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名稱:[玄幻仙俠]母子劫後緣1~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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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禍福相依道無常

  話說張瑞母子在木盒被完全打開後看到裡面的東西,當場就被震驚住了。

  張銘遠這個名字對於張瑞母子來說,一點都不陌生。張家的每一代家主
在故去後,家族裡都會把他的生平記載作傳記放在藏書閣裡,供後人瞻仰。作
為張家的核心人員母子倆人當然有權進入藏書閣閱覽,也都看過這位素有天才
之名的祖宗的傳記。不過,他的傳記中似乎並沒有記載有什麼「龍龜決新解」相
關的東西。

  「娘,你知道有這麼一本書嗎?」,在稍微回過神後,張瑞首先出聲問了出
來。他腦子裡回想了一遍,還是沒有想出關於這位老祖宗曾寫過這麼一本書的任
何傳聞記錄。

  許婉儀也是一臉的疑惑,她也不知道還有這麼一回事。她當下搖了搖頭,道
:「我也不知道,我沒有聽說過有這麼一本書。」。她再認真的看了那倆行字的
筆跡,然後在心中跟藏書閣中這位老祖宗當年所寫的一些武學心得上的筆跡一對
比,發現完全一樣,證明這是他親筆所寫的不假。

  「我們先看看裡面寫的是什麼,看名字,好像是功法心得。」許婉儀沈吟了
一下後說道。她覺得還是先看看再說,至於書的來歷,以後再慢慢研究吧。

  張瑞覺得也是,就點了點頭。

  許婉儀伸出手,把書拿了出來,小心的翻開來看,張瑞也把頭湊了過去看。

  書中記載的確實是一些關於修煉龍龜決的心得等,總共有二十頁左右。在書
的最後幾頁,還記載了一種把倆個人的真氣疊加在一起然後由一個人施展出來的
法決。

  母子倆人認真仔細的看著,很快心神就沈入了書中。這本書上的心得和研究
註解確實非常的獨到,讓母子倆人看了有種豁然開朗的感覺,以前修煉「龍龜決
」時所產生的一些不解和疑問大都得到瞭解答,對「龍龜決」的認識和理解又更
深了一步,對他們以後的修煉提高有很大的陴益。

  特別是最後所記載的那個真氣疊加的法決,只能用神奇來形容了。

  其實這個真氣疊加的法決是當年張銘遠在多次要突破到第九層無果的情況下
,將「龍龜決」苦心研究了十年,才最終摸索出來的一條變相增強功法威力的途
徑。

  當然,理論是提出來了,而且經過驗證也確實有用,不過這個法決也有幾個
限制。其一是真氣疊加的倆人,功力層次不能相差太大,最多只能相差一層,否
則無法進疊加;其二是倆人之間必須達到很高的默契,完全信任對方,對體內的
真氣流轉不能有絲毫的阻念;其三,也是最難的,就是其中至少有一方必須修煉
到對體內經脈感知入微的境界,否則根本無法控制真氣的融合,稍有偏差就失敗。

  這個境界和功力的層次不是直接劃等號的,有的人修煉到了五六層也能達到,
有的人修煉到了第八層卻無法達到,功力的層次只是體現了真氣的儲存量和流轉
傳遞速度,那種境界所體現的是一個人對自身經脈的體察和感知,一個是力,一
個是巧。

  以上三點加起來,使得要能成功運用這個法決確實很有難度,不過還是有一
定的幾率,可以嘗試。但當年張銘遠研究出來後,只在核心的成員中試驗了後就
將它束之高閣了,而且還禁止試驗過的人將它記載和流傳出去。因為它還有另外
倆個弊端,一是它最多只能使倆人中的一方臨時增加最多三成的功力。

  而倆人要施展真氣疊加,必須有一邊手掌相連、只能單手禦敵,且另一方暫
時失去戰鬥能力,要靠另一方保護。相對這些限制而言,增加的三成功力反而比
不上倆人單獨施展的作用大。

  二是施展真氣疊加也有很大的風險。在施展的過程中,如果被外力突然打斷
,倆人至少都要被真氣反噬而受到不小的內傷,重的話可能會心脈當場被震斷,
一命嗚呼。

  這倆個弊端使得這門法決不但無法發揮奇效,反而可能會危害到族內子弟,
所以在剛現世就被否定了。張銘遠也是因為覺得畢竟花了那麼多的心血不捨毀去
,而且也想日後能進一步研究完善,所以才記載在了這「龍龜決新解」上,可惜
直到死去的那一天他都沒能把它完善改良好。

  張瑞母子哪裡知道這些,「龍龜決新解」記載的只是修煉方法,沒有提到其
他的。他們在看完了整個法決的修煉方法後,只覺得心中激動不已,以為得到了
天大的機緣,心中只一味的感謝祖宗保佑。

  對現在的母子倆人來說,功力不足是一個很大的問題,因為功力不足,他們
不但難以報仇,連逃出這個絕境都成了問題。母子倆覺得,如果倆人的真氣可以
疊加,估計至少達到七層的水準應該是沒有問題的。而達到七層功力,在江湖上
來說也算是一流高手的水準了。

  好不容易,母子倆人才強自按捺住心中的激動,把書收好,然後繼續看木盒
裡的其他東西。

  除了這本書外,木盒裡惟剩有一個小木盒。這次依舊是許婉儀手快的小心把
它取了出來,放在旁邊的地上。

  小木盒上沒有鎖,只有幾根絲線打著活結隨意的捆著。

  許婉儀拉開絲線,小心的將小木盒打開查看。奇怪的是盒子裡並沒有放著什
麼書本藥物之類的,只有一塊層層捲著的黃絹,打開黃絹後,發現裡面包裹著的
是一根拇指粗細、四寸多長、圓柱形的黝黑鐵條。仔細一看,那鐵條的一端還有
幾個細小的孔,鐵條上靠近有孔一端一寸多的位置那裡有一圈細若無痕的縫隙,
縫隙的倆邊各三個綠豆大的突起,看起來就像是鑲嵌了六個小鐵珠在上面一樣。

  母子倆人端詳研究了片刻,還是弄不清楚這到底是什麼東西,只猜想著最大
的可能是什麼暗器之類的東西,但倆人也都沒有聽說過有這個形狀的暗器。一時
間,都是好奇納悶不已。再仔細搜查小木盒,發現已經沒有任何東西隱藏裡面了。

  雖然弄不清楚這鐵條狀的東西到底是什麼,但能和老祖宗的「龍龜決新解」
收在一起,估計也不是什麼等閒無用之物,或許暗藏著什麼重大玄機。所以,許
婉儀在一陣思量後,還是決定把它收好,等以後有機會再弄清楚。

  照舊用那黃絹包裹好後,許婉儀就想把這東西和「龍龜決新解」一樣同樣交
給張瑞保管,不過一思慮之後,還是把它收入了自己懷中。

  在確定木盒中再無其他東西后,母子倆人就把目光投向了那柳一飄的屍體。

  母子倆人目光對視了一下,就明白了接下來的打算。這次不用許婉儀動手,
張瑞已經搶先動手了起來。他認真而小心的在柳一飄的身上衣服中搜索了起來。
許婉儀剛想阻止,但想到柳一飄只是個死人了,也沒有什麼好擔心的了,這才不
理了。

  張瑞緊張的好一陣搜索後,結果真是大有收穫。倆個白色小瓷瓶、一個油紙
包裹、一把寸許長鋼針、一把軟劍、一疊銀票及一些碎銀子等物被張瑞一一搜出
放在地上。

  搜完後,母子倆人就查看起這些物品起來。鋼針軟劍銀票什麼的倒還罷了,
讓母子倆感興趣的是那油紙包裹和那倆個白色小瓷瓶。

  他們首先查看的是那油紙包裹。打開包得嚴實的油紙,發現裡面是一本羊皮
書,薄薄十頁左右,看樣子有些年頭。書的封面上是空白的,翻開裡面,發現書
裡記載有倆項武功的修煉法決,一名為飛天秘錄,一名為連天索決。粗略的看了
一遍,發現這飛天秘錄是一門輕功的修煉法決,而連天索決則是一門運用繩索的
法決。母子倆雖得這倆樣法決應該都不錯,不過剛看過「龍龜決新解」,他們倒
沒有太驚訝的反應,只是覺得有空可以嘗試修煉一下。

  看完這書後,接著就是那倆個白色小瓷瓶。

  許婉儀拿起其中一個,交代張瑞屏住呼吸後,就謹慎的拔開了瓷瓶的木塞,
只見裡面裝有黃豆的的白色藥丸,約十來顆左右,認不出是什麼藥丸。接著她又
拿起另一個瓷瓶照樣打開木塞查看,發現裡面只裝有五顆綠豆大的紅色藥丸,同
樣不認得是什麼來歷。把倆個瓷瓶的木塞都塞好回去後,許婉儀才敢恢復呼吸,
張瑞也是一樣。只覺得空起中有一股藥味,至於具體是什麼味道,倆人都說不出
來像什麼,總之有點怪。

  看完這幾樣東西后,其他的東西也就只是簡單的看看就放一邊了。那把軟劍
看著不錯,可惜他們都不會使用這類偏門兵器,等於無用,那鋼針估計是當暗器
使用,他們也不會用,至於銀票銀子,在這谷低更是無用。

  許婉儀只把那本書交給張瑞,後就把其他的東西用那包裹木盒的黑布包起來
,放在一邊。

  「娘,你看那是什麼?」突然,張瑞指著潭邊的草叢對許婉儀說道。剛才他
就是從那裡把柳一飄的屍體拉上來的。

  許婉儀順著張瑞的手指方向看去,見草叢裡有一個三寸長短手指粗細的竹筒
。她幾步走過去撿起來一看,就又把它丟入了潭中。「不是什麼好東西」她帶著
點噁心的神情道。她一眼就看出了這是什麼東西,正是個迷煙吹筒,江湖上很多
雞鳴狗盜之輩都喜歡用。這個吹筒估計是剛才柳一飄的屍體被拉上來時從他身上
掉落下來的。他帶著這個東西做什麼,想想他的身份,不難猜出。許婉儀正是想
到了柳一飄不知道用它來禍害糟蹋了多少良家婦女,所以才覺得噁心。

  張瑞看到她的舉動,一愣,但也沒有深究。他此時倒是有點心急想去修煉那
真氣疊加的法決了。

  許婉儀也看出了張瑞那有點躍躍欲試的神色,她苦笑了一下,對張瑞道:「
瑞兒,我們還是先把這老賊的屍身給處理了吧,這樣放在這裡也不好,看著挺不
舒服的。」

  張瑞這才有點不好意思的撓了下頭,點頭應是。

  隨後,母子倆人在石洞所在位置的另一頭靠近石壁的地方找了塊比較空曠的
地方,撿來了一大把的乾柴乾草,堆在了一起。然後用倆條長木棍從柳一飄屍體
下穿過,把他擡過去,放在了柴火堆上,後用火摺子點燃了柴火堆,打算將柳一
飄的屍體火化掉。

  火苗很快就變成了熊熊燃燒的烈火,把柳一飄的屍體吞沒。

  看著熊熊燃燒的烈火,已及烈火中冒出的濃煙,突然,許婉儀的臉色變了起
來,「不好,這煙太大了,如果引來了天樂教的人就壞了!」她緊張的說道。

  張瑞也看到了烈火中冒出的滾滾濃煙,頓時也反應了過來,臉色也跟著緊張
了起來。

  這麼濃這麼多的煙霧,肯定在短時間內無法消散掉,如果冒出了這深谷之上
,被天樂教的人發現,肯定會猜到谷底有異常,甚至猜到他母子沒死的的情況,
到時候就危險了。

  母子倆人都想到了這一點,頓時,倆人也顧不上那柳一飄的身體有沒有火化
完,只想著盡快把火撲滅,把這濃煙給斷絕。但急忙間,面對已經燒得這麼猛烈
的大火,又如何能一下子撲滅得了。倆人急切中向火堆所擊打出的掌風,不但沒
有能撲滅大火,反倒讓火燒得更猛了。

  最後還是張瑞先想到了辦法。他從許婉儀手中把劍拿了過來,然後就近找了
一課碗口粗的樹把它砍倒,再削去了樹頂的樹葉細條,運起真氣抱起樹幹,用力
朝火堆揮掃過去,頓時就把那火堆給沖散了。他接連橫掃了幾次,燃燒的柴火就
四處零散的落在四周。

  許婉儀頓時明白了張瑞的用意,讚許的看了他一眼,然後就拿起被張瑞砍落
在地上的樹枝當掃把,一處處的把散落的柴火撲滅。張瑞也趕緊丟掉了手中的樹
幹,拿起樹枝撲起火來。

  整堆的柴火被撞散後,散落的各處柴火都是一小堆一小堆的,每堆的火勢相
對來說就小多了,很容易就被一一撲滅了。

  緊張的忙活了片刻,火終於全部被撲滅完了。母子倆人看了看對方臉上沾著
草灰的狼狽樣,再看了一眼剛才被掃飛到了一邊的那具燒得焦黑的屍體,想笑,
但卻都笑不出來,心裡都沈甸甸的,都在責怪自己剛才怎麼就沒有考慮到這一點。

  其實也難怪他們沒有想到,張瑞是想著盡快處理完了柳一飄的屍體好試驗那
新得的法決,心裡早就開了小差了。而許婉儀見到張瑞一副急切的樣子,也想著
能快點完事,所以也沒細想到這一點,結果等濃煙冒起,想到的時候已經遲了。

  此時,母子倆人惟有祈禱好運不被人發現異常了。


        ****************


  張瑞母子在祈禱著好運,可惜這一次老天爺偏偏沒有聽到他倆的祈禱。

  張家老宅中,中年書生爽叫了一輪後,終於把心中的慾火暫時洩了出去。此
時,那美婦女已經不堪他的蹂躪,昏迷了過去,下體一片狼籍。他穿好了衣服後
,走出門來,想找點酒喝著。

  剛才實在是太爽了,那美婦的玉洞花蕊簡直就是極品名器,他以前也只是聽
說過有這種被色界中人稱為「含羞」的極品肉穴,想不到這次臨時起意擄個女人
回來竟然就是,他真有點佩服自己的豔福了。這「含羞」名中帶著個含字,果然
不是蓋的,進去之後層巒疊嶂、層層阻擊,欲拒還迎,裡面的嫩肉收縮含磨著他
的陽具,那滋味,太消魂了。

  他現在倒是不捨得殺了那美婦了,想藏起來繼續享受那滋味。

  他一邊去找酒,一邊想著怎麼樣才能把美婦收藏好不被主人發現。

  突然,他停住了腳步。他的目光定在了幾里外上空的一股黑煙那裡。「難道
是火燒山了?這麼大動靜。」不過隨即他就繼續走了,他覺得即使是大火燒山,
那跟他也沒有什麼關係。

  中年書生在老宅各間臥室裡一著搜索,結果還真被他搜出了一壇藏在櫃子裡
的老酒。他高興的破開了泥封,聞著濃烈的酒香,對著壇口給自己灌了一大口,
咂巴了幾下嘴,然後又再喝了幾大口,才滿意的點了點頭,抱起酒罈就往回走。

  走回到了剛才他停步的地方,他下意識的把目光再轉向剛才看到冒煙的那個
方向。結果這一看,他又停下了腳步。

  「有問題,怎麼現在不見有濃煙了呢,如果是大火燒山,濃煙不會這麼快就
沒有的啊,如果不是大火燒山,難道有什麼名堂在裡面?會不會是有人用煙來傳
遞什麼暗號信息?」他腦子裡頓時轉了起來。

  想到有可能是有人故意點起濃煙在搞什麼事情,他頓時就來了精神。「如果
讓我探到什麼天大的秘密,告訴主人,那豈不是功勞一件?正好將功補過,到時
候再跟主人求一下留下這個美人的事情,估計他會答應我的,那豈不比這樣偷偷
摸摸的更舒心?」想到這裡,他頓時加快了腳步。回到房,把酒放好,見那美婦
還昏迷著躺在八仙桌上,就揮指再點了她的睡穴,把她抱上了床放好,順手揩了
幾把油後才轉身快速換了身青衣,拿起一把劍出門去了。出門前還不忘了把門關
好鎖好。

  中年書生出門後,望瞭望剛才的那個方位,估計了一下距離,就施展開輕功
一路朝著那個方向趕去,看他的身法,也是一流。

  在他估計著快接近地頭後,他身法一變,改做潛行了起來,一副小心翼翼的
樣子。

  中年書生就這樣邊潛行邊觀察著,但一路過去,並沒有發現有什麼異常的地
方或有其他的人。他對自己潛行的功夫很自信,相信在自己刻意小心之下,除非
是超一流的高手,否則不可能發現自己的蹤跡的,而天底下數得著的超一流高手
,哪可能那麼巧躲在這裡。納悶之下,他只有繼續向前潛行搜索著。

  又潛行了一段,中年書生估計著這都快要超出了剛才冒煙的位置了。他對自
己目測距離的能力很有把握,相信自己不會看錯的。

  「咦,前面有個懸崖,難道是那裡?」他突然發現前面已經沒有路了,只有
一面懸崖。

  他摸到了懸崖邊,朝下一看,發現懸崖底深不見底,懸崖對面約二十丈外,
是另一座山的一面懸崖,懸崖向倆邊延伸的距離挺寬的。

  中年書生仔細觀察,確認附近沒有人後,繞著懸崖邊潛行了一趟,發現這懸
崖其實是一個邊長約兩里的一個扁長形山谷谷口的其中一個凸位置,谷口四周下
面都是光滑的峭壁。

  查看完後,中年書生又回到了原先的位置,隱在一處樹叢中,暗暗思量著。
越想,他越覺得那濃煙從這深谷中冒出來的可能性越大。

  「拼了,富貴快活險中求,如果下面真的有什麼大玄機,那就賺大發了。」
最後,他還是打定了主意下深谷去看看。

  之後,中年就把手中的劍插回劍鞘,捆好在背後,就輕身一竄,人滑行到了
懸崖邊,然後身子一翻,下了懸崖。

  翻下懸崖後,他雙手馬上張開,掌心貼著石壁,身體也緊貼著石壁,就這樣
粘在了石壁上,竟然沒有滑落下去。稍微定了一下身形後,他就又動了起來,只
見他雙手貼著石壁交替向下滑動,身體也緩慢勻速的向下移動著,就像一隻壁虎
一樣。

  他一邊向下滑動,一邊心中暗暗得意著「哼,誰也沒有想到我還藏有這手絕
活,就是主人也不知道。可惜這保命的手段不能暴露,否則名震江湖還不是簡單
之極的事。」。他同時也想好了,如果在谷底真的發現什麼大玄機,那就回去偷
偷的弄條繩索吊下來,到時候跟主人報告就說是爬繩下來的。


        *****************


  且說谷底那裡,張瑞母子在撲滅了火堆後,又用劍削尖了幾根木棍,用那木
棍挖了有個坑出來,然後把柳一飄焦黑的屍體挑入坑中埋好。做好這些後,母子
倆人回到深潭邊清洗了臉和手,這才轉回山洞那邊,順便把那包著軟劍物的黑布
包袱也提了回來放在洞口外的草棚旁邊,然後在草棚裡研究起那真氣疊加法決的
修煉運用之法。

  幾刻之後,倆人感覺已經記住了全部的口訣並理解了,就著手試驗修煉。

  母子倆人面對面盤坐了下來,張瑞伸出左手,許婉儀伸出右手,然後倆手五
指交叉握在一起,掌心緊貼著。後由張瑞按法決記載的要決緩緩的將自己的真氣
聚集到左手,順著緊貼的掌心向許婉儀的經脈內輸送過去。

  一開始的時候,許婉儀感覺到張瑞的真氣進入自己體內經脈,她按著法決運
起自身的真氣引導著,感覺到自己的真氣漸漸的和張瑞的真氣交融在了一起,並
控制了張瑞的真氣流動,感覺那真氣像變成了自己的一樣。她感覺這時候,好像
自己的真氣在增多一樣,功力越來越深厚,很快,就達到了自己原本第五層的極
限,就要突破到第六層的樣子。

  許婉儀正暗暗高興,以為就要大功告成的時候,突然,她感覺到自己經脈中
的真氣有點不受控制的傾向,變得不穩定了起來,特別是真氣在經脈分支中流轉
循環的時候,那種感覺最明顯。她努力的想要控制真氣在經脈分支裡的流轉循環
情況,卻發現根本是力不從心,她對經脈的感知控制只限於主經脈,對分支就很
模糊和無力了。

  許婉儀臉色頓時蒼白了起來,一是因為吃力,二是因為驚怕。自己出事了倒
還是其次,她更主要的是擔心連張瑞也受到牽連。

  張瑞閉著眼睛靜心的輸送著真氣,突然感覺到自己進入到許婉儀體內的真氣
有些混亂了起來。他忙開眼睛,就看到了許婉儀蒼白的臉色。他心裡頓時大驚,
知道出現了不好的狀況,忙按法決的收氣要決中斷了對許婉儀的真氣輸入。

  真氣輸入中斷後,許婉儀的表情逐漸緩和了過來。過了幾個呼吸後,在張瑞
焦急的注視中,她才緩緩的睜開了眼睛,長出了一口氣。

  「想不到修煉這法決會這麼凶險,瑞兒,我們還是先不要嘗試了,等以後功
力深厚些了再嘗試吧。」許婉儀仍有後怕的說道。

  「娘,剛才到底是怎麼回事?」張瑞也鬆了一口起,他接著疑惑的問道。

  許婉儀於是就把剛才的情況感受跟他說了一遍。張瑞聽了一愣,心裡有種被
潑了一盆冷水的感覺。

  思量了一下,張瑞就想到了事情的關鍵,說道:「娘,我覺得要修成這法決
,是不是需要對全身的經脈無論主次的都要有很好的感知和控制能力才行?」

  許婉儀聽了點了點頭,無奈地道:「應該是這樣的,看來,想要修煉成恐怕
現在是不行了,估計等修煉到入微的境界才可以嘗試了,否則會很危險的。」

  張瑞雖然覺得很不甘心,但也無法可想了。他雖然還有點想再嘗試多幾次,
但看到剛才的凶險情況,他也怕許婉儀再出什麼事,所以只能作罷。

  就在母子倆人無奈感嘆間,天空中下起了細雨,更是增添了幾分愁緒。





            第七章:死難關頭心相許

  看著張瑞那很不開心的表情,許婉儀剛想開口安慰,突然,她覺察到了什麼
,臉色驟變。

  「誰?」她突然躍起了身子想竄出草棚,但身體剛躍起到半空,在她的一聲
驚呼聲和掌擊肉體「砰」的一聲中,就又重重的跌落了下來。

  張瑞被這突然出現的變故給弄蒙了,不過他的反應也快,在剎那的錯愕驚駭
之後,他馬上就向許婉儀的方向飛身撲過去,並把真氣運到了掌中,一掌向草棚
斜上方奮力拍去。剛才他隱約中看到有個青影和許婉儀迅速接觸後又翻轉上了草
棚之上。

  不過他去得快,但倒退得更快,不,是被打得倒飛了回來的。他重重的墜倒
在了草棚外,嘴角頓時有血跡滲出,被雨水沖下流到下巴脖子那裡。人,已經昏
迷了過去。

  就在張瑞落地昏迷的剎那,只見青影一閃,草棚中已經多了個人,正是那中
年書生。

  話說之前那中年書生運起奇功,從懸崖上一路遊移下來,許久還沒有見底,
真氣由於消耗過大,都有點快支持不住了。他在石壁上找了個突起的石塊抓住,
吊著身體休息。調息了片刻後發覺腹內有股暖流向四肢經脈揮發流動,竟有加速
真氣恢復的作用。他仔細一想,就想到了估計是在張家老宅中喝的那幾口酒的緣
故,心中直呼好運氣,揀到寶了。

  恢復過來後,他也不繼續停留了,又運功向下而去。再過了幾刻時間,他才
看到了谷底的情形。谷底平坦,有十幾二十畝左右大小,有水潭草木等。

  他趴定在幾十丈高的石壁上,目光仔細搜索,很快就發現了張瑞母子的蹤跡
。他當時心中興奮不已,猜到果然不虛此行。他從上面看不清張瑞母子倆人的容
貌,也不知道倆人的武功深淺,所以不敢輕舉妄動。

  他靜守在石壁上,直到張瑞母子倆人進入到草棚中,阻斷了向上看的視線後
,他等了一下見沒有動靜才繼續小心翼翼的緩慢向下移動,接近那草棚的上方,
等候著機會。

  剛才由於突然下雨,他身體被淋濕,身體不舒服的扭動了一下,結果身體摩
擦到石壁上一塊風化的凸起石頭,那石頭掉落了下來,驚動了許婉儀。他見身形
暴露,就急速的施展身法從石壁上電射而下,出掌將許婉儀擊倒,然後又把張瑞
震飛了。

  此時,中年書生掃了一眼已經昏迷的張瑞倆人,心中鬆了一口氣。他想不到
這倆人的武功竟然都只是二流的水準,早知道他就直接殺下來了。

  中年書生戒備的環顧了一下四周,確定真的已經沒有人隱藏在附近後,才仔
細看起被自己擊倒的倆人。

  他轉身看了軟倒昏迷在身後的許婉儀,忽然,他的臉上浮現出了驚訝、狂喜
的神色。他認出了許婉儀。

  「這不是張云天那老匹夫的兒媳許婉儀嗎?不愧是武林十大美女之一,果然
國色天香啊。不對啊,不是說張家都死絕了嗎,她怎麼會在這裡?」中年書生驚
喜中帶著疑惑。他同時轉頭看了看倒在草棚外的張瑞,仔細一看之下,也認了出
來。

  他心中頓時湧起了無限的猜疑,不過,只是片刻,他就不再想了。「管它具
體是怎麼回事呢,這美人擺在眼前可上真真實實的,早就想嘗嘗武林十大美女到
底是什麼滋味了,可惜都名花有主了,都不好惹,沒想到今天給我撿到了一個,
而且還是那張云天那死鬼的兒媳,這回真是爽死了,沒想到我今天豔福竟然好到
這樣的地步,連遇倆個極品,老天真是待我不薄了,哈哈哈……」。

  中年書生淫笑著,他只感覺身體一陣的燥熱,慾火燃起。他迫不及待的想好
好一品許婉儀的滋味了。而許婉儀依然昏迷著躺倒在地上,渾然不知可怕的遭遇
即將發生在她的身上。

  中年書生淫笑著俯下身來,魔爪張開,抓住許婉儀的衣領,用力一撕,只聽
一陣布帛撕裂聲中,一大片衣物就被他撕開,許婉儀胸前和肩膀的大片雪白肌膚
映入了他的眼簾。他更是熱血沸騰,想到等下這美妙的身體就要在自己的身下任
由自己品嚐享受,頓時被刺激得眼睛都發紅了,呼吸也急促了起來。

  他魔爪繼續撕裂著許婉儀的衣裙,他覺得這樣子的方式更刺激。

  不斷的布帛撕裂聲中,許婉儀身上的衣裙片片被撕掉,布片飛揚中,她那豐
滿有致、玲瓏凸現的雪白玉體終於一絲不掛的展現在了中年書生的眼前。中年書
生目光在她的身體上貪婪的掃過,盯在了她下體芳草萋萋下那誘人的肉縫嫩穴那
裡,彷彿已經能感覺得到等下自己那根東西從那裡插進去後的美妙滋味了。

  中年書生再也等不及了,他喘這粗氣,站起來就迅速的解脫自己身上的衣服
累贅,手都有點興奮得輕抖了起來。

  突然,好無徵兆地,中年書生神色一變,轉身雙掌奮力擊出。只聽見「砰」
的一聲,一條身影被他掌力擊飛出了草棚。那身影正是張瑞。

  方才張瑞被擊飛昏迷過去後,被雨水一淋,很快就又醒了過來。醒過來後,
他忙焦急的朝許婉儀的方向看去,結果,看到的是讓他驚駭欲狂、肝膽欲裂的一
幕。他見到許婉儀全身的衣裙已經被撕光,正一絲不掛的靜躺在地上,衣裙碎片
散落了一地。而有個青衣男子背對著自己,似乎正在寬衣解帶,意圖不言而喻。

  他急怒之下,就想衝過去。他剛好看到了自己旁邊的黑布包袱,頓時想也不
想的就抓過包袱,一邊忍著傷痛躍身而起一邊扯開包袱,把裡面的那把軟劍抖開
,然後突然發力竄起,把軟劍當鞭子一樣甩動著,朝那中年書生背後撞去,手中
的軟劍當鞭狂抽過去。結果還沒近得身就被中年書生察覺,被他回身搶先一步擊
中了一掌,頓時又被震飛了出來。

  中年書生,停下瞭解脫衣服的動作,走到草棚邊,看了一眼那明顯呼吸全無
的張瑞,恨恨的冷哼了一聲:「該死的東西,真是不自量力,就這點三腳貓功夫
也想偷襲我,死了活該,如果識趣的話,就讓你多活一會兒,等我嘗完了你娘的
滋味再收拾你,沒想到你這麼想找死。」

  中年書生恨完後,就想轉回身繼續剛才的妙事。

  「這不是那淫棍的劍嗎?」突然,他的目光被掉落在地上的那把軟劍給吸引
住了。方才張瑞被掌力擊中,倒飛出去的時候,手中的軟劍也脫手掉在草棚邊。

  中年書生與那柳一飄以前可謂是臭味相投,早就認識了,對柳一飄的慣用軟
劍當然認得。他此時有點想不明白柳一飄那從不離身的軟劍怎麼會在這裡,而他
的人影卻不見。「難道那淫棍被這對母子給害了?不可能啊,憑他的功夫,這倆
人再多十個人都不是他的對手的,但不是那樣的話那又是為什麼呢?」他腦子裡
轉著。

  他倒不是關心柳一飄的死活,他只是覺得很蹊蹺。隨即,他的目光又掃向了
軟劍旁邊一本已經封面翻開的書上。這本書正是從柳一飄身上搜出來的那一本,
剛才張瑞被震飛的時候也從他懷中掉落了出來。

  中年書生朝那書一看,結果只看了一眼,他的目光就移不開了。他看到了那
書頁最上方寫著的幾個字「飛天秘錄」。

  「這不是傳言已經失傳了近百年的輕功最頂級的功法嗎?我沒有看錯吧?」
中年書生神情激動地喃喃自語道。下一刻,他迅疾無比的伸手抓起那本羊皮書,
拿到眼前仔細看著。

  「哈哈哈……真是天助我也,我今天真是有大運啊,先是美人,後有奇功秘
籍,真是運氣來了什麼都擋不住啊。哈哈哈….」中年書生看了幾眼前面的口訣
後,確定應該就是那傳言中的功法,當下興奮的狂笑道。

  狂笑了一通後,他忙又繼續急切的翻看後面的內容。此時,他的心已經完全
被這功法給徹底吸引住了,暫時把許婉儀給忘在了一邊,對他來說,還是這功法
最重要,而且許婉儀已經昏迷了過去,稍等一下再去享受她也不遲。

  「啊,該死的。」突然,中年書生發出了怒吼聲。

  原來他翻看到第二頁的時候,發現那頁書上已經被雨水浸濕了,字跡開始有
點模糊,大部分還能辨認,但有的已經很難辨認了。他忙接著翻開了後面的幾頁
,發現也都是一樣的情形。這如何讓他不驚怒。

  看著這書中的字估計還會繼續變模糊,中年書生頓時急了。他腦子急轉之下
,終於想到了一個方法。

  他看了一眼仍然昏迷的許婉儀,然後就急切的展開身法飛掠出了草棚,朝旁
邊的山洞那裡竄了進去。但他看了一眼粗糙凹凸不平的洞壁,就又馬上竄了出來
,然後繞著谷底石壁飛跑,終於,在跑到了山洞對面那裡的一面有點向內凹斜的
石壁前面的時候,他才停了下來,看了看那光華平整的石壁表面,他滿意的點了
點頭,然後就從身上掏出一把匕首,在石壁上刻起字來。

  原來,他是想把書上的字暫時刻到石壁上,以防等下書中字跡被泡模糊完後
記不得。因為急切間,要完全背下五六頁紙共一千多字的口訣,還要不能有任何
遺漏,他覺得根本無法做到。

  一時間,中年書生就專心的對照羊皮書,用匕首在石壁上刻畫起字來。不過
速度並不是很快,因為本來在堅硬的石壁上刻字就比較費勁,而且有的字還是很
模糊的,他需要耐心的根據字的外形輪廓和前後文一一推斷準確,所以,花的時
間就更多了。這樣看來短時間內是無法完成這項工作了,好在他有足夠的耐心。


        *******************


  那邊中年書生在專心費神的刻著字,這邊,許婉儀已經悠悠的轉醒了過來。
一醒過,她就感覺自己的全身經脈隱隱作痛,一點真氣都提不起來,渾身痠軟。
當她發覺自己竟然已經全身赤裸時,更是被驚得魂飛魄散,以為已經被玷汙了身
體,待撐起身子,看到下體那裡沒有異樣,自己也感覺到沒有什麼不妥的感覺時
,才稍微鬆了一點氣。

  「瑞兒怎麼了,會不會遭遇了不測?」她心裡緊跟著就想到了張瑞的安危。
看到自己的情況,她已經意識到來者肯定不懷好意,而且武功高深,如果對張瑞
動手的話,張瑞絕對抵擋不了。一時間,她心裡惶急不已,也顧不上去想那人怎
麼不見了、還在不在這谷底。

  她慌急的環顧了四周,終於看到了草棚外躺在雨中不知死活的張瑞。她忙努
力的調動全身的一點力氣,向張瑞爬了過去。

  爬到了張瑞是身邊,她看到張瑞雖然昏迷著,但還有呼吸,知道他沒有死,
心頭燃起了希望。她忙低聲焦急的呼喚著張瑞。

  張瑞剛才只是被掌力打得岔氣了過去,中年書生轉身走後沒一會他也就恢復
了呼吸。此時,在許婉儀一遍遍的呼喚下,他很快也醒了過來。

  此時他的傷勢很重,醒來後,他一時間只感覺五臟六腑好像都碎了一樣,麻
木中帶著疼痛,而四肢酸麻根本無法動彈,只有口中還能說出話來。

  「娘,你沒有事吧,有沒有被那人欺負?那人現在還在這裡嗎?都怪我沒用
,不能保護你。」張瑞虛弱的問道。他一睜開眼睛就看到了許婉儀那張焦急驚慌
的臉,她的臉上一顆顆水珠滾落,也不知是淚水還是雨水。

  許婉儀見張瑞清醒了過來,還能開口說話,知道暫時應該還能撐得住。她有
點哽咽的道:「瑞兒,娘沒事,那人已經不在這裡了,娘沒有被欺負到,你現在
怎麼樣了?傷得嚴重嗎?」

  張瑞不想她太擔心,原本不想說出自己的傷勢,但知道都這樣了,也無法隱
瞞了。他努力的讓自己的神情不被身體的疼痛牽扯影響,道:「娘,我被那人打
中了兩掌,現在全身都動不了,不過應該死不了,調息一陣就好了。」

  許婉儀聽到張瑞竟然傷得那麼重,估計是傷到了內腑經脈,頓時更是憂心焦
急不已。不過現在又沒有療傷的藥物,她自己也提不氣真氣,一時間也想不出辦
法,只能乾著急。

  張瑞見到許婉儀的神情,知道她心裡的憂懼,就轉了個話題,想引開她的一
點注意力,不讓她那麼擔心。他問道:「娘,你知道剛才那人是什麼來路嗎?他
怎麼會出現在這谷底的?是不是已經真的離開了?」

  聽到張瑞這一連串的問題,許婉儀果然心思被引開了一點。她努力的回想了
一下,搖頭道:「我沒有看清楚那那人就被震暈了過去,不過隱約看出是個男人
,他有沒有離去,我也沒有看見。」說完,突然她想到了什麼,就撐著身體站了
起來,舉目往谷底四周查看。

  結果這一看,她頓時驚呆了。她看到了在谷底另一頭的石壁那裡刻字的中年
書生。雖然隔著這麼遠不能看得很清楚,但看那背影輪廓和他偶爾側過來一點的
臉型,她的心頭還是很快就猜出了那人的身份。

  「夜書生,想不到是那夜書生。他竟然還在這谷底,這下真的完了,當年公
公聯合武林六個門派滅了他一門,以為已經將這禍害徹底剷除了,誰想竟然還有
他這麼個漏網之魚,他與我們張家有滅門之仇,肯定不會放過我們的,這下真的
完了。」她心底絕望地想著,頹然無力的坐倒在了地上。

  原以為已經逃過了一劫,誰想到還是死路一條。雖然她不知道那夜書生為何
剛才沒有動手殺害了她母子倆而在那邊刻畫著什麼,但也知道,等下他一回轉過
來的話,絕對不會再放過自己母子倆人的。

  許婉儀絕望的亂想了一下,就轉過頭來,她覺得還是讓愛兒也知道現在面臨
的處境比較好,反正已經是死路一條了,讓他等下也不至於做個糊塗鬼。她的心
,此時真的是無比的淒涼痛苦。

  她輕輕的把看到知道的情況說了出來,儘量的讓自己的聲音保持平靜,但哪
裡做得到。她此時唯一的打算,就是等那夜書生回來的時候,自己就咬舌自盡,
免得死前還要承受他的侮辱。

  有點意外地,張瑞在聽完她的話後,並沒有驚慌失措,只是神情中有著濃濃
的自責和不捨。已經「死」過了一次的他,對死亡已經沒有以前那麼的恐懼了,
只是想到娘親也要死去了,從此真的就再也和她永遠分離了,他心裡很痛苦不捨
,同時也暗恨自己的無能為力。

  「娘,我不怕死,我只是不想你死。能和你死在一起,我已經知足了,希望
下輩子你還做我的娘。」說完,張瑞嘆了一口氣。但隨即,他的臉色就有點古怪
了起來。

  許婉儀眼中已經含滿了淚水,她看著張瑞這有點坦然的樣子,聽到他話中的
不捨,感覺心裡反而更是一陣絞痛的感覺。

  她伸出一隻手,輕撫著張瑞的臉。她只希望,母子倆人能多呆在一起久一點
,希望那夜書生不要那麼快回來索命。

  母子倆人無語著。

  但漸漸地,許婉儀也發覺了張瑞臉色的變化。她以為是張瑞的傷勢惡化了,
快撐不住了。雖然已經認定必死了,但她也不想眼睜睜地看著張瑞死在自己的前
面。她心裡頓時一急,問道:「瑞兒,你怎麼了,是不是很難受?」

  張瑞卻沒有回答她,只是把目光轉向了自己下體的方向,臉色更是發紅,同
時還帶著點痛苦的神色。

  許婉儀順著他的目光轉頭往他下體那裡一看,頓時看到張瑞的下體衣服被高
高鼓起,好像被什麼東西從裡面頂住了一樣。

  原來,剛才許婉儀站起來查看情況的時候,就站在了張瑞的側面,面向著張
瑞的臉那邊。張瑞目光一下子就看到了她赤裸著的身體的正面,尤其是因為角度
問題,他更是看到了她雙腿間的芳草和那一片含羞蚌肉。他忙轉開視線,但腦海
裡剛才的影像卻久久不能抹去。下體處竟然跟著一陣發熱,然後他就感覺到自己
的陽具硬挺了起來。他努力的讓自己平靜,讓那東西軟下來,但一點用處也沒有
,即使是聽到 了許婉儀告訴他身處絕境的事,他心下雜念全消,但陽具還是不
受他控制的彷彿越來越硬著。這情形,和昨天的是如此相似。

  許婉儀見到這一幕,再聯想著張瑞剛才的神色,已經估計到了八九分。她不
知道張瑞為什麼會出現這樣不可控制的情況,但是現在,她也不想去深究了。她
轉頭朝夜書生所在的方向看了一眼,在看了看躺在地上大著痛苦表情的張瑞,心
裡一陣絞痛。

  沈默了片刻,突然,她握緊了雙手,眉宇間隱現出一股果決和柔情。

  「瑞兒,很難受嗎?」她對張瑞輕問道。

  「嗯」張瑞點了下頭,終於敢看向她的眼睛,見她眼中只有一片疼惜和關切
,心裡的羞赧也消淡了很多。

  「娘來幫你,不會讓你再難受的。」許婉儀溫柔的說著。說完她就轉過身來
,動手幫張瑞把下體衣褲脫去了,動作很輕柔,彷彿怕牽扯到他的傷勢。張瑞臉
一紅,但還是沒有出聲,他此時頭枕在地上,不能看到自己的下體情況。

  張瑞以為許婉儀又會像昨天一樣用嘴幫自己,但他這次料錯了。

  許婉儀並沒有俯首含住張瑞的陽具,她看了一眼張瑞那怒張挺拔的粗長陽具
,只猶豫了一下,就擡起一邊腿,讓自己雙腿跪立在張瑞下體倆側,然後,伸出
右手到自己胯下,輕握住張瑞的那根陽具扶住,之後,自己下體往下稍微一坐。

  張瑞只看得到許婉儀的上半身的乳房和她那有點發紅的臉。他見她跪在自己
下體那裡,還沒有想明白她要做什麼,就感覺到自己的陽具被一隻柔若無骨的手
給握住了,他不自禁的一哆嗦之後,就感覺到陽具的龜頭牴觸到了一處柔軟濕滑
的地方。剎那間,他明白了許婉儀要做什麼了。

  「娘,不要這樣。」張瑞下意識的急忙開口阻止道。

  但是他的阻止並沒有起作用,他的話剛落音,就感覺到陽具已經被一片溫暖
滑緊的感覺所包裹和吞沒了。

  許婉儀把自己下體往下一坐,頓時感覺到一根堅硬滾燙的東西頂插入了自己
下體那敞開的蓬門花蕊中,她輕吟了一聲。當感覺到那根東西已經深入自己下體
最深處的時候,她再也控制不住自己那原本就無力的身體,趴倒在了張瑞的胸膛
上,臉貼著他的臉,豐滿的雙乳被擠壓著。

  她稍稍擡起一點頭,看到了張瑞那焦急不安的神色,湊過嘴唇,輕輕的親了
一下張瑞的臉,輕柔的道:「瑞兒,娘美嗎?」

  張瑞一愣,但隨即就真誠的回答道:「娘很美,是世界上最美的女人。」

  許婉儀展顏一笑,帶著一抹淒美。

  「瑞兒,我們就要死了。娘這次已經沒有能力再救你了,但也不想你在死前
還有什麼痛苦。我不知道在我死後那人還會不會放過我的身體,但在我生前,我
絕對不能讓他得逞。瑞兒,你才十六歲,其實我已經知道了,你並沒有和若玉圓
房過,我不知道是因為什麼,原本想好好找你們倆個來談談的,但現在已經沒有
必要了。既然老天陰差陽錯的讓我成了你的第一個女人,也是你最後一個女人,
那我也不想讓你在死前還有什麼遺憾。瑞兒,從現在開始,我不但是你娘,還是
你的女人,永遠都是,即使到了陰曹地府也是。如果還有下一輩子,那我就只做
你的女人,永遠陪伴你。瑞兒,上次你是昏迷的,現在我就讓你好好體會女人的
滋味。瑞兒…….」許婉儀無限柔情的說著,越說越動情了起來,最後徹底的軟
在了張瑞的身上。

  面對著步步逼近無法擺脫的死亡,她此刻已經沒有了任何的顧慮,她只想著
在死前能讓愛兒擁有片刻的快樂。那種愛到了極處的不捨和痛,讓她不顧一切的
只想再好好的擁有他,用這樣刻骨銘心的方式擁有他,哪怕只是片刻。她想把她
的身體和心都緊緊的和他結合在一起,只求到死後都無法把對方忘掉。

  張瑞聽著許婉儀的話,全身一震。他能完全體會到她的情感,體會到她那對
自己不顧一切的愛意。忽然間,他的心,在顫抖著,彷彿,有什麼東西要破繭而
出。死亡的臨近、娘的愛意柔情、以前的種種,瞬間湧上了他的腦海,不停的糾
纏沈浮著。

  他看了看那依然下著紛紛細雨空中,看了看彷彿萬丈的絕壁,感受著自己身
上那玉體的溫軟,想著等下命喪黃泉的淒涼絕望,突然間,他感覺到自己的心彷
彿急劇的收縮到了極點,接著就無比強烈的綻放開、彷彿爆炸了一般,所有的一
切,都在這一瞬間灰飛煙滅了,只剩有,一個女人的身影,一股似海的深情愛意。

  「娘,我愛你!」他深情而激動的說道,想抱緊了她,但卻無法指揮動自己
的手。

  許婉儀聽著這短短的幾個字,瞬間,她笑了,笑得那麼的開心,笑得那麼的
安心。在那笑中,眼淚也在滑落著,混合著雨水,流滿了臉龐。

  張瑞努力的轉動了自己的頭,貼在她的臉上,深情的一吻。

  剎那間,母子倆人都能感受得到,兩顆心,已經融合在了一起,再不分彼此。

  忽然,許婉儀嬌柔的輕呼了一聲,她感覺到自己下體內的那根東西更加的硬
挺更加的灼熱了。

  「冤家」她內心中輕嗔了一句,然後就羞紅著臉輕輕地聳動著自己的臀部,
蓬門肉穴內的層層嫩肉也是一陣的收縮、鬆開、收縮,緊緊地包裹著張瑞的陽具
,彷彿要用無限的溫柔磨軟它,可惜越磨越硬。

  張瑞只覺得前所未有的消魂快感從下體陽具中傳來,心靈都在顫抖。他確實
沒有和妻子若玉真正圓房過,洞房那夜,他在激情中只把陽具龜頭探入她的陰穴
內,還沒有來得及突破那層薄薄的處女屏障,就被若玉驚恐如狂的死命推開了。

  之後嘗試了幾次,若玉都是一開始進行房事,還沒有真正得手的時候就又驚
恐不已,彷彿對性愛之事懷有無限的恐懼。張瑞在經歷了幾次後,也就不勉強她
了,另一方面也覺得興趣索然。而上次和許婉儀發生交媾,又是在他昏迷的情況
下,雖隱約有點感受,但哪裡比得上這次的真切感受。

  一時間,母子倆人都沈浸在了心靈和肉體完全交融的美妙感覺中,那步步臨
近的死亡恐懼,反而被暫時拋棄在了一邊,彷彿,這一刻就是永恆。



第八章:柳暗花明又一春

  紛紛揚揚的細雨還在不停的下著,彷彿,要澆滅世間所有的憂愁。

  雨中,張瑞母子倆人仍在繼續著心靈和肉體的交融,此刻,他們的憂愁不用
細雨澆滅,早就消散了。對他們來說,此刻死亡、恐懼,一切都不重要了,重要
的是這一刻的無限情意、無限心醉。那種把自己融入對方靈魂的感覺, 那麼的
真實、那麼的刻骨,勝過了世間的一切。

  「瑞兒,這樣子舒服嗎?」許婉儀在張瑞的耳邊柔聲問道。她的臉上,含著
無限的羞意。那不是羞恥,而是像那洞房中新婚妻子對丈夫般的含羞風情。

  張瑞深深地聞了一下她的發香,像是呢喃的道:「娘,真的很舒服,如果能
永遠都這樣就好了。」

  「傻孩子,娘答應你,以後都這樣子,永遠!」許婉儀輕吻了一下他,柔聲
說道。說著,她把自己的臀部壓得更低,讓下體和他的下體更加的緊貼交合著,
不留一絲縫隙。

  張瑞能清晰的感覺到自己的陽具整根徹底的被層層滑潤的嫩肉給包裹、收縮
纏繞著,暖暖的、緊緊的、滑膩的,一股酥麻、舒爽的感覺似電流般從下體交合
處傳來,衝擊這他靈魂的深處,讓他的靈魂都顫抖了起來。

  「這就是女人的滋味,就是娘的滋味!」他心中爽嘆著,無限的滿足、無限
的回味、無限的激動。

  許婉儀此時也在承受著下體處的強烈刺激,那巨物入體後的漲熱、堅硬和緊
隨而來的麻癢消魂感覺,充斥著她的心房,侵襲了她的每一根神經。此時的美妙
感覺,根本不是之前那被動承受蹂躪時所能比擬的。

  她苦苦的忍住不讓自己發出羞人的呻吟聲,緩緩的動起了下體,輕柔的起伏
聳動著。隨著她的動作,張瑞的陽具從她下體的陰道肉穴洞口中露出一半後馬上
又被吞含進去,並帶出許許粘滑的汁液,如此反覆著。

  性器的交合摩擦,瞬間就帶來了更強烈的快感衝擊,而身體肌膚的相貼廝磨
,更是加劇了這種快感。

  張瑞張大了嘴巴,頸上青筋突現,好想暢快的呼喊起來。

  許婉儀在神魂激盪中看到張瑞的神情,臉上浮現出無限的滿足和驕傲,下體
的動作便又加快了一點。「瑞兒,我要讓你知道,我不但是你娘,更是一個女人
,一個能讓你快樂的女人,我要讓你在下輩子都還記得我。」她心底癡癡的說道。

  張瑞馬上就感覺到了下體交媾摩擦快感的加劇。突然,他感覺到一陣無比強
烈的電擊般的感覺在全身每一個角落裡瞬間炸開來,讓他心臟都快停止了跳動,
然後那感覺又如潮水一般急退而去。之後,他就感覺到那麻木的身體手腳似乎恢
復了知覺,恢復了力量,雖然那力量很虛弱。

  他無暇多想,在身體恢復控制的那一刻,他就張開雙手緊緊地抱住了許婉儀
那伏在他胸膛上的嬌軀,無視那隨著他的動作而引發的刺痛感覺,聚集起全身的
力量,翻身反轉把許婉儀壓在了身下。

  他肆意地撫摸著她背部的滑嫩肌膚,親吻著她的臉、頸部和酥胸豐乳,下體
緊緊地頂著她的下體,一下一下有力地抽動著粗長的陽具,攻入她的玉門關,在
玉門關內窄緊濕滑的花徑中殺進殺出,直逼子宮。

  此刻,張瑞已經徹底的放縱了自己,他敞開了自己的心扉和情慾,只想著盡
情的品嚐嬌娘的滋味,徹底的佔有她擁有她。他的呼吸,是那麼的粗急,他的心
,是那麼的激動滿足。他的動作,柔情中帶著點粗野。那因為劇烈動作所帶來的
內傷痛感,已經徹底的被陣陣強烈快感所掩蓋淹沒。

  許婉儀在神魂顛倒中被張瑞擁抱翻身的動作驚了一下,但只是短短的一瞬間
,她那剛被驚起一絲清醒的靈魂又馬上被接踵而至的更強烈的消魂快感給徹底淹
沒了。

  其實她的潛意識裡,已經對未來的所有生機希望都否定完了,覺得即使自己
倆人都處於最顛峰的狀態,也根本沒有一絲的生機勝算,所以,感覺到張瑞能活
動後,她心中先是湧起驚喜,但緊接著剎那之後那驚喜的感覺就又消散了。這一
刻,她什麼都不願去想了,只想把自己的心和肉體都奉獻給愛兒,讓他在結束短
暫的一生前能享受片刻的歡愉快樂,在死前沒有一點的痛苦。

  感受著張瑞的急切和熱烈,感受著他的快樂激動,感受著那一次一次有力的
進入,許婉儀嬌喘著呻吟著,她的一雙白嫩修長的玉腿,已經纏住了他的腰,雙
臂摟住了他的脖子,彷彿,怕下一刻他就會離自己而去。

  「瑞兒,我的冤家,娘是你的,永遠都是你的。」她似醉似吟的呢喃道,聲
音中帶著被無盡快感衝擊所引發的顫抖,蘊涵著勾魂的韻味。

  聽著這句話,張瑞感覺自己的靈魂都快要融化了。在又一次將陽具整根頂入
許婉儀的體內深處後,他喘著粗氣對懷中的嬌娘深情地道:「娘,我也是你的,
永遠都是你的,我要生生世世都愛著你,即使天荒地老也不離開你。」。

  他的動作,已經沒有剛才的粗野,他要好好的品嚐她身體的每一分美妙滋味,
要把她也融化在自己柔情中,要讓她盡情的享受到做一個女人的快樂和幸福。

  雨中,母子倆人的肉體在糾纏著,交媾著。每一次的性器交合,都是那麼的
契合,那麼的完美,那麼的動人心魄。每一次的親吻愛撫,都是那麼的柔情,那
麼的心醉,那麼的讓人留連。粗重的喘息和鶯啼般的嬌吟,也交纏在一起,經久
不息。

  在母子倆的抵死纏綿中,時間不知不覺中已經過了許久,忽然,婉轉嬌吟中
的許婉儀眉頭緊皺,下巴高高的仰起,啞然地張了張口,隨後發出了一聲悠長的
吟叫,同時,她的雙手和雙腿也緊緊地纏住了張瑞的身體,身體一陣顫抖著。

  張瑞瞬間便感覺到許婉儀的花徑肉壁一抽搐收縮,不斷地磨壓著他的陽具。
他頓時只覺得陽具龜頭一陣的酥麻,便緊緊的抱住了她的嬌軀,下體一用力,把
陽具猛的一下子頂入到她體內最深處,直接破開宮頸,龜頭闖入了她嬌嫩的子宮
裡。隨後,在他的長長的一聲爽叫中,他的下體一陣抽搐,他的陽具龜頭在許婉
儀的子宮裡猛烈地噴湧出了一大股濃濃的陽精。

  許婉儀在靈魂飄蕩中感受到了張瑞的陽精在自己體內子宮裡的噴發,剎那間
一股無法形容的強烈刺激快感侵襲了她的全身,她的手指甲,緊緊地扣入了張瑞
背後的肉裡,口中再次發出了一聲歇斯底里般的嬌吟,勾魂動魄。

  餘音繚繞中,母子倆人緊緊的交頸擁抱在了一起,喘息著,停止了所有的動
作,時間,彷彿在這一刻停頓了。

  「娘,你好美,比仙女還美。」又過了片刻之後,張瑞才回過了一點魂,他
用手輕柔地撥了一下許婉儀那有點淩亂地貼在額頭和臉上的幾縷頭髮,擡起頭看
著她,深情地道。

  睫毛抖動中,許婉儀緩緩地睜開了眼睛。此時她只覺得全身酥軟無力,彷彿
連動一根手指頭的力氣都沒有了。她把目光看向了張瑞那張近在咫尺的臉,看著
他臉上的滿足和愛戀神色,展顏一笑,無力地嗔道:「油嘴滑舌,你見過仙女嗎
?」。嘴上雖然這麼說,但她的心裡卻是甜甜的。

  張瑞沒有回答她,只是低頭在她的紅唇上深深的一吻。擁抱著懷中的嬌娘,
張瑞覺得彷彿已經擁有了全世界。

  他知道,經過了剛才的情愛纏綿,自己已經徹底放棄了一些東西,又徹底的
擁有了另外的一些東西,自己已經不完全是以前的那個自己了。不過,他並不後
悔,他不覺得以前有什麼錯,也不覺得現在有什麼錯,一切隨心而已。

  懷中的女人,對自己是那麼的情深意重,把一切能給的和不能給的都給了自
己,自己又怎麼能辜負了她?而且,她既是自己的娘,又是自己的女人,這種關
係雖然很荒誕,但是想著卻別有一種讓人心神蕩漾的滋味,別有一種成就感。

  眼前,一種不一樣的人生已經展現。既然已經走出了第一步,他就沒有打算
再回頭,不管這個人生是永恆的還是短暫的。

  張瑞的心頭在千回百轉著,而許婉儀卻沒有他想的那麼多。此刻,她只覺得
很安心、很舒心、很滿足。她已經拋開了所有的牽絆,只一心一意的愛著他順著
他,享受著被他愛戀、被他憐惜、被他佔有的感覺,心中,只有他一個人。

  雨,終於漸漸的停了,溫存了片刻的母子倆,心神終於從激盪迷離中慢慢的
回歸了現實。

  張瑞撐起了身體,跪坐在許婉儀的下體兩腿間。他那根軟下來後仍尺寸驚人
的陽具,還整根塞堵在許婉儀的陰穴裡。

  他低頭看了一眼下體交合處,看著自己的陽具與許婉儀的性器緊密交合的樣
子,看著她下體陰戶那裡的一片狼籍和誘人景緻,突然,一股熱流又迅速的從他
的腹下竄起,瞬間流遍全身。那根軟軟泡在陰穴中的陽具,竟然又硬了起來,頂
擦在花徑嫩肉中,又作怪了起來。

  許婉儀感覺到了下體內的變化,她花容失色地羞道:「冤家,哪有你這麼折
磨人的。」,但也沒有一點阻止的動作。

  張瑞剛想又再品味一番那交媾的美妙滋味,聽到她的話後,卻強自按捺住了
重燃的慾火。他知道剛才自己有多麼的勇猛,怕她真的會承受不了自己再一次的
蹂躪,怕傷害到她。

  他吸了一口氣,然後下體向後一縮,陽具就已經從那溫柔鄉中拔了出來,粘
著乳白色的黏液,硬挺抖動著。

  而在張瑞的陽具拔出後,許婉儀子宮裡的大量陽精受到擠壓,又沒有了堵塞
,便馬上從花徑深處緩緩流了出來,流出了那仍無法閉合的嫩紅陰唇小口,順著
她的股溝流到草地上,很快就積了一大灘。

  張瑞沒有看到這一幕,否則真不知道他還能不能再忍得住。他拔出陽具後,
就跪行到了許婉儀的側,伸手托著她的背後,把她扶了起來。

  許婉儀在張瑞拔出陽具的剎那,只感覺到下體突然間一陣的空虛。她原以為
又要被張瑞採摘一番,誰知張瑞竟然沒有這麼做。

  被張瑞扶起來後,她就軟靠在了張瑞的懷裡。她一眼就看到了張瑞胯下那根
硬挺的陽具,心裡頓時一陣羞意湧起,同時也感覺異常的甜蜜。她明白這是張瑞
體貼自己,怕自己會受不了,所以強忍著沒再要了自己。

  張瑞抱住了懷中的嬌娘,放眼看了一眼四周,他馬上就發現了遠處那個站在
一面石壁前不知在忙碌著什麼的青色身影。看著那熟悉的背影,想著之前許婉儀
交代過的話,他的心,一陣收縮,全身的肌肉,跟著有點僵硬了起來。

  許婉儀敏感的發覺了他的變化,在他的懷中稍稍轉過頭來,看著他的臉,頓
時就發現了他臉上那凝重緊張的神色和他眼睛所望的方向。她是心,也跟著一緊。

  「瑞兒,你害怕嗎?」她柔聲地問道,帶著淡淡的哀傷。

  她剛才經過了與張瑞的抵死纏綿、身心交融,在自知必死的情況下,早就看
談了即將到來的厄運,只求這樣美好的時光能多一刻而已。不過現在看到張瑞的
神色,她心中還是一陣的揪緊,一陣難受。「瑞兒還這麼年輕!」她心底嘆息道。

  張瑞回頭一看,發現懷中人的異樣神色,只覺得心中一痛,低頭在她的額頭
上輕輕的一吻,「娘,我不害怕,我只是不忍心。」他強顏一笑後說道。至於不
忍心什麼,倆人都明白。

  許婉儀抽出手,摟住了張瑞的脖子,一雙乳房緊緊地貼在他的胸膛上,把頭
靠在了他的臉下方。然後,她張了張口想說什麼,但最終沒有說出來。

  張瑞一低轉頭,又再吻了一下她。他略一抱緊了點懷中的嬌軀,擡頭定定地
望向遠處那道背影,目光中漸漸聚集起了一股神氣,一股不甘和希翼的神氣。

  「娘,難道只有一死嗎?肯定還會有辦法的,我絕對不能讓你死,讓你被侮
辱,我會想到辦法的,一定會的。」他喃喃地說道,腦子裡已經全速地轉了起來
,思索著求生的希望。

  許婉儀本來什麼都不願去想了,只想就這麼靜靜地陪著張瑞再相聚多一片刻。

  此時聽到了張瑞的話,心中有根弦彷彿被猛烈的撥動了。隨後她也跟著思索
了起來。

  母子倆頓時都陷入了苦苦的思索中,場面一片安靜和壓抑。

  就在張瑞苦思無果之下頹然地就要放棄再想了時,突然,許婉儀身子一顫,
眼中閃出了一片光彩。緊接著她在張瑞的懷中坐了起來,依然摟著他的脖子,帶
著點激動的神色跟張瑞說了一通話。

  張瑞聽了之後,先是一愣,接著他的臉上就浮現出了激動和驚喜的神色。

  他一手再把許婉儀摟入懷中,在她的雙唇上狠狠的一吻後,就站了起來,小
心警惕地觀察了一下那邊的動靜,發現那青影還在背對這這邊忙碌著,似乎沒有
發覺這邊的狀況。隨後他回頭給了許婉儀一個讓她安心的眼神,就彎下了身子,
忍住牽扯的傷痛感,運起全身那剛恢復點的力氣,像一隻猴子一樣手腳並用地在
草地上低身爬行著,向那深潭的方向接近,並一邊緊張地監視著那邊的動靜。

  一路上很順利,並沒有引起那邊的警覺。張瑞很快就到達了深潭的水邊那裡
。他在潭邊舉目搜索了下水面,有所發現後,就動作輕柔地把自己的身體滑入水
中,在水中潛遊著,朝幾丈外的一個目標接近。

  潛遊了一口氣後,他估算了一下距離,就從水中把頭探出了水面,然後他雙
眼略一搜尋,就發現了飄在面前兩尺外的一個小竹筒,正是之前被許婉儀丟入水
中的那個。

  伸手抓住了那竹筒後,張瑞就又潛回水中,轉身遊回了岸邊,上岸後小心地
原路返回到了許婉儀的身邊。

  在許婉儀緊張期盼的眼神注視中,張瑞把手中的竹筒遞了過去給她,然後也
神色緊張地看著她的反應。

  許婉儀有點激動地接過了竹筒,拿在手中仔細反轉觀察了一下,發現了竹筒
一側的一個隱秘小凸起。然後就交代張瑞屏住呼吸,她自己也跟著屏住了呼吸。
她把竹筒拿住伸了出去,懷著忐忑緊張的心情,用手指一按那個小凸起,頓時,
竹筒向外的一端竟噴出了一股淡若無蹤的白煙。

  仔細看到有煙冒出後,許婉儀馬上就鬆開了按住小凸起的手指,竹筒裡也跟
著停止了向外噴煙。

  直到這時,許婉儀緊張的心才松了一口氣。她興奮地開口對張瑞道:「還能
用,應該沒有問題。我猜的沒錯,果然是高級的貨色,真的做有防水設計,真是
老天保佑啊。」

  說話間,剛才那冒出來後還沒有完全消散完的淡淡煙霧就被她鼻子吸入了微
微一點,頓時,她就聞出了似有似無的桂花香味,接著一陣眩暈的感覺湧上了腦
子。她一驚,忙又屏住了呼吸,並起身拉著張瑞往山洞裡退去。直到離開了那煙
霧擴散的範圍,猛的呼吸了幾口新鮮空氣後,她才感覺到那眩暈的感覺減輕了,
不過仍然有點影響。

  「果然厲害,這下真的有希望了。」她心中高心地暗道。當下,她就把剛才
吸入煙霧的情況跟張瑞說了一下。

  張瑞聽後,果然神色更加興奮了起來,感覺終於抓到一線生機了。他高興地
抱住了仍赤裸著身體的許婉儀,狂吻著她的臉和嘴唇,順手在她光滑的身上摸了
一通,直鬧得許婉儀臉紅紅的。不過許婉儀也沒有阻止他的舉動,只是面含羞意
任他抱著胡亂施為。

  那興奮勁頭稍過了之後,張瑞才放開了許婉儀。他意識到自己由於興奮過頭
,動手動腳的浪費了不少時間,頓時不好意思地干笑了一下,然後就又緊張了起
來,回望了一下見沒有異常後,拉起許婉儀的手走向山洞最裡面的一個角落,按
照剛才許婉儀定下的計劃動手準備了起來。許婉儀自己也動起手來。

  一切就緒後,母子倆人背靠著石壁在那角落裡坐了下來,一邊手握在了一起
,懷著異常緊張不安的心情等待著。而從他們所在的位置,視線剛好可以穿過洞
口遠望見對面那邊的動靜。

  兩人都沒有說話,只是不時的互相看向對方,用眼神來給對方安慰鼓勵。他
們倆雖然已經對接下來的計劃做了最嚴密的部署,連最小的細節都考慮到了,但
不管如何,這始終都像是一場賭博一樣,勝負難料,如果輸了,那真的是萬劫不
復了。

  此時,許婉儀的身上已經披上了張瑞脫下來的外袍,而張瑞則只穿著一條褲
子,赤裸著上身。

  就在這樣緊張壓抑到快讓人窒息的氛圍中,又過了一刻鐘左右,終於,母子
倆人的神情發生了改變,並有所動作起來。那催命的人,終於往這邊轉回來了。


  *******************


  中年書生剛才好不容易的終於把「飛天秘錄」的所內容都刻到了石壁上,並
把後面的「連天索決」也一併都刻了上去。做完後,他舒了一口氣。方才他心神
一直都沈浸在刻字和推敲上,加上雨聲的影響,所以他並沒有覺察到山洞這邊的
動靜,錯過了一場好戲。

  此時,他急切地想回到山洞這邊繼續享受美人滋味了。想到那具誘人的玉體,
他只覺得剛才暫時熄滅了的慾火瞬間又熊熊燃燒了起來,胯下那根寶貝,已經急
不可待地高高昂起。

  「美人,哥哥我這就回去好好疼你,保證讓你欲仙欲死。」他淫笑著道,施
展起身法,急掠而回。

  兩頭間的距離並不是太遠,所以很快地,中年書生就回到了草棚那裡。他一
看空空的草棚,頓時有點傻眼了「人怎麼不見了?難道跑了?」他心中疑惑著。
他再看向草棚外,發現連那已經「死」了的張瑞的「屍體」也不見了,頓時更是
疑雲密佈,心中也暗暗警惕了起來。不過隨即他就發現了那一行延伸入山洞裡的
濕腳印。

  「原來是跟哥哥我玩捉迷藏,嘿嘿,有意思,等下哥哥我會加倍的憐惜你的
。」他心中淫想道。他已經判斷出許婉儀估計是自己醒來後又躲避在了山洞裡,
不過她怎麼連張瑞的「屍體」也一起搬了進去,這點讓他有點摸不著頭腦。

  他也懶得多想,運起真氣戒備後,他就一步步地走向山洞。他倒不是怕會被
許婉儀出手偷襲,他只是擔心萬一山洞內會有什麼機關暗器什麼的。

  走到山洞口的時候,他朝裡面一打量,頓時就兩眼放光,興奮莫名。他看到
在山洞的角落裡,許婉儀正背對自己蹲坐在張瑞那赤裸的下體上,並上下聳動著
臀部。而張瑞則伸出雙手抱住了她的脖子。雖然她的身上已經披了一件外袍,有
點遮擋住了那下體處的風光,但只要是有過行房經驗的人,看現在的情形,都能
知道她在幹什麼好事了。

  「那小子竟然沒有死,剛才真是看走眼了。哈哈,真是太有趣太刺激了,母
子倆竟然做起這種好事來了,是不是覺得快要死了,所以風流一回?原以為這許
婉儀是什麼貞潔烈女,想不到居然是這麼個騷貨,連自己的親生兒子都能給上,
真是大開眼界啊。」中年書生一邊興奮刺激莫名地看著一邊想道。

  此時他倒不急著進山洞了,他只想先好好的欣賞這難得一見的母子亂倫好戲。
他感覺這簡直比自己幹還刺激,下面的寶貝更硬了幾分。

  看了一會,發現裡面母子倆都是這個動作,再沒有其他花樣,他漸漸的也覺
得無趣了,那種刺激感也沒那麼強烈了。揉了一把胯下已經漲得有點難受的寶貝
後,他決定還是自己來。

  他謹慎小心地邁入了幾步,走進了洞口內,腳下竟然沒有發出絲毫聲響。觀
察了一下洞內四壁,發現不可能有什麼機關暗器潛伏後,他才放心地加快腳步向
張瑞母子走去,想制住他們後再慢慢享用許婉儀的美妙身體。他也不擔心被張瑞
母子發覺自己的蹤跡後反抗,他覺得他們反抗不反抗都一樣。

  他一邊走一邊心里美滋滋地想著,等下就當著張瑞的面狠狠的操許婉儀,讓
他看看自己是怎麼把他娘操得欲仙欲死的。

  很快地,那短短不到十丈的距離就走過了,他已經接近了張瑞母子身後,相
隔已經不到兩丈。而張瑞母子似乎仍沈迷在交歡中,竟然毫無察覺的樣子。

  他淫笑著,就要快步過去動手制住兩人,但他的念頭剛起,他的臉色緊跟著
就一陣劇變,他開始察覺到似乎空氣中的味道有點不對勁。心頭狂呼一聲「不好
」後,他運起身法就想疾退出去。

  不過他還沒有轉完身,就感覺腦子裡一陣強烈的眩暈,接著全身一軟就昏迷
了倒地了。在昏迷過去前,他腦子裡閃過的最後一個念頭是「頂級迷藥半步倒」。


  *******************


  剛才在中年書生來到洞口的那一刻,張瑞母子其實就知道了,但他們只假裝
不知道。隨著那中年書生的走入和步步接近,母子倆的心,簡直是提到了嗓門眼
,劇烈的收縮和狂跳著。如果中年書生那時能看到他們的臉,定然會發現那時張
瑞母子倆的臉色是一片的煞白,冷汗一顆顆地在不斷冒著。

  此刻,聽到身後傳來的人倒地的聲音,許婉儀再也忍不住迅速的回頭看去,
頓時就看到了中年書生昏迷倒在地上的情形。她心中剎那間湧起一陣狂喜,想也
不想,提起那剛恢復一點的真氣,躍起轉身,揮起貼藏在身前的劍,兩步跨過那
不到兩丈的距離,一劍就刺向了中年書生的心口。毫無阻擋地,劍尖迅疾地刺入
了中年書生的心口,穿過了他的心臟,從他的背後透了出來。中年書生身體抽搐
了一下,就在昏迷中一命嗚呼了。

  刺入那一劍後,許婉儀身形也不停留,鬆開了握住劍柄的手,讓那劍繼續插
在中年書生的心口中,她人卻已經迅速地衝出了洞外。而在她動手的時候,張瑞
也迅速的爬了起來,提起全身的力氣朝洞外跑去,只比許婉儀遲了一步衝到了洞
外。

  衝出了洞後,張瑞母子在洞口外幾丈遠的地方停住了身形,然後呼出了一大
口氣,接著大口大口地喘息著。剛才他們憋氣憋得實在是太難受了,如果再遲那
麼片刻那中年書生還不倒下,他倆自己就要先倒下了。

  母子倆一邊喘氣,一邊緊張地望向洞內血泊中的中年書生,待過了片刻仍不
見他有什麼動靜,判斷他是真的死了之後,才心有餘悸地互望了一眼,然後緊緊
地擁抱在了一起,雙雙軟倒在了草地上。

  剛才,母子倆假裝交媾,吸引那中年書生的注意力,讓他在不知不覺中放鬆
了戒備,然後等他走進洞內後,由張瑞按動了隱藏在外袍下的迷煙竹筒的機關,
噴放出大量的迷煙。那迷煙淡若無色,在洞內光線不是很明亮的情況下更是很難
看出來,而迷煙的味道也是非常的淡,頃刻間讓人真的很難覺察防備到,結果那
中年書生在心神放鬆之下,果然中招了。

  這一切,說起來簡單,但只要中間有哪個環節出了哪怕一丁點的差池,可能
結果就是另外一個樣子了。所以,從這點來看,張瑞母子的運氣還不錯,也是命
不該絕。



 第九章:波瀾又起驚心魂

  張瑞母子倆軟倒在地上,緊緊相擁著。死裡逃生的驚喜和後怕,讓他們的心
久久不能平靜下來。

  「娘,我們先去把屍體處理了吧。」過了片刻之後,張瑞恢復了一些平靜,
開口對許婉儀道。許婉儀柔順地在他的懷裡應了一聲。然後母子兩人就互相攙扶
著站了起來。

  張瑞此時赤裸著全身,許婉儀看了一眼,臉色一紅,不過也沒有說什麼,反
而是拉住了張瑞的一邊手,起步朝山洞裡走去。

  張瑞先是一愣,接著就欣喜地跟著走了,手掌反握住了許婉儀的手。許婉儀
感覺到了張瑞手上的動作和勁道,嘴角中露出了一絲甜蜜的笑意。

  走進洞口那裡,母子兩人看著中年書生的屍體,雖然知道他已經死得不能再
死了,但還是心存懼意,彷彿那屍體會隨時躍起反撲過來一樣。

  最後還是張瑞鼓起勇氣,鬆開了許婉儀的手,先走了過去。許婉儀也忙跟上
。他站在那屍體半丈之外,伸手就要去握住劍柄。許婉儀惟恐還有什麼危險,急
忙想過去攔住他,想自己動手,但張瑞已經搶先一步握住了劍柄,許婉儀見狀只
好隨他了,只是叮囑他小心點,同時在旁邊小心戒備著。張瑞握住劍柄的手用力
一轉,見那屍體沒有任何的反應,才把劍拔了出來。

  之後的善後處理也跟著順利進行著。張瑞搜了一遍中年書生的身,只搜出一
把銀票、五把柳葉飛刀和那本得自柳一飄的書。至於中年書生背後的劍,當然也
解了下來。然後,母子兩人就合力把屍體拖到了掩埋柳一飄的那個地方,在旁邊
用劍挖了一個淺坑,把屍體丟進去埋了。

  處理完這些事情後,母子兩人才有空考慮其他的事情。

  「娘,我們去看看夜書生之前在石壁那裡都做了什麼,好不好?」張瑞想起
了之前夜書生的奇怪舉動,於是提議道。

  許婉儀也心存疑惑,就答應了。當下兩人按照剛才遠遠看到的方位,沿著石
壁邊尋找過去,走了一會就到了地頭,看到了一面上面密密麻麻刻滿字的光滑石
壁。

  母子倆認真看了看石壁上的文字內容,都是一愣。想不到那夜書生剛才是在
干刻字的勾當啊,而且刻的正是那本得自柳一飄的書上的功法內容。

  張瑞心懷疑惑地低頭一想,似乎想到了什麼。他跟許婉儀說了一聲後,就跑
回到山洞那裡一趟,把那本柳一飄的書拿了來,翻開一看,頓時就明白了夜書生
這麼做的目的了。他把書交給了許婉儀。許婉儀一看那書上很多模糊的字,略一
思索也明白了夜書生當初刻字的原因。

  而看到這本書被浸濕的樣子,許婉儀頓時就想到了放在張瑞外袍內袋中的那
本「龍龜決新解」,忙掏出來一翻看,果然也是差不多的情形,裡面很多字跡也
模糊了。不過好在母子兩人都已經把書中的內容背熟了,也沒有什麼關係了。只
是想到它畢竟是老祖宗留下來的東西,就這麼被損壞了,感覺還是有點可惜。

  疑惑解開後,母子倆也就釋然了。簡單商量了一下後,母子倆決定還是回山
洞那裡先把傷勢和功力恢復過來再說,等以後有空再來把石壁上面的內容慢慢背
下來,看能不能修煉成功。

  回到山洞的路上,張瑞有意落後了幾步走在了後面。此時他仍舊是赤身裸體
的,剛才急著處理夜書生的屍體,沒空多想,現在一靜下來,他就覺得光著身體
在許婉儀面前走有點不習慣。他那條褲子原先脫下後扔在山洞裡頭的地上,書生
被刺死後,大量的血液流了出來。由於山洞裡頭的地面比外面的稍微低點,那血
液剛好順著地面流到了扔褲子的地方,把褲子給浸染了一片,所以張瑞剛才也就
沒有再把它穿回身上。

  走了十來丈後,許婉儀就察覺到了張瑞有意走在後面。她一想,就明白了張
瑞這麼做的原因。

  許婉儀忽然停下了腳步,轉過身來,看著張瑞,柔聲說道:「瑞兒,你怎麼
扭扭捏捏的,難道還怕我不成?」她嘴裡說著,語氣中竟不自覺的帶著點幽怨的
味道。

  張瑞見許婉儀突然轉回身看著自己,剛下意識的想遮擋住下體,但聽到了許
婉儀的話,他先是一愣,隨後彷彿想到了什麼。他停下了遮擋下體的動作,快步
地走了兩步,走到許婉儀的身邊,然後毫無徵兆地突然一彎身,伸手操住了許婉
儀的後腰和腿彎,在許婉儀的一聲驚呼中,把她橫抱了起來。

  「娘,我想起來了,你都是我的女人了,我當然不用怕你了,嘻嘻」張瑞帶
著點壞笑地說對懷中的許婉儀說道。

  許婉儀剛才被張瑞的突然舉動給驚嚇了一下,以為他又怎麼了,待聽到他的
話,才放下心來。她嗔怪道:「得了便宜還賣乖,早知道就不理你了,到頭來反
被你欺負。」話雖這麼說,但她的雙手已經舉起環抱住了張瑞的脖子。

  張瑞身體一僵,更抱緊了她。「娘是不是後悔了?」他似漫不經心地問道,
但他的心,其實已經有點緊張了起來。

  許婉儀沒有覺察到他神色的細微變化,她把頭貼在了張瑞的胸膛前,溫柔地
說道:「冤家,我怎麼會後悔呢,只要能和你在一起,只要你能快樂,別說是做
你的女人,就是讓我馬上去死我也心甘情願的。」

  聽了這句話,張瑞只覺得剎那間心花怒放,全身每一個毛孔彷彿都透著一股
暢爽的感覺。

  「娘,我一定會讓你成為天下最幸福最快樂的女人。」張瑞激動地道。他邁
開了堅定的步伐,抱著許婉儀大步地朝山洞的方向走去。此刻,抱著懷中的美嬌
娘,他覺得,對未來充滿了希望和激情,即使一輩子也出不了這個谷底,他也覺
得照樣能活得開心滿足。

  許婉儀聽著張瑞那充滿自信和激情的承諾,心裡沒來由地一顫,接著絲絲甜
意湧上了她的心田。她忽然發現,以前那個老愛哭鼻子的小張瑞已經真的長大了
,已經是一個男子漢了。

  她把耳朵貼著張瑞的胸膛,傾聽著他那有力的心跳聲。此刻,她覺得自己的
心,竟是那麼的脆弱,那麼的渴望得到關愛和呵護,而抱著自己的這個男人,雖
然武功還沒有自己高,但在他的懷中,竟是那麼的讓人安心。她什麼也不願想了
,只想就這樣被他抱著,直到永遠。

  雖然許婉儀很喜歡被張瑞這麼抱著,但她想到張瑞還有內傷,怕他抱著自己
會承受不住,所以在走了沒多遠後她就想要下來自己走,但張瑞堅決不答應,她
只好隨著他了。

  在充滿溫馨甜蜜的氛圍中,不太長的一段路很快就走完了。

  回到山洞裡,張瑞不捨地又抱著許婉儀站了片刻,然後才輕輕地放下她讓她
站起來。

  許婉儀站好後,雙手仍環抱住張瑞的脖子。她湊過頭去輕輕的親了一下張瑞
的臉,然後有點心疼地柔聲問道:「瑞兒,內傷還疼嗎?」

  張瑞摟住了她的腰,把她拉到自己胸前,硬朗地對她說道:「娘,你不用擔
心,內傷已經沒有太大的問題了,不怎麼疼了,只要調息幾天就能完全恢復過來
了。」

  許婉儀知道情況肯定沒有他說的那麼樂觀,但也不想讓他多增煩惱,所以只
是笑著點了點頭,沒有再問內傷的事情,只在心裡暗自打算著等下怎麼運功幫他
療傷,助他盡快痊癒。

  而後,母子兩人就這樣面對面相擁抱著,把話題轉移到了夜書生到底是怎麼
出現在了谷底的這個問題上。討論了一會兒,只確定了一件事,那就是夜書生肯
定是從上面下來的,谷底不可能還有什麼路徑能進出,至於他是怎麼從光滑陡峭
的石壁上下來的,這個問題兩人都百思不得其解,因為剛才在處理搬運屍體的過
程中,他們也曾觀察了四周的石壁,也沒有發現有繩索之類的東西在石壁上。

  最後,還是許婉儀以一句「估計他是有什麼特殊的手段才下得來的」作為結
尾定論。殊不知她的這句話其實也基本符合了事實真相。

  雖然弄不清楚夜書生是怎麼下來的,又是為什麼要下來的,而且也擔心以後
會不會還有人以同樣的方式下來,但以他們現在面臨的處境,也沒有辦法解除這
個隱患。所以,商議過後,母子兩人決定,在提高警惕戒備的同時,他們首要的
是把功力恢復過來,然後努力修煉,爭取早日達到入微的境界,之後再嘗試練那
真氣疊加之法。等那真氣疊加之法真正練成後,再嘗試看能不能以深厚的真氣為
基礎找到出谷的方法,譬如鑿壁攀登的方法。

  這個方法以他們現在的功力實施起來根本不行,估計把劍都磨斷完了也無法
在堅硬的石壁上鑿出幾個口來,但假如在功力達到七層甚至八層的情況下,或許
可行。總之一句話,提高實力才是最重要的。

  定好了計劃後,母子兩人就分開來開始忙碌了起來。許婉儀拿張瑞的褲子到
深潭那裡去清洗,而張瑞則在草棚的四周圍上一圈草牆擋風。洞裡由於流有夜書
生的血跡,已經滲到了地面下,沒辦法徹底清洗得乾淨,看著讓人心裡不舒服,
所以張瑞母子打算以後不住在洞裡了,就住在洞外的草棚裡,反正天氣也不冷。

  弄好了草棚後,張瑞就去找果子和抓魚了,而許婉儀則在洗好了張瑞的褲子
後,就去清理草棚的地面。看著地上的衣裙碎片,許婉儀不禁又回想起了差點被
夜書生給玷汙的前事來,心頭一陣的後怕。平復了心情後,她就把衣裙碎片撿了
起來,打算有空再慢慢縫好起來,畢竟現在她只穿著張瑞的外袍,裡面一件內衣
都沒有,總感覺下體涼颼颼的很不舒服。

  在收拾衣裙碎片的時候,許婉儀發現了那根黑鐵條。那根黑鐵條由於是收好
在她上衣的內袋中,夜書生在撕衣服的時候,把有內袋的那一塊衣服撕裂後就順
手扔了,他當時心情激動亢奮之下也沒有發覺這藏在衣袋中的黑鐵條。

  許婉儀又端詳了黑鐵條一下,就把它和那包搜自柳一飄的東西放在了一起。

  之後她就開始找乾草把草棚地地面鋪好起來,而張瑞也很快找好了吃的東西
,在草棚幾丈之外燃起火堆烤魚。

  半個時辰後,張瑞母子兩人吃完了烤魚和果子,各自運功調息真氣。

  之後的幾天,張瑞母子兩人的生活就規律了起來。除了必要的休息、吃東西
和偶爾抽空去石壁那邊記憶那上面的功法口訣外,母子兩人都在加緊修煉,。幾
天下來,許婉儀那被震散的真氣終於重新凝結運轉了起來,功力恢復了原來的水
準的八九成。

  而張瑞則沒有那麼好,雖然內傷已經被控制住了,但由於受的傷比較嚴重,
所以距離完全恢復仍需要一段時間,真氣也只恢復了五層左右,而且還不能劇烈
催發真氣,否則可能會讓受損未癒的經脈承受不住而徹底的崩裂。

  在這幾天裡,張瑞那陽具不受控制漲硬的現象也沒有再發生,母子兩人都覺
得之前估計是受那淫毒殘餘影響的緣故,經過兩次發作後現在那淫毒殘餘可能已
經徹底消解完了。

  而每晚休息的時候,張瑞也沒有再要了許婉儀的身子,只是抱著她,和她說
著貼心的話。這當然不是張瑞對許婉儀沒有慾念,而是因為張瑞覺得自己和她的
身體都沒有完全恢復,如果急著行那交媾歡好之事,怕對身體的恢復不利,所以
就忍著了。

  許婉儀見張瑞每晚摟著自己的時候,他下體的陽具最後都會變得硬硬的,但
他始終都沒有要求和自己交歡發洩,就覺得他真的變得更成熟理智了,心裡更是
感到欣慰和安心,不知不覺中對他的依靠依賴更深了。她暗暗發誓,等以後恢復
好了之後,一定要好好的補償他,用自己的身子讓他得到最大的滿足。

  ********************

  這天早晨,張瑞母子兩人照樣在吃過東西后靜心修煉著,兩人在草棚外的草
地上相隔五六丈左右面對面盤坐著運功。

  「籲」張瑞呼出了口中的一口氣。在運功修煉了一個時辰後,張瑞率先停止
了運功。運功修煉真氣,並不是要一味的長時間修煉,主要是看真氣運轉週期情
況而定,張馳有度才是正道。此時他就是在真氣運轉了四十九個大周天后感覺精
神有點後續不足,所以暫時停了下來。

  他看了一眼對面的許婉儀,見她還在修煉中,也就不打擾她,只是靜靜地休
息著,想等下再繼續修煉。

  他目光看去,發現不知道是許婉儀坐下的時候沒注意還是運功的時候轉動手
臂不小心拉扯到,此時她雙腿交疊盤坐著,那外袍下襬竟然翻到了她的大腿根部
,她那交疊的兩條白嫩美腿毫無遮蓋下在張瑞眼前呈現無遺,她腹下的一片烏黑
,也隱約可見。

  張瑞看得忍不住嚥了一口口水,下體陽具竟然有了漲硬的跡象。他忙強自按
捺住心神,不敢在看想那誘人的風光了,他心中對自己暗道:「張瑞啊張瑞,你
怎麼變得這麼好色了呢,這時候還起了歪念。娘已經把她的身心都毫無保留的交
給了你,你什麼時候要她都可以,但是作為男子漢大丈夫,你又可以為她做些什
麼呢?如果要好好愛她,就應該先安心修煉,讓自己變得更強大,能有能力保護
她,不讓她再受到傷害,如果這點都做不到,枉對她的一片真心愛意,現在先靜
下心來修煉吧。」,自責了一番後,他就慢慢的讓自己又靜下心來,準備再次進
行修煉。

  就在這時,一陣石頭碰撞摩擦的刺耳聲從頭頂上方遠遠傳來,而且那聲音似
乎越來越近越來越大。

  張瑞頓時被那聲響給嚇了一跳。剛經過了夜書生的事情,此時他對什麼異常
情況都非常的敏感。

  「娘,有情況。」張瑞用儘量平緩的聲音對許婉儀低聲呼喚道。

  許婉儀雖然在運功修煉,但也沒有失去對外界的感應。聽到張瑞的呼喚後,
她也緩緩停止了真氣流轉。

  她一睜開眼睛,就看到了張瑞那帶著不安的警惕神色,而那上面傳來的聲響
她也聽到了。

  「瑞兒,那是怎麼回事?」她皺了皺眉頭,開口問道。

  「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聽聲音似乎是石頭撞擊的聲音,會不會是上面有
石頭掉下來了?我們還是先去看看清楚再說吧。」張瑞緊張中帶著疑惑地說道。


  許婉儀點了點頭。當下兩人起身各拿了一把劍,然後迅速到靠近深潭的位置
,擡頭朝那聲音傳來的石壁方向望去。

  望了一眼那石壁上方的遠處,母子兩就震驚地互相看了一眼。原來,此時在
一面石壁上,在距離地面約幾十丈的地方,有一塊黑色的大石頭正在順著石壁向
下降落著,最奇怪的是,那塊石頭上居然是被一條垂直的繩索綁著的,那繩索的
另一端,一眼看不到盡頭。那石頭在降落中碰到石壁,所以才發出了那種聲音。

  「有人吊了一塊石頭下來。」母子兩人瞬間就都想到了這點。但想到了這點
,母子兩人反而被搞糊塗了,如果是吊一個人下來還可以理解,但吊一塊石頭下
來又是要幹什麼?
就在張瑞母子兩人驚疑中,那塊石頭已經被快速地吊落到了地面上,砸到地面發
出一聲悶響。

  那石頭到地後,那條繩索先是跟著垂落下了幾丈,緊接著又被拉上去,直到
石頭又被拉離地面幾丈吊在了空中。那石頭被拉起來後,又被放了下來,然後又
被拉起,如此反覆了幾次之後,那石頭再次落到地上時,才沒有再被拉起。

  張瑞母子頓時被這奇怪的舉動給弄得更驚疑了,一時都想不出這又是什麼意
思。

  突然,許婉儀好像想到了什麼,她神情驚訝地對張瑞說道:「瑞兒,我想明
白了,應該是上面有人想要把繩子放下來,但又不知道這谷底有多深,所以就在
用繩子綁了塊大石頭吊下來試探,如果石頭到底的話,自然就不會再繼續扯動繩
子,上面的人感覺到了繩子的吊重減輕了,就猜到石頭到底了,那幾下拉動,估
計是為了試驗石頭是不是被卡住了根本沒有到達谷底。」

  許婉儀說著自己的分析,但緊接著,她的臉色劇變,無比緊張了起來,她焦
急地對張瑞道:「不好,肯定是有人想借助繩子下到這裡來,不知道是敵是友,
如果是魔教的人,我們就危險了。」

  張瑞一聽,也意識到這種可能性非常的大,一時間,他原本就緊張的心更是
糾緊了起來。如果再出現一個像夜書生這樣的人,那母子兩人恐怕就真的在劫難
逃了,畢竟之前的方法再用恐怕就不靈了,而且那迷煙筒裡的煙霧已經噴完了,
已經不能再用了,就是想故技重施也不可能了。

  當下,張瑞的腦子使勁的轉了起來,思索著解決的辦法。許婉儀也在緊張地
苦苦思索著。兩人的手,都已經緊緊地握著,指關節處被捏得發白。

  片刻之後,還是張瑞先想出了一個辦法。他忙跟許婉儀說了出來。許婉儀聽
了,雖然覺得還是不夠穩妥,但想想除了那辦法之外,暫時也沒有更好的辦法了
,也就同意了。

  之後母子兩人就緊張地忙碌了起來,他們先是到山洞裡把之前鋪在洞裡的、
已經好多天沒用過的兩床草墊給小心地搬了出來,鋪在了草棚裡面,徹底蓋住了
新鋪的乾草,讓草棚看起來好像已經好多天沒有人呆過的樣子。然後,兩人又把
火堆那裡的灰燼給弄散開,弄得好像被風吹散的樣子。

  做完這些並檢查了一遍後,母子兩人就拿了劍和包袱,一起朝深潭那裡跑去
。到了潭邊後,張瑞把劍和包袱用從外袍下襬那裡撕下的布條捆綁好在自己背後
,然後就抱著許婉儀小心地進入到水中,儘量不壓到岸邊的水草以免留下痕跡。

  入了水中,許婉儀感覺到水淹到了自己的脖子,腳又踩不到實地,有點驚慌
,但張瑞一邊手緊摟住了她的腰,讓她沈不下去。她見狀,才沒那麼驚慌起來,
不過仍是感覺心裡有點怕。

  張瑞用雙腳熟練地踩著水,保持浮著不沈下去,然後帶著許婉儀在水中移動
慢慢移動著,朝潭中靠近岸邊的一處水夠深的地方遊去。遊到地方後,他就摟過
許婉儀的身體,讓她面對面貼著自己的身體,同時讓然後轉頭朝有繩索垂下的那
面石壁那邊望去,緊張地等待著。

  沒等多久,張瑞就望見遠遠的石壁上有條黑色的人影從那繩子上迅速地順著
滑落了下來。他怕那人從上面會看到水中的情況,於是忙讓許婉儀吸足了一口氣
,他自己也吸足了一口氣,然後身體稍微往水中一沈,讓身體徹底淹沒在水中。
下沈了大約兩丈深後,他才停止了下沈的動作。這潭中的水,並不是非常的清澈
,所以,他兩人沈到水面兩丈下後,從上面看的話,如果不是非常的細心,一下
間也難以發現他們的蹤影。

  話說那條黑色人影,很快就滑到了谷底。那人影落地後,就謹慎地環顧了一
下四周。

  原來,此人不是別人,正是夜書生的主人,那雄壯的五旬男子。

  五旬男子首先注意到了山洞旁的草棚,他心中一陣驚疑「難道這裡還住有其
他人?」他心中疑問道,不由得心生戒備,同時對此行的目的也有了點擔憂。他
從背後抽出了一把短劍,然後施展起身法朝那草棚掠去,見到裡面沒人後也沒有
停留,又朝旁邊的山洞轉去。他到了洞口後急停住了身形,看了一眼空空的洞內
和地上那已經幹了的一大片血跡,眉頭緊皺,然後就又施展起身法,沿著石壁底
部搜尋了起來。

  沒多久,五旬男子就來到了掩埋夜書生和柳一飄的地方。那隆起的兩堆新土
引起了他的注意,他思索了一下後,就突然運起一掌,淩空朝那兩堆土堆急速地
各自猛擊了一掌。瞬間,淩厲猛烈的掌風就轟擊在了兩堆土堆上。泥土紛飛中,
夜書生和柳一飄的屍體也跟著飛了出來。

  泥土落定後,五旬男子朝那兩具屍體看去,頓時,他的瞳孔一陣收縮。他認
出了其中一具屍體正是自己的手下夜書生的,而另外一具被燒得外皮焦黑的屍體
,由於面目全非,他無法辨認出來。

  一時間,五旬男子在驚怒的同時,心頭也湧起了無數的疑問:「這狗才不是
在老宅那裡守著嗎?怎麼來到了這裡?還被人給一劍穿心殺掉了,這殺他的人又
是誰,武功竟然這麼高,能將這狗才一劍穿心?這裡面有沒有什麼天大的陰謀?
還有這具燒焦的屍體又是誰?怎麼死在了這裡?是不是也是被同一個人所殺的?
那殺他們的人又為什麼這麼費勁的把他們給埋了?」

  五旬男子一時間被疑雲籠罩著,他那不祥的預感也越來越強烈了。

  不過他知識略一停頓,就不再理會這裡的情形了,對他來說,重要的是找到
那件東西,其他的可以慢慢在考慮。

  他施展輕功身法,離開了原地,繼續沿著石壁的底部搜索著,他接著也發現
了刻在石壁上的功法文字,在一陣愕然驚疑之後,他只是粗略地看了一下,就不
再理會了,繼續展開搜索。他本身就身懷絕世武功,所以,雖然對石壁上刻的功
法也感興趣,但也沒到癡狂的地步,只是覺得有空可以仔細參詳一下,畢竟江湖
上傳言的東西多了去了,誰知道是真是假,是不是浪得虛名,而跟那件東西一比
,所謂的絕世秘籍都不值一提了。

  五旬男子來回的將谷底快速而又仔細地搜索了一遍,仍舊是沒有發現他要找
的東西,他的心情,頓時燥怒了起來。

  最後,他來到了那深潭邊,朝水中看了幾眼,只覺得那水深不見底。他此時
抱著最後的一絲希望,希望那東西是落在了潭中,畢竟這谷底只剩著深潭沒有搜
索過了。

  不過,他雖有搜索深潭的想法,但暫時也沒有辦法去做,因為他根本不會水
。雖然他功力深厚,但功力深厚不代表著就是萬能的。如果是比較淺的水中,他
還能仗著功力深厚閉氣下去搜索,但這麼深不見底的潭水,他覺得還是無能為力
。他懊惱地打算著回去找個精通水性的高手來幫忙搜索,大不了事後滅口了就是。

  他心中算計著,擡頭望了一眼剛才自己下來的地方。望著那根垂在石壁上的
繩子,不到片刻,突然,他臉色狂變,似乎想到了什麼嚴重的事情。

  「不好,如果那個高手還在懸崖上附近沒走的話,發現我下到谷中,趁機弄
斷了繩子,我豈不是很麻煩?而且,這谷地有這麼多的蹊蹺,而且只剩下死人,
那東西又不見了,會不會就是那個高手拿走了?」他心裡急轉著,越想越覺得自
己的想法推算不錯。頓時,他額頭上冒出了冷汗。

  當下,他也顧不上深查谷中的諸多疑點了,只想著先盡快出谷。他把身法施
展到極致,只見一道黑影飄閃而去,然後又順繩子快速地向上攀升著。

  五旬男子一邊沿著繩子向上快速攀升,一面萬分小心地戒備著,打算如果中
途繩子斷掉的話,就用劍刺入石壁中定住身體。

  好在一路順利,直到他重新回到了懸崖上,也沒有發生繩子突然斷掉的事情。

  飛身上了懸崖後,五旬男子剛想把繩子先收起來藏好等以後再下谷去再探究
竟。突然,他雙眼精光迸射,然後身體迅疾一晃就消失在了原地。

  原來就在他剛鬆了一口氣的時候,目中餘光就察覺到在幾十丈外的樹叢中有
道紫色的身影快速無比地從那裡掠過。頓時,他就聯想到了那個他猜測中的神秘
高手。

  他無暇深加考慮,條件反射地就全力施展起輕功身法,朝那道紫色身影追去
,怕遲了一絲一毫把人追丟了。至於仍垂吊著的繩子,他也沒空理會了。

  而就在五旬男子追向那道紫色身影的時候,在谷底深潭中,一串水泡冒出了
水面之後,兩個腦袋跟著浮出了水面,正是張瑞與許婉儀兩人。頭探出水面後,
兩人就大口地喘氣呼吸著空氣,同時緊張無比地看向潭邊四周。

  兩人觀察了一陣周圍谷底後,沒發現有人的蹤影,才稍微放下點心來。剛才
他倆實在是憋不住了,所以即使明知把頭露出水面會非常危險,可能會暴露目標
而遭到毒手,但還是不得不冒險浮出水來,再不浮出水來呼吸,不用等別人動手
,他們估計都快要活活把自己憋死了。

  張瑞母子兩人呼吸好後,繼續觀察著周圍的動靜,見深潭四周視野所見之處
,仍是沒有任何人影,也就不急著先繼續潛下水去了,但也不敢馬上上岸,怕有
人埋伏在什麼地方。反正深潭的水面比外面的地形都低,他們只露出頭來的話,
別人從遠點的地方是一下子很難發現的,而他們則能注意到有沒有人接近。

  就這樣,張瑞母子兩人相擁在水中又繼續呆了近一個時辰,見還是沒有動靜
後,才小心翼翼地遊到旁邊有矮樹叢的一處岸邊,再次觀察確認周圍沒人後,才
爬出了水,躲在了樹叢中。潭中的水實在是冰涼,呆久了他們也不好受,張瑞還
好些,而許婉儀剛才則已經被冷得有點發抖了起來。

  兩人在樹叢中又躲藏了半個多時辰後,一遍遍地仔細查看谷底的情況,見還
是沒有人影出現後,才真正暫時安心了一點。但遠遠望見那根還垂吊在石壁上的
繩子,兩人還是決定繼續躲藏等候著,等天黑後看情況再出來。看那依然垂吊著
的繩子,誰知道等下還會不會有人突然從上面下來呢,還是小心為上啊。

  終於,經過了漫長而又緊張的無聲等待後,天色終於昏暗了下來。而直到此
時,仍是沒有見再有人從那繩子上下來。兩人這才暫時鬆了一口氣,決定先不躲
藏了。

  張瑞輕鬆搖了一下懷中的許婉儀,想讓她先站起來,因為她的身體壓住了他
的腿。但許婉儀竟然沒有反應,張瑞稍一詫異,這才低下頭,藉著昏暗的光線看
著懷中許婉儀,只見她臉色即使在這麼暗的光線中仍能看出是那麼的蒼白,眼睛
緊閉著,眉頭緊皺,似乎已經昏迷了過去。

  張瑞一看這情形,不知道她到底是怎麼了,頓時大急了起來。他也顧不了什
麼了,摟住她,在她耳邊焦急地呼喚起她來,並向她體內輸入真氣,但她還是一
點反應也沒有。

  「娘,你快醒醒啊,你到底怎麼了?別嚇我啊,快醒醒啊!」張瑞的呼喚聲
越來越大越來越急,那聲音中,已經充滿了恐慌,但久久都沒有任何的聲音回應
他。

  天色,也終於漸漸地全部黑暗了下來。


第10章 虛驚一場心始安

  張瑞抱著許婉儀呼喚了一陣後,見她仍是沒有任何的反應,心裡已經驚慌惶
恐完了。好不容易躲過了劫難,原以為會平安無事了,突然又出現這樣的狀況,
他的神經頓時被繃緊得都快要斷了。

  「娘,如果你真的醒不過來,那我就去陪你。」張瑞停止了呼喊,把頭貼在
了許婉儀的臉上,失神地喃喃說道。他覺得自己的心彷彿被什麼東西緊緊地揪緊
擠壓著,快要碎了,一股淒涼的感覺湧上了心頭。

  突然,他一愣,然後神色吃驚地擡起頭,伸出一隻手撫摸在許婉儀的臉和額
頭上。

  剛才他臉貼上許婉儀的臉的時候,感覺到她的臉很燙熱,現在用手再一試探
,果然真的很燙,就像是剛被火烤過一樣。而一摸她的手和身體,也是一樣的情
形。

  這個發現讓張瑞心裡驚駭不已,他以為這是許婉儀所得的不明症狀要進一步
惡化的跡象,以為她的生命接近垂危了。

  當下,張瑞又焦急惶恐地呼喚起許婉儀來,期望能把她喊醒過來,哪怕只醒
來片刻也好。他心中已經做了最壞的打算,只要許婉儀一有不測,他就自盡去陪
她,絕對不獨活著。他只希望在這之前,能再和許婉儀說說話,能再聽到她的聲
音,能讓她再看自己一眼。

  他喊著喊著,聲音已經漸漸地哽嚥了起來,淚水慢慢的濕潤了他的眼睛,絕
望的感覺,越來越強烈地折磨著他的心靈。

  時間在一點點的流逝著,許婉儀依然沒有一點甦醒過來的跡象。她就像一個
睡美人一樣,靜靜地躺在張瑞的懷中,額頭和臉上的溫度也更高了。

  到最後,張瑞已經喊不出聲音了,他神情哀傷木然地緊緊抱著許婉儀的身體
,把頭緊緊地貼在她的臉旁,任由眼淚在臉龐上默默地流著。

  一夜,就這樣過去了。張瑞像個雕塑一樣,一動不動地抱著許婉儀,眼睛空
洞木然地睜開著,就連有蟲子在他的臉上停留爬過都恍若不覺。

  黎明的曙光,終於又再一次照亮了谷底。

  天亮後,時間又過了一個多時辰,突然,深潭邊的樹叢裡,響起了一聲充滿
狂喜氣息的大叫聲。

  「啊!娘,你醒了,你終於醒了,太好了,太好了,謝天謝地。」

  樹叢中,張瑞一臉狂喜地對著懷中的許婉儀說道,他激動得臉上充血發紅,
已經控制不住自己的音量,雖是說的但那聲音就像是竭力叫喊的一樣。

  剛才,他在恍惚中感覺到懷中有動靜,下意識地轉頭一看,發現竟是許婉儀
醒過來了,正在輕微地扭動和身體,似乎想坐起來。張瑞在腦子瞬間停頓了一下
後,就被強烈無比的狂喜之感所淹沒,狂喜地叫喊了起來。

  此刻,看著懷中許婉儀那正看向自己的眼睛,張瑞張了張嘴,卻沒有能馬上
說出話來。他此時體內氣血起伏激盪,連呼吸都急促了起來。

  許婉儀看著張瑞那充滿狂喜激動的臉以及他臉上未乾的淚痕,心裡一轉,就
明白了什麼。她心疼地想擡起手撫摸張瑞的臉,卻發現上半身被張瑞緊緊的抱著
,手根本動不了。

  她虛弱地對張瑞輕聲問道:「瑞兒,現在是什麼時候?我昏迷過去多久了?」

  張瑞見懷中嬌娘問自己,這才強自按捺住心中的激動,平復了一下心情,對
她說道:「娘,你已經昏迷了整整一夜了,我還以為你不會醒過來了呢,嚇死我
了。娘,你現在感覺怎麼樣了?是不是全好了?昨天為什麼會昏迷過去呢?是不
是出了什麼事?」

  張瑞一連串的話說出來,說得又急,頓時讓許婉儀不知道該先回答他哪點好
了。張瑞在說完後也馬上意識到了自己太急了,有點不好意思地腆笑了一下,但
仍然緊張地看著許婉儀,想聽她說出事情的真相,弄清楚她是不是真的已經沒事
了。

  許婉儀有點無奈地嗔道:「瑞兒,能不能先讓我坐起來,我這樣子有些不舒
服。對了,昨天那下來的人已經真的走了嗎?」

  張瑞這才察覺到許婉儀被自己緊抱著的姿勢似乎真的不是很自然。他忙鬆開
了點手,把她扶坐起來,同時也把他的觀察判斷結果告訴了她,讓她先不用擔心。

  許婉儀坐好後,看到張瑞赤裸的上身那裡沾滿了露水,便伸手到他的肩膀和
手臂上抹了幾下,頓時滿手都是水。她心疼地道:「瑞兒,我們先離開這樹叢再
說吧,這裡這麼潮濕。」。

  張瑞見樹叢裡的環境確實讓人感覺不是很舒爽,聞言便點了點頭,然後就先
站了起來,彎腰去扶許婉儀。

  許婉儀在張瑞的手扶下剛站起來一半,忽然腿一軟,就又坐了下來。她歉意
地苦笑了一下,對神情緊張的張瑞說道:「瑞兒,我全身都軟軟的提不起力氣,
你先出去把身體擦乾了,我等下恢復點力氣了再走回去。」

  「娘,我抱你回去。」

  她剛說完,就聽到張瑞說了一聲,然後被他攔腰抱了起來。她一愣之後便順
勢用手抱住了張瑞的脖子,把頭靠在他的胸膛上。

  張瑞抱起許婉儀,一邊邁步出了樹叢往草棚那邊走,一邊頻頻低頭看著懷中
的她,彷彿怕她會突然消失了一樣。

  許婉儀被他這樣子看著,心裡湧起了點點羞意和甜蜜。她微瞪了張瑞一眼,
嗔道:「都看了那麼久了,還看不夠嗎,小心看路,別摔倒了。」

  張瑞腆腆地笑了一下,說道:「娘那麼美,怎麼會看得夠呢,看一輩子都看
不夠。」,他這話頓時讓許婉儀臉上浮現起了一層薄薄的紅暈,她弱弱地又嗔怪
了一句「油嘴滑舌」後,就不再說話了,閉上了眼睛安靜地任張瑞抱著。

  張瑞當下加快了腳步,不一會兒,就走回到了草棚那裡。他用腳踢飛了草棚
裡最上面的那一層舊乾草後,小心地把許婉儀放了下來,讓她趟在草墊上。

  在許婉儀躺好後,張瑞解下背後的劍和包袱後,也躺了下來,側著身輕輕摟
住她。

  「娘,昨天你到底是出了什麼事?現在真的一點事都沒有了嗎?」張瑞還是
很緊張這個問題,躺好後馬上就問起許婉儀來。

  許婉儀輕微的挪了挪身體,讓自己和張瑞靠得更緊點。她略一回憶了一下,
就回答張瑞道:「我昨天由於緊張過度,又長時間泡在冷水中,身體一時適應不
了,得了風寒,好在挺過來了,現在已經沒有什麼大礙,休息一陣很快就會徹底
恢復了,不用擔心。」

  張瑞微微一愣,「風寒?是一種毒嗎?是不是很嚴重?真的會那麼容易就能
徹底恢復過來的嗎?會不會留有什麼隱患?」他緊張而帶著疑惑地問道。他從小
被人細心照顧冷暖,從來都沒有得過什麼病,再加上也沒有聽別人提到過,所以
不明白風寒具體是什麼東西,還以為是什麼毒呢。

  許婉儀聽到他的緊張詢問,有點無奈的感覺,當下便仔細地把什麼是風寒跟
他解釋講解了一遍。

  張瑞聽完後,明白了過來是怎麼回事。當下,他伸出手摸了一下許婉儀的額
頭,發現真的已經不燙熱了,才舒了一口氣,把心中懸著的一塊石頭放了下來。

  許婉儀說完後,略一停頓,忽然,她心中一動,想到了什麼關鍵的東西,神
色頓時有點激動了起來。她有點急切地對張瑞道:「瑞兒,昨天吊下來的那條繩
子還在嗎?」

  張瑞一愣,還沒有回味過來,但他順著這個問題略想了一下,還是肯定地道
:「在啊,怎麼了?」

  「瑞兒,趁著繩子還在,你先順著繩子爬上去吧,反正單是運功爬繩子的話
你的經脈內傷應該不要緊的,再遲我怕會有什麼變故,這是出谷的唯一機會了。
」說著,她輕推了一下張瑞,想催促他快點行動。

  「娘,要出去就一起出去,我是不會丟下你一個人自己先上去的。」張瑞聽
明白了許婉儀的意圖後,想也不想就拒絕了她的安排。

  許婉儀見他這樣子,頓時急了,忙勸說道:「瑞兒,我身體還沒有徹底好,
現在根本提不起力氣攀爬,而你內傷還沒有全好,無法運用太多的真氣,如果我
們一起走的話,你帶著我,根本不可能爬得上去。你還是先上去吧,我只要再休
息多半天左右估計就能發揮幾成的功力,到時候我再上去找你。如果你現在不上
去,萬一繩子被人弄斷了的話,可能真的就要被永遠困在這裡了,而且即使繩子
不斷,如果再有不懷好意的人下來,到時候還不知道能不能抵擋得過去,你還是
聽我的話先上去吧。」

  她不勸說還好,她這麼一勸說,張瑞就更不肯自己先上去了,他異常堅決地
說道:「娘,你不用多說了,我是絕對不會自己先上去的,既然你還要休息半天
才能行動,那我就等你半天,反正我是無論如何也要陪在你的身邊,如果真的到
時候繩子斷了出不去,那我就在這谷底呆著,只要有你在我身邊,我怎麼樣都不
在乎。」

  許婉儀還想再勸說,但目光一看到他臉上的堅決神色,就暗暗嘆息了一聲,
便不再多說了。她太瞭解張瑞的秉性了,張瑞雖然平時是個很隨和很聽話的人,
但如果他一旦認定了什麼事情,倔性一起來,就是九頭牛也無法把他拉回頭。

  張瑞注意到了許婉儀臉上的無奈和憂慮,便摟緊了她,深情地對她說道:「
娘,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好,但我真的不想那麼做,我不能丟下你,讓你自己面對
危險,如果我先上去了,萬一你自己一個人再遇見什麼變故和危險怎麼辦?對我
來說,你比什麼都重要,如果沒有你陪著我,我即使脫離了這個困境又有什麼意
義?」

  聽到張瑞的話,許婉儀在暗暗焦慮的同時,心中也湧起了一陣幸福甜蜜的感
覺。到了這個地步,她惟有祈禱在自己沒有恢復行動能力之前,繩子不會被人弄
斷,也不會再有什麼不軌的人下來了。

  張瑞見許婉儀不再堅持,鬆了一口氣。他稍稍整理了一下思路,便對許婉儀
說道:「娘,你還要休養半天左右才能行動,那我先去弄點東西給你吃,你都已
經餓了一天了。你先休息一下,我很快就會來了。」,說完,他就要起身。

  他剛鬆開許婉儀的身體,就細心的發現許婉儀的身體顫抖了一下。他頓時心
裡又緊張了起來,重新把她抱住,急聲問道:「娘,你怎麼了?是不是又有什麼
不舒服?」

  許婉儀怕他胡亂擔心,忙對他說道:「沒事的,只是感覺有點冷,我得的風
寒還沒有徹底好完,這是正常的反應,不用擔心我,你先去找吃的吧,你也餓了
一天了,我自己休息一下就好了。」

  張瑞哪裡肯依她,不但沒有離開,反倒是把她抱得更緊了,希望用自己的身
體溫度讓她感覺暖一點。

  許婉儀只稍微掙紮了一下就不動了,讓他就這樣抱著,也不再催促他。

  一時間,母子兩人都沒有說話,只靜靜的依靠著對方。

第11章:嬌娘惜子云雨濃

  靜靜擁抱中,忽然,許婉儀臉色一紅,呼吸的頻率瞬間有點亂了起來。而張
瑞則有點臉紅地動了動下半身,想把身體向後挪一挪。

  原來,昨天至今許婉儀仍是穿著張瑞的外袍,在剛才張瑞抱她回來的時候,
由於動作牽扯,她那原本就已經有點鬆動的腰帶不覺中鬆散解脫開了,在躺下後
,她被張瑞摟抱轉動,外袍跟著就敞開了。此時張瑞面對面地緊抱著她,她袒露
出來的胸部就和張瑞赤裸的胸膛緊貼著,那兩團軟滑而有彈性的豐滿乳房,凝脂
滑膩地在張瑞的胸膛皮膚上輕微摩擦著,不知不覺中給張瑞帶來了非常舒服刺激
的感覺,勾起了他那已經強耐多日的慾念,頓時,他的下體陽具就跟著有了反應
,隔著褲子硬邦邦地頂在了她的下體陰阜上。

  「瑞兒,你想要我嗎?」許婉儀含羞問道,心裡有一點點緊張和期待。她知
道張瑞對自己有慾望很正常,畢竟那一層最後的隔閡都被捅破了,兩人此時的關
係與其說是母子,還不如說是情侶更貼切些。她也知道之前幾天張瑞為了練功恢
復,都是強忍著沒和自己歡好,現在見他又有了反應,就打算好好的滿足他。

  張瑞見嬌娘問起,有點尷尬地道:「娘,下面的那東西根本不聽我的使喚控
制,我是不是太好色了?」

  許婉儀聽著他這似解釋又似自責的話,撲哧一聲輕笑了起來,道:「明明就
是你心動了,還怪它不受你控制使喚,你不是太好色,而是極其好色。」。

  張瑞頓時就更尷尬了,臉紅紅的,裂開嘴腆笑著,不知道說什麼好。

  許婉儀逗了一下張瑞後,見他這樣子,怕他想歪了以為自己在怪他,便接著
柔聲地對他說道:「冤家,我不是怪你好色,男人好色是一種天性,又不是什麼
過錯。只要你真的想要,我什麼時候都願意給你的。不過,你好色可以,但只準
對我一個人好色,不可以對其他女人胡亂好色。」說完,她臉上的羞意更濃了。

  張瑞聽到許婉儀的心聲,嗅到她話中最後的那一絲醋意,尷尬的感覺頓時消
散了,一片激情蕩漾的感覺在心底湧起。他剛才是覺得自己在許婉儀身體這麼不
好的情況下還對她有慾念,擔心這會讓她覺得自己很輕薄、不疼惜她,現在聽她
這麼一說,才明白自己是多慮了。

  放開了心懷後,張瑞心頭是一片火熱,不過他想了一下,還是放棄了在此時
和許婉儀歡愛的念頭。他親了一口許婉儀的臉,對她說道:「還是先不要了,等
你身體好了之後再說吧,我怕這樣對你不好。」

  許婉儀見他這麼體貼著緊自己,心裡甜甜的。她已經打定了主意,這次不讓
張瑞再強忍著了。張瑞老是為了她而強忍著,讓她感覺很心疼。

  「不,瑞兒,我沒事的,我只是暫時沒有什麼力氣而已,其他的一點妨礙都
沒有,我想你現在就要我。」她心情激盪地說道,眼睛微微半合著,流露出絲絲
嬌媚。

  「可是…」

  張瑞還想說什麼,但一開口就被許婉儀用紅唇吻著堵住了嘴。

  感受著懷中嬌娘的熱切真情,品味著她雙唇的柔軟香嫩,張瑞再也壓制不住
心中最原始的渴望,忍不住更摟緊了她,嘴上笨拙地回應著她的熱吻,呼吸漸漸
粗重急促了起來。

  之前他也和許婉儀有過親吻的動作,但那都是一觸既止,哪像現在這樣這麼
細緻綿長。頓時間,交吻的美妙滋味讓他欲罷不能。

  在經過了一開始的笨拙之後,他對交吻漸漸地也熟悉了起來。他無師自通地
伸出了自己的舌頭,想舔著許婉儀的香唇。但他剛把舌頭伸出來在她的唇上舔了
幾下,就感覺她也伸出了她柔軟靈活的舌頭,和自己的舌頭觸碰交纏在了一起,
他馬上激烈地回應著她。

  一時間,母子兩人的交吻動作更加激烈了起來。

  許婉儀也是第一次和男人做這麼深入纏綿的交吻,此刻她已經迷醉在這前所
未有的別樣消魂滋味中。她眉頭舒展著,兩眼輕輕閉合,臉上潮紅一片,鼻中連
續發出嬌弱的輕哼聲。在張瑞的迫近下,她的頭向後仰著,不時擺動著,有點欲
拒還迎的味道。

  張瑞貪得無厭地品嚐著嬌娘的香唇柔舌滋味,只覺得渾身彷彿被電流遍遍洗
刷著。他的雙手,也開始不安分了起來,先是隔著衣服用力地揉摸著許婉儀的背
部,把她緊緊地擁抱著,彷彿要把她揉進自己的身體裡才罷休一般。隨著交吻的
深入和更加熱烈,他便不再滿足於此了。

  只見他雙手一陣脫拉扯動,片刻,許婉儀身上的那件外袍便被他解脫了下來
,許婉儀那未著寸縷的豐滿雪白嬌軀就徹底的裸露在了空氣中。解除了許婉儀的
衣物後,張瑞單手和雙腿配合著也把自己下半身的褲子褪去了。他下體那根粗硬
的陽具,沒有了束縛隔擋,直挺挺地頂在了許婉儀雙腿間,龜頭在她的溪谷之地
外面摩擦著,彷彿在尋找闖入玉洞花徑的入口。

  兩具身體都一絲不掛後,張瑞的雙手更是肆意地在許婉儀的大腿、背部、肩
膀、脖子等部位遊走撫摸著,享受著她細嫩滑膩的肌膚和身體曲線給他帶來的美
妙觸覺感受。而許婉儀那一對擠壓在他胸前的豐乳,隨著他的動作擺動而在他胸
前緊貼輕擦著,他能真切地感受到那對豐乳的嫩滑和柔軟彈性,以及那豐乳上兩
顆乳頭肉粒在變硬。

  許婉儀被張瑞這麼上下齊弄,頓時被刺激得芳心激盪連連,心底湧起了讓她
自己都感覺有點害羞的強烈慾望。她的身體,在張瑞的懷中不安分地輕輕扭動了
起來,由於雙手被纏繞環抱著不能隨意動彈,她便擡起了側在上面的那條玉腿,
勾在了張瑞的大腿後面,摩擦著張瑞的大腿。

  「瑞兒,要我。」她一轉頭擺脫了張瑞的接吻,眼神迷離中,紅唇微張,呻
吟一般地吐露出了她心中的渴望。

  張瑞聽這短短的四個字,頓時就彷彿是熊熊燃燒的大火上又被澆了一桶油,
那早已強烈到快按捺不住的佔有和發洩的衝動,瞬間化為了行動。

  他喘著粗氣,一個轉身把許婉儀壓到了身下。

  許婉儀嬌呼了一聲,便把雙手從張瑞的腋下伸出,抱在了張瑞的後背上,同
時雙腿也下意識地打開了,敞開了下體蓬門玉洞,準備任君進入探訪。

  張瑞哪裡還客氣。他挪動了幾下下體,在感覺龜頭頂觸到了許婉儀濕潤的蓬
門花徑入口的時候,便把下體向下一壓,瞬間,只覺的得龜頭突進了窄小緊滑的
花徑入口,迎著層層花徑嫩肉的包裹磨擦,挺進到了蓬門花徑的深處。一時間,
濕滑、緊縮、溫暖、酥癢蕩漾的感覺一股腦地充斥著他的每條神經。

  他發出了一聲爽呼後,低頭含住了許婉儀胸前的一個乳頭,吸吮輕咬著,下
體開始抽插聳動起來。

  許婉儀只感覺下體突然被一根粗硬無比的熱燙巨物插入,剎那間,下體處原
本有點空虛發癢的感覺便被強烈的漲滿和酥爽感覺所代替,她忍不住發出了一聲
長長的嬌吟,擡起了臀部向上迎起,彷彿不想讓那根巨物離開自己的體內。

  張瑞感覺到了嬌娘的迎合,更是激動,用更強勁有力的行動來回應她。他的
動作頻率不是非常的快,但是每一次都是深入深出,讓陽具和許婉儀的花徑肉壁
接觸得緊、摩擦得更多。而許婉儀花徑肉壁的一陣陣收縮和更加的濕滑,也證明
了張瑞的陽具是多麼的強悍、多麼的有衝擊力。

  在張瑞的連連操弄下,許婉儀被強烈的快感不斷刺激著,嬌喘呻吟不已,香
汗泌出。她已經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彷彿魂魄都快要被那消魂的感覺所融化了。

  張瑞含弄了一會許婉儀的乳頭,便鬆開了嘴,一路從她的酥胸向上親吻著。
吻到她的臉頰後,他喘著粗氣,激動地在她的耳邊問道:「娘,舒服嗎?」

  許婉儀在魂遊天外中聽到了張瑞的話,雙手更抱緊了他。她近似無意識地邊
嬌吟著邊斷斷續續地回答道:「好舒服……啊…瑞兒,我快要…受不了了,它好
大好……啊…好硬……插到…..我的…心坎裡去了……啊…」

  張瑞聽到她斷斷續續、帶著顫動嬌吟的話,心裡湧起一陣滿足和自豪,慾火
更是騰的一下燃燒到了極致。

  「娘,我要讓你做最快樂最幸福的女人,永遠。」

  他深情地低呼了一聲,然後撐著雙手讓自己跪坐了起來。在雙手從裡向外抱
住了許婉儀的腿彎後,他身體再次伏下壓低,雙臂把她的雙腿大大地張開著壓向
她的上半身,然後把頭一低,吻住了她的雙唇。

  許婉儀馬上就熱烈地回應了他的親吻,眼睛迷離微張中,伸出一條嫩舌探入
張瑞的口中,跟張瑞的舌頭糾纏著。而她的一雙手,也重新抱住了張瑞後背,指
甲深陷入他背後的肉中。

  由於受到雙腿的拉扯,此時,許婉儀那渾圓飽滿的豐臀已經脫離的草墊,她
那蓬門嫩穴敞開得更徹底了,更方便了張瑞的深入抽插。而她胸前的兩團白嫩豐
乳,隨著張瑞的一次次衝擊震動而在胸前前後晃動著,蕩起陣陣肉波。

  張瑞同時享受著許婉儀上下兩張小嘴的美妙消魂滋味,一時間真正是體會到
了什麼叫欲仙欲死,許婉儀也是如此。

  在這無限激情中,交媾的母子兩人都忘卻了所有的一切,心中只有對方,只
有無限的消魂快樂。

  許婉儀在自己全身心的投入以及張瑞的衝擊下,很快就迎來了第一次高潮,
她忍不住轉頭高聲尖叫了一聲,陷入了短暫的失神。高潮過後,還沒等她的激情
冷卻下來,張瑞緊接而上的熱吻和持續的衝擊又很快讓她的激情重新被激發點燃
了起來,讓她再次陷入了欲仙欲死的狀態。

  時間不知不覺中又過了許久,在又經歷了一次高潮後,許婉儀鼻中的嬌哼聲
已經漸漸地減弱,她那原本就有點虛弱的身體,在經受了這麼強烈持續的衝擊後
,僅有的體力已經快要消耗完了,而她的身上每一條神經,在經歷了不斷的快感
侵襲後,也變得酥軟失控起來。如果此時張瑞放開她,估計她軟得連身體都動不
了。

  而張瑞則依然強勁十足,他覺得彷彿全身有使不完的精力和激情,他一點也
不懷疑自己可以就這樣持續到永遠。

  此時,兩人下體的交媾結合處,都已經濕潤不堪。隨著張瑞陽具的一次次深
入抽出,許婉儀肉穴花徑內分泌出了大量粘滑液體,尤其是在那兩次高潮的時候
分泌的更多,那些液體在交媾中被陽具擠壓著流了出來,把兩人的下體都弄濕完
了,而且那液體由於流出的太多了,更是順著她的高擡著的臀部股溝慢慢地流淌
到了她的後腰那裡,滴落下來弄濕了大片草墊。

  張瑞在爽快中,殘存的理智讓他也漸漸的發現了許婉儀越來越虛弱無力的狀
況。他心中頓時稍微一凜,暗暗自責了一下,然後就結束了和許婉儀的交吻,坐
直起身體,把她的一雙玉腿搭在自己的肩膀兩側,抱著她的大腿便加速抽插著,
想盡快地發洩出來,結束交媾。

  隨著他的加速抽插,他那粗大的陽具每次抽出時,許婉儀蓬門洞口的那一圈
粉紅嫩肉都在急速的摩擦中被帶著向外翻了出來,沾著晶瑩的滑液,緊緊地裹含
在陽具上,看似要被漲裂了一般,然後又隨著陽具的插入而跟著向內縮進。兩片
陰唇,像沾滿了露水的花瓣,柔弱無比地貼在陽具的兩側,根本無力阻止陽具對
花蕊的侵犯採摘。

  張瑞的突然舉動,瞬間加強了許婉儀的刺激感受,她想大聲的喊叫,但已經
沒有力氣了。

  突然,許婉儀感覺到了張瑞那深入自己體內的陽具有點抽搐顫動,腦海裡的
最後一絲清醒讓她馬上意識到張瑞是要洩身了。

  許婉儀在消魂恍惚中突然腦中靈光一閃,想到了一件很要命的事情,心中頓
時驚慌了起來。

  她不知怎麼的凝聚起了一點力氣,張口急切地對張瑞說道:「瑞兒,千萬不
要射在我體內,你快拔出來啊!」

  原來她剛才想起了這幾天正好是自己最容易懷孕的時候,如果張瑞在她體內
射出陽精的話,她很有可能會懷孕的,所以才驚慌了起來。雖然她已經心甘情願
地徹底把自己的心和身體都給了張瑞,決定以後全心的做張瑞的女人,但不管怎
麼樣,她和張瑞是親生母子這一點始終都是無法改變的事實,所以,她對為張瑞
生兒育女這件事還是有著深深的顧慮,怕自己和張瑞這麼錯亂的身份關係會對下
一代造成很大的傷害,而且也不知道到時候該怎麼面對自己生下的孩子,自己到
底算是孩子的奶奶還是娘親?而張瑞又算是孩子的父親還是哥哥?

  此時許婉儀心裡是驚慌大急,但張瑞雖然是聽到了她的話,不過他此時已經
被射精前那強烈了幾倍的快感所刺激著,整個人在極度的舒爽亢奮中腦子彷彿暫
時停頓了一般根本無法考慮什麼,而且,即使他想考慮也來不及了。就在許婉儀
的話剛落音,張瑞就已經用力一頂把整根陽具徹底地插入到了她的下體陰穴內,
只留陰囊緊緊地壓迫著花蕊洞口露了大半在了外面,他那陽具龜頭,已經衝開了
許婉儀子宮頸的阻礙,深入到了她的子宮深處,在她嬌嫩的子宮裡噴射出了一股
股濃濃陽精。

  最終的結果是,許婉儀出聲勸阻,話剛落音,就緊接著被張瑞的強勁射精給
刺激得失聲尖叫了起來,迎來了第三次高潮。

  射精後,張瑞只感覺全身的精力彷彿暫時都被抽空了。他喘著粗氣,趴在了
許婉儀柔軟的身上,腦子裡還在回味著剛才射精時的那種美妙感覺。而許婉儀在
高潮後,腦子陷入了短暫的失神狀態中,靜躺著無法說話。一時間,云雨收歇,
不過,兩人的下體性器仍是緊緊地交合在一起沒有分開。


第12章:餘韻綿綿出絕境

  云雨收歇後,又過了片刻,張瑞首先回過神來。他用手肘支撐起身體不讓
自己的體重都壓在許婉儀的身上,怕壓痛了她。

  這時張瑞終於回想起在射精前許婉儀對他說的那句話。他想到當時許婉儀
似乎很驚慌焦急的樣子,頓時心裡一驚猜測著是不是自己在她體內射精了會對
她有傷害。他心中不禁自責了起來,暗暗怪自己當時怎麼只圖自己痛快而沒有顧
及到她。

  張瑞由於心中有驚疑便想向許婉儀問清楚。他低頭一看許婉儀,見她胸口
還微微有點急促起伏著,頸部和臉上潮紅一片,佈滿著一層細細的汗珠。她的嘴
巴,微微張開著,隨著胸口的起伏輕輕地喘息著,而她的雙眼,只張開著一條細
小的縫隙,透過那道縫隙,可以看出她眼中的一片迷離之色,似乎還沒有回過神
來。

  張瑞伸出手,動作輕柔地幫她抹了一下臉上的汗珠,猶豫著要不要叫喚她。

  張瑞還在猶豫的時候,許婉儀由於臉被他這麼一觸碰抹擦,已經自己回過神
來。她睜眼看到張瑞那一副欲言又止的猶豫樣子,想開口問他,但卻發現自己的
喉嚨乾澀,一時間竟然無法說出話來。

  張瑞看到許婉儀自己回神清醒了過來,也就不再猶豫了,當下就有點緊張地
把心中的疑問向她問了出來,他問道:「娘,你剛才不讓我射在你體內,是不是
那會對你有什麼傷害?你上一次的時候又怎麼不告訴我?你現在怎麼樣了?」

  許婉儀剛回過神來還沒有來得及多想,被張瑞這麼一問,頓時便想到剛才已
經被張瑞在自己體內子宮裡射精的事實,心裡馬上湧起了陣陣擔憂和無奈,只能
暗暗祈禱自己千萬別一次就中招了。她有點不想把事實真相告訴張瑞,但一想這
樣的事情以後恐怕還會面臨,也需要他的配合,始終都是不能隱瞞的,於是她便
決定還是如實告訴他。

  她嚥了一下口水,讓喉嚨不那麼幹澀,後就微瞪了張瑞一眼,在張瑞摸不著
頭腦中,嗔道:「我當時是怕會懷孕,所以不想讓你射在我體內,因為我這幾天
是最容易懷孕的,以後你千萬要注意了,別到時候又不聽我的。」

  張瑞還以為是什麼大事呢,現在一聽原來是在她體內射精可能會讓她懷孕,
當下就放下心來了。他眼睛一亮,反而有點興奮地道:「娘,懷孕不好嗎?我還
真想讓你給我生個孩子呢,這樣我們就是一家三口了,多好啊。」說著他腦子裡
還一邊想像著許婉儀懷孕的樣子。

  許婉儀想不到張瑞會是這麼想的,她一愣,便無奈地苦笑了一下,接著把她
的顧慮說了出來。

  張瑞聽後,心中的興奮感頓時就消退了。他想不到生個孩子居然還有那麼多
的問題。

  他眉頭微皺地認真思考了一下,心中便已經有了打算。他正色地對許婉儀說
道:「娘,你也不用想那麼多,我已經想好了,等我們出去後,如果能報得了仇
,我們就徹底退出江湖,找個沒人認識我們的地方隱居起來,開開心心的過我們
的日子,到時如果我們不說,孩子又怎麼會知道我們的身份關係情況呢?如果實
在暫時沒有能力報得了仇,我們就把報仇的事情先放下,等實力夠強後再去報仇
,在這之前,我也是想先找地方隱居安頓下來,對生孩子也沒有什麼妨礙的。反
正我們以後也只是在報仇的時候在江湖中活動一下,其他時候我們就只過自己的
日子,以後我們一家也不再跟江湖中人有任何來往,這樣問題不就沒有了嗎?」

  張瑞說完後,見許婉儀雖有點心動之色,但還有些猶豫不決,便低頭親吻了
一下她的嘴唇,深情地對她說道:「娘,我真的很想將來能有我們自己的孩子,
你能答應我嗎?」,說完,他滿懷期盼地看著她。

  許婉儀見張瑞非常期盼的樣子,心中一震,似想到了什麼,同時也不忍心讓
他失望,於是,她心裡便再把張瑞剛才的話好好的回想考慮了一下,一番思慮後
覺得確實是可行的。她接著就順著張瑞的思路再認真推敲了一下,看看還有沒有
什麼漏洞在裡面。

  張瑞說完後見許婉儀不出聲,沒有馬上回答自己的話,心裡便有點急了,以
為她還是不同意自己的想法。他帶著失望的語氣對許婉儀說道:「娘,是不是你
其實不想給我生孩子?如果你真的不想,那我們不生就是了,你不用為難的,我
也不是說非要你生不可,只要有你陪伴在我身邊我就滿足了。」

  許婉儀見張瑞這麼說,知道他想偏了。當下也不再想了,伸出手摟住了他的
脖子,柔聲對他說道:「冤家,我怎麼會不願意給你生孩子呢,你不要多想了,
我跟你說過,以後你想要我怎麼樣都行,生孩子也是一樣,我都聽你的,只要你
開心就好。我已經想通了,就按你說的辦吧。」

  張瑞想不到她會是這麼回答自己,頓時驚喜不已,他有點不敢確定地問道:
「娘,你說的是真的?」

  許婉儀含笑看著他,點了點頭。

  張瑞見她給了肯定的答覆,興奮開懷地抱著她猛親了一通,弄得她嬌嗔不已
,但也沒有動手阻止他。

  其實許婉儀剛才還有一點心思沒有跟張瑞說出來。她開始之所以還有點猶豫
不決,除了她說出來的那些顧慮外,還有一點,那就是她內心深處一開始還是覺
得自己生下了張瑞後又再和他一起生孩子,心裡一時還轉不過彎來接受這樣的事
情。不過在張瑞問她能不能答應時,她就已經想通了。

  「自己連身體清白都能給了他,難道還用在乎給他生孩子嗎?要說荒誕和驚
世駭俗的話,這兩樣其實都是一樣的。再說了,既然已經想好了要做他的女人,
那為他傳宗接代也是應該的,否則他會有遺憾的。反正已經走到了這一步,以後
什麼都滿足他就是了,也不用想那麼多了。」她當時心中對自己如此說道。

  張瑞親吻了一陣後,心中的興奮滿足之情終於稍稍平靜了點下來。他看到許
婉儀很虛弱的樣子,又是自責了一番。當下便從她下體中抽出已經軟完的陽具,
拿起落在旁邊的外袍幫她蓋好了身體,穿好自己的褲子後,叮囑了許婉儀一番讓
她好好休息,後就出去尋找吃的東西。這次許婉儀沒有再阻攔他,只是叮囑了他
一聲讓他小心點,然後就自己閉上了眼睛休息了起來,靜等著張瑞回來。

  張瑞出去了一趟,不到半個時辰就回來了,帶回了兩條魚和一些果子。回來
時他發現許婉儀已經睡著了,便不再去打擾她,找了塊距離草棚有十幾長遠的空
地,在空地上生起了一小堆篝火,看著篝火沒有冒出什麼大的濃煙後,才動手烤
起魚來。

  沒多久,魚便烤好了。他把拷好的魚和洗乾淨了的果子拿回草棚那裡,猶豫
了一下,還是出聲喚醒了許婉儀,讓她吃些東西,怕她餓壞了。

  分食完了魚和果子後,許婉儀由於還虛弱睏倦,便又再睡了過去。張瑞怕打
擾到她休息恢復,也就不再和她一起躺著了,自己出了草棚外面盤坐運功調息,
等候她自己醒過來。


  *******************

  午後,石壁邊,繩子之下。張瑞和許婉儀並排站著。

  之前許婉儀在睡了一覺後醒來時,已經是中午的時候,她感覺身體已經恢復
了不少,至少已經能運用三四成的功力了。當時她便提出馬上就爬繩出谷去。張
瑞在一再確認她真的已經有能力自己攀爬了之後,也就同意了她的提議。隨後,
張瑞就先跑去繩子垂吊的地方看了一下,確認繩子還在之後,便著手準備行動。

  張瑞把劍和包袱背好,就帶著許婉儀一起去到了繩子垂吊的石壁那裡。

  原本許婉儀還想去把藏在石洞一個縫隙裡的衣裙碎片拿走,但一想到出了谷
後肯定會有辦法弄到衣服來穿的,於是就不再去理會了。這些天她忙著修煉恢復
,都沒空把衣服縫好起來。

  此時,兩人並排站著,擡頭望著那條向上不知道延伸多長的繩子,心裡在激
動期待的同時又有點擔憂。

  張瑞忽然又想到了什麼。只見他抽出背後的其中一把劍,把那段掉落在地上
的繩子砍斷,然後又動手把那腳拇指粗的繩子平均剝開分成兩條再接在一起。弄
好後,他就多了一條四五丈長的繩子。他運起真氣到雙手,用力扯了幾下繩子,
檢查了一下繩子的強韌度,發現繩子至少能承受三百斤以上的重量。許婉儀在一
邊默默地看著他弄這繩子,一時間搞不明白他弄出這麼條幾丈長的繩子有什麼用。

  張瑞弄好繩子後,就走到許婉儀的面前,把繩子的用途告訴了她。原來,他
是要用這繩子綁在兩人的腰上,這樣一來,等下在爬繩子的時候,萬一有一方不
小心手滑抓不住繩子的時候,另一方還可以把他(她)吊住救回來。當然,張瑞
話是這麼說,但許婉儀心裡知道就是為了防備自己出意外的,因為她現在是兩人
中能力最差的一個。不過她也沒有點破,只是心中甜蜜地任由張瑞把繩子的一端
幫好在自己的腰上。

  綁好繩子後,張瑞想了想,就把手中的劍交給了許婉儀,又再弄下了一小段
繩子幫她把劍綁好在她的背後。

  一切出谷的準備工作終於都做好了,張瑞一把抱住了許婉儀,深情地吻了一
下她,然後叮囑她道:「娘,等下我先爬,你跟在我後面,你一定要小心,堅持
不住的話一定要跟我說,好嗎?」

  許婉儀柔順地點頭答應了,她此時已經有些習慣讓張瑞來拿主意和主導行動
了。

  母子兩人又互相鼓勵了一下後,就正式開始了爬繩出谷的冒險征程。

  母子兩都深深地明白,他們要冒著中途繩子被人弄斷和上去後被人守侯伏擊
的危險,但是,即使如此,母子兩還是決定去嘗試。畢竟這可能是他們今生唯一
能逃出這深谷的機會了。那真氣疊加的法決能不能修煉成功先不說,即使是能修
煉成功,能不能真的對出谷有什麼幫助仍是未知數,除此之外,最重要的一個原
因是,谷底能吃的東西都是吃一點少一點,肯定不能維持多長時間,如果此時不
冒險出去,錯過了機會,恐怕不久後如果還沒有找到新的出路的話都要餓死在這
谷底了。

  在繩子的搖晃中,張瑞母子兩人運起內力真氣,雙手不斷交疊握住繩子,腳
踏著石壁,一尺一尺、一丈一丈地向上攀爬著。爬了許久,也不知具體爬高了多
少丈,在越過了幾處岩石突起之後,終於,山崖谷口的輪廓映入了眼中。母子兩
看到了谷口的輪廓,知道距離已經不太遠了,頓時,精神大振了起來,同時心裡
也更緊張了,祈禱著這最後的時刻千萬別再出了意外。好在他們這次的祈禱似乎
起了作用,直到他們爬上懸崖,一直都沒有什麼意外情況發生,順利無比。

  懸崖邊上,張瑞母子兩人躲在了一塊隱蔽的大石頭後面,緊緊相擁著,激動
慶幸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靜。此時,再回想起先前墜落谷底絕境的種種,一時間,
有種恍若隔世的感覺。

  過了好一會兒,母子兩才分開了。張瑞負責去查探懸崖周邊的情況,許婉儀
則在原地休息。

  張瑞離開後,許婉儀又坐了一會兒,腦子轉念一想後,便起身走到剛才爬出
懸崖的地方,抽出了背後的劍,將緊綁在一棵大樹上的繩子砍斷,讓繩子墜入懸
崖下。

  之後她仔細地打量了所在的懸崖,發現正是當初自己跳崖的那面懸崖的對面
,兩處相距有二十丈遠左右。

  在打量查看的時候,細心的她無意中發現,在自己所站之處左側一丈多遠的
懸崖邊有一個小鐵爪深深地抓在岩石上,她走過去仔細一看,發現那鐵爪上還連
接著一條細若髮絲的白色細繩子,繩子垂吊在懸崖下。

  她好奇不解之下,就用劍把鐵爪從岩石上撬了下來,費了她好一番力氣。鐵
爪撬下來後,她把吊著的細繩也收了上來,在收拉的時候,她感覺繩子有點重量
,似乎下面還吊著什麼。等收拉了有差不多二十丈長之後,才把繩子收拉上來完
。果然,繩子的最下端連著一個巴掌大、寸許薄的四方形黑色鐵盒,鐵盒的其中
一面上有幾條手指粗的皮帶子,那帶子上還有孔洞和幾顆鐵鈕子,除次之外鐵盒
子的表面上就一片光滑,再沒有其他裝飾修飾,而那細繩子就是從金屬盒子側面
的一個小孔中延伸出來的。

  許婉儀查看了一下,還是想不出這是什麼東西,不過也猜測到大概是機關一
類的東西。她想了一下,就把鐵盒和鐵爪連帶著細繩一起收好了起來,打算等以
後再慢慢弄清楚。

  之後,許婉儀再認真的檢查了一遍懸崖,沒有再發現有什麼異常,這才走回
石頭後面打算繼續躲藏和休息。

  她剛一重新坐下來,就突然臉色發紅神情異樣了起來。原來之前張瑞在她的
體內射了大量的陽精,她躺著睡覺的時候精液只是流出了一小部分,後來爬繩子
的時候,那剩餘的大部分精液才又流了出來。由於攀怕的時候她雙腿是踩向石壁
的,臀部垂直於地面,所以那些流出的精液大部分都順著股溝流到了臀部那裡,
等她上了懸崖後,除了已經滴落的精液外,還有大量的精液粘在她的臀部後面。
當時上懸崖後坐下來時心情緊張激動之下也沒怎麼察覺,現在靜下心來了,才察
覺到臀部那裡的外袍布料已經被弄濕了一大片,坐在上面非常的滑膩濕潤。

  許婉儀發現了臀部那裡的異常後,又聯想到了之前和張瑞欲仙欲死的情形,
心頭頓時一陣輕跳,臉上的羞意更濃了。

  好在沒多久,張瑞就轉回來了,她忙收拾好了自己的心情。

  張瑞簡單的把查探到的情況跟許婉儀說了,說是確認周圍並沒有什麼異常,
比較安全,而且下山的大概地形路徑方向也基本搞清楚了。母子兩人商議了一會
後,決定先下山去想辦法弄衣服來穿好,後再喬裝打扮著偷偷潛回家裡查探情況
如何,而後再決定下一步該怎麼辦。

  計劃好後,母子兩人就一起沿著山路下山了。一路上,許婉儀故意走在了後
面,因為她不想讓張瑞看到她臀部後面的羞人一幕。而張瑞也沒有多想,只是一
路謹慎戒備地帶頭走著,不時回頭看向許婉儀,看她有沒有跟上。

  山路曲折中,張瑞母子兩人的身影漸漸的遠去了。懸崖那裡,又恢復了它千
百年來的寧靜,彷彿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



 第13章:一路春光無限好

  三日後,午時。

  在通往終南山的官道上,一輛車廂緊閉的舊馬車在緩緩前行著,年老的車伕
斜靠在車駕上,雖被曬得嗓門直冒煙,但精神卻非常的好,不時地揮鞭吆喝著。

  車廂內,一男一女兩名乘客半躺在柔軟的墊子上,正透過微開的側窗向外觀
察著。這兩名乘客,赫然正是張瑞母子兩人。

  張瑞母子當時下山後,在一家農舍裡趁沒人的時候偷偷地留下銀子拿走了兩
套衣服,然後潛回了華山附近,遠遠看著張家老宅,感傷不已,但是思慮一番後
還是沒有敢回家去,怕埋伏有人。而後,母子兩人趕了幾十里的路,去到了一個
偏遠的小鎮,確認不會暴露身份後,花銀子重新購置了兩身衣服並住宿休整了一
晚,第二天一早就花重金雇了鎮上唯一的一輛馬車,打算趕去終南山的書劍山莊
查探情況和尋求幫助。那書劍山莊正是許婉儀的娘家,她也是多年沒有回去了,
張云天大壽之日,書劍山莊是派了許婉儀的大哥作為代表前來賀壽,事發時他有
沒有也遇害了,仍是不得而知。

  兩日來,母子兩人躲在馬車上,一路小心謹慎地戒備著,直到現在已經遠離
了華山的地界,一路上也沒見有什麼異常,兩人才稍稍鬆了點心下來。

  「娘,你說外公他們會不會也遭到了魔教襲擊?」張瑞低聲地問道。

  許婉儀把目光從窗外收了回來,無奈地看了一眼張瑞,道:「瑞兒,你都不
知道問我幾次了,我能清楚就好了。這一路來,都不見一個江湖中人,而且也不
好隨便找人問,只有到了前面的小鎮再看去探下消息了,我們現在只能走一步算
一步了。」

  張瑞有點不好意思地腆笑了一下,道:「娘,我只是太擔心了,如果連外公
他們也遭了毒手,那我們接下來可真是孤立無援了。」

  許婉儀嘆了一口氣,沒再說什麼,握住了張瑞的一隻手,眼中流露出濃濃的
憂慮和迷茫。

  「公子、夫人,日頭猛烈,車內恐怕也很燥熱,要不要尋個陰涼點的地方稍
做休息再繼續趕路?」,就在母子兩人沈默的時候,車外的車伕關心地詢問道。

  車伕對這一對奇怪的夫妻也是心中頗有好奇,那公子英俊不凡,看是大家族
裡出來的,但似乎沒什麼閱歷,而那公子的夫人,整天蒙著塊面紗,舉止雖落落
大方,但透著一股神秘。不過,收了人家大筆的酬金,車伕也沒有打算過多窺探
什麼隱秘,只是一路用心趕車,提供周到的服務。

  車內,張瑞答應了一聲。車伕就就近在大路邊找了一處有大樹遮擋的陰涼處
把車停了下來。車停好後,車伕就告了一聲急,然後自己跑到別處方便去了。

  車伕離開後,車廂的簾子被半拉了起來,外面強烈的光線頓時把車廂內照亮
完了。

  許婉儀有點羞紅著臉,對張瑞嗔道:「都是你了,一開始的時候非跟人家說
我們是夫妻,如果讓熟悉的人聽見了,還不笑話死了。」

  張瑞看了一眼空曠的外面,轉手摟住了許婉儀的纖腰,得意地笑道:「娘,
我是故意的,你不是說以後要做我的女人了嗎,那我們不就是夫妻嘍,有什麼不
可以對外面的人說的。」

  許婉儀聽他這麼一說,頓時有點氣惱了起來,「還貧嘴,萬一真的被別人知
道了,羞也羞死人了。」說完還用粉拳輕捶著張瑞的胸部。

  張瑞見她惱了,才正色地道:「娘,其實我也是想過了,天樂教的人如果還
沒有死心,還懷疑我們沒有死而追查我們的動向話,我們作為一對母子出現在江
湖上,那太容易引人注意了,如果我們是夫妻關係,那麼就沒那麼顯眼了。」

  許婉儀聽著張瑞的解釋,雖然覺得他說的很牽強,但是也沒有再惱他。其實
她也不是真怪張瑞對外說他們倆是夫妻這件事,而是怪張瑞沒有事先和她商量就
對外亂說,怕有什麼疏漏被人察覺出來。

  張瑞感覺懷抱中的嬌娘安靜了下來,他的手就有點不老實了起來。他的一隻
手已經探入了許婉儀的裙底,隔著褻褲按在了她的下體私處上。這幾天來,由於
一直處緊張中,兩人都沒有怎麼親熱過,現在心情剛輕鬆了一點,張瑞畢竟是剛
得嘗云雨滋味,食髓知味之下,就有點色急了。

  張瑞是急昏了頭,但許婉儀可沒有,她一看這架勢,就知道張瑞要對自己幹
什麼好事了。在這光天化日之下,特別是隨時都有人經過,那車伕也不知道什麼
時候就回來了,她哪能不急。她按住了張瑞那隻作怪的手,羞惱地道:「瑞兒,
現在不行,小心被人看到。」

  張瑞被她這麼一阻,腦子也清醒了些。不過他也沒有抽出那隻手,只是用另
一隻手把車廂的布簾給放了下來,而後就把頭埋入了她的雪頸親吻了起來,同時
那已經探入裙底的手又作怪了起來。

  許婉儀頓時被他弄得渾身無力,想推開他卻彷彿又提不起力氣。她剛想出聲,
就聽到了有人走路接近馬車的聲音。聽那熟悉的腳步聲,便知是那車伕回來了。

  張瑞也聽到了動靜,這才有點不甘地停止了動作,不過也沒有放開她。許婉
儀無奈,只能就這樣讓他抱著了。她定了一下神,才幽幽地在張瑞的耳邊輕聲道
:「冤家,既然你這麼想要,那等到了鎮上我再好好給你好了。」

  就在這時,外面響起了車伕的問訊聲:「公子、夫人,看日頭還很高,估計
還要等好一會才好走,不知有沒有需要老漢效勞的地方?」

  張瑞馬上開口回道:「老丈,如果你能支持得住的話,我們還是想馬上就走,
儘早趕到前面的鎮子再休息好了。」。他此時覺得渾身都是燥熱,這樣呆著反而
更難受,所以想催車伕快點走,好快點到了鎮上方便做某件事。

  許婉儀哪裡不明白他的意圖,頓時對他這猴急的樣子很無語,但也沒有出言
反對,就靜靜地伏在他的懷中,按著的手也鬆開了。

  那車伕聽到張瑞的要求,先是一愣,但隨後也沒多想,應了一聲「不礙事」
後,就坐好回車頭那裡,揮鞭趕動馬車繼續上路了。

  馬車又在官道上馳行著,車廂內,張瑞老實不動了一會,就又有了動作。

  「啊」許婉儀忍不住發出了一聲低呼。

  「夫人,出了什麼事?」車伕聽到了她的呼聲,以為出了什麼事,忙問道。

  「沒事,她不小心撞到了,你趕你的車好了。」張瑞忙解釋道。

  車伕當下也沒有多疑,就繼續專心趕車了。

  車廂內,許婉儀已是一片羞紅緊張之色,她用手摀住了自己的嘴巴,怕自己
再忍不住叫出聲來。原來,剛才張瑞趁她不備,托起她的臀部,一手把她裙底的
褻褲給拉了下來,她在緊張中才忍不住驚呼了一聲出來。

  就在這一問一答的功夫,張瑞已經把許婉儀的褻褲從她一雙嫩腿上給脫到了
她的腳踝處。許婉儀也不敢阻攔他,怕動作太大弄出了聲響出來,只得乖乖地順
著他的動作稍稍擡腿配合著讓他順利地把褻褲脫掉了。

  張瑞脫掉了許婉儀的褻褲後,拿著隨手就往旁邊一扔,碰巧的,正好扔在了
車廂一側的窗戶上,那褻褲撞開了窗戶上虛掩的簾布,飛了出去。

  看到自己的褻褲飛出了窗外,許婉儀羞惱地輕捶了張瑞幾下,不過也無法可
想了,畢竟車子還在行走著,難道還要車伕把車停下來自己再去把褻褲撿回來?

  張瑞可不管那麼多,他有些激動地在許婉儀的耳邊細聲說道:「娘,我真的
忍不住了,好想要你。」說著,那探在裙中的手已經掌握住了她下體的一片嬌嫩。

  許婉儀身體一陣輕顫,強忍著下體被侵襲的刺激。

  「冤家,真是要命,偏偏在這裡要。」她心中無力地責怪道,但也不敢開口
了,怕控制不住自己的聲音。她看到張瑞那色急難受到了極點的樣子,心中一軟,
就羞紅著臉點了點頭,同時用眼色瞥了一眼車廂外,意思是讓張瑞注意動作,別
弄出太大的動靜,畢竟車廂和車伕只隔著一層布簾,萬一車伕覺察到車廂裡的動
靜而挑開簾子朝裡面查看的話,就什麼都露餡了。

  張瑞心神領會的點了點頭,並用熱切的眼神看著許婉儀,看她怎麼配合自己。

  許婉儀微瞪了張瑞一眼,然後就用手勢示意張瑞頭朝布簾平躺著,讓他用手
壓住布簾的下襬,預防車伕突然掀開布簾。

  等張瑞躺好後,許婉儀跪坐在旁邊,素手輕動,輕輕地解開了張瑞的褲子,
把褲子拉到了他的膝蓋那裡。

  看著張瑞下體那根朝天硬挺的粗長陽具,許婉儀只覺得兩腿一陣發軟。她此
時的臉上已是羞紅到了極點,嬌豔欲滴。

  在張瑞火熱的眼神注視下,許婉儀也不脫掉裙子,稍微半蹲起來把裙子提拉
到腰部後,她就把腿跨過張瑞的下體,分站在張瑞下體兩側,然後兩條雪白的嫩
腿就張開著向下蹲了下去。

  張瑞平躺著,稍微擡起頭,正好可以看到許婉儀張開著白嫩的玉腿緩緩蹲向
自己的陽具。看著她那下體那黑白分明的嬌嫩私處在一點點地接近自己的龜頭,
他只覺得渾身的慾火都快要把自己給燒乾了,好在他心頭還存著一點理智,否則
早就忍不住伸手去抱住她的美臀玉腿直搗她的玉門關了。他死死地壓著布簾,呼
吸已經粗重了起來,幸好馬車行走也發出了不小的聲音,所以還可以掩蓋得過去
而沒有被外面的車伕聽到。

  許婉儀伸出一隻柔軟的玉手,探入自己胯下,握住了下面的那根巨物,那入
手的粗硬和燙熱感覺,讓她心頭一陣蕩漾,心跳驟急了起來。

  許婉儀一邊用手扶住張瑞的陽具,一邊緊張地看向布簾那裡,彷彿害怕下一
刻那車伕會突然掀開布簾。這樣緊張刺激的場景讓她感受到一種前所未有的異樣
興奮感覺,她感覺到自己的下體私處那裡似乎迅速流出了有一些液體。

  在感覺到自己下體私處已經觸碰到了張瑞的陽具龜頭的剎那,許婉儀覺得自
己全身突然又是一陣發軟,她忙伸開兩隻手分別牢牢抓住車廂的兩側,不讓自己
軟倒下來。

  就在這時,馬車似乎行駛到了一段有點凹凸不平的道路上,車廂一陣顛簸震
動了起來。在一次顛簸跳動中,許婉儀的下體被震得向下一沈,頓時間,那原本
就已經頂在她私處入口那裡的龜頭就順勢頂插入了那窄小的私處穴口裡面,直插
入窄緊濕潤的私處花徑裡。

  這一下突然的襲擊讓許婉儀差點忍不住叫了起來,好在她死死地忍住了,不
過忍得是那麼的辛苦。她雙手死命地緊抓著兩側,頭向後仰著,面朝車頂無聲地
張大著檀口,眉頭緊皺,那粉頸上,一片潮紅之色。

  這還沒完,在緊跟著的又一次顛簸震動中,那已插入一半的粗硬陽具與她私
處花徑的肉壁劇烈摩擦,一陣強烈的刺激之下,她的雙腿再也支持不住軟跪了下
來,頓時,那已經進入一半的陽具便順勢整根完全插進入她的下體內,龜頭直頂
到了她的子宮頸外面。

  許婉儀覺得自己快要虛脫了,那下體交合處的無限舒爽滋味沖刷著她的每一
條神經,她的心底,已經是呻吟一片。

  張瑞看著自己的陽具終於進入了嬌娘的體內,那緊縮濕暖的花徑嫩肉摩擦著
陽具,再看嬌娘臉上那不堪蹂躪的神色,他只覺得自己所有的血液都在沸騰燃燒,
要不是心頭還有點理智,他早就爽得大叫了起來。不過饒是如此,他也徹底地放
開了原本壓住布簾的手,伸到了許婉儀的大腿和臀下,輕托起她的下體,讓下體
交媾處有足夠的空間活動,然後按著馬車顛簸震動的頻率挺動著下體,主動向她
的下體花蕊發起次次猛攻。好在車伕正專心地應付難走的路況,也無心回頭看,
否則透過抖動間不時敞開一點的布簾,他肯定能一飽眼福。

  許婉儀神志迷離間看到張瑞鬆開了壓住布簾的手,不時地可以從布簾的空隙
看到外面的景色和車伕那近在咫尺的背影,心中頓時又急又緊張,但她根本無力
勸阻,也不敢出聲,只能心底默默祈禱車伕別回頭了。

  在這樣緊張的情況下,她感覺下體交媾的快感彷彿被成倍地放大了,張瑞的
一次次頂進,都讓她如癡如狂,欲仙欲死,下體花徑內的肉壁,更是陣陣收縮著。
她下體花徑內的蜜汁,順著張腿的陽具流到了張瑞的下體那裡,很快就弄濕了一
大片。

  張瑞操弄著身上的嬌娘,突然,他雙手一擡,抓向許婉儀的胸前衣領,用力
向兩邊一扯。頓時,許婉儀那包裹著抹胸、半隱半露的酥胸就露了出來。張瑞再
伸手抓住那抹胸向下一拉,沒有了抹胸的束縛,許婉儀那一雙豐挺飽滿的雪白玉
乳便彈了出來,裸露在空氣中,上下跳動著。張瑞雙手各抓住一隻玉乳,把玩著,
同時扭動下體,讓那整根沒在許婉儀體內的陽具在肉穴裡面攪動著。

  頓時間,許婉儀再也抓不住車廂的兩側,軟趴在了張瑞的身上,魂飛天外。

  張瑞於是就乾脆抱著她,吻著她,下體的抽插動作更是急了很多。一時間,
車內春光無限。

  車伕在車頭前辛苦地控制著馬車,好一陣,才終於通過了這一段難走的道路,
馬車重新行駛在了比較平坦的道路上。車伕摸了一把額頭的汗水,喃喃地道:「
看來這馬車真的是快報廢了,平時經過這段路的時候雖然也顛簸,但是也沒有像
今天這樣顛簸震動得那麼大,越走震動得越大,再不走完這段路,恐怕馬車都要
被震散架了,看來到了前面的鎮子得好好修理一下才行了,否則耽誤了人家的行
程就不好了。」

  而此時,車廂內的張瑞母子兩人已經云雨收歇了。張瑞依舊輕喘著氣,伸直
雙腿坐靠在車廂一側上,褲子已經穿好了回來,正閉著眼,腦子裡還在回味著剛
才的激情滋味。而許婉儀曲著雙腿坐在張瑞的身邊,裙子蓋住了她下體的一片狼
籍春光,她的上半身的衣服已經拉好,斜躺在張瑞的懷裡,臉上的潮紅還沒有褪
去,眼睛微張著一絲,嬌墉無力地任由張瑞抱著。兩人都沒有一點說話的慾望,
彷彿精力都在剛才的激情交媾中耗盡了。

  「公子、夫人,到了,請下車吧。」又過了許久,外面傳來了車伕的聲音。

  這時,張瑞母子兩人才稍微回過點神來,坐正了身體。

  張瑞微微挑開一點布簾,看到此時馬車似乎是停在了一家客棧的後院中。之
前,張瑞已經跟車伕約好了,張瑞給車伕銀錢,如果到了客棧等休息處,一律由
車伕出面安排開房等事宜,他倆就不出面了,如果有人問起,就說他是張瑞兩人
的老僕好了。車伕雖然覺得這個要求有點奇怪,但看在豐厚的賞錢的份上,也沒
有拒絕這樣的安排,只是心裡暗自覺得張瑞大概是要講究什麼派頭。

  張瑞聽到車伕的話,再看馬車停放的地方,估計著車伕應該是把一切都辦理
妥當了才來叫他倆下車的。果然,那車伕話剛落音,就順便遞過了一個房間的牌
號,是間上房。

  張瑞滿意地點了點頭,然後振作了精神,背好包袱後先一步下車來了。此時
他的下體褲子早就濕了一大片,好在有外袍遮擋住,所以倒也不影響行動。

  張瑞下車後,許婉儀也跟著走到了車廂門口,但面含猶豫和羞色,遲遲不跨
下車來。

  張瑞一想,便明白了許婉儀為什麼有如此反應了。許婉儀此時裙內根本就是
全裸的,如果她跨步下車,那裙內兩條光著的玉腿就免不了露出春光了,所以她
遲遲不敢舉步。

  她求助地看向張瑞,張瑞會意地上前一把把她橫腰抱住,並注意儘量讓她的
裙襬能完全蓋住她的腳。而張瑞一抱住她的身子,就感覺得出她臀部位置的裙子
都是全濕的,估計她下體內剛才流出了不少的精液。

  「我夫人方才在車上有點不舒服,現在無法自己走路,我就抱她先上去了,
你也自己安頓好吧,房錢什麼的一概算我的。」張瑞抱起許婉儀後,轉頭對車伕
說道。

  車伕聽後還以為是剛才馬車顛簸時給害的,心下甚是過意不去,當下應了一
聲就自己忙去了。

  這客棧名叫順風客棧,共分為前後兩進,前面是客人吃飯的地方,後面後院
是兩層樓的客房,張瑞他們的房間就在二樓走廊盡頭靠近前廳的位置那裡。由於
客房不是很多,所以張瑞很快就找到了自己的房間。

  進房關好門後,張瑞放下了許婉儀。許婉儀站好後,一路羞紅著臉無話的她
頓時揮起粉拳輕捶了張瑞一通。「都是你這個冤家給害的,差點就讓人家當眾出
醜了。」她一邊捶一邊羞惱地嗔怪道。

  張瑞一把抓住了她的雙手,把她摟入懷中,滿懷溫柔和歉意地道:「娘,是
我太衝動了,讓你冒了那麼大的風險,而且也沒有考慮到你的感受,是我的不對,
以後我會克制住自己的,你能原諒我這一回嗎?」,說著,他輕吻了一下她的額
頭。

  許婉儀被他這幾句頓時說得什麼氣惱都消散了,安靜地趴在他的懷裡,柔聲
道:「冤家,能滿足你,我真的很開心,其實只要你想要,你想怎麼樣我都給你,
我只是一時間還沒有習慣那樣子,以後如果你覺得那樣能讓你喜歡,我陪著你就
是了,你也不用自責。不過以後真的要小心一點了,至少也要找輛封閉些的馬車
才行。」

  張瑞聽後,心頭大喜,忍不住又是對她一陣親吻,引得許婉儀嬌嗔連連。

  之後,張瑞母子兩人把客棧老闆娘叫了來,拿出銀子讓她幫去購置了幾套新
衣服,並叫人送了一大桶熱水進房來。洗澡的時候,自然是洗鴛鴦浴,又是免不
了一番溫柔滋味,不過兩人也沒有再做那云雨之事,畢竟剛盡情了一番,而且又
顛簸了半天多,身體也確實有點吃不消。

  沐浴更衣後,母子兩人也不下樓去吃飯,就點了一桌酒菜讓小二送到了房裡。
這主要是因為他們怕在樓下人多眼雜的地方會被人給認出來。

  飯後,張瑞母子兩人各自調息修煉了兩個時辰,眼看著天色漸漸晚,也打算
就此早做休息,但是無意中聽到的一番話讓他倆有了另外的打算。




 第十四章:荒山救美悉疑情

  話說張瑞母子剛想休息,就聽到隔壁房間的門口那裡傳來了一個似乎喝醉酒
的男子粗壙的說話聲:「老劉,我….我他娘的還….沒喝…夠呢,你拉我回來幹
…幹啥?」

  「都醉了還喝,萬一讓上面知道了你這副德性,小心剁了你喂狗。」醉漢的
聲音剛落,另一個冷冷的男子聲音便跟著響起。

  「放…放心吧,誤不了…事的,反正華山也快…到了…」醉漢含糊著回道。

  「閉嘴,再說小心我現在就剁了你!」冷聲男子馬上低聲厲喝了一句。隨後
,就沒有說話的聲音了,似乎醉漢怕了那冷聲男子。接著,開門關門的聲音又傳
來,之後就再沒有什麼動靜了。

  「華山?」張瑞母子原本不怎麼把那兩人的話放在心上,但聽到了華山二字
,頓時就讓他倆警覺了起來。

  那醉漢提到了「華山」,而且聽他的話似乎是要趕去華山做什麼事情,再從
那冷聲男子及時打斷醉漢講話的舉動,也可推測出他們兩人似乎是要去辦什麼不
想讓外人知道的隱秘事情。許婉儀畢竟有過闖蕩江湖的經歷,一回想便看出了其
中的蹊蹺,而張瑞雖然反應沒那麼快,但他畢竟聰明過人,仔細一想也明白過來
了。

  母子兩人也不做聲,對望了一眼,然後就低聲商量了起來。

  兩個時辰後,夜色已經很深了。客棧內住宿的客人們都回房休息了,客棧裡
一片寂靜。

  突然,一間客房的後窗被悄悄地打開了,一道黑影從漆黑的房間裡飛快而又
輕柔地竄了出來,落在地上居然沒有發出任何的響聲。那黑影落地後靜伏在原地
觀察了一下,然後就動身朝客棧另一頭的一間房間的後窗無聲地接近過去。那身
形,就如一隻老鼠般敏捷而隱蔽。

  接近那間房間的後窗後,黑影輕輕地飛身上去勾定在窗戶旁,側耳靜聽了一
會,然後就從懷裡掏出了一根管狀的東西,插入窗戶的縫隙裡,不知道在弄些什
麼。片刻後,那黑影不知用什麼方法,竟打開了那扇關閉著的窗戶,閃身進入房
內。

  那黑影進入房間後,那房間裡依然漆黑寂靜著,並沒有傳出任何的動靜來,
彷彿裡面根本沒有人一樣。一會兒後,那房間的窗戶又被輕輕地推開了,接著,
那黑影快速地從裡面飛竄了出來。不過,此時依稀可以看出黑影的一側肩膀上似
乎扛著個大袋子。

  黑影出得房間後,也沒多做停留,就扛著東西快速地退向客棧後面的樹林裡
,很快就失去了他的蹤影。

  不過那黑影不知道的是,在其身後不遠處,有兩個身影一路尾隨著跟蹤在其
後面。

  一刻鐘後,在距離客棧幾里之外的一座荒山上,一個不大的土洞中正燃燒著
一根火把,裡面有人影晃動,並傳出一陣陣女人的驚恐叫聲和男人的淫笑聲。

  「美人,你就乖乖的從了我吧,我保證不傷害你,別怕,我可是出了名的懂
得體貼女人的,哈哈…」

  「淫賊,你快放了我,我就是死也不會讓你碰我的。」

  「哈哈,美人,你大概不知道,剛才你沒醒過來的時候,哥哥我早就碰過你
了,不但碰了,而且還是全都碰了,嘖嘖,你這一身細皮嫩肉,摸起來真是舒服
啊,尤其是下面的小穴,竟然這麼緊,差點都夾斷哥哥我的手指頭了,哈哈…」

  「淫賊,我和你拼了。」

  「啊,你這個賤貨,竟敢咬我,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原本想把你弄醒過來
操得更有勁點,看來我不給你點厲害的你是不知道什麼叫爽。」

  「啪!」

  「唔…啊…,你給我吃了什麼?快放開我,嗚…」

  「嘿嘿,吃了什麼?這可是好東西啊,這寶貝叫烈婦吟,吃了這寶貝,保證
你等下乖乖地求著要我好好伺候你,哈哈哈…」

  「無恥!卑鄙,淫賊你不得好死!」

  「哈哈哈…罵吧,等下我怕你叫春叫得連力氣都沒有。」

  洞中的聲音,飄出洞口,在寂靜的夜中顯得格外清晰。只要是個正常的成年
人,都能由這伴隨著驚叫淫笑的對話中聽出洞裡此時正在發生著什麼事,可惜,
這附近就洞裡一男一女。

  不對,洞附近還有人,而且不止一個,是剛剛來到的。

  「娘,還等什麼?我們快進去把那個淫賊給殺了,再遲恐怕就晚了。」洞口
旁邊,一個焦急的男聲低聲說道。

  「瑞兒,我也知道救人要緊,可是現在洞裡的情況我們一無所知,貿然闖進
去,恐怕會有埋伏,萬一有高手,我們非但救不了人,連自己都要搭進去。」一
個柔性動聽的女聲回應著那男聲。

  原來,這一男一女正是張瑞和許婉儀兩人。之前在客棧聽到那番對話後,兩
人商量了一下,決定先靜觀隔壁房間的動靜,看能否再聽到些什麼有用的線索。

  母子兩人輪流貼牆靜聽著隔壁房間的動靜,可惜連續兩個時辰,都沒再聽到
隔壁房裡有什麼談論,似乎那兩人已經睡著了。

  就在他們快要失去耐心的時候,就察覺有人影從隔壁房後窗那裡悄悄潛出,
隨後又看到那人影偷偷去到另一頭的一間客房那裡,從窗戶進去扛了什麼東西出
來後鑽進了樹林裡。

  母子兩人大感蹊蹺,就偷偷跟蹤了下來。誰知道跟蹤了不久,就在樹林中跟
丟了,尋找了好一陣後才因隱約看到有火光而摸到這荒山土洞這裡。剛摸到洞口
附近,母子兩人就聽到了洞裡的對話和驚叫淫笑聲,當下就猜到洞裡正有人要姦
汙良家婦女了。而且,兩人也聽出了那洞裡男子的聲音和客棧裡聽到的冷聲男子
的聲音是一樣的,說明就是同一個人。

  原本張瑞是想直接闖進去救人,可是被許婉儀攔住了。救人固然重要,但許
婉儀更在意的是張瑞的生死安全,經歷了那麼多的驚險磨難,她對一切可能存在
的危險都格外的謹慎小心。她想偷偷接近洞口那裡看清裡面的情況後再動手。不
過還沒等他們搞清楚洞裡的狀況,就聽到了洞裡傳來了那男子最後的話來,當下
便明白事態已經不能再拖下去了,要盡快出手才行了。所以,張瑞在心急之下才
先忍不住又開口說要馬上進去救人。

  許婉儀回應了張瑞的話後,就提劍靠近了洞口,運氣戒備著伸頭朝裡面看,
待看清楚裡面只有一男一女兩人而且那男正背對著洞口後,做個手勢招呼了張瑞
一下,然後她自己就悄無聲息地運起輕功,突然一發力,舉起劍就朝那男子背後
偷襲而去。張瑞怕她有閃失,也忙提劍跟進。

  話說那男子看著眼前一絲不掛的美婦在被自己強灌了一口烈婦吟後,全身無
力地軟在地上,一副就要春情勃發的樣子,心中正想著等下怎麼好好享用她美妙
的身體。突然,他被後面帶起的一點破空聲所驚覺了過來。

  瞬間,在江湖中打滾多年的他便意識到背後有人偷襲。不過,他的武功也就
二流左右,他的動作反應再快卻也沒能跟上他的思想反應。驚駭之下,他只來得
及朝一旁側身做出要躲避的動作,但動作還沒有做完,就感覺右肩那裡傳來一下
衝擊和劇痛。頓時,他便看到一截劍尖已經從後背右肩下方直穿透到了前面,露
出兩三寸的劍身。

  男子痛得忍不住發出了一聲慘叫,驚駭得差點魂飛魄散、肝膽俱裂,不過他
身體被串在劍上,根本無法轉身迎敵。他忍痛借力向前衝,希望能擺脫劍的穿刺
。可惜這土洞並不是很深,根本沒有多餘的空間讓他施展。他剛衝出兩丈,就已
經到了洞底牆壁前。

  許婉儀偷襲得手後,也不抽出利劍,緊緊抓住劍柄,隨著男子的前衝而跟進
推刺。「撲」的一聲音,在男子衝到牆壁前的時候,她手中的劍還繼續向前推進
,結果劍尖就深深地插入了牆壁裡,等於是把男子釘在了牆上。她能感覺到劍身
在男子肩膀骨頭中穿過時被碎裂的骨頭卡住所引起的摩擦感。

  「啊!」男子左手抓牆,仰頭再次發出了慘絕人寰的悽慘痛叫聲,要不是練
有武功,他此刻估計都已經被痛死過去了。不過即便如此,被劍釘在了牆上後,
他也失去了反抗的能力,那鑽入心肺的劇烈疼痛讓他根本無法再凝聚起體內真氣
,只能死死地強忍著不讓自己馬上痛暈過去,勉強貼牆站立著,渾身顫抖。

  大局已定後,許婉儀才松了一口氣。方才她不知道這男子的武功如何,還擔
心自己貿然出手無法湊效,想不到這男子的武功似乎也不是太高,輕易就被自己
得手了。當然,這也跟男子分心在美婦身上有關,否則即便被偷襲,憑許婉儀那
比他也高不了多少的身手,估計也無法這麼順利就能偷襲成功。

  許婉儀制住那男子後,張瑞也跟進到了洞底。為保險起見,他順勢把手中的
也架在了男子的脖子上。

  「快說,你跟葛進歡那淫魔到底有什麼瓜葛?為什麼手上會有他的獨門春藥
烈婦吟?」許婉儀開口喝問道。此時,那裸體美婦還軟躺在地上,不過許婉儀暫
時也沒有時間理會了,在制住了男子後,她馬上就開口問出了心中的疑惑。

  「女俠饒命啊,小人只是一時好色,以後真的不敢再犯了,求女俠饒命啊!
」男子痛呼哀求道。

  「我問你的問題你還沒有回答我呢,哼,到了這個時候還跟我耍滑頭,是不
是以為我手中的劍殺不了人?」許婉儀見那男子只是哀求,沒有回答自己的問題
,頓時怒道。

  就在這時,突然,張瑞怒喝了一聲,手中利劍急速抽回,向許婉儀身後劈落
。只聽見「叮」的一聲金屬碰撞脆響後,一側的洞壁上已經多了一把被擊飛後插
入的三寸長柳葉飛刀。

  「鼠輩竟敢偷襲,拿命來!」

  擊飛了飛刀後,張瑞眼光看到洞口那裡有個人影迅速退走,就怒吼了一聲,
施展起輕功轉身追去。

  許婉儀心下也是大驚,想不到還有人潛伏到了洞口外偷襲自己,剛才她分心
質問那男子,竟沒有察覺到有飛刀襲向自己,好在張瑞一直都在萬分小心地戒備
著,所以及時發現並擋住了那飛刀,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她反應過來後,見張瑞已經迅急地追出了洞口不見了蹤影,出聲阻止他已經
來不及了,頓時心下大急起來,恐怕他獨自一人會有什麼閃失。當下她也來無暇
再繼續問那男子,運起真氣抽出利劍後,又迅疾地回手一劍從背後刺穿了那男子
的心臟,將他當場格殺了。迅速殺了那男子後,她就提劍追了出去。

  之所以殺了那男子才追出去,是怕他會在自己離開後還有能力逃走或殺了那
受害的美婦。她急著要去追張瑞,根本沒時間把男子捆綁起來,而點穴那等比較
高深的武功她又不會,所以只有殺了他,反正看他的行徑,也是死有餘辜。當然
,沒來得及把心中的問題問清楚,她還是有點遺憾的,不過相比張瑞的安危,這
也算不了什麼了。

  許婉儀追出洞後,放眼一看,只見四周暗黑寂靜一片,哪裡還見張瑞的身影
。她心急之下,也無暇多想,快速地判斷出了一個張瑞可能追去的方向,然後就
施展起輕功,運足目力,提劍戒備著搜索追去。

  許婉儀追出了很遠,仍是不見張瑞的蹤跡,心下更是焦急擔心。她覺得自己
可能是追錯了方向,所以停下來略一思索後便又換了個方向繼續搜索追尋著。

  她又追尋了一刻多的時間,把荒山周圍都搜找了一遍,仍是毫無結果。此時
,她的心裡已經失去了鎮定,開始慌亂了起來,怕張瑞真的遇到了什麼危險。

  就在她都要急哭出來時,她在夜色中看到遠處依稀有條人影正快速地朝土洞
的方向飛竄而去。她心下驚疑,也不知道那人是不是張瑞。她轉身就追了過去,
追了百多丈遠之後,才漸漸看清了前面人影的依稀輪廓,似乎有點像張瑞。

  「是瑞兒嗎?」她一邊追,一邊已經忍不住高聲叫喚了起來,心裡緊張萬分
,怕那人不是張瑞而是剛才那個偷襲自己的人,如果是這樣的話,說明張瑞估計
是凶多吉少了。

  「娘,是你嗎?你沒事吧?」前面的人影聽到許婉儀的叫喚後,身形停了下
來,轉身遠遠地急聲問道。那聲音,正是張瑞的。

  許婉儀聽出是張瑞的聲音,暗鬆了一口氣。她應答了一聲後,繼續朝張瑞的
位置飛跑而去,而張瑞也迎頭向她跑來。

  二三十丈的距離很快就過了,母子兩又會合在了一起。

  「瑞兒,你沒事吧,有沒有受傷?」見面後,許婉儀馬上就抓住了張瑞沒有
拿劍的那隻手,朝他身上仔細看了一遍,擔憂地問道。

  張瑞抽回手,張開雙臂把許婉儀摟入懷中,撫了一下她的後背讓她安心,說
道:「放心吧,娘,我好著呢,沒事。」。隨後,張瑞就把剛才追擊的事情經過
和瞭解到的情況簡單跟許婉儀講了一遍。

  原來,那放飛刀偷襲的人不是別人,正是和洞裡那個男子一起的那個醉酒漢
子。在客棧的時候,這漢子睡了兩個時辰,酒勁也漸漸過去了,那男子偷偷出去
劫色的時候,他也醒了過來,不過他只好酒,並不太喜歡那調調,所以也沒跟著
。不過,後來張瑞母子出房跟蹤那男子時,他發現了端倪,於是就一路遠遠跟在
張瑞他們身後,看他們想幹什麼。可是,他的輕功明顯比張瑞他們稍差了一籌,
所以跟了一陣後就跟丟了。

  不過,他已經知道張瑞他們是跟蹤著自己的同夥而去的,他也知道自己的同
夥曾擄掠過女人到客棧幾里外的一個荒山土洞那裡去姦淫過,所以猜測著這次估
計也是把人帶去那裡搞,於是他便不理會張瑞兩人,直接繞路朝土洞那裡趕去,
想來個守株待兔。

  結果,等他趕到土洞那裡的時候,張瑞兩人已經比他先一步到了,他剛好看
到許婉儀偷襲了自己的同夥。看到同夥被一招就制服了,他心裡直打突,掂量了
一下自己的斤兩,覺得打不過許婉儀,就想開溜了。而後,在許婉儀逼問時,他
見到許婉儀兩人都是背對著洞口,便覺得是個偷襲的絕好機會,於是才壯著膽子
射了一記飛刀偷襲,畢竟,如果同夥死了,他回去也不好交代,有機會的話他還
是想救一下的。

  誰知張瑞異常小心,及時識破並化解了他的偷襲。他大驚之下忙轉身逃命去
了。隨後一路被張瑞緊追著。他的輕功本來就不怎麼樣,很快就被張瑞漸漸追近
了,好在此時外面天色很暗,加上地形複雜,所以才沒有馬上被張瑞截住。

  追了差不多一里地後,張瑞最終還是追上了他。他眼看無法再跑了,就狠下
膽來跟張瑞比劃,結果心情緊張慌亂之下發揮大失水準,根本發揮不出平時七成
的實力,在張瑞的全力進攻下,只抵擋了十幾招就敗落了,被張瑞用劍架在了脖
子上。

  別看這漢子長得五大三粗的,但卻沒什麼骨氣,異常膽小怕死。張瑞把劍架
在他脖子上後,一番恐嚇逼問之下,他什麼都說了,差點沒把祖宗十八代也供了
出來。

  問完想知道的情況後,張瑞略一思索,就狠下心來一劍割斷了那漢子的脖子
,殺了他。那漢子到死都不相信在自己老實交代後,看著文弱善良的張瑞會突然
對自己下毒手,死時眼神中滿是不甘。

  殺了那漢子後,張瑞認了一下方向,就朝土洞那裡趕回去。其實他在逼問那
漢子的時候,就已經有點懊悔自己這麼衝動追出來了。他擔心這兩人還有同夥,
如果他們的同夥也找了過來,許婉儀一個人在土洞那裡沒有照應,恐怕會有危險
。所以,他急急地問完緊要的問題,就乾脆動手殺了那漢子,省得押解他回去要
浪費時間。而且那漢子確實也有該殺的理由。

  張瑞一路急趕回來,結果半路上就和許婉儀相遇了。

  張瑞把情況跟許婉儀說完後,心頭還有點驚悸的感覺。「好在她真的沒事。
」他心頭暗暗慶幸道。

  「瑞兒,以後不要這麼鹵莽了,萬一中了埋伏怎麼辦?我可是擔心死了。」
許婉儀聽後心安了下來,開口叮囑道。

  「我知道了,娘,以後我會更小心注意的。」張瑞回道,低頭親了一下她的
額頭。

  「對了,瑞兒,那漢子有沒有跟你說清楚他們是什麼人?是不是要去華山?
有什麼見不得人的目的?」許婉儀享受了一下溫存的感覺後,開口問道。

  張瑞略一回憶,整理了一下思路,道:「這漢子叫李奇山,外號鐵臂熊,洞
裡那個叫劉安遠,外號偷香鼠,都是小角色,他倆同屬一個叫順天盟的組織,在
組織裡做個小頭目,上面的高層都有誰,他說他並不清楚,這次是接到了上面的
指令,從商州城的秘密分舵那裡趕去華山南麓幾里外的一處懸崖那裡,負責秘密
監視有沒有人從那懸崖那裡上下進出。」

  「華山南麓的一處懸崖?不會就是我們出來的那裡吧?」許婉儀聽到這裡,
有點驚疑地問道。

  張瑞想了一下,說道:「我也細問了一下,那李奇山交代說他們倆都沒有去
過那裡,那裡也沒有具體的地名,他們也是打算到了華山後才按方位指示去尋找
,不過,按照他的說法,估計可能就是指那個地方。」

  「那他有沒有說那劉安遠手中的烈婦吟是哪裡來的?那劉安遠和葛進歡那老
魔有沒有什麼關係?」許婉儀又問出了一個她關心的問題。

  張瑞頓時苦笑著搖了搖頭,道:「我也問了他這個問題,不過他說他和劉安
遠平時關係也是一般,並不清楚什麼烈婦吟,以前沒有見劉安遠提過,也不清楚
劉安遠和葛進歡有沒有關係,我逼問了幾次他都是這麼說,估計他說的是真的。」

  「對了,你有沒有問他書劍山莊的情況已經現在的江湖形勢?」許婉儀對張
瑞的回答內容略感失望,隨後又問道。

  張瑞聽到這個問題後,尷尬地撓了撓頭,道:「當時問得有點心急,沒問到
這個。」

  許婉儀聽後,有點無奈,不過也沒有責怪的意思。她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路
,皺著眉頭說道:「那葛進歡老魔是溫必邪的護法,他的獨門春藥烈婦吟從來都
是不外傳的,怎麼會落在劉安遠這麼個小人物手中?他們兩個人肯定有什麼關係
。還有,那什麼順天盟到底又是個什麼組織?以前怎麼都從沒聽說過,他們派人
到懸崖那裡去監視,又是為了什麼?難道他們知道了我們沒死的秘密?那也不對
啊,如果真是如此,他們直接派人下懸崖去不是更好嗎,干麻這麼麻煩?不然,
是那懸崖下真的還有什麼我們不知道的秘密?對了,還有夜書生和那個高手,他
們當初又是為什麼費勁下到懸崖底下的?難道是為了找我們?他們和那個順天盟
有沒有什麼關係?」

  張瑞被許婉儀的一連串疑問給弄糊塗了,他苦笑著道:「娘,先不要想這麼
多了,線索就這麼少,現在想再過也想不明白的,還是等以後有機會在去探查清
楚好了。反正我只想到一點,那就是這些事情可能跟我們家那天的變故或許有什
麼聯繫。」

  許婉儀吸了一口氣,把滿腦子的疑問暫時甩在了出去,道:「你說的也對,
還是一步步來吧,有太多想不明白的地方了。我們現在先回土洞那裡吧,還有人
等著救呢,遲了恐怕又有什麼意外。」

  「娘,那劉安遠呢?」聽到許婉儀的這句話,張瑞才想起這個問題剛才還沒
問過她。

  「被我殺了,當時急了點,否則,或許可以從他的口中問出點有用的東西來
,可惜了。」許婉儀有點惋惜地說道。

  「娘,都是我不好,是我太鹵莽了。」張瑞頓時想到這都是因為自己,於是
帶著歉意說道。

  「傻瓜,我怎麼會怪你呢,以後不準再說這樣的話了。我只希望你以後能小
心謹慎一點,如果你真的中了別人的埋伏出了什麼意外,那我也不活了。」許婉
儀忙柔聲說道,話中帶著一股憂慮和堅決的意味。

  張瑞心下一陣感動,親了她一下,道:「娘,我保證,以後一定會小心的,
不讓你再為我擔驚受怕了。我們現在先回洞裡吧。」

  許婉儀柔順地點了點頭。

  當下,母子兩人分開了相擁的身體,施展輕功朝著土洞的方向趕了回去。





            第十五章:天意作弄露水緣

  張瑞母子兩人一路急馳著,沒多久,就回到了土洞洞口附近。兩人謹慎地查
看了一下洞口周圍的情況,見沒什麼異常後,才戒備著準備走進土洞裡。

  「瑞兒,你就在這洞口守著就行了,我自己進去就可以了,裡面你進去不太
方便。」突然,許婉儀似乎想到了什麼,有點臉紅地對張瑞說道。

  張瑞微微一愣,隨後才想到了裡面還有個裸體的女人,之前是出於緊急情況
還好說,現在的情形,自己確實不太適宜進去。當下,他點頭應了一聲,就提劍
背對著洞裡,在洞口邊那裡守護戒備著。

  許婉儀囑咐了一聲讓張瑞小心點後,就自己走進了洞裡。

  洞裡的那根火把依然熊熊燃燒著,洞裡一片通亮。許婉儀舉目看去,發現洞
裡跟自己離開時相比並沒有什麼大的變化。那劉安遠的屍體仍是斜躺在洞壁邊,
只是地上多了一灘血跡,而那個美婦,情形卻不太妙。

  許婉儀離開土洞時,那美婦雖然軟躺在地上,但是總體來說神志還算清醒和
安靜。而現在,她則是臉色潮紅,呼吸急促,眉頭緊皺,雙眼緊閉著,小口半張
著,發出微弱的呻吟聲,似乎在苦苦忍耐著什麼,身體也在不停地扭動著,雙手
揉摸著自己豐挺的雙乳,兩條玉腿不時地緊夾輕擦著。

  許婉儀忙朝美婦走去。她無暇看美婦那完美誘人的身體,直接就走到了她的
身側,蹲下來伸手輕拍了幾下美婦的臉,出聲呼喚道:「你快醒醒啊,我是來救
你的,不用害怕。」

  她的輕拍和呼喚似乎起了作用,美婦睜開了眼睛,看向許婉儀。她那原本應
該非常漂亮動人的眼中,此時佈滿著條條細細的血絲,看起來有點發紅,而從她
的眼中,可以看到慾火的影子。好在,她那眼中,除了慾火外,還保留著一絲理
智的神色。

  「救救我,求求你救救我,我好難受啊,求求你了,我不想死啊。」美婦口
中發出弱弱的哀求聲,她那依然充滿著慾火的眼中,也閃現出了希望和哀求之色
,就像是一個溺水的人突然間見到了救命的稻草。

  許婉儀自己跪坐在了地上,把美婦上半身扶起,抱在了懷中。觸碰到美婦的
身體,許婉儀便感覺到她的身體很燙熱。

  「我會救你的,你放心吧,你一定要堅持住啊。」許婉儀對美婦說道,她的
臉上,湧起了一片凝重焦急之色。

  美婦希翼地看著許婉儀,伸出一邊手,無力地抓在許婉儀的手臂上。「謝謝
。」她口中喘息著說出了這兩個字,不過已經說得不是很清晰了。

  許婉儀看著美婦那信任和希翼的眼神,看著她那艱難承受忍耐的樣子,心裡
感覺真不是滋味。她剛才口中雖說要救美婦,但是其實她一點辦法和把握都沒有
,如果她有辦法解除美婦身上所中的春藥淫毒,當初也就用不著捨棄身體的貞潔
清白去救張瑞了。

  突然,一個詞在她的腦海中閃過,「解藥」。

  「對,解藥,我怎麼沒想到這點呢,藥是劉安遠帶來的,他的身上應該有解
藥。」許婉儀頓時想到了這點。

  不過,轉頭一看到劉安遠那血跡斑斑的身體,她只覺得一陣為難,想到要搜
他的身,更是感覺有點反胃的感覺。

  「瑞兒,快進來。」許婉儀最後無奈地只能出聲向張瑞求助了。

  張瑞在洞口那裡緊張地戒備著,突然聽到許婉儀的叫喚,以為她又發生了什
麼事情,心裡頓時一驚,想也不想地就轉身衝入洞中。待他進洞後一眼看見許婉
儀只是抱著個裸體女人,並沒有發生什麼意外,才放下心來。

  張瑞的目光在匆匆一看確定許婉儀並沒有什麼事後,就下意識地把頭轉開到
一邊不再看那裡,怕許婉儀會因為自己看到別的女人的裸體而不高興。不過那匆
匆的一看,還是讓他的腦海中浮現出了一個身體玲玲豐滿的成熟美婦的影子。之
前衝進來救人時,他由於異常緊張許婉儀的安危,所以也沒有來得及正眼看過這
個裸體美婦,而後發現有人偷襲,他更是急忙就追出去了,所以從始至終,他還
真是沒怎麼看清那美婦的身體樣貌。現在一看,果然是印象深刻啊。

  張瑞努力地想讓腦子裡的那個誘人影像消退去,同時開口問道:「娘,有什
麼事嗎?」

  許婉儀看到張瑞的反應樣子,原本還有點怪自己沒有跟張瑞提醒清楚的心也
放了下來,不知怎的,心裡竟湧起絲絲甜蜜欣慰的感覺。

  「瑞兒,你搜下看有沒有解藥。」許婉儀吩咐道。

  張瑞應了一聲,就朝劉安遠的屍體走去。走近了,一看那屍體上的血跡,張
瑞眉頭皺了起來,不過他也只是略一遲疑,就蹲下來動手搜索起來。

  「娘,沒發現有解藥,我都搜了三遍了。」片刻之後,張瑞無奈地說道。

  許婉儀愕然,她想不到那劉安遠居然連解藥也沒帶有。不過她細想了一下,
便明白了過來。那春藥是葛進歡的獨門之物,他只給劉安遠春藥而沒給解藥也算
正常。

  解藥的問題算是正常了,但是美婦的情況就非常的不正常了。就這片刻的功
夫,她的情形似乎又惡化了幾分,那眼中的一抹理智之色已經漸漸消淡了,彷彿
隨時都可能徹底湮滅,最後被純粹的慾望所控制。

  葛進歡的淫毒春藥都是出了名的歹毒,若不及時化解,絕對有性命之憂,當
初張瑞的遭遇就是一個活生生的例子。

  張瑞搜完後,就目不斜視地退出到了洞口那裡繼續把守著。

  許婉儀感覺到美婦的身體越來越滾燙了起來。此時,美婦的面色紅得像要滴
血,原本弱弱的呻吟聲也越來越大了起來,身體的扭動幅度也越來越大。許婉儀
估計著她堅持不了多久了。一旦她的神志徹底被淫慾所控制,那就麻煩了,恐怕
都有生命危險。

  許婉儀看著懷中淫態漸濃的美婦,神色複雜了起來。

  美婦的最後哀求之聲還猶在耳邊迴蕩,她的遭遇也是那麼的值得同情憐憫。
退一步講,即使不考慮個人的感受,單從道義上講,也不能見死不救啊。但是,
要救她,付出的代價實在讓許婉儀無法接受。她此時只想到唯一的一條救人辦法
,那就是及時讓美婦的淫慾得到徹底發洩出來。不過使用這個方法救人的話,在
現在這麼時間緊短的情況下意味著什麼,她心裡非常的清楚,所以才不想這麼做。

  「讓瑞兒和她交歡,不,不能這樣,這怎麼可以?」她的心中糾結地否定著。

  「但是,不這樣的話,她估計是凶多吉少了,難道真的就這麼眼睜睜地看著
她死在自己的面前?」善良的她心裡異常的矛盾起來。

  「救我,求…求你…」美婦突然再次低聲呼喚哀求了起來,不過她說出這句
話的時候,似乎每個字都說得那麼的艱難,可以想像得到,她最後的理智已經到
了崩潰的邊緣。

  「小蕊,娘…就要…去…陪你姐姐…了,你放…心…娘以後…變…成…鬼…
也要時…刻…守護…你,永遠…不讓….你…被人…欺負,小…蕊…」美婦突然像
夢語一般斷斷續續地說著,眼角竟然溢出了一滴晶瑩的淚珠。

  許婉儀看著這一幕,心裡顫抖了一下,然後心房就像被無形的手給緊緊地揪
住了一樣,一股感同身受的心酸和不忍之意瞬間侵入了她的心房裡。

  美婦那斷斷續續的呢喃和淚珠中所包含的濃濃母愛和不捨,和當初的自己又
是何其相似?她完全能體會到美婦此時的心境。

  「我一定會救你的,不管怎麼樣。」許婉儀忽然神色堅定了下來,對美婦說
道,也不管她還能不能聽得懂。

  面對艱難的抉擇,她最終還是選擇了直面自己的良心。她知道,當她聽到美
婦的那句呢喃、看到她的那滴淚珠後,如果還因為自己的自私而放任她的生死不
管,那自己的良心恐怕一輩子都不會安寧。她,終究還是太善良了。

  拿定主意後,許婉儀便運起真氣,把手貼在美婦的背後向她輸入真氣,幫她
暫時壓制著她體內的慾火。這個方法或許可以讓美婦得到非常短暫的清醒,但那
只是飲鳩止渴,清醒過後,她將會被更強烈的慾火所吞沒。因為有這個弊端,所
以許婉儀才遲遲不對美婦使用。

  不過,現在,也該到了使用的時候了,畢竟,她心裡雖然已經這麼打算了,
但還是想徵得美婦的同意,如果美婦寧願死也不願意,那她也不會勉強,畢竟,
她只是想盡力去救她而已,其實內心深處也不希望張瑞和她發生這樣的關係。

  許婉儀向美婦體內輸入真氣進行壓制,幸好真的起到了作用。美婦的神色清
明了一些。

  許婉儀知道美婦的清醒有可能稍縱即逝,時間很緊,所以也沒有多餘的廢話
,在美婦還沒有開口說話的時候,就急忙搶先把現在的形勢以及自己的打算告訴
了她。

  美婦心裡似乎掙紮了一下,然後就淒然一笑,虛弱地說道:「多謝女俠相救
了,我相信你不會騙我。我已經是殘花敗柳樹之身,也無所謂的貞潔不貞潔了,
只是不想讓淫賊玷汙了身體而已。我也想一死了之,但是真的捨不得我那苦命的
女兒小蕊,無論如何,我都要活著回去再見見她,我答應過她一定陪她過生日的
。現在既然還有辦法能救我,無論如何我都要嘗試,只是這樣有點太委屈令郎了。」

  許婉儀見美婦答應了,心裡暗鬆了一口氣,但卻怎麼也高興不起來,反而有
點失落和心酸的感覺。

  許婉儀有點木然地一笑,想再說什麼,但卻發現自己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自己的兒子就要和她發生交媾佔有她的身體清白了,除了尷尬外,還能說什麼?

  短暫的沈默中,許婉儀看了一眼美婦那連自己看了都暗讚的誘人嬌軀,心中
不由浮現起了一幕張瑞抱著這具身體激情交歡的場景,頓時,一股嫉妒和醋意湧
上了心頭,不過,馬上就被她壓制住了。

  突然,許婉儀發現美婦的呼吸又急促了起來,神情也漸漸迷離。她心裡一驚
,知道自己壓制的效果已經快消散了。當下她也無暇再想什麼了。

  「瑞兒,你快點進來,快。」她朝洞口外的張瑞喊道。

  張瑞聞聲急忙走進洞中,不過依然不敢看向她這邊。

  「娘,又出了什麼事?」張瑞急問道。

  許婉儀看到張瑞躲閃的樣子,心裡一陣苦笑,一時間竟不知道該怎麼跟他開
口說。

  許婉儀猶豫了一下,咬咬牙後,還是開口把她的打算跟張瑞說了。

  「這怎麼可以,娘,我不想和除你之外的女人有任何的關係,我們還是想想
其他辦法吧。」張瑞聽了許婉儀這看似有點荒唐的打算後,震驚之餘,忙開口拒
絕道。

  他是血氣方剛不假,此時腦子裡也仍殘留著剛才匆匆一瞥所看到的香豔一幕
的淡淡影子,但是,他心裡是深愛著許婉儀的,所以是真的不想再和其他什麼女
人有任何的瓜葛,他覺得那是對許婉儀的背叛。

  許婉儀看到張瑞這麼幹脆地就拒絕了,顯然心裡是只有自己,她頓時心裡倍
感欣慰,覺得自己受到再多的委屈也值得了。不過,她也沒有放棄自己的打算。

  她勸說道:「瑞兒,我知道這樣不好,我也不希望發生這樣的事情,我希望
你永遠只有我一個女人,但是,如果我們就這樣見死不救的話,我會良心一輩子
都會不安的。瑞兒,就當是為了我,你就答應了吧,而且,我也已經徵求了她的
同意,你不用擔心她以後會責怪記恨你。」

  說著這番話的時候,許婉儀突然感到有種很彆扭的感覺。勸說自己心愛的男
人和別的女人交媾歡好,能不讓人感覺彆扭嗎?

  張瑞聞言後還是不為所動,他堅決地說道:「娘,我知道你的心一直都非常
善良,但是,怎麼能因為要救人就做出這種事呢?」

  但是,張瑞越是這麼拒絕,許婉儀越是堅定了自己的打算。從張瑞那毫不遲
疑的堅決中態度中,她深深地感受到了張瑞對自己的情深意重,感受到他的心真
的只有自己,這樣一來,她反倒消淡了很多心中原本還存有的那點嫉妒和醋意,
更想救人了。

  「瑞兒,我知道這樣子讓你很難接受,我又何嘗想這樣?但是我真的不想見
死不救,至少這次是這樣,就當這次是我求你了,好嗎?」許婉儀繼續勸說道。

  聽到許婉儀最後的話有點重了,張瑞也不敢隨便開口了。他慢慢地把身體轉
過來,只看向許婉儀的臉,苦笑著說道:「娘,這樣做你是心安了,但我以後就
難心安了。再說了,這樣做值得嗎?畢竟她和我們又沒有什麼關係,用得著因為
她而做到這樣的地步嗎?我們盡心了就好了。如果我真的要了她,那對你太不公
平了,太委屈你了。你也說過,不許我對除你之外的女人好色的,怎麼能自己就
先反悔了呢?」

  許婉儀一陣無奈。見張瑞始終不松口,她略一思索,乾脆便使出了殺手鐗。

「瑞兒,現在是我求你幫忙,不能算是你對其他女人好色。如果你連我這點要求
都不想滿足的話,我又怎麼能指望你能愛我一輩子?」她幽怨地說道。

  張瑞聽了她這話,覺得她說的有點牽強的味道,「和其他女人歡好跟愛你能
有什麼關係?要有什麼關係的話,那也是非常不好的關係,怎麼能這麼說呢?」
他心中苦笑暗道。不過,他也不敢把這話說出來。他總算是看出來了,許婉儀這
次是鐵了心要自己上其他女人了,不,是鐵了心要自己救其他女人才對,至少她
是這麼表達出來的。

  「難道對自己的女人忠貞專心也有錯?」他無奈地對自己說道。

  許婉儀見張瑞遲遲沒再出聲,再看了看懷中那情形已經越來越糟糕的美婦,
急道:「瑞兒,難道你真的不在乎我了嗎?」

  張瑞聽了她這句話,知道躲不過去了,再拒絕,等下還不知道許婉儀會想出
什麼奇怪的招數來讓自己就範呢。

  「娘,你就別說了,我知道你的意思,知道你是鐵了心的要我救這女人了,
我答應你了還不行嗎?你這麼說讓我心驚膽跳的怕死了。」張瑞無奈地說道。

  許婉儀奸計得逞,也不再作戲了,嗔怪道:「看你說的,好像是我強迫你的
一樣,再說了,有這麼個大美女讓你享受,難道還委屈你了?我都還沒有覺得委
屈呢。」

  「你明明就是強迫我出賣色相,根本不存在什麼好像。」張瑞暗道,不過最
終還是乖乖地走到了許婉儀的跟前。走過去之前,他還不忘把那劉安遠的屍體抓
起運力丟出了洞外。

  許婉儀見張瑞終於答應了,嗔怪了一句後就不再多磨嘴皮子了,等張瑞走過
來後,她就抱起美婦,一把把她塞到張瑞的懷裡,在張瑞有點手足無措地抱住了
美婦後,她便鬆手向洞外走去。

  「記得要快點,她估計撐不了多久了。」臨到洞口時,許婉儀回頭對仍呆站
著的張瑞催促道。話中,透著一股失落和酸酸的味道。她終究還是沒有能放開自
己的胸懷,不過這也不奇怪,試問天下又有幾個女人能真正對這樣的情況完全放
開胸懷?她能做到這一步已經是非常了不起了。

  張瑞橫抱著美婦香軟的玉體,聞到她身上的體香,手上感受著她肌膚的豐滿
細嫩,一時間,竟不知道該如何入手。

  他此時心動了嗎?他此時確實心動了。如果抱著這麼個誘人的玉體,而且還
能任意對她做任何事,一點都不心動的話他就不是一個正常的男人,除非,他是
聖人。可明顯,他還遠遠沒有達到聖人的程度,而且也是一個正常的男人。

  在聽到許婉儀的催促後,張瑞也知道自己再不知道該怎麼入手也要入手了,
至少也得入陰莖吧。

  既然已經到了非做不可的地步,張瑞也沒有再多做矯情,暫時放開了胸懷,
打算先把人救過來再說。至於以後會不會有什麼後遺症,以後再說吧,至少,嬌
娘以後不會因此而說自己好色而背叛了她。

  「這位夫人,我這就得罪了。」張瑞對懷中扭動和身體、神志已經明顯不太
清的美婦說道。

  而後,張瑞在洞中找了一處比較平坦乾淨的地面,扯過美婦之前被脫掉後扔
在地上的衣裙鋪好,然後才把美婦平放在上面。

  平心而論,美婦的樣貌氣質和身材曲線,絲毫不比許婉儀的差,可以說是各
有千秋,都是世間難得的極品美色,尤其是她現在在春藥的刺激下春情勃發的樣
子更是多了一種別樣的誘惑力。不過張瑞也沒想過要怎麼盡情地蹂躪享受她的美
妙身體,他還是想著盡快完事交差就行了。他的心中,還是覺得自己的嬌娘才是
世界上最美最動人的女人,只有她的身體,才是自己最想佔有享受的。

  張瑞看了一眼面前豐滿有致的白嫩玉體,忍著心頭的一陣急跳,站起來快速
地脫掉了自己身上的全部衣物,然後光著身子彎腰下去伸手各抓住她的一條修長
玉腿左右分開,身體一矮跪坐到了她那雙腿大開的下體前面那裡。

  張瑞雙手各撐開著美婦的一條玉腿,低頭仔細看向美婦下體那處嬌嫩誘人的
私處禁地。只見那一片萋萋芳草的下面早就淫水氾濫成災,濕滑泥濘一片,花瓣
一般小巧的陰唇肉縫中滿是晶瑩的黏液,並仍有黏液繼續從小指寬的陰道口那裡
流淌出來。

  這是張瑞這一生中所看到的第三個女人的陰戶,但從外表外形來看,這美婦
的陰戶看起來比許婉儀的毫不遜色,都是給人嬌嫩無比的視覺感覺。尤其是她陰
阜下方左側上的那一個綠豆大黑痣,與總體白嫩的陰戶相搭配映襯,更是別有一
番誘人韻味。

  欣賞著美婦的下體美景,張瑞那原本只有半硬的陽具不知不覺中已經完全硬
挺了起來。他只覺得口乾舌燥,渾身的血液彷彿開始被點燃了,一股佔有的慾望
悄然在他的心田中瀰漫籠罩。

  就在這短短的片刻工夫,許婉儀真氣壓制的效果已經徹底消散了,更強烈的
淫慾侵襲將美婦最後的理智徹底淹沒,她的神志神情已經變了個樣子。她的眼睛
半張開著,眼中,全是慾望之色,看不到絲毫理智的影子。看來,她已經被淫慾
所控制了。

  「要我,我好癢好難受,啊…好熱…」。美婦嘴裡含糊不清地喘息嬌喚著,
目光熱辣辣地看向張瑞,雙手抓住自己的豐滿雪乳用力揉擠著,纖腰肥臀不停地
扭動,被張瑞抓住分開的雙腿,也在不安份地踢動。下體陰道口的嫩肉,也在輕
微地不時收縮著。

  「娘,真的對不起了。」張瑞在心裡暗暗說了一句,然後就抱定了美婦的美
腿,將她的臀部稍微拉高一點,將自己下體粗硬的陽具前端擺正對準了她的陰道
穴口,稍微用力一挺下體。頓時,陽具龜頭就鑽入了美婦濕滑緊縮的嫩穴內,整
根陽具插入了一半。

  張瑞在陽具進入美婦體內的剎那,渾身輕顫了一下。陽具那裡感受到的濕暖
、緊滑、收縮蠕動的感覺讓他只覺得有一股酥麻舒爽的感覺電流般從下體沿著脊
椎直襲心房,無法言喻的美妙快感潮水般一波波地衝刷著他的神經。

  他想不到這美婦的性器竟然美妙如斯,和她交合的感覺竟然如此強烈,比他
和許婉儀交媾時所體會到的快感絲毫不差。

  感受著如此強烈的快感,看著自己的陽具被美婦的下體私處穴口嫩肉緊緊包
裹吞含,他心頭壓制著的慾火,終於忍不住徹底爆發了出來。張瑞在經受了第一
波的快感衝擊後,便喘著粗氣抱緊了美腿再次用力把陽具朝美婦嫩穴深深處一頂
。頓時,只聽見「啪」的一聲脆響,張瑞的大腿根部已經撞上了美婦的圓臀。而
他的粗長陽具,更是整根都不見了蹤影,完全插入隱沒在美婦深深的私處肉穴裡
,那最裡面的龜頭,更是直頂入了美婦的子宮裡。。

  「啊……」美婦發出了一聲淫蕩的爽叫聲,潮紅的臉上浮現出了滿足之極的
神色。

  張瑞在把陽具整根插入美婦體內後,好不容易才忍住沒讓自己也跟著爽叫了
起來。當兩人的性器緊密地結合在一起後,張瑞感覺到自己那深插在肉穴中的陽
具被層疊的柔嫩褶肉包含著,那褶肉時而緊縮,時而鬆開蠕動,就像一個含羞脈
脈的少女,在半推半就地挑逗著自己的情郎。

  張瑞此時也顧不上什麼救人不救人的了,他只想著好好地蹂躪享受身下的美
婦玉體。他挺動起了下體,一下下急促有力地用粗長堅硬的陽具衝擊蹂躪著美婦
嬌嫩的花房,品嚐的滑爽的蜜汁和消魂的快感。

  美婦在張瑞帶著點粗魯的衝擊下,已經忍不住呻吟嬌喚了起來,她的一雙手
,也放開到了身體兩側,抓著地上的泥土,抓起條條土痕。而她雪嫩酥胸上的一
雙豐乳,隨著張瑞的一次次撞擊而不停地來回晃動著,真是波浪滾滾啊。

  激烈的交媾還在繼續著,洞口外,許婉儀聽到洞中美婦發出的陣陣驚天動地
般的爽叫呻吟聲和肉體撞擊的脆響聲,心裡真是五味俱陳。她完全能想像得到此
時洞裡兩人交媾的激烈淫糜場景,想像得到張瑞那根曾經帶給自己無限滿足和快
樂的陽具,此時正在帶給另一 個女人無限的滿足和快樂。

  她死死地抓緊著劍柄,指節都已經一片泛白。她想走得離洞口遠點,不想再
聽到裡面的聲音,但又怕自己離開得遠了萬一張瑞發生什麼意外自己無法照應救
援。

  此時,許婉儀聽著洞裡的動靜,腦子裡不受控制地浮現著自己心愛的男人在
和別的女人縱情交歡的場景,她感覺自己的心裡就像是在時刻承受著一種心碎滴
血般的煎熬。她都開始懷疑自己之前的決定是不是錯了。直到此刻,她才明白了
,有些事,沒有真正發生時是根本無法體會到其中的滋味感受的。

  之前她把事情想得太簡單了,以為在出於正義和救人目的的情況下,自己真
的可以不太在乎張瑞和別的女人歡好,但真正到了這無法挽回的一刻,她才知道
自己其實還是非常非常在乎的。如果再讓她重新選擇一次,她雖說不一定就會拒
絕這麼做,但至少不會像之前那樣那麼容易就做出了抉擇。可惜,世界上沒有後
悔藥。

  夜色,依然還上那麼的深沈黑暗,荒山上,一個春情勃發的美婦、一個激動
勇猛的男子加上一道孤獨幽傷的身影,演繹這一段注定無法被世人得知的故事。

  這個故事進行了好長時間,最後在一聲發自靈魂深處的尖聲吟叫中嘎然而止
,劃上了一個不算圓滿的句號。

  當一切又恢復了寂靜後,許婉儀仍是直直站立在洞口外左側幾丈遠處的一棵
小樹旁,就像一個雕塑。

  不久後,張瑞穿好衣服從洞裡走了出來。他轉頭一看,就見到了許婉儀定定
站著的身影。張瑞輕輕走了過去。待走近了,他才看清許婉儀的目光正直直地看
向洞口的另一側,神情滿是幽怨哀傷,眼角還掛著幾點淚珠。

  張瑞見狀大驚,以為她出了什麼事情,忙急步上前抱住了她。

  「娘,你怎麼了?出了什麼事?」他焦急地問道。

  許婉儀聽到張瑞的話,在他懷中的身體輕微一顫,然後才無力的回答道:「
我沒事,只是,只是剛才心裡有點難過。」

  「心裡難過?」張瑞心裡一愣,隨即就想到了什麼。頓時,他便有點手足無
措的感覺,全身肌肉有點僵硬起來,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說什麼。

  許婉儀在他的懷抱中,敏感地感覺到了張瑞的身體變化。她心裡一驚,終於
從剛才所沈浸的思緒中徹底回過神來。

  「瑞兒,你千萬不要多想,我不是怪你,我只是一時間還沒有適應這樣的情
況,以後就會很快好的。」她有點心急地說道。她實在是太害怕張瑞又再陷入什
麼心結中去了。

  看著嬌娘心急了起來,張瑞心裡的內疚感反而更重了。不管怎麼說,自己剛
才就相當是在她的眼前和別的女人交媾。雖然這是她要求的,但自己已經和其他
女人有了關係、不再是只屬於她一個人這一點也是鐵的事實。

  「娘,我沒有多想,我只是擔心你。」張瑞柔聲對許婉儀說道,不想讓她為
自己擔心。

  許婉儀聽了他的回答,知道他還是有了點心結。她擡起頭正對著張瑞,深情
地道:「瑞兒,我剛才確實是有點不好受,有點後悔了,但是,如果真的讓我再
做一次選擇,我可能還是選擇要這麼做,因為那才是我的本心。我不會一直糾結
在這件事情上的,只要你真的只在乎我一個人,其他的我都可以看得開的。我現
在只是需要一點點時間而已。瑞兒,我保證以後再也不勉強你去做你不想做的事
情了,好嗎?」

  「娘……」張瑞心裡感動著,開口說了一個字就說不下去了。他緊緊地把許
婉儀摟著,暫時把心中的內疚埋藏了起來,暗暗發誓著以後絕對不能辜負了她。

  許婉儀見張瑞恢復了正常,才心安地靜靠在他的懷裡,讓他緊抱著。

  「對了,瑞兒,剛才怎麼樣了?人救過來了嗎?」溫存了一會兒後,許婉儀
開口問道。

  張瑞頓時神情有點尷尬地說道:「娘,她應該沒事了,可能都快醒過來了,
你還是進去看看她吧,我和她見面有點不太好意思。」

  許婉儀聽了他的話,有點氣惱地嗔道:「有膽做沒膽認,虧你還是個男子漢。」

  話雖是這麼說,不過她最終也沒有勉強張瑞,自己一個人走進了洞裡,張瑞
在外面等著。

  許婉儀走進去後,便看到美婦還躺在地上,身上蓋著一件外衫,遮擋住了胸
部和下體部位,不過其他部位仍是裸露著的。

  美婦剛才在最後的高潮發洩中短暫地昏迷了過去,現在已經自己醒了過來。
她見到許婉儀走過來,忙掙紮著用手撐地想坐起來,可惜渾身無力,根本坐不起
來。

  「你先別動,先休息一下吧。」許婉儀見她那樣子,忙勸阻道,快步走到了
她的身邊蹲了下來。

  美婦當下也不再堅持了,她靜躺著轉頭看向許婉儀,那潮紅還沒褪盡的臉上
神色有點複雜。

  「謝謝你們救了我。」美婦感謝地說道,說話聲仍是透著一股虛弱。

  許婉儀看了看美婦那清明的眼神,放下心來。聽到美婦的感謝,她一時也不
知道該怎麼說,只是點了下頭作為回應,畢竟那樣的救人也實在太讓人尷尬了點。

  隨後,許婉儀略沈思了一下,就對美婦說道:「這裡不是很安全,我們還是
先回到客棧再說吧,你在客棧那裡還有沒有什麼人?」

  美婦聽後一愣。許婉儀見到美婦這樣的反應,頓時便知道自己沒有說清楚,
忙接著道:「我們也是住在順風客棧裡的,我們是見到有人偷偷摸摸地進入房間
扛了個大袋子出來,覺得蹊蹺可疑才跟蹤而來的,想不到那人扛著的是你。」

  美婦這下才消去了心中的疑惑。接著,她似乎想到了什麼,神色有點淒然地
說道:「我是自己一個人的,就任憑女俠安排了。」,說完,她定定地看向洞頂
,眼中的淒涼迷茫之意漸濃。

  許婉儀原本還想問下美婦的姓名住址等情況,但見她這樣子,也好再問了,
只能計劃著先帶她回去客棧在慢說了。

  當下,許婉儀就扶起了美婦。她想把墊在美婦身下的衣服拿出來給她穿上,
但一看美婦原本臀部壓著的下方那裡,見好一大灘透明與乳白色相混合的黏液把
那裡的衣服都弄濕了一大片,已經不好再穿了。見到那一大灘東西,她當然能猜
到那是什麼東西,臉色跟著便紅了一下,心裡羞惱地把張瑞給嗔怪了一遍。

  美婦被扶著站了起來後,雙腿仍是發軟,好在被許婉儀攙扶著 。她看見許
婉儀盯著衣服看,神色古怪,也跟著轉頭看了一下,頓時,她的原本還有點潮紅
的臉色益發變紅了。但這還沒完,她剛站好,下體內未流完的精液淫水便大股地
流出了陰穴,順著她的大腿一路流淌了下來,弄的雙腿內側都是。

  「啊!」美婦羞得驚叫出口。

  而許婉儀則看得眉頭直皺,心裡隱隱又湧起了酸意,牙跟有點發癢。她確定
美婦可以自己站得住後,說了一聲,就跑出洞外去,讓張瑞把外袍脫了下來,然
後拿回洞裡讓美婦披上。

  而後 ,張瑞在前面開路,許婉儀則抱起了還無法自己走動的美婦,悄悄地
潛回了客棧裡。

  回到客棧後,許婉儀就跟美婦住在了一間房。隨後的交談中,美婦跟許婉儀
說,她名叫周素蘭,是山陽城一個富商的妻室,不久前回娘家省親路經華山附近
的時候被劫匪抓走,後幸被俠客相救脫離了危險,那俠客救了她後贈送了她一些
盤纏,讓她自己僱車趕回山陽城。沒想到在這客棧竟然又遭遇了歹徒,幸又獲救。

  許婉儀對這周素蘭的自述,隱約感覺哪裡有什麼不盡屬實的地方,但是,對
方既然不願說,她也不想深究,畢竟只是萍水相逢一場而已。

  當然,許婉儀也沒有跟她實說自己的身份,隨便杜撰了個名字和來歷跟她說
。當下,兩人敘了年齡,結果竟是周素蘭比許婉儀大了一歲,於是,兩人就改口
姐妹相稱了,畢竟老是女俠夫人的稱呼,兩人都覺得不太方便。

  休息了一夜後,第二天一大早,三人就分別上路了。周素蘭果然真是雇了一
輛馬車,那馬車早早的就侯在了客棧外面。許婉儀母子兩人不方便送出去,就在
客房外和她道別。此時,周素蘭已經換上了一套淡綠的素裙,整個人的神情神態
看起來平靜端莊了很多。

  臨走前,周素蘭深看了一眼一夜不見的張瑞,給他福了個萬福,神色有點不
太自然地說道:「多謝公子相救了,妾身以後有機會定會報答公子的。」

  張瑞和她碰面,心裡覺得挺尷尬的,他腆笑了一下,最後也只擠出了「夫人
言重了」這麼一句話來作為回答。許婉儀在一旁看到兩人的情形,只覺眼角直跳。

  周素蘭隨後也沒再說什麼,在又和許婉儀道別後,她就走出客棧,上了馬車
離開了。

  確定周素蘭真的走了之後,張瑞不知怎的,心裡竟然湧起一絲惆悵的感覺,
一時間,她昨夜那裸體承歡的樣子和今天端莊素雅的樣子同時在他的腦海裡浮現
重疊。他斜瞄了一眼準備轉身回客房的許婉儀,心中一震,忙把腦子裡的亂象深
埋在了心田裡。

  周素蘭走後,張瑞母子便叫店小二去幫通知了車伕,起程離開了客棧。




 第16章、親人重逢獲新機

  書劍山莊位於終南山南麓的半山腰那裡,是現任莊主「追云劍」許正廷一手
創建的。書劍山莊當年在江湖中也是頗有威名,可惜,現在已經漸漸沒落了。

  書劍山莊的莊主許正廷年輕的時候和張云天一起結伴闖蕩過江湖,結下了非
常深厚的情誼,雙雙闖下了諾大的名聲。可惜的是,他四十歲的時候,隱疾發作,
雖靠深厚的功力強行把隱疾壓制了下來,但是從此也讓他武功無法更進一步,始
終停留在了一流高手與超一流高手之間的水準,遲遲不能達到超一流高手的境界,
從而讓他也漸漸地淡出了江湖中人的視線。

  而也正是他和張云天之間的深厚情誼,讓他把女兒許婉儀許配給了張云天的
獨子、當時還是名聲不顯的張高遠。

  許正廷現在已經年過六十,這最近十年來,他的隱疾逐漸有壓制不住的傾向,
正一點點的惡化,他也就此徹底不在江湖上走動了,只是掛了個莊主的名頭,凡
事都是讓長子許義銘出面處理。而這一年多來,他更是疾患纏身之下連莊門都不
出了,只是專心靜養續命,所以張云天大壽的時候才不得不只派了長子代表自己
前往。

  這日傍晚,許正廷吃完飯後,正在後園中吃藥調息,突然,一個三十六七歲
左右的高瘦男子步履匆匆地從外面急行入園內。

  「浩兒,你不是剛去山陽城那裡了嗎?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到底出了何事?」
許正廷見到了高瘦男子,停下了調息,出口問道。許正廷共有兩子一女,這高瘦
男子正是次子許義浩。

  許義浩也不回答,直接快步走到了父親跟前,附首過去在他耳邊說了什麼。

  許正廷聽完後,原本有點萎靡的神色突然一震,兩眼放出激動的光芒,攏在
袖中的雙手微微有點抖動。好一會,他才重新恢復了鎮定。

  他向許義浩使了個眼色,許義浩會意,轉身退出了後園。

  等許義浩出去後,他又調息了片刻,然後就走回了自己的房間,關上了門,
似乎打算早早休息了。

  書劍山莊的一個秘室裡,一男一女兩人各坐在一張椅子上,似乎在等著了。
這一男一女,正是張瑞和許婉儀。

  「娘,方才二舅在秘道中的時候說,大舅他們被抓後在半道上就被霧隱山莊
的莊主帶人給救了,魔教的人也敗走了不見蹤影。但是他們後來回華山的時候,
其他人的屍體都見,就是沒有發現有妹妹和若玉的,你說,會不會是魔教的人把
她倆抓住後另外帶走了?她倆可能沒有死?」沈默中,張瑞心情有點激動地說道。

  「是有這個可能,只要還有一絲希望,我們都不能放棄追查她們的下落,一
定要想辦法把她們救回來。」許婉儀心情也有點激動,她堅定地說道。

  方才,她聽到二哥許義浩說起那天后來的情形的時候,她一開始還真有點不
敢相信,事情後面居然是這樣一個局面。不過,原以為已經必死無疑的女兒和兒
媳竟然只是莫名失蹤,這點對她來說無疑是一個天大的驚喜。不論怎麼樣,只要
還沒有見到她倆的屍首,就意味著她倆有可能還活著,就有救回來的希望。

  張瑞聽到許婉儀的話後,也是堅定的點了點頭。但隨後,他激動的心情就漸
漸變得黯然了起來。

  許婉儀看到他的樣子,頓時猜到了他心裡所想,她安慰地說道:「瑞兒,雖
然我們現在武功不行,但是你外公他們會幫我們的,有他們的幫助,救回你妹妹
和若玉還是大有希望的,只希望她們別真的已經遇害了就好。」

  張瑞聞言稍稍振作了點精神,他握緊了雙拳,在大腿上重捶了一下,咬牙說
道:「我一定要苦煉武功,總有一天,我一定要滅了魔教,斬下溫老魔他們的狗
頭,讓張家死難的人在地下能瞑目。」

  許婉儀伸手過去壓在了張瑞的拳頭上,點頭說道:「瑞兒,我相信我們一定
會做到的。」

  就在這時,秘室的門被推開了,卻是剛剛離去沒多久的許義浩又回來了。

  「爹和娘等下就來了,我們先等一下。」他進來後反手掩好門,馬上對許婉
儀說道。

  許婉儀點了點頭,而張瑞則期盼地看向門口。

  片刻,秘室的門再次被推開,許正廷和一個看起來四十多歲、風韻猶存的婦
人走了進來,這婦人不是別人,正是許婉儀的母親何氏。何氏別看外表四十多歲
的樣子,其實她已經有五十七歲了,只是駐顏有術而已。

  何氏沒進門前就有點神情激動,待進門一眼看到了許婉儀和張瑞,眼淚頓時
嘩啦地就流了下來,她快步走到兩人面前,同時抓住了兩人的手,哽咽地說道:
「我的乖女兒、乖外孫,我以為我這輩子都再也見不到你們了呢,謝天謝地。」

  許婉儀見母親這樣子,也是一陣心酸,忙好言安慰著她,張瑞也是在旁勸慰,
可惜何氏情緒波動太大,一時竟無法平靜下來。

  這時,強做鎮定的許正廷看著自己夫人這般失態,心裡也不是滋味,他能理
解這種心情,不過他還是及時出聲了:「好了,夫人,人不是好好的回來了嗎,
還有什麼好哭的,有話等下再慢慢說。」

  何氏這才漸漸強自收起了哭聲。許義浩忙角落裡的幾張椅子搬了過來,讓兩
老坐下。

  一家人都坐好後,許正廷便開口向許婉儀問起了她和張瑞逃生的經過。

  許婉儀當下便把那天事發後的驚險經歷仔細說了,張瑞也不時候地在旁邊補
充說著。當然,關於母子兩的恩愛之事,肯定是略過不提。

  好一會兒,母子兩人才把事情的經過說完。

  許正廷與許義浩一直在面色沈靜地聽著,倒是何氏聽到驚險處又被嚇了不輕。

  聽完後,許正廷沈吟了一下,點頭說道:「其中確實有不少蹊蹺,以後一定
要好好追查清楚。這次你們沒有直接回山莊,在外面等到浩兒才讓他偷偷從秘道
裡帶回來,這點做地很好。你們現在的行蹤還不能暴露,否則被魔教的人知道了,
恐怕會找上來滅口以絕後患。我們雖然不怕那些賊子,但是明搶易躲暗箭難防,
被他們盯上了也是個麻煩。」

  停了停後,許正廷面色凝重地又繼續說道:「倩兒和瑞兒媳婦的事情,我早
前已經吩咐過銘兒著手去追查了,現在也只能先等消息了,倒是你們母子兩個的
武功,真的需要好好修煉提高了,現在江湖上這麼複雜,沒有高強的武功,說什
麼都是假的。至於找魔教報仇的事情,你們不說我也會幫忙的。張云天是我的生
死兄弟,他的仇,我一定會幫他報的。」

  旁邊的許義氣浩聽到這裡,嘴巴動了動,想說什麼,但是看了一眼老爺子,
最終沒有說出什麼來。

  許正廷眼睛餘光注意到了兒子的舉動,便開口問道:「浩兒,你有什麼想說
的就說吧,別吞吞吐吐的。」

  許義浩被點破,也不在忍耐了,他看向許正廷,有點猶豫地說道:「爹,那
個,泉…。」,他說到一半就不說了,用詢問的眼光看著自家老爺子。

  許正廷看了一眼許義浩,沒有直接回答他,轉頭看向許婉儀母子,道:「有
件事,我原本想等下再說,但現在浩兒既然提起,那我就先說吧。這終南山的東
面懸崖中有一處山洞,洞裡有兩口一冷一熱的泉水,在那兩口泉水中浸泡修煉,
可以加快真氣的增進速度,提高至少五成的修煉效果,不過那隻對一流水準以下
的人才比較有效,功力達到一流水準,就沒什麼效果了。那山洞是我當年無意中
發現的,只有兩個出口,一個是在懸崖那面,一個就在我們山莊的後園的書房那
裡。當年我之所以選擇在這偏僻的地方修建山莊,正是為了守住山洞的入口。這
個本來是我們許家的絕頂秘密,我原本也只是想把秘密傳給家裡的男丁,所以當
年也沒有告訴你,但是現在我也顧不得了,讓你們快點提高功力才是最要緊的。」

  說到這裡,許正廷頓了頓,也不理會許婉儀兩人那有點震驚的神色,轉頭看
向許義浩,交代他道:「浩兒,你等下就帶著他們去山洞那裡,具體的事項就由
你負責安排了。」

  許義浩應了一聲。

  許正廷交代完後,繼續對許婉儀母子兩人說道:「你母子倆暫時也先不要到
江湖上去走動了,先在山洞那裡好好修煉一段時間,把功力提高了再說,救人和
報仇的事情,我會安排好的,有什麼進展我再跟你們說。」

  許婉儀見父親如此安排,也提不出什麼異議來,便答應了下來。

  張瑞則已經有點躍躍欲試了。經歷了這麼多的驚險波折,他此時比任何時候
都更想把自己的武功提高上去。沒有高深的武功,說什麼報仇之類的都是一句空
話。雖然外公已經明確表示會幫他報仇,但是他更希望自己親手去了結這段仇恨。
而且,以後要想保護好嬌娘不被傷害,沒有高深的武功又如何能做到?所以,一
聽到外公許正廷的告知和安排後,他的心,頓時火熱了起來。

  隨後,一家人又敘情商量了一陣,就分開了。許婉儀和張瑞在許義浩的帶領
下,拿好了自帶的包袱等東西,悄悄來到了山莊後園的一間書房那裡,按動了隱
藏在牆壁上一副畫後面的機關。頓時,一陣輕響中,旁邊的一個書架緩緩向一側
自己移動了起來,露出了書架後面牆壁上的一個小門。

  許義浩從懷裡掏出了一顆碩大的夜明珠,以夜明珠作為照明工具,率先走入
了那小門內,許婉儀兩人忙跟上。

  那小門後是一個陡然向下延伸的台階,只容兩人並行。台階之下,就是一條
高低寬窄不一的蜿蜒通道,沒有經過什麼人工雕琢,估計是自然所成的。

  三人在那通道中走了好一陣,才走到通道的盡頭,走進了一個畝許大小、洞
頂很高的寬敞山洞裡,那山洞的另一邊,有個三四丈寬的半圓形洞口,光線透過
那洞口照射進來,倒是讓整個山洞裡面顯的不怎麼暗。張瑞快步走向那個洞口,
向外一看,發現這洞口果然是開在一處深不見低的懸崖峭壁上,上下都是光滑陡
峭的石壁,而洞口所對著的方向,則是萬里晴空。

  許義浩把隨手帶著的一些生活飲食用具放下,並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項和言明
以後他會定時把食物等東西帶來後,就轉身從原路返回去了。

  許義浩走後,張瑞便仔細打量起了山洞。

  「娘,我們現在就試下這泉水吧,看看是不是有那麼神奇。」張瑞興奮地對
許婉儀說道。

  這山洞的左右兩側各有一個經過人工挖鑿的兩丈大小、最深至胸口的小水池,
一個表面冒著淡淡白霧,一個寒氣逼人,兩個水池周圍都圍著一扇屏風格擋了起
來。張瑞此時就站在那個有白霧的水池旁邊隔著屏風對許婉儀招呼著。

  隨後,母子兩人就按照許義浩之前告知的時限方法,分別進入一熱一冷兩個
水池中,在水比較淺的靠邊位置那裡盤坐運功修煉體驗了一番,發現在這泉水中
修煉果然比平時提高了五六成的效果,兩人心下都是大喜。當然,母子兩人是分
開各自進入一個水池中的。雖然水池都有屏風遮擋住,即使許義浩突然回來也不
會貿然走入屏風後面來看,但是如果讓他知道母子兩人是在同個水池裡呆著,會
不會有什麼不好的想法,到時就難說了,所以還是先小心點為好。

  就這樣,母子兩人就暫時在這山洞裡修煉了起來。由於擔心許義浩他們隨時
都會進來,再加上練功心切,所以一時間,母子兩人倒也暫時沒有再做出像馬車
上那樣大膽的舉動出來,只是在修煉間隙休息的時候看著沒人小心地溫存一番而
已。不過即便如此,雖沒有消魂滋味,卻也別有一番美妙滋味在其間。




            第17章、池中纏綿隱秘洩

  在勤奮修煉中,轉眼半個月的時間已經過去了。這期間,許義浩來了幾次,
拿了些生活必須的物品來。而許婉儀的大哥許義銘也回來山莊了一趟,進山洞來
和許婉儀母子兩人見了一面。一番唏噓之後,許義銘把事發那天的情形和追查的
進展情況說了下。接著,他在交待了讓許婉儀母子先安心修煉後,就匆匆離去了。

  這天,母子兩人照常各自在水池中修煉著。突然,在寒水池那邊修煉的張瑞
發出了一聲歡快的暢笑聲,接著,他就竄出了水池,也不穿衣服,光著身體就想
許婉儀這邊跑了過來。

  許婉儀運功中被張瑞的大笑聲驚擾到,停止了修煉,正疑惑間,就見到張瑞
歡笑著已經跑進了屏風內。

  「哈哈…娘,我功力終於突破到第五層了,而且,我也進入了入微的境界,
這下,我們就可以再練那真氣疊加的法訣了。」張瑞一進來就滿臉興奮地對許婉
儀說道。

  許婉儀方才一眼看到張瑞是赤裸著身體的,剛想開口讓他回去先穿好衣服,
但一聽到張瑞的話,她心下一陣驚喜,頓時就忘了想說的話。

  只見她驚喜中突然從水中站了起來,神情興奮激動地問道:「真的嗎,瑞兒?
沒想到你這麼快就達到了入微的境界。」

  張瑞滿臉通紅地使勁點了點頭。他開始的時候也是不敢置信,似乎也太容易
了一點,張家百年來有記錄的進入入微境界的人,當時功力最淺的也是達到了七
層。他當然想不到這是當初他進入假死狀態所得到的好處所造成的,他對體內經
脈的感知能力,早就達到了一般人武功再高也很難達到的深度,所以才稍微一朝
那方面一用功,就輕易達到了入微的境界。

  此時,許婉儀站出水面後,一絲不掛的玲瓏身體就像是出水的芙蓉,那凹突
有致的曲線和肌膚的白嫩細膩,在點點水珠的點綴下更具無窮誘惑力。不過張瑞
滿腦子還深深沈浸在突破的無限喜悅刺激中,倒是沒怎麼細看和起什麼色心,如
果是平時,至少會忍不住撲過去一番輕薄。

  張瑞點頭回了許婉儀的問題後,興奮地說道:「娘,我有點等不及了,現在
就想和你試下真氣疊加,看看是不是可以成功用出來。」

  許婉儀仍是很興奮,不過她終於也想起了現實的問題,那就是張瑞怎麼光著
身體就跑進來了?萬一剛好二哥他們進來怎麼辦?

  「瑞兒,你先快點穿好衣服,萬一你舅舅他們突然進來怎麼辦?」許婉儀臉
色有點羞紅地急忙說道。

  張瑞卻已經等不及了,他有點著急地說道:「娘,不用這麼麻煩了,舅舅他
們不會這麼巧這個時候來的,我想快點試一下了,就一下,不用很久的,好不好?」

  許婉儀見張瑞這麼著急欲試的樣子,想了一下,覺得如果時間不長的話應該
也沒有關係,反正這麼多天來他們也不常來。如此想著,她也就不再勉強了,點
頭答應了下來。

  見許婉儀答應後,張瑞忙跨步進入水池中,握住了許婉儀的一隻手。

  隨後,母子兩人強自按捺住興奮的心情,靜下心來,按照真氣疊加的口訣運
轉著體內真氣。

  這一次,是由張瑞作主導,許婉儀把真氣輸入他的體內。

  過程進展得非常的順利,許婉儀的真氣進入張瑞的體內後,馬上被牽引著與
張瑞體內的真氣完美融合在一起,暫時相當於變成了張瑞的真氣一般。

  感覺到體內真氣完全按照預期融合後,張瑞頓時產生了自己功力突漲的錯覺,
那種充滿力量的感覺讓他舒服得差點沒呻吟出來。

  張瑞試著調動了一下體內真氣,感覺到真氣非常的穩定和運用自如。

  瞭解了體內的情況後,張瑞決定出手試下具體的效果。他心意一動,將真氣
運到另外的那隻手掌中,然後對著斜上方一丈遠處的石壁那裡淩空猛擊一掌。頓
時,一股淩厲的掌風陡然激射而出,石壁那裡發出了一聲「啪」的悶響,一些小
碎石跟著被震飛了起來。

  出掌後,看到這樣的效果,張瑞既高興又失望。高興的是真氣疊加之法終於
運用成功了,失望的是那效果沒有預計的好。看這效果,估計也就相當與六層功
力的水準,雖比一般的二流水準強不少,但距離一流的水準還差得遠呢。

  其實張瑞不知道的是,他現在能達到這樣的效果已經是極其好的了。一般的
疊加都只能增加三成威力左右,而他得益於那更深層次的感知能力,在五層功力
的時候可以發揮出六層功力的威力出來,威力增加了六成以上,如果還不知足,
讓老祖宗知道了,估計都要氣得吐血了。

  張瑞不甘心地又試了幾次,效果卻仍是一樣,這才有點悻悻地收手了。

  許婉儀雖然也是感覺有點失望,但是看到張瑞不愉的神色,還是開口勸慰道
:「瑞兒,你也別灰心,能有這樣的效果已經不錯了,現在主要是我們的功力都
還不高,等以後我們功力高了,能增加六七成的威力,那也是非常的驚人了。我
知道你心急著報仇,但也不能因此亂了分寸啊。」

  張瑞聽了許婉儀的話,想想覺得也是,便也就釋然了不少。他暗暗下了決心,
一定要在短時間內把功力再提到上來,真正發揮出真氣疊加的真正威力出來。

  想通後,張瑞停止了運功,許婉儀也跟著收功了。

  「娘,不管怎麼說,我功力進步了,是不是也該慶祝一下?」張瑞突然抱住
了許婉儀的腰,把她摟入懷中,壞笑著說道。

  許婉儀在身體肌膚與張瑞身體緊貼的那一剎那,渾身輕顫了一下,彷彿被電
流給電得酥麻了,心頭激起一陣蕩漾。

  「瑞兒,還是先不要了,這裡不安全。」她微微嬌喘著勸阻道,心神卻已經
開始動搖了起來。

  張瑞哪裡肯依,「娘,這麼多天了,二舅他們都是隔幾天才來一次,他昨天
才剛來過,今天估計是不會再來了,不要緊的。」,他一邊用手在許婉儀光滑細
嫩的後背和翹臀上輕撫著,一邊說道。

  許婉儀還想說什麼,卻已經被張瑞吻住了小口。

  她渾身頓時有一軟,差點站立不穩,好在被張瑞抱住了。

  一陣熱吻後,許婉儀好不容易才擺脫了張瑞的親吻。她面色潮紅、呼吸有點
急促地含羞對張瑞道:「好了,冤家,我依你就是了,不過要快一些才行。」

  張瑞聞聽嬌娘答應了,那苦苦忍耐了多日的慾火頓時狂冒三丈,渾身血液仿
佛都沸騰了起來。

  張瑞抱著許婉儀柔軟的身子,走入及胸的深水中。而許婉儀則摟住了他的脖
子,雙腿纏繞上了他的腰那裡。

  由於是在水中,在浮力的作用下,張瑞抱起許婉儀的身體並不吃力,所以,
他一邊手輕鬆地抱著,一邊手已經在她的身體上亂摸了起來。

  許婉儀被撫摸挑逗得有點嬌喘起來,身體在張瑞懷抱中輕輕扭動了起來,一
雙豐乳緊貼在張瑞的胸膛上,摩擦著。

  「瑞兒,快點,別逗我了,我要你。」許婉儀嬌吟著說道。

  她這十幾天來也是忍耐著。自從和張瑞突破了母子生理和心理的雙重禁忌後,
她越來越想體驗做個幸福女人的感覺了。如果說一開始她說要做張瑞的女人,只
是一時心有所感才說的話,那現在她則是已經開始不自覺地進入了這個角色。

  嬌娘的呼喚妙音,帶著消魂的韻味,撫過了張瑞的心田,瞬間化解了他心中
最後的一絲克制之意。

  「娘,你永遠都是我的。」張瑞激動地低吼道。

  他的雙手,抱在了許婉儀渾圓豐滿而富有彈性的美臀上,把她的下體緩緩地
從自己的腰上滑放向自己下體那裡。他能感覺到,許婉儀那漂浮在水中的陰毛一
路輕掃著自己的腹部和下體上方,彷彿,在告訴自己,下面的蓬門玉洞,已經為
自己敞開了大門。

  張瑞突然加快了下放的動作,頓時,許婉儀的下體滑落到了張瑞的下體正前
方,她的臀溝被張瑞那粗長硬挺的陽具給橫頂住了。

  感受著臀下那根東西的粗硬熱燙,許婉儀只覺得渾身一陣發軟,雙腿差點就
勾不住張瑞的腰,那下體秘穴中,不知道多少蜜汁流出融入了水中。

  「娘,我要來了。」張瑞和許婉儀交頸著,在她的耳邊動情地說道。

  許婉儀羞哼了一聲,美眸迷離,小嘴微張,酥胸起伏著,雙腿已經軟得夾不
穩張瑞的腰了。

  張瑞抱住許婉儀的美臀,把她的下體稍微向外搬挪出了一點,好騰出空間讓
陽具滑到她的秘穴那裡。

  隨著許婉儀下體的外挪,張瑞的陽具摩擦著她的臀溝,龜頭漸漸地從她的臀
溝那裡滑向她的下體秘穴洞口。

  「啊」許婉儀突然忍不住發出了一聲呻吟,她已經感覺到張瑞的陽具龜頭滑
到了自己下體的秘穴入口那裡,龜頭已經有大半頂陷入了肉穴入口的嫩肉中。她
蓬門花徑內的肉壁,跟著一陣收縮,似期待又似害怕那已抵臨穴口的巨物的進入。

  張瑞在陽具龜頭抵住嬌娘下體那處柔嫩的時候,渾身一個哆嗦,一陣激盪從
龜頭那裡猛的朝全身湧來。此時,就是天王老子來了也攔不住他要把陽具整根插
入嬌娘體內的決心。

  他那抱住許婉儀美臀的手,就此抱著美臀突然往回有一拉。滑滑的、緊緊的、
暖暖的、酥酥的感覺頓時從龜頭那裡一路向陽具根部延伸。他的陽具,已經在這
一拉中,破開那秘穴內層層嫩肉的阻攔,整根捅入了許婉儀下體秘穴深處,龜頭
直頂入嬌嫩的子宮裡。

  「啊!」許婉儀發出一聲突然的尖叫聲,但那尖叫聲只叫了一半就嘎然而止
了。

  此時,許婉儀後昂著頭,嘴巴大大地張開著,就是一時再也發不出聲音,仿
佛已經窒息了一樣。

  張瑞陽具一捅到底後,在聽到許婉儀尖叫的同時,也感覺到了她秘穴內的肉
壁一陣劇烈的收縮,身體也一陣僵硬,彷彿已經不堪刺激。

  張瑞感受著陽具被嬌娘私處花蕊緊縮包裹的美妙感覺,一時間竟沒有再做任
何動作,就這樣靜靜地抱著她,保持著和她性器緊密交媾的狀態。

  片刻,許婉儀才從剛才那一下的強烈衝擊中緩過勁來,她的身體也隨之柔軟
了下來,花蕊嫩肉也稍微鬆了一點。

  「娘,舒服嗎?」張瑞感覺到了懷中嬌娘的身體變化,喘著氣問道,語氣中
洋溢著一股濃濃的驕傲之意。

  許婉儀羞紅著臉輕點了點頭,低頭把頭埋在張瑞的肩膀上,不敢轉頭看他,
似乎是對自己竟如此不堪感到不好意思。

  張瑞覺察到她的羞態,頓時更是興致大漲,「娘,想叫就叫出來好了,我喜
歡聽你的叫聲。」

  「冤家…。啊…」許婉羞得剛開口柔弱地嗔了一句,便被張瑞緊接著的幾記
大力抽插給刺激得忍不住又發出了吟叫聲。

  張瑞既然開始了攻伐,就沒有再停下來的道理。他抱緊了許婉儀的美臀,腰
力和手力並用,一次次地將陽具抽出捅入她的嫩穴裡,池裡的水面,也隨著他的
動作而翻滾波動了起來。水中,隨著張瑞的抽動陽具,許婉儀下體嫩穴穴口那緊
緊裹含著張瑞陽具的一圈嫩肉隨之不停地內縮外翻,絲絲蜜汁被帶著溢出嫩穴外,
融入了清澈的水中。

  張瑞感覺到每一次的抽插,都能從陽具與嬌娘嫩穴肉壁的摩擦交合中體味到
無比美妙舒爽的滋味,這讓他欲罷不能,徹底沈浸在了無限的快樂和滿足中。

  「我何德何能,竟然能夠佔有消受娘這麼美妙消魂的身體,今生今世,我若
辜負了娘,定遭天打雷霹!」張瑞一邊猛幹著,一邊在許婉儀的耳邊動情地說道。

  許婉儀原本就已經神魂蕩漾不已,聽得張瑞的深情心聲,嬌軀更是酥軟得像
要融化了一樣,心房瞬間便被濃濃的甜蜜滿足和無限刺激快感所填滿。她此時什
麼顧慮也都忘了,只想著用自己的身體讓愛兒得到最大的滿足和快樂。

  喘息聲、嬌吟聲、水響聲,在洞內迴蕩著。許婉儀的私處嫩穴,不知不覺中
不知道已經被張瑞的陽具捅入抽出蹂躪了多少次,她的身體,已經不堪刺激而不
時輕微抽搐顫抖著。她的嬌吟聲,也越來越悠長不息。

  張瑞舒爽得也是不時發出爽哼聲。他又抽動了片刻,便示意許婉儀雙手搭在
水池邊,身體趴著漂浮在水中。他則用手分開了許婉儀的雙腿,用手抓定,站著
從後面挺動陽具插入她的嫩穴中。

  這樣的交媾姿勢,兩人都是第一次嘗試,頓時便感覺到別有一種新鮮刺激的
感覺,增加了不少交媾的情趣和快感。

  不知又過了多久,在一聲響徹山洞的爽呼聲中,張瑞緊抱著嬌娘的柳腰,用
一記最有力的猛頂將陽具捅插入她體內嫩穴的最深處,粘稠滾燙的精液在她子宮
裡狂湧噴發。精液噴射在子宮腔壁上,引得子宮頸一陣的收縮,絲死箍住了探入
在子宮裡的龜頭。

  許婉儀在張瑞洩精的剎那,在精液的刺激下,也達到了高潮極致。

  「瑞兒………」她喊著張瑞的名字,後面拖著長長的消魂呻吟之音,彷彿整
個靈魂都在顫動著。

  云雨收歇息,張瑞怕許婉儀繼續保持著這樣趴著的姿勢會不舒服,忙忍著想
繼續讓陽具泡在她嫩穴中的想法,拔出陽具,把已經軟得差點抓不住水池邊緣的
的她轉過身來抱入懷中。水底,一股濃濃的精液隨著張瑞陽具的抽出而從許婉儀
下體嫩穴中迅速流出,融化散開在了水中。

  半晌後,靜靜相擁中的母子諒才真正從方才的激情消魂中回神一些過來。

  「瑞兒,我有點尿急了,你扶我起來好嗎?」許婉儀忽然開口說道,那聲音
透這一股虛弱無力的味道。

  張瑞點了點頭,扶著許婉儀想讓她真起來。可惜許婉依舊腿軟著根本站不穩,
即使被張瑞扶著也是一樣。

  張瑞見到許婉儀這樣子,眉頭一皺稍微思索了下,便一把從她的身後伸手抱
住她的雙腿,把她抱出了水中。許婉儀被張瑞這麼抱著,後背貼在他的胸膛上,
雙腿分開著面向前方,下體裸露無遺。這個姿勢,就像是平時大人抱小孩讓其撒
尿一樣。

  許婉儀羞著開口讓張瑞放她下來,但張瑞就是不放,就這樣子把她抱出了水
池,也不去洞中一角的淨桶那裡,而是把她抱到了山洞面向懸崖峭壁的那個洞口
那裡。

  「娘,就在這裡方便吧。」張瑞說道,意思是讓許婉儀把尿撒向洞外懸崖下。

  許婉儀見張瑞還抱著自己,就像是他在哄著自己撒尿一樣,心裡感覺很羞恥
和不習慣。不過在開口反對幾次都沒有用後,她尿急難忍之下也只好這樣被張瑞
抱著撒尿了。

  只見一條晶瑩雪白的水線從許婉儀的下體飛向懸崖下,好一會兒才結束消失。

  許婉儀尿完後,那山風一吹,她便感覺到下體涼颼颼的,同時也想到遠處會
不會有人看到自己這樣子,頓時,她又羞又急,滿臉通紅。不過也沒有開口說什
麼,怕張瑞笑話她。

  好在張瑞在她尿完後便抱著她轉身走回水池邊,坐在了水池邊的一塊石頭上,
讓她橫坐在自己的雙腿那裡。

  「瑞兒,我們還上快點穿好衣服吧,小心點。」坐好後,許婉儀有點緊張擔
憂地說道。

  張瑞低頭湊進她的酥胸那裡,在她的一個乳頭上含了一口,只逗得許婉儀渾
身一下輕顫。

  「娘,就抱一會兒。」張瑞鬆嘴說道,死活不肯。

  許婉儀無奈,只能先由著他了。

  「娘,你說,你下面那裡那麼窄,我當初上怎麼從那裡生出來的?我現在下
面那東西進去都覺得緊呢。」張瑞低頭盯著許婉儀那微微張開的雙腿間看,有點
不解的問道。

  許婉儀頓時被他這個問題羞得啐了他一口,道:「生你的時候那裡可沒有現
在這麼窄的,你還說,什麼進去不進去的,羞死人了,得了便宜還賣乖。」

  張瑞「哦」地應了一聲表示明白了,也不在意她的嗔怪,又問出了另一個問
題,「娘,那你當初生我的時候一定很辛苦吧?」

  許婉儀點了點頭,但隨後,她就羞紅著臉轉頭對張瑞嗔道:「還問,早知道
不生下你了,現在倒好,反被你欺負,生了你不算,弄不好還要幫你生一個。」

  張瑞頓時不依不饒地動手在她身上撫弄了起來,壞笑著說道:「娘,那你是
不願意給我生孩子了?看為夫怎麼收拾你。」

  許婉儀被他弄得渾身酥軟,同時又感覺到他胯下之物似乎又有點硬了起來,
正頂在自己大腿下,忙花容失色地投降求饒:「好了,冤家,娘願意,非常願意
給你生孩子,生多少個都行,你就饒了我吧。」

  張瑞得意地哈哈暢笑了起來,不再撫弄挑逗她了,不過仍是摟緊她,用嘴在
她的一雙豐乳上亂啃了一通,最後在她的緊張擔憂的催促下,才不舍地放開了她,
走回那邊寒水池那裡。

  母子兩人是心滿意足地繼續修煉了,但是他倆不知道的是,就在他們方才最
後的激情時刻,有一個人走到了內側洞口那裡。那人聽到了洞裡的春聲愛語,頓
時便明白了洞裡正在發生著什麼。不過,那人雖然感到極度的震驚,但是最終還
是沒有現身出來打斷這一對母子鴛鴦的歡情,在洞口邊定定地站了片刻,心情沈
重地低嘆了一聲「冤孽」,就轉身離開了。




第18章 山莊遭劫江湖險
  一度春風後,接下來一連十幾天,張瑞母子兩人都是在刻苦練功,暫時沒再敢做那大膽風流的舉動,最多是偷空摟抱溫存一下。
  這不是因為張瑞不想,而是許婉儀怎麼說也暫時不許了。她擔心張瑞會沈迷於情慾中,懈怠了練功的心思和毅力,憑白浪費了這麼好的提升功力境界的機會。
  張瑞一開始有點不情願,不過隨後他也就理解了許婉約的良苦用心,所以也就自覺約束自己了。
  母子兩人都知道,以後的日子還長,想要以後能好好的廝守在一起,在這危險複雜的世道中,沒有高強的武功根本沒有保障,所以,還是抓緊機會提高武功境界重要。至於說練功歡愛兩不誤,對這一點,母子兩人都有自知之明,知道如果經常交媾行歡的話,自己根本不能真正靜下心來全力練功,會影響到練功的心境。
  在刻苦的修煉下,效果還是很不錯的。張瑞第五層的功力境界已經完全穩固了下來,並略有一些提升,而許婉儀雖然沒有突破到第六層,但是第五層也快練到了圓滿的境界,繼續下去,突破到第六層相信也不遠了。可以說,形勢一片大好。當然,他們能有這麼驚人的提升速度,主要是歸功於這洞中的神奇泉水。
  功力境界得到快速提升所帶來的驚喜和期待,無形中衝淡了母子兩人對性愛的渴望衝動,兩人的心神,漸漸地沈浸在了對實力的渴望和追求中。如果可以的話,兩人都恨不得一口氣把內功功力修煉到一流高手的水準以上。因為只有內功功力提升上去了,武功招式才能真正發揮出威力來,否則,沒有深厚的的內功作為基礎,再精妙的招式也只是花架子。
  當然,也不是說在這樣的情況下,母子兩人的情感就漸漸地淡了,相反,沒有了肉慾攙雜在其中,只有真意的交流,那種感覺更溫馨、更真實,母子兩人的情意反倒更濃更自然了幾分。
  這日,練功一段結束後,母子兩人燃起無煙的碳火做了點東西吃,然後就躲在一扇屏風的後面,相擁著坐在一塊石頭上,享受著短暫的溫馨時光。
  「娘,再這麼練下去,估計過不了多久我就可以突破到第六層了,到時候我們在用那疊加法的話,估計能發揮出七層的威力出來,那也相當是一流高手的水準了。」
  張瑞有點興奮地說道。
  許婉儀靠躺在張瑞的懷中,半閉著眼睛,一副很愜意的樣子。聞言,她輕笑著道:「你都說了三次了,看把你美的。」
  張瑞咧嘴一笑,捏了一下她的柔滑的手,道:「當然美啦,不過也沒有你美,我發現娘是越來越漂亮了,皮膚更滑了,特別是腿和胸那裡,和仙女都有得一拼。」
  「油嘴滑舌的,難道你這個色魔得摸過仙女?不然怎麼知道仙女的那裡滑不滑?」
  許婉儀嗔道,臉上緋紅湧起。
  「我當然摸過了,是在夢裡的,不過那仙女長得跟你居然一模一樣,真是奇怪了,下次再夢到的時候我一定要問問她,問她是不是也叫許婉儀。」
  張瑞含笑說著,低頭親了許婉儀一口。
  許婉儀心裡一甜,在張瑞的懷中輕輕扭動了幾下身體以示抗議,沒有出聲反駁。
  張瑞乾脆就更摟緊了她,問道:「娘,我以後可以叫你的名字嗎?」
  許婉儀一愣,不解地問道:「為什麼要叫我的名字?我是你娘,你現在這麼叫我有什麼不對嗎?」
  「我覺得,叫你的名字會感覺更親。」
  張瑞認真而有期盼地說道。
  許婉儀臉一紅,羞道:「我連身子都給你了,難道還不夠親嗎,哪有兒子叫娘親的名字的,怪怪的。」
  張瑞把臉貼到她的臉上,動情地說道:「反正我就是想叫,我覺得那樣叫感覺很好,你就答應了吧?」
  許婉儀見他這麼在意,也不想逆了他的意,有點無奈地道:「好了,叫就叫吧,誰叫我生下了你這個冤家。不過只能在私下叫,不能讓人聽見了,不然會很麻煩的。」
  張瑞見她答應了,心中歡喜,又狠狠地親了她一口,舒暢地說道:「放心吧,以後我只在和你那個的時候才叫,好不好?絕對沒其他人能聽到。我現在先叫聲看看,婉儀?」
  許婉儀大羞,不過還是低聲應了一聲。
  就在張瑞歡欣激動之餘又接著提出什麼時候找個機會再親熱一下以解小弟久沒食葷之苦,許婉儀猶豫著是不是該適時開禁一下的時候,忽然,兩人聽到了洞內入口那裡傳來粗重的腳步聲。母子兩人一驚,忙分開來了,整理了一下衣服,走出屏風後面,出來看是誰進來了。
  洞口那裡,兩個人影走了出來。是許正廷和何氏。
  看到許正廷與何氏,張瑞母子都是大吃了一驚。為何會吃驚?因為許正廷與何氏的樣子實在是太嚇人了。
  只見兩人身上都有斑斑血跡,何氏雙手攙扶著許正廷。而許正廷的情形最糟糕,他的右肩那裡插著一把短劍,身上衣服有多處被利刃劃破,透過衣服的破口可以看到裡麵條條的切割傷口。
  「爹,娘,你們這是怎麼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怎麼會這樣?」
  許婉儀驚叫出口,快步跑了過去接應,張瑞也是一臉震驚,跟著跑了過去。
  許正廷與何氏都是大口喘著粗氣,臉色發白,悲痛地流著眼淚,一副很虛弱的樣子,一時間也沒有回上話來。
  當許婉儀幫忙把兩人扶到洞口邊一處石條上坐好後,喘息了一下,何氏才咬牙切齒地悲聲說道:「順天盟的狗賊殺上門來,你大哥二哥二嫂侄子他們以及莊裡的其他人,都被殺害了。」
  何氏還待再說,一旁被張瑞扶住、神色委靡的許正廷在咳出了一口血後,強忍著痛苦,擺了擺手,制止了何氏的話頭。
  「老婆子,你先別說了,我撐不了多久了,讓我先把話交代完。」
  他虛弱無力地說道。
  聽到許正廷說他撐不了多久了,三人都是慌急了起來,想不到他的傷已經嚴重到了這樣的地步。
  許正廷再次無力地擺手打斷了三人想救人和詢問的舉動後,艱難地說道:「是順天盟的人圍攻我們山莊,他們將來還要聯合邪教天樂教對其他小門派下手,這次是銘兒不巧探聽到了他們的秘密而導致他們提前動手的,還有,蒼山劍派的掌門人劉安途是那順天盟的人,這個人以及他背後的順天盟極有可能和華山的血案也有關係,他曾經出言證明說他親眼看到儀兒和瑞兒已經被人殺了。現在,書劍山莊算是毀了,這裡估計也躲不了多久就被他們破門進來,你們馬上抓緊時間從那邊洞口那裡沿著繩梯逃走,那繩梯就放在這個洞口往回走五丈遠處左邊的一個凹槽裡。記得馬上就走,否則真的就來不及了,等他們把整個終南山都包圍完,到時候你們想走也走不了了。記住,等你們有能力的時候再考慮報仇的事情,否則,就算了,不要做無謂的犧牲,這點千萬要記住,否則我死了也不瞑目!」
  說完這些話,許正廷彷彿已經用完了全身的氣力,停下來大口喘著起,又咳出了兩口血。接著,他的臉色,由蒼白慢慢變得又有了點血色,精神似乎又恢復了一點。
  「老頭子,你千萬要挺住啊,我們等下一起走,你行的。」
  何氏盯著許正廷,哭著道。她看到許正廷的臉色變化,就猜到他此時估計是迴光返照了,她心裡更是萬分焦急悲痛起來。
  許正廷慘然一笑,剛想再說點什麼,突然,他身體一陣抽搐顫動,接著,他似萬分痛苦地摀住了心口,然後,雙目圓瞪,張口微動了兩下,還沒發出聲來,就驟然渾身一軟,氣絕身亡了。
  許正廷的突然死亡,讓原本就悲痛不已的何氏悽慘地放聲大哭了起來。她一邊哭喊一邊死命地搖許正廷那已經沒有任何意識的身體,彷彿希望可以搖醒他,可惜,註定是徒勞的。一旁,看著老父慘死,許婉儀在震驚之餘,也忍不住悲痛地跟著哭了出來,淚流滿面。而張瑞則死死地握緊雙拳,指甲深深地陷入掌心肉裡,牙齒咬得格格響,目中迸射出駭人的仇恨光芒何氏母女兩人哭了一陣,在張瑞的勸慰下,才漸漸地止住了哭聲。隨後,何氏忍住悲痛補充著把事情經過說了一下,說完,她心中悲痛更盛,又放聲痛哭了起來,結果沒哭幾聲,就心痛得昏迷了過去。
  原來,當時群雄被半途救回後,結夥返回華山張家老宅那裡,結果清點被害人屍體,發現少了四人的,就是許婉儀、張瑞、張倩已經張瑞的媳婦柳若玉。此外,原本由張雲天掌握的盟主令牌也不見了蹤影。
  事後,由於武林同盟前任盟主張雲天已死,而武林同盟又不能沒有盟主,所以各大門派都表示先推舉出一人出來暫代盟主之位,等以後定個時間再選舉正式的盟主。而推舉的結果,不出所料,正是霧隱山莊的莊主雷萬川。那雷萬川素來在江湖上也是大名鼎鼎的一代豪俠,此次又救下了眾人,於情於理由他暫代盟主之位也算合理。
  人選是推舉出來了,但是由於代表盟主權威的盟主令牌不見了,一些散客遊俠和小門派的掌門就說沒有那代表權威的令牌,名不正言不順,有點兒戲,不想遵從代盟主的號令。並說眾人只看到張倩和柳若玉被抓了死活不知,而張瑞母子兩人則是沒人知道他倆的去向,可能是成功逃走了,那盟主令牌有可能也一同被帶走了,希望等找到張瑞兩人找回令牌或弄清楚令牌的去向後再遵從代盟主的號令。
  散客遊俠和小門派個體的實力雖然無法與各大門派相比,但是他們數量眾多,糾合在一起,也是一股很大的勢力,所以,一時間,雙方就有點爭執不下。
  就在爭執不下之時,蒼山劍派的掌門人劉安途站了出來,證明說,他那日在酒宴沒開始時,由於鬧肚子,臨時去了一趟茅房蹲了許久,等他完事時,正好是變故開始發生的時候,他在返回宴席的途中聽到殺聲震天,在準備加速趕回時,剛好見到張瑞母子被五名黑衣人追殺,他見狀後馬上追了下去,追到山下一處林中時,他就親眼看到張瑞母子被人追到殺害了,屍首兩處。他當時衝出去奮力救人,奈何賊人人數有五人且都武功高強,最終非但沒有救到人,連自己也被抓了。
  那蒼山劍派雖然只是個小門派,不過掌門人劉安途倒是頗有仁義之名,素來深得江湖中人讚譽,而且,他那日確實也在酒宴沒開始時離席了,和他所說的情形相符,所以他的話,眾人大都信了。
  隨後,眾人在劉安途的指引下,去到了他所說的張瑞母子遇害的地方查看。
  眾人去到那裡一看,發現那裡確實有激烈打鬥的痕跡,不過沒見到張瑞母子的屍首,倒是見到地上有野獸走過留下的足跡。就在眾人剛要起疑的時候,有人就說,是不是屍首已經被老虎豹子等野獸給叼走了?眾人頓時覺得有理,便四處搜索了一遍,但仍是不見蹤跡。最終,眾人得出的結論就是,張瑞母子被殺害後屍首可能又被野獸給叼走到不知哪裡去了,反正劉安途的話是可信的。當然,還有沒有人暗中起疑,那就不得而知了。
  既然確定了張瑞母子的生死去向,那盟主令牌的去向也就明朗了,肯定是被邪教的人給得去了。既然令牌落入了敵手,眾人經商議後,一致表示,重新鑄造一面令牌,原先令牌作廢,在新令牌沒有鑄造完畢之前,代盟主的權力照樣得以施行,大家都不得再推委不遵從號令。這回,那些散客遊俠和小門派代表也無話可說了,只能承認了雷萬川的代盟主地位。
  隨後,在場的代表又議定,在三個月後齊聚少林寺正式選舉盟主。
  雷萬川當上代盟主後,發佈的第一條號令就是全力追查邪教天樂教的去向下落,為遇難的人報仇。當然,那生死不知的張倩和柳若玉的下落的追查,他也順便提了下。他的這一號令,得到了眾人的踴躍支持,一時間,他代盟主的位置算是坐穩了。
  這一系列的情況,當時代父去賀壽的許義銘在獲救返回山莊後就原原本本地告訴了許正廷。隨後許正廷又派了許義銘出去繼續追查張倩和柳若玉的下落,許正廷覺得還是自己人辦事比較放心點。
  那日張瑞母子被許義浩帶回山莊,許正廷聽到張瑞母子平安的消息後,頓時就意識到了那蒼山派的掌門人劉安途有問題,於是馬上就先轉回書房去飛鴿傳書給在外追查的許義銘,讓他從劉安途的身上找線索。
  許義銘接到父親的飛鴿傳書後,馬上就將追查的矛頭直指劉安途。就在昨日,許義銘暗中跟著劉安途到了山陽城那裡,進入了一個叫順天盟的秘密組織的一處分舵,偷聽到了順天盟要聯合天樂教對江湖中小門派進行拉攏剿滅的駭人消息,另外也證實了那劉安途是順天盟的人。不幸的是,他在退出時,不小心暴露的蹤跡,劉安途當場就認出了他的身份。
  許義銘憑藉一流的高強武功,衝出了重圍,但也受了不輕的傷。衝出後,許義銘不敢耽擱,馬上就盡自己最快的速度往書劍山莊趕,怕賊人知道自己的身份後會對書劍山莊提前動手。他也想過用飛鴿傳書的方法給家裡傳信,可惜距離山陽城最近的一處飛鴿通訊點也仍是有很遠的距離,與書劍山莊的方位也剛好相反,後面又有追兵緊追而來,他怕返回通訊點反而會被堵住,於是就乾脆直接朝書劍山莊的方位趕回去。
  許義銘沒有能用飛鴿傳書向家裡傳信,但那順天盟似乎倒是用了這個方法。
  所以,等許義銘趕回到終南山地界時,順天盟已經提前集結了大批的高手趕往終南山,等著一舉堵殺許義銘並圍攻書劍山莊。
  許義銘結果和那批集結的高手在路上碰上了,好不容易地,他靠著對附近地形的熟悉再次逃脫的圍殺,可惜也身受重傷,等他逃回到莊裡的時候,剛堪堪把知道的消息情況告訴給父親許正廷,就傷勢過重不治而死了。
  許正廷知道消息後,非常震驚。他知賊勢太大,估計抵擋不住,於是忍著喪子之痛,準備馬上組織了莊裡的人先暫時撤退。可惜那順天盟的人來得太快了,還沒等他組織撤退,就已經圍上了山莊並攻了進來,下手極狠,見人就殺。
  賊人都攻進來要趕盡殺絕了,許正廷只能帶人拚死抵擋了,可惜實力相差太大,對方往往是多人圍殺一個,且個個都是身手強勁,沒多久,莊裡的人都已經紛紛被殺。可以說,整個場面就像是一場屠殺,一場連婦孺都不放過的屠殺。
  到了最後,只剩下許正廷夫婦、許義浩夫婦四人聚集在一起,護住許義浩那剛滿十歲的兒子,苦苦抵抗,一路朝著後園書房那裡退去。至於為何沒往秘道那裡退去,是因為秘道那裡在山莊的另外一頭,恐怕無法撐到那裡。而許義銘的妻子由於早在多天前就帶著兩個孩子回娘家探親,倒是暫時躲過了一劫。
  那邊莊客都被殺完後,那些高手就聚集了過來,一起對許正廷他們出手。原本就岌岌可危的他們怎麼能抵擋得住十幾個一流高手的圍攻,沒一會兒,四人都掛綵了,許正廷更是被一名消瘦老者飛射過來的短劍擊中右肩,隨後跟著就被人一掌擊中胸口,頓時失去了抵抗力,好在有另三人死命護住,才沒被當場殺了。
  少了一人抵抗,多了一人要照顧,形勢頓時更惡劣了。好在他們及時的拚命衝開一條路退到了書房那裡,在門口阻擊,不用再四面受敵。
  那些賊子見攻擊受阻,又想速戰速決,頓時心生毒計,竟然拿出了喂毒的暗器進行攻擊,一時間,暗器亂飛。此時,許正廷帶著孫子正按動山洞秘密入口的機關,等著洞口開啟。
  在暗器的襲擊中,門口三人舞動著手中的劍苦苦抵擋著,但是,只能護住了自己,其他的一時也顧全不了了。結果,有把飛刀穿過三人的防守,竟然朝許正廷祖孫兩人疾射而來。許正廷此時等於是功力被廢,又背對著門口開啟機關,哪裡覺察得到,而那孫兒雖也練武,但武功境界太低,又那裡招架得住一流高手的暗器襲擊,頓時,那孫兒就被那帶毒的飛刀射中腹部,痛叫了兩聲後便斃命了,連讓人救治的時間都沒有。
  許正廷看到孫子在自己眼前被殺害,頓時悲怒得鬚髮俱張,不顧自己的情況,怒吼了一聲「還我孫子命來」就提劍就朝門口那裡衝去想拚命。
  而門口的三人,無暇回頭觀看,原本聽到小孩的痛叫聲,就已經很心驚了,這回聽到許正廷的怒吼,急忙回頭一看,哪裡還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事。頓時,三人都悲痛憤怒不已,可惜想報仇也是無奈,能繼續保住自己就不錯了,不過倒是爆發出了更強的能量出來,一時間外面的人也衝不過來。
  再說另一頭,許正廷衝出了幾步,體內真氣就混亂了起來,吐了一大口血後,軟倒在了地上,昏迷了過去。
  經過這幾輪的攻擊,那些順天盟的人手上的暗器也基本用光了,攻勢為之暫時一緩。這時,那山洞的入口也已經完全打開了,趁著這攻勢暫緩的機會,門口三人邊打邊退到了房內。何氏先退一步,拖起昏迷的許正廷,夾住孫子的屍體,率先退進了入口內,等著兒子兒媳。
  「娘,快按下斷門石的機關,快!我們隨後就來。」
  許義浩當時一邊奮力招架著緊追進來的賊子,一邊大吼道。
  何氏聽到兒子的提醒,馬上在入口內兩丈處的�壁上找到機關,按了下去。
  機關按下去後,只聽得入口上方那裡發出一陣悶聲的石頭摩擦聲,接著,一塊大石條從上方緩緩向下降落,等它完全落下時,定會把入口死死封住。
  「浩兒,你們也快點進來,開始封門了,快啊!」
  何氏焦急地喊道。由於入口外的空間比較狹窄,許義浩夫婦兩人各守一邊已經站滿了位置,她過去也沒地方插得上手,所以只能在裡面焦急地催著兩人快點進來……
  可惜,等那石條降落得只剩一人鑽過的空隙的時候,仍不見許義浩夫婦進來。
  頓時,何氏便明白了兒子兒媳的打算,他們是想在外面死命擋住,好讓石條能順利封上,否則,他們退進來,外面的人也會緊跟著進來,封住入口就沒有意義了,反倒會成了甕中捉鱉,到時候一個都活不了。
  明白了兒子兒媳的打算後,何氏又驚又急,頓時想衝出去,但是,就在這功夫,那石條又降落了一些,此時連個人都鑽不過了。一時間,何氏悲痛欲絕,瘋狂地在石條的縫隙邊喊著許義浩夫婦的名字,而回應她的,是許義浩夫婦先後的慘叫聲,想來兩人已經被害了。
  當石條徹底地降落到底的時候,徹底地阻隔了外面的聲響。入口石條內,何氏悲哭了一陣後,看著悲劇已經發生,想著還在洞裡練功不知變故發生的女兒和外孫,便忍著悲痛,把孫子的屍體暫時安置在了通道一側,然後抱起昏迷不醒的許正廷,步履蹣跚地向洞裡走去。走到一半的時候,許正廷醒了過來,堅持著要自己走,說自己還可以走,不想被個女人抱著。何氏拗不過,就放了他下來,夫妻兩人就這樣,流著淚,攙扶著走向了洞裡。
  言歸正傳,張瑞母子聽完事情的起末,見到何氏悲痛得哭昏了過去,心裡既悲憤痛恨又擔憂。隨後,母子兩人簡單商議了一下,便收拾好了自己的東西,找到了那繩梯從並把它從另一個洞口那裡順著懸崖懸放了下去。做好準備後,兩人知道時間緊急,也來不及掩埋好許正廷祖孫兩人的屍體,只把許正廷的屍體擺放好在地上並含淚鄭重跪拜磕頭了一番。隨後,就由許婉儀把仍未醒來的何氏綁好在自己的後背,接著母子兩人順著繩梯爬下了深深的懸崖,消失在了茂密的叢林中。
  在張瑞母子走後沒多久,那山洞口的封門石條就被外面順天盟的人層層鑿碎了。那些人進入後,只發現了許正廷祖孫兩人的屍體,何氏卻不見了蹤影。搜索了一下後,有人就發現了向著懸崖那邊洞口處的繩梯,當下忙派了幾名高手順著繩梯追了下去,務求追上何氏,趕盡殺絕。可惜,等那幾個高手下到底處時,看著茂密的叢林,哪裡還能找到人的蹤影,只能順著地上遺留的點點痕跡慢慢追蹤下去,不過按照這種追蹤速度,無異於龜兔賽跑,結果可想而知,最後只能徒勞而返。
  順天盟的人追蹤何氏無果後,惱怒之下把許正廷祖孫的屍體從山洞口丟下了懸崖,同時放把火把整個書劍山莊燒了個乾淨。不過那洞中兩口泉水的玄機,他們倒是沒有看出來。他們雖然看到兩眼泉水一冷一熱覺得很奇特,但也沒太在意,只以為是許家的人把這山洞當成了泡泉水享受以及臨時避難的地方來經營的。


第19章 雙修玄機愛又濃
    書劍山莊遭劫兩日後,終南山以西兩百多里外一座山峰的半山腰那裡,一個新建的簡陋茅屋中,一個看樣子四十多歲的美婦坐在一塊平整的石頭上,兩眼沒有焦距地直直望著屋外,眼中滿是悲痛淒苦的神色,眼淚不停地從她的眼眶中默默地流出。在她的旁邊,一個年約三十許的美婦正焦急地看著她,手裡拿著一條烤好的魚。
  這兩人,正是逃亡的何氏與許婉儀。
  「娘,你已經兩天都沒吃一點東西,再這樣下去身體會受不了的。爹他們已經出事了,如果你再出事,你叫我怎麼活啊,娘,你就吃一點吧,我求你了。」
  許婉儀看著何氏這樣子,強忍著心中的悲痛,焦急的勸說道。
  自從那天三人逃了出來後,何氏在路上醒了過來。她一醒過來,心中那如刀割一般的喪夫喪子之痛又讓她忍不住放聲痛哭了起來,待回頭遠遠看到書劍山莊的方位那裡濃煙滾滾,猜想到山莊估計已經被賊人放火給燒了,一時間,受不了這雙重打擊,又痛暈了過去。直到過了一個多時辰後,何氏才又再次醒過來。何氏醒過來後,想到了逃過一劫的兒媳而孫兒,就強忍住心中的悲痛,不顧自己身體依舊虛弱,帶著張瑞母子兩人馬不停蹄地抄小路趕往終南山以西兩百里外的兒媳的娘家那裡。可惜,等拚命趕了一天一夜的路終於趕到時,等待他們的,只是一個被大火燒得只剩殘櫞斷壁的莊園。他們小心地找到當地的人詢問了下,當地人說,莊園半日前遭賊了,他們不敢靠近去看,只遠遠看到莊園裡殺聲震天,然後就見到莊園起火了。至於莊園裡的人是不是都被殺了,他們並不清楚,反正事後他們沒見到一個活著的人走出來。
  獲悉這個結果後,何氏當時又悲痛急怒得當場又暈了過去。張瑞母子兩人不敢在當地多逗留,於是就帶著昏迷的何氏躲到了幾十里外的一處茂密山峰中,搭了一間簡陋茅屋暫時安頓了下來。
  茅屋搭好後不久,何氏就醒了過來,不過她醒過來後就一直這樣呆呆發愣流著淚,叫喚她也不回應。張瑞母子見她這樣子,都急壞了,怕她會出個好歹。
  方才,張瑞去到山峰下的溪流水潭中抓了幾條魚來烤好後,母子兩人胡亂吃了點,然後張瑞就繼續去林中再找些可以吃的果子,而許婉儀則繼續勸說何氏。
  此時,許婉儀拿在手中的烤魚都已經涼完了,但何氏依舊是對她的勸說沒有任何的回應,這讓她如何不焦急驚慌。
  其實許婉儀自己也感覺都快崩潰了。一日之間,父兄全部命喪黃泉,這種失去親人的悲痛,讓她也是心如刀絞。當初華山發生巨變時,由於一開始的時候有張瑞的事情牽住了她的全部心神,有了個緩衝,所以事後她雖也感覺很悲痛,但至少能比較冷靜地接受下來。而此次,她是眼睜睜地看著從小疼愛著自己的父親在眼前死去,又當場獲悉兄嫂的死訊,這種直接而又毫無準備的打擊,讓她一下子之間如何能承受得了?要不是經歷過一次類似的打擊,心理承受能力有所增強,她估計也心痛死過去。
  「娘,我知道你心裡很痛,我何嘗不是?但是,我們必須要好好地活下去,才能為他們報仇,再說,嫂子她們也不一定就是已經遇害了,或許她們還活著呢,我們不應該放棄。娘,你就吃點東西吧。」
  許婉儀繼續勸說著,她的聲音已經有點哽嚥了起來。
  「報仇?」
  突然,何氏身體一震,神情激動地喃喃說了起來。
  「娘,你終於肯說話了,太好了。」
  許婉儀看到一直呆著沒反應的娘親終於說話了,心中頓時一陣驚喜。她當下一步走到何氏的面前,蹲了下來,把烤魚插到旁邊地上,拉住何氏的手,定定地看著她,彷彿想確定一切都是真的。
  何氏看向許婉儀。她的眼中,儘管仍舊滿是哀痛,但是,神色已經清明了起來。
  「女兒,我的心,好痛啊!嗚…」
  何氏一把把身前的許婉儀抱入懷中,痛呼了一句後,突然悲聲大哭了起來。
  許婉儀擁在何氏的懷中,聞著她的哭聲,一時也被勾起了無限的痛楚,壓抑許久的情緒終於再也控制不住了,更著哭了起來。一時間,母女兩人抱頭痛哭了起來,那悽慘悲痛的哭聲,聞者傷心,見者落淚。
  哭了一陣子,稍微發洩了一番心中的壓抑的苦悶痛楚後,母女兩人才漸漸地收起了哭聲。
  「女兒,這裡是哪裡?」
  哭罷,何氏對伏在自己懷中猶自不時抽動雙肩的許婉儀問道。
  方才,她醒來後一直都是昏昏噩噩的,整個精神思緒都沈浸在痛苦中無法自拔,對周圍的一切都恍若未聞,所以不清楚自己現在的處境狀況。此時,在痛快地哭了一場後,她感覺自己心中好受了一點,至少,已經能直面之前那一系列的慘劇,雖然,心中依然是那麼的痛。
  許婉儀見娘親問起,努力地讓自己的心情平復了一點,擡起頭,紅著淚眼回答道:「娘,我們現在是在山中,至於是什麼山,我也不清楚,至少,我們暫時是安全的。」。當下,她又把何氏再次暈過去後發生的事情簡單地說了一下。
  「女兒,苦了你們了!」
  聽完後,何氏把許婉儀拉起來坐在自己身邊,嘆息說道。
  「娘,你才是最苦的,我和瑞兒都已經習慣了!」
  許婉儀淒然一笑,回答道。
  何氏撫了撫女兒的秀髮,張了張口,最終還是沒說什麼,只是深深地嘆了一口起。而許婉儀一時間怕說到什麼又觸動到娘親的痛處,也沒說話。
  沈默了一下後,何氏的神色漸漸地被一股恨意所籠罩。
  「你爹他們的仇,我們一定要報,那些順天盟的狗賊,不千刀完剮了他們,我誓不為人!」
  何氏目光堅毅地望向屋外遠處,咬著牙恨聲說道。
  「娘,仇肯定是要報的,但是現在最重要的是大嫂他們。」
  許婉儀見娘親陷入了仇恨中,怕她再受到什麼大的刺激,忙岔開點話題。
  何氏聽她這麼一提,心中那口恨意確實為之一頓,頓時思想便圍著這個問題轉了起來。半晌,何氏黯然一嘆,道:「你大嫂他們恐怕是凶多吉少了。」
  許婉儀不解地問道:「娘,你為何這麼說?不是還沒有最終確定他們的死訊嗎?可能他們還活著呢,說不定他們已經提前離開了莊園或是逃出來了呢?」
  「我也希望他們還活著,但是這機會太渺茫了。他們提前離開莊園的可能性不大,我敢肯定這事就是順天盟的那些狗賊乾的,他們肯定是查看屍體的時候發現少了你大嫂他們的,所以不知用什麼辦法追查到了你大嫂娘家這裡想斬草除根,如果你大嫂他們不在莊園裡,他們估計是不會下這麼狠的手段的,畢竟正主不在他們這麼做只會打草驚蛇。既然你大嫂他們在莊園裡,憑著莊園裡的人哪裡能擋得住那些有所準備的賊人啊,你大嫂娘家又不是什麼武林世家,即使平時請有那麼幾個護院,那時又能頂什麼用啊。」
  何氏嘆息著分說道,此時,她又回覆了些平時的精明,冷靜分析之下,竟然說得絲絲入扣。
  許婉儀不服地說道:「或許大嫂就他們自己突圍了呢,畢竟大嫂怎麼說也算是有一流的身手。」
  「女兒,你就不要寬慰我了,憑那些狗賊的做事風格,哪會不派高手來?而且估計還不止一個。你大嫂是武功不弱,但帶著兩個武功不高的半大孩子,又哪裡能這麼容易突圍得出去?看看我們家的情況你就知道了,那些狗賊,整個山莊的人都殺了,又哪裡會手下留情啊。」
  何氏搖著頭悲哀地說道。
  「或許,有奇蹟發生呢?」
  許婉儀猶不死心。
  「希望吧。」
  何氏應道,但她的心中其實真的已經不抱什麼希望了。她也希望女兒能說服自己,但是,她的理智使她無法欺騙自己,她覺得自己的判斷是八九不離十的,雖然她也不希望自己的判斷是對的。
  許婉儀見娘親把話說到這份上,知道她心中已經有的成見,光靠說怕是無法說動她,也就只能暫時作罷。不過她的心中,其實真的是還抱有一絲希望的。當初自己和瑞兒看著不也是個必死之局?但最後還不是逃出來了?事情沒到最後一步,誰又能敢這麼肯定呢。
  「女兒,報仇的事情,以後主要就靠你和瑞兒了。」
  何氏略一想後,說道。
  許婉儀一愣,不知道娘親為何如此說,她忙道:「娘,你怎麼…」
  她話還沒說完,何氏就擺了擺手,道:「我因為資質所限,這輩子武功恐怕很難再進一步,雖然現在我的武功也勉強算得上一流境界,但是和順天盟那些狗賊比起來,我這點武功又能頂什麼用?除非能練到超一流的境界,那樣子的話估計還有點希望。你和瑞兒不同,你們還年輕,而且資質都不錯,如果肯努力,還是很有希望能練到超一流境界的。」
  許婉儀見娘親這麼頹廢的樣子,有點心急起來。
  「娘,你千萬不能這麼說,誰說你不頂用?」
  她急忙說道。
  何氏卻不想多說什麼了,她也不直接回答許婉儀的話,而是伸手探入懷中,摸出了兩本書冊,遞給了許婉儀,道:「這兩本是我們許家的祖傳武功,你拿去看看吧,看能不能有點幫助,我真的累了,想先休息一下。」,說完,她就轉身朝屋角的那張由竹子紮成床那裡走去,背對門口睡了下去。
  許婉儀看看何氏,又看了看仍插在地上的烤魚,想再說什麼,但最終還是沒再打擾。她拿好了兩本書冊,轉身走出了茅屋,並把門順便給輕輕帶上。
  聽到許婉儀的腳步聲走出屋子後,躺在竹床上的何氏握緊了一下拳頭,淒然一笑,心中暗道:「老天爺,你如果要懲罰的話,就懲罰我吧,為了報仇,我只能如此了。」
  ***    ***    ***    ***當天,何氏足足睡到了日落西山才起來。醒來後,她整個人似乎像換了一個人一樣,與平時和藹可親的樣子相比,她此時整個人的神情氣質中都透著一股過份冷靜。不過,她眼中那掩飾不住的哀傷和仇恨的光芒,還是出賣了她內心深處的真實思想感受。
  對於何氏的變化,張瑞母子倒是能理解,都知道她此時是把悲痛和仇恨強自壓抑在了心底不想過多的表露出來。不過,看到她這樣子,張瑞母子兩人心中都是暗暗擔心不已,怕她壓抑得太厲害,到最後反而受到更大的傷害。不過,一時間,母子兩人也都不知道該怎麼勸說開導什麼。
  何氏醒來後,早早就回來把魚和果子準備好了的張瑞馬上就動手準備起晚飯來。其實說來,也就是生起火堆,把串好的魚拿到火堆上烤好。
  對於烤魚,張瑞現在可以說是比較有經驗了。沒一會兒,幾條魚就被烤好了。
  期間,許婉儀在等待中陪著何氏說了些話,不過何氏似乎沒什麼心情說什麼,結果大部分時間都是許婉儀找話頭說,而何氏則只是淡淡地應著。
  魚烤好後,三人就圍在火堆邊,吃著烤魚和野果,可惜,三人吃得都是有點食不知味,倒是浪費了張瑞烤魚的一番功夫。
  吃完東西果腹後,由於天色已黑,加上已經兩天都沒有好好休息了,所以張瑞母子就去休息了。之前,張瑞早就趁著何氏睡著沒醒的時候,又已經在原來的茅屋旁邊搭多了一間茅屋,是給他自己用的。此時,張瑞自然是回這見茅屋裡去睡。而許婉儀則走向何氏所在的茅屋。
  一夜無話。第二日早上,張瑞早早就起來了,打了聲招呼後就輕車熟路地去弄吃的東西了。
  吃東西的時候,三人聚在一起,商定了先暫時在這山脈中躲避修煉一段時間,等許婉儀和張瑞的武功有所長進後再出去尋找報仇和救人的機會。畢竟,他們現在能靠的只有自己了,以前的一些故舊,要麼不敢信任,要麼沒什麼太大的能力,都不好藉助他們的力量。
  吃完東西后,何氏就近在茅屋附近打坐恢復起內力真氣來。張瑞見何氏自己有了安排,偷偷地朝許婉儀打了個眼色。許婉儀會意,就跟何氏說,要和張瑞去附近另找個合適的地方練功,茅屋附近地方太窄,怕打擾到何氏。何氏只是點了點頭,仍是自己繼續練功。
  隨後,許婉儀就在張瑞的帶路下,在林中彎轉穿行了一陣,最後去到了一棵直徑有一丈多寬的高大古樹下。而母子兩人不知道的是,就在他兩人剛離開,打坐著的何氏就站了起來,施展起輕功,遠遠地跟在了後面。
  話說張瑞母子兩人來到這棵不知名的高大古樹下後,張瑞轉頭朝四周仔細查看了下,沒發現異常,才對許婉儀說道:「娘,就是這裡了,就在這樹的上面。」,說著話的時候,他的眼中閃過異常期待的神色。
  許婉儀擡頭望向被濃密的樹葉遮蓋得嚴嚴實實、猶如一朵巨型蘑菇樹頂,疑惑地問道:「瑞兒,怎麼會是在樹頂上?那樣的話豈不是很容易被人看到?」
  張瑞摟住許婉儀的腰,有些自得地說道:「娘,等下上去就知道了,安全得很的。」。說完,他放開了許婉儀的腰,運起真氣,藉著樹幹上的凸起,手腳並用地飛身向十丈高的樹頂掠去,身形很快就鑽入了上面的茂密樹葉中。
  許婉儀見張瑞上去了,也就不再猶豫了,跟著也施展起輕功飛身上去了。
  許婉儀鑽入樹葉中後,撥開樹葉繼續向上提升了兩丈的高度,就發現這樹頂內原來是別有洞天。這樹頂內,四周都是茂密的樹葉遮蓋,只有上面部分的樹葉比較稀疏一點,隱約可以看到藍天白雲。而在中間樹叉向外延伸之處,卻是中空的沒什麼枝葉。此時,張瑞就站在了樹叉中央一張事先架設好的寬闊竹床上,朝著自己招手。
  許婉儀躍上竹床後,就被張瑞一把摟住了。
  「娘,你看,在這裡練功應該是很安全的吧,即使下面有人走過也不會發現的,只要我們注意不弄出太大的動靜就行了。」
  張瑞忍不住輕揉了一下許婉儀的腰肢,說道。
  許婉儀點了點頭,不理會張瑞在自己腰上作怪的手,還是有點顧慮地說道:「確實是個好地方,不過,這裡距離茅屋那邊也不是太遠,我還是有點擔心。」
  「娘,我已經把附近都查看過了,就這裡比較適合。如果我們走得太遠的話,外婆那邊萬一有什麼狀況發生,我們恐怕都不知道,現在在這裡,只要那邊有什麼大的動靜,我們還是可以聽到的一點的。」
  張瑞解釋道。
  許婉儀見他這麼說,想想也是,於是就不再提出什麼意見了。不過想到接下來要做的事情,她的臉頓時又湧上了一片羞紅,讓張瑞看到了,心兒忍不住急跳了幾下。
  他母子兩人這麼偷偷摸摸地到這裡來,到底要幹什麼呢?答案很簡單,通俗的說,就是雙修。
  昨日許婉儀拿著何氏給的書冊出了茅屋後,也沒走遠,就在茅屋不遠處找個地方坐下來,把兩本書冊認真地看了一遍。
  那兩本書冊,有一本記錄的是許家的內功心法和一套劍法掌法,而另一本記錄的是一套男女雙修的秘訣。
  對於許家的內功心法等,許婉儀興趣不大。她嫁到張家前,由於家中傳男不傳女的祖上規矩,她並沒有修煉有許家的核心武功,只是修煉了一點常見的武功。
  嫁到張家後,她就改練張家的《龍龜訣》現在已經練到了五層圓滿的地步,此時再改練其他內功,短時間內只有壞處沒有壞處,而她現在缺少的就是時間,所以,她就不考慮再練那許家祖傳的內功心法了。再說了,許家的內功心法精妙程度估計還比不上《龍龜訣》呢。當然,其中的劍法和掌法招式倒是可以研究借鑑一番。
  排除了這一本,另一本書冊上記錄的雙修秘訣倒是讓許婉儀大感興趣。按照秘訣開篇所說,這個所謂的雙修,其實並不是一門獨立的內功修煉口訣,只是一種引導功出同源的男女增強真氣修煉效果的要決。男女雙方通過依照口訣修煉,可以讓真氣在兩人體內交流循環,並在這個循環中,真氣得到成倍的增強,可以說,用這雙修的法子,練功的速度起碼比正常的要快接近一倍。當然,有好處也相應地有限制。那限制就是,通過這種雙修得到的提高,只在一流境界之前比較明顯,等功力到了一流境界,那效果就不怎麼明顯了。而且,也不是每一對功出同源的男女都可以修煉成,那也是有很高的失敗概率的,有的人只開是練就可以收到成效,而有的人練了十年都不見得有什麼明顯的幫助,至於為什麼會這樣,連當初創出這秘訣的人也說不清楚,只是隱約猜到估計是真氣契合方面的原因。
  話說許婉儀看完秘訣後,就心動了起來。她剛剛還在為無法繼續在那神奇的陰陽雙泉中練功而深感遺憾呢,沒想到馬上就有了另一個可以快速提高功力的秘訣作為替代。
  隨後,等張瑞采好野果回來,她就把張瑞拉到一邊,把那雙修秘訣讓他看了。
  張瑞看後,見竟然還有這等修煉享受兩不誤的好事,哪裡還有異議,心動不已地立馬就提出要修煉。於是,母子兩人就商定了下來,先由張瑞事先去找好偷偷修煉的地點,等第二日再正式去嘗試一下。於是,就有了今日的一幕。
  言歸正傳。張瑞見嬌娘面現嬌羞之色,一時間自己心裡也是陣陣激盪。之前他因為要專心練功,壓抑住了自己的情慾許久,早就想再品嬌娘的滋味了。之後這幾天,由於連發慘變,他心中也是沈浸在痛恨焦急中,那燃起的情慾又再次被壓抑住了。此時,他已經從接連的慘變中重新緩過神來,且又有機會嘗試嬌娘滋味,他如何還能在壓抑住自己的情慾?
  「娘,我要先好好的要你一次再練功,好嗎?」
  張瑞更加摟緊了懷中的美體,隔著衣服撫摸著她的腰臀,呼吸漸粗地動情說道。
  許婉儀感覺到張瑞在自己耳邊呼出的熱氣及他在自己身上的愛撫,感受到他的激動,心中也是泛起無限漣漪,身子不受控制地一陣發軟。
  「冤家,我依你就是了,輕點。」
  許婉儀吐氣如蘭地軟聲說道。
  她的話剛落音,雙唇就馬上被張瑞給吻上了。
  摟抱糾纏熱吻中,許婉儀只覺得自己在愛兒的熱烈吻摸中,整個心兒都在顫抖,那不斷從心底湧起的情慾,漸漸迷醉了她的整個靈魂。到最後,她都已經記不清自己是怎麼被剝光了身上的全部衣裙,也記不清自己是怎麼被壓到了竹床上,彷彿,一切都是在夢中。
  「瑞兒,快要我,恩…」
  當感覺到自己下體的嬌嫩私處已經被硬物抵住後,許婉儀呢喃著吟出了心中的渴望。
  張瑞沒有回答嬌娘的呼喚,因為他的嘴,已經輕咬在了她的一邊雪白豐乳上,舌頭舔上了有點發硬的乳頭。
  此時,許婉儀平躺在竹床上,嫩白修長的渾圓玉腿張開著,勾搭在張瑞的腰上。一雙粉臂,摟在張瑞的脖子上。而張瑞則跪坐在她的雙腿間下體處,正伏著上半身,把頭埋在她的胸前,手和嘴並用地逗弄把玩著她的一雙豐乳。
  「瑞兒,冤家,別折磨我了,我要。」
  許婉儀見愛兒下體仍是沒有動作,難耐下體的酥癢和渾身的熾熱,忍不住又顫聲呻吟呼喚了起來。
  她的這一聲呼喚,頓時讓忍耐著不馬上進入嬌娘體內的張瑞聽得熱血再次加速狂流,再也不能自持。
  「娘,我的婉儀!」
  張瑞吐出吸在嘴裡的乳頭,激動地呼喚著嬌娘的名字。
  接著,他雙手伸入她的後背,與她交頸緊緊地抱在一起,然後下體聳動頂向她的下體。在許婉儀一聲嬌吟中,頓時,他便感覺到自己的陽具龜頭陷進了一圈濕滑的嫩肉裡,被那嫩肉收縮包裹著。
  「娘的下面,還是那麼緊那麼滑那麼嫩,真想不出我當初就是從那裡生出來的。不,不單是我,我以後的孩子也將會從那裡生出來。」
  張瑞感覺著下體陽具傳來的美妙滋味,心中爽嘆聯想著,一時間全身激動得都有點輕微的發抖。
  爽嘆聯想中,張瑞繼續加大下體的頂入動作。剎那間,他只覺得自己的陽具龜頭擠開了層層的嫩肉阻擋,闖入了一條溫暖緊滑的濕潤肉徑中,而方才收縮包裹著龜頭的那圈嫩肉,隨著陽具的深入而繼續緊緊包裹在陽具上,吞向陽具的根部。
  當張瑞的整根粗長陽具終於全部進入許婉儀的體內後,許婉儀自從張瑞陽具龜頭開始插入後就緊繃起的身體,在顫抖了一下後,就完全軟了下來,惟有被粗大的陽具撐得滿滿的下體陰戶肉穴裡的肉壁仍在不受控制地陣陣收縮著。
  張瑞在陽具與嬌娘的性器緊密交媾結合在一起後,只感覺整根陽具被她下體內的嫩肉緊裹著,那一陣陣的肉壁收縮輕磨,讓他那原本就已經舒爽之極的快感更是又強烈了幾分。於是,他爽吟了一聲,就動起了下體,想讓那種陽具被包裹摩擦感覺更強更久。
  隨著張瑞開始抽送陽具,讓陽具一次次地在那嬌嫩肉穴中進出摩擦,許婉儀最後的一絲矜持再也保持不住了,下體私處那如潮一般不斷襲來的交媾快感讓她再也壓製不住自己想呻吟的衝動。一時間,飄悠消魂的嬌吟聲斷斷續續地響起,和張瑞的粗喘聲交織在了一起,讓整個樹頂洞天充滿了旖旎春情。
  母子兩人在激情的相擁交媾中,早就喪失了對外部的敏銳感應。他倆不知道的是,就在他們開始交媾在一起的時候,一道輕盈的人影已經施展起輕功,飛身上了距離他們只有十幾丈遠的另一棵稍微小一點的大樹上,藏身在了茂密的樹葉叢中。
  這人,正是一路跟蹤而來的何氏。
  何氏之所以跟來,其實是另有苦衷的。那日在山洞中,她無意間獲悉了女兒和外孫竟然發生了亂倫關係,當時,她心中的震驚可想而知。不過,出於種種考慮,最終,她當時還是沒有出面點破,事後她也暫時假裝不知道。這不是因為她已經認可了這種亂倫行為,而是不知道該怎麼說怎麼阻止。她不想讓自小就溺愛著的女兒因為這件事而受到什麼傷害。而後的日子裡,她一直在苦苦想著妥善的對策,可惜的是,直到山莊遭到慘變,她都沒有想出什麼妥善的對策出來。
  現在,在遭受了連番的慘痛打擊後,她的心態,已經悄悄地發生了一些改變。
  對於現在的她來說,報仇,是她堅持著活下去的唯一意義,如果不是想著為丈夫和兒孫報仇,她恐怕早就因為承受不住這樣的悲痛而崩潰自盡了。同樣,也上因為報仇的事,讓她選擇了把雙修的秘訣交給了女兒,儘管她完全知道女兒拿到這本秘訣後會發生什麼事情。可以說,現在,為了能增加報仇的機會,她什麼都願意承受,什麼都願意去做。
  而方才,女兒和外孫一起走開的時候,她表面上是在專心練功,而實際上她對兩人的一舉一動都注意著,她也猜到了兩人大概會去做些什麼。當時,她真的不想跟來,畢竟,她內心深處其實還是不願意再見到聽到女兒母子兩人親密的情形。但是,她最終還是不得不跟來,因為,修煉那雙修秘訣的時候,特別是剛開始的時候,根本容不得受到打擾,否則很容易走火入魔。所以,她才不得不暗中跟去,暗中加以保護,防止有其他人打擾。而到地頭後,由於擔心距離太遠萬一有什麼情況救援不及,所以她最終選擇了躲在這棵與兩人只隔著十幾丈遠的樹上。
  此時,何氏躲在樹上,敏銳的耳中不時聽到對面樹葉叢中女兒發出的呻吟聲,那種聲音,她太熟悉了。雖然她看不到對面樹葉叢中的情形,但是她腦中完全能想像得到此時裡面的交媾是何等的激情,能想像得女兒光著身子張開雙腿被自己的親生兒子狂操猛奸的樣子。
  何氏咬著牙,雙手緊緊地抓住一條樹幹。她覺得自己的心裡真的很複雜,羞恥?難堪?惱怒?似乎都有,又似乎不止這些。不過,她死死地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緒,強忍著馬上轉身離去的念頭。她知道此時對面的母子兩人進行的並不是雙修,而是純粹的發洩情慾,但是她不敢確定等下他們在這事完後會不會接著進行真正的雙修,所以也不敢離去。就在這樣的難堪等待中,到最後,她的心中都不禁自問:自己的打算真的對嗎?不過,這個念頭只是一閃過就被她拋棄了,她報仇的信念,仍是無比堅定強烈。
  好在這樣難熬的等待沒讓她再等多久,半刻鐘後,她就聽到了女兒的一聲高亢吟叫聲和外孫的一聲爽呼聲同時響起,接著,對面就恢復了平靜。
  何氏聽到那聲音,知道估計是女兒和外孫都雙雙達到高潮而瀉身了。她的心中,不由地暗鬆了一口氣。同時,她也開始感覺到,自己的下體處似乎有點粘濕的感覺。感覺到自己的異樣,她不禁臉紅了起來,心神一時間竟然有點微亂的感覺。何氏深吸了一口氣後,才重新把心境平復了下來,然後,她的眼中,又恢復了堅定的冷靜神色。
  不說何氏這邊的情形,且說張瑞母子此時的情形。
  方才盡情交媾直至發洩出來後,母子兩人沒有馬上穿好衣服,而是裸體相擁在一起繼續溫存著。
  「婉儀,剛才感覺好不好?」
  張瑞幫許婉儀輕輕的抹了一下她額頭上的細汗,柔聲問道。
  許婉儀此時神魂剛剛回覆一點,渾身仍是酥軟無比,靜躺在張瑞的懷中,一動都懶得動。
  她聽到張瑞的詢問,臉上的羞意頓時又濃了幾分。她刻意避開了那個羞人的問題,無力地嗔道:「我是你娘,怎麼還婉儀婉儀地叫個不停。」
  張瑞擡手輕拍了一下她渾圓翹挺的雪臀,在她的掙扎抗議中,笑著說道:「不是說好了可以叫你名字的嗎?怎麼這麼快就耍賴了?」
  「那時只是說,說在做那個的時候才可以那麼叫的,現在不算。」
  許婉儀說完,臉上湧起得逞的神色。
  「那好,我就再那個一次,也好可以叫個夠。」
  張瑞揉了一把她的豐乳,戲謔地說道。說完,他的手便在她光滑細嫩的身上撫摸了起來。
  張瑞的話和動作,頓時讓許婉儀花容失色,她忙反手按住了張瑞作怪的手了,說道:「好了,冤家,叫就叫吧,就別再折騰我了,再來一次我可承受不了。」
  張瑞其實也只是逗著嬌娘的,當然也知道她方才被自己折騰得不輕,哪裡真的捨得再蹂躪她。聞言,他便停下了手上的動作,抱住她,跟她說起貼心的情話來。
  溫存了好一陣子後,等體力都恢復了不少,母子兩人才不捨地起身穿好衣服,也沒有接著繼續嘗試那雙修的秘訣,因為此時的狀態似乎真的不太適合進行。
  穿衣服的時候,許婉儀看到自己下體和大腿內側仍是濕濕的沾了不少精液和愛液,頓時臉色發紅,眉頭跟著不禁皺了起來。不過,稍微思量了一下,她還是直接把褻褲穿了回去,也沒有把下體和腿上的精液愛液先擦乾淨,因為,她根本沒東西可擦。
  穿戴好後,母子兩人就施展起輕功下了樹。下來後,張瑞熟路地去到附近不遠的溪水潭邊抓了幾條魚,然後就和許婉儀雙雙一起回茅屋那裡。
  兩人回到的時候,見到何氏似乎仍在打坐練功,都忍不住暗暗鬆了一口氣。
  其實方才在回來的路上,兩人回想起交媾時許婉儀曾發出了不小的吟叫聲,還暗自擔心著何氏會不會察覺到呢,現在看來,似乎是多慮了。
  而後,母子兩人也不去打擾何氏練功,就在距離何氏稍遠點的地方生了一堆火,由張瑞動手把魚烤好,許婉儀則坐在一邊看著。
  魚烤好後,碰巧何氏也收功了。於是,一家三口就把魚分吃了。吃魚的時候,許婉儀母子兩人由於還是感覺有點心虛,所以都不知道該說什麼,而何氏似乎也是想著什麼心事,也沒有開口說話,一時間,三人都只是默默吃著東西。
  吃完魚後,張瑞說要去砍些東西來再搭多一間茅屋,帶著一把劍就出去了。
  張瑞離開後,何氏拉住許婉儀的手,問了一下她母子兩人的練功情況。許婉儀聽到詢問後一時間臉色竟忍不住有點發紅,神色有點不太自然地編了幾句回答了。
  回答完,她有點忐忑地看向娘親何氏,發現何氏似乎並沒有看向自己,應該沒看出自己神色的異樣,這才暗暗鬆了一口氣。
  隨後,母女兩人又說了一會報仇的事情,接著何氏就回茅屋裡去了。許婉儀見娘親想休息,也就不再打擾她了,自己轉身朝山谷溪流的方向走去,打算把下體的汙跡好好清洗一遍,方才張瑞在旁邊,她感覺不太好意思所以沒洗。
  就在許婉儀轉身的時候,茅屋中的何氏也轉過身來。何氏把目光看向許婉儀的後臀那裡,只見那裡的衣服有巴掌大的濕痕。她皺了下眉頭,神色有點複雜地嘆了一口氣,順手掩上了茅屋的門,就轉身朝竹床走去了。


第20章 紅顏多劫傷離別
  許婉儀離開茅屋後,一個人去到了溪流那裡,找了個隱蔽的小水潭,再三查看周圍情況,確定無人後,才緩緩脫去了身上的衣裙,一絲不掛地步入水中清洗起身體來。
  在清洗下體的時候,她把手探入下陰那裡,摸著仍感覺一片粘滑。頓時,她的臉忍不住紅了起來。
  「瑞兒這次怎麼有那麼多?難道是因為憋得太久了?被他射了那麼多的陽精在我體內,會不會懷孕呢?現在和娘在一起,萬一真的懷孕了的話,怎麼辦啊?要是讓娘知道我已經被瑞兒佔有了身體清白,羞都羞死人了…」
  她一邊清洗一邊亂想道。
  亂想中,她仔細地把自己的身體擦拭清洗了一遍。當雙手最後又搓回到下陰那裡時,她的柔指揉搓到陰戶的兩片花瓣,腦子裡不禁又浮現起了愛兒的粗大陽具在自己花瓣玉穴中插入的情形,渾身頓時微微發熱起來。
  這種感覺一起,她不禁心中一凜,自己對自己暗中說道:「許婉儀啊許婉儀,你怎麼老是想到那些?你雖然已經把心和身體都給了瑞兒,但是,你除了是他的女人外,更是他的娘親。你把身體給了他,那是因為愛他,要滿足他,但是你自己怎麼能這麼沈迷於情慾中?瑞兒現在對你的身體很迷戀,那是因為他以前沒有嘗試女人的滋味,但你已經是過來人了,怎麼還這樣子?不行,以後你一定要克制住自己,不能太放縱自己了,至少在瑞兒武功沒有大成之前必須如此。否則,瑞兒過多沈迷於情慾中的話,會消磨掉他的上進心和毅力的,就像今天一樣,原本想好去練功的,結果什麼都沒做成。許婉儀,你一定要記住,瑞兒他還小,你不但要盡到妻子的責任,還要盡到娘親的責任,否則,那不是愛他,而是害他啊。」
  如此想著,她心中漸漸清明了起來。她已經打定主意,以後,相夫教子,就先從相夫開始吧。自己可以什麼都順著他滿足他,但是絕對不能讓他陷入溫柔鄉里而消磨了意志。
  隨後,她出了水潭,從衣服中摸出一條絲巾,擦乾淨了身上的水珠,然後重新穿好了衣裙。穿衣的時候,她發現了裙子後面的那片濕跡。一時間,她心中有點慌亂了起來「剛才娘有沒有看到呢?要是看到的話,會不會猜想到什麼?」
  不過,她的慌亂只是一下,很快就重新鎮定了起來,因為她想到了,她站起來的時候,娘親已經走回茅屋裡去了,應該不可能看到的。不過,她還是暗自告戒自己,以後做事一定要更小心一點,否則哪天真的被發現了端倪就糟糕了。
  穿好衣裙後,她就沿原路走了回去。結果,還沒走回到茅屋那裡,就碰到了扛著一大捆籐條正往回趕的張瑞。
  張瑞遠遠看到許婉儀,頓時改變方向加快腳步朝她會合過來。
  「娘,你剛才去洗澡了?你看,頭髮都有點弄濕了呢。」
  他打量了一下許婉儀後說道。
  許婉儀見他這麼說,擡手輕摸了一下自己的頭髮,發現確實有點濕了。當下,她就在路邊找了塊可以坐人的大石頭,坐了下來,想等頭髮徹底乾了再回去。
  「瑞兒,累嗎?」
  等張瑞也過來坐好在旁邊後,她伸手幫他擦了一下汗,關心地問道。
  張瑞把籐條順手放在了一邊,抓住她的手,展顏說道:「娘,沒事,反正下午肯定還會很有力氣的,呵呵…」
  許婉儀見他的回答似乎有點前言不搭後語,一愣,但很快就回味過來了。
  「瑞兒,怎麼又不正經了。」
  她嗔道。
  「娘,這怎麼不正經了?說不出個原因來我可要發■了。」
  張瑞作勢要抱住她「懲罰」。
  「冤家,注意點。」
  許婉儀忙擡手擋住了張瑞那抱向自己腰部的手,小聲嗔怪道。
  她轉頭看了看四周,便回頭對似乎仍不想放棄「懲罰」的張瑞說道:「瑞兒,我們不能太放肆了,萬一不小心被你外婆看到的話就糟了。」
  張瑞見她如此擔心地說,心中一凜,頓時明白了過來,不禁為自己的粗心而感到有點不好意思。
  他停下了動作,對許婉儀歉意地說道:「娘,是我太大意了,以後我一定會注意的。」
  許婉儀拉定他的手,想到了方才自己所想的,柔聲對她說道:「瑞兒,我不是怪你這麼對我,其實我很高興你能這麼對我,但是為了我們的將來,我們現在必須要注意忍耐一下。在你外婆面前,我們只能做母子,不能露出絲毫的馬腳來,否則你外婆那麼精明的人,肯定會發現端倪的。我是擔心你習慣了這樣子,萬一哪天不注意表露出來被她看到,那就糟糕了。」
  在張瑞的認真點頭中,她略沈思了一下,擡頭看著張瑞,接著說道:「瑞兒,還有一件事情,我覺得應該跟你說明白,希望你能理解我的苦衷。」,說到這裡,她停頓了一下。
  「娘,你說吧,我都能理解的。」
  張瑞見她這麼說,似乎還有下文,忙接上話頭認真地說道。
  許婉儀觀察了一下張瑞的神色,見他滿臉的認真和真誠,便接著說道:「瑞兒,我知道你有時候很想要我的身子,我也很願意給你,但是,我不希望你太沈迷於其中而消磨了意志。我什麼時候都可以把身子給你,只希望你能把持住自己的本心和意志,不要因此而荒廢了大好的青春時光。我希望你能成為頂天立地的男子漢。我期望,有一天我可以安心地正式嫁給你,只做你的小女人,讓你永遠地保護著我和我們的孩子,什麼也不用擔心。」
  說完這番話,許婉儀略有點緊張地看著張瑞,看他有什麼反應。
  張瑞聽了她這番飽含深情的話後,先是一愣,隨後臉上漸漸湧現出了羞愧之色,頭低了下來。
  片刻之後,他重新擡起頭來,握緊了許婉儀的手,神色鄭重地說道:「娘,謝謝你點醒了我。這段時間以來,我心裡確實輕浮了很多,有時候只想著自己痛快,也沒有想到那麼多,更沒考慮到你的感受,意志毅力有時也略有所動搖。娘,從今以後,我一定會時刻反省自己,真正像個男人一樣,有所擔當,有所作為。」
  許婉儀見他如此說,心中欣慰之餘又有點顧慮,怕他想得太沈重了,給他自己套上了枷鎖。不過,她張口剛想說什麼,便被張瑞擡手輕輕地摀住了嘴,不讓她說出來,彷彿,已經從她的眼神中讀出了她想說的話。
  「娘,你不用擔心,我是真的想通了,做男人就該如此,做你的男人,更該如此。我也沒有刻意讓自己改變什麼,只是做回我自己、做回男人的本色而已。」
  張瑞目光堅定自信地對她說道。
  聽到一個十六歲的半大青年對自己說出這麼深重的話,許婉儀的心裡,沒有覺得那有什麼不可信和可笑。她知道張瑞的性格,也從他的眼中讀出了他的真誠和堅定,她已經完全相信,這一刻,他真的長大了。當然,他現在距離成為完全成熟的男人還有一段距離,但是,他畢竟已經邁出了關鍵的第一步,端正了自己的心態,剩下的,只是時間的磨練而已。
  許婉儀把身體斜靠了過去,把頭枕在了張瑞的肩膀上,閉上眼睛,一臉的欣慰和滿足,沒有說話。而張瑞則伸出一隻手到她後面,攬住了她的腰,轉頭柔情地看著她的側臉,也沒有再說話。這一刻的感覺,無需用話來表達。
  安靜了片刻之後,許婉儀睜開眼睛,擡起頭來,剛好看到張瑞正轉頭謹慎查看四周的情況。
  「瑞兒,怎麼了?」
  她柔聲問道。
  張瑞對她一笑,說道:「沒什麼,看看有沒有蒼蠅來打擾我娘子。」
  「什麼娘子,我還沒正式嫁給你呢,還是你娘。哼,剛正經了沒一會兒又露出原形了。」
  許婉儀不依地說道。
  「那你說,你是喜歡做我娘子還是喜歡做我娘?」
  張瑞給她理了一下髮鬢,問道。
  許婉儀認真地想了一下,回答道:「都想。」
  張瑞哈哈一笑,笑後,他認真地說道:「我也想。我覺得,你只做我娘或只做我娘子都不好,我兩個都想要。」
  許婉儀掩嘴一笑,道:「真是貪心。既然如此,小瑞兒,快扶娘起來,我們該回去了。」
  「遵命,娘子大人。」
  「又不正經,我現在是你娘,不許亂叫。」
  「那什麼時候才許亂叫?」
  「等正式拜堂之後。」
  「那什麼時候正式拜堂?」
  「不告訴你。」
  「…」
  一陣低聲打鬧中,母子兩人重新踏上了回去的路。走了幾步後,母子兩人就都收拾起了心情,恢復了母子的模樣。張瑞扛著籐條,走在了前面,為許婉儀撥開了擋在前面的樹枝荊條。他的步伐,是那麼的穩健有力,那麼的充滿了自信。
  而許婉儀跟在後面,看著張瑞背影,感覺心裡真的很塌實。別看剛才張瑞又有點油嘴滑舌的樣子,但她知道,他的心,真的已經不一樣了,已經成熟了很多。以前他口花花的樣子,多少帶著點調戲自己的成份在裡面,而方才,他純粹只是為了讓自己開心。這一點,從他的眼中可以看得出來。
  一個人的轉變,有時候只需要一個契機,只需要一個瞬間,或許,這本來就是水到渠成的事情。具體是不是這樣,或許只有老天爺才知道了。反正,許婉儀是不想去知道具體是不是這樣的了,她只需知道,她很喜歡這樣的轉變,這就夠了。
  *******************母子兩人在山路中轉折走了一陣,就回到了茅屋那裡。此時,何氏似乎還沒起來,茅屋的門仍是緊關著的。
  母子兩人見狀,也不去打擾,就分開各自在茅屋附近找了個地方盤坐下來運功調息,想等何氏醒過來後再去練那雙修之法。
  半個多時辰後,何氏打開了茅屋的大門走了出來。
  「娘,你醒了。」
  許婉儀聽到動靜後,收功站了起來,問候道。張瑞跟著也收功了。
  「你們怎麼不去外面練功了?」
  何氏點了下頭後,問道。
  許婉儀剛想開口解釋,突然,一聲老婦人的尖銳怪笑聲在茅屋二三十丈外的一棵大樹上響起。
  「就那點破功,有什麼好練的?」
  聲音響起的同時,一道紅色的纖瘦身影跟著從那樹葉叢中飛射而來,竟然有如能在空中飛翔一樣,既迅疾又突然。
  面對這麼突然的情況,還是何氏首先反應了過來。她急轉頭,就見到一個披著一頭銀白散髮的馬臉老婦衝自己三人所在之處疾掠而來。方才聽那老婦的語氣,似乎頗為不善,而且看她那架勢,估計是想直接對自己等人下手了。當下,她既驚又怒,也來不及轉身回去拿劍,就急運真氣到雙臂,腳下急轉換位,朝那老婦撲來的方向推掌而出。頓時,她的雙掌帶起了一陣淩厲的掌風。
  而這時,許婉儀和張瑞才剛從驚愕中回過神來。兩人也沒空多想,快速抽出了隨身帶著的利劍,不約而同地使出了一招張家劍法中的「飛鳥投林」,劍指老婦來路,迎了上去。
  說時遲那時快,許婉儀母子剛施展起劍式,那邊,閃身出擊的何氏已經和那老婦交戰到了一起。其實說是交戰,還不如說是撞到了一起。那老婦似乎並不畏懼何氏那看似犀利的掌法。她身形不變,在與何氏接近的剎那,在半空中右手掌小幅度迅疾地淩空畫了一個圈,以很怪異的角度切入了何氏雙掌中間的空隙,然後五指猛張,在何氏還沒來得及換招的時候,反手扣在了她的右手前臂上,借力巧妙地把何氏的重心往自己身側一牽引,然後右手手肘跟著撞擊在了何氏的腰上,把何氏當場震得倒飛了回去。
  老婦人這一連串的動作招式,快如閃電,許婉儀和張瑞在一旁,只是見到何氏衝上去朝那老婦人擊出了雙掌,接著人就倒飛回來了。
  何氏被震飛後,跌到地上一時沒有了動靜,也不知生死,而那老婦人似乎對自己的武功很自信,震飛何氏後,她看也不看結果,就身形急轉,又朝張瑞母子兩人襲了過來。
  老婦人彷彿無視已經近在咫尺的劍鋒,雙手各自曲起中指,迎向刺來的利劍,在電光雷火間,準確迅疾地在兩把劍的劍尖上各彈了一指。只聽得「叮叮」兩聲脆響,許婉儀和張瑞瞬間只覺得手中的劍似乎被重鎚狠狠地橫砸了一下,頓時,虎口發麻,手中的劍再也把握不住,脫手飛了出去。
  彈指震飛兩人的劍後,在兩人驚恐的目光中,那老婦人不理會被震得順勢倒退了兩步的張瑞,怪笑了一聲,欺身靠近了許婉儀的身側,在她還沒做出閃避動作的時候,揮手疾點了一下她的頸部,頓時讓她昏迷了過去。隨後,老婦人不理會張瑞的怒吼撲來,探手橫抱起昏迷過去的許婉儀,施展起絕世輕功,飛身穿林而去,只留下她一串越去越遠的得意怪笑聲。
  張瑞見許婉儀被那老婦人擄去,一時間,也不顧自己是否能抗衡得了老婦人,慌急地怒吼了一聲,撿起地上的劍,運起全身的真氣,就朝那老婦人離去的方向狂追了下去。可惜,彼此武功相差實在是太遠了,他沒追出多遠,就徹底地失去了老婦的蹤跡。他不死心,依舊沿著那個方向直線追了下去,也不管自己的臉和手被樹枝荊棘刮破了條條傷痕。
  追出了幾里地,當他追到一處懸崖邊時,看著深不見底的陡峭懸崖,他的心,也徹底的沈了下去。追到這裡,他已經沒法再繼續沿著相同的方向再追下去了,而且,他估計那老婦人可能也早就改變方向了,除非,她真的是隻鳥兒。
  張瑞站在懸崖邊,提著劍,滿臉的狂急絕望之色。
  那老婦人看著絕非善類,許婉儀落在她的手裡,哪能還有好的?雖然他想不明白老婦人為何要單獨把許婉儀擄去,但單是想到心愛的人兒落在了一個不明不白的人的手裡,生死一線,就足以讓他心如刀絞,擔心焦慮得快要發狂。
  「娘!婉儀!你在哪裡啊?在哪裡啊?快回答我!回答我啊!」
  他用盡了全身的力氣狂喊道。可惜,他的狂喊,連一點回音都沒有激起,徹底消散在了無盡的蒼茫中。
  喊了一陣後,他的喉嚨都喊啞了。他駐著劍,像一個石雕一樣,站立在懸崖邊,雙眼直直地遠望著群山,無聲的眼淚,從他的臉龐滴滴滑落。一刻鐘過去了,兩刻鐘過去了,當一個時辰都已經過去後,他仍然癡癡地守望著遠方,彷彿,心愛的人,在下一刻就會像仙子一樣從遠方飛回自己懷中。
  「瑞兒。」
  就在這讓人窒息的寂靜中,突然,一聲柔弱的叫喚聲從身後傳來。
  「娘!」
  張瑞恍惚中聽到有人叫喚自己瑞兒,剎那間,腦子裡還沒有來得及分辨,人已經激動地大叫了起來,同時迅速轉過身來。
  他轉身後急忙向聲音傳來的地方看去,結果,一股濃濃的失望,瞬間湧上了心頭,把心中剛燃起的希望和激動瞬間澆滅了。
  「外婆,你怎麼來了?你沒事情吧?」
  張瑞開口問道,不過聲音中,顯得是那麼的空洞。
  原來,剛才叫喚的人是何氏。
  何氏站在張瑞身後幾丈外,臉色有點蒼白。她看到張瑞此時的神情模樣,尤其是他臉上仍掛著的兩條淚痕,不知怎的,心中感覺突然一痛。
  「我被震得全身動彈不了,剛才才恢復過來了一點,就順著痕跡追過來看了。瑞兒,你娘她怎麼樣了?真的被帶走了嗎?」
  何氏無力地問道。她此時體內新傷加舊傷,已經是虛弱無比,方才是費了好大的毅力才順著痕跡走到這裡來的。
  「她被帶走了,不過她會沒事的,我相信我有一天肯定能把她找回來。」
  張瑞心痛地說道。
  何氏確認了消息,原本就擔憂無比的心裡頓時湧上了一股悲涼。幾天之內,親人一個個離開自己的身邊,最後連唯一的女兒也落得個生死不知的結局,她那剛緩過點的心,頓時又被再次打擊得支離破碎。
  不過,她現在比之前已經堅強很多了,總算還挺得住。她見到張瑞這副失魂落魄的樣子,心中不忍,便說道:「瑞兒,你娘應該暫時沒事,如果那老女人要殺她的話,當時就已經下手了,何必費那麼多周折把她帶走?」
  張瑞聞言,空洞的眼中忽然閃過一絲希望之色。
  「對,肯定是那樣,娘肯定會沒事的。」
  他捏緊了拳頭,堅定地說道。
  何氏看了,心中嘆了一口氣。
  「瑞兒,我們先回去吧,找你娘的事情,還得從長計議。」
  她勸說道。
  張瑞點了點頭,回頭深深地再看了一眼蒼茫的遠山,才似有不捨地邁動有點麻木的雙腿,往回慢慢走去。
  何氏站在原地,看了看張瑞那落寂的背影,搖了搖頭,心情沈重地跟在了後面。
  祖孫兩人無聲地走著,走了一段路,突然,就聽到左側遠處傳來隱約的人聲。
  聽到這個動靜,兩人馬上停下了腳步,對望了一眼,就雙雙鑽進路邊的一處深草叢中躲藏了起來,屏住了呼吸。
  他倆剛躲藏沒多久,那人聲就已經越來越近了。對方的說話,也漸漸清晰可聞起來。聽那聲音動靜,對方似乎有不少人。
  那夥人沒有直接朝他倆躲藏的地方走來,而是從二十丈外的地方穿行了過去。
  「猴子,你養的這小東西真的有那麼靈驗嗎?要是把人追丟了,壞了大事,回去我剝了你的皮。」
  一個老年男子的聲音傳了過來。
  「放心吧,長老,我怎麼敢欺騙您啊。以前我已經試過很多次了,從來都沒出錯過,那老妖婆手上已經粘過了那種特殊粉末,就是洗掉了也沒用,半個月之內,任她逃到天涯海角,我養的這靈鼠照樣能一路追蹤到她的氣息。這次,長老這大功肯定是跑不掉了,能跟長老出來辦差,真是我幾輩子修來的福分啊。」
  一個年輕的獻媚聲跟著響起。
  「放心吧,這次如果真能順利擒殺了那賤貨,自然少不了你的好處,你給我用心點。」
  老者說道。
  「那是那是,小的就靠長老多多提攜了。」
  年輕聲音急忙應道。
  「大哥,我們怎麼不追快點,這麼慢,萬一讓她跑太遠了也是麻煩。」
  這時,一個中年人的聲音傳來。
  「老三,別急,就是要這樣子慢慢追。那賤貨中了教主的奪魄針,靠功力深厚硬撐住了,不過也撐不了多少天。現在,她大部分功力仍在,我們碰上了,估計也討不了好,還是慢慢追著,等她功力衰退得差不多的時候追上她才算穩妥,否則被她反咬一口可不是鬧著玩的。」
  老者解釋道。
  「還是大哥想得周到。」
  中年人應了一聲。
  接著,那夥人的聲音就漸漸地遠去了,不到片刻,林中又恢復了寧靜。
  草叢中,張瑞望著那夥人離開的方向,神色有點猶豫不決的樣子,似乎在考慮著什麼決定。
  何氏就藏在他的旁邊,轉頭看到他這副神情,略一思考,便明白了他心中所想,於是小聲說道:「瑞兒,你追上去是沒用的,那幫人都是高手,你很容易就會暴露行蹤的,到時候,如果你也出了意外,那你娘靠誰去救?我們還是想點穩妥的辦法吧。」
  張瑞被她說中了心事,心中頓時又頹然起來。他點了點頭,也沒再多說什麼。
  兩人又在草叢中躲藏了一會兒後,確認真的已經安全了,這才鑽了出來,繼續往回走去。
  走了一小段,張瑞回頭注意到何氏走路的腳步越來越輕浮緩慢,臉色越來越蒼白,心中暗暗自責了一聲,就轉回身去攙扶她,一起慢慢走回去。
第21章  跨越羞恥只為仇
  兩人一起回到茅屋那裡後,何氏當場就盤坐了下來,運功調息著。之前她被那個老婦撞了一下,體內早就受到了不輕的震傷,剛才又急著去追張瑞,此時回到茅屋後,傷勢已經進一步惡化了,體內經脈的疼痛更加明顯劇烈,再不及時調理,估計要出大問題了。
  何氏忙著運功調息,而張瑞則單獨坐在茅屋外的一塊石頭上,一時間,剛剛好不容易稍微壓製平復下來一點的雜亂思緒,又在腦海中狂湧而出。他兩眼直愣愣地看向許婉儀被擄走前所站的位置,臉上的神色,不停地變幻著。此時,他的心裡,不由自主地想起了許婉儀以前的音容笑貌,想起了她種種的好,同時,又為她的生死未卜而牽腸掛肚,想到壞處,更是驚懼得心如刀絞,心痛得渾身都冰冷起來。
  半日後,閉目運功的何氏終於收功睜開了眼睛。一收功,她就低聲嘆了一口氣,臉色陰沈。經過半日的調理,她體內的受損經脈總算是得到了初步的穩定,但是,丹田那裡的情形卻非常的糟糕。
  她的丹田當時被那老婦的真氣侵入,受到了很強烈的震傷,此時,雖然傷勢已經穩定了,但是丹田卻變得非常古怪。她現在只能讓真氣在體內以很緩慢柔和的狀態的運轉,而只要一將真氣運轉稍微加快加強,丹田內就會刺痛無比,如果強行繼續運氣的話,估計丹田馬上就會崩潰,成為廢人一個。可以說,她現在是空有一身的內功真氣,但卻無法運用來對敵,跟沒有差不多,做多是讓自己體魄保持更加強健罷了。而這個隱患,她嘗試了半日都沒有找到將其解決的途徑,或許,這跟那個老婦的古怪真氣有關係。最後,她也只是想到,要徹底解決這個問題,估計還得找到那個老婦或是把功力提高到比那個老婦更強的境界才性。
  何氏把那兩種想到的辦法仔細想了一下,得出的結果讓她萬分絕望。把功力境界提高到比老婦還高的境界這一點就不說了,這在短時間內根本是不可能的,甚至終其一生都是不可能,這是她的資質所限,強求無用。而找到老婦那一條辦法,同樣也是不現實。先不說怎麼找得到那老婦,即使找得到那個老婦,人家又憑什麼幫你消除隱患?按照她之前出手的態度,到時候不宰了自己就算不錯了。
  想明白前因後果後,何氏心中的淒苦悲涼可想而知。現在,報仇的事情不但沒有一點進展,反而是女兒又生死不知,自己變得與廢人無異,難道,老天爺真的是在絕自己的路?
  萬分頹然中,何氏靠著心中那股對報仇的執念支撐,最終讓自己重新冷靜了一點下來。不管怎麼樣,只要人還活著,就還有希望,而且,自己就算是廢了,對救人和報仇的事情無能為力,但不是還有一個外孫張瑞嗎?
  如此想著,何氏的心,終於安定了一點,認命地接受了這個糟糕透頂的事實。隨後,她就站了起來,轉頭尋找張瑞的蹤跡。
  她轉頭看了看,不見張瑞,接著就轉過身來,這回,她終於見到了張瑞。
  「瑞兒,你怎麼了?」
  何氏驚呼出口。
  此時,張瑞正躺在茅屋旁邊的一塊大石前,四肢平伸,雙眼緊閉,臉色慘白,嘴角還有絲絲血跡,一副生死不知的的樣子。
  何氏在驚呼的同時,人已經朝張瑞跑去了。當她跑到張瑞身邊的時候,張瑞仍是沒有對她的呼喊沒有任何的反應。
  何氏來到張瑞身邊後,就近發現張瑞胸口還有呼吸起伏的徵兆,身上也沒有什麼傷痕之類的,驚駭欲絕的心,才稍微定了一點點。
  何氏當下就在張瑞身邊蹲了下來,扶起他的上身,讓他靠在自己的胸前,焦急地呼喚著他,輕拍著他的臉,同時緊張地不時環顧著四周。
  這番呼喚輕拍之下,沒多久,張瑞就悠悠地吸了一口氣,睜開了眼睛,清醒了過來。
  「瑞兒,你終於醒了,太好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怎麼變成這副樣子?是不是被人給打的?」
  見張瑞醒過來後,何氏驚喜的同時,口中連連問道。
  「是我自己暈過去的。」
  張瑞有點虛弱無力地回答道。接著,他想動下自己的身體,但感覺全身都很痠痛無力。
  「真的?」
  何氏疑惑地道。
  何氏疑惑地隨口問出後,接著腦子一轉,就相信的張瑞的回答。一來,張瑞沒理由騙她;二來,自己方才在運功中對外的感知戒備很低,如果真有人惡意襲擊了張瑞,那自己沒理由能倖免。看來,他說的是實話。但是,無緣無故的,張瑞又怎麼會暈過去呢?回來的時候他還好好的,之前也沒受過傷。
  「瑞兒,你到底是怎麼暈過去的?現在怎麼樣了?」
  何氏接著就把心中的這個疑惑問了出來。
  張瑞暫時放棄了動下身體的努力,有點慌亂和不解地回答道:「我剛才想著娘和許多的事,想著想著,就暈了過去,具體的原因我也不知道,現在我全身都很痠痛,一點力氣都沒有。」
  「那你剛才想著事情的時候,有沒有運轉體內真氣?」
  何氏急忙追問道,心中,已經有了一個非常不好的猜測。
  張瑞稍微回想了一下,道:「好像有過,當時我想到了找那個老婦拚命,好像想著想著就運起了真氣。外婆,我到底是怎麼了?」
  聽到張瑞這麼回答,何氏頓時就驗證了剛才的猜測。她的心,頓時就涼了起來。看來,這真是福無雙至、禍不單行啊。
  她暗嘆了一口氣,黯然地說道:「你這樣的情形,大概是走火入魔了。」
  「走火入魔?」
  張瑞聽後神色頓時大變,原本就很慘白的臉色變得更沒有一絲血色。
  走火入魔的事情,他雖然沒有經歷過,但是那種情形的可怕,他可是聽多了,甚至以前在家的時候,還親眼見過一位族叔因為強行練功走火入魔,結果當場真氣錯亂,七竅流血而死。總之,練武之人,平時最怕的就是走火入魔,一旦走火入魔,基本上都是輕則變成廢人重則當場死亡。
  「我走火入魔了但沒死,難道,難道我已經是個廢人,一個連常人都不如的廢人了?不,這不可能,不可能。」
  一時間,張瑞的心裡絕望恐懼地想道。他不想承認這樣的事實,但是自己身體現在的狀況,已經很明顯地證明了事實,而且,外婆也沒理由會拿這種事情來騙他嚇他,所以由不得他不信。
  「外婆,這不是真的,你一定是判斷錯了。」
  張瑞最後還是有點不甘心地顫聲說道,哀求地看向何氏,期待能聽到她說出否定之前判斷的話來。
  何氏看著張瑞的神情,臉上一片苦澀。她心裡雖然不忍,但還是輕輕地搖了搖頭。此時,她的心裡也是感覺萬念俱焚一般。外孫也變成廢人了,現在,祖孫兩人都是廢人了,那將來的路,還怎麼走?還有什麼指望?
  張瑞看到何氏的這個反應,原本就已經沈到大半的心,瞬間就沈到了谷底。
  「如果我成了廢人了,那我還能做什麼?娘怎麼辦?靠誰去救?難道,這就是老天爺對我和娘亂倫相愛的懲罰?不,我不甘心,不甘心啊!」
  張瑞在徹底絕望之後,心中滿是悲憤和不甘。他直愣愣地望向遠處,兩行清淚,慢慢地眼角流了下來。
  何氏看著張瑞這副模樣,心裡也滿不是滋味。她也不出聲勸慰開導張瑞,只是靜靜地把他抱在懷裡,默默地看著他流淚。這不是因為她對張瑞沒有感情,也不是因為她為人淡漠,而是因為她實在不知道該怎麼勸說,而且,她自己心裡也是一片的絕望冰涼。一個連自己都需要別人來勸慰開導的人,又如何能勸慰開導別人?
  就這樣,祖孫兩人,一個蹲一個躺地相靠著,被濃濃的絕望悲涼氣息所籠罩著,一時間靜得落針可聞,壓抑到了極點。
  過了許久之後,太陽已經漸漸西斜。就在這個時候,突然,何氏渾身一下顫抖,原本空洞木然的眼中,閃過一抹亮色,接著,她的臉就紅了起來,隨後,糾結矛盾的神色,在她的臉上越來越濃,最後,她乾脆擡頭看向了漸顯蒼茫的遠方,拳頭緊握著,胸口因呼吸加快急促而不停起伏著。
  「瑞兒是我的親外孫,那怎麼可以,怎麼可以?」
  「但那是唯一的機會和希望了,錯過了的話,今生今世,就永遠也沒有報仇雪恨的可能了,難道,要讓他們就這麼死不瞑目?」
  「可是…」
  此時,何氏雖然不發一言,但是她的心底,卻已經軒起了滔天巨浪,兩個矛盾的念頭,在她的腦海裡糾纏著攪動著。到底方才發生了什麼事情,讓她此刻如此?
  原來,剛才在絕望茫然中,何氏忽然想到了一件事情,或者說,是想到了一個解決眼前死局的辦法。她想起了,當年她師傅臨終前,曾口述傳授給她一個秘法,一個可以把功力轉嫁的秘法。通過運用那個秘法,可以把一個人三分之二以上的功力轉嫁給另一個人,而且不受雙方功力屬性的限制。這個秘法,由於運用起來有著很大的風險,成功則已,不成功的話雙方有可能當場死亡,而且是以犧牲一方來成全另一方的。一旦實施功力轉嫁後,轉嫁功力的一方,終生都將無法把失去的功力修煉回來,改修其他功法也是一樣無用,最多保持現狀不變。所以,她一直以來都是把它當作一個雞肋一樣看待,從來都沒考慮過要嘗試,久而久之,她都差點忘了還有這麼個秘法。剛才,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又突然把它想起來了。
  想起那個差點被遺忘的秘法後,何氏當時就聯想到了自己和外孫目前的狀況。自己空有一身內功真氣而無法運用,而外孫則是走火入魔,廢人一個。自己的狀況,出於現實的形勢原因,要解決估計是沒什麼指望了,但外孫的狀況,從某個角度來講,還是有可能解決得了的,雖然那個可能跟不可能差不多。
  要知道,走火入魔而變成廢人的人,其實跟丹田經脈受損傷而暫時喪失動手能力的人都是同樣的原理,其實都是丹田和經脈受損的問題。只不過,後一種情形的話,通過後續的調息治療還可以慢慢恢復過來,而前一種情形,則是因為受損太過嚴重,體內真氣已經潰散完,無從自行運轉本源真氣進行自我調理恢復,靠外力輸入真氣又沒用,從而喪失了恢復的可能,算是廢了。
  簡單的說就是,一般受損傷或真氣透支的人,再怎麼嚴重,體內總會殘留那麼一絲本源真氣,那絲本源真氣,就像是一個種子,總會發芽生根重新長成參天大數,從而讓人最終恢復過來。而走火入魔的人,則是連種子都沒有了,徹底失去了東山再起的資本,而且由於沒有本源真氣及時調息修復,受損的丹田和經脈會很快就惡化得徹底崩潰,從而連以後重新修煉的可能性都喪失了,所以才說是變成了廢人。
  何氏當時一下就想到,通過那個秘法,可以把自己的內功真氣轉嫁給外孫,變成他的本源真氣,從而讓他重新擁有自我調息的能力,那樣以來的話,他就有可能恢復過來,擺脫廢人的狀態了。
  那既然有這麼好的機會,在目前這樣的死局中,即使要冒些風險也值得一試啊,總好過徹底絕望吧,為何何氏會那麼矛盾糾結遲遲無法下決心呢?這個,就要說到那個秘法的運用限制問題了。
  那個秘法,其實運用的限制也不多,就一個,那就是它只能在男女兩個人之間使用,使用的方法形式,就是合體交媾。這一點限制,對於普通的男女來說,或許算不得什麼,但是,何氏與張瑞雖然是一男一女符合要求,不過要命的是,她和他同時還是外婆和外孫的血緣關係,如果按照秘法的要求去實施運用的話,那兩人豈不是要亂倫?
  對於和外孫亂倫交媾,何氏心裡一時真的接受不了,所以,她才會如此糾結矛盾。一邊,是把絕望變為希望的唯一方法機會,而另一邊,則是為世人所不齒的亂倫,如何抉擇,讓她糾結不下。
  對一般女性來說,面對這樣的抉擇,最終可能都會選擇放棄吧,畢竟,再怎麼絕望,難道還能比亂倫更可怕嗎?但是何氏她不同,她現在可以說就是為了仇恨而活著,報仇的執念,已經深到了她的骨子裡,讓她如何能放得下?
  就在這樣的糾結矛盾中,時間又過去了好一陣子。當西下的斜陽又下沈了不少的時候,糾結矛盾中的何氏終於有了決定。
  「亂倫就亂倫吧,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或許,這就是我的命吧。總之,我絕對不能讓正廷他們死不瞑目,哪怕為此,我要受盡羞辱折磨甚至付出生命,我也要做到!」
  何氏心中萬分堅定地想道。
  她心中的想法,如果說出來的話,估計一定會讓人驚駭不解,她說「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那表示,她曾經也發生過亂倫,這,又從何說起?
  這一點,其實說白了也不複雜,因為,何氏夫許正廷,其實就是她同父異母的哥哥。
  何氏在不到一歲的時候,因為父母的不和,被一氣之下離家出走的母親帶離了許家,並改隨母姓為姓何。後來,在她十八歲那年,有一次受師命去辦事,和闖蕩江湖的許正廷相遇並相愛了。當兩人愛得死去活來的時候,因緣巧合之下,兩人實為兄妹的真相被揭開了。當時,許正廷接受不了那樣的事實,差點就瘋掉了,而何氏也是傷心絕望不已,兩人也暫時分開了。而沒過多久,萬分割捨不下的許正廷就不顧一切地重新找到了她,說什麼也不管了,只想跟她在一起。何氏當時一開始並沒有答應,她雖然也非常的愛許正廷,心裡也很痛苦,但懾於道德倫理,違背著本心拒絕了他,並刻意躲避著他。許正廷並沒有放棄,一直苦苦追逐著她的足跡。後來,在何氏有次遇險的時候,許正廷及時挺身而出,在明知武功不如對方的情況下仍拚死救她,最後,愣是靠著一股拚命的狠勁,嚇跑了強敵,把何氏救了下來,但他也身受重傷,生命垂危。面對如此的情意,何氏終於被感動了,她背著許正廷,去跪求了醫聖易木華,用她的真誠打動了脾氣古怪的易木華。許正廷獲救後,兩人心心相印,突破了亂倫顧忌,最終結為了夫婦。值得一提的是,許正廷的隱疾,其實也就是在那次拚死救何氏的時候受傷留下的。
  何氏居然還有這樣的隱秘經歷,怪不得她對許正廷的死如此耿耿於懷,對報仇的執念會如此的深刻。而她當初在山洞裡開始發現許婉儀母子有亂倫行經的時候,為何會嘆息著道出「冤孽」二字且沒有當場揭穿,估計也是原由於此。
  當然,何氏雖然自己也是有過兄妹亂倫的經歷,但是那並不代表著她對亂倫的事情已經完全能接受認可了。她的思想觀念,還是屬於比較傳統的,還是受縛於正常的倫理道德。對於她自己與許正廷的事情,她也是幾經曲折後才因為割捨不下的愛而接受下來的,而且對此,即使已經過了那麼多年,她有時仍是會為自己與兄長的亂倫結合而心中略有恥意,只不過,她對許正廷的深愛讓她強迫自己忽略了那份恥意而已。所以,此時,她在一番掙扎後,最後下了決定,但看著張瑞,她的行動仍是猶豫了片刻。
  何氏神色複雜地看著靠在自己懷中一動不動愣神流淚的張瑞,猶豫了片刻後,終於咬了咬牙,喚醒了張瑞。
  「瑞兒,我想到讓你恢復功力的方法了。」
  她開口對張瑞說道。
  張瑞先是不為所動,對她的話置若恍聞,但你過了幾眨眼的功夫,他突然渾身一顫抖,轉過頭來,死死地看向何氏的眼睛,不敢相信地顫聲問道:「真的?真有辦法嗎?不要騙我。」,說話間,他又想動起身體,但發現還是無能為力。
  何氏點頭肯定地回答道:「是真的,不過,要冒一些風險,萬一失敗的話,我們倆可能都要死。」。
  聽到何氏這麼說,張瑞激動的神情頓時一愣。他倒不是自己怕死,而是為何氏考慮。自己廢人一個,生不如死,冒點風險算什麼,但是把外婆給牽扯進去,那似乎非常不妥當。
  一愣之後,張瑞當下就把自己的顧慮說了出來。
  何氏聽了張瑞的顧慮後,苦笑了一下,接著就把她自己現在的狀況也說明了出來。
  「所以說,不用顧慮那麼多的,再壞,總沒有現在壞吧,如果真是命中該絕,那也只能認命了。」
  最後,何氏總結道。
  「既然如此,那就用那個方法吧。對了,那個方法到底是怎麼樣的?以前似乎都沒聽說過還有可以讓走火入魔的廢人能恢復過來的方法。」
  張瑞答應下來後,又問出了心中的疑惑。
  聽到張瑞這個問題,何氏的臉色,突然紅了起來。不過,她始終是個拿得起放得下的女人,猶豫了一下後,還是忍著恥意把那個秘法的詳細情況跟張瑞說了。說完,她暫時閉上了眼睛,似乎不願面對張瑞的目光。
  張瑞聽到所謂的方法居然是這樣子的,頓時間,他心中掀起了驚濤駭浪。
  「天啊,怎麼會是這樣子的?如此一來,我豈不是要和外婆發生亂倫交媾才行?那怎麼行,她可是我的外婆。我和娘發生那樣的事情,已經是天意作弄、諸般機緣巧合,並非我的本意,現在,難道又要再發生一次和親人的亂倫行經?而且還是外婆?不,不行,這樣子的話,怎麼對得起娘,對得起外婆?」
  他心中如此狂想著。
  想定之後,他馬上開口對何氏道:「不,外婆,我們不能那麼做,否則,我即使恢復過來了,一輩子也不會原諒自己的。我們還是另想辦法吧。」
  聽到張瑞的話,何氏睜開了眼睛,臉上頓時湧起了羞怒之色。想不到自己作為長輩,都能不要羞恥地說了出來,外孫竟然還這般拒絕,好像只有自己才是不要臉的女人,竟然要求著自己的外孫來操自己一樣,這讓她情何以堪。再說了,那事不單單是臉面的問題,更關乎報仇大事。所以,何氏深呼了一口氣後,就決然地說道:「我們已經沒有選擇的餘地了,這是惟一的希望了。如果還有其他的辦法,我也不想用這個法子。難道,你就願意親人死不瞑目?願意你娘和可能還活著的妹妹她們被人折磨而沒人可以去救她們?」
  何氏的話,像一把鋒利的刀一樣,狠狠地切割在了張瑞的心頭上,讓他的心為止一陣顫抖。堅持的心,也不受控制地動搖了起來。確實,自己死不足惜,但是,娘還生死未卜,難道,就真的忍心讓她受苦手難而無能袖手嗎?她為了自己,命都可以捨棄,連女人最珍貴的貞潔都交給了自己,不顧世俗倫理,把一顆心都全系在了自己身上,自己又怎麼能辜負了她?
  張瑞的心裡,一時間大亂了起來。
  何氏見張瑞這副心亂糾結、矛盾不下的痛苦樣子,心中權衡了一下後,就接著說出了一句讓張瑞驚駭不已的話來。她說道:「你和你娘都已經有過了亂倫,難道,你現在對那種事情還真的看不開一點嗎?即使是為了救人和報仇都不行?」
  何氏的這句話,就像一道霹靂一樣狠狠地劈到了張瑞的心上,頓時擊三了他心中的所有糾結亂想,讓他腦子裡被驚得一片空白,渾身一片冰涼。
  何氏見既然已經說破了,乾脆就一併說了出來。她不理會張瑞的反應,接著說道:「你們還在山洞裡練功的時候我就已經知道了,但我一直都沒有跟你們母子倆道破出來,就是不想讓你們太難堪。現在我也看穿了,所謂亂倫不亂倫的,跟深仇大恨相比,又算得了什麼。如果你們母子兩人真的是真心相愛,我也不想再幹涉了,但是,你外公他們的仇,無論要付出什麼樣的代價我都一定要報,哪怕為此要背負著亂倫的罪名為千夫所指也在所不惜,否則,我也沒必要繼續活在這個世界上了。」
  何氏的這番話,讓驚呆中的張瑞心魂又為之一震。半晌,他強自壓製住了心中的震驚和惶恐不安,有點不敢置信地看向何氏,顫聲問道:「你真的不怪罪我和娘?真的能原諒我們?」
  何氏神色複雜地點了點頭,語氣堅定地說道:「我說的都是真的。」
  在看到張瑞神色稍定之後,何氏接著就緊追問道:「現在,你可以決定了嗎?」
  張瑞終於沒再說出反對的話來,他看了一眼何氏那沒有一絲作偽的堅定神色,深吸了一口氣,轉回頭來,眼神複雜地望向遠空,點了點頭,無力地「嗯」的應了一聲。
  其實即使直到此刻,他內心仍是不想真的做出那樣的亂倫出來。對於外婆,他一直以來有的只是尊重和親情,從來都沒想到過有一天自己會玷汙了她的清白,佔有她的身子。他與許婉儀的不倫之事,當初都是在陰差陽錯下才發生的,如果時間倒流回去再重來一次,他都不敢肯定自己就一定還能突破禁忌倫理的束縛,坦然面對娘親的愛並一無反顧地和她相愛。不過,現在,說什麼都沒用了。外婆都把話說到那個份上了,為了將來,為了娘親,他還能有另外的選擇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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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禁忌交合施秘法
  何氏見張瑞點頭答應後,心中暗鬆了一口氣。同時,想到接下來要發生的事情,一股羞慌之意不受控制地暗湧上了她的心頭,好在她很快就把它壓製下去了。
  「瑞兒,現在你不宜挪動,我就在這裡檢查下你的身體機能。」
  何氏開口說道。說完,她就把張瑞重新放躺回地上,然後羞紅著臉,動手去解張瑞的褲帶。
  「外婆,這是?」
  張瑞有點疑惑地問道,不知道何氏此時的舉動和檢查身體機能有什麼關係。他此時也是一臉的羞紅。雖然心裡已經有所準備,但這畢竟是很羞人的事,事到臨頭,他始終還是覺得有點羞怯不安。
  何氏見張瑞疑惑問起,略一遲疑,就把具體的原因跟張瑞說了出來。
  原來,她方才見張瑞答應了之後,突然想到了一個很關鍵的問題,那就是張瑞的性能力問題。要知道,練功走火入魔而變成廢人的人,大多數都會跟著喪失性功能,而要運用那個秘法,是需要男女雙方交媾合體的,如果張瑞不巧地已經沒有了性能力,那一切都是免談了。所以,她才想到先給張瑞檢查下他的性能力,具體的說,就是檢查他陽具的情況,此時先解下他的褲子也是為此。
  何氏說著的時候,手上的動作並沒有停下來。很快,張瑞的褲帶就被何氏給解開了。何氏扯住張瑞的褲頭,稍微用力往下一拉,頓時,所看到的情形讓她暗吸了一口氣。
  「天啊,瑞兒的陽具怎麼軟著都這麼大這麼長,如果硬起來的話,又該是怎樣的情景啊。」
  何氏在見到張瑞下體那軟垂在跨下的陽具後,心中驚呼道。
  她心中暗暗一對比,發現丈夫許正廷的陽具即使在硬起的時候都比張瑞這軟著的稍小一點。頓時,她都有點為自己擔心了起來,擔心自己的陰戶會承受不了,因為她的陰戶不知道是因體質還是因為什麼,腔道比較窄小,即使生過幾個兒女後仍是如此,尤其這些年來許正廷因為隱疾發作而停止了和她的歡愛,她的陰戶肉穴久不經歷撐漲,更顯窄緊了。
  何氏在胡亂想了一下後,就強迫自己內心平靜了一點下來,不過,她臉上的羞紅之色,卻更濃了。
  隨後,何氏在張瑞那略帶緊張羞怯的目光的注視下,伸出雙手,一起握在了張瑞的陽具上,兩手加疊,才堪堪握住了整根陽具。
  何氏握住張瑞的陽具後,就熟練地輕動起十指,輕柔地揉動起陽具來。看來,她以前肯定經常這般伺候過丈夫許正廷。如果讓許正廷知道,愛妻那雙曾經伺候得自己舒爽無比的柔荑,此時正在光天化日之下伺候著另一個男人的陽具,而且那個男人還是自己的外孫,那估計他都有可能氣得重新活過來。
  何氏雙手揉弄了一陣後,發現張瑞的陽具略有一些反應,但是始終都不見它完全硬起來,一時間,她心中的羞恥之感漸漸地被疑慮擔心所代替。她對自己的手法很自信,出現現在這樣的結果,更多的是說明了一個問題,那就是張瑞本身有問題,這讓讓她如何不擔心。
  張瑞真的有問題嗎?嚴格來說,確實有,不過不是生理問題,而是心理問題。他雖然答應了何氏的建議,但是,心裡仍老是有一種隔閡顧忌的感覺,揮之不去。那種感覺,就像是一個枷鎖一樣鎖住了他的心房,讓他始終難以讓自己完全亢奮起來。當感覺到陽具那裡傳來舒爽的感覺後,他是有了一些興奮,但是,當那種興奮達到一定程度,需要自己的內心配合去催發提高的時候,就停頓不前了,始終提不上去,所以陽具才這般半硬不硬的樣子。
  「瑞兒,你現在感覺怎麼樣?」
  何氏終於忍不住焦急地問了出來。
  「外婆,我,我感覺自己怎麼都興奮不起來。」
  張瑞有點不安地說道。
  「你在專心一點看看。」
  何氏皺著眉頭想了一下後,說道。
  接著,何氏更加用心地伺弄起陽具來,又過了片刻之後,效果仍是差不多。就在她想停下來考慮對策的時候,突然,張瑞發出了一聲痛叫。
  何氏聽到後,忙轉頭看向張瑞,發現他眉頭緊皺,雙眼緊閉,冷汗直冒,似乎在承受著什麼痛苦的樣子。
  見到這個狀況,何氏也顧不上手上的動作了,急忙問道:「瑞兒,你怎麼了?」
  張瑞咬了咬牙,忍著痛回答道:「我不知道,我只感覺全身的經脈突然都刺痛了起來,有種收縮的感覺。」
  聽到張瑞的回答,何氏頓時被驚得臉色由紅轉白。張瑞不知道他自己的狀況,她可是知道的。這種情形,就是走火入魔之後,經脈徹底崩壞的前兆。張瑞走火入魔已經有一段時間了,由於沒有本源真氣的調理,他的經脈已經開始惡化了,如果在短時間內還沒有本源真氣進行調理,等經脈都完全崩壞後,就什麼都晚了,再神奇的秘法也於事無補。
  知道這個情況後,何氏也沒心思再繼續檢查張瑞的陽具了,決定快刀斬亂麻,趁著張瑞的經脈還沒有完全崩壞,盡快把那個秘法實施運用。
  想好主意後,何氏就緊張萬分地開口對張瑞說道:「瑞兒,你的經脈很快就要完全崩壞了,時間緊迫,我們必須馬上運用那個秘法,否則再遲就來不及了。」
  張瑞聽到何氏這麼說,心中頓時恐慌了起來,忙忍痛點頭答應。
  隨後,何氏就用最簡短的話,把那個秘法的運用口訣講給了張瑞聽。好在那口訣的內容並不多,也不是很難理解,所以在她講了第二遍後,張瑞就表示已經掌握了。
  講完口訣後,何氏看了看張瑞,一時又焦急為難了起來。
  她焦急為難的原因有二。
  一是運用那秘法實施功力轉嫁地時候,男女兩人必須是裸體緊貼在一起的,儘量保持身體肌膚的充分接觸,那樣才有助於運用的成功。和張瑞裸體相貼的事情,何氏倒沒覺得有什麼為難的,她當初考慮的時候就想到了這一點,心裡已經有所準備。讓她為難的是,現在時間緊急,她必須馬上和張瑞合體交媾,但張瑞此時是躺在屋外空地上,又不能隨意挪動。這就意味著,她必須大白天的和張瑞在毫無遮攔的戶外裸體進行交媾,而且這個交媾的時間估計不是一時半會兒就可以結束的。這樣的情形,萬一被人碰巧來到附近而見到的話,她羞也要羞死了,而且,即使沒人見到,就這麼露天交媾,她也覺得難以適應,所以她才覺得為難。
  二是張瑞的陽具硬度問題。張瑞的陽具方才始終無法達到很硬的狀態,都是半軟耷拉著,現在忍痛之下,更是又完全軟下來了,這樣的狀態,又怎麼能進行交媾合體?
  不過,何氏畢竟不是普通女子,在焦急為難了一下後,她腦筋急轉,就心中有所決定了。
  「瑞兒,你真的已經完全記住口訣並理解了嗎?」
  何氏最後再問了一下。
  張瑞忍痛點了點頭。
  得到張瑞的確定後,何氏不再有任何的猶豫了。她先是站了起來,動手解開了自己的裙帶,把外裙脫去,接著,就動手把自己的抹胸和褻褲給解脫去了。頓時,她那依舊白皙光滑的裸體,就徹底暴露在了斜陽照射之下。一陣山風吹過,她胯下的陰毛隨風抖動著。
  何氏雖然已經年近六十,但是由於她練武有成,加上經常浸泡山洞裡的冷熱雙泉,那泉水又有養顏的功效,所以,她的容貌看起來仍是相當與四十幾歲的樣子,身上的肌膚,也仍是保持著光滑細嫩,而身材方面,除了雙乳有點輕微的下垂之外,其他的仍是保持得很好,腰部豐腴而不失曲線,肥臀翹挺,雙腿也是保持著勻稱柔滑。總之,她看起來就是個身材玲瓏有致的豐腴熟婦,肌膚的天然白皙加上她胸、腰、臀、腿的豐滿曲線,足以勾起男人的無限衝動,估計沒有幾個男人在見到她的裸體後不會想到要把她狠狠的蹂躪品嚐一番。
  何氏的這般美體,可惜沒人欣賞了。此時,張瑞仍是忍痛緊閉著眼睛,否則,他如果看到何氏的身體竟然還保持得如此完美誘人,不知道老是硬不起來的陽具會不會馬上豎立起來?
  不過也好在張瑞沒有睜眼看著,所以讓何氏在脫衣裙的時候少了幾分扭捏。
  何氏在脫光全身後,就蹲了下來,先是動手把張瑞那剛才只脫下一半的褲子給徹底脫去,接著就動手幫張瑞解開了他的外袍上衣。由於張瑞是躺著她,她是蹲到了張瑞的身後把他扶起來後才得以脫去他上身的全部衣服。
  在何氏脫去張瑞的上身衣服後,張瑞又暫時躺靠在何氏的胸前。頓時,他的裸背便與何氏的大腿及胸部突起的雙乳緊貼接觸起來。這一下肌膚相親,頓時讓何氏感覺渾身閃過一絲輕顫,而張瑞也忍痛微微張開了眼睛。
  沒來得及多想,何氏緊接著就用脫下來的衣物鋪墊在了下方,把張瑞重新放躺回去。
  做好這個準備後,何氏站了起來,扭臀轉身走回了張瑞下體旁邊。
  在何氏剛站起來的時候,由於她正站在張瑞的頭部旁邊,張瑞一眼就順著她那修長渾圓的雙腿,一路向上直看到她胯下的那一撮烏黑微卷的陰毛及正正雙腿緊的一條肉縫。他的眼中,忍不住閃過了一絲異彩,一直沈靜緊鎖的心,似乎加快跳動了起來。
  何氏回到張瑞下體位後,在經過非常短暫的猶豫之後,就分開雙腿,讓腳站在了張瑞大腿兩側,接著就蹲了下來,探手把張瑞的陽具扶起貼在他的陰阜上,然後讓自己的下體陰戶貼壓在張瑞的陽具上,同時雙腿徹底跪了下來,伏下上身,趴到了張瑞的身上,摟抱著他。
  而在下體陰戶與張瑞的陽具貼壓在一起的時候,何氏身心都顫抖了一下。私處性器的接觸,雖然沒有真正交媾,但是已經意味著,從那一刻起,她與張瑞,已經有了亂倫的事實,無可改變的事實。確實,按照這個社會的觀念,身體其他部位的接觸,雖不合禮數,但最多也只能說是褻瀆,而性器的接觸,不管有沒有插在一起,就都已經完全能構成既成的亂倫結果了。
  何氏是心中顫抖,而張瑞呢?他又何嘗能無動於衷。當何氏的下體陰戶貼上自己的陽具的時候,張瑞感覺到自己的陽具壓進了何氏陰戶肉唇中間的狹長肉溝裡,陽具龜頭輕觸到了那條肉溝盡頭的柔軟陰毛。那一下的接觸感覺,讓張瑞的心,不由自主地顫抖了一下,痠痛的四肢彷彿有一股熱流迅速侵襲而過。那,就是亂倫的刺激。不管他心裡再怎麼不想和何氏發生亂倫,但當亂倫接觸真的已經發生了的時候,那種禁忌的肉體的接觸所產生的心理影響,就不是他所能控制的了。
  張瑞在感覺到何氏的陰戶與自己的陽具緊貼接觸的同時,由於何氏那時是面對著他跪坐在他身上,所以他眼睛自然而然地就看到了何氏那赤裸著的上半身,尤其是她胸前的那對飽滿乳房。接著,在氏趴到他身上摟抱著他的時候,他更是直接感受到了那對乳房的飽滿與柔軟,感覺到它被擠壓著緊貼在自己的胸前,一種柔滑溫暖的感覺,頓時閃入腦中。
  「瑞兒,你現在感覺經脈怎麼樣了?」
  何氏在摟住張瑞後,把頭伏在他的右肩那裡,聲音略帶顫意地問道。
  張瑞被她這麼一問,心頭的紛擾而起的亂念為之一清,頓時,渾身的痠痛感又佔滿了他的神經。
  「好像感覺更痛了。」
  張瑞忍痛說道。
  何氏聽他這麼說,剛才有點慌亂的心,頓時被焦慮所佔據。她咬了咬牙,對張瑞說道:「瑞兒,我們必須盡快合體才行了,你現在隨時都有經脈徹底崩壞的危險。」
  說完後,何氏就微微擺動起了臀部,讓自己的陰戶輕輕廝磨著張瑞的陽具。她也感覺到剛才在自己的陰戶貼上張瑞的陽具後,張瑞的陽具似乎又馬上變硬了一些,不過,那還不夠,距離真正能插入體內還差點火候,所以,她乾脆就用自己的陰戶挑逗了起來。
  磨著陰戶的時候,何氏感覺著性器外部相擦的滋味,一股燥熱在她體內暗暗湧起,陰戶內,似乎也有點發癢收縮的感覺,那種感覺,讓她差點忍不住想發出呻吟出來,好在及時忍住了。
  張瑞此時的感受也是非常的強烈,不過,由於心有顧忌束縛,加上渾身那越來越劇烈的痛楚感覺的侵擾,使的他的興奮感,始終無法達到非常強烈的程度。
  何氏很快就發現了這個不好的情況。她心中暗急之餘,略想了一下,就想到了一個或許可以快速見效的辦法。
  她轉頭吻了一下張瑞的臉,忍著濃濃的羞恥之感,柔聲說道:「瑞兒,不要想著身體的痛,要更專心一點,我們沒有時間了。你要記住,我現在不但你的外婆,更是你的女人,一個等著你操的女人。從現在起,我的身體都是你的,你想怎麼玩怎麼操都可以。你不是和你娘做過嗎,那你想不想知道你娘親的娘親的滋味是什麼樣的?想不想知道我們母女兩人的陰戶在插入的時候有什麼不同?如果你想知道的話,那就硬起來,狠狠的把你的陽具捅進我的陰戶內,佔有我的貞操,佔有我的身體,讓我真正成為你的女人。」
  何氏的話,就像是一鍋熱油,狠狠地澆灌在了張瑞心中那不受控制地燃起的那朵亂倫愛慾火苗上,瞬間,就讓那朵小火苗,騰地火勢猛漲,變成了衝天的大火,燒掉了疼痛感,燒掉了緊鎖在心頭的枷鎖,讓他的全身鮮血都沸騰了起來。
  這也怪不得他沒有能堅持住。本來,現在兩人這般的亂倫身體接觸,那其中的禁忌刺激就夠濃的了,已經對他的理智造成了巨大的衝擊。此時,一向端莊賢淑的何氏竟然說出如此露骨如此不顧羞恥的挑逗話語來,那話裡的強烈挑逗誘惑及說話者的強烈性情反差感,更是讓那種禁忌刺激感強烈到了頂點,終於超越了他的理智承受範圍,從而激起了他的強烈性愛之慾,理智暫時被壓了下去。
  只見,何氏的話剛落音沒到片刻,她就感覺到胯下陰戶壓著的陽具馬上就變得堅硬無比,頂著陰戶,似乎想彈跳豎立起來。而張瑞的呼吸,也變的非常粗重急促了起來。
  見到自己的話居然這麼快就發揮了那麼大的作用,何氏心中一喜的同時,心裡也湧起了一股更強烈的荒誕羞恥感。其實,她剛才不顧羞恥地說出那番話的過程中,說著說著,她自己也是感覺渾身燥癢不受控制地增強了起來,心中,也有一種莫名的刺激感在迅速湧起。所以,說完後,她雖然知道自己是刻意假裝這麼說去挑逗張瑞的,但仍是不由自主地閃過了一個疑問:「難道,我真的有那麼淫蕩嗎?」
  不過,不管兩人此時怎麼感想,但此時,有一件重要的事情是必須抓緊時間去做的,那就是合體交媾。
  何氏在感覺到張瑞的陽具已經堅硬了起來後,也知道時間緊迫,所以就直接伸出右手探入自己的胯下,同時把自己的下體稍微往上擡高一些,解除對張瑞陽具的貼壓,讓那跟陽具豎立起來。接著,她就用右手握住了燙熱堅硬的粗長陽具,摸索引導著陽具龜頭湊向自己那已經濕潤不堪的陰戶肉穴入口。
  當感覺到自己的陰戶肉穴入口已經被陽具的粗大龜頭給頂到並微微陷入一些後,何氏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此時,她的心,真是急跳得厲害。剛才在手握著張瑞陽具的時候,她就明顯地感覺到了陽具的粗度和長度比軟著的時候又大了許多,此時,事到臨頭,想到自己就要真真正正地被外孫的粗長陽具捅入體內,她又有點猶豫害怕了起來。
  不過,她的猶豫害怕,只保持了很短的時間就被她給強行壓製住了。都到了這一步了,已經付出了那麼多,難道要前功盡棄?既然走到了這裡,那再羞恥也要把它做完。
  如此想著,何氏重新堅定了心中的決心。接著,她一把緊緊地摟住了張瑞,然後下體往下一沈。頓時間,她只覺得自己的陰戶肉洞口被一根粗硬無比的巨物給強行撐開頂入,一陣火辣辣的漲裂感強烈地傳來。但這還沒完,緊接著,那種漲裂感隨著那根巨物的持續插入而不斷地向陰戶肉穴深處延伸,直到感覺到自己的子宮頸被硬硬地頂住。在這個過程中,何氏都是強忍著才沒讓自己大叫出來。那種感覺,好多年沒有體驗過了,而且,以前體驗的時候,也從來都沒有現在這麼的強烈過。那種滋味,讓她的靈魂都微微顫抖了起來,渾身緊繃著,陰戶內的肉壁更是忍不住的一陣陣急劇收縮。
  強烈的刺激後,當感覺到那根巨物已經頂到自己體內最深處的時候,何氏緊繃著的身體才一軟,稍微放鬆了下來。不過,她這一鬆,那根硬物藉著她陰戶腔道肉壁的潤滑和她下體的下壓重力,一下子間,那原本就頂在她子宮頸那裡的頭部,便有力地頂開子宮頸,直插入了她的子宮內。
  「啊!」
  何氏被這個突然的情況給刺激得終於忍不住發出了一聲高亢悠長的吟叫聲。
  何氏被刺激得大聲吟叫了起來,張瑞此時也好不到那裡去。方才他被何氏的一番話給激起無限慾望之後,接著就感覺到自己的陽具被一隻柔軟的手給握住,陽具龜頭跟著就接觸到了一個濕潤的肉洞口。
  當時,他知道,自己的陽具龜頭是頂到了外婆何氏的下體陰戶穴口,那時,如果他可以動彈的話,他絕對會忍不住狠狠地挺動下體,把陽具徹底地捅入那個柔嫩的肉洞口內,捅進她的身體內,完成徹底的交媾,嘗試一下她的陰戶肉穴與娘親的陰戶有什麼不同滋味。
  好在,他的慾念剛起,就感覺到自己的陽具龜頭接著頂進了那個肉洞口內,在一個非常窄緊的肉穴腔道中,突破層層滑嫩濕暖肉壁的包裹阻撓,最終頂到了一個柔軟的地方,當他以為那裡就已經就是盡頭的時候,就馬上接著感覺到陽具龜頭又向前一頂,頂開了一個更加窄緊的肉嫩入口,鑽了進去,直到龜頭全部進去。
  這種種的情形感覺,說時長,但當時也就那麼幾眨眼的時間。
  當兩人性器終於緊緊地交媾吞含在一起後,時間一下子間彷彿停頓了下來。
  過了片刻之後,嬌喘不已的何氏終於還是想起了正事。她強忍著下體那裡傳來的漲滿酥麻舒爽快感,無力地喘聲對張瑞說道:「瑞兒,現在,快按照口訣對經脈進行感知,我等下就要開始向你轉嫁真氣了,否則,再晚就來不及了。」
  神魂激盪中的張瑞聽到何氏的話,心中微凜,答應了一聲,然後就按捺住交媾的快感刺激,根據口訣的要求對自己的經脈進行感知控制了起來。好在他已經練出了入微的境界,否則的話,傷勢嚴重到這樣的程度,意念還能不能感知到經脈並加以控制,那真的很難說。
  就這樣,兩個剛剛淺嚐了亂倫交媾滋味的男女,各自壓製住性器交媾結合的刺激快感,默念口訣,一步步地小心實施起秘法來。
  此時,如果有旁人見到的話,一定會感覺刺激和驚訝。一個裸體的青年,平躺在地上一動不動,而他的身上,一個同樣裸體著的豐滿熟女,兩腿大張地趴跪著,緊緊地樓定他,而兩人下體處,性器緊密無比的交媾在一起。而這兩個男女,就保持這這樣的姿勢狀態,久久都不動一下。當然,嚴格的說,也不是真的一動都不動,如果看得更仔細的話,還是可以發現,女人那被粗大陽具撐漲得欲裂的陰戶肉洞口,那一圈緊箍著陽具的嫩肉,不時地仍有收縮吞含的反應。
  時間,就在這樣的靜靜交媾中過了很久。太陽下山了,天黑了,月華升起,接著月落西沈,黎明到來。整整一夜,何氏與張瑞都是這麼一動不動的,而他們的體內,也在複雜無比的進行著真氣的轉換,這個過程中,如果受到什麼比較大的打擾的話,兩人估計會很危險,前功盡棄不說,更大的可能是雙雙當場死亡。
  好在,一切都很順利,當第二天日上三竿的時候,秘法終於全部成功實施完畢。實施的結果呢,暫時還不知道,那要經過具體的測驗才知道。不過有一點卻是不用測驗就可以知道了的,那就是,在整個交媾施展秘法的過程中,何氏的子宮裡至少被張瑞射入了五次陽精,此時,她的子宮內外都已經被大量的陽精給漲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