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名稱:[其他故事]還鄉團系列——春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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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住春伢子是很偶然的。

  紅軍長征走了以后,老根據地落到了中央軍和還鄉團的手里。爲了消滅還留在當地山里的遊擊隊,他們進行了殘酷的清鄉和封鎖,在所有進山出山的路口,都設下了各種卡子,檢查來往鄉民,生怕他們給山里的遊擊隊送糧送鹽,只要查到帶著米和鹽巴進山的,輕則坐牢,重則就地槍殺。

  張鳳歧是還鄉團的團總,經常親自去卡子上檢查。

  那一天他吃過早飯,帶了四個團丁到各卡子查哨,等走到第四個崗的時候,正看見一個已經通過檢查的姑娘從卡子上走過去。看著姑娘那窈窕的背影,張鳳歧感到十分眼熟,便命令團丁把那姑娘叫了回來。

  那姑娘裝作害怕,一直把頭低著扭向一邊。

  「干什麽的?」張鳳歧慢慢走過去。

  「走親戚的。」

  「你是那個村子的?」

  「五里坪。」

  「親戚呢?」

  「周家集。」

  「你叫什麽?」

  「黨秀枝。」

  「嗬嗬嗬嗬,黨秀枝,這方圓百里,我還沒聽說過哪家姓黨呢,你大概姓的是共産黨吧。把臉轉過來!」

  姑娘轉過臉來,怯怯地微低著頭。那是白淨淨的一張瓜子臉,細細的眉毛,彎彎的眼睛,直直的鼻梁,紅紅的小嘴,在這十里八寨中,再難找到第二個女人有這般美豔。

  「啊……春伢子,要不是我看了那一眼,差一點兒給你溜過去,這真是老天爺有眼哪!」

  「老爺,您認錯了,我不叫春伢子,我叫黨秀枝。」

  「哈哈哈哈,小妮子,你騙得了別人,還能騙得了你的老東家。你什麽都變得,可你變得了這俏臉蛋兒嗎?大概這辮子也是假的吧?」張鳳歧一把抓住了那姑娘腦后的大辮子,用力一拉。

  「哎呀!」那姑娘一歪頭,疼得叫了起來,倒讓張鳳歧感到一些詫異,因爲他了解面前這個姑娘的身份,他認爲她一定跟著那些共黨干部剪了短發,這辮子肯定是接上去的。誰知這一揪才知道,那是一條真辮子。

  「老爺,我爲什麽要弄個假辮子啊。」那姑娘裝作不懂地說。

  「春伢子,老爺可不會看走眼,照樣讓你現原形。春伢子的肩膀上有一道火箸燙的疤,要不要我把你的衣裳脫光了驗驗哪?」

   姑娘斜起眼看著他,不說話。

  「怎麽樣?不說話了,來呀,把她的衣裳扒了,給我驗傷。」

  「姓張的,不用驗,我就是春伢子,你想怎麽樣吧?」姑娘用手緊緊抓住自己的衣襟,在幾個團丁的拉扯下拚命掙扎著。

  「承認了就好。來呀,給我捆了帶回去,我要親自審訊!」

  團丁們馬上拿出繩子,把那姑娘抹肩頭攏二臂地捆綁起來,押著向鎮子里走去。張鳳歧跟在后面,一雙色迷迷的眼睛緊盯著姑娘那款款擺動的屁股,心里暗自打著如意算盤。

  要知道張鳳歧爲什麽對春伢子如此熟悉,還得從十幾年前說起。那時候張鳳歧還是張家的大少爺,剛剛成了親不久,張家有個佃戶蘇老漢,剛剛死了妻子,膝下只有一個四、五歲的女兒叫春伢子。

  這年鬧災荒,蘇老漢被迫借了張家的高利貸,用女兒作了抵押,誰知過年又是荒年顆粒無收,蘇老漢無錢還債,春伢子就進了張家給大少奶奶作使喚丫頭,兩年過去,蘇老漢病死了,春伢子也就成了孤身一人。

  春伢子在張家受盡了欺負,大少奶奶對她比對牲口還惡,吃的是殘羹剩飯,干的是牛馬的活計。有一年冬天,春伢子上茶的時候不小心把茶水灑在大少奶奶的袖子上,這位大少奶奶竟然順手抄起火盆里的火箸按在她的肩上,留下一條一寸多長的傷疤。

  那一年,春伢子十五歲了,張鳳歧發現她發生了明顯的變化,臉蛋更漂亮了不說,胸脯上墳起兩個鼓鼓的小山包,胯子也開始變得寬寬的,走起路來一擺一擺的,完全出落成一個幾近成熟的美人坯子。

  那時候張老太爺已經暴病死了,家業由張鳳歧繼承,他是呼風喚雨,一呼百應。每天看著這個就要長成的鮮桃,他不由得垂涎三尺,瞥見老婆不在,便向春伢子動手動腳。春伢子不從,向張鳳歧的老婆哭訴,那婆娘竟然罵春伢子是騷狐狸,把她臭揍了一頓,打得她三天起不來炕。

  事情一捅穿,張鳳歧不顧老婆對他大吵大鬧,執意要收春伢子作小老婆,春伢子不願在張家再受欺辱,被打的傷還沒好利落,便悄悄逃出了張家。

  聽說,鄰縣有紅軍,是窮人的隊伍,春伢子便長途跋涉跑到那里參加了赤衛隊。后來春伢子隨紅軍部隊回到家鄉,成爲打土豪,分田地的骨干。

  這回蔣介石對共産黨的中央蘇區發動第五次「圍剿」,由于紅軍未能發揮自己所長,結果被中央軍擊潰,被迫離開老根據地開始長征,春伢子則同部分赤衛隊一起留下來,干起了遊擊隊。

  由于中央軍和還鄉團的嚴密封鎖,遊擊隊的補給非常困難,幾乎頓頓都是靠野菜充饑,這也還罷了,鹽卻是最缺乏的。沒有鹽,人就沒有力氣,就沒辦法打仗,所以,隊伍不得不經常派人下山搞鹽巴。春伢子是女人,不容易引起敵人的懷疑,所以她是下山最多的,也多次完成了買鹽帶鹽的任務,如果不是這次被張鳳歧認出來……


                (二)

  「春伢子,怎麽樣,山上的日子過得不錯吧?」回到家里,張鳳歧馬上提審春伢子。她是遊擊隊派下山來的,一定知道遊擊隊的下落,如果能一舉消滅這支共黨武裝,不光是在軍國那里露了臉,也解除了自己的一塊心病。當然,對于一個年輕的姑娘來說,應該憐香惜玉,再說,張鳳歧對她還有想法呢,所以,人一帶進來,張鳳歧就趕緊給她把綁繩解開,讓她坐在椅子上。 內容來自

  「挺好,多謝老爺想著。」春伢子坐下,給了他一個不軟不硬的釘子。

  「一定每天都吃白米飯、紅燒肉吧?」

  「比那好!」

  「春伢子,別嘴硬啦。我還能不知道?你們天天啃樹皮,吃草根,喝涼水,睡草棚,過的根本就不是人的日子,還好呢?」

  「我們是窮人,過慣了,對我們來說,那比吃山珍海味美多了,吃著心里踏實。再說紅軍早晚還要回來的,你們的日子長不了,到時候,天下的窮人都能過上吃山珍海味,穿绫羅綢緞的日子!爲了那一天,我們就是再苦也心甘情願!」

  「唉!你別聽信那些共黨的宣傳。這俗話說得好,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不管什麽時候,天還是富人的天,地還是富人的地,窮人再怎麽鬧騰也是瞎鬧騰,還真能把天翻過來?春伢子,你要知道,這姓共是要殺頭的。

  我與你主仆一場,怎麽能眼看著你一個青春少女,就這樣白白送了性命呢?好在我現在是團總,你家大舅爺又在國軍里當團長,多少我也能作得了主,不能見死不救哇。「

  「老爺的意思,是想放了我?」

  「那還用說,再怎麽你也是從我張家出來的嘛。」

  「那我就走啦。」春伢子站起來就往外走。

  「哎哎哎,走哪兒去?」

  「不是要放了我嗎?」

  「放是要放,可你現在還是遊擊隊,還是赤化分子,就這麽把你放了,這罪名誰能擔待得了?」

  「那依老爺的意思呢?」

  「只要你告訴我遊擊隊有多少人?都是誰?有多少條槍?駐扎在什麽地方?就可以立功贖罪,我也好替你說話嘛。」

  「原來老爺是讓我當叛徒!」春伢子臉上浮起一絲嘲弄的笑。

  「什麽叫當叛徒?這叫棄暗投明。跟著共黨有什麽好處?打家劫舍,共産共妻,連頓飽飯都吃不上,搞不好還要掉腦袋,這是何苦呢?我勸你呀,還是趁早別提你們那個什麽主義,老老實實回到家里來過日子。你家大奶奶已經早早過世了,你要是願意,我就扶你作正房,那時候,你就是這家里的大太太,吃不完喝不盡,榮華富貴享用不盡,豈不比成天蹲山溝子,吃不上喝不上的好?」

  「我是個小丫頭,享不起你那個榮華富貴,老爺還是省省吧。」

  「就算你不想享福,可也不至于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年輕輕的,后面好日子長著呢,爲什麽非要走死路不可呀?聽我的,寫個悔過書,把你們那個什麽遊擊隊的活動一交待,過去的過錯都既往不咎,一切有老爺我替你擔著,決不讓你吃一點兒虧。怎麽樣?」

  「老爺,你看錯人了。我是不會出賣組織,出賣同志的。」

  「難道你想一條道兒走到黑?那可是一條死路哇?」

  「對我來說,那是一條光明大道!」

  「你真是個傻妹子,人死了就活不成了,有什麽好吃的、好喝的、好穿的、好玩兒的都享用不到了,有什麽好?」

  「不就是死嗎?有什麽可怕的砍掉腦袋碗大個疤,二十年后又是一條好漢。爲了天下的勞苦大衆,我甘願一死。」

  「你想死?哼哼!到了我這兒,生死可由不得你。我好言相勸你不聽,那就讓你嘗嘗我張家的大刑,到時候,你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那可不是人能受的罪!」

  「我倒要領教領教!」

  張鳳歧見軟的不行,便要來硬的,「騰」地一下子站起來:「好!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罰酒,我也顧不得主仆之情,我這兒有九九八十一種刑法,就不信你的骨頭是鐵做的!」


                (三)

  團丁們把春伢子帶到了后院兒的地牢里,這里不知關過多少佃戶和長工,他們把春伢子綁在一根柱子上,用拳頭狠狠打她的胃部,把她疼得氣都喘不上來,渾身冷汗涕淚橫流,吃進去的野菜都吐了出來,失禁的尿把兩條褲腿都浸透了。

  「說吧!遊擊隊有多少人?在哪兒藏著?」

  「不知道!」春伢子咬牙忍著胃部痙攣的劇痛,搖搖頭從牙縫里擠出話來。

  「再打!就不信你不說。」張鳳歧咬牙切齒地說。

  又打了一陣,還是沒有口供,張鳳歧火冒三丈,命令把她架上老虎凳。

  三塊磚上去,春伢子堅不吐口,第四塊磚上她就昏了過去,冷水潑醒,照樣不開口,再添磚,人昏過去就潑不過來了,只好作罷。

  接下來的幾天,拶手指,壓杠子,各種刑法用了一遍,把姑娘折磨得沒了人樣兒,但春伢子咬緊牙關,一言不發。等把狠招兒都用盡了,張鳳歧感到再這麽折騰下去,除了把人折磨死之外,也還是什麽都得不到,于是,又回過頭來用軟功。

  春伢子被關在跨院兒里軟禁起來,每天好吃好喝,還派了兩個婆子專門負責侍候她,天天晚上給打水洗澡,還給她作了幾身綢緞衣服。起初春伢子不肯穿,但婆子們在張鳳歧的授意下強行扒光了她的衣服,使她不得不穿上給她專門裁制的美服。在精心的照顧下,春伢子的刑傷很快就好利落了,而且本來因爲饑餓和kuxing而削瘦的身體也變得豐滿起來,菜色的臉上也泛出了白里透紅的光澤。

  盡管每天錦衣玉食,卻日夜都有團丁嚴密看管,想逃出去比登天還難。

  張鳳歧希望懷柔政策能讓春伢子感恩戴德,所以經常過來問寒問暖,春伢子表面上禮數周全,但張鳳歧卻清楚地知道,她心中的信念根本就沒有絲毫改變。  時間過去了一個多月,還鄉團經過收編和整編變成了保安團,張鳳歧這個團總也成了人槍近千的土皇上。人是多了官兒也大了,可他一點兒也高興不起來,一是這春伢子軟硬不吃,二是遊擊隊又開始了活動,僅僅兩個晚上,就襲擊了保安團三處駐地,傷了十幾個人,搶走了七八條槍,甚至還大白天襲擊一個卡子,把守卡子的保安團五個人都包了餃子。

  你想張鳳歧能在太師椅上坐得踏實嗎?他一方面抓緊設卡封鎖,一方面請求中央軍協助搜山,還有就是加緊在春伢子身上下功夫。

  他找到春伢子把門檻降低,說只要她自白脫黨,不要她出賣組織,就能將她保全,按他的想法,只要春伢子邁出了這第一步,以后的發展就由不得她自己。誰知姑娘早就看穿了他的用心,立刻嚴辭拒絕。

  過了兩天,張鳳歧干脆出了一張告示四處張貼,大致內容是說「共匪春伢子雖然罪大惡極,但其願意悔過自新,脫離共黨,因此既往不咎,獲得赦免。」

  他告示拿給春伢子看,把春伢子氣得破口大罵,等沒人的時候,她卻偷偷地落下淚來。

  這是張鳳歧的陰謀,通過這樣的告示,一方面可以使遊擊隊人心惶惶,另一方面,如果人人都認爲春伢子是叛徒,她再回到隊伍里也不會有人相信她了。張鳳歧希望因此徹底斷絕了春伢子同組織的關系,迫使她不得不跟自己合作。
  春伢子哭了好幾天,最后終于軟化立場,答應張鳳歧帶他們去找遊擊隊。

  張鳳歧大喜過望,第二天就聯絡了大隊中央軍進山圍剿,可春伢子帶著他們在山里轉了三天,匪兵們的腳底板都磨破了,也沒見到一個遊擊隊的人影兒,反而是遊擊隊利用保安團后方空虛的機會把留守的保安團一個連擊潰,還干干淨淨吃掉了一個排。這還不算猜都猜得出,這一次遊擊隊一定弄了不少糧食和鹽巴,更有精神同保安團周旋了。

  張鳳歧這才知道上春伢子的當,他不知道春伢子是怎麽把消息傳遞出去的,但有一點可以知道,遊擊隊早已滲透到自己的家里來了。一想到此,張鳳歧就感到不寒而栗,而中央軍那個營長則報怨張鳳歧提供虛假情報,更讓他心里有苦說不出來,于是,便把全部惱怒都發泄到春伢子身上。

  這天晚上,張鳳歧派家丁把春伢子帶到了他的臥房坐在桌邊,把下人們都打發出去,然后自己來到春伢子面前。

  「春伢子,你太不給面子了。我饒過了你的死罪不說,還供你吃供你喝,派人侍候你,象這家里的大小姐一樣,你不思報答我也不怨你,但你假意投誠,害得我在國軍面前丟臉,這讓我怎麽替你周全?」

  「周全什麽?你不會殺了我,剮了我,我早等著呢!」

  「你!」張鳳歧實在是失去了耐心:「我再問你最后一遍,遊擊隊在哪兒?這家里誰是遊擊隊的臥底?你到底說不說?」 內
  「我沒什麽好說的。」

  「好!好!」張鳳歧在屋子里轉了好幾圈,這才把心里的火兒壓下去:「春伢子啊春伢子,你讓我說你什麽好?跟著我吃香的喝辣的,衣來伸手飯來張口,有什麽不好,非得跟政府對著干,你這是何苦來的呢?還是聽我一句勸,把心收收,安安心心嫁個好男人,這有多好?嗯?」

  「我沒那命!」

  「命是可以改的嘛。當初王寶钏苦守寒窯十八年,還不是爲了后來當皇后,你搞共産爲的又是什麽?不爲升官發財,難道是想繼續當窮光蛋?」

  「你們這些富人,怎麽懂得我們革命者的胸懷?跟你說也不懂。」

  「好啦,不管我懂也好,不懂也好,總之,升官發財是不錯的。女人嘛,總要有個好的歸宿,革命就讓那些男人去搞吧,女人跟著瞎摻合什麽。還是作我的大太太,呼風喚雨,過好日子,啊?」

  張鳳歧說著,慢慢踱到春伢子身邊,伸手去摸她的肩頭。

  「別碰我!」春伢子厭惡地一扭身甩開他的手。

  「別這樣嘛。」張鳳歧擠出一張柔和的笑臉,眼睛色迷迷地看著春伢子。如今的春伢子已經不是那個剛開始發育的小姑娘,身體完全成熟了,加上這一陣子好吃好喝的養著,更是水水靈靈的那麽美:「跟上我,你可以呼風喚雨,想要天上的月亮也有人去給你摘。」說著,再次把手伸出去。

  「滾開!」春伢子站起來,一邊把他的手撥開,一邊向旁邊躲閃。

  「來吧,別不好意思,女人都得有這一回。」張鳳歧緊追不舍,然后猛地一撲,把姑娘摟在了懷中。


                (四)

  春伢子被張鳳歧貼胸摟住,一張臭嘴便向她臉上拱來。她拚命推開他的臉,嘴里不停地罵著,但他畢竟是男人,很快就把她拖到了床邊,一下子把她扔在床上,然后一邊自己解著上衣的扣子,一邊向她身上壓下來。

  「老畜生,就是死,你也別想得到我!」春伢子趁著他撲倒前的一瞬從床上滾落到地上,然后爬起來想把頭撞在不遠處的茶幾上。張鳳歧吃了一驚,也顧不得什麽,整個兒人都飛起來,一下子把她重新撲倒,緊緊壓在身下。

  「想死?沒那麽容易!你就是死,也得先讓老子嘗過了味道才行!」春伢子倒在地上,用力扭動著身子,想從他那巨大的身下爬起來,但同他相比,她太弱小了。

  「小娘兒們,我就不信制服不了你。」張鳳歧坐起來,用雙腿緊緊夾住她的身體,用屁股坐在她的雙腿上,然后去扭她的雙臂。她把胳膊彎起來放在身子底下,趁他去拉的時候狠狠地咬了他一口。

  「啊!他娘的,你屬狗的?」急忙抽回流著血的手,張鳳歧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