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名稱:[人妻熟女]楓葉飄飄1-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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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

  楓葉紅了,層林盡染;連那水,也給渲染得如此生動多彩。

  這是秋天,秋天就有秋天的故事。

  在城郊山崗上有一片楓林,一條不知道從何處發源的小河,從山崗下流過,
將那一片燃燒的森林劃成兩部分,一部分渴望奔向蠻荒的山野,一部分則嚮往著
山坡下那遠遠可見的小城。

  少年就在這個分界上行走,他背著很簡單的行李。一個書包,一個水壺,成
X狀挎在胸前,他的手�還握著一根新折的樹枝,一邊走一邊抽打著小徑旁立的
樹幹。他不時擡起頭,看看那西北方的群山,臉上一絲笑意。

  那山�有一個人,是他要去尋找的。他的父親是那小城�有臉面的人,他從
小也過著有臉面的生活。但他卻不想要了,他一人悄悄地走了,甚至沒有給父親
留下一張紙條。

  在他爬上山崗時,曾經回頭望了一眼那座隱約的小城,心�難免湧起一點歉
意,父親對他很好,但自從母親去世後,男人和少年就很少言語,每天晚飯後,
那象鉛一樣沈重的寂靜,便籠罩在父親和兒子之間。

  這種困境曾經也有過轉機,是喬姐來縣城陪他爸爸看病的那段時間。喬姐的
父親是爸爸的遠房堂兄,一個鄉村老教師,吃了一輩子的粉筆灰,病了,肺病,
一股勁兒的咳。就給在縣城�有頭面的的堂弟寫了封信,信的大意是:還記得我
第一次分配到鄉小時,你還來我這�玩過,那個暑假是我一生中最快樂的日子,
我們在小河�釣鰍魚、捉蟹,烤來吃;還爬到學校後面的杮子樹上摘杮子……現
在,我老了,病了,時常回憶起當年的事情,不知道這輩子還能不能見到你。

  父親收到信的第二天,就親自帶著自己的司機回到一百�外的鄉小,把堂兄
接到縣城�,送進縣醫院。喬姐也隨著車來的,第一次見到楓時,喬才十九歲,
而楓剛剛近弱冠之年。

  喬怯怯地帶著兩分討好的露齒沖他笑,他秉持了一貫的作風,淡淡的點頭,
轉身回到�屋。父親的事情和他好象並沒有什麼聯繫,他關上門,把他不想與之
理會的人和事都關在門外。

  那個裹著碎花袱子的,眉目還算清秀的鄉下姑娘,在最初幾天根本沒有引起
少年的注意。喬總是很小心的在天亮前就出門到醫院照顧父親,到了晚上,吃完
飯後,她才會回來。父親注意到她的不方便,給了她一把鑰匙,喬便抽中午的時
間回來把午飯弄好,等楓回來吃,然後收拾碗筷。

  喬的飯菜做得很好,這讓少年對她有了幾分好感。直到有一天晚飯後,父親
叫住他,說:“喬喬是鄉中的數學老師,如果有什麼不懂的話,可以請教她。”

  少年的臉一下紅了,他不希望喬看到他糟糕的數學卷子,也不想教自己。他
憤憤地離桌,把門“怦”的關在身後。隱約聽到屋外父親不滿的聲音和喬低低的
勸慰。

  從那以後,總有些異樣,總有些事情,少年開始有意無意避著喬,有時候正
面遇上的時候,少年的臉總忍不住一紅,扭過頭看別的地方,或者側身走過。

  時光很快過去,喬的父親終於在醫院�咽下了最後一口氣。他死得很滿足,
因為他身為一縣之長的堂弟向他保證,會照顧他唯一的女兒——喬。

  少年遠遠的注視著那群忙忙碌碌操持喪事的人們,他的目光開始離不開穿著
白色喪服的喬,悲傷的少女靜靜坐在火盆前,周圍的人如何張羅、如何安排,她
一概不去理會,她的任務只是把一張張的黃紙送進火焰中,她的臉上沒有流過一
滴淚水,但卻讓人覺得沈浸著無比的憂傷。

  喪事辦了三天,少年遠遠看了三天,有好幾次少女遠遠看見他了,臉上掛起
一絲慘然的笑。他點點頭,便立刻走開,換一個地方再看她。到第四天,老人要
送回鄉下葬了,父親不方便出面,沒有去,他便作為代表,去了。

  一個老教師去了,鄉上很重視,很多人出來送行,有老人的學生,學生的家
長,還有一些想要討好縣長的小官員。而他,作為父親的代表,走在喬的身後,
看著白紗�面女人的曼妙肢體,楓的心不合時宜地跳動了。

  少年沒有走公路,他走的是山路,這條路是他在地圖上看到的,那張掛在他
父親書房牆上的小比例地圖,清楚的標明了包括獵人小徑之類的山間小路,這條
路和公路有幾處交叉,但路程卻近了幾乎一半,而且大部分是沿著河流行走的。

  正如少年所期望的,一路上的風景秀美,連那小路上落滿的楓葉都讓他心情
異常惆悵。他離她近了一步,他的心跳就快了一秒。他想著的她的臉,害怕再見
的時候認不出她來了——實際上,少年從來沒有太靠近的正面看她。

  他一路在想見到她後,第一句話該怎麼說呢?裝作漫不經心,說來玩幾天;
還是告訴她,自己一直在想她,從她離開的那一天起。

  他不知道她會怎樣,會拒絕?會驚訝?會難受?會發出“咯咯”的笑聲?他
想像了上百種和她相見的場面,但每一種都會立刻讓位於新的想法。就在這種亢
奮的情緒中,少年一路直行,穿越森林和山崗,跨過河流和小溪,當爬上山埡,
看見那座落在下麵山灣�的鄉中時,一股甜蜜的感覺便從胃部湧上舌苔。

  他知道她就在下面的一間教室�,正在向和年齡差不多大小的少年們教授數
學,他甚至可以想像到她纖白的玉手,正握著粉筆在黑板上“吱呀”劃過。

  少年就在一片甜美的迷茫中走下山坡,走進那所古舊的學校。鄉中在縣�是
頗有名氣的,城�有權有錢的人,習慣於把自己不上進的孩子,送到這所山中學
校,而這所學校的歷史,也可以追溯到民國初年,是一個留學的年輕人創辦的,
他所奉行的教育救國,雖未在這�結出什麼碩果,但也教化了一方。

  這所學校至今還保持著當年的規模,兩幢兩層的青磚樓,十八間教室,暗合
二九之數,前面是一個土質操場,操場西邊就是一排學生宿舍,而東邊則有一個
小院落,結婚成家的老師的多住在那�,未婚的男老師則住在教學樓後面的一排
平房中。

  少年看看時間,下午的第二節課就要結束了。他遠遠站在操場邊的一棵苦楝
樹下等她,這是去她宿舍的路上。鈴聲終於響了,學校�頓時響起例行的歡呼,
男孩和女孩們,從每個教室的門�象一群放生的魚一樣湧出,片刻間便沖到了操
場。沒有人特意注意樹下的少年,這也正是他所期待的,他仔細尋找著,終於看
見她出現在二樓的走道上。一隻頑皮的手猛地抓住他的心臟,用力的一握。

  他看見她沖每一個向她招呼的人微笑,嘴角微微翹起,眼中含著笑意。然後
消失在樓道轉角處,過了一分鐘,出現在一樓的樓道口。他等著她,腳卻有些發
軟,他不知道當她從自己身邊走過時,有沒有勇氣叫住她,在少年猶豫不決的時
候,她已經走到了操場上,向少年的方向走過來。

  喬從那棵枝葉茂盛的苦楝樹下走過時,感覺有目光在看她,擡起頭,就看見
了少年。

  喬站住了,那一刻,她就知道他幹什麼來的。

  喬試著什麼也沒發生和什麼也不會發生一樣,微笑著說:“你來了。”但說
出口才覺得象一直在等他一樣。女人的臉難以覺察的一紅,接著:“到我宿舍去
坐吧。”

  少年點點頭,尾隨她的身後,向那小院落走去。由於她是少數的幾個女老師
之一,所以在那�分給她一間小小的宿舍。

  小院門口,遇見張老師的愛人,一個肥胖的女人,正在捅煤爐,見喬回來,
臉上立刻堆了笑:“回來了…,”見後面跟著的少年,笑得更濃:“這是…?”

  喬忙道:“我表弟,從城�來的。”

  那肥女人忽然想起什麼似的,諂媚地笑得眯了眼:“哦,上次你爸爸去世來
過的嘛,你看我這記性!真是貴客啊。”婦人搓著手,好象很榮幸的樣子。

  少年本不愛搭理這些個人,但見喬在應酬她,也點頭沖她笑笑。

  這會兒,喬已經打開了臥室的門,撩開藍花布做的門簾,請他進去。他低了
低頭,進到屋�,便是一股很好聞的,女孩房間�特有的香味隱約而至,擡頭注
意看時,發現這是一個十一、二平米的小房間,靠門邊的窗戶下一張漆面已被磨
光的書桌,桌上立著一排教材,一個墨水瓶和一隻白瓷水杯。牆邊是一個書架,
上面稀落地放著幾本書,最高一架上顯眼的卻是幾個絨毛娃娃,也有小熊。

  書架右邊就是一張木架床,鋪著紅白相間的花格床單,看上去很柔軟,整整
齊齊疊著兩床被子。

  “坐。”喬拉過唯一的一把椅子給他,他點點頭,在書桌前坐下,一邊用手
指點著桌上的書脊,看有沒有他感興趣的。喬用她的杯子給他倒了一杯水,少年
看時,立刻知道這是喬自己用的杯子,平時沒有人來訪她,她並沒有準備客人的
杯子。

  少年心�一蕩,低頭注視著瓷杯的雪白邊沿,那�曾經是印上過她溫軟的嘴
唇。

  他把嘴唇輕輕含在那杯沿上,啜了一口杯中溫溫的水,一時捨不得放開。這
一刻,少年卻不知道如何說了,一路上所想的都不盡相似,他只得一味低著頭,
一口一口喝著杯�的水。

  喬也覺得有些難堪,想找些話來說,便輕笑起來,問:“你怎麼來的?”

  男孩這時才把杯子放下,說:“我走來的。”

  女人有些驚詫:“走來的?縣城離這�很遠的。”

  男孩有幾分得意地笑了:“沿著楓葉河,走的小路,近很多。”

  “那也很辛苦……。”女人心中有些感動,就為了她,他在森林和山嶺中走
了一天。

  “吃飯沒有?”她問,起身想給他找點什麼東西吃。

  “我帶有紅腸和饅頭。”少年指指放在桌上的書包,拉開,取出用塑膠袋包
好的食物。

  “中午,我在河邊野炊來著。”他的臉上揚起快樂的笑容,說:“本來想點
火的,把葉子都攏好了,看見石頭上林場刷的‘嚴禁煙火’,就算了。”

  在林場邊上生活的人是知道山火的厲害,在他小時候,曾經見識過那可怕的
場面。

  “這麼涼的天,吃這些冷東西,會壞了胃腸的。”女人憐惜的目光,讓少年
的心中升起一絲絲暖意。

  女人看看表,又說:“離吃飯的時間還有一陣子,你要餓了,我先借張嫂的
鍋給你煮碗面吃。”她擡頭看少年時,卻不禁臉上緋紅,原來少年全沒有聽她說
話,只是癡癡望著她的臉。

  女人不安的側過頭去,她知道少年的心思,其實從上一次他走的時候,他的
目光中,她就讀懂了他的心意。但這怎麼行呢,他還只是個小孩子,不應該的,
我也不應該放任他的。

  兩個人就無語了。少年坐在窗前,女人坐在床沿,等夕陽降過樹梢時,透過
窗戶把房間�一切東西都染成桔紅色。食堂的鐘聲響了,女人站起身,取了兩個
碗,說:“我去打飯。”

  少年也站起來,要跟她去,女人搖頭,說:“你等我吧,別人見了不好。”

  少年聽了,默默坐下,看著她撩開門簾出去。

  門一直開著,從吃完飯到天黑,少年知道喬有意開著門的,還有意開著房頂
的大燈。

  喬說:“來了,就玩兩天吧,明天我沒有課,陪你到山上走走,今晚上你就
睡我這�,我和姚老師說好了,到她那�擠一擠。”

  少年默然點頭,他回頭看看那木床,喬的安排有些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他原
指望喬會帶他到某個男老師宿舍去住的,但喬卻把自己的床讓給他了,他知道這
多半是出於對他父親的敬意,但心�卻忍不住有些異樣的快意。他的心�更有一
層渴望,那就是喬說的,明天陪他到楓葉紅遍的山上去走走,在那�,也許他可
以向喬說出他想說的話!



 (二)

  女人提著一個白藤編的淺底籃子,走在前面。少年不遠不近的吊在後面,這
讓他第一次有機會仔細觀賞女人的背影。

  女人一頭長髮隨意的紮了一個馬尾,上身穿著一件紅色的對襟襖子,下面是
薄薄的藍布棉褲,這身打扮,卻也掩不住女人曼妙的腰肢,每當女人攀坎登高之
際,女人結實渾圓的屁股就把那藍色的棉褲脹得圓滿。

  早晨的陽光透過樹枝碎葉照在林間的空地上,枝叉交橫的陰影象一張網,網
著少年活潑跳躍的心臟,這讓他幾乎無力去看風景,他的目光離不開喬。喬不時
回頭沖他淺笑,指點一些有趣的植物給他看,他也跟著點頭,裝作很感興趣的湊
近觀察。當兩人頭靠近的時候,可以聞到女人發際散發出來的幽香。

  樹林中星散著紅紅的木莓,這時候正是它們成熟的季節,每當發現一叢鮮豔
的的木莓,女人便發出快活的尖叫:“快,快摘呀。”好象怕那些紅紅的小果子
鑽進葉子�溜掉似的。

  當兩人走到山坡頂上時,已摘了大半籃鮮紅水靈的莓果。從這�可以清楚看
到山下的學校。第四節課的上課鐘已經響起,學校�一片安靜,只遠遠看得見操
場盡頭的苗圃地�,一個穿著灰衣的校工正在挑水澆花。

  “我們該回去了。”女人撩撩散落在額間的發絲,回頭笑道:“該吃午飯了
吧。”

  少年看得癡了。那白皙清秀的臉上,燦爛得如秋天陽光的笑意,讓他的心臟
跟著活潑起來。

  “我不想下去。”少年低聲道,眼睛直直逼視著女人。

  “該吃飯了。”女人側過頭,避免看他,柔聲道:“下山吧,下午有一趟回
縣城的班車,晚了就來不及了。”

  “我不會回去的,”少年聲音低沈有力:“我來找你的!”少年向前跨上一
步,雙手已搭在女人的肩頭。

  女人全身一顫,心�“登”的一跳,終於來了!她不敢回頭看他,怕自己慌
亂的樣子更助長了他。

  “不要……”她話還沒有出口,少年稍稍用力,把她扳轉過來,面對面看著
她。

  女人張惶著,眼睛不知道該看他的臉還是別的地方,悛縮著盯著他的胸膛,
少年的那�正急促的起伏著,讓她覺得害怕。

  “我喜歡你。”楓一字一字的說,每一個字都象火燙的冰錐一樣打入她的心
髒。少年不想說“我愛你”,因為他覺得那字已經被人用得俗氣了。

  “我要你……”少年深深吸一口氣,象在鼓舞自己,提高聲音道:“……作
我的女人!”

  女人腦子�一片混亂,任何一個女人到這般境地也不會比她好多少,一個英
俊的少年,摟著你的肩,堅定地表達對你的受慕,要你作他的“女人”……多麼
褻猥的字眼,為什麼以前沒有覺得“女人”這兩個字有這樣的含義呢?——她的
臉一陣陣發燙,身體輕飄飄地似無處著力,使得她不得不靠在少年的肩頭。

  “不!”她軟弱地拒絕著,試圖推開少年的擁抱:“不行的……”

  少年並沒有感覺到女人的微弱抵抗,他一手摟在女人的腰上,將女人的身體
向自己靠近,一手攬在女人的肩頭,低下頭,試圖去親吻那張讓他日思夜想的臉
龐。

  女人感覺到少年嘴唇的熱度,拼命扭著臉想要避開。少年起初還尋找著那溫
柔的嘴唇,一刻便放棄了,輕輕吻著女人側過的臉頰,女人一聲嚶嚀,雙腳已經
站立不住了,由著少年的體重,軟軟地躺倒在山坡上紅黃斑爛的枯葉叢間。

  少年正好壓在她的身上,支起上半身,低頭細細看她,目光從她的額頭到緊
閉的雙眼,再到小巧的鼻子,那櫻桃似的小口,害怕地哆嗦著,露出緊緊咬合的
雪白貝齒。少年雙手捧起女人的臉頰,將嘴唇印了上去。女人全身一陣痙攣,臉
上的肌肉也跟著抽搐,她驚恐的張開眼,想要叫,卻被少年火熱的雙唇堵住了呼
吸。

  她不能呼吸,她無力拒絕,那感覺是那麼的癱軟甜蜜,從來沒有男人觸碰過
她的嘴唇,從來沒有男人伏壓過她的身體。

  她再次閉上眼,任他了,她心�已然放棄抵抗,緊嗑的牙齒也被少年的舌尖
頂開,濕淋淋的象蛇一樣的舌頭,在她的口腔�遊動著、挑逗著、尋覓著。少年
熟練地探索著女人的口腔,這在他並非第一次,作為一家境不錯,而長相又還算
英俊的男孩,他的初戀可以追溯到兩年之前,但那個女孩卻在初中畢業後,隨著
父母離開了縣城,他並沒有太特別的感覺,也沒有太多的傷感。對他而言,那只
不過是一場風花雪月的遊戲。

  但這次不同,他的心底一次次告訴自己,這一次是和以往不同,他從來沒有
象這樣想念過一個人,哪怕是去世的母親。他是那麼想見到她,在夜�想起她的
臉,她的身體和她的手。

  雖然感覺到羞恥,但在手淫的時候,他卻無法克制自己去想像她纖白的、握
過粉筆的手指,輕輕攏住自己火燙的陽具。

  當少年的嘴唇終於放開她時,女人覺得自己象已經好久沒有呼吸了,她張大
嘴,象一隻探出水面的魚,長長的吸氣。她張眼,正對上少年黑亮透明的眸子,
那愛意的湖水中還蕩漾著熾烈秋陽的光芒。女人定定的看著,已沒有了羞澀,她
知道他是真喜歡她——她很久以前就知道了,從他遠遠觀察她的時候,她就隱約
體會到了少年的心情。

  從總體上來說,她的拒絕除了年長於他外,還有另一層的顧慮,她覺得她是
配不上他的,她不過是一個鄉中的女教師,她的一生本來是蠻有規劃的:找一個
男同事或者鄉里的幹部,結婚,生子,終老於此;如果兩個人再努力一點,也許
有希望調到縣城�。

  但少年不同,他的人生一開始就是光明燦爛的,他的父親、也就是她的堂叔
還不到四十歲,主持縣上的工作也卓有政績,市里已經為他騰出了位子,而楓必
然會隨之遠走高飛。那大都會廣闊天地,那�時尚的女孩子中的一位,才可能真
正成為他的“女人”——而不是她這樣一個年紀又大、又土氣的鄉下姑娘。

  女人想著,一滴晶瑩的淚水從眼角流了出來,撲撲地滾落在火焰般楓葉上,
那種美麗,讓少年震撼不已。他伏下身,把臉貼在女人的臉側,感覺著那潮濕而
溫暖的淚流從自己的顴骨上流淌而下,他的心也隨之鬆弛而舒緩,他知道自己已
經得了喬,這個比自己大三歲的女人,現在是屬於他的了。

  山下傳來下課的鐘聲,兩個人都沒有動,隱約聽得見人聲喧囂,然後漸漸平
靜。

  少年慢慢擡起身來,騎跨在女人的腿上,女人側過臉,任由他動作。少年一
粒粒解開紅襖子上的鈕扣,解到最後一顆時,女人忽然一陣緊張,雙手顫抖著拉
著衣角,但立刻被少年輕輕掙開。衣服向兩邊敞開,內�是一件白色的毛衣,女
人豐挺的胸脯在毛衣下劇烈起伏著。

  少年的左手從毛衣下面伸了進去,觸到乳罩的下沿,手指挑入,向上撥起,
他的手便將女人盈盈堪握的乳房按在掌心。女人輕輕抽啜著,將一隻拳頭堵在自
己嘴中,她悲傷的想著,自己如同奉上男孩青春祭壇的待宰羔羊,無力拒絕,無
從抵抗。

  少年體驗著從掌心傳來的快感,這同撫摸那瘦弱的小女孩是全然不同的,這
才是女人!他有幾分得意,身下嬌軀的不時顫抖,也更加重了他心中的悸動。他
移動自己的手,摸到女人另一隻乳房上,那嬌小的乳尖,刺激著他指頭密集的神
經叢,如電擊一般的在他神經通道上暴走狂突,直奔他的心窩和下身。

  少年的下體硬脹起來,他不得不擡起下身,調整了一下姿勢。女人自然感覺
得到他下身的變化。羞意彌散在整個樹林�。少年把乳罩向上推,以方便他玩弄
女人的雙乳,他的雙手分握著一隻乳房,在毛衣下面揉捏擠弄。女人默不作聲,
閉目任由他,只是呼吸卻不再自然,少年兩指夾著乳頭,輕輕擰動時,女人終於
忍不住發出一聲輕泣,眉梢皺緊,那嬌羞的模樣令人分外愛憐。

  忽然,少年放開了她的雙乳,她聽見窸窣解褲的聲音,羞張秀目偷看時,卻
見少年騎在她的身上,已經將長褲褪下,半裸著下身,那胯下紅亮粗挺的陽具,
正高高翹起貼在少年的肚腹上。女人除了為病重的父親洗身時,見過男人軟軟的
生殖器,從未看見過勃起的陽物,此時幾乎羞得昏厥,連忙閉緊雙眼。

  少年跪在女人身上,低頭看著自己的陽物和陽物下嬌美的女人,呼吸沈重。

  這曾經是少年的一個夢,卻在這楓葉如火的山林中成為現實,那五彩的枝葉
是他們春風飄搖的房帳,遍地的金色、紅色和彩色的落葉是他們合歡的被褥。他
的目光從女人的臉上掃過胸乳,落在無力搭放在身體兩側的白皙玉手上。他就要
把那夢中的淫境變成真真的現實了。

  少年輕輕拉起女人的曾經握過粉筆的右手,把捲曲的手指一根根掰開,然後
拉向自己的胯間,當女人的手指輕輕搭上少年熾熱的肉柱時,少年和女人同時顫
慄,女人立刻想要抽回手去,但卻被少年牢牢握住手腕,強力按放在那瞬間變得
異常粗壯的肉棒上。

  女人無力的握住這根羞物,一動不敢動,她聽見少年聲音低啞著命令:“摸
它!”她仍然無力移動自己的手臂。

  少年抓住她的手,帶著她上下滑動,低頭看著那纖纖玉手在他的羞恥的肉莖
上擼弄。楓變得有些亢奮,抓住女人手腕的力量便增大了幾分,加快了擼動的速
度。

  女人柔嫩的掌心緊貼著他的陽具,讓他覺得無比快意。

  他拉起女人的左手,托在自己的卵球上,示意女人輕輕摩挲,當他一鬆開手
時,女人的手便無力的垂下,他只得拉著女人的手,頂著自己的胯下,前後的拉
動、摩擦著脹如兩顆核桃的卵袋。

  他想閉上眼睛仔細體味,但卻捨不得從女人的手與自己生殖器官的結合上移
開視線。他努力把每一個細節都收入眼底、記入心中,但這種情形他堅持不了多
久,他終於困難的仰起頭,下體猛的向前一頂,從腹間竄出的由欲焰化為濕淋的
熱燙春液,從那小小的閥孔狂噴而出。濺射在女人的臉頰上和一側的落葉之中。

  少年喘息未定時,看見女人用還沾著他粘稠體液的手,捂著臉,哭了。

  陽光依然燦爛,但卻有了點風,一片片火似的紅楓葉從空中飄下,林間的落
葉也沙沙作響,合著女人羞澀而壓抑的哭泣,讓少年有些迷茫,他四下張望,卻
見早前采的那籃鮮豔欲滴的木莓,不知道什麼時候被打翻了,遠遠散落在地上,
紅猩猩的一片,像是誰流的一灘沈甸甸的血。




                (三)

  楓曾經幻想過,如果喬接受他的話,他要帶她到山�去,找個獵人的小屋,
他們也許可以從此住在那�,生活下去。他討厭城市,討厭人群,喜歡寂靜的山
穀。但這些都是不可能的。

  他低頭看著躺在他懷�的女人,在想,如果把自己的真實想法告訴她的話,
她一定以為自己是一個愚蠢的小男孩。

  他輕撫著女人的頭髮,女人溫順得象只偎在壁爐前的貓,閉著眼睛,不時舒
服地扭動一下身體。他想:我應該給她一個體面的生活,這是她需要的;我得回
去,我得完成我的學業,考個大學,找一份像樣的工作。他心�覺得有些悲哀,
在一個小時前,他還那麼無拘無束,象高空中飛翔的鷹,而現在——他卻現實得
象發現食堂臺階上剩飯粒的一隻麻雀。

  “我要回去了。”他低聲對懷�的女人說,女人一下張開眼睛,黑黑的瞳仁
�閃射出驚慌。

  “為了你,我要重新開始。”少年淡淡歎息,為了自己,他一邊想一邊低聲
道:“我得讓自己配得上你。”女人心中酸酸的想哭泣,但另一股甜蜜的暖流,
瞬間卻流遍了她的四肢,她不由伸出手來,摟住少年的脖子,把她的唇湊上去。

  少年含著她的嘴唇,慢慢品嘗著那�散佈出來的魅惑,一隻手輕輕撫過女人
的腰肢,女人喉嚨�堵著一聲呻吟,最後轉向鼻孔悶悶地哼出來。

  女人輕輕啟開了兩排貝齒,引誘著少年的舌尖進入。

  風乍起,楓葉在下午的豔陽中飛舞,葉片閃閃發亮。

  她注意到少年的鼻息越來越沈重,失去了規律,她也清晰地感覺到頂在她小
腹上的那羞物,又再次有了生氣,雖然隔著棉褲,但她仍然感覺得到它驚人的硬
度。

  羞意再次湧上她的心頭,讓女人擺脫少年的唇,扭過臉去。

  迷情中的少年並沒有在意她的回避,舌尖舔著她珠玉似的耳垂,女人不安的
扭動著下體,想要擺脫那柱狀物的擠壓。

  “我要你,”那噴著熱氣的聲音在女人耳垂下響起:“我要你!”

  女人知道他想幹什麼。和每一個鄉下女孩一樣,她想像中的第一次,應該是
在新婚的鴛帳�、在雪白的床單上,因為那�會記錄下她作為一個女人的貞潔和
價值。少年的要求,她應該抗拒的,但現在,她卻無從抵抗。

  “不要……不要……”女人呢喃的低語,卻沒有肢體的掙扎,這正如給了少
年一個肯定的信號,少年快活的輕叫一聲,跳起來,左右張望著,然後跑到一邊
去。

  女人偷偷張開眼看時,臉一下紅了,原來少年正將一捧乾燥的紅楓葉,抱到
林間一處平坦空地上,一層層撒開,片刻便鋪就一張五、六平米厚厚的“床”。

  少年向地上的女人走過來,彎腰把她抱起,托著她的背和她的腿彎,一步步
向那張楓葉鋪成的“床”走去。

  陽光從樹葉縫隙間直直照在女人的臉上,更添了幾分紅暈,女人覺得陽光刺
目,正想擡起手擋在眼前,少年的影子便落在她的臉上。他站在那�,呆看著紅
葉叢中的女人,這青春的祭物,妖冶的美麗,他將要得到她,佔有她,並從此對
她有了責任,他將不再是一個少年,他會經由這祭禮成為一個男人,一個象父親
一樣有責任的男人。所以他並不想輕易完成,他要細細品味。

  少年輕輕褪下女人的薄棉褲,女人穿著一個有點可笑的紅點白底的短褲,他
輕輕扯住兩頭,向下拉時,女人還是控制不住伸手按在他的手上,少年笑了,強
行用力下扯,女人的下身頓時暴露在冷嗖嗖的空氣中,從大腿到足踝,突起一片
細細的雞皮疙瘩。女人蜷縮起雙腿,手擋在自己的羞處。

  少年心跳也加快了,他拉開女人的手,放到她身體兩側,然後把手掌鍥入女
人大腿內側,向兩邊分開,女人軟軟的張開的雙腿,胯間那羞處便全然暴露在少
年的視線之下。女人那�的毛髮稀少,帶點淡淡的黃色,看起來好象很柔軟。少
年的手指輕輕撫弄著,細軟的感覺滲入男孩的心間。再向下移,貝肉般嬌嫩的肉
唇,緊緊閉合,但卻無意間露出了一絲紅盈盈、水汪汪的縫兒,象在引誘人去扒
開它、去揉撫它。

  少年自然抵擋不住那美豔的誘惑,他的中指和食指滑向那�,先是按在兩側
貝肉上,輕輕夾動,讓它們可愛的擠在一起,又分開,那紅紅的縫兒便不自主的
張開一點又不甘願的合攏。

  像是受不了少年的玩弄,女人鼻孔�發出細細低哼,幾次想把腿夾緊,但都
被少年強制掰開。少年第三次分開她的雙腿後,索性跪在她的中間,用自己的膝
蓋頂在女人兩腿內側,不讓女人干擾他的動作。他稍稍低下腰,湊近到女人的下
體,仔細看著,左右手的拇指分壓玉貝兩側,扒開,有彈性的肉唇兒嬌軟的、無
力抵抗的張開來,一個紅紅的、濕淋淋的肉洞,便無遮無擋地突現在眼前。

  隱約可見那�面一層層的嬌嫩肉蕊,有的亢奮地微突、有的慵懶地捲曲、還
有的似被少年的熾烈目光所灸痛,一陣陣的收縮著。

  這可愛的女性的羞物,勝過山林的勝境,勝過那山澗的清流和林間的池塘,
真是美不勝收,更生起一種憐愛、一片嬌惜。

  少年猶豫片刻,終於還是克制不住,掂起一根中指,輕輕頂在濕濕的洞口,
輾轉插入,看著指肚慢慢沒入鮮紅水靈的肉蕊中時,那些肉蕊兒便如受傷的菊花
瓣向內捲曲,仿如手指是被那肉縫兒主動吞入似的。少年注視著自己的指根慢慢
被吞進去,這淫靡異常的情景,更刺激著他的下身肉柱堅硬得象鐵棍似的。

  空氣變得濕漉漉的,女人大大張開的嘴�好象正在噴出粉紅的濕氣,少年的
鼻腔�也流動著潮熱的氣流。女人試圖擡起上身,但目光甫一觸到被少年手指玩
弄的下體,便又軟軟的倒下,她的眼中濕濕的光波在閃閃流動,不知是淚還是別
的什麼東西。

  少年從女人下體拔出水淋淋的手指,一股好聞的氣味從指尖散發在林中空地
上空,這是一種略帶酸腥但主體卻是甜蜜的味道,這氣味讓少年變得異常亢奮。

  他跪在女人大張開的兩腿間,脫下自己的褲子,那根紅紅的肉莖在第一時間
從內褲中彈跳出來,像是慶祝解放似的狂放的抖晃著圓鼓鼓的腦袋。少年一把握
住它時,龜頭的尖端裂口中正泌出一絲亮晶晶的粘液。

  他伏下身來,用力壓下過於硬翹的肉柱,讓它也伏低姿勢,對準女人胯下那
紅紅的洞兒。

  “我要進去了。”少年低語著,象在爭取女人的同意,又似在宣佈自己的權
力。女人這時已經變得手足無措了,她不知道該抓住那東西,還是該用手掌擋在
自己光禿禿的胯下,她的手擡起又放下,最後終於在自己臉上找到了位置,她雙
手捂著發燙的臉蛋,鼻腔中發出不知道是同意還是拒絕的嬌吟。

  少年勾著腦袋,刻意看著那即將結合在一起的男女的羞處,屁股慢慢下沈,
紅脹圓潤的莖首先是輕觸在貝肉上,再左右擺動著挑開,抵住在濕濕暖暖的肉壺
口子上。

  男孩的屁股向前一聳,推近一分,肉莖龜頭沒入了;再推近一分,半截圓脹
的柱體也進去時,這才感覺到肉穴的緊張阻力頂得肉柱隱隱生痛。女人已經忍不
住輕叫起來,下體尖銳的刺入感,是如此陌生,讓她無比緊張。這是她一生最重
要的時刻,淚水毫無徵兆地溢出,傾刻間打濕了她的整張臉。

  但少年並沒有注意到,他正努力想插得更深一點,他左手拇指和食指按在女
人陰唇上,向兩邊扒開,肉縫雖張開了一點,卻無助於刺入女體內肉莖的前進,
他覺得自己被擋住了、夾住了。她不想它進入,他有些憤怒的想。擡起頭看女人
時,見她滿臉的淚光,那張美麗的臉上所表達著的無助和軟弱,讓少年在憐惜中
愈覺得激奮。

  他盯著女人的臉,奮力挺動著下身,感覺著女穴中的肉壁被強行撕裂,堅挺
的肉莖硬生生的鍥入,直沒到根部。女人發出一聲尖利地慘叫後,嘴一下子大大
張開,就象一條被釘在案板上的鱔魚,卻再發不出一絲聲音來。

  少年緊緊壓住女人的下體,這尖銳的痛疼要給她一點時間消化,直到女人的
嘴緩緩合攏後,他才開始小心地一點點抽出陽柱。

  他一釐米一釐米向外拉動,感覺著膣腔中嬌嫩肉壁一層層的舒緩綻放,他抽
出半根後,又一點點的推進,體味著女人膣肉一層層的收縮包裹。

  這便是人間的至樂,是陰陽交融的圓心,是冰中的火焰,是火中的冰晶。

  過程比結果重要,但結果卻是過程的巔峰。

  少年抽出、插入,再抽出、再插入,一股股酥麻痠軟的感覺,就象女人纖細
的手指不斷挑逗著他的尾椎骨,他的動作也變得激烈,每一次刺入也根根到底,
當他抽離時覺察到,女體內的膣肉似不甘的收緊抽搐,想要留住那離去的肉莖;
當他全根沒入時,那層層疊疊的肉壁便綿軟的舒張、翻卷。他很驚異女人體內的
變化,而相比她淚流滿面的臉頰,女人的下身卻是如此的誠實和熱情。

  忽然,那盤旋在他尾椎的快意毫無預兆的爆炸了!熱燙的衝擊波從椎骨的尖
端一浪浪沖向他的身體每一個部位——他的心臟、他的手指、他的腳尖……,找
不到一個出口,最後,所有熱度、所有的力量都集聚在他深深插入女體中的肉莖
上,他悶悶的低哼,全身一陣又一陣的顫抖,一波又一波的快意,從那膣肉包裹
的頂端返回他的身體,就象暴風雪後的沙灘上,那藍色的海浪漫過又退下,再漫
過再退下,然後,一切慢慢安靜下來……

  結束了嗎?他不能思想,伏在女人溫軟的肉體上,他什麼也不想思考。這是
一個新的開始,還是一次冒險的結束,少年不知道,女人也不知道。

  在少年閉目喘息時,女人卻睜開了她一直緊閉的雙眸,望著層層紅葉間深邃
的天空,藍藍的,象她夢中的海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