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名稱:[玄幻仙俠]綠帽任我戴1~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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綠帽任我戴 (十)陽事不舉
  我早已被鳳來搓捏得欲火焚身,一把將她按倒在床上,雙手撕扯著她的衣服:“我要你下面!”
  鳳來半推半就道:“不行啊……我下面還腫著……”
  我哪里聽得進去,三下五除二把她剝了個精光,雙手按住她兩膝蓋往兩旁一推,便俯身去看她胯間蜜處。一看之下大爲失望,她沒有騙我,那件肥肥白白小饅頭上的肉縫已由原來的粉紅色變成深紅色,稍微有些腫起。
  我掃興地直起身坐回床上,鳳來也坐起身道:“相公,我還是用手或嘴幫你……”
  我苦笑道“只好如此了……”
  鳳來便伸手替我解開褲腰帶,把褲子褪到腿彎處,柔荑溫柔地撫住了昂揚的男根用生澀的動作一上一下地捋動起來。涼涼的小手柔軟嫩滑,我舒服得渾身毛孔都舒張開來,傾心享受著美人玉手溫軟甜美的觸感。低頭瞥見她那雙盈盈一握的小腳,羊脂白玉一般蹬在床上,便情不自禁地抓在手中把玩起來。
  我對女人的腳情有獨鍾,覺得它是女人身上除乳房和小穴外最性感的器官。一雙好看的腳,能爲一個女人增添很多的魅力。我娘的腳也很漂亮,但是稍嫌肥了些,而鳳來的腳則是胖瘦剛好,形狀也很完美,腳面上細白的皮膚下幾條淡青色的血管清晰可見,十趾圓潤可愛,指甲呈粉紅色,被她精心修剪得很漂亮。
  見我捧著自己的一雙小腳仔細端詳,她竟有些不好意思起來,手上的動作也停了下來,腳稍微用力往回抽,我卻偏偏握得緊緊的,不但不放手,還把那對尤物舉到嘴邊親吻起來,鳳來粉面通紅,掙扎了幾下沒掙脫,便也由我去了。
  我細心地吻遍她小腳上的每一寸肌膚,最后將一個個可愛的趾頭含在嘴里吮吸。把玩良久,她的腳上全都是我的唾液,變得亮晶晶的,白嫩的肌膚都變成粉紅色了,這才放開她的玉足,伸手到她胸前揉弄著一雙飽滿的玉乳。
  少女的乳房跟娘那哺育過的乳房就是不一樣,細膩滑潤自不必說,更重要的是彈性十足,堅韌挺拔,跟娘那種入手綿軟的感覺截然不同,就連粉紅的乳首都是微微上翹的,飽滿的乳肉被我擠得不停變換著形狀,一會兒方,一會兒圓,漸漸地雪白的胸脯也泛起了粉紅色。
  由于鳳來不熟練,小手捏的力度大了些,將我的棒身搓得生疼,我笑著說道:“鳳來,你的小老公被你弄疼了。”
  鳳來臉紅撲撲的,羞怯地說道:“那怎麽辦……”
  我詭異地一笑:“你親它一口就不疼。”
  鳳來嬌羞地瞥了我一眼,倒也沒有拒絕,將垂在腮邊的秀發挽到耳后,便埋下頭,朱唇如小雞啄米般在龜頭上啄了一口。我全身一抖,整根肉棒都激動地翹動了數下,鳳來的小手幾乎都握不住。就在她準備張開小嘴含住龜頭的時候,我伸手制止了她:“別,今天出了一身汗,還沒洗澡,髒。”
  鳳來一笑道:“相公對我真好……可是繼續用手弄又會把你的皮磨痛了。”
  “嘿嘿,你弄點東西潤滑一下就不會了。”
  她傻傻地望著我:“什麽東西?”
  我湊近她耳邊輕輕說了句話,她聽完之后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相公你……真是什麽鬼主意都想得出來!”
  我也嘿嘿地笑著,同時催促道:“快些快些,等不及了。”
  她這才白了我一眼,垂下頭,朱唇微啓,粉紅的丁香小舌微微吐出,隨后晶瑩透亮的香涎像一根蛛絲般順著舌尖綿延著滴落到龜頭上,時間不大,整個龜頭變被她的香唾包裹起來,連肉棒上都變得濕漉漉的了。
  她的小手便借助唾液的潤滑開始上下套弄起來。由于她的手很柔嫩,加上有唾液的潤滑,套弄起來竟有如放入小穴中抽插。鳳來套弄了數百下,見我完全沒有要射精的迹象,不由急道:“相公,你怎麽……還不想射呀?我手都酸了……”
  我喘著粗氣道:“快了快了,你動作再快些……”
  鳳來只好用上了雙手,握緊肉棒加快了速度。
  她額頭開始滲出細密的香汗,胸前一對白鴿因她的動作而上下躍動,微微岔開的腿間花瓣似乎也沾上了些許蜜露,隱隱能看到些水光。望著眼前誘人的美景,我也覺得從陣陣快感從股間向四周蔓延開來,肉棒和龜頭越來越酥麻,就在一觸即發的緊要關頭,忽聽窗外傳來炸雷般的喊聲:“少爺!你在屋里嗎?”
  我頓時好象三九天懷中抱著冰又被人冷水澆頭,從頭頂涼到腳心,同時渾身顫抖著激射出一股股濃漿,噴得鳳來滿頭滿臉都是,一邊射,肉棒一邊快速萎縮下去,眨眼就軟成一根面條。
  我氣急敗壞地跳下床,雙手提溜著褲頭便沖了出去。一出門便見到大壯正愣頭愣腦站在門口向里張望,我飛起一腳踹在他的大腿上:“喊什麽喊!招魂麽!”
  大壯皮糙肉厚,被我踢一腳也就如同被大蒼蠅撞了一下,毫不在意。他傻笑著從懷里摸出一封信遞給我:“這是柳姑娘讓我交給你的,剛才我來找過你,你不在。”
  我惡狠狠地罵道:“你小子要是把我弄得陽痿了,小心我找人把你閹掉!”
  說罷不再理會丈二金剛摸不著頭腦的他,把門重重一關,轉身回里間。
  鳳來正在用絲巾擦拭著臉上身上的精液,見我進來忙問道:“怎麽了?”
  我沒好氣地往凳子上一坐,悻悻地罵道:“大壯這小兔崽子,聲音像打雷似的,說過多少次了,也不知道收斂!”
  一邊說一邊拆信看。
  鳳來好奇地問:“誰的信?”
  “鳴蟬的,怎麽回事?早晨起來我還看見她呢,怎麽就留了這封信?”
  鳳來聞言也披上衣服湊前來看。
  我將信紙抽出展開,只見上面工工整整地寫著:“少爺,小姐,今日見大壯替龍少按摩四肢,忽然想起我師父紫陽真人不僅武功卓絕,在醫術方面也頗有造詣,尤其擅長推宮活血。便動了請師父下山爲房少療傷的念頭,事不宜遲,路途遙遠,須即刻動身。少則半月,多則一月,必定趕回。鳴蟬。”
  看完信鳳來松了一口氣,向我解釋道:“鳴蟬的師父確實是近百年來武林中的一個奇才,武功自不必說,單從武林人士送給他的綽號‘武聖’便可見一斑。除此之外他還精通醫術、丹青、琴棋,可謂多才多藝。但他有些恃才自傲,視天下英雄如無物,爲人亦正亦邪,性格古怪。雖自幼便成爲正式出家的道士,卻並不守清規,娶有一妻,育有一子。其子打小隨他修行,似乎對鳴蟬頗爲傾慕。”
  我一直靜靜地聽著,見此刻是個話縫,便插言道:“這些都是鳴蟬告訴你的?”
  她點點頭:“不錯。我喜歡聽鳴蟬講起在武夷山上學藝時的經曆,她也常常給我講,自然免不了提到她師父。”
  我“嗯”了一聲,又問道:“那你看鳴蟬能把她這個性格古怪的師父請來嗎?”
  鳳來略一思忖,緩緩說道:“應該不難,聽鳴蟬說起過,她這個師父雖脾氣古怪,但蠻喜歡她這個唯一的女弟子的,她親自出面去請的話應該不成問題。”
  我點了點頭,試探著問她:“如果紫陽道長來了之后,手到傷愈,房兄能夠恢複正常,那麽你接下來做何打算?”
  鳳來秀眉微蹙,隨即又舒展開來,甜甜一笑:“之前我不是說得很明白了麽?這輩子我就跟定了你了。怎麽?這就想抛棄我了麽?”
  姑且不論這話是真是假,反正聽在耳中很舒服,我打了個哈哈,將她攬入懷中:“怎麽會呢,我哪舍得抛棄你呀……”
  又是一番溫存自不必說。然而無論鳳來如何挑逗,我的下體也如同一條死蛇般耷拉著。我歎了口氣道:“許是方才受驚過度,加之剛剛元陽泄盡。待明日再看看吧……”
  ***    ***    ***    ***轉眼又過了三天,我每天白天照常跟著爹打理生意,一天都在外奔波,晚上回家就跟鳳來喝幾盅解解乏,雖然她不喜喝酒,但也會勉力陪我。房子龍那里我去看過一次,氣色好多了,只是仍瘦得可憐。另外,在錢莊還遇見了娘一次,她好像什麽事都沒發生過,還是那樣端莊穩重,看到她這個樣子,我心里反倒稍稍松了口氣,那件荒唐的亂倫事最好就這樣永遠爛在肚里。
  似乎一切都在朝好的方向發展,唯獨有件事卻在我心頭籠罩上了一層烏云,那就是,我的小弟已經三天沒有任何反應了。鳳來也挺著急,百般挑逗,手口並用,甚至放在仍有些紅腫的肉縫上掃撥,均無濟于事,急得我嘴上都起了燎泡。
  這一日,爹要出趟遠門,到江西去跑一趟生意,把家里的生意都交給我打理,也算是給我一個單獨曆練的機會。可我哪有心思管這個,他前腳剛走,我后腳就踏進了濟世堂,找胡老郎中開幾副壯陽藥,他問明病因,認爲我只是受了點驚嚇,吃幾副強腎壯陽的藥補一補,再將養些時日,應該能重振雄風。于是什麽淫羊藿、肉苁蓉、陽起石、巴戟天、海狗腎、紅參、鹿茸等等開了一大堆,反正他也不怕我付不起錢。
  幾日下來,藥吃了不少,效果倒也不是一點都沒有,把鼻血給弄出來幾碗,然而下身卻仍是毫無起色。
  我天天去纏著胡老頭,又是責罵又是求藥,弄得他很是頭痛,被我逼得實在沒辦法了,竟憋出一句:“上回你們送來的那個瀕死之人不是說吃了什麽壯陽聖藥回春丸麽?你如果還有的話就吃一粒試試呗!”
  一語驚醒夢中人,我擡腳就往家走,回春丸應該還在戴福那兒,我得要回來,這可能是我最后的希望了。匆匆回到家,一眼就看見戴福正在院中指揮下人們干活,我上前二話不說一把便揪住他的脖領子拖著走。自從那次他受我娘指使,在我茶中偷放回春丸之后,我一直沒給過他好臉色看,打過來罵過去,要不是礙于我爹的情面,我早就讓他卷鋪蓋走人了。
  他也不敢反抗,一邊趔趄著跟上我的步伐,一邊陪著笑臉問道:“少爺,有事兒?”
  我把他拉到偏僻處,環顧四周,見沒有旁人,便低聲喝道:“回春丸呢!給我!”
  戴福一愣,旋即笑道:“诶喲,少爺,那東西沒在我這兒,被夫人要回去了。”
  這回輪到我愣住了:回春丸只對男性起作用,娘要它做甚?莫非是給我爹……轉念又一想,管她拿來做何用途,我先去要回來再說!
  “戴福,快給我備馬,我過去老宅一趟!”
  戴福忙答應一聲,一溜小跑下去了。我家的老宅在靠近城中心的地方,由我所住的城東騎快馬過去大概需要一頓飯的功夫。
  我在原地煩躁地踱著步子,時間不大,戴福回來通禀:“少爺,馬已備好。”
  我聞言拔腳就走,來到大門外,有一小厮正牽著馬的缰繩候著,見我出來連忙跑到馬的一側趴在地上充當上馬石,我蹬著他的后背翻身上了馬,接過馬鞭照著馬屁股一抽,那馬唏溜溜暴叫一聲,鬃尾亂炸,四蹄一蹬便飛奔起來。
  遠遠能看見老宅的院牆了,我收住缰繩放緩了速度,來到門前時,早有兩個把門的下人快步迎上前來,一個牽住缰繩,一個趴到地上當下馬石。我翻身下了馬,腳不停步地奔向后院,心說娘可千萬別是出門去了。
  好不容易穿過三進院子,這才來到爹娘住的后院,一眼瞥見母親臥房的門敞開著,心里頓時寬了一大半,加快腳步上前,一只腳剛踏進門卻愣住了。
  娘上身只穿了一件紅肚兜,下身套一條米黃色綢褲,正坐在斜對著門的春凳上,丫鬟夏荷正在幫她擦著后背,一邊擦一邊說:“天氣真是熱得難受,夫人不過在院里走了一圈,竟出了這一身汗……”
  見我闖進來,兩人也都不由得打了個愣怔。娘畢竟歲數大些,沈著穩重,應變極快,一伸手將放在另一張凳上的裙子抓起來掩在胸前,回頭對夏荷說道:“你先出去,少爺跟我有要事商量。”
  夏荷躬身答應一聲,款款向門口走來,到我身前時低頭彎腰福了一福:“少爺好。”
  我點了點頭,擺擺手示意她出去,然后隨手便把門掩上了。
  娘把掩在胸前的裙子重又放在一旁,白皙的臉龐透出兩朵紅暈,指了指身前的凳子:“茂兒,來,坐這。”
  我猶豫了一下,還是聽話地走上前去坐了下來。
  娘先把我打量了一番:“茂兒,氣色不好啊,怎麽了?這麽急沖沖的,發生什麽事了嗎?”
  我躊躇了好一會兒,才開口道:“娘,那個……回春丸是在你這麽?”
  娘渾身一顫:“茂兒……你要那玩意兒做甚?”
  我卻不正面回答,反問了一句:“娘,你又要那玩意兒做甚?”
  她被我問得臉色一陣紅一陣白,無言以對,我又追問道:“是不是給爹吃了?”
  娘聞聽此言,俏臉霎時充血,美目斜觑著窗外,嗫諾道:“我原先倒是有這個想法來著……可是你爹生意繁忙,每天回來都累得挨床就著,根本沒有機會給他吃這個……”
  說話的同時,胸脯隨著呼吸一起一伏,豐腴的乳房幾乎要把那小小的肚兜撐破,峰頂的兩粒花生米大小的乳首更是將薄薄的布料頂出兩個誘人的突點。
  我咽了口唾沫,多日來積聚難發的欲火“騰”地被點燃。各種補藥吃下去沒有讓我雄起,卻都成了火上澆油,我現在憋得快爆炸了,急需發泄,望著那對顫顫巍巍的尤物,竟鬼使神差地伸出雙手,一把抓了上去。娘身體如被針扎般一挺,然后僵住了,任憑我恣意輕薄著,藕臂向前一探摸住了我的下身:“茂兒,想要娘了?怎麽還這麽軟……”
  我只好苦笑著說道:“呵呵……娘啊,你還是把回春丸拿出來吧……我下面硬不起來了……”


綠帽任我戴 (十一)龍虎天師
  娘聽了我的話,如同被人當頭一棒,整個人都震住了,眼睛睜得老大老大,用難以置信的口吻說道:“這……這怎麽可能!”
  同時玉手在我那不爭氣的小弟上揉搓著。
  我沮喪地搖著頭:“娘诶!要是能行,我找你要回春丸做什麽?鳳來什麽方法都用盡了,一點用也不管!”
  娘的臉變得蒼白蒼白的,騰地站起身,嘴里嘟囔著“天殺的”、“小冤家”匆匆地向里間走去,功夫不大,手里拿著個紙包出來,我一看就知道是什麽,趕緊迎上前去,一把搶過來,手忙腳亂地解開來,露出里面數十粒綠豆大小的紅色藥丸,我如同看見了救命星,連忙拈起一粒塞進嘴里,也不就水,嚼兩下便咽入腹中。有心吃多兩粒增強藥效,但想起形同朽木的房子龍,只好打消了這個的念頭。
  娘掏出手絹替我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嘴里念叨著:“小冤家诶!前一陣子……跟我在一起的時候不是還好好的嘛!這才多久就……這是怎麽話說的……怎麽回事啊?”
  本就心煩意亂,怎能聽得下她這麽絮絮叨叨?我不耐煩地打斷了她的話:“娘啊,你就別再問了!我變成這樣,乃是時也!運也!命也!”
  我不想告訴她是被大壯嚇著的,以娘的脾氣,要是讓她知道大壯是罪愧禍首,恐怕這個打小跟我一塊堆長起來的家夥不死也得掉層皮。想起大壯那憨厚的表情,小時候一起玩耍的光陰,替我擋下鳳來的那一鞭,爲我挨的柳鳴蟬那兩腳,林林種種,心底無奈地歎息了一聲,還是剛才跟娘說的那句話,時也,運也,命也。
  娘被我一頂,臉漲得通紅,紅唇翕動了幾下,想說些什麽,卻又忍住了,只咬緊嘴唇氣鼓鼓地盯著我。望著她呼吸急促而劇烈起伏的胸脯上兩座顫巍巍高聳入云的乳峰,我覺得口舌一陣陣發干,不知是否回春丸開始起作用了,腿間有一團燥熱散發出來,漸漸地沿著小腹,胸口,脖頸,臉頰一路向上,最后沖入大腦,神智開始模糊起來,眼前的美母在我眼里如同九天玄女般豔麗動人。
  我再次伸出雙手,從下方托起那對沈甸甸的乳峰,輕輕地揉弄著,同時把臉湊上前去,埋入那道深深的乳溝中間。娘用手輕輕攬住我的后腦,另一只手伸到背后解開肚兜的帶子,再把脖上的吊帶脫下來,往旁邊一扯,上身便一絲不挂了。
  我在娘雪白的豐乳上又啃又吮,將小時候吃過的乳頭,闊別二十余年后又重新含入嘴里。有好幾次咬得重了,娘便喘著粗氣推搡著我:“別……別那麽用力……讓你爹看出來就糟了……”
  我哪管得了這些,回春丸的藥力已完全發作,腦子里只有一個念頭,就是要日女人!管她是我娘還是我女兒,在此刻的我眼里,就只是供男人泄欲的母獸!
  我雙手使勁地擠壓著柔軟的乳肉,同時用語言刺激她:“跟戴福做的時候他也是這樣吃你奶子的嗎?你是不是也這樣摟著他的腦袋往奶子上按?”
  娘顧不上回答我,騰出一只手褪下自己的綢褲,又把亵褲扯掉,拉過我的手按在她早已濕漉漉的下身:“茂兒……娘已經濕了,你還沒好嗎?”
  我的手胡亂地在她酥軟的陰唇上揉搓幾下,掬了一把滑膩的浪水,伸到鼻子底下嗅了嗅,一股熟婦特有的略帶腥臊的酸甜氣息刺激著我的欲望極限,再也無心調情,一把將她橫抱起來,幾步邁到床前,往床上一抛,便開始解著自己的衣服。
  娘玉體橫陳在床上,媚眼如絲地看著我:“茂兒,快上來,娘忍不住了,這兒不會有人來的,咱們好好快活快活……”
  一雙豐滿雪白的長腿屈張著,淺褐色的大陰唇早已向兩邊分開,做好了迎接肉棒的準備,我似乎感覺到肉棒一陣陣漲滿的感覺,莫非已經勃起了?
  當褲子褪下的瞬間,兩人的眼光同時瞄向我的下體,頓時都傻了眼:那話兒仍然死氣沈沈地吊在胯下,半點生氣也沒有。我像是被人抽掉了脊梁骨,軟癱在地上,娘掩面啜泣起來:“你爹就你這麽一個三代單傳的獨苗,現在卻變成這個樣子,戴家的香火怕是要斷了!”
  我腦子里嗡嗡作響,自己都不記得是怎樣穿上衣服,離開老宅的,只覺得天空從未如此的蒼白,而街上行人的笑臉仿佛都是在嘲笑我的無能。騎在馬背上信馬由缰,緩緩地朝住處而去,路過濟世堂時,我連擡頭看一眼的勇氣都沒有了,連回春丸都起不了作用,還有什麽藥能救我?
  回到家門前,門口的小厮急忙跪趴在地上讓我下馬,精神恍惚的我卻一腳踏空從馬背上滾落下來,把那小厮砸趴在地。他也不敢喊疼,從地上一骨碌爬起便趕緊攙我起身。我甩開他的手,臉身上的塵土也懶得去拍,進了大門,徑直往后院走去,路上大壯二猴跟我打招呼,我連眼珠都懶得轉過去看他們,就這麽直勾勾地盯著前方。
  回到臥房,鳳來不在,許是又跑到東廂房去了,多日來無法發泄的欲望轉化成一股直沖腦門的怨氣,我現在不舉了,肯定無法滿足她,會不會因此而促使她跟房子龍重溫舊情?房子龍雖四肢癱瘓,但並不意味著他不能勃起啊!看了看窗外的天色,大約在巳正時分,這個時候不早不晚,房子龍已進完早飯和第一服藥,大壯應該也已幫他推拿過,他房里正是沒有人的時候。
  想到這我“騰”地從凳子上彈起,大踏步地沖出房間,往東廂房而去。來到房外,卻見門窗緊閉,我頓時感覺全身的血液一下子湧上了頭,就想一腳踹開門進去,但是我還不太確定鳳來在不在里面,于是便把怒火往下壓了壓,蹑足潛蹤欺身到窗前,還是老技倆,舔破窗棂紙往里面窺視。
  鳳來果然在里面,只是沒有如我所想的在做那事。她側身坐在床沿上,拉著房子龍的手輕輕撫摩著,悄聲說著話,說的是什麽我聽不清,但從他們臉上的表情看來,絕不會是什麽家長里短的閑白,而應該是兒女情長的私房話。說著說著鳳來咯咯咯地嬌笑起來,然后俯下身在房子龍耳邊說了句什麽,惹得他也吃吃吃地笑了起來,而我分明看見他的下身已經把褲子頂起老高。
  我一陣煩躁,不知鳳來跟他說了什麽?把他逗弄得如此性欲高漲。聽不見他們說話,心里沒抓沒撓,就像被人用發絲撩撥著,癢癢的。同時心下不禁暗暗稱奇,他四肢癱瘓成那樣,肉棒卻依然昂首挺立,而我四肢健全,下體卻軟得像一截豬大腸。
  此時屋內的情勢發生了變化,鳳來俯下身跟房子龍接起吻來,玉手還探到他胯下揉捏著那怒挺的陽勢,我驚怒之余,竟油然而生出一種莫名其妙的興奮感,更讓我訝異的是,多日來毫無生機的陰莖居然已半硬起來,還不安分地在褲裆里躍動了兩下,我不由得悲喜交加,喜的是,我還有勃起的希望,只要能夠給予我適當的刺激;悲的是,這種刺激不是來自于美人檀口、柔荑、酥乳、嫩穴甚或是玉足,而竟然源于我的偷窺,並且是偷窺我心愛的妻子與其情夫的奸情!
  我的心中五味雜陳,一方面對鳳來背著我與房子龍幽會而感到憤恨,想一腳踹開門沖進去揪起房子龍暴打一頓;另一方面卻又渴望著窺視到更多能更加刺激我欲望的內容,好讓我重振雄風。正在我內心如翻江倒海般劇烈翻騰的時候,忽聞一聲炸雷響:“少爺!你在干嘛呢?”
  我驚得渾身一顫,好不容易有點起色的陰莖霎時又軟癱下來,不用回頭也知道是大壯,氣壞了我了,轉身沖他喝道:“嚷嚷什麽!跟你說過是一回了嗎?說話用得著這麽大聲嗎!”
  邊說邊快步離開窗子,向院中走去。大壯站在院里,撓著碩大無朋的腦殼,嘴笨得跟塞進了一團亵褲:“少爺,我,我見你,趴在…”
  就在這時,身后的門“吱呀”一聲打開了,顯然是鳳來出來了,我生怕大壯這個愣頭青說漏嘴,連忙斷喝一聲:“讓你們好好伺候房少,怎麽一個都不在?”
  鳳來搭茬道:“我在呢,相公。剛才我吩咐大壯去給表哥買點山渣干,他總吃藥,嘴里發苦。”
  我這才看到大壯手里拎著包東西,便悻悻地擺擺手:“是這樣啊,那快拎進去給房少吧。”
  鳳來款步走到我跟前,嫣然一笑:“剛才風大,直往房內灌,我便順手把門掩上了。相公今天回來得那麽早?”
  我心說,院里池塘邊的垂柳都紋絲不動,哪來的大風?當下也不拆穿,打著哈哈說:“今天一早,爹就去江西跑生意了,把家里這一大攤都交給我打理。我各處轉了轉,見也沒什麽事,便早些回來了,這大熱的天,誰耐煩頂著太陽滿城地跑?”
  鳳來掏出絲帕替我擦了擦額頭鬓角的汗珠,然后挽住我的臂彎:“相公,這大熱的天,別在日頭底下站著了,回屋吧,我親手給你熬得了酸梅湯,已經用冰鎮上了,最是消署解渴的,就等你回來喝呢。”
  我不由得睜大了眼睛在她臉上來回打量著:“喲,什麽時候變得這麽會體貼人了?有沒先給房兄送過去?”
  我微含醋意地問道。
  她嬌羞地笑了笑:“只給相公一個人準備的,別人任誰也沒有的……”
  我心里一暖,剛才的醋意與不快消減了不少。邁進房門,頓時清涼了許多,這才注意到,房間四個角落都擺放著盛滿冰塊的銅盆,剛才精神恍惚地走進來,竟沒有發現。鳳來隨手把門帶上,屋內仿佛成爲了一個與世隔絕的清涼世界。
  見我汗濕重衫,鳳來便幫我把衣帶解開褪下外衣,又將帕子放在早已準備好的水盆里沾濕,爲我擦拭臉上身上的汗。我一邊舒適地讓她服侍著,一邊笑著說:“這些本應該讓作爲通房丫頭的鳴蟬來做的,沒想到竟讓你親自動手了。不過以鳴蟬的性格是不願做這些事兒的,再者我也不敢使喚她……還是讓他們再指派個粗使丫頭來吧,你是這宅子的女主人,這些個家務上的事,只消跟戴福言語一聲,他不出一刻鍾就能給你辦好了。”
  鳳來手腳不停地忙活著,等我說完,她才笑咪咪地開口道:“喲,我不過是做了些妻子應做的份內事,就引出來你這麽一大通唠叨?成天呆在家里也閑得慌,伺候伺候自己在外頭奔波勞碌的相公,哪里就累著我了?粗使丫頭就不必指派了,我跟鳴蟬就能做得來,都交給丫頭去做,倒顯得我們夫妻情份淡了。”
  我晃著腦袋笑道:“好嘛!你倒會說我,你自己不也是一大通唠叨?”
  鳳來輕輕地在我肩頭捶了一下:“去!我跟你說正經的,你卻來笑我。”
  我趕緊揉著被她捶打的地方,裝出很疼的樣子呲牙咧嘴:“好好好……就依你就依你,快去盛酸梅湯吧,我嗓子眼兒都冒煙了。”
  鳳來這才斜我一眼,“哼”了一聲,轉身去給我盛酸梅湯。
  望著她袅袅婷婷的背影,想起她罩在雪白長裙下欺霜賽雪的肌膚,從頭到腳無一處缺憾的完美胴體,我不禁爲自己擁有這樣的妻子而自豪。雖然她已非完壁之身,但想那呂布得到貂蟬時,她不也是被董卓玩過的嗎?甄洛原爲袁紹次子袁熙之妻,曹丕不也笑納了嗎?那七步成詩的大才子曹植還被自己的親嫂子迷得神魂顛倒,專門寫了篇《洛神賦》來贊美她;再有那楊玉環,侍奉唐明皇之前,還是他的兒媳婦呢!類似的例子數不勝數。
  像這等沈魚落雁閉月羞花的美人,重要的不是她跟誰如何如何過,而是你是否能真正擁有她,好比一塊美玉,難道在你之前有人曾經把玩過,就變得不值錢了嗎?
  我胡思亂想間,鳳來已經盛好了酸梅湯,給我端了過來。碗里還冒著絲絲霧氣,我接過來便咕咚咕咚一口氣喝了個底朝天,頓覺一股涼意沁心入脾,整個人都神清氣爽了許多。鳳來坐在我對面,手托香腮笑吟吟地望著我:“好喝嗎?”
  我點了點頭:“酸甜適中,冰涼入心,解暑聖品也!”
  鳳來笑得像朵花一樣,皓腕一伸:“我再給你盛一碗。”
  我把碗往前一遞:“別光看我喝,你也來一碗。”
  她螓首連搖:“我底子寒,打小就不吃寒涼之物,這湯雖好,我卻是消受不得,只要相公進得香,我就很高興了。”
  說罷接過碗起身去盛湯。
  我不禁在想:鳳來對我是真的好,還是裝出來的?但是從她眼中流露出來的情感來看,卻又不含半點矯揉造作。難道說她竟同時愛著兩個男人?我無法理解那是怎樣的一種心情。
  此時鳳來又盛好了一碗冰鎮酸梅湯,轉身走來,捧著碗的纖纖十指白嫩圓潤修長,蔥管也似,我腦子里忽然閃現出她的玉手握住房子龍粗黑的肉棒上下捋動的畫面,心中倏地升起一股邪火,居然開口問道:“房兄那話兒還是那樣的堅硬嗎?”
  “啪嚓”一聲脆響,宋代景德鎮的青花瓷碗摔得粉碎,湯水灑了一地,鳳來仿佛被人放干了全身的血液,臉色蒼白得可怕,嘴唇翕動著,兩眼怔怔地直視我。見她反應如此之大,我反倒嚇了一跳,忙起身過去攬住她那微微顫抖的嬌軀,將她扶到床上坐下。
  鳳來一把抓住我的手:“相公……你都……看到了?”
  我笑道:“是啊。”
  她嬌軀顫抖得更爲劇烈,急忙辯解道:“不是的,不是你想象的那樣的!”
  我輕輕撫摸著她如云的秀發,示意她放輕松:“別緊張,我並沒有怪罪你的意思。”
  鳳來圓睜著一雙黑白分明的杏眼,不解地看著我。我緊挨著她坐下,將她的柔荑拉過來放在自己的胯下。
  柔嫩的小手匍一摸到我的陽物,她就像是被火炭燙著了似的一縮手,臉上帶著驚喜的表情問道:“相公,你……又可以了?”
  我苦笑著點了點頭:“不錯……想知道爲什麽又可以了嗎?”
  鳳來用力地點點頭。我重新拉過她的手放在胯下:“看到你跟別的男人纏綿,我就硬了。”
  鳳來一臉不相信的表情,小手輕輕地捏著我半硬的陽物:“你胡說。相公,你是不是生氣了?想出這個辦法來套我的話?我其實也不想的……是龍哥他……”
  我追問道:“他怎麽?”
  “他說晚上老睡不著……老想著……想著跟我……”
  看著她羞紅的臉頰,我覺得自己的欲望更加高漲起來,陽物也越發硬了,鳳來顯然也覺察到了,小手揉捏著它,斷斷續續把下面的話說了出來:“想……跟我干那事兒……那東西就……老是這麽挺著……怪難受的……自己的手又不能動,就求我……求我……”
  說到這,她的臉已經紅得快要滴出血來,頓住不肯往下說了。我故意刺激她:“讓你用手幫他搓出來?”
  她嘤咛一聲,把頭埋進我的胸膛:“相公……你不會生氣吧?我也只是幫他搓了二次……”
  我整個人都爲之一震:“什麽?兩次?什麽時候?”
  她螓首連搖只是不肯說:“我怕說出來相公會生氣……”
  我忙說不會,她卻無論如何不肯信,我情急之下,一把扯掉了自己的褲子:“鳳來,你瞧,你的小相公已經快要完全勃起了,你再給我講講你是如何給房兄手淫,它就可以完全恢複了!”
  鳳來嗫諾道:“可是……這樣感覺好奇怪……”
  我開始哀求她:“鳳來啊,我的愛妻!你忍心看你相公一輩子當個準太監嗎?我求求你,只要你給我講,我保證滿足你任何要求,往后你跟房兄做任何事我都絕不干涉!”
  鳳來又猶豫了片刻,才期期艾艾地說道:“也沒……也沒怎麽樣啊……就是……就是看見他那麽硬……就用手幫他搓,一邊搓他還一邊……讓我呻吟給他聽……還讓我喊他親丈夫……”
  “那你喊了嗎?”
  “一開始我不願意,說我已經有了丈夫,不過不是你……可我又架不住他苦苦哀求,就……”
  我越來越興奮,又逼問道:“你怎麽喊的?”
  “我……我……我就喊親丈夫……快射給娘子吧,娘子手都酸了……喊得數下,他的……那棒子就跳啊跳啊的射了……”
  “射得多嗎?”
  “多……每次都射到我滿手滑溜溜的……用三四條手帕才能擦干淨……又濃又白……”
  沈寂多日的陽物終于連跳了數下,好像很不情願地昂起頭來。我興奮地從床上蹦起,一把將鳳來推翻在床,撕扯著她的衣服。鳳來一邊配合著我的動作,一邊喘息著說道:“相公……你可要憐著鳳兒……悠著點……我那兒還有點腫呢……”
  單薄的衣裳被我幾下扯得支離破碎,絲絲縷縷地挂在她身上,胸前白鴿一只露著,一只還被碎布遮著。我猴急地分開她雪白的玉腿,也顧不上仔細察看那件寶物是否已完全消腫,挺著肉棒對準肉洞便刺,堅硬的龜頭勢不可擋地撐開柔嫩緊窄的唇瓣,擠進了大半個。
  鳳來“啊”地尖叫了一聲:“好疼!相公,輕點……”
  我早已欲火焚身,多日來那些壯陽藥把我補得鼻血直流,回春丸的余力也還在我體內發揮著作用,現在好不容易硬起來了,此時不發泄,更待何時?我又用力往前挺了幾挺,但是由于鳳來的肉洞實在是太緊了,加之沒有淫水的潤滑,盡管肉棒磨得生疼,但還是進不去。
  鳳來疼得嘤嘤地啜泣起來,我渾身一震,突然醒覺:如果再這樣繼續用強,我跟房子龍有什麽區別?腦子里一冷靜,肉棒也跟著冷靜下來,軟軟地從肉洞口滑出。鳳來止住哭聲,訝異地望著我:“相公……怎麽……”
  我輕輕地替她拭去眼角的珠淚:“你還沒完全好,還是不做了吧,改日吧……”
  鳳來握住我替她擦淚的手:“相公,不要緊的……你想要的話……只要輕點我還是可以的……”
  我拉過她的手摸住我胯下那軟癱成死蛇一般的陽物哭笑不得:“又不行了……改日吧……”
  ***    ***    ***    ***又是五天過去了。自從那日半途而廢后,我的小弟又一蹶不振。雖然也求過鳳來詳細敘述替房子龍手淫的過程,但是卻不起作用了。我需要更強烈的刺激,光是聽她說,已經不解決問題了,最好是能親眼看到。然而我好幾次偷偷溜回家,鳳來都是規規矩矩的,房門大開著,她坐在離床一丈遠的凳子上陪房子龍聊天。
  濟世堂的胡老頭又被我罵了好幾回,原因是他說他懸壺一世,也沒聽說過我這種毛病的,不是不能硬,而是非要受到特定的刺激。最后他實在沒辦法了,連連擺手說道:“戴公子,你這病根在于心,而不在于身,心病還需心藥醫,已非我老頭所能力及的了……”
  心病?說起來,我確實是受驚所致,而非身體受到什麽傷害,然而那所謂的心藥,爲何竟會是見到妻子給自己戴綠帽?這個問題困擾了我很多天,卻一直想不出答案,也許永遠也想不出。或許我天生就是做王八的料吧,可能這才是唯一的解釋。
  這一日上午,爹的貼身隨從快馬打前站來報信,說爹已經于前日踏上歸途,估計午時可以入城,特別交代讓我到城北關帝廟處迎接。韶州離江西並不遠,爹這趟生意來回僅用了六天,這倒也在意料之中,但爲何還非要我前去迎接?以往可沒有這樣的先例。但既然爹這麽說了,我也只好匆匆吩咐人備馬前往。
  路上問起那隨從,他只說老爺從專程從龍虎山請回了一位道爺,爲表示尊敬,要我親自前去迎接。我不由得納悶起來,爹信道教,這我知道,他不時地往家里請一些牛鼻子,我也早就習以爲常。但是這次請的是什麽道爺?這麽大派頭,還要本少爺親自去迎?帶著疑團,二人二馬,一前一后來到北城外的關帝廟。
  這座關帝廟有些年頭了,柱子上的漆皮已經剝落,大門破爛不堪,牆角院里長著一人多高的雜草。關公的塑像也已面目全非,唯獨廟門前的兩根大立柱上不知那輩古人留下的對聯還能讓人感覺到近千年前縱橫疆場、義薄云天的武聖關羽的神采。
  上聯道:兄玄德弟翼德徳兄德弟下聯道:師臥龍友子龍龍師龍友橫批爲:亘古一人哎!俱往矣!亘古一人又如何?如今落得破廟殘身,無人問津。我越發覺得人活一世,最重要的是享受,否則臨死才醒悟到“死去元知萬事空”就晚了。我現在這個半陽痿狀態,如何能享受人生至高的樂趣?不行,我必須想盡一切辦法讓它複原。只要能活得快樂,沒有什麽事情是不可以做的,當然傷天害理的除外。
  呆坐了半個多時辰,終于遠遠望見一行人馬迤逦而來。爲首的是我爹,風塵仆仆,但仍是一副從容不迫的老爺模樣,身后是幾個保镖隨從,跟我爹並排而行的,是一個身穿灰布八卦圖案道袍的老頭。
  我遠遠地迎上前,剛要跟爹請安,他卻連連擺手,把馬往旁邊一撥,“茂兒,先見過天師!這可是爹千辛萬苦從江西龍虎山請來的!”
  我心中不悅,龍虎山的老道?這麽大派頭,還要先跟你打招呼,可是又不好違逆爹的吩咐,只好讪讪地轉向老道抱拳拱手,也不稱天師:“見過道長。”
  那老道也不答話,捋著颌下的一撮山羊胡子,眯著眼睛打量著我。我也不示弱,擡起頭了仔細打量著他。但見他七旬左右年紀,尖腦殼,掃帚眉,三角眼,酒糟鼻,一張大嘴,嘴角往下耷拉著,傲慢的神態讓人一看就覺得心里不舒服。
  老道見我竟敢毫無怯意地跟他對視,不由仰天大笑起來,轉頭對我爹說道:“戴檀越,這就是你的娃娃?不錯,不卑不亢,很對貧道的脾氣!”


綠帽任我戴 (十二)天視地聽
  回到老宅,爹將那老道敬爲上賓,請他坐主座,並吩咐家人趕緊準備上好的碧螺春款待天師。
  老道連連擺手,“诶诶诶,我說過了,不要喊我‘天師’,我可當不起,那是我師傅才配得上的稱呼,你要再這麽叫我我可就要不高興啦!”
  說罷也不客氣,一屁股坐在了主位。
  我心生不悅,總覺得這老道不講禮數,不像個出家人。可是爹對他如此敬重,自然有他的道理,我也不便說什麽。
  時間不大,下人們把沏好的茶端了上來,爹陪著笑臉道:“天……仙長,請用茶。”
  老道端起茶杯,掀開杯蓋,清香四溢,他連連點頭贊道:“好好好,莫道醉人唯美酒,茶香入心亦醉人,”
  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咂了咂,“嗯!這是上好的泉水泡出來的吧?”
  爹連忙在椅子中欠欠身,點頭道:“仙長真是活神仙,敝宅所用的泡茶之水,皆乃下人每日清晨趕著馬車,到四十余里外的曹溪取回的上好泉水。”
  老道哈哈大笑:“沒有什麽神不神的,貧道平生唯有二好,酒與茶。喝多了,自然就能品出那泡茶之水了。檀越也是講究之人啊,陸羽在《茶經》中有一段寫記載:山水上,江水中,井水下。其山水,礫乳泉,石池,漫流者上。說的就是這泡茶水,最上乘的頂數山泉之水了。當然也有用雨水或雪水泡的,名曰‘天泉’,然終究沾染了些天地間的塵埃,味道較泉水次之。”
  老道說得搖頭晃腦,口沫橫飛,爹則唯唯諾諾,不停地點頭稱是。我在一旁覺得納悶,爹極少向人低頭,怎麽今天對這個老道如此卑恭?
  正在胡思亂想之際,老道一杯茶飲盡,把茶杯放下,起身道:“檀越,貧道先幫你看看風水,回來再接著品茶不遲。”
  說罷大大咧咧地轉過屏風往廳后走去。
  爹也連忙起身跟了過去,那老道卻一擺手:“貧道堪輿之時不喜歡有人跟著,請稍候片刻。”
  爹只好退了回來,坐在椅子上靜靜地候著。我見此時說話方便,就開口問道:“爹,這老道什麽來頭?”
  爹連連頓足:“茂兒,怎可如此不敬?你可曾聽說過江西龍虎山的正一道?”
  我點點頭:“當然,正一道乃是源自后漢三國年間張陵張天師所創的五斗米道,又叫天師道。”
  “對啊,自從第四代天師張盛由漢中徙居龍虎山后,便世代相傳下來,曆代君主對這一教派都禮敬有加,直到如今這第四十三代天師……”
  我一驚之下脫口而出打斷了爹的話:“什麽?他是四十三代天師張宇初!”
  我之所以反應如此之大,皆因這張宇初來頭著實不小,他乃是曆代正一道中最博學者之一,人稱道門碩儒,曾敕受“正一嗣教道合無爲闡祖光范大真人”總領天下道教事,聽說現在還爲皇上編書來著,怎麽……
  爹氣得直拍桌子:“孽畜!孽畜!張天師的名諱豈是你能直言的?我還沒說完呢,他是上一代天師的大弟子,道法高深,頗受現任天師青睐,天師不在山時代掌山門,輕易不離山。我知道他好酒,親自買了上百壇珍品女兒紅送去,又捐了好些銀子,才求得這位仙長下山爲我們家看看風水!”
  我不由一愣:“爹,咱家風水還不夠好麽?”
  爹搖頭歎息道:“唉!要說財運,確實不差,但是這子嗣上……咱家已是幾代單傳了!”
  原來是這麽回事,爹是擔心我們戴家終有一天香火不繼啊……
  約摸過了一炷香的功夫,老道轉屏風出來,打了個稽首:“無量天尊!”
  爹忙迎上去:“仙長,如何?”
  老道捋了捋山羊胡,略一思忖道:“主屋左右與前方皆有池塘,乃應了‘龍、虎腳上池,淫亂定無疑’,此形煞則主淫亂;檀越,莫非建宅時未曾請風水先生堪輿?”
  爹臉一紅:“敝宅乃是根據祖上留下的老屋不斷翻修擴建而成,只考慮美觀而忽視了風水……不過仙長剛才所說的淫亂之事……”
  老道斜了我一眼,王顧左右而言他:“檀越想問子嗣之事?你夫婦年紀也不小了,要再生恐怕也難了。延續香火之事,只能著落在令公子身上了。”
  爹連連點頭道:“仙長說的是,鄙人想問的就是犬子的子嗣如何?”
  “令公子與你夫婦同住?”
  “不,他另住一宅。”
  “那貧道要親自前去看過風水方可定論。”
  ***    ***    ***    ***吃過午飯,又坐了良久,我這才極不情願地領著老道回新宅,爹由于生意上的事情要忙,沒有跟過來,只吩咐我一定要好好招待道長。對于風水,我一向持懷疑態度,所以便和他虛與委蛇。
  回到新宅,進了宴客廳,我吩咐下人備茶,自己卻大大咧咧地往正座上一坐,手一擺:“道長請便。”
  老道也不生氣,捋著胡子呵呵一樂,一屁股坐在側座上,眼睛在廳子里四處掃視著。
  我客套地問道:“道長來了半天了,還未請教道號?”
  老道眼珠子骨碌碌地轉了轉,笑道:“哈哈……貧道一向不喜歡別人喊我道號,他們都叫我老酒鬼,這樣顯著親切!”
  我不禁噗嗤一笑,“道長真乃性情中人,后生不敢造次,就尊稱您爲酒仙前輩吧!天色近晚,我這就吩咐下人們給酒仙前輩準備酒宴。”
  轉身沖門外喊道:“來人呐!”
  一個小厮聞聲跑進來:“少爺,有什麽吩咐?”
  “備飯,這位道爺不吃素,魚肉要多,另外準備上好的茅台,我要跟道長喝幾盅。”
  小厮答應一聲下去了,酒鬼老道滿意地點了點頭,“小子,夠意思。這樣吧,趁飯菜未備齊,我先給你這座宅子踏踏風水。”
  我笑著擺了擺手:“酒仙前輩,我也不怕你不高興,風水堪輿這些東西,我一向視爲怪力亂神,從不輕信的。”
  酒鬼老道一愣,山羊胡子抖了抖:“你爹的宅子風水不好,主淫亂,你小子與你母親必有滅絕人倫之事。”
  我的腦子里嗡地一聲,心髒幾乎都停止了跳動,呼吸仿佛都困難起來,左右看看無人,心神才稍稍定了定,低聲說道:“酒仙……你……你……”
  老酒鬼咧嘴笑了笑:“小子,這也不能怪你,你家老宅風水布局不好,出淫婦,嗯,這也是命數,你也別太自責。不是貧道自吹自擂,與堪輿風水一道,我不敢說是天下無雙,但也是數得上號的。住宅是陰陽兩氣交彙之地,人丁興旺安康與否之根本。貧道一生看過的陽宅何止千萬?風水吉者,人財兩旺;風水凶者,輕則百病纏身,重則家破人亡。至于父女母子甚至爺孫亂倫者,更是屢見不鮮。”
  聽到這里,我早已是汗流浃背,不給你再小觑風水堪輿之術,擦了把額頭上的冷汗:“酒仙前輩,小生還要煩請前輩幫我踏踏敝宅的風水……”
  老酒鬼點了點頭:“我此番受你爹所托,就是來幫你看風水的,請稍候片刻,貧道去去就來。”
  說罷他兀自往廳后走去。我知道他的規矩,不讓人跟著,于是便焦躁不安地在廳中踱著步子,等待他的回音。
  還是一炷香的功夫,老酒鬼回來了,我看他面色凝重,心頭一沈,連忙問道:“酒仙,敝宅風水如何?”
  “嗯,說來話長了,貧道見貴宅有池,有坑,爲數不少,根據‘陽宅風水之八方坑坎吉凶’來說……”
  我心急如焚,打斷了他的話:“酒仙,那一大套艱深繁難的風水理論我就不聽了,也聽不懂,您就說說敝宅吉凶如何?”
  “小子,我就直說了吧,你家里出淫婦,而且不止一個。但是要說是凶宅,倒也不盡然,你命中注定有五子,人丁興旺,可改變你家數代單傳的窘迫局面。”
  我長出了一口氣,淫婦也許指的是鳳來?但他說不止一個,還有是誰?算了,既然我命中有五子,戴家的香火就不會斷送在我手中,淫婦不淫婦的,也就無關緊要了。
  想到這里,我笑著說道:“酒仙前輩,您受累了,快請坐,請上座!看來敝宅的風水還不算太差啊,只要兒子多,淫婦什麽的我都不在乎……”
  老酒鬼瞪著三角眼上下打量著我:“淫婦你也能容?真怪人也!”
  我淺笑不語,正巧酒宴備齊,我便將手一攤:“酒仙前輩,來,今天我可要跟你好好喝幾盅,請您嘗嘗我家珍藏多年的茅台!”
  老酒鬼聽說有好酒,兩眼放光,嘴唇吧嗒著,也顧不上再跟我理論什麽風水,邁著方步隨著我入席了。隨后鳳來可能也聽了丫鬟的通禀,款移蓮步來到宴客廳,先給老酒鬼福了一福,坐在我身邊陪席。
  老酒鬼一邊搬過一壇酒,用掌力拍掉壇口的封土,一邊用那對閃著精光的三角眼在鳳來臉上身上睨視著:“小子,這就是你的夫人?”
  我輕輕一笑,望著鳳來自豪地說道:“不錯,正是賤內。”
  老酒鬼咕咚咚喝了一大口酒,然后抹了抹嘴:“好酒!好美人!小子,好豔福!”
  鳳來的臉一片酡紅,羞怯地低垂著螓首。我心里也高興,不停地舉杯勸酒,殷勤地往老酒鬼碗里布菜,鳳來出于禮節,也陪著喝了幾杯。
  酒至三巡,菜過五味,鳳來籍口不勝酒力,要回房去歇息了,老酒鬼也不挽留,兀自捧著大碗往嘴里灌,手揮了揮,示意鳳來請便。
  又是幾碗酒下肚,老酒鬼打了個飽嗝,我奉承道:“酒仙前輩真是海量,飲盡江河,氣吞日月啊!”
  他高興地哈哈大笑,“小子,嘴真甜呀!打我今早見你的第一眼起,就喜歡你,也許咱倆挺投緣!小子,你想不想學武功?我收你這個徒弟!我這這輩子沒收過徒弟,滿身的能耐要是就這麽帶進土里,也挺可惜的!”
  我搖搖頭,“酒仙前輩,我自幼不愛與人爭強斗勝,武功我是不想學了,也不想涉足刀光劍影,爾虞我詐的江湖,只要能平平淡淡地過日子,也就心滿意足了。”
  老酒鬼一愣:“小子,多少人哭著喊著要我收他爲徒,我都沒拿正眼瞧他們,現在我主動提出來收你爲徒,你居然不願意?”
  我歉意地笑了笑:“實在對不住前輩,我這個人胸無大志……只想過平靜的生活……”
  老酒鬼把碗重重地往桌上一礅,冷笑道:“小子,樹欲靜而風不止,恐怕你想要的生活,老天不能給你。”
  我眨巴著眼睛不解地問道:“前輩此話怎講?”
  “剛才坐你旁邊的是尊夫人吧?”
  我肯定地點點頭。“她現在正在一個男人的房里做著一些不該對丈夫以外的男人做的事。”
  我一驚,腦子里馬上閃現出房子龍的臉,莫非鳳來此刻又跑到他房里去了?可是這老道怎麽會知道呢?他今天可是第一天來啊,怎麽可能了解鳳來跟房子龍的關系?
  看著我疑惑的眼神,老酒鬼打著酒嗝笑道:“呃……小子,你是想問我爲何會知道尊夫人此刻在做什麽?”
  “爲何您知道賤內現在在做什麽?”
  我重複了一遍他的話。
  “貧道自幼修得的天視地聽,眼可通天,耳能徹地。雖然這話誇張了些,但是百米之內的任何障礙也阻攔不了我的眼睛,方圓一里內的細微動靜也逃不過我的耳朵。”
  “這又是……怪力亂神吧……”
  “哼,方才我在你家老宅堪輿風水之時,你和你爹議論正一道的事,還提到了我們現任天師的名諱,對吧?”
  “呃……當時我和爹的聲音較高,你在屏風后聽見了也不足爲奇……”
  老酒鬼氣得胡子亂抖:“你是說我躲起來偷聽你父子說話?”
  我連忙搖頭擺手:“不是不是,我沒有那個意思,只是我難以相信這世上竟有如此神技……”
  老酒鬼眼珠子骨碌碌轉了轉:“看來你還是不相信,現在你的嬌妻正在給那個男人吹箫呢!”
  我心中一驚,嘴上卻很硬:“這不可能,前輩修要挑撥我夫妻關系!”
  老酒鬼氣壞了,從座中一躍而起,閃身到我面前,扯著我的領子,把我拖到門外,那干瘦的身軀也不知哪來這麽大的力量,縱身一躍帶著我上了房,幾個縱躍就到了后院東廂房的房頂。
  他把我輕輕放下,豎起食指示意我噤聲,然后伸出鋼勾般的五指,摳住一塊瓦片,用暗勁一掰,那瓦悄無聲息地松開了,他把瓦往一旁挪了挪,不敢整塊拿開,怕下面的人發現,然后指了指那個眼兒,示意我自己看看,自己則舉著不知什麽時候順手帶來的酒壇口對口喝起來。
  我望了望他,遲疑了一會兒,趴在房頂上眼睛湊近那個洞向里張望,一望之下,心跳頓時加快,呼吸也急促起來。
  此時天色已完全黑了下來,最后一抹晚霞也被夜色吞噬。房內點著暗暗的燭火,雖不甚光亮,但足以將床上的情形照得一清二楚。由于房子龍成天躺在床上甚覺煩悶,于是他便提出要求,把帳子撤掉了,起碼讓他覺得空間寬廣些,不顯得那麽壓抑。沒想到這麽一來,竟爲我今天的屋頂偷窺提供了便利條件。
  一切都如老酒鬼所說,鳳來正埋頭在房子龍胯下,螓首一起一伏。看見這樣的情景,只要不是傻子,誰都知道她在干什麽。房子龍上身的衣服整整齊齊,褲子卻被褪到了腿彎,亵褲扔在床腳,仰著頭發出舒適的哼哼聲,看來他雖然四肢筋絡不通無法動彈,感覺卻沒有隨之麻痹。
  我咽了口唾沫,仔細地觀察事態的發展,老酒鬼兀自捧著壇子喝酒,根本不理會我。
  此時就聽房子龍呻吟道:“鳳妹……真好,你的舌頭真靈活啊……對,就這樣在龜頭上打轉,舒服死了……手也不要停,再搓快些……”
  鳳來嘴里塞著他那根大肉棒,無法說話,喉頭卻發出“嗯嗯”的聲響,螓首扭動的幅度加大了,看來是更加賣力了,從房子龍愈來愈難以壓抑的悶哼聲中可以得到驗證。
  我只覺得褲裆里那物開始發熱,並緊緊地抵住了亵褲,心跳聲大得連自己都能聽到,呼吸也更加急促起來。
  房子龍似乎也難以忍受了,喊道:“鳳妹……不行了,快坐上來吧……”
  鳳來聞言擡起頭,喘息著說:“不行,龍哥,我說過只能用手跟嘴幫你的,我現在已經是他戴家的人了,不能做出背叛丈夫的事……以前已經錯過一回了,不能再錯……”
  聽到這,我的心里很矛盾,一方面是感動,鳳來對我也並非是虛情假意;另一方面卻又隱隱地期盼著他們能做出更進一步的事情,我實在太需要這種刺激了。
  只聽房子龍又說道:“鳳妹,你跟著那個太監有什麽好,守活寡麽?還不如跟我痛痛快快地春宵一度……”
  鳳來怎麽把我不舉的事告訴他了……這個房子龍也可惡,總想著騙取鳳來的身子。
  鳳來玉手握住粗黑的肉棒上下套弄著,螓首連搖,“相公他只是暫時不行……”
  房子龍打斷了她的話:“鳳妹,你不了解男人,行就是行,不行就是不行,陽痿乃是頑症,豈是一朝一夕能夠治愈的?”
  鳳來仍是不肯:“龍哥,你就別說了,我幫你用手……弄出來就好了,再說……相公此刻雖在前廳陪那道長喝酒,可誰知什麽時候散席?萬一他突然回來看到……我就沒法做人了……”
  房子龍乃是人精,如何聽不出鳳來的話里有松動的余地?趕緊趁熱打鐵道:“哪會有這麽快散席?男人喝起酒來,至少也是一兩個時辰的事兒,我們早就完事了!”
  鳳來玉手動作不停,卻看得出來內心開始在掙扎:“這樣……總是不太好的……用手弄出來不也一樣麽……”
  房子龍急道:“怎麽可能一樣呢?如果一樣的話,女人還長下面那玩意兒作甚?鳳妹,我們那麽多年的感情,你忍心看著我難受?”
  鳳來低頭不語了,看來就快要妥協了,我既期待她堅決拒絕,又期待她向房子龍妥協,心情複雜到了極點。
  在房子龍一再哀求下,鳳來忽地揚起頭,“龍哥……就這一次,下不爲例……我就豁出去背上淫婦的罪名,也算是回報你多年來對我的呵護、厚愛……就再給你一次……”
  我的腦子里仿佛咔嚓嚓地響起了巨雷,一顆心被一劈兩半,一半墜入地獄,另一半升入天堂。
  鳳來警惕地走到門邊,打開一條縫,伸出頭四下張望,見萬籁寂靜,一個人影也沒有,這才重新掩好門,插上插銷。回到床前,怔怔地呆立了一會兒,才開始解著自己的衣帶。
  隨著衣衫一件件地掉落在地上,一具完美無瑕的胴體暴露在兩個男人的目光中。在昏黃的燭光下,雪白的肌膚如同剛剝開皮的新鮮荔枝般光潔潤滑,仿佛輕輕一掐就能掐出水來。身材纖織合度,云發如瀑,肩若削成,玉乳高聳,腰如約素,雪臀豐隆,雙腿修長,真個是比花解語,比玉生香。
  房子龍癡癡地歎道:“真好……那夜沒仔細欣賞,現在一看,真乃粉雕玉琢般……”
  鳳來脫下繡鞋上了床,趴在房子龍身上,跟他深吻起來,咂咂有聲。良久二人才分開,鳳來喘息著說道:“龍哥,我們要抓緊時間了,可是我下面還很干……這樣插進去會很痛的,我那兒才剛好沒多久……”
  房子龍舔舔嘴唇:“鳳妹,我幫你弄濕它,你坐上來……”
  鳳來稍一猶豫,便往上挪至房子龍頭邊,玉腿一分,采取小便般的姿勢蹲在房子龍的嘴唇上方。
  “鳳妹……你這里還是那樣漂亮啊,粉紅粉紅的……”
  鳳來羞道:“別看,快些……再要盯看我就不理你了……”
  話音未落卻又轉成一聲嬌呼“啊……”
  顯然房子龍已經開始舔起她的下身來。
  由于四周一片寂靜,舔吮牝戶的“雪雪”聲連房頂上的我都聽得清清楚楚,鳳來的嬌軀微微顫抖著,雙腿已無力蹲起,身子往前一傾,雙臂撐在床上,下身全部壓在房子龍的臉上,雖然我看不見,但是此刻牝戶肯定已經嚴絲合縫地貼在那張大嘴上了。
  “龍哥……啊……你真好……真會舔……舌頭都完全伸進里面去了……好熱……嗯……攪得我好麻……”
  鳳來呻吟聲越來越響,越來越短促,我在房頂上也被撩撥得欲火焚身,下身早已堅硬如鐵,嬌妻跟奸夫的性戲讓我這個罹患奇怪的不舉症的“準太監”雄風再振。原先全身趴在房瓦上的我悄悄地改變了姿勢,變成臀部高高聳起,老酒鬼見狀吃吃地笑了兩聲,悄聲說道:“看你面相就是當王八的料,喜歡看自己妻子被人干!”
  我臉上一熱,幸好有夜色遮掩。老酒鬼說的沒錯,也許我天生就是注定要當王八的。重新往小洞里看時,鳳來已從房子龍臉上蹲起,向下移到他的胯下,玉手一只撐在他小腹上,另一只探到胯下扶住那根粗黑堅挺的肉棒對準自己的牝戶,嘴里喃喃道:“相公……又要再一次對不住你了,我實在忍不住了……”
  說話的同時,臀部用力往下坐。
  也許是房子龍太粗,又或是鳳來的肉洞太緊窄,鳳來喉頭發出“嗯嗯”的悶哼聲,連坐了數下沒坐進去,最后她狠下心用盡全身力氣臀部往下一壓,“滋”的一聲,伴隨著房子龍暢快的低吼聲和鳳來略帶痛苦的嬌吟,奸夫粗黑的肉棒終于盡根沒入嬌妻緊窄嫩滑的肉洞中。房上的我也忍不住隔著兩層褲子握住腫脹的陰莖揉搓起來,不再理會老酒鬼那在黑暗中嘲笑的眼光。
  鳳來稍稍喘了口氣,雪白的豐臀便開始一起一落地套弄起來,“滋滋”的水聲也隨之響起,房子龍閉著眼睛感受著溫暖緊窄的濕滑嫩穴,嘴里不斷地說著一些拿不到台面上的下流話刺激鳳來:“鳳妹……你的屄真緊……是不是那個太監沒有玩過啊?怎麽還這麽緊……好像會咬人一樣……”
  鳳來嬌喘道:“都怪你……把人家下面弄腫了……一個多月才好……人家的相公心疼人家……一直都沒碰過……現在卻便宜了你……”
  “哈……這麽好的穴怎麽能閑置著呢,他不用,我自然要替他來用了……”
  “好壞……你好壞……奪走了人家的初夜……還要弄傷人家下面,那幾天我真是恨死你了……可是后來看見你變成這個樣子……我的心又軟了……要不是看你可憐,又念在我自幼跟著你長起來的感情,我才不會……”
  “才不會怎樣?”
  “才不會幫你……搓出來呢……就讓你憋著,憋死算了……哼……啊……好漲……”
  “鳳妹……還是你對我最好,說,你還是不是像以前一樣愛我?”
  “嗯……不過人家也愛相公……他人很好,對我也很體貼……我現在這樣做……覺得好對不起他……要是讓他知道了……”
  哎!鳳來……你相公現在就在你頭頂上注視著,你跟奸夫發生的一切都被我深深地印在腦海里了!
  “鳳妹,他不會知道的,鳴蟬不是去請她師父了嗎?等她師傅來了把我的病醫好了,我就帶著你遠走高飛!現在先別想那麽多,好好快活快活是要緊,啊……真緊……真暖……真滑……”
  “人家才不要跟你走……人家相公還在這里……你也不要走,在附近住下來……人家想你的時候……”
  “想我還是想我的肉棒啊?”
  “你壞你壞你壞……”
  鳳來小手在房子龍的胸膛上輕輕地捶打著,“人家的身子都讓你……肏了……你還調笑人家……”
  我身子一震,平時看起來落落大方儀態端莊純潔無暇的鳳來居然會從嘴里吐出如此下流的字眼!看來女人不管身份多麽高貴,平時多麽矜持,只要上了床,被男人插得爽了,都是一樣滿嘴的淫聲浪語!
  房子龍也笑道:“鳳妹,你也會說‘肏’字?有趣有趣,看不出來你……”
  鳳來停止了動作,喘息道:“許你們這些臭男人說……就不許我們女人說?我偏說,就是肏了,肏了肏了,上次是你肏我,這次輪到我肏你了……我相公都還沒真正肏過我……”
  說罷臀部像磨盤一樣在房子龍下身研磨起來。
  歎!老酒鬼口中所說的“出淫婦”果真不假!平時矜持含蓄的鳳來跟奸夫情熱之時說出的話簡直讓我這個七尺男兒都感到臉紅心跳!
  房子龍被鳳來一陣抵死研磨弄得受不了了,連連告饒:“鳳妹!不好……太久沒做了,太激動……你再不停下我就要射了……”
  鳳來卻不肯停下:“好哥哥……你再忍會兒……你的龜頭抵到人家的花心了……好麻好癢……好舒服……你再讓我磨一磨……”
  房子龍臉漲得通紅,牙齒咬住舌尖,連太陽穴的青筋都暴了出來,但終究還是忍不住了,身體一陣陣抽搐:“鳳妹……不行了……啊!”
  鳳來聞言停止了動作,下身緊緊地抵住房子龍的肉棒,“好哥哥……你射到人家花心好燙……啊……好多……人家可能要爲你懷上寶寶了……到時讓我相公替你養起來好不好……好哥哥……你怎麽射那麽多下……人家的子宮都快裝不下了……”
  房子龍終于停止了抽搐,貌似已經元陽泄盡。鳳來也軟軟地趴在他身上,嘴對嘴跟他親吻起來,嫩穴戀戀不舍地緊裹著那尚未完全癱軟的肉棒,兩人靜靜地享受著高潮的余韻。


綠帽任我戴 (十三)酒鬼傳法
  我是在褲子頂起半天高的狀態下被老酒鬼拎小雞一般拎回宴客廳的。精神恍惚地坐在椅子上,面對著滿桌的美味佳肴卻一點胃口都沒有,剛才在房頂窺視到的景像如走馬燈般在腦子里亂轉。老酒鬼也不跟我搭話,自顧自地大口吃肉,大碗喝酒。
  鳳來會跟房子龍做出那種事情,是早在我的意料之中的,也是我這段時間來數次殺回馬槍想要親眼驗證的。不過從剛才他們的對話來看,好像自房子龍四肢癱瘓以來,鳳來只有今晚才跟他真正交合過。我的心里竟然感到一絲欣慰,鳳來起碼還是爲我守了守貞……可是轉念又一想,未免也太諷刺了,妻子跟別人通奸,自己居然因爲通奸次數僅有一次而感到欣慰,我是腦子有病了吧?
  雖然早有思想準備,但是胸口還是如同被繩子勒緊般疼痛,心髒也好像被人剖開胸膛掏了出來扔進熱油翻滾的鍋里。然而下身高高挺起的肉棒卻又徹底將我埋藏在意識深處的、連我自己都從未察覺到的窺淫癖暴露無遺。
  我越想越覺得自己可恥而且窩囊。可恥的是,居然會喜歡看到自己的妻子跟他人通奸有染;窩囊的是,這個奸夫還是在我大婚之夜當著我的面奪走妻子貞操的人,最不可思議的是,我竟然還把四肢癱瘓而那話兒依舊健全的他接回家中,爲妻子的紅杏出牆提供便利條件!
  話說回來,眼前這嗜酒如命的老道,雖然貌不驚人,卻有神技在身。武功的高低且不論,但就那天視地聽之術,就可獨步天下。我雖無意涉足江湖,但是對他這兩門神技卻頗感興趣,不知修習起來需要花費多少年,最好能夠速成,如果能夠擁有這兩門神技,往后窺淫就方便多了……
  呸!發現了妻子的奸情,不考慮如何捉奸,卻往那窺淫的歪道上想,看來老酒鬼真個沒說錯,我天生就是做王八的料!
  “咣”的一聲脆響,如同一把磨得飛快的鋼刀,瞬間斬斷了我擰成一團亂麻般的千頭萬緒,我打了個激靈,定睛看時,原來是老酒鬼醉趴在桌上,一只空酒缸被他撥到地上摔得粉碎。
  我以手推了推他:“酒仙前輩?”
  回應我的是沈重的鼾聲,搖了搖頭,只好任他睡了。
  起身來到門邊,拉開門,一股夏夜的熏風挾帶著院中晚香玉的芬芳撲面襲來,中人欲醉。遠處大街上隱約傳來二棒銅鑼響聲,已是二更天了,一般的下人們早已入睡,守在門外伺候酒席的小厮也早就坐在門邊的地上倚牆打盹。
  我的家規較寬松,一般只要不犯什麽大錯誤,我都睜只眼閉只眼,下人們從未因爲打打瞌睡而受罰的。這小厮是早就見了周公的,剛才老酒鬼拉著我出門上房他都渾然不覺。當然一方面也得利于老酒鬼輕功卓絕。
  我緩步走到他面前,用腳踢了踢:“喂,”
  不料這一腳下去竟如觸動機關消息一般,他倏地從地上彈起,把我嚇了一大跳。
  “少爺,有什麽吩咐?”
  他誠惶誠恐地問道。
  “咳……道長已經入睡,你今夜在就這里小心伺候著,我先回屋歇息了,道長如果醒來,可以請他到客房就寢。”
  說罷我頭也不回地向后院走去。
  夜已深,明月高懸,銀河倒瀉,踏著走廊上十步一盞的氣死風燈灑下的滿地橘紅回到后院,見東廂房的燭火已熄滅,而我住的西廂房窗戶紙上透出模糊的光亮,顯然鳳來已從房子龍那里離開,回到我們的臥室。
  鳳來不知睡了沒有?我輕輕地推開虛掩的房門,一腳踏了進去,然后隨手把門帶上,盡量放輕腳步向里間走去。
  匍一撩起隔開外間與里間的那層幔帳,我卻愣在了當場。鳳來還沒睡,此刻正背對著我半蹲半站著,裙子的下擺卷起至腰間,下半身一絲不挂,雪白豐隆的美臀正對著我,腿間那條迷人的粉紅肉縫和烏黑的恥毛清晰可見。地上擺著一個銅盆,盆沿上搭著一方絹帕,很明顯,鳳來正準備清洗下身,打算毀滅她跟房子龍偷情的證據。
  由于我臥室的房門做工太好了,推門時全然沒有半點聲響,加上我刻意放輕腳步,所以鳳來並沒有發現有人進來,兀自蹲下身子,渾圓的豐臀從中裂開爲兩瓣,手持絹帕放入盆中來回擺動,準備清洗私處。
  “咳……”
  我故意咳嗽了一聲,鳳來一驚,幾乎是從地上彈起,放下裙子的同時扭過頭來,見是我才松了口氣,“相公,怎麽悄沒聲的就進來了,嚇得我心都快蹦出來了……宴散了?”
  “哦,道爺已經喝醉,睡沈了,我就回來了。”
  看見她散亂的鬓腳,紅潮未退的粉臉,還微微滲著細密香汗的額頭,妩媚動人之極。我呼吸不由得急促起來,一直處于半硬狀態的陽物也不安分地在褲裆里蠢蠢欲動。
  “噢……我剛解完小手,想洗洗……”
  我欺身上前,攬住她的楊柳細腰,一只手伸到她腿間撫摸著,嘴唇貼近她耳邊說道:“還沒洗吧?要不要我幫你?”
  鳳來咯咯地笑著,脖子一縮:“你的氣吹得我耳朵好癢……不用了,我自己來就好,髒著呢……”
  一邊說一邊扭動著嬌軀,下身極力想擺脫我的魔手。
  我怎可能輕易放開她?回想起方才她與房子龍春色無邊的那一幕肉戰,我的陽物不自覺地硬挺起來,結結實實地頂在她柔軟的臀肉上,她的嬌軀明顯地酥軟下來,癱在我懷里喘息著說:“相公……你又可以硬起來了……太好了……不過你得容我先洗洗……”
  鳳來果然具備淫婦的潛質,身體敏感得很,光是被陽具頂著,她就已經情動了。我咬著她的耳垂,嘴里含糊地說道:“等不及了……甭洗了……我又不嫌你髒……”
  邊說邊把她推至床邊,將她上半身按壓在床上,撩起她的裙子露出雪白的玉臀,然后手忙腳亂地解開自己的褲帶,褪下亵褲,怒聳的陽物迫不及待地一躍而出,示威般在空中彈了數下。
  我並沒有急著進去,而是俯下身仔細觀察鳳來那剛剛承歡一度的美妙牝戶。
  由于雙腿是岔開著的,因余韻未消而微微充血腫脹的兩瓣柔嫩花唇向兩旁翻開,露出里面顫動的粉紅色蜜肉,房子龍剛才射進去的乳白粘稠的精液還沾在洞壁上。
  鳳來掙扎著,生怕被我看出什麽破綻,“相公……別看……髒,待我洗洗……”
  我卻不容她分辨,一手緊緊按住她的豐臀,一手扶正龜頭對準門戶大開的肉洞,下身一挺,隨著“噗滋”一聲水響,肉棒借助腔道內美妻淫汁和奸夫精液的潤滑盡根沒入,我又不甘心地用力向前頂了頂,直到龜頭頂在一團嬌嫩柔滑的軟肉上才肯罷休。
  看不見鳳來的面部表情,但能聽出她是緊咬著紅唇極力壓抑著自己的聲音,只從喉部發出一聲悠長的悶哼:“嗯——”
  陰道火熱的觸感,以及那層層纏繞的緊縛感,讓我無法冷靜地仔細品味溫柔鄉的美好,本能地開始前后抽送起來。
  “鳳來……我終于進入你的身體了……真好……又緊又暖……”
  當然好,鳳來青春逼人,小穴開苞不久,豈是娘那生育過、又時常使用的肉洞可比?每一下抽插都仿佛很艱難,洞壁的嫩肉緊緊地收縮著,像是在極力抵抗著入侵者無情的撻伐,由此而産生的摩擦感讓經驗不多的我幾乎就此敗下陣來。
  我趕緊放慢了抽送的速度,以減輕激烈摩擦的刺激感,上半身趴在她光潔如玉的后背上,雙手探到前面捧住那對充滿彈性的圓潤酥乳輕輕揉搓著,鳳來也回過頭跟我口唇相接,互相交換著彼此的唾液。隨著肉棒的抽插,小穴內溫熱潮濕的感覺蔓延到了我懸挂在空中來回晃動陰囊上,我知道那是鳳來春情勃發時源源不斷地流出的淫汁,也許還摻雜有奸夫的精液。
  快感愈來愈強烈,輕抽慢送已經不能滿足雙方的欲求,這一點從鳳來主動向后迎湊的美臀上便可得知。我不得不加快速度了,直起上半身,雙手暫時放棄了她的雙乳,轉而把住她的胯部,將全身氣力集中在腰部開始打樁般攻擊她柔嫩的陰道。
  鳳來把頭埋在床上,始終克制著自己的呻吟聲,但從那雙緊緊抓住床單的手以及高高翹起向后迎合的豐臀可以看出她的興奮。奶奶的,在我面前裝得很矜持純情,跟奸夫干時卻什麽淫蕩下流的話都說得出口,想到這我心里酸溜溜的,更加使出吃奶的勁抽插起來,小腹與豐臀激烈碰撞出清脆悅耳的響聲,雪白的臀肉開始泛紅,如波浪般微微顫動著。
  隨著速度的加快,一陣陣酥麻的感覺漸漸由肉棒上蔓延至兩腿,小腹,后腰,不好,精關即將失守,我連忙閉住呼吸,牙齒狠狠一咬舌尖,鑽心的疼痛讓我注意力分散了不少,射精的欲望也減輕了許多。如此淫蕩的肉體,我還沒玩夠呢,至少也要讓她在我胯下婉轉嬌啼。
  “啊……相公……相公……”
  果然在我一波強似一波的攻擊下,鳳來終于無法再強裝那份矜持,檀口中發出如泣如訴般的呻吟聲,腔道內的媚肉陣陣痙攣,嬌軀也開始微微戰栗起來,貌似快要到達高潮了。我感到前所未有的滿足,“鳳來……舒服嗎……”
  鳳來嬌喘著哼道:“嗯……嗯……相公好厲害……鳳兒好舒服……你再用力些鳳兒會更舒服……”
  “跟我干舒服些……還是跟他干舒服些……嗯?”
  鳳來頭抵在床單上左右搖擺:“羞死了羞死了……人家才不要說……”
  我故意停下了動作,加強了語氣問道:“快說!不說就不給你了!”
  鳳來豐臀扭擺著,想要索取更多的快感,然而主動權在我手上,她的努力只是徒勞,無奈之下,她只好求我:“相公……你快動嘛……快動……”
  我非但不動,反而將肉棒從濕滑不堪的陰道中緩緩地、一點點抽出:“不說就不給了。”
  鳳來急忙向后伸出一只手攬住我的屁股:“相公……別……別拔出來……這樣鳳兒會感覺好空虛的……”
  “那你就快說,我跟他比起來誰更厲害些?”
  “他……他的比較粗……塞進去時漲得滿滿的……相公的比較長……總是能頂到鳳兒的花心又癢又麻……啊!”
  不待她說完,我將已抽出至穴口的肉棒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捅到底,龜頭重重地撞在花心上,然后用最快的速度用力抽插起來。鳳來也徹地抛棄了想要在我面前保留的那份矜持,極盡淫媚地呻吟起來,把什麽“親哥哥”、“寶貝相公”、“心肝哥哥”之類的肉麻稱呼都喊了出來,也不知是跟誰學的,莫非是幫房子龍手淫時房子龍教她的?
  又是上百下的抽送,就在我快要忍不住的時候,鳳來先我一步到達巅峰,陰道內柔嫩而有力的媚肉像要榨干我那儲存已久的精液般,一圈圈地環繞在肉棒上擠壓著,同時花心張合了數下,濃熱黏稠的陰精一泄如注,龜頭如同泡入溫泉般暖和舒適,緊接著大開的子宮口嬰兒吮乳般含住龜頭用力吸啜,霎時間一陣撓心的酥癢感由龜頭産生,通過棒身傳遍全身。
  我再也無法守住那早已處于崩潰邊緣的精關,腰眼一麻,便在鳳來銷魂蝕骨的浪叫聲中將龜頭緊緊頂在她那張調皮的“小嘴”上,積蓄多日的陽精如破堤而出的洪水般注入她那嬌嫩的子宮內,直至灌滿溢出……
  射完精后,我如同被人抽掉了脊梁骨,癱軟在鳳來光滑如玉的背上,雙手摟抱著她的纖腰,肉棒泡在一片狼籍的陰道中享受著洞壁嫩肉不時抽搐的甜美余韻,嘴唇貼在她的耳邊輕聲喘息著說道:“鳳兒……幫我生個大胖小子……”
  鳳來明眸緊閉,呼吸急促,朱唇附近的床單濕了一小片,顯然是香涎淌出所至。聽見我的話,意識模糊的她竟呓語道:“嗯……可是龍哥已經先射在里面了……不知會懷上誰的種哦……”
  ***    ***    ***    ***天一亮我就醒了,心中有事,未能久睡。鳳來昨夜梅開二度,分別承受了房子龍跟我的雨露滋潤,疲累已極,仍睡得死沈死沈的。我蹑手蹑腳地下了床,穿好了衣服鞋襪。本來洗臉漱口的水是由貼身伺候的通房丫頭準備的,但是我的通房丫頭太強悍了,她不做這些事,而且我也不敢叫她做這些事,原想著讓戴福再派個粗使丫頭來,鳳來又說不用,所以我只好親自去打水洗臉漱口,這些事我在婚前是從來不做。
  洗漱已畢,我扯了扯衣擺袖角,確認穿戴齊整后邁步出了房門。來到宴客廳,老酒鬼還趴在桌讓沈睡,我不便叫醒他,便吩咐下人輕輕將殘席撤下,然后擺上早點,碗筷準備兩份。我昨夜體力消耗不小,早已饑腸辘辘了,便端坐一旁,品著香茗,就著水晶蝦餃,祭起五髒廟來。
  剛吃了兩口,老酒鬼就醒了,鼻子抽了抽:“好香啊,什麽東西?”
  我笑了笑,將盛放蝦餃的碟子往他面前一推:“老前輩,您醒了?剛好趕上用早飯,來,嘗嘗這蝦餃味道如何,如果覺得合口,我讓他們再上幾碟。”
  老酒鬼瞪著一雙不大的三角眼,拿起面前的筷子夾起一只蝦餃,翻來覆去地觀察著:“蝦餃?說來慚愧,貧道活了這麽大歲數,還真沒吃過這玩意兒,看起來挺可人的,”
  說罷將整只蝦餃扔進嘴里,嚼了幾下,便挑起大姆指贊道:“嗯!爽滑鮮嫩,皮薄餡多,味美香濃,這玩意兒怎麽做的?”
  我見他高興,心下也覺輕快,接過話茬道:“呵呵,這乃是嶺南名吃,用小麥面粉做皮,蝦仁、肥膘肉、冬筍剁碎做餡,上鍋蒸熟即可。上乘的水晶蝦餃皮薄如紙,晶瑩剔透,飽滿圓潤,隱約可見內餡。入口爽滑鮮甜,輔以香茗則更見滋味。”
  老酒鬼一邊點頭,一邊吃得滿嘴流油,我抿嘴一笑,起身行至門外,正好看見二猴,便叫道:“二猴,讓廚房再準備幾碟蝦餃送來,告訴他們,道爺用得香,少爺我有賞!”
  回到桌邊坐下,一邊細細地品著茶,一邊斟酌著該如何開口。見他狼吞虎咽地將一碟蝦餃一掃而空,便殷勤地把手一攤,示意他喝茶:“老前輩,請先品茶,我已經讓廚房多準備幾碟蝦餃供您品嘗,請稍候片刻。”
  老酒鬼用手背揩了揩嘴,自失地一笑:“嗨,談不上什麽品嘗,我吃東西向來是囫囵吞棗,圖個飽而已!”
  他端起茶杯喝了口茶,“嗯,上佳的龍井,你小子也挺會享受的。說罷,你有什麽事想跟我說?”
  我一驚,手一抖,杯中的茶水都灑到了桌上。“老前輩,你怎知……”
  老酒鬼哼哼一笑:“貧道活了七十余年了,有什麽能逃過我這雙眼睛?你眉頭輕鎖,欲言又止,一看就是藏有心事。說吧,跟我用不著客氣,雖然我們昨天才認識,但我挺賞識你小子的,有什麽事求我盡管說,但凡能幫得上忙的,我絕不推辭。”
  我把茶杯往桌上一放,輕輕一笑,旋即神情又凝重起來:“老前輩如此說,晚生深感榮幸,只是我所求之事……恐怕老前輩雖能辦到,卻不肯辦……”
  老酒鬼一愣,撚了撚唇上的胡須,略一遲疑,便道:“小子,我讓你說,你盡管說就是。”
  “好吧,”
  我清了清嗓子,“我想請前輩教我練習天視地聽之法。”
  老酒鬼又是一愣,隨即仰天大笑起來,聲振屋瓦,連杯中茶水都泛起了波紋,我心中一驚,莫非提出這一要求觸犯了他的忌諱?
  我如坐針氈,額頭脊背開始滲出細密的冷汗,生怕這個怪老頭發起脾氣來把我打得六親不認——六親都認不出我來。
  好不容易止住笑聲,老酒鬼朗聲說道:“我當是要我去皇宮到什麽寶貝呢,原來是這個啊,簡單,反正也不是什麽不傳之秘,我教你便是!”
  我大喜過望,急忙離座便想倒頭叩拜,老酒鬼伸出一只手虛擡了一下,我就感覺有股無形的力量托住了我的身子,怎麽也拜不下去。“小子,先別那麽高興,想要學天視地聽之術,須得在鬼門關前走一遭!”
  我打了個愣怔,不解地望著老酒鬼。他一收那副玩世不恭的神情,表情嚴肅,牙關中一個字一個字往外蹦:“我要先弄瞎你的雙眼,再震聾你雙耳,然后敷上一些草藥,等待七天七夜方能成功。”
  我大吃一驚,“老前輩,萬一失手怎麽辦?那我豈不是永遠活在黑暗無聲的天地中?”
  老酒鬼撚髯一笑,“小子,沒有金剛鑽不攬瓷器活,我要是沒有九成以上的把握,就不會答應傳法與你。”
  我心中稍定,想了想又不放心地問道:“老前輩,您所說的草藥是什麽草藥如此神奇?”
  “無非是決明子、麥冬、石斛、枸杞子之類的普通草藥,關鍵是藥引子。”
  “什麽藥引?”
  “敷眼需要陰年陰月陰日生的公牛臨死前流下的眼淚以及夜枭眼五對;敷耳則需貓耳、蝠耳各十對,眼、耳均是搗泥后混入草藥內外敷,牛淚用于滴眼。”
  牛臨死前的眼淚?據說牛極具靈性,知道要被宰殺時,會四蹄跪地,低頭求饒,同時眼中滲出淚珠,老人們傳說這淚珠抹于眼中可以“開天眼”能夠看見一些髒東西。曾有人不相信,親自嘗試過,結果第二天就瘋了,滿大街亂跑,嘴里不停地喊道“鬼呀鬼呀!”
  這種東西要是滴在我眼里,萬一我也看見那玩意,也因此瘋掉的話……
  這時二猴捧著一個托盤,里面擺放著幾碟蝦餃邁步進來,微微一哈腰,見我點頭,便將蝦餃擺放在桌上。
  老酒鬼毫不客氣,抄起筷子便夾餃子吃,邊吃邊問:“怎麽樣?你仔細考慮考慮!”
  我暗忖道:看老酒鬼的樣子,應是有十拿九穩的把握,我若狠下心讓他幫我習得天視地聽之術……往后窺淫就方便多了!爲了滿足我的邪欲,我腦子一熱,拍案而起:“前輩,請你爲我開眼通耳!”
  老酒鬼一抹嘴,微笑著點點頭:“小子果然有魄力,我必然也不會讓你失望。不過我是自幼由我師父幫我開眼的,曆經三次方成,而你現在這個年紀才開眼,晚了些,不過也無妨,雖不能到達我這個境界,但集中精神時目力仍可穿透十丈之內的寸厚之木、夜間視物如晝,耳力可聽百步之內任何聲響。”
  “這已足夠,至于所需藥引及草藥,”
  我扭頭望著一臉茫然的二猴:“可以讓他去采辦。二猴,你一切都要聽從道長吩咐。”
  老酒鬼放下筷子,打了個飽嗝:“好!既如此,你也放心,我包你安然無恙。”
  說罷我就覺得眼前黑影一閃,一陣鑽心的劇痛從我眼球傳來,我慘叫一聲,雙手捂住了眼睛,感覺有些熱乎乎的東西淌了出來,腥氣撲鼻,是血!
  還未等我緩過神來,一雙手掌拍在了我的雙耳處,但聞一聲巨響,耳內也撕裂般地劇痛起來,我腦子里轟地一響,便什麽也不知道了。


綠帽任我戴 (十四)戴福偷香
  一片混沌。讓人窒息的死一般的黑暗與沈寂將我包裹在其中,伸手不見指,側耳不聞聲。這是地獄嗎?我大聲呐喊著,卻聽不見任何聲音,同時感覺身子仿佛在萬丈懸崖上一腳蹬空般飛速地往下墜,無以倫比的恐懼感將我整個籠罩起來,我本能地伸出手向上亂扒亂抓,企望能抓住什麽救命稻草。
  忽然一只干瘦但有力的手緊緊地抓住我,將我拉了起來。一股鑽心的劇痛從眼部傳來,讓我徹底從噩夢中清醒,雙眼纏著紗布,耳朵也被包上了,我仿佛被封印起來,與世隔絕。
  那只干瘦的手將我的手打開,伸出另一只手的手指在我手心一筆一劃地寫道:“小子,你終于醒了?今天已是第三天。”
  我已經昏迷了三天了?晃了晃昏昏沈沈的腦袋,我開口問道:“您是酒仙老前輩嗎?”
  雖然我自己聽不見自己的聲音,但我相信別人能聽到。
  他用手指在我手心寫了個“對”字,頓了頓又寫道:“放心,你的仆人二猴很能干,所需之物基本已備齊,只差牛淚和蝠耳,他正加緊尋找。”
  我點了點頭,又問道:“我現在在哪里?”
  “就在二猴房里。”
  我一驚:怎麽把我弄到這里來?那必是瞞著鳳來了,怎麽跟她解釋?
  像是看穿了我的顧慮,老酒鬼又在我手心寫道:“二猴編了個謊,說你與我一番長談后,感服于道法高深,非要跟著我上龍虎山去燒香還願,走的急,沒來得及跟她們打招呼。”
  哎……這個慌扯得雖然並不高明,但只要能糊弄住鳳來和爹娘就行。眼部仍隱隱的作痛,我不由擔心道:“老前輩,這麽重的傷,七天之內能好得了嗎?”
  枯瘦的手指蒼勁有力地寫道:“你就給我把心放回原來的地方,此過程我已曆經三次,每次七日,難道我還會騙你不成。”
  見我點頭不語,他又寫道:“仔細想想,小子你這麽做值得嗎?僅僅是爲了偷窺,付出這麽大的代價,你后悔嗎。”
  我欣然一笑,心說這個問題,在關帝廟前迎接你的時候就想清楚了,人活一世,就是要怎麽快活怎麽過,我家的錢幾輩子也花不完,身邊又美女環繞,唯一不足的就是前段時間弄了個被胡老郎中稱之爲“心病”的陽痿,竟需要通過窺淫來勃起。我又不會高來高去、陸地飛騰,上次在窗外偷窺鳳來和房子龍幽會還被大壯嚇得幾乎尿了褲子。
  自那日見識了老酒鬼的“天視地聽”之術,我吃驚的同時也暗暗豔羨不已,心想要是能學會這兩門神技,往后窺淫就方便得多了。只是出乎我意料之外的是,要學神技竟要先付出盲目聾耳的代價。雖也曾有所動搖,但在老酒鬼一再保證下,我還是選擇了相信他,狠下心讓他爲我開眼。
  “老前輩,我不后悔,或者應該說,我不學才會后悔。有了這兩門技藝,我才能找到屬于我的最大樂趣,知道我爲何沒讓您幫我家改風水嗎?我就是要保留現有的狀態。淫婦于我無礙,只要命中有五子,我就知足了。”
  “你以爲改了風水,你妻子跟娘親就能變成貞潔烈婦了?非也,風水堪輿之術固然可以改變運勢,卻無法改變人的本性,風水惡會出逆子淫婦,風水吉能出孝子賢孫,這都是他們出世時定下了的,再如何改風水也無法改變其天性。換句話說,是你家的風水爲你爹和你帶來了兩個天生骨子里就是淫婦的女人,而不是因風水影響才使她們過門后變淫婦的,你只能將其休掉,卻無法扭轉其本性。”
  “風水堪輿之術,奧妙無窮,不可不信,不可全信。就算是不世出的風水大師,也有看走眼的時候。我朝洪武太祖麾下的劉基是何等樣人?仰知天文、俯察地理,明陰陽、懂八卦,曉奇門、知遁甲。然其親自爲太祖選的陵寢又如何?說句大逆不道的話,不是照樣出了個打著‘靖難’旗號篡奪侄子皇位的逆子麽?”
  “太祖的陵寢不可謂不好,卻爲何出此暴戾好殺、爭強斗勇之子?蓋因此子系太祖未稱帝前所得,乃祖上風水所致。后太祖雖葬于風水絕佳之皇陵,然已無法扭轉當今永樂天子之天性。”
  我這才恍然大悟。原來被你們這些人吹捧得出神入化的風水堪輿術也非萬能,好在我根本也沒打算要改什麽風水。
  老酒鬼稍停了片刻,又接著寫道:“其實你也是傻子,哪有人僅僅爲了偷窺而願意讓人弄瞎自己的?我要是沒有九成九的把握也不敢這樣幫你。可話又說回來,知道爲什麽我這麽輕易就答應替你開眼嗎?”
  我搖了搖頭。
  “小子,我還是挺喜歡你的,雖貴爲一方首富之獨子,身上卻全然沒有一絲纨绔子弟的作派。而且我觀你眉如新月,準頭有肉,雙唇偏厚。相書有云,眉如新月者,開朗大方,心胸寬廣;準頭端正有肉,一生富足,心地善良;上唇厚者,信譽之人,然下唇厚者,欲念極強。縱觀你的面相,雖存有極強欲念但絕對是一個大好人,將來必有所作爲,我還是想收你爲徒,否則我也不會隨隨便便幫你開眼,這算是入門禮。當然,我也不會強求,你要是不願意學,我教也是白教。”
  我感到又好氣又好笑:這個老牛鼻子匍一見我便說欣賞我,僅跟我相處一天便要收我爲徒,還說給我開眼是什麽“入門禮”……不過我倒不討厭性格如此直爽之人,于是笑著說道:“老前輩,你跟我相識日短,並不了解我的爲人,怎能以面相斷言我像你所說的那樣呢?再者說,貴派弟子門人衆多,其中不乏出類拔萃之流,老前輩何不從中挑選合適之人作弟子呢?”
  老酒鬼沈吟片刻,緩緩在我掌心寫字,卻未正面回答我的問題:“小子,據你看來,我有多大歲數了?”
  我脫口而出:“老前輩高壽,已逾古稀。”
  “不,我年僅五十有三。”
  我嘟囔道:“……老前輩你也太老相了吧……”
  “非也,此乃我所用的邪功所致。”
  我愕然道:“邪功?正一派天師道何來邪功?”
  老酒鬼似乎有些激動,握住我的那只手微微顫抖,另一只手的指尖在我掌心用力地按著,仿佛在極力控制自己的情緒,良久才又在我掌心寫道:“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說來話長,現在的你需要多休息,往后有機會我再詳細告與你知。”
  我有點掃興:“老前輩……往后都不知道還有沒機會見面呢,您這不是吊我胃口麽……”
  “有緣再見之時,我再詳細告訴你我的身世和往事。無緣再見的話,你也不必要知道這些。總之在收徒弟這件事情上,我是慎之又慎的。”
  話說到這個份上,我也不便再強問下去。此時忽然從我的肚子里發出一陣“咕噜噜”的響聲,一陣令人發慌的饑餓感襲上心頭,我這才意識到自己會不會已經三天沒吃飯了。
  老酒鬼又在我手心里寫道:“餓了吧,三天來你昏迷不醒,二猴只能給你灌些粥水,現在既然已醒來,待會兒他回來讓他準備點飯菜與你吃下。”
  我點了點頭,兩人不再說話,都沈默下來,各自想著自己的心事。
  ***    ***    ***    ***“不要……戴福……別這樣……我是你的少奶奶!”
  “嘿嘿……許你跟那個癱子亂來,就不許我嘗嘗鮮?”
  “我沒有……你休要胡說……”
  “別裝了,現在你的小屄里還裝著他的精水呢,我都看見了!”
  “……”
  “乖乖,小寶貝兒,讓老奴我暢快暢快,這事我就讓它爛在肚子里,誰也不告訴……”
  “你!你……你想怎樣?相公出門好幾天了,說不準馬上就回來了,你休要放肆!我只要在他面前說一句話就能讓你掃地出門!”
  “嘿嘿,就算他要回來,也不會在這三更天的時候回來……你我風流快活一宿,明日早起就當什麽事也沒發生過,多好!”
  “你……住口!你一個黃土埋到脖子根的人……也想老牛啃嫩草麽!”
  一陣悉悉索索的響聲,像是兩人在互相拉扯著。
  “快放手!我要喊人了!”
  “喊吧,喊吧,這后院里還有誰?除了那個癱子,和睡起覺來雷都劈不醒的大壯,就剩下你我二人了,良機難得,還不趁此機會快活快活,更待何時?”
  我迷迷糊糊似醒非醒,這不是鳳來和戴福的聲音麽……定是在夢中吧……我的耳朵明明聽不見的……
  “你……你就不怕相公回來知道這事兒后把你送到官府治你的罪!”
  “你敢跟他說,我就敢把你偷漢子的事抖摟出來,到時我萬一上了公堂,當著知縣大老爺和一衆聽堂的百姓把你這醜事一說,恐怕就不止是你一個人丟臉的事了!咱們這兒處置奸夫淫婦的辦法你應該知道吧?嘿嘿……到時把你跟那個癱子捆住手腳往竹籠里一塞,朝北江里一沈……”
  “你!卑鄙!”
  “喝!你背著丈夫偷漢子就不卑鄙?我也不明白,那個癱子是少爺的什麽朋友?我打小看著少爺長大也沒見過他又這麽一個朋友,還接到家里來養著,看樣子交情淺不了,費解呀費解……”
  “你管不著!你快給我滾出去!”
  “小美人……你就成全老奴一次吧,打你進戴府那天起,我就被你迷住了,心說這不是天女下凡嗎?要是能跟你春宵一度,也不枉來人世走一遭了!”
  拉扯聲,拍打聲,喘氣聲、淩亂的腳步聲,亂成一片。最后伴隨著“嗤啦”一聲,仿佛衣衫被撕裂,緊接著鳳來發出了一聲尖叫,戴福則淫笑道:“啧啧……真白……”
  “你……別這樣……求求你……”
  “都到這個時候了,你就別再掙扎了,讓老奴我快快活活地玩一次,明天天一亮,什麽事都好像沒發生過,多好?”
  “不……不……”
  又是幾聲布料被撕破的聲音,鳳來開始啜泣起來,戴福則洗著口水歎道:“少奶奶的身材真好,凹凸有致,該肥的肥,該瘦的瘦,啧啧……”
  我現在究竟是在夢里還是醒著?如果是在夢中,那些聲音聽起來又如此清晰和真實,如果醒著,我的手腳爲何無法動彈,整個身子都輕飄飄的?
  這時扭打撕扯的聲音停止下來,取而代之的是陣陣的吮咂聲、鳳來的啜泣聲。她已經放棄反抗了?我掙扎著想坐起身來,然而手腳卻使不上力氣,此時就聽戴福淫笑道:“乖乖……這樣多好,咱倆都省事……”
  鳳來啜泣道:“你……說話算數?真的就這一次?”
  “嘿嘿,當然算數,就這一次,往后你我就當做什麽也沒發生過,我也不會跟任何人提及你偷漢子的事……”
  粗重的喘息聲和啜泣聲、床板的吱呀聲交織在一起,我腦海中浮現出一片淫靡詭異的景象:一具雞皮鶴發干黑枯瘦的軀體正趴在我妻子玉膚冰肌乳豐臀肥的嬌軀上又啃又摸,上下其手。我不由自主的咽了口唾沫,體內的窺淫之血又開始沸騰起來,下身的陽物也在蠢蠢欲動。
  “你……快些……別挑逗我了……快點干完你就滾吧……”
  “嘿嘿,美人兒,我的少奶奶,你急了?好,這就來……”
  “噗滋”一聲,兩聲悶哼同時響起,不用看也知道,那是因爲傳宗接代的塵柄已然進入女性那用以承接男人雨露的蜜壺。
  清脆悅耳的肉體碰撞聲、破風箱般嘶啞而蒼老的喘息聲、嬌慵無力婉轉承歡的輕哼聲、床板輕微的吱呀聲、龍鳳呈祥流蘇幔帳兩旁的金鈎碰撞床杆發出的嗒嗒聲,組成了一曲天籁之音,時而高山流水,悅耳動聽,令人聞之心醉;時而鼍憤龍愁,雄壯激昂,讓人血脈贲張。
  “你醒了?”
  赫然是老酒鬼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我一個激靈,從夢中驚醒,一下坐起身,順著聲音的方向驚喜道:“老前輩,我能聽見你說話了!”
  咦?可是那男女交合之聲仍不絕于耳,莫非……剛才並不是在做夢,而是戴福這個老殺才真的在淫辱我心愛的嬌妻?
  老酒鬼呵呵一笑:“小子,從剛才你就已經半夢半醒了吧?我看得真真的,你那凶物已然昂首挺胸躍躍欲試了,定是聽到了那些聲音吧?”
  “可是剛才手腳都無法動彈,所以我還以爲自己仍在夢中……”
  “鬼壓床吧?今天已是第七天,你可以摘下眼上的布條看看了。”
  一句話提醒了我,手忙腳亂地扯下了眼上用來敷藥的布條,卻被屋內的燭光刺得眼睛一陣陣發澀,忙又閉上了眼睛,過了好一會兒才緩緩睜開。
  這是二猴的寢室,擺設簡單,只有一張床、一張方桌、幾條長板凳、一個木櫃。此刻我正坐在他床上,老酒鬼背著手站在窗前笑眯眯看著我,二猴則垂手伺立一旁。我用力揉了揉眼睛,循著男女交合發出淫靡響聲的方向望去,看到的卻是寢室的木板牆。
  我疑惑不解地扭過頭來,嘴巴張了張,剛要問,老酒鬼已猜透了我的心事:“看不見是吧?那就對了。你要將兩眼的目光集中在一點,就像看著自己鼻頭那樣,等兩眼目光完全集于一線時再看看。”
  說罷他吹熄了燭火,屋內陷入了一片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之中。
  我靠!這不是弄斗雞眼麽……我照著他所說的方法試著集中目力,須臾,屋內的人和物竟漸漸清晰可見,甚至可以看清那堵牆上的木紋!我高興地從床上蹦起:“老前輩!看東西真的清楚好多!”
  老酒鬼卻絲毫沒有喜悅的樣子,只是淡淡地問道:“那塊牆看不透?”
  “呃……看不透,但是看得很清楚。”
  老酒鬼在黑暗中歎息了一聲:“看來不算很成功,不過能夠于暗夜之中視物如同白晝,目力也遠超普通人了。開天眼地耳需在孩提之時實施方能達到最佳效果,等眼耳都長成之后效果就差許多了。”
  我正想說些什麽,卻突然聽到那邊傳來的聲音越來越激昂,我不由得集中了精神側耳傾聽。
  只聽戴福的喘息聲越來越重,越來越急促,好像就快斷氣般,嘴里含糊不清地說道:“少奶奶……我的小美人……我玩過那麽多女人……還、還沒一個的洞洞像你這麽緊的……好像……在咬人一樣……”
  “嗯……嗯……老奴才……便宜你了……啊……”
  “美人兒……舌頭讓我嘗嘗……”
  聽到這我不由無名火起,這個老殺才,居然還敢得寸進尺,我千嬌百媚的嬌妻都被你那根老枯樹枝肏進去了,你還想品嘗她的香舌?我幾乎快要按捺不住了,很想從床上一躍而下,沖回后院我的臥房內揪住戴福那細柴般的脖子像摔死一只蒼蠅一樣把他摔在地上,再踏上一只腳將他踩爲肉泥!
  然而這些念頭都只是在腦子里一閃而過,我的身體仍然穩坐床上紋絲未動,老酒鬼捋著胡子眯縫著眼盯著我,那眼神仿佛透出“你這個魔症了的懦夫,自己妻子跟別人干得熱火朝天,你卻端坐在這里不爲所動”的含義。
  我不敢直視那銳利的目光,羞愧地低下了頭,卻暗暗集中耳力傾聽著那邊的聲音,卻驚奇地聽到口唇相接的“啧啧”聲!難道鳳來真的讓那個惡心的老頭親吻自己、品嘗那柔嫩香滑的粉舌麽!
  老酒鬼彎腰湊近我的耳朵以極低的聲音說道:“這就是你所希望看到的場面,你所喜歡的淫婦。”
  說罷直起身形,立起單掌打了個稽首:“好了,貧道這就要告辭了,恕不奉陪。走了這許多日,天師必定擔心了,況且還有不少事情等我幫著他處理,哎!都是酒誤事!要不是看在你爹那些個美酒份上,我才懶得下山呢。”
  我連忙開口挽留,不知怎麽的,經過這些日的相處,竟有幾分喜歡起這個嗜酒如命,爲人豪爽的老道來,見他說走便有些難舍。
  老酒鬼擺擺手:“有緣日后再見,無緣就此別過。如果你小子哪一天想通了,想當我徒弟了,就到龍虎山天師府找我,貧道無有道號,賤名鄒全賓,提起此名小道便會通禀我知。無量天尊!”
  我還想再挽留幾句,老酒鬼卻一陣風似地飄走了,細看時,門窗仍緊閉著,這是何等身法啊!仿佛他這個人根本就沒有來過這間屋子。
  我無暇去想他的身法如何高明,因爲后院那邊的交合已近尾聲,戴福已喘得上氣不接下氣,肉體的撞擊聲越來越響,越來越密。
  “小美人兒、快點摟住我、我快要不行了……”
  “啊……別、別弄在里面……快拔出去……”
  “你都讓我肏了……射進去又有何妨……”
  “不……不行,說好了只能讓你肏……不許弄進去的……你、你可不許耍賴……啊……”
  “老奴可不記得有說過這話……”
  “你……你這老狗公……總之你不許弄在里面……我會生氣的……”
  “少奶奶……好美人兒……你、你就讓老奴射進去一次……就一次……反正剛才你也讓那癱子射進去了……”
  “不、別、我不可以懷上你的種……”
  什麽?不可以懷戴福的種,難道就可以懷房子龍的種麽?我牙齒咬的咯咯直響,二猴小心翼翼地問道:“少爺,您哪里不舒服麽?”
  “沒有!你去廚房給我備點夜宵,我餓了!”
  二猴答應一聲轉身出去了,我的注意力又集中到雙耳上,卻聽見戴福發出一聲聲嘶力竭的低吼:“少奶奶……寶貝小美人兒……老奴泄給你了……哦……”
  鳳來低聲啜泣著:“啊……老狗……狗公……你這天殺的……頂那麽進去……又射那麽多……要是真懷上了你的種……我、我怎麽向相公交代……”
  “嘿嘿……你不說我不說……誰會知道……孩子生出來說不定像誰呢……”
  “好了,你也快活完了,別壓著我了,快滾回去睡覺……”
  “別介……少奶奶您就讓我多摟一會兒……啧啧,這皮膚真水嫩……”
  “快滾!人都讓你肏過了,還想怎樣?”
  戴福這才嘟囔著,悉悉索索的穿衣服下床,然后聽見門輕微地“吱呀”了一聲,想必是離開了。
  鳳來輕聲抽泣著,嘴里喃喃道:“相公……對不起……龍哥……對不起……爲了封住那老狗的嘴……鳳兒只能出此下策了……”
  我真想立刻沖過去將她摟在懷里撫慰一番,然后將她按倒在床上狠狠地干她那淫浪的小穴,可是不行,現在半夜三更的突然闖過去,難免她不會懷疑我這幾天的行蹤。此刻她的穴內還流淌著另外兩個男人的精液吧……一定很潤滑……天啊,老酒鬼鄒全斌所說的“命中有五子”究竟是不是我生的啊?別到頭來我替別人養了兒子,還要分我戴家幾代祖先積蓄下來的家産……
  我倒在床上,下體一柱擎天,便又琢磨著明日定要與鳳來大戰三百合。閉上眼睛胡思亂想著,時間不大便沈沈睡去……


綠帽任我戴 (十五)鳴蟬空返
  天一亮我就醒了。仔細回想昨夜發生過的事,感覺好像南柯一夢,顯得那麽的不真實。那靈敏超過常人數十倍的地耳讓我聽到了戴福與嬌妻那荒唐的一幕,我不敢相信這是真的,當初那個縱馬長街、高貴冷豔、美貌傾國讓我一見頓生愛慕之心的上官鳳來竟然會跟我家那個枯黑干瘦行將就木的老管家戴福苟合。
  雖然是被戴福抓住了把柄威脅,但憑她的身份和美貌也不該真的把身子輕易地給了那老狗。看來,這就是老酒鬼所說的淫婦了……我無法想象皺巴巴的枯樹般的身體趴在我的嬌妻那玉膚冰肌豐盈細嫩的胴體上恣意馳騁是怎樣醜陋的一幕場景,也無法想象自己爲何能夠忍受如此屈辱,而且竟然還感覺到刺激與興奮。
  百感交集,心煩意亂,愈發覺得二猴這間窄小的臥房沈悶壓抑。我一把掀開薄毯,蹬鞋下地穿上衣服,推開門走了出去。
  此時紅日初升,朝霞如火,院內榕樹上百鳥爭鳴,池塘中芙蓉出水,清新的空氣中挾帶著花草的芬芳,美不勝收。我深深地吸了口氣,伸個懶腰扯了扯渾身的懶筋,頓覺精神抖擻。轉身要走時,卻見二猴遠遠地一路小跑著過來了。
  我負手站定等他,及至近前,二猴東張西望急聲道:“我的爺!可不敢大搖大擺地站在這!您不是去了龍虎山嗎!”
  一句話提醒了我,二猴爲了替我隱瞞失蹤七日之事,編了個慌說我跟著老酒鬼到龍虎山奉香還願了,如今我大模大樣出現在這里,豈非自拆台腳?
  幸而四周無人,我隨著二猴重新進了屋。剛剛坐定,還未開口問,二猴一串話就如同連珠炮般發了出來:“少爺,我都安排好了,就等您起床呢。爲掩人耳目,您的馬我七天前就已經牽到我表叔家了,今天天不亮我才牽回。您就趁現在下人們都在吃早飯的空兒,從后門出去吧,轉個圈到前門下馬,大夥兒瞅著就跟您打外邊回來似的。”
  我“嗯”了一聲,又開口問道:“二猴,我在你這躺了七天,你知道是爲什麽嗎?”
  二猴哈了哈腰:“回少爺,奴才不知,也不想知。”
  “噢?不想知?”
  他略帶狡黠地笑了笑:“少爺,您不是讓我學著點戴福的沈穩練達麽?不該我知道的事我絕不過問,反正道爺讓我去弄什麽,我弄來就是了。”
  我不由得眯縫著眼上下打量這個自幼跟我一起長大的小夥子:二十來歲年紀,一張臉黃焦焦的,兩道淡眉若有若無,一對細長眼炯炯有神,高鼻梁,薄嘴唇,尖下巴,粗布短衫下空蕩蕩干癟癟,可見其骨瘦如柴,但渾身上下都透出精明干練,且深知我心,是個當管家的好材料。
  想到這,我心中不由一動,忽然生出讓二猴取代戴福成爲管家的念頭,但也僅是一閃而過,戴福雖淫我妻,但卻是戴家三朝元老,從我爺爺那輩開始得寵,明面上並無大過,且此人是我爹親自指定來爲我執事的,又與我娘有著二十多年的不倫關系,貿然把他撸下來等于扇了爹和娘的臉面。
  我深深地吸了口氣,往下壓了壓對戴福奴淫主母行徑的強烈不滿,對二猴說道:“這些日來,辛苦你了,好好干,少爺我都在心里記著呢。”
  說罷起身要走,來到門口又頓住腳步,補充了一句:“多注意著點戴福,他出了什麽差錯,你要第一時間報與我知,仔細著,將來他的位子空出來就是你的了,明白?”
  二猴比猴還精,哪會聽不出我話里的意思?連忙點頭哈腰道:“回少爺,明白了。奴才一定會從雞蛋里把骨頭挑出來!”
  我滿意地“嗯”了一聲,側耳凝神聽了聽,屋外方圓百步之內並無人聲,這才開門走了出去,邊注意周圍動靜,邊向后院走去。
  ***    ***    ***    ***后院門外,一個老頭正牽著我的愛馬“踏雪駿”靜靜地候著,見我出來,連忙躬腰垂首,將缰繩和馬鞭遞給我,並顫顫巍巍地緩緩跪下打算給我作上馬石。
  這老頭我認識,叫老魏頭,是個啞巴,許多年前的一個冬天,行乞至我家老宅門前,又凍又餓得蜷成一團縮在門洞里。趕巧我爹出門打理生意,見他著實可憐,便收留了他,做些打雜掃地之事,平日里他老實巴交,除了做事就是蹲在向陽的牆腳曬日頭。對于他的身世來曆所有人均一概不清,他也不會寫字,根本談不上與人交流,這次我搬新宅,他也跟著過來了,受戴福指派,專門爲我養馬。二猴也真會辦事,找這麽個人給我牽馬,無論如何都泄不了密。
  我見他跪趴在地,亂蓬蓬的白發在晨風中顫抖,一股憐憫之情油然而生,俯下身去將他攙起:“老魏呀,你這麽大年紀了,我怎好意思踩著你的背上馬?要夭壽的!”
  說罷幫他扯了扯淩亂的衣服,見不少地方打著補丁,有些地方還露著肉,索性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由打懷里掏出一張五十兩銀票,塞到他手中:“這是我們戴家錢莊的龍頭銀票,見票即兌。去買幾件好點的衣裳,再買些個愛吃的東西。年紀大了,干不動的事就別干,別人要敢說你什麽,你就來找我,我替你作主,嗯?”
  老魏頭口不能言,耳卻能聽,他擡起頭望著我,略顯蒼白的嘴唇微微翕動著,布滿魚尾紋的眼角滲出兩滴淚珠,那雙平日里渾濁呆滯的眼里忽然暴射出兩道精光,轉瞬即逝,連忙又低下了頭。我卻瞥見了,大夏天的竟覺得脊梁冒上一股寒氣。
  這個老魏頭究竟是什麽來曆?問也沒用,一個不識字的啞巴。
  我默默地轉過身,認镫扳鞍上了馬,兩腿一夾馬肚,踏雪駿揚起四蹄緩緩而行。這匹馬乃是我花重金從北國來的馬販子手中購得的。我見它膘肥體壯,通體烏黑,唯四蹄雪白,就起名爲“踏雪駿”據說唐太宗最愛的“六駿”中就有這麽一匹,叫“白蹄烏”體全黑,蹄俱白,馳如疾風。有贊爲證:“倚天長劍,追風駿足。聳辔平隴,回鞍定蜀。”
  自得此馬,我愛如掌上明珠,吩咐一定要以上好草料喂養,院中還有專門的草坪栽上鮮草供它食用。每次出門騎上它,在路人豔羨的目光中我能夠得到一種人前顯勝,鳌里奪尊的滿足感。
  出了后門所處的小巷,迎著清晨和煦的陽光緩緩地走在大街上,由于此地並非集市所在,路上行人寥寥,我也就信馬由缰。正暗自盤算著如何除掉那個讓我厭惡之極的戴福,耳邊就聽見遠處傳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漸漸逼近。我下意識地想回過頭去看,怎料尚未有所動作,就覺脖頸處透骨冰涼,一把鋒利的寶劍已然架在我的喉頭。
  我全身的寒毛都乍了起來,腦子里“嗡”地一響,不好,莫非遇上劫道的了?可這太平盛世光天化日的,又是在城里,怎麽可能有賊人如此大膽?生意上的仇家?那也該去行刺我爹才對啊……
  突如其來的變故讓我僵在馬上愣住了,而身后持劍之人也是一語不發,兩人就如同凝固在馬背上一般。
  忽然劍身微微一抖,正好將陽光折射到我眼里,刹那間我如同看見一道彩虹,腦海中頓時閃現出“流彩虹”三個字,不由長出了一口氣,繃緊的神經也松馳下來。
  東洋人盛産一種倭刀,刀身寬約二指,長約三尺,刀刃極其鋒利,不敢說削鐵如泥,但殺起人來可謂是砍瓜切菜般不費吹灰之力。
  這種刀的煉制過程極爲考究,乃是用鐵砂摻以各種稀有金屬、木炭一同煉制,曆經三日三夜,煉出一種他們稱之爲“玉鋼”的金屬,然后再經能工巧匠千錘百煉打造出鋒利無匹的倭刀。造價極其高昂,通常是有身分地位的人才有資格配帶,保養起來也非常麻煩,需每日以絨布或鹿皮擦拭干淨,再用棉球沾上專用的“拭劍油”來回塗抹刀身以防起鏽。
  “流彩虹”很大程度上借鑒了倭刀制作的先進經驗,加入了更多的稀世金屬,以秘法煉制而成,長三尺有余,寬二指,劍身流光溢彩,如貫空長虹般七色紛呈,是名流彩虹。這也是一柄絕世寶刃,原本乃是武夷山武聖紫陽真人的珍藏,后贈于愛徒柳氏鳴蟬,這些我都曾聽她提起過。
  鼻尖傳來的陣陣蘭麝香氣讓我更加肯定了“刺客”的身份,我淡淡地笑了笑:“鳴蟬,別鬧了。”
  身后立即響起銀鈴般的嬌笑聲,一道紅影飄過我的頭頂,落在馬前,我定睛一瞧,正是闊別一月有余的柳鳴蟬。
  她迎著晨光亭亭玉立,鵝蛋臉上雖風塵仆仆,卻依然明豔照人,娥眉修長,鳳眼流眄,瑤鼻懸膽,檀口含笑,一頭烏黑的秀發在腦后高高扎了個馬尾,再配上一身火紅的勁裝,整個人顯得英姿飒爽,俨然一名巾帼美英雄。
  一個多月未見,仿佛又成熟了許多,也更美了,我怔怔地盯著她出神。鳴蟬粉臉一紅,啐了我一口:“呸,你這個色中餓鬼,沒見過女人麽?”
  “女人見多了,沒見過這麽美的……”
  我故意調侃起來,因爲她皺著眉頭的時候也是那麽美。
  鳴蟬皓腕一翻,流彩虹直指我的鼻尖:“少來這一套,姑娘我不吃。我這輩子最恨輕薄之人。”
  我吐了吐舌頭,這就叫拍馬拍到蹄子上,自討沒趣,只好把話岔開:“鳴蟬,你跑這一趟如何?尊師請來了嗎?”
  鳴蟬的臉色霎時黯淡下來,秀眉一蹙:“你沒長著眼睛麽?”
  我愕然問道:“聽鳳來說,尊師挺器重你的,只要你親自去請……”
  話音未落,流彩虹已再度逼近我的鼻尖:“不該問的事別問,小心我割下你舌頭!”
  我只好硬生生把說到一半的話又咽回肚中。
  鳴蟬收回劍,左手姆指食指銜在口中打了個唿哨,她那匹停在遠處的紅馬長嘶一聲,甩開四蹄奔至近前,鳴蟬飛身上馬,寶劍還鞘,扭回頭看看我:“你這是要去哪?”
  我打個愣怔,這才想起自己是“從龍虎山奉香而還”便硬著頭皮把二猴編的謊話複述了一遍。
  鳴蟬先是一愣,旋即輕笑道:“呵呵,巨商豪富家的貴公子出門,跋山涉水千里迢迢的,竟只身一人,連隨從武師都不帶的麽?不怕遇見剪徑的惡賊?”
  這女人果然心思缜密,不好糊弄。我原想說隨從都在后面,但轉念一想,鳴蟬剛才就是從我后面過來的,便只好改口道:“他們跑得快,先回去了。”
  “哦?隨從竟撇下主子先走?這該當何罪呀?再說了,你的隨從騎的都是什麽馬啊?竟能超過你的踏雪駿?是赤兔還是爪黃飛電啊?”
  一連串的問話將我的冷汗都逼出來了,越發難以自圓其說,只好搪塞道:“是我先讓他們回去報信的,我一路顛簸勞累,想慢慢走回去。”
  從鳴蟬的神情中可以判斷出她對我所說的話根本不信,但她顯然也沒興趣繼續逼問,哼了一聲,扭轉頭催馬前行。我暗暗松了口氣,也一夾馬腹跟了上去。
  一路無話,時間不大,我們就回到了戴府前門,各自下馬,自有下人過來牽馬不提。
  我跟她一前一后往后院走去,邊走邊沒話找話地問道:“武夷山上熱嗎?最近尊師有沒收新弟子?”
  鳴蟬只是點頭和搖頭,並不搭話,我又討了個老大的沒趣,只好住了口,默默低頭行路。
  匍一踏入后院,便看見大壯正從房子龍的屋內走出,這傻大個一見到我和柳鳴蟬,高興得嘴巴咧開多大,扯著雷公嗓喊道:“少爺和柳姑娘回來了!”
  鳳來聞聲從西屋快步走出,同時高聲問道:“喲,相公和鳴蟬怎麽一塊兒回來了?莫不是背著我一起在外面玩了幾日?”
  鳴蟬淺淺一笑:“小姐,我才不會跟這色鬼一塊玩兒呢,我們只是趕巧遇上了。”
  我苦笑著搖了搖頭,不知這妮子從什麽地方得出我是色鬼這個結論的。
  鳳來走上前來親熱地一手拉著鳴蟬,一手拉著我,問這問那,鳴蟬跟她回著話,我則在鳳來臉上仔細打量,卻發現她的臉色較七天前更爲紅潤了,也不知是不是房子龍滋潤的,我心中不免微微泛起醋意。
  房內依然擺放著冰盆,清爽怡人。兩個妮子說話的功夫,我徑自走進里屋更換衣裳。雖然我的衣服並不髒,但也要裝出一副遠道回來,風塵仆仆的樣子。
  此時我與鳳來二人相隔有數十步遠,但凝神仔細去聽,還是能將她們所說的話聽個一字不漏。
  就聽鳳來問道:“鳴蟬,你師父他老人家不是最聽你話嗎?怎麽……”
  鳴蟬沈默不語,當然她不可能像對付我那樣用流彩虹指著鳳來的鼻子。良久方才聽她輕輕歎息了一聲,把話音壓到極低說道:“小姐,我……不想再提,總之人我是沒有請來,讓你和房公子空歡喜一場了吧……”
  鳳來也歎息了一聲,低聲道:“你既不願說,必有隱情,我也不強問。至于龍哥的事,只能再從長計議。如今相公他對我很好,讓我感覺很迷惘。最初僅是想抱住他這棵搖錢樹,讓他出錢替龍哥治病,但是經過這些日子發生的許許多多事情來看,他是真心地喜歡著我的……而我也覺得他是個靠得住的男人,可以托付終生的男人……”
  “那小姐對將來有何打算?房公子的病如果治好了,你該何去何從?”
  “唉……我也不知道,我只有一個身子,只能嫁給一個人……將來的事將來再說吧,他快出來了,我們還是說點別的吧……”
  我心中暗道:你只有一個身子,這個身子卻可以給很多男人。接下來聽到的都是些雞毛蒜皮的雜事,沒有繼續聽下去的必要,便匆匆換好了衣服,踱步出去,跟她們聊了起來。
  午飯是鳳來吩咐廚下準備的,很豐富,說是要給我和鳴蟬接風洗塵。然而我雖喝著美酒,心思卻完全不在這上面,一雙眼睛在鳳來臉上身上掃來掃去。看著她酒后略帶桃紅的粉面,想起昨夜她跟戴福不知用什麽姿勢交合,臉上的表情不知有多勾人,我心里就癢癢的,恨不得立刻將她按翻在床上大干三百合,然而鳴蟬也在面前,什麽也做不了,我只好暗自咽著唾沫。
  ***    ***    ***    ***后晌,“出遠門歸來”的我自然免不了要過老宅去給爹娘請安,這麽些日子沒見,兩老自然非常牽挂我這根獨苗苗了,過去讓他們看一眼,也好讓他們放放心。
  騎著踏雪駿一路疾馳到了老宅,門上人卻說老爺歇過午覺便出門了,只有太太在家。我正在門口猶豫要不要進去時,就聽見院里有人喊我:“少爺,您回來了!”
  我定睛一看,原來是娘的貼身丫鬟夏荷,這下沒辦法了,被她看到,不想進也要進了。我把馬的缰繩往門人手中一遞,吩咐他們仔細照料,便一撩長衫下擺,邁步進了大門。
  穿過第二進院子時,我不自覺地豎起耳朵聚精會神運用地聽,卻意外地發覺到,在知了的叫聲、下人們的說話聲、打掃聲、劈柴聲交織而成的一片嘈雜之中,居然還混合了一絲婦人的呻吟聲,我一下就聽出來,那是只有在春情勃發之時才會有的聲音,而且隨著我越來越走近后院,聲音就越來越清晰。
  非常熟悉的聲音,不會錯,是娘。爹不在,她一個人在干什麽?聽起來她屋內也沒有第二個人,莫非是在自渎?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停住腳步。夏荷低著頭跟在我身后,一下收不住步子,撞在我身上,不由愕然道:“少爺,怎麽不走了?夫人這些天都念叨著您呢,見了您肯定會很高興的。”
  “夏荷,你就在這后院門前站著,沒有我的吩咐,任何人都不準入內,明白了嗎?我有些要事想跟夫人商量商量。”
  夏荷蹲了個萬福,答應一聲,便規規矩矩地面朝外站在門洞里。
  我側耳聽了聽,后院內再無旁人,便拔腳向爹娘的臥房走去,一邊走一邊在心里不住地歎氣,看來爹還是沒能滿足娘啊……雖然這后院一般除了夏荷不會有別的下人進來,可是娘也不該在這光天化日下……萬一被人知道了傳揚出去,她的臉往哪擱?
  來到臥房窗前,我將目光集中于一點,運用天眼穿透窗戶紙向屋中觀瞧,頓時看了個春光無限。
  爹娘的臥房跟我的一樣,分里外兩間。此刻娘正在斜躺在外間的春榻上,長裙的下擺掀起,一雙粉腿往兩邊大張著,玉手正捏著一個黑黝黝的物體在肉洞里抽送,晶亮的淫水將臀下的涼席都打濕了一片。
  “角先生!”
  我婚前常與一班酒肉朋友出入煙花柳巷風月場所,曾見過這東西。一般是陶制的,形如男子陽物,長約七寸,粗如二錢杯口,中空,可注入熱水加溫,妓院那些人老珠黃無人問津的老鸨妓女們常用此物泄火。沒想到娘竟饑渴至如此地步!但見娘玉手緊捏著粗黑的角先生飛快地搗弄那淫蕩的肉洞,水聲不絕于耳。
  昨夜聽見戴福跟鳳來的淫聲浪語時,我就已經憋了一肚子邪火,今早又偏巧趕上鳴蟬回來,不便與鳳來纏綿,滿腔欲火無處發泄。現在看見這般淫靡的景象,我如何能夠忍得住?
  四下無人,后院門有夏荷把守著。爹定是去了忙生意了,一時半刻回不來,天賜良機,看來我要再次品嘗美母那成熟誘人的嬌軀了。什麽倫理道德統統被我抛至九霄云外,反正干一次也是干,干兩次也是干,皇帝都有肏親娘的,何況我這個凡夫俗子?
  咽了口唾沫,疊指彈窗。屋內正沈浸在自渎快樂之中的娘驚得渾身一顫,連忙抽出那件長物,塞在懷里,整好衣裙,強自鎮定著問道:“誰呀?我正歇著呢,有什麽事待會兒再說!”
  我低聲道:“娘,是我!”
  娘先是一愣,旋即反應過來,急急忙忙從榻上下來,胡亂蹬上繡鞋,快步來到門邊吱呀一聲把門打開,見我站在門外,臉上的表情又驚又喜:“茂兒?你回來了?”
  我點點頭,邁進房門,順手把門掩上,插銷插上。娘一把摟住我的腰:“茂兒,娘擔心死了,你怎麽連個招呼也不打就跑到這麽老遠的地方去?”
  我沒有搭話,只是細細打量著她,只見那豐潤的俏臉上紅潮未褪,鬓角鼻尖還殘留著細密的香汗,紅唇微啓嬌豔欲滴。
  這就是生下我的女人,我美豔的母親,同時也是個淫婦,跟家里的奴仆偷情還不算,還要設計把自己的兒子也拉下水。然而我卻無法抗拒由她身上散發出來的成熟女人特有的韻味,脆弱的自制力、道德心被豔母風情萬種的姿態徹底粉碎,蕩然無存。
  我手忙腳亂地撕扯著她的衣衫,她也配合著我的動作讓我將她一點點剝光,同時略帶擔憂地問道:“茂兒……你那里……有沒找過郎中看看?能行了麽?”
  我俯下頭啃著她細白的脖頸:“待會兒上床你就知道了……”
  干柴烈火的一對母子很快便裸裎相見,我根本沒有耐心細細欣賞多日未見的曼妙胴體,一把將娘抱起至春榻前,令其仰臥,然后將那雙雪白修長的玉腿高高架在肩膀上,伸手扶住自己早已怒挺的陽勢,對準了那濕滑不堪的飽滿陰戶。她也迫不及待地用玉手分開兩瓣沾滿玉露的淺褐色唇瓣,嬌聲呼喚著:“茂兒……快給我……”
  順應著那勾魂的呼喚,用力一挺腰身,肉棒非常順利地在溫暖的腔道內一滑到底,龜頭緊緊抵在孕育我的子宮上,稍作停留,便開始在這片禁忌的土地上埋頭苦干起來……
  ***    ***    ***    ***從老宅出來時,已是未末申初時牌。將積蓄多日的濃稠陽精暢快淋漓地注入豔母淫蕩的子宮后,我感覺通體舒泰。畢竟是光天化日,而且也怕萬一爹突然殺回撞破亂倫奸情,我跟娘這場亵渎祖先神靈的交合只好匆匆收場。
  踩著小厮的背騎上踏雪駿,揚起馬鞭輕輕抽打了一下馬屁股,踏雪駿唏溜溜暴叫一聲,四蹄一蹬便飛馳出去。
  好像還不是太盡興呢……畢竟心中有所顧忌,沒能放開手腳。鳳來啊……看來晚上還是要靠你來徹底泄泄我心中這股欲火了。
  ***    ***    ***    ***好容易挨到金烏西墜,玉兔東升。跟鳳來鳴蟬一起用過晚飯后,我便催促著鳳來早早歇息,可是她跟鳴蟬好像有著說不完的話,我在一旁如坐針氈,焦躁不安。鳴蟬似乎看出來了,斜觑了我一眼,故意伸著懶腰打了個哈欠,對鳳來說道:“小姐,我連日奔波,也沒能睡上個好覺,有些困了呢,明日再跟您接著聊,可好?”
  我恨不得把鳴蟬摟在懷里狠狠地疼愛一番,這妮子太善解人意了!我無限感激地望著她,她卻不看我,將臉扭向鳳來。
  鳳來輕輕一笑:“既如此,那你就快歇下吧,明日我還要接著聽你講道上的見聞呢,怪有趣的。”
  “好的,小姐,你也早些歇下吧。”
  鳳來起身回了里間,我沖鳴蟬笑了笑,她卻輕輕地哼了一聲,“少爺,還不快陪小姐歇下?你不是早就想睡了麽?”
  她故意把那個“睡”字加重了語氣,我臉一熱,尴尬地笑了笑,轉身也進了里間,順手把隔開里外兩間的幔帳放下了。
  鳳來坐在梳妝台前解開發髻,摘下耳墜,聽到我進來的腳步聲,用略帶撒嬌的語氣說道:“相公,今天出遠門回來竟沒有陪我好好說說話呢,現在補回吧……”
  靠……現在哪有那心情。我走到她身后一把摟住她的細腰,在她耳邊輕輕說道:“說話有的是時間,現在相公想要你了,你先好好伺候伺候我……”
  “怎麽那麽猴急……先陪我說說話嘛……啊……”
  我懶得跟她多說,手腳並用地撕扯著她的衣服,幾近強奸。夏天穿的衣服本來就少,我三下五除二就把她剝成了一只待宰的大白羊,推到了床上。
  晶瑩如玉的嬌軀在燭光顯得柔和妩媚,肌膚雪白得接近半透明,胸前飽滿的玉乳隨著呼吸微微起伏,粉紅的乳首俏皮地向上翹起。纖細的柳腰,豐滿的肥臀,修長勻稱的雙腿,盈盈一握的嫩足,一切都顯得那樣完美,簡直無法以筆墨形容。
  我以最快動作脫掉身上的衣服,跳上床將美若天仙的嬌妻摟在懷里,吻上她的櫻桃小嘴,並將嫩滑的丁香小舌吸入口中細細品嘗。
  鳳來的身體極爲敏感,我很清楚。很快她的呼吸就急促起來,舌頭主動在我口中撩撥著,玉手大膽地伸到我胯下握住堅挺的陽物緩緩搓弄著,這樣等于在我早已熊熊燃燒的欲火上潑了一把油。
  我將她推倒在床上,分開一對勻稱修長的豐滿玉腿,仔細觀察她的陰部。
  雖然雙腿大開,但兩瓣大陰唇卻依然緊閉著,僅有一條細細的縫隙透露出里面誘人的粉紅。我伸出手指分開那兩扇柔嫩的大門,那道讓男人們爲之瘋狂的肉縫這才徹底展現在我眼前。含苞待放的小肉粒嬌羞地探出個小頭,猶抱琵琶半遮面。嫩肉一張一合間,隱隱現出一個小指頭大小的粉洞,水光盈盈。
  我情不自禁地將嘴唇貼了上去,輕輕吸吮著那洞內溢出的甘美汁液。鳳來玉體顫抖著,螓首后仰,朱唇中斷斷續續地發出若有若無的嬌吟。
  我將舌頭整個塞入緊窄的蜜道中打轉,刺激著肉壁的每一個角落,這一舉動無疑徹底點燃了鳳來的欲火,在分泌中更多粘稠玉液的同時,她輕呼一聲:“相公……快來要了我吧……”
  我也已到了忍耐的極限,肉棒硬得幾乎要斷掉了,便不再繼續挑逗,直起身跪在她兩腿之間,怒挺的陽勢抵在粉嫩嬌美的肉洞上,臀部用力往下一沈,龜頭便推開嫩肉闖進了火熱的腔道。
  想象著戴福那枯枝般的老莖在我這美若天仙的嬌妻緊暖濕滑的嫩穴中抽插的淫靡景象,我體內窺淫的邪血再次沸騰起來,腰身瘋狂地挺動著,肉棒將嬌豔粉嫩的花瓣帶動得翻進翻出,透明的美人瓊漿點點滴滴地灑落在大紅色的床單上,晶晶亮。
  “好相公……鳳兒好舒服……再快些……鳳兒就要泄給你了……鳳兒是你一個人的……”
  她不說這話還則罷了,一說只屬于我一個人,我心里就不是滋味,先是被房子龍破了瓜,后又與他藕斷絲連不時偷歡,如今連那個干柴般的老頭都跟你有過一夜風流,你還有臉說只屬于我?
  懷著濃濃的醋意和報複心,我不要命般抽插起來。鳳來的嬌吟已變成一種近似斷氣的嗚咽,玉腿纏繞在我腰上,兩手的指甲深深摳入我手臂的肌膚里,嬌嫩滑膩的肉洞將我的肉棒裹得密不透風,最后在劇烈的抽搐中將一股濃稠滾燙的陰精灑在我緊緊吻在花心口的龜頭上……
  我被燙得龜頭酥麻,把持不住,陽精離弦之箭般注入那微微翕動的花心內。
  元陽泄盡,我趴在已經失神的鳳來身上大口喘著粗氣,此時外間的鳴蟬卻發出了一聲輕微的歎息,雖然聲音極低,卻被我的地耳聽了個真切。



綠帽任我戴 (十六)美人投懷
  似睡非睡之間,感覺到一只柔軟無骨的小手輕輕握住我晨勃的陽具上下套弄。睜眼看時,只見懷中摟著的鳳來頭枕在我肩上,眼睛盯著我的下身兀自動作著,渾然不覺我已醒來。
  “好玩嗎?”
  鳳來的手如同被蛇咬了一口,猛地一縮,轉過臉來看著我:“你醒啦……”
  兩腮早已泛起一片醉人的酡紅。
  嬌羞無限,我見猶憐。想起昨晚跟她只是爲了發泄,心中不免有些愧疚。我輕輕撫摸著她如云的秀發,柔聲問道:“鳳兒,這些天想我沒?”
  她“嗯”了一聲:“想。不過你一聲不吭就走了,一走又是這麽多天,倒叫我心里不是滋味了。你心中到底有沒有我?連個招呼都不跟我打……”
  說著說著小嘴一扁,竟似要哭。
  我連忙摟緊了她,在她唇上親了一口:“鳳兒,這次的事我的確做得唐突了些,因那日天剛放亮道長便急著要走,我沒來得及知會你,只好托二猴轉告……我保證下不爲例就是了。”
  說著話嘴不停地在她額頭、鬓角、鼻尖亂吻。
  鳳來幽幽地歎了一聲:“唉……近來聽說城里不大太平,下人們紛紛議論說,不知打哪來了個采花賊,武功高強,已經糟蹋了好幾家的閨女了……你一走那麽多天,鳴蟬又不在,害得我每晚都不敢合眼……”
  我吃了一驚,忙問道:“什麽時候發生的事?我怎麽一點風都沒收到?”
  “聽說上個月就有了,只是那姑娘怕毀了名聲嫁不出去,沒敢報官。但紙包不住火,終究還是傳揚開來,那姑娘便尋了短見。這月又有兩宗,均已報官,但是官府那幫老爺都是酒囊飯袋,搜刮百姓是好手,抓賊辦案就是一幫飯桶,哪能有什麽辦法?只是張貼警示了事。那采花賊又極狡猾,辦那事的時候都不掀開面罩,至今也無人見過其真面目,官府上哪抓人?”
  鳳來所說的都是實情,當今天子雖然招賢納士勵精圖治,但是下頭部分官吏卻陽奉陰違,暗地里做出些魚肉百姓的事。尤其在這山高皇帝遠的韶州,大小官吏更是肆無忌憚,巧立名目百般盤剝。吏部考功司的人恐怕也是被買通了的,對政績平平的韶州知府竟然年年報“卓異”這樣下去過不了幾年府台大人就要高升了,將來是當道台,還是臬台、藩台,甚至巡撫總督也未可知。可我們作爲一介平民百姓,對于這些弊政只能是敢怒而不敢言的。
  我重重地喘了口粗氣,接著問道:“難道連半點線索都沒有麽?”
  “有是有的,”
  鳳來略一思忖,“聽喜梅說,兩家受害的姑娘都說那賊嘴里反複昵喃著一句聽不懂的話。”
  喜梅是廚房專門負責上菜、收拾碗筷的丫頭,一張嘴能言善道。
  “什麽話?”
  “嗯……好象是什麽‘烏滋哭西’……你猜是什麽意思?”
  鳳來神神秘秘地問道。
  我噗哧一下樂出聲來:“我怎麽會知道?莫非你知道?”
  “哼哼~當然……”
  鳳來嘴一撇,一副得意洋洋的神態。
  我不由愕然道:“你怎麽會知道?是什麽意思?”
  “好美,”
  鳳來望著帳頂出神:“那是‘好美’的意思,一句日語。府台大人有個師爺早年間去過日本,對他們的語言略知一二。”
  我又是一驚,“這麽說,那采花賊是日本人?倭寇?”
  鳳來神色凝重地點點頭:“恐怕是。”
  我的心霎時往下一沈。
  說起倭寇,百姓們無不聞之色變,這些來自于所謂的“日出之國”的沒落武士,在戰亂中失去主家之后,便糾結成夥,屢犯高麗、大明疆界,燒殺搶掠。而且這幫人武藝高強,打起架來又不要命,我大明軍隊與之交鋒往往傷亡慘重。
  對此,永樂天子也非常重視,一面下旨組織少林武僧前往沿海各地抵禦,一面遣使赴日,致書室町幕府,令其派兵直抄倭寇后路,與我天兵形成前后夾擊的合圍之勢,以期一舉蕩平匪患,並允諾事成之后,天朝將敕封討賊有功的征夷大將軍,承認其爲“日本國王”日本的天皇實際上早在數百年前就已經被架空了權力,軍政大權均掌握在幕府最高統治者征夷大將軍手中。現任征夷大將軍足利義滿,聽大明使者說永樂帝將在事成之后加封自己爲“日本國王”大喜過望,當即表示願意出兵配合大明蕩寇。
  倭寇腹背受敵,死傷慘重,沿海地區的匪情得到了緩和。然而余下倭寇卻分散成小股勢力,行蹤更爲隱秘,時而冒出來作一下亂,令人更爲頭疼。此次采花賊事件,若真是倭寇潛入所爲,恐怕韶州也難免生靈塗炭。作爲生意人,爹自然對時局很關注,受其熏陶,我對天下大事也算得上略知一二。
  心下惴惴不安之余,看見鳳來愁眉深鎖的樣子,只好強打精神,笑著安慰道:“別擔心,咱家有鳴蟬在,何懼區區倭寇?那采花淫賊如若不來還則罷了,若真來了,鳴蟬管能叫他有來無回。”
  鳳來聞言,精神也爲之一振,淺淺一笑道:“也是。有相公跟鳴蟬在,天大的事我也不怕。”
  望著她的如花嬌靥,我頓時绮念橫生,扭轉頭深深地吻著她的紅唇,將柔軟香甜的嫩舌吸過來細細品嘗,同時伸手按住她胸前玉乳輕輕揉捏。
  鳳來順從地丁香微吐,柔荑探到我胯下握住怒聳的陽勢輕輕套弄著。姆指不時地沾上一些由馬眼處滲出的黏滑液體塗抹龜頭,弄得滑不留手,然后姆指在上面來回摩擦。
  這種讓男人瘋狂的調情手段,我不用想也知道,必定是房子龍教她的。一想到她可能每每趁我不在便跑到房子龍的屋內以這種手法百般挑逗那奸夫的肉棒,待它硬如鐵棒后便敞開自己嬌美而又淫蕩的肉洞將其緊緊裹住,我便欲火中燒,陽具硬得幾乎要斷掉一般。
  一個翻身將她壓在身下,從螓首開始一路向下吻著,瑤鼻、櫻口、玉乳、小腹、美腿、纖足,不放過每一寸肌膚。鳳來像一條美女蛇般扭動著曼妙的身軀,嘴里呢喃著誰也聽不懂的話語,似在回應著我的動作。
  最后一站仍然是桃源仙洞。漆黑的陰毛柔順地貼伏在上方,整個陰阜猶如一個肥白饅頭被人切了一刀,從中間裂了開來,露出里面的一抹粉紅。用手分開兩瓣白里透紅的花唇,迷人的肉縫頓時顯現出來,嬌嫩的穴肉害羞地微微蠕動著,如同受了委屈的少女,淚光瑩瑩。
  我俯身用舌尖輕輕地在米粒大小的陰核上來回掃動,這個動作讓鳳來更加近似瘋狂地扭動著嬌軀,同時雙手按在我的腦后,兩腳撐在床上,豐臀不住挺動迎湊,希望能從我的舌尖獲取更多的快感。粉紅肉洞內,隨著洞壁嫩肉的劇烈收縮,清亮透明的蜜汁源源不斷地流出,沿著深邃的股溝流到床上。
  “相公……你舔得我好難受……又麻又癢……連心尖兒都麻了……空蕩蕩沒著沒落的……”
  “空蕩蕩的?是想我插進去了吧?”
  “……嗯……”
  我卻有意吊足她的胃口,張開嘴含住整個陰核,用力地吸吮起來,同時舌尖以更快的速度掃撥著。
  鳳來如同打冷戰般顫抖著,玉腿緊緊夾著我的頭,雙手按住我的腦后往下壓,嘴里如泣如訴般哼唧著,肥臀像磨盤般來回擺動。
  “相公……別再逗弄鳳兒了……受不了了……你快放進來……”
  我充耳不聞,只顧埋頭苦干,不消片刻就將她送上了高潮,陰洞內大量清亮的瓊漿玉液汩汩流出。我見狀連忙用嘴堵住那兀自抽搐不已的肉穴,將美嬌妻湧出的精華盡數吸食殆盡,只覺得滿嘴溫熱生香,如飲甘釀。
  鳳來的嬌軀虛脫般軟癱下來,雙腿大張。上面的嘴兒,下面的嘴兒,一同喘著粗氣。我沒有給她緩和的時間,挺起堅硬如鐵的肉棒分心便刺,早已濕滑泥濘的羊腸小道讓我感覺不到一絲阻礙,順利地盡根沒入,直抵花心。
  鳳來“哎喲”一聲,四肢如同章魚般緊緊纏繞在我身上,“相公……你插死我了……”
  火熱的腔道內,層層嫩肉緊裹著肉棒律動著,像是催促我加快動作。無暇多作停留,我半跪半趴在她身上開始抽送起來,肉棒將洞口嬌媚的嫩肉帶進帶出,大量淫水隨之四處飛濺,灑落在我的卵袋、大腿、床單上。
  鳳來也不停聳動著渾圓雪白的美臀,玲珑美豔的嬌軀如蛇行般扭動,胸前飽滿渾圓的玉乳晃得人眼暈,我情不自禁地伸出雙手按住那對細嫩滑膩的尤物來回揉搓著。
  然而,我那聽力數十倍于常人的地耳,卻在此時此刻,于床板的吱呀聲、肉體的激烈碰撞聲、肉棒抽插嫩穴時發出的水聲、鳳來的婉轉嬌啼聲中捕捉到了一絲微弱的歎息。
  又是鳴蟬,這趟武夷山回來,我總覺得她有點不大對勁,而且昨夜和今晨的兩聲歎息,均發自于我與鳳來合體交換之際,莫非……這妮子春心已動?
  身下婉轉承歡、逢迎索取的美人兒讓我無法冷靜下來思考,只好重新集中精力投入到馳騁撻伐中去。
  不知抽送了多少下,只覺得龜頭越來越麻,陰道內越來越火熱,我知道自己已不能久戰,雙手緊緊扳住鳳來的香肩,拼盡全力狠抽重插,作最后的沖刺。
  鳳來螓首在枕上左右搖擺,嫩蔥般的手指銜在口中,強壓著自己想要大聲喊叫的欲望,肥臀高高挺起,一動不動地懸在半空,隨時準備承受我的雨露滋潤。
  終于一陣酥麻從胯間傳至腰際,又迅速傳至腦海,精關大開,濃稠滾熱的精液如離弦之箭,直射入嬌妻美麗柔嫩的子宮內,鳳來肥臀微微顫抖著,子宮口如嬰兒吮乳般含住龜頭,將我的男性精華一滴不剩盡數收下。
  高潮過后我癱倒在鳳來身上,任由尚未疲軟的肉棒泡在依然滾燙的嫩穴中,享受著激情過后的溫柔。
  ***    ***    ***    ***身邊的鳳來激情過后已沈沈睡去,而我卻心事重重無法成眠。倭寇的來襲,鳴蟬的歎息,萦繞在我心頭,令我心神不安。
  房門輕響,鳴蟬出去了。不久聽見院中有利刃嗖嗖的破風聲,她每日堅持的晨練開始了。
  我反正也睡不著,索性起身下地穿好衣衫,又用青鹽漱了口,擦了把臉,便踱步來到外間,推門走了出去。
  此時正逢旭日東升,陽光正映射在鳴蟬手中的寶刃流彩虹上,霞光萬道,瑞彩千條。
  聽她說起過,她練的是“三十六路天罡劍”共分三十六招,剛猛迅疾,劈、削、刺、撩、掃、點,看似平淡無奇,實則每一招均暗含著無窮變化,臨陣對敵之時,往往能出奇制勝。
  我手搖湘妃竹折扇,站在長廊上靜觀美人舞劍,滋味無窮,尤其她躍動時,胸前豐滿高聳的乳峰隨之顫動搖曳,讓我直咽饞涎。內行看門道,外行看熱鬧,反正我也就是圖個好看,見到姿勢優美的招式,變爲她喊聲好。
  約摸過了一炷香的功夫,鳴蟬劍花一挽,收勢站定,氣不長出,面不更色。我一收折扇,鼓著掌向她走去:“好好好。”
  “好在哪里?”
  鳴蟬直視著我,突然問道。
  我一愣,沒想到她會問出這麽一句。我又不懂武功,上哪知道好在哪里?只好打著哈哈敷衍道:“反正我看得眼花缭亂,就覺得挺好的。”
  鳴蟬嗤之以鼻:“切……瞎咋呼。”
  我尴尬地笑了笑,深感自討沒趣,便搖著八字步打算回房,剛轉身卻聽見她在身后喊道:“回來。”
  “嗯?”
  “你過來,陪我坐坐。”
  說罷她就地坐在草坪上。
  我有點受寵若驚的感覺,這座萬年冰山什麽時候開始融化了?我急忙答應一聲,邁著大步向她走去,斟酌著距離在她身旁坐下。
  一開始誰也沒有說話。她不開口,我也不知道該說什麽,便都默默地望著院中的池子,垂柳,石桌石墩,陷入了窒息的沈寂中。
  我手搖折扇,想要將由沈寂中滋生的煩悶扇走,卻是徒勞,反而更添煩躁。
  就在我極力想沒話找話打破這個僵局的時候,鳴蟬突然開口叫了一聲:“少爺。”
  我暗暗舒了一口氣,“嗯?”
  “你會對我好的吧?”
  對于這麽一句沒頭沒腦的話,我一時反應不過來,“什麽?”
  鳴蟬扭轉臉望著我,眼圈已泛紅,迎著我訝異的目光又問了一句:“我可以將終生托付給你嗎?你會對我好嗎?你會嫌棄我嗎?”
  我不禁又驚又喜,忙不疊地回答道:“當然會!”
  “當然會嫌棄我?”
  “不不不,我是說當然會對你好!”
  手忙腳亂的模樣讓鳴蟬撲哧一聲破涕爲笑,旋即又幽幽地說道:“誰知你是不是真心……”
  我連忙豎起三指:“我對天起誓,是真心喜歡你的,也會真心對你好,如若不然,舉頭三尺有神明,我必遭天譴,死無全屍!”
  鳴蟬淡淡一笑,“賭咒起誓這些東西,我向來不信。世上若有神明,百姓就不會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了。君不聞‘修橋補路雙瞎眼,殺人放火兒孫多’?我也不要你起什麽誓,只要你能夠說到做到就好。”
  我用力地點了點頭。
  清新的晨風裹著花草的芬芳撲面而來,鳴蟬順勢往我懷中一倒。
  我木讷地呆坐著,直到懷中美人嬌嗔道:“你就不會摟著我麽……”
  我如夢初醒,伸手將其緊緊攬住,輕吻著她高高翹起的馬尾,喃喃道:“待會兒我就去跟爹禀明,再找陰陽師選定良辰吉日娶你過門……”
  鳴蟬沒有說話,只是阖上美眸溫順地躺在我懷里。
  眼角卻滲出一滴晶瑩剔透的珠淚。
  ***    ***    ***    ***爹對于我提出的正式納鳴蟬爲妾的要求,幾乎是舉雙手雙腳贊同。他巴不得我多娶幾個,多生幾個胖小子,好爲戴家開枝散葉。
  他悄聲對我說道:“小子,你得爭氣,戴家就你這麽一根獨苗了,多娶幾個,給我生他一群大胖孫子,才趁我的意呢,咱家有的是錢,之時子嗣上很艱難。爹是不行了,娶了個母老虎,凶得緊,沒敢再納妾,豔福是不及你這小子了。”
  最后,他表示一切大小事宜由我自主安排,至于要用多少錢,只管問他拿就是了。
  我心里一陣輕松,按捺不住的喜悅完全浮現在臉上。舒了口氣,說道:“爹,方才路過咱家的那一大片農田,發現晚稻幾乎都已干枯,才想起今年似乎沒什麽雨水。北江的水位下降了不少,許多從那兒引水的佃戶反映已經斷了水源,路途遙遠,靠人力取水也不太現實,看來今年晚稻欠收的局面已是無法避免。”
  這都是實情,如今的韶州大地已是一片焦土。在石頭上打個雞蛋,立馬就能煎熟;汗水滴落在土地上,瞬間便化爲一縷青煙。枯涸的池塘如同佃戶們那干裂的嘴唇,仰對著萬里無云的湛藍青空,渴盼著天降甘霖滋養蒼生。耄耋之年的佃農坐在田埂上望著枯死的稻子老淚縱橫。韶州知府又屍居其位,對百姓之苦不聞不問。
  爹略一沈吟,清了清嗓音,打算說些什麽,卻又止住了,頓了頓,問道:“依你看,該怎麽辦?”
  我莞爾一笑,將早已打好腹稿的一番話娓娓道出:“首先是免租。今年的田租一定要免,晚稻欠收,叫佃戶們拿什麽來交租?其次,設粥棚舍粥,而且粥一定要熬到插筷子不倒。如今有些佃戶就指著晚稻收成養家糊口了,被這大旱天一折騰,難免挨餓。再次,咱家原先合住一起時,下人們也還將將夠用,如今一分開,便覺得人手緊了些,可以讓娘和戴福斟酌著添上一些。最好從本家佃戶的子女里頭選,能幫他們解決一點吃飯問題,可謂一舉兩得。”
  爹從頭至尾認真聽完,兩眼一亮,捋著嘴上那兩撇胡須,微笑著打量我:“茂兒,長大了,懂得慮事了,這番話全都說到了我的心坎里。行,就依你說的去辦!”
  “呵呵,爹,話是由我嘴里說出的不錯,然而真正提議之人卻是鳴蟬。”
  早晨跟鳴蟬依偎在一起,聊了許多貼心話,其中也談到了如今的旱情。
  迎著爹訝異的眼光,我將早晨鳴蟬對我說的那番話轉述出來:“鳴蟬說,她本爲上官府下人之女,與戴家少爺門不當戶不對,能給我作妾已是高攀,不敢再奢求什麽聘禮,也不願鋪排浪費,甯願將辦婚事的錢拿去赈災,這也算是爲戴家積德,祈盼戴家多子多福。”
  爹深深地點了點頭:“唔,此女至賢,你有妾如此,爹也就放心了。聘禮是要給的,婚事也要大操大辦,災也照赈不誤。至于錢嘛,通通算在爹的頭上!”
  ***    ***    ***    ***懷著難以遏制的興奮回到新宅,我下了馬便急沖沖地奔向后院,想盡快將這個好消息告訴鳴蟬,讓她高興高興,卻不料鳳來跟鳴蟬都不在,一問大壯才知道是去龍王廟奉香祈雨了。
  到底是鳴蟬還是鳳來的提議?我心中掠過一絲不安,如今城里正鬧采花賊,而這兩個大美女青天白日的出現在大庭廣衆之下,萬一被盯上怎麽辦?雖然鳴蟬有絕藝在身,可萬一倭寇不止一人呢?有道是好虎架不住一群狼,更何況要照顧手無縛雞之力的鳳來?
  唉,一般大戶人家的少婦長女都深居閨中,輕易不抛頭露面,我家這兩個則不然,最愛騎馬出遊。鳳來未嫁給我之前,不也是跟鳴蟬兩人縱馬長街嗎?不過我也是因此得見佳人,傾慕癡戀,繼而不吝重金將她娶回家中。
  我在忐忑不安中一直等到午后,鳳來和鳴蟬才回來。她們一踏進房門,我便埋怨道:“現在城中鬧采花賊,你們還敢抛頭露面!”
  鳴蟬一副很無所謂的樣子:“那賊不來則已,若然來了,我便將他劈爲兩段,也好替百姓們除去一大禍害。”
  鳳來的臉色就不是那麽好看了,嗫嚅道:“相公,剛才我們在廟里時,有個少年一直盯著我倆看,看得我心里發毛……”
  我的心咯噔一跳:“怎麽樣的少年?”
  “嗯……十七八歲年紀,長得不高,大概五尺多些,相貌挺俊美的,但是看人的眼神中透著一顧邪氣。”
  鳴蟬喝了一口水,補充道:“我還發現他遠遠地跟在我們后面,一直到我們踏進宅子。”
  鳳來驚得臉色蒼白,玉手緊緊捏住胸口的衣裳,嘴唇顫抖得話都說不利索了:“真、真的?我、我怎麽沒、沒發現?”
  鳴蟬微笑著伸出一只手撫住鳳來搭在桌上的緊緊攥著的拳頭:“小姐,那家夥胎毛未褪,乳臭未干,莫說他未必是采花賊,縱然真是又何懼之有?膽敢來犯,那我這三尺流彩虹正爲彼設!”


綠帽任我戴 (十七)酒吞童子
  聽了鳴蟬的話,鳳來這才驚魂稍定。
  見是個話縫,我連忙咳嗽了一聲,清了清嗓音:“鳳來……跟你說個事兒……”
  “什麽事?”
  鳳來扭轉臉望著我。
  “呃……”
  瞟了一眼鳴蟬,見她也將目光投向自己,我反而有點不自在了,吞吞吐吐地說道:“關于正式納鳴蟬爲妾的事……”
  “啊?相公要正式納鳴蟬爲妾了?什麽時候的事?你們怎麽進展得這麽快?”
  鳳來打斷了我的話,連珠炮般發問道。
  鳴蟬美眸閃著波光凝視著我,嘴唇抿得緊緊的,似乎有些緊張,但沒有說話,只靜靜地等待我繼續往下說。
  “前晌我已請示過爹的意思,他老人家非常贊同,並表示聘禮一定要下,災也照赈不誤,婚事更要大操大辦,不能委屈了鳴蟬。”
  鳴蟬聞言眼圈竟然微微泛紅,急忙眨了幾下眼睛掩飾過去,勉強一笑道:“鳴蟬孑身一人,清心寡欲,要浮財何用?跟著少爺,不愁吃穿用度也就足夠了。”
  我急忙追加一句:“這是我爹他老人家的意思,你就別推辭了……”
  “老爺他肯拿錢出來赈災,我就已經很高興了。我這個人是冷性子,除了練練武,沒什麽別的喜好,給我再多的錢我也是沒處使,不如拿去讓窮人們吃幾頓飽飯的好。”
  菩薩!這是菩薩啊!我不由得重新審視著眼前這個冷美人,卻越來越發覺她的美與衆不同,雖然表面上冷傲孤高,但是在那冰山積雪之下卻埋藏著一顆火熱的心。人美,心更美,我對她的感覺,已悄然由喜歡轉化爲愛。
  鳳來一直坐在旁邊手托香腮圓睜杏眼,看看我,又看看鳴蟬,插不上話。此刻見我倆都沈默下來,便開口揶揄我:“相公,看不出你下手還挺快啊?鳴蟬不是跟你約法三章了麽,說好過幾個月再談納妾之事,現在才一個多月,就把她擺平了?”
  鳴蟬接過話頭:“是我自願的……”
  在鳳來不解的目光中她淺淺一笑,接著說道:“我也是時候該爲自己找個歸宿了,一般人家的女孩到我這個年齡,早已婚配了。我一個人孤獨了這麽多年,累了。”
  屋內的氣氛頓時因爲這番傷感的話而凝重下來,壓得人幾乎喘不過氣。
  沈寂片刻,鳳來咯咯一笑打破了僵局:“鳴蟬,怎麽還叫‘少爺’?該改口了!”
  鳴蟬俏臉微微一紅,眼角瞟了我一下,沒說話。
  鳳來又接著說道:“這樣吧,我也不在這兒礙事兒了,你們倆在這好好聊聊,我過去陪龍哥說說話。鳴蟬這趟跑了個空,他意志相當消沈,我去解勸解勸。”
  說罷起身款動金蓮出去了。
  屋內就剩下我跟鳴蟬兩人面面相觑,不知聊什麽好。正如她自己所說,她是個冷性子,沒什麽特別愛好,我不知跟她能有什麽話題可以聊的。
  鳴蟬望著我欲言又止的樣子,不禁噗嗤一笑,“傻樣兒,就那麽怕我麽?”
  她的臉時常都是如同萬年玄冰般,讓人看了冷徹骨髓,極少有如此甜美的笑容顯現,我不由看得發呆,深覺這昙花一現般少有的笑靥就像仙女臨凡般動人心弦,一股熱血霎時湧上心頭,竟壯著膽子伸手過去握住鳴蟬那平放在桌上的手。
  鳴蟬嬌軀微微一顫,卻沒有把手縮回去,只扭轉螓首往著門外:“院中池塘里的荷花都開了呢,真美……”
  我捏住她柔軟嫩滑的小手笑道:“咱家這池塘還是小了,趕等明年,帶你到杭州西湖看看那兒的荷花,才叫壯觀呢。”
  鳴蟬眨了眨明亮的美眸:“你去過?”
  “沒有,”
  我搖了搖頭,“但是我讀過南宋楊萬里的一首詩,叫《曉出淨慈寺送林子方》寫的正是西湖荷花盛開的美景。”
  鳴蟬饒有興致地翹了翹嘴角:“噢?你給我吟吟。”
  “畢竟西湖六月中,風光不與四時同。接天蓮葉無窮碧,映日荷花別樣紅。”
  我不假思索地將詩句念出。別看我學問不怎麽樣,對于唐詩宋詞我多少還是能背上幾百首的。
  鳴蟬怔怔地望著房頂出神,嘴里喃喃道:“那是何等樣的美景啊……”
  “待來年跟你去看過就知道了。我也學學古時的范蠡,攜西施泛舟西湖,共賞美景,何其快哉!”
  “你是范蠡,我卻不是西施……”
  “對,你不是……”
  我捏緊了她的手:“你比西施更美……”
  “去……我才不吃這一套……”
  話雖這樣說,她的粉臉卻仍是泛起了兩朵紅云。“只可惜這兒的池塘太小,如若大些,都種滿荷花,便不用到西湖去看了。”
  “荷花是不大壯觀,不過等到仲秋時節,你就可以看到這滿院金燦燦的菊花了,也是美不勝收呢。”
  鳴蟬喜道:“真的?那我到時可要好好欣賞欣賞了!”
  “呵呵,屆時可在院中涼亭內擺上香茗,一邊品茗,就著桂花糕,一邊欣賞那滿城盡帶黃金甲的盛景。”
  “滿城盡帶黃金甲?”
  鳴蟬不解地問道。
  “這麽有名的詩,你不知道?”
  我反問。
  她搖了搖頭,神色黯然道:“我哪像你啊,有錢人家的貴公子,自幼有最好的先生教你做學問……我打小跟著師父練武,能識字已算是不錯了。”
  我見自己無心問出的一句話竟勾起了她的不快,忙笑著將話頭拉回到詩上來:“哦呵,這是唐代黃巢的詩,他酷愛菊花,有兩首詠菊的詩寫得甚好,雖是詠菊,然通篇都沒有一個菊字。”
  見鳴蟬瞪大眼睛注視著自己,我便繼續往下說:“頭一首是《題菊花》飒飒西風滿院栽,蕊寒香冷蝶難來。他年我若爲青帝,報與桃花一處開。青帝乃是司春之神,表面上看起來詩人是替菊花受到的不公而抱不平,實則暗含著對當時朝廷置百姓于水深火熱境地的不滿。現今的韶州,久旱無雨,佃農面臨顆粒無收的境地,那幫孔子門生卻穩坐高台,視若無睹。而天下又能有多少‘青帝’?”
  鳴蟬銀牙緊咬:“那幫狗官,我真想一劍一個將他們通通打發到閻羅殿!”
  “另一首《不第后賦菊》就透著沖天的殺氣了:待到秋來九月八,我花開后百花殺。沖天香陣透長安,滿城盡帶黃金甲。詩文中透露出作者已經起了反心。”
  望著鳴蟬越來越黑的臉,我真怕她一時沖動跑去宰了府台大人,連忙撫著她柔滑的小手道:“當今天子聖明燭照,洞察萬里,韶州知府碌碌無爲,屍居其位,早晚免不了革職拿問。這些不是我們百姓能管得了的事,我們能做的只是盡量多幫助一些窮苦的人渡過難關。”
  鳴蟬的臉色稍稍緩和了些,目光柔和地望著我:“你……跟我當初所想的不一樣……看來我和小姐把你當成惡霸少爺、纨绔子弟,是看走了眼……其實你也蠻討人喜歡的……”
  我心頭突突直跳,難得冰美人展現出柔情似水的一面,何不趁此機會更進一步?舔了舔干燥的嘴唇,我正想有所動作,耳邊卻聽得一聲女子輕輕的嬌呼:“啊……別咬……”
  憑著靈敏的地聽之耳,我準確地判斷出聲音是由東廂房傳出的。是鳳來,絕對是鳳來,之前一直在跟鳴蟬閑聊,竟沒注意到那邊的動靜。
  “說好了只給吸一下的……你怎麽咬上了?萬一留下痕迹讓他發現了怎麽辦?”
  “怕什麽,他不會發現的,你待會兒就吩咐人去收拾個房間,讓鳴蟬搬過去,然后晚上讓他陪鳴蟬睡,你就可以來陪我了。”
  是房子龍的聲音。
  “你壞,人家才不陪你呢,說好只給你吸吸奶頭的,你竟用力咬下去,萬一咬掉了怎麽辦?啊……你還咬……”
  “鳳妹,好寶貝,現在這個時候大壯他們都不會過來的,快坐上來給我泄泄火……”
  狗日的,色膽包天了還,光天化日之下,我和鳴蟬也都在家,他竟也敢提出這要求。
  鳴蟬見我突然間愣住,訝異地問道:“怎麽了?”
  我連忙咳嗽一聲掩飾道:“哦,沒什麽,忽然有點頭暈……”
  “是沒休息好吧?我扶你進去歇息一下。”
  說罷她起身前來扶我。
  我沒有拒絕,由著她將我攙起,身子也順倚在她身上,耳朵卻注意著東廂房的動靜,只聽鳳來說道:“現在不行,大白天的,他們都在的……”
  “嗨……說不定他正跟鳴蟬卿卿我我呢,哪顧得上我們?你上來我們匆匆完事不就好了?”
  “不好……萬一被人撞見,咱倆都甭做人了……這樣吧,我還是用手幫幫你,嗯?”
  “不好,手終究不如嫩穴來得爽。”
  “……好好好,我答應你,待會兒就讓他們去收拾間空房安置鳴蟬……你先忍一忍,我幫你搓搓……”
  好啊,竟然想將鳴蟬支到別的房去,再把我也支去跟鳴蟬睡,好方便她跟奸夫水乳交融,果然是淫婦……想到這我竟感覺丹田湧起一股熱氣,而身邊的鳴蟬散發著淡淡蘭麝香氣,更加刺激著我的欲念,此時正好行至床邊,我不知從哪來的勇氣,一把摟住鳴蟬就往床上按去。
  鳴蟬猝不及防我竟會來這麽一手,雖本能地略略掙扎了一下,但還是順著我的手勢倒在床上。
  我雙手撐床俯視著她,只見她將那兩泓秋水般波光盈動的鳳眼睜得老大,眼皮眨都不眨地直視著我,豐滿的胸脯劇烈地起伏著。
  而憑一時血氣之勇魯莽行事的我卻僵在當場,不知下一步該做什麽。想起她的“約法三章”我又后怕起來,畢竟她還沒正式入門,真怕她會將我暴錘一通。
  “舒服嗎……我的手滑不滑?”
  “又嫩又滑……速度再快點……啊……”
  “壞死了……人家手都軟了……冤家……嗯……”
  接下來便是口唇相接的聲音。
  這樣的對話,對我實在是一種莫大的刺激,我的下身已經開始有了反應。美人當前,管他的,先泄火再說,我俯下身試探性的在鳴蟬豐潤嫣紅的朱唇上輕輕吻了一口,正忐忑間,卻見她緩緩地閉上了那雙勾人魂魄的鳳眼。
  我大喜過望,忙趁熱打鐵,不停地在她的額頭、眼睑、鼻尖、香腮、朱唇上烙下印記。鳴蟬輕輕喘息著,一雙玉手緊緊捏住我的兩臂,仰著臉任我恣意輕薄。
  我一邊吻一邊伸手解著她的衣扣,同時故意將硬挺的陽具頂在她腿間柔軟處研磨,雖然隔著好幾層布料,但我還是切實地感覺到了她蜜處的溫熱。
  鳴蟬的喘息聲越來越重,腰肢扭擺的幅度也越來越大,兩頰如同醉酒般紅得像要滲出血來。
  隨著衣襟一點點地松開,一片羊脂白玉般的肌膚展現在我眼前。高聳的乳峰在粉紅色抹胸的束縛下,擠出一道深不見底的鴻溝。我身子向下移,用牙齒咬住抹胸一扯,兩砣圓滾滾的豐乳如同脫籠的玉兔般一躍而出,並顫巍巍地晃動著。
  我張口銜住其中一只花生米大小的粉紅乳頭用力吸吮起來,早已硬挺的乳頭在口中彌漫著一股淡淡的女兒香,鳴蟬長歎一聲,嘴里喃喃道“好癢……”
  手卻按著我的腦袋,使我整張臉都緊緊貼伏在那團柔軟滑膩的乳肉上。
  片刻之后,唾液將整個乳房都濡濕了,原本雪白的肌膚也泛起了粉紅,我這才轉移陣地,沿著平滑的小腹一路吻下去,伸手解她的褲帶,將褲子往下扯,鳴蟬掙扎了一下,玉手捏緊褲腰呢喃著:“不行……說好沒正式入門不能碰的……”
  我用舌尖在她小腹上來回掃動,手掌隔著褲子包住她整個陰戶揉搓著,嘴里含糊不清地說道:“鳴蟬……我們馬上就要成親了……這是鐵板釘釘的事……你就先給我嘗嘗甜頭吧……”
  說著話另一只手用力拉扯她的褲子。
  她終究沒有堅持,松開了玉手,聲音略微顫抖地說道:“你以后可要對我好……”
  這等于是暗示我可以繼續下去了,我心中一陣狂喜,臉上卻沒有表現出來,仰起臉望著她,深情地點了點頭,便將她的褲子扯至腿彎,解開了粉色亵褲。
  一片晃眼的雪白,中間點綴著一抹漆黑。比之鳳來更爲飽滿的肉戶,鼓鼓囊囊地夾在兩腿間。
  “龍哥……你得蛋蛋好像大了好多哦……是不是藏了好多精液在里面呢?好壞哦……才兩天沒干就存了這麽多了……難怪鳳兒每次跟你干完都要蹲好久……那些白花花的東西才能全部流出來呢……”
  鳳來在用淫聲浪語刺激著房子龍,我則埋首在鳴蟬散發著濃郁香氣的胯間大逞口舌之快。我的視覺、聽覺、嗅覺、味覺、觸覺,皆受到極大的刺激。鳴蟬也在我賣力的舔弄下開始哼起那流傳了數千年卻沒人能夠聽懂的樂曲。
  “龍哥……這樣舒服嗎……鳳兒的口水滑不滑?他上次也是教我這樣弄的哦……像不像在插鳳兒的嫩穴?啊……龍哥,你出水了耶……亮晶晶的……”
  “鳳妹……再叫淫蕩些……我就快射了……”
  我日!別射先啊,我這邊才剛剛開始……你射了鳳來馬上就要回來這里了……雖說她也贊成我跟鳴蟬的親事,但畢竟被她看見我們這個樣子,還是會難爲情的……鳴蟬都流了那麽多水了,想必也是很想要了吧……
  “龍哥……今天怎麽那麽快就想射了……平時鳳兒用小穴套棒棒你能都堅持那麽久……每次都要等鳳兒泄好幾次身你才肯射給鳳兒的……害得鳳兒的嫩穴總是又紅又腫……好怕被他發現呢……”
  對對對……就是這樣刺激他……同時也刺激著我……鳳來你真是太棒了……
  淫得讓我愛你愛到骨子里……
  鳴蟬肥美的肉穴已經濕得如同從蜜罐中撈出的大白桃,從里到外都被清涼粘滑的液體包裹著。兩片大陰唇已徹底地朝兩旁翻開,露出一片媚人的粉紅,皺褶層疊的嫩肉像一朵綻放的玫瑰,沾滿了晶瑩的露水,中間有個微微張合的小洞,僅容一指,甘美的花蜜正是從那洞中溢出。
  “龍哥……你快射給鳳兒嘛……你的龜頭都漲這麽大了……怎麽還不射……我的手都酸了……”
  “動作再快些……用兩個手……對……用舌尖頂住馬眼那個洞……”
  褲子很礙事,我打算將它全部脫下,然而到小腿處就無法再往下褪了。鳴蟬穿的是一雙乳白色、上繡金色蓮花的錦緞長靴,柔軟舒適,輕便靈巧,褲腳則掖進了靴內。我只好暫時放棄了肥美的肉蚌,蹲在床前捧著她的腳,輕輕地脫下那雙緞靴,一股茉莉花的香味夾雜著淡淡的汗味飄散出來,我將鼻尖抵上去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香氣沁心入脾。
  鳴蟬輕輕掙扎著,“別……髒……”
  我解開那兩只裹腳,抛在一旁,在素足上輕吻一口:“怎麽會髒呢?美人蓮足自古便是男人眼中一道別致的風景,也有人以三寸金蓮來界定一個女人的美醜呢!”
  “三寸金蓮有什麽好?奇形怪狀的,連走路都不方便。”
  “對對對,像你跟鳳來這種小巧的天足才是最美的……陶淵明有一首《閑情賦》其中有一句就說道‘願在絲而爲履,附素足以周旋’,意思是說他情願做一雙繡鞋,裹住美人的素足玉趾隨她著奔走。”
  鳴蟬笑道:“什麽詩啊,怪下流的……”
  我捧著一雙玉足仔細欣賞著,但見皮膚瑩白細嫩,光滑如緞。也許是由于自幼連武的緣故,腳背上幾條細細的淡青色筋絡微微隆起,卻更具一種別致的韻味,可愛的十趾整齊地並排著,精心修剪過的趾甲像半透明的粉紅花瓣覆蓋在趾頭上。
  手捧著嫩藕般的玉足,我不由得動情地吻了上去。由足尖開始,將每一只可愛的趾頭含在嘴里吸吮,淡淡的類似茉莉花的香味充盈齒間。鳴蟬並未掙扎,只是咬著手指輕輕地哼哼著。
  “龍哥……快射了是嗎……青筋全都暴起來了,好嚇人哦……會不會射出來好多?”
  “你用東西接住……不就知道了……”
  “呃……對了,就用我腳上穿的月白緞繡花鞋接著吧,我的腳四寸多一些,看你能不能射滿這只鞋,嘻嘻……”
  正在舔吸著蓮足的我,聽了這話差點就此將精液射在褲裆里,因爲興奮,牙齒不自覺地用力咬了玉趾一口,鳴蟬“呀”地輕呼了一聲,“別那麽用力……疼……”
  下身已漲硬到了無法忍耐的地步,我松開了玉足,站起身,將鳴蟬的嬌軀拖至床邊,肥臀半一半在床沿,一半懸空,飽滿多汁的牝戶像帶露的玫瑰,等待我去采汲那花蕊深處的蜜汁。我以最快速度解開腰帶褪下褲子,扶著肉棒在那道細縫上來回撩撥數下,讓龜頭充分得到蜜液的潤滑之后,屏息凝神,挺槍便刺。
  非常順利地一插到底,毫無阻礙。雖說有蜜汁潤滑,但是竟沒有遇到那層薄膜的抵抗,我不由一愣,望著鳴蟬。
  鳴蟬大概是明白了我的意思,臉頰绯紅嗫嚅道:“我自幼練武,時常做些複雜動作,某次因腿岔得太開……撕裂了……出了好多血的……”
  哦,原來如此,可惜了,盡管她的腔道很緊,但少了那層膜,就少了開苞的樂趣了……
  我只好苦笑著搖了搖頭,像是發泄自己的怨氣般狠抽猛插著她嬌嫩的陰道。
  鳴蟬藕臂搭在我的兩肩,櫻唇微啓,媚眼如絲,兩條雪白修長的粉腿緊緊地纏在我的腰際,像是怕我突然起身離開。
  剛抽了百來下,便聽得東屋內鳳來淫媚入骨地說道:“龍哥,蛋蛋收縮得好厲害哦……龜頭也漲得好大了……是不是快要射給鳳兒了?快射吧,鳳兒用繡鞋接著呢……”
  我的抽送速度隨之加快,龜頭雨點般親吻著鳴蟬嬌羞柔嫩的花心,刺激得她嬌軀亂顫,夾在我腰間的腿用力地往下壓,恨不得讓我連腎囊都塞進陰道內才解癢。
  “呀……真的好多……又濃又白……好有力哦,別把鳳兒的小鞋鞋射穿了呀……”
  “龍哥……你射這麽多,會不會精盡人亡的呀?都快把我這只鞋子裝滿了……難怪鳳兒每次都蹲好久才流干淨呢……這麽多的量,萬一哪次真讓我懷上你的種可怎麽辦……”
  聽到這我再也忍不住了,用盡全身力氣狠狠地抽插了數十下之后一泄如注,鳴蟬四肢緊緊地纏繞在我身上,銀牙咬住我的肩頭,承受著我那滾燙濃稠的精液洗禮。
  ***    ***    ***    ***趴在鳴蟬身上喘息了片刻,耳中只聽得鳳來對房子龍說道:“龍哥,你好好歇著吧,我該去忙我的了。呀,這只鞋子黏糊糊的,穿著真難受,都怪你……”
  看來是要過來了,我急忙從鳴蟬身上起來,一邊胡亂地往身上套著衣服,一邊低聲叫喚著沈浸在交合快感余韻中的鳴蟬:“鳴蟬,快起來,鳳來可能快要回來了!”
  鳴蟬睜開迷蒙的雙眼,呆滯地望了我一眼,想了想,忽然明白過來,倏地起身以最快速度穿好衣服,又用粉紅抹胸擦拭著床沿上殘留的淫精浪水,剛剛弄完,鳳來就踏進房門,嘴里喊道:“喂,你們有沒有在干什麽壞事呀,我可要進來了哦……”
  話音未落,人已進了里間。我坐在桌邊裝出一副氣定神閑的樣子,笑著對她說道:“要真是在干什麽事,哪里來得及收拾,馬上就要被你捉奸在床了!”
  鳴蟬只是脹紅了臉坐在一旁不吭聲。
  鳳來倒也沒注意鳴蟬的神態,她心里還藏著事兒呢,緩緩至桌邊坐下后,笑道:“怎麽樣?說了半天心里話,有沒商量好什麽時候正式過門?”
  我端起杯子喝了口水,潤了潤發干的喉嚨。“越快越好,有花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
  “噢?那可得盡快安排一間房讓鳴蟬搬過去了,總不能妻妾同房吧?再說了,以前的名份是通房丫頭,如今扶正了,自個兒也該有間房了。”
  瞧瞧,這就直切正題了。說得冠冕堂皇,實則是奸夫提出的要求,將我跟鳴蟬撮合到一處,好方便他們夜半偷歡。
  不過轉念想想,那樣一來,我不就可以利用地聽在和鳴蟬水乳交融的同時窺探嬌妻與奸夫行不倫之事麽?那該是何等樣的刺激啊!想到這,我嘴角向上翹了翹,竟不自覺地笑了出來,見鳳來和鳴蟬都在盯著我看,便連忙用話掩飾過去:“說得在理,這樣吧,后院左不過就我們幾個,房間有的是。床鋪桌椅各種擺設都是現成的,你待會就去找間好些的,吩咐人拾掇一下,掌燈前就可以讓鳴蟬搬過去了。”
  鳳來嫣然一笑:“放心交給我吧,保管讓他們收拾得纖塵不染。”
  我心里有點隱隱作痛,似乎鳳來爲了那個奸夫什麽都願意去做。先前還對城里鬧采花賊而驚懼不安,現在急著把鳴蟬支開,就不怕采花賊了嗎?她心里究竟是愛我多一些還是愛他多一些呢?
  “今天不行。”
  一直靜坐一旁的鳴蟬突然插話道。我跟鳳來俱是一愣,都扭頭望向她,鳴蟬極少違逆鳳來的意思的。
  “那個尾隨我們的少年很可疑,我懷疑他就是那個采花的倭寇。”
  一語既出,我和鳳來又都一驚,異口同聲急問道:“何以見得?”
  “他由龍王廟一直尾隨而來,徒步便能趕上我們的快馬,絕非等閑之輩,恐怕修爲不淺。”
  “那怎麽辦?萬一他今晚真的來襲……”
  我焦急地問道。鳳來咬著嘴唇,雙手下意識地摟在胸前,緊張地盯著鳴蟬。
  鳴蟬卻釋然一笑,伸手拿起桌上的流彩虹,按繃簧推雁翅,嗆啷一聲脆響,屋內頓時如同打了一道利閃。“看來這柄劍到了我手上,要第一次飲血了。師父與人對敵時可是從未讓劍出過鞘呢……小姐放心,鳴蟬但有三寸氣在,絕不會讓淫賊靠近你半步!”
  “要不,多找些護院武師來幫手?”
  “不,”
  鳴蟬擺了擺手。“人多了反而摯肘,施展不開手腳。我若跟他打起來,你們躲得遠遠的便是。”
  “唉,這樣吧,屆時我讓家丁們準備弓弩,將這院子團團圍住。你若是能占上風,也就罷了;你若是落了下風,不可硬拼,抽空脫身,我讓他們弓弩齊發,管叫淫賊亂箭攢身。”
  “若連我也無能爲力,那恐怕普通的弓弩也難奈他何……”
  鳴蟬沈吟道。“不過也可稍起威懾作用,那就煩請少爺去安排了。”
  鳳來粉面蒼白,“那鳴蟬你還是先別搬出去了,我著實是害怕那淫賊……”
  鳴蟬點了點頭:“等我除了淫賊再說。”
  ***    ***    ***    ***是夜,明月高懸。我與鳳來鳴蟬圍桌而坐,誰也不想去睡覺。“明月如此皎潔,淫賊恐怕不會選在這個時候動手吧?”
  鳳來連忙附和道:“是啊是啊!應該不會來了!”
  鳴蟬卻笑道:“我倒希望他來,越早解決越好,省得每夜提心吊膽。”
  三人靜對燭火,枯坐無語。也不知過了多久,鳳來已趴在桌上迷迷糊糊半夢半醒,我也覺得眼皮開始有些發沈,正在昏昏欲睡之際,卻聽見夜空中傳來一陣哭喪招魂般的歌聲,雖然極輕,但我和鳴蟬仍是聽見了。
  鳴蟬與我對視了一眼,抄起桌上的劍便沖了出去。我也緊張地搖醒了鳳來,拉著她來到門邊向外張望。家丁護院們早已攜帶弓弩潛伏在院牆四周,只待我一聲令下便萬弩齊發。
  我倚在門邊,集中目力,運用天眼凝望,但見院中空地上站定一人,面罩黑紗,頭發像鳴蟬一樣在腦后高高挽了個馬尾,身著夜行衣,腰間挎著長刀,面對手持寶劍的鳴蟬鎮定自若,兀自吟唱著那讓人聽了起雞皮疙瘩的曲調。鳴蟬冷冷地望著他,一動不動。
  我按捺不住,大喊一聲:“淫賊!你竟敢送上門來,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鳳來嬌軀顫抖著依偎在我懷里,玉手緊緊捏著我胸口的衣裳,輕聲道:“相公,我怕……”
  那淫賊的歌聲戛然而止,目光緩緩掃視著四周,忽然發出一陣刺耳的笑聲:“哈哈哈哈……你們也太擡舉在下了,竟然安排這麽多人來迎接。”
  流彩虹出鞘,光華奪目,鳴蟬用劍尖一指:“不知死的淫賊,你既來了,就休想離開,今夜就是你的死期!”
  “就憑你?哼哼……口氣真是大呀。”
  話音未落,鳴蟬已箭射而出,流彩虹裹挾著勁風分心便刺,那賊卻站在原地沒有任何動作。
  眼見著劍尖就快要挨到賊人身上了,我都準備喊好了,忽見一道弧光閃過,淒厲刺耳的破風聲隨之響起,我還未明白是怎麽回事,但聽得輕脆的金屬撞擊聲響起,鳴蟬已被反彈至一丈開外。定睛看時,那賊不知何時已將腰間長刀抻出,在明月映照下反射出眩目的寒光。
  他冷冷一笑:“身手不錯啊,竟能閃開我這一刀。”
  說罷,像是要甩掉刀身上沾著的什麽東西似的,一揮刀刃,重又將刀回鞘。
  鳴蟬臉上的表情變得異常嚴峻,右手舉劍至肩,直指淫賊,左手中食兩指按定劍身,蓄勢待發。那賊也半蹲著馬步,上身前傾,以右肩對準鳴蟬,左身握住刀鞘,右手五指箕張,置于刀柄上方,也擺好了架勢。空氣似乎在這一刻凝固了,院中兩人像雕像般紋絲不動,連呼吸似乎都停止了。
  懷中的鳳來也屏息凝神瞪大了杏眼,借著明月的光輝望著院中的兩人。鳴蟬蓮足緩緩向前滑出半步,看樣子是準備出手,正在這千均一發之際,夜空中忽然響起“嗖嗖”兩聲,睹物如同白晝的我清楚地看到兩道黑影向著淫賊電射而去。
  又是一道弧光閃過,“噌噌”兩聲,那兩道黑影被切成四瓣,铛铛落地。那賊眉頭一皺:“又是你!又來礙事!”
  房頂突然傳來女子的說話聲:“快收手吧!蒼月!別再作孽了!”
  隨著話音,一條人影落入院中。來人也是身著緊身夜行衣,身材窈窕,凹凸有致,雖然較矮但小巧玲珑。
  淫賊被擾了興致,啐了一口,縱身上房轉瞬便消失在夜幕之中。
  黑衣女子卻並不追趕,鳴蟬不知其來意,不敢稍有松懈,更不敢放下我們去追趕淫賊,只好眼睜睜看著他絕塵而去。那女子遙望著淫賊離去的方向,嘴里喃喃道:“他還會來的。”
  鳴蟬冷冷道:“你是什麽人?”
  那女子緩緩回身,聲音清脆悅耳:“我不是你們的敵人。”
  說罷摘下面罩,一頭齊肩短發披散開來。“可以進屋說話嗎?”
  見我們誰都沒說話,她解下身后背著的長刀,抛給鳴蟬:“我沒有敵意,只是想讓你們了解一下你們的對手。你們中國不是有句話叫‘知己知彼,百戰不殆’麽?方才這位姑娘若是敢輕舉妄動,恐怕此刻已經屍橫當場了。”
  鳴蟬柳眉一挑:“是嗎?”
  甩手把刀抛回過去,“你來看看是誰會屍橫當場!”
  我急步來到院中打圓場:“都冷靜冷靜,鳴蟬,這位姑娘,有事進屋好好說話。”
  說罷又對院中埋伏的家丁喊道:“沒你們什麽事了,先回去歇著吧,有事再喚你們。”
  衆人回到屋中,鳳來早已掌起了好幾盞油燈,屋內亮如白晝。那女子隨我們來到桌邊,略一晗首:“失禮了。”
  然后側身坐下。
  我和鳳來三人仔細打量著這名不速之客,但見她留著一頭修剪得齊齊整整的光澤亮麗的烏發,浏海齊眉,發梢齊肩,感覺很清爽干練。往臉上看,皮膚很白,白得幾乎沒有血色。彎彎的眉毛纖細修長,眼睛像兩顆大大的黑寶石,挺直的鼻子下面是一張鮮豔欲滴的紅唇,五官小巧而精致,一個標準的小美人。看起來年紀不大,約摸在待年上下。
  那女子大大方方地由著我們打量,黑亮的眼珠也骨碌碌亂轉,在我們三人臉上掃視著。“難怪被他盯上呢,兩位姐姐真是天姿國色!”
  少女由衷地贊歎道。
  鳳來抿嘴一笑,有些不好意思的垂下了頭。鳴蟬則正色道:“你究竟是什麽人?跟那個淫賊是什麽關系?”
  “呃,忘了介紹。我叫如月歸蝶,是一名‘哭諾以起’,用你們漢話來說,叫女忍。專程前來追殺酒吞童子。”
  “酒吞童子?”
  我訝異地重複了一遍這個詞語,“就是那個淫賊麽?”
  如月歸蝶點點頭:“酒吞童子,原是我們大和民族傳說中的魔神,潛伏在丹波國大江山中,憑著俊美外表,常常勾引美處女進山,供其淫樂之后切掉其乳房下酒。后來豪杰源賴光受天皇所托,攜同賴光四天王將其斬殺。”
  頓了頓,她又接著說道:“你們口中所說的淫賊,名叫久遠寺蒼月,酒吞童子只是我們給他起的綽號。因其好淫少女,又面目俊美,就如同那傳說中的魔神一般。”
  鳳來聽得出神,此時忍不住插口道:“這位……小蝶妹妹,你的漢話說得好好哦,一點都不像是從異國人口中說出來的。”
  如月歸蝶卻慘然一笑:“這位姐姐,我們是從千萬孩童之中挑選出來的,自幼便被迫進行常人無法想象的嚴酷修行,背負著成爲一名合格的‘忍’,去爲各自的主家效力的宿命。潛入敵陣刺探情報、天誅、協助正面戰斗的部隊進行背面突襲,就是我們的工作。而我,自幼便學習漢語、高麗語,經常潛入大明與高麗高官的府邸刺探情報。”
  鳴蟬皺了皺眉頭:“這麽說,你是日本國的探子咯?”
  “曾經是,”
  如月歸蝶用手指梳了梳額前的浏海。“可我現在是一名逃忍,從原來的忍者組織中脫離出來的逃忍。”
  “爲什麽要逃?”
  我好奇地問道。
  “我已經厭倦了那種生活。被人像狗一樣驅使著,呼之則來,揮之則去。在我們忍者集團中,共分爲上忍、中忍和下忍三種,上忍又稱智囊忍,故名思議,是專門出謀劃策的,也是忍者集團的統領;中忍,屬于一般的頭目,通常負責傳達上忍的指令、指派手下執行任務;下忍,也稱體忍,就是專門執行任務的,絕對服從中忍的命令,四處刺探情報,執行天誅,也就是暗殺。當任務失敗不幸被捕時,必須立即咬破口中盛滿毒液的蠟丸自盡。”
  我們三人聽得不住搖頭,這樣的密探組織實在太可怕了,簡直不把下忍當人看。“我就是下忍,”
  如月歸蝶自嘲地一笑,“說起來,我這雙手也沾滿了他人的鮮血,曾被人稱爲‘冷血姬’。”
  鳳來嗫嚅道:“可是你的眼神很真純,不像是壞人……”
  “那是現在。你若是見過以前的,就不會這樣說了。我以前的目光,據同伴所說,像冰一樣冷,因爲我毫無感情,純粹就是一個殺人兵器。”
  “那是什麽事情使你改變的呢?”
  我倒了一杯水,用手推到她面前。
  她猶豫了一下,端起水仔細看了看,又聞了聞,這才一飲而盡,放下杯子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失禮了,這是習慣……”
  說罷,她望了望窗外的明月,像在回憶往事,嘴里喃喃道:“我的改變,是因爲千代之死……”
  “千代是你的朋友麽?”
  鳳來關切地問道。
  “是我最好的同伴,一個善良的女孩。她收養了許多許多的小動物,還經常周濟一些窮苦的人家。在那與死亡打交道的暗黑歲月里,她就象一縷陽光溫暖著我冰冷的心。”
  “然而這樣的女孩,僅僅因爲一次執行任務時,面對一個抱著孩子跪地求饒的婦女下不去手而導致任務失敗,最后遭到中忍的處刑。”
  “那天我出去執行任務回來才得知這一噩耗。當我趕到處刑室時……”
  說到這,她的眼光變得冰冷冰冷的,鳳來見了不由嬌軀一顫,柔荑在桌底緊張地捏住了我的手。“……看到的是千代的半截身子。她被處以腰斬之刑,上半身被放在塗滿漆的木板上,血流得很慢,一時難以死去,然而漆的毒性卻在慢慢滲入傷口,擴散至整個上身。見到我來,她艱難地笑了笑,只對我說了句:‘請幫我照顧那些小動物……’”如此慘絕人寰的往事,她卻平淡地如數家常,臉上毫無表情。鳳來眼窩子淺,早已聽得淚流滿面。
  “當晚,我獨自潛入中忍的房內,割下了他的首級,在千代的墳前用石頭砸碎,然后離開了組織,當了一名逃忍。”
  我聽得連連搖頭,稀噓不已。鳴蟬嚴峻的表情也緩和下來,柔聲問道:“后來呢?”
  “后來我便遭到一批又一批下忍的追殺,直到那位大人收留我爲止。”
  她的眼神回複了方才那種真純柔和,“那位大人是幕府的一名地方官。他收留了疲于奔命的我,成爲了我這只無家可歸的凶禽可以棲息的大樹。”
  “然而好景不長,僅過了一年,久遠寺蒼月——酒吞童子突然出現,用他手中的‘裂空’,徹底粉碎了我平靜的生活。”
  她的手微微顫抖著攥緊了拳頭。
  “那個什麽蒼月,到底做了什麽?你如此跨洋越海地追殺他?既然有深仇大恨,爲何剛才又眼睜睜看著他跑掉?”
  鳴蟬忍不住問道。
  “說實話,我不是他的對手,你也不是。單打獨斗,我們都是必死無疑。”
  一語既出,我們三人都不免生疑,那個看起來嬴弱不堪的少年,真有她說的那麽厲害?
  “久遠寺蒼月,原名張海生。父親張子通,母親張李氏,大明朝嶺南韶州人,因得罪了一個很有勢力的仇家,被驅趕出境。其母在渡往日本的船上誕下了他,于是取名海生。”
  呃,這個名字就有點土氣了,我心想。
  “后來一家三口在日本顛沛流離,乞討爲生,由于語言不通,就算想干苦力活也無人肯雇。幸得好心人,見張李氏生得美貌,胸脯飽滿,奶水也多,便將其引薦至官家,做新出生公子的奶媽,一家才得以糊口。大人又憐其身世坎坷,雇張子通爲下人,並指派通熟漢話之人爲他們教習日語。”
  “不料時間一長,大人爲張李氏美貌所迷,一來二去竟通奸有染。張李氏又深谙風情,將大人伺候得一天也離不開她,最后干脆提出納她爲側室,讓她跟張子通一刀兩斷。”
  “可憐張子通父子被逐出領地,又過起了顛沛流離的乞討生活,最后父子二人走到身延山時,張子通病餓交加奄奄一息。此時恰逢身延山久遠寺的僧人經過,他便懇求僧人收留未滿兩歲的張海生,並用半生不熟的日語道明其身世,便一命嗚呼。”
  “僧人安葬好張子通,便將小海生帶到了山上,由日蓮上人創建的久遠寺中撫養,因張子通臨終托孤之時,夜空中正好有一皓月,于是又爲其更名久遠寺蒼月。到蒼月懂事之時,僧人將其身世遭遇告之,囑其爲父報仇,並爲其引見了一名隱居于身延山的絕世劍豪——幻夢一刀流的矢吹楓,從此,蒼月便成爲了幻夢一刀流的門人。”
  “這個幻夢一刀流的武術有什麽厲害之處?”
  鳴蟬忍不住問道。
  “神速一閃,如夢似幻。這個流派沒有華麗的招式,講究的是一招定勝負。每日的練習就是上萬次的拔刀動作,先是空揮,過段時間就在手臂上綁沙袋,先綁一個,然后逐漸增多。練到最后,便是站在瀑布下手縛沙袋練習。此外就是練習步法和體術。蒼月極能吃苦,天賦也高,十余年過去,練就了超神速拔刀術,其絕技‘一閃’揮刀速度之快,用肉眼難以捕捉。”
  “一年前的一天,他突然出現在仇人的住所,高唱了一曲《敦盛》並將自己的悲慘身世當衆說出,隨后揮刀血洗了整個宅邸,連他的生母張李氏也沒放過。”
  “這就有點太殘忍了吧……畢竟是他的親生母親啊……何況宅子里還有那麽多無辜的人……”
  鳳來喃喃道。
  “他的那位奪母仇人,就是收留我的那位大人。而我卻只能眼睜睜地看著恩公被他劈爲兩半……”
  說到這,她神色黯然,細眉緊蹙,一副懊惱不已的樣子。
  我情不自禁脫口問道:“你爲什麽不救他呢?”
  如月慘然一笑,舉起雙手抓住夜行衣的領口用力往下一撕,嗤啦,衣服應聲而裂,一片雪白的肌膚顯露出來,鳳來頓時掩嘴輕呼,我和鳴蟬也擰緊了眉頭。
  一道觸目驚心的疤痕,由她的哽嗓下方蜿蜒至堅挺小巧的雪白雙乳中間,如同一條暗紅色的蚯蚓附在雪白的胸脯上。
  “‘忍’最得意的武技是近身格斗的體術,但是我根本無法進入他用刀創造出來的絕對領域。胸口這刀傷,便是我失敗的證明。負傷倒地的我在失去知覺之前,親眼目睹那位大人被一刀兩斷。”
  “從那以后,我便開始追殺蒼月。說來慚愧,說是追殺,實際上我根本不是他的對手。幕府也曾派出不少武士追捕他,然而無一幸免,全部被他斬于刀下。”
  “怎樣才能制服他呢?”
  鳴蟬問道。
  “我需要有人幫助,一個武藝高強的美少女幫助。”
  “爲什麽?”
  鳴蟬對于她提出這樣的條件感到訝異,不僅她,我和鳳來也是大惑不解。
  “他的外號既叫酒吞童子,就說明他喜好女色,此次回祖籍韶州尋找當年驅逐他們一家的仇人,沿路也禍害了不少少女。我多次想趁他行事之時下手斬殺他,然而他警惕性極高,即便在奸淫女性時,也是將刀放在手夠得著的地方,反倒是我好幾次險些被其斬殺。”
  “所以……”
  她目視鳴蟬,“我需要有武藝在身的美少女協助我,首先以美色誘惑他,待其行事之際,設法封住他的右手,使其不能拔刀,事先潛伏于屋內的我便可趁機將其斬殺。”
  鳴蟬俏臉一紅:“你是讓我……我才不干!”
  如月歸蝶秀眉深鎖:“那只好讓他將你們兩人逐個淫辱,繼續逍遙法外了。”
  鳳來粉面霎時變得異常蒼白,貝齒輕咬朱唇,望望我,又望望鳴蟬。
  鳴蟬呼吸急促,臉上一陣紅一陣白,顯然內心也在激烈翻騰著。良久之后,看了一眼鳳來,長歎一聲,“老爺臨終前將小姐托付于我,我怎能任由小姐遭淫賊玷汙?罷、罷、罷!”
  她扭回頭正視著如月,“我來配合你!”
  如月玉手在桌上輕輕一按,離座起身,踱至門邊,望著高懸的明月,緩緩吟頌道:人間五十年與天相比不過渺小一物看世事夢幻如水任人生一度入滅隨即當前此即爲菩提之種懊惱之情滿懷于心胸汝此刻即上京都若見敦盛卿之首級放眼天下海天之內豈有長生不滅者!
  “這首《敦盛》是歌頌古時名將平敦盛的。也是蒼月最喜歡唱的一首能曲。每當要作案或殺人之時,他便會吟唱起這首曲子。蒼月啊,下次再見面之時,你就用這首曲子爲自己超度吧!”


綠帽任我戴 (十八)劍與太刀
  鳴蟬居然會答應讓一個淫賊……我深感不可思議,難以想象以她那冷傲的性格會作出這樣的決定。難道繼鳳來之后,又一個心愛的女人要爲我戴上綠頭巾嗎?
  不,我不允許她這樣做!
  “鳴蟬,”
  我微微顫抖的手緊緊捏住了杯子,漾出的茶水灑在了桌面上。“你是我的人!”
  聲音大得連我自己都嚇了一跳。
  三個人同時將訝異的眼光投向我。一時間誰也沒有說話,屋內的氣氛很凝重,每個人都能清楚地聽見自己的呼吸聲和心跳聲。鳴蟬圓睜一雙波光瑩瑩的美目緊盯著我,朱唇微微翕動了數下,像要說些什麽,然而終究還是沒說出來。
  “請原諒我的冒昧,”
  如月對著我深深一垂首,“聊了這半天,我尚未請教各位的尊姓台甫,以及彼此間的關系,可否賜教?”
  鳳來笑了笑,一一向她作了介紹。
  如月點點頭,扭轉臉沖我笑了笑:“戴公子莫非有更好的禦敵之法?”
  語塞。我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弱公子哪能有什麽禦敵之法?我只是不希望鳴蟬用那具屬于我的成熟美豔的胴體作爲“誘餌”去讓那個扶桑淫賊亵玩。
  想到這忽感一陣煩躁,籍口“方便”起身離座,獨自出了房門。
  踏著清冷的月光,沿鵝卵石鋪成的小路緩緩踱步而行。草窠間不時傳出蛐蛐叫聲,夏夜的熏風揚起花香一片。一切都顯得那麽平靜甯和,方才那種刀光劍影殺氣沖天讓人驚心動魄的場面好像從來就不曾發生過。
  院中的池塘不甚大,方圓里許,時常晨霧霭霭,我爲其起名鎖霧池。池中栽著許多荷花,清香四溢,日間跟鳴蟬泛舟西湖的暢想又在腦海中浮現出來。
  深深地歎了口氣,順著岸邊的木拱廊橋向池心的鳳鳴亭走去。此亭原本無名,后來我從鳳來、鳴蟬兩人的名字中各取一字命名之。炎夏之際,坐于亭上,四面來風,令人通體舒泰。閑暇之余,我常常讓二猴在亭中備下幾樣小菜、一壺好酒,攜二美品酒賞景乘涼,其樂無窮。
  今夜卻只有我孤立空亭,獨對冷月,心煩意亂,無限惆怅。淫妻固然能讓我血脈贲張、興奮異常,但有鳳來一人給我戴綠帽已經足夠了,我實在不想再把鳴蟬也拱手讓人。
  “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
  不知天上宮阙,今夕是何年?
  我欲乘風歸去,又恐瓊樓玉宇,高處不勝寒。
  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間!
  轉朱閣,低绮戶,照無眠。
  不應有恨,何事長向別時圓?
  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此事古難全……”
  “但願人長久,千里共婵娟。我就只記得這句呢……”
  是鳴蟬的聲音。我蓦然回首,怔怔地望著她,清冷的月光將那如玉嬌顔映照得略顯蒼白,鬓角兩绺青絲在晚風中飛揚,飄逸如仙。
  “你……怎麽來了?”
  我感到有些意外。
  “鳳來在跟如月拉閑話,我呆坐得發悶,便出來看看你在干什麽。”
  “在‘方便’啊。”
  我啞然一笑道。
  鳴蟬款動蓮足,行至我身旁與我一同憑欄而立。我仰望明月,她俯瞰香荷,各懷心事。
  “少爺,你愛小姐嗎?”
  鳴蟬突然冒出這麽一句。
  我感到有些莫名其妙,“當然愛啊,自從在街頭見到你們那天起就愛上她了。”
  鳴蟬點點頭:“那你一定不希望她受到傷害吧?”
  原來是說這個。“鳴蟬,”
  我轉過身,雙手撫著她的肩膀,深情地注視著她:“可我也愛你,我也不希望你受到傷害……你不要去做什麽‘誘餌’,好麽?”
  鳴蟬甜甜一笑,欺身上前踮起腳尖,將紅唇緊緊地印在我的雙唇上,我尚未反應過來,一條細嫩柔滑的粉舌已然度入我的口中,撩撥著我的舌頭,香津隨之入喉。
  我扶在她肩頭的雙手順勢往下攬住了柳腰,同時用牙齒輕輕咬住那頑皮的粉舌,手掌在她渾圓而極具彈性的豐臀上揉搓著。
  良久方才分開,晶亮的唾液尤像蛛絲般連接在唇上。
  “少爺,你說的是真心話嗎?”
  “當然,這還能有假?”
  鳴蟬雙目直視我的眼睛,像是要看穿我的心思。“少爺,除了由我去做誘餌,實在也找不到更好的辦法可以除掉那個淫賊了。與他交手僅一回合,我就知道自己低估了這個家夥,或許真的打起來,我不是他的對手……”
  我默默垂著,一語不發地聽她說。
  “此賊不除,非但我與小姐,還會有更多的姐妹受辱。兩害相權取其輕,委屈我一人,換來蒼生之福,鳴蟬認爲值得。”
  話雖說得委婉,但我深知,一旦她決心已下,便再難更改。
  我未再言語,只是將其緊緊摟在懷里,此時無聲勝有聲。
  鳴蟬螓首貼在我胸膛,用蚊子般的聲音低吟道:“少……相公,你再要我一次吧……”
  月光下的鳳鳴亭上,美妾鳴蟬衣衫下擺撩至腰間,綢褲褪至腿彎,雙手扶著亭欄,雪白的豐臀高高聳起,露出股間盈滿玉露的肥美玉蚌,任由我肆意撻伐。
  感覺蜜道比前次更爲緊湊,如同極度饑餓的嬰兒蓦然間尋到了母親的乳頭般用力吮吸著肉棒,每一下抽送,棒身的棱角與洞壁嫩肉的摩擦都令我忍不住發出暢美的輕歎。
  小腹撞擊肥臀發出的啪啪聲與塘中蛙聲交織成一曲激昂的樂章,愛妾天籁般的嬌吟成了最好的伴奏。
  點點晶瑩透亮的玉露被我的分身帶出,灑落地上,在月光的映照下爍爍生輝。
  鳴蟬花芯那團嫩肉如同一條小小的舌頭,不時地在我龜頭馬眼上輕輕掃過,那種滑膩酥麻的快感好幾次讓我幾乎就此精關失守。
  想到這樣美妙的肉體有可能要讓那個淫賊占有,心中不免泛起陣陣酸意,下身動作不自覺地加快了速度。
  “鳴蟬……你是我的……怎麽能讓那個淫賊……”
  “少……相公……我……妾身也是爲了小姐,爲了蒼生……”
  “可是……我一想到他會對你做出這樣那樣的事……心里就難受……你可不許被他射進去……”
  “相公……好相公……妾身怕是控制不了……但是我答應你……不會……不會泄身給他……只泄給你一個人……”
  隨著我的重重一挺,龜頭撐開嬌嫩的花心口,劇烈痙攣著將滾燙濃濁的精液灌注了進去……
  ***    ***    ***    ***一踏進房門,就見如月一雙小手在胸前比劃著,纖纖十指不停地交織組成各種形狀,口中念念有詞:“臨、兵、斗、者、皆、陣、列、在、前,這叫結手印,唱九字真言。”
  鳳來在一旁看得入神,見我們進來忙起身相迎,嘴里卻嗔道:“相公,你是跑到城牆外頭去方便了吧?”
  我尴尬地打了個哈哈,王顧左右而言他:“如月在教你忍術麽?”
  如月笑著接過話頭:“在下跟尊夫人閑聊而已。”
  “你肯定他還會再來?”
  鳴蟬問道。“畢竟有兩個高手在這里……”
  “必定還來。”
  如月的嘴角泛起一絲自信的微笑,“蒼月想要得到的東西,他一定會想盡辦法得到。加上他對自己的超神速拔刀術極爲自負,根本不在乎多少人聯手,所以他一定還會來找這兩位姐姐。”
  “具體該怎麽做?”
  鳴蟬進一步提出疑問。
  如月雙手交叉在胸前,沈吟了片刻,一字一頓地說道:“首先必須戰,由我先上,假意不敵敗下陣來,然后你再上,要竭盡全力,不能讓他看出破綻,否則全盤皆輸。”
  “怎麽個假敗法?萬一有個閃失……”
  想起如月胸口那道令人望而生畏的疤痕,我不禁爲她倆捏了把汗。
  如月微一颔首,淺笑道:“謝謝關心,上次未知深淺,遭其所傷,這樣的事情不會再發生第二次。倒是柳姐姐……”
  說著話,她轉臉望著鳴蟬。
  鳴蟬點了點頭,“我也謝謝你的關心。那個蒼月淫賊我是否能敵得過,尚未可知,但自保還是不成問題的。”
  說到這她粉拳輕輕一砸桌面,“若是師尊紫陽在此,賊人豈得如此猖狂?臂長二尺刀長四尺,加起來范圍不足一丈,師尊立于三丈開外即能以龍聲掌將其擊斃。”
  “這就是你們中國所謂的氣功吧?真是一種神奇的武術呢。”
  如月羨慕不已,“我們日本就沒有這種武技。”
  “這種掌法只能以男子體內的陽剛之氣來催發,氣勁可籠罩方圓數丈,沒有任何死角,聲如亢龍長嘯,故名龍聲掌。可惜我是女兒身,無法修習……”
  “那可真是遺憾……不過,就算你會打這種掌,怕也未必能傷得了他。幻夢一刀流的‘秘劍*缭亂’,以超高速的太刀亂舞制造出強大的風壓,形成的氣場恐怕也非一般掌力所能穿透……”
  如月婉惜道。“看來還是必須要靠姐姐犧牲一點色相了。”
  見鳴蟬垂首蹙眉不語,她又接著說道:“我知道你們中國的女子把貞操看得很重,但是爲了不讓更多無辜的女子受害,犧牲一個人的貞操也是值得的。”
  鳴蟬輕輕一笑:“你也可以順便利用我幫你報仇吧?”
  如月俏臉微微一紅,旋即正色道:“我承認的確有這個私心。那位大人于我有恩,不僅賦予了我新的生活,還給了我從未有過的關愛。我沒見過自己的親生父母,在我心目中,那位大人就如同我的父親一般。蒼月無情地從我身邊奪走了這種來之不易的愛,這樣的仇恨,我怎能不報?你們中國不是有句話叫做‘殺父之仇不共戴天’嗎?”
  鳳來突然脫口而出問道:“那你爲什麽不獻出自己的身體去誘惑他?”
  話音未落,立即像是感覺到自己說錯話似的捂住了小嘴。
  “他對我存有戒心,知道我跟他之間有著似海深仇,不可能與我親近。我們一旦進入對方的領域,其結果只有一個,他死,或者我亡。況且僅憑我一人,即便能夠制住他的右手,也無余力將他置于死地。”
  鳴蟬似乎有點頭疼,纖指輕輕揉著太陽穴,蹙眉閉目,須臾方才吐出一句:“屆時你如何動手?”
  如月顯然早已成竹在胸:“他欲行事之時,你可將其引至此屋內,我事先用忍術潛于屋頂,待他全心全神投入之際,我便從屋頂落下,”
  說到這抓起桌上的刀,小手握住刀柄一拉,明晃晃奪人二目,冷森森令人膽寒。“用這把破邪顯正劍取其性命。”
  我這才注意到,她的刀柄上纏著一串念珠,刀身靠近護手的地方刻有銘文,一面是“破邪”另一面是“顯正”真把蒼月當作那傳說中的惡鬼酒吞童子了麽?
  ***    ***    ***    ***我將如月安置在拾掇好原本準備給鳴蟬的南屋里。一連數天,如月都是白天休息,夜晚于屋頂守夜。
  終于在滿月之夜,惡鬼吟唱著《敦盛》出現在房頂。
  如月背負破邪顯正劍,身穿夜行衣,脖頸上一條绛紅色的圍巾隨著批肩短發在夜風中飄舞,玲珑小巧的身軀被緊身的黑衣裹得凹凸有致。她雙手交叉在胸前,兩腿並立,一動不動地直視著對面的蒼月。
  蒼月一身日本浪人的打扮,腰間挎著一長一短兩把刀,臉上沒有罩面紗,憑借天目,我清楚地看到了他的面容。
  那是一名俊美異常的少年。長發在腦后高高挽起,形如馬尾,五官清秀,唇如點朱,貌似美婦。美中不足的,是兩眼圈稍稍有些發青,那是縱欲過度的證明。
  如月趁他吟唱之際,結起了手印,念動九字真言,但聽“刷刷”聲響,從她的身體里分出八個影子,月光下赫然出現了九個如月!
  我和鳴蟬三人看得目瞪口呆,這樣的術法也太神奇了吧?不容我們多想,九個如月迅速地互相穿插,幾個轉身之后,我們就再也分不清哪個才是真正的如月了。
  蒼月的歌聲戛然而止。“噢?忍法*影分身?”
  他的嘴角現出一抹輕蔑的微笑,閉上了雙目。“障眼法而已。在我的‘心眼’面前不值一提!”
  九個“如月”並不搭話,抽出背后的破邪顯正劍,弓身疾步沖向蒼月,從不同方位將其團團包圍,九道寒光如離弦之箭直射過去。
  蒼月傲慢地“哼”了一聲,嘴里不緊不慢地念叨著:“幻夢一刀流秘劍*陽炎!”
  話音剛落,一圈刀光呈波紋狀以他的身體爲圓心迅速擴散,淒厲的破風聲中,房頂的瓦片如同被巨石激起的駭浪,卷地而來,直撲如月的分身。
  瓦浪來勢迅猛,猝不及防之下,九個“如月”紛紛被擊飛。我和鳳來俱是一驚,鳴蟬嬌叱一聲,抽出寶劍流彩虹,踮步擰腰人劍合一,挾著風雷之聲向著蒼月暴射而去。
  與此同時,我看見蒼月的頭頂一道黑影夾著寒光筆直墜下,“如月!”
  我驚喜地輕呼了一聲。二人聯手出擊,且勢如閃電,這下蒼月必死無疑。
  “秘劍*缭亂!”
  眨眼的功夫,無數切裂夜空的弧光閃現,虎吼般的風聲夾雜著刀劍碰撞的尖銳刺耳聲,還有女子的慘叫聲。流彩虹和破邪劍像車輪般旋轉著飛出老遠,鳴蟬的嬌軀像斷線的風筝般墜落院中,而如月,我睜大了驚恐的雙眼,如月嬌小的身體從腰部被劈爲兩段,鮮血飛濺,染紅了慘白的圓月。
  那個清麗可人的女忍者就此香消玉殒。雖然僅僅相處了短短數天,然而她眼神中透露出來的真純、一颦一笑的落落大方,都深深地感染了我們,心目中竟都不知不覺地將她當成一個可愛的妹妹來看待,如今這個妹妹卻在我們眼前慘死在惡鬼的刀下,怎不叫人痛心疾首?
  鳳來籍著明亮的月光也看得一清二楚,忍不住手捂檀口低聲啜泣起來。我的手緊緊地抓在門框上,指甲都快摳進木板里面去了,牙齒咬得“咯咯”直響,怒視著蒼月,恨不能馬上學會絕世武功,將這惡賊碎屍萬段,方才消我心頭怨怒于萬一。
  鳴蟬掙扎從地上坐起,用衣袖拭了拭嘴角滲出的血,四下尋找著流彩虹。
  殺人之后的蒼月臉上仍是一副若無其事的表情,雙手平托著手中的長刀來回打量著。“太刀‘裂空’,無論斬殺了多少人,都不會沾上那肮髒的血迹,真是寶刃啊!”
  我忍無可忍,幾個大踏步沖到院中,手指著屋頂的蒼月大罵道:“淫賊!你身上流的血才是世間最肮髒的!”
  鳳來和鳴蟬同時驚呼道:“相公!”
  蒼月皺了皺眉,居高臨下睨視著我,又看了看躲在房門處的鳳來,和半躺半坐在院中地上的鳴蟬,突然嘴角上揚,露出一個詭異的微笑,還未等我們明白過來,他已從屋頂躍下,像一只蒼鷹般直撲向我。
  倚門而立的鳳來失聲尖叫,鳴蟬怒喝一聲“休傷我相公!”
  便從地上彈起,想前來搭救,然而終究慢了一步,蒼月的“裂空”已架在了我的脖子上,緊貼著皮膚的刀身如同一塊萬年玄冰,透出的寒意冷徹我的骨髓。
  “站著別動。”
  蒼月眯縫著眼睛對鳴蟬笑道。鳴蟬只好停住腳步,于一丈開外停住身形,柳眉倒豎鳳眼圓睜,怒視著他。
  鳳來順著門框癱軟在地上,木讷地望著院中發生的一切。
  “這是你的丈夫?”
  蒼月斜眼打量著我。“好像是個不懂武功的軟腳蝦啊……”
  說罷扭頭望著鳴蟬道:“你的身手很不錯,算得上是一流的高手,可惜呀,怎麽嫁給了這麽個孬種?應該是比你更強的人才配得上你,比如我……”
  他的嘴角揚起一抹輕浮的淫笑。
  鳴蟬狠狠地啐了一口,“你這挨千刀的賊子,連我相公的腳后跟都及不上!”
  蒼月的眉稍微微挑了兩挑,“噢?你是說哪方面呢?”
  說著話手上的刀稍一用力,鋒利的刃口便將我的皮膚切開一道血痕,湧出的鮮血頓時染紅了衣領。
  鳳來不忍再看,掩面哭泣起來。鳴蟬捏緊了拳頭,怒道:“你想怎樣?”
  “想讓你看看我和他誰更厲害。”
  “……你什麽意思?”
  蒼月哈哈一笑,“把你身上的衣服都脫光,然后你就知道我什麽意思了。”
  鳴蟬一怔,沒想到他竟會說出這樣的話,一時不知該作出什麽反應。
  無名怒火霎時湧上我的胸膛,不知從哪里冒出一股勇氣,我張口大喝道:“無恥賊子!要殺要剮動手便是,何必用此卑鄙手段要挾我的愛妾?鳴蟬,你別聽他的,帶上鳳來快走!”
  蒼月飛起一腳將我踹倒在地,蹬著我的胸口,手中太刀插在我兩腿間的地上,刃口向著我的命根,揚起臉對鳴蟬道:“你瞧,我只需輕輕地往上一拉……”
  望著那閃著寒光的刀身,鳴蟬的臉色蒼白得可怕。她閉上雙眼深深地吸了口氣,嘴里念叨了句什麽,便伸手抓住領口往下一撕,上身的衣衫立時被撕開,香肩玉乳完全暴露了在皎潔的月光下。
  蒼月如同餓狼看見獵物般兩眼放光,他伸出舌頭舔了舔嘴唇,“啧啧,太美了……我玩過的女人也不少了,卻沒有任何一個的身體能比得上你……繼續啊,把褲子也脫了。”
  鳳來倚坐在門框上,失神的眼睛呆滯地望著院中發生的一切。鳴蟬貝齒緊咬朱唇,豐滿的胸脯劇烈地起伏著,將目光投到我的臉上。
  “鳴蟬,別管我……”
  話音未落,蒼月踩在我胸口的腳又用力往下壓了壓,我頓時感覺胸肺中的空氣都被擠壓出來,氣都喘不勻了。
  鳴蟬喝道:“松開你的狗腿!我脫!”
  說罷,眼角滾落兩行屈辱的珠淚,鳳目一閉,彎下腰便把褲子褪下,又蹬掉了秀足上的蓮花靴,完美無暇的玉體徹底暴露在夜色中。
  蒼月用力地咽了口唾沫,“快過來吧,美人!”


綠帽任我戴 (十九)如夢似幻
  明月收起最后一縷光華,徹底躲進了云層,夜空中僅留下數顆稀落黯淡的殘星,天地之間一片漆黑,仿佛被巨大的怪物吞入了腹內。
  而我卻清楚地看到,蒼月的下體聳立著一根與其瘦小身材極爲不符的肉棒,長七寸有余,粗如茶杯口,龜頭更是與小雞蛋一般無二。
  鳴蟬滿面羞愧,屈膝跪在蒼月面前,低垂螓首,不敢直視那碩大無朋的巨物。
  “怎麽不動?我不是讓你幫我吹箫嗎?”
  蒼月冷冷地說道,同時腳上加力,睬得我的胸骨發出一陣“咯咯”的輕響。我緊咬牙關,盡量控制著自己,沒有呻吟出聲。
  鳴蟬連忙道:“你松開腳!我……我吹……”
  說完這話,她的粉臉如同抹上了脂粉,紅豔豔的。
  “你怕什麽,四處漆黑一片,誰也看不見你在做什麽,你還害什麽羞?動作快點!”
  鳴蟬輕舒玉臂,蔥管也似的五指小心翼翼地握向棒身,匍一碰上,卻又如遭針扎般猛一縮手,猶豫一會后,方才下定決心似的握住了青筋缭繞的肉棒。然后仰起臉,以詢問的目光望著蒼月,像是在問“還要怎麽做”“怎麽?還要我教你?用手搓,用舌頭舔,用嘴吸!你也是有丈夫的人,不是雛兒了,該不會不懂吧?小心伺候著,要是有什麽異常的舉動,”
  說到這他冷冷一笑:“那就看是你的身手快,還是我的刀快!屆時不僅你的丈夫要變成兩半,這院中之人誰也活不了!”
  鳴蟬微微皺了皺眉頭,沒有言語,柔滑的小手開始在棒身上套弄起來,眼角卻偷偷地瞥向我。
  “好,真好,很嫩滑的小手。快,把嘴也用上。”
  蒼月以命令的口吻吩咐道。
  鳴蟬的眉頭擰得更緊了,臉上一副極不情願的樣子,然而又怕我受苦,不敢違逆他,便只好湊上前去,丁香微吐,沿著龜頭裂縫來回掃了幾下。
  肉棒激動地彈跳起來,鳴蟬的小手幾乎都握不住了。“對,就像剛才那樣,多用點舌頭……”
  蒼月開始微微喘息起來。
  香滑柔嫩的粉舌羞怯地在漲得紫紅的龜頭上來回撩撥著,一只玉手握住棒身輕輕套弄,另一只則捧著沈甸甸的腎囊,揉搓著包裹在里面的兩顆鴿蛋。
  蒼月舒服得渾身顫抖,腰肢一前一后輕輕地挺動著,嘴里發出“籲籲”的歎息聲。
  片刻之后,整個龜頭都被香涎包裹,纏繞棒身的青筋也更形暴突,鳴蟬索性張開檀口將碩大的頭部含了進去,螓首前后動作起來。
  我痛苦地閉上了雙眼,不忍再看,耳邊卻不斷傳來粗重的喘息聲和苦悶的哼唧聲,更令我心煩意亂。
  “好了好了,別再吸了,”
  蒼月已經有些迫不及待了,將肉棒從鳴蟬口中抽出,“你趴到他身上去。”
  我和鳴蟬皆是一愣,沒想到他竟會下一道這樣的命令。
  “快!”
  蒼月不耐煩地喝道,手上一使暗力,“裂空”的刀身微微顫抖著發出嗡嗡聲響。
  鳴蟬深恐其傷及我,無奈之下只好照做。雪白豐滿的嬌軀趴伏在我身上,螓首緊貼著我的臉頰,朱唇微啓吐氣如蘭。“相公……對不起……妾身要失守了……”
  我輕吻她的粉面,低聲呢喃道:“鳴蟬,這不怪你……”
  鳴蟬伸出兩只柔荑握緊我的兩手,檀口張開正欲說些什麽,尚未說出口,卻變爲了一聲痛呼:“啊!”
  同時我也感覺身上重量驟增,顯然是蒼月已經壓了上來。
  “好疼……”
  鳴蟬皺緊眉頭發出悲鳴。
  “怎麽這麽干燥?這樣如何得進?”
  蒼月不悅地說道。“喂,你蹲到他臉上,讓他把你的穴舔濕!”
  鳴蟬怒道:“你休要欺人太甚!”
  說罷扭動著嬌軀想要起身。
  “噌!”
  一道寒光閃過,裂空緊貼著我的脖頸直插入地下數寸,我的脖子上又多了一條血痕。“通常只要不與我爲敵,我是不會殺人的,但是千萬可別把我惹火喽。”
  聲音如同在冰窖中凍過似的,讓人聽了直打冷顫。
  鳴蟬連忙用手指捏住刀刃向外推,“你別動不動就伸手,我們照做就是了。但是你也要答應我一個條件。”
  蒼月哈哈大笑:“你處在這種絕對劣勢下,還有什麽資格對我提條件?有趣!你且說來聽聽!”
  “我可以配合你,但是你必須保證不傷害這里的每一個人。否則我甯可抱著相公一起死在你面前,也不願受你淫辱!”
  鳴蟬斬釘截鐵道。
  “呵呵,我說過只殺與我爲敵之人。你快照我說的做,讓他把你弄濕了,我好插進去快活快活,很快就能完事的。”
  鳴蟬輕歎了一聲,回轉頭在我唇上深深地吻了一口,用近乎顫抖的聲音對我說道:“相公,用你的舌頭好好疼一疼妾身吧……”
  說罷,身軀向上移動,酥胸玉乳以及平坦的小腹緩緩從我的鼻尖滑過,最后,那片萋萋芳草地不偏不倚地停留在我嘴唇上方。
  雖然在常人眼中,天地間是一片漆黑,但我卻能清楚地看見百步之內的任何東西。眼前這件散發出淡淡幽香的風流妙物,不知是因爲激動還是嬌羞,豔美的花瓣正自微微翕張著,像是一張欲言又止的小嘴,想對我傾訴些什麽。
  “相公……別……別這樣盯著看……好羞人的……”
  鳴蟬半跪半趴在我頭部上方,由于雙腿大張,胯間私處徹底暴露在我眼前,而雪白的肥臀則完全展現給了蒼月,雙重的羞恥使她整個人都顫抖起來。
  “真美……鳴蟬,你這里比世上任何鮮花都要美麗……”
  我情不自禁地伸出舌頭,在微微綻放的花瓣上舔了一下。
  “嗯啊……”
  鳴蟬的腰肢擺動了一下,喉頭發出美妙的輕吟,臀部卻向下沈,豔麗的花朵整個壓在了我的臉上。
  鼻尖和嘴唇被一種柔膩嫩滑所包裹,我忍不住用舌頭在那道豎著裂開的溝壑中來回掃動,由于貼得很緊,我甚至能感覺到味蕾在鮮嫩的貝肉上摩擦而過的觸感。
  鳴蟬的肥臀隨著我的動作前后晃動,嫩滑的蜜肉在我臉上溫柔地揉搓著,好不惬意。
  通往花芯的可愛粉洞已悄然張開,清亮香滑的蜜汁緩緩滲出,被我用舌尖卷起,塗抹到兩片粉紅的花瓣上。被蜜汁包覆后,整個肉穴頓時變得淫靡妖豔,媚惑人心。
  “啊……相公壞死了……舔得好癢……妾身受不了了……”
  鳴蟬似乎已經忘卻了身處何等境地,居然開始盡情地享受著這種遊戲。
  沒過多久,狹長的幽谷便已洪水泛濫。嬌豔欲滴的肉蒂含羞帶怯地露出了小頭,兩片小巧精致的小陰唇充血腫脹,微微向外翻卷。原先僅容小指的肉洞越張越大,已經可容二指,滲出的蜜汁也越來越濃稠,香味更爲濃郁起來。
  我伸長了舌頭,如毒蛇入洞般直搗蜜穴,腔壁上的嫩肉霎時從四面八方包圍過來,將入侵者緊緊地裹住。
  “呀……”
  鳴蟬嬌軀如同打冷戰般直抖,肥臀也停止了前后擺動,改爲向下壓,仿佛恨不能讓我將整根舌頭都插進去,直頂到花芯上才好。
  我的鼻孔和嘴都被柔滑軟膩的嫩肉堵住了,連呼吸都變得困難起來,加上大量黏稠的蜜汁源源不斷地滾入咽喉,更是嗆得我直咳嗽。
  忽然間如釋重負,鳴蟬的牝戶從我臉上離開,我一邊貪婪地呼吸著新鮮空氣,一邊睜開眼看,映入眼簾的卻是那雞蛋大小的龜頭推開層層疊疊的粉紅嫩肉擠進半個的情形。
  “哎喲……相公……他……好大,撐得妾身好疼啊……”
  鳴蟬忍不住痛苦呻吟起來。
  “都已經這樣濕了,怎麽還那麽難進……”
  蒼月單手扶著鳴蟬的柳腰,下身用力地向前挺,龜頭借助淫水的潤滑,終于整個陷入粉洞中。他喘了口粗氣,便開始緩緩抽插起來。一開始僅是龜頭在洞口處淺出淺入,隨著次數的增多,力度也漸漸加大,七寸長的肉棒已經插進了一大半。
  “嗯啊……不可以全部插進去……”
  鳴蟬伸手到胯下,在兩人交合的部分摸到了還留在肉穴外的棒身,用玉手緊緊握住。“再進去一些……就是花芯了……我要留給相公的……只有他才能進去那里……”
  我不由得一陣感動,愛妾雖遭淫辱,卻還不忘爲我保留最后的底線啊……情動之下,伸手愛撫著鳴蟬滑如凝脂的修長玉腿。愛妾嬌美的肉洞,在我臉部上方不足三寸的地方,被一根粗長的肉棒奸淫著。肉棒的根部,是一只嫩白的小手,蔥段般的五指環繞在黑黝黝的棒身上,爲了給我保留一絲微末的貞潔而作著最后的努力。
  蒼天啊,我的陽具居然又不合時宜地昂首挺立起來,這種近在咫尺的窺淫對我而言實在是一種莫大的刺激。
  蒼月像個孩子般嘎嘎嘎地笑了起來:“你現在說得好聽,再過一會兒就會嫌我插得不夠深了!”
  “不會的……你休想插進最里面……”
  “那你就試試……”
  蒼月加快了抽送的速度,同時臀部上下左右擺動,這樣龜頭就可以頂到肉洞的各個角落。
  “你……啊……不要這樣頂……好麻……好酸的……”
  蒼月碩大的腎囊像一個沈甸甸的口袋,隨著他的動作來回晃動,不時拍打在鳴蟬大腿內側和飽滿的陰阜上發出脆響。我有種伸手捉住用力一捏,將里面兩個鴿蛋擠爆的沖動,但是看到那柄鋒利的太刀,卻又泄了氣。
  “滋滋”的水聲越來越響,意味著蜜汁越來越多,蒼月的抽送更爲順利,每一次撞擊,都使鳴蟬晃出一陣乳波臀浪。
  “嗯啊……相公……妾身好難受……里面好癢……”
  鳴蟬媚眼如絲,檀口大張,淒豔的嬌吟聲不絕于耳,握住肉棒的手已經不像剛才那麽緊了。
  蒼月趁她不備,將她的手拉開,同時下身狠狠一頂,噗滋,剩下的小半截也完全插了進去。
  “呀!疼……你怎麽可以頂進去……那是留給相公的……啊啊……”
  鳴蟬終于徹底失守,痛呼之余,眼角也滲出晶瑩的淚珠。然而蒼月卻不容她喘氣,猛烈的攻勢接踵而來,肉棒毫不留情地將柔嫩的花瓣翻出來又塞回去,透明的露水四處飛濺,滴了我滿臉。
  “相公……對不起……妾身的花心失守了……被他……被他插進去了……嗚嗚……啊……麻死了……”
  鳴蟬又是哭又是叫,雙手都已無力支撐上身,趴伏了下來,只有肥臀高高翹起。
  我從來沒見過她如此失態。
  “鳴蟬……”
  我伸手攬住她兩條玉柱般的大腿,輕輕撫摸著。“你……不能泄給他的……”
  你答應過我的,我心中默念道。
  “嗯……相公……我不會泄給他的……我只泄給你一個人……啊……”
  話雖如此,她的腰肢卻在不斷地向后迎湊,臉上的表情也不像是在痛苦著……
  我呆若木雞,瞪大雙眼看著那根異于常人的巨大肉棒在愛妾那泥濘不堪的狹窄通道中來回沖刺,將透明清亮的淫液擠壓成白沫。
  “騷貨,你把肉洞夾這麽緊,是想讓我早點泄出來吧?嘿嘿,徒勞而已,我夜禦十女而不泄,豈會如此輕易就被你夾出精來?你這樣做只讓我更舒服而已!哈哈……”
  “不行了……相公……妾身……妾身的花心都被他撞酥了……癢……癢到心里去了……”
  鳴蟬的嬌吟聲已漸漸轉變成嗚咽,大腿的肉也繃緊了,可見快感越來越強烈。
  恐怕要失守……我下意識地捏緊了鳴蟬的大腿,雖然心里感到悲哀,胯下的陽物卻硬得幾乎快要斷掉。自己是不是個徹頭徹尾賤種呢?我不由得自嘲起來。
  “騷貨……果然有一套……你是想吸出我的精麽……嘿嘿,在那之前你就會先泄了,不信我們試試看……”
  蒼月說著話,像是使出全身力氣般,連額頭上的青筋都暴了出來,下身的攻勢如狂風驟雨,節奏快得令人吃驚。
  鳴蟬雙眉深蹙,鳳目緊閉,貝齒咬緊朱唇,已經發不出聲音,纖纖十指的秀美指甲深深地摳入泥土中,仿佛也在屏息運氣抵抗蒼月最后的沖擊。
  而我卻憑借著敏銳異常的地聽之耳,從雜亂的聲音中,捕捉到了一種沈悶的“噗噗”聲,像是什麽硬物杵在軟肉上發出的,不必細想,這絕對是龜頭頂到柔嫩的花心所發出的聲音,而且看來力道還不小。我暗自替鳴蟬捏了一把汗,不知她能挺得住嗎……
  很快勝負就有了分曉,鳴蟬再也克制不住自己的快感,螓首高高仰起,雪白的肥臀拼了命地向后迎湊,語無倫次地喊道:“相公……要死了……妾身要泄給他了……對不住相公了……”
  蒼月發出了得意的狂笑,“泄吧,美人兒,把你體內的精華統統泄出來,讓你相公喝下去!”
  又抽插了數十下之后,鳴蟬的肥臀不再向后迎湊,同時嬌軀開始劇烈地顫抖,蒼月見狀連忙抽出肉棒,左手用力往下一按她的腰肢,濕漉漉的花瓣又再次貼在我的臉上,那急劇張合的粉洞正對著我因不知所措而大張的嘴。
  “呀啊~”隨著鳴蟬忘情的尖叫,肉洞內層層疊疊的嫩肉銷魂地痙攣起來,每一次的劇烈抖動都伴隨著一股濃稠滾燙的黏滑玉液激射到我口中,居然像男子射精般足足噴射了七八下,弄得我滿嘴都是,咽都來不及咽,然而卻無半點異味,只覺齒頰留香,如飲甘釀。
  粉洞的嫩肉在劇烈的顫抖中將鳴蟬體內最后一絲精華擠入我口中之后,便精疲力竭地喘息起來,如同被人撈起抛在岸上的魚兒那無力地翕張著的嘴唇。
  鳴蟬癱軟在我臉上,一動不動。蒼月淫笑道:“如何?你還是先泄了吧?哈哈……”
  說罷還用腳踢了踢我:“喂,你這個軟腳蝦,妻子的浪水味道如何?連自己心愛的女人都保護不了,真是沒用啊,哈哈哈哈……”
  鳴蟬有氣無力地說道:“按照先前的約定……你放了我們吧……”
  蒼月卻獰笑道:“可我還沒盡興呢!”
  那根沾滿玉露的猙獰肉棒仿佛在附和著他的話,示威地跳了數下。
  “你……你還要來?”
  鳴蟬的話音透出一絲慌亂。
  “當然!”
  蒼月伸手撈到鳴蟬腹下,用力一提,肥臀又被重新擡起。“嘿嘿……不過這次就不是玩你的騷穴了,換個地方……”
  說著話,竟用手扶著龜頭對準了鳴蟬的菊穴。
  鳴蟬極力掙扎著,“不行,那里……不行的……”
  然而蒼月的力氣卻比她大的多,竟無法移動分毫。
  “呀!”
  “哦哦……雖然比騷穴要緊,但是還達不到想象中的美妙……莫不是被人用過?你相公也好這一口?”
  “你胡說!血口噴人!啊……好疼……快拔出去……”
  那雞蛋大小的龜頭像是要撕裂菊門般惡狠狠地往里插,鳴蟬發出的痛叫聲讓我心疼不已,方才蒼月恥笑我無用的話語在我耳邊回旋,一股無名火竟在我胸中燃起,不由得惡向膽邊生,舉起拳頭就朝他那懸挂在胯下的肉袋打去。
  可我畢竟不是練家子,這一拳打出去速度力道均不足,蒼月是何許人也?立時抽身后退,閃過了我這一拳,旋即怒喝道:“好個陰險小人!竟敢暗算我!”
  說罷伸手過去拔起那柄插在地上的太刀,作勢要砍。
  鳴蟬將我護在身后,怒叱道:“你才是陰險小人!出爾反爾!”
  蒼月被她這麽一喝,打了個愣怔,就在此時,我瞥見院門處有一條人影,如同在夜空中疾速飛翔的大蝙蝠,直撲過來,眨眼就到蒼月身后不足一丈的地方。我暗自吃了一驚,這是什麽人?速度太快了根本看不清他的臉。
  很明顯蒼月也發覺了,他猛地一回身反手就是一刀,隨著弧光閃現,那人發出一聲悶哼,鮮血四濺,左小臂掉落在地,然而其身形未停,仍向前疾沖,右手揮出一掌,拍中蒼月的胸口,耳輪中只聽得“啪!”
  的巨響,同時伴隨著硬物折斷的聲音。蒼月來不及慘叫,便已“哇”地吐出一口鮮血。出掌那人也好不到哪去,一掌擊出后,自己也向后彈出幾步,捂著斷臂栽倒于地。
  我跟鳴蟬,還有一直癱坐在門邊的鳳來均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驚呆了,全都瞠目結舌愣在當場,鳴蟬甚至忘了遮掩赤裸的嬌軀。
  我眼角的余光無意間瞄到了地上的斷臂,手掌是張開的,掌心赫然是一個“魏”字。“老魏頭!”
  我不由得驚呼起來。又啞又不識字的他之所以被人稱爲老魏頭,就是因爲他的掌心刻著的這個“魏”字。
  蒼月驟然間被人偷襲,打至重傷,怒不可遏,像一頭受傷的野獸般咆哮著舉起刀對著地上的老魏頭就劈。
  “噗嗤!”
  血光崩現。
  然而這血並不是老魏頭的,而是從蒼月胸口噴出的。
  本來就已蔫呆呆發愣的我們,被又一次的變故弄得如墜五里霧中,腦子都糊塗了。
  明月推開了烏云,又向大地灑下的銀白色的光華。蒼月低頭看著自己胸口兀自汩汩流血的傷口,滿臉難以相信的表情。
  “久遠寺蒼月,去見你的敦盛卿吧。”
  隨著冷冷的話音響起,蒼月身前顯現出一個人影,右手持劍,左手中食二指豎起置于鼻前。那長可及臀的绛紅色圍脖,凹凸有致的嬌小身軀,不是如月歸蝶還能有誰?
  我大喜道:“如月!你還活著?”
  鳴蟬和鳳來也面喜色。
  如月並沒有答話,那雙大眼睛如同蒙上了一層霧氣,眼神冰冷得讓人脊梁骨冒寒氣。
  蒼月用刀支撐著搖搖欲墜的身體,又咳了一口血,艱難地說道:“忍法*蟬蛻……”
  說罷眼光徐徐瞄向方才如月“屍體”墜落的地方。
  我順著他的目光望去,那邊的地上躺著斷成兩截的木頭。
  “咳……我竟沒發覺……一時大意了啊……”
  “你若能時刻做到眼如明鏡,心若止水,我又如何能刺中你這一刀?皆因你的平常心已被名爲‘憤怒’的野獸吞噬了。”
  蒼月慘然一笑,長刀铛啷落地,仿佛再也支撐不住自己的身體,一屁股坐在地上。“如月,看在相識一場的份上,求你一件事。”
  如月冷冷地盯著他,一語不發。
  蒼月喘了好一陣粗氣,仿佛在聚集著身上最后的精力。“在我生命的盡頭,讓我保留最后一點武士的尊嚴……請允許我切腹吧。”
  一時間誰也沒有說話,在場所有人都將目光投向了如月。
  如月像一尊雕塑般紋絲不動,甚至連她是否在呼吸都感覺不到。
  良久,她才輕輕歎了口氣,“看在你身世可憐的份上,我答應你的要求。”
  “感激不盡……”
  蒼月艱難地伸出手,拾起了方才解開褲腰帶后,落在地上的短刀,將之平舉過頭頂,雙目注視著刀身,口中喃喃道:“肋差*夢醒……師匠,您爲它起的名字真好啊……人生如夢……生命終結之際,亦即夢醒之時……”
  他緩緩拔刀出鞘,刀身在月光下閃耀著冷芒。
  “如月,你我之間的仇恨,今夜即將了斷。你就來爲我介錯吧……”
  見如月點頭同意,他釋然一笑,擡頭望著空中那輪皎潔如玉的明月,用嘶啞的聲音最后一次吟唱起那首《敦盛》淒婉的歌聲感人肺腑,如果他不是采花惡賊,恐怕在場之人都會忍不住潸然淚下。
  忽然歌聲驟停,蒼月將手中的短刀狠狠地插入左肋下,刀刃朝右腹一拉,切開了一道長長的口子,鮮血混合著破碎的內髒從那里流出,然后他扭轉刀柄,讓刀刃向上,雙手用力向上一推,又是一道長長的口子,直至胸口。而他卻連哼都沒哼一聲,甚至眉頭都沒有皺一下。
  這種自殺方法真是令人觸目驚心,連一向冷靜的鳴蟬也看得花容失色。
  如月緩緩來到他身后,雙手高高舉起了破邪劍,“上路吧,久遠寺……南無!”
  刀落,頭掉,屍身不倒。那腦袋在地上滾動數下,變爲臉朝上,沾滿鮮血的唇角竟凝固著一抹詭異的微笑,令人不寒而栗。
  如月仍舊豎起左手中食二指置于唇前,口中念念有詞,然后用手點指蒼月的屍身,“騰”地一聲,一股藍色的火焰熊熊燃起,焦臭的味道隨即散發出來,我和鳴蟬紛紛掩鼻退后。
  眼見著屍身越燒越小,片刻的功夫,竟燃燒殆盡,連一點痕迹都沒有留下,仿佛這個人從來就沒有存在過,然而那面帶詭異微笑的頭顱卻又實實在在地擺在那里。
  直到這時,我才想起負傷倒地的老魏頭,忙回首望去,卻見他已坐起身,臉色蒼白卻面帶微笑看著我。
  我連忙從地上爬起,急步上前伸手去攙扶他。
  老魏頭急忙一躍而起,右手連擺,“不敢勞煩少爺……”
  “哦……你的傷勢……”
  “無礙,我已點住穴道止血。”
  “嗯……嗯?你怎麽、你不是啞巴嗎?”
  我這才反應過來。
  老魏頭笑了笑,正待回答,鳴蟬卻已披好了衣服,踱步過來輕聲說道:“相公,進屋說話吧……”
  她的臉頰籠罩著兩片紅云,也許是因爲高潮余韻未褪,又或許是被老魏頭和如月看見了她赤身裸體高潮疊起的樣子……
  如月不知打哪兒變出個黑色的包袱皮,將蒼月的頭顱裹了起來,提在手中。
  我沖老魏頭微微一颔首,把手一讓:“老魏……先生,屋中請。”
  老魏頭點點頭,卻沒有馬上動身,而是伸出右手,五指箕張如鈎,刷刷幾下在地上挖了個小坑,將斷手埋入坑內,這才起身隨我們進屋。
  鳴蟬搶前幾步,攙起門邊驚魂未定尤自癱軟的鳳來,一同進了屋。
  五人圍著圓桌坐定,老魏頭由打懷中掏出一個紙包,放在口中用牙齒撕開,里面是白色的粉末,他哆哆嗦嗦地將粉末倒在斷臂的傷口上,只聽得一陣“嗤啦啦”的響聲,傷口處的血迹頓時干涸,肌肉也向內收縮起來。他長出了一口氣,臉色也比方才紅潤了些,沖我們笑了笑道:“方才我正在房中打坐運氣,忽聞女子尖叫聲……”
  說到這,他忽然瞥見鳴蟬雙頰羞紅深垂螓首,心下了然,便把話鋒一轉:“其實我並不姓魏……”
  我愕然道:“那你掌心的‘魏’字……”
  “呵呵,十八年前,我爲躲避仇家追殺,裝作一個沿街要飯的乞丐,四處流浪。也是機緣巧合,正好在老宅門口歇腳時,遇到了當時的戴家少爺,也就是現在的戴老爺。他見我又老又‘啞’,衣衫褴褛,著實可憐,便提出來要收留我做個下人。”
  “我一琢磨,反正也沒處去,呆在這里也好,一個又啞又不識字、終日窩在院中的老奴,更不容易引人注目,于是便點頭答應下來。因爲看到了我左手心刻了個‘魏’字,大家都以爲我姓魏,便稱呼我爲‘老魏頭’。”
  我這才恍然大悟,便又追問道:“敢問您老人家貴姓高名?”
  “免貴,賤姓劉,草名道信,道義的道,信譽的信。”
  他淡淡地回答。
  鳴蟬聞言若有所思:“劉道信……好象在哪兒聽到過這個名字……”
  老魏頭,不,劉道信笑了笑說道:“十八年前,金陵鍾山曾經有個五聖山莊……”
  鳴蟬突然醒悟過來,立即嬌呼著打斷了他的話:“想起來了!您是五聖山莊的朱雀聖使劉道信!您……還活著?”
  劉道信點點頭,“看來柳姑娘對五聖山莊有所了解?”
  鳴蟬點點頭,眉宇之間洋溢著難以壓抑的興奮:“嗯!五聖山莊的威名可謂震聾發聩,天下武林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師尊曾不止一次跟我提起,亦常常慨歎無緣與五聖切磋武學。”
  劉道信“哦?”
  了一聲,問道:“敢問尊師貴姓高名?”
  “賤婢的師尊,乃是武林人稱‘武聖’的紫陽真人。”
  鳴蟬稍微提高了聲音,略帶自豪地回答道。
  劉道信點點頭,“紫陽啊……那可是個武學奇才啊,老朽自愧不如……縱觀當今武林,恐怕無人能望其項背。或許只有當年的魏長風才能與其爭鋒。”
  “當年的五聖山莊技壓群雄,傲視天下,怎麽竟會在一夜之間被人斬盡殺絕?”
  劉道信見問,不由長歎一聲,蒼眉深鎖,用手來回撫摸著皺紋堆累的額頭,良久才緩緩道出一段埋藏在他心底多年的往事。
  ***    ***    ***    ***五聖山莊座落于金陵鍾山,建成年代已不可考。莊內有五大家族,分別是魏、李、張、劉、王。每一代傳人都要經過比武,挑選出最強者擔任莊主,其余四家敗者均需在掌心刻上新任莊主的姓氏,以示效忠,同時也是一種對敗者的侮辱。因此每代傳人無不刻苦練功,比武時傾盡全力,以期取勝。
  這五家分別持有一件傳家之寶,俗稱“五行珠”據傳是由陳抟老祖煉制而成的內丹,共分金、青、白、赤、黑五色。金色內丹麒麟牙,爲魏家所有;青色內丹青龍刀,爲李家所有;白色內丹白虎爪,爲張家所有;赤色內丹朱雀羽,爲劉家所有;黑色內丹玄武甲,爲王家所有。
  五種內丹納于丹田,分別具有不同效果,持麒麟牙者,周身可發出無數氣勁,如萬箭齊發,令人避無可避;持青龍刀者,手腳均可成爲無堅不摧的利刃;持白虎爪者,十指如鋼勾,可于頃刻之間將一頭巨牛撕成碎片;朱雀羽持有者,高來高去陸地飛騰,登檐走壁形如鬼魅;玄武甲持有者,全身刀槍不入,拳可碎石。
  五行內丹由各家的家主持有,而每一代家主彌留之際,都會將內丹交給由族人挑選出來的繼承人,如此代代相傳。
  本來五個家族相安無事,然而到了劉道信這一代,魏家出了個野心勃勃的傳人,名叫魏長風,此人武學天賦極高,輕而易舉就擊敗了其他四家的傳人,當上了莊主。
  時逢永樂靖難成功,定都金陵,魏長風有心巴結朝廷,以求一官半職,將來好出將入相,便不惜重金上下鑽營,竟打通層層關節,結識了錦衣衛指揮使紀綱。
  紀綱爲人陰險毒辣,老奸巨滑,雖滿口答應把魏長風引薦給萬歲,然而金錢美女收了不少,魏長風入仕之事卻遲遲沒有下文。
  魏長風心下焦急,多次委婉催問,紀綱總是諸多托詞,說天下初定,亂黨猶存,萬歲忙著平叛,無暇旁顧,讓他靜下心再等些時日。
  過了些時日,紀綱提出讓魏長風拿出武林至寶“五行珠”由他轉獻萬歲,並在萬歲面前多進美言,萬歲一高興,必能賞魏長風一官半職。
  明眼人一看便知,紀綱這是瞎說八道,存心诓騙五行珠,然而此時的魏長風官迷心竅,竟信以爲真,滿口答應,回莊后便勒令其余四家聖使交出各自的五行珠,將來他魏長風如能出將入相,必然不忘提攜他們。
  四聖使豈肯從命?那永樂是何許人也?篡位不正、嗜殺成性。方孝孺乃博學鴻儒,只因忠于前朝建文帝,大罵朱棣“燕賊篡位”便在金殿之上慘遭撕唇至耳,后又被“誅十族”除九族之外,還加上了他的學生,共計八百三十余人,全部當著他的面淩遲處死,最后他本人也難逃一剮。朱棣如此暴行,比起上古桀纣也是有過之而無不及,這樣的暴君也值得你去爲他效力?何況那紀綱純粹只是想要詐五行珠,並非真心引薦你。
  五人鬧翻之事,很快就傳到紀綱耳中。奸賊腦羞成怒,遣數百錦衣衛配合魏長風剿殺四聖。
  四聖雖有內丹護體,然而魏長風武功蓋世,以一敵四也不落下風,加上又有錦衣衛助陣,激戰了兩個多時辰后,終究不敵,除了朱雀聖使憑借卓絕的輕功逃出生天之外,其余三聖全部罹難。
  說到這,劉道信的眼中流下兩行渾濁的老淚,“我們五大家族一向情同手足,魏長風竟作出賣友求榮的可恥行爲……”
  我深感忿悶不已,“魏長風后來如何?當官了嗎?”
  劉道信用袖角拭了拭臉上的淚痕,穩定了一下情緒,嘴角揚起一抹冷笑。“魏長風一心想做官,紀綱卻沒拿他當回事。后來我抓了個錦衣衛,從他口中得知,紀綱責令魏長風務必將我的朱雀羽奪回,否則向萬歲引薦一事,免談。”
  “哼哼,人海茫茫,要找一個人談何容易,何況我已化裝成邋遢的乞丐?就這樣躲躲藏藏,曉宿夜行,我離開了金陵,一路來到了韶州,直到遇見戴老爺。”
  “哦……原來是這樣……五聖山莊一夜滅亡,是錦衣衛介入導致的……”
  鳴蟬若有所思。“指揮使紀綱觊觎皇位,密謀造反,已于四年前被淩遲處死,那之后魏長風的下落呢?”
  劉道信搖了搖頭。“自從在戴家裝作老奴之后,我未再涉足江湖,關于他的下落,是死是活,我也不知。”
  如月忍不住插口問道:“你們中國的武術真是博大精深啊,那個什麽內丹,只要吃下去就能獲得神奇的力量?那個紀綱拿到之后吃下去沒有?”
  “那個不是單純吃下去就有用的,要能夠將其導引至丹田,氣貫全身,布入經絡血脈,方能達到其應有效果。紀綱有沒吃,我不知道,也許吃了,沒起作用,也許沒吃,抄家之時入了國庫。”
  “魏長風不曾告訴紀綱,五行珠的用法嗎?”
  我感到有些不解,像魏長風這樣官迷心竅的人,一定會想盡一切辦法討紀綱的歡心才對。
  劉道信皺著眉頭想了想,嗫嚅道:“也許魏長風還保留了一手,生怕自己將所有秘密和盤托出后,便失去了利用價值,會被紀綱殺死或棄之不顧。真要是那樣的話,即使是他也無法對抗身懷四顆五行珠的紀綱,連跟他討價還價的本錢都沒有了。”
  一時間所有人都陷入了深深的思索之中。
  鳳來今夜受驚不淺,坐在桌前聽我們聊了半天,神經漸漸松馳下來,倦意隨之來襲,掩著嘴打了個哈欠。
  鳴蟬見狀忙說:“夜已深了,大家也都乏了,先去歇息,有事明兒再說,這樣可好?”
  說完看了看我,仿佛征求我的意見。
  我點了點頭,沖劉道信一笑說道:“老前輩,您受了重傷,早點歇下,明日我請韶州城最好的郎中來幫您療傷。往后您就安心在我家住下,好好享享清福!”
  劉道明沒有說話,眯縫著雙眼,意味深長地打量著我。看得我心里直發毛,莫非是說錯了什麽話?
  如月緩緩站起身,拾起地上保裹著蒼月頭顱的包袱,對著我們深深鞠了一躬,很禮貌地說道:“我要先去睡覺了,失禮了。”
  說罷又鞠一躬,便轉身邁步出了房門。
  鳳來已經到了上下眼皮打架的地步,勉強沖劉道信笑了笑:“老人家,賤婢實在支持不住,要先行告退了……”
  劉道信點點頭:“少夫人何必如此客氣?可別折了老奴陽壽!您快進里屋歇息吧!”
  鳳來起身蹲了個萬福,便轉過身,向里屋走去,剛邁出兩步,卻又回過身來,望著我嗫嚅道:“相公,今夜我想讓鳴蟬陪我睡……可成?”
  我跟鳴蟬交換了一下眼神,會心一笑。
  鳴蟬也起身隨著鳳來進屋去了,外間只剩下我和劉道信。我剛說了句“老前輩也早些去歇下吧”他便一擺手打斷了我的話。
  “少爺,請借一步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