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名稱:[職場激情]穿行在人妻叢林 (1-20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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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後由 07131002 於 2014-12-25 10:58 編輯

作者:空姐姐

引子

  不知從什麼時候起,牛乃夫忽然失去了對那些妙齡少女們的興趣,就像一只
狗莫名其妙地逃離了一堆新鮮的骨頭那樣。這種看上去很不可思議的轉變,似乎
源於某一天的某一件故事:一個90後的ktv小妹,看上了牛乃夫的一個已婚
的但每天都在玩出軌遊戲的朋友,確切地說應該是看上了他朋友口袋的飽滿與床
上的多姿,這樣的過程自然不會十分持久,無疾而終常常是其最完美的收場。

  但很不幸的是,那個90後的小女孩憤然將一塊啤酒瓶的碎片插進了自己的
手腕,當牛乃夫在醫院見到她時,鮮血依然從厚厚的紗布下面頑強地冒出,而臉
白得就像那滿是福爾馬林氣味的床單,當然也包括他朋友的那張臉……

  從此,牛乃夫只要一看到那些年輕的帶有稚嫩的卻還非要裝扮得放達不羈的
身姿與面孔,總忍不住會想到紗布和床單。這種幻覺就像螞蟥的吸盤一樣死死地
叮住了牛乃夫,不時地令他嗅到腐肉的惡臭。一段行蹤詭秘之後,牛乃夫在一次
酒友「炮友」們的觥籌交錯之際一臉無恥地宣布:「還是他娘的熟女人妻性價比
高啊!」

  當他說完這話時,周圍的氣氛進入了高潮,所有人的嘴都像是被甩上岸的魚
嘴一樣開始拼命地吧嗒起來……

             一、瘋狂的洗手間

  那家ktv的那間包廂是牛乃夫經常光顧的,因而那間洗手間他曾經無數次
地進出過。只是總想在人們看得見的地方偽裝成謙謙君子的他,從來就沒有想過
要在這樣的場景裡去發生些什麼,直到一個叫蓮的多年舊識的一次生日聚會,牛
乃夫的偽裝才被一個叫小蘭的女人象撕一張破紙般扯得粉碎。其實,那時牛乃夫
和蓮的關系已進入若即若離的微妙階段。

  蓮的生日聚會照例剝奪了丈夫的知情權與參與權,因而那一晚除了牛乃夫的
幾個兄弟外,還有蓮約的幾個她公司的女同事來助興。一切的議程與資費也照例
由牛乃夫來安排,但那天他顯然有些亢奮,他覺得自己都能聽到某種強烈的欲望
在急躁地呼吸。這自然不會是因為蓮,他的目光幾乎沒有在蓮的身上做過像樣地
停留過,而是不斷地穿行在她的幾個同事身上。

  蓮和她的同事像是同一間化妝車間流水線上批量生產出來似的,一個個白領
打扮,保養得膚亮皮嫩,妝更是化得看不清真實年齡。酒足飯飽之後,大家一起
去了ktv飆歌。剛開始氣氛還算平淡,男人一邊女人一邊地故作矜持,互相敬
個酒也是一付彬彬有禮的模樣,待軒尼詩vsop的勁道逐漸發散,男人和女人
便成了結對而坐,有的沒一會兒就呈依偎摟抱狀。這種過程並沒有出乎牛乃夫的
意料。

  牛乃夫竭力扮演著男主人的角色,心裡卻在猶豫著是該如過去一般摟住蓮的
腰,還是該做些別的什麼。蓮從來就是能夠洞悉牛乃夫的一切。她拉了一個女的
坐到他旁邊,說就叫她小蘭,唱歌很棒,正好可以陪你。

  小蘭身材瘦小,香水味很雅致,一件低胸連衣裙乳溝畢顯,白晃晃的似乎很
飽滿,戴了一付沒有鏡片的眼鏡,笑起來有些誘人,很像日本av片中的ol角
色,只是眼角邊從脂粉下不經意透出的幾條細紋,以及說話時有些沙啞的聲音,
讓牛乃夫覺得她不會比自己的老婆小多少。

  蓮對著他倆笑得很真誠,這種真誠讓牛乃夫頗有些手足無措,更使得他和小
蘭之間有點拘謹和沈悶。蓮帶著那種真誠的笑轉身扎到人堆之中,大聲地和人玩
起了骰盅。隨著酒精在血液中的不斷堆積,以及昏暗的燈光中淫蘼的氣息不斷彌
散,那一道深深的乳溝和幽幽的香水味讓牛乃夫開始不可阻擋地頭暈起來,小蘭
也逐漸喝得滿面緋紅,不知什麼時候靠到了牛乃夫的身上,發絲執著地撩動著他
的臉頰。

  「你的手機號碼不是保密的吧?」她有些醉眼惺忪地調侃起牛乃夫。

  「呵呵,當然不是,你把你的號碼告訴我,我以後有時間來約你。」他掏出
手機,擡眼偷偷看了看對面的蓮,桌子上一束碩大的紅色粉色相間的玫瑰花叢擋
住了視線。這是牛乃夫買給蓮的。

  小蘭一把拿過了牛乃夫的手機,撥通了她的電話,然後遞還給他:「這是我
的號碼!」這一舉動令牛乃夫稍感意外,畢竟蓮在名義上仍然是今晚聚會的女主
角,但他已管不了那麼許多,對小蘭曖昧地一笑後,便很認真地將她的號碼與名
字存儲了起來。

  這之後小蘭開始愈發的放松,干脆摟住牛乃夫的腰貼得更緊了。包廂裡的光
線被幾撮人分割的支離破碎,煙草的霧氣四處飄動像是在覬覦著什麼。小蘭已全
然沒有了初見時的雅致,喝到高興處還時不時地摸一下牛乃夫的腿,捏一下他的
臉,而牛乃夫顯然受到了某種鼓舞,覺得腎上腺激素已滲透到每一根毛細血管的
末梢,也忍不住把手伸到她的腰間,她卻一把將他的手拉到胸口,按在乳溝處。

  此時,周圍的家夥都在自得其樂,已沒有人在唱歌,也沒有人再注意他們。

  「走,陪我上個洗手間吧!」她貼著他的臉,聲音有些微微抖動,像是從沸
騰的水裡冒出來的一般,但卻充滿著致命的誘惑。

  牛乃夫沒有絲毫的猶豫,喪失了意識般地毅然跟她溜進了洗手間,還沒等他
站穩她就來了個擁抱,並熟練地把門反鎖上。她口鼻中噴出的氣息如此強烈,讓
牛乃夫的神經變得越來越脆弱。她一邊與他狂吻一邊拉開了他的褲鏈,居然掏出
肉棒有力而急促地摸弄起來。

  盡管牛乃夫經歷過許多比這更瘋狂的場面,但在這樣的時間與空間狀態下他
還從沒遇到過,而下體不斷被激發出的強烈的快意很快就將他的理智完全吞沒,
手也伸進了她的私處義無反顧地亂摸起來,不一會兒那裡已是汁液泛濫。

  外面的音樂變成了搖曲,開得山響,他們靠著的牆壁都被震得有些顫動。

  「我……我們做吧!」

  她閉著眼對他說道,「我要了!」

  「嗯!」牛乃夫這時早已變得迫不及待。

  她迅速翻起了裙擺掖在腰帶上,把褲衩直退到腿彎處,甩掉高跟鞋,雙手撐
在坐便器兩側赤足站著,把雪白的屁股高高翹起對著他,一切都是那麼不加修飾
的熟練。牛乃夫徹底的被潰堤了的欲望所支配,從後面將肉棒插進了穴道,在稍
許的調校後便開始了瘋狂的撞擊,兩只手也找到動蕩中的雙乳使勁揉捏起來。她
迎著他的撞擊拼命聳動屁股,似乎恨不能讓他把她撞穿頂飛。兩個人嘴裡都嗷嗷
亂叫著。

  酒力讓牛乃夫的能力得到了倍增。牛乃夫拉起小蘭,自己叉開雙腿坐到坐便
器的蓋板上,將她推轉過去背對著自己一邊用手指在她的小穴裡攪動,一邊引導
著肉棒對準,然後摟住她的腰猛然向下一壓,而自己的胯部猛然地向上一挺,小
蘭「啊」地驚叫了一聲,整個上體瞬間朝前一撲又迅即擡起,開始有力地上下套
弄起來,還不斷地前後左右扭動。

  雖然這種姿勢讓她稍顯松馳的腔穴變得更加的寬敞,但每一次劇烈的扭動還
是讓牛乃夫快感加劇,忍不住更大聲的哦哦叫喚。小蘭扭轉身子抱住了牛乃夫,
在他的整個臉頰和脖頸狂吻,腔穴因扭轉而變得緊窄,這讓牛乃夫覺得每一次的
抽插,肉棒都像被柔韌卻有力的掌心擰動著一般,越來越加速的快感似乎隨時都
會被擠出噴發。

  小小的洗手間裡布滿了肉體碰撞的啪啪聲、肉棒與小穴猛烈摩擦的噗哧聲以
及此起彼伏語無倫次的叫喊聲……

  「啊……啊……」

  「美女,舒服嗎……爽不爽啊?」

  「舒服……爽……啊……牛哥,我要死了……哦……用力點……快點……用
力啊……」

  就這麼瘋狂了好一陣,兩人終於在氣喘籲籲大汗淋漓中同時達到了高潮,她
的那付無鏡片的眼鏡也不知何時被甩到了牆角。

  「呵呵,你還真行啊!怪不得蓮姐要一直提起你啊!」她一邊整理著裝束,
一邊說道。牛乃夫幾乎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了,眼前有些發黑,下體有種酸脹
感。

  「看不出你……你還真有力氣啊,差點被你坐斷了哦!」牛乃夫說這話時酒
氣和胃酸正直往上湧,想吐。

  她見他累得坐在那兒有些發軟,就拉了幾張手紙蹲在面前幫他擦拭下體。已
萎縮了的肉棒在磨擦刺激下居然又有了點本能的反應。她嘿嘿一笑,輕輕拍拍了
肉棒:「留著下次再用吧!」。

  臉上的粉底已被化開,皮膚無可遮攔地顯示出那種真實的干燥,她的笑容看
上去很清醒,眼神中仿佛散布著厚厚的一張網,與晚餐時那個總是低著頭掛著雅
致淺笑的小蘭簡直判若兩人。這讓牛乃夫覺得眼前的一切似乎都是個預謀,只是
他的每一次察覺總顯得遲鈍和多余。

  「來,幫我扣一下。」

  小蘭轉過身撩起頭發,要牛乃夫幫他扣好後背的衣扣。牛乃夫又伸手摸了一
把她的乳房,並在乳頭上擰了一下,她的乳頭是細長狀的,手感有些松軟,像一
顆熟過頭了的無核的奶子葡萄。

  後來牛乃夫才知道,這個叫小蘭的女人其實比他還大兩歲,兒子已上初三,
平時喜歡喝酒泡吧拉k,玩得很瘋。

  那天的結局並不美妙。當他倆從洗手間出來的時候,包廂裡的燈光極其反常
地被調亮了,一堆男男女女表情怪異地在竊竊私語。牛乃夫有些莫名其妙,身影
搖晃著正想打起哈哈,蓮朝點歌台的方向撅了撅嘴。牛乃夫扭頭一看,頓時語塞
了,是嫻,正死死地盯著他,目光憤怒且充滿憎惡。

  小蘭象一只貓無聲而又迅捷地從牛乃夫的身邊溜過,坐到人堆之中拿起她的
lv挎包,埋頭翻尋起什麼來。牛乃夫的酒一下醒了大半,張了張嘴想伸手去拉
嫻,但只得到了一聲很響的「哼」,嫻也無聲而又迅捷地從他身邊閃過。當那扇
門被重重地推開時,外面紛亂嘈雜的歌聲人聲如同一團烏雲傾注而入……


二、被扔出的密碼箱

  當牛乃夫一群人走出ktv時,已是將近淩晨,天正下著雨,很大。大雨像
珠簾般地懸掛著,讓四周的一切都輪廓模糊,這是一個酒吧、歌廳的集聚區,參
差的霓虹燈在水霧中波光閃爍,所有的屋簷下都擠滿了躲雨的時尚男女,出租車
在人群前緩慢地魚貫而過,不時有人用包或什麼徒勞地擋著頭頂蝦米似地跳躍著
奔向停車場,一片有些混亂的嗡嗡嗡的人聲讓牛乃夫的腦子又開始了那種暈眩。

  「把鑰匙給我吧!」蓮扶著牛乃夫,眼神一如既往地平靜和溫存。小蘭和她
的幾個女同事擁擠在他們身後,牛乃夫的幾個兄弟則一邊道著別一邊或鑽進出粗
車或蝦米似地沖進雨裡。他一只手抓著蓮的胳膊,一只手在各個口袋裡摸索,酒
後的他總是記不清物品原本的準確位置。

  蓮拿著牛乃夫的車鑰匙準備也成為一只蝦米,但還沒忘記將他暫時交給身後
的幾個同事扶好。牛乃夫並沒有完全進入酩酊的狀態,只是胃部的燒灼感和剛才
洗手間裡的劇烈顛簸讓他覺得難受虛弱,但意識還算清醒。他看到蓮弓著身踮著
腳尖跳躍的樣子很幽默,有些豐碩的屁股不規則地搖擺著,牛乃夫不由得笑出聲
來。小蘭捅了捅他:「怎麼啦?你沒事吧?」

  當牛乃夫坐到副駕駛位後如釋重負般地長籲了一口氣,然後就開始揉摸起兩
個有些發脹的太陽穴。後視鏡裡幾個女人擠作一團,小蘭和身邊的一個女人彼此
頻繁耳語著什麼,不是捂嘴發出含義復雜的低笑聲。牛乃夫感到有些尷尬,歪著
腦袋問蓮:「你家林鋒最近回來過嗎?」

  蓮白了他一眼:「干嘛?你又想刺激我啊?我現在天天一個人過,哪能跟你
比哦……」

  蓮的丈夫林峰擁有著一支還算有點規模的電力設備安裝隊伍,但業務幾乎都
不在本埠,這使得他必須經常外出。蓮所以會到現在的這家國資公司去上班,完
全是因為林峰不想讓她太無聊了,只是對於一個剛剛30出頭還沒有孩子的女人
來說,有陽光照耀的日子並不難捱,真正讓她感到無聊的恰恰是那一個又一個陽
光消失了的夜晚。蓮和牛乃夫就是在這樣的狀況裡遇到的。

  牛乃夫看著專心開車的蓮。濕透了的白色條紋襯衣用一種肆意的形態黏貼著
她,使本就飽滿的胸脯顯得更為誇張,同樣也使得腰腹處的那一圈隱約的贅肉變
得有些突兀。

  蓮其實是一個頗為知性的女人,她對牛乃夫象水一般體貼與細致,並總是在
適當的場合與環境中才會表現出感性的一面,盡管她從一開始就感覺到牛乃夫的
不可靠,但她還是默默地接受和忍耐著。因為她需要他狂野甚至是帶有猥褻的那
一面。

  牛乃夫已經記不清是何年何月什麼時候遇到的蓮,而且連在什麼地方認識的
都模糊了,反正不是在飯桌,就是在酒吧、ktv這一類的地方。經年累月的酒
精浸泡讓他患上了他稱之為的「酒後失憶症」,有時早上醒來都不知身在何處,
愕然看到身邊躺著個女人,甚至都想不起來她是誰,究竟有沒有做過些什麼。

  但更多的時候他是用「酒後失憶症」來掩飾尷尬、尋找借口、躲避麻煩,不
過對於和蓮的第一次激情相擁他始終記憶清晰。

  那是在蓮的家裡。兩間打通的300多平米的躍層式城市「別墅」,裝潢得
頗為豪華,全套的胡桃木美式家具,顯得很有品味,尤其是主臥設計得跟超五星
賓館的大床房一般,一張有著新古典風格雕工極其精美的寬大的床,在床頭燈橘
黃的光亮籠罩下滿是奢靡浪漫的情調,盥洗室也是當下時尚的全透明玻璃間,每
一件潔具都泛著瑪瑙般的潤澤,並與那張床遙相呼應。

  在這樣的氛圍裡,牛乃夫感到呼吸的急促。

  「要喝點什麼嗎?」蓮從衣櫃中拿出兩身金黃色的睡衣,問道。

  牛乃夫在私密的空間裡從來就不喜歡那些故作小資的繁文縟節,一把就將蓮
抱到了懷裡,把唇貼了上去,他看到她的眼睛裡頓時一片迷離的渴望,粗重的鼻
息熱熱地打在彼此的臉上。許多個寂夜裡堆積的欲念干柴般迅即點燃,她的舌頭
不由自主地伸了過去。牛乃夫感到她的舌長而厚實,攪動纏繞時靈活而有力,牛
乃夫的手伸進了她的後背,一邊激情地吻著她,一邊胡亂地撫摸著。

  「我們一起洗澡吧!」他在她耳邊輕輕地說道。他感覺到懷裡的身體在微微
發抖,蓮的鼻尖上已滲出細細的汗珠。

  浴缸大得就象一只船,溫暖的水在他們周身柔柔地蕩漾。蓮的身體豐滿卻不
曼妙,皮膚並不十分白皙但很細滑,胸前的雙峰絕對稱得上是豪乳,有些松軟下
垂,在雙手的揉搓下看上去就像缺少了點勁道的面團,偏褐色的乳頭很是碩大,
牛乃夫在吸吮時好幾次都產生狠狠咬上一口的沖動。

  他們互相塗抹著洗浴液,時不時地還潑水嬉戲,當身上都充滿了泡泡,又相
擁著進了淋浴間,互相沖洗著。蓮突然一把握住了牛乃夫早已脹得又粗又硬的肉
棒,竟然蹲下身張嘴將龜頭含了進去,又舔又吮,那很快湧來的快意讓牛乃夫一
把抱住了蓮的頭。

  她忽而輕柔忽而狂野地吞吐,還不時用手套動,甚至把肉棒全含進去,長而
厚實的舌頭靈巧地作著纏繞舔弄。牛乃夫的肉棒在她的口中幾乎快要爆裂,從足
底傳來一陣陣強烈的酥麻感直沖胸腹。

  當兩人濕漉漉地翻倒在床上,雙方都已陷入癡迷之中,自然而然地準備進入
69式狀態。蓮的下體陰毛濃密,輕輕捋開只見陰蒂早已充血變成深紅,有些許
透明的液體掛在陰道口,牛乃夫吐出舌尖湊上前去,卻被陰毛搔動得鼻子發癢,
這使他放棄了舔弄的念頭。蓮對這一切絲毫沒有覺察,再次含起肉棒,嘴裡發出
了嗚嗚的低吟聲。

  牛乃夫顯然是有備而來的,他挪動著將手夠到床頭櫃他的Dupont包那
兒,從裡面摸出了一個只比拇指略大的震蛋,重新將頭埋到了蓮的胯間,摁動震
蛋頂端的按鈕,一陣輕微的嗡嗡聲傳來。蓮聲音有些含渾地問道:「什……什麼
聲音?」說這話時,她的嘴依舊沒離開肉棒。牛乃夫沒有回答,而是將震蛋悄悄
觸向已經腫大了的陰蒂。

  「啊……」蓮一聲尖叫,嘴一下脫離了肉棒,整個上體探了起來,一把抓住
了他拿著震蛋的手。

  「什麼東西啊?好癢啊,肉麻死啦!」

  牛乃夫嘿嘿一笑。他沒有想到蓮的性敏感度會如此強烈,這個微型震蛋僅僅
是他那些玩意兒中最不起眼的一個,因為是第一次和她作「深度接觸」,對她的
性取向和開放度心裡沒底,所以只拿了個震蛋來做些試探。牛乃夫也支起身來,
晃了晃手中的震蛋,嬉皮笑臉地說道:「呵呵,蓮妹妹不會連這都不知道的吧?
這是專門刺激你那個地方的,很爽的哦!」

  「去死!」

  蓮滿臉紅暈,有些羞澀的嬌嗔道,「你個流氓!」說著又在他大腿上掐了一
把。

  牛乃夫哈哈地笑了,一把推倒蓮,自己也趴了下去,將震蛋一下按在了陰蒂
上。蓮幾乎是咬住了肉棒,鼻腔裡嗯嗯嗚嗚著,死死地抱住牛乃夫的雙腿,陰蒂
在震蛋的刺激下愈發鮮豔,穴道口一收一縮,兩條腿不住地顫動。不一會兒,她
的雙手開始在他的臀上腿上用力抓撓,吐出肉棒啊啊地叫了起來。

  牛乃夫知道她馬上就要到達高潮了,便將震蛋更緊地貼在陰蒂上,並不斷地
劃動磕碰。忽然,她「啊」的一聲,身體一陣猛烈的抽搐,雙腿瞬間繃緊挺直,
整個人死死地抱貼住了牛乃夫,頭在他的胯間瘋狂磨蹭。

  牛乃夫隨即拿開了震蛋,只用手指在潮濕一片的穴道口撫弄,並輕輕觸碰似
乎快要滴血的陰蒂,她隨著撫弄和觸碰又抽搐了幾下,慢慢放松下身體,長長地
出了一口氣。

  「啊……被你弄死了……」她的嗓音有些發抖,胸口急劇地起伏。

  牛乃夫繼續「火上澆油」。趁著蓮喘息未定,又把她的雙腿架到肩上,壓下
去幾乎將她折疊,肉棒則帶著粗野深深插入進去,沒做任何的停頓就象打樁似地
拼命夯動起來,而夯錘的每一次砸落都直沖到底。他已經清楚把握到蓮這樣的女
人在這一刻需要怎樣的火力。

  蓮也象是要把無數個長夜裡被壓抑得幾近崩潰的激情都傾瀉出來一般,閉著
眼兩腿死死地盤在他的腰間,屁股配合著忘情扭動,穴道壁上凹凸起伏的褶皺包
裹磨擦著龜頭,仿佛一張小嘴在不斷吸吮。她感到自己陰道深處的瘙癢正被強力
地撫慰,而整個身體的空虛正被急劇地填充。

  「啊!老公……快點啊……哦,我……我要你啊!」

  蓮感到呼吸像是被窒息,意識中已經沒有了關於林峰或者是牛乃夫的清晰印
象,只剩下模糊的肉體在她急於迸發的欲望裡穿行舞動,她希望那個肉體再緊密
些、再猛烈些……

  牛乃夫再次拿起了震蛋在她的陰部按摩,這讓她更加癡狂,指甲在他雙臂上
幾乎掐進了肉裡,而震蛋急速的不可抑止的震顫也使牛乃夫有種激爽的感覺。他
開始將節奏由厚重的夯錘調整到「短促沖鋒」,力道卻沒有降低多少。

  令人欲仙欲死的電流在兩個人的體內不斷傳導放大,高潮似瞬間短路般在兩
個人顛狂地叫喊聲和震蛋嗡嗡的顫動中迸出灼熱四濺的火花,她的抽搐顯得比上
次更為劇烈。

  「你……我……我真的被你弄死啦……」

  隨後便喘息著、亂吻著抱作一團……

  「嗨,小蘭,婷婷,到啦!」蓮的喊聲,把牛乃夫從迷迷糊糊的半昏睡中拉
了起來,雨已經停了。

  小蘭和她身邊那個叫做婷婷的女人拍了拍牛乃夫的肩膀,笑意盈盈地打著招
呼:「牛哥,今天謝謝你和蓮姐啊,下次有空再一起玩哦!」她們的臉上看不出
一般人在夤夜時分常見的那種倦容。

  牛乃夫扭頭想和她們道個別,小蘭和婷婷已經下車關上了車門,後座的另兩
個女人猶豫了一下,似乎想到了什麼,也下了車,朝蓮揮揮手道:「祝你們玩得
開心啊!」

  蓮哈哈一笑,也揮揮手道:「去去去,你們兩個騷貨!」

  當車上只剩下他們兩人後,蓮問道:「上哪兒?」她知道自己的這個問題簡
直就是多余的,眼下這種狀態的牛乃夫幾乎與「殘廢」無異,尤其是在他有了那
個叫嫻的女人並為她租了房子後,他倆的性愛關系其實已經陷入「殘廢」了。

  牛乃夫晃動了幾下脖子,下車從後備箱裡拿了瓶礦泉水,咕咚咕咚一氣喝了
大半,又將剩下的擦了擦臉,感覺眼前亮堂了許多,街對面霓虹招牌上的每一個
字已能看得清清楚楚。此時蓮也下了車,她洞察到了他內心可能的打算:「我看
你酒也醒了,我自己打車回去了,有空再聯系吧!」

  她把車鑰匙交給牛乃夫,「呵呵,那個小蘭還不錯吧?」說這話時,她的臉
上還是那副看上去似乎很真誠地笑。牛乃夫的舌頭有些打結,不知該如何回答。
他覺得自己站在那兒就象一顆毫無生氣的樹,幾片葉子有點奄奄一息。此時蓮已
經上了一輛出租車,並很快被夜色塗抹得蹤跡全無……

  在嫻的屋門前,牛乃夫發現那把鑰匙不出意料地失去了作用。門從裡面反鎖
上了。他知道嫻一定還沒有睡。果然,還沒等他將今晚失效的鑰匙拔出,門就打
開了,嫻高高瘦瘦的身影在屋內燈光的投影下有些變形,如一塊陡峭的礁石冰冷
的矗立。

  牛乃夫低著頭想側身閃過那塊礁石可能的崩裂,但一只手死死地推住了他,
另一只手從身後劃出半道弧形,將一只黑色的密碼箱以毫無情趣的拋物線扔向了
他的身後,當砸落地面的那一刻,箱子裡發出了一陣稀裡嘩啦的聲響,在寂靜的
過道裡顯得非常刺耳。

  「滾!去找你的那些女人去吧,我不要你這麼惡心的男人!」嫻的聲音因為
憤怒而嚴重失真,尖利著噴向牛乃夫。他還想作出進入的嘗試,但那只表示著拒
絕的手前所未有的強硬,然後就是門嚴厲的撞擊關閉。

  在門即將合上的一瞬間,縫隙中又擠出了一串尖利的聲音:「你個騙子!」

  「你個流氓!」

  過道裡頓時一片漆黑,牛乃夫舞動了一下雙臂,想引亮那盞感應燈,毫無反
應,卻差點讓自己腳下的密碼箱給絆倒。他拎起被扔出的密碼箱,拍了拍上面的
塵土,有些失魂落魄,腦袋又開始脹痛起來……


三、娜娜的絲襪

  此刻,夜色裡開始散布起白色的霧靄,幸好城市裡的路燈和霓虹總是不懈地
在將黑夜變成白晝,這使得那些霧靄暫時還無法吞沒遮掩掉牛乃夫眼前的路標。

  他擡起手腕看了看表,2:41,這樣一個時刻已經將所有的可能迅速壓縮
成了一種——回家。

  打開家門,客廳一盞夜燈依然亮著,飲水機「保溫」的綠燈也依然亮著,睡
衣搭在沙發的椅背上。這是妻子多年來的習慣,怕經常半夜醉醺醺回來的丈夫在
黑燈瞎火的客廳裡磕著絆著,她還知道丈夫喜歡用熱茶來暖胃醒酒。

  牛乃夫嗅著屋內薰衣草濃郁芬芳和百合花清幽怡人的氣息,覺得眼前的情景
無以復加的溫謦。其實,他在許多次清醒之後都會陷入莫名其妙的空蕩,並心生
復雜的愧疚,只是當再一次地被酒精麻醉以及在紛亂場合裡看到女人尤其是那種
成熟女人或優雅或曖昧或放浪的笑靨時,內心的躁動便會象蠕蟲病毒一般鑽入他
理智的漏洞,瘋狂復制和傳播那陰暗深處的惡劣程序,讓他找不到正常的運行數
據。

  牛乃夫躡手躡腳地推開臥室門,妻子的鼻息輕曼而舒緩,微亮的腳燈靜靜地
映著滲透暖意的味道,令他有了想貼近那溫軟身體的念頭。他又轉身輕輕推開兒
子的房門,慢慢地擰亮燈,睡得正酣的兒子胖嘟嘟的臉上掛著一絲笑意,似乎在
做著某個美妙的夢,他想摸摸兒子的臉,兒子忽然咕噥了一句什麼翻了個身,牛
乃夫趕緊熄了燈輕輕退出。

  在熱水的噴灌下,牛乃夫仿佛能聽到血管裡血液開始順暢流動的聲音,腦袋
中的脹痛感也似乎隨著水霧一同蒸發。在將自己盡可能地沖刷干淨後,他鑽進書
房,打開排風扇,又從書櫥的櫃子裡拿出枕頭和被褥。這也是他多年的習慣了,
一旦醉酒很晚回來,他就不再去叨擾妻子,因為妻子需要早起為兒子做早點並送
他上學,同時牛乃夫更不願兒子聞到滿屋的酒味。

  一陣飢腸轆轆的感覺伴隨著胃酸翻騰的灼燒,毫不留情地驅散了牛乃夫沈沈
的睡意。他有些艱難地翻開眼瞼,被霧靄阻擋著的光線還是有無數的殘余躋身而
入,牆上的掛鐘顯示出已是又一天真正的早上了。在客廳收拾垃圾袋準備上班的
妻子聽到書房的動靜,便走了進來摸摸牛乃夫的額頭,臉色平靜地說道:「又喝
成這樣,你看看你的臉色有多難看。」

  牛乃夫吃力地笑了笑,從折疊式簡易床上下來,摟了摟妻子的腰。

  「廚房裡有剛做的豆漿,電飯鍋裡有皮蛋粥。」妻子轉身出去,拎起垃圾袋
在鞋櫃前換鞋:「今天外面的霧大,我看你酒還沒醒呢,叫你公司的人來替你開
吧。我去上班了。」

  牛乃夫「哦哦哦」地答應著,等妻子一出門就沖進廚房,強烈的飢餓使他顧
不上洗漱了。當一杯滾燙的豆漿和一碗暖乎乎的皮蛋瘦肉粥下肚,牛乃夫頓時感
到一股清醒再次回到軀殼。他找出了兩片鋁碳酸鎂片扔到嘴裡,一邊咀嚼著一邊
給公司裡的娜娜打電話。

  那天牛乃夫看到娜娜時,霧已經在慢慢散去,有幾只麻雀從半空裡飛下來。

  她婀娜地站在那輛皇冠皇冠3.0旁,湖藍色緊身針織連衣裙刻劃出曼妙的
凹凸,看似隨意披掛的白色絲質圍巾營造著時尚的氣息,而那雙在淡淡朦朧中泛
著晶瑩的肉色絲襪更像一個不容忽視的情節,令牛乃夫的目光不可抗拒地作出停
留。

  娜娜是他那間小公司裡唯一的女職員。

  「牛總,剛才碰到嫂子了,說你昨晚又喝多了呀!」娜娜的聲音並不像她的
身姿那麼裊娉,但卻很有磁性,就像蕾絲襯托出的性感柔滑。牛乃夫有時很「痛
恨」她對絲襪的嗜好,幾乎每天都變換著的九分絲襪、六分絲襪、網眼絲襪、吊
帶絲襪,或妖媚的黑色,或清雅的白色,或熱辣的紅色,或曖昧的肉色……總能
將她本就纖長勻稱的腿勾勒得無比惹火,並總是讓牛乃夫一靠近那些絲襪就喉嚨
發干。

  牛乃夫掏出鑰匙準備遞給娜娜,但又想起了什麼,自己按開了電子門鎖彎腰
到後排座位上去拎那只密碼箱,肩上的挎包忽然滑落。

  「牛總,我來吧!」娜娜不明就裡的湊上前去。

  「不不……不用!」牛乃夫趕緊擺擺手,說話都有些結結巴巴。密碼箱再次
發出一陣「淅瀝嘩啦」的聲響,牛乃夫瞄了娜娜一眼,把它放進了後備箱,表情
看上去有點神秘兮兮。

  對於牛乃夫的那種神秘兮兮,娜娜早就習以為常。作為「海歸派」又曾在上
海一家國際大公司就職的娜娜所以會來到牛乃夫的手下,完全屬於陰差陽錯。

  幾年前她經歷了一場嚴重的感情波折,帶著極度的悲滄回到這個城市並產下
一個女嬰,而那個男人則飛到美國從此音信全無。在經過兩年的心情整理後,在
親戚的介紹下來到了牛乃夫的公司。親戚說公司雖然不大,但牛總的人很好,生
意也很穩定,尤其是牛總對於下屬一向寬容和慷慨。

  娜娜第一眼看到牛乃夫時,印象確乎不錯。瘦削但線條柔和的臉上戴著一付
鉑金色無邊框眼鏡,頭發梳理得一絲不苟,笑容儒雅而沈穩,白色立領襯衫配以
腰身剪裁得十分精到的黑青色西裝,很有書卷氣。

  辦公室的布置也頗為雅致,綠蘿柱、散尾葵、天堂鳥、龍血樹讓不大的空間
看上去春意盎然,老板桌後面的牆上掛著一幅筆墨蒼勁的大漠駱駝,書櫃裡則擺
放著馬克思、恩格斯、列寧、毛澤東選集以及精裝四書五經、唐詩宋詞、三言兩
拍和二十四史影印本等,還有尼采、薩特、佛洛依德、拜倫、聶魯達、波德萊爾
等人的書籍和詩集,且都有翻閱過的痕跡。這一切都讓娜娜覺得牛乃夫應該是個
有品位的人,她幾乎沒做任何的猶豫就決定在他這兒干了。

  牛乃夫提著密碼箱走進辦公室,正琢磨放哪兒比較隱秘合適時,娜娜也跟了
進來,在對面的沙發上坐下。牛乃夫只好隨手將密碼箱塞到了桌底,然後正襟危
坐,拿起娜娜一早已為他泡好的凍頂烏龍茶呷了一口。

  「牛總,咱們那批貨的事情,今晚要請國稅局的幾個科長,我已經安排在樂
溪會所了,晚飯後還要安排其它活動嗎?」牛乃夫不知怎的覺得自己今天有些心
緒恍惚,娜娜的聲音像是從遠處傳來的一般,模模糊糊,而他看著她坐在那兒的
姿態更是抑制不住地走神。

  娜娜兩條腿交差地疊在一起,略微傾斜著向內彎曲,腳踝與足弓呈美妙的弧
線,肉絲包裹下的腳趾在黑色高跟鞋的魚嘴處若隱若現。

  牛乃夫仿佛看到了嫻的雙腿,也是那麼的纖長柔美,但是她不愛穿絲襪,總
是將白皙細膩的質感展現無遺,她足跟與足底的肌膚如軟玉一般的凝脂溫潤,足
弓光滑而略帶骨感,脈絡清晰,腳趾勻稱飽滿的分布在上面,趾甲總是泛著晶瑩
剔透的亮澤,趾尖有些微微翹起。

  這一切,總會讓牛乃夫忽然想起安格爾「大宮女」玉體橫陳的下半部分,他
還從沒見過比嫻更誘人的美腿玉足。

  其實,牛乃夫並沒有所謂的「戀足癖」或「絲襪情結」,在某種程度上他更
喜歡赤裸裸的感覺和直截了當的性器接觸,但每次和嫻在一起時他卻忍不住產生
那種沖動,會抱住她的雙腿雙腳撫摸舔舐一番,甚至把腳趾含進嘴裡忘情吸吮。

  尤其是用她的足底和腳趾撥弄肉棒摩挲龜頭,那種若即若離的快感和內心如
被羽毛撩動般的瘙癢令他陶醉,有幾次在快要迸發時他抓起嫻的雙腳,一面擼動
摩擦,一面看著嫻因詫異而羞澀的神情,讓濃稠的漿液激情地噴射在足弓或者腳
底,嫻在咯咯咯的笑聲中直呼「肉麻、惡心」。那種情景以及由此帶來的感覺使
他有種異常的興奮。

  記得有一次也是至今的唯一一次,酒後的牛乃夫嘗試了完全意義上的足交。

  他將潤滑油塗滿了嫻的雙足,一會兒用肉棒拍打足弓,一會兒合攏足底讓肉
棒在其中抽插,一會兒又在腳趾間蹭動龜頭……直到後來嫻也開始配合起他的欲
望,讓牛乃夫仰躺在地,自己坐在床沿邊用玉足的各個部位或急或緩或重或柔地
不斷激發著他的快感,盡管與av中的技巧相比顯得有些笨拙,但充足的潤滑油
起到了極其巧妙的彌補功能。

  當在嫻的足底一洩如注時,嫻已沒有了當初時的羞澀,一邊用腳將那些粘液
朝牛乃夫的胸口肚子上塗抹,一邊調皮地說我是汗腳,難道你不嫌臭啊。牛乃夫
一臉的滿足,捏著她的腳呵呵呵地說我就是喜歡你的臭腳……

  「喂,牛總,你怎麼啦?」娜娜見牛乃夫眼神有些迷離,提醒道。

  牛乃夫一個激靈,茶水差點潑到了身上:「沒……沒什麼,你剛才都說什麼
了?」

  娜娜又把關於晚上請客的事重復了一遍。牛乃夫略一沈吟,說道:「晚飯後
肯定要活動,那幾個家夥……呵呵,晚飯後的事到時我自己來安排吧!」說這話
時,牛乃夫的目光又難以自制地落到了娜娜的腿上,腦子裡蒿草叢生:她的足底
是否也如脂玉般溫潤,那肉絲包裹著的腳趾是否也像嫻一樣的飽滿性感……他的
目光向上遊移,看到交錯的雙腿中間的縫隙處隱隱露出兩片白色的光亮,給人很
滑嫩誘惑的感覺。

  牛乃夫趕緊將茶杯舉到嘴邊,以掩飾喉結處的非正常蠕動。

  娜娜下意識地拉了拉裙擺,牛乃夫此刻的目光讓她既熟悉又陌生,內心掠過
一陣莫名而怪異的微瀾。

  在進入公司一段時間後,她開始覺察到他書卷氣的外表背後似乎隱藏著許多
不為人知的東西,投射過來的儒雅而沈穩的笑容,在女性特有的敏感放大下顯得
並不真實和單純,尤其是在酒桌之上他就像徹頭徹尾換了一個人似的,葷黃的段
子和猥褻的話題信手拈來,看女人的眼光也全然沒有了矜持,走進酒吧、ktv
他似乎和每一個媽咪都很熟悉,許多小妹、小姐見了他也是嗲聲浪語地牛哥長牛
哥短的,而他看上去也是一付很享受的嘴臉。

  當牛乃夫在那些場合忽然換回儒雅而沈穩的形象時,那他幾乎肯定是準備對
哪個女人下手了……

  「牛總,晚上還要準備些什麼嗎?」娜娜見牛乃夫今天總是一付心神不寧的
樣子,便站起身來。盡管對於牛乃夫的另一面有些厭惡,但在他身上又似乎隱隱
約約地看到另一個人的影子,這讓她始終徘徊在糾結的邊緣。

  「你去準備五個紅包,都是3000的,再去弄十條蘇煙和五條3字頭的軟
中華,他們一人兩條蘇煙一條中華。帶四瓶茅台,晚上你替我開車啊!」牛乃夫
在策劃這些事情時,總會處在十分清醒的狀態。

  待娜娜出去後,牛乃夫摸出手機給嫻打電話,通了,但不接,再撥,還是不
接。牛乃夫知道在這個時候誠意和執著是最關鍵的,於是就再撥了過去,嫻卻關
機了。牛乃夫有些失落,呆呆地把玩著手機。

  嫻是個倔脾氣,盡管以前也有些磕磕碰碰,哄一哄也就很快過去的,但這一
次自己玩得實在是太過分了,尤其是象嫻這樣為他付出了許多的女人,對於這種
當面的如此不堪的背叛,絕對是難以容忍和原諒的。

  他想了想,發了個信息過去:「嫻,昨天我真的喝多了,在廁所裡我真的沒
做什麼啊,請你相信我!想你!」

  發完信息,牛乃夫又開始琢磨該如何安置那只密碼箱。他關上門,在辦公室
轉了一圈之後,終於想到壁櫃裡的保險箱,如同掩埋一段不可告人的隱私似的悄
悄把密碼箱塞了進去,正好佔據了一層。他嗅著從密碼箱裡鑽出的淡淡酒精味,
有些茫然: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帶著這只密碼箱再回到嫻那兒啊?

  他又撥打了嫻的電話,依然處於關機狀態。一種念頭像充滿毒液的葫蔓藤一
般在牛乃夫的心頭滋長纏繞:「如果嫻還能回到他的身邊,一定要讓她穿上娜娜
那樣的絲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