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名稱:[玄幻仙俠]【龍戰士正傳】第一部:無盡的宿命(少年篇) 作者:半隻青蛙
【龍戰士正傳】第一部:無盡的宿命(少年篇)·第一集
內容簡介:
在廣闊的風之大陸上,大地被分為幾個部分。大陸的南方是魔族的統治的地方,東北方的土地,則是被獸人族瓜分。至於西北方向最肥沃的土地——阿拉西亞,為人類所統治。
這兒被所有人稱為樂土——如果沒有戰爭的話。為了這塊最肥沃的土地,幾百年來,各個種族在這片土地上幾乎流盡了每一滴鮮血。
魔族、精靈族、獸人族都曾經是這兒的統治者。但300年前,在這片土地上,人類的英雄——三頭黃金龍的龍戰士雷茲。法比爾率領新人類軍隊打敗了這�上一屆的統治者——魔族,建立了風之帝國。又經過十二年的戰爭,人類清除了其它的勢力,成為這兒的主宰。
【正傳第一部:無盡的宿命(少年篇)·第一集】前言:帝國的冬天
帝國309年,古老的神龍廣場迎來了它的第三百個冬天。太陽懶洋洋地從東邊升起,昏黃的光線照在和廣場一樣古老的十七座巨大雕像上,給一座座石像蒙上了一層灰暗的色彩。
這些雕像幾乎和帝國同齡,經過近三百年風雨不斷地侵蝕,表麵已開始現出裂縫,一陣風吹過,一些碎小的石片剝離下來,雪粒一般地灑落在雕像的腳下。
原本熱鬧無比的神龍廣場現在卻是靜悄悄的,幾乎沒有什麼聲音,但卻擠滿了成千上萬的人,個個不發一語,麵色沈重。
從神龍廣場到風都城內最寬闊的神龍大道上,像插秧一樣地排滿了近萬名身穿金黃色戰甲的戰士,這是帝國最精銳的皇龍騎士團。
皇龍騎士團和皇城風都的衛戍部隊皇家騎士團隻有一字之差,都是皇帝直屬的嫡係部隊,是帝國軍隊精英中的精英,在帝國七大主力軍團中戰鬥力是最強的。
每個戰士都麵色僵硬地站立著,箭上弦,刀出鞘,氣氛比魔族兵臨城下時還要緊張。
廣場正中央的那個以前為新生的龍戰士加冕的台子,現在擺了一塊巨大的,屠夫切肉用的案板,板上斜插著一柄閃閃發光,鋒利得吹毛斷發的斧子。
這回,這個台子不是給新生的龍戰士加冕用的,更不是用來賣肉的,而是用來演戲,演一出真人表演的斷頭戲。
奧拉。法比爾和他的一班大臣們,也與廣場內的石像一樣,麵無表情地在邊上另一座一樣高的高台上坐著;三頭黃金龍的繼承人,帝國未來的女皇如月公主,臉色蒼白地站在一旁,雙拳捏得緊緊的;第一大臣魯亞基公爵,則若無其事地坐在邊上,玩弄著那雙剛塗了指甲油的玉手。
他們都在等好戲開鑼。
戲中的主角不是別人,而是帝國最著名的將軍,被魔族和獸人們稱作死亡天使的龍戰士,暗黑龍達克。秀耐達公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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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坐在一輛由四匹駿馬拉著的馬車上,在風都最寬闊的神龍大道上走著。拉車的馬是好馬,但車卻是破車,簡陋得讓人無法忍受,又小又緊。四周用一條條手臂粗的鐵欄杆圍著,露出一道道足以讓一個人的拳頭伸入的巨大的縫隙,做得和籠子沒什麼兩樣。由於車身太矮了,我隻好在車頂開了個洞,將頭從洞�伸出來。
我的身上掛了百餘斤重的飾物,是我最喜歡的黑色的飾物,這是帝國的工匠們花了整整七天七夜的時間,不吃不喝不睡特意為我打造的,飾物堅硬無比,刀劍難傷。幸好我是坐車來的,否則的話,我走起路來帶著它們一定會咣當咣當地響個不停。
在我的四周,皇帝身邊最信任的八位幻象騎士專門為我保駕護航,個個都緊張得不得了,生怕有人來行刺我,傷害了我,讓我無法上台表演。
也難怪他們那麼緊張,我,是暗黑龍龍戰士達克。秀耐達,半個月前,我在皇宮�和三頭黃金龍奧拉。法比爾皇帝及赤甲龍科爾狄斯。比賽亞還有十二位幻象騎士一起切磋武藝。
他們十四個人聯手,外加七個德魯依(僧侶)在邊上呐喊助威,仍然無法攔住我。若不是我身上的萬神血咒突然發作,幻象騎士們也不必這麼不辭勞苦地在這兒為我保駕護航。
萬神血咒的威力在我的身上以龍瘟的形式表現出來。
我生了病,是龍戰士最怕的疾病——龍瘟。
因為害怕我死去,僧侶們在我的身上加了七個封龍印和六個封魔印,另外挑斷了我的手筋和腳筋,免得我到處亂跑傷了身體。
馬車載著我穿過神龍大道,通過廣場上由一千名擁有變身力量的新人類士兵專門為我維持秩序而用人牆分出來的道路空間,在高台前停了下來。
這些新人類士兵因為怕有人亂來,個個全使出了變身的力量,兔耳朵,貓眼睛,狼爪子,狐狸的嘴巴,猴的腮幫,全是人模狗樣的。
我一生雖然風光無限,但從未象現在這般萬眾矚目過。
我終於從狹小的馬車上解放下來,車子實在是太擠了,好在我已被疾病折磨得不成人形,身上一點感覺也沒有,並不覺得多痛苦。
我的運氣實在是太好了,本來龍瘟一旦在龍戰士身上發作,會在極短暫的時間�奪去他們的生命。可是剛好在我和皇帝「切磋」之前,他讓我喝了杯特地精心為我調製的,放了這世上最甜美的香料——毒龍草的雞尾酒。想不到這種可以毒死龍的調料竟和龍瘟過不去,兩者互相不買賬,都爭著要我的命,結果讓我漁翁得利,多活了幾天。
不過我的身體由於被它們當做戰場,已糟蹋得不成人形,再也活不過明天了。
我受到最高級的待遇,由幻象騎士虎和狼抱著,被送上了高台,帝國的大法官漢漠拉比專門為我的演出念起了台詞。他的台詞又臭又長,總共有一百二十八條之多,病得歪歪斜斜,昏昏欲睡的我也沒有聽得太清楚。
大意就是說我為非作歹,奸淫婦女,貪汙公款,侵占農田,霸占民房,調戲公主,汙辱皇帝陛下,行刺皇帝,陰謀造反,勾結魔族,通敵賣國之類的,共計一百二十八條之多。
真是服了他了,這家夥竟能為我想出這麼多的曲目。
奸淫婦女我承認,在我第二次變身的最黑暗時期,我確實幹了不少的壞事,可是後來那些女孩不是最後都愛上了我,和我同居在一起。
調戲公主,那是她自找的。再說,當時我也隻是摸了她胸部幾下,親了幾下小嘴,奪走了她的初吻而已,又沒和她上床;
汙辱皇帝?皇帝算老幾,犯了錯,說兩下不行啊,這就成了大罪了?
行刺皇帝,這可是天大的冤枉!那天可他先拔出長劍要我和他玩的,而且當時還有一大堆家夥在幫助他,以多打少,不公平啊,這就成了行刺了?
至於說我勾結魔族,通敵賣國,更像是在說笑話。
我被魔族和獸人稱作死亡天使,我現在的地位可是我用無數的魔族與獸人族戰士的屍體血肉堆砌起來的。在魔族和獸人族的土地上,我的名字被大人們用來嚇唬那些在半夜�嚎啕大哭的孩童。
「你還哭,再哭,小心引來達克。秀耐達吃了你!」
通敵,說出來誰信。
其它的亂七八糟的罪名,什麼貪汙公款,侵占農田,霸占民房,強買強賣之類的,就更不象話了。
以至於連奧拉皇帝修養那麼好的人,也覺得台詞太長了,他做了個手勢,大法官心領神會,匆匆地結束了演講,開始了結案陳詞。
「經法官聯合會一致通過,決定判處達克。秀耐達死刑,他將被處以五馬分屍。他的肝髒將被用來祭祀被他醜惡的行為所辱沒了的龍戰士的名譽,他的四肢將被用來喂狗,他的身體將被烈火焚燒,他的腦袋將懸掛在城門口……」
沒搞錯,我暗罵著,我又不是豬,要把我大卸八塊,又燒又烤的,還要喂狗!可是我現在連大聲說話的力量都沒有了,龍瘟和毒龍草已讓我變得比嬰兒還要脆弱。
「仁慈的皇帝原諒了他不可饒恕的罪行,對他行為,皇帝決定對他處以最仁慈的懲罰——隻是砍下他罪惡的頭顱!」漢漠拉比宣讀了最後的判罰。
好戲開始了,四周完全靜了一下,鴉雀無聲。我的頭枕在高高的案板上,靜靜地等著那一刻的到來,過去的往事一幕幕地在眼前閃過。
「你要麼成為象雷茲。法比爾一樣的英雄,名垂千古,建立不朽的功勳,要麼被送上斷頭台,死無葬身之地!」
父親的話仿佛就是像是昨日才說的,又在我的耳邊響起。
老家夥的預言總是那麼準。
【正傳第一部:無盡的宿命(少年篇)·第一集】第一章:宿命
在廣闊的風之大陸上,大地被分為幾個部分。大陸的南方是魔族的統治的地方,東北方的土地,則是被獸人族瓜分。至於西北方向最肥沃的土地——阿拉西亞,為人類所統治。
這兒被所有人稱為樂土——如果沒有戰爭的話。為了這塊最肥沃的土地,幾百年來,各個種族在這片土地上幾乎流盡了每一滴鮮血。
魔族、精靈族、獸人族都曾經是這兒的統治者。但300年前,在這片土地上,人類的英雄——三頭黃金龍的龍戰士雷茲。法比爾率領新人類軍隊打敗了這�上一屆的統治者——魔族,建立了風之帝國。又經過十二年的戰爭,人類清除了其它的勢力,成為這兒的主宰。
這場著名的戰爭被後人稱為第一次神龍戰爭,戰爭的結果改變了整個世界的格局,大陸成了人類、魔族、獸人族三分天下的局麵。
這三百年來,雖然帝國湧現了四十多位龍戰士,並且在不停地向外擴張,可是卻始終無法統一整個大陸,隻能穩守阿拉西亞。
這是因為沒有一位龍戰士可以逃過神的詛咒,他們都在事業最輝煌的時刻死於各種各樣的「意外」,或戰死沙場,或死於疾病,或發瘋,總之沒有人能活過六十歲。厄運象噩夢一樣地死死纏著這世上最強的戰士不放。越是強大,越是傑出的龍戰士,死得也越快。
龍戰士是被神所詛咒的戰士,當年雷茲。法比爾那七位兄弟成為龍戰士的代價就是子子孫孫都被詛咒。
一代天驕雷茲。法比爾將風之帝國的首都命名為風都,它位於阿拉西亞大陸的東部。風都城是整個大陸上麵積最大,人口最多的城市,那兒有四所著名的魔法劍士學校:蒼龍、白虎、玄武、朱雀。
這四所學院專門負責為帝國培養劍士、魔法師和魔法劍士,是帝國名將的培養基地。
帝國首都著名的神龍廣場處於風都城的正中央,這�是為了紀念第一次神龍戰爭中的七位龍戰士而建立的。
廣場中央豎著一塊巨大的龍戰士紀念碑,上麵刻著三百年前那場戰爭中七位龍戰士和創造出龍戰士的十賢者的名字,邊上一旁是七位龍戰士的雕像,另一邊是十賢者的雕像,這十七座近十米高的雕像是一代雕刻藝術大師羅曼。羅丹的傑作。
紀念碑背後二百米遠處還有一座七層高的龍戰士紀念塔,是為了紀念這數百年來犧牲的數十位龍戰士而建的,也有一百多年的曆史了,每一位龍戰士死後,他們的名字都將被刻在塔頂的大石碑上。
我站在廣場的中央,手指撫摸著用漢白玉大理石雕成的巨大的龍戰士雕像,感受著玉石的紋理和冰涼。這個雕像是當年那七位龍戰士中力量僅次於雷茲。法比爾的暗黑龍的龍戰士,我的曾曾曾曾曾祖父卡魯茲。秀耐達的雕像。
古老的石像上傳來一股冰涼的感覺,我的鼻子�似乎又聞到一陣的血腥,龍的吼叫聲和魔法師的詠唱聲隱隱地在耳。我感到自己仿佛超越了時空,又回到二百多年前的那個年代,那個人類與魔族拼死廝殺的時代。
我叫達克。秀耐達,暗黑龍的第八代傳人,至少名義上是這樣的,我到底能不能成為龍戰士,可就要看今晚了,因為今天是我的生日,我十八歲的生日。
我們家族�每一代繼承暗黑龍的力量的祖先,體內的暗黑龍的力量都是在十八歲生日的那天夜�蘇醒的。
我是蒼龍學院的學生,父親是帝國第七代龍戰士中最出色的人,卻也是死得最早的一個,他在我15歲時就戰死沙場,也沒有逃過龍戰士被詛咒的命運,「榮幸」地成為第四十三個將名字刻在塔上的龍戰士,母親也因為思戀父親而鬱鬱而終。
現在帝國中第七代的龍戰士還有三個活著,不過他們的年齡也都快到了龍戰士生命的「大限」了。
父親的經曆讓我明白了一個道理:英雄都是不長命的。
我不希望自己是個龍戰士,我不喜歡戰鬥,不喜歡死亡,更不喜歡戰爭。我的興趣很廣,幾乎每一樣的愛好我都愛,可是我又不願把心思都放在一棵樹上吊死,我屬於那種永遠不肯專心致誌於某一樣事物的人。
我獨自一個人常在想,人為什麼而活,為什麼而戰鬥,為什麼而廝殺?
我曾問過父親這個問題,父親當時愣了一下,接著對我說是為了皇帝和正義,我當時差點笑破了肚皮。
「這麼土的話你也說得出口?皇帝是什麼?我們為什麼要為他賣命?」
「正義?誰的正義?魔族的正義,人類的正義?還是龍戰士的正義?」
「正義隻是大人騙小孩子,國王騙白癡青年當炮灰用的,我不是白癡,我也從不相信正義!」我捂著笑痛的肚皮問我的父親,「不要騙我了,老實回答我吧,老頭子!」這世上也隻有我敢叫他老頭子了。
父親出乎我意料之外的,並沒有因為我的反動言論而在我的腦門上給我來一記栗啄,那可是他最愛對我做的,當時他隻是深深地思索了一會兒,接著他對我說:「大概是為了劍士的榮譽和美女吧。」後來他又對我說了一句,當時的表情我至今也忘不了,父親隻有和人決鬥時才會有的那種嚴肅的表情。
父親突然臉色一變,張開那雙可以將獅虎撕成兩半的強有力的雙手,死死地勒著我的衣領,神色凝重地對我說:「你的性格和我們的先輩完全不同,你的想法總是與眾不同,和這個世界格格不入,這樣的話,你將來的命運會走向兩個極端:要麼你成為象雷茲。法比爾一樣的英雄,名垂千古,建立不朽的功勳,要麼……」
我打斷了父親的話,怪笑著說:「那你不是英雄的父親了?偉大的暗黑龍基思先生,請問你當年是如何教育你的天才兒子?」
老頭子白了我一眼,加大了力氣,就差沒有把我的脖子擰斷,他露出白森森的牙齒,一字一句地對我說:「你的另一個命運很可能就是被送上斷頭台,死無葬身之地!」
「我是你的兒子啊,你不要這麼咒我啊!」我絲毫不以為意,笑著地對老爺子說,但當時父親那凝重的表情我永遠也忘不了。
那一年我十歲,十歲的小孩子能說出這樣的話來,確實把父親嚇壞了。十八年之後,在我二十八歲之時,他的話成了現實。
老頭子從那以後就變著法子來折磨我,拼命地訓練我,逼我練武,就連他出征打仗時也不忘替我找了一個被稱作赤發紅魔的,他自稱自己是第二變態沒人敢稱自己是第一變態的超級變態老師來管教我。更可惡的是那個變態老師見了我之後竟說我是個難得的天才,說什麼要把我這塊頑石琢磨成一塊璞玉,比我家老頭還要變態百倍的折磨我。
那一天,赤發狂魔來到家�,一眼看見到我之後,兩眼直放光,立刻就伸長了那雙有如動物爪子一般的手,在我的身體上捏了幾下,然後滿意地點了點頭。
沒搞錯啊,你有戀童癖啊!
他板起了臉對我說:「我的名字叫特洛薩。薩達姆,以後是你的武術老師。你的資質很不錯,可是人卻太懶了,從現在起我要嚴格地訓練你。你先跟著我繞著風都城跑上十圈,不跑完不準吃晚飯。」
那天晚上我是什麼飯都沒吃下,因為當半夜我跑完全部的路程後,我已累得連口水都喝不下了,雖然我的喉嚨真冒火。
「很不錯啊,我原還以為你受不了了呢,好好休息吧,明天象這樣的訓練還要來兩回。」他的話剛說完,躺在地上喘著粗氣的我當場就昏過去了。
我並不是一個甘願受人擺布的人,我開始反抗,不斷地想方設法捉弄他,害他,就差沒有花錢找人把這個變態老師給殺死了。
但是可恨的是,那個赤發狂魔不但是個變態的教師,同時也是個高手,最糟糕的是他和我一樣的聰明,雖然我想出不少的點子來暗算他,但最後吃虧的總是我。
無可奈何之下,我隻好接受他變態的訓練,正因為這樣,我的武功底子非常的結實。
我也明白,在這個殺人就象放屁一樣正常的時代�,沒有力量是活不長久的,我的武藝也從未放鬆過。加上這年頭流行美女愛英雄,一個武藝高強的帥哥比一個不會武藝的小白臉要更受美女的歡迎,而且赤發狂魔又逼得極緊,每天我要是不能完成他次給我的工作量,我就有難了。
隻是我更想做個普通人,因為一想到龍戰士那受詛咒的命運我就怕怕。祖先保佑,千萬不要讓我成為龍戰士啊!我青春年少,生活多姿多彩,還想多活幾年啊。
現在是帝國的春天,陽光明媚,太陽照在身上,暖洋洋地舒服得很。邊上,遊人們三三兩兩地聚在一起,幾個可愛的小孩子在高高的龍戰士雕像下叫著,跑著,笑著,打鬧著。
如果沒有戰爭的話,阿拉西亞真是塊蒙神恩寵的地方。
我摸著祖先的雕像,心中暗暗祈禱著:卡魯茲。秀耐達前輩,我的曾曾曾曾曾祖父,求你保佑我,不要讓我成為龍戰士啊!不是我沒出息,隻是我不想作無謂的戰鬥,隻想平靜地過這一生算了。
「達秀!」
一位少女甜甜的呼喚喚回了胡思亂想的我,我轉過身去,一位絕色的美女出現我的麵前,她生得掩藏不住的靈秀之氣撲麵迫來,教人呼吸頓止,
她的美純出於自然的鬼斧神功,肩如刀削、腰若絹束、脖頸長秀柔美、皮膚幼滑白、紫色的雙眸顧盼生妍,有如放電,梨渦淺笑,配以披肩的長發,身上不著半點脂粉,全身透出一股不存於世上般的聖潔氣質。
縱是天上下凡的天使,和她比起來也要生出自慚形穢之心。
她名叫希拉,朱雀學院的校花,和安達(我的老師),帝國的大公主如月被好事者稱為風都三美女。她愛好之一是音樂,因愛好相同和我成為很好的朋友,我們之間的關係很特殊,有點柏拉圖式愛情的味道。
幸好我自認為自己長得還算對得起觀眾,畢竟我的父親是帝國有名的美男子,母親更是迷倒無數男人的超級大美人——據說當年她跟了父親之後,不少追求者悲憤交加,遁入空門,甚至有含恨自盡的。
作為世界上最出色,最偉大的父親和母親生來下的兒子,自然也差不到那兒去。六歲的時候就有女孩子給我送花示愛,到了情人節時,我收到的禮物可以用小推車來拉。就連我的母親,在她臨死前還握著我的手,要我立下一個奇怪的誓言。
「達克。秀耐達,基思的兒子,我的兒子,你生有一雙充滿了野性的眼睛,我想你將來一定會象你的父親一樣的風流。雖然你常和你父親對著幹,可是我明白,其實很多地方你們倆是非常的相似,隻是你自己並沒有發覺而已。我要你發誓,將來你要好好愛每一個和你有過關係的女孩子,讓她們快樂,永遠不要讓他們流淚傷心。」
母親的心意我完全明白,她擔心我象父親一樣處處留情,讓女孩子們傷心透頂。隻是,年少輕狂的我,在很多時候隻是把愛情當成了一場遊戲,並沒有把母親的話都聽入了耳中去。
「送給你,生日快樂,達秀!」
她遞給我一包東西後紅著臉飛也似地跑了。不遠處一個的紅發少女正等著她,那個少女惡狠狠地盯了我一眼,然後拖著美人走了。
紅發少女叫卡瑪。喬,被我們稱作男人婆,是朱雀學院的第一高手,魔法劍士,其實她非常的美麗,一頭紅色的短發,身材高大,隻比我矮了小半個頭而已。她的身材由於大量的運動自然是非常的棒,隻是因為她太凶悍了,幾乎,不,應該說是已忘了自己是女人了,才被大家冠予這個稱號。
我們學校出戰帝國武術大賽的三大主力之一——紅石曾在大家的鼓動下不知天高地厚地向她示愛——這是好聽的說法,調戲還差不多,結果她一聲不吭拔劍相向。
雙方交手的結果是紅石的大腳根部被砍了一劍,隻差一點就要被閹了。
據說當長劍從紅石的下身離開時,帶出了無數的黑毛。不用說,那一定是他的好兄弟的寶貝毛發了。
如此狠毒的美女嚇壞了所有的男生,大家不約而同地在暗地�稱她為男人婆,而紅石也不幸地被好事者們稱作「割毛的公雞」。
她是希拉的保護人,那些對希拉有圖謀不軌之心的家夥,她可是毫不客氣的,此外,她還有另外一個可怕的外號——「赤發斷齒魔女」。
對付那些狂蜂浪蝶們她最愛做的事是打掉他們的門牙,而有好事者曾統計過,被她打掉的大牙足可串成一條項鏈掛在她的胸前。
想到這�,我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大牙,還好,牙還在……
希拉送給我的禮物是本古老的樂譜,�麵還夾著一張字條:三天後傍晚,風都大劇院見。
是美人在約我啊!
如果我主動的追求她的話,相信很快就能一親美人的芳澤吧。摸著樂譜,我不禁這麼想,不過想歸想,我很喜歡現在這樣的關係,彼此間都不說破,心有靈犀一點通不是很好嗎?
我轉過頭又看了一眼祖先的雕像,暗暗地歎了口氣,一切就聽天由命吧。
我帶著樂譜回到家中,我的家其實是一座古老的城堡,是祖上傳下來的,城堡有三層高,屋頂是用透明的晶石製成的。自從父母死後,我就一直一個人住。不知為什麼,看著這座破敗的城堡,我心�總是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底樓為一個特別大的大客廳,足以容納一百人在這兒開舞會的,父親在世的時候,這�總是人來人往的,風流成性的他自然也少不了各式各樣的美女。
這一天,我的同學和學校中最美麗的女教師安達都來為我慶祝生日。
「達克,生日快樂。」我的從小損友肯和紅石那個割毛的公雞及一大堆不懷好意的家夥皮笑肉不笑地對我說。
「這是我們的一點小意思。」肯說著遞給我一包東西。
咳,咳,不會吧,又拿草紙當禮物,好摳門啊,還說是兄弟呢,捏著�麵的東西,我心中大罵著,上次他生日時我多少還送他幾斤香蕉呢。
這些家夥,名為我慶祝生日,實際上隻是為了喝我家的酒,我母親釀的夢酒很有名,這酒藝她也傳給了我。夢酒唱下後會產生一種輕微的近似於迷幻藥的效果,讓人有點飄飄欲仙的感覺,但對身體卻無害,隻是價格不菲,隻貴族們才喝得起。
機會難得,這些窮光蛋外加餓死鬼投胎的家夥們當然趁機喝了個夠。
「果然是好酒啊!」索爾抹了抹嘴角邊的一滴酒,抓過邊上的另外一壇美酒,咕咚咕咚的,又象牛飲水一樣的灌了下去,
「哥們,我們來劃拳。」這些家夥,鯨吞龍吸,五花八門的灌酒的本事倒是不少。天,真是交友不慎,後患無窮。我的心在滴血,心好痛,那可都是錢啊!我的錢,沒了你們,下個月可怎麼活啊!
最可恨的事還在後麵。
「達克,明天見!」
「明年再見啊,達克!」
還有明年啊?再多來幾回我就要破產了,這些酒可是我要拿來賣錢的啊!這些畜牲,太過分了,連碗也不幫我洗一下,酒足飯飽之後,他們就拍拍屁股走人了。
幸好我一直暗戀的對象,我的老師安達還留下來幫我打掃那堆積如山的碗筷。
真是可恨啊,大陸上魔法泛濫成災,人們連煮飯都常常用到魔法,可是為什麼就沒有人能想出一個快速洗碗筷的魔法呢?
「不早了,我要回去了。」
安達老師幫我善後之後向我告辭,誰知她走了幾步之後竟打了個趔趄,差點摔倒。她醉了。
夢酒是好酒,可是後勁卻極足。
在蒼龍學院中,安達是最愛所有學生歡迎的美女教師了,這並不全是因為她生得極美的原因。安達對待每一個人,就象平時掛在她臉上的微笑一般,都是那麼的和藹,那麼的溫柔。在那些正處於少年戀愛衝動年齡的男生中間,他們談論最多的話題就是她了。我甚至懷疑,學校中那些男性本能過份的亢奮,卻無處發泄的家夥,在玩五隻虐待一隻的遊戲時,思想�意淫的對象就是她了。
不過這些人也大多知道在現實中這是毫無希望的。於是今天在我的生日宴會上,我的那些損友們,就以拼命地灌安達酒的方式,來發泄心中邪惡的欲望,借此來滿足男性那變態的心理。
「反正現在沒有人,再說安達又醉倒了,又是在自己家中……」
我急忙扶住了安達,她倒在我的懷�,紅潤的嘴唇微微張著,媚眼如絲,看得我都呆住了。一個有些邪惡的念頭竟在這個時候生起了。
不,我不能這麼做!我的良知對我說。
不做白不做,不做是笨蛋!另一個念頭也在我的腦海�翻騰著,讓我自己都痛恨不已的是,這一回,是我的良知勝利了。
我努力地克製著自己體內那剛剛升起的欲望,抱著已有點半醉的美人,把她放到了二樓的客房�。
「今晚你就在這兒睡吧。」我看了一眼已經醉倒的美人,輕輕地退了出去。
「我一定是世界上最大的笨蛋加蠢蛋!」退到屋外時,我狠狠地打了自己的屁股一下,這麼好的機會,竟然放過了!笨!
【正傳第一部:無盡的宿命(少年篇)·第一集】第二章:初戀
我和安達之間,存在的一種連我自己也說不清楚的情感,在她來到蒼龍學院之前,我們就已經相識了。
那是三年多前的事了,當時我十五歲,一個人無聊,也不是無聊,隻是我忍受不了赤發狂魔那近似於變態的折磨,偷偷地跑到城外去玩。
在風之大陸阿拉西亞的土地上,人類雖然已統治了300年,可是野外還是有不少極具攻擊性的生物,一個人行走是極危險的,但當時我自恃藝高膽大,根本不在乎這些。
「如果誰敢惹我,我就宰了他下酒!」我這麼對自己說。
就在大道邊的一片楓樹林�,我看到了安達,那個讓我一生都魂牽夢縈的女人。
當時她還不是我的老師,正在來風都的路上,遇到了一隻獅鷲的襲擊。
獅鷲是一種很可怕的猛禽,有著獅子的頭和禿鷺的身體,卻比禿鷺大多了,雙翼展開有近十米長。它鋒利的爪子可以把獅虎撕成碎片。不過大多數獅鷲已被人類馴化成了飛行部隊的座騎,但也有一小部分在野外不受控製,成為人類的隱患。
獅鷲擁有獅子一般強大的力量和鳥一般靈活的身體,擁有鋒利的爪子。縱使是一個高級的劍士或者一位高級魔法師,遇上了他們也相當的頭痛,因為它可以邊打邊跑,打得過就把你撕成碎片;打不過就飛上天,等到你不在意時再下來騷擾你,反正你不會飛,直到殺死你為止。
安達是位魔法師,力量不弱,當時卻犯了一個致命的錯誤——和獅鷲近身格鬥,魔法師是最怕和人近身格鬥的。
盡管當時我不認識她,但看到一位美人有難,當然就衝了上去,拔出了我的劍。
當時我手中隻有很一把普通的劍,可是當時的我已能使出墮落天使變身力量,這個世界上僅次於龍戰士變身的最強的變身力量,但我並沒有用。
「殺雞何用牛刀?」我這麼對自己說。
我對自己的武藝有絕對的自信,在當時應說是自負,人們常說初出江湖天下無敵,行走三年寸步難行,恐怕就是這個道理。父親指導我武藝時最愛說的話就是搏獅用全力,搏兔亦用全力,可是我都沒有聽進去,或許要吃些苦頭才聽得進去吧!
我取的是獅鷲最脆弱的頸部。
「以雷神的憤怒為契約,大自然的精靈們,共鳴吧!」
一出手,我就打出了我最得意的絕招——飛龍雷電斬!
劍在空中劃出了一道美麗的弧線,朝獅鷲的脖子斬去,獅鷲的注意力都被安達吸引住了,當劍臨頭時才發覺,我很輕鬆地把它的頭砍了下來。
就像是切西瓜一般,太容易了!
什麼獅鷲,不過如此而已!
片刻的放鬆使我付出了沈重的代價,就在我得意洋洋的時候,獅鷲臨死前本能地一記反擊,鋒利的爪子一揚,在我的胸口劃出了一道深深的血槽,鮮血象泉水一樣地噴出來,劇烈的疼痛使我當場就昏了過去。
等我醒來時發現天已黑了,一個美麗的女孩正伏在我身上昏睡著,一片粉紅色的楓葉飄下來蓋在她金色的頭發上,映著天上夜晚寧靜迷人的天空,一切是那麼的溫馨動人。女孩彈性驚人的胸脯壓在我的胸口,有種說不出來的舒服,十五歲的我從小就受女孩子們的歡迎,七歲時就失去了初吻,可是眼前這個少女卻給了我一種其她女孩所沒有給過的感覺。
我靜靜地躺著,口鼻呼吸著帶有少女體香的空氣,享受著眼前浪漫動人的美景,心中居然沒有一點狎猥的想法。
我身上的傷口已痊愈了,大致的情況我也猜得出來,一定是她用白魔法為我療傷,而自己則由於用力過度而昏睡在我身上。
我的手動了一下,將她頭上的楓葉掀掉,身體的運動將少女驚醒,看到眼前羞人的情景,她的臉紅了,急忙站起來,借著撩動散亂的秀發的動作來掩飾心中的尷尬。
就在那一瞬間,紅紅的臉蛋,她的流光四射的藍眸,玉手拂動秀發的風情,深深地印入我的靈魂,打動了我這十五歲少年的心。
我戀愛了,真正的戀愛了。
天已黑了,風都入夜後城門是不開的,就在野外的那個樹林�,我們燃起火堆,談了一個晚上,也就是這樣,我們認識了,後來我才知道她叫安達,是來風都當魔法教師的。
我們當時談了很多話,大家很投機。她很驚異,我隻有十五歲,可是我的想法卻比三十歲的人還要大膽驚奇,不過我們的所思所想常不謀而合,她不喜歡戰爭,我也不愛。我說我不會蠢得為皇帝效命,她說她也是。
在許多方麵我們達成了共識,我很快樂,為找到一個知己而高興。我和父親很少有共同語言,我的大多數想法在他看來簡直是叛逆。若不是因為我是他的兒子,恐怕早就被他抓去殺頭了。
不知不覺就天亮了,和她在一起時間過得真快,那�留下了我一生中最美好的回憶。
在許多年後,當我名揚天下時,我常常一個人來到這�,升起一堆篝火,看著綴滿星辰的天空,數著一片片從樹上飄落而下粉紅色的楓葉,去回憶那一眼的風情,那一片漂在空氣中的楓葉,少年時所失去的一切。
天亮後我回到了家中,父親問起我去了哪時,我撒了個謊搪塞了一下,在以後的日子�,我和安達成了極好的朋友。
五個月後,父親上了戰場,遠征阿沙尼亞(魔族的領地),結果再也沒有回來。不過父親死時一定很放心,因為自從我遇上安達之後,我出乎他意料之外地肯自覺地努力練功,赤發狂魔和老頭子都很高興。
他們哪�知道,我這麼做有一大半是為了安達,另一小半是我從和獅鷲一戰之後終於明白了書到用時方恨少,藝到用時方覺窮這個道理。
隻有十五歲的我,正是剛有愛情萌芽的年齡,那時也許還不知道什麼叫戀愛,什麼也不知道,隻覺得和安達在一起很快樂,想永遠和她在一起,也許那時我就暗戀上了她。
我和安達成為了極要好的朋友,我隻要有空就和她在一起聊天,一起學習魔法,平時懶得修練的我和她在一起特別地認真。但我從沒有將安達帶回家玩過。
因為我有一個英俊的,擁有女性無法抗拒的魅力的父親,而且他太好色了,又是名震帝國的龍戰士,一定不會放過這個大美人的,而且我也擔心安達會愛上父親,所以到父親去世前,盡管安達常提起要到我家看看,可我總不答應。
當時我已愛上了她,可是我不敢開口表白,不是因為年齡的差異,我十五,她二十,而是因為她是我的魔法老師,師生戀為人們所不齒,而且我是帝國�有名的基思。秀耐達的獨生子,暗黑龍卡魯茲。秀耐達的傳人。
十五歲的我還沒有這個勇氣反抗世俗的偏見,盡管我從小就極討厭那些古老十八代的玩意兒,一切隻能深深地埋在心中。
【正傳第一部:無盡的宿命(少年篇)·第一集】第三章:暗黑龍之夜
那天夜�我在床上怎麼也睡不著,月光照在我的床頭,照得我心煩意亂。今天是滿月,我就是在滿月出生的。
我的腦子�滿是安達那動人的肉體,我並不是沒有女朋友,可是卻沒有一個人能給我象安達那樣的感覺,那是種象母親又象姐姐,象情人又象朋友的感覺,這是其它人所不能給我的。
這也許是因為我從小就受盡父親變態的訓練,母親又早逝,心理有缺陷的原因吧,在我的內心深處,所欠缺的正是一個象母親一樣的女人。
我躺在床上,在月光的沐浴下,我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我的身體,受著月光的影響,正在緩緩地發生變化。一股奇異的力量在我的體內流動著,我感到有什麼東西在體內湧動著,是龍的力量嗎?
我的心跳得很厲害,身體似乎脫離了意識,我甚至無法控製自己的肉體。我有點茫然地走下床,象被人催眠一般地推開臥房的大門,爬到頂樓上。
頂樓是一間特大的單人房,過去是父親的臥房,在上麵,有樣東西在呼喚著我。
我�頭看了看屋頂,屋頂極特別,是帝國的工匠特別設計的,四周全嵌上了奇特的玻璃和水晶,隻要月亮升起來,月光可以從任何角度照入這間屋子。
龍最愛月光,又以暗黑龍為甚,龍可以從月光中吸取月亮的精華來提升自己的力量,暗黑龍戰士也繼承了龍的這一特性。
父親用的劍,那柄傳了幾百年的寶劍——逆鱗,此時正斜斜地插在屋子正中的劍壇上。
它正嗡嗡地響著。
是它在叫我!
逆鱗是創造出龍戰士的十賢者特地為我的祖先鑄造的,(見前傳)它是用龍身體上的「零件」為原料製成的,逆鱗不僅是一把鋒利的寶劍,而且還是一把有魔法杖優點的魔法劍。
在鑄劍時施以讓劍刃鋒銳的咒文,將劍與魔法杖的優點合而為一,是寶劍鑄造術史上一個革命性的突破。由於魔法極厭惡金屬(黃金除外),而黃金又太軟,不適合鑄劍,所以煉金術士們在鑄劍時都要滲入一些特殊的物質來中和掉「魔法厭惡金屬」的這一特性。
而帶來這一突破的就是大陸上除了神以外最有創造力的生物——人類。帶來這一創造性突破的人類的名字早已被漫漫的曆史長河所湮沒,但鑄造魔法劍的工藝卻流傳了下來,一般的方法是在劍身或劍柄上嵌入一塊適合魔法的寶石或水晶,再高級一點的是嵌入龍牙或其它神物。
但最有創意,也是最好的方法就是將龍身上的「東西」在龍活著的時候活生生地拆下來,趁著這些「零件」還帶著龍的生氣和靈氣的時候裝到劍上去。
「在龍活著的時候?」
龍是最強的生物,這世上除了居住在日不落山上的創世之神,以及躲在沈月穀�納涼的墮落天使以外,沒有一種生物會比龍更強。從龍嘴�拔牙可比老虎嘴�拔牙要可怕多了,這可不是說笑的,自己掂量著看吧。
對於一個魔法劍士來說,擁有一把好劍比什麼都重要,逆鱗無疑是把好得不能再好的劍。
造劍的材料是十賢者用從天上落到地麵的隕石中提煉的奇特金屬製成的,據說這種金屬也和眾神的兵器所用的材料相同,它本身對魔法就不會產生抗拒。而且在淬火(淬火,打製兵器時的一道重要的工序,將劍刃燒得發紅後浸入水中快速降溫,然後再打製)打製時用的不是水,而是龍血,活生生的龍血,真不知十賢者當年是怎麼做到的。
而在逆鱗的劍柄上包著一層鱗片,是龍身上最不可觸摸的部分——逆鱗。
「龍之頸下有逆鱗,觸之必怒而殺人!」
劍柄是用四顆巨大的龍牙合在一起作為手柄,以龍腦為膠質(龍腦是世上粘性最強的物質)粘在一起,上麵嵌了一枚紋章,可以使用黑暗魔法的寶物——代表黑暗力量的黑暗紋章。
父親曾告訴過我造這把劍的材料的那條龍就是我們家族身上暗黑龍龍之魄的主人。當年十賢者殺死了那條暗黑龍,奪取了它身上的龍之魄,取下它身上的「零件」做為原料,打造成了這把逆鱗,而那條暗黑龍身上的龍之魄後來則被移到了我們的祖先卡魯茲身上,成就了一位龍戰士。
隻有擁有相同的暗黑龍力量的龍戰士,才能發揮出這把寶劍的真正威力。
當我走上樓去時,它象在迎接我似的,正散發著金黃色的光芒。自從父親死後逆鱗就一直孤獨地插在樓頂的劍壇上,而我由於一直在抗拒著自己是龍戰士的命運,從來都沒有碰過它一下。但逆鱗就像是一位癡心不改的戀人,默默地等待著,等待著我的回心轉意。
我望著發光的寶劍,就像是在鑒賞一件古董,仔細地欣賞它。劍身狹長鋒快,約有三指來寬,造形古樸。雖然發著光,刃身卻是黑色的,上麵刻著細若蚊足般的咒文,中間有一道紅色的血槽,仿佛還流動著血。真不知是龍血還是人血,它一定殺過不少人吧?
我張開大手,慢慢地伸過去,輕輕地將手放在劍柄上,緊緊地握住劍柄,將它從劍壇上拔下來。
逆鱗離開劍壇,刃身在空氣中微微顫動著,發出低沈的嗡鳴聲。
這麼多年來,我還是第一次觸摸它。包著龍鱗的劍柄握在手中,冰涼的刃身貼在臉上,那種感覺,有如親人一般的親切。
我握著逆鱗舞了幾個劍勢,逆鱗不重也不輕,就像是我的手臂的延伸,在我的手上運用自如。
我的力量屬性是黑暗一係,當我的手握著逆鱗之時,體內黑暗的力量透過劍柄上的黑暗紋章可以完整無損地發揮出來,不但沒有減弱,反而借著黑暗紋章提升了不少的威力。
一股奇異的力量從劍上傳過來,順著手指傳遍了全身,我感到全身一熱,接著我持劍的左手就象發光一樣的,仿佛化為無形的東西。在一陣強烈卻又不刺眼的光芒過後,劍不見了,它已溶入了我的身體,與我「同化」。
在這個戰爭和魔法都極度泛濫的時代�,為了生存和變得更強,煉金術士們發明了可以溶入人體與主人合而為一的寶劍,這樣使得戰士們能更好地用它作戰,更方便地「殺人」。它們損壞後不需修複,隻要主人還活著,劍就可以溶入主人的體內隨著主人的力量而自動複原。不過這樣的劍每一把都可說是價值連城的寶物,隻有少數的貴族才有錢擁有它。
劇烈的疼痛從我的頭部傳來,起初隻是象被蚊子叮了一下,接著疼痛的感覺有如石頭掉進水中產生的波紋般地不斷放大,不斷地擴散,很快就蔓延到了全身。
存於我腦部的龍之魄開始蘇醒了!
「啊……」
我再也忍受不住那種有如下地獄般的痛苦,殺豬般的慘叫聲傳遍了整個古堡。
但疼痛隻持續了數秒,全身的骨骼發出一陣暴響,皮膚表麵血筋四布,身形也變得更是強壯,力量象潮水一般地在體內瘋狂地增長,
「呀!」
我仰起頭,對著滿月的夜空大聲地吼叫著,發出來的聲音竟是龍的吼叫聲,體內的力量不斷地從毛孔中溢出,衣服在龍氣溢出體外的一瞬間成了無數碎片。我的後背一陣發痛發癢,就在些在飛舞的碎片中,一對黑色的肉翼從我的身上長了出來。每隻肉翼有足七尺長,上麵各生著三隻奇異的爪子,翅膀在我的身後成半月形展開,微微扇動著,因為它的扇動,我的身體半懸浮般地飄浮在空中。
我開始變身,是這世上最強的龍戰士的變身,連神也要嫉妒不已的龍戰士變身,暗黑龍的龍戰士變身。
此時,我那雙因混有魔族血統紫色的雙眼化成了金色,龍戰士獨有的金色的眼睛。
我們家族以龍戰士的力量聞名帝國,其實我們還擁有另一種變身的力量,墮落天使變身。
十二歲時我就擁有了這種變身的力量,我的祖先,第一代的龍戰士卡魯茲。秀耐達本身就是魔族和人類的混血兒,加上後來他娶了魔族的公主奈麗為妻子,奈麗公主後來為他生下了第二代的龍戰士,也就是我的曾曾曾曾祖父。
由於體內混有魔族的血,所以我們家庭的龍戰士血統的人其實都擁有兩種變身的力量,隻是因為龍戰士變身的力量太強,才為人們所忽視了。
這回我變成的模樣,並不是過去那種墮落天使化身時的樣子,而是龍戰士的形態。
我捏緊了拳頭,力量在我的體內流淌著,是龍的力量,我終於還是成了龍戰士。
成為龍戰士後的感覺與過去變身為墮落天使時大大不同,體內的力量就象蒼穹一樣無窮無盡,隻是自己無法全部發揮出來,
七世的經驗,從我的祖先第一代的暗黑龍戰士卡魯茲開始,到我父親基思為止,七位龍戰士加起來近三百年的經驗,就在我變身為龍戰士的一瞬間,海潮般地從逆鱗上湧入我的腦海�。
新湧進來的記憶,與我原有的記憶在那一瞬間猛烈地碰撞在一起,有如在滾油之中潑入了一大瓢的冷水,立刻炸開了鍋。
我從空中落下來,膝蓋著地,跪在地上,頭痛欲裂,大腦的思維,更是亂成一團。
父親戰死在巨石堡下的影像,他與他的那群美女糾纏時的激情,先祖與路西法三世的決鬥,祖父遭受天劫時與天對抗的壯舉,一幕幕地不斷在我的麵前晃過。其間,有刻骨銘心的悲傷,有怒氣衝天的狂暴,有秋水一般的柔情,也有舍我取誰的豪邁,各種各樣的情緒,交織在一起。
一時間,我的意識,成了一葉在洶湧的波濤中翻滾的孤舟,在驚濤駭浪中拋上拋下,夢厴一般地折磨著。我本能向前伸出一隻手,想在風暴中去尋找一盞航燈,去探求一個避風的港灣,以躲避突如其來的狂暴,可是我所能抓住的,隻有呼嘯的海風。
我趴在地上,身體有如對蝦般地縮成一團,象生病的孩子一般地呻吟著,口涎不住地從口中流出來,順著嘴角滴到了地上。床就在我的身邊,可是我卻無力爬上去,因為,我現在連主宰自己行動的意識都沒有,我無法操縱自己的肉體,甚至連呼叫求救也不能,我需要一盞在黑暗中為我指明方向的航標燈。
就在我的精神麵臨崩潰的那刻,一隻溫暖的手放在了我的額頭上。
「你怎麼了。啊,你長翅膀了?」
在一片漆黑與苦難中掙紮的我,突然看見了一點光芒,我勉強睜開我迷糊的眼睛。
我隻看見一個模糊的人影,她從地上扶起我,將我抱到了床上。
我象一個快要在海中溺斃的人,手腳在胡亂的擺動中突然抓住了一根漂浮著的木頭,一把就將她抱在了懷�,四肢象章魚一般地纏住了她,死死不肯鬆手。我臉貼在她的胸脯上,身體象篩子一般地顫抖著。
懷中的她微微的掙紮了一下,接著很快地鬆軟下來,她的手開始溫柔地撫摸著我的脖子;她的胸脯很柔軟,很有彈性。鼻孔嗅著她身上傳過來的淡淡的清香,熱量從她的體內順著我們緊密接觸的身體傳入我體內,驅走我身上的寒氣。
風浪,漸漸地平息下來。
在這片霧一般的朦朧之中,我看見了母親的影子。
「媽媽!」
我輕輕地念著,媽媽來救我了。記得那一次,在那個赤發狂魔第一次對我進行變態特訓的晚上,身體有生以來頭一回承受了如此大的運動量,當天晚上我全身上下骨骼酸痛無比,痛苦地呻吟了一整夜。那晚,母親就象現在這樣,抱著疼得縮成一團的我,手指撫摸著我,輕輕地拍著我後背,安慰著我,伴著我,渡過了整整一夜。
風浪漸漸平息下來,船已脫離了險境,七世龍戰士的記憶,漸漸地溶入我的意識之中。現在的我,已分不清自己是誰。我是憂鬱悲傷,半生不幸,用苦苦的等待,不變的癡情,最終奪得了愛人芳心的先祖卡魯茲,我也成了那位武功蓋世,風流倜儻的父親基思,遊戲於群芳之中;我仿佛才剛剛地出生,是個饑餓的嬰兒,眼睛還無法張開,就已懂得憑著體能,在找尋母親飽滿的乳房,吮吸著她那甘美香甜的乳汁。
一些發自體內的衝動,刺激著埋藏在我體內的騷動,除了餓之外,我還有一些需要。我的眼睛依然什麼也看不清,可是我的身體卻知道該怎麼做。
有些東西擋在我的麵前,陰礙了我,我用我的手將它們撕成了碎片;有對手一直在我的麵前妨礙著我,我用我背上另外兩隻手——那對生有六對觸手的翅膀製住了她們;我不斷前進著,摸索著,前進著,在這過程中,我似乎聽見了幾聲輕微的呼叫。
最後,我來到了一個窄緊無比的山洞前,洞口非常地狹小,幾乎無法闖入,可是我仍然強行地要闖入,因為我很餓,我需要母親甘甜的乳汁。
我的手捉住了一團柔軟卻又結實有彈性的物體,我開始用力,身體一點點地前進著,很快,我又遇上了一層障礙,對此,我視而不見,繼續前進。障礙在我的身體麵前不斷地被擠壓,變形,最後崩潰。我又聽到了一聲痛苦的尖叫,但我並沒有將它放在心上,因為我已成功地到達了我的目的地。
我的口中含著鮮豔紅嫩的乳頭,扭動著身體,開始努力地吮吸著甘甜的乳汁,一陣陣舒暢無比的快樂,順著四肢百脈傳遍了全身,象風暴一般地將四肢的酸痛,吹到了九霄雲外。
我不停地努力著,追尋著這份暢美快樂。
在這份暢美之中,我在不停地長大著,由嬰兒變成了少年,由少年變成了青年。
我在草地上飛奔,在四野�玩耍,追逐著飛舞的蝴蝶。
快樂在體內一點一滴地積蓄著,醞釀著,終於到了爆發的階段。
「啊!」
又一聲輕微的尖叫,我感到背部一陣刺痛,這個聲音,似乎在什麼地方曾聽過。
對了,我想起來了,
這是那一天,在那片楓樹林�,那個遭受獅鷺襲擊的女孩發出的尖叫。
「安達!」
一個人的名字在我的腦海�跳了出來來,我心中一驚,我想起我是誰了。
我猛地睜開眼睛,就象那次的驚鴻一瞥一般,我又看見了那張完美無瑕的臉。
隻是這一回,我正摟著安達一絲不掛的躺在一張鬆軟的大床上,我們的下身,緊密的結合在一起,我的分身,正在她的體內不住地挺進著,噴射著我的欲望。
「安達老師?」
我驚叫道,我的種子,此時已一滴不剩地送入了她的體內。我的身子一軟,頭癱倒在安達象鮮花一般美麗的胸脯上。
「這不怪你,你還隻是一個孩子。」安達收攏起她的雙臂,再次將我摟在她她溫暖的港灣之中,她的臉,帶著一片紅暈,有些蒼白,也有些嫵媚。
【正傳第一部:無盡的宿命(少年篇)·第一集】第四章:感應
少年成長,總是在吃過無數的苦頭後才會變得聰明些,成熟些的。
十八歲的我,由於從未吃過什麼大的苦頭,在許多地方,還是很天真。
我原本以為隻要自己不說出去,就沒人知道我龍戰士的身份,實際上,就在我變身為龍戰士的那一瞬間,在風都,就有好幾個人感應到了。
在我上學的蒼龍學院的蒼龍閣上,我的義父,西斯菲爾德正在夜觀天象。
帝國以七為素數,一星期七天,一年十四個月,路寬七米。在風都城內,有七座最高的建築,皇帝下了法令,其它建築都不能高過這七座建築!
這七座建築分別是四大學院中的四大高樓:蒼龍閣,朱雀台,白虎塔、玄武樓;另外三座是龍戰士紀念塔,大祭師九凝住的摘星閣以及祭祀時用的觀日台,其實這七座建築除了觀日台外其它的都隻是塔而已。
「終於誕生了,」望著天上的正閃發著強光的暗黑龍之星,他感歎道,滿嘴的亂胡子一跳一跳地,「達克。秀耐達,總有一天,你會創出一個神話的,龍戰士的神話,新的神話。」
幾乎與此同時,還有三個人感覺到了暗黑龍戰士的誕生。
摘星閣上,大祭師九凝麵無表情地「看」著正閃閃發光的水晶球,她的邊上站著一個十多歲的小女孩。之所以說是「看」,是因為她閉著眼睛,是在用心眼在看,之所以不用肉眼,這是因為九凝是個瞎子。
九凝並不是象義父那樣天生就有預知未來的能力的,不過她當然也是有些才能的,隻是並不是最強的,為了成為象義父那樣的星見大師,她不惜自毀雙目。
失去了肉眼後的她,用心眼來看世界,反而看得比誰都更清楚,她和西斯菲爾德,終日雲遊四海的曼奇尼大師,被稱作帝國的三大祭師。
九凝並不算漂亮,但相貌還算清秀,一副的老修女的打扮,隻有眼角可以發現少許的魚尾紋,但她已是一個年近九十歲的老處女了。
球內顯示出來的竟是我和老師安達在床上大肆做愛的情景。如此香豔的場麵,對於這個早已斷了七情六欲的女人來說,就好比在看兩隻蒼蠅在交配沒有什麼區別,而她身邊的那個小女孩就不同了,臉都紅到了耳根後麵了。
小女孩不過十四歲而已,是下一任祭師的繼承人,生得眉清目秀,清靈可愛,可惜的是將來她長大後就要象她的老師一樣,做一輩子的老處女。
「你知道嗎,蘭絲,不知為什麼,我有一種感覺,這個人,將會對帝國將來的命運產生極大影響!」
「老師,他是龍戰士啊,帝國的守護神,當然會對帝國產生影響了。」
蘭絲好不容易從剛才那些香豔的東東�解放出來。
「不是那樣的,蘭絲,他和別人不同!」
「你以後要小心這個人,我有種感覺,他將來會對你產生很不利的影響,小心啊!」
一代星象學大師語重心長地說,作為一個可以看見別人未來的星象師,最大的悲哀就是可以提前知道別人的將來卻無法去改變它,她分明看見了自己學生的將來,可是卻不能去改變,任何嚐試改曆史的行為都是會受到天譴的。
蘭絲顯然沒有把師傅的話聽進去,她和他在做什麼?那個男的好象在欺負那個女人,那個女人又好象又快樂,又痛苦的樣子,這是怎麼回事?
在皇宮�另一間布置精美的房間�,女子的嬌吟不停地傳出來。
「噢,陛下……你好勇猛……奴家都快被你殺死了……噢」
聲音很動人,很嫵媚,卻甜得讓人有些發毛。
「啪!」
一個身體強壯得象鋼鐵鑄成的男人從床上爬了起來,麵無表情地看著窗外的星空。
他瘦削的臉龐,高挺微勾的鼻梁,輪廓清楚分明,看上去和二十來歲的青年沒什麼兩樣,隻是兩眼似開似閉,閃爍著一股旁人沒有的王者之氣,他,是這世上最強的人,三頭黃金龍的龍戰士,奧拉。法比爾,風之帝國的皇帝。
「陛下,你怎麼了?」一條玉臂搭在了他的肩上,一張極漂亮卻又讓人感到極惡心的臉露了出來。
極漂亮,是說這人長得極其俊美,就是和風都三大美女相比也毫不失色多少。
極惡心,是因為這人其實是男的,隻是打扮成女人的樣子,試想一下兩個男人赤條條地擠在床上斷袖分桃的樣子,算了吧,實在是太惡心了,那情形,足已讓一個人把三天前吃的東西全都吐出來。
他,或者說是她,是皇帝麵前的大紅人,第一大臣魯亞基公爵,一個比女人還象女人的男人。
好男風的皇帝扭過頭去(此處略去200字的親昵動作)歎道:「基思的兒子體內暗黑龍的力量剛剛蘇醒,我感覺到了!」
「那有什麼好擔心的,多了個龍戰士對帝國不是更有好處嗎?」
「話是這麼說,可是我心中總是有種說不出來的味道。」奧拉皇帝邊說邊揉著太陽穴,他有種不安的感覺。
「鳳,以後就由你監視暗黑龍!有什麼異常隨時向我報告!」皇帝下了個命令。
「遵命,陛下!」一個黑色的人影子在窗外一閃而過,消失在夜空中。
「來吧,我的美人!」
皇帝轉過身去,摟住床上的美女,來了個深深的長吻。
在皇宮的另一個角落�——
如月公主從睡眠中醒來,如月隻是她的封號,她的原名叫凱瑟琳。法比爾,隻是因為她的右臂上有一彎月牙形的胎記,被父王封了這個封號,大家這都這麼叫她叫習慣了。作為這世上力量最強的龍戰士的同時,她,不光是風都第一美女,也是帝國的第一美女。
剛從夢中醒來的她,如雲的金色秀發,輕紗般流瀉下來,輕柔地落在肩背上。當她以其優美的姿態,意態慵閑地從床上爬起來,露在白紗外的肌膚反射著月光,黃金似的令人意亂神迷,優雅修長的玉體隨著身體的移動而波浪般起伏著。
她,有安達的嫵媚,希拉的聖潔,加上自己身上皇族獨有的高貴氣質,融合在一起,連在一旁上來伺候的女婢都看呆了,個個露出又羨又妒的神情來。
如月公主推開氣窗,深深地吸了口新鮮的空氣。
「怎麼了,姐姐,天還沒亮呢。」
說話的是她的妹妹,今年才九歲,小女孩總愛和姐姐睡一起。
「你先睡吧,我還有點的事。」妹妹打了個哈欠,又睡了下去,「達克,你體內的暗黑龍之力終於也蘇醒了!」
在巨大的皇家公園時�,幾個小孩子在互相追逐玩耍著。八歲大的如月,看中了比她小半歲的碧玉龍的傳人波爾多手中的一塊綠色的玉石,索要不得,於是強搶,兩人打了起來。雖是女孩子,如月公主卻比她大幾歲的男孩子都要強壯。很快,波爾多敗北,石頭被搶走了,可憐的他在一邊嚎聲大哭。
「我還以為是什麼呢,隻是這種破爛啊。」
得不到的永遠是最好的,得到後就不值錢了,如月看了一眼覺得沒意思,隨手把石頭扔進了河�。小時候的她,要比現在壞多了。
「你怎麼能這樣,太過分了,我要你向波爾多道歉!」一個長著紫色眼睛的男孩子的聲音在背後響起,男孩的相貌極為清秀,個頭和她差不多高。
「達克,你以為你是誰,竟敢這樣和我說話?小心我叫父王殺你的頭!」凱瑟琳。法比爾刁蠻地說。
「我是達克。秀耐達,我要你向他道歉!」達克一字一句地說,紫色的眼睛透露出一種不向任何人屈服的神光,看得如月心中直發慌。
高傲的公主是不會向人低頭的,何況她從小打架從沒輸過,右手一記重拳打過去,狠狠地打在達克的右肩上,痛得少年滋起了嘴,倔強的少年毫不示弱,立刻以牙還牙,左手一記黑虎掏心,公主漂亮的臉上挨了重重的一擊。
「哇,好痛啊!」
「該死的達克,敢打我?我要殺了你!」如月摸著鼻子�流出來的鮮血,憤怒地說,
兩個小孩很快地扭打在一起,抓耳朵,扯頭發,拗手指,什麼樣的花招都使了出來。當大人們將兩人分開時,兩個小孩子的臉都腫得象個豬頭。
當時的皇帝奧拉。法比爾皇帝遠不象現在這樣昏庸,雖稱不上是個明君,但也算是個好的君主吧,在問明了是非之後,他好好教訓了如月一頓,並要她向波爾多道歉。
「你真討厭!達克。秀耐達,總有一天,當我長大當上女王時,我會殺了你!」公主偷偷地恐嚇著男孩,
「總有一天,當我長成一個大人時,凱瑟琳。法比爾,我要娶你為妻,讓你天天對著你最討厭的人!哈哈……」男孩子眯著被打腫的一隻眼睛,邪邪地笑著。
「聽說暗黑龍從黑暗中蘇醒時,需要一個處女作為祭品,不知道這是不是真的。」
想到這,凱瑟琳的臉突然紅了,她的心�突然感到有些酸溜溜的。
【正傳第一部:無盡的宿命(少年篇)·第一集】第五章:追夢
「我在做什麼?」
我躺在安達的懷抱中,不禁問自己,我和我的老師上床了!或者說,我剛才強暴了我的老師。
我動了一下身體,剛剛完成了成為一個真正的男人使命的的男根,慢慢地從安達下身美麗的花徑中退了出來。一起帶出來的,還有另外一些紅紅白白的液體,我知道那是什麼,那是安達的處女紅。
我不知該說什麼才好,我的腦筋不停地轉動著,我該怎麼做,逃避?在她麵前痛哭流涕,求她原諒我?或者是裝作什麼也沒有發生的樣子?在我們彼此間以空洞的目光對看了數分鍾之後,我做出了一個決定。
「對不起,剛才……」
「都別說了。」安達伸出一根手指,放在我的唇上,止住了我下麵的話。
「今晚什麼事也沒有發生過。」她說著鬆開抱著我的頭的手,掙紮著身子想要爬起來。她的這一舉動似乎牽動了下身的傷口,安達眉頭一皺,身子卻一軟,倒在了下來,我急忙一把從背後接住她,我們兩人又再度地摟在一起。
「不!都發生了!」我用我的雙臂從背後緊緊地抱住了安達,
「我愛你!安達!」
有生以來,我第一次對一個女性說出了這三個字,懷中的美女身體一震,猛地轉過身來,望著我,那目光有些驚訝,也有些茫然。
「自從那天在那片楓樹林�遇見你,我就被你給迷住了。你的微笑,你的言談,我從來都沒有忘記過。」我一口氣把埋藏了多年的心�話向安達表白了出來。
「可是我是你的老師啊。」安達臉一紅,露出象小女孩一般嬌羞萬分的神情來。
「可是我們認識時你還不是!」我回應道,這個理由,也是我藏在心中多年的想法。
「達克,你想過沒有?」安達在伸出她那嬌嫩潔白的玉手,放在我的臉上,「不要忘記了,你是龍戰士啊,要是有人知道你和你的老師發生了這種關係,那對你的名譽,你的將來……」
「去他媽的別人!」我一把抓住了安達的手,直起腰,跪坐在她的麵前,「是我喜歡你,是我愛你,和那些鳥人有什麼關係!」我一邊說著,一邊吻著安達的手說,安達是我心中聖潔的女神。
「可是我還是你的老師啊。」安達低下頭輕輕地說道,但聲音卻越來越低。
「我不管這些,誰敢多放屁,我就宰了他!」
我大叫著抱緊了安達,而這一回,安達也再沒有說些什麼。我感到她全身的肌肉鬆馳了下來,我慢慢地把她平放到床上。安達的臉紅得象初升的太陽,她扭過頭去,緊閉著雙眼,不敢再看我。
我收回了龍戰士變身的力量,背部的翅膀消失。我慢慢地跪下去,將嘴唇輕輕地湊過去,貼上了安達的香唇。起初,安達的牙根咬得有點緊,當我的舌頭伸過去時,她漸漸地打開了緊閉的雙唇,把我的舌頭迎了進去。我們就那樣互相擁抱著,感受著對方的體溫,我的胸膛擠壓著安達那豐滿而富有彈性的乳房,我的胸膛,明顯地感受到了那兩點小小的花蕾硬實的感覺。
在安達的第一次的熱吻之中,她緩緩地睜開了眼睛,那閃動著淡淡光輝的溫柔眼神,洋溢著動人心魄的魅力。那目光,有點象母親看時我的眼神,也有點象我和希拉約會時,她偷瞧時我那含羞的目光。
藏於我體內的欲火,在安達柔軟甜美的雙唇的刺激下,又漸漸地被勾了起來。
安達的一頭長發披散著攤在床上的樣子非常的好看,配合著她那象小女孩一樣羞澀的神情,更是構成一種可以迷死人的致命的誘惑力。
我的唇順著安達的下頜向下吻去,而我的手開始遊動起來,停留在了安達聖潔的雙峰上。充滿質感的飽滿乳房,在我的手掌下不斷地變幻成各式各樣的形狀,兩隻粉紅色的鮮嫩的乳頭,驕傲地挺立著。
我低下頭輕輕地舔著那粉紅色的乳尖,「嗚……」安達把一根手指放在口中,牙齒輕咬著指尖,發出低沈的呻吟聲。她的身體微微震顫著,我的十指,不停地揉弄著安達的玉乳,而我的舌頭順著她的胸部繼續地向下吻去,最後停在了下半身的桃花源處。
此時,我的手從安達的雙乳上移開伸到下身處,手指輕輕地拔開覆在上麵金色的體毛,分開那兩片肥厚多汁的蚌肉。淡淡的粉紅色花唇,現在正猶如鮮花般綻開,露出了�麵錯綜複雜排列的皺褶,完完全全地暴露在我的麵前。大概是因為這也是我的第一次看異性的私處吧,從小對這兒就充滿了無數幻想,此時我的心中居然隻有好奇的感覺而沒有起一點狎猥的想法。
「很漂亮!」
我說,而身下的安達,發現我居然在做這樣的事情,羞得連耳根都紅透了,用手捂著臉不敢再看我。
菊穴�麵除了一些紅紅白白的液體外,還有一點輕微的裂傷。我知道這是怎麼一回事,剛才我在迷糊之中和安達發生了這樣的事情,由於我的粗暴,她的下身受了一些傷。
我把手按在安達被我弄傷的下身,施展起聖光術的魔法為她療傷。沒有前奏就送進去,安達剛才一定是非常的疼痛吧?看著在聖光術治療下愈合的傷口,我的內心中有種說不出來的感受。我的第一次,我初戀的女人的第一次,居然會是在這種迷迷糊糊,頭腦不清醒的情況下失去了。
我低下頭,開始舔食著安達露出外的粉紅色的花瓣,同時也不時地伸入花徑之中,舔著�麵的小菊豆,又用力吮吸著她的陰唇,我的舌尖在花徑中伸縮著。
「不要!你怎麼可以舔那個地方!不要,求你了!」她大聲叫喊著,「那兒很髒的。」她說。
我並不想停下來,反而伸出手將安達的大腿架到了肩膀上,伸長了舌頭,繼續著我的「工作」,那個樣子,就好象一隻饑餓的獵犬。
在這方麵,我也隻是初哥,這些招式,也隻是我從前偷看死鬼老爸和她的女人們辦事,或是藏在義父那兒的那一大堆亂七八糟的兒童不宜的成人讀物那兒學來的。或許我天生就是這個方麵的專家吧,要麼就是從老爸那兒遺傳來的本領,這一回,我做得非常的成功。一些亮晶晶的液體不斷地從安達的下身流出來,混和在其中的,當然還混有其它另外一些東西——我先前射進去的精液。說實在的話,自己吃自己的東西,想起來真有點豬八戒啃豬蹄感覺。
安達彈性十足的大腿,在我的挑逗下,不自覺地收縮著,將我的頭緊緊地夾住,她的大腿夾得我呼吸有些困難,可是我依舊賣力地工作著。漸漸地,我感覺到她的皮膚表層的溫度開始升高,滿月的月光並不是很清晰,但憑著指尖的觸覺,我仍然可以感覺到,安達那細膩如同嬰兒一般的肌膚在這個時候已經變成了粉紅色。
「我要來了!」我�起頭,把嘴湊在安達的耳邊輕輕地念叨著,而在我的挑逗下,已逐漸喪失理智的安達,雙手摟住我的脖子,主動地和我接起吻來。
就在我們有些癡狂的熱吻之中,我下身的龍根再度與安達的花徑合而為一。雖然是梅開二度,創口已平,可是安達成仍然感到有些受不了,嘴�發出輕微的痛叫。
我下身的運動停滯了下來,我閉上眼,仔細地體會著那濕熱緊軟的肉壁夾緊肉棒的感覺,那種感受有如被一隻有力的大手緊緊地抓住一般。由於我的前端頂著安達的花芯,她的子宮口象嬰兒吸奶一般地吮吸著我的龜頭,一股蝕骨銷魂的快感順著那兒傳遍了全身。
我仰起頭,透過屋頂望了一眼天上的明月,今天是十五,月亮特別的圓。過去,安達是我的心中不可褻瀆女神,可是我現在正在侵犯她的聖潔。我們之間這種有違倫常的奇特關係,更給了我在精神的另一種刺激的快感。
我把安達兩條晶瑩如玉的大腿架在肩膀上,身體跪在她的身前,挺動著腰肢,在她的身上馳騁著。我的每一次插入和抽出,無論是在身體上還是在精神上都享受著那種極樂的快感。我不光是在體驗人間的至樂,也是在圓少年時的一個夢。
在我的身下,安達扭動著沒有一點贅肉的腰肢,身體像是被電流擊中似地,在我的撞擊下顫動個不停,口中時斷時續地發出動人的嬌啼。
我漸漸地迷亂起來,狂風暴雨般地摧殘著她,安達在我的身下不停的呻吟掙紮著。我的小腹與安達的臀部不停地碰撞著,那種奇妙的快感,讓我心神蕩漾。我已進入了半瘋狂的狀態,對安達的嬌吟與求饒充耳不聞,繼續著我猛烈無比的抽送。
在我的暴虐下,安達那如泣如訴的嬌吟聲是越來越響亮,也起來越高亢,在空曠的頂樓中回響著。
「啊……」
終於,當一切都超過了臨界線時,安達發出了有如世界末日來臨一般的尖叫,下體猛地一陣收縮,隨後,就像火山爆發一樣,一陣陣火熱的液體從我們的結合處猛噴出來,弄濕身下的床單。而我在持續地做了幾下活塞運動之後,也把大量的精液送入我初戀的女人體內。
「我長大了,我不是小孩子了,做我的妻子吧,安達。」我們倆的四肢緊緊地糾纏在一起,我輕輕地咬著她的耳根說。
「好!」安達含糊地應了我一句,再次送上她的香吻,我們又一次地結合在了一起。安達的肉體是那麼地讓人迷醉不已,嚐到了甜頭的我一開始就停不下來了,一次又一次地征伐著她。龍戰士的體質與常人完全不同,而在這方麵,後來時常被人在背後罵作是淫龍的我,就更是非常的「與眾不同」。安達雖然是顛倒眾生的絕代尤物,可是也承受不了我近乎無休止的征戰。當我滿足地從這個幾乎被我榨幹了的女人體內抽出來時,她連動一根手指的力量都沒有了。
「成為龍戰士倒也不錯啊,至少在這方麵。」我摟著熟睡中的安達,吻著她激情過後還帶著紅暈的臉蛋,象一個剛剛占有了可憐少女的色魔般得意地笑著。如果沒有那個詛咒,神加在龍戰士身上的那個詛咒,那該多好。
一陣疲憊的感覺傳來,我的上下眼皮直打架,我漸漸地抱著安達昏睡過去。這倒不是因為「運動」過度,而是我的身體開始了成為龍戰士後的第一次褪變。在我睡過去之後,身體內部的構造亦發生變化,開始了由人向龍的轉變。
表麵上,我還是人形的樣子,可是身體內部許多地方的結構,已在向暗黑龍轉變。
我的身體的防禦能力和承受力大大地增強了,而感觀能力更是成百倍地加強。盡管正處在沈睡中,可是我卻能感覺到外麵的天空由暗轉明的變化,能聽見清晨屋外鳥兒扇動翅膀的聲音,地下蟲子打洞的聲音,甚至「聽」到一隻蒼蠅停在屋頂上,還向前爬了幾步,然後又嗡嗡地飛走了。
龍之魄的力量開始在我的身上發揮效應了,力量在沈睡中不斷地生長著。在我的力量達到巔峰之前,我一生中會經曆七次這樣的褪變,每一次的褪變都會令我的力量達到另一個層次的提升。
當我完成第七次的褪變之時,龍的力量就會完全在我的身體上發揮出來,到時候我的力量會超越龍的境界,甚至達到「神」的地步。
但我的力量永遠也不可能超越神,因為當我的實力接近神時,神加諸在龍戰士身上的詛咒,世界上最惡毒的詛咒——萬神血咒就會發作。我會象每一位龍戰士一樣,死於各種各樣的「意外」。
少時的我,正是所謂少年不知愁滋味,仗著自己年少英俊,以及從暗黑龍那兒得來的,在身體某些方麵幾乎花不盡的「本錢」,做著和幾位祖先幾乎是相同的事情,四處留情。
我在自覺和不自覺之中,也在重複著和七位先祖相同的命運。
【正傳第一部:無盡的宿命(少年篇)·第一集】第六章:萬神血咒
坐在家�的床上�,我緩緩地「消化」、」吸收」著七世祖先留給我的記憶。那晚,我一下得到了近三百年的記憶,如此強大的衝擊,差點沒有讓我精神分裂。這三天來,我一直呆在家中靜思,好將亂掉了的思維理清。
先祖們把七世的記憶留在記憶之中,是希望後代們能從這些記憶中獲得幫助,找到解除萬神血咒的方法,改變龍戰士英年早逝的命運。但三百年的記憶實在是太龐大了,三天的苦思並不能將他們完全消化,我這三天隻是把它們封入自己的意識深處,以後再慢慢地吸收。
我的身體在度過了那荒唐的一夜後開始褪皮,我換了一身的皮膚。幸好,新生的皮膚還是人的皮膚,隻是它更有光澤,也更有彈性,並沒有象我擔心的那樣,成為象龍的外表一樣的鱗甲。
「還好沒有變成半龍半人的怪物,否則希拉和安達一定會不喜歡我的。」一想到安達,我心中就覺得有點愧疚,那晚我是弄得太凶了,害得剛破身的她第二天都下不了床。不過我們之間在捅破了這層窗紙之後,關係變得更親密了。
這三天來,我幾乎沒有下過床,全是安達在照顧我的飲食,自然,這三天對我們倆來說也是荒唐無邊的三天。
我以龍戰士變身的形態,閉著雙眼睛坐在床頭,手中握著逆鱗,感受著從它身上傳來的奇異的力量,逆鱗是有生命的,它現在和我已完全溶為一體,和我一起快樂,一起悲傷,一起憤怒,它是我最親密的夥伴,也是我肉體的一部分。
嗒嗒!
腳步聲傳來,來的人不是安達,她剛出去為我準備今晚的晚飯。
聲音我很熟悉,憑著成為龍戰士之後增強的心靈感應能力,我已知道他是誰,來的人是我的義父,西斯菲爾德。
「你的情況好象很不錯啊!」義父的聲音出現在門口,他依然是老樣子,穿著邋邋遢遢的,衣服的下擺一半在外,一半在褲子�麵,大前門(褲襠的拉褳)也沒有關好,真是有傷風化!就算是從最窮的鄉下進城的老農民,打扮也要比他象樣得多。
懶人也有懶人的理由,而且他的理由很充分:我是一個泄露天機的星見,一個星象師,成天與天作對,我又沒有做多少的好事來補償我的過失,所以我隻好自我虐待,以免受到天譴。
這也叫理由?但他是可以預知別人命運的星見,一代星象學大師,所以嘛,這種不是理由的理由卻也被大多數的人所接受,隻有那個和他一樣的星見九凝或象我這樣明白他的底細人才對此嗤之以鼻。
根本是自己太懶的緣故嘛!
「是你啊,義父。」我睜開雙眼說道,西斯菲爾德能成為我的義父,是因為他是父親生前的好友,而且他那吊兒郎當的性格很合我的口味,我才會認他做義父的。
小時候,我在外麵闖了禍,被父親追打時,我都是逃到他那兒去躲藏,每一次,我出了什麼事,也都是義父出麵向父親求情說好話,我和他之間的感情,已和父子無異。
「你到底還是成了龍戰士。」看著我背後龍的雙翼,義父說。
「沒辦法,不知道我將來會是如何一個結局,是如何的不得善終。」
我摸著背後的肉翼,苦笑了一下。
「真是生在福中不知福,多少人盼還盼不來呢!」他笑著打了個哈哈。
「哼!」我不滿地哼了下鼻子。
「不要擔心啊,你一定會戰勝那個詛咒的,我看到了你的未來。」
「別再騙我了,這句話你不知對多少個龍戰士說過了,」我揭了他的老底,賣狗皮膏藥的星象師。
「哈哈……」義父老臉一紅,突然正容地對我說,「這幾天你都在安達在一起?」看來他已知道我和安達的關係了。
這回輪到我臉紅了。
「有什麼好臉紅的,什麼道德禮教,什麼清規戒律,全他媽的狗屁,你想要誰,就娶誰,男子漢大丈夫當如此。」他就是這個性格,否則我也不會認他做義父的。
「為老不尊的混蛋!」我暗暗地咕了一句。
「好色的淫蟲!」義父哈哈大笑地回應我,我們以一種男人獨有的方式一起大聲地笑了起來。
「我回來了!」安達的聲音從外麵傳來,義父象孩童一般地向我頑皮地眨了眨眼睛。
「是你。」看到突然出現的校長,安達象偷吃了糖果被人當場捉住的小孩子一樣,臉也紅了。
「沒事的。」我怎會讓佳人受窘,急忙上前抱住她解釋,「義父支持我們!」我大聲說。
「哈哈,將來我來做你們的證婚人!」老家夥兩眼色迷迷地盯著安達不放,羞得她幾乎要找條縫鑽進去。安達受了我的滋潤後,臉上多了道過去沒有的神采,美得更加豔麗動人了,難怪連義父這樣的修行一生的狗屁星見大師也要看呆了,口水流了一地。
「你真是豔福不淺啊!」吃晚飯的時候,他還不住偷偷地湊過耳朵地對我說,氣得我直在下麵踢他的腳,安達就在邊上啊。
「和我一起走走吧,我有話要說。」義父對送他出門的我說。
※※※ ※※※ ※※※ ※※※ ※※※
天上的月光透過樹葉間的縫隙照在綠蔭小道上,斑斑點點的,走在上麵,給人一種虛幻交錯的感覺,
「我知道你想問什麼。」義父說,「你想知道有沒有方法解開那個詛咒?」
我點了點頭,雖然我現在還年青,可是知道自己頭上懸著一把隨時會掉下來的達摩克利斯之劍,那也是很恐怖的一件事。
「你有七世祖先的記憶,應該知道那個詛咒是什麼。」義父認真地對我說,這時候,他也收起了玩世不恭的心態。
我踩著並不太平坦的道路,�起腿,狠狠地將腳下的一塊石子踢到了遠處。我從七位祖先的記憶�知道,萬神血咒是神加在可以將人的潛力無限擴大到極限的哈姆巴石上的一個詛咒。
神在世界誕生之時,就是吸收了這種力量而成為神的(見前傳)。為了防止別的生物吸收了哈姆巴石上那神秘的力量而超越自己,神在連自己也無法毀滅的哈姆巴石上施加了這世界上最惡毒的詛咒——萬神血咒,他們要讓任何膽敢挑戰神的權威的生物不得好死。
下咒,是一種古老的巫術,再高明的咒術都離不開三個要素:降主(下咒的人),降種(施咒的物質)和受主(被施咒的人或物)。
這個血咒的降主是世上所有的神,受主,是殘餘在世上數量少得可憐的哈姆巴石。普通人下降術,降種,一般用的是各種的蠱毒之類的。但這種方法下的詛咒,威力會隨著時間的流逝威力不斷地減弱以至消失。
但身為創世之神,當然也有非常之法。神用的降種,不是任何可以觸摸的實體物質,而是虛幻卻又存在的,無法消失降種。那是一種意念,世上所有死於非命的生物臨死之前產生的怨氣,飽含無限仇恨力量的怨氣。
神以自己的鮮血為契約,牽動世上所有的怨氣加在了哈姆巴石之上,這就是萬神血咒的由來。
仇恨的力量就算是經過再漫長的歲月也難以消失;這世上幾乎沒有任何有效的方法可以化解仇恨;任何吸收了哈姆巴石力量的人,都無法逃脫世上所有怨氣的詛咒。
「神的方法好聰明,好絕!」義父苦笑著搖了搖頭,「神真的不愧為神,這種方法也想得出來!」
當年我的祖先卡魯茲吸收了能讓人體的潛力無限增大的哈姆巴石的力量而成為龍戰士之時,詛咒也就降臨到了他的身上。哈姆巴石的力量可以被遺傳下來,詛咒也隨著龍戰士血緣的延續而一代代地傳下去,一直傳到我的身上。
「真的沒法子解咒嗎?」我開口問道。
「你難道不知道嗎?」義父有些驚異地看著我。
「什麼?」我有點奇怪。
「哦!」他做了個恍然大悟狀,「也難怪,他們寧可自己死都不願意用這個方法,你不知道也不足為奇了。」
「什麼方法?」聽到有辦法解咒,我高興得跳了起來,有救了!
「別高興得太早,我隻是說有可能。」義父再次地苦笑了一下,玩世不恭的他很少有這種神情的。
「當年創出龍戰士的十賢者之首,智賢者丹瑪斯,就曾想出了一個解開詛咒的終極回複魔法,一個很殘忍,也很悲傷無奈的終極回複魔法。」義父�頭看了看天上的明月,眼�充滿了悲哀。
「那個魔法,真的是很殘忍,很無聊!」他說。
我有點垂頭喪氣地走回家來,義父說那個可能解除詛咒的魔法真的是殘忍至極,難怪那幾十位龍戰士寧可死去也不願用,我也是不會用這種方法解除身上所受的詛咒的。看來,我也要象七位祖先一樣,難逃英年早逝的命運了。
「不要氣餒啊,你是最有希望戰勝那個詛咒的人,這世上沒有絕對的事情。」義父這麼地安慰我,他倒是以極認真的態度對我說的,可是我總覺得他像是在騙我。
「最好的東西往往隻有失去了再也找不回來時,人們才會感覺到她的寶貴。你要好好地把握住了。」臨走時,義父意味深長地對我說了一句,此時我已全無心情再聽下去了。
「你回來了!」看到回來的我,安達溫暖的微笑出現在麵前。
望著安達美如天使般的麵孔,我邪邪地一笑。
「啊!幹什麼啊,不要啊,你又來了!」
我突然攔腰抱起了安達,朝臥房走去。他媽的,管他什麼詛咒的,人不風流枉少年,今朝有酒今朝醉,趁現在年青,先在有生之年,多上幾個美女,多弄破幾個少女的處女膜再說!
我的心中下了世上最邪惡的決心。
「咕吱!咕吱!」
鳥兒的叫聲把我從睡眠中驚醒,天亮才蒙蒙亮。
我小心地將自己從和我四肢緊緊地交纏在一起的安達的身體抽出身來,她還在沈沈地睡著。
「對不起,」
我輕輕地吻了她的耳珠一下,昨晚真是太瘋了,我把安達當成了泄欲的機器,不停地征伐,就像是個色情狂一般。
「真是有點頹廢啊!」我自己對自己說,
「可不能再這樣了!我要好好地努力!」
「沒有人可以改變我的命運,我的命運隻受我自己掌握!」
「我要逆天改命!」
我給自己立下了這一人生的宏偉目標。我煮了早餐獨個人吃,也想給安達再煮一份,這可是我一生中第一次給女孩子煮東西。
「哇,怎麼這麼難吃啊?」這幾天吃慣了安達做的美食,自己做的垃圾食品當然就下不了肚了。
「哈哈,我可真是個天才啊。」
走在上學的路上,想著自己早上為安達準備的早餐,心中真是得意萬分。我把無法吃下的食物全扔了,然後溜到外麵花錢飽餐了一頓,再帶了一份回來重新下鍋回爐,厚顏無恥地裝做是自己煮的,好讓還在沈睡中的美女醒來高興,
現在的我,憑著我體內龍戰士的力量和七世先祖的記憶,蒼龍學院已沒有什麼可以教我的了。不過一個人無事可做,還是上學比較好,至少還可以和那些狐朋狗友們混在一起,不覺得寂寞。早上剛下的自我鼓勵又成了三分鍾的熱度,全被我拋到腦後去了。
【正傳第一部:無盡的宿命(少年篇)·第一集】第七章:蒼龍學院
我一個人走在上學的路上,清晨的空氣特別的清新,由於心情極好,我哼著不知名的小調,心中卻想著安達那嫵媚動人的身體。
「當!」
是兵刃交擊的聲音,有人正在打鬥,看他們的服裝,應該又是白虎學院和玄武學院的那群家夥了。
「雲飛特你這個膽小鬼,上次你用詭計占了便宜,這次我要加倍的還給你!你敢和我決鬥嗎?」
說話的是玄武學院的第三高手,一個滿身鐵疙瘩,手持大鐵棍的肌肉男,狂蟒虎依斯,他是擁有巨蟒變身力量的新人類,
虎依斯的祖先由於是半獸人血統,以野獸為圖騰,所以取名字也帶有動物的名稱,而擁有精靈變身力量的新人類,名字中則往往帶有大自然�景物的名稱,比如說他眼前的這個叫雲飛特的家夥,就是擁有風精靈變身力量的新人類。
半年多前,在帝國的比武大會上,雲飛用了點詭計打敗了頭腦簡單的肌肉男,自此,兩人積下怨子,於是,也就有了現在的這場決鬥。
在習武成風的帝國上,每天在上學的路上打鬥的人總是少不了的。打鬥的雙方多半都是四大學院的學生,這已成為風都的一大風景。
帝國以武建國,每年都要舉行一次全國性的比武大會,選出一位當年最佳的青年高手,而擁有最出色學生的風都四大學院,自然也成了奪冠的大熱門。
四大學院的學生們大都是眼高於頂,自認為天下英雄誰敵手的狂人,加上在比武爭鬥中彼此間結下了不少的怨子。因此在這條通往四大學院的交叉要道上,幾乎每隔幾天都有一場不大不小的決鬥。
隻是,這些家夥也太會選擇地方了,這�來來往往的美女不少,是不是要在她們麵前賣弄啊?
對此,帝國不但不阻止,反而默許甚至鼓勵,認為隻有這樣,才能培養出武藝高強的戰士。隻要不鬧出人命來,負責風都治安的皇家騎士團是不會出來幹預的。
好在這是個魔法泛濫的時代,無論受了多重的傷,隻要不死,各個學院有的是高級的白魔法師和僧侶,用一下回複咒文就好了。
「哈哈,你想在這麼多的美女麵前再敗給我一次。好啊,我就成全你!」雲飛特裝出滿不在乎的樣子,舉起右手,手指象在放鬆關節似的一張一合的,可是心�卻有點冒冷汗,剛才他和對手對了一招,至今手臂還震得發麻。
「那你今天死定了!」
「終極狂蟒變身!」身為強力劍士身份的虎依斯,舉起手中碗口粗的大棍,往地上狠狠地一砸,激起塵土一片,口中大吼一聲!
「波!」
身上的衣裳隨之碎裂,虎依斯本就精壯無比的肌肉一陣膨脹,變得更加碩大嚇人,皮膚表麵也現出一道道的花紋,他的肉體開始獸化,這就是新人類半獸人的狂蟒變身。
「賣弄什麼啊,你以為你很強壯啊,比得上我們學院的迪卡尼奧嗎?」
雲飛特故作瀟灑地擼了一下金色的頭發,輕蔑地一笑。他所說的迪卡尼奧,是鐵背龍的龍戰士的傳人,這兩年來,帝國比武大會的冠亞軍決出,一直是在他和赤甲龍的龍戰士繆斯之間進行。他們和我一樣,都是帝國第八代的龍戰士,年齡均為十九歲,繆斯比迪卡尼奧要早四個月出生。
這兩個人,被認為是帝國最出色的青年才俊,但他們誰更強點,要等到今年夏天後舉行的帝國比武大會後才能知曉。
「你有變身的力量,難道我就沒有嗎?」
「無盡的風啊,給我無窮的力量吧!」——「風精靈變身!」
雲飛特張開五指,念動咒文,在一瞬間雙耳變得象兔子一樣的尖長,這就是半精靈中的風精靈變身。魔法劍士和強力劍士的戰鬥開始了,倒是吸引了不少的學生路人停下來觀看,甚至有幾個家夥還趁機坐莊,要大家買誰會贏,一副唯恐天下不亂的樣子。
我並沒有在此地多停留多久,在成了龍戰士之後,他們之間的決鬥在我的眼�,就好比是一場低水平的肉搏戰,根本吸引不了我多大的興趣。
眼前倩影一閃,一位佳人出現在我的麵前,是希拉。
「完蛋了,昨天我隻顧和安達胡天胡地,把她的約會給忘記了!」
我正急忙轉動著腦筋,想著該如何找個借口,希拉卻先開口了。
「對不起啊,達克,昨晚我有事,出不來,失約了!」希拉紅著臉,不好意思地對我說。
「哈哈,天助我也!」
想不到她也失約了,這一定是那個變態的男人婆搞的鬼,以前我和希拉約會,她總要來破壞,但這一次真要好好謝謝她了。
「啊,這個啊,沒事啊,哈哈,我也隻在那兒等了你三個小時而已,沒什麼的。」
我當然不會說自己也失約了,雖然我已有了安達,可是嘛,我是男人嘛,人不風流枉少年,有其父必有其子嘛,不然人家還以為我不是風流成性的基思生的呢。
「希拉,要遲到了!」
一個破鑼似的聲音在我的背後響起,是那個變態的男人婆。
「對不起啊,卡瑪在叫我了,我先走了!」
希拉含情脈脈地看了我一眼,看得我的骨頭都酥了。
紅發的斷齒魔女走上前來,用充滿殺氣的雙眼瞪著我,「達克。秀耐達,前幾天好象是你的十八歲生日啊?」
「不會吧,大姐想送我什麼禮物?」
我以自認為是最有風度的表情對她笑笑,心中當然是在罵個不停了。
「哼,你沒有成為龍戰士啊?嗨,卡魯茲的後代,卻連參加武術大會的資格都沒有,真是太可惜了。」
她用漫不經心的口氣對我說,做出個非常同情我的表情。
媽的,變態女人,
我心中暗罵了她幾百次,每次我和希拉在一起時她總要來破壞,害得我們約會時常要象作賊一樣。這個可惡的男人婆,竟還在美女麵前刷我的麵子,可惡!
他媽的,一定是神搞錯了,這世上怎麼會有這麼一個變態的女人,一定是男人投錯了女人的胎,
恨歸恨,臉上卻不能表現出來,否則就大失風度了,為了保持紳士風度,我也隻好以最溫和,最有魅力,最瀟灑的姿態迎接她。
我強逼自己吞下這隻死蒼蠅,笑著說:「我可沒大姐你這麼勇猛好戰啊,要怪就怪我家的老頭,沒有把龍戰士的力量傳給我,命苦啊!」我把頭仰天,兩眼一翻,擠出半滴眼淚,做了個悲天憐人的動作,惹得希拉也笑了起來,周圍的美景也因為她的笑而黯然失色。
卡瑪冷哼一聲,帶著美女走了,臨走之前也不忘再給我一道殺人的目光。我是在哪兒得罪他了?倒是希拉回過頭一記含情脈脈的目光讓我的眼都直了。
「好啦!別再看了!」
有人一掌拍在我的肩頭上,是我的死黨肯,我從小到大的好友加損友,小時候我和損友們幹偷雞摸狗的糗事時總少不了他。
「你還想追她啊,小心你的門牙啊?」
肯張開他的那張臭嘴對我說,這可是血的教訓,肯現在說話有點漏風,那是因為半年前他不知死活向希拉示好(外加少許的調戲),結果卡瑪為他做了一次免費的拔除門牙的手術。
「哼!」
我自嘲地一笑,以後再說吧。好久沒上學了,在學校大多數的老師和教官的眼中,我可是個問題學生,逃課是家常便飯的事,上學倒是有點意外。好在我的成績還過得去,加上是龍戰士的後人,義父又是校長,不然的話早就被開除了。
與其它三所學院那近似於軍事化管理的教學方式來比,蒼龍學院的教學風氣可以用放羊這兩個字來形容。
讓學生的想象力自由發揮,這在蒼龍學院�一直是個傳統,每一任的校長,都是滿腦子稀奇古怪想法的家夥,比如所我的那個義父。
學校每天隻上半天的課,下午的武術修練由學生自己組織的武術團體來進行,這也是我選擇這所學院上學的原因——因為可以趁機逃課啊!也因為這樣,在四大學院中,最強的戰士幾乎永遠和蒼龍學院無緣,全被其它三大院校給包了。
不過也有值得我們驕傲的地方,寬鬆的教學氣氛使得學生們的想象力得到了天馬行空般的發揮。我們的想象力和創造力都是其它學院的學生所無法比擬的,帝國最傑出的將領幾乎都是出自蒼龍學院。
其它學院的那些所謂武學上的天才少年們在畢業後從軍時才悲哀地發現,當年那些力量遠不如自己的家夥,現在居然成了他們的頂頭上司。
「他們隻是大將之才,我們卻是將將之才!」蒼龍學院的學生們不無得意地說。
蒼龍學院的環境就象它的教育方式一樣,也充滿了活潑的氣氛。整座學院更像是座大花園,噴泉流水,鳥語花香,學生們出入穿著也沒有限製,穿著打扮各式各樣。綠樹之下,流水之旁,男男女女都聚在一起,談情說愛都可以。不象別的學院,
其它學院可就不同了,不是尼姑庵就是和尚廟,非要把男生和女生分開,搞什麼男子學校和女子學校。學校實行的是軍事化管理,更是強逼學生穿製服,朱雀學院的少女們本是動人的美女,卻要她們穿寡婦裝——將全身包起來的黑衣,玄武學院的打扮就像是和尚一樣,永遠是一成不變的灰皮狗套裝——這是蒼龍學院的那些家夥們背後稱呼的,而白虎學院也好不到那去,又不是時刻準備著和人打架,天天穿盔甲上學,全副武裝的象個鐵皮人。
「你們生活在天堂�!」其它學院的學生羨慕地對我們說。
但不管怎麼說,這四大院校其實都是帝國的軍校,或者說是預備役部隊,實行的是軍事化的訓練。當帝國要發動戰爭,進入戰爭總動員狀態之時,四所學院的學生就會被征召入伍,直接投入戰爭。
【正傳第一部:無盡的宿命(少年篇)·第一集】第八章:無法無天的學生們
「你們知道嗎?在四百多年前,也就是帝國的第一任皇帝雷茲。法比爾建立風之帝國前一百多年前的時間�,人類並不象現在這樣擁有變身的力量!」
在武藝修行課上,學校的教官凱津津有味著給我們講帝國的曆史。
「早就知道了!」
「廢話!這還用你說,我老早就知道了。」
「我的爺爺和爸爸都對我說過幾千遍了!老土!」
教官的話音剛落,四周的哈欠聲一遍,「老師,浪費時間就是浪費生命,還是多說些和美女有關的事吧!」幾個老搗蛋的學生在下麵怪叫著。
凱並沒有不高興,他對這些無法無天的學生早就見怪不怪了,對此學校是持不幹涉的態度,不過正是如此,蒼龍學院才能成為最出色的名將培養基地。
他說的話也確實是廢話,新人類和龍戰士的故事在帝國幾乎是家喻戶曉。
新人類,是人類智能和創造力的結晶,(見前傳)在帝國,雖然幾乎所有的人類都是擁有其它種族血統的新人類,可是真正能夠使出變身力量,變身為半獸人,半精靈或者魔族的墮落天使化身形態的人並不多,一百個新人類之中,也不過是十來人而已。而作為帝國最著名的四大學院,也隻收擁有變身力量的學生。
雖說新人類的生命大大增加了,(可以多活上幾十年吧)可是在帝國建立三百年後的今天,人類的人口數量卻沒有增加很多,隻比三百年前多了三倍。除了持續不斷的戰爭以外,最主要因素的是人類的生育能力下降了。以前婦女是一個月來一次月經,現在卻是四個月一次,在人類中找個一生中能生五六胎的英雄母親,簡直比沙子中找黃金還要難。
這就是成為新人類帶來的負麵影響吧,多種族血統的大融合導致了生育的困難,但從某種角度上來說,這也許就是大自然的平衡吧!
對於在學生麵前碰了個橡皮釘子,凱並不以為意。
「那你們知道龍戰士是怎麼產生的嗎?」
「不就是將龍的魂魄加到人類的身體�嗎?」
「錯了,並不是這麼簡單的!」凱大聲反駁了這個觀點。
「現在的學生真厲害,不多學點東西還真不能教他們。」凱暗暗抹了把冷汗。
「龍之魄和別的生命不一樣,龍是世上最強的生物,力量之強可以和神魔相媲美。龍之魄包含了龍全部的力量精華,如果直接把它和人類的身體合為一體的話,你們猜會怎樣?」
「就成了最強的龍戰士了!」紅石大叫了起來,這小子武藝不錯,可是在許多方麵卻是個白癡,極不愛動腦,否則也不會被人騙得去惹那個變態的女人卡瑪了。
「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家夥。」凱暗暗罵了句,不過看到學生答錯了答案,他心�卻很得意。
「總算有這些家夥不知道的東西了!」
他的課由於受歡迎的程度不高,現在正麵臨著被取消的危險,那他也將下崗丟飯碗,所以最近凱的頭特別的大。
不過也有不少的學生也常來上他的課,替他捧捧場,他們倒不是真的來聽課的,隻是因為上課上乏了想到他這兒來輕鬆一下,聽聽故事而已,或者幹脆是來睡覺的。所以,當要取消這門功課的消息傳出後,那些勤奮好學的學生們都極力反對。
這個問題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背後喬治推了推我的背部問:「達克,你是龍戰士的後代,應該知道是怎麼回事吧?」
我當然知道,不過我懶得說,因為我現在正想著怎麼弄點錢解決下個月的生活費來源呢。
父母親死後,我失去了一切的生活來源。父親雖是龍戰士,被封為公爵,可他的兒子如果不能成為龍戰士的話,是不能繼承爵位的。
成為龍戰士就意味著為皇帝效忠,我並不想為別人賣命,況且現在的這個皇帝——法比爾七世昏庸無能,雖是個龍戰士,卻丟盡了祖先的臉。聽說他是個同性戀,對俊美的男性有特殊的愛好,現在帝國的第一大臣魯亞基就因為出賣自己的肉體而特別得寵。
帝國規定無軍功不能授爵,雖然我的父親基思被封為大公爵,可我卻一無所有。如果我公開我龍戰士的身份的話,按曆代的規矩,我立刻就會被皇帝封為伯爵,這也是為了收買其它的六位龍戰士為帝國賣命。我才不會那些麼傻呢,我隻為自己效忠,這是我從小就立下的誓言。
我能靠自己的雙手養活自己,我現在就靠賣自己釀製的夢酒過活。
可是昨晚那些混蛋一口氣就喝光了,害得我現在陷入財務危機。不過我現在情況非同一般,實在不行的話就去做男妓好了,合理開發自身的資源嘛。
「如果將龍之魄強行注入人體的話,那被注入的人就會象這樣。」
他指了指桌麵,桌麵上擺著一個的空瓶子和一個盛滿水的水桶。
凱向空瓶子�注滿水,然後密封好,
「看,我現在把一滴水用時空傳送魔法送入這個注滿水,沒有任何間隙的瓶子中!」
他的右手指尖上沾了一滴水珠。
「記住了,隻是一滴的水,一滴而已。」凱加重了語氣說。
「開啟吧!時空之門啊,打開你的心扉,傳送我的心意吧!」
指尖上的水滴不見了,與此同時,那個裝滿水的密封的瓶子表麵猛地現出無數的裂痕,水從裂痕中流了出來,瓶子是硬生生地被強行加入的那一滴水給撐破了。(這有如托�拆利的著名試驗!)
「世上的任何東西都是有極限的,人的潛力也是有極限的,如果強行讓人吸收超過自身潛力極限的力量,就好比往已滿了的水杯中強行再加入一滴水一樣!」
「龍的力量遠遠超過了人的體能極限,如果強行注入的話……」凱有意地停頓了一下,「被注入龍之魄的人會因承受不了這強大的力量而爆體身亡。」
「哇!這麼厲害!」凱對同學們認真聽講感到極滿意,接著興奮異常地說:「所以當年十賢者想出了一個方法,就是通過哈姆石作介質,將龍之魄的力量和人類的身體結合在一起。」
不錯,哈姆巴石是世上最神奇的東西,它能將人的潛力近乎無限地擴大,而且它的功能能夠遺傳。吸收了哈姆巴石力量的人類當然也可以接受龍的力量了。
唯一的難點就是哈姆巴石要吸收施法者的靈魂才能發揮功用,為人作嫁衣裳的事是沒有多少人肯作的,更何況是以犧牲自己的生命為代價。
「當年十賢者就是犧牲了自己的生命,將自身的靈魂注入哈姆巴石,以它為介質創造出了史無前例的超級戰士。」
說到這,大家都向我看過來,我知道他們想看什麼,大家想看看我是龍戰士的後人,可我為什麼不能變身為龍戰士?
「別看我,不是每個龍戰士的後代都能變身為龍戰士的。」我抗議道,可是聲音連我自己都覺得不夠響亮,比起十賢者的犧牲精神,我確實是太自私了。
「別怪我,十賢者,每個人都有選擇自己命運的權力,我本就不想做龍戰士,這是上天硬要我做的!」我中氣不足地對自己說。
學校中的課程大多很吸引人,不過也有幾門功課很惡心,最惡心的課程莫過於「社會史」這一門功課了。就象所有的統治者一樣,在帝國�,出於自己統治需要,每一個學校總是強迫學生們學這種讓人厭煩透頂,卻又毫無任何實際意義的功課,而且是必修課,不及格不能畢業!
�麵的內容無非是讚美現在的製度多麼多麼的好,其它的製度是多麼多麼的壞,偉大的皇帝是多麼的慈愛,君權至上,要向皇帝效忠之類的,總之都是對學生們進行洗腦內容,以便能培養出一批批對帝國絕對忠心的大好臣民來。
現在,在一間廣闊的大教室�,精神抖擻,神采奕奕,唾沫四濺的山得魯教師正對著六十多名昏昏欲睡,厭煩透頂的學生們大放厥詞。
六十多歲的老頭因為是新人類,看上去隻有三十來歲的年齡,可是他講的東西卻足有一百多歲那麼老。
今天他講的是帝國的第三任皇帝卡福。法比爾進行的一係列政治、經濟、軍事上的改革對帝國產生的影響。不知為什麼,這家夥最近授課時特愛用影響這個詞。不是什麼對什麼產生了重大的影響,就是什麼受了什麼的影響,以至於產生了深遠的影響,大家因而對他取了一個影響大師的外號。
如此空洞乏味的教學內容,自然也嚴重地「影響」了學生們的學習熱情。
不過在這種艱苦的環境下,以想象力豐富,創造力出眾而出名的蒼龍學院的學生,卻也懂得苦中作樂這個道理。
今天我和好友肯做莊,以二賠一的比例買影響大師今天這堂課上會說十五次影響這個詞。
雖然影響大師特別愛說影響,可是十五次也未免太多了,周圍的那些家夥們不時地通過傳遞紙條的方式將賭注寫在紙條上傳到我們兩人的桌上來。
「今天我們談的是二百年前,帝國第三任皇帝卡福。法比的皇帝陛下的一係列改革對整個大陸形勢的影響。」可愛的影響大師,一上來,就獻上了一份影響深遠的大禮。
「卡福。法比爾皇帝陛下的改革,影響最大是城市中的手工業者、商人和農民,那些奸商們再也不能靠欺騙顧客來發財了。而對農民的影響是農民在實行土地收歸國有後,再也不能坐山吃山,必須勤勞才能致富……」
「軍隊中將騎兵集中起來使用,這是一個偉大的創舉,對後世的影響是極其深遠的,改變了整個戰場的作戰方式……」
……
在眾人的矚目下,影響大師象唱獨角戲般地一人一口氣說了半點鍾,嗓子都有點冒煙了。他喘了口氣,看了看桌上的漏沙鍾,終於停了下來,快下課了,
「好了,我就說到這了。」課堂上昏昏欲睡的氣氛令他上課非常地沒有積極性,若不是那二十多雙期待的目光(下了重注的家夥們的)他早就說不下去了。
我和肯對看了一眼,通過目光表達了彼此間心中的不滿,我們倆非常的氣憤,影響隻說了十四次,就差一次啊!二賠一,叫我們怎麼賠得起啊!要是真輸了,我隻好賣身給美女們去做男妓來還賭債了!正在這時候,邊上下了重注的傑拉德因為高興而忍不住笑了起來,憋了一肚子怒火無處發泄的影響大師一下找到了發泄的對象。
「站起來,傑拉德!」他怒喝道。
可憐的傑拉德萎萎縮縮地站了起來,用恐懼的目光看著凶神惡煞的惡魔教師。影響大師對傑拉德的目光感到很滿意,幹咳了一聲,正準備照例發表一番長篇教育大論。
「老師,我們知道錯了,請你原諒他的無知吧!」邊上一個機靈的家夥見風頭不對,忙站起來求情。
「我們會好好聽講的,您就放過他吧!」其它人紛紛起來附和著,太可怕了,影響這個詞可千萬不要從他的長篇大論中再蹦出來了。
可是已太遲了!
影響大師對於學生們這麼勇於承認自己的錯誤,感到非常的欣慰,可是他卻沒有停下來的意思,繼續說到:「你們終於明白了?太好了,不要以為社會史這一門功課沒有用處。要知道你們現在學的每一樣東西,都非常的重要,將來都會成為你們巨大的財富,對你們的終身有極大的影響……」
「不……」
他還想再說下去,可是那已不可能,因為教室�輸了錢的二十多人全都象驢一樣地吼了起來。
耶!
我和肯互擊一掌,露出堪稱世上最邪惡的笑容。我相信,在所有人的眼�,肯那張缺了顆門牙的嘴恐怕是世上最醜陋的東西了吧。
當我們笑逐顏開地從幾乎被人怨死的可憐的傑拉德手中取過三個金幣的賭注時,望著他哭喪著的臉,我幾乎忍不住要把錢退還給他。
「這還差不多,要知道你們這些家夥那晚喝了那麼多的酒,卻連碗也沒幫我洗,太過分了吧?那些酒可都是錢啊!」我一邊數著二作一添五分過來的十七個金幣五十三銅子一邊說。
「昨晚我的運氣糟透了,賭錢總是輸,現在終於大補了一番了!」肯不停地拿著衣角在閃閃發光的金幣上擦個不停,一副小人得誌的樣子。
而在不遠處,親愛的義父正在忙不�地向影響大師道歉,我向他眨了眨眼,做出個勝利的手勢,一切都靠你了,義父,老頭兒氣得朝我直瞪眼睛。
下午的功課是學生自己組織的修煉活動,作為世上最偉大的龍戰士的後人,另外又是最有靈氣的蒼龍學院的學生,應當遨遊九天,怎麼能困在社團這樣小小的枯井之中呢?
我沒有參加任何社團,我要去亡靈穀修煉。這幾年來,那兒一直是我修煉的好場所,但在去那兒之前,我還要先到一個地方去。
注:龍之魄:龍的魂魄,龍若死於非命,它們全身的力量會在死亡前的一瞬間在腦部凝聚,結成具有龍全部力量精華的金黃色結晶體。這就是龍之魄,前傳有敘。
【正傳第一部:無盡的宿命(少年篇)·第一集】第九章:我和父親的戰爭
我們家族的幾代龍戰士,都是以風流成性而出了名的。父親雖然一生風流無限,卻倒還算得上是個英雄。他是一個好戰的人,也是個武癡。對他來說,世上最可怕的東西不是死亡,而是沒有對手,沒有戰爭。
在他看來,隻有不斷地戰鬥才能體現出生命的意義。若不是英年早逝,總有一天,他會登上神所居住的連雲山脈的最高峰——日不落山,去挑戰創世之神。
父親一生沒有留下多少的遺憾,如果硬要說有的話,那就是生了我這個逆子了。我天生就是個很懶散的人,而且極叛逆,什麼都敢做,什麼都想試一試,至於學習武藝嘛,那就要看我高興不高興了。興趣來了,倒也會靜下心來學上兩天的,但更多的時間就是和鄰居家的小女孩玩在一起。
我的這種性格,在父親的眼�,簡直是大逆不道,無法無天!
「就算你是個木頭疙瘩,我也要把你弄圓!」父親對著正在和幾個小女孩鬧在一起的我說。
從此,我童年的噩夢開始了。
父親對我進行極嚴酷的訓練,八歲時就帶我進亡靈穀對抗那些亡靈生物。亡靈穀,那是一個僵屍和骷髏等各種亡靈生物橫行的地方。當我再大一點時,他將我一人丟在充滿危險的山穀�,要我自己獨自走出來,確切地說是在一大群僵屍和骷髏的圍攻下殺出來。
「救我,爸爸。」
被一大堆散發著惡臭,流著膿水的僵屍和小孩子最怕的骷髏圍住了的我,發現自己要一人獨自麵對如此恐怖,數量又如此之多的怪物時,嚇得大聲哭泣起來,
「哭什麼,用你的力量,殺了他們,自己走出來!」父親冰冷地訓斥著我。
「我怕!」我大叫著,
「是男人,就要靠自己!」父親留下了這最後一句無情的話語,轉身離去。
「別走啊,爸爸!」我一邊哭泣著,一邊揮舞著手中那柄幾乎和我一樣高的長劍,將一個個饑餓的,撲上來的僵屍和骷髏們挑飛,就在極度的恐懼之中,我體內的墮落天使化身覺醒了。
黑色的翅膀,黑色的羽毛,在我的背後展開,力量提升了近一倍,雖然我擁有了變身的力量,但是我的心中還是害怕,因為那時的我才十二歲。
我想展開翅膀,借著新得的飛行能力逃出亡靈穀,可是父親卻回過身來,伸出那雙可惡的大手,在我的身上施加了一個禁製飛行魔法。
「用你自己的雙腳走出來,別想取巧!」他訓斥著我。
「該死的家夥們,你們和爸爸一樣的可惡!統統給我下地獄去吧!」
我一邊詛咒著父親,一邊詠唱著老家夥教了我成百上千次的各種魔法咒文,攻擊著撲上來的怪物們。手中長劍砍斷了,我就用拳頭打,用腳踢,用牙齒咬。我和僵屍骷髏們滾成一團,咬他們的肉,啃他們的骨頭。
我也不知自己到底是怎麼從亡靈穀�爬出來的,我隻記得當我一拐一拐地走出來時,我的樣子已和亡靈穀�的僵屍沒有什麼兩樣,全身都是血,有自己的,也有敵人的臭血,身體散發著死屍的惡臭。
父親和那個赤發狂魔好象什麼事也沒發生似地坐在那兒,兩人正下著棋。
「你比我預計的要遲了三分鍾。」父親說。
這件事對我一生的影響是巨大的,也使得我本就十分反叛的性格更加地叛逆,我回家後在義父家躲了一個月,直到母親把我帶回去。
從那以後,我恨父親,恨龍戰士,也恨自己的宿命。
我當著父親的麵發誓絕不輕易在人麵前顯露武藝,對此父親隻是微微一笑,「在這個鐵與血的時代�,沒有力量是活不長的,你要做一個普通人獨善其身根本是做不到的,因為你根本無法避免和人交手。我不管你將來如何,但你的武藝決不能荒廢,這是為了讓你以後能活得更長。」
他用更嚴厲的手段訓練我,直到我將這一切養成了習慣。在他死後,我的武藝也從沒有拉下過,確實,在這個鐵與血的時代�,沒有力量是活不長的。但我格守自己的誓言,我隻和別人動手過一次,就是為了安達和獅鷲交手,所以,除了我小時候的幾個好友以外,很少有人知道我是一個高手,
父親一生以戰鬥為樂,他最後終於得償所願,再也不會為沒有對手而寂寞了,因為死人是不會寂寞的。
老頭子死的消息傳來後,我的大腦一片空白,當我緩過勁來後,我第一個感覺竟不是悲傷,居然是孤獨,為失去了一個對手而孤獨。
長期以來我一直和父親對抗著,或許連我們父子倆都沒發覺的是,有意無意之間,我們兩都一直以相互對抗為樂。
父親死了,死於龍戰士所受的詛咒,但殺他的人卻是獸人族第一勇士比蒙。據說父親當時和比蒙交手時本是占盡上風,幾乎就要斬比蒙於逆鱗之下了,可是他的力量突然減弱,反為對手所殺,以至於連比蒙也感到勝之不武。
他將父親的屍體用冰封好連同逆鱗一起送了回來。後來帝國的僧侶們驗屍時才發現父親得了一種怪病——龍瘟,萬神血咒的效力的一種,神送給龍戰士的禮物。
從此以後,我和父親之間的戰爭結束了。
「老爸,你一定很高興吧,我終於還是成了龍戰士了,如你所願了!」
「什麼,這是你生下就應當承擔的責任!有什麼好不高興的?」
「我呸,成為龍戰士有什麼好?象你一樣啊,才五十六歲,外表還象一個十八的少年一樣年青的時候就死去,死時還要一大堆美女為你陪葬,值得嗎?」
「這是戰士的榮譽!你應該為成為龍戰士的傳人而感到驕傲!」
「狗屁,榮譽值幾個錢,多活幾年才是現實的!天下無敵又如何?到頭來還不是枯骨一堆,黃土一抔,放在這兒倒是讓土壤變肥沃了!」
「不和你吵了,我告訴你,我現在有了一個屬於我的女人了,她的名叫安達,是我的老師,她是我很早以前的初戀情人。」
「丟人啊,你這個沒出息的東西,她是你的老師啊,傳出去會影響家族的名譽的!」
「你媽的,老色狼,這還不都是跟你學的,以前你不也是成天把一堆堆的女人帶回家來,還敢說我?家族的名譽早被你們這些祖先給敗光了!我這叫有其父必有其子!不然人家還會以為我不是你生的!」
「氣死我了,你這個逆子!」
「哈哈,你早就死了,還有什麼好死的?」
站在墓園,父親的墳前,我獨自一個人自言自語著。
父親出殯那天倒是風光無限,雖然有成千上萬的人送行,加上皇帝奧拉為他念喪詞,但都比不上那一隊的哭成淚人的美女軍團來得威風八麵。在他死後不久,那些女人也都追隨他而去,她們的墓,也就埋在父親的周圍。
不知我死了之後,我的墳周圍會有幾個人來陪我,看著眾星環繞般圍在父親四周的一塊塊的墓碑,我真是百感交集。
「老頭,我現在要去亡靈穀修練了,你一定很高興吧?哈哈哈,不過可別誤會,我這都是為了自己。你們留給我的記憶說如果我能把墮落天使化身和龍戰士變身合而已一的話,也許可以戰勝那個詛咒。雖說你們都沒有成功過,但我也想試試,人活著,總是要有點希望的嘛。」
「我走了,老頭,你這兒有母親和一大堆的美女陪你,應該不會寂寞了吧,你不孝的兒子要走了!」
我回過頭,有點神傷地離開了陵園,帝國特地為龍戰士修建的龍戰士陵園。
別了,我的父親,別了,我們之間持續了十年的戰爭
【正傳第一部:無盡的宿命(少年篇)·第一集】第十章:死穀之龍
亡靈山穀是風都南部十多�遠的一個山穀,它的麵積不過三十平方公�左右,但卻是帝國境內最可怕的地方。在那�生活著這世上最奇特的種族——亡靈族,一種所謂的不死係的生物。
亡靈族不能說是有生命的物種,它們沒有生命,確切地說,它們是生物死後的冤氣集聚在屍體上而形成的不死生物。
亡靈生物當然不是真的不死的,隻是死而複活的怪物而已。他們沒有智能,隻是憑本能攻擊靠近他們的一切生物,有時甚至是自己的同伴。
由於害怕陽光,亡靈生物們多在夜�活動,而且居住在終年難見陽光的茂盛陰暗的原始森林�,亡靈穀就是他們的家之一。幸好帝國的大法師們在穀口設置了強大的結界,使它們無法出來,否則的話,早就天下大亂了。
穀口的位置,還隱約保留著一些舊時的遺跡——幾段破損的城牆。亡靈穀並不是從前就有的,三百年前,這�曾是一座美麗的城市,擁有當時世上最壯觀的建築,最寬闊的街道。
這座城市的名字就叫做望月城。
三百年前,在龍戰士和擁有墮落天使變身力量的魔族的那場世紀之戰中,七位龍戰士聯手把這兒變成了死穀和廢墟。
我望著穀口立著的石碑,上麵刻著文字,警告經過的人不要進去。這塊石碑的曆史也有百多年了吧,百餘年風霜的洗禮,上麵的字跡很多已模糊不清了。
我閉著眼睛在穀口站了一小會兒,感受著逆鱗在左手臂內跳動的脈搏。我繼承了父親的力量,暗黑龍的力量在我身上繼續了下來。
但成為龍戰士的所付出的代價是巨大的,那就是所有繼承了龍戰士力量的人都要受到眾神的詛咒,必定遭受不幸,必定死於非命,不得善終!
在成為龍戰士後我一直就有一種感覺,我正不知不覺地走在一條和先輩們相同的死路上,盡管我並不想走。
那天義父對我說的那個可以解除詛咒的魔法,是智賢者丹瑪斯寫在他一生中最後的大作:智能典�的,那是一本細述了科學和魔法代表著這個世界兩種力量間關係的大作。�麵最後一章就記述了萬神血咒的來曆和一代賢者自己想出來的解除詛咒的方法,但是這種解除的方法實在是太可惡了,隻要是有一點良知的人,根本就不會用這種方法。
難道就真的沒有其它辦法了嗎,那倒未必,在七世祖先留給我的記憶中,幾位祖先們都認為,如果能夠將墮落天使變身和龍戰士變身這兩種變身的力量合而為一的話,就可以戰勝那個詛咒。
但這麼近三百年來,從第一代龍戰士卡魯茲到我的父親,誰也沒有成功過。因為這兩種變身彼此間水火不兼容,互不買賬,變身成龍戰士就無法變成墮落天使,變成墮落天使也無法變身成龍戰士,根本就找不出一個折衷的方法。
我並不是個甘願受命運擺布的人,雖然我不大愛修練,但我也不想坐著等死,明知希望不大,我還是想試試。
人活著,總是要有希望的。
我拍了拍石碑,跨過結界,邁入亡靈穀內。
隻是一步而已,進入了帝國法師們布下的光明結界之內,外麵原本是陽光明媚的世界一下子就變得陰風瑟瑟的。
山穀內生滿了奇形怪狀的妖樹,茂盛的樹葉把天空都遮了起來,陰森森的,風吹過耳朵有如鬼魂的哭聲般尖嘯著,這片森林被來此冒險的人們稱作耳語森林。
空氣中散發著一股腐爛的臭味,腳踩在地上軟綿綿的,好象踩在死屍上一樣。地上長滿了各式各樣的古怪的植物,這�的特產——夢果是釀造夢酒不可缺少的原料。雖說我藝高膽大,可是心�總是有點麻麻的。
我先使出龍戰士的暗黑龍變身,接著運起龍魔心法,想再次使出墮落天使變身,可是我無論如何也無法在龍戰士的形態下變身為墮落天使,兩種力量衝突得太厲害了。
「嗨,如果是那麼容易的話,祖先們早成功了,還是先試一下龍戰士的力量吧。」
我有點氣餒,但還是決定繼續前進,先找幾個倒黴的僵屍祭祭餓了多年的逆鱗吧。
「總會有辦法的。」我自己為自己打氣道。
我踏過草叢一步一步地往前走,雖然這兒來過很多次了,但我一點也不敢掉以輕心。上一次來這�時就因為太大意差點送了性命,這次可不能再這樣了,而且我也想全力施展一下體內的龍戰士的力量,看看它和墮落天使化身的力量有何不同。
我運起龍戰士獨有的絕招——神龍不死身,體內的龍氣在身體表麵結成一層黑色的盔甲——暗黑龍之鎧。這一招我很小就開始學了,隻是因為沒成為龍戰士而無法使出來。
我試了試自己的力量,經過身體的第一次褪變之後,我的基本力量增強了近一倍,但是從變身的角度來說,兩種變身力量的增幅卻相差無幾,幾乎沒有什麼不同,如果硬要說有的話,那就是我可以使用神龍不死身了。
「真是的,為了這種力量,我還要受詛咒。」我不滿地嘀咕著,事實上,這兩種變身的差距,要到我完成第五次褪變之後才會開始顯示出來。
「哢吱!」
是樹枝折斷的聲音,我回頭一看,是一個死了三百年之久的亡靈劍士。他感應到生人的生氣,持著把生鏽的鐵劍,踏著樹葉從後麵向我撲來。這些亡靈生物沒有意識卻一點也不笨,居然知道偷襲。
腐爛的肌肉,發黴的骨頭,空洞的雙眼,讓人看了就惡心!好吧,就讓我做做好事,讓你早日安息吧。
「永�的光明之神,用你的光輝消滅敵人吧!」
當年智賢者說過,念動咒文使用魔法隻是一種習慣,並沒有多大的用處,我也明白這一點,隻是從小過來一直都是這樣,我也懶得去改了。
逆鱗吸收了我體內的暗黑龍的龍氣,發出金色的毫光,拖著一尺多長的光芒,揚起一片光雨,向亡靈劍士斬去。劍砍在生鏽的盔甲上,毫無阻礙地有如切豆腐一樣地將它刺穿,沒入體內,接著我用力一絞,可憐的屍骨化作無數的粉末在空氣中散開。
「果然是好劍!」我心中暗讚一聲,」
逆鱗不愧為十賢者嘔心瀝血造出來的寶劍,將劍與魔杖這兩種不同的武器的優點融和得完美無缺。我剛才用的是光明魔法,要是我運用黑暗魔法的話,透過劍柄上鑲嵌的黑暗紋章,威力還會更強。
我收回龍戰士變身,施展出本來的墮落天使變身,又拿了幾個倒黴的亡靈生物開刀試劍,每個家夥在逆鱗下都是一招「斃命」,可是我卻是越打越生氣。
「好象並沒有比變成墮落天使強多少嘛。」
「可惡,好倒黴啊,並沒有一步登天嘛!就是這種力量,就要英俊瀟灑的我英年早逝,天妒英才啊!真是虧大了!」
我越打越氣,越氣越打,亡靈穀�的亡靈們今天可真是衰透頂了。一路上我用劍砍碎了二十多個骷髏兵的腰板,�腳踹飛了七八個僵屍,吐口水打穿了四五個亡靈劍士的額頭,外加放屁嘣跑了兩個吸血鬼。
「大爺今天心情不好,算你們倒黴!」
不知不覺地我在密林深處越走越深,越往�走,怪物越多,也越厲害。
這時我已進入耳語森林的深處,附近到處是各種各樣的食人樹,在離我身邊不到三尺遠的地方,一棵食人樹上嵌著一具幹枯的骨骼,看來是以前不幸的或者是不知天高地厚的家夥闖入這�後留下的最後的殘骸了。
鬼魂的呼嘯聲和夾著陰風的尖嘯聲不時地傳入耳內,剛才因為有點生氣,還不覺得,現在冷靜下來,我也感到一陣毛骨聳然。
「好象走得太遠了。」我不禁問自己,突然之間,我的心頭湧起了一股強烈的厭惡感。
「難道是龍精?」
父親說過,這世上隻有一種生物會使我產生這種感覺,那就是龍的仇敵——龍精。龍精是龍死後留下來的骨骼吸收了世上的怨氣複活後生成的怪物,也是亡靈生物中最厲害的一種。它們雖是龍的屍體化成的,卻最討厭龍,而龍也最討厭它們,一見麵雙方就非打個至死方休不可。
身體有一半已和龍無異的我,自然也對它們有這種厭惡的感覺。
此時的我,正處於變身為龍戰士後的形態,我張開背後巨大的肉翼,整個人飛了起來。幸好變身後隻是多了對翅膀,並沒有變成其它可怕的模樣,不然也太影響我的形象了。
我向前飛行了數十米,立刻就發現了感覺的來源。一隻小山大小的龍精,正張牙舞爪地和兩位美麗的小姐搏鬥著。
這是條綠龍的龍精,死了足足有三百年之久,它是在那場龍戰士和魔族的世紀之戰中被殺的。光禿禿的頭蓋骨上有一個碗口大的洞,三百年前,有人用長劍刺穿了他的頭顱骨,那是它的致命之傷。他在這兒躺了百餘年後,屍體吸收了大自然�的怨氣之後,再次「活」了過來。
而那兩位美女我都認識,一個就是那個朱雀學院的赤發斷齒魔女——卡瑪,另一個綠頭發的少女,則是我的女友的好友,雪芝。
以前,我和希拉偷偷約會時,那個卡瑪總來攪局,全靠雪芝在一邊幫忙,暗中牽線搭橋。
雪芝是我見過的最有個性的女孩子了,她做事非常果斷,有板有眼,而且修練極為刻苦,很得朱雀學院那一百多歲的老校長利利安的喜愛,她的長相固然極為美麗,但更吸引人的是那雙堅強的眼神,讓每一個見過他的人都不自覺地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她的武藝很不錯,在朱雀學院排名第二,僅次於那個比她大上一歲的卡瑪,不過人緣卻好多了。隻是,她也太不知天高地厚了,居然跑到這�來修練,
雖然卡瑪擁有火烈鳥變身,而雪芝擁有樹精靈的變身力量,可是在這世上最強的亡靈生物龍精麵前,她們所做的一切隻是在螳臂當車。
「糾纏的盤藤,無盡的生命,盡情地生長吧。」
與此同時,雪芝將手中水晶石的魔法杖指向龍精身前的大地,利用亡靈穀內叢生的植物,使出催生術,讓植物在魔法的催動下不斷地狂長,將龍精緊緊地纏住。
「地獄深處燃燒不息的妖火啊!以我之名,呼換你們前來!成為我的魔劍,粉碎所有阻擋我的敵人!」——「火神爆炎!」
卡瑪雙手合十,雙手吸收大自然的力量,幻化出一團巨大的火球,將龍精團團圍住。
「沒有用的!」
在一旁偷偷觀戰的我心中暗叫了一句,龍畢竟是龍,雖然已死了,可是力量還是極強的。這種級別不過三級,威力不超過二百格雷的魔法,對於龍精來說隻是在搔癢。
父親對我說過,龍天生對魔法的抵抗力極強,四級以下的魔法根本傷害不了它的一根毫毛。龍死後成為龍精時,力量雖然稍有減弱,對付它們最少也要用五級魔法。
那條龍精,和我是老相識了,以前我來這�修練時,我們可是打了不下百場。我用了四級的魔法都傷不了它,每次都被它殺得落荒而逃,隻是仗著自己生了一雙飛毛腿及亡靈穀外的結界才從它的口下逃出生天。
現在雖然我成了龍戰士,力量又增加了一倍,可是我還是沒有把握戰勝它。
果然,龍精不受阻礙地從魔法攻擊中掙脫出來,躍上半空,伸出那對白森森的爪子當頭劈向那個可惡的男人婆。
卡瑪雖然凶悍,還算有自知之明,她的蠻腰一擺,雙腿一蹬,迅速地向後飛退,險之又險地躲過了這一擊。
可是力量幾乎和龍沒有什麼兩樣的龍精,又豈是如此容易打發的。光禿禿醜陋的頭顱猛的�起,一聲怪叫,噴出一大團的屍氣。
正在全力後退的男人婆立足未穩,當場被噴了個正著,全身立刻被冰封,成為一座冰雕倒在了地上。
「卡瑪!」雪芝尖聲叫喊著。
「起來吧,大地之神,將天地分開!」
她手中的魔杖指向龍精和卡瑪間的地麵,念動咒語,大地猛地突起,一道土牆在龍精和卡瑪之間形成,將他們隔開。
「崩!」
土牆在龍精的麵前就像是不存在一般,被它一爪擊碎,
龍精高舉著頭顱,細長的頸骨舉著鬥大的頭顱,示威似地在臉色嚇得蒼白的雪芝麵前扭動著,在它小山似的身體麵前,雪芝的身體是那麼的弱小。
「該到了王子出馬的時候了。」我心想。
此時的龍精,全部的精力都被她們兩人吸引住了,我從龍精的身後跳了出來,從背後發動偷襲。這種事情是我最愛做的了,再說龍精也不是什麼高手,沒必要對一具屍體說什麼公平的。
「出來吧,地獄的妖蟲,把一切都吃盡吧!」
嵌著黑暗紋章的逆鱗開始發光,是黑色的光芒,擅長黑暗魔法的我很輕易地就召喚出了大量的屍蟲,有如蛆蟲一般的屍蟲先是將龍精的雙腳纏住,接著迅速蔓延開來,將它的全身裹在�麵。
屍蟲最愛吃死屍,而龍精也是死亡的生物,正合它的胃口。不過我知道幾條爛蟲子是傷害不了龍精的,我的目的是為了纏住龍精,爭取時間,好有時間念動長但有力的第五級魔法。
在風之大陸上魔法分為九個等級,高一級的魔法要比低一級的魔法威力要強三倍,但也更消耗精神力量。一級的魔法幾乎人人會使,二級魔法會的人就要少多了,至於三級魔法隻有專門魔法學校訓練過的人才會用,會用四級魔法的人就可被稱為魔法師了,至於最高級的九級魔法,除了神魔以外,這個世界上會使用的人絕不會超過五個,就算是父親,也隻是在他身上萬神血咒發作前的半年的時間�,才突破了第九級魔法的極限。
我張開背後龍的肉翼,抽出逆鱗,躍向半空,逆鱗指向天空。
「以雷神的名義宣誓,大自然的精靈啊,把你們的力量借給我一點吧!」
身為暗黑龍的我,我的魔法屬性是黑暗,可是麵對著同樣是黑暗屬性的龍精,黑暗魔法的效果並不是非常的好,所以我用的是雷係的魔法。
天空一下子暗了下來,瞬時烏雲密布,電光暴閃,半空打下了一個驚雷。我用自身力量製造了一個人工的大雷暴,刹那間充塞了整個天地。
一道球形的閃電從天而降,透過茂密的樹林,擊打在劍上。逆鱗吸收了閃電的力量,黑色的刃身有如燃燒著的鎂帶,放出刺眼的毫光。
嗚!好痛!
大自然界力量可不是那麼好借的,我感到一雙手就好象浸在火中一樣,灼痛無比。我忍著雷擊的痛苦,揮劍向龍精最脆弱的頸部劈去,
「祖宗保佑我!」
「神保佑我!」
「惡魔保佑我!」
以前我和它交過不少次手,由於我敗在他手下的次數實在是太多了,以至於我現在自己對自己一點信心都沒有。所以嘛,交手之前,我把所有能祈求的神靈都求了一遍,管他有用沒有用的,先求了再說,多一份保險總是沒錯的。
龍精此時剛從屍蟲中掙脫開來,剛才的召喚術起作用了,我得到了寶貴的詠唱咒文發動魔法攻擊的時間。逆鱗吸收了大自然的力量帶著雷電劈了下來,此時龍精剛剛�起醜陋的頭顱來,張開那張缺了好幾顆門牙的臭嘴看著我!
它的意思在說:又是你這個臭小子。
「想拿我當晚餐嗎?下輩子吧!」
「吼!」這家夥還挺機靈,似乎感應到了有些不對頭,在逆鱗劈下來的一瞬間,頭一低,拱起背,硬用後背的脊梁骨硬生生地受了我的飽含大自然威力的一擊。
「轟!」
逆鱗劈在它的骨背上,電光爍閃,一聲巨響,龍精被我飽含大自然力量的一擊,劈得離地倒飛十米開外,巨大的身軀又在地上滾出了十多米遠的距離,撞斷了一棵碗口粗的大樹,這才停了下來。
「什麼?居然沒有死」
我心中暗暗叫苦,憑著我體內龍與龍精相互厭惡的直覺,我感到它還活著,剛才那一擊,我隻讓它受到了一點的震蕩,暫時昏迷過去而已。
「壞了!」
那一擊,已是我拼盡全力的一擊,耗費了我不少的力量,現在,我是沒有能力再使出剛才那樣的一招了。本來想擊倒龍精之後在美女麵前賣弄一番的台詞也隻好先收起來,放在肚�。
「你們怎麼到這�來?」我對著滿臉驚訝神情的雪芝說。
「我們是來這兒……」她的話才說了一半,
「咯吱!」
我的身後傳來龍精從地上爬起來的聲音,它已從我的那一擊中回複過來了。
「趕快離開這�!」我一手拉著雪芝,一手抓起凍得象塊冰魚一樣硬的男人婆扛在肩上,拼命地往穀口跑,
我們跑了不出數十米遠,被我擊得灰頭土臉的龍精就追了過來,笨重的身軀撞得一路上的樹枝折斷的聲音響個不停,嘭嘭的腳步聲越來越近。
我不敢回過頭向後看,我怕回頭看會影響了我們逃跑的速度,而且,我肩上的這個男人婆的體重可真不輕啊,加上剛才那一擊耗費了我太多的體力,跑起來都有些上氣不接下氣了。
我拉著雪芝沒命地跑著,幸好穀中其它的亡靈生物還算有良心,沒有趁火打劫,否則的話,我這條新生的暗黑龍就要在亡靈穀�和他們一起做伴了。
「快到了!」
已經可以看見穀口了,但那條緊追不舍的龍精離我的距離也已不足十米了,我甚至能感到它嘴�呼出的臭氣。
「吼!」
它再度吼了起來,躍到了半空,舉起那白森森的骨爪,當頭向我劈來,因為我是龍戰士,身上有龍的氣息,所以,它特別地厭惡我,對我也是特別地關愛。
「跳!」
不用回頭,我已知道他在做什麼了,我大吼一聲,和雪芝一起拼盡全力躍起,撲向穀口。
「哎喲!」好險,我們三人一起摔倒在亡靈穀外,跌了個人仰馬翻,在被它宰了做成人肉叉燒包之前,我總算成功地攜美而逃。帝國的大魔法師們在穀口布下的結界這時候起了作用,衝到穀口的龍精象觸了電似的,被結界發出來的聖光給擋了回去。
「真險啊!」我望著和我是同樣一頭冷汗的雪芝,緊繃著的神經一鬆,全身一軟,躺倒在了地上,身上的暗黑龍變身也消失了,身體還原為普通人。
此時,我喘著粗氣,後怕不已,想不到那家夥是這麼的厲害,以前我還不知死活地去招惹它……
至於剛才它撲向我的最後的那一擊,就更凶險了!我以父親的靈魂發誓,我清楚地感覺了到它的爪子劃過我身後的暗黑龍之鎧,離我的背部隻有毫厘之差。
(父親:臭小子,沒事不要亂拿我的靈魂發誓,小心應驗了讓我下地獄)
「謝謝你了,達克。」雪芝喘著氣說,她和我一樣,也是汗流滿臉,喘著粗氣,一麵驚懼的神情。
「沒什麼。」我一麵謙讓著,另一邊望著邊上昏迷不醒的男人婆暗暗後悔,我怎麼這麼笨啊,把這個男人也救了出來?
【正傳第一部:無盡的宿命(少年篇)·第一集】第十一章:碧玉龍波爾多
「小姐啊,下次可不要再到這麼危險的地方來了。」我扛著卡瑪,和雪芝在回城的路上走著。卡瑪因為受了龍精屍氣的侵害,一直昏迷不醒,雖然我為她逼出了大部分的屍氣,可是要完全治愈,還是要請擅長光明魔法的白魔法師和僧侶們的治療才行。
「唔。」雪芝並沒有看我,隻顧低著頭想著心事。
「真是的。」我自認倒黴地搖了搖頭。我的體力回複得極快,離開亡靈穀才一小會兒,力量已幾乎完全複原了。第一次褪變完成之後,我的體質完全改變了,要是以前象這樣大量的消耗,最少要過一整天的時間才能複原。
「要是有輛馬車就好了。」肩上扛著個女人在路上走可真是件尷尬的事,我本想叫雪芝來做的,可是叫一個女士做這種事而一位男士在邊上空著手,好象也不太好啊,
卡瑪的身體還算豐滿吧,可是我卻無心也不想去占她的這種便宜,要知道,我不是齧齒類動物,可沒有一生不斷生長牙齒的本領,再說呢,肩上的這個女人,很多時候我都把她當成了一個男人,我也不是個同性戀啊。
正當我胡思亂想的時候,一輛馬車順著大道由遠而近,真是太好了,我急忙放下肩上的卡瑪,伸手攔車。
車子走近了,我已開始為自己隨意的舉動而後悔,馬車外觀非常的豪華,由四匹駿馬拉著,四匹馬全是白馬,通體雪白,沒有一根雜毛,一看就知道是好馬。車廂是用上好的檀香木製成的,漆得黑色的油漆,閃閃發亮,外表也裝飾得極其的華麗。就連那個趕車的車夫,身上的穿著也比我這個沒落了的貴族要好上不知多少倍。
在風都,甚至整個帝國,這樣的馬車隻有兩輛,一輛是皇帝的禦駕,另一輛是用來接貴賓時用的,可不是我這樣的平頭老百姓可以坐的。隻是,不知這回車內坐的人是誰?
我正以為自己攔錯了車子,想要放棄的時候,就在這時,藏於我左手臂內的逆鱗突然嗡嗡地鳴叫起來,它有種要戰鬥的欲望。
幾乎在同一刻,車箱的門刷地打開,一條白影撲了出來,隨著而來的是一杆晶瑩如玉的碧綠色的長槍,衝著我迎頭就是一擊,直取我的麵目。
「當!」
逆鱗及時地從我的左臂中跳出來,擋對了對方的一擊,一股強烈的電擊從長槍上傳過來,電得我左手發麻。
「臭小子!」
我罵了一句,使了個巧勁,逆鱗禦開長槍,貼著槍身向前滑,與此同時,我雙腳不斷地向前移動,直取對方握槍的雙手。
「厲害啊。」來人輕聲尖叫著,長槍一收,接著一絞,「絞槍式!」碧綠色的長槍在他的手中舞成了一朵綻開鮮花,將我整個人包在當中。
「又來這一套。」我笑罵著,當我看到那杆碧綠色的長槍時,我就已知道這個人是誰了。我的左腳一蹬,身體橫了起來,以右腳為中心,高速地旋轉起來,我將體內的暗黑龍氣勁集中於右腳尖上,接著踢出祖先所創的絕招——「魔道輪回」。
體內的龍氣在我的全力發揮之下高速地運轉起來,我將力量集中在一點上,直取對方槍勢正中心的一點。
「四年前我就破了你這一招了,還不知悔改!」我教訓道,眼前這個向我偷襲的人,是我童年時的好友,碧玉龍的傳人——波爾多。
漫天的槍雨就在我的腳攻入的一瞬間猛地一收,縮到了波爾多的背後,接著身體一扭,又刺了回來,正中我的腳尖。
「我哪�會再犯相同的錯誤啊,老大。」
腳槍交擊,暗黑龍的力量和碧玉龍的力量硬拼了一記,波爾多的功力稍遜一籌,被我踢得連人帶槍蹬蹬地後退了好幾步。
我得勢不饒人,逆鱗收回體內,身體卻如影隨形般地貼上了他。
肘擊!
腳踢!
膝撞!
腰擺!
我用貼身近戰的方法,以身體的任何一個部分作為兵器,不讓波爾多發揮出碧落槍長度的優勢。
小時候父親雖然逼我學武,可是除了一些練武的基本要素之外,他從未主動教過我一招半式的功夫,他說什麼我的性格喜歡天馬行空般地胡思亂想,教我現成的武藝反而會限製了我自身的潛能,說什麼隻有自己想出來的招式才是屬於我自己的招式。
就連那招魔道輪回,也是我看他和別人過招時自己自學學來的,不讓馬兒吃草,還想讓馬兒跑得快,真虧他想得出來。
不過這種方法好象起作用了,那些我自己悟出來的亂七八糟的打法,在從小到大打架過程中都很管用。我幾乎沒有敗過,就連眼前的這個碧玉龍的傳人,我從小的最佳損友——波爾多,也吃了我不少的苦頭,心服口服地叫我老大。
「哇,不要啊,我認輸了行不行?」
被我弄得手忙腳亂的波爾多怪叫著,一杆長槍左遮右擋,勉強擋住了我的攻勢,兩腳卻不住地向後退,步伐全亂了套。
「這還差不多。」
我的手成功地破入他的槍勢之中,一拳擊向他的鼻梁,當然了,在他的鼻子麵前,我停了下來。
我現在心情可以說是非常的愉快,剛才一頓急攻猛打,總算把在亡靈穀內被龍精弄得灰頭土臉的氣給出了。
「你這個臭小子,還懂得回來啊!」我一把抱住波爾多,手掌狠狠地在他的後背擊了一下。
「人家想你嘛,老大!」波爾多裝出女性的聲音甜甜地對我說,嚇得我急忙一把推開他,這個渾小子。
「五年不見了,基思的兒子,想不到你都這麼大了。」
一個威嚴的聲音在我的背後響起,我回過頭一看,來人竟是帝國的三大祭師之一,早已離開風都城多年的曼奇尼大師。而在雪芝的身邊,一個十多歲的小女孩正彎下腰,用聖潔術為卡瑪逐除體內的屍氣。小女孩長得水靈靈的,很可愛,年齡不過十三四歲,身上有一股非常奇特的氣質,那是帝國的女祭師才有的氣質。
「還好啦。」
我回應了一句,曼奇尼大師可是父親生前的好友之一,過去他常常跟父親說我的前途不可限量之類的話,總是惹得對我是恨鐵不成鋼的父親摸著沒有胡子的下巴欣慰地笑個不停。
「想不到你到底還是成了龍戰士,很失望吧?」
我從小就對別人說不想當龍戰士,曼奇尼大師當然也知道,不過他也太厲害了點吧,剛才我和波爾多交手,並沒有變身。
「下次我要離你們這些星見遠一點。什麼都知道,太可怕了。」我白了他一眼。
曼奇尼大師性情溫和,在帝國的聲望很高。同樣是祭師,他可比我那個不修邊幅的義父和麵無表情的女祭師要受人歡迎多了。
這時,那個小女孩�起頭,站起身來,拍了一下手掌,對我們說:「好了,她過一會兒就會醒來了。」
帝國並不尊敬神明,因為在帝國人民的心中,龍戰士就是神的化身,而且受著神詛咒的龍戰士們更是把神恨得牙癢癢的。祭師的作用,隻是觀星預知天命,為人民祈福。
雖然如此,但作為君主,總是希望自己能事先預知未來好定下國策,所以祭師在帝國還是有著他超然的地位,見皇帝可以不行君臣之禮,而且擁有赦免死囚的權力。這一回雲遊多年的大祭師回風都城了,皇帝也派出專門的馬車去接他。
托大祭師的福,我終於也有機會坐上了帝國中隻有地位極高的權貴才有資格坐上的馬車。馬車很大,雖然�麵坐了六個人,可是一點也不顯得擠。車廂內的布置非常的奢華,鋪著紅色的真絲地毯,座椅是用上好的柳木製成的,上麵墊著鬆軟的坐墊。我和老友波爾多與大祭師坐在一邊,三位女性則坐在我們的對麵。
經大祭師的介紹,我知道這個小女孩子的名字叫蘭絲,是九凝的得意高徒,下一任女祭師的繼承人,不知為什麼,這個女孩子看著我時總是麵紅耳赤的。
卡瑪依然昏迷不醒,不過這也好,省得為我自己找麻煩。而多年沒有回過一次風都城的老友波爾多,似乎並不知道赤發斷齒魔女的大名,一雙賊眼死盯著她不放。
望著老友色眯眯的雙眼,我突然有了個邪惡的主意——把這個男人婆介紹給他,讓我的老友死纏著他,這樣的話,她就沒有精力來破壞我和希拉的關係了。嘿嘿,好主意,我可真是個天才啊。
「你以為不公開自己的身份就沒有人知道你是龍戰士了嗎?」曼奇尼大師對我說。,
我想了想,苦笑著搖了搖頭,當然騙不過了,龍戰士之間是有心靈感應的,當一個新的龍戰士誕生的時候,附近其它的龍戰士都會感應到。
「做普通人是要比做龍戰士幸福得多。」
大祭師自己在打自己的嘴巴了,剛才還說我生在福中不知福呢。
「可是不願做也得做,你必須承擔你生下來就擔負了的責任。」他說。
「皇帝應該早已知道你成了龍戰士了,為什麼不冊封你為伯爵呢?」這一點,曼奇尼大師也不明白,每一代新的龍戰士誕生,皇帝立刻就會冊封他為伯爵,這在帝國是延續了三百年的慣例了。
「你不是什麼都知道嗎?」我趁機奚落道。
「不準用這種口氣對大祭師這麼說話。」坐在對麵的蘭絲開口了。
「我隻是在開玩笑嘛,不談這些了」我朝小女孩做了個鬼臉。
「再過一個月,我就是我的生日了。」我的好友說,他的意思是,在那一天,他會成為碧玉龍的第八代龍戰士。
「你這次回來是想騙皇帝封你作伯爵的吧。」我笑著對老友說,
「是啊,其實做龍戰士也不錯啊,更容易騙取女孩子芳心嘛。」老友哈哈一笑,將雙手枕在頭上,閉上雙眼,靠在車廂上,一副美女在懷,自我陶醉的樣子。
「嗨!」
看著我們這兩位一個比一個更不象話的龍戰士的傳人,大祭師也是哭笑不得。
「物以類聚。」他說。
馬車繼續前進著,把我們送到了風都的城門口,停了下來。本來,這輛隻有地位尊崇的人才能乘坐的馬車並不受關防的檢查限製的,可以直接通過城門,但是前麵幾輛等待檢查的驗貨的車輛堵住了路口,城門的稅務官正忙著給車輛上的貨物估價收稅。
幾個士兵看見了這輛馬車之後,急忙招呼著前麵馬車的車夫把車子趕開為我們讓路。
「總共是三十五個金幣!」一個冷冰冰的聲音從車外傳進來,
「天啊,我運了五車的酒從格�高�到這兒,已交過十二次稅了。」這個有點顫抖的聲音,應該是交稅的商人的。
「這是帝國的法律,你想抗稅嗎?」聲音嚴厲了起來,手�有權,就是不一樣。
「那前麵的幾輛車子為什麼不要交稅啊?」商人不滿地抗議著。
「人家是軍車,沒看見貼著皇龍騎士團的封條嗎?別囉嗦,快拿來!」稅務官不耐煩地說著。
這時,馬車又動了起來,曼奇尼大師掀開窗簾,掃了一眼外麵的情景,又很快地放下。透過他掀開的縫隙,我看見一個胖乎乎的官員打扮的人正在和一個穿著灰色衣服的矮個商人爭論著什麼。
「這是帝國之痛啊!」曼奇尼大師有點沈重地對我說,
「帝國之痛?」我和波爾多愣了一下,不知所雲。
「對,是帝國之痛。」曼奇尼大師說。
【正傳第一部:無盡的宿命(少年篇)·第一集】第十二章:帝國之痛
三百年前,雷茲。法比爾建立了風之帝國之後,他的親戚們自然也跟著雞犬升天。一代天驕很明白這些人,他們大都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家夥,隻是給他們封了個吃閑飯不幹事的爵位當當。
起初這些家夥不過二三十人,可是人是會生育,有後代的。新人類的生育能力雖然很低,可是貴族們的身邊的美女的數目卻太驚人了。多產結果自然也多收,子生孫,孫又生曾孫,直係的旁係的,七大姑八大姨,個個都打著皇族的旗號,到皇帝麵前騙個爵位,混碗飯吃。
隨著時間的推移,三頭黃金龍一代又一代地換班,這些隻吃皇糧不做事的家夥有如滾雪球一般的越來越多,為了養活他們可是花了帝國不少的米糧。
雷茲。法比爾很有先見之明,擔心這些子孫成不了氣候反而敗了家業,規定皇族的子弟無軍功不得封爵。雷茲死後,聰明的子孫後代想方設法地把自己的子女送入軍隊中為國做貢獻。於是乎,帝國待遇最好,戰鬥力最強的皇龍騎士團就成了這些八旗子弟們加官晉爵的天梯,而皇龍騎士團也名副其實地成為了一個貴族騎士團。
雖然曆代的皇帝都很體貼這些皇親國戚,可是由於給他們的補貼實在是太少了,不足以讓皇親國戚們過上花天酒地富足的生活。身為世上最偉大的龍戰士的後人,總不能象平民一樣的節衣縮食地過日子吧?
為了不讓別人說法比爾家族的後人生活過得太摳門而丟了一代天驕的臉,貴族們迫不得以之下也隻好時常向老百姓身上借點錢,打點秋風什麼的,這些舉措實在是應該的,也是必要,是非做不可的。
於是乎,過去帝國一年一人平均隻要交三個金幣的稅,可是現在卻不同了,什麼吃飯要交竈稅,走路要交塵埃稅,睡覺要交床稅,就連家�死了人,也要交死亡稅。
但皇親國戚花銷實在是太大了,光向老百姓借錢還不夠用,再說也要為他們留下一條生路,不能刮得太狠,以免引起民憤。
為此,貴族們學起了做生意。由於皇帝為了養活大大小小的貴族以及增加國內的財政收入,在境內設置了不少的收稅關卡。比如說從南方出產上好的美酒的格�高�高地運一車酒到風都城,路途不過四百餘�,可是路上卻要過十二個關卡,交十二次關稅,等進了風都城後,價格上漲了七倍。
按理主,過多的關稅,對於本著無商不奸的原則的奸商們影響並不是很大,按照羊毛出在羊身上的原則,把稅收轉嫁給最終的消費者就是了。
可是為了讓大家能喝上便宜的美酒,狠狠地打擊這些平民出身的奸商。大小貴族們利用和皇龍騎士團千絲萬縷的關係,讓商隊的運貨車貼上軍隊的封條,以軍用物資的名義過境,一路不受任何的阻攔,避免了路上因無謂的交稅而浪費時間,省時省錢,又可為廣大的貴族們補貼家用,減少平民的負擔,一舉四得,如此好事,何樂而不為。
這種作法,到了以好男風而出名的帝國第七代皇帝奧拉。法比爾的手中,是愈演愈烈,結果導致了大量的中小商人破產,而帝國平民原本較富裕的生活水平也大大下降,這幾年來,帝國上上下下可謂是怨聲載道。
釀酒技術並不是很好的我,倒也托了帝國稅收太重的福,我偷偷地釀私酒,這幾年下來,也掙了不少錢。父親雖然是名重一時的大公爵,可是女人卻太多了。要知道,女人一多,花銷也多,加上他又不知道向老百姓和國家借錢,因而並沒有給他可憐的兒子留下多少的遺產。
貴族官僚們的借著軍隊的走私活動,嚴重破壞了帝國的經濟秩序,甚至影響到國家的正常運轉,這就是曼奇尼大師所說的帝國之痛。
一代天驕雷茲。法比爾花了畢生精力建立起來的帝國大廈,正在一點一點地被大大小小的蛀蟲們腐蝕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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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國萬歲(稅)!」我說。
「萬稅?真虧你想得出來?」曼奇尼大師也忍不住笑了起來,「對此你有什麼看法?」他問道。
「皇帝已五十一歲了,當如月公主繼承皇位之後,一切都會好起來的。」我說,事實上,這也是帝國大多數人心中的想法。皇帝沒有兒子,隻有兩個女兒,如月公主是他的繼承人。不管怎麼說,如月公主總比他昏庸的老爸要開明多了。
「真的會這樣嗎?」大祭師搖搖首,似乎並不讚成我的觀點,接著他轉過頭,看了波爾多一眼。
「我什麼都不知道?我不知你們在說什麼?」老友擺擺手,做了個什麼也聽不懂的手勢。
「也許是吧。」大祭師露出一絲微笑,那種微笑,笑得很怪異。
車廂內一時靜了下來,我感到有些索然無味,決定下車。
「我要走了,幫個忙?」我對雪芝說。
「什麼事?」她睜著水靈靈的眼睛望著我。
「不要告訴卡瑪說是我救了她,也不要把我是龍戰士的事說出去。」我這話不光是對雪芝說的,也是對車廂內所有的人說的。
「為什麼啊,老大,英雄救美不是很好的嗎?」波爾多看著快要醒過來的男人婆,有點神魂顛倒地對我說,不過說實在的,昏迷不醒的卡瑪看上去倒是多了幾分女人味,可以騙倒一大片不知斷齒魔女大名的男士。
「那她要是問我是誰救了她我該怎麼說啊?」雪芝問道。
「就說是他!」我把手指向波爾多。
「什麼?」
從天上掉下來的好事讓波爾多吃了一驚,不過作為我合作多年,一起偷雞摸狗玩到大的最佳損友,波爾多很快就明白了我的意思,起初先愣了一下,接著假裝推托一番,最後在我的鼓動懇求下他「很不情願」地接受了。
「你們這些人啊,我真看不懂你們在做什麼?」還是個孩子的蘭絲睜著雙美麗的大眼睛,疑惑不解地看著我們一個個奇怪的舉動。
馬車停了下來,我推開車門跳了下去,
「等一下,基思的兒子。」曼奇尼大師喊住了我,「我有句話要對你說。」他的左手攀在門沿上,把頭探出車門對我說,「年青人,好好地把握你現在擁有的一切,不要讓他們失去了。很多東西,一旦失去了,就算你雄霸天下,擁有了整個世界也補不回來。」他嚴肅地對我說。
「為什麼你們這些星見說話都是怪怪的,總愛和人打啞謎?是不是這樣才能顯示出很有本領啊?」此時,我正為自己成功地將禍水東引而得意非常,並沒有太在意大師的忠告。
「記住我的話,很多東西,一生隻有一次,一旦失去了,就算擁有了整個世界也補不回來。」曼奇尼大師說著用凝重的眼神深深地望了我一眼,那個眼神仿佛一下子看到了我的靈魂�去了,讓我感到有些發毛,他似乎看到了我的未來。
車門合上了,馬車載著帝國的大祭師向皇宮駛去。
「這是什麼意思?為什麼星見們說話全是同一個口氣?總是愛說半句話?」我摸著自己的大腦袋,並不太明白大師的話。
「算了,不理他了,趁卡瑪不在,先去找希拉約會吧。」想不通的東西就不要想,我對自己說。
我大力吸了一口空氣,�頭看了看天空,今天的陽光很明亮,空氣很清新,沒有煩惱,年青就是好啊。
在接下來的日子�,我的生活被分成了兩半,在希拉和安達兩個女人中間打著轉,日子就那麼糊�糊塗地過去了。我的好友,在一個多月後體內的碧玉龍的力量覺醒了,不久就被皇帝封為了伯爵,成為帝國承認的碧玉龍的傳人。
這小子,受到我的引誘外加鼓勵,成天纏著那個可惡的男人婆。雖然卡瑪的手狠嘴利拳腳快,可是老友臉皮更厚,武藝又高,把她是弄得暈頭轉向,倒是為我和希拉的約會掃清了不少的障礙。
雖說一個男人同時擁有兩個女人似乎是很不道德的行為,可是年僅十八的我那�會在意這些。再說帝國年年戰爭,向來是男少女多,一夫二妻也不是很過份的事嘛,如果真要堅持一夫一妻製的話,相信帝國境內的許多美女都要獨身一輩子了,我這樣做也算是為她們好吧。
當我的身體貼著希拉的香肩,嗅著她身上帶著百合花氣味的芳香,我不禁這麼想。
希拉和我一樣,她的身上也混有魔族的血統,她還擁有墮落天使的變身力量。二年前,當我無意中認識她的時候,她身上的那股美麗聖潔的氣質就深深地吸引了我的心。為了追求她,我從家中的雜物間�找出被我扔了不知多少年的樹琴,刻苦修練了好長一段時間,以便能借此來接近非常喜歡音樂的她。
身體上來自父母優異的遺傳,關係上雪芝熱心的牽線,行動上我臉皮厚加上一張專門哄騙少女的油嘴,以及外部壓力上卡瑪攪局引起的反作用,使我終於成功地得到了她的芳心。
不過,不知為什麼,這倒不光是因為我特別喜歡那種心有靈犀一點通的感覺。盡管我們之間感情溫度一直在直線上升,我卻始終沒有占過希拉太大的便宜,最多也隻是牽牽她的玉手,肩膀碰肩膀而已,連嘴也沒有親過一口,也許是因為她的氣質太象個聖女了,讓我不忍去破壞她的聖潔。
有一次,我曾大著膽子對她說,我願意為她做任何的犧牲。
「你的臉皮好厚哦。」希拉笑著用手指在我的鼻頭點了一下。
「我愛你勝過一百億次死!」我以一種很嚴肅,很虔誠的語氣說。
「有什麼可以證明?」她問我。
我抓起希拉晶瑩如玉的手指,輕輕地吻了一下,希拉立刻麵紅耳赤,這也是我們倆之間最親密地接觸了。
「如果你遇到危險時,隻要你呼喚我的名字,就算我遠在天涯海角,我也會拼了命地趕回來救你!」
「這是我的承諾!」我拍著胸口說。
【正傳第一部:無盡的宿命(少年篇)·第一集】第十三章:我的劍鞘
這一年的學期考試,由於我花了太多的時間和精力在女人身上,成績真是慘不忍睹。
劍術和魔法學科的成績,靠著以前的老本,加上龍戰士的身份,混得總還算不錯;社會史那一門功課,那位可愛的影響大師好說話——我偷偷地送了他兩瓶好酒就一切搞定了;至於其它什麼戰史,軍事之類要花精力苦讀的,可都全掛了紅燈。
以前我靠著義父的關係還可以蒙混過關,可是由於我今年特別的囂張,老是曠課逃學,學院的老師對我都極有成見,說什麼也不放過我。我一直在懷疑,一定是那些老家夥們在整我,不管怎麼說,我也擁有七世龍戰士的記憶,龍戰士的曆史就是帝國的曆史,我都「親身經曆」過了,怎麼會不及格呢?義父也不敢犯眾怒,放我一馬,結果我幾乎落到了要被開除的地步。
幸運的是,蒼龍學院�的那些老學究們都認同這麼一個觀點:各方麵規規矩矩,品學兼秀的學生將來反而是最沒有前途,最沒有出息的學生。因為他們太守舊,隻會重複前人的走過的路,不會挑戰權威,不會創新。
這話倒也沒錯,綜觀帝國三百年來,蒼龍學院的那些成天抱著書本苦讀,成績優異的所謂尖子生,畢業後大都沒沒無聞,倒是那幾個整天招貓惹狗的壞蛋學生,嘿,最後反倒成了一代名將了。因此,在以教學氣氛寬鬆活潑出名的蒼龍學院,我還有最後的一條生路。
那一天,在蒼龍學院的大禮堂�,滿滿地聚了近千人,這�要舉行蒼龍學院一年一度的「問題學生」答辯會,以決定我這樣的垃圾學生的去留問題。
禮堂是呈階梯狀的大堂,�麵可以容納二千人,蒼龍學院的每一次辯論賽,這是在這兒舉行的,能在這兒與學校內的「名嘴們」辯論,在蒼龍學院被認為是極榮譽的事情。不過對於我這樣的問題學生來說,這並不是很光彩的事。
這一次,和我一樣不幸中獎的問題學生共有四個人,幸好如此,如果隻有我一個人在此唱獨角戲,可就更讓人難堪了。
答辯的主持人是學校元老級的人物,前一任的老校長,巴菲爾特老先生,而決定我命運的評委也是學校的老校友,老前輩了。按以往的規矩,隻要這些老先生們認為答辯的學生有想象力,有靈氣,將來前途無限,他們就可以繼續在蒼龍學院混下去,不然的話,就請你卷起鋪蓋滾蛋。
白發蒼蒼,胡子一大把的巴菲爾特老先生先是上台說了些什麼帝國的一代名將巴斯頓將軍,朱卡夫將軍以前在校時的成績也都是極糟糕的,可是這卻不妨礙讓他們成為一代名將之類的話,鼓勵一下我們這幾位問題學生的士氣,接著答辯就開始了。作為帝國最有生氣的學院的元老,說話的水平就是不同,並沒有羅�囉嗦空洞煩長的廢話,幾下子就切入了正題。
我掃了一眼台下,義父一本正經地坐在那兒,看到我的目光時,他聳聳肩,做出個無能為力的動作。而安達則一臉苦笑地望著我,嗨,現在我也隻有自己靠自己了,祖宗保佑我。
答辯開始了,按以往的情形一樣,評委們拿出以往帝國的某一次著名的戰役,要我們設身處地以自己作為當時戰爭雙方某一方的領袖,指揮全軍和敵人作戰,進行「紙上談兵」式的模擬作戰。反方就是各大評委和現場所有的聽眾。
這可不是件好做的差事。別的不說,光是站在台上麵對著無數雙眼睛,想著自己因為成績不好而落到如此的田地,簡直是讓人無地自容,更不要說是什麼巧舌如簧地對答了。
這一次的問題,問的是帝國曆史上著名的「七年戰爭」:在帝國173年的春天,獸人族和魔族的聯軍,共五十萬人從帝國東部的那古拉山口攻入阿拉西亞,與帝國的四十萬大軍相持在加�斯地區。這場曠日持久的相持戰進行了足足有七年之久,在你來我往的拉鋸戰中,雙方死傷人數共計四十萬人之多。
這場戰爭最後以三大種族議和,獸人族和魔族退兵而終結。
大堂的牆上掛上了帝國的大地圖及交戰雙方實力的對比圖表。我們可以任選人類或獸人族、魔族的一方,與在場所有的人進行辯論,這是我們留在學校最後的機會了。
我的運氣極不好,抽在了最後一位出場,要知道,這是考驗學生的想象力和靈氣,最後出場,要說的話全被他們說光了,叫我怎麼蒙混過關啊?
先出場的兩個家夥,麵對著全場近千雙眼睛,一上來就怯了場了,說話疙疙瘩瘩的,兩下子就被牙尖嘴利的評委們駁得體無完膚,麵紅耳赤地下了場,看來,他們是難逃退學的命運了。
接下來出場的那一位,名叫虎特,這個人我認識。他的成績本來相當優秀,根本沒必要落到如此田地,隻是因為幫助朋友考試作弊被擒才落得如此下場。
不過品學還算「兼優」的他應付起這個來可就輕鬆多了。大大刺刺地往台上一站,手持著一條竹鞭,指著加�斯地區的地形圖,舞動那條三寸不爛之舌,立刻就開始大談如何指揮靈活地指揮騎兵迂回做戰,如何將敵人分割包圍,如何用集中優勢兵力用大魚吃小魚的方法消滅敵人。看來這家夥是天才的戰術理論專家,雖然有不少尖酸的刁人不時地跳出來和他作對,可是全被滿身是嘴,口若懸河的他給駁了回去。
虎特輕輕鬆鬆地過關了,該要我出場了,我心中暗念了一百二十次的祖宗保佑,厚著臉皮走上台。
本來心�要說的話都被虎特那家夥全說了,現在是非常時期,我也隻好用非常之法,出狠招了。
「何必要那麼麻煩呢?」我說著把加�斯地區的地圖從牆上扯了下來,扔在一旁。
「我隻用這個就夠了!」我用手指著帝國大地圖說,我這回選擇的是人類軍隊的一方。
「一開戰,我就把這�這�,這�,還有這�,我全部放棄!」我指著帝國大地圖上一塊又一塊的地名標注,一直指到距風都城不足一百二十�的蒙特爾大草原。
「什麼?」
本來有點吵鬧的大廳立刻靜了下來,所有的人都被我一下子放棄了帝國近三分之一的土地給敵人而驚呆了,
「一下子丟了這麼多的土地,你怎麼擊退獸人和魔族?」巴菲爾特老先生瞪圓了雙眼,胡子根根豎起。
「沒聽說過誘敵深入嗎?」我說,「這一路上,我堅壁清野,把所有能吃的能用的全搬走,搬不走的就燒掉,不留給敵人一點有用的東西。等我把敵人一步一步地誘入蒙特爾大草原大草原,趁他們身疲力弱的時候,就在海因克地區和他們決一死戰!」
「秀耐達同學,有一點你不要忘記了,我們開始時就和敵人對峙在恨水河畔,一下子退軍,誘敵深入不成,被敵人咬尾追擊,那可就糟了。」巴菲爾特老先生一本正經地對我說。
「那好辦,我留下五萬人斷後,讓他們為我爭取撤軍的時間,同時一路上不斷地派機動力最高的騎兵襲擊敵人,把敵人按我的計劃引入海因克。」
「我的天,你以為五萬人擋得住敵人五十萬人嗎?」評委中一個留著八字胡的家夥從座位上探出頭問道。
「當然擋不住,我隻要他們為我爭取撤軍的時間就夠了。」我拍拍胸膛說。
「那這五萬人不是全部要犧牲了?」他幾乎叫了起來。
「是啊,沒辦法,他們本就是用來拖延時間的。」我聳了聳肩,表示出無可奈何的樣子。
「這叫舍不了孩子打不著狼,我將來會追認他們為帝國烈士的。」我大言不慚地說道。
「呼哧!」
全場一時間怪叫聲�起,一半人是在笑,另一半人則是被我的話氣得吐血,在場一半的評委把鼻梁上的眼鏡都跌破了,而正在台下聽講的義父,差點昏了過去。
「死了五萬人,你隻餘三十五萬人。如何大破敵軍呢?」
巴菲爾特老先生強忍著怒氣不發作,聲音都有些發抖了,也難怪啊,象我這樣「草菅人命」的學生,相信是他生平第一次見過的吧。
「這很容易啊,你們看!」我指著地圖上流經海因克地區的恨水河說道,「就靠這個!」
「用水攻!」
「戰爭開始的時間是四月份,我在五月份的時候撤軍,一路引敵西進,差不多在六月份把敵人引入海因克。此時正好是帝國的雨季,恨水河河水暴漲,我在河的上遊築堤貯水。海因克地區其實是個盆地,四麵為高山,我把軍隊放在山上,當敵人到達海因克地區時決堤放水,水淹三軍,哈哈,不費一兵一卒,全殲敵軍!」
我的大手在地圖上狠狠地一拍,說到最後,我自己都得意地笑了起來,如此妙計,就算是漢尼拔重生,雷茲。法比爾再世,亦不過如此。
「天啊,在海因克地區決堤放水,那可是人口的密集區啊,平民怎麼辦?」有個可惡的家夥對我天才的戰略雞蛋�麵挑骨頭。
「我們是本土做戰,可以事先把所有的人都撤出,這是我們的優勢。」我說。
「退敵以後那兒不是成了澤國了?以後如何居住,會造成多少人流離失所?而且如此巨大的水災,無論如何也會造成不少的平民傷亡的。」巴菲爾特老先生從我驚人的戰略中回複過來,發問道。
「拜托,老先生,我們是在打仗啊,傷及平民那是沒法子的事,也是戰爭常會發生的,就象在戰鬥中,強大的魔法可以消滅敵人,但也很容易誤傷己方,誰也無法避免。」我對老先生的話嗤之以鼻。
「再說戰爭其實隻是一場殺人比賽,隻要誰能以最方便,最實用的手段,用最有效率,最小消耗的方法殺死最多的敵人,誰就是勝利者。災後重建工作那是慈善機構的事了,不在本人的考慮範圍之內。」我有機會當眾說出了平時藏在心中的對戰爭的看法,感到非常的舒服,一時之間得意忘形,連自己現在正在做什麼都有點忘記了。
「嘭!」此話一出,全場又倒下了一大片。
最後,巴菲爾特老先生和眾評委搖頭晃腦地商量了一番後宣讀了對我的評價。
「秀耐達同學,你是我見過的世上最無恥,最惡毒,最下流,最………的指揮官了,」他有些說不下去了,不過我看下麵的話不會是什麼好話,肯定都是罵我的,「雖然此法歹毒萬分,喪盡天良,可是我也不得不承認,這是很有想象力,也很有效的作戰方案。我很不情願地宣布,達克。秀耐達同學,你可以繼續留在蒼龍學院了。」
祖宗顯靈,總算過關了,我長長地呼出一口氣。
「幸好你不是暗黑龍的繼承人。」當我走下台時,巴菲爾特老先生心有餘悸地對我說。
「為什麼?」我問道。
「你為達目的而不擇手段,為了消滅敵人,連自己的部下都犧牲,都出賣,對於你的敵人還是你的部下,你都是一把雙刃的刀。」他摸著鼻梁上的老花鏡說。
「我的天,打仗就是講要不擇手段獲取勝利的,又不是在打牌賭錢,就算是賭錢,也有作弊的。」我很不服氣說道。
「可是也沒有你這麼毒辣的。」這個老家夥,還算是最有靈氣的蒼龍學院的教師嗎?
「你們這隻是不理智的婦人之仁。」我氣呼呼地辯道,總算硬是把愚蠢這兩個字變成了不理智後再蹦出來,算是給這位老先生留了點麵子。
「當年雙方長達七年的持久戰,帝國共死了二十萬人之多,我的這種方法,最多死亡人數不會過十萬人,還全殲敵人,我何錯之有?」
我自認為自己沒有錯,戰爭是不能講人道主義的,如果隻是為了所謂的公理和正義而墨守成規的話,有時候死的人反而會更多。
但他或許說的也沒有錯,我過於注重結果了,而且我不講道義,有些自我。
「達克,認識了你這麼久,我今天才發現你非常可怕,」那天夜�,當我和安達躺在床上的時候,我的老師這麼對我說。
「什麼意思?」我問道。
「你做事太講結果,太理智了。」安達望著我的臉,輕輕地動著嘴。
「我今天哪兒說錯了?」
在答辯會之後,已不知有多少人向我說過類似的話,我的老友肯也對我說,做我的部下是件很可怕的事,說不準那天就被我給犧牲了。
「你說的也許沒有錯,你所說的方法或許是最好的解決問題的辦法,可是一般人是不會用這種方法的,太毒辣了。要是我決不會故意犧牲掉自己士兵的生命去獲得勝利,更不會為了獲勝而讓無數人流離失所的。」安達用手輕輕地敲了敲我的頭,藍色的眼睛平靜地看著我不以為然的雙眼。
「你的體內,隱藏著很重的魔性。你要是皇帝的話,你一定會成為一個暴君。」她說。
「不,我不會成為暴君的,更不會入魔的。」我微微一笑,一把摟住安達,大手一邊揉著她豐滿的胸部,一邊說道,「因為隻要有你這把劍鞘在,就可以封死我這把黑暗之劍上狂暴的戾氣!」我說著開始為安達寬衣解帶,這時,一個有點邪惡的念頭在我的腦海�產生了。
在我的大手的作用下,安達身上的衣物不斷地減少,很快大家就「坦誠相見」。我們間上床的次數恐怕也不下百次了。盡管我不斷開發著安達的身體,但每次上床的時候,安達剛開頭總是很矜持,每次都不能放得很開,隻有被我弄得高潮�起時才會淫浪地叫幾聲。但今天,趁著這個難得的機會,我決定改變這一切。
「你說我是暴君?嘿嘿,我就是殘暴的暴君,今天我要強奸你這個弱小的女子!」
「我好怕哦!」安達還以為我是在開玩笑,半推半就地讓我把她身上的衣服一件一件地脫下來。當她的內衣被我褪到一半時,我猛地把安達的手扭到了後麵去,利用被我褪下來的衣物做繩子,反綁了起來。
「你想幹什麼?」當安達注意到這一點時,她的兩隻手已被我牢牢地綁到了身後。
「嘿嘿……」我沒有回答她,臉上堆出一臉淫魔的邪笑。
「你不會想玩變態的遊戲吧!」安達有點驚恐地問我,我發現她說這句話的時候,身上的毛孔都豎了起來。
「你很冷嗎?怎麼身上起雞皮疙瘩了?」我趴在安達的胸口,開始玩弄著她那對因緊張而高高向天聳起的乳房。「讓我來給你一點溫暖吧!」
我的大手扣在安達飽滿的雙峰上,安達的雙乳本就豐滿異常,我的手掌蓋在上麵也不能完全遮住。這麼久以來她一直受到我的滋潤,發育得更加的美麗。我說著把頭埋入安達那兩對在我的魔爪下不住地變形的乳房中,來回吮吸著。
我對美女的乳房有一種特別的關愛,很喜歡玩弄把玩她們,而生有一對傲乳的安達,現在有機會,我自然也不會放過她了。我的手不斷玩弄著安達漂亮的胸部,雙手的食指和中指的指縫夾著上麵粉紅色的花蕾,輕輕的捏著。同時亦將一道道可以挑動人情欲的暗黑龍的龍氣,通過手指的撫弄,不斷地滲入安達的體內。
每一次的撫弄,安達在我的懷中就象觸電般地震顫起來,她象一隻羊羔似的,在我的身下微微地顫抖著,兩眼射出充滿情火的烈焰,可是卻緊閉著嘴,滿臉通紅,喘著粗氣,不肯發出半點的聲響。
我的目的是要安達哭著求我上她,安達在這方麵是個很保守的人。以前,我主動提出要和她作愛她都可以答應我,可是要她自己來求我,卻是難上加難。有時我甚至認為,安達之所以肯和我作愛,隻是為了我高興,或者說是因為我的身體需要的原因,並不是她自己也想要,而這種感覺,並不是我所喜歡的。
曆代的暗黑龍龍戰士,除了我的先祖卡魯茲以外,全都是好色成性的家夥,他們甚至從家傳的武功龍魔心法中,演化出了許多套用於「床戰」的手法。而且,這些好色的祖先,總算還有良心,把這些「奇招」留在了逆鱗之中,傳給了我。
出於許多連我自己也說不清楚的緣由,我過去在和安達的「床戰中」從未使用過這種手段,因為我認為我和安達的感情很純潔,沒必要用這種「魔道」的方法。
也許是交往久了,隱藏在我體內黑暗的那一麵又慢慢地複蘇了吧,今晚我今天想做的事,就是要安達主動地求我,求我和他作愛。雖然我後來的一生中遇上過各式各樣的美女,亦曾用不同的方式占有她們,包括後來皇帝砍我腦袋時加在我頭上的「奸淫少女」這一條。我從不喜歡虐待女性,縱使是喪失了理智強奸少女時,我亦是用最溫柔的手段,因為這是我對母親的承諾。
我的手有些戀戀不舍地離開了被我玩弄了半天的玉乳,她的胸部在我剛才的撫弄之下,早已變得豎挺異常,粉紅色的乳頭高高地向天突起。我的手抓住安達原先一直夾緊的雙腿,很輕易就將她們分開並張至最大。
我將安達的大腿�高,然後向前壓在了安達高聳的胸脯上,這樣的姿勢,安達可以清醒地看清自己下身的情景。
「安達,我的乖甜甜,你看你的下麵好濕啊!」我以自己所能表達出來的最邪惡,最淫穢的語氣對安達說。
安達如果現在還能象正常情況一樣地清醒的話,一定不會想到我墮落起來怎麼會變得這麼壞。象以前,我在安達麵前每次都老實得象隻乖巧的小白兔,就連上床作愛,每次插進去也都要象請示一樣地先問一下安達的想法。
現在我做了開頭第一步,內心深處最黑暗的一麵立刻就從破了口的堤壩處蜂湧而出。安達說得沒有錯,我是個魔性很重的人。
「不,好變態……」安達滿臉通紅,緊閉的雙眼,拼命地扭過頭去,說什麼也不肯看自己下身羞人的樣子。
我在安達的大腿上吻了一口,放下兩條玉腿,卻趁機將手指緩緩進入那道濕淋淋的秘壺中,慢慢地轉動起來。
「啊…不…」
當我的手指開始抽插起來時,我感到安達心跳猛地加快了許多,她的腰肢隨著我手指的轉動不規則地扭動著。雖然安達很想裝出很莊重的樣子,拼命地夾緊大腿想阻止我有些變態的行為,但她的身體卻背叛了她。大量的蜜液從陰穴中不聽使喚地迅速湧出,甚至開始順著我的手指流淌下來。
「啊…嗚…」
她皮膚早已化作春情大發時的緋紅色,呼吸越來越急促,象個哮喘病人似的不斷地呼著氣,嬌豔欲滴的紅唇散發著誘人的光澤,口中開始發出過去隻有被我弄到極樂時才發喊出來的呻吟聲來。
我本想再挑逗一番,直到她哭泣著求我為止,然而望著現在已經春情大發的安達,我自己也有些忍不住了。我抱起安達的腰肢,讓安達的大腿勾在我的腰上,接著我的下體校對好方向,對準早已泛濫成災的秘穴,死命地一插。
「啊……」
一下子吞下如此的巨物,安達猛地張大了嘴,發出了被撐著了的尖叫,我毫不理會她的感受,就跪在床頭,把安達懸空地抱著,扭動著腰肢,一下接一下地抽送著。由於雙手還被我縛住,安達隻能是以懸空的姿態被我抱在懷�任我擺布。
我猛烈地抽送著,巨物以能擊穿鐵板的攻擊力狠狠地插著。安達被我插得頭來回擺動,滿頭的金發垂下來,隨著來回擺動頭部而飛舞著,仿佛隻有這樣才能發泄她心中的痛快。
最讓我得意的事情,就是安達開始叫床了,而且是我從未聽到過的放浪形骸的浪叫,過去她總是拼命地忍著,直到受不了時才叫兩聲。一波波淫蕩的聲浪刺激著我更加賣力,被淫水吞食的肉棒正凶猛的朝著最頂端衝陷著,男女交歡的蜜水從我們的交合處不斷地灑落下來,把身下的床單染濕了一大片。
安達其實是天生媚骨,花徑內壁的折皺很多,插進去時對下身的磨擦刺激很大,而且她的子宮有著極大的吸力。每前進一步,一股強大的力道吸吮在我的龜頭上,吸得我直想發射。我急忙緊鎖精關,以免出師未捷身先死,壞了我們家族的名聲,要知道我可是暗黑龍的後人啊,有名的能讓任何女人在床上浪叫而哭泣的暗黑龍的龍戰士!
祖先們的靈魂說不定現在正在天上看著呢,我可不能丟臉啊!要是安達沒有達到高潮的自己就先泄了,叫我如何去見列祖列宗?
「舒服嗎??我的小甜甜!」我一邊插著一邊扶起安達被我橫放著的腰,讓她直起身子,而我下身的前衝之勢也相應地變為了一上一下,利用地心引動的運動。
對於我的問話,早已迷失了自己的安達隻是送上香吻來回答我,我們的舌頭交纏在一起,我扯斷縛住安達雙手的衣物,得到了自由後的她立刻用手緊緊地摟住我的脖子,拼命地扭動著漂亮結實的大臀部,迎合著我由下向上的攻擊。那個淫蕩無比的樣子,就算是一個久曠的怨婦見了,也要自歎不如。
我很勇猛,安達很放蕩,我們拼命地做著愛,仿佛世界末日就是來臨一般。快感一波接一波地如漲潮一般地湧過來。當潮水漲到了極限之時,安達終於全線崩潰,岩漿象火山爆發一般地噴出,熱乎乎,澆得下身浸在火山岩漿之中的我也是舒爽快樂得哼叫不已。在岩漿的刺激下,我也開始噴射著自己的液體,一排接一排的生命種子,完完全全地送入了安達的身體深處,而安達在一陣歇斯底�的尖叫聲過後。終於兩眼泛白地昏死了過去。
我把安達輕輕地放在床上,運轉體內的龍氣,輸入安達的體內,當她清醒過來時,我馬上翻轉她的身體,開始了第二輪的「戰鬥」。
「你好變態!」在無數次的激情過後,安達渾身軟綿綿地躺在我懷�對我說,但語氣中並沒有絲毫的責怪的意思。
「誰叫我的小甜甜太漂亮了。」我厚著臉皮說,兩手卻在她的胸脯上不斷地使壞,而飽食後的我的下身,仍然無恥地留在她的體內。
從那以後,我和安達的兩人世界終於有了質的改變,安達在我的引誘下,也開始放蕩起來。不光是床,家中的椅子上,廚房,浴室,甚至在屋頂的天台上,家�每一個角落都留下了我們倆愛的足跡。
盡管如此,但有一些東西還是沒有變化,那些有些變態惡心的作愛方式,我從來不敢用在安達的身上,而且是連想都不去想。比如說肛交,因為我覺得這對她並不太合適。我們之間的關係是越來越好,經過我不斷地征伐和調教,她也由一個不通人事的少女變成了一個久「精」考驗的戰士,懂得用何種方法來讓我快樂。白天在學校,她是那個莊重嚴肅、受人尊敬的安達老師,晚上在床上,她就是我一人專用的蕩婦。
【正傳第一部:無盡的宿命(少年篇)·第一集】第十四章:黑暗的胎動
日子一天接一天地過去,天氣也越來越熱,帝國一年一度的比武大會終於開始了。就象以往一樣,蒼龍學院的參賽選手隻是到那兒觀摩比賽的,因為在去年的那次比武大會上,偌大的一個學院竟沒有一人可以打入八強。老友波爾多本來也想到那兒去揚名立萬一番,可是在比武大會開始的前一天,不知發生了什麼事,老友收拾行裝,連招呼也不打一聲,飛也似地離開了風都城。
正當繆斯和迪卡尼奧頂著烈陽,冒著酷暑,在風都城內最大的角鬥場�為了爭奪誰是最出色的戰士的虛名而殺得天昏地暗,滿身臭汗的時候,我獨自一人躺在蒼龍閣的最頂層的床上,(床是義父夜�觀星時休息用的)頭下壓著幾本古書作枕頭,吹著冰涼的輕風,嘴�叼著從蒼龍學院的果園�偷摘來的半生不熟的水果,翹著二郎腿,美滋滋地享受著。
我照樣沒有參加比武大會,然而義父卻強行給我報了名,想要我參賽為校爭點光。結果在學校內第一場的選拔賽中,我和對手虛晃兩招之後,跳出圈外,雙手一拱,大呼:「兄台果然高明,在下輸得心服口服!」立刻舉手棄劍認輸,差點沒有把義父氣得噴血三升而死,倒是惹得台下的觀眾們噓聲一片,朝我猛扔香蕉皮。
我才沒有那麼傻呢,會為了天下第一的虛名和別人打得你死我活,頭破血流的。這麼多年來,那些所謂的天才少年,還有那些帝國曆屆比武大會的冠軍,現在不是成了天殘門的掌門人,就是正在墳地�喝茶睡大覺。我這麼年青,這麼英俊,還想多活幾年,並不想這麼早地去和他們一起在地下喝酒聊天。再說呢,那兩個心�隻有武功,一天之中有三分之二的時間在練功的家夥的力量絕對比我強得多,去和他們決鬥那隻是自取其辱。
知其不可為而為之,非大丈夫所為也。
逆鱗靜靜地躺在我的身邊桌上,黑色的刃身有點落寞地反射著魚鱗般的光芒。這把可惡的寶劍,當赤甲龍繆斯拿著破日刀和手持驚天錘的鐵背龍迪卡尼奧大打出手的時候,因為同是十賢者鑄造出來的寶物,它產生了共鳴,在我的體內興奮地鳴叫不已。
逆鱗已沈默了近四年的時間了,它渴望戰鬥,也渴望飲血。好戰的它弄得我全身血液翻騰,非常地難受,一氣之下我把它從身體�取出來加上封印打入冷宮。
「你也給我涼快涼快吧!」我對逆鱗說。
不知為什麼,這幾天來我的精神一直很不好,整天都沒精打采,昏昏欲睡的,腦袋�經常有一些稀奇古怪的東西出現,是一些片斷模糊的記憶碎片,由於這些記憶零零碎的,我也理不出個頭緒來,並不知他們是些什麼。對此我也沒有太多的在意,七世的龍戰士留給我的記憶已經夠讓我煩的了,這也許又是哪位先祖留給我的遺產吧。
正當我上下眼皮直打架,半睡半醒的時候,義父回來了。
「繆斯那小子剛剛以半招的優勢打敗迪卡尼奧,獲得了冠軍。」義父興奮地對我說。
「這關我什麼事?不要擾人清夢啊。」我打了個哈欠,迷迷糊糊地對義父說。
「起來,年青人怎麼一點朝氣都沒有!」義父說著在我的頭上打了一記。
「嗚!」我慘叫一聲,睜開眼睛,正要找擾我清夢的義父算賬。
「什麼?」義父的眼睛�精光一現,象看見什麼怪物似的,「金色的眼睛?」他驚叫道。
「我沒有變身,哪來金色的眼睛?」我一邊揉著被打痛的腦袋一邊說,我隻有變身為龍戰士時眼睛才會化為金色的。
「咦,又不見了?」義父滿臉盡是吃驚的表情,而且他的樣子似乎有點緊張。
「沒事不要吵我,搞什麼鬼啊,又說有,又說沒有的!」我現在頭腦發昏,隻想好好地睡上一覺,根本不想和人交談。
「嘿嘿,算算時間看也差不多了,是時候了。」義父站在我身旁,幹笑了兩聲,他的聲音有點兒古怪。每當邪氣十足的義父用這樣語氣說話時,準沒有好事發生,但現在的我困得半死,根本就沒有動腦筋去考慮他。
「你就在這兒慢慢地睡吧,別到處亂跑,我去給你找些吃的東西來,非常好吃的東西。」義父壓低了嗓音對我說,他說話的口吻,充滿了邪氣,而此時,我的意識開始消失,睡神已降臨到了我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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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誰?
我在哪�?
我叫什麼名字?
我好象在一個地方,沈睡了很久。
這是哪?
我怎麼什麼也看不見?
我在黑暗中靜靜地呆著,努力地想著。
我是誰?
我在哪?
黑龍穀,黑水潭,一個又一個的記憶片斷從腦海�轉過,這些東西,對我來說是那麼的熟悉。
對了,我想起來了,我是龍!
這世間最強的生物,龍!
我是黑暗之龍,活了數千年的黑龍王。
在這世上,除了龍的家族中那個擁有三個腦袋的,變異了的三頭黃金龍以外,我是最強的龍。
我是暗黑龍王,我喜歡獨來獨往,縱橫天下,做事更是我行我素。
當我不高興的時候,我就發動一次可怕的雷暴,或者在人類居住的地方噴出個火彈,製造一場火劫。
我喜歡看著那些力量遠不如我的低等生物在烈焰中痛苦掙紮的樣子,每當我聽著他們撕心裂肺的慘叫聲,我就感到有種說不出來的快樂。
悶得太久了,睡得太沈了,我的身體好軟,好餓,我想動,我好想喝血!
我奮力地掙紮,我有意識,可是身體卻動彈不得,我想睜開眼睛,眼皮卻象壓了鉛塊一般地張不開。這種感覺猶如在做一個清醒的夢,雖然明知自己是在做夢,卻無法從夢中醒過來。
我必須醒過來,我是縱橫天下的暗黑龍王,沒有什麼東西可以阻攔住我!
我必須醒來,醒來!
我大吼一聲,發出震天的怒吼,終於,壓在我心頭腦海�的那把鎖,那件阻礙我意識行動的障礙,隨著我的這一聲怒吼而化為粉碎。
我終於醒了過來,眼前一亮,我發現我自己站在一個巨大的水潭邊上,水潭四周全是暗黑色的石頭,就連潭�的水,看上去也是黑色的。我想起來了,這就是三百年前我在這兒冬眠沈睡的地方。我們龍族每過一千年總要在地下沈睡一段時間,好褪去因千年的時間而老化的肉身,換上一個更年輕,更有活力的軀體。
我彎下我的龍頸,看了看自己在褪變後新生的軀體。這個新生的軀體非常的健壯,每一寸的肌肉蘊含著爆炸性的力量。新換上的鱗甲在月光下反射著閃亮的光澤。這就是我的肉體,我們龍族強壯的,完美無缺的肉身。
我�頭看了看天空,今天是月圓之夜。暗黑龍是滿月之龍,在滿月的月光,是我的最愛,我放開全身的毛孔,身上的鱗甲片片的豎起,我沐浴在滿月的月光下,開始吸食著月光的精華。
我現在有一些衝動,我想發泄一下,今天正是我的發情期。等我吸夠了月亮的能量之後,我會到附近的龍穀去找我的另一個雌性的同類,進行傳宗接代播種的大計。
我喜歡獨來獨往,我討厭除了我自己以外的任何事物,包括可以稱作是我同類的雌性暗黑龍,甚至是她們為我生下的後代。不要問我這是為什麼,總之討厭就是。要是全世界的生物都死光了隻剩下我一「龍」獨活,那是再好也不過的事了。
咦!這是異種生物的氣味,對,是異種生物,而且是神創造出來的最差勁的生物——人類的氣味!
我扭過頭,打量著四周,不知何時,我的身體已被十幾個人類團團地圍住。
我知道我的身體很值錢,幾千年來時常有一些的傻瓜衝進我的住所想打我的身體的主意。不過最後他們每人都得償所願,成功地獲得了我的肉體——因為他們現在都正在我的肚子�呆著呢。
十幾個人,來的家夥也太少了點了吧,就這麼點人也想殺我?嘿嘿,還不夠我塞牙縫的呢!
這些人類終於動手了,先出手的是那六個老家夥,六個笨得要詠唱咒文才能使出魔法的老笨蛋,他們詠唱著低級的束縛魔法想要困住我。
「這麼差勁的東西也想束縛住我?去死吧!」我冷笑一聲,發出龍的怒吼,嘴�噴出一個黑色的能量球,先教訓一下你們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蠢蛋再說。
「什麼?我的攻擊無效!」我發現他們差勁透頂的束縛魔法結合起來,居然在我的身體四周布下了一個可以吸收一切魔法力量的金色結界,把我剛才的攻擊全部吸收了。
「嘿嘿,還挺有兩下的!」我覺得很有趣,於是我加大了力量,口中再度噴出一個含有我七成力量的火球,這一回,我用上了連我的那些同類們都聞風喪膽的絕紹——黑色死亡波。
黑色的死亡波擊中了金色的結界,連一點聲音都沒有發出,又象泥牛入海一般地消失得無影無蹤。
什麼,又被吸收了!這是什麼武藝?
我開始緊張起來,運足了全力,扭動著強壯有力的身體,向困住我的這個結界發動全力的攻擊。我的爪子,我的尾巴,不斷地撞擊著困著我的結界,發出可怕的撞擊聲。然而這個結界實在是太奇特了,象黑洞一般地把我的一切攻擊力完全吸納,並反過來壓製我。
「嗚!」好痛!
這些可惡的蟲子,居然透過結界用魔法利刃掀我的龍鱗!而且是我身上最不可觸摸的,尊貴無比的逆鱗。
「疼啊!」逆鱗被掀,我流血了!這些低等生物居然讓我流血了!
這是我的恥辱!我要用你們的血,來洗掉這些恥辱!
不要以為這樣差勁的結界就可以困住我,看我最強的絕招!
我在劇痛和狂怒之下使出了我最得意的,可以破除一切魔法封印的絕招——暗黑破魔封,我體內的暗黑龍氣力量先是在腦部聚集起來,不斷地收縮,擠壓,猛地釋放出來。
一個黑色的光波由我的額頭產生,接著不斷地擴大,瞬間就和困住我的那個結界重合在一起。
「波!」,結界炸得粉碎,圍攻我的那六個家夥個個口噴鮮血,彈了出去。
該死的人類,我要把你們一個接一個地用最殘忍的手段殺死!
「嗚!好燙啊,好痛啊!」
額頭突然傳來一陣的劇痛,我睜眼望去,卻恐怖萬分地發現自己的頭頂上正插著一把燒得火熱發藍的長劍,劍已刺穿了我的額頭,深入我的腦部,火熱的劍身燒得我的皮肉滋滋作響。我的意識就在那一瞬間化為烏有,無盡的黑洞,將我完全地吞沒。
就在我的意識消失的那一瞬間,我才注意到,圍攻我的人,並不能算得上是人類。因為他們雖然有著人類的樣子,可是有的人耳朵象精靈一樣地尖長無比,有的人身上卻有著獸人的氣息,記得我前一次沈睡前的人類,並不是長得這個樣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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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頭好痛!我捂著腦袋,大叫著從床上跳了起來。
唔,我怎麼了?我用手摸了摸自己的額頭,很光滑,沒有受傷,一切都好好的,並沒有插著一把劍啊。我轉過頭望去,逆鱗依然在床邊的桌子上靜靜地躺著。
哦,原來一切隻是一個夢。
我長長地籲出一大口氣,原來隻是夢。我剛才夢見了三百年前十賢者在黑龍穀屠龍時的情景。那條被殺的暗黑龍,就是秀耐達家族龍戰士龍之魄的來源。在夢中,我居然把自己當成了那條被屠的暗黑龍,真是好奇怪。
難道是暗黑龍王的殘餘意識在作怪?我不禁問自己,可是都已過了三百年,傳了七代了,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吧。我知道我自己的身體很快就要開始龍戰士的第二次褪變,龍戰士的每一次褪變前多多少少都會有一些怪事發生,這我在七世的先祖留給我的記憶中早就知道了。隻是,奇怪的是,這七世的記憶,竟沒有關於龍戰士第二次褪變的任何一份資料,一點都沒有。
我這時才想起來,剛才義父說話的口氣非常的古怪,一定有問題,等下我要好好地問問他。我透過窗戶瞭望屋外的天空,太陽已西斜得非常的厲害,現在已是傍晚,沒想到我在這兒睡了足足一整天。
「算了,不等這個老家夥了,中午的時候說要為我找吃的,可是到現在還沒有回來。搞什麼鬼,該不會是想弄毒藥毒死我吧?」我捂著饑腸漉漉的肚皮,走下蒼龍閣,到學校附近的一家飯店去找吃的。今天是帝國的比武大會,我想蒼龍學院那些參賽的武藝不精的家夥們,肯定是被人揍得缺胳膊少大腿的。安達是學校的白魔法師,她現一定正忙著為這些被人打得「胖」了不少的家夥們療傷,不可能為我準備晚飯。
我做夢也沒有想到的是,被後來那些找不到美女做老婆的光棍們稱作「風都美少女的黑暗時代」,就在這一頓飯後開始了。
而「風都美少女的黑暗時代」的始作傭者,就是時常被義父罵作是淫龍的我。
【正傳第一部:無盡的宿命(少年篇)·第一集】作者的話
我是一個漫畫迷,平時挺喜歡看那些日本和香港的漫畫的,同時我也是那些S網的常客。
龍戰士出現隻是一個意外,第一次接觸到網絡色情小說,隻是在大學時,在同學的電腦上看到的。大陸盜版光盤泛濫成災,有一次朋友買來的光盤上收錄了網上所有出名的色情小說,那時起,我也就與網絡的H文結下了不解之緣。記得那時候,宿舍�的幾個找不到女朋友的大男人,一邊吃飯,一邊移動著鼠標看色情小說。連聯機挑星際爭霸、帝國時代都不幹了,想想也好笑。
第一次與S網接觸是為了找當時刺客兄的作品《女神捕與玫瑰刀》係列,當時我被這部小說迷住了,四處搜索,也就開始了我的凹凸元元之旅。我的寫作過程就和網絡上許多寫手一般,先是看別人的作品,後來覺得不過癮,於是就自己寫了起來。
起初隻是覺得好玩,所以在寫作時也就四處盜用別人的名字,到處惡搞。象龍戰士的主角的名字,就是盜用《暗黑破壞神》這部漫畫。說實在的,由於我寫的是劍與魔法的故事,我本人認為這方麵的內容主要取材於西歐的傳說,所以�麵的人名也應當是西洋化的(這倒不是我崇洋啊)所以才不用東方人的名字。我本人認為,東方的玄幻故事,應是身穿八卦衣,手持桃木劍,口中念著神兵急急如律令之類的咒文。如果一個叫什麼米歇爾,克�斯汀之類的老外,口中念叨著我佛慈悲的金剛經咒文,或者是一個黑眼睛黑頭發的中國人,卻身穿著魔法披風,手持著西歐的神劍,嘴上再喊著上帝與我同在,我主賜我力量之類的話,相信每個讀者都會狂倒胃口的。
龍戰士�的人名,可能有些人都很熟悉,這個別怪我,我起初寫時,隻是一時好玩,自娛自樂而已。取名字其實是一種藝術,讀者或許覺得不怎麼樣,可是我卻認為是很痛苦的一件事。因為畢竟我是中國人,生活的人文環境與外國不同,要我信口取個老外的名字,實在是太難了。幸運的是我平時常玩「英雄無敵III」�麵的地圖編輯器�有得是現成的洋名,也就現抓現用了,其實老外的名字都一樣,象什麼傑拉德的(這可不是利物浦的那人啊)全是�麵的英雄的名字,嘿嘿……
起初寫作時,除了自娛自樂以外,我最偉大的「理想」就是寫一部象金瓶梅一樣的作品,隻是自己筆力有限,(我過去極厭惡寫作,因為我高中時作文分數從未超過七十五分)故事剛開始時文筆手法都極為生澀。發行版中的情節與網上流行的稍有不同,也就是這個原因,因為我在不停地修改著。幸好遇上了幾位熱心的網友,在他們的幫助提點下,才有了現在的這個樣子。
龍戰士的故事�沒有正義,因為我認為正義的這個名詞太模糊了,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正義。這個世上沒有完整無缺的人,龍戰士也一樣,所以在故事中看到我的主角幹壞事,或者是出現一些與傳統觀念想違背的東西,請不要見怪了。
至於文中提到的前傳,我還沒有投稿呢,故事已快寫完了,不過是非色情版的,如果有可能的話,我也會試著投稿,不過這要看出版社的意見了。
龍戰士隻是我無心插柳之下寫出來的作品,能有今天這個地步,實在是要感謝廣大的網友的幫忙支持,在此我再次感謝他們。
【第一集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