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名稱:[玄幻仙俠]多情江湖



文字放大:    自訂文字大小:    行距:

第一章初得劍訣

  在這個叫神州的大陸上,就有如一塊大餅跌在地上,早已經四分五裂,皇權還在,威信力量已是蕩然無存。對外族的連年征戰,期間總會湧出無數的難民,這些難民都無家可歸,有部份仍可以在較平靜的城市中安定地存活下來,但是幸運的卻佔當中很少數。

  除戰亂外,天災、人禍接踵而來,大量的山賊盜匪四處橫行,此外,江湖局勢也十分不平穩。且不說十年來「血幫」勢力取代了前「魔宗」,「魔宗」卻有死灰複燃之象,正道各派又互相爭奪利益,在亂世這堆大火上加油。

  白峰,他是一個較幸運的存活者,還在一周歲時便被丐幫揚州分舵副舵主白元所收養,從那一刻起便成爲丐幫普通弟子。丐幫乃江湖上第一大幫,在幫主任長勝的帶領下,丐幫史無前例的強大,幫衆有十數萬之多,遍布整個神州。丐幫之所以能在這時發揮作用,都依靠其嚴緊的結構有關,自幫主以下,分別爲長老會及八堂,以下又設巡察使等各職,不斷培養新人及有潛質弟子;長老會與八堂(護法堂、執法堂、情報堂、傳功堂、掌冊堂、布施堂、白蓮堂及外務堂)又緊密相連,事事群策群力,內外處事公道,情報掌握準確快捷,所以一直被視爲中原第一大幫,有很大的影響力。

  他生來便是體格奇特,天生在兩眼楮明穴側各有一粒紅痣,而且陽脈極奇旺盛,根本就是練習剛陽武功的絕好材料。雖然他的特點都已經彙報到掌冊堂,但是傳功堂卻以「年紀太幼」爲理由,暫緩傳受剛陽武藝,不過幫主及長老會都已知道白峰的存在,因爲他正是修習丐幫鎮幫武學「降龍十八掌」的最佳人選. 白元及舵主趙正單都修習陰柔武功,若對白峰傳功只怕誤他前途,所以一直只傳他輕身及散打功夫,白峰也知自己體格怪異,也沒有異議,只是心有不甘罷了。
  這小子生性聰明,雖未得到正式傳功,十歲時已經開始爲幫立功,十二歲便正式升爲二袋弟子,邀入情報堂,是情報堂中最年輕的功行弟子。丐幫多數爲普通弟子,很多立功弟子會在入幫后一年內升爲一袋基層弟子,其中有大功者會被升爲二袋功行弟子,以白峰年紀之輕而成爲二袋弟子卻是很少見。

  今天正是白峰的十三歲生日(由白元收養他當日算),他正以一個特別的方法爲自己慶祝生辰。揚州有很多東西都很出名,其中的便是美女,這個時勢,很多家庭破碎,不少女子爲補生計,不惜賣身或投身青樓,有才華者便成爲歌伎、藝伎,有些急需要錢的,更有賣身爲三陪,雖然出賣身軀,但是回報也頗樂觀的。
  另方面,揚州因爲遠離戰場,地處長江附近,西有金陵,南下更可達臨安,是水陸兩路經商的好環境,。只見他現在半蹲在一座大屋外,窗門微微打開,而他卻在窗外看得不亦樂乎,如果遠遠有人看到,定不知到他在偷看甚麽,若是有人能走近數步,不用眼看,用耳聽便知他在偷看甚麽。

  「好哥哥……用力…干……啊……干死小穴啦……」屋內不斷傳出陣陣女子的呻吟聲及男子的喘氣聲,床上正躺著兩件赤條條的身軀,正以男上女下的方式在運動著。

  男的單手托著女腰,把女的一條腿架在肩上,另一只手正貪婪地搓揉著女的玉乳,在玉乳被外力弄得不斷變形的同時,男子的下體以若有若無的節奏快速擺動,烏黑的寶劍在每次拔出都是亮晶晶的,蜜液飛濺,甚是刺激。

  這時白峰在窗外看得清楚,只那個男子突然快速的擺動下身,每次踫撞都發出「啪啪」的響聲,女的更是「啊啊…哎喲」般浪叫。白峰不是首次偷窺,當然他知道已經進入白熱化階段,突然感到自己后領一緊,整個身子已經被人提起,來人單手揪著他背心,轉轉跳跳的便到了城角一間破廟處,才狠狠把白峰摔在上地。

  白峰被摔得吃痛,毫不留情地盯著來人,只見一個乞丐打扮的中年人,身上挂著四個藍色布袋,正正就是丐幫揚州分舵的副舵主,白峰的收養人白元。
  白元也瞪著他,說道:「小家夥毛也沒一條便學人偷窺,真沒出色!」
  白峰不滿道:「那你也可以遲兩步才把我捉回來呀,反正是看,也沒差把它看完。」

  白元叫道:「哎呀!你這甚麽態度?」

  白峰道:「我剛才慶祝生辰呢,不要跟我說你「又」是忘記了!」

  其實白元很是痛愛這個孩子,他平日沒有玩伴,又沒有真正的親人,自幼接觸的都是一班江湖人物,所以性格比較奇怪。

  莫看白峰人細鬼大,對自己養父沒甚麽禮貌,可是他卻是一個很純良的人,要不然,依丐幫幫規,「以下犯上,目無尊上」便要他好受了。

  果然,白元一聽,又怪自己心粗大意,連孩子生辰都忘了,口氣已經緩和下來,道:「就是慶祝也可以做別的,待會我去找你趙叔叔,我們今天才回來,今晚再爲你好好慶祝呀!」

  白峰歎口氣,道:「罷了罷了,反正又不是第一次獨個兒過生辰。說呀,今次回來又有甚麽新任務是嗎?」

  白元心想:「真苦了這個孩子,若果當年把他交給大戶人家收養,他或許會有好日子過。」

  感歎了一會,才正經地對白峰道:「沒錯,今次這個任務很重要,是第二級情報,盡快打探多點消息回來。」

  白峰奇道:「二級情報?幫中很少發出二級情報,是幫中出了甚麽大事?」
  丐幫的情報堂把要求的消怎分成五個等級,影響力越大,或是重要情報等級會越低,最常見發出的情報要求都是第四及第五級,第三級情報已經少見了,今次竟然發出第二級情報要求,所以白峰有這個猜測。

  白元搖頭道:「你有聽過二百年前的武學奇人,有神州第一劍之稱的東方不敗嗎?」

  東方不敗,原名東方紅日,是二百年前難得的劍術奇才,無師自通,十八歲劍術大成,已是打遍江北無敵手,少林、武當劍派、神劍門等高手都盡敗在他的劍下,連當時出名的武當紫霄劍派掌門無一道人都不是他十招之敵,其劍術之高可想而之。

  二十二歲時已無人能敵,於是孤身走天涯,希望尋得與自己匹敵的對手,聽說連當時的倭奴國、百里甚至西域等地方都走遍,依然沒有十招之敵。怎料返回神州后,竟然敗給了一位當時還名不經傳的少林老僧人秋月禅師,那名武僧都是一位天才,本身精通一指彈功,卻把功夫用在劍道上,能伸指便成劍氣,突破了劍術的限制。

  東方紅日敗后便失蹤十年,他最終亦悟得以指代劍的最高劍意,自創了一門劍法,可惜秋月禅師早已完寂多年,東方紅日始終無法一反敗局,於是帶著劍笈投河自盡。

  白峰問道:「那這次情報要求與他有關嗎?」

  白元點頭道:「上月河北地震,居然被農民發現劍笈,結果消息傳遍整個江湖,人人都想把劍笈據爲己有,要是讓心術不正之人得到,江湖定會引起一埸風波。劍笈已經出世,現時下落不明,金陵分舵收到消息,說劍笈可能被帶到揚州一帶,近日已經多了很多江湖人士在揚州一帶出入,今次要證實這個消息,盡量留意劍笈下落。」

  見白峰突然沈思起來,兩眼發光,猜想他定是打甚麽壞主意,笑道:「你不用想了,要知道人人都想要劍笈,若是被人知道你得到或是掌握劍笈下落,你注定到地獄去練武了!」

  白峰才「嘩」的一聲叫出來,道:「那不是要我去死?要是我知道劍笈下落,說不定我沒機會見明年生辰呢!」

  白元笑道:「又用不著,這次任務交給你是因爲你年紀細,很難引起他人懷疑,而且你又絕頂聰明,死不了,死不了!」

  白峰不滿地道:「哼!我要是得到劍笈,我必定偷起來自己練!」

  白元道:「你只是打聽消息罷了,不過要是你真的得到,那就是你的運氣,若果沒有被人殺死的話,你慢慢練,我不阻止你。」

  白峰道:「好呀,你說的!還有,不要忘了今晚跟我慶祝呀!」

  白元笑道:「小鬼,欠你的!」

  與白元分手后,白峰便略略打扮一下便走出破廟. 一般丐幫弟子都不會把布袋挂在身外,只有集會及行動時才顯露出來,而打扮一般都作破衣舊褲,但是亦有少部份作華麗衣服打扮,不過都會內穿舊衣,以表示「不忘本」。

  白峰在市集處來回了好幾轉,錢財倒乞到不少,消息卻一個也沒有,不過城內多了很多江湖人士卻不錯,熱鬧得更像年宵似的。

  與白元見面時已經中午了,回到破廟時更已經日落西山,反正夜晚也得不到甚麽消息,乾脆回去破廟睡一睡好了。沒想到這一個念頭卻使他成爲日后的武林高手,那時他回想起,都總覺得自己很有先見之明。

  剛睡了不久,白峰便被腳步聲鬧醒,那座破廟原來是土地廟,土地公公的木像由一個空心的大木箱所托住,木箱后面有一個大洞,足夠白峰出入,他便是在里頭睡覺。由木板的縫隙中只看到一個人影走入破廟,四處張望了一會兒便跑到木像后面,忽然掉了一物進白峰藏身處,然后又見那個黑影走出破廟. 白峰慢慢拾起那樣物件,一摸之下發現是書狀的物體,回想那個人鬼鬼崇崇的,難道這會是那本劍笈?

  這時外面傳來更多的腳步聲,只聽一人道:「劉三白,原來你也想獨吞劍譜,我們山東七鷹也想跟閣下一起研究呢!」

  劉三白哼了一聲,道:「我們南山派會做這種事麽?我說過了,我沒有甚麽劍譜,就是有,也輪不到你們黑道中人。」

  另一人道:「少裝了,那麽你手上鐵盒內的東西又是甚麽呢?」

  劉三白笑道:「哈哈!老夫手上有甚麽也用不著跟你們七只小鳥解釋吧!」
  第一個出聲的人道:「劉三白,你好乖乖把鐵盒交給我們,我們還可以一起研究,難道你敬酒不吃,想吃罰酒嗎?」

  劉三白又放聲大笑,道:「好好好!我也不計較,不過,少陪了!」

  說罷,同時把鐵盒向外高高擲去,自己便往反方向施展輕工,三兩個起落便不見人影。

  七鷹其中一人接住了鐵盒,立即把鐵盒打開,衆人失聲道:「快追!」顯然鐵盒早已經是空的,七人都被劉三白算了一計。

  白峰聽到外面無人,立即拿起那本書,奔到牆角並抽出了一塊石磚,先把那本書收在石磚后的洞內,然后再回複原狀,現在天色已黑,破朝內本來就黑沈沈的,怎樣也看不出來,這樣才慢慢步出破廟。

  才走不了兩步,突然被一個黑影撞到,那個黑影明顯是急急跳進來,又沒有察覺門內有人,結果白峰被撞到牆角,「哎呀」的叫了一聲。

  來人也想不到此處有其他人,立即叫道:「甚麽人?」

  原來是劉三白去而複返,想來是取回劍譜的,白峰叫道:「甚麽甚麽人呀?人家好端端地睡覺,又被你們吵醒,好呀,我要走又不行,想怎樣,快說了!」
  劉三白聽白峰語帶稚氣,又見其身影不甚高大,看似十二、三歲的小孩,於是放下心來,不再理會,然后又快步奔去石像后。劉三白尋了一會,甚麽拿出火刀火石生了個火,也找不尋劍譜,頓時臉色大變,轉頭望向還躺在地上的白峰,不過已經滿面殺氣。

  劉三白突然抓起了白峰,右手扼著他的頸喉,寒聲問道:「那本劍譜呢?」白峰被他扼得辛苦,氣也喘不過來,連忙抓著他的手,一面不斷指著自己的口,意思說:「你抓著我怎麽說話呢?」劉三白又問了幾遍,始終不聽到回應,那才意識白峰不能說話,於是右手也放輕了力度,但是仍抓著他不放。

  重重地喘了好幾口大氣,劉三白知此地不宜久留,於是用左手把他搜了一遍,也沒有劍譜的下落,怒道:「快說!把我的劍譜收到那兒去?好快點說出來,要不然我便殺了你!」

  白峰鬼靈精怪,知道自己要強裝害怕,當下淚水直流,身體不斷發顫,大叫:「不要殺我!不要殺我!我……我真的不知道!不……不要!」

  白峰扮得比真的還要真,劉三白心想:「十多歲的小孩該不會說慌,而且他身上也沒有劍譜,難道剛才有人捷足先登?」

  話鋒一轉,他便溫言安慰道:「小兄弟,我不殺你,不過你要告訴叔叔,剛才我走后是否有人走進來。」

  白峰仍是顫聲道:「我……我真的不知道,好像前后有三……三個人走進來。」
  劉三白想了一想,自己進來兩次,那麽還有一次?真的有人捷足先登!怒氣攻心,也不再計較眼前的只是個十二、三歲的小孩,雙手不經意地加緊力道,大叫道:「是甚麽人?快說!」

  白峰的臉由白轉紅,由紅轉紫,仍然沒能說出一句話,劉三白見他仍未有回應,原來白峰早已經暈死過去。

  劉三白把白峰狠狠擲到地上,白峰也「呀」的痛叫了一聲,正當劉三白想進一步迫供時,廟外轉來數人的腳步聲,當中一人定是看到廟內的不妥,大叫道:「峰兒!」

  劉三白還未反應過來,而白峰卻聽出說話的一便是趙正單,虛弱地叫了聲「趙叔叔,救我……」便暈了過去。

  外面數人正是丐幫揚州分舵的正副舵主及執行使李知川,他們卻不是泛泛之輩,數十年內力早已經練到爐火純青的境界,白峰那微弱的呼叫聲又怎會聽不出?
  三人剛要飛身沖入廟內,突然一個黑影由廟中飛掠出來,揚手灑出一堆白粉,三人連連發動掌氣把白粉掃開,那黑影早已經運起輕功,跳到數十丈之外了。
  趙正單見狀,止住想要追出去的二人,道:「別追,救峰兒要緊!」

  話畢,率先便走后廟內。那黑影便是劉三白,他雖然看不出來人的面孔,但是月光下仍可以看到三人一身殘衣打扮,而且武功更勝自己,用手指頭想都知來人全是丐幫弟子,當下在地上拾起一手沙塵,飛身出去便當毒沙來使,果然引起三人的注意,被他成功地逃去。

  天下間會武功的雖然不一定是丐幫弟子,除非是特別僞裝成乞丐,不過不會武功的丐幫弟子仍佔丐幫的大多數,因爲丐幫傳功是很嚴格的。丐幫的傳功堂會紀錄丐幫中會武的弟子名單,身爲傳功堂的成員,他們有義務教曉幫中弟子武藝,一旦有合資格的人選,會由堂中某成員傳授他武藝,最普遍傳授的是蓮花掌、縴蛇手及丐幫捧陣,這些都是丐幫成立以來由先人所創的武藝。

  考核人選也相當嚴格,一般會依其入幫資曆、人品及潛質而決定,只有很少部份體格精奇如白峰等才會破格列入考慮人選之內,所以丐幫中會武的人也不多。每年由掌冊堂推選數十個合適人選,當中會交由長老會決定人選,而合格的人選名單會交到傳功堂,傳功堂會召集這些人選,經過觀察而決定由傳功堂適合成員中單對單的傳授武藝,這叫「帶功弟子」。

  白、李二人走入破廟,只見白峰躺在地上,連他二人都感覺不到白峰的呼吸,白元臉色頓時變得慘白,雖然白峰與他並無血緣關系,但是十二年的相處也建立了很深厚的感情(白元收養他時已經過了一周歲,十二年是正確的!),不禁失聲痛呼,老淚也忍不住由深布皺紋臉旁流過。

  趙正單也從白峰身旁站起來,對白、李二人笑道:「哭甚麽的!人又沒有死。」
  二人同聲問道:「甚麽?」

  白元還是反應較快,抓起白峰的手試探了一會,連自己也大笑起來,喃喃道:「沒事好了……沒事好了……」

  趙正單道:「他身子很虛弱,好在快一步救他,我剛才輸了一道真氣護著他的心脈,讓他休息兩天便回複過來了。」

  李知川道:「剛才那個人好可惡」

  突然想起了甚麽,道:「峰兒沒有得罪別人,莫非他看到甚麽不該看的事?」
  趙正單點頭道:「有這個可能。李兄弟,傳我命令要所有弟子戒備,嚴密觀察城中消息,有消息立即傳來!」

  李知川躬身道:「屬下遵命」。

  二人放好了白峰,也爲他守在一旁,不一會白峰便轉醒了。他先張開眼便已經看到身旁的趙正單及養父白元,虛弱地喊了兩聲兩聲,二人見他醒來,趙正單連忙爲他把脈,而白元卻輕撫他的額頭並溫聲慰問,這令白峰心頭感到一陣溫暖,心想:「真正的父愛也不過如此了。」

  趙正單微笑道:「峰兒,你身體還很虛弱,先睡一覺,有甚麽事明天再說吧!」
  白峰道:「我沒甚麽事,現在好多了。呀!剛才那個人……」

  白元恨道:「哼!那人不旦用下三流手段,連一個小孩都不放過,今次被他走了,下次必定不會讓他好過。」

  白峰道:「我剛才聽到,那個人好像叫劉三白甚麽的,還有甚麽七鷹……」
  趙正單訝道:「莫非是南山派的劉三白及山東七鷹?」

  見白峰點頭,他續道:「山東七鷹便算了,南山派始終都是名門正派,這個劉三白更是有點名氣,想不到行事卻是如此!」

  白元也很想知道剛才發生甚麽事,於是便問道:「峰兒,你怎會遇上他們的?」白峰便慢慢道來,當然新版本是有個「神秘人」取走了那物,然后劉三白去而複返,結果導致有剛才之事。

  「神秘人」卻是存在,只是這個人正正就是白峰自己罷了,反正證人只有白峰一個,衆人也不會相信一個小孩子有甚麽野心。

  這時李知川剛好回來,白元也對他說了一遍,趙正單思考了片刻,道:「現在又有身份不明的人取走了劍譜,恐怕線索便斷了,還是把這件事情先報上情報堂。那神秘人行事陰暗,想必不是正大光明之輩,還是留意可疑人士要緊. 」
  回頭再看地上的白峰,原來不知甚麽事候他又睡著了,趙正單笑道:「這小子,看來數日后才爲他補回慶祝吧!」

              第二章初經人事

  兩日后,白峰終於才可以自由活動,這兩天他心內難過死了,要知道自己得到了秘藉,但是苦無修習的機會,總算領會甚麽叫「心急如焚」了。不過醒來后的日子更難過,因爲城中仍有很多江湖人士聚集,傳言劍譜還留在揚州城,而且趙正單與白元二人經常伴在自己身旁,這絕對無疑心火上加油,死得更快!
  好不容易的七天過去,趙、白等人已經突然離開揚州城。原來前天城外十里處發現十多巨屍體,全都被一掌擊殺,死法極似魔宗的「催魂掌」,所以有傳劍譜已被魔宗之人奪得,於是衆人紛紛向城外追去,衆人臨行前還吩咐白峰好好休息,這樣白峰倒樂得清閑。

  那本書上標題「天罡劍訣」,只有三十多頁,頭兩頁盡是文字,白峰認字不多,看了數眼,雖然不盡明白,但都知道與武功無關的東東。再往后一翻,白峰便高興起來,本來劍譜若是文字爲多,他必定看不明白,那樣取得劍譜也苦無用處,想不到后頁全都是人形圖案。劍譜中有修練的方法,也有不同的姿勢,其中更有些線路標示行功方法,只旁邊有些經穴名稱,學過擒拿手的白峰也看得明白。
  天罡劍訣一共有廿四式,其實並不是劍法,正確來說是類似「一陽指」、「一指禅功」等的武學,透過雄厚的真氣迫到指頭上發出,能殺敵傷人於十步之外。劍訣與東方不敗所創之武功其實全無關系,甚至與「劍」都沒有關系,至於「天罡劍訣」的來曆日后便知,往后再有故事。

  於是白峰每日早、午二時都會靜在在當空地方,依法由頭上百會穴吸取太陽至剛至陽的真氣,行功收到單田,一年后果然已經聚積到基礎的真氣,甚至自行打通了督脈命門關,直通任脈。其實「天罡劍訣」本來只是劍式,並無修習內功之法,但是前人爲了要令這劍訣完整,借用了武當派的采陽功,吸取太陽精氣便可以快速提升內力。

  白峰身具奇陽脈,他的經脈天生就是剛強,修習采陽功更是事倍功半,短短一年時間便打通第一關,大大縮短了原先要三年的時間. 又一年,真氣有不錯成積,漸漸已經有外露的迹像,也引起了趙、白等人的懷疑,不止一次問及白峰,不過衆人都知道白峰未被傳功堂批準習武,亦沒有人教他剛陽武功,都只認爲他開始長大,比以前更精神罷了。

  這一天,白峰獨個兒躲進破廟中,苦思近來的情況,自己修習內功已經有兩年,依書上所述,自己的真氣應該能打通紫宮關,但是試了很多天仍未能沖關,雖然已經把劍訣記熟,若未能打通任、督二脈,再也無法修習劍式。

  近日白峰更是勤力練功,所吸取的真氣更比以前多了兩倍,真氣提升了多倍,可是整天渾身發熱,加上在夏天時期,更令他苦不堪言。最令他擔心是自己的小弟弟,每當陽氣最旺之時辰,總是受到感應似的仰頭向天,想像有六、七寸的巨物擡頭,欲火漸漸難抑,只是白峰自己不知道這是臨近心魔之時期。

  突然廟外傳來一聲清脆的呼叫聲,認得這把聲得主人,白峰也不禁苦笑。
  「小峰兒!今日天氣很好呀,你前天說過今天陪我去玩的!」

  來人是一個十四、五歲的少女,淺藍素衣長裙打扮,樣子十分清純可愛,潔白的皮膚與她的身份不甚配合。這名少女叫倪素晶,丐幫白蓮堂女弟子,一年前由開封分舵調來,與白峰都是二袋弟子。

  原來當年白峰在破廟之事被傳了開來,說成白峰力斗黑幫惡賊,雖然留不住劍譜,但是以他的年幼,其勇力可嘉,而且身具奇脈,被很多丐幫分子喻爲新一代丐幫新星。

  而倪素晶本是朝庭一將軍的獨女,父親在朝中被主和派人排斥,弄得家破人亡,丐幫弟子便收養了還是五歲的她,倪素晶自幼聰明好學,資質極佳,十歲時得白蓮堂堂主馮霜私下傳功,更收爲弟子,早已經學得蓮花掌、遊龍掌及縴蛇手等武藝,得馮霜教導下,武功更是突飛猛進,劍術亦有江湖二流高手的水平。
  倪素晶聽說揚州有一顆比自己還年幼的「新星」,好勝心強,便申請調來看看這顆「新星」,怎料見到這顆新星不旦不會武,更沒有獲正式傳功,所以好奇地便整天纏上他。

  白峰暗歎一聲,今天陽光甚好,正是修習內功的最好時機,不想就此放過,腦子不斷想著解脫的方法。其實白峰多此一個玩伴也很開心,更何況是一個樣子不錯的少女,加上……年青人血氣方剛,正值青春時期,不免會有點異想,只是每次一接近倪素晶,身內的陽氣似是受到感應,小弟弟馬上擡頭致敬,使得白峰開始有點想逃避。

  倪素晶見他望了自己兩眼,又低下頭來猛搖,不禁有點兒發怒,嗔道:「喂!人家怎麽都是女兒家呀,要你陪我玩只是看得起你,又沒有迫你,干麽不應我!」
  白峰連忙道:「哪敢哪敢!只是……嗯!晶姐呀,只是今天實在太熱了,我身子不太舒服。」

  倪素晶也放下心來,嘻嘻笑道:「我還道你是有心避我呢!怎麽容易病的,過來,我看看你有沒有發燒。」

  也不等白峰回應便走了過去,玉手順道搭在白峰額頭上,過了一會道:「沒事呀!你……你怎麽啦?」

  原來這時正值早上辰時時份,陽氣較弱,白峰體內剛陽之氣突然不斷翻動,全身動彈不能,加以近距離感受到倪素晶的少女氣息,陽氣更是一發不可收拾,丹田處的真氣不受控制地在體內橫沖直撞,分成十二道真氣走遍全身。

  此時倪素晶只見白峰全身發紅,手觸處熨熱無比,似是走火入魔之像,她對此沒有經驗,連忙學起別人,催動自身的陰柔真氣,手按白峰的羶中及氣海二穴,怎料真氣一運,立即被一股異常雄厚的剛陽真氣彈回頭,喉頭一甜,更是吐出一口鮮血,暈了過去。

  雖然倪素晶的方法有錯,卻不知剛好救了白峰一命,白峰體內的十二道真氣分走十二正經,卻苦無結合機會,突然由任脈處傳來兩道陰柔真氣,十二道真氣又彙聚於任脈,兩道真氣由上而下,經會陰,走中樞,再聚在百會,一下子便沖破了紫宮穴,自此打通二關,真氣又回歸到丹田處靜下來。

  白峰剛從鬼門關走回來,體內的溫度又回複正常,運功行了一小周天,發覺自己不旦打通了第二關,因爲真氣不斷遊走,吸納了不少精氣,配合前些日子所聚集而未消化的太陽真氣,內力提高了十倍不止。

  這要多得數方面的配合,采陽功本來沒有這個奇效,但是改善作爲天罡劍訣的前輩高人把吸納點放在百會,能直接吸收大部份真氣;其二,白峰修習兩年,從不間斷,更且近日更加兩倍用心積極,體內儲存了大量未轉化的真氣;其三,那與他天生奇陽脈有關,陽經脈較常人爲闊,流動也較快,經真氣亂竄后更爲拓闊,瞬間便容納了未轉化的真氣;其四,這與他體內潛藏的真氣與倪素晶的真氣有關,「孤陰不生,獨陽不長」,趙正單當年爲他護心之真氣與倪素晶的真氣同屬「陰」,在白峰正入魔時發揮了作用,引導了他體內剛陽之氣走入正途,被溶化后增長自身的內力,這正是「采陰補陽」之理。

  在白峰張開眼時,突然覺得一個柔軟冰涼的身軀正躺在自己身上,原來是倪素晶,細心看清楚她的臉孔,嘴角還有一條血絲,回想剛才那兩道陰寒真氣,已然明白了個大慨。他輕輕抱起倪素晶的身軀,溫柔地平放在另一面較潔靜的地上,而自己便在她身旁側身躺下,靜靜地看著她那可愛的臉孔。漸漸白峰心里有種奇怪的感覺湧起,發覺自己好想做一件事,當下付諸實行,忍不住吻在倪素晶的朱唇上,本來這種乘人之危的心態是不要得,在傳統教導下的白峰也覺得不該,那麽在對方不知情下,輕吻一下亦沒問題吧?白峰是這樣想的。

  卻不知當吻下去時,那種甜甜的、柔軟的感覺令自己留連忘設,完全舍不得離開,甚至閉上雙眼,全心去享受對方傳來的溫暖。良久,看到她仍沒有回醒過來,貪心令他再一次吻下去,感受到倪素晶突然加快的呼吸,白峰自己亦迷失了。自然地伸出自己的舌頭,輕輕地淺舔著那薄薄的一片朱唇,不自禁地把舌頭向小嘴內伸入,沒有受到多大反抗便成功撐開對方的齒門,卷上了那小巧的舌頭。
  這次深吻沒有想像的平靜,白峰明顯感到倪素晶的身體突然一顫,喉頭亦發出了一聲低吟。白峰張大眼看到的是副羞紅的臉孔,雙眼不敢對上白峰的目光而緊閉,長長的眼睫毛因爲異常緊張也在發出微顫,樣子可愛極了。

  這時兩人心里都一片空白,男的因爲緊張,女的因爲害羞,過了好一會兒,「你……」「我……」兩人才同時開口,不過又同時閉聲。

  既然她都已經醒了,心中掉下了一句「我不管了!」,白峰又再次吻下去,這次更直接、更熱烈、更開放……。倪素晶還未來得及反應已被白峰的嘴唇堵住了,一雙小手像是本能地想推開身上那代表剛陽的身軀,可是當吸收到對方那濃烈的男子氣息時,全身的力量像是被吸乾一般,半點力也使不上。

  倪素晶不知這個動作引發了白峰原始的男性欲望,他的右手開始慢慢爬上那高峰,倪素晶也沒想到白峰這麽直接,可是現在腦子根本不能運作,而白峰的動作雖然生澀,發顫的大手輕揉深握,也令她感到陣陣的酥麻。沒想到自己身體的反應是這麽直接這麽快,只想令這種感覺繼續,好舒服,也不理會白峰把自己的衣裳一件件的脫下。

  面對眼前晶茔剔透的少女身子,白峰的眼光由情欲換成了欣賞,以前多次偷窺經驗,總以爲自己掌握了個大慨,他日有機會定不會手忙腳亂,怎料初次上陣,卻被倪素晶吸引住了。健美的身材上那切合比例的玉峰,頂上兩點嫣紅因主人身子緊張而微微顫動,像是呼喚著白峰去品嘗,再下面是平坦的小腹,手觸及處只覺光滑無比,渡過草原地帶,漸漸地移到盡頭,正是草木芳麗、云水容裔。
  花瓣的主人受不了怪手傳來的熱量,受不了他對自己處女聖地的挑逗,一手緊抓住白峰,另一只手按住正在作怪的右手,欲拒還迎。白峰也不理會她的雙手,俯身便把玉乳含入口中,舌頭更靈活地在嫣紅處上打圈、輕咬,右手更不慌廢地在幽谷處輕按,潺潺春水。

  大嘴由左到右,又再由右到左,肆意地吻著,不時的輕咬更引得她不自覺得呻吟,感到那結實修長的雙腿放松了力度,戰場立即由高山移到平原,白峰身體也慢慢移到倪素晶的下身,兩手略一用力便拉開她的雙腿,整個金溝盡覽無遺。倪素晶想到連自己也沒有細看的地方,一下子便盡入眼前這個男子眼中,即使對他早有些微情意,仍不由得大羞,晶茔的潔白亦被挑紅取替。

  白峰見狀也不由得大喜,心想既然佳人沒有反抗,便大膽地輕吻在幽谷之上,受到突如奇來的刺激,倪素晶自然地「嗯」了一聲。白峰進一步翻開花瓣,只見璇台處露出一粒明珠,好奇心下伸手輕觸了明珠,察覺佳人身子劇顫,料知是她敏感之處,一絲孩子心性浮露出來,開口伸出舌頭便集中在那明珠處打圈。
  也不知是甚麽感覺,倪素晶不斷喃喃地道「不要」,但是表情卻極之喜歡,白峰也沒理會,繼續埋首輕舔,只幾次來回使她發出陣陣輕吟,玉埋處早已經變成沼澤地區,在倪素晶一聲低呼,渾身一顫后便登上了她人身第一次高潮。
  初嘗的白峰當然仍不滿足,此時伏在她的身上,四目相接,兩人的目光都盡是情欲,他一手輕扶分身,一手支撐著自己,陽鋒處本能地對著花徑。倪素晶發覺下身被火熱之物頂著,更是酥麻難當,腦海中突然閃過一事,雙手按著白峰的胸膛,似是不想讓他再有進一步行動。

  白峰以爲她要拒絕,此時倪素晶輕聲道:「我……」

  白峰道:「奶不想?」

  倪素晶搖頭道:「不!人家只是……只是第一次,我不想你認爲我是那種……那種低賤的女子。」

  白峰明白過來,心下大喜,目光充滿愛意地道:「晶兒,我很喜歡奶,放心交給我!」

  聽到他認真的表白,倪素晶的心也定下來,似羞似喜地點首道:「嗯!」
  得到對方完全允許,白峰也沒有顧忌,當下用力一挺,「嗯!痛!」倪素晶感到下體撕裂的痛楚,只是白峰也沒想到花睫會如此緊窄,分身只能進入寸許.白峰的大手又再次肆意玩弄她的玉峰,分身緩緩地由這個深度輕動,倪素晶也慢慢適認了感覺,於是白峰便毫不留情地用力再挺。

  若剛才第一次是痛,這次便是極痛,分身直穿破了薄膜,花睫被硬物一下子刺得更深,那撕裂的痛楚無處發,只好雙手緊抓著白峰,深深地在他肩上咬了一口。

  白峰以前聽過女孩子第一次是很痛,也沒想到她的反應會如此激烈,當下便停住不再挺動,再次吻上她的耳珠,不斷對她安撫,過了一會,白峰才試探地動了兩下,見她早已眉頭舒展,適應了分身,便再次緩緩抽送。

  這次兩人才正式開始體驗那交合所帶來的快感,先不說那陽鋒玉箫令她感到陣陣快感,每次隨著玉蕭的帶出,總是帶出一大片蜜液,下體踫撞時産生的「啪啪」聲更令二人歡悅無比,少女喉頭發出的誘人呻吟,正是要宣她體內的興奮,白峰聽來更賣力沖刺。

  少女剛發育不久的身體在白峰不斷沖擊下也制造出一波波的浪潮,令他忍不住低下頭來,整個人伏在倪素晶身上,雙手更略施力度搓揉著玉峰,舌尖毫不懶惰地在頂峰處打圈,配合著下身突然用力的沖刺,這樣如何熬得了?倪素晶在全身一緊下便被白峰推到了高峰。

  瑤津夾雜著陰精如大雨般灑在陽鋒上,這連做夢也想不到會是如此美妙,白峰也在她體內爆發了第一次正式的陽精,讓在高潮的兩人感到神魂虛渺,雙雙軟下來,登上情欲的最高峰。

              第三章初出江湖

  風雨過后,倪素晶身上的紅潮未退,安靜地躺在白峰懷里,兩眼充滿複雜的感情定定看著白峰,腦子里更亂. 到底自己剛才在做甚麽呢?爲甚麽不拒絕他?自己真的很喜歡這個人,甚至交出自己的身體?他對自己真的有情意?若果他只是一時貪玩,那自己又怎麽辦?想著想著,越覺得自己好像很委屈,淚水不自覺地流了出來。

  在古代男女之防其實很嚴格,雖然在唐代時的社會風氣很開放,但是唐后卻恢複一貫的保守,對於男女未婚而通奸者,一般男女都會被處以絞刑,私下捉奸在床亦會被執行私刑處死。

  大多數富戶女子長時間都躲在家中避見他人,也就是所謂的「三步不出閨門」,貞操觀念亦守得很緊,白居易詩中:「楊家有女初長成,養在深閨人未識」,另有一類「閨怨詩」,描述女子在閨房中的生活,對於當時「閨女」的生活可想言知。

  像倪素晶這樣在江湖上打滾的女子雖然也不少,但是社會長久傳承下來的想法卻不是短時間可以取替,所以她才會有這些想法,也許在她心中只是希望白峰給他一個簡單的承諾罷了!

  白峰本來閉眼回味剛才得快樂,忽聞懷中隹人傳來低泣聲,白峰連忙問道:「怎麽啦,還在痛嗎?」

  倪素晶只是搖頭不答,白峰又道:「那……是怪我剛才太沖動?」

  她仍是搖頭不答,這下白峰連心也慌起來了,急急一手把她緊摟著,說道:「奶恨我?」

  沒有回答,亦沒有搖頭,只是她心在想:「我該恨他嗎?」

  見白峰臉色惶急,肉體接觸處傳來的溫暖,雙手也按住他,輕聲道:「我需要保證!」

  白峰聽得倪素晶開口說話,忙問道:「甚麽保證?」

  似乎沒想到白峰聽不明白話中含意,剛止住的淚水又不爭氣地流出來,嗚咽道:「你還不明白麽?我與你已經……已經有了這個關系,你說我該怎辦?」
  白峰才恍然大悟,在她唇上輕吻了一下,柔聲道:「哎呀!好晶兒呀,我們年紀還少,過兩年我定會禀告我養父及奶師娘,娶奶爲妻,好不好?奶也知道我身邊沒有其他女的,以后再有沒有我也不敢說定,但是我總不會負奶便是了!」
  果然倪素晶一聽,心中的大石也放下來,不過嘴上卻道:「好!你說的,你以后有多少女人我不管你,但要是你敢負我,追到天涯海角我也要親手殺了你!」
  頓了一頓,不等白峰說話,不滿地嘟嘴道:「還有!甚麽晶兒、晶兒的叫,我可比你還大呢,要叫姐姐!」

  白峰嘻嘻一笑,道:「晶兒……晶兒,蠻順口的,你是我白峰的小女人,那我當然這樣稱呼奶喔!」

  晶兒聞言大呼不依,說道:「甚麽你的小女人呀!」小手更在他胸膛上輕錘了幾下,撤起嬌來。

  初經人事的小男孩總是欲求不滿,更何況懷里抱著一個像白雪堆成的少女?見倪素晶那撒嬌的模樣,眼角含春,小弟弟立即擡頭備戰,白峰一個翻身便把晶兒壓在身下,道:「想謀殺未來丈夫麽?看我怎樣罰奶!」

  「呀,不要啦……」破廟內再次盛夏轉春,晶兒初嘗房事,又得到白峰的保證,心下也再無牽挂,生澀地擺動腰枝,不時發出誘人的歡愉呻吟。

  白峰也更細心享受每次的快感,看著身下佳人婉轉承歡,喉間發出的仙籁之音,頓時忘卻天地,眼中只是自己與晶兒的天地。

  這次二人雙擁在一起,那已經是正午時份,二人不知不覺的瘋狂了個多時辰,回想起也覺特別甜密。看到那紅腫的幽谷,白峰也知道剛才有些微過份,下意識地望向晶兒時有點歉意,晶兒聰明,一看便明白他的意思,臉露羞紅,心底內卻對白峰的關心感到甜滋滋的。

  良久,白峰才站起來,收集二人散在一旁的衣服,晶兒剛才起來,突然下身處一痛,又無力地坐回席上,眼角又掉下一顆眼淚,大嗔地盯著白峰道:「都怪你,我說過不要,你還是……」

  白峰笑道:「我就是要也都需要奶的配合呀,怎麽怪起我來?」

  同時取出一塊布帛,溫柔地爲晶兒清理下身,然后幫她穿好衣服才整理自己,晶兒見狀也沒有話說,寬懷接受白峰的溫柔。

  二小又坐回席上,白峰更在晶兒耳邊說起甜話,那當然是多次偷窺時學回來的,不外乎都是贊美云云,晶兒聽著覺得開心,笑語盈盈,白峰更是落力訴說,說得天花亂墜,有時說得過份,更招來晶兒的白眼及一句不正經甚麽的,一時二人甚是親密。

  忽然門外走進了兩個人,便是趙正單及白元,嚇得白峰二人連忙彈起,可是晶兒一時未能恢複,剛站起又覺得腫痛,白峰無奈,只好扶她一把。倪素晶見趙、白二人臉露怪笑,原來二人進來時見二小形狀親昵,本來不以爲意,但是察覺晶兒雙腿微顫,站立無力,席上又一片零亂,二人久曆塵世,早已老練成精,哪不明白二人的關系呢?白峰也是明白,只好任由臉嫩的晶兒躲在身后,一時間也不知從何說起。

  趙正單先靜視了白峰一會,咳了兩聲,說道:「峰兒,你也該說實話了!」
  白峰以爲他說的是自己與晶兒之間的事,連晶兒也大羞,心道:「怎麽趙叔叔這樣直接!」

  白峰握著晶兒的玉手,把她摟在懷內,認真道:「我以后必定會好好對晶兒,趙叔叔你放心吧!」

  怎料趙正單道:「嗯!待會先跟你算這件事!我是說你身上的武功!」
  「快說!」白元與晶兒也同時叫道。

  白峰笑道:「哪有甚麽武功的!我的武功不就是你們教我的。」

  晶兒這次也不幫他,搶先道:「不是呀,剛才你差點走火入魔,我還給你的內勁震暈呢!」

  望著白元那古怪表情的臉孔,白峰心虛道:「才不是你們想的那回事!」
  眼光轉向晶兒,后者卻心想:「你也該要好好交待,反正事實也差不多!」
  無視白峰的求助,好整以暇的看戲,白峰狠狠瞪了她一眼,輕歎了口氣,緩緩道出兩年前那天的真相,以及這兩年間偷練劍譜的情況,最后取出了劍譜交給趙正單。

  二人聽完整個故事,不怒反笑,白元笑道:「早知道你個衰小子偷藏了秘笈私下練的!」

  白峰叫道:「甚麽?你……你們早就知道?」

  趙正單道:「對呀,我們最初也是懷疑,不過見你功力進步神速,而且剛陽之氣日益增盛,反正有益無害便不阻止你,難道不覺得這兩年間很空閑嗎?」
  白峰不可致信地道:「你們也得我好苦呢!害我每天總時偷偷練!」

  趙正單看了數頁,拉起白峰右手,緊扣住他的脈門,暗暗輸了一道真氣測試白峰的內力,良久才放手。

  白元緊張地問道:「怎麽樣?」

  趙正單直接問白峰有關走火入魔之事,白峰也說了一遍,趙正單喜道:「想不到今次峰兒因禍得福!」

  當下也道出他的想法,衆人皆喜,趙正單對白元道:「峰兒現在的內力不旦剛強雄厚,精純度甚至比我倆更勝,想來修練降龍十八掌也是不過如此。」
  白元訝道:「東方不敗的劍訣真的那麽厲害?」

  趙正單搖頭道:「不是東方不敗,你看看劍譜說些甚麽。」

  原來天罡劍訣只是天罡神功的其中一部份,由百多年前天山劍派的無名前輩所創,是改進「一指禅功」所創的武學,白峰雖然修習日淺,但爲日后修練「天地神遊」打下了良好基礎,使他成爲武林絕對頂尖的高手。

  倪素晶聽后更是喜歡,始終自己已經是他的人,白峰武功越是厲害,她亦爲他高興。白元讀罷,對白峰道:「既然學習天罡劍訣對你沒有大害,以后也不用偷偷練了,不過這份劍譜也是一個
問題。」

  趙正單問道:「峰兒,你看熟了劍譜沒有?」

  白峰點頭,他續道:「在你修習完后還是把劍譜毀掉還好,這樣上乘武學若被宵小得到,江湖恐怕又有一波風雨。」

  白元見白峰惶恐地點頭,笑道:「好了,這事就這樣吧!不過……」

  眼光不斷落在白峰與倪素晶二人身上,趙正單見狀,寒著臉問道:「我們一直教你行事要光明磊落,你可知錯嗎?」

  白峰忙解釋道:「哎呀!峰兒怎會忘記兩位的教誨呀!事實並不是……」
  他還未說完,「咚」一聲,晶兒已經跪了下來,可憐兮兮地道:「求兩位叔叔爲晶兒作主」

  指著白峰道哭道:「他……他斯負我。」

  白峰一聽,心中大驚,喊道:「嘩!別聽她的,事實……」

  倪素晶又一次打斷他,抽泣道:「人家已經……已經……,難道你想賴賬嗎?」
  白峰剛看到晶兒淚眼中閃過的一絲狡的眼神,正等解說,白元手快,已經「啪」的給了他一巴掌,罵道:「臭小子!你說你想怎樣!你不給我個好答覆呢,看我不活生生把你打死!」


  趙正單看得清楚,心下暗暗發笑,扶起晶兒道:「不用怕,我爲奶作主!」
  然后對晶兒貶了貶眼楮,晶兒心領神會,忙佯哭道:「那要是他不要我怎辦,我……我甯可投河自盡罷了!」

  倪素晶演得七情上臉,語氣更是淒淒可憐,讓人聽著心傷。

  白峰可不是這樣想了,見兩人目露凶光,晶兒奸計得呈的表情,只好認輸,叫道:「我白峰若在有生之年有負晶兒,叫我不得好死!」

  在白元掉下一句「要是你有負晶兒,我便親手廢了你!」

  目光下移到白峰下身,留下臉色慘白的白峰,於是三人(白峰除外)便略略商量與馮堂主溝通云云,白峰只好暗歎自己遇人不淑了。

  光陰似箭,日月如梳,文筆輕揮已是大半年后。白峰在這半年期間可以說是用「進步神速」來形容,趙正單與白元等人爲他進行了一場補課,私下把很多運功法門、對戰技巧等灌輸給他,倪素晶也偷偷把所會的丐幫武功教給他,當然只有他們二人以爲是「偷偷」吧!

  不過白峰的內力在這半年間沒有多大進展,若是與趙、白二人單對單開戰,白峰雖然還少佔上風,只是若他使用天罡劍訣加入對戰,三人聯手也被打得一時手忙腳亂,勉勉強強地才被聯手打敗。

  這一點令白峰對武學更好求,立決心一定要找到天罡神功的全本,成爲丐幫第一人,或是天下第一高手。白峰每天很多時間都花在練功上,還好晶兒也對武學有興趣,二人對練也不覺得沈悶,久不久也到城內外去遊玩,私下無人時又胡鬧一下,日子倒過得非常快活。這一天,剛過了十五歲生辰不久的白峰,收到一個來自傳功堂的消息。

  「甚麽?趙叔叔,真的嗎?」白峰驚訝地說道。

  原來傳功堂傳來了好消息,通知白峰,傳功堂已經批準了白峰與倪素晶可以正式修習丐幫武學,並且召見二人,要二人在四個月內到達丐幫的開封分舵。
  雖然自己偷步學習,又練成了天罡劍訣,在聽趙二單等人說,自己只差一點經驗,論實力已經是江湖一流好手,去不去也沒有關系,不過轉念一想,說不定在開封可以學到更多更高深的武學,也可以有機會認識其他女孩子呀,一想起便在偷笑起來。趙、白二人見白峰在傻笑,以爲他爲此消息高興,而一旁的晶兒便覺不對,伸手在他腰眼狠狠的掐了一把,痛得白峰眼水也走出來,惹得趙、白二連連搖頭,大歎「活該」。

  由揚州到開封最直接的方法是跑,當然可以經漕運北上,不過並不是好方法,始終船費昂貴,身爲天地兒女(美其名的乞丐便是!),浪費金錢不是美德,你道丐幫的經費怎樣得來,那當然是乞回來的!揚州城乃名城之一,有錢人家四處可見,不過會發善心的便少得可憐,乘船北上這條路走不得。

  最快的走路方法是先到金陵,再向北經徐州,沿官道達商丘,西行不遠處便可到開封,只是沿路沒甚麽好玩的,而且時間充足,二人還是決定先北上到泰山遊玩,金陵與徐州是必經的,不過往后走滕州、曲阜才到泰山,再由濟南到商丘便旅途充實了。

  三日后,揚州城外大明寺,丐幫揚州分舵。白峰與倪素晶二人打點了行裝,收起白元給他的兩錠碎銀,等待衆人爲他倆送別. 白峰表面上一改以往破衣打扮,只是隨便穿了件長袍,找來一條麻繩束腰,同時也挂了兩個藍色小布袋。

  白峰長常平平,身材中等,說不上很俊朗,但是天生剛陽氣質影響下顯得與衆不同,還有在楮明穴附近的兩粒紅痣更是耀眼,令人不經意把注意力放在該處,只要略一接觸他的眼神,很容易會被他所感染,産生出依賴的感覺。倪素晶也穿上了男裝,但仍以女兒家打扮,頭上結了一個小髻,也梳了一條長辮放在身后,數月來得到愛情滋潤,嘴角常帶微笑,散發的青春氣息亦略帶明媚,男裝下發育良好的身材若隱若現,不自覺地誘惑衆人。

  二人站在一起,雖然不是以金童玉女來形容,也卻是鮮見的天作之合,沒有人會有異議的。只要細心看清楚,男的表情卻是略帶不滿,嘴上還不斷咕唧著甚麽的,原因也無它,就是怨盤川太少了,白元的回應則是:「孩子長大要自立了,我丐幫子弟靠甚麽門路賺錢你也是知道的,路上多想想辦法,也是段練之一。」
              第四章初入金陵

  用不著幾天路程,二人已經來到了一片繁華的金陵。金陵是一古都名城,當年南唐后主李煜就在金陵,不過對於白峰來說,李后主是甚麽人也不用去管,反正他連皇帝是誰也不去理會。金陵與楊州都在長江旁,而金陵更是水路的貿易重城,人口衆多,是一個不夜城,無論早上夜晚,只要你有精力金錢,任何人都可以在金陵城內開心一整天,也許,金陵是少有暫免戰火的城市,人民普遍都活得不錯,自然丐幫也在城內佔一席位。

  說起金陵,少不了要談一談金陵居民的娛樂。北方由於征戰的關系,人民生活普遍艱苦,但是一過了長江,那就是另一個新天地。當時金陵的人有很多娛樂,其中數出名的就是看雜耍及放紙鸢,白峰二人還未入到城內,遠遠已經看到無數的紙鸢在天上飛舞。

  這時正值夏秋交接時期,天氣也很溫和,涼風送爽,正是放紙鸢的好時候,紅的、白的紙鸢,上面滿是各種不同的圖案,有蝴蝶形狀的、有鳥獸形狀等各形各色,非常熱鬧。

  就在城外不遠處,卻有三位少女,當中一位手上拿著大紅紙鸢,三人似乎爭執著甚麽。站在中間那位少女旁的二人都是穿綠,頭上都梳了一個丫環髻,細心一看,兩人都是十四、五年紀,最奇怪的是兩人的面貌竟然差不多一樣,若不是其中一位玉頸上有一點小紅痣,否則真難辨認二人。

  眼光再向中間那位少女望去,除了驚歎之外,還可以有甚麽反應?一個字,美!

  那少女大約二八年華,上身穿著一件淡紫色、布著鮮花圖案的背子,下身則是淺綠色的長裙,腰間佩上一條長絲絹,余下的直落至小腿間,隨風擺柳;尖圓的臉龐,兩道新月形的眼眉,雙眼皮下是閃亮的明眸,顯示著少女開朗的性格,特別在她輕笑時而露出迷人的小眼袋,鼻子的稜線較低,令人不自覺地對她産生出要保護她、照顧她的心理,微微凸出的朱唇正散發著少女的活潑,而潔白的牙齒正如她一身的肌膚,同樣雪白無瑕;雖然長長的背子上衣把身段掩上,不過從胸前微微隆起的部位看來,少女定必有姣好的身段。

  「小姐,那可不成,若是出了意外,回去又要被老爺責罰的。」沒有紅痣的那位少女急道。

  另一位少女忙接著道:「小姐,奶身體虛弱,果真有甚麽損失,又叫我倆怎麽辦?」

  那位小姐甜甜地笑了笑:「怎會有意外呢?才不過跑幾步路,把紙鸢放上天,奶們看人家的子女都是這樣子。」

  見兩女又想說甚麽,那位小姐又說:「紅兒、綠兒,我知奶們關心我,不過奶們都知道,爹爹都不讓我習武,就是平常稍粗重的工作又不給我做,現在我只想活動一下身子,奶們不說出來,我爹爹又怎會知道呢?」

  兩人想了一會,最后那位紅兒,就是頸上有紅痣的那位少女說道:「要不我跟妹妹把紙鸢先放上天,然后小姐奶才去放,那不更好?」

  綠兒緊張地道:「小姐,我倆姐妹都沒有親人,身邊最親的只有小姐奶,就依我們這次好不好?」

  三人就這樣討論了好一會兒,最后那位小姐輕輕歎了一聲,道:「好吧!再這樣說下去,太陽都下山了!」

  二女聽后,立即呼了一口大氣,連忙準備放光紙鸢。

  這時,白峰與晶兒也來到附近,晶兒看著空地上滿布著人,有的一家三口,帶著兒女來放紙鸢,不過更多是一對對的情侶,親昵地在放著紙鸢,互相嬉笑談玩,連帶晶兒也有一股沖動。見晶兒臉上滿是歡喜的表情,拉著白峰,笑道:「峰哥,我們也去玩玩好不好?」

  以前的晶兒總是對著白峰不斷「小峰兒、小峰兒」的叫,自從兩人發生了關系后,這個稱呼也一直沒有改變,直到最近才有所改變。本來在楊州城內,這個稱呼還沒有所謂,不過白峰深深一想,若是到了別處,晶兒也是這樣稱呼自己便不好了,於是便要晶兒更改對自己的稱呼,怎知晶兒卻笑著說不好,白峰覺得沒法,最后靈光一閃,想了一個好方法。

  那天,二人正在破廟之內,這個地方早已經成爲了二人幽會之地,就是大白天都沒有人踏進一步,自然是二人親密的好地方。地席上兩條大肉蟲早已經摟在一起,白峰依舊使出他以前所學的招數,全用在晶兒身上,特別在有了多次試驗后,白峰早已把她的弱點摸得清楚,漸漸手法也更靈活,每次都把晶兒推上欲望的高峰。

  今天,白峰並沒有急急要進攻,卻不斷地繼續挑逗著她的嬌軀,舌頭來回地在她的頸側處打圈,跪在她的雙腿間作支撐,兩手都攀上晶兒因已經人事而日漸豐滿的雙峰,指頭左右地撥弄著高處的小紅豆,有節奏的搓揉著雪白的玉乳,突然一兩下粗暴的對待,每次都引起身下玉人的一陣顫動,喉頭間也會發出誘人的呻吟。

  現在的晶兒早已沒有初次的清澀,取而代之的是嬌媚的氣質,性愛的刺激早已深深印在她的腦海中,面對今天白峰的手段,她只是渴望,渴望那令自己欲仙欲死的好東西快點充實自己,突然感到下身一熱,並不是很熟悉的感覺,原來,只是白峰的指頭,正挑撥著自己的敏感處,每一次都帶來無盡的快感,不過斷斷續續的快感只有令她更惰落,她需要更多、更深的快感。

  白峰知道時間已經差不多,突然微微用力扼著那隆起的小紅肉,只覺晶兒把自己摟緊,身子一緊,同時一聲高呼,竟然被他帶來了一個小高峰。

  看著晶兒緊閉著的雙眼,滿臉透出的桃紅,有說不盡的誘惑,差點就令他把持不住,放過了大好機會。「嗯!」白峰粗暴地分開晶兒修長的玉腿,手持著早已擡頭的小兄弟,對著不斷流著蜜液的洞口,只是上下地磨擦,久久不見行動。這一舉動立即引來晶兒的瘋狂,她熱切的期望,希望他立即把自己佔有,令自己可以把快忍不住的感覺發出來,沒想到白峰只繼續挑逗著自己,陣陣的酸麻感覺從下體處傳來,急得晶兒都快要哭了。

  白峰邪邪一笑,對著雙眼滿是淚光,臉上寫著不滿、欲念的晶兒,笑道:「很辛苦是吧?」

  晶兒差點用叫的聲音,緊張地點頭道:「快……快些給我……別別再弄我……」

  同時,嘴角更因失神而流下了一行津液,晶兒自己也沒察覺。「那可不行,除非你答應我一個條件!」

  這時就算要晶兒死,只要白峰能把腰向前一推,她也會當下應承!

  「說……快說……我、我甚麽都答應你!」

  白峰知道自己的計劃就快達到,就把粗壯的前端對準洞口,道:「我要奶以后都叫我峰哥,不準再叫我小峰兒,可辦得到?」

  晶兒當然能感到那火熱的陽鋒已頂著自己,當下連叫了幾聲「峰哥」,白峰聽著覺得滿意,便立即擺好姿態,狠狠地向前推進去。

  「啪」的一聲伴隨著晶兒發出的一聲嬌吟,居然再次把晶兒推上一次小高峰,雖然計劃的發起人是白峰自己,可是他也辛苦地把自己的欲念壓抑,這時一陣緊縮火熱的感覺充斥著他,差點就令自己陽關失守,暗道一聲好險,忙調好心情,再次重重的抽動起來。

  也不知道他們當天來了多少次,只記得,每次高峰都是兩人前所未有,自此以后,白峰領悟到很重要的一點,更令他日后的妻妾忠於自己,在他身上享受無盡的性愛歡愉。

  此時白峰正在回想那天的親密舉動,不自覺地露出一個邪邪的表情,晶兒看在眼內,又見他沒有回應自己,料知他又在想些壞事,立即伸手在他腰間狠狠地扼了一把。「啊!」這聲卻是實實在在女性叫聲,甚至把白峰的叫聲都給掩蓋掉。二人忙向聲源處望去,卻見八、九個大漢圍住了三個少女,兩邊相距十多丈,不過他們的對話卻很清楚地傳入二人耳中。

  「小姑娘,你踫到我家少爺,奶說該怎麽辦?」

  雖然白峰二人沒能看清楚說話那人的面孔,不過單聽聲音也猜到這決不是甚麽好人,因爲聲音之中透出霸道的傲氣,十足那些江湖上的惡棍,聽著都令人覺得不舒服。

  「無恥!我妹妹剛才也只是略略踫到你家少爺,又沒有踫傷,更何況她都道了歉,還要怎樣!」一把略帶稚氣的女聲傳出,因爲被人群擋住,看不到那女的樣貌。

  突然一把更狂傲的男聲傳出,笑道:「姑娘奶這樣說就不對了,剛才她踫到我,我只是好心扶著她,而她卻打了我一巴掌,這就是奶們不對了。」

  另一把女聲急道:「胡說八道,是你的手不規矩,打你一巴掌還少呢!」
  先前那男的又笑道:「我家少爺已經說了是好心幫奶,而奶卻不識好人心,現在我少爺受了傷,奶們還是跟我們回府,好好照顧我家少爺吧!」就連他的笑聲也讓人覺得是一種淫笑。

  那三人是誰?當然正是那位小姐及她的紅、綠兩丫環了,原來三人經過了商議后,決定由綠兒拿著紙鸢去放,而紅兒則放著線,跟著綠兒跑,不料綠兒玩得興起,一小心便撞到剛經過的一位公子,還差點就趺在地上,幸好被那位公子扶著。那位公子約二十四、五歲,衣著光鮮華麗,顯然是達官貴人之后,不過臉上卻是一副二世祖的表情,過於浮誇。

  綠兒知道自己撞到別人,「啊!對不起!」本能地要轉過身去向那位公子道歉,卻發現那公子扶著自己的右手竟伸向自己的臀部摸起來,頓時明白過來,一個轉身順便就是一巴掌,結果就引起這件事。

  原先說話的那個少女冷冷地道:「哼!原來是一群好色之徒,就只會光天白日欺壓婦孺,最討厭就是你這種人!」

  這番話立即使圍著他們的一群家丁聽著覺得不滿,都煩躁起來,其中一人更罵道:「我家少爺看上奶們,才會請奶們到府上去,莫要不給面子!」

  那少女又冷笑道:「並非金陵城內所有的小角色都要我們給面子,你家少爺剛巧就不是其中之一個。」

  那人還想要罵,那位少爺公子便說:「你可以不用給我面子,不過我父親的名堂就不是你可以得罪了!」

  那少女笑道:「嘻嘻!那家老爺會如此不要面子,竟讓他的兒子當街調戲婦女,本姑娘倒想要認識認識!」

  一位像較高級的家丁回答道:「哼!全金陵城又有哪位不認識我家老爺,他正是金陵府牧趙立申,而這位少爺便是他的獨子」

  他還故意頓了一頓,看到三女的眉頭一皺,知起了作用,那位少爺也看得清楚,叫道:「這三人當敢辱罵我父親,也就是辱罵當朝命官,來人,把她們拿住!」
  七名家丁聞言,立即便沖上前要把三女拿下,紅兒忙道:「且住!我們是建安镖局的人,還要動手?」

  建安镖局有多年曆史,創辦人原是少林派的武僧,后來隨太祖打天下,建立過很多功勞,南唐被滅后定居於此,創立了建安镖局,牌扁更是太祖親筆書寫,雖然已隔多代,不過威信仍在。

  現任的镖局當家香肇林深得祖先的真傳,達摩劍與一套降龍伏虎功更是打得出色,比少林真傳有過之而無不及,只是武功過於剛烈,傳男不傳女,所以他的女兒香潔茔便沒有習武,只能奏得一手好弦琴。香老爺今年近六十,只有一子一女,可惜二人自少都是體弱多病,二女還可以,而他的大子香子健卻終年不能下床。

  那少爺聽到建安镖局的名頭也頗震驚,不過色心起時,其他的都不怕,他始終相信身居從三品大員的父親在這里就是一切,於是冷笑了一聲,道:「她們是犯人,不要管她,拿住!」話畢,衆人又再次撲向三女。

  原來三人中僅紅兒有習武,雖然武技不高,但是對付兩三名大漢還是綽綽有余,只見其中一名男子伸右手便要捉住小姐,紅兒當先踏前一步,右手迅速地拿住他的手腕,左手擒住他的右肩,兩手同時向左后方一推,「咯」的一聲,那男人的右手肩胳立即被折斷,還發出一聲痛苦的叫聲。

  衆人當時同時行動,紅兒雖然擋住了其中一人,卻沒法抵住衆人快速的動作,只聽身后一聲嬌呼,原來有另兩人從背后要抓住她的妹妹綠兒及香小姐。那位小姐由始至終都沒有出過一句聲,她覺得自己口才沒有紅、綠二人好,而且基於禮節,也不與他們對話,突然聽到對方要把己方三人捉下,花容上難免慘白,與同樣不會武的綠兒相依在一起,就在紅兒出手之際,兩個家丁已經臨近身后,綠兒驚慌下拉著小姐要逃,卻又怎逃得過圍捕呢?突然聽嬌叱一聲,一個身影飛入人群之中,只見滿天都是掌影,來人正是倪素晶!

  他們二人在附近聽得一清二楚,當然兩人都對那群人的行爲感到不滿,早已經想動手。丐幫弟子授教的便是江湖道義,甚麽俠義英雄,白峰自少也聽得很多,見他們就要動手,便要出手解圍,突然聽到那女的喊出建安镖局的名頭,以爲他們就會罷手。他們來前已聽過建安镖局的大名,知道香老爺一生行俠仗義,在一帶頗有善名,豈知那個甚麽趙少爺不旦沒有停手,還下令要手下把三女捉下,當下就要出手,不過晶兒比他快半步罷了。

  白峰出手還好,才出手就替那位香小姐及綠兒解圍,不過都只是利用天罡劍式把三人點倒到地,令他們一時動彈不得,晶兒就不同了。也許是出於女性對女性的幫助,晶兒出手更不留情,她所學的蓮花手本是專爲女弟子而創的武功,配上了縴蛇手的手法,頓時威力增強,摧肘手、抗肘手,沒幾招就把余下的四人雙手都打斷。白峰在旁看得清楚,心里也是一寒,沒想到晶兒出手會如此的狠,那幾人就算把手再接回,恐怕終生都不能做粗活了。

  沒心情想著晶兒爲何出手凶狠,因爲他早被某人吸引著!若在旁人看來,晶兒的樣貌是美,沒想到那位嬌滴滴的小姐更美;她身旁的兩位丫頭已經算是很秀美,二人更是同一模樣,早已惹得白峰一陣驚歎,只是在看到那位小姐后,特別是劫后余生的表情更吸引著白峰,當時只有一個念頭,就是要保護著她,不再要她受傷害,永遠永遠。

  「多謝公子相救,咦,公子?」一陣如出谷黃莺的聲音直接打入白峰的腦海,令他久久沒有反應。

              第五章初見三老

  在場中還站立著的只有六人,除了那位趙姓少爺外,就是白峰二人及那三位少女,那位少姐見白峰呆呆的看著自己,沒由來的一陣臉紅,心道:「怎麽這人的眼楮會令我有這個感覺?」便再呼喚了兩聲,白峰才回過神來。

  白峰卻心道:「真不枉此行」,不過也也覺得自己太過失禮,連忙把視線移向站在自己身旁的晶兒,她早就感到不滿,嘟嘴地望著白峰,哼了一聲,才盯著那位少爺。白峰歉然地笑了笑,表情一轉,也是同樣冷峻地望著那個罪魁禍首趙姓少爺。

  現在地上橫七豎八地躺著七、八人,有一半全身不能動彈,連喉頭都不能發聲,另一半則不斷在地上打滾,一邊在大呼小叫,顯然晶兒給他們的痛楚實在難當,至於其他本來也在附近放紙鸢的人,早已跑到遠遠的當甚麽也看不到。趙少爺看了看地上的人,眼光才一接觸到白峰與晶兒,頓時身體一顫,衆人都可以看到他的雙腿在發抖。

  「你……你們想干甚麽!我是……是金陵府牧的兒子,你們……你們……」
  雖然他口上還要撐硬,不過語氣無法掩飾他的驚慌,白峰看得出來,冷笑了一聲,說:「你爹是官府的人,我可是江湖中人咧!」

  白峰隨后走到地上一個叫得最大聲的人身旁,右手五指連彈,三道勁氣立即從指頭彈射出,只聽「噗噗噗」的三聲,早已連點了那人身上三個大穴,立即令他不能動彈,世界似乎甯靜了很多。

  衆人眼見那人突然停止了叫聲,再沒有打滾,僅眼珠恐嚇地望著白峰,額上不斷滲出冷汗,大家都明白,他本來就被晶兒打脫了肩胳,那里傳來陣陣的劇痛,突然全身不能動,痛楚無處發,只能躺著受苦,其慘狀可想而知。

  其實白峰的天罡劍訣已練成了,只是他自身的真氣仍不足夠,氣勁只能發出到一米內,就是連發十多次已經力盡了。對於不知情的人來說,這已經是很難做到的地步,常人用十年的時間才可以練到這個境界,白峰只用了三、兩年時間,根本就是奇迹。趙姓少爺看到白峰只虛空對著那人動動手指,地上那人便像死了一樣,若不是看到他的眼珠還可以動,他真的以爲白峰就這樣殺了他的家丁。
  白峰這一舉動差點就把趙少爺嚇得半死,發顫的雙腿已經擴展至全身,牙關「格格」作響,已經全無反應。相反那三位少女的反應來得還好,三人本是出身在江湖家庭,耳聽眼見的也不少,對於武功這回事的接受比對自身的更易接受,不過心底里也有不少震驚,恢複得較快罷了。

  「公子,別……」那位小姐以爲白峰會進一步傷害趙少爺,連忙出聲阻止。其實白峰心里也明白得很,江湖自有江湖的方法去解決問題,但是都極少惹官府,都爲免不必要的麻煩,白峰也只想嚇嚇他,給他一個教訓就收手,於是對她點了點頭,道:「那怎樣處置他?」

  那位小姐又望向紅兒,紅兒卻意會地道:「公子,這樣子應該都足夠了,我們還是走吧!」

  白峰又望了望晶兒,晶兒道:「也好,只是那堆人又怎麽辦?」

  她指著地上被白峰點了穴又不能動的人,續道:「他們也不能這樣子兩天,再說,除了你之外,還有誰可以解他們的穴道呢?」

  這番話在香潔茔三女聽來大是不同,因爲她們都知道,世上很少有不能解開的點穴手法,點穴也只不過是把真氣迅速打入穴道,阻塞著精氣的流通,對方就不能再動,只要按被點的穴位,在相對應的穴位打入真氣便能解開穴道。

  她們不清楚白峰所練的內功,雖然量還是很少,卻是至剛強的真氣,除非有比他更剛強或是更陰柔的真氣,否則誰也不能爲被他點了穴的人解開穴道。不過,世上可以做到的卻大有人在,例如當中最出名的就數天下第一名醫,日后白峰自會遇到,那時更有一番特別的際遇,暫且不提。

  且說白峰解開了衆人的穴道,那幾人立即走回到趙少爺身旁,把余下的人也扶走,衆人在走前還沒敢正眼望白峰,顯然都被他所嚇怕了。這就要歸功於白峰天生的氣質及他兩前側的小紅痣,正所謂相由心生,入何人只要望著白峰,很自然地就會望向他的雙眼,亦會受白峰心情的影響,剛才白峰一心要顯示威信,衆人一望,自然會被他感應,下意識也對白峰懼怕,正是如此原因。

  看著那群人離去后,白峰與晶兒才跟三女聚在一起,自少不免一番介紹. 香潔茔道:「沒想到兩位年初輕輕,卻也是丐幫的弟子,剛才真的多謝兩位相救,小女子無以感激。」

  白峰的眼神一直落在她的身上,聞言忙道:「只是適逢其會,姑娘就不要放在心上,倒是我倆出手太遲,令姑娘奶受驚了!」

  突然感到手臂一緊,望過去時卻發現晶兒奇怪的眼神,彷佛在道:「你甚麽時候變得如此文雅?」

  香潔茔笑道:「就不要太見外,叫我潔茔好了。」話才出口,紅兒綠兒兩人欲言又止,皆想起了甚麽,相視一笑,落在潔茔眼內,卻惹得她一陣臉紅。
  紅兒見狀,又笑了一笑,才道:「小姐,奶們要認識認識,是否先該離開此處?」

  潔茔輕聲罵了一聲胡鬧,才對二人道:「既然兩位初來金陵,就讓潔茔盡地主之宜,兩位就到府下吧?」

  晶兒拉著白峰,在他耳邊道:「我們自己找地方不好嗎?」

  白峰本來就要答應,聽晶兒這樣說,想起了女性天生的嫉妒心理,皺皺眉便要說不,晶兒又勸說道:「這樣好了,今晚我就隨你怎樣!」

  這一番話,晶兒說得滿臉通紅,說不盡的惹人愛憐。白峰勉力吞下口水,回答道:「晶兒能這樣說我當然喜歡,只是……」

  晶兒本來就大方,可是沒想到面對看上來比自己優勝的潔茔就不自覺地産生出嫉妒的感覺,特別是出於女性的直覺,她知道不要讓白峰與她有接觸的機會,於是才不顧一切條件要令白峰說不,豈知白峰猶疑起來,還吞吞吐吐的,晶兒急道:「只是甚麽?難道你現在開始討厭我嗎?」

  「哪有,只是奶摸摸我的口袋,我們只有五兩銀,奶說該怎麽辦?就先住下兩、三天,我們再想辦法好嗎?」

  白峰見她誤會,連忙爲自己解釋。晶兒想想也覺有道理,於是歎口氣,道:「隨你吧,不過,你今晚就別來找我!」

  建安镖局經多代的擴建,至今已經成爲一個頗具規模的武林世家,不過建立一個如此的家族也絕非易事,單是看擺放在門口的那兩頭石獅子就可以猜到大慨。兩只大獅子不旦身上傷痕累累,多處地方都是因爲破壞而出現的裂痕,引證著曆年多位前來挑戰的武林人士,而建安镖局仍在他們的面前,那些挑戰者的結果可想而知。

  門上的牌肩正是瓖金牌扁,頭大的四個字正是「建安真武」,筆勁雄厚,字迹灑脫有力,卻是出自太祖真迹. 太祖當年曾到少林論武,所傳下的太祖長拳更成爲少林的鎮派的基礎武學之一,內勁剛勁猛長,雖然他已統一天下,成就大宋皇朝,在武功方面,任何人都不能質疑他身爲一代武術大宗師的資格。

  衆人才進大門,迎面便走出了一位年約五十的男人,雖然他一身總管的打扮,不過雙眼精光閃閃,呼吸沈緩細長,顯然是內力極深厚的高手,那人一眼看到潔茔,忙上前急道:「小姐奶回來可真好了,真急死老奴了!」

  這時他才留意到跟在潔茔身后的白峰及晶兒兩人,眼中訝異之色一閃而過。潔茔大慨也沒有想到會踫到他,答道:「劉總管,你不是跟了爹爹外出嗎?怎麽會在這兒?」

  劉總管禮貌地道:「因爲在途中遇到些意外,所以老爺提前回來,發現小姐竟然不在府中,怕小姐遇到意外,老爺早就打發下人去尋小姐奶,現在總算放下心來。」

  潔茔一聽他們遇到意外,怕父親有甚麽損傷,忙緊張地問道:「我爹爹呢?他老人家沒有事吧?他在哪里呀?」

  劉總管回話道:「小姐請奶放心,老爺他身子安好,現在廳中接待客人」
  然后望了望白峰二人,疑惑地道:「這兩位是?」潔茔「啊」了一聲,道:「他們是我的朋友。」

  不待潔茔介紹,白峰便踏前一步,抱拳行禮說:「晚輩白峰,丐幫的二袋弟子,這位是隨晚輩到開封的倪姑娘。」

  劉總管回禮道:「不敢」,望向潔茔,又道:「小姐,既然有客,就待小人先去通知老爺。」

  潔茔點點頭,道:「有勞劉總管,白公子及倪姑娘都會在府上暫住一段時間,請總管待會爲他們安排,我先去見爹爹。」

  話畢,劉總管應了一聲,便與潔茔帶著白峰二人直入大廳。雖然是武林世家,可是府內的氣派卻是非常,就連大府的設計也與別不同。他們一行人先穿過一個頗大的磚地,地上沒有一根雜草,可是鋪在地上的磚塊卻有很多人爲的裂痕,有的是腳印、有刀痕,盡顯武林世家的特點,潔茔在旁介紹,原來這個廣場卻名爲「接武場」,凡來挑戰的人都會被安排到這里,痕迹便是曆代挑戰后留下的。府內有兩大一小三個廣場,除了「接武場」外,還有供弟子練武的「試武場」,及一個小花園「賞香園」。

  來到了一處待客廳,紅兒及綠兒便已經遞上了香茶,對於廳內的布置卻是白峰沒想到,也從未見識過,他此時充滿著好奇,只是沒有失禮,而晶兒就顯得自然多了。雖然說是待客廳,可是四處的擺設卻不是一般,左文右武,五副字畫暗藏玄機,只衆人都沒有發覺. 這時候,潔茔也在一旁相陪,向他們略略介紹城內的活動、會社及景點等等,而劉總管卻去了通報香老爺。

  不久,一把豪邁的聲音傳來,進門的卻是一位五十多歲的青袍老者,頭發黑白參半,兩道濃密的眉毛在精光閃現的雙眼下散發出深深的氣勢,若不是久年在江湖打滾及深厚的內力,絕難有這種特質. 那老者身形還未出現時,已聽他急道:「茔兒、茔兒,奶今天去了哪兒呀,擔心死老爹啦!」

  白峰從他的語氣中聽出,老者對潔茔的寵愛卻是發自內心,其深厚關心之情,也令白峰感到他們的親情,心中突然想起自己那個不知名的又狠心抛棄他的父親,晶兒在旁也感受到白峰的心情轉變,眼神望向他時都帶著深深的愛戀,白峰看到,也對晶兒投以一個微笑,心情都轉好了不少。

  「爹!」一聲帶著撒嬌的女聲,便見潔茔半跑地要奔出去,紅兒忙跟在她身后,剛進來的正是潔茔的父親香肇林香大局主,他知道自己女兒身體不太好,怕她有失,只數步距離都施展輕功,如鬼魅的身影像踏出一步似的便已經來到潔茔的面前,輕輕扶著自己的女兒。

  強忍著淚水道:「又瞞著我出去玩,若奶有甚麽意外,要爹爹怎樣過呢!」
  潔茔擁著她的爹爹,道:「爹怎麽會提早回來?」

  怎料香局主一聽,臉上卻出現了一絲擔憂的神色,道:「這事說來話長…」他望到了早已站起來的白峰二人,眼中精光一閃,笑著道潔茔道:「不過,先介紹我們的客人好嗎?」

  香局主指的卻不單是白峰二人,原來,香局主身后卻又跟著兩老一少三人,三人跟著香局主進來,除了那年青的一個外,兩老都望著白峰,只那年青的卻在晶兒及潔茔二人身上打轉。

  白峰聞言,就先對香局主抱拳行禮,后來同晶兒對來的兩位老者躬身,左手貼在大腿上,尾指及母指都按一個節奏動了幾下,口中恭謹地道:「弟子楊州分舵白峰、倪素晶,拜見陳舵主、莫舵主。」

  原來那兩位老者都是丐幫傳統打扮,身上各帶上五個及四個藍色布袋,料是金陵丐幫分舵的正副兩位舵主。

  果然兩人所料不差,莫柏莫舵主一擺手,笑道:「請起,趙舵主及白舵主二人好嗎?雖然兩地相近,不過我們都有好幾年沒見面了。」

  白峰卻道:「趙叔叔跟我義父都不錯,弟子來之前,他們就已經跟弟子兩位叔叔當年的威風事迹,今日一見卻是弟子的福氣!」

  陳指平陳舵主微微一笑,道:「當年的事迹不提也罷,反正都是些小事。」
  白峰啧啧有聲,訝道:「怎能算是小事,想陳叔叔當年獨挑龍山四魔,金剛指一出,四魔三死一傷;莫叔叔當也與梅林七妖之戰都是風云變色,爲天下多少無辜百姓報仇,兩位叔叔行俠仗義之事,正是我輩弟子所需要學習,義父每當提起,都叫弟子經過金陵時定要過來拜見咧!」

  白峰拍馬屁的手段當真不弱,表情沒帶半點浮誇,說起來就像發自內心一般,聽得二人都是老臉一紅,陳舵主笑道:「兩位舵主都太誇獎了,陳某又何德何能呢!」

  衆人都是一笑,香局主卻道:「現在都是年輕人的世界,白少俠年紀輕輕,內功卻是如此深厚,果真難得,更難得的卻是近年有名的丐幫七星,今天竟有三星光臨,老夫真是榮幸!」

  這時莫舵主卻對白峰二人介紹那位年青人,道:「這位是咱們分舵的弟子,也就是我的兒子莫星,與你們都是二袋弟子,這月都會出發到開封,你們就多多親近吧!」

  衆人又略略客套了一番,然后才依主客坐下,香局主的臉色卻一下子變得有點沈重,白峰看得不解,都把目光放在陳、莫兩位舵主身上。

  莫舵主明白,道:「今次我們來這里都是爲了一件事,這也是香局主臨時改道回府的原因,與香小姐也有一點關系。」

  潔茔忙把視線放在她的爹爹身上,只聽香局主道:「上月在開封發生了多件大事,就是魔道第一大淫賊春再來重出江湖,他自從三年前被精武會的高手打傷后,早已消聲匿迹,沒想到今次一出現就連做下幾單惡行,更揚言會到金陵,目標卻是金陵四大府的女眷,而爲首的卻是……」他目光停在潔茔身上,答案呼之欲出。

  白峰卻道:「這個春再來真的有那麽厲害嗎?連兩位舵主都要親自出馬?」
  陳舵主卻點頭道:「賢佷有所不知,這個春再來並不是一般的淫賊,因爲他身上有三絕,輕功、雙掌及暗器,三絕無一達江湖上一流的境界,特別是他的輕功之高,江湖中能匹敵者不多,而甚是這人詭計多端,不易對付。」

  對於白峰來說,他對春再來的認識不多,也說不上有很差的感覺,只是,今次他的目標卻落在潔茔身上,令他不由得也有點火,忙站起身道:「弟子雖然功力不足,不過我輩習武弟子行走江湖,有義務爲百姓服務,有香局主坐陣,又有兩位叔叔的幫忙,弟子怎樣都要追隨在后。」

  這留話說得大義,衆人都覺眼前一亮,特別是白峰身上暗暗湧出的氣勢,令三老都在心內點頭稱贊,潔茔與晶兒望向白峰的眼神都帶點迷糊,晶兒更覺得自己有這樣一個好情人,心內更是歡喜得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