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名稱:[玄幻仙俠]〖翼圖卷宗〗1-16集完 (河圖實體) 作者:天堂裏的土
翼圖卷宗 第一集 戰犯歸來
【內容簡介】
十三歲那次大屠殺,給予古籐的是五年的牢獄生活,也讓他從王國最年輕的戰士,成為最年輕的戰犯;
從高貴的貴族,成為失去一切的平民。
五年後,古籐從黑暗的牢中步出,迎接他新的人生!
五年,能讓一個男孩變成男人。
五年,也讓他真正瞭解自己想要的是什麼。
之前的古籐.血瑪不瞭解自己想要的,而今開始新的人生,失去的他不會挽留,但要留的,他絕不放手!
【卷首語】
假若生命缺乏真實,便讓生命以外的一切,構成不可抹殺的事實。
第一章 戰利品
如畫的幽靜村莊,承載戰火的殘骸。
古然撫摸著駿馬純黑的鬃毛,成熟的輪廓展露微笑,天然緊攏的黑眉,不經意地顫跳一下,堅毅的藍眸映著喜悅,沈聲道:「勒單上士,你說我五弟會喜歡烏箭嗎?」
「古籐上尉自九歲開始,直至入獄之前,幾乎都在馬背生活,他會喜歡大將送的禮物。」明斯?勒單是個三十歲的挺拔青年,從他的語言中,可以聽出他對古籐的敬重之意……
「你說得很對,五弟征戰之天命,定然喜歡此等純種悍馬。他出獄在望,我便忍痛割愛,把南澤遺朝的這匹王種馬贈給他。真是……好馬!蘭達那傢夥不配騎乘此馬,只有天生的戰爭之子才有資格騎上它的雄背!」古然緊繃的魅力臉龐,展現驕傲的淺笑,他把馬韁交給明斯,「殘局留給古翼收拾,我們回營。」
「遵命。」明斯恭敬地回道。
古然邁開碩長的腿,走到他的座騎前,躍身上鞍,喝道:「駕……」
「古然大將,我可以試騎烏箭嗎?」明斯誠懇地請求。
「烈馬如貞女,選主若擇夫。反正我是不騎……」
鐵蹄踏煙塵,百里一瞬間。
古然勒住馬韁,衝入他的主帳,道:「夫人,我不負岳父所托,蘭氏遺朝隱居的村莊,已被我攻陷,你如何款待我?」
坐在帳毯上的貴婦,披著色澤樸素的名貴藍色長紗,黑色的內衣隱藥可見。她笑意淡淡地凝視古然,風情緲緲地伸張雙臂。兩名清秀的年輕女奴乖巧地替她褪紗寬衣,另外兩名女奴過來卸解古然的戰鎧……
「夫人,你是知我必勝嗎?怎麼我感覺你早已準備好這般的款待?」古然出言挑逗,鐵凝般的臉龐,皺出魅力的笑。
看著女奴把妻子的黑色小褲褪除,他雙目中的慾望被點燃。
女奴把他的內褲脫下,但見振跳而出的陽莖,圓直而粗,長達二十三公分,血筋環凸,龜冠爆紅。
「慰藉凱旋而歸的丈夫,是妻子的份內事,難道需要準備嗎?」婦人韻眼瞄丈夫,優雅地仰撐嬌軀,玉腿自然地稍張,輕啟的紅唇,吐絲絲的嫵媚。
「剛剛戰鬥結束,回來還得戰鬥,男人真命苦。燕穎吾妻,古然來也!」
輕喝一聲,古然撲到妻子稍張的雙腿間,埋首下去溫柔地吻舔熟悉的陰戶。
原先替他寬衣的兩名女奴,分別跪於他的左右,一個撫揉他的陰囊、一個握套他的肉棒;燕穎兩旁的女奴,侵襲她的乳房,呻吟輕迷地響起……
「喔……喔……喔哦!夫君,往上一點,舔我的花蒂,嗯嗯嗯……就那裡,我被你迷死了。」
燕穎平常溫柔端莊,此時大膽而輕佻。她是南澤的公主,十七歲嫁給古然,今已三十七歲。她保養得很好,年輪的痕跡,似乎沒有鉻印到她的身上,無論從臉蛋還是從體態來觀望,她都像個三十歲左右的韻味少婦,甚至可以說是二十七八歲的女郎……
柔滑齊肩的黑髮,因倒仰之勢,鬆散如烏雲。清麗的臉蛋,凝著一些天真、一點嬌媚,是年輪很難抹去的、屬於她的韻意。兩顆黑亮的眼眸,潺著輕淡的欲流,最是性感的紅唇,彎起銷魂的弧度。
「喔嗯!喔喔……,夫君呀,快進來,人家好想要你……」
古然被女奴刺激得慾望濃盛,等她這句話已久,卻見他仰首而跪,雙手抓抱她的腰臀。兩女奴見這姿勢,急忙爬跪到她的身後,攙扶住她的肩背。他俯首過來與她相吻一會,退首正身,眼睛落到她黑絨濕貼的陰戶,腰胯帶頸,在女奴的導引中,龜頭緩緩地擠入溫潤的蜜道……
「嗯喔……你的陽莖好粗長,我已是生了三個孩子的婦人,但你每次進來,我依然感覺好脹……心都被你脹酥了!我的男人,肏我,喔嗯!肏我,盡情地把你征戰的汗水,灑到我身上。」
「你的陰道也緊窄,四個孩子都沒能夠把你撐寬,哈哈!」古然放肆地笑,眼睛看著巨棒出入妻子的陰戶,記起當年首次看到這片芳草地,那時她的草兒還是淡淡的幾劃,如今卻已鋪滿她的陰阜。
不管如何去修飾,生育過的婦人的陰戶,都比不得年輕女性的嬌嫩。她是黃種女性,陰戶不似白種女性那般天生寬肥,但兩片稍顯翻張的大陰唇生得肥聳,淫糜的小陰唇微露於大陰唇之外,大小陰唇的前沿沈澱了黑色素,在淫水的潤浸之中,閃爍黑魅的光澤。
想到她的蜜戶的演變,都是他的功勞,他的陰莖硬度更強,雙手把她的屁股抱提得高�,加快了抽插。
兩個女奴趴移到她的背下,跪成一列,做了她的「背墊」,使她能夠輕鬆地享受性愛。
「取樽酒給我,口渴!」古然抓揉燕穎鋪拉的乳房,胯棒抽插得撲撲直響。
女奴端來酒樽,他仰首裂張嘴巴,女奴把酒倒入他的口中,他咕嚕地吞飲完畢,呼道:「爽!好一段時間沒打仗,這次雖然只是遺王朝小小的村落,卻也打得蠻痛快,那防禦不是一般的強。可惜,他們的攻擊太弱!無論多強的防守,都有被攻陷的那一刻。所以,有時候我更喜歡進攻,就像這種時候……」
他抽插變得更猛烈,把燕穎推頂得腰腿顫擺、淫吟不休。
「喔嗯嗯!夫君,我被你頂死!喔……父王也不知是怎麼想的,明明很容易征服的小村莊,為何要我們大老遠征戰過來?嗯喔……深插,不怕……」
古然把肉棒全根頂入,喘道:「岳父德高望重,不屑動用武力,因此讓小婿代勞。」
「不都一樣嗎?」
「他出征的話,總有些勞民傷財;由我出征,他可以安逸地獲取勝利的果實。我乃巴克約王國的大將,血瑪家族的長子,他豈會空著好棋子不用呢?」古然輕輕地捏妻子的乳頭,聽著她迷醉的呻吟,「岳父要求獲得財物和遺朝俘虜,都歸屬於他。我這次遠征,只虧不賺,卻不能夠拒絕,你要如何補償我?」
「我這不是在補償你了?」燕穎媚笑,仰身而起,撲倒丈夫,跨坐到他的胯上,吞棒擺搖,極盡風騷。
「有美麗的戰俘嗎?你可以自用一翻,再轉交給父王,我想他不會責怪於你。」
「有你便足夠!」古然舒服地攤開雙手,看著香汗淋漓的嬌妻,內心生出無限愛憐,舉手撫摸她的春臉,「你磨搖得我舒服!想起最初的時候,你看到我的胯物,嚇得臉都綠了……」
「誰讓你生得這般粗長啊?那時候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辦,怕得心兒都碎了,可是你待我好溫柔。我被你的溫柔騙了,不知不覺中就讓你得逞,痛得我沒命的哭……啊喔!說起初夜,我就控制不了,喔喔喔……」
燕穎的高潮將至,搖聳得厲害,兩顆圓美卻不顯碩大的柔乳,被她的雙手搓得鼓凸。如此一陣,她嬌軟地趴下來,纏綿地吻著古然的嘴唇,喃語「夫君肏我」,他翻身把她壓在薄毯,扛起她軟酥的玉腿,壓貼至她的胸脯,「撲滋撲滋」的肏得狠!
「喔喔!喔嗯……夫君,嗯……,喔……」
高潮迸發的燕穎呻吟無語,雙手伸張緊緊地抓著毯布,享受異常亢奮的快感。被磨擦得泡白的淫液,鋪染她翻張的陰唇,肉紅的陰壘隱約可見。又經片刻,她癱軟若泥鰍,古然依然悍插如前。迷亂之中,她被他扳轉身體,從背後進入她趴張的陰戶,戳得她淫液沸騰、浪叫如濤。
「喔哦!哦……哦哦!夫君,我應該建議你把她們帶上,這叫誰來救我啊?哦啊!你搞女奴吧,我怕你啦!我滿足到不想要了,喔呀……你趕緊射啊!我好興奮……」
「來了,就射!」古然答語,一陣強攻,直把她肏得昏昏眩眩,他的高潮爆至,抽搐的喘喝中,燙熱的精流噴湧而出,注滿她的陰道……
女奴們擦拭夫妻倆身上的汗水。
古然要了樽酒喝盡,把妻子的身體翻轉,繼續趴在她的嬌軟之上,溫柔地與她纏吻。
她從迷亂的情潮中,漸漸地清醒過來,推頂他的臉,春眼凝視他,「當初父王要把我遠嫁給你,我心裡是不願意的,但是自從結婚之後,我幸運能夠成為你的妻子。你是如此的雄偉和坦率,又是如此的強悍和溫柔,我永遠都愛戀你。我的男人,血瑪的長子!」
「我也幸運能夠成為你的丈夫……」
「大哥,你瞧我給五弟挑選的禮物!」
喊聲剛斷,帳門被掀開,進來的是個挺拔英俊的青年。他看見帳內的情形,也沒有退出帳,卻是調侃地道:「大哥你太自私了,跑回來與大嫂溫存,卻叫我收拾殘局……」
「什麼禮物?」古然站起,裸身走向弟弟,「古翼,你進來之前,不懂得先打招呼嗎?」
燕穎依然微張雙腿,殘餘的精液,從她的陰道流出……
——女奴們著手幫夫婦倆穿衣。
古翼也沒看燕穎,道:「大哥,我沒想到你在和大嫂慶祝勝利,便當我沒看見吧。這事也沒啥好看的……進來!」最後一句,他是朝帳門喝喊,卻見一個纖瘦嬌柔的絕美女孩走入,「這就是我給五弟的禮物。」
「她是誰?」古然凝視女孩,她美得令人心疼,楚楚可憐的模樣,掩蓋不了高傲的氣質。
「女奴……」
「衣衫的質地很好……」
「遺朝公主,今是女奴。」古翼解釋,瞄了一眼女孩,「我不想把她押給你的岳父,也不想把她贈給五弟,我其實想把她據為己有。但是,五弟出來後,難免有點傷懷,我也沒準備禮物,見到這女孩之時,我先是剎時的衝動,瞬間又想到,當禮物贈給五弟也不錯。」
「古翼,你忘了五弟的病?除了母親和古舞母女之外,他接觸不了其餘女性,你還要送女奴給他?」燕疑詫異地走過來,她已經披上紗衣,黑色的內衣隱約。
古翼笑道:「怎麼可能忘呢?我們血瑪家族,他是個異數。但他出獄在即,我總不好空手見他吧?這送的雖是女奴,卻是遺朝高貴的禮物,他若是推卻回來,我也算是盛意在前。」
燕穎走到女孩身前,柔聲問道:「我應該喊你一聲公主,然而你不會希望我這般稱呼。你幾歲了,叫什麼名?」
「蘭若幽,十四歲。」
「很美的名字,很美的年齡,很美的人兒!可惜,我們的五弟,從不近女色。唉——」
「大哥,你有何禮物送給五弟?」古翼得意的話語,打斷燕穎的幽歎。
古然聳聳肩,故意提高聲量,道:「遺朝王種裔馬——烏箭。」
古翼豎起拇指,道:「果然是大哥,出手不凡啊,我都想要烏箭……」
「你這小女奴不錯,可是五弟用不上,哈哈!」古然獲勝似的大笑,拍拍古翼的肩膀,道:「我暫時要留在這邊,你代我把烏箭送給五弟,跟他說我很快便回去。」
「我會說是我送的。」
「我懂得翻案……」
「大將——」明斯在帳門哀喊。
古然與古翼走出帳外。
看到滿身是傷的明斯,古然的額眉緊皺,喝道:「明斯,你這身傷哪來的?出了什麼事?」
明斯苦著臉道:「大將——,那個,我試騎烏箭,沒蹬上它的背,它便瘋狂地蹦踹,我勒不住它,又不敢傷它,結果、結果就傷成這樣……」
「烏箭呢?」古然心感不妙。
明斯臉色難看,低頭顫語:「跑、跑丟了。」
「我——」古然喝吼一聲,一腳踹在明斯肩膀,把他踹得倒滾幾丈,「速度去找!」
「我知道烏箭在哪裡。」清脆而溫柔的聲音響起。
古然回首看見蘭若幽,驚喜地道:「我怎麼忘了你……」
第二章 歌者與商人
魯古城最有名的莫過於歌舞,而歌舞界最著名的莫過於古彥。他是唯一能夠立足於魯古歌舞界的異族之人,也是唯一獲得魯古民眾認可並敬重的外來藝人;他不屬於魯古,卻獻身魯古(的藝術)。
在魯古人的眼中,他是完美的男人,擁有天使般的輪廓、魔神般的邪魅。他的人、他的歌、他的舞、他的一切,都是那麼的完美,以至於任何詞語都難形容。
他的存在,令男人羨慕和追棒,使女人造夢並瘋狂……
魯古城的女性,幻想能夠擁有他,然而他卻把她們的幻夢,完美地揉碎——
「癡情的人兒啊……
醉夢中的心!
離別的時節,
請把眼淚收藏;
——再相逢時,
用你珍藏的雨露,
迎接風塵僕僕的我。
彼時,且讓我疲憊的心,
墜入愛的夢境,
迷糊地默數著:
一顆一顆……吻落的淚。」
如天籟般的男聲,用歌的語言和節奏,訴說淒婉而浪漫的故事。
這是個崇仰愛情的城市,永遠歌頌愛情的偉大和忠貞……
餘音仍然繞樑,古彥性感的嘴唇,已經印貼另外兩片的紅唇。
在這一刻,女性們幻想自己便是台上的女主角,男性們也幻想自己就是古彥。
盧爾瓦茜是魯古著名的藝旦,也是魯古男性夢寐以求的美女,但她與古彥的愛情,亦是家喻戶曉……
「啪啪啪……」
雷雨般的掌聲,打斷魯古這對著名情侶的纏綿之吻,他們優雅地朝台下千百觀眾鞠躬致禮,然後牽著手走入幕後,不知帶走多少觀眾的魂兒!
「古彥、盧爾瓦茜,你們新作的歌劇,今日公演大成功,貴族們紛紛邀請你們參加他們的酒宴。」歌劇院的老闆喜氣洋洋地截住他們,不嫌囉嗦地道:「半個月前,你們宣佈戀人關係,我嚇得想撞牆自殺,但現在看來,你們相戀的事實,並不妨礙魯古的人們對你們的熱愛,他們之中,或嫉妒、或艷羨,更多卻是祝福。古彥啊,你不愧是血瑪家族的奇男子,整片大陸的女性都為你瘋狂……」
「是否又有貴婦邀約他共進晚餐?」盧爾瓦茜打斷了歌劇院老闆的話。
「好像是這樣,正在貴賓室排隊……」
「你代我拒絕她們的好意。」古彥很有禮貌地道,他的俊雅與生俱來。
「你以前都不拒絕的啊?只是共進晚餐、或赴宴會……」
「明日我要趕回血瑪!」古彥直截了當地道,聲音獨具磁性。
「你的新劇剛開始公演一場,就要趕回血瑪?這怎麼可以,求你留多幾日吧!我需要你,盧爾瓦茜需要你,魯古的貴婦小姐需要你,魯古的人們需要你……」
「我會回來魯古,但必須回血瑪!」
「很重要的事情?」
「很重要……」
「你妻子的召喚?」
「我五弟出獄——」
「古籐!那個全大陸最年輕的戰犯?他、要出獄了?」
「難道你想要我五弟被監禁一輩子?」
「我對天發誓,我從來沒這麼想——,你真的不肯多留幾日?哪怕一日……」
「歌舞是我一生的追求,但遭到整個家族的反對,只有五弟支持我。在他重見天日的那天,若我不能夠站在他的眼前,我也不會再回魯古……」
「你趕緊回去,越快越好,就怕趕不及。」劇院老闆不等古彥說完,已經催促古彥回家,他可不想古彥從此不回來……
「你變得真快!」
「做老闆的,要懂得隨機應變,否則怎麼做你的老闆呢?」
「當初我選你,便是看中你的經營能力。」
「沒有那點能力,如何經營你?這需要很大的能力……」
「自吹自擂免了,你幫我準備回程吧。我要找個地方,和盧爾瓦茜相聚一陣,請你代我向大家說聲抱歉。」古彥說罷,挽著盧爾瓦茜的蓮臂,揮手別去。
歌劇院老闆看著他們的背影,歎息一聲:「這個美麗的男人,總叫人無法拒絕……」
巴克約王國的首都——席洛,也被世人稱為席洛霸都,是政治、經濟、人文的綜合大都城。各地的貴族、商販經常出入霸都,其目的並非單純的政治和商業因素……
「我是商人,不是賭徒。你們誘惑我賭博,害我輸光所有的錢,明顯是坑騙!若不給我一個滿意的交代,我把你們的腦袋切了!」巨人般的男人,手執銳利的匕首,架在另一個戰戰兢兢的男子脖上。
「你、你、你……不敢,這裡是霸都,有、有法治的……」被壯漢的左手按在桌上的男子怯巴巴地道。
壯漢的提腳踩了腳下的男子,吼道:「你媽的,合夥坑騙我的錢,還敢在我面前講法治?」
「不是我講的……,請你別踩我了,我們還你錢便是……」被踩的男子,忍痛哀求。
「商人的時間就是金錢,商人還講究利滾利,你們浪費我的時間,又坑了我的本錢,以為還錢便了事?」
「你想要我們如何做?」
「還我數倍的錢!」
「你這是在搶!」
「我就是在搶,你有意見嗎?你的脖子在我刀鋒下……」
「這位客人,我們這裡只是小酒館,可否請你刀下留情?」酒館的老闆出面解和。
「酒館怎麼了?酒館可以阻止我討債嗎?你當什麼老闆,沒看見他們欠我錢?」
「我看見你和他們賭博……」
「你再說一句,我砸你的店!」壯漢喝喊一聲,震得碗顫筷滾,他的刀抵得男子的脖子出血,吼道:「把你們口袋裡的錢,掏出來放到桌面,否則我一刀削落一顆頭。這是特意為我五弟購買的小刀,鋒利得切頭如切西瓜,你們覺得自己的頭比西瓜硬,儘管囉嗦半句。」
三男慌急地伸手掏出所有的錢幣,堆放到桌面,壯漢樂呵呵地把錢幣掃落他的錢袋,轉身摟住嚇呆了的兩個妓女,道:「不好意思,耽誤你們的時間和青春,待我找個清淨的地方,好好的補償你們。別怕,我有的是錢,足夠買下你們兩天……」
眾目睽睽下,他把手插入兩女的裙襠,摟摸著她們的陰部,走出了酒館。
「古蒙,你給我站住!」
壯漢聽得這聲呼叫,猛的回頭一看,竟是高挑健碩的美婦——他的正妻:妮蘭?西塞。
「老婆,你們怎麼找到的?」古蒙裂嘴一笑,放開妓女,「她們迷了路,我正要帶她們到目的地……」
「哪裡的目的地?」
「嘿嘿,這個……」
「你在這裡跟她們做,我也當沒看見,但別忘了今日是五弟出獄的日子。大清早的,你出來找野妓,很飢渴嗎?」妮蘭?西塞叱道。
古蒙跑到妮蘭和美妾的面前,迅速地親了三個小妾,摟著妮蘭結實的腰,笑道:「五弟剛出獄便要面對婚姻的創傷,我特意出來給他找幾個夠勁的妞兒,這樣他就不會太過於痛苦。」
「五弟接近女性便會緊張得全身顫抖,從小不接觸女性的,你找妓女給他幹嘛?即使要找,也得找些好的,這些野妓配得上五弟嗎?只有你那根東西才會往糞坑裡亂搗,別把純潔的五弟拖落臭水溝。」妮蘭臭罵一段,又道:「你哪裡來的錢召妓?不是都被我沒收了嗎?」
「我偷偷留了幾個銅幣……」
「也不夠啊。」古蒙的大妾王芹說。
古蒙吹了吹鬍子,道:「你們的丈夫是商人,即使身上只有一個銅幣,也能夠賺回一袋金幣。」
「怎麼我知道的,都是你拿家裡的錢做虧本生意?」
「喏喏,瞧瞧這些錢,看到了吧?我今天賺的!」
「搶的吧?」古蒙的三妾瑪簡?倫羅發言。
古蒙搔搔蓬亂的頭顱,道:「也不算搶,是贏來的。我本來不好賭博,他們偏要跟我賭,明擺著要給我送錢嘛。呵呵,早上的生意真好做,商人還是起早些比較實惠。」
瑪簡笑意盈盈地道:「我也好想看到五弟,他是傳說中的戰犯耶。」
王芹幽語:「他只是個平凡的孩子……」
第三章 學院集合
「六哥,哎,六哥,侄兒們來了嗎?」
美麗的金髮女孩,不顧周圍的目光,衝著學院門前的陽光帥哥嬌喊,——她從學院裡奔跑出來,興高采烈的樣子,活像出籠的囚鳥。
古頌與三個美嬌娘一起,他回首朝古眉微笑,道:「六妹,我們倆是最早集合的呢。」
古眉看看古頌身旁的三位美少女,皺起好看的眉額,嗔道:「六哥,你帶三位學姐去見五哥嗎?」
「有何不可?五哥看見我如此受歡迎,一定會替我高興……」
「你忘了五哥的婚約被解除?你帶著三位漂亮的學姐,在五哥面前炫耀,不合適吧?」
「這我倒是沒考慮到。」古頌略作沈思,忽地又露出笑臉,道:「我不是要炫耀,而是想得到五哥的表揚,他可是我的偶像!六妹,沒事啦,五哥不是小肚腸之人,他不會被這點蠢事刺激到的,我就是想讓他知道我很爭氣,沒丟他的臉。」
「五哥懶得管女人的事,他都有女生恐懼症,從來沒抱過我,哼!」古眉生氣地道。
「六哥代替五哥抱你……」古頌裝著要擁抱古眉,她急忙跳退一邊,「色狼,別佔我便宜。」
「為何只想要五哥抱,卻不想要親哥抱呢?」古頌故作苦瓜臉逗古眉,他和她乃同父同母的親兄妹。
「我也沒想要五哥抱,只是奇怪我們家的男人都這麼色,為何他偏偏近不了女色?」
「因為五叔是陽萎者。」明脆的女聲插入兄妹倆的談話,只見從左側走來美艷的少女。
古眉嗔道:「瑪爾莎侄女,你怎麼可以這麼說五叔?媽媽說五叔是強悍的男人!」
瑪爾莎摟住古眉的胳膊,嬌笑道:「六姑,奶奶當然說他強悍啦,難道做母親的會說兒子陽萎?他就殺人這事上強悍,還沒到十三歲,就把整個村莊無辜的村民燒殺,若非公審時,他怪病發作,加上家族的奔波和馬雲大祭司的說情,他早被推上斷頭台,何苦蹲五年的監獄?」
古頌低喝:「瑪爾莎,五哥說他沒得選擇,他必須滅掉那個村莊,總有他的理由。我相信他不會無緣無故地,殺掉那五千多村民……」
「但直到最後,他沒有說任何緣由,也沒有作任何辯解,不是嗎?」瑪爾莎駁問。
古頌顧左右而言其它:「咦,五哥的未婚妻……」
古眉等女急忙看去,但見一個冷傲的女孩走出來,她無畏地攔到冷傲少女身前,道:「我五哥今天出獄,你身為她的前未婚妻,是否應該跟我們過去看看他?」
「見了又如何?跟他說我即將和別人訂婚?除了幼稚的婚約,他能給我什麼?我和他,純粹是政治的玩笑。」
「你是在侮辱我五哥嗎?」
「若要我不侮辱他,讓他到我面前證明他是男人,證明他不僅僅是殺人如麻的變態……」女孩說罷,繞步前走。
古眉衝著她美麗的背影,叱喊:「你這個無情的爛女人,我五哥才不稀罕你!」
瑪爾莎輕擁古眉,歎道:「六姑,別理會她,五叔不需要女人……」
「你也瞧不起你五叔?」
「我說的是事實。」
「事實是你沒被五哥睡過。」古眉異常生氣,說話也欠缺思考。
瑪爾莎浪笑道:「他也沒膽睡我吧?」
「自家的騷貨,都是給別人睡的。」
「你說得沒錯,嘻嘻,小姑姑生氣的模樣真可愛。」瑪爾莎親吻古眉的臉頰,「我到學院裡尋我的情人,他說了會跟我去迎接五叔,現在還沒有出來,可能是什麼事耽擱了。」
「去吧,最好拖一籮筐過來,讓五哥看看他的大侄女多騷……」
「騷得令他發抖!」瑪爾莎丟出一句狠的,轉身跑入學院。
「大嫂溫柔端莊,大哥穩重正直,怎麼生出來的女兒,跟他們不一樣?」古頌年少老成地搖頭歎息。
「大姐是跟三姑學的啦。」遠遠響起回話,卻是大侄兒瑪爾強?血瑪。
「哥,別說三姑的壞話,舞兒聽到會生氣。」瑪爾嬌細聲地道。
古頌見隔壁霸武學院的侄字輩到達,反而同是祭司學院的侄女遲遲未出現,他道:「六妹,你去催催她們,我怕她們被學院那群蘿莉控包圍得無法脫身。」
「為什麼要我去?我也經常被他們包圍,你就不怕我也出不來嗎?天天都要撕他們的情書,撕得我的手都粗了。喏,你瞧瞧,她們出來了。」古眉瞄到學院大通道上的三個女孩,她叫嚷著朝她們招手……
三個女孩到達,聚攏成一群。
惹得路過男女駐足觀看:血瑪家族兩代俊男美女,都是校花校草。
瑪爾默冷聲道:「六叔、五姑,我們走吧,我不願意站在這裡當風景。」
古眉道:「再等等你們的騷姐姐——」
瑪爾勃道:「大姐又偷跑了?怎麼這麼像我爸爸?」她是古蒙的大女兒……
古頌道:「她說要帶著情人去見你們五叔,我都不知道她現在的情人是哪個!」
舞兒輕聲道:「我略知一些,好像是烈羽家將的兒子……」
「是我外公家的嗎?我好久沒到外公家,不認識那邊的人。」瑪爾敏驚奇地接話。
瑪爾嬌脆聲道:「管他是誰,不用幾天,又會被大姐甩掉,誰都不感稀奇。」
她的性格,顯然相似於古眉,但比古眉含蓄一些。
古眉道:「再等一會,她不出來,就不等了。」
瑪爾強道:「我進去找她吧。」
古眉否決道:「我不想變成等兩個人,你乖乖站著別動。」
「六姑,我年齡比你大,請別用『乖乖』這詞,聽著好像我是小男孩……」
「你不是男孩,難道是男人?」
「兩個月前,我已告別處男生涯,邁向真男人的堅強之路!」
「色狼!」一片女聲嗔罵。
古頌搭手瑪爾強的肩膀,道:「你怎麼不帶女友過來?」
「不知道帶哪個……」
「統統帶上,像我一樣!」
「她們會吃醋……」
「所以說你道還淺,以後六叔教你幾招,把她們治得服服帖帖。」
瑪爾默道:「四姑、五姑怎麼沒跟你們一起?」
瑪爾強回道:「五姑今天要考試,沒辦法請假;四姑也說有課要教……」
「她們跟五哥不合,特別是五哥犯那罪之後,她們更覺得五哥心理變態,我猜她不想見五哥。六哥,我們走吧,別浪費時間等瑪爾莎,或者她正在跟某個爛情人翻雲覆雨,我們等得豈非大冤大蠢?」古眉不耐煩了。
古頌看了看學院裡,沒看到瑪爾莎的身影,道:「也好,我們先過去。」
他們離開片刻,瑪爾莎氣沖沖地走出來,左顧右盼之後,怨道:「一會都等不了,算什麼家人?今天不爽,什麼五叔,不是男人,不見也罷,姑奶奶自找樂子……」
第四章 牢獄之路
黑暗的空間裡,見不到半絲的光,卻聽得到腳步的聲響。
從平穩的腳步聲中,可以聽出,地牢裡走動的人,他的心也是平靜的。
今天的黃昏,是他獄的時刻,但他對時間無辨別,因為這五年來,他幾乎生活在黑夜裡。
沒有光明的暗牢,像無止境的夜……
曾經,世人說他是怪胎或奇才,他漠然受之。
奇才也好,怪胎也罷,已成過去。
他堅信自己是個正常人!
他害怕孤獨、害怕寂寞、也害怕失去,同樣畏懼死亡;他懂得笑、也會哭,他的眼淚和別人沒兩樣;他能夠走在陽光中,也能夠走入星月下……
或者他真的異於常人,他不能夠置身於烈日之下。他害怕陽光的照射、害怕太熱的天氣,這些都會讓他的身心燥動不安;他喜歡黑夜,只因黑夜沒有酷熱的陽光,並非他嚮往黑夜的寧靜和優雅。
在別人的眼中,他是安靜的。然而事實上,他很不安靜。試想一個安靜的人,怎麼可能從九歲開始便領兵征戰?他無疑是燥動的,天生喜歡運動,猶如看似安份的蟲子,總是蠕動在大自然裡。只是很少人願意瞭解他的內心,多數人看到的都是他的外表。他的確沒有強壯的身軀,也沒有活潑的性格,但不代表他很安靜——起碼他不是沈默寡言的堅持者。
然而在這黑暗中,他習慣了沈默寡言,只因牆壁和石板,是不會與他交談的。
「我長成這樣,爸媽會不會失望?哥哥們都是那麼的高大偉岸,我這般的普通……」
低沈的一聲歎息,出自他的口中,聽不出他的無奈和失落,但能夠感受他的憂慮——
「古籐上尉,我來恭送你出獄了!」
典獄長的喝聲傳來,地牢上方的石板被掀開,暗淡的光明隨之而來。
「馬可長官,我家人來了嗎?」古籐仰首詢問,臉上的表情平靜。
長相儒雅的馬可?芬格裡,笑道:「血瑪家族在監獄門前守候已久,馬雲大祭司也來了。古籐上尉,你的面子真大,不愧是七血族之戰童!」
「你應該說戰犯的,我聽著會舒服些。」古籐沿著地牢的攀梯爬上來,但見馬可的背後,列著兩排獄卒。他站直身體,拍拍身上的灰塵,道:「你們搞得我不自在,我不喜歡這般。」
馬可認真地道:「你是我獨生女兒的救命恩人,我豈敢怠慢?」
「往事別提也罷,給我來碗酒吧,我希望幹了這一碗酒,從此不會與你在這裡見面。」古籐平靜地道。
「取酒來!」馬可生得儒雅,喝聲卻渾厚。
獄卒端來兩碗酒,兩人同飲喝盡,馬可擲碗碎地,道:「古籐上尉,初時多有對不起,但請原諒!以後若有需要馬可之處,儘管出言,馬可擲頭如擲碗,落地能碎得響亮。」
古籐伸手與他相握,由衷地道:「謝謝,我會記得。」
「一定要記得。」馬可重申道,側身鞠躬,高喊:「恭送古籐上尉!」
「恭送古籐上尉!」獄卒們跟著喝喊。
古籐微笑著,邊走邊說:「你們辛苦了,有空到血瑪,記得找我喝酒。雖然我已是平民,還是付得起幾碗淡酒的錢。」
「古籐上尉走好!」
「會的。」古籐走出暗淡的牢廊,折入另一道同樣暗淡的牢廊,聽得幾聲歡呼:「恭喜大哥出獄!」
只見這段牢房裡分別囚禁三個男女:一個黑種男,一個白種男、一個虎尾女。
後面的馬可道:「古籐上尉,我知道你和他們感情好,你們聊聊離別之語,我與弟兄們先到外面等候。」
「多謝馬可長官美意,奴家願意獻身服侍你。」虎尾女淫浪地道。
「我對獸女不感興趣……」馬可斷然拒絕,率領一眾獄卒離去。
黑男笑道:「凱裡安格,你發春可以找我,為何招惹可愛的典獄長?古籐大哥走後,我們有得受了。」
「你那根黑乎乎的東西,若能夠伸到我的牢門,我不介意把肥肥的陰戶送上。」虎尾女凱裡安格浪情地道。
「就因為伸不過去,我才天天看著你的屁股手淫——,唉,為何把我們分房囚禁?可惜我威猛的巨炮,二十多年來,一直放空炮……」
「你有多威猛?有我族男人威猛嗎?再威猛的男人,我也睡過,就是沒睡過像大哥這般可愛的男孩……,嗯哪,古籐大哥,就要與你永別,你送我一個離別的禮物好嗎?」凱裡安格嬌語哀求。
古籐看著她搖擺不定的虎尾,道:「我沒帶禮物……」
「你有帶的啦。」凱裡安格肯定地道。
古籐無奈地攤開雙手,道:「哪有?」
「喏……喏!這裡哩,你的褲襠裡,不是有樣迷人的禮物嗎?離別前給我吧,就一次!我好久沒得到這樣的禮物,而且以後也見不到大哥,想在離別前,求大哥留點紀念給我,你不會也像馬可那般不懂風情地拒絕我吧?」
「我是拒絕。」
「你也不喜歡獸女?」
「我只說拒絕,沒說不喜歡。」
「大哥,你對女孩說話,能不能浪漫溫柔些?這般死硬的語言,出去後如何哄女孩?」凱裡安格失望地道,「大哥,你那東西粗長嗎?」
「也許我們不該繼續這談話。」古籐轉首面向黑男,道:「勞特,以後安份點,別那麼衝動,活得久些總是好的。」
勞特感動地道:「謝謝大哥關心,我會很安份,倒是你……比我們都衝動……」
「所以我可能死得比你們早。」古籐隨口回話,把手伸入牢欄裡,握住白種男人的手,道:「波沙珂,你也要保重。」
波沙珂老淚模糊,誠懇地道:「大哥,需要我們的時候,記得回來找我們。如果給我機會,我寧願戰死沙場,也不想老死在監獄……」
「波沙珂,你這話深得我心。大哥,請一定記著,我們曾經共同戰鬥!我們敬重你,唯你是從,所以厚著老臉,尊你為大哥。但說句真心話,你就像我們的弟弟或者孩子,你進來的時候,才剛滿十三歲,如今已是十八歲的少年……,時間過得真快。」勞特無限感歎,他活了四十五年,只有前二十年是在牢外生活……
「大哥,你過來,我要你過來……」凱裡安格咽聲叫喚,古籐移到她的牢房前,她想把戴著手獠的雙臂伸出牢欄,卻只能把手掌露在欄杆之外,道:「你讓我摸摸你的臉,我怕以後再也摸不著。」
「你摸。」古籐同意。
凱裡安格捧著他的臉,輕輕地撫摸,淚水從她的雙眸中流出,「雖然你生得不高大、也不算英俊,但跟你相處久了,發覺你是很有魅力的男人。我尊你為大哥,其實我更想做你的姐姐,你是我看著長大的——,我也想……做你的情人,哪怕只是一瞬間……」
「凱裡安格——」古籐凝視她,輕輕地呼喚。
「嗯……」
古籐舉起的雙手,穿入牢欄,把她的臉抱拉下來,隔著鐵欄,輕輕吻了她的唇,道:「等你出獄那天,我跟你做愛,但到那時,你或者會失望,因為我並非你想像中那般粗壯。」
「你是明知我出不了獄,才給我這樣的空頭支票嗎?」
「假如你這般想的話,我也不會否認。」
「我喜歡你的吻!剛才的剎那,你讓我覺得,做了你的情人……」
「再見。」古籐轉身前走,轉入另一通走道,但見滿牢的罪犯攀到門欄,卻沒有任何人發出聲音。
直到他走到盡頭,眾犯喝喊如雷——
「古籐老大,別忘了我們啊!」
「老大,再見!」
「加油啊……」
「要代替我們,睡外面的婆娘……」
古籐揮起左手,道:「以後你們出去,別做太多燒殺姦淫之事。」
「一定的,我要做就做戰犯,不做強姦犯……」
「我也不做賊……」
「一路走好!」不知是誰喊出這句,整個監牢集體喝喊:「一路走好……」
第五章 平凡少年
席洛西南後門外,拿約大監獄門前,聚集了一群衣著光鮮的貴族。這種情形很少發生——,甚至可以說,不曾發生過……
斜陽照射大地,多了一層濃厚的溫情色彩。
「媽媽,五叔怎麼還沒出來啊?是不是他不懂得開門?」
天真的語言,出自一個八歲男童之口,他是古然最小的兒子瑪爾汗。
「一會便出來。」古然秀美玲瓏的二妾林芝回道,她是瑪爾汗的生母。
「可是我們等好久了耶。」古蒙的小女兒瑪爾荷撒嬌道。
古蒙笑道:「再等等,你們五叔是天下第一帥哥,他需要一點化妝的時間。」
「五叔也像爸爸一樣高大嗎?」瑪爾荷追根問底。
「當然啦,我們血瑪家的男人,哪個生得不高大?」
古蒙也不知道古籐的如今模樣,因為古籐入獄時剛滿十三歲,他僅是憑家族的遺傳,衡量長大後的古籐的身高。
「古頌,你說古素和古情不會來,為何瑪爾莎還未到?」一個美艷得令人窒息的女郎出言詢問,她便是血瑪家族的至高女主藍郁馨,但從她的外表看,人們無論如何都很難相信,她是古然等兄弟姐妹的母親,因為她貌似比她的兒子、她的一些兒媳都要年輕!
「媽,我也不知道,瑪爾莎侄女說,要帶情人過來……」
「她的情人是哪個貴族?」
「聽說是烈羽家將的兒子。」
「烈羽乃太后勢力,與我們家族不合。他的情人顯然不會來迎接我們家的戰犯,因此瑪爾莎可能也不會出現了。她是個任性的女孩,唉!為何那麼多男孩,沒有一個壓得住她的性子呢?」藍郁馨感歎,血瑪並非淫亂的家族,卻出了兩個放任的女孩……
古舞道:「我覺得瑪爾莎很好,她無拘無束地戀愛,自由地追求她想要的幸福……」
「你在這問題上不說話,我也會感到幸福。」藍郁馨打斷古舞的話,古舞雖不是她所生的,卻也是她的女兒。
「媽媽,我又沒做錯什麼!」
迪拿?血瑪沈厚而溫柔的聲音響起:「古舞,別跟你媽媽頂嘴。」
「爸,我哪有?我只是想說瑪爾莎侄女並沒有做錯……」
「你媽也沒說瑪爾莎做錯,她只說你們任性而為。」
「也不是任性……」古舞低聲咕噥,她不覺得自己做得有錯,然而她也不想與父母對吵。
監視的大門傳來聲響,家族成員目光,集中到那厚重的鐵門。只見那門一點點地被拉開,門後出現黑色短髮的少年,他的臉色異常的白晰,卻並非病態的蒼白,而是他的肌膚天生白致。這應該生長在女性身上的細膩肌膚,陰差陽錯地賦予了一個男孩,——這樣的膚色,或許是他多年未曬太陽所致。
他的臉不似一般男性那般輪廓見大、稜角分明,而是流長中稍扁橢圓的秀氣之臉。這種弱質的秀氣,更多的是由他過白的肌膚襯托托出來的。整體來看,他生得不醜,卻算上不是俊美,因為他缺乏男性所特有的雕刻般的明朗線條,致使他顯得平凡。
如果硬要從他的五官找尋最好看的部位,則就是他的鼻子,生得高挺、直長;他臉上最顯男人氣魄的,當數他的眉毛,這兩橫「像黑鐵鑄造的馬刀」縮細而成濃眉,是唯一與「秀氣」扯不關係的部份。
他的眼睛生得有些圓細,看似單眼皮三角眼,實際上他是不明顯的雙眼皮,自然睜開的時候,黑白分明,眼芒銳利,然而一旦半瞇合,卻顯得有些猥瑣;他的嘴也不似別的男性那般裂大,倒是雙唇稍厚,緊抿時體現一種渾厚和力量。
統而觀之,他的長相,與「英俊」無緣,頂多算「秀氣」,說得好聽點叫「可愛」,實話是「平平無奇」。
與血瑪家族其餘男性比較,他更悲哀的是身高——只有一百七十三分分。
血瑪家族的男女看到他的剎那,愣得沒有說話,這和他們想像中的古籐差別太大。只有迪拿夫婦表現得很自然,兩人沒有因為他生得不像諸兄弟而失望;哪怕他生得再矮小、再醜陋,他都是他們的兒子。
「爸、媽。」古籐看見父母迎面而來,他衝過來摟抱住他們,沒了別的語言。
夫婦倆撫摸他短短的黑髮,迪拿歎語:「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你受苦了。」藍郁馨幽歎,她吻了兒子的臉頰,道:「讓媽媽瞧瞧你變了多少?」
藍郁馨雙手輕捧兒子的臉,仔細地端詳一會,道:「變了很多呢,沒有小時候那麼可愛,已經變成真正的男人。」
「媽媽,我生得這麼矮,你會失望嗎?」這是他一直想知道的事情。
「你生得不矮,只是沒有你的兄弟高大罷了,世上還有很多比你矮小的人。」
「我應該生得像他們一般高大的……」
「像媽媽一般高大不好嗎?」藍郁馨微笑著,她的笑把兒子征服了。
「媽媽覺得好,便是最好。」古籐也地笑了。
一把傘撐到他的頭頂,他轉首看撐傘的英俊少年,問道:「你是?」
「五哥,我是古頌啊,你怎麼連我都不認得?以前我是你的跟屁蟲啊。」
「你生得這麼高大好看,要我怎麼敢認你?」古籐擁抱了古頌。
記得入獄前,他比古頌高些,如今古頌足足一百八十四公分,比他高出許多。
但在六兄弟中,除了他古籐,就數古頌最矮。
古蒙一掌拍到古籐肩膀,喝道:「老五,你在獄中是不是沒得吃飽?怎麼感覺你營養不良?」
古籐放開古頌,輕鬆地笑道:「三哥,你的生意做得如何?是否已經變成血瑪的富商?」
「這個……我經營的理想,也有點營養不良,哈哈……」古蒙狂笑,取出匕首,遞給古籐,道:「老五,這是我經營途中,買給你的小刀,雖然不是什麼名刀寶刃,但也很鋒利,你可以用它來削削蘋果或者修修指甲。」
「刀是用來殺人的。」古籐接過匕首,從鞘中抽出來一看,「我喜歡這刀。」
「五弟,且看我給你帶來的,或者你會更喜歡。」古翼牽出烏箭,古籐雙眼發亮,跑到烏箭身旁,道:「二哥,這是南澤遺朝烏龍的種裔?」
「正是。」古翼笑道,「這是大哥送給你的,我的禮物是另一份。」
古籐順著古翼所指的方向看去,卻見是個絕美纖弱的女孩,他驚愣片刻,道:「瘦了些,但很美。」
「喜歡嗎?」古翼問。
古籐道:「二哥留著吧,我不需要女奴。」
古翼不樂地道:「你那麼喜歡大哥送的烏箭,為何拒絕南澤遺朝的公主?你是想不領我的情?」
古籐再次看了蘭若幽,「她是烏箭的主人?」
「烏箭聽她使喚。」
「謝謝二哥,禮物我收下。」古籐擁抱了古翼,轉向古彥,笑道:「四哥,你有沒有給我帶禮物?」
「有的。」古彥擁抱古籐,「我就是最好的禮物。」
古籐驚喜地推開他,道:「四哥成功啦?」
「全大陸最受歡迎的歌者。」古舞嬌笑著,低首狂吻古籐的嘴唇,逼得古籐把她推開,「三姐,別胡亂親,我十八歲了,不是八歲……」
「你在我眼中就是三歲男孩,我就是要親你,誰叫你是我帶大的?我啵,啵啵……」古舞在他的臉上狂吻幾下,喊道:「舞兒,來向你五舅問安,還記得你五舅嗎?他可是媽媽抱大的,跟媽媽最親的兄弟。」
「五舅舅……我是舞兒。」
「都長這麼高了,你生得比媽媽漂亮好多,舅舅也沒什麼禮物給你……」
「五哥,我也長高啦,你怎麼沒認得我?」古眉投入他的懷抱撒嬌。
諸人一陣噓聲,卻見古籐輕擁她的嬌體,「我認不出你,你認得我便好……」
一直撐傘跟在旁邊的古頌,訝然地道:「五哥,你……可以接觸女孩?」
「啊?」古籐愣神瞬間,見很多目光充滿差異和懷疑,他笑道:「應該是吧,順其自然便好,但不能夠接觸得太久,我會失態……」
「可以不用撐傘嗎?」古頌又問。
「傘還是撐著吧,我害怕陽光的毛病未變。這斜陽雖溫和,卻讓我感覺不舒服。」古籐無奈地笑,他以前的兩大毛病,是眾所周知的。
古蒙喝問:「老五,你還是處男吧?」
「我不想回答三哥這問題。」
「干,不回答,證明你是處男。」古蒙笑罵,「我們血瑪家的男人,哪能活得這麼失敗?既然你能夠接觸女孩,三哥帶你去破處,讓烈羽家的小妞她知道,我家老五也是真男人,讓她後悔退婚……」
「古蒙!」一片喝叱之聲,古蒙知道自己的嘴又犯賤了。
古籐漠然地擁著古眉,道:「退婚嗎?也是可以理解的……」
古眉氣道:「什麼可以理解?五哥你不能夠這樣算了,當年你風光時,他們搶著和你聯婚,一旦你犯錯入獄,被剝奪貴族身份,他們就唾棄你,這是赤裸裸的侮辱。」
「算了吧,我和她之間,也沒有什麼。」
「她說你不是男人……」
古籐依然表現得平靜,他放開古眉,單膝跪到馬雲?斯林格列腳下,道:「古籐磕見大祭司。」
馬雲臉上帶著祥和的微笑,彎腰扶起他,道:「我原想說,若我不出聲,你會不會認得我?」
「大祭司不曾有變,古籐豈會認不得?謝謝大祭司親自來見我這小人物……」
「你哪是小人物啊?你曾是翼圖大陸最年輕的戰將,這名氣大得很呢。」
「我想,戰犯的名氣更大些……」古籐安靜中不失幽默。
諸人笑過之後,馬雲道:「你們從血瑪塞城奔波而來,這些天便到我府上做客吧。」
迪拿回道:「我們正想打擾你,畢竟來到霸都,大家都想逗留幾日。」
古彥禮貌地道:「大祭司,我耽誤了新劇的公演,得趕回魯古城……」
「我知道你的心在魯古,強留你也沒有用,只是我的孫女是你的妻,你稍微待她好些,我也略感安慰。」馬雲感歎,他知道古彥與盧爾瓦茜的情事,也清楚孫女的苦悶。
藍郁馨不想繼續這話題,她道:「大祭司,兒女的事,以後再談吧,我們很想品嚐你家的美食。」
「哈哈,歡迎歡迎,我們走吧,叫你們吃個夠!」馬雲爽朗地道。
古籐忽然道:「我剛出來,想到霸都四處逛逛……」
「我陪你逛。」古蒙歡呼,古籐的意願,和他的想法,不謀而合。
馬雲想了片刻,道:「也好,你悶了五年,不該讓你繼續悶我府裡。逛完之後,趕緊來找我,商量恢復你的貴族身份……」
「謝謝大祭司的關懷。」古籐向馬雲道謝,接過古頌的傘,道:「我自己撐吧,以前撐習慣了。」
「五哥,我也跟你逛霸都如何?」
「我不想太多人陪著……」古籐走到一旁,扯了幾棵路邊野草,回來遞到烏箭嘴前,道:「若你覺得我配騎到你的背上,便吃我手中的草兒;若你覺得我不配的話,回去找你的主人。」
「五哥,你跟馬兒說話?它不是半人馬,怎麼聽得懂呢?」
「它聽不懂我的話,但它懂我的意思。」
古籐說罷,烏箭果然卷食他手中的草葉。
諸人都感驚詫,特別是蘭若幽,眼睛瞪得圓大,一付不敢相信的可愛表情。
「那個……女孩,你牽烏箭跟我走。」古籐逕自離去。
蘭若幽牽著烏箭跟在他後面,「為何這麼輕易便背叛呢?」,她細聲地問馬兒……
「老婆,快給我錢啊,沒錢怎麼照顧老五?他身上是沒錢的,給多些……,哇,好少!老爹,你也給我些錢,我得給五弟添些新衣。以後等我的生意大賺,我會還回給你的。」古蒙向父親要了足夠的資金,回頭看見古籐已走遠,他拉開大腿追過去,「老五,等等啊,我有錢了,帶你去召妓……」
第六章 洛莉都會
古籐進入霸都西南後街,此片區域乃學院校區,雖然同樣擁有許多街道,卻顯得比較清淨;在街道上行走的多數是年輕的學生。他曾經也想成為學院的學生,然而他十二歲的時候征戰在外(霸武學院和祭司學院只收十二歲以上的學生),十三歲未到便犯了罪,從此學院生活與他無緣。
古蒙與他並肩而行,不時地看看後面的蘭若幽,見她安靜地跟隨,他放心下來,然而古籐的沈默讓他不自在。他道:「老五,出來了,高興些。你撐著傘,這付樣子,很像怨婦。跟你走到一塊,都覺得丟臉。」
「三哥,我沒事不愛說話,這習慣你是知道的。」古籐語氣平和,他雖然安靜,卻並非冷酷。
「所以說你的未婚妻要退婚,就因為你生得這麼沈悶!」古蒙故意刺激古籐。
「像三哥這樣,就會有許多女孩喜歡嗎?」
「沒錯,天下騷貨都愛我!」古蒙自豪地道。
「趁天沒黑,我們到馬市吧。」古蒙不想聽古蒙的吹噓,他知道很多目光在看自己,並非他生得奇特,而是他在黃昏時撐著傘,「我想選匹好點的馬兒給後面的啞巴,畢竟她不可能一直牽著烏箭跟在我後面。」
古蒙興奮地道:「說起你的女奴,真是又純又美,今晚你就拿她祭槍吧?」
古籐否決道:「我需要的是替我照顧馬兒的女奴,不是陪我睡覺的性奴。」
「跟你說話真費勁。」古蒙後悔了,他前走幾步,領著古籐往東南大市集走去。
走到馬市之時,已是萬家燈火。
古籐選了匹純白的母馬,古蒙也隨意選了一匹……
「你騎白馬,我騎烏箭。」古籐把傘收了,遞給蘭若幽,轉身蹬上馬鞍,烏箭沒有抗拒。
蘭若幽看看他,又看看烏箭,輕聲道:「我想知道,你是如何讓烏箭不排斥?」
「寶馬通靈,擇主隨緣。這是我與它的緣分。一直未問,你的名字?」古籐不想解釋太多,很多事情是不需要解釋的。
「蘭若幽。」
「我叫古籐?血瑪,是你的主人。上馬吧……」言罷,他驅馬前行。
古蒙和蘭若幽,分別上馬,緊緊跟隨。
「老五,你還要繼續打仗嗎?」
「我一介平民,連個小隊長都不是,如何繼續打仗?」
「也沒有仗好打,都是一些小動亂……」
「戰爭是從小動亂開始的,你別看那只是小火星,如果不加以制止,會燃起熊熊烈火。三哥,我以後跟你做生意吧,你做的是什麼生意?」古籐說出他的請求和問題。
古蒙又看了看後面的蘭若幽,笑道:「也沒什麼,就是販買奴隸……,你的女奴應該可以賣出高價錢。」
「二哥忍痛送我的禮物,暫時我不想賣出去。」古籐婉轉拒絕古蒙的提議,看著人潮流湧、聽著週遭的嘈雜,又道:「三哥,你有什麼地方好介紹,我們去喝幾杯吧。在牢裡呆久,出來看到這世界,都感稀奇。喝上幾杯,醉意朦朧地觀賞人世的繁榮和浮燥,或者別有感受。」
古蒙高喝道:「我也正有此意,找幾個小妞,喝個痛快。」
「你做生意的錢,都花在女人身上吧?」古籐笑道。
古蒙也不隱瞞,豪情地道:「在女人身上砸錢,是男人的天職。你三哥雖好女色,卻不勾引、不強迫女人。我是地道的商人,講究的是金錢交易,有錢能使女脫褲,哈哈……」
「三哥果然是男人中的男人,不枉我從小敬佩三哥。」
「所以你得聽三哥的話,三哥會教你賺錢及用錢的正確方法。」
「用在女人身上嗎?」古籐調侃一句。
「哈哈……老五,你比以前有趣。三哥想問,你是正在君子嗎?」
古蒙發覺與古籐說話,也不是那麼無聊。
古籐笑笑,道:「你要我如何把一個踐踏生命的戰犯,說成是正人君子?」
「既然不是正人君子,我們到妓院喝酒吧,到霸都最好的妓院——洛莉都會。」古蒙顯得異常高興,「我好久沒錢到那地方,今天托你的福,老頭給了我好多金幣,我不幫他花掉,不配做他的兒子。」
「先置辦兩套衣服,讓我到澡堂泡個澡。我這身衣服這身味道,估計不會讓我進門……」
洛莉都會座落於席洛中正偏北,北依宮城,西接芙雅幽園,南望席洛鬧市,東對席洛正門。
席洛擁有許多娛樂場所,其中以洛莉最為著名,裡面建築輝煌、裝修華麗,內設宴廳、舞池、賭場、角鬥場、劇院、春樓、幽景區……,可以說應有盡有,不管是喝酒召妓、還是品酒賞花、抑或是攜美看戲,只要是來享受的,都不會失望而歸。
古蒙如願進入洛莉都會,卻沒獲批準進入洛莉最高的主樓——洛莉塔。
據說這洛莉塔認錢不認人,只有你帶有足夠的金幣,才允許進入;當然也有例外,比如席洛城裡的大官,是不需要帶金而入的。古蒙的金幣不夠,血瑪家族也並非霸都勢力,因此洛莉不認他的賬。他雖然生得粗魯,卻也是經商之人,不會亂發脾氣,乖乖聽從安排,進入次幾等的春閣,要了個包廂,等待洛莉的安排。
「老五,你知道洛莉的兩大頭牌嗎?」古蒙饒有興趣地道。
「你可以說說,我不介意聽。」古籐隨口應答,他不想掃古蒙的興致。
古蒙嚥了唾液,道:「一大頭牌,藝妓蘇嫵,她的一顰一笑都能把男人的魂勾去,那唱的曲兒舞的步兒,可以讓男人看著腳軟聽著勃起;二大頭牌,貓女拉斯維婭,傳說沒有任何男人能夠征服她,只要她扭扭屁股,男人便稀啦啦地射……媽的,我想跟她比比,可惜沒有足夠的金幣。」
古籐想了想,道:「睡她一次,多少金幣?」
「一百。」
「你手上還有多少?」
「七枚。」
「等你變成富翁再說吧。」古籐安慰道。
古蒙一頭撞到桌面,吼道:「應該把馬雲大祭司叫來……」
「大祭司是洛莉的幕後老闆?」
「可能是太后,可能是聖君……,強龍不壓地頭蛇,不管誰是幕後老闆,我都不敢撒野。若在血瑪塞城,誰敢擋我的路,我一腳把他踩死!」古蒙氣憤地道,雖然血瑪家族乃翼圖七血族,也是霸都第一要塞駐守家族,但這也代表他們得忠誠於霸都,當然不能在霸都惹事生非。
侍者擺上酒菜,古籐開始用餐。
古蒙始終望著門外——他的「主菜」遲遲未到,這服務水平怎麼如此差勁?
「三哥,你不吃?」
「沒妞沒胃口。」
古籐會意地笑,裝了碗飯菜,遞給身後的蘭若幽,「你到外面吃,別跑得太遠。」
蘭若幽也是餓得慌,接了碗筷,二話不說地出去。
「老五,把小女奴賣給洛莉吧,像她這般姿色,又是遺朝公主又是處女,賣一百金沒問題。」古蒙還是想著拿一百金去塞貓女的淫洞……
「我需要她的時候,她是無價的,誰都買不起。」平靜的語言中,隱藏著不可違逆的霸道。
古蒙豎起拇指,道:「老五,雖然你長得不是很男人,但說話做事很有魄力,三哥就喜歡你這點。咳,妞怎麼還沒有到?我的主菜啊……」
「三哥,我隱約記得我們好像是來喝酒的吧?」
「你是單純來喝酒,我是來喝酒玩妞的,這和『喝酒』沒有衝突。」古蒙喝了幾杯酒,就是不肯夾菜——喝酒是因他等的不耐煩,「在血瑪塞城,誰如此怠慢,必定踹爛他的屁股。洛莉招待不到位,下次不照顧他們的生意……」
「這位先生,哪是我們怠慢?是你的要求太多……」龜公的聲音響在門前,卻見他領了六個妓女進來,有黃種人、有白種人、有黑種人,還有牛角女、豹紋女、半人馬女,「按你的要求,人類和獸女都有,這需要點時間湊齊。」
「不錯為何沒有兔女和貓女?」
「你們給的金幣不足,無法提供兔女和貓女。」
古蒙有些不爽,抓著牛角女的胸前兩粒乳房,「這奶牛有奶喝嗎?」
「人家是母牛,不是奶牛,沒奶給你喝。」
牛角妓女生得兩百八十多公分,身段火爆,但臉龐粗糙了些……
古蒙鬆手,大聲召喚:「都找地方坐或站,哪個喜歡我弟弟,便到我弟弟那邊。愛我這大塊頭的,便坐我懷中……牛角女和半人馬別往我身上坐,你們比我還重,壓死了我,今晚沒人肏你們!」
半人馬妓女妖笑:「怎麼可能壓得死你呢?人類男人中,你也是少見的雄壯!」她說得沒錯,古蒙是血瑪家族最高大的男人,生得滿臉髯鬚,偉岸而具野性;如果他把臉上的須毛刮乾淨,也是甚為俊偉的男人。
古蒙抓了抓她胸前的兩顆爆乳,樂癲癲地笑道:「這是肯定的,否則怎麼敢要你們?沒有一點本領,哪個男人敢騎獸女?」
豹紋女道:「他是你弟弟嗎?怎麼跟你不相像?」
「誰說親兄弟就要相像?你們都是獸女,怎麼你們不相像?我跟他是同父同母的兄弟,別瞧他生得一般高矮,他可是我們血瑪的驕傲!」
牛角女端了杯酒餵他喝,問道:「你們是血瑪塞城的血瑪家族嗎?」
「翼圖大陸還有第二個血瑪不成?」
黑人艷妓興奮地吻古蒙,道:「我很崇拜血瑪,你們是七血族中,最多帥哥的一族,還有年輕的戰犯……,啊呀,他不會是古籐上尉吧?」
「你知道得不少嘛,他的確是我的五弟古籐……」
「我以前生活在黑石城,古籐上尉燒燬的那個村莊,便在我們的城與血瑪塞城之間,哪有不知之理?」黑女騷眼盯著古籐,嘖嘖稱奇:「沒想到傳說中的戰犯,生得如此嬌滴滴,雖然不是很俊俏,可是白嫩的肌膚像女孩的,好可愛,想摸摸……」
「去啊,我五弟隨和,不是你們想像中冷酷的殺人狂。」古蒙推了一把黑女,她趁勢撲入古籐的懷中,仰首要吻古籐的嘴,但未到達他的唇,她便動彈不得,驚呼:「血瑪之戰縛?你是念魂者?」
古蒙笑道:「你既然知道他是戰犯,為何不曉得他是念魂者?」
黑女道:「我以為戰犯都是血鬥士……」
古蒙道:「他不大喜歡女人,你還是別招惹他,否則他腰間銳利的匕首,會在瞬間割了你性感的嘴唇。」
黑女慌地道:「古籐上尉,你饒了奴家吧。」言罷,她發覺身體能動了,急忙退到古蒙身後,怯怯地看著古籐,不敢多言。
「你們陪我三哥吧,不是我故作柳下惠,而是我應付不了你們。三哥與我不同,他比牛還牛,定會給你們難忘的一晚。」從古籐的語言中,可以聽出他並非君子之類的人物,然而單純的喝酒是他此刻的執著——,這個看似平凡且單薄的少年,表現出的執著,叫人畏怯。
黑女鼓起勇氣,故作輕鬆地朝古籐微笑,道:「古籐上尉,我終於明白,為何你年紀輕輕,便領兵平定各地的動亂,你像一頭安靜的獅子。」
「你不必如此恭維,這是洛莉都會,我沒膽子亂來。」古籐舉杯邀約,黑女急忙與他乾盡一杯酒。他給自己斟滿了酒,看著古蒙撕開牛角女的衣衫,但見兩顆碩圓的乳房,重疊在她的胸脯,那兩粒乳頭比人的拇指還要大。
他仰首又飲半杯酒,道:「三哥,你準備前往哪裡?」
古蒙狠狠地咬了牛角女的乳頭,道:「南澤那邊缺勞力,我從霸都購些農奴,販賣過去。」
「與那邊的買主商妥沒有?」古籐認真地問道。
「妥了。」古蒙回答,左右開弓,把黃種女孩和白人女孩擁入懷中,半人馬妓女把酒杯舉到他嘴前,他含杯仰首,一口吞飲,爽道:「這種滋味不錯,還是洛莉的服侍周到,哈哈,什麼樣的女人都有,這錢花得值!」
「錢若花得不值,哪會有那麼多人到這裡花錢?」古籐笑答,濃眉一挑,神情凝重。
古蒙見狀,道:「怎麼了?哈啊,小女奴有麻煩……」
外面的男人,淫賤地道:「小美女?你是洛莉的侍女?叫你當侍女真可惜,雖然衣著樸素,但整個洛莉都會,找不出比你年輕比你美麗的。明天我替你贖身,今晚先陪我……」
「你走開,我不是洛莉都會的……」
大概是隔壁的客人,出來看見蘭若幽,把她當成洛莉的侍女。
「不是洛莉的更好,我在這奸了你,沒人敢拿我怎麼樣!」
「走開——」蘭若幽嬌叱。
古籐拿著半杯酒,走出廂門,她剛巧退門前,撞到他的胸膛。
蘭若幽回首見是他,捧著碗筷垂首低語:「主人……」
「小子,你是她的主人?來得正好,我要她了,你出個價!」對面的白人青年傲慢地道,他後面跟著兩個黑壯的大漢。
「你要買她?我考慮一會……」古籐凝視手中的酒杯,酒水在杯中不見半絲的晃搖。
廂房裡的黑女悄聲道:「古蒙先生,你不出去幫忙嗎?」
「我出去的話,也許會死人。」古蒙忽地直身,喝道:「牛角女,趴地上,拱你的壯屁股,老子要熱身。」他脫掉褲子,伸手撕破牛角女的裙褲,捧起二十七公分粗長的巨棒,狠狠插入「牛屄」,伸手抓住她的牛尾,狂野地抽插,「老五出去的話,絕對會死人。今晚不能繼續爽了,先爽一下再說!」
門外的古籐終於說話:「你是哪個家族的?」
「我是霸都世襲貴族,我父親是司士,你若識相,便把女奴給我。很少見到這種貨色,我要定了!」青年淫眼盯著蘭若幽,像頭飢餓的野狗,「把她搶過來給我!」
兩個黑男聽令衝前,卻突然動彈不得。
貴族青年怒喝:「你們敢違抗我的命令?」
「主人,我們動不了……」
「給你半杯酒的時間——,請你退回去。」
古籐緩緩地舉杯,飲完剩餘的半杯酒……
青年氣得拔劍刺往他的眉額,劍尖離他的眉額還有兩寸之際,突然而止!
短促的慘叫之後,他的身軀往後仰倒,只見他的心口被酒杯刺穿。
杯子完整地嵌在他胸腔,阻止了血液迅速噴出……
「殺人了……主人,主人……」
「吃完了?餓的話,再盛一碗,你瘦了些。」古籐若無其事地轉身回廂,看見諸女嚇得顫慄,他取來酒壺,含住壺嘴灌了幾口酒,平靜地道:「三哥,你真會爭分奪秒,別把牛女搞死。」
「她無底洞,插她不死……」古蒙喘喝道。
蘭若幽捧著碗空進來,她看了一眼古蒙,低頭默默地盛飯菜……
外面響起陣陣嘈雜,一群武裝隊伍排列在門前。
領頭的高大中年踏入廂房,掃了一眼房中情形,喝道:「你們都出去,我們有事要與三位客人商談。」
「我是商人,出了錢購買的貨,就要享用到底!」古蒙喝吼,妓女們不敢輕舉妄動。
「也好,你出了錢——」中年白人感覺房中兩男來路不小,語調一轉,稍為平和地道:「你們可以隨意喝酒玩女人,卻不能在這裡殺人。我想知道,那位先生是誰殺的?」
古籐從腰間抽出匕首,輕輕地削著指甲,道:「看見我身後可憐的女奴嗎?我讓她到門外吃飯,有人硬是要把她當作飯菜,也想品賞她的味道。」
「人是你殺的?」中年質問。
古蒙伸手從地上抽劍出鞘,巨劍插入石板,繼續抽插牛女……
「你們想繼續在洛莉鬧事?」中年的語調轉怒,同時抽刀出鞘。
黑女嬌喊:「他們是血瑪家族的兄弟!」
中年的臉色陡變,收刀回鞘,凝視一會古蒙,掃眼看見牆角收攏的傘,道:「古籐……上尉?」
「如今只是身無分文的平民。」古籐把匕首插入細鞘中,道:「假如他的父親來尋仇,讓他在洛莉門前相候,明天我出去與他私了。我們拋金幣入門,沒有生事之心,但事惹到我們,只得把這事了結。你回去跟主事人說,我古籐剛出獄,無處可宿,今晚借幾寸地方,睡個安穩的覺。」
「你們留在門前,不得進入。」中年轉身說了句,急速離去,一會之後,他回轉,恭敬地道:「我們主管說了,洛莉任隨古籐上尉借宿。請原諒我的魯莽,我們告辭了。」
「等等,既然睡覺,哪能沒女人相陪?你們找個剛進的新貨給我家老五!」古蒙從牛角女體內抽出巨棒,彎腰撿起寬長的劍鞘,「錚」地塞劍入鞘,從口袋掏出兩枚金幣,道:「大家都是做生意的,我不為難你們,新貨兩枚金幣夠了吧?」
中年道:「今日沒有新貨……」
「領隊,有新貨。」一個武衛搶道。
中年道:「我記得新貨三天後才有……」
「這是特殊情況,你可別怪我。」
「說。」中的冷喝道。
「黃昏時,有個蒙面女孩要進來,那時我站崗,她揪著我,讓我安排她賣身。我要求她掀開面紗,姿色可以,我便替她引薦,她不肯掀面紗,我當然拒絕。誰知她掏出一枚金幣塞入我的手中,把我拖到一邊,抽劍橫在我的脖子,說要麼收下金幣替她辦事,要麼她的劍親吻我的脖子,我……把她安排在西北廂房。她說她是處女,嫖客必須是處男,如果不是處男,別帶去給她;還說只做今晚,明天主動離開……」青年囉嗦一堆,竟把事情始末說清楚了。
「漂亮嗎?」古蒙追問。
「她的身段很美很性感,但我沒看到她的臉……」
「這便可以了,我五弟是處男……」
「古籐上尉是處男?」一片疑問聲。
古蒙道:「他十三歲入獄,今天才出獄,是處男也正常。」
中年轉向古籐,小心地問道:「古籐上尉,你覺得如何?」
「我去看看吧,酒意上來了,身體有些燥動。」古籐竟是不拒絕!
古蒙猛地擁抱古籐,叫喊:「哇哈!老五,你想通啦?」
古籐推開他,笑道:「三哥,別用你的長槍捅我,小心我腰間的小刀……」
「有趣,有趣!老五,去磨你的小刀吧,我不陪你了。」古蒙右手執劍,躍到半人馬的背,喊道:「領我到目的地,讓你們知道血瑪的男人,比獸男還威猛!」
「三哥,明天見。」
「明天見!」
第七章 春意濃,似相識
「你召妓也帶著女奴?」這是蒙面女郎見到古籐後,說的第一句話。
古籐坐到桌前的椅上,蘭若幽把門關了,回來守在他的背後。
他端詳蒙面女片刻,她的身材果然火辣,他道:「召妓帶女奴的,大有人在,但做妓蒙臉的,怕只有你吧?」
「這叫與眾不同,懂嗎?」蒙面女郎鄙夷地道,她的眼睛盯著蘭若幽,「你的女奴很美,你沒有睡過她?」
「女奴是我的財產,並非我的性伴侶,這樣的回答你滿意嗎?」
「不是很滿意,你說得太牽強。」蒙面女郎的目光落到古籐身上,「確定你是處男?」
「有酒嗎?」古籐不答反問。
「你是酒鬼?」
「不是。」
「酒在那邊,自己拿去。」蒙面女郎指了屋中的櫥櫃……
蘭若幽乖巧地過去取了酒壺和酒杯回來,她給古籐斟滿酒,默默地退到他的背後。
「你的女奴是啞巴?」蒙面女郎好奇地問道。
「是吧,啞巴清淨。」古籐舉杯啜飲……
蒙面女郎道:「她整天不說話,嘴巴一定臭!」
「你的嘴巴才臭!」蘭若幽怒嗔。
「噗……」古籐忍禁不住,噴出一口酒,笑道:「蘭若幽,她說得沒錯,長期閉著嘴,有口臭在所難免。」
「我……香的……」蘭若幽堅持道。
古籐自斟自飲,道:「酒香易穿腸,女香易招禍。」
蘭若幽知曉他所言是指今晚之事……
蒙面女郎輕笑,道:「你還有幾番言詞,但看你的穿著並非貴族,頂多是富商之類,就別在我面前扮高雅了,趕緊回答我的問題。」
「什麼問題?」
「你是不是處男?」
「假如你是真的處女,我也是真的處男。」古籐模淩兩可地道。
蒙面女郎亦非蠢笨之輩,曉得他言中所指,她很乾脆地道:「你猜得沒錯,我不是處女,是否證明你也不是處男?」
「十三歲時,做過一次,如此而已。」古籐垂首玩弄空杯,似乎回憶什麼。
兩女同感詫異,「男人中,你也算早熟。」蒙面女郎道。
「彼此坦誠公佈了,不如陪我喝兩杯吧?」古籐邀酒,蘭若幽又去取酒杯過來,他往空杯裡倒滿酒水,道:「我雖長得不盡你意,但相逢即是緣分,不願共枕也請同飲一番。」
「你想把我灌醉?」蒙面女郎說話直接,她下床穿上鞋,走到桌前坐好,端起酒杯一飲而盡,道:「你讓我感覺親切。人雖然長得不俊,看著倒挺順眼,有種熟悉的感覺,似乎以前見過你……」
古籐給她斟酒,道:「我想你認錯人了,霸都沒幾個人見過我;哪怕以前見過,如今也是認不得……,可否請你把面紗摘落?隔著面紗喝酒,雖然神秘而優雅,但有諸多不便。我向你保證,下次見到你,我會裝作不認識。」
蒙面女郎沈默一會,道:「我怎麼感覺你值得信任?」她緩緩地掀落面紗……
古籐握杯的手,剎時定住——
女郎是白種女孩,十七八歲的樣子,生得妖嬈冷艷(從她一百七十六公分的曼妙身段,便可以猜測她並非醜女,蒙臉應該是出於別的原因)。她的金髮很美,捲著的,恰到好處地襯托她的艷臉,——幾卷細薄的發流,掛在她的胸頸處,性感而不失高雅。
她的臉蛋比一般的女性大些,隱瘦中略顯一些稜角。說是方臉吧,又顯得細些,若說是長臉兒,又生得短了些。因此,很難給她的臉,一個準確的定型;但這輪廓組合得美妙:高挺的細鼻、褐色的眼瞳、寬而不厚的艷嘴,充分體現個性之美。
古籐看著這個散發青春與活力的大嘴艷女,被她的嫵媚吸引之際,內心同感震撼:他也對她產生一種熟悉感。
「瞧你眼睛都看直!我是不是很迷人?比起你那個純美得一塌糊塗的女奴,我的性感更叫你喜歡吧?喂,在聽我說話嗎?」女郎探手到他眼前晃了晃,「你色迷迷的樣子有夠猥瑣!」
古籐舉杯到嘴前,低首喝了口酒,道:「你剛才說對我有種熟悉感,是吧?」
「哦,我是這麼覺得,好像見過你,可是我想想,也真的沒見過……」
「我也感覺見過你,但始終想不起來。」古籐據實回答。
女郎氣道:「你剛才傻看我,就因為覺得我面熟?」
古籐笑道:「也因為你生得漂亮……」
「給我。」女郎搶了古籐手中的酒杯,仰首喝了剩餘的半杯酒,氣道:「剛剛以為你因我而感驚艷,你眨下眼皮兒,卻放個屁出來!誰跟你熟了?我絕對沒見過你。生得比我矮,身體又薄弱,姑奶奶怎麼可能跟你熟?我警告你,別跟我扯關係。」
古籐靜靜地看她,直到她說完,他道:「我只是奇怪,你為何拿我的酒喝?」
「我高興!」女郎嬌叱,拿起她面前的酒杯,「咕嚕」又灌一杯酒,然後瞪著他,「我是不是很激動?」
「有點。」古籐回答。
「今天我甩掉了,我的第六個情人……」
古籐沒有說話,只是默默地斟酒。
她把新斟滿的兩杯酒喝光,道:「我是個淫蕩的女孩,十五歲的時候,我用性具捅破處女膜,開始自慰。後來在學院舞會醉酒,跟老師搞了,那晚沒啥記憶,醒來被他哄得沒脾氣;跟他混了半個月,才知道他原來有妻子……。我甩掉第四個情人時,我找過兩個男奴,他們生得強壯,陽具也粗長,我出錢讓他們服侍我;那次玩得痛快,但事後覺得很骯髒很空虛。我喜歡高大強壯的男人,喜歡粗長有勁的陽具,我的情人都比你強壯。」
古籐不懂得接話,他選擇沈默,只把酒往杯裡倒;而她把杯裡的酒,往她的喉嚨裡灌……
「我被男人玩著,也玩著男人,甚至嫖過男人,但從未被男人嫖過。我今天生氣,經過洛莉時,想到自己常犯賤,乾脆做妓女算了。我就想到洛莉做一回妓女,體驗被男人花錢嫖的滋味。偏偏妓女都做得不順暢,花了姑奶奶一枚金幣,結果把我塞到這冷角,等來一個體質弱得可憐、長得又不帥、又非處男的你……這金幣花得冤枉,到頭來還是我花錢嫖男人,嫖的還是個沒種的男人……酒呢?」
「被你喝完了。」古籐倒轉酒壺,「為何一定要到洛莉?」
「要做當然得到最高級的地方,如同你要來最好的地方嫖一樣。」
「說得有道理。」古籐表示贊同,轉首朝蘭若幽道:「再拿一壺酒。」
女郎盯著古籐,道:「本來想找人嫖我,倒成了我花錢嫖你……」
「我有花錢。」
「多少?」
「兩枚金幣。」
「這麼少?」
「將就點吧,那是我全部身家,我身上一枚銅幣也沒了。」古籐苦笑,蘭若幽取酒回來,他倒滿兩個酒杯,舉杯邀約,道:「我們別說誰嫖誰,今晚就陪我喝酒,如何?」
「不行,我做到這份上,哪能中途而廢?這輩子怎麼也得讓男人嫖我一次……」
「我不是你想要的處男,但我可以肯定,今晚不會有別人踏入這裡。所以你得等明晚,或者會遇到又帥又強壯的處男。」古籐說話時帶著微笑,他的語氣總是很平靜。
女郎問道:「為何?」
「我花了錢。」
「這麼簡單?」
「不必太複雜。」
女郎凝視古籐,一口把酒飲盡,道:「今晚你嫖我!從來沒睡過小男人,體驗一下也無妨。」
古籐默默地看著、杯中的酒水……
「怎麼?你拒絕我?」
「你叫什麼名字?」
女郎想了一會,道:「莎娜。」
古籐知道這並非她的真名,他道:「你不想知道我叫什麼?」
莎娜啐道:「我就是讓你嫖一次,沒必要知道你是誰,叫你小刀刀好了。」
古籐不解地道:「為何叫我做小刀刀?」
「一看就知道你年齡比我小,身體又比我矮小,皮膚嫩嫩的,在我面前像個小弟弟,加上你腰間佩把小刀,我覺得『小刀刀』最適合你。」莎娜自作聰明地道,「像你這般嬌弱的男孩,佩把刀有什麼作用?」
「拿來削削指甲。」古籐一如既往的平心靜氣。
「能削得動指甲?」
「能吧……」
「你幫我修修指甲!」莎娜伸出右手……
蘭若幽過來拿開莎娜的手,道:「小姐,你醉了。」
「我沒醉,別碰我!」莎娜推倒蘭若幽,又把右手伸展到古籐面前……
「主人會殺了你……」
「我喜歡會殺人的男人。」莎娜妖媚地看一眼古籐,「來啊,用你的小刀殺了我!」
古籐緩緩抽出匕首,左手握住她的手掌,右手執匕首,認真地刮修她的指甲。她安靜地看著他的臉,直到他修完右手的指甲,她又把左手遞過去,他依然很認真地削刮。整個過程中,她沒有說話,看著他那仿似熟悉的臉龐,她感覺很舒服,像是真的醉了。
「我抱你到床上,你幫我削腳趾甲,好麼?」她說得很溫柔,也很感性。
古籐沒有出言,代表一種默許,——起碼莎娜是如此認為,她起身走到他身旁,把他橫抱……。她是個高挑女孩,雖然臉龐給人瘦艷的觀感,但她並非瘦弱,相反的,她很健美,很具力量。他倒像了弱者,安靜地被她抱上床。她伸直雙腿,翹著她的十趾,臉紅撲撲的,眼兒媚媚地看他,道:「我的腳很乾淨的,但趾甲好多天沒修。」
「你的趾甲很美,不需要繼續刮修。」古籐贊同她的話,然而他還是托起她的腳踝,用匕首輕輕地削磨趾甲。
她也不言語,默默地褪除上衣,露出健美的半身,見他還是低著頭,她伸手撫摸他的臉,終於說話:「你的肌膚白晰,但摸起來結實,不像女孩的嬌嫩……」
「我始終是男孩是吧?」古籐�首看到她的胸脯,他的呼吸有些急促,也許是酒喝多了,讓他難以保持平靜。
蘭若幽退坐到門背,一言不發地看著——,她懂得:女奴不該在這種時候,打斷主人的興致。
「小刀刀,你真可愛!」莎娜沒有預兆地把古籐撲倒,他也沒有抗拒,安靜地讓她親吻,她吻遍他的五官,最後停留在他的唇上,強勢地把她的靈舌送入他的嘴腔,忽地又退出來,�首凝視他,「你果然沒說謊,接吻的技術很笨拙,應該不是經常搞女人。噓!別說話……姐姐教你接吻,也教你做愛……」她又吻住他的嘴,熟練地解他的衣衫。
古籐失去平時的冷靜,他開始在她的嬌體撫摸,從她的背摸到她的腰臀,那手毫不猶豫地插入她的褲頭,撫摸彈性十足的肉股……
整個家族都清楚他曾經接觸不了女性,然而五年的牢獄生活促使他有所改變,而這樣的改變從何而來,大抵沒有幾個人瞭解;他們只知道一件事情:古籐擁抱古眉的時候,表現得很自然。
但是,此時的他,變得有些狂亂……
莎娜已把他的上衣脫除,兩人赤裸的上身抵磨,古籐的呼吸變得急躁,他開始解她的褲子,但手法生疏,許久解不脫;她害怕褲子被他撕破,緩緩的縮身下來,沿著他的胸膛吻舔,直吻到他的小腹,她趴跪在他的胯間,�首歡喜地道:「我就知道你假正經,現在瞧你就像只急色的小野獸,但……我喜歡……」
她解開古籐的褲頭,把長短兩條褲子脫扯到他的腿根,看見他堅挺的陽具,調侃道:「果然像處男哦,鮮鮮嫩嫩的一根兒,看起來沒什麼殺傷力!很正常嘛,尺寸也和常人一般,堅硬度還行,包皮也沒過長,挺可愛挺乾淨的,嘻……」她埋首吞含那十三四公分的陽莖,伸手回來解她的褲兒……
古籐的肉棍受到刺激,仰身坐起,雙手探抓她的胸脯。她的乳房健美,卻並非碩大;圓挺的兩顆白奶,結實而具彈性,因她趴跪之故,兩顆白肉稍顯垂壓,也顯得脹大了些。他使勁地抓幾把,輕輕地捏她的乳頭。或者她的確有過一些男人,然而她的乳頭保持細緻、粉紅,乳暈也恰到好處的美,不愧是十八歲的青春少女之乳。
莎娜脫得一絲不掛,酒精令她的慾望變得赤裸,她把古籐的褲子全脫去,大膽地坐到他的胯上,熟練地握住肉棍,導引到濕潤的洞口,緩緩地一坐,濕滑的蜜穴順利地把肉棍吞納。
「真舒服……雖然短小些,但還是能用。小刀刀,吻姐姐的乳房,嗯唔……第一次跟小弟弟做愛,感覺新鮮。你別射得太快哦,即使肉棒不夠粗長,至少時間持久些……」莎娜沒有動作,她靜靜地擁抱古籐的頭,讓他的臉緊緊地貼在她的柔胸,「經歷太多狂風暴雨,偶爾溫存也不錯。嗯喔!我的處男弟弟,你的舌頭倒是挺帶勁,舔吻得姐姐舒服哩。」
「主人……我可以喝酒嗎?」蘭若幽忽然出聲,詢問古籐的意見。
古籐別臉過來,道:「別喝太多……」
「不要管她啦,姐姐和你接吻。」莎娜扳轉古籐的臉,上身略往後靠,側首吻住他的嘴。
這次她感到他的舌頭伸入她的檀口咂吮,她驚牙於舌頭的長度與靈活,竟可以碰觸她的喉壁,她興奮地與他口舌纏綿,直至有些喘不過氣,她把他的臉推開,低首凝視他,發覺他的眼睛燃燒濃旺的慾火,她輕笑道:「噗……你學得好快,剛剛教會你接吻,就變得如此厲害,真是好弟弟,姐姐有點喜歡你。」
蘭若幽坐到桌旁,默默地細飲酒水,偶爾�首看看床上的風光……
古籐從莎娜的俏背,撫摸到她的股溝,揉抓她性感的股臀,道:「你下面很濕很緊,讓我感覺舒服。以前我不知道,原來我燥動的原因,是因我想侵入女性……」
「我也喜歡被男人入侵,特別喜歡粗粗長長的肉棒插入,但你的肉棍,有點讓我失望,都沒能夠給我歇斯底里的緊脹,然而將就點吧,你生得挺可愛,長相和肉棒都斯文,不像我以前那些男人強壯和粗野。唔,悄悄告訴你,我只是貪新鮮,其實我最愛粗野的男人,他們會叫我瘋狂得想死掉。你今晚可要好好表現哦,姐姐舒服的話,以後做你的情人,嘻嘻。」
莎娜輕輕地聳搖美臀,蜜穴套磨得古籐舒爽,他猛地抱低她的臉,激情地吻她——
「我不需要情人,但今晚我會努力,不會叫你失望。」
「小刀刀,躺下去,姐姐強姦你……」
第八章 如果愛……
莎娜推倒古籐,雙手撐在他的胸膛,輕輕聳搖肉臀,醉意嬌淫地盯著他,不時地發出呻吟,喘道:「小刀刀,你的第一個女人,沒有我這麼溫柔吧?姐姐弄得你可舒服?」
古籐雙手伸上來,貪婪地抓玩她的奶子,臉上沒了平時正經的神態,瞇著雙眼的鳥樣,顯得猥瑣淫色,說話也很賤:「舒服,姐姐下面好多水,今晚的金幣花得很值。」
「你的第一個女人,有沒有我這麼好?」
「我不想回答這問題……」
「你若不回答,我不跟你搞。」
「就是不回答!」
「真倔!姐姐把你的小雞雞搖斷……」莎娜沒有生氣,她喜歡倔強的男人。古籐雖然平凡,卻給她許多驚喜,何況他在床上的表現,證明他依然純情,然而她有一件事情想不通,「你說很久沒做愛?為何不見你射出來?按照常理,男人久不做愛,很快會射的。再說你只做過一次,姐姐覺得你等於是處男。」
「很多人說我不正常,或者我並非正常人,所以不能夠按常理論之。」
「你能夠做多久?」
「我第一次神智迷亂,不知自己做了多久,清醒之後,又做了幾次,記得每次都做很久。她說我不正常,我不想提她……」古籐口中的「她」,指的自然是他生命中的首個女人。
莎娜感覺體內的陽具變得更堅硬,她知道這是他提起某個女人的緣故,她沒有因此吃醋或生氣,畢竟她與他萍水相逢,今晚她做妓女,他當她的嫖客,如此而已,理那麼多作何?可是從他那複雜的眼神,她猜測到他很在乎那個女人,卻不知為何他不願意提起……
「那是你未成年時的遊戲,不算你的第一次,我才是你成年後的第一個女人!我喜歡你的不正常,你的東西比不得別人的尺寸,但我想你可以從時間上征服女性,因為你在這方面比常人優秀。被我搞這麼久,也沒有射精,是個奇跡。」
「我想在你上面……」古籐要求主動,他已經亢奮,抓著她的乳房的雙手,勁道重了許多,同時拱挺他的胯,使勁插頂她濕緊的肉穴,「姐姐你的洞洞好深,我頂不到你最裡面……」
「誰叫你的肉棍不生得長些?」莎娜被他刺激,伏身下來吻他的嘴,臀部加速聳扭,快感愈濃,感覺今晚的際遇不錯,看似純純的男生,被她這麼地「吃」了。且這個純純的男孩,在這種時候,變得挺男人的,做事不拖拉、不矯情,說幹就幹,更添幾分可愛的色相,著實讓她歡喜,「嗯……喔喔!肉棍好硬,插得姐姐爽。千萬別把精液射到姐姐裡面,姐姐不想懷孕。」
「我喜歡射精到女人的陰道裡……」
「不行,頂多讓你射進我嘴裡。」
「那……好吧,你讓我在上面。」
「不!我要強姦你,要搞得你射精!」莎娜以前都能夠把那些「猛男帥哥」搞得精液狂洩,不信征服不了這個平凡的「處男」,她非要讓他爽得「交貨」,方顯她的「猛女本色」。
古籐抱抓她的股臀,摸到她潮濕的會陰,心頭更是衝動,手指再往下探按,碰觸到她的陰唇和自己的陰莖,內心生野勁,雙手扳拉她的雙股,狠狠地挺動,加之她賣命地聳搖,肉與肉的碰撞聲激烈。
兩人的喘息變得濃重,汗水從體內滲出……
「噢……噢……噢哦!小刀刀,你好猛,插得厲害!若是你的肉棍粗長些,姐姐可能會喜歡你……噢喔!插磨得陰唇酥酥爽爽,看不出你這麼有勁。」莎娜亢奮地呻吟,她看得出古籐越來越放肆,他的眼中蘊藏某種「失控的野性」……
古籐的情慾洶湧,他咬吻她的嫩頸,在她的耳邊濃喘,「姐姐,我要和你做愛整晚,直做到天亮。我要在你的身體裡,宣告一個黎明,我要佔有你的全部!」
「你好自大,一會我讓你變得自卑!」莎娜不滿古籐的「豪言」,再大的陣仗,她也經歷過,就古籐這小陣仗能有什麼作為?她拼著一股勁兒,勇猛地動用美麗的武器,與他的武器進行激烈的對抗。
然而百多回合之後,她的速度明顯慢下來,並非她疲憊之故,而是即將到來的高潮,令身心瀕臨酥癱的邊緣。香汗淋漓的她,緊緊地貼在他的胸膛,嬌吟:「小刀刀……喔嗯……喔喔……小刀刀,姐姐……休息一會……,啊嗯,姐姐累了,要命的累……」
「我在上面,我要插你!」古籐低喝一聲,不等她回話,他翻身壓住她,陽具插入淫液糜糜的蜜穴,胸膛壓著她的乳房,抽插之時,瘋狂地吻她的臉,被快感侵蝕的她,激烈地回吻他;兩人緊摟纏綿……
蘭若幽像是醉了,她趴到桌面,再也沒有�首,似乎睡著了。
「噢……不!」莎娜嬌呼一聲,高潮已至,推開古籐,仰身而坐,驚見他的肉棍異變,喘道:「你的……你的肉棍,變……變了。」
古籐垂首,看見原來白嫩的陰莖,此時增長了兩三公分,莖身的筋環凸,龜頭紫紅若黑,端得凶悍、野性!他猛然撲倒莎娜,雖不算很粗長、卻形態悍野的陽具,狠狠地插入她的嫩穴,喘道:「姐姐,不要害怕,每次做愛,都會變這樣……你的陰道好緊,我插到你沒力氣推我!」
莎娜依然推打古籐,但她雙腿被他彎壓,拱起的蜜洞被他猛插,性慾的狂潮侵襲身心,如何推得開他呢?她呻吟著、叫喊著、捶打著,她的呻吟和叫喊,仿似一種哭泣,眼淚從美麗的眼睛流出……
「你這騙子,你這怪物,我……啊噢!噢噢……,啊噢!喔……你是匹安靜的野狼,不準你搞得我這麼舒服,不準你給我高潮……噢噢啊啊!我不要高潮,我只想當一回妓女,我要讓嫖我的男人自卑,我要放浪地恥笑男人的無能,所以我才要處男……啊啊,我就是要打擊男人的自信!啊嗚嗚……你這混蛋,要命的搞我……好舒服……」
「舒服就好,順其自然。」古籐悶哼,低首看到金毛淡淡的陰戶,兩片緊實的大陰唇被淫水滋潤得亮澤,寬長的陰裂之中,兩瓣鮮紅的小陰唇隨著肉棍的抽動而顫慄,淫液潺潺的裂洞紅肉紛呈,「姐姐,我一旦開始,便停不了,直到我射精為止!你給我一點時間……」
因古籐的抽插猛烈,莎娜經過一陣的高潮沖激,莫名的抗拒心理消失,雙手伸上來緊抱他的頭,歇斯底里地淫叫:「啊……啊噢噢!小刀刀,你這小騙子,裝嫩裝純情,做愛像野獸,我被你肏死了,啊啊……啊!深一些……雞巴不夠粗長!啊哦哦,還是好舒服,你……叫什麼名字?」
「裝純的嫖客!」古籐積蓄多年的情慾爆發,雖然理智清醒,但身體已失控,聳動得速度如同奔撲的野豹,「噗撲……撲滋……撲撲……」,淫糜的肉膚碰觸聲響,和兩人的拉喘一般急促,木床搖晃的吱唔聲不絕於耳,「莎娜,我雖不是肌肉猛男,但我也有慾望。從十三歲那次開始,我便懷念在女人身體裡的亢奮,我喜歡插入女人濕糜的肉裡,你如今就是我的肉!」
「啊啊!我是你的肉……,混蛋……啊哦!這麼威猛,你不早說!害我以為你是沒用的小男人,結果遇到飢餓的小野狼,雞巴若粗長些……噢啊啊!插得我肉都酥了,好興奮,插……插我,使盡力量插我,我好喜歡做愛,好喜歡高潮……啊喔喔!啊啊啊,呀呀……」
古籐看著自己的雞巴把莎娜嬌嫩的陰戶肏得唇液翻騰,內心生出男性特有的征服欲和成就感,又被她的陰道套磨的怒棍爆爽,越是插抽得厲害,「撲滋……滋……」,慾火熊熊之中,會陰顫抽,精關失控,「姐姐,我要射了!」
他猛地抽身出來,但莎娜摟抱他,「我要……」她迷情地呻吟,他迅速把陽具插入裂張的濕戶,如濤浪般的精潮噴射而出,「我射!」他亢奮地喝喊,「啊啊啊!噢啊啊……昏……昏……了!啊啊噢,小刀刀,被你射死了,啊噢……好強烈的射精,我清晰地感覺到,你的精液的衝撞力度,是我遇到的男人中最強的,啊噢……死了,好累!終於可以休息……」她瞇起雙眼嬌喘。
古籐撲倒在她身上,在她耳邊呼呼粗喘。
如此一會,她從高潮中清醒,輕輕舔吻他的臉頰,呢喃:「小刀刀,你不願意把名字告訴我嗎?」
「我剛才想告訴你,但你不想知道,現在不想說了。」古籐溫柔地吻她……
「我們結束了嗎?」
「夜還很長,我說過要和你做足整晚……」
「你是匹小野狼,姐姐險些被你肏死!如果給你一根粗長的肉棒,不知多少女孩死在你的胯下!」莎娜由衷地道,雖然古籐的尺寸稍嫌不足,但他的持久及力度,讓她獲得性愛的滿足。她欣賞他這方面的能力,忽然想多瞭解他一些,「你是貴族嗎?」
「以前是的,現在不是。」古籐據實回答。
「你到我家來做事,我給你安排好的職務,有空便和你玩玩,你覺得如何?」
「你家是貴族?」
「絕對的貴族。」
「我已有職業。」
「勇者?賞金獵人?暗之黑手?」莎娜詢問道。
古籐微笑,吻著她的香汗,道:「為何你認為是這種特殊的職業?難道我不可以擁有平凡的職業?」
「你看似平凡,實際不平凡。你女奴說了,剛才你殺人。」沙娜說出自己的觀點。
古籐吻了她的嘴唇,道:「我是個小商人,之所以殺那傢夥,因為他想搶我的女奴。」
莎娜托起他的臉,詫異地凝視他,道:「你喜歡你的女奴?」
「她是我的哥哥送給我的禮物,也是我如今唯一的財產。」
「能夠進入洛莉的,一般都是貴族子弟,你不怕他的家族報復或法律的制裁?」
「這些事情,留到明天再想,今晚我只想你……」古籐撫摸她濕潤的睫毛,「任性的貴族小姐,你是我今晚遇到的驚喜。也許我會記住你,但過了今晚,我不會糾纏你,毋須憂慮。」
「你讓女奴拿些酒過來給我們好嗎?」莎娜聰明地轉移話題。
「她醉得睡著。」
「她沒醉呢,也沒有睡,剛才我問你是否喜歡她,看見她�頭看你……」
「蘭若幽,把酒拿來給我們。」古籐輕喊,他當然知道她沒有熟睡。
「嗯。」蘭若幽輕應,�首起身,走到壁櫥取了壺酒,轉回床前,遞給古籐,「主人,我可以……到外面嗎?」
「你在屋裡。」古籐拒絕她的提議,他從莎娜身上起來,接過酒壺,道:「你去取幾條布巾過來。」
莎娜坐起來,往她的胯間一看,道:「哎呀,你射好多精液,比平常男性多十倍都不止,床上都是你的精液,我的陰道還有股股流出,難怪感覺有點不同!若我被你搞大肚子,我便派人抓捕你,把你閹了,讓你做我的閹奴。」
蘭若幽取來布巾,看到莎娜流著濃精的陰戶,她轉首看著古籐的臉,卻不敢看他的胯部,「主人,毛巾。」
「你怎麼做女奴的?不懂得替主人擦拭汗水嗎?」莎娜不滿地道,她覺得蘭若幽不是合格的奴隸。
蘭若幽愣癡一下,上床爬到古籐背後,拿巾帕擦拭他背上的汗。
古籐若無其事地舉壺喝酒,莎娜也喝了幾口潤喉,然後爬到蘭若幽身旁,道:「給我一條毛巾,你傻傻呆呆的,就不會機靈點嗎?主人忙活的時候,你應該在床前服侍。若我是你的主人,把你賣到最低級的妓館。」
「莎娜,別指責她了,她剛做女奴,做得不好也是理所當然。」古籐看著蘭若幽的手繞到他的胯間,顫抖地拿著巾布擦拭他的陽具,他道:「不用擦這裡,我喜歡姐姐的愛液留著。」
「哇……嘻!小刀刀,你的女奴下面好濕,要不要我脫她的褲子給你看?」莎娜嬌叫,卻是她把手插入蘭若幽的褲襠,驚得蘭若幽縮手回來推她,「莎娜小姐,請你別做得太過分,我是主人的財產,由不得你來碰。」
「挺會說話的嘛……喂,小刀刀,我可以碰你的女奴嗎?」莎娜笑得嫵媚、問得也曖昧。
「我拒絕。」古籐答得也夠乾脆。
蘭若幽下床穿了鞋,道:「主人,我累了,可以休息嗎?」
「去吧,別走出這房間便好,今晚我不會再使喚你。」
「謝謝主人。」蘭若幽坐到門背,背對著床,側躺下去,蜷縮著嬌弱的身體……
「搞得我也想做你的女奴。」莎娜爬回古籐的胯前,伏首舔吻他的淫胯。
他右手執酒壺,左手撫摸她濕亂的金髮,「哪怕你想做我的女奴,你也是真的女奴。喝完酒,我們繼續吧?我不具備強壯的體魄,也沒有粗長的生殖器,但我是個男人,擁有同別的男人一樣的慾望。」
「我知道你是男人……」莎娜直起身體,坐到他的大腿,搶他的酒壺過來,喝了幾口酒,道:「你是不是很介意我說你不具備男人氣概?那是我看錯眼啦,你說話做事挺男人的,就是嘛……長相不帥氣、體格也不強壯,但長得不算難看,身材均稱,不肥不瘦,肌肉比想像中的結實。」
古籐的手指挑著她的乳頭,道:「我不在乎自己的外表,我只是要讓人明白,我不是君子,也不是好人。或者過了今晚,明天我就是罪犯,你在跟一個罪犯做愛!」
「罪犯我見多了,我家就有個超級罪犯,他是家族中的天之驕子。我不怎麼喜歡他,因為他很少正眼瞧我;準確的說,他是個病態……算了,不想提他,與我無關,反正他是那種臭屁的傢夥。嗯唔,跟平時的你有點相像,可是不知為何,我不覺得你討厭耶。」
「因為我是你的男人!」古籐輕捏她的乳頭,很有性格地道。
「呸!你不是我的男人,你是我的嫖客,今晚之後,你再也找不到我。」
「我沒想過找你……」
「惱你的哦?說句找我,滿足我的虛榮,會讓你死掉啊?享用過我的身體,你不能夠說句好聽的嗎?快說你會找我!」女孩變得真快,莎娜也不例外。
「我沒時間找你,過幾天我要前往南澤。」
「你真悶,沒人教過你哄女孩嗎?」
「我花了錢,應該由你來哄我。」
「爛嫖客,哼!」莎娜故作生氣,仰首喝了口酒,忽地摟住他的脖子,吻住他的嘴,得到他的響應,她激情地與他纏吻,退首回來,嬌喘:「我……也不是真的妓女,而且你給的錢,我都沒得到,幹嘛要我哄你?」
「反正我花了錢!」
「死腦袋,不理你。」莎娜仰躺下去,不時地提壺飲酒。
古籐見她這樣,轉身下床,取回一壺酒,爬到床上,分開她的雙腿,坐到她的胯間,把她的雙腿併攏地擺放到他的大腿,右手捏著軟軟的陰莖,劃碰她的陰縫,左手提著酒壺品飲……
「色狼!平時看起來多麼正經的男人,到了床上都變成色狼,你特別的猥瑣。」莎娜扁嘴氣道,然而她很享受龜頭輕輕地磨劃陰唇,這在高潮過後是種很有情調的溫存。
「我沒說過自己正經,你自以為是……」
「你給人的感覺就是很正經,難道我有說錯嗎?再敢反駁,今晚不跟你做第二次。剛才幾乎把我搞死……,雞巴不大,肏屄的本事倒不小。」莎娜有些「大女人」主義,有時說話比較霸道。
「莎娜姐姐,你以前的男人的生殖器,都很粗長嗎?」
「我以前的六個情人都生得高大好看,陽具最短的也有十七公分,最長的是二十一公分。我找的兩個男奴,有兩根二十四公分左右的凶器。這些都不是我遇到最粗長的;有次我參加舞會,被一個半人馬帥哥肏得爬不起來,他的陰莖三十多公分,夠勁!可惜事後我連他的臉都記不起來,只記得當時玩得痛快……」莎娜坦然地說著她的性經歷。
「我幫你刮陰毛好嗎?」古籐看著她並不濃密的金毛,提出淫糜的請求。
「不要,我這麼年輕,陰毛沒生濃,那麼的好看,為何要刮掉?要刮便刮你自己的。」
「我想刮你的。」
「你真齷齪!」
「這裡本來是齷齪的地方,聖潔的人是不會來這裡的。」
古籐表現得輕鬆,因為莎娜不是真的罵他。她原已乾燥的蜜穴,因被他的龜頭磨擦,再次流出晶亮的愛液。她的陰戶不是很肥隆,卻是很嫩很美,雖然陰縫稍為顯長(證明她的容納性很大),但勝在青春的大陰唇結實白嫩。看得出她的情人雖多,性愛卻不是經常,否則陰唇不可能沒有雜色。她的兩瓣小陰唇是露出的,生得均稱厚實,紅嫩而性感。
「好看嗎?」莎娜見他觀賞得入迷,她驕傲地道。
「好看。」古籐回答得簡單,手指觸摸她的柔軟。
「你的第一個女人的陰戶,肯定沒有我的好看吧?」
「她的很好看,我一直不能夠忘記……」
「呸!她都生了很多孩子,年齡肯定也不小,一定被肏得黑乎乎的,怎麼可能比的好看?」莎娜覺得古籐的話,只是一廂情願的謊言。
古籐的手指插入她濕潤的陰縫,聽得她一聲輕呻,他道:「你錯了,她不是一般的女人。她的陰戶很白很嫩,而且很緊,只有毛兒是黑乎乎的……,別總是讓我提起她,我以後拒絕再與你談她的事情。」
「她這麼好,你去搞她啊,幹嘛來嫖我!不跟你做了,我要穿衣走人。」莎娜果然善變,一語不合立即生氣,然而她也沒有離開,因為古籐的手按著她的胸脯,她氣惱地拍打他的手腕,嗔道:「你花的錢,只夠一次!」
「不管我花多少錢,我都是買你整晚。」
「你相信我會殺了你嗎?」
「我知道你是血鬥士,我猜你是席洛霸武學院的學生,是吧?然而你頂多『血魄十限』,我卻已達到『念魂七界』,你覺得會勝得過我嗎?」
「你……念魂七界?誰信你?想嚇唬我嗎?你如此年輕,不可能達到念魂七界!哪怕是司士,也沒有多少個達到第七念界,你算什麼東西!我討厭你的自大……」
「順便說下,我也是血鬥士。」
「我呸,你想說你到達第幾血限?」
「第十三血限。」
「哪有十三血限?最低是第十二血限,你……混蛋,你逗我,你根本不是血鬥士,混蛋你胡扯,我捶你。」莎娜恍然悟之,「撲哧」便笑了,舉手輕捶他的手臂,嬌嗔:「我不管你念魂幾界,反正我不相信。但是你不能夠說別的女人比我好,現在是我和你相處,你得說我是全世界最好的女孩。」
「你若是想要我不說,便不要問起某些事情。我是可以說謊,然而對某些事或對某些人,我不想用謊言去評價。你真的很美、很漂亮、很性感,我很喜歡你,時刻想插入你,這就是我要對你說的真話,但這真話裡,不帶任何比較的性質。」古籐也許不會刻意地哄女孩,只是他不經意之間,已經說出令女孩感到甜蜜的話語。
善變的莎娜喜形於色,嚷道:「插啊,我讓你插,你不是時刻想插入嗎?看你軟軟的,拿什麼來插我……嗯喔……混蛋哦!」
「我已經硬了,你不知道嗎?」古籐在她說話之際,肉棍插入她的蜜穴,「我年輕,硬得快。」
「哼,年輕的我見多了,沒見過剛射精片刻便硬的,你的小女奴還沒有睡著呢。」莎娜說罷,也沒有反抗,倒提酒壺繼續喝酒,任由古籐再次勃起的陰莖插在她的陰道,喝了三四口酒之後,她叫喊:「喂,叫蘭若幽的,你要跟主人做愛嗎?他的性慾超乎想像的旺盛,你和我連手,對抗他的淫慾吧?」
蘭若幽沒有出聲,她原是不愛說話的女孩(或者是命運造就的性格),在此種尷尬的事情上,她怎麼可能蠢得答語?
古籐一手執壺品酒、一手撫摸她的陰唇和陰蒂,胯間硬物更是沒有退出去的意思。
她不但沒有表示反對,反而雙腳交叉夾住他的腰身,媚眼泛泛地瞄他,「小刀刀,你怎麼猜到我是霸武學院的學生?」
「你多次提到學校,又是貴族小姐,又是血鬥士,很容易猜的。」
「我也有可能是霸武學院的老師耶……」
「據我所知,必須達到『血魄九限』,才有資格當學院的老師……」
「算啦,你猜對了,我是霸武學院的學生,你千萬別到學院找我。」
「我也許會到學院看看,但目的不是找你,所以你見到我的話,當作不認識便好。」
「我喜歡你的風格,今晚讓你繼續佔有我。」莎娜又想喝酒,但她手裡的壺沒了酒,她氣得把酒壺擲落地,仰身坐起,嘟起性感的紅唇,嬌語:「小刀刀,喂姐姐喝酒,要特溫柔特甜蜜的……」
古籐有時雖不解風情,卻並非傻子,他含了口酒,吻住她的嘴,把酒渡入她的檀口,她果然全部吞飲,把她的舌尖伸過來挑逗,他自然懂得回應。一時纏吻不休,直至她得滿足,她推開他的臉,埋首到他的胸膛,輕喘。
「我今天心情很不好,那傢夥睡我的時候百般甜言,承諾過的事情,卻沒膽履行,我一腳把他踹飛。他以為我很愛他,我悄悄告訴你,我雖有過好些男人,卻從來沒有愛過他們。就拿我生命中第一個男人,那個老師,我對他一點感覺都沒有。他不知道他是我的第一個男人,因為我的處女膜在他之前便破裂了。我故意用性具捅破的,我不想要男人留給我撕裂的記憶;種記憶太深刻,我害怕忘不了……」
「我和你之間,也沒有記憶吧?」古籐溫柔地問她。
「嗯,我不喜歡……,但我今晚很開心,我慶幸遇到的是你。」
「我也同感慶幸。」古籐把酒壺丟落地,抱著她的臉輕吻,「莎娜,不是你的真名吧?」
「既然不需要記住,便不需要真正的記號,不是嗎?」
「我原想把我的名字告訴你,聽你這麼一說,我覺得沒必要了。」
「我記著你是我的小刀刀,其餘的我不想記住。你要到上面,還是在下面?」
「這次我想在後面。」
「混蛋,花樣挺多的,姐姐便做你的母狗……」莎娜翻身跪趴在床,回首嫵媚地笑著,「小刀刀,如果我愛上你,要做你的情人,你會接受我嗎?」
古籐看著她那夾擠得鼓隆的陰戶,淫慾難止,握著肉棍迅速肏入,一邊抽插一邊回答:「不管今晚相處得如何,這只是一次交易。我買你一晚,如果你要愛,便愛今夜的我!」
「你說得有性格,我也聽得舒服。但是,我明瞭說,如果明天之後,我沒辦法忘記你,翻遍翼圖大陸,我也要把你找出來,繼續做我的小刀刀。別以為我是說說,我的家族完全有這種能力。你死定了,誰叫你嫖我?嗯舒服,你也算個小猛男……,喔嗯嗯……」
古籐沒再說話,他盡情地享用她的肉體,其餘的一切思緒,都被他拋之腦後。
也許他不是很強壯,但他並非弱小的男人;他的強大,來自他的內心……
整整的一夜,他把她折騰得死去活來,給了她多次的高潮,在她體內射了五次精液,每次的精液射出量多得離奇!她昏眩了三次,前兩次都被他弄醒再肏,最後一次,他與她一同睡著。
醒來時,古籐見她還在沈睡,他沒有喊醒她,溫柔地在吻她的美額……
穿好衣服,走到門背蹲身下來,輕輕地推了蘭若幽,她卻沒能醒轉,他猜測她今晚睡得很不好,輕歎一聲,把她橫抱起來,她竟在此時醒了,睜開倦意朦朧的美眸,看了他一下,她又閉起雙眼……
古籐離開許久,莎娜才從夢中醒轉,一看屋中只有自己,她愣思片刻,氣道:「可惡的嫖客,絕情的傢夥,連句再見都不和我說。別以為你讓我爽了一晚,我就會記住你,姑奶奶一會便把你忘得乾淨。哇呀,這身精液難洗……精蟲怪物,害我吃了個飽!」
第九章 街頭衝突
古籐和古蒙在洛莉享用了美味的午餐,古蒙問起古籐昨晚過得如何,古籐說很盡意,古蒙便問:「沒趁機搞了小女奴?」
端著飯碗,站在旁邊吃飯的蘭若幽,兩臉腮瞬間便紅,背轉身默默進食。
古籐反問:「你會搞你的處女女奴嗎?」
「我是商人,講究商業利益。處女值錢,特別是淪落的貴族小姐,更是值錢!我說,把小女奴賣了吧,只要宣傳她的身份,加上她的姿色,會是筆不錯的生意……」古蒙看重的是蘭若幽的「商業價值」。
「不賣。」
「老五,你沒商業頭腦!」
「這不應該從失敗的商人口中說出來……」
「停,別說我失敗,我會翻臉!咱們說說昨晚的事,你覺得會有大陣仗在洛莉門前等待我們嗎?我不想看到你剛出獄,又被提去審判。雖然結果可以預想,但還是挺麻煩的。」古蒙有些擔憂,他不可能像古籐這般鎮定。
「三哥,你擔憂生意吧,這種事情由我來處理。」
「確實沒啥好擔憂,不就是霸都的小貴族嗎?當年你屠殺無辜的村民,也只是五年的罪刑,這算什麼事?」古蒙不屑地道。
古籐道:「三哥,別總是提起五年前的事,我不喜歡……」
「不提。吃飯。幹架。哈哈!」古蒙大笑,扒了滿口的飯,喝道:「蘭若幽,被我五弟抱,是什麼感覺?我沒見過他那樣抱女人!」
「古蒙先生,你可以讓主人抱你。」
「干!我又不是女人……」
兩兄弟繼續吃飯、閒聊,大多數是古蒙在說、古籐在聽。進食完畢,兄弟倆閉目養神片刻,讓腹中的食物得到稍微的消化之後,古蒙喝喊「出去揍人囉」,古籐二話不說便起身走出,蘭若幽舉著傘緊跟在古籐後面……
出得洛莉門前,果然有百多號人在等候,見到兄弟倆出來,昨晚那兩個黑男喊道:「是他們!主人就是被那個黃皮膚的賤民殺死的……」
古籐雙眼盯著人群中的幾個貴族,其中一位年齡已達六十多,剩下三位都是中年,猜想是死者的父兄。他泰然道:「你們如此的陣仗,是想私下復仇吧?我不想在洛莉門前生事,咱們繞路幾寸如何?」
貴族老者不失禮貌地道:「請!」便轉身率隊引路。
血瑪兄弟無畏地跟在後面,到達較僻靜的街巷,古籐道:「司士大人,我們在這裡解決吧。」
「在你死前,我想問清楚,為何殺我兒子?」貴族老者悲憤地道。
「傘給我,你退後。」古籐接過蘭若幽手中的傘,回首面對老者,不答反問:「這三位高貴的先生,都是你的兒子吧?」
「沒錯,你殺死的,是我的小兒子。」
「你為何不請求法律的支持?」
「貴族便是法律!你殺我兒子,我便親手殺你。我堂堂巴克約王國的司士,不需要假手法律來替我復仇。」自從離開洛莉都會,老者的氣焰變得囂張。
古蒙失笑道:「司士?唬人吧?整個王國有三四千司士,全部集合起來,也嚇不倒老子。廢話少說,王國法律認可雙方贊成的私鬥。老五,退回去跟你的小女奴調情,打仗是你的特權,打架是三哥的專長。」說罷,他從背後抽出鋒利的巨劍,踏前四步,「我是商人,劍久未飲血,因此生意慘淡,此次便拿你們祭紅。」
「殺了他!」老者喝喊,十多個壯漢揮動武器,朝古蒙衝過來。
古蒙長喝一聲,巨劍橫削,淡紅的血芒劃過,只聽得十多聲慘叫,壯漢們紛紛倒地捧腹,卻是腹部被劍氣所傷,嚇得後面的武者不敢前進。
老者驚喝:「血鬥士?難怪如此囂張……」
「血魄五限,有種過來!」古蒙喝吼,劍指老者,「老子就是有囂張的本錢!」
老者及三個兒子臉色巨劇變,「報……報上你的名號。」老者的語音開始顫抖。
古蒙冷笑:「區區街頭尋仇,何必報我名號?我就是一名商人,來霸都做生意的。」
「父親,我來殺他。」老者高大的兒子提刀上前,看得出他在兄弟中排行第二。
「二哥,小心點,你只是血魄九限……」
「他也不可能血魄五限!」貴族壯漢揮刀砍至,刀勁凜凜,似有一擊必殺之勢。
古蒙揮劍的瞬間,「錚」的一聲,貴族壯漢的刀已被削斷,驚得他倒退而回,提著斷刀的手不停地抖,「父……親,請求霸都聖衛的支持,我們無法私自解決。」
老者顧不了許多,朝家奴交代幾聲,便見家奴迅速離去。
古蒙收劍回鞘,道:「沒勁,還以為你們要私了到底,正想痛快一翻,結果是一群孬種。老頭,你應該是念魂九界吧?要不要跟我弟較量?他好像是念魂七界……」
老者看了一眼古籐,見他一直撐著傘,內心閃過一抹念頭,慌恐地道:「你們到底是誰?」
古籐道:「三哥,我們走吧,霸都聖衛若真的過來,我們有點麻煩。」
「也是,聖君的親衛隊兼霸都巡羅隊,我們不怎麼好招惹。哈哈……閃人!」古蒙狂笑,掉頭與古籐走離。
老者及三個兒子看著他們離開,也不敢上前阻擋,然而他們剛到達街巷的另一端盡頭,又掉頭走回來,卻見他們後面出現三十多個武裝女性,赫然是霸都聖衛中的念衛隊。
老者一眼認出領隊的便是念衛隊的隊長莎羅妮?拉絲,他驚喜地上前施禮,道:「司士科夫?林格斯,向拉絲念衛長問好,請念衛長主持公正,此兩男殺死我兒,必須接受法律的制裁。」
美麗的拉絲看著血瑪兄弟,道:「林格斯司士所說是否屬實?」
古蒙笑道:「美麗的念衛長,我們自衛而已。」
莎羅妮嚴肅而簡單地道:「事情原委。」
科夫?林格斯道:「我兒到洛莉都會玩耍,他們趁酒鬧事,把他殺了。」
莎羅妮美麗的眉額皺了皺,眼神中閃過鄙夷之色,朝古蒙問道:「可有此事?」
古蒙道:「喝酒玩女人是真的,但鬧事的不是我們,是他的兒子不長眼,要搶我弟的女奴……」
「搶的可是她?」拉絲看著蘭若幽,問道。
蘭若幽鎮定地道:「是的,他調戲我,揮劍想殺主人……」
拉絲目光轉移到古籐臉上,仔細端詳一會,道:「洛莉裡的爭端或死傷,並非我們管轄的範疇,但你們在街上對抗貴族,就是不可輕饒的罪過,我必須抓捕你們問罪。」
「你叫莎羅妮是吧?請代我向聖君問好,就說古籐?血瑪,請求他的寬恕——」
「古籐?血瑪?」諸人一片驚呼。
莎羅妮驚得後退一步,道:「你昨天剛出獄,今日又殺人?」
古籐直視她,道:「他要殺我,我便殺他,僅此而已。假如林格斯司士想替兒子復仇,我沒有任何意見,但我也不會束手就縛。我不喜歡陽光,然而我熱愛陽光照耀的大地,不想再進牢獄!」
莎羅妮倒吸冷氣,轉首對科夫說道:「血瑪家族,不在我們管轄的範圍,沒得聖君命令,我們無權抓捕他們。假如你誓要替兒子報仇,請出城去廝殺,死活你們兩家負責。另外,我必須說明的是,血瑪家族其餘成員,在馬雲大祭司家裡做客,聖君今日也去那邊接見他們。洛莉那地方,不是一般人能夠進入的,你兒子搶別人的女奴之時,應該想想對方什麼來頭!這事一旦鬧大,吃虧的是你們……」
科夫嚇得雙腿發軟,跪倒在地,道:「拉絲念衛長,這事就算了,是我兒不長眼,冒犯血瑪家族。我……我請你跟他們說,我不想追究此事,請他們當作什麼都沒發生過。」
「你直接跟這殺人狂說吧,他不是在你面前嗎?」莎羅妮厭煩地道,看得出她不喜歡古籐。
科夫的三個兒子跪了下來,林格斯的大兒子哀求:「古籐上尉,我弟平時愛鬧事,犯到你頭上,是他的不理智。請原諒我們今日的魯莽,我們保證不會再為這事糾纏你,也不會存有半絲報仇的念頭。」
科夫含淚顫語:「請血瑪別追究我族今日之舉……」
古籐道:「你兒子之死,我也感抱歉。只是我不會因抱歉而後悔,他有膽舉劍殺我,就必須承擔一切。我已不是貴族,你們毋須曲蹲高貴的膝蓋。就這樣吧,你們不為難我,我也沒理由找你們。你們繼續做霸都的貴族,我則做我的平民,彼此以後互不相干。」
「謝謝古籐上尉。」三兄弟同聲道謝,急急扶起科夫,「父親,我們走吧,你別難過,起碼我們保住了家族,這事情……四弟他惹得太大,我們承擔不起全族被滅的後果。」
「我知道,不應該寵著他……哇呼,他還沒娶妻生兒……」科夫痛聲大哭,是為悲傷,亦為無奈。
古蒙色迷迷地瞄看這群美麗聖衛,恨不得她們身上標有價碼。
「老五,你昨晚搞的處女漂亮嗎?」
「很漂亮。」
「你搞了多久?」
「整晚!」
「哈……三哥我都只搞了半晚,你竟然搞足整晚?處男就是不一樣,很爽吧?」
「三哥,我們應該離開了。」古籐沒有回答最後的問題,他撐著傘走了兩步,回首看著嚴肅的莎羅妮,語出驚人地道:「你也很美,什麼時候到洛莉做妓女,告訴我一聲……」
「錚!」莎羅妮怒而拔劍,古籐拔腿便跑……
「老五,等等我啊,你怎麼如此風趣?叫三哥好驚喜啊——」
「主人……哎……主人!」蘭若幽嬌叫著追上去。
「這∼就是著名的戰犯?看起來很平凡嘛,像個調皮的小男孩……」
某個念衛如此評價古籐。
莎羅妮厭厭地啐罵:「無賴!殺人狂魔,無恥色胚……」
第十章 初臨學院
古蒙領著古籘,逛席洛的鬧市,順便前往奴隸市場,卻碰見古頌等少男少女。
原來他們出來找古籘,大抵猜到古蒙會到奴隸市場,所以早早在這�等候。
「女兒,你們的媽媽沒跟來吧?」古蒙四處張望,沒看見他的四個老婆,故
意試探性地詢問。
瑪爾勃道:「媽媽說,你若天天在外跟女人睡,讓她們獨守空房的話,她們
就找男奴玩……」
「我操!這種話,她也跟你說?你爸什麽時候讓她們獨守空房?哪次回家不
是把她們治得服服帖帖?算了,她們怨念太重,我回去一趟,免得便宜那些賤奴。
老五,你叫六弟陪你逛,我回去哄你的嫂子。」古蒙塞了五枚金幣給古籘,匆匆
忙忙地離開。
古眉挽著古籘的手臂,撒嬌道:「五哥,給我一枚金幣好嗎?我想買幾套漂
亮的衣服……」
「六妹,你問爸媽不行嗎?我出獄也要用點錢。」古籘似乎要拒絕,惹得古
眉扁嘴生氣,他轉身捏她的耳環,輕輕地扯,道:「給你啦,從小到大,就你賴
著我要東要西。」
古眉歡喜地接過金幣,仰首吻了古籘的臉,道:「五哥你真好,六哥他都搶
我的錢。爸媽每個月就給我們一枚金幣,他偏要我拆找成一百銀幣,分給他五十
銀幣,好讓他風流快活。以前不能夠接近五哥,現在可以挽著五哥的胳膊,感覺
好幸福。五哥,你沒有抱過我,我要你抱抱啦……」
「都這麽大了,五哥抱不動你。」古籘捏著她的細巧的尖鼻,「你找個高大
威猛的情人抱你吧。」
「哼!說來說去,你就是不願意抱你最可愛的妹妹,我回去告訴爸媽,你欺
負我。」古眉撒嬌到底,她是姐妹中,最崇拜古籘的,小時候隻要古籘在家,便
遠遠地跟在他後面——那時候他不能夠接近女孩,她必須與他保持一段距離。
「你也不體諒五哥身體瘦弱,唉。」古籘抄手橫抱她,對古頌道:「六弟,
今日有什麽安排?」
古頌道:「我知道五哥以前很想進司祭學院,因此我和六妹商量,帶你參觀
我們的學院。」
瑪爾勃亦道:「五叔,你也要參觀我們學院,我給五叔介紹漂亮的女孩,她
們一定願意做五叔的情人。」
十二歲的瑪爾嬌,天真地道:「五叔真的沒情人耶,我也要介紹女孩給五叔
……」
瑪爾勃道:「四妹,你的同學都十二三歲,也要介紹給五叔當情人?」
「不……不行嗎?我聽說有些女孩十二歲就嫁人……,三姐,你十四歲,你
的同學應該也是十四五歲,不比我們大多少歲啊?」瑪爾嬌疑惑加不服,「我看
讓大姐介紹吧,她認識好多騷貨。」
同是十二歲的瑪爾敏(比瑪爾嬌小兩個月),提出抗議:「四姐,爲何要大
姐介紹騷貨給五叔?我們五叔應該要純潔的女孩,三叔和我爸才要騷貨呢。」她
是古翼的大女兒,而古翼是以「四處留情」出名的,美其名曰「浪漫」。
古籘看著一衆嬌美的蘿莉,微笑道:「五叔不需要情人,你們別替五叔張羅。」
瑪爾嬌道:「五叔是處男嗎?我爸說,女人要保持貞潔,獻給所愛的男人,
但男人保持貞潔的話,會被別的男人恥笑。三姐,你趕緊找個純潔的女孩給五叔
吧!六叔和大哥都比五叔小,他們都有好多情人;五叔這樣子不正常耶,處男是
沒有魅力的證明……」
古頌道:「你們別嚷嚷了,你們五叔不是處男,昨晚他和三哥嫖妓。」
小女孩們驚訝地盯著古籘,瑪爾勃問道:「五叔,你真跟我爸去嫖妓?」
古籘點點頭,道:「好像是吧……」
瑪爾勃歎道:「五叔被我爸帶壞了,爺爺奶奶一定罵死我爸。」
瑪爾嬌很感興趣地道:「五叔,那女孩漂亮嗎?年輕嗎?」
「很年輕很漂亮……」
「五叔你花了多少錢?」瑪爾敏問得很實際。
「兩個金幣。」
「太……太貴了,五叔你給我兩個金幣,我可以介紹女孩給你,保證是純潔
的處女。」瑪爾嬌信譽旦旦地道,「有些地方,十二歲的女孩都嫁人了,像魯古
城的女孩,有很多嫁得早。若五叔覺得不好對十二歲的女孩下手,我也認識有十
四歲左右的女孩哦,你早給我兩個金幣,我把她們介紹給你,也不用委屈地把初
夜獻給妓女……」
「手有點累了。」古籘無語以對,隻得轉移話題,把古眉放落地,道:「你
身爲她們的姑姑,不管教她們嗎?」
「她們熱情地替你介紹女孩,我幹嘛要管教她們?你十八歲了,沒有情人,
很丟家族的臉耶,我也得介紹女孩給你,我不要金幣,介紹費給我五十枚銀幣便
好,也保證是純潔的女孩,撲哧……」古眉調皮地嬌笑。
古籘無奈,懂得她們的意思,隻得取出的金幣,遞一枚給瑪爾敏,道:「換
成銀幣,你和瑪爾嬌,一人一半吧。」
瑪爾敏接過金幣,道:「我和二姐一人一半好嗎?四姐和我不同學院,我不
好給她……」
瑪爾嬌搶她手�的金幣,「不行,五叔說是給我和你的,我們這就去拆零,
不用你特意送給我。」
「瑪爾嬌,這是給你和瑪爾勃的。瑪爾敏的金幣,讓她和瑪爾默分著用吧。」
古籘又遞出一枚金幣,瑪爾嬌伸手就抓,歡呼道:「謝謝五叔,家�明明有錢,
卻不肯給我們多些,五叔是最好的。六叔和大哥沒錢,經常跑來勒索我,大姐也
是……嗯啦,五叔你會給錢大姐嗎?」
「我還沒見到瑪爾莎呢。」
古籘婉轉地回答,他手中隻有三枚金幣,再送出去,以後得厚著臉皮問父母
要錢,他覺得難堪。
豈料古頌也伸手過來,賴臉笑皮地道:「五哥,我想給女朋友們,買些小禮
物,當是五哥送給她們的見面禮,可是手中沒有錢……」
古籘看著三枚金幣好一會,無奈地給了古頌一枚,也給了瑪爾強一枚,道:
「都給你們了,我隻有最後一枚金幣,誰都不給了。」
「大姐知道會抓狂的,她肯定賴著你要。」瑪爾敏深知瑪爾莎的性格。
瑪爾嬌贊同道:「五叔,我支持你,大姐她不去接你,證明她像四姑、五姑
一樣,不喜歡你,所以你也沒必要給錢她。我最恨她老搶我們的錢,去跟情人住
旅館。前天搶了我三十枚銀幣……」
「她前天也問我要了一枚金幣,那是我積攢很久的。」一直未說話的瑪爾默,
發言討伐。她是瑪爾莎和瑪爾嬌的親姐妹,乃古然和大妾安澤?特蘭的女兒;她
的母親是冷豔尤物,她雖剛滿十六歲,冷豔之姿尤勝其母。
一群男女邊走邊聊,徑往祭司學院行進。
蘭若幽牽著兩匹馬,一言不發地跟在後面。
古眉和瑪爾嬌,挽著古籘的手臂,在他左右叽喳不休……
祭司學院和霸武學院,座落在席洛西南,是翼圖大陸最負盛名的兩間學院,
通常隻有貴族的念魂者和血鬥士能夠進入學院,但也有一些非貴族成員獲得破格
錄取。學院按學生的年齡分爲三個年級,即低年級、中年級、高年級;學院規定
十二歲才能夠入學,每個年級修學三年,到畢業時剛好九年時間。
學院主要教導學生們各類知識,但一般不會傳輸給學生念魂和血魄的秘訣,
皆因能夠進入學院的學生,很多擁有獨門的家族秘訣,學院負責催促學生修習並
給予交流的平台。當然,少數學生因入學時不具備念魂和血魄,則由學院提供合
適的,給這部分學生修習……
除了席洛的祭司學院和霸武學院,其它各地的小間學院,都是單純地教導知
識,沒有權利涉及念魂和血魄的修習程序。因此,不是所有的念魂者和血鬥士,
都是從這兩間學院出來,更多的念魂者和血鬥士,無緣于任何一間學院。
可以肯定的是,能夠進入學院或從學院畢業出來的,百分之九十是貴族……
從繁榮的席洛市集,走到祭司學院,花了兩個多時辰。這還是因了奴隸市場,
離祭司學院比較近之故,若是從市集的最東面過來,起碼要花上四五個時辰。到
達學院時,已是下午四時多,學院正巧放學。
古籘在行程中,被家族的女孩膩得身心燥熱,早就借口說累,騎到烏箭上—
—撐著傘、騎著馬出現在祭司學院,不失爲「一道奇特而怪異的風景」。
「五哥,下馬啦,你不是女孩,這樣子好丟臉耶。」古眉把古籘從馬上拖下
來,把馬缰交給蘭若幽,道:「瑪爾默,你帶女奴牽馬到馬廄,吩咐馬監用心照
料,若是有差錯,絕不饒恕他們。」
蘭若幽道:「主人,我想守在烏箭身邊……」
古籘道:「烏箭是你的主人,還是我是你的主人?」
「你是我的主人。」蘭若幽乖巧地回答,她懂得古籘的意思,牽了兩匹馬,
跟著瑪爾默離開。
古頌羨慕地道:「五哥,你的小女奴真聽話,姿色也不遜于霸都三大。」
「什麽霸都三大?」古籘問道。
瑪爾強道:「五叔,所謂的霸都三大,便是三大蘿莉、三大美女、三大豔婦、
三大騷貨。王國小公主、四妹和舞兒,合稱爲霸都最萌羅莉;溫月祭司、四姑、
二妹,乃是三大美少女;聖後、奶奶和四嬸,則是三大豔婦;至于三大騷貨嘛,
有些難以�齒……」
瑪爾嬌啐道:「三大騷貨就是太後、大姐和三姑。」
古籘疑惑地道:「我怎麽感覺這三大�,都有兩大是我們家的?再說我們在
血瑪塞城,霸都的女性排名,應該沒有我們家的女性才對……」
「五叔,是我排的啦,當然得優先把我們家的美女排進去。」瑪爾驕自豪地
道,「小公主我見過,她今年十歲,將來是我的學妹,所以我讓她成爲三大之一
;溫月祭司是學校的名譽老師,偶爾來給我們上課,我很喜歡她,加上她才二十
三歲,也算是美少女;聖後自然能夠成爲三大豔婦之一;太後是騷貨不足爲奇,
誰都知道她酷愛猛男,面首多多。至于三姑和大姐,不用我說,大家都知道她們
是騷貨;家族�就數她們最浪,我鄙視她們。」
「舞兒出來了,小心她聽到你說三姑的壞話。」
瑪爾敏看見舞兒遠遠走來,小聲地提醒瑪爾嬌。
瑪爾嬌吐吐舌頭,細聲地道:「我把她排入『三大蘿莉』,她應該感謝我…
…」
「五舅你好。」舞兒走近,問候古籘,解釋道:「舞兒有課,所以提前回學
院。」
古籘見她乖巧,又是三姐的女兒,不由得掏出金幣,道:「舞兒,你換成銀
幣,五舅給你五十銀幣。」
舞兒不接,道:「我不缺錢……」
「我都有給他們,不能夠不給你。這是五舅身上唯一的金幣,所以隻能換成
銀幣,給你一半。」古籘也是無奈,早知讓瑪爾強和古頌,共分一枚金幣。
舞兒甜甜地笑著,那仿似純美又似妖豔的混血美臉,萌美到極至!
古籘欣慰三姐擁有如此美麗的女兒……
「謝謝五舅,舞兒記在心�,等五舅有更多的錢,再給舞兒。」
「一定的。」古籘把金幣收回,感激地看著舞兒,道:「到時候五舅連本帶
利還給你。」
舞兒道:「媽媽要我代問,五舅想做什麽?」
「奴隸買賣。」
「和三舅合夥?」
「算是吧。」
「你得收好屬于你的那份錢,媽媽說三舅會把錢花在妓女身上。」
舞兒全盤托出母親交代的話;古舞早已猜到古籘會和古蒙一起經商。
瑪爾勃道:「昨晚我爸就帶五叔去嫖妓,花了好多冤枉錢不算,害得五叔的
初次,給了妓女。」
舞兒驚道:「五舅,你要被我媽媽罵了,她說要親自給你找女孩……」
「五舅不需要女孩。」古籘打斷舞兒的話,這話題令他感到煩躁。
「五叔,你要學我爸,一直支持娼妓事業?」瑪爾勃大膽地諷刺。
古籘仰臉看傘,道:「有何不可?」
「鄙視你!」女孩們異口同聲地指責。
「我不是帥哥,也不是猛男,沒女孩喜歡,想要女人了,自然到妓院,這很
正常的。你們別動不動就鄙視長輩……」古籘抛出一句所謂的道理,不想與她們
繼續這話題,改口道:「你們應該帶我四處參觀了吧?我曾夢想進入這間學院,
結果卻進了學院後面的監獄,已是最大的諷刺,所以我不怕你們無足輕重的諷語。」
「悲哀。」舞兒笑語輕歎,「假如你不是舅舅,舞兒便喜歡你,這樣你也不
用到妓院尋求慰藉。」
「還是舞兒對我好。」古籘摸著舞兒的頭發,道:「等五舅賺了錢,給你買
漂亮的衣服和首飾;等你長大,給你找又帥又好的男人。」
「我不要男人……」
「爲何?」瑪爾嬌問。
「我媽媽也沒有男人。」
「你媽媽有男人,隻是沒有老公。」瑪爾嬌反駁。
「那些不算媽媽的男人……」
「你想學你媽媽?」
「我不學她,我就一個人,生活一輩子。」舞兒誓言道。
古籘撫摸她的秀發,歎道:「舞兒,一輩子很長,總需要人來陪。」
舞兒回首凝視古籘,附嘴到他耳邊,細聲地道:「聽說,有外甥女嫁給舅舅
的?」
「沒有,絕對沒有。」古籘蓦然想起年幼時的往事,急忙前走幾步,故作平
靜地道:「終于來到祭司學院,不能夠成爲這�的學生,可以參觀一下,也算完
成了夙願。唉,人生,總是錯過太多……」
舞兒追了上來,低語:「五舅,別以爲我不記得小時候的事,你說過陪舞兒
一輩子……」
「天氣真好,我怎麽撐傘?這不合常理。」古籘一陣急走,「不合常理啊!」
第十一章 處男終結者
血瑪這群男女,乃俊俏人物,引來無數目光;古籘雖不算俊俏,卻也獲得許
多「注目禮」——隻因他的傘,撐起別樣的風景。
舞兒不再追問古籘某些事情,因此他也沒有刻意避之……
瑪爾嬌和古眉,依然纏繞他的左右;愛慕這兩個女孩的貴族公子,看得眼睛
都紅了。
蘭若幽本來遠遠地跟在後面,卻有許多俊男跑來搭讪,她不懂得應付他們,
不停地重複「我是女奴,不是學妹;我是女奴,不是學姐……」,然而搭讪的男
生越來越多,她嚇得跑到古籘身邊,說:「主人,我幫你撐傘好嗎?」
「你想讓我變得更怪異?」古籘當時回了她如此的話,沒讓她幫忙撐傘,隻
叫她跟隨左右,每當男生想套近乎,古頌便道:「她不是我的姐妹,也不是我的
侄女,更不是我的情人,你們想知道她是誰,請問前面撐傘的男人,他是我哥。」
這可把許多貴族潇灑哥唬住了,少數見識廣的男生猜測到古籘的身份,即使
猜測不到的,也因他是古頌的哥哥而不敢冒犯。
——血瑪,乃七血族之一,威震一方的霸主,非一般貴族可比。
「五哥,看到我們學院的美女嗎?你喜歡哪個,我幫你牽線……」古眉仍然
想給古籘物色「人選」。
「美女是很多,但帥多也多。我如此相貌,競爭力太低,你別費心了。」古
籘似乎對「美女」不感興趣,他過來純粹是感受學院的氣氛,彌補「失學」的遺
憾,「我想在學院上一天課。」
古眉道:「可以啊,明天你跟我去上課。」
「看情況吧,我在想今晚該睡哪�?」古籘見天色將暗,準備離開學院。
古頌道:「五哥,你到我們宿舍睡吧,讓你的女奴跟六妹睡。」
「我要跟主人睡……」蘭若幽輕聲嬌語。
古眉驚道:「你要跟我五哥睡?絕對不可以,你一個女奴……」
「我不是說和主人睡……,我……我是說要跟著主人,他睡床上,我睡地上。
昨晚在洛莉,也是這樣,我沒跟主人睡同一張床。主……主人,我害怕……」蘭
若幽可憐兮兮地看著古籘,說話竟成咽。
「這差不多,你身爲女奴,時刻要在五哥身邊服侍他,但不能夠有非份之想。」
「我沒對主人有非份之想,主人喜歡妓女……」
「蘭若幽,你話太多。」古籘說得柔和,蘭若幽不再言語,他往前走了幾步,
道:「我想獨自走走,你們圍著我太久,我可能會犯病。」
古眉理解地道:「五哥,一會我們過來找你,我問問有沒有女孩願意獻身。」
「我建議你把金幣還給我,我找個妓館比較容易……」
「沒門!我可不想你由『著名的戰犯』變成『著名的嫖客』,以後你若再嫖
妓,我不認你做五哥。」古眉說罷,率領衆嬌嬌女,氣憤憤地離去。
古頌也攜著他三位美嬌娘離開。
瑪爾強沖著古籘的背影,喊道:「五叔,我到外面幫你安排宿睡的地方。」
「謝謝。」古籘走了十來步,回首問道:「蘭若幽,你爲何說我喜歡妓女?」
蘭若幽東張西望,答非所問地道:「主人,太陽落山了,你把傘收起來,我
幫你拿著。」
「南澤遺朝的公主,裝傻的本領不錯啊?」
「主人,太陽落山……」
「你還是裝啞吧。」古籘打斷蘭若幽的話,把傘交給她,轉身往大門的方向
行走,「蘭若幽,你的奴隸檔案,是在霸都辦理的嗎?」
蘭若幽回答:「主人,我沒檔案的。古翼先生讓我一路照看烏箭,到了霸都,
就把我送給你了。你……要重新立我的檔案嗎?」
「交易的時候,需要檔案的……」
「主……主人,你要把我賣給別人?」
「我如今是平民,並且禁止領兵,烏箭于我沒有用處,我想把烏箭賣了,當
然不需要你了。」古籘說得認真,也說得蘭若幽身子顫栗、淚兒湧流。他繼續前
走許久,回首看見她抱著傘,坐在校院過道上哭泣,好些男生圍著她問話。他的
眉頭皺了皺,走回她的身前,看看周圍的男生,道:「你們想要她?」
「你是她什麽人?」有個男生發問。
「暫時是她的主人。」
「我要買她……」男生們爭先恐後地叫喊,「請你出個價……」
「你們問問她想做誰的女奴,我可以便宜讓出。」古籘平靜地道。
「小姑娘,你要做我的女奴嗎?」
「我比你原來的主人帥……」
「我可以讓你吃好住好……」
「我讓你做我的小妾……」
蘭若幽捂著雙耳,淚眼仰望古籘,卻見他隻是望著天。她又看看周圍「熱情」
的男生,爬起來沖到古籘的身後,雙手揪著他的衣衫,咽語:「主人,我不要做
他們的女奴。我以後乖乖的裝啞巴,你……別賣我好嗎?」
「說過要賣,不能反悔。」古籘看了看這群「風流學生」,道:「我出價了,
你們聽好。」
「我們聽著,請你出價!」
「用……命……來……換。」古籘一字一字說完,不管諸帥哥的反應,轉身
便走。
蘭若幽扯著他的衣衫跟著,喜極而泣:「主人……嗚……主人,等……等…
…幽幽……」
「你都扯著我的衫,還叫我等什麽?」
說話之時,那群學生沖上來圍住古籘,群情憤慨地喝罵:「哪�來的賤民,
敢在祭司學院撒野?」
「你們要買我的女奴,我出了價,你們買不起,這生意沒談攏,自然一拍兩
散,說我撒野未免過分。讓讓路吧,鬧騰起來,對你們的聲譽不好。如果你們想
要女奴,我明天領些過來,讓你們挑選;都是我從南澤公國,押運回來的上等貨
色,有幾個才十二歲……」古籘說得認真,叫人無法不相信。
此群高貴的男生聽罷,臉露喜色,開始巴結他,不停地追問價格,他咬定「
兩枚金幣」,明天在此地交易,讓他們準備好金幣等著,但他們必須承諾不聲張,
因爲聲張的話,他會被校方抓捕;所以一旦他們聲張,他便不會帶女奴出現。
諸男歡天喜地送他和蘭若幽離開……
「恭喜主人做成一筆生意。」蘭若幽擦著眼淚道賀。
「你覺得會有生意嗎?我要脫身,必須給予他們想要的。學院不是奴隸市場,
不允許奴隸交易,我哪敢把生意做到學院?」
「你這不是騙他們嗎?若是以後你出現在學院,被他們撞見,他們會找你麻
煩……」
「你以爲他們不會聲張?哪怕他們沒有聲張,我到時候可以這麽說:風聲被
透露,交易被迫停止。這事便無從追究,我和他們都相安無事,何樂而不爲?」
「主人不該在開始時挑起事端……」
「沒有事端,哪有戰爭?沒有戰爭,哪有和平?沒有從戰爭到和平的曆程,
哪能彰顯赫赫軍功?人世間大多的功績,都是由各種事端造就。你瞧我不就是因
這事端,讓你乖乖聽話嗎?現在開始,繼續裝啞,我不想說話了。」
「咦呀!小刀刀?小刀刀——」莎娜的歡呼意外響起,她沖到他的面前,投
入他的懷抱,四肢挂在他身上,「你說不會到學院找我,爲何一天未過,你便到
學院找我?」
「莎娜,先下來好嗎?我不是來找你的,學院�有我的家人。」古籘不想引
起圍觀,想把她推開,但她的四肢纏得結實,「你不是霸武學院的嗎?」
莎娜恍然,道:「是啊,我是霸武學院的學生……啊!你不是來找我的?你
這混蛋,我被你折騰一晚,滿床滿身都是你的精液,也吃得整個胃都是你的精液,
現在還覺得飽飽的,我要跟你算賬!」
古籘不想與她談論昨晚的「床事」,轉移話題道:「莎娜,你到祭司學院作
何?你的情人是祭司學院的?」
「是祭司學院的混蛋沒錯,但我不是過來找他的。我昨天把錢花光了,同在
霸武學院的妹妹們,不知跑了去哪,所以我過來找祭司學院的妹妹們,希望她們
借些錢給我周轉。哪,那些便是我的妹妹,漂亮不?」莎娜指著古籘的背後,喊
道:「二妹、五妹,大姐在這�。」
古籘回首一看,平時處事不驚的他,臉色瞬間全變,「她們……你妹妹?你
是瑪爾莎?」
「是啊,你怎麽知道?我昨晚有說?」
「大姐,你挂在五叔身上幹嘛?你不是不喜歡五叔的嗎?」瑪爾敏遠遠地叫
喊。
「五叔?」瑪爾莎扳轉古籘的臉,詫異地盯著他,驚道:「你是五叔?你這
混蛋……你是五叔?你昨晚搞我——」
此時,瑪爾嬌也從另一個方向喊道:「大姐,五叔不是你的情人,別挂在他
身上,讓人看到,容易産生誤會。」
家族中的小兒女聚集過來,古籘、瑪爾莎和蘭若幽,傻在當場。
古眉到達,掐捏瑪爾莎的屁股,嗔道:「下來,讓你接五叔,你跟野男人去
玩,如今倒好,聽說你五叔給錢我們,便故意大獻殷勤。」
「是啊,五叔,六姑說得沒錯,別被大姐騙了。他說你陽萎,還瞧不起你,
說她給你睡,你也不敢睡她哩。五叔,別給她錢,給我便好。」瑪爾嬌一個勁地
捅瑪爾莎的「底」。
瑪爾莎落地,叱叫:「你們別吵,都給我站這�,我要跟五叔商量事情。」
她拉著古籘的手,「你跟我走,我頭痛了。」
古眉怒道:「瑪爾莎,你敢命令我?是你大,還是我大?」
「我的年齡最大!」瑪爾莎強勢地抛下一句,拖著古籘走出學院。
——蘭若幽一路跟隨。
「你明明不能夠碰女孩,爲何昨晚……跑到洛莉搞我?」瑪爾莎咬唇問道。
「我入獄前,是不能碰女孩;出獄後的我,可以接觸女孩……」
「你的第一次,是給獄中女罪犯的?」
「不是。」
「那爲何說你十三歲跟女人發生關系?我記得你是十三歲入獄的,那時你不
能夠接觸女孩,如何跟女性做愛?你昨晚的表現,明明與處男無疑,什麽都不懂,
全是我教你的,卻說你不是處男?」瑪爾莎異常的生氣。
古籘歎道:「我是不是處男有那麽重要嗎?就當我昨晚是處男……,我們…
…以後,別提昨晚的事,我明天便離開霸都,和三哥到南澤。像以前一樣,我會
在各地奔波,見面的機會很少,彼此忘了吧。」
「你若是別人,我可以忘了;你是我五叔,叫我如何忘?嫖妓竟然嫖到侄女,
你難道不認得我?」
「你不也是不認得我嗎?」
「以前便和你不熟,你入獄的時候,我和你都是小屁孩,出獄後大家已長大,
你讓我怎麽認得你?我明明問了你叫什麽名字,你盡是說屁話,卻不說個名字,
讓我叫你小刀刀……」瑪爾莎頓語,眼淚迷蒙地看著古籘,咽道:「我甯願你是
小刀刀,也不要你是我的五叔。你混蛋,我身體�還殘留有你的精液,叫我如何
面對這個事實?」
「是五叔對不起你,五叔不該到洛莉嫖妓,唉。」古籘歎息,他想擦瑪爾莎
的眼淚,又默默地放手下來,「瑪爾莎,五叔先走了。」
瑪爾莎抓住他的手,叱道:「你想逃嗎?以前難見你幾回,如今發生這種事,
更不可能見到你!別以爲我不知道你的性格,我怎麽也比你大一個月,想從此避
而遠之,門都沒有!把你身上的錢給我……」她掏他的口袋,把最後一枚金幣沒
收,「沒有錢,看你今晚能去哪?」
古籘無奈地道:「瑪爾莎,我沒吃飯,你拿了我的金幣,起碼得給幾個銅幣
我吧?」
瑪爾莎道:「她們拿了你的錢,沒請你吃飯?」
「應該是想請我吃飯,你就把我拉出來。」古籘解釋道,「我昨晚沒睡好,
吃完飯便要睡。」
「昨晚我也沒睡好,被個混蛋肏得我整晚昏昏沈沈,哼!小雞巴也罷了,沒
有女人搞,跑來搞侄女……」瑪爾莎看見校門出現古頌等人,急忙壓低聲音:「
不管你是否承認,我都是你的處男終結者。我們的事情,以後再談,叫你的女奴
嘴巴嚴實些,漏了口風,你我都遭殃。」
「五哥,我們安排你在學院食堂吃飯,讓你感受學院的氣氛。」古頌走過來
說道。
瑪爾嬌興奮地道:「是啊,我特意安排同學們在附近,她們若看上你,我便
介紹給你,讓她們做你的小情人!」
「你放屁!五叔有情人,用得著你介紹小騷貨?」瑪爾莎怒叱。
「你才是騷貨,我的同學和我一樣,是純潔的處女!」瑪爾嬌回頂一句,仰
首看古籘,又問:「五叔,你真有情人?」
古籘看到瑪爾莎怒沖沖的淚眼,道:「有……吧。」
「大姐,你怎麽流淚了?五叔欺負你?」瑪爾敏最先關注瑪爾莎的眼淚。
瑪爾莎憤憤地道:「他剛出獄便教訓我,我就罵他嫖娼,他給我一個耳光…
…」
舞兒道:「不像啊,你臉上沒有被打的痕迹……」
「一定要打得很重,才算耳光嗎?他打得輕,也是打了。」瑪爾莎狡辯道。
瑪爾嬌仰起臉,嚷道:「五叔,你輕輕地賞我耳光,我假裝哭泣,勒索你的
金幣。」
古籘道:「已經被瑪爾莎勒索了。」
「我就知道大姐會用這招……」
第十二章 未婚妻
祭司學院的餐廳,堂皇而豪華,當然也有「各類佳肴小炒及精緻包廂」。血
瑪一家年輕男女,提前占據最大的包廂。飯菜早已準備好,瑪爾莎和古眉,坐在
古籘左右。一家少年男女,邊吃邊聊,氣氛融洽而歡愉。
間中,瑪爾嬌出去,跟廂房門前那桌小女生聊了幾句,垂頭喪氣地走回來,
道:「五叔,我的同學說你長得不帥,也看不出性格魅力,不願意做你的小情人。」
古眉怒道:「誰敢說五哥沒性格?你難道沒跟她們說五哥的名字?我想她們
多少聽過……」
「我說了,她們說沒聽過。五叔看來不是很出名,我都有些失望。我原以爲
五叔生得高大俊俏,即使不似四叔的完美,也沒有二叔的潇灑,怎麽也有六叔的
陽光帥氣,誰知道他比粗魯的三叔還差勁,唉,我推銷不出去呢。」瑪爾嬌發表
失敗感言。
瑪爾莎瞪她一眼,道:「她們懂什麽?你又懂什麽?五叔很有性格,隻是你
們沒看到。」
「她們看多學院的貴族帥哥,說五叔有點土氣,甚至說是醜男,我爲此生氣。
雖然五叔不英俊,但也不是醜男,至多是平凡些……」
「我揪了她們的小屁股!」古眉怒得離座,古籘拉住她,「六妹,童言無忌,
她們說得是真話。你五哥的確是不帥,也沒有性格。讓她們說去吧,五哥不介意。」
「她們懂得什麽是內涵嗎?五哥就是有內涵的男人。」古眉悻悻地道,重新
坐到位置上,「五哥,別傷心,如果我不是你妹妹,我就愛你!」
古籘微笑道:「你五哥還不懂得爲這些事情傷心,或者說,你五哥活了十八
年,不曾爲任何事情傷心。繼續吃飯吧,五哥有點困,吃完好睡覺。」
瑪爾嬌道:「這都怨三叔帶五叔去洛莉,像五叔這般單薄的身體,被妓女折
騰一晚,肯定累得半死!」
「爲何不說妓女被他折騰得半死?」坐在瑪爾嬌和古籘之間的瑪爾莎,反射
性地駁問。
瑪爾嬌道:「五哥是典型的黃種人,長得也不高大,性能力應該不強,不像
二叔和四叔,他們混血的味道比較濃,性能力也很強。」
瑪爾莎譏諷道:「你小小年紀,懂得不少啊?」
「我也知道,男人喜歡貞潔的女孩,所以我保持貞潔;不像某個女人,拿淫
蕩當樂趣!」瑪爾嬌反諷道。
「我掐死你!」瑪爾莎放下碗筷,雙手掐妹妹的嫩脖,「我就拿淫蕩當樂趣,
你拿我怎麽辦?把我歸類爲三大騷貨,我都沒找你算賬,今日跟你在台上好好算
算!」
「五……五叔,救救我,咳……咳……」
古籘正要說話,聽到門前有人冷笑:「我以爲是哪些家夥占了我的廂,原來
是血瑪美女們啊。古頌,你是故意叫你的妹妹和侄女,到這�陪我們喝酒的嗎?
太感謝了!」
「羅克普,我訂廂之前,問過餐廳主管,你今晚並沒有訂此廂,所以借用一
次。」古頌說話,顯得底氣不足。
古籘看了一眼說話的白發青年,見他生得高瘦、甚俊,但稍顯長的白臉滿是
傲慢之色,便低聲問古眉:「他是什麽人?」
「羅克普?雅瑪斯,是科普拿?雅瑪斯大祭司的獨孫子,他左邊的黃種青年
是狄波?加姆元帥的曾孫達宏?加姆。這廂是他們專用的。我們問過餐廳主管,
得知他們今晚不用,決定在這�吃飯……」
「古眉,你跟這土�土氣的、滿身沒血色的病鬼說什麽?難道他是你的情人?」
羅克普色眼瞄著古眉,說話也輕浮。
古眉氣道:「羅克普,別人怕你,我古眉不怕你。」
「你脾氣還是很大啊,我隻問他是誰,沒問你怕不怕我……」
「他是我五哥,古籘?血瑪。」古眉驕傲地道。
「古籘?哈哈……」羅克普狂笑,道:「你就是古籘啊,看不出有什麽稀奇,
難怪凱希退婚。」
古頌喝道:「羅克普,我們到別個廂,這廂讓給你們,別說太多廢話!」
「怎麽是廢話?凱希以前不是他的未婚妻嗎?再過半個月,我和凱希也要訂
婚,偏偏他出來了,我是不是應該把凱希讓回給他?」羅克普囂張地道,眼中盡
顯鄙夷。
「哈哈……,哈哈……」他後面的那群男女狂笑,隻有達宏?加姆不動聲色。
古頌道:「五哥,我們換地方吧,這�不好……」
「不換了,這�挺好的。」古籘平靜地道,繼續埋首扒飯。
羅克普冷喝:「古籘,你果然不知天高地厚,別人傳你如何了得,但你最大
的功勞,便是燒殺手無寸鐵的村民。我搶了你的未婚妻,你也沒膽哼半句,怎麽
看,你都是個欺軟怕硬的孬種。」
古籘不回答;血瑪家的男女,也怒而不語。
羅克普身後的青年,細聲說了幾句,但見羅克普扭臉叫喊:「凱希小姐,這
�有好東西看,可否請你過來一下?」
古籘沒有�首。
古眉緊張地道:「五哥,你沒事吧?我們……離開吧,到外面吃。」
「沒事,你五哥經得起這點陣仗。」古籘表現得若無其事。
「羅克普學長,雖然我們兩家可能會有某些舉動,但不代表我必須接受你無
聊的言行,也不代表我會同意……」
「凱希小姐,我隻是想請你過來看看古籘,他好像不知道你我即將訂婚,在
這�吃得很香。」羅克普放肆地嘲諷。
「一個臭名昭著的殺人魔,有何好看的?你要看便看個夠,我沒有興趣!」
「哈哈……果真沒啥好看,生得又矮又醜,難怪到了學院,都不敢見你。也
是,他怎麽配得上你呢?」羅克普傲慢地道。
「配不配得上我,輪不到你說!羅克普,你最好閉嘴——」
「凱希,進來與我吃餐飯吧,我想這是你和我……最後的晚餐。」古籘發話,
語調清澈。
「我不認識你。」凱希?烈羽拒絕,「不管你是誰,最好從那廂出來,你惹
不起雅瑪斯和加姆。」
「凱希,我是惹不起誰,也沒有招惹誰。以前我夢想祭司學院,然而夢想已
破滅。在我離開席洛之前,他們邀請我過來參觀,順便請我吃頓飯。但這飯吃得
不安樂,就像我昨晚嫖妓,也有人搗亂——」
古籘話未說完,門前俪影一閃,冷傲的凱希,已站到門口。
「你說昨晚嫖妓?」她滿眼的驚疑。
「我說的。」古籘凝視她,「你更美了。」
「是真的嫖了,還是到哪�喝酒?」
「酒也喝了,妓也嫖了,人也殺了。」
「你果然沒有改變!」凱希冷媚的美眸盯著古籘,「但你始終不是男人,卻
想要我相信你,到洛莉去嫖妓?」
「我五叔真的嫖了,他嫖了整晚,是他的女奴跟我說的;五叔獻出處男之時,
女奴在旁侍候。蘭若幽,出來說話,叫這勢利無情的女人,知道你的主子是個男
人!」瑪爾莎憤慨無比,她如今不能夠忍受別人說「古籘不是男人」。
蘭若幽看看古籘,輕輕地道:「未來女主人,昨晚主人射了五次精,搞了那
妓女整晚,她半天後才能夠起床走路……」
「你用得著說那麽詳細嗎?簡單明了地說,他把處男身獻給妓女,不就得了?
啰嗦。」瑪爾莎嬌叱,這個整晚裝睡的「啞巴」,竟然清楚地知道古籘射了五次
精?!
「瑪爾莎,讓個位置給凱希,她和那群家夥堵在門口,我覺得刺眼。」古籘
也不問兩女,直接說出以上安排。
羅克普怒喝:「古籘賤民,凱希豈容你呼來喚去?我限你一刻鍾內,滾出祭
司學院,否則殺了你!」
「一刻鍾太短。這麽短的時間�,我滾不出這間廂房,但要殺一個人,時間
足夠了。羅克普,你要殺我嗎?」古籘平靜的話語中,透著無畏的嘲諷和挑釁,
他轉首又朝凱希道:「我沒臉見你,所以不會主動找你,然而我在等你。一個在
陽光底下撐著傘的蒼白少年,徘徊在你所生活的天空下,你應該曉得是我,而你
最終沒有出現,我也懂得你的意思。隻是,既然相遇,請陪我吃餐飯、喝半杯酒。」
瑪爾莎從瑪爾嬌腰間抽出佩劍,站到了古籘後面。
凱希默默地走向那空出的座位……
「古籘,你以爲我不敢殺你?」羅克普怒喝一聲,又沖著凱希的俏影喊叫:
「凱希,你是我的未婚妻,我不允許你接近那個賤民!」
「坐吧,給我一點時間。」古籘不理會抓狂的羅克普,禮貌地邀請凱希坐下,
他倒滿一杯酒,自己喝半杯,把剩下的半杯酒遞給她,道:「喝這半杯酒,我會
實踐,當初給你的某個諾言。」
「把他拖出來!」羅克普對他的跟隨者下令。
「铮!」瑪爾強拔出手中巨劍,古頌等也同時起身,餐廳的圍湧之勢形成,
「羅克普,我忍你很久了。」古頌道。
「你還記得對我的承諾?」凱希接過酒杯,仰首飲完半杯苦酒,淚水洗過杯
沿,「我已不需要你的承諾,請你保重。」
凱希起身離坐,古籘忽然站起,擁她入懷,吻住她的嘴——
「古籘,我殺了你!」隨著羅克普的厲喝,但見無數烏黑的念氣之針,射向
古籘.
瑪爾強和瑪爾莎,揮劍撲向羅克普;從羅克普身後,躍出四個男生,擋住姐
弟倆之際,古頌等念縛到達,把四個男生束縛住。與此同時,姐弟倆的劍,削向
其中兩個男生的頸脖……
「別在學院殺人!」凱希悲叫之際,羅克普發出一聲慘叫,跌坐于地,五官
爆血!
達宏驚得跪蹲下來,扶住羅克普,急問:「你怎麽了?」
「他……他的念魂,高我兩界,我被自己的念魂反噬。那賤……賤民,念魂
起碼七界,我們不是對手,他故意讓我的『預言之天祭』攻擊,便是賭定念魂比
我高。扶……扶我回去療傷,以後找他們算賬……」羅克普忍著劇痛,驚惶失措
地道。
「羅克普,凱希說不殺人,我聽了她的話,沒有殺你。今天你不跑過來惹事,
凱希也許會變成你的妻子,但我既然吻了她,完成了我曾對她許下的承諾,她從
此便是我的。不管她以後嫁給誰、給誰生了多少孩子,我都會把她的丈夫和孩子
殺掉,把她搶回來,這也是我曾經誓言。請你記住,我從懂事起,便無所畏懼,
我從九歲起,便大批的殺人。你的血,在我眼�,不見紅!」
古籘的這段話,震撼了全場,但他說話的聲音,很輕……
「我爺爺會找你們家族算賬的!」羅克普丟下一句,在達宏的扶持下,狼狽
逃離。
古眉怒道:「羅克普,你去死吧,平時一直想壓著我們,見到我五哥,你還
敢囂張?我五哥領兵打仗的時候,你還在褲裆�撒尿,呸!我們血瑪會怕你們雅
瑪斯?以爲官做得比我們大,就能夠踩死我們?我告訴你,巴克約王國�,我們
是唯一的血族,是用血拼殺出來的榮耀!你們敢踩過來,我們敢葬了你們。跟我
五哥搶女人,你沒死過——」
「六妹,別喊了,留點力氣吃飯吧。」古籘輕聲勸道,重新坐回位置,�首
對凱希道:「你也坐一會吧,我想不會再有人過來,打擾我用餐。」
凱希?烈羽坐好後,其餘諸人也紛紛回位,瑪爾莎也坐到了古籘對面。
古籘凝視凱希的臉,「你讓我證明我是男人,我證明了;你說我是殺人的狂
魔,我這次沒有殺羅克普。今日若沒遇到你,我們之間沒有承諾;今日我遇了你,
我便要問你,是否願意做我的未婚妻或者真正的妻子?」
「我和你……不可能的,我們兩家對峙太明顯……」
「凱希,我不想知道你家族的意見,我隻想知道你的意願。」
「我……不知道,別再問我……」
「那我不問了。」古籘把手中的杯舉到她嘴前,她愁怨帶冷的眼睛看了看他,
低首含了杯沿,吮了些兒的酒水,他收杯回來,仰首飲杯,右手摟住她的脖子,
側首吻她的嘴。這次吻得很久,她也沒有抗拒。兩人都是「接吻生手」,吻得有
點吃力。
古籘的口水和酒水,流得她美麗的下巴,濕了。
「你們是要吃飯還是要吃嘴?一個剛出獄亂發情,一個退婚了還發騷,看得
我吃不下東西。」瑪爾莎的意見最大,她恨不得把古籘和凱希隔開,然而她找不
到「正當的理由」,因此瞅著什麽便針對什麽。
古眉道:「瑪爾莎,你爲何這麽多意見?凱希是五哥的未婚妻,久別勝新婚,
當然幹柴烈火。」
「新婚個屁!她不是退婚了嗎?她跟五叔做過嗎?初吻都是剛被強奪的。白
癡女人,比女奴還白癡!」瑪爾莎越說越氣,把蘭若幽也罵了進來。
「我不白癡……,主人,今晚你要和女主人睡嗎?」蘭若幽故意大聲地問道。
凱希推開古籘的臉,嬌喘:「古……藤,我該走了,你以後……忘了我,我
們家族要和雅瑪斯家族聯婚,我不能夠和你這樣……」
古籘沒有直接回答,凱希也不敢立即離開,他自斟自飲四杯,道:「凱希,
我沒變成你夢想中高大英俊的王子,你很失望吧?我出獄時,得知你們烈羽家退
婚,我說能夠理解,現在我仍然表示理解。請你轉告巴布元帥,他的孫女不止你
一個,別拿羅克普的性命開玩笑。」
瑪爾敏道:「五叔,自從你入獄以後,外公和我們家斷交,連媽媽回娘家,
都被趕出來。你的話,外公不會聽的啦……」
「一杯酒,不會把人醉倒,但一杯酒,也是酒。我給他敬一杯酒,喝不喝是
他的事!」古籘凝視手中的空杯,「假如杯�的酒,變成血色,他想喝,也難下
咽。」
「你真的會殺掉羅克普?你不怕科普拿報複血瑪?」凱希沈重地道。
「科普拿要報複,頂多報複我,他不敢動血瑪。他的三岔羅城,物産豐富、
貨通八方,是巴克約王國的主城中,除了席洛之外,經濟最發達的城市,且與盛
産兵器的溫城公國相鄰,看似具備發動戰爭的條件,然而三岔羅城的富裕,導緻
民衆抗拒戰爭,因爲戰爭會破壞美好安康的生活。」
「退一步講,即使民衆支持科普拿發動戰爭,要從巴克約王國最東北,打到
西部的血瑪塞城,最快的行軍速度,也需要兩個月時間。算他一路的物資補給充
足,到了血瑪塞城,他的將士已疲備不堪,如何與血瑪交戰?要知道,他的軍隊
士氣最高的時候,也不能夠抗衡血瑪軍隊……」
「圍繞著血瑪的,北有薩莎羅、南有安東尼。薩沙羅、安東尼及我們血瑪,
都是馬雲大祭司的直屬大帥;再往北上是死忠于聖君的克蠻隆元帥,他和馬雲大
祭司,是聖君的兩大支柱。血瑪往東的馬沙大帥,雖與科普拿有交情,卻是不敢
支持,因爲那會被克蠻隆和孟沙國大軍夾擊;其南下的盧普大帥和狄波元帥,屬
于中立派,也不會蠢得沒看清形勢,便相助于科普拿。太後派系中的巴布元帥、
法依�祭司、西蘭列祭司,離我們血瑪甚遠,欲助而無力。」
「太後和聖君兩大派系,一旦正面交鋒,吃虧的是太後派系。若是單純血瑪
和雅瑪斯交戰,敗得也是雅瑪斯。因此,雅瑪斯的官勢,雖然淩壓我們血瑪,但
他絕對不會蠢到向血瑪宣戰。他是個聰明的老頭,頂多嚷著要我的爸媽交出我,
讓他爲孫子報仇。我不會傻傻的躲在家�,讓他有理由煩爸媽。我隨便往外一跑,
他也難找到我,就算被他找到,頂多也就一死。」
「我想巴布元帥比我更明白這些,他會考慮我的話,因爲他知道我任何時候,
都能夠殺掉羅克普。凱希,你若不想留,便離開吧,我不阻攔你。五年前,我不
是男人,你卻是我的未婚妻;五年後,我變成男人,你將是別的未婚妻。我曾理
解,也曾放棄,但是,當你選擇走到我身邊,你必須重新做我的未婚妻,因爲我
已成爲男人。」
「你總說得好聽,但你爲何甯願找妓女也不找我?我不能夠原諒你……」凱
希擦淚離去。
「啪啪啪……」古頌帶頭拍手,喝道:「爲五哥的精彩演說鼓掌,誰敢說我
五哥沒性格沒內涵?所有的兄長中,我隻把五哥當作偶像,不是沒原因的。你們
都瞧見了,五哥就是有性格,迷死你們!」
古眉嘟嘴親吻古籘的臉頰,正巧古籘轉首向她,結果她這記親吻,便親到他
的嘴唇。她急忙退離,绯紅著臉,嗔道:「五哥,我要親你的臉,不是親你的嘴。
我隻跟情人,才會親嘴,和哥哥不親嘴。」
瑪爾嬌添油加醋地道:「六姑,你的初吻,被五叔奪去啦,嘻嘻……五叔連
續奪去兩個美女的初吻。」
「瑪爾嬌,嘴唇碰嘴唇不算吻,舌吻才是真正的吻,就像你五叔和凱希那樣。
所以,我的初吻還在,以後要獻給我的愛人。」古眉心虛地辯解。
瑪爾嬌又想與姑姑吵嘴,看見外面的小女生向她招手,她不甘願地走出去,
又臉帶笑容地回來,張嘴便道:「五叔,我的同學說願意做你的小情人,明天你
可以邀請她們去逛街。」
瑪爾勃道:「她們怎麽突然對五叔有興趣?」
瑪爾嬌道:「她們說五叔雖然長得不帥,但是非常有男子氣慨。」
古籘微笑道:「你跟她們說聲謝謝,五叔沒錢陪她們逛街。」
「她們有錢的,會買很多好吃好玩的東西給五叔哦。」瑪爾嬌慫恿道,「我
也會跟著去,大方花她們的零用錢。」
瑪爾勃道:「五叔要她們做情人幹嘛?她們也不能夠陪五叔睡覺。」
瑪爾嬌不服地道:「能啊,她們中有幾個比我高些,胸部也蠻大;洗澡的時
候,看見她們下面,也有長出一些毛。隻要她們願意,肯定能夠陪五叔做愛。翼
圖法律,沒有規定十二歲的女孩不準做愛,好多妓院都有十二歲左右的稚妓呢,
何況有些小女奴,八九歲也得服侍主人……」
「你們五叔不是猛男,昨晚被妓女榨幹了,可能要半個月才恢複,暫時不想
跟女人睡覺。今晚五叔自己睡便好,不用你們幫忙張羅。瑪爾嬌,給五叔幾枚銀
幣!」古籘大膽地向侄女伸手要錢。
瑪爾嬌不大樂意地道:「五叔,你的金幣被大姐騙去,責任不在我,爲何問
我要錢?」
「五叔最疼你嘛。」
「你疼的是舞兒。小時候你抱過舞兒、親過舞兒,可是你沒有抱過我、更沒
有親過我,所以你說謊,我是不會給錢你的,誰叫你那麽容易被大姐騙?她很愛
騙男人的,但吃虧的是她,總是倒貼給男人睡,我以她爲恥!」瑪爾嬌說到後面,
話鋒一轉,罵起瑪爾莎來了。
古籘縮手回來,道:「誰借給我十枚銀幣,等明天我跟三哥會合,還給她一
枚金幣……」
「我……,我……,我啦……」
女孩們踴躍借錢,連古頌和瑪爾強都跟著呐喊,但瑪爾嬌動作最快,她直接
撲到古籘面前,擋住其餘的人,想伸手進口袋拿錢,見瑪爾勃已遞錢過來,她急
得坐上古籘的大腿,壓擠得古籘緊緊的,嬌喊道:「五叔,不要她們的錢,我正
拿給你呢。」
她一邊往褲袋(錢有時也會放在胸袋)�掏錢,一邊扭動嬌巧的腰臀,感覺
胯部頂到硬硬的物體,好奇地從褲袋�伸手過去,隔著幾層布探抓幾下,倏地縮
手退出褲袋,幾枚圓幣被拖拉出來,叮叮鈴鈴地掉落地闆,「五叔,你好壞的…
…」她潔美的小臉兒紅透了。
第十三章 戀劍少女
蘭若幽從清夢中醒來,看見身上蓋著被單,心中生出些許的感動。
從地上爬起,她走到床前,輕搖古籘,喚道:「主人……哎……主人,天亮
啦,你要起來嗎?」
古籘睜開雙眼,問道:「他們有過來找我嗎?」
蘭若幽回答:「好像還沒有過來,我沒聽到敲門聲。」
古籘坐起身,看到自己鼓起的褲裆,道:「蘭若幽,你說……我是不是該找
個情人?以前我害怕接觸女孩,如今老想跟女孩做那種事,也不知道是以前的我
正常,還是現在的我病態?」
蘭若幽雖與古籘相處兩三天,也看過他與瑪爾莎歡愛,然而提到這些事,她
的嫩臉依然紅著,她吱唔道:「主人……昨天那個叫凱希的小姐,會是我的未來
女主人嗎?」
「會的。」古籘輕輕地應了,看著她嬌美潔淨的臉,微笑道:「蘭若幽,你
有眼屎……」
蘭若幽羞得轉身擦拭,忽然又轉過身來,輕嗔:「沒有哩,主人騙我。」
「呵……」古籘失笑,道:「我身邊隻有你,若不騙你,我騙誰呢?」
「我聽說主人以前很木讷,可是我感覺主人也會說話……」
「誰不說話的?你聽誰說我木讷?」古籘苦笑,他平時雖安靜,卻並非呆頭
鵝。
「聽她們的說話,我以爲是那樣的。」蘭若幽尴尬地回答。
古籘跳下床,摸摸她的額頭,道:「我不是木讷,隻是相對安靜,因爲有時
候,沒必要說。你喊侍者打水進來,我們洗漱了,到外面吃點東西。回頭還得找
三哥要些錢防身,也要還給瑪爾嬌一枚金幣,這事比較虧。」
蘭若幽應聲出去,喚侍者打水進來,兩人洗漱之後,瑪爾勃剛巧到達,她說
今日隻有她沒課,被派來給當導遊。古籘覺得這安排不錯,至少不用面對瑪爾莎
——雖然見著也不會有什麽,但還是盡量少見面吧。
瑪爾勃繼承父母的優秀血統,雖然隻有十四歲,身高卻達一百七十四公分,
豔娆可與瑪爾莎比肩,缺的是一份成熟;高挑健美的身段,配上青稚美麗的臉蛋,
有一種別樣的性感。
三人用完早餐,前往鬧市與學院之間的角鬥場;古蒙差人送信過來,告知了
碰面地點……
瑪爾莎是那種開放而熱情的女孩,瑪爾勃雖豪放卻略帶矜持。
古籘一路上不說話,蘭若幽和瑪爾勃偶爾談幾句,氣氛顯得沈悶。
「五叔,是不是跟我在一起比較悶?我不像六姑和四妹那麽會說話會鬧玩,
如果她們在這�,一定能夠讓五叔開心。」瑪爾勃說出心中的憂慮,她是很想讓
氣氛活躍的。
古籘淡然微笑,道:「你別說五叔悶便好,其實你們都知道,五叔平時安靜,
甚至顯得木讷。身爲叔叔,應該哄你歡笑的,可是我也做不到,是五叔不對。」
瑪爾勃道:「我聽蘭若幽說,五叔真的想找個情人,要我介紹女孩嗎?」
古籘婉拒道:「五叔想要的,會自己去得到,你們不用替我操心。」
「五叔一直都這樣嗎?」瑪爾勃低聲地問。
古籘疑惑道:「什麽這樣?五叔不是很明白……」
瑪爾勃與古籘直視,道:「就是做什麽事都很霸道,容不得別人拒絕,像你
昨晚在學院餐廳對待凱希一樣,你就很霸道。若非那件事情的發生,我以爲五叔
是很安靜很弱勢的男孩……」
古籘不避她的目光,道:「真正的戰者,永遠不可能弱勢,隻是習慣用何種
方式表現罷了。你五叔說話隨和,然而決定的事情,像發出的軍令,是不容違抗
的。不管我在別人眼中,是什麽樣的人,我始終都堅信,曾經我是一名真正的戰
者。」
「五叔,我爸表面霸道狂猛,五叔卻是內心的強大。」
「別說得五叔那麽好,其實五叔很脆弱。你看起來都比五叔強大……」古籘
由衷地道。
她背著巨劍,更顯英姿飒飒。
「假如你生爲男孩,或者比三哥、比五叔都強大。」
瑪爾勃美臉一紅,道:「五叔,你知道我的名字的來由吧?」
「知道。」古籘緩步前行,當年古蒙堅信妮拉肚�的孩子是男的,早早取名
「瑪爾勃」,誰知道生出來後,卻是「使人勃起的貨色」,他堅決不替女兒改名,
結果就成這樣。「你小時候,三哥不準大家改掉你的名,說等你長大後,讓你自
己改名,爲何你沒改?」
瑪爾勃幽歎:「每次被人喊名字,我也感尴尬,可是爸爸也因這事,發誓不
給孩子取名。我想這是爸爸留給我的,獨一無二的禮物,雖然不好,也彌足珍貴,
無可取代。」
「五叔沒抱過你吧?」古籘親切地道,伸手摟住她的腰身,道:「以前五叔
接觸不了女孩,對你們避而遠之,導緻你們覺得我是冷漠不盡人情的叔叔。其實
五叔很想抱抱侄女們,隻是那時候我不懂得自己犯的是什麽病……」
「現在懂得了嗎?」瑪爾勃好奇地問,她沒有拒絕古籘親昵的舉動,畢竟他
是她的親叔。
「也不是很懂得,但稍微明白一些,所以可以接觸女孩。」古籘坦誠地道。
瑪爾勃沒有繼續追問,轉移話題道:「五叔,你何時到我們學院?雖然五叔
沒夢想進入霸武學院,但我想五叔應該到我們學院看看。我有時候在想,五叔如
果是血鬥士該有多好,可惜五叔是念魂者。」
「如果五叔是血鬥士呢?」古籘故作神秘地問道。
瑪爾勃笑道:「不可能的啦,同時涉及兩個領域的人,沒有多大的成就。五
叔能夠達到念魂七界,足以證明五叔獨修念魂。兩個領域都涉及的話,到了一定
境界會發生沖突,不但不會進步,還會被反噬。五叔是念魂天賦者,注定終生修
念魂。」
「想知道五叔在牢獄那五年是如何過來的嗎?」古籘不置可否地道。
「想呢,五叔要說?」瑪爾勃歡喜地道。
古籘簡單地道:「不說。」
瑪爾勃挽著他的臂胳搖晃,嗔語:「五叔,你好氣人的。」
「呵……不氣人,你繃著臉,氣人了,你笑了。你說得對,念魂者不可能是
血鬥士,而血鬥士不能夠成爲念魂者。五叔似乎也不能例外……」古籘感覺身體
開始燥動,松開她的腰,退離半步,道:「隻能摟你這麽久,五叔怕會發病。」
瑪爾勃道:「五叔能夠這樣抱抱我,已經很好啦,以前的五叔連看都不看我
呢。是了,五叔,我爸寫信問你還到馬雲大祭司家�嗎?大祭司說要把孫女介紹
給你,我猜是想把他的孫女都嫁到我們家耶。」她笑得明媚,隻因古彥的妻子,
便是馬雲的孫女之一。
「我不大想去,沒臉見聖君和大祭司,我辜負了他們的期望。再說你五叔有
未婚妻,不好娶他的孫女做妻子。五叔不像你爸那麽威猛,而是『心有餘而力不
足』,娶太多妻妾回來,她們怨恨五叔怎麽辦?」古籘不怕把「性事」,跟瑪爾
勃說得透澈。
瑪爾勃道:「不會啊,很多男人都不能滿足女人,他們都要娶很多妻妾。」
她說的是淺顯的事實,但她明顯懂得多了些,——她才十四歲啊!
古籘道:「以後再說吧,五叔身邊一個女人都沒有呢。」
瑪爾勃看看蘭若幽,道:「五叔,你睡了小女奴吧,她很美,我們都沒有她
美……」
「我想要個單純的女奴,單純到可以讓她造自己的夢。」古籘說罷,轉言道:
「瑪爾勃,跟我說說最近有什麽稀奇事兒,我比較喜歡聽這類的話題。」
瑪爾勃道:「五叔,我不怎麽關注學院外面的事情,不是很清楚。但說到稀
奇,大公主在角鬥區域擺了擂台,說誰打贏她,可以滿足勝利者一個請求。找和
她比武的人寥寥無幾,她氣得回學院宣布,霸都無人敢跟她打。我們覺得她好笑,
明知她爭強好勝,誰敢贏她啊?五叔,你要不要跟她打一場,贏了她,讓她嫁給
你。她是公主耶……」
「別人贏不了她,五叔也贏不了。」古籘謙遜地道。
「她擺擂四天了,今日最後一天,她沒得玩了。」瑪爾勃偷笑。
古籘看著她笑,想起瑪爾莎,身心竟燥動,急忙走前幾步。
「我們走快些吧,這太陽火辣辣的,撐著傘也感到燒灼肌膚。」
「五叔,要我幫你撐傘嗎?」
「不用,五叔習慣自己撐傘……」
古籘等到達約定地點,半個時辰後,古蒙才出現。瑪爾勃責怪父親遲到,他
把責任推到妻妾身上,說是她們害他醒得遲。由父女倆的談話,古籘明白瑪爾勃
懂得那麽多「性事」的因由。
這片角鬥區域,擁有十多個角鬥場地,周圍都是賭館、賭場、賭攤。
每逢「角鬥」上演,賭博便隨之而來。
有些角鬥小場地,也是「私人決鬥」的場所,一旦貴族之間有私怨,可以到
空閑的角鬥場決鬥,這種決鬥往往是分出輸贏即可,雖然有賭博的價值,卻沒有
多少血腥的味道。
所謂的擂台,很多時候也是借用某個角鬥場地,迎戰各路人馬;王國大公主
便借用了其中一個小型角鬥場,可惜挑戰者極少,搞得看客也少,連「賭博的價
值」都沒有——看客都少,哪來賭客?
然而今日,這片區域人潮洶湧,吆喝聲震天價響著,證明會有激烈的「角鬥」
上演。
古籘就心中所想,詢問了古蒙。
古蒙興緻勃勃地道:「老五你猜得沒錯,從斯瑟珞城押來一批獸人罪犯,今
日要在席洛大鬥場,進行生死角鬥,這是我要你到這�集合的原因。我喜歡觀看
角鬥,那是力量與血的見證。」
「席洛大鬥場」,是翼圖大陸最宏大的角鬥場;隻有大型的角鬥,才能夠在
「席洛鬥場」舉行。
古籘道:「三哥,我不喜歡觀看角鬥,還是先辦正事吧。」
「今日辦不成事,全城民衆都在賭。商販們賭得更厲害,他們無心跟你談生
意。我也向老婆借了資金,準備押到某場角鬥,贏了話,不必再向咱們老頭要錢,
也有足夠的資金進貨。」古蒙昨晚哄得四個妻妾舒服,她們給了他一些「勞務費」。
瑪爾勃道:「五叔,我也喜歡看角鬥,我喜歡力量的肉搏。」
古蒙贊道:「瞧瞧,你的侄女都比你有血氣,虧你還是男人!」
古籘�首看傘,歎道:「我沒有賭資啊……」
「五叔,我借給你。」瑪爾勃掏出兩枚金幣,「這是我積攢下來的,都借給
你。我喜歡看竭斯底�的力量爆發,不喜歡賭博。你可以拿去賭,贏了的話便還
我,你若是輸了,以後有錢再還……」
「瑪爾勃,你拿這麽多錢,不給老爸使用?快說,你還藏有多少?我不信你
把所有的錢帶在身上。」古蒙憤慨地威脅女兒,「趕緊回學院,都拿來給我!」
瑪爾勃拒絕道:「我不拿給你。」
「這麽說,就是你藏有金幣?」
「不是你的,是媽媽給我的。」
「你媽媽都是我的,她的錢會不是我的?你也是我的女兒,哪有不給錢老爸
用的道理?」古蒙顛倒常識,別人都是父親給錢女兒,他偏要女兒給錢父親!
「爸,我想存錢,買把好的劍。」瑪爾勃說出她存錢目的。
古蒙道:「你背上的劍不好嗎?我看著挺好的,不需要再換。」
勃爾勃氣惱地道:「我要換把鋒利的巨劍。若想要我給錢你,把你背上的劍
給我。」
古蒙喝道:「妄想!我花了三百金幣購來的寶劍,給你使用簡直是浪費。」
「我隻想買把價值五枚金幣的劍……」瑪爾勃說得委屈,倔強的眼淚,在她
眼中閃爍。
「也就是說,你還有兩三個金幣?」古蒙驚喜地道。
古籘把金幣遞給瑪爾勃,道:「五叔不賭,你買劍吧。」
瑪爾勃不接,她道:「五叔,你拿著吧,我遲些買劍。」
「老五,她叫你拿,便拿著。小孩子,買啥劍?」
古蒙始終不理解女兒,難怪瑪爾勃不願意把錢給他……
「五叔若贏了,給你買把漂亮的好劍。」古籘收回金幣,摟了瑪爾勃的腰,
道:「走吧,陪五叔看角鬥。」
古蒙率先領路。
瑪爾勃輕聲道:「五叔,你真的給我買劍?」
「真的,五叔不騙你。」古籘誠摯地允諾。
「謝謝五叔。」瑪爾勃把臉靠在古籘肩上,「我也會給五叔介紹情人……」
【《翼圖卷宗》第一集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