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名稱:【合集】鳳臨天下1-15



文字放大:    自訂文字大小:    行距:

               鳳臨天下


作者:kittygirl
2003/09/09發表於:情色海岸線

***********************************
  先把已在羔羊發的部分貼上來。
  以後會在兩處一起更新的。

  謝謝御能神術斑竹的邀請。
***********************************


  父皇的病一天天更重了。

  作為父皇的獨生女兒,我幾乎是日日侍奉在父皇的身邊。但父皇從忽然病倒
的那一天起,就沒有再說過一句話。

  父皇一直都那麼健康,那天,父皇還是去獵場打獵。後來聽同去的太監說,
獵場上忽然風雨大作,所有的人都被風吹得睜不開眼睛,等到一陣子過去,父皇
已經跌在了馬下,然後就再也沒有睜開眼睛,一直這樣昏睡著。

  太監們說起那陣奇怪的風雨的時候,眼睛裡都充滿了恐懼,好像那根本不是
一般的風,平常的雨,而是天神的憤怒。說來也的確奇怪,那天京城裡風和日麗
的,而獵場也不過三十里路遠。

  父皇的貼身侍衛都被問罪,下在牢裡。他們每個人連一句辯解的話都沒有,
但一問到這事,都渾身發抖,卻又什麼也說不出來。

  難道真的是天神讓我的父皇變成這樣嗎?

  
              一、父皇醒了

  又是一天過去了。

  太醫們又傻坐了一整天,把成堆的醫書翻了又翻,為這樣那樣的診斷爭來爭
去,卻總也沒有一個結論。

  母后和妃子們來了又走,哭了又哭。

  父皇的重臣們在私下裡商議著什麼,時而臉紅脖子粗地爭論著。

  皇宮裡的每個太監宮女都惶惶不安。

  似乎整個皇宮只有父皇和我還這麼平靜。父皇還是那樣,靜靜躺著,除了呼
吸,聽不到一點點聲息。我坐在父皇的身邊,不時為他拭去臉上的汗珠。父皇的
汗不停地流著,難道他這麼躺著的時候,也有什麼可忙碌的嗎?

  起風了,皇宮屋頂的瓦也被風刮得響。窗外的天色變得紅紅的,可是太陽早
已經下山。門口的宮女忽然慌慌張張地跑進來:「公主…………外面…………外
面的天變了顏色了。」

  「這有什麼可慌的,你伺候著,我來看看。」

  我走到門口,天真的那麼可怕,紅紅的,像鮮血一樣。

  「公主,皇上醒了!皇上醒了!」

  我急忙跑回去,果然,父皇的眼睛睜了開來,但是卻茫然無光。

  「快,宣太醫們進來!」

  一個宮女急急忙忙地跑了出去。

  父皇的眼睛忽然轉動過來,一縷目光從似乎永遠也不能再看見的眼睛裡放射
出來,死死地看著我。父皇居然笑了笑,我興奮得眼淚湧了出來,一把抱住了父
皇。

  太醫們湧了進來,我退到了一邊。

  王太醫上前為父皇搭脈,父皇甩了甩手,王太醫只好退了下去。

  我讓宮女倒了口水,親手端到父皇面前。

  「父皇,口渴嗎,喝點水吧。」

  父皇笑笑,被我扶著坐了點起來,靠在枕頭上,喝了幾口水。

  「女兒,陪了朕很久了吧?」

  「回父皇,沒有多少時間,父皇醒得快。」

  「朕知道,應該有…………七天了吧?」

  所有的人都吃了一驚。父皇昏睡了七天,卻能記得這麼清楚。

  「是啊,父皇能記得這麼清楚。」

  「乖女兒,你去睡覺吧,我已經醒了,不用你侍侯著了,宣各位大臣進來,
有要事商議。」

  父皇的臉上又恢復了一貫的嚴肅。我知道那是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和大臣
們商議。而且我也真的困了。我拜了拜,退身走出了父皇的寢宮。

  和貼身的四個宮女走回了不遠處的自己的寢室,我已經困得不行,畢竟七天
來沒有睡過一個好覺,大部分都是趴在父皇的桌子上打了個盹。

  還沒來得及脫完衣服,我就已經躺在床上睜不開眼睛了,宮女仍然忙碌著為
我把衣服一件件脫下去,又為我用水把身上抹了一遍。我迷迷糊糊地感覺到這一
切,漸漸地就睡著了…………

  
               二、紅色

  紅色…………血色的天空…………血一樣的紅色…………在我眼睛裡瀰漫開
來………………

  我覺得自己浸在了鮮血裡,粘稠的感覺,我的手,我的腿,都難以分開,想
跑,卻又跑不動…………

  我真的要被這紅色淹沒了嗎?我使勁地喊:「杏兒!」我貼身宮女的名字。

  杏兒似乎真的來了,撫摸著我的臉,「公主,公主,做惡夢了吧,醒醒。」

  「哎呀,一身的汗。」

  幾個人又在抹著我的身體。粘稠的感覺漸漸從上半身消失。

  「哎呀,血!」一個宮女的尖叫聲徹底把我驚醒,我睜開眼睛,半坐起來,
身上的被子是掀開的,身體半裸著,杏兒和兩個宮女一起驚慌地看著我的下身。

  我也看了過去…………血…………鮮紅的血在我的兩腿之間,就像那天空的
顏色。

  還是杏兒先緩過神來,拿了紙來搽拭,一邊吩咐別人去燒熱水來,扶著我,
坐到凳子上洗著下身。

  百合把床單和被子都換了,靈兒把乾淨衣服拿來放在一邊。

  洗好了,杏兒扶我又躺到床上。靈兒緊張地問杏兒:「要不要宣太醫來?」

  杏兒笑了笑道:「我想不用了,等明天喊太醫來瞧瞧就行了。公主,恭喜你
了。」

  我也明白了幾分,「杏兒,是那個……那個嗎?」

  「是的。公主放心好了。」

  忽然一個太監在門口大喊起來:「皇上宣公主即刻覲見!」

  杏兒跑到門口,讓太監進來,我急急忙忙穿起衣服來。

  太監進來,我忙問道:「父皇怎樣了?」

  「奴才也不知道,只是聽著皇上和眾大臣不知道說著什麼,像是有些爭議。
後來就忽然差奴才來宣公主。」

  「哦,知道了,去吧,我馬上就來。」

  穿好衣服,稍梳理了幾下,和宮女們又匆匆走向皇上的寢宮。

  
               三、翡菊

  幾個大臣都在,只是都低著頭。

  我走到父皇身邊,父皇伸出手來,握住了我的手。

  忽然,父皇的臉上湧起了一股濃濃的血色。我驚慌起來,大臣們也看見了,
也不安起來,竊竊私語。父皇卻握住我的手不放,血一樣的顏色,讓父皇看起來
那麼可怕。

  父皇轉過臉對著大臣們:「朕一直不說立太子的事,是因為還沒有到說的時
候。朕的皇子幾乎都是夭折,甚至連公主也只這麼一個,原以為還有機會,不想
現在到了非立不可的地步。剛才別的事情都已經交待清楚。現在輪到這件了。」

  大臣們都有些緊張,畢竟我知道這是關係到他們未來命運的大事。

  父皇只有我一個女兒。幾個皇子都在不到十歲的時候先後夭折,幾個公主也
是一樣。

  也許父皇一直覺得身體甚好,沒有多考慮。沒想到…………

  父皇沒有皇子,也許該傳位給幾位皇叔的王子吧,可是幾個王子都很小,最
大的也不過六歲。

  父皇忽然轉移了話題:「知道那天朕看見了什麼?」

  大臣一個也不敢吭聲,頭低得更厲害。

  「朕看見了天神。」

  幾乎所有的人都抬起了頭,一臉的惶恐。

  「一個巨大的天神,血紅色的身軀,站在朕的馬前,只對我說了兩個字:翡
菊!」

  幾乎所有的人都全身一震。我也吃了一驚。父皇喊的正是我的乳名。

  「幾位大臣都應該記得,朕這個公主,出生的時候,院子裡原來土黃色的菊
花,那一天正好開放,卻變成了鮮紅色的。所以,起了這個乳名。」

  「這幾天朕昏睡中,卻並不迷糊,似乎有很多的神靈來與朕交談。似乎暗示
著朕將要和他們同去天界。而朕的一切,大概就要留給這個神一樣的公主了。」

  窗外的天空,再一次湧起了紅雲,血紅的光映到了每個人的臉上。

  大臣們驚恐地看著相互的臉,一個接一個地低下頭去,再也沒有說話。

  父皇看著我,微微笑著。我不知道說什麼,抱緊了父皇,父皇輕輕在我耳邊
說了聲:「女兒,天下是你的了。」

  
               四、沐浴

  當我抬起頭來的時候,父皇已經閉上了眼睛。

  我忽然意識到父皇已經不在了,大哭出來。

  大臣們也隨之大哭。

  宮女們、太監們大哭。

  不遠處的母后和妃子們趕來了,跪倒在地,哭聲震天。

  許久,天色漸亮。

  哭聲漸漸平息。

  大臣們最先平靜下來。

  為首的張丞相首先走到我面前,跪倒,拜了九拜,其他大臣也都隨著做了。
我知道我真的成了天下的主宰。我?成了皇帝了嗎?

  一切又忙碌起來,父皇的後事,都由眾大臣們操辦,我什麼也不用擔心。

  只是一切的瑣事都一一向我匯報,讓我不勝其煩。

  我只想安安靜靜地洗個澡。

  回到自己的寢宮,關好門窗。兩個小太監打好了水。宮女們也燒好了熱水。

  寬寬深深的浴桶裡,溫暖的水散著熱氣。

  百合替我解開了衣服,我看著自己如玉一般光潔的肌膚,全身上下,沒有一
處斑點。透過皮膚似乎看得見鮮紅色的血液。百合每次都一邊撫摸著我的身體,
一邊羨慕得直歎氣。我正要踏進浴桶的時候,剛從外面回來的杏兒喊了一聲:
「公主慢著。」

  杏兒推門進來,「公主今天見紅,不宜沐浴,還是就讓奴婢們為公主抹一下
吧。」

  我只好站在浴桶外面,杏兒和百合都除去了自己的衣服,一前一後,為我擦
拭著身體。

  「杏兒,你有這個多久了?」

  「嗯,大概是兩年前吧,其實好多也是聽其她宮女說的,我也是學來的,以
後公主有什麼不明白,奴婢替公主去打聽。」

  「好啊,不知道要多久能好。」

  「這個也快,幾天的功夫,只是我每次來之前,總會肚子疼得厲害,公主要
小心些。」

  「你都隨身帶著東西,防它流出來的吧。」

  「公主放心,這個奴婢已經準備好了,剛才出去就是忙這個的。」

  百合在一旁插進話來,「杏兒你怎麼還公主公主的,你不知道我們公主已經
不一樣了嗎?現在是皇上了。」

  百合笑了笑,「是啊,不過叫皇上覺得不習慣,總覺得該是個男的啊。」

  「你們就還叫公主好了,連我自己都不習慣,總覺得該改個稱呼才好,叫我
皇上,我都想笑。」

  「公主啊,你還得管自己叫朕。」

  「這個更改不過來了,先這麼叫著吧。」

  杏兒的手洗到我的胸部來,我的乳房微微地隆起著,小小的,粉紅的乳頭立
在前面。杏兒的手輕輕摸了上來,用手量著我的乳房,一邊看看自己的。

  「公主的身體真是好看,比奴婢們的好看多了。」

  「哪裡呀,你的不是也很好看。」我也伸手去摸她的胸部,杏兒的胸部似乎
比我的更大一些,手一碰,就有些抖動。

  百合在後面看著,「你們倆的都比我的好看,我這裡好像還沒鼓出來呢。」

  杏兒看了看百合,「快啦快啦,你和公主差不多大,也快要有了。公主你現
在是女人了,可以招駙馬,哦,不對啊,現在是皇上,該招皇后,哈哈,男皇后
了。」

  「胡說八道。」我狠狠打了杏兒一下。

  杏兒一邊說笑,一邊蹲下身去,為我洗腿,一邊看著我的身體,笑著,「公
主這裡的絨毛還是不多,不過看得出來了,這下要長快了。」

  百合說:「哎喲,公主也要長成你那裡那樣,黑乎乎的一片?多難看啊。」

  「公主的毛細又柔軟,再長也不會難看。」

  我想著自己的身體將來的模樣,也不禁笑出聲來。


               五、大婚

  搽拭後的身體,覆蓋著細細的水珠。

  三個少女,欣賞著自己的裸體。

  「我真不想穿上衣服。」我喃喃自語。

  「公主,以後我們可以在房間裡裸體,打發不相干的人出去就是了,這麼干
爽又不冷的天氣,不穿衣服真的很舒服。」杏兒總是懂得順應。

  「不管怎樣,現在可是要穿了。」想起還有事情要去商議,就很是煩躁。

  輕柔的長裙,總是讓我驕傲。

  可是今天,我的兩腿之間卻多了一樣讓我陌生的東西。杏兒說是上好的棉作
的,特別能吸收。但總是一件異物,讓我不自在。

  走不多遠,感覺一股流了出來,我更是手足無措,幾乎停住了腳步。杏兒看
了出來,在我耳邊小聲嘀咕了句:「到了那邊找個地方換了,我還帶著新的。」

  這句話讓我放心了好多,也想著早點過去,腳步也帶快了。

  換過新的,一身清爽。

  轉到前廳,眾大臣已經等候多時,見我進來,一片跪倒。

  最煩的就是這些規矩,浪費而不文雅。

  坐好之後一扭頭,沒看見杏兒,心裡有些不定。邊上的老太監叫瑞公公,我
倒是認得,雖然有點老了,卻是記性極好,聽說文武百官,一個個的姓名來歷喜
好擅長都能一一道來。正好那些大官們我也認不全,這人倒是有用。

  正想著,瑞公公便發話了:「皇上,是不是就開始了?」

  一聽又有些想笑。便趁勢說道:「各位平身吧,也不必叫我皇上了,還是叫
公主好些。」

  下面張丞相抬起頭來:「這個………似乎不妥,倘若外面傳著,還覺得我們
一國無君。」

  「嗯……那就稱女皇吧,平時宮裡見面,就還是稱公主。」

  「不過公文史書上,還是照舊好些。」

  「好吧,那些還是照舊。」反正那些東西也不用我親自動筆,隨他們怎麼寫
吧,「張丞相,我今日還是第一次過問政事,你先給我大概說說。」

  張丞相便站出來,先把下面所列的各位王公大臣,一一介紹過來,前面的倒
都還認識,到了遠處就記不清了。好在瑞公公在一旁又添上個幾句,半個時辰下
來,也記了個大概。接下來又是各位大臣將軍們各自管轄部門統領軍隊,又半個
時辰,說得我頭昏眼花,只記得二三成了,然後又是國家疆域四面鄰邦,半個時
辰下來,看下面大臣們也一個個站不穩了。也就順勢讓丞相先休息片刻。

  回到後堂,杏兒和宮女們都在說笑,見我過來,侍奉片刻。杏兒又忙著問身
體如何,又換了一次,感覺好多了。

  再轉出去,張丞相又是說了半天,然後,各大臣又各自講述所轄事務,直到
一個個都精疲力竭了,瑞公公看得清楚,輕聲在我耳邊提醒了一聲。我也早已厭
煩,今日便結束了。

  回到後面,張丞相卻跟著要求見。張丞相、李尚書、及皇叔寧國公三人走了
進來,他們三個便是父皇吩咐下來輔我。張丞相管轄一切內外事務,李尚書屬兵
部,統率軍隊,皇叔卻是為了轄制住各位王公國戚。

  三人坐定,先是談了父皇的喪事。一切都已妥當。然後便是我登基之事,定
了日子,年號,然後又是細細講來,直到我一個哈欠打了出來。三人看我困乏,
先住了口。皇叔遲疑了片刻,卻又說道:「公主,還有一事……」

  「皇叔請講。」

  「這個………照例新皇登基,倘若已成年,就要準備大婚了。」

  「大……婚……?誰啊?」

  「公主。」

  「我?我和誰啊?」

  「這個……具體人選我們會給公主很多的挑選餘地,一定會讓公主滿意。」

  「我………,可是父皇剛剛…………」

  「公主早日成婚,一來順應天意,二來也可以免去很多辛苦。再說雖是如今
開始考慮,但到實際大婚之日,想必已經一年有餘了,所以公主不必擔心。」

  「還是等我想想,不急在這幾日。」

  「公主放心就是,這事交給丞相和皇叔幾位,自然讓公主百般滿意。臣等告
退。」

  皇叔和丞相們退了出去,留下我滿臉恍然,怎麼忽然提到大婚,又這麼急忙
地在此時提出來,難道我真的得嫁人了嗎?

  回過頭來,看見杏兒幾個卻是滿臉帶笑,看見我,更是忍不住「噗哧」一下
笑出聲來,我有些著惱,罵道:「有什麼好笑的!」

  杏兒急上前陪不是:「不敢笑公主,只覺得是件好事,大家都高興著呢。」

  我還是皺著眉頭,「難道真的得要我嫁人了?」

  杏兒和宮女們隨著我出門向寢宮去,一邊也皺著眉想,「不過聽說前幾位先
皇即位的時候都早已經有王妃了。」

  「那是都在太子的時候就已經納了妃子,和我這樣也有不同。」

  靈兒在後面忽然傻笑起來,大家都回頭看她。

  「我……我不過在想我們公主的皇后……男皇后是個什麼樣子?」

  幾個人都笑起來。

  杏兒又說:「不知道寧王殿下如何給公主選這個…皇后,是不是象皇上選妃
子一樣,一排站下來讓公主選,真是有趣,難道讓那些男人也打扮一番不成?」

  「胡說,男人要看學識才幹,又不是看相貌,打扮做什麼。」

  「雖說看學問,也要看著英俊偉岸才好,才能配得上公主這樣才貌雙全的美
人。」

  百合又忽然笑了起來,見大家看她,卻紅了臉,不肯說,支吾了半天,吐出
一句:「不知道公主有了皇后,還要不要妃子?」

  靈兒嘴快,接著便喊道:「要的要的,當然要了,也要招貴妃、妃、嬪、美
人、才人,一大群進宮來。」

  「那也得改個稱呼呀,要不一個大男人,叫什麼美人,笑死人了。」

  「那是那是,也要分了大小,一夜夜輪流來侍奉公主。」

  靈兒還小,想到便說,也不太懂。

  杏兒卻已經知道得清楚,聽見了臉便紅了起來,我也覺得臉龐發燒,裝作沒
聽見,和杏兒加快腳步,一路走回去。

  
               六、自己

  回到寢宮,吃過東西。坐著喝茶。

  杏兒打發了別人出去,只留下百合、靈兒,一共四人。

  喝了幾口茶,杏兒忽然一笑,站起身來,先將身上衣服脫了,笑著說道:
「公主不是說想試試這樣的嗎?」

  幾個人都笑了,一起起身,把衣服解了,丟在一旁。

  互相打量著各自的身體,四個少女,一樣潔白的,如玉一般的肉體。

  打鬧了一會。

  「你們把那面鏡子拿來,我想看看我自己。」

  杏兒拿了銅鏡過來,放在我面前,我看著鏡子裡的身體,纖細勻稱,圓潤的
乳房,小巧的乳頭,平坦的小腹,細軟的絨毛,柔嫩的陰唇,我的手也隨著我的
目光滑到了一直不敢去觸摸的地方。那軟軟的陰唇,在我的手指間滑動著,我的
兩腿之間,湧上了一股酸麻火熱的感覺。

  杏兒靠在我身邊,輕輕抱住了我,黑色長髮飄在我的脊背上,癢癢滑滑的,
我感覺到她緊貼在我手臂上的乳頭硬硬地直立著。

  她的手也滑落到我身上,落到我的胸前,輕柔地撫摸著我的乳房,指頭彈撥
著我的乳頭,把它們也逗弄得站立起來。

  我也抱住了杏兒,一樣撫摸著她的乳房,一樣撥弄著她的乳頭,她的嘴裡開
始輕輕喘著氣。

  杏兒張開了雙腿,貼緊了我,我感覺到她的兩腿之間濕濕熱熱的,忍不住掰
開了她的雙腿,看見那裡閃著晶瑩的光,一邊的靈兒又脫口而出:「杏兒你那裡
流水啦。」

  杏兒滿臉飛紅,輕聲問道:「難道公主沒有水嗎?」

  我輕輕用手探了探,果然自己的腿間也是濕熱的一片,手拿上來,在燭光下
閃著光。

  杏兒緊緊地抱住我,手伸到我的陰唇上,輕柔地捏著,我閉上眼睛,享受著
這異樣的快感,杏兒的手緩緩向上方滑動,直到忽然一陣強烈的快感將我驚醒,
我睜開了眼睛,杏兒正微笑著看我,「很舒服是嗎?」我點了點頭,杏兒微微說
著:「每天,我都要這樣撫摸自己。」

  我也把手伸到了杏兒的腿間,探摸著她的同樣柔軟濕熱的陰部。杏兒用同樣
的顫抖回應著我的手指。

  靈兒和百合,一樣地撫摸著。

  這一夜,我們躺在一起,四個少女,一起探索著對方和自己的身體。

  真的沒有想到,自己的身體是這樣的神奇。

***********************************
  大家好,謝謝大家的回復,在這裡回答一些問題,我想這裡的故事都是為了
滿足我們的幻想,所以我的這個也是一樣的,只是一些自己的幻想,不能變為現
實,只能用這樣的方式來實現了。

  主人公其實是一個很平常的女孩,和我們一樣的心理和願望。

  我不想讓她變成一個武則天或者慈禧那樣的政治女強人,在我的想法裡,如
果不是一開始安排的天意讓她成為女皇,她根本就不會去想成為一個萬人之上的
皇帝。所以,想看到激烈複雜的宮廷鬥爭的人一定會失望的,那樣的也不是我能
寫好的。

  我也不喜歡亂,更何況她也用不著那樣。

  我眼裡的性,永遠是平等的,愉悅的,互相滿足的,非暴力的。

  後面的章節也許要等些日子:)

                      愛你們的kittygirl
***********************************


               七、 巫女

  又坐在了那令人生厭的椅子上,前面是一群蒼老的面孔,耳邊是瑞公公尖銳
刺耳的聲音。

  談完了登基大典的事宜,隨口問了父皇當年登基的情形。

  張丞相的長篇大論又來了,「先皇登基的時候,老臣還只是四品,不過先皇
卻甚是器重。記得先皇登基不到五個月,西域的西月國便趁新皇立位未穩,大舉
進犯,連克我十座城池,當年先皇為了立威,親自出征,也帶上了老臣,先皇雖
然年輕,兵法卻是運用自如,不出一月,殲滅西月國精兵三十萬,西月國大傷元
氣,二十年來,再也沒能威脅我國。」

  「二十年了?」

  「正是,西月國乃是西鄰第一大國,它臣服我國,別的小國就更不敢有所圖
謀了。」

  「二十年了,當年的嬰兒如今都已成人,父皇又剛剛駕崩,是否該提防西月
再度入侵?」

  「公主真是治國良主。老臣正打算向公主言明。」

  「不知西部邊防人馬是否充足?」

  「嗯……,稍有不足,老臣想,還是調集部分人馬支援為好。」

  「哪裡的?」

  「各處軍隊都各司其職,不宜輕動,不過京城外圍的駐軍有十萬之眾,倒是
可以調動部分。」

  我正要點頭,卻看見李尚書皺著眉。李尚書統帥各處軍馬,京城附近的更是
他直接掌管,這個還是問一下他為好。

  「李尚書,你看如何?」

  「京城外圍的駐軍乃是為了京城和皇上的安全,似乎也不太妥。」

  寧王見有了分歧,插進嘴來,「不如這樣,本王有五萬人馬常駐山東,原是
為防山東亂民,不過如今甚是安定,不如調到京城,倘若直接去往西域,路途遙
遠,恐怕去而不能戰了。這樣京城安全可保。公主看如何?」

  「就這樣吧,其它各處邊防也要提防著,不能因為我是女子,便被鄰國小瞧
了。」

  「公主聖明。」

  正打算結束,張丞相又開了口,「公主,還有一事,登基之前,為求吉利,
今日請了一位巫師為公主看看,保我國運昌盛。以往都是請的男巫師,如今想還
是女子方便一些就請了一位巫女,老臣打聽得仔細,據說是很有些靈。」

  「好的,讓她到後面來吧。」

  到後面不久,太監便帶進一個女人來,看上去已經很老,精神卻是甚好,只
是眼光咄咄逼人,看得我很不自在。

  太監見她無禮,訓斥了一句。我連忙止住。

  打發了太監出去,留下杏兒,靈兒,百合,素兒四位。

  先報了生辰八字,她一聽竟大吃一驚,問她如何,她卻上下打量了我半天,
「公主和老身想是有緣,公主的生日是和老身正好相差一個花甲。看公主相貌舉
止,不和一般人同,便是王公貴族,也都有不如。公主神色之中竟隱隱有仙氣。
聽說公主降生和傳位之時,天地均有異象,想來公主非常人。」

  我知道往往這些巫師都是專門挑來的,事先也關照過幾分,無非是說點好
話,討個吉利,所以她說的這些也不覺得如何,大概是早就背好了的吧。

  「不知道公主能否解去衣裳,讓老身看看。」

  杏兒喝了一句:「胡說,公主的玉體,豈是你能看的!」

  我止住杏兒,轉頭問她:「不知有何講究?」

  那女人低下頭去,思索半天,「沒看到之時,卻是萬不敢隨便講,有關公主
清白。」

  這話說得奇怪,我倒有些不安。想想也是女人,於是吩咐道:「看就讓你一
看,不過一來看過之後,得要說明白了,二來,看見什麼,出了這門,便要忘記
了。」

  「公主放心,老身活這麼大,還是懂點規矩的。」

  我站起身來,杏兒等上來,幫我把衣服漸漸解去,我的裸體落在了第一個陌
生人的眼裡。

  女人看了半晌,沉默不語,靈兒按捺不住,喊道:「說話呢。」

  巫女跪倒在地,「公主應該已經不是處女之身了。」

  靈兒一聽,一掌打了過去,「竟敢侮辱公主名聲,我們從小服侍公主左右,
寸步不離。」

  巫女低頭道:「確是如此,公主自己試試便知。」

  杏兒拉我到一邊,低聲道,「看她說得邪乎,先看看吧。」我點點頭,杏兒
低身下去,用手指輕輕探進我的陰戶,試了幾下,抬起頭來,竟是一臉詫異,到
我耳邊,「真的,公主摸我那裡,便知不一樣了。」

  我手指伸到杏兒陰戶,探進去,果然被擋住,稍一用力,杏兒便縮身回去,
喊著疼。再試自己,雖然窄小,卻是四面光滑,無所遮擋。回想以前,也不記得
有過下身疼痛的經歷。

  轉過來問那女人,「你有何話說?」

  「公主乃是一出生便如此。尋常女人,縱然是金枝玉葉,也有處女之膜,待
到嫁人交歡之時,膜為男人所破,這女子便為這男人所累,一生難以解脫,縱然
有改嫁分離之例,但心中仍有所掛念。此乃平常女子之苦楚。公主原非常人,無
此膜,便無尋常女子之苦,無論與哪個男人交合,都無所牽掛。公主應處天下男
人之上,非尋常男人之下之女子。公主出生及即位時之異象,皆與血色相關,想
來那血色該是公主之處女血,大概也只有天地能染。天下男人都無此福分了。」

  杏兒問道:「如此說來,這倒是好事了。」

  「禍福難料,老身也看不清楚。只是公主仍似多情之人,若無情,則可淫亂
而終一生,天下男子只是公主的玩物而已。然公主多情,卻又無男子能承公主之
情,只怕公主乃不幸之人了。」

  巫女說完,不再說話,拜了幾拜,退了出去。

  
                八、劍

  巫女的話一直在我心裡反覆著,總也是似懂非懂。

  父皇的喪禮,我的登基,都辦的隆重而順利。只是那血色的天空又一次次在
重要的時候再現,似乎在提醒著我那巫女的話。

  我不屬於任何一個男人。

  天空的異象似乎給了大臣們一個安息疑問的理由。不多久,關於我的神奇,
我的靈異,便在各種人中間傳著,一直到再從太監宮女的嘴裡添油加醋地傳回我
的耳朵。我知道他們只是為了平息對女皇的懷疑,為了止住心壞不軌的企圖。

  西域果然也發生了戰事,但只是一些零星的騷擾,沒有大動干戈,卻也始終
沒有停息。

  日子過得如此平靜,竟讓我也習慣了女皇的身份。

  日子也過得如此煩悶,竟讓我有了溜出宮外的衝動。

  說給杏兒聽的時候,她笑了很久。

  很可笑嗎?我問她。

  只是從來沒有想過,她說,她覺得一進了這深宮大院就再也沒去想過外面,
一直覺得自己會老死在這裡。

  「也許我的父母還希望我能有朝一日被皇上寵幸的吧,可是誰也沒想到皇上
變成公主你啊,我是不可能讓他們滿意了。」

  「我也寵你啊,你還記得父母在哪裡嗎,我會派人去關照他們的。」

  「謝過公主,只是還有個進宮時候的地址,如今這麼多年過去,不知道還在
不在,不知道他們還好不好。也許都不認識我了。」

  「你還想回去嗎?」

  「有點想,但想想又有點陌生,倒是和公主這麼多年,如親姐妹一般,也許
我的家就在這裡了。」

  「杏兒,你有沒有想過嫁人?」

  「嫁人?好像不是我能想的,這宮裡的宮女,不都是不嫁的嗎?」

  「那是以往,皇上的宮女,當然不能嫁人。可是現在是我,這規矩大概可以
改一改了吧?」

  「可是嫁誰呢,誰能有公主這樣對我好呢?」

  「還有我啊,你嫁給我吧?」靈兒的聲音在後面響起。

  杏兒白了她一眼,「你啊,你是男人嗎?連男人都不知道長什麼樣吧。」

  「你知道啊?你偷看過?」

  「我沒看過,不過我知道,聽別處的宮女說過,呵,說男人下面是一根。」

  「這個我也知道啊,不過就是沒看過。」靈兒忽然衝著我說,「公主,我們
找個男人來看看吧。」

  杏兒笑起來,「公主正想著出宮去呢,你正好去看吧。」

  「我是想出去看看,這裡都住了這麼久,卻難得出去。」

  杏兒皺著眉,「那得多帶點侍衛才行。」

  「最煩的就是人多,帶了他們,到哪裡都嚇跑一片,沒什麼可瞧的了。就想
我們幾個出去。」

  「那可不安全,出了事可擔當不起。」

  「公主不是會武功的嗎。」靈兒搶著說了。

  杏兒又笑起來,「公主啊,你的武功,出了這宮門,就不管用了。」

  杏兒難得如此直率,但我卻知道說的倒是實情。

  我只會劍。

  父皇什麼都教過我,但我只喜歡劍。

  別的兵器都不合我的心意,只有劍,修長靈動,舞起來的時候,宛如仙子。
只是父皇說,我不是使劍,只是跳舞。

  「靈兒,拿我的劍來。」

  靈兒也喜歡看我舞劍,忙不迭地取了來。我的劍是父皇為我專門打造的,比
別人的都輕,卻一點也不弱,和宮裡的侍衛比武的時候,常常把他們的兵器削
斷。

  我沉浸在自己的劍舞裡,雪白的劍光把我籠罩著,劍的顫音,在院中迴響。

  靈兒傻傻地在我面前看著。

  我忽然有了調皮的想法。

  一個輕佻,劍尖滑過靈兒的腰際,靈兒嚇得動也沒動,天藍的長裙,飄飄然
滑落到地上,靈兒的玉腿,裸露在院裡清涼的空氣中。

  又是一下,卻是在肩頭,靈兒的衣服也劃成了兩半,在她還沒有緩過神來的
時候,已經裸露在我們面前。

  靈兒緊張地發抖。杏兒在笑。

  我的劍又對準了杏兒,一樣把她的身體暴露在天地之間。

  我看了看她們,看了看自己。

  劍劃過自己的腰,自己的肩,自己的身體一樣地渴望著新鮮的空氣。

  三對細小的乳頭在寒氣的吹拂下,挺立在乳房上。我的劍伸到了靈兒的乳房
前面,撥動著她的乳頭,她緊張而又興奮。我的劍滑落到她的陰部,靈兒也已經
來了月經,黑色的陰毛覆蓋在兩腿之間,我輕輕地撥動她的陰毛,她癢得直笑。

  杏兒過來,把我的劍搶了過去,撫摸著劍柄,「她們說,男人的東西,就像
這個劍柄一樣。這麼粗大的東西,居然能進入女人的身體。」

  靈兒很是詫異,「真的嗎?有這麼粗?」

  「她們說的還是大一些的劍,也許還要粗一點。」

  靈兒詭異地湊到杏兒耳邊,「要不,你試試?」

  杏兒轉過臉去,呸了一口,「你怎麼不試?」

  靈兒拿了劍過去,輕輕撫摸著,像撫摸一件寶物。

  她拿著劍,反轉過來,緩緩放到了自己的兩腿之間,張開兩腿,在陰戶前比
劃著。「好大啊,真的不敢相信。」

  杏兒按住了她的手,「別試,會把你的膜弄破的。」

  「我來試吧。」我忽然有了一種衝動,和心愛的劍合為一體。

  拿過劍來,撫摸著那扁扁的圓潤的劍柄,覺得和我的陰戶是那樣的吻合。異
樣的感覺,從我的全身湧向我的陰部,火熱,濕滑,分開自己的雙腿,一絲風從
兩腿之間吹過,涼涼的,我知道那是滑滑的液體,從我的陰道裡緩緩流出。

  劍柄,抵在陰戶上,液體,從陰毛上流到劍柄上。劍柄,在手中變得潤滑,
身體,慢慢下沉。劍,輕輕吻著我的陰戶,塞滿了陰道的入口,液體,仍然從縫
隙中流淌出來,劍柄一點一點地滑了進去,我的小腹繃得緊緊的,劍尖,抵在了
地上,我的身體壓得劍身有點彎曲,陰部的壓力漸漸增大,直到忽然「匡」的一
聲,劍忽然彈起,離開了地面,抖動著,劍柄已經完全進入了我的身體。

  銀色的劍,在我的腿間晃動,抖動著的護手,一下下擊打在我的陰蒂上,我
的陰道,從來沒有這麼被充滿的感覺,一陣痙攣,從我的陰部散發到全身,我幾
乎站立不住。

  杏兒和靈兒一起上來扶著我。好像過了很久,我伸手下去把劍輕輕拔出來,
劍柄上滿是液體,粘粘的,奇怪的味道。風又吹過我的腿間,涼涼的。

  三個人抱在一起,都不說話,我知道一定都在想著我們未知的男性,究竟是
什麼模樣。

  
               九、 文試

  秋天到了,天氣轉冷,樹葉黃了。

  今年又是殿試的年份,數以百計的人物聚集到京城。

  文的,忙著寫書作文。武的,整日抄刀弄棒。

  今年的考試,格外的熱鬧,難道是因為我這個女皇的緣故嗎?

  幾輪選拔已過,到了最終的殿試了。

  今日是文試。選文狀元。

  文章是幾日前先交了上來,選了最好的六篇,我也都已讀過,幾個名字略略
有些印象。胡亂排了順序,一個個上得殿來。

  首先上來的,是一個俊朗少年,站定之後,先報了姓名,「容丘遠」。

  倒是記得,文章也是極好。

  「嗯………」一時竟不知問什麼為好。

  「女皇陛下,是想考治國方略,還是佈陣兵法,或是天文地理?」

  「難道這些你都能對答如流?」

  「不敢,只是親見女皇,必盡我所能,力求女皇滿意。」

  「嗯………,那你說說,這西月國,時常冒犯,如何平定。」

  「西月之禍,在於用兵。」

  「如何?」

  「想西月人口不過百萬,雖軍民合一,人人能戰,但總有婦孺老弱,實際兵
力,至多四十餘萬,加之,西月之西,仍有強敵,必分兵東西,常騷擾我國者,
不過二十餘萬,然我西部邊防原有駐軍二十餘萬,又增京城外兵力五萬,皆為以
一敵十之精銳。倘若用兵得當,必能一舉擊潰西月之國。」

  「…………」

  「不過,聽聞我西部邊防,以城池為重,只以小股軍隊出擊,故有勝有敗,
長西月之氣焰,雖保城池不失,卻難解騷擾之苦。」

  「那你有何良策?」

  「西月原是牧民,據城反不能戰,不如不拘泥一城一池,誘其深入,一舉擊
潰,使其元氣大傷,臣服我國。」

  我正聽著,轉眼一瞧,幾位王公大臣的臉色卻都不太好看,一想如此說來,
倒是朝中大臣的不是了,便止住了話頭。

  「說得很好,只是全憑分析,將來如有機會,讓你親自出征,不知能否行如
其言。」

  「謝女皇誇獎。」

  又問及其它,一樣對答如流。

  聽得大臣們的眉頭也舒展了幾分,到了後來,竟點頭稱是。

  半個時辰已到,該輪到下一位了。

  這個倒是不錯,心中暗自打算,雖然得罪了大臣,倒是說得有理。不知後面
幾位如何。

  後幾個倒也不弱,能言善談,到底是選拔上來,不甚簡單。

  卻總覺得比起容丘遠,還是略差一些。

  心裡想著,如果還是如此,縱然大臣們皺眉,也要點他狀元了。

  最後一個。

  「陳化為」

  站在面前的是一個白面書生,文靜瘦弱。

  忽然想起他的文章來,縱橫千里,收放自如,確實難得,差點以為拿錯了書
卷,讀到了古人的流芳之作。

  想到這裡,來了精神。

  忽然靈機一動,又拿出老題目來。殿上下相距甚遠,剛才的對答,他必然是
聽不見的。

  「你且說說,這西月國,時常冒犯,如何平定。」

  話音未落,眼角看得大臣們的眉頭又皺起了一排。心中暗自好笑。

  「西月國不足為慮,如今國家已有重兵把守,西月雖有騷擾,但不能成事,
故不足為慮。」

  「哦?」

  「然西月地廣人稀,日久必人口見長,如若不能一擊而敗,日後必成後患。
而今我國乃以城池為重,據敵於城下,此乃諸位大將之權宜之計。如有時機,西
防之將領必誘敵深入,大舉殲滅,一擊而敗,使其二十年難以進犯,一如當年先
皇之壯舉。諸位,不知在下之推測是否是各位之打算?」

  大臣們個個點頭稱是,唯恐落了後。

  心想這人倒是嘴滑,明明一個意思,偏他說得中聽。

  忽然間,卻看見張丞相,寧王的臉上仍然一副不太自在的模樣。

  難道………有什麼不對嗎?

  又一番盤問,倒是一樣的精彩。

  六人問畢,瑞公公端上名冊,我拿起筆來,在兩個名字之間晃了兩晃,眼角
帶著大臣們,卻見筆滑到下面的時候,各人都微微點頭,心中想,還是他吧。

  「狀元——陳化為——」,瑞公公的尖銳的嗓音在大殿中迴響。

  「榜眼——容丘遠——」

  「探花——吳宣——」

  ……………………

  
               十、 靈兒

  回到寢宮,一身的疲憊。

  還有什麼能比洗一個熱水澡更能解乏的?

  熱水早已備好,寬大的浴盆,散著溫暖的水汽。

  解去全身的衣服,一絲涼意,畢竟夏天已經過去。迫不及待地躺進暖暖的水
裡,讓柔軟的水擁抱著我的身體。

  陪著我的是靈兒。

  她穿著緊身的小衣,嬌小的乳房在抹胸的包裹下卻依然堅挺。濃濃的水汽掩
蓋住了她的臉,雙手將水輕輕撫上我的肩頭。

  「靈兒?」

  「什麼事,公主?」

  「我怎麼不記得你是哪裡人了?」

  「公主自然不會記得,我自己也說不清楚。只知道很小的時候就進了宮,聽
杏兒問長一些的宮女,說是撿來的,進來的時候也就五、六歲的樣子,原是一口
的江南口音,後來待了些時候,便改過來了。」

  「怎麼撿來的呢,宮裡一向進人講究,哪個進宮的不是費了好些功夫。」

  「這個靈兒就不知道了,想來該是江南人了,又不知道到底什麼地方,更不
要說父母兄弟了。好在靈兒也不打算回去,就陪著公主一輩子多好。」

  「那你一點也不記得小時候的事情了嗎?」

  「說不記得,倒也不全是。只是很多模模糊糊的,也不知道到底是親眼見過
的,還是做夢見過的。」

  「哦,那你記得什麼?」

  「倒是記得好些人舞槍弄棒的,整天都是。我就在裡面走來走去,也不害
怕,人人都對我特別好。」

  「該不是看見宮裡侍衛操練吧?」

  「那倒不像,那些人都是一般穿著,哪有侍衛那副神氣的裝束。再說侍衛操
練,也就遠遠偷看過一兩次,離著遠呢,也不該老記得了。」

  「難不成你是什麼練武之人的千金?」

  「靈兒也不知道了,記得不清,也許真的只是做夢吧。」

  靈兒的手撫摸上我的乳房,呵呵笑著,調皮地撥弄我的乳頭。我的乳頭很快
有了反應,硬了起來,紅紅的,如熟透的葡萄。

  我把靈兒用力一拖,將她大半個身子托進了浴盆,她狼狽地抬起頭,整個上
身都濕透了,看得見裡面凸現的乳頭。

  「你進來吧,我們一起洗。」

  靈兒一邊皺著眉,撅著嘴,看著自己濕透的衣裳,一邊解開衣裙,赤裸裸躺
在我的身邊,抱著我,依在我的胸口。

  「聽說今天招狀元的,是嗎?」她的臉正對著我的乳房,一邊說話,一邊用
手捻著我的乳頭。

  「是啊,本來想待會等杏兒她們一起說的,你既然問了,就先講給你聽。」
我也伸手去摸她,可她把乳房緊貼在我身上,卻是摸不順手。

  於是從頭講起,一個個的身形樣貌,一個個的學問談吐,一個個講過來。靈
兒卻是半聽半玩。嘴巴在我的乳房上吻著,癢得我不時去捏她一下。

  正說著,忽然靈兒一口將我的乳頭含了進去,濕漉漉的舌頭,舔在早已靈敏
的乳頭上。我一下倒抽了一口氣。死死地捏著靈兒的肉。

  靈兒吐了乳頭出來,「哎喲,捏疼死我了。」

  「你幹嘛呢?」

  「我以為你會喜歡呢」

  我一時無言以對,好像真的很喜歡。

  靈兒又躺下了下。我把她的頭又扳了過來。

  靈兒輕輕一笑,「原來還是喜歡的啊。」嘴巴又含住了乳頭。

  放鬆了自己,享受著這異樣的感覺。一個靈巧的舌頭,在我的乳暈上轉動。
乳房是那樣的脹,那樣的挺。

  又有癢的感覺從陰部發散出來,我不自禁伸手下去,撫摸自己。

  靈兒的手和我碰到了一起。她抬起頭來笑著。我覺得自己的臉在發燒。

  靈兒又一次讓我驚異,她低下頭去,鼓起的嘴唇,穿過薄薄的水層,和我的
陰唇貼在了一起。

  嘴唇是濕熱的,水是濕熱的,陰道是濕熱的。

  濕熱的我,躺在濕熱的水裡,和同樣濕熱的靈兒,做著這淫蕩的遊戲。

  放縱自己,真的很快樂。

  我的陰戶向上用力挺著,靈兒的舌頭在我的洞口攪動著。細軟的陰毛隨著水
飄動著,在靈兒的臉上撫摸著。

  靈兒的嘴用力吸著,把我的軟軟的陰唇吸進了嘴裡,嘴唇和陰唇,接著吻。

  感到自己的陰蒂被擠壓,感到自己的淫水已湧出,感到自己的身體在癱軟。

  覺得自己清醒過來的時候,靈兒也躺在身邊喘著氣。

  「怎麼想到這樣的?」我問她。

  「其實,我和杏兒已經試過幾次了。」

  「那裡……髒嗎?」

  「公主那裡,有股香氣,誘人的香氣。」

  我縮身下去,靠近她的陰部,扳開她的腿,把嘴貼過去。

  靈兒忽然用力並緊了雙腿,「公主!靈兒不敢讓公主這樣!」

  「靈兒,我們是姐妹,不要當我是公主,我願意試試這樣的感覺。」

  靈兒膽怯地張開了雙腿。

  我看見靈兒的大腿內側,有著一道深深的疤痕,像是很久很久以前的,如一
只蜈蚣,彎彎地繞在靈兒雪白的肌膚上。

  靈兒看見我在看,「杏兒也看見了,我也不知道,從小就有了。」

  那疤痕,讓我驚恐。為什麼這麼一個天真可愛的妹妹,這麼美麗的少女,卻
有著這樣一道不相配的印記?

              十一、武試

  今日武試。

  聽見比武,幾個丫頭都嚷嚷著要看熱鬧。

  出了半天主意,最後讓杏兒百合代替了原先上茶的兩位宮女,靈兒怕她出差
錯,安排在我身邊伺候。原先這些瑣事,我的貼身宮女不該去做的,不過為看熱
鬧,卻一個個都喊好。

  八位。

  都是身披盔甲,威風凜凜。

  先點了姓名,報到一個「李國化」。瑞公公在耳邊小聲說了句:「這位是李
尚書的公子,年方二十,據說武功很好,本不必參試也能作個大將,他自己卻非
要來比試一番。」

  我點點頭,如果真的不錯,自然要給李尚書一個面子。

  再報了兩位,卻聽得一個「容丘遠」。我一疑惑,轉頭看瑞公公,他低聲
道:「正是文試榜眼。」

  「哦,文武雙全,真不容易。」

  靈兒在邊上聽見,湊過來說話:「什麼,就是你說的那個才子?」

  我轉頭瞪了她一眼,靈兒舌頭一吐,縮頭回去,不敢再說。

  先是各人依次耍了一通擅長的拳腳兵器。

  看了幾人,個個精彩,卻分不出個高下。靈兒倒是按捺不住,總在身後輕聲
叫好。

  正疑惑著,輪到了李國化。

  李公子提刀進場,一身烏金盔甲。

  瑞公公又俯身過來說道:「李公子使的乃是家傳刀法,當年李尚書也是憑著
一身好武藝,得了先皇賞識,才有今日輝煌。這口寶刀當年就是李尚書的兵器,
如今傳給了公子。」

  我點點頭。

  半天沒聽見身後的靈兒的聲音,有些奇怪,轉過頭來。

  靈兒的雙眼圓睜,雙眉緊鎖。讓我吃了一驚,何曾看過這丫頭如此嚴肅。

  場子中李國化已舞得呼呼生風,正是精彩的時候。

  片刻功夫,一套刀法演練完畢,四面都知是李公子,掌聲格外熱烈,李尚書
也甚是得意,頻頻點頭致意。

  身後的靈兒還是沒有動靜。回頭看她,眼睛瞪著已無人的場子,眨也不眨。

  我輕輕碰了碰她,她緩過神來,卻低頭不語,沒了剛才那看熱鬧的勁頭。

  容丘遠也入得場中,兵器乃是劍。

  他的劍比我的自是要長些。舞動起來,如龍飛九霄,四下一片喝彩。

  我轉頭問瑞公公,「這人可有些來歷?」

  瑞公公搖搖頭,「倒是不太清楚,只知是山東人氏。」

  人人演練完畢。高下卻是難分。

  又是馬術,箭法,諸般比試。轉眼已是黃昏。

  名冊又遞了上來,我心裡卻是沒底。

  左右看看,想著還是找個人的好,看見李尚書,提高了嗓音,「李尚書,這
武藝我不敢輕判,還是你點這名次吧。」

  李尚書原是武將頭領,推辭幾下,朗身說道:「老臣看來,依次該是林赫、
容丘遠、張辰三位名列三甲。」

  「李尚書謙虛了,令郎該為狀元。」

  「正是正是。」

  四面一片喧嘩。

  僵持片刻,張丞相站了起來,「老臣雖不懂武藝,但也看得出來,李公子武
藝超群,有大將風度。該當三甲。不過李尚書如此謙虛,我看便列為榜眼,公主
你看如何?」

  「好吧。那就依次為林赫、李國化、容丘遠。」

  瑞公公又例行公事地讀了名單,依次授了官職。

  眾人散去。我也和杏兒、百合、靈兒回去。

  一路上,靈兒竟依然默默不語,問她也沒有反應。滿眼的茫然。


              十二、 仙來居

  輕閒了幾日,出宮的計劃也就自然而然地要付諸實施了。

  脫了宮裝,換上尋常人家的衣服。

  我、靈兒、百合,加上一個太監小德子,四個人悄悄直奔西宮門。

  侍衛首領叫顧秋松,正是負責這一片,和我很是熟悉。

  攔下人來,一看是我,大吃一驚,「公主?!」

  我小聲嘀咕了幾句,大致說了出宮一晚,早去早回,讓他不可聲張。

  顧秋松很是猶豫,知道若有意外,他也脫不了干係。想吩咐手下跟著暗中保
護,我決然不肯。也只好放我們出去。

  出了宮門,直奔京城中最有名的一家酒樓--仙來居。

  這是百合的主意,她本是京城長大,總記得外面的口味,進宮數年,已很久
沒能吃上。

  我和靈兒更是自小待在宮裡,除了偶爾的出遊。外面的一草一木都是新奇可
愛,一路上把小德子和百合問得是抓耳撓腮。

  酒樓並不太遠,片刻便到了。

  果然是一處好地方。上下三層,宏偉氣派。門口的小二遠遠迎上前來,「這
位公子和幾位小姐裡面請。」

  跟了進去,小德子吩咐要了三樓的一個雅間。雖是不大,卻是裝飾華麗,又
有四位丫鬟伺候。小二照顧停當,轉身出了雅間。丫鬟們就上前公子小姐的招呼
著。

  菜來得很快,轉眼已是一桌子放滿。

  小德子低聲問道:「小姐,要不要酒。」

  小姐自然是稱呼我。不提也罷,既是說了,忽然起了興致,「來啊,要最好
的酒,小德子你放慢了喝,我們若是醉了,後面便是你的事了。」

  靈兒高興得拍手叫好。宮裡雖是樣樣齊全,卻從不敢放開了喝酒。

  百合倒是害怕,聲明了不敢多喝。

  酒也來了,開了罈子,便是一股濃香,正是好酒。

  人人倒了一碗,靈兒竟是一口乾了去。

  「你也好歹慢點喝,這一桌子的菜不吃了嗎?」

  靈兒笑著咳嗽,已是嗆到了喉嚨。

  菜也是好菜,雖然皇宮裡名廚雲集,卻又有許多忌諱,這酒樓便不講究,一
桌子裡倒有半桌子沒嘗過的新鮮。

  三個女孩喝酒聊天。

  百合又講了好些京城的好去處,商量著這酒足飯飽之後的打算。

  談興正濃。外面卻起了喧嘩。

  小德子要出門去看,丫鬟卻笑著說:「不用看了,肯定又是那個酒鬼在外面
作詩。」

  「什麼酒鬼?還有作詩的酒鬼?」靈兒總是好奇。

  「聽說是個有名的才子,不過做的詩我們不懂得好壞,只知道三兩天便在我
們這裡喝酒,總要喝個大醉,醉了便在牆上寫詩,引得一群人看。」

  「哦,不知道叫什麼名字?」

  「嗯…………好像是姓杜名韓。」

  杜韓,這個倒是名人。詩原是早已讀過,確是佳作。人倒未曾見過。

  想到這裡,更是好奇,走到外面去看。

  幾人和丫鬟們都跟出來,看見樓下一個少年正披散著頭髮,豎拿著一隻筆,
不知從何處端來一碗酒,竟是紅色的,濕了筆,醉眼朦朧地找著地方下筆。

  一個小二竟上去指引,牆上貼了一大片白紙,像是準備好的,那人看見有地
方了,來了精神,甩了兩下,筆走龍蛇,一行草字落在紙上。

  後面成群的人看,一面喊好。

  那人更是得意,片刻之間,一面牆上已是寫滿。那人收了筆,隨手一扔。酒
也潑了一地,碗也要扔,卻被小二手快,一把搶過。回頭再看那人,竟是已醉倒
在地,鼾聲大作。

  眾人看過熱鬧,漸漸散去。小二喊過人來,把那人抬起,也不知搬到何處去
了。又收拾了牆上的紙,換了白紙上去。

  我們幾個也回到雅間,坐下說話。

  我問那丫鬟,「這人被抬到哪裡去了?」

  「是後面的客房去了,只因這人常來喝酒作詩,倒也引得不少人來看,帶著
生意更好,老爺特別吩咐下來,不得怠慢了。那牆上的白紙也是老爺吩咐掛上去
的,如此又得了他的詩,又不把牆面髒了。」

  「沒想到這杜韓卻是如此年少。」靈兒說著。

  「聽說他十歲能詩,到京城卻是不久。現平時也就在店裡住著。也不去應科
舉,只是整日喝酒作詩,有時和一些朋友同來喝酒,更是引得眾人來看。據說都
是成名的人物。」

  又吃了幾口菜,喝了些酒,竟漸漸頭昏起來。再看其他幾個也是兩眼迷濛,
搖搖欲墜。

  怎麼才喝了這幾口便這般不濟,這酒如此厲害。

  小德子似乎也有些不行,張口問道,「小姐,還去哪裡?」

  頭昏得厲害,看了看靈兒,竟已趴在了桌上。

  「還能去哪裡,還是先回去吧,改日再來。」

  小德子應了,掏出兩錠銀子放在桌上,喊了小二,讓叫輛馬車來,小二看見
桌上的銀子,眼睛放光,忙不迭跑了出去。

  片刻回來,拿了銀子,送到門口。

  百合扶著靈兒,四人都晃悠悠出了店門。

  一輛馬車迎上前來。小德子把一個個扶了上去,自己坐在外面。車伕問了地
方,一揮鞭子,馬車顛簸起來。

  頭昏的厲害。

  百合、靈兒都昏昏入睡了。

  我,也要睡了…………

  
              十三、 顧秋松

  「公主!公主!」

  睜開眼睛………

  這是什麼地方?一個破舊的房子。

  自己被捆著。喊我的是靈兒。百合還在昏睡。

  三個人都被繩子牢牢地綁著。小德子呢?

  靈兒壓低了聲音喊我,看見我醒來,竟高興地笑了笑,隨即恢復了剛才的焦
急。她的手腳被綁在桌腿上,看起來我應該綁在另一個桌腿上。百合也是。我們
都無法靠近。

  這是什麼地方呢?房子很小,很破。

  天色已晚。

  百合也醒來了,喊了一聲公主,眼淚就落了下來。我安慰著她,自己也慌亂
得很。

  靈兒按捺不住,大叫了一聲,「來人啊!」

  果然來了人。還不是一個。

  四個年輕的壯漢走了進來。為首的一個搬過椅子坐下。就在我的前面不遠。

  「哦,都醒了?我的蒙汗藥味道不錯吧?」

  四個人放肆地笑著。

  「你們是誰?居然如此大膽?」

  「哈哈哈哈,我們四個如果不大膽,還有誰敢說大膽?」

  靈兒喊著:「你們知道我們是誰嗎?」

  「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我只知道你們是三個漂亮的美女,一看見你們,我
就忍不住,我們都忍不住。」

  「如果你敢無禮,你會後悔的。」

  「嗯,看這個樣子,似乎倒真是什麼名門望族家的千金,不過,我們兄弟幾
個從來就不怕。只要能快活,死了也值。哈哈,大戶人家的小姐,居然跑到酒樓
裡喝酒。」

  「還有一個人呢,在哪裡?」

  「哦,那個傢伙在外面,還在睡著呢,我們對他不敢興趣。」

  老二似乎不耐煩了,上來在靈兒的臉上摸了一把。「嗯,這個臉真夠嫩的,
哈哈。」

  老大咳了一聲,老二退了回去。「別著急,慢慢來,先看看,誰最漂亮。」

  幾個人淫笑著,談論了片刻,老大轉過臉來,盯住了我。

  「兄弟們商量了一下,還是覺得你這個小娘們比較水靈,就先讓你辛苦一下
了。兄弟們你們先看著,待會你們都有得樂。哈哈!」

  幾個人都狂笑著,那幾個人退到後面,留出一片地方給老大。

  老大伸手過來,在我臉上撫摸著。毛茸茸的手,粗粗的老繭,得意的笑聲。

  靈兒哭喊著,「別碰我們家小姐。我………我………代她。」

  老大看了她一眼,「你,代不了。你也跑不了,下一個就是你。」

  老大說完,不再理她。手繼續在我的臉上摸著,讓我噁心的感覺。

  那手漸漸下去,在我的脖子上繞動著,捻著我的皮膚。

  手,到了我的胸口。隔著衣服,按著我的乳房,一點一點,尋找著我乳頭的
位置。

  漸漸地,他失去了耐心。揮了揮手,三個人走了上來,解開了我的繩子,抓
住我的手,我扭動著,無濟於事。

  被按在了桌子上。雙手被拉開,頭仰著。腿懸在半空。

  老大站在了我的兩腿中間,雙手在我的衣服上揉著。尋找到我的下擺,手緩
緩伸了進去,我覺得像是很多只毛茸茸的蟲子在我的皮膚上爬著。

  蟲子,爬到了我的乳房上。

  衣服被撐開,被撕扯。我的乳房,我的整個上半身,裸露在這個粗野男子的
面前。

  「真是好東西。」他的手揉面一般在我的乳房上揉著。

  乳頭被捏著,好疼。我的眼淚忍不住流淌下來,從倒懸著的臉上流下去。

  過足了癮之後,他的手開始向下移動。我的裙子被一點一點捋下去。當我感
覺到自己的陰部暴露在空氣中的時候。幾個人都同時發出了一聲輕呼。

  老大得意地笑著,「好久沒看見這麼細嫩的東西了,到底是小姐,和一般的
娘們就是不同。」

  其他三個人的手,也放肆的在我的四肢上揉搓。

  老大的手離開了片刻。再貼上來,我感覺到了他赤裸的身體。

  我的兩腿被大大地拉開,我覺得陰部快要被撕裂。

  手指,在我的陰部撥弄,陰唇被拉開。

  「哦?這個大小姐原來已不是處女了。沒想到啊,是私會過哪個情郎啊?」

  放肆的笑聲。

  「既然如此,就不用客氣了。」

  手指,野蠻地伸進了陰道,抽動著。

  手指,按揉著陰蒂。

  水,似乎有了水,從陰道裡流淌出去。

  一個火熱的東西在我的洞口摩擦著。

  我看不見。

  被擠壓,撐開的感覺,一個火熱的柱體,插進了我的身體。

  有點痛。

  「被開過了,不過還很緊,哦,真緊,好,過癮。」老大的聲音。

  那東西似乎頂到了頭,他的腿撞擊到了我的臀部。

  亮光,閃過。

  劍刺進身體的聲音。

  靈兒和百合的尖叫。

  兩腿之間的壓力陡然減輕,那個柱體從身體裡無力的退了出去。

  四肢也被鬆開了。

  一陣劍光。

  幾個人都倒了下去。

  我用力坐起來,面前是一個年輕的侍衛。

  顧秋松。

  我這樣赤裸在他面前。

  他愣愣地看著我,如同看見一件寶物。

  片刻,他忽然緩過神來。跪倒在地。

  「顧秋松救駕來遲,罪改萬死。」

  我什麼也沒說,也不知道說什麼。

  他也不敢動。

  我把身邊的已經破爛的衣服拉起來遮住了身體。

  「起來吧。」

  「臣不敢。」

  「你快放了她們兩個。」

  顧秋松跪著挪到她們身邊,揮劍斬斷了繩子,又跪著不動。

  靈兒和百合站起身來,扶我下來。坐到椅子上。百合解開身上的衣服,脫了
下來給我。自己半裸著身體。

  「起來吧。」

  顧秋松站了起來,不敢抬頭。

  外面傳來嘈雜的聲音。

  顧秋松忽然轉身出了門口,掩上門,朗聲喊道,「停止前進,原地待命。」

  聲音漸小。

  顧秋松轉身進來,低頭道:「是前來救援的侍衛。」

  我沉默了好久。靈兒和百合抱著我。

  終於緩過神來,「回去吧。」

  顧秋松抬頭看見百合。脫下了自己的外套,披在了百合身上。小聲說了句:
「姑娘委屈了。」

  轉身出了門。

  我們幾個也跟著出去。

  小德子被抬著,還是昏迷。

  外面的侍衛來了十多個。

  回去的路上,顧秋松講了經過。

  我們出宮之後,顧秋松總不放心,於是帶了一些人尋到仙來居。沒敢驚擾,
只是帶了些侍衛守在外面。

  後來看見我們上了馬車,遠遠地跟著,卻不料馬車忽然間轉了方向,進了小
巷,幾個彎一轉竟不知去向。各人分頭來找。卻被他先在這一處舊房子裡發現。

  想來那馬車便是他們的。

  到了皇宮的門口。

  顧秋松小聲告辭,「公主放心,臣不敢有半句洩漏。如若有違,必遭天
譴。」

  我揮了揮手。他領著眾侍衛離去。

  回到寢宮,躺在床上,腦中一片空白。

  
               十四、男人

  時間過得很快。我漸漸忘記了那一天的事。日子又回到以往。

  只是會偶爾想起了男人,男人的東西,雖然只是一下,卻讓我感覺到不同。

  火熱、堅硬、卻不粗糙。

  不知道為什麼,居然不是很恨那個人。雖然他的野蠻和粗魯,讓我實在覺得
噁心。

  想像著如果換一個人…………誰呢?

  和杏兒、靈兒隨隨便便地聊著,一起想像著,找個男人來看看,我這樣決定
了。

  小德子不是男人,雖然曾經是。

  宮裡好像就沒有男人。

  忽然想到了侍衛。不算太遠。

  我說出了顧秋松的名字,靈兒笑了起來,好啊好啊,她很開心。

  杏兒想著會不會有什麼不妥。

  但最終還是定下了。

  讓杏兒去傳他。

  過了小半個時辰。他來了。滿臉恍然。

  打發了別人出去,只有貼身的四個宮女,和我。

  隨便談著,他很恭敬的樣子。讓我覺得很無趣。

  靈兒終於忍不住。讓他脫衣服。

  顧秋鬆一下子愣住,看見我們四個眼神裡的好奇。忽然放鬆下來,笑著,開
始動作。

  也是一樣年輕的人,也許都有著同樣的好奇。

  我看見了一個赤裸的男人,站在我的面前,寬大的身軀,彷彿佔滿了我的眼
睛。我覺得自己的臉在發燒,但無法控制自己不去看他。

  笑容和羞澀在他臉上瀰漫,雙手不住在身體兩側晃動。

  起伏的肌肉順著肩膀延伸下來,到胸部,到腹部。

  我的眼睛停留在他的腹部,我看見濃密的黑色毛髮從那裡伸展下去,下去…

  我看見了一條蛇,從黑色的毛髮中挺立起來,微微顫動著……

  轉頭看了看,杏兒她們一樣在呆呆地盯著那裡

  「杏兒,你去摸摸?」我輕輕在杏兒的耳邊說。

  杏兒被我驚醒,向後面一退,驚慌地搖著頭。

  我們都笑起來。

  顧秋松跪了下來,他的頭就在我的膝前,他俯下頭,吻在了我的手上,我驚
呆了,一動不動地任憑他滾燙的唇在我的雙手上遊走。

  我的全身都被這親吻溫暖了。看著他暗紅的身軀俯倒在我面前,他的手扶著
我的雙膝,不住抖動,我感覺到他心裡的興奮。

  我把手從他的嘴下抽出來,繞在了他的腦後,把他緊緊摟住,他的臉埋在我
的雙腿之上,深厚的呼吸讓我的雙腿一陣陣發癢。我笑著夾緊了雙腿。

  他抬起頭來,看著我,「公主,你是這天下最美麗的女人。知道嗎,公主,
自從我看見你的身體,這些天來就不再能停止讓你在我面前出現,每時每刻你都
如幻覺一樣在我面前。」

  他伸手到我膝下,把我抱起來,如抱著一個孩子一般。我也抱緊了他。

  我們到了臥室,他將我放在床上,吻上了我的嘴唇。

  他粗重的呼吸在我耳邊。

  他的手在我的身上遊走,在我的乳房上揉動著。乳房漲漲的,乳頭挺挺的。
我的身體有著強烈的反映。

  聽得見杏兒她們的輕笑。漸漸不再在意。

  不知道什麼時候,衣服已經除去,赤裸著在他眼裡。

  他像一個小孩一樣撫摸著我的身體。

  我抱緊了他,像一座山一樣壓在了我的身上,很實在的感覺。

  他的嘴唇吸著我的乳頭,讓我渾身繃緊。

  有什麼東西在我的兩腿之間亂動。我想伸手去抓,卻沒有能抓到。

  火熱堅硬,滑滑地在腿上。

  他俯身到我腿間,我的身體被輕抬起來,臀部懸空著,雙腿被掀開,我感覺
到他的氣息噴在我的陰毛上,癢。

  他嘗試著把他的東西抵在了我的洞口,滑膩的液體在我們之間。

  他在用力,全身壓下來,我的洞被撐開,滾燙的肉體和我連在了一起。

  他輕輕的向前推進,在我耳邊問著我是否疼。我搖了搖頭。

  他漸漸推到了深處,開始進出著運動。

  酥麻的感覺從陰道裡傳到小腹上,散播到全身…………

  我抓緊了他的身體,陰部向上頂著,呻吟,從我的喉嚨深處漸漸湧了出來

  哦…………不一樣的感覺。

  時間似乎停止了。

  遠處,傳來靈兒的輕輕的笑聲…………

  ……………………………………………………

  ……………………………………………………

  忽然,那笑聲變成了數聲尖叫,將我從迷糊中驚醒。杏兒、靈兒、百合、素
兒驚恐的尖叫,持續在深夜裡…………

               十五、刺客

**********************************************************************
  停了很長時間,一直想繼續,但一直沒有動力,也許放很久下去也不會寫,
於是決定不再寫了。

  如果有人願意幫我寫完,那就太謝謝了,後面的情節其實已經有了個大綱,
但是既然別人寫,就隨便發揮吧,反正主要的人物都已經出場。

  如果你願意要我原來的提綱,可以PM。

  謝謝支持過的人,讓大家失望了,不知道還會不會寫別的,短時間內是不會
寫的了。
**********************************************************************

  當我睜開眼睛的時候,他從我身上一躍而起,充滿的感覺隨著他的身體一起
離去。

  我慌亂地穿上衣服。

  跑到外間,卻看見一個黑衣人站在廳內,黑色的布蒙在臉上,冰冷的長劍在
他的手中,劍斜斜地指向前方,對面是顧秋松,衣服還沒有穿好,赤裸著身體,
手中是一柄銅燭台。兩人互相打量,誰也不動。

  他的身後是嚇得縮成了一團的杏兒、靈兒們。

  看見我出來,她們急忙跑到我身邊,圍著我,看著廳內那對峙的兩個男人,
一邊小聲說著經過。原來,先看見一個人影在窗口閃了數次,最後竟一下衝破窗
子,闖了進來。

  我輕輕拉了下靈兒,作了個手勢,靈兒最是聰明,明白了我的意思,悄悄進
了屋。

  我轉身對著那黑衣人,「你是什麼人,膽敢闖進皇宮?」

  黑衣人輕輕一笑,卻不答話,手中劍一擺,和秋松過起招來。顧秋松是侍衛
首領,武功自是不弱。那黑衣人卻毫不落下風,一來一往,應對自如。

  靈兒從內屋走出來,手中提著我的寶劍,轉到顧的身後,喊了一聲,「給你
劍!」

  顧秋鬆手中燭台一揮,直奔黑衣人面門而去,黑衣人縮身後退一步,顧也向
後一躍,到了靈兒身邊,伸手去拿寶劍。

  黑衣人一躍而進,劍直奔兩人的中間而去,靈兒嚇了一跳,手中寶劍落在地
上,一退身卻跌倒在地,又是一聲驚叫。那黑衣人看了她一眼,居然遲疑一下,
顧秋松趁著他遲疑,一掌拂過,黑衣人的蒙面已被扯下。

  那人吃了一驚,躍後一步,喊了一聲:「好!」

  那人看上去不過二十上下,面目清秀,只是眉目間一絲寒氣。

  顧秋松已拿了寶劍在手,輕輕一彈,上前逼住那人。兩人又是纏鬥在一處。

  有了寶劍在手,自是比燭台趁手,但兩人竟也只是個平手。

  外面有了些喧鬧,該是其他侍衛聞聲趕來。

  黑衣人聽在耳裡,急攻數劍。一縮身,從原先闖進來的窗口一躍而出。外面
頓時大亂。

  顧秋松急忙穿好了衣服。推門出去。

  我在屋裡坐好,喊杏兒靈兒過來,一回頭卻看見靈兒還坐在地上,愣愣地看
著窗口。竟像嚇傻了一般。杏兒上前扶她起來,安慰著。

  幾個人惶惶不安,過了片刻,又見東北面火光沖天。宮中一片混亂。

  又過了片刻,顧秋松回來,向我一一說來。

  他出門看見那人向東北角而去,一群侍衛在後緊追不放。喊住幾個侍衛,令
守住我住處四面。再前後查看一圈,幾個原在院內的太監竟都被點倒,解了穴,
一個個卻如大夢初醒,什麼也不知道。正問著,忽然看見東北面火光沖天,接著
有人來報,乃是東北面的一間小房子被那黑衣人放了火,那人卻逃出宮去,不見
人影。

  「那人是想行刺我嗎?」我問他。

  「不像,那人進來之前先是在窗口閃了數次,進來之後又不急著找你。而且
這人武功極高,不在我之下,卻並不急於求勝,而且他所燒的房子,乃是一間很
小的舊房,沒有人住,只是堆放雜物所用。」

  「那他為什麼又要放火呢?」

  「那間房子就在宮牆內側,其實當時他已經擺脫了侍衛,根本不需要放火就
能逃脫。」

  「那你覺得他為什麼而來?」

  「好像…………他只是為了來搗亂,讓宮中都知道有人來刺殺,驚慌一片,
他就達到目的了。」

  我笑起來,聽來有些滑稽。

  杏兒在我耳邊小聲說:「他看見了顧秋松光著身體,會不會出去亂說?」

  我也吃了一驚,臉紅起來,也不知道怎麼說。

  顧秋松顯然聽見了杏兒的話,一樣臉上一紅,但又鎮靜下來,「公主放心,
我一定讓人追查這人的底細,我已經看過他的臉了,只要發現線索,一定查個清
楚。公主今晚受驚了,臣先告退了,外面有人守護,公主放心。」

  說完,他退了出去。

  天色已經微亮,我們也都困了,回到房中睡覺。


  昏昏沉沉地睡去。

  好像看見顧秋松又走了進來,在我的身體上面撫摸著,身體又有了劇烈的反
應,粘粘的,好像有液體從身體裡流出來,像血一樣粘稠。

  原來自己的身體這樣渴望著男人。

  男人…………忽然那蒙面人的身影又閃現在眼前,一個年輕英俊的俠客,背
著長劍,憂鬱的眼神。

  拔出長劍,寒光在屋裡閃過,杏兒她們驚慌地縮成一團,尖叫著……

  尖叫聲,又一次在耳邊想起,怎麼回事,這麼清晰,難道這不是夢嗎?

  我想醒過來,卻很費力,聲音越來越清晰,斷斷續續地,似乎是杏兒搖著我
的身體,終於醒了過來。

  看見杏兒,一臉慌張的:「公主,靈兒不知道怎麼了,像是做惡夢,一陣陣
地尖叫,是不是嚇壞了?」

  我起身走到了靈兒的床前,百合坐在一旁,搽著她額頭的汗珠,靈兒還在夢
中,胸口卻不停地起伏著,嘴巴一張一張地,喘著粗氣,時不時驚叫一聲。

  我們一起搖著她,想把她喊醒。

  終於,她停了下來,睜開眼睛,茫然地看著我們,「我在做夢?」

  「是啊,做惡夢了吧,」我問她。

  靈兒坐起來,杏兒端了點水給她,她喝了幾口,輕輕地說著,「我怎麼會做
這樣的夢的?這麼可怕。」

  「好多的人啊,都揮著兵器,喊啊,殺啊,到處是火光,到處是血,到處是
死人。我在裡面躲來躲去,爬著,哭著,喊著,沒有人來救我。」

  「後來,一個穿著盔甲的人騎著高頭大馬衝到我的面前,舞著大刀,向我砍
過來,我嚇得傻傻的,都不知道躲避,那刀呼呼生風,就快要砍到我的身上的時
候,忽然什麼人把我拖到了旁邊,我像一個包袱似的,沒有任何反應,然後他們
打在一起,刀和劍就在我的眼前飛來飛去,我動也不敢動,但最後還是有刀刺到
了我的身上,好疼啊,好多的血從身上流出來,我覺得我快要死了。」

  靈兒不再說話,我安慰著她,「不要怕,是晚上被嚇著了吧,睡吧。」

  靈兒忽然眼睛睜得大大地對我說,「我覺得那個人好面熟啊,像……像我們
那天去看見的武試的那個第二名。」

  「你是說李國化?李尚書的兒子?」

  「嗯,是啊!」

  我笑起來,「別多想了,夢裡都是亂七八糟的。」

  靈兒也笑了,「是啊,也許那天他舞的刀太好看了吧。」

  我們都笑了,安慰著她。

  天已經大亮,折騰了一夜,都沒了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