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名稱:[職場激情]一個女秘書的淪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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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後由 icemen00 於 2014-9-30 10:39 編輯

往事的回憶

      五月的北京,天已經相當暖和。這是一個陽光明媚的早晨,袁芳坐在梳妝台前,慢慢地化著淡妝。雖然是星期天,她卻穿著奶白色的真絲長袖襯衫,灰黑色的西服短裙和肉色的長筒絲襪。中央商貿區辦公室小姐的標準打扮。袁芳沒有睡好,很早就醒來了。最近的許多事情讓她煩心,甚至恐懼,仿佛有什麽重大的事情就要發生,甚至將改變她的的整個生活。

      最近公司宣布結構重組,中國分公司雖然業績不差卻首當其沖。袁芳這個部號稱客戶服務部,技術員們都在外面跑,家里也就七個所謂的白領麗人再加一個外方經理。外方經理名叫杰克,四十出頭,調來中國部有大半年了,老婆卻一直沒跟過來。據說他還有四分之一的中國血統,能講漢語但不能讀寫。大家都說這人絕對是個好人,關鍵時刻肯爲下屬爭利益,可就是有一個毛病,用技術員們的話講,叫作見不得穿裙子的。而且杰克不象其他老外那樣到三里屯的酒吧里泡妞,他喜歡在寫字樓的白領里面尋找豔遇,也不管人家是未婚的姑娘還是有家的少婦,只要是穿套裙高跟鞋有幾分姿色的就糾纏上去。至于窩邊這七個辦公室小姐,他自然不會不注意到。半年前杰克上任不久,象徐倩她們幾個北外畢業的就開始暗示,和老板的關系不一般。會計部的沈芸曾悄悄告訴袁芳,說她聽到過杰克向公司其他外籍經理吹噓,一年內要把客服部七個女人全都搞上床。袁芳撇撇嘴,心想,別說還有自己,雅琴姐他就搞不定。雅琴是她們七個當中最年長的,三十剛過,丈夫前年自費去了澳洲讀語言。雅琴一個人帶著四歲的女兒還要照顧公婆。在辦公室里袁芳和她談得來些。

(杰克喜歡在辦公室里獵豔。)

(杰克努力著,他要在一年內要玩遍客服部的七個辦公室小姐,這些風光的外企女職員,痛並快樂著,可憐她們的丈夫,哪里知道自己妻子的工作,除了應付日常的往來文書,還要滿足老板旺盛的淫欲。)

      袁芳和公司里其他女孩兒不太一樣,她只有師范專科學曆。正牌學校出來的,比如徐倩她們,就不怎麽看得上她。兩年前她走上社會,在西郊一所小學教英語。學校條件差,冬天教室里還要生火爐。寒假時她在公司里找了一份零時工,做文秘,后來就留了下來。去年夏天袁芳在地鐵里邂逅了她的白馬王子吳彬,今年春節雙方父母同意后他們就結了婚。兩人湊上所有的積蓄,加上父母的資助付了首期,在複興門小區貸款買了這套兩室一廳的單元房安頓下來,算起來也不過幾個月前的事。袁芳並不太介意其他女孩兒怎麽看她,每天上班做好份內的事,下班就專心于布置自己的小家。吳彬是個儒雅的年輕人,瘦高的個子戴一副金絲邊近視眼鏡。他是人大的研究生,可惜專業不太好,畢業后因爲成績優異留在了系里做講師,也兼本科輔導員。他這個系沒什麽油水,就靠一份死工資,比起外企的的袁芳少得多。小夫妻省吃減用供著房貸,日子到也過得平靜。袁芳沒有太多的錢,也不幻想太多的錢。她每天只化淡妝,穿中規中距的白領套裝和高跟皮鞋,和人到中年的雅琴倒有幾分相似。

(袁芳美麗善良,每天只化淡妝,穿中規中距的白領套裝和高跟皮鞋。)

      守著身邊這樣的良家婦女,杰克自然不會放過,平時在辦公室經常有意無意地搭肩攬腰。只要沒有太過分的動作,袁芳倒也並不表示反感,畢竟人家是老板。有幾次杰克試著表示想和袁芳發展那種親密的關系,都被婉拒了。去年公司的聖誕晚會上,袁芳一襲黑衣:黑色的吊帶晚禮服裙,黑色的長絲襪,和黑色的高跟漆面皮鞋。杰克直勾勾地盯著姑娘裸露的雪白的雙肩,感到一陣陣口干舌燥。他假借醉酒身體不適,請袁芳送他回公寓。袁芳看看周圍沒有人注意他們,也找不到自己部里的人,只好扶著杰克離開喧鬧的人群。好在杰克的住所就在公司旁邊的外籍公寓樓里,沒費多大功夫杰克就被送進了房間。袁芳正要離開,杰克突然跪倒在她腳下,緊緊抱住了她的雙膝。姑娘又急又氣,拼命地掙扎,可哪里爭得過健壯的杰克。眼看老板把頭探到裙子里開始親吻薄薄絲襪包裹著的大腿,袁芳反到冷靜下來,停止了掙扎。感覺到意外,杰克疑惑地擡出頭來。袁芳用盡量平靜的聲音說:“杰克,我感謝你對我的好感,可是,你知道,我很快就要結婚了。我不願傷害我的未婚夫,你也不願傷害你的妻子,對嗎?”杰克感到自己的喉頭在冷卻,雙臂不由自主地松了下來。袁芳轉身離開,輕輕帶上了門,只留下高跟皮鞋由近及遠袅袅的回聲。

      “芳兒,快吃早飯!” 已經是吳彬第三次催促了。“你先吃吧,我不太餓,一會兒在路上買點兒。” 袁芳依然靜靜地坐在梳妝台前,她的心里亂糟糟的沒有頭緒。袁芳的家境不算太好,她從小是個獨立的女孩兒,了解她的人都說她外柔內剛,但是今天她感到從沒有過的無力和無助。她現在需要的是決定,可這個決定實在是太難。

      幾個星期來謠言紛紛,大家都在頻頻走動。到了上星期五,袁芳實在坐不住了。她敲開經理辦公室,要求討論下季度她的工作計劃。杰克從文件堆里擡出頭,“芳,我喜歡直截了當。我知道你是爲裁員的事,我也正要找你,可是你看,現在我太忙。這樣,你星期天到我家,早上九點半,沒有人打攪。我的公寓不難找,你去過的。” 杰克站起來,扶住她柔弱的雙肩,“芳,不要憂慮。你是個稱職的女秘書,我是不會輕易放走一個女秘書的。” 袁芳的雙肩微微顫抖著,她不是個遲鈍的女人,她當然懂得杰克想要什麽,也知道如果拒絕意味著什麽。

      整個下午袁芳一直昏昏沈沈。當她擡起頭時,辦公室竟然空空蕩蕩,大家早已下班回家。收好自己的東西,袁芳無精打采地走進樓道。這天她恰好穿了一雙平跟軟底皮鞋,空曠的樓道死一般寂靜,如同心情。當袁芳走過經理辦公室時,隱隱約約仿佛什麽人在壓抑地急促喘息。她輕輕推開一條門縫,不由得呆住了。雅琴上身伏在寬大的老板桌上,雙手緊緊扒住桌沿,豐腴白皙的屁股高高撅起,灰色的套裙,白色的內褲和肉色透明的褲襪被褪到膝下。杰克立在雅琴身后,褲子胡亂地堆落在腳上,裸露的結實的臀部奮力地前后沖刺,撞擊著女人成熟的身體。袁芳悲哀著,爲自己的同事,也爲自己。

(雅琴已是人到中年,總是穿著正統的白領套裝和高跟皮鞋,杰克也沒有放過她,可憐的女人不得不面對現實,分開雙腿,撅起屁股,準備接受另一個男人的侵入。)

      牆上的挂鍾敲響了十點。袁芳緩緩站了起來。她披上一件淡灰色的風衣,穿好黑色的高跟皮鞋,拎了一副手袋,和吳彬招呼了一聲便走出家門。

      站在地鐵車廂里,袁芳的頭腦慢慢清醒起來。地鐵,對于袁芳來說,有著特殊的意義。從初中開始,她幾乎每天都要在這里捱過一兩個小時,當然,節假日除外。在這狹小擁擠的空間里,伴隨著一個個疲憊的,無奈的,麻木的, 而又頑強的面孔,熟悉的和陌生的,她成長起來,也變得堅強。每個人有生存的權力,和追求更美好生活的權力,這就是神聖不可剝奪人權。每個人都不應該輕易放棄自己奮斗的果實,哪怕付出代價。

      當袁芳再次沐浴在陽光下,她的腳步已經不再那麽沈重。九十年代初,北京的天空還是蔚藍色的,迎春花正在怒放,地上撒滿了楊樹紫紅色的落英。袁芳已經做出了決定。她要捍衛自己的工作,捍衛自己的家,捍衛自己來之不易的一切。

      如同杰克所說的那樣,他的公寓不難找。幾個黑人住戶走過樓道,看到站立在杰克門前的袁芳,做起了鬼臉,其中一人還沖她吹著口哨。袁芳沒有理會他們。這種騷擾,每個白領小姐幾乎每天都會遇到。然而,今天的,並不是出于對美貌的欣賞,而是一種嘲弄,因爲最近他們看到太多的女人,出現在這里。他們知道這些女人敲響房門的目的,也知道房門關閉后她們將自願地或被迫地做些什麽。這些女人的年齡,容貌,衣著和氣質各異,而結果卻都是一樣的。袁芳並不了解這些,她理了理被風吹亂的發梢,平靜地按下了門鈴。

(房門關閉后,這些矜持的白領麗人,大多是已爲人妻的少婦,都將褪去衣裙,自願地或被迫地爬上軟床,)

(把寶貴的貞操和美妙的肉體,奉獻給她們強壯的老板。)

(這些女人的年齡,容貌,衣著和氣質各異,而結果卻都是一樣的。)

      吳彬的客人已經陸陸續續地到了。今天他邀請了研究生時的同學和系里幾個談得來的年輕教師。大家一直吵著要來看新娘子和新房子。袁芳推說老板要和她單獨加班整理文件,趁著沒有其他人,還可以探詢些公司裁員的內幕消息,吳彬也就沒有勉強。吳彬向大家介紹著他的新居,雖然不很大,卻被袁芳布置得舒適而溫馨。想到自己的妻子,吳彬內心充滿溫暖和驕傲。一年前也是這樣一個春光明媚的上午,吳彬沖進地鐵站,車廂的自動門正在關閉,一個姑娘伸手爲他擋住了門。那是一個清純的姑娘,明亮的眼睛充滿善良,白色的真絲短袖襯衫扎在剛剛及膝的黑色綢裙里,白皙勻稱的雙腿沒有著絲襪,腳上是一雙普通的黑色平跟搭袢皮鞋。那個姑娘后來做了他的妻子。



(袁芳曾經是一個清純的姑娘,明亮的眼睛充滿善良,后來做了吳彬的妻子)

      袁芳端坐在杰克的對面,講述著她的職位對公司和她自己的重要。她沒有能夠講得太長,因爲杰克打斷了她。“芳,你沒有理解我的意思,這件事已經過去了。我向總部遞交了報告,中國的通訊業市場比我們預想的大得多,一年以后,你能想象新增多少手機用戶?這不是幻想,我有全面的數據和圖表。七天!我整整準備了七天!沒日沒夜!” 杰克揮舞著雙臂,“我成功了!我說服了那些老頑固!服務部的規模,要能夠應付兩倍,三倍,甚至五倍于今天的客戶量。我的人,一個不能少!”

      沒有想到竟然是這樣,袁芳一時不知該說什麽好。她望著這個有些激動的健壯的男人,心里滿是感激和欽佩。幾星期的焦慮退潮般一下子全部消失,袁芳的眼睛變得無比柔和。覺察到這些微妙的變化,杰克站起來,擁坐在袁芳的身邊,輕輕攬住她纖細的腰肢。“芳,我會一直保護你的。”不知什麽時候,杰克的另外一只手搭上了袁芳的膝蓋,輕輕撫弄著。“芳,換個輕松的話題吧。今天要你來,不是爲工作。我們相處得很好,你知道,我是希望和你有更親密的關系,對,就是男人和女人在床上的那種關系。”袁芳只感到身體軟棉棉,頭腦暈乎乎的,沒有聽清楚耳邊低沈磁性的聲音到底說了些什麽。

      當杰克的手觸摸到女人絲襪和內褲間裸露著的凝脂的時候,袁芳清醒過來,她撥開那只手,猛然站了起來。“杰克,我不是那種女人!”也許是起身太快,袁芳有點兒站立不穩,杰克用力一攬,她便倒進男人寬闊的胸懷里。頭枕著結實的胸肌,嬌小的女人徒勞地掙扎著。她咬著嘴唇,緊緊夾住雙腿。杰克親吻著奶白色真絲襯衫繃緊的雙峰,一只手慢慢撫過柔軟的高跟鞋面,薄薄的絲襪緊裹著的腳背,和同樣是薄薄的絲襪緊裹著的光滑勻稱的腿。這是他喜歡的那種女人!是他喜歡的那種女人的裝扮!在他的家鄉已經愈來愈罕見的那種!“芳,我不會強迫你,我不會傷害我熱愛的女人。你知道,一個男人愛一個女人太深,他只有進入女人的身體,才能把愛全部交給她。芳,我就是那個男人,你就是那個女人。”

      已經是酒飽飯足,吳彬在廚房里切著水果。當年的下鋪老大走進來,一面剔著牙一面說:“老三啊,這麽好的弟媳婦兒,你可得給我看緊了。這兩年去外企的多了,那里面啊,不說了。”吳彬一愣,“你說的是港資台資吧,小芳是美資的,國際大企業,很正規的。”“這年月,什麽貓資狗資的,”不知何時,老四踱了進來。“我們二輕局,怎麽樣?純正中資。組織部的高老頭兒,女大學生來一個玩兒一個,來一對兒玩兒一雙。”看到吳彬臉上有點難看,老大用眼神制止了老四的進一步發揮。“蒼蠅不叮無縫的蛋,小芳是規矩人家出來的,跟她們不一樣。”吳彬辯解著,心里隱隱約約開始不安起來。

      吳彬不可能想象到,他的新婚妻子今天的加班,是在建國門外那幢高級公寓的一個豪華套房里。套房內間的臥室,暗紅色的落地窗簾擋住了午后的驕陽,也擋住了整個外面的世界。寬大的席夢絲床上,是柔軟潔白的厚厚的純棉布被單,刺繡的白色牡丹花依稀可辨。床頭的壁燈已經被調到最低,柔和的暗黃色光韻暧昧地注視著床上赤裸的男女,也注視著地上零亂的男人的T恤,長褲,三角內褲,短襪和皮鞋,還有女人的真絲襯衫,西服套裙,镂花的胸罩和蕾絲邊內褲。男人的身體是古銅色的和強壯的。女人的身體是潔白的和嬌柔的。

      杰克半跪著俯在女人的身邊,靈巧的唇舌熟練地吻過女人身體的每一個山丘,每一塊平野,和每一道溝谷,一遍又一遍。女人緊張的身體在慢慢松弛。他聽到女人開始輕微地喘息。杰克嘗試著把自己粗壯的下體送到女人的唇邊,女人側過臉微微蹙眉。他沒有堅持。他不能索求太多。當女人的喘息由低低的壓抑轉爲自然和流暢,杰克感到自己下腹的那團火已經燒到了胸口。他知道應該開始了。杰克直起身,輕輕分開女人的雙腿,跪在其間。女人的腿間柔軟光潔,沒有一絲體毛,嫩紅色的蜜唇微微顫動,春水盈盈。杰克粗壯堅挺的陽具老練地抵住了女人的桃源。深深一次呼吸,他俯身抱緊女人光滑的肩背,結實的臀部緩緩地也是堅決地向前頂去。

      當杰克慢慢侵入女人的身體,女人顫抖起來。“不,不要,我有丈夫。”仿佛恢複了理智,女人的雙手抵住男人的肩,像是在試圖推開,又像是在試圖拉近。“親愛的,現在,我就是你的丈夫。”終于,杰克粗壯的陽具,整根沒入女人的身體。當巨大的充實和痛楚同時襲來,袁芳情不自禁發出一聲輕呼。從未有過的體驗,說不清是失身的羞愧,還是偷情的愉悅,占據了她的整個身心。袁芳感到冥冥中無形的力量脫起她的腰臀,向上,向前,勇敢地迎接著陌生的挑戰。男人在抽送,女人在迎合。隨著一次次的探索和包容,陌生的肉體漸漸相互熟悉。痛楚在消失,留下的只有全新的刺激和無比的歡愉。吳彬的身影模模糊糊一晃而過。

(吳彬和老同學們高談闊論著,而他的妻子,此時正在另一個男人的胯下喘息,袁芳沒能逃脫一個美貌女秘書的宿命,擠開兩片嬌嫩的陰唇,啵滋一聲,杰克粗壯的陽具終于頂入她溫潤緊密的身體。)

      斜陽挂在西邊的樹梢上,電報大樓的陰影拖得老長。吳彬的客人三三兩兩地離去了,他的心漸漸緊張起來。與老大和老四的交談使他不安。他知道,他們所講的,不是完全沒有道理。這是一個變革的時代,舊的道德正在破碎,每一個人每一天都在經受著各種誘惑。許多人頑強地堅守著道德的底線,可人們抵禦誘惑的能力,又能夠持續多久?吳彬不敢再想下去。他撥打著妻子辦公室的電話。一遍,兩遍,沒有人接聽。這麽久了,她是和那個好色的老板單獨在一起的!吳彬的心開始慌亂,他變得不知所措。突然,眼前一亮,對,平時妻子出門都是帶手機的。

      一陣陣手機的鈴聲在客廳里執著地響起來。席夢絲床上激烈交纏中的赤裸男女,一個老板,一個女秘書,是不可能也不情願注意到的,因爲在這間密不透風的臥房里,人世間的其它一切都不再存在。溫暖潮濕的空氣中只回蕩著男人粗重的喘息,女人嬌媚的呻吟,軟床不堪重負的吱吱嘎嘎,和濕漉漉的肉體相互撞擊發出的啪啪的聲響。杰克感到自己充滿了激情,仿佛回到他十六歲的那個夏天,一個雷雨天的傍晚,在家鄉老宅悶熱的閣樓上,他,和鄰居十八歲的愛瑪。一樣的柔情,一樣的溫存,只是,胯下這個女秘書的身體,更加溫暖,更加濕潤,也更加緊密。他知道,自己體內的那團火即將迸發。

(席夢絲床上激烈交纏中的赤裸男女,一個老板,一個女秘書。)

      袁芳緊抱著男人寬厚的臂膀,隔著薄薄的肉色絲襪,她的雙腿死死纏繞著男人的腰身。一只高跟皮鞋還勉強挂在緊繃的腳趾上,隨著交媾的節奏晃動著,而另一只早已不知去向。她感到自己仿佛化作了身下一朵絢麗的牡丹。男人每一次的沖撞和自己每一次的迎合,都催開一片花瓣,而每一片花瓣的綻開,又使自己更加絢麗。男人的喘息越來越急促。腳上的高跟皮鞋滾落下來。終于,所有的花瓣一齊綻放,美麗的光彩照亮整個房間。袁芳緊緊擁抱著身上的男人,一股股濃濃的瓊漿,注入她的花蕊,也注入她的心田。

      當疲憊不堪的袁芳回到自己的家中,外面已是華燈初放。她不記得是怎樣推開壓在她身上沈重的男人,也不記得是怎樣堅定地回絕了那個男人再次的邀請,更不記得是否又遇到過那幾個黑人鄰居。袁芳躺在浴缸里,一遍又一遍地清洗著自己。她的身體沒有變化,似乎更加飽滿。袁芳感到自己什麽也沒有失去,又好像失去了很多很多。

      吳彬沒有察覺到妻子細微的變化,他靠著門框絮絮叨叨地講述著聽來的小道消息。“你知道吧,社科系的王博士,就是前年在亞運村買房的那個,老婆丟了工作,現在別說房貸,連物業都快交不上了。”吳彬的聲音驕傲起來。“我跟他們說了,我就不怕。我老婆,本事大著呢!”

      兩顆晶瑩的淚珠,滾落在袁芳的臉頰上。

      結構重組的風波終于過去了。除了客服部,其它部門都被砍去百分之二三十。沈芸離開了,她決定去闖深圳。袁芳幫著她把行李拎上火車,一時不知該說些什麽。“芳兒,千萬別哭,我膽小。”沈芸摟著袁芳的肩,“唉,我算看透了,這世上的老板絕大多數都是欺下媚上保自己的。你們杰克屬于稀有動物。不過,芳兒,不是我打擊你,杰克干不長,他得罪人太多,還是上邊的人。”見袁芳有點怔怔的,她俯到袁芳的耳邊,“哎,他把你弄上床了沒有?”“去你的,你才被弄上床了呢!”兩個女孩笑起來。年輕是多麽美好。

      北京的春天是短暫的,迎春花很快就謝了,樹上的知了唱起歌來。客服部的業務果然多起來,連家里的姑娘們也要開始跑外勤了。這天晚上,吳彬幫著妻子收拾好行裝,兩人洗洗便早早上了床。黑暗中,小夫妻倆親吻著做起愛。吳彬感到自己的妻子最近要的特別多,弄得他有點力不從心。袁芳的雙手緊緊地扒著丈夫的臀部。吳彬知道,妻子是想要他更加深入些。他賣力地動作著,很快便一泄如注。

      “芳兒,”“嗯。”“你真的是和徐倩一起陪你們老板出差?”“當然。怎麽啦?不放心了?”袁芳笑著安慰自己的丈夫,“徐倩那種人你又不是不知道,她不會給別人機會的。”“不,不,”吳彬忙不疊地解釋著,“我是說,徐倩就是說話比較不注意,你別跟她計較,傷著自個兒。”

      雖然袁芳盡力忍讓,她和徐倩的矛盾還是在最后一天的上午爆發了。事情的起因不大,無非是關于文書上的一點纰漏,徐倩便不依不饒起來。“就你那點兒本事,誰不知道啊?也就教教小學四年級。整天假模假式的,蒙誰呢你?”袁芳不大喜歡別人總提起過去這段經曆,“我教過小學怎麽了?也是憑本事吃飯!不象有的人!” “憑本事吃飯?你要是憑本事,早就裁了你了。我看恐怕是那種本事吧。”徐倩的嘴是有名的尖刻。“你胡說!你出去!”袁芳氣憤至極。“你才該出去!你出去!”

      窗外的知了還在叫個不停。望著僵持中的兩個女人,杰克不知所措,“好了好了,女士們,你們都不出去,我出去。”他馬上就后悔莫及,因爲,兩個女人都轉向了他。“杰克,你今天要說清楚,你是要她出去,還是要我出去?”徐倩首先發了難。“對,說清楚,到底是誰的錯。”袁芳已沒有退路。兩個倔強的女人對峙著。袁芳的信心其實並不足。想著工作已經結束,今天她隨意地穿了一件白色碎花的連衣裙,腳下是白色的皮鞋。反觀徐倩亭亭玉立,白色的襯衫領口打著絲結,淺藍色的西服短裙,肉色的絲襪,與短裙同色的高跟皮鞋,氣勢顯然勝出許多。

      杰克望望這個,又望望那個,然后又望望這個,再次望望那個。終于,他慢慢走到徐倩身邊,輕輕扶住她的肩。袁芳看著自己的鞋尖,羞愧得無地自容。她不恨徐倩,只恨自己,爲什麽不記住吳彬的話,非要和徐倩計較。她感到旋暈,她一秒鍾也撐不下去,她要自己離開。

      然而,真正離開的卻並不是袁芳。“倩,你太激動了,這對你不好,你暫時離開一會兒,可以嗎?”杰克充滿歉意的聲音。片刻的沈寂。高跟皮鞋憤怒的踏地聲。門被重重關上了。留在房間里的一對男女同時撲向對方,久久地擁抱著,親吻著,仿佛世間的其它一切都已消失,直到急促的電話鈴聲把他們驚醒。“是我的。”袁芳紅著臉,推開男人,走到窗前的桌邊,打開手機。

      吳彬今天起得很晚,學校已經放暑假,不用去坐班。他坐在床上,拿起了電話,他要打給他的妻子。其實也沒什麽事,只是想知道事情辦得怎麽樣了,在南方身體適應不適應,有沒有和徐倩鬧別扭等等,最后順便問問天氣如何,晚上的飛機會不會晚點。

      袁芳應付著吳彬。想到剛才的失態,她愧疚萬分,多虧了吳彬的電話,否則,她不敢想下去。到此爲止,必須到此爲止了。她和徐倩不一樣!她不是那種隨便的女人!然而,杰克的想法不一樣。不知何時,他已經立在袁芳身后,雙手抱住女人的腰,輕輕吻著女人的耳垂。他知道,女人在和她自己的丈夫通話,這使他格外興奮。他把前胸貼緊女人的后背,暗暗用力,女人的上身漸漸伏在桌上,撅起的臀部,不可避免地頂住了他的下體。

      吳彬感到電話中的妻子心不在焉,呼吸也開始不流暢起來,他關切地問:“芳兒,是不是空調太涼,傷風了?”“嗯,可能是,我想歇會兒了。你放心吧,天好著呢,飛機不會誤點。嗯,好,你來接我,晚上見。”

      袁芳放下電話,撐著桌子想直起腰來,但是沒有成功。男人的力氣實在是太大了。袁芳正要開口喝斥,眼前一暗,裙子被掀開蒙在了頭上,緊接著,她感到下身一陣清涼,镂花內褲被褪到了膝蓋。袁芳非常惱怒,她扭動身體掙扎著,可是,雙腿懸在桌邊,只有鞋尖勉強著地,她完全用不出力。她聽到身后悉悉疏疏的聲音,她知道,是男人在解開皮帶褪下褲子。杰克看著女人白嫩的屁股扭動著,對于他仿佛是一種邀請。他雙手把住女人纖細的腰肢,晃了一晃,挺起早已怒不可遏的陽具,啵滋一聲,緩緩頂了進去。整根沒入。



(袁芳在電話里和丈夫訴說著離別之情,而她的老板早已急不可待,杰克掀開女秘書的花裙,扒下她的內褲,挺起早已怒不可遏的陽具,啵滋一聲,整根沒入。)

      放下電話,吳彬感到百無了賴。他望著擺在床頭的小鏡框,鏡框里的袁芳身著白色碎花連衣裙,腳下是白色的皮鞋,甜甜地微笑著。那是去年夏天,吳彬在頤和園拍攝的。在那里,吳彬第一次吻了心愛的姑娘,也第一次撫摸了心愛的姑娘的腿。姑娘嬌嗔地埋怨著跑開了。吳彬微笑著,他感到小腹陣陣發熱,手情不自禁地伸向下體,握住了自己的男根,輕輕套弄起來。

      袁芳不喜歡后進的體位,她曾經告訴吳彬,說她需要看得見愛人的面孔。可是今天,一波又一波的快感很快便沖淡了被征服的屈辱。想到徐倩也許就在門外,也許隨時都可能闖進來,袁芳感到格外的興奮。她努力地踮起腳尖,配合著男人的沖刺,仿佛徐倩正幽怨地站在旁邊。她的身體好像山間一口間歇的清泉,泉水愈積欲滿,即將噴發。太陽悄悄躲進一片云彩,仿佛羞見這對激情中的男女。杰克不需要愛人的面孔,他只要看見女人白嫩的屁股,豐腴的大腿,肉色絲襪根部的花邊,和白色的皮鞋中踮起的雙腳。伴隨著肉體撞擊和摩擦的“啪啪”聲和“啵滋”聲,他大聲喘息著,仿佛不久前他在淩晨的那次攀登泰山。天漸漸亮了,而頂峰似乎還那麽遙遠。他奮力攀登著,終于沖上了頂峰。一輪紅日,噴薄而出。

      吳彬凝視著鏡框里的妻子,呼吸越來越急促,他的手飛快地套動著。終于,一道白色的弧線,從他手中劃出,飛濺在潔白的床單上。

      相隔千里的三人,同時達到了高潮。

      美好的事物總是短暫的,而壞的預言卻常常靈驗。秋風很快便吹落了金黃的樹葉。杰克接到了調令,要他轉去加拿大的馬尼托巴省。大家都很惋惜和惆怅。杰克反到安慰大家起來,說上面這樣做也是爲他考慮,至少他可以和老婆愛瑪靠得近一些。他默默地收拾行裝交接工作。徐倩幫他訂好了十二月二十五號的機票。雅琴也要走了,她的丈夫不喜歡澳洲,辦了加拿大技術移民。過了年雅琴就要帶著女兒去全家團圓。

      轉眼就是平安夜,窗外紛紛揚揚飄著雪花。吳彬不在家里,他帶著學生們去延慶社會調查去了。袁芳一個人坐著,她把室溫調得很高,白色的短袖襯衫扎在及膝的黑色綢裙里,白皙勻稱的雙腿沒有著絲襪,腳上是一雙普通的黑色平跟搭袢皮鞋。她覺得這樣很輕松,好像回到做姑娘的時候。今天袁芳的心情有點緊張。杰克就要走了,也許今后不會再見到。他是個好人,臨走還不忘在職權范圍內給大家加了薪,對于那幾個有其它想法的技術員,他也一一準備了推薦信。袁芳覺得應該單獨和他道個別,幾次在辦公室里可旁邊總有人。想下班后去他公寓,又怕再見到那幾個黑人,就這樣拖了下來。

      袁芳決定給他打個電話,可總是沒人接聽。已經是九點了,袁芳決定再試最后一次。“嘟,嘟,嘟。”她等了又等,還是只有留言。袁芳輕輕歎了口氣,慢慢放下了電話。電話卻叮鈴鈴地跳了起來。也許是吳彬。袁芳接起話筒,心一下子狂跳起來。“芳,我有一樣禮物想送你,不知是不是太晚了。”“嗯,不晚,你現在哪里?” “就在你門外。”袁芳跑去打開門,撲面而來的是一大捧鮮豔欲滴的紫紅玫瑰。沒有言語,只有緊緊的擁抱。不知誰先主動,兩人的衣衫從門廳一直撒落到床前。

(不知誰先主動,袁芳和她的老板褪盡衣衫,在吳彬潔白的婚床上迫不及待地做起愛來,經過一年多的精心策劃和不斷努力,杰克終于徹底占有了他的女秘書。)

      當暴風驟雨終于平息,兩人疲倦地躺在床上。袁芳枕著男人結實的胸肌,“杰克,愛瑪也去加拿大嗎?”“我不敢肯定。你知道,她最遠就去過一次州府,不過,我最擔心的是她的哮喘。”沒有再說話,過了一會兒,“杰克,你真的把我們七個都睡了嗎?”又過了好長一會兒,杰克慢慢地說:“你問這些干什麽?我已經厭倦了不道德的交易。芳,我向你保證,除了愛瑪外,你是我生命中最后一個女人。”袁芳愣了一下,“告訴我嘛,我不會吃醋的,我又不想做你的妻子。”“真的沒有,不過,只差一個。”“是誰?別告訴我是雅琴。”“當然不是。是徐倩。她一定要我先離開愛瑪。你知道,這是不可能的。”

      袁芳無言以對,她默默起身走進浴室清洗起來。當袁芳在洗臉池前對著鏡子梳頭時,杰克站在了她的身后,張開雙臂環抱住她,“芳,我還想要。”“去你的,快去洗洗。”袁芳漲紅了臉推開他,躲出了浴室。

      此時吳彬正坐在開往北京的長途汽車上。他的身邊堆滿了延慶縣的土特産。他要給他的妻子一個驚喜。

      杰克披著吳彬的浴巾走出浴室,他頓時驚呆了:一個光彩奪目的少婦,低頭側坐在床邊。床單已經換過,潔白得沒有一絲纰瑕,上面撒滿了鮮豔的紫紅色的玫瑰花瓣。少婦一襲黑衣,黑色的吊帶晚禮服裙,黑色的長絲襪,和黑色的高跟漆面皮鞋。杰克盯著少婦裸露的雙肩,口干舌燥。浴巾無聲無息地散開,滑落在腳下。少婦站起來,款款地走近呆立著的男人,吻著他的前胸和小腹,緩緩地蹲了下去。杰克感到眼睛有些發潮,陰囊和陽具分別被一只柔軟的小手握住摩娑著,然后,無比的溫暖,無比的濕潤,腫脹的龜頭被含在了少婦的口中。袁芳跪在高大的男人面前,顯得那麽嬌小,男人的陽具又是那麽碩大。她只能含住淺淺的一段。她一面揉搓著陰囊,一面套弄著陽具的根部。她感到嘴里的東西愈來愈大,也愈來愈硬。

      杰克的眼里充滿淚水,他憐愛地扶起袁芳,把她抱到床上。“芳,爲什麽?爲什麽?”袁芳的裙子里沒有內褲。杰克躺下身,讓心愛的女人跨坐在身上,他扶著自己的陽具,女人慢慢地套坐下去。杰克托著女人的臀部,配合著女人的節奏動作著。他喃喃自語,“哦,芳,我愛你,哦,我愛你。”女人俯下身,熱烈地堵住他的嘴, “我愛你,我也愛你。”然后,女人抽離了他的身體。

(杰克躺下身,讓袁芳跨坐在身上,慢慢地套弄著。)

      袁芳兩肘撐住上身,跪伏在鮮豔的紫紅色的玫瑰花瓣中,她雙腿分開,裙擺自然地滑落腰間,白皙豐滿的屁股高高聳起,露出微微顫動的粉紅色的蜜源。杰克小心翼翼地進入女人的身體,緩緩抽送著,仿佛在擦拭寶貴的瓷器。女人的身體是那麽溫潤,緊緊地包裹著他的陽具,濕漉漉的肉體磨擦著,發出誘人的“啵滋”,“啵滋”的聲音。他擡起頭,牆上的袁芳一身潔白的婚紗,甜蜜地依偎在吳彬的肩上,而吳彬默默地注視著床上激烈交媾中的妻子和另一個男人。杰克興奮無比,他抽送著,享受著,他要延長這美妙的時刻。袁芳兩手緊緊揪住床單,身體奮力地前后搖擺,驅動著豐滿的屁股迎擊男人的撞擊。終于,一陣痙攣,一股清泉湧出她的蜜源。

(杰克一面欣賞著自己的女秘書和她丈夫的婚紗照,一面奮力撞擊著女秘書高高撅起的白皙豐滿的屁股。)

      杰克輕輕懷抱著袁芳。女人的身體還在抖動。“芳,舒服嗎?”“嗯,舒服。你還沒舒服呢。”“我不要緊。只要你舒服,我就舒服了。”女人的身體慢慢平靜下來,她爬起來,反身跨坐在男人身上,俯身又一次含住了男人仍然堅挺的陽具,深深地套動起來。“哦!”一聲驚呼,杰克感到自己的龜頭,頂開了女人的咽喉。他撫摸著女人黑色絲襪包裹著的美麗的雙腿,擡起頭,舌尖抵住了女人水汪汪的蜜縫,吸吮著,一遍又一遍。

      窗外的雪花還在靜靜地飄著,遠處隱隱約約傳來西什庫教堂的贊美歌聲。在溫暖柔和的燈光下,一對多情的男女相互奉獻著,仿佛要到地老天荒。

      門開了。吳彬到家了。

      很多年過去了。五月的溫尼佩格,天已經相當暖和。這是一個陽光明媚的早晨,袁芳和雅琴坐在后院的露台上,慢慢地喝著茶閑談。因爲是星期天,她們都光著腳,穿著寬松的襯衫和短褲。本地人標準的休閑打扮。兩個女孩在草地上玩耍。大的一看就知道是雅琴的女兒,小的很像過去的袁芳,除了頭發是褐色自然卷曲的。不遠處,杰克彎著腰正在修理破損的籬笆。

      “芳兒,昨天徐倩打電話來,要走了你的伊妹兒。她總算釣著了金龜婿,是個海歸。兒子都上小學了。”“嗯。那挺好的。找我有事啊?”“想問問你們學校辦的暑期國際班的事。”“干嗎不去溫哥華多倫多?那兒多方便。”“說是考慮過的,一來太貴,二來怕孩子學壞。放在這兒,還能讓你管著點兒。她現在賢妻良母著呢。”

      雅琴湊近袁芳,壓低了聲音,“芳兒,你和吳彬還有沒有聯系?”“嗯,這兩年少了。他和他的一個學生結了婚,那女孩兒還行,內蒙的。這幾年他一直在忙著辦EMBA班,發大了。別的我也不清楚,你去問別人吧。”袁芳不願多說,換了個話題。“你還記得芸兒吧,對,就是沈會計。她根本沒去深圳,火車上一個跑單幫的湖北佬搭上了她,到了武漢,她拎著行李就跟人下了車,漢正街上當起了小老板娘。”“什麽?不可能吧!”雅琴驚訝地說:“我記著沈芸心氣兒高著呢。”“什麽不可能?孩子都生了仨了!跑單幫的那點兒錢,全交了超生罰款。”

      雅琴望著忙碌中的杰克,“芳兒,你看他的背好像有點兒駝了,你們不打算趕緊再要一個孩子嗎?”袁芳搖搖頭,“這幾年他太辛苦了,賺的錢,一半繳了愛瑪的撫養費。”一陣沈默,雅琴拉住袁芳的手。“芳兒,我看你這輩子怎麽盡還債了?在北京是供房貸,現在是供你的前任。”袁芳笑了笑,沒有再說話。

      微風拂過,送來孩子們無憂無慮的笑聲。