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名稱:[人妻熟女]別爲墮落尋找理由(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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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這幾年湯城發展很快,沿河沿山的房子全拆了,又種上花栽上樹,把山和水
放了出來,看上去和上海的外灘差不多了。這是湯城的規劃之一,據說要打造一
個品牌,隻有這樣才能吸引外商。遺憾的是外商倒沒有多少,小姐卻源源不斷湧
來了,這給湯城帶來了不小騷動。

  洗頭房是一夜之間冒出來的,剛開始湯子林不知道怎麽回事。看到進一屋出
一屋的人,不知什麽商品這麽緊俏。可進去的是空手,出來的依然手空,這是賣
什麽啊?好在湯子林聰明,眉頭一皺便想明白了。這種東西也會賣到家門口?他
還是有點不敢相信!

  湯子林正在感歎世風日下,梁國發大搖大擺進來了。梁國發到哪兒都是一身
筆挺的制服,大檐帽戴得方方正正,一副清廉的稅務官模樣。湯子林不情願地站
起來:「是你啊,幹什麽呀?」梁國發先找個凳子坐下,然後兩根手指一夾,做
出抽煙的手勢。

  湯子林趕緊檢討:「你看我老是記不住,稅務官到了也不知道倒茶敬煙。」
湯子林從不抽煙,可他發的都不差。也許是覺得老伸手不好吧,梁國發嘻皮笑臉
地解釋:「我不喜歡裝東西,鼓鼓囊囊的,影響我的光輝形象。」湯子林立即補
了一句:「如果向你口袋揣錢,包你不嫌多。」

  梁國發嘴一撇:「不就是抽你兩支騙煙嘛!要是我們局長,你給他人家還不
要呢!」抽煙不帶煙不是梁國發一個人習慣,幹部嘛!隨便往哪家一站,哪個不
恭恭敬敬燒香。這不是他人緣好,而是那身皮值錢啊!再說稅收也不是固定的,
收多收少全在他一句話!

  等他美美吸了兩口,梁國發又關心起生意了:「生意還不錯吧?」湯子林眉
頭一皺:「你不是看到了嘛,鬼影都沒有。」湯城人習慣上午買東西,所以下午
有點冷清。看店就不能看書,如果你勾著頭,顧客就不進來了。老是這樣,眼睛
就空洞洞的,象是沒有照片的鏡框。

  湯子林的生意還不錯,每個月都有萬兒八千的收入。不過,生意再好也不能
說,不然又是填不滿的人情。好象他一貫偷逃稅款,都是梁國發包庇才沒有被查
處。湯子林的稅費定得確實不高,可他也省不下錢。梁國發每個月都要來吃幾次

,加起來比誰交的都多。

  梁國發也不是不自覺的人,每個月隻敲他幾次,劃算著能抵充少交的稅錢就
不來了。他見湯子林又在理貨,梁國發唉聲歎氣的,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
「你要賺多少才滿足啊?活著就是享受的,你不抽煙不喝酒。整天守著一個老女
人,真不知道掙錢幹什麽?」

  這話說到湯子林心�去了,他現在不光沒有愛情,連性生活也快斷了。雖然
他每天都在申請,但無一例外遭到否決。王海珍是他的唯一,多年來他把熱情都
貢獻給那廣闊的胸膛了,可那雙乳房非但不見飽滿,反而日見萎縮了。這個現象
連達爾文也解釋不了,用進廢退的理論遭遇了前所未有的挑戰。

  梁國發繼續勸道:「沒事我們去敲背吧!」說到這個他的眼睛突然放光了。
梁國發眼睛小,隻有生氣或高興了才會撐開一點。湯子林連損帶罵道:「你們這
些幹部啊,就不能幹點正經事嗎?」梁國發哈哈一笑:「這算什麽?我們局長包
了兩個女人呢!」梁國發老是局長局長的,好象那就是他的人生楷模。

  湯子林小心地問:「你在外面七花八花的,吳君不管你啊?」吳君是梁國發
老婆,是湯城有名的大美女。這不是梁國發眼光獨到,象他這樣有個官老子的,
媳婦都是百�挑一的。倒是王海珍平頭整臉的,沒有半點姿色。不過,這也算是
門當戶對了,窮小子隻能配醜丫頭。

  梁國發大義凜然地回答:「不給她知道不就行了嘛!」湯子林不無羨慕地說

:「你是什麽時新玩什麽啊!」梁國發歎了口氣:「老是喝酒沒意思,最多和服

務員說兩句葷話,而且還得小心翼翼的。碰到不給臉的,當時就下不了台。」梁

國發說得憤憤不平的,好象他去吃飯,服務員就該陪他睡覺。

         

  湯子林討厭他這樣恬不知恥:「你還想怎麽樣?屁錢不花,吃得肥頭大耳的

。知足吧,那都是民脂民膏!」湯子林說話刻薄,梁國發真的受不了,可又不能

翻臉:「你怎麽一點不知道尊重國家幹部呢?我可是人民的稅務官啊!」湯子林

冷冷一笑:「都象你這樣就完了!吃著喝著還要揣著。」

  梁國發突然把自己打扮成了廉政英雄:「蒼蠅頭能有多少血?個體戶誰不鬼
精鬼精的!再說象我這樣誰哄?油水都給局長股長撈去了。」湯子林自然不會相
信:「你不是副股長嘛!」梁國發歎口氣說:「你別看這個副字,多了它就沒人
理了。」湯子林跟上又是一槍:「這話你應該到檢察院說。」

  梁國發手一揮:「算了,不跟你扯皮了,你倒是去不去啊?今天我請客。」
湯子林自然不會當真:「那好啊,我也跟國家幹部出去腐敗腐敗,算是提高提高
檔次吧。」湯子林知道他就是說句大方話,一到掏錢時候,哆嗦半天也拽不出來

。好象錢是揣在皮�的,要開膛剖肚才能扒出來。

  看他光說不動,梁國發一把將他拽了起來。湯子林隻好拿起電話:「我叫老
頭子來看店。」梁國發不耐煩地說:「生意人就是沒出息,一分錢沾八面灰,把
門關了會死啊!」湯子坤一聽生氣了:「你以爲我象你一樣,吃喝嫖賭全是國家
的。你‘國發’叫得人模狗樣的,可什麽錢不往家�拿,我看你叫‘家發’好了

!」

  雖然湯子林罵得夠狠,但還是跟著走了。他剛到門外又縮了回來:「外面風
太大了,我把大衣穿上。」梁國發早就不耐煩了:「穿什麽穿啊,我穿件羊毛衫
也不冷。」湯子林笑著說:「我能跟你比嗎?你那脂肪有半寸厚,相當于兩件羊
毛衫了。」梁國發一直不知道自己爲什麽不冷,給他一說這才恍然大悟。

  路上他們沒有再鬥嘴,等到梁國發看見「金蘋果」三個大字,他立即意氣風
發:「哎,我帶你去金蘋果洗頭房吧,那�有個小姐叫陳小雲,長得雪嫩雪嫩的

。特別是那雙眼睛,圓溜溜的,跟吳君一模一樣。」湯子林心�一動,但沒有表

現出來。吳君和他好過的,後來卻嫁給了梁國發。

  湯子林笑著問:「原來是個人啊,我還以爲是好吃的呢。」梁國發恨恨地說

:「我真想吃的,可她碰都不給碰!她以爲她是金X呢!」在他眼�金子最爲貴

重,所以遇到特別推崇的東西都用黃金比喻。當然,他不會說得這麽婉轉,因爲

都是關于敏感部位的咒罵,爲了淨化空氣,就不一一轉述了。

  湯子林哈哈一笑:「你說對了!既然叫蘋果,那說明人家貨好!至于這個‘
金’字嘛,當然是指價錢!」梁國發一聽呵呵大笑,象是突然擂起了大鼓,震得
耳朵漲漲的:「你說得沒錯,陳小雲的奶子真圓啊!不過比蘋果大了好幾倍。」
湯子林趕緊拽了一把:「你別豁皮大笑好不好,別人都看著呢!」

  梁國發說話聲音很大,那鼓漲漲的肚皮更是象個優質音箱,提供了無與倫比
的共鳴效果。看到快要到了,梁國發不由加快了腳步。湯子林突然拉他一下:
「我們到別家去吧。」梁國發不服氣地說:「幹什麽?哪家小姐能比陳小雲嫩汪

?」湯子林向前一指:「你家老頭在門口呢。」

  梁國發一看就叫屈了:「這個老不正經的,快六十了,還往洗頭房鑽什麽勁

?」他爸叫梁寶貴,和他一樣雄壯。隻是頭頂綠化搞得不太好,亮堂堂的,站哪

兒都很醒目。本來湯子林想批批梁寶貴的,見他主動揭發了,又爲梁寶貴辯護了

:「他又不花你錢,你一家三口吃他喝他的,還想幹涉他的私生活啊。」

  梁國發已經義憤填膺了:「他大小也是個局長,總得注意點形象吧。」湯子
林哈哈一笑:「這不是潮流嘛!你看那堆人,哪個不是幹部?再說你不是一樣嗎

?整天奔來奔去的,象條騷狗一樣。」湯子林表面上是爲梁寶貴開脫,實際上一

句話罵了他們爺倆!

  梁國發不敢和老子爭食,隻好悄悄躲開:「對了,我還認識一個,這個絕對
了。」說著他揪住胸口一比,劃出一個巨大的弧線。在梁國發眼�已經沒有活人
了,隻有一個個造型精美的性交機器。可惜湯子林領會能力太差,隻看到一團黑
布,不理解他爲什麽興奮。



第二章



  這家洗頭房很小,隻有一間門面。那間房子本來就不高,又被分成了兩層,
顯得更壓抑了。門也改造過了,是木格推拉門,玻璃後面挂了塊布簾。一般的經
營戶嫌門礙事,就是個空窟窿。把門做得這麽精緻的,大概就是洗頭房了。就象
良家婦女不化妝一樣,那化妝的自然不是好人。

  剛進門小姐就招呼了:「老闆,是敲背還是洗頭啊?」梁國發肚子一挺:
「當然是敲背喽!洗頭誰不會啊,三十塊錢買瓶洗發精,夠全家洗兩個月。」湯
子林覺得應該明明白白消費:「敲背多少錢?」小姐斬釘截鐵地回答:「三十。

」看到有人上了,其她小姐繼續盯著電視,連眼珠都不動一下,好象跟電視有仇



  主動推銷的質量都不好,梁國發掃了一眼:「哎喲,怎麽過來兩個媽呀!」
這兩個年紀確實大了,雖然頭發染得披紅挂綠的,皮膚卻沒有一點光澤。特別瞞
不了人的是胸部,平平整整的,象塊耙了多次的地,一點起伏沒有。看得出那個
丈夫很會算計,把肉掏空了,還讓她們背著骨頭出來賣錢。

  知道遇到老江湖了,老闆娘隻好親自接待:「你們看中哪個自己點吧。」這
和下館子一樣了,隻是大活人比冷冰冰的菜譜鮮活多了。既然沒有出色的,他隻
好挑選女性特征比較誇張的。梁國發的標準很簡單,隻要胸大就行。當然不能太
胖了,不然兩個大肚子摞一塊兒,就成蛤蟆打堆了。

  梁國發用手一指:「這個不錯,奶子圓鼓鼓的,象是剛出籠的大饅頭。」怕
湯子林不相信,他還上去捏了一下,算是檢驗合格了。梁國發最喜歡肉包子,所
以理所當然這樣比喻了。這個不用懷疑的,乳房絕對沒有素餡的!那個小姐倒是
沒有計較,反而嘻嘻笑了起來。

  梁國發又摸了一把:「你叫什麽名字?」那個小姐細聲細氣回答:「我叫張
薇!」梁國發哈哈一笑:「什麽‘薇’啊?是陽痿的‘痿’吧!」也許是覺得自
己特別幽默吧,沒等別人笑,他自己先仰起了脖子。知道他是故意曲解,張薇認
真糾正道:「是薔薇的‘薇’。」

  湯子林一聽笑了:「你哪象薔薇啊?我看叫向日葵好了。」他以爲自己很含
蓄的,可梁國發立即領會了:「還是你有水平,她那兩大盤,確實象是昂首挺拔
的向日葵。」這回不單老闆娘笑得死去活來,連小姐也笑翻了。小姐和向日葵是
一個習性,隻是向日葵朝著太陽獻媚,小姐圍著鈔票轉圈而已。

  梁國發用力捅了他一下:「發什麽呆啊。你也挑一個啊!」湯子林微微一笑

:「還是領導先來。」梁國發伸手給他一拳:「你大概看中她了吧?那就給你吧

,我重選一個。」梁國發很有犧牲精神,好象把老婆讓了出來。他很爲自己自豪

,這就叫「爲朋友兩肋插刀」!

  張薇一聽拉著他就走,可湯子林就是不肯動腿。梁國發莫名其妙地問:「走
啊,還磨蹭什麽呀。」湯子林突然不想敲了:「你去敲吧,我在下面等你。」梁
國發大嘴一撇:「你老是假正經幹嗎?想女人又不承認。」湯子林不好再裝了,
不過他討厭梁國發這樣肆無忌憚!

  見張薇拖著湯子林先走了,梁國發又有點後悔,也不知道還有沒有更漂亮的
小姐。也許是怕湯子林浪費了資源吧,他又在身後強調一句:「那個奶子絕對了

!你沒摸過吧,我試過了。絕對了,夠大夠挺。」梁國發又忘了張薇叫什麽名字

了,所以這個特征就當名字使了。

  洗頭房的樓梯很簡單,隻用幾塊角鐵焊了個架子。上面墊塊木闆,闆上再鋪
上地毯。也許是木闆太薄了,踩上去一軟一軟的。爲了節約空間,樓梯做得筆陡
筆陡的。湯子林剛走幾步,就與黃珊珊碰上了。他側著身子想錯開,可地方太窄
卡住了。兩人同時吸氣收腹,把下水壓縮一下,這樣才錯開身子。

  梁國發正在後悔,黃姗姗走了過來:「先生,我是黃姗姗,你看我行嗎?」
這個話聽起來是征求意見,實際上是炫耀裝備。梁國發一聽哈哈大笑:「乖乖,
確實象黃山啊!」黃珊珊假裝生氣道:「什麽黃山?還黃河呢!」梁國發伸手掏
了一把:「黃河在這�呢!」梁國發地理學得很好,非常清楚大山大河的位置。

          

  樓上一排是幾個小隔間,做的特別簡單,中間立塊三合闆,這便是兩個包房
的全部屏障。門口挂個布簾,算是隱蔽措施,看上去跟簡易廁所差不多。�面有
張肩膀寬的小床,隻能容下一個人平躺。床雖然很窄,但不影響辦事,因爲兩人
加在一起寬度並不增加。

  張薇把水杯放好,便把門簾拉上了:「來,你先躺下吧。」湯子林不敢違抗
命令,隻好規規矩伸直。房頂有個紅色燈泡,迷迷離離的,顯得特別暖昧。就象
做愛後的眼睛,想睜也睜不開。湯子林是近視眼,拿了眼鏡更糊塗。除了看到兩
個肉球一悠一悠之外,連五官都看不清。

  張薇穿得很薄,透光透亮的。這衣服的功用和保鮮膜一樣。除了美觀,還得
讓顧客看到�面的色香味。這下湯子林損失大了,他竟然什麽也看不清。保護眼
睛要從小做起啊,不然後悔就來不及了!張薇把他右手拉到腿上,從下到上捏著

。感受了熾熱的體溫,他立即想了許多是是非非。

  張薇的手勁不小,每一下都深入骨頭,疼得他呲牙咧嘴的。唉,敲背什麽好
呀?分明是花錢找罪受嘛!好容易等到右臂結束了,他遲疑著不肯交出左臂了:
「你力氣很大啊!」湯子林不敢說敲重了,隻好小心翼翼提示。再一看她的手指

,比肉雞腿還壯。這就不怪她了,她這是刨蟲吃呢!

  張薇沒有領會,反而問道:「你是本地人吧?怎麽不跟人家說話啊?嫌我敲
的不好啊?」湯子林還沒答腔,梁國發已經接上了:「你要好好敲啊,我這兄弟
是第一次,有點認生。你得放出手段來,讓他見識見識。」梁國發一刻也沒閑著

,早把姓甚名誰家鄉住址盤問得清清楚楚。

  他了解更清楚的還是小姐的身體結構,剛進去黃珊珊就喊救命了。雖然很輕
很嗲,但足以讓所有人聽得明明白白。他們的對話,好象在報告進度。沒一會兒

,黃珊珊叫手太涼了,梁國發立即予以反駁:「奶子不就是捂手的嘛!」覺得他

說的有理,黃珊珊便不再抗議了。

  也許是梁國發太過分了吧,黃珊珊不耐煩地問:「你是不是要辦事啊?」梁
國發立即抗議:「不辦事就不能看啦?」黃珊珊身子一扭:「你不是看過了嘛,
掏,掏,掏什麽啊!弄得人家難受死了。」黃珊珊的意思是她已經欲罷不能了,
急需強心針救命。梁國發理解成不辦事就不給摸,所以逮住乳房又是一頓狠搓。

  別看黃姗姗臉上挺白淨,身上卻黑不溜秋的。特別是乳房,象是兩個特大鉛
球。不過,形狀不太象,倒和煤餅差不多,一動還晃來晃去的。乳頭粗大健碩,
象是山西蜜棗,吃一顆三年不餓。梁國發發現有點不對:「你好象不是小姐吧?
我看象是大嫂!」黃珊珊立即反駁:「你是睜眼說瞎話吧!」

  梁國發狠狠掐了一把:「你當我是二百五啊?你這奶子軟不叮當的,一點肉
沒有淨是皮。」黃珊珊翻身坐了起來:「那你找別人啊?」見她想溜,梁國發悄
悄使了把勁。黃珊珊啊地慘叫一聲,象隻老貓被踩著了尾巴。這個聲音太動聽了

,梁國發立即來勁了,伸手把她按倒了。見他來真的了,黃珊珊反而不掙紮了。

  也許是被感染了,張薇小聲提醒:「你真老實啊,我的手酸死了。」湯子林
沒有動手讓她非常失望,這不僅增加了工作量,也是對她個人魅力的極大蔑視。
她的裝備比黃珊珊精良多了,可湯子林一點反應沒有。湯子林不懂什麽意思,仍
舊緊繃著身子,不知道她下步要掐哪塊肉。

  剛出來湯子林就抱怨了:「敲背有什麽意思啊?穿了那麽多衣服,能有什麽
效果。按輕了沒有感覺,按重了骨頭疼。」梁國發當即予以反駁:「那是你沒弄
有意思的東西,誰讓你象死狗一樣趴在那兒了。那小姐露胸露肉的,不就是給你
摸的嘛!」湯子林堅定地說:「我不想亂來,下次你一個人來吧。」

  梁國發充滿信心地預言:「你不要把話說死了,等你上瘾了,一天不來心�
就慌慌的。」這是經驗之談了。吸毒就是這樣的,沒吸的都是意志堅強的,隻要
吸了就成行屍走肉了。湯子林還想反駁的,話到嘴邊又留下了。不幸的是真被言
中了,從此敲背成了他最大的灰色消費


第三章(一)

  梁國發認定陳小雲了,恨不得馬上得手,可又不想掏錢,隻好把湯子林哄出
來。他們第一站自然是金蘋果洗頭房,沒想到又讓梁寶貴占了先機。梁國發恨不
得給他兩巴掌:「這個老不死的,還當生意做了。」說歸說,罵歸罵,他還得讓
老子先來。這就象開車一樣,誰敢和警車搶道啊!

  以爲梁國發會罷手的,可他竟然尋上了。爲了找到絕色小姐,他走幾步就推
扇門,中不中意都要調笑一番,甚至還要掏幾把。這和買菜差不多,不光要看成
色,還得扒開看看。小姐穿的本來就少,從胸口一拉就看得一清二楚了。開始湯
子林還和他一起進去,見他老是進去出來的,他幹脆站在門外了。

  梁國發是如魚得水了,他卻人不人鬼不鬼的站在外面。大家都用鄙視的眼光
看著,就差往他後背吐唾沫了。這�屬于是非之地,站在這兒的都被定義成了嫖
客。好不容易等他出來了,湯子林催促道:「你到底要去哪家啊?這樣滿街找小
姐丟不丟人啊!」

  梁國發大嘴一撇:「我堂堂的政府官員都不怕了,你怕什麽?」湯子林苦笑
一聲:「難怪到單位辦事找不到人呢,原來都趴在小姐身上數汗毛了。」梁國發
一聽笑了:「你才知道啊?早就這樣了。」湯子林諷刺道:「你對洗頭房不是很
熟嗎?哪家小姐漂亮,哪家不漂亮你怎麽不知道了?」

  梁國發哈哈一笑:「外行了吧!這小姐換來換去的,今天到這家,明天到哪
家,我知道哪家好,哪家不好?」覺得他說得有理,湯子林不好再抱怨:「那你
快點啊,一圈人看著,象什麽樣子?」湯子林的意思是:隻要不被別人發現,還
是可以放縱放縱的。梁國發還是沒有逛夠:「那就這家吧。」

  胖小姐一聽趕緊招呼:「老闆,是敲背還是洗頭啊?」這問話成了洗頭房的
固定問候語了,就象我們見面要問「吃了嗎」一樣。梁國發立即說:「敲背吧。

」胖小姐立即把他摟住了:「那我們先上去吧。」梁國發不想委曲求全,隻是在

她胸口揪了一把:「你叫什麽名字啊?」

  胖小姐小聲答道:「我叫吳好好。」這個名字很恰當,她確實沒什麽好的。
磕門樓,塌鼻梁,大嘴巴。別看她乳房不太突出,肚子卻圓乎乎的。梁國發伸手
拍了拍:「喂,這�有‘小小姐’了吧。」吳好好臉一紅:「瞎說什麽啊,人家
還沒結婚呢。」梁國發哈哈大笑:「你不是天天結婚嗎?還怕懷不上啊!」

  梁國發正有點失落,有個女孩提著水壺走了出來。這個小女孩十四五歲的樣
子,一雙大眼睛忽閃忽閃的,大辮子拖在身後一走一擺。梁國棟伸手把她拉住了

:「小妹妹,你叫什麽名字啊?」小女孩使勁掙了掙:「放開我。」梁國發把她

往懷�一帶:「來,讓哥哥親親。」

  這個小女孩和他女兒差不多大,可他硬是要當哥哥。那個小女孩苦著臉叫道

:「叔叔,別這樣。」這個新鮮啊,沒聽過小姐這樣叫的!梁國發伸手一拽,可

人沒拉到,卻把水壺打翻了。梁國發剛想開罵,看她怯生生的,便又笑開了。怕

他發脾氣,小女孩隻好給他擦試。

  這回她沒法躲了,梁國發一把將她抱在了懷�。小女孩扭著身子央求:「叔
叔,求求你放開我!」梁國發呵呵笑道:「那你先把我衣服擦幹啊?」小女孩不
敢拒絕,隻好繼續幫他擦衣服。看她屁股撅得圓圓的,梁國發不摸手了,改在屁
股上揉了幾把:「小姐,你真漂亮啊!」

  男人誇女人和狐狸誇烏鴉是一個目的,都是爲了那塊肉。可惜小女孩並沒有
昏頭,反而抽抽嗒嗒哭開了。老闆娘小聲安慰道:「沒事,客人逗你玩的。」小
女孩把毛巾一扔:「媽,我要上學了!」老闆娘不敢得罪客人,隻好和梁國發商
量:「先生,你放開他吧,她是我女兒。」

  梁國發眼一翻:「是你女兒怎麽了?別人能睡我就不能啊!」他以爲隻要在
洗頭房出入的都是小姐。這和開超市一個道理,既然擺上了貨架,那就是賣的!
梁國發還想動粗,被湯子林一把拽開了:「你不要作孽了,她還是個小孩子呢。

」其實,梁國發也是心知肚明,他隻想借機占點便宜罷了。

  正在這時梁紅花下來了,湯子林把他往前一推:「那個小姐挺漂亮的,你趕
緊去敲吧,」偏偏梁紅花不肯將就:「不嘛!人家要給你敲。」可惜她不可能全
按自己的意願選擇客戶,就象出租車一樣,隻要顧客上車了都得拖著。湯子林笑
道:「不敲沒人付錢的,沒看他財大氣粗的樣子啊。」

        

  財大,梁紅花沒看出來,氣粗她感受到了。梁國發長得胖,走幾步就喘了,
此時正拉風箱一樣忙著換氣呢。看她猶豫著不肯過來,梁國發一把拽了過來。沒
等梁紅花站穩,他已經薅住了乳房:「哎喲,這個奶子好摸!挺硬的,象石頭一
樣。」梁國發好象尋到金子了,不住口地贊美。

  湯子林嘲笑道:「那你抱塊石頭啊!」梁國發伸手捶了他一下:「你不要鑽
牛角尖好不好?」湯子林諷刺道:「誰讓你亂比喻!一會兒饅頭,一會兒石頭的

」湯子林真替吳君抱屈,如果他擁有那樣的女人,他絕對不會亂來的。可惜他的

底線正在一點一點被突破,他真擔心最終會和梁國發一樣無恥。

  好容易分配好了,四人就向目的地進發了。這家的工作間在地下室,樓梯雖
然也窄,但坡度不大。門面看起來不大,下面卻非常寬敞。隔間是磚石結構,一
砌到頂。門是鋁合金的,�面可以鎖死。床也寬多了,能容納兩人並頭躺著。看
來是有打持久戰的意思了,一般這樣搞的,上面都有關系。

  吳好好的手藝很好,按摩也很用心,把他伺候得渾身酥軟。一般長得不好的

,手上都要有點真功夫,不然就沒人看顧了。這回湯子林進入境界了,閉著眼睛

任她上上下下揉著。不過,吳好好有點失望,她給人糟蹋慣了,偶爾碰上一個正

派人,她反而不習慣了,好象自己沒有魅力似的。

  梁國發是不要小姐按摩的,都是他按摩小姐。他的「按摩」是「按」倒就
「摸」的意思。好在這是必然程序,梁紅花也不在乎誰提前誰靠後了。梁國發帶
有報複性質,進門便把她上衣扒掉了。爲了殺殺她的傲氣,梁國發又按住乳房狠
狠搓了幾下,就這樣他還不過瘾,最後竟然咬了幾口。

  那乳房原是最柔嫩最嬌美的尤物,是讓你呵護愛撫的!哪能這般糟踐?梁國
發那雙手跟熊掌一樣,就是鋼鐵被他一搓也得變形。梁紅花疼得吱呀一聲,象是
老鼠給貓咬著了:「死鬼,你不能輕點啊,跟你老婆也是這樣啊。」知道遇上了
愣頭青,梁紅花不敢發脾氣,隻好提醒他要做個模範丈夫。

  梁國發不理這一套,摸了上面,又來扒褲子了。這回梁紅花沒有讓步:「你
要做什麽啊?」梁國發說:「我要辦事啊!你不知道啊!」梁紅花手一伸:「辦
事先給錢。」涉及到原則問題了,梁紅花立即擺出一副公事公辦的態度。梁國發
涎著臉笑著:「出去付不一樣嗎?」

  梁紅花耐心地解釋:「出去付錢老闆要抽頭的,在�面付一百,在外面一百
五。」梁紅花把利害關系講了,希望他能認清形勢。這不是梁紅花存心給他省錢

,主要是老闆抽頭太狠,她還拿不到一百。梁國發有點猶豫,他不敢讓湯子林破

費太多,挖疼了下次就不肯出來了。

  也許她還想做成這筆生意吧,所以隻好讓步:「那你就到櫃台付吧,肯定是
別人掏錢,對吧?」梁紅花熟知這樣的情況,自己掏錢的沒人肯到外面付賬。梁
國發一臉的失望:「那就不玩了。」梁紅花突然強硬起來:「不玩就不要摸了。

」這個道理很簡單,就象化工廠不交錢就不能排汙一樣。

  梁國發眼一翻,一個躍身騎上了。梁國發太重了,她怎麽也推不開。梁紅花
雙手亂舞,小臉憋得通紅,眼看著就要氣絕身亡了。梁國發絲毫不爲所動,反而
嘎嘎一陣怪笑:「我壓死你!叫你不讓摸!」汔車超載還要罰款,可嫖客多重都
得背著。

  湯子林已經漸入佳境了,他見吳好好十分友好,便把手拿了過來。他遵守的
是戀愛原則,一切要循序漸進步步爲營。見他摸手了,吳好好竟然拉過來按在了
自己臉上。盡管吳好好長得有點難看,但她皮膚很白也很細膩,而且年紀也小。
不是說一白遮三醜嘛,隻要年輕總有動人之處。

  湯子林開始蠢蠢欲動了,爲了配合他的進度,吳好好現出了陶醉的神態。這
樣更難看了,苦叽叽的,象是要哭。本來還有故事發生的,可梁國發突突敲門了

:「走了,走了,不敲了。」由于梁國發不肯下來,梁紅花哭得稀�嘩啦的。看

來胖子都得減肥了,不然到哪兒都不受歡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