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名稱:[人妻熟女]妻欲難填 1-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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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1章 誤入女衛生間
2014年暑去秋來,轉眼一年一度的適齡兒童入學季又如期而至濱海市林業局大樓三層衛生間內,三十四歲的林業干部嚴旭堯正獨自抽著悶煙爲女兒薇薇的入學問題發愁。今年,他七歲的女兒薇薇剛好到了上小學的年齡,但選擇哪個學校成了擺在眼前的棘手難題。其實,孩子上學本是件再簡單不過的事情,難就難在上一個口碑好的小學。現今在這個拼爹的時代,口碑好點的學校尤其是名牌小學俨然成爲社會各路神仙角逐的力場,每個人都使勁渾身解數爲自己的子女掙的一席之位。嚴旭堯雖然在機關工作了近十年,但還只是個主任科員,人卑言微,在子女就學這個問題上實在法力有限。幾番找關系遇阻后,他有些心灰意懶,于是打算讓女兒找個就近的普通學校上學,但妻子沈筠堅決不同意。妻子認爲女兒不能一開始就輸在起跑線上,堅持要女兒去全市最好的濱海三小讀書,爲這事而兒嚴旭堯沒少受妻子的冷嘲熱諷地奚落。就在幾分鍾前,嚴旭堯又接到了妻子的電話,他沒敢在辦公室接,怕被同事聽到傳開影響不好,于是趕忙去了旁邊的衛生間。

    妻子沈筠在電話里埋怨說:“旭堯,你在干什麽,怎麽這麽半天才接我電話?!你說你好歹也在機關圈子里混了這麽多年,要錢沒錢要權沒權不說,現在連爲自己的女兒找個好點的小學讀書的人脈也沒有,真讓我覺得心寒,當初嫁給你時就是看好了你是支潛力股,沒想這麽窩囊。”

    嚴旭堯壓低了聲音:“老婆,老婆大人,求你少說兩句行不行?給我點時間再想想辦法,我打聽了一下,即便是托關系進濱海三小贊助費也得十幾萬,我們現在想想能湊多少錢?”

    妻子在電話另一端聞言怒了:“嚴旭堯,你還有臉提錢!你說這些年你爲這個家做過什麽,就你那點破工資連薇薇的奶粉錢都不夠,哪一點不是靠我沒日夜工作勉強支撐著。再過幾天就要開學了,我不管你使啥本事,反正咱們薇薇必須要上濱海三小。”

    挂了電話后,嚴旭堯越是回味妻子的埋怨越是覺得窩火,自己當初也是京城名牌大學畢業的高材生,來到濱海市工作這麽多年來一直兢兢業業,年年的業績考評都是優秀,可職位晉升一直停滯不前。再看看人家與自己同年進入林業局的同學高子捷,現在已經被提拔爲副處級辦公室主任,搖身一變成爲了自己的主管領導。他每個月的薪水只有緊巴巴的四千多塊錢,這在物價飛漲的今天連女兒的奶粉錢都不夠。與那些在律師事務所或是企業工作的同學來比,更是覺得汗顔,幾個好哥們也都知道他的處境,大夥兒聚會時從來不讓他掏錢。嚴旭堯越想越覺得憋屈,俗話說樹挪死人挪活,他覺得是時候規劃改變一下生活了,或許辭職下海也是個不錯的選擇,憑著自己名牌大學法律專業的底子,當個律師也不會比現在差到哪去。

    嚴旭堯把煙熄滅扔進垃圾筐,扳開洗手池的自來水沖了把臉,拉開衛生間門準備回辦公室工作。然而,就在他把門拉開的那一刹那,一具豐滿誘人的女人嬌軀迎面仆倒過來,與他正好撞了一個滿懷,女人在他肩上發出了一聲嗯咛。嚴旭堯低頭一看,女人大概四十歲出頭的樣子,容貌秀麗,風韻不輸二八少女,正是林業局有名的冷美人蘇含卉。蘇含卉是林業局新調來的副局長,主管畜牧工作。她在公共場合露面不多,素以冷豔著稱,剛才想必是在衛生間門外正要推門進來時恰巧趕上嚴旭堯把門拉開,她的身子才一個失力站不穩倒在了他身上。蘇含卉先是驚愕地望了嚴旭堯一眼,接著又迅速回頭瞅了瞅房門上的女士頭像標志,嘴巴一張大叫:“你這變態……”

    此時,嚴旭堯也回過神來,順著女人的目光他發現原來自己接妻子電話時精神恍惚誤入了女衛生間,他的腦袋嗡地一聲,心想這下自己闖禍了。本來誤入女衛生間就是百口莫辯的事兒,可誰想竟是漏屋偏逢連夜雨,偏偏恰好被自己單位的女領導堵在了門口,而且她人還被自己抱在懷里,自己這下算是攤上事兒,而且是攤上大事兒了。嚴旭堯無法想象這件事被同事知道的影響和后果,當他看到蘇含卉張口就要大叫時,也不知哪里來的勇氣,趕緊伸手捂住了她的嘴,抱著她溫軟的身子往衛生間里側拖動,同時順手把衛生間門給帶上了以防被別人看到。蘇含卉雖然貴爲單位領導,但畢竟也是女人,哪里遇見過這陣勢,不由驚得花容失色,想奮力把嚴旭堯推開,但奈何自己力氣怎敵得過一個血氣方剛的漢子,越是掙扎越是被對方抱得緊,口中發出嗚嗚的悲鳴聲。

    嚴旭堯抱著往日里甚至不敢用正眼看的女領導,深呼吸了口氣,解釋說:“蘇局,如果我說這是個誤會您肯定不相信,但我真不是故意的,剛才接家里電話時沒注意衛生間的指示牌這才誤入女衛生間,求您別喊叫,我就放開手,要是同意的話您就點頭示意下。”


第002章 你好大的賊膽

蘇含卉杏目圓睜,她何曾受過這等委屈,恨恨地瞪著他,盡管滿腔怒火,但還是不情願地點點頭。

    嚴旭堯立馬松開了那只捂住她嘴巴的手,豈料蘇含卉掙脫開他后,一邊試圖往衛生間外跑,一邊大聲叫喊:“來人呀,這里有個死變態,色狼!”

    嚴旭堯一陣頭暈目眩,尼瑪,果然女人的承諾不可信!他心想這要讓這女人嚷嚷出去,自己恐怕要吃不了兜著走。于是他當機立斷,一個箭步快速沖上去,在蘇含卉還沒有來得及把衛生間的門打開前一把摟住她。蘇含卉抓著門把手像是溺水的人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死死不肯放手,嚴旭堯把手搭在她的腰部往里拖拽。兩個人互相僵持過程中只聽“嘶啦”一聲,蘇含卉的翠色裙子硬生生被嚴旭堯從腰部扯裂了,一雙雪白修長的玉腿暴露在空氣中,白花花得直晃眼。嚴旭堯因爲用力過猛,腳下一個趔趄跌坐在地上,頭部磕在窗沿上隱隱作痛。蘇含卉先是怔了一下,隨即“啊”地尖叫起來,急忙彎腰用手護住下面的隱私部位。嚴旭堯痛得呲牙咧嘴,伸手摸了摸后腦,感覺濕黏黏的,知道肯定是頭磕破了血,但是也顧不得細細檢查,捂著頭站了起來。

    蘇含卉見這個的男人與剛才判若兩人,此時他面目獰猙,眸子里跳躍中黑色的火焰,有種說不出來的恐懼,不由顫聲道:“你……你別過來!”

    嚴旭堯撿起地上的裙布擦拭著手上的鮮血,冷笑著說:“是你逼我的!”

    蘇含卉正想奪門而逃,但她見對方額頭鮮血直流像個凶神惡煞似地走過來,身子發軟不受使喚癱倒在地。嚴旭堯沖過去一把將蘇含卉從地上抱到了半空,隨后轉身走到衛生間最里側的一個隔斷間內,用腳把虛掩的白色門踢開,把坐便器的蓋子合上,托著半裸的女領導坐在上面。因爲怕她繼續叫喊,他一只手捂著她的嘴巴,另一只手攔著她的腰部防止她掙脫。

    嚴旭堯在單位裝慣了孫子,此時抱著平日里高不可攀的美女領導,特別是見她一副楚楚可憐的委屈神情,心中泛起一股莫名的快意,他把臉貼在蘇含卉頸部后面吸了了口氣,臉上露出一副陶醉的表情:“這個味道的香水,我喜歡。蘇局,可否告訴我用的是哪個牌子?” 二人在狹小的空間內保持如此暧昧姿勢,當嚴旭堯說話時粗糙的胡茬子緩緩劃過她羊脂般細膩的肌膚,蘇含卉頓時渾身起了雞皮疙瘩,嬌軀不住地顫抖,拼命地用力搖頭,嘴里發出嗚嗚含糊不清的聲音。

    嚴旭堯把她的臉扳過來,從下往上撫摸著她誘人的玉腿,沈聲說:“臭娘們,別給臉不要臉,要是再敢喊,可就別怪老子不客氣了。”

    蘇含卉坐在嚴旭堯的大腿上,明顯感到了他身體的變化,心里又羞又怕,再也沒有了往日里的威風,掙扎的力度漸漸小了,一股淚水順著眼角滑下。

    嚴旭堯最討厭女人哭,不由一陣心煩,怒道:“不準哭,再哭老子把你賣到泰國當人妖。這麽漂亮的一個美人偏偏這麽強勢不講道理,沒有一絲的女人味,倒像個爺們,讓我檢查下究竟是不是做過變性手術!”

    嚴旭堯說著將手伸到她的胸前,蘇含卉的嬌軀頓時一震,身子直直繃起,眼中露出恐懼的神色。

    嚴旭堯也覺得自己有些過分,威脅說:“再亂喊咱就真刀真槍的來一次,我倒要看看領導有哪些過人之處。”說完把放在她胸前和嘴上的手拿開了。

    蘇含卉酥胸直喘,銀牙緊咬怒道:“下流無恥!你是哪個科室的,好大的賊膽。我會要你好看,我一定要你好看!”

    嚴旭堯攤了攤手說:“你連我是姓氏名誰都不知道,就別嚇唬我了,我天生膽兒小。你要是想把事情張揚去我大不了卷鋪蓋走人,反正老子早就不想在這耗費青春了,我無所謂。倒是你這大局長的名譽肯定會招損吧,個中厲害想必你比我更清楚。”
蘇含卉的酥胸有些起伏,顯然她是被嚴旭堯剛才那番話給激怒了,“請你別拿名譽來要挾我,我蘇含卉不在乎那些。我倒要看看你是何方神聖,究竟能把我怎麽樣?你以爲你偷偷摸摸混入女衛生間干些龌蹉勾當就神不知鬼不覺嗎,你以爲你能巧舌如簧黑的也能說成白的嗎?我可告訴你,這個大樓每層的通道里都安了監控攝像頭,你的一舉一動都被客觀記錄了下來,而且我的身上也有被你用力捏傷的痕迹,這些到了法庭上都是證據,現在我有充足的證據告你使用暴力把我強行拖入女廁所后預謀強奸,你信不信我讓你把牢底坐穿?!”

    “什麽?你要告我強奸?你妹的還真會栽贓陷害!”嚴旭堯沒想到這個女人如此陰毒,不怒反笑道,“蘇大局長,我抱歉告訴你,你眼前的人可是學法律出身,你那套說辭嚇唬別人還有用,對我起不到任何恐嚇效果。”

    蘇含卉把臉別過去,冷哼道:“我知道你是誰了,嚴旭堯對吧?你懂法律更好!你知道法律對強奸罪的處罰力度。”



第003章 小科員的憤怒

“局里上上下下幾百號人,領導知道我的名字我真是幸運。”嚴旭堯略帶諷刺地說道,“法律上講究證據,你所謂證據充足的說辭簡直荒謬至極,不堪一擊。剛才你提到了樓道里的監控錄像,我承認這是一個客觀證據,但是它能證明什麽呢?它只能證明我先于你進入了女衛生間,隨后你也進來了。此后的事情發生在衛生間封閉的領域內,你該不會告訴我女衛生間內也安裝了監控攝像頭吧?”

    嚴旭堯見蘇含卉一時無語,又用手指了指自己的頭部,“你說你身上有傷,你身上被捏的所謂紅腫連輕微傷都算不上,幾個小時之內就會消腫,即便到了法醫鑒定中心也鑒定不出來。反倒是我頭上這傷比你嚴重多了,請問大局長,你所說的使用暴力的證據是從何而來呀?”

    “你這是在信口開河!”蘇含卉說。

    “如果我是信口開河,我還可以說咱們實際上是通*奸呢”,嚴旭堯不緊不慢地回答說:“而你作爲一個強勢的女上司,對通*奸的下屬有特殊的S*M癖好,我頭上的傷就是你在滿足變*態的欲*望時造成的。”

    “你無恥,你混蛋!”蘇含卉見嚴旭堯振振有詞,氣得咬牙切齒。“你簡直是個社會的渣滓,法律界的敗類,當初也不知道是哪個不長眼的把你給招進了系統里,讓你這樣囂張猖狂的干壞事……”

    她越說越激動,聲音也越來越大。此時已到了中午用餐的時間,這個點樓道里會不時有人經過衛生間去二樓的食堂就餐。嚴旭堯擔心她的叫喊會引起別人注意,于是又伸手把她的嘴給捂上了。嚴旭堯剛把她的嘴堵上,準備再低聲嚇唬她一下,豈料衛生間的門吱呀一聲被推開了,顯然是有人進來方便。嚴旭堯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于此同時,他也分明感到坐在他身上的美女領導的呼吸也急促起來,看來她比自己還緊張。嚴旭堯知道她現在也心存顧忌,不會貿然行事,抱著賭一把的心理,把放在她嘴上的手拿了下來。蘇含卉瞪著他的眼神要噴火,但是如同他預料的那樣,蘇含卉沒有大聲叫喊或呼救。

  剛才進來衛生間的人徑直走到嚴旭堯和蘇含卉所在的隔斷間門前,停下來用手拉了一下,發現里面是反鎖著的,“咦”了一聲走便
開了,轉身去了隔壁的隔斷間。外面人的這個舉動可把嚴旭堯和蘇含卉在隔斷間內嚇得夠嗆,二人屏住呼吸,大氣也不敢出,生怕發出丁點聲音引起外邊人的懷疑。因爲廁所隔斷間的門下面一般留著一個縫隙,外面的人如果彎腰低頭能看到里面人的腳部,所以嚴旭堯二人都格外緊張。過了一會兒,嚴旭堯聽到隔壁廁所內傳來悉悉索索的脫衣聲,隨后是女人方便時發出的嘩嘩聲。那種聲音太具有誘惑力了,宛如一劑強烈的催*情藥,瞬間擊中了嚴旭堯原本就興奮的神經,他更加不安分地亂動了起來,蘇含卉也清晰地感受到了男人的變化,嬌軀不由爲之一震,雙拳緊握,俏臉憋得通紅。

    嚴旭堯和蘇含卉緊挨著幾乎是臉貼上了臉,他認真打量著眼前這位冷豔的女領導,她確實可以稱的上一位天然美人。她的面容淡妝素描,盡管已經四十多歲了,但保養的仍像二三十歲的少婦,渾身上下透出一股成熟女人獨有的誘人風韻。嚴旭堯心里嘀咕,這個女人也就最多比自己年長個七八歲而已,但人家已經混到了局領導的位子,自己連個屁都不是。他不相信她的位子是僅憑個人能力和本事就能做到的,權力圈里的那點肮髒事情每個人都心知肚明,說不定她早已經不知被多少領導給睡過了。這麽漂亮的一個美人,我見猶憐,那些食髓知味的狼又怎麽可能會放過呢?但是有一點讓她耿耿于懷,這樣標致的美少*婦,與領導發生關系是自願獻身,到自己這里摸一下碰一下就變成了犯罪,簡直豈有此理?嚴旭堯心底壓抑已久的羨慕嫉妒恨一下子湧了出來,心中僅存的一絲理智也被抛到了九霄云外。他伸出一只手環在女人的腰部,騰出另外一只手,悄悄伸進她的上衣里,從背后解開了她的胸罩。

    蘇含卉始終抱著一絲僥幸,她認爲眼前這人畢竟是自己的下屬,行事會有所顧忌,但沒有預料到嚴旭堯會這麽色膽包天,在隔壁有人的情況下對她動手動腳。她一時間又羞又怒,但又不敢出聲叫喊,羞急之下,低頭一口咬在了對方的肩上。嚴旭堯痛得直呲牙咧嘴,原本被血汙沾染的臉此時更加變了形。同樣的,他也只能忍著,不敢喊出聲來。不過,嚴旭堯被她這麽一咬,原來的欲望倒是衰退了不少,頭腦里也清醒了許多,趕忙停下了手上的動作,從她衣服里抽了出來。他凝神傾聽外面的動靜,直到隔壁廁所里的女人徹底離開了,才對還在咬著他的女領導說:“蘇局,你屬狗的啊,怎麽咬住還不撒嘴了。”


第004章 要挾美女領導

蘇含卉擡起頭來,怒哼了一聲說:“我就要咬死你這臭流氓!”

    嚴旭堯覺得自己肩上那塊肉都被她咬得快麻木沒了知覺,趕緊把上衣脫了查看,赫然發現肩部印著兩排通紅的牙印。他把懷中女人的下巴扳過來,罵道:“臭娘們,你把老子咬成這個樣子,還讓我怎麽去面對媳婦?!”

    “那正好讓你媳婦也知道與她同床共枕的老公原來是個披著人皮的畜生!”蘇含卉對于自己的杰作頗爲滿意,有些幸災樂禍地說。

    “來而不往非禮也”,嚴旭堯嘿嘿冷笑說:“如此看來,我也得在你身上留下點痕迹,讓你老公也知道你這個大局長在外面是如何放蕩。”

    蘇含卉聞言張大了眼睛,“畜生,你敢!”嚴旭堯這個威脅對她似乎起到了作用,她的身體哆嗦起來,真怕他在自己身上胡作非爲。

    “你既然都罵我畜生了,我有何不敢?!”嚴旭堯說,“你現在有兩個選擇,你是想讓我在你的身體上留個記號呢還是在你的體內播些種子呢?”

    蘇含卉知道眼前的男人恐怕逼急了什麽事也做的出來,便不再言語上辱罵刺激他,轉而哀求說:“求求你,不要這樣。你說你怎樣才能放過我,你開個條件吧。”

    嚴旭堯見她服軟知道機會來了,自己正好也有個台階下。本來今天發生的事情就是個誤會,如果不是對方不依不饒,他也不想把事情搞大。他思考了一會兒說:“蘇局,放過你也可以,我本來也沒想把你怎樣,不如我們做個交易如何?”

    “交易,什麽交易?”蘇含卉問道,“你說來聽聽。”

  “蘇局,不管你信還是不信,我依然是那句話,我們一開始就是個誤會。” 嚴旭堯說,“我不想把這件事鬧大,更不想與你爲敵,我只是個再普通不過的小科員,興許干不了幾天就辭職轉行了;而你是單位的領導,也許過不了多久還會高升到省廳去呢,您犯不著爲了我耽誤了自己的前程吧。不如我們就此講和,當今天什麽也沒有發生過,你看怎麽樣?”

    蘇含卉注視了他片刻,點點頭說:“沒問題,你講的條件我同意。”

    嚴旭堯見她這麽快就答應了,又補充說:“你還得保證以后不許找我麻煩,暗地里給我穿小鞋之類的。”

    “這個你盡管可以放心,我不會刻意去找你麻煩”,蘇含卉淡淡地說:“今天的事兒我將當自己被狗咬了一口,難道我還去反咬狗一口不成嗎?”

    “事實上是你咬了我一口,我不和你一般計較”,嚴旭堯指了指自己肩上的牙印說。

    他站起身來用被扯斷的裙布擦了擦臉上的血汙,“全拜你所賜,我這都要破相了。”

    “你活該,那是你干壞事的報應!”蘇含卉說。

    嚴旭堯不滿地說:“我怎麽發現當領導的內心都這麽陰暗呢,拜托你有點同情心好不好,就知道幸災樂禍。你在那種情形下大喊大叫,我要是不攔著你,咱倆肯定出洋相。機關單位您不了解嗎,聽風便是雨,以訛傳訛,三人成虎。”

    “僞君子!”蘇含卉哼了一聲,反駁說:“你才心里陰暗,我不叫不反抗,不正中了你的下懷嗎?”

    嚴旭堯覺得自己實在和這女人沒法聊天,把她放到馬桶上,隨后自己打開隔斷間的門想要離開。

    “嚴旭堯,你給我站住!”蘇含卉在身后喊道,“你走了我怎麽辦?”

    嚴旭堯扭頭一看,蘇含卉正抱著雙腿怒視自己。她的裙子本來就到膝蓋處,再被自己扯斷后,一雙雪白修長的美腿暴露無遺,就連粉色花綴的內褲也露出了個邊沿兒。她現在這個樣子,肯定走不出衛生間半步,否則被單位的人看到那還不炸開鍋。

    嚴旭堯強忍住著笑意,攤攤手做了個無奈狀:“非常抱歉,蘇局,您的處境我也實在無能無力。”

    “你少跟我這說風涼話!”蘇含卉怒道,“如果不是你我會是現在這個樣子嗎?咱倆說好了扯平,我現在衣服都沒有你讓我怎麽見人。”

    “大不了我去附近的地攤兒買一件賠給你,但是得請你在這里耐心等候一段時間了,地攤兒一般到晚上六點以后才開張,現在城管查得比較嚴。”嚴旭堯聳聳肩說。

    “你的衣服才是地攤貨!”蘇含卉氣沖沖地說,“賠?你是得陪我一件!我的這款裙子是X牌今年新上市的限量款,當時在卓展商場花了七千多買的,這才穿了沒幾天就被你扯爛了,你得賠我一件一模一樣的。”

賠她一件一模一樣的裙子?嚴旭堯的眉頭不禁皺了起來,尼瑪又是七千多塊錢又是限量版,這讓自己上哪給她弄去,先不說現在還能不能買到所謂的限量版,自己的工資可是月月向老婆上交的。

    蘇含卉把他的神情看在眼里,露出了鄙夷的目光,沒好氣地說:“說賠就賠,我還以爲你是個土豪呢,原來是扮豬吃老虎。算我倒黴,你不賠也行,回家取一件你老婆的衣服給我穿,咱們之間的債務就兩清,誰也不欠誰的,不然我跟你沒完。”

    “什麽?取我老婆的衣服?你還不如直接殺了我好,拿命還你得了。”嚴旭堯抗議道,“我現在是要錢沒錢要衣服沒衣服,你看著辦。”


第005章 教育局長夫人

“沒想到你還是個怕老婆的人,我以爲你在家里稱王稱霸呢!”蘇含卉噗呲一聲笑了出來,“你去樓道東側328房間,在衣櫥里取件衣服給我,我出來時辦公室的門沒有鎖。”

    嚴旭堯第一次見到蘇含卉笑,美人笑靥如花,那誘惑的容顔一下子讓他看呆了。蘇含卉意識到了對方那種癡呆神態,立即把臉板起來,啐了一口說:“看什麽看,真不是個好人。你還愣著干嘛,快點去給我拿衣服過來。”

    “我爲什麽聽你的?!”嚴旭堯回過神來,眼珠轉了轉突然心生一計說:“你要我給你取衣服我就去啊,我不能白去,你得再答應我一個條件才行,不然咱沒得談?”

    “你這人怎麽這麽潑皮無賴,還要挾成瘾了是吧。”蘇含卉無奈地說,“有什麽話就直接說,等一會兒大家從食堂吃完飯回來,咱倆就都有麻煩了。”

    “蘇局,我的這個要求也可以說是請求,不過跟今天的事情無關。”嚴旭堯有些猶豫,不知道該不該說,“我家的孩子薇薇馬上到了上小學的年齡,我想把她送到濱海三小讀書,但您也許知道這個學校的門檻比較高,不知您可否從中幫忙說個話。”

    “就爲這事?!”嚴旭堯的這個要求的確出乎蘇含卉的意料,她本以爲對方會趁人之危提出些過分的要求,沒想到他竟然是爲孩子就學的事情求自己。蘇含卉饒有興趣地注視著眼前這個男人,直盯得對方渾身不自在,她笑了笑反問道:“嚴旭堯,看不出來你還是個好父親啊,但有一點我特別想知道,你怎麽知道我一定能夠幫得上你?”

    嚴旭堯回答說:“我也不知道您是否可以幫到我,只是抱著有病亂投醫的想法而已,況且您這麽這麽大的一個領導,在濱海市的范圍之內,到哪不給您點面子。”

    “你還真找對人了,這個要求對我而言太容易辦到了,”蘇含卉坐在馬桶上,把玉腿翹了起來,“因爲市教育局的一把手就是我的老公,我還以爲你今天的事情是你精心預謀的呢。

    蘇含卉的老公是市教育局的領導?這可真是一個天大的玩笑!嚴旭堯聞言幾乎傻眼了,急忙解釋說:“不不不,您肯定誤會了,我當時正爲這事發愁,一時精神恍惚才誤入女衛生間的。”

    蘇含卉說:“你要是有那個膽子也不至于混到現在這麽慘了。”

    嚴旭堯沒想到今天自己居然瞎貓撞上了死耗子,如果她肯幫自己,那薇薇上濱海三小絕對是十拿九穩的事。他望著蘇含卉,有些結巴地說:“啊?蘇局,您說您愛人是教育局長……我今天真是不長眼多有冒犯,您肯幫我這個忙嗎?”

    蘇含卉饒有意味地說:“我雖然有能力幫你,但並不代表我就會幫你。如果全濱海的人誰都找我幫忙那豈不亂套了,你得明白這個道理,再說有你這樣求人辦事的嗎?”

    嚴旭堯知道今天自己得罪了她,她還對剛才的事情耿耿于懷,于是連忙賠不是說:“蘇局,您大人不計小人過,我就是個王八蛋,您消消氣別和我一般見識,不知我怎樣您才能幫忙?”

    “那得看我的心情。”蘇含卉說,“今天你惹我不痛快了,我心情不好,這事免談。”

  蘇含卉見他那種幾乎絕望的表情十分好笑,眼珠轉了轉,于是又改口說:“我幫你也可以,不過你也得答應我一件事。”

    “我不是已經答應幫你去辦公室拿衣服了嗎?”嚴旭堯見有機可乘,急忙順著杆子往下爬,“只要您開個口,我把你的衣櫥給你搬過來也行。”

    “呸,哪個要你搬衣櫥過來!”蘇含卉說,“我這個樣子還不是你害的,你給我去拿衣服是應該的,與你提出的要求不是等價交換。我不讓你賠我衣服就已經寬宏大量了,你別得寸進尺,小人得志。”

    嚴旭堯不解地說:“那你要我幫你做什麽事,你知道我這個人人微言輕,能力有限,可能會令你失望。”

    蘇含卉說:“你放心,我要你做的是絕對是你力所能及的,不會勉強你。但至于具體是什麽事情,我現在還沒想好,等我想好了我再告訴你。我會給你時間好好考慮是否答應我的條件,如果你同意,過兩天你就可以帶著你家孩子去濱海三小報到了。”

    答應她一個未知的要求?嚴旭堯注視著眼前的這個女人,不明白她葫蘆里賣的什麽藥,如果他給自己下套怎麽辦?都說最毒婦人心,何況是權力圈里的女人,他不得不提防著,可蘇含卉抛出的條件實在太有誘惑力了,這麽順利就把困擾了許久的事情解決,這是他如何也拒絕不了的。爲了女兒的前程,爲了不受妻子的白眼,就算上刀山下火海他也願意。他咬咬牙下定決心說:“好,蘇局,我答應你,但你可要說話算數,過兩天就要開學了。”

    “那你還愣著干什麽,難道讓我在衛生間幫你嗎?”蘇含卉催促說。


第006章 女領導的癖好

嚴旭堯趁人不注意溜出了女衛生間。蘇含卉所在的328房間在三樓西側的拐角處,離這邊的衛生間有很長一段距離,她的辦公室旁邊就有一個衛生間,不過正好趕上保潔打掃,所以她才會去了樓道東側另一間。嚴旭堯來到了328房間門前,發現房門是虛掩著的,于是推門走了進去。副局長的辦公室果然氣派非凡,迎面是一排紅木做的大書架,梧桐色的辦公桌古色古香,上面擺放著各種精致的小飾品,辦公室里側還有一個可供午間休息的高級沙發床。

    嚴旭堯找到衣櫥,發現里面掛著各種類型的女式服裝,大衣,外套,褲子,裙子,絲襪,內衣……等等,居然還有情*趣內衣?嚴旭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外表端莊的女領導也有這癖好,望著那套玫瑰色的內衣他像發現了新大6,忍不住伸手去觸摸了一下,布料光滑細膩,一定是用上好的絲綢做成的。他的眼前不由浮現了蘇含卉穿上時的妖媚姿態,忍不住鼻血要噴出來,頓時生出了一種據為己有的衝動。

    他壓抑著自己的欲望,提醒自己不能那麼做,但腦海里總有個聲音在蠱惑他,把這個東西拿走也算抓住她一個把柄,萬一她將來翻臉不認人怎麼辦,至少這個東西可以要挾一下她。他打定主意后,伸手把那套內衣取下來,用鼻子嗅了嗅,一股淡淡地女人體香,讓他幾乎要醉了,于是緊忙把它塞到了自己的褲兜里,然后隨便找了一條裙子出來,趁四下無人走進了女衛生間。蘇含卉所在的隔斷門關著,嚴旭堯走上前去敲了敲說:“蘇局,是我,衣服給您拿過來了。”

    蘇含卉把門打開接過衣服,埋怨說:“你怎麼去了那麼久,我都快睡著了。”

    “不好意思,蘇局,剛才樓道里有同事在,我不敢貿然去你房間,怕被別人看見傳閑話。”嚴旭堯找了個理由搪塞說。

    蘇含卉覺得他說的貌似有理,也沒再說什麼,只是揮揮手說:“你可以走了。”

“那孩子上學的事兒您看……”

    蘇含卉不耐煩的說:“回頭等我電話。”嚴旭堯無精打采地回到自己的辦公室,發現坐他對面的同事徐宏還沒有回來。嚴旭堯坐在椅子上發了一會兒呆,回味著在女衛生間發生的一幕幕,心想這都是他媽什麼荒唐事啊,如果不是頭上的磕傷和褲兜里的情趣內衣如此真實的存在著,他真以為自己剛才是做了一場夢。吃領導豆腐,要挾上司,這種以下犯上的事要放在以前他甚至連想都不敢想,可他就那樣做了,最可笑的是他事,他也不知知道當時哪來的勇氣。最可笑的是,自己事后還請求人家幫忙,世間真沒有比這更瘋狂的事了。無功不受祿,自己讓人幫忙將來肯定也會付出代價的,那個女人絕不是善茬。嚴旭堯越想頭越大,后腦勺也一跳一跳的陣痛,也不知是憂愁所致還是被磕碰的,于是心想還是算了,再多想也沒用,是福是禍,順其自然吧。他把褲兜里的情趣內衣掏出來,順手塞到抽屜里,準備下樓去單位附近的診所清洗包扎一下頭上的磕傷。正當他在穿外套時,辦公室外傳來了一陣輕輕的敲門聲。他禮貌地說:“門沒關,請進。”

    外面的敲門聲停頓了片刻又響了起來,嚴旭堯又喊了一聲請進,但是始終沒見敲門的人進屋。嚴旭堯一陣納悶。于是站起身查看究竟怎麼一回事。他走到門口發現門外沒有人,正在犯嘀咕誰這麼無聊的時候,從門的旁邊突然跳出一個身影來,對著他大喊一聲:“師傅!”

    嚴旭堯被對方突如其來的舉動嚇了一跳,待看清了來人是一個二十多歲的美麗女孩后,驚訝地有些合不上嘴說:“阿雪,怎麼是你?你不是出國了嗎?你這是在玩星際穿越嗎!”

    阿雪本名叫張雪,是濱州大學的大四學生,一雙美麗的眸子撲閃靈動,就像一個花間的精靈。今年年初寒假時,她曾來林業局實習,被安排在嚴旭堯所在的科室,當時主要協助他開展林政統計工作。他對這姑娘的印象不錯,不光是漂亮伶俐,個人綜合能力也不錯。張雪實習期間,幫他設計開發了一套林政數據庫系統,這個系統把局里所有的紅頭文件掃描成電子版在電腦存儲起來,需要時可以進行快速檢索,大大提高了工作效率。為此,他還受到了林業局領導的通報表彰。現在距張雪實習結束已經有大半年的光景了。就在昨天他們還在網上聊天,張雪告訴他正在美國讀“老流氓”(LLM,法律碩士),可現在卻在局里見到了她,自然非常驚訝。

    張雪沒有回答嚴旭堯的一連串問題,盯著他的臉注視了幾秒,不由捂住了嘴說:“師傅,您這該不會是野外勘查時掉陰溝里了吧,怎麼臉都破相了。”

    “嗯,今天是挺點背的……”嚴旭堯掏出了一根煙想點著,不料打火機剛拿出來就被張雪奪走了。

    “注意影響,辦公室是公共場合不準吸煙。”張雪說。

      嚴旭堯不耐煩地說:“咦,我說你這小丫頭片子難道是反了不成,什麼公共場所,這是我的辦公室,快把打火機還我!”

    張雪挺了挺胸脯,不以為然地說:“這也是我的辦公室。”

第007章 糗事被人撞破

嚴旭堯聽了她的話好像被潑了一頭霧水,有些不明所以,問道:“你的辦公室,這是怎麼一回事?”

    張雪做了鬼臉說:“師傅,我現在正式宣布,我通過了公務員考試,現在是你的同事了。以前我一直沒有告訴你我考公務員這件事,就想到時給你個驚喜。”

    “不是驚喜,是驚嚇!你這是要嚇死人的節奏啊。”嚴旭堯更正說。

    張雪捂著嘴笑彎了腰,“師傅,我知道你一直不支持我從政,但既來之則安之,以后你得罩著我。”說著她把自己的行李箱擡到了嚴旭堯對面的桌子上。

    嚴旭堯見狀急忙過去阻止說:“我說丫頭,你別把東西放那里,那是徐宏老師的座位。你把行李放在我那里。”

    “徐宏老師?”張雪訝然說,“您還不知道嗎,徐老師已經被調去紅旗林場了當場長了呀。”

    嚴旭堯聞言一陣默然,“唔,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情,我怎麼不知道。”

    張雪說:“今天上午政治部給我們開會分配崗位時說的,說讓我直接來徐老師的位置坐。”

    上個月,林業局下轄的紅旗林場缺了一個副廠的職位,是事業編制,職級為副處。當初還是他鼓動徐宏一起報考的,最后嚴旭堯和徐宏都成了競爭上崗的后備人選。不過現在看來結果已見分曉,難怪徐宏一聲不吭就走了,他跟自己道別確實有些尷尬。張雪是個冰雪聰明的姑娘,她觀察嚴旭堯的臉色十分難看,也猜到了八九不離十,于是安慰說:“師傅,您別在意那個,不就是個副場長嗎,以你的能力,以后肯定有比這更好的晉升機會。”

嚴旭堯擺了擺手說:“阿雪,我們不說那些了。你既然坐在了師傅對面,這也是我開心的事兒,接下來我們一起把這地兒打掃下。”

    張雪說:“師傅,我的事情不著急,什麼時候收拾都行。我先把你頭上的傷口包扎一下吧,你這有干淨的布條什麼的嗎?”

    嚴旭堯說:“我這好像沒有布條,你看紙巾行嗎?”

    “不能用紙巾擦拭”,張雪說,“紙巾不干淨,上面有好多細菌,會感染的。”

    嚴旭堯說:“你別管我了,一會兒我去附近的診所包扎下,頭就是磕破了點皮,應該沒啥大事……”

    張雪不等他說完,徑直跑到他的辦公桌旁說,“我記得以前在你抽屜里存放過一條手帕,你把它丟了沒有?”她說著就把抽屜拉來了。

    “咦,這是什麼?”張雪拉開抽屜后,第一個映入眼簾是一條精致的玫瑰色內衣。

    嚴旭堯想要阻止已經來不及了,不由痛苦地閉上了眼睛。他心想今天咋就這麼點背呢,你說剛從領導衣櫥里順手牽了條內衣,自己還沒捂熱呢,就被這丫頭給發現了。

    張雪左右擺弄著那件內衣,臉上一陣紅一陣青,好久轉過頭來衝他嘻嘻一笑說:“呦呵,還挺新潮的!師傅,你原來喜歡收藏這個,還是給嫂子買的呀?”


    嚴旭堯恨不得挖個洞轉進去,吞吞吐吐地說:“給你嫂子買的,啊,不,你說的這個啊,這個好像是我在路上撿的……”

    張雪張大了嘴說:“哇,路上撿的?師傅你發財了,這可是X牌的,至少值個萬八千塊錢呢!”

    “額,那麼貴!”嚴旭堯心里有些發虛了。尼瑪,沒想一件東西竟有這麼貴,自己還以為也就百十來塊,按照刑法的標準,自己這不成了盜竊罪了麼?這不行,自己得找個機會給回去。不過話又說回來,蘇含卉肯定不會為此報警,她肯定說不出口,但這麼貴的東西如果發現不見了,必然也會懷疑自己頭上來。

    嚴旭堯想到這里,衝上去想把內衣從張雪手里奪過來。

    張雪見他作勢欲搶,急忙把東西收起來說:“師傅,干什麼干什麼,一聽說東西這麼貴就要搶啊,真是見財忘友啊,不過這東西放你那可脫不了手。”

    嚴旭堯有些氣急敗壞地說:“阿雪,你別胡鬧了,快把東西還給我。”

    “我偏不還,”張雪說,“既然這不是你給嫂子買的,而是路上撿來的,不如送給我玩玩,你一個大男人留著這東西有什麼用,萬一哪天被嫂子發現恐怕會引起誤會,對你不好。”

    嚴旭堯一聽這丫頭想把東西據為己有,差點急紅眼,說:“你這丫頭怎麼不聽話,快把東西還給我,不然對你不客氣。”

張雪把東西放在背后,擺了個就不還給你的姿勢,“看你能把我怎麼樣?!”

    嚴旭堯手疾眼快,一把抓住內衣的一角,說:“快放手,不然別叫我師傅!”

    “不放,除非你說這是誰的?”張雪使勁兒拉著不放。

    嚴旭堯和張雪這麼一掙一搶間,只聽嘶啦一聲,嚴旭堯因為用力過猛又跌出去老遠,頭不偏不正磕到了椅子腿兒上。他痛得眼淚差點流出來,心說今天尼瑪真晦氣,老子的頭究竟惹誰了,連著磕碰了兩次。

    當他望著自己手上的內衣只剩半截時,氣得臉兒都綠了,“張雪,瞧你干的好事!”

    嚴旭堯心想這下可玩大了,自己頃刻間毀了女領導兩件名貴衣物,這尼瑪她要是追查起來,估計掐死自己的心都有了。


第008章 妻子今晚加班

張雪也傻眼了,帶著哭腔說:“師傅,我不是故意。這是什麼狗屁材質,一撕就破,肯定是冒牌貨。”

    嚴旭堯有些心煩意亂,怒道:“你給我住嘴。”

    他爬起來走上前一把將張雪手中的另一半情趣內衣奪過來,連同自己手中的一半一起裝到檔案里,生氣地說:“你以后都不許動它,否則我就現場把你衣服扒光,然后再給你穿上這個。”

    張雪被他的話震住了,捂住嘴驚愕地說:“師傅,你好變態!”

    下午時,張雪陪著嚴旭堯去診所包扎了一下頭部。

    回單位的途中,他們遇上了辦公室副主任高子捷。高子捷見嚴旭堯腦袋上頂著兩塊繃帶,驚訝地問:“旭堯,你頭上這是怎麼回事?”

    張雪搶著回答說:“高主任,嚴老師頭上的傷是幫我收拾東西時被桌子磕破的。”

    高子捷對嚴旭堯說:“我看你這也算是工傷,下午別去上班了,一會兒早些回家好好休養休養。”

    嚴旭堯說:“既然領導這麼說了,那我就先回家躺會兒去,現在頭還真有點痛。”

    “師傅,我送你吧”張雪掏出了自己的奧迪車鑰匙衝他擺了擺,“我爸給我買的新車,奧迪a4L,今天第一次開,順便參觀一下去。”

“你什麼時候拿到的駕照,我記得你上次實習時還沒報駕校。”嚴旭堯問道。

    “如過順利的話,這個月底駕照會下來。”張雪說。

    “什麼,姑奶奶,你這是無證駕駛。”嚴旭堯瞪大了眼睛說,“被警察逮到你可是犯法的,嚴重了會抓到看守所判刑,危險駕駛罪你知道不?!”

    張雪嘟嘟著嘴說:“哎呀,偶爾開一次哪有那麼點背。我下周就要考科目三了,還想用這車練練手呢,你可別嚇唬我。”

    “得,你也別送我了,”嚴旭堯擺擺手說,“我可不放心你一個人開車回來。”

    張雪歪著頭說:“師傅,你看這樣行不行,車子你來開,你先把我送回家,明天你再把車開回來。這樣說起來也是我送你回家,我也可以歇半天了,嘿嘿,要不然我一個人在辦公室多沒意思。”

    嚴旭堯陰著臉兒說:“你這丫頭,原來送我是假,早退是真,第一天上班就態度不端正。”

    “師傅,我可天地良心啊”,張雪只叫冤枉,“剛才是你危言聳聽的話把我嚇到了好不好?咱倆的關系那麼鐵,我還能虛情假意麼?”

    “姑且相信你,以后看你表現”,嚴旭堯說,“還有,以后再任何場所都不準提情趣內衣的事情,不然饒不了你。”

    “什麼情趣內衣?我完全不明白啊”張雪一臉無辜的表情,“師傅你可否說得更具體些。”

    張雪的話讓嚴旭堯大跌眼鏡,心說尼瑪這丫頭可以去當演員了,這糊塗裝得跟真的一樣。他于是笑著說:“態度不錯,孺子可教。”

    嚴旭堯回到家中后,一屁股坐在了沙發上,渾身的倦意襲來。他本想給妻子打個電話,告訴她一下給孩子找關系上學的事,讓她別擔心,畢竟這是她心頭的一塊大石。但是轉念又一想,蘇含卉雖然答應了給辦事,可現在畢竟還八字沒一撇呢,如果把話說早了最后沒辦成怎麼向妻子交代,空歡喜一場的滋味可不好受。再說了,妻子心思細膩,要是盤根問底探究事情如何辦成的,自己現在也沒想好怎麼回答。他思前想后決定,這件事現在得暫時緩一緩,等事情十拿九穩了再說也不遲。他擡手看腕表,時間是下午三點半。他的頭昏昏沈沈,眼皮子快擡不起來了,他把手機充上電,然后側著身子躺在沙發上,很快就進入了夢鄉。不知過了多久,正當睡得正香之時,茶幾上傳來的手機鈴聲把他吵醒了。他迷迷糊糊地撿起手機看了屏幕一眼,是妻子沈筠打來的電話。

    他接通了電話后,妻子在那頭說:“老公,我向你請個假,今天晚上不回家了。”

    嚴旭堯皺了皺眉眉頭問:“老婆,什麼情況?”

妻子解釋說:“老公,我們單位明天趕上二期項目開盤,今天晚上要籌備到很晚才結束,而且明天一早六點多鐘就要上班,我要是回家的話怕不趕趟兒,來回太折騰了。我剛給咱爸媽打了電話,一會兒你下班后去幼兒園接薇薇,把她送到爸媽那里去。”

    “好的,我知道了。你自己要注意休息好,別累著。”嚴旭堯答應了一句。

    嚴旭堯的妻子沈筠在濱海郊區的“西山別墅”房地產項目上班,是一名房地產置業顧問,也就是俗稱的售樓小姐。妻子每天上下班在路上的時間往返就得三個多小時。往日里,妻子總是早出晚歸,接送孩子上學和做飯的事情都是他來負責。有時,她們比較忙的時候就會住在單位宿舍。對此,嚴旭堯早有怨言。他不是抱怨自己承擔的家務太多,而是實在不喜歡妻子所從事的職業。售樓小姐的收入雖然十分可觀,但是名聲一直不怎麼好,就如同空姐一樣,人們往往把這個職業與潛規則聯系在一起。有人調侃說,那些漂亮的女售樓小姐賣著賣著房子,自己就成了房子的主人,暗諷她們與客戶之間的曖昧關系。網上也不時有新聞爆出說,有些個別售樓小姐為了提高銷售業績,不惜出賣色相和肉體。

第009章 妻子的喘息聲

嚴旭堯在剛認識妻子前,他也有這樣的看法,而且有幾次在不經意間流露了出來,結果遭到了妻子劈頭蓋臉地駁斥:“嚴旭堯,你這是職業偏見,赤裸裸的歧視!哪個行業沒有潛規則,你能說你所在的機關里就很干淨嗎?那些被爆出來的貪官哪一個不是身邊好幾個情婦,這個你怎麼解釋?我們這一行收入高容易招人嫉妒,但這是我們辛苦賺來的,你知道我們接一個客戶要磨多少嘴皮子,走多少樓梯嗎?你說有些銷售人員為了業績出賣肉體,說這話的人簡直腦子有問題,我們賣一套一百平米的房子,提成頂多也就兩三千塊錢,犯得著那麼下賤嗎?請你不要戴著有色眼鏡,因為某一個人而看扁整個群體,這對我們不公平。”

    妻子的話聽起來很有道理,嚴旭堯漸漸地也就不再糾結于那些流言蜚語,不過有一件事讓他很窩火,那就是妻子的工作和生活分不清界限。妻子周末從來不休息,周末是他們這些銷售最忙碌的時候,她們一般是在周一至周五擇一天休息,與一般人的作息時間正好相反。自從結婚之后,嚴旭堯記憶中幾乎沒怎麼和妻子一起外出遊玩過,連逛街和看電影也成了奢求。每次參加朋友的婚禮,也都是他一個人獨自前往,這讓他覺得自己很沒面子。最讓他忍無可忍的是,妻子經常在下班回家后接到客戶打來的電話,有時能打一個多小時的電話煲,完全沒有私生活可言。就為這事兒,他們不止吵過一次架。他的妻子嘴上不饒人,說話比較尖銳,但是刀子嘴豆腐心,嚴旭堯知道她還是為了這個家,畢竟在所有她可以從事的職業里,就唯有這一個算是稱得上高薪的了。

    妻子這次打電話說晚上不回家,嚴旭堯心里雖然不高興,但也沒有往其他地方多想。正好自己的頭被磕破了,她不在家也省的嘮叨自己不小心。嚴旭堯掛了妻子的電話后坐在沙發后抽了根煙,意識清晰了許多,感覺頭也不是那麼疼了,于是開車去幼兒園將女兒薇薇接了回來。因為時間還早,他帶著薇薇先去了趟木偶劇院看動畫片,影片結束時,薇薇在他懷里睡著了。他把薇薇送到父母那里,老兩口有一陣子沒見到孫女了,也是非常高興。嚴旭堯在父母那里吃了頓晚飯,便開車回到自己家里準備再睡一會。睡覺前他給妻子的手機發了一條微信:“老婆,現在還在忙嗎,老公愛你。”

    微信消息發出去很久妻子那邊都沒有回復,嚴旭堯躺著躺著就睡著了。再次醒來時,意識夜里十一點多鐘了。他拿過手機看了看,妻子還是沒有回復他。他想也許是妻子的手機沒電了,也許是妻子這會兒還在忙于整理明天開盤要用的客戶資料無暇回復自己。但是,無論再忙,他都要習慣性地對妻子說聲晚安。于是他嘗試撥打妻子的手機,第一遍無人接聽,第二遍無人接聽,直到第三遍才打通了,電話那頭傳來妻子略帶喘息的聲音:“老公,什麼事啊?!”

    嚴旭堯見妻子終于接電話了,焦急地問:“老婆,你快把我急死了呀。我晚上給你發信息你不回,給打你的電話也不接,你往常開盤可沒有今天這麼忙呀,你看現在都什麼時候了。”

    “對不起,老公。售樓處今天來買房子的客戶特別多,我們幾個銷售都接待不過來了。”妻子說話的聲音突然一陣急促,甚至帶了一絲顫抖,“剛才我手機一直放在……放在宿舍里充電,所以沒看見你發的信息啊……我今天早上出門時忘了帶充電寶。”

    嚴旭堯聽到妻子那邊嬌喘籲籲,不禁警覺了起來,提高了嗓門大聲問:“老婆,你現在究竟在做什麼,怎麼連說話都和平時不一樣了?!”

    “唔,老公……你……你別胡思亂想……我現在回宿舍里取手機了”,妻子喘息著說,“我們的宿舍樓沒有安電梯,我剛才是爬了好幾層樓上來的,所以有些喘不上起來。你也真是的,一點風吹草動就杯弓蛇影,你老婆我在單位上班,你說能干啥去啊,難道我和別人鬼混去呀。”

    嚴旭堯覺得妻子的語調太不正常了,怎麼聽怎麼不像是爬樓梯累得,而仿佛她正在努力壓抑著自己喉間的聲音。難道妻子真的背著他與其他男人在床上行苟且之事?想到這里嚴旭堯的腦袋一下大了。不可能,絕對不可能,妻子雖然在生活里比較強勢,但骨子里是一個傳統賢惠的女人,她不可能作出背叛家庭的事情。

    也許是自己天生缺乏安全感,也許是情色小說看多了,一個揮之不去的畫面總在他腦海里浮現,而且反復出現了很多次:“在一個陰暗的房間里,落地燈發出橘黃色的柔和光線,妻子沈筠與一個陌生男子赤身裸體摟抱在一起,宛如兩條大蛇一樣互相交纏、翻滾,在大床上做著最激烈的原始動作。男人的身體凶狠霸道,妻子那美麗的容顏上露出了極度陶醉的神情。正當二人激戰正酣的時候,妻子放在床頭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那個鈴聲真的很討厭,最初妻子沒有理會手機來電,而是繼續與那個男子糾纏、接吻,直到電話鈴聲一遍又一遍地響起,她才不耐煩地抓起手機按下接通鍵。她有些喘息地說:‘老公,什麼事啊?’此時,與她糾纏的那個男人並沒有因為她接電話而停止動作,他的衝擊頻率反而更加劇烈了,妻子的呼吸也隨之開始加速,聲音忍不住顫抖起來。她說:‘老公,我剛才正在上樓梯哦,外邊的天氣實在太冷了,凍得我直發抖。’”  


第010章 售樓處捉奸夜

嚴旭堯這樣胡思亂想著妻子出軌的畫面,覺得自己都快得了精神分裂症,腦海里出現了幻視幻聽,整個人幾乎要崩潰了,忍不住大聲怒吼起來:“上尼瑪的樓梯,充你妹的電!老婆,你告訴我你究竟在做什麼?!”

    嚴旭堯冷不丁的一聲大叫,妻子在電話那邊被嚇得不輕,喊道:“老公,你在發什麼神經啊,嚷什麼嚷,你想要嚇死我才甘心嗎,沒病吧你?!”

    “你才有病呢,你快說你現在究竟在什麼地方?”嚴旭堯質問道。

    妻子那邊停頓了一下,語氣平和地說:“我剛才不是跟你說了嗎,我在單位的宿舍啊。你怎麼就是不相信我?!”

    嚴旭堯說:“那你讓你的同事跟我說句話,證明給我看。”

    “老公,你這樣懷疑你老婆有意思嗎?”妻子那邊有些惱火了,“我跟你說過多少次了,我手機放宿舍充電,我在售樓處工作,就是因為害怕你晚上聯系不到我著急,所以才專程過來取。現在我們單位的同事還都在售樓處忙活呢,宿舍就我一個人,你讓我上哪給你找同事接電話去。你要是再這樣不可理喻那咱可就真沒法過了。”

    嚴旭堯把耳朵貼到了手機聽筒上,凝神傾聽妻子那頭的動靜。他想要盡可能精確地捕捉妻子聲音的化,仔細分析比對她說的話是否合理。突然間,他聽到了一個粗沈的喘息聲以及妻子壓抑的低聲呻吟,這兩個聲音都是轉瞬即逝,一點痕跡都沒有留下。他眉頭緊皺,難道剛才真的發生了幻聽不成?但他敢肯定,有個聲音絕對不是妻子的。

    現在嚴旭堯百分百肯定妻子身邊還有別人,吼道:“老婆,你把手機QQ自帶的視屏通話打開,我要和你視頻,我要看一下你究竟在哪兒。”

“我的宿舍沒有無線WIFI”,妻子解釋說,“怎麼和你視頻通話,求你別亂想了好嗎?”

    “沒有無線WIFI也沒有關系”,嚴旭堯現在是鐵了心要和妻子視屏,“你的手機是3G信號,完全支持視頻通話,你別吝惜那點流量,快打視頻打開,我就看一眼。”

    妻子那邊沈默了十來秒,隨后說:“你別那麼固執好不好,我這邊是郊區,哪有3G信號。我不和你說了,我馬上要去售樓處工作,你要是不依不饒我也沒辦法,你自己看著辦。”

    妻子那頭說完掛了電話,嚴旭堯攥著“嘟嘟”直響的手機,簡直被氣炸了肺。他馬上又給妻子撥了過去,結果語音提示對方已經關機。他雙目噴火,盯著手機哇哇直叫,整個人快要發瘋了。他現在越發篤定,妻子就是在刻意掩飾什麼,她一定有問題。剛才電話里那個粗沈的喘息一定是奸夫發出來的。他一邊在房間里踱來踱去一邊自言自語,不行,我必須去售樓處那邊看看,把那對奸夫淫婦給揪出來。婚姻問題上他眼里容不得半粒沙子,別自己被人戴了一頂綠帽子,還稀里糊塗地被蒙在鼓里。妻子所在的“西山別墅”項目在濱海西區,距離他家有150公里,乘車大概需要一個半小時。現在已經接近夜里十二點了,這個時間早已沒有了往返班車,市里的出租汽車在這個點也不願意拉人去這麼遠的地方。嚴旭堯家的車妻子開著上班,幸好,張雪把她的奧迪車暫存在了自己這里。妻子一定不會想到自己這個點會到那邊找她去。臨出門前,他從雜物間取出一個修理家具用的螺絲刀揣在己兜里,心想如果要是撞上奸夫,先拿這個家夥捅他幾個血窟窿,然后再當著妻子的面一刀一刀把他給閹了,把他的東西塞她嘴里。

    嚴旭堯下樓來到小區里一路小跑,夜風裹挾著秋天的寒意撲面而來,他情不自禁地打了個冷戰,急忙裹緊了大衣。嚴旭堯發動了車子,奧迪a4在空曠的大道上風馳電掣地奔馳著,時速已經達到了130公里/小時,但是他還是覺得行駛得太慢了。他恨不得自己翻個筋斗云或是開個傳送門過去,片刻功夫也不想多等。在路上的時候,他想了很多事情。他想,如果到了售樓處后,發現那里根本不像妻子電話里所說的即將開盤那怎麼辦?如果到了那里找不到妻子又當如何?他想到了激烈的爭吵,想到了無奈地離婚,想到了年幼的孩子,所有相關的事情都在一瞬間紛至沓來,壓得他幾乎喘不上氣。

時間在快速行駛中分分秒秒地過去,大約淩晨一點左右的時候,嚴旭堯駕駛的白色奧迪a4汽車駛入了“西山別墅”二期項目的售樓處。售樓處燈火通明,打老遠的地方就能看到從售樓處大廳到停車場排了一條長長的隊伍,有人甚至在地上搭起了帳篷。今年的房地產市場一片低迷,許多地產商紛紛采取打折或降價出售,“西山別墅”二期項目也不例外,開發商為了盡快回款給出了非常誘人的折扣,二期廣告宣傳也做的比較到位,這消息一傳出后立即吸引了不少購房者前來。

    嚴旭堯把車停好之后,走到了購房者長龍的尾部,心口懸著的一塊大石稍稍落下去了一些。至少關于樓房開盤這件事,妻子果真沒有欺騙自己。旋即一股自責之感湧上心頭,難道真的是自己疑神疑鬼多想了嗎?

    排在長龍隊伍尾部的是一個老大爺,他對嚴旭堯比劃著手說:“小夥子,你來晚啦,剛才那邊發號了,到我這是最后一個,趕緊回去吧。”


第011章 女領導的報復

嚴旭堯衝老大爺笑了笑說:“如果我說這里有工作人員是我的家屬呢,如果我讓我的家屬幫忙留了一個號呢?”

    “有家屬就了不起了嗎,有家屬就有特權了嗎,你嫌棄賣房子的時候你的家屬在哪?”妻子不知何時拎著兩個暖壺出現在了面前,看來她是來給大夥送熱水的,看見嚴旭堯后沒有多少震驚,只是陰著臉對嚴旭堯說,“別跟別人說你認識我,免得給你丟人。”

    一旁的老大爺聞言愣了一下,拍手說:“姑娘說的對,這種人就是猖狂,一點不按規矩辦事。”

    嚴旭堯沒有理會那個老大爺,上前抓住妻子的手說:“老婆,你別生氣,我有些擔心你,所以過來看看。”

    “你腿上長了風火輪了啊,來這里恐怕是有別的目的吧。”妻子說。

    嚴旭堯把妻子拉到一邊說:“老婆,我承認我瞎想,但只能說明我太在乎你了。”

    因為剛才光線不好,妻子這會兒才看見他腦袋后面纏著兩塊繃帶,關心地問:“老公,你頭怎麼成這個樣子了,被誰打了?”

    嚴旭堯說:“我沒打架,下午在單位上班時不小心磕到了.這點傷不礙事的,過兩天結疤就好了。”

    妻子心疼地說:“老公,我明天忙這邊的事兒就回家照顧你。”

    嚴旭堯原本是想來售樓處探聽虛實,現在看到妻子正在這里工作,心里雖然疑問重重但也不好深究,于是說:“老婆,我來這里是不是給你添麻煩了,要不你先忙著,我這就回去。”

    妻子點點頭說:“你明天還要上班,早點回去再睡一會兒。”

    他忍不住想告訴不妻子要為薇薇上學的事情焦慮,自己已經托人去辦理了,但話到嘴邊欲言又止。

    嚴旭堯從“西山別墅”售樓處回到家中時差不多是淩晨四點鐘。他躺在床上沒有絲毫睡意,滿腦子還想著妻子電話里的異常聲音,后來干脆起身去客廳把電視打開,看起了足球比賽。早晨到單位上班時,他有些睡眼惺忪,哈欠連連。

    張雪一臉壞笑地問:“師傅,昨天晚上沒休息好吧,是不是運動量太大了。”

    嚴旭堯說:“你嘴不貧會死啊。”

    二人正在辦公室說話時,辦公室副主任高子捷走進來,“占用二位幾分鐘時間,我們去會議室開個短會。”

    高子捷把二人叫到了會議室說:“局里最近準備起草一部林業管理章程,旭堯你是局里的筆杆子,又是法律科班出身,這個任務就交給你了。小張,你剛來單位不久,但是你在實習期間的優秀表現大家有目共睹。如果有你配合你的師傅共同開展這項工作,更是如虎添翼了。你們遇到什麼困難和需要,盡管向我提出來,我會協助大家解決。”

嚴旭堯說:“請領導放心,我們保證完成任務。”

    張雪則問了一句:“高主任,不知我們應該在什麼時候之前把初稿給您?”

    “其實我也只是來負責傳達任務,這件事主要是蘇局主抓,你們有什麼不明白的問題可以直接去請示她。昨天下午局領導開會討論這事時,聽說也是她親自點名要你來做的。”高子捷說話時意味深長地看了嚴旭堯一眼說,“旭堯,好好干,這是一個讓領導充分認識你的機會。”

    什麼,蘇含卉主抓這事?!嚴旭堯的心“咯噔”響了一下!自己昨天上午剛冒犯了她,她下午就就點名交任務,事情怎麼這麼巧,該不會是她要出什麼麽蛾子吧?但事情現在到了這個地步,自己似乎已沒有退路可言,只能硬著頭皮上,即使明知山有虎,也得偏向虎山行。

    嚴旭堯心里翻江倒海,表面卻平靜地說:“多謝領導賞識,我一定會努力的。這事不求有功,但求無過,爭取不給咱們部門丟臉。”

    “祝你們旗開得勝。那你們先忙,我一會兒還得去省城開會。”高子捷笑了笑,起身離開了會議室。

    高子捷走了后,張雪湊過身來說:“師傅,我看你好像不是特別開心啊。”

    嚴旭堯勉強擠出了一絲笑容,問道:“你哪里看出我不開心的?”

    “就是感覺啊,以為對你的了解,你好像是在擔心什麼。”張雪思索了一下說。

    嚴旭堯嘆了口氣:“其實也沒什麼,咱們做好準備吧,估計苦日子恐怕要來了,聽說新來的蘇局是個吹毛求疵的領導,在他手底下做事可得加倍小心。”

    張雪心領神會:“這就是為什麼對高主任說不求有功但求無過了對吧?剛開始我還以為您是自謙呢。”

    嚴旭堯說:“阿雪,我這就去蘇局那里問問情況,你先回辦公室等我消息,回來后我們制定一個工作計劃。”

  嚴旭堯來到蘇含卉辦公室門前,說實話他對這個女領導真有些發怵。想要敲門的手舉到半空中猶豫了一會兒,最后才輕輕地叩擊下去。

    “進來。”房間里傳來蘇含卉清脆的聲音。

    “蘇局,我是嚴旭堯。”嚴旭堯推開門走進去后把房門關好,畢恭畢敬地來到蘇含卉的辦公桌前。

    蘇含卉正在低頭批閱文件,也不擡頭看他一眼。嚴旭堯用余光掃視了她的衣櫥一下,心頭一緊,急忙清了清嗓子說:“蘇局,不好意思打擾。”

    蘇含卉面無表情地放下手中的筆,擡起頭來看著他說:“你有什麼事?”


第012章 妻子的暗能量

嚴旭堯說:“我是來向您請示制定林業章程一事的。聽說您昨天在會上親自點名要我開展這項工作,所以想得到領導更直接的指示。”嚴旭堯說這話時,刻意加重了“昨天”這個字眼,暗示她這是在公報私仇。

    蘇含卉把一摞材料遞給他,說:“你接手的這個任務是省廳分派下來的調研課題,這些是省廳寄來的通知要求,你先拿去看看吧,相關的規范性文件我隨后會轉到你的郵箱里。我可是早就聽說你嚴大筆杆子的美名,昨天我本人也見識了你的法律功底,所以相信你的實力,才把這個任務交給你,希望你不要讓我們失望。”

    嚴旭堯接過材料掃了一眼,就把它拍到桌子上,說道:“蘇局,這麼宏大的一個制度性文件您只交給我和張雪兩個人去辦,您是不是太擡舉我們了?”

    蘇含卉翹著美腿說:“事實上,我只交給了你一個人去辦,怎麼你有意見嗎?”

    “我相當有意見”,嚴旭堯氣鼓鼓地說,“你這是在公報私仇!”

    蘇含卉偏著頭問:“什麼公報私仇,我們有仇嗎?昨天的事情你都說了那是一場誤會,你怎麼現在還念念不忘,心懷芥蒂,一副小肚雞腸,根本不像個男人。”

    嚴旭堯哼了一聲:“你是怎麼想的只有你自己最清楚!我要求多派給我一些人手,這個林業章程涉及好幾個部門的業務,需要跨部門的合作支持,你讓我一個人去完成,不是給我穿小鞋是什麼?!這麼大的一個課題,你總能挑出一些不是問題的問題。然后你可以名正言順拿我開刀了是吧?!”

    “不是每個人都像你心理這麼陰暗。增派人手是不可能的,咱們局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崗位職責,不能你說用就隨便用”,蘇含卉說,“如果我是你,我就早些回去想想怎麼開展工作,而不是在跟領導討價還價。我希望下周一前,我能看到你的初步成果。”

    什麼,下周一?有沒有搞錯,尼瑪今天是星期五,這是赤裸裸地要逼死人的節奏啊!嚴旭堯知道多說無益,扭頭要走,心想別逼老子,大不了老子不干了,他媽愛咋地咋地。你把我逼到死胡同,你也休想全身而退。

    “你等等”蘇含卉在后面叫住了他,“我還有一件事要告訴你。”

    “什麼事”,嚴旭堯鐵青著臉說,“不知大領導還有什麼吩咐?”

  蘇含卉淡淡地說:“別火氣那麼大。關于你女兒上學的事情,我已經幫你跟學校那邊打好了招呼。”

    嚴旭堯聞言臉色稍霽,說道:“多謝領導關照,領導有什麼要求盡管提,我當初答應你一個要求我還記著。”

    蘇含卉搖搖頭說:“你不必感謝我,也不必再履行什麼承諾了。”

    嚴旭堯不解地問:“這是為何,你會這麼好心幫我?”

    蘇含卉說:“今天,我給學校那邊打電話,他們說你孩子上學的事兒已經有人幫忙辦理了。看不出來啊,嚴旭堯,你還是一個神通廣大的人。”

    “你說什麼,已經有人幫我辦了?這怎麼可能呢。”嚴旭堯有些不可思議地張大了嘴巴,“是不是有人弄錯了姓名,嚴薇這個名字也是很常見的。”

    蘇含卉說:“肯定不會弄錯,我還特意問了一下,孩子的父親叫嚴旭堯,母親叫沈筠。”

    嚴旭堯睜大眼睛問:“那您知道那位幫我們的人是誰嗎?”

    蘇含卉說:“這個我就不方便去問了。總之事情的結果是好的,這樣你也可以安心去忙你的工作了。”

    嚴旭堯滿腹狐疑地走出了蘇含卉的辦公室,腦子里一團漿糊,哪個好心人會這麼給力?他可不相信這世界有什麼貴人,沒人會在這件事上當活雷鋒。如果說不是自己這邊找的關系,那唯一可能的就是妻子沈筠了。但是不像是她啊,昨天她還為這事責怪自己,晚上在售樓處見到她時也沒見她表現出什麼。不過萬一如果真的是她,那麼問題就來了,她一個小小的售樓員,哪來的那麼大的能量?

    嚴旭堯走到一個安靜的地方,拿出手機撥通了妻子的電話:“老婆,薇薇上學的事兒已經辦妥了,你知道嗎?”

    沈筠在電話那邊的反應比較冷淡:“我也剛知道,今天上午學校那邊打電話通知我讓薇薇去學校報到。”

    “首先聲明這事不是我辦的”,嚴旭堯試探著說:“我拜托人去跟學校那邊打招呼,但人家說已經有人幫咱們薇薇登記過了,你不覺得這件事情很蹊蹺嗎?”

    “哦,老公,這是我的錯。”沈筠解釋說:“昨天上午給你打完電話后,我拜托一個朋友幫忙辦一下這事。我想我們夫妻分頭找關系,幾率大些。當時對方答應試一下,也沒保證一定就能行。后來我工作上忙得焦頭爛額,就忘了告訴你這事。現在看來,應該是我找的那個人幫了忙。”

    “你什麼時候有這樣的朋友,我怎麼一點不知道。”嚴旭堯大聲向她問道。

    妻子說:“他是我客戶霞姐的老公,在機關當領導。我和霞姐談工作時聊得不錯,這次開盤我還幫霞姐占了個號。我跟她提到咱們孩子上學的事情,她讓她老公從中幫了咱一個忙。”

  “那個領導的來頭可不小啊”,嚴旭堯說,“老婆,你辦這事一共花了多少錢?”

    妻子在電話那頭沈默了幾秒,說:“她沒跟我提錢的事情。”


第013章 曖昧二人世界

“沒花錢?你當我傻啊!”嚴旭堯冷哼了一聲,“濱海三小是什麼學校,一個名額至少得十多萬,你和那霞姐什麼關系,她肯這麼幫你。你跟我說實話,到底是怎麼回事。”

    “你吼什麼吼,能不能好好說話”,妻子的語氣頗為無奈,“我們只是互相幫忙而已,我也不會讓她白幫忙,她正在投資房地產,我會在房地產方面給人家提供一些方便作為回報。現在是人情社會,你別什麼事情都提錢。”

    嚴旭堯努力平抑了一下自己的心情說:“既然人家肯幫咱這麼大忙,從禮貌角度,我們是不是要感謝一下他們。你把對方的電話給我,我先打電話表示一下,然后改天再去登門拜謝。”

    “這件事情我來辦就行”,妻子頓了頓說,“老公,你為什麼總是不相信我。孩子上學這件事情,我是不是在好久之前就讓人找關系,你辦到了嗎?現在我好不容易把事情解決了,你卻又懷疑來來懷疑去。你究竟是什麼意思,我里外不是人對嗎,跟你說話怎麼這麼累啊!”

    嚴旭堯說:“老婆,這件事清為什麼搞得如此神秘,連我也不讓參與。既然人家出了這麼大力,我作為孩子的父親感謝一下有什麼不合適的。”

    妻子生氣地說:“老公,這件事我們能不能不在電話里說?”

    嚴旭堯說:“老婆,那我們回家之后再商量。”

    掛完電話后,嚴旭堯心里五味雜陳,究竟是自己多心了,還是妻子真的隱瞞了什麼?

    嚴旭堯回辦公室的路上有些心神不寧,最近不順心的事情一件接著一件,工作上麻煩不斷,自家后院也不安寧。他回到自己的辦公室,看見張雪正在收拾自己的物品,于是走過去幫她在桌子上安裝辦公電腦。辦公室里有個女孩子打理就是不一樣,地板磚擦得一塵不染,書櫥里的雜志也擺放得錯落有致,他不由對正在忙活的張雪豎起了大拇指。

    張雪見嚴旭堯誇自己,感到十分受用,得意地在原地轉了兩圈說:“師傅,你看咱倆的二人世界怎麼樣?”

    嚴旭堯瞟了她一眼說,“房間倒是收拾的不錯,不過既然說到了二人世界,好像這里還缺少一張床吧。”

    張雪的臉頰立時飄過一抹紅暈,她嗔道:“你這人真討厭,不理你了。”

    嚴旭堯說:“是你用的二人世界這個詞兒不合適。”

    “怎麼就不合適了,我形容得再貼切不過了”,張雪說,“你晚上和嫂子在一起,白天和我在一起,你和我在一起的時間甚至比和嫂子的時間還多呢,不是二人世界是什麼?”

    “好吧,隨你怎麼說都行”,嚴旭堯無奈地笑道,“你的電腦IP設置有些問題,現在無法鏈接網絡,我得給技術部門的同志打電話,讓他們過來調試一下。”

    “謝謝師傅。”張雪說,“我剛才收拾屋子時,把箱子里沒用的廢報紙賣掉了,要是里面夾雜著什麼情書之類東西我可就不管了哦。”
    嚴旭堯走到自己的位置一屁股坐下來說:“沒有情人,哪來的情書,你要不要給我寫一封?”

    “想讓我當你的情人啊,就算是嫂子同意,那我可得好好考慮考慮了。”張雪托著香腮,一臉神往地說,“你得陪我逛街,陪我看電影,陪我參加Party。”

    “你想得美”,嚴旭堯笑著說,“照你的要求,那我豈不成了三陪了,你嫂子會瘋掉的。”

    張雪見他回辦公室后的臉色十分疲憊,整個人像霜打的茄子一樣無精打采,忙問道:“師傅,你回來后就悶悶不樂,究竟是咋回事啊,是不是咱們那個任務有情況?”

    嚴旭堯喝了口水說:“別提了,看來領導是故意給我們出難題啊,真他媽想罵娘。”

    他于是將事情的經過向張雪簡要敘述了一遍,當然略去了他和蘇含卉之間的私人恩怨。

    “我的天啊,據保守估計,那個林業章程也得好幾萬字的篇幅吧,短短兩天的時間怎麼可能完成!”張雪聽了之后也無比震驚,“而且周末誰還上班,這不是擺明要折騰咱們嗎,這領導真是太過分了。師傅,你是不是得罪了什麼人?”

    “阿雪,這件事明顯是想整我,你就不要管了,讓我一個人承擔就行。”嚴旭堯覺得領導只是針對他一個人,他不想把張雪也牽扯進來,萬一出點什麼差錯豈不是耽誤了人家的前程。

    張雪拍了拍胸脯說:“師傅,您這是把我當外人了是不?咱們可是有福同享有難同當,我怎麼能在你最困頓時拋下你不管。你可千萬不要陷我于不義啊。”

    嚴旭堯說解釋說:“這本來就是個不可能的任務,領導要整我。你留下來能幫什麼,我已經放棄了。”

    張雪眼珠一轉,心中已有了打算。她說:“師傅,天無絕人之路,我們肯定會有辦法解決這事的。你或許不知道,我的畢業論文就是趕在答辯前一天熬夜完成的,一萬二千字啊,專家組硬是沒挑出什麼毛病來。我們現在有兩天三夜的時間,而且還是兩個人,有什麼不可能的呢。”

    “阿雪,莫非你就是傳說中的日碼一萬字的人,這也太水了吧。”嚴旭堯一直以為她是個好學生,沒想到畢業論文也是糊弄的。


第014章 又被她調戲了

“師傅,這個時候你還笑話我”,張雪說,“我覺得咱們這個任務雖然棘手,但是如果頭腦活絡一些,應該沒有問題的,甚至可以提前完成。”

    “提前……提前完成?此話怎講,你不會是在逗我玩吧”,嚴旭堯不可思議地說,“你能把話說得更明白些嗎?”

    張雪沒有回答他的話,反而問道:“師傅,你覺得除了時間緊之外,這個任務最難的地方在哪嗎?”

    嚴旭堯想了想回答說:“如果說最棘手的問題,我覺得應該主要是業務不通吧。林業管理項目特別繁雜,我們也只對本部門的業務熟悉,對于跨部門的業務只能算是外行了,你說這個章程咱怎麼動筆寫?!”

    張雪說:“師傅,我們需要轉換一下思維方式。您現在是平地蓋樓的思維,凡事自己動手,就我倆在這閉門造車肯定不行啊。我覺得我們不能另起爐竈,而應該在別人的基礎上添磚加瓦。我可能說的有些饒了,我的意思是咱們得學會借鑒。一是縱向借鑒國家林業局或省廳的相關文件,二是橫向借鑒其他省份或地區的文件,再根據咱們市的工作實際,攢一個文件出來應該不是難事。”

    “你的意思是抄襲現有的東西?”嚴旭堯遲疑地問,“這不太好吧。”

    張雪聳了聳肩說:“如何你非要那麼理解我也沒辦法。天下文章還一大抄呢,規章制度這些格式化的東西,只要是在中國范圍內的,都大同小異。師傅,我建議咱倆分一下工,你在網上找中央的規范性文件,我去找其他省市的,晚上時我倆再碰一下怎麼樣。”

    嚴旭堯仿佛見到了曙光:“你這丫頭腦袋瓜子就是靈光,我以后該叫你師傅了。”

   張雪眨了眨眼睛說:“師傅,那是你根本心不在焉,是不是心思還在那個被撕碎的情趣內衣上,你也真是太小氣了,大不了我再賠給你一件。當然,如果那是別人送給你的有特殊紀念意義的信物,那我恐怕真成罪人了。”

    “你要再敢提那事我就撕碎了你的嘴”,嚴旭堯板著臉說,“怎麼老哪壺不開提哪壺,我在你心里就那麼差勁兒麼?”

    張雪神秘兮兮地把辦公室的遮光簾拉下來,接著過去把門關好,隨后一下子趴到嚴旭堯的背上,撒嬌說:“師傅,你就告訴我那件情趣內衣究竟是誰的,是不是哪個女同事的?”

    嚴旭堯被她的舉動嚇了一跳,說:“你可別胡說,還有別挨我這麼近,沒大沒小的成何體統.”

    張雪的胸部緊貼著他的后背,兩座渾圓飽滿的粉團輕輕摩擦著他的胳膊,讓他有些心猿意馬。

    “師傅,我可沒有亂說,我是有證據的”,張雪自信滿滿地說,“香奈兒8號,這個味道我太熟悉了。”

    嚴旭堯以為張雪發現了什麼,一把將她拽過來,沈著臉問:“臭丫頭,你在胡說什麼。”

    “師傅,你捏疼我了。”張雪的手腕被嚴旭堯抓著,她順勢倒在了他的懷里。

    嚴旭堯把手松開了,想要把她推開卻沒推動,問道:“你究竟發現了什麼,快說。”

   “你的樣子好嚇人哦,你要把我吃了嗎”,張雪白了他一眼說,“情趣內衣上的香水是香奈兒8號,這肯定是某個同事身上的,因為我在電梯里也聞到了一模一樣的味道。”

    “哪個女同事身上的?”嚴旭堯做賊心虛地問。

    張雪說:“這正是我要問你的呢,我哪里知道啊,我又不是全知全能的神。”

    嚴旭堯聞言知道這丫頭還只是在猜測,沒有對上具體的人,不由松了口氣。

    他說道:“你師父我可是清白的,你別那麼八婆了不好。”

    “哼,花心大蘿卜,背著嫂子在外面干壞事。”張雪不滿地嘟嘟著嘴,捶了一下他的胸部說,“你們男人沒一個好東西。”

    嚴旭堯只喊冤枉:“小丫頭片子,你別給我亂扣帽子冤枉人,男人怎麼就沒好東西了,你說這話你男朋友知道嗎?”

    “他也不是好東西!”張雪氣鼓鼓地說。

    嚴旭堯笑道:“呦呵,我說丫頭,這憤世嫉俗的口氣可不是你一貫的行事風格啊。怎麼著,被男朋友甩了嗎?”

    “嗯,我和他分手了。”張雪用靴子摩搓著地板,眼淚刷得飆了出來。這臉比六月的天變得還快,前一分鐘還嬉笑逗貧,現在哭成了淚人兒。

  “丫頭,沒想我還猜對了啊”,嚴旭堯安慰說,“別哭別哭,跟我講講是究竟怎麼回事。”

    “其實也沒什麼,就是畢業分手了唄”,張雪抹了把眼淚,“畢業后我考上了濱海市公務員,而他則在廣州一家國企找到了工作,從此我倆天各一方,只好分手了。他怎麼就不遷就我一下呢!”

    嚴旭堯拍了拍她的頭安慰說:“這都是為了各自的前程,也無可厚非,畢業季這種悲歡離合太常見了。丫頭你也別難過,只能說你倆緣分未到,以后你會遇到更好的。告訴師傅你喜歡什麼樣子的男孩,我手里有大一把資源呢,都是帥小夥。就在前幾天我們小區的田阿姨還說讓我給她家孫子物色一個姑娘呢。就咱丫頭這漂亮溫柔的可人勁兒,哪個小夥子受得了。”


第015章 師徒那段孽緣

“就師傅你會哄我。”張雪破涕為笑說:“我就喜歡師傅這樣的男人——成熟,穩重,帥氣,還有一點點的小壞。”

    “別瞎說!你師傅我可是名花有主的人了。”嚴旭堯說,“再說你怎麼喜歡老男人,我可告訴你啊,你師父平生可是最恨那些小三了,你可別招我恨啊。”

    張雪歪著頭說:“喜歡就是喜歡,顧忌那麼多其他的東西干什麼,我會隨著我的感覺走。”

    嚴旭堯說:“你快點起來吧,這樣在我懷里影響多不好。”

    “我們又不是第一次這樣”,張雪扭身坐到嚴旭堯的大腿上,雙手環抱著他堅實的腰部,把頭依偎在了他肩上說:“師傅,你讓我再多抱一會兒,就一小會兒。”

    這樣親昵曖昧的姿勢讓嚴旭堯十分尷尬,他推也不是,抱也不是。“阿雪,你別任性,快下來。”

    “師傅,你的心跳加快了”,張雪把臉貼在嚴旭堯的胸前,眼中的淚水開始打轉,“你告訴我,我那次走了之后你想我不?”

    嚴旭堯呼吸為之一窒,注視著女孩的眼睛,良久嘆了口氣說:“那一次你不辭而別后,我就一直很擔心,也在反思自己,現在非常自責。 ”

    “我問你想不想我?”張雪咬著嘴唇,霸道地說,“直接回答我!”

    嚴旭堯痛苦地閉上了眼睛,好久才說:“怎麼可能不想,這麼多天來,一閉上眼睛就是你的影子。

  張雪哼了一聲說:“騙人!既然你想我,你為什麼不去找我?你根本就是在敷衍,你心里從來就沒有過我。”

    嚴旭堯用手撫干女孩臉頰的淚水,無奈地說道:“阿雪,我們不應該那樣的。我是有家庭的男人,有老婆和孩子,而你也有男朋友,我們不應該產生那種感情,你明白嗎,這是注定沒有結果,你還年輕,師傅不想傷害你。所以,你別再提以前的事情了,讓我們重新開始好不好?”

    張雪在嚴旭堯的懷里嗚嗚地哭了起來,“我也不想那樣,可是我控制不住自己。”

    嚴旭堯撫摸著她烏黑的秀發,嘆道:“既然你離開了,就不應該再回來,這樣對你我都不好。每次想到你,我都十分自責,雖然我們並沒有真的發生什麼,但我覺得有悖倫理道德,內心飽受折磨。”

    “師傅,我恨你,我回來就是為了折磨你的。”張雪恨恨地說,“你是一個冷血動物,那次我哭得那麼厲害,你還是頭也不回的走了。”

    “如果我不走,那樣我們就會犯錯誤”,嚴旭堯說,“那樣你我就會陷于萬劫不復之地。”

    “呸!假正經!膽小鬼!”張雪破涕為笑,啐了他一口,“不就是床上那點事兒,說的我像個魔鬼一樣,怎麼和我做那事就下地獄了啊?!你也不是什麼好人,你敢說你從來沒勾引過良家婦女嗎,那件情*趣內衣充分暴露了你內心的邪惡,不管你是從哪里得來的,肯定來路不正。”

    “咱們不談這事兒了行嗎?”嚴旭堯有些頭疼,“你哪來的那麼多歪理。既然我在你眼中不是什麼好東西,建議你離我遠點才對。不然搞不好我哪天把持不住把你給吃了。”

  “歡迎品嘗!”張雪捂著嘴咯咯直笑,“不過你要對人家溫柔些,當然適度的粗暴我也喜歡。”

    “越說越離譜,真是個瘋丫頭,”嚴旭堯無奈地搖搖頭,“你正了八經找一個男朋友多好,干嘛非粘住我不放,我對你沒感覺。”

    張雪在他身上扭動了幾下,摩擦著他胯間的堅挺,說道:“屁話,說什麼對我沒有感覺,你這里是怎麼回事?!”

    嚴旭堯爽得吸了口涼氣,險些控制不住自己,用手擦了把額頭的汗,用力把她亂動的身子給穩住,並為自己辯解說:“那是正常的生理反應而已,不代表我心里也是那麼想。”

    張雪抱緊了他說:“可是我想,天天想,夜夜想,做夢也想和你一起滾*床單。我和我男朋友在一起也沒有這樣的感覺,事實上我們好久沒一起做了,我不許他碰我。”

    “快別這樣說。”嚴旭堯想要推開她,“我們這樣對彼此都不好。”

    張雪抓著嚴旭堯的手按在自己的酥胸上,“我沒有說謊,不信你可以感受一下我的心聲。”

    那豐滿彈性的感覺讓他的手一陣顫抖,尼瑪好大好軟,嚴旭堯鼻血那點噴出來,這是神馬情況?!他想到了自己的妻子和女兒,手像觸電一樣急忙縮了回去,“我不能對不起他們,我不能牲畜不如……”

    張雪說:“師傅,我只是單純地想和你享受在一起的感覺。我不需要你對我承諾什麼,更不會自私地霸占你。我特別尊重嫂子,因此絕不會破壞你的家庭。我雖然任性,但我明白這個道理。上次我離開之后,我非常非常的想你,可以說魂牽夢繞,但是我沒有給你打過一個電話,我怕我的舉動會影響到你,讓知道了嫂子誤會。你體會過那種刻骨銘心的失戀滋味麼?那段時間,我快要崩潰了,我當時面臨畢業答辯,可我的論文還沒完成,我當時快要放棄了,后來我想我只有順利畢業,順利考到這里來,我才能見到你,所以我堅持了下來。”

    嚴旭堯愣了一下,他沒想到這個女孩因為自己遭遇了這麼多,緩緩說道:“阿雪,你不覺得這樣對你的前男友太不公平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