這位姑爺多能幹吶?」

  風淑萍讚賞地說道:「可不是嘛,蘭花真是有福的命。你以後要是找他這麼一個男人,媽就放心了。」

  蘭月的美目在成剛的臉上轉著,說道:「媽,我不會再命苦了。我一定會找到的。別人有的,我也一定會有的。」她的聲音很輕,卻又很有分量,處處透著她的自信與志氣,也有對成剛的提醒。

  成剛在她的富於深意的語言跟飄來飄去的目光面前,覺得不自然。他真怕蘭月一激動,就把什麼事兒都捅出去。他說道:「嬸子呀,我去東屋躺一會兒。我真的有點累了。」

  風淑萍點頭道:「去吧,去吧,是應該躺一會兒了。」

  蘭月說道:「你這鐵打的漢子怎麼也像豆腐了?」

  風淑萍瞪了蘭月一眼,說道:「說話這麼難聽。」

  成剛只是笑了笑,便在蘭月的嚴肅的注視下去出屋了。經過廚房時,還跟蘭花交換了一個笑容,然後才回到東屋躺在炕上。他將雙手枕在頭下,望著蘭家的棚。這棚跟省城家裡的不一樣,省城的是高高的,平平的,白如雪的,找不到一點瑕疵。而這裡則不同了,猶如大風後的沙漠,起起伏伏的,鼓鼓縮縮的。有的地方報紙破了,露出了黑洞,可以看到裡邊的房梁。即使沒破的地方,報紙也有些發黃了,使人想起遙遠的歲月。

  成剛饒有興趣地看著,心說,蘭家的姐妹就在這種環境下長大的,一個個的都那麼美貌,那麼水靈,城裡的姑娘達不到這種美法。即使是美的,也有人工修飾的成分。哪像蘭家姐妹呀,美得那麼自然,正如古詩說的:「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這三朵鮮花已經全到我的名下了,她們全是我的女人。想到她們在床上的不同的風采,成剛的心變成了一個雲朵,輕飄飄的。他想,如果有一天,可以將三姐妹集中在一起,來個群歡,那肯定是很美的事呀。

  在炕上躺著,也隱約聽見廚房裡的動靜,勺子的碰鍋聲,碗的相撞聲等等。藉此可以知道蘭花正在忙活著。他心說,蘭花是一個好妻子,賢惠,懂事,使自己少了許多的煩惱。自己並不算一個好丈夫,外邊的情人似乎多了些。可食色性也,那些美女誰見誰不動心呢?我並沒有強姦她們,是她們心甘情願讓上的。

  正想得入神呢,門一響,蘭月進來了。她還穿著她的西裝裙,蓮步姍姍,香風飄飄。她關好門,坐到成剛身邊。成剛便忽地坐起來,壓低聲音問:「你不那在那屋坐著,來這兒乾什麼來了?」

  蘭月美目幽幽地盯著他,說道:「我想看看你。怎麼,不歡迎我進來嗎?」

  成剛咧嘴一笑,說道:「怎麼會呢?我巴不得你來呢。說著話,將她攬在懷裡。蘭月嚇了一跳,指指廚房。成剛不知哪來的勇氣,竟將蘭月推倒在炕上了,又將嘴堵上去。四唇便粘在一處了,親得好不火熱。成剛衝動得將舌頭都伸到蘭月的嘴裡,跟她的舌頭纏在一起。兩隻手還在大奶子連推帶揉的,連抓帶捏的,弄得蘭月呼吸聲都大了,而成剛自己連棒子都挺了起來。要不是門外有人的話,成剛非得扒光她衣服,盡情地干她一場。這妞,太迷人了。

  蘭月還是比較冷靜的。她生怕一時不慎,闖出禍來,就在成剛的肉棒使勁兒抓了抓。這是一種信號,成剛明白的,又親了幾下,才戀戀不捨地起來。蘭月起來後,瞪了成剛幾眼,才到鏡子前照臉。她的臉已經變紅了,紅得那麼艷,那麼誘人。她的眼睛也變得熱力四射。還有她的胸部,已經叫成剛給抓得膨脹起來了。蘭月覺得自己身上都熱起來,回想在省城的那些春宵,她已芳心慌亂。她也想那事兒了。那肉棒在體內活動時造成的快感跟美味兒,使她回味無窮。她到現在徹底相信了自己也是有慾望的,跟別的女人沒有什麼不同。她也發現自己,無論如何不能像平日那麼心如止水了。現在她一看到成剛,心裡就暖暖的,很想跟他調笑。她知道這就是自己的身體成熟了,自己不再是波瀾不驚的少女了。想到自己還沒有成親,就失去貞操,她突然覺得好傷心,又好失落。唉,有什麼辦法呢?這個男人太能纏人了,並且也打動她了。

  她對著鏡子理了理亂發,才說道:「我去幫蘭花幹活了。」

  成剛點點頭,小聲說:「好,有空我會疼愛疼愛你的。」蘭月知道他的意思,就狠瞪了他一眼出屋了。屋裡又恢復了剛才的寧靜,卻留下了淡淡的香氣,令成剛那沒有得到發洩的慾望又再度上升。他心說,此時可不是衝動的時候,還是理智點吧。小不忍,而亂大謀。

  又過了好一會兒,蘭花開門進來,說道:「剛哥,該吃飯了。先洗個手吧。」成剛便答應一聲,洗完手,去吃飯。四人坐到桌上,只見桌上已經有了四個菜,三瓶酒了。

  蘭花微笑道:「剛哥呀,這次你勞苦功高,我們全家人都得感謝你呀。看,這有三瓶酒,一瓶是白酒,給你的。另兩瓶是葡萄酒,是我們三個喝的。」

  聞著濃郁的菜香,聽著蘭花的溫柔的聲音,再看看蘭月的俏臉,成剛心情大好。他笑了笑,說道:「蘭花呀,你老是這麼客氣。我也是這家的人吶。以後不可再說這種客氣話了。我為這個家做任何事兒,都是心甘情願的。來吧,咱們喝酒。」

  蘭花說道:「好哇,大姐說過,要親自為你倒酒的。那現在就讓她來吧。」

  蘭月聽了,也不反對。她已脫了上衣,露出了白色的線衣,配得她的臉,顯得那麼乾淨而柔美。她站起來,握住瓶子,明亮的眼睛瞅在成剛的臉上,說道:「成剛,你為我做得太多了,也為我家做得太多了。雖然咱們是一家人,我也覺得很欠你的。但我這輩子就是給你當奴隸,我也要報答你的恩情的。」說著話,打開蓋子,給成剛倒了一杯。

  成剛笑了笑,說道:「這酒我接受了,你的那些話,我可不接受。什麼恩情,什麼奴隸的,全部免了。以後再說這種話,我可不幫你了。」

  蘭月眼睛突然濕潤了,說道:「成剛,你哪裡知道轉正對我有多麼重要呀?我從上班以後,就是臨時的,工資少掙不少不說,還受同事的白眼。本來嘛,我只要跟上邊搞好關係,就可以轉正的。可是我這個人的性格不適應社會。我對那種歪風邪氣實在是看不慣的。因此,我不會去走後門,不會請客送禮。結果就變成這個樣子。你一定會笑話我吧?可我就是這樣一個人。」說著話,又打開另兩個瓶子,給自己跟蘭花還有風淑萍都滿上了。

  成剛微笑道:「蘭月呀,保持自己的個性也沒有什麼不好的。只不過有時候不合群,你會吃虧的。」

  蘭花嘻嘻一笑,端起杯子,說道:「好了,大姐,不要說那些不愉快的事兒了。咱們說點高興話吧。今天是個好日子,你們都回來了,大姐也轉正了,蘭強也在省城穩定了。來吧,咱們全家喝一口。」在她的提議下,大家都站了起來,連風淑萍也舉起杯子。

  蘭月一口就喝了大半杯,成剛喝了一大口。風淑萍喝了一口後,覺得臉熱,說道:「這酒也醉人吶。」

  蘭花放下杯子,說道:「沒事兒的,度數低,多喝點吧,媽。你一年到頭,難得開心。」

  風淑萍嗯了兩聲,說道:「可不是嘛,今天我好開心吶。自從老頭子走了之後,我沒有那麼高興過。」說著話,她的眼睛也閃起淚光。

  蘭月露出笑容,說道:「媽,我們以後一定為你分擔心事,讓你每天都開開心心的。」蘭花跟成剛也響應著。於是,在快樂的氣氛下,他們都盡情地喝起來。喝了三杯后,風淑萍就感到身上發熱了,頭上見汗了。在這種情況下,蘭花幫她脫掉了外衣,露出裡邊的背心。這樣,她的兩條微黑的胳膊都露出來了。不是天生黑,是勞動時曬的。由於背心開口低,她都露出一段乳溝了。當她舉杯時,她的胸部便一顫一顫地動,象藏了小兔子。別人都沒有註意,而成剛卻注意到了。他可以斷定,她裡邊是沒有胸罩的。成剛偷看了幾眼不淺的乳溝,心裡癢絲絲的,像有蟲子爬過。

  定一定神,他暗罵自己無恥。可是很快,他的眼睛又轉向那裡了。


  【第六集】第四章:愛妻魅力

  在熱烈的氣氛下,成剛也大口喝酒。一瓶酒,喝掉三分之二,才停杯不飲,而那母女三人也都喝得飛霞撲面。尤其是蘭月,喝得比別人都多,那冷冷的美目變得熱情了,水靈了,不時往成剛身上轉,嚇得成剛不敢跟她對視。生怕她衝動之下,將二人的秘密都洩漏出來。

  他也不敢多看風淑萍。那誘人的乳溝使他心神不定,不該胡思亂想,卻又忍不住。喝得差不多時,成剛要吃飯。風淑萍離飯盆最近,便起來去盛。在她轉身的時候,成剛瞧見了她的屁股。那被褲子勒得緊緊的屁股,顯得那麼大,又那麼圓,又那麼有內涵。成剛感覺心里格登一下子,由心裡發出一股電流,迅速 傳遍全身。這使他有種罪惡感。這畢竟不是普通的別的女人,而是蘭月與蘭花的媽呀,自己有任何想法都是不應該的。

  蘭月喝完酒之後,有點坐不穩了,身子直晃。蘭花過去扶著她躺下,給墊了枕頭。風淑萍並沒有喝多少,說道:「蘭月這孩子,以前從不愛喝酒的,也不喜歡在人前喝酒。怎麼這次這麼瘋呢?」

  蘭花說道:「可能是大姐剛省城回來,再加上轉正,她的心情特別好。」

  風淑萍點點頭,說道:「想不到這葡萄酒也醉人吶。」

  蘭花笑道:「媽,這酒度數低,誰都可以喝的,可喝多了也會頭暈的。」

  風淑萍嗯了一聲,說道:「可不是嘛,我感覺我的頭都有點大了,趕上缸沈了。」

  蘭花安慰道:「媽呀,沒有關係的,常喝就好了。」

  風淑萍擺擺手說:「蘭花呀,還是免了吧,那樣下去我也變成沒正事的女人的,讓鄉親們笑話的。」

  這時,炕上的蘭月翻了個身,嘟囔道:「成剛,成剛……」聲音雖小,但挺清楚的,嚇了成剛一跳,生怕那二人聽出點什麼來,就說道:「她說夢話了,還以為是在省城裡買手機的時候呢。」

  風淑萍說道:「蘭花呀,去弄點溫水來,給她喝下去。」蘭花答應一聲,一會兒,就端來一碗水。母女倆合力給蘭月灌了點水,然後再放她躺下。這次她安靜地睡覺了,那仰躺的嬌軀,使成剛忍不住回憶起自己在她的身上為所欲為的好事兒。那高高的一起一伏的胸脯,更使成剛覺得手指有了反應。自己的手指最幸福的時候,一定是在攀登『高峰』的時候。此時此刻,成剛真想再爬一回。只是處境不允許呀。

  吃飽喝足,蘭花幫著母親收拾桌子,成剛就回到東屋。也不干什麼,往炕上一躺,呆呆地想心事。剛才蘭月的夢話可嚇得他夠戧。萬一她真的透露出來,自己哪裡還有勇氣 面對風淑萍母女呢?風淑萍不知道會怎麼痛恨自己呢,那時候就不會以自己為光榮,而是恥辱了。

  想了一會兒,他也睡著了。再醒來的時候,屋裡的燈已經亮了,窗外好黑,黑得好像窗玻璃都是黑的。蘭花正在拉窗簾呢,不時微笑著看看他。成剛坐起來,說道:「你什麼時候進來的,我都不知道。」

  蘭花說道:「我剛進來。」說著話,又開始鋪被褥。完成這一系列工作後,蘭花說道:「剛哥,咱們休息吧。」成剛點點頭,說道:「好的。」只覺得臉上也是熱乎乎的,好像是被火烤了似的。

  蘭花服侍他脫了衣服,自己也只著了內衣,便一起進被窩。蘭花跟成剛摟得緊緊的,成剛覺得身上香噴噴的。妻子的身體那麼青春,那麼柔軟,使他覺得人生那麼美好,生命那麼可愛。他回憶起跟她一起走過的日子,覺得很甜蜜,很溫馨。他又想,如果她知道了我在外邊找了好幾個情人的話,也不知道會不會柔腸寸斷,悲痛欲絕。

  蘭花柔聲問:「剛哥,你在想什麼呢?」

  成剛笑道:「自然是在想你了。你在這裡照顧家,可讓你辛苦了。」

  蘭花甜甜地笑道:「這也是應該的嘛。這裡是我家呀。你走的那些天,我心裡好惦記你呀,多少回都夢見了你,想著盼著你快點回來,跟我團圓,跟我親熱。」

  成剛的手在她的屁股上撫摸,那麼溫暖,那麼光滑。他說道:「蘭花呀,你是不是發騷了?那麼讓我疼愛疼愛你吧。我也有乾的意思了。這些天你一定流了不少水吧?」

  蘭花搖頭道:「剛哥,我現是在想幹也乾不成了?」

  成剛一愣,不解地問:「這是為什麼呢?莫非你『抗紅』嗎?」

  蘭花的臉充滿了幸福的笑容,說道:「不是的,不是的。記得我在電話裡跟你說的好事嗎?這就是了。」

  成剛想了想,突然驚呼道:「什麼?你是說你有了嗎?」

  蘭花嗯了一聲,說道:「可不是嗎?好不容易有了。」

  成剛聽罷大喜,說:「這太好了,太好了,我成剛要有兒子了。」

  蘭花笑道:「有可能是女兒呀。」

  成剛興高彩烈地說:「管他是男是女呢,都是咱們的骨肉。我得為他取個什麼好聽的名字呢?」

  蘭花格格一笑,說道:「剛哥呀,你不用那麼急的,我剛剛懷上的。」

  成剛問道:「你怎麼知道懷上的?你也沒有經驗。」

  蘭花回答道:「這幾天我老是不愛吃飯,還經常嘔吐,月經又不來。我想可能是有了,就到縣城去查了一下,果然就有了。媽還不知道呢? 」成剛問道:「那你為什麼沒有告訴她呢?」

  蘭花解釋道:「如果我告訴她了,她就會不讓我幹任何活兒了。我可不想讓她受累的。」

  成剛笑道:「你真是個好女兒呀。」說著話,他坐了起來,既沒有睡意,也沒有性慾了。當父親的喜悅勝過了一切。他想到孩子出生後,叫自己爸爸的快樂情景,臉上笑開花一樣。

  蘭花也跟著坐起來,豎起膝蓋,雙手隔被按膝,瞅著成剛說:「剛哥,我現在有了寶寶,不能做了。你一定會憋壞了的,不行的話,我替你找個相好吧。只要她不把你搶跑就行。」

  成剛聽了很感動,說道:「蘭花,你想得可真周到。這個你不必操心了。如果哪天我真忍不住了,真的找了一幫情人,你可不要怪我呀。」

  蘭花認真地說:「你找多少情人,我都不反對,但是你不能拋棄我呀。我可是跟你登記的老婆。你別讓別的女人搶了我的位置呀。」

  成剛聽她這麼說了,那顆因偷情而不安的心變得輕鬆一些了。他心說,蘭花能這麼說就再好不過了。我還擔心她知道會對我充滿怨恨呢。現在看來,她即使知道了,也不會怎麼樣的。問題是找她的姐妹當情人,她知道了還會這麼平靜,這麼理智呢?萬一她接受不了呢,這又該怎麼辦?

  成剛摟住她的肩膀,說道:「蘭花呀,咱們是結髮夫妻,這個妻子的位置永遠是你的,沒人跟你搶的,你就不要杞人憂天了。」

  蘭花靠在成剛的懷裡,說道:「我不怕你有情人。在現在這個時代,凡是有本事的男人家外都有情人的。我不是一個不開通的女人,可是我最怕的是你離開我,跟別的女人跑了。如果那樣的話,我會活不下去的。」她說到這裡,聲音都變得淒涼起來。

  成剛摟她緊了一些,說道:「不要想這些沒有影兒的事兒了。我對她會始終如一的。咱們一起以來,我哪有一天對你不好的。」

  蘭花柔聲說:「那倒是,咱們自從認識以來,你對我都是一流的,沒說的。我經常慶幸自己有個好丈夫。我也相信,咱們可以白頭偕老,相愛一輩子的。」

  成剛說道:「這就是了,你能這麼想,你就會過得開心的。好了,咱們睡吧。

  蘭花搖頭道:「不,剛哥,我想讓你快活快活。」

  成剛奇怪地說:「你不是不能做了嗎?我可不想傷害孩子。」

  蘭花輕輕笑著,說道:「不能插那裡,難道不能插到別處去嗎?」

  成剛聽了笑起來,說道:「是呀,快樂的方向不止一個呀。你又想吹簫給我聽了嗎?」

  蘭花一臉的嬌笑,說道:「是呀,是呀,只是不知道你喜歡嗎?」

  成剛回答道:「我當然是喜歡了。每次你一給我舔的時候,我就感覺自己要飛起來了,真像長了翅膀似的。」

  蘭花高興地說:「那麼好吧,你躺下來,我給你吹吹,讓你好好樂樂吧。」

  成剛說道:「你趴著怪累的。不如咱們換一個姿勢。」

  蘭花瞇著美目,甜甜地笑,說:「你想怎麼玩,我都聽你的了。我是一個百依百順的妻子。你就是我的皇帝。」

  成剛聽了更為舒服,說道:「你躺下來,我跪在你旁邊好了。」蘭花答應一聲,便躺了下來。成剛脫掉內褲,美滋滋地跪到她的頭旁,望著她的俏臉,她的紅唇。蘭花用手抓住了,美目瞅了瞅成剛,說道:「剛哥呀,還沒有開始,你的玩意就已經有了興奮的意思了。」

  成剛說道:「那東西沒什麼出息,一看到你,它就硬了。」

  蘭花笑道:「看到別的美女也一樣硬吧?」說著話,她張開嘴,將肉棒含到嘴裡,認真而熱情地吞吐出來,那舌頭也不時地幫忙。成剛感覺自己身體都輕了,舒服得想吶喊出來。他望著妻子的俏臉,溫柔的眼神,圓形的紅唇,以及浪蕩的動作,心中充滿了驕傲感。那是一個男人的征服慾和佔有欲得到了滿足。這麼好的美女在服侍他呀。

  成剛喔喔,啊啊地輕聲叫著,興奮得恨不能一射為快。蘭花賣力地工作著,把肉棒吞弄得唧唧有聲。稍後,又吐出肉棒看了看,那肉棒已經硬得跟鐵棒相似,又粗又長,好不嚇人。蘭花嫵媚地瞅成剛,說道:「剛哥,你很舒服嗎?」

  成剛使勁地點著頭,說道:「舒服得都要靈魂出竅了。你的技術越來越棒了。」心說,不知道蘭月要是做這個玩法,會是什麼樣的風采,準保會迷死人的。

  蘭花笑著,甜蜜中帶著淫蕩,說道:「剛哥,既然你喜歡,我一定讓你樂個夠。」說著話,她伸出舌頭,在馬眼掃了一下。成剛啊地一聲,說道:「好哇,舒服得人都要爆炸了。」

  蘭花便嘻嘻笑著,香舌在龜頭上掃蕩起來。那溫柔而靈活的舌尖呀,把成剛弄得神魂顛倒,若不是他經驗豐富,善於控制自己,他早就射出來了。可是他沒有,他還沒有舒服夠呢。

  蘭花也真夠愛他的,一隻手固定著肉棒,使它不會亂動。那條香舌,舔完龜頭舔棱溝,舔完棱溝舔棒身,然後再往下,往下,連兩個蛋蛋都不放過。她溫柔而熱情地玩著,像玩著心愛的玩具。成剛的肉棒上,留下了她斑斑的吻痕,也留在兩人的心中。

  成剛這個時候是最銷魂的時候。他呼呼地喘著氣,享受著妻子帶來的幸福。他還望著蘭花的身體。那隻著了黑色內衣的身子是很誘人的。內衣將女人肉體的特徵裹得更為明顯,更具吸引力。她奶子隆起,也露出一條溝,雖然溝並不算深。她的褲衩遮住私處,由於薄,黑色的絨毛隱約可見。在她為男人玩棒的同時,她的嬌軀也不時地扭動著,彷彿身上癢癢似的。

  成剛看了更好受,就伸出手,在自己喜歡的部位上撫摸著。揉她的奶子,輕重不一,很有技巧。弄得蘭花的呼吸也急促起來了,扭得更歡了。自然了,她舔得也更為賣力了。

  一會兒,蘭花說道:「剛哥呀,你站起來,我再給你舔。這個姿勢,我感覺不是那麼順溜。」成剛答應一聲,便站了起來。那胯間的棒子已高高翹起,並且那個龜頭變得好大,紅紅的,像一個雞蛋似的。

  蘭花翻身跪下,含著笑望著自己的成績。她再度將肉棒抓在手裡,說道:「剛哥,你的功力也好深吶,我舔了這麼久,你還沒有射。你的本事實在是厲害呀。」

  成剛笑道:「沒有這兩下子,哪也叫男人嗎?快呀,蘭花,用你的小嘴,再讓我樂一樂。」蘭花嗯了一聲,又將肉棒吞到嘴裡玩。她的頭不停地動著,時而是搖動,進而是點動,眼裡放射著動人的春光。若不是她有了寶寶,成剛早就將她按倒,一桿進洞,盡情地征伐這可愛的女人了。

  在蘭花的努力下,又過了十分鐘,成剛才忍不住達到高潮了。當此關頭,蘭花不躲不閃,任憑那精華全部射到嘴裡。又濃又多的熱精,射得蘭花都想咳嗽出來。但她忍住了。她閉著嘴,鼓著腮,帶著勝利的笑容望著成剛。成剛撫摸著她 的秀發,說道:「蘭花呀,吃下吧。這東西很有營養的。要是不吃,就浪費了。」

  蘭花便乖乖地吃了,那喉嚨蠕動著,將男人的精華都吃到肚子裡。然後,她還將伸出舌頭,在唇外舔了舔,像是怕漏掉了一滴。她的目光始終望著成剛,又含情,又癡情。蘋果般的臉蛋,豐滿的紅唇,以及變得有幾分朦朧的眼神,都叫成剛歡喜而得意。這麼好的美女跪在自己的腳下。這麼好的美女為自己口交,作為一個男人,他 的虛榮心得到了最大的滿足。

  由她的身上,成剛想到了別的美女。首先想到的自然是她的一姐一妹了。他相信,以蘭雪的大膽與新潮,她一定不會拒絕給自己口交的。她那樣的女孩子,什麼都敢於嘗試的。這個活潑而任性的小姑娘,可愛得讓人想把她含到嘴裡。有時又可惡得想抽她幾下屁股。成剛覺得她像一朵玫瑰,雖然很好看,很迷人吧,但同樣也生了很多刺。她還不夠成熟,不夠穩重,需要時間的幫忙,跟人力的調教。相信在不久的將來,她會變成最具魅力的美女。至於蘭月,那就更有味道了。蘭月就像一個寶藏一樣,叫人遠遠地看著,只見到珠光閃閃,耀人二目,卻看不清具體是什麼內容,使人很好奇,又很有興趣。

  成剛心說,蘭月跟蘭雪都很有挖掘的潛力。象蘭月吧,別看性子清高,高高在上,清冷涼人。但我可以改變她的。她現在已經變得多了,但是還不夠呀。我要用我的力量將她變成一團火,就像小路;讓她敢於嘗試一切玩法,比如可以訓練她吃棒的,就像蘭花那樣對我。她那麼高雅,文靜,愛面子的姑娘,會對我這麼做嗎?世上無難事,只怕有心人。我一定可以將她變成淫蕩的女人的,就像一個婊子。為我賣力的舔棒,在我身上淫聲浪語,超過一切的女人。征服她,比征服別人更有意思,更叫人滿足呀。

  玩完之後,成剛摟著蘭花又進被窩,說道:「蘭花呀,你真是我的好老婆呀。我剛才快樂得像一隻鳥一樣都要飛走了。我太愛你了,愛得恨不得把你吞到我的肚子裡。」

  蘭花柔聲細氣地說:「剛哥,我也一樣的快樂,也一樣的愛你呀。這輩子我是跟定你了。希望你對我始終如一,不離不棄,咱們永遠那麼相愛。 」

  成剛的手在她的身上滑行著,說道:「那一定會的。你以後不要再想那麼多了。我的為人你應該是知道的。我不會隨便傷害一個女人的。」

  蘭花嗯了一聲,說道:「我知道的,你是世上最好的男人。我是前世修來的福,才嫁給了你。」

  成剛笑了笑,說道:「說來慚愧呀,咱們雖然登記了,還沒有舉行婚禮呢。我會熱熱鬧鬧地辦一場,讓你風風光光地嫁人。」

  蘭花笑容滿臉,說道:「只要相愛,就是沒有那表面的形式,我也是知足的。」

  成剛說道:「你可真好呀,我對你很滿意。咱們是幸福的。」

  蘭花嘆了口氣,說道:「咱們自然是很幸福的了。可是大姐並不幸福呀,等她的事兒都辦完了,咱們得幫她解決終身大事了。如果她不找對象,沒有新感情的話,她就會陷在過去的陰影裡跳不出來。她的工作已經得到解決了,感情也不要再拖了。」

  成剛聽了心一酸,好像蘭月就要離他而去似的。這個已經成為自己胯下之臣的姑娘,可不能讓她飛了。成剛說道:「萬事總有個結果,蘭月也會找到自己的幸福的。只是這種事兒急不得的,要靠緣分的。」

  蘭花點點頭,說道:「那倒也是呀,許多事兒別人是幫不了的。我相信大姐的命運也不會那麼差的。經過那麼多的事兒,她也應該走出陰影了,去過快樂日子了。對了,她在省城過得怎麼樣?」

  成剛回答道:「還好吧,沒看到她有多著迷那裡,也沒有多反感。」

  蘭花說道:「如果真把大姐給弄到城市裡去,也不知道會不會習慣呀?」

  成剛說:「慢慢適應嘛,你剛到城市的時候不也是一樣不習慣嗎?時間長了,都會好的。」

  蘭花嗯一聲,說道:「剛哥呀,你倒真捨得錢幫她買手機呀?買那麼好的,連我見了都有點吃醋了。」

  成剛連忙解釋道:「你沒聽蘭月說嘛,那是我借給她的錢。她是要還的。」

  蘭花笑了笑,說道:「那完全可以買一個便宜點的嘛,買那麼貴的有點太浪費了。」

  成剛說道:「你姐是一個老師,在外邊是要講究面子,拿著低檔的東西,會被人家笑話。更何況她到省城去參加同學聚會去了。若是不買個好的,別人會瞧不起她的。你也是知道的,現在的人有多麼勢力眼。許多人都講究攀比的,真叫人噁心。還有呀,這手機也是你大姐自己相中的。既然她相中了,我自然會全力幫忙了。人嘛,只要想幹什麼事兒,只要是讓自己快樂的,不違法的,那就去干好了,何必有那麼多的顧慮呢?」

  蘭花想了想,說道:「那倒也是呀。只是我要是看中了那麼好的東西,你會同意買嗎?」

  成剛爽朗地說:「當然會同意了,只要你高興的,我通常都不會反對的。咱們這個家庭,你也是一半的主人吶。不要輕視自己呀。」

  蘭花高興地說:「剛哥,你這話我好喜歡聽吶。」

  成剛笑道:「只要你開心,我幹什麼都行。」

  蘭花以頭拱著成剛,說道:「剛哥呀,這種話你一定不要跟別的女人說呀。若是說了,她們都會像蜜峰一樣撲過來,採你的蜜,我會吃醋的。」

  成剛說道:「要說蜜蜂,也應該我是蜜蜂呀。我怎麼變成花了呢?」

  蘭花說:「女人多的時候,男人可不就成了花嘛。」

  成剛笑道:「花就花嘛,只要有人喜歡就行了。」

  蘭花又說道:「剛哥呀,關於大姐的工作上的事兒,你得盡力呀。關於感情上的事兒,咱們也要幫她。我不能再看著她傷心,她難受了。我喜歡她天天都有笑容。」

  成剛答應一聲,說道:「她也是我的親人吶。」

  蘭花說道:「好了,我不囉嗦了,咱們睡吧。」成剛便親了親她的臉,心裡想著蘭月,閉上眼睛睡了。在夢裡,全是蘭月的影子。

  次日早飯時,大家坐在桌旁。蘭月又恢復了文靜而優雅的臉孔,不復是昨晚酒後的熱情與失態了。她看成剛的時候較少,而成剛看她的時候較多。她的眼神不再是清冷,可也不是熱的。但有一點是沒有變的,那就是始終存在的憂鬱與幽怨之意。成剛是可以感覺到的。那情緒肯定是由於自己的原因。

  吃完飯,蘭月從一個包裡掏出一疊錢來,轉身遞給成剛,正色地說道:「成剛呀,這是還你的錢,你收下吧。」

  成剛一愣,想不到她說話算話,這麼快就還錢了,原以為她是開玩笑的。他並沒有打算讓她還的。成剛並沒有接,說道:「蘭月呀,我不著急用錢。等我需要你還時,我會沖你要的。」

  蘭月一臉的認真,說道:「好藉好還,再藉不難。你收回吧。」說著話,將錢往成剛手裡一塞,就去上班了。蘭花連忙追上去,拉住蘭月,說道:「大姐呀,雖說這錢是成剛借給你的,你也不必這麼著急還的。成剛說得好,等我們需要錢的時候,再向你要好了。這錢你還是收回去吧。你攢點錢可不易呀。」蘭花說得很真誠,很坦率。

  蘭月轉過身,瞅了成剛一眼,目光落到蘭花的臉上,說道:「蘭花,你們夫妻的好意,我心領了。可是我做人有我做人的原則。欠的就是欠的,一定要還的。你不要再多說了。好了,我得上班去了。我的那些學生還等著我呢。」說罷,又向成剛看了一眼,才走出屋去。那一眼好深好深的,不知道含著多少內容呢。她那一眼,似乎是在告訴成剛,雖然她已經在肉體上成為他的人了,可是她還有獨立的人格。她不需要事事都靠男人的。她不會因為自己失身了,就把自己當成對方的奴隸,或者工具。

  成剛走到窗前,隔著玻璃瞅著院子裡走動的蘭月,心中更多了一分對她的了解。她的優美的步子,藝術般的身影,卻透著倔強跟孤傲。成剛想不到蘭月這麼有原則性。他感覺自己並沒有徹底征服她,她好像是在跟自己過招呢,自己彷彿已經輸了一招。

  成剛把錢交給蘭花,說道:「你看著辦吧。」蘭花拿著錢,走到炕沿上的風淑萍面前,說道:「媽,你看大姐多有脾氣呀?跟我們還斤斤計較的。不就是兩千塊錢嗎?用不著這麼急著還的。就是晚點還,也不有損她的形象的。」

  風淑萍微笑道:「你大姐什麼樣,你還不了解嗎?她不喜歡佔人家的便宜的。她說了還錢,就一定會還的。」

  蘭花問道:「那這錢該怎麼辦呢?」

  風淑萍望著蘭花,說道:「既然你姐是藉的,那你們就收起來吧,不要再推來推去的了。蘭月說得對呀,欠債還錢。」

  蘭花看了看成剛,說:「好吧,媽,你這麼說了,這錢暫時就放我這裡。等大姐需要錢的時候,我還會拿給她的。」

  風淑萍嗯了一聲,說道:「這樣再好不過了。看著你這麼顧家,又這麼有姐妹之情,媽心裡真樂呀。」

  蘭花輕輕一笑,說:「媽呀,咱們家人哪有不重感情的呢?就算蘭強那小子吧,也是挺有感情的。雖說他一大堆的臭毛病。」

  風淑萍笑道:「可不是嘛,那小子也算個好人了,只是毛病真的太多了。你們得幫他改改了。以後在城裡,你們也得多照顧他呀。他一個人在外邊,我心裡總是不踏實,生怕他又會闖出什麼禍來。」

  蘭花安慰道:「媽呀,你就放心好了。有剛哥的父親他們照顧著,不會讓他出事的。你要不放心的話,抽空你親眼去看看他吧。」

  風淑萍點頭,說道:「過一段日子,我倒真想看看他去。畢竟我就這麼一個兒子。我可不能讓他變壞了。不親眼瞅瞅,心裡沒底。」

  蘭花說道:「到時候我們陪你去好了。」

  風淑萍一臉的愉快,說道:「蘭強有著落了,蘭月也轉正了,蘭雪再考上大學,蘭強再娶上老婆,我這輩子也就知足了。你那死鬼爸若是知道了,他也一定會在地下笑出聲來的。」

  蘭花感慨道:「爸去得太早了。他要是看到今天的這一切,一定高興得直拍大腿呀。」

  風淑萍笑得有幾分苦澀,說道:「是呀,他會坐在門坎直拍大腿的,說一聲,太他媽的好了。」母女倆相對著笑了,笑得眼中都有了淚光。她們都回憶起那個短命的男人了。

  一會兒,成剛回到東屋坐下。蘭花幫著風淑萍收拾東西,干點小活兒。成剛坐在炕沿上想,蘭月這個人很有原則呀,並不像蘭雪,總想著從我的手裡要錢,總想著撈好處。蘭月多好呀,明明已經成為我的人了,卻一點不聽話。她仍然堅持著她的個性,這是多麼難得,這麼可貴呀。我真的更佩服她了。我現在更愛她了,她比蘭花更值得我愛呀。如果讓我先遇到蘭月的話,我會毫不猶豫地追她,更會努力地干她,讓她當我一輩子的床上伴侶。她真的太招人喜歡了。

  很快,蘭花進來了,將錢交給成剛,說道:「剛哥呀,這錢怎麼辦?」

  成剛淡淡地說:「將它存起來吧,咱們手裡也不缺錢。」

  蘭花說道:「那你去存吧。順便也看看蘭雪。蘭雪這丫頭一直在盼著你回來呢,想必是等禮物已經等瘋了。」

  成剛答應一聲,說道:「明天去吧,今天我不想出門。」

  蘭花將錢塞到皮包裡,坐到成剛身邊,說道:「是呀,這一次你也辛苦了。大姐的事兒,你可沒少費心。咱們這樣幫她,她一定會感激咱們一輩子的。她是最怕欠別人情的。就算是咱們的情,她也會不安的。她這樣的人,有時候讓人服氣,有時候也讓人生氣。」

  成剛笑了笑,說道:「我跟你的想法一樣。這就是她的個性了。你說,她今天上班,校里肯定會轉達上邊的意思,宣布她轉正了。她一定會很樂吧。你看著吧,中午回來的時候,她一定會有笑容的。」

  蘭花笑道:「是呀,大姐一定會開心的笑的。自從你幫她擺脫了那個老傢夥,她心情就已經好多了。這次又有了正式的宣布轉正,她的高興是可想而知的。」

  成剛將蘭花摟在懷裡,說道:「應該是這樣吧。」

  等到中午蘭月回到家時,成剛跟蘭花注意了蘭月的表情,果然不比平日。她的臉上有了喜氣,笑容雖含蓄,卻無窮無盡。風淑萍就問:「學校已經告訴你好事了吧?」

  蘭月感激地望了一眼成剛,說道:「是的,媽,早上我一去,校領導就正式傳達了上邊的決定,說我正式轉正,成為正式的老師了。我的工資跟待遇跟別的同事一樣了。」她說得很慢,卻很動情,那雙明亮的美目也變得有幾分朦朧了。這是她激動的表現。

  風淑萍也笑了,說道:「蘭月呀,你好好謝謝你妹夫成剛吧,一輩子可別忘了他呀。」

  蘭月直視著成剛,幽幽地說:「媽,我已經好好謝過他了。我這輩子都會深深地記著他,死也不會忘。」她的意思只有成剛可以聽懂。成剛望著她閃著淚光的眼睛,竟不知道說什麼安慰她好。畢竟她現在已經不只是自己的大姨姐了,還是自己的女人。

  蘭花格格一笑,拉著蘭月的手,說道:「大姐呀,你這話說得我心裡都發酸吶。你這話說得好像你要以身相許似的。」

  蘭月聽了嬌軀一震,聲音微顫,說道:「蘭花,不要亂說話。我還沒有嫁人呢。」她的臉已經如同紅布了。

  風淑萍白了蘭花一眼,嗔道:「蘭花呀,你看你,說得什麼話呀,把你羞得脖子都紅了。現在這時代不是過去了。要是過去的話,父母說了算,又行娶兩個老婆的話,媽也會作主,將你姐姐也嫁給成剛好了。」

  聽了這話,成剛也一愣,接著笑道:「嬸子呀,你真會開玩笑。」看蘭月呀,蘭月也正在看著他,那目光分明是含著深情的。看來,姐妹同嫁,她是不反對的。同嫁,總比看著人家夫妻親熱,自己乾著急要好得多吧。只是那個時代已經一去不復返了。蘭月要面對這個殘酷的現實。她也看得出來,成剛也是真心愛她的,對她的愛之深,似乎在蘭花之上了。這使她得意,快樂,卻又矛盾而苦澀。這個難題還不知道什麼時候可以解開呢。

  成剛避開蘭月的多情的目光,走到窗前,望著窗外的那輛摩托,說道:「那摩託不是我買的那台呀。」

  蘭花走到他身邊,說道:「那是蘭強的摩托,是蘭雪騎回來的。你買的那台蘭雪騎著呢。蘭強這台也不錯呀,可是她就喜歡騎你那台。等蘭雪回來的,把那台摩託收回來。」

  成剛想起蘭雪的可愛與活潑,心裡一暖,說道:「反正兩台摩託呢,她騎那台都由她了。」

  蘭花嗔道:「你這麼慣著她,可不是好事。她遲早會被你慣壞的。」

  成剛笑了笑,一回頭,只見蘭月跟風淑萍坐在炕沿上。蘭月正瞅著他,目光憂鬱如霧,卻又透著不滿與責怪。成剛心說,你又吃醋了嗎?可也不能怪我,蘭花才是我的老婆呀。

  下午,沒有什麼事兒。成剛在蘭花的指引下,滿村子遛達。蘭花給她介紹每一條胡同,遇到重要的人家還多說兩句。當經過一家最大院子,最漂亮磚房的人家時,成剛多看了幾眼。那大門高大,還是鐵的,門上有獸頭銅環,圍牆不算高,但砌得很規矩,很有型。他想,這一定不是普通百姓人家。因為他走了一路,也沒有見過這麼氣派的。

  成剛隔著瞅了瞅,說道:「蘭花,這家不會是村長家吧?」

  蘭花溫柔地笑著,說:「剛哥,你說對了,這就是村長家。你怎麼知道這是村長家呢?」

  成剛跟蘭花繼續往前走,走幾十步,才走過村長家的圍牆。他回頭瞅著,說道:「我在省城的時候就聽人說過,村長家的房子比別人家都大,都講究。我一看這家的氣勢就高人一等。聽說現在當一個小村長也富得流油呀。」

  蘭花點頭道:「可不是嘛,雖說現在都實行選舉了,可那也不解決根本問題。像這個村長,為了拉選票,在選舉前,把大家都請到他家去吃飯,讓大家隨便吃,連吃一個星期都行。個別人還可以得到紅包呢。為什麼呢?就是為了讓大家支持他,讓他當個村長。當了村長好處大大的有。」

  成剛哦了一聲,說道:「當一個村長都這麼神氣呀,早知道這樣的話,我早就去學著當官了。」

  蘭花搖頭道:「剛哥呀,你可別去當官。我可是絕對反對你去當官的。那當官的,哪有幾個好人呢?就算是好人,進到官場上,用不了多久,心腸也會變黑的。」

  成剛哈哈一笑,說道:「有那麼嚴重嗎?太誇張了。」

  出了村長家的胡同,一拐彎,迎面就碰到了一個女人。那女人背著個發亮的皮包,三十五六歲,中等個,秀眉圓臉,笑眼媚媚的,成剛認識,正是那個當會計的李阿姨。

  當走近時,蘭花打了招呼,說道:「李阿姨呀,你這是忙什麼去了?村里的事兒很多吧?」

  李阿姨望著蘭花,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說道:「可不是咋地,這村子不大,一天盡屁事兒。」說到這兒,目光在成剛臉上打了個轉,說道:「蘭花呀,聽人說你在省城混得不錯呀,真替你高興呀。嗯,你男人挺精神的。」

  蘭花得意地笑了,瞅瞅成剛,說道:「我的運氣倒挺好,我也很知足的。對了,最近村長老婆沒找你麻煩吧?」

  一聽這話,李阿姨笑容消失,咬咬牙,說道:「那個黃臉婆,跟個瘋狗一樣,到處亂咬。」說著話,就匆匆地走了。她走遠之後,成剛哈哈笑了,說道:「蘭花呀,你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呀。明知道這個女的跟村長不干淨,你還老提那事兒,那不是揭她的短嗎?」

  蘭花冷笑道:「我就是要揭她的短吶。誰叫她不是一個好女人吶?」

  成剛不解地問:「她除了跟村長亂搞之外,還乾過別的事嗎?」

  蘭花嘆氣,說道:「剛哥呀,你哪裡知道呀,這個女人嘴不好呀。她跟誰搞,那是她的私事,我們也不管。可是她以前說過不少我媽的壞話,說我媽跟這個男人,又跟那個男人的,真是太缺德了,氣得我都想掐死她。」

  成剛說道:「是夠可惡的,應該打她一頓。」

  蘭花說道:「也不必了。這兩年改了點了,不說我媽了。要不然的話,我才不會理她呢。」二人說著話,沿著村里的主路,向南邊走去。不知不覺,已經走到頭,到了與去縣城的大路相接處。他們往遠處看,那路灰禿禿的,好長呀,也不直溜。

  蘭花一指遠處,說道:「你瞧呀,那個騎摩託的,好像是蘭雪呀。」成剛順著她的指頭一瞧,只見遠處一個黑影越來越大,越來越清楚,轉眼間蘭月的臉蛋已經出現了。她穿著一身牛仔裝,板著小臉,一副女王的氣概。

  當她看到二人時,臉上立刻有了笑容。主要當然是因為成剛的關係了。她盼他已經盼得心都快要著火了。她將摩托停在他們近前,跳下車來,叫道:「二姐,姐夫,你們怎麼在這裡呢?」

  蘭花笑道:「我們沒有事兒了,出來走走。」

  蘭雪的目光的熱起來,說道:「姐夫呀,你什麼時候回來的?怎麼也不通知我一聲?」那目光簡直讓成剛全身不自在。

  成剛笑著回答:「我昨天中午才到家的。本想去看你,又怕影響你的學業。」

  蘭雪小嘴一撅,說道:「只怕是騙人吧?還是你不想去,把我給忘了。」

  成剛連忙說:「哪有的事呀?我說的是真的。」

  蘭雪說道:「那麼給我買禮物了嗎?可不要告訴我忘了呀。」

  成剛說:「自然不會忘了,就在家裡呢。」

  蘭雪聽了眉開眼笑,說道:「是嘛,是嘛,我去看看。」

  蘭花笑道:「你這丫頭,急個什麼勁兒呀。好了,你自己看去吧,我跟你姐夫還沒有玩夠吶。」

  蘭雪笑嘻嘻地說:「那我還走了,要是禮物不稱心,得給我換一個。」

  蘭花笑罵道:「死丫頭,跟個刺猬似的,全身都是刺。」

  蘭雪伸伸舌頭,扮個鬼臉,又朝成剛使勁兒瞪了一眼,這才上了摩托,打著油門,說道:「那你們快點回來呀,我有好多話,要跟你們說呢。」

  蘭花拍了一下她的肩膀,說道:「怎麼這麼多廢話呢?快走你的吧。」

  蘭雪這才鳴了兩下喇叭,嗖地一聲跑出去了。蘭花望著她的背影,說道:「這丫頭越來越任性了,這有點怪你了。」

  成剛也朝著蘭雪的背影胡思亂想,說道:「我又有什麼責任了?」

  蘭花嗔怪道:「都是把她給寵壞了。你看她現在這個樣子,跟個小公主似的。」

  成剛笑了笑,說道:「以後我不慣著她就是了。」

  好一陣子,夫妻二人才 往回走了。等他們慢騰騰地回到家時,蘭月已經下班了,正跟蘭雪在屋裡說話呢,風淑萍在廚房做飯。蘭花連忙去幫母親的忙。成剛則去屋去看姐妹倆。蘭月坐在炕沿上,顯得心事重重的,而蘭雪則把玩著她的禮物。她將那些禮物擺了半個炕。一會兒看看明星的傳記,一會兒瞧瞧明星的圖片,一會兒又看看明星的大頭帖。俏臉上全是笑容,像一個吃到好東西的小孩子。

  成剛一進屋,蘭雪就唧唧喳喳起來:「姐夫呀,你真會買東西呀。你知道我喜歡什麼呀。這禮物買得真好,我可得謝謝你呀。」

  成剛望了一眼已經沈默的蘭月,說道:「只要你喜歡就行了。這禮物還是你大姐幫挑的呢。」

  蘭雪向蘭月一挑大指,說道:「知我者,大姐也。」

  蘭月並沒有什麼笑容,說道:「我並沒有什麼功呀,你還得謝你姐夫呀。他那麼忙也想著你的禮物。」

  蘭雪笑嘻嘻跳起來,兩手拉著成剛的手,說道:「姐夫,在我的心裡,你就是天下最好的男人。在我的心中,你永遠光芒萬丈,你永遠無人可比。我永遠崇拜你,懷念你。」

  成剛聽了苦笑,說道:「蘭雪呀,我怎麼聽著象悼詞呀。」

  蘭雪瞇著美目,說:「姐夫,沒有的事兒,我是真的崇拜你的。」

  蘭月說道:「蘭雪呀,別鬧了,造得那麼亂吶。快把這些東西收起來,一會兒好吃飯。」

  蘭雪痛快地答應一聲,雙手忙活起來,轉眼之間,炕上就變得乾淨起來。成剛不時瞅瞅蘭月,她的臉上冷氣可不少。難道她又遇到什麼煩心事兒了嗎?但他並沒有問,而是問蘭雪:「蘭雪呀,今天可不是周末呀,你怎麼會回來了呢?」

  蘭雪往炕沿一坐,一隻腳還調皮地悠蕩著,說道:「下午沒有課,我就回來了。我預感到大姐跟姐夫應該回來了。我回來一看,你們果然回來了。回來也不告訴我一聲,太不講究了。」

  蘭月淡淡一笑,說道:「蘭雪呀,你就是性急呀,早一天見,晚一天見,還不是一樣嗎?」

  蘭雪嘴一撇,說道:「那可不一樣的。早一天見到,早天能見到禮物呀。」

  蘭月嘆息道:「就知道禮物不禮物的 ,你什麼時候能長大呢?」

  蘭雪湊近了蘭雪,說道:「等我上班了,我也就長大了,像大姐一樣漂亮,像大姐一樣成熟。」

  蘭月若有所思地看著成剛,說道:「你不要像我,我不是一個有福的人,好運氣的人。你還是像你二姐吧,她可是掉進了幸福的窩裡。 」這話聽在成剛耳朵裡,非常不舒服。他知道,蘭月又在對他不滿意了。可是,自己能怎麼做她才滿意呢?難道說非得跟蘭花離了,娶她當老婆,她才天天笑嗎?那有點太不現實了。

  這時,蘭花喊成剛倒水。成剛答應一聲,走出去,拎著泔水桶到大門外。倒完後轉身,正瞧見蘭雪笑嘻嘻地從大門口走來。

  成剛走上前,說道:「蘭雪,你怎麼跟出來了?」

  蘭雪美目一瞇,神秘地一笑,說道:「姐夫呀,有件事兒我想告訴你,你一定有興趣。」

  成剛笑瞇瞇地說:「你能有什麼事兒?除了衣服就是皮包的。」

  蘭雪小嘴一撅,說道:「姐夫,這次你可想錯了。這次我要說的是關於我二姐的往事兒。她以前跟別人好過的。我就不信,你不想知道。 」

  成剛一怔,隨後又想,誰沒談過幾回戀愛呢?用不著大驚小怪的。他笑了笑,說道:「蘭雪,那你就說吧。我聽著呢。」

  蘭雪轉著美目,說道:「我要說了,有什麼好處?」

  成剛聽了皺眉,說:「你不是要皮包嗎?我給你買就是了。」

  蘭雪露出燦爛笑容,這才說道:「我二姐在進城打工前,在村里跟一個人談過戀愛的。那個男人是村長的大兒子,也就是二驢子的哥,叫大牯子。兩人談了有幾個月呢,關係可好了。」

  成剛嗯了一聲,說道:「後來怎麼分手了?」

  蘭雪搖頭道:「我也不清楚,好像他那邊出了問題。」

  成剛說道:「這都是陳芝麻,爛穀子的事兒了,說這個還有什麼意思呀?」

  蘭雪給他一個白眼,說道:「二人分手後,大牯子就到外邊打工,輕易不回來。可是前幾天,他卻回來了。我二姐還跟他見過的。」

  成剛聽了心里格登一下子,說道:「真的嗎?」

  蘭雪正色地說:「我騙你幹什麼呀?好了,只說這些。這些話可別告訴二姐呀。」說著,轉身回去了。

  成剛想了想,覺得沒必要想那麼多。蘭花的人品是值得信任的。自己沒有理由懷疑的。因此,他只當這話是一陣風吹過,並沒有往心裡去。

  吃飯的時候,蘭雪胃口挺好,吃得速度挺快,如高速公路上的跑車,而蘭月則慢悠悠的,像打太極拳。蘭雪吃得那麼快,也沒有影響她說話,她不時說這說那,似乎只有這樣,她的心情才會更好。

  成剛的目光從二女的臉上轉著,又轉到蘭花的臉上,越看越覺得三女都好。目前,她們在自己心中的打分跟她們的年紀排行一樣,蘭月是第一,蘭花是第二,蘭雪還沒有長開,只好排第三了。假如她們知道彼此都是在分享一個男人的時候,不知道作何感想。

  【第六集】第五章:教師風情

  吃完飯之後,蘭花幫著風淑萍洗碗。蘭月跟她媽說:「媽,我要去趟學校。」

  風淑萍一邊刷著鍋,一邊說道:「你又有什麼事去學校呀?」

  蘭月回答道:「白天幫學生做測驗,本來打算明天改考卷的,可是晚上剛好有空,我還是決定將考卷拿回來。反正閒著也沒有事。」

  蘭雪嘻嘻一笑,說道:「大姐呀,你要真是沒事幹的話,就多做點家務,以後出嫁後也能用上。」

  蘭月淡淡一笑,輕捏了一下她的小鼻子,說道:「小了頭,嘴巴真厲害。這麼小就想出嫁了,你要是著急,以後『學』不上了,先把你嫁出去吧。」

  蘭雪搖頭道:「那可不行呀。我還想上大學呢。我得考北大或者清華,我要為咱們家爭光呀。」

  風淑萍聽了高興,說道:「蘭雪,你有這個想法就好,可別叫媽失望呀。」

  蘭雪信心十足地說:「媽,你就等著瞧吧,我考大學那是關公掄大刀,輕鬆加愉快。」

  大家聽了笑了。蘭花笑道:「蘭雪呀,先別吹牛呀。你要是到時候考不上,可別跟我們哭呀。」

  蘭雪哼了一聲,目光轉到成剛的臉上。成剛微笑道:「看我幹什麼?考試這事我又不能幫你,你得自己用功才行。」

  蘭雪急道:「我不是讓你代我考試,我是想問問你,你相不相信我能考上大學?」

  成剛看著蘭雪微隆的胸脯,說道:「蘭雪呀,現在的大學可跟我們那時候不一樣了。我們那時候沒有什麼專科,也沒有什麼自費,我們那個時候只有本科。如果考不上,這個人只好重讀,或者放棄。現在就不同了,只要肯花錢,學校有的是,想上哪間上哪間,那麼多的學校,隨便人挑。所以我說呀,現在的大學,就連一個弱智學生都可以考上。蘭雪,你說你自己能不能考上呢?」

  蘭雪拉長了臉,急道:「姐夫,你的意思我懂,你想說難道我還不如弱智嗎?對吧?」

  成剛咧嘴直笑,說道:「意思差不多了。」

  蘭雪大怒,跳上去就是一掌,正打在成剛的胸上。成剛捂胸彎腰,大聲道:「蘭雪,想不到你功力如此深厚,這次的內傷可是不輕啊。」

  蘭雪見了大笑,說道:「少在那兒裝了。本姑娘要是練過降龍十八掌,你早就被打成碎片了。」

  成剛逗她說:「也許你練過猴子十八掌呢。」

  蘭雪哼道:「你才是猴子呢。」說著,在成剛的腳上使勁一踩。成剛皺眉:心想:小了頭,你還來真的呀?回頭看我不打你屁股。

  那邊的風淑萍說道:「蘭雪呀,別跟你姐夫皮,你姐夫要是生氣了,你以後就沒有什麼前途了。」

  蘭花也笑道:「你得討好他呀。他要是真生氣了,你連衣服都穿不上了。」

  蘭雪聽了咯咯直笑,說道:「他可是大男人,他 要是真生氣了,我以後就不理他了。那麼小心眼的男人,根本不是男人,那是太監。」

  蘭花聽了又笑,說道:「蘭雪呀,你罵你姐夫是太監,他肯定會打你的。」

  蘭雪下巴一揚,說:「他敢。」

  成剛聽了有氣,就突然出手,按彎了蘭雪的腰,在她的屁股上猛拍了幾下。蘭雪連喊帶叫:「媽呀,救命呀,這個太監來真的呀。你姑娘要被打死了。……」聲音惹得大家大笑。

  成剛並沒有真的使勁,只是想教訓教訓她,要她以後不要那麼無禮。打過之後,鬆開了她 ,只覺得手上留下柔軟的印象,那當然是來自於蘭雪的屁股。多日不見,她的屁股好像又長了些。這使成剛好奇心大起,真想扒下她的褲子,看看她的真面目。只靠手感,只怕不可靠。

  大家笑罷,蘭月說道:「媽,那我走了。」

  風淑萍說道:「蘭月呀,這天都黑了,你還是不要去了吧?」

  蘭月說道:「媽,我已經決定要去一趟。」

  風淑萍唉了一聲,說道:「你這麼個牛脾氣,想幹什麼,誰都勸不了。好了,去就去吧,讓蘭雪陪你去吧。」

  蘭雪跳起來笑道:「好哇,好哇,我當大姐的護花使者吧。」

  蘭月看了看蘭雪,微笑道:「蘭雪呀,咱們要是在路上遇到瘋狗,你說是我保護你呢,還是你保護我?」

  蘭雪輕輕一拍小胸脯,說道:「大姐,那還用多問嗎?保護大姐的責任當然是在小妹我身上了。」她故意用老氣橫秋的腔調說話,聽起來特別滑稽,連成剛都忍不住笑了。

  蘭花說道:「蘭雪呀,這路上真要是遇到一條狗,只怕你比誰跑得都快呀。」

  蘭雪不高興了,說道:「一姐呀,看你把我說成什麼樣子?我蘭雪是那種不顧姐妹感情的人嗎?我這麼說吧,要是沒有狗出現,那就算了,要是真有瘋狗出現的話,那是它的末日到了。來一隻,打死一隻;來兩隻,打死一雙。」

  風淑萍也笑了,說道:「蘭雪呀,你什麼時候也練起武來了?」

  蘭雪輕聲笑著,說:「我沒有練武呀,可是我有足夠的勇氣、萬分的信心,還有鋼鐵般的意志、長城般的堅強……」聽了這話,成剛忍不住大笑起來,笑得都咳嗽了。其他三女也笑成一團。

  蘭雪環視著大家,說道:「你們笑什麼?好像我說的話都是假的似的。我說的可都是心裡話,蒼天可作證。」

  風淑萍擺擺手,說道:「蘭雪呀,不要耽誤你大姐的時間了。你跟著去不合適,你們要是一起去的話,我心裡都不踏實。這次,還是麻煩一趟成剛吧。有他保護著,我也就沒有什麼好擔心的了。」

  蘭花響應道:「就得這樣。」

  蘭雪小嘴一撅,哼道:「幹嘛都不信任我呀?我可是一個好人。」

  蘭花走過來,一摟蘭雪的肩膀,說道:「蘭雪呀,沒有人說你不是好人,只是你沒有保護別人的本事,還是讓你姐夫去吧。」

  蘭雪搖頭道:「不,不,我想去。」

  蘭花眨了眨美目,說道:「不如這樣吧,蘭雪,讓大姐自己選一個人吧。大姐可是一個聰明人。」

  蘭雪吐吐舌頭,說道:「不讓我去就拉倒,我還落得清閒呢。」說著,往炕上一坐,又將她的那些「明星」都拿出來,像擺書攤一樣,都擺了出來。一會兒看看這個,一會兒又看看那個,的確是一個沒有長大的孩子。

  蘭月的目光望著成剛,說道:「如果你沒有什麼意見的話,那麼就麻煩你陪我走一趟吧。下次我一定不再麻煩你了。」她的聲音說得禮貌而冷靜,使成剛聽了不是很舒服。

  成剛微笑道:「咱們都是一家人,誰有事我都會盡力幫忙的。」

  蘭花催促道:「快去吧,剛哥。」

  風淑萍也說:「早去早回,路上黑呀。」

  蘭雪轉過頭來說:「大姐呀,如果有什麼情況你們應付不了的話,就跑回來找我,我會替你們擺平。……」句話又惹得大家又是一陣笑聲。笑罷,成剛與蘭月二人出了屋,走到院子裡。

  今晚還不錯,天空掛著一個圓圓的明月,皎潔的月光灑了一地,將院子照得挺亮,如同積水一般。而遠 遠近近的房子則是黑乎乎的,呈現素描般的輪廓。深吸一口氣,空氣清涼又新鮮,他們並排走著,月光將他們的影子投射在身後。

  出了院子,成剛轉頭望著蘭月,蘭月也在此時看著他。月光 落在她的臉上,潔白如玉。她那雙眼睛特別明亮,頭髮又特別黑。二人的目光一接觸,蘭月便將目光避開了。

  成剛輕聲說:「蘭月呀,怎麼了?又害羞了嗎?咱們又不是陌生人。」說著,拉住了她的手。蘭月啊了一聲,忙將他的手甩開,又向旁拉開一米的距離。

  成剛感到意外,說道:「蘭月,你不喜歡我了嗎?我哪裡得罪你了?」

  蘭月瞅了他一眼,小聲說:「成剛呀,頭上有潔白的月亮呀,咱們拉手會叫人看到的。那樣可跳進黃河都 洗不清了。難道你希望咱們的事鬧得整個村子都知道嗎?」

  成剛這才恍然大悟,笑道:「我還以為你因為什麽生我的氣了呢。我好像沒有做過什麼對不起你的事。」

  蘭月轉頭嘆氣,說:「你怎麼就沒有做對不起我的事呢?你做了。」她加快腳步,像要將他扔到後面。

  成剛忙快步追上來,說道:「我沒有呀。」

  蘭月輕哼一聲,說道:「怎麼沒有,你回來以後,總跟你老婆在一塊,那不是對不起我嗎?你可知道我心裡有多難受呀。這是別的女人在搶我的男人吶,我感覺心裡在流淚呀。」她的聲音帶著幾分淒苦,令人心情沈重。

  成剛聽了又喜又酸,說道:「蘭月呀,你幹嘛老往壞處想?這樣你怎麼能開心呢?還是不要看不該看的吧。我跟蘭花在一起是最正常的了。」

  蘭月思了一聲,步子走得更快了。月光 下,她的速度如小跑一般,成剛只好邁開大步追上去。月光 下,世界靜靜的,連狗叫聲都沒有,似乎只有二人的腳步聲,還有他們年輕的心跳聲。

  路上沒有什麼人,只有他們在行走。明月像一盞大燈,照亮他們前進的道路。有美女在旁相伴,成剛心情極好,比泡在溫泉里還爽呢。他一邊走著路,不時瞧瞧身邊的麗人。在月光裡,她顯示出使人驚豔的風采,使成剛想到了月光下各種鮮花的樣子……到底哪一種適合比喻蘭月,他無法確定。

  蘭月轉頭瞧瞧成剛,問道:「怎麼沒有動靜了呢?平時不是一大堆的廢話。」那嬌嗔薄怒的樣子,有著獨特的美。

  成剛笑呵呵地說:「我在想你呢,想咱們在省城的時候,在我家床上的事。」

  蘭月大羞,哼道:「你這個色狼,老想那事幹什麼?我跟你說,咱們的事要是因為你透露出去的話,我不會原諒你的,那時候我也活不去了。我還沒有結婚,就名聲壞了,到時候沒臉出去見人,只有死路一條。」

  成剛陪笑道:「蘭月呀,你難道還不信任我嗎?我總是為你著想,不會讓你吃虧的。你得好好活著,將來為我多生幾個孩子。」

  蘭月嘆氣道:「生孩子還是算了吧,就算生了,也是私生子,是『黑人』那可就夠丟人了。」

  成剛不以為然,說道:「只要孩子能生出來,我就有辦法報戶口。我的孩子,我一定會給他們名份。」

  蘭月感慨道:「世事茫茫難自料,明天的事誰會知道呢。」

  成剛安慰道:「不要什麼事總往壞處想,應該往好處想。也許咱們的事以後也會有轉機。」

  蘭月唉了一聲,說道:「還能有什麼轉機?我不希望我的妹妹離婚,更不希望她死掉,可我又想和你長相廝守在一起。這應該是沒有什麼法子可解決的吧。」

  成剛笑了笑,說道:「說不定哪天國家就允許多妻制了呢。那時候我就可以把你也娶進門了。」

  蘭月呸了一聲,說道:「你那是做夢吧。」

  正說著呢,只見左邊的胡同里跑出一個人來,由於來得突然,嚇了蘭月一跳。成剛連忙擋在蘭月身前。蘭月的目光從成剛的肩上看去,問道:「是二驢子嗎?」

  那人站住腳,轉回頭,說道:「是我,是我,原來是蘭月呀,這晚上還出來軋馬路!」說著,一臉猥褻的笑容。

  蘭月從成剛身後走出來,說道:「二驢子,不要睜著眼胡說。我是去學校拿點東西。你晚上不在家裡喝酒、賭錢,跟個夜貓子似的四處亂闖,一看就知道不是幹什麼好事。」

  二驢子嘿嘿笑了幾聲,說道:「是有點事,也都是家裡事。」

  蘭月問道:「是什麼事?」

  二驢子笑道:「你走近點,我可以告訴你。」

  蘭月一想,有成剛在跟前,料想他也不敢對自己亂來,就走了過去。二驢子瞧瞧後面月光下直立的成剛,那虎視眈眈的架勢實在讓人心涼,就不敢有什麼想法。他低聲說:「蘭月呀,不瞞你說,我接了一個麻煩活兒,說出來都覺得丟人。我要說給你知道了,就等於往自己的臉上抹屎呀。」

  蘭月冷哼一聲,不頭掃了一眼他的黑臉,說道:「你家還能有什麼事?不就是你爸那點緋聞嗎?」

  二驢子以手指在唇邊噓了一聲,低聲說:「蘭月呀,你可小點聲呀,別叫別人聽見了。」

  蘭月不層地說:「你還當什麼新聞嗎?全村人誰不知道你爸跟那些女人亂來呀?這年頭,不新鮮了,我都不愛聽了。老實說,你去幹什麼了?」

  二驢子嘿嘿一笑,說道:「蘭月呀,平時你可是不關心這類的事呀,今天你怎麼這麼有興趣吶?」

  蘭月回答道:「今天我心情好呀。快說,不說就趕緊滾蛋吧。」她的詞鋒也變得犀利起來。

  二驢子覺得蘭月有點變了,說道:「我告訴你吧,不過你可別說給別人知道。就是我媽讓我去跟蹤我爸。」

  蘭月往月光照耀的前面看了看,說道:「並沒有看到什麼人呀。」

  二驢子解釋道:「不是那種跟蹤,是等他幹壞事時,讓我去聽聲。」

  蘭月喔了一聲,說道:「我好像有點明白了。」

  二驢子嘿嘿笑著,說道:「我媽知道我爸去跟別的女人會面了,她想知道是誰,是不是還是那個李阿姨。」

  蘭月點點頭,說道:「原來是這樣呀,那你媽為什麼不自己來呢?」

  二驢子說道:「我說我接了個麻煩活兒,問題就在這兒呀。我爸平時對我挺好,我要啥給啥,我就是要天上的仙女,我爸也會為我抓來。可是我媽讓我去跟蹤他,我心裡實在過意不去,我這可是當了叛徒呀。但要是不去,我媽那哭天抹淚的樣兒,也怪慘的。這要是讓我爸知道,我真他媽的是豬八戒照鏡子——里外不足人吶。」

  蘭月聽了忍不住輕聲笑了,那笑臉在月光下美麗而聖潔,把二驢子看得都呆了。蘭月見他賊光閃閃地盯著自己看,立刻收起笑容,嚴厲地說:「好了,你趕緊去盯梢吧。」

  二驢子如夢方醒,答應一聲,使勁盯了一眼蘭月,轉身就跑,跟受驚了的馬一樣。蘭月哼道:「看著點腳底下,別把門牙摔斷了。」

  二驢子停下腳步,轉頭說道:「多謝關心,俺太感動了。記著呀,蘭月,可別洩露出去了,要是洩露了,我爹會扒我的皮的,就跟兔子被扒皮一樣慘。」

  蘭月說道:「你快滾蛋吧。」

  二驢子又嘿嘿笑了兩聲,才跑遠了。跑的過程中,偶爾還臆高,可見他的心情有多麼好。成剛走上來,說道:「蘭月呀,他都跟你說了些什麼?看你對他好像挺關心的。」

  蘭月朝成剛一笑,說道:「成剛,你不要吃醋。我跟他說話的目的,不是為了氣你,而是想知道村長在幹什麼,又跟誰亂來了。」

  成剛不解地問:「知道那些花花事有什麼好?弄不好還會長針眼呢。」

  蘭月沈吟著說:「多知道一些,自然有好處了。哪一天如果找村長辦事,也許用得著。」

  成剛這才明白蘭月的目的,說道:「我還以為你喜歡上剛才那豬八戒一樣的傢夥了。」

  蘭月不由地笑了,說道:「成剛,我會喜歡你這樣的豬八戒,也不會喜歡他那樣的豬八戒。你這樣的豬八戒畢竟還是可愛一點。」

  成剛哈哈大笑,說:「蘭月呀,你這是拐著彎罵我是豬呀。你什麼時候說話這麼厲害了?真叫人意外。」

  蘭月說道:「我不是變厲害,我是心情好。」

  成剛問道:「為什麼心情這麼好?」

  蘭月微微一笑,說道:「因為你現在沒有跟蘭花在一起,而是陪著我呢。」

  成剛聽了又感動又好笑,說道:「就因為這個嗎?」

  蘭月回答道:「是的,我感覺自己打敗了你的老婆,我在跟她的竟爭中取得了勝利。打敗敵人的那種高興,你應該明白的。」

  成剛思了一聲,說道:「我知道,可是她是你的親人吶。」

  蘭月固執地說:「是親人,也是敵人。我並不想跟她鬥,可是我看到她在你眼前黏乎的樣子,我就是不舒服,好像她搶了我的丈夫一樣。我對她就有點恨。」

  成剛心裡一驚,說道:「你可不要這樣,你要是恨的話就恨我好了。她哪裡是你的對手呢?咱們頭一次見面,你就吸引了我,這樣的你已經打敗她了。你可千萬不要傷害她呀。」

  蘭月沈默一會兒,說道:「好了,不說這些沒有用的了。咱們得忙正事了。」說著,一指前面的路就先走了。成剛自然像尾巴一樣跟著,心裡卻說:是我給她帶來了苦惱。要恨的話,她應該恨我才對呀!

  等經過那座廟時,成剛不由地站住了,往那裡望去,他心想:今晚那裡會不會還有人呢?那個喜歡「偷吃」的村長,又在搞誰家的娘們呢?這麼風流可不是好事呀,萬一染上什麼風流病,那可是花錢娶媳婦——犯不上的事呀!

  蘭月轉頭看著他,說道:「成剛呀,你傻乎乎地站那兒乾什麼呀?你想去廟裡上香嗎?」她望著月光下那座黑乎乎的建築。那兒多像一隻大怪物呀!

  成剛笑道:「是呀,我是想上香去,只怕時間不對。」

  蘭月說道:「要去就白天去吧。晚上那裡太熱鬧了,你不但上不了香,還會惹上一身騷氣。那個二驢子可能就在那裡,要是他爸也在,可能還有哪個不要臉的婊子。」說到後面,她不禁加重了語氣。

  剛才蘭月跟二驢子說的話,成剛並沒有聽清楚,但從此時蘭月的話裡也能猜出個大概,就說道:「咱們走吧,這裡沒有什麼看的。」說著就帶頭走了:心裡卻有些好奇,很想去瞧瞧熱鬧。他想:在那個廟裡,那個色心如火的村長可能已經騎在哪個下賤的女人身上開始練槍了吧?那個村長艷福還真不淺吶,有那麼多的女人願意讓他幹。他也不過只是一個小村長罷了,若是更大的官,一定更有艷福吧?若是有一天我坐上了我父親的位置,公司裡一定有不少美女可供選擇吧?「想到這裡,成剛覺得自己的身上都熱了起來。他好像已經看到公司裡那些年輕美女們對自己亂拋媚眼了。

  到了學校,只見月光灑滿整個操場,地上像鋪了一層雪似的。那棟平房靜悄悄的,別的窗子都是黑的,只有守衛室透出黃幽幽的燈光。估計那位守衛秦大爺還在屋裡喝著小酒,享受人生呢。

  來到那門口,蘭月進去打個招呼。秦大爺來到門口,推開門,藉著門裡射出的一道燈光,看了成剛幾眼,沒說什麼,又回頭去把門關了。離開守衛室,成剛說道:」這老頭的眼睛跟刀子似的盯著我看,好像我會對你不利似的,我又不是壞人。「

  蘭月說道:」你當然會對我不利了。我還不知道你的心思嗎?今晚我一說要到學校來,你一定心裡都樂開花了吧?我可跟你說呀,我是來拿東西,不是來亂來的。你聽清楚了沒有?「

  成剛笑道:」我聽清楚了,我會讓你滿意、知足的。「語調輕浮,透著邪氣。

  蘭月哼道:」江山易改,本性難栘呀!以後我得離你遠點,你說什麼愛我、疼我,歸根結底,你就只是想占我的便宜,對我的身子感興趣,對乾事情有獨鍾。「

  成剛苦笑道:」蘭月呀,你不要冤枉我呀,我對你向來愛如珍寶。我當然喜歡跟你干那事了,人嘛,有幾個不喜歡干那事的?難道你不喜歡嗎?我不信。「

  蘭月搖頭道:」我就不喜歡,那樣子跟牲口發情差不多。「

  成剛說道:」別說的那麼難聽呀,沒有父母的發情,這世上哪會有咱們呢?咱們更別提什麼緣分了。「

  蘭月斥道:」強詞奪理,狗嘴裡吐不出象牙。「

  說話間,已經來到教室門口。蘭月掏出鑰匙開了門,成剛也跟著進去了。本以為裡面是黑漆漆的,就像礦井之下,可進去以後才發現,月光從窗子透了進來,落到桌子上、地上,有點像雪,映得屋子裡朦矇矓朧,像一個夢裡的世界。成剛二人離得近,還可以看見對方的眼睛,看得見輪廓。

  成剛說道:」這地方不錯呀,真安靜,適合談情說愛呀。「

  蘭月哼道:」這是教室呀,成剛,是為社會及國家培養人才的地方,是神聖、是高貴的,你可別汙染這塊淨土呀。「

  成剛辯解道:」學生們現在不是沒有在這裡嗎?再說了,這幫孩子以後就算成為人才、成為大人物,有頭有臉了,難道他們就不談情說愛了嗎?就不成家立業了?就不偷情做愛嗎?就不胡搞亂搞嗎?人就是人,有高尚的一面,也有不高尚的一面。不然的話,人就不是人了。你看我,活得多真實,多來勁啊,你以後得向我學習呀。「

  蘭月罵道:」大色狼,三句話不離本行。我說了半天,都是對牛談琴吶。好了,我拿丁東西,咱們就走吧。「說著,她打開了燈,走向講台。

  燈一亮,教室就沒有了月光,矇矓的境界也被打破了,成為一個黃亮亮光明的天地。那些桌椅、壁報,以及牆上亂抹亂畫的地方,也看得清清楚楚了。

  成剛站在講台前的空地上,望著那成排的桌子,想像著那些小朋友坐在那裡規規矩矩聽課的樣子,不禁起了慈愛之心。他心想:有蘭月這位當老師的情人多好,等自己以後有孩子了,教育方面就不用自己操心。蘭花已經有身孕,但願是一個小男孩呀。我會竭盡全力將他培養成一個棟樑之材。

  轉身看蘭月。蘭月來到講台上,翻看著一疊紙,臉上特別嚴肅,特別高雅,好像是在孩子們面前一樣。偶爾向成剛投來一眼,也像看待自己的學生似的。成剛突然想起誰說過,教師是人類靈魂的工程師,是僅次於上帝的人。成剛不禁笑了,心想:他們再高貴、再偉大,不也需要異性嗎?不也需要做愛嗎?不也需要像牲口一樣發情,並做著難看難聽的事嗎?

  蘭月將那疊紙裝進一個文件袋裡,夾在腋下,�頭一看成剛,就問道:」成剛,你偷笑什麼呀?又發現什麼有趣的事了嗎?「

  成剛瞇著眼瞅瞅她高聳的胸脯,搖頭道:」沒事、沒事,我跟你一樣,只是心情好。人嘛,心情一好,就忍不住笑了。「

  蘭月罵道:」真是神精病,再傻笑,就把你送到精神病院去。「說著,走下了講台,關了燈。燈一滅,又恢復剛才那個月光世界了。那朦朧的感覺真好,像走進了一幅畫。

  蘭月說道:」走吧,別在那傻笑了。「

  成剛走過去,說道:」先別走,還有件事沒做呢。「

  蘭月不解地問道:」什麼事?「

  成剛笑呵呵地說:」蘭月呀,我還沒有親你,更沒有乾你呢。我現在好想好想插你兩下子。「

  蘭月大羞,說道:」不行、不行,讓人發現了怎麼辦?「

  成剛說道:」不會有人發現的。咱們關上門,一會兒就乾完了。「

  蘭月說道:」這裡是教室,不可以乾那事,會對孩子不利的。「

  成剛感到好笑,說道:」蘭月呀,你真有意思。現在又不是上課時間,孩子們並沒有在下面坐著,這怎麼會對他們不利呢?他們並沒有看著咱們。「

  蘭月搖頭道:」不好,不好,我總覺得他們的那些眼睛都在看著我。我可不想在孩子麵前露出醜態。「

  成剛哈哈一笑,說道:」來吧,等你快活的時候,就什麼都忘了。「說著,從她的手裡搶過文件袋,放在旁邊的桌子上,然後將蘭月摟在懷裡。

  蘭月輕聲說:」不要、不要,我今晚只是想讓你陪我走走,不是為了乾這事。「

  成剛說道:」我知道,可是我想呀。你是我的情人,你既然喜歡我,就應該讓我高興對吧?我現在很想幹你,你就順從我吧。不然的話,我可要生氣了。「說著,嘴一湊,便親到她的臉上。蘭月哦了一聲,輕輕喘息著。

  成剛雙手摟住她,一手勾腰,一手在她的背上撫摸著。很快的,一隻手就摸到了屁股上,那豐隆多肉的地方,給人感覺不錯。成剛的嘴在俏臉上移動,親她的脖子、咬她的耳朵,大手也更放肆了,十指正她的屁股上抓弄,又拍打。隨著成剛的努力,蘭月的喘息聲更大了,不時發出哼聲。

  成剛心想」這裡可不是家裡,更不是床上,時間緊迫,萬一真有人誤打誤撞地碰到,那可就不好了。應該珍惜時間,加緊行動才對。這麼想著,成剛的一隻手就轉到前面,抓上蘭月的胸脯。那高高鼓鼓的奶子真棒,成剛美滋滋地摸著,越摸越愛。

  蘭月大口喘息著,說道:「怎麼總喜歡摸那裡呢?」她的手不知道放哪裡好了。

  成剛也呼呼喘著,說道:「誰叫你那里長得大,長得好,讓人愛不釋手呢?」說著,兩隻手一齊在上面摸,越摸越愛,弄得蘭月全身癢癢,一股灼熱也從小腹升起。

  成剛說道:「蘭月,摟我的脖子,讓我看看你動情的樣子。」

  蘭月搖頭道:「不,我不想。」

  成剛一笑,說道:「會兒你就想了。」說罷,大嘴一下子壓在她的紅唇上,雙手在她的身上胡亂抓著。抓來抓去,一隻手就伸到她的胯下摳弄。雖隔著褲子,仍然令蘭月激動、衝動,忍無可忍。

  成剛的嘴也很狂妄,在紅唇上舔著、拱著、輕咬著,給了蘭月不小的刺激。之後,他又撬開蘭月的牙關,將舌頭伸了進去,跟她的香舌纏了起來。越纏越有力,越纏越愛纏。成剛喘氣聲大作,而蘭月也鼻子哼哼著,腰臀扭動著,兩條胳膊也不由地勾住成剛的脖子。她的舌頭也知道配合,當成剛的舌頭後退時,蘭月的舌頭追了上去,將成剛再勾引進去。這小小的舉動,已經令成剛大為興奮。對於蘭月這樣個性的人,能做到這點已經很不容易了。她可是一個不輕易動情的人吶!

  成剛盡力挑逗著她。那手指在她的胯下玩得更歡,要不是蘭月忍著,早就高叫出聲,整個教室都會迴盪起她的歡叫聲。當成剛要解她的褲帶時,蘭月猛地推開他,嬌喘著說:「等一下,等一下。」

  成剛想不到她會「急剎車」,心裡有點失望:心想:她怎麼又不干了呢?按照她這個熱情勁,她應該不會反對才是呀?難道她還是怕有人來煩嗎?他沒有說話,看著蘭月,想知道她想幹什麼。

  只見蘭月走到門前,拉開門,向外張望了好一會兒,才將門關上鎖了,說道:「外面沒有人,連個鬼影子都沒有。我就伯秦大爺過來看。」她的聲音有點不安。

  成剛這才明白怎麼回事:心裡一暖,說道:「怕什麼呀?我可不怕他,就算是他親眼看到咱們幹事了,我也會幹完再跟你分開。那麼大年紀了,我想他也不好意思看吧?再說了,他這個時候可能已經喝得爛醉如泥,在屋里當豬了呢。」

  蘭月輕輕一聲笑,說道:「你可真是罵人不帶髒字呀。老頭要是知道你這麼說,準會用髒話罵娘的。」

  成剛拉住蘭月的手,說道:「蘭月呀,春宵一記值千金,咱們就別浪費時間了。」說著,又將她摟在懷裡玩弄。

  時間差不多了,就該動真格的了。成剛幫蘭月脫去衣服,脫光之後,讓她坐到一張課桌上,問道:「是不是不舒服?」

  蘭月說道:「你非要在這里幹,也只好挺著了。」

  成剛一邊脫光自己,一邊說:「有困難不怕,克服一下就行了。快樂才是第一。」說著,他站在蘭月的身前。藉著窗外潔白的月光,成剛可以看到蘭月的裸體也是一團白,還飄著香氣呢。

  成剛聞得心醉,就摟住蘭月,一手摸著一隻奶子,嘴上還吃著另一隻。那大嘴盡情地玩弄著奶頭,連吸吮、帶輕咬的,那隻手也同樣可惡,又抓、又捏、又推、又轉的,弄得蘭月忍不住輕聲浪叫。這個時候,已經顧不上別的了。

  成剛為了讓她更激動,又把嘴貼到私處去舔。蘭月最怕這一招了,被弄得嬌軀直抖,叫聲也大了。在寂靜的教室裡聽得格外清楚、格外動人。蘭月呻吟著說:「成剛,別再舔我了,我服你了。你快點幹吧,一會兒有人來就壞了。」她的胳膊往後撐著,屁股肉直動。

  成剛答應一聲,說道:「蘭月呀,你不要叫我的名字,叫點好聽的吧。叫我的名字太陌生了,我也不愛聽。」

  蘭月昂著頭,哼哼道:「那你想我叫什麼?叫你妹夫嗎?那也可以。」

  成剛在她的豆豆上輕咬一下,使她啊地一聲,然後才說道:「你叫我親愛的老公吧,我叫你蘭月老婆。」

  蘭月搖著頭,說道:「肉麻死了,我不會叫的。」

  成剛在她的花上又猛吻數下,說道:「你要是不叫我的話,咱們現在就穿褲子回去吧,以後你就不是我的情人了。」

  蘭月哼道:「你這個壞蛋,弄得我全身難受,又想拍拍屁股走人。我恨死你了,恨你一輩子,下輩子都不會原諒你。」

  成剛嘿嘿笑,說道:「那你到底叫不叫呢?快叫。」

  蘭月無奈,只好輕聲說:「親愛的老公。」那聲音夾著呻吟之聲,特別的性感,特別的撩人,使成剛樂得簡直想跳起來。他笑道:「我的蘭月老婆,老公一定會叫你爽得忘掉一切苦惱,只記得世上有一個我,而我正在幹你。」說著,他�起濕淋淋的嘴,挺著硬了半天的肉棒向蘭月的胯間刺去。肉棒子擠到洞口時,蘭月激動地扭腰,使肉棒跟花瓣磨擦著。這時的花瓣已經充滿了淫水,藉著水的潤滑,成剛一使勁,肉棒子已經插進半根去。蘭月啊了一聲,說道:「輕一點呀,好痛呀。」

  成剛哈哈一笑,說道:「這也不能怪我呀,誰叫你奶子長得大,下面長得小呢。」

  蘭月羞得舉拳打了一下他的頭,說道:「大色狼,你真討厭。我好恨你。」

  成剛笑道:「打是情,罵是愛嘛。我好高興呀。」說著,又將剩下的半根也刺進去了。那粗硬的肉棒泡在柔軟多水的小洞裡,特別好受,舒服得直喘氣,心想:真美呀,簡直要死了呀。再看蘭月的臉,雖然看得不很清楚,也具有一種朦朧之美。他隱約看到她淫蕩的神情,這麼一看,更叫他不能自控。在慾火驅使下,成剛緩緩地抽剌起來。

  由於那淫水夠多,很快下面就發出撲滋撲滋之聲,就像小貓在喝水似的,使成剛暗叫過癮,使蘭月更為興奮:心裡有一種羞澀之美。那肉棒一下下都乾到她的花心上,使她神魂飄蕩,那堅硬、那粗長、那灼熱,都叫蘭月心神俱醉。這次她並沒有喊疼,因為她太舒服了。她的表情也很好看,比喝醉了酒還美,只是這時候光線不夠好,成剛看不清楚。

  成剛一口氣乾了好幾百下,幹得里面的水越流越多,將二人的毛都弄濕了。成剛呼呼地喘著,幹勁十足。蘭月呻吟不止,盡量不浪叫,以免惹來麻煩。可是那種騰雲駕霧般的快樂使她越來越難以把持自己。過了不久,她還是發出了一聲聲浪叫,雖然聲音不大,卻也令成剛大飽耳福了。

  「啊,思,喔,呀,哦」等字,不時從她嘴裡發出。並且,她也扭腰擺臀地學著配合。還有,她的頭不安地亂動著、擺動、搖動,或揚、或低,那秀發也跟著亂顫。

  成剛撫摸著她 的腿,一邊幹,一邊問:「怎麼樣,蘭月,美不美?」

  蘭月思了幾聲,發出夢囈般的聲音:「親愛的老公,我好像要變成一隻鳥飛走了,身體好輕呀,又好像變得四分五裂,一片片飛去。」那聲音像柔軟的舌頭舔在成剛的心上,成剛樂得差點沒射了。

  一會兒,成剛將她抱到講台上,讓她坐著,跟剛才一樣乾著。雖然姿勢一樣,但成剛的感覺不一樣。這是講台上呀,是給學生講課的地方,但此刻,美貌的老師不再指導著學生,而是發出人類本能的叫聲。那聲音若是真被這群孩子聽到,他們一定會大驚失色吧。

  蘭月也感覺好奇妙,既覺得快樂,又覺得羞恥。她羞恥並不是因為被男人幹,被自己的妹夫幹,也不是因為自己是大姑娘,主要是因為她也想起了自己那些乖巧的學生們。平時,他們可是拿她當仙子一樣的人尊敬。此刻,她卻坐在自己的講台上,望著天天寫字的黑板,被男人幹得欲死欲仙,呻吟不止,卻一點後侮的感覺都沒有。人真是奇怪,剛才她還堅決反對做這事呢,現在她卻希望那肉棒更粗些、更長些、幹得更快些、幹得更猛烈些。現在她越來越明白為什麼女人會為愛癡狂了。這裡面愛佔一部分,性佔了絕大部分。什麼愛情呀,愛情的旁邊就是性呀。

  成剛幹到激動處,不禁將她抱起來。在他的指點下,蘭月四肢纏住成剛。成剛抱著她的屁股,一邊走下講台,一邊幹她。那鐵杵般的肉棒,每一次都剌到她的最深處,幹得淫水直淌。

  成剛來到寬綽處,微微彎腰,馬步蹲下,大力干她。蘭月啊啊地叫著,嬌軀躥上落下地動著,兩隻奶子跳得真美。成剛一口氣將蘭月幹出了高潮,但他還是不罷休。他將蘭月抱到窗下,將她放在桌子上,使其上身躺在桌上,那肉棒始終插在裡面。

  這個位置很好,月光可以照到蘭月的上半身。這次,成剛看清楚了,在自己的操弄下,兩隻奶子一晃一晃地動,動如波浪,白如清雪,高如山峰。月光 如水灑來,就在奶子的下面留下好大的陰影。奶子在肉棒的節奏下動著,連陰影也跟著晃蕩,一下大,一下小的。若是奶子小,陰影也是小的。

  兩粒奶頭此時卻發黑,黑得好神秘呀!而她的臉則充滿了快樂。蘭月的眉毛動著,鼻翼也在動,臉蛋因興奮而粉紅,那迷人的紅唇一開工口,不時地發出浪聲淫語。

  成剛呼呼地干著,問道:「怎麼樣?蘭月,這回好受了吧?」

  蘭月哼哼著說:「親愛的老公,這感覺真好,我好像吃了興奮劑一樣興奮呀。」

  成剛聽了心花怒放,將肉棒抽到穴口,然後又唧地一聲幹到底,說道:「蘭月老婆,既然你舒服,我一定要操得你全身發軟。」

  蘭月哼道:「不,不,我還要回家。」

  成剛笑道:「這個你不用擔心。實在不行,我可以背你回家。」說著,又是一陣地狂抽猛操,操得蘭月神魂顛倒,忘了自尊。

  月光 照亮一半的身子,另一半則是暗的,雖不清楚,有幾分模糊,但更有神秘感。成剛在幹的同時,也不忘看二人的結合處。那裡一片模糊,看不真切,但可以感覺到有棒狀的東西出出入人。每次進去時,都會使蘭月發出哼叫。那哼叫高低宛轉,餘音裊裊,美不勝收。成剛更為得意、更為快活。他心想:蘭月呀、蘭月,你這輩子只能屬於我了。你只能讓我幹,誰要是搶了你,我就會跟他玩命。

  成剛大顯身手,猛操蘭月,也不知道一共乾了多少下。當他將精華射進去時,蘭月發出哭泣般的浪叫,聲音那麼迷人,又有幾分淒涼。二人緊擁在一起。成剛用臉拱著她的大奶子。那裡好香、好溫暖,是世上最好的地方,最值得留戀了。

  過了好久,成剛想鬆開她穿衣,蘭月都不肯放開。他心裡好樂,知道蘭月動情了,對自己有了依戀之心。

  等蘭月放開他之後,他大獻殷勤,幫著蘭月穿衣。蘭月也不說什麼,乖乖地像女王一樣接受服務。等二人穿好衣服之後,蘭月又撲到成剛的懷裡,用頭拱著他的胸脯,嗔道:「大色狼,剛才你好兇呀,把我裡面插得好疼呀,可能已經腫起來了吧。你真可恨。」

  成剛心裡很美。他抱著蘭月在教室裡旋轉幾圈,說道:「親愛的蘭月老婆,你真的好美、好可愛。我永遠愛你。」

  蘭月惡狠狠地說:「你要是敢變心,我一定將你變成公公。」

  成剛哈哈一笑,說道:「你這麼厲害,可不像老師呀。」

  蘭月看了看教室,又聞聞氣味,說道:「明早我得早點來,把教室好好打掃一下,可別讓學生們發現什麼痕跡。我可不能影響了他們的身心健康。」

  成剛想起剛才的好事,笑道:「你真是一位好老師,以後也一定是一位很會叫床的好老師。」蘭月聽了向成剛直瞪眼。之後,蘭月拿起文件袋,又看了一眼神聖的教室,才跟成剛離開了。想到剛才的狂歡,她是又樂又羞愧,她認為自己不該在教室裡歡愛,好像有許多眼睛看到了她似的。

  次日,成剛的手機響了,是玲玲打來的。不知道這個小美女又有什麼事了,應該不是壞事吧!

  【第六集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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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集】第一章:廟裡好事

  且說那天晚上,二人在教室歡好之後,一同離開。這次是由成剛拿著文件袋的,裡邊裝著學生的試卷。此時,二人的心情都好得如蜜裡調油。蘭月的步子都不如來時的快了,而慢如飄雪,輕如落花,處處透著溫和與柔美。狂歡雖然結束了,但其中的餘味卻叫人回味無窮。

  他們並肩走著路,時不時瞅瞅對方,每當四目相對,心里分外溫暖,都從中看到了對方的柔情蜜意,看到自己想要的東西。月光 之下,蘭月的樣子可謂驚艷。

  她不笑的時候猶如梅花般冷艷,等她有了微笑時,那就有了桃花的風采了。成剛看在眼裡,在心滿意足之際,也有了巨大的成就感。試想,征服一個平庸的女人,男人都會得意洋洋呢,何況征服一個優秀的美女呢?感覺自然不同。

  蘭月�頭望望明月,說道:「成剛呀,咱們出來有一會兒了,家裡都等急了吧?蘭花不會多心吧?」

  成剛離她很近,聞著她身上的香氣,心裡暖暖的,又癢絲絲的,真想再摟在懷裡,再乾她一把。成剛壓住自己的念頭,說道:「蘭月呀,蘭花不會多心的。

  她對我是百分百的信任。我在她的心裡,那是聖人的位置。」

  蘭月停住步,輕嘆一聲,說道:「都是我不好,把你這個聖人變成了庸人。

  她要是知道了咱們的事兒,就儘管恨我吧。」

  成剛輕笑一聲,說道:「你別說這種傻話了。我怎麼會把責任推到你身上呢。

  我既然乾了,就不怕承擔任何責任。你就不要胡思亂想了,一切有我呢。我不會讓我愛的人受苦的。我時刻在你身邊。再大的風雨也由我一個人頂著。」

  蘭月點點頭,輕笑道:「這話聽起來真好聽,即使不全是真的,也叫人著迷,叫人舒坦。就衝這這幾句話,我也沒有什麼後悔的了。」說著話,又向前走去。

  成剛望望著她的優美的身影,沈思一下,才跟了上去。月光 如水,傾瀉在蘭月的嬌軀上。偶爾她轉過頭,月光便把她的俏臉照亮。她的臉那麼白,又那麼溫柔,平日的清冷已消失不見。

  當二人來到那廟的道口時,成剛停住腳步,向那廟望去。那高大的建築在月下非常顯眼,附近沒有哪一座建築比它高。成剛側耳傾聽,並沒有聽到什麼。走到前頭的蘭月返回成剛身邊,嗔道:「成剛,你幹什麼呢?你想去燒香拜佛嗎?

  這個時間可不對呀。要來白天來吧。」

  成剛沖她嘿嘿一笑,說道:「蘭月呀,我哪有教徒的心思呀。我對那一套可不感興趣。」

  蘭月也望著廟說:「不想燒香拜佛,你還想幹什麼?」心裡隱約知道他的意思。她也想起了村長的事兒。有以前的,也有今晚的事兒。

  成剛問道:「蘭月,來的路上,二驢子跟你說什麼來著?」

  蘭月回答道:「二驢子說,他來盯梢,盯他爸的梢。他說,他媽讓他查查他爸今晚又跟哪個賤女人鬼混。」

  成剛說道:「這就是了。既然是這樣,咱們不如也去瞧瞧村長在幹啥。」

  蘭月臉上一熱,心說,那村長是個色狼,對女人很有興趣。他能幹什麼?還是乾那事唄,就是自己剛體驗過的好事兒。蘭月深吸一口氣,說道:「成剛呀,那事兒跟咱們無關。咱們還是離得遠點,快些回家吧。家裡可能已經著急了。」

  成剛搖搖頭,說道:「蘭月呀,既然咱們已經出來了,能單獨在一起,就應該珍惜寶貴時間吶。這次好過,下次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再聚呢。咱們可以晚點回去。她們問起來,咱們可以好好解釋一下,讓她們別起疑心就是了。你說村長的事兒跟咱們無關,不對吧?我記得來的時候你對他的事兒不是挺感興趣的。

  你還說,要多知道一些他的隱私,以後找他辦什麼事兒,也會方便一些的。這次不是個機會嗎?咱們知道了他在跟誰亂來,也多了一件打擊他的武器呀。你說是不是?」

  蘭月猶豫著說:「倒是這個理兒,只是咱們總不能去偷看吧?」

  成剛一笑,說道:「咱們又不是沒有看過,只當免費看戲了。」說著話,拉著蘭月的手,向廟走去。蘭月也沒有堅決反對。其實她心裡也知道村長今晚在幹誰呢。以前村里一直流傳著一個『謠 言』,說她媽媽也是村長的女人。蘭家姐妹為此都非常氣憤,包括蘭月一個,都想親自質問村長,到底這是不是真的。蘭月也就此事兒問過媽媽,除了被盛怒的媽媽一頓臭罵之外,什麼結果都沒有得到。

  蘭月相信,也只是一個謠言,是別人別有用心地誹謗。可是她又每想到這事兒的時候,又心跳加快,生怕媽媽真跟村長有什麼。媽一直一本正經,可是她一個女人領著一幫孩子,生活多麼艱難呀,會不會為了度過難關而不得已而為之呢?那樣的話,跟品質可沒有什麼關係了。

  二人離廟越來越近了。走過一大半路的時候,就已經聽到哼哼唧唧和喘氣如牛的聲音了。成剛衝蘭月一笑,蘭月瞪他一眼,輕聲說:「二驢子會不會在跟前。」

  成剛低聲說:「不好說呀。他在的話,那就更熱鬧了。」說著話,又向前走去,躡手躡腳的,跟賊相似。當二人來到廟門外時,那些聲音如在耳邊了。那充滿激情,充滿活力的聲音,充滿淫蕩,充滿野性的聲音是二人再熟悉不過的。雖然二人幹事兒沒有這麼難聽,但是大同小異。一聽到這種聲音,蘭月芳心緊張而又竊喜。二人靠在一起,傾聽著別人的狂歡的『直播』。

  一個喘著粗氣的男人說:「寶貝兒,你今晚的戰鬥力好強呀,胃口好大呀,是不是吃了春藥呀?」一聽聲音就知道是村長。

  一個女人呻吟著說:「誰吃哪玩意呀?是老娘我天生就是女戰士。今晚你的表現可不好呀。」還是那個李阿姨。

  村長粗喘幾聲,說道:「別提了,來之前跟我老娘們幹過一場了,哪個男人能受得了連續作戰吶。我他媽的雞巴也是肉長的。」

  李阿姨浪笑起來,說道:「我說今晚你怎麼跟塊豆腐似的,平常你可是跟隻狼一樣。原來是叫你家的黃臉婆給修理了。你堂堂的一個村長還擺弄不了一個老娘們,真叫人笑話。我可是聽說了,她在家裡可沒少鬧你。」

  村長大聲道:「那又能怎麼樣?這個家還是我說了算。她再鬧,也是我雞巴操的。她還是得聽我的。」

  李阿姨哼了幾聲,說道:「那她鬧你,你不是也受得了?誰不知道你怕老婆呀。」

  村長怒道:「胡說,我又不是沒打過她。我才不怕她呢。」

  李阿姨又笑了,說道:「對,對,你不是怕他,你是怕她他親戚。誰不知道她有在縣里有當官的親戚吶。你要是讓她心涼了,她到那兒說幾句話,就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村長顯然是被點中死穴了,好一會兒才說:「為了當官,我就得受著了。不然的話,我早就跟她離了。比她好的女人有的是,哪個都願意跟我。」

  李阿姨嘻嘻笑,說道:「你要是不當官了,又有幾個女人跟你呢?」

  村長也笑了,說道:「還真他媽的是這個理兒。跟我好的女人還不都因為我是村長嘛。我要不是村長了,誰還屌我呀?他媽的,這群婊子,都這麼勢力。」

  李阿姨不高興地說:「你連我都罵了?」

  村長問道:「要是我不當村長了,你還讓不讓我操?」

  李阿姨毫不猶豫地說:「當然讓操了。女人長那玩意,就是讓男人操的。閒著會癢的,一癢了就全身不舒服。」

  村長聽了高興,說道:「你家老爺們也是男人吶,他會給你止癢。」

  李阿姨哼道:「別提那個王八頭了。他那雞巴不中用,插不幾下,就完蛋了。

  他天生就是當王八的料。好,來吧,咱們繼續吧。」村長嗯了一聲。接著又是風雨大作,喘息聲加上哼叫聲,再加上淫聲浪語,可謂壯觀了。聽得門外的成剛熱血沸騰,慾火熊熊,褲襠都支蒙古包了。蘭月則芳心狂跳,臉上發熱,身子發軟,很想讓男人來抱。她可以想像出裡邊二人幹事兒樣子。也可以想像中他們的快樂。

  僅僅過了一二分鐘,村長就大叫一聲交貨了。李阿姨不滿地說:「你怎麼能射呢?我還沒有樂夠呢。咱們再來一次吧。」

  村長苦惱地說:「我得趕快回去了。我老婆說過,今晚要是八點不回家,她就跟我沒完。這都快過八點了。」

  李阿姨哼了一聲,嗲聲嗲氣地說:「不嘛,我不讓你走。我需要你。我要你接著操。不把我操得勁兒了,我就不放你。」

  村長氣哼哼地說:「你這個騷貨,怎麼這麼不懂事呢?你得知道顧全大局呀?

  我不能跟她離婚的,她對我還有用的。我得依靠她那門好親戚幫忙,把官當大一點。我升官了,你不是也跟著借光嗎?」

  李阿姨哼道:「少來這套。我就知道你是怕老婆的。今晚你說什麼都不好使,你還得再乾一次。想走,門都沒有。」她來了潑勁兒了。

  村長苦笑著說:「就算是要幹,雞巴也不硬呀,怎麼幹?除非你給舔舔。」

  李阿姨說道:「好了,好了,為了舒服,今晚老娘也豁出去了。」之後,就聽見村長啊啊直叫,急促地喘氣,看來李阿姨的嘴已經開始工作了。成剛與蘭月通過村長那興奮的歡叫就知道其中有刺激了。成剛不禁將她摟入懷裡,蘭月已軟得像棉花了。換了誰,聽了這直播也受不了,更何況是已知個中滋味兒的她呢?

  成剛也很衝動了。他想把這衝動的火焰澆滅。這需要女人幫忙。

  成剛說道:「咱們走吧,蘭月。」

  蘭月努力控制著自己的情緒,說道:「是該回家了。」

  成剛笑道:「應該叫我的雞巴回家。」

  蘭月瞪著他說:「好噁心吶。」

  成剛說道:「小點聲,別叫他們聽見。」蘭月答應一聲。成剛便拉著蘭月的手沿路回到大道。到了道上,成剛並沒有馬上回家,而是拉她往北去,走出十幾步,進了旁邊的一片樹林子。月光 落下來,枝影斑駁。

  成剛將那文件袋往地上一放,熱情地說:「蘭月呀,咱們開始吧。」

  蘭月搖頭道:「剛才不是樂過了嗎?我不再乾了。再乾下去,我就回不了家了。」

  成剛笑道:「我可以背你回去呀。要是遇到人,我就說你受了內傷。」

  蘭月笑罵道:「你這個人越來越噁心了。你不要臉,我總得要吧。」說著話,要往外邊走。成剛趕忙攔住,知道她這是在裝腔作勢。他知道她聽了剛才的淫聲,也已經動心了。

  成剛摟住她,亂親著她的臉,說道:「蘭月呀,急什麼呀?等爽過再回去。

  剛才那個村長跟那個娘們的聲音使我身上象著了火一樣難受。來,讓我去去火吧。」

  說著話,兩隻手大肆活動,一手摸她的屁股,一手抓她的胸脯。那張嘴也壓在紅唇上,焦急地親吻著。蘭月本已動心,加上成剛如此挑逗,更是火上澆油。很快,蘭月就發出了甜美的哼聲。

  成剛知道這裡不是尋歡的佳處,就想加緊時間,直達目標。他的手伸進蘭月的褲子。蘭月並沒有阻止,只是說:「這裡連個躺的地方都沒有?要怎麼幹才好?」

  她嬌喘著,聲音透著盪意。

  成剛笑道:「條條大道通羅馬,不躺著也能幹的。讓我來教你吧。」說著話,已將她的褲子脫了。蘭月還挺配合,說道:「快點吧,不然回去太晚了,媽和蘭花要怪的。」

  成剛嗯了一聲,說道:「蘭月呀,你轉過身去,彎下腰,雙手扶著樹,我從後邊幹。」

  蘭月反對,說道:「不好,那姿勢多麼難看吶。我是個好姑娘,我才不要那麼做吶。」聽得成剛都想笑,心說,你最浪的一面我都看到了。到了這個時候,怎麼又知道要臉了呢?女人真是麻煩。

  成剛耐著性子說:「蘭月呀,這是黑天,你撅起屁股,我也看不清楚。再說了,這姿勢有什麼不好哇?你看有些動物就那麼幹的。很多夫妻也喜歡那麼幹。

  那麼幹可以插得深一些,很過癮的。不信你就試試。」

  蘭月搖頭道:「不好,不好,就算你看不清。我也不要那麼做。我經常看到狗是那麼幹的。在大白天的,公狗在道上就乾著母狗,難看死了。」

  成剛開導道:「咱們都是自己人,咱們幹的目的是為了快活。只要能快活,不傷害誰,什麼姿勢不能用呀?就說蘭花吧,她還能給我舔雞巴呢?你想想,撅屁股幹,跟舔雞巴,哪個更難看?」

  蘭月哼了一聲,說道:「無論哪個,都叫你便宜了。」

  成剛知道她沒有那麼強硬了,就按著她,使她彎腰。蘭月很不情願地那麼做了,雙手扶著一棵大樹,屁股撅得不夠高。成剛在她的腰上點了點,說道:「蘭月,這裡低些,屁股高些。」

  蘭月嗔道:「你們男人都不是東西,總是想著法的折騰我們女人。我們越下賤,你們越高興吧。」雖這麼說,還是那麼做了。

  成剛笑道:「在幹這種事上,不存在賤不賤的問題,只有爽不爽的問題。明白嗎?我的蘭月老婆。」這話一出口,使蘭月的芳心一甜。剛達成共識的親密稱呼讓蘭月感到對方的愛意之深。

  成剛的手在她的屁股上摸著。雖說隔著褲衩吧,也能感覺那裡的熱度跟圓潤、光滑。藉著旁邊灑落的細碎的月光,他可以感覺那屁股的形狀之美。成剛將嘴湊上去,深深呼吸著,聞著屁股溝裡的香味兒及腥味兒。他心裡一陣激動跟陶醉,心說,這股味兒真好,總叫男人們心猿意馬,總叫男人們不顧一切,即使付出更大的代價也無怨無悔。美麗的女人,那方寸之地是男人的天堂,也是地獄呀。

  聞了一會兒,又將手伸到屁股溝裡觸摸著。當他的手指碰到私處時,蘭月忍不住哦了一聲,用近乎哀求的腔調說:「成剛,快點幹吧,時間已經不早了。再不回去,真的不行了。」

  成剛一想也是,便在那裡揉了幾下。只這幾下,已經讓蘭月受不了了。那裡已經流出淫水來。成剛衝動得將蘭月的褲衩往下一拉,拉到膝蓋彎上。美麗的屁股便露出來了,散發著肉香味兒,使男人發狂。雖然看不大清楚細節,但藉著月光,也可看個輪廓。那迷人的屁股在昏暗中也是白晃晃的,像是一團雪。而那黑暗之處更有神秘感。

  成剛激動地撫摸著她 的屁股,繼而將嘴湊上去,跟私處接吻。蘭月哪裡受得了呀,強忍著那使她隨時昏倒的刺激,又是扭腰,又是晃屁股的,幾乎停止呼吸。

  她不敢大聲叫,因為林子外就是道路呀。她費了好大勁兒,才說道:「成剛呀,你要是再舔下去,我就叫出來了。出什麼後果,你都不要怪我。」

  成剛還是不傻的,狠吸了幾口之後,才�起濕淋淋的嘴,說道:「蘭月老婆,我好喜歡舔你的逼呀。你那裡好香,我好想吸乾你的水。」

  蘭月聽了更為刺激,嬌聲說:「喜歡就玩真的吧,別浪費大好時光。春宵無價呀,再過一會兒,家里人就要出來找了。」

  成剛笑了,說道:「好,你就等著享受吧。」說著話,他迅速地脫光下身,挺著棒子湊上去。棒子在洞口磨擦幾下之後,便向柔軟的里邊頂去。有了騷水的滋潤,大龜頭順利擠入。成剛轉動肉棒,好好感受一會兒滋味兒,然後再一使勁兒,已經插到底了。

  成剛頂著她的花心,輕呼道:「好舒服呀,裡面真緊,真軟,真水呀。我從來沒幹過像你這麼好的女孩子。幹進去就不想出來。」

  蘭月也得到了一種充實感,脹滿感,芳心充滿了美感,嬌喘著說:「你這個人好邪惡呀,老占我的便宜。我會恨你一輩子的。」

  成剛哈哈一笑,說道:「恨就恨吧。可我會愛你一輩子,操你一輩子的。」

  說著話,屁股動起來,那根火熱的大棒子在蘭月的小穴裡進進出出,忙忙碌碌。

  雖然不快,但很有力量,每一下刺入,都乾得蘭月輕聲叫。

  成剛一邊乾著,一邊摸蘭月的屁股。這屁股跟瓷器一樣細膩,跟酥油一樣潤澤,又充滿了青春的彈性。成剛百摸不厭,暗暗叫好。兩隻手不時還伸到前邊,去抓她的奶子。雖隔著衣服,也能感覺到那裡的偉大。豐滿的奶子在男人的動作之下,不安地動著。成剛解開她的上衣,使奶子解放出來。兩個大尤物,劇烈地跳舞著,湧動著,像是兩個大雪團。

  成剛一手一個,肉棒大動著,兩手把玩著。只覺得自己的手不夠大,不能完全握住。他不時地捏弄奶頭,給蘭月得到更多的快感。

  看吧,在月光的映照下,蘭月光著下身,被一個男人幹得扭腰擺臀,哼哼唧唧,完全忘記了自己是一個未婚姑娘,更忘記了自己還是一個神聖的老師。這個時候,她迷失在性愛里,迷失在男女之樂中。她的呻吟聲隨著肉棒的力量而變化。

  她的嬌軀也隨著插入的深淺而不同。

  因為舒服,成剛越乾越有癮。一口氣乾了幾百下還沒有夠。他不是單純地抽插,而是追求變化。他有時將棒子抽到穴口,然後猛地刺入,幹得蘭月嬌軀倏地一顫。有時又將肉棒完全抽出來,在溝里和菊花上磨擦幾下,然後才輕柔而入。

  這又使蘭月感覺新鮮。他不停地變化著,時而快如閃電,大氣磅�;時而慢如龜爬,慢條絲理。這使他感覺舒服,也使蘭月大長見識,知道了男女間有那麼多的好處。她在肉體上已經完全愛上成剛了。她很希望成剛每天都陪她,每天都把棒子插進去,操她個人仰馬翻,也沒有怨言。一想到『操』這個字,蘭月又羞又興奮。她可是一個好姑娘,以前每次想像這事時,總用文雅的詞,象雲雨,歡愛,或者做愛,交媾等等,從不用『操』字,可是自從跟成剛好上之後,在成剛的影響下,她也接受這個字了。她覺得這個字雖然粗些,但是很適用,很刺激人,最有味道兒。她在心裡已經用上『操』字了。她明白是成剛在『操』她,她是挨『操』的。誰叫她是女人吶,女人都是這個命。

  成剛直乾了上千下,還不肯射。他幹得如醉如癡,不想完蛋。可是蘭月並沒有完全變傻,就催促道:「成剛,射了吧,咱們快點回家。」她的身子已經變軟,有點站不住了。

  成剛這才嗯了一聲,使勁乾了幾十下,將精華射入,燙得蘭月一陣顫抖。成剛並沒有馬上起身,而肚子仍貼在蘭月的屁股上,不想拔出來。棒子雖說射了,並沒有完全軟下。泡在裡邊真好受。兩手還按著奶子。由於興奮,奶子已脹得像山東大饅頭。

  二人同時喘息著,肉體相貼,都覺得好舒暢,好美。這要是在床上,肯定要一起睡一夜的,就跟夫妻似的。

  過了好一會兒,二人才 分開。成剛幫著蘭花穿上衣服。收拾好之後,拿著文件袋正想要離開,只聽道上有人吵嚷著,打破了夜晚的寂靜。不知道又出了什麼事兒。

  道上來了兩個人,是從村里那邊過來的。一邊快走著,一邊還嚷嚷著。那是兩個人,一個是女人,一個是男人。只聽女人氣哼哼地罵道:「這個臭婊子,我非得撕爛她的騷逼不可,看她以後還怎麼勾引男人。」

  那男人勸道:「我說媽呀,你就小點聲吧。你不是說要捉姦成雙嗎?你這麼吵吵著,早把人嚇跑了。」原來這是一雙母子。聽他們的聲音,也知道是二驢子跟她媽來了。

  村長老婆一聽也是,說道:「二驢子,你剛才看到他們混在一起了,你怎麼不衝進去,給那個臭婊子幾下子呢,也替我出出氣。你還是不是我的好兒子呢?」

  二驢子嘿嘿一笑,說道:「媽呀,瞧你說的,我啥時候不都是你的好兒子,孝順兒子嗎?只是你也知道,那廟裡也不是只有那婊子一個人,還有我爸呢。我要是衝進去,我爸還不得跟我急呀。他一急,備不住跟我斷了父子關係吶。」

  村長老婆罵道:「二驢子,你真是個廢物,平時咋咋呼呼的,挺像個爺們的。

  咋一用你的時候,你就跟那個大豆腐一樣了呢?真是啥也不是。」罵得二驢子只有陪笑。

  母子二人來到往廟裡去的拐彎處。二驢子就停住腳步,再不前進了。村長老婆就問:「二驢子,你咋地了?讓傻子給悶了?咋不走了呢?」

  二驢子搓著手,嘿嘿笑著,說道:「媽呀,你還是自己去抓姦吧。咱們出來的時候,我不是跟你說過了嗎?我只陪你來,不干別的。我可不能再過去了,讓我爸看見,那是吃不了,兜著走呀。我爸對我可老大的用處了。萬一老頭子生了我的氣,我以後可沒有好日子過了。」

  村長老婆聽了有氣,一手掐腰,一手指著二驢子的鼻子,罵道:「二驢子,你這個敗家玩意。你媽用到你的時候,你咋就癟茄子了呢?你還是不是我兒子?

  我還是不是你媽?你要是不跟我一起去抓姦,我就不要你這個兒子了。」

  二驢子連忙說:「媽呀,我的親媽呀,你可別生氣呀。我就你這麼一個媽呀。

  你要是氣壞了,我到哪裡再找這麼好的媽呀。快消消氣吧。」

  村長老婆怒道:「二驢子,少在那給我扯犢子。你就放個屁,你到底去不去?」

  二驢子一臉的苦笑,彎著腰,縮著頭,小聲說:「媽呀,早知道非我替你衝鋒的話,我就喝兩口酒再出來了。」

  村長老婆罵道:「狗卵子一個,廢物點心。」說著話,他猛地抓二驢子的耳朵,就往那邊走去。

  二驢子蹣跚地跟著,呲牙咧嘴地說:「媽呀,你放手,我去還不行嗎?」

  村長老婆道:「你這小子,我白養你了。今天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手上用了更大的勁兒,往廟那邊走去。離廟不遠時,村長老婆放開手,並且不再出聲,象賊一樣向廟門摸去。月光 下,村長老婆在前,二驢子慢騰騰地隨後跟著,心裡不斷地淌著苦水。他心說,今天算完了。我媽煩我了,我爸以後也不會再答理我了。我成了一塊臭肉,誰都不得意了。

  再說成剛二人,等二人去遠之後,便從樹林子裡出來。成剛笑道:「這回有熱鬧看了。村長老婆去抓姦,村長被光溜溜的堵在廟裡,一定很好看吧?在自己的女人跟兒子麵前,他的臉一定丟盡了。還有那個什麼李阿姨,這回讓人給抓住,村長老婆還不掐死她呀?這回好玩了。」

  蘭月哼道:「都不是什麼好人,讓她們狗咬狗地好好掐一掐吧,誰佔便宜了,誰吃虧了,我都高興。」

  村長哦了一聲,拉著蘭月的手親了一下,說道:「好老婆,原來你對她們這麼大的意見呀。早知道如此,我找幾個胖揍她們一頓,也好給你出出氣。」

  蘭月一擺手,說道:「那還是免了吧。我雖然不喜歡她們,可也不想看到她們被男人打呀。好了,咱們不能再騰了,必須回家了。」

  成剛哈哈一笑,說道:「好,我聽蘭月老婆的。咱們這就走吧。」

  蘭月聽得心裡一甜,說道:「你要是一輩子都能這麼說,還能付諸行動的話,我真的謝天謝地了。」

  成剛又在蘭月的臉上啃了一口,說道:「我不會讓你失望的。」說著話,二人並肩往村子裡走去。當經過去廟的道口時,他們還不由向那裡一望。月光 下,那廟黑乎乎的,像個大怪物,在如雪的月光下,黑得像在發光。

  他們往前沒走幾步,就聽見廟那邊傳來聲響,有男聲,有女聲,雜在一起,又亂又鬧人。原來村長老婆跟兒子抓姦取得成績。村長與李阿姨幹完事兒,還沒有穿好衣服呢,村長老婆就突出闖進去,嚇得二人不輕。

  李阿姨還算機靈,抱著外衣就往外跑。村長老婆罵道:「破鞋,臭婊子,你往哪裡跑?看我不撕爛你的騷逼的。」說著就來撲她。

  村長也顧不上什麼形象,忙上前擋住老婆,大聲道:「老婆,有什麼事兒,咱們回家說。你讓人家走。」

  村長老婆罵道:「你這個沒良心的,這個時候你還護著她。我跟她沒完。」

  但村長死死攔著她,使她不能上前。乘這麼個工夫,李阿姨便跑出廟去。村長老婆還叫道:「二驢子,媽的好兒子呀,快替我抓住那個臭婊子呀。別叫她跑了。

  你媽我抓住她,一定打死她。」

  門外的二驢子卻沒有吱聲。他可不敢得罪村長爸爸。他知道老爸跟這個李阿姨關係很鐵的,自己只能站在老爸的『船』上。如果自己犯傻,真跟老媽一條心,真將李阿姨給抓住。老爸盛怒之下,也許真會跟自己斷絕父子關係呢。在這件事兒上,他可是聰明的。

  他眼見李阿姨從自己身邊跑過。這一幕令他目瞪口呆。李阿姨抱著衣服,光溜溜的身上只有一條褲衩。當她跑出門時,月光照到她的身上,她身上便光閃閃了。那大腿,那雙臂,那腰身,都在月光的照耀下鮮活起來。她跑動時,月光也彷彿在跟著動呢。尤其是一對奶子,上跳下顫的,鼓鼓湧湧,好不迷人。二驢子看到了,幾乎停止呼吸。

  他忍不住啊了一聲。李阿姨回一下頭,感到一陣的羞澀。二驢子忙小聲提醒道:「你快走吧,別叫我媽抓住。」李阿姨嗯了一聲,跑得更快了。月光 下,她的屁股扭動著。小褲衩並不能包住整個屁股。二驢子分明看到一部屁股肉在動呢,看得他都想衝過去,將李阿姨『就地正法』。胡思亂亂想之間,李阿姨已經跑遠了,像一個閃電體。

  李阿姨一口氣跑到大道上,拐了一個彎。成剛見到了,忙拉蘭月躲到樹後去。

  李阿姨停住腳,往後看了看,並沒有發現『追兵』,這才鬆了一口氣,心說,這明天我一定會成為名人的。村長老婆可不是一個心軟的人。

  她使勁喘了幾口氣,才穿起衣服來。由於離得近,成剛跟蘭月也看到她身體了。還別說,這李阿姨的身材長得真行,夠勻稱的。那一對奶子還真不小呀,更難得的是並沒有下垂。成剛想看得仔細一點,蘭月卻將他的眼睛捂上了。等蘭月將手拿走時,李阿姨已經穿上衣服了。只是倉促之間,把鞋落到廟裡了。她只好光腳回去了。

  這時,廟那邊傳來村長老婆的聲音:「臭婊子,你給我站住。老娘我拿著你的破鞋呢。」

  李阿姨這時候已經情緒穩定多了,回頭笑了笑,說道:「我不要了,你自己留著穿吧,反正你也不是什麼好鞋。」

  村長老婆聽到了,大罵道:「你要是人的話,就站住。」

  李阿姨笑了笑,說道:「該享受的東西,俺都享受過了。俺該回家陪自己男人了。」

  村長老婆罵道:「不要臉的賤貨,偷了人家男人,還記得自己有男人,真是個破鞋。當心走卡倒了,卡掉你的騷逼。」

  李阿姨嘻嘻一笑,說道:「俺的是金逼銀逼,可不是你那爛逼。」說完話,就接著跑起來。這次,不管村長老婆怎麼罵,她都不出聲了,就是一勁兒往前跑。

  等村長老婆追到大道上時,李阿姨連個影兒都沒了。

  這時候,穿好衣服的村長跟二驢子趕了上來。村長老婆轉過頭來大哭,指著村長罵道:「你這個混蛋,我對你那麼好,你還跟別的女人鬼混。我今天跟你拼了。」說著話,惡狠狠地衝過來。村長很機靈地一閃。他老婆收不住步子,便撲到了地上。她坐起來,哭得更兇了。

  村長直嘆氣,說道:「二驢子,把你媽扶起來。咱們有事回家說去,別在這兒丟人了。」

  二驢子答應一聲,將他媽從地上拉起來,好說歹說,跟村長一起扶著她往家走去。等他們走了之後,成剛跟蘭月才重新回到路上。他感覺像看了一場鬧劇一樣有趣。可惜的是,剛才沒有把李阿姨看得清楚些。蘭月這姑娘,也愛吃醋的。

  女人在這點,可能都一樣吧。

  他們回到家的時候,已經不早了。他早已想到了解釋內容。等進了院子時,西屋已經關了燈,東屋還亮著,隔著窗簾,有幾分黯淡。估計蘭花還在等著他吧。

  成剛跟蘭月進了外屋,在黑暗中摟過親一下嘴,然後才分開。成剛看著蘭月進了西屋,關了門,自己才進了東屋。一進屋,只見蘭花和衣躺在炕上,被褥已經鋪好了。

  成剛知道蘭花是在等自己呢,不然不會還開著燈,還沒有脫衣而睡。他想到今晚跟蘭月的好事兒,不禁有點慚愧了。他愛蘭月,幹蘭月,都不為過。只是對於當妻子的蘭花,多少都有點不公平。畢竟這是一種背叛行為,而蘭花又沒有什麼過錯。

  他脫掉鞋子,剛一上炕,蘭花就朦朧地醒來。她揉揉眼睛,一看到成剛,就坐了起來,說道:「剛哥,你回來多久了?」

  成剛拉著她的手,說道:「有一會兒了,怎麼你不先睡呢?這麼睡很不舒服的。」他的語氣裡充滿了溫情跟柔和。

  蘭花甜美一笑,說道:「剛哥呀,你不回來,我也睡不好。」

  成剛摸摸她的秀發,說:「你怎麼這麼傻呢?以後別這樣了。」

  蘭花笑了笑,問道:「你跟大姐怎麼回來這麼晚呢?蘭雪吵吵巴火的,都要出去找你們了。」

  成剛笑道:「我們又不是小孩子,難不成還會走丟了嗎?蘭雪真逗。」

  蘭花望著成剛的俊臉,說道:「剛哥呀,你還沒有告訴我晚回來的原因呢。」

  成剛哦了一聲,說道:「本來可以早回來的。因為你姐到學校之後,一翻試卷,就翻上了癮,在那裡就判起卷子來。我催了她好久,她才同意回來。這樣也不會耽誤太久的,因為半道上又看到了一場好戲,由於戲太好了,就忍不住不看。」

  蘭花湊近成剛懷裡,好奇心大起,問道:「什麼好戲呀?難道碰到談戀愛的了嗎?」

  成剛哈哈一笑,說道:「談戀愛的沒碰到,到碰到做愛的了。不是夫妻做愛。」

  蘭花眨著美目,急問:「快告訴我,這是怎麼回事?」

  成剛清清嗓子,就將所見所聞都告訴了蘭花。當然,自己與蘭月的事兒可不會透露一點。蘭花聽罷,也忍不住笑了,說道:「村長跟那幾個女人的事兒,村里人都是知道的。只是被他老婆當場抓住,這倒是新鮮事兒。這次村長的家裡可熱鬧了。以前他老婆對他亂搞的事兒,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這下當面抓住,他家裡一定會內訌的。村長老婆可不是省油的燈。這次村長有得受了。村長老婆在縣里可是有硬親戚的。估計這次他老婆不會輕易放過他。」

  成剛感慨道:「只是一個小村長,就能搞那麼多的女人,真是想不到。那些女人也真是太賤了。跟他相好,能得到什麼好處呢?為了錢倒不如去傍大款了。

  一個村長能有多大出息呀。」

  蘭花搖頭道:「剛哥,你沒有在村里呆過,你不了解內情的。你別看村長不大,管著百十來戶人家,權力可不小呀,他就是這裡的土皇帝。你不知道有多少人做夢都想當村長吶。當上村長,油水可不小。我們這個村長為了當這個芝麻官,不知道費了多少心思,投入多少資金呢。如果不是其中的好處大,他會那麼幹嗎?」

  成剛嘆氣道:「小官小貪,大官大貪,官場太黑暗了。我當初不去當官,那是對的。」

  蘭花嗯了一聲,說道:「我也不希望你當什麼官。我可不想自己的男人變壞。」

  成剛說道:「有你這麼漂亮的老婆,我不會變壞的。」

  蘭花微笑道:「我只是一個屯子姑娘,哪裡稱得上漂亮。要說漂亮,我姐就比我強。」

  成剛稱讚道:「你們姐妹三人,都是個頂個的漂亮,誰見誰都會豎大拇指的。」

  蘭花聽了高興,說道:「剛哥,我知道你說的是真心話。我問你,你長這麼大,見過最漂亮的人是誰?」

  成剛想了想,說道:「電視、電影上的不算,因為那些演員都是經過精心包裝的,美得不真實。許多演員卸妝之後,慘不忍睹。若說我見過的活人,要講漂亮,還是以你們姐妹最好。」

  蘭花輕聲笑了,露出整齊的皓齒,說道:「剛哥呀,看來你是 真沒有見過漂亮女人吶。我們三姐妹,以我大姐最漂亮。但我還見過大姐更漂亮的。那簡直是女人中的精品呀。」

  成剛眨了眨眼睛,說道:「我真有點不信,還有比你大姐更好看的嗎?」

  蘭花很認真地說:「自然是有了。我認識一個人,她就比大姐美。如果大姐的長相可以打九十五分的話,那個人可以打九十八分的。」

  成剛聽得心裡癢癢的,說道:「那是誰呀?有這麼出色。」心裡不信。

  蘭花沈思一下,狡猾地一笑,說道:「剛哥呀,我看我還是不說的好。」

  成剛不解地問:「為什麼呢?」

  蘭花轉動著黑白分明的美目,說道:「那還用問嗎?我可不想自找麻煩。」

  成剛不禁笑了,說道:「我明白了,你是怕我知道她是誰之後,就會去找她,也怕影響咱們的家庭。」

  蘭花說道:「差不多吧。跟那個人比,我實在是沒有信心。」

  這話更使成剛心馳神往,剛有的睡意也很快消失了。他很想知道這個比蘭花還美的女人是誰。他最喜歡結識優秀的女性了,無論是已婚的,還是未婚的,他都有興趣,即使沒有肉體接觸,認識那人也是一種精神快樂。

  成剛搖頭道:「蘭花呀,你把我想得也太輕浮了。我會那麼輕易喜歡上別的女人嗎?我就那麼沒有修養嗎?」

  蘭花開心地笑了,說道:「剛哥呀,我是逗你玩的。我不信你信誰呀?好吧,我告訴你好了,就算告訴你,你也不一定能見到她。」

  成剛故意說:「不說也沒有關係,反正那個人跟我無關。」

  蘭花卻說了:「那個人比我大姐大幾歲,是我舅的女兒。不過不跟我舅在一起,你想認識她也難。」

  成剛笑了,說道:「說了半天,是你的表姐呀。看來,你們家族的女性都很美。」

  蘭花嗯了一聲,說道:「差不多吧。我這位表姐每年都去看我舅舅一兩次,看過就走了。」

  成剛說道:「怎麼這麼無情,不多陪陪你舅。」

  蘭花說道:「你哪裡知道其中的情況呀。我這位表姐跟她媽在一起的。他們不在縣城住。」

  成剛疑惑地說:「這是怎麼回事?難道你舅舅跟舅媽還分居嗎?哦,我明白了,他們不會是離婚了吧?」

  蘭花點點頭,說道:「你猜得對,我舅舅是離婚了。我前任舅媽帶走了孩子,嫁到省城去了。嫁人之後,兩個人再也沒有見面。我這位表姐卻惦記著我舅舅。

  她大學畢業後,每年都來看我舅舅的。她不是無情,而是很多情呀。她媽媽不讓看,她還是要看的。」

  成剛這才明白怎麼回事,說道:「看來我是錯怪她了。她是一個有情有意的人。」

  蘭花帶著幾分得意,說道:「何止呀,她不只是有情有意,還是一位女強人吶。她年紀不大,家族條件也不大好,她學習卻很努力。考大學時,成績相當高,考進了工大。我舅舅常為此高興。他常說,他的兒子都不如這個女兒。舅舅雖不去看他,卻經常給她寫信和打電話的。」

  成剛聽得大有興趣,真想問問蘭花,那個姑娘怎麼聯繫。他問道:「她除了漂亮,學習好,有情意,還有什麼優勢?」

  蘭花得意地說:「她還有能力,很堅強。上大學時,由於家庭困難,她半工半讀。沒有接受別人的一分錢,全是自己出去打工。用自己的打工錢把大學念了下來。」

  成剛誇道:「夠厲害,有志氣。」

  蘭花說道:「是呀,她本來可以接受許多人的救濟的,幫助的,但她拒絕了。

  她說,她不是殘疾人,她可以自立的。大學畢業之後,打了兩年工,就自己創業了,事業很紅火,年紀輕輕就成為富婆了。」

  成剛連連點頭,說道:「是個厲害人物,有機會真應該認識認識。」

  蘭花注視著成剛,說道:「有機會我會介紹你認識她的。」

  成剛說道:「你說她住在省城,那麼事業也一定在省城了?」

  蘭花回答道:「可不是嘛。」

  成剛心裡歡喜,說道:「那她離咱們不遠吶。咱們想見她,還不容易嗎?」

  蘭花說道:「那倒是容易的。只是我不願意去找她。」

  成剛問道:「這是為什麼呢?」

  蘭花抿嘴一笑,說道:「她太優秀了,跟她一比,我簡直成了廢物了。我去省城打工時,最困難的時候,我也沒有找她。我以前在舅家見到她時,她跟我說過,要是去了省城,一定去找她。」

  成剛也笑了,說道:「你也太自卑了吧?她可是你的親戚呀。在她心裡,未必存了看不起你的意思。」

  蘭花說道:「我知道呀,她那個人很有人情味兒的。」

  成剛強壓著興奮之情,說道:「等咱們回到省城之後,咱們不妨去認認親戚。」

  蘭花很灑脫地說:「只要你願意,我沒有意見。從上次見她,到現在,又有兩年了吧。上回見到舅舅,舅舅還說她最近來時,還問起過我呢。」

  成剛說:「這就是了,人家還是當你是親戚的。對了,你表姐的老公是乾什麼的?」

  蘭花回答道:「她還沒有嫁人吶,追她的人比這里村子裡的人口還多。」成剛聽了,心裡湧起竊喜,好像又從中看到什麼希望似的。轉念一想,這也太可笑了吧,我還不認識那個人呢,怎麼可以胡思亂想?我真是色狼呀。

  他摒棄不良想法,跟蘭花別談起別的事了。

  【第七集】第二章:路遇賤人

  成剛想起蘭雪跟自己說過的關於蘭花戀愛的事,就問道:「蘭花,在我之前,你談過戀愛沒有?」

  蘭花回答道:「談過呀,怎麼了?」她睜大美目注視著成剛。

  成剛溫和地笑著,說道:「沒什麼,只是隨便問問。我想知道你以前談過的對像都是些什麼人。」

  蘭花說道:「剛哥,你放心好了,都比不上你的。」

  成剛聽出來她以前不止談過一次戀愛,就說道:「那你說說看,都是什麼樣的人,讓我也比較一下我跟他們的差別。」

  成剛躺下來,蘭花伏到他的懷裡,說道:「有什麼好說的呢?都太平凡了,講出來也沒有什麼意思。在我進城之後,也跟幾個男的談過,不過都只有幾天,沒什麼故事可說,一點也不像電視裡演得那麼吸引人。」

  成剛又問道:「那你出去打工之前談過沒有?」

  蘭花愣了一下,還是說:「談過一個,都快忘了。」

  成剛心想:看來蘭雪的話還是可信。又接著問道:「他是誰?長什麼樣子?跟你在一起多久?」

  蘭花柔聲說:「你問了,我就告訴你吧,那個人是我們這個村里的。我們在一起幾個月就因為不合適分手了。他後來到外面打工,以後再也沒有見過他。」

  成剛問道:「再也沒有見過他嗎?」

  蘭花猶豫一下,回答道:「沒、沒有的。」她的聲音有點閃躲,使人生疑。這引起成剛的注意,他心想:蘭雪說他們見過面,為什麼蘭花說沒有見過呢?蘭雪說話的口氣很正經,自然不會騙我。那蘭花為什麼不肯說實話呢?難道說還有什麼不可告人的內情嗎?我不會被戴綠帽子吧?

  接下來心裡又寬慰自己說:蘭花是一個正經姑娘,我跟她在一起的時候,她還是一個處女。既然是處女身,當然不會跟別人亂來。這麼一想,他的心情又恢復了。他心想:她是我的妻子,向來稱職,我不該懷疑她。

  成剛笑道:「你還沒有告訴我他長什麼樣呢。」

  蘭花也笑了,說道:「剛哥呀,一個農村小夥子能好到哪裡去呢?也就是黑黑高高,土里土氣,也沒有什麼學識。」

  成剛說道:「你這麼一說,我心裡就很有些自信,原來他不如我啊。」

  蘭花幽幽地說:「剛哥,他怎麼能跟你比呢?你好比是鳳凰,他只能算是烏鴉呀……。」話聽得成剛大為高興,蘭雪那些話帶來的一些陰影,便突然完全散去。他感覺好輕鬆。

  蘭花說道:「對了,剛哥,我媽說過幾天要上山打柴。」

  成剛問道:「家裡沒有得燒了嗎?」

  蘭花回答道:「有是有,不過盡是些稻草,不耐燒。媽說多去打一些存著,好留著冬天燒,不然到時候不夠燒可就麻煩了。」

  成剛說道:「不如我幫你家弄一車煤吧。那東西耐燒。」

  蘭花笑了笑,說道:「剛哥,我知道你的好意。不過煤很貴,買煤太浪費了。我們這裡的人主要燒柴,反正離山也不遠,還是上山打吧。」

  成剛撫摸著她 的背,說道:「行,你說怎麼辦就怎麼辦。」

  蘭花坐起來,望著成剛,黑亮的眼睛充滿了柔情,說道:「剛哥,我的意思是,到時候你在家看家,我們姐妹跟媽去幹活。」

  成剛馬上反對,說道:「蘭花,我一個大男人怎麼能讓老婆做粗活呢?何況你已經懷孕了。為了安全,還是我去好了。」

  蘭花笑得美目彎彎,說道:「剛哥,你行嗎?打過柴嗎?」

  成剛回答道:「我倒是沒有打過柴,不過這也不是什麼高難度的技術,我可以學呀。別人能做的,我也能做。」

  蘭花又不倒在成剛的身上,說道:「我就知道剛哥你什麼都行。好吧,我就給你一次鍛煉的機會。說實話,讓你這麼一位富家公子哥去幹體力活,我心裡真有點過意不去。」

  成剛嘿嘿一笑,說道:「蘭花,你也太小看我了。我是富家公子不假,可我不是什麼嬌生慣生的絨褲子弟。我可是知道生活的艱辛,創業的艱難。我吃過不少苦,原因就是我不肯依靠我父親。」

  蘭花說道:「如果你事事都依靠你父親,只怕你父親也不會那麼喜歡你。」

  成剛思了一聲,說道:「我父親這個人喜歡強者,他最討厭的人就是軟骨頭、窩囊廢。」

  蘭花聽了直笑。一會兒,她說道:「剛哥,我們也睡吧。時間挺晚了。」成剛答應一聲,蘭花便幫著成剛脫了衣服,一同進了被窩休息。這一晚,成剛老是夢見蘭月,盡是些美事。也許是晚上兩人親熱過於熱烈所造成的吧,直到第二天早上醒來,眼前還晃著蘭月的裸體。那美妙的裸體,成剛一輩子都不會看厭,簡直是藝術珍品。

  吃飯的時候,大家坐在一起,姐妹二個,加上風淑萍,是四個美女。成剛看看這個,望望那個:心裡吹著春風,愉快極了。他發現蘭月不時地偷看自己,自己將眼光射過去時,她又躲開了。經過昨晚的滋潤,蘭月變得更美了。臉蛋白裡透紅,美目水汪汪的,那張艷若桃李的臉上也少了一些寒氣、多了幾分柔情。成剛見了很開心,因為這是自己努力的結果,也是自己感到驕傲之處。

  蘭雪因為白天上學,也早早地爬起來吃飯。她吃飯的時候,嘴很忙,既忙著吃飯,又忙著說話,她自然問到了昨晚的事。成剛為了消除她的疑慮,就將昨晚跟蘭花說的話,又重複了一遍。蘭雪也沒有深問,這使得成剛很滿意。

  吃完飯,蘭月先去上班了。她本不該去得那麼早,可是她已經養成習慣。她今天早起為孩子們改卷子,還要早點去學校將昨晚可能留下的痕跡通通去掉。臨走的時候,她還像是不經意地掃了成剛一眼。成剛從那一眼中,感覺到她令人心跳的風情,只有他能感覺得到。

  蘭月走了之後,蘭雪也要上課去。她換好衣服,背好書包,向成剛使了一個眼神,成剛會意,就跟了出去。到了院子裡,將摩托車發動。蘭雪小聲說:「姐夫,我的皮包錢呢?」

  成剛輕聲說道:「你這個小了頭,一點都不會過日子。你媽要是見你買了包包,一定罵你。」

  蘭雪衝著成剛吐了吐舌頭,說道:「人家趕時間,快點吧,一會兒就來不及了。」成剛不再囉嗦,順手掏了二百塊遞給她。蘭雪的笑容變得燦爛,說道:「姐夫呀,你的錢不會白花的,小妹我必有厚報。」說著,向成剛擠了擠眼睛,便騎車走了。出了大門,還停了一下,向成剛揮揮手,飄然而去。那氣度,那神情,真跟公主相似。

  成剛心想:蘭雪雖說虛榮心強了些,但卻是可愛的,只要我好好調教她,她一定會成為一個迷人而懂事的小婦人,而不是現在這個樣子。他走到門外,望瞭望天空,就打算折回去關門。剛轉過身子,手機響了,一看號碼,卻是玲玲的。他心裡一熱,便接通了電話。

  手機里傳來玲玲甜美的聲音:「成大哥,我是玲玲,我想你想得都要絕食了。」

  成剛聽了一笑,向門旁走了幾步,以免被蘭花注意到,然後才說:「我也一樣,我的相思不比你少呀。」

  「我看不是吧?我怎麼沒有感覺到呢?你都回來了,也不來看看我。」她的聲音一低,透著幾分幽怨。

  成剛就解釋說:「玲玲,不要誤會我。我的確也惦記著你,只是家裡管得緊,回來之後,還沒有出去呢。只要我一去縣城,我就去找你。」

  玲玲說道:「成大哥,今天我們見個面好嗎?我好想好想看看你,看你是瘦了,還是眫了.不然,我到鄉下去看你吧。我也顧不得那麼多了,如果我再見不到你,我想我會發狂的。」

  這話聽得成剛熱血沸騰,大為感動。他想了想,說道:「玲玲,你的心情我能理解。不過你可別來,讓我老婆看見了不好。再說,這也會耽誤功課,上學可是大事。」

  玲玲聲音大了點,說道:「可是成大哥,見你也是大事,難道你就那麼狠心不見我嗎?」

  成剛連忙說:「我怎麼會對你狠心吶。你別急,我今天就去縣城,我們見面好不好?」

  玲玲歡呼道:「太好了,太好了,我最想聽的就是這話。」

  成剛沈吟著說:「你照常去上課,等你放學時,我會跟你聯絡。」

  玲玲說道:「好哇,就這麼辦。我今天就等你的電話。我有好多話要跟你說,你不知道這陣子我心情壞成什麼樣子!」

  成剛勸道:「遇事要冷靜,要三思,可別有什麼想不開的。人活著總得對得起自己的生命。」

  玲玲說:「是,是。好了,我要去上學了,我們回頭見。」說完,就掛斷電話。放下手機,成剛心裡很高興,心想:我的運氣真不錯。這個美少女把什麼都給了我,只是將來會有怎麼樣的結果,還不得而知呢。從她的身上,又想到小路,他心裡更是一片茫然。如果她們都要陪伴自己過一生,自己能給她們幸福嗎?只怕很難。想了一會兒,他就關上大門進屋去了。

  進了屋剛坐下,正要跟蘭花與風淑萍說點話,只見鄰居的一個老太太來了,她往炕沿上一坐,跟風淑萍說:「大妹子,知道嗎?昨晚上出事了。」

  風淑萍問道:「老大姐,出什麼事了?昨晚上我們睡得早,什麼都沒有聽見。」

  老太太咽了口口水,說道:「昨兒晚上,村長跟李會計在廟裡亂搞,被村長老婆抓著了。要不是李會計跑得快,那張臉都得被撓花了。誰不知道村長老婆的厲害?」

  風淑萍聽了一愣,又是一緊張。成剛看得真切,覺得這有點奇怪:心想:她為什麼緊張吶?她又不是那個李阿姨。

  風淑萍深吸一口氣,說道:「這抓著了,李會計可就有事了。村長老婆向來得理不饒人,李會計以後別想過輕鬆日子了。」

  老太太連聲乾笑,說道:「可不是嗎?這下子李會計可沒面子了,她老是笑話別人是破鞋,這回她自個可成了我們村最大的破鞋。這個不要臉的女人,這回看她怎麼在村里混。」

  風淑萍問道:「被村長老婆抓個正著 ,李會計就算是當場跑了,可跑了和尚跑不了廟,這村長老婆肯定不會輕易放過她吧?」

  老太太止住笑容,低聲道:「就是呀。今天早上,天才剛亮,村長老婆就到李會計家去鬧,嚇得李會計不敢出來開門。村長老婆叉腰在門外大罵,罵得真難聽,難聽到是個女人都受不了。李會計的男人出來勸她走,村長老婆硬是不走,還罵李會計的男人是活王八。李會計的男人是個多老實的人,也沒敢出聲就回屋去了。她還接著罵,罵李會計怎麼不要臉,怎麼下三濫,怎麼勾引她的男人。還說只要讓她再遇上李會計,就撕了她的嘴,讓她以後再也不能勾搭男人。」

  風淑萍聽得驚心動魄,不安地問:「這事後來怎麼樣了?也不能一直就這麼罵下去呀。」

  老太大說道:「她在人家門口這麼一鬧,好多鄉親們都圍上來看樂子,大夥都勸村長老婆趕緊回家別再罵了,再罵下去,當心李會計出來跟她玩命。村長老婆不聽,說是李會計沒有那個瞻子。如果她敢出來,就改了自己的姓。」

  風淑萍感慨道:「這是不是有點太欺侮人了,那李會計也不是那麼老實的女人。」

  老太太輕輕一拍腿,用乾枯的聲音叫道:「可不是。那李會計實在聽不下去,就從屋裡出來說好話。那村長老婆更厲害了,一邊罵,一邊向李會計吐口水。李會計氣不過,就打開大門出來,村長老婆衝上去,兩個女人跟斗雞一樣,打起來了。打得可熱鬧,在地上直打滾,你罵我祖宗,我操你奶奶,衣服也破了,頭髮也亂了,臉也有了傷。唉,真是的,都是女人,幹嘛要動手,有話好好說嘛!」

  風淑萍嘆道:「這村長老婆真夠厲害,誰要是犯到她手裡可不會善了呀。」

  老太太說:「可不是。這村長老婆年輕時就不是個好欺負的女人。她爸以前殺豬,脾氣就不好,這村長老婆像他爸。不過,李會計也真夠硬氣,跟人家男人亂搞,還敢出來,這不是往刀上撞嘛!」

  風淑萍關切地問道:「那後來怎麼樣了?」

  老太太回答道:「大家勸不住,就有人去報告了村長。村長拉長了臉跑來,跟他兒子一起將自己老婆給拉走了。還當眾說,要是老婆再鬧,他就離婚。村長老婆這才停了。」

  風淑萍說道:「村長老婆不是挺厲害的嗎?怎麼沒有對村長怎麼樣呢?」

  老太太又乾笑了兩聲,說道:「她再厲害,也是人家的老婆呀。她要是把村長惹急了,村長哪裡不敢伸手打她?」

  風淑萍說道:「村長老婆也不是一般人呀,誰不知道她縣里有個好親戚。」

  老太太一臉興災樂禍地說:「這倒是不假。可是她還是有些怕村長,村長脾氣可不好。要真是不要她,她又嫁給誰去?」

  風淑萍問道:「老大姐,村長會離婚嗎?」

  老太太使勁一擺手,說道:「不可能,怎麼可能呢?村長離婚也得顧一下自己的前途。要是沒有村長老婆的親戚挺,他屁股再大,也坐不穩『村長』這個椅子,他不能離婚的。村長老婆也不會離婚,她離了,只怕再也沒有人要。再說,她還有把柄掐在村長的手裡。」

  風淑萍聽了疑惑,說道:「村長老婆又沒有乾什麼壞事,能有什麼把柄被人抓著?」

  老太太神秘地一笑,說道:「你真的不知道嗎?很多人都知道的,只是大家看在村長的面子上都沒有說。」

  風淑萍雙手一攤,說:「我真的不知道。要知道的話,我就不問你了。」

  老太太看了看旁邊坐著蘭花跟成剛。蘭花笑嘻嘻地說:「老嬸子呀,你說你的吧。我跟我男人都是老實人,嘴上有把門,保證不亂說。誰要是出去亂說,誰就屁股上長瘡,腳底下冒膿。這下你總信了吧。」

  老太太想想,說道:「好吧,我就告訴你們,你們可別跟別人說。」說著,那透著幾分狡猾的目光在三人的臉上一掃。

  二人都是同聲答應,表示不會有問題。老太太這才說:「一個村長老婆年輕的時候也不是什麼正經的人,曾經跟好幾個男人亂搞呢,還打過幾次胎,就連牯子都不像是村長的兒子。 」風淑萍跟蘭花聽了大驚。

  風淑萍哦了一聲,說道:「還有這事?」

  蘭花一臉驚訝地說:「難怪村長對牯子一直不那麼好,原來有這個原因。」

  老太太一臉得意,說道:「就是這個原因。當初要是村長對牯子好一點,牯子也不會為結婚的事發愁,更不會因為心情太差,去找婊子。」說到這,她見蘭花向她直使眼色,便閉口不說了。警覺的目光在成剛的臉上掃了掃,見成剛沒有什麼反應,這才放心。

  蘭花連忙說:「說村長的事吧,不要扯遠了。」

  老太太笑了笑,說道:「好,好。村長走的時候還跟大夥說,要大家不要出去亂說。要是誰出去亂說,出了什麼事,誰就得負責任。我跟你們說了,你們可得看住自己的嘴呀。」

  蘭花說道:「那是一定。我們家人你還不放心嗎?各個的嘴都嚴實,你就放一百二十個心吧。」

  老太太點點頭,站起來,說道:「淑萍,蘭花,我得回去了。」

  風淑萍也站起來,說道:「忙個啥呀?老大姐,再坐一會兒吧。」

  蘭花也站起來說:「就是呀,老嬸子,忙啥呀,你家裡也沒有吃奶的孩子。」

  老太太說道:「吃奶的孩子是沒有,可是吃飯的人可有好幾個。改天再聊吧,我得回去做飯了。」說著就往外走。風淑萍便陪著送出了大門。屋里便只剩下兩個人了。成剛就問:「蘭花,這個老太太是誰呀?」

  蘭花回答道:「是我家的鄰居,就住在西邊,隔幾個門就是了。」

  成剛笑道:「她好像什麼都知道。」他想了想剛才關於牯子的那幾句話,說是找什麼婊子,是指小姐,還是指哪個下賤貨呢?蘭花跟牯子的分手會不會與此有關?蘭花一笑,說道:「這個老太太,人倒不壞,只是嘴碎了些,什麼話傳到她耳朵裡,她都敢說出去。為了這張嘴,曾經有過人找上門打架,可老實沒幾天她老毛病就又犯了。」

  成剛說道:「她嘴不好是她的事,只要不傷害你家人就行。」

  蘭花想了想,說道:「其實也傷過的。前幾年村里傳出了謠言,說我媽跟村長的閒話,這老太太也傳過,那時候我挺氣她,不過我媽這個人大人有大量,沒有計較那事。現在我們兩家處得還挺好。可是不敢在她的面前亂說話,生怕什麼話都被別人聽去了。」

  正說著呢,風淑萍已回屋來了。成剛見她一臉嚴肅,像有了沈重的心事。蘭花忙問道:「媽,你怎麼了?」

  風淑萍不自然地一笑,說道:「沒什麼,只是聽到村里發生這事,就心裡不安,我這膽子有點太小了些。」

  蘭花安慰道:「媽,你怕什麼?人家的事跟我們無關。」

  風淑萍哦了一聲,說道:「對,對,對,跟我們無關,我們還是過我們的。」

  成剛覺得這時候應該開口,就說道:「嬸子、蘭花,我想去縣城,把錢存起來,手上不需要留太多的錢。」

  風淑萍點了點頭。蘭花則說:「剛哥,你去吧。不過這錢我們以後可不能動,等大姐需要的時候就還給她。她的錢可是一分一分攢下來,很不容易的。」

  風淑萍唉了一聲,說道:「蘭月這孩子,個性太強了,什麼事都按照自己的意思走,真是屬牛的。」

  蘭花微笑說:「這是姐姐的個性嘛。」

  成剛拿好錢,跟母女倆打聲招呼,就跨上摩托車向院外騎去。他心裡還想著關於牯子找婊子的話。這是個什麼樣的男人?為什麼蘭花不跟我說實話?這是為什麼呢?

  想到玲玲在縣城盼著自己,他便先將這事壓了壓,當成不知道。

  成剛騎著摩托車輕快而迅捷地向村外去。出村子一拐彎,就上了大路,才剛騎不遠,就看到了前面走著一個女人,從背後看,體形不錯,穿著合身的藍衣,背著個包包。她走得很快,不時回頭看看,慌慌張張的像個逃犯。

  當她回頭時,成剛看清楚了,這人秀眉圓臉,眼睛帶著幾分嫵媚,不是別人,正是剛出了醜聞的李阿姨。成剛認出她來,而她也認出成剛來。她向成剛一招手,成剛便停車。

  李阿姨走到跟前,微微一笑,說道:「你不是蘭花的男人嗎?可不可以載我一程?」離得近了,成剛看到她的臉上有兩條淡淡的傷痕。不用問,肯定是跟村長老婆搏鬥時留下的紀念。

  成剛看了看她,覺得她挺可憐,就說道:「上來吧。」

  李阿姨笑了笑,說道:「那可謝謝你了。」說著,她跨上車,坐穩了,成剛便加油門,繼續往前。他騎的速度並不快,他想到昨晚李阿姨那淫蕩的聲音:心裡麻酥酥的。心想:雖說是個鄉下女人,但也有幾分姿色,村長真是艷福不淺。

  李阿姨坐在成剛身後,跟他身體相貼,也感覺芳心異樣。她並沒有露出輕浮相,而是盡量少跟他的身體接觸,但這並不代表她人品有多好,而是跟成剛這個人不熟的緣故。

  成剛隨口問道:「李阿姨,你一早這是做什麼去呀?」

  李阿姨回答道:「我去親戚家串門子。你呢?」

  成剛說道:「我去縣城辦點事。你進城怎麼走著去呢?也不坐車。從這裡走到那兒,也挺累人的。」

  李阿姨強笑了一聲,說道:「我想坐車,可並沒有趕上車呀。我運氣真不好。」

  成剛心想,這只怕不是實話吧?什麼沒趕上車,可能是不敢見人吧?出了那檔子事,成了人家的笑柄,不管坐誰的車,誰都會用異樣的眼光看她。她是為了面子才一個人走的吧?不然,好端端的,誰不找車坐?聽說她還講過風淑萍的壞話,不如用言語刺激她一下吧!

  成剛說道:「你的事我都聽說了,好多人都在議論呢。」

  李阿姨全身猛地一抖,哦了一聲,說道:「讓你看笑話了。我跟村長有那事,當然不光彩。可是天地良心,我並沒有勾引村長。」

  成剛哈哈一笑,說道:「現在這社會,鬧出點緋聞來,一點都不新鮮。我在省城聽到太多,都覺得沒趣了。」

  李阿姨說道:「城里人就是跟鄉下人不同,還是你們城里人觀念新。我跟你不熟,可你是蘭花的男人,就不算是外人了.我不想讓你看不起我,我實話跟你說,我並不是一個不要臉的女人。我跟村長會那樣,不是我想要的,只是我……」她唉了兩聲,說不下去了。

  成剛聽了心軟,就說道:「我也相信,你不是一個天生不要臉的女人。村長又不是一個白馬王子,更不是什麼大明星,之所以有女人願意跟他亂來,無非是因為他是村長,有一點小權力,可以管村里人。」

  李阿姨思了一聲,說道:「你說得對。如果他不是村長,我才不會跟他呢。我要是真想找個相好的,想要好好享受,那也得找個心裡喜歡的。我會跟他好,都是為了我這個會計差事,也為了我們這個家。我家那個老爺,啥本事沒有,又太老實,我要是不加把勁好好打理這個家,那日子可不好過。 」

  成剛聽了,點點頭,說道:「是呀,活著不容易。人嘛,有時候也會做一些違心事,這也是環境逼的。」

  李阿姨開心地笑了,說:「到底是城里人,見識就是比鄉下人強多了。」說著,她的身體不再故意閃躲,任其自然地跟成剛後背相貼。

  成剛能感覺到她肉體的溫暖,跟身上的香水味,心裡並不反感。雖然對方是一個不正經的女人,可又跟自己有什麼關係呢?李阿姨雖然不是大美女、大姑娘,可也是會讓男人有感覺。如果可以白乾的話,相信誰都想幹她。如果成剛有機會幹她,大概也不會拒絕,只要她願意。想到這裡,成剛不禁暗笑:自己這是怎麼了?看到哪一個有點姿色的女人都會想到干呢?這也太不正常了。

  他定了定神,說道:「你跟蘭花家很熟悉吧?」

  李阿姨說道:「很熟悉,我們是多少年的鄉親了。」

  成剛說道:「那就好,我想問一下,你知道蘭花跟村長兒子牯子交往的事吧?」

  李阿姨笑著說:「知道呀,那誰不知道。他們那時候挺要好,誰知道一鬧翻,牯子走了,蘭花也走了。不過蘭花嫁給你,那是她的福氣。我們這些農村女人,有幾個不想嫁到城裡?看那城裡的人活得多好,吃好穿好,住樓開車,那才叫人。」

  成剛笑了兩聲,說道:「城里人有城里人的苦惱呀!如果你住在那裡,你就會知道,你們所了解的城裡,也只是表面而已,並沒有看到城裡的本質。哦, 對了,蘭花跟牯子交往,好到什麼程度?又是因為什麼而分手?」

  李阿姨很世故地笑了幾聲,說道:「這到什麼程度,別人哪裡會知道呀?人家談戀愛都盡找些沒人的地方。可你也不用多心,蘭花是一個好姑娘,她不會亂來的。你蓮倆為什麼分手,我也知道得不是很清楚,只知道一點,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成剛一邊騎著摩托車,一邊問道:「那你說說看?」

  李阿姨回答道:「好像是牯子要跟蘭花結婚,村長不給錢。牯子一氣之下,就跟他爸大鬧了一場,結果跑城里幹了一件糊塗事。這件事不小心走露消息,好多人都知道,蘭花也聽說了,就跟牯子散了。」

  成剛心裡舒娟一多了,又問道:「那你告訴我,那個牯子做了件什麼事?」

  李阿姨聽罷咯咯笑了,笑得成剛可以感覺她的身子在顫動。笑罷,她說道:「都說牯子在城裡喝多酒,去找小姐。這也沒什麼大不了,男人嘛,都是那個德性。但蘭花就不高興了,兩人也就分手了。 」

  成剛長出一口氣,說道:「原來是這樣子。聽說牯子前幾天回村了。」

  李阿姨說道:「那倒是。這小子回來之後,不大愛出屋,見了誰都板著一張臭臉,看來在外面也沒混出什麼來。」

  成剛又問道:「那你知道不知道村長為什麼不肯給牯子錢結婚?」

  李阿姨嘻嘻笑了幾聲,說道:「這個我可不敢亂說,那是人家的私事,與我們沒什麼關係。」

  成剛說道:「你跟他們家可是老熟人了,會不知道嗎?」

  李阿姨回答道:「我跟村長在身體上是老熟人,可是村長這個人很有心計,他可不是什麼事都跟女人說。就是他老婆,也不一定知道他所有的事。」

  成剛哈哈一笑,說道:「那倒對。比如說,村長都跟哪些女人相好,他老婆就不一定全知道。」

  李阿姨哼了幾聲,說道:「那個黃臉婆可不是傻瓜。村長和哪些女人好,她不全知道,也差不了幾個。都在一個村里住,這頭放屁,那頭都能聽見,誰不知道誰?」

  成剛沈吟著說:「那我問你,你以前說過我岳母的壞話,是不是真的?」

  李阿姨想不到他會有此一問,不禁愣了一下,說道:「你怎麼突然問起這個?問這個乾什麼?」

  成剛說道:「我只是想知道有沒有?」

  李阿姨嘆了幾口氣,說道:「實在對不起,這個問題我不能回答你。以前我太傻,到處亂說,現在我長了幾歲,可比以前強多了。你不要再逼我了好不好?你要是不滿意,就放我下來,我?願走路進城。」

  成剛笑了兩聲,說道:「我只是隨便問問,你不說就算了。這路還挺遠,我沒有理由把你扔下不管。」

  李阿姨聽著舒服,說道:氣蘭花這了頭真是祖先保祐,能找到像你這麼疼她的男人。我要是能找到一個好男人,我也願意跟他做牛做馬。」

  成剛說道:「你男人難道不好嗎?」

  李阿姨用充滿委屈的聲音回答道:「他是個好人,可不是能幹的人,活得太窩囊了。我每次跟村長搞完,都覺得對不起他。可是一看他那個窩囊樣,我就覺得他活該。」

  成剛哈哈大笑,說道:「幸虧你不是我老婆,不然,我的頭上可得變色了。」

  李阿姨聽了臉上發燒,急忙說:「你不要這麼說。我男人要是有你這麼好,我會比所有的女人都正經,才不會到外面瞎搞呢。我又不是天生的賤。 」

  成剛止住笑,說道:「我相信就是了。」心裡卻想:誰知道你說的話是真是假呢。

  兩人說著話,倒也不寂寞。隨著時間的推栘,隨著路旁的景物後退,隨著兩人說笑,縣城終於到了。成剛的摩托車上了縣城的水泥路之後,速度加快,猶如一陣風似的奔跑。李阿姨害怕,不由得抱住成剛的腰,嘴裡還說:「慢點,慢點,當心小命呀。」她害怕得眼睛閉上了。成剛被她的胸脯頂著後背,胸脯還一動一動的,讓他好受的同時,血流都加快了。

  到達繁華的地區,他停了車。李阿姨下了車,臉都紅了,她說聲謝謝後,就快步走了。成對著她的背影直笑:心想:怪事了,一個跟人通好的女人還知道臉紅,看來,她真的不是天生的賤貨。但她倒有讓男人勃起的本錢。這女人,夠騷。

  跟李阿姨分開之後,時間還早。成剛先辦正事,到銀行存錢。當他把錢遞給銀行員的時候,心裡卻感到一陣失落。原因很簡單,這是蘭月攢下的錢吶!每一張都有她的辛苦、她的體溫。他心想:這些錢我不會花,總有一天,我還會還給她。想到蘭月的面孔,身體又感覺到一陣陣得意跟舒服。換了誰,擁有那 樣出色的情人都會忍不住想炫耀炫耀。

  出了銀行,成剛看看離中午還久,就在大街上到處轉轉。這裡只是一個小縣城,沒什麼好玩。既沒有什麼西湖、泰山,也沒有什麼古蹟可看。他只逛了幾家商店,就覺得有點煩了。走著走著,不知不覺走到去小路他哥家那條胡同的路口。他想到小路的風情,不由地走了進去。還是那家網吧,還是昏暗的大廳,還是孩子們的大呼小叫,卻不見小路的倩影。跟櫃檯後的服務員打聽,答說不在,還沒有回來。這使成剛惘然若失,仿彿那個人完全消失了一般。

  離開這裡,上了大街,他回想著小路的美麗跟多情、豪放跟性感:心裡癢癢的又暖洋洋的。到底是放不下小路,就掏出手機撥起號碼。電話接通之後,好一會兒才傳來小路的嬌聲:「成剛,又想我了嗎?我可是跟別的男人在一起呢。」

  成剛問道:「哪個男人?」

  小路笑嘻嘻地說:「自然是相好的了,比你長得還好看吶。」

  成剛嘿嘿一笑,說道:「那我就告訴老嚴去,說你要出牆,準急得老嚴坐火箭去找你。」

  小路咯咯笑了幾聲,說道:「我才不怕他呢。我在一家電腦商場,服務生正在為我介紹電腦呢。這電腦可真多,比夏天的蒼蠅還多。這個服務生很帥,只是少了點男人味兒。」

  成剛笑道:「你又發騷了?還是安分點得好,不然有你好看。」

  小路又笑了笑,說道:「看人家長得帥就要發騷嗎?我小路是那麼沒有定力的人嗎?少在那兒小看我了,我小路可不是那麼隨便的女人。」

  成剛說道:「你到電腦商場幹什麼?又是去市場考察嗎?難道你又對電腦產生興趣了?」

  小路回答道:「考察市場嘛,已經考察完了。電腦這東西以後一定用得著,我想先了解一下行情。初步算一算開一家店得需要多少台,總共得花多少錢,也好早點準備本錢吶。」

  成剛哦了一聲,說道:「小路呀,本來我以為你只是說著玩的,鬧了半天,你是玩真的。你真的想當老闆?」

  小路信心十足地說:「那當然。我可不想依靠男人活一輩子,我要靠我自己的力量活著,還得活得好,活得有目標。你以為我只是一隻被人家養在籠子裡的鳥嗎?以前是,現在可不是,我要變成一隻老鷹,飛到天上去。」

  成剛聽著她氣壯山河的宣言,不禁笑了,說道:「我說小路呀,你有這種想法就好。我雙手贊成,並助你早日成功。有你這麼一位朋友,我也感覺挺有面子。」

  小路急問道:「我們僅僅是朋友嗎?」

  成剛笑答:「我們是床上朋友,跟別的不同。」

  小路噗哧一笑,說道:「女人要交上你這樣的朋友,可要倒黴了。」

  成剛不解地問:「什麼倒黴?」

  小路說道:「怎麼不倒黴?要在你的攻勢之下投懷送抱,還不要你負什麼責任。」成剛聽了只是嘿嘿笑,並沒有說別的。

  小路問道:「你怎麼會打電話給我?你老婆沒在身邊嗎?」

  成剛回答道:「我已經告訴你了,是想你才會打電話。我現在在縣城呢,在你哥家前面。剛才我還去你家的網吧呢,去看看你回來沒有。」

  小路聽了,深吸一口氣,說道:「你說得我好感動,原來你對我這麼好。你要是在我跟前,我一定要狠親你幾口,奉不我對你的喜歡。」

  成剛笑道:「你要是在我跟前,我一定扒掉你的衣服,好好乾你幾次,讓你知道我愛你有多深。」他有意將「深」字拉長了音。

  小路聽出他的用意,就笑罵道:「你這個傢夥,說幾句話就沒個正經。再不規矩,當心我甩了你。」

  成剛說道:「少裝什麼正經,你說起那事來,比誰都來勁。對了,你什麼時候回來?不會再等明年吧?」

  小路哼了一聲,說道:「就這幾天吧。老嚴已經來過好幾通電話了,要我快點回去,說是沒有我吃不下飯,心情不好。我看,八成是想要我陪他睡覺。」

  成剛說道:「別提睡覺這事,我會不好受。你跟別的男人睡,別跟我說。」

  小路一陣嬌笑,說道:「怎麼了?吃醋了嗎?吃醋好呀。你幸好沒娶我當老婆,要是娶了我,只怕你會被戴綠帽子。」

  成剛思了一聲,說:「幸好我聰明,我命好。」不過她適合不適合當老婆,還真的不知道。

  小路說道:「餵,你跟我分開之後,又乾了多少個女人?」

  成剛笑了,說:「淨問些挨揍的問題。我又不是採花大盜,上哪裡找那麼多女人幹?你以為我去找小姐了嗎?」

  小路笑聲悅耳,說道:「找小姐你是不會。你是一隻有水準的色狼,怎麼樣也不會墮落到那個地步。小姐多賤吶,只有那些不入流的男人才會去找。你嘛,淨糟蹋良家婦女,我可是深有體會。」

  成剛聽了好笑,說道:「那你是良家婦女嗎?」

  小路很正經地回答道:「良家婦女我不是,我是窈窕淑女。」成剛聽了,忍不住哈哈大笑。

  小路十分不滿,問道:「笑什麼?有什麼好笑?難道我不是淑女嗎?我不過是和兩個男人睡覺而已,這樣就不是淑女了嗎?你們男人可以尋花問柳,就不準我們女人紅杏出牆?這還有沒有天理?你們乾了壞事,還是好人。我們出牆了,就成了破鞋,這也太不公平了。他媽的,這叫什麼世界。」她越說越激動。

  成剛笑道:「小路,你也是個女權主義者,你不要跟我發脾氣呀。我打電話給你,可不是聽你發表女人宣言的。什麼時候你回來,讓我好好看看你,是不是還那麼漂亮。」

  小路聲音緩和些,說道:「這話我愛聽。等我回去,你就好好看吧,從裡到外,讓你看個明明白白、清清楚楚。那時候,你一定又會變成禽獸了。」

  成剛問道:「難道你不喜歡我變成禽獸嗎?」

  小路姻奉地回答道:「我當然喜歡。我最不喜歡的是綿羊!」接著她說,「有空再跟你談。那個帥哥服務生在前方等了老半天了,我得先去陪他了。」

  成剛答應一聲,說道:「定得保持冷靜呀,別失身吶。」

  小路哼一聲,說道:「你當我花癡吶。我要是真犯了花癡,料他也逃不出手我的掌心。」說了聲「再見」就結束了。放下電話,成剛心裡暗笑,心想:這個小路說話就是爽快,跟她聊天,真是痛快淋漓,比跟蘭月說話過癮多了。不過嘛,各有各的味道。這兩個人就像是兩首詩,一個是直抒胸臆,清楚明白;另一個含蓄曲折,回味無窮。你不能說哪個更差一些,但都叫男人神魂顛倒,不能忘情。

  他又在街上轉了半天,才到路邊找了張長椅子坐下。一會兒望望路上的人車,附近的房屋,一會兒又�頭望天,看看飄動的雲彩。這裡的一切跟省城是那麼的不同,連車子的速度,也不如省城的快。省城的生活節奏要比這裡快得多。他在省城長大的人都有點不明白,為什麼省城的人一天會那麼忙呢?為了生活,忙得恨不得連睡覺都省了。

  胡思亂想一陣子之後,他看了看時間,已經十一點了,離玲玲她們放學時間近了。為了提前給她個驚喜,他發了一封簡訊,告訴她自己已經在縣城,等她幽會呢。還問她想要什麼東西?才發完不到五分鐘,就接到回信,只有幾個字二號極欲泣。有你就是天堂。

  成剛看過之後:心裡熱呼呼的:心想:玲玲就是比蘭雪懂事呀。這要是蘭雪回信,一定會要禮物。可是玲玲雖然不要禮物,自己也不會不買吧?出了一趟門,怎樣也應該有點表示才對。想來想去,不知道買什麼好。經過一家花店時,他進去挑了一枝紅玫瑰,包裝好了,拿在手裡,想到玲玲接到玫瑰花時的歡喜模樣,成剛心都醉了。讓心愛的女人高興,是男人義不容辭的責任。

  他握著玫瑰,下時地看著時間。他彷彿看到玲玲走來,仿彿又聞到了她少女的香氣。

  【第七集】第三章:玲玲真好

  放學時間一過十分鐘,成剛的電話就打了過去,玲玲在電話裡說:「成大哥,我剛出校門。你等我一下,我要回去換套衣服。」說完,她問明了地點,就掛斷了。

  二十分鐘之後,玲玲坐一輛三輪車來,當她下車站在成剛面前的時候,成剛幾乎認不出她來。只見她穿了一套運動服似的休閒衣服,戴一頂寬沿的帽子,鼻子上還架了一副眼鏡。

  成剛眨著眼睛,說道:「玲玲,你這是在幹什麼?跟當特務似的。」

  玲玲噓了一聲,小聲道:「來,快點上車吧。」

  成剛問道:「你在搞什麼花樣?神神秘秘的。」

  玲玲輕聲說:「什麼都別問,跟我來就是。」說著就上車。成剛雖有一肚子話,也不再問,就跟著上了車。上車後,玲玲一句話不說,變成個悶葫蘆。成剛見她正眼都不看自己,也就沒有多作聲,他知道玲玲這麼做自有她的道理。不過,他還是先將那玫瑰花給她,玲玲接過,向成剛甜甜地一笑。

  十幾分鐘之後,車子終於停了,停在一棟大樓的門前。下了車,成剛一看,赫然是一家大型的洗浴中心。他望著六層高的白樓,時街的轉門:心想:這縣城還有這麼大一家澡堂,倒是沒有聽說過。他打量一下環境,它並不在繁華地帶,而是在城郊,有點偏僻。跟附近的那些樓房相比,這座樓相當新,在這裡開澡堂,能賺錢嗎?

  玲玲過來挎上他胳膊,說道:「發什麼呆呀,我們走吧。把這個戴上。」說著,又掏出一個墨鏡遞給成剛。成剛戴上之後,微笑道:「我們是要跟特務接頭嗎?」

  玲玲說道:「就得這樣子,安全第一嘛!好了,有什麼話,我們進去再說。」成剛答應一聲,兩人像戀人一樣走上台階。進到裡面之後,發現裡面挺大,裝飾豪華,處處透出貴族的氣派來。

  兩人要了一個房間,帶著鑰匙去找房間。進到房間,將門鎖上,玲玲這才摘下帽子,拿掉墨鏡,露出她少女的俏臉來。成剛也把墨鏡扔掉,說道:「戴這個玩意,真跟瞎子似的。」

  玲玲笑靨如花地撲進他懷裡,抱得緊緊的,說道:「成大哥,你真無情呀,這麼久也不跟我快活。」

  成剛將她抱起來,在臉蛋上親了幾下才放下,說道:「我也想念你,只是一直沒空來,你就算不約我出來,我也要來看你。要知道你對我可是很重要的。」

  玲玲點點頭,說道:「成大哥,我信你的話。你不會騙我。」

  成剛拉著她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眼睛環視著房間,說道:「玲玲呀,這可不像是澡堂,倒像是旅店。」

  玲玲往成剛的懷裡:異,說道:「你說對了,這裡說是澡堂,卻跟旅店沒什麼區別,是專門為需要房間的男女準備的。」她青春亮麗的俏臉充滿了活力跟動人的紅暈。

  成剛見這裡有床,有電視,還有廁所,也有浴室,說道:「什麼都有,確實是為情人們準備。這個時代多好,要什麼都有,換了以前,急了只管鑽到草叢裡整幾下子,太沒有情調了。」

  玲玲轉頭看成剛,說道:「成大哥,你知道嗎?我還以為你不要我了呢。你走的那段日子,我可是經常心裡不安,生怕你會離我而去,以後再也見不到了。」

  成剛說道:「你怎麼會這麼想呢?」

  玲玲回答道:「因為你的女人不只我一個呀,你連我爸的女人都搞。」

  成剛哦了一聲,說道:「你什麼都知道了?是不是小路告訴你?」

  玲玲點頭道:「是。我們關係可好了,她什麼都不瞞我。」

  成剛問道:「你知道以後是不是很怨我呢?」

  玲玲幽幽地望著成剛,說道:「是,我覺得你應該專心跟我好,怎麼能吃著碗裡的,看著鍋裡的呢?再說了,要是讓我爸知道,他會殺了你的。他的脾氣我可了解。」

  成剛哈哈一笑,說道:「我也不想這樣,可是彼此就是有緣分。」

  玲玲嗔道:「男人們都是花心的,這我知道。小路姐姐也有能讓人著迷的條件。不過她可是朵帶刺的玫瑰。你跟她樂過幾次就算了,可別動什麼感情,也別常來往。我爸那個人的耳目可多了,要是真讓他知道,倒黴的可不只是你,她也會受連累的。」

  成剛摟著她的肩膀,說道:「玲玲,你真是一個體貼的好姑娘,你的話我會放在心上的。」

  玲玲的美目注視著成剛,說道:「她在省城的時候,就住在你家嗎?」

  成剛聞著她的體香,感覺輕飄飄的,說道:「我自然不會讓她去住旅店,就住在我家。」

  玲玲帶著醋意地說:「那你們一定睡在一起,也一定天天干那事了?」

  成剛嘿嘿一笑,點點她的臉蛋,說道:「小了頭,你吃醋了?」

  玲玲撅起紅唇,說道:「你是我的情郎,卻跟別的女人同床,我知道了還能好受嗎?成大哥呀,你太對不起我了。」

  成剛親親她的臉,說道:「玲玲,成大哥也是人,也受不了誘惑呀。」

  玲玲眨著美目,問道:「成大哥,你告訴我,你們都是怎麼幹的?讓我也長長見識。」成剛見她有興趣,就大概說了一些,還著重說了小路如何替自己口交,聽得玲玲目瞪口呆,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玲玲說道:「成大哥,你說她嘴舔你的棒子,那是真的嗎?那種事我以為只在書上有,電視裡有。現實生活中也有嗎?」

  成剛笑呵呵地回答道:「這還用問?如果你有熟悉的小媳婦,你可以私下問問,她們替不替老公舔棒子?」

  玲玲吃吃地笑,美目嫵媚地往成剛的下體一掃,說道:「成大哥,你說那東西多髒呀,女人怎麼會願意為他舔呢?那願意舔的女人是多麼低三下四?男女可是平等的。」

  成剛開導她,說道:「玲玲,這跟男女平等不平等有什麼關係?男女在一起快活,一切以快活為準則,只要是不傷對方身體,不變態,怎麼玩都行。難道干那事也要按方式來嗎?」

  玲玲低下頭,說道:「那東西是用來撒尿的,想想就噁心,更不要說是用嘴了。」

  成剛說道:「玲玲,愛情是偉大的。一個人如果愛另一個人,愛到深處,可以為他做任何事,有的還付出生命也在所不惜,何況是這點小事。實在不值得大驚小怪。」

  玲玲搖頭道:「真是厲害。我可以犧牲我自己的生命來鞏固愛情,但我不會做那事的。」

  成剛問道:「那麼如果我要你為我舔棒子,你幹不干?」

  玲玲大羞,說道:「應該不會吧。」

  成剛笑道:「我才不信呢。玲玲你那麼愛我,我就不信干點這事討好我你不肯。」

  玲玲使勁搖頭道:「成大哥,我是很愛你,只是那種事我怕我做不到。」

  成剛笑道:「不要緊,依你的聰明想學啥學不來?」

  玲玲咯咯一笑,說道:「成大哥,我的聰明可不用在這上面。這方面的聰明也不值得誇獎。」

  成剛摸著她 的手,說道:「玲玲,我們分開這麼久,你就不想知道我的玩意有沒有變大嗎?」說著話,拉著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襠下。

  玲玲一笑,說道:「那玩意不都一樣?難道還會像小孩子的個頭一天天長高?」說著,輕輕抓了抓。然後她哦了一聲,說道:「成大哥呀,我們還沒有親熱呢,它就已經有了硬度,哦,真不小。」她的俏臉上有了媚態。

  成剛色瞇瞇地望著她,說道:「難道你就不想看看裡面的真面目嗎?」

  玲玲一羞,將手拿走,說:「成大哥,我可是一個高中生,我不應該跟你那個的。」

  成剛抓住她的手重新按在自己的肉棒上,說道:「難道玲玲你後悔了?」

  玲玲搖頭,很正經地說:「成大哥,你是第一個讓我動心的男人。我既然把第一次獻給你,自然是愛你愛得很深。我跟你那個可不是一時衝動,我嚴玲玲可不是一個衝動的女孩子。」

  成剛笑了笑,說道:「玲玲,我知道你是一個多情的女孩子,你愛我愛得很深。來吧,用你的動作來證明你有多愛我。」

  玲玲沖他嫵媚地一笑,說道:「成大哥,你可不要笑話我。」說著,就勇敢地解開成剛的腰帶,打開拉鍊,伸進小手,將肉棒掏了出來。那肉棒很敏感,被玲玲剛才抓了那麼幾下,已經變成一根硬棒子了,直豎起來,在黑毛的映襯下,威風凜凜,殺氣騰騰。

  玲玲睜大美目看著它,接著抿嘴一笑,說道:「成大哥呀,你看看它多麼兇,像是餓了多少天似的。」

  成剛說道:「是呀,它是餓了。你快點安慰牠呀。」說著,又將玲玲的小手放在肉棒子上。小手一碰,那肉棒激動地跳了跳,使玲玲的芳心怦怦亂跳,像是有小鹿要從身體裡跳出來似的。她知道一會兒就會有一場愛之戰,那是她盼了好久的喜事,但想到自己的身份,她還真有點無地自容。

  玲玲看到肉棒,又羞又喜,在成剛的催促下溫柔撫摸著。成剛深呼吸,說道:「你一摸,我就舒服。」

  玲玲柔聲說:「你舒服,我就多摸摸。」說著,變相的玩棒子。時而抓,時而搓,時而擼,時而碰蛋蛋。雖然說經驗有限,但仍互讓成剛感到好受,感到一個少女的癡情。

  成剛愛憐地摸著玲玲的頭髮,說道:「玲玲,你最近的功課怎麼樣?」

  玲玲回答道:「有一點退步。」

  成剛說道:「這可不好。讀書對你來說才是最重要的,為什麼會退步?」

  玲玲輕聲嘆氣,說道:「主要是兩個原因。一方面是因為想你分了心,誰叫你那麼久都不跟我見面,我心裡有點亂;另一個是來自我的家庭。最近家裡的氣氛很不好。」

  成剛勸道:「玲玲呀,我們的感情只要心裡有對方,用不著天天見面。對了,你家裡怎麼了?」

  玲玲兩隻小手都伸過去,一起玩棒子,玩得津津有味,嘴上說道:「還不是我爸跟我哥的事嗎。我爸上次把人家的店砸了,以為賠點錢就完事。哪知道那家不只要錢,還要我爸親自陪禮道歉,我爸不肯,但對方在省裡可是有人的,要把我爸告上法庭,非要我爸付出代價。還有我哥哥,也跟我爸鬧彆扭,弄得我爸心可煩了。看到他們這樣,我心裡能好受嗎?」說到這裡,臉色一暗。

  成剛問道:「你爸跟你哥怎麼會鬧彆扭呢?」

  玲玲面現忸怩,說道:「說出來都叫人笑話,還不是找女人的事。那件事之後,我哥對我爸就很有意見,背地裡常說,老頭子快點死吧,他好當老大。你說,我爸聽了這話會高興嗎?好幾次,我爸罵了我哥,我好不容易才勸下。我只怕他們以後衝突會越來越多,會像仇人一樣打起來。」

  成剛笑了,說道:「玲玲,那麼點破事也值得他們父子翻臉嗎?說開了不就好了?你有空多勸勸你哥,讓你哥認個錯。」

  玲玲說:「我勸了,可是我哥脾氣大得很,說什麼也不向我爸認錯。好好一個家,鬧成這樣。」

  成剛沈吟著說:「看來你哥也不是一個聰明人。你爸那麼大的事業,你哥要是得罪了你爸,以後你爸真要是升天了,這些錢他撈得到嗎?真是犯傻,傻透了。」

  玲玲笑了,說道:「成大哥,還是你聰明。我哥要是有你這頭腦,我爸現在就會把許多買賣交給他打理了,可是他總讓我爸失望。我爸最近有一次跟我說,如果我哥不成器,他打算將所有的家產都給我,一點也不分他。我聽了都緊張,我可是一個女孩子,我什麼都不會。」

  成剛鼓勵道:「男女平等。女孩子要是做得好,也不比男人差,你應該有自信才是。」說著,伸過手,去摸玲玲的胸脯。

  玲玲哦了一聲,推開他的手,羞澀地說:「成大哥,那裡下能摸,那裡是我的禁區。」

  成剛見她的樣子柔美而俏麗,心裡癢癢拘,說道:「玲玲呀,伯什麼呀?禁區也得有人光顧吧?不然都荒廢了。」說著,摟過玲玲就親。親在她的俏臉上,玲玲便滿臉歡喜。當親上她的紅唇時,玲玲更激動了,兩隻手都忘了玩棒子,而是摟著成剛。成剛親了幾口,就向她嘴裡進攻,玲玲張開嘴,兩人的舌頭纏在一起,說不盡的纏綿,口舌間的刺激也令兩人全身發熱,越來越熱。

  玲玲的身體很敏感。成剛一邊吸吮著香舌,一邊抓她的奶子,兩路進攻。效果很好。才過幾分鐘,玲玲就嬌喘籲籲,扭動不止。成剛抱起玲玲向大床走去。將她放到床上之後,玲玲側臥著,含笑望著成剛,臉上既有興奮、羞澀、又有深情與熱情。她柔聲說:「成大哥,我好愛你。我好想一輩子都能陪著你,和你一起享受人生,也和你一起慢慢變老。」

  成剛點點頭,說道:「我也願意。」

  玲玲看到成剛露在褲子外支支愣愣的傢夥,不由摀嘴嬌笑。成剛自己一瞧棒子,也嘿嘿笑了,說道:「看來它真是餓了,需要進食了。來吧,玲玲,讓我給你幸福。」說著,成剛就將褲子、衣服脫掉,都扔到一邊。

  玲玲見他露出健壯而勻稱,又充滿陽剛之氣的身體,不禁芳心沈醉。女性跟男性一樣,對異性的身體都有好感。何況成剛的身體長得這麼標準、這麼好看,更叫玲玲動心。

  成剛一扭腰,使粗長的棒子搖頭晃腦,說道:「玲玲,它在向你致敬呢。」

  玲玲笑道:「它好色。」

  成剛做個邀請的動作,說道:「玲玲,它餓了好幾天了,來,你也把衣服脫了。」

  玲玲美目一瞇,說道:「成大哥,我要你幫我脫衣服。我要你像老公對老婆一樣,我需要你的柔情。」

  成剛爽快答應:「來,就讓我好好服侍你。」說著,跳上了床。玲玲是個很懂事的女孩子,她站了起來,站到他對面,含羞地望著成剛的裸體。成剛雙手放在她的肩膀上,說道:「玲玲,讓我來看看你有多美。」說著,開始幫她寬衣解帶。

  隨著成剛的手上動作,外衣沒了,褲子沒了,露出誘人的內衣。紅色的內衣裹著青春、白嫩的肉體,還飄著花一般的香氣。她的身體也不夠豐滿,但比以前更成熟了些。胸上的兩團肉似乎又長大了。這從那乳溝的深度就可看出來。

  成剛嘖嘖讚歎著,說道:「玲玲,你變得更美了。」

  玲玲心裡甜蜜,說:「成大哥,既然喜歡,你就好好地待我。玲玲會跟著你一輩子,什麼名分、金錢都不要,我只要你的愛情。」

  成剛聽了又感動,又高興。兩手動了動,將她的胸罩拿了下來,兩顆白桃般的奶子頓時跳出來,雖不如蘭月大,但也夠可觀的,那粉紅的奶頭更叫人垂涎三尺。成剛舔了舔嘴唇,手也癢了。

  玲玲知道他的心思,一挺胸脯說道:「成大哥,你餓了嗎?吃兩口吧。」

  成剛嘿嘿一笑,便低下頭,湊上嘴吃了起來。一隻手伸出去,去愛撫另一隻,嘴吃得熱情如火,手摸得興致勃勃。玲玲被弄得嬌喘連聲,哦哦不止,身子直扭,紅唇一張二?當成剛忍不住將手伸到玲玲的胯下點擊時,玲玲受不了了,叫道:「成大哥,來吧,來佔有我。我是你的人,你想怎麼做都行,我這輩子就你一個男人了。

  成剛吐出奶頭,說道:「好。」那奶頭已經硬了起來。

  成剛將玲玲推倒在床,一把就將內褲扯下,分開玉腿,下面已經濕了。絨毛亮晶晶的,水光閃閃,小穴張開,嬌嫩如花,那個小豆豆,也膨脹起來,像一個花蕾。這裡的一切都是誘惑,誰還能忍受得了呢?

  成剛看得兩眼噴火,就伏下身去,將玲玲的雙腿張得更開,把嘴湊上去,沒命地吃起來。那靈活的舌頭,那有力的雙唇,還有他的牙齒,一起努力工作,把全部的熱情都傾注在這討人喜歡的少女的下體上。

  玲玲樂得連喊帶叫,伸手按著成剛的頭,使其更為賣力,讓自己快感更多些,她感覺自己就要爆炸了。這男女間的樂事真好,讓人忘了自我,也忘了自尊。玲玲嬌呼道:「成大哥,我好美,我好痛快。你真會玩,玲玲願意為你乾一切事。」

  成剛�起來,舔了舔嘴上的麗水,說道:「玲玲,現在你就好好享受吧。享受才是你的任務。」說著,一低頭,又伸長舌頭去舔玲玲的花瓣。嫩嫩的花瓣,被弄得張大了口,黏黏的麗水無聲地流著。就連下面的小菊花也興奮地收縮,表現著少女的慾望的強烈。那麗水好多呀,將玲玲的下體弄得一片狼籍。

  玲玲啊啊地叫著,叫得悅耳動聽,又令人發狂。她叫道:「成大哥呀,快上來吧,快點佔有我吧。玲玲好想要你。」

  成剛輕咬了一下小豆豆,追問道:「你想要什麼呀?成大哥有求必應。」

  玲玲呻吟著說:「成大哥,我要你的大棒子插入。」

  成剛嘿嘿笑著,說道:「玲玲呀,說得粗野一些,淫蕩一些才好玩呀!」

  玲玲便合上美目,不顧羞恥,嗲聲嗲氣地說:「我要成大哥的大雞巴幹玲玲的小逼逼……。」話一出,成剛覺得自己都要瘋狂了。他決定結束前奏,結束煎熬,要真的投入戰鬥中去。

  於是,他直起身,顧不上擦嘴上的麗水,便趴到玲玲的身上。玲玲激動地主動湊上紅唇,跟成剛狂吻起來。那熱情勁一點也不比成剛的少。成剛張開嘴,玲玲的舌頭就伸了進去,兩人的口舌再度忙了起來。

  成剛的棒子並沒有閒著,在玲玲的下體亂頂,頂著玲玲直扭屁股。成剛用手一扶,對準洞口,屁股一挺,只聽唧地一聲,大棒子便插了進去。那聲音,猶如從稀泥裡拔腳一般,使兩人都沈醉其中。

  玲玲歡呼道:「成大哥,真好,插到底了。」說著,雙臂纏住成剛的脖子,盡力地迎湊著下身,使雙方的性器結合得更嚴密一些。

  成剛扭著腰,使大肉棒旋轉,細細感受著艷福,嘴上誇道:「玲玲,你的小洞真不錯,那麼暖和,又那麼緊湊,成大哥好愛你呀。今天一定要讓你樂個夠。」說著,抽棒到穴口,然後又猛地刺進去。一出一入,很有氣勢。

  玲玲被肉棒幹得全身沒有一處不爽,那脹滿感使她感到一陣陣心醉,只覺得成剛是天底下最好的男人。她嬌喘著、呻吟著、扭動著,再不顧忌什麼。她充分錶現出自己的熱情與奔放的本性。

  成剛的肉棒美滋滋地插動,玲玲的淫水流了好多。那撲滋撲滋的聲音非常清楚,使兩人的干勁更高。屋裡像是原始社會一般,兩人忘情地快活,那種美感,不是語言能形容得出來。

  為工讓彼此更爽,成剛變著花樣。他將玲玲的雙腿挎在自己的胳膊彎上,自己跪著往里幹。這樣雖不能發揮多大的力量,卻可以見到兩人的結合之處。粗長稍黑的肉棒一進一出,那粉嫩小洞的肉片也捲入翻出,淫水從相接處溢出,顯得特別迷人。

  成剛一邊興高采烈地干著,一邊逗她說:「玲玲呀,你看吶,你流了好多水呀,把我雞巴都給弄濕了。你可真水靈呀。」

  玲玲嘻嘻笑著,喘息著說:「成大哥,你可不準笑我。我可只跟你一個人好,只讓你一個看我發浪的樣子,你永遠都是我唯一的男人。除了你,我誰也不要。」

  成剛笑了,說道:「好,好,好,親愛的玲玲,那你就更浪一些吧。」說著,他站在地上,將玲玲的大腿扛在肩膀上,大力抽弄。那氣勢,那力量,都叫玲玲大開眼界,大聲叫好。

  受到鼓勵,成剛更加勁地干著。眼見玲玲神情騷媚,紅唇開合,奶子亂顫,細腰頻扭,下身猛挺,不禁大樂。再加上那誘人的小洞,潮濕的黑毛,以及一個白晃晃擺動的屁股,更使成剛神魂顛倒。他如何受得了這種魅力的引誘,便沒命的猛插,一口氣插了幾千下,便忍不住射了出來。而玲玲也長聲浪叫,達到了高潮。

  隨後,成剛抽出棒子,躺到玲玲身邊,輕撫著她的奶子,說道:「玲玲呀,舒服不舒服?」

  玲玲一翻身,趴到成剛的身上,說道:「成大哥,我覺得自己像是死了一回似的,整個人都像沒了骨頭。」她仍然嬌喘著,並沒有馬上恢復平靜。

  成剛的雙手在玲玲的背上撫摸著,說道:「玲玲,你越來越像個大人了,真要把我迷死了。」

  玲玲的俏臉仍帶著緋紅,眼神像蒙了霧,那可不是悲傷。她說道:「成大哥,只要我能讓你快樂,我今天就沒有白來。我的心屬於你,我的身體也是你的,你可不要拋棄我才好。」

  成剛拍拍她的白屁股,說道:「怎麼會呢?我可捨不得你。」

  玲玲�起頭,問道:「如果有一天,要是你老婆知道了我們的關係,不讓我們來往你怎麼辦?」

  成剛倒沒想到她會有此一問,想了想才說:「那時候你會怎麼辦?」

  玲玲毫不猶豫地說:「只要你鐵了心地愛我,不拋棄我,我自然會鐵了心地跟著你。她就是殺了我,我也不走……。」話聽得成剛感動極了,將玲玲的裸體摟得緊緊的,連親了幾下嘴,說道:「你對我可真好,我何德何能,值得你如此癡情。」

  玲玲很認真地說:「你還沒有說,你到那時候,你會怎麼辦呢?」

  成剛笑了笑,說道:「我也不會讓你失望。我老婆可是一個很明事理的好女人,她早就說過,如果我感到悶的時候,可以去找情人,她不會干涉我。你看她多麼偉大。」

  玲玲聽得很感意外,說道:「真的?她怎麼會這麼說呢?只怕沒有幾個女人能做到這一點。」

  成剛解釋道:「她太愛我了。她嫁給我之後,總覺得跟我的差距太大。論學歷、修養、本事、家世,她都不能跟我比,因此心裡有陰影,生怕我會變心跟她離婚,所以,她什麼都順著我。只要我不跟她離婚,我幹什麼她都會容忍。」

  玲玲聽了,咯咯地笑了,說道:「難怪你跟我在一起的時候,一點都不緊張。原來是心裡有底呀。這樣的老婆好是好,只是我擔心她只是說得大量,等你真的把情人帶到她跟前的時候,她就不那麼想了。」

  成剛安慰道:「玲玲,你又多慮了。蘭花不是一個說話不算數的女人,如果她知道我跟你好上了,她可能還會為我高興呢。」

  玲玲嬌笑幾聲,說道:「成大哥,你前面說的話我信,可是她會為你有情人而高興,那是不可能的。女人若是愛一個男人,就不喜歡這個男人跟別的女人好。在她心裡,那男人也是屬於她一個人的。」

  成剛想了想,說道:「玲玲,你說得有道理,這個問題我倒是沒有多想。」

  兩人間談了幾句,休息得差不多時,玲玲說道:「成大哥呀,我們不是來洗澡的嗎?我們該洗澡了吧?」

  成剛不反對,兩人就拉著手往浴室走去。進浴室一看,裡面設施齊全,有水池、有噴頭、有小床、有衣櫃,就連洗浴的用具也都是新的。玲玲看了一遍,說道:「這裡的老闆想得真周到。人家能想到的,他都想到了;人家想不到的,他也想到了。怪不得這裡雖然位置偏僻些,生意仍這麼好。」

  成剛問道:「玲玲,你怎麼知道這個澡堂呢?你以前來過嗎?」

  玲玲回答道:「是來過。有一次老爸請客,吃完後,他跟哥哥出去洗澡,我非要跟著,他們就把我帶到這裡,然後幫我要了一個房間後,他們就不見了。我進來之後,感覺環境真好,我爸還找來一個按摩員為我服務。她的手藝真不錯,按完之後,每一根骨頭部好舒服。」

  成剛哦了一聲,說道:「什麼?按摩員。玲玲,那你豈不是讓人佔盡了便宜嗎?」

  玲玲咯咯笑了,說:「成大哥,你都想到哪裡去了,我有那麼傻嗎?我才不會隨便吃虧呢。那天幫我按摩的那個人是女的。」

  成剛長出一口氣,說道:「嚇了我一跳。」

  玲玲很嫵媚地瞪了成剛一眼,說道:「來,我們開始洗吧。你想怎麼洗?」

  成剛在池子跟噴頭前看了看,說道:「還是淋浴吧,這個比較方便,費不了多少時間。要是泡澡,可能一下午都不能完事,你還得上學呢。」

  玲玲搖頭道:「成大哥,為了陪你,我下午不去了。」

  成剛一擺手,說道:「玲玲,學業第一,你不能為愛情而荒廢學業。聽我的,下午還是去上課吧。我們相聚的日子以後長著,不一定非得在今天。」玲玲望著成剛,輕輕點頭,說道:「成大哥,我都聽你的。」

  成剛笑了,說道:「這樣才是好孩子。來吧,開始了。」然後兩人打開噴頭,開始洗澡。兩個噴頭打開,調好水溫,只見數道水線從高處射落,落在兩人的身上。兩人面對面站立著,臉上都帶著幸福的笑容。

  成剛望著她的身子,非常滿意。她的面孔那麼端正,充滿了少女的青春氣息;她的身材又很標準,奶子不小,兩條腿也稱得上修長筆直;那芳草萎萎處,更是引入註目。一個女孩子長成這個樣子,雖不如蘭月出色,但已經算得上是美人了。

  玲玲衝著成剛一笑,說道:「成大哥,幹嘛這麼直勾勾地看著我?我們又不是第一次見面。」

  成剛微笑道:「雖不是第一次見面,可是在這種環境看你的身子卻足頭一回。我是看不夠呀。」

  玲玲甜美的笑著,說道:「只要你高興,我可經常讓你這麼看我的身子,哪怕整天光著身子活在你身邊都行。」

  成剛心裡又是一陣感動,說道:「玲玲,你對我太好了,我簡直不知道說什麼好.我只是一個普通的男人,哪裡值得你這麼對我?我都弄不明白,我到底哪裡吸引你?」

  玲玲眨了眨美目,說道:「不需要太多的理由,只要我看著你順眼,心裡舒服就夠了。」

  成剛問道:「能讓你有此感覺的人有幾個?」

  玲玲眼珠一轉,說道:「目前只有你一個,以後也不會有了。」

  成剛哈哈笑,說道:「玲玲,你的話讓我心裡像春天一樣,我從來沒有像今天這麼自信過。當你的情人比給皇帝當駙馬還高興。」

  玲玲說道:「我比公主強嗎?」

  成剛很認真地回答道:「那自然是強多了。」

  玲玲高興得蹦了起來,拍手說道:「成大哥,你真會說話,玲玲心裡樂死了。」她這麼一跳,兩隻小白兔一般的奶子便一跳一跳,看得成剛眼睛發直。他突然感到一種內在的衝動,使他一把將玲玲摟住,狂吻她的紅唇,一隻手向奶子抓去。抓得那麼急促、那麼有力,與此同時,那根肉棒又像是充氣球一樣膨脹,就像剛才幹穴的時候一樣猙獰,令玲玲害怕。她知道要再來一次,而自己不會拒絕。

  玲玲喘過一口氣,說道:「成大哥,你還有興趣嗎?」

  成剛笑道:「那還用說?你看我的雞巴都已經硬起來了,它又想幹你了。」

  玲玲微笑道:「成大哥呀,一滴精,十滴血呀,你可得保重身體。你還要跟我相好一輩子呢。」

  成剛說道:「我的身體你放心,那是鋼鐵鑄就,一天干十個女人,也有如喝口水一樣輕鬆。」聽得玲玲咯咯嬌笑,笑得兩奶子直顫,猶如誘惑的光芒照亮了成剛的色眼。成剛急不可待,就說道:「玲玲,我要幹你。」

  玲玲往成剛的懷裡一伏,說道:「成大哥呀,我整個人都是你的,你想怎麼干我沒有意見。」她表現得特別柔順、特別聽話,哪一個男人聽了她的話,都會得意忘形。兩人肉體相貼,都覺得舒服不已。肉體的接觸,使兩人興趣更濃。

  成剛說聲好,就指揮著玲玲照自己的主意來。在成剛的指揮下,玲玲身體直立,摟著成剛的脖子。成剛撈起她的一條大腿,一手摟她的腰。肉棒前湊,插入花瓣。當肉棒插到底時,玲玲長出一口氣,說道:「成大哥呀,這樣也可以玩呀?」

  成剛笑道:「條條大道通羅馬,玩法多著呢。」說著,猛挺屁股,使大肉棒在穴裡不停地動著,沒幹多少下,玲玲就哼哼唧唧地叫起來,臉上充滿了快樂與興奮。她也很配合地扭腰擺屁股,以得到更多的快感。

  接著,成剛又將玲玲的另一條拎起來,令她雙腿纏腰,這樣玲玲整個人都掛在成剛身上。成剛提醒道:「玲玲,要摟住我呀。」說著,抱住她的屁股,使勁往里幹著。那裡經過插弄,淫水又多了起來。為了有趣,成剛像散步一樣,一邊走,一邊幹。玲玲在舒服的同時,不禁笑了,說道:「成大哥,這個玩法真有意思,我倒是長見識了。」

  成剛說道:「你沒有見過的事還多著呢,以後有你過癮的。」說著,停下腳,腿分開,微微下蹲,略略彎腰,便大力抽插起來,幹得氣勢恢宏。玲玲的身子跳動著,浪叫聲大起來:「成大哥呀,你好有力量,棒子要刺穿我了。」

  成剛呼呼地干著,問道:「玲玲,你喜歡嗎?」

  玲玲歡喜地說:「喜歡,喜歡,我好喜歡成大哥干我。你不干我,我會覺得空虛。我恨不得天天讓你幹,幹死也不後悔。」她說得很動情、很堅決,使成剛心裡更為高興。這種情緒化為力量,那根肉棒像是撞鐘一樣,撞著玲玲,撞得玲玲欲死欲仙,感覺人生真好,性愛真美,當個女人真不錯。一切都源自於愛情,愛情帶給人的好處可真多。此時,她對成剛的愛更加堅定了。

  成剛一口氣乾了幾百下。玲玲說道:「成大哥,我們還是上床去吧,這樣幹,你會累的。」她的聲音溫柔如水。

  成剛正她的臉上親一口,說道:「玲玲,你真體貼,知道心疼我。你可比蘭雪強多了。」說著,抱著玲玲上了床,那根棒子始終插在裡面。上了床,恢復男上女下的姿勢。

  玲玲問道:「成大哥,你跟蘭雪沒有關係吧?」

  成剛一愣,想不到她會這麼問,就說道:「你怎麼突然問這個問題?」

  玲玲眨著美目,說道:「成大哥,我這麼問,你是不是生氣了?」

  成剛回答道:「沒有,沒有,你是我的寶貝兒,我怎麼會生你的氣呢。」

  玲玲說:「只是最近我發現蘭雪有些變化,穿的衣服變好了,氣焰也囂張了,也敢花錢。我想這些錢應該是來自於你吧?」

  成剛回答道:「是呀,我是她的姐夫,自然會幫她。」

  玲玲說道:「最近我買了一個包包,蘭雪見了眼紅,跟我說她也要買一個,要比我的更好。其實我買東西並不是在向別人炫耀,只是蘭雪總是認為我在向她示威,總是誤會我。我從來都不想跟她比較,可是她偏偏跟我過不去,我也沒有辦法。」

  成剛親一下她的嘴,說道:「玲玲,這些你都不必多說,我知道你比她懂事多了。你像是一個大人,她是個孩子,你以後不要跟她一般見識。等我見到她時,會多開導開導她,別一天到晚沒事找事。」

  玲玲眨著眼,含笑地說:「你幫她,僅僅是因為你是她姐夫嗎?不會有別的原因吧?」她的目光中帶著些許疑惑與狡猾。

  成剛笑了笑,說道:「小了頭,不要胡思亂想,更不要胡說八道。再說這種話,我可要打你的屁股了。」說著,在她的白屁股上拍了一記。

  玲玲啊了一聲,嗔道:「成大哥,你好狠呢。玲玲以後不會亂說了。」

  成剛說道:「這就對了。」說罷,扭著腰,以肉棒攪穴,接著便很有節奏地抽插起來。玲玲呼呼地喘著,又把呻吟與浪叫貢獻出來,聽得成剛大飽耳福。這青春靚麗的女孩,這嫩得能掐出水的尤物,完全屬於自己,誰也搶不去。少女的身體多好呀,充滿了生機與活力。

  乾了一會兒,又換姿勢,成剛讓玲玲當女騎士。玲玲騎在成剛身上,將肉棒子吞入,按著成剛的脖子,學著主動進攻。玲玲一邊動著,一邊感受著肉棒的好處,說道:「成大哥,我好喜歡這個姿勢,這讓我們女人翻身了。」她的身體顛動著,肉棒在穴裡亂碰著,碰得她呻吟聲大作。那雙奶子彈跳不已,魅力四射。成剛看得眼饞,就坐起來,雙手後撐著,伸嘴去親,親得玲玲心花怒放。

  玲玲努力動著,但她的體力究竟有限,沒玩多久,就力不從心了。成剛便摟著她一翻身,又將她壓上。然後成剛大力抽乾,盡顯男人雄風。那肉棒每一下都頂到最深處,讓玲玲爽得直叫,一口氣又是幾百下,玲玲身體顫抖起來。成剛知道她快要到達高了,就更加賣力。很快玲玲就高潮了,成剛也滿足了,就又猛乾了幾十下,將精華射入穴裡。當此之時,玲玲摟緊了成剛,歡叫道:「成大哥,好熱、好有力,我好喜歡。我愛你一輩子。」

  成剛喘著粗氣說:「我也一樣愛你,我們永遠不分開。」

  休息了一會兒,兩人才爬起來真的去洗澡。他們互相搓著身子,心裡都充滿了串福感。洗完澡,穿好衣服,見時間還充足,便上床坐著。玲玲將那朵玫瑰拿在手裡把玩著,說道:「成大哥,你怎麼會想買花給我呢?」她放到鼻子下一聞。

  成剛望著她泛著桃紅的臉,說道:想讓你高興高興,又不知道買什麼好。」

  玲玲含情地望著成剛,說道:「我很喜歡。」

  成剛說道:「喜歡就好。對了,我們這次見面,你怎麼搞得神神秘秘的,跟幹壞事一樣。」

  玲玲嘆氣道:「我也不想這樣,我這是為了安全嘛!我現在還是一個學生,要是讓人知道我跟你在一起,我不就臭名遠揚?這個我倒不怎麼怕,我是怕被我爸知道。他要是知道,我不會怎樣,但你的災難就來了。他狠起來可是會動刀子的。」

  成剛點點頭,說道:「玲玲,你想得真周到。以後我盡量少給你添麻煩。」

  玲玲說:「有時候我真想不唸書了,就當你情人。」

  成剛搖頭道:「那可不好。你還小,得念到大學畢業才行,那時候你的眼界寬了,知識多了,思想也成熟了。那時候你可能就不再愛我,會看上更好的男人呢。」

  玲玲說道:「我想我是不會的。雖然我生在一個開放的時代,可我的思想並不怎麼開放。我認定了一個男人,我就會愛他一輩子,讓他處處感受我的柔情。」

  成剛摟著她的肩膀,說道:「玲玲,能得到你的愛情,是我一生的驕傲。如果我這一生不能娶你,只讓你當我的情人,這有點太委屈你了,對你來說很不公平呀。」

  玲玲笑了笑,說道:「成大哥,你想得太多了。兩個人在一起,只要快樂、開心,那就夠了。什麼名分不名分,並不重要。」

  成剛誇道:「你可真懂事,一點都不像嚴虎林的女兒。」

  玲玲的頭靠在成剛的懷裡,說道:「在你面前,我是這個樣子。可是在外人面前,我跟我爸還是像的。我雖然柔和,卻不是柔弱,你以後會知道的。我在大事面前從來不糊塗。」

  成剛說道:「我相信。」

  成剛看了看時間,說道:「玲玲,差不多了,我們走吧,你還得上課。」

  玲玲思了一聲,卻不動,說道:千好,是得走了。我真不想走,也不知道我們下 回什麼時候能再聚?」

  成剛說道:「時間有得是,走吧。」兩人從床上下來,整理好衣服。玲玲又把她的那些道具戴上。成剛也戴上了那個眼鏡。玲玲說道:「你先出去。過幾分鐘,我再走。」

  成剛摸摸她的臉,說道:「玲玲,你真細心。你可以去當特務了。」說著,摟住她又親了親,才依依不捨地離開。成剛走了五分鐘之後,玲玲才出了門。哪知道,她下台階時,卻被另一個人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